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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处(4/2)(魏广/齐衡)(护花衍生)
Octavintage 2019-07-26

咳咳咳,我们可爱的哼哼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啦,欧耶耶



“公子,这魏统领可是与您特别投缘?”那日回到齐王府,在前往饭厅的廊下,不为终究憋不住,开口问道:“我看您这段时日,眼里除了孔夫子便就是这位大爷了。”

 

齐衡见不为打听,心中除了欢喜没第二个词儿,随即道:“确实投缘,只是魏统领可比孔夫子强多了。”

 

自打和这魏统领结识以来,公子的心情一日胜似一日,天天脸上挂着那种冒些傻气的笑,人精神多了,胃口也渐长,仿佛这害夏的毛病也怕了魏广腰间的那柄佩剑一般,但凡魏广近得公子的身边,便不再邪佞作祟,折腾残害。不为心知魏广的出现好处多多,但郡主娘娘向来不喜小公爷在外流连忘返,更不准这身份尊崇的宝贝独子与那些个地位低下的武将甚从过密。早些年就因为认识了顾侯,不过是出去玩耍几趟的事,郡主娘娘就说嘴了好几回,就怕外人居心叵测,把小公爷往歪路上带。好在小公爷秉性高洁,严格自律,明辨是非,又要准备科举,主动谢绝了许多交际游乐,郡主娘娘这才不再横加干涉,强行阻止。

 

顾侯这篇好不容易掀过了,如今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魏广,更要命的是,和顾侯相比,这小公爷明显更喜欢这魏统领,喜欢到连看人家的眼神都不对劲,不为心下寻思,作为一个老实忠诚的贴身仆役,须得担起这惹恼主子的风险,给自家公子提个醒。

 

“这还真是稀奇,”不为瞧着小公爷的脸上还是那种带着些傻气的笑,心想有些话不得不说,便开口道:“小人瞧着这魏大人是挺好的,可也不用您这般天花乱坠地夸吧?”

 

“哪里是乱夸,”齐衡这头完全没听出不为话中有话,仍是笑着道:“不为,你是不知——”

 

“不知什么呀。”一个淑雅端庄自带威仪的声音响起。齐衡立马收住脸上的笑,对着从饭厅里一手摇扇缓步而出的平宁郡主恭敬行礼:“母亲。”

 

“这个时辰才回来,又到哪里疯去了。让我一个老婆子形单影只地独等。”郡主娘娘嘴上责备,见到亲儿子心里还是万分高兴的,不经意地向齐衡伸出手。

 

齐衡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母亲走回饭厅,张口便道:“母亲正是风华正茂,仪态万方的年纪,这满宫的王妃娘娘们哪个比得上您的雍容典范。”说话间齐衡待郡主娘娘在饭桌前坐定了,从满桌的菜品中挑了道素白彩芽儿夹了一筷子到平宁郡主面前的五福瓷碗里,才继续道:“您这张口闭口老婆子的,让旁的下人听见了笑话不说,更让儿子无地自容了。”齐衡虽说从小被平宁郡主管的严,处处拘着,但到底母子情深,这些年来齐衡越发长大,懂事守礼,孝顺体贴,从心底里敬重双亲,这些平宁郡主心里自是再清楚不过的。

 

“哟呵,有段日子没管你,这嘴巴倒是长进不少。”这段日子因着头风病,平宁郡主确实没怎么看顾齐衡,眼下她也知道这是自家儿子有意奉承卖乖,却也不计较,笑纳了:“这是跟谁学的,倒是和母亲说说?”

 

“母亲您先进些。”齐衡忽的有些紧张,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想着要岔开话题,便指了指碗里那一小筷子的彩芽儿。

 

“坐吧。”平宁郡主也不想才见儿子就闹个不愉快,在这些事上做母亲的总是一目了然,心知肚明的。齐衡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他那点子小心思平宁郡主翻个扇子便能知道,况且这么多年在后宫中生活,什么风雨彩虹没见过?那些个小蹄子对自家儿子打的主意郡主娘娘都懒得背。

 

齐衡听得吩咐,又见母亲不动声色地吃了口菜,这才略略放下心,挨着旁边坐好。只是不动筷。

 

平宁郡主瞧了齐衡一眼,夹了一块虾蓉到他碗里,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是该考虑起来。这说到底也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心里有人了,你直和我说便是,我也好准备准备上门给你提亲,省得人家倒打一耙说我们齐国公府不讲礼数。”

 

“我心里有人了?!”齐衡听得头皮发麻,一脸惊恐地瞧着亲娘直喊:“什么叫我心里有人了?”

 

我心里有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好好吃饭你嚷嚷什么。”平宁郡主皱了皱眉头用筷子点点齐衡碗里的虾蓉,“没有便没有吧,没有最好,这快科举了,也该专心准备才是。只是——”平宁郡主瞅着一旁的齐衡,见儿子一筷子把那虾蓉塞进嘴里,气闷地嚼着,忍不住慈爱一笑:“不过给你提个醒,那盛家庶出的六姑娘,你就别指望了。”

 

“盛——水——”齐衡一口噎住说不出话,吓得平宁郡主连忙着人给他倒茶,这一碗茶喝精光了,齐衡才抹了嘴巴道:“母亲,这哪跟哪儿的事,您没头没脑的提她做甚,外头的人不长眼,难道您也跟着起哄?”

 

齐衡很少这般焦躁,平宁郡主见儿子当真发火,神色凛然,便知不过是谣传,当即笑着安慰:“我儿乖巧,是母亲昏了头,口无遮拦,定是最近这头风发作的厉害。”

 

“母亲日夜为儿子操心,儿子自是感恩在心,殷勤侍奉。”齐衡也觉得不该对母亲光火,有些内疚:“只是母亲也得小心着您自己个儿的身子才是。”

 

“知道啦,知道你疼我。”平宁郡主见齐衡面显愧疚,心中倍感欣慰,亲切地拍拍齐衡的手,压低声音,上前哄着他问道:“这里就我俩,你给母亲说句掏心的,真没这么个人?”饶是如此,这做母亲的还是要多问一句才安心。

 

这一次齐衡低下了头。

 

他想到了魏广。他忽就想到了魏广。

 

齐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想到了魏广。

 

这事儿有点糟。

 

瞧着母亲殷殷期盼的目光,齐衡不知从哪借来的胆子和决绝,猛地对上母亲的注视,一口咬定:“没有。”

 

“那敢情好。”平宁郡主拿起放在一边的扇子,悠悠扇动了两下,满意地说道:“这天越往后越热,下了学就尽快回来,别老在外头和那个禁军头子瞎混。”

 

标准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衡先是被自己给吓着了,此刻又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母亲,只得道:“魏统领不过是和儿子投缘而已——”

 

“再投缘那也不过是个武将。”平宁郡主鼻子里出气:“虽说是太后那边的人,但不还是和那顾廷烨是一路货色,整天寻花问柳,吊儿郎当,你少搭理他们便是。”

 

“即是大娘娘看重的,那自是不差的,难道母亲还不信大娘娘的眼光?”齐衡还是想为魏广辩解:“母亲可知,是大娘娘亲口举荐魏广当了这汴京的统领,可知此人定是个办事小心得体的——”

 

“是够小心得体的,”平宁郡主一个冷哼:“得体到把我儿子也忽悠进去了!”

 

“母亲,这不关——”齐衡忙急着解释,却被平宁郡主抬手止住:“元若,你父亲多年经手盐务,和那缁王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难保人家不存心挑错把你父亲往死里整。”话说至此,郡主娘娘见自家儿子又低下头,便晓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道:“你借着你父亲的名头,跑到人家的地盘闹那是因为你初生牛犊,他日见着了,不过一句赔礼的事儿,但是,那嘉城县主至今未得婚配,那才是六王爷的难处,母亲这样说你可明白?”

 

齐衡打小是个聪明机灵的,其中利益关卡怎么参不透?但他着实五雷轰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直喊到:“可我与那嘉城县主未曾谋面,至今更是连一句话都未说的——”

 

“你着急什么,又不是让你眼下立时三刻就跟她拜堂成亲。”瞧着齐衡心烦意乱的样儿,平宁郡主拿起扇子顺带着也给他扇了扇,“不过是风吹过而已,今后你就安心参加科举,正正经经地做你的文官清流,那魏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齐衡哑口无言,现下他已经受了太多刺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平宁郡主见齐衡不回答,才开口转开了话头:“太医院新进了个人,专治先天疑难,待会子让他给你来瞧瞧,咱们换个新方子试试。”说完郡主娘娘放下扇子,又给齐衡舀了一碗莼菜汤,递过去道:“喝吧,降降火。”

 

齐衡木知木觉地接过勺子,往嘴里送,都没尝出那是什么风味。

 

这顿饭吃得齐衡石破天惊,疾风骤雨,电闪雷鸣,惊涛骇浪。等他最后陪完母亲,让御医把了脉,回到自己的卧房里,见得连通的书房内,摆得一摞摞五经教义,这才虚脱地坐到椅子上,脑子里魏广的各种神色举止万马奔腾般一齐涌上。

 

齐衡想起自己头一回见到魏广的样子,他脸上迷人的微笑,他大步而走,手按佩刀,跨步上马,他转回身,四下张望,他抬起眼皮,缓缓地瞧着自己,他眼中曾经流露出的温柔与眷恋,说话时那把低沉动人的嗓子,他按在自己受伤脖子上的手,下手的力度轻柔,他对着自己眨眼睛,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抱着自己在地上打滚,他有力坚实的胸膛,宽度大小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那般……还有他那刀剑般凌厉的五官,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角经常微微上翘,嘴唇,他的嘴唇,总的来说偏薄,有着雕刻般清晰的轮廓,给人一种刻毒的印象,在翕动间吐出字句,那两片唇瓣,带着伪装的锋利,会柔软吗?会有多柔软?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如果自己能凑上去品味一下……

 

“噢——!”齐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内心幻想的图景,忍不住扶额大吼一声,这一吼可把外头的不为给吓了进来。

 

“公子,您可是犯病了?”那一声吼听上去太痛苦,不为第一反应便是齐衡害夏的病头上来了:“我给您去催药熬好没有。”

 

“你回来!”齐衡见不为现身,便找到了问题症结,质问道:“我问你,可是你告诉母亲我与魏统领相与的事?”

 

“那个,公子,小的还是给您去看看药熬好没有。”不为心知不妙,借口要溜。

 

“你给我站住,让你走了吗?”齐衡也知不为最怕的便是平宁郡主,母亲管教下人的手段齐衡也是见识过的,不怪不为每每吓破胆,但齐衡眼下思绪混乱,最重要的是,他不知何以再面对魏广。这明日见了他该如何自处?自己心中竟对一个大男人起了这样的心思,大男人也就罢了,古往今来,历代本朝自己也不是头一个,可若是让魏广知晓了会作何想?更麻烦的是,若是魏广和自己完全不是一路子的,根本想在两条道上,那齐衡可不就剃头担子一头热,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贻笑大方了?

 

好在慌归慌,齐衡也不是个知难而退,逃避就范的性子,事已至此,总得想个法子解决才是。这么一打算,齐衡便略略心安,恢复了往日温和的语调,吩咐不为道:“你明日一早去给魏统领传个话,就说我这几日害夏的厉害,他就不必等我下学了。”说完,齐衡便翻开了手边的《大学》,收了心神努力读起来。他需要冷静思考几天。

 

不为见自家公子拿定了主意,神情自若,便也不再提心吊胆,关上房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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