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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31
杂谈堆积 2017-12-31

既然又到了这个适合摆弄过往的节点上,我咬咬牙总要写出些什么。

在这里驻留一辈子,突然的灵感也不会钻入你的血脉。你要接受:当一切的一切逃走了它本应涵藏的内在。你束手无策。

于是未介在五层的走廊、饱和度不怎么高的阳台边上,对于高粘度流体外的世界迷走了感官。间隔规律的机动车,院子里掉不完的枯叶,折叠的阴影裹尸布,它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看见:在这死去并屏蔽了精神的巨大金属罩里,它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看见。

当矛盾纠缠为过度拉伸而损坏的弹簧,自责与嫉妒都化作神经的麻木,未介试图望见过去的自己的脚步,散落在集飘渺与沉重于一体的无垠积雪上。阴影赋予了它们存在的可能,而那些小坑中曾经包围过的有温度的肢体,只驻留了六千三百三十四微秒后便转录成为棕黄的影,出于怜悯地填补它们的遗迹。

于是他们在某些程度上毫无差异:早已逝去的存在,没有客观的依据来明确它们的真实性,未介说我可能记得它们来过,但「记得」这个词仅为脑内非具象的范畴。

到底是什么,让过去的一切,丧得很,却又无比可爱。

又是什么让它们变成了穷途末路最后靠不住的稻草,就像在说[我现在好的很,但我讲不出来到底哪里好,大约这就是空壳的外显吧]。

以上引用了十一月末午休在教学楼五层随笔记下的一些毫无意义的、混乱如故的片刻感觉。

今年于我而言能够记下作为一个时间段终结的文字片段少得可怜,我理解、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多么重视名为「感觉」的无形象征,它们扎根记忆从而长久地作为意象留在自己脑中。缺少了它们,我想意义将不复存在;取得的成就也好,达成的心愿也好,你之所以觉得他们富有质感,长久的存于你的记忆之中,大约也是因为他们被赋予了感觉上的质量,至少他们让你望见你付出后打出的回报(*光电效应,我想。虽然这种形容不仅准确,0到1的质变本身就令自己难以阐释出所以然),从而成为你时间轴上的散点。

只不过,我的错误可能正在将「感觉」作为目的本身,而并非目的的伴随。这是个可怕的导向。

所以我回顾自己的这一年,不得不追溯两年、甚至三年前(啊,三年前,是少有的真正的快乐与现今解析式疯狂的痛苦杂糅成的污浊的糨糊。它美味至极,它伸出的纠缠的矛盾的触手总是在拖拽我到它身边拼命吮吸,这是它这么做的第一年半、可能更多)。我费尽心思不想让自己的散点愈发稀少只余下空白的坐标系,即自我的「存在缺失」。我不可能让自发生成的感官鼓点变成计划所哺育的畸形儿,可我现在大约就在做这样一件事…该怎样修补残缺不全的自我与人格、它们是怎样游走到我的操纵范围外、又是如何变得这样不自然,如此突兀。这些问题啃噬着开关的理智。

年初的我可能仍然被自己定义为正常,至少是我想要的那种状态,不是说有多么喜悦(甚至不喜悦),是一贯的纠结、矛盾与痛苦融合成的奇怪的充实感。「感觉」很好的频繁地进入我的感官,同时自己顺畅地流连于沉重而孤寂的带有末世氛围的空间之中。这么说很奇怪,我竟然将这种虚无与自身的实在连接在了一起,正是有了虚无和绝望我才能确认自己犹在。倒是此处「自己」指的是这个人,还是这个意识,不清楚。都是,我想。


然后提到潜在的转折点,可能有两。

其一,是在四月初,一个人的消失。用消失作为这个不尽准确的定义,我想这倒也符合我的多重情感。

尽管我的某些方面的轻浮与不成熟持续了自结识她以来的很久,尽管我意识到这点已离终点站很近,她应该一直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她在深层的难以言表的一些方面与我像是映象,这个感悟大概是在今年年初时产生(我也很好奇此前为什么一直没有一个确切的相关发现…),概括起来可能是彼此的格外小心,对于彼此之间隔膜的维持和矛盾的挣扎。我不敢说我能够了解她,更多的是直觉和直觉导致的监视、监视再来的直觉化的判定。

直觉来看,那个朋友可能是我迄今为止遇见的唯一(主观?)客观超脱于周身的存在,尽管自己与她的交流仅限于网路(等她的信等了半年多,现在反而希望她从来没有发出),对她的了解也止于兹。再为内倾,所反映出的抽离我至今找不出有谁较她更甚(前提是内心存有思想与内涵,能针对自己的内倾做出阐释,这点我不大好明晰…)。

然而我从未想过我有宽慰她内心的必要,为此也并不后悔。只能说我面对那个灵魂束手无策,她让我看见反映于我自身的孤独与对外界的排斥,我感到自己为她刻意做出的一举一动不过是虚伪的化身,这实在太矛盾。也许正如此我不可能跨越直觉的幻境进入彼此了解的深层。

——我总隐约觉得2017还没过去前仍有机会抓住她散失着的背影。

在接受了她的消失以后,我也不再有任何的、于圈子中的融入感。她的消失对我而言是那个维系了两年多的精神群体的解体,如同风中向真空扩张的蒲公英。我无法明确我所定义的精神群体在我已过的这十多年中扮演了多么重要的地位,不,可能不是群体,至少不是酿造了组织与世俗的群体行为的那种存在。它也可能是我找到自我以来最重要的栖息地。

现在它可能已不复。

没有了它,虚无与自我的离解可能也就此大肆蔓延。

再者,也许是化竞这个大集合?写到这里我仿佛也有些拿捏不准,兴许是由于我并不认为我有资格站在这样的角度解读一个我完全不敢说有任何通透了解的领域(可笑。太飘渺了,我想这已经脱离了它本来足够坚定的意义)。

我要理清楚的是,我和班上的人没有任何交集,这意味着我视他们为虚无,我对他们唯一的感官认知停留在「他们中的有些很厉害」。沉降的摆设,扎根遍布雾霭的池底的高大塑像,也许我可以采用这样的形容。

而能力于我,也是不存在的。竞赛的意志于我,也是不存在的。

去融入他们?……则洗洗睡好了。

我所定义的「庇护所」到底是?躲避世间的无人关注的、氛围(?)?或是躲避自我对人类的恐惧?

我所不能确定的映射出它的反面,我现在正中了世界的下怀。我坠落下了。轻松地向着能量的谷底坠落下了。我没有了庇护所,就像被剥掉了最后一层至少满足我自欺的外衣。它甜甜地细语我的无能,无知和无力。这种感觉在后半年尤甚,愈发清醒,也愈发听天由命。


「你怎么就变成了你最讨厌的模样了呢?」

语塞。

我想抓住我粘附着大多Ne与Ni的痛苦与绝望,名曰空洞实为漂浮在所见所感之上的轻盈的状态,坚信着那是我所应有、或是我所沉浸被折磨却变态地依恋着的状态。至此,也许我应该放弃与过往的相比。即使一切已经趋于陌生。

2017这个四位数很好看(可能质数都比较好看?…我不清楚。1231也是质数)。它理所当然地获得了自己的烙印。当它刻画下Ng的沉湎与矛盾的纠葛。刻画下潜在的终结与温软的回绝。它令Ng不再坚信作「年末总结」的必要性:

——总结还是剖析,已经不太重要。我不再拘于我的得失,因为回望以前的自我,断然将归为失而无得。


又回到了意义的范畴。

Ng还是这个观点:人为规定的纪年不具有自然客观性,不值得自己去做什么年末总结。这是在自己建造的幻想大厦上脱离理智的乱舞。

所以,这也不是总结。这也不是年末。这甚至可能也不是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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