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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的那些故事

第三章

and what do you want, i want to change
and what have you got
when you feel the same
even though I know-I suppose
I'll show
all my cool and cold-like
old job

The Smashing Pumpkins/Bullet with Butterfly Wings

西弗勒斯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他。他依然是有些乐呵呵的样子，蓝色的眼睛在半圆形的镜片后面闪烁着。

“老头，你找我有什么事？”西弗勒斯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口气。谁希望在刚从黑魔王手里逃过一劫就在半夜被一个该死的，爱吃甜食的老头叫过来说一些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事情？

“不要急么，来，尝尝这个，蜂蜜公爵新出的黄油啤酒味蛋糕版巧克力。”说着，老巫师递给他一块包装上花着霍格沃茨的糖果。“他们特意给我画上了这个图样，说我是他们的老顾客，真是荣幸呢！”

生气么，西弗勒斯怕是已经不知道生气是什么了。他站在那里，两手握拳，眼睛喷火。

“我从来没有给蜂蜜公爵写信说我需要他们不间断地，十分热情的推销，他们还真是主动呢。啧啧，难以想象他们花了多少钱，才能雇到被人们认为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在半夜为他们干活……”他说着摇了摇头，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哦，亲爱的孩子，忘了告诉你，为了避免我半夜出来找不到糖果，我特意将一块变成了椅子。你也知道，人老了，眼神不好。”他说着，状似难过地用手背擦擦眼泪。

西弗勒斯几乎是像被火烧着了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心爱的黑袍子。

他本来想顶回去一句，可他看到了邓布利多的那只擦着眼泪的手。黑的，干枯的，肌肉都萎缩的，皱皱巴巴的。

他向后退了一步。“老不死的，你真怕自己活得长是不是？”他承认，这世道不太平，但是能把邓布利多伤到这种程度的，怕是只能是他自己找的麻烦。毕竟，伏地魔还没有打算动手。

“西弗，不要那么大的火气么。这杯咖啡你先尝尝，歇口气。”那杯咖啡上面飘着一层厚厚的奶油。哦，说实在的，西弗勒斯也无法确认，究竟奶油多一些，还是咖啡多一些。“我知道你不喜欢糖，这杯我只加了七块。特意给你准备的。”

这话听着很感动，咖啡么，还是算了。

“你的手怎么会是那个样子？我看很像是，诅咒？”西弗勒斯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他不是庞弗雷夫人，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

“西弗，咱们今天不谈正事，只谈甜点。”老校长将手缩了回去。

“唉，还是算了吧。你看，这人老了，睡不着觉，找个人聊天都不行了。”他故作很失望地摆了摆手。

“这个盒子你拿走，在我离开之后打开。特里劳妮给我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预言呢！“老巫师伸出手拍了拍年轻巫师的肩膀。

盒子是蜂蜜公爵的，印着霍格沃茨的图样。

西弗勒斯没有料到老巫师说得是什么，但是当他走在霍格沃茨夜晚阴森而温暖的走廊里时，他突然就很笃定，今天的谈话将是自己怀念的。

德拉科没有睡着。其实，开学以来，他一直睡得不太好。镜子里的那张脸是没有血色的。他将袖子挽到肘部以上，露出一段白花花的皮肤。在那么深的夜色里，仿佛是违法的。也许，这就是他的存在吧？存在，即无从存在。

哈利穿着隐身衣站在他的背后。夜晚的凉气从脚脖直传遍全身去。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像一个有偷窥癖的人。有点害羞，有点兴奋。更多的是心痛，他有点想抱抱这个少年的冲动。

他从敞开着的门走出了盥洗室，沿着黑漆漆的走廊一直走。哈利的第n次失眠，和第一次一样地度过了。

每一年都要冒一些风险，他也没打算自己能活多久。反正，打倒了伏地魔就好了。在此之前，在他无从选择自己的生死的时候，他想做一些自己可以选择的事情。比如，看一看马尔福。又不用收门票，多实惠呢！

德拉科也离开了，他走向了走廊的另一边。

两人一个在向上爬楼梯，一个向下爬楼梯，都像是城堡隐藏在它庞大身躯下的秘密，鬼鬼祟祟的。像冒着什么风险，倒有那么一丝好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