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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845868/chapters/1615540

作者：Dipnoi

译者：扣子

配对：Hannibal Lecter&Will Graham

分级：R

Lofter上一章一更，随缘上两章一更，随缘戳→Company，那里除正文外的碎da碎fei念hua更多:P

Chapter 4
第四章

在对Will Graham进行绑架（和试图谋杀）后的第二天早上，世间万物安好。浓稠如糖浆般的阳光倾入厨房，Lecter正在那里准备着早餐（火腿蛋松饼还有一个被处以了拉分极刑①的西柚）。Graham安静地看着他做饭，未被束缚的那只胳膊往肩膀上敷着一个新鲜的冰袋。 (Lecter倒没蠢到会盼着他能狼吞虎咽，不管有没有逃跑企图。)Graham沿着颈长方向上的瘀伤并没有因时间或是更好的光线看上去有所好转。他的上嘴唇有一个小伤口，Lecter昨天晚上没能注意到。

“我觉得，”Lecter在煮蛋时轻语着，“我们已经以一种错误的方式踏上了这段旅程，你和我。”

Graham嗤出声。“我不知道你这个想法从何而来；你一直是个绝妙的主人，除了你是如何绑架了我还不让走呢。”

“如果你允许，我想叫你William。同样，你可以叫我Hannibal。” Lecter无视了Graham的受惊。妥协和解，到底还是任何一种关系中的基本需求，看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受挫感是可以理解的。

“Hannibal? 真的? 和‘食人者’押韵②的Hannibal？”

Lecter眼睛对着滋滋作响的培根，聚精会神于使其达到酥脆可口的质地，谨慎地当心着完美与毁坏之间的那道界限。“嗯……源于腓尼基语，意为‘所有者的优雅’，一个对近东方丰饶之神Ba'al的指代，我确信是。叫这个名字中最有名的人曾是一位杰出的军事战略家，迦太基的上将，罗马共和国的敌手。血统优良的名字，但William也丝毫不差。” 他回头看，对在Graham退缩和转移视线前与他牢牢对视产生了一种短暂的快感。“‘保护的欲望’，不是吗？”

“Will——叫Will就行。”他看上去不太自在，几乎是尴尬，飞快地低下头，躲在被他虐待的眼镜那歪斜的框架之后。

“那就叫Will。”

一阵寂静笼罩了他们，他在寂静之中把几种不同的食材凝聚在一起，摆出吸引人的装盘，头发上的阳光借给了他一个发亮的光环。

Graham在打破这平静的沉寂之前有深思熟虑地蹙起眉头。“你在做什么？”

作为回复，Lecter挑起一条傲慢的眉毛，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案台上的那些盘子。

Graham翻了个白眼。“不是，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早餐呢，” Lecter在往桌上端上两个盘子。“可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一餐。”

他取来咖啡时，身后传来一声恼火的叹息。在Graham气恼和奇思怪想不以为然的面具之下，他内心的不适快要爆发；要不是注意到恐惧，猜疑还有这两天监禁带来的污垢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带来的的痛苦，Lecter会怀疑Graham误解了他的处境。

Graham终于转变得机智些，把他的一连串询问从半是礼貌且模棱两可的面纱中推出来，为了更好地使Lecter无法再回避每次他提出的尖锐质问和刺探，迫使他要么坦率地无视他的问题，要么回答它们。“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Lecter的刀子暴躁地拖拉过荷兰沙司酱。“……你想让我杀了你？”

他所听到的Graham的笑声永远是那么苦涩，那么刺耳。他好奇是否它向来如此。“要是终结了多好。你不……留人。你是个杀手，不是个绑匪。你喜欢让事情干净，高效，而绑架，嗯，这太麻烦。没错，你可能会从最危险的游戏中得到一种仪态高高在上的快感，但把我押送进卫生间可不能算是动人心魄，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他的词句纠缠在一起，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兔子跳动的心脏。“并且不止是绑架，还有早餐间说着他妈的愉悦的对话，还有那急救，那‘睡得怎么样’，‘明天早上’，‘不好意思勒你’的屁话。你为什么对我好？”

“你更偏好暴力？”

“它没那么令人困惑。”

他们越过杯子和盘子注视着对方，都没有转移视线，尽管Graham因为紧绷而明显地发抖。Lecter好奇如果他的手潜进Graham的胸腔，握住他的心脏，他还能怎样聪明的顶嘴。如果他把Graham的心掏出来，Graham眼里会看到什么，他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噢，”Graham低语。“你是个心理医生。”

Lecter自己的心停跳了一拍，“是什么让你这样说？”

“受过某种医疗培训——你给我包扎得很好，而且你我都知道你本可以把我伤害的更加严重，只对人们的内脏捣乱你可不高兴，对吧？你也想要玩弄人们的大脑。”

Lecter微笑着，这就是他会给予的最大同意了。

收拾好餐桌之后，Lecter拿起一把刀(不是他厨房里那种刀，别那么想嘛) 悄悄地走到Graham身后站着。没有威胁的举动，只是慢慢地侵略进Graham的私人空间。Graham显然挺不安，但没有太紧张，不知为何他知道Lecter不会伤害他。 一只手放在Graham衣领的一边上，他开口。“我准备要放开你，接着你要去洗个澡。在这之后，我不会再绑着你了，但当我出去或是其他方面不合适的时候你依然会被锁在客房里。我愿意给你提供几本书；毕竟聪慧的心智需要刺激物。但不管怎样，昨晚的事不能再次发生了。”

Graham吞咽得很大声。“如果再发生了呢？”

“那我打断你的手。”

“啊。”

Lecter带他走进浴室，那里有斯斯文文的一小沓Graham的衣物放在柜子上。Graham斜眼看他但并没有说话。当很明显Lecter没有打算离开的时候，Graham生气的瞪着眼。Lecter斜靠在门上，满眼期待地观看着Graham，直到他猛地脸红了，笨拙地褪下他的衬衫。“向来讨厌心理医生。”

注释①Hanged, drawn and quartered意为挂拉分，又称“英式车裂”，是一种中世纪英格兰的极刑。受刑人将会先被绑在木板或是木架上并拖行到行刑地点，将之吊至半死但保留意识，接着开始阉割并开肠剖腹且眼前丢至火中燃烧，最后再斩首。原文这里用的是drawn and quartered。

注释②Hannibal汉尼拔；cannibal食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