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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是吗

 呜呜呜意识到这点后更刀了

  

二次:没想到这么多人看我发疯,怎么说,还是谢谢大家认同我的小想法。再说一下cp和cb的问题,我个人是没太往cp那想的,觉得无所谓,所以也就没打tag,在评论发表cp向言论我也没什么感觉,就觉得大家都是在惋惜这俩人,为他们意难平。所以如果有非常介意一定要理清是什么关系的小伙伴很抱歉,我刚开始真的没想到这方面(没想到这么多人看我发疯),大家也千万不要为了cpcb的事情吵起来,这里其实就是想让大家看到丹羽在小散心里哪怕有了误解也这么重要这种意难平的感觉

 呜呜呜意识到这点后更刀了

  

二次:没想到这么多人看我发疯,怎么说,还是谢谢大家认同我的小想法。再说一下cp和cb的问题,我个人是没太往cp那想的,觉得无所谓,所以也就没打tag,在评论发表cp向言论我也没什么感觉,就觉得大家都是在惋惜这俩人,为他们意难平。所以如果有非常介意一定要理清是什么关系的小伙伴很抱歉,我刚开始真的没想到这方面(没想到这么多人看我发疯),大家也千万不要为了cpcb的事情吵起来,这里其实就是想让大家看到丹羽在小散心里哪怕有了误解也这么重要这种意难平的感觉

31M

这是什么切片,阿骗?捡一下!

  都是主播自己说的(目移

  

  而骗直到24年的现在还在银灰(

  

  

  

  (当我画水手服骗,那就说明,这个动作的风衣我不会画🙇‍♂️

这是什么切片,阿骗?捡一下!

  都是主播自己说的(目移

  

  而骗直到24年的现在还在银灰(

  

  

  

  (当我画水手服骗,那就说明,这个动作的风衣我不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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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南通,唉(

  

  

  二编,加了原梗图(比划

  

唉,南通,唉(

  

  

  二编,加了原梗图(比划

  

A02707
私心把小师加上了,画布开太大三...

私心把小师加上了,画布开太大三个处决者没地方画

私心把小师加上了,画布开太大三个处决者没地方画

清淤.

【龙骗】怀囊取物-下

Sum:不得已而得以。


破镜重圆后半部分,真的重圆了真的真的。(哥你要是觉得不算he我给你磕一个但是没办法再好了)

*有一部分情节涉及骗和粉丝出去玩但是和睡粉没有关系!!!我们Omega猫猫出去玩是有背景因素的我没补全!很介意这个请不看这篇或者略过那一段(因为真的很不重要)

我ooc严重的一塌糊涂

以及有一些,救不回来的,猫塑(对不起)

——————


其实丢了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A2努力说服着自己。他有点晕乎乎,掌心攥的信封略有点汗湿,信封里是刚从房东那里拿回来的押金,薄薄一叠。

他的房东是个好人,小姑娘听完他的理由犹豫了片刻,先是问他是不是需要推迟交房租的时间,得到否定......

Sum:不得已而得以。


破镜重圆后半部分,真的重圆了真的真的。(哥你要是觉得不算he我给你磕一个但是没办法再好了)

*有一部分情节涉及骗和粉丝出去玩但是和睡粉没有关系!!!我们Omega猫猫出去玩是有背景因素的我没补全!很介意这个请不看这篇或者略过那一段(因为真的很不重要)

我ooc严重的一塌糊涂

以及有一些,救不回来的,猫塑(对不起)

——————


其实丢了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A2努力说服着自己。他有点晕乎乎,掌心攥的信封略有点汗湿,信封里是刚从房东那里拿回来的押金,薄薄一叠。

他的房东是个好人,小姑娘听完他的理由犹豫了片刻,先是问他是不是需要推迟交房租的时间,得到否定的答复后爽快地同意退租,押金都多退了三百,说他这个月没住满,不需要付那么多。

他蹲在马路上想,那我能去哪呢。

十七岁的A2不需要考虑这些,所以他读完高中就再也没乐意去过大学,一头热地以为对方的承诺就是永远。

恋爱脑。他骂了一句。

对方压根没把你当回事,跳板也好工具也罢,你看他咬你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丝爱意。

蹲了片刻他有点蹲不动了,手下意识往口袋里摸,习惯性从冰冷的药板掰了一剂葡萄糖下来,又顿住,用力把它扔出去。雪白的药剂瓶滚了一圈在车轮底下凄惨夭折,清澈甜蜜的药液撒了一地。

有点不想用这人送的东西。他盯着那滩东西看了半天,站起身。

快天黑了,得找个住的地方。他想。


总之,现在是凌晨三点。A2就这样盯着面前的防盗门,模模糊糊思考自己会不会被当成小偷。

无所谓了,我又不会真的撬他家门。他思考的过程没超过三秒钟就被爽快地抛在了脑后,而后是站起身,叉着腰,拍了拍身上的灰。

“傻逼!”

他对着门用气音先骂了一句,确认这个音量不会扰民,就倒豆子一样冲着门碎碎骂着。

没找到地方住的流浪猫确实又烦躁又扰民,只不过A2比较有素质,所以他只骂人,不扰民。

从还在直播期间的事情骂起到前两天的事情结束,他骂的起劲又不重复,越骂越清醒,最后索性一只脚蹬在了防盗大门上,“梆”的一声。

“嘶……!”

他吃痛弯下腰,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发麻的脚踝,闭着眼睛深呼吸,偏头一看。

……我靠,天快亮了。他一怔神,才反应过来已经在这里骂了快三个小时,楼上已经因为他那一脚隐约有人开门的声响,他忙一矮身子,顺着楼梯一溜烟跑下去。

……估计会被自己吵醒吧?A2记得他睡得不沉。他晃晃脑袋把有关那人的事情甩出去,拍拍面颊。得了,昨天晚上骂也骂了努力也努力了,反正这地方他留不下去,不如回老家……

静悄悄的,手机在他的裤兜里震动了一下。


龙休息了两三天就回了公司,毕竟新来的实习生大概率扛不住血狼的视频发布频率,他好歹得教一段时间再放手让实习生上岗。

但头还是疼……龙按了按额角。

“龙哥,你要不再去打一针吧。”阿枯坐在他背后,拿笔戳他,挺小声地提醒,“味道还是有点大诶,要不我的给你一支?”

龙一愣,摇了摇头:“不用,你的啊……你的不是Omega信息素仿剂吗?大概率没用,我又没有Omega。我得用比较强效的那种阻隔剂,等会下去买吧。”

“……没用吗?”阿枯看着他,像疑惑一样又嗅了嗅,最终闭嘴转了回去继续打字。

龙没在意,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进隔离室。阿枯都说气味浓大概率真的没消散干净,只是他闻习惯了感觉不到。

抑制剂……唉,那就又得见一次A2。他抿了抿唇,没去想,低头工作。


但他却没在抑制剂店见到A2。龙拿着抑制剂彷徨了一会,最终走近柜台:“您好,请问这里店员是换了吗?”

面容清秀的男孩子一愣,回忆了一下道:“说的是A2吧?他被店长开了,因为旷工……?我也不太清楚,店长不太让打探这些事。”

龙默了默,道了声谢,把手上的抑制剂结了账就走出去。

他站在路口有些晃神。其实不应该的,他想。本来在楼上的时候他也一样焦虑于要再次见到A2,只是真的见不到而已,出乎意料的突然消失,他应该经历过。

抑制剂打进身体,焦躁却没有如预期一样消散。龙低头看着针管,长叹一口气。

……要换新的了吗?怎么还是不管用。


所以人没了工作真的不一定会死。A2如是想。

他只是莫名觉得头有点晕。一桌上泰半都是Alpha,他不得不戳了戳身侧的小姑娘,小声道:“有点问题兄弟……我得早点走。”

A2捏了捏眉心。女孩一愣又忙点头,冰凉手指贴在他额头试了试,小声回应:“发情期吗……抑制剂带了吗?”

“带了,我等会给你们送走了去打。”A2朝她笑了笑,像是什么OO相护的烂剧情。他在心里嘲讽了自己一下,看着小姑娘起身跑去和对面人说话,有点抱歉地朝她们笑。

“等会我结账,你们先走啊。”

他的粉丝聚会总清一色是女孩子,虽然说起来男女粉是五五开——反正他也不常来,这次要不是原房东邀请,他也不会贸然把距离拉那么近。

唉,谁让他再也不可能回去了呢?

还好粉丝们大都体谅他,走时还附上叮嘱。他尽心尽力把最后一个小姑娘送上来接她的车,挥手告别,才一松劲靠在车库墙边。这次发情期来的好慢……他一边模糊这么想,一边伸手从兜里掏掏掏。

“……发情期还蹲在外面,和谁吃饭呢?”

他听见来人的声音,一个激灵站直身子,又觉得自己多余:又不是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他没抬头,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把工作丢了,自暴自弃成这样?”龙看着他这样子也来气,不远不近站在一个距离上,“发情期了感觉不到?怎么了,指望不知名Alpha把你强了?”

“我……”A2瞪着他看,头一次被对面这人的无耻气得有点炸毛:妈的,谁害他丢的工作,又是谁强他的?这种话怎么还说得出口?

龙只当他心虚,往前走了两步想问他要不要帮忙,A2却一个后撤步远离了他:“我标记都洗了,干什么用你管?”

……龙垂着眼睛看他。身上有不知道哪来的Alpha气味,不止一个混杂在一起,鬼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他气的有点好笑:“你把标记洗了也是Omega,不如把自己变成Beta?谁爱管你谁管你。”

A2闻见自己身上的气味——蓝莓味已经有点浓了,不可抑制地让他想起混乱的与蓝莓味交缠的另一道气味,记忆混沌却刻骨,他有点反胃,抬头盯上对面的人。

龙正低头看他,眼睛里满是他看不明白,却知道的情绪——嫌他脏,或者干脆是嫌弃他这个人。

……

A2笑了,手在兜里没抓到抑制剂,却抓到了一把之前防身用的折叠刀。他突然想,变成Beta真是个好主意。

他把刀拿出来需要三秒,举着刀狠狠切向自己后颈却只需要一秒。锋利的刀尖埋入皮肉,筋脉寸断,腺体被生生切做两半,他还不管不顾地挑起刀尖,往其中一半里戳下去。

痛觉是后知后觉的,龙只是往前抓住了他的手,折叠刀应声掉落,热烫的刺痛却姗姗来迟。

“好痛……”他喃喃。

好痛,怎么会这么痛。A2疼的不管不顾地伸手抓人,龙被他拽的低头,眼睛里盛上小孩哭的满脸眼泪。

“妈的真的好痛啊……早知道捅你了……”

龙没心思理他的胡言乱语,一只手有点抖,他干脆把人搂在怀里,双手抖着敲急救电话:“那也他妈的等你到了医院再捅我……”

满手的血,A2伸手抓他衣领,总觉得自己快死了,遗言也是要骂他:“我他妈的虽然没干什么好事但是你也不是好人,我丢了工作因为谁,没告你强x就是你爸爸我仁慈,你他妈的有资格来说我……痛……”

他声音渐弱了,疼痛让他连龙的衣领都抓不稳,血腥味总有些隐约的铁锈气味,难闻得他想吐。

龙还在拨电话,那头刚和接线员说完地点和情况,就一愣:“什么强x……你被辞和我有什么关系?”

A2本来就痛,闻言气的更炸毛,揪着他领子压下来恨不得要咬他:“不是你他妈的易感期给我打好几个电话要我给你送抑制剂吗!”

……他上次易感期在将近两周前。龙有点愕然,低头看过去,A2的手却软趴趴耷拉了下来,吓得他伸手去探呼吸——还好,大概率是疼晕了。

猫不耐疼。龙低头盯着,伸手摸了摸他面颊。


A2醒过来时还觉得痛。他动了动手指,模糊看见身侧坐了个人。棕发熊耳的青年看他醒来也一愣,也没动弹,回身就喊:“龙哥!人醒啦。”

……谁啊……好吵。A2皱了皱眉,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龙走进来,还戴着止咬器……妈的,有点帅。A2迷茫眨了眨眼睛,看着龙俯身看他,又站起来和看护他的人嘱咐了两句,再走出去。棕发青年仍在床边,他脑子嗡嗡地响。

伤口后知后觉地又痛起来,A2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夜晚,不知道是打了止痛剂还是别的什么,他没觉得痛,只是有点头晕。身侧看护的人不在,他费劲坐起来一点,才看见龙正站在门口,和另一个蓝发青年絮絮交谈。不知具体说了什么,总之没一会龙就走了进来,看见他还一愣。

“醒啦?”

A2不太想搭理他。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头埋在朝内的方向。龙没管他是不是在听,兀自把床边凳子拖开。

“没大碍,就是腺体被你捣坏了,激素分泌会有些失调。”

……和我说这个干什么?A2有些想反驳,出口时却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突然痛得没什么力气反驳。说不清是什么痛,只是一阵阵卷上来,记忆混乱刻骨。

“……抱歉。”龙低声说。他想伸手替A2拉一下被子防止闷到,刚靠近又缩手,只是眨了眨眼睛。

“那天我不知道我是给你打的电话。”

“那你想打给谁?”A2脱口而出,又觉得好笑,往被子里更缩了缩。“打给你哪个姘头和我有什么关系。”

龙抿唇,他最终替A2拉了拉被子:“激素紊乱会导致发情期紊乱和信息素外溢。”

A2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索性抱着被子装死,被子下拉也不妨碍他把怀里那一条布料抱的死死的。

而后他倏忽睁大了眼睛,骤然一僵。

身后的被子被拉下去了,连带着长发被撩起,Alpha的牙齿贴上没包扎的伤口,深深陷进去。

“呜……”A2没来得及闭嘴,痛感先逼出了他低低的呼痛声。他蜷起身体,抑制不住地往下落泪。

这是干什么?A2想不明白。他没力气去抓背后作乱的人,只是本能往前逃。

龙哥舔了舔那个伤口,松开坐直。他低声道:“发情期紊乱……腺体破损,所以抑制剂失效,要Alpha标记。”

“……那也轮不到你来。”

龙垂下眼睛。A2从被他咬一口后就没动弹过,静静地蜷缩在被子里。

“……你洗标记不彻底,所以现在会排斥没接受过的Alpha。”

A2几乎要被整件事荒唐得发笑,他嗓子有点哑了,就这么回话:“那还不如死了。”

龙静静看着他。他一瞬间想不起来以前的A2了,黑色长发披散,只露出后颈狰狞的伤口,看起来既可怜又滑稽。

……他又突然不恨了。

“我想遵医嘱。”他这样说。

A2骤然折回支起身子,他眼眶红了,几乎是一个一个字咬着牙:“你他妈的……”

“别死的太容易了。”龙看着他说。

别死的那么容易,我们的账还没算完。龙弯起眼睛看他,A2与那双眼睛对视,一瞬间卸了力。

他想哭。

“……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我欠你的吗?”A2低着头。他笑的有点勉强,微微压着眼帘,“那我把腺体全割了给你好了。”

“那你也只会更依赖我,割掉腺体不会变成Beta。”龙俯身下去。他没管A2微微的挣扎,把床上的人拢进怀里。这个动作很方便,轻轻偏头就能舔到破损的腺体。

A2憋了半天的眼泪簌簌落下。他紧紧抓住龙的胳膊,声音发着颤:“我欠你什么了……”

“……”

龙歪了歪头。他说的很轻,A2却听见了。

“回家吧。”

……回哪儿?哪儿算家?A2几乎想这么反问,可他知道龙会怎么说。他低头隔着衣服咬了一口龙的肩膀。

“你把我的东西都丢掉了。”

他没在龙的房子里看见以前的东西。

“……没丢,箱子在阳台上。”龙叹了口气,他轻轻拍着A2的背,安慰一样,“你上次还看见衣服了啊,衣柜底翻出来的。”

“谁要你解释那个了。”A2闷闷的。他偏头,没再挣扎。

所以呢?

所以,我没说拒绝就是同意了。

龙看见以前的A2。小孩托着下巴笑眯眯看他,眼神澄澈而信赖,仿佛完全相信他说的,跟着他就肯定会有未来。

仿佛他从来都相信巅峰也一样爱他。


“……其实公司没打算让你做后勤。”

“我不想听。”

“行。”


“所以说,血狼分化成Alpha了?”

“嗯。”

“那我什么时候出院?”

“等你伤口好全。”

“……还是不想住你家。”

“那你去公司找我?”

“……傻逼。”



————

一些我写不进去的背景设定,不看不影响阅读(大概是我埋了线但是没写进去的东西),可能以后会作为番外补充,但还是先放出。

龙骗往事:骗是十七岁高中毕业后没读大学,不读大学是因为被巅峰签约做了主播。龙骗结识是在骗十六岁龙二十三岁,龙是骗的专职后勤编辑。骗十九岁时公司试图给他转型拍视频,龙作为路人角色替补上场却爆火,因此骗受假消息刺激以为巅峰要雪藏自己让龙出道(巅峰只是考虑让龙出道,但没打算真的雪藏骗),和龙大吵一架后,在直播时口出恶言说龙“从来看不起自己”以及“我也不在乎他”,因此被路人盘反噬网暴,巅峰决策让他暂隐被误以为是雪藏,骗净身出户单方面与龙分手,龙受事件刺激放弃出道,血狼临时调任成为主播。

骗&粉丝:骗的粉丝在骗骤然退网后依旧存在,主要反噬的是路人盘;房东是骗粉丝但一开始没说,怕骗有压力;骗退租那天晚上,接到的是房东的电话,先给他找了几个零工(也就是说最后聚餐时可怜小骗还是没有稳定工作);粉丝聚餐是经常的,但骗是第一次参加(主要是为了感谢房东)

-Calma-

我早说二刺猿应该被全部脚刹

*龙骗,和男主包无关


A2搬开仓库门前七倒八歪的铝铁架,刚一推开门就从缝里闪出个人影,直接拿了他的背,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抵上他的喉。A2大喊一声我操想不能够吧我拼死拼活努力到现在怎么能交代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啊,于是扒着那人的手臂拼命挣扎,刚挣两下背后那人也发出一声我操。慌忙之中A2居然还听出这声音有一分耳熟,下一秒扼住他脖颈的手臂松开了。A2回头,和龙在这乌漆嘛黑的小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半晌龙开口:你怎么在这儿啊?A2气不打一处来:操你妈!这话轮得到你问?!

预言永远是一种薛定谔的赌博,处于一种对且不对的完美平衡点,讲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你不要赌博。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二刺猿浓度太高上帝都......

*龙骗,和男主包无关


A2搬开仓库门前七倒八歪的铝铁架,刚一推开门就从缝里闪出个人影,直接拿了他的背,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抵上他的喉。A2大喊一声我操想不能够吧我拼死拼活努力到现在怎么能交代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啊,于是扒着那人的手臂拼命挣扎,刚挣两下背后那人也发出一声我操。慌忙之中A2居然还听出这声音有一分耳熟,下一秒扼住他脖颈的手臂松开了。A2回头,和龙在这乌漆嘛黑的小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半晌龙开口:你怎么在这儿啊?A2气不打一处来:操你妈!这话轮得到你问?!

预言永远是一种薛定谔的赌博,处于一种对且不对的完美平衡点,讲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你不要赌博。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二刺猿浓度太高上帝都看不下去了,于是选择打包将这群脑残一起送进二次元,总之世界末日就这么发生了,一切都是二刺猿的错。这是A2身为铁血战狼二刺猿和自己和解之后的想法,前一秒他还在和没有空祈嘲笑去音律联觉和嘉年华的二刺猿韭菜都纯度太高了,下一秒全世界直接联通泰拉大陆,给予4D天灾体验,这就是身为二刺猿还嘲笑二刺猿的报应。

那既然他已经遭过报应了,现在这个又算什么?!

A2其实不确定现在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他们可能是在上海,也可能是在欧亚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他和莱茵的人早就走散了,现在认识的这批队友都是在路上随便认识的,凑队的时候别人说我擅长生火我擅长捕猎,最后一问A2你擅长什么他说我是罗德岛记忆健全高级左手指挥官,别人就用一脸看弱智二刺猿的同情表情看他,并温柔地把他接纳进了队伍,世上还是好人多。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功德都用在偶遇这群好人身上了,于是下一秒上帝就派了个坏人来见他,还是最坏最坏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A2默念三遍阿弥陀佛,最坏最坏的坏人在背后突然出声:你不拿水吗?A2猛一哆嗦,背着他回答:我队友会拿,我拿不了那么多。龙没作声,A2偷偷瞟他一眼,纠结半天还是问了:你一个人在上海?停顿后响起龙的声音:“嗯。”……没人陪你来?巅峰的人呢?“走散了。”你就自己一路走到这儿?“是啊。”

按理说他不应该在这时候说这句话的,起码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对着自己的(可能,这辈子)最大的仇敌说这句话,他也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小天使,也不是什么热血少年漫画男主,也不是什么能大赦天下的二次元皇帝,但他就是说了:那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就当是积功德赎二刺猿的罪了。

队友看到A2带回来个人还很惊讶,问他是谁A2面容扭曲地回答:“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纯美现充队友恍然大悟:他也是罗德岛记忆健全高级左手指挥官?龙低头看A2一字一句重复:罗德岛记忆健全高级左手指挥官?A2已然练就一张面对现充的钢铁脸皮:不,他是罗德岛记忆全丢失三流破壳塑料骑士。

末日互助小队喜添第二名二刺猿,继续漫长的求生之路。龙很快融入了这支队伍,实际上他是团队中最会做饭的人,自从他来了之后团队伙食水平直线上升,A2懊悔不已他居然忘记了龙还有这么个究极现充技能,果然当时就应该直接把他丢在那个地方的。队友问A2你怎么不吃龙做的饭啊,他做得可好吃了,A2捧着一桶泡面幽幽地说我怕他在饭里给我下毒,队友哈哈大笑说你真能开兄弟玩笑,你俩关系果然好!A2把一口麻辣牛肉方便面全吐出来了。

大部分时间他根本不想和龙讲话,但龙是他带回来的,他们又是小队里唯二的二刺猿,纯美现充们都默认他俩是绑定对象,他真是百口莫辩。队友说A2,你来和龙一起点一下罐头吧;说A2,我们接下来要分头行动找资源,你和龙一组吧;说A2,听说你和龙以前是玩游戏认识的啊,你俩给大家演示下吧那是个什么游戏。A2每天都在思考一刀捅死龙和一刀捅死自己和把纯美现充队友都杀了哪一个最能拯救自己的精神状态,听到最后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打游戏认识的,队友说龙说的呀,他说你打游戏可厉害了,是他认识的人里面最厉害的。

晚上他又被绑定和龙一起守夜。此时他们的所在地是一处平原,放眼望去是满眼碧绿的稻田、稀散的红砖房和远方阴影中的连绵群山。A2拿着一根快烂掉的小木棍在地上画画,画了半天龙低头一看,这人居然画了一张光谱地图出来,还把地面单位和高台单位画了不同的记号。画完他拿棍子一指:桃金娘!极境!德克萨斯!风笛!德克萨斯撤!龙抢他最爱的台词:该上温蒂了,还有炮。A2用眼刀剜他一眼,又指一下高台:先上铃兰好吧!我铃兰呢!

报完光谱的轴A2又把泥里的地图涂掉重新画,又开始报黄铁的,报完又报破碎大道的,就这么几个小时报过去了。A2又开始画地图,一边画一边说我操兄弟,好想玩明日方舟。龙咯咯地轻笑,说兄弟你出息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打游戏。A2说这他妈都几个月没得玩明日方舟了,你难道不想玩?龙说有时候想想吧,现在一天里有时间瞎想这种事情的时间也不多。A2说你果然是个三流塑料,一点都没有对明日方舟的热爱。龙哭笑不得,说兄弟,你这么想玩明日方舟,当初怎么没往鹰角公司走,说不定到了那里还有机会继续玩。A2扒着膝盖,声音闷闷的:我之前没那么想玩的,看到你之后就想玩了。他放下棍子,地上是一张爬爬虫一样的尘环地图:你干嘛要出现啊?你一出现我就老想着要和你一起做些什么。

星光落在地图的格子里,像是坠下的银白宝石,又像是大骑士领中的骑士之徽。在夜风扬起的时候龙抱住A2的肩膀,A2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龙说,抱歉,我的我的。A2捏紧拳头,毫无力道地砸在龙的肚子上,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飞机语。龙听不清,低头问:你刚说了什么?A2抬起脸:我说不孝子!你被踢了!

第二天分组找物资的时候龙挤到A2身边,在队长发话前就开口:我俩一组就好。说完他抓住A2的手,A2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沉默地被他牵走了。队长问他俩咋了呀,以前不这么腻歪的呀,一个大嗓门的队友立马凑热闹:哎呀,A2不就是他们那个二次元的那个什么,傲娇嘛,他和龙哥一直要好的呀。这话一个字不差地传进A2耳朵里,A2想果然我还是应该杀了现充。

他们继续前行,所到之处皆是废墟、难民、荒芜。没有什么公共服务是在正常运作的,救助队和医疗队也不见踪影,这是真正的世界末日,到处都看不到希望。渐渐地,不断有人脱离队伍,有的说想回家看看,有的说想试试走水路,还有的单纯觉得留在原地更好。曾经十几人的小队,现在就剩下最后四五个。A2想不好下一步该怎么做,就暂时留在了队伍里,龙也一直留着,他没有问过理由,其实他是怕问了龙或许就会考虑脱队,他不会承认这点的。

夏天的最后一晚,A2在拂面的夜风中悠悠转醒。他这两天有点发烧,队长给他弄来了抗生素,但他坚决不吃药。前两天感觉都烧得没多高,今晚好像突然烧起来了,以至于他现在头又晕又疼的。他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在移动,还是被别人背着移动。路上很黑,路灯早就全体罢工了,但A2还是借着月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粉色长发,于是他用半哑的嗓子叫他的名字:龙哥?

龙应一声,继续往前走。A2问,发生了什么?龙说又地震了,我带你逃了出来。“队长他们呢?”可能还有余震,我们先去安全的地方。“要救他们……”会的,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会去救的。

A2安分了一会儿,但也就一会儿,没多久他就又出声:你让我自己走……龙颇感无语:你走什么呀,你走一步就要倒地上了。A2又说:你是塑料骑士……龙说啊对对对,所以你就骑我吧。A2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骑、骑个毛线……呃呃,让我吃药……龙说:我带着呢,一会儿找到新地方了给你吃。又一阵沉默,尔后又是突兀的提问:龙哥,在遇到我之前,你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许是因为发烧吧,A2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只是没由来的想起那把小刀,想起龙莫名娴熟的动作,和精准抵上他颈动脉的刀尖。如果当时进入那个仓库的不是我,那龙是打算做什么?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龙沉默片刻,说:我知道进来的是你。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知道进来的是我?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他为什么又要那么做?他又为什么要和我走?A2趴在龙的背上,无数问题在他浑浑噩噩的脑内涌现,又转瞬即逝。半晌,A2有气无力地:我想……吃饭……龙说:嗯,我去做,你睡醒就有的吃了。“真的吗?”真的呀。“你发个誓……”兄弟,这还需要发誓?“发誓……一定给我做饭……就算世界末日也做……”兄弟,已经世界末日了啊。“你发不发……”

龙用鼻音很轻地笑了,他回头,嘴唇贴上A2滚烫的耳根:没关系,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

哪怕是末日之后。


🚯

龙哥游人血狼一块上课,轮到龙哥看博格特的时候龙哥看到的是自己,但是博格特幻化出来的龙下一秒笑着开口说了句:“不是,a2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众所周知龙骗出事后龙身边的交友圈恨不得把a2这个名字给抹除掉,结果这个名字响当当从顶着正主脸用着正主口中的声音喊了出来,游人目移血狼疑惑,剩下那个正主本人张口清了清嗓子,一句滑稽滑稽,对面的龙哥就整个人扭曲在了一起,原本火红的头发变成了黑色泛着紫光,瓦伊凡的角也变成了别的种族的样子,血狼见状不对连忙哈哈大笑把博格特给快速逼了回去。


血狼觉得卧槽兄弟这操作可太蓟县太有义气了。


龙哥哈哈一笑,说帅的兄弟,帮大忙了。


当天下午,传到a2......

龙哥游人血狼一块上课,轮到龙哥看博格特的时候龙哥看到的是自己,但是博格特幻化出来的龙下一秒笑着开口说了句:“不是,a2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众所周知龙骗出事后龙身边的交友圈恨不得把a2这个名字给抹除掉,结果这个名字响当当从顶着正主脸用着正主口中的声音喊了出来,游人目移血狼疑惑,剩下那个正主本人张口清了清嗓子,一句滑稽滑稽,对面的龙哥就整个人扭曲在了一起,原本火红的头发变成了黑色泛着紫光,瓦伊凡的角也变成了别的种族的样子,血狼见状不对连忙哈哈大笑把博格特给快速逼了回去。


血狼觉得卧槽兄弟这操作可太蓟县太有义气了。


龙哥哈哈一笑,说帅的兄弟,帮大忙了。


当天下午,传到a2那边就成了:龙哥面对博格特中看到了a2当场愣在原地,血狼对此哈哈大笑。


a2听完整乐了,笑完摆摆手说你看,我都说了比我忌讳的大有人在。


meiyou原本写着思路呢,听到之后甩了甩羽毛笔笔尖,换了个话题:你觉得你的博格特会是什么?


A2坐在被写着各种理论解的牛皮纸铺满的床上说:啊?不知道。


A2思考了一下,又说:应该是我自己吧,我这个人还挺怕死的。


第二天,A2面对着跟自己一样的博格特沉默不语,他死死盯着对面那个自己胸口处被人用咒语洞穿的小孔。


他可太熟悉到底是什么咒语能造成这种伤口了。


空祁眼睛好,趁机走到a2身前,胳膊还搭在A2肩上,看了几秒后诧异的开口:火焰咒?


空祁扭头看A2:不是,你害怕被这么简单的咒给杀了?


A2掏出魔杖,杖尖威胁似的朝空祁抬了抬,空祁连忙闪身让开位置。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那个仿照着a2的博格特轻轻的笑了,笑容有点熟悉,但总之不会是A2平时常见的笑法。


A2咬牙切齿念滑稽滑稽的时候像是在与博格特决斗,被咒语击中的“A2”笑得更加灿烂,随后钻回到了箱子里。


当天下午,传到龙哥那边就成了:a2心狠手辣连自己都不放过,不仅对自己痛下杀手,用的还是火焰咒,一击穿心。


血狼琢磨说那家伙看着也不像是会这么想不开啊,火焰咒也不是他擅长的吧……


龙哥在旁边面色不善说他自恋,血狼回过劲惊恐意识到,自己身旁这个主就是个火焰咒精通的。


后来A2被龙哥扯到角落,A2说干什么,龙哥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瓶子:吐真剂,喝了。


兄弟问你点事。


龙哥另一只手握着魔杖,魔杖透光的纹路底下泛着红光,A2撇了一眼,不知道是感慨有人试图在霍格沃茨杀人了还是感慨好久没见龙哥把魔咒功率用的这么极限。


这一发火焰咒要是念出来,A2琢磨了一下:那自己连火葬场都不用去了,直接让meiyou过来扫扫收拾一下寄回家得了。


那龙哥其实也没给他什么选项,要么喝吐真剂,要么被一发火焰咒击中心脏,得到一场如同他在博格特那里见到过的死亡。


nmd,a2臭着一张脸接过一饮而尽,龙哥手中握着的魔杖颜色往下淡了淡,龙哥开口:“你的博格特……”


一声干哕打断了龙哥的话,A2蜷缩着身子呕出声,随后他皱着眉扯着龙哥跑到了不远处无人的卫生间,对着洗手池一阵大吐特吐。


A2边吐边开口说话:药里……哕……你放了……哕哕哕……


随后又是一阵大吐特吐,龙哥在旁边看着A2和洗手池里顺着管道消失的A2的呕吐物,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卫生纸放在A2旁边,然后又在卫生纸中找出一张牛皮纸,照着上面把自己在吐真剂里放的东西念了出来。


龙哥念到一半A2就笑了,呕吐带来的生理盐水狼狈的挂在脸上还没掉,他深深吸了口气,龙哥一边继续念一边在想,A2一定是要开口骂人了。


然后A2弯下腰,又是一阵大吐特吐。


龙哥念完后A2也没什么东西能吐了,缺氧和反胃感差点让A2两眼一黑直接倒地上,龙哥下意识扶住了A2,又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手松开。


算了,龙哥心想,要是有个人当着他面吐成这样,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于情于理都得帮帮。


更何况这人开吐原因好像还是因为自己的一瓶吐真剂。


龙哥看着A2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一样低着头张着嘴呼吸,A2喘了两口气后在龙哥的搀扶下洗了把脸,洗完脸又看了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然后疲惫的扭头看向龙哥:你知道你做的那个魔药是什么吗?


那听你这话应该是我做错了。龙哥目移,说知道啊,我做的不是吐真剂吗。


我吐nmd真剂!A2又像是龙哥更熟悉的那个会张牙舞爪把所有人伤害一遍的大叫着:“你个臭傻逼!你做了一个即刻呕吐加延时迷情剂的东西给你爹我喝!你踏马到底怎么想的?就你魔药课那点分你还敢做药剂给我喝!?”


A2手指自己,然后又指向龙哥,最后指向门口:“你那张表谁给的?我要去把那个人杀了,杀完那个傻逼我就扭头跟你拼了。”


龙哥挠挠头,说我是在巅峰活动室里的一本魔药书上看到的,就,你还记得吧,平时在书柜平放着的那本。


A2喘着粗气说你让我想一下。


哦,a2想起来了,那本黄色封皮的魔药书,平时在书架平放着,那是只炮某次假期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他当时问只炮这不就是本魔药书吗市面上一抓一大把,只炮怎么回他的来着。


“这本书被附上了咒语,不念那个特定的咒语的话,你照着表上做大概率会做出来别的药剂。”


那时候的a2饶有兴趣的翻了翻书,发现里面确实配料表和魔药功效没一个对的上的,说那还挺有趣。


现在的A2崩溃大叫,还得抽空朝龙哥解释那本书的原理,最后A2说卧槽兄弟你就是个憨批!巅峰活动室那么多魔药书你偏偏选这个!你火焰咒打死我算了!


龙哥挠了挠头,说这不是凑巧了吗。


龙哥说我当然知道我做魔药烂,但也没想到兄弟你真喝啊。

西风兑酒
我是骗保妈.jpg 上色的部分...

我是骗保妈.jpg

上色的部分思路学习了京岛久(lof@好饿)老师,因为不确定会不会打扰所以没有真的艾特(逐渐虚弱) ​​​

私心cptag,感谢龙骗和群友短暂治好了我的低潮期



感觉自己真是好能拉磨一女的(啧)

我是骗保妈.jpg

上色的部分思路学习了京岛久(lof@好饿)老师,因为不确定会不会打扰所以没有真的艾特(逐渐虚弱) ​​​

私心cptag,感谢龙骗和群友短暂治好了我的低潮期



感觉自己真是好能拉磨一女的(啧)

confession

【没骗】雨

*别下雨了我要发霉了



  

天气预报显示,降雨天气将会持续至这周末。

 

meiyou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瞥了眼窗外,厚重的乌云遮住天空,窗外暗得如同黑夜一般。又伸手去抓闹钟,刚好中午十二点整。他倒不意外,如果算上今天,b市的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三夜。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汽汇聚在这座城市上空,伴随电闪雷鸣,顺着屋檐滴下、降落在柏油马路中央、流进下水道里。

 

等下到第七天的时候,meiyou平静地想,也许大雨会淹没整片陆地。

 

这时他听见卧室门打开的声音。a2湿漉漉地站在他面前,水顺着他的长发边缘、从他的连帽衫和长裤里落下来,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别下雨了我要发霉了



  

天气预报显示,降雨天气将会持续至这周末。

 

meiyou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瞥了眼窗外,厚重的乌云遮住天空,窗外暗得如同黑夜一般。又伸手去抓闹钟,刚好中午十二点整。他倒不意外,如果算上今天,b市的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三夜。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汽汇聚在这座城市上空,伴随电闪雷鸣,顺着屋檐滴下、降落在柏油马路中央、流进下水道里。

 

等下到第七天的时候,meiyou平静地想,也许大雨会淹没整片陆地。

 

这时他听见卧室门打开的声音。a2湿漉漉地站在他面前,水顺着他的长发边缘、从他的连帽衫和长裤里落下来,汇聚成小小的一滩。他提着一把透明伞,全身上下几乎湿透,神情愤怒,那双眼睛闪烁着生动的光彩。大雨淹没整片陆地,海嗣便会走上岸;萨卡兹女妖很擅长对付海嗣,也许是因为两者都能造成精神损伤。杀死海嗣之后,女妖就像猫一样,敏捷地抓住空调外机,轻盈地踩着窗户栅栏,爬上三楼,打开客厅的窗户,然后回家。又或者女妖根本不用爬楼,他只是打开伞,然后一阵风吹过,伞带着女妖飞起来,又一起降落在窗台上。meiyou突然没来由地冒出一句,“没有血肉畸变吧?”

 

“啊?”a2愣了,“兄弟你不会睡傻了吧!”

 

 

 

虽然遗憾,但这个世界并不是泰拉大陆,明日方舟也只是一款手机游戏。人变女妖什么的不太可能。a2比较惨。难得有假期,又离菜苗团建还有一段时间,a2决定悄悄来b市找meiyou打游戏。两人度过快乐的周末,电玩城电影院KTV都去了个遍,a2的旅途到这里即将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然后——

 

b市突然下起了大雨,上有雷暴下有泥石流,通往w市的火车飞机均被取消,包括a2乘坐的那班。两人被意外打个措手不及,meiyou建议a2住在他家(反正是独居,多a2一个人又不会怎么样),直到交通恢复为止。a2答应,噼噼啪啪地给领导发信息要请年假,跟着meiyou进了家门。

 

 

 

a2现在很生气,因为b市雷暴雨天气往往还掺杂着强烈的阵风,就算带伞也没什么用,雨从四面八方飘来,依旧落在行人身上。a2今天则更为不幸一些,强风吹弯了伞骨,从超市到家的路程又没什么屋檐,只能匆忙跑回家。他咒骂着天气,穿过卧室,推开阳台门,试图把伞骨重新掰直。半晌,当他意识到他的努力毫无用处时,他泄了气,低头把伞扔进垃圾桶里。看着像一只被大雨淋湿的猫。

 

但这种失落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a2拢了拢湿透的头发,注意到meiyou还醒着,一愣:“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meiyou摇摇头,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平时这时候他正在做梦,如今想要站起来,自然有点头晕),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没事,快去洗澡吧。洗完穿我的衣服,别着凉了。”a2还想强撑,但他打了个喷嚏。于是在meiyou的目光里,他满怀歉意地钻进浴室。

 

meiyou走出卧室,视野里天旋地转的症状减弱些许,他正在逐渐恢复正常。a2买的菜正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塑料袋里的水几乎将菜齐齐淹没。meiyou吓了一跳,这几天他从没出门过,因此也不知道外边天气如何,只从天气预报中了解大概;在他印象中b市从来没下过如此大的雨;雨倾盆而下,模糊掉远处高楼的界限,也模糊掉白昼与夜晚,使得一切都愈发不真实,b市现在真的在下雨吗?meiyou猛地拉开窗帘,雨咆哮着拍打玻璃,高楼的灯光掺在雨里,依旧看不清楚。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远处的高楼在摇晃。

 

meiyou重新拉上窗帘,手在颤抖。他安慰自己,没事的,这是正常的,违背生物钟起床就会恍惚,高楼摇晃是因为风很猛烈,手游世界观设定只是虚构的设定而已,自己的错觉是因为自己前一天在和a2一起打人之光辉。没有萨卡兹,没有黎博利,海嗣也不会上岸。他和a2只是两个普通人罢了,不管下不下雨,都将维持一种普通人的生活。

 

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吧。meiyou慌张地决定,于是去厨房,把塑料袋里的水倒掉,洗a2刚买回来的白菜。白菜叶上的维管和自来水的冰冷温度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白菜可以怎么吃……要不然炖了吧。这几天一直是a2做菜,a2为了补偿meiyou,便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帮助他:自然也有meiyou的那一份。在这之前,在meiyou独居的时候,冰箱空空荡荡,维持生命所需要的速食面堆在厨房里,等他饿了就煮一包;a2的到来无疑为这座小屋增添了温馨的感觉。他的厨艺很厉害,无论是炖肉还是炒菜都相当好吃;而且更重要的是,meiyou将洗好的白菜、胡萝卜撕成碎块倒入锅里,开火,悄悄地想,他们这种状态有点像同居。meiyou用力地翻着白菜与胡萝卜,按照回忆,放了些调料进去。先前的惊恐已经转化为一种按部就班的平静,会有人和他并肩作战、商量对策,坐在他对面吃饭,和他聊有的没的,一直到清晨。然而他清楚地预感到外边有什么变化正在发生,迅速、致命且无声无息,现实生活中的他不是领袖也没有三个技能,因此总有一天会轮到他,然后他将会沉入像死亡一般沉寂的睡梦中。抑或真是死亡。

 

锅里的菜汤开始冒泡,meiyou知道,胡萝卜炒白菜快要做好了。meiyou尝了一口,不太好吃,但是熟了。他已经很久没做过饭了。他把菜盛到盘子里,从冰箱里取出昨天剩的糖醋排骨,倒入锅中加热,再热两碗剩饭,随后把它们全都端到饭桌上。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音,a2已经洗完澡了。meiyou又等了一会,然后浴室门被推开,a2跑过来,坐在他对面。“可以啊meiyou,让爸爸尝尝是什么味道!”a2的头发蓬松地披在肩膀上,眼睛亮亮的。meiyou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非常合身,有种少年独有的生命力。meiyou则凝视着a2,出神地看他夹菜。a2坐在他对面的影子里,客厅灯光照不到他,因此meiyou有点看不清a2头侧的阴影——看上去像萨卡兹的角。

 

无所谓了,meiyou想,转变有没有发生都没关系,海嗣有没有上岸也没关系,还有a2是不是萨卡兹也没关系。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除a2以外的人,或许他们都淹没在这场大雨里。或许雨永远不会停止,一直没过所有陆地也不停息,而他们所在的屋子会像船一样飘在水上。而在这之中,只有a2是真实的。

 

 

 

END

  

  


Bola

【游骗--->没骗】纠错

哨兵向导、if线、主要角色死亡、雷普

wb id:在夏日自由落体

红白啊哦三id:55440223

summary:两次骗骗没逃出淀粉,第三次他成功了。

备选title:丁香不结雨中愁
*以下情节和正文出入极大*
*不适合任何需要预警的人阅读*
if线,原文是龙骗(没谈)——>没骗的哨兵向导(未写完),本文是头骗if线(谈了)——>没骗
因为头应该只有这点if线的感情戏份,所以本番外篇头占比*很大*。
黄头是黑暗哨兵,meiyou是能和黄头过两招的向导。
文中堕天使本质是被污染的畸形怪物。

写文的时候听到一首和头很贴的歌,然后忍不住想,如果……是这样的发展会怎么样呢,然后就先写了这条......

哨兵向导、if线、主要角色死亡、雷普

wb id:在夏日自由落体

红白啊哦三id:55440223

summary:两次骗骗没逃出淀粉,第三次他成功了。

备选title:丁香不结雨中愁
*以下情节和正文出入极大*
*不适合任何需要预警的人阅读*
if线,原文是龙骗(没谈)——>没骗的哨兵向导(未写完),本文是头骗if线(谈了)——>没骗
因为头应该只有这点if线的感情戏份,所以本番外篇头占比*很大*。
黄头是黑暗哨兵,meiyou是能和黄头过两招的向导。
文中堕天使本质是被污染的畸形怪物。

写文的时候听到一首和头很贴的歌,然后忍不住想,如果……是这样的发展会怎么样呢,然后就先写了这条if线。


希望您能喜欢;)

eiM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赋闲万事休...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赋闲万事休。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赋闲万事休。

恨死你了国度地板哥

别称:爹妈打牌

有时间会考虑画完做手书(抱歉我又在给jxn拉磨了)

画的时候感觉自己年龄了五岁。。。兄弟一定要放大看骗子的脸啊……画的时候手感大爆发感觉美神。。。兄弟我妈真是太伟大了

别称:爹妈打牌

有时间会考虑画完做手书(抱歉我又在给jxn拉磨了)

画的时候感觉自己年龄了五岁。。。兄弟一定要放大看骗子的脸啊……画的时候手感大爆发感觉美神。。。兄弟我妈真是太伟大了

宛平南路捕梦家

都是约稿 祝大家节日快乐!

都是约稿 祝大家节日快乐!

宛平南路捕梦家

[龙骗]生人勿近

做了一个怪异的梦。

炫目的阳光,嘈杂的人行横道,一个身影背对我向前走去,莫名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直到他恍惚般地停下脚步。

一辆半挂卡车疾驰而来,随后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与刺目的鲜红,内脏从撕裂的豁口处争先恐后地涌出,像一朵盛开的花。一阵反胃使我跪在地上作呕,视线却离不开那张沾满血污的脸。

我现在想起他是谁了。


咚咚咚。

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放门口就行,敲门声还是持续不断,今天这快递员是不是有毛病?

忍无可忍地在模拟器跳出任务完成四个字后起身去开门,一看清门外人的脸立刻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把门关上。看见在梦里惨死的人站在面前是有点惊悚,但就算没有那个梦,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做了一个怪异的梦。

炫目的阳光,嘈杂的人行横道,一个身影背对我向前走去,莫名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直到他恍惚般地停下脚步。

一辆半挂卡车疾驰而来,随后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与刺目的鲜红,内脏从撕裂的豁口处争先恐后地涌出,像一朵盛开的花。一阵反胃使我跪在地上作呕,视线却离不开那张沾满血污的脸。

我现在想起他是谁了。


咚咚咚。

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放门口就行,敲门声还是持续不断,今天这快递员是不是有毛病?

忍无可忍地在模拟器跳出任务完成四个字后起身去开门,一看清门外人的脸立刻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把门关上。看见在梦里惨死的人站在面前是有点惊悚,但就算没有那个梦,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别关门,”一只手伸进门缝阻止了我的动作,一瞬间甚至有了干脆夹断的想法,“我不是他。”

“你是谁?”长相一样声音也一模一样,我可不记得那个人有什么双胞胎兄弟。

“我是…五天后的他,五天后你认识的龙哥会死于一场车祸。” 他趁我愣神的间隙挤进屋里。

脑子被门夹了吧说这种话咒自己。我打开b站退出登录进他的直播间看了一眼,SC和礼物都及时对应,不像是录播,真是见鬼了。

“那你算什么情况,借尸还魂?”

“我的尸体有这么完整就好了,”他苦笑一声,“撞得像从大君遗脉出来的。”

对我梦见的画面的一个简洁又精确的描述,如果是巧合的话未免有些巧过头了。

“不管你是重生穿越还是厉鬼索命的,总之跟我没关系,赶紧从我家里出去。”

他抓住我的手腕:“你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顶多也梦到你被车撞成血魔大君造物了,恶心得一早上没睡好,饭都吃不下。

我试着挣脱了几下,没挣开,既然能碰到那就不是灵魂而是实体,这无疑是个坏消息,鬼魂只要无视就不能对我造成任何损伤,而有实体就不一样了。

“兄弟,我最后喊你一句兄弟,你要是有什么生前未了的事建议趁这几天抓紧去干,早解脱早投胎。”我边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观察四周规划逃跑路线。

但这点小把戏被识破了,他手上用力拉了一把强迫我凑近,以一种脸贴脸的距离一字一句地说:

“我本来不该死的,判官确认功德簿的时候发现有一笔因为差错重复扣了好几遍,给的解决方法是让我回一趟五天前阻止我那天出门。”

“哈?那你自己去呗。”

“我只是多了五天记忆的一个分身,一旦接近本体就会变成真正的鬼魂,摸不到东西也出不了声。”他慢慢松开了我的手,“所以我才来找你。”

我缩回手揉着被抓出印子的手腕,要死怎么连鬼的力气都这么大,这不符合一般常理啊。

“妈的,你自己缺德事做多了的后果关我什么事,这功德难道还能是因为我扣的?”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不说话。呵,还真给我猜中了。

根据已知的信息如果是我立马就能想出不下四种解决方法,比如联系其他信得过的人或者搞点灵异事件暗示之类的。但他既然还是出现在我这里,如果不是智商远低于平均线,那一定有不得不求我的原因。

也就是说主动权在我手上。

“那你原来命还挺好的,多扣了好几遍还能给你活到今天。”

“你非要这样说话吗?”他的语气带了些控制不住的恼意,“看到我死在面前还不够,一定要我真的死了才解气?”

“别来猜我怎么想,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兜好你的下水吧,别跟进化的本质一样到处掉零件。”

不得不说看到他表情扭曲的感觉挺爽的,但其实就算他对我做的事确实能评上一句缺了大德,我的道德良心也不至于让我见死不救袖手旁观。

他深呼吸几下,平复了情绪才开口:“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帮我?”

现在才知道拿出求人该有的态度,真是命里欠抽。

“先问一个问题,”我走到床边坐下让自己看上去更游刃有余些,“首先世界上不能同时存在两个你,那五天后如果没发生车祸,留下来的记忆是你的还是现在在直播的那个?”

“当然不是我的,”他皱起了眉,“这很重要吗?我和他是同一个人,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你想要的事。”

那就很没意思了,就算让眼前这个龙跟我道歉想必他也完全不是出自真心,要公开做点什么也绕不过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本体,这几天里我和他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在一切结束后更不会有人知晓,图这一时的爽快和紫薇有什么区别?

“…算了,我还没想好,看我心情吧。”

说起来他既然来自五天后,是不是可以问点关于未来的事,比如说——

我一时竟然想不出能问什么,五天的时间太短了,既不能预测下期合约登顶阵容也看不到新的肉鸽主题,好奇的事只剩下一件:“你死之前我哨兵无藏打出来没?”

他迟疑了好久回答:“可能吧,不知道,我好久不关注这些了。”

忘记他把我拉黑看不见我的动态了,问了也白问,但这下我倒是想到可以让他做什么了。

“那你现在得关注了,”我往电脑的方向一指,“给我凹一把无藏哨兵,阵容自己看录像,凹出来我再考虑。”

他叹了口气,顺从的走向桌边坐下。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刷手机,有点后悔把电脑给他了,他在凹图的时候我干不了别的事。无所事事地躺了一会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早上做了噩梦没有睡好而产生的困意和凹了一天图的疲惫一块袭来,干脆睡一觉吧。我还挺想知道当了这么久娱乐主播的他到底还剩多少水平,要是醒着搞不好等下就要忍不住去当左手指指点点,不如一觉直接睡过去。


几个小时一晃过去,醒来发现电脑前没人,再一抬眼看到他就站在床边,把我吓了一跳,不好好凹图在这装鬼吓人,吓死我你也没得活,我没好气地问:“凹出来了?”

他点点头退后一步:“凹好了。”

妈的,这世界还有没有公平可言了,我自己凹的时候霉起来一天都见不到一把,这个功德值为负的家伙随便打打就能出,要是能见到他口中的判官我真得好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也被算错了?

但这些都没有眼前的哨兵重要,正是夜猫子们的在线高峰期,群里喊了一声立马会议里刷拉拉多了好几个头像,打开投屏我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外人,于是回头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想了想又补充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以示威胁。

脑袋高速运转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把下来摸轴进度又往后推进了些,记事本上也多了许多细节,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感觉那就是意犹未尽,恨不得立马再打个几把验证接下来的思路。

但手上已经没有凹好的号了,而且作为凹了图的回报还得完成答应他的事,我打开QQ好友列表找到轩妹的头像给他发消息:我有重要的事要和龙哥说,你帮我和他说一声把拉黑解了。

对面正在输入中了一会,回过来三个句号和我尽力。

过了几分钟有了回复,我往边上挪了挪椅子把屏幕给身边的这个龙看,他从刚刚打图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像个幽灵一样站在我背后,我想问他看又看不懂打又打不来你站这干嘛呢,又懒得多费口舌,反正他都已经是个鬼了。

我点开轩妹发来的聊天记录。

龙哥: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龙哥:别传话了

我在心里狂笑,这个结果是意料之内且情理之中,连我都能猜得到的事情想必他本人更是知道的不能更知道,但不影响我咬牙切齿地假装生气骂他一句:“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抱歉,”他看起来也很沮丧,耷拉着脑袋抠我的椅子背:“再问问别人或者直接打电话吧。”

我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是另外的价钱了,你懂的吧?”

有自愿凹图的塑料我自然不用再努力了,简单洗漱了下就躺上床酝酿睡意,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鼠标和键盘的声音,没来由地突然有一种既视感:这场景怎么和几年前他来找我的那天这么像呢?

真不该让他留在房间里的,我把头蒙进被子和外界隔绝,即使他已经是个死过一回的鬼魂,现在的我们也绝不是可以安心共度夜晚的关系,我打开刚刚的聊天记录反复确认这一点,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酸疼。

妈的,明天起床就把这个b赶出去,和男鬼呆在一屋有损我阳气怎么办?本来运气就够烂的了,凹图也让他去外面凹,省的占我电脑还影响我云轴。


屋里有个鬼还能一觉睡到大中午我也是服了自己,还好这次龙没有再站在床头吓人,而是坐在电脑前。过去一看他正在深寒造像,阵容挺齐全的只差两个精二。我心情大好,大发慈悲地在撤退等二阶段的时候指点了一下站位,他嗯嗯哦哦了几下表示明白,告诉我小美那个号已经凹好了,这是第二把。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有什么事能比一起床就能有两把哨兵能打更幸福呢?但我还没被狂喜冲昏头脑,问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哪来的第二个号?”

“我自己的啊。”

“我去,你不怕被顶号啊?”

“我还能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会上号吗。”说的也是,谁会不记得自己五天前在干嘛?

关卡结束进入六层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砰砰直跳,嘴里念着哨兵哨兵开始做法,鼠标点上boss关的那一刻立刻原地蹦了起来:哨兵!我满心欢喜地看他进商店买完两张券出来,点击霜与沙,点击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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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日你大爷!!我抓着他的肩膀疯狂摇晃:“你不是说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上号的吗!”

“我草不应该呀,这时候我在玩饥荒啊,”他迷茫地挠了挠头,“可能是昨天你让轩妹发了消息所以世界线变动了,和上一回不一样。”

去你妈的世界线去你妈的饥荒,我丢了的哨兵谁来赔我啊?我气得跳脚,骂不到那个远在网线另一头拉黑了我全部联系方式的人只好把火发在眼前这个上。

我迅速翻出平板登上昨晚借的号拍在他怀里:“走走走出去出去,看见你在这就烦。”

“我出去了没手机,凹出来你也不知道啊。”

“卧槽你是不是傻啊?直接过来不就行了?”

我一句也不想多说了,伸手就把他往出赶。他抱着ipad一步三回头地等我喊他,我也确实在他走出家门没几步以后就开门让他回来——充电线没拿。

回到电脑前登上小美的号一看我才想起来,他号上那把是被顶了,但这还有一把凹好了的哨兵等着我呢。刚刚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发了一通火什么都没做就把他赶出门了。

反正还有四天不急这一时,我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说句实话我也不觉得现在再让别人传话或者打电话能有什么用处,他只要还打死不愿意跟我沟通,做什么都没用,到头来还得采用我一早就想好了的最终方案。我打开携程准备看看火车票,发现连他在什么城市都不知道。

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我把手机一扔,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哨兵摸轴。


门被敲响了,我暂停游戏,从外面收进来一个快递。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前一次是点的外卖,再前一次还是快递。都过了大半天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就算是没找到有网能充电的地方也应该回来跟我说啊,难道是凹得道心破碎直接开始摆烂?不太可能,他是惜命的人,绝对不会放弃现在好不容易获得的成就。胡思乱想了一大通,手上这把被不期而遇强发了个藏品又白打了,还好群里凹出了一把,不至于一天毫无收获。

咚咚咚。

我从电脑前蹦起来去开门,果然龙就站在门外,说今天运气有点霉现在才凹出来。我回答那也挺正常,我今天一把也没见着。说着就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我使劲抽了抽鼻子,是烟味。

“你是不是抽烟了?”原来鬼也能抽烟啊。

“打得心烦,买了包烟抽。”他从裤兜里掏出盒烟,和手上的平板一起递给我。

可以理解,凹无藏的时候是容易血压升高……等下。

“你哪来的钱买烟啊??”

“你微信登着。”他一脸理所当然地指了指平板,“星巴克也是微信付的。”

¥&%%…妈的,能不能有点边界感啊!正想发作,又一想是我自己非要赶他出去的,这年头没钱啥也干不了,算了算了,就当我找人有偿凹道中了。道理是这个道理,我还是把烟一把揣进自己兜里。

“这东西归我了,之后去见另一个你的时候说不定用得着。”

他的眼神一下亮了,打开ipad备忘录,里面写着一串地址和一个手机号。

“还算你有点聪明能和我想到一块……你搬到上海了啊?”我把这堆东西复制了发到文件传输助手,用手机点了拨号,打开免提,“先帮你打个电话试试,万一讲通了也省得跑一趟。”

嘟嘟几声后电话被接起,响起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喂。我抬头看看他,又看看手机,从电话那头传出来面前人的声音的感觉有点神奇,一时脑袋当机也不知道说什么,“哎?龙哥我跟你说……”

通话结束。我疑惑地重拨过去,漫长的等待之后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不死心又拨了一次,这次很快就有了回音——他把我电话也拉黑了。

我看了眼坐在我对面的这个龙,他的表情已经比哭还难看了,嘴张开好几次又闭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带个扳手过去见面就来一下吧,我不怪你。”

“你还敢怪我?再说了我又没那经验,不小心敲死了怎么办,没敲死等下你报警给我抓进去,哪怕直播里随口一说都够我私信被爆破几百回。”

想得美呢,还想让我冒违法的风险救他,我又不傻。

话虽如此,其实我也没想好见了面到底怎么说,我的智力明显没有加点在口才和说服上,不然当年也不至于落到被千夫所指的境地。但说不通问题也不大,只要拖住他几个小时别让他出门就可以,这点总归还是做得到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上了睁眼不是在凹哨兵就是在打哨兵的生活,多了一个全天上班的凹图工具人大大提高了效率,思路越来越清晰,轴也确定下来了,只差一点细节操作的熟练度,还有该死的随机性。也不知道他死掉的那个世界线里我是不是这两天打出来的,但现在我觉得就差临门一脚了,也就是练习成本实在太高,如果是合约或者肉鸽外的关卡估计早就过了。但这是不可改变的游戏机制,我既然选择了这个课题,这点困难就不可能让我屈服,只会使我更加燃起斗志。

我看了眼龙,他还在对着平板兢兢业业地凹图。那天以后我就不再赶他到外面去了,因为我发现房间里多一个不用吃饭不用睡觉还懂得保持安静的男鬼并不会有多大影响,要是平常可能还会感到点不自在,但现在的我满心满眼都是哨兵,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甚至好几次连吃饭都是他提醒的。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在他面前买好了去上海的车票表示我没有忘记此事,临近节假日的车票余量相当紧张,这个点才买只能抢到当天凌晨的那一班,还是个无座。就当省一天住宿钱吧,到站了直接去他家门口蹲着,解决完问题就能回来继续哨兵,我这么安慰自己。

出发前他又叮嘱了我一堆细节,出事这天他是去参加一个上海本地up主的聚会,时间是早上十点,为了不迟到特地提早了一点起床,在八点半左右就会出发,只要没有出门,这一天的错误就会被修正。我把这些都记到备忘录里,冲他挥挥手:“我走了,有空记得再凹两把!”

把他单独留在我的房间里也是不得已之举,按他的说法,那个既定的时间点一到不管成没成功改变死亡的结局,作为分身的他都会立即消失,为了不让无辜的路人看见一场大变活人只能让他待在这了,反正我这屋也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他也没必要这时候乱动什么东西来坑我,除非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走出门了背后传来一声A2,我心想我可没忘带充电线啊,只听他无比认真地说:“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

我服了,还以为自己是爹当我十几岁小孩呢?

“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别又犯浑把我气得不想救你了,这回再死了可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来!”我背转身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怎么说还是有点感动的,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的这几天真让我有种回到了以前的错觉。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段短暂的插曲,走出门我将要面对的不是这个凹一天哨兵也不会有一句怨言的男鬼龙哥,而是那个高高在上拒绝与法术大师A2沾上任何关系的大主播龙哥哥今天又鸽了。

情绪在此没有意义,我背着包大步向前走去。


阿嚏——!我掏出纸巾擦了擦鼻涕。

吗的这龙哥,赚那么多不舍得在上海租个好点的房,住个楼道四处漏风的老破小。早春深夜的冷风灌进衣服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我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试图抵挡外面的低温,也顾不得地上干不干净,在楼梯上寻了个随时能看见他门口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这一路实在是折腾,无座的高铁随时可能要起来给人让位,坐着不安心也睡不着,好长一段时间更是连位置都没有得在两个车厢连接的地方站着,自认为体质良好的我现在都感觉又困又累。掏出手机一看才四点多,敲门他未必听得见,出去吧时间又有些尴尬,还是凑合一晚吧,区区几个小时。

我把手机连上充电宝,屏幕顶上冒出了QQ的新消息提醒,这么晚了谁找我?点开一看,居然是我的电脑,先是一段转着加载圈的视频,然后是一张游戏截图。

心跳在打开大图的一刻开始过速,任务完成,118/118,没有漏怪的红色标志,干员栏是再熟悉不过的阵容。

[不好意思 你问我的时候没说实话]

[其实原来你就是在今天打出来的]

[我运气不错哈哈 可能是命里注定就得在这时候]

[还好 没因为我耽误]

鼻涕又不合时宜地流了出来,我用力吸了下鼻子,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地响。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一切让我不解的点都串了起来,为什么每次我打图的时候他都放下手中的事紧盯屏幕,为什么在我不得不休息时总是提出用电脑模拟器,现在看来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做的准备。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做什么能让我绝对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于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拼尽全力也要让我欠他一个大人情。作为一个无法掌控自己生死的鬼魂,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也是他在我身上加的最后,也是最有效的一把保险锁。

[多的不用说了]

[看在哨兵的面子上都不可能让你死]

[放一百个心]

过了好久,久到我觉得他是不是不打算回了的时候,终于跳出了一条回复。

[嗯 我相信你 兄弟]

我有多久没有听他对我说这个词了?

这时刚刚接收了半天的视频也终于加载完毕,我点击播放准备细细品味,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这发的什么破烂画质啊?但很快我就发现不是视频太糊,而是整个视野都在模糊晃动,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从四肢蔓延到全身,头和眼皮都像有千斤重,刚刚开始就在脑袋里回荡的嗡嗡声越来越响,盖过了一切感知。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手机上设好闹钟,放弃了对睡意的抵抗。


好热,像被困在了烤箱里,除了热什么都感觉不到。

有什么冰凉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脸颊,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慢慢出现了一个手的轮廓,我靠近它想缓解一些热度,然后这只手开始放大,变成了一个有一人高的冰淇淋球,我用手臂和整个上半身环绕住它,一用力就挤出了草莓味的内馅。

草莓味的夹心会是这种鲜艳的红色吗?冒出这个念头的下一刻白色球体瞬间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开始的那只手还算完整,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只能紧紧抓住这令人恐惧的混沌中唯一让人安心的物体,告诉自己立刻清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的是略显简陋的装修,这里是哪?我应该是在楼道里阻止龙出门的才对,但是我却睡着了,还醒在了完全陌生的地方。躯体明显比我的意识晚一步苏醒,这时才缓缓恢复了触觉。

我转头看向自己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的右手。

“放手,我要迟到了。”

我跑这么大远赶过来救你,就对我这种态度?话要出口时才猛然惊醒,他不是那个有求于我的鬼魂,而是毫不知情的被营救对象。万幸我没有错过他出门的一刻,但显然现在的时间还早,也就是说作战才刚刚开始。我绝望地发现自己烧的晕晕乎乎的大脑对此一点思路都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铁青着脸的龙不耐烦的把手往回抽,眼看就要被他挣脱成功,我立马把左手也抓了上去。

“呃……你不准走!”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鬼气森森的龙一见面就那么大力拽我的手了,因为话说不通还急眼的时候你还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顾不上那么多。

见我没有松手的意思龙直接起身就要走,我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手上对抗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搞笑视频里的那只犟种柴犬。妈的,要不是我一松手你出门就要被泥头车创死我至于这样?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后龙突然转过身,我以为他要来掰我的手,连忙抓得更紧了些,没想到他把另一只手直接覆到了我额头上。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靠,有点恶心,我脑门上都是汗他居然也摸的上去。

但这让我发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逻辑,只要他眼中我是烧昏了头,那我做什么都不需要解释。

“现在,随便编个什么理由,跟你现在要去见的人说你不去了,不然我不松手。”

他沉默地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用自由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语音说小猫生病了要去医院,放了大家鸽子实在不好意思。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我慢慢松开双手,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干,手脚并用地把自己挪回沙发上。即使这样我也还没有掉以轻心,边用玩手机的方式抵御着困意边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QQ跳出一条电脑发来的消息:[谢xie]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任务完成了,也意味着那个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陪我打完哨兵的龙已经消失了。想到这心里又感觉堵堵的,于是我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擤着鼻涕看向现在还活着的这个龙,他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场多么恐怖的灾祸。

感受到视线他皱着眉抬起头望着我,为什么摆出这种表情?和那个鬼魂刚出现在我家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原本分离的两个形象渐渐统一,手机界面停留在凌晨的聊天记录,有一个问题梗在了心口。

“你是不是一直在关注哨兵无藏?”

“……不是,”他移开了视线。“没兴趣,打不了,别问我这个。”

沸腾着的血液在此刻凝结成了冰,亮了许久的手机屏幕变得烫手,播放着的视频仿佛在嘲笑我。他根本不想打,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打哨兵快乐过,只是为了求生而不得不配合我,一切都是我的任性强求罢了。

室内的沉默在无言地印证这一点,待在这个空间的每一秒都如坐针毡。我背起包,检查裤子口袋里的东西有没有落下,手上摸到了一个四方形的东西,是从另一个他那里拿来的烟盒,已经没用了。我把它放在茶几上,丢下一句就当是你扶我进来的谢礼,忍住突然站起身导致的眩晕,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楼道。

身后传来门打开的声音,我顿住脚步。

“…等烧退了再走吧,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他的语调闷闷的,尾音有些颤抖,也可能是我烧糊涂了的错觉,但这些都不用去在意了。

“不用你管,我自己有数。”

我没有回头,挺直脊背掩盖身体的不适已经够勉强的了,没法再去控制脸上的表情。


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脑袋和身体都昏昏沉沉,全靠肌肉记忆和脊柱反射,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视频丢进群里发了b站动态,然后往床上一倒睡了个昏天黑地。

起来一看消息数99+,恭喜的天佑的问找谁剪辑的。最后成品我自然是非常满意,牛逼的纪录就算没有花里胡俏的踩点特效也足够出彩,更何况我还对此上了挺大的心,不管是后期还是标题还是封面。

写简介时我也纠结了好一阵。即使不是出自本心,打出这个记录的也是那个和我共度了五天的鬼魂,虽然他说原来的世界线里是我完成的,我还是做不出把他人功劳占为己有的事,至于重新凹出一把再复刻什么的就更不在考虑范围了,已经攻克了的课题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于是我在最终完成和道中协力里额外写上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热情小伙,在投稿的2p还传了无剪辑的原视频,也算是留下一点他在这世上存在过的痕迹。不投屏的时候他打图意外地很安静,视频里只有些微的呼吸声和电脑风扇的白噪音,只有在通过几个关键点时可以听到短短的单字语气词。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p2的弹幕量超出寻常的多,基本集中在他出声的时候,内容都是一堆问号或者省略号,光靠一个字都能听出来这帮人是住在他床底吗?声音相似的人那么多怎么就问号问号问号了,无语。

看完弹幕我翻了翻评论区,大部分是在感叹思路的精妙,胜天半子逆天而行,夸的我心花怒放怎一个爽字可以形容,又继续往下翻了几页。

其中有一条是问这位没有b站账号的热心塑料的来历,说希望以后还能看到他参与极限攻略。

我回复:是我一个好久以前就退坑了的朋友,这次被我硬拉来的,以后估计也不会打了

发送完毕一刷新,又看到好几条离谱评论,什么只要你一声令下立马拥立这位神秘小伙为新的三冠王,什么某飞机终于思念成疾找了代餐菀菀类卿,甚至还有不嫌事大要at那位大主播本人的。

我把这些评论挨个点了个踩。

这些观众根本不懂,那个我真正怀念的,热爱游戏追求极限的龙哥早就不存在于世界上任何地方了。这个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替我打出哨兵的龙不是,那个冷漠地告诉我没兴趣打不了的龙更不是,我找什么找?逝去的东西不可能重新回来,还不如让那些美好通通都留在回忆里。

我长叹一口气,关闭了浏览器窗口打开QQ,看见一条新好友验证消息。

龙哥:打哨兵的那个人是谁?

我在拒绝理由里敲下不关你事四个字,在发送的前一刻按退格键全部删除,改成了另一句话:

等哪天你有兴趣打图的时候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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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了带角的奇怪章鱼!   二...

捡到了带角的奇怪章鱼!

  二编:加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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