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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视角同人文《暗夜光芒》-28【新光之约a】
最近几乎每晚都会同诺莹通电话。我们从节目构思聊到画展，再从街头美食聊到城市动态。我从晨曦影视的员工那里得到“线报”，诺莹近来忙着做投资申请材料和样片，天天加班到深夜，甚至通宵，所以我不时的给她一些放松的建议，诺莹于是开始跟我谈论心情。
我看过数不尽的喜怒哀乐，然而从来都只是冷眼旁观，诺莹的诉说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了参与感。慢慢的，我发现原来错综复杂的情绪，也是有着绚烂色彩的。
“昨晚埋头写投资申请，再抬头的时候竟然已经凌晨三点了。我才发现，原来办公室外的星空那么美。”深蓝色的情绪，纯净唯美，也包含着孤寂和彷徨。
“我今天又被华锐总裁狠怼了，我当时特别有上演真人版《街霸》的冲动！不过……他一个指头就能把我弹飞吧，噗。”红色的情绪，亢奋，带着血腥，又蕴含着乐观。
时间久了，夜谈似乎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像一种每天到点就该进行的仪式。甚至在夜幕降临之前，心中就蠢蠢期待起来。渐渐的，夜谈已不能满足我们的沟通需求，诺莹遇到有趣的事情，会即刻跟我分享；而我冒出新想法的时候，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看，你们学校的博士生为了刷运动步数，把手机绑在了招财猫胳膊上 :D ”
“绑在电风扇上应该刷得更快 ：P ”
我没有告诉她，仅仅是摆动没有位移是增加不了步数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与她交谈时，我有意识的揣测越来越少，大部分时候仅凭直觉。有意思的是，这样缺少理性分析的方式，却似乎更加容易理解她，并做出更加合理的应对。
随着沟通的深入，我发现诺莹对节目制作，以及对大千世界的各方各面，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她之所以受限于诺偃的窠臼，一方面是出于对父亲的缅怀，更多的是出于对公司稳定的考虑。目前晨曦影视的状况，的确不适合冒进。
“许墨，你是如何让研究所在稳定运行的前提下，又有所突破的呢？”我似乎能看到诺莹说这句话时，认真的眼睛。
“嗯……科研不像商业，可以进行跳跃式的创新。科研只能在既定的范围内循序渐进。当然，研究方向的选择也是需要创意的，更确切的说，是前瞻性。我从大学时代起，就开始思考脑科学的未来在哪里。我始终坚持，科研的意义是让人类更好的生存，所以我会在这个大前提之下探索。剩下的就是兴趣方面的选择了，还有客观条件。”
当然，在谈天说地的同时，我自然不会放过甜蜜诱惑。某天诺莹终于忍不住说出：“撩我让你很有成就感么？”
我无法确定她这句话是喜悦还是厌恶，只能打圆场道：“逗你开心是日常任务。”
她的这句话使我忐忑，好在之后，我们的联系没有发生变化，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喜悦。至于这种喜悦，应当是源于庆幸吧，庆幸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这天晚上，诺莹连续问了我好几个数学问题，不必说，她肯定是在筹划数学相关的节目。但是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高等数学的人来说，是很难在短时间内理解极限、微积分和空间解析几何的。
诺莹在屡次尝试失败后，有些颓丧的说道：“还好理解各种算法的来历、解法、用途不是必须的，我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是，是数学能力与超能力之间的关系。但是我跑遍了图书馆，也没找到多少资料。”
“需要我推荐一些资料？”
“嗯，如果可以的话。”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对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知道一所在市郊的图书馆，很多偏门的资料都可以在那边找到。”
“真的吗？可以告诉我具体地址吗？”
“那里还是挺难找的，明天我带你去吧。”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正好我也要去那边找点书。”我的语气愈发温柔：“你的事情，对我来说不是麻烦。”
“谢谢你，许墨……”又是“感谢三连”，但是这一次，诺莹的语调却是从未有过的软糯。
因为搬家计划，我目前还不能到她家去，是以说道：“早上九点，上次的路口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