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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A

原神乙女|【提纳里x你】我真的醉了哦


  提纳里篇

  ——

  朋友的酒庄开业在即,一杯倒的你被拉去当试吃员——主要责任是尝尝小菜的口味合不合适。

  临走前,提纳里再三跟你朋友叮嘱:“千万别让她喝酒。”

  朋友满口答应,转身就给你端来了珍藏的好东西,你把杯子端起来嗅了嗅,作为十足的门外汉,实在闻不出个好坏。

  “你尝尝?”朋友怂恿道。

  此人不安好心的算盘你隔老远就听到了,她知道你酒后发癫的囧样,一心想看你出糗。

  “想骗我上钩啊?”你欠嗖嗖地盯着她,眼睛一眯,放下了酒杯。“诶嘿我偏不!”

  上次喝醉后在大街上翻垃圾桶的黑历史,你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才不会轻易上当。

  “哦哟变聪明了啊!”朋友故......


  提纳里篇

  ——

  朋友的酒庄开业在即,一杯倒的你被拉去当试吃员——主要责任是尝尝小菜的口味合不合适。

  临走前,提纳里再三跟你朋友叮嘱:“千万别让她喝酒。”

  朋友满口答应,转身就给你端来了珍藏的好东西,你把杯子端起来嗅了嗅,作为十足的门外汉,实在闻不出个好坏。

  “你尝尝?”朋友怂恿道。

  此人不安好心的算盘你隔老远就听到了,她知道你酒后发癫的囧样,一心想看你出糗。

  “想骗我上钩啊?”你欠嗖嗖地盯着她,眼睛一眯,放下了酒杯。“诶嘿我偏不!”

  上次喝醉后在大街上翻垃圾桶的黑历史,你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才不会轻易上当。

  “哦哟变聪明了啊!”朋友故作失落地咂咂嘴,企图对你施加激将法。“我看你就是胆小,一个字,怂!”

  你根本不吃这招,悠悠地吃着零食,随她怎么挑衅,丝毫不为所动。

  朋友费尽口舌,见你还是不上钩,觉得没劲,似乎打算放弃了。

  “说真的,酒后撒疯确实不太好。”她挨着你瘫在沙发上,莫名其妙开始了感慨。“不过,酒这东西吧有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比如壮壮胆什么的。”

  她起身凑近你,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你还记得那个谁吗?他就靠酒后壮胆,把十年暗恋变热恋,一朝上位的。”

  要素警觉,你嗅到了一丝套路的气息。

  “你什么意思?”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反正谈个恋爱连牵手不敢,只会嘴炮的人又不是我……”

  “休想激我。”你稳如泰山。

  朋友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得,看来姐这番好意是白费了。”说着,她抬脚往前厅去,那里还有其他客人在等她。

  走到门口的时候,这人故意扭头提醒你:“哦对了,这个酒烈得很,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沾哦!”

  欲盖弥彰,如此明显的陷阱,你才不会上钩呢!

  

  -

  一小时后,提纳里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朋友指着沙发上不省人事的你,痛心疾首道:“我就让她帮忙看看瓶子的包装合不合适,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都怪我,我不该去忙别的事,我明明答应过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提纳里只能接一句“没关系”。

  他在你面前蹲下,轻轻捏了捏你的脸。

  “要回家了哦。”

  你迷糊着眼盯着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哦……好。”

  仅存的意识让你暂时维护住了形象,没有重蹈覆辙,跑到大街上当环保小卫士。

  提纳里双手搂住你的咯吱窝把你扶起来,然后背过身去,想用背的方式代替抱,先将你带出去——大厅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抱着个大活人穿堂而过很难不引起关注。

  何况还是大名鼎鼎的巡林官和他……烂醉如泥的女朋友。

  你软绵绵地趴在他背上,搭在肩上的手却无力滑了下去,摸到了一片毛绒绒。

  “咦?尾巴!捏捏!”

  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你顿时来了兴趣,抓着他的尾巴捏个没完,死活不撒手。

  “诶……别,别摸了,痒!”

  提纳里赶紧握住你另一只手腕转过身来,制止你孩子气的流氓行为。

  你不满地晃动着被控制住的胳膊,问:“为什么不能摸?”

  天真过头,跟傻子似的,朋友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提纳里耐着性子向你解释:“因为你摸得我尾巴好痒,尾巴一痒我就使不上劲了。”

  简直是在哄三岁小孩,你听过他用这副语气哄健康之家的小患者喝下黑漆漆的汤药。

  “然后呢?”你慢吞吞地问。

  “使不上劲就不能回家了哦。”提纳里凑近你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现在先听话,回家后让你摸个够,好不好?”

  你拥堵的脑回路截取到了重点——摸个够,遂傻笑着点点头,与他达成了约定。

  

  -

  提纳里最后还是以横抱的姿势将你带出了酒庄,据知名热心群众柯莱回忆——

  “当时你死死抱着提纳里师父的脖子,说什么再不抓紧点就跑了。嗯……提纳里师父的脸该不会就是这样变红的吧?还有脖子后面的……诶,你怎么走了呀?我还没说完……”

  咳咳,总之,你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成为了当日的话题女王。

  

  提纳里将你带回家后,你缠着他哪儿也不许去,要他兑现在酒庄包厢里许下的承诺。

  “啊!你怎么还记得啊!”

  提纳里无奈地皱起眉头,看起来很是为难。

  你钻进他怀里环着他腰,脸贴在他衣服上蹭来蹭去,口齿不清却很得意:“我才不会忘记呢,我记性好得很!”

  “哎呀,那我岂不是完了?”提纳里苦恼地叹了声气,像是在进行某项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妥协道。“说话算话,来吧。”

  提纳里侧身面向你,稍稍张开双臂,一副予取予求的姿势。

  “怎么了?”见你望着他一动不动,提纳里有些疑惑。“难道是要好心饶了我吗?”

  你摇摇晃晃,险些身子一偏倒下去,提纳里急忙伸手握住你的双臂,将你固定住。

  “嘿嘿,我在想……”

  “想什么?”提纳里耐心等你的下文。

  你嘀嘀咕咕,作犹豫状。“摸哪里呢?”醉醺醺的视线像一只行动迟缓的蜗牛,缓慢地打量着对面的人。“耳朵可以吗?”你问。

  “可以哦。”提纳里配合地把头低下来,耳朵尖刚好触碰到你的手背,软软的,带着不算燥热的体温。

  你伸出手,先用指尖戳了戳薄薄的耳骨,才小心翼翼收拢五指,将其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捏。

  

  片刻后。

  “好像变烫了。”你说。

  不知是不是低头这个姿势的缘故,提纳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混着好听的鼻音。

  “耳朵上的触觉神经比其它地方更敏感,一直这样摸的话,不只它会变烫哦。”

  “那我不摸了。”烫烫的感觉不舒服,你现在就热得浑身难受,不想让提纳里也体验一样的痛苦。“尾巴也可以摸摸吗?”

  在上手前,你问提纳里:“尾巴也会变烫吗?”

  “嗯……”提纳里眨眨眼睛,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

  那你就放心了。

  

  像握住耳朵那样,只需要一点点把手合起来,看似蓬松的尾巴就会变成小小的一团。

  柔软的毛发从指缝间探出来,夸张到能把“作恶”的手藏得无影无踪。

  “好厉害!”你不断重复着握拳松手的动作,无知无觉地玩着幼稚的游戏。

  提纳里由着你对他的尾巴胡作非为,看似镇定,脸却越来越红。

  直到酒精上头的你注意到他的异样,凑近了关心的时候,手上还不忘抓着心仪的“新玩具”。

  “你热吗?”你问他。

  提纳里错开你坦率到伤人的视线,摇摇头。

  “好啦,我履行了约定,你也该乖乖去洗漱休息了吧?”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你握在他尾巴上的手,试图把你劝回房去。

  你不买账,固执地凑得更近,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他的。

  “你骗人。”你说。“明明就很烫。”

  “我……”提纳里难得语塞,竟然被你大胆的行为吓得手足无措,愣在了原地。

  “脸很烫,手很烫,呼吸也很烫。”你直视他的双眼,如此暧昧的距离,很难不使人心思旖旎。

  

  你不由想起了朋友的话,借酒壮胆。

  此时此景,壮的是什么胆,答案不言自明。

  一切伪装都只为了在这一刻理直气壮地放下矜持,遵从内心去拥抱,去突破,去探寻。

  

  “你……”提纳里用眼神向你确认心意。

  你闭上眼,在他唇上轻啄一口,借着还浓的醉意撒娇::“不要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哄我了。”

  带了点不满的小情绪,把提纳里逗笑了。

  “嗯。”他答应道。“那用哄女朋友的方式好不好?”

  你故意为难他:“如果是谁都可以的那种,我不要。”

  握在你双臂上的手不知何时绕到了腰后,紧紧环住了你。

  “非你不可的呢?”提纳里问。

  你主动攀上他的脖颈,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提纳里愉悦的轻笑声落下,旋即,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你也好烫啊。”

  交织的呼吸间,你听见他说。

  

  -

  次日,某位好事者登门八卦,见你生龙活虎,很是不解。

  “这都没拿下?”朋友啧声连连,对你的好色行动力相当嫌弃。

  你不以为然:“可是他哄我了诶。”

  “哟,有戏?”朋友把耳朵凑过来。“说说?”

  “无可奉告。”你傲娇地昂起下巴,脑海中蓦地闪过昨晚发生的事,绯红的热意悄然爬上脸颊。

  为了防止被朋友看穿,你赶紧找了个借口把人轰出去,任由她数落你重色轻友也不留情。

  

  下午,提纳里巡林归来,将采摘的鲜花放到客厅的花瓶里。

  同时被带回家的,还有一瓶包装精美的酒。

  注意到你惊讶的眼神,提纳里连忙解释:“我刚刚碰见了xxx,她让我带给你,感谢你昨天的帮忙。”

  就说这盒子怎么这么熟悉,原来又是你那“好心”的怨种姐妹。

  “她……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一问出口你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提纳里警觉地抖了抖耳朵,你心想,完了,这辈子的脸马上就丢尽了。

  没想到他扭头却冲你微微一笑,十分纯良。

  “没有哦。”

  你松了口气,拿起酒盒,打算放到最上面那层储物架上去。

  

  踮脚试了几次,没够到。

  正要放弃之时,一团暖融融的热气贴过来裹住了你。

  提纳里站在你身后,伸手接过盒子放了上去。

  “谢谢!”你下意识道谢。

  转过身去,却见提纳里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近一步,将你困在了置物架和他的怀抱间。

  “怎,怎么了?”

  提纳里笑笑,说:“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了。”

  原来是说这个啊!

  “我习惯性就说出来了,条件反射,哈哈。”

  你心里纳闷,提纳里什么时候开始计较这种细节了,难道你以前没对他说过礼貌用语?

  “这样啊。”提纳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飞快在你脸上亲了一下。“那这个也会习惯吗?”

  诶?诶?诶?!!!

  不对劲!!!

  你那个怨种朋友肯定是出卖你了!!!早知道你就不对她袒露自己的好色之心了!

  这个万恶的叛徒!!

  提纳里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你脸上精彩的反应,半晌,才憋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不过,下次想喝酒的话,叫上我一起吧。”

  “啊?”

  话题怎么又跟酒扯上关系了,他不会连你故意醉酒这件事都知道了吧?

  “为什么?”你心虚地问。

  “嗯……只有你喝醉的话,不是不公平吗?”提纳里想了想,说。“说不定我偶尔也需要借助外力壮壮胆呢。”

  骗人,你在心里反驳他,好像昨晚捉弄你的那个提纳里是别人似的。

  “你那是什么怀疑的眼神啊?”提纳里露出委屈的神色。“我难道不需要吗?”

  你小声嘀咕:“你哪里需要了。”

  “需要哦。”提纳里轻轻拥抱住你,声音里带着笑意。“总是那样哄女朋友的话,对贪心的人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考验。”

  “哪……”

  等等!

  他……该不会是在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不得了的虎狼之词吧???

  

纳米A

原乙|【提纳里 x 你】静电大作战

原神乙女向,提纳里单人,第二人称

——

好消息:提纳里对你来电。

坏消息:是静电。

 

接连几日阴雨后,气温骤降,这个冬算是正儿八经开始了。

据有心人士观察,自入冬以来,巡林站少了一位热心的常驻志愿者,此志愿者终日打着做好事的名头,背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

包括但不仅限于摸摸巡林官的尾巴、捏捏巡林官的耳朵,或是拉拉巡林官的小手,等等。

总之,其行径可谓孟浪至极,早已引起了小狐狸保护协会多名成员的强烈不满。

奈何巡林官本人太过温柔,不仅多番宽宥此人,还对其予以默许。

后遇欲效仿此行者,巡林官弯着他大大的眼睛,笑容款款:“不可以哦!”

引得众人不解,纷纷猜测......

原神乙女向,提纳里单人,第二人称

——

好消息:提纳里对你来电。

坏消息:是静电。

 

接连几日阴雨后,气温骤降,这个冬算是正儿八经开始了。

据有心人士观察,自入冬以来,巡林站少了一位热心的常驻志愿者,此志愿者终日打着做好事的名头,背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

包括但不仅限于摸摸巡林官的尾巴、捏捏巡林官的耳朵,或是拉拉巡林官的小手,等等。

总之,其行径可谓孟浪至极,早已引起了小狐狸保护协会多名成员的强烈不满。

奈何巡林官本人太过温柔,不仅多番宽宥此人,还对其予以默许。

后遇欲效仿此行者,巡林官弯着他大大的眼睛,笑容款款:“不可以哦!”

引得众人不解,纷纷猜测此女子必对巡林官用了卑劣手段,百般胁迫,遂成阴谋。

当然,这都是前话。

现话是——你就是那个诡计多端的好色之徒。

托这该死的季节变换之福,你要斩断六根,遁入空门,从此提郎是路人了。

 

“这么夸张吗?”小柯莱对你的烦恼颇为不解,过个冬而已,至于吗。

“那可太至于了!”你趴在桌上,因为连续多日没有rua到心心念念的小狐狸,灵魂已经变得和窗外的树枝一样干枯。“小柯莱,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静电这种现象存在呢?”

是的,浇灭你那熊熊欲火(?)的不是别的,正是杀千刀的静电。

 

众所周知,秋冬之时天干气躁,大自然的花花草草倒是休藏闭蓄,无形的电荷却活跃起来,躲在某个人们意想不到的犄角旮旯伺机而动,主打一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皮草是其中最易引起静电反应的材质,而好巧不巧,你亲爱的男朋友就是这种特殊体质。

谁能想到,毛茸茸的提纳里本该是你这个怕冷星人在寒冬里最坚实的依靠,如今却因为无处不在的静电,成了你避之不及的潜在“惊喜”。

都不说贴贴抱抱了,就是冷不防碰到,那滋滋的火花声都让人毛骨悚然,你就是色胆包天,也扛不住这么考验啊。

于是,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你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小狐狸协会的仇恨圈,默默蹲在家里当伤心的空巢女友。

 

“你说的什么正电荷负电荷,这样移动那样移动的我倒是不懂了……”柯莱苦恼地抓抓额头,还是不理解你说的话。

一看就是上课开小差去了。

“诶?是因为这样吗?可提纳里师父明明没有教过我这些啊,难道你说的静电其实和植物有关?”面对你的调侃,柯莱若有所思。“看来我得好好向提纳里师父请教清楚了。”

你:“……”

好吧,当你没说。

要一个小姑娘理解你的蚀骨心痒之苦,实在有些困难。不如好好想想办法,把这比大姨妈还烦人的静电处理了。

你总不能一整个冬天都不和提纳里发生一丁点肢体接触吧?

 

-

细雨绵绵,湿气从窗户缝里溜进来,直往人脖根钻。

你拉上了窗帘,又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确保不给冷空气可趁之机后,才哆哆嗦嗦回到床上,继续研究消除静电计划。

说是计划,其实一点眉目也没有。

网上说的那些法子你都试了,结果一点用没有,该电还是电,丝毫不含糊。

 

就拿前天那件事来说吧。

提纳里来给你送零食,你想到朋友刚分享给你的方法,兴冲冲就把他拉进了卧室。

不明所以的提纳里满脸茫然,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盯着你,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仿佛你对他做了多流氓的事似的。

你倒是想,那也得先有那个下手的机会才行。

按朋友的说法,只要皮肤保持充足的水分,静电就没有了作威作福的条件,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听着很简单,合理且可行。

你拿出自己的保湿面霜,沾取一点在指尖,慢慢靠近提纳里的脸。

 

“这是什么?”提纳里盯着你的手,身体表现出了闪躲的趋势,基于对你的信任而没有做出实际行动。

你不由分说,先在他脸上抹了两下,看着他懵懂的样子,没忍住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反派笑容。

“好东西。”

提纳里被你诡异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婉拒道:“那我还是不用了吧。”

说着便要躲开,被你眼疾手快按了回去。

“不可以,必须用!”你故作凶狠瞪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事实上,提纳里的皮肤根本不需要额外补充水分,QQ弹弹,丝滑紧致,而且又白又嫩,完全就是令人艳羡的天生婴儿肌,满满胶原蛋白,哪儿还需要化学产物缝缝补补啊。

这一点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占点便宜,顺便验证下朋友所说的方法而已。

没错,你就是这么厚颜无耻。

你能猖狂到如此地步,还不是大巡林官惯出来的。

要知道,凭提纳里的身手,挣脱你的桎梏轻轻松松,怎么会因为你那三脚猫就被困在化妆椅上动弹不得?

所以,他肯定是故意的。

就像他身上的静电为什么光电你,不电别人呢?因为他只对你来电啊!

——在成为恋爱脑这方面,你实在是当仁不让的专家!

 

一番作乱后,提纳里的脸被你揉得面色泛红,就像牛奶布丁一般,轻轻一戳,手感无敌。

瞧着真想咬一口。

作为一个十足的行动派,你当即就把嘴巴凑了过去。

然后……被提纳里捏着腮帮子拦了下来。

“干嘛?”你含含糊糊地嘟囔,用眼神谴责他的吝啬。

提纳里无奈笑了笑,把你拉到了腿上。

“脸不可以。”他的眼睛往装面霜的小盒子瞥了眼,意思很明确。

“哦。”你闷闷地答,心里却不怎么乐意,护肤品而已,一点点又毒不死。

提纳里偷偷打量你赌气的表情,半晌,像是终于败下阵来,妥协道:“这里可以。”

你掀起眼皮,顺着他食指点的地方看过去,顿时转怒为笑,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口。

“好了吗?”提纳里冲你笑弯了眼,问。“还生气吗?”

——

(后续见彩蛋,粮票即可解锁,感谢鼓励)

绿停
画不动了可恶 总之是邮件读后感...

画不动了可恶

总之是邮件读后感

他超爱(点头


换个思路既然是做梦画面糊一点不是很合理吗(胡言乱语

画不动了可恶

总之是邮件读后感

他超爱(点头


换个思路既然是做梦画面糊一点不是很合理吗(胡言乱语

月光所见
其实是在练习怎么画小9。包包里...

其实是在练习怎么画小9。包包里竟然是橡果,之前猜会是不能对地堡公开的秘密写在纸上装进去了。。9s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啊。。包里大概会装下所有他认为美好的东西吧。

其实是在练习怎么画小9。包包里竟然是橡果,之前猜会是不能对地堡公开的秘密写在纸上装进去了。。9s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啊。。包里大概会装下所有他认为美好的东西吧。

梦里游泳应该不会溺水?

〔云秋〕做了个噩梦

*我怎么又在写表白又在写表白又在写表白🤧

*1w+  各位大人关照眼睛 剧情乱捏的

——————

“这个秘境怎会如此奇怪?”行秋对着严密的石壁敲敲打打,时不时用点水从微缝中穿过,希望能以此触发什么机关。

“行秋,你别踱来踱去的了,我要晕了……”重云乏力地瘫坐在地上,手中抱着一块快要融化的冰,面上烧得红红的,“这里怎么越来越热了……”


若放到平常,行秋真想给重云的纯阳之体推波助澜一番,可惜此时此刻此处只有他们二人,如若重云的纯阳之体在这时发作摇身一变豪爽小伙的话,恐怕行秋有够受的,光是想到重云那能勒死人的拥抱……噫,还是先出去为妙。

“好重云,你先...

*我怎么又在写表白又在写表白又在写表白🤧

*1w+  各位大人关照眼睛 剧情乱捏的

——————

“这个秘境怎会如此奇怪?”行秋对着严密的石壁敲敲打打,时不时用点水从微缝中穿过,希望能以此触发什么机关。

“行秋,你别踱来踱去的了,我要晕了……”重云乏力地瘫坐在地上,手中抱着一块快要融化的冰,面上烧得红红的,“这里怎么越来越热了……”


若放到平常,行秋真想给重云的纯阳之体推波助澜一番,可惜此时此刻此处只有他们二人,如若重云的纯阳之体在这时发作摇身一变豪爽小伙的话,恐怕行秋有够受的,光是想到重云那能勒死人的拥抱……噫,还是先出去为妙。

“好重云,你先静一静,干脆闭眼休息也好。我看看这有什么机关,我们应该马上就能出去了。”

“嗯……”


行秋边摸墙砖边懊悔自己把重云带到这里来,现在他只剩一肚皮儿的心虚了,恨不得两剑劈了那秘境大门开溜,可惜门太坚实了根本办不到。纵使泰然如行秋,此刻的他也免不了心中惴惴,只能希望此处机关不要难于王山厅那儿的才好。

重云是在燥热难耐,哪怕身上叠着冰水两元素快要冻结却还是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倦,神智开始混乱,视线也逐渐模糊。


“行秋……”

“难不成机关在地上?”

“行秋……”

“也没有什么铭文提示一下吗?……”

“行秋……”

“呀!,门打开了!我们快走,重……”


行秋这才发现,在自己专注寻找机关的间隙发小已经忍受不住燥热失去意识了,而自己被他扑倒在地动弹不得,只感受得到身上那人身体的热烫和背部石硌的疼痛。

“重云?重云你怎么了?你快从我身上起开,我要被你压扁了……”


重云似乎不满于行秋推他的动作,哼哼两声抱住了行秋的胳膊,顺着他凉凉的手背蹭了蹭,怎么都不肯挪开,正闭着眼睡得香甜呢。

“奇了……这时候不应该挥着大剑大叫着冲出去吗?纯阳之体还有这种症状……?”行秋疑惑到,“算了,先离开此地才是上策。”


行秋戳了戳重云的痒痒肉,那人果然缩缩肩膀卸了几分力发出几声不满的闷哼,行秋趁机把重云推开,架着他速速出了秘境。


——

“总之呢,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也不知为何重云变成了这副模样……”

香菱和嘉明忍住笑意,见着重云环着行秋脖子死活不肯撒手的样子实在是忍得脸都涨红了。


“噗……行秋啊,你要不带他去看看大夫?或者你把他放到万民堂去,我帮你去找白术先生过来。”

“唉,多谢香菱好意,只是重云一直嘀咕些胡话,路上还唱歌来着,我怕他给你惹麻烦……毕竟祸从我出,我还是把他带回家吧。”

香菱点点头,忙去灶屋里找东西,只道:“你等等哦,我这儿有些帮重云做的清心冰棍,我去拿些来,说不准他不热了就好了呢!”

“嗯,多谢了。”


“小老板,你们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青墟浦一带还蛮危险的,我们走镖经过那一带都谨慎得不行呢。”

听嘉明这么问,行秋都羞于说自己只是为了骗骗重云才去找的秘境,谁知遭这变故,只好肃肃嗓子模棱两可回答道:“这不是去降妖除魔,行侠仗义嘛,听有人说那一块有魔物扰人我们便去了……”

“原来如此啊,不过二位以后一定要小心才好哦,这次多危险呐!”

“多谢关怀,日后定多加注意。”


“来来来,冰棍给你装好了。”香菱递过一个食盒,“给你加了冰块,好长时间都不会融化哦。”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小老板,再去帮你找个大夫。”


嘉明架起重云,接过香菱递来的食盒,由不得行秋分说便拉着他往飞云商会走,行秋难推脱,只好由着嘉明送他回了商会,一路上对嘉明的问题都保持一副“我也不知道啊”的态度。两人好说歹说连拖带拽地把重云带到了行秋屋里。

“那去找大夫了我,马上回来。”

“不用了嘉明,不用了。”行秋沉思片刻,心里边隐隐觉着重云是神魂出了问题,“我摸着他身上已经不烫了,或许是……没事了嘉明,你还有工作没做吧?”


嘉明拍拍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是啊是啊,望舒客栈的货还没送呢我!瞧我这记性……”

“你先去忙吧,我这儿不妨事的。”

嘉明点头道:“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哦!”

“好,多谢了。”



送走了嘉明,行秋去看在自己床上熟睡的那位,颇为头疼,这哪是纯阳之体啊,明明是醉鬼才好吧!行秋坐在床边,晃晃那人的手。

“真不烫了啊……重云,醒醒,醒醒。”

“行秋……”

“哟,重云,终于没把我认成香菱了啊?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纯阳之体还是睡着了?怎么这么不清醒……”


“唔……”重云闭眼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又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向行秋,却有种魂不守舍的模样。

“不会真的是魂魄给落在秘境里……要不去问问见多识广的钟离先生?胡堂主肯定也知道不少……”

行秋斟酌一番,决定动身去往生堂一趟,就这模样绝不是病了,想必是地脉影响了心智吧……

重云眯着眼睛见着行秋要走,便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长袖子,声音又懒又乏力迷糊道:“行秋别走……”


“你这家伙,怎么一会有意识一会没有的……我找人照看你,你就好好待着别动了。”行秋挣开重云,出房把阿旭找了过来,吩咐他收拾个客卧让重云去歇下。

“他身体有恙,仔细照顾着,我去找大夫。”

阿旭应了,刚想去收拾房间,却不料重云突然哼哼起来。


“行秋好香的味道……别走……行秋……”

阿旭一时不解,便困惑道:“重云公子这是……”

“这……”行秋一时愣住,忽地接不上话,“这什么浑话!我……”


行秋看他那闭眼酣睡人畜无害的模样,自己是又羞又急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话欲出口却顿了两顿,竟不知该解释些什么才好,最后只向阿旭憋出一句“都这样了我得快去找大夫”便翻墙跃了出去,脚下如踏云般轻快迅捷,心跳如轰鸣擂鼓,脑子速速转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全涌上脑来,便又加快了脚步,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唉唉!小少爷走门儿啊别翻窗!”阿旭只见行秋衣袂翻飞,尔后从视野中消失,他只好转身面对床上哼哼唧唧半梦半醒的那位,一时竟然只剩叹息。


——


往生堂内,钟离抿了口陈茶,胡桃围着行秋转来转去。


“堂主,钟离先生,我所识有限,但觉重云不是生病,依我猜测也许是地脉异常影响了重云,这症状和我前些天见的一本古书里记载的魂魄受影响的案例有些相像,还劳烦二位点拨一二了。”

“嗯,嗯。听着倒像是魂魄混乱,神智颠倒的样子,不知客卿你怎么看?”


钟离放下茶盏,缓声道:“小友所想、堂主所言都不错。我听来有些疑惑,不知行秋小友所去的秘境在何处啊?”

“在青墟浦一带的一个溶洞旁。”


“那行秋小友在进入秘境时可有注意到什么异状?或者感到哪里不适吗?”

行秋略微沉吟思索一番,朝钟离点了点头。

“确是有的。其实……唔,我曾去过那秘境一次,当时我记得里面只是一些陈木桌子、断墙废垣,并无什么值得注意之处,而后来去时却被关在里面,四周只剩严整的石壁,余下一片空荡。还有……初入秘境时我有些头晕,险些跌了下去,然后便是秘境中越升越高的温度。”


钟离似乎已拿到了答案,冲行秋礼貌笑笑,道:“那处只怕是「幻」境而非寻常秘境了。行秋小友不必焦急,我本猜到了八九成,你身上余下的秘境气息又验证了我的猜想,若我所想不错,重云小友不过是被困在了梦里而已,于他而言并无大碍。”


行秋有些困惑说到:“钟离先生的意思是……”

“堂主,你善渡人,想必也通得魂魄连接之术吧。”

“那是自然,小菜一碟嘛。说吧说吧,要本堂主做什么?别卖关子了。”

“好。行秋小友,你是唯一一个与重云小友一齐进入秘境的人,所以要唤重云小友清醒过来还需借你一力。”

行秋忙忙站起,回到:“先生请讲。”


“若我猜的不错,你们前去的秘境许是某位魔神的故居,祂在那里残余的力量可以影响人的心智,故而给你们营造了一个徒有四壁的秘境假象,以动摇你们的意志。今日又恰逢火相,青墟浦一带怕也是地脉异动,再加上重云小友的纯阳之体,如此一来,重云小友把持不能时那魔神余力便趁虚而入,攻他心神致他半梦半醒、神智混乱。此时如若不唤他醒,也许十天半月他就会自然清醒,若要唤他醒,只需将你与他的精神连接,利用你身上同样的魔神余力融入重云小友的梦境,将梦中的他带出来,就能修正其混乱。”


“竟是这样,原因如此复杂……好,事不宜迟,就按先生说得办。行秋谢过先生和堂主协助了。”


钟离摆摆手,将茶盏中最后一口茶饮尽:“不必。只是行秋小友切记小心,以普遍性理论而言,重云小友很可能被困在了噩梦之中,其间或许会有些魔物穿梭,这对他不成威胁,却会实实在在地伤你心神,若有遇到定要及时归返才是。”

行秋点头应了,心下却只顾着重云的境况,纵使知道他大体无虞也还是难免担心,恨不得立刻跑回家去打开重云的脑袋看看他现在如何了。


“那还得有劳你了,堂主。”钟离朝胡桃笑了笑。

“知道了——客卿劳我的可不少哦。”胡桃推开往生堂的大门,“走吧小少爷,道路去找重云咯。”

“多谢钟离先生,多谢胡堂主。”

胡桃嬉笑道:“要谢的话,照顾照顾往生堂的生意可好啊?”

“那是自然,飞云商会的生意也要仰仗往生堂呢。”

两人寒暄一阵,朝飞云商会快步走去。



——


“行秋要成亲了?!”重云一拍桌子站起,连同桌吃饭的香菱都被吓了一跳。

“重云你竟不知道么?行秋跟你关系不是很好吗……”香菱给重云盛了碗放凉的汤,“来,喝汤。他连婚帖都送来了,你没收到吗?”

“是啊是啊,往生堂也收到了哦。”胡桃摸摸盛汤的锅壁,漫不经心道,“香菱,汤已经放凉了哦。”


香菱闻言也碰了碰那陶钵,惊似的站了起来。

“哎呀,放太久了没注意。对不住啊重云,你先别喝,我去热一热。”

“没……没事。那个,胡桃,你能给我看看那封婚帖吗?”


胡桃摸了摸衣服口袋:“我找找嗷……我记得我装着的……啊,在这。喏,给你。”


重云接过婚帖细细打量,说来也怪,在这个万民堂吃饭时只觉得什么都看不清,但胡桃模糊的手递来的帖子却看得十分真切,烫金的飞云纹饰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哎呀,重云你也别想太多,没准只是行秋跟你置气才没给你送婚帖呢,兴许过两天就好了。”

“置气?缘何置气啊?”

“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天你碎了他一只瓶子,他跟你大吵了一架呢!这你都忘了?”


什么?碎了一只瓶子?吵架?重云是越听越糊涂了。长这么大,行秋几乎从不与重云置气,更别说吵架了。重云只记得有一次行秋怒极了,那次还只是因为重云只身去外边冒险,结果一不小心误入了魔物盘踞之地差点有去无回,行秋便边给他扯绷带边笑眼盈盈斯斯文文和和气气地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真真是生气得不得了,给重云伤处抹药时也毫不手软,弄得重云想叫疼又不敢。大气如行秋,他真的会因为一只瓶子就和重云吵架吗?那……那只怕是自己是真的错得紧了吧……


“汤已经热了一道。来,重云,我重新给你盛一碗。”香菱端着汤从灶屋里走出,舀了满满一碗热乎乎的给重云。

重云接过汤碗,将入口时却迟疑了。这种陌生的感觉,这么热烫的食物,这一切不符合惯例的事……重云突然想见见行秋,一阵天旋地转,汤碗打翻在地,泼出的汤浸湿了石砖地板。

想见见行秋。



婚礼当日,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手中尚有汤碗壁残存的温热,一转眼却到了飞云商会的宅子里。重云暂且无心留意四周的异状,只是直直朝行秋卧室的方向走去,莫名其妙就进了飞云商会的主宅。

方士的布鞋踩在干净的木制地板上,重云踏上那个他从小到大踏过无数次的台阶,重复着他无数次从这里上楼的无数次个的动作。听见行秋和陌生人谈笑的声音越来越近,这条路却也越来越长,似乎怎么走都没有尽头。


行秋要成亲了,这本事件好事,自己怎么如此如此地不舒服呢?心里边也说不准是个什么滋味,活像叫人捆了扔到锅里煎炸烹煮了一道似的,哪哪都不舒服。


行秋的笑,行秋的怒,行秋的忧,行秋的一切。这些所有在重云脑袋里横冲直撞没个道理。行秋棕黄色的眼眸会再一次看向自己吗?是不是已经不会再回头看一眼着了大红婚服以外的人了?重云思绪跟浆糊似的,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犹疑不前不敢继续上楼。

如果自己莫名其妙闯了上去行秋会不会生气呢?这样大喜的日子可千万莫要让行秋再生气了。


“重云?重云!”

“行秋?”

重云拍拍自己的脸颊,只听见心心念念的那人正大声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影迹。


“重云!”

重云仔细地听,确认那就是行秋在唤自己,不过这声音来源不是自己犹豫不定想要前去的楼上,反而在楼下。他愣愣神,一时不知向何处去。

“你这笨蛋……”


重云只见楼梯之间的朦胧里伸出了一只手,随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失重感暂占了重云的身体,尔后“嘭”一声,重云摔在了一块柔软的垫子上,抬头一看,行秋正又好气又好笑地站在垫子旁。

“我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到你这儿来我就成亲了?”


重云听了行秋的话一时有些迷茫,心下暗道难不成行秋没成亲?可是婚帖都送出去了,酒席也办着了,另一半都进家门了……


“嗯?呆子重云?你是希望我快快成亲呐,还是想让我离你远远的啊?”

“行秋……?你不是……你不是生我的气吗?我……”

“?……我生什么气?”

“就是……前些天我碎了你一只瓶子,你别再生我气了……”

“我怎么……”


行秋算是弄明白了,重云这是被这梦给搅晕了了呢!行秋刚冒出几个捉弄重云的念头,但又想着先快快出去,暂把坏心思收了收。

“呆子重云……唉,这里是梦呢。你跟我一块儿去了秘境就一睡不醒了,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重云忙爬起来,捏住行秋的肩膀用力晃了几晃。

“你是说,你……没生气,也没成亲?”

“是啊。你每天都在想什……”


重云把行秋紧紧抱在怀里,高兴得连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欣喜道:“那太好了,原来只是个梦!”

“好了重云你快撒手,我要窒息了……”



——

实话实说,当行秋刚刚来到重云的精神世界里时,他是焦急且不安的。按照钟离所言,这里大概是个噩梦,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里面会出现重云近些天忧惧的东西,行秋并不清楚重云会对什么东西抱有“害怕担忧”这种心理,难道是解决不了纯阳之体带来的影响?或者是一个四头八脚的巨大魔物?还是必须要品尝的香菱研发的新料理?好像都有可能又好像都不是,总感觉这么想过于幼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行秋用了点小手段把现实中的配剑一块儿携了进来,时刻准备和危险大战一场。


可当他看见“香菱”“胡桃”等人在到处扯红的“飞云商会”家宅前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时只感觉十分怪异,不敢放松紧惕。好在这些人似乎看不见行秋,他这一路摸索进去竟是畅通无阻的,正好把这梦境看个清楚。

谁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重云所梦的“行秋”竟着了大红的婚服在人群间谈笑风生,好不自在。


“哟,这不是正主吗?”“行秋”朝行秋走来,微微一笑。

不得不说,行秋见到那个与自己几乎一样的脸摆出一副全不会出现在自己面上的表情时他都快吐了,心中厌恶得很,只想快快离那人远远的才好。

“我看的见你的,正主。”“行秋”走至行秋身边,“别躲啊,你难道不想知道重云这家伙近些天究竟在想什么吗?他怎会做如此奇怪的梦?我不仅可以向你提供他的所在地,还可以告诉你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小心思。”


“你……”

“哎呀哎呀你先别急着质疑我、防备我嘛,是真是假你还不是一试便知,我何苦骗你取乐呢。我们这些‘梦中造物’也不过是片刻思绪罢了,我没必要跟你开玩笑啊。”梦中人叹了口气,“再说了,你来这不就是为了带他走吗,我实话告诉你,你再不把他带走,我们这些在他脑子里演戏的就要累死了,我巴不得他快快醒来呢。你们人类总是造出我们又让我们按照你们的潜意识所想各种折腾,烦得很。”

行秋觉着梦中人所言不无道理,但手按着配剑丝毫不敢放松懈怠。

“你说,我会听着。”


梦中人嗤笑一声,背着手踱起步来。

“你还不知道吧,这家伙在意你在意得紧,做个噩梦都是梦见你成亲,生怕你被人给抢了去。哎呀呀,我们都快被他折磨坏了,日日在他脑袋里各种暗示他,他却顽石一般,竟懂都不懂。我今日多一句嘴,推波助澜一番,于你于我于他都是好的。”梦中人顿了一顿,停下步子看向行秋,“你不知道吧,今日他中这邪术的主要原因无他,无非不过是这小子心神不宁,意念易移才被影响了。你瞧,你也去了那秘境,不也还是好好的吗?”

“你的意思是……”

“你们可是‘神之眼’持有者,哪儿那么容易被影响,那么轻微的余力波动怕是连一株小草都察觉不到。哎哎,你是有所不知,他这几日只‘行秋长’‘行秋短’的,不是纠结你在想什么就是纠结他到底怎么对你的,纠结来纠结去,那邪术自是钻了空子溜到他身上去了。”


行秋思索一番,不断从所看书籍、所见事物中搜索相关东西,脑袋里似乎和什么对上了号,面上如抹了油彩一样红。


“你是个聪明人,对这些事向来安了千万个玲珑心,但我确定此事不为你所知。所以听我一言,做人类的啊,有时怕是‘当局者迷’哦。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有点赶时间说得有点快你别计较啊。他现在在宅子里呢,你快去寻他,离开这里吧。”

行秋本想追问几句,可那梦中人如云烟般来去自如,转眼就消失得没影没踪了,只留行秋一个在原地思考。一会儿后他像顿悟了什么,红晕以不可控之势弥漫在脸上。


什么嘛,重云这是……喜欢自己?行秋耳根子都红透了,羞愤地踢了两脚院子里摆放的盆栽,尔后想到重云白日里嘀咕只言片语,梦中人“梦”一样捉摸不透的说辞,踢的力道又加了几成。什么“当局者迷”,不就是意指行秋……呼,呼,调整一下心态,难道被梦骗了?会不会是在重云梦里做了个自己的梦?不对不对不对……唉唉作罢作罢,先从此地离开才是正事,其他的先不要想了,反正从梦里出去后应该都会忘了……

行秋拍拍脸颊,朝梦中的“飞云商会”私宅走去。



——

行秋按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缓缓站起,只见重云正端坐在自己的卧榻上,头发七零八乱脸色茫然呆滞,也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哟,都醒了。二位没哪不自在吧?我没把你们俩的魂牵错地吧?”胡桃收好连接二人魂魄所用的红绳,梅花眼笑了眯起。


“嘶……”行秋扶住椅子,正在适应醒来的感觉,“有劳堂主挂怀。这次多亏胡堂主和钟离先生了,改日我定登门拜谢,厚礼奉上。”

“那么客气作甚。厚礼什么的给客卿便好,我绝不要你的。”胡桃巧笑嫣然道,“好咯好咯,我也差不多该走了。重云现在感觉好么?”


重云正愣神呢,冷不丁听到胡桃喊了自己一句,忙忙回神闷闷应了一声,心思却仍在行秋卧房这个小空间里游荡不定。

胡桃嘴角一勾,想到什么似的回味般笑笑。


“你俩都没事的话我就先走咯,我还得去万民堂找香菱呢。”

“堂主,我送送你。”


行秋把人送到飞云商会门口,目送胡桃蹦蹦跳跳地离开后便往回走去,刚想上楼回房却见重云正要下楼,二人便在楼梯里对视着。


“行秋……”

听重云喊了自己一声,行秋忽地想起适才梦中场景,心下排了一道梦中人所言,脸上不可遏制地爬上一层红,忙忙心道“只是梦罢”“只是梦罢”,赶忙使出生意场上他那套摆表情的功夫,不想被重云看出什么端倪来。


“怎么了?”行秋笑道。

重云垂下脑袋认真盘了盘这一日所发生的事,随后认命般叹了口气。

“对不起啊行秋,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行秋偏了偏头,坏主意一下替代了胡思乱想涌入脑中,强忍住笑意装起了严肃道:“嗯,是挺麻烦的。你半梦半醒时……碎了我一只瓶子,我可喜欢那只瓶子了……”

“行秋……你,你是不高兴了吗?唉,我真是……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打碎你的瓶子的……对不起……”

“嗯,是蛮生气的。”行秋坏心正起,看那人一脸愧疚又添油加醋几句,“让我想想你该怎么补偿我呢……有了,等我……成亲时,你可不许来喝喜酒哦。”


重云听到行秋这话冷静思考了几秒,随后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我这是梦中梦……?行秋才不会因为我碎了一只瓶子跟我置气的,也不会连成亲……成亲都不叫上我的……”重云坚声道,“休要骗我焦急了,我现在就去找真的行秋……”

行秋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不是挺机灵吗?怎么在梦里呆呆的。不逗你了,这不是梦,梦里可没有这么稳定的元素力。”


重云听了忙试了试控制元素力,发现地脉正常元素力充沛,随手捏的冰决也能稳固出现,没有什么邪祟作乱或虚幻梦境的表现。

“元素力平稳流动……果然不是梦。好啊行秋,你又作弄我。”重云有些愠恼看向行秋,“我还以为再醒不能了……”

“哎呀,重云未免太好骗了。”

“你还笑!”重云说着就欲伸手去挠行秋痒痒,忽而想到什么后收了收,心里边默默拿了个主意。


“行秋,你……你能随我去个地方吗?”

行秋停了笑,心下难免又思索起来,不知重云莫名其妙让他去哪里。


“好……好啊,重云怎么突然要……”

重云重重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般说到:“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那……先陪我去趟万文集舍?”

“这次,就这一次,你先随我去,好么?我怕我泄了气……”


望着重云那张坚毅的脸,行秋心脏砰砰咚咚响个不停,差一点就把克制力尽数丢弃了。

“嗯,好吧……”



——

日近黄昏,天衡山上行秋与重云拾级而上,直到日半沉海他们才抵达了山顶的瞭望台。

“呼,呼。我说重云啊,怎么突然想到天衡山上来了?”行秋轻喘着气,用帕子揩去额角密汗,“唉,这未免太高了,好累啊……”


重云一路上都在各种胡思乱想,反反复复把想和行秋说的话在肚儿里倒了个遍,现下终于从梦里恍惚的状态挣脱,从瞭望台向下望去心神俱澈。

“我觉得只是行秋疏于练功了吧……”

“哪有的事,我那是省些时间品读文章,这不算‘疏于练功’的……再说,你是日日只想着练功,都差不多上瘾了,总不能让人人都跟你一样吧?”

“……我可不想说你藏在床底的那些武侠小说……”

“唉唉,好重云,不可揭我老底啊。”


远眺太阳沉入海面,行秋一时也忘了那些由猜想而诞生的小心思,由衷地感叹到:“这倒是个观山望水的好地方。”


重云点点头:“以前我日日在此处练功,心烦意乱之时便看看四处风光,心中的愁结也就放下了。”

“诶——重云都有些什么愁结呢?”夕阳的光辉洒在行秋带着笑容的脸上,深靛色的锦衫也被染成了红紫色。

重云看得心神飘忽,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当然是你。”


行秋听了是心跳都漏了一拍,好在落日余晖留在他脸上的红橙色足够深,否则脸上迅速泛起的红晕定会一览无余。

“重云胡说些什么……”


“啊我的意思是……就……就是你,我的愁结……”重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到,“思你,慕你,念你,敬你。愁结……是你。”

“重云这是还记着我跟你置气……”

“不是的!这也不是玩笑话,就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你是我的挚友,我不能瞒你。我觉得……我似乎心悦你。”

行秋一时慌了神:“别说这种话……”

“没有,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想要告诉你。”


风轻轻抚开二人发丝、衣衫、思绪,吹乱了行秋遣好的词句,凌乱在风中的词与句难以拼凑,他便难得的卡顿不语。

重云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行秋,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拒、被婉言绕开、被呛回去的准备了,却不料行秋不发一言,甚至别过脸去,他不知行秋此时或喜或悲或怒。一阵沉默在二人间蔓延开来。


重云有些焦急,反复思索有何不妥,突然觉得自己太过热血上头,忙道:“对不起行秋……我……”

“重云,你……你心悦我?”

重云吞了吞口水,接道:“是的,我觉得是的,我也说不清楚……”


行秋重重叹了口气,这才明白梦中人的一番用意,转头注视着重云晶莹的眼眸,鼓足勇气开口:“重云啊重云……都说你是木头、顽石,对许多东西都有些迟钝,可今日我才发觉,原来有些时候……我才是那个木头、顽石。”

“行秋,你……”

“呼……我想,我也是心悦于你的。”行秋冲重云一笑,面上余晖残留的光渐渐淡了。


重云一顿,只觉这淡淡夕阳笼在行秋脸上煞是好看,心跳如天雷般冲冲撞撞,眼睛愣愣地没有移开。

行秋被重云看得脸红,却也还是改不掉捉弄重云的习惯,抓到点苗头便开始作坏,他见重云望着自己发怔就想逗逗那人,总觉得重云一定会各种害羞而自己赢了上风。


“重云,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迷上我了?”

“啊……”重云低下头,“是啊。行秋太好看了,我没忍住。”

“唔!你最好只是在说笑……”

“没有,行秋真的好看,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看。”


“……你这家伙今日怎么净说些浑话!”行秋脸色涨红,实在不料重云如此直接。

“可这不是你问的吗?我以为是叫你瞧出来了才说的实话……”

“你……你还委屈……”


重云略抬眼看到行秋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捉弄他时的胸有成竹?重云思索一番便肯定道:“行秋是害羞吗?”

“坏重云,你这是什么话……”

“没有啊,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

“打住!我知道了。我们……万文集舍要打烊了,都赖你带我来这儿,我们快回璃月港吧。”


“行秋赖我啊……你不是说你也心悦于我吗……”重云委屈巴巴。

“停!坏重云,你要是再说这些话,我就……我……我就再不同你说话了!”

“啊,行秋走慢些啊。”


行秋快步走下山,重云在后边跟着撵过去,这副景象着实是有些滑稽的。


“……真是的,重云竟有这副模样……平时那人畜无害毫无心机的样子难道是装出来的?”

重云驳道:“怎么算装的,我这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我不知道你反应这么大。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见过这副模样的行秋呢……”

“这事我们改日再议!要跟我走就快快的,否则万文集舍要打烊了。”


重云挠挠头,还在想行秋会不会生气,尔后听到行秋允他跟紧像悟了什么似的,脸上也红了一片,淡淡笑了。

“好嘞,这就来。”

二人脚步一深一浅,快快向璃月港走去。



end

尾:

(一)

阿旭放下手中的杂物,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腕,悄声道:“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哎哟天了个岩王爷,你真这么想知道重云公子怎么睡在二少爷屋里?”

阿旭斟酌一番,四处望望无人后放低声音:“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是有点怕二少爷……嗯?这么多摩拉?!你快收着点吧,我要得了二少爷的同意才……同意了?你说他也想知道?那干嘛大费周章让你来……哦,摩拉是你给的,让我讲详细些啊。”

阿旭点点头道:“好吧。那日重云公子在梦呓中一直念着二少爷的名字,还说什么‘别走’‘别成亲’……我听着是挺晕乎的。后来重云公子赖在二少爷床上不愿走,似乎认定了那个气味。你知道的,重云公子勤于练功,又是‘神之眼’的持有者,身体素质自是常人所不能比,所以当他认定要赖在二少爷床上时我是没办法违拗他的心意的……后来我只好守在二少爷屋子里照看好重云公子,他后边倒是没嘀咕什么了。再后来二少爷带着胡桃姑娘慌忙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重云公子不在客卧休息的原因,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二)

“原来讲梦话也是件顶有趣的事……”胡桃笑了一笑。

“什么?”香菱装好一笼水晶虾饺递给胡桃,没听清胡桃在说什么。

胡桃接过食盒,扶扶帽子向外走去。

“没什么,想到痴情儿的话本子罢了。香菱,我先走咯。”


香菱有些困惑,本来今天重云半梦半醒就够奇怪了,胡桃这又是在念叨什么?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回万民堂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胡桃在街上大步的走,忽而立住,勾勾嘴角道:“你真那么想知道他俩在梦里说了什么吗?”她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千百个不同的你,屏幕背后的你?嘻嘻,想知道就自己猜去吧,我已经忘咯!”


——————

——————

*话很多的碎碎念:

很感谢你看到这里!

我觉得行秋是心怀侠义刚柔并济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不是那种总带着病态阴柔的半男半女形象!(不知有没有人说,但对我自己来说我是蛮讨厌“二小姐”这个梗……)

写了想象中的二人,ooc会有,但在努力地向我理解中原作的二人靠拢。

好久没写云秋了诶嘿嘿……本来想写一下秋的新衣服可发现没有地方加(为了写新衣服只好重新开了一篇……)

为了把喜欢的几位少年少女写进去我可是大费心思啊(捶胸顿足)(>ω<)

祝各位看的开心!

兔味白巧

『散兵x你』于是被还未交往的女友甩了

  • 校园现pa,用的“雷电国崩”这个名字,与雷电国崩同学网恋奔现“失败”(诶?

  • 散兵乙女向,短打脑洞,第二人称,散左向。

 


 

 

被那家伙找上门的时候早八第一节课才刚下课,坐在教室门边上的同学急匆匆打断了你与室友的聊天,神情慌张地告诉你隔壁历史学系的雷电国崩现在就在走廊找你有事。


“雷电国崩?”一旁室友惊呼出声,用手肘戳着你八卦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位大帅哥,怎么从来不跟姐妹说啊?”


你连忙无辜地使劲晃脑袋,郁闷地为自己辩解:“我不认识雷电国崩啊,你们知道的我朋友都没几个,怎么会认识他。”


就在你们还以为是那位过来...

  • 校园现pa,用的“雷电国崩”这个名字,与雷电国崩同学网恋奔现“失败”(诶?

  • 散兵乙女向,短打脑洞,第二人称,散左向。

 


 

 

被那家伙找上门的时候早八第一节课才刚下课,坐在教室门边上的同学急匆匆打断了你与室友的聊天,神情慌张地告诉你隔壁历史学系的雷电国崩现在就在走廊找你有事。


“雷电国崩?”一旁室友惊呼出声,用手肘戳着你八卦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位大帅哥,怎么从来不跟姐妹说啊?”


你连忙无辜地使劲晃脑袋,郁闷地为自己辩解:“我不认识雷电国崩啊,你们知道的我朋友都没几个,怎么会认识他。”


就在你们还以为是那位过来传话的同学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下一秒课间教室的大门便被早已在门外等不及的少年推开。


那双含着明显怒气的深邃漂亮的堇眸,视线宛如一把锋利的利箭穿过人群直直贯穿你的胸膛,使你不自禁惶恐地颤抖了一下身子,疑惑不解皱着眉与身旁室友互相对上眼神。


被校内人气颇高的男大校草突然找上门,教室周围的气氛瞬间降到最低,围观的吃瓜同学用好奇的目光朝你们这边投来。看着堇发少年一步一步逐渐走向你,直到当事人两位总算凑到了一块儿,周围的同学们全都跃跃欲试地抬起耳朵,下意识屏住呼吸想要得知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作为当事人的你,对于到底是如何招惹到了眼前这位人气“男明星”毫无印象,连雷电国崩是怎么认识你找上你的记忆都一片空白。


你想在大学生活的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暂的两年时间里,除了偶尔走在路上会遇见那位浑身像是自主发光的美丽堇发少年,也就是图书馆写作业的时候会遇上几次。


除此之外你连和对方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唯一的接触还是某天晚上小心翼翼走在他身后,碰巧撞见了国崩同学的一本笔记本掉在路上,你匆忙捡起快步追上那人将拾起的本子交还给对方,简单问好过后两人便结束了这次虚无的对话。


这件很早之前发生的微不足道以至于你早已抛之脑外的小事,在眼下这个紧张的危机时刻被你重新拾了起来。


难不成就是那时候,因为没有眼力见误把对方当作是垃圾想要扔掉的东西,给他重新送回去后被他记仇了吗?可是爱护校园环境人人有责,再怎么说也不能把不要的东西扔在宽敞的路上吧?况且那本子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看上去也不像是国崩同学扔掉的东西。


难、难道说……其实是国崩同学平时每天记录的秘密日记,那天正巧被你捡到归还之后,误认为自己写在本子里的秘密被你发现了,如今回想起这事恼羞成怒找上门,要教训不识好歹的你一顿。


 

见少年站在你面前迟迟没有出声,你不自禁紧张地在脑内设想了无数个可能性,连接下去也许会被对方当场怒骂的难堪场景都想象过了。好在或许是为了顾及你的尊严,那人对你开口的第一句话则是:“我有话要问你,有时间单独聊聊吗?”


你呆滞地点了点头,随后堇发少年便率先起步离开了这间教室。


室友坐在你身旁大气都不敢出,雷电国崩走后周围的同学们也默契同步地在这时候舒叹出一口气。室友抓着你的胳膊疯狂地摇着你,八卦追问道:“还说不认识!这都单独约你出去了!”


你简直欲哭无泪,这种场面就连你都说服不了自己了,事已至此只好默默先跟着对方出去进一步聊聊,总不能真是被你脑补的“秘密日记复仇事件”吧?


 

雷电国崩就站在走廊尽头处,容貌清秀的少年脸上此时呈现出不爽的情绪,见你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面前,少年终于沉不住气发问:“你什么意思?”


“……啊?”


少女呆愣的模样看得面前少年内心更是火大,雷电国崩一把牵握起你纠缠在一块的手指,在你被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吓得连话都说不出的空隙里,语气中满含醋味地质问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我有、有吗?”


少年脸色一沉,说:“图书馆,周五,自习室。”


你被面前那张容貌过于精致的伟大的脸紧盯着,感觉心脏都快要在这时候跳出喉咙口了,偏偏对方还正咄咄逼人向你讨要说法,脑内混乱的思绪强制加班地快速运作着。


欲哭无泪的你只好顶着一头汗水努力回忆着雷电国崩说出的那几个关键词,可少年紧握着你手腕彼此之间炙热贴合接触的肌肤,使你本就不剩多少的思绪逐渐丢脸地朝着另外一些奇怪的方向飘去。


 

图书馆……手心好软……周五……国崩同学皮肤好白,身上好香……自习室……近距离看他的脸简直比远远注视的时候还要可爱上几百倍……


啊啊啊啊啊啊!这不是压根就没法好好思考吗?!


 

走廊与教室中人群发出的交谈声在这时候消散不少,你估算着时间,现在该是第二节课开始的时候。


内心不禁松了口气鼓起勇气为自己找了个临阵脱逃的借口:“那什么,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哦?雷、雷电同学,要不之后我们再……”


“休想。”


牵握着你手腕的堇发少年没有任何放你离开的意思,大有一种要是今天不在他面前解释清楚,那么干脆就一直站在这处教学楼走廊待到天荒地老。


你见状只好强压下窜涌在内心混杂的思绪,头疼回忆起对方所提及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何事,思来想去也只能在脑内模糊地挖掘出与那位历史学系的人气大帅哥,在图书馆擦肩而过的场景。


于是实在回想不起是哪里招惹了那位池面校草的你没什么底气地反问对方:“在图书馆,发生了什么吗?”


“……哈?”少年对你发出一声冷笑,“原来你根本没放在心上,对于玩弄别人感情这种事看上去很熟练的样子啊。”


玩弄?感情??


你瞬间惊讶眼前与你关系陌生的雷电同学,居然会对你作出这样的描述语句。作为一个母单死宅,连主动向人正式表白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更别说是他口中游戏人间的情场高手。


事到如今你算是反应过来了,想必这位闪闪发光的万人迷大帅哥估计是把你和不知是谁搞混了,错位的记忆莫名其妙按在了你身上。按照奇幻小说的设定,雷电国崩同学估计是被赋予了什么奇怪的属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系统君”的任务罢了?


 

可惜的是现实并不像你脑内所幻想的那般超出常理,在对方得知你居然怀着这种笨蛋的念头,那张精致的少年脸庞对你表露出隐忍怒意的神情。


雷电国崩捏着你手腕的力道陡然增大,在你忍不住惊呼出声的那刻,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点亮屏幕后主动晃到你的面前,手指一下一下划动着屏幕,含着气愤地一字一顿质问你道——


“证据就在你面前还想不承认吗?”

 


 

-你:下周要降温了哦!

 

-你:宝贝记得要多穿些衣服,不要感冒啦~(*≧∪≦)

 

-紫薯面包小圆帽:你也是哦

 

-紫薯面包小圆帽:对了,上次说的喜欢什么的…

 

-紫薯面包小圆帽:是认真的吗?

 

-你:当然!而且已经结婚了吧ww不喜欢的话怎么会跟宝贝结婚-3-

 

-紫薯面包小圆帽:嗯…

 

-你:说起来我们要不要把家园重新装修一下?

 

-你:会更加有新婚的气息!宝贝你喜欢什么色系的呀,我都可以都听你的哦><

 

-紫薯面包小圆帽:我也都行,我记得你喜欢蓝色对吗,在枫丹地区我有用之前的存款购置一套房产,要一起住在那边吗?

 

-紫薯面包小圆帽:随意装饰了一番,你不喜欢的话可以重新装修

 

-你:天哪!宝贝我好爱你!!

 

-你:好乖啊好喜欢你好可爱ㅠvㅠ快点上游戏我要疯狂亲亲你3333

 

-紫薯面包小圆帽:嗯好

 

-紫薯面包小圆帽:那个,除了在游戏里面…

 

-你:什么?怎么啦怎么啦

 

-紫薯面包小圆帽:我是想说,既然已经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那要见面吗?

 

-你:唔……我不太明显宝贝的意思诶,是说在现实见面?

 

-紫薯面包小圆帽:嗯,你不想吗?

 

-你:没有啦!我也很期待跟宝贝见面哦-3-

 

-你:啊不过现实中的我非常死宅,到时候见面不要嫌弃我哦TVT

 

-紫薯面包小圆帽:不会的

 

-紫薯面包小圆帽:我很期待w

 

-你:那就这么约好啦!ヾ(^▽^ヾ)

 

 

 

“……”


“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满头大汗不敢跟雷电国崩对上视线,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你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


局促慌乱的视线最终看向面前少年直直朝你投来将你当场审判的目光,你沉默着吞咽了一口唾液,尴尬扯出了几声笑:“紫薯面包小圆帽原来是你啊?”


“嗯。”


“额,你原来不是女孩子?”


“……”


在眼下无比诡异的氛围中,你满脑子只留存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绝对完蛋了。




————————

彩蛋是【更多小情侣网恋聊天记录请点击此处】是关于初见和“告白”的小剧场,喜欢可以给我点个小蓝手或者红心哦~


观战

【林荧】想听你说喜欢我

一场暴雨正在席卷着枫丹,雾蒙蒙的天空笼罩着这里,海露花在雨水的洗刷下竞相开放,给这方压抑的天地增添了一些活力。

  “哈!”

  荧刚解决了几个魔物,白皙的面颊上不免沾上些许泥水。她顾不上擦,正往怀里扒拉着材料时,视线无意识瞥到旁边的草丛,一顶黑色的魔术帽闯入她的视线内。

  !

  怀里的材料掉落了一地,荧手脚并用地往那边爬去。她轻轻扒开草丛,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林尼?”

  荧抱起林尼的上半身,轻轻拍着少年的脸颊呼唤着他的名字。

  然而少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浑身冰凉,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荧的神经。她不再犹豫,抱起林尼往枫丹廷走去。...

一场暴雨正在席卷着枫丹,雾蒙蒙的天空笼罩着这里,海露花在雨水的洗刷下竞相开放,给这方压抑的天地增添了一些活力。

  “哈!”

  荧刚解决了几个魔物,白皙的面颊上不免沾上些许泥水。她顾不上擦,正往怀里扒拉着材料时,视线无意识瞥到旁边的草丛,一顶黑色的魔术帽闯入她的视线内。

  !

  怀里的材料掉落了一地,荧手脚并用地往那边爬去。她轻轻扒开草丛,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林尼?”

  荧抱起林尼的上半身,轻轻拍着少年的脸颊呼唤着他的名字。

  然而少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浑身冰凉,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荧的神经。她不再犹豫,抱起林尼往枫丹廷走去。

  -

  好冷……

  好痛……

  病床上的少年抱紧了自己,浑身颤抖。细密的汗珠布满他的额头,少年哆嗦着唇角,神情痛苦。

  荧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林尼。她轻轻垂眸,几次想推门进去,却始终抬不起沉重的脚。

  她和林尼的关系,有点儿尴尬。他虽然抱着目的来接近自己,但相处过程中的真情流露也不是假的。

  他隐瞒过自己愚人众的身份,但从始至终却从未和她起过冲突。他是个热情浪漫但又冷静稳重的人,但这份稳重,在面对家人的问题时便会大打折扣。

  然而这一点,其实在她心里是加分项的。

  荧叹了口气,刚想转身离开,却正巧碰到了菲米尼。他笨笨拙拙地表达着自己,“你好……请……不要……离开,哥哥……需要……你……”

  “林尼需要的是你们。”荧揉了揉菲米尼的脑袋,“你进去吧。”

  “不能……走……”

  任荧如何说,菲米尼就是拉着她不撒手。无奈,荧只好道:“我不走,等林尼醒。”

  菲米尼终于放开了荧,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荧摸了摸鼻子,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推门走进去。

  林尼已经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睡得沉稳。湿漉漉的发丝沾在额头上,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荧弄湿了帕子,坐在床边细细擦拭着林尼的脸颊。她心里想着事情,完全没察觉林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阳光洒在少女柔和的面庞上,衬托得她整个人都闪闪发光。林尼有些怔愣地想要抬手,却生怕将眼前的人儿吓跑。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从悬崖掉下去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再无生还的可能。不曾想,只是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了一次,睁眼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许是林尼的视线太过热烈,荧终于注意到了他。少年苍白地笑了,少女的动作一滞,帕子掉落在了床上。

  许是刚刚醒来,没有精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林尼眼睛里的光都快要把荧融化掉了。荧下意识缩手,却被林尼捉住。

  明明很轻易便可以甩开,然后一走了之。但是瞥见少年苍白的脸颊,她就狠不下心了。

  林尼将少女的情绪尽收眼底,心底升起一丝喜悦,嘴上却道,“我以为此生你都不愿再见我了。”

  “前几天不是刚见面吗?”荧叹了口气,“你先松开我。”

  “松开你就跑了。”林尼轻轻一扯,荧没有防备,一下子倒在林尼的身上。

  !

  这家伙平时不都小心翼翼的吗?送个花都找那么多借口,还得靠琳妮特的口说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荧挣扎着要起来,林尼却死死抱住她。许是牵扯到了伤口,林尼闷哼一声。

  荧叹了口气,停止了挣扎。林尼轻轻在她的耳边吐气,“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荧怕压到他,只好堪堪用手撑住身体,但幅度又不能太大。被林尼抱了一会儿,比三天三夜不停歇地杀怪还累。

  “你为什么救我?”

  林尼的心里一直在犯嘀咕。自从荧知道他愚人众的身份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尴尬。后来在梅洛彼得堡相遇,以及在白淞镇的船上商量事宜,都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分享情报而已。

  一开始,他的确是抱着目的来接近荧的。他隐瞒自己愚人众的身份,是因为他知道荧和愚人众有过很多冲突。他怕一见面,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荧一剑结束了。

  好在,他们这次的目的和荧是一样的。幸好,「父亲」的态度比较温和,不像别的执行官那般强硬。

  他们之间的立场问题,暂时是没有麻烦了。现在,枫丹的危机结束了。他们也没有必须一起共事的理由了,每次见面,荧那副戒备的眼神让他有些心痛。

  但虽如此,他们之间还是不算朋友的朋友。即使戒备,即使猜忌,但是遇到危险时,她还是会出手相救。而他,也会这样。

  但是不知道荧是不是这样想的,他真的很想知道,想听荧亲口说出来。

  荧自是知道林尼想听什么,她叹了一口气,“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理由,你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林尼心底闪过一丝失落,但他也知道荧在打什么主意,以退为进,她想让自己绝了这份儿心思,但他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少年狡黠地笑了笑:“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荧又是一怔。

  这个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但话已出口,她不说也不行。只好别开脸,没想到林尼抱着她腰的手移到了脸颊上。他捧着她的脸,盯着她鎏金色的眸子,“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荧扯了扯唇角:“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林尼便堵上了荧的唇。一瞬间,荧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怀疑刚才的医生给林尼吃错了药,要不平日里虽然浪漫却很矜持的大魔术师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做出如此之事。

  “唔……”

  荧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林尼趁机撬开少女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攫取着每一分甘甜。荧回过神来,想要起身,却被林尼扣住后脑勺,不让她逃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尼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荧胡乱地抹着唇角,脸烧得通红。林尼轻轻打了个响指,一株瑰丽的虹彩蔷薇出现在他的手中。

  少年抓住少女的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并将虹彩蔷薇别在了少女的吊带上。

  “献给我最爱的旅行者。”

雪婴岚Lanko

【提纳里x你】饲养关系

*常规预警,第二人称,随意磕代,ooc,架空现代,已婚,均认为对方有白月光,提纳里的先爱后婚,你的先婚后爱,其他没啥特别的设定(大概)

*HE,写多了全文1w2

*如有任何不适,及时退出,感恩

*其实不用担心,你们中的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你梦想的真爱。只会因为害怕孤独地死去而选择随便找个人,互相饲养。——塞涅卡

*婚姻就是两个人互相饲养。



00.

打开玄关灯,目不斜视地放下钥匙与挎包,烦躁地踢开恼人的高跟鞋,踏上平地的脚趾头欢快地吮吸空气后被塞入软和的棉拖,放松的鞋底按摩让疲惫的身体迎来短暂的休整,免不得舒爽地边往里走边伸了个懒腰。

今天似乎也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夜晚,真不......

*常规预警,第二人称,随意磕代,ooc,架空现代,已婚,均认为对方有白月光,提纳里的先爱后婚,你的先婚后爱,其他没啥特别的设定(大概)

*HE,写多了全文1w2

*如有任何不适,及时退出,感恩

*其实不用担心,你们中的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你梦想的真爱。只会因为害怕孤独地死去而选择随便找个人,互相饲养。——塞涅卡

*婚姻就是两个人互相饲养。



00.

打开玄关灯,目不斜视地放下钥匙与挎包,烦躁地踢开恼人的高跟鞋,踏上平地的脚趾头欢快地吮吸空气后被塞入软和的棉拖,放松的鞋底按摩让疲惫的身体迎来短暂的休整,免不得舒爽地边往里走边伸了个懒腰。

今天似乎也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夜晚,真不错,可以尽情享受可乐与膨化,糖分与油脂能让人从工作的苦闷中彻底解放出来,当然,搭配上喜爱的劣质肥皂剧或是可爱治愈的动画片,将是美妙旅程的顶峰。

光是想想就激动不已。


你哼着歌、趿拉着拖鞋轻车熟路地拐进客厅,打开那盏中古风情的吊灯,明明装修时格外中意却在三年后的今天再次抬头观望时吐出一句:啊好土好丑啥时候去换了吧……

接着打开电视,挑一个法制栏目当作白噪音背景板放着,你则又拐向了卧室,想先去卸个妆再敷上面膜——

如果你知道他在的话,绝不会如此毛毛躁躁地猛推开门砸出心惊肉跳的碰撞声。


啊没错,此时卧室里正有一位系浴袍带子的狐狸美男,一双宽大的狐耳与毛茸茸的大尾巴此刻并没有平日的柔亮完美,正漉漉地滴着水耷拉恹恹,至于他半隐半露的白皙胸膛大概也只是刚好撞入你的眼帘,颊上未干的珠露更不可能是为你停留,惹人情动采撷的万千风情,不过是你不合时宜闯入的非礼勿视。


他褐与绿撞色的眸子中再并入一个你,三方会晤搅得一向平稳的狐狸也不禁抖落了慌乱,即便表情管理得当,但那双湿趴趴的耳朵高高竖起却做不得假。


「别那么用力砸门,我耳朵疼。」他好像在给自己莫名的慌乱找借口,说话间身子已经侧过去好些幅度,你再也看不见任何旖旎。


你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抱歉,以为没人在家。」你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又开口:「晚饭吃了吗?我要点外卖,要给你带点不?」


他看了看你,摇摇头,接着又叹了口气:「我已经吃过了,话说不是让你少吃外卖吗?你明知道外卖大多都是卫生情况堪忧……」


「别念了提妈妈!」你连忙捂住耳朵逃窜回客厅。


「我去书房睡。」提纳里经过客厅时你刚点完一份汉堡套餐,正在挑选甜点和水果,便头也没抬地点了点算作回应——当然你也不在乎对方是否接收到你的敷衍。

另一方面,此刻沉迷于舒适生态圈的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瘫倒沙发的姿势有多狂放,上班穿着的短裙遮盖不住丝袜下的肉色,随意拉扯开的衬衫扣不住黑色肩带的滑落。


提纳里眯了眯眼睛,喉结滚动了两下,接着很快移开了不算礼貌的目光,嘴上却不忘继续念叨提醒你:「虽然是在家里,不过还是要注意坐姿,对脊椎不好。」


说罢,不等你有什么回复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当然你也懒得回复,不,或者说压根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而你正捧着汉堡薯条快乐追剧之时,突然间灯泡炸了,客厅陷入只剩屏幕暗光的黑幕中,本来愉悦的心情瞬间如同被浇熄灭的篝火,一团煤渣。

这个周末,一定去把这个灯换了!

你一面起身去找备用灯泡,一面心中忿忿。


出来上厕所的提纳里正疑惑客厅的昏暗,还以为是你又在看恐怖片之类的找感觉。走了两步豁然开朗后发现你正踩在茶几上装灯泡,垫着脚尖费劲吧啦地把充当手电的手机叼在嘴里,两只手看起来却是十分熟练地来回旋拧着。


他快步走上去想要帮忙,可刚到茶几边上伸出手,灯就刷地亮起了,刺目的光晃的他眼睛一疼,伸出的手一时忘记收回。


「提纳里?哦,不用帮忙了,小事情,我换完了。」你被这个无声无息靠近的大狐狸吓了一跳,险些嘴里的手机都掉了,好在你眼疾手快,才堪堪接住。


提纳里听见你的声音才后知后觉到了什么,紧张慌乱地收回手,看着已经从茶几上蹦跶下来的你又坐回沙发捧起薯条与可乐,只得再次开口叮咛:「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周末,你别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说到周末,提纳里,我们周末去买灯吧。」你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拍拍停留在你指尖的薯条盐末,然后在沙发上撑起自己的身子,略显期待地眨巴着眼睛问他。


提纳里一向容忍度非常高,对你的跳跃思维也还算适应良好,只是这会看着你忽闪忽闪的眼睛,又看看被你扔进垃圾桶的报废灯泡,「好」的音节已经发出了一半,你都已经开始为此眯眯笑了,他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后续的字节咬断,生硬地挤出一句「抱歉,周末我有事。」


肉眼可见的,你像一个被他戳破的气球那样漏光了所有气,不快地又陷回沙发里,咀嚼起附带愉悦属性的油炸物。


提纳里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胸口的衣料。


「没关系。」提纳里感到无措茫然时听见你这么开口,「我找闺蜜一起就好了。而且,我该说抱歉,我们只是互相饲养的关系……」


提纳里猛然想起来大约三年前,你们领证去的那天,你也说过同样的话。

「提纳里先生,我们今后的婚姻,正如所有人所期待的那样,是相互的饲养,是为了不在某天孤独地死去。」

「所以,请不要过多地干涉我,我也一样,不会过分打扰你。」


于是提纳里点了点头,默认了你此刻的说辞,忘了你背对着他,压根看不到点头或摇头,只知道狐狸先生又一次无声地离开了。



01.

你又咬了一口薯条,感觉剧越看越没什么意思,于是等提纳里回到了书房,便把电视关了,回卧室洗漱睡觉。


下周似乎有什么纪念日来着?记不太清了。

你躺在床上瞪着眼看天花板,白色的吊顶染上了黑夜的浓墨重彩,圈圈圆圆的视野中状如波纹激荡开来,你讷讷地想也许应该多装一个星空投影,好叫你更能适应这份空洞。


过了会,你闭上眼,室内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加湿器的白噪音,以及偶尔窗帘被风吹动撞在墙壁的沙哑闷响。


你做了个清醒梦。

梦里提纳里跟你求婚,没有很隆重的惊喜或是编排,单纯就是坐在饭桌上两家人一同敲定了喜日。

他对着你很温柔地笑,你也回以礼貌疏离的笑靥。

你知道他好像有个白月光吧,选择结婚是因为合适的人选与合适的时间——也许人选并不重要,只是到了某个时间节点。

你也一样,没什么好说的,水泥封心。

如此,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

没等你想明白,场景又突兀地转换到了去领结婚证那天,梦中的景深让你能更为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细致打理过的毛发在光照下锃锃发亮,比你平日见他时的匆匆一瞥都要清晰可辨得多。

作为潜意识的映射,只能是那天的你,完整描摹了这副模样的他。


你们对望着站在民政局门口,他穿着白衬衫,那张本有几分幼态的脸更显得稚气,和对门的高中生气质相仿,纯然一位青春灵动的少年人。微风轻轻拂动他的狐耳,柔顺的绒毛轻易就被攒动,皈依气流的轨迹,化作风中一缕细光。

他轻轻地笑起来,对着你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与翻出肚皮来的幼兽如出一辙。


空气中荷尔蒙的激化反应让你堵满麻布干草的心脏都再次活跃泵起,如同化开风雪的冬阳,汩汩暖流遍入四肢百骸。

多冒昧啊这样将你视作深情凝望对象的目光。

你慌乱地移开视线。


「走吧。」提纳里向你伸出了手,见你目露疑惑,急忙找补,「我只是觉得,来这里应该要牵着手进去吧,不然还挺奇怪的?当然,可能有点冒昧了,如果你不想的话……」

他本就皮肤白皙,这会因紧张而冒出的红艳恍若点梅落清雪,珊瑚映月华。


你纠结了一下,还是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已经缩回去一半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书生的皮囊乍看纤细,可常年练弓的肉茧让你盈握了坚韧与傲骨。


提纳里不知所措地望着你和双手交握处好几秒,而后好似怕你反悔一般紧紧反握住,随即展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你,当时握住他的手了吗?

清醒梦中看着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略感违和。

不,他当时有提出想要牵手吗?

果然在梦里回忆反而是更难的,你只能被迫继续往下看这出滑稽剧。


交握双手之后,你却顿在原地。

提纳里也不急恼,静静等你,你却觉得他越捏越紧。


沉思再三,你深吸一口气跟他说:「提纳里先生,虽然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好,但我想,这是必须要提前告知的。」


「啊,这么严肃吗?难道是不想结婚了之类的?」狐狸先生歪了歪脑袋,耳朵因紧张而绷直,尾巴陷入了不安的躁动中,只有手在不断收紧,似乎这样他就能获得安全感。


「不,提纳里先生是非常优秀的、合适的结婚对象,错过提纳里先生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后悔的。」你摇摇头,而后抬眸望向他,目光坚定如入党,「但,提纳里先生,我们今后的婚姻,正如所有人所期待的那样,是相互的饲养,是为了不在某天孤独地死去。」

「所以,请不要过多地干涉我,我也一样,不会过分打扰你。」

「这样,可以吗?」


「……除了这些,没有其他叮嘱了吗?」提纳里却又将问题抛回给了你。


你点点头:「我只想说这些,提纳里先生有必须要我在婚后遵循的规矩吗?」


「好,我答应你,为了不在未来孤独地死去,我们不多做互相干涉地饲养对方吧。」提纳里轻而易举就接受了这种带有冒犯意味的说法,这让你有些惊讶,但想想提纳里的优秀,这份善解人意的理性似乎也算情理之中。

「至于你问我想说的话,大概就是……」

「等会,一块去看看装修吗?婚房的。」


非常务实派的请求,你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没有其他的了吗?」


「没有啊,你也是非常适合的结婚对象。」


他当时,问的是这个吗?

你真的记不太清了。


你看着提纳里牵着你走进了民政局,开始排队走流程。

在照相机器里拍大头照的时候总是不太满意,你不自觉地埋怨起自己穿的白色短袖太过平淡,和白衬衫的狐狸先生比起来满是敷衍,甚至你都没有准备头纱和捧花。


「是我疏忽了。」提纳里看到后面排队准备拍照的新人都带着捧花与头纱,意识到你烦闷的源头大概来自于此,「可惜没办法有下次。」


提纳里的话让你吓了一跳,急忙连连摇头,开始夸赞起手上新打出来的结婚证件照有多好看,最后却还是在走回办事窗口时,咕哝了一句:「要不还是先离婚一次吧……」


于是在梦中的你看不到的视角里,作为清醒梦的主人的你竟然看见狐狸先生耷拉着尾巴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做这样的梦是合理的吗?你不禁反问作为梦境主人的自己。

怎么有点像上头的变态?

明明那个时候,你们就是疏离而客套、内心各怀白月光的……合适的饲养对象,罢了。


除了你说那段饲养理论的时候,其他的,正如弗洛伊德所说,是一个与现实相反的梦境。


当然,结婚大头照你很不满意也算是真实的。


在你诘问自身的时候,场景不知不觉转换成了你们拿完红本本去家居市场挑选软装的档口。

你看着房子的布局设计图,是市面上最常见的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小户型,于是自然而然地问:「不做两个卧室吗?」


提纳里指指那个被他规划作书房的方块:「抱歉啊,这个房间我想用来放书,可以做成带有隐藏床的书房,这样我看完书就直接睡在里面。」


是你疏忽了,他是科研人员,肯定多得是藏书,便连忙道了歉,表示按他所想规划格局就好。


「布局大致就这样敲定了。那装修风格你看看吧,房子可能大部分时间是你呆着,所以我想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会更好些,书房就按照我的喜好来吧。」


非常合理。你赞同地点了点头,与设计师沟通起了软装风格,大体敲定了下来,等他们设计完渲染场景图再做进一步修缮。


回程的路上你看到一家门面不算太大的灯具店——由于早春的天暗得还是挺快,下午四点多的光阴,已然昏昏沉沉夕阳枯黄,那家店散发出来的光亮如同照耀黑天的星辰般璀璨。


你脚底一滑拐了进去,提纳里跟在你身后。


「啊,快看,提纳里,这个吊灯好好看啊,我能把它装在客厅里吗?」你指着那盏中古风的吊灯,期待地询问提纳里。


「当然啊,那也是你的家,你想要装什么样的灯不用特地经过我的同意。」提纳里温和地笑笑。


他正面迎着扇扇琉璃灯盏,琳琅的炫目辉光闪闪烁烁,透过万般波折,终化作坠凡的流光沉入清澈的褐绿眼眸,而那对深川复又随着他的笑意荡漾出几分缱绻暧昧的光晕来。


你点点头将灯买了下来。


你明明记得,当时根本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就把灯买了下来,安到了客厅吊顶上,当然,提纳里自然不会说什么。

这只是一盏灯,罢了。


梦境可真是荒唐的映射。

你如此迫切地想要醒来。


咚咚咚。


叮铃铃——


你猛然惊醒,想要去按手机闹钟的身体记忆是那么汹涌。



02.

咚咚咚。


「请进,我没锁。」你点选了闹钟稍后提醒,总算意识到有人在敲门了。


提纳里推门进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我来洗漱,打扰到你了。」


是没睡好吗?他的皮毛怎么看起来糟糟的。你目送他进了卫生间,而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导致你本就不算清明的脑子更是甩成一团浆糊——前一秒,等提纳里洗漱完再进去,后一秒,该洗漱了在等啥呢啊快要迟到了。


于是你挠着杂乱的头发,趿拉着拖鞋走到卫生间门口,空出一只手开始脱睡衣,迷蒙着双眼用另一只手将门直直推开。


提纳里的耳朵再次因门的打开而倏地直立起来,他下意识含着牙刷与泡沫抬眸看,洗漱镜中的你保持着挣脱睡衣束缚的自由姿势,并仍在一步一步靠近与脱轨,那单薄的睡衣已然遮挡不住任何,大片大片的皑雪肤质簌簌落入提纳里的眼眸,如同冬日霜降覆盖了整片林子,而凝结过程的放热作用于深林下每一处锚定,将心跳鼓动的汩汩血流烫得难耐异常。


提纳里移开目光,贴紧了洗漱台,似是要把自己的存在感彻底抹除。


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逼仄的空间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的你,顺着身体记忆来到了洗漱台前,将脱下来的睡衣随手扔进洗衣机,而后准备拿起电动牙刷时,感觉到空间似乎有些扭曲,否则怎么会如此拥挤?


拥挤?

你的脑袋哐当了一声,随即你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碎片记忆,然后僵硬地转头,看见猛地扭过头不愿与你目光相接的提纳里。


你的心脏急速地泵作起来,血流源源不断地被输送至四肢百骸,那些滚烫的、不可逆转的,全都如裹挟红藻的浪潮般席卷,将你淹没在深海之底,忘记了呼吸。


但羞耻心还在,并驱使着你冲回了卧室急切地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提纳里待你离开后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动作起来,继续未完成的刷牙过程。


为了不再过分尴尬,你蹲到了客厅的秋千椅上,将自己团成一团,准备等提纳里离开再做动作。


可是提纳里却莫名没有如你所想象那样也为了避免尴尬而径自离开,反倒是路过客厅时轻喊了你的名字,恰如往常地开口:「早饭我在微波炉里给你热好了,不要忘记吃。我接下去几天会住在科研所,先走了。」


囫囵应声后你将头埋得更低,直到关门声响起又消失,才恹恹地起身,想着完了,这下铁迟到了。


你急匆匆地整理完下楼,嘴里叼着提纳里准备的早餐,手里拿着手机打车,然而早八通勤时段根本打不到车!你慌张地打开共享单车的软件,又懊恼地想起自己身穿短裙——天要亡你!


恍然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你却如迷失的信鸽,找不见引路的磁场。

「笨,这边,上车,我送你!」提纳里摁了两声喇叭,你这才靠着迟钝的听觉找到了他所在的方向。


「提纳里……」你走到车边,下意识扒拉副驾的把手,可目光一对上车窗后的他,那扶在副驾门把上的手似乎烫了一下般猛然缩回,转向了后座的门。

你钻进车里,低着脑袋连声道谢:「帮大忙了。」


提纳里的耳朵颤了颤,叮嘱你后排也要系安全带,等你乖乖系好了,他才启动车子。


他不是都走了吗?你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认真开车的提纳里,只能看见他注视前方的专心模样,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刚好出现的契机,只好低头默默吃早饭。


红灯,他踩下刹车平稳停下。

你下意识抬头,留意到他原本注视前方的眸子向后方转动了些,似乎是在看你。


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将眸光迎了上去,期待他的开口,却没想到他一接上你的视线便立刻将双眸转回了前方,紧盯着前车的尾灯,再不分给你一星半点余光。


是绿灯了,他松开了刹车继续安全驾驶。


「下周五,一起去我爸妈那吃个饭吗?」

早高峰从不讲理,只能一路走走停停,提纳里专注于开车也不说话,你便只能看着车窗外发呆,或是偶尔瞥两眼手机,没成想,竟然是提纳里先开口了。


三年来,你去提纳里家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倒也不是别的,他不提起,你也没什么兴趣要求他。


但他提起了……


「好,下周五也没什么事。」你点点头。


「嗯,那我到时候去你公司接你。」


「好。」

你应声的时候车子也停下了——到你公司门口了。

于是你急匆匆与他道别下车,以不迟到为优先执行准则,没再留给他过多的情绪或是其他任何。


提纳里朝着你的背影略显落寞地挥了挥手,重新发动车子时看见一位年轻男子迎着你上前,与你嬉笑着一同进了大门,更是护着你一路挤开人群上了电梯——看不到更多了,人太多了。



03.

周末要去挑选新的客厅吊灯。

你约了好友,可你在咖啡店枯坐了许久,杯中的摩卡奶油顶早就如入春的雪山融入回流的咖色,只等来她的一个电话——车跟别人剐蹭了现在要去交警大队处理。


你安慰她一番,准备过去陪她处理,但她却说自己家里那位已经过去了,让你别陪她浪费好好的周末,打个电话找提纳里一起逛逛吧。


你挂断电话后叹了口气,心想找提纳里不如自己逛,毕竟你还记得那天他回绝了你,周末科研所也许是有必须要处理的课题,又或许……他要陪别人过周末呢?


于是你拎起包,准备自己去逛家居城,不然不是枉费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一趟吗?


「嗨!巧了不是,姐你家也要装修?」你刚选了一家门面进去,导购还没跟你搭上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就率先出现拉扯了你的视线——公司的后辈,一个刚毕业不久的男大。


你看了他一眼,点头默认了。


「我真是碰巧专家了,一起逛吗?我也一个人。」他从来是个热情外露的主,长得也好看,估摸着从没有吃过瘪的。


你摇了摇头,婉拒他:「我喜欢一个人……」


「这家店今天新到了一款超级好看的吊灯,我打赌你绝对会喜欢!过来看!」他可没管你在说什么,直接抓住你的手腕就往这家店的样板厅走,他力气大,你挣又挣不开,还在努力时你看到了灯光明媚的展厅,掰扯他的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展厅中央的灯占据了半数吊顶,轻柔地散发着暖雾般的光,那些光将吊灯烘托成天上云,山间岚,隐形的光带还会随着设定变色,某刻出现暖绿色时,你突然觉得很像某种提纳里研究的蕈菇。


你有点无措,为什么会莫名想起来提纳里呢?


「我就说好看吧!」身旁的大男孩乐呵呵地夸耀。


你愣了愣,听见声响才算回过了神,于是果断用力趁他松劲时抽回了手,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等等我呀姐!」


真烦人,你想着,又加快了脚步。

你不太确定烦人的是后辈的紧追不舍,还是观灯后疯狂跳动的心。


「姐,那边那家灯店也有好看的新款的进去看看嘛?」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


「我说了多少遍我想一个人逛?」你不堪其扰,猛地停下来,认真警告他,「还有,我结婚了,请跟我保持距离。」


他挠了挠头,讪讪地笑:「我知道啊姐,可是你……不是从不戴戒指么……」


你因他的话一愣,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手,好似要在那十根手指头上找到些什么证明,可再怎么盯手也不会长出戒指来,于是你只好尴尬地将双手背到身后。


「我……只是觉得麻烦,我钻戒上的钻比鸽子蛋都大,勾到衣服头发都很烦的。」


你信口胡诌起来,其实你和提纳里压根没有钻戒,因为你说钻戒是商人关于爱情的谎言与骗局,你们的婚姻本就不包括爱情,更不应该上当受骗了。


虽然提纳里赞同了你的观点,但最后还是买了很昂贵的奢侈品牌素圈对戒,结局自然是被你束之高阁。


即便你很喜欢那家奢侈品牌的设计。


「总之,你不要再跟着我,公司里除了工作也不要特意凑过来!」你不想纠结钻戒的问题,继续警告他,「你才几岁,我几岁?你对我只是有点好感罢了建议你还是多找同龄人……」


「姐,你看那边~」本来一脸乖巧应和着的男大突然出声打断你。


你撇撇嘴不太乐意地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撞入你瞳中的是那位说周日有事不能陪你的提纳里以及……


一位漂亮优雅的女生。


提纳里和她一前一后走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光洒落周身,将他们凝成一体,风偶尔吹过,他们的发丝随着气流勾缠一处——婚前提纳里是短发,后来蓄了长发,难道是为了此种时刻吗?


你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而后,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停车场走,任凭后辈大声呼喊你的名字都不再做任何回应。


「前辈!明天公司再见!今天很开心哦!」


你知道他为什么大声喊你的名字。

因为这个距离,提纳里绝对会听到。


但是随便了,本来就是饲养关系的你们,不应将爪牙探入对方的暧昧领域,点到为止的共生就是你们这段关系的结局。


但是为什么等你坐回车里,抓住方向盘,最想做的事情却不是发动汽车,而是狠狠拍打喇叭?


当然你没有做这样扰民的事,深吸两口气后遵循理智驱车回家。



04.

很快就到约定的周五了。

好吧,经过周日那么一遭,你其实根本拿不准这个约定是否还作数。


提纳里没说,你也没问。


和提纳里的聊天界面停留在周日下午来自于他的一句:【下周五之前我都会住在所里。】


你没有回复他的话,却在这短暂又漫长的五天里点开这个对话框无数次。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知道,以前你从不这样。


你放下手机,抬眼就是撑着脑袋笑得明媚的后辈男大。

好在手机突兀震动了一下,你有理由再次垂眸,无需去烦忧对面的好感。


提纳里:【下班我来接你去我爸妈家里吃饭,给他们的礼物我已经买好了你不用担心。如果堵车了就麻烦你等一会了,但别在风口里傻站着,会感冒的。】


多稀奇,你低压了五天的心脏啊,它好像又找到了什么介入点开始活跃泵动,那涌入四肢百骸的新鲜血液和触动神经元的感念,恍如新生发芽的树,破土而出的芽。


你点击了输入框,纠结了半天,只发出了一个字:【好。】


提纳里回复了你一个表情包,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在快乐地告诉你:【那就说好啦~】


你放下手机,瞥了一眼电脑:4:56。

还有四分钟,周五下班前的这几分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难熬。


「姐,晚上要不要一块去新开的火锅?」对面的后辈并不打算让你安宁。


「不好意思,我有约了。」你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的对戒,意义明确地进行暗示与拒绝。


他吃瘪似的垂落眼眸,像只没了灵魂的小兽。


你叹了口气,没有安慰他,毕竟人生失意的时刻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还会有很多。


五点到了,你麻利地发完周报打卡离席,拎着包急匆匆赶第一波下班的电梯。


刚出大厦你就看见打扮得体帅气的提纳里向你走来,大概是因为逆着黄昏时分的霞光,他的双眸莫名幽深晦暗,靠近你后他又好似在寻找什么一般巡视了周围一圈,接着你明显感觉到他放松了下来,用回复暖意的眸子将你盛装其中,大约是在无声地询问你是否愿意牵手。


应该是在问要不要牵手吧?你想,毕竟他的目光落在你的手上后就没离开。


于是你大大方方地伸手牵住了他的手。


提纳里的耳朵一下子就绷直了,好似受了什么惊吓,就连尾巴都不安地摇晃起来,可他的目光却一直一直停留在你们交握的手上。


「怎么了?」你还是忍不住询问了,毕竟他这样子实在有些奇怪。


「没……就是在想,你今天怎么戴戒指了。」提纳里局促地收回目光,拉着你往停车的地方走。


你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毕竟除了那场简单的婚礼,你再没打开过这个戒指盒。


可是提纳里就不一样了……

你的目光也落在了俩俩交握的手上,随后转移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他似乎在婚后一直戴着戒指?看上去都有些磨损了,毕竟贵奢的质量总是堪忧的,即便细心养护也一样逃不过使用的痕迹。


相较而言,你手上的就像是刚买的。


「想着难得见你爸妈一次,不戴戒指怕他们以为我们婚变啥的。」也许有这个成分吧,也许没有,你捉摸不透。


周日你到家就冲进房间打开了这个戒指盒,一连戴了五天。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和异物感,到此刻与熟悉戒圈形状的手指软肉自然相处。

也就五天,好似过了数载。


「你担心这个?」提纳里轻声笑起来,「那你放一万个心吧,他们不会担心的。」

你刚想回复他些什么,就听他的轻笑戛然,失落苦涩堆满了喉咙,嗓音都有些发紧了:「但我有点……担心。」


你愣怔,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终于玩够这段无趣的、互相饲养的婚姻准备和白月光双向奔赴了?


不自觉地,你勾紧了他的手,大约自己都没发现把他捏疼了:「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也担心起来了。」


提纳里望着你,褐绿色的眸子里载满了苦闷,但你却只顾自己低着脑袋,看不见一丝一毫。


你们紧抓着对方的手,沉默着到了车上,沉默着到了他爸妈家门口,接着是逢场寒暄,你的演技都花在了这上头,与提纳里之间却还是只留下沉默。

可即便你与他之间一直沉默着,只要能空出手牵住你,他就一定会牢牢抓住你。


走到楼下,提纳里打破了这长时间的诡异沉默问你:「要不要再散会步?」


你抬头看看稀疏的星空和隐没的月光,答:「好,只是今晚月色不太美。」


提纳里似乎呆了一下,随后闷闷地开口,你莫名听出来些许狐狸幼崽委屈哭鸣:「我还能,再牵着你走吗?」


你有些疑惑:「今天都牵过那么多次了……」还用再征求你的意见吗?


可你的后半句还没说出来,提纳里就已经急切地打断了你:「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确实今天太过冒昧了,擅自一直牵着你,明明我们只是饲养关系……」


你被他这句噎得喉头一疼,压得剩下没说出口的字句支离破碎,莫名腾起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滑稽感。

自嘲地笑了笑:「那还是回家吧。」


「……好。」

提纳里注视了你好一会才应声。

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沉入夜色,仿佛寂静的雨林幽深渺远,其中约莫隐藏着吃人的凶兽,它们全都蓄势待发,要将你卷入这繁杂的密林中撕扯拆吃。


和来时不同,你这会选择坐在了后排,这个向来属于你的位置。


提纳里沉默着看你系好安全带,而后将目光投向窗外,似乎根本不在乎车里的另一个人的存在。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你开着车窗望时,在晚风的纠缠中听见前头传来他的声音,被气流割裂又带着浓厚的寒露味。


是什么日子?

你想了想,特地去他爸妈家吃饭的日子……

「二老生日?」


提纳里没再回应你,一路再次无言。


你不解地低头看手机,不停地翻找日历,希望从里头寻得蛛丝马迹……

嘶——是这个日子吗?不可能吧,以你们的关系不可能问的是这个日子吧?而且前两年根本也没过过这个日子啊?怎么想都不可能,何况周末他还在和白月光逛街呢……


和你的纪念日,是只存在结婚证上的黑色印记罢了。



05.(俗套地解除一下乌龙)


「是结婚纪念日。」你随着他的步伐来到家门口的时候脑袋里还在纠结到底说的什么日子,就听见他一边开门,一边状似无意地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恍若惊雷。


「啥……我知道,但是……怎么会是说这个……」你呆楞在门口,一时有些无措,「提纳里,你认真的吗?结婚纪念日你是说?!」


「需要我把结婚证找出来给你看一下?」提纳里见你一直不动,便过来拉着你的袖子带你进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说今天是你想恢复单身自由日都比你跟我说是结婚纪念日……可……信……」你说到后面越来越发虚,因为提纳里正用看笨蛋的无奈质疑目光直直盯着你。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恢复单身?不是说好这辈子我们两个互相饲养,不让对方孤独死去吗?」提纳里靠近你,弯下腰平视你,「不会是你想要恢复单身,所以故意先甩锅给我吧?」


「才没有!周日跟白月光逛街的人可不是我!」你被他直率坦荡的目光盯着,嘴里开始没个把门。


「周日跟男闺蜜逛街的人不是你吗?」提纳里的大耳朵随着他有些吃味怒意的话颤了颤。


「才没有!什么男闺蜜?那家伙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刚好撞见罢了!不对,我为什么要解释……」你感觉自己说了些不符人设的台词,连忙避开他走进客厅,摸着黑窝到了沙发上准备当鸵鸟。


提纳里追着你的脚步走近,在沙发边缘坐了下来。

「灯,要不要打开看看。」你们之间的安静持续了好一阵,最终还是他打破了这份死寂。


「看什么,早都看腻了。」你瓮声瓮气地埋着脑袋说话。


「那我开灯了。」

你听到他摁了遥控器,不是往常的壁挂开关。

于是悄悄抬起一条缝,你看见暖融融的光倾落,不是之前已经带上灰蒙的中古吊灯发出的那种光。


于是你抬起了头,是那天店里看到的那款,如云如岚又如霜菇的顶灯。


提纳里调了灯带的光色,成了馨暖的淡绿,和他的主色调很搭配:「领证那天我们不是一块挑了之前那个吊灯吗?它总是坏,你一个人老换装灯泡也不是个事……我就想,三年了,也许换个新的会好些。」


三年了。


「我不介意。」你偷偷看了他一眼,绿本属于冷色,却在融入这顶灯后散发出暖意来,叫你有些移不开眼。


「我介意……如果我说,想结束这段饲养关系呢?」


你想,说来说去,结果还是这样。


「可以,本来我也没有期望你真的能忍受一生。」你很直接地应承了,可总觉得鼻头发酸,是感冒了吗?大概是的。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笨蛋。」提纳里无奈地扶额,「不,我还是先解释一下,周日那位是我的学姐,不是我的白月光,只是听说我要去买灯具就顺路一起了……你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确认。」


你诧异而又不解地看向他:「不用解释的提纳里先生,我们不是这样需要互相解释过多人际网络的关系。」

不过感冒似乎一下好了很多。


「我想变成这种关系,变成这种需要互相解释的关系……对,你说的没错,哪有人能忍受一辈子只是互相饲养?」提纳里说到这儿似乎又有些无力,眸光低垂到了地垫上,「当然,如果你真的能忍受的话……我也愿意继续陪你。」


你感觉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否则怎么会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都不太清晰了呢?


「你说的结束饲养关系是,你要跟我……」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有个白月光吗?三年你就喜欢上我了?」你觉得不可思议,「我喜欢上你还算情有可原,毕竟你太优秀了,可是你天天不着家怎么会喜欢如此平凡的我呢?」

「我更相信你是想要离婚。」

「没关系,我会签字的,你不用说这些好话哄我,财产分割我也不会占你便宜的。」

你逐字逐句地分析着。


「我有白月光,对。」提纳里不知何时紧挨着你坐了,你甚至能感觉到热烈的温度和他的呼吸交缠。


「那不就……」


「是你。」


「是谁?」你下意识反问。

「是你。」他掰正你的脑袋,直视你的双眸。


「不是到了结婚的年纪所以相亲结婚,是因为你,不是甘愿维持饲养关系,是因为你,不是不想住在家里,是因为怕你不喜欢,不是不想告白,是因为……你有白月光。」提纳里本来说得有些激动,但是到最后似乎气势有弱了很多,好像他口中那个你的白月光是一个怎么都无法打败的劲敌。


「谁跟你说我有白月光的?我没有啊?」你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提纳里歪了歪脑袋,耳朵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第一次托我妈约到你以相亲名义见面,你见面开口第一句就是。」


你也歪了歪脑袋陷入回忆,好像是有那么一段经历……

「你好提纳里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为了我们的相亲局能够顺利且高效,首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能接受我有一个白月光吗?」

呃,你只是相亲相烦了,所以故意那么说的,一般来说这话出口,99%的相亲对象都不愿意跟你多交流了,而提纳里就是那1%。


这位1%当时回复你的话是:「没关系,我也有一位白月光。」


于是此刻,你尴尬地笑了两声:「你说那个,我相亲烦了,想出来的损招罢了。」


提纳里双眸震颤,你以为他要斥责你,紧张地后退,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坦然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该庆幸自己的忍耐只有这三年吗?」


「不过,你要是更早之前告白的话……我说不定会吓到的,然后选择离婚……我想,更早之前的我不太需要不能维持单纯饲养关系、互相送终的另一半。」你挠了挠头,讪讪,「你应该庆幸的是,人总是会变……」


「那现在呢?」提纳里抿紧了唇盯着你。


「现在?」你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以往怎么一点儿都没留意到他眼中如此纷杂的情愫与沉淀,可是你心跳的擂鼓声太急太响,叫你不得不直面。


「现在,大概不会再担心死去时太过孤独、无人问津而急需去找愿意互相饲养一生的人了。」





——————

下篇准备写阿散的饲养关系,魈上仙感觉写不了,不确定,再看看。

雪婴岚Lanko

【提纳里x你】沙漠玫瑰后日谈

*请先食用正篇:【提纳里x你】沙漠玫瑰(正篇) 

其他预警不再重复

*后日谈包含提纳里视角补全、提纳里信件内容展示、有点敷衍的赛诺视角(?),虽然是后日谈但莫名写的比正篇长多了,竟然有8k字啊😧




01.提纳里视角

提纳里有个青梅。

第一次见面是双方的家庭聚餐,你们互相盯着对方看,满目都是属于初生幼崽对世界的好奇心。


提纳里记忆力很好。

他连那个时候你沾了满脸牛奶却仍要瞪着眼睛正大光明偷看他耳朵时的呆愣模样都记得一清二楚。在你被你母亲拉扯着抹脸的时候还不停喊着「fufu!fufu!」,没喝掉的牛奶随着你的大幅度动作掀翻,哗啦啦全泼到了小提纳里的脑袋上。...

*请先食用正篇:【提纳里x你】沙漠玫瑰(正篇) 

其他预警不再重复

*后日谈包含提纳里视角补全、提纳里信件内容展示、有点敷衍的赛诺视角(?),虽然是后日谈但莫名写的比正篇长多了,竟然有8k字啊😧




01.提纳里视角

提纳里有个青梅。

第一次见面是双方的家庭聚餐,你们互相盯着对方看,满目都是属于初生幼崽对世界的好奇心。


提纳里记忆力很好。

他连那个时候你沾了满脸牛奶却仍要瞪着眼睛正大光明偷看他耳朵时的呆愣模样都记得一清二楚。在你被你母亲拉扯着抹脸的时候还不停喊着「fufu!fufu!」,没喝掉的牛奶随着你的大幅度动作掀翻,哗啦啦全泼到了小提纳里的脑袋上。

于是等你的脸干净了,就看见提纳里正手脚并用着挤干自己的毛发,整张小脸蛋都皱成了一团,却执拗地拒绝父母的帮助。


提纳里全记得,而这些片段早就随着时间淡化在你脑海。

大概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吧——虽然你有时候会酸溜溜地评价他,但更多时候是拼命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别把这些你早就不记得的黑历史讲给赛诺或是柯莱听。


后来你们经常会被双方父母互相寄养托管,毕竟学者们总有一段时间离家很久去亲身调研,没法照顾孩子。


小提纳里喜欢看书,他的小青梅也喜欢,只不过一个喜欢看植物百科大全,一个喜欢童话故事。


他的小青梅,还喜欢在看书的时候抱着他的尾巴,把圆润的下巴贴着尾巴尖尖,小短手和小短腿像八爪鱼似的环住整条大尾巴,手里捧着一本可可爱爱的童话书刷啦啦得翻。


「我也想要狐狸!」某天你得到了小提纳里的赠礼,是枫丹作家的《小皇子》,快快乐乐地读了起来,读完狐狸与小皇子的故事后突然大声吼了一嗓子,吓得原本安静看书的提纳里耳朵都炸了毛。


「你不是有了吗?」小提纳里先是揉了揉自己的大耳朵,才略带不满地回答你,而且用的是反问句。

你垂头思考了一会,就在小提纳里耐不住性子想要质疑这个问题的答案有那么难吗的时候,他看到你抬起头,扬起大大的明媚笑脸:「对哦,我有提纳里了!」


可恶,是直球!

小提纳里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连忙把头埋进了植物百科全书里。


「玫瑰花……」你没有理解提纳里的反应,又顾自挠了挠头,「可是为什么小皇子看起来更喜欢玫瑰花呢?我的话,会更喜欢提纳里的,玫瑰花好难养啊。」


「我的话,会更喜欢玫瑰花的。」提纳里仍旧埋在那本厚重的植物书里,对于你的话,他总觉得再不接一点话茬让你转移注意力的话,他就要先热死了。


「哦!对哦!提纳里看起来就是会喜欢玫瑰花的类型!」毕竟总是钻在那本植物书里,你都看完了一箱童话书了,他还在看那本好像永远都看不完的书。


提纳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正要跟你科普一下玫瑰的种类习性,就听到你说:「那如果我把玫瑰送给你,你愿意永远做我的狐狸朋友吗?」


小提纳里想,他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这个房间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热啊——!


你们的童年时光大抵都是这样的,美好也温馨,欢乐又暖情,带着直率纯真的热烈,镀满鎏金与糖霜,叫珍藏下这些的提纳里每每回忆起来,心脏跳动的幅度也好似雀舞。


但提纳里从未直面过这份情愫,任由它滋长缠绕于心上,长出獠牙,刺入血肉,也不曾向你吐露半分——他总以为你只是想要和他做永远的朋友,也许你一直没有找到心中的玫瑰,也许你只想将艳红送与他人。


玫瑰花才是爱情,狐狸只是友情。


毕竟,即便小时候的你不明白,十年后也还不明白吗?


某天阳光正好,提纳里代替老师去你的研学教室送东西,刚踏入门,目光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想要追逐你的身影,可恍然间,他似乎没有看到你。

是不在吗?

他觉得有些可惜,但也仅止步于此,他不会去询问任何其他人你去哪了,这可能会让你困扰,于是他在讲桌上放下东西,正要离去。


忽而一阵凉风卷过,他下意识去扶正快要被吹翻的狐耳,不由自主地微眯起双眼逆着风流望去——那阵风扬起了后窗处的遮光帘,将躲藏其后的玫瑰少女吹落在提纳里眼中——你的身影堪堪陷入他凝望的深潭,勾连于风的发丝叙说温柔缱绻,春日的暖阳散落周身勾勒出光影中的曼妙玫瑰。


提纳里感觉心跳断了一拍,继而跳动得愈发猛烈,恍若浪潮翻涌。


你在看一本书,格外认真,似乎是蒙德诗人的讴歌,提纳里知道青春时代的你热衷于追随诗人们如泣如诉的叹咏调——也许是一首情诗,也许是一段衷肠——或正因如此,你才如诗歌般纯粹直率。


你注意到了某处的目光,抬头看去,提纳里站在讲台上看着你,可他那双蓄满春林的眼眸在撞上你的那一瞬,目光便仓促地溜走了。


你心血来潮,合上了书,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提纳里面前。


你问他:「提纳里,我会为你献上沙漠中唯一的玫瑰,你会永远做我的小狐狸吗?」


是《沙漠中最后的玫瑰》。

提纳里读过这首诗。


他控制不住地看向你,望着你明亮的眸子和一如既往开朗的笑容,其中没有一丝臆想中的羞怯,如今这个问题和无数次问他的那个问题不同,却又没有不同。


每次心动的、雀然的、妄图占有的……只有他,而你永远通透又赤诚,愈发显得他的恋慕可悲又可卑。


于是他遮掩住自己的赧然,努力抹平自己的情绪,用植物学迄今为止的学识,以科学将浪漫狠狠浇灭,说:「笨啊,沙漠怎么会开出玫瑰?」


可是你的反馈又让他迷茫,为什么要生气呢?这不是你想要的回答吗?提纳里的耳朵耷拉下来,是不是搞砸了?


但所幸,你从来不记隔夜仇。


过了两天又凑过来主动招惹提纳里,问他马上就要从研学学校毕业进入教令院了,是不是该去毕业旅行,你说你偶然看了一本生物进化史,里面提到了巴螺迦修那,问提纳里是不是这个种族。


提纳里点点头,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沙漠大狗的话,就应该去一趟沙漠吧!我想体验沙漠大狗雪橇!」你凑近了他,亮闪闪的眼睛里全都是期待。


有点太近了,提纳里的嗅觉本就灵敏,你身上的香味让他头晕目眩,体温也拔高了好几度。


至于沙漠大狗,提纳里本想告诉你,他还没跟你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拜托父亲带自己去过,他已经退化了,绿得发黑的毛发让他极度不耐沙漠气候——同样是热,雨林的湿热让他觉得舒适,而沙漠的干热让他难以承受。


可是他没有办法拒绝这样渴求的你。

于是他听到自己说,好,给你骑。

真是糟糕的台词——晚上回家提纳里为此失眠了一整夜。


为了这次旅行,提纳里准备了许多用具,包括但不限于手持风扇、清凉喷雾、冰雾花苞等,可真到了沙漠,提纳里还是觉得自己带少了。


沙漠的天气,真是要狐命。

但你兴致却很高。


于是提纳里强打起精神,和你一同观光——虽然很不想看到你失落的模样,可是权衡利弊,他确实更想多陪你一会,所以最终还是拒绝了你的沙漠大狗雪橇请求。


看到你嘟嘟囔囔埋怨他说话不算话的时候,热得快要冒烟的脑袋里,提纳里的想法是,这么想骑的话,不如在家里的床上。

炎热,原来真的会腐蚀人的思想啊,提纳里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可是真的好热,快要不行了……提纳里脸上的笑容大概已经算是一种麻木的本能了,他的脑子现在一团浆糊,只知道要追随你的步调前行,不可以,不可以让你在沙漠中孤身一人……

但是……


「看,提纳里,这个红红的花叫什么?好像沙漠中的玫瑰花呀!」你摘下一个赤念果,想要与他分享。


你在说什么?

提纳里听不清了,他凭借本能晃了晃脑袋,可耳鸣与呼吸凝滞的痛苦将他狠狠撅住,高温与干燥的空气蒸发掉他全身的水分,好似将他的骨血都一并抽干——他早已无暇顾及平日细心呵护的毛发,毕竟此刻的他就是融化于沙漠的冰雾花。


破碎颓败。


他甚至没有任何时间懊悔就直直跌落沙尘,留下惊慌失措而无助的你。


他的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大约是感受到了水——沙漠中的水,正是绿洲的源头,也是他此刻的救赎。


提纳里本能地亲近水源,他还能感觉到身侧伴有阵阵细风,带走了些微热浪——两相结合,舒服多了。


「提纳里,对不起,求求你,活下去!」


是谁在呼唤他的名字?是谁在为他落泪?

他脑海中某根弦猛然绷紧,那再熟悉不过的音调又如何能忘?于是他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想要说些宽慰你的话,却不料颤抖着睁开双眼时直直对上你近在咫尺的湿漉双眸,他看见你用瘦弱的身体遮去烈阳,散落碎光描摹周身雕琢出你的轮廓,而那些漂浮的沙粒如同神明撒下的金辉,照亮了你与他之间的道路。


「提纳里你醒了!?」你喜极又泣,然后是断断续续无休止的道歉与祈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不会再要求你来沙漠了……对不起提纳里,求你了,千万不要死……」


提纳里想要说话,可他无能为力,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坨干草那样难受撕裂,而灼烧的体温让他浑身上下软绵绵的,甚至连抬一下手为你擦擦眼泪都不行。


好在这样的痛苦与绝望没有僵持太久——即便提纳里度秒如年,你眼中的愧疚与不安烙印在他心上,好似枷锁与项圈,让他无力挣逃。


「你们怎么回事?中暑了吗?」赛诺刚执行完一项任务准备回程,流沙的风中却传来阵阵哭声,在空旷的沙漠里显得有些突兀,于是他顺着声源前进,看到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呜呜……嗝……救救……他……嗝……呜呜……」你见到了一个活人,虽然瘦瘦小小的,但至少看起来不是坏人,可以帮你一起把提纳里运回村里,可是这会你哭得话都说不完整,水元素力使用过度让你的身体也面临透支。


提纳里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心脏缩成一团。


「别哭了,我带你们回去。」赛诺看得出来躺着的狐耳少年基本是动不了了,而你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因为你的水元素神之眼,按这个哭法,早就已经脱水昏迷了。


于是胡狼少年一边一个,将你们扛在了肩上:「下回别跑来这种地方旅游,或者至少请个导游吧……」


你点点头,手中还是握着神之眼与提纳里的一只手交叠着——水,不能让他缺水,你的脑子里也只剩下这个微弱的想法。


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提纳里没能见到你,只有手心的坚硬却又柔软的触感——水元素的神之眼。


提纳里抬起手,望着这水蓝色的神之眼,它在阳光下泛着盈盈的光,而透过这半隐半现的表面,他看见自己迷惘的失落仓惶与无处安放的思念……那些情绪满溢出来,眼眶包容不住,哪怕是一向耐得住寂寞的他也在此刻任凭它们翻涌而出。


你看到他静静地流泪,一动不动地望着你的神之眼,然后你再次关上了病房门的缝隙。


提纳里想:搞砸了。

你想:搞砸了。


提纳里在之后很少见到你了,原因无他,你还在读研学学校,他已经开始在教令院进修——当然一定要说的话,你好像一直在躲着他,就连归还神之眼也是父母们代劳的。


提纳里想见你,却又怕看到你。

你亦然。


直到你也考入了教令院。

「生论派?她选了生论派?」提纳里面对赛诺带来的消息震惊不已,不清楚到底哪一环出现了问题,让一心想要进入知论派的你选择了生论派。


身为两人的救命恩人,赛诺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你们的共同好友——用赛诺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一只每天吃很多狗粮的狗,毕竟,胡狼怎么不算一种狗?


赛诺拍拍提纳里的肩膀:「对,她生了,生论派。」

提纳里本来震惊混杂忧愁的思绪现在只剩下冰雪,赛诺的冷笑话一如既往比冷笑话本身还要冷得多。


到底是为什么呢?提纳里踌躇地在你家门口来回踱步,毛茸茸的大尾巴摆动出躁郁的幅度,那双廓耳更是因为低落的情绪耷拉着,远远看起来就是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兽。


你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你可能还没做好准备,但,也许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破冰,他在这里驻足,是不是愿意同你和好的信号呢?


可你又很害怕再次失去他,你仍会在噩梦中惊醒,即便忘了梦的内容,但你知道四肢发冷的痛苦就像沙漠里快要失去他时入侵百骸的绝望一样撕裂,如何再次承受?


「提纳里。」但你还是想要呼唤他的名字。

他听到你的声音两只耳朵马上立了起来,每一根毛发似乎都写上了快活两字。


「我……」

「你……」


你们同步开口,又同步收声,接着看着对方好一会,又默契地笑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朋友吧,就算经历了再多,也可以相逢一笑。

朋友。

狐狸永远只是朋友,可谁能否定狐狸对小皇子的爱意呢?


「我正好休假,好久不见了,一起去酒馆吃个饭吗?赛诺也一块。」提纳里犹豫了半天,扯着自己的耳朵好一会才继续说:「你想进生论派学习……是认真的吗?呃,我是听赛诺说你填报了生论派。」


你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呀,我也好久没见赛诺了~志愿的事情啊,虽然但是我很想要去沙漠里做研究,那块水土到底能不能开出玫瑰。」


「你说什么呢……就算不去沙漠也可以模拟环境去种植吧,没必要自己跑过去沙漠吧?」

是想要,一直,一直躲着自己吗?


提纳里原本看着你一如往常的笑容,心口难以忍受的寂寞好似已经被塞满,可在你述说完之后,那团填补空洞的棉花又被狠狠抽走,血再次开始流了。

乃至周身原本弥漫花香甘甜的空气,现在闻起来也带上了孢粉的苦涩。


「有必要的。」你看着他的眼睛,是雨林浓墨重彩留下的印记,这位于你的心中占据了漫漫时光的少年,在只看着一人的时候,你都要恍惚以为他不吝对你投注深情,可这目光你很熟悉,他对着植物也是这样的。


于是你只重复这四个字。


「好……好吧,那你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就告诉我。」最终你们的对视还是提纳里先败下阵来,他的狐耳又垂落下去,连带着尾巴也不再愉快甩动。


「嗯,当然了,生论派天才提纳里学长~」他这副可爱的模样让你忍不住揶揄他,「走吧,不是说吃晚饭吗?」


自那之后提纳里感觉你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尤其当你正式入学教令院后——你会去找他聊课题的内容,埋怨为什么生论派的课题那么难,也会约着一块去图书馆、听讲座,甚至偶尔依偎着在禅那园午休。

当然也总能遇到想找提纳里合照的学弟学妹,你会直言自己也要,不知不觉你们的合照挂了满墙,他却不敢让你知道或是看见。

不过你反应最激烈的情况大概是走在路上和提纳里讨论着问题时,莫名遇到来羞涩告白的女生,你会因为被打断而不悦,活脱脱一只充气的蕈兽……


诸如此类,光是想起来就能让他心情愉悦不少的支离片段。


提纳里在教令院的最后一年,加入了你的课题项目组,与你一同研究枫丹玫瑰移栽沙漠的可能性。

在最后一次培养结束后,提纳里看着那枚改良种子,问你准备怎么处理,这毕竟是你们第一次产出的成功试验品,后续可能会作为克隆母体。


「实验数据我已经同步到虚空了,这个种子也算是我们的一种纪念吧,所以准备给她做个防腐然后带身上当护身符哈哈哈,这样就像带着提纳里在身上保佑我科科满分一样!」


提纳里似乎听到心脏收缩了两下,心室泵出的血液烫得他轻颤——他对你这样的直言实在是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能胡乱地点头,移开自己真算不上清白的目光与注视。


临近提纳里毕业,他莫名发现你这段时间不怎么看那些文学作品了。


而他的疑惑在收到你给他的教令院毕业礼物时找到了答案——你把你喜欢看的、写满批注的所有文学类书籍都送给了他,满满十个箱子。


于是提纳里带着这些书去了道成林,成了巡林官。


你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问为什么,或是说什么劝阻的话,只是说:「太好了,你可以做想做的事,沙漠玫瑰的研究我一个人也会继续的,以后也要保持书信联络哦!」


「敬理想!」你说着这样的话,在你们几个的私人聚会上,喝得烂醉如泥。


提纳里把你送回家时,你死死抱着他不松手,哭哭唧唧地重复着:「理想万岁!追逐理想!!」


理想……吗?


那明明是充满希望的词藻,你却喃喃着哭得停不下来——是不是水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都这样呢?提纳里想。


可是能这样被你紧紧抱住的机会,也许只有当下了吧,莫名地,就连酒味都不那么冲鼻了,世界里似乎只剩下风声划过和你的柔软触感。


还好,提纳里兀自庆幸着,你不曾说过要他留下。


提纳里在做了几个月巡林官后已经大致熟悉并编排了一套新的调度方案,还搭建了一个属于他的植物培养室,一切都在逐步踏入正轨。


空下来时他会读你送的书,《小皇子》与《沙漠中最后的玫瑰》是他每天都要看的,甚至在收留柯莱之后,《小皇子》还作为柯莱的启蒙识字读物被赋予了使命。


每每在密集的树丛里看见须弥蔷薇,会想起来你的沙漠玫瑰,然后给你写一封很长很长絮叨的信,再通读一遍,将其浓缩成一封短小的、得体的信件寄出,而那封涵盖了他所有情绪的长信,被一次次塞进你送给他的书箱里,长此以往,竟也已经塞满了好几个书箱,只可惜它们再无见天日。


至于赛诺,则理所应当地成了提纳里用于了解你近况的工具人。

再次用赛诺的话说就是:「虽然我说过胡狼也是一种狗,但我也以为我说的冷笑话你们不会当真。」


不知不觉过了两年,须弥摆脱了桎梏,草神重掌大权,愚人众的阴谋也落空,提纳里的工作稍微能多些空闲,但你却仍在沙漠蛰居,好似这翻天的变化与你毫无关系——明明听说你在沙漠帮了旅行者和赛诺他们很多忙。


可他又有什么理由与借口?


哦,这不,正送上门来了吗?他的理由与借口,风尘仆仆到来的旅行者与赛诺。


信,是啊,经他们提醒,好像是太久没有寄出过了,是时候应该写一封信了。

落笔为思念,落款为爱你。



02.提纳里的信


亲爱的___:

展信佳。

有些时日没有给你写信问候了,近期忙于须弥城中的那些事务,我想你也了解就不再多赘述了。

我近来除了忙碌一切都好,柯莱也是,沙漠翻天覆地了,你的沙漠玫瑰还好吗?


不,我是想说,你好吗?

抱歉我的问题总是显得有些枯燥无味,希望你能谅解。


提笔前我习惯性先蘸了墨汁,此刻回神来倏地发现蘸水笔写信总是不太好的——我只是思索了一会儿,笔尖就已经干涸,只能不停重复这样蘸水着墨的动作,把我对你的思念糊得湿湿嗒嗒,成了一卷具像化的思念,唔,但这感觉并不坏。


具像化的思念,嗯,这说法还挺有你的风格吧?

但是,

思念的具像是什么呢?

大概是……

是在雨林绵延的湿气里

我想你的沙漠玫瑰是否干渴


是在林叶聚集的土地上

须弥蔷薇随风摇曳

我想你的沙漠玫瑰是否身姿灵动


是在夜晚湖泊中

皎皎月莲沐光而绽

我想你的沙漠玫瑰是否盛放如华


是在信纸笔尖勾连处

我重复了千遍万遍的

你好吗?


你好吗?


看到这里,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也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我会去看你,呆不了多久也会去。

还有,我收回年少时的那句话,沙漠也是会开出玫瑰的。


Yours

提纳里



不,我不该在这里就落款。

我应当直白地告诉你,而不是用那些也许你会喜欢、但却能够朦胧盖过我的心意的词藻去堆砌滑稽的告白。

亲爱的___,恋慕如雨如林,思念如雾如岚,但我爱你正如狐狸爱慕小皇子,我爱你如你爱沙漠中最后一朵玫瑰。


爱你的提纳里



03.赛诺视角


赛诺:我昨天出抓捕任务的时候,想到了一个绝妙的……

你:别说话,求你。

提纳里:与其奢望他别说话,不如自己动手把耳朵堵上。


然后赛诺就看见,提纳里状似无意地把你的耳朵捂上,还夹着嗓子问你会不会不舒服,等你摇摇头,又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来,还会小心机地摇摇尾巴晃晃耳朵,生怕你的一丁点儿注意力分到别人身上去。


突然不是很想讲冷笑话了,赛诺默默将目光移开,转到了自己的限量牌盒上:「是兄弟就来战七圣召唤!」


「我来我来!」你立刻举手应和。


「那我做裁判。」


虽然一开始提纳里坐在你和赛诺中间的位置,但赛诺发觉随着对战时间推移,提纳里总会刻意地小小拨弄两下尾巴,而后悄悄趁着动作的间歇往你那边挪动两厘米……呵,小动作罢了,可躲不过大风纪官明察秋毫的双眼!


不,这种时候还是不太想要自己的洞察力这么好的……赛诺默默用牌挡住了视线的缝隙,然后发现自己手里五个不同元素的骰子没有一个能用的,那种绝望,比此刻猛炫狗粮都要痛苦一万倍!


「我们要赢了哦!」提纳里笑了起来。


赛诺心想,什么你们要赢了,提纳里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裁判啊?

于是被孤立的可怜风纪官看了提纳里一眼,又看了你一眼,突然起身甩出骰子,并大喊一声:「My turn!」


这一声大喊惊得提纳里双耳绷直,慌乱失措地后仰了过去,好在你眼疾手快,堪堪扶稳了他,没让他摔到地上去。

等你安抚好提纳里,目光返回牌桌时,余光瞥见赛诺悄悄摆骰子的手迅速缩回了桌子底下,红眸沉沉冷然地看着手中的牌,似乎很是苦恼该怎么出牌。


你无奈地摇摇头,桌上赛诺那边是三个万色骰五个雷元素骰,论战术,还得是你大风纪官。


「你没耍赖吧赛诺?」提纳里揉搓着耳朵,望着桌面上的骰子,看向赛诺。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你不相信风纪官的牌品总该相信风纪官的人品吧?」赛诺说话间率先出了制敌大招,加上小草神卡牌技能附加的连锁,直接一波把你三张残血卡全送走。


「看来还是我略胜一筹。」赛诺点点头。


你笑了笑,开始理牌:「那再来一把吧~」


「好,再战!」


「你们俩……」提纳里无奈扶额,「说好,不准再用声音攻击我的耳朵。」


「下次一定!」


午夜分别的时候赛诺望着你俩相携离开的背影,感觉自己像个老父亲那般欣慰——说起来今天就是因为听说你们在一块了才来酒馆庆祝的。


好多年了啊。

赛诺抬头看星云,从第一回在沙漠遇到你们算起,恐怕得有五六个年头了。

真好啊,总算可以终成眷属,不枉他吃了这么多年精选胡狼口粮。

嗯,说起来这六年你的七圣召唤水平也越来越高……下次喝酒聚餐,再换个更厉害的卡组吧!




——————

后日谈结束了!赛诺视角有点敷衍了,我道歉,下次一定的世界会更好!不过,竟然感觉有点怅然若失,明明是HE来的?果然短打是不需要后续的!

雪婴岚Lanko

【万叶x你】白毛控的世界里只有我格格不入

*常规预警,ooc,第二人称,现代校园pa,青梅竹马,中二青春恋爱物语(?)小地瓜那边的点文,那边先行

*点文要素:甜文,其他自由发挥,所以这篇看得出来我很自由(?)





00.

你最近,有点焦虑。

要说为什么?

当然不是因为担心期中考试这种肤浅的理由好吗?!

而是……

交叠双手撑着额头的你轻轻呼出一口气,而后在手帐本写下了一句:

【我可能发现了世界的真相。】


当然一开始你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毕竟这个世界的真相怎么会被你一个普通高中生发现呢?你又不是天才选手。


但你还是为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离谱的推论,极尽可能地去观察周围甚至进行了对比实验收集数据——虽说身边...

*常规预警,ooc,第二人称,现代校园pa,青梅竹马,中二青春恋爱物语(?)小地瓜那边的点文,那边先行

*点文要素:甜文,其他自由发挥,所以这篇看得出来我很自由(?)





00.

你最近,有点焦虑。

要说为什么?

当然不是因为担心期中考试这种肤浅的理由好吗?!

而是……

交叠双手撑着额头的你轻轻呼出一口气,而后在手帐本写下了一句:

【我可能发现了世界的真相。】


当然一开始你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毕竟这个世界的真相怎么会被你一个普通高中生发现呢?你又不是天才选手。


但你还是为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离谱的推论,极尽可能地去观察周围甚至进行了对比实验收集数据——虽说身边人考察法不太科学合理,但你的要素收集条件实在有限。

最终,你看着自己涂满了所谓数据的手帐本,点头肯定了自己。


这个世界……

很危急!

……因为大家……


全都是白毛控啊!!!!


当然,能够发现这一点的你,自然就是那个例外。

也许你就是漫画小说里经常出现的最独特的那个,能够不受任何世界法则影响的主角——不,这才不是中二病!


想到这里,你撑起下巴,头靠着手侧的书堆,看向被叫美女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竹马枫原万叶,而后环顾了一下整个教室都黏在他身上的恋慕视线,陷入了深深的恶寒。


超级恐怖啊兄弟们!

看到没有,所有人都白毛控啊!真的只有你觉得这不对劲吗?

单是这节课的老师为了跟白毛竹马能有互动,已经第十次叫他回答问题了啊,一次都没点过别人啊!而且每次不管回答成什么样台下都是一片掌声,这合理吗?

你真的要疯了!


虽然他回答的答案都对就是了。


又是一阵掌声后,枫原万叶坐回了凳子上,身体下沉时白色的发须逆着气流方向漂浮着,你死死盯住想要看出些什么特别的东西来,却只感觉眼眶被你自己瞪得干涩。

而少年坐定后微微侧了侧脑袋,似乎在找寻令他不适的焦灼视线,最终他大概是感觉到了你的不善,回过了头来。


你正要眨眨眼睛缓解一下酸涩,就看见枫原万叶回过了头,那双流动着春日美妙橙浓的红眸与你略显朴素的眼瞳视线相撞的刹那间,有细碎的风从你身侧的窗户里挤进来,撩动你的边发,也卷过他的发绺,若不是你们离得有些距离,恐怕此刻发丝已经缠绕一处难割难舍,更毋需谈及少年躲在寥寥须发后的那抹恬淡笑容了。


你一时间觉得少年的笑容扎眼,可又不知为何忘记了眨眼,于是本就酸胀的眼睛蓦然间,流出泪来了。


你感觉到泪水涌落的时候大惊失色,着急忙慌地想要找到纸巾,却越急越乱,怎么也找不到,最终只能用校服捂住脸。

枫原万叶看着这一切,就连原本嘴角的弧度都僵住了。


正是此时,枫原万叶的同桌感觉到他的不自在,便顺着他的动作也回头来了,接着同样震惊脸。


然后你就因为暗恋枫原万叶求而不得,背地里偷偷哭泣被正主抓包的爱恨青春伤痛故事,登上了学校表白墙热度第一。


不是,造谣的谁啊?哪只眼睛看到求而不得了?真以为你也是白毛控吗?

但是……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因为这个世界全都是白毛控,所以他们只觉得你在开拓另一种吸引白毛王子的方式。


所以说,在这个全是白毛控的世界里,只有你格格不入真的太恐怖了啊——!



01.

你的青梅竹马本马枫原万叶,是一个完全符合你总结出来的世界法则并被所有人平等地爱着的白毛。

如此一来,以往你经历的种种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托儿所的时候,你跟他为了一碗牛奶打起来,明明你们五五开,可最后老师和家长都只教育了你——因为他们忙着抱哄被你泼了一身奶的万叶。


你气成了皮球,可又没办法,苦闷无处倾倒。

最让人不爽的就是这家伙还把你爹妈拿去给他赔礼的、你最爱的牛奶还给你当和好礼物?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生气,并且懊悔年幼的自己战斗力太低,既不会真的揍人也不会骂街,甚至还接受了他的讨好!


小学的时候,你总是被后头的小男生扯辫子嘲笑,被弄哭了好几次。枫原万叶只是跟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耳语了几句,那个目中无人的臭小鬼就开始奉枫原万叶为他的神,言听计从,看着枫原万叶时那恶心人的粉色泡泡都要把你堆没——虽然那之后那小子就没再找你麻烦了。

但是,你想,比起一回头就能看见后头的小鬼一脸爱意地盯着枫原万叶引起你浑身不适,宁愿这家伙继续扯你的辫子。


「你都不跟万叶道谢吗?他保护了你哦?」你的母上大人听完你当时的忿忿之后眯着眼睛笑问。


「我才不要!我又没有求他呀……才不要呢……」你闷闷地垂下脑袋,小叉子烦躁地戳弄着番茄面。

虽然如此,但第二天你还是把最喜欢的牛奶很不客气地扔给了他就是了。


初中的时候,情窦初开的豆蔻年华。

按照世界的白毛控法则,就算只是在厕所偶遇了枫原万叶,都会不可自拔地被吸引住,无论性别。

所以,让你帮忙递情书的人,想要请你吃食堂的人,都快绕操场五圈了。


理由很简单,你和枫原万叶第一回来这个初中报到的时候,是从同一辆车上下来的——单纯就是你爸妈没空所以蹭了一下枫原家的豪车而已啊!!!!

嗯,不过没人相信你们关系不好,白毛控他们宁愿相信你是他家的女仆或者陪读书童。


「你能去跟那些家伙解释一下吗?」你愤懑不平地将今日份堆满你课桌的情书一股脑儿全塞进了枫原万叶的怀里。


「解释什么?」枫原万叶接过你递送的情书,接着像是看到了什么,立马跳过前面的问题,略显急切地问你,「你是不是完全没看这些情书?」


你听到他的诘问,夸张地发出一声:哈?接着更加生气了:「谁稀罕看你这些玩意?我光是把它们打包回来就累死了!你还觉得我侵犯你隐私?枫原万叶,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看到里面有我写给你的。

后半句话被你超级大声的关门声全部掐断在了枫原万叶的喉咙里。


他盯着你家大门看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折身回了自己家里。


后来你就直接拒绝了所有情书代送服务,跟枫原万叶彻底划清界限,有人问就是一个三连:不熟,不造,不行。

但零零散散的,还是会有人为了枫原万叶接近你,即便是拒绝,你也差点要把嘴说得秃噜皮了。


情况等你上高中后彻底好转了,因为这回你学乖了,从初次报到开始就拒绝了枫原家父母要一块送你们去学校的盛情邀请。


没人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没人觉得你们关系好,没人找你递情书了。


不过围在枫原万叶身边的人不减反增,你每次下课看到他桌子边堵满了人,内心不免还是要感叹一句——

这个白毛控的世界里,果然只有你格格不入啊!



02.

一如往常,晚自习后回家的路上你一个人走,后头会坠着一个白毛小尾巴。


「枫原万叶……!」拐过一个弯儿后是一条僻静的路,确认没有其他人后你急停下脚步走到白发少年面前,直视着他那双黑夜下都明媚泛光的红眸,「今天被造谣我喜欢你求而不得哭得呜啦呜啦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就不要跟在我后面了行不?被人看到了咋办?我才不想又过上天天被骚扰的日子!」


「叔叔阿姨让我照顾好你……」枫原万叶略显苦恼地皱了皱眉头,「今天的误会……抱歉,我会去解释的。」


你连忙又摇头:「别别别,哥,我喊你大哥了,你去解释,明天表白墙就要变成我胁迫你了,再过两天估计我就要在表白墙上对你壁咚了!呃……想想就恐怖。」

说到最后你抱着自己的手臂抖了抖,脸上写满了恶寒。


「那……」

「冷处理,就是最好的处理。」你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枫原万叶接下去的话,「所以,务必,不要让别人看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小于50米!」


「教室的直线距离……」

「教室除外。」

「操场排队的时候直线距离……」

「那也除外。」

「食堂打饭排队的时候直线距离……」

「枫原万叶你不要顺杆起跳好吧?!」

你气呼呼地一甩书包就走,再也不要跟那家伙讲话了,再也!


枫原万叶倒是看着你的背影莫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还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你身后回家。


很不幸,你的第六感过分准确。

第二天进校门的时候,太多不清不楚的视线集中在身上,怕不是昨晚上说的那些真应验了……于是连忙三步跨作两步,冲进教室——

或许你的动静是有些大了,所有人都回头看了过来,包括在与别人交谈的枫原万叶。


你与枫原万叶这个被世界法则偏爱的白毛不同,向来不算引人注目的你一时有些难以招架这样束束目光,涌流的血液汇聚到双颊高地,将你脆弱的脸皮防线冲击得溃不成军,只得垂下头、捂住脸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将额头抵在桌面,以校服遮挡着拿出手机开始刷学校表白墙,果不其然,你的名字被放在枫原万叶旁边,完全锁死。


不过帖子热度第一已经变了,不再是你求而不得当场泪崩,而是变成了你夜深人静壁咚强吻枫原万叶。

最离谱的是,下面竟然有配图——昨晚上你和枫原万叶在路边墙角争锋来回的一幕,被偷拍者非常刻意地转换了角度,模模糊糊看上去就跟你在壁咚强吻他一样。


什么跟什么啊?这张照片谁拍的啊?你感觉自己要疯了。


调出通讯软件,把表白墙帖子分享给了枫原万叶,并配上了一个痛苦流泪的猫猫头。


【我的一世清名!!!!】你疯狂打字哭嚎。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有清名。】


【别来沾边!你们白毛在这个满是白毛控的世界里,根本就是特权阶级,你我的清名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什么满是白毛控的世界?】

【你又看什么奇怪的轻小说了吗?】

【还是什么脑洞大开的日剧?】


你刚想回复说不是的,这是你的研究成果……但是!你转念一想,要是他问你,为啥要研究这个?该怎么解释?

解释你看不惯他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还是说你不爽他所以针对他?总不可能是觉得他对每个人都太温柔所以很气不过吧?

救命,怎么这些说法仿佛就在说,啊,其实你也是个白毛控!?

绝无可能——!


仅有此处,绝无可能!


你感觉因为气闷,连敲击手机屏幕的力度都变大了不少:【对,就是中二病犯了!】


枫原万叶那边显示输入中了好一阵,你才收到他的回复:【没关系,我会负责到底的。】


你看着这行字直接进行一个对话框的删除,然后低低嗔了一句:「不是!这人有病吧!」


但确如枫原万叶所说,解释很快就上了评论置顶,但解释内容是:其实是枫原万叶在强吻你。

你差点把手机砸了。


靠着连续两天登陆榜首的实力,你也体验到了白毛在这个满是白毛控的世界里被到处行注目礼的感受——真是太窒息了……


枫原万叶那家伙,每天就是这样被视线包裹着吗?仿佛经受蛛丝团团缠绕的昆虫那样,只能在无尽的挣扎与彷徨中慢慢走向死亡。

这也太痛苦了吧?

你想着,又低了低脑袋。

那家伙是怎么做到,即便如此,也能笑如春风,好似世间流风刮不动他一丁点儿心潮的呢?


真恐怖啊那家伙。

你由衷感慨。


不过,最恐怖的,大概还是这个满是白毛控的世界吧?

好在你与这样的世界格格不入。




03.

你正伤春感秋地往食堂走,冷不丁从哪儿蹦出来一个人,拦住了你的去路,将一封情书强行塞进了你的手里。


「做什么啊?」你感觉不好的记忆涌入你的脑海,初中时代的噩梦它原来一直没走。


「帮我递一个……不然,你也不想再上头条吧?」


「不是……你这么势在必得的,为啥不自己直接去啊?」你皱了皱眉头,有点无语,然后上下打量了面前人一圈,恍然:「哦我知道了,行吧,看在你是个一米八的柔弱男孩的份上。」


面前人涨红了脸,低低说了声谢谢之后飞速跑开了,背影还是很像一个娇羞少女的。


你抬手看了看这封情书,装裱得……不得不说,比你好多了,呃,虽然你也没正经送过,但你就算送肯定也不可能这么仔细、涂装得这么好看,更不可能整什么蝴蝶结小闪钻甚至布灵布灵的彩笔艺术字。


这个世界的白毛控,真令你害怕。

默默把情书塞进兜里,你决定先吃午饭再说。


可等你刚端着餐盘坐下,面前的空位就被白发少年占了——枫原万叶带着全场的注视落座于此,他是不是完全忘记了昨晚的约定,表白墙上被挂的你们两个的照片,还有那离谱的所谓反转,这才几个小时?


「虽然这里没人,但你别坐这。」你咬了下筷子,「50米,别忘了。」


「你我心之路,遥遥已逾五十米,往来春秋过。」

枫原万叶没有听从你的劝告,而是给你整了一出谜语人,言罢,留你一个人懵圈,他倒好,风雅地吃起午饭来了,动作过分端庄,不知道的估计都要以为他搁这享用黑珍珠还是米其林呢。


「谜语人滚出学校!」

你忿忿地戳了两下面前的白米饭,然后将刚刚托你转交的情书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递到了少年眼皮子底下。


枫原万叶惊异地抬头看你,那双蓄满春日光晕染得红艳的眸子中波澜轻涌,其间倒映的你面容也生动起来,仿佛被谁人搅动的月亮,化成碎裂的银光。


你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抬了抬眉毛示意他接过去。

「你的爱慕者托我送的。」


听到你这么说,枫原万叶的目光暗了暗,嘴角却只是微微一僵,没有丝毫松动。他平静地接过去,然后放在了手边,似乎毫无打开一阅的打算。


「你不拆开看看嘛?」你见他又吃起饭来了,连忙问——毕竟这可不是你想看的剧情发展,你都准备好观摩枫原万叶的吃惊模样了,最好再抓住机会嘲讽两句,主打一个大家都别好过。


「当众拆情书不太礼貌。」他这回连目光都没抬。

在你还想继续使用可能并不会奏效的激将法的时候,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而后看向你:「晚自习结束,一起回家吧。」


声音不大,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同食堂扰攘的人声一道停摆了一秒。


人群爆发出各种惊叫,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质问漩涡中央的枫原万叶。

他就静静坐在那里,带着让你看不太懂的同以往一样却又不太一样的笑意望着你,后方是哭喊自己失恋了的人群,有人手没端住餐盘掉了一地残渣,也有人狂奔着跑出食堂经过你们时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声哼,当然还有人想过来却又踌躇,有人羡慕地看你,也有人嫉恨地看你,当然还有人对着你们咔嚓咔嚓拍照说要举报早恋……

这乱作一团的小小食堂里,只有你们两个安静坐着对望。


白毛控的世界疯了。

白毛本人没有。

不控白毛的你也没有。


可你的心脏却像疯了,你的大脑也直接超负荷运作,现在有些宕机。


「晚上一起回家,好吗?」枫原万叶没有得到你的回答,又看着你的眼睛问了一遍。


你终于反应了过来,然后端起自己的餐盘就直接一个百米冲刺倒掉残渣后,穿过恐怖的人群跑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逃避可耻,但有用。


食堂外面就是操场。

你逆着阳光投射的方向不快不慢地跑走着,春日阵阵呼呼的风卷着花香和草叶的清香,温和地扑打在你的身上、脸上,包覆住你,恍若某个人的手心,暖融融地抚上肌肤,却不燥热,你很享受这样的轻挠。

可这轻柔的世界之风却没能给你的身体降下一丁点儿因为心脏过速泵动而飙升的体温,甚至还在持续攀升,你都要以为是自己的体温反作用于抓握不住的流风,让它也变得躁郁不安。


是你吧,只有你吧,只有你不安。

不是为又要成为热贴第一,不是为又要承受校友目光,而是为……

为枫原万叶方才的目光。


他的双眸是否一直此般清澈温柔,如同融着满满两捧澄黄蜜水?他的目光是否一直那般坚定直白,恍若从始至终仅你一个独居其间?


你想不明白,你的大脑要烧掉了,心脏也是,要怎么做才能冷静下来?


「……!」你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教导主任让你去办公室!」


心脏咯噔一下,好了,这下冷静多了。


「还有枫原万叶!」


该死,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心脏病了谁负责?!

你捂着胸口气愤不已,但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直冲办公室,省得要与他一路,你要是直接热昏过去就不好了,绝对不能在枫原万叶面前出丑!


一路上你遇到不少听说你和枫原万叶在一起了而癫狂的白毛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玩生化危机。

满是白毛控的世界恐怖如斯,再次庆幸你的格格不入。



04.

果然是因为早恋被叫过来的。

你听见教导主任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无语。


「主任,我们没有在……」你说。

「嗯,准备交往了。」枫原万叶说。

「啊对,准备状态,不算交往。」你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急促解释,「不是不是,什么准备?我怎么不知道?你别搞我啊枫原万叶!」


「好了,我知道了。」主任沉吟一声,叫了你的名字,你连忙抓着校服衣角垂着脑袋装鹌鹑,「枫原同学,你确定不改一下说辞?」


你低着脑袋,但是感觉到枫原万叶摇了摇头,你默默开始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地骂,结果却又感觉到手上一重,少年的体温比你还要高些,惊得你汗毛倒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主任,现在正式开始交往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你的脑袋一团麻花也说不出这话来,你真想打开枫原万叶的脑袋看看,是什么让他这么自信,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什么热血漫画男主角吗?

可是为什么,你张不开嘴巴来反驳这一切呢?


「……」短暂的沉默后,「行,我知道了,别太惹眼,成绩不能降……实在不行的话,她的成绩肯定不能降……回去上课吧。」


不是?啥啊?双标是吧?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

你瞪着眼睛看向教导主任,对方已经坐回椅子里开始喝茶了,似乎确实不打算继续教育你们了。

别吧,这白毛控的世界到底还能不能行了啊?这样下去,绝对世界毁灭好吗?为了争夺美貌白毛发动大战什么的都变得有可能了啊!


呃,这么一说,你岂不是正握着整个世界呢?

你的目光落在与他交叠的双手上。


不,请等一下,到底剧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了?

你在被少年拉扯着往教室回去的路上,浑浑噩噩的大脑总算慢慢找回了一点儿清明。


你急急忙忙甩开他的手:「我们什么时候交往了,枫原万叶!你别毁我一生高风亮节!」


枫原万叶回头看你,只问了一个问题,就让你哑口无言——

「刚才为什么不继续反驳我呢?」


你重复着「因为」两字,最后还是抿紧了唇,目光垂向了地面。


「抱歉,玩笑可能开过头了。刚才明明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但是我却选了最糟糕的……这个,你看过之后,再决定吧。」枫原万叶递给你一个泛黄的信封,「无论你最后是什么决定,都没关系。」


你还想问什么跟什么啊,可少年已经先一步离去,好像是在惧怕什么。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信封。

你撇撇嘴,决定回家再看。


可事与愿违,回家的路上,白色小尾巴今天十分执拗地要与你并排行进。


「信,看了吗?」他问你。

你摇摇头:「50米。」


「现在看吧?」

「50米。」


「那就我来复述吧。」

「五十……什么?」你还没缓过劲,就听见他一开口就是让你羞耻得不行的称呼词。


「吾心之明月,敬启。」

「春露映星月,远观叠山近观水,心湖波澜起。」

「夏目漱石曾说告白当谦蓄,与恋人一同漫步,心境如是,可言今夜月色甚美。」

「我却要说不是,如果对方是个听不懂婉约做派的直肠子呢?」

「天上皎月,照亮我之夜路,叫我心安前行。我该如何婉约地告诉明月,我倾慕于天上月,正如痴人水手倾心于海中花……太远啦,月亮。」

「可你很近。」

「我的明月。」

「落款,枫原万叶。」


你愣愣地听枫原万叶一句一句说着,看月光铺开在你与他周身,望他的眼眸中满是星辰与你。


「你在说什么……」静默在你们之前沉淀发酵了许久,终于在你快要一口气憋死在少年的橙暖眸子里前,你张开了嘴,汲取到了外界的空气,也将自己的不敢置信吐露几分。


枫原万叶轻轻笑了笑。

「你听懂了不是吗?」


是,你听懂了,但你还是不懂,这不冲突。


「我初中给你写的情书,被你当成别人送我的情书,原封不动扔回给了我。」枫原万叶倒也一向耐心,同你解释起来。


好的,事情经过你能理解,情书内容想表达的你也理解,但是,你还是不理解。

「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真的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你点点头:「不喜欢一个人,可以说出很多理由来,所以,喜欢一个人也可以。」


「因为你是你。」枫原万叶认真地开口,「你不会因为我的白发就对我格外好,你是我感知这个世界仍正常的唯一窗口。」

「你是我的……」

「指路之月,逃生之口。」


你被他再次的告白惊得差点一个趔趄。

「可是哪里不太对吧……你完全把我当成一个指南针用用不就行了?喜欢什么的……」


「这只是喜欢上你的最初的理由,也是从这里开始关注你,我了解到了你的明媚率真,也了解到了你的苦闷郁结,你当然不是完美的人,但对于过去与此刻的我来说,是。」

「至于未来,我们一起见证。」


枫原万叶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做到不脸红的?你快要被羞耻感淹没了啊……救命!


「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是白毛控。」你拼命压住狂跳的心脏,用仅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要谨慎,也在告诉你自己,不要被同化。


「谁说只有白毛控才能喜欢白毛?」

「哈?」

「再说了,这不是你当年气不过所以跟风写给我的情书吗?虽然说是情书,不过你在里面全是傲娇系吐槽,还挺可爱的。」枫原万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信封,上面有一个夸张的爱心。


「不可能,我根本没署名没落款!」你刚说完就立马捂住了嘴巴,这完全就是此地无银……!啊啊啊啊——!

你羞愤地瞪向他,却只被他绵柔的笑容化开。


这个满是白毛控的世界,难道你今天也要沦陷了吗?——可恶啊!


————

最近的万叶含量也超标了(?)所以隔壁的连载微微地缓一缓

正好最近某老师很忙没时间给我写提纳里所以我小摆一下也不会被发现吧(?)

诶嘿!~

一只亓y

[云秋] 苦茶糖

*现代校园pa

*对于暗恋的一些捏造,胆小鬼

*大概ooc……?


多年以后,当他再一次吃到一颗略苦的茶糖时,思绪便又回到了那年苦夏。




斑驳的树影投射在桌子上,重云有些愣神。嘴里含着的茶糖说不上好吃,又苦又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他瘪瘪嘴,视线聚焦到旁边人身上。

那人似是感受到略带一丝幽怨的眼神,扭头便对上了重云的双眸——如同夏日里带着寒气的冰块一般,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周身不再燥热。

“行秋,这糖不好吃。”

“啊,是吗,我从我哥桌子上随手拿的。”行秋这话不假,他的确没有尝过这糖,也没有拿糖捉弄重云的心思。他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一颗,不过是不同口味的。“我这还有一颗,你要不...

*现代校园pa

*对于暗恋的一些捏造,胆小鬼

*大概ooc……?


多年以后,当他再一次吃到一颗略苦的茶糖时,思绪便又回到了那年苦夏。




斑驳的树影投射在桌子上,重云有些愣神。嘴里含着的茶糖说不上好吃,又苦又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他瘪瘪嘴,视线聚焦到旁边人身上。

那人似是感受到略带一丝幽怨的眼神,扭头便对上了重云的双眸——如同夏日里带着寒气的冰块一般,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周身不再燥热。

“行秋,这糖不好吃。”

“啊,是吗,我从我哥桌子上随手拿的。”行秋这话不假,他的确没有尝过这糖,也没有拿糖捉弄重云的心思。他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一颗,不过是不同口味的。“我这还有一颗,你要不尝尝这个味道的?”虽说是问句,但行秋并没有给重云拒绝的机会,直接将糖塞进了那人口袋里。


重云没有躲,没有拒绝—他有私心,他喜欢行秋。


临近毕业,天气越来越热,班里的气氛变的活跃不少。讨论的话题也变成了对未来的打算,亦或是有没有喜欢的想要表白的人。

重云还在和那颗苦茶糖做斗争,微不足道的一点甜成了他吃下去的动力。反观行秋,则是在应付朋友提出的问题——

“行秋,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行秋脸上是一贯俏皮的表情,装作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猜。”


糖被咬碎,重云没心情再吃下去,将已经没什么甜味的碎渣一并咽下。

——真苦

暗恋大概就是这样,在无尽的苦味中尝到一点甜都可以开心好久。


话锋转到重云头上,他有些意外。相同的问题,他直接了当的回答没有。口腔里还残留着些许茶苦味,重云拿起水杯,仰头将凉水一饮而尽。


“行秋,回家了。”



校外


不知是因为气温太高还是少年人本就浮躁的心性,重云感觉今年的夏天格外热。行秋之前调侃他,说他就像冰块一样,但只要用心接近就会发现,这家伙很好融化,根本不是冷冰冰的性子。


融化后暴露在外的,就是我对你汹涌的情感。


重云拿着刚买的冰棍,和行秋一起走在街上。刚刚行秋破天荒的也买了一根冰棍,和重云常买的口味一样。

“每次看你都是买这个,有那么好吃吗。”行秋尝了几口,发现就是普通的味道,不怎么甜,但咽下去后会有回甘。


罕见的没有回应,行秋扭头才发现重云在愣神。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对上重新聚焦的视线—

“抱歉,我在想别的事。”


面对行秋的追问,重云没有选择回应,只是生涩的转移话题,在心里默默祈祷——我喜欢的人啊,不要再问下去了。

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装作平静的和行秋接触,无意中对上的视线,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肢体接触,甚至是行秋含住冰棒的样子都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像阳光一样,将快要将他这块冰融化了,那些被自己极力藏起的心意,终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下。


行秋没有再问下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都回到了各自的家。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距离毕业还有两周的时候,行秋收到了一封表白信。没有浮夸的包装,没有署名,工整的字体在白纸上诉说着喜欢,最后一句是,祝你前程似锦。

不知出自谁人之手,行秋也不好丢掉,只能放回桌兜。重云心里不是滋味,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胆小。

他旁敲侧击的问行秋有没有喜欢的人,结果被行秋调侃,“原来重云你也会问这种问题啊,”四目相对,他看到了行秋眼里的笑意“你猜。”


好熟悉的答案,不过我不喜欢。


后来重云不再纠结这种问题,他不打算有什么结果,干脆就这样藏着。毕业那天,行秋和重云都在对方的校服上写下了“前程似锦”这四个字,是祝福,也是心意。

他将校服保存下来,放在衣柜的最里层,连同自己的暗恋一起,藏在了看不见的心底。




多年以后,他打开衣柜寻找着那件校服,摸出口袋里的一颗糖。

还是记忆里苦夏的味道,但似乎有些偏颇,不再只有苦涩,回甘的甜已经能够盖住茶苦味。

“行秋,这个味道要好吃些。”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这不会是我当时偷偷塞给你的那颗糖吧?”

重云点头,坐到行秋旁边,听着恋人的絮叨

“暗恋我不跟我讲,再甜的糖到你嘴里都又苦又涩。”


end.


不会写表白阶段所以我选择略过,嘻嘻




一只亓y

[云秋] 你帮我绑一下

*已交往前提

*是关于看到行秋新皮肤后的一个小设想

(真的很喜欢小辫子QwQ)


飞云商会内,重云看着正在整理仪容的那人出神。

这是行秋的房间,昨日他接到行秋的邀请,说是飞云商会从枫丹定制来的新衣服到了,想要让他第一个见识一下。

重云如约而至,看到恋人穿着新衣裳的模样,有些脸红。

——行秋穿什么都好看。


行秋问了很多遍如何如何好不好看,到最后自己都问烦了,也只得到一句特别好看。

重云这家伙…

他索性不再去问,坐到梳妆台前绑起头发。通过镜子,他看到了重云已经有些微红的脸颊

——看来,真的很好看。


其实这张桌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梳妆台,只不过是有一个镜子而已,桌子的...

*已交往前提

*是关于看到行秋新皮肤后的一个小设想

(真的很喜欢小辫子QwQ)


飞云商会内,重云看着正在整理仪容的那人出神。

这是行秋的房间,昨日他接到行秋的邀请,说是飞云商会从枫丹定制来的新衣服到了,想要让他第一个见识一下。

重云如约而至,看到恋人穿着新衣裳的模样,有些脸红。

——行秋穿什么都好看。


行秋问了很多遍如何如何好不好看,到最后自己都问烦了,也只得到一句特别好看。

重云这家伙…

他索性不再去问,坐到梳妆台前绑起头发。通过镜子,他看到了重云已经有些微红的脸颊

——看来,真的很好看。


其实这张桌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梳妆台,只不过是有一个镜子而已,桌子的两边也不是什么胭脂水粉,有的只是几本未打开的书。行秋对于绑头发还是有些生疏,已经绑了一次,但效果不怎么理想…

忽的,他脑中有一个点子,一闪而过。


他将头发散开,头绳拿在手上,扭头对上重云出神的双眸——“重云啊重云,你帮我绑头发吧。”

紧接着的是恋人略显无措的拒绝的话,行秋装作伤心的模样,眼睛就这么一睁不眨的看着重云。


重云从小到大都抵抗不了行秋的那种眼神,即便有时侯他知道行秋在装,最后还是会答应下来,就像现在——“好吧,不过我可能绑不好。”

行秋立马收起方才的神情,带着计谋得逞的表情将头绳递给重云。他自然知道重云不怎么会,只不过是看着恋人在发呆,心头忽然涌起的一丝恶趣味而已。

重云移步走到行秋身后,看着那人略显乖顺的将头缓缓低下,蓝色的发丝间若隐若现的露出后颈那一块白净的皮肤——那是平常被衣服遮住,很少暴露在外的一个部位。他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重,手微微发抖的将行秋颈前的一小节头发拢在一起,尝试着绑起来。

其实他小时候会帮行秋扎起头发,方便行秋和他一起玩闹。为此他还专门请教过胡桃香菱她们,以头上被绑了好几个小辫子为代价,学会了怎么给别人绑头发比较好看。后来行秋将头发修短了些,没再留长过,绑头发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两人都默契的没提起。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以恋人的身份帮行秋扎头发呢。


头绳绕了三圈将头发绑在一起。过程中,重云的指尖不免蹭到行秋颈处的皮肤,他如同触电一般弹开,害羞的手又无法抑制的有些发颤。


行秋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已经被绑好的头发,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不错不错,重云啊,以后我的头发就都由你来绑吧。”

重云又有些脸红,轻声应了句好。

他看着行秋起身,理了理衣摆后朝着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小奖励。”






同一个梳妆台前,重云熟稔的将行秋的头发绑好,指尖已然不会再因为紧张而蹭到那人的后颈。

行秋刚要起身,肩膀却被人按住——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轻柔的带着情意落在自己后颈的某处。


是一个吻。


重云这家伙…都学会自己要奖励了。


end.


看到秋秋的新皮肤真的忍不住想写……特别特别好看

为什么没有太太产粮啊啊啊,要饿死啦,只能自己来了可恶()

浮生尽

“待我长发及腰”“可是我还没攒够聘礼钱”

 


   海灯节行秋换了套新衣服,脑袋后勉强扎起个小辫子。

   总归还是头发不够长的缘故。

  行秋看着自己也觉着好笑,同时不禁想自己若是长发,扎起来会是什么样。

   为此他特地去关注了一下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钟离就留着一条长辫,极具文人墨客风采。

   行秋难免想要这种文人气质。

   顺便尝试一下长发辫。


    为了实现长发辫,行秋托人去买了假发...

 


   海灯节行秋换了套新衣服,脑袋后勉强扎起个小辫子。

   总归还是头发不够长的缘故。

  行秋看着自己也觉着好笑,同时不禁想自己若是长发,扎起来会是什么样。

   为此他特地去关注了一下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钟离就留着一条长辫,极具文人墨客风采。

   行秋难免想要这种文人气质。

   顺便尝试一下长发辫。


    为了实现长发辫,行秋托人去买了假发,打算接在原本的头发上。

   接好了一看,不错,倒是有那个长发翩翩公子的感觉了。


  这么想着,行秋又想起了儿时同重云的玩笑话。

  那会儿两人都还小,和香菱胡桃她们一起去三碗不过港听说书人讲书,那会儿正讲到恋爱本,只听书里女主一句:“待我长发及腰,郎君娶我可好?”

    让幼小的孩童们有了对爱情的初印象。

   胡桃和香菱听罢,纷纷表示要留长发。

  结果现在看来,最终还是只有胡堂主留了长发,香菱因为长发找食材和做菜颇为不便,最终没留成。


   重点不是这个,行秋想起,那会儿,他画本子读的多,想到那些大侠普遍长发及腰,于是说:“男孩子为什么不能留长发?古代大侠都是长发及腰。”

   说书人乐了,说:“这位小公子说的有理,其实男生也可以留长发,只是看个人意愿。”

   于是当时的行秋说:“我长大后要留长发!及腰的那种!”

   现在想来的确没留成。

 

   重点来了,当时的小重云听了行秋这番话,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着脸结结巴巴道:“那……那你头发留到腰之后,怎么办?”

   小行秋回想了一下说书人刚刚的故事:“找人结婚?”

   小重云于是猛的抓住小行秋的手说:“那……那我来娶你好不好?”


   再后面行秋就忘了,毕竟这么久远的事情,能记起这些已经很厉害了。

    但并不妨碍行秋拿这段话去调戏重云。


   他找到重云的时候,重云正不知道从哪儿除妖回来,正在万民堂吃凉菜。

   行秋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重云递给他一双筷子,行秋也不客气,夹起一口凉菜。

   “新衣服好看。”重云点评了一下。

   行秋听此,进入正题:“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三碗不过港听说书吗?”

   重云点点头。

   行秋又说:“我记得你那时候说等我长发及腰,你来娶我的。还记得吗?”

   重云似是想起来了,脸红了些许,有点点头。

   行秋得趣,把那条假发辫弄到前面来,笑说:“呐,及腰了。你别是想赖账吧?”

   重云的眼神从呆滞逐渐转变为恐慌。

   行秋哈哈大笑:“唉,别这表情,骗你的,开玩笑的。”

    重云还是那副表情,似是没听到行秋上一句话,他还沉浸在上上句话的情景中。他开口,行秋停下笑,仔细听着他会说什么。

    然后他就听重云说:“怎么这么快?我聘礼钱还没攒够啊……”

    行秋仔细观察重云的面部表情,发现这人不是在开玩笑。

    于是轮到行秋恐慌了。

  

   在重云费劲脑子在想哪儿还有不仅能除邪祟还有钱赚的活计,行秋则还沉浸在“重云的性取向是我”的震惊中时。端了盘菜在旁边,边吃边围观了全过程的香菱实在受不了这缄默的气氛。


    于是她一拍桌子,问了一个关乎她日程活动的问题:“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我好跟我老爹换班去给你们下厨。”

zzz

2b9s/短篇/占有欲

醋了醋了
ooc见谅

一个有点点黑的9s献给你们。

『其名占有欲』

这是自事件结束,2b和9s住进抵抗军营的第三个月。机体都恢复正常之后,两人选择寻找抵抗军营的帮助。安妮莫宁热情的接纳了他们,并将原来的房间改成了他们的住所。
地堡不复存在,寄叶计划也失去了意义。现在的2b和9s,成为了和其他人造人无异的,自由的个体。
在抵抗军营的日子不似以往那样忙碌。9s作为高性能的侦查机体,主要负责是讯息搜集和一些人造人的高难度修复。而2b的任务就轻松多了,现在的机械生命体不再攻击人造人,2b的战斗优势也没了用武之地。最多就是巡逻巡逻,没事给营地搬个箱子什么的。
就像现在,2b只身坐在离火堆不远处的长椅上,闲来无...

醋了醋了
ooc见谅

一个有点点黑的9s献给你们。

『其名占有欲』

这是自事件结束,2b和9s住进抵抗军营的第三个月。机体都恢复正常之后,两人选择寻找抵抗军营的帮助。安妮莫宁热情的接纳了他们,并将原来的房间改成了他们的住所。
地堡不复存在,寄叶计划也失去了意义。现在的2b和9s,成为了和其他人造人无异的,自由的个体。
在抵抗军营的日子不似以往那样忙碌。9s作为高性能的侦查机体,主要负责是讯息搜集和一些人造人的高难度修复。而2b的任务就轻松多了,现在的机械生命体不再攻击人造人,2b的战斗优势也没了用武之地。最多就是巡逻巡逻,没事给营地搬个箱子什么的。
就像现在,2b只身坐在离火堆不远处的长椅上,闲来无事的看着远处在风中摇曳的不知名白花。
跳跃的篝火温暖了晚风,夜幕的寒冷掩盖不上热络的音乐和谈笑声。
就在2b愣神的时候,陌生的男性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那个....」
2b抬起头,面前的是一位不太面熟的男性人造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挠着头。
「有什么事吗?」2b看向他。
对上视线后青年的脸立马红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移开视线后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你你你好!我是沙漠驻地的仓库负责人!!我们在处理囤积货物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能不能请你去帮个忙!!!」男性人造人一口气把憋着的话像炮弹似的说了出来。
2b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如果明天营地没事的话我是没问题。」
「太好了...我还以为会费很大功夫呢..」听到回答的青年松了一口气。
他再次看向2b的眼睛,像是鼓足勇气:「那个..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2b对于他的行为感到疑惑,但又感觉不到任何的敌意。
「....可以。」她回答。
青年涨红着脸坐在了长椅的空位上,努力有一搭没一搭和2b聊了起来。

9s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陌生的男性人造人坐在2b旁边,脸上带着情动的红。
9s觉得胸口有什么瞬间翻腾了起来,像某种化学废料一样腐蚀着他的控制器。
他走到长椅前,面对2b,用理所当然的轻快语气说着。
「2b,我回来了。」
9s遮住了光源,2b抬起头,但看不清他的表情。
明明是和平时毫无区别的语调,2b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压迫。
身边的男性人造人好像也有了同样的感受,匆匆扔下几句道别就逃跑似的离开了。
9s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牢牢锁定在2b身上。
「9s,你....」
「2b。」少年用冷静的语气打断了2b的话。
「来一下房间好吗?」9s的疑问句似乎不是在询问意见,而是单纯的指令。
没等2b回答,9s就有些强硬的握住了2b的手腕,往房间走去。
「等...9s..?」少年的行为太过反常,2b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直到进入房间关上门,9s才放开她。
「9s,你在干什...」
2b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对上了9s的视线。
那双再熟悉不过的、好看的、玻璃弹珠似的灰瞳里,有2b从没见过的东西。
她往后退了一步,重心不稳坐在了床垫上。
9s顺势半跪在床沿上,抓着她的视线不放。他伸出手,抚上2b的后颈。
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其名占有欲』

zzz

2b9s向/超短篇/糖/共眠

给自己发个糖吃吃吧...

2b突然发现,自己每次醒来的时候9s都在身边,而且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有一阵子。
无论是任务结束后的系统修复还是日常整休,睁开眼总能看见他带着清亮的少年嗓音和一如既往的温柔笑脸,坐在床边说着早上好。
虽然2b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但人造人小姐还是陷入了疑惑。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溜到自己床边的??
于是在某天休息之前,2b把自己的起床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闭眼等待着早晨的到来。
醒来之后2b并没有在床边看到那个以往熟悉的人影。
因为9s就躺在自己身边。
不大的单人床被两人占据着,少年微微蜷缩着身子,像只猫一样侧躺在床沿,半启的薄唇呼出均匀的气息。
2b撑起身看着他,当机了...

给自己发个糖吃吃吧...

2b突然发现,自己每次醒来的时候9s都在身边,而且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有一阵子。
无论是任务结束后的系统修复还是日常整休,睁开眼总能看见他带着清亮的少年嗓音和一如既往的温柔笑脸,坐在床边说着早上好。
虽然2b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但人造人小姐还是陷入了疑惑。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溜到自己床边的??
于是在某天休息之前,2b把自己的起床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闭眼等待着早晨的到来。
醒来之后2b并没有在床边看到那个以往熟悉的人影。
因为9s就躺在自己身边。
不大的单人床被两人占据着,少年微微蜷缩着身子,像只猫一样侧躺在床沿,半启的薄唇呼出均匀的气息。
2b撑起身看着他,当机了足足有三秒。
稍微反应过来了之后人造人小姐又发现自己面部区域的温度不受控制的飚高,似乎下一秒黑匣温度过高的警报音就要响起。
........
都怪9s,昨天白修了。

猫窝

【尼尔·机械纪元】9S2B(同人)

注:
很短,很傻,没什么时间点。
这次没有标题,以后大概也不会有。

————————————

花占卜。

喜欢什么的,讨厌什么的,没有把握的事全都可以交给占卜来解决。

这……怎么可能啦——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呢。

明明可以靠努力获得的东西却要托付给这样一朵小小的花。

还是说,这朵花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

森林地带与沙漠地带完全相反,瀑布和巨大的树木遍布整个区域,生物也比其他地带种类要多。

从帕斯卡的村子穿过用于防御的大门,就能快速到达森林地带城堡的城门对面。

比起其他地方,森林地带确实是个好去处。

“嘿嘿,没想到2B会陪我来这里调查植物呢~”

9S看似很开心,几步跑到前面转过身倒退着走,笑嘻嘻的看着今天...

注:
很短,很傻,没什么时间点。
这次没有标题,以后大概也不会有。

————————————

花占卜。

喜欢什么的,讨厌什么的,没有把握的事全都可以交给占卜来解决。

这……怎么可能啦——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呢。

明明可以靠努力获得的东西却要托付给这样一朵小小的花。

还是说,这朵花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

森林地带与沙漠地带完全相反,瀑布和巨大的树木遍布整个区域,生物也比其他地带种类要多。

从帕斯卡的村子穿过用于防御的大门,就能快速到达森林地带城堡的城门对面。

比起其他地方,森林地带确实是个好去处。

“嘿嘿,没想到2B会陪我来这里调查植物呢~”

9S看似很开心,几步跑到前面转过身倒退着走,笑嘻嘻的看着今天陪自己出来的2B。

“这样很危险,”偶尔会出现的说教型语气,“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要做的。”

Pod153
同意:9S摔倒可能会造成人工皮肤的损伤。

“好、好~”

“好只要回答一次。”

“好——”

9S回到了2B旁边,像是雏鸟一般紧紧的跟在她旁边。

不特意去看9S,2B大概也能猜到自己一停下来,9S就会撞到自己。

感觉9S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距离越来越近了。

“2B知道花占卜吗?”9S抬头看着2B的侧脸。

“不知道。”一如既往略带冷淡的回答。

“呃……”9S突然俯下身,摘下了脚边不知名的一朵小白花。

“比如这个。”9S起身站到了2B前面,两人面对面停下来同时看着9S手中的花。

花占卜。

比如啊,今天能找到月之泪。

今天找不到月之泪。

再比如,今天能发现新宝箱。

今天没有发现新宝箱。

或许,或许还有其他的,他想知道的,想实现的东西。

“比如呢,”9S摘掉一片花瓣,“2B喜欢9S。”

“嗯?”大概是觉得自己听错了,2B一时没有反应。

“9S喜欢2B。”一片。

“2B喜欢9S。”又一片。

“9S喜欢2B。”再一片。

“最后。”9S举起这朵已经只剩下一片花瓣的花。

“好像两个答案是一样的呢,所以最后这一片。”

9S将花放在了自己唇边。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呀。”

“……!”

几乎接近真实皮肤的人工皮肤上慢慢透出了粉色。

Pod042
警告:2B机体温度、心跳数出现异常,请尽快进行检修。

Pod153
否定:因9S的发言造成的机体异常,判定为思考区域出现问题,机体温度和心跳数出现异常,搜索结果一件,引起原因为“害羞”,此为正常反应。

“Pod,”2B转过头,“从现在开始直到下次命令前,禁止发言。”

说完,绕过9S微低着头径直走掉了。

“2B~”9S追上去快步前进的2B,“等等我嘛。”

“不要。”2B加快了步伐。

“我只是在告诉你有关于人类的知识~”

“……”

“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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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糖好吃,单方面示好真好吃,鼓掌!【啪叽啪叽
上完班本来不想再写,结果听了ED,整个人又疯了。

为了惩罚无数次杀死9S的2B,神夺走了属于2B的9S。

歌词莫名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趁着现在好像有很多梗可以写的时候,赶紧记下来,放置一周,自家的粮也成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