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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n-

扎克斯1st片翼ver今天终于完成了!

左边是原版的扎克斯2nd,后三张图是改造用的素材们【。 

本来只想和克劳德换刀的,可扎克斯的手套和刀是一体的,克劳德的手套和胳膊是一体的!换手换刀都不行,只能换整条右臂……

然而ff7的克劳德右臂没肩甲……要把扎克斯的肩甲装到克劳德右臂上再移回扎克斯身上= =……拆掉肩甲的那条胳膊已经没法看了……于是只能和断臂克劳德说再见 _(:з」∠)_

扎克斯的衣服和那只翅膀都是用丙烯涂的……以及……FF7的底座牌子下面还凸起来一层,还特么是斜的!!!!简直是要逼死强迫症 _(:з」∠)_  

手抖什么的不要在意不要在意……等...

扎克斯1st片翼ver今天终于完成了!

左边是原版的扎克斯2nd,后三张图是改造用的素材们【。 

本来只想和克劳德换刀的,可扎克斯的手套和刀是一体的,克劳德的手套和胳膊是一体的!换手换刀都不行,只能换整条右臂……

然而ff7的克劳德右臂没肩甲……要把扎克斯的肩甲装到克劳德右臂上再移回扎克斯身上= =……拆掉肩甲的那条胳膊已经没法看了……于是只能和断臂克劳德说再见 _(:з」∠)_

扎克斯的衣服和那只翅膀都是用丙烯涂的……以及……FF7的底座牌子下面还凸起来一层,还特么是斜的!!!!简直是要逼死强迫症 _(:з」∠)_  

手抖什么的不要在意不要在意……等我有空了带去外景!虽然他只是个小盒蛋【。

-Zan-

「その翼、俺にもくれよ……」

扎克斯的愿望……就由我来实现……

.

.

.

本来除了拍一拍长出翅膀的扎克斯,我脑内还有一个想法……

想做一张扎克斯正面无翅膀,倒影里是安吉尔翅膀背影的图……

第二张图我还专门把扎克斯的头毛修了修想拿来伪一下安吉尔的……

然后突然想到哪里不对……

安吉尔的翅膀是在右边的…………………………噢漏…………………………

计划宣告破产……

不过第一个片翼ver扎克斯计划好歹是完成了~~~

嗯咳,我还用渣渣技术给扎克斯化了个妆……不要在意那个被我啃肿了的扁嘴,反正最后一缩图啥都看不见了和原图并没有什么区别……

为了拍这张图我还差点被海浪推的一屁股坐...

「その翼、俺にもくれよ……」

扎克斯的愿望……就由我来实现……

.

.

.

本来除了拍一拍长出翅膀的扎克斯,我脑内还有一个想法……

想做一张扎克斯正面无翅膀,倒影里是安吉尔翅膀背影的图……

第二张图我还专门把扎克斯的头毛修了修想拿来伪一下安吉尔的……

然后突然想到哪里不对……

安吉尔的翅膀是在右边的…………………………噢漏…………………………

计划宣告破产……

不过第一个片翼ver扎克斯计划好歹是完成了~~~

嗯咳,我还用渣渣技术给扎克斯化了个妆……不要在意那个被我啃肿了的扁嘴,反正最后一缩图啥都看不见了和原图并没有什么区别……

为了拍这张图我还差点被海浪推的一屁股坐水里【。


那个背影越看越像安吉尔……我想再买一个回来改了【醒醒!

鸡汤面面
秋日温泉,扎克斯×爱丽丝

秋日温泉,扎克斯×爱丽丝

秋日温泉,扎克斯×爱丽丝

漫魂

如果扎克斯和爱丽丝一起开花店

一个蓝色眼睛的男人正在一个花店门口做着深蹲

"98...99...100!呼——"

"扎克斯!!!"

突然,花店内传出了一声少女的惊叫……

"怎么啦?爱丽丝"

”这是什么啊!“

”哦~是你昨天接的花篮订单,第七天堂酒吧开店礼物!我看你一口气接了8单,于是帮你分担了一个,不用谢我!“


”可是,庆贺用的花篮哪有全都用狗尾巴草的啊!“

”绿葱葱毛茸茸的不是很可爱嘛~“

”完全不觉得!“

”不要生气嘛~你教我应该怎么做嘛~“

”算了……你的审美在你给我做那个卖花手推车时就领教到了……你去店门口招呼客人吧……“

”好...

一个蓝色眼睛的男人正在一个花店门口做着深蹲

"98...99...100!呼——"

"扎克斯!!!"

突然,花店内传出了一声少女的惊叫……

"怎么啦?爱丽丝"

”这是什么啊!“

”哦~是你昨天接的花篮订单,第七天堂酒吧开店礼物!我看你一口气接了8单,于是帮你分担了一个,不用谢我!“


”可是,庆贺用的花篮哪有全都用狗尾巴草的啊!“

”绿葱葱毛茸茸的不是很可爱嘛~“

”完全不觉得!“

”不要生气嘛~你教我应该怎么做嘛~“

”算了……你的审美在你给我做那个卖花手推车时就领教到了……你去店门口招呼客人吧……“

”好吧……“

扎克斯锤头丧气的朝着店外走去……


”突!突!突!“

这时花店外面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

”欢迎光临!啊!原来是克劳德啊!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送蒂法和杰西他们新开发出来的净水器的,蒂法说过滤出的水比之前的那款要甜,安装方法也附在里面。“


”原来如此,那我就收下啦!多谢!“

”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唉?喝口茶再走!“

扎克斯的话音还没落,又是一阵”突突突“,摩托车便消失在了巷子口转角处……


”唉……原来那个士兵时候的他多可爱啊……难道还在耿耿于怀么……“

扎克斯望着克劳德消失的巷子口出神


这时扎克斯背后被人轻轻拍了拍

”不好意思~“


如梦初醒的扎克斯慌忙转过身,面前是一位30左右穿戴得体的女士。

”欢迎光临!“


”请问,你认识刚才那个骑着黑色摩托车的帅哥么?“


”认识认识!他是我朋友!“


”那……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您是要找他送货吗?您等一下我去拿他店里的传单,上面有他电话号码。“


扎克斯很快将传单交给了这位女士。

女士激动的接过了传单,转过身大喊:


”我拿到了!“


”呀呀呀呀呀---!!!“


女士身后突然出现了20多个女孩,她们看到女士手上的宣传单不约而同地尖叫了起来,并开始传看起那张传单。


扎克斯被这黄色的尖叫声吓得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那位穿戴得体的女士紧紧握住了扎克斯的手激动地说:

”我们是克劳德大人后援团的!谢谢你给了我们克劳德大人的联系方式!“


”什么后援团?你们要对克劳德干什么?还是把宣传单还给我……”

直觉告诉扎克斯这些眼睛发绿的女孩要对克劳德做不好的事情……


可正当扎克斯要挤进人群抢宣传单时,不知哪里伸出一只手,握着一瓶喷雾并对准了扎克斯的眼睛!

“斯-----!”

“唔!咳咳咳!!!好辣!!!“


”扎克斯你没事吧?“

听到尖叫声的爱丽丝从店里奔了出来,看到捂着眼睛扭曲在地的扎克斯……等扎克斯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面前只剩下一脸担心的爱丽丝,扎克斯一跃而起。

”怎么办!怎么办!“

”发生了什么事?“

“额……”

扎克斯向爱丽丝说明了事情经过。

"万一那些女生对克劳德做什么!不行我得找到她们!"

爱丽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找到她们然后呢?”

“然后……”

“暴力解决?”

“不……”

“放心吧,那些女孩子只是喜欢克劳德,不会把克劳德怎样的。”

“喜欢克劳德?”

“是啊,克劳德为了救蒂法打地下斗技场时,吸引了一大堆女孩,后援团就是她们组成的。”

“没想到克劳德那家伙这么受欢迎啊!”

“好了好了,虚惊一场,进去洗洗脸,接着出来招呼客人!”

说着爱丽丝推着扎克斯进了店里……


正在洗脸的扎克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为什么那家伙能那么受欢迎啊?我们同样是特种兵……我还是他前辈呢……这样子下去我作为前辈的威严……我和他差在哪里啊?”

这时扎克斯的目光扫到了早上克劳德送过来的净水器……突然灵光一闪!

“就是这个!”

扎克斯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第二天


“突突突”

小小的花店外又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

扎克斯立刻停止了深蹲,店门口进来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长发男子。


“曾!欢迎光临!”

“你要的东西给你送来了,在店。。。”

“外”字还没说出口,扎克斯已经奔了出去

“呵。还是那么急性子。”


随后外面响起了一声惊叫

“这是什么啊!?”

“还能是什么,你要的摩托车啊!”


“可我要的是神罗产的那种骑上酷酷的摩托车!不是这种农民伯伯进城赶集用的三轮摩托车!”


“哦!那你说清楚嘛~你说你要工作上用的摩托车,我想你现在在开花店,以为你要送货之类的”


“那还不是因为没说两句,你就突然把我电话挂了!我哪有时间跟你说清楚!”


“没办法……当时社长……”曾小声说着,仿佛有些出神……

“你说什么?”

“咳,不,没什么。”曾轻咳一声恢复了一脸神秘莫测……

“总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这也算神罗给你的退休金,从此我们谁也不欠谁!”


这时天空飞来一架直升机,扎克斯赶忙把摆在店门口的花搬进店里避难。


等差不多快搬完时直升机也悬停在花店上空,并甩下一段绳梯。

“再见!”曾抓住了绳梯,直升机开始上升……


扎克斯安顿好花草,回到店外,看着头上的直升机蹲下了身,之后猛然跳起并抓住了曾的左脚!


“神罗欠我的我早已夺回!这个车算你们迟到的花店开张贺礼!”


说完扎克斯就松开了手,落回了地面……

"呵,还是那么喜欢蛮干……"


落回地面的扎克斯向不远处的花店走去,正巧碰到了送花回来的爱丽丝,正吃惊的看着店门口的三轮车……

“这个是?”

“额……这……是曾给的开店贺礼……”

“嗯?花店都开这么久了才送贺礼?”

“额……好吧……其实是…………

我也想要一辆克劳德那样的摩托车……就打电话问曾那里有没有神罗时期剩下的……结果他送来了这个……”


“噗!哈哈哈哈哈哈!”

爱丽丝听完立刻捂着肚子笑成了一团。


拉耸着脑袋的扎克斯也不禁被少女的笑颜感染。

“嘛,算了,能逗你笑一笑也算我没白出这个糗……”

“哈哈哈!不行了!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羡慕克劳德受女孩子欢迎?”

“你怎么知道!”

“猜的~”

“那你说我俩同为特种兵,我性格还比他好,为什么他比我受欢迎啊!”


“我想想啊……嗯……

第一克劳德遇事不急躁,很会考虑周围的人的感受。表面冷淡,但其实是个率真的好孩子,怎么想就怎么做。跟某个只会耍帅,到现在都没一句像样的告白的话的人不一样!”

“额……”


“第二他品味比你好,我刚遇到他时拜托他帮我采花,他采了一篮子花可好看了!和某个只会用狗尾巴草插花的人不一样!”

“唔……”


“第三他比你细心,蒂法说他在闭店之后都会再去确认一下门锁好没锁好。和某个只会深蹲的人不一样!”

爱丽丝每说一句,扎克斯就感觉像有大雷霆魔法劈到了他身上……伤心的垂下了头……


“那你为什么当初选我帮你开花店啊!”


“还用问吗?”

“用问!” 扎克斯用力的点着头

“自然是因为……”爱丽丝招了招手,示意扎克斯靠近……

“什么什么?”扎克斯将耳朵凑了过去……


“想多和你在一起!”

说完爱丽丝就点起了脚尖,轻轻的吻落在了扎克斯的脸颊,蜻蜓点水一般便匆忙跑进了店里。


哎?哎哎?!


扎克斯原地愣了愣,立刻追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正无所适从的爱丽丝,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这次,我一定用一生来实现你的全部心愿!”


END



L***B

冷星/The Cold Star 【Vader/Padme】 番外-湖居(完)

番外 · 湖居


01

三月初的时候,蒙·莫斯玛搭乘低调的纳布穿梭机抵达瓦里基诺。

帕迪·阿库的敞篷小快艇刚刚靠岸,船上的两个孩子就跳了下来,不顾老管理员假装恶声恶气的威胁,双胞胎欢叫着跳进湖岸边浅浅的水里,小跑着扑向这位正张开双臂微笑着迎接他们的新共和国前任首相。

她的手放在孩子们毛绒绒的脑袋上。莫斯玛抬起头,蓝眼睛带着一丝笑意,望向她久违的老友。

帕德梅快步走向她。深褐色的眼睛倒映着纳布的湖光。共和国的前议员轻轻拉开两个孩子,帕迪朝她们深深鞠了一躬。莫斯玛和老友交换了一个深深的拥抱。

“你精神焕发了许多...

番外 · 湖居

 

01

三月初的时候,蒙·莫斯玛搭乘低调的纳布穿梭机抵达瓦里基诺。

帕迪·阿库的敞篷小快艇刚刚靠岸,船上的两个孩子就跳了下来,不顾老管理员假装恶声恶气的威胁,双胞胎欢叫着跳进湖岸边浅浅的水里,小跑着扑向这位正张开双臂微笑着迎接他们的新共和国前任首相。

她的手放在孩子们毛绒绒的脑袋上。莫斯玛抬起头,蓝眼睛带着一丝笑意,望向她久违的老友。

帕德梅快步走向她。深褐色的眼睛倒映着纳布的湖光。共和国的前议员轻轻拉开两个孩子,帕迪朝她们深深鞠了一躬。莫斯玛和老友交换了一个深深的拥抱。

“你精神焕发了许多。”当她们挽着手在湖岸边散步时,莫斯玛赞许地注视着她,“让你回到纳布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她的衣裙轻柔地拖曳过嫩绿柔软的草地。清晨时帕迪刚刚修剪过,三月份温和的露水依然挂在丰盈的草叶上。前首相欣赏着湖区的淡雅风光,庄重简朴的白袍低垂在潮湿的露水间。

“纳布有许多回忆。”帕德梅微笑着轻声说。她空出的那只手挽起另一边的裙摆,小心地避开湿润的灌丛。淡金色头发的卢克拉着他的双胞胎妹妹从她们旁边跑过,孩子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贴着几缕濡湿的卷发。

“你依然在怀念。”莫斯玛善解人意地轻轻拍了拍她垂下的手,“我很高兴看见你终于走出了回忆。”

孩子们在稀疏而挺拔的树林边站住。莱娅提着自己的裙子,深褐色的卷发被梳成两个柔软的鼓包,女孩子有点不耐烦地低下头,任凭自己的哥哥笨手笨脚地在她松软的发髻上插上仍带着露水的野花。

帕德梅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她望向湖心处的瓦里基诺。纳贝里家的湖居城堡坐落在微风吹拂的波光中,纳布温暖的阳光从云层边缘落下,照亮了湖居淡玫瑰色的塔楼。

“他也来过这里。”她露出沉浸在往事里的笑容,“不过是很久之前了。”帕德梅转头看了看老友,深褐色的眼睛温柔而俏皮,“可不像你,那时我们没法坐专用的穿梭机。”

“你提起他来就像个少女,不,简直就像个孩子。帕德梅。”

“我们都曾是少女,”她冲她眨了眨眼,“选择了从政之路的少女。”她望着孩子们叹了口气,从湖面上吹来的风飘动着她的裙摆,“他却是个孩子。固执的,勇敢的,一生中惹出无数麻烦的男孩子。”

莫斯玛看着一只雪白的水鸟从湖心城堡的塔楼边飞起,长长的喙优美地掠过水面,水鸟抖动着宽而长的翅膀,梭巡着湖面下的游鱼。

“…我们赢得了战争,银河将重新恢复自由。”新共和国的前任首相忽然轻声说。帕德梅转过头望向她,深褐色眼眸中倒映着老友的蓝眼睛。

“…我们完成了许多人所认为不可能达成的事业。我们击溃了帝国的战争机器。”前任纳布议员艾米达拉笑着接下去。细看之下,她眼角已凭添细微的皱纹,却丝毫无损于她笑意中的明艳动人。

“…我们宣告了新共和国的诞生。”莫斯玛叹息般地微笑。“你依然记得每一个字,对不对?”不同于全息影像中前首相庄严而高贵的宣言,莫斯玛的声音温柔,真诚,透着对老友的一丝关切。

帕德梅偏了偏头,眼神里重燃了久违的热情。

“恩多战役一个月后,你和我连夜起草的新共和国宣言。”她怀念地说,忽然眯起眼睛促狭地看着老友,“记得吗?写到‘重塑共和国的实质’那句时我睡着了。”

她们俩忽然一齐笑出声。双胞胎兄妹朝母亲投来惊奇的一瞥,随机又对什么其他的东西产生了好奇。卢克犹豫地给妹妹指着她们身后的某处,莱娅揉了揉眼睛,小女孩瞪向半空中的眼神充满讶异。

帕德梅温柔地看着孩子们。莫斯玛注意到了她落在他们身上的柔和目光。

“你和孩子们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前首相柔声说,“可是帕德梅,我们赢得的自由还不够。还有很多世界…”她犹疑着措辞,“…依然陷落在蒙昧的奴隶制度中。那些外环的世界,远离星系文明的中心。共和国边缘的居民依然等待着某一天或许将要来临的解救。他们在每一晚入睡之前望着夜空,帕德梅。”

出乎她意料的,纳布的前议员转过头望着她。“我知道。”她深褐色的眼眸闪动着光。

“赫特人控制了外环的绝大多数领域。”莫斯玛低沉地说,“许多星球。莫兹拉,哈伦星系…”

“塔图因。”

“是啊。塔图因。”

纳布议员凝望着她的老友。仿佛是刚刚注意到一般,莫斯玛褐色的短发间夹杂着几丝灰白的斑驳。

前首相向她伸出手。“愿意回来吗,艾米达拉议员?”

帕德梅握住那只期待着她的手,掌心交错,传递着银河系间的另一种不同于原力,却更温柔也更深沉的力量。

“荣幸之至。”她回答,也是承诺。


 

02

坐船回湖居的时候,双胞胎兄妹意外地安静。帕迪在船尾控制着快艇的方向,船身划过微风下的湖面,带起鱼尾般的细小波纹。卢克倾着身子趴在船沿上,向微凉的湖水伸出手,淡绿的水波穿过孩子纤细的指缝。莱娅靠在哥哥的肩上,小小的脑袋一垂一垂泛着瞌睡。

“夫人,”帕迪悄声问她,“您真的要回去了?”

老管理员的胡子全都花白了。老人的胡须结成絮髯,额头的皱纹又深又宽。老人有一双真诚的蓝眼睛。

“是啊。”她叹息,“该回去了。”

帕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人摘下纳布传统花色的小帽,轻柔地放在已经靠着卢克睡着的莱娅头上。他向帕德梅深鞠一躬,便回到了船尾。她听见他在轻声哼着一首很老的纳布船歌。

帕德梅看着岛上愈来愈近的湖居。她想起来了。许多年前,安纳金第一次来瓦里基诺,沙漠里长大的孩子惊讶地站在船头,睁大了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看着四面的湖水。帕迪驾着小快艇,愉快地哼着那首他不知哼过多少遍的船歌。

“纳布很美。”少年望着她,蓝眼睛里映出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比塔图因要美。”仿佛是怕她不信,他加重了语气强调着。

“可是塔图因是你的故乡啊。”帕德梅偏着头打量他,语气里是捉弄他的促狭意味,“一个人怎么能贬低自己的故乡呢。”

年轻的绝地便急了。“塔图因上到处都是沙子。”他嘟囔着小声说,“我喜欢纳布。”安纳金望着她,却忽然红了脸,他偏了头,却仍是注视着她深褐色的眼睛,少年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你的故乡就是我的故乡,帕德梅。”

她那时摇着头,眼里满是笑意。她扭头装作去看湖上的风景,安纳金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挨近她。他学着她的样子在靠栏杆上,绝地宽敞的袖袍蹭着她搭在船头栏杆的手臂,少年的体温贴着她的体温,他侧头时那条细细的学徒辫便会贴着她的肩轻柔地扫过去。

深陷在回忆里的事物往往带着不可忽视的实质感。她肩头温温的,仿佛是谁的手轻轻搭上来。帕德梅没有回头。湖水中央摇曳的船头,除却睡着的孩子们,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下意识地探了探曾经被她系在领口半辈子的粗陋护符,那个位置却是空荡荡的。她才慢半拍地想起来,那件塔图因小男孩的礼物,她终于还是放在他手心。

他倒在皇帝被扔下去的反应堆旁边。他抓着那些因爆炸而扭曲栏杆,撑到看着她带着一整个义军中队冲进王座室。

西斯高大的身影倒在地上。

“我有两个孩子。”她跪在他身边,手被他贴在胸口握得有些紧。她拼命控制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卢克和莱娅。”

维达安静地注视着她。面具下的表情她还是看不见也猜不透。“他们长的什么样?”他的粗粝的人造声低沉而温柔。他努力地抬起手,指尖颤动着像是要碰一碰她的脸。帕德梅眨了眨眼睛,酸涩的水滴落在他手上。是她的体温。

“卢克很像你。”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侧。他伸开了手指,隔着一层维生衣料抚在她温暖的肌肤上。“淡金色微卷的头发,一双蓝眼睛…”她偏过头,任凭脸颊因眼中酸涩的液体而变得湿润。“莱娅像我,棕褐色的眼睛,棕褐色的头发,可是脾气比她哥哥暴躁多了…”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无力,他的心跳逐渐迟缓。他的手从她脸颊边滑下去。

帕德梅弯下身,贴着他冰冷的面具。她拼命将他抱在怀里。

“摘下我的头盔…”他贴着她潮湿温暖的脸颊轻声说,“让我用自己的眼睛再看看你。”

她应言去做了。那张焦毁的脸上找不出一片完好的皮肤,找不出一点昔日天行者俊美的影子。西斯睁开眼睛。

温柔的淡蓝色。

“帕德梅…”他望着她,一如十年前少年隐忍的热烈,一如十年前终令她无可回避只能抬起头面对的深情。他的喉咙发出揪心而缓慢的喘动,淡蓝色的眼中全是她。“你真美…”

她闭上眼。咸咸涩涩的液体全落在西斯烧伤尽毁的脸颊。“我知道。”她哽咽着轻声说。

他试着拥住她。双手却因无力而垂落在地上。

“安纳金。”她慌急地找寻着那枚她随身保存多年的简陋护身符,他凝望着她。帕德梅抬起他的手,将那枚护符压在他掌心,她与他十指交错,“我爱你。”她说得又快又急,全然没了半点当年镇定自若对着整个议会演讲的庄重,她仿佛追赶着时间,“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她说,“…一直如此。”

她看见那双温柔的蓝眼睛里滑过水痕。

“我知道。”他轻声说。安纳金的声音。安纳金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帕德梅站在船上,飞快地眨了眨眼睛,不着痕迹地拭去脸颊上的水痕。

老帕迪帮着她将孩子们抱下了船。南迪看见孩子们,便惊喜地跑来替她开门。老管理员将莱娅还回来的帽子塞回小姑娘手里。卢克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妹妹。

“妈妈。”他们走进前厅的时候,男孩轻轻拽着母亲衣角,“我们真的要走?”

她弯下身揉了揉孩子的金发。“去解放你爸爸的故乡。”帕德梅微笑着说。

卢克皱了皱眉头。

“那幽灵是怎么回事啊?”孩子打了个哈欠,蓝眼睛变得水汪汪的,语气有点疲倦。

“什么幽灵?”帕德梅微微愣住。看了看孩子的眼神,却不像是开玩笑的狡黠,和安纳金一模一样的蓝眼睛里满是坦诚。

“就是幽灵嘛。”卢克嘟囔着,莱娅被他们吵醒了,小女孩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男孩着急地向她补充,“莱娅也看见了!”

“在哪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孩子们的眼睛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呃…”卢克抓了抓脑袋,本来就有些凌乱的金发被他揉的更乱。“在湖边,你们散步的时候。”皱着眉又想了想,“蓝色的,很温柔。出现很多次了。在莱娅和我的卧室,在大厅,在妈妈你身边——”孩子疑惑地转头瞧了瞧,忽然露出笑容指着窗外的花园,“他现在在那儿啦!”

她快步走向窗边——

湖水温和地轻推着湖岸。山丘与树林一片充满生机的翠绿色。天地中却空荡荡的。

没有孩子们所说的那个幽灵。她有些怅然,微微地垂下头,望向湖居外的花园。老帕迪在她离开的这些年里把这里照顾的很好。花园里有一丛一丛嫩绿的青草,蓝色与金色的花在小径间温柔地盛开——

春天到了。




-------END--------

 

核桃蛋的博物馆

错金银龙纹铜方案 战国 河北石家庄中山王墓出土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藏

Bronze Table Inlaid Golden and Silver Dragon Pattern/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476-221B.C.)/Unearthed at Shijiazhuang,Hebei China/Hebei Institute of Cultural Relics

铜质案座 底部雄雌卧鹿 龙凤案身 龙首托拱 尾勾双角 凤翅聚中 头从龙尾处引颈而出 表面均错金银花...

错金银龙纹铜方案 战国 河北石家庄中山王墓出土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藏

Bronze Table Inlaid Golden and Silver Dragon Pattern/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476-221B.C.)/Unearthed at Shijiazhuang,Hebei China/Hebei Institute of Cultural Relics

铜质案座 底部雄雌卧鹿 龙凤案身 龙首托拱 尾勾双角 凤翅聚中 头从龙尾处引颈而出 表面均错金银花纹

核桃蛋的博物馆

镂空鞘青铜短剑 西周 甘肃灵台白草坡出土 甘肃省博物馆藏

Bronze Sword/The Western Zhou Dynasty(1046-771B.C.)/Unearthed at Lingtai Baicaopo,Gansu China/Gansu Provincial Museum

剑身三角形 扁茎五格 两面饰斜角雷纹 镂空鞘饰蟠虺纹 鞘口饰一对犀牛 应为悬腰佩带

镂空鞘青铜短剑 西周 甘肃灵台白草坡出土 甘肃省博物馆藏

Bronze Sword/The Western Zhou Dynasty(1046-771B.C.)/Unearthed at Lingtai Baicaopo,Gansu China/Gansu Provincial Museum

剑身三角形 扁茎五格 两面饰斜角雷纹 镂空鞘饰蟠虺纹 鞘口饰一对犀牛 应为悬腰佩带

核桃蛋的博物馆

彩陶靴 辛店文化 青海海东柳湾遗址出土 青海省博物馆藏

Painted Pottery Boot/15th-9th B.C./Unearthed at Haidong Liuwan Site,Qinghai China/Qinghai Provincial Museum

夹砂红陶 通施紫红色陶衣并彩绘几何纹 筒部绘双线回纹 帮饰双线带和三角纹 

彩陶靴 辛店文化 青海海东柳湾遗址出土 青海省博物馆藏

Painted Pottery Boot/15th-9th B.C./Unearthed at Haidong Liuwan Site,Qinghai China/Qinghai Provincial Museum

夹砂红陶 通施紫红色陶衣并彩绘几何纹 筒部绘双线回纹 帮饰双线带和三角纹 

核桃蛋的博物馆

球面日晷 前145年前 阿富汗阿伊哈努姆城址竞技场出土 阿富汗国家博物馆藏

Hemispherical Sundial/Before 145B.C./Unearthed at Ai Khanoum,Gymnasium,Afghanistan/Natioanl Musuem of Afghanistan

石质半球形 球面刻划标线 前部由腿柱支撑 塑成兽足状 细部可见青筋

球面日晷 前145年前 阿富汗阿伊哈努姆城址竞技场出土 阿富汗国家博物馆藏

Hemispherical Sundial/Before 145B.C./Unearthed at Ai Khanoum,Gymnasium,Afghanistan/Natioanl Musuem of Afghanistan

石质半球形 球面刻划标线 前部由腿柱支撑 塑成兽足状 细部可见青筋

所以就是大力菠菜了

(冬盾)十五岁

ooc有,bug有

一时兴起写出来的,但是感觉连短篇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片段TUT  而且还是非常奇奇怪怪的片段……

所有不好的地方是我的问题!

他们有那——么好ヽ(*´з`*)ノ

写的不好还请见谅 (鞠躬

   

   

   

   

15岁时糟糕而幼稚的日子,他们喝啤酒喝至酩酊大醉,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他们说很多蠢话,可是上帝保佑他们,那到底是十五岁,一去而不返。

   

  ...

ooc有,bug有

一时兴起写出来的,但是感觉连短篇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片段TUT  而且还是非常奇奇怪怪的片段……

所有不好的地方是我的问题!

他们有那——么好ヽ(*´з`*)ノ

写的不好还请见谅 (鞠躬

   

   

   

   

15岁时糟糕而幼稚的日子,他们喝啤酒喝至酩酊大醉,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他们说很多蠢话,可是上帝保佑他们,那到底是十五岁,一去而不返。

   

     

Bucky第一次知道啤酒有股苦味是在十五岁。

那会儿他刚刚出完海,从抹香鲸和大海苟.合而掀起的巨浪中死里逃生,当时滔天海浪浇得他浑身冰冷,期间混杂腥风血雨一样的海腥气,天是阴的而陆地遥远。捕鲸船摇摇晃晃,他也双脚发软浑身发抖,嘴唇上下磕绊着想念祈祷诗,然而比上帝耶稣玛利亚先被他挤.出来的是“Steve”,上帝保佑他这昏了头的呼喊湮灭在水声中。他几次在浪涛中跌坐在湿淋淋的甲板上,心里叫嚣着想回那温暖船舱,可遗憾的是九头蛇号上没人把他当孩子,十五岁意味着该被一把推出去淋淋浪了,他双脚发软的样子只能被说成“像个娘们儿”。

Rumlow朝他大吼,“他妈.的James!给老子去跟Rolins开捕鲸炮!这婊.子养的抹香鲸!”

他站起来得很狼狈。而Rolins这老道的水手正出于习惯紧紧咬着早已熄灭的烟头,无暇顾及十五岁的少年是否打抖。Bucky站在边上,看见巨大的抹香鲸身旁一团小小的身影,上帝啊,那是头幼鲸。他开口想要提醒Rolins,然而象征杀.戮的炮弹已经发射,砰一声沉重地栽进抹香鲸那蓝色的肉.体,炸出大张的红色地图浮在海面上,红花正是绽在头骨的位置,有破碎的肉.躯与惨淡的骨头沉落而下,像过于轻飘飘的鲸落,抑或某日沉于海底也有郁郁一片森林。

他吐了。

Rolins这才有功夫转头看他一眼——或者他只是转头把嘴里的烟头啐出来,“你这小鬼跟个娘们儿似的。”

Bucky闻见铺天盖地的血.腥味。SteveSteveSteve。他惨白着脸直起身。

“操。”他说。

之后的血.腥分.尸和回程路途如何艰难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伏在边上被过分血.腥的景象弄得昏天黑地无暇顾他,胃里早吐空了。趴在船沿看蔚蓝的大海,平静的大海真美,而鲨鱼在海面下,跟着血腥游二十海里。他站在那里,海风吹鼓他的衣服,显得他整个人空空荡荡,不像九头蛇号上的大多数水手浑身上下满满当当:脖子上挂十美分一个的十字架,手腕上缠几圈叮当作响的银链子,拇指上套一个鹅卵石模样的指环——上面刻半.裸的女人,也有刻塞壬的,Rumlow手上那个就是塞壬,金色的头发和多情的眼睛。他有什么呢?他只有满满当当的心。

当然,或许他们带这些玩意儿也不完全是因为迷信——毕竟当风平浪静时他们的圣经永远在船舱里和饼干渣子一起发霉。这类东西更多时候的用处是——打个比方,你可以把指环套在右手上,然后一边举着右手看那女人丰.满柔软的胸.脯,一边用左手给自己来一发——更多时候它们是为了某些可有可无的事情而存在。比如Rolins没有烟的时候就喜欢用牙叼.着自己的十字架。他就是喜欢咬.着点什么。

Bucky没有买那些东西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他多喜欢特立独行,上帝知道他多喜欢那些玩意儿,想想看,那简直是个象征!十五岁正是个尴尬的年纪,他想要点什么来证实自己的身份,比如船上的一份子之类的。但是他很穷,非常穷,穷到口袋跟名声一样干净,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第一次跟着这样的大船出海,以后多干几趟,他或许就会有钱,然后买得起一个十字架,一条银链子,和一个刻性.感女郎的指环。

尽管如此,他对自己有了钱以后是否会这么做仍然心存怀疑,毕竟他得要想想妈妈,想想妹妹,再想想……想想那个笨蛋。他微笑。

如果他有五十美元,那么他首先要补贴家用,给妈妈买顶帽子,然后给自己的小妹妹买双粉红色的凉鞋,再给Steve买套最棒的彩铅。

他很显然是喝醉了,啤酒的滋味十五年来第一次在他味蕾上绽开,带来数不尽的美好想象,也让他沉浸在这些飘飘然的幻想里。平安归来以后惯常的酒席上,喝高了的Rumlow开始细数临镇中贵族太太们的裙.底秘密,整个酒吧里闹哄哄的,Bucky伏在桌面上,第五杯迷人的金色在他杯子里见底时,他在一个晃三个的桌子中间看见了正朝他走来的Steve。

“嘿,”Steve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卷边的杂志,衣服上有蓝色的涂料,“你看起来真是醉得够可以。”

他凑到Bucky边上把他从头看到脚,最终确认对方的确是全胳膊全腿地回来了,“谢天谢地,”他重重地呼一口气,吹得过长的刘海儿飘了一下,“你的确是……喂!别扯我头发。”

Bucky才不停手,他觉得自己已经醉了,“你没办法指挥一个醉了的人。”他得意洋洋地宣称,继续趴在桌子上没轻没重地扯着Steve的刘海儿,眼睛笑得眯起来。

“去你的,”Steve踩他一脚,“回去吗?”

“好的……嘿不用扶我,”Bucky站起来,“我好得很。”他这么宣称着,然后跟着Steve一起穿过熙熙攘攘的酒吧,在唾沫横飞的荤.段子中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上帝啊,你们回来得还真是够晚,现在回家吗?”Steve呵出的白色雾气散在空气里。

“好的,不过等等……”Bucky闻了闻自己的外套,“我身上有酒味吗?”

Steve只好靠过去,把脸埋.进Bucky的夹克衫里,“当然,”他嗅着鼻子,像什么金毛寻回犬,“很重的酒味。”

“那我就得先找个什么地方坐一会儿,”他这回妥协了,搭着Steve的肩慢慢一边往前走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等酒味散了再回去,不然我妈绝对饶不了我……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抢着拿来了Steve手里的杂志,又生怕对方抢回去,于是就飞快地往回跑,最终因为那醉酒的平衡力而在酒吧门口摔了一跤。

“唔好吧,”他嘟囔着,就着这个姿势爬起来坐在小酒馆门口的楼梯上,借着里头暖黄色的灯光翻杂志,“别笑了劳驾,过来告诉我这本杂志的 ‘幽默漫画’ 那一专栏在哪里。”

Steve还在为他刚刚摔的那一跤而大笑,等他终于停下来以后才走过来,满不在乎地跟Bucky一起坐在酒馆门口的台阶上——用棕色的裤子给人家免费擦地,“在这里,你这没有品味的家伙。”

Bucky得眯起眼睛,才能让眼前叠了影的事物复原,然而最终他发现即便不复原也可以,因为Steve翻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有关“幽默漫画”的专题,而是一个被塞.在杂志角落里的小小油画,画的是即便重影看起来也一样铺天盖地的蓝色大海。

“老天啊,”Bucky转头看着他,发现笔者的眼睛跟他的画作一样蓝,“你的画终于发表了!天啊天啊天啊……”

他这样不断嘟囔着,直到Steve笑起来,“只是一次小小的成功,他们可是把画放在最底下。”

“不伙计你一定可以的,”Bucky把杂志放到膝盖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天啊你要火了。上帝啊。”

“不,我没……”

“别这么说,”Bucky激动起来,“你绝对会大火的!”他把脸埋在手里,传来的声音也模模糊糊,“天啊我还没有准备好……上帝耶稣啊你绝对会火的,绝对会火……你火了你不要我了……”最末的几句Steve没有听见,因为这醉酒的家伙声音实在太含糊了。

Bucky颓废地把手埋在手心里,感到巨大的失落几乎要压.垮了他,深吸一口气,他调整自己的情绪,“你棒极了,Steve。”

他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他跟Steve认识了很久很久,自打他听说塞壬童谣的那一天就认识蓝眼睛的Steve,从此马林鱼的脊背也是他背带裤的颜色——他在心里作很奇怪的比喻。但是他真的认识Steve那么久。他今年十五岁,那就起码十年,想想看,十年!他们曾经一起坐在垃圾桶盖子上,在暑假里无所事事,坐得垃圾桶盖子都瘪下去一块;也一起看一本杂志,Bucky只挑“幽默专栏”里的笑话看,而Steve就在旁边一页上填数独,膝盖碰着膝盖懒洋洋,脚踝则蹭着脚踝晃荡;Steve第一次骂脏话是因为Bucky可着劲儿地逗他,而Bucky第一次打架则是因为别人可着劲儿地逗Steve。

他们是这样的。

偶尔的,Bucky会庆幸Steve是他一个人的Steve。如果Steve死了,埋葬在金灿灿的蒲公英下,坟墓前只有他一个人献的花。他完全属于他。这当然是夸张说法,真实情况是,如果Steve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红眼睛的就是他,别说Steve死了,即便他只是犯了哮喘,看好吧,Bucky就会赤着脚傻兮兮地把自己也弄感冒,然后躺在看起来并不怎么想说话的Steve旁边。

“我不明白你做这件傻事的意义。”Steve小小声地说。

“这件事的意义就是,”Bucky吸着鼻子说,“我们两个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

“Jerk.”

“Punk.”

这件事的意义就是,Steve睡着的时候会侧过身,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呼吸。

他那个时候觉得Steve像是什么他的小狗,金色的发丝和湿漉漉的蓝眼睛。

“恭喜你,”Bucky闷闷地说,“你要大火了,马上就会有很多记者来采访你,然后你就会离开这里,去到纽约或者其他什么该死的地方。”

Steve笑起来,他笑得那么傻里傻气是因为他觉得Bucky傻兮兮的,“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好吗伙计?”他推了一把Bucky,屈着的膝盖一下一下撞着对方的隔壁。

Bucky伸手按住对方的膝盖,又情绪低落地看一眼Steve的鞋子,“你脚上是有块口香糖吗?”

“应该是。”Steve弯腰看了看,顺手想把手里的杂志卷起来刮.蹭那块粘糊糊的口香糖,却被Bucky抢先一步拿走了杂志,他把杂志裹进自己夹克里的口袋,然后伸手刮了两下那团口香糖。后者以恬不知.耻的姿态继续黏在Steve的鞋上。

“我上次听人说汽油可以洗口香糖,”Bucky的一咎头发晃到额前,“我们去找辆车吧。”

“这样不好。”Steve咬着牙说——他正在抠顽固不化的口香糖。

“没关系,”Bucky搂住他,酒.意上来让他有点昏昏欲睡,“我们专找坏人的,”他睡眼惺忪地说,把头埋在Steve的后颈里,惹得对方缩了下脖子,“我们去找红骷髅的,他那辆漂亮的小轿车……上次安太太说他骚.扰她……那个老.色.鬼……快点我们走吧!”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顺便一把提起Steve,而这样的结果是他们俩又一起摔在地上,Steve半气半笑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手重重地按了好几下Bucky的肚子,“天哪你这笨蛋。”他皱着鼻子抹了一把手上被磨.破的地方。

“你这傻瓜。”Bucky回嘴道,“好了我们去找红骷髅大傻蛋的车。”

“好吧……”Steve说,“他的确是个混蛋,但……”

“没有但是,”Bucky揉了把自己的头发以保持清醒,“我觉得你的问题在于你需要一杯酒来壮壮胆。”他已经重新把身子探进酒馆,学着平时Rumlow的样子打响指,“一杯威士忌!”他喊着,然而闹哄哄的酒馆里没有人理他。就连老板也只是百无聊赖地抬了下头,把这当成男孩们无聊的戏.弄,然后继续擦拭浊迹斑斑的玻璃杯。

Bucky有点尴尬,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Steve,好在对方只是左脚晃右脚的漫不经心,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Bucky的被忽视,于是他松一口气,“在这等我。”他对Steve说。

“一杯威士忌。”这回他走到了老板的面前。

“好吧小子,”这回对方终于理了下他,“但是先付钱。”

当Bucky掏钱的时候,边上的Rolins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哦是那娘们儿小子!”醉醺醺的男人顺手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嘿你好啊姑娘!”

Bucky舔了舔嘴唇,感到耳鸣一样的笑声在酒馆里回荡。“你最好……”

“最好闭嘴,”Bucky听见Steve的声音,“先生。”

他抬起头,看见Steve正朝他走过来,冻得鼻子发红,个子那么小小一只,老天爷啊,他才十五岁,就要有那么多操.蛋的人。

“你说什么?”大块头的Rolins站起来,而整个九头蛇号上的所有其他船员则在他身后眯着眼睛看好戏,还有跃跃欲试准备趁机站起来打上两拳的。

Bucky知道整个酒馆的人都在看,他悄悄用手包.住Steve的拳头,感到自己手心里都是黏.湿的冷汗,“嘿,伙计,”他气息不稳,“冷静点好吗,他后面的人多得是。”

Steve没有回答他。

“起码别在这儿,”Bucky小声劝他,“不是现在。我不想看见你被打成残.废。”

过了两秒以后,Steve松了拳头,而Bucky则牢牢牵住他。“谢了。”他拿走老板推过来的小玻璃杯,带着Steve往外走。

Rolins发出胜利者的嗤笑声。

“别忘了把杯子还回来!”老板大声喊道。

他带着Steve走到门口的路灯底下,看见对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而他则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杯子凑到Steve嘴边。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Steve义愤填膺,“他们这些、这些……”

“婊.子养的。”Bucky替他说完下半句。

Steve抬眼看了他一眼,“就这么一次,”他说,“我觉得你骂对了。”他抢过Bucky手里的玻璃杯一饮而尽,烈酒的辣味直冲鼻腔,让人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能继续说话,“这些婊.子养的。”当他能说话了以后,他这样总结道。

而Bucky则一直咧嘴笑看着他。“对,这些婊.子养的,”他往外啐了一口,“谢天谢地你终于能大声说出来了。”

“但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大文明。”Steve说。

“他们都这么说,”Bucky耸了耸肩,“但我也觉得是。”

“喝醉的感觉是什么样?”Steve眯着眼睛问他,“我想我需要判断一下。”

“就是你会感觉……”Bucky没有来得及描绘完,因为他低头吻了吻Steve的嘴唇。

“怎么了?”Steve扬了扬眉毛。

“我也不知道,”Bucky的手胡乱地比划着,“他们有的时候会往威士忌里头掺水,我得尝一尝。”他又低头碰了下Steve的嘴唇。

他完全是在胡诌,他从来没有喝过威士忌,就算老板把那换成一杯加冰的可乐他也会说真棒的。

而Steve任由他这么做,“我觉得我醉了,”最后他这么宣称,“你觉得你以后会结婚吗?”

“也许,”Bucky的鼻尖挨着Steve的,“我觉得我也许会。”

“我也觉得我会。”Steve说。

他们被酒精和突如其来的话题弄得有点发晕,只能先去酒馆还杯子,“嘿!”Bucky打了个响指——仍然没有人理他。

去他妈.的。

Bucky把酒杯朝Rolins的位置扔过去,醉酒使他偏了一点准头,玻璃酒杯在Rolins的脚边炸开花,崩裂出晶莹剔透,“婊.子养的!”他大声喊道,看着Rolins的脸色从惊讶变为扭曲的怒意,而酒馆里的其余人员则爆出一阵大笑。气急败坏的Rolins带着其余几个船员站了起来。

而Bucky抓住他边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Steve,“快跑!”他快活地大喊一声,紧紧抓住对方跑起来,听得见后面几个人身上丁零当啷的碰撞声——那来自于他们身上的十字架、银链子和指环,而Bucky几乎要大笑了,他什么也没有,他只要带着Steve。他们跑啊跑,跑得仓皇失措,迈开了腿使劲地跑,好像后面追他们的是什么远比Rolins还要庞.大的东西,所以赶紧跑,赶紧跑。他紧紧牵着Steve。

跑啊跑,直到Bucky脚下打滑摔在地上,紧接着Steve也摔在了他身上。他们保持着姿势静静趴了一会儿,确保Rolins没有追上来,然后他听见Steve小声的笑声——他还趴.在Bucky胸前,于是那笑声接着穿透了他的胸.腔。“哦伙计。”他揉了把对方的头发。

Steve从他身上滑下去,终于大声地笑起来。“你说的没错。”他赞成道,“他就是婊.子养的。”

他们两个躺在地上什么也不干,不管他们仓皇跑到的究竟是什么地方,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他们躺在地上数星星。

当Bucky眼皮打架地数到第二百零九颗的时候,他听见Steve静静的声音,“我觉得我以后不会结婚。”

“我觉得我也不会。”Bucky伸出左手比北斗星的位置——他的右手还紧紧牵着Steve的。

“我们真能活到那么老吗?”

“谁知道呢,”Bucky说,“但我明天得换个工作了。”

“你是该换个工作,”Steve的膝盖碰着他的,“或许你可以在门口的餐厅洗洗盘子?”

“但我喜欢出海。”

“我明白,”Steve说,“就像我喜欢画画。”

“我的意思是,我有时候会看到马林鱼,它们的脊背让我想起你背带裤的颜色。”

他听见Steve的笑声。

“装颜料的托盘让我想起你吃的面包。”

他们两个醉.鬼躺在地上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蠢.话,然后为此推搡或大笑,当星星终于褪去的时候,他们借着渐渐的天光看清他们原来是躺在坟地。

“我以后要和你埋在一起。”Bucky打了个哈欠。

“我们已经埋在一起过了。”Steve拉着他站起来。

“我们还去弄汽油吗……哦,”Bucky弯腰看他的鞋子,“你脚上的口香糖被蹭掉了。”

“是啊,”Steve也抬脚看着,“有点遗憾。”

“我身上还有酒味吗?”

他张开夹克衫包住Steve,而Steve一头栽进去嗅了嗅,“没有。”他坚定地说。

当然没有,因为现在他也是个醉鬼了。

“那就回家吧。”

于是他们一起慢慢往家走,直至天光大亮,簌簌的阳光照了满身满眼。

End.

所以就是大力菠菜了

(冬盾/鹰寡)发/情的白犀牛

非常ooc,bug有
 一个有关转世的虎头蛇尾的无聊小故事。时间线大概是接复联3后,私设寡姐在冬哥之前就已不在。
 任何不好都是我的,他们是最棒的!(鞠躬
 好困好困 (碎碎念,数学使我痛苦TUT,而且有些人对于孤僻性格的嘲讽真的好伤人……但是不管怎样也还是要相信会好的不是嘛,都会特喵的过去!爱的人也都会好好的!会有失而复得TUT 祝自己生日快乐(*´з`*)

      
       
 发.情的白...

非常ooc,bug有
 一个有关转世的虎头蛇尾的无聊小故事。时间线大概是接复联3后,私设寡姐在冬哥之前就已不在。
 任何不好都是我的,他们是最棒的!(鞠躬
 好困好困 (碎碎念,数学使我痛苦TUT,而且有些人对于孤僻性格的嘲讽真的好伤人……但是不管怎样也还是要相信会好的不是嘛,都会特喵的过去!爱的人也都会好好的!会有失而复得TUT 祝自己生日快乐(*´з`*)

      
       
 发.情的白犀牛
 “它们不是在发情,”Shuri坐在边上,弯弯眉眼里有小姑娘的浪漫,“它们是在寻找爱情。”
 他嗤笑一声。

      
 瓦坎达草原一直延伸到天际,巨大的火轮曳着紫色的晚霞沉下身去,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鸟鸣猿啼,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声音是杂乱无章的慌,接着又被湮灭鸟鸣猿啼里。
 他倒下去,想着自己其实满不在乎而世界如此操.蛋。可就在这时他却听见天际传来一声巨大的悲泣,像巨人在擤鼻子或将军吹响送死的号角。他后知后觉听出那是一头发.情的白犀牛。而Shuri说它们是在寻找爱情。
 他骤然涌上惶惶然的不安,他骤然想大喊想嘶吼,像佚失七十年的光阴突然要全部走马般铺陈开,他试着说活,却只余嘶声,一个发不完全的“S——”,听起来好像在叫谁的名字。他喉咙沙哑,好像那头远处的白犀牛闯进他的喉管悲泣,让他发出的声音也像巨人在擤鼻子或将军吹响送死的号角,然后沿着喉管一路向下,大摇大摆闯进他的心房发.情。
 或者寻找爱情。

         
 他睁眼,感觉有点混沌,有大梦初醒的不安,而那双婴儿床上方的绿色眼睛则加剧了这种感受。
 “噢,”他看着Natasha,或面前这个刚刚长全牙齿的女孩皱了皱鼻子,然后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fatty.”
 那年他一百多岁。
 那年他刚出生。
 他开口想咒骂,想骂这操.蛋的记忆保留和操.蛋的重生。
 他张嘴,却只有孩子气的啼哭。

          
 Bucky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
 Natasha是怎么说的——“老牛吃嫩草。”十五岁的Natasha嗤之以鼻,卷着意大利面条看电视上的肥皂剧,偶尔也盯着报纸咬指甲,他等对方离开后抓来那张报纸,想用来垫在盘子底下以防酱汁飞溅,却看见上面一张熟悉的脸,不,他把眼睛移开,几张熟悉的脸。
 然而他的眼神还是飘回去定在那头金发上,Steve一个人站在复仇者最前面,有不老不死的自信与担当,又有百岁老人的落寞与萧条。Stark老小子也有白发了,看起来比记忆里的霍华德还老;Clint的脸上生出皱纹,握着弓箭的左手上有一小片空白,他盯着看了半天才发觉那是报纸被人摩挲出的一小块空白,是心尖上缺了什么的一小块空白。
 他看了半晌还是要回来看Steve。Bucky读着报纸上写的,读他在灾难里扛起落在他身上的水泥救出几个孩子。他看着报纸上拍的照片,看那几道不老不死却也终会治愈的疤痕,又在心里骂他傻瓜。
 好长一声悲泣。他忽然觉得回到多年前,好像还在瓦坎达的草原上,发.情的白犀牛大吼大叫野.蛮粗.鄙,却在寻求.爱。
 “Bucky!把窗户关上!”他这一辈子的母亲在厨房大喊,“外面的救护车太烦了。”
 他走过去关上窗户,隔绝那悲泣的车水马龙,又在窗户旁边盯着那红蓝相间的车灯,一时觉得很像要被葬送的爱情。
 晚饭早凉了,他把报纸上的照片剪下来贴在床头,父亲走过来,“原来你也崇拜他们啊小子。”他任由男人揉乱自己的头发,又忽然发现贴剪报这行为多么像任何一个崇拜英雄的孩子的所作所为。而谁又会知道他是他的,或他曾是他的。
 谁也不会知道。

       
 他原来想去找他的。
 可是太难了,挤着要美国队长签名的人就有千千万,发送的邮件里即便写上“我是Bucky”也会被人当成玩笑话丢进垃圾桶,想闯进复仇者大厦时保安会宽慰他说“孩子,英雄没时间见你呢”。
 “操.你的!”Bucky有一次终于大吼起来,“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他妈的要见Steve!我根本不想见美国队长!就只是他妈的Steve!”
 他在眼泪即将夺眶而出的一霎那转身奔逃,红着眼睛跑了好长一段路,然后在第一个冰淇淋摊前面停下,买了一个巧克力的。
 你不能怪他,那时候他才十三岁,控制不太好自己的情绪,也不能徒手爬上大楼的几层,或破窗而入。而他的脏.话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有点多。
 他能做的就只是举着望远镜蹲在某个附近的咖啡馆,觉得自己又想起把跟踪这事儿做了十年的Zemo。他当然没办法天天蹲在那里,上帝啊,他还得上学。
 Natasha笑他,结果一刷她的网页发现搜索记录里全是复仇者的消息,几条Clint的相关被她好好藏起来,比他更有秘而不宣的孩子气。说实话,九头蛇那个狗屁的血清实验让他们两个都挺可怜的,他们得记得上辈子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记得,然后心甘情愿地去那家咖啡馆贡献零用钱。
 他们还要等,然后说不定哪天神盾局再招人就能混进去。但是可悲的是,新身体不具备任何肌肉记忆,而一个普通初中生也没有什么施展拳脚的机会。
 而且Bucky不知道现在初中生依然要去那么傻的地方。
 他们在动物园里走着,看傻兮兮的猴子,懒洋洋的狮子和毛茸茸的山羊。最终他脱离了队伍。
 “这里有白犀牛吗?”Bucky问动物管理员。
 对方刚拎着盛满苹果皮的桶从鹦鹉笼子里出来,“白犀牛?”他挑挑眉,“那玩意儿已经灭绝了,孩子你没看电视吗?”
 几只鹦鹉扑扇着翅膀,扇起温热的腥.风,“白犀牛!”它尖叫着,“白!”有荒诞不经的滑稽。
 “好的,”Bucky说,“谢谢。”
 都怪Natasha的连续剧,他没能看到那条不咸不淡的灭绝新闻。

          
 十七岁的时候他想念Steve。
 他天天跑到健身房去锻炼,谢天谢地那些格斗技巧还印在他脑子里。他想念Steve,想念他在布鲁克林时曾为了Steve的哮喘而戒烟,想念为了省几块钱而戒酒,过去的他可能也会想念后厨里那些漂亮的厨娘,然而现在他想念在厨娘边上洗盘子的Steve,想念他们的十七岁。
 纽约的青少年们干些什么,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觉得自己经历太多又散落太多。Natasha上了大学,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嘲讽他,除此之外她也约会、接.吻,甚而上.床,眉眼却是满不在乎甚至冷漠疏离。有一次她半夜把Bucky叫到医院,因为她有一瞬间的害怕——她以为自己怀.孕了。而事实上却没有。
 “我真想念之前,”Natasha的嘴角弯成一个自嘲的弧度,“之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而Bucky能怎么说呢,最后他就只好搂着对方——对方现在是他姐姐了,两个年轻人很忧伤很荒.诞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追溯一份简直活见鬼的似水年华。
 “我想见他。”Natasha说,平静得令人发指,“我好想见他。”
 而Bucky能怎么说呢,最后他就只好也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我也是。”
 时代车轮辗转,那轰轰烈烈的白犀牛忧伤地死在草原某个角落,而同样轰轰烈烈的汽车取而代之,在时代的马路上肆意穿梭,发出令人想要尖叫的鸣笛声,不过这次没人再发.情了。
 希望它最后解决了自己下半.身的问题,Bucky想,又想起Shuri,或者但愿它临死前见到了爱情。
 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它都已经是最后一只白犀牛了,要如何见到自己的爱情呢。那就但愿它最后爱上草原上一只兔子,或树下一只雄狮。也算某种程度上的完满。

           
 十九岁的时候他和姑娘上.床。
 也在散乱一屋子的杂志中间自.慰过。但当他想着Steve的时候,他叹了口气,有温存暖厚的痛苦。
 他提上裤子,又关掉电视,觉得自己他妈的简直发疯一样地发.情,又觉得Shrui真是太烂漫。那白犀牛哪里是寻找爱情啊,它是没有爱情。或丢失爱情。
 Shrui也早该到了恋爱的年纪了吧。

         
 二十岁的时候他们制定了一个周密的潜入计划,彼此约定好只是看一眼绝不干涉。
 他们偷偷摸摸买了最老式的对讲机,为了避开Tony没完没了的高科技防线他们费了不少功夫,健身房里的消耗也不少,一切都好像一场梦幻。他们都说不指望对方相信自己就是上一辈子的Bucky或Natasha这种莫名其妙的鬼话,却仍不可否认心里最隐秘的渴望:认出我吧,随便怎样,就相信我吧。
 求你了。
 “你真年轻,”Natasha看Bucky身上的黑皮衣笑着,“二十岁,嗯哼。”
 “彼此彼此。”Bucky说,语气里有不相上下的嘲讽。
 “我们居然要装作那种要签名的小孩,”Natasha说,“我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蠢的事。”
 “是啊,”Bucky看着计划,“但你上辈子做过。别否认,上辈子我也做过。”
 Natasha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开口,“好吧,”她说,“上辈子嘛,我们都有一个让我们觉得做傻事是被允许的人在。”
 Bucky嗤笑一声。
 夜里的时候他们悄悄爬上了大楼,Natasha屏蔽了警报——只有三分钟。她时常想骂Tony那无懈可击的聪明。
 在二楼的地方他们分手,“还有一分半。”Natasha警告他。
 “知道,”Bucky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实则心跳如擂鼓,“我们只是来要份签名。”
 他悄悄走到Steve的房间门口,推门的时候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紧张,他放轻了步伐。我就只是看他一眼。他为自己辩解。
 那是整齐的床铺和桌面,有着对方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扫视一圈——觉得有心沉谷底的死心——没有人。
 “喂?Na……”他举起对讲机,却忽然又住嘴。他把耳朵贴到上面,听见里面轻声又小心翼翼的对话。
 “好吧……那么签些什么?”
 “随便什么。”
 “随便什么?”
 “是的,天哪……谢谢你。以后你会结婚吗?求你以后结婚吧,然后要个女儿……”
 “等等,不好意思,你在说什……”
 “别他.妈打断我!然后去要个女儿,或许有他妈.的转世,我就可以真的永远做你的女孩……”
 Bucky听见轻微的哽咽。
 “……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天哪,别再他妈.的说下去了,把那个见鬼又该死的本子给我,别说话了,天哪千万别说了你再他妈.的多说一句我就要死了。”
 Bucky听见吸鼻子的声音和砰的关门声,然后是不管不顾的奔逃声和奔逃里夹杂的哽.咽,“Bucky?操.他的……我在外面等你。赶紧出来,还有二十秒。”
 天啊,他想着,觉得绝望又哀伤。
 “Bucky?你在听吗?”
 “我在,可是Nat,”Bucky说,“我还没见到他,我必须见到他,我真他妈的必须……你明白吗?”
 “……我明白。”
 Bucky关掉了对讲机。
 他听着大厦里骤然响起的警报,而他就那么坐在床上,就只是坐着。
 “嘿,”Tony是第一个赶到的,“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小子?鉴于你看起来没什么准备,我相信你不是来炸大厦的,让我想想,不会又是什么队长的狂热粉……”
 Clint出现在他背后,好像梦游一样漫不经心,“别说了,Tony。”
 “你看起来还没睡醒,”Tony转头的时候Bucky看见他鬓间的白发,“不过我也没,好了如果你只是个狂热粉的话就请自己出去,如果你不想吃官司的话。”
 “Steve呢?”Bucky说,“我想见他。”
 Tony挑了挑眉,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Bucky听见外面哈雷的声音,于是又是一瞬的回溯,宛如求.偶白犀牛在他心上最糟糕的舞步。
 “嘿,Cap!”Tony转头,“你回来的正好,不过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Steve说,“我只是睡不着,所以……”他耸了耸肩。
 而Bucky就站在那里,看着Steve,觉得他上辈子这辈子的呼吸都要枯竭在此刻了。对方外表看起来没有受到一点岁月的划痕,眼神却有,那明明灭灭的光啊。天啊,Steve。他衬衣外的棕色外套,他被风吹得向后的头发,他的眼睛和睫毛,他长时间握着盾牌的手……他是Steve啊。
 “所以这是怎么了?”Steve走过来,而Bucky几乎不敢抬头。
 “不好意思,”Clint说,“我想我得出去一下。”
 “好吧,干什么去?”Tony朝对方的背影喊道。
 而Clint只是朝前跑着。
 “好吧,”Tony咕哝着,“这是你的狂热粉……”
 Steve走近他。
 天啊。
 Bucky看着他。
 认得我吧,求你了。
 那是什么感觉,就好像那双眼睛辉映着瓦坎达的落日余晖,过往七十年的坚冰在他眼中又残留,天蓝与灰绿,好像海水某一刻涌起来交汇相融,泥沙沉淀而淘去他们该接受的泥沙和该拾取的贝壳,他不敢忆来时路。那双眼睛里有纽约雨季的模样。
 他眨了一下眼。
 “嘿抱歉,我只是想要一份签名,”Bucky几乎被这个蹩脚的借口逗笑了,“真抱歉。”
 然而Steve没有说话。
 “你们慢慢解决,”Tony打了个哈欠,“Jarvis随时待机,我先去睡了。”
 “嘿?”Bucky试探着,心脏跳得让他觉得疼,“伙计?”
 “抱歉,”最后Steve开口,声音沙哑,“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或者只是我今天喝了太多朗姆酒,刚刚学会喝醉的滋味。”
 Bucky看着他,那双让他心甘情愿被吞噬的眼眸啊,“我……嘿Stevie。”
 Bucky终于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睛,你不能怪他,他毕竟是个百岁老人,遇到点事情容易激动是正常的。他走过去抱住他,感受到对方把头抵在他的肩窝,有湿润滑进他的脖颈,失而复得的疼痛与庆幸被晕染开来,他紧紧抱住对方,“Steve,嘿伙计,我在这儿呢……别哭了,那可是件皮衣,不防水的。”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自己却也声音哽.咽了。
 “天哪,你真是个混蛋,”Steve说,“你的借口太蹩脚了。”
 “那可没办法啊,”Bucky依然抱着他,“我可是你的狂热粉呢。”
 “Jerk。”
 “Punk。”

        
 “嘿,”Clint坐在女孩边上,台阶上是雨后的湿漉漉,他吸了吸鼻子,“不得不说Nat,你当我女儿这个想法其实挺变.态的。”
 “……你这蠢.鸟。”
 End.

核桃蛋的博物馆

神庙模型 前4200-前4000年 乌克兰切尔卡瑟出土 普拉塔历史文化遗产博物馆藏

Temple Model/4200-4000B.C./Unearthed in Ukraine,Cherkas ka Region,Ukraine/Musuem of History Cultural Heritage Pla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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