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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天狼星》<49>未来的模样
Beige 2019-08-24

“答应我一件事。”

“以后冒险前,至少提前和我说一声。”她的指尖擦碰着他的脸廓,“不然我会担心。”

西里斯抓着她的手,把脸颊贴在她的手掌心。

“好。”

西里斯被维罗妮卡牵进礼堂时,格兰芬多球员一个个目瞪口呆。

谢天谢地,地狱日常终于结束了。

“前两天心情不太好。抱歉了各位。”

格韦诺格手一抖,汤匙落进碗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西里斯。

戴维咬着枫糖馅饼,碎屑糊在嘴边,他拿起纸巾,胡乱抹了把嘴巴,激动地握拳,“西里斯,答应我,不要再用扫帚把鬼飞球打进球框了好吗?给追球手留些活路。”在场众人都被触动了惨痛的回忆,追球手艾伦·罗杰斯被红茶呛得岔气,守门员波德摩的脸色精彩纷呈。

“也别把准备运动跑成马拉松了。”海丝佳嘀咕,“可怜可怜两个七年级的老人家,我们没你们这群年轻人体力充沛。”

“哦?可我看斯多吉昨天笑得相当开心。”

“在准备运动抽筋错过了练习,真是让人开心。”波德摩嘴里塞满了牛角包,他在海丝佳的死亡注视下味同嚼蜡。与此同时,新球员在一旁纷纷沉默着。看在梅林的份上,每个人从抬脚开跑的那一秒钟就开始祈祷自己能因为抽筋躲过一劫,但偏偏只有守门员波德摩有这个好运气,以至于今天的格兰芬多餐桌总是哀嚎遍野。

“你今天没去训练吗?”维罗妮卡搅拌着奶油蘑菇汤,随口问道。

“请假了。明天去。”西里斯牢牢握着她的手,这让他没能拿起刀叉,“明天你来看我好不好?”

詹姆斯觉得现在给西里斯一根尾巴它一定能摇晃起来。

“好。”维罗妮卡笑了笑,给他倒了杯南瓜汁,“吃饭。”

西里斯不情愿地松开了她的手。

魁地奇是一项毋庸置疑的美妙的运动,高速飞行与翱翔的快意能帮助人从沉重阴暗的漩涡中寻找到脱身的好方法。一周后就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比赛,比赛当天早晨,学生们涌进阳光普照的观众席纷纷落座。维罗妮卡还没进场就被西里斯拉到一旁,他刚从休息间偷溜出来,黄色衣领与红色的长袍被风吹起。

“怎么啦?”维罗妮卡伸手把他被风吹乱的衣领按好抚平。

“噢,待会我可能会摔断鼻子。”西里斯低头对她笑,“和你打个招呼先。”

“詹姆怎么可能愿意让你摔断鼻子。”维罗妮卡看西里斯的头发也有些乱,想理一理。谁知手还没碰到他的头发,西里斯就抓住了她,把她拉到面前迅速偷走了一个脸颊吻。

出来寻找球员的詹姆斯在远处高喊多次不成,最后跑来把西里斯架走了。

事实证明西里斯并没有撒谎,他的确做了一件可能会让他摔断鼻子的事情。格兰芬多找球手完美的朗斯基假动作令全场观众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冲击,因为他不仅让一脑袋撞进沙地的斯莱特林找球手摔断了扫帚,还在俯冲后立刻折返腾空至离地至少二十英尺高,在迎风飞舞的格兰芬多旗帜旁成功抓住了徘徊的金色飞贼。

在空中高举起金色飞贼的那一刻,所有不愉快的记忆都被快乐剥离了他的脑海。

金色阳光笼罩的远山让他遗忘了阴暗封闭的布莱克祖宅,绿茵场内浩浩荡荡的呼喊如世上最磅礴震撼的交响乐曲,令人心情激荡。

海丝佳与波德摩毕业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圆满结束。“波特队长”首次带领的队伍取得了空前耀眼的成绩,公布冠军得主格兰芬多时,卢平在尖叫棚屋事件后日渐苍白的脸被明快的红色占据,棚屋事件后每日寸步不离跟着卢平的佩迪鲁也难得高声喊叫着上蹿下跳起来。格兰芬多席里众多女孩喜极而泣,玛丽听闻姑娘们放声大哭的首要原因是堪称“霍格沃茨观赏性财产”的布莱克的脸并没有毁在球场粗糙的沙地里。比赛结束后一群一年级男孩蜂拥着包围了詹姆斯,纷纷抢着报名参加球队。

魁地奇杯一结束,格兰芬多的压倒性得分让所有人都能够预见学院杯的最终结果。陷入提前狂欢的格兰芬多们并没有忘记学期期末考试,尤其是五年级与七年级——他们都得被困在人满为患的图书馆里,为即将到来的考试焦头烂额。每天都有突然崩溃大哭的学生被课本、书包、墨水瓶追打赶出图书馆——平斯夫人每天都要给许多书本盖章,她和考生们一样心烦意乱。

今年不论是魁地奇杯还是就业指导都早于往年时间。

复活节假期前两个星期,一大批小册子、宣传单、与通知布告散落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各个角落里。

查阅了咨询列表后,维罗妮卡准时进行了就业指导。

麦格教授表示目前为止她的成绩单足以让她跨越任何工作的基本门槛,此外麦格教授也替她考虑了艾博金奖赋予她的优势,维罗妮卡关于国际古代魔文研究协会的憧憬获得了麦格教授的充分肯定。

当晚西里斯与詹姆斯在讨论傲罗办公室的性格和智能测验时,维罗妮卡随手拿起了银行的宣传单,但还是忍不住留心掠夺者们的谈话。事实上,她同样咨询了傲罗这份职业,但出于各种各样复杂的考量,她暂时还没有将这份额外的打算告诉任何人。

掠夺者们聚集在壁炉周围,随时准备阻止佩迪鲁烧光他的成绩单。西里斯、詹姆斯、卢平在他蜷缩的一团身子旁围成一圈。而处于四人中心的佩迪鲁蹲在地上,将往年成绩单在地毯上一字排开,愁眉苦脸,脸色惨淡。

“别气馁,彼得,”詹姆斯说,“你在唐克斯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手里都得到了‘良好’,至于斯拉格霍恩教授——呃,鼻涕精以一己之力拉高了他对所有学生的审核要求。你拿到及格已经很不错了。”

“你甚至还在变形学得到了优秀。”卢平补充道。

西里斯从路过的奥布里手里抢过一张成绩单,将奥布里惨不忍睹的成绩单摊在佩迪鲁面前,“魔药学绝对无法阻拦你成为傲罗,彼得。”

“麦格教授还希望我考虑自己的性格——”佩迪鲁嘴角都快垂到下巴去了,“她一定是在委婉地劝阻我。”

“好吧,如果你还打算这么叽叽喳喳下去,你确实没法当傲罗了。”半小时的安慰耗尽了他的耐心,西里斯不耐烦地把成绩单塞回快要哭鼻子的奥布里手里。

西里斯走到维罗妮卡身后,趴在沙发背上。她正翻阅着“驯龙师八大职业素养”。

“你的咨询怎么样?”维罗妮卡仰脸看西里斯。

“你知道的,就那样。”西里斯平淡地说,“唐克斯教授从没给过我优秀以下的成绩,其他科目也都在良好以上。”

备考期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些本该奉献给肌肤之亲的美好夜晚全变成了空教室里挑灯夜读的学习。

西里斯心里苦啊。

他不差这点时间学习的。

维罗妮卡平常不大会抗拒他,但一到学习时间,西里斯使出浑身解数勾她,她就算脸红到滴血,理智也不会崩溃一分。相比之下,被一个亲吻就能轻易点燃理性的西里斯就显得过于冲动。冲动与破碎的理性碰撞,引发令人陶醉但又折磨的甜蜜。这让西里斯偶尔怀念起交往初期羞涩的维罗妮卡来。但事实上,他无比享受现在这种相处状态——从灵魂到身体,他们熟悉彼此的每一处,这种美妙的契合感不仅让他本就浓烈深刻到骨子里的感情更加炽热坚定,更时常伴随他进入梦乡,在没有忧虑的梦境里为他勾勒编织出一副完美的未来。

噢,不过比起遥远的未来,眼下即将到来的维罗妮卡生日与随后的O.W.Ls才是正事。

詹姆斯的生日过完没一个月就是维罗妮卡生日。西里斯倒不愁送詹姆斯什么,他俩如连体婴儿般生活在一起,对方头发短了两截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一般会送詹姆斯需要的、派得上用场的礼物——至于惊不惊喜,不重要(詹姆斯:……)。但西里斯总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慎重考虑维罗妮卡的礼物,倒不是因为他不足够了解维罗妮卡,恰恰是因为他知道她有多聪明以至于他明白自己很难为她制造惊喜。

最终西里斯采纳了图书馆同好德克的建议,趁早送了她一本O.W.Ls官方指南1976新编版。

这让维罗妮卡抱着他亲了好几口。西里斯摸着脸错愕了很久,他没想到最简单直接的礼物能让她这么高兴。

好吧,维罗妮卡开心,他也开心。

但很快他就不乐意了,因为他的女友开始抱着这本五百多页的习题集快乐刷题。

他倒不愁抓不着人——她一定在图书馆,旁边要么是为了体验O.W.Ls考试一块写笔试题的德克,要么就还有卢平、莉莉、玛丽,以及被笔试折磨得精神萎靡濒临崩溃的戴维,有时拉文克劳的辛格顿也会凑过来指导玛丽的学习。面临N.E.W.T的海丝佳、波德摩等人也偶尔会参与进来——西里斯只愁她不会理他。

去图书馆转悠了两三天,坐在格兰芬多自发学习小组桌边,西里斯成功用他无人可比的英俊脸蛋扰乱了除了同张桌上埋头学习的女孩以外馆内其他所有姑娘的注意力。

西里斯平常不爱来图书馆,一来就能引起极大的轰动,导致本就供不应求的桌椅资源变得更加抢手。然而当他埋头学习的格兰芬多同学——包括他女友——发现总有女孩给他传纸条属实是一件相当扰人的事情后,他就被那张桌上所有人联名驱逐出了图书馆。

就很闹心。

这一天西里斯躺在宿舍里,潦草翻完了黑魔法防御笔记,从床底下摸出一只旧收音机,随手调了个广播台。

食死徒在德国柏林墙下无区别滥杀麻瓜哨兵、麻瓜平民与巫师,两天内八十死一百七十六伤。

列支敦士登魔法部发起逃亡瑞士计划。

英国傲罗于牛津郡某农场发现狼人族群踪迹,一地烂甜菜、玉米残骸中发现两只被开膛破肚的巴克夏猪崽,以及死亡的农场主夫妇。

风平浪静的霍格沃茨城堡外,欧洲大陆巫师界早已被掀起一场令人闻风丧胆的腥风血雨。

即便只能从广播频道描述的惨状中窥见一二,他也完全能想象到外面的世界有多么混乱不堪。

“大脚板——”詹姆斯拉着卢平扑到他床上,献宝似的捧来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耗子,“瞧瞧这个!”

“变形术考这个?”西里斯头也不抬,兴致缺缺。

卢平与詹姆斯都大笑起来。

“你再仔细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西里斯嫌弃地想把它拍到地上踩死,詹姆斯的惊叫阻止了他,“那是彼得!”

西里斯脚停在空中,耗子砰地一声变成他吸着鼻涕、眼里冒光的小矮子舍友。

尽管二年级初期彼得不愿意与他与詹姆一块去陪伴月亮脸并坚称那过于危险,他们提出要自学阿尼玛格斯时他也再三退缩,这个最终结果还算是令人满意的。西里斯的脚最终没怼到人形耗子脸上。

“欢迎加入尖叫棚屋之夜,彼得。”西里斯关闭收音机,面露笑容。

当晚四人聊了个通宵,从今早的约克夏布丁竟然异常难吃聊到魔法部最近又殉职了两个傲罗。他们也聊起了职业规划,卢平对此忧心忡忡。

“别担心,月亮脸。”西里斯望着天花板,说,“没准你可以去傲罗办公室申请一份狼人间谍的工作,你一定是世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垄断性人才。”

“你的才能能适应世界上的任何工作。”詹姆斯赞同着。

但大多数工作岗位都难以接纳他的存在,卢平想着,语调轻快。“我可以在霍格莫德开一家商店,卖些狼毛大衣。”

“那我可以当你的店员。”彼得充满希望地搓着手,“你知道,唉——我总觉得傲罗还是不大适合我。”

“小跟班彼得。”詹姆斯笑。

“小尾巴彼得。”西里斯纠正道。

“嘿,彼得,你还没有个很酷的绰号呢。”詹姆斯一轱辘从床上翻起来,“不如就叫虫尾巴?”

西里斯嗤笑一声。实际上,这个绰号与酷一点也不搭边。但因为是詹姆斯起的,彼得欣然接受。

“你说维拉现在在做些什么?”西里斯问。

“噢得了,大脚板。与其在这每五分钟想她一次,倒不如去图书馆把人拉出来约会——”

“我倒是想。”西里斯嘀咕。

“对了,我有个想法。”詹姆斯坐到床边,抖落开一张羊皮纸,“我认为我们需要一张帮助我们先发制人的地图,你们知道,隐形衣已经不足以应付费尔奇了。”

洛丽丝夫人的鼻子越来越灵,他们得出奇制胜,掌握主动权。更何况西里斯与詹姆斯对前两天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偷听到的“凤凰社”相当有兴趣,为了听久一些,他们势必要搞定游荡的费尔奇与那只敏锐的猫。即使忙于制作活点地图,西里斯也没落下为詹姆斯与维罗妮卡庆祝生日。詹姆斯生日那天他们在宿舍给他糊了一脸蛋糕,并纷纷祝他早日拿下格兰芬多最耀眼的小女巫莉莉·伊万斯。维罗妮卡生日那晚她也破天荒地舍弃了书本,和他在天文塔开开心心聊了一晚天。西里斯很高兴的发现,在维罗妮卡所有的未来计划里,自己都没有缺席。

他计划在复活节假期先去詹姆家痛快地玩一整天,再回家应付他那精神不正常的母亲。

离校的列车里,西里斯碰见了独自一人使用一整个隔间的雷古勒斯。

他跑过去强行掰开隔间门,瞧着他弟弟比任何一个备考生都要憔悴的脸,吹了一个傲慢的口哨,以对他身边那一摞不属于教学大纲的危险黑魔法书籍表示优雅的嘲讽。而即便西里斯迷人的外形能让斯莱特林女生也心神荡漾,但倘若维罗妮卡没有及时把他拉走,车厢里必将爆发一场不愉快的矛盾。

西里斯哼着愉快的曲调,将维罗妮卡拉回了属于两人的隔间。

关门,锁门,往门上施加魔法以至于外面无法看见里面的光景,然后把人拉到自己腿上亲,顺畅的动作一气呵成。

维罗妮卡觉察到西里斯很高兴,但不知道他具体为什么高兴,直到他停下来,咬着她耳朵低声告诉她凤凰社的事情。

世上存在着这样一个组织,不属于他所不信任的魔法部,也能够打击食死徒与黑巫师。

这简直是他毕业去处的绝妙选择。

“邓布利多校长会同意吗?”这个消息令维罗妮卡大吃一惊,但还是保持着合理的怀疑。

“他有不同意的理由吗?”西里斯自信满满地扬了扬眉毛,“如果有入社文化门槛,我会拿出让他们无法不认可的考试成绩;如果有年龄限制,我会毕业后再去申请——噢,我想应该是有的,校长和唐克斯教授不会让一群学生去战斗。”

至于胆量与勇气?这是格兰芬多里最不稀奇的品质。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偷听到了这事。”西里斯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我打算一毕业就申请。那时候不论是年龄还是学业都无法阻碍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维罗妮卡选择相信并支持西里斯的决定。

“加油。”她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喜欢的姑娘坐在身上笑得这么好看,西里斯再想谈正事也不会选在这种宝贵的时候。他大着胆子索取了许多个绵长且甜蜜的吻,这足够让他挨过难捱的假期了。

即将到来的假期对维罗妮卡而言,同样地令人忐忑不安。

她曾寄信回家向卢修斯阐述自己的职业规划,且特意隐瞒了她暗自慎重考虑的傲罗,选择告诉卢修斯自己想在毕业以后向国际古代魔文研究协会文本解读部求职,并表示自己已经写信向罗伊·弗朗茨寻求了不少好建议。

但卢修斯完全没有回信。

她以为是安德弄丢了信件,于是在安德委屈的抗议与鸣叫当中重新认真书写了第二封信,顺便做了更为审慎的修改。

但她仍然没有得到哪怕是一张回复的小纸条。

这令维罗妮卡的心情跌入谷底。

她考虑过卢修斯不支持她的职业理想,设想过他可能能会通过减少零用钱来让她不得不缩减相关的材料开支,甚至特意将694金库钥匙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她也想过卢修斯会回一封充满尖酸嘲讽的批评信,但那至少说明他看过她的计划,并且她还有周旋的余地。

如今这个结果却打碎了她所有的预想。

她回到庄园,目睹戴安娜的遗物仓库里冒出滚滚浓烟。

箱子翻倒在地,维罗妮卡惊慌失措地冲进屋子里,望见了烈焰与烟尘当中一个漠然的背影。

“卢修斯?!”

他应声转身,袖口被风吹起的瞬间,她在他手臂上发现了一个食死徒标记。

心脏似被一刀劈成两半,鲜血淋漓。

维罗妮卡拿出了魔杖冲上前,往火焰扔去一个又一个魔咒。

卢修斯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扯回远离火焰的位置。她疯狂地挣扎着,无数次尝试扑向高高的火焰,可不论她怎么做,那些火焰都无法熄灭。

她的理智连同戴安娜的遗物一起被烧成灰烬了。

“我在做和父亲一样的事情。”他语气严厉,仿佛她的阻止是一件非常任性的事情。

“他们杀了戴安娜!”她愤怒地甩开了卢修斯。

“他们的确杀了你母亲。”

“那也是你的——”

“不。”卢修斯冷静地说,“那是你的母亲。”

他挥动魔杖,火势更加汹涌。

硝烟弥漫在两人之间,刺激着维罗妮卡的泪腺,模糊了她的双眼。

“于我,那不过是给予我一半血脉的女人。我只见过她两次——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被一块白布盖着抬进了火场。”

“如果我要追随父亲的事业,这个女人的存在只会是绊脚石。父亲心软,没把她的名字从族谱剔除——”

“但我可以。”

1976年4月18日是维罗妮卡16岁生日的第二天,这一天,她在马尔福庄园门口向多比道别。

“多比不能离开小少爷,多比向夫人承诺要照顾小少爷。”多比哭泣着拒绝了她手里的围巾。

维罗妮卡身边立着刚从霍格沃茨归来就即将与马尔福庄园永别的行李箱与猫头鹰笼子。

“答应我一件事,多比。”她蹲下身子,含着泪,尽力笑着握住多比的肩膀。

多比懵懂地看着她。

“记住,你不是谁的奴仆,你是我的朋友,一个自由的小精灵。”

“多比是小姐的朋友。”多比念着她说过的每一个字,疑惑地重复着,“多比是自由的小精灵,可多比是少爷的仆人。”

“不。你不是谁的奴仆,你选择留在这里是因为你对戴安娜有一份承诺——你理应是自由的。”

“多比是自由的。”多比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后,多比的眼睛亮了起来,“多比是自由的。”

维罗妮卡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嗯。”

她泪流满面地微笑着。

“多比是自由的。”

多比在马尔福庄园大门前守了一整个雨夜,铁灰天空下没有尽头的荒凉小道再也没把它最喜欢的小姐送回它眼前。

黄昏时分的天空开始挥洒雨水。

维罗妮卡穿过了一个麻瓜村庄,沿河堤绕过了渔场与集市。徒步到达最近的火车站时,天已经黑了。

没有星星的夜空如被泼了墨水般漆黑。

雨水打湿了她的巫师袍,她踩着布满泥点的鞋子走进售票大厅。

大厅屋檐漏着水,积水的地面将行李箱轮子上的泥巴泡干净了。

旅客与摊贩分散坐在火车站的各个角落里,捧着冰凉的三明治食不知味。

维罗妮卡身上剩余的所有英镑刚好够她购买一张火车票。

打瞌睡的售票员从充满烟草气味的窗口递出一张皱巴巴的车票,她将车票抚平并揣进口袋里。售票员甚至都没有注意伪装成猫头鹰玩偶的安德,而是翻开泳装女郎杂志封面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空荡的火车车厢里只有不到十名乘客。

陈旧的铁皮车冲出威尔特郡的雨幕,奔向黑夜尽头。

耳畔是火车轰鸣的巨响,她凝望玻璃窗外飞速后退的影子,终于忍不住低下头,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滴在她被雨水湿透的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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