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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den Wings》下
Rocher I27 2018-06-25

忙著不好意思的人直到管家關心問是否要更衣就寢時才回神,她自豪的記憶力與觀察力讓法芮爾反應過來離開前背對她的女武神白皙的耳根透紅。



*   *   *



一星期後的周末夜晚,高級飯店頂樓被艾瑪莉家族的女主人包場慶祝寶貝女兒成功進入夢寐以求的跨國組織。母親的同事中小艾瑪莉認識與不認識的人一波接一波上前祝賀,她自己的朋友們也三五成群的來攀談聊天。



暢談歡笑兩個小時無間段,法芮爾正有意藉故休息一下,為了今晚的宴會而特地全身打磨拋光的智機管家拿著蓋著蓋子的銀色托盤走來。

「Miss A,這是給你的。」管家禮貌打岔,將托盤上的蓋子拿開。

「哇~ 這會是甚麼? 玫瑰?」看托盤中的淡藍色長禮盒,布麗吉塔壞笑著肘擊一臉意外的小艾瑪莉。

法芮爾給身邊的損友白眼,把手中的調酒杯放到托盤上,拿起盒子解開用沙金色緞帶打成的漂亮蝴蝶結。看到禮物盒內的東西,她頓時吃驚的沒了反應。

「咦? 羽毛?」瑞典大女孩好奇的探頭看。

「送禮的人剛剛離開似乎… …」深知小主人的管家立刻透漏法芮爾想知道的訊息,不過在他能說完之前Miss A已經轉身。

「改天再跟你們聊。」法芮爾匆匆向身邊的朋友們道別,往會場外走。



相較於宴會裡的熱鬧氣氛,隔音良好的走廊格外安靜,只有服務員之間的細微交談聲和悠揚的古典音樂。轉角,法芮爾瞥見一角一閃而逝的深藍色裙襬,她想也不想便跟上去。不同於拍賣會上的修身禮服,法芮爾今晚選擇自己成年後更為習慣的長褲套裝讓她行動方便。轉彎後整排小型休息室的其中一間門開著條細縫,心臟撲通直跳的黑髮女子毫不考慮的趨前拉開金色把手的米白色門。



時尚典雅的客用休息室裡燈光不意外的亮著,通向陽台的拉門左右敞開,夜晚涼風徐徐吹入室內帶起拉門邊的白色透光窗簾。法芮爾看著白紗簾之間的金髮女子,身後的手輕輕將門掩上。女武神今晚穿著一襲合身的露背晚禮服,金色髮編整齊低盤頭上讓只綁著條細絲帶的修長後頸、細緻的蝴蝶骨到曼妙的後腰都一覽無疑。法芮爾當然想得到有別於一般女性純粹的展現自己,女武神選擇這樣的禮服可能只是有利於她須要使用翅膀時的便利性,但那並不會減少分毫視覺上的性感程度。



聽到關門的聲音,金髮女子側身轉頭,早有所預料一般的對來人淺淺彎起上了唇膏的美麗豔紅雙唇。相較於拍賣會上,她嬌柔的肌膚白皙透紅不再慘淡缺血,少了緊張防備神色的湛藍雙眸水潤明亮。那個命中註定兩人相遇的夜晚,女武神即便身體虛弱深陷困境也沒有動搖的冷靜堅毅氣質,如今襯托在活力與自信中更讓面對此景的人類移不開目光。看著似乎太過專注於欣賞她的黑髮女子,女武神抿唇露齒一笑。



「我以為你追上來是有事情想說?」安吉拉輕拉裙襬婀娜轉身,對著有些失神的人歪頭,隱含調笑心態的問。

「你… … 你看起來好極了,跟那晚上比起來,但當然整體來說也是美極了。」法芮爾深吸口氣微笑舉步接近。

「多虧了瓦爾哈拉之泉,多虧了你,我的恢復狀況比想像中更好上許多,翅膀感覺跟新的一樣。」安吉拉點頭同意,晴空藍的雙眸難掩喜悅。

「很高興幫得上忙。」金髮美人的笑容讓社交場合中無可避免的疲憊感頓時消散,法芮爾的精神煥然一新。

「而且我相信之後你能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還沒有說,恭喜你艾瑪莉小姐。」

「謝謝。」

接受的道賀太多以致回答得太過順口,法芮爾根本沒想好之後還能說甚麼結果就是簡單回覆後陷入沉默。女武神美麗的笑容仍掛在姣好的臉蛋上,她顯然不急著想出甚麼話題打破讓黑髮女子顯得有些不自在的安靜氣氛。

「法芮爾? 法芮爾你在哪? 奇怪,歐寇羅說她應該在這邊的。」

一個充滿活力的年輕女子聲音突然自門縫間溜進休息室。法芮爾手腳快於思考的一個閃身回到門口,啪的一聲將燈關掉。

「找不到就算了吧,要認識以後多的是機會。」一句懶洋洋的法國腔調英語跟著迅速走過休息室的腳步聲。

法芮爾敏銳的聽力與過人的記憶力讓她幾乎可以肯定跟著莉娜的女子聲音似曾相似,只是暫時沒法立刻指出前一次聽到是甚麼時候又在哪裡,她蹙眉翻找記憶,注意力卻很快被風鈴般的清脆低低笑聲奪去。門邊的人一楞,轉頭看月光下深色禮服閃著點點星光的金髮女子手背掩著嘴,笑瞇一雙晶亮藍眸。



門外的菁英特工短暫停下腳步,她遠超過常人的聽覺自然不可能錯過哪間休息室裡的兩顆心跳與竊笑,即便如此拉克瓦小姐平淡的神情沒有分毫變化。

「親愛的,我只是覺得你好不容易願意出席工作之外的這種場合當然要抓緊機會。」

「我來是出於對艾瑪利隊長的尊重,其他都是多餘的。」

隨著說話聲音,那位走路雙腳像不用著地的女子折返,而法芮爾的飛行員朋友則邁著輕快的步伐緊跟在後雙雙消失在聽覺範圍內。



「不急著回到你的宴會裡?」安吉拉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

「不,不急。你呢? 要走了嗎? 能和我喝一杯再離開嗎?」看著慢慢走向陽台的女武神,法芮爾略顯倉促的朝對方追去。

「… … 我還沒有要走呢,這樣那杯酒還能喝得到嗎?」雙手交握輕搭在陽台圍欄上,安吉拉短暫閉起眼睛享受夜晚的涼風後,這才姍姍轉頭看手抱胸背靠欄杆的黑髮女子。

法芮爾的角度讓深褐色的雙瞳無法自拔的落在禮服設計無意遮掩的水蛇線上,陰柔的月光中她同時發現了女武神雪白後背上的幾點性感瑕疵。

「艾瑪莉小姐?」安吉拉不是沒有注意到對方恍神的原因,她只是選擇在自己臉頰溫度升高至對方會發現之前,無辜的問一聲。

「當然,一杯或是一瓶都沒有問題,嗯… … 忘了謝謝你的禮物。」喉嚨乾澀,法芮爾慌忙搖搖頭扯著唇角笑得有些心虛。

「我聽說你是真的喜歡鳥類、翅膀和羽毛。」

「很奇怪?」法芮爾選擇把對方是向誰聽說的問題留到以後。

「我可不會抱怨救了我一命的興趣。」

「齊格勒小姐,就算你不是女武神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天曉得打算做甚麼的渾蛋將你標下。」小艾瑪莉皺眉,顯得有些受辱的嚴肅說。然而,話說完便落入一汪溫柔海藍的她知道自己的辯解是非必要的。

「想像過像鳥兒一樣飛行嗎?」

「只有在孩童時期… … 沒人說長大全是好是對吧?」法芮爾想到小時候不切實際的夢想,笑著聳肩搖頭。

「你確定?」



簡單的問句隨著別有用意的勾魂眼神拋來,黑髮女子還來不及問金髮的那位是甚麼意思,安吉拉先雙掌往金屬扶手上一撐,並腿屈膝輕盈跳起,穿著尖頭高跟鞋的雙腳輕巧踩到圍欄上,在陣陣風中穩穩站直俯瞰高樓下的夜景。她一連串駕輕就熟的動作卻嚇得人類從放鬆的悠哉姿勢中跳起,肌肉緊繃只差沒衝上前把女武神撲下欄杆。法芮爾還沒機會問對方要做甚麼,安吉拉淡金色的翅膀自背後出現,或許只是錯覺,她覺得這對羽翼今晚更加的飽滿美麗遠勝過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

「長大後的夢想減少或許是因為能達成的變多了?」安吉拉垂眸看仰望她的黑髮女子,沒有表現出自己心臟正緊張跳動的試探問。

「帶人飛需要執照嗎?」鮮少受此般驚嚇但天生臨危不亂的人只花了眨眼的功夫恢復,雀躍的心情溢出法芮爾沉穩的棕色眼睛。

「我以為你會先問我飛行總時間或里程數。」金色柳眉一挑,安吉拉噘唇戲謔到。

「如果那麼問了,答案會是甚麼?」法芮爾忍俊不禁,掛著大大的笑容,她在女武神驚訝的注視下同樣手往扶把上一搭,翻身踩到圍欄上。

可能出自對人類能力的不信任,但更可能純粹是無法忍住保護對方的意識,女武神伸手捉住法芮爾的手臂以防萬一。

「你比我想像的還衝動。」安吉拉難掩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笑嘻嘻的黑髮女子。

「我比較希望你看這作是信任。」收起笑容,法芮爾眼睛眨也不眨認真地看入湛藍。



法芮爾的話換得安吉拉短暫的意外與毫不掩飾的笑靨。金色羽翼完全展開輕輕一拍,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金髮美人帶到半空中,女武神隨後繞至法芮爾身後,雙手從後環抱在人類女子胸口以下的地方。

「我保證不會鬆開手。」安吉拉臉頰若有若無的靠在對方右肩頸的位置說。

「麻煩了,在我學會飛之前。」法芮爾反捉住抱著自己的手臂玩笑到。

「準備好了?」

「如果你好了,我也是!!!!!!」

人類怎麼會想到女武神只是問好玩的,安吉拉摺收翅膀抱著法芮爾就往後倒,瞬間失重的感覺讓勇猛的小艾瑪莉差那麼點經歷成年後第一次的尖叫,語句最後拉長的尾音代替了可能讓她之後無法面對金髮女子的反應。



法芮爾身後的女武神看不到人類在她總算展開雙翼向上攀升後,被撐得斗大的雙眼才恢復正常大小,不過她能感受到對方像是要撞出胸口的強烈心跳。竄出雲層,安吉拉還沒有問法芮爾感覺如何,環在對方胸口的雙臂先感到陣陣顫抖,一個人在發笑時身體給予的線索。

「拉神... ... 你們有這種的能力,為什麼不會想每天在空中享受這樣的感覺?」法芮爾用孩子收到期待已久的禮物才有的無法控制歡樂語調問。

「白天的太陽就算是需要陽光的我們也會覺得太過強烈。」安吉拉嘴角噙著笑意回答。

「那晚上呢? 晚上,你看,你看那些星星看那月亮,這簡直是… … 美好得無可挑剔。」情緒簡直跟咖啡因過量差不多的人比手畫腳指著四周,然後微微轉頭想一窺女武神的表情。

安吉拉的雙唇仍彎著好看的弧度,但是水藍眼眸中被法芮爾感染的喜悅卻收斂不少,知道懷裡的人正看著她,她眨眨眼沒有立刻回答。

「... ... 是,是我自己太激動了對吧? 其實你們見多了並不覺得有甚麼特別?」短暫留戀於脫俗清麗的側顏,法芮爾收回目光看著前方呼口氣搖搖頭,不好意思的自行解釋。

「噢不,絕對不是那個原因。」安吉拉似乎終於回神的帶著歉意否定。

雖然有了回應,但女武神並沒有準備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在小艾瑪莉的耳裡非常明顯,她低低哼了聲,保持著嘴角的笑意決定專心享受夜晚高空中的寧靜。



安吉拉將法芮爾帶回到小艾瑪莉名下的頂級公寓,女武神輕柔的讓懷裡的人先雙腳安穩踩在實木陽台上後自己才降落。

「我喝一杯的邀請仍存在。」法芮爾一著地立刻轉身面對金髮女子,那個樣子給人她怕對方忽然就留下一根羽毛消失的錯覺。

「… … 我可以用上一杯。」安吉拉淺咬下唇忍著笑意頷首接受。

「那進來吧。」法芮爾高高興興地打開陽台玻璃門招呼。



女武神瞬間的遲疑與眉宇間若有所思的表情並沒有被趕忙去準備紅酒的人發現。不多時,拿著托盤上放兩杯梅洛紅酒與一小碟布朗尼的小艾瑪莉在客廳雙人沙發上找到微笑等待的安吉拉。坐姿優雅的金髮美人看到法芮爾,在座位中稍微向旁邊挪動了一點。再傻的人也能理解這是無聲的隱晦邀請,一時分心的人差點在離茶几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就鬆開托盤,法芮爾有驚無險的搶救身為艾瑪莉家的面子後,一手一杯葡萄酒坐到安吉拉身邊。

「第一次飛行的感覺如何?」接過酒杯淺輟一口,安吉拉眨著眼好奇問。

「世界好像變得更寬廣遼闊。」立刻回味起剛才的經歷,茶色的眼睛再度熠熠生輝。

「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雙手捧著杯身,安吉拉垂眸同意。

「… … 但那不是你喜歡飛翔的原因?」法芮爾仔細觀察女武神,思忖後不算提問的說。

「我不清楚其他有翅膀的柯洛特的觀點是如何… … 很可能只有我們女武神才會這般自尋煩惱… … 我們不喜歡單獨飛行,在漫無邊際的天空中不論風景有多令人屏息向往,少了能一起分享的人對女武神來說一切都相形失色… … 格外沒有意義。」安吉拉躊躇的慢慢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安吉拉的坦白完全在法芮爾的預料之外,她錯愕的同時腦筋卻很快搜索到記憶裡守望先鋒準備執行的一項新計畫,一項她非常確定自己會參與的計畫。

「或許我能和你一起分享? 如果你同意的話。」不假思索的,法芮爾話脫口而出。

「… … 艾瑪莉小姐,如果你想要一個私人空中載具應該沒有困難吧。」安吉拉頓了頓,笑得雙肩顫抖,用曲起的食指節抹去眼角笑出的淚水。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 不要小看人類的能力。」法芮爾脹紅臉,不服氣卻又莫可奈何無法給予更詳盡解釋的辯到。

「你是說~ 你可以在沒有我的幫助下與我一起欣賞夜晚星空?」女武神顯然完全不相信的眉眼彎彎問。

「遲早。」



小艾瑪莉信心十足的堅定回答讓安吉拉收起輕浮笑容,深深看了看法芮爾後,將剩餘的時間花在品嘗紅酒與巧克力點心上。



「後來她一直到離開前的反應都變得有點奇怪... ... 我說不上哪裡奇怪,就是不太自然... ... 好像是因為我說了甚麼的原因,可是是甚麼? 我不認為我說了甚麼不該說的話… …」反覆握拳嘗試新送來的猛禽機甲手套,法芮爾跟身邊閱讀手中個人電腦裡數據的長髮女子說。

膚色與法芮爾相仿的女子手指幾個點擊滑動,將平板裡的一系列數據圖分別轉移到兩個寬螢投影顯示器上,這才像事情告一段落的放下平板。

「我對柯洛特,尤其是女武神的了解遠遠不如我對光子工程技術來的多… …」印度建築師摘去無框眼鏡,用一塊淡藍色眼鏡布緩緩擦拭。

「但如果要我單純從你們對話中的邏輯來推理,你大概不是跟那位女武神表白了,就是跟她求婚了。」

「是吧? 我就說我… … 等等,你剛剛說甚麼?」

出色的光子架構師玩味瞥眼目瞪口呆的小艾瑪莉,不疾不徐把仔細清理過的眼鏡戴上,將注意力重新投注在數據圖中一點也不打算重複自己說的話。



*   *   *



「SON-OF-A… 把我該死的左手還給我!!!」

一身黑的恐怖份子隊長右手拎著隻機械手臂,在晃動嚴重的飛行器上動作俐落閃過氣得青筋暴露的獨臂牛仔。不知甚麼零件受損的飛行機忽然一陣劇烈跳動,蒙面男人藉著混亂衝到機艙門並毫不猶豫地用與麥克雷分家的手猛擊緊急開啟按鈕。

「Bon Voyage~」拋下一句滿滿惡意的法語祝福,壞人在一槍擦過耳尖的攻擊後跳了出去。

「Salaud!」低聲咒罵,黑百合難得露出氣憤表情的將手中冒著煙的左輪手槍丟回牛仔懷裡,轉身往剛剛自己才解徒手決完一打恐怖份子的機艙走。

「法老之鷹,有落網之魚。」法國狙擊手邊往駕駛艙跑邊對多方特工通話器說。

『看到,接手逮捕。』



遠遠看到彈射出去的機艙門和一個不知名的小物件,法老之鷹就已經確定做為緊急後援的她將需要出手,看著一個人影在夕陽中墜落,猛禽駕駛在收到黑百合的通知之前已做足俯衝準備。法芮爾在逃脫者拉開降落傘的一瞬間,用尖銳的鷹爪扯破剛剛完全張開的傘衣。灌入耳中的風聲裡傳來恐怖份子的一串法文髒話,法芮爾滿意自顧哼笑,維持飛行高度的同時像個收穫豐盛的漁夫般快活收起降落傘。



收完傘衣、傘繩,正要抓住降落傘結構中與背包直接相連的組提帶,沒想到本來垂著頭看似喪氣不已的男人忽然仰頭,右手從懷裡抽出一把口徑不小的手槍對著上方連續扣板機。過於接近的距離,其中一枚子彈輕易擊碎猛禽機甲的半邊頭盔,四散的碎片隨著慣性扎入駕駛的右側臉頰與額頭。法芮爾即時閉上眼睛避免更嚴重的損傷,反射的用一隻手摀住臉的同時卻感到抓著降落傘的手失去了該有的重量。內心驚駭,暫時失去視力的法老之鷹卻再怎麼樣也無法立即追捕。



詭計多端的恐怖份子利用左手的軍刀割斷了牽制自己的尼龍粗繩,一副完全不懼怕墜落死亡的可能。男人拉開袖子查看自己的下降高度,準備時機成熟時啟動背上的短程噴射背包。過於專注在手腕上的高度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甚麼東西空中攔截橫向拖出一段距離。

「搞什… …」男人扭頭一瞧,被眼神冰寒刺骨的藍眸掐住剩下的任何話。

雖然扎扎實實被嚇到,他也只是短暫一楞便決定故技重施。可憐恐怖份子根本搞不清楚自己落入誰手中,他引以為傲的沙漠之鷹槍管被金髮女子輕易折成迴力鏢一樣的可笑形狀。

「我的天… … 你… …」還算是有點思考能力的人很認命地放棄用左手的小刀。

「你不應該對她開槍的。」金髮女子壓抑怒意的指責。

「我… … 等等,等等等等! 不!」被對方用單手抓自己手腕的方式提起,男人毫無勝算的想阻止金髮女子扯下他的最終逃脫工具。

「老天,你啊啊啊!!!!!!」沒機會目送昂貴的噴射背包落出視線範圍,恐怖份子被金色羽翼猛拍幾下瞬間向上攀升的行動嚇得又叫出聲。



女武神輕而易舉補回男人逃出法老之鷹利爪後的下降距離,甚至更往上加了幾呎,向後的拋物線飛行軌跡讓她最終位置在法老之鷹的正上方。棄置嚴重損壞的頭盔後視覺不再是問題的猛禽駕駛或多或少看到一切,豐滿的雙唇上難以掩飾的笑意,她翻身仰飛張開雙臂。



「我建議你別亂動。」瞧法芮爾準備妥當,安吉拉抿唇忍笑,心情緩和後冷著臉對被自己抓小雞般拎著的罪犯低聲警告。

「甚麼? 我並沒有亂啊啊啊啊啊!!!!!!」

男人還一肚子疑惑就被女武神直接鬆手丟棄,塊頭不算特別高大但是也算健碩的犯罪組織隊長尖叫得像在恐怖屋裡遇上血腥小丑的三歲小女孩。法老之鷹漂亮的一個轉身飛行接住了女武神幫忙撿回來的逃犯。

「拜託別放手!」大男人緊緊抓住法老之鷹戰甲手臂的驚恐哀求。

「真巧,那本來就是我最初的計畫。」



*   *   *



衝入駕駛艙的黑百合坐上無人的駕駛座,迅速掃視面前複雜的按鈕與儀錶板同時按下耳裡通話器的頻道切換鈕。

『嗨~ 親愛的,想我了?』

「MV-161 Orca,幫我把這東西降落。」

『你要駕駛?』

「有意見晚點再說… …」黑百合因為注意到來自耳機另一端的雜音而停頓。

「你還在任務中?」毫無疑問的,雜音來自獵空高速移動時產生的干擾。

『別擔心,我能一心多用,我是說二用,給你絕沒問題。』閃過差點擊中大腿的子彈,英國大女孩笑得跟沒事人似的回答。

「那你還在等甚麼?」

『161的操縱桿是同機型裡面最重的,杰西呢?』

「少了一隻手臂。」

『嗚噢,有人會非常生氣的。』

「專心女孩,告訴我你需要知道甚麼和我該做甚麼。」

『是的女士。』



*   *   *



降落後的法老之鷹將扒在身上的逃犯扯下來交給等待中的指揮官,莫里森看了看脫去面罩後明顯臉色過於蒼白的恐怖份子偏偏頭。

「正式報告前先解釋一下。」像是隨時都心情惡劣的沙啞聲音問。

「飛行中有點小意外。」

對於猛禽駕駛將空中的經歷這麼精簡帶過,恐怖份子隊長只是微微張著嘴,臉部抽蓄的傻傻看著埃及裔的年輕特工。

「好好包紮過再回家。」莫里森對法芮爾臉上大大小小的傷揚眉。

「是的長官。」



「杰克讓你去做了什麼? 怎麼長了第二顆腦袋回來?」真皮躺椅上的灰髮艾瑪莉放下手中的陶瓷茶杯,匪夷所思的看著結束任務回來的小艾瑪莉。熟悉守望先鋒人員分配的隊長,無法想像組織裡誰能把她的女兒頭包紮得跟著鐘樓怪人一樣奇形怪狀。

「小傷,不用擔心媽媽。」法芮爾精神奕奕的微笑向母親保證身體無大礙。

「最好是。別讓我發現你像我像到這種程度。」安娜一臉嚴肅的指了指自己永久損壞的右眼,不苟言笑的警告。

「是的媽媽,不會的,我保證。」老艾瑪莉的認真似乎不太能感染小艾瑪莉,法芮爾仍高高興興地走到母親身邊,彎腰在灰色長髮的腦袋頭頂輕輕一吻。

「Habibi,你真的沒事?」

「可能高空中有點缺氧。」

「法芮爾。」

「我能先回房休息了嗎?」

「… … 讓歐寇羅幫你重新處理傷口後再就寢。」狙擊手淺褐色的眼睛犀利盯著大孩子幾秒後揮揮手同意。

「當然。」



法芮爾口上答應,卻在進房之前將醫藥箱從智機管家手中拿走。對於小主人的行為歐寇羅一點都不奇怪,他道了晚安非常乾脆的轉身回去處理未完成的家務。



臥室的自動感應照明開起之前,她聽到先後兩個振翅的聲音,等房裡的燈點亮四周法芮爾看著玻璃門外的窈窕身影加深笑靨。

「嗨。」房間的主人首先向進來的金髮女子說。

湛藍的眼睛落在層層的白色彈性繃帶上,安吉拉忍不住蹙起眉頭,在想笑又不想笑的心態之間掙扎,一時沒有回應對方。

「她們送你來的?」法芮爾見女武神沒吭聲,又問。

「今天的事讓她們格外緊張。你這是誰弄得? 我幫你重新包紮吧。」眨眨眼,安吉拉嘆口氣,咬著臉頰內的肉忍笑說。

法芮爾立刻捧著醫療箱乖乖側坐在房裡高度剛好的扶手沙發椅把上。

「你被碎片波及的面積雖然大,但是沒有一個傷口太深或是太長,怎麼會被纏成這個樣子?」安吉拉困惑的拆著攏長的彈性繃帶,像是自言自語的問。

「我趕時間沒想太多。」

「你? 趕時間? 趕時間還用這麼多繃帶? 趕時間做甚麼?」怪嗔瞪黑髮女子一眼安吉拉還想接著訓斥,卻在撞入專注的深邃雙眸後禁聲。

「我以為… … 女武神不願意插手這種事。」無視問題,法芮爾輕聲地說。

「… … 哪種事?」大概因為法芮爾壓低了聲音,安吉拉不由自主同樣細聲問。

「守望先鋒這種的事情。」感受著細柔的手指小心仔細的清理傷口,法芮爾腿上的雙手握拳,忍住她自己都不是很確定會有的什麼舉動。

「我們是啊。我沒有插手守望先鋒的事,那個人弄傷了你,在我看跟任務沒有任何關係。」

「而你就是這麼剛好,在那個時間經過那個前後短距離都沒有陸地的附近。」不想簡單被唬弄過去,但法芮爾也不想太強硬的要對方承認甚麼,她半開玩笑的自個兒揣測。

「如果我說事實就是這個樣子呢?」安吉拉停下手邊的動作,認真看著因為消炎藥塗抹到一半而閉著接近傷口的右眼的人。

「那,有件事情不會改變。」荷魯斯之眼慢慢睜開。

「甚麼事情不變?」

「我對你及時幫助的感謝。」法芮爾真摯的笑容足以彌補語言天分的缺失,即使這次其實完全不需要。



看著這在屈指可數的碰見次數內意外令她魂縈夢繫的人類,安吉拉沒辦法好好思考,她藉著從醫藥箱中找適合繃帶的機會,暫時迴避黑髮女子像是有吸血鬼迷惑能力的焦糖色眼睛。

「如果,我的出現並不是巧合那又如何?」女武神輕柔的依序將傷口貼起保護好。

「那… … 那我想問那個晚上,你說有個人一起分享在空中翱翔的一切,那是甚麼意思? 那個人該是甚麼樣的人?」舔了舔乾澀的雙唇,法芮爾以問題回問題。

「你想知道?」傷口已經全數處理完,安吉拉的手卻沒有離開五官深刻的俊俏臉頰,她小心摸著法芮爾沒有受傷的那半邊臉屏息問。

「我想要知道,需要知道。」法芮爾溫熱的手掌搭上女武神柔韌腰肢的瞬間,感受到金髮女子情不自禁的顫慄與抽氣。



仰頭閉目深吸口氣,低頭貼近人類女子的左耳,女武神低柔的聲音微微顫抖。



「… … Then fly with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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