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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消息:梦见神夏出第五季了 ...

好消息:梦见神夏出第五季了

坏消息:剧情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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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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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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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华

吻雨葬

[福华]银色伤疤(六十五)

Chapter 31 Surprise 惊喜 


夏洛克盘腿坐在他心灵宫殿图书馆的书架顶上。他沮丧地低头看着流过顶层架子的水。他图书馆里的书大多是防水的;他们以前经历过“感情泛滥”,但从来没有到这种程度。他从没想过会有任何持久的伤害。


他用手梳理着头发,努力不去想约翰的手在那里抚摸直到他睡着的感觉。这是一个效果令人惊讶的镇静动作。夏洛克不记得了。从他很小的时候起,就没有人这样摸过他。他惊讶地发现它对成年人同样有效。约翰一定了解那件事,夏洛克不了解而他了解的,可能有很多事情约翰知道而夏洛克不知道——


夏洛克的喉结上下移动着,闭上...



Chapter 31 Surprise 惊喜 



夏洛克盘腿坐在他心灵宫殿图书馆的书架顶上。他沮丧地低头看着流过顶层架子的水。他图书馆里的书大多是防水的;他们以前经历过“感情泛滥”,但从来没有到这种程度。他从没想过会有任何持久的伤害。


他用手梳理着头发,努力不去想约翰的手在那里抚摸直到他睡着的感觉。这是一个效果令人惊讶的镇静动作。夏洛克不记得了。从他很小的时候起,就没有人这样摸过他。他惊讶地发现它对成年人同样有效。约翰一定了解那件事,夏洛克不了解而他了解的,可能有很多事情约翰知道而夏洛克不知道——


夏洛克的喉结上下移动着,闭上了眼睛。啊,是的,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他的书桌都浸泡在水中,走廊里也水流汹涌。约翰,约翰。他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黑暗的房间中,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美学,柔和的光芒,浅色t恤下强健的躯干线条,他光滑的脸庞。


约除吻了他。一开始是轻微地,纯洁地,然后又一次更坚定地,有力地,但是他很快又收回了——他不坚持,不要求任何东西。这个吻很短暂,就像一个声明,一种肯定。但那也是温柔的,一种夏洛克从没想过他能得到的温柔。约翰经常对他很粗暴,每当夏洛克推他时,他就更用力地推回去。但是夏洛克这次没有推他。


这不是出于同情,夏洛克知道这一点。约翰开始那样看着他——医生关切的目光盯着他的脖子,但夏洛克阻止了他。他把手掌放在约翰的肩膀上,让他想起自己的枪伤。夏洛克不需要同情,约翰知道这一点。当夏洛克碰了碰他的肩膀,摸了摸他脸颊上的伤口时,他已经明白了。他们都一样被伤害过,但是他们不在乎这些。约翰明白了。那时他吻了他。


但是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是一种自发的、冲动的感情流露,是永远不会重复的吗?夏洛克希望这一幕重演吗?


他闷闷不乐地看着1891年的犯罪年鉴飘过。他向上游看去,眯着眼睛看着一个看起来像塑料管的东西,垂直在水中,向他移动。


哦,亲爱的上帝,现在不行。在莫里亚蒂探出水面之前他这么想到。


咨询罪犯从他的嘴里取下面罩的通气管。他咧嘴一笑。“下来吧,夏洛克。在水里感觉很好。”


“我想,”夏洛克慢吞吞地说,“简单地叫你走开是没有意义的。”


莫里亚蒂在笨重的护目镜后面转动着眼睛。“这是你的思维宫殿。”他抓住夏洛克对面的书架,爬了上去。水从他的韦斯特伍德西装上倾泻而下,他扭曲着身子,坐在边上,面对夏洛克,闪亮的黑色鞋子在水中晃来晃去。他把护目镜抬到额头上。“如果你想让我消失,就让我消失。”


夏洛克闭上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让他消失,让他消失……


当他睁开眼睛时,莫里亚蒂正在水里对他皱眉。“哦,对了,”他故作遗憾地嘲笑地说,“你不能,是吗?”他垂下眼睛,摇着头,带着近乎惋惜的微笑。“系统中出现了一个故障,你控制不了。这才是重点。”



夏洛克皱起了眉头。”你知道传统上来说人们死后会变得不那么令人讨厌吗?”


“传统?哦,得了吧,你和我从来没有真的在乎过这个。”莫里亚蒂有点心烦意乱地说,他环顾图书馆,吹了个口哨。“哇,真乱!”他的目光迅速转向夏洛克,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这是神话般的,不是吗?想想看,我曾经费心拿枪瞄准约翰·华生,试图让你紊乱。”他咯咯地笑了。“而其实我所要做的就是让他吻你!”他拍着手,显得非常快乐。“看看这些!”他张开双臂,“混乱,残骸!即使我折磨你,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一说到“折磨”这个词,他就把目光再次转移到夏洛克身上,仿佛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你随时可以消失,”夏洛克说,以一种心烦意乱的语气,“现在,从我的尼尔森书架上挪开。”


莫里亚蒂不理他,仍自顾自地说道,“满脑袋的水对破案没有好处。但对金鱼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如果你不能再破案了,你觉得约翰还会喜欢你吗?”


“你想要什么?”夏洛克厉声说道。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你总是这么迟钝。你想要什么,夏洛克?就是这个。这就是这一切的意义。你太软弱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想要他。”


夏洛克眯起眼睛。


“哦,上帝,你不会否认吧?当他穿着他的军装把你推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你想假装你还没有硬吗?”莫里亚蒂的眼睛扫了一下,停留在夏洛克的裤子上,好像他可以解开它们。


“他的枪呢?”当莫里亚蒂从西装外套里掏出约翰的手枪时,夏洛克眉毛一扬。莫里亚蒂看着它,做出一副色欲的样子。“难道你……没有想舔舐的欲望吗?”他的舌头在银白色的枪身上滑动,“我想你可以假装没有,”他盯着枪口说,“但我们都知道那会很无聊。”


夏洛克的目光燃烧起来,但他没有回答。


“很好,”莫里亚蒂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牙齿。“真是个好男孩,对吧。”他把约翰的枪扔向水面,夏洛克接住了它,他低头眨着眼睛看着熟悉的武器。危险的。熟悉又危险,就像约翰一样——


“传记作家!”莫里亚蒂吹了个口哨,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出来。“他真可爱,不是吗?用那双小狗般的眼睛,用所有的钦佩和热情,围着你转……”


莫里亚蒂对自己说的话感到一阵厌恶。他用假笑代替了这个表情。“我敢肯定,即使是塞缪尔·约翰逊看着他的画时也不会如此充满爱意。”


“当你在水下待着的时候,你的胡言乱语会容易忍受得多,”夏洛克回答道。


“这是威胁吗?”莫里亚蒂皱起眉头。“听着,夏洛克,我知道你的思维宫殿已经变得不稳定了,但是我真的需要提醒你,威胁死人基本上是无效的吗?”


“那就去死吧。只是不要在这里。”


“哦,醒醒!”莫里亚蒂大声喊道,吓得夏洛克睁大了眼睛。“你这个笨蛋,我在这里是因为你需要我。你需要面对我,否则你就得面对你自己。我们都知道你承受不了。你是个白痴,夏洛克。你淹没在你的感情里而你需要我把你拽出来!”


“从什么中?”


“从一切!”莫里亚蒂咆哮道。“你知道,我曾经认为我们很相似。我曾经以为你和我是一个级别的。但是看看你现在。你想要感情,你需要感情。你真可悲。这就是打败伟大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所需要的一切吗?只是像性一样普通,一样低贱的东西?到头来你真的那么肤浅吗?”


阵阵回声在他耳边响起。夏洛克感到下巴有些疼痛,他意识到他一直在咬紧牙关,显然在现实世界中,在他的思想宫殿之外,他也在这么做。


“我以为你比这更坚强”——莫里亚蒂低下了头——“我以为你更聪明。你真令人失望。对每个认为你更好的人来说,这是多么令人失望。”


“我是一个人,”夏洛克从牙缝里说。他不愿承认这一点,即使在他自己的头脑中。“大家都知道。”


“你真无聊,每个人都会发现这一点的,你做得很好,假装自己高于一切,真的,但最终他们都会知道的。”


“我不在乎任何人怎么想。我从来不在乎。”


莫里亚蒂笑了。“但我们都知道这不完全正确。”他咬着嘴唇,叹了口气。“有些人的观点可能会影响你的生死……有些人可能会击垮你。”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像怜悯。“哦,夏洛克,你陷得很深。在感情深厚的瀑布里。约翰上次救了你,但他现在救不了你。因为,你想想,这真的都是他的错。”莫里亚蒂似乎很高兴,因为他想到了什么。“你知道你应该恨他,因为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在拖你后腿,而你本可以——”


“够了。”


莫里亚蒂陷入了沉默,饶有兴趣地看着夏洛克。


“游个泳吧,莫里亚蒂。”


咨询罪犯撅着嘴。“好吧,好吧——”他不情愿地拉长了音节。“但是想想吧,夏洛克。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戴上护目镜——“你知道你不能。”他把通气管放在嘴里,然后把自己从书架上推下了水。


他潜了下去。当他重新露面时,他扔出一本湿透了的书,夏洛克接住了。这是他关于Scowrers的文件,这是他对19世纪美国有组织犯罪的最引人入胜的研究之一。他打开它,盯着流动的墨水,文字模糊得几乎像被抹去。


“按你为他付出的一切的价值来说,他可以称得上是英国最好的女支 女!”莫里亚蒂喊道,在彻底沉入水中之前,他邪恶地咧嘴一笑,露出了牙齿。


当夏洛克看着莫里亚蒂潜泳而去时,他几乎羡慕那些普通人,他们一定做着关于飞行或者学校考试迟到之类的白日梦。他几乎羡慕这些。


他迟钝地意识到意识的另一边有动静:约翰起床了。他听到脚步声:约翰离开了。


夏洛克仰躺在书柜上,把湿漉漉的书抱在胸前。他现在可以醒来了,但他不想这么做。


*


在手术中,约翰尽可能让自己忙碌起来,以避免想起他昨晚亲吻了他的室友,一位男性,显而易见。


的确,夏洛克没有因此把他踢下床,但夏洛克被下药并受了伤也是真的,现在回想起来,昨晚可能不是亲吻他的最佳时机。约翰心不在焉地想着。


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了错误的病房,里面的护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约翰叹了口气,他需要集中精力,他还有一个病人要看。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回家后夏洛克会不会对他说一些令人尴尬的话,比如“我已经和工作结婚了”之类的,并试图用最“礼貌”的语气让约翰去找一套新公寓。如果夏洛克假装尝试对他“礼貌”,那将是最糟糕的,甚至远远超过了在安吉洛家的第一晚。如果夏洛克做出类似的行为,约翰想,他可能会完成袭击者昨晚在仓库准备做的工作。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夏洛克的错,他暗自嘲笑自己。这是他自己的错,他吻了夏洛克,而当时他的理智显然陷入了沉睡。他对他们过去的生活产生了迷茫:他,一个异性恋,和一个无性恋(或其他性恋)男性住在一起,除非夏洛克需要为一个病例测试一种药物传播方法,否则他们绝对不会亲吻对方。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但是昨晚不是夏洛克邀请约翰和他呆在一起的吗?约翰有点神经质地自言自语。夏洛克要他睡在自己的床上,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呢?他有没有可能想要——如果他想要呢?约翰准备好了吗?这意味着……


约翰感到他的心率加快了,他应该考虑哈利说的话,他是否可以——


约翰使劲咽了口唾沫。关于这件事的思想,转瞬即逝,模糊不清,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萦绕在他的潜意识里,实验室里那位漂亮的科学家让他神魂颠倒,他充满活力,要求严格,势不可挡,完全吸引了约翰,让他的心不能为其他任何人留有任何余地。这导致他在夏洛克还活着时只能对他约会过的女人产生很少的兴趣。现在,当意识到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也是他从未允许自己有过的,欲望猛烈地冲击着他,甚至使他胸口疼痛。


天啊,哈利是对的。他一生本来只对女人感兴趣,然后他遇到了夏洛克:有着不可思议的美丽的生物,充满魅力,与众不同,最重要的是这一点:与众不同,他是一切的例外。甚至只是想象夏洛克皮肤的触感和他嘴里令人兴奋的味道,假如夏洛克躺着让他——


约翰停止了幻想,首先因为他在工作,其次因为夏洛克不喜欢那样。


他那厌恶他人触碰的室友以前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性兴趣,为什么他现在会对约翰感兴趣?艾琳·埃德勒是最接近的,至少可以说她很性感。约翰不性感。他认为自己长得很帅—一至少女人觉得他很有魅力——但是夏洛克呢?尽管……难道约翰没有发现夏洛克有时在镜子里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吗?不,他当然知道,只是约翰一直把这定义为疯狂科学家坚持不懈的观察方式的一部分,但是如果——约翰意识到他从未见过夏洛克这样观察别人。他无视其他人,除非他们是案件的一部分。


他无法忘记当他停止那个吻时侦探的眼神……那是他想象出来的吗?当时是凌晨三点。他刚刚给了夏洛克两片氧可酮。他眼中的温柔,约翰甚至不确定他是否记得正确,可能是药物的作用,而不是别的原因。但是如果——


他把手放在额头上——停,停。夏洛克总是有他行动的理由。不管他昨晚要求约翰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他肯定他们没有涉及突然的浪漫欲望,这种欲望在他们过去五年的关系中完全没有发生过。没有吗?心底另一个声音说道。闭嘴!约翰恶狠狠的想。


他从没考虑过这样的情况,和咨询侦探接吻而不是为他写传记,现在约翰要承担他从来没有考虑这种情况的后果了。而这将完全取决于他回家后夏洛克的表现。约翰曾考虑过早上叫醒他,最终决定对他们两人来说最好是休息一天——在对昨晚的事件进行任何讨论之前,他希望有一点时间整理自己。也许,如果约翰真的很幸运,夏洛克什么都不会说,他们可以假装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约翰想着,这次他在正确的病房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今天最后一个病人,之后他就不得不回家了。约翰深吸了一口气,他原谅了夏洛克这么多的事情,这次他希望夏洛克能原谅他。


*



当夏洛克听到约翰在楼梯上的脚步声显示出他下班回来时,他正处于愤怒之中。赫德森太太一整天都在他们的公寓里转来转去,像一只烦人的傻蜜蜂。收拾碗筷,做饭,泡茶,为他脖子的伤大惊小怪,坐着,说话,说个不停,而且坚决不肯走开。


“最后一次,我很好,赫德森太太!”尽管他说话声音很大,表达意思很清楚,甚至用了正确的语言,但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没人在乎,这真让人抓狂。


约翰打开了公寓的门。


“约翰!”夏洛克咆哮道。“马上让她离开这个公寓!”


“啊,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恢复了。“约翰对他微微一笑。


他看上去很紧张。可能在想昨晚的事。夏洛克想。约翰嘴唇的触感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转过身去,大脑终于不再专注于他们不肯离开的女房东身上了。


“你看到了吗?现在约翰在这里。你可以交出保姆的接力棒了,”夏洛克闷闷不乐地说。


“和你一起度过这一天很愉快,夏洛克,”赫德森太太笑着说。“我们改天再来一次,好吗?”


“下次我可能会让杀手先杀了我,”夏洛克小声抱怨道。


“好了,好了,夏洛克,别假装你不喜欢我们的拼字游戏,”赫德森太太在厨房里喊道。


夏洛克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没反驳她指出的噩梦般的一天中唯一令人愉快的部分。老房东惊人地擅长拼字游戏,以至于他不得不编造一个借口让她再陪他玩一次。


“约翰,这是药,”她说着,从洗碗机的一个小隔间里取出一个塑料袋。


原来药藏在那里,夏洛克想,他找遍了整个公寓。想到这他立刻来到厨房,检查洗碗机的门。狡猾的赫德森太太知道他不会在那里找它们。夏洛克检查了隔间,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隔间的存在,更不用说打开它了。这是放什么用的?肥皂?漂白剂?一个很小的盘子?


“我努力让他吃了早餐,但之后他就不肯乖乖吃午餐了,”赫德森大太说。“四点的时候我已经给了他一片药,所以不要听夏洛克给你说的再给他更多药了。”


“能不能不要把我说的像一个没有被满足的孩子,”夏洛克不耐烦地插嘴说。


“太好了,谢谢,赫德森太太。”约翰说着,拿起药。


“这是我的荣幸。”


赫德森太太离开了房间。



TBC












我回来啦!真的非常抱歉断更了这么久Orz,这之中经历了很多事情,就不一一道来了。总之之后会恢复更新的进度,尽量保证一周2~3更。卡着点在一年中的最后一天(也可能是新年的第一天,因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审核通过)发了一更,就当做是新年礼物吧。祝大家新的一年也能万事顺利,继续喜欢福华呀^ω^

(本来是想把这一章都直接翻译完的,没想到太长了,中间有一些地方也不是很好翻译,所以就剩下一部分,尽量不会让大家等太久,下一章一定会尽快来的)




吻雨葬

[福华]银色伤疤(二十八)

约翰上楼换身衣服,为所谓金鱼的“酒吧之夜”作准备。夏洛克则拾起了他的小提琴。官僚废话让他无法工作,而现在连约翰都不能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了。他需要一个释放出口。鉴于约翰和哈德森太太都明确表态,射击练习(包括约翰的枪和起居室的墙壁)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他只好选择小提琴了。 


他开始调音,给琴弓上松香,回忆起方才他和约翰在厨房里的一幕。约翰自称“平均”和“无聊”的时候,他就不怎么高兴了。就算约翰是条金鱼,那也是他的金鱼。尽管他们的相识纯属偶然,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同意和军医合租的。夏洛克永远不会选择和一个“平均”和“无聊”的人生活在一起。他会自己一个人住(除了麦考夫没完没了......

约翰上楼换身衣服,为所谓金鱼的“酒吧之夜”作准备。夏洛克则拾起了他的小提琴。官僚废话让他无法工作,而现在连约翰都不能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了。他需要一个释放出口。鉴于约翰和哈德森太太都明确表态,射击练习(包括约翰的枪和起居室的墙壁)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他只好选择小提琴了。 

 

他开始调音,给琴弓上松香,回忆起方才他和约翰在厨房里的一幕。约翰自称“平均”和“无聊”的时候,他就不怎么高兴了。就算约翰是条金鱼,那也是他的金鱼。尽管他们的相识纯属偶然,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同意和军医合租的。夏洛克永远不会选择和一个“平均”和“无聊”的人生活在一起。他会自己一个人住(除了麦考夫没完没了挥雨伞的那些部分)。但约翰走进那扇门的时候,夏洛克立马就知道约翰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当然,在非天才人们标准的世界里,他资质平平,但与众不同。他比别人都要好。史上最优秀的金鱼。不知怎的,夏洛克的生活中突然就有了时间与空间。另一个人在身边走动,或在厨房里走动的空间。是时候放慢脚步等约翰赶上了;是时候解释了,甚至,当约翰的反应叫人吃惊时,该笑了——他的头骨可不会这么做。 

 

但如果约翰今晚一意孤行,执意要自我放逐,夏洛克也不会执意和他争。他本以为约翰今晚可以待在家里,但又不想剥夺约翰必须的金鱼时间。要是约翰没有足够多的金鱼时间,他可能会想离开。夏洛克不想让约翰离开。 

 

他把小提琴架在肩上,思考该演奏什么。


他们搬进221B的一个月后,约翰承认自己对弦乐器一无所知。他只听说过一些出名的作曲家,但不多。约翰告诉他的时候,夏洛克正构思着一个试验。通过演奏不同作曲家的作品,观察约翰的肢体语言,从而发掘约翰潜意识中对于音乐的品味。 

 

演奏萨拉萨特和帕格尼尼的时候,无论约翰在做什么,都表现得很被动。他动来动去,唉声叹气,甚至在他演奏维瓦尔第的时候起身去泡茶。当他演奏柴可夫斯基(当然,是个人都听得出《胡桃夹子》和《天鹅湖》)时,约翰说听起来有些耳熟。夏洛克演奏莫扎特时,他会笑;到勃拉姆斯和舒曼的时候则会阖上眼睛。他会为巴赫停下手中的阅读。 

 

试验结果让夏洛克兴奋不已,因为约翰的喜好与他自己高度重合。他还有点担心自己对德国作曲家的偏爱可能会影响到演奏质量,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相当谨慎地在演奏每一首作品时投入相当,以保证试验的完整性。 

 

尽管他很高兴自己发现了约翰潜在对德国古典乐的喜好,但他还是在约翰兴奋地要求他在演奏一遍瓦格纳的《女武神的骑行》时断然拒绝了他,因为他发现唯一的原因是这首作品出现在约翰喜欢的某部电影里。但他终究是拗不过约翰“本不应对伟大古典乐产生任何影响”的狗狗眼。夏洛克演奏到他要求的“骑行”部分时,约翰拍手称快。“没错,太精彩了!” 

 

“天才之作。”夏洛克严肃地纠正道。音乐应该用其专业领域来衡量,不管有没有被什么动作片劫持走。 

 

然而,直到夏洛克第一次演奏门德尔松的时候,他才得到了最终的答案。那时约翰一直坐在他的椅子里,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只过了一分钟,约翰就阖上了电脑,胳膊肘靠在椅子扶手上,拳头抵着下巴。他看着夏洛克,却没有看见他,全然被音符迷住了。夏洛克演奏完毕,他才回过神来,问,“那是什么?” 

 

夏洛克惊异地眨了眨眼。这是约翰第一次问他关于曲子或是作曲家的问题。 

 

“Lieder ohne Worte(译:德语。)——《无言歌》。费利克斯·门德尔松。” 

 

“很棒。”他说,“真的很棒。” 

 

夏洛克也发现,无论他何时重访门德尔松,约翰似乎都同样备受感染。他每一次都问这是谁的作品,又在夏洛克每次给出相同答案的时候哈哈大笑。“我猜他是我的最爱了吧。” 

 

夏洛克曾为约翰演奏过许多《无言歌》中的曲目。然而,他还未演奏过门德尔松最著名的曲目,这首曲子是为小提琴而作的:E小调协奏曲。振奋人心,美丽而强大。但他没为约翰演奏过它。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知道,时候未到。 

 

眼下,夏洛克犹豫着,琴架在肩上,朝窗外看去,思索该拉什么曲子。门德尔松又出现在他脑海里。为什么不呢?约翰正要出门;他刚好可以趁机练习一下,等下次再用。他听见楼梯上传来约翰的脚步,他说道,“我走啦。” 

 

夏洛克挥了一下琴弓,示意听见了。他开始演奏。 

 

通常,夏洛克演奏的时候,他更加关注乐曲的精准度,而不是其中的情感:完美的弓法,毫无差错的强弱变化,无可挑剔的颤音,诸如此类。可今天,他需要克服沮丧。他需要用声音来挤走他阴魂不散撕裂大脑的思绪——毫无用处又叫人发疯,他又对此无能为力。 

他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指尖之下的琴弦上。琴弓的重量。清冽流动的音符逐渐减弱。他让自己沉浸在乐器之中,迷失在音乐的力量里。 

 

 

 

 

约翰穿上夹克外套,停下脚步。美丽到生疼的音符从门后飘来,将他包裹。他就那么停留了一阵,听着,随后安静地推开门。夏洛克仍面朝窗外——肩胛骨锋利的线条优雅地运动着。 

 

他本要转身离开的;他已经迟到了。但这首曲子……他之前没听过这一首。夏洛克的演奏……有种力量。一股呐喊着乞求被听见的执着。约翰对小提琴一窍不通,但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搡着他,他无声地回到门廊,不想打搅,不想让夏洛克停止演奏。 

 

音符中涌流而出的激昂情感,约翰不相信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会认为这个男人没有感情。原始的情感从小提琴上流淌而出,如潮水般涌向约翰。 

 

夏洛克一边演奏一边从窗边转过身。约翰绷紧了身体,宛若自己侵犯了他人的隐私。但夏洛克闭着眼。他演奏的时候几乎从不闭眼。约翰忽然感觉,夏洛克这是在感受音乐,而不是用眼睛在看。这效果难以置信。他忍不住想这般演出竟然浪费在了他这个对音乐方面一无所知的人身上——夏洛克应该登上舞台,由国际专家来点评,而他们无疑会被震撼。然而,约翰无法评价他的技巧,并不代表他不能欣赏笼罩在他周身的震撼。戏剧般的旋律吸引了他:如此迫切、执着与忧郁。 

 

约翰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视线从夏洛克身上移开,掏出手机发短信。 

 

抱歉,今晚赶不到了。夏洛克。J。 

 

约翰知道那帮人懂的。他这么多年发的短信大都都长这样。为打乱计划而道歉时,约翰只用说“夏洛克”就好了。 

 

对于他的朋友们来说,“夏洛克”一词意义众多:从“我们在办案”到“实验室小白鼠从公寓里逃出来了”(他们齐心协力重新捉回了“小七”,并终止了“允许夏洛克携带实验室动物回家”的试用期。),一切皆有可能。还有一个更值得纪念的是:“他把门融化了,我们都被锁在屋子里了。”(“我希望你今晚没打算出去。”约翰从卧室里出来,跳下楼梯抓起夹克衫后,夏洛克坐在椅子上冷静地说。)


约翰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注意力又回到夏洛克身上。灵巧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从不犹豫,即使音符的速度快到非人时也从不出错。夏洛克有着一双艺术家的手——苍白,修长,与约翰的手从未有过的精致,而他自己的手粗糙又长茧。约翰想,夏洛克如此灵敏地操控小提琴并不奇怪,因为他也是这般撬锁,以及处理易碎的危险化学物品瓶子的。 

 

夏洛克纯熟的技巧外加天赋,无论是演绎、化学、破译密码、表演、格斗、外语还是小提琴演奏,都让约翰惊叹不已。夏洛克的才华如银线般让他闪闪发光,比周围的任何事物都要耀眼。 

 

约翰时常想知道,这个一点也不平凡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众人当中,选择了他。的确,他比大多数人更能忍受夏洛克的脾性,但他也肯定不是夏洛克的唯一选择。例如,茉莉一直都是一个选项。如今夏洛克在互联网上很出名,他还有粉丝俱乐部可以选。但他从未对任何人表现过丝毫意向。 

 

为什么是我?这是约翰人生中最大的未解之谜,也是唯一他无法叫夏洛克来破解的谜团。


约翰靠在门框上,注视着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用令人心碎的,歌唱着爱的音乐填满整间屋子:激情与欲望的渴求,失去的伤痛与实现的喜悦。他不敢相信一个从未爱过的人——一个自称对爱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的人——能够如此巧妙地直抵这首乐曲的深处,又如此赤裸地承受它的厚重。 

 

夏洛克侧身而立,双眼依旧紧闭,只有乐曲情感变化时,偶尔颤动的睫毛或嘴角上的动作。 

 

约翰发现,在这一生中,总有某些时刻比别的时刻更加弥足珍贵。他可以下次再和那些不是真正喜欢他的人在酒吧里喝酒。 

 

 

 

 

曲终时刻是一串饱含激情的音符。夏洛克挥弓,仿佛将它撕裂。寂静的房间中,他奏响协奏曲的最后一个音符,然后睁开眼,垂下弓。 

“漂亮。”门处传来一个赞叹的声音。 

 

夏洛克惊了一下,看到约翰站在门廊里的时候,几乎掉了琴弓。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他赶紧把乐器收好。


“我改变主意了。”约翰说,走进屋内,在离夏洛克很近的地方停下来。 

 

“夏洛克,那真是——太神奇了。我从没听过——那是什么?” 

 

夏洛克正在松弓,他抬起头来。约翰脸上写满奇异的表情——他们第一个案件时表情,以及之后每一次共事时的神情。他不知道当约翰不再那么惊讶的时候,会不会开始厌烦。但这没有发生。经过五年的相互了解,约翰仍然站在他面前,像从前那样看着他。夏洛克急忙把注意力转移到琴箱上。


“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他说,放好弓后关上盒子。 

 

“太美了。”约翰说。 

 

夏洛克耸耸肩。“曲子写得很好。” 

 

“没错,但,我是说,你拉得……”约翰停下了,显然在组织语言,“你……”夏洛克等着,但约翰低下头懊悔地笑了笑,“听着,今晚炒饭怎么样?”他问道,脱下外套把它挂到门后。 

 

“那你——你不走了?” 

 

“是啊,我改天再见他们。” 

 

“约翰——”


约翰走向厨房,又转过身来。夏洛克发现他的大脑无法组织下一个句子。他迅速改口。 

 

“就是,呃,用那个米做的……?” 

 

约翰笑了。“茉莉香米。是的,我昨天买的。” 

 

“好的。”停顿。“不错。”停顿。夏洛克觉得他还应该说点儿什么。“我喜欢那种米。” 

 

“我知道。”约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记得。” 

 

 

第十三章完 



TBC


这张夏洛克拉小提琴的部分是我第二喜欢的部分,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我真的很喜欢每一个夏洛克拉小提琴时的样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但是就是……非常的……美!一种无关性别的美。有一种迷惑人的魅力。每当他演奏小提琴的时候,我就能非常切实的体会到John眼中Sherlock是多么惊艳,以至于让人不得不道上一句“Amazing!”或者“ Beautiful!”。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或者事物,只是单纯存在着,就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十分美好,换句话说——“He made me feel alive.”


。
“一个男人死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

“一个男人死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

“发现他的时候正是凌晨,从破坏的玻璃门到长椅之间延伸出一长串凌乱的脚印,水迹还没有完全干透。”

“但他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这个男人是如何在凌晨空荡的走廊尽头孤独的死去。

任何人都不应该孤独的死去。”

——《漫长的告别》

已经被刀傻了,,,他的结局是他们相遇的契机,,那个手是John,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这篇文,真的写的很好

“一个男人死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

“发现他的时候正是凌晨,从破坏的玻璃门到长椅之间延伸出一长串凌乱的脚印,水迹还没有完全干透。”

“但他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这个男人是如何在凌晨空荡的走廊尽头孤独的死去。

任何人都不应该孤独的死去。”

——《漫长的告别》

已经被刀傻了,,,他的结局是他们相遇的契机,,那个手是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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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雨葬

[福华]银色伤疤(四)

案件要等到……第九章。首楼说的慢热不止是谈恋爱慢热。

Chapter 3 Home 家

       约翰带着行李站在门廊;不需要福尔摩斯级别的推理技巧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们的分离有多严重?两包行李——塞得满满的,与夏洛克熟知的那个简洁的约翰大相径庭——说明并不是一时冲动离家出走。行李箱的大小说明是花了一定时间和精力来收拾的。夏洛克并不用开箱就可以看出物品都是以军队的标准打包的:上衣一丝不苟地叠好,...

案件要等到……第九章。首楼说的慢热不止是谈恋爱慢热。

Chapter 3 Home 家

       约翰带着行李站在门廊;不需要福尔摩斯级别的推理技巧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们的分离有多严重?两包行李——塞得满满的,与夏洛克熟知的那个简洁的约翰大相径庭——说明并不是一时冲动离家出走。行李箱的大小说明是花了一定时间和精力来收拾的。夏洛克并不用开箱就可以看出物品都是以军队的标准打包的:上衣一丝不苟地叠好,裤子卷到体积最小。很明显,约翰想要尽可能长时间地离开玛丽。非常严重。

       夏洛克面朝门廊石化般杵立。他花了好几秒才看懂此时状况,他感到脚下的大地都变了样。陈旧实验的新鲜结果。令人着迷。出乎意料。他所准备的一切,他亲自参与的事宜安排,已然毫无预兆地拐了个大弯。

       也许并不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夏洛克,介于他超凡的技巧,绝对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去注意到约翰减轻的体重,他的压力水平,和一年,尤其是近几个月以来无眠的夜晚留给他的精疲力竭。不幸福的婚姻生活全然摆在那里。夏洛克并不想直接揭穿,因为约翰理应与玛丽在一起。他们举办了婚礼。他与他的室友道了别,拥抱了华生先生和华生夫人。他知道这对所有人都好,而与此截然相反的证据被唐突地忽视了。然而约翰就在这里,提着行李站在门廊,径直看向夏洛克,叫人无法忽视。

       夏洛克两手垂在身侧,小提琴和琴弓在两只手里摇荡,无言以对。

*

        就他的姿势来看,约翰觉得显然夏洛克是不打算回应他的了。趁着朋友的暂时性瘫痪他说,“好吧,那我就直接进来了。”尽管疲惫不堪,约翰还是笑了。他可不常惊讶到夏洛克,所以他得好好享受这一刻。他把包放在他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他的手指抚摸过椅子的扶手,抬头好奇地望向夏洛克。“你还好吧?”

        夏洛克眨了眨眼,重新看清约翰。他突然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呃……是的,我很好。呃……要喝点什么吗?茶?”

   约翰皱了下眉。“你刚刚还以死抗拒茶呢。”

“那更多是哈德森太太的问题,不是茶。”

“实际上我想要烈点的东西,如果你有的话。”

“威士忌还是苏打?”

“你这里有可能有苏打吗?”

“极其不可能。”

“威士忌不错。”

“好的。”

        约翰注视着夏洛克把小提琴放在一沓纸上面,信步走向厨房。他环顾四周,对他将要做的卫生感觉一阵沮丧。然而在散乱成山的书本文件和碟子之下,这依然是221B。

        约翰握住了椅子的扶手,他的椅子。夏洛克在婚礼过后曾把它移走了,又在中枪后把它搬了回来。夏洛克说服约翰原谅玛丽,又这把椅子留下来了。这是不是在邀请他回来呢?是不是意味着夏洛克知道他最终会回来?约翰摇了摇头。夏洛克的动机是无法理解了,除非他解释给你听。猜测毫无用处。

        约翰环顾屋内,认出了令人欣喜的熟悉。墙纸上黄色喷漆的笑脸,墙上的弹孔,墙上的野牛头(依旧戴着约翰在它的‘耳朵’断掉后放上去的旧耳机),夏洛克的谱架,鱼叉,夏洛克随意丢弃在沙发上的大衣……这间屋子的亲切感,破损的墙纸和不搭调的家具,与他刚离开的肯辛顿色调统一的开阔复式宅子天壤之别。约翰呼出一口气,并没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如果他曾对回来有什么疑虑,那么他现在知道这个选择是对的。他回家了。

         夏洛克拿着饮料回来,伸出手把它放在约翰的左手上。接过饮料时,约翰的眼睛闪过一时惊讶。这是一处很小的细节,他忘了这也是个夏洛克的习惯。多数人会下意识地往右手的方向递东西,而夏洛克想来,甚至是自然而然地,把东西递到约翰的左手上。约翰知道这只是夏洛克强大记忆存储的一个副产品,但介于他从来都记不住雷斯垂德的教名,这还真的挺……好的。

       夏洛克看上去镇定些了,他在约翰的对面坐了下来,细细打量对方。约翰知趣地不期望夏洛克会问他为什么在这儿或发生了什么。夏洛克知道几乎所有关于约翰的事,凭借观察他的脸和衣着,就已经是身为夏洛克朋友不争的事实了。

“我想,”夏洛克说,“你已经下定决心,我是不能说服你的了?”

“是的。”约翰说。他径直回望夏洛克,再一次强调他的决心。他煞费苦心地做出了离开玛丽的决定,而非一时冲动,他是不会被忽悠走的。这一次不会了。

“她使你幸福。”夏洛克说道,声音明显地放柔和了,“我观察到了。”

        约翰叹了口气。这一天过得极其漫长,而他真的没有心情讨论这个。不过介于刚才他大晚上跑到夏洛克这里,他觉得还欠一个解释。

“那是之前的事了。”约翰注视着他的威士忌说。蜜糖般的棕褐酒液与夏洛克眼底迫切的注视相映成趣。

        那双难以置信的与众不同的眼睛正如它们的主人一般超乎寻常且高深莫测。灼人眼球的铜绿在某些区域附着于深绿之上,别处是灰蓝色,金色的火光由内而外地迸射出来。作为一个医生,约翰认出这是局部异色症虹膜,一个不是什么极其罕见的,导致虹膜呈多种颜色的症状。但时常作为夏洛克那赫赫有名的视线的注视对象,他很难不被它们的颜色所迷惑。虹膜似乎随着他的每一次注视而变色,就像梦境一般令记忆无法捕捉;就像什么流动的液体一般。这真令人沮丧。好几次约翰甚至因为他对夏洛克眼睛颜色的变化起了不可控的怀疑,而错过了夏洛克的长篇演讲(或者大喊大叫)。

但它们总是有瑕疵的。夏洛克那双万花筒似千变万化的眼睛里,只有瑕疵是不变的。他的右眼虹膜,就在瞳孔的上方,晴天天空的色彩中有一小块深棕。有瑕疵,却也美丽。约翰会说夏洛克的眼睛是他大脑的完美映像,尽管这是夏洛克经常在读他的博客时嗤之以鼻的浪漫文学描述。

然而,尽管夏洛克对高雅文学的精彩描写嗤之以鼻,他的身体依旧是他所鄙夷之平庸的绝佳比喻。他瓷器般苍白的皮肤,浓密乌黑的蓬松卷发,他的身长,精瘦的身形,还有该死的颧骨……他外貌的一切都如此惊异。约翰甚至会说;连夏洛克阴沉的样子都富有诗意。而且当然了,他也不可能只有一种瞳色;他有五种,浮夸的混蛋。

于是约翰继续躲避夏洛克梭巡的凝视,接着解释道,“自从……很久之前以来,我和她在一起就无幸福可言了。”

夏洛克手肘搭在两侧扶手,指尖成塔状。他没有说话,于是约翰继续。“事情并没有好起来,”他说,“我以为会好起来的,可只是变得更糟。”约翰终于抬眼与夏洛克眼神对接。他需要夏洛克明白这个,而不是与他争辩。“我不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结束了。所以,如果你习惯了一个人住公寓的话,我能自己找个地方,但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回去的了。”

“不。”夏洛克唐突地说,在椅子上坐直了。

约翰愠怒地看了夏洛克一眼。如果夏洛克执意要把他埋在关于他这么做为什么错,以及他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回玛丽那里的争吵崩塌下的话,他至少能等到明早吧。

而令约翰惊讶的是夏洛克连珠炮似的匆忙说了下去,“不,我还没习惯一个人住这里。所有东西都一团糟,我的显微镜没地方放了,冰箱只有食人族能用,而且你不在的时候我连信用卡都不能用。”

约翰差点没笑出声。相反他怀疑地说道,“所以,据我的理解,需要一个女仆。可能还有一个会计。”

夏洛克戏剧性地叹了口气,扑通一声向后靠回椅子里,脑袋向后仰,“还有……”他缓慢地说,约翰等着,“还有我的头骨也开始变得无聊了。”

“噢真的?”

“是的,”夏洛克对着天花板说,“它交谈的能力退步得令人担忧。要不是它死了,我都觉得它得阿兹海默了。”夏洛克用余光评估约翰的反应。

“听到这个我很抱歉。”约翰说,“它曾是你的好朋友呢。”

夏洛克又坐了起来。“留下。”他说,听上去可能比他设想的要强硬,因为他清了清嗓子又试了一遍,“呃,请留下。”他直直地看着约翰,后者在他的注视下不适地动了动。

“好啊,”约翰说,被夏洛克突如其来的真挚说服了,“那就这么定了。我会搬回来。”他站起身,把行李扔回肩上。

  

 “约翰。”夏洛克在椅子上叫住他。 

   约翰转过身。

 “你知道我不喜欢玛丽的哪一点吗?”

“哪一点?”

“她朝我胸口崩了一枪。”

约翰短促地笑了一下,抬眼看向天花板。“是啊,到头来我也不喜欢这一点。”

夏洛克笑了,“欢迎回来。”

*







这段关于夏洛克眼睛的描写,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吻雨葬

[福华]银色伤疤(二)

对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我打开方式选择的原因,有些时候文章图片里也许会出现一些乱码符号呀,或者文章分段很奇怪呀之类的,但是并不多,应该不影响阅读,请无视就好了,影响阅读体验,很抱歉。(我碎碎念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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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我打开方式选择的原因,有些时候文章图片里也许会出现一些乱码符号呀,或者文章分段很奇怪呀之类的,但是并不多,应该不影响阅读,请无视就好了,影响阅读体验,很抱歉。(我碎碎念好多……)


一把酥

分享b站一个评论,太纯正福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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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前他多喜欢他啊,他太喜欢他了

  假死后才发现原来是会被无视,被嘲笑的啊ಥ_ಥ


假死前他多喜欢他啊,他太喜欢他了

  假死后才发现原来是会被无视,被嘲笑的啊ಥ_ಥ

阿酒

【HW/福华】皮肤饥渴症 第一章

喜迎国庆,来假装日更一个旧文。这篇在221D已经写到第七章,我浪到老福特上来之后就坑了很久,我对不起坑里的小伙伴……现在我会专心把它写完,目前是5W5+,完结突破8万不是梦,这里的侦探是个有点自私任性的小混蛋,谢谢大家支持。

分级是R但是我准备只摸不车的给它撑到最后一章,所有疾病和案件的描述全部是胡诌的请不要当真。

全文请搜tag: hw皮肤饥渴症

---------------以下正文---------------

01


John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全伦敦最后一个直男。


因为关于那件事,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出奇一致。Hudson太太本来只专心的对付着洗碗槽...

喜迎国庆,来假装日更一个旧文。这篇在221D已经写到第七章,我浪到老福特上来之后就坑了很久,我对不起坑里的小伙伴……现在我会专心把它写完,目前是5W5+,完结突破8万不是梦,这里的侦探是个有点自私任性的小混蛋,谢谢大家支持。

分级是R但是我准备只摸不车的给它撑到最后一章,所有疾病和案件的描述全部是胡诌的请不要当真。

全文请搜tag: hw皮肤饥渴症

---------------以下正文---------------

01


John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全伦敦最后一个直男。

 

因为关于那件事,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出奇一致。Hudson太太本来只专心的对付着洗碗槽,听到他的话就猛地转过身来,好像John问了一个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之类的蠢问题,“哦,John,别傻了,当然是你,还能有谁?”

Molly则是很耐心的听完了他一番长篇大论,从这个疾病的起源到可能产生的副作用,整整三十分钟经过精心准备为什么John不能去做这件事的三段论式口头论文(当然,作为好朋友他愿意提供其他任何形式的帮助),然后把两手合掌放在他的手背上,流露出的目光认真而诚恳,“可我无法想象别人来承担这个责任。”

Lestrade倒是显示出些许的同理心。他确实是个好人,但他的立场总是同时伴随着微妙,“……我不能说我赞同这个主意,但是你知道,放着不管的话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我可不想哪天接到几个惶恐的路人报警说他们遭遇了奇怪的袭击。” 有那么一瞬间,John怀疑他是在委婉的恐吓自己,但是他没有证据。

Mycroft的短信只有冷冰的两个字:【去做。】

John看到这个屏幕闪动的文字的第一眼,就难以抑制把手机砸到客厅角落再顺便问候大英政府及Holmes家诸位先贤的冲动,他刷的一下从扶手椅里站起,像只焦虑的小动物似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去做什么?做谁?为什么整个伦敦都以一种这是他John Watson再正常不过的责任为前提来谈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没有任何人在意他的想法吗?

没有。可能除了Sherlock,他倒是一直没表态。

 

Sherlock被诊断为皮肤饥渴症。

 

诊断的过程是另一番曲折离奇的故事。幸好当时Lestrade搞来两个看起来就酷得要命的无头悬案,极大程度的转移了他那天才室友的注意力,让他们用各种理由从他身上偷取病理样本的行径获得了相当程度的成功。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Sherlock已经受不了John对他不时出现呼吸困难失眠颤栗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的关心,而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因为当John趁他睡着偷偷往嘴里塞棉签,然后又被睁开眼睛的侦探抓个正着时,他只是默默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从嘴里拿出棉签递给正搜肠刮肚找理由的Watson医生,开口说,“结果出来后尽快告诉我。”

但John对他食言了。

他看到诊断结论的那一刻就隐约想起这个病的治疗方案不太常见,而这件事立即夺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拥抱,以及爱抚。

别无其他。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Mycroft。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总是无比自然的把John当作Sherlock的保姆和监护人,更关键的是皮肤饥渴症的疾病诱因里包含明显的童年关爱缺失,医生只要一想起Mycroft的脸,就坚信他要对他弟弟的疾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Watson医生,你的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要快,我弟弟答应接受治疗了吗?”

“什么治疗?”John心中激动了一把,Mycroft一向神通广大,也许他这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替代治疗方案?

但对方露出一副怜悯又失望的表情,就像John是个跳火圈失败的哈巴狗似的,“医生,我开始怀疑你的职业素养了,你该知道这种病只有一种治疗方式。”

“……好吧,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家人是最好的选择。可不可以跟你们母亲打电话——”

“我母亲正在照顾我父亲走不开身,他每年春季都会犯严重的哮症。”

“其他亲戚呢?”

对方没有说话,John认为这大概是个负面的表态,另一个可能性在他心头泛起,虽然他觉得那大概率不会发生,但仍有必要开口一试。

“有没有可能,由你来……”

Mycroft冷冷看着他,意外的是他倒没有展现被冒犯的姿态,反而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John,你有没有想过我弟弟对你这个提议会是什么反应?”

John的眼睛转了一圈,是的,他完全可以想象他的室友会是怎样一副轻蔑的表情坐在扶手椅里,一手拨着琴弦,一边低沉干脆的开口:“——除非我死了。”

这个画面有点太过真实,John一时还不能从想象中脱离,直到Mycroft下一句话把他狠狠拉出来。

“——所以你想好怎样去求他去抱你了吗?”

“等等!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你。你和他住一起,治疗起来最方便。”

“别把我说的像瓶阿司匹林似的,要是我不在了怎么办?。”

“惠灵顿有个医学团队开发出了一款可以对症治疗皮肤饥渴症的药物,已经进展到三期临床试验,幸运的话,你不需要配合很长时间。”

“……三期试验到真正使用可能需要五到十年。”

“哦,那我建议你在这十年里谨慎选择约会对象了。不是每个女性都能容忍男朋友经常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 Mycroft若无其事耸耸肩。

“我说了我没答应——”

对方抬手示意他住嘴,“John,你知道他很难受。”

他停在那,这不是Mycroft的夸张之辞,他已经数次目睹Sherlock在深夜里辗转难眠、汗流浃背的躲在被子里打颤的样子。刚开始他还以为他又趁自己不注意磕嗨了,但各种缓解方式都显示无效。一贯骄傲理性的室友满头高热,身体仿佛被汗水浸湿,竭力躲开John在他额头上试温度的手,“……你走开。”

那样子确实说不上好过,对Sherlock和John都是,那既然现在有个简单的方案能够解除他朋友的痛苦,John似乎也要被说服他没有理由再拒绝这举手之劳。第一次见到Sherlock的那天John就愿意为了救他而开枪杀人,现在只是再被他摸一把而已,这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他当然愿意帮助Sherlock。

——不,还是有哪里不对。

他不死心:“就没有其他的人选?比如我们可以付钱找个什么人来之类的。”

Mycroft冷冷的打破他的幻想:“动动脑子,Watson医生,Sherlock看起来像是个对随便什么人都投入怀抱的人吗?”

不,他不是。

但John不想轻易认输,“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大可以去试,但是我建议你早日接受现实,无论是为了Sherlock本人还是他身边的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你的自我牺牲都是唯一选择。当然,考虑到你和我弟弟这段日子以来的亲密关系,“牺牲”这个词也许并不恰当。虽然我个人的建议是,尽量把你们的肢体触碰停留在拥抱这个层面。”

John难以置信的听完他这一番高见,他已经对Holmes兄弟俩一贯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强势和自我为中心有相当程度的忍受力,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再次强调那已经说过无数遍的事实。(“你应该印在T恤上。”——出自他那从不费心在意他人误会的室友。)

“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对Sherlock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意图,我不是gay。”

“嗯,”Mycroft迅速点了点头,“某种程度上说,我确信Sherlock也不是——但这和你去给他治病有什么关系?”

John发现自己又被绕回来了,这也是那位更年轻的Holmes一贯的手段。先给他一个更为疯狂的提议,以诱导他接受之后那个不那么偏激的选项。幸好他John Watson和Sherlock Holmes长期的室友生涯也不是白费,这种时候去争嘴皮子上的高下只会被牵着鼻子走,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说要扔下Sherlock不管。

他清了一下喉咙。

“好,如果他真的不答应抱别人,我来负责他的治疗。“

但在对方回应之前,他立刻补充了一句。

”但这只是缓解而不是治愈,我不可能一辈子就做他的人形抱枕,这对Sherlock风险太大了。我要知道你的长期打算,Mycroft,如果我有一天无法负担这个职责了,他该怎么办?我知道你肯定有两手准备。”

Mycroft 笑了,“你很聪明,Watson医生,乐观预计是4-6个月,卫生部对惠灵顿的项目进展很乐观。事实上已经有个别卓有成效的病例反馈,但我希望能在得到足够多的长期无害安全性报告之后,再让我宝贝的弟弟尝试新药。”

听起来很合理。John点点头。事儿就这么成了。

 


接来下Watson医生花了三天时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需要去拥抱Sherlock。

他需要请求Sherlock允许他拥抱,为了让这位天才侦探能够在夜里睡得好觉。

必要的话,他可能还需要强行用武力执行以上两条。

……这真是天杀般的What the Fuck……当时Mycroft是怎么说服他来着?他可能需要再来一遍。

John完全可能想象他的室友在听到这个请求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又或者,他其实不能想象那张能极尽挖苦之能事的嘴将说出怎样的狗屁。他有点担心Sherlock会真的以为自己在邀请他出柜,虽然他John Watson的女朋友遍及三大洲,Sherlock也必须承认他是个直男,但他同时一向对John不停的交女朋友这件事颇不以为然(为什么不能推掉那个情人节的约会?我需要你去帮我验一验骑士桥那具尸体,快!)至于Sherlock,众所周知,他的性取向就像是尼斯湖水怪,你说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当然也可能完全不存在,然而无论真相如何现在John都对确认这件事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唔……”对着镜子摇晃了一下金色的小脑袋,吐出嘴里的漱口水,Watson医生接着胡思乱想。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Sherlock近两天的举止,他的室友在演绎周围人愚蠢行为上的本事登峰造极,John甚至怀疑这整件事只是Sherlock的阴谋——侦探本人在这方面确实有太多的前科——然而不得不承认他并无异常。他正处于一场绝妙的案子之后短暂的回味期,新一轮的躁动还没来得及酝酿,这种时候的Sherlock是优雅而安静的。虽然他白天也开始不时的喘气,夜里似乎也难以入眠,那份冷冰冰的诊断报告还躺在John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他亲自去化验过两次,看起来也不像有太多的作假空间——在第二次凌晨三点醒来听到Sherlock在客厅拉着不成曲调的小提琴的时候,John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选择在午饭时开口。

Sherlock已经完成了他一贯微量的食物摄取,正拿起一份当天的泰晤士报看得出神。John把最后一块三明治塞到嘴里,拿出病历放到桌上,伸手推了过去。

Sherlock没有放下报纸,语气一如往常,“诊断结果怎么说?”

“你自己看。”

“病历袋是打开的,我想也不止被一个人看过了,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John皱起眉头:“你既然知道结果,为什么不去联系医生?”

“我也没有疯到对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管不顾的程度,John。只是恕我不能接受那个愚蠢的治疗方案。”他的表情仍旧很放松,好像浑然不觉自己的态度有多让人恼火。

“Sherlock,这不是开玩笑的,你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觉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睡眠对我来说并非必要的义务。”

“是,对死人也是。”John已经快失去耐心,上次陪着Sherlock戒尼古丁的时候,他已经充分领教了他的室友对于任何对身体有益建议配合度有多低,他已经放弃像对付8岁的小孩的耐心诱导他吃药的温柔策略,而是采用像对付3岁的小孩似的不容拒绝的强制手段。

“你必须得治,否则我可以保证让你接不到一场案子。Lestrade已经答应我,要是你不配合,就禁止你接近伦敦任何一个死人十米之内。”

“哼,”Sherlock不以为然的翻了一页报纸,“我不出门也能破案。”

“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皮肤饥渴症是很常见的病,你不用觉得害羞。”

“恐怕我没有那些顾虑。大部分人断定我罹患的心理疾病要更多,不差这一个。”

“你一定要这样拒绝别人的关心吗?”

“我不觉得像个傻子似的拥抱某个陌生人能对我有什么益处。”

“不一定是陌生人,你可以选择某个……熟人。”

Sherlock挑了一下眉毛,“谁?”

“……Lestrade。”

“他是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警察,恐怕没这个闲情逸致。”

那Andersen想必也是不行了。John又提议,“Hudsen太太你觉得怎么样?”

Sherlock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好像John提出了一个非常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思考了片刻,“我很尊重Hudsen太太,但她毕竟是一位年长女性,而且我认为她绝对不会免费去做这件事。”

John马上说,“我们可以付她钱。”

“你确定你出得起让一位曾经的毒枭夫人替你做事的价钱?”

John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钱为什么要由他来出,但他已经被脑海里迅速划掉的一个个名字弄得有点心烦意乱了,“那……Molly……算了……”John觉得还是不要再伤害可怜的Molly,他放弃了,现在似乎真的已经无路可走。

而Sherlock却还在那得意洋洋,“……所以说我是有很多苦衷的,下次你埋怨我不配合的时候多想想这一点,医生。”

“……那我呢?”John小声的说。

Sherlock可能是没听到,他连眼睛都没有从报纸上抬起来,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嗯?”

John被他惹毛了,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说是来抱我!别让我说第二次,Sherlock!”话音一落他就被自己说出的内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门,上帝保佑Hudsen太太没有听到刚才这番惊人之语。

报纸被放下了,但John希望他能拿起来,这样他移开视线的行为就不会那么显眼。他假装拿起一个甜甜圈,尽管他已经吃不下了,但这是一个很好的遮挡自己的武器,眼角余光穿过五颜六色碎巧克力滑到一边,偷瞄着对方的反应。

一贯伶牙俐齿的侦探愣在那有一会儿,很难说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午后金色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窗子里斜斜流下,跃动的浮尘在他卷曲的头发上方飞舞着打旋,Sherlock那棱角分明的脸在光影渲染上神似博物馆里的罗马雕像,低的越低,高的越高,他眼睛里似乎也有光线闪过。

“你考虑清楚了吗?”

“嗯。”

“Mycroft是不是威胁你了?”

John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在解决了Sherlock的皮肤饥渴症之后有必要再去解决一下他的brother issues, 当然目前这不是重点,他尽量装作不在乎的转过头迎上Sherlock的视线,“你就这么难相信有人自愿想帮你?”

“考虑你到处跟人说你不是Gay的次数,我觉得你应该是抗拒跟同性身体接触。”

“那是两回事。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你难受,”John眨了眨眼睛,又补充一句,“纯粹医学目的。”

这次他看清楚了,Sherlock绝对是笑了,他看着John的眼神好像他是Sherlock而John是个精彩绝伦的连环凶杀案。Sherlock丝毫也没有遮掩自己心情的打算,大大方方把报纸折起来放到一边,转过来对着他,“这是你作为医生的建议还是作为朋友的请求?”

“有区别吗?”

“我的答案可能相似,但鉴于你身份不同,我大概会采取不同的合作态度。”

John有一些很不好的预感,他隐隐觉得前方有什么巨大的陷阱在等着他。但是事已至此,他反而没有了退却的勇气。他想起Mycroft的话,想起夜半那些曲不成章的小提琴,Sherlock Holmes可能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蛋,但John Watson却是绝对不能置他人的痛苦不顾的人,他必须把Sherlock从每夜的辗转难眠中解救出来,不论是出于他的天职,还是他的本心。

他谨慎选择着词句,“你可以选择不那么尴尬的身份——或者就把我当成你的主治医生好了,这样我们双方都比较容易接受。”

“好的,医生。”对方迅速点了下头。

John稍微松了口气,这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他差点就要开口夸赞他室友这难能可贵的明白事理了——直到Sherlock开口说了下一句。

“那现在就开始吗?”

“什么?现在?”

Sherlock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好像刚才那个对治疗隐疾兴趣缺缺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轻抿了一下嘴唇,语气倒是非常诚恳,“……我还以为这种治疗应该越快开始越好,但想必你才是专家,我尊重你的意见……医生。”

这句刻意放缓的“医生”让John的心跳停了一拍。第六感在心中警铃大作,感觉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按下了什么险象环生的游戏开关,尽管跟Sherlock打交道一向就是险象环生的游戏开关被锁死在开始键上而Sherlock还在一边狂拍着加速器,但这一次,John觉得自己前方的考验可能还会更多。


TBC

晚上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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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走到我们中间,为了让它发...

“未来走到我们中间,为了让它发生,在很久之前就先行改变我们。”

  

  

  

  原文戳昔我往矣 

  还在更新中!随缘更但尽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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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跳转美团我就把你给卸了
  一颗子弹从窗外击穿了他的头...

  一颗子弹从窗外击穿了他的头颅。

  一颗子弹从窗外击穿了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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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的结尾比那个拥抱还要浪漫...

402的结尾比那个拥抱还要浪漫的地方在哪儿呢,在结尾Sherlock跟John说:“我想我们或许也都只是普通人。”,之后John毫不犹豫地说,“连你也是?”。
Sherlock的答案是,“不,连你也是。”

“我是毋庸置疑的普通人,而你绝对不是。我的生命一向平淡,但你是那个最绝对的不凡存在。”
“如果连你也平凡呢?这该多么可怕,如果连你也是个普通人呢?”

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这么想。互为彼此脑海中最不可能平凡的那样一个存在,互为无需思索的那样一盏灯,互为百忧解。

我想象不到比这还要浪漫的事情了。

402的结尾比那个拥抱还要浪漫的地方在哪儿呢,在结尾Sherlock跟John说:“我想我们或许也都只是普通人。”,之后John毫不犹豫地说,“连你也是?”。
Sherlock的答案是,“不,连你也是。”

“我是毋庸置疑的普通人,而你绝对不是。我的生命一向平淡,但你是那个最绝对的不凡存在。”
“如果连你也平凡呢?这该多么可怕,如果连你也是个普通人呢?”

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这么想。互为彼此脑海中最不可能平凡的那样一个存在,互为无需思索的那样一盏灯,互为百忧解。

我想象不到比这还要浪漫的事情了。

蓝白orz

“月亮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但某一刻,他的光真的照亮过我”


画完了 今天万圣节 我没有糖 别捣蛋 乌乌

原梗见p5


“就算抓住了又该放在什么位置呢?”

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产生了 夏已经对约翰造成过伤害了

约翰已经不会再跟最初一样闪耀了

所以该把约翰放在哪里呢?

于是放手了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救命啊 我杀疯了 我把我自己也杀了

想要评论(扭捏)


惹 评论区一个比一个会捅刀 我裂开了 杀人诛心呜呜呜呜

“月亮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但某一刻,他的光真的照亮过我”


画完了 今天万圣节 我没有糖 别捣蛋 乌乌

原梗见p5


“就算抓住了又该放在什么位置呢?”

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产生了 夏已经对约翰造成过伤害了

约翰已经不会再跟最初一样闪耀了

所以该把约翰放在哪里呢?

于是放手了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救命啊 我杀疯了 我把我自己也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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