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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雨夜复仇

——苏玛！我终于为你报仇了苏玛！

 

   “走走，我刚说带阿苏勒一起去庙里占卜呢，正好现在带姬野也一起去。”羽然笑眯眯的冲阿苏勒和姬野说道，站起来就准备走，眼睛瞄到放到桌子上的软甲，转了下眼睛，提起来丢给姬野，“呐，我现在是你们老大了，不能厚此薄彼，之前送给了一个笼子给阿苏勒，这个就给你吧！”然后背过手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羽然，我不能收......”姬野抓着软甲喊。

阿苏勒拿起羽然的零食，拍了拍姬野的肩膀，说：“收下吧，她的脾气......”然后冲着姬野笑着摇了摇头，越过他追着羽然离开。

留下姬野在背后红了眼眶，看到羽然遥遥冲着他招了招手，擦擦眼睛拎着软甲和枪匣也连忙追了上去。

“我跟你们说这座庙很灵的！”羽然拿出一个金币然后往天上抛去，告诉他们：“你要先跪下虔诚的对神像许愿，然后在将你得金币抛向天空，如果你抛出的硬币正面朝上呢，就是神许了你的愿望。”

羽然伸手掏了两个金币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给，我们一起许愿啊。”然后率先在神像钱跪下，闭上眼睛虔诚的许愿，没看到背后阿苏勒看她的眼神是多么的深邃。

阿苏勒和姬野也跟着羽然跪下，学着羽然将金币握在手里闭上眼对着神明许愿，阿苏勒闭眼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羽然，才开始许愿。

一会儿，三个人许好愿站起来将自己手中的硬币抛出，羽然拍拍手就转身准备离开，姬野忙问：“羽......羽然你不看一下吗？”

“不看了！我许的愿望肯定能成功的！”羽然自信的说，蹦蹦跳跳的离开庙宇。阿苏勒跟在羽然身边问：“羽然你许了什么愿啊？”

“秘密！”羽然欢快的回答，回过身看到姬野还在神像前发呆喊道：“姬野，走啦！”

“哦！哦来了！”姬野回头又看了眼神像然后也离开了庙宇。

 

鬼市的依旧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拎着漂亮的形色各异的花灯跑来跑去的孩童，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叫卖声此起披伏的摊贩，充斥着整个鬼市的夜空。

“阿苏勒，我跟你说，这个鬼市生活了好多不同种族的人......”羽然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给阿苏勒讲鬼市的传闻，半响却没有听到回应，不由得转头看去，却只发现剩下了姬野一个人。

“姬野？阿苏勒呢？”“阿苏勒，他不就在我旁边吗？......”姬野边说边转头指着自己的右侧说，他的右侧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阿苏勒的身影，“不见了？”姬野呆呆的说完剩下的话。

“那么大个人就再你身边！没了你都不知道！”羽然气急败坏，不只为何心里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我......”姬野有些委屈，这中元节人这么大来来往往的，他怎么知道阿苏勒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啊。

“糟了......赤牙！不会的......”羽然忽然想起她带阿苏勒溜出宫前，阿苏勒说赤牙入城国主担心他的安全不让他出宫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着急，“不会真的碰上了吧？没这么倒霉吧？”羽然慌张的自言自语。

“什么赤牙？赤牙是什么？”姬野有些不解的问。

“别管什么赤牙了！我们赶紧去找阿苏勒！”羽然挥手，打断姬野的询问，“得快点找到阿苏勒！阿苏勒......阿苏勒一定出事了。”然后便和姬野分头寻找其阿苏勒的身影。

羽然一边呼喊阿苏勒的一边一边在鬼市的的街道上来回穿梭，却始终没有发现阿苏勒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着急的红了眼睛，声音也带上了哭腔：“阿苏勒你去哪了啊！阿苏勒！阿苏勒！”

天空慢慢下起了雨，夜也深了，街市上的人们大多早已散去身影，剩下的一部分也在雨中不得不离开回到各自的家中，诺大的鬼市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羽然和姬野的身影穿梭，声音回荡。

“羽然！”站在雨中茫然的羽然听到声音，以为是阿苏勒，连忙回头，欣喜的喊：“阿苏勒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再看到叫她的人是姬野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眼里的光亮也熄灭了。

“羽然，你找到阿苏勒了吗？”姬野喘着气问。羽然茫然的摇摇头。

“他会不会回去了？”姬野看着羽然的样子，小心的问。

“不会的，他要回去肯定会等我一起的。他一定是出事了。”羽然抬起头，握了握拳：“再找！一定可以找的到的！如果赤牙选择动手，只会选择在鬼市这种三不管的灰色地带，那阿苏勒肯定还在鬼市！”说着转身再次跑向鬼市的巷道，一定还有她没有找过的地方。

最终他们在鬼市角落十分偏僻的陋巷见到了阿苏勒，如果不是巷口散落的已经被雨水画开的糕点，也许羽然还会错过阿苏勒的身影。

“阿苏勒！”羽然看到阿苏勒被一个身穿黑袍脸上刻满了狰狞的纹路的人踹倒在地上，惊叫了一声，连忙掏出腰间的弹弓，对着那人射出一颗石子。

说来也怪，明明只是一颗由小孩子玩的弹弓射出的石子，却好像一支锐利的箭羽带着破风般的力量一声尖锐的划破空气的呼声破开半空的雨水猛的打在黑袍人的额头上，打的那人一个趔趄，砍向阿苏勒的刀偏离了些落到地上。

姬野迅速的组合起匣中的长枪，腾空跃起扑向那人缠斗起来。羽然赶紧跑过去扶起阿苏勒：“阿苏勒你没事吧！阿苏勒！那个人是赤牙吗？”

“赤牙的首领！就是他杀了苏玛！”阿苏勒站起来咬牙回答，满腔的怒火和仇恨通过双眼灼灼燃烧，然后一愣看向羽然，“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和姬野快离开！”他推着羽然。

“我不走！你一个人离开都没告诉我！害得我担心死了！”羽然倔强的绷紧脸，“再说是我把你带出宫的，我就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去！”

“羽然.......小心！”阿苏勒猛地推开羽然，伸手接住了砍向他们的刀，刀锋深深的砍进阿苏勒的左肩，血瞬间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阿苏勒！”羽然大喊，眼睛有些模糊不清，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到地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洼。

“快......走......”阿苏勒艰难的说。姬野从地上爬起来拎着长枪再度扑了赤牙首领，击退了赤牙和阿苏勒两个人一起与他缠斗起来。

羽然站在一边焦急的看向两人，赤牙仿佛没有痛觉一般的傀儡被打到了又很快的站起来，动作没有一丝的停滞，反而是阿苏勒和姬野渐渐的有些力竭。这时阿苏勒和姬野再次被赤牙一左一右的甩开撞到墙壁和窗户摔落在地上，空中想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闷雷和闪电一起划破他们所在的巷道，映出一道惨白的光亮。

“阿苏勒！姬野！”羽然看着赤牙提起手中的刀再度向阿苏勒走去，忙不迭的看到离赤牙很近的旁边屋檐下一个悬空挂起的小船，抱着也许能打到对方赌一把的心里，连忙伸手用力拽下绑住小船的绳子，小船应声翻下正好撞到了赤牙，并将他盖在下面，然后扑上去压在小船上面。

赤牙在船下疯狂的抖动几欲将羽然掀下去却没有成功，最后握紧手中的刀一个用力盲劈向小船，船体被击碎的同时羽然也被力道掀飞。

“羽然！”阿苏勒惊叫一声，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接住了羽然下落的身体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没事吧？羽然？你有没有受伤？”阿苏勒着急的问，羽然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姬野用力刺向赤牙的长枪被躲开刺入了身后的墙体，一时拔不出来为了躲开攻击不得不松开了握枪的双手，没有了虎牙枪姬野失去了一大助力，再度被打的只剩下了招架的能力。

阿苏勒双眼满含仇恨的看向赤牙，捡起地上的绳子，用力甩向赤牙圈住了他的脖子，拽着他向身后姬野的插在墙上的长枪拽去，想利用枪杀了赤牙，“姬野！”阿苏勒大喊。

姬野看向阿苏勒瞬间明白了阿苏勒的意图，从地上一跃而起，腾空用尽力气踹向赤牙的胸口配合着阿苏勒拖拽的力道将赤牙向后，猛然长枪从赤牙的胸口穿胸而过，力道之大直到赤牙整个人身体贴着墙壁被枪挂在墙上，挣扎了片刻彻底不在动弹，没了声息。

两个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末了相视一笑。

羽然连忙跑过去扶起阿苏勒和姬野，问：“没事吧？阿苏勒姬野？”

“我没事。”姬野伸手拔出长枪，任由赤牙的尸体滑落在地上，回答。

阿苏勒摇了摇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剑，在滂沱的大雨中，砰的一声跪下，双手高高举起短剑，扬天看向夜空，大喊：“苏玛！我给你报仇了！苏玛！”脸上带笑，可眼里却是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羽然站在旁边，听到阿苏勒口中大喊苏玛的名字，又看向他的表情，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酸涩的抽疼，苏玛？是谁？是，你喜欢的女孩吗？阿苏勒，这是第二次听到你提起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