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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形物语》，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够好”
文| 舒小简
图| 《水形物语》
一、
果然啊，
《水形物语》在国内的放映，
裸露镜头都遭到了删减或修改。
被“水中人兽啪”等猎奇噱头吸引的小伙伴就不必期待啦。
举例
众所周知，《水形物语》在国内上映前不久，刚刚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影片。
但是，若以豆瓣评分来说，
《水形物语》7.3分却是11年来奥斯卡最佳影片的评分最低。
90年来的，奥斯卡最佳影片评分第2低。
仅仅高于那部翻拍自香港《无间道》的美版《无间道风云》的7.2分。
虽然毋庸置疑，它是好电影，
但四面八方的指出它的不足的声音却也很多。
即使，不谈那些精巧摄影的画面、
不谈那些超级动听婉转的配乐。
我还是想说：
不喜欢《水形物语》，可能是你的打开方式不对。
它讲述了一个很温柔的故事。
虽然在这些温柔中，也藏着些许的血腥和冷酷：
一个美苏冷战期间，美国政府科研工作处的哑女清洁工，与一只被抓捕来的、快被解剖的鱼人相识相爱，并且帮助了它的逃生。
二、普遍的批评
最普遍也最容易被大众理解和采纳的对于它的批评，大致类似于：
《水形物语》是一个剧情简单、甚至略显俗套（毕竟人兽恋的故事已经有很多很多了）的、小格局的故事。
但是好在它巧妙的安排了太多的失意的、不被尊重和善待的边缘人，让他们互相取暖。
所以，它打败诸如《三块广告牌》这样的竞争对手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的结果，并不难猜。
因为，它和《月光男孩》之类相似，是符合奥斯卡的政治正确的口味。
于是，引申出来的批评，还有：
《水形物语》是可以打出更好的牌的。
美苏冷战、黑人、种族、同性等方面都可以挖一挖，也许立意会高更多、格局会大更多。
可是，影片却还是给说成了一个简单的小故事。
三、请让感受在前，分析在后
你看，这些说法和评价，多么的有道理啊。
金庸老爷子在小说《白马啸西风》中，安排女主角固执地说出的那句话：
“那些都是极好极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也许那些批评都是极对极对的，可我偏偏不赞同。
为什么一个故事非要说得繁复、必须去营造高立意、大格局呢？
电影本身只是技术，不是艺术。
当它加入了戏剧、加入了打动人心的情感和思想，才成为了艺术。
可是，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用“思考”和“分析”去看待电影。
而不是用“感受”、用“体会”。
《水形物语》
《水形物语》表达的情感，是让人觉得真挚的。
（虽然，有人会说，哑女和鱼人的感情未必是爱情。但影片也没有表达，他们的情感是纯为爱情啊。）
我喜欢《水形物语》。
恰恰是因为，在这样一个旁人作品都追着大格局、高立意的套路的时代，
托罗导演反倒勇敢的、反套路地、构建一个本是宏大的背景、用大手笔去说小故事。
四、精心计算的反套路的套路
一些人认为的它的优点，也就是对诸多边缘人形象的设置。
反而在我眼中成为略显遗憾的部分。
托罗导演，没有真的反套路，反而是很清晰地驾驭套路。
我们可以看到他小心翼翼、精心计算的刻意安排。
竟然——每一个主要角色，都是所谓的边缘人，都有孤独或无奈的一面。
鱼人，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物种被美苏两边争夺。
不用说，一个孤独的形象。
作为独特的物种，太边缘。
鱼人，虽然大眼睛很萌，
但整体呢乍一看是不太好看
女主角，只有两个朋友，一个孤独的形象。
哑女，这是残疾人，很边缘。
她清洁工的身份，也很边缘。
女主角的朋友之一，另一个女清洁工，除了丈夫之外，也没什么人交流，一个孤独的形象。
她被安排成了黑人，在那个年代也很边缘。
哑女和黑人清洁工
女主角的另一个朋友，老年落魄画家，只有几只猫相伴，画出的画没什么人要，一个孤独的形象。
他被用两分钟的情节，交代出他是同性恋。这很边缘。
即将被鱼人治好脱发的老画家
善良的卧底博士。
肩负卧底任务的苏联科学家，独自一人在美方卧底。一个孤独的形象。
却既不被苏联一方信任，又不被美方信任。在美苏两边的军政堆里，也没有人搭理和在意他的科学信念。
这很边缘。
甚至连大反派，那个上厕所不洗手的家伙，也被安排成：
只因为一次失误，就让之前的所有功绩都不被领导放在眼里，变得官衔不保。
也透露出一丝孤独和可怜。
托罗导演太聪明了。
这些安排，显然是刻意的。
尤其是老画家的同性恋情节明显是旁支，和故事主线无关。
然后还顺带批评一下冷战、反思一下人神关系、人和自然的关系。
反而会让我想，也许托罗导演没有那么聪明，《水形物语》变得更单纯，少一些那些“变形版套路”反倒更好。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私心。
这方面，并不能算是一个瑕疵。
五、人兽恋、人神恋？
至于，另外一群人，不喜欢《水形物语》的原因，就更奇怪了：
接受不了人兽恋？？
比如和菜头就说：
仔细想想：人和某种低等智慧的野兽。
哪怕是童话都会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话题。
《美女与野兽》里，野兽也是人，只是遭到诅咒而已，他最后会变成人的。
？？？？
我不喜欢这种看法。
太傲慢了。
为什么觉得人就多高级呢？？？
更何况。
鱼人可是被亚马逊当地人们视为神灵，他还拥有匪夷所思的自愈（类似于弱化版金刚狼？）和治愈别人的能力。
难不成，长得好看就是神？长得不好看就是兽？
这和那种“猥不猥琐看脸”这种猥琐的观点有什么区别？
《水形物语》哪里是人兽恋？？
明明是人神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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