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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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寂静的小阁楼再次冲入大雨当中,巨大的雨声甚至让玛尔塔有一瞬间出现了耳鸣。所幸他们是从一层跳出来的,这样的高度还不足以摔得遍体鳞伤,只是杰克用的力气太大,他抱着玛尔塔,在积了水的地上翻滚两圈。
平日的绅士变得狼狈不堪,连脸上都沾了泥水。玛尔塔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拉住杰克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回过头去看,刚才两个人跳出来的窗户已经紧紧闭上了。
庄园主应该暂时不会追出,玛尔塔心下稍稍松了口气,拉过杰克的右手仔细端详:
“杰克,你的手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杰克反手握住玛尔塔的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夜莺女士。”
其实巫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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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寂静的小阁楼再次冲入大雨当中,巨大的雨声甚至让玛尔塔有一瞬间出现了耳鸣。所幸他们是从一层跳出来的,这样的高度还不足以摔得遍体鳞伤,只是杰克用的力气太大,他抱着玛尔塔,在积了水的地上翻滚两圈。
平日的绅士变得狼狈不堪,连脸上都沾了泥水。玛尔塔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拉住杰克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回过头去看,刚才两个人跳出来的窗户已经紧紧闭上了。
庄园主应该暂时不会追出,玛尔塔心下稍稍松了口气,拉过杰克的右手仔细端详:
“杰克,你的手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杰克反手握住玛尔塔的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夜莺女士。”
其实巫师们面临着一个更严峻的问题——他们并不知道同伴们现在身处何方。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们畏畏缩缩的理由。玛尔塔点点头:“我们在阁楼里遇见庄园主之前的那段时间,他应该是跟夜莺女士在一起的,为什么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进了阁楼……我担心夜莺女士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杰克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把玛尔塔带进怀里。
“你真的成长了好多,玛尔塔。”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杰克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拍拍玛尔塔的后背,两个人很快就分离开来,他看着玛尔塔的眼睛,哪怕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女孩儿的眼睛也一直闪烁着光,杰克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很开心你能与我并肩战斗。我们现在就去找夜莺女士吧。”
绅士的头发已经吸饱了水,黑色的短发变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杰克同样望着玛尔塔,眼神坚定而深情。这幅面孔,玛尔塔曾经许多次在梦中见过,而她坚信着,他们的感情,也一定会冲破现实的牢笼。
我并不怕困难,我怕的只是你不在我身边。
玛尔塔抓紧了手里的相框,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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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
鞋子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主人仿佛精准的机器,迈上台阶的速度是相同的秒数。他的身形缓慢,仿佛外界所有的混乱都与他无关。
欧利蒂斯推开阁楼的那扇门,这里这里黑乎乎的,甚至还有点漏雨。屋里只有一张床,床上的女人头发如同海藻般地散开,她的脚踝上套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脚环,而另外一边,锁链则拴在了床脚上。
她的鞋子被脱了下来,不知道藏到了哪里。
欧利蒂斯走到了床边。
他心中是有预感的,预感那张熟悉的面孔必定会出现在这里,预感她必定会向自己宣战。可是呀,曾经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已经变成了领导着霍格沃茨的校长,却还是像曾经一样,无法在魔咒方面胜过他——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明明夜莺最擅长的,应该是草药学啊。
欧利蒂斯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底下,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的跳动了。
“杀了我。”
夜莺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就连眼睛中也失去了神采。在欧利蒂斯出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对方的魔咒永远都比她施得更快、更稳,在手腕上传来剧痛之时,夜莺就已经明白,自己的结局。
欧利蒂斯在床边坐下:“你还记得莱昂纳多么?”
“……”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不过独演的话剧演员并不介意台下的观众是否喝彩,因为他所面对着的,全部都是空气。欧利蒂斯继续说道:“还记得吗?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就在我当着你的面杀了那个傲罗的那天。你告诉我,你流产了。”
在提起伊森时,夜莺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欧利蒂斯看见,她的眼眶悄悄红了。
“你喜欢他么?”欧利蒂斯问道。
这个问题简直就像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才会问出口的,若是旁人在场,必定不会相信这话竟然出自威胁了整个英国魔法部的庄园主口中。他的小指勾住夜莺细长的头发,发尾搔着指腹:“你是因为喜欢他,才向我求情的吗?”
夜莺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他,可欧利蒂斯却一把抓住了她细瘦的胳膊,疯狂摇晃着:“告诉我啊,告诉我啊,你是不是喜欢他,所以才向我求情?!”
“你这个疯子。”
夜莺淡淡的,连看都没有看他。眼泪顺着脸庞掉下来。
伊森是她害死的第一个傲罗,也是最后一个。自那件事后,她再也不会跟其他人一起完成某项任务,她怕,她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某个原本会有美好将来的年轻人白白送命。
这是她心底的伤口,可是欧利蒂斯却毫不留情地把疤给揭开,让那道伤口再受一次伤害。
除了巨大的手劲之外,夜莺还感觉到了针扎一样的刺痛感,欧利蒂斯手指上的什么东西扎进了夜莺的皮肤里。夜莺抬眼看去,却在欧利蒂斯的无名指上看见了一圈黑漆漆的物事。它已经风干了,宛如骸骨。
但夜莺一眼就认出来了。
因为那是她做的东西。
敏锐地感受到了夜莺的目光,欧利蒂斯猛地把她推开,让女人再一次摔在床上。
“因为他杀掉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也把他杀掉了。”欧利蒂斯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明天吃黄油面包”一样,剥夺人的性命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早已稀松平常。他俯下身来,鼻尖轻嗅着夜莺发梢的香气:“但是没有关系,如果想要孩子,我们还可以生好多好多个,只要你喜欢。”
“……别说了。”
记忆中最痛的那根刺被碰触到,对方不仅不帮她拔出来,反而捏住那根刺,将它插得更深。夜莺的身体都在颤抖,她控制不住内心里翻涌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
“没关系的,这次我会很轻,不会弄疼你的。”欧利蒂斯抚摸着她的脸庞,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病态,“等到我把敢于反抗我的人都杀掉之后,孩子就会出生,你可以继续回去做你的校长,我们一家人都会很幸福……”
夜莺猛地把他推开:“滚开!!……呜……”
腹部又开始剧烈地痛,就好像那个曾经消失的小生命再次进行着报复。面前的那个人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少年,或许夜莺记忆里的他,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冬日下午,就已经死了。
夜莺跪在床上,她捂着肚子,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眼睛已经被泪水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或许这是她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哭泣,哪怕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大人,已经成为了为霍格沃茨决断的校长,在面对曾经无法复原的伤痛时,她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
在即将崩溃的时候,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少年回来了,他把夜莺抱进怀里,就像曾经做过的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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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主的突然出现无疑让玛尔塔的心脏跳动到失速,更令事态走向失控的是,随着庄园主的出现,杰克的魔杖也被击落,此刻,两个人的生死全部握在玛尔塔的手中,这让她不得不心惊胆战。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庄园主看向玛尔塔握在手中的相框,脸上居然出现了近乎“温柔”的表情——如果情况不是那么危急,玛尔塔真的很想揉揉眼睛,在那种杀人魔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出格的神情呢?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贝坦菲尔小姐。”如果是个不知道庄园主斑斑劣迹的人,或许真的会被他迷惑的,男人此刻的神情,再配上他那身漆黑的魔法袍,简直就像是霍格沃茨最受学生喜爱的教授。岁月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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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主的突然出现无疑让玛尔塔的心脏跳动到失速,更令事态走向失控的是,随着庄园主的出现,杰克的魔杖也被击落,此刻,两个人的生死全部握在玛尔塔的手中,这让她不得不心惊胆战。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庄园主看向玛尔塔握在手中的相框,脸上居然出现了近乎“温柔”的表情——如果情况不是那么危急,玛尔塔真的很想揉揉眼睛,在那种杀人魔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出格的神情呢?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贝坦菲尔小姐。”如果是个不知道庄园主斑斑劣迹的人,或许真的会被他迷惑的,男人此刻的神情,再配上他那身漆黑的魔法袍,简直就像是霍格沃茨最受学生喜爱的教授。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除却几道淡淡的皱纹外,他的脸就像是被冰冻了起来似的,英俊依旧。他对玛尔塔笑笑:“我又不是什么怪物,自然也有感情的。”
可是玛尔塔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庄园主并没有对她施下任何魔咒,可少女的肩上就像是多了重物一般,压得她快要直不起腰。
欧利蒂斯对她伸出一只手:“该物归原主了。”
他的话语中像是有种魔力,玛尔塔根本无法拒绝,即便她的意识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玛尔塔正极端地抗拒着,可是手臂已经不由自主地抬起,要将手中的相框递给庄园主了。
“没有任何人可以死而复生,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
忽地,身后那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杰克握住了玛尔塔的手,把相框再次压了下来。听见杰克声音的瞬间,玛尔塔似乎梦醒一般,身体猛地颤了下:“我……”
庄园主脸上的笑容不变,他很好看,跟杰克的绅士、裘克的痞气和约瑟夫教授的精致都不一样,庄园主的表情总是让人感到一股邪气,让玛尔塔觉得,他时刻都在盘算着什么。玛尔塔再次看了眼相框,照片里,女人灵动的表情让她无法第一时间与那位稳重的校长联系起来。
对了……夜莺女士呢?!
玛尔塔猛地想起来,刚才夜莺女士是跟庄园主一同消失在大雨当中的!
“对哦,我已经不是人类了。”他把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不过很快,他又将视线移回了玛尔塔的手上,“但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重音落在最后几个字上,恐惧眨眼之间就溢出了心脏,心一下子被揪紧,五彩斑斓的色彩从胸腔里涌出,最后再杂糅成深不见底的黑。这真的是很奇特的感觉,哪怕是放在一年前,玛尔塔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在不久后的将来居然会直面庄园主,而且,是与他当面对质。
清楚地体会到了害怕的情绪,可玛尔塔执意开口,连声音都有点发颤:“……夜莺女士,现在在哪里。”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扬起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了下去。
玛尔塔捏紧相框,重复了一遍问题:“夜莺女士现在在哪里?!”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杰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拾起掉在地上的魔杖!他向庄园主那里甩了一道咒语,趁着欧利蒂斯躲避的瞬间,扯住了玛尔塔的手腕就往外跑。
“杰克?!”玛尔塔是惊讶的,她刚才确实是在给杰克的恢复争取时间,可少女没想到,杰克居然真的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而且现在,他就要带着自己脱离困境了。
“玛尔塔,闭上眼睛!”
只要是杰克的话,玛尔塔都会无条件地去相信。
一楼的窗户是开着的,杰克抱住玛尔塔的腰,他护住少女的脸,随后一跃而出。
欧利蒂斯猛地追出去几步,桌子上再也没有那张倒扣的照片,他像是疯了一样地将剩下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彩色的琉璃盘子跌落,摔成无数晶莹的碎片。
“夜莺啊……你听说过那个童话故事没有?”
“从前,王国郊外的丛林中有一只长着五色羽毛的夜莺,它的声音宛如天籁,无论是谁,都会沉浸在它美妙的歌声当中。”
“国王觊觎夜莺的羽毛与歌声,命人将这只小鸟抓到了王宫当中。尽管他给了它无数的金银财宝,就连笼子都是全金的,可是夜莺却还是想念曾经那自由的生活……”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欧利蒂斯一个人喃喃地说着,声音低沉,比起讲故事,他更像是在诅咒着什么。
男人宽大的手掌覆在曾经相框盖着的地方,他慢慢地滑坐下来,坐到了地上的那摊水渍里。
“夜莺不断尝试着要飞出王宫,可国王发现一次,就会给它加上一道禁锢,起先,是加强了守卫的看管,再后来,是给笼子上锁,再再后来,是在夜莺的脚踝上套了铁索……”
“最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人听他说话,他也好像是讲给自己在听的,只是这样诡异的声音回荡在沉寂的空气当中,怎么看怎么觉得恐怖。
“最后啊,国王折断了夜莺的翅膀,让它再也没办法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了……虽然夜莺最后再也没有开口对国王唱歌。”
欧利蒂斯停顿一下,他微微仰起脸,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儿:“……可是呢,国王也是真真正正地,拥有了它啊。”
《拂晓之前》【第二十五章】
法国王宫里剩下两种人,一种是甘愿臣服于王后殿下的人,于是他们得到了爵位,财富和权势,在夜夜笙歌的王宫宴会上,金边的酒杯碰撞溅出的琼浆玉液,和众人的欢笑声混合在一起,奢靡的场面让人触目惊心。
玛丽从来没想过过笼络人心的代价是什么?堆砌的珠宝黄金让她总有一种国库富足的错觉,便更加理所当然地赏玩世间的珍奇,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在她的眼里已是平常。
而另一种是致力于让王后看清真相的人,他们不厌其烦地向玛丽诉说底层的人们已因为沉重的赋税民不聊生,饥饿和疾病像笼罩在穷人头上的大雾一样挥之不去,和她相同年龄的孩子,为了生存不得不把自己卖给矿洞或者妓院,只为晚上...
法国王宫里剩下两种人,一种是甘愿臣服于王后殿下的人,于是他们得到了爵位,财富和权势,在夜夜笙歌的王宫宴会上,金边的酒杯碰撞溅出的琼浆玉液,和众人的欢笑声混合在一起,奢靡的场面让人触目惊心。
玛丽从来没想过过笼络人心的代价是什么?堆砌的珠宝黄金让她总有一种国库富足的错觉,便更加理所当然地赏玩世间的珍奇,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在她的眼里已是平常。
而另一种是致力于让王后看清真相的人,他们不厌其烦地向玛丽诉说底层的人们已因为沉重的赋税民不聊生,饥饿和疾病像笼罩在穷人头上的大雾一样挥之不去,和她相同年龄的孩子,为了生存不得不把自己卖给矿洞或者妓院,只为晚上的那一块硬面包。
可她的神情似乎在听一个故事,总是睁着大眼睛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听完之后总是惋惜地摇摇头,拍着胸口庆幸自己永远不会过那样的生活。
对于这些人,约瑟夫总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他知道玛丽心里总觉得这些人夸大其词,怎么可能有人为了几个硬币去杀人呢?
没有了玛尔塔的阻碍,遇上实在不识相的人,他也只好勉为其难派出杰克和裘克,去把这些碍眼的人清理掉。
反正卡尔的收藏馆永远有位置留给他们。
自从杰克的婚礼结束之后,约瑟夫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轻松许多,他开始喜欢在风和日丽的下午牵着玛丽的手去花园里画上一副油画,波光潋滟的湖面上飘落着火红的枫叶,他温柔地执着少女的手,为眼前的美景添上色彩。
顽皮的少女偶尔会笑嘻嘻地在他的脸上涂满油彩,他就学着小丑一样咧开嘴巴跳支滑稽的舞蹈,逗的玛丽不停地捂着嘴巴大笑,笑容和阳光都化为蜜糖流进心里。
或者是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摆一支小木船,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成为了最好的奏鸣曲,远处的繁星如同碎钻闪着光芒,感受到水面吹来的阵阵凉风。两个人都不忍心浪费这样的氛围,于是飘零在水面上给对方浓稠的吻,在晦暗不明中寻找着彼此的眼睛,于是更加想要把对方吞吃入腹。
但约瑟夫始终记得自己的承诺,对她的爱克制而又浓烈,不掺情欲的恋爱总是让人流连忘返,让她更加放心地把后背交给约瑟夫,相信他深深迷恋着自己的灵魂。
她说“约瑟夫,你知道嘛?你就像我的一个哥哥。”
“是么?按年龄来说我也可以当你的哥哥”他躺在木船上,枕着双手,闭起眼睛感受夜晚的温柔。
“在奥地利的时候,我的哥哥就总带我逃课去野山上玩,看着老乌利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我们,说如果逮到我们,要用教鞭把我们的手心打肿。”玛丽望着如墨般的天空,目光找不到落点。
“原来你在以前就这样贪玩了。这样的贪玩的王后殿下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的声音在水声中缥缈,她忍不住想让时间过的慢一些。
“约瑟夫不喜欢这样的我么?”
“不,很喜欢。”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一丝犹豫“比那些古板的夫人可有趣多了。她们的脸就像晒干的苦瓜。”
她笑着扑在约瑟夫身上,把脑袋静静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心跳,任由小船漂流,把他们带往自由的天边,永远都不要回到王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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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酒吧只剩下几个酒鬼往嘴里灌满啤酒,不时讲一些下流笑话,旁边的几个人便拍着桌子发出粗俗的笑声,算不上热闹也不是太过冷清。
裘克坐在吧台擦拭着玻璃杯,看着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杰克,不敢和他搭话。
“给我一杯Whisky 。”
裘克从身后的柜台取出一个深褐色瓶子,在方杯里倒上半杯酒,递到他的面前
“我该恭喜你新婚快乐么?”
杰克抿着杯子瞪了他一眼,裘克马上知趣地闭了嘴,低下头默默擦拭着手里的杯子。
“简直像个疯猫,一会恨不得用眼泪淹死我,一会又恨不能用眼神杀死我。”杰克自顾自说道,回忆起玛尔塔昨晚的反应,总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
“那你肯定是做了让贝坦菲尔小姐伤心的事了,她怎么会轻易掉眼泪呢?”裘克用手把挡在额头上的头发揽到头顶,正好露出了脑门上的旧伤疤。
“我不过是找了几个小野猫喝酒,她就像是疯了一样,还说我死在外面她都不在乎。”说着手里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中,他都有些记不清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家的了,却把她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真亏你干的出来啊,新婚之夜把新娘一个人扔在家。如果是我,那肯定要…”像是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裘克有些害臊地低下了头。
“要什么?”杰克当然清楚他想说什么“你家里不就有一个?”
裘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人家是医生,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我记得黛尔医生以前也是贫民窟出身,还是从福利院出来的。”杰克端着杯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说起这个。”裘克激动地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我上次看她心情不好,送了一把糖果想逗她开心。结果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当着我点面开始脱衣服,还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着实吓死我了!”
杰克饶有兴趣地听着裘克讲述“说不定她喜欢你,想主动投怀送抱。”
“得了吧,我怕还没碰到她就被她打死了。”回想起那次艾米丽的失控,裘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杰克笑了两声,就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摘下帽子的那一刻才发现是约瑟夫。
约瑟夫坐在杰克身边“聊的很开心嘛。”“柯斯米斯基公爵,新婚之夜还好吧?”
杰克翻了一个白眼不想说话,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去。
约瑟夫当然明白这两个人昨晚过的并不开心,于是拍了拍杰克的肩膀说道“只是暂时需要你看住她,过两年我替你找一个更好的。”
裘克为约瑟夫倒上半杯酒“伯爵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么?”
约瑟夫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来任务了。这次的清理对象比较危险,是先国王留下的重臣。知道我们盯上他了,所以他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你俩去的时候务必小心,据说这个家伙有枪。”
杰克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做杀手这些年什么角色他没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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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裘克好像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音,推开门的一瞬间发现艾米丽正猫着腰,拿着一根折弯的铁丝,试图撬开反锁着的房门。
看到裘克的一瞬间她急忙把铁丝藏到了袖子里,欲盖弥彰地笑着说“你回来了?”
裘克看了一眼屋内的陈设,没有翻动过的痕迹。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表情极度不自然的艾米丽,忍不住说道“别藏了,我早都看到了。”
“啊…”艾米丽手里紧紧攥着那根铁丝,不想承认她想逃跑的事实。紧张地站在沙发的一侧,生怕裘克跳起来发火。
裘克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现在的情况你想必也清楚,我不认为你出去是个好的选择。”
“你不可能再回王宫,普通的医院也不敢收留你。如果被约瑟夫知道你跑了出来,说不定还会灭口。”
艾米丽站在窗台边,眺望着法国的夜景。凌晨一点的法国早已进入了休眠,只有几盏路灯在黑暗中发出亮光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害怕被拘禁。”
“福利院紧锁的大门里有许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我一看到牢牢锁住的门就害怕。”
裘克看着艾米丽的背影,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冲破窗户,去寻找她想要的自由。
“等这些事都过去,我会放你走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明明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
“真的?”她略带惊喜地转过头,那是裘克从没看到过的眼神。
略微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困了,需要好好睡一觉准备后天晚上的行动,临走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看着艾米丽问道“你讨厌我么?”
“不讨厌。”
那一刻,裘克觉得她坐在窗沿,温柔的表情,风轻轻吹起她长发的样子,真的是美极了。
【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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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那一刻,美智子呆住了,裘克的身体也僵硬了,就连海伦娜自己,也被这份声音给震惊了。这……这是她的声音吗?她这样孱弱的躯壳,也会发出像玛尔塔和艾玛一样响亮的声音吗?
吼完之后的海伦娜身体颤抖着,她抓着裘克的手指,勇敢地看向自己喜欢的人。裘克的大脑也被惊讶给占据,甚至有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忘却自己身在战场,整片大脑都是空白。只有罗比无聊地歪了下脑袋:“所以,跟你讲了这么多,你最后还是选择霍格沃茨吗?”
“我不仅仅是选择了霍格沃茨,我更是选择了裘克教授!”海伦娜勇敢地往前走了一步,要是她能活下来的话,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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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那一刻,美智子呆住了,裘克的身体也僵硬了,就连海伦娜自己,也被这份声音给震惊了。这……这是她的声音吗?她这样孱弱的躯壳,也会发出像玛尔塔和艾玛一样响亮的声音吗?
吼完之后的海伦娜身体颤抖着,她抓着裘克的手指,勇敢地看向自己喜欢的人。裘克的大脑也被惊讶给占据,甚至有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忘却自己身在战场,整片大脑都是空白。只有罗比无聊地歪了下脑袋:“所以,跟你讲了这么多,你最后还是选择霍格沃茨吗?”
“我不仅仅是选择了霍格沃茨,我更是选择了裘克教授!”海伦娜勇敢地往前走了一步,要是她能活下来的话,或许之后的某一天她再回想起这次的经历,一定会羞愧到找个地缝钻进去吧?可是现在,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只是循着自己的心意,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打住打住——我可不是来听你告白的!”罗比站直身子,面露凶光,“行啊,既然你自己选择要死,那我倒不如成全你们几个好了!”
今天他们很有可能回不去了,海伦娜心里有这样的预感。她深深地看了眼裘克和美智子,对尚未从震惊中摆脱的他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不过怎样都好,在生命的尽头,她再次牵住了裘克的手,这个选择她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海伦娜抽出魔杖,没有说话,却用魔杖对准了罗比的方向。
罗比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一道绿色的光芒穿过层层雨滴,朝着海伦娜甩来!少女的处境瞬间就变得凶险万分,两个人的实力太过悬殊,让海伦娜去回击罗比,无疑等于以卵击石。
美智子就是知道这个,所以才会朝她伸出手,想要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可就在凶险的咒语即将击中海伦娜时,另外一根魔杖上冒出了噼噼啪啪的电光,只是瞬间,两道亮光便交织在了一起,最终狠狠地绽开!
罗比大惊失色:“不可能?!你怎么能动起来了?!”
他看向裘克的右手,发现他还是没有放开海伦娜,他的魔杖始终都抓在左手里!可是大多数巫师的惯用手都是右,刚才裘克想要用左边进行攻击,咒语还没到自己面前就已经消散掉了,为什么现在又可以用这么强大的力量?!
“美智子,你靠后站。”
裘克的声音低沉,里面就像是含着无限的怒意,只需轻轻一点火花就可以点燃。衣服被割裂出好几条口子的女人捂住脸颊,脸上最深的伤口到现在还在流着血。她看向裘克和海伦娜:“你、你还好吗……”
“我没关系。”
裘克将魔杖从左手挪回了右手掌心,海伦娜愣怔地看着他——这一次,裘克并没有再推开她。红发的青年抓住海伦娜的手腕,用力摁在自己的右手上:“害怕吗?”
海伦娜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正紧紧抓着裘克的。
她忽然明白了裘克话中的意思。
一股酸酸的感觉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它很快到达了鼻腔,酸得海伦娜连鼻翼都抽抽了起来。
眼眶也变得湿润,她咬住下唇用力点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
“不,我一点都不害怕。”少女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她抓着裘克的右手用力抬起,“哪怕只能这样,我也要跟你一起战斗。”
裘克终于笑了下:“这样就足够了。”
“喂、你们到底说完了没有?!怎么可以无视我?!”罗比气得跳脚,可他的魔咒一一被裘克和海伦娜给挡了下来,即便有漏网之鱼,美智子也会负责保护好他们两个。罗比狠狠地跺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小孩连攻击的章法都开始乱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已经不能动弹了才对!为什么要在可悲的命运面前垂死挣扎?!不是这样的!!”
“可悲的人是你,罗比!”海伦娜朝裘克靠近了一步,她的左手和右手共同握住了青年的,就像是有谁在指引着她似的,海伦娜对准了罗比的心脏,“你背叛了艾玛,对那些勇敢的巫师们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应该为这些付出代价!”
裘克看了海伦娜一眼,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嗯,对的,你应该为这些付出代价。”
许多时候,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的话,或许离失败,就是真的不远了。
那道最刺目的光芒闪过,光芒过后,孩童瘦小的身躯飘落在地。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天空,只是灰到极致的云朵和滂沱的大雨并不会再回答他的问题。
那双蔚蓝的眼睛终于失去了色彩。
海伦娜握着裘克的手,慢慢地帮他放下胳膊。她垂着头,刚才甚至敢于罗比对抗的勇气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少女还倔强地抓着他不愿放开。
美智子拍了拍裘克的肩膀,她看了眼海伦娜,彼此之间已经无需多言。
“……我不是,让你走的吗。”
两个人在雨中沉默了好久,裘克不说话,海伦娜也没有先开口的打算,只是少女倔强地扯着青年的手,沉默,却又坚强地。
她就像是一棵小草,看起来非常柔弱,轻轻一下就可以将她摧毁,可经历过风吹日晒,她仍然伫立在那里,沉默,而又坚强。
裘克的声音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看着海伦娜抓着自己的手。
“……”
海伦娜点点头,她慢慢地,慢慢地松开裘克的手。
总不可能一直放肆下去,裘克和美智子都没有性命之忧,甚至连她自己都平安无事,这是上天最奇妙的赏赐了吧?能拥有跟裘克并肩而战的经历,这样宝贵的记忆就应该好好地珍藏起来,因为之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只手突然反抓住了海伦娜的。
仿佛有数道电流蹿过了全身,海伦娜的身体猛地一颤,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青年一眼。
裘克终是俯下身来,紧紧地把海伦娜拥入怀中。
青年宽大的手掌覆在少女的头发上,他伏在海伦娜耳边,小声地跟她说着:
“对不起。”
“我也……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拂晓之前》【第二十四章】
玛尔塔独自坐在床沿,消磨这为数不多的安静时间,偌大的屋子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昏暗的房间里她只开了一盏暖黄色床头灯,像是寒夜里的火苗,让她有种温暖的错觉,耳边不时掠过马车行驶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婚纱,精致的绸缎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为自己简单上药包扎之后,就忐忑不安地等待杰克,她的丈夫到来。
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仍没有看到他的踪影,尽管这场婚礼的意义对她来说是个灾难,但也许是自己这辈子唯一一次了,她不想这么草率地度过,可自己除了像块木头一样坐在这里,做不了任何有意义的事情。
她摊开掌心,看着杰克第一次见自己时送的那枚月亮胸针,不由得想起在王宫的夜晚,杰克站在楼下朝她笑的样子,...
玛尔塔独自坐在床沿,消磨这为数不多的安静时间,偌大的屋子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昏暗的房间里她只开了一盏暖黄色床头灯,像是寒夜里的火苗,让她有种温暖的错觉,耳边不时掠过马车行驶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婚纱,精致的绸缎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为自己简单上药包扎之后,就忐忑不安地等待杰克,她的丈夫到来。
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仍没有看到他的踪影,尽管这场婚礼的意义对她来说是个灾难,但也许是自己这辈子唯一一次了,她不想这么草率地度过,可自己除了像块木头一样坐在这里,做不了任何有意义的事情。
她摊开掌心,看着杰克第一次见自己时送的那枚月亮胸针,不由得想起在王宫的夜晚,杰克站在楼下朝她笑的样子,那晚的月色就如同胸针上的碎钻一样光彩夺目,她犹记得自己趴在窗沿,晚间温柔的风拂过她的脸庞,像怀春少女一样等待自己的心上人到来。
回忆太过美好,就像梦境一样不真实。她明白当初的那个杰克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而自己的浪漫也跟着埋葬在昨天,自己不该对他抱有幻想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方便伤害自己。
想到这里,她打开窗户把手里的胸针狠狠掷了出去,银色的饰物在夜里划过一条弧线,像是流星一样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玛尔塔即刻吓的一激灵,不安地坐在床沿望着门口,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脚步声不像平时一样沉稳,反而断断续续朝着卧室走来,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她能想到一个跌跌撞撞的男人闯进房间的样子,暗自祈祷他没有喝醉。
她怕杰克会比平常更加失去理智,自己没有把握反抗的过。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下意识身体后倾了一下,看着面色微红的杰克倚在门口,他的眼神比往常更加迷离,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酒气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想。
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样左摇右摆,他甚少喝的这样烂醉过,至少玛尔塔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印象中杰克一直是个冷静且可怕的人,有什么比极度理智的人失去理智更让人恐慌的呢?
玛尔塔不自然地往边坐了坐,避开他意义不明的目光。
看着杰克跌跌撞撞朝自己走来,蹭到脚下的地毯险些摔了一跤,玛尔塔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双臂,等她反应过来杰克已经在抬起头望着自己了,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极为危险,她急忙放开了杰克,转过头不去看他。
没想到杰克一下子凑到自己面前,玛尔塔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一低眼睛就能看到他的面容近在咫尺,脖颈出传来若有若无的鼻息,让她不禁默默闭上了眼睛,暗自祈祷事情不要往更坏的方向去了。
“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贝坦菲尔小姐嫁给我的日子…”他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挑衅一般看着她的窘迫。
说着他默不作声地凑近玛尔塔的嘴唇,想要留下一个试探的吻,惊慌失措的玛尔塔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急忙朝着后方退去,胸口随着呼吸不停起伏着,担心自己刚刚的举动会刺激到他。
杰克低着头笑了两声,玩味地摇了摇头。随即恢复了原本的冷漠,他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说道“脱下来。”
“什么?”玛尔塔不解“把什么脱下来。”
“婚纱。”“你没有资格穿这件衣服。”他的话像一把刀扎在玛尔塔的心上,看着她愈发委屈的表情杰克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她死死拽着领口不肯照做,女生的羞耻心告诉她不能这样做,不料杰克却没有耐心去顾及她的难堪,接着酒精的作用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强制她脱下婚纱,玛尔塔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任凭杰克将衣服从她身上剥落。
只穿着内衣的玛尔塔哭着瘫坐在地毯上,看着杰克将衣服丢进了半熄的壁炉中,微小的火苗慢慢吞噬着纯白色的礼裙,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看着用手臂试图将自己遮盖的女人,杰克不禁冷笑了一声“不用做多余的事情,我根本不会碰你一下。”
看着玛尔塔绝望地抬起头,精致的盘发早已变得凌乱,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在责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可杰克却很不想看到这样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个负心男人一样。
玛尔塔突然回想起了刚刚和杰克近距离接触时,他身上的一股廉价的香水味以及凌乱的衣衫,原本悲伤的心上又像压了一块重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恨恨地盯着他“我劝你不要做的太过分!”
没想到杰克对这样的威胁毫不在意“怎么样,你要杀了我么?才结婚第一天你就想当寡妇了?”
话音刚落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杰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气极的女人,脸上迅速肿起一片。
“你疯了!?”
“结婚第一天就出去鬼混的是你!你究竟把我当什么?”玛尔塔的手还扬在半空中,因为气愤而不停起伏的胸口几乎要裂开,却在心里默默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大动肝火。
一定是他毁了自己的婚礼!
“哦?你在意这些?我还以为贝坦菲尔小姐对我恨之入骨呢。”杰克观察着她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呵,就算你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管的,只是不想被人看见丢我的脸。”玛尔塔挑衅地看着杰克,既然他如此无情,自己也没有委曲求全的必要了。
“但愿如此,我真怕贝坦菲尔小姐对我余情未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玛尔塔笑着翻了一个白眼“原来公爵你也有这样天真的时候,当初的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当真的人才是傻瓜吧。”
听到玛尔塔的一番话,杰克的脸上顿时皮笑肉不笑“但愿如此,你应该担心担心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说着走出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留在卧室的玛尔塔顿时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瘫坐在地毯上,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更像是两败俱伤,昏黄的灯光将她孤独的背影照的一览无余。
心情沉重的杰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黑暗中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到烟灰缸堆起一个小山,他走到壁炉前挑出那件已经烧的残破不全的婚纱,扔进了柜子的最顶层。
隔着一道门的两个人,注定要在新婚之夜以伤害对方的形式度过。
【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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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没有,亚当斯?你在他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位置,不值一提。”
罗比发出一连串的爆笑声,在大雨声中也显得那样刺耳。尖锐的声音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接二连三地插在海伦娜的心脏上。她感觉有些窒息,水花拍在她的脸上,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美智子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可以看得出来,她几乎是在强撑着让自己挥出咒语:“没有体会过爱人滋味的食死徒,也有资格对别人的感情评头论足?”
罗比在大笑的时候被美智子打断,手腕上落下一道明显的伤痕,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仍旧是嘻嘻哈哈的:“明明就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怎么,还不让别人评价了吗?”
“真是可笑啊,亚当斯。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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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没有,亚当斯?你在他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位置,不值一提。”
罗比发出一连串的爆笑声,在大雨声中也显得那样刺耳。尖锐的声音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接二连三地插在海伦娜的心脏上。她感觉有些窒息,水花拍在她的脸上,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美智子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可以看得出来,她几乎是在强撑着让自己挥出咒语:“没有体会过爱人滋味的食死徒,也有资格对别人的感情评头论足?”
罗比在大笑的时候被美智子打断,手腕上落下一道明显的伤痕,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仍旧是嘻嘻哈哈的:“明明就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怎么,还不让别人评价了吗?”
“真是可笑啊,亚当斯。你听到了吗?裘克在赶你走啊,你为什么还要死乞白赖地呆在他身边呢?”罗比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美智子划过来的手,“你知道吗,现在你狼狈的样子,就跟街边流浪的小猫一样!”
海伦娜的脸色煞白,她抓着身下的泥,紧紧抿着嘴唇。
或许罗比说的是对的,作为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海伦娜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看。或许她就应该在裘克第一次说分开的时候就将感情彻底放下,或许之后裘克刻意做出的避嫌行为就是为了让他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或许他是真的很讨厌她了……但海伦娜还是抱有一点点的希望,希冀着这不是真的。
她也曾远离过他,可她还是没有办法放下。裘克在她心里变成了一个结,轻轻碰触就是钻心的疼。
比赛期间玛尔塔他们的位置突然变化,也一定是庄园主捣的鬼,但是想到裘克他们要跟许多年前的那个男人对决,海伦娜就觉得心下不安。或许就是她没有自尊吧,即便得到了这样的对待,她也还是想好好地保护他。
“其实你还不如效忠我的主人,主人会治好你的眼睛——你看瓦尔莱塔在给你们当教授的时候,她的腿脚走路有不方便吗?其实啊~她小时候是个……”
“闭嘴!!”
裘克一声吼断了罗比的话。
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他捂着身上的伤口,血不停地从指缝间漏出来。美智子和罗比两人身上都添了不少伤口,最新的一道是美智子脸上的,划着她的侧脸,从上至下,长长的一条,看起来有些可怖。美智子气喘吁吁地退回到裘克身边,压低声音:“你怎么样?”
“这个时候就别担心我了,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裘克嗤笑,他刚想强撑着身体的疼痛跟罗比算账,可是青年突然发现,他的胳膊居然抬不动了。
“怎么回事?!”裘克用力,可是他的右臂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他用左手去抬,得到的只是撕裂的疼痛而已。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可美智子和裘克相处这么久了,自然而然地嗅到了青年身上的慌乱。
罗比吃吃笑出来:“你们这些大——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天真呀?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跟我打吗?”
裘克是最听不得激将法的人,他左手拿过魔杖,一道魔咒朝罗比甩了过去!并非惯用手的咒语施咒并非那么顺利,那道咒语还未抵达罗比面前,就被大雨给浇灭了。
罗比的眼连眨都没眨一下。
忽地,他歪了歪脑袋,连身子也倾斜了四十五度:“哎呀?你想明白了吗?”
裘克和美智子也转过头,海伦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走到了裘克的身边。她的表情有些阴郁,这让裘克有种不好的预感。
曾经他也见过这样的表情……那是在厄里斯魔镜的时候……
裘克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对的,只是一想到这个姑娘会因为自己而产生如此大的压力,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痛。不要再让海伦娜痛苦了,或许他们生命的相交原本就是短暂的,只是因为他牵住了她的手,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裘克不想再拖累海伦娜了。
这个美好的姑娘,应该有与之相匹配的,美好的将来。
“不是说过了不要再在这里吗?”话说出口,裘克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又变得柔软,心下暗道一声糟糕,又迅速地变回了后来的强硬,他不顾身上伤口的疼痛,想拽着海伦娜的手把她推开,“从哪儿来的就再从哪里回去!赶紧回到霍格沃茨!!”
谁知道,青年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少女的胳膊,就被她给握住了。
她的手掌是冰凉而绵软的,刚才扑进泥水中的污渍,眨眼之间就被倾泻的大雨给冲刷干净。陌生而熟悉的触感在覆上裘克手背的一瞬间,从接触的地方开始,细小的电流瞬间就裹挟了青年全身。
他差一点就抓住了海伦娜的手,然后,再也不想放开了。
美智子刚想好言劝海伦娜回去,就听见对方温柔又平和的声音:“关于先前的那件事,对不起。”
少女没头没尾地说着,就连裘克也不知道,她指的究竟是厄里斯魔镜,还是先前的圣诞晚宴。
“我是想过要自己好好生活的,跟艾玛还有玛尔塔和奈布一起。”她看着裘克,有点无奈地笑了,“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他们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人,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少了点什么。”
“那还啰嗦什么呢,快点归顺于主人就好了啊。”罗比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裘克看着海伦娜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瞳孔中看不见任何情绪,只有沉甸甸的、墨一般的黑色,那是主人失明的证明。
海伦娜抓紧了裘克的手,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果然啊,裘克教授,我还是喜欢你!”
“就算你不喜欢我了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跟年龄,跟身份都没有关系,我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声地说过话。
海伦娜像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呐喊似的,那些积压在心底、未曾宣之于口的感情,在这一刻,全都好好地传递给了对方。
不被理解也没关系,不被接受也没关系,她传递给他了,这样就不会再有遗憾了。
就算是死,也不会有遗憾了。
《落日后的爱恋》【基本设定】
故事梗概:
无边的夜幕,守护着古老的血族秘密。
空无一人的城堡,常年传来诡异的钢琴曲。
旧合照上滴落的暗红色血迹,在一场交战中,吸血鬼猎人杰克离奇失踪。8年来,作为杰克的爱侣,也作为吸血鬼猎人的玛尔塔在一次次找寻爱人的下落,却在偶然中发现吸血鬼伯爵长着和杰克一模一样的脸。
被旧人的爱人遗忘,自己身负重伤。
杰克失去记忆变成吸血鬼的秘密,只有另一个血族手中的魔典才能解开。
在经历重重误会和爱恨纠缠之后,了解一切后的玛尔塔却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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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
无边的夜幕,守护着古老的血族秘密。
空无一人的城堡,常年传来诡异的钢琴曲。
旧合照上滴落的暗红色血迹,在一场交战中,吸血鬼猎人杰克离奇失踪。8年来,作为杰克的爱侣,也作为吸血鬼猎人的玛尔塔在一次次找寻爱人的下落,却在偶然中发现吸血鬼伯爵长着和杰克一模一样的脸。
被旧人的爱人遗忘,自己身负重伤。
杰克失去记忆变成吸血鬼的秘密,只有另一个血族手中的魔典才能解开。
在经历重重误会和爱恨纠缠之后,了解一切后的玛尔塔却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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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一些基本设定:
魔典:记载着血族的历史和秘密,包括古老的族规,由能力高超的血族看守。
血族(吸血鬼):被上帝诅咒的种族,天敌是吸血鬼猎人,只能在夜晚活动,皮肤接触到阳光会灼伤。 身上有蝙蝠状印记
吸食动物鲜血为生,体液对人类有毒。对鲜血极为敏感,长时间不进食便会失去理智,生物本能强迫寻找猎物进食。
违反族规则会堕落为恶魔。
在战斗过程中可驱使恶魔。血族的能力有高有低,具体原因尚不清楚。繁衍方式也是一个谜。
恶魔:比血族更为邪恶的种族,擅长抢夺人类的灵魂供他们奴役,没有感情没有痛觉。以虐杀生物为乐。
吸血鬼猎人(人类):猎杀吸血鬼和恶魔是世代相传的使命,拥有一套完整的武器。
自身对血族的体液有一定免疫力(不是完全免疫,毒素累计叠加后可致死)代价是愈合速度更慢,接触之后会大幅度降低战斗力。身上有十字架印记。
由于吸血鬼猎人拥有特殊的能力,且需要更高的圣洁性,作为吸血鬼猎人无论男女都必须保持处子之身,退役后方可抚育后代。否则将遭到反噬,时刻遭受火烧般的痛苦。
传说被血族吸食之后连尸体都会跟着消失。
请大家放心食用,不会有同时喜欢两个人这样的情节(约瑟夫,让你在拂晓里欺负玛尔塔,让你尝尝单相思的滋味!)
【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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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和玛尔塔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三层的小楼。
直到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小楼就建在悬崖的边缘,再多一角就会露出去,在暴雨中显得兀自孤独而飘零。青年和少女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此刻他们已经无暇估计这些,夜莺女士对庄园主率先发动攻击后,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战就仿佛容不下他人似的,想要帮忙的玛尔塔都差点被误伤。
瓢泼大雨中,庄园主且战且退至这个别墅,夜莺女士跟着闯入之后就再也没有踪影。
三层小楼的大门是敞开的,杰克走在前面探路,玛尔塔跟在后面。屋里很暗,但空气中却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跟他们想象的庄园主的老巢不同。在玛尔塔的想象里,庄园主应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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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和玛尔塔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三层的小楼。
直到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小楼就建在悬崖的边缘,再多一角就会露出去,在暴雨中显得兀自孤独而飘零。青年和少女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此刻他们已经无暇估计这些,夜莺女士对庄园主率先发动攻击后,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战就仿佛容不下他人似的,想要帮忙的玛尔塔都差点被误伤。
瓢泼大雨中,庄园主且战且退至这个别墅,夜莺女士跟着闯入之后就再也没有踪影。
三层小楼的大门是敞开的,杰克走在前面探路,玛尔塔跟在后面。屋里很暗,但空气中却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跟他们想象的庄园主的老巢不同。在玛尔塔的想象里,庄园主应该生活在一个黑暗、潮湿又带着点霉味的地方,就好像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身上淌着水的两个人走进了屋里,根本没有听见一点战斗的声音。
庄园主和夜莺女士去了哪里?
脚底踩到了厚重的毛,玛尔塔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步,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看图案像是从波斯那边运送而来的。壁炉里的火已经熄了,黑色的炭堆在一起,仿佛从墙的缝隙里都在往外渗着冷气。柜子上有几样东西,玛尔塔靠近了去看,一瓶从未在奈尔家见过的香水瓶子、一个倒扣着的相框,还有一个琉璃烧制的盘子。
“看到什么了?”
尽管在这种神经紧绷、人人自危的情况下,杰克对玛尔塔的声音仍然是温柔的。少女拿起相框:“盘子、相框和香水而已。我只是更好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的尾音突兀地消失在空气里。
杰克在观察了一圈之后准备叫玛尔塔一起再上二楼去检查一下,可是少女背对着她,略微低着头,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杰克走到恋人身侧,发现她手里拿着一个略显老旧的相框,里面是一个穿着晚礼服长裙的少女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性,少女正挽着男人的胳膊,慌慌张张地看着镜头。
可是男人的脸,却被抠掉了。
这就使得整张照片显得诡异非常,可是最令玛尔塔吃惊的并非这个,而是……
玛尔塔皱紧眉头,抬头看向杰克:
“这个姑娘,为什么我越看越像……”
“你想的没错。”
第三个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杰克并未来得及回答玛尔塔的问题。杰克心道糟糕,刚要用魔杖来自卫,对方却早有防备,一招击中青年的手腕!
杰克闷哼一声,手中的魔杖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玛尔塔挡在他的身前,魔杖对准这位不速之客——对方浑身上下也湿透了,长长的黑色刘海儿垂下来,几乎快要挡住眼睛。他惨惨笑了几声,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把滴着水的刘海儿一股脑儿地拢到了脑后。
这样的压迫感再无他人。
玛尔塔的心脏跳动到失速。
“那就是你们的校长啊,贝坦菲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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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的心脏好像也一并停止了跳动。
她眼睁睁地看着拿到魔咒穿过红色身影的身体,紧接着,面前的画面就像是进入了慢放的阶段一样。青年的身体在空中晃晃悠悠地,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最终坠落在地。
雨声那么大,海伦娜却听见了风筝掉在地上的声音,扑通一声,连带着她的心也扑通一声。她的视力不好,可现在却看得清楚,她不顾自己崴到的脚,用了全身的力量朝裘克那边跑去,每踩在地上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好不容易靠近了,海伦娜却发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青年。
少女想要把他扶起,自己的手却抖得不像话,抓了几次裘克的衣服都抓不住。跟裘克处在同一战线的美智子唤了一声,可罗比的攻击实在太过猛烈,她根本没办法留出空隙来查看裘克的情况。
“这才过去多久呀,你们霍格沃茨的水平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头身比例极度不协调的孩童眨着蔚蓝色的眼睛,他发现裘克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小姑娘,“呀,这是哪里来的小野猫呀?是迷路了吗?”
美智子回过头看了眼,她惊讶地发现,海伦娜竟然来到了这里!
“海伦娜?!你是怎么过来的?!”
罗比显然没有打算给美智子留出说话的时间和机会,密集的攻击如同雨点般落下。美智子扭头躲开一道攻击,光线擦着她的头发飞过,削掉了长长的一段黑发:“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带着裘克快走!!”
海伦娜总算将裘克抱进了自己怀里。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他们身上,海伦娜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脑袋和背部来为裘克抵挡着水。掌心捂住的地方正在往外流着血,裘克的身体被魔咒击穿,锁骨的末端有着一个血窟窿。她用手去堵那个洞,却摸到了一手心的血。
“你怎么……来了?”
裘克艰难地说道,在美智子迎战之前,一直都是他在跟罗比进行战斗。这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咒语,在短短的一年内居然变得如此强大,让裘克都感到有些棘手。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海伦娜后,青年挣扎着用手肘支撑在地,伸手去推她:“你回去!唔!”
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裘克痛得低哼一声,手上的力气瞬间小了许多。海伦娜被他推了个趔趄,摔在后面的泥水里。不知道是战红了眼还是怎样,裘克瞪着海伦娜,双眼发红:“回去!”
雨水太大了,打到脸上,根本睁不开眼。海伦娜觉得自己跟瞎子并没有什么两样,她只是凭着身体的感觉,刺啦撕下裙子上的布,要去给裘克包扎起来:“你受伤了,先包扎好……”
“我让你回去你听到没有!!”
还没等着接近裘克,就又被对方用力推了一把,正正好好地倒在身后的一滩泥水里。脏脏的水涌进少女的耳朵里,漫过她的脸,又很快地被大雨冲刷掉。
她忽然就觉得好委屈好委屈。
不是魔法天才,也没有什么过人的长处,唯一比较好的或许就只有温吞的性格了,其实在危难的时刻,她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才会被讨厌吧……她这样只会拖后腿的人,被讨厌了,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可是,她不想这样的啊……
她也想像玛尔塔一样勇敢,像奈布一样坚毅,像艾玛一样聪慧。
但是上天并没有赐予她太多,她所有的,所有的,就只有这颗心了。
就算这样,到头来也是要活该被抛弃的吗?
《拂晓之前》【第二十三章】
她鲜少亲自动手去修剪花瓶里的玫瑰,作为一国之后,事事有人照料。
从每天的行程到所穿衣服的配饰都有人打点,更别提像修剪花枝这样的小事。
可她今天就想近距离欣赏娇艳的玫瑰,约瑟夫送来的一定是花园里开的最艳的,鲜红的花瓣上没有一丝污渍,也没有一点虫咬的痕迹。连枝干上的嫩叶也绿的恰到好处,着实是完美的作品。
锋利的剪刀咔地一声剪下玫瑰的尖刺,刺本是它的野性,却为了得到人的青睐,甘愿让人剪下自保的工具,这难道不算是一种奉承么?
玛丽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手里的活计,从前天开始她就心乱如麻,自己不是不知道对于玛尔塔来说,赐婚意味着什么。
可她没有办法,她承认自己的懦弱已经无形中害死里许...
她鲜少亲自动手去修剪花瓶里的玫瑰,作为一国之后,事事有人照料。
从每天的行程到所穿衣服的配饰都有人打点,更别提像修剪花枝这样的小事。
可她今天就想近距离欣赏娇艳的玫瑰,约瑟夫送来的一定是花园里开的最艳的,鲜红的花瓣上没有一丝污渍,也没有一点虫咬的痕迹。连枝干上的嫩叶也绿的恰到好处,着实是完美的作品。
锋利的剪刀咔地一声剪下玫瑰的尖刺,刺本是它的野性,却为了得到人的青睐,甘愿让人剪下自保的工具,这难道不算是一种奉承么?
玛丽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手里的活计,从前天开始她就心乱如麻,自己不是不知道对于玛尔塔来说,赐婚意味着什么。
可她没有办法,她承认自己的懦弱已经无形中害死里许多人,从一开始的国王到玛尔塔,以后还会有许多人为自己的不作为买单。
当她想控制这种局面的时候,事情已经远远脱离了她的想象。
那就干脆蒙上眼睛吧,习惯了奢侈的生活和被人奉承的生活,一下子让她于某些势力对抗,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自然不愿意去碰约瑟夫这块顽石,只要他愿意,让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王后变成谋害国王的阶下囚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从奥地利出发的时候,父母什么都没有教给自己,只是说一句话:永远要认清局势。
她认清了,所以选择继续扮演懵懂无知的少女,做约瑟夫的手里剑。
窗外掠过一群归鸟,翅膀上染着晚霞的红光,把傍晚的温柔带到所经之处,她不知道此刻玛尔塔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望着天边飞翔的岩雀,希望它们能顺带把自己的忧愁送往天边,轻轻叹出一口气,千言万语化作一阵风飘向遥远的天边。
身边不知何时站在甚少露面的卡尔,他破天荒地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手里捧着一只幼鸟,嫩黄色的喙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处王宫而变得小心谨慎。
玛丽放下手里的剪刀,摊开掌心接过幼鸟,有些惊讶地看着卡尔“这是从哪来的?”
稚嫩的绒毛随着幼鸟的动作挠的玛丽手心痒痒,生怕自己不小心把鸟摔到地上,玛丽急忙合上了手掌,这样鲜活的生命可比宝石珍贵多了。
“它的翅膀受了伤,放在外面只会被野猫叼走,我捡回来帮它养好了伤。”看得出玛丽心事重重,卡尔自然明白她在忧愁什么。
伸出纤细的手指慢慢滑过鸟背,幼鸟却一刻都没有放弃起飞的努力,不停地扑棱着翅膀,想要挣脱玛丽的手掌。
玛丽站起身,打开了面前的窗户“它不属于这里。”打开手掌一瞬间,幼鸟立刻扇动着初愈的翅膀,摇摇摆摆地朝着远处飞去,直到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晚间的一阵风扑面吹来,玛丽的发丝在空中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看她的心情比刚从好了很多。
自己没办法拥有的自由,就交给能拥有的吧。
她侧着身望着身边的男人,缓缓开口说道
“你懂我。”
他的侧脸在夕阳的阴影下变得越发精致,职业的特殊性加上他古怪的性格,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也拥有一副完美的容颜。
倒不如说宽大的口罩为他省去了很多麻烦,拥有一副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明天就是贝坦菲尔小姐的婚礼了…对她来说固然是坏事,对我们何尝不是新的枷锁呢?”
他鲜少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卡尔的内心也是不赞成这门婚事。
“没错…从此再没有和他作对的人了。”她当然知道,玛尔塔是最后一个能和约瑟夫抗衡的人。
“多么荒诞…只牺牲了两个人幸福,他就得到了支配法国命运的权利。”
卡尔微微摇了摇头,虽说没有了玛尔塔,就没有人能插手王宫的事,迎来的将是他们狂欢的日子。
可从长远来看,他们不过是在透支法国的生命而已,大厦轰倒是早晚的事情。
“至少他不会亏待我们…以后的事情,就交给命运吧。”玛丽努力安慰着自己,说不定几年之后事情会有新的转机也说不定。
约瑟夫对她的顺从和宠爱,已经超乎了奉承的范围。她明白自己是在用权利换取他的爱,可自己想要的又不是权利,只是希望有个人能陪伴自己。
这样的交易,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只要自己当王后一天,约瑟夫就会爱自己一天,玛丽这样想着。
从来到法国的那天起就一直是他在自己身侧,即使这些不过是方便利用她,只是中间偶尔有些真情流露,可自己早已把他当做靠山一样的存在,如果没有约瑟夫,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卡尔的内心一直有种想近距离欣赏她的欲望,那被花瓣水精心洗护过的发丝,那如同是上帝之手所创造的完美面容,如同凝脂般的雪肤,说不定她的心脏都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可她是王后,怎能让自己这样的卑贱之躯所靠近。
更加疯狂的想法在他的脑海生根发芽,若是她能像自己的那些作品一样,按照他的意愿摆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自己会忍不住狠狠吻她毫无生气的嘴唇,再拉着她纤细的手腕,在黑暗中跳一支浪漫的华尔兹舞。
临睡前,她会躺在最华美精致的那副棺材里,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那绝世的容颜。
若时间就此定格,将自己和她永远困在这一刻那有多好。
门外的人静静看着寝殿内的这一幕,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在痴心妄想什么?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奴隶,一个供他使唤的狗,也敢用那样的眼神玷污王后?
约瑟夫慢慢走近寝殿,柔软的地毯将他的脚步声掩盖的很好,以至于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沉浸在各自的心事之中。
“王后殿下。”突如其来的男声将两个人都吓的不轻,卡尔急忙半跪在自己面前,恭敬地朝他行礼,约瑟夫用余光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径直走到王后的身边。
“你先出去吧,伊索男爵。”他在强力克制语气中的不满。
自知心虚的卡尔急忙走出门外,以约瑟夫的多疑,自己刚刚和王后独处一室必定会引起他的不满,见识过约瑟夫的手段,就算是心怀妒忌也不敢轻易表露。
约瑟夫慢慢拉起玛丽的手背,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的玛丽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为法国的命运担忧,即刻扬起笑脸,和平常的天真形象毫无差别。
“我很羡慕玛尔塔,她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
只见约瑟夫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套婚纱样式的礼服,玛丽此刻才发现约瑟夫的装束比平常正式的多,还破天荒地摘下了腰间的佩剑。
“穿上它,我带你去个地方。”
站在破旧的教堂门前,这里是王宫里废弃已久的地方之一,庭院里肆意生长着荒草,不时有乌鸦栖息在干枯的枝头,纯白的圣母像因为年代久远变得破败不堪,像是从眼睛里流下黑色的眼泪。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她一下子有点不适应这种环境。幸亏有约瑟夫掺着她走路,不然脚下的乱石一定会把自己绊倒的。
约瑟夫的手指轻轻挡在了她的嘴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新娘在出嫁前不能和丈夫说话。”
玛丽不可思议地望着约瑟夫,他在干什么?
只见约瑟夫对两个人缓慢的脚步感到不耐烦,将她一把打横抱起,用膝盖顶开了老旧的木门。
“别弄脏了你的鞋子。”
教堂里的一切如旧,只是华丽的玫瑰窗已变得支离破碎,神圣的圣台上落满了灰尘,昔日的辉煌已不复存在,现在偌大的大厅回荡着约瑟夫沉重的脚步声。
他低头看着怀里怯懦的少女,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你愿意嫁给我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怀里的人抱紧了他的腰身,洁白的拖尾随着他的脚步在暗红色的地毯上留下一路。
尽管他平时的狠厉她都看在眼里,但此刻玛丽只觉得对约瑟夫的爱意只增不减,仿佛那个妄图控制一切的德拉索恩斯伯爵不是他,只是一个突破世俗也要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你第一天来法国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看着你。那时候你还那么小,穿着厚重的礼服,头上的饰品都快把你压垮了。”约瑟夫将她放下来,两个人牵着手静静站在圣台前。
“我当时就想,这样美丽的少女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一个老头子,还好他当时已经快不行了。”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平日里那个狡诈的约瑟夫不像是一个人。
“你还记得吗?当时就是这样,我陪着你走入王宫。当时我只能掺着你,现在终于可以牵你的手了。”
“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他看着玛丽的眼睛,认真说道。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这是多年的礼规束缚的结果,只是那双眼睛里早已蓄满了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她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像是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一样难舍难分,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温柔的约瑟夫,即使他的双手沾满鲜血,也没有忘记擦干净手再来给她一个拥抱。
她其实根本不羡慕玛尔塔,约瑟夫对自己的爱一直是如此真切,只是她不肯轻易相信罢了。
趁着夜幕两人走回寝殿,这样的夜晚连风都似乎变得温柔起来。
她坐在大床上,看着约瑟夫为她脱下脚上的鞋子,替她揉了揉发酸的脚腕,在额头落下一个吻,祝她晚安。
她及时拉住了约瑟夫的衣角“今天晚上也不留下来么?”
眼前的男人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玛丽会提这样的要求,蹲下身问道“一个人睡会害怕么?”
玛丽摇了摇头“新婚之夜不都是和丈夫一起睡么?”
约瑟夫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微笑,抓着她的手说道“你还太小,等你再大一点。”
微微撅起的嘴巴表示她有些失望,不甘心地争距着“可我15岁就嫁入法国了…现在已经16岁了。”
“那是没办法的事,可是我不能那样做。这样…我等你到18岁。”
他承认自己对眼前的女孩子有欲望,如果他愿意,大可将她早早据为己有。可他不想那样做,过早的越距只会对她造成伤害。
重重的围帐将两个人的暧昧心事困在小小的一片空间里,她懂事地抱住了约瑟夫的脖子,久久都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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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年来法国最盛大的婚礼。
在柯斯米斯基公爵府的庭院里,众多绅士和贵妇们穿起了他们最华贵的衣服,即使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在这样隆重的场合谁也不甘心低人一等。
优雅的女士端着香槟酒与面前的男士低声交谈,时不时用带着丝绸手套的玉指捂着嘴巴低笑,人们的话题大部分都在那位年轻新娘身上,据说她是贝坦菲尔家族的继承人,如今嫁给了柯斯米斯基家族的长子,这门亲事门当户对。
只有少数了解内幕的人才明白,贝坦菲尔小姐根本是以牺牲品的身份出嫁,谁让她碍了德拉索恩斯伯爵的眼,急于让她远离王宫。
裘克穿梭在人群之中,今天也无一例外地换上了他最正式的礼服,看着身旁的艾米丽,心中顿时无限感慨,一年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黛尔医生,舞会上的出丑让她羞愤欲死。
如今也沦为了约瑟夫的阶下囚,只是找自己看着她而已。
艾米丽看着谈笑风生的人群,脸上却一丝笑意都没有“我真希望玛尔塔能逃走,对她来说,嫁给杰克只有痛苦。”
裘克使劲拉了拉她的胳膊,紧张地说道“小声点,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偏僻的梳妆间里,镜子里倒映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即使化着最精致的妆容,头上戴着最为名贵的宝石也不能让她愉悦半分,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照片,发黄的边缘看得出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那是贝坦菲尔夫妇结婚时的照片。
莫名的愧疚感从最心底腾升,她看着照片上幸福微笑着的两个人,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这一生她被迫背上贝坦菲尔家族的重担,最后还要嫁给一个恨她的男人,所有关于幸福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通通化为一场噩梦。
除了感叹命运多舛,她该哭的眼泪早已经流完了,剩下的只是一张行走的空壳,在得知国王已死的那天起,她的灵魂也跟着一起死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她吓得急忙将手里的照片藏了起来,转过身看到盛装出席的杰克,他手里捧着一条纯白婚纱走了进来,即使面无表情,也看得出他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差。
不过看到她的一瞬间,杰克还是强撑起了笑容,将婚纱放到她身前比划。
“别紧张,我总不可能在自己的婚礼上杀了你。”
“很久以前,我就想让自己未来的新娘穿上这条裙子。”
突然他抬起头看着玛尔塔的眼睛,恐怖的神情吓的玛尔塔倒退一步,牵动未愈的伤口让她不禁疼的发颤。
“你很适合。”他看着靠在梳妆台上的女人,将她重新按到凳子上,玛尔塔试探站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杰克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面容,修长的手指划过脸的轮廓“这张脸和我梦中的情人一模一样,谁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沉沦。”
“可是我没有,因为你的血管里流淌着名为贝坦菲尔的血液,注定是肮脏而邪恶的。”
说着他侧脸看着镜子前一动不动的人“仔细想想,你我确实般配,同样是沾满了罪恶的双手。”
玛尔塔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杰克,贝坦菲尔家的罪过由我来偿还,只求你放过其他无辜的人。”
“无辜?在这里谁是无辜的?”他突然轻狂地笑了起来“这个世界给予我的痛苦,成就了现在的杰克。”
玛尔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厌恶,却还是掩饰不住语气中的轻蔑“那我的痛苦又是谁给予的?”
说着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传到杰克的耳朵里却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阴暗的小巷,狂徒歇斯底里的狂笑声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一把将玛尔塔推到在门口,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看着虚掩着的房门玛尔塔突然萌生了逃跑的念头,她急忙跌跌撞撞爬起来朝着走廊飞奔而去,却因为腰间伤口裂开再度跌倒在地上。
杰克不紧不慢地揪起她的领子拽回了房间,脚腕处冰凉的触感让玛尔塔顿时心里一沉,看着脚踝上囚禁犯人的铁链,玛尔塔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愤怒地瞪着杰克。
杰克转着手里的钥匙“防止你逃婚。”
礼堂的钟声重重敲过十二下,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坐在教堂的椅子上静静看着这一对新人一起走入婚姻的圣殿。
只见今天的杰克穿着笔挺的礼服,玛尔塔的手搭在他的臂弯慢慢走过铺满花瓣的红地毯,路过众人羡艳的目光,纯白色的绸缎礼裙将玛尔塔的身材勾勒地完美无缺,洁白的头纱拖在地上如同流水般赏心悦目。
只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两个人的脸上都不曾见过笑意,像是在迫不得已完成一件任务,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人群中忽然有女士发出惊叹“贝坦菲尔小姐流血了!”
玛尔塔拖着脚上沉重的铁链,努力跟上杰克的步伐却还是因为腰间的剧痛不得不慢下来,用余光一看,发现鲜血已经浸透了纯白的婚纱,暗红色的血在缀满玫瑰的礼裙上显得格外妖异又极具美感。
不顾众人各异的眼神,她咬着牙走上誓约的圣台,腰间的血迹逐渐蔓延开来,如同雪地里放开的一株彼岸花,如同梦境一样不真实。
听着神父念着冗长的誓约词,此刻的场景让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着杰克面无表情的脸,想必他和自己一样痛恨这场婚姻。
“柯斯米斯基公爵,你是否愿意娶贝坦菲尔小姐为妻?”
“我愿意。”声音听不出任何愿意。
“贝坦菲尔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柯斯米斯基公爵?”
“我不愿意。”
说罢她得意地看了杰克一眼,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只见杰克的脸色黑了几分,又随即恢复正常。
“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
玛尔塔不可置信的看着神父,难道刚刚是自己的一场幻想!?
只见杰克为她戴上戒指之后,附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你以为我想不到这样的把戏么?”
错愕许久之后,她释然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柯斯米斯基公爵。”
【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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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一瞬间,欧利蒂斯站在夜莺面前,让霍格沃茨的校长恍惚间觉得,他们好像从未分离。黑色的天空夹杂着厚重的云层,砸下来的水滴都像是变成了黑色,欧利蒂斯将额前的全部头发都拢到了脑后,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们终于再见面了。”他对着夜莺微笑。
玛尔塔看着夜莺,这位向来成熟稳重的校长第一次没有立刻回击,她只是沉默着看向欧利蒂斯,仿佛他们是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了。现场的气氛很是怪异,剑拔弩张中又夹杂着几分灭亡的沉默,食死徒和霍格沃茨的人都安静下来,只等着双方的支配者有下一步的动作。
玛尔塔回头看了眼杰克,青年正皱着眉头看着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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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是一瞬间,欧利蒂斯站在夜莺面前,让霍格沃茨的校长恍惚间觉得,他们好像从未分离。黑色的天空夹杂着厚重的云层,砸下来的水滴都像是变成了黑色,欧利蒂斯将额前的全部头发都拢到了脑后,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们终于再见面了。”他对着夜莺微笑。
玛尔塔看着夜莺,这位向来成熟稳重的校长第一次没有立刻回击,她只是沉默着看向欧利蒂斯,仿佛他们是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了。现场的气氛很是怪异,剑拔弩张中又夹杂着几分灭亡的沉默,食死徒和霍格沃茨的人都安静下来,只等着双方的支配者有下一步的动作。
玛尔塔回头看了眼杰克,青年正皱着眉头看着校长和庄园主,他左手握着玛尔塔的,右手握紧了魔杖。察觉到玛尔塔的目光,他转过头来,安静地看着她。
或许曾经的“开膛手”习惯孤身一人,可有了朋友与恋人之后,他也有了羁绊。他握紧了玛尔塔的手,不管遇到怎样的情况……就算是死,他也绝对不会放开她。
夜莺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胸脯随着深呼吸起伏。夜莺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或许他们这么多年的恩怨,今天就是一次性算清楚的机会。
她抽出魔杖,它被保养得很好,即便用了这么多年也还是像新的一样。出任霍格沃茨的校长之后,奥利凡德本来要再为她打造一根新的魔杖,却被她拒绝了,她很喜欢现在用的这根,也是靠着它,夜莺度过了一段堪称艰难又孤独的时光。
不需要再留有后路了,他们再也不应该后退,欧利蒂斯死后,她曾千百次地梦见过他,甚至在听闻对方复活的消息之后,心里竟然还生出一丝的坦然。没有一个学生,也没有一个教授知道她的内心……如果被知晓的话,这样的校长一定会被唾弃的吧。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打听欧利蒂斯的下落,尽管当初可以说,庄园主的死亡,夜莺女士功不可没,可夜莺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她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地就结束。
“有些事,就在今天了结吧。”
夜莺抽出魔杖指向他,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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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抓着海伦娜到来时,地上躺着的全是食死徒的尸体,血腥味在鼻腔内横冲直撞,几乎要把人熏晕。跟在后面的克利切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小心地护在海伦娜身边。海伦娜轻轻抓了下奈布的袖子:“他们在哪儿?裘克教授他们受伤了吗?”
“教授他们不在这里。”奈布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地上躺着的都是食死徒,没有霍格沃茨的教授,“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周围全部都是坟墓,绿色的鬼火在空中飘着,却没有战斗的声音,反而更像是战斗结束了一样。但是没有错,之前活点地图上显示出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忽然,在不远处的三层小楼处闪烁出了刺眼的光芒!
就连视力很差的海伦娜都看见了那道光,没有找到裘克令她心急如焚,她几乎是扔下奈布和克利切,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小楼那边跑过去。
雨越下越大了,砸在脸上只感觉到生疼,奈布甚至觉得他一个眼睛好用的人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都看不见四周的情况了。此刻海伦娜却蹿得飞快,没多久的时间就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奈布朝旁边看了看,突然发现克利切也消失了。
“海伦娜!!克利切!!”他大叫着,声音却湮灭在倾盆大雨当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能自保都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两个人却生怕自己死得太慢,这样走散,奈布猛地一甩手,继续喊道:“海伦娜!克利切!!”
少女浑身上下都被淋透了。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走,只是心中一直有个坚定的念头,去找裘克,一定要找到裘克,他那种性格冲动的人……一定会受伤的。
在连路都看不见的大雨中勉强奔跑,忽然,海伦娜被地上横着的树枝给绊倒,狠狠地摔在泥地里,沾了满脸的湿泥。眼镜也碎掉了,她还没来得及摘下来,就感觉到鼻子一股热流淌下。
实在是……太狼狈了。
少女尝试着收回脚,可当她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刚才绊倒自己的并不是什么树枝,而是一个食死徒的头颅。对方狰狞的表情在眼前放大,海伦娜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
她本以为经历过之前的那些事情,自己已经可以非常勇敢地去面对,可当她真正地经历这些时,海伦娜才发现,原来预先设想好的那些勇敢都是扯淡,恐惧才是最直观,也是最切肤的体会。
海伦娜几乎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在这时,她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亮光在闪烁,一定是有霍格沃茨的人在那里。她把脸上的泥水抹掉,打算朝那边走——可是刚迈出一步,脚腕处就传来了钻心的疼,刚才绊着的那一下,崴着她的脚了。
海伦娜简直要急哭了,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是这样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只会给他们添麻烦。当初厄里斯魔镜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玛尔塔和奈布还有艾玛一样,为了目的坚定地去完成某件事?
脚腕处传来了快要断掉一般的疼痛,海伦娜撑着盲杖艰难地站起,她必须要赶到裘克身边,她必须要帮他——尽管少女心里知道,自己不给他添麻烦就算是好的了,但是这个念头一直在驱使着她,要找到裘克,要找到裘克。
她还喜欢着裘克,这件事,一定要亲自传递给他。
如此近的距离,在疼痛的役使下也变得艰难。海伦娜也必须要到达那里。
光芒越来越近,在快要糊住眼睛的暴雨中,她依稀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海伦娜加快了脚步,尽管脚腕处的疼痛越来越鲜明,但她,好像知道了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裘克教授!!”
海伦娜叫道。
暴雨中的那个红色身影一顿,朝她这个方向转过了头。海伦娜刚要跟他挥手,却看见,对面一道光亮穿过雨幕,同样穿过了红色的身影。
一瞬之间。
【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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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习惯于求人,在夜莺的人生信条当中,她一直都奉行的是求人不如求己。但是眼下所处的情况,她根本没有选择,也无人为她提供选择。
就算伊森再不招人喜欢,她也不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这么痛苦地死去。
夜莺停止了挣扎,她看着欧利蒂斯的眼睛,用了几乎哀求的语气:“放了他吧。”
她看着欧利蒂斯,曾经的少年已经习惯于将额前全部的头发都拢到脑后,脸上的线条变得锋利,就连声音也已经完全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只能依稀看见过去的影子。欧利蒂斯同样也看着夜莺,手腕上的力气丝毫没有放松,他就这样看着她。
过了漫长如同几世纪的几秒钟后,他突然咧开嘴笑了:“你是在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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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习惯于求人,在夜莺的人生信条当中,她一直都奉行的是求人不如求己。但是眼下所处的情况,她根本没有选择,也无人为她提供选择。
就算伊森再不招人喜欢,她也不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这么痛苦地死去。
夜莺停止了挣扎,她看着欧利蒂斯的眼睛,用了几乎哀求的语气:“放了他吧。”
她看着欧利蒂斯,曾经的少年已经习惯于将额前全部的头发都拢到脑后,脸上的线条变得锋利,就连声音也已经完全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只能依稀看见过去的影子。欧利蒂斯同样也看着夜莺,手腕上的力气丝毫没有放松,他就这样看着她。
过了漫长如同几世纪的几秒钟后,他突然咧开嘴笑了:“你是在为这个男人求情?”
像是故意要衬托欧利蒂斯的话似的,伊森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内部的疼痛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忍受的等级,少年在地上翻滚,挣扎,身上的汗湿了地上一片,就连嘴唇都已经变得发白。
在这一刻,夜莺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知道了,就算她再怎么求情,对方也不会听从她,反而还会跟她对着干,就是为了看到她痛苦的表情。
因为他很她啊,在那么多年之前,是夜莺亲手选择了她认为的正义,是夜莺自己留在了光的下面,留他一个人走进了浓重的黑暗。没怎么吃过苦的大少爷那段时间应该活得很辛苦吧,可是那个时候,她却不在他的身边。
也难怪他会恨自己……
小腹处同样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夜莺皱紧眉头,双腿却变得发软。欧利蒂斯这时才放开她,任凭夜莺颓然地跪在地上,膝盖和木质的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欧利蒂斯向后看了眼,哈斯塔这才停止了对伊森的折磨。
饱受折磨的少年就跟蜕了层皮似的,他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因为在地上翻滚,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看起来狼狈至极。身体被冷汗浸透了,头发上还勾着一根草,伊森暂时处在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里,短时间内可能需要缓缓。
夜莺捂住自己的小腹,她单手撑地,因为疼痛,额上很快渗出了冷汗。汗水顺着她的脸颊跌在地上,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她看见欧利蒂斯的膝盖曲了起来,大少爷在她面前蹲下:“我又没有打你的肚子。是肚子又疼了吗?”
委屈巴巴的语气,就好像在那一瞬间,曾经的大少爷回来了一样。
夜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句话的时间里红了眼眶,她抬起头,却看见对方仍然是笑着的,那种知晓一切的笑,就好像料到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单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所以才这么说的。
夜莺突然想起来先前肚子疼的时候,他会笨手笨脚地把自己圈进怀里,用捂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小腹上。现在再想起,就只能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夜莺低下头,不再与他对视:“就当我最后求你一次。”
“我凭什么答应你呢?”
他笑嘻嘻地。
夜莺深呼吸一口,她握紧拳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凭我,之前怀过你的孩子。”
时间好像也凝固了。欧利蒂斯好久没有说话,直到夜莺抬起泪眼来看他——大少爷的脸上没有表情,方才嘴角勾起的弧度,也渐渐地、渐渐地落了下去。
突然,刚才还躺在地上求救的伊森突然暴起,一道魔咒朝着欧利蒂斯和夜莺甩过来:“原来你居然跟食死徒有勾结!我这就要通知魔法部,你们就等着进阿兹卡班吧!!”
就在咒语即将击中两人时,一旁的哈斯塔猛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咒语,锋利的光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窟窿。隐在兜帽下的脸看不见表情,长袍下也看不见他的身体,他抓着伊森的胳膊,咔嚓一声就把少年的胳膊给折断!凄厉的哭喊要刺透夜莺的耳膜,她抹掉眼泪,可是还会有更多的泪水从眼眶里掉出来。
欧利蒂斯站了起来。
“想用孩子的命来换这个人的命?他还不配。”
“在你临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个事情。”
“你面前的并非食死徒,而是你们要找的,真正的庄园主。能死在我的手下,你应该感到荣幸。”
伊森瞪大了眼睛。
欧利蒂斯优雅地抽出魔杖,对准痛得在地上打滚的伊森,优美形状的双唇轻巧地吐出一个咒语。
一道绿光闪过,没有人能够逃离死亡的命运。
跪在地上的夜莺身体都在颤抖,她摇着头,哭得像个孩子。欧利蒂斯仍然是面无表情,但哈斯塔看见,他抓紧了手中的魔杖。
他几乎是逃一样地转身走进屋子,走进了那看不见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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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自从食死徒势力兴起后,英国魔法界几乎所有的组织都收到过大大小小的冲击,却只有霍格沃茨幸免于难。传闻说,这是因为庄园主本人就是霍格沃茨出身的。
但是这个说法在这一天被打破了。
莱昂纳多教授死的那天是个寒冷的冬夜,黑色的天空中正飘着鹅毛般的雪花。他被发现死在了霍格莫德的一个小巷里,身体从中间被斩成了两半,双腿露在了巷子的外面,灯光之下,而身体的另外一半被拖进了小巷的深处,表情惊恐。莱昂纳多教授的头颅边留着一封信,信封上用英文花体写着“亲爱的O”。
也是在这个时候,夜莺收到了老校长的来信,希望她可以回到学校,担任斯莱特林的院长和草药学教授。
“我要做霍格沃茨的校长,让你这种教授永远地消失在学校的历史当中。”
夜莺闭上眼睛,她转身将信件塞进了燃烧的壁炉当中,取下衣架上的黑色魔法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欧利蒂斯用自己的方式替孩子报了仇,或许他们之间直到这时,才可以称得上是互不亏欠。这样也好,如果之后的一天,他们一定要刀剑相向的话,那么彼此之间,也可以不用互留情面了。
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背道而驰。
她也……可以放下了……吧。
【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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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上周才跟庄园主发生冲突,有好几名傲罗死在食死徒的手下,形势如此严峻,你仍然决定要成为一名傲罗,为了英国魔法界的正义和光明的未来而奋斗吗?”
女孩儿看着面前的魔杖——那是跟从未见过的全新款式,底部刻着鸟类羽毛的形状,约莫有成年人的小臂那个长短,看起来并不重,适合女性携带。披着黑色魔法袍的夜莺凝视着那根魔杖,她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空气好像在这瞬间凝固,就连庄严的男人表情也有些松动,他从不怀疑任何想要成为傲罗的人的意志,可夜莺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怀疑,这个女人是否真的想加入少数精英团队里。
在这几年中,庄园主的势力日渐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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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上周才跟庄园主发生冲突,有好几名傲罗死在食死徒的手下,形势如此严峻,你仍然决定要成为一名傲罗,为了英国魔法界的正义和光明的未来而奋斗吗?”
女孩儿看着面前的魔杖——那是跟从未见过的全新款式,底部刻着鸟类羽毛的形状,约莫有成年人的小臂那个长短,看起来并不重,适合女性携带。披着黑色魔法袍的夜莺凝视着那根魔杖,她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空气好像在这瞬间凝固,就连庄严的男人表情也有些松动,他从不怀疑任何想要成为傲罗的人的意志,可夜莺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怀疑,这个女人是否真的想加入少数精英团队里。
在这几年中,庄园主的势力日渐壮大,它的存在甚至对英国魔法部造成了严重的威胁。英国魔法部已经下了死命令,要不遗余力地铲除那个只在传闻中出现的男人。没有人见过庄园主的真实面目,只是有传闻传出,庄园主的真身就是初级巫师考试之前失踪的斯莱特林男孩儿,欧利蒂斯。
夜莺也无比清楚,想要成为傲罗,跟食死徒们产生正面冲突是迟早的事。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数年前的暗巷早已成为不能提的禁忌,就连夜莺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这名庄园主究竟是不是欧利蒂斯,曾经的那名大少爷是否还活在世上。自那之后,他杳无音信,仿佛在人世间蒸发了一样。
夜莺不再跟随教授们上课,她征得了老校长的意见。那个长着长长白胡子的男人听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慈祥地对她点了点头。夜莺觉得自己对于老校长是感谢的,如果没有他的默许,自己也没办法在霍格沃茨里面生活下去,只是再见到莱昂纳多教授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了。
或许她仍然恨着这个人,但她学会了压下仇恨,只等最合适的时间,让一切倾泻而出。
夜莺最终还是伸出了右手。
“这就是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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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轻举妄动!最近有穷凶极恶的巫师杀手加入了庄园主麾下,现在全英傲罗补充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流失的速度,你还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
夜莺一把拉住面前人的领子,对方年少气盛的脸上根本装不下她的训诫。少年将眉毛挑得老高,一把拽开夜莺的手:“你也只不过比我早读了几年书,先成为傲罗而已,怎么管的这么宽啊?!”
男生的力气很大,啪的一下,直接把夜莺的手背给打红了。他们现在身处伦敦郊区,有线人提供情报说这边有食死徒正在活动,可是这位小后辈非但没有紧张的感觉,反而连夜莺的训斥都根本不放在耳里。他看着不远处的那栋三层小楼,两眼都开始放光:“就是那里对吧?看我直接进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喂!伊森!!”
小孩跑得飞快,简直就怕夜莺抢了他的功劳一样,急火火地就朝小别墅冲了过去。可就在他走到门前一米时,房间的门突然敞开,伊森的身体瞬间被定住,无法动弹。面对这种情况,无论事后应该怎么埋怨,夜莺此刻也得硬着头皮上,她抓着魔杖快步跑向别墅,在看不见对面是谁的情况下,一道咒语射出,对方为了躲避,一下子把伊森甩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夜莺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将视线转回到了敞开的大门里。屋子里面是浓重的黑暗,哪怕离得这么近了,也根本看不见里面究竟有什么。
“不用你来多管闲事!”地上的小孩恶狠狠地说道。
伊森的话音刚落,一根黑色的触手忽然闪电般地从门里蹿出,缠住了伊森的身体!夜莺尖叫一声,明明应该出现在海中的东西,为什么突然从屋里钻了出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神奇动物!
不过成为傲罗这么久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反应速度都不容小觑。夜莺闪身就是一道神锋无影,对方的触手上似乎长了眼,在夜莺魔咒甩出去的刹那,就推开了伊森!
接连被夜莺救似乎让伊森面子很挂不住,夜莺还没有说话,小孩儿便怒气冲冲地朝她吼起来:“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多管闲事!对付这种东西,我的本事还是够的,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现在的小孩子,脾气都这么大了吗?”
夜莺朝伊森那边迈了一脚,她刚想跟小孩儿说不是的,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可从门内传来的声音却宛如对她本身施下了一个石化咒语。夜莺看见伊森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少年太期末账对准门口的方向:“哈,嫌我脾气大,那你也得看看有没有本事说这话。看来你就是线人口中的食死徒了?”
夜莺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变得冰冷。
她知道,在成为傲罗之后的某一天,她一定会与欧利蒂斯相见的。为此,她也一直都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是夜莺似乎小瞧了被埋进心里的那份情感,在听见欧利蒂斯声音的一刹那,所有的准备都化为乌有。
她的手都开始发抖。
欧利蒂斯慢慢地从门里走出来,夜莺惊慌失措地回头,看见对方正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就好像盯上猎物的捕食者。
“好久不见,亲爱的。”
他缓缓说道。
身边的伊森倒吸一口冷气,他的眼神来回在夜莺和欧利蒂斯身上游移:“夜莺、你,你们认识?!你居然背叛了魔法部?!……呃啊!!”
欧利蒂斯没有动手,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高大男人,只用了眨眼的时间,就朝伊森释放了一个咒语。少年瞪大眼睛,胸口处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支撑不住身体,猛地跪在地上:“呜……”
夜莺掏出魔杖来想回击那个高大的男人,却被欧利蒂斯握住了两只手腕,动弹不得。他留在额前的刘海儿全部拢到了脑后,他看着夜莺,嘴角还是含着笑的:“这么多年没见,我好想你啊。”
他的语调轻浮,就像是在拿夜莺开玩笑。夜莺用力推他,可女性本身的力气根本不占优势。旁边地上的伊森因为噬心咒的疼痛而满头大汗,这才短短的几分钟,他就有点撑不住了:“救我……”
夜莺没有别的办法。
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夜莺停止了挣扎,她看着欧利蒂斯的眼睛,小声哀求道:
“放了他吧,好不好。”
《拂晓之前》【第二十二章】
房门毫无预兆地拉开一条缝,刺眼的光芒让艾米丽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原本在黑暗中昏昏欲睡的她顿时有了一些精神,动了动被铐的发酸的手腕。
裘克急匆匆拿出钥匙打开了她手腕上的锁,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了很着急的事情,艾米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裘克。
没等她说话,裘克火急火燎地扔给她一个医疗箱“快跟我走,贝坦菲尔小姐快不行了。”
“什么快不行了?你把话说清楚。”发软的手臂差点没接住扔过来的箱子,可一听到事情跟贝坦菲尔小姐有关,艾米丽的心不自觉地揪了起来。
“德拉索恩斯伯爵把她刺伤了,现在已经昏过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在家里寻找可能用的上的药物,如果玛尔塔死了,杰克一定会迁怒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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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毫无预兆地拉开一条缝,刺眼的光芒让艾米丽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原本在黑暗中昏昏欲睡的她顿时有了一些精神,动了动被铐的发酸的手腕。
裘克急匆匆拿出钥匙打开了她手腕上的锁,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了很着急的事情,艾米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裘克。
没等她说话,裘克火急火燎地扔给她一个医疗箱“快跟我走,贝坦菲尔小姐快不行了。”
“什么快不行了?你把话说清楚。”发软的手臂差点没接住扔过来的箱子,可一听到事情跟贝坦菲尔小姐有关,艾米丽的心不自觉地揪了起来。
“德拉索恩斯伯爵把她刺伤了,现在已经昏过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在家里寻找可能用的上的药物,如果玛尔塔死了,杰克一定会迁怒于自己。
“什么!?”一听到约瑟夫刺伤了玛尔塔,艾米丽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终于还是对玛尔塔下手了。
看着艾米丽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裘克想起来自己在路上买的那把糖果,神秘兮兮地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你闭上眼睛,我给你个惊喜。”
艾米丽将信将疑地合上眼睛,摊开手掌“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手中顿时多了一些颗粒状的东西,艾米丽在黑暗中揣摩了一下,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个东西…好熟悉的感觉。
等她睁开眼睛看到手中那一把五彩缤纷的糖果时,顿时如同触电一般尖叫一声,仿佛在她手上是一块烧着的木炭,烫的她急忙扔了出去。
眼前的彩色像一根根无形的针刺痛着她的神经,那个熟悉的笑容…阴冷的地下室…在她的耳边不时回响起那个令人恐惧的声音。
“艾米丽,来检查身体…”
“艾米丽…记得保密…”
裘克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受到刺激的女人,看着她抱着脑袋往墙角躲避,一地的糖果在她眼中就像是骇人的厉鬼,他忍不住走上去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扳开她的手只看见一张流泪的面孔,艾米丽一把打掉裘克的手,跌跌撞撞朝着屋子的另一边躲去“你别动我。”
她的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恨意和恐惧,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啊,只是朝她的手心放了一把糖果,她就像是疯了一样躲着自己。难道她有潜在的精神疾病?
裘克举着双手一步步朝她走去“我什么都不做,你到底怎么了?”
只见艾米丽抽抽噎噎哭个不停,身后已经没有路了还是一昧地朝墙角躲避,看着裘克朝自己逼近,她做出更加惊人的举动,只见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撩起单薄上衣,脱下来扔在脚边,露出纤瘦的上身。裘克急忙挡住了眼睛,还是看到了白色的内衣。
正当她要抓住裙摆往下扯的时候,裘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堵在了墙角“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给你想要的…”艾米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与裘克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不是自己尚存理智,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你醒醒!我们现在要去给玛尔塔疗伤,不管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好吗?”裘克的眼睛盯着厨房的水池,必要的情况下他要接一桶凉水倒在她头上,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玛尔塔…玛尔塔…”艾米丽喃喃自语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把她拉回了现实世界,那令她恐惧的面容消失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裘克惊恐的面容。
“抱歉…我刚刚有些不对劲。”她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看到艾米丽恢复了一些神智,裘克才心有余悸地放开了她的手腕。
看着自己扔在地下的上衣和褪到膝盖的裙子,脸上顿时一阵燥热,极为难为情地捡起地下的衣服,蹲在墙角遮盖住自己的上身。
裘克知趣地转过身“我不看,你快点穿上吧。”
坐在马车上,尴尬的气氛笼罩着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偏着头,避免目光的接触。
老旧马车不时摇晃一下,艾米丽抱着手中硕大的箱子,不敢去看裘克。即使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她永远忘不了自己被打上不洁的烙印,赶出孤儿院的那天。夜里的风像刀片一样割着她赤裸的双腿,院长的惊呼声总在耳边回响,更忘不了那些人像看好戏一样,看着她在三更半夜被推出福利院。
不知廉耻…下贱…
这样的字眼像刀一样插在她的后背上,她明明看到了那个医生也在那群人中,可他只是躲在人群中看着自己,这明明是他的错…
痛苦的回忆在她的脑海一幕幕回放,直到耳边传来裘克惊慌的声音“喂,你怎么又哭了?你还醒着的么?”
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急忙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努力吸了一下鼻子
“没事。”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到酒吧门口,她急忙抱着箱子跳下车,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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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玛尔塔希望自己一辈子都睡着,永远不要醒来。
受惊的马车在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响声,在人们的尖叫声中不受控制地朝着前方撞去,没有车夫控制的马带着一对夫妇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所经之处皆为一片狼藉,这场混乱以马车撞上坚硬的石柱,从车厢缓缓流出一滩血而告终。
她声嘶力竭拼了命想冲到马车去救他们,却怎么也跑不到马车跟前,眼睁睁看着马车起火,将一切都烧成一摊灰烬,震耳欲聋的哭声回荡在混乱的街上,一回头便看到了约瑟夫那张恐怖的脸,他说“认清自己的身份。”
接着一阵剧痛将她瞬间带回了现实,她不由得惨叫一声,吓的艾米丽差点把手里的药瓶扔出去。
“你醒了,贝坦菲尔小姐。”
玛尔塔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身边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医生,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腰部传来的剧痛告诉她着一切不是一场梦,回想起在王宫发生的那一幕,她的脑袋就痛的厉害。
“我觉得还是不要醒来比较好。”她无力地转过脑袋,认真地看着为她上药的艾米丽“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艾米丽诧异地抬起头“什么事?”
“用药毒死我,就说我伤的太重救不活了。”玛尔塔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证明自己没有在开玩笑。
艾米丽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会,随即低下了头“不可能的,柯斯米斯基公爵知道,这不是致命伤。”
“算我求你,我活着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她用尽力气抓着艾米丽的袖口,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她。
“应该是我求你,为我想想吧。如果我答应了你,杰克会放过我么?我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艾米丽狠心收回了手,希望玛尔塔能原谅自己,自己真的没办法帮她。
玛尔塔翻过身静静想了一会,重新转过身看着她“我马上要嫁给他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避孕的药物。”
艾米丽拿着手里的药盘沉思了一会,她知道约瑟夫让王后赐婚给他俩的目的就是彻底毁了玛尔塔,谁都知道柯斯米斯基家族和贝坦菲尔家族的世仇,一想到这可能是玛尔塔最后的请愿,她默默从箱子的暗格拿出一小包药粉,塞到了玛尔塔的手里“别出卖我。”
玛尔塔把药紧紧攥在手里,对着艾米丽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好。”
正当两个人寒暄之际,杰克推门走了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换下礼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问道“黛尔医生,她怎么样?”
艾米丽只感觉到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寒意,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冻住的那种寒冷。
“她的情况比较稳定了…就是最近一个月都不能剧烈运动,只能卧床休息。”
“这可怎么办才好,三天之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对吧?贝坦菲尔小姐。”他冷笑着看了一眼玛尔塔,发现她只给自己留了一个后背。
“你先出去吧,黛尔医生。我跟我的未婚妻还有话要说。”
艾米丽临走前给玛尔塔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收好药物。
关上门之后,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玛尔塔仰躺在床上,无谓地望着天花板“杰克先生,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不,我现在该叫你,柯斯米斯基公爵。”
“啧…为什么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呢,我可是要和你共度余生的人。”
杰克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水,看得出她已经是生无可恋了,可这还差的远呢,那些痛苦怎么能光自己一个人品尝?
“在嫁给你那一刻起,我已经没有余生了。假意靠近我,骗取我的信任。可惜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你的把戏,从来没有相信过你。”说着她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就算是这样,还是落在了你们的圈套里…你以为你赢了么?我的后半生算是毁了,可你也别想好过。”说着她嘲讽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就算你对我恨之入骨,你的后半生也和贝坦菲尔小姐紧紧捆绑在一起了。”
杰克无所谓地轻哼了一声,望着窗外的落日
“没关系,这些我早就不在乎了。只要你过的痛苦,我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说着他慢慢站起身,朝着玛尔塔一步一步走去,看着杰克渐渐逼近,玛尔塔顿时心慌起来,她倔强地盯着杰克,摆出一副防备的样子。
杰克看着她警觉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从被子里抽出她的手,轻轻落下一个吻“很荣幸见到你,柯斯米斯基夫人。”
《》
就是关于之前提过的吸血鬼杰空文,最近收拾收拾准备动笔啦!
大致背景还是再解释一下吧,杰克和玛尔塔原本是恋人,两人同为吸血鬼猎人。
在某一天猎杀吸血鬼的途中,杰克失踪了,从此杳无音信。在等待杰克8年之后,玛尔塔某一天在猎杀吸血鬼伯爵的途中发现,自己猎杀对象是失踪已久的杰克。
变成吸血鬼的杰克已然丧失记忆,且对她大打出手。在两个人不断的交战之中渐生情愫
玛尔塔想要找到杰克失踪,变成吸血鬼的秘密,并且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然而最后的真相却让她崩溃。
我脏了,我想写三角恋...
就是关于之前提过的吸血鬼杰空文,最近收拾收拾准备动笔啦!
大致背景还是再解释一下吧,杰克和玛尔塔原本是恋人,两人同为吸血鬼猎人。
在某一天猎杀吸血鬼的途中,杰克失踪了,从此杳无音信。在等待杰克8年之后,玛尔塔某一天在猎杀吸血鬼伯爵的途中发现,自己猎杀对象是失踪已久的杰克。
变成吸血鬼的杰克已然丧失记忆,且对她大打出手。在两个人不断的交战之中渐生情愫
玛尔塔想要找到杰克失踪,变成吸血鬼的秘密,并且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然而最后的真相却让她崩溃。
我脏了,我想写三角恋🙈关于杰克的秘密只有魔典上才有答案,而魔典在吸血鬼约瑟夫手中,为了解开这个秘密,就迫不得已……,大家别打我,如果觉得接受不了我就改下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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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会添加一些别的cp,但主要还是杰空。
最后卑微狸子在线征求一个文名,起名废是真的苦手,最后取最合适的那个当做文名,如果没有就当我没说这句话😂
【番外】致我生命之树上短暂停留的云雀
送给 @偏洲 的生日贺文,请这位大宝贝速出来挨亲
她不惊讶自己没有念出那个名字。
“我还以为你回家了,”莫尔斯显然没有想到玛尔塔还会折返,但惊讶下一秒就成了某种狡黠的惊喜。“原来你这么关注这次展出。”
“相比之下我更关心的是那个……朋友。”蓝杜鹃飞近窗框叫一声,刚踩在水坑的爪子在石灰墙上画一个竹叶的痕迹,一朵云被撕成爱心的形状叼着一封书信。你是要靠它给我传话吗,胆小的鸟儿为自己的失职恐慌,但玛尔塔只是笑笑,看它的眼睛眨眨就泄露一滴薄荷色的池水,她有种愉悦的负罪感,连素不相识的生命也在为他的无词碑哼起哀伤的乐调。
“我为你的朋友感到惋惜...
送给 @偏洲 的生日贺文,请这位大宝贝速出来挨亲
她不惊讶自己没有念出那个名字。
“我还以为你回家了,”莫尔斯显然没有想到玛尔塔还会折返,但惊讶下一秒就成了某种狡黠的惊喜。“原来你这么关注这次展出。”
“相比之下我更关心的是那个……朋友。”蓝杜鹃飞近窗框叫一声,刚踩在水坑的爪子在石灰墙上画一个竹叶的痕迹,一朵云被撕成爱心的形状叼着一封书信。你是要靠它给我传话吗,胆小的鸟儿为自己的失职恐慌,但玛尔塔只是笑笑,看它的眼睛眨眨就泄露一滴薄荷色的池水,她有种愉悦的负罪感,连素不相识的生命也在为他的无词碑哼起哀伤的乐调。
“我为你的朋友感到惋惜,亲爱的。”她看见老师用像怀念天使那样的眼神盯着那朵云,古银色的十字架反射一道光扯掉一根羽毛,玛尔塔将它拿起,上面被淡淡的污泥染指了叛逆。他一定原本就是天使,因为对人间失望透顶才提前回去向上帝汇报。想到这里她不知道该嘲弄“人”的短视还是“神”的高傲,大概是偏前者的。一块带水的污渍蹭在她的拇指上,尽管没有亲身经历,杰克一定是会在她练琴时拍拍她肩膀的人。
她又想起那天的小提琴声,疾驰的流水在鹅卵石堆起的岸上冲撞起一小朵水花,她想如果杰克同时会拉小提琴的话那个男孩或许可以拜他为老师,他的手足够将那些半生不熟的乐曲打磨成柔和的圆壁。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男人连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都一并露出从陷阱里偷得一块肉的狐狸的笑,玛尔塔猝不及防被他往展览馆外扯扯险些摔倒。
“老师?”
“关于杰克的。”
玛尔塔咽了口唾沫,坐上马车时她不止一次心不在焉地瞥向老师和他靠着手肘的窗口。今天的行程没有为她送别的蝴蝶或者垂死的枯叶,加满牛奶的天空看不见云朵了。和老师同时掖紧风衣领时她差点忍不住笑,看来上帝对我们的表现不怎么满意,她想。
“老师,那是个什么东西能让您这么高兴?”她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虚幻到太不现实。
“你看到就明白了。”莫尔斯做出噤声的手势。
哦,好吧,反正很快就知道了。
她第一次见到老师房间的布置。这里没有过两人及以上的生活痕迹,泛黄的钢琴上空凭空生长着快烧完的蜡烛,书柜里锁着为孩子们学琴专用的书,有几本她还记得,其中的几页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翻到的噩梦。离我的眼睛远点,她挑衅地瞪了它们几次,然后把目光落在最底层的锁柜。
它生锈了。棕红色的伤口贴在黯淡了的银色上,接口有很深的划痕,原本的油漆字被长满的青苔涂得乱七八糟,剥落的漆块零星死在原地。
“我撬开了锁,里面是一些没有装订的的乐谱。”玛尔塔费了些力气才隔着手套打开沉重的箱子,脆弱的纸张零散地出现在两人眼前,字迹浅淡,没有标明页码。除了纸张明显的被氧化时的黄色,里层甚至一滴水都没有。纸张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盒子,相比起大个的,小东西显然被保护得更好,甚至被擦拭的痕迹也像曝光的胶片那样被定格了。男人拿起写了杰克名字的纸张——被粘起来的一小片。“我在这些乐谱里找到的,毫无疑问是他的手稿。”
“我问参与发掘的人为什么要把它丢掉,他们告诉我‘这里面一定寄宿了一只恶灵才会发出这种让人听到就腿发软的声音’。我想:‘去他的恶灵,既然你们不要,这个便宜我就捡走了’。我用30美元——十个月不到的薪水就把它从他们手里解救回来了。”
“拿到它的时候里面就已经乱了,我想把它们整理一下缝好。”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自己上了您的当?”
并没有,她反应过来它不超过10页,况且她早就是个不通乐理的普通人了。
莫尔斯拿起其中几张铺开,玛尔塔捧起几张稍微结实的。只剩下四分之三的那张毫无疑问是第一。碎纸片被她拿到另一边,浆糊将她的手和墨水贴住,生涩的单音响起,她知道老师在做什么。
“À l’alouette qui s’arrête brièvement sur l’arbre de ma vie.”
“致我生命之树上短暂停留的云雀。”法语写的名字很长,玛尔塔念了几遍才通顺。又一只蓝杜鹃凑上窗框甩甩尾羽叫了一声,紫色牵牛花趴在树枝上欣赏乐师的背影。你要写给谁,玛尔塔不想承认自己一闪而逝的嫉妒,是某个观众席在你眼里种了一串珍珠的贵妇人吗,她不动声色将不稳的纸片搭在一边。
“这里还有几张碎纸片。”莫尔斯摊开的手里是被玛尔塔误认为是残渣的东西,上面有比乐谱更淡的字迹,有的因为被撕碎而彻底看不出原来写的是什么了。
“莫尔斯先生,您这么急着叫我过来不会只是想让我替您拼个题目吧?”
拼好图并不是难事,让玛尔塔屏住呼吸的东西是内容。
“献给云雀小姐——玛尔塔·贝坦菲尔。”
她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和曾经许多个时刻被像太阳神那样捧上了神坛,宝座下唯一的一人以温柔和虔诚为只有他信仰的神没日没夜地演奏,像迷失方向的鲸用自己的频率向周围祷告神的好。然而没有同类欣赏一个痴狂的信徒,只有他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往月亮的邮箱里投匿名信告诉她有一个人是为她而来的。
莫尔斯排好顺序后摘下眼镜凑近它们紧盯了一会儿,“玛尔塔,这篇乐谱比我想象中更珍贵,可能是杰克至今没有将谱子公布于世的作品。”他将手放在琴键上时玛尔塔放缓了呼吸,慢到停滞。即便如此,轻盈的高音跳起时她仍想大叫,她快是一条溺死在空气里的鱼。她还记得杰克坐在所有人眼前时弹起它时连面具都变成水晶灯下的丝织品,主角是他们中的谁——应该是一首双人舞。可惜时间不会再回答她是或否,他的生命也不会喧哗关于他信仰的狂热。
我该如何与现在的你打招呼,眼泪还是沉默。信鸽能不能按时把我的邀请函寄给你,你一定会赴约,可能还会送给我一只右旋的海螺。玛尔塔想他的身体大概是被死神遗忘了,否则为什么她会觉得他无处不在,正在她耳边邀请她来一场正准备的音乐会。她想到的要讲给他听的攒了五个冬天的故事已经不能在夏天亲口告诉他,于是她只好站在海水上。去啊,她像公园里为天鹅投喂面包的孩子洒一把星星,她说你们快去堕落了,找他把我要讲的故事统统说给他听。诗意的灵魂将变成乌云,靠眼泪赚取凡人心尖的一勺悲泣。
“的确是他的手笔,他演奏过的那首。”莫尔斯换上不常见的严肃神情,用神父合上一本圣经的速度将乐谱翻到第一页。“亲爱的,它叫什么名字?”
“‘致我生命之树上短暂停留的云雀。’。”她被一团乱麻堵得生疼,“还有……这个。”她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把第二张纸条给莫尔斯先生看——但他看到了,她不知道老师看到它后是什么反应。
还是因为不敢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
她的手被男人推开,“这是天意,玛尔塔,他太希望把这东西交到你手里了。”
莫尔斯又看了一眼乐谱,“能给我一天时间吗?我想把它们抄下来,很快就好。”
玛尔塔抹平了嘴角——准确地说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莫尔斯的眼睛不肯放过她,尽管她也没有能解开这把难题的钥匙,只能假装思考——实际在想该用什么办法拒绝老师的好意。
确实是有的。
“我带走这个小盒子。”
她拿起被锁撞得叮咣乱响的小东西,像解救被扔进蛇群的兔子似的捧住它。“它也是杰克留给我的礼物,乐谱是老师买下的商品,您理应留下。”
“我请求您妥善地保管它,不要告诉任何人乐谱缺失的部分是一个人的名字。”
她有信心猜到里面是什么,然后在莫尔斯诧异的目光下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稍等,玛尔塔,不打算最后听一下我想为他弹什么吗?”
“《葬礼进行曲》?”她想到了这首。
玛尔塔坐在琴凳最右边——和小时候一样,莫尔斯在琴架上翻开一本沉重的书——虽然他根本没看,精力全在琴键上仿佛在为唱诗班谱曲。玛尔塔终于看见他的手指是熟透水蜜桃似的红,可皮肤卷起的是属于年长者的老态。某个瞬间玛尔塔以为坐在旁边的不是老师——但的确是的,他连老态龙钟的斑都饱含钢琴的诗性。
我离开这里这么久了吗,她开始思考这件事,明明老管家还没有笨重到需要拄拐;母亲的眼角也没有多一丝皱纹;所有的树没有长高也没有再画一圈年轮,只有沉重的和弦提醒她现在有一个人彻底被湮没进了人海,披黑头巾的修女职业性地用像入定的古树的声音站在被践踏的墓碑前为他唱诗。
玛尔塔不知道老师的最后一个延长音是什么时候停止的,莫尔斯先生收书的动作惊动了她。他熄灭蜡烛的动作比往常比印象里都慢,像是原本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在继续进行某项不可侵犯的祭祀。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到的是“这和他一样”,她被摄魂的女巫亲了额头,被浇湿的誓言匆忙退场,她在海上补一张网,他睡在海底的梦里用星、月和夜织成的琴唱歌,把最后一个音拉得好长然后问她“为什么不来听音乐会呢?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弯弯的星星。”
那是月亮,她被一口情绪呛得脸红。
在之后男人问她愿不愿意再留下来十分钟和自己分享不到2美元的红酒——玛尔塔想它真像那场音乐会上的地毯被融化进了水。她没有喝过几次酒,大部分是训练间隙和同僚们从被剪烂铁丝网里钻出去的微妙的平衡,借微醺作帮凶吐露家里的白月光和爬山虎墙上攀附的第一朵牵牛花。
莫尔斯突然朝窗外泼掉最后一杯酒,“你猜如果他在,我们两个人够不够把他喝倒?”
玛尔塔擦掉嘴角干裂的血迹瞪大眼睛看着他,剩余的酒水倒在杯壁,一滴酒穿过指缝妄图填满深重的沟壑。她看着男人轻轻放下自己的酒杯用力地呼一口气,眯着眼替她回答不会,我会拉着他讨论一晚上的。
而现在故事和写故事的人一起随干瘪的时间掉进孕育他的海,她想问他这里会有贝壳做你的容身之所吗,我可以拜托它为你打造一串粉紫色的珍珠项链吗。
“这本乐谱见不到其他人了,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随时回来找我。”
玛尔塔问老师要了一张报纸将她的名字裹好——应该用天鹅绒布,可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的脚步轻缓,就连踩碎树叶时也只听见了它们低声地啜泣,死物没有眼泪,它们抠掉自己的眼睛来表达倾诉欲。回到房间后玛尔塔问老管家要来一根针挑开了锁,她的蝴蝶结被惊醒,随便披的薄睡衣滑在原主人的手里。托帕石率先反应过来,轻轻地说声“欢迎回家”,不知是对自己、对她还是对漂泊的灵魂。她不像刚才亲吻它流血的花瓣,现在它累了,需要在没有月光打扰的地方做一个无主的梦。
你的新伙伴。玛尔塔掩上门打开书柜,玫瑰下一秒躺进她手里,蓝色绒布替它长出新叶,连同海水一起安抚它睡下去。铝盒不是棺椁,睡醒的生命下一天还会睁眼告诉她每天发生的故事。荒唐的人间墓碑容不下他的重量,所以他去了天堂和地狱,用右手食指的骨节换取二十四分之八的眷顾写一篇人间客。
“先生,”上火车前玛尔塔叫住送行的佣人递给他一个牛皮信封,“请帮我把这个转交给那位莫尔斯先生,告诉他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非常愉快。”
她转了几下盒子。15美元加一把5美分的锁,它的全部价值,当然不止这些。原装上爬出些氧化的痕迹,像被连根拔起抛进水半米多高的茅草,一只云雀在发车前飞进她的窗框,小家伙,她说,回去吧,已经有人替我传信了。
杰克。
她用一把新锁关上玫瑰园的大门,最后一只蝉吐尽濒死的鸣叫,柑橘未熟,冬雪挣开初生的眼。
【杰空】这是给你的,爱的魔法 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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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这么冷,我本来以为你会乖乖在屋子里呆着的。”
“嗯,猜猜为什么叫你出来?”
那天他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没有半点的褶皱,领带一丝不苟地打好,外面罩着斯莱特林那件黑绿色的魔法袍。大少爷就算是穿着最简单的衣服都显得贵气,夜莺在心里小小声地夸赞他了一下,嘴上却不饶人:“叫我出来和你一起挨冻的?”
欧利蒂斯开心地笑,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儿:“下次可以考虑。”
少年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花环,戴在了夜莺的头上。说是花环可能有些太夸张,这是个用干枯的树枝编成的环,看起来倒有一种别致的美。在欧利蒂斯为夜莺戴上花环的时间,少女看见了大少爷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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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这么冷,我本来以为你会乖乖在屋子里呆着的。”
“嗯,猜猜为什么叫你出来?”
那天他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没有半点的褶皱,领带一丝不苟地打好,外面罩着斯莱特林那件黑绿色的魔法袍。大少爷就算是穿着最简单的衣服都显得贵气,夜莺在心里小小声地夸赞他了一下,嘴上却不饶人:“叫我出来和你一起挨冻的?”
欧利蒂斯开心地笑,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儿:“下次可以考虑。”
少年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花环,戴在了夜莺的头上。说是花环可能有些太夸张,这是个用干枯的树枝编成的环,看起来倒有一种别致的美。在欧利蒂斯为夜莺戴上花环的时间,少女看见了大少爷的掌心,上面有着一道道细小的伤痕。
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也太好了。
从记事的时候起,夜莺就是孤身一人,努力地在霍格沃茨生存,然后生活。她并不在意身边是否有朋友,她一直都觉得,有神奇动物们在就足够了。
可是现在,她也是有人愿意捧在手心的珍宝。
戴好花环后,欧利蒂斯微笑着打了个响指,忽地,枯枝上绽放了花朵,很快,温暖的味道笼罩了夜莺全身,欧利蒂斯捧着夜莺的脑袋深吸一口,下巴搁在了少女脑袋顶上:“你好香啊。”
“那是花香,不是我香。”她纠正他。可是欧利蒂斯还是固执地重复一遍:“你香。”
少年的手顺着夜莺的脸庞滑下,夜莺抓住了他的手指,心疼地看着掌心里和指腹上的伤口:“下次可以用魔法,别再受伤了。”
记忆里的男孩儿露出有些羞赧的表情,他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夜莺牢牢地捉住。万千思绪在夜莺的心头涌动,知道最后,她才低着头,快速而小声地说了句: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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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眼睛太久没有接触到阳光,在睁开眼的一瞬,夜莺就再次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感觉到有人在她额头上放了条冰凉的毛巾,夜莺动了动身子,可是瞬间,下半身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别动,孩子。”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她从来没听过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夜莺更加不安,她强迫自己掀开眼皮儿,以快速看清周围的情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花白的天花板,紧接着就是身边穿着白褂子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正认真地看着她。
“这里是哪儿?!”身处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夜莺自然会慌张起来,就算她经历过再多的事情,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女孩儿作势要翻身起来,可腰部一用力,那种剧烈的疼痛就又从下面传来,她倒在床上倒吸一口冷气,只是眨眼的时间,冷汗就爬满了整个后背。
“这是霍格沃茨的医务室,我是校医巴尔克大夫。”男人的语速很慢,似乎在给予夜莺足够的安全感,“孩子,不要乱动,现在你的身体情况还需要静养。”
霍格沃茨的医务室……?
夜莺抿了抿嘴唇,缺少水分的摄入使原本饱满的双唇起了一层皮,轻轻一抿就尝到了漫开的血腥味。等到身体的疼痛终于缓解了一些时,夜莺这才半信半疑地躺平了身体,看着面前的大夫:“您好……是您救了我?”
她还记得那条暗巷,欧利蒂斯回击来的咒语,还有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巨大力量,拖拽着她挡在了莱昂纳多和魔咒之间。之后的事情她就不再记得,昔日的温存已经不再,从那一刻起,她和欧利蒂斯就已经形同陌路。
夜莺忽然就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前天晚上门外有异常声响,我出来查看的时候,就发现了门外躺着浑身都是血的你。”巴尔克大夫语调平静,“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你的身上有霍格沃茨的校徽,所以我才知道你是这里的学生。”
夜莺微微点头:“那莱昂纳多呢?!”
她无法原谅那个人……厚颜无耻的教授,她无法原谅。
本以为霍格沃茨的教授至少都是品行合一的人,但是夜莺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为自己教授的挡箭牌。这种感觉让少女觉得恶心,再想起先前对他产生的那种可怜的情愫,夜莺简直想让时间倒流回去,给那个时候的自己一个清醒的耳光。
巴尔克大夫有些意外:“莱昂纳多教授?怎么忽然问起他来了,他应该一直都在院里授课啊。”
意料之内的答案。夜莺躺在床上,尽可能放平自己的身体,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块污渍:“大夫,我受的伤很严重吗?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她本以为巴尔克大夫会很快回答她的问题,可是等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没有开口。夜莺有些疑惑地转过头,跟大夫复杂的眼神撞在一起。
这样的情况始料未及,这样的沉默里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厄运。
巴尔克大夫叹了口气:“孩子,你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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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是什么意思呢?
大脑内已经僵住的齿轮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在艰难的转动中终于恢复了运作。流产啊,难道不是有身孕的人才有可能遭遇的情况吗?她又没有怀孕,为什么会流……
那一天的场景再次闯入夜莺脑海里,蛮横又不讲道理,硬生生地逼着夜莺想起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她跟欧利蒂斯之间再也没有距离,可她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夜莺脸色发白,嘴唇都开始发抖:“你说什么,大夫?”
巴尔克大夫叹了口气,他帮夜莺往上提了提被子,盖住少女原本露出来的肩膀:“流产对身体的损伤很大,这几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落下的课程拜托其他同学帮你补一下作业和笔记。”
夜莺呆怔地看着大夫的动作,看他起身,看他离开,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那扇门后。
她流产了。
她的身体,曾经孕育了欧利蒂斯的孩子,她并不知晓。可当她知道时,那个连结着她和欧利蒂斯的丝线,已经被剪断了。
她再也不会跟那个人产生任何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