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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木

原炀说后悔和顾青裴在一起 顾总要跳湖?

OOC致歉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原炀在电话里闷闷不乐的问着。


       “还要两个小时,怎么了,想我了啊?”顾青裴笑了笑道,他坐在办公桌前一手翻着文件,另一只手接着电话。


       “嗯,自己在家好无聊…”


       “我听说彭总今天举行了个聚会,你不去嘛。”顾......

OOC致歉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原炀在电话里闷闷不乐的问着。


       “还要两个小时,怎么了,想我了啊?”顾青裴笑了笑道,他坐在办公桌前一手翻着文件,另一只手接着电话。


       “嗯,自己在家好无聊…”


       “我听说彭总今天举行了个聚会,你不去嘛。”顾青裴有些疑惑,彭放举行聚会怎么可能不邀请原炀。


      “他跟我说了,但是是在酒吧,我不想去…”


       顾青裴想了想,自从和原炀在一起后,这小子能推的聚会全推了,一直这样也不好:“炀炀,你都多长时间没见彭总了,这次就去吧,等我下班就去接你好不好。”


      “好吧。”原炀一向听顾青裴的话,此刻他也无聊,顾青裴说让他去他就去了。


       顾青裴挂了电话笑了笑,原炀怎么这么可爱啊,都三十多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原炀来到彭放发来的位置,发现人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呦,原大公子竟然舍得出来了。”彭放说着搂了搂原炀的肩膀。


      “你放开我,提前说好啊,不能给我点鸭子,我要在包间,那些有的没的人不能来我身边凑。”原炀说着留下一脸懵的彭放进去了。


      两个小时之后顾青裴也忙完了,他看了看手机,准备去接原炀。他打开手机给原炀发去了消息:炀炀,我一会儿就到。


       开着车路过蛋糕店,顾青裴想起来原炀前两天还嚷嚷着吃蛋糕呢,当时觉得他无理取闹就没理他。现在走到这里了,就恰好买一个吧,满足一下小狼狗的愿望。


      拿着蛋糕来到酒吧,服务员很礼貌的把他带到了包间。可却在打开门的时候顾青裴犹豫了…他听见彭放问原炀,后不后悔和自己在一起。


      顾青裴是有信心的,他敢肯定的说,原炀肯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可现在站在门口,他想听原炀亲自从嘴里说出来。


     包间内,原炀喝的大醉,本来他是不愿喝的,可实在是缺席太多聚会了,在众人的起哄下,原炀就喝多了。


      彭放看着原炀手机上顾青裴发来的消息,毫无前兆的开口问道:“原炀,你后悔和顾青裴在一起吗?”


      问题一出,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谁都不相信原炀会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


      原炀犹豫了一会儿,拿起酒杯缓缓开口:“后悔…我后悔了…”


       顾青裴听着后悔两个字,心里一阵阵疼痛,他攥了攥手,蛋糕最终还是掉落在了地上…


     “他不好好吃饭,这么大人了还要我催…他还有胃病…天天工作…”


       原炀的声音再次传来,顾青裴自虐般的撤出了一个笑容,他在原炀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顾青裴听着包间里再次传来的嬉笑声,缓缓低下了头,伸向门锁的手也无力的垂下了,他用模糊的视线看了一眼地上的蛋糕,转身离开了。


      眼泪不断的往下流,连那个接待他的服务员也愣了一下,可顾青裴顾不得这些,他只想逃离…

      



迷人的小怪兽

顾彦的鸡腿

顾彦的家庭帝位是毋庸置疑的,原炀宠得不行,简直要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准备开饭了,顾青裴坐在饭桌前,帮顾彦把她的鸡腿撕好,顾彦要面子,她小小年纪就不愿意自己拿着鸡腿啃,她要撕好,优雅地放进嘴里。

 

顾青裴觉得顾彦可爱,他笑着看顾彦,顾彦也笑着看他,小顾彦捧着自己的小脸蛋,歪着脑袋冲顾青裴笑。原炀在厨房看见了这一幕,他就想吸引顾彦的注意力,他总是跟顾彦讲话。讲到最后,顾彦都不理他了,顾彦嫌他烦,她撅着小嘴看顾青裴,还白了原炀一眼。

 

原炀可伤心了,他委屈地跟顾青裴说,“媳妇儿,咱闺女儿不乐意看我。”

 

“你别作了,都把她叫烦了。”顾青裴笑着调侃原炀,“...

顾彦的家庭帝位是毋庸置疑的,原炀宠得不行,简直要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准备开饭了,顾青裴坐在饭桌前,帮顾彦把她的鸡腿撕好,顾彦要面子,她小小年纪就不愿意自己拿着鸡腿啃,她要撕好,优雅地放进嘴里。

 

顾青裴觉得顾彦可爱,他笑着看顾彦,顾彦也笑着看他,小顾彦捧着自己的小脸蛋,歪着脑袋冲顾青裴笑。原炀在厨房看见了这一幕,他就想吸引顾彦的注意力,他总是跟顾彦讲话。讲到最后,顾彦都不理他了,顾彦嫌他烦,她撅着小嘴看顾青裴,还白了原炀一眼。

 

原炀可伤心了,他委屈地跟顾青裴说,“媳妇儿,咱闺女儿不乐意看我。”

 

“你别作了,都把她叫烦了。”顾青裴笑着调侃原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作呢,以前你只是胡搅蛮缠。”

 

“哼!顾青裴,你又嫌弃我。”原炀气鼓鼓地,胸腔上下起伏,他就不乐意听顾青裴挤兑他。

 

“没嫌弃,你胡搅蛮缠的时候也很可爱。”顾青裴摘下手套,把顾彦的鸡腿放在她跟前,“你爹地给你煮了好久的鸡腿,彦彦闻一闻香不香?”

 

“香香!”顾彦伸着小手,她想要戴手套,每次顾青裴帮她撕鸡腿的时候都戴,所以顾彦也学去了,她伸着小手,不戴手套不行,她很倔强的。

 

顾青裴笑着帮她戴上小手套,“彦彦这么爱干净呢,比你爹地抢,他以前不洗澡。”

 

“顾青裴!你又挤兑我!”原炀立马高声尖叫,他都要碎了,女儿嫌他烦,顾青裴还挤兑他。

 

顾彦被吓得抖了一下,她不乐意了,推开小碗,也不打算吃了,扁扁嘴想哭。顾青裴立马抱起顾彦,“不怕不怕,爸爸和爹地闹着玩呢,宝贝不怕。”

 

原炀吓得锅铲都要拿不住了,他立马关了火出去哄女儿,“彦彦不哭,爹地错了,错了错了,再也不大声了。”

 

顾彦哭唧唧地看着原炀,伸出小手拍了他一下,原炀也不躲,顾彦打中原炀的时候她又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原炀心疼地把脸凑上去,“对不起彦彦,吓到你了,爹地再也不喊了。”

 

顾彦迟疑地看着原炀,盯着他看了一下,看得原炀心里发慌,她伸出小手去捏住原炀的嘴巴。原炀乖乖地凑过去,一点也不挣扎,顾彦撅着小嘴,“不喊。”

 

“嗯嗯嗯嗯。”原炀一个劲地答应。

 

顾青裴笑着捏原炀的耳朵,“看你还敢不敢跟我造次了。”

 

“不敢了不敢了,媳妇儿我错了。”原炀搂着顾青裴的腰,“我就是吼两声,我哪敢做什么啊,你别老冤枉我。”

 

“你做的还少啊。”顾青裴白了原炀一眼,抱着顾彦走开了,端着那碗鸡腿肉,“做你的饭去,烦你。”

 

原炀笑着走回厨房,“彦彦不哭啊,爹地给你和爸爸做好吃的。”

 

顾彦傲娇地哼了一声,小脑袋靠在顾青裴的胸前,“爸爸?”

 

“嗯,乖乖地,来,张嘴,爸爸喂你。”顾青裴端着那一小碗鸡腿肉喂她,吃着吃着,顾彦的情绪就稳定下来了,她放松地靠在顾青裴身上,心情明媚了起来。


vb:壮鱼睡不醒

赌气

“媳妇~我错了~~”

“媳妇~你不要生气了嘛~”

顾青裴又生气了,原因很简单,早上原炀跟着顾青裴来青衍上班,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原炀搂着顾青裴把人逼到角落,“媳妇,亲一个。”

“有监控,走开!”

“亲一下,就一下”

顾青裴手里还拿着公文包,根本架不住原炀的攻势,一下就落了下风,嘴唇被轻咬了一下就不得已张开,瞬间两人气息交缠,顾青裴被亲地晕晕乎乎失去了思考。

随着“叮”一声响起,顾青裴猛然一把推开原炀,但显然已经来不及,顾青裴来不及整理自己被蹂躏地发红的嘴唇和不平整的衣服,抬头就对上了电梯外目瞪口呆的同事。

然后就从出电梯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顾青裴已经半小时不理会原炀了。......

“媳妇~我错了~~”

“媳妇~你不要生气了嘛~”

顾青裴又生气了,原因很简单,早上原炀跟着顾青裴来青衍上班,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原炀搂着顾青裴把人逼到角落,“媳妇,亲一个。”

“有监控,走开!”

“亲一下,就一下”

顾青裴手里还拿着公文包,根本架不住原炀的攻势,一下就落了下风,嘴唇被轻咬了一下就不得已张开,瞬间两人气息交缠,顾青裴被亲地晕晕乎乎失去了思考。

随着“叮”一声响起,顾青裴猛然一把推开原炀,但显然已经来不及,顾青裴来不及整理自己被蹂躏地发红的嘴唇和不平整的衣服,抬头就对上了电梯外目瞪口呆的同事。

然后就从出电梯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顾青裴已经半小时不理会原炀了。

不一会,秘书送来了两人份的早餐,对坐在顾青裴旁边的原炀没有丝毫意外,一副很了然于胸的样子。顾青裴让把早饭放在茶几上,丝毫没有要去吃的意思。原炀起身把粥端到了办公桌前坐下。

“媳妇,张嘴”

“原炀,我还在生气。”

“我知道啊,你生你的气,我喂我的饭,咱两谁也不耽误谁。”

“张嘴,快”

顾青裴不理,又转过头继续盯着电脑。

“顾青裴,你再不吃,我就用刚才的方式喂你了,自己选。”

“刚才的方式?”顾青裴显然想起了前面的糗事,手停了一顿,放开了鼠标。

“给我!我自己喝。”

“不行!我要喂,你不是生气吗?你接着气。”

“王八蛋!”顾青裴张开嘴,喝下了原炀停在空中有一会的一勺汤,又把碗抢了过来自己开始喝。



真理子

【原顾】彭放又出馊主意,原炀把老婆气哭了


  
  尽管原炀再三阻拦,顾青裴和王晋的黄花梨项目还是正式落地了。
  
  
  一想到接下来两人会频繁地见面,原炀就觉得自己之前抢王晋的生意还是抢少了,怎么就没给他搞破产呢?

  
  他这几天就愁啊,叹啊,把彭放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他,“原炀你这怎么回事,吵架了,萎/了,还是……嫂子出//轨了?”
  
  
  原炀一个巴掌拍过去,“滚蛋,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
  
  
  “哎呦,谋杀弟夫啊!”彭放滋哇乱叫,“那你倒是给兄弟说啊。”
  
  
  原炀特不情愿地把事情告诉了彭放,然后“狗头军师”就又给他出了个在他看来一劳永逸的损招。
  
  
  “原炀,我没打算跟王晋长期合作,等这批黄花梨一种下,我就......


  
  尽管原炀再三阻拦,顾青裴和王晋的黄花梨项目还是正式落地了。
  
  
  一想到接下来两人会频繁地见面,原炀就觉得自己之前抢王晋的生意还是抢少了,怎么就没给他搞破产呢?

  
  他这几天就愁啊,叹啊,把彭放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他,“原炀你这怎么回事,吵架了,萎/了,还是……嫂子出//轨了?”
  
  
  原炀一个巴掌拍过去,“滚蛋,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
  
  
  “哎呦,谋杀弟夫啊!”彭放滋哇乱叫,“那你倒是给兄弟说啊。”
  
  
  原炀特不情愿地把事情告诉了彭放,然后“狗头军师”就又给他出了个在他看来一劳永逸的损招。
  
  
  “原炀,我没打算跟王晋长期合作,等这批黄花梨一种下,我就给这块地租出去,到时候就纯收租……”
  
  
  顾青裴打了满腹草稿,他想如果原炀真的反对,那他现在撤出还来得及,可没想到原炀一脸云淡风轻。
  
  
  “我知道,我相信你。”
  
  
  “你……不怕我见王晋了?”顾青裴诧异地看着他,真是见鬼了,这还是原炀吗?
  
  
  “没什么好怕的,你是我媳妇儿,这点信任总是要有的。”

  
  顾青裴只当是原炀想明白了,可过了没几天,他就明显察觉到最近有哪里不对劲了。
  
  
  原炀变得不再黏人,在公司的时候大家各忙各的,回到家里,原炀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打游戏。
  
  
  到了晚上就纯盖被,平常和他耳鬓厮磨的人现在躺在他身边呼呼大睡。

  
  也许是自己不够体贴,没有给够原炀情绪价值。顾青裴这样想着,难得晚上提早回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原炀进门的时候,顾青裴就守在玄关,给他了一个拥抱。
  
  
  “最近辛苦了,小狼狗。”
  
  
  原炀红了脸,眼中明明涌动着爱意,却只是潦草吃了饭,就又把自己关到书房打游戏去了。
  
  
  顾青裴洗完澡在客厅干坐着,都不知道电视在讲什么。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书房找他。
  
  
  “原炀,早点睡吧。”顾青裴刚洗完澡,身上的香味随着开门飘了进来。
 
   
  他没戴眼镜,看人都是雾蒙蒙的,但还是明显看出原炀切了屏幕,和他说话的气息也不稳。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我等会儿就去睡。”原炀竟然罕见地拒绝了他。
  
  
  顾青裴不由得想到两人的年龄差距,像他这个年纪,玩游戏也正常,不像自己,每天也就能看看新闻,研究研究股票和养生了。
  
  
  “你在打什么游戏,要不要我陪你……”顾青裴话音未落,电脑上就响起了一个萝莉音。
  
  
  “哥哥怎么不打了,我等你呢,说好要带我躺赢的。”
  
  
  “哥哥是不喜欢小芳了嘛?”
  
  
  顾青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眼泪无知无觉地流下来。
  
  

  彩蛋  原炀哄老婆


恭主在桃

【原顾】分开的那两年半,北京与新加坡(19)

原炀从身后紧紧的抱住顾青裴,他用了要把人箍进体内的力道。


顾青裴被箍得有点呼吸不过来了,但也没有出声阻止,经过一夜漫长的囚禁,此时感受到来自原炀紧到窒息的怀抱,让他更加有安全感。


原炀有些颤抖,把脸埋在顾青裴背后。顾青裴觉得后背一阵温热,他喘了口气,“原炀,别哭了…”他想转过脸看下原炀,却被原炀用手制止住。


原炀顿了一下,“我才没哭…”


以前原炀很喜欢面对面抱着顾青裴睡,但才经历过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此时他只想好好的感受怀里人的温度。而且,背后抱,是最严丝合缝的抱法。他也不想让顾青裴看到,自己满眼泪水的傻样子。


原炀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顾青裴缠满绷带的后脑勺,心疼......

原炀从身后紧紧的抱住顾青裴,他用了要把人箍进体内的力道。


顾青裴被箍得有点呼吸不过来了,但也没有出声阻止,经过一夜漫长的囚禁,此时感受到来自原炀紧到窒息的怀抱,让他更加有安全感。


原炀有些颤抖,把脸埋在顾青裴背后。顾青裴觉得后背一阵温热,他喘了口气,“原炀,别哭了…”他想转过脸看下原炀,却被原炀用手制止住。


原炀顿了一下,“我才没哭…”


以前原炀很喜欢面对面抱着顾青裴睡,但才经历过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此时他只想好好的感受怀里人的温度。而且,背后抱,是最严丝合缝的抱法。他也不想让顾青裴看到,自己满眼泪水的傻样子。


原炀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顾青裴缠满绷带的后脑勺,心疼得心脏都纠成了一团。他是把那个罪魁祸首给废了,但哪怕是大卸八块都不能冲抵对顾青裴的伤害。恨自己没用,没能保护好顾青裴,他宁愿那些伤是伤在自己的身上,让顾青裴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顾青裴终于挨不住疲累的睡了过去,原炀在他身后也渐渐的放松了力度。


原炀一夜没合眼,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几缕月光,凝视顾青裴在黑暗中虚浮的影子。


直到太阳照进来,顾青裴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到,颤抖着眼皮要睁开,原炀用手心遮盖住他的眼睛。顾青裴睁开眼睛移开原炀的手,他就这样跌进了一双深遂的眼眸中。


“醒啦?”原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顾青裴这才发现,原炀眼睛有些红肿,睑下乌青,他用手撑着头,这个姿势僵硬得有些不自然。


“你不睡觉盯着我看什么?”


原炀没正面回答,只问:“你睡得好吗?”


“嗯~”顾青裴是睡的很好。一夜无梦,在原炀强有力的怀抱中,没想到他在被囚禁那么久后,在陌生的环境里还能睡得这么踏实。他转了转脑袋,“嘶…”


“还痛吗?你别乱动”


顾青裴不再动,仰躺着看着原炀,原炀还是继续刚才的姿势。“你睡会吧…不用盯着我”


“那你先别起来,陪我睡儿”


原炀把手松开的时候才发现胳膊有些麻了,他躺了下来搂紧顾青裴。把胳膊穿过顾青裴颈后,让顾青裴枕着睡。


顾青裴往原炀手臂上蹭了蹭,“就再睡一会儿啊”


原炀闭着眼睛,“嗯,等下我给你做早饭”


顾青裴有些自暴自弃的抱住了原炀,那做崇的罪恶感,羞耻感统统放到了一边,现在他只想窝进原炀温暖的怀中,安心享受晨起阳光的照耀。

 

两人又开始各自忙开了。


顾青裴在为融资的事东奔西跑,他向来的行事风格,就是从不打无准备之战,也习惯做好方案B 方案C 以备不时之需,不会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


原炀现在开始头痛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担保协议没能成功签下来。他想了很多人,见了很多人,很多家公司,却毫无进展,毫无头绪。那是他给顾青裴准备的聘礼,却多了那么层阻碍,连日来的忙忙碌碌,让已经好了的肩膀又开始隐隐约约感到痛。只能找刘姿雯爸爸再谈谈,可那老狐狸,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正当僵持不下的时候,顾青裴的电话打来了。原炀并不想让顾青裴参与这糟心的事,他更想自己解决了再去见他。


顾青裴到饭店的时候就看见刘姿雯坐在原炀旁边,两个人真正像对壁人,他们才相配,而他?那相配的一幕刺痛了顾青裴的眼,那一瞬间他有想过拔腿就跑。


原炀之前问过他几次吃醋吗?是啊,他吃醋吗?对,他很吃醋,可是是以什么资格来吃这个醋的。如果向原炀承认吃醋,原炀肯定会笑话他。顾青裴能感觉到原炀还喜欢他,但那喜欢究竟还有多少分。是真的余情未了,还是对前两年被抛弃的不甘。


谈过后,看来问题很棘手,棘手到目前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担保问题解决不了,他们就没法如期付款,更别谈拿下控股权。


饭局散了后两人被原立江叫过了去。前不久顾青裴刚在原立江面前暴露了软弱无能的一面,现在他私心里很想在原立江面前争一口气。所以当原立江出言讽刺原炀,讽刺他对原炀的感情,笑话他们拿不出钱的时候,他想都没多想,就脱口而出,“我给原炀担保!”


顾青裴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一时冲动。他就是见不得原立江欺负原炀,否定他和原炀之间的感情。他们的感情,不需要任何人颐指气使,原立江更不配!


在原立江目瞪口呆时,顾青裴被原炀拖了出去。


青衍休息室里,原炀轻轻的揽住顾青裴,眼眶是刚流过眼泪的湿润。那是顾青裴第一次正面见到原炀的眼泪,原来原炀的眼泪比珍珠还大颗,叭嗒叭嗒刚才全部滴在他的脸上,甚至有一颗还滴到了唇上,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原炀一直诉说着这几年对他的怨恨,思念,和爱。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会比原炀好过吗?不会,他的困苦和不甘又能与谁诉说。


顾青裴才知道,原炀远比自己想像的更爱他。原炀真的是一只忠诚的小狼狗,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候他的主人回家。在这期间原炀把自己逼成了顾青裴以前想要他成为的人,至强者。顾青裴感动于原炀深沉的爱意,他甘愿在这张原炀为他织下的大网中一直沦陷。


原炀一直碎碎的念:

“我好想你,非常想你,想得骨头缝都痛了”…


“我在街上看到那些情侣手牵手,就想把他们扒拉开,凭什么都成双成对的”…


“风景再好,没有你在我不想看,不想听”…


“我讨厌情人节,圣诞节,所有的节”…


“我想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有了别人,就算有了别人,我也会拆散你们,我就是不能没有你”…


“我只有你一个,一直都是”…


原炀还是无法从顾青裴愿为他赌上全副身家这件事的震惊中抽离,当初他一直以为顾青裴对他有几分喜欢,但那喜欢就只有几分,在外力的阻挡下顾青裴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了他。现在顾青裴愿意为了他做出这种事,这不是爱是什么?!这些年他不是孤军奋战,他的爱有回应。


顾青裴安静的听着这些,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但他的重点却放在了:原炀没有交女朋友。那他这几个月以来吃过的醋,计较过的事,纠结过的心情,悄悄嫉过的妒,都全白瞎了。好在他从来没向原炀承认过,还算有点面子。


他们在这温情的时刻盖棉被纯聊天。顾青裴用食指按住了原炀说个不停的嘴,“我也是…”


原炀愣了一下,“你也是什么,你回的哪句?”


顾青裴直视他的眼睛,“我也想你,在每天,在天天”


原炀咽了一下,“你好像还从没说过你爱我…”


“我爱你,原炀,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是”

只有三岁

假如顾青裴没有去原立江公司10

吃完饭后,原炀自然地把盘子摞起来,端到厨房去洗。


顾青裴本想拦着,但觉得原炀听不进去人话,也就顺着他了。


“我去上班了,你如果出去,记得锁好门。”顾青裴换好衣服,出门前叮嘱原炀。


“知道。”原炀把盘子放进碗柜,擦干净手,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顾青裴出去。“这就走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原炀进了书房,抬眼就看到了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书桌。


……


原炀大步走过去,对着摄像头仔细看了看,上面一尘不染,像是新的。原炀大怒,对着摄像头道,“顾青裴你这是防谁呢?”


摄像头自然没说话,扭头巡视了一圈,再慢悠悠转回来跟原炀大眼瞪小眼。


原炀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去看顾青裴的......

吃完饭后,原炀自然地把盘子摞起来,端到厨房去洗。


顾青裴本想拦着,但觉得原炀听不进去人话,也就顺着他了。


“我去上班了,你如果出去,记得锁好门。”顾青裴换好衣服,出门前叮嘱原炀。


“知道。”原炀把盘子放进碗柜,擦干净手,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顾青裴出去。“这就走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原炀进了书房,抬眼就看到了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书桌。


……


原炀大步走过去,对着摄像头仔细看了看,上面一尘不染,像是新的。原炀大怒,对着摄像头道,“顾青裴你这是防谁呢?”


摄像头自然没说话,扭头巡视了一圈,再慢悠悠转回来跟原炀大眼瞪小眼。


原炀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去看顾青裴的电脑,但他看到摄像头起了逆反的心思,决定待在书房不走了。


顾青裴的书房是现代简约风格,书桌、椅子、沙发,一柜子收藏品,一整面墙的书。


原炀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但心思时不时飘到顾青裴的电脑上,正常人谁在书房按摄像头啊,顾青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哎哎哎——”


刚一分神,在游戏里就落了下风,原炀坐直身体手指飞快想挽回局势,但游戏结束的提示音还是很快响起,原炀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摄像头检测到声响,扭头转向原炀。


原炀怒视摄像头,“你看什么呢?我打游戏你也看,你是闲的没事干了?!”


原炀环视四周,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叠纸,挨个画上王八,用胶带贴满书房。


“看吧,看个够。”走出书房前,原炀恨恨地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顾青裴下班时,原炀正站在客厅中央等着他。


“顾青裴你监视我!”


顾青裴挂衣服的手顿住,一头问号,“你说什么?”


原炀理直气壮,“你在书房安监控!”


“我在我家安监控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你这监控明明就是新安装的,明摆着就是防我。”


顾青裴坐到沙发上微微一笑,“原公子,你这话说得不对,我书房里有不少收藏品,监控是看它们的。”


原炀想了想,书房里是有很多收藏品,“哼,你书房里那几件收藏品,也值得用监控。“


“原家财大气粗,自然看不上,但那都是我的心爱之物。“


原炀观察顾青裴的反应,不像演的,看来是自己错怪顾青裴了。


顾青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原炀倒了一杯,“原公子,你要是需要书房,你卧室旁边还有一个房间,你可以凑合用用。”


“奥,不用,我就是进去打游戏。“原炀挠挠头,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顾青裴什么都没做,是自己心虚了。


顾青裴托着下巴看原炀,原炀虽然不讲道理,但是好在脑子不够用,挺好糊弄的。


“问完了,我现在能回书房了?“顾青裴站起身,准备把电脑放回书房。


原炀突然想到了一书房的王八,顾青裴看到会笑死自己吧。


“嗷,我帮你,你快去吃饭吧,阿姨今晚来做饭我没赶她走。“


原炀抢过电脑,催着顾青裴进厨房洗手,自己进了书房快速把所有的王八图收起来。


离开书房前,原炀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拳,“你什么都没看到。”

依木

顾青裴被下药 原炀不知情把他吼哭 还遇上原立江

OOC致歉


     原炀今天早早的就忙完了,他想着给顾青裴一个惊喜。于是开车去了公司。


      可原炀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顾青裴不在。据助理说,是一个项目的老总给顾青裴打了个电话,然后顾青裴就直接离开了。


       原炀抓狂的挠了挠头发,一脸烦闷的要助理把地址发过来。可助理摇了摇头说:“顾总没有告诉我地址…他说不想让您知道…”


     ......

OOC致歉


     原炀今天早早的就忙完了,他想着给顾青裴一个惊喜。于是开车去了公司。


      可原炀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顾青裴不在。据助理说,是一个项目的老总给顾青裴打了个电话,然后顾青裴就直接离开了。


       原炀抓狂的挠了挠头发,一脸烦闷的要助理把地址发过来。可助理摇了摇头说:“顾总没有告诉我地址…他说不想让您知道…”


       听了助理的话,原炀一下子就不安了起来。只是出去谈个工作,吃个饭…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另一边的顾青裴不知道这个人的意图是什么。可他从始至终都在跟随着这个项目,他知道原炀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所以不可能在最后一步退缩。


      可来到对方发来的地点,顾青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一个很大的酒吧。


      跟着服务员来到包间,顾青裴一打开门就看见一群人坐在沙发上,眼神丝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甚至让他想起了当年录像的事。可顾青裴还是从容的走上前去,很绅士的喊了一声:“张总。”


    “哎,顾总。失礼了失礼了,这些都是我平时的朋友,今天都来放松一下,顾总不要介意啊。”对方站起来笑眯眯的向顾青裴伸出手,请他到一旁坐下。


     “张总,合同的事都敲定了,细节上您还有什么意见吗。”顾青裴仿佛完全没有被环境所影响,微微笑着说道。


      “顾总,合同没什么问题。今天主要是想请你来交个朋友。”对方说着拿起一杯酒递给了顾青裴。顾青裴点了点他,接住了那杯酒,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喝了下去。


      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顾青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很快就和对方愉快的交谈起来。


      可半个小时后,顾青裴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他借口去了洗手间,用流水冲了一把脸心想自己可能是被下药了,仅仅那几杯酒是不可能喝醉的…


      原立江从洗手间出来看着那一瞬间很像顾青裴的背影,给原炀发过去了信息:青裴在XX酒吧?


         顾青裴坐回座位,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不对劲,一股燥热直冲心头,他挣扎着站起来想走,却被对方一把摁了回去。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给原炀拨电话,可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别挣扎了顾总,你就跟了我吧。”那人说着就要俯身抱住顾青裴,顾青裴挣扎着…可在那人眼里就像小猫挠痒痒一样。


     “顾青裴!”一阵怒吼传来,包间里的人看着门口的原炀都不禁打了个冷颤。“识相的都给我滚。”原炀一句话让所有人都跑了出去,那可是原家大公子啊,没人敢惹…


       刚才那个人抱着顾青裴的画面不断显现在脑海里,可笑的是顾青裴竟一点也不挣扎…


       原炀红着眼一步一步走向顾青裴,看到他被扯开的领子终究是崩溃了。


       他一把拽住顾青裴的衣领怒吼道:“顾青裴!是和我玩够了吗,这么快就出来找人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顾青裴你告诉我啊…”


       可下一秒原炀就脱力般的松开了手,因为他看到顾青裴哭了…是那种隐忍的低声的哭泣…


      他向前抱住了顾青裴,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原炀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顾青裴,你凭什么哭啊…”


     “叮咚”手机界面亮了一下啊,原立江的消息传来:青裴被下药了。



指尖cc(有事看置顶!)

【188】贵妇团:这群男的没一个能打的!

贵妇团论智商有顾青裴,论情商有黎朔,论冲锋有简隋英,男团表示能不能不要让这三个带坏家主们

贵妇团回答:不行!



简隋英多久身边没有温小辉这种泼辣的性子以及李程秀温柔似水的小男生了。


简隋英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李程秀的时候以为是邵群从哪所高中拐来的高中生呢!还没开口骂就听到李程秀懦生生的叫了一句隋英。


“隋英,我有点儿担心邵群和正正,我不和他们说,就出来,感觉..........”李程秀一看就顾家,简隋英也能看出李程秀焦灼的心情。


简隋英安慰道“嫂子别担心,邵群虽然废了点儿,但也没那么没用”一句安慰但对邵群不那么友好的话从简隋英嘴巴里说出来。


黎朔听了都乐了“隋英夸...

贵妇团论智商有顾青裴,论情商有黎朔,论冲锋有简隋英,男团表示能不能不要让这三个带坏家主们

贵妇团回答:不行!



简隋英多久身边没有温小辉这种泼辣的性子以及李程秀温柔似水的小男生了。


简隋英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李程秀的时候以为是邵群从哪所高中拐来的高中生呢!还没开口骂就听到李程秀懦生生的叫了一句隋英。


“隋英,我有点儿担心邵群和正正,我不和他们说,就出来,感觉..........”李程秀一看就顾家,简隋英也能看出李程秀焦灼的心情。


简隋英安慰道“嫂子别担心,邵群虽然废了点儿,但也没那么没用”一句安慰但对邵群不那么友好的话从简隋英嘴巴里说出来。


黎朔听了都乐了“隋英夸人的方式很独特”


“小辉回来了,服装应该都准备好了,大家有想尝试的风格吗?”顾青裴看到飞奔过来的温小辉。


简隋英、黎朔,顾青裴和李程秀四人是温小辉邀请过来拍写真的,各种风格的服装都准备了一些。


美男环绕,可惜洛羿不在,要不然洛羿都能起到一点威慑力,温小辉也不至于放的这么开“哥哥们,我准备好了,哥哥们的化妆请务必都让我来”


简隋英轻车熟路的坐在椅子上“行~,小美人儿喜欢怎么化就怎么化,哥这张脸一点儿都不怕”


“小辉的化妆技术很厉害,可是连化四个人是不是会很累”李程秀有些担心。


温小辉大手一挥“不累,给绝世美男化妆,再来十个我都不会累”


滴滴滴,李程秀的手机响了。


李程秀接起来,对面立即传来邵群的大鹅叫“秀秀,秀秀,你在哪儿?老公去接你,你安不安全”


“邵群,不用来接我,黎大哥会送我回去的,我很安全”


“安全个屁,那假洋鬼子就知道想方设法的拐跑你,你别被那人面兽心的家伙欺骗了”邵群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说黎朔的坏话,温小辉第一个不服,阴阳道“黎大哥可不是骗感情的混蛋”


顾青裴也出声,笑道“邵总几天不见,嗓门儿还是这么大啊,跟宋天王进修过?”


在家和老婆甜甜蜜蜜的宋居寒打了个喷嚏。


黎朔也说“我让锦辛去陪你了,没了程秀想必非常寂寞”


邵群暴怒“寂寞个屁,让那赔钱货别来,老子不需要”


在接下来邵群开启了长达五分钟到狂啸,就连简隋英都做出评级“群子你这我越听怎么越像鹅叫呢!”


除简隋英的四人齐齐笑出来声。


温小辉更是笑到手抖“简哥,你别逗我啊!我手都要不稳了”


顾青裴说“邵总,下次约着一起去打球啊!”


简隋英“群儿,改天到家去尝尝嫂子的手艺”


黎朔说“邵群,锦辛也快到了,我好像听到敲门声了,辛苦你帮我照顾锦辛了”


邵群“你他.............嘟嘟嘟”


电话被温小辉挂掉,随即挽住李程秀“秀秀,下一个是你,我设计了一个超适合你的妆”


李程秀有点儿挂念被挂掉的电话,但还是被温小辉牵着走了“哦,嗯嗯”



彩蛋是洛羿一人战贵妇团,粮票解锁,不要花钱!


大摆特摆

缩成一团的顾青裴

今天顾青裴和乎乎生气了,原炀收到顾青裴的消息时立马就赶回家了,他可不能让自己媳妇儿受委屈。本来想回家把乎乎扔到爷爷奶奶家,先哄哄顾青裴,但是打开门后原炀突然对他们的矛盾产生了兴趣。

 

乎乎小朋友一个人缩在他的大宝座上生胖气,京京和川川还时不时就爬过来骚扰他。顾青裴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抱着一个抱枕玩手机,看起来是气坏了,文文正抱着他安慰呢。

 

原炀走近了就听见文文说,“孩子还小,你不要跟他计较,实在不行打一顿就听话了,我打人可疼了,我帮你打他吧。”

 

“不行,不能使用暴力。”顾青裴闷闷地说。

 

“这怎么叫暴力,他先不听话的,我不管,我...

今天顾青裴和乎乎生气了,原炀收到顾青裴的消息时立马就赶回家了,他可不能让自己媳妇儿受委屈。本来想回家把乎乎扔到爷爷奶奶家,先哄哄顾青裴,但是打开门后原炀突然对他们的矛盾产生了兴趣。

 

乎乎小朋友一个人缩在他的大宝座上生胖气,京京和川川还时不时就爬过来骚扰他。顾青裴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抱着一个抱枕玩手机,看起来是气坏了,文文正抱着他安慰呢。

 

原炀走近了就听见文文说,“孩子还小,你不要跟他计较,实在不行打一顿就听话了,我打人可疼了,我帮你打他吧。”

 

“不行,不能使用暴力。”顾青裴闷闷地说。

 

“这怎么叫暴力,他先不听话的,我不管,我才不要让着他呢。”文文撅起嘴,看来是不认同顾青裴的教育方式。

 

原炀摸摸文文的脑袋,“怎么了?乎乎怎么惹爸爸生气了。”

 

“乎乎小笨蛋想吃冰淇淋,爸爸不让,乎乎就生气了,他们就吵架了,然后爸爸说乎乎考试不及格,要扣掉乎乎的冰淇淋,而且他昨天多吃了一个,今天绝对不能吃了,乎乎说他可以及格的,他就是在写字的时候扭玩具才忘记写字的,然后老师就把生字本收上去了,还给他写了不及格,没给他小花。”文文认真地跟原炀复述爸爸和弟弟的矛盾。

 

原炀听了觉得有意思,他的关注点一下就偏了,“豆丁班还有考试呢?这么超前啊。”

 

“不是考试,他们每周都要写字,老师会打分,就写他们那周学了的东西,乎乎已经两次不及格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变成不识字的小孩儿了。”文文笑嘻嘻地嘲笑她的小肥猪弟弟,平时她是不会这么说弟弟的,可是今天弟弟惹爸爸不高兴了,所以文文的战斗力一下就上来了。

 

“我识字!我才不会变成不识字的小孩儿,我可厉害了,爷爷都夸我!”乎乎气得掉眼泪,他喊完就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跑回卧室趴在床上哭哭了。

 

顾青裴没好气地把抱枕扔给原炀,“你自己教,你儿子跟你一样,倔得要死,早知道我给他扔茅坑里了。”

 

说完顾青裴就回卧室了,随手捞起长得想他的川川崽,“乖乖,陪我睡个午觉,气死我了。”

 

原炀摸摸鼻子,小声说,“怎么这也能怪我。”

 

文文摊了摊手,表示她不会帮原炀的,让他自己处理这个烂摊子,随后她就抱着京京崽看动画片了。

 

原炀头疼地走进儿童房,乎乎正哭得起劲,爸爸凶他就算了,姐姐还说他,他委屈死了。原炀把乎乎抱怀里,“好了儿子,不哭了,做错事还有脸哭啊?我小时候做错事从来不哭,你爷爷把我打一顿就过去了,不过你不能学我,你得认错,你做错了你知道吗?”

 

“我没错,我就想吃个冰淇淋,我有什么错。”乎乎恼怒地扭着他的胖身子,想挣开原炀的怀抱,他觉得家里每一个人都不爱他了,他想爷爷了。

 

原炀抱着他拍了拍,等他闹完了情绪才继续跟他讲道理,告诉他为什么不能在写生字的时候扭玩具,告诉他冰淇淋吃多了肚子会不舒服,跟他讲了很久,把气鼓鼓的乎乎团子说成了蔫头耷脑的乎乎团子。

 

原炀说了半天,乎乎终于从冰淇淋的诱惑中走出来了,意识到自己把亲爱的爸爸给惹生气了,他想起今天白天他跟顾青裴撒泼打滚要冰淇淋,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跟爸爸道歉了。


且住此间

潘樾满脸喜色一通狂奔,冲进小院见到采薇时是什么表情呢?温柔、喜悦、激动?不,他一路狂奔过来,不顾一切,甚至忘记了身体的感觉。见到采薇的身影才回了魂,顿觉疲倦不堪,呲牙咧嘴气喘吁吁,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站定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表情。

他远远看着采薇,突然有点茫然,有点心虚:这是真的吗?不是梦?不是幻觉?他不敢说话,更不敢奔跑,生怕惊扰了梦中人,眼前的一切会消失。

他静静地向采薇走去,步子越迈越大,越迈越快,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后大步流星向她走去,没有搂她入怀,没有欣喜若狂,而是紧紧握住她的肩,确认手掌下真实地存在,珍惜地看着她,眼睛都不敢眨。

表演得好真实又不落俗套,潘樾的激动、珍惜、爱重,......

潘樾满脸喜色一通狂奔,冲进小院见到采薇时是什么表情呢?温柔、喜悦、激动?不,他一路狂奔过来,不顾一切,甚至忘记了身体的感觉。见到采薇的身影才回了魂,顿觉疲倦不堪,呲牙咧嘴气喘吁吁,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站定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表情。

他远远看着采薇,突然有点茫然,有点心虚:这是真的吗?不是梦?不是幻觉?他不敢说话,更不敢奔跑,生怕惊扰了梦中人,眼前的一切会消失。

他静静地向采薇走去,步子越迈越大,越迈越快,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后大步流星向她走去,没有搂她入怀,没有欣喜若狂,而是紧紧握住她的肩,确认手掌下真实地存在,珍惜地看着她,眼睛都不敢眨。

表演得好真实又不落俗套,潘樾的激动、珍惜、爱重,是如此小心翼翼又如此动人心弦。

 

 


稻田捕鼠喵•🈲盗文抄袭偷梗

【沉玉洛雁】愿如长风(重生)41

文前预警:cp沉玉洛雁/奂然义心,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


    41 终章


    「来人!朕要见洛子商!」


    「给朕把洛子商找来,半个时辰,朕见不到洛子商,那就一刻钟杀一个人!」


    「洛子商,朕就是死了,你也得给朕陪葬!永远呆在朕身边!」


    「洛子商,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


    ......

文前预警:cp沉玉洛雁/奂然义心,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


    41 终章


    「来人!朕要见洛子商!」


    「给朕把洛子商找来,半个时辰,朕见不到洛子商,那就一刻钟杀一个人!」


    「洛子商,朕就是死了,你也得给朕陪葬!永远呆在朕身边!」


    「洛子商,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


    「洛子商,为什么你就是放不下柳玉茹?!」


    「太傅,朕错了,朕真的错了……」


    「太傅,朕给你报仇了,朕把顾九思、把所有曾经负过你的人,都杀了!」


    「太傅,朕要怎么做,你才肯回来?」


    「太傅,朕好想你……」


    「太傅,朕来陪你了……」


    场景不断变换,唯一不变的是那满目偏执和疯狂的少年帝王的脸。


    画面的最后,定格在了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宫殿。


    一身玄色金丝龙纹衮服的青年帝王,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独坐在冰冷坚硬的台阶上。


    殿里已经被大火吞噬,火舌肆掠,然而他却全无反应,只是更加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直到火舌将他全部吞噬……


    “怎么了?脸色这般差?”


    看着眼前人略微苍白的脸色,叶世安抬手欲抚上其脸颊,不想却被眼前人侧头躲开。


    手臂僵在半空,两相无言,气氛有些凝固。


    对面人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抱歉:“师兄,我无事,只是昨夜没有睡好,觉得有些疲倦。”


    叶世安怎会没有看出他刻意避开的举动,他眼神微微沉了沉,却没有揭穿,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嘱咐眼前人好生歇着,便起身离开。


    叶世安离开不久,侍女端着汤药进来:“公子,这是今日的药。”


    洛子商微微颔首示意侍女将药放在一旁,却见侍女迟迟不退下,便问:“怎么了?”


    侍女神情欲言又止,低着头道:“公子,太傅说了,这药要趁热喝。”


    洛子商端起药碗要喝,看见侍女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举动,手中动作顿了顿,看向侍女道:“药太苦了,你去取些蜜饯来。”


    侍女看了看了洛子商手中的药碗,神色似有些犹豫,还是听命退下,去取蜜饯了。


    洛子商目光移回手中的药碗,神色有些深思。


    他起身来到窗边,将一碗药全部倒进了窗边的盆景里。


    自从几日前做的那一场漫长的梦开始后,他脑海里是不是会蹦出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既陌生又熟悉。


    他已记不清梦中内容和场景,只是那一双充满了偏执和疯狂的眼眸,始终回荡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心中惊疑未定,他总觉自己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也是自那起,每次叶世安亲近他的时候,他都愈发本能地抗拒,可是他自己却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公子,您的蜜饯。”


    侍女去而复返的声音,将洛子商从思绪中拉回。


    “嗯,放下吧。”洛子商微微颔首,将空了的药碗放在桌上,便见侍女神色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


    侍女小心翼翼地将蜜饯放在洛子商手边,将空了的药碗收拾好,便退下了。


    洛子商看着手边的蜜饯,眸光微闪,却没有去拿。


    “洛子商……”


    口中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只觉一阵怪异感觉。


    在梦中,他无数遍听见有人喊着个名字。


    有歇斯底里地喊,有满含情欲地喊,也有温柔深情地喊……


    “嘶!”洛子商抬手扶住胀痛的头,神情显得有些痛苦。


    三日后。


    叶世安突然闯入,紧紧攥住洛子商的手腕,便往外面走。


    洛子商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师兄,怎么了?我们要去哪里?”


    叶世安紧攥着洛子商的手不放,扯着人往外走,脸色阴沉,似不欲多言地道:“朝廷帝已经发现了我们行踪,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不知道为何,洛子商闻言好似怔了一下,内心那种抗拒等我感觉愈发明显:“师兄,我等我东西还没有收拾。”


    叶世安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他,眼神似有些复杂,晦暗不明:“事急从权,东西不必收拾,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我们现在立刻就走。”


    “可是……”洛子商心中还是有些抗拒,叶世安突然眉头紧皱看着他,将他欲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感受到叶世安态度中无形的强硬,洛子商没有再挣扎个说什么,任由叶世安攥着手腕走。


    洛子商从叶世安口中得知,他们此行目的为泉州。


    不知为何,越是靠近泉州,洛子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发明显,那股莫名的抗拒感愈发强烈。


    “师兄,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马车里,在甩开几拨追捕的人马后,洛子商忍不住问道。


    叶世安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看着洛子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眉头紧蹙,沉思片刻,低声道:“朝廷四处搜捕,我们的行踪暴露,大夏已再无我们的容身之地。”


    “所以,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个不会有人会打搅我们的地方。”


    洛子商:“可是师兄……”


    叶世安打断道:“没有可是,知仁,你会支持师兄的决定的,对吗?”


    洛子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因为他察觉出了叶世安态度中的决绝和不容置疑,既如此,那么他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


    不过心里却在暗暗思索叶世安口中那个“没有人认识和打搅他们”的地方,是哪里?


    ***


    且说范玉这边,一听到有洛子商的消息,便朝政也不理了,直接带人亲自追踪,但是却是每次都晚了一步。


    有一次差点追上,但是顾忌洛子商,害怕伤到洛子商,范玉的人不敢放开手脚,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子商被叶世安带走。


    他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着,而洛子商却只是在离去的时候匆匆回头瞥了一眼,便转过头,留下了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


    那个恍若看着陌生人一般的冰冷眼神,在范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如一把把尖刀无情刺杀他的心脏。


    洛子商的表现,没有半点被叶世安挟持胁迫的样子,反而像是自愿同叶世安离开。


    叶世安到底对他的太傅做了什么?


    “太傅……”范玉只觉心沉到了谷底,心口隐隐作痛。


    “太傅,太傅……”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陷入了肉里,渗出鲜血,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现在只想立刻找到洛子商,将他带回自己身边,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陛下!”见皇帝身形微恍,摇摇欲坠,身旁的姚从文赶紧上前扶住。


    姚从文本想劝皇帝一句“保重龙体”,但是看见皇帝那一双猩红的眼睛,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自上次吐血昏倒后,皇帝的状态就一直不对劲,虽然以前也不对劲,但是这一次,姚从文明显感觉到,皇帝与之前的不同。


    就好像彻底疯了一半,全靠这一个念头维持着现有的意思理智。


    在皇帝一行人不休不眠的紧追不舍之下,终于,他们下一次追上叶世安的人。


    叶世安见行踪彻底暴露,原本对计划心中还有些犹豫,现下直接下定了决心,不再打算等海面风浪平息,直接叫人最好准备,冒险出海。


    叶世安一行人刚到泉州,还没有来得及稍作片刻的修整,便忙不迭地往港口赶去。


    还没有靠近港口,隔着远远的距离,便看见海面上升起来一面面巨帆。


    此时此刻,洛子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达到了极致,他似乎知道了叶世安口中的那个“没有人打搅的地方”是哪里了。


    心腹手下禀报说皇帝已经带人赶往这边,叶世安已经在顾不上其他,紧攥着洛子商的手不管不顾地往港口赶去。


    洛子商也听到了那名心腹的话,他的脑海空白了一瞬,突然用力甩开了叶世安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叶世安很快回过神来,抬脚要去追,那名心腹立马急道:“公子,皇帝的人已经追来了,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离开!只有公子在,叶家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啊!”


    叶世安脚步顿住,转头深深望了一眼心腹手下,抿着唇往洛子商的方向追去。


    心腹心腹手下看着自家公子离去的背影,心下焦急,却也知道一旦他们公子决定的事情,任谁都撼动不了。


    叶世安很快就追上了洛子商。


    洛子商看见叶世安追来,心头闪过一丝慌乱,他转身想要继续逃走,却被叶世安一把抓住。


    “跟我走。”叶世安紧紧抓住洛子商的手,神情很是强硬,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恳求。


    洛子商愣了愣,等回神想要去挣脱的时候,已经被叶世安紧紧禁锢着,难以挣开。


    ***


    悬崖上,寒风呼啸,一片肃杀的景象映入眼帘。


    皇帝的人已经将港口封锁,并且不顾暴露身份的风险,亮明身份调动了泉州所有的兵力追捕。


    再一次又一次的交手中,叶世安等人最终被逼到悬崖边。


    身后,是一片虚无,云雾缭绕,让人看不清崖底的真实面貌,只要再往后退一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他将洛子商紧紧禁锢在怀里,眼中一片决然和偏执。


    范玉带着人赶到,看见此情此景,心下一沉,脸色一白。


    叶世安看到范玉的出现,微微眯起双眼,一手紧紧揽着怀中人,另一种手握紧手中的剑,低头凑近洛子商的耳边,低声说道:“看来我们今天是注定要共赴黄泉了。你不该逃的,原本我们都可以好好离开的。”


    洛子商微微一愣,却不是因为叶世安的话,而是因为眼前的满目焦急地看着他们的范玉。


    他甚至没有听进去叶世安的话,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人,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范玉看着悬崖边上的两人,咬紧牙关,心中满是焦急,他深吸一口气,怒视着叶世安,沉声道:“叶世安,放开太傅,朕可以让你活命。”


    叶世安闻言,冷笑一声,却没有回答,也没有看范玉一眼,目光一直注视着怀里的人。


    “叶世安!”范玉见状急道:“放了太傅,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叶世安依旧没有理会范玉,他的心神全部集中在了怀中人身上,好似自动屏蔽了外界声音,眼中只剩下怀中人的一举一动。


    他将怀中人看见反应后的失神、怔愣,所有的情绪变化都尽收眼底,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无力和疲惫。


    还是不行吗?


    不是都已经忘记了吗?


    既然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还是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些时日里,他们之间的相处,在洛子商心里,可曾占得一席之地?


    明明是洛子商欠了叶家、欠了他的,凭什么叫他放下!


    可他偏不要放下,若是不能同生,那边共死吧。


    叶世安眼底爬上一片猩红,带着洛子商往悬崖边上又往前了几步,眼神中带着决绝与疯狂。


    “不要!”范玉意识到不对,目眦欲裂地往前扑去。


    撕心裂肺的叫喊,惊得崖边栖息的鸟群四散飞起,满天羽毛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染上一抹凄凉意味。


    世界归于平静。


    洛子商立在悬崖边上,脑海中一片空白,望着眼前深渊,神情呆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方才那一瞬间,他已经预料到了结局,正准备闭上眼睛接受命运时,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开。


    一道疾风擦肩而过,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手僵在半空,维持着这个动作,怔然地望着前方。


    耳边还回荡着叶世安坠崖之前的话。


    「洛子商,我还是舍不得的。」


    舍不得什么?


    究竟是舍不得让放过洛子商,还是舍不得让洛子商陪自己死?


    答案已经无从得知。


    “太傅!”


    满含担忧和焦急的声音让洛子商回神,转身望去,只见眼前身着浅蓝锦袍的少年,满脸焦急担忧地看着自己。


    少年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这边:“太傅,没事了,朕来了。”


    “范玉?”洛子商好似终于回神,凝眸注视小心翼翼地向自己靠近的人。


    片刻后,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下一刻飞奔扑进了范玉的怀中。


    范玉被扑得踉跄了一步,将人稳稳接住,用力抱紧了怀中人,几近哽咽:“太傅……”


    乌云渐渐散去,冬日的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悬崖上,为这片萧瑟之地带来一丝暖意。


    金色的阳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时间仿佛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的宁静中。


————分隔线—————

呜呜呜呜太不容易了,俺终于把这篇写完了,感觉自己拖拖拉拉地写了一个世纪😭

虽然有些仓促,但终究是写完了,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这篇这系列,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写的东西,以后有会以番外呈现哒~

由于以前挖的坑有点多,加之三次元太忙,所以之后就暂时不打算在挖新坑了,还是先以填坑为主。

奈何坑太多,不知从何填起😂,所以想在这里征求一下小伙伴们的意见和建议,大家想填哪个坑哇?

稻田捕鼠喵•🈲盗文抄袭偷梗

柏麟七夕自割腿肉2023·第二棒

    CP:丰嵘×柏麟/俊义

    文名:《江湖情仇录》

    第2棒,OE组


    主法海×斩荒/丰嵘×柏麟,副司马繁×柏麟,微润玉×柏麟


    序:


    昆仑墟一役,以妖帝斩荒自爆妖丹而亡为终结,此一役中站在天界这一方的人都获得了相应的功德。


 ...

    CP:丰嵘×柏麟/俊义

    文名:《江湖情仇录》

    第2棒,OE组


    主法海×斩荒/丰嵘×柏麟,副司马繁×柏麟,微润玉×柏麟


    序:


    昆仑墟一役,以妖帝斩荒自爆妖丹而亡为终结,此一役中站在天界这一方的人都获得了相应的功德。


    法海以斩妖除魔功德无量为一生追求,此次功德足以让他飞升成仙,然而他却放弃了,并且入了魔,成了金山寺史上第一个魔僧。


    据传,昆仑墟一役后,法海心生心魔,自毁一生功德,守着北荒的某一座枯山从此不出。


    01


    丰嵘第一次见到柏麟是在司马家家主的吊唁仪式上,那时的柏麟一身缟素孝服,衬得他没有血色的脸愈发苍白。


    红红的眼眶,水润的杏眸,低垂眼眸纤长睫毛微颤,恁是谁见了都忍不住产生将人拥入怀中爱怜、好生安慰一番的冲动。


    丰嵘喉结滚了滚,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拳,面上神色淡淡道:“柏掌门节哀。”


    按理说他其实该唤一声“司马夫人”才是,但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便变成了“柏掌门”。


    不过好在这声“柏掌门”也并不显突兀,所以并没有引来旁人的注意。


    丰嵘今日是第一次见到柏麟,从前对这位柏掌门也是知之甚少,只是偶尔听得手下的人提及其与司马家主的一些恩爱美谈。


    司马家主,单名一个玉字,表字润玉,也是武林中的一个名声响亮的传奇人物。


    年少有成,文能熟读万卷,武能悬崖踏花,后又娶了武林第一美人,可谓风头无两,羡煞了不少江湖豪杰。


    不过也着实可惜,许是因为司马家主的人生过于顺畅和美满,所以天妒英才将人给收走了。


    司马家主一死,司马家便相当于失去了顶梁柱,丰嵘几乎可以预见到司马家以后的光景了。


    即便丰嵘没有去刻意了解,但是江湖上关于这位柏掌门的传说却是不少,而其内容也无外乎都是关于这位柏掌门被人如何争夺。


    甚至有人认为少阳派的覆灭便是因为这位武林第一美人不肯就范和委身于今上,惹怒了今上,而被报复灭了门。


    本以为少阳派覆灭之后美人没有了倚靠,只怕是要彻底身陷各方争夺当中,从圣洁瑶台跌入泥尘之中,从此颠沛流离,任人宰割。


    只不过美人从来不缺护花使者,前少阳掌门身陨和少阳的覆灭的确是让美人失去了庇佑,但是却有司马家主充当了新的护花使者。


    如今司马家主去了,留下这么大的家业和一个无依无靠的貌美小娇妻,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再度引人强取豪夺。


    若是知道自己死后爱妻被各方争夺,只怕这位司马家主九泉之下都难以安宁喽。


    柏麟闻声抬眸看向来人,身旁的人小声在他耳边说了来人的身份,得知此人是武林盟盟主身份不凡,柏麟只好整理心绪打起精神招待,抱拳一礼道:“丰盟主大驾,若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丰嵘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柏麟的手,放开的时候似不经意地碰到了柏麟白皙细嫩的手背,因为动作很快,所以柏麟并没有放在心上。


    丰嵘收回手负在身后,眼中一抹深意和晦涩一闪而过,隐在宽大袖子下的手指腹轻辗着,好似在回味着指腹上残留着的温度和气息。


    之后,果然如丰嵘所预料的那般,司马家主的灵柩方下葬完成,很快便有许多心怀不轨之人上门挑衅,逼迫柏麟改嫁。


    那天离开的时候,丰嵘话语中明里暗里地暗示了柏麟如果他主动来找他的话,他可以庇护他。


    丰嵘耐心地等着柏麟主动向他寻求庇护,但是另所有人包括丰嵘都意外的是,原本大家都以为要就此没落的司马家居然挺过来了,一向被人忽视的司马家二公子司马繁也就此走进了众人视线中。


    02


    “阿麟!”司马繁手执一把折扇,面带急切之色之色走进屋来,在柏麟身旁做下:“今日可有人来找麻烦?”


    无论是多少次听见这个称呼,柏麟都有些接受无能,从前润玉还在的时候便因为称呼一事训斥过司马繁无数次,可是少年似乎对此一身反骨,死活不愿意改。


    如今润玉不在了,他和司马繁两个人便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因为知道司马繁的脾气,所以柏麟也没有纠结于要他改称呼,反正这些年来他也差不多听习惯了。


    司马繁说着便像一只粘人的小奶狗一般仰着脸把头凑到柏麟面前,他额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珠,那意思可谓十分明显了。


    润玉一去,司马家的重担便全部都落在了司马繁的肩上,这些日子里司马繁的辛苦和成长柏麟都看在了眼里,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在这个年纪里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如今却要挑起一大个家族的重担。


    想到此柏麟便不由心软,似是无奈低低叹了一声,从袖口中取出手帕给仰着脸凑在眼前的少年一边擦拭额头的汗珠,一边道:“说来也奇怪,这几日倒是不曾有人上门挑衅了,倒是你在外奔走,可有遇到麻烦?”


    侍立在一旁的江林听见柏麟的话,不由心里腹诽,这些时日当不会再有人来上门找麻烦了,因为那些人都被他家表面单纯小白花实则内里黑芝麻馅的主子给悄无声息弄死了。


    也就只有家主夫人会一直被他家主子的表面伪装给蒙骗了,以为他家主子是单纯小白花了。


    听柏麟这么问司马繁当即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神情,抬手抱住柏麟的腰上半身重量都压在了柏麟大腿上,脑袋埋进柏麟小腹出一拱一拱的,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后回家求主人安慰的狗崽崽。


    “阿麟,我怕,”司马繁脸埋在柏麟肚子位置,声音闷闷道:“我怕我撑不起整个司马家,你陪着我好不好?你陪着我一起的话我就不怕了,所以你一定要一直都陪着我,不要离开我,阿麟。”


    看着自家主子撒谎不带打草稿和像只小奶狗一样撒娇的样子,一旁的江林无语至极,心里暗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江林内心腹诽:主子,您是究竟是怎么做到谎话连篇却一点都不脸红的?


    害怕?


    刚刚是谁才亲手生刮了一个觊觎家主夫人的人的?


    现在在家主夫人面前装什么弱小无助还可怜的无辜小白花呢。


    见家主夫人被他家主子蒙蔽的样子,他真的好想告诉家主夫人他家主子的真实面目,可是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家主子的手段了,若是招惹到了他家主子,保管让你真真见识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在柏麟眼里一直便是将司马繁当做亲弟弟一样来看待的,见司马繁眼前这副委屈样子,便以为是司马繁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不实的谣言,以为他会改嫁离开,心中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柏麟抬手在司马繁的脑袋上揉了几下:“小繁,不管外面那些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我不会离开的,我会一直守着这里的,守着你兄长留下的这些东西,也替你兄长守着你。”


    司马繁自动忽略了“守着你兄长留下的这些东西”这一句,听见柏麟说会留下来一直守着他,心中欣喜雀跃不已:“阿麟,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所以,我也最喜欢你了。


    所以,你既然答应了不会离开我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我就只能把你锁起来,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所以,阿麟,我已经给你选择的机会了的。


    03


    眼看着司马繁逐渐站稳脚跟,带领着司马家再次重回兴盛,丰嵘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他先是暗中挑动了宫里头那位出动人手为难柏麟和司马家,然后再借着自己在前朝的关系,帮助柏麟摆平那位的为难,如愿让柏麟承了他人情。


    柏麟对丰嵘的印象还行,不知为何,虽然此前从未与丰嵘有过来往,但是每次面对丰嵘时他总觉得丰嵘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很奇怪。


    柏麟不想去深究其中原因,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守着润玉留下的这些东西,并不想和其他人再有过多牵扯,所以柏麟一直在等,等着把欠丰嵘的人情给还了。


    某日,柏麟收到了一封来自丰嵘的信,说是有事请他帮忙,柏麟想着终于可以把欠丰嵘的人情给还了,于是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随着送信的人一起去了丰家。


    园中,丰嵘负手而立,其上位者的沉稳气质油然而生,见柏麟来了,顿收周身的威压和冷冽,温和笑道:“偶得一只小麒麟,但是近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想尽法子,小麒麟都不愿意进食,一直病恹恹的,我听闻你精通御兽之道,故此想要劳烦你一二,为小麒麟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说着便吩咐人将小麒麟带过来,小麒麟果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被人抱着,柏麟上前伸手抱小麒麟:“给我吧。”


    原本病恹恹地半垂着眼皮的小麒麟到了柏麟怀里睺突然动了动身子,“嗷呜”地小声叫唤了几声,并伸出两只前爪努力地扒着柏麟的衣襟,一副深怕柏麟将他放下的模样。


    丰嵘眉头微挑,看着柏麟和小麒麟的眼中划过一抹深意和笑意,笑了笑道:“看来它很喜欢你。”


    柏麟让人回司马家打了招呼,自己则在丰家留宿下来,一是为了照顾小麒麟,而是因为小麒麟一直紧紧扒着柏麟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松开,因为害怕伤到小麒麟所以也不敢用力扯,柏麟无法便只能留下来陪小麒麟了。


    在柏麟的照顾下,小麒麟日渐好了起来,一天比一天活泼健康。


    这一天,柏麟正在给小麒麟做身体检查,一直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看着的丰嵘突然开口道:“你相信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柏麟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他,好似疑惑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丰嵘直勾勾地盯着柏麟的脸:“自那日在灵堂与你初见之后,我时常会做一个重复的梦,梦里,有一个小公子跟随父母上山祈福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麒麟,小公子瞒着所有人偷偷把小麒麟带回家并给小麒麟处理伤口。


    在小公子的照顾下,小麒麟逐渐好转,也表现出了原本活波好动的性子来,小麒麟总会在小公子读书写字的时候,故意用两只前爪扒着小公子的衣襟闹他,而小公子不但从来不恼,反而只是宠溺笑着任由它闹。


    可是,突然有一天小麒麟不见了,小公子很着急于是到处寻找小麒麟,小公子找了很久很久,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但是依旧还是没有找到小麒麟,等小公子精疲力尽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府里的人上下几百口人全部都内杀害了……”


    “后来呢?”见丰嵘沉默许久没有再开口,柏麟忍不住问了一句。


    “后来,小公子被一个老和尚所救并带回了金山寺,小公子因为高烧忘记了前尘往事,便皈依佛门留在寺里跟随老和尚修禅悟道。


    多年后,小和尚长大了,修为已经超过了老和尚,学无可学,所以老和尚便让他下山历练去,和尚便辞别老和尚下了山……”


    04


    柏麟匆匆告辞便慌乱地地离开了丰家,可是还未进门便看见了将司马府层层包围住的禁军,柏麟顿时心觉不妙,正要上前询问,便见一个豪华马车在他跟前停了下来。


    马车里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别来无恙啊,朕尊敬的先生。”


    听到这个声音,柏麟整个人如遭雷劈,那些灰暗痛苦的记忆如同洪水决堤般汹涌袭来,震得他身子踉跄了一步,险些站不稳。


    有人检举司马家勾结外邦私运军器,证据确凿,今上亲自审理此案,司马家从欣欣向荣的四大家族之一一夜之间跌进谷底,所有人都被羁押和通缉。


    天牢里。


    柏麟一身白色中衣席地而坐,有脚步声逐渐靠近,柏麟抬眼望去,看见来人是丰嵘的时候竟是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


    柏麟干裂发白的嘴唇微动:“是你做的吧?”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是我。”丰嵘没有否认。


    无尽的沉默,两人不再说话。


    许久之后,柏麟开口道:“我答应过润玉会好好照顾小繁的,你既然能够连今上都算计了去,那么让你放一个人想来也不是难事,你能不能……放过司马繁?”


    丰嵘蹲下身钳住了柏麟的下颚,意味深长道:“我放了他,有什么好处?”


    柏麟被迫仰着头看向丰嵘,他在丰嵘眼里看见了疯狂和深渊,以及倒映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柏麟深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的情绪尽数化开,只剩下了如死水一潭的平静:“放了他,如你所愿。”


    后记:


    司马夫人柏氏畏罪自尽于天牢,今上闻知大恸而吐血,后悔对司马家如此赶尽杀绝,并决定彻查柏麟死因,然无论怎么查,结果依旧是畏罪自尽。


    两年后,丰嵘辞去盟主之位,归隐山林,自此江湖再无半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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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掀棺材板):??我被绿了?!


    隔壁的厉尘澜(路过):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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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洛雁】愿如长风(重生)36

   文前预警::cp沉玉洛雁/奂然义心,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

 

   36 曾是故人


    天下太平了,很多大臣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了。


    今日,已经连续有好几个朝中重臣上书请皇帝选秀纳妃了。


    这些大臣自作聪明,以为他们猜中了皇帝内心的想法,是在为皇帝排忧解难,沾沾自喜。


    殊不知,皇帝看......

   文前预警::cp沉玉洛雁/奂然义心,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

 

   36 曾是故人


    天下太平了,很多大臣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了。


    今日,已经连续有好几个朝中重臣上书请皇帝选秀纳妃了。


    这些大臣自作聪明,以为他们猜中了皇帝内心的想法,是在为皇帝排忧解难,沾沾自喜。


    殊不知,皇帝看见这些奏折,只想提刀砍人。


    范玉偷偷觑了一眼身旁的人,见洛子商神情并无异样,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有些失落。


    面对这些上书选秀的奏折,太傅怎么都没有反应呢?


    难道太傅心里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这么想着,范玉心中酸涩,语气带了几分试探:“这些大臣一个个的都上书叫朕选秀,太傅怎么看?”


    看到这些奏折的时候,洛子商心里原本是没有怎么在意的,因为范玉向他承诺过绝不会纳妃,他自然是信的。


    可是如今范玉不去驳回那些奏折,把那些上书的大臣痛骂一顿,反而来问他怎么看?


    他是期待自己说出怎样的答案?


    是想要他做一个宽容大度的贤后,也和那些大臣一起进谏他在开春选秀吗?


    洛子商心中闷然,面色微沉了沉,语气略带几分讥讽:“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陛下之事,乃为天下大事,微臣看这些大臣可真是用心良苦,陛下勿要辜负了这些大臣的心意。”


    范玉的心瞬间冷了,执卷的手不由握紧。


    只要洛子商对此事哪怕有一句的不高兴,他能立刻把这些大臣给处死。


    可是偏偏洛子商是那般不在意,甚至也和那些大臣一样劝他!


    “太傅说的事,此事朕会考虑。”他有些落寞地起身,“朕御书房还有事,太傅好生歇息。”


    看着少年帝王离去的背影,好半天过去,洛子商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好啊,范玉现在都敢给他甩脸子了!


    “砰!”


    洛子商气得抬袖一挥,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落了满地狼藉。


    殿里的宫人吓得赶紧跪下请罪:“君后息怒!”


    他被气得眼尾微红,阴恻恻地盯着门口道:“他最好以后都别回来!”


    ***


    自上一次后,帝后夫夫两人便开始闹了别扭,两人都犟着不肯低头,碰面时也是冷脸相对,互不言语。


    或是洛子商冷笑一声,开口阴阳讥讽范玉几句,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帝后闹矛盾,最苦的当是宫里的宫人们,以至于人人都得夹着尾巴当差,大气不敢喘一个,生怕惹恼了主子,小命不保。


    “我出宫一趟,陛下若是问起,便说我回了太傅府。”


    洛子商出宫后,说想自己一个人逛一逛,身后的侍卫和宫人不敢忤逆,只能留在原处等待。


    虽然这几天两个人一直在冷战,每次见面也都不愉快,但是范玉下了朝后,依旧每天风雨无阻地去洛华宫,然后又被洛子商阴阳讥讽地怼,每次都不欢而散。


    范玉刚踏进洛华宫,便听宫人禀报说洛子商出宫了,心头一紧,急得赶紧出宫去太傅府找人。


    然而洛子商并没有在太傅府,范玉在太傅府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洛子商回来。


    眼前外面天色渐晚,范玉心里突突直跳,叫人出去打探消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洛子商不见了。


    “你说什么?!”


    范玉揪着侍卫的衣领,眼神凶狠,额角青筋突出,可见其愤怒。


    范玉当即命人去找,可是翻遍了整个东都也没有找到人。


    就在范玉气得又要发疯砍人的时候,姚从文带回了一个小乞丐,说是洛子商消失前最后见洛子商的人。


    小乞丐哪里见过这般仗势,忙不迭磕头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一个女人跟我说,只要我把盒子送到那个好看的绿衣服哥哥手里,她就会给我一两银子,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官爷饶命啊!”


    姚从文:“你可知道那盒子里装的什么?”


    小乞丐神色有些闪躲,范玉暴怒揪住他的衣襟:“说!”


    小乞丐吓得哆嗦,连忙道:“我好奇打开了一小角,看到里面装的好像是几块糕点,不过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动里面的东西!”


    姚从文:“是什么糕点?”


    小乞丐:“我、我我只看了一眼,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糕点,官爷饶命啊!”


    范玉手一松,小乞丐跌回地上,不断地磕头拼命求饶。


    这时一旁的萧鸣听闻小乞丐的话,眼神闪过一抹深思,向一旁的下属交代了几句。


    下属领命下去,须臾后手里端着一小碟桂花糕回来,萧鸣拿起一块桂花糕,走到小乞丐身前,问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种糕点?”


    小乞丐战战兢兢地伸脑袋嗅了嗅,然后激动道:“对对对!就是这种糕点,香味一模一样!”


    萧鸣心中有了答案。


    范玉眼神死死地盯着那盘桂花糕,似乎要将其盯穿一般,眸光中隐见熊熊火光。


    “柳玉茹......”范玉阴沉着脸,语气森然:“洛子商,你怎么就是放不下她!”


    ***


    洛子商醒来的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马车里,马车正在疾驰,他能明显听见马车外挥鞭赶车的鞭声。


    洛子商尝试去打开车门和窗子,然而都被钉死了,他只能现冷静下来,保存体力,静观其变。


    他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景。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突然一个小乞丐跑过来塞给了他一个小盒子,说是一个漂亮姐姐要他转交给他的。


    洛子商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神情一顿,面色似有些凝重。


    “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并且找我。”


    看着眼前的女子,洛子商似有些感慨道。


    柳玉茹讥讽一笑,道:“洛大人没有想到的,还有很多。”


    洛子商默了默,问道:“柳老板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


    他依旧称她为柳老板。


    因为在他看来,他始终觉得柳玉茹是柳玉茹,顾九思是顾九思,所以他从来不将两人相提并论。


    柳玉茹却是陡然冷了脸:“洛大人,我夫君虽然身死,但是我柳玉茹,一日为顾九思的妻,便终身是顾九思的妻,所以,还是请洛大人称我一声顾夫人为好。”


    洛子商怔了怔。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柳玉茹,面目狰狞,眼中满是怨毒和偏执。


    洛子商心中的柳玉茹,应当是一个美丽的、坚强的、独立自主的女子。


    可是现实的柳玉茹,却是事事以顾九思为先、事事都以顾九思为中心,她的生命里似乎就只有“顾九思”三个字,仿佛她就只是为了顾九思而活。


    是从什么时候起,柳玉茹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或许说,柳玉茹一直都没有变,这才是真正的的柳玉茹,那个美丽的、坚强的、独立的柳玉茹的形象,只是洛子商心中的自以为是,和美好幻想罢了。


    洛子商眼中满是失望,他没有接柳玉茹的话,而是垂眸望着手中的茶盏许久。


    “柳玉茹,”洛子商放下茶盏,起身踱步到小亭木栏边,背对着柳玉茹突然道:“我是感激你的。”


    柳玉茹愣愣抬眼,风徐徐吹过,洛子商背对着她,玄色云纹墨绿底色的衣衫翻飞,他声音有些低:“年少时候,我每个月都会去隐山寺。听说有一位富家小姐,每月在那里送东西桂花糕,每次我阿爹就会去领一份回来,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听到这话,柳玉茹整个人有些发懵。


    “那时候想读书,没钱,”洛子商看着前方,声音平和,“于是偷了本书,被人追到隐山寺门口,差点被人打死。刚好遇到那位小姐在送东西,她听到闹声,问了一句‘怎么了?’,我听见了。”


    洛子商说着,转过头来,看着柳玉茹平静地说道:“当时我就趴在不远处的泥潭里,仰头看,我很想看到这位小姐的模样,但我什么都看不到,就看见马车干净又漂亮,然后马车上就走下来一个下人,帮我给了书钱,又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去买书医病。”


    幼时的洛子商已经习惯了来自周围的恶意,他也渐渐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养父,愿意给他善意和温暖。


    直到那次在隐山寺外,他险些被人打死时,遇到了柳玉茹。


    这是他第一次真实感受到除了阿爹以外,来自旁人的善意。


    他这一生,得到的善意太少,而柳玉茹便是除了阿爹以外,罕见地给过他善意的“周围人”,所以他才会记了这么久。


    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对柳玉茹宽容和放纵,一次又一次地给她放水。


    他对柳玉茹,无关男女之情。


    只是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所获得的善意和温暖,所以他很珍视。


    柳玉茹呆呆看着洛子商,洛子商看着她,许久后,他轻笑了一声,神色认真:“我不欠你什么了,柳玉茹。”


    柳玉茹还没从洛子商的话没有回过神来,便听洛子商声音很轻地问道:“那时候桂花糕是你自己做的吗?”


    柳玉茹愣了愣,片刻后,她才道:“母亲做的。”


    洛子商楞了楞,许久后,释然一笑:“其实对我来说,没有区别,那次间接救了我的人,的确是你。”


    看着洛子商的笑,柳玉茹心中闪过一丝动摇,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顾九思是死于洛子商手下,心中的恨意便止不住翻涌。


    顾九思是她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她活着的意义,她原本想过要给顾九思殉情,但是一想到杀害自己夫君的人还活在世上逍遥自在,让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九思,待我杀了洛子商给你报仇,我就来陪你。”


    这是她在顾九思坟前许下的诺言。


    洛子商会来见柳玉茹,是因为当年那一份善意,也是想做一个了断。


    如今,该说的都说完了,洛子商不在停留,转身便要离去,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站不稳。


    洛子商看了眼桌上方才饮过的茶盏,又看向柳玉茹,柳玉茹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匕首,缓缓向他走进。


    意识到什么,洛子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


    之后便是眼前一黑,待醒来,便是眼下这般了。


    彩蛋内容:叶相金屋藏娇,叔父怒闯落雪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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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洛雁】愿如长风(重生)32

文前预警:cp沉玉洛雁/奂然义心,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其余预警详见第一章


    32 惟以永殇


    “陛下呢?”


    大早上的范玉就不见了身影,也没有留下什么话,洛子商不由心中担忧,害怕范玉又像上次那样受伤了偷偷瞒着自己。


    内侍支支吾吾,深埋着头不敢看洛子商,见洛子商脸色微微沉下,一个哆嗦地跪下请罪。


    传言君后狐媚惑...

文前预警:cp沉玉洛雁/奂然义心,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其余预警详见第一章


    32 惟以永殇


    “陛下呢?”


    大早上的范玉就不见了身影,也没有留下什么话,洛子商不由心中担忧,害怕范玉又像上次那样受伤了偷偷瞒着自己。


    内侍支支吾吾,深埋着头不敢看洛子商,见洛子商脸色微微沉下,一个哆嗦地跪下请罪。


    传言君后狐媚惑主,祸乱天下,民间怨声载道。


    他是新提到洛华宫伺候的,对于当今君后的了解全部都是出自外面的传言以及一些宫人的闲谈八卦。


    这些传言的真实性暂且不论,他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是,他们陛下是真的非常宠爱君后。


    立后至今,后宫中仍然只有君后一人,是真正的椒房专宠。


    像这洛华宫,听闻便是陛下亲自设计让人建造,宫殿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陛下亲自监督,别致又豪华,里外都装饰的极致华丽,每一处都体现着陛下对君后的重视和宠溺。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君后真颜的时候,内心感到十分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那双动人的杏眸宛如星辰般璀璨夺目,令人过目不忘。


    那时的他在众多宫人中悄悄抬头偷瞄了一眼,恰如见到月下飞仙,九天谪仙下凡来。


    君后的气质清冷高雅,与陛下相得益彰,让人不禁感叹他们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心中不由暗自感叹,也难怪陛下如此专宠君后。


    陛下对君后的宠爱永远都是表现得那么明显,他能够感觉得到,陛下看着君后的眼神,满是温柔宠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在乎,与平日里对待其他人时的冷漠截然不同。


    内侍战战兢兢的神色,让洛子商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眉心蹙起:“陛下究竟去了哪里?把你所知道的都道来,若有隐瞒,严惩不贷。”


    内侍跪趴在地上,额头贴地,听见洛子商的话,身子不由抖了抖。


    他自来到洛子商跟前伺候以来,从未见过洛子商这般严厉的神情,心中不由生畏。


    往日他眼中所见的君后,要么和陛下相处时带着温柔清浅的笑容,要么独处时沉静自若,浑身都散发着清雅淡漠的气质,极少会有这般生气着急的模样。


    洛子商见内侍神色犹豫和闪躲,心中忧虑更甚,冷声道:“说!”


    “君后息怒!”内侍心中一颤,连磕几个头,最后战战兢兢将知道的全部道出。


    朝廷里那些个老狐狸在范玉登基后,觉得范玉年纪小又势单力薄,所以妄图操控范玉以挟天子而令诸侯。


    这些老狐狸心中算计着将自己家中女儿送入宫中里应外合,只是他们都没有料到范玉执意立洛子商为后。


    不仅如此,范玉还为了洛子商废除了后宫。


    算盘落空,这些老狐狸又哪里会甘心,他们联合上书严词斥责洛子商狐媚惑主、祸乱宫闱,要求范玉废后。


    这些老狐狸联合起来给范玉施压,但是范玉顶着巨大的压力驳回了进谏的折子,言明绝不废后,也永不纳妃。


    是以这些老狐狸对于洛子商更是恨之入骨,一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架势。


    半个月前,顾九思到处散布流言诋毁洛子商是祸国妖后,还联合那些单纯无知的学子们撰写万言书,一一列举洛子商狐媚惑主、祸乱天下的罪名,并且将万言书刊印无数份,雇人撒满大街小巷。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战乱的源头指向洛子商,谩骂、抨击洛子商妖后祸国,民间要求废除妖后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些老狐狸觉得时机成熟,于是联合文武百官一起纷纷罢朝,又煽动东都的学子和百姓到京兆府和皇宫门前上书和请命。


    诛妖后,安天下。


    这六个字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东都和各个地方。


    这些老狐狸们集体罢朝,适时地放出风声来:


    一日不诛妖后,百官一日不朝。


    此时又恰逢周高朗大军北上,对东都步步紧逼,这些老狐狸企图以此来逼迫范玉妥协。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为了朝堂正常运行,范玉虽然确实低头妥协了。


    但是,结果却又和他们的预期相差甚远。


    范玉宁愿放下帝王尊贵,低下帝王的高傲头颅,亲自前往每一个官员府上好声好气地请人上朝,也不肯妥协废除洛子商的君后之位。


    洛子商躲在暗处,看着范玉亲自登门好声好气地请罢朝的朝臣上朝,其中有些老狐狸还仗着自己两朝元老的身份拿乔作态,言语间阳奉阴违,他心中一阵抽疼。


    昔日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少年帝王,如今低下了帝王高贵的头颅,心甘情愿地屈身求人。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害怕他内疚和多想,所以范玉将这一切都瞒着他,自己却独自承受着所有。


    洛子商只觉心口一阵闷痛,痛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范玉为了他而抛却帝王尊严了。


    “范玉,我哪里有这么好,值得你这般不顾一切付出,为何要待我这般好?”


    前世,他对范玉从头到尾都只有利用,可是他死后,被他害得国破家亡沦为亡国之君的范玉,却在他的坟前割腕自绝殉情。


    这一世,刚开始时,他对范玉好,只是出于前世的那一份愧疚,但是渐渐地,他不由沦陷在了范玉纯粹而炽烈的爱意中。


    洛子商深深闭了闭眼,在睁开眼睛时,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眼神骤然坚决。


    “陛下,上一世,这一世,都是你处处迁就我,处处维护我,如今,也让我为你做一些事吧。”


    范玉碰了一鼻子的灰,偏偏如今他对那些老狐狸不但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爽了就斥骂几声,还得好声好气地请人。


    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可是在看见站在洛华宫门口等着他的洛子商时,心中那股憋着的火气,莫名地全部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太傅!”范玉连忙快步走上前,轻轻拉起洛子商的素手包裹进自己的手心里,柔声道:“太傅,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洛子商抬头望着范玉,那张少年恣意的脸上透着疲惫之色,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忧虑,让他心疼不已。


    他垂了下眼眸,抬头对范玉微微一笑,轻声道:“陛下,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洛华宫,水榭中。


    范玉忙碌了大半个月,终于得空与洛子商好好品茶赏景,好好闲情雅致一番。


    范玉单膝跪在洛子商身前,抬手抱住洛子商的腰,将头在洛子商怀里蹭了蹭,才仰着头看向洛子商轻声道:“太傅,我们说好了不放弃,要一直走下去的。”


    在范玉将头埋在他怀里蹭的时候,洛子商温柔地一下一下地抚着范玉的脑袋,听闻范玉的话,手不由顿住。


    天下人都认定了他是祸国妖后,百官罢朝,百姓请命,学子上书,所有人都向范玉施压,逼迫范玉废除他的这个妖后。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够重来一世,与范玉心意相通,上天对他已经是莫大的眷顾了。


    这一世的这些时光,这些欢愉,本就都是他偷来的,他如何能让范玉再如前世一样,与自己同坠地狱呢?


    他原本打算赴死,再将为天下安宁而大义灭亲的美名安在范玉头上。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只是没有想到,原来范玉一直都是知道的啊。


    范玉不仅一直都知道他心中的打算,并且还隐忍到了现在才说出来。


    “嗯。”洛子商心头泛起苦涩,他摸了摸范玉头:“陛下放心,臣记得的。”


    “而且,我若是言弃了,你可怎么办?”


    “我怎会舍得,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呢。”


    他双手捧住范玉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道:“陛下,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面对这一切。”


    “太傅……”范玉仰着头愣愣地看着洛子商许久,突然起身将洛子商紧紧箍进怀里,低头猛地擒住洛子商的唇,凶狠地口勿着。


(余下内容:①围脖和海棠(目前没有,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补档);②群聊柏麟美人涩涩 ,群号见主页,本群宁缺毋滥,加群前请先了解本群的萌雷点)


    ……


    “周烨”造反,从南杀到北,所经之地,将当地世家杀得干干净净。


    皇帝经姚从文之口看出“周烨”用意,所以只是假模假样地命各地防御抵抗,却没有实际派兵。


    东都已经发生过一次元和之祸,世家受过一次重创,如今眼下局势紧急,他们再看不出朝廷的用意,便是真的白活了。


    皇帝和朝廷事不关己的态度,使“周烨”如入无人之地,一路畅通无阻,所过之处,世家倾覆。


    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各个世家开始寻找出路。


    从前世家对皇权阳奉阴违,如今为了保住家族的延续,纷纷投靠皇权,向朝廷表明忠心。


    姚从文看“周烨”杀得差不多了,继续放出谶言:凤栖在北,四海皆平。


    当众人纷纷议论凤星是谁时,姚从文紧接着放出谶言:洛神之貌,文曲之才;仙姿逸才,乃出扬州。


    一时间民间议论纷纷,各大酒楼茶馆里,来来往往的人聚在一处,纷纷猜测凤星是谁。


    “洛神之貌,文曲之才,又出自扬州,倒是有一人符合,只是此人已经逝世多年了。”


    “谁啊?”


    “还能是谁,曾经的洛家大小姐,洛依水啊!那可是有着一代传奇才女之称的扬州第一美人。”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除了洛家大小姐,其实还有一个人也符合,而且此人与洛大小姐还颇有渊源。”


    “你是说……”


    “没错!正是洛大小姐的侄子,当朝太傅洛子商洛大人,听说洛大人七分肖似洛大小姐,容貌甚至比洛大小姐还要艳绝三分!”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洛大人十分符合这句话,洛大人师从名儒章大师,据说乃是章大师最得意的门生,文采斐然,堪比文曲星下凡!”


    “是啊是啊,只可惜洛大人是男子,不然这样神仙似的人儿不做皇后多可惜啊。”


    几日后,扬州有许多人亲眼看见一直凤凰在洛府上空盘旋,之后朝北方的方向飞去。


    又几日后,东都的许多百姓亲眼看见一只从南方飞来的凤凰在太傅府上空盘旋,然后飞进了皇宫。


    就在此时,钦天监的人也演算出了凤星,便是洛子商。


    消息传出,民间请求立洛子商为后的声音此起彼伏,十分高昂。


    迎凤星,立国后,安天下。


    这九个字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东都和各个地方,为人传诵,甚至编成了歌谣。


    一切都在“周烨”的意料之中,但是亲耳所闻,却还是不由有些恍然,心生复杂情绪。


    前世,所有人都反对他立太傅为后,不惜以世间最恶毒、最肮脏的语言辱骂、诋毁他的太傅,骂太傅是祸国妖后,狐媚惑主,祸乱天下。


    这一世,变成了所有人都求着太傅当皇后


    终究,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彩蛋内容:洛子商死后范玉的疯批日常(1)





稻田捕鼠喵•🈲盗文抄袭偷梗

【范玉×洛子商】愿如长风(重生)09

文前预警: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君臣CP,双黑双疯,小皇帝重生黑化,步步为营将太傅推倒囚禁强制等等。


PS:会有直接引用或者改编原著的地方,在此说明后便不一一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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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太傅,让孤抱抱

  

  秋闱之事已了,范玉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住洛子商,便只能由着他回荥阳去。


  而且,马上就是冬天了。


  上一世,父皇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里驾崩的。


  届时只怕又要是一场风暴来临了,范玉不想洛子商到时候卷入当中,而且剩下的这些时间里,他也想尽心在父皇身边侍奉一二,尽量让父皇走的时候不用向上一世一样挂心。


  马车...

文前预警: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君臣CP,双黑双疯,小皇帝重生黑化,步步为营将太傅推倒囚禁强制等等。


PS:会有直接引用或者改编原著的地方,在此说明后便不一一列出


————分隔线————


09 太傅,让孤抱抱

  

  秋闱之事已了,范玉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住洛子商,便只能由着他回荥阳去。


  而且,马上就是冬天了。


  上一世,父皇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里驾崩的。


  届时只怕又要是一场风暴来临了,范玉不想洛子商到时候卷入当中,而且剩下的这些时间里,他也想尽心在父皇身边侍奉一二,尽量让父皇走的时候不用向上一世一样挂心。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洛子商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马车猝然停下,引得洛子商身体猛然一个前倾。


  洛子商稳住身形,对外面的问一问道:“怎么回事?”


  问一:“主子,前方有人,属下看着好像是鸣一。”


  问一撩开车帘,洛子商抬头看去,便见一身狼狈的鸣一骑着马飞驰而来。


  鸣一翻身下马,单膝跪在马车前,语气急切道:“主子,永州王树生叛乱,起兵攻占了荥阳城,萧大人被困在县衙中,情况紧急!”


  “什么!”洛子商心神大乱,赶紧理清思绪,吩咐道:“问一,你速去召集所有随从侍卫,和鸣一先行赶去支援阿鸣!务必先稳住王树生,必要的时候,他若提什么要求,你们只管先应下便是,余下的等我赶到了那边再说。”


  “主子!”问一不赞成洛子商的安排,“若带走了所有侍卫,您这边岂不是——”


  “不必多言,”洛子商抬手打断他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办。事不宜迟,快去!”


  问一劝不住洛子商,便只能遵从命令清点了所有侍卫,和鸣一先行一步,但是他临行前执意要留下一队十几人的人马,洛子商只想让他们赶紧去支援萧鸣,不想再浪费时间,便应下了。


  等问一等人走后,洛子商的马车继续赶路,马车夫赶着马车,对于洛子商方才的决策,心里惊讶和震撼不已。


  他经常随同许多官员出巡,见过的事情自然多,这些身居高位的官员通常都惜命得很,别说是对于手下的人了,就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危机时刻为了保命都能舍弃。


  像洛大人这样看重下属的官员实属罕见,他想起了他随同其他官员出行时,听到的他们对洛大人的评价,基本都是负面的。


  他听多了,对于洛子商的形象日渐就形成了刻板的印象,如今才惊觉洛大人与其他官员口中的描述一点都不像。


  等洛子商赶到荥阳的时候,王树生已经被制服,而萧鸣等人则都受了伤。


  萧鸣左臂受了伤,大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见洛子商走进来萧鸣立即要起身去迎,被洛子商先一步给按回座位上。


  “受了伤便不要乱动。”


  洛子商语气稍微有些严肃,萧鸣不敢再乱动,老实坐着让大夫包扎伤口。


  “师兄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就是一点小伤而已。”


  洛子商看着萧鸣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眼里寒光乍现,“阿鸣放心,王树生敢伤你,我必会让他付出代价,给你一个交代!”


  ……


  时间飞逝,冬天一到,东都便陆陆续续地下了好几场雪。


  皇宫。


  一次剧烈咳血之后,范轩过了两天才醒过来,他醒过来后,就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不大好了,他将御医叫过来,询问道:“朕还有多长时间?”


  御医不敢说话,范轩咳嗽着道:“说话!”


  “陛下!”


  御医跪了一地,范轩便明白了,他闭眼躺在龙床上,许久后,他睁开眼,沙哑道:“原本以为还可以撑到明年春闱的……咳咳,罢了。”


  看着皇帝虚弱的样子,皇帝身边的第一大内侍张凤祥红着眼,压抑着声音道:“陛下,太子殿下来看您了。”


  听到太子来了,皇帝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来,“你去叫他过来吧。”


  范轩看上去精神还好,但是范玉知道他父皇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起前世时的情景,范玉心中难受,跪在了范轩面前,颤抖着声道:“父皇……”


  “玉儿,”范轩伸出手,拉住范玉的手,他认真凝视着他,慢慢道,“是爹对不住你。”


  范玉愣在原地,范轩静静凝视着他,他认真给用手给他梳理了头发,他的动作做得有些艰难,却十分认真,他慢慢道:“以前爹心里有太多东西,太忙,没有好好照顾你。这些时日,我总在想,我这辈子做了些什么,亏欠些什么,我想来想去,亏欠得最多的,便是你。”


  “你年少时,我没好好陪你,没好好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长大后却就指望着,你能什么都不明白,你不明白,我便说你不对,我便骂你。”


  范玉觉得眼睛有些模糊,“父亲……”


  范轩神色温和:“你是个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这些日子来,你的改变,你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我很欣慰,你终于长大了。你张叔叔、周叔叔他们……他们都是与我有生死之交的兄弟,你出生的时候,他们还抢着抱过你,其实叔叔们都很疼爱你,你周叔叔以前骂你,也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等我走了,你就把他们当成我来孝敬,好不好?”


  范轩始终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兄弟刀兵相向的局面,他希望在他死后,他们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父亲……”范玉抓紧了范轩的手,微红了眼眶道:“父亲,您不要丢下我……”


  回想起前世最后孑然一身的自己,范玉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您都说了,您对不住我,您已经对不住我十几年了,如今您又要把我抛下吗?!”


  范轩没说话,他就静静看着范玉。


  不知道过了许久,就在范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范轩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玉儿,将来你若登基,你能保证将来能够压住洛子商吗?”


  他唯一的儿子,虽然脾气嚣张,但终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更别说这些日子以来,范玉改变和成长了很多。


  范玉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亏欠了十几年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他始终是有私心的,他还是想把最好的留给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范玉走出皇帝寝殿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雪,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范玉神情哀伤,孑然一身地立在雪地里,任由风雪刮打在脸上、身上。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其实想问父皇:“父亲,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天下重要?”


  这句话,上辈子他问过,但是父皇却没有给他答案。


  上一世,除了他登基的遗诏外,父皇还留了两份遗诏。


  一份遗诏是建立内阁,架空他这个新皇的权力,将他当做一个金丝雀或者吉祥物来养着,就等着他有了子嗣之后,将他封为太上皇,困在一方行宫当中。


  另一份遗诏,则是废了他这个新皇,这份遗诏父皇给了江河。


  重来一世,范玉不知道他父皇如今是怎么打算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像上一世一样?


  也罢,父皇就是留遗诏建立内阁又如何,上一世他能为了洛子商杀光内阁,这一世,照样也可以!


  范玉抬头看着空中飞舞的雪花,不禁想到了如今身在荥阳的洛子商。


  太傅,此时你会在做什么呢?


  数月未见,可曾有过一刻,心中会想起孤来?


  范玉苦笑着摇摇头,只怕是没有的吧。


  不过没有也无妨,等此间事了,洛子商便别想再逃离他的身边!


  这个冬天里,皇帝还是没有熬过去。


  皇帝驾崩的消息八百里加急,在第二天夜里便传到了荥阳。


  秦楠与同僚喝完酒,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前。


  洛子商穿着蓝色锦袍,手里拿了个小金扇,他张合着小扇,看着秦楠,笑着唤道:“秦大人。”


  秦楠愣了愣,他揉着头,有些茫然道:“洛大人?”


  洛子商手中小扇一张,温和道:“秦大人似乎是醉了。”


  “还好,”秦楠直起了身子,夜风吹得他清醒了几分,他冷静道,“洛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洛子商笑了笑:“黄河修好了,我等也要回东都了,洛某想来问问秦大人,可愿随着洛某一起回东都?”


  听到这话,秦楠放松了不少,他笑起来,摇了摇头道:“我在这儿呆习惯了,也不愿意去其他地方,就不同你们去东都领赏了。”


  “若不是为领赏呢?”


  洛子商直接开口,秦楠愣了愣。


  月亮隐入乌云,顿时变成了一片漆黑。洛子商小扇遮住半边脸,张合着唇道:“若是在下拜托您,帮洛家一个忙呢?”


  为了不引人注目,洛子商和秦楠是分开行路的。


  等洛子商疾行回到东都后,东都已经在礼部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开始举行国丧。


  洛子商入东都时,范轩已经大殓后安置在几筵殿,他没有回太傅府修整,而是直接入了宫。


  范玉这几日一直守着范轩的灵柩,不吃不喝的,身为东宫第一内侍的刘善可是急得团团转,生怕范玉把自己身子弄垮了。


  刘善看见洛子商来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赶忙上前迎接,“哎哟,洛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快去劝劝殿下吧,再这样下去可是要把身子给搞垮喽。”


  范玉就坐在范轩的灵柩前,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有抬起来,直到脚步声离他极时,一股熟悉的淡淡冷香钻入鼻息,范玉这才微微回了神,抬头看向来人。


  洛子商一身灰毛领貂衣(见配图),因刚从外面进来,所以他的貂衣上还沾着没有完全化掉的雪花。


  洛子商在范玉面前蹲下,轻声道:“殿下,逝者如斯夫,还望殿下节哀。”


  范玉突然抱住洛子商,洛子商正要挣脱开,便听范玉沙哑的声音道:“太傅别动,让孤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看着范玉这副模样,洛子商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破败的城隍庙里,那个绝望地趴在老乞丐身上哭得伤心欲绝的自己。


  洛子商没再动,许久后,洛子商抬手在范玉背上轻轻拍了拍。


  好似在安慰范玉,又好似是在安慰多年前那个伤心绝望的孑然一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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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如下

注:图源网络

稻田捕鼠喵•🈲盗文抄袭偷梗

[范玉×洛子商]愿如长风(重生)04

文前预警: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君臣CP,小皇帝重生,黑化,白切黑,扮猪吃老虎,步步为营将太傅推倒囚禁强制等等。

PS:会有直接引用或者改编原著的地方,在此说明后便不一一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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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太傅,孤要亲你

  

  洛子商向来自律,一般卯时便会自然醒来,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就是睡到了巳时。

  

  门外候着的小厮听见洛子商起身的动静,赶紧进屋伺候洗漱。

  

  洛子商才要起身下床,突然扯到了大腿肌肉,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在地上。

  

  洛子商撩起亵裤一看,大腿内侧竟然无缘无故地红了一片皮肤,差点就要破皮的样子。...

文前预警:范玉×洛子商,原著改编,君臣CP,小皇帝重生,黑化,白切黑,扮猪吃老虎,步步为营将太傅推倒囚禁强制等等。

PS:会有直接引用或者改编原著的地方,在此说明后便不一一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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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太傅,孤要亲你

  

  洛子商向来自律,一般卯时便会自然醒来,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就是睡到了巳时。

  

  门外候着的小厮听见洛子商起身的动静,赶紧进屋伺候洗漱。

  

  洛子商才要起身下床,突然扯到了大腿肌肉,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在地上。

  

  洛子商撩起亵裤一看,大腿内侧竟然无缘无故地红了一片皮肤,差点就要破皮的样子。

  

  洛子商满心疑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他也没有空再去想此事了。

  

  因为问一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向他禀报了外面的流言。

  

  洛子商听完后,先是召集了所有谋士,问他们有没有私下散布流言,谋士们也十分迷茫,他们原先还以为是自家主子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叫人散布的流言呢。

  

  确认了事情不是自己的人做的,洛子商面色微沉,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金扇,眼中寒光乍现。

  

  片刻,他微微启唇,冷冷道:“去查一下,到底是何人所为。”

  

  洛子商举扬州财力鼎助黄河修缮,而顾九思为争夺黄河修缮的主管权打压洛子商的流言,一下在传遍了整个东都。

  

  原先钦天监预计黄河将有水患,此后每年都有决堤的时候,百姓们因此担忧不安,一时人心惶惶。

  

  直到后来洛子商拿出了修缮黄河的完备方案,才稍微安抚住了不安的百姓,而洛子商的名声也在东都百姓心中立了起来。

  

  如今东都百姓听闻这一流言,心一下子便偏向了洛子商这边。

  

  “这顾九思不是户部尚书吗?怎么修缮黄河的的时候他不出钱也不筹钱,还要洛大人出钱?洛大人不是工部的吗?工部的人难道还负责钱财的事?”

  

  “就是,听说这这顾九思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纨绔,这样的人竟然一举成为了位居三品的尚书,而我们这些十年寒窗苦读的人,反而报国无门呐!”

  

  “顾九思是户部尚书,而他舅舅是户部侍郎,这户部都不知道是陛下的还是他顾家人的了!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其中受害最深的,当属洛大人了,千辛万苦才说服了扬州出钱,结果到头来功劳都被人抢了去。”

  

  “听说洛大人乃是大儒章怀礼章先生的得意弟子呢,陛下也是因洛大人的出身和才华才任命其为太子太傅,结果太傅当了没多久,就被顾九思伙同叶御史上书弹劾,据说当时朝堂上闹得可激烈了,最后还是洛大人不忍看陛下为难,自请去了工部,一下子掉到了区区四品的侍郎之位。”

  

  “洛大人身为名儒之徒,身负惊世之才,入朝效忠朝廷,却落得如此下场,简直是欺人太甚啊!实在是令人寒心呐!”

  

  “洛大人生性高洁,淡泊名利,乃是我们读书人的楷模,不该被如此对待,洛大人不愿意争,可我们却不能就这样看着洛大人被一个纨绔草包给欺负了!”

  

  “这位兄台说的在理,我们这些书生,虽不能舞枪弄棒,但我们绝非贪生怕死之徒,我一起上书请命,绝不能让顾九思这种蝇营狗苟之辈肆无忌惮地残害忠良!”

  

  “对!我们一起上书,为洛大人讨公道,也是为天下读书人讨公道!”

  

  流言愈演愈烈,已经有不少的读书人纷纷到京兆尹上书请命,还有一些文采斐然的书生直接写诗谩骂顾九思和抨击朝廷,言辞不可谓不激烈。

  

  对于事态的发展,除了范玉这边早有预料,所有人都被这流言砸得猝不及防。

  

  顾九思只觉是无妄之灾,是赤裸裸的诽谤、污蔑,他疑心这是洛子商已经反应过来玉茹的算计,所以就报复于他。

  

  什么洛子商生性高洁、淡泊名利?这是有多瞎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顾九思简直冤枉死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天就进宫向皇帝诉苦和告状,矛头直指洛子商,非要皇帝给他一个公道。

  

  最头疼的当属皇帝,他原先的打算是,宣布黄河修缮主管人员的时候,直接以圣旨的形式将顾九思名字加上去,这样一来下面的人便是有异议,可事已成定局,也不能再说什么。

  

  让顾九思同洛子商一起主管黄河修缮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皇帝一下子便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恐怕已经被人渗透了。

  

  顾九思还跪在地上求着他做主,皇帝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保证了会追查真相到底后,才终于把顾九思给打发走。

  

  皇帝疲惫地靠在背椅,看着桌子上成堆的奏折,心烦不已。

  

  他看向一旁的誊写旨意的范玉,想起几日前听人禀报太子下榻太傅府一事,面色不由凝重,“太子,你觉得此事是谁的手笔?”

  

  范玉一看皇帝表情便知,父皇这是怀疑他了,范玉稳住心神,故作思索状:“父皇,孤九思在流言里被无数文人批判,针对性很强,而洛子商明显是获益的一方,难道说是洛子商叫人散布的流言?”

  

  皇帝看他神色坦然,没有丝毫维护洛子商的样子,心里的疑虑顿消,想到自己方才对太子的不信任,微微有些内疚。

  

  “流言中的利害双方过于明显,这不是洛子商的行事风格,洛子商的手段若只这般水平,我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机地想着怎么收复扬州了。”

  

  范玉故作不解道:“那父皇的意思是,不是洛子商的手笔?那又会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皇帝眼神微冷,冷哼一声,“到底是谁,一查便知。”

  

  皇帝当即派人去追查,查来查去,一连查了好几天,都快要把整个东都掀了个底朝天,一时间,东都人人自危,生怕查到自己身上。

  

  查到最后,终于揪出了几个人,然而那几个人嘴硬得很,什么都问不出,刑部官员可是头发都要愁白了。

  

  最后交由诏狱审问之后,才审出来,这几人都是南汉刘行知的人。

  

  自此事情又更加扑朔迷离了,刘行知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如果只看表面,都会以为刘行知这是在帮洛子商,南汉与洛子商关系匪浅。

  

  但是若是往深处想,这分明是将洛子商推到了漩涡中心,一顶私通外敌的帽子就这么扣在了洛子商的头上,无疑是将人往火坑里推。

  

  皇帝看了结果,只觉头更疼了,这洛子商与刘行知到底什么渊源?

  

  刘行知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想让他怀疑洛子商,对洛子商心存芥蒂,离间大夏与洛子商,逼得洛子商转投南汉?

  

  是了,洛子商不仅仅是洛子商,洛子商代表着整个扬州。

  

  得洛子商者,得扬州。

  

  欲取扬州,先得洛子商。

  

  先前洛子商从太傅位置直接掉到四品侍郎的位置,想必心中已经生了嫌隙,他若是在这个时候问罪洛子商,只怕是真的要把人推向南汉了。

  

  如今看来,让顾九思与洛子商一同主管黄河修缮的打算,只能是作废了。

  

  范玉听闻刑部抓了几个人时,心中有些隐忧,等问了影一后知道被抓的不是自己的人,心头微松。

  

  只是没过几天后便听说被抓的那几个人终于招供了,是南汉刘行知所为。

  

  范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怔了一瞬,随即暴怒,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和刘行知扯上关系?!

  

  明明是他的人放出的流言,怎么会变成了刘行知的人?!

  

  范玉又气又憋屈,一口气直直堵在心口,堵得他心脏又闷又疼,怒火无处发泄。

  

  前世,洛子商为了刘行知,把他当做踏板,把大夏当做垫脚石,如今所有人都以为是刘行知的人传的流言,洛子商这下只怕是对刘行知更加死心塌地了吧。

  

  “砰!”

  

  范玉越想越气,气得一脚踢翻了椅子,吓得东宫的人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出声。

  

  究竟是谁!

  

  是谁把这件事按在了刘行知的头上!

  

  若是被他知道是谁,他必定将此人千刀万剐!

  

  ……

  

  当得知散布流言的是刘行知的人之后,洛子商的反应并不如范玉所想那样。

  

  听完下人禀报,洛子商当场气愤地摔了茶盏:“刘行知!谁要他多管闲事了!蠢货!”

  

  洛子商越想越气,在屋内来回踱步,许久后才稍微平复了怒火,“来人!备车!”

  

  马车在一处偏僻无人的小巷停下,车夫撩开车帘,洛子商从马车上下来,进了一间荒芜的小宅院。

  

  洛子商站在院中,冷眼睨着跪在面前的两名男子,冷声道:“转告刘行知,他若是在敢插手我的事,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那两名男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洛子商,虽然不知道洛子商为何突然来这里和他们说这些话,但是他们只是负责听从命令的,“是。”

  

  警告完后,洛子商便转身离开,却不是回太傅府,而是将车夫改变路线,去了一家酒楼。

  

  酒楼雅间里,洛子商一个人坐在桌前,桌上、地下横七竖八地都是喝空了的酒坛。

  

  洛子商怀里抱着一个喝空了的酒坛,踉踉跄跄地起身,步履摇摆地走到雅间的墙角边坐下,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窝在角落里。

  

  是以等范玉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洛子商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儿一样,缩着身子窝在视线微暗的角落里,紧紧抱着怀里的酒坛,好似这样就能获得安全感一样。

  

  范玉当真是又气又心疼,气他竟然因为刘行知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可看见他那可怜模样,又不由心头微疼。

  

  洛子商,你真是好样的!

  

  范玉突感心中一阵无力,这算什么?

  

  他这些日子里做的那些事,遇到“刘行知”这三个字时,便统统都成了笑话!

  

  洛子商,你是不是非得逼得孤迟早有一天,真的把你给杀了才甘心?!

  

  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洛子商,范玉眼中怒火喷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又反复握紧。

  

  最终范玉走到洛子商面前蹲下,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朝里雅间的小榻走去。

  

  范玉动作粗暴地直接把人扔到榻上,自己则坐在榻前,神色愤恨怨怼地盯着已经烂醉如泥的洛子商。

  

  榻上的洛子商似乎被砸疼了,小声地呓语着,神色迷茫地看向范玉,好似在问,为什么扔他?

  

  看着他迷茫又无辜的眼神,范玉直接气笑了,和一个酒鬼生气,那可不就是自己和自己生气嘛?

  

  你就是再气,对方也感受不到,甚至还无辜地看向你,不解你为什么要生气。

  

  “洛、子、商。”范玉咬牙切齿地道。

  

  范玉一把钳住洛子商的双腕固定在头顶上,附身整个人直接鸭在他身上,眼神发狠地盯着身夏的人。

  

  洛子商目光迷离地抬头看向他,好似不明白他又怎么了,那眼眸里水汽氤氲,带着一抹艳色。

  

  范玉喉结上下滚了一圈,突然低下头口勿住了洛子商翕张的红纯,动作十分急切和兄狠。

  

  雅间内水声啧啧,影一影二互看一眼,默不作声地一齐退到门外守着。

  

———分隔线———

  

  小皇帝心中的三大情敌:萧鸣、刘行知、柳玉茹

  

981741978

【帝荒】哥哥再爱我一次 一发完

没看过剧,私设如山。

天帝名字随便起的,如有雷同,我抄他的。

突然发现09看完后可以跟我之前写的一篇 联动哈哈

番外恶搞的,不要在意


01

斩荒平生所求不过快意,而他此生最快意的一刻,莫过于他自毁命珠之际。

他的哥哥定在某处观望,他从不必担心他的好大哥会见不上他最后一面。

斩荒思及此事,笑的越发张狂,他要他做所谓天道的笼中雀,一生受制于人,只能低声下气的苟延残喘,窝在北荒做什么妖帝,他偏不如他的意。他便是身负贪狼命格又如何?以为放出饕餮为他背负贪狼命格,便是对他最好的安排?以为给了他万象令做了妖帝便是对他的施舍?他笑天帝分明服下了无草,却私心为一人机关算尽,...

没看过剧,私设如山。

天帝名字随便起的,如有雷同,我抄他的。

突然发现09看完后可以跟我之前写的一篇 联动哈哈

番外恶搞的,不要在意




01

斩荒平生所求不过快意,而他此生最快意的一刻,莫过于他自毁命珠之际。

他的哥哥定在某处观望,他从不必担心他的好大哥会见不上他最后一面。

斩荒思及此事,笑的越发张狂,他要他做所谓天道的笼中雀,一生受制于人,只能低声下气的苟延残喘,窝在北荒做什么妖帝,他偏不如他的意。他便是身负贪狼命格又如何?以为放出饕餮为他背负贪狼命格,便是对他最好的安排?以为给了他万象令做了妖帝便是对他的施舍?他笑天帝分明服下了无草,却私心为一人机关算尽,算来算去却算不出他的弟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既然玄冥以为他要的是天帝之位,那他便大张旗鼓地争上一争,拉上四海八荒一起,陪他做一场豪赌。破了昆仑山的结界,毁了桃花林的生灵,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大哥能为他退到何种地步?玄冥素来不舍得对他动手,斩荒一贯便知道。千年前青白二帝忌惮斩荒贪狼命格,趁玄冥在外镇压上古凶兽之际,要斩荒独自一人去九重天加封上神之位,趁机偷袭于他。斩荒乃上古五色麒麟,即便方镇压了四海之乱,青白二帝亦不能轻易杀了他。慌乱对敌之际,他望见一袭白衣翩跹的玄冥正急急赶来,于是斩荒故意露出破绽,散魂与白帝掌下。反正他的好大哥总不会让他就此身死魂消,他就助他一臂之力。

青白二帝若身死,他看三界之中,何人还敢与玄冥为难?




02

玄冥与他,本是天地所化的五色麒麟,无父无母,世间唯有他兄弟二人自幼相伴。五色麒麟虽好,确属妖族。九重天看上了玄冥妖力磅礴又心怀悲悯,便想利用他镇守三界凶兽,却又忌惮他是妖族出生,不过给了一个天帝的虚名。天界实权尽掌握于四方帝君之手。赤黄二帝尚好,不理天界俗事斗争,各领其界便是,对屡屡以身犯险的天帝亦是敬重有加。可青白二帝把持九重天多年,素来畏忌玄冥夺权,故而多行欺上瞒下、阳奉阴违之举。玄冥亦不甚在意,他原本就不愿涉及九重天权力之争。九重天以三界苍生动之以情,又以斩荒的安危胁迫他,他才不得不坐了这天帝之位。有事时为三界以身犯险,闲暇时安居昆仑山便是。

斩荒从前便不乐意他做了天帝。他自幼黏他,嘴上说着嫌弃,实则心里始终还是依赖他这个哥哥的。天上地下,唯有他二人是骨肉至亲。自玄冥入了九重天,大多时间出去镇压凶兽不说,每每回来便是身负重伤,即便有斩荒为他调息,也需修养好些时日。原本都是玄冥跟在他身后,看他四海八荒的胡闹,如今倒成了他守在昆仑山内一步不出,还得为他担惊受怕。他不明白为何他和玄冥要被困在昆仑山,这天帝之位说出去威风,可在他看来也无甚了不起的。可斩荒闹了脾气,往往玄冥摸摸他的头,软声哄上几句,他也就偃旗息鼓了。左右他二人之间,玄冥素来是那个稳重靠谱的,既然玄冥说是为他好,斩荒便信了。

反正昆仑山多的是奇珍异兽,百草仙君那老头儿虽聒噪的紧,但也算真心待他,斩荒就勉为其难待在这昆仑山陪着他哥哥,即便偶尔偷溜出去玩,也是乖乖听话带上面具。虽不知为何要掩盖他本来面目,可百草仙君说是为了玄冥,他也就带上了。

可青白二帝,斩荒素来就不喜欢。他二人每回来昆仑山,总是带来不好的消息,言语神情之间也没多少对天帝的敬意。斩荒不喜欢青白二帝,故而每回他们来,斩荒便跑进桃花林里生闷气,等着玄冥过去哄他。




03

原本在昆仑山也算自在,比起九重天时刻危及斩荒的安危,他偶尔为镇压凶兽受个伤亦算不得什么。可惜后来司命星君测算出九重天上有一人身负贪狼命格,终将为祸三界。旁人不知晓斩荒的命格,玄冥是知晓的。他动了私心,放出饕餮背了那贪狼命格,为青白二帝追杀,又恐斩荒在天界一日终多一分危险,便要斩荒速速离去历练一番。可斩荒却不知情,以为玄冥做了天帝便厌弃他,大闹一场离开昆仑后日日醉酒。

玄冥只好去找他,骗斩荒他为大道无情见众生,已经服下了无草断情绝念,好断了斩荒的念头。他私心将万象令交与斩荒,要他荡平北荒,做肆意潇洒的妖帝。即便有一日九重天知晓斩荒的命格,亦能多一分倚仗,无须处处受人掣肘。斩荒果然如他所料收服了妖族,他的弟弟是世间罕有的五色麒麟,当肆意于四海,不应陪他一起被困在桃花林。

若是斩荒安好,即便哪一日为三界身死魂消,玄冥亦不觉得有什么。可或许是贪狼命格作祟,或许是天道无情,他自当了这天帝方知天道的可怕。即便做了妖帝,斩荒依然不痛快。他不知是受了司命之言的蛊惑亦或是当真想做一回三界之尊,斩荒竟无风起浪,非要去撩拨四海龙族造反。玄冥就在昆仑山守着乾坤镜望见斩荒的一举一动,他心中急切,顾不得青白二帝的眼线匆匆下界去劝斩荒,那人却连话都不愿同他多讲一句,出口全是伤人的话。诛心之论一句句往玄冥心上戳,他自己眼睛却红了,不愿叫人看了他的笑话,急急把人赶回去。

他撺掇四海龙族造反,却放过了天帝只身入北荒的好机会。

斩荒违逆天道,玄冥不知该如何护下他。或许舍了他五色麒麟之躯,方可护下斩荒。他回了昆仑日日修习,只为哪一日斩荒当真与天相争时能护下他,可斩荒自个儿却同青白二帝达成协议,与天界结盟平定四海之乱,交换条件是斩荒与四帝并列,自此光明正大的回九重天。

他二人自不愿去求斩荒,可天帝闭关昆仑山不出,四海之乱无人可平定,青白二帝这才不得不把主意打到同为五色麒麟的妖帝斩荒头上。




04

斩荒不似玄冥平和无争,青白二帝在他那里受了不少憋闷气才请得妖族出手相助。他二人横行三界多年,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又见斩荒如此狂傲,恐不似其兄长那般愿意做一个被架空的天帝,心中早有计较,打的是鸟尽弓藏、黄雀在后的算盘。

谁知他二人出手偷袭后,才知原来真正身负贪狼命格之人竟是斩荒,一时之间更是师出有名,要替天界除了这个祸患。斩荒倒下之际,青白二帝心中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要同他缠斗许久,没想到斩荒却突然落了下风,叫他二人看出破绽来,一击即中。便是天帝来了,亦怪不到他们头上,要怪只能怪斩荒身负贪狼命格,何况玄冥先前放出饕餮替斩荒背了这贪狼命格,本就有违天道,事到如今谅他也不敢追究他们。

青帝白帝原本打的是一箭双雕的算盘,既平定了四海之乱,又除去了心头大患。只是他们忘了,他们原本就是以斩荒及玄冥的性命为要挟,要玄冥替九重天出生入死,如今斩荒身死魂消,玄冥哪里还肯受制于人。他眼见着斩荒吐出一口血来,倒在他怀里,周身还弥漫着方才斩杀上古凶兽的血气,当即道心不稳,召来命剑要斩杀青白二帝。

血色布满玄冥双目之时,他们方知平日里清煦淡泊的天帝的可怕之处。他本就是上古凶兽,只是生性淡泊,不喜妖兽之间肆意残杀,为三界苍生着想才为九重天四处奔波镇压凶兽,如今青白二帝触及他的逆鳞,他们这才意识到天道法则绑不住他们请来的天帝,他们此番闯下大祸。

好在百草仙君携赤黄二帝匆匆赶来,这才拦下几乎堕入魔道的玄冥,救下奄奄一息的青白二帝。

“天帝,老朽有聚魂之法,可救回斩荒!”

聚魂之法他自然知晓,只是聚魂之术乃逆天而为,需得寻回千万碎片一一聚拢,被聚魂之人需得受尽折磨方能回来。他的弟弟自幼顽劣,却又极怕疼,年幼时同饕餮打架,不慎被划破了手指都要哄上许久才能入眠。要他受尽千刀万剐般的折磨,如何能放过他二人。

好在百草仙君也算是看着玄冥同斩荒长大,自然知道在玄冥心中,斩荒有多重要。于是他带着赤黄二帝一同前来,一是为了阻止玄冥弑杀上古神帝,二是因着赤帝手中有三界石,可保斩荒聚魂之时无半点痛苦,还能早日归来。

“若天帝能放过青白二帝,仍在九重天为三界除害,我愿交出三界石温养斩荒元神。只是……前些时日,我的徒弟紫宣在西湖镇压上古蛟龙之时与之两败俱伤,身死魂消,故而也在这三界石中温养元神……二人需得一同温养”

“如此甚好,多谢赤帝”

三界石的功效,玄冥自是知晓的,原是上古神帝才有的法器,他方才一时情急竟忘了此物。即便赤帝不肯,他抢也要抢来,如今赤帝既愿交出三界石温养斩荒元神,自是最好不过。

青白二帝得以保全性命自是不敢多言,只是黄帝思虑甚多,只觉玄冥为天帝虽尽职尽责,可斩荒一事叫他看到了玄冥存在的隐患。身为天帝如此情绪波动,恐不利于三界,故而请天帝服下了无草,断情绝念,大道为真。

玄冥本不欲忘却他与斩荒过往种种,只是自他任天帝以来,早已知晓天道之可怕。他与斩荒自降世以来便在这天网之中早有注定。斩荒身负贪狼命格,注定事事功败垂成。如今他既任天帝一职,不如顺应天命服下了无草,或许也可为自己和斩荒求得一丝机缘。




05

其后百年,斩荒安居三界石内。玄冥与他一脉同源,注入的神力自然事半功倍。只是三界石中还有赤帝爱徒紫宣的元神,因此玄冥离开昆仑山镇压凶兽之际,便将三界石交到赤帝手上保管。

紫宣那厮倒是好福气,呆头呆脑的,有一条呆头呆脑的小白蛇得了空便来看他,还割了自己的手以精血温养紫宣元神。斩荒比紫宣苏醒的早,自然看清了这呆头呆脑的小白蛇对紫宣是个什么心意。不知他的好大哥知不知自己为他做的一切。

他半点也不稀罕做什么九重天的上仙,拐弯抹角的惹出这么大一出风波来,不过就是因着玄冥高居九重云霄,他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边上,仅此而已。

好在玄冥也没让他失望,青白二帝虽尚在世间,可如今他们每每入昆仑山,对玄冥是又敬又怕,不敢有丝毫怠慢,哪里还有从前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可斩荒却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那个满眼慌乱向他奔赴而来的玄冥,那个处处因他情绪牵绊的玄冥,那个即便说自己服下了了无草,却因自己三言两语焦急慌张的玄冥,好似不见了……

越是魂魄聚全,斩荒心中越是不安。他元神齐全之时,正在赤帝那处。斩荒元神一归位便匆匆去了昆仑山。玄冥不在昆仑,斩荒便在桃花树下等了他许久,久到斩荒自己都忘了时光,那人才回来。

还是一袭白衣,身上是尚未散去的血气,可眉眼之间却更为淡泊,好似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玄冥见到斩荒,自然是欣喜的,可那欣喜也不过是眼中闪过星光、微微勾起了嘴角而已。

不够、远远不够,斩荒在三界石中幻想了无数次他与玄冥再见之际,没有一次似如今这般,好似斩荒回不回来于玄冥而言都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在玄冥眼中,他与桃花林的一草一木没有任何分别。




06

“斩荒,你回来了”

“是”,他甩了衣袖,收回了本欲拥抱的手。即便他怨当初玄冥将他赶下界,可数百年不见 他依旧想先给他一个拥抱,好似儿时一般。那时他玩累了,玄冥总是会背他回去,后来他们入了九重天,斩荒每每闹了脾气,他的哥哥总会好言好语的来哄他,哪怕有时候连斩荒自己都觉得是无理取闹,发的无名之火,玄冥好似永远会包容他,把斩荒的胡言乱语当作是什么真理似的同他讲上半天。等斩荒被讲的没脾气了,双手一伸,玄冥便自然而然地背他回去。他原本想第一时间给玄冥一个拥抱,为此他在桃花树下站了这许久,可见到了如今的玄冥,他却没了兴致,好似心口被打了一拳似的闷闷不乐,连那一朵朵桃花都好似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果然,玄冥开口说的下一句话就要惹他不高兴。

他将万象令交还到斩荒手中,“如今,九重天人人皆知斩荒你身负贪狼命格,诸神众仙始终忌惮你,不如你回妖界继续做妖帝”

“你又要赶我走?”

玄冥闻言一怔,他思忖了片刻答道,“你若想要上仙之位,不若换个身份,为兄便予你”

“就因为我身负贪狼命格?你怕旁人知晓了有损你天帝的清誉?”,斩荒狂笑几声,“玄冥,你始终小瞧了我,什么九重天、什么上仙之位,我不稀罕!”

玄冥正欲解释,却被斩荒打断,“昔日你我同年同月同日降生,就因那司命信口雌黄,测算出你我二人之中有一人将会是天帝,就将我的一生搞成这副德行吗?凭什么高居九霄之人是你,而下位乞怜之人就是我!在你眼里我连做一个区区上仙的资格都没有?都得隐姓埋名?我告诉你,即便是天帝之位又如何,既然我想要,难道就不该争一争吗?”

“斩荒,天帝之位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为兄都可以给你”

“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我想要三界,你会给我吗?我要做三界之主,你会给我吗?”

斩荒说完便拂袖而去,分明是玄冥先对不起他,即便细细温养了他的元神百年又如何?当年若非他为玄冥着想,他也不一定就会败于青白二帝之手,始终是玄冥先对不起他。亏他还迫不及待赶回来见他,早知如此,他当即回了北荒便好。




07

后来天帝在乾坤镜中见他除了日日醉酒,倒也没做出什么举动,思及斩荒那日厌恶的模样,应当是不愿再见他,便也没再去找他。

如今九重天皆知斩荒乃是玄冥的逆鳞,百年前天帝为他甚至差点杀了青白二帝,即便如今众人皆知斩荒身负贪狼命格,亦无人敢去动他。只盼着这祖宗不要主动惹事才好,仙妖两界也好千年万年平和下去。

那日斩荒所言什么要坐天帝之位,原本就是胡言乱语,他自小便是这样的性子,一旦玄冥惹了他,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他离开之前还说此生再也不要同玄冥相见,再见之时便是他踏碎凌霄之时,心里却还是盼着玄冥能来找他,跟他服个软认个错,或许他心一软就勉为其难同他一起回昆仑山了。可玄冥当真没再来找他,倒是日日用乾坤镜窥探他。斩荒心知玄冥还是放不下他,心中有喜,却又偏要骗自己定是玄冥担心他真率领妖族毁了九重天,祸害他心心念念的三界,这才日日监视他。

原先他还同逆云等人在妖族纵情享乐,高朋满座,不醉无归。他要玄冥知道,不是他舍不下玄冥,他斩荒多的是朋友,连从前被他坑的跑去攻打九重天又被他亲手镇压的饕餮,亦被他三言两语化敌为友。可玄冥果真不来找他,于是斩荒没了兴致,便一人独自喝的酩酊大醉。从前他日日醉酒,玄冥便来找他。可如今他日日醉酒,玄冥却不来了。

他的好大哥,不来管他了。

玄冥没来,倒是看着他二人长大的百草仙君来了几次,横竖都是劝斩荒体谅玄冥,说他服下了无草,于情之一字感知十分薄弱。

可他从前就服下了了无草,那时他分明还会下界寻他,分明还会为斩荒所动的。如今这般,分明是他不肯管他了。

百草仙君哪里知道从前玄冥骗斩荒的话,他原本好心来解开斩荒的心结,不想一番话听的斩荒更是郁结于心,气的当即带了逆云去人间散心。




08

这不散心还好,一散心就遇上了老熟人——呆头呆脑的紫宣转世而成的许宣和那条呆头呆脑的小白蛇转世而成的白夭夭。他二人如今倒是浓情蜜意、终成眷属。于是斩荒越想越气,两个呆头呆脑的,倒比他过的逍遥。

斩荒行事素来没有规章可言,当年玄冥去镇压凶兽,他在昆仑山闲着无聊,见潇湘同为麒麟便同她一起玩闹了一阵。后来玄冥回来,听闻潇湘竟心悦斩荒,便去问斩荒的意思,自然触了他的霉头,原先还化作原型在玄冥怀里打闹,闻言当即就冷了脸,抓了玄冥一爪子便管自己跑了。玄冥以为他对潇湘没有意思便也没再去问他。可他却又同潇湘玩的极好,每每玄冥回来,便见斩荒同潇湘在桃花林里追逐打闹。玄冥只当斩荒也知慕少艾了,只是不肯承认,心里还是喜欢潇湘的。等潇湘的父亲上门求婚事,斩荒却直言拒绝,半点面子也不给潇湘留,只推到自己哥哥身上,说是玄冥要他多同潇湘一起玩,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害的玄冥苦恼了许久。

如今他见了许宣与白夭夭终成眷属,自己却还是形单影只,被人从昆仑山上赶下来,他心里憋闷的紧,明知玄冥定用乾坤镜观望他,便偏要扭曲事实,非说是白夭夭当初以心头血温养了他的元神,为报答此恩,要以身相许。又是绑架、又是种桃花林,闹的许宣与白夭夭两地相隔,不可开交。他还嫌不够尽兴似的,恨不得明日就同白夭夭办婚礼,好将请柬一路送上昆仑山看看他的好大哥会是个什么脸色。

斩荒闹也闹了,鸳鸯也棒打了,不仅拆散了许宣同白夭夭,连小青和凌楚也一并拆了。一身喜服衬得他面如冠玉,终于等来了他的好大哥现身。

于是斩荒心满意足,阴阳怪气道,“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的天帝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屈尊下凡了?过几日才是我与夭夭成亲之日,届时一定请天帝大人大驾光临,贺我新婚之喜”

玄冥闻言皱了眉头,他自服下了无草,便甚少有什么情绪波动,这些时日在乾坤镜中看斩荒如何对白夭夭,却似是心有芒刺,如同听他这样说,更是心中一怔,“斩荒,你留恋凡间,肆意拆散旁人姻缘,我是你大哥,难道不该来管管你吗?”

倘若斩荒真寻到心悦之人,与白夭夭两情相悦倒也罢了。可白夭夭心悦许宣,斩荒也不喜欢白夭夭。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玄冥虽于情之一字颇为一知半解,只是他心中就是坚定,斩荒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是这样的眼神。

“肆意拆散旁人的姻缘?你的意思,是说夭夭嫁于我不会喜乐?还是我哪里比不上紫宣?”

“你明知我并非此意,只是白夭夭心悦紫宣,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我就偏爱强人所难!想不到有朝一日昆仑山上服了了无草断情绝念的天帝大人竟然来教我情爱一字?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服下了无草,断绝你我之间千万年的情谊!”

“斩荒,我当初之举,实属无奈”

“是了,你多无奈,说来说去不过是舍不下天帝之位!你倒是提醒我了,既然要给夭夭幸福,我自然要拿最好的聘礼迎娶夭夭。你就坐等着,我要以这三界为聘礼,迎娶我的妖后!”

斩荒总是误解他的意思,他望着一袭喜服转身离去的斩荒,突然觉得悔意排山倒海般涌来,倘若当初没有上九重天,依旧在下界相依为命多好。即便九重天拿斩荒威胁他,拼死护下他便是,也好过如今,悔意远比情丝来的更重。




09

好在逆云早已习惯了斩荒心思不定,他前几日满心满意说要将白夭夭抢来,如今人抢到手万事俱备,却又说不要成婚了,要先攻打九重天,以这三界为聘礼迎娶他的妖后。

逆云忠心、办事效率又高,斩荒开口不过数日,妖族上下便整顿好,摩拳擦掌就要去攻打九重天。可他们不去打中天神殿,倒跑去打昆仑山。

昆仑山不过是天帝清修之地,地处天界边缘,算不得怎么重要地带。定是妖帝想要擒贼先擒王,拿下天帝杀杀九重天的威风。

众妖随他一同浩浩荡荡地去了昆仑山,天界诸神众仙皆知斩荒乃是天帝逆鳞,谁也不愿接下这个烂摊子,左右天帝说了,林中春景正好,万事自会落定,斩荒一事他自有打算。于是一众妖族本做好了浴血奋战的打算,却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昆仑山,沿途打打杀杀不过是些昆仑山化灵的低等花花草草罢了。

玄冥不欲斩荒多造杀业,可许宣恢复了紫宣的身份,自家娘子在斩荒手中,自是不肯放过他,一路求至衡山,恳请赤帝出手。黄帝正与赤帝下棋,他二人一向不管天界之事,只是如今听紫宣说斩荒要杀上昆仑,直取九重天,恐他贪狼命格作祟,涂炭生灵,便急急一同赶来。

到了昆仑山下,果然见斩荒破了昆仑山的结界,一众妖族在边上摇旗呐喊。

他虽修复了元神,可实力始终不及从前,左右交加之下难免有些吃力。一时间斩荒仿若回到了百年前,他为青白二帝偷袭,为助玄冥一臂之力,魂飞魄散,那时玄冥向他奔来接下了他,斩荒闭上眼睛前,分明感受了一滴滴泪水落在他脸上。可如今呢,百年前玄冥服下了无草尚会为情牵绊,如今往日重现,他会眼见赤黄二帝顺应天道要他身死魂消么?

于是斩荒一时不慎落了下风,他半点没犹豫,取出自己的命珠。他与玄冥本就是一同所化的五色麒麟,心念相绊,即便玄冥没有乾坤镜,亦能感知他要做什么。

他感知到一阵铺天盖地而来的悔意,斩荒突然感到满是快意,他要玄冥后悔,要他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要他悔不当初,要他痛苦一世。

魂飞魄散尚有转圜的余地,命珠若碎,便再也无法补救了。斩荒闹了这一大出戏,突然觉得没了意思,或许从他们上九重天那一刻起,又或许是他们落生世间的那一刻起,有些事便早已是注定的。就像他身负贪狼命格,就像玄冥眼中注定会有三界苍生。

可真当那一阵阵心痛自那人身上传来,斩荒又后悔了,既然演戏便演全套,他可是为了他的妖后攻上昆仑山的啊。

“夭夭,上有碧落,下有黄泉,前后万万年。遇见过你,爱上过你,便够了”

斩荒要做的事,他素来拦不住。百年前拦不住他煽动四海之乱,如今也拦不住他自毁命珠。他为斩荒的话扰乱了心神,便在桃花树下设下结界,只许斩荒一人进来,他需得同斩荒好好谈谈。可斩荒一向误解他的意思,于是玄冥便关了自己的六识,静心思考该如何说服斩荒。实在不行,便精心思考该如何护下斩荒。结界外的事玄冥一概不知,只等斩荒来找他。谁知突然感到一阵锥心之痛,等他现身赶到之时,斩荒已自毁命珠。

命珠四散的那一刻,他体内的了无草,突然失了作用。




10

“天帝……”

“不必在唤我天帝了”

斩荒命珠已毁,自此昆仑山封闭,除百草仙君外无人可见曾经的天帝。

百草仙君望着天帝紧闭的双目,知晓他此番定又是无功而返。

其实他倒并不是真来劝玄冥的,玄冥与斩荒也算是他看着长大,当时司命测算出玄冥与斩荒之间会有一人成为天帝,定四海八荒凶兽,保三界安宁。彼时青白二帝便接了这对兄弟上九重天,交与百草仙君照看长大。玄冥淡泊,斩荒热烈,他二人好似生来便是如此不同的性格,却又如此的互补。那时他要做的事其实不多,玄冥无须他管,自会勤于修习,斩荒虽顽劣不堪,可只要玄冥在,斩荒还是会乖乖听话,有玄冥管着斩荒,他亦无须多操心。

他好似一位长者,看着他二人一点点长大,一日日情好日密,可惜世事变幻,他没有想到有一日,斩荒竟会自毁命珠,而一向三界为重的玄冥也画地为牢,自囚于昆仑山。

诸神众仙请他来昆仑山求天帝出山,可他其实并不想要玄冥继续为三界奔波,他只是想来看看,这个他照看着长大的玄冥。

后来百草仙君被诸神众仙烦的不行,干脆也住到了昆仑山上。如此又过了百年,才见满心愧意与悔恨的玄冥面露喜悦——是斩荒回来了。

得了玄冥半颗灵珠的斩荒,又化作一只小小的五色麒麟,被玄冥捧在掌心。

“斩荒,你回来了”

小麒麟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满是笑意的、含泪的哥哥。汹涌的爱意漫上小麒麟的心口,这是来自同胞兄弟之间感应。玄冥体内的了无草,破了。

他可没忘记当初他的好大哥要他受的苦,当即龇牙咧嘴一口咬上去,咬出了血也不肯松口,就看那呆子痴痴傻傻的含泪笑着。他想起千年前,那时他们还是年幼的小麒麟,尚在下界肆意玩闹。斩荒素来是张扬的性子,不过百岁便去挑衅数千岁的九尾狐,与那九尾狐缠斗起来,好在玄冥及时赶到,才惨胜了那九尾狐。

他不知道,正是那一次玄冥与他大战九尾狐,引得九重天司命星君为之测算,这才惹出许多因缘际会来。

玄冥受了许多伤,他在一旁照顾,后来斩荒照顾的困了便也倒在一旁。玄冥醒来见他满身是血,急得不行,好在斩荒被他吵醒,揉着眼睛解释道他不过受了些轻伤,那血大多是玄冥的,玄冥这才放下心来。斩荒记得,那时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也是满含泪水的玄冥。

年幼时玄冥的眼睛同眼前这双眼睛交叠起来,斩荒松开了口,懒洋洋道,“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的天帝大人,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惑乱三界的罪人了?”

“没有什么天帝”

如今斩荒命珠已碎,早已不是什么贪狼命格,他亦无须再畏惧天道。玄冥拂去泪水,“走,我们回家”

“回哪儿?”

“天上地下、四海八荒,你想去哪里,为兄就陪你去哪里”

“我可是妖帝,自然是回北荒。不过我们北荒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倒是紫宣抢走了夭夭,我那妖后之位还空缺,你有没有兴趣?”

“好、什么都好”




番外一

玄冥体内了无草已破,天界留不下他,天道亦不需要一位未曾断情绝念的天帝。

白帝贼心不死,见玄冥无意帝位,便暂代了天帝一职。后天河之畔,有一人闻天道而生,是为柏麟。柏麟念天帝将他抚养长大,故而未取而代之,只任帝君一职。柏麟听闻先天帝竟与妖帝斩荒在一起,还为情牵绊、所困,弃天帝之位而去。有此前车之鉴,柏麟不仅服下了了无草,还修习大道无情决。

大道为真、其余皆为虚妄,柏麟日夜训诫己身不可重蹈先天帝之覆辙。

后妖帝斩荒与玄冥游戏三界,抛下妖族俗物,逆云亦追随主上,妖族便落到饕餮手中。饕餮本名无支祁,是个有勇无谋的,又结识了金翅鸟族的元朗,一来二去之下,妖族就此式微,依附于修罗族。

那时玄冥与斩荒早已不愿再理会三界之事,故而妖族与天界纷争四起,柏麟越发厌恶妖魔族,只觉无法理解先天帝竟为了情之一字,与妖帝在一起。

谁知若水之滨、白玉亭中,柏麟偶遇修罗族罗喉计都,自此又牵连出一连串因果来。

后来机缘巧合,退下帝君之位的柏麟与罗喉计都在人间游玩,偶遇玄冥与斩荒倒成了好朋友。得知因果之后,罗喉计都好一通抱怨,若非玄冥与斩荒惹出这么大一出是非,柏麟又如何会既服下了无草又修习大道无情决,害他受了这许多苦。




番外二

天帝玄冥与白玦真神茶话会

玄冥:我地位尊崇,爱穿白衣

白玦:我地位超凡,也爱穿白衣

玄冥:我有一个同年同月同日化身的弟弟,我们在一起了

白玦:呃……我和天启皆为祖神所创,同在乾坤台降世,严格意义上我们也可以算兄弟,我们在一起了

玄冥:我弟弟是妖帝

白玦:天启是妖神

玄冥:我弟弟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要颠覆三界,杀上昆仑山

白玦:天启曾经为了一个女神要开启灭世阵法,毁灭三界

玄冥:好在他最终爱上了我

白玦:好在他最终也爱上了我




番外三

假如斩荒喜欢的是柏麟

“情之一字,入骨相思”

“大道为真,其余皆为虚妄”

“什么九重天,什么上仙之位,我不稀罕”

“飞鸟走兽也好,是人是妖也罢,虚知唯有修仙才是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正途”

“上有碧落,下有黄泉,前后万万年。遇见过你,爱上过你,便够了”

“为情牵绊、所困,乃最下之流,愚不可及”

“我要用这三界为聘,迎娶我的妖后”

“今日你无可避免,终究是要霍乱三界,那我也只好为了三界着想,天诛!”

斩荒:妈哒,撩不动撩不动,计都兄你来,我还是回去找我哥哥去了,再见!

空山_雨

【都昊】窃玉留香(二十五)

私设很多,ooc

前半部分重修了一下,然后又加了点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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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人说“魔煞”一词在凡间象征着战争、灾厄以及苦难。弱小的凡人们对于“魔煞”向来是避而远之。而迷信的凡人又好祥瑞,喜欢拜神祈福,祈盼着灾厄和苦难可以永远远离他们。


而他们又将真龙、凤凰、麒麟这些传说中的神兽视为祥瑞,有些大户人家还会请个法术高深的道士将那些祥瑞请入家中,好让它们帮他们镇宅驱邪。当然他们觉得神明不再保佑他们的时候,比如遇到大灾之年他们也会有类似“打龙王”的习俗,从而发泄他们的愤怒和怨恨。


罗睺计都从前看到那些愚蠢的做法总是嗤之以鼻,觉得他魔煞星要是有心找这些凡人的麻......

私设很多,ooc

前半部分重修了一下,然后又加了点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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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人说“魔煞”一词在凡间象征着战争、灾厄以及苦难。弱小的凡人们对于“魔煞”向来是避而远之。而迷信的凡人又好祥瑞,喜欢拜神祈福,祈盼着灾厄和苦难可以永远远离他们。


而他们又将真龙、凤凰、麒麟这些传说中的神兽视为祥瑞,有些大户人家还会请个法术高深的道士将那些祥瑞请入家中,好让它们帮他们镇宅驱邪。当然他们觉得神明不再保佑他们的时候,比如遇到大灾之年他们也会有类似“打龙王”的习俗,从而发泄他们的愤怒和怨恨。


罗睺计都从前看到那些愚蠢的做法总是嗤之以鼻,觉得他魔煞星要是有心找这些凡人的麻烦,任凭那些凡人再笃信神明也照样被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只是时移世易,有些想法总会随着时间渐渐改变。他曾自负于他三界第一的武力,现在又有些苦恼这与生俱来的魔煞之力,要不然也不会让柏麟一直提防他;再比如他曾想跟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结为道侣,做一对三界最快活的神仙眷侣,只是凡事都是事与愿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柏麟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床上刚刚恢复人形的柏麟虚弱不堪地躺在那里。柏麟本为先天神祇,即便成了散仙之体,本源之力也是至真至纯。而他空有一身魔煞之力却一点都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看着他们为柏麟忙前忙后。


或许就像凡人说的那样,他这个魔煞星真的会给人带来灾厄和苦难,他摸了摸柏麟的脸,好像从认识他开始,柏麟的苦难也随之而来。他们也只相识几千年,于柏麟漫长的神生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可罗睺计都觉得柏麟这数千年受的伤却比从前数万年还要多。


柏麟费尽气力生下的那个小娃娃正躺在婴儿床中呼呼大睡,这几天慢慢地长开了一些,小家伙白白净净得像个雪团子,不再像之前皱皱巴巴丑的要死。罗睺计都伸手掐了掐她白净的小脸,小家伙委屈地瘪了瘪嘴,乖巧的也没哭闹。


罗睺计都无父无母,从不知道旁人说的血肉至亲是何滋味,再加上修罗一族向来都是以强者为尊,亲情和血缘对他们来说远远比不上至高无上的利益和地位。故而哪怕这几个月一直守在柏麟身边,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发生变化,也还是无法体会到凡人说的“将为人父”的奇妙感情。


小娃娃似乎知道至亲的想法,再也不肯乖乖睡觉,开始捏着拳头大哭。怕吵到柏麟罗睺计都只能笨手笨脚地学着楚影红之前的姿势把她抱起来。


“罗睺计都,你这样抱她会很难受。”褚璇玑刚一进来,就看到刚出生几天的婴儿被他爹爹笨手笨脚的拎起来,小家伙不舒服可又不会说话,故而只能哇哇大哭,好不可怜。


“多谢。”罗睺计都见哭闹的小娃娃被褚璇玑抱在怀里没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道谢。


“刚出生的小孩子金贵的很,更何况他还是师兄差点……”褚璇玑察觉罗睺计都情绪不对,到嘴的话赶紧咽了回去,“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多抱几次就熟练了,你再试试?”


罗睺计都从褚璇玑手里将孩子接过,褚璇玑确定再三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才给司命递了个眼色赶紧退下。他们可不敢这段时间跟罗睺计都待在同一个屋檐下,那周身的气压低的吓人。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小娃娃,没过多久无支祁便翻窗进了屋,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递给他,“你可想好了,真要这么做了,这个小娃娃身上的修罗血脉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了这个小娃娃,你在三界之中也不算一个血亲都没有了,我觉得你还是留着吧。而且那个劳什子“神魔之子”是三界的祸患一看都是假的”


无支祁伸手摸了摸娃娃柔嫩的皮肤,“再说她是个女娃娃,再祸害能祸害到哪儿去?还能反了天不成?”


“你不明白。”罗睺计都把小娃娃安稳地放在床上,手中捏了个诀,嘴里念着一个古老的咒语。


强行剔除一半血脉本就是一大酷刑,为了不让刚出生的小娃娃受罪,罗睺计都将她的六感暂时与自己共通。所以他不仅要承受术法的反噬,还要多受一道剔骨剜肉的折磨。

“老罗,你说你这是图什么?我可真搞不懂你。”无支祁在一旁干着急,怎么也想不明白罗睺计都这是为了什么?


三界的安危早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没资格再去说什么为了三界。别人要真想打三界的主意我也没什么办法,但我不想让三界不得安宁的人是你罗睺计都或者是我的血脉。


当日柏麟跟他说这些话时眼中满是无奈,可惜那个时候他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为什么一个玉简上的区区几个字就能让柏麟又生心结。


要是当时就把话给柏麟说开,还像之前那样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想必他也就不会郁结于心,更不会早产,还险些搭进去一条命。


魔煞星被术法反噬地吐了一口血,踉踉跄跄地站都站不稳,无支祁扶着他,“你确定不会后悔?以后三界之中再也不会有跟你血脉相连的人了。”


“那不重要,这样做起码能让柏麟安心。不用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血脉至亲成了毁灭三界的魔头。”


“那你呢?”


“这对我又没还什么损失。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之后还是一样啊”,罗睺计都推开无支祁,坐在床上看着睡着的柏麟,“再说我曾答应过他,等孩子出生我就会离开。”


罗睺计都像是在自嘲,“他本来就不信我,这次再言而无信的话,在他心里我就真的没半点信誉可言了。”


“我带你回魔域疗伤”无支祁二话不说扶着他就想往外走,“我会叮嘱其他人保守秘密,你现在这样子,柏麟醒了你怎么交代?”


无支祁雷厉风行的把事儿办完,也不管罗睺计都答不答应,扶着他就往外走,没想到却被罗睺计都推开了。


“你想太多了吧,我怎么样柏麟是不会关心的”罗睺计都靠在床头,强压下喉头的一股腥甜,“他不会发现的,再说我得留下来,还有事情要做!”


“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无支祁恨铁不成钢地拂袖而去,“算了,以后你罗睺计都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点魔煞星的样子?!”


无支祁的嘲讽罗睺计都自然是听见了的,只是方才的术法让他耗损严重,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草草躺在柏麟身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

柏麟醒来时发现司命正好端着一碗药进来,旁边的腾蛇在轻轻地摇着小木床,那个孩子正睡得正香。


“帝君,您终于醒了,您不知道您这一睡睡了有多久,小仙还以为您再也醒不过过来了呢?”司命把药放下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还没等柏麟缓口气儿又开始继续絮叨。


柏麟环视了一周却没发现罗睺计都的影子,有些失望地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司命,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去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看看。”


“好,好好。帝君您不知道,小帝姬有多可爱!”看着司命脸上久违的笑,柏麟心里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将孩子抱在怀里,柏麟探了探的灵脉,纯正的天族血脉在孩子身上游走,竟连半点修罗血脉也没有,“她不是应该是神魔之子,怎么会有如此纯正的灵脉?”


“帝君您为三界兢兢业业了那么多年,天道给您一只纯正的小凤凰那是应该!”


接收到司命的眼神,腾蛇赶紧帮忙打圆场,“哦,对,怀胎十月的又不他罗睺计都,凭什么小帝姬要有他修罗一族的血脉?”


“再说您生小帝姬时那个混蛋都不在您身边陪着您,还还您差点殒命!”

柏麟见腾蛇越说越离谱,“腾蛇,休要胡言乱语。”


腾蛇理直气壮地说,“他就是把您一个人扔在少阳山不管不顾啊,臭小娘说,她找到罗睺计都时,那个混蛋正在跟无支祁喝酒……”


直到司命狠狠踩了他一脚,腾蛇才乖乖闭了嘴。


柏麟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抱着怀里的孩子脸上荡开一抹笑意,转念一想又有些害怕,“幸好当日罗睺计都不在,不然这个孩子怕是不能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


司命和腾蛇不明所以,可罗睺计都却知道柏麟是意有所指,心中像是被扎了一根刺一样,又疼又痒。


“原来在君心里是这么想吾的?”见罗睺计都黑着脸进来,司命和腾蛇赶紧把柏麟护在身后。


柏麟见到这场面,叹了一口气,“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跟罗睺计都说。”得了帝君的话,他们二人也没再留下来的理由,腾蛇走之前还冲罗睺计都龇了龇牙。


“若是罗睺兄在场还要你二选一的话,想必你会舍她保我,我没说错吧?”


“是”


“罗睺兄,先前的事情我不怪你。如今……”


“我会离开,当日答应过你,等孩子降生我会离开,从此不再纠缠你。还有这个孩子身上没有半点修罗血脉,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她将来危害三界。”


“至于我,你大可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做出任何有损三界的事情。”


柏麟心中五味杂陈,好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生硬地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走?”


“等她满月后就走。”


“好”


*

刚刚醒来的柏麟还很虚弱,罗睺计都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等他睡着后便偷偷到少阳秘境内,也不知在倒腾些什么东西。


小家伙长得很快,短短数日便长大不少,柏麟醒着时不是看着她就是在听褚璇玑、腾蛇和司命说些废话,罗睺计都坐在一旁看着他,也不怎么跟他说话。柏麟有几次想跟他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头才好。


曾经他们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如今却相顾无言,想说句话还得费尽心思的找由头。


孩子满月前夕,罗睺计都拿着一把剑从少阳秘境中出来,并郑重地交到恒阳的手上,“柏麟曾说,等孩子降生后他要重修无情道。无情道的心法他早就烂熟于心,可却少一把像样的兵器当法器。”


“这把剑是我亲手所铸,想来我的东西他怕是不肯要,请你交给他,就说你是偶然寻得的,送给他当法器傍身。”


“你放心,我会找个机会交给他的。”


小娃娃的满月宴来了不少客人,柏麟不喜妖魔,所以到场的除了无支祁和元朗外其他妖魔一律没有。小娃娃的双亲各怀心事的跟客人们推杯换盏,直到月上中天才散了席。


早就喝了不少酒的罗睺计都费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他本想亲亲柏麟的脸,没想到柏麟却躲开了,罗睺计都只好尴尬地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今天是小家伙的满月宴,这个小玩意儿就当我送她的礼物吧,君要是喜欢的话就替她留着,不喜欢的话扔了便是。”


柏麟本想反驳几句,可转身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了罗睺计都的影子,只剩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盒子。那盒子做工古朴精致,柏麟打开才发现里面竟是一个长生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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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他都走了,一看他就不爱我

老罗:他不爱我,我说走他都没留我



 

 


空山_雨

【都昊】窃玉留香(四)

私设很多,ooc

这章不适合甜文爱好者食用,准确地说下一章也不适合,慎入

这章需配合(序)一起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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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我不发了行不,别屏了,去wb看吧

围脖id:非澜_再也不喝奶茶了

【在置顶围脖的编辑记录里】


本章内容:揣崽,但过程不怎么美好

请把点赞和评论留到老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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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管不住我的手,熬过这两章就可以甜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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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揣崽,但过程不怎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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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管不住我的手,熬过这两章就可以甜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