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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同人《锋隐·番外·一》
一步空淵 2017-10-10

故事要从哪一天说起呢?

啊......老套一点,就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吧。

    其实来这里做审神者,完全就是个意外。毕竟我喜欢的是那种兵荒马乱的战争。或者说一个任务,要么肝,要么氪,都可以。总之就是,别这样的咸。

    当然,我不是说我是一个有精力去肝的人,毕竟人嘛,现世里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过我还是很庆幸,庆幸自己加入了这个阵营。因为有些人,能够认识,就足够幸运了。

    我喜欢烛台切光忠,从见到它的第一面开始。

    第一眼见到那把刀,我就沉迷了。它的一切都恰到好处地戳进了我的心窝子,那样的豪爽,那样的霸道。摸着刀身的时候,就像是在摸着自己分别了有些时日的小.情人,怎么可能不沉沦?

    我是知道它们会化为付丧神的形态的。可是当我第一眼见到烛台切光忠的人形时,还是有些...一时难以接受。就好比你正在舔着心仪的女神的大腿,结果女神一撩裆,亮出来的玩意儿比你的还长,这就很不愉快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谁做近侍,何况加州清光也没得罪过我。而且我一直搞不懂近侍到底要做什么,应该也就无非是个小秘书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还是让烛台切光忠做了近侍。毕竟,我是真的很喜欢这把刀。

我是真的很喜欢这把刀,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以后我也会爱上这个人。

这么多年来,我真正喜欢上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啊,现在应该说,是喜欢过的人。在那份感情还未来得及从喜欢转为爱的时候,都毫无例外的分开了。每个人都是。

原因的话,各种琐事一堆起来,差不多就可以分道扬镳了。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那个叫做双向情感障碍的症候。

这东西可能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吧?从我腰上被烫出烟疤开始。

那一年我多少岁来着?也就十一二岁吧,动手的人正是我的父亲。幸运的是,这让我直接跳过了中二病的时期,不幸的是,这也是会让我自卑一辈子的伤痕。

在那之前我一直是一个志愿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好苗苗,可是自打那以后......呵呵。

那个时候,精神类疾病并不普及,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当时的所有行为,包括那些不怎么方便描述的想法,都只是源于愤怒与不甘,源自对于家庭的不满与自我厌恶。等我真正意识到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的时候,早已经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

我跟武心在这之前就认识了。可以说,正是他又把我给拽了回来。当然,也不算是真正拽上了正途。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我们这些人,又有几个是好东西?

武心小的时候没这么圆滑,他脑子轴得几乎就像个......墩瓜。我看着这个天天坚持不懈给我买包子的人,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当初那耿直又脑残的行为,才有了锁云。

你们以为我有双重人格?呵,当然不是。

里人格什么的,我当然知道。自己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锁云当时并不叫锁云,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他是我的里人格,觉得自己真是高端极了居然还能折腾出另一个自己。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锁云出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压制那个暴躁易怒的我。他是怕我伤害到武心。

事实证明,锁云真的是绞尽了脑汁。

所以后来我在做了审神者之后,锁云突然窜了出来那一刻,我还是很慌的。不过再一想,能彻底解放自我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武心也不在这里,不管是这边还是现世,也都没什么我在意的人和事。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暗搓搓的兴奋的。

直到后来......我发现自己对烛台切光忠起了反应。

我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正常的去喜欢一个人,所以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忽略了这感觉。我想着,哪怕我真的喜欢他,我仍可以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并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就像那个曾经我并不喜欢的人,我都可以欺骗着自己,欺骗着他,一次次说着我喜欢你。我仍然可以装作自己很爱他,像对待真正的爱人一样对待他。虽然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我不说,谁知道?就算这是假的,那么如果我装一辈子,等到我们都死去,这一切,谁又能说不是真的?

我以为这次只要反着来就好了。可是我失败了。

那天晚上碰他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很清楚。可是之后烛台切光忠仍然像往常一样对我。没有厌烦,也没有疏远。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从没有人会这样对我。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却越不敢跟他在一起。

就像一颗喜欢的糖果,天天看,却怎么也舍不得吃。

但是糖果还可以买,而烛台切光忠,却只有这一个。

我很害怕会失去他。

即使后来我知道我会有无数个烛台切光忠,但是对我而言,那都不是他。所以我一直压抑着自己,我想尽力的去满足他的愿望,至于其余的事,我不提,他不说,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的。可是,我们还是越界了。

那一次我差点失去他。

那一次他说,要将物吉贞宗为我带来。他以为我喜欢的人是物吉贞宗,可是,我喜欢的人其实正是他自己。

他重伤归来后,我们说了很多,但是我还是不敢告诉他我的另一面。经验告诉我,没有人会喜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更何况烛台切光忠,也并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他的眼神很锐利,有时候偶尔看到他,那种神情都会让人心头微凛,更别提他在战场上那勇猛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会如此地小心翼翼,可我还是猜测着,他其实应该是另外一种样子。

我始终觉得我们以后绝对会打翻天,可是,一次都没有。即使我知道我又在不知情的时候对他如何如何了,他仍然,一次都没有跟我翻过脸。

我不想在自己的本丸再见到别的烛台切光忠了,有他就够了。

就像阿津贺志山的石头,长得都一样,但是我雕琢过后,那就是独一无二的扳指。那么我的烛台切光忠也一样,他与我一同经历了这些事,早就独一无二了。

碰到武心让我喜出望外,毕竟我们是老相识,而且我也想让烛台切光忠见见我的朋友。

所以我就说,武心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是送了一瓶啥玩意?嗯......不过越是这种人吧,其实越有好处,起码那一晚上,我跟烛台切光忠做了个爽。

但是武心心里的坎儿,我是真的帮不了。那种经历如果换做我的话,可能再也不想踏入这个世界了。他可以用自己的一生来完成对压切长谷部的承诺,可我却只能希望那位压切长谷部可以敞开心扉,相信武心的承诺吧。

我以为,我与烛台切光忠今后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政府终止这个任务,或者直到我离开为止,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在现世里的那几天,我经历了从未感受过的惊慌。

回去之后会面对什么,我不敢想。我不敢想如果跟当初武心回去时是一模一样的景象,我会怎么样。天知道那几天的时间里我有多么自责与绝望。

我希望他们听到了我最后所说的话,希望他们还活着。我一遍遍想着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烛台切光忠了,我要怎么办?如果他今后再也见不到我了,他又会如何?

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尽力过了,不行也就算了,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不甘。脑子里始终就有一个念头,我必须要再见到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而且,从未有一刻想过放弃。

后来我知道了,那应该是一直被我刻意压抑着的另一个我。他也想见烛台切光忠。

岳哥愿意帮忙,也是看了武心的面子,我真的很感激他。他不理解我们为什么对这些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人会费这么大的心力,但是我无法向他解释。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他,我跟烛台切光忠之间,也就不会有以后了。

或许我真的再也无法回去,再也无法见到我的爱人。我会与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恋爱,娶妻生子,碌碌一生。或许很多年后我会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我将再也见不到曾经那个,我深爱的烛台切光忠了。

我相信他们会听我的话,我也在阿津贺志山再次见到了他们。但是眼前的一切,都让我愤怒不已。

我的人,在我不在的时候,居然被伤成这样!而他们没有一人叛变,没有一人逃跑,全部都在等着我回来。

我怎么能不恨?不光是对于入侵者,更是对我自己。

因为我的无用,居然连累得刀剑们自行刀解来给同伴手入。小夜左文字咽了气,药研藤四郎孤身一人留在本丸,生死不知。向来厌战的江雪左文字亲口跟我说,请下令。身负重伤的刀剑们仍然目光熠熠地看着我,在等我带着他们杀回去。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无用。

烛台切光忠将行李递给了我,摸着锁云的时候,我知道,要救小夜左文字,只有这一个办法。而且当时,我也无法再压抑内心的那一个我了。他在很清晰地向我传达着,让我来。

锁云因他而生,今天,或许也会与他同死。

他其实很明白这一点。当然,我也很明白。

等我再次有意识时,果然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一丝锁云的气息。这时我也明白了,曾经那个让我恐惧的另一个我,不在了。

说心里没有庆幸是骗人,因为我觉得烛台切光忠安全了,我也安全了,我不用再担心自己会伤害他了。

等事情全部尘埃落定之后,那一场恶战的经过才慢慢回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清楚的看到,另一个自己有多在乎烛台切光忠,有多爱烛台切光忠,又是如何忍住了一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向烛台切光忠允诺了一场婚礼,却只来得及为他带上扳指。他想告诉烛台切光忠,我爱惨了你,却最终只是一句,注意安全。

我没有向烛台切光忠解释什么,我就这么一边骂着自己的无耻,一边为他穿上了婚服。

但我没想到的是,烛台切光忠其实什么都知道。

成婚前,他抱着我哭出了声。那时我才明白,一直以来,他全部都知道。他在大声质问着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在问眼前的我,还是在透过我问着那个已经消逝的人。

我也明白了他的行为是在干什么。他在孤注一掷,想要将另一个我唤醒。他也想见到那个为他带上扳指的人呢。

那一刹那我犹豫了,我突然不敢确定他喜欢的,他真正爱的人究竟是谁。气氛就那样的尴尬,我并未拒绝,他也并未停止。一直到最后,他似乎终于见到了他想见的,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烛台切光忠的订婚与成婚都很匆忙。他刚一被带上扳指,我们就杀回了本丸,而这次我们刚成了婚,接着就杀去了阿津贺志山。

允诺过的婚礼,我会带给我的爱人。

那天晚上,我们将整个阿津贺志山打了下来。而我的爱人,烛台切光忠,他就这样站在我身旁。那只金色的眼睛带着笑意看向我,眼底那跳动的火光,美极了。

即使以后过了那么久,我仍然能记得那一晚。那是十二月初,星宿箕。正适合火攻的一晚。

那一晚,阿津贺志山火光冲天,每一点零星的光芒,都为烛台切光忠而亮。

    后来,我们就在这里扎了根。去他的时之政府,去他的时间溯行军,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做锦衣卫呢?

我不想再看到别人经历我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成了另种意义上的检非违使。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把锻刀匠也给拐出来了。至于狐之助?去他的吧!寻个风水好的地方搭一个本丸,灵力再一加持,一切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这里成了三不管地带,挺好的。只是博多藤四郎再也没有办法去找万屋老板了,只是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种地反而开始沉迷跑出去打猎了,只是小夜左文字的柿子树长得不太旺了,只是烛台切光忠昨天又把鹤丸国永给打了。

但是,其实烛台切光忠并没有仔细想过。我的另一面,他知道,其实我也知道。而他的愿望,我又愿意尽力去满足他。那么那一晚,究竟是不是我为了配合他而故意演出来的呢?

哈哈,好了,我的故事也讲完了。

那么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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