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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位置16 排球少年 Haik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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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上街的時候也在超商買了些食物,所以晚飯時間二口堅治沒讓青根高伸帶便當過來家裡,而自己在房間享用自製的簡便食物。


  寧靜的晚上,吃過飯、清理好桌面、洗好餐具以後,一個人在家的二口只拿了毛巾內褲便往浴室洗澡。


  用沐浴液洗擦身體的時候,擦過皮膚的觸感讓二口禁不住多摸了自己幾下,察覺後感到有點難為情,所以他制止了自己的行為。


  清潔過身體和頭髮以後,由於只有自己一人,所以他沒有如常地泡澡,而是把身上的水滴擦乾,套上內褲便想要回房間去穿衣服。


  然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聽到大廳傳來奇怪的聲音。


  前往察看便發現通往庭院的落地玻璃門打開了一道縫,風正從當中吹進屋內,厚重的窗簾被吹動相互磨擦著發出了聲音。


  雖未至於凍僵,但涼風還是教二口打了個寒顫,於是他趕快跑向打開的門扉將其重新關好。


  關上的窗戶將風聲隔絕在外,比剛才更寧靜的室內讓二口似乎產生了耳鳴,以及奇怪的感覺。


  上午外出前有檢查過房子裡的每一扇門窗,確定上鎖了才出門的,回到家裡看見大廳的狀況跟出去時沒有分別,因此二口沒有再仔細檢查,便開始了晚間活動。


  在廚房把吃的弄好便回去房間,直至吃完把餐具拿回廚房,期間並沒發生任何引起二口注意的事。


  紙團的事,儲物櫃的事,水瓶毛巾的事,在此刻突然湧進了二口的腦海,倏地升起的驚恐感讓二口急欲尋找一個陪伴的人。


  在大廳拿起電話話筒想要打電話,話筒裡頭卻沒有任何聲音,在那一瞬間,獨處房子之內的人開始聽到自己心臟強烈跳動的聲音。


  先前看到過的新聞,像是警號般在二口的腦袋中重播……


  “懷疑遭跟蹤狂入屋強姦並肢解 二十七歲白領陳屍家中”


  “縣內報稱被跟蹤數目大幅上升 警方呼籲市民注意生活細節”


  一方面否定自己的想法,認為自己疑心生暗鬼,另一方面卻又越來越確信眼前景象所引導的結果,二口本來想著要直奔自己的房間去拿手機聯絡其他人,但也想到可能在途中遇上“或者不存在”的人,一直猶疑著對策。


  就在二口掙扎於腦海內各種想法的時候,一個突與其來的聲音響起,讓他禁不住發出了驚呼。


  那是門鈴被按響的聲音。


  玄關是一所房子中最四通八達的地方,也代表著身處玄關,就有可能將自己暴露於房子中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因此二口對於要不要去玄關應門有點掙扎。


  然後,靜下的門鈴再一次響起,接著還有用拳頭敲打門扉的聲音。


  二口還是猶疑著。


  只是十秒後他不再猶疑,打開自己剛關上的落地玻璃窗門,冒著涼涼的空氣和可能會被恥笑的風險從庭園走到前門去查看來人到底是誰。


  在大門外被燈光映照出淡淡難堪表情的人有著一頭栗色短髮,並在望見二口堅治過於暴露的著裝時露出有點驚訝又有點尷尬的神色。


  「二、二口?你怎麼——」


  「噓!別作聲!」


  看著二口相當認真又有點緊張的表情,鎌先也感受到了對方的緊張,自然地脫下外衣披在對方肩上,然後他壓低了聲音,向眼前的房子住客查問現在的狀況。


  「我…懷疑有人進了屋子。」


  「你看到有人進去了?」


  「沒……只是發現那邊的門打開了……我出去之前明明關好的。」


  二口邊說邊伸手指了指自己出來的方向,鎌先順著對方的指向投出了視線,並在考慮了十秒之後,向對方提出自己的建議。


  「要我陪你進去檢查?還是直接報警?」


  考慮到這可能只是自己的多疑,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孔武有力的幫手在身邊,二口於是決定採取第一個建議作為對策。


  訪客鎌先被帶領到庭園通往大廳的落地玻璃窗門,二口先輕輕打開一道縫,揭開窗簾以雙眼確認大廳沒有任何人,兩人才迅速鑽進大廳後再次把門關好。


  上鎖之時發現玻璃窗門鎖似乎是被弄壞以後再修好的,鎌先和二口面面相覷,腦海泛起一個想法。


  只是兩人都記得現在的要務是先確定屋子內有沒有闖入者,所以兩人都沒有提出自己腦海內的想法,準備逐一檢視與大廳相連著的房間。


  開始向第一個房間進發之前,鎌先伸手拉了拉二口身上自己的衣服,露出非常認真又有點緊張的表情。


  「二口,你站在我後面。等會如果有甚麼事,不要猶疑,直接跑出去。知道嗎?」


  雖然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二口並不會獨自逃出去,但是鎌先有點強勢的發言,讓二口在那一刻沒法給出另一個答案,而只能輕輕點頭。


  由洗手間開始,緊接著是浴室、廚房、雜物房,全部都一一檢查過並確認房內窗戶已然關緊鎖上,兩人才從連接玄關和走廊的樓梯登上二樓繼續檢查。


  主人房,二樓洗手間,走廊,最後兩人到了二口的房間,確認房內沒有闖入者又把窗戶關好上鎖之後,二口才終於鬆一口氣,在自己的床上重重地坐下來了。


  「緊張死了!」


  坐在床上,二口的雙腿自然地張開成一個鈍角,披在肩上的衣服也因為靠後的動作而滑落到床上,讓二口的身體再次暴露出來。


  原來盯著坐在床上的二口,但在寂靜的環境看著對方兩分鐘之後,鎌先突然驚覺了這件事,立刻著緊地撇開臉。


  「二口,衣服!」


  被提醒才記起現在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內褲,在床上的人立刻拉過被子遮掩自己的身體。


  想到在部室換衣服時,大家都有看過彼此的身體,二口覺得用被子遮掩有點彆扭,便又乾脆地掀開身上的被子,走向衣櫃找衣服。


  撇開臉的鎌先雖然盡可能忍耐著不看向二口,但還是有偷偷地望向那肌肉線條不怎麼結實的肉體。


  因此他發現了二口盯著衣櫃抽屜的神情有點凝重。


  「怎麼了嗎?」


  「有兩件內褲……不見了。」


  二口指這幾天衣服是他自己洗的,所以他很確定那兩件不見的內褲是今早才剛放進抽屜。


  說完便沉默下來,盯著抽屜的二口再次忘記了自己正要做的事,陷入了室內另一人沒法窺探的沉思當中,直至被鎌先的手輕拍肩膊才停止。


  「先把衣服穿好。如果你不反對,我今夜留在這裡,作個照應吧。」


  沉默著的二口翻出了睡覺用的短袖衣褲套上,然後視線轉向鎌先,慢慢由木無表情變得有點難為情,最後再次從對方眼中移開了視線。


  「那就…那就拜託你了,鎌先前輩……」


  「我不會對你做奇怪的事的。如果你還是不放心——」


  邊說著邊用手指比了比房門的方向,鎌先的眼神維持著認真,微笑著向著臉頰依然微紅的二口。


  「——我在房間外面守著吧。」


  稍微低著頭,二口的視線不敢與鎌先的對上,雙手有點不知所措地抓住了短褲的布料。


  和對方相對就會想起兩天前發生的事,二口還能清楚地回憶起對方壓著自己鎖骨時手指的觸感,以及頸側被咬上的痛楚,這讓他心中有點慌亂,因而無法乾脆接受對方留下來的建議。


  然而,與之相比還是今天晚上的事情更讓二口放不下心,不單是自己也包括鎌先的人身安全,因此即使還未能夠對先前的事釋懷,他還是同意讓對方留在自己的房間裡。


  「不……你還是留在房間裡吧。如果你有甚麼事……我可無法賠償這麼個大塊頭給你的家人!」


  「謝啦!二口。謝謝你擔心我的安全。」


  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最後再望了一口依然低著頭的二口,鎌先直接走向遠離二口的床的一邊角落,面向牆壁坐下來了。


  望見訪客坐下以後,二口也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來了,兩人開始在寂靜中各自把玩著手機,直至鎌先的手機發出了電池快用完的悲鳴。


  「喂、過來這邊吧!充電器在這裡。」


  猶疑幾秒之後鎌先重重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走到二口床邊,向他遞出了手機。


  接過對方的手機,二口在床上跪著,舉起雙手將鎌先的手機接上床側牆上垂下的電源線。只是在他重新坐好以後,卻看見了鎌先雙眉輕皺臉頰泛起淡淡的紅色。


  「注意一下……你的動作好嗎?」


  將剛才的畫面回想了一遍,然後二口的臉也唰的一下紅起來了,露出有點生氣的表情。


  「你到底是有多下流啊!鎌先前輩!」


  「沒有多下流啊!和…喜歡的人單獨相處……會有想像很正常吧?」


  聽著對方的話也想到自己這幾天腦海裡浮現過的畫面,二口把自己的臉轉向了牆壁,以避免被鎌先看到自己的表情。


  被對方送回家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兩天前在視聽教室發生的事,雖然都是沒被允許的事,但二口也並不是沒有想像過會與對方發生這種事。


  在三年級從排球隊退下火線以後,二口有時會數算著三年級畢業的日子,暗自盤算在對方畢業之前,到底該如何處置自己深藏心中的悸動。


  而在這一刻,因著各種機緣而終於與悸動的對象獨處,二口再一次想到,處理這種悸動的問題。


16續10/5/2017, 06/6/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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