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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离离离离(置顶抽奖版)

你怎么能不信我(3)

记得看前面的预警哦!

落地没入关攒点人品.jpg(好家伙 七点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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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时朝站在原地,这次没跟上去,就定定地看着柳万里的背影,直到他们拐了个弯,再看不见,他才活动了一下身子,也往停车场走,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已经舔出了血腥味。

他生生把口腔内壁给咬破了。

走到一半,收到了柳万里的一条信息,只有一行酒店地址,这才感觉自己稍微找回一点魂,上了车就直接去了药店,提着一大袋子的药当起了送货员,亲力亲为地把药送到了房间门口。


柳万里开门的时候表情并不好,岑时朝打量着他的表情,边把药递给他边小心翼翼问:“很严重啊?要不要去......

记得看前面的预警哦!

落地没入关攒点人品.jpg(好家伙 七点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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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时朝站在原地,这次没跟上去,就定定地看着柳万里的背影,直到他们拐了个弯,再看不见,他才活动了一下身子,也往停车场走,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已经舔出了血腥味。

他生生把口腔内壁给咬破了。

走到一半,收到了柳万里的一条信息,只有一行酒店地址,这才感觉自己稍微找回一点魂,上了车就直接去了药店,提着一大袋子的药当起了送货员,亲力亲为地把药送到了房间门口。


柳万里开门的时候表情并不好,岑时朝打量着他的表情,边把药递给他边小心翼翼问:“很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我,我能一起去吗?”

柳万里一把把塑料袋从他手上扯下来,没好气道:“你自己下的手自己没概念吗?不是,我问你,你当他是什么你这样打他?”

岑时朝懊悔不已:“我当时在气头上,是我错得离谱,让我看一眼,我看看需不需要去医院。”

“用不着,”柳万里挥挥手赶人,“你当他现在想看到你啊?”

岑时朝“哦”了一声,觉得也是:“我也开了间房,就在这一层,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叫我,629。”说着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柳万里看着他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有些闷闷的难过,下意识就叫住了他:“时朝。”

岑时朝转过头看他:“嗯?”

柳万里走出了房间把门关紧,对他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岑时朝有些纳闷,边往他那里走边问:“怎么……”

最后一个“了”的疑问尾音还没拖出来,就被堵回了嘴里。

柳万里捏住他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岑时朝有点没反应过来,但这不妨碍他舌头的自然反应和动作,他认认真真地回应完这个吻,等柳万里轻轻往后推了一下他下巴才松开,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啥意思?”

柳万里叹了口气,并拢手指在他额头上轻拍了一下:“作为水儿的哥哥,我确实很想质问一句你作为师父为什么不信他。”

岑时朝抿着嘴看着他,神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他下意识就想开口说“没有,我信他的”,却又说不出口,毕竟屈打成招的人是他,不分青红皂白骂人的是他,委屈得人孩子一个人拖着这样的伤也要自己打车回宿舍的也是他,他实在没什么可以辩解的。

他真心地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有够混蛋。

“但是——”柳万里话音一转,语气带着一点无奈,放轻了几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觉得也该跟你说一句别担心,有我呢。”

岑时朝真真切切地愣住了,柳万里向来不说情话,遇到奚流的事儿,柳万里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是没好气的,像只过度保护幼崽的老母鸡,岑时朝知道这次柳万里一定短时间内不会原谅自己。

他本是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的。

他没想过能得到这个吻。

“去休息吧,”柳万里拍了两把他肩膀,“水儿这儿有我在呢。”

岑时朝一把抓住他拍自己肩膀的手臂:“万里。”

“嗯?”

“……对不起。”

“我的部分我接受了,”柳万里用另一只手在他紧攥着自己手臂的手上拍了拍,“水儿的部分,你自己去哄。”

“这次我不会帮你求一句情。”


把岑时朝打发回房间,柳万里重新回到房间里去哄受了大委屈的小朋友。

奚流身后的伤擦破了皮,碰都不能碰,更别提洗澡,他又发着烧,柳万里只能用毛巾帮他擦了身子,然后用酒精做物理降温。

奚流像只破布偶般瘫在床上任他摆弄,睡也睡不安稳,全程吸着鼻子抽泣。

柳万里把一切都料理好,躺上床把他搂到怀里,让他趴得更舒服些:“没事儿了宝宝,别哭了,好好睡一觉。”

奚流从身到心都觉得冷,无法抑制地有些轻微颤抖,牙齿有些发颤地喊柳万里:“哥哥……”

柳万里贴着他发线细细地亲:“嗯,哥哥在呢。”

“……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哥知道,我们水儿不会做这种事儿的,”柳万里伸手在他背后轻轻地顺,“哥哥不是说过吗?你说我就信。”

奚流脸埋在他怀里,许久没有出声,柳万里都要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衣服上又是一阵湿热——奚流又悄无声息地哭了。

柳万里叹了口气,一句话还没哄出口,奚流如蚊蝇般的声音就把他打断了。

小朋友的声音哽咽得有些断断续续,很轻,却重重压在人心上:“……他为什么不信我……呜……他怎么能不信我……”

柳万里几乎被他的语气逼红了眼眶,把小朋友的脑袋搂在怀里,好半天才回出一句:“他混蛋,咱不理他。”

心里却复杂得不行,一个声音讲:是啊,岑时朝,你怎么能不信他。

而另一个声音却又在讲:就算是岑时朝,也有隐情和无法保持冷静的时候,岑时朝也是人,那就也会犯错。

他左右为难,不论把哪个观点放在心上都觉得难受,最后只能什么都不想,让眼前奚流的伤和病占据了自己整个脑子。

奚流烧了快一晚上,天蒙蒙亮时还有点温度,柳万里一夜未眠,一直在纠结是不是得带他去趟医院,感觉他这次烧得格外严重,但又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再带人出去肯定要把人弄醒,最后还是作罢,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情况。

七点多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岑时朝的信息:“吃早饭吗?我买了点粥什么的,等下水儿醒了可以喂下去后吃点药。”

柳万里被他提醒了这么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觉得饿了,确保奚流睡得还算熟才小心翼翼地下床去开门。

岑时朝果然就靠在门外的墙上,看起来也是一晚上没睡,他探头往房间里头看了一眼,用气声问:“怎么样?”

柳万里把防盗杠拉出来,把门轻轻地搭在上面:“还有点烧。”

“还烧啊?”岑时朝递东西的手一僵,“我能看他一眼吗?”

“别看了,”柳万里从他手里把早餐接过来,“刚睡着没多久,让他好好睡。”

“行,行,让他睡,那我先去给他请个假。”岑时朝有些无所适从地搓搓手,“你需要什么给我发信息就好。”

“你吃了吗?”柳万里瞥了他一眼。

“啊,没事,不着急,也不是很饿。”岑时朝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柳万里在那袋子里翻了两下,翻出比较好拿的包子和豆浆重新递回过来给他,岑时朝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过来:“那我先去。”

“嗯,路上小心。”


这次这个事情闹得不算小,岑时朝回学校也不只是帮奚流请个假,也要来处理下这件事情的后续的。

他从校长室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蒋飞擎,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蒋飞擎看到岑时朝的那一刻马上心虚地低下了头,岑时朝却表情相当平静,蒋飞擎与他无关,他既不觉得生气也不觉得可惜,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被这个事情影响心情,他只瞥了蒋飞擎一眼,没打算跟他说些啥,径直从他身边穿了过去。

蒋飞擎怔怔地张了两下嘴,终于还是颤着声音叫住了岑时朝:“岑老师!”

岑时朝身形一顿,停在了原地,却没回头。

“对……对不起……”

岑时朝停下的脚步继续动了:“你没对不起我,把这声对不起留给你的同学们吧。”

蒋飞擎被他一句话说得五味杂陈,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影子被斜进教学楼的阳光越拉越长,直到身子彻底淹入走廊尽头的黑暗中。

蒋飞擎缓缓蹲下了身,抱住了自己的头。

人间闲游客

陋规<198>

大喜过后是大悲。

病床前,万主任在“睥睨”,小潘情绪稳定,基地们鸦雀无声、只是神色稍有些愤愤。

至于郁少扬......按说体制内存活这么些年,郁少扬对医院上级常用的一套把戏本身已经很习惯了,诸如病床前必要将下级骂得狗血淋头,以此在病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地位、专业程度和真切关怀,只是,他忍了又忍,实在还是没有忍住。

这没有道理啊!鸡毛蒜皮地挑刺!

郁少扬讨厌被挑刺,哪怕是实质上在挑刺,也必须找一个能让他信服的借口。不然,他就没有办法通过自我洗脑来说服自己沉默地挨骂。

本着公平合理的原则,郁少扬小小地,小小地提出了一些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的反驳。

万主任查完房,阴着脸走了。

Md破防来得太......

大喜过后是大悲。

病床前,万主任在“睥睨”,小潘情绪稳定,基地们鸦雀无声、只是神色稍有些愤愤。

至于郁少扬......按说体制内存活这么些年,郁少扬对医院上级常用的一套把戏本身已经很习惯了,诸如病床前必要将下级骂得狗血淋头,以此在病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地位、专业程度和真切关怀,只是,他忍了又忍,实在还是没有忍住。

这没有道理啊!鸡毛蒜皮地挑刺!

郁少扬讨厌被挑刺,哪怕是实质上在挑刺,也必须找一个能让他信服的借口。不然,他就没有办法通过自我洗脑来说服自己沉默地挨骂。

本着公平合理的原则,郁少扬小小地,小小地提出了一些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的反驳。

万主任查完房,阴着脸走了。

Md破防来得太轻易!

别人都是抓到了错处,当着病人的面开始霍霍下头的,可这并没有错啊,小潘改得可好了!郁少扬很不开心,他安抚小潘:“你别放在心上,他是想骂我。”

小潘赶紧表示自己没有关系,是上级辛苦了。

郁少扬也觉得自己很辛苦,于是给大家点了小奶茶开心一下——生活就是很辛苦,吃点好吃的,才能开心起来继续工作。

可惜这段开心的时间并不长。早上的病房鸡飞狗跳,直忙到大中午,基地抽出手去拿了奶茶外卖,郁少扬一根吸管刚下去,就被简殊叫去了办公室。

应诏出门素来没有好下场,简殊开口就质问了他早上在做什么。于是郁少扬终于知道了,有的主任破完防,可能还不止是想骂他,兴许还会去主任面前给他穿小鞋。

郁少扬更不开心了:“那我就站着挨骂吗?他骂了我好久,还在阴阳我。”

简殊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问笑了:“不然呢?”上级骂你,你当然就该忍着,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他道:“你如果不满意,你就去晋升!”你上去了,自然就不用看人脸色。

简殊和他耳提面命了不知道多少回,提醒他晋升有多重要,郁少扬都是一副我不升、我不屑、我无所谓、我开心就好的姿态,那让简殊怎么跟他说?

晋升就是解决绝大多数问题最快的方法!谁肯在底层听你讲道理。

就着这个关口,简殊又顺口训了他两句,警示他做事上心,不要一天到晚东想西想、跑来跑去、嘴里一整天都叽里咕噜的。

训到这里,简殊终于感受到了一丝违和,他看着半垂着头、闷不吭声的郁少扬:“怎么了?”他不理解,“我骂错你了吗?”

郁少扬沉默了一阵,有气无力地接了声:“哦。”

郁少扬“哦”完,又沉默地听了顿训,开门走了。

简殊:......

郁少扬不开心。明明他没有做错事,平白无故的就挨了两顿骂。

他不开心的时候很果断,饭也不想吃了,奶茶也不想喝了,大中午的就蔫蔫地蹲在楼梯间里长蘑菇。他想,我是一只蘑菇。

云川漫步

【一发完】在浪输局遇到偶像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高冷温柔教练 x 骄傲肆意新人

 

【罚站?这俩人这么熟了吗?!

恩,无辜的经理不知道,其实已经更熟了。】

 

前半段请看:《这里 》

 

 

 


 

【3】

 

“第二个问题,”栗冬淡道,“明明开的小号,且明知道小C在直播,为什么要在公区频道报自己ID?”

 

方铭腹诽:还能为什么?说给你听的呗!

 

方铭愤愤:不肯签我,却在亲自教一群被我秒杀的菜x,后悔吗don?

 

冷声:“想什么呢?”

 



……......

✓高冷温柔教练 x 骄傲肆意新人

 

【罚站?这俩人这么熟了吗?!

恩,无辜的经理不知道,其实已经更熟了。】

 

前半段请看:《这里 》

 

 

 


 

【3】

 

“第二个问题,”栗冬淡道,“明明开的小号,且明知道小C在直播,为什么要在公区频道报自己ID?”

 

方铭腹诽:还能为什么?说给你听的呗!

 

方铭愤愤:不肯签我,却在亲自教一群被我秒杀的菜x,后悔吗don?

 

冷声:“想什么呢?”

 



……

老地方见。

……

 




“结束了。”

 

栗冬淡道“我再给你倒杯水”,转身去倒水,弯起的唇角示意他把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

 

 




 

等栗冬回来的时候,手上除了一杯水,还有一块温热的毛巾。

 

“呜……”

 

方铭从栗冬手里一把抓过毛巾,像个气急败坏的孩子,把整张哭花的脸埋进毛巾里,小朋友捂着脸怎么也不肯出来。

 

栗冬温声道:“你哭太多,喝点水?”

 

没动静,方铭捂着脸呜呜地哭。

 

栗冬轻轻揉了一把,又道:“帮你上点药?”

 

不仅没动静,反而往旁边挪了挪——无声地抗拒。

 

栗冬弯了弯唇角:这小孩,脸皮还挺薄的。

 

栗冬略一思索,说道:“哭好带你去签约。”

 

毛茸茸的小脑袋从毛巾里抬起来,眼泪还挂在脸上:“真的?!”

 

栗冬从方铭手里拿走毛巾——毛巾已经凉了——他温柔地卷起毛巾的一角,替他擦掉眼角残留的眼泪,认真道:“真的。”

 

 

 

 

 

【5】

 

这绝对是史上最惨的签约。

 

方铭连路都走不利索从房间出来,皱着一张脸,跟在栗冬后面,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面对黎飞询问的眼神,栗冬淡定解围:“扭到脚了。”

 

黎飞倒吸一口凉气,半开玩笑地说道:“不能吧,Fire?刚来第一天就扭到脚,基地今天是不是风水不好,嘶!”

 

“我也觉得,”方铭暗戳戳地皮,“肯定是犯了风水煞气。”

 

趁黎飞一边碎碎念着要不要请个大师过来看看、一边走去拿合同的空档,“煞气”压低声音说道:“pg不想要了?”

 

方铭只觉后背一阵电流窜过,汗毛倒立,差点原地起跳。

 

 

 

黎飞拿了合同过来,只见方铭一副撞了鬼的模样,还以为是新人第一次来基地太紧张了,和善地招呼道:“Fire,坐,我来给你讲讲这些条款。”

 

坐。

 

方铭现在听不得这个字,一听就牙酸。

 

赶在方铭有所反应之前,栗冬淡道:“站着。”

 

黎飞:诶?

 

黎飞弱弱地:“Fire 脚扭了,坐着舒服一点吧。”

 

方铭:前提是我真的脚扭了。

 

栗冬淡道:“自己跟飞哥说,为什么要你站着。”

 

方铭:啊,这……说、说什么?!

 

方铭的脸色,刷地红了。

 

——哥要他说什么啊?总不能是说因为刚刚挨打了、坐不下所以得站着吧?

 

方铭窘迫地站在桌边看栗冬,栗冬含笑看向方铭,眼神加了点儿玩味,方铭福灵心至,轻咳一声:“刚刚在直播里欺负新人,被教练罚站了。”

 

黎飞一愣——罚站?这俩人这么熟了吗?!

 

恩,无辜的经理不知道,其实已经更熟了。

 

 

 

“你的申请是我压的。”

在方铭签完合同下一秒,栗冬忽而说道。

 

方铭:?

 

栗冬眼看着小孩原本兴奋的小脸,倏然垮了,甚至犹豫着要不要把已经签好的合同递过去。

 

栗冬心里好笑:怎么,还想毁约?

 

栗冬淡道:“Fire足够耀眼,老板很想要你,给我开的拟签约名单里第一位就是你。”

 

“你不主动找黎飞,黎飞也会主动找你。”

 

“但我让他先压着。”

 

“我原本准备这周末找你聊一聊,再通过申请,没想到你主动找上门了。”

 

“你急什么?”栗冬莞尔,“没能签下你,损失的是QMZ,不是你。”

 

方铭的反应足够有趣,随着栗冬的话,脸色阴转小雨,又雨转晴。

 

被男神夸了。

 

方铭满意地翘起尾巴,敲着面前刚签完的合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栗冬淡道,“你现在可以把合约撕毁。”

 

方铭:恩?不是刚刚还说没签下我是损失吗,怎么这就变卦?

 

只听栗冬下一句——

 

“然后数三百次。”

 

“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数、数什么?!

 

黎飞就坐在旁边,栗冬居然毫无顾忌地讲“数三百次”这种话,虽然大条的经理没听懂,却还是羞得方铭瞬间脸红,把合同往前一推,转身要走。

 

溜了溜了,再不溜,小命不保。

 

他刚站起来,只听栗冬叫住他——“去哪儿?”

 

温和的语气里能品出那么一丝纵容。

 

方铭咬牙切齿:“回!家!”

 

手心一凉,一个水滴形的门禁卡被塞进掌心。

 

“上楼歇着,”栗冬说道,“六点我带你吃饭。”

 

方铭愣愣地看着掌心里的门禁卡,在“这是什么地方的门卡,不会是房卡吧”和“我一个人去你房间休息不合适吧”之间,选择了问:“吃、吃什么?”

 

栗冬用“关爱小笨蛋”的怜爱眼神看他,淡淡甩出两个字——“食堂。”

 

 

 

 

 

【6】

 

后来,那张门禁卡,再也没被收回去过。

 

 

 

<完>





——————————————

看起来是单箭头,实则双向奔赴的小甜饼 😁



小甜饼完结啦!




至于 Fire 口嗨 Leedon,之所以没算账,是因为——

后来在彩蛋里算了。

笑眯眯.jpg




cpp不是擦屁屁

【一发完】禁忌游戏

全文6700+【🧎🏻项圈 耳光 皮带 板子 尾巴 马鞭】

  

⭕️疯批醋王设计师攻 x 风流浪荡主持人受

⭕️魏闯 x 余砚舟

⭕️伪严主❎ 真脆皮✅


  “可每一次又好像都是这样,只要和这人扯上关系,他的礼义廉耻便无所遁形,像被引诱般,坠入名为欲望的深渊。”


--------------正文---------------


  

  晚上十点。


  刚从工作室出来的魏闯叼根烟靠上便利店旁的石墙,手机屏幕里映出的脸色实在称不上晴朗。


  指尖还停留在置...

全文6700+【🧎🏻项圈 耳光 皮带 板子 尾巴 马鞭】

  

⭕️疯批醋王设计师攻 x 风流浪荡主持人受

⭕️魏闯 x 余砚舟

⭕️伪严主❎ 真脆皮✅


  “可每一次又好像都是这样,只要和这人扯上关系,他的礼义廉耻便无所遁形,像被引诱般,坠入名为欲望的深渊。”


--------------正文---------------


  

  晚上十点。


  刚从工作室出来的魏闯叼根烟靠上便利店旁的石墙,手机屏幕里映出的脸色实在称不上晴朗。


  指尖还停留在置顶对话最新的一条,是余砚舟一个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 爸爸,你不在家好无聊,我去酒吧玩了。


  “呵。”


  男人垂眸盯着那句反反复复看,眸色却是幽深起来,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发出几声短促又低沉的冷笑。


  果然是浪荡多情的野狗,稍微给点自由就原形毕露,朝路过的所有人都摇起尾巴。


  这种家伙,就该被囚禁起来狠狠调|教个几天,让他下次再见到生人时,吓得不敢翘起尾巴来。


  魏闯恶狠狠想道,转身在墙上碾灭手中的烟,抬手叫车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是在酒吧台侧的卡座里找到余砚舟的,那人正被两个男人围在里面,伏在桌岸上,微闭着眼。


  为首的男人端着酒杯靠在桌子旁,桌下的脚不安分地在余砚舟腿侧轻踢了两下,成功让对方蹙起了眉,直起身向偏处移了些距离。


  “小弟弟,陪哥哥们喝一杯?”


  余砚舟抬眼冷冷在二人面上扫过一圈,说话的嘴抹了药一样毒。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老的。”

  “恕我直言,您二位的长相,都入不了我的眼。”


  假意迎合半天的男人在此刻终于耐心耗尽,抬手重重拍在桌案上,震颤使得余砚舟杯中的液体都溅出几滴来。


  另一个男人则是选择向前迈了一步,借着酒劲抬手指向余砚舟的鼻子骂道。

  “你别给脸不要脸。”

  “都一个人来酒吧了,还装什么清高!”


  “谁说他一个人来的?”

  低沉的男音从身侧传来,魏闯冷着脸推开那人指向余砚舟鼻尖的手,伸手拿过被摆在桌上的酒杯,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我替他喝了,二位请回吧。”


  显然是外强中干的两个家伙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打乱了阵脚,一时间没主意起来,有些呆滞地愣在原地。

  魏闯颇为不爽地挑了挑眉,再开口语气不善,早已没了客气和耐心。


  “我养的狗就这么好看?”

  “还不快滚!”


  那俩人明显不想和就差把“我不是善茬”几个字写在脸上的魏闯有过多交流,下一秒就近乎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目睹全程的余砚舟夺过被男人捏在手心的酒杯,端在手里复又添上一杯,方才还泛着凉意的眸子在此刻漾起光来,有些兴奋地朝男人的方向眨了眨眼。


  “爸爸好帅。”


  见站在桌前的男人没有半点要坐下的心思,余砚舟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去了大半。


  玻璃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余砚舟在重金属乐和浓郁酒精气味混合的环境里,几不可闻叹了口气,认命般爬上卡座皮质的软垫,一路膝行至魏闯身前,抬手虚环上那人的脖颈。


  一记极尽绵长和温柔的吻落在唇瓣上,余砚舟弯了弯眼睛,偏头向魏闯耳边吹气。


  “爸爸,我知道错了。”


  点火的人向来不懂得点到为止,在感受到男人愈发僵硬的身形后,余砚舟顺势跪坐在脚跟,低头在男人怀中蹭了蹭,手指不安分地在腰侧写起字来。


  不多时,余砚舟便仰起脸,两根手指呈漫步状贴上男人战壕风衣的布料,从腿|根一步步往上爬至腰间,弯指轻勾起腰带,向身侧那人发出明晃晃的邀请。


  少年低眉浅笑,五官隐没在阴影里,说话时尾音却上扬,听起来莫名缱绻。


  “阿闯,这里磁场暧昧又黏|稠,确定不吻我一下?”


  下一秒,就被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掐上|脖颈,向后牢牢压实在椅背,魏闯单膝跪上椅面,弯腰吻了下来。


  是一个极具侵略意味的吻。

  薄唇被人灵巧地撬|开,口腔内仅有的一小方空间迅速被男人的舌尖席卷,染上浓郁的酒香和淡淡的烟草气。


  余砚舟红着眼眶扑上前去,贪婪地想要更多,却被男人捏住下巴,近乎粗暴地强行分离。


  不知何时被男人捏在手心的皮质项|圈在此刻环扣上脖颈,魏闯伸手勾住压在喉结下方的圆环向外拽拽,竟是弯下腰将其又收紧了一格。


  做完一切的男人直起身来,看着因为轻微窒|息感而呜咽出声的少年,心情极好地弯了弯眼。


  魏闯勾住圆环强迫少年起身贴在他身侧站定,揽住对方肩膀就带着人向酒吧外走去,路过舞台时还不忘偏头轻拽几下项圈,逗一逗余砚舟。


  “小狗就该永远带着主人赐予的东西,连外出都得不到自由。”


  司机早已把车稳稳停在酒吧外的街口,微凉的风扑在脸上,不知怎的,余砚舟突然就觉得自己醉得一塌糊涂。


  今晚实在是,太糜|烂了。


  可每一次又好像都是这样,只要和这人扯上关系,他的礼义廉耻便无所遁形,像被引诱般,坠入名为欲望的深渊。


  余砚舟被魏闯掐住|脖子甩进车厢,屈膝|跪在他的脚边。


  商务车厢算不上宽敞的空间内,魏闯单手揪住跪在地上那人的头发向后扯去,强迫他抬起头来,恶狠狠道:


  “余砚舟,你只能做我的狗。”


  身下那人有些迷离地睁开眼,偏头晃晃酒后迷糊混沌的脑袋,就着这力道向前蹭了两步。


  余砚舟眯眼打量起对方,在发现当前距离无法看清男人的脸时,有些懊恼地拍开那人揪住他头发的手,顺着魏闯的膝盖爬了上去。


  魏闯冷眼看着余砚舟坐上他的腿,隔着仅有一个鼻尖的距离盯着他看。


  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瞬间激起燥意。

  一想到自己圈养的狗要被别人看去,魏闯就忍不住沉下脸来,任凭心中的邪念在暗夜中肆意发酵。


  到处对别人摇尾巴的家伙,就该被镣铐牢牢禁|锢起来,在身上烙下只属于他的勋章。


  余砚舟哪里知道魏闯怎么想,只顾着眯眼打量眼前的男人,心道这人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像极了他的爱人。


  于是,余砚舟将虚环在男人脖颈间的手臂收了回来,抬手轻捧起男人愈发阴沉的脸。


  模糊的视线在此刻清明起来,看清对方的面容后,余砚舟突然心情极好地笑出声来,低头用碎发在男人颈间蹭了蹭。

  也是,除了魏闯,谁生气时还能这么可爱?


  自觉得了便宜的余砚舟轻笑着偏过头去,在男人唇上落下一连串轻吻,被酒精刺激过的舌尖,在此刻不安分地探|进那人湿热的口腔。


  “爸爸,我从来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忠犬。”



    

  ……(见评论)


  

  

  “做得很好,我的小狗。”

  魏闯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嗡鸣,犹如天籁。下一秒,周身就被熟悉的味道包裹起来,那人解开绑|在他手腕上的领带,将少年牢牢拥入怀中。


  余砚舟闭着眼吸吸鼻子,被这个令人安心的怀抱莫名戳中泪点,眼泪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


  被领带勒|紧磨出漂亮红圈的手腕小心翼翼搭上男人的侧腰,被冷汗浸湿的碎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沙发上的少年,抬手在发顶轻轻揉了一把。

  “阿砚,我今天真的很生气。”


  余砚舟闻言身形僵了一下,只觉得脑袋一片轰鸣,下意识垂下搭在男人腰间的手。

  “抱歉。”

  “是我的…唔…”


  道歉的话还没说全便被男人捏住下巴挑起脸颊,修长的两指强势地压上唇瓣,堵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狗,说你爱我。”


  余砚舟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圈住男人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黏|腻又潮湿的吻从唇角向下滑,在喉结处骤然停住,少年撑起脖子往前蹭蹭,舌尖微蜷,轻|舔过那处凸起。惹得站立那人呼吸一滞,眸色又暗上几分。


  少年说话时嗓音有些哑,语调却是调皮。

  “那你呢?”


  温热的呼吸扑在颈间有些发痒,魏闯喉结不自觉滑了几下,终是轻笑一声,弯腰从膝窝处一把抄起身下那人,眸色翻涌着向楼上走去。

  

  “当然,小狗永远值得最好的爱。”

  

  

--------------正文---------------

  

  彩蛋是关于第二天早上的故事🙈

  

  以及

  我真的不是这条赛道上的啊啊啊啊


与山

【折仙枝|22:00】以身为赎(上)


【找前男友约实践的后果是?】


—————————全文往下—————————


晏舟×容霁

野生忠犬×骄矜美人


又名忠犬一生一次的逆反和美人一生一次的服软。


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把高岭之花写成了溏心小崽子,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凑合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盛产溏心小混球啊啊啊啊(四面八方磕头.jpg)


  “刚才你说,保证让我玩尽兴?”

  “俱乐部三楼有个笼子,容少应该不陌生。”


  “同意的话,就把西装脱了。”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审美,我也可以给你挑个漂亮点的面具。”



—————————分割线———————......


【找前男友约实践的后果是?】


—————————全文往下—————————


晏舟×容霁

野生忠犬×骄矜美人


又名忠犬一生一次的逆反和美人一生一次的服软。


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把高岭之花写成了溏心小崽子,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凑合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盛产溏心小混球啊啊啊啊(四面八方磕头.jpg)


  “刚才你说,保证让我玩尽兴?”

  “俱乐部三楼有个笼子,容少应该不陌生。”


  “同意的话,就把西装脱了。”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审美,我也可以给你挑个漂亮点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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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

尝一口结束这场后半碎不碎的溏心小混球(?)


补丁:“泊岸”是俱乐部名,这里浅浅借用了一下《逢场作趣》的设定(只是借个设定,其他没有关联)


我是老活动ddl人了,不被ddl逼一把很难有满意的脑洞,也因此导致几次联文活动都没能按时交稿,无法按时写完又会引起后续的一系列问题(比如至今没动静的蓝猫下篇),这是个很糟糕的习惯,我改,争取以后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在这里向大家说声抱歉(鞠躬.jpg)


拖后腿了,谢谢老师们带我玩!!(大声喵喵)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与山

【逢场作趣】99


【“你为什么一直……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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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闷无处消解愈演愈烈,恨不得把江赏的心生生烧出一个窟窿。

  但他也实在不至于刚跟许景修分开就凌晨三点约实践,最终只是将脸埋在枕头中默默委屈了一会儿,就整理好被子闷闷睡了。


  极度的疲惫是最好的助眠剂,江赏关灯即入睡,再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而他无心社交也懒得倾诉,任凭后知后觉翻涌而至的失落感一浪接一浪打来,正式迎来了自己的“许景修戒断期”。


  当然,这个戒断期并没有特别难挨,因为即将到来的游戏新赛季要求他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


  十天后。

   

  攻略...


【“你为什么一直……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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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闷无处消解愈演愈烈,恨不得把江赏的心生生烧出一个窟窿。

  但他也实在不至于刚跟许景修分开就凌晨三点约实践,最终只是将脸埋在枕头中默默委屈了一会儿,就整理好被子闷闷睡了。


  极度的疲惫是最好的助眠剂,江赏关灯即入睡,再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而他无心社交也懒得倾诉,任凭后知后觉翻涌而至的失落感一浪接一浪打来,正式迎来了自己的“许景修戒断期”。


  当然,这个戒断期并没有特别难挨,因为即将到来的游戏新赛季要求他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


  十天后。

   

  攻略组组号发出了新地图的首杀通关截图,上面显示的赫然是大荒流的账号ID。

  作为量子果冻橙最稳定的号佬,这份记录由谁亲手打出不言而喻。


  江赏如释重负又怅然若失,退出攻略组会议后在安静的房间里静坐良久,拨通了简清让的电话。

  “哥。”


  “嗯。”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起,听筒中没有丝毫杂音。

  简清让的应声一如既往简洁,温声问江赏什么事。


  “最近忙不忙?”江赏坐着电竞椅慢悠悠转了一圈,“有空接待我吗?”

  “工作时间在泊岸,休息时间在家。”简清让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随时来。”


  高强度打新赛季的连带反应是行动力超强,江赏挂断电话便往泊岸走,四十分钟后径直推开简清让办公室的门。

  屋内窗明几净温度舒适,茶几上有点心零食和加了冰的果汁。


  简清让听到动静,伸了个懒腰将凳子后撤些许,冲江赏浅浅一颔首:

  “恭喜。”


  “恭喜我新赛季打出成绩?”江赏端起杯子将果汁一饮而尽。

  “还是恭喜我恢复圈内自由身。”

  他说得直接,望向简清让的眼神中没有闪躲,语气也轻快得听不出任何勉强。


  简清让用了点心打量面前意气风发的人,不多时便展颜笑了。

  “都恭喜。”男人双眼弯起好看的弧度,“如果你认为它们都是值得恭喜的事的话。”

  ——他了解江赏,知道既然他肯把这件事抬到面上来说,就意味着他已经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不必过多担心。


  “那还是先恭喜我打出成绩吧。”

  毕竟这自由身不是他想恢复的。

  

  江赏将自己往沙发上大大咧咧一摔:“我都不敢想今晚开播会收到多少礼物。”

  “哥你知道吗,这图要是再打不出来我就要入魔了。”


  整张沐浴在阳光下的真皮沙发大概还没反应过来,被成年男性毫无保留的重量袭击压出抗议似的哀鸣。


  江赏熟练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随手扯了只靠垫往怀里一搂,连说带比划地跟简清让讲了一遍自己这些天痛并快乐着的打图故事。

  

  “……但我越往后越兴奋,因为成功的概率只会越来越高。”


  简清让从江赏进门时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合格的倾听姿态无疑激发了江赏的表达欲,于是他兴致勃勃讲得有声有色,从攻略组的大家一起磨合攻略方案讲到打图时的试错趣事,又从号佬凌晨两点给大家挨个点外卖聊到某个打手因为有了思路放弃了刚吃没两口的火锅,眼中始终有飞扬的神采。


  “最后几天大家都在会议室里,投屏讨论顺便聊天,哦对,椰子家的猫好爱叫,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最会撒娇的猫。”

  他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全程在椰子的麦附近喵喵,叫得我都想养猫了。”

  “嗯……不过我晚点还得去看看椰子,他也一直在刷图,这两天感觉好像……有点自闭。”


  “怎么讲。”简清让听得专心,闻言下意识发问。


  “不确定,但我感觉可能是因为打不过我,心态崩了。”

  江赏笑笑:“暑假的是他最能专心打的赛季,太想打出成绩了。”


  简清让点头表示了然,旁观者清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欣赏与纵容。

  “这小孩好胜心似乎有点重。”他短暂地默了片刻,没忍住多了句嘴。

  通过江赏的描述和偶尔在直播中听到的发言,他认为和平椰是一个非常努力、看重结果、且基本不遮掩野心的攻略者。

  倒不是说有上进心不好,只是——


  “你们的圈子蛋糕就那么大,目的性强的人往往更利己,你多留心。”

  男人的提醒点到即止:“况且你…也不是没被自己带的人背刺过。”


  江赏“唔”了一声,眸色显见凉了几度,下一秒便收敛攻击性似的垂下了眼——人在听到别人内涵自己朋友不好时难免下意识抵触,这一点在年轻人身上往往体现得更直观。

  好在他多少比同龄人稳重些,并没有急着同简清让顶嘴。


  “你想建议我对他有所保留,不要什么都说什么都教?”

  他将下巴搁在垫子上,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会儿,问道。


  “看你自己。”简清让实话实说。

  “我只是见多了人心险恶所以习惯性对人有所防备,至于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肯定比我有话语权。”


  “好。”

  兄长的表达大方坦荡,是以江赏立即重新恢复了松弛的状态——简清让几乎不会用自己的判断影响他,所以他也无意同他据理力争。


  “对了,刚才就想问你。”

  话题即将告一段落,简清让起身给江赏添果汁,路过沙发时脚步微妙一顿:

  “你为什么一直……趴着?”

  总不能是半个月前跟许景修的实践还没好吧。


  “啊?”

  江赏一愣,拿杯子的手正好伸到一半。

  “因为我带伤。”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没什么所谓地接上先前的动作,答道。


  简清让面露疑惑,眼神询问他带的哪门子伤。


  “我没约人。”

  不知道从男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解读出了什么,江赏颇为牙疼地“嘶”了一声:

  “新赛季压力大得要命,我平均每天连五小时都睡不到,失恋又戒断,总能自己解决一下吧。”


  “没说不让你约人。”

  沙发上的人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表情,简清让当场就被逗笑了:

  “有需求就约,怎么,我记得景修的被动没有守身期啊。”


  “算了吧哥哥——”

  江赏拖长声音偏过头去,整个人看起来闹心极了。

  “独山好歹在圈子里有名有姓,跟了他一年的被动前脚刚分开,后脚就一头扎进欢乐的海洋无缝衔接,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听。”


  “我跟他无冤无仇好聚好散,这点面子还是能给的。”

  他心累又懂事地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

  “我也没馋到那个份上,不至于。”


  本就不算太大的声音被靠垫捂出闷闷的效果,简清让哭笑不得又有点心软,附身在江赏脑袋上揉了一把。


  “新赛季首杀已经拿到了,之后的课题应该不会太紧张?”

  他回到办公桌前舒舒服服陷进椅子,问道。


  “嗯,会好些。”

  江赏被揉顺了毛,开口时欢快地踢了踢小腿:“但我还是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比较好。”

  ——免得一不小心又被按在公屏上骂。

  

  “怎么突然问这个?”接着,他又好奇地支起半个身子。


  “过段时间泊岸有个小范围的同好聚会,仅限黑金级以上的会员参加,有表演。”

  简清让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物件,手腕一扬抛向江赏的方向:

  “放心,是下个月的事。”


  划着弧线飞来的东西依稀可见金属质感,江赏伸手接下,认出那是一枚做工精巧的胸针。


  “活动邀请函。”

  男人用下巴指了指那枚胸针:

  “感兴趣可以过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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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依然是近2k的文本量♡

上一章彩蛋看了做哥哥的江赏,这章来看看做师父的江赏叭。


清让问江赏为什么一直趴着的本意并不是想八卦他,他随口问的,原本没想到江赏自己解决这一层。

他以为江赏约了别人、又觉得如果Queen已经回圈了自己不该不知道,才多嘴问了一句。


关于清让最后抛给江赏的徽章:

会员是要在泊岸消费的,会员等级跟消费金额挂钩,从这个角度看,江赏其实并不算正经渠道的会员(乐)

毕竟他在泊岸一直是刷脸的w

所以清让给他胸针是为了让他在刷脸的基础上多一道保险嗷。


定制表情包【神奇小赏在这里】已上线,解锁可领养元气赏喵一只〃∀〃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久等啦,抽两个宝贝送/报销小赏表情包,由于表情包收入归创作者所有,所以会给中奖者发一个大于所需金额的红包🧧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君骑白马我骑君

《我靠拍狗血电影追影帝》05

      攻和受一起拍狗血电影的故事!!温柔影帝攻vs软萌痴情受,甜甜甜!

      ————

      很正常的一章!发了几次都过不了

      很无语,平仑区找。

      所以有时候不是我不想更文,是这个软件真的很难用!!!而且半天才发出去,一点回应都没有,就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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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正常的一章!发了几次都过不了

      很无语,平仑区找。

      所以有时候不是我不想更文,是这个软件真的很难用!!!而且半天才发出去,一点回应都没有,就很无语!!!

米酒蛋泥

1. 球拍

 


  乾南市羽毛球青年锦标赛,男双16进8,现场解说慷慨激昂。


  “比分拉开差距。这边是顾千澄顾少,双数区发球。”


  “好球!好一个反手四号位!可以看出对手根本招架不及,这个回球质量不算高。”


  “这边轮转换位……许浩然后场起跳扣杀!”


  电子计分牌眨眼间跳出11:8,顾千澄和搭档许浩然并肩走向教练区,从起身的刘绍恒手中接过矿泉水,仰起脖子滚动喉结。


  第一局是21:10拿下的,第二局打得吃力些。可悬念还是不大,16进8的预选赛,对来自省队的专业选手而言,更像来熟悉场地。


  胜券在握的刘绍恒笑意盈盈,“保留体力,放开去打。”


  顾...

 


  乾南市羽毛球青年锦标赛,男双16进8,现场解说慷慨激昂。


  “比分拉开差距。这边是顾千澄顾少,双数区发球。”


  “好球!好一个反手四号位!可以看出对手根本招架不及,这个回球质量不算高。”


  “这边轮转换位……许浩然后场起跳扣杀!”


  电子计分牌眨眼间跳出11:8,顾千澄和搭档许浩然并肩走向教练区,从起身的刘绍恒手中接过矿泉水,仰起脖子滚动喉结。


  第一局是21:10拿下的,第二局打得吃力些。可悬念还是不大,16进8的预选赛,对来自省队的专业选手而言,更像来熟悉场地。


  胜券在握的刘绍恒笑意盈盈,“保留体力,放开去打。”


  顾千澄喝完水,“嗯”过一声又笑了下,两颗洁白的虎牙闪过一道白光,凭这温和从容的笑意来掩饰悬着的心。


  他湿答答的脑袋埋在团成一团的毛巾里左右蹭汗,眼神却往刘绍恒身侧始终坐着的男人身上瞟。


  男人的双手懒懒插在藏青运动外套的衣兜里,拉链拉到了顶,半个脸埋在衣领里。脊背削直,鼻梁英挺,细长锋利的眼眸还盯在绿色的橡胶场地上出神。


  神情淡漠,没有任何表情,无端让顾千澄紧张。


  ……其实是被迫营业,快睡着了。


  刘绍恒碰了碰顾千潮的胳膊,他才将眼神收回,在球拍上稳了稳调整情绪,看向一袭白色短裤短袖的顾千澄。


  修长,飞扬,蓬勃,挑高封闭的比赛场馆都掩不住的朝气,让人不禁想起自己的十六岁,还有——


  悬崖勒马般的,顾千潮强行扼住思绪。


  轻轻碾出几个字,“稳着,别骄傲。”


  带着期待的心绪重归平静,顾千澄顶着闷闷的表情俏皮道,“知道啦。”


  漫不经心一句话,比刘绍恒磨破嘴皮子都好用,刘绍恒无奈撇了眼顾千潮。


  这祖宗,总算想起今天被架来观赛的最大用途。


  乾南省队是羽毛球强队,每年往国家队和国际赛事输送的人才都不少。


  顾千澄是顾家二少。全国上下只要和体育相关的产业,包括又不限于基础场馆建设、赛事运营、运动员经纪、附带旅游,十有八九是顾家涉猎的范畴。


  不容小觑的身份,外加技术娴熟,打法张扬,步伐和球路都算数一数二的流畅精准,被国家队明里暗里猫着很久了。


  可惜,赛事表现不稳定,国家队大忌。


  近年有好转,相较之十二岁刚从国外回来空降省队那会,赢一场、输一场,好像可以无限循环,比内置编程的机器更可预测。


  后来,教练组意外发现,让他亲哥顾千潮坐镇赛场,能很大程度上扭转他的内置程序。


  不该出现的失误少了,不该输的比赛也不会输。


  一分钟间歇很快便结束,少年回到场上挥汗如雨,响亮好听的击球声穿梭在观众的惊呼中,此起彼伏。


  刘绍恒被顾千澄丢球后往这边看来的眼神逗笑,胳膊肘拱了拱身边的顾千潮,揶揄道,“你弟究竟多怕你啊。”


  顾千潮不说话,只抬起眼皮,看场上少年反弓起跳,腓肠肌线条分明,彰显力度,可吊球的动作不够隐蔽。


  后场一致性太差,顾千潮在心底给弟弟按了个戳。


  刘绍恒见他不答,换了个更直接的问法,“你在家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着?”


  顾千潮收起百无聊赖的眼神,说,“我对他很温柔了。”


  “?”刘绍恒突然有点反胃。


  温柔?


  顾教练温柔?


  刘绍恒来省队执教不算久,他永远记得第一天报道的时候听见顾千潮随口罚一个迟到三分钟的队员跳一万个双摇。


  况且,体育生有几个没挨过教练揍的,别说教练是自己亲哥了,刘绍恒不信,“他输了你不收拾他?”


  顾千潮一双漆黑的眼睛被场馆顶部的白织灯照得透亮,坦诚道,“我都没和他动过手。”




  今天的最后一场男双比赛落幕,教练和运动员从狭长的通道中走出,刘绍恒争分夺秒和二人输出着刚才最后几个球的球路。


  顾千潮人高腿长走得快,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浑身洇出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几个年轻男孩儿女孩儿背着球包小步追上顾千潮索要签名,他也不拒绝。


  作为曾经国家队的男单主力,顾千潮十六岁到十八岁的两年里,是所有羽毛球运动员及爱好者眼里遥不可及的神明,媒体称他为“驭羽而行的猎鹰”、“以神之姿横扫羽坛的王者”、“国际男羽的绝对统治者”,持续占据体育版头条的同时,也将羽毛球这项运动在国民中掀起从未有过的浪潮。


  那些天花乱坠、精妙绝伦的赞美堆得多高,他带伤参赛、在三年不间断的连胜后终败北的骂声就有多狠。


  月圆月缺、潮涨潮落,呼吸一样简单的规律。


  如今晃眼八年,荣耀也好、谩骂也罢,不过尔尔。


  冷空气将至,顾千潮却只着一套单薄的运动装,站在停车场门口等落后的三人。


  顾千澄套着长款羽绒服,企鹅似的蹦跶过来,虎牙在冷风中哆嗦,“哥,你看我比赛了吗?打得怎么样?”在场也并不一定会看,毕竟被拍到在教练席打瞌睡也不是没有过。


  顾千澄那双眼睛很亮很圆,双眼皮的褶子很深。顾家兄弟二人不在一起长大,这像铜钱一样圆的眼睛,是分离前顾千潮对弟弟最深刻的印象。


  夜里起了风,顾千潮也有点冷了,下巴埋在衣领里,声音很闷,“不怎么样。”


  顾千澄微怔,又立即用笑容来掩饰失落,声色却不如刚才清亮了,讪讪道,“哦,刘教练说我打得不错来着。”


  顾千潮点点头,没说话,不予置评。


  碰壁的顾千澄并不显意外,面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树影遮挡了他紧紧攥住背包而泛白的骨节。


  刘绍恒走近,看见已经站在车旁的兄弟二人,又抬手扫了眼时间,问顾千潮,“总结会什么时候开?”


  顾千潮随口道,“等明天录像出来吧,我还要带他去一趟大学路。”


  刘绍恒诧异,“大学路球馆?你要去和那个小孩儿打?”


  球队里这几天传开了,大学路球馆有个小孩儿,传闻连续三十七场男单连赢,破了球馆老板的馆内记录。大学路临近体校和体育大学,球馆里优秀的业余选手和专业队员混杂,不乏高手,确实是个值得吹嘘的记录。


  顾千潮原本并未在意,直到上周,二队的几个队员跑去凑热闹,居然也带回了可观的评价。


  省队的专业运动员,和民间球馆的爱好者,说不上天壤之别,实力也应该相较甚远,二队几个小队员的评价让顾千潮生出猎奇之心。


  “不是我。”顾千潮用下巴像顾千澄的方向歪了歪,“让他去试试。”


  刘绍恒更惊讶了。


  汗水和滚珠似的流入顾千澄的衣襟里,比赛的消耗量不小,体能又素来是顾千澄的弱板。可顾千澄听闻,也只是抿嘴笑着,很得体,很乖,无懈可击。


  刘绍恒犹豫,“可是,小澄刚打完比赛啊……”


  顾千潮挑眼,所以?


  “大后天就是四分之一决赛,明天不是还要练专项,让他休息会吧。”


  顾千潮眉间冷了几分,用眼神命弟弟上车,“没这么娇气。”


  刘绍恒:“……”


  真,温柔。


  

  

  大学路上的这家球馆开张很多年了,最近新装修过,空气中还弥漫着浅浅的橡胶气味,狭长的设置,两排共十六片场地。刚进门,挥拍的呼啸声和清脆的击球声便充斥了耳道。


  前台守着一个中年大妈,新烫的方便面卷跟随她抬头的动作颤了两下,“有预约吗?”


  顾千潮说没有,直接表明来意。


  “哟,还真不巧。”大妈对像顾千潮这样慕名而来的挑战者并不感到陌生,“他平时都要呆到关门的,今天线打断了,就先走了。”


  顾千潮问,“只有周五来吗?”


  “对。”大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的男人挥手,“哎,那小孩儿的拍子呢,说让我们给穿的,放哪儿了?”


  “这儿呢。”男人从柜台下拿出一把剪了线的羽毛球拍,“你给他写一下,28磅,说是耐打的线都可以。”


  顾千潮微微眯起眼,漆黑的眸光像深不见底的井,压住一些被轻易挑起的情绪。


  视线的焦点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球拍静静躺在近在咫尺的桌面上,旧版VTZF,白色的手胶磨损严重,深墨绿色的拍框在球场白光的照耀下,泛起幽暗而深邃的光。有经年累月的使用痕迹,又看得出,被主人保护得很好。


  顾千潮突然回神,“请问,要怎么称呼他?”


  “不知道。”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


  突然想写个乖乖巧巧不桀骜不执拗的弟弟

  


  

  

人间闲游客

【折仙枝|18:18】终生小事

江原 x 施恒

花孔雀显眼包哈士奇忠犬攻 x 高岭之花受

——

“那个花孔雀没怎么你吧?”

许颂回国的时候,担忧得不行。

大概2周前的晚上,他收到了高岭之花朋友发的消息,截图大概长成这样——

[江]:妻子过世了,作家长时间处于悲痛的状态,直到读到了里尔克的镇魂曲,才真正走出来。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施]:嗯,你很文青啊。

[江]:额,没有,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打发时间。

[江]:或者像《查令十字街84号》说的那样,读着文字,耳提面命!

[施]:哈哈哈

施恒虚心请教:“相亲对象这样是正常的吗?”

许颂吓坏了,赶紧回他:“不正常...

江原 x 施恒

花孔雀显眼包哈士奇忠犬攻 x 高岭之花受

——

“那个花孔雀没怎么你吧?”

许颂回国的时候,担忧得不行。

大概2周前的晚上,他收到了高岭之花朋友发的消息,截图大概长成这样——

[江]:妻子过世了,作家长时间处于悲痛的状态,直到读到了里尔克的镇魂曲,才真正走出来。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施]:嗯,你很文青啊。

[江]:额,没有,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打发时间。

[江]:或者像《查令十字街84号》说的那样,读着文字,耳提面命!

[施]:哈哈哈

施恒虚心请教:“相亲对象这样是正常的吗?”

许颂吓坏了,赶紧回他:“不正常,不正常,大概是介绍人和对面提了下你是个教授,所以……”嗨!笨蛋!

施教授似有所悟:“那这种不知死活的气质是?”

许颂叹气:“那他大概本来就是这样,”他很为对方难过,“看看真人吧,真人可能还好。”

施教授去见了一次真人,回来和他同步了下进展:“没有下次了。”

许颂一时不知道该为朋友忧愁,还是该松口气。唉,这年头的gay质量越来越差了。

槽完这口,这事他以为就该这样结束了。

不想1周后,施恒说,他准备结婚了。

wtf!

你们发生了什么!!

许颂吓得赶紧连夜订了机票回国,唯恐好友想不开。这些诡计多端的gay!

没成想,他内心怜爱了被迫相亲的好友一路,等一下地,他发现离谱的情况出现了,高岭之花朋友和花孔雀处得极好。

许颂:???

施教授心情很平静:“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合适在哪里?许颂满头问号。他深深地记得,施恒的人生追求是安定、独立,心目中的理想型也是内敛而智慧的灵魂伴侣。

他怎么会喜欢花孔雀呢?

许颂不相信,并觉得他们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你是不是被他洗脑了?”

情感史白纸一样的朋友一定是被骗了!

许颂为朋友操碎了心,并决定深入虎穴,和花孔雀谈一谈。

花孔雀也不负孔雀之称,整个人出现的时候十分骚包,一整个衣冠禽兽样,按说这副模样本该做个伪君子,但他偏偏每每开怀,就笑出一种让人想笑的气质。

如果不是局势实在严峻……许颂也快忍不住了。施恒哪里抓来的活宝!

他开门见山,试图打消对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但江原显然和普世意义上的体面人不一样,他很不要脸:“此言差矣。”施恒又没有谈过,怎么知道不喜欢这款?

许颂要气死了:“你以为一个教授会喜欢什么样的?”

江原收了笑意:“另一个教授?”他不笑的时候看着会很深沉,“年轻人,开阔一点,生活的智慧也是智慧嘛。”

通过生活的智慧,江原已经大获全胜。

本来嘛,结婚这档子事,只需要先想想你要什么样的生活,再看看他给不给得了你想要的生活,齐了,多思考一秒都是对生命的浪费。

施恒要什么?他要安定,独立,纯粹,全神贯注。

另一个教授能带给他什么?更多传统的责任,两个人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

一个人压力大的时候,另一个人同时也在压力大;一个人在要一样东西的时候,另一个人也同时在要这样东西;一个人要体面,另一个人也需要体面。这怎么会快乐呢?

江原就不一样了,他为确保能给一个人怎样的生活全力以赴,且志在必得!

纠正歧视是困难的,他没打算再和许颂纠缠下去,遂真诚道:“我早上拉了三泡屎,现在屁股很痛,明天还得上班,我得回去赶紧洗洗屁股,就不奉陪了。”

许颂:???!!!

最终,江原仪表堂堂地走出了酒店。

虽然读书年代,他也做过美梦,凭借优秀的学识将高岭之花折下手,但通过多年的努力,他承认,他已经没有可能做一个成绩很好的人了,施恒只能习惯习惯。

云川漫步

【折仙枝|17:30】在浪输局遇到偶像是种什么样的体验(1)

✓ 高冷温柔教练 x 骄傲肆意新人

  

【“不服怎么样?也得憋着吧。”

“不服,撑着。”

 ——他只敢在游戏里试图击杀他,绝不敢在现实里试图顶撞他。】




 

 

【1】

方铭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见到偶像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幼时,方铭看着Leedon比赛,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像他一样卓越的选手;比起ID原名,粉丝们更喜欢喊他don,DonLee,栗老师。

 

Leedon 的形象也很符合斯文的老师,身形高挑、皮肤白皙,温柔又冷静......

✓ 高冷温柔教练 x 骄傲肆意新人

  

【“不服怎么样?也得憋着吧。”

“不服,撑着。”

 ——他只敢在游戏里试图击杀他,绝不敢在现实里试图顶撞他。】




 

 

【1】

方铭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见到偶像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幼时,方铭看着Leedon比赛,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像他一样卓越的选手;比起ID原名,粉丝们更喜欢喊他don,DonLee,栗老师。

 

Leedon 的形象也很符合斯文的老师,身形高挑、皮肤白皙,温柔又冷静,退役之后,除了偶尔穿战队的队服,大部分时候都一身熨帖的西服。

 

是的,Leedon 已经退役了。

 


 

无数次,当小方铭在屏幕后面看到 Leedon 夺冠的荣耀时,他都在想——我一定要成为他的队友,站在他身边,捧起冠军奖杯。

 


 

然而他们终究没能成为战友。

 

当方铭崭露头角的时候, Leedon 已经退役成为QMZ俱乐部的教练。

 


 

5分钟前,方铭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敲开QMZ的大门,原以为自己今天完蛋了,没想到 Leedon 温和地笑着,对新人训练生介绍他的ID、名字,夸赞他的技术强项,方铭愣在原地。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会对他这么了解?

 


 

而且——他刚刚不是狠狠在偶像的雷区里蹦迪了吗?太魔幻了!

 


 


 

【2】

 

60分钟前。

 

QMZ的新人组了队四排,其中一位新人叫Carter,正在直播,麦里两个声音,Carter,和,Leedon,弹幕里一片欢声笑语,纷纷“安慰”起Carter:“哈哈哈,小C别怕,don最温柔了,从来不为难新人”,“是的,从来不‘为难’,只是骂哭一个算一个而已”,“前面的别走,这怎么能算骂哭呢,这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整场直播,Carter玩得中规中矩,Leedon偶尔插几句,在弹幕里掀起一片浪潮。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场普普通通的直播的时候,忽而——

 

连续四狙,一人一枪,干脆利落地把每个人打到剩一点残血,偏偏不直接击杀,让人很难不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与此同时,公区聊天里,打出两行字:

 


 

“我是FIRE。”

 

“*****”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起飞:“woc公区发了,对面是FIRE,他开的小号。”

 

“哪个FIRE?是我知道的那个FIRE吗?”

 

“哈哈哈哈哈 FIRE 的公屏消息又被pb了,真的毫不意外呢”

 

“好好好,看到这句pb我相信你是真的FIRE了。”

 

“笑死,流水的账号,铁打的pb,FIRE又说了什么垃圾话啊。”

 


 



Leedon一般不出现在直播里,那天巧了,他在;更巧的是,方铭也在。

 

方铭那天开着小号,去游戏,准备休闲游。

 

他小号等级不高,匹配到的对手都能轻松应对,于是一边漫不经心地刷着QMZ众人的直播间,一边随手狙着人头、捡着装备,一边在心里吐槽黎飞怎么还不给他答复。

 

距离方铭主动联系QMZ的经理黎飞已经过去整整一周,QMZ 却迟迟不给他回复。

 

方铭等急了,脑子一热,决定去浪一把。

 


 

被pb的下一秒,方铭开了麦,在公区语音里说道:

 

“我是FIRE。”

 

“QMZ就这点实力?”

 

“听说don也在。”

 

“敢不敢下场跟我比一场?”

 

“还是说don的水平已经跌到不敢见人了?”

 


 

FIRE 开小号出现在Carter直播间公然挑衅,瞬间把大把流量带入直播间,吃瓜的、看热闹的人纷纷往里涌。

 

Carter从来没见自己直播间里来过这么多人,一下子慌了,关掉麦问道:

 

“教练,怎么办?对面好像是真的FIRE。”

 

同组的其他人也问道:“要不……我们提前结束对局?”

 


 

Leedon淡定道:“不用管他。”

 

又补了句:“我们继续。”

 


 

半分钟后:

 

【公告】新晋用户_801395764  击杀  Haseman

 

【公告】新晋用户_801395764  击杀  被禁锢的女巫

 


 

新晋用户_801395764,方铭的小号ID。

 


 

几乎同一时刻,公区语音里,方铭笑道:

 

“怎么,don连麦都不敢开了?”

 

“这么怕我,干脆认怂。”

 

自打FIRE出现,Carter就没再开麦,方铭在屏幕后面游刃有余地穿梭击杀,一边还有心情在公区语音里挑衅Leedon,忽而一声闷响!

 


 

【公告】Carter 击杀 新晋用户_801395764

 


 

方铭坐在电脑后面,看到猛然弹出来的角色死亡提示框,脑子嗡地一下——浪输了?!

 


 

来不及复盘,紧接着——

 

嗡——

 

嗡——

 

嗡——

 

手机震动,来电显示:黎飞。

 

黎飞,QMZ战队的经理,但是方铭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此时此刻电话那头的,一定不是黎飞本人。

 

怎么办?

 

接,还是不接?

 

方铭只觉得自己在游戏里连跪的时候,心态都没有崩得如此彻底,他几乎放弃思考地拿起电话,一句欲盖弥彰的“黎经理”还没说出口,电话接通的瞬间,对方率先说道:“在哪儿?”

 

这、这个声音是……?!

 

那个他在耳机里听过无数遍的声音,那个就算用变声器叠上几层都能被他精准认出来的声音,当那个声音出现在手机听筒里的时候,方铭原本崩溃的心态,彻底碎了。

 

方铭磕磕绊绊:“在、在家。”

 

电话那头淡道:“给你半小时。过来。”

 

没等回复,电话挂了。

 

挂、挂了?!

 

方铭望着从电话页面切回主屏幕的手机,脸色通红地坐在原地,半天缓不过劲来。

 

不是,他、他、他——

 

方铭呆坐在原地,半晌,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只剩25分钟了。

 

糟糕!

 

方铭不敢想迟到会怎么样,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

 

今天的魔幻之旅从他看到QMZ的人以后开始攀升,以浪输比赛为高点,至于现在——现在,方铭只觉被击杀的不仅是The Fire,还有方铭本人。

 


 

见面以后,方铭才意识到——人生没有最魔幻,只有更魔幻。

 

Leedon 和蔼可亲地把他夸了一遍,夸得方铭双腿直发软。

 

方铭以为把他叫来是兴师问罪,要他给方才被他戏弄的新人们道歉,结果Leedon 微笑着对新人说:“以后,多向你Fire哥学习。”

 

学、学习?

 

学什么?学习如何把稳赢的局浪输吗?!

 

要不是Leedon 脸上的微笑太过和善,方铭真的要以为,他根本不是在夸他,而是在阴阳他。

 

他明明微笑着,方铭冷汗都要下来了,连连说道:“哈、哈哈,哥当不上吧,我年纪也不大。”

 

Leedon 淡笑道:“他比你小三个月。”

 

方铭尬笑:“啊?哦,那、那是可以喊哥,哈哈哈——”

 

——太过紧张,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比你小三个月”这句话的意思,是知道他的生日。

Leedon 带着他,在各个训练室“巡视”一圈,不论新人老人,没有正在对局中的成员都被介绍了个遍,末了留下一句“我带他去见领导”。

 

俩人离开训练室以后,新人们悄悄咬耳朵:“哪个领导啊?”

 

“不知道,可能要带他去见老板吧。”

 

“老板今天在基地吗?”

 

“诶,见老板?难道Fire哥要签过来了?”

 


 



【3】

 

方铭也很好奇这个问题——领导?哪个领导?能被Leedon 称为领导的,只有QMZ老板了吧。

 

然而Leedon 一路带他上楼,越走越不对,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去老板办公室的路。

 

Leedon 停在一间房间门口。

 

滴——

 

门禁卡刷开房门,Leedon 立在门口,淡道:“进。”

 

方铭:?

 

这是一间私人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屋内书桌、床铺倒是一应俱全,看起来很像是——Leedon的私人房间?!

 

原来,领导 = Leedon 自己。

 

方铭:哈。哈哈。好幽默,但我怎么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呢呜呜呜。

 


 

虽然大脑不明白,但是身体很诚实地走进去。

 

Leedon 跟在他后面,关门,落锁。

 

方铭打量着屋子的构造,惊觉这可能是Leedon 的房间——等等,Leedon 的私人房间?!

 

他想过无数次和偶像的初遇,但从来没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是自己浪输以后被直接带进房间,哪里都不对劲,但是结局好像、似乎还不错?

 

——方铭迷之自信地想道。

 

Leedon ,本名栗冬。

 

房门一关,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栗冬淡道:“听黎飞说,一周前,你主动联系他,想要加入QMZ?”

 

栗冬原本自带教练的威严,叠加偶像光环和独处一室的压迫感,这个开头,开的方铭眼皮直跳,只能保守地答道:“是的。”

 

自从 Leedon 退役成为QMZ的教练以后,方铭的目标,从来都是QMZ。

 

因此,The Fire 在上一赛季崭露头角,拿到最佳新人奖杯以后,方铭直奔主题,去聊了黎飞。

 

栗冬淡道:“所以,今天反复把我们新人打到残血,是因为没有立刻签约你,Fire不服气?”

 

方铭想过很多次,与 Leedon 的初遇,他想,他会手捧漂亮的成绩作为见面礼——从未想过,他的见面礼是一场输局。

 

方铭答道:“没有。”

 

没有——才怪。

 

一提到这个,方铭就委屈。

 

多少战队过来找他谈签约,他一概不理,一门心思想要去QMZ,通过朋友加上黎飞的联系方式,主动抛出橄榄枝,豪气地说条件随便开,结果呢?

 

结果是黎飞回了一句暧昧的“我们评估一下”,再无下文。

 

凭什么啊?

 

凭什么这种菜x都能被 Leedon 亲自指导,自己却连门都摸不上?

 

栗冬的唇角,噙着一点微笑:“不服气?”

 

“那我要是不服……”方铭小声地,带着一点气鼓鼓又不敢发作地,“能怎么样?不服也得憋着吧……”

 

Fire 只敢在游戏里试图击杀Leedon,方铭绝对不敢在现实里试图顶撞栗冬。

 

刚才在麦里有多狂,此刻在屋里就有乖。

 

栗冬要他憋着,他敢不憋吗?他不敢。

 

“不服撑着,”栗冬手一指书桌,“撑桌上。”

 

撑、撑着是什么意思?

 

很快,方铭就明白,撑着是什么意思了。


……

老地方见。


 



这个小孩,有点意思。

 


 




 




——————————————

看起来是单箭头,实则双向奔赴的小甜饼 😁


彩蛋是后来两个人熟了以后,聊起初次见面时发生的事。


也~ 挺甜的。




 



隰有榆杨

【折仙枝|21:10】《沉渊为珀》第三十二章 4

  “你最好自觉一点,等我来找你,数目翻倍。”





  

  

   ——————全文下方——————



  ……


  令四肢发凉的畏惧与难过缠绕揉结,分不清到底谁更胜一筹。靳宸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心里难受又忍着不肯掉眼泪的时候,眉梢嘴角往往向下耷着,酸涩的情绪从鼻腔向上发酵,眼底总有若有若无的水光氤氲着。


  靳宸一副又快哭了的模样,却自始至终安静垂着眼睫,许久,沈渊才听到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轻轻答了一个“是”。


  他的不安与惧瑟当然被沈渊全部收入眼中,但令人心疼的少年并不会在深沉的海底激起任何涟漪。即便靳宸乖巧的样子惹人垂怜,沈渊依旧冷...

  “你最好自觉一点,等我来找你,数目翻倍。”





  

  

   ——————全文下方——————



  ……


  令四肢发凉的畏惧与难过缠绕揉结,分不清到底谁更胜一筹。靳宸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心里难受又忍着不肯掉眼泪的时候,眉梢嘴角往往向下耷着,酸涩的情绪从鼻腔向上发酵,眼底总有若有若无的水光氤氲着。


  靳宸一副又快哭了的模样,却自始至终安静垂着眼睫,许久,沈渊才听到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轻轻答了一个“是”。


  他的不安与惧瑟当然被沈渊全部收入眼中,但令人心疼的少年并不会在深沉的海底激起任何涟漪。即便靳宸乖巧的样子惹人垂怜,沈渊依旧冷淡地望着他:“下一条,继续。”


  ……

  

  靳宸一时半会无法从中缓过神来,他怔忪许久,才组织出完整的句子,却仍是不敢看向沈渊:“我不应该跟你较劲,你不同意,我不该一意孤行,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住。”


  他顿了一下,这一次,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也不应该拉黑你,让你又一次找不到我。”


  靳宸想起了什么,又在害怕什么,沈渊一清二楚。


  “你也知道是‘又一次’。”尖锐地拎出个中字眼,沈渊抱起双臂,带着审视又颇为挑剔的目光:“上次失联跑掉,我是怎么说的?”


  ……


  靳宸记得一清二楚,当时自己还举着三根手指向沈渊发誓,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


  他不敢往下想了,靳宸紧紧闭着眼,仿佛只要看不见这个世界,就可以逃避现实,就不用再面对了。


  可沈渊永远不会惯着他。


  ……


  “我相信道理不用再讲,你从小听过的事无需浪费时间重来一遍。关机也好,拉黑我联系方式也好,对自己和他人都不负责任的行为,我想你也没什么可狡辩的。”


  正如沈渊所说,靳宸一直都知道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该,而他的好记性,也一定会让他记得沈渊的每一次忠告。


  记得,却永远重蹈覆辙。


  ……


  

   ——————————————


  感谢高级粉丝 @云川漫步  @与山  @Quelqu’un  @昭昭陶陶  @超大杯拿铁不加冰  @隰有荷华风荷举  @小曦  @闪闪亮晶晶  @鸢仔  @史努比的哈骑士 @Alicia  @G @朝花  @朗月清风  @不是你的摸摸券  @一颗*🍓  @(´・︶・`)  @hsbanzkjsns  @dunmin   @深水茶茶茶酱  @cooool子菇  @甜奶丸子  @几丁质与肽聚糖  @顾子熹 @道道  @空青先生  @H.  @Later  @木落吴江矣  @轩 @LiuEmma  @✨Galaxy✨   @莯榭  @youcaihua  @咻咻咻   @松鼠桂鱼西  @冰梨蜜   @胖玻  @1颗仙人掌  @世上只有开心好  @羊羊懒 @光合作用   @🦄🦄🦄   @木籽   @Amy  @西  @祈星  @十一  @ccc  @二爷的二奶奶   @几燃   @香草味的冰淇淋  @兔子  @鱼窥荷  @阿随杂货铺  @追光的小星星  @水淼淼  @单纯的幸福  @新晋居民_7928230  @无羁  @嘿嘿  @顾念  @soso   @回头啊笨蛋  @沈玥  @柒是我哥 的支持!

  感谢 @齐白  @子愉  @太阳今天不下山 等数不清多少位朋友的投喂和大家的粮票!



  

  这一晚上终于要结束了,我写了几个月了🚬


  彩蛋是惩罚期第一天晚上沈渊回来的小剧场,可以和第三十一章1的彩蛋配合食用!


人间闲游客

陋规<197>

2047年9月3日,周二早交班。

简殊排了专家门诊,方姓主治与彭姓主治照旧常门诊,程主任也去支援门诊了,于是,郁少扬才得以被兑换出来搞病房。

按排资论辈,主持交班的是昨晚二线班的万主任,再下面,就是主治郁少扬,住院小潘,基地小李和小王了,阵容称得上惨。

人少了,交班也没有气势,但老主任有老主任的派头,开头就先将他们批了一顿。

“你们看看现在几点了?交班应该是几点?就收几个日间病房的,谈个话需要这么久吗?像我们以前……”

郁少扬还没开始听,就困了。

上头的审判像在播放催眠曲,越听越困。

为了提神,上面在说,他就在心里默默回应,以达到振奋精神的作用。

诸如上面那番话的问答,在郁少扬......

2047年9月3日,周二早交班。

简殊排了专家门诊,方姓主治与彭姓主治照旧常门诊,程主任也去支援门诊了,于是,郁少扬才得以被兑换出来搞病房。

按排资论辈,主持交班的是昨晚二线班的万主任,再下面,就是主治郁少扬,住院小潘,基地小李和小王了,阵容称得上惨。

人少了,交班也没有气势,但老主任有老主任的派头,开头就先将他们批了一顿。

“你们看看现在几点了?交班应该是几点?就收几个日间病房的,谈个话需要这么久吗?像我们以前……”

郁少扬还没开始听,就困了。

上头的审判像在播放催眠曲,越听越困。

为了提神,上面在说,他就在心里默默回应,以达到振奋精神的作用。

诸如上面那番话的问答,在郁少扬这边大概是这样的——

万主任问:“你们看看现在几点了?”

郁少扬心里默默回:你看一下表嘛,不行看一下电脑也行。

万主任问:“交班应该是几点?”

郁少扬心里默默回:不知道,但肯定比今早交班的时间早,不然就不会在这里骂了。

万主任问:“就收几个日间病房的,谈个话需要这么久吗?”

郁少扬心里默默回:需要的,今早一下杀出来六七个日间病房的,兵荒马乱之下,要问病史,开医嘱,谈话,签字,还得都在交班前弄好,他觉得已经很快了。

所谓日间病房,一般24小时内出入院,主收一些门诊不太能解决但又不需要长时间住院的病人。

快是快,但麻烦事一点没少,该走的流程也都得走,该写的入院病史一套也得写,上头收得麻利,下头转得费劲。

但比起被哪个坑子门诊医生收进来个稀奇古怪、极难伺候的灾难病人,日间病人实在称得上是优质病人了。

万主任沉痛:“像我们以前……”

唉!郁少扬心道,好困……昨天为了“抢救”自己,熬得太晚了。

“抢救”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不救还好,越救越慌。郁少扬本来只想稍稍地喽一眼,谁知道看着看着发现了更多可以顺便喽一眼的。

最后,郁少扬熬了个大业,一事无成。可明天就要开刀了,看不完了,咋办呢……

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完?他对自己感到生气!

最初,他真的只是淡淡的生气,而后来,可能是生气得太明显,万主任停住了。

科室内突然的寂静总是容易惊醒一些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郁少扬就是其中之一。

他清醒了,且开始等待万主任示下。

万主任脸色颇有些难看,稍稍阴阳了两句,没有指名道姓。郁少扬遂假装被阴阳的不是自己,安静如鸡地等待示下。

万主任道:“查房吧。”他黑着脸走了。

潘明于是心里有数了。

自己的上级大概率上头有人,初来乍到之际,万主任暂时还不太想动他。

但潘明对这类“权力的游戏”无感,他只知道从新院长上台,医院就鸡飞狗跳,等上层玩完这套权利游戏,他就被理所当然外放出去做苦役了。

士兵操不了将军的心,潘明继续践行自己的行事准则:睁大眼,竖起耳朵,少说话,多做事——他指挥基地抱起了chart。

而开始查房前,上级又神神秘秘地对他说:“万主任要查房了,这周安全了。”

耶!这周的主任查房不是简殊!

郁少扬大喜。

———

ps:因为某些偶然的不可抗力原因,本章彩蛋是高粉专属,从下一章开始会恢复礼物+高粉可解锁,鞠躬。

米酒蛋泥

《荒野听潮生》文案


  

       

  乾南羽毛球省队总教练顾千潮,话少,嘴毒,心也不软。

  

  体育世家,还没学会用筷子就先会拿拍子,训练时间比睡觉长,十六岁入选国家队,十八岁斩获国内外男单大满贯。

  

  职业生涯巅峰时期却因伤退役,回省队执教,体育界唏嘘不已。

  

  

  记者想宣扬正能量:“带伤参赛,虽败犹荣!能不能谈谈您对体育精神的理解?”

  

  顾千潮脚步未停,嗤笑:“什么精神?输了还谈什么体育精神?神经吧。”

  

  十八岁前,他以为输赢便是天。

  

  直到撞见那个趁月黑...


  

       

  乾南羽毛球省队总教练顾千潮,话少,嘴毒,心也不软。

  

  体育世家,还没学会用筷子就先会拿拍子,训练时间比睡觉长,十六岁入选国家队,十八岁斩获国内外男单大满贯。

  

  职业生涯巅峰时期却因伤退役,回省队执教,体育界唏嘘不已。

  

  

  记者想宣扬正能量:“带伤参赛,虽败犹荣!能不能谈谈您对体育精神的理解?”

  

  顾千潮脚步未停,嗤笑:“什么精神?输了还谈什么体育精神?神经吧。”

  

  十八岁前,他以为输赢便是天。

  

  直到撞见那个趁月黑风高偷摸在球馆留宿的野孩子。

  

  狗都嫌弃的阴冷器材室水泥地,是向野近年来睡过最安稳的床榻。

  

  ———————————

  

  小圈训诫文。

  

  羽毛球,竞技体育,成长。

  

  主线是非亲兄弟。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顾千潮和苟且偷生的野孩子向野。

  

  久别重逢,时间线穿插,依然是小甜文混和微量玻璃碴。

  

  人物没有原型,羽毛球私设和现实省队国家队管理制度无关,故事背景和个别情节受现实案例启发。


  野孩子是真野孩子,出生即毒婴,不知道生物学意义的父亲是谁,妈妈说太多可能性了,家暴算小事,没人养没人教,就更不谈三观了,生理心理都有缺陷。

  

  不知对错,只认好坏。法律也不是底线。

  

  接受不了这个设定的请自行避雷~

  

  

  

  

人间闲游客

陋规<196>

简殊训他:“三句话,就要漏听一句!”

郁少扬白挨了句训,蔫哒了一秒,好在简殊一向是这个做派,郁少扬很习惯了,只是碍于没有人夸他,就在心里自我赞美了自己一句:消息通知得很及时,我干得真好!

他又开心起来了。

“之前文章投了吗?”进了电梯,简殊继续叮嘱他,“趁着这段时间空……”

郁少扬听不得一点,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被简殊瞪了才小声道:“没有空啊。”

一整个病房要转呢,门诊也撑不住一点,等开刀了更缺人手,值个班多数也出不了夜休,他可能还会是倒霉住院总,更何况:“我还没有很熟悉啊。”他以前都不在外科体系了。

谁知道,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简殊的面色一瞬就不好看了:“今天几号了?”

郁少扬感......

简殊训他:“三句话,就要漏听一句!”

郁少扬白挨了句训,蔫哒了一秒,好在简殊一向是这个做派,郁少扬很习惯了,只是碍于没有人夸他,就在心里自我赞美了自己一句:消息通知得很及时,我干得真好!

他又开心起来了。

“之前文章投了吗?”进了电梯,简殊继续叮嘱他,“趁着这段时间空……”

郁少扬听不得一点,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被简殊瞪了才小声道:“没有空啊。”

一整个病房要转呢,门诊也撑不住一点,等开刀了更缺人手,值个班多数也出不了夜休,他可能还会是倒霉住院总,更何况:“我还没有很熟悉啊。”他以前都不在外科体系了。

谁知道,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简殊的面色一瞬就不好看了:“今天几号了?”

郁少扬感受到了危险,他又知道痛了,当场改口:“我也可以空的。”

简殊根本不听他耍嘴皮子,仍冷声道:“我是不是让你提前过来了?你过来就是来个人吗?”这么多时间,理论基础还没捡起来吗?

郁少扬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呢?就像刻意跑到简殊面前找骂一样。明明一说肯定会被骂,为什么又这么说了?

“我在补了。”他每天吃东西都在看了。那就是要时间的嘛。

“叮——”

电梯门开,简殊看了他一眼,迈着腿出去了,当场考问了他一个知识点。

郁少扬条件反射地跟在他后面回答,简殊连环问到底,他就只好鹌鹑一样地回答了一路,直到渐渐磕磕绊绊起来,磕绊着,磕绊着,就……寂静了。

“你这样能带组吗?”

简殊顿下脚步:“我是以前没教你吗?”

郁少扬紧绷着身子,在门口保安恬然自适的打量下,站得像个规矩的小学生。

“回去给我看书!”

郁少扬垂下头。

简殊犹不满意:“周三的手术,怎么开心里有数吗?准备过了吗?”

郁少扬此刻深深痛恨自己,他明明可以再晚点走出办公室,再晚一点点就好。

他熬啊熬,只等到简殊一只脚踏出医院大门,郁少扬终于预判出了他的行进方向,赶紧道:“主任,您是往那边走吗?”他故作镇定地指了反方向,眼神遗憾,“我往这边近。”

简殊:……

对!郁少扬坚决地想,不管他的大house在哪里,总之,和简殊的方向相反就对了。

因为担心折返被发现,郁少扬忍着痛一路绕行,绕行,地球是个圆,他终于绕回了house,但已经是个废人了。

啊——他扑倒在了床上,面容痛苦又扭曲。

为防遗忘,他趁着自己还能动,把简殊该死的提问先查了查,又把周三要手术的术式脑补了一下,最终心虚地掏出了珍藏多年的手术视频,瞪大了眼睛看了一遍。

唉,今天也是不想给简殊当助手的一天。

郁少扬下意识揉了揉手腕,感觉到了一些隐形的疼痛。不想被骂,不想被敲……

人间闲游客

陋规<195>

于是,小潘艰辛值班,郁少扬快乐肝饭后水果。

好吃!好吃!

潘明查了圈房从外面回来,正见郁少扬开着门诊医生工作站,一个个病人点开看。他有些忧虑:“郁老师,是有什么病人明天要收吗?”但是想不起是谁了?

郁少扬哪儿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随口敷衍了个借口:“看看东院门诊什么病种比较多。”

鬼的病种分析!他得偷偷溜进其他两个正经普外主治的看病记录里,看看他们都喜欢开什么药!没错,他偷摸打开了门诊工作站,正是试图窥伺这个鸡飞狗跳的一天里,专业的普外科医生们都是怎么处理病人的。

但这多丢人啊,他不光不能让上级知道,下级也决不能知道!郁·一生倔强·少·不认输·......

于是,小潘艰辛值班,郁少扬快乐肝饭后水果。

好吃!好吃!

潘明查了圈房从外面回来,正见郁少扬开着门诊医生工作站,一个个病人点开看。他有些忧虑:“郁老师,是有什么病人明天要收吗?”但是想不起是谁了?

郁少扬哪儿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随口敷衍了个借口:“看看东院门诊什么病种比较多。”

鬼的病种分析!他得偷偷溜进其他两个正经普外主治的看病记录里,看看他们都喜欢开什么药!没错,他偷摸打开了门诊工作站,正是试图窥伺这个鸡飞狗跳的一天里,专业的普外科医生们都是怎么处理病人的。

但这多丢人啊,他不光不能让上级知道,下级也决不能知道!郁·一生倔强·少·不认输·扬耿耿于怀道。

于是,潘明来东院普外工作的第一天,就有幸“瞻仰”到了工作狂上级该有的样子。他为自己未来几个月的转科生涯默默心头叹了口气,并安安静静在电脑上改起了基地写的灾难入院病史。

几个小时后,潘明有些艰难地发言:“郁老师,你还不下班吗?”已经八点了。

对方挂着耳机,一边抱着一本大部头书不知道在找什么,一边摇头晃脑似乎是配合音乐节拍潇洒,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视外界如无物。

潘明只好加大声音:“郁老师!”

郁少扬背景瞬间一僵,受惊一把薅下耳机,猝然回头,往后一张望,仿佛没有看到什么,就又伸长脖子探了探,狐疑道:“主任刚来了吗?”

潘明:???

得到否定答案后,郁少扬优雅地将耳机脖子上一挂,喝了杯茶压压惊。

潘明突然觉得上级的心机很深,是个狠人,第一天兢兢业业留在这里,宁可看书也不回去,就为了等到主任来看一眼,好好表现表现。但这个点,主任早该回去了......吧?

“郁老师,很晚了,主任应该都下班了。”

郁少扬露出一脸“你还很年轻”的姿态。才几点,简殊怎么可能回去?

他狠狠又翻了两页书,突然眼前一亮,倒回去又读了一遍。哈!就是它!他睥睨地看了眼某位彭姓主治的门诊病历,心满意足地想:他就说嘛,果然自己才是正确的!

证明了自己聪明才智没记错的郁少扬遂扔下书,心满意足地轻轻哼着歌,拖着残废的身体,启程准备去大house,刚一出门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郁少扬。”

简殊拎着公文包正走到楼梯口,遥遥地就看到一个脑袋鬼头鬼脑、一闪而逝,他眼皮一下就跳了跳。什么名堂!

须臾,郁少扬安分地又从办公室钻了出来。

二人一路往科室外走。电梯口安静极了,简殊问他:“病房里怎么样?”

郁少扬心里撇嘴。他明明一整天都在门诊!

但有的人就是如此凄惨,莫名其妙地支援门诊,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回来盯着病房,生怕一个看不住就爆炸。

唉,到时候病史上签的都还是他的名字。干啥啥不行,背锅第一名。

他内心察觉到了自己的怨念,唯恐怨念外溢,脑子里赶紧给自己洗了一洗,表现在外就是一副很服帖的样子。

“病人都看过了,还好,”他旁敲侧击问,“主任,3床和6床什么时候开啊?”

简殊算了下自己的空闲时间,纡尊降贵地定了:“周三上午吧。”

唯恐忘记,郁少扬赶紧掏出手机,偷偷给小潘发消息,进行任务转移。

[郁少扬]:3床,6床,拟周三上午手术,明天追一下报告,手术单早点发掉。

正打着,冷不丁简殊又说了句什么,郁少扬刚一个发送键扔出去,心下一跳,试探着抬头,正见简殊看着他。

郁少扬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嗯?

良家小唇

46:放养(3)

(补章,看过的请忽略)

中午的时候,林建生陪纪山河吃了饭,借口有事,让纪山河自己在家睡午觉,他则是开车去了地王街,给几个酒吧送货。

车刚开进街口,就看见有一伙人大白天的打架,是两个成年人打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看样子伤的不轻。

林建生现在也不像从前那么热血了,当年他能拿着一根棍子帮还是陌生人的纪山河打架,现在大多数时候却早已学会了独善其身。

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他看的太多了,xue都跟着冷了,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奋不顾身出手帮忙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徐云鹏,一个是纪山河。

林建生送完啤酒,正要从陆国庆的酒吧离开,酒吧后门走出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外边被打的年轻人......

(补章,看过的请忽略)

中午的时候,林建生陪纪山河吃了饭,借口有事,让纪山河自己在家睡午觉,他则是开车去了地王街,给几个酒吧送货。

车刚开进街口,就看见有一伙人大白天的打架,是两个成年人打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看样子伤的不轻。

林建生现在也不像从前那么热血了,当年他能拿着一根棍子帮还是陌生人的纪山河打架,现在大多数时候却早已学会了独善其身。

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他看的太多了,xue都跟着冷了,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奋不顾身出手帮忙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徐云鹏,一个是纪山河。

林建生送完啤酒,正要从陆国庆的酒吧离开,酒吧后门走出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外边被打的年轻人,原来他是陆国庆酒吧的服务生。 

林建生正往停车的地方走,那个年轻人显然是认出了林建生的车,竟然出声叫住了他:“你是徐哥的人吧?”

林建生听出那年轻人口气里的火气,没想搭理他,开门就要上车,没想到那年轻人竟然一把将林建生给拽了回来。他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劝了一句:“小光,徐哥的人,你这是干什么?”

那个叫小光的,拎着林建生的衣服领子,龇着牙,牙缝里还能瞧见血沫子,显然是刚刚被打的。“你TM是徐哥的人,看着兄弟挨打竟然连帮都不帮,开着车就过去了,徐哥就教出你这么一货啊?”

林建生脸色平平静静的,“我就是一送货的,再说我也不认识你。”

那个叫小光的一拳就打在了林建生的脸上,“你TM不认识我,还不认识我这衣服吗?”

在地王街,只有陆国庆的酒吧,服务员穿着一身雪白的中山领衬衣,腰间系着一条咖色棉麻质地的围裙,这是陆国庆在一本外国餐饮杂志上看到的五星级餐厅服务生的穿衣标准,陆国庆有许多做服装生意的朋友,他就把那杂志上的插图折起来给朋友邮到广东去了。陆国庆的朋友十分够意思,一次给做了一千套过来,但凡是陆国庆酒吧的服务生,每个人都给发两套,每天轮番换洗,所以陆国庆酒吧的服务生无论什么时候都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风貌示人。

林建生知道有这么回事,但刚才这个小光被人家堵着打,他也没看清这人身上穿的是什么。按林建生以前的脾气,有人打他,他敢拿修车扳子削回去,可现在不一样,这里好歹也是陆国庆的酒吧,而他是徐云鹏的人,他不能以徐云鹏小弟的身份打陆国庆酒吧的服务生。

所以这一拳,林建生选择忍了。

据说,林建生被打完,眼睛里依然是平平静静的,上车一踩油门就走了。

而据林建生回忆,他当时挂档的时候差一点没忍住,因为那两个人在车后头站着,他当时就有个念头,挂倒车挡撞他娘的再走。

可惜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林建生开车走在去往旧城的路上,夏天闷热的小风吹在他略显淤青的脸上,这个略有些驼背的小伙子,一路都没有表情。 

中午的时候纪山河在家里睡觉,徐云鹏就来了,说是有人送了两只野兔子,他没时间收拾,让林建生和纪山河哥俩晚上烤了吃,另外还给纪山河带了一箱可乐一箱雪碧。

纪山河说着说着就说起了早上林建生教他开车的事,徐云鹏听说纪山河上手就会开车,骂他“吹牛”。

纪山河不服气,直接上了徐云鹏的车,说“哥你去哪儿,我给你当回司机。”

徐云鹏乐了:“行啊,你把我送到麻将馆去吧,六哥和小东中午喝多了,在那醒酒呢,你开车过去我让大衍开车把你送回来。”

纪山河于是就开着车,晃晃悠悠的往单晓东的麻将馆走,徐云鹏还挺欣慰,“山河你行啊,六哥年轻的时候也是上手就会开车,你东哥就不如你六哥,你东哥晕车,到现在还得别人给他开车呢。”

纪山河一听,更得意了,从二十几迈一下子上到了四十几迈,徐云鹏提醒他:“你悠着点儿,别给我撞树上。”

纪山河车开的确实挺好,他不但没给徐云鹏撞树上,到了麻将馆门口,还来了个特别漂亮的急刹车。

纪山河估计是漫画书看多了,有点飘。只是他飘的显然不是地方,因为陆国庆和单晓东正坐在麻将馆大厅落地窗户前喝茶呢。

这一声急刹车实在是太响了,单晓东正在抿茶的动作直接变成了喷茶,整整一碗茶水都被他给抖出来了,两人当时就想啊,这肯定是大车货,要不可没这么期惨的声儿。

出来一看,好家伙,纪山河正十分抱歉的从驾驶室走出来,因为刚才他刹车太猛了,徐云鹏脑袋直接磕到前挡风玻璃上了。

徐云鹏一边下车一边骂纪山河“你这熊孩子”

那头就听一声断喝:“纪山河!”

据说这一声吼,所达到的效果不逊于那声凄厉的急刹车,陆国庆喝了一中午的酒都没头疼,被这纪山河一撩拨,又开始犯头疼了。


良家小唇

应该都补齐了

彩蛋掉了的章节,莫名被屏蔽的章节,在这里提醒我一下!

祝大家生活愉快,春天到了,少看文儿,多出去交朋友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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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山

【逢场作趣】98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委屈自己。】


—————————正文分割—————————


  屏幕被绚烂的技能特效一瞬填满,下一刻围上来的怪便被清得干干净净。

  许景修心不在焉看着那些闪动着的技能图标,在一片叫好声的弹幕中精准捕捉到了不和谐的挑衅声音。


  【这点操作对橙子来说不是最基本的吗,弹幕夸得是否太做作了,纯小丑啊。】

  【前面的,给粉丝和主播留点面子吧,新赛季又没开,现在也只有这种图能让主播打了。】


  【谁说没有,从地狱塔50层开始刷不死亡挑战啊。】

  【别吧哈哈哈哈,那可不是人能打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打不好又得被群嘲,你看橙子还有血条吗。】...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委屈自己。】


—————————正文分割—————————


  屏幕被绚烂的技能特效一瞬填满,下一刻围上来的怪便被清得干干净净。

  许景修心不在焉看着那些闪动着的技能图标,在一片叫好声的弹幕中精准捕捉到了不和谐的挑衅声音。


  【这点操作对橙子来说不是最基本的吗,弹幕夸得是否太做作了,纯小丑啊。】

  【前面的,给粉丝和主播留点面子吧,新赛季又没开,现在也只有这种图能让主播打了。】


  【谁说没有,从地狱塔50层开始刷不死亡挑战啊。】

  【别吧哈哈哈哈,那可不是人能打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打不好又得被群嘲,你看橙子还有血条吗。】


  …… ……


  公屏热热闹闹争论起来,许景修略一沉思,在手机的搜索框中输入了江赏打的游戏名称和“地狱塔”。

  搜索出来的结果与他根据字面意思所理解的大差不差:

  “地狱塔”是该游戏常驻高难副本的民间叫法,因难度过于逆天而得名,共100层,前30层敌方阵容固定,从第31层开始,敌方阵容将会随机刷新,且怪物属性翻倍提升。


  于普通玩家而言,“地狱塔”只是遥不可及的摆设,而在精英玩家眼中,它却是公认的、极具含金量的副本。

  

  作为大攻略组的当家打手,江赏自然早已刷穿了全部关卡。

  因此弹幕对他的要求是“从50层开始,不死亡”,即在50层的基础上一关接一关向上刷,每一关都要一遍打通,倘若失败,就只能回到第50层重新开始,没有重刷某个关卡的机会。


  这要求不留半点容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过于苛刻,甚至可以说是摆在明面上的刁难。


  而当许景修认为江赏一定会无视这些挑衅、保持原有的节奏专注自身直播时,耳边却响起江赏波澜不惊的声音。 

  “嗯,也不是不能打。”


  飞速滚动的弹幕和“地狱塔”的加载界面填满许景修的视野,他表情空白地怔了足足数秒,苦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江赏不冷静。

  对面的挑衅如此浅显,他竟然一钓就上钩,头脑发热径直往上莽。


  早晨分别时的场景无端浮现在眼前,男人时而回想方才那些扎眼带刺的弹幕,时而不受控地揣测江赏的“失控”有几分与自己有关,思绪乱成一团。

  “小赏不是压不住心性的人。”

  他压低眉眼望着电脑出神,心想:“他这样,我脱不开干系。”


  没由来的,许景修的胸口蓦地揪紧了。


  爬塔需要将编队斟酌再斟酌,江赏一边配队一边做思想斗争,立场在“想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打不就行了”和“要不然还是算了吧这种铁翻车的局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之间摇摆了不下三百回合。

  理智告诉他打这东西基本与自取其辱无异,情感却在叫嚣着质问他“有必要克制到这种程度吗?莽撞一次又怎么了呢?”


  鼠标在装备栏游走来游走去,江赏一遍又一遍活动僵硬的指关节,到底还是在谈笑间隙点开了攻略组组群。

  果然,映入眼帘的是大家极具个人风格的建议:

  

  【和平椰:啊啊啊师父不要啊啊啊啊你冷静点!你是不是心态已经崩了啊要不然你下播吧让我来。】

  【和平椰:目前网上最好的不死亡记录是从第31关爬到59关,人家在有前面20关手感的基础上还突破不了60,你从50直接打能不翻车?】

  【和平椰: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嘲讽受吗,师父,师父你醒醒!!弹幕只是在煽动你啊!!】


  【庭深:@量子果冻橙,我建议你再想想。】

  【庭深:屏幕前99%的玩家其实并没有打到过50层,这意味着绝大多数观众对它的关卡难度是没有准确概念的。】

  【庭深:所以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结果。】

  【庭深:你发挥得好,他们觉得这是你应该做到的;你发挥得不好,他们就会觉得你装X失败,又菜又自信。】

  【庭深:得不偿失。】


  【大荒流:哎呦——你们就别操心了,打好了血赚,打不好认嘲,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荒流:怎么说的跟橙子即将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样。】

  【大荒流:咱孩子才二十来岁,意气风发正该冲动的年纪,在自己直播间被按头羞辱了这么久,还不许人家愤怒暴起证明自己啦?】


  【大荒流:哪来的绝对正确,要我说,橙子爱打什么打什么。】

  【大荒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委屈自己。】


  再后面的内容江赏一概没看,果断进入游戏副本时,他已经能确定这就是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

  高难关卡的攻略必定不会太顺利,但对于做过决定就不再踌躇的江赏而言,每一次失败的鞭策,都将成为得偿所愿时的勋章。


  第一次挑战结束在第51层,失败后江赏重新回到第50层,对弹幕中的嘘声与哀嚎一笑置之。

  第二次挑战结束在第52层,粉丝安抚的发言被满屏讥讽尽数遮住,定睛也难以捕捉,像虚幻的救命稻草。

  第三次开场即地狱,随机刷出来的怪又多又凶,饶是神仙打手坐在电脑前都会束手无策。


  但江赏偏偏起了状态。


  “不能有比刚才那把再昏暗的开局了吧。”他坦坦荡荡退回起点,笑着说道。

  “见识过最糟糕的情况,后面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人物释放技能的音效和游戏失败的结算音效交替响彻直播间,江赏不断失败不断尝试,将过程中收到的质疑尽数笑纳,也将暖心的鼓励不动声色纳入眼底,悉数刻在心中一角。

  在这期间,他语气如常地将收到的舰长、醒目留言和礼物一一谢过,也注意到许景修又来来回回进出过几次直播间,却并未过多分神。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摸索不同的策略,将敌方属性一条一条记在桌面便签,并尝试在进入地图之前模拟打法,将所能想象到的可能性逐一分析一遍。


  许是江赏直面失败的态度和愈挫愈勇的挑战精神感染了一部分人,也可能是游戏主播潜心下副本时输出的内容的确有着不俗的含金量,又或者只是看热闹的人看累了热闹选择离开,总之几小时后,在十点左右的黄金流量期,江赏直播间的氛围依然保持在可控范围之内。


  凌晨三点零八分,量子果冻橙在与粉丝互道晚安后下播,直播时长为十小时三十九分钟。

  下播时,他的最后一局不死亡爬塔挑战结束于第67关。


  热闹非凡的环境骤然归于沉寂,摘下耳机后,房间安静得令人心慌。

  

  江赏闭上双眼陷入宽大椅背,眼眶涩意翻涌,双臂沉似灌铅,太阳穴一跳一跳针扎似的疼,脑袋嗡嗡作响。

  高强度的专注和精神消耗使他意识昏沉,倚在电竞椅中许久也没能缓和过来,而他疲惫异常,肌肉与关节通通麻木,连手指正剧烈颤抖都觉察不出。


  他太累了。


  持续十小时游刃有余和谈笑风生的背后是绵延不绝的紧张,江赏输得起却不允许自己犯低级错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端正态度去打今晚的挑战,透支得彻彻底底。

  “最后一局的最后一波怪来的时候应该早点开技能,哪怕前半段空放,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

  他半昏半醒在心里复盘:“这样稍微拖一拖,等CD转好了,还能再放一次大。“

  一念开窍悟出的灵感有着惊人的驱动力,想到这里,江赏竟然睁开眼坐直身子,将这一条注意事项迅速敲进了桌面便签。


  屏幕最上方的窗口还是直播的数据统计界面,江赏习惯性移动鼠标点击“查看详细数据——高能粉丝榜——按观看时间排序”,就这样在大脑过载的状态下看到了位于前排的独山。


  “……”

  英文的脏话在嘴边徘徊又徘徊,到底还是被江赏狠狠咽了下去。

  他自我洗脑一般在心中默念了三遍“许景修是我老板,看直播是他的自由”,随后退出窗口关电脑一气呵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电竞室。


  然而,直到洗漱完毕、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头栽倒到床上,江赏依然感觉暴躁又郁闷,压力大到不知道该怎样纾解。

  而他肆意潇洒惯了,勉强也算过过几年自由多彩的生活,身上多多少少有点小毛病。


  比如每当心情郁结又无处排解的时候,就会生出约实践的冲动。


  

—————————分割线—————————

有彩蛋♡

好久不见做哥哥的江赏,来看看兄弟互动叭。

字数2k+,个人感觉内容还是蛮足的,江肆视角的补充也很有必要,友情建议看一下下(诚恳.jpg)


多嘴解释一句爬塔:

爬塔的正常情况是可以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比如你打过了第51.52关,第53关没打过,那么你其实可以直接重新打第53关。

江赏这个挑战要求的则是“通关的连贯性”,所以他从第50关开始打,中途一旦输了,就要回到第50层重新开始。

本质是自己给自己上难度的花式通关玩法,毕竟他就是干这个的,得打点普通玩家打不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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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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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骑白马我骑君

《我靠拍小⭕️电影追影帝》04

        “《覆水难收》第五场,action!”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意气风发的青年双手插兜,懒洋洋道,“你不认识我?我找你们周总。”

  他挑眉看人时,眼底眉梢都是恣意风流之色,前台小妹脸红心跳地错开眼,不敢跟他对视。这个阶段的晏然还有着少年时的潇洒恣意——毕竟是大家族养尊处优长大的天之骄子,优越的家庭环境以及自身外形条件让他高傲又自信,像一只勇敢又阳光的小狮子。和后期的伤感隐忍几乎形成了鲜明对比,更能击中人心,引人唏嘘。

  “先生!您不能进去!”

  晏然个高腿长,前台小妹拦不...

        “《覆水难收》第五场,action!”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意气风发的青年双手插兜,懒洋洋道,“你不认识我?我找你们周总。”

  他挑眉看人时,眼底眉梢都是恣意风流之色,前台小妹脸红心跳地错开眼,不敢跟他对视。这个阶段的晏然还有着少年时的潇洒恣意——毕竟是大家族养尊处优长大的天之骄子,优越的家庭环境以及自身外形条件让他高傲又自信,像一只勇敢又阳光的小狮子。和后期的伤感隐忍几乎形成了鲜明对比,更能击中人心,引人唏嘘。

  “先生!您不能进去!”

  晏然个高腿长,前台小妹拦不住他,看着人直奔总裁办公室,吓得都快哭了,连忙跑过来挡在门外。

  晏然眯起眼,轻声问,“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见的?难道周启岁他在公司藏了人?”

  明明是轻声细语地说话,语气谈不上严厉,前台小妹却被青年的气场逼得抬不起头来,就这愣神的功夫,晏然已经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里面什么都没有。

  周启岁的办公室和他本人一样,透着一股老干部正经又冷淡的气质,办公室是套间,主色调是灰色,外面房间摆着办公桌、茶几和沙发,里面是个小休息室,摆着榻榻米。

  晏然在沙发上坐下,双脚搁在茶几上——这是一个慵懒又奔放的姿势,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打开手机,翻出和周启岁的照片给前台小妹,前台小妹虎躯一震,早听说他们周总英年早婚,果然……

  照片上的周启岁面无表情,晏然笑得恣意潇洒,两人穿着高定西服,衣服上别着代表新郎的胸花,两人既帅气又般配,果然帅哥都被帅哥收了,能不能给女人一点活路!前台小妹在心底抓狂。

  “卡!不错!”

  ————

  这一段拍摄比高导想象的顺利,段瑜景和晏然性格相差太远,高导其实很怕他演不出晏然的恣意潇洒。年轻人有演技天赋啊,连林向珩都有些惊讶了,当然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段瑜景是个非常努力的人,这段普普通通和配角的戏份,段瑜景一个人在脑中过了好几次,自己又偷偷在酒店走了两次。

  他不想浪费任何一点机会,哪怕这部电影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三流瑟情片,或许有一天某个伯乐能看到他的努力。也想证明给家人看,他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他们从来看不起他的理想,他想抓住这次机会,让爸妈看看,他不比哥哥差。

  接下来是段瑜景和林向珩的对手戏,也是电影的第一个小高潮。

  开完会的周启岁回到办公室,皱着眉头质问。晏然心底压着火气说,“你为什么不回家?”

  “工作忙。”

  晏然心底的火气被周启岁点燃,工作忙!工作忙!每次就是冰冷冷的三个字!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他千辛万苦嫁给周启岁不是来看他脸色,更不是来独守空房的。

  “你堂堂总裁有多少工作需要亲力亲为!你是不是在躲我?”

  “不是。”依然是冷冰冰的声音。

  “现在跟我回家。”不等周启岁答应,晏然伸手拉他,被周启岁不留痕迹的躲开,晏然这个小少爷自然不是常年健身的人的对手!

  “周启岁!你非要逼我是吧?”

  周启岁脸色沉了下来,压低声音警告,“晏然,你别胡闹!”

  晏然冷笑一声,在周启岁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茶几踹倒在地,砰的一声闷响,茶杯茶壶滚落在地。

  若是周启岁一直冰冷冷就罢了,他的愤怒他的警告对于晏然来说都是胜利果实!他不是那种寄人篱下自怨自艾的可怜虫,他是晏家捧着长大的公子哥!即便是喜欢一个人,他也是骄傲且充满攻击性的!当然此时的晏然绝对意识不到他的挑衅会给自己团子带来什么样的苦楚。

  “晏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公司,不是晏家!”

  周启岁越是压低声音怕别人听见,晏然反而越是嚣张。

  “周总急了?天天夜不归宿,莫不是公司有你喜欢的人?打着加班的名义其实在公司潜规则下属!”

  周启岁见他越说越没边,也真的愤怒了,他本来就是好面子之人,晏然跑到公司闹事触到了他的逆鳞,传出去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剩下的不让发,丢彩蛋了,粮票解锁)

隰有榆杨

《沉渊为珀》第三十二章 3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怎么样,当时骂得过瘾吗?”


  

  

  

  

  

  

  

  ——————全文下方——————

  

  ……

  

  少年咬牙硬撑让自己站起来的背影孤零零的,却莫名投出坚忍向上的韧劲,像永远不会服输的战士。默默注视着他的沈渊终于在沉静无虞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然而分辨鲜明的欣赏只停驻一瞬,便在开口讲话时被不露情绪地收起:“面向我。”


  靳宸转过身时,沈渊仍是那副声色平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有机会捕捉本该属于自己的赞赏,靳宸只从一成不变的语气中捕捉到了唯一一个信息——沈渊要继续和他算账了。

  

  ……...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怎么样,当时骂得过瘾吗?”


  

  

  

  

  

  

  

  ——————全文下方——————

  

  ……

  

  少年咬牙硬撑让自己站起来的背影孤零零的,却莫名投出坚忍向上的韧劲,像永远不会服输的战士。默默注视着他的沈渊终于在沉静无虞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然而分辨鲜明的欣赏只停驻一瞬,便在开口讲话时被不露情绪地收起:“面向我。”


  靳宸转过身时,沈渊仍是那副声色平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有机会捕捉本该属于自己的赞赏,靳宸只从一成不变的语气中捕捉到了唯一一个信息——沈渊要继续和他算账了。

  

  ……

  

  他曾指责教练组尸位素餐,阴阳沈渊执掌生杀,甚至骂他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那些心直口快都是一时之勇,都曾是情绪冲昏理智、嘴巴先于大脑的存在。冷嘲热讽也好,指名道姓地攻击也罢,尝尽口舌之利的暗爽再去面对被他误会的种种真相,只会剩下了无穷尽的后悔与愧疚。


  “我……”靳宸埋着脑袋,自己酿下的苦果不论吞吐皆是黯然:“对不起,我口无遮拦,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他今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但其实沈渊并不需要他的道歉,纵使靳宸指名道姓地骂他混蛋,沈渊也只是觉得这个混账东西欠揍,仅此而已。


  所以,沈渊一如既往地略过了少年希望被回应的歉意:“这些长辈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本性善良,只是性格毛躁,不跟你计较而已。但凡把你扔到人地生疏的地方,谁会在意你是不是孩子,又还有谁会惯着你?”

  

  ……


  好在下一秒,沈渊垂下了手腕。


  “老规矩,”他向摆在桌边写满字的那张纸示意了一下:“把你认为不该说的话全部写下来,每一句编好序号,罗列清楚。”


  这可是一个比陈述错处更庞大的工程,毕竟靳宸在过去几天里已经反刍过无数遍这件事的走向,却根本没有在脑海里重演过他具体说了什么。回忆就像在茫茫大海中用漏网取鱼,饶是靳宸的好记性,也不见得能一下子想起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而当靳宸摘选着写下所有记忆中的句子,他自己也被占据整页纸的狂言震惊了——


  1.可现在也没在开会啊。


  2.我们围乙结果怎么样都不重要,升不升甲无所谓,做好陪练才是最重要的。


  3.你们不仅要把它收走,还丢给我们一个铁块重新打磨。


  4.如果今年我们冲甲失败,我就不下联赛了。


  5.沈九段,我现在不是冲段班里的小孩子了。


  6.沈渊是哪根葱啊。


  7.训练结束去找他?我才不。


  8.生杀大权掌握在手的感觉挺好的吧,沈九段。


  9.你多理智啊,贩夫走卒在你面前不过是随时可以为大局让步牺牲的弃子,没这么清醒是拿不下三个世冠哈。


  10.沈九段,你真牛逼啊。


  11.我很清醒,但应该没你清醒。


  12.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13.电梯间怪冷的,沈九段行行好,让让路。


  14.沈渊,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数字编号到十四,这一条条一句句汇总到眼前,的确有一种他活腻了感觉。这已经不是什么可以用“冒犯”来形容的无礼,说是刺眼到无法直视的阴阳咒骂都不为过。


  他当时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啊……


  反复拿起放下的纸角被他手指间的细汗搓磨得软绵绵的,靳宸自己都心惊胆战,又哪里敢将这样的东西交给沈渊看。


  “写完就拿过来,磨蹭什么。”见靳宸怔愣到出神,手中的水笔也许久没有动作,沈渊不由蹙起眉心。


  一片惊慌猝然对上被沈渊眼底的不悦,靳宸紧紧攥着纸张一角,更加不知所措:“沈、沈老师,你能不能……不要看啊,我……”


  他一个“我”字刚做出口型,便见沈渊不紧不慢地起了身,待他反应过来,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沈渊就在面前,靳宸也只得撑着坐椅站起身来。眼前男人敛眉细读的每一秒钟都令人觉得无比漫长,靳宸不敢抬头,只希望沈渊能给他个痛快的,不要让他像在热油中煎炸一般来回翻面。


  在靳宸失去时间概念的世界里,似乎足足过了个把小时,他浑身的冷汗已经出透晾干,沈渊才悠悠地望向他。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慢条斯理的总结之后,沈渊不无嘲讽地打量着他:“怎么样,当时骂得过瘾吗?”


  微微压下的目光带着靳宸不敢直视的锐利,这不是靳宸能轻易回答的问题,因为不论肯定还是否定,都等于送命。


  犹豫良久,还是没有找到答案的人只能将脑袋埋得更深,一句不知沈渊有没有听腻,但他已经说腻了的“我错了”,让表态显得苍白又无力。


  “靳宸。”


  连名带姓之后的停顿让靳宸身型一凛。


  “无数遍的‘我错了’和‘对不起’,你难道不觉得它们在你口中无比廉价?”沈渊收起最后一丝讥讽,眉眼中的冷淡几近寒潭,带着刺骨的凉意:“再一再二还有再三,这次我绝不轻饶。”


  满篇荒唐言被沈渊一分为二对折收在手中,他冷眼看着靳宸:“念在后天你要参加庆功晚宴,在这之前,我给你留点面子。”


  面无表情的人状似为他留有余地,但沈渊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靳宸的心情降至冰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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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齐白  @子愉  @太阳今天不下山 等数不清多少位朋友的投喂和大家的粮票!


  解释一下靳宸写的这14条,这是他视角里说的不合适或者很过分的话。他不仅攻击沈渊,还在会议室冲撞那么多一心只为队伍的教练们,所以不论是阴阳怪气还是直球,他都应该为此负责任。


  倒是他说自己要出去住、研究战术那里,其实并没有撒谎,他是已经和小诸商量好了,如果不是因为挨了沈渊一巴掌,是不会乱跑的,就没有把这部分算进去。


  

  

  前两天发起了一个小活动,康康大家愿不愿意给靳宸找他一共说过多少句,我把大家的结果已经整理出来啦,按照命中概率,小礼物就送给@齐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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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向朕说起此等话来”,挑了一把很符合沈渊视角的扇子,靳宸:已经在流汗了,谢谢😷




  

  今天的彩蛋来自大家给的灵感,我发现大家都在好奇“沈渊算哪根葱”和“训练结束去找他?我才不”这两句,沈渊没有听到,靳宸会不会主动招认。事实是他招了,那么作为不知情的当事人,沈渊事后会不会过问呢?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