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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翻] The Bitter End | 苦涩的结局

想去要个授权但是作者已删号???

作者:jerseydevious

原文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7549513?view_adult=true

简介:阿纳金给阿索卡发短信。

备注:我太不想要有零零散散的梗了,因为结果总是和正史冲突。你得掰开我冰冷僵硬的手指才能弄到我的渣文笔小短篇,Dave Filoni(义军二季最后一集的导演)。


[20:02:45] 天行仔:嘿,阿索卡。

[20:10:03] 天行仔:我希望你还好。我希望你能找到追寻的东西。

[20:33:59] 天行仔:对不起。...


想去要个授权但是作者已删号???

作者:jerseydevious

原文地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7549513?view_adult=true

简介:阿纳金给阿索卡发短信。

备注:我太不想要有零零散散的梗了,因为结果总是和正史冲突。你得掰开我冰冷僵硬的手指才能弄到我的渣文笔小短篇,Dave Filoni(义军二季最后一集的导演)。


[20:02:45] 天行仔:嘿,阿索卡。

[20:10:03] 天行仔:我希望你还好。我希望你能找到追寻的东西。

[20:33:59] 天行仔:对不起。

 

 

 

[19:45:23] 天行仔:雷克斯问起你的事了。我告诉他你还没联系我,但我希望你还好。

[19:47:13] 天行仔:要注意安全。

 

 

 

[18:45:33] 天行仔:今天想你了。 

 

 

 

[20:05:47] 天行仔:才过去四天。你还有机会改主意。

[20:07:26] 天行仔:我知道不被议会信任是什么感受。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帮上忙。

[20:10:37] 天行仔:我能帮上忙。

 

 

 

[20:35:58]天行仔:你还好吗?你在哪呢?

[20:36:22]天行仔:注意安全。外边可不平静。

 

 

 

[19:59:56]天行仔:还有很多很多你从没做过的事。

[20:25:03]天行仔:拜托回来吧。

 

 

 

[24:00:07]天行仔:拜托别死掉。

 

 

 

[01:05:06]天行仔:我很为你骄傲。我一开始可能搞砸了一狗票的事,但我希望

[01:07:56]天行仔: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师傅,但我可能还算是个好朋友。

[01:10:11]天行仔:但愿是吧。

  

 

 

[04:02:44]天行仔:对不起。

  

 

 

[01:44:14]天行仔:阿索卡……

[02:04:10]天行仔:拜托了,回句话。说什么都行。

[02:06:55]天行仔:你看,我为我的行为感到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阿索卡。

[02:07:38]天行仔:拜托了?

 

 

 

[01:57:48] 天行仔:我很担忧。

 

 

 

[03:34:12]天行仔:你恨我吗?

[03:37:49]天行仔:因为我能明白。 

 

 

 

[05:19:00]天行仔:拜托了

  

 

 

[19:05:02]天行仔:欧比旺受伤了。

 

 

 

[18:39:04]天行仔: 雷克斯挨砸了。

  

 

 

[04:56:27]天行仔:帕德梅也想你了。

[05:01:57]天行仔:我不是我应该成为的那种绝地。

 

 

 

[01:45:24] 天行仔:你在乎过吗?你现在是不是在哪儿坐着,看着这些傻话嘲笑我呢?

[01:55:01]天行仔:这些都是笑话么?

[05:55:12]天行仔: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06:10:57]天行仔:我觉得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了。哈。

 

 

 

[02:34:12]天行仔:你注意过晚上的医疗区有多黑吗?真的很黑。

[02:36:45]天行仔:他们给了我很不错的治疗。我被电了。

[02:38:29]天行仔:是我自己的错。你今天都干什么了?

[02:37:44]天行仔:看风景?看音河(注:原文拼写错误)?我希望你过得开心。

[02:40:01]天行仔:我想你了。注意安全。我不想见到你受伤。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

[02:42:03]天行仔:如果你出了事,并且是因为我的错,我会受不了的。

 

 

 

[03:14:07]天行仔:你想到过你的父母吗?对不起,可能有点唐突了。

[03:15:35]天行仔:我总是想起我母亲。在我离开之后,她结婚了,有了继子。我纳闷她是不是想要换掉我。

[03:16:47]天行仔:我对她来说还不够好。我是个牢骚很多的小鬼,就像欧比旺说的。我没能告诉她我有多爱她,也没能在需要的时候回到她身旁。

[03:17:58]天行仔:她应该会爱你的。你们都又勇敢又强大

[03:20:13]天行仔:我希望我也能那样。

 

 

 

[04:56:07] 天行仔:你有没有希望过温度大师从窗户摔出去

 

 

 

[05:33:12]天行仔:你在哪?

 

 

 

[19:03:27]天行仔:喂

 

 

 

[23:09:00] 天行仔:拜托别像我这样。不管你做什么。

[23:10:57]天行仔:你比我要好多了。

 

 

 

[20:56:16]天行仔:我很担忧。

[20:59:08]天行仔:我出问题了。我不够好。我觉得没有你我要坚持不下去了。

[21:00:02]天行仔:太困难了。

 

 

 

[04:35:21]天行仔:你在吗? 

 

 

 

[22:00:56]天行仔:帕德梅怀孕了!!!!

[22:01:34]天行仔:我忍不住但是太高兴了!

[22:02:12]天行仔:我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22:03:47]天行仔:我这辈子都没有。能让这一切变得更好的只有你了。

[22:05:59]天行仔:不管你在哪,我都爱你。我为你骄傲。希望有朝一日还能见到你。

[22:06:23]天行仔:你是我的家人,小鬼头。

[23:55:07]天行仔:我觉得会是个女孩。

[23:57:55]天行仔: 她应该长得像帕德梅,但是人小鬼大,就像你。并且像我母亲一样勇敢。

[23:59:59]天行仔:她的名字是蕾娅。

[01:07:56]天行仔:帕德梅觉得会是个男孩。她想叫他卢克。

[01:10:21]天行仔:你怎么想?

[01:11:32]天行仔:我想给蕾娅取个中间名阿索卡,随你

[01:14:06]天行仔:但前提是,你愿意让我这么做。

  

 

 

[04:09:07]天行仔:她要死了。他们要死了。就算星星都会繎尽。

 

 

 

[01:05:50]天行仔:我必须得救他们。我必须做到。

[01:06:56]天行仔:她不能死。我不能再辜负她。

[01:07:45]天行仔: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小鬼头

[01:10:04]天行仔:什么都行。什么都行。我什么都能接受。

[01:12:47]天行仔: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恨我,我就收回这些话。拜托了。

[01:14:23]天行仔:拜托了,回句话,什么都行

[02:45:13]天行仔: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能顺顺利利的?哪怕就一小会儿。

[02:50:42]天行仔:对不起,一直以来都在打扰你。抱歉一直让大家费心。

 

 

 

[20:00:55]天行仔: 别来追我。别回来。你不会想再见到我了,不管你做什么,都别来找我。拜托别回来。

[20:01:59]天行仔: 我知道我必须得去做什么。我真的很抱歉,阿索卡。我辜负了你,还有大家。但我必须得这么做。

[20:02:58] 天行仔: 我别无选择。

[20:03:54]天行仔: 我再也回不去了

[20:04:50]天行仔: 是为了她。一直永远都是为了她。

[20:05:35]天行仔: 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差劲了。对不起。

[20:06:24]天行仔: 对不起

[20:07:56]天行仔: 别了,小鬼头。

[20:08:34]天行仔: 我爱

 

 

阿索卡咳嗽着,逼迫自己坐起身来。在西斯神殿的残骸间,她环顾四周;然后,就在正前方,一双黑色的重靴和扬起的披风出现在她眼前。

她向后爬去,探寻着不在那里的光剑。她的双眼沿着他的身躯向上看去,直到对上他的眼睛,和破碎、融开的面具。他光剑的红光照亮了尖锐的锋缘。

他伸出手,让什么东西掉到了她胸前。这东西很轻,但她却仿佛吃了一记拳头。

“之前有人想找你,” 维德低沉的声音说道。

阿索卡将手伸到胸前,拿起了设备——是她的即时通讯器(instant messenger),绝地神殿的基本配备。她离开时把这东西留在了身后。

 当她抬起头,维德已经在从废墟离开的半路上了。

“等等!”阿索卡尖声叫道,颤抖着站起身来。“等等!”

 维德停了下来,他宽阔的后背对着她。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了说什么才让他停下来的。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维德转过身来,他露出的蓝眼睛,就像脸上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我不能再一次离开你,”阿索卡脱口而出。

“我,”维德谨慎地说,“才是要离开的人。”

“那就别走。”阿索卡说。

“我必须服从我的主人,”维德说,然后转过身去,披风拍打着他的鞋跟。他离开了。


备注:就当是这样啦,伙计们。别问发生的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就当是这样啦。


译后感:翻完才想起来他俩后来其实见过……

顺便翻一条消毒评论:虽然我心也很疼但是我总有种印象,小安这哥们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别发短信啊。你很清楚我指的是哪类人吧。

CrOsSTaR

《致我永远也躲不开的球型刀光》

(但丁好歹有个骗术师可以润,我褪呢,我褪怎么办,我褪翻滚擦地板!)

说啊玛莲妮亚!教你水鸟的蓝衣剑士是不是维吉尔!

《致我永远也躲不开的球型刀光》

(但丁好歹有个骗术师可以润,我褪呢,我褪怎么办,我褪翻滚擦地板!)

说啊玛莲妮亚!教你水鸟的蓝衣剑士是不是维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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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带爹勇闯史东薇尔


(私心打个tag)

崽崽带爹勇闯史东薇尔






(私心打个tag)

穆投仁

【鬼泣dvd无差】五次维吉尔觉得但丁是蟑螂,一次他决定使用杀虫剂(1)

*含有大量对官方剧情的篡改及捏造

 

 


“我讨厌但丁。”维吉尔在晚餐桌上毫不客气地宣布。

尽管随之而来的是母亲无奈的笑容和父亲不赞同的眼神;但丁,他的幼弟,也从他手边的座椅上投来令人难以忽视的目光。

 

但,维吉尔想,管他的呢,妈妈一直对他们说,把内心的想法直接说出来也是一种勇敢的表现——他今天决定要当个勇士。

于是他顶着三道炙热的目光继续道:“但丁就像只蟑螂一样惹人心烦!”

 

“哦!”伊娃发出无意义的感叹,显然还没做好小儿子物种突变的心理准备,她完全愣住了,眨眨眼,又一次感叹道:“哇,这可真是……”这次她看起来准备好了,又露出......

*含有大量对官方剧情的篡改及捏造

 

 


“我讨厌但丁。”维吉尔在晚餐桌上毫不客气地宣布。

尽管随之而来的是母亲无奈的笑容和父亲不赞同的眼神;但丁,他的幼弟,也从他手边的座椅上投来令人难以忽视的目光。

 

但,维吉尔想,管他的呢,妈妈一直对他们说,把内心的想法直接说出来也是一种勇敢的表现——他今天决定要当个勇士。

于是他顶着三道炙热的目光继续道:“但丁就像只蟑螂一样惹人心烦!”

 

“哦!”伊娃发出无意义的感叹,显然还没做好小儿子物种突变的心理准备,她完全愣住了,眨眨眼,又一次感叹道:“哇,这可真是……”这次她看起来准备好了,又露出了两个儿子所熟悉的、包容而了然的神情——这给维吉尔注入了一些自信,毕竟在魔剑斯巴达的注视下,发表兄弟阋墙大逆不道的演说变成了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以及,虽然维吉尔本人永远不可能承认,但被称呼为“蟑螂”的弟弟脸上混杂着惊愕和沮丧的表情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在伊娃和斯巴达能够说些什么之前,但丁跳下了高脚餐椅。紧接着维吉尔听到身后传来木质楼梯被快速轻盈地踩过的声音,接着是很响的关门声。

但丁上楼了,回到了他的房间——准确来说,是他们的房间。

幼稚。维吉尔在心里冷笑一声后评价。幼稚且缺乏考虑,如果但丁真的不想见他,那就不该躲进他们共同的卧室。他打定主意,就算但丁把门反锁起来,也不能阻止他在合理的时间坐在床上看他的睡前读物。

 

年轻的母亲与她的丈夫对视一眼,端起但丁只吃了几口的派转身上楼。

现在餐桌旁只剩下维吉尔和他的父亲。

斯巴达什么都没说,这让他的长子感到一丝忐忑。魔剑士看起来欲言又止,对双胞胎来说这种神态并不陌生——鉴于他们的父亲在人类语言方面可以称得上是“匮乏”。

 

片刻过后伊娃回到餐厅,手里的盘子不见了——这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但丁在闹脾气,但远远没有生气到不肯吃完晚餐的程度——她察觉到父子间怪异的气氛,伸手拍了拍丈夫的肩头:“别那么严肃,亲爱的,你要吓着他了。”于是斯巴达挫败地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掌心。

伊娃坐到了维吉尔身边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上,抚摸着长子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你弟弟有点伤心,但我告诉他如果你一直惹哥哥生气,这就是必然的结果。”

母亲的语气放得很轻:“能和我说说吗?为什么会觉得你弟弟讨厌?”

 

维吉尔想,如果要说讨厌但丁的理由,那简直多得数不清:试图抢夺他的所有物品,尽管但丁自己也有一样的;总是在他想自己安静地看一会书的时候打扰他;会发出巨大的噪音;永远像条从没吃过东西的饿狗。

而这些他都可以忍受。

维吉尔无不自满地想,他是双胞胎中的哥哥,比另一个家伙更成熟、更可靠、更受父母信赖。

只能怪但丁今天太过分了。

 

维吉尔举起手臂,把手腕塞到伊娃眼皮底下:“但丁他居然咬人!明明是他先要打架,但是又耍赖!”

伊娃看向她长子露出的那截手腕:和这个年纪孩子应有的一样细瘦,上面清晰地印着一圈齿痕,维吉尔还在继续控诉:“动物和虫子才咬人!但丁简直比虫子还讨厌……”

伊娃端详着那个伤口,她了解自己孩子们恐怖的愈合速度,按照现在的样子推测,但丁当时恐怕咬掉了他哥哥手上鸟蛋大小的一块肉。

 

作为人类,伊娃时常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们玩闹的力度感到心惊肉跳,她用指尖拂过那圈印记——在他们说话的这一会时间,那痕迹又变淡了一些——伊娃人类天性中回避争斗和伤痛的那部分令她感到隐隐的担忧。

伊娃叹了口气:“很疼吗?”

而维吉尔尚且对母亲的顾虑一无所知,比起那点疼痛,他更在乎和但丁之间的胜负。

“我马上要赢了……然后但丁突然咬了我——这是作弊,那块派本来应该是我的。”

 

事实上,但丁在他们打架的时候会用一些恶劣的小招数这件事,已经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有时候是扯头发,有时候是咬手臂,偶尔还会用指甲划破自己兄弟的皮肤。维吉尔本不在乎这些,他一边忍受这些小花招,一边自豪地想,这是他作为力量更强的一方对但丁做出的让步——前提是但丁在此前从未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赢得致胜关键。

维吉尔自认已经占尽优势胜券在握,直到手腕上传来皮肉撕裂的痛楚,他一瞬间失去了对幼弟的压制,之后再也没能夺回胜利。

 

“咬人不算!”维吉尔被但丁骑在身上钳着喉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年幼的那个斯巴达嘴边还留着胞兄的血肉,满不在乎地用衣袖擦了脸上的汗和嘴角的血。

“这有什么?你不承认吗?我赢了,维吉。”

 

维吉尔挣扎了几下,只让他的幼弟愈发收紧了钳制。在把自己的兄弟掐死之前,但丁及时放松了手指:“老爸说过,要愿赌服输。”

维吉尔重获氧气,脸涨红得像要渗血,说不出话来。他无意质疑父亲的教诲,但这并非他所向往的和但丁的战斗。

他们是那么特别,不同于其他任何人或恶魔,理应更正式、更优雅地战斗——而不是像街头混混一样扯掉对方的头发——但丁毁了这一切,把他们兄弟同所有彼此厮打的其他什么东西混为一谈,就为了赢一个妈妈烤的巧克力派!

 

失败的恼怒和一种毫无理由的恐惧混杂在一起冲上维吉尔的头脑,他瞪着但丁,后者一如往常地没能明白他愤怒的理由。

无可救药。维吉尔在心里说。

他弟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若有所思:“你不会想假装自己是个绅士吧?别开玩笑了维吉,我们又不是人类?”

效果立竿见影——但丁彻底激怒了他哥哥,维吉尔一把将但丁从身上掀下去,独自离开了,直到晚饭时他们才重新坐在一张餐桌上。

 

总之,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虽然维吉尔不可能向母亲陈述他感到恼火和恐慌的真正原因——他依偎在母亲怀中,斯巴达在餐桌的另一侧注视着他的妻儿,为儿子们无伤大雅的打闹微笑着,温和而不失严肃地下达了裁决:“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讨厌自己的兄弟,去看看你弟弟吧,维吉尔。”

于是半魔儿童不情不愿地敲响了他们卧室的门——如果但丁不开门,那么他就去告诉父亲,自己的弟弟是一个可悲的小气鬼。出乎意料的是,门很快被打开了一条小缝隙,露出他弟弟的几根手指和一块衣角,瓮声瓮气地问他来做什么。

 

“你哭了?”

双胞胎中年长的那个立刻察觉到对方与平时不同的声音,但丁用沉默回答,维吉尔意识到下一句话决定了自己会不会被再次关在门外。

他想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爸爸让我来道歉。”

门缝犹豫了一会——维吉尔几乎能听见另一侧传来但丁大脑转动的声音——然后但丁打开门,把哥哥让进屋里。

 

屋子里没开灯,显得有些暗。维吉尔借着窗外黄昏的光亮看到胞弟脸颊上有闪烁的痕迹。

这个胆小鬼,因为这点小事躲在房间里哭鼻子,维吉尔第无数次在心里抨击道。

 

“你真生我的气了吗?”

但丁蜷回床脚,在地板上缩成一团。

维吉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但丁每天都在惹他生气,他们都知道维吉尔今天的爆发不是因为这个——他只好走过去,贴着弟弟并排坐下,年幼的半魔心情依旧低落,不时发出努力压低的啜泣声。

 

维吉尔仔细斟酌着词句,而但丁难得地放任沉默将二人包裹——虽然也并没有多久,他朝哥哥伸出手臂。

“?”

“你咬回来吧。”

“……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计较这种事。”

他时常觉得自己完全搞不懂弟弟天马行空的想法,比如现在被叫做“蠢货”却看起来松了口气这部分,维吉尔也完全无法理解。

 

“那你是生气我抢了你的巧克力派吗?”但丁又问。

维吉尔还没来得及回答些什么,他弟弟就从身后(也就是床底下)拿出了什么东西:是伊娃之前拿来的巧克力派,除了但丁之前在餐桌上吃掉的一小块之外完全没动过。

年长的半魔在“你不吃为什么要抢我的”和“别把食物放在床底下”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好奇心战胜了告诫,他质问但丁,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个。又要跑来抢,抢了又不吃。

 

“妈妈和我说你每次赢了一整个派以后都吃不完……上上个月你逞强一口气吃了一整个,结果肚子涨得睡不着。”

“……那又怎样?”

“——我们其实可以平分的!或者,维吉你也可以稍微多吃一点。”

“没有那个必要。”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丁小小地撇嘴,“所以如果我赢了,我就可以决定怎么分配它,——这半边给你,妈妈拿了两个叉子上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人类和恶魔的混血双胞胎坐在墙角分享了甜点,房间里只剩下叉子刮擦盘底和咀嚼的声音。

十五分钟后,维吉尔咽下最后一口食物,但丁还在忙着咀嚼一块派皮,后者无视了父母关于”嘴里有东西不要说话“的教导,含混不清地朝自己的哥哥说话。

“维吉……你真的讨厌我吗?”

维吉尔摇头——他还能怎么做呢,在这种时刻,凝视着他双胞胎兄弟湛蓝明亮的眼睛。他向自己承认,他无法想象和但丁分开的未来。

他弟弟小小地欢呼一声,扑上来,用沾满食物残渣的手抱住了他。维吉尔感到自己额头上的血管跳了两下,但他暂时不想把但丁推开——他一直觉得这或许是但丁的超能力,他弟弟虽然不清楚他生气的原因,却总能明白什么时候可以再进一步,什么时候应该收敛。

 

维吉尔感受到那颗毛茸茸的白色脑袋埋在他腰腹间,幼年半魔的呼吸暖烘烘的,有些痒。但丁贴得很紧,几乎整个人搭在兄长身上,像许多个他们一同入睡的夜晚那样。

“那我还能咬你吗?”

维吉尔听到腰腹处传来闷闷的提问声。

“闭嘴但丁,只有虫子才咬人。”他这样回答——但没有说不行。

 


攝影精選
成年灰熊的熊掌尺寸,这 一掌下...

成年灰熊的熊掌尺寸,这 一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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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华Dilmun

随便写点

        小维吉尔其实并不讨厌和弟弟打架,只是弟弟从来都不会挑时间。每次自己正沉浸在诗句的魅力中,吵闹的弟弟总是喜欢一边大叫着冲过来,一边试图把自己珍爱的书抢走。小维吉尔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弟弟打扰,本来就心生怒意,却看见那边嬉皮笑脸、毫无歉意,小脸更是气的通红。他真的很想狠狠教训弟弟一顿,但是这样做好像又正中弟弟下怀,不论怎么做都会让小维吉尔感到不爽。而弟弟就像是和哥哥心有灵犀一般,挑起眉毛,勾起嘴角,嘲讽道:“维吉尔,你就这么无趣吗?”

      ......

        小维吉尔其实并不讨厌和弟弟打架,只是弟弟从来都不会挑时间。每次自己正沉浸在诗句的魅力中,吵闹的弟弟总是喜欢一边大叫着冲过来,一边试图把自己珍爱的书抢走。小维吉尔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弟弟打扰,本来就心生怒意,却看见那边嬉皮笑脸、毫无歉意,小脸更是气的通红。他真的很想狠狠教训弟弟一顿,但是这样做好像又正中弟弟下怀,不论怎么做都会让小维吉尔感到不爽。而弟弟就像是和哥哥心有灵犀一般,挑起眉毛,勾起嘴角,嘲讽道:“维吉尔,你就这么无趣吗?”

        本来以为哥哥被这么一说肯定会松开他心爱的书本,愿意和自己玩了。但出乎小但丁意料的是,哥哥脸一沉,原本皱着的眉头似乎拧的更紧了。

        “我和你的追求又不一样。”声音冰冷,仿佛要把抓着书本的小但丁的手割开,“一天天只知道打架的你,不是更无趣吗?”

        “那你说说,你是为了什么!”小但丁抽回手,嘟起嘴,不满地嚷嚷道。

        为了保护家人啊。不知道为什么,小维吉尔心里突然涌现出这句话。他迅速把书抱回到身前,轻轻别过头去,说:“你是不会懂的。”

        “什——么嘛!”小但丁气的剁了剁脚,“找你玩你不愿意,好好问你话你又摆架子,不和你玩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探险!”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自己的木剑,转身跑开,跑走时还不忘拖着长音叫着“书——呆子!”

老鬼泣了(接文稿中)

【DV/NV讨论】我流斯巴达家乱炖小论文

*暴雷暴雷暴雷,纯属是我梳理文章(因为我在尝试校对印本)的产物,非常雷!谨慎阅读!

此处@蛰头 老师,感谢她不留余力支持我的斯巴达家乱炖事业……


   对我来讲,斯巴达家的故事一直都“不燃”,更多时候,鬼泣这部作品充斥着抑郁,痛苦,哀伤,愤怒的攻击性,胆怯,惧怕,破坏。在鬼泣中被阐述的斯巴达一家同样也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云,而我正是受到这样的启发才写了一系列斯巴达乱炖故事,再和朋友多次讨论之后,我重新审视了我的文章情节并得出了如下结论:

(注意,以下的讨论基于我流斯巴达乱炖体系)

    斯巴达家乱炖本质...

*暴雷暴雷暴雷,纯属是我梳理文章(因为我在尝试校对印本)的产物,非常雷!谨慎阅读!

此处@蛰头 老师,感谢她不留余力支持我的斯巴达家乱炖事业……


   对我来讲,斯巴达家的故事一直都“不燃”,更多时候,鬼泣这部作品充斥着抑郁,痛苦,哀伤,愤怒的攻击性,胆怯,惧怕,破坏。在鬼泣中被阐述的斯巴达一家同样也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云,而我正是受到这样的启发才写了一系列斯巴达乱炖故事,再和朋友多次讨论之后,我重新审视了我的文章情节并得出了如下结论:

(注意,以下的讨论基于我流斯巴达乱炖体系)

    斯巴达家乱炖本质上是“资源”的争斗。年幼的孩子尚未完全发展成熟的精神世界,还没有能力建立真正意义的相互尊敬的爱意,那个时候爱也没能分化出不同的区域,也就是说,各种感情最后会通向某种相同的悸动(乱炖的基础)。对于年幼的孩子,最需要竞争的就是强大的人的“照顾”,对于维吉尔和但丁都是如此,被照顾者重视也是孩子安全感的来源。但丁竞争到了EVA的偏爱,所以你能看到他在儿童时期似乎更加肆无忌惮,而维吉尔则显得克制,抑郁,转而寻求父亲的庇护。父亲的庇护讲究条件,而且又令人生畏,维吉尔获得照顾的条件比但丁更苛刻,所以你总能看到维吉尔痴迷于力量和知识,因为获得爱意的不确定造成的不安需要更多的“可知”来抗衡。另外作为哥哥承担的家庭责任也会比但丁更多,有些时候,维吉尔也要照顾但丁,从那个时候开始,维吉尔早已没有机会让自己感受成长中被照顾的安全感,他因此成为了心怀不安,有时候过度付出,被需要才意味着安全感,且渴求力量用以照顾他人和自己的孩子。而看似无忧无虑的但丁面对的则是来自于父亲斯巴达的挑战,斯巴达拥有妈妈,在一定程度上也拥有维吉尔,但丁有和父亲斗争的意向,但丁在照顾自己这方面成长的很艰难,大抵也和他过去被周全甚至过量的照顾有关系,虽然后来他强行脱离了家庭,但是仍然处在一个自我放逐的状态,但丁这种渴望照顾但是又刻意和他人保持距离的态度总是会吸引来一些照顾者,以及各种性格比较强势的女强人(哥哥何尝不是一款女强人呢?就算是EVA,我不认为她是像大和抚子一样的女性角色,EVA身为人类并不害怕斯巴达,哪怕但丁都害怕斯巴达,但是EVA不害怕,她绝对不是简单的姑娘,在斯巴达消失之后独自养育两个半魔人小孩儿,她绝对有着很强的内核)。这就和他哥哥维吉尔的状态严丝合缝的拼接起来了,维吉尔扮演的角色从一开始就多出了一块儿,一方面维吉尔是他哥哥一方面维吉尔也像妈妈一样照顾他,这就是为啥我写兄弟两个乱炖……但是,怎么说呢,因为我不认为这件事对于但丁和维吉尔中任何一个人公平,乱炖虽然香,可是本质上仍然是哀伤的。

·对于尼禄与维吉尔

    我流NV是:尼禄对于维吉尔本身是先有母亲这层身份后有的爱意,所以在我的文章《侵占》中尼禄也是先知道维吉尔是他妈咪后开始抽风的。其实他也渴求照顾,尤其是在早年就失去母亲的情况下。相对的另外一种极端情况是在艰苦的条件下只能和母亲独处,这也同样会导致对母亲的亲情变质,正如我写的《伊俄卡斯忒夫人悼文》那般,尼禄一直以为自己要代替父亲那般爱维吉尔。

    但是尼禄和但丁比还是不够,但丁的优势在于他参与了维吉尔的成长,而这是尼禄作为维吉尔的孩子永远没办法拥有的部分,正是这一部分和他的血缘抗衡,使得但丁会作为维吉尔的丈夫而尼禄即便得到维吉尔还是会拥有某种奇怪的遗憾,那种遗憾源自于不对等的信息差,爱情需要的平等的理解在这里尚不存在,而但丁到了DMC5则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关于三人的关系

    维吉尔一直是被争夺的中心,维吉尔在家庭里其实又做父亲又做母亲,他一个人承担两种责任,而孩子也因此对于占有母亲有很高的欲望,正如《妈妈,爸爸和孩子》还有《爱你的方式》中所描述的,其实但丁在家里承担的责任非常少,而且因为半魔人没有人类伦理的约束,在我这里半魔人可以在获得更大的力量之后杀死父亲获得母亲,所以尼禄和但丁才没有那么强烈的父子关系反而很像哥们儿,而尼禄也因为自己父母的血缘关系认为自己需要像父亲一样通过婚姻来占有自己的妈妈。

    无论如何,虽然我写了很多温馨的故事,但是斯巴达家内部仍然是抑郁的,混乱的,失衡的,斯巴达带给孩子们的是很大的不安,类似于非常强大的孩子一般,引起其他的孩子与他争夺。这个模式也一直被复制,维吉尔成为全能的照顾者,然后继续照顾无法独立的但丁,又因为维吉尔的过度重要和但丁带来的争夺,尼禄卷入新的争夺……这之间要么但丁和尼禄你死我活,要么维吉尔死在争斗里。悲剧本身的答案在于他们仍然很虚弱,需要相互依赖,以至于产生其他过度的情绪。在很早之前我和我的朋友讨论如何才能让斯巴达家离开这种怪圈,现在看来,或许是他们本身成长为情感强大的人才能带来转机……

·额外的讨论:黑D与红V

    我流黑D喜欢的正是红V这种东西,肤浅又热烈的事物让他觉得很安全,因为这样他既可以被爱也可以不被洞察的太深导致巨大的不安。而红V是那种在不断表演的人,并且用性来获取平衡。他用巨大的浪荡冲散自己的不安,但是却一直回避内在的冲突,或者就是不断重复着这种糟糕的冲突。敏锐的洞察力又让他可以和黑D这种冷冰冰的人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仍然充满了应激与防御。红V仍然会激怒黑D,而黑D会因此攻击他,但是他们二人的攻击与防御控制在了一个比较稳重的平衡点,所以他们相处的还算不错。在这里我没觉得任何人可以“更好”或是被“拯救”,原因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发生的事情不会被忘记,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忘记,有时候我们依赖过去我们经历的环境生活,哪怕那是坏的,所以才有了当代无数的病态关系,正如黑D红V这小两口一样。

END.




Lynnn-令
每次都喜欢冷门角色的是谁啊原来...

每次都喜欢冷门角色的是谁啊原来是我。刀立绘看不清于是随便配了个。看到他立绘上刀有特效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总有一天要入卡池…小小期待一下。

老卫官方立绘面部其实比较柔和,笔者已经很努力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一点了(?但dbq我就是不太会画柔和的东西

总之很喜欢!现在过剧情的动力就是老人家和导师组…希望以后能有更多戏份啊啊啊

每次都喜欢冷门角色的是谁啊原来是我。刀立绘看不清于是随便配了个。看到他立绘上刀有特效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总有一天要入卡池…小小期待一下。

老卫官方立绘面部其实比较柔和,笔者已经很努力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一点了(?但dbq我就是不太会画柔和的东西

总之很喜欢!现在过剧情的动力就是老人家和导师组…希望以后能有更多戏份啊啊啊

Lynnn-令

加一张合照。

二编:把大祭司也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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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把大祭司也加上了。

几多喵
伟大的监·史莱姆可爱捏·全队智...

伟大的监·史莱姆可爱捏·全队智力担当·RPG高手·督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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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茧

【DV】故里 Mission 7

  • 不知道这章内容会不会让人感到不适,毕竟以我的文笔,再血腥恐怖的画面都能被我写成小朋友涂鸦,我也对大病区铜仁铝的岔劈有信心……但多少还是预警一下吧,有碎尸情节【大概?

  • 什么近现代科幻理论全是瞎扯,千万别较真!

  • 3DV sancheck 大失败~ OOC注意


Mission 7


但丁又开始做梦了。他看到自己正单枪匹马地和那具盔甲打架。雕塑家叫他什么来着?哦对,黑天使,一个恶俗得不能再恶俗的名字了。奇怪的是这场战斗没有他印象中的困难,是敌方削弱了吗?还是梦里的自己更强了?


战场也不再是什么...

  • 不知道这章内容会不会让人感到不适,毕竟以我的文笔,再血腥恐怖的画面都能被我写成小朋友涂鸦,我也对大病区铜仁铝的岔劈有信心……但多少还是预警一下吧,有碎尸情节【大概?

  • 什么近现代科幻理论全是瞎扯,千万别较真!

  • 3DV sancheck 大失败~ OOC注意

 

Mission 7

 

但丁又开始做梦了。他看到自己正单枪匹马地和那具盔甲打架。雕塑家叫他什么来着?哦对,黑天使,一个恶俗得不能再恶俗的名字了。奇怪的是这场战斗没有他印象中的困难,是敌方削弱了吗?还是梦里的自己更强了?

 

战场也不再是什么破旧的古堡舞厅,而是一个宽阔的广场。他们从一个有着一面巨大镜子的房间里走出来,双方都存心试探,并未使出全力,裹着漆黑铠甲的家伙比但丁所见过的要灵动不少,不止一次在自己失手被打飞的时候闷笑着挑衅,没打几下就跳到高处招手嘲讽,气人程度更是高了不止一截。

 

做梦的但丁很快就生气起来了,可梦中的但丁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心态。在经历了之前那么多奇形怪状的恶魔和一只嘴臭的蜘蛛后终于给他碰上了一个像样的对手,再加上对方不屑于从镜子里偷袭而是堂堂正正对决的态度实在让他舒心。蒙德斯手下还能有如此光明磊落之魔属实不可思议,让他短暂地放下了复仇的最终目标,找回了挑战强敌的乐趣。

 

好景不长,过度的松懈让他落了下风,被对方整个掐着脖子拎了起来。这让他有点懊恼,正想着要如何脱困,谁知对方把他反手扔了出去,捂着脑袋挣扎了一阵,化为一道苍蓝色的火焰飞走了。

 

他低头看到了自己前襟掉出来的项链,不管哪个但丁都很清楚那是母亲送他们的生日礼物,然而梦中但丁的心情明显比做梦的这个要沉重不少,像是在借由它去怀念什么人——也许还不止一个。

 

梦境突然跳转过一大推混杂的色块,黑天使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身后,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再打了一次。但丁这次认真了许多,对面也增强了一些力量,但动作上还是僵硬得很。这场斗争的结局是黑天使的倒下,以及再次化为蓝光消失。他不知怎么地还有点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毫不意外地,他们在最终战场上会面了。但丁开始怀疑黑天使并不是一个和稻草人一样的提线木偶,于是他在开打前表达了自己的敬意——虽然表达方式多少有点欠揍。黑天使也礼尚往来地释放了全部的力量,于是旁观的但丁惊讶地看到了那颗丑得要死的头盔下露出的是自己兄弟的脸。

 

这下他们内心的波动换了过来,因为梦中的但丁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渐渐地只剩下了纯粹的愤怒。

 

不愧是蒙德斯。他想。它就如此玩不厌偷窃他人面貌来动摇人心的把戏吗?

 

于是此刻所能感受到的熟悉魔力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他忽视了自己因拼命鼓动而隐隐作痛的心脏,用大剑剥开了对方几片盔甲,刺入了令他惊讶的柔软血肉,并最终用白象牙的子弹击碎了那颗头颅。

 

但丁感到心底的某处被触动了一下,但他只是旁听着恶魔的惨叫,直至黑天使的形体和魔力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这才收起武器转身离开大厅,准备去找某个混蛋算总账。

 

他们就在此刻突然感受到了第三个意识的情感,就好像某个一直在潜水的观众突然在直播间里发了言,突兀又撕裂,但是没人能否认他的存在。

 

这不对。那个意识像是在嘶吼。为什么没有。这不应该。

 

紧接着又是大片混乱的色块从眼前滑过,但丁似乎在某个画面里看到自己追在一个小孩子身后,那个外貌完全是人类的小孩出现在这么一个被恶魔占领的古堡里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然而下一个画面又回到了正轨,他在寻找进入魔界的道路时返回了最初遇见黑天使的房间,意外在镜子旁的雕像脚边看到了一枚再眼熟不过的红宝石项链,金色的链子上残留着血迹,而一旁的墙壁上用细小的红色痕迹歪歪扭扭地涂抹了一小块。他本该看不懂,又不知是哪个意识在他眼前蒙了一块滤镜,于是他看到那块图画变成了一个孩子稚嫩的字迹,写着“MURDERER”。

 

你们这些恶魔有什么理由指责我?但丁的某些意识很不服气的想到。你们杀死了那么多人类,甚至杀死了我的家人,为什么我没有讨回的资格?

 

然而某个意识中存在的巨大悲伤与痛惜如同涨潮的海浪一样慢慢地淹没了他们,复杂的信息与感情难以分辨,几乎将他压垮。

 

……你杀了他。但丁只能勉强从中提取出几个词汇。那个孩子,他是……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他像是整个人被抛了出去,睁开眼才发现他是真的整个人都被扔了出去。那两个本来坐在对面的但丁于同一时间迅速向两边闪开,于是他接连撞翻了两个座椅,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图书馆的地板上,浑身的疼痛都比不上内心的委屈来得难受。

 

“维吉尔!为什么又扔我!”他一个翻身爬起来,怒视自己不知为何脸颊泛红的哥哥,“你就没有其他温柔一点的叫醒方式了吗?”

 

维吉尔明显是打算直接拔刀了,刚被暴力叫醒的但丁心情也不太美妙,于是两人又一拍即合地兵刃相接。毫无顾忌的但丁根本没考虑攻击范围和后果,本来只是普通切磋的几下突然就被维吉尔单方面地上升到了搏命的程度,直接以伤换伤一刀扎进了但丁的肚子,粗暴地制止了对手的行动。

 

“书!书架!”跟屁虫大叔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你们两个小混蛋!维吉尔会杀了我的!”

 

还不太清醒的但丁这才看到漫天的碎纸屑和哥哥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立刻意识到不只是那个大叔,他马上也要被自己的维吉尔斩首了。

 

“我错了!哥!我错了!”他立马举起双手投降认错,全然不顾叛逆还插在维吉尔身上,“别砍了吧,血洒出来也是会弄脏书本的,这次算你赢——别!别砍脖子!”

 

他被迫连滚带爬地躲了好几下,这次倒是有意识不能扩大损失,于是被同样有顾虑的维吉尔逮着划拉几刀,血没溅出来多少,单纯算是泄了愤。反而是那边胡子拉碴的跟屁虫蹲在阵亡的书架前长吁短叹,似乎是在为自己未来的日子哀悼。

 

“对了,我有件事忘记说了。”置身事外的雕塑家在看到本地人准备离开作案现场时突然说,“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和跟屁虫都有过在某个时刻能看到他人记忆片段的经历。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希望是我多虑了。”

 

但丁因此愣了一下,被自己的兄弟拖着走,在跟屁虫大叔“这个绰号是真甩不掉了是吧”的抱怨中离开了藏书室。

 

“所以你真的有看到别人的记忆?”维吉尔观察着兄弟的神色。

 

“呃……也许吧。”但丁抓抓头发,开始回忆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好像就是和那个黑骑士打了三场,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维吉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你呢?”但丁愤愤不平,“非要在这个时候去查什么资料,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The tree of Qliphoth,逆卡巴拉生命树。”维吉尔瞥他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弟弟一脸茫然的蠢样,不屑地冷哼一声,“那是一棵生长在魔界的恶魔之树,靠吸食人血成长,每几千年会生出一颗果实,任何吃下它的恶魔都会得到天赐的强大力量。父亲离开魔界前切断过它的营养供给,阻止了它现世人界,因此至今为止最后一个吃了果实的是魔帝蒙德斯。”

 

“蒙德斯!我就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但丁一拍脑袋,获得兄弟莫名其妙的注视,“但是这跟我们现在要查的事有什么关系?那树不是早死了吗?”

 

“它没有死,父亲只是将所有威胁隔离在魔界那边一起封印了而已。”维吉尔为兄弟的愚笨感到可悲,“我曾在家里的书上看到过Qliphoth的相关描述,而其中绘制的树藤就和那些一模一样。”

 

但丁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墙壁上长满了肿瘤一样的树藤,又一只恶魔眼睛藏在其中。

 

“哦。”但丁眨眨眼,“你是想说我们现在其实是在那棵邪恶树里头?”

 

“我不知道。但既然它的果实如此珍贵,那它必然存在一些独特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维吉尔坦然回答,“可惜人间留存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所以剩下的我准备去问塔顶的恶魔。”

 

但丁看着维吉尔放在阎魔刀上的手,觉得这场即将到来的“问询”有可能并不怎么和平。然而这种猜测在他们推开通往塔顶的那扇门时就被击碎了。

 

词汇量贫乏的但丁并无法形容自己踏上露天回廊时那一刻的感受,他觉得就算是维吉尔也办不到。因为实际上他们那一瞬间根本无法思考,无形的压力擦着他们的头发和肩膀滑了过去,不存在的视线览尽了他们的过去与现在,生命的本能正叫嚣着让他们逃跑——直观点来说,这很可能就是青蛙被蛇盯上的感受。

 

这种令他们举步维艰的沉重阻力转瞬而逝,得以重新呼吸的双胞胎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法隐藏的惊惧,额头上流下的冷汗差点落进眼睛里。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不是靠经验或技巧可以弥补的,对方想要碾碎他们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事到如今但丁反而放松了下来,毕竟如果对方有敌意肯定早就动手了。虽说影视作品中最不缺的就是喜欢轻敌和玩弄主角的反派,但他直觉这位应该对他们的命没兴趣,估计塔里其他恶魔全加起来都不见得是这位的对手,于是一睹真容的愿望愈发强烈了。

 

唯一值得担心反而是同胞兄弟的心理状态,直到现在维吉尔都还是浑身紧绷的样子,虽然在弟弟的拉扯下也恢复了步调,但是他惨白的脸色还是让但丁不免担心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又被针对了。

 

塔顶的恶魔没再阻止他们前进,回廊尽头的大门又是被树藤缠绕的模样,那一圈的眼睛跟随着他们走近而转动,多少有点密集恐惧不适,不过它们都在推开门之后闭上了。

 

走在前面的但丁欢快地踏上了回廊尽头的阶梯,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呆立在原地。漆黑的夜空下是一轮巨大的圆月,在空旷的塔顶上铺设一层冰冷的银白。他恍惚间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蓝衣背影,立于铺天盖地的雨幕中等候着他的到来,慢慢回过头,用他冷漠得令人恼火的声音对他说:

 

“你们来了。(You showed up.)”

 

但丁猛然回神,夜空圆月塔顶原封不动,眼前却是一簇由黑色的植株交织而成的巨大帷幕,那个银发的男人坐在树根撑起的王座上,深蓝色的风衣和一丝不苟扣到领口的马甲让他与身后的月色一样清冷。梳向脑后的银发和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面孔让人难以判断他的准确年龄,可时间的沉淀毫无疑问为他镀上了一层暗藏危机的神秘感,那是任何拥有好奇心的探险家都无法抵抗的引诱。

 

塔顶的恶魔一手撑着头看向两位新来的客人,脸上甚至带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沉默的阎魔刀静静置于膝头,与他的主人一样收敛了锋芒,却也让人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哇哦。”十九岁的但丁发出了不明所以的感叹,“老哥,你这身打扮真的很香艳啊不是我是说,真的很有魔王范儿。”

 

哪怕及时改口,他还是没能躲过身后另一柄阎魔刀带着刀鞘戳上了他的侧腰,但丁不得不龇牙咧嘴地让开了路。

 

“看来,变化确实产生了。”塔顶的恶魔这次似乎真的笑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语速加上维吉尔特有的独特嗓音,让双胞胎中的一个注意力跑偏了一下,“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会遇见这样的情景。你们能一起走到我的面前,是否代表着你们的家庭并未承受变故?”

 

“是的,他们都很好。是父亲让我们来到这里。”维吉尔竟然难得的有点紧张,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刀,“你……就是父亲当年见到的,给他透露了未来的恶魔吗?”

 

恶魔应当是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但他的瞳孔色泽实在太浅,在月光的掩护下几乎难以辨识。

 

“可是父亲所说的恶魔不是有两位吗?”但丁则表现得堪称轻松自在,还到处探头看了看,“怎么没看到另一个?”

 

“他暂时不在这里。”蓝色的恶魔回答,“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不用在意。”

 

“是吗?”但丁回忆着自己获得的信息,“可是他们说你们从来都是呆在这里,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对方却撑着头闭上了眼睛,“在面对陌生的处境和敌人时都要保留底牌,我认为你不会不知道这样的道理。”

 

半魔双子对视了一眼,有点摸不太透对方的态度。这个恶魔毫无疑问是一位年长的维吉尔,他拥有绝对强大的力量,又为他们的父亲指过路——这听上去很像是一个为了改变过去而陷入时空悖论的故事。

 

“你们一路走来想必已经积攒了许多疑问。”恶魔打断了他们的思考,“我可以为你们解答一二。”

 

但丁用手肘把他的兄弟往前推了推。

 

“我们父亲说他无法再进入Temen-ni-gru。”于是维吉尔问,“是你们造成的吗?”

 

“就结果而言,答案是肯定的。”恶魔回答他,“我们的到来造成了时空的扭曲,Temen-ni-gru成为了流动时间中的一个锚点……我们原本以为这只是千万缘由类似的一场幻觉,因此在见到你们的父亲时,我们未曾设想这会是另一个世界的真实。”他似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而你们并不是唯一的时空访客。”维吉尔说。

 

“没错。在我们寻找着回去的方式时,类似的扭曲与空洞接二连三地出现,而返回的契机却从未到来。”他用手指轻点着侧脸。

 

“也就是说,你们回不去了?”但丁歪歪头,他大概是想深思一下这个问题,但这超出了他的知识面,于是放弃了,“我在底下碰到的那些但丁说你们来自同一个时间线,他们是你们的过去?”

 

“同一个时间线?”塔顶的恶魔似乎有些轻微的诧异,冷笑了一声,“不,除了同时出现的‘维吉尔’和‘但丁’,这座塔里没有任何人来自同一个时间线。”

 

这个答案让双胞胎一愣。

 

“我们的经历确实有相同之处,但不同之处更为明显。”恶魔慢慢地说道,“不过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当事人大多不太想告诉你们——当然,或许还存在别有用心之人,不过就像我说的,这没什么区别。”

 

但丁满脸的不明觉厉,又推了兄弟一把,被瞪了一眼。

 

“那你身后的树藤是什么?”维吉尔紧盯着恶魔的眼睛,“我们在塔里看到过很多树藤,那些和你有关吗?或者说,和Qliphoth有关吗?”

 

“都有。”恶魔挑起嘴角,“我曾吞噬了Qliphoth的力量,于是它们为我所用,就这么简单。”

 

但丁又“哇哦”了一声,欲盖弥彰地压低声音:“老哥你不是说那树挺厉害的吗?还能被人收服啊?”

 

本来也在吃惊的维吉尔反手把弟弟推远了一点,想找回自己的思路:“那你,为什么要将那些树藤布置在塔的各处?”

 

“其一是为了监视,相信你们也已经猜到了,那些都是我的眼睛。”蓝色的恶魔当真问无不答,“其次,是为了稳定这座塔的存在。”

 

“嗯?”但丁又跟不上了。

 

“这座Temen-ni-gru很不稳定。它本就是Limbo中的一个幻影,不同之处只在于它与人界有连接,像是无法被观测的衰变,只有在现世的时候才能稳固下来。”恶魔自顾自地解释着,也没在意双胞胎能听懂多少,“然而随着访客越来越多,Temen-ni-gru被卷入了越来越多的时间线,这些扭曲加剧了它的变化,便也加速了它的崩塌。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这座塔就无法在虚空中维持自己的存在了。”

 

“什么意思?”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丁猛然惊醒,看到了另一张脸上不同程度的惊讶,“这塔要塌了?”

 

“嗯,就快了吧。”塔顶的恶魔显得惬意极了,不止换了一个坐姿,后来干脆换了一个话题,“按照你们父亲的说法,从他回去起至今过了多久?”

 

“这是重点吗?”但丁顿时跳了起来,“我们得快点出去,至少得告诉老爹这个事儿!”

 

维吉尔却没理会慌慌张张想要往回跑的同胞兄弟,略微思索后回答了这个很像是废话的问题:“他说他那个时候准备与母亲定居,应该就是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恶魔的瞳孔愈加淡薄了,“自从我们滞留这里,粗略估计也已有将近七百年了吧。”

 

他的话成功将急吼吼的红衣半魔拽住了,带着一副见鬼的表情回过头来。

 

“你是说,”维吉尔顿了一下,“Temen-ni-gru内外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可这差得也太大了!”但丁不满地嘟囔,突然瞪大眼睛,“也就是说楼下那些恶魔都跟你一样活了有几百年了吗?”

 

“的确如此。”恶魔的笑容更加恶劣了,“只不过塔内的时间其实一直是静止的,所以我们的身体并不会有什么变化——除非和塔的外界产生联系——但是其他的可就不一定了。”

 

但丁不知怎么地有点紧张,他拒绝去思考这背后的含义:“所以……你口中的很快其实也没那么快?”

 

“以外界的时间计算,可能确实要不了多久。”塔顶的恶魔回答,“我用魔力保证了这座塔的存在,但它的消耗依旧在加速,所以我不确定从外面看来,我还能支撑多久。”

 

但丁瞪大了眼睛,以一己之力支撑一座塔如此之久,听上去相当不可思议,但他立刻就回忆起了面前这只恶魔所拥有的强大魔力,说他办得到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不,等一下,那岂不是更可怕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其实是虚弱状态?

 

“Temen-ni-gru塌了会怎么样?”维吉尔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这便是你们需要去弄清楚的问题。”树根的幕布下,恶魔的眼睛泛着冷光,“你们的到来是个惊喜的意外,我需要你们将这一信息带给斯巴达,他是对这座塔了解最多的恶魔——最糟糕的结果,人魔两界的封印可能被打破,战争将重新席卷人类的世界,而你们父亲两千年前的努力将全部付之东流。”

 

但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那你们呢?你说你们回不去了,那你们和塔里其他的‘但丁’和‘维吉尔’会怎么样?”

 

“塔之外便是混乱的时空流与无尽的虚无。”塔顶的恶魔轻描淡写,“我们将会与这座塔一起被洪流湮灭,哪怕再怎么强大的恶魔都无法在纯粹的混沌中存活多久。”

 

维吉尔还想问什么,双胞胎却在此时察觉到了从头顶传来的奇异波动,就好像他们过去见过的从魔界钻过来的恶魔会带来的动静,那是两界通道被打开时的征兆。他们同时拔出了武器,抬头看到那里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裂缝,与往日除魔遇见过的通道都显得微弱且脆弱,眼见就要消失了,一只赤红色的利爪突然扒住了裂隙的边缘,阻止了微小通路的消失,却没有再进一步。

 

年轻人们很是困惑,塔顶的恶魔却在此时站起身走了过来,阎魔刀弹出了一截冰冷的刀刃:“退后。”

 

阎魔刀出鞘时没有任何外溢的魔力,就好像只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冷铁,他们却眼睁睁看着恶魔再轻松不过地在空中划出两刀,以那个细小的缺口为中心顿时打开一个十字形的通道,强大的魔力混杂着浓厚的血腥气涌出,一大堆不知是什么恶魔的血肉一股脑地从空中砸下,在塔顶上堆成一团,大量血液向四周扩散开来。那堆东西应当是什么生物的残骸,却凄惨得连骨头都找不出几块完好,不少肉块上还附着着类爬行动物的红色鳞片,看得出至少都来自同一种恶魔。

 

被恶心到的但丁怪叫着往后蹦了好几步,他的兄弟也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满地的血液,但是谁也没放松警惕——通路已被关闭,然而那股不受控制的魔力依旧灼烧着他们的皮肤,丝毫不亚于刚登上塔顶时所感受到的恐惧。

 

如果说蓝色恶魔的魔力是寒冷刺骨的月色,那么这股魔力则是炽热的烈阳,甚至一度让他们感受到了连灵魂都被刺痛的热量,而这样的魔力来自一团被绞碎的恶魔尸体,难以想象完好的恶魔又会是什么样。

 

塔顶的恶魔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这堆烂肉,任由血液浸过他的鞋底。阎魔刀消失在手中,他蹲下身将手伸进了肉糜之中,开始分门别类地视察骨骼,皮肉,内脏,以及更多无法分辨的恶魔器官。

 

他的动作很是熟练,很快便挑出了几块体积偏大的身体组织,并拼出了一只手臂和半条腿。躲得远远的年轻双胞胎注意到恶魔身上的红色鳞片在缓慢消失,似乎是藏回了皮下,变得越来越像人类的肢体了。

 

“这……这是什么?”但丁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了,半魔敏锐的感官让他们在这种刺激的环境下有些不适,本就有洁癖的维吉尔更是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然而血泊中的维吉尔却连没有理会他们,又在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中托起了一大块什么东西,一些不知道是从哪里泵出来的血液溅到他的脸上,躯块落在地面的手指细微地抽动,但这些都没能打断他的精密作业。在他细致地将碎骨一块块拼接上去之后,他们才意识到那是一颗缺了下颚的头颅。

 

“他就是你们所提及的另一只恶魔。”塔顶的恶魔将脱落出来的一块圆球形物体塞回了空洞,转而去找其他的零件。拼装途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带着满脸的血迹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向年轻的双胞胎。“你们不是好奇落入灵薄狱会怎么样吗?”他的手上是一块缓慢搏动的半魔心脏,其上黏连的血管摇摇欲坠,“这就是答案。”

 

但丁不知道是不是相同的魔力感染和气味加成,猎杀过无数恶魔的猎人按理来说早就应该习惯了这样的画面,更是见过数不胜数的同类相食和绞成肉沫的恶魔,然而事实是他对此感到浑身发冷,肢体末端都不受控。他在铺天盖地的强势魔力之中本能地寻找着自己最为熟悉的那一簇,想借此证明被绞碎的不是自己,他们应该没有受伤,他们都没有。

 

可感官上它们根本没有区别。他们本为一人。他终于意识到他们其实找不到彼此了。它们被容纳、被吞噬,明明躯体就在彼此身边,精神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承认。他终于意识到这才是他恐惧的源头,他们被完全地割开了。

 

但丁几乎是在从头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球的转动都是那样困难。他分明看到自己的手指抓住了一截蓝色的衣袖,可是指尖的皮肤并没有将触觉反馈给大脑。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真的碎掉了,但仅存的神志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意识,终于让他从混沌的泥潭中慢慢爬了出来——至少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头了。

 

“维吉……”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他的声音就再没像八岁时这么丢人过,“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的双胞胎兄弟却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但丁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身体比大脑更快地抓住了维吉尔的手,可他们的手是一样的冷。他开始拽着兄弟往后退,就好像想要将他带离一栋着火的房子。他的身体好像真的变回了八岁时的模样,火焰造成的浓烟与毒气从衣柜的缝隙渗进来,他被由内而外地烧灼,半魔的自愈因子几乎救不回他。

 

【维吉尔!】他听到母亲的声音尖叫出他的所想,【你在哪儿?维吉尔!】

 

平台的落差救了他。但丁从幻觉中惊醒,唯一来得及的只有护住兄弟的后脑勺,好让他别跟自己一样砸在台阶的棱角上。可即便他们摔到了底部,维吉尔依旧没有醒来,但丁听不到他的呼吸了。

 

“维吉尔?维吉?”他摇晃着哥哥的肩膀,可那双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就像是某些被恶魔附身的倒霉人类,他们的灵魂早就不在身体里了。

 

可这里没有什么能附身的恶魔,更没有什么主动伤害他们的东西。他们不过是狂风暴雨的海面上的两艘小船,被毫不留情地击碎了,与任何意志无关。但丁从没如此无措过,他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呼唤兄弟的名字,祈祷通讯的对面至少能单方面接收到他的信息。

 

维吉尔的状态比他兄弟所想象的还要糟。当那些血液慢慢流向他时,他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只身一人站在完全的黑暗之中,目睹着无穷无尽的红色攀上他的脚踝,没过他的膝盖,赤红的湖泊倒映着漆黑的天空,三颗巨大的行星于高空俯视一切。他的双脚在下陷,他看到了更多残肢碎肉漂浮于血腥的海面,看到了无数一模一样的面孔,他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是谁?是维吉尔?还是但丁?他们死去了多少次?他们又是什么的残渣?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他被淹没在血色之中,又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捡了出来,像是实验室中挣扎的老鼠,被剥下外皮,剖开腹腔,替换无用的内脏和脆弱的骨骼,在灵魂烙上诅咒的刻印,于是他再无法死去,得以清醒地目睹并体验无数次的新生,如同恩赐。

 

他该如何醒来呢?他曾醒过来吗?红色,只有红色,他应该杀了他。可是为什么?没有红色他就可以醒过来了吗?哦,他是曾被唤醒的,一声清脆的弹动与巨响,它们炸开了他的脑子,就好像是……

 

“砰!”

 

枪声在耳畔炸响,维吉尔睁开眼睛,他的头还好好的。他又看到了那堆鲜血淋漓的肉块,只有一半附有血管的面骨,冲他裂开了黑洞洞的笑脸,而他耳畔真的有一把黑色的枪械,他认出那是但丁的黑檀木,还冒着硝烟的枪口慢慢调转了方向,对准了他的侧额。

 

在同胞兄弟声嘶力竭的怒吼中维吉尔终于抓住了自己的刀,在第二声枪响前将火器弹开,他本可以将那些肉块再次碾碎,可它们竟然灵活地闪了过去,甚至举起了手臂的部分,稳稳地接住了飞出去的枪械,挂在苍白的指骨上。

 

“我就说吧。”那具骷髅咧着嘴,混杂着血肉的声带含糊地震动着,“杀意是一个很好的唤醒方式。”

 

维吉尔感到自己的肺劫后余生般拼命收缩着,重新流动的血液使他浑身发麻。他看到眼前的恶魔正在迅速地长出血肉,沿着破损的骨骼包裹胸腔里乱七八糟的内脏,而塔顶的恶魔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

 

“但丁……”他下意识地寻找兄弟的气息,没意识到自己出了声。他回头看到红衣的恶魔被一根末端尖锐的树藤刺穿,望着他的神色似乎松了一口气,正手脚并用地想把自己从树枝上拔下来。

 

抽刀斩断树藤的动作不受他控制,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恢复,靠着阎魔的刀鞘才没让自己再次丢脸地跌倒。但丁一把扔开缠住他的系血藤,第一时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在维吉尔开口说话之前一把抱住了哥哥的脖子。

 

蓝色的半魔被这一举动吓呆了,等意识到的时候他竟然也回抱住了对方。熟悉的魔力很好地安抚了彼此,他超负荷的心脏这才慢慢有了平复的迹象,与紧贴在耳边的另一个心脏重叠了音律。

 

“哇,你看看他们,维吉尔。”只抹了一层肉的骨架子又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们简直像是两只被吓坏的松鼠,就这样真能帮到我们吗?”

 

在塔顶的恶魔眼中,年轻的半魔就连魔力都整个拥抱、蜷缩在了一起,紧密得不分彼此,在两具身体之间温顺地流淌,就好像本为一体,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从肉体到精神都能得到很好的休憩和恢复。

 

那大概是生物中借由同族的气息安抚自己的本能,一旁的半魔只是看着也能感受到一种温暖,于是他也放出了一些魔力想要向家人寻求安慰,但是很可惜,哪怕他的兄弟并未排斥他的试探,可长久以来只有针锋相对的魔力早已失去了融合的可能,条件反射般激起了对斗争的警惕——就像他们的前半生,只要相遇就只有拼个你死我活这一个结局。

 

塔顶的恶魔惋惜地摇摇头,本就摇摇晃晃的骨架又瘫倒在地了。

 

“……这次我真以为我见不到你了,维吉。”骨头咔咔作响,“一个心急跑得太远,差点就回不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如果你最先恢复声带就是为了说这种废话,但丁,我不介意再帮你把它扯掉。”蓝色的恶魔未曾睁开眼睛,“要是你再多弄丢一些脑浆或器官组织就可以永远地解脱了……无论如何,这场赌约是我要赢了。”

 

“不。”红色的恶魔嘟囔着,“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他的兄弟没有再回答他。

 

恶魔的表层皮肤也基本长好了,于是他捋了捋自己全新的头发,用魔力还原衣物,转头发现那两个年轻人几乎就以那样的姿势睡着了,于是抱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嫉妒晃过去,将魔力集在指尖打了个响指:“醒醒了,爱丽丝,时间紧迫啊。”

 

十九岁的双胞胎被炸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紧贴着彼此的兄弟,以但丁的尖叫为信号,两人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两边弹开,开始拍打自己浑身上下并不存在的灰尘。

 

“太恶心了维吉尔!”但丁像是出水的长毛狗一样抖动着全身的肌肉,不停拍打着胸口,“睡觉还要抱着人,你是什么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吗?”

 

维吉尔也一样被恶心得说不出话,面颊上另一人皮肤的黏腻感怎么也抹不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他那眼神像是恨不得立刻就砍掉自己的兄弟和他们之间的空气。

 

唯一共通的是两边都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嘿!嘿!停一停,两位。”塔顶的恶魔站在了两人中间,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成为劝架的那个,“我们没时间玩这些了好吗?我得尽快把你们送出去,还记得要做什么吗?”

 

两个半魔以高度相似的皱眉表情瞪着他,好歹没真的打起来。

 

“很好。”塔顶的恶魔满意地点点头,“唯一一点,关于Temen-ni-gru在坍塌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其他任何一个‘但丁’和‘维吉尔’。”

 

“为什么……?”但丁没能问完,又一次突如其来的波动从脚下升起,像是有什么沉睡的怪物于塔内苏醒,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种悠扬的钟声,像是同时有七口钟在耳边敲响某种奇特的旋律,可事实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出现。

 

年轻的半魔们被砸了个头晕目眩,回过神来时只看到了塔顶的恶魔神色严峻地看向了另一端,蓝色的恶魔依旧以撑着头的姿势坐在树根下,没有醒来。

 

“该死……时间开始流动了。”他紧咬着牙,干脆一手拽着一个半魔的衣领就往他们来时的入口走。

 

双胞胎还没出口抱怨,就见大量的树藤在向塔顶聚集,渐渐汇聚在月下的王座边,层层叠叠地将蓝色的恶魔包裹在其中,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怎么回事?”维吉尔问。

“他没事吧?”但丁问。

 

塔顶的恶魔注视着那些丑陋的枝干,低头冲他们咧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他能有什么事?照顾好你们自己吧。”

 

他迅速将二人拽进塔内,甚至拆下了其中一颗水晶骷髅,通往塔顶的大门立刻被锁死了。

 

“这又是做什么?”双胞胎都是一头雾水。

 

“别操心了,好奇宝宝。”红衣恶魔感应着塔下的动静,走在双胞胎前面,压低声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许这次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了。”

若

【DV】关于但丁先生需要找一位向导这件小事

Sum:不需要向导的D×不需要哨兵的V

*哨向 DV/NK(考虑过N新V btw最后是cb向因为NK纯爱世界第一好)

*基本贴合原作向,在细节部分有所出入/我流哨向/D和V本来在塔里最后D单干DMC事务所/基本时间点在鬼泣5前,但是人物关系细节有细微调整/应该会在十章内结束(长篇苦手)

Je t’aimais,je t’aime et je t’aimerai.


Chapter 1

“姬莉叶叫我找你谈谈。”

大门被打开一缝,灰尘顺着洒入的一些夕阳余晖搅合起来,像是在空气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鱼。

银白色短发的男孩逆着光向他走过来,边扇着手边咳嗽着说,“老天,这个地方的味...

Sum:不需要向导的D×不需要哨兵的V

*哨向 DV/NK(考虑过N新V btw最后是cb向因为NK纯爱世界第一好)

*基本贴合原作向,在细节部分有所出入/我流哨向/D和V本来在塔里最后D单干DMC事务所/基本时间点在鬼泣5前,但是人物关系细节有细微调整/应该会在十章内结束(长篇苦手)

Je t’aimais,je t’aime et je t’aimerai.


Chapter 1

“姬莉叶叫我找你谈谈。”

大门被打开一缝,灰尘顺着洒入的一些夕阳余晖搅合起来,像是在空气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鱼。

银白色短发的男孩逆着光向他走过来,边扇着手边咳嗽着说,“老天,这个地方的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他看向懒洋洋倒在事务所办公椅上用杂志盖住脸的打盹的男人补充道,“尤其是对哨兵来说。”

那个人从自己的杂志下发出轻微哼唧抗议的声音,随即双脚在办公桌上用力一靠,将自己的椅子放回地面。椅子向前摇去,在地面发出吱呀作响的刺耳声音,给周围嘈杂混乱的声光色更平添了几分混沌。尼禄皱眉忍受着这一切,身为哨兵的他实在无法忍受周遭环境这么大的刺激——食物腐败的轻微臭味混合着外卖包装塑料的味道,蒸发过后很淡的古龙水和空气清新剂叠着纸制品陈旧潮湿的味道和一丝汗味,还有天花板上的霉味,电风扇因为年久失修而具有的干燥的灰尘的味道。归功于哨兵强大的感知能力,他甚至还能听到有苍蝇振翅的声音以及楼上抽水马桶滴水的声音,在他意识不到的时候自己的双手已经攥紧了拳。

“嘿嘿,放轻松。”面前的男人显然比他更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需要一些空气清新剂来帮你提一下神吗?”他一面说着一面大力抽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尼禄看到了更多灰尘正在簌簌地落在地面上,男人迅速而果决地拧开清新剂的盖子,不要命一样往空中挥洒,“你得暂时先忍受一下,因为事务所显然不常有其他人,尤其是哨兵前来拜访。”

“这就是问题所在,”尼禄又因为呛到空气清新剂咳嗽了几下,随即因为气雾里面包含的对哨兵特攻的镇定成分而稍稍安了一点神,他又抓住话头接着讲下去,“你也是哨兵,长期生活在这种呃……恶劣的环境中会导致个体官能的劣化,甚至是陷入一种狂暴中,况且,你还没有自己的向导。”

稍长的碎发遮住男人的眼睛,他将再也摇不出清新剂的罐子放到桌面上,整个人又重新瘫回椅子上,无所谓地摊开手摇了摇头,“小子,我能在这种环境中生活这么久说明我其实没有你想象得这么脆弱,或者说,说不定这就是我感到舒适的环境,豌豆公主。”

尼禄因为这种没来由的冒犯和取笑感到恼火,本来想就此离开,精神图景中却传来姬莉叶安定温暖而令人满足的声音,他的向导显然是注意到了这边年轻人隐约散发出的怒火,有些担忧地问:“你还好吗尼禄?”

“我没事。”尼禄感觉那种温暖的,安全的舒适的感觉重新包裹住了自己,他感到自己原本紧绷的神经迅速得到软化,一股暖流穿过他的四肢百骸,像是寒冷的冬天喝了一大口姬莉叶特供的牛肉汤。他有些感激地在脑海里道谢,“谢谢你,姬莉叶。”

“是出什么事了吗?”虽然没有共享感官,棕发的女孩儿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哨兵身上的异样,尽管这个男孩儿出于一些骄傲和敏感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轻易地流露出来,但是作为向导的她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件事似乎进行得不如预期那么顺利。

“我没事,”尼禄重复了一句,面前的但丁显然是发现了他在和他的向导进行沟通,脸上露出了让人讨厌的饶有兴味的表情,“就是但丁……”年轻人在心底对面前这个该死的为老不尊的哨兵翻了N个白眼树了N个中指如果愤怒有实体化早就把但丁放在他的怒火上翻滚着烧烤了,最终下结论,“我不觉得跟他谈这些有用。”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这个见鬼的家伙不会在乎的。”

“尼禄……”姬莉叶又坚定地唤了一次他的名字,“再试试跟他谈谈好吗?”

他在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向导和女朋友失望,即使他觉得面前这个混蛋根本不会在乎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还是不情愿地上前了一步,“说真的,你应该找一个向导。”

“哇哦,”但丁脸上露出了一种半真半假的惊讶表情,“所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哨兵向导在我面前秀恩爱并催促我也应该试一试·日?”他兴致缺缺地拈起杂志的一页,“抱歉kid,我已经过了那种追求激情和始终如一的年纪,比起这个,”他翻了一页,杂志发出刺耳的剐蹭声,“你要留下来付我的晚饭钱吗?街角的那个披萨外卖不要黑橄榄配草莓圣代谢谢。”

“说真的,”尼禄双手支在因为浸渍了食品碎屑而显得油腻的桌台上,“你这样的状态,”他尽力显得自己凶狠而有底气,而对但丁的事他却一直觉得心里没底,“所有人都很担心你。”

但丁对此的反应是扬起半边眉毛不置可否,并没有对这句话做出更深层反应的意思,“呃,那,谢谢?”

尼禄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关于就算是同为哨兵的他也能感受到在面前这个看上去把无所谓挂在脸上的人精神图景有多么荒芜黑暗和冰凉,关于他其实能感受到但丁身边一直都有很多人在关心他,关于自己对于但丁满心无所谓的一腔怒火和无奈。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像是一坨打湿的棉花一样,这些想说的话依附在他的食管下面,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尤其是他觉得自己其实跟但丁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近而他意识到跟但丁关系更近的人在面对这种情况下依然束手无策的时候。

他只是退后一步,将这些话全部都重新咽了回去。他的双肩因为地心引力的沉重耷拉下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确实要回去了,姬莉叶今天做了新的派。”

但丁抬起眼睛看他,手依然松松地拿着那本被翻过无数次的杂志,S级哨兵的威压与锐利在无形中流露出了一瞬又迅速消弭,他重新又回归到那种懒洋洋的状态中,“代我传达对她的问候。”

尼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他身后的但丁又说,“以及,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这一切。”

尼禄的脚步顿了顿,但是安静地离开了,不久后门外传来房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但丁直起身子,他并非有意将自己与他人的情绪隔离开来,只是在那时候突如其来剧痛和之后长久的黑暗中,他学会了保持安静。在那件事之后,他的精神并没有像普通的哨兵那样因为自己的向导跟自己断开连接而陷入狂化或者永久的崩溃,而是像一个玻璃容器一样破了一个大洞,从其中他人的情绪像风一样穿过,呼呼作响,却再难产生任何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很难形容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在历史上因为向导离去而变成黑暗哨兵的个例实在是太过稀少,以至于妮蔻在检查他的状况的时候也只是摇了摇头,默默地给了她的偶像一个僵硬的安慰意义的拥抱。

不过好处是他不容易失控,战力也不容易像普通哨兵一样会受到他们向导的牵制,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从早走到黑夜,一直这样不断地走下去,偶尔与他人相伴,却并不为任何人停留。他想自己似乎已经早就习惯,只是极偶然的时候会察觉到因为向导的缺位,他似乎在生活中反倒并不容易像其它哨兵一样容易感官超载,但坏处也是他整个人会在一些平常哨兵难以忍受的环境中表现出真正的钝感。他就好像是没有指南针就行走在恶劣沙漠的旅人,不在乎给他水分的到底是有刺的仙人掌还是毒蛇的唾液,自己要去往的方向到底是有着椰树的绿洲还是白骨森然的陷阱。

他依然是以哨兵的方式生活,靠完成雇佣任务为生,可喜的是作为S级哨兵他的生意虽然很久才开张一次,但开张的那次也够他吃很久。而事务所的环境问题,显然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屈尊抬起自己高贵的屁股勤快打扫。

所以,就这样。他心不在焉地敲敲桌面,有时候他并非不愿意参与和回馈他人对自己的善意,而是,他没有这样回馈的能力,就好像是你没办法从一个已经空了而且残破的罐子中再倒出点什么一样。

不过再找一个向导这种事,他确实没怎么想过。就算想过又能怎么样,他苦笑着把玩起手中双面都是人头的硬币,他的残破的精神链接足以把所有人试图与他产生的关系挡在门外。

适时电话响起,他接起,“您的披萨外卖~”

看来尼禄这小子还是挺上道的,他有些沾沾自喜地动身去门口拿外卖,在快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感受到似乎刚刚有什么人一直站在门口却没有敲门。他的哨兵神经一瞬间紧张,甚至久置不用的精神链接断口都传来下雨天痊愈伤口那种深层的张力的刺痛,他小心地探查着周围还有没有其它可疑的人,却只看到地上放着一个显然是没有人开过封的快递袋。

看来刚刚站在门口的可能只是一个倒霉的外卖小哥。他最终得出结论,耸耸肩,弯下腰拎起塑料袋。隔着塑料袋和纸壳整个披萨都散发着隐隐约约的让人安心的热度,还有旁边的草莓圣代,感觉是一种别样的清凉可口。

至于他发现自己的披萨上面加了足以致死量的黑橄榄和草莓圣代上面其实是淋的是异国风味的辣椒油那就是后话了。

/TBC/


*感觉尼禄确实呃虽然说是能当着他叔和他爹的面喊出花Q的人但是其实对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会有一种很微妙的羞耻感(樂)

*尼禄你叔叔都没哥了你让让他吧(不)主要是我感觉原作但丁的精神状态就是一种看上去没事但是其实有事但是其实他能说服所有人他没事的状态,在这里的显著表现就是他不再需要向导但是会牺牲自己的一部分感知功能和与他人情感交互的功能,比如如果但丁有哥而且自己功能也比较健康的情况下他会感知到那个披萨和圣代的问题,但是他现在不能

*下一章V会出场

*打算做个新年饭复建一下有没有点梗plz

鎏钺

卡普空你们是不是特别喜欢上班啊……

生化危机1: 出差

生化危机2: 萌新报道

生化危机3: 革职危机

生化危机4: 加班

生化危机5: 出差

生化危机6: 国际项目对接


鬼泣3: 哥哥坠楼了,怎么养活自己,算了,开个事务所吧

鬼泣1: 上班一不小心把哥哥打死了(误

鬼泣2: 把哥哥打死了好emo,但还是要生活,算了,接着上班吧……

鬼泣4: 出差,物色合伙人

鬼泣5: 有双重人格的甲方哥哥害惨我和我合伙人了


怪物猎人:上班。


逆转裁判:律所传奇。。


街头霸王:春丽也是在上班吧…......

生化危机1: 出差

生化危机2: 萌新报道

生化危机3: 革职危机

生化危机4: 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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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泣3: 哥哥坠楼了,怎么养活自己,算了,开个事务所吧

鬼泣1: 上班一不小心把哥哥打死了(误

鬼泣2: 把哥哥打死了好emo,但还是要生活,算了,接着上班吧……

鬼泣4: 出差,物色合伙人

鬼泣5: 有双重人格的甲方哥哥害惨我和我合伙人了


怪物猎人:上班。


逆转裁判:律所传奇。。


街头霸王:春丽也是在上班吧…………………





但想了想别的游戏也算是在上班……


刺客信条:上班


只狼:保镖大冒险


巫师3:上班


FF7:干死我的癫公老板(巅峰!)


GTA5: 个体户小传


底特律变人:底层员工觉醒记


蝙蝠侠:大型义工活动


使命召唤:上班。


死亡搁浅: 上班。


就连黑神话悟空:按照西游记背景的话那也是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