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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炀

【kylewally】韦斯特女士一直被爱着

注意避雷:

1.主角是三代绿红的孩子,亲生的,雷这个的小可爱就不要点了

cp还有21,二代绿红,康提,蓝金,热冷,西蒙×杰西卡,乔米,人物名字是汉字,切换英文太麻烦了(是我懒

2.出场人物众多,超英养孩子鸡飞狗跳的生活,是本人钟爱的合家欢文学

3.人物ooc,我愿称之为地球53

能接受以上的小可爱们就开始吧!


“作为政府沟通正义联盟的发言人,带有个人情感的观点是否有些不妥?”

“这是我的个人账号,使用这个账号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城居民罢了,并不代表官方立场。”斯黛拉·韦斯特女士露出标准的笑容。

天天和我做对是吧,她心里立刻骂一句。

人人...

注意避雷:

1.主角是三代绿红的孩子,亲生的,雷这个的小可爱就不要点了

cp还有21,二代绿红,康提,蓝金,热冷,西蒙×杰西卡,乔米,人物名字是汉字,切换英文太麻烦了(是我懒

2.出场人物众多,超英养孩子鸡飞狗跳的生活,是本人钟爱的合家欢文学

3.人物ooc,我愿称之为地球53

能接受以上的小可爱们就开始吧!



“作为政府沟通正义联盟的发言人,带有个人情感的观点是否有些不妥?”

“这是我的个人账号,使用这个账号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城居民罢了,并不代表官方立场。”斯黛拉·韦斯特女士露出标准的笑容。

天天和我做对是吧,她心里立刻骂一句。

人人都知道斯黛拉·韦斯特女士是闪电侠的狂热粉丝,起因是正联的官方账号发布了闪电侠举着冰淇淋和几个小朋友的合影,评论下不仅有发大水的,还有抹黑这是正联又在作秀的。韦斯特女士立刻开私人账号上线高强度对线,她的个人账号就叫“斯黛拉·韦斯特”,活跃在所有和闪电侠相关的推文里,还po过自己度假的照片,特别好认。

“看看是谁回来了?是我们尽职尽责的小公务员。”结束战斗后的沃利就脱离战场去联盟报道了,计算完战损回家还做了顿饭。斯黛拉还要应付那群讨人厌的记者,回来已经是很晚了。

“爸爸——”斯黛拉把门一甩,高跟鞋随地一扔,“你从来都不上网吗?总有人天天黑你!”

“我已经过了那个争强好胜的年纪了,”闪电侠把意面端上来,撒上的黑胡椒粉,“今天是青椒意面。”青椒——救命啊她整个人都要变绿了。

晚饭后,斯黛拉去厨房洗碗,沃利靠在门框上:“斯黛拉,不要过分在意有些负面评价。”

“我知道……只是气不过罢了,他们居然贬低保护他们的英雄。”

“你无法改变所有人,甚至有人喜欢小丑。”

“但是……”

“小傻瓜。”父女结束了对话。沃利喜欢叫她小傻瓜,小时候当她举着涂鸦乱说一通时,沃利会摸着她的小脑袋叫她“小傻瓜”,这是爸爸对她最亲昵的称呼,小托马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个秘密(杰森告诉他的,因为杰森总叫自己儿子小混蛋),称呼她“爹宝女”,于是她立刻追打这个臭男人,第二天还出现了《疑似正义联盟发言人与哥谭小王子(布鲁斯·韦恩已荣升哥谭之王)纠缠不清》的新闻。

斯黛拉把报纸揉成一团,沃利知道后评价到其实韦恩家才盛产爹宝,达米安都三十多了,长得比他爹还壮,还穿着罗宾装跟着蝙蝠侠夜巡,使整个哥谭陷入沉默。

“……”我也陷入沉默了,斯黛拉想。

关于自己的另一个父亲?在她短短二十来年的时光里,另一个父亲陪伴她的时间加起来可能还不到两年。斯黛拉曾经问过:“爸爸,你真能忍受异地恋吗?你不担心父亲被哪个星球的公主看上绑走吗?”好家伙,这孩子对她爹这么自信呢。沃利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她,其实他们在工作中经常能见面,至于公主的问题,沃利肯定地说,凯尔对他们的爱情非常忠诚,但是如果凯尔变心,根本不用他动手,绿灯军团和正义联盟的人就会制裁凯尔。

斯黛拉幽幽地说:“那父亲不怕你被拐走吗?”沃利去挠她痒痒,斯黛拉被挠得哈哈大笑,“还有你啊小傻瓜,你不会保护爸爸吗?”斯黛拉内心呐喊:是的,爸爸,我会保护好你的,任何人都别想觊觎你!

时光倒流到斯黛拉刚出生时,有什么会比贫穷的年轻人养孩子更悲惨呢?凯尔现在还欠着出版社钱,沃利的工资勉强养活凯尔,哪里还剩下钱来给孩子买奶粉。好在沃利有个有钱的朋友,迪克拿来了些婴儿用品,两人感激涕零,杰森逗了逗斯黛拉,结果孩子哇哇大哭。杰森有些尴尬:“这些东西都是买多的,托马斯用不完,留着也浪费了。”沃利和凯尔继续感激涕零,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借口很蹩脚,五岁的小托马斯现在是不会喝新生儿奶粉和用女宝宝纸尿裤的。

在绿灯侠和闪电侠忙碌的日子里,斯黛拉被很多人拉扯过,这个小红娘也促成了不少姻缘。杰西卡和西蒙在照顾孩子的时候捅破了之前一直没捅破的窗户纸,在凯尔“我觉得你们俩至少老夫老妻了怎么才结婚”和哈尔“这不科学你们至少得长跑二十年才能结婚”的眼神中喜结连理。在照顾孩子时提姆将拥有一个氪星娃的计划提上日程,前提是不用高科技。但是他在看到康纳略有些后退的发际线后放弃挣扎,准备把秃头基因剔除。

迪克表示不满,明明自己的儿子小托马斯也很可爱,提米照顾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父爱泛滥呢。对此提姆的解释是这个侄子是小恶魔二号,他和达米安更合得来,再加上蝙蝠家鲜少有正常女孩子,所以他才父爱泛滥。

更离谱的是,沃利收到了寒冷队长和热浪的结婚请柬,指名感谢沃利的孩子让他们“看清了彼此的内心”,沃利拿着这个印着无赖帮标志的纸片心情复杂,看了一眼被凯尔抱着猛亲的斯黛拉。

“所有人都知道中城里那个穿棉袄的和点火的是两个天生一对的傻*”

这是连孩子都看的出来的感情!小韦斯特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谢谢你,沃利·韦斯特和凯尔·雷纳,谢谢你们生出来这么一个口吐芬芳的丘比特,趴在床上屁股还在疼的斯纳特这么想。

关于斯黛拉口吐芬芳,还真不是家长的错。不知怎么的,她一岁多了还不会说话,在确认发育没有问题后,唐娜建议两个人多花些时间和孩子互动,慢慢教她。这太难了,虽说沃利和孩子相处的时间算比较多,但在普通人的家庭里他们俩都不是合格的父亲。

凯尔在OA大厅里抱着孩子,路过的灯侠都会去逗她,阿瑞莎最喜欢逗她:“小宝贝,看,是星星——”她变出来一大颗星星,“s—t—a—r——”阿瑞莎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出来,期待地看着斯黛拉,“西——西——!噗——”斯黛拉不会说,开始耍赖,果然还是太难了吗?小姑娘有些失落,盖安慰她:“应该是爸爸妈妈这类词比较好学吧。”盖身后的索达姆也想拍拍肩安慰阿瑞莎,结果没碰到她,反而误伤了盖,“嘿!f**k you伙计,看着点!”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斯黛拉像收到了什么信号,用她的小奶音中气十足地大叫:“花——Q——!”

盖挨了阿瑞莎一拳。

盖挨了凯尔一锤子。

盖挨了基格沃格一眼刀。

盖被斯黛拉抱住亲了一大口。

小小的斯黛拉喜欢画画,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一直被老师表扬。这下斯黛拉了来劲了,家里的墙面上全是她的涂鸦,沃利总是夸她画的好,然后不厌其烦地把墙涂干净。凯尔每次回家都能看到不一样的壁纸,准确的说是墙围子。

今天哈尔和巴里到家里做客,可是沃利不在家,小主人斯黛拉拿出了她最喜欢吃的橘子招待客人,还给他们看自己画的画。巴里笑着夸奖斯黛拉又聪明又懂事,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翻着她的涂鸦本。

“这是爸爸!”斯黛拉指着上面的小人,她喜欢用衣服的颜色代替人的线条。嗯,确实很像,特征都画出来了,还有残影。

“这也是爸爸,爸爸在做饭。”

“这个是爸爸和我在公园玩。”

“这是爸爸穿上万圣节的衣服!他变成吸血鬼先生了!”

不错,是凯尔亲生的,整本都是沃利,当年凯尔暗恋沃利的时候画了一箱子沃利的速写,更别提果体和其他脑补出来的h图了。半夜醒来看到同事对着一张画diy的场面你能想象吗,哈尔的内心在咆哮。天知道自己曾经还拉下脸拜托凯尔画巴里的速写以慰相思之苦,还被凯尔嘲讽“你怎么不用灯戒变出来一个巴里”。(守护者:灯戒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阿喂!)

“斯黛拉,这是谁?”巴里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是以斯黛拉和沃利为主角的画,斯黛拉点点头:“这是父亲和爸爸哦,因为他们没穿衣服,所以我用肉色的笔画的。”巴里和哈尔面面相觑,巴里正思考着怎么委婉提醒小年轻亲热时注意些,哈尔指着一坨绿色颜料问这是什么。

“是父亲的戒指变出来的东西,他们俩可喜欢用这个戒指变好多好多有意思的东西了!”斯黛拉的眼睛亮晶晶的,巴里欲言又止,哈尔也闭嘴了。

第二天,韦斯特家的主卧门上多了一个指纹锁。

斯黛拉有着一头俏丽的黑色卷发,和爸爸一点都不一样,唯一相近的只有脸上稀少的雀斑和淡绿色的眼睛。所以在七岁那年,她用大部分积蓄买了超强染色洗发剂(据说小丑补色都用这款),然后用凯尔的炭笔在脸上涂涂点点,顶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和大黑脸去上学了。她打赢了所有笑话她的男生,但是在回家后挨了沃利的一顿批评。

“我只是……有人说你不是我爸爸,我们俩长得一点都不一样……”斯黛拉的眼泪落了下来,“而且我都忘记父亲长什么样子了……”沃利心疼地把孩子搂在怀里,然后打电话给哈尔叔叔,拜托他无论如何在下周的家长开放日时给凯尔放个假。

凯尔领着染回黑发的斯黛拉站在学校门口。距离斯黛拉上次见到父亲已经有三个月了,然而他上次回家只待了两天。她有些不好意思,凯尔也手足无措,这是女儿懂事后他们为数不多的独处时间,“斯黛拉,领我去你们班吧。”凯尔先开口了,斯黛拉点点头,她骄傲地挺起胸膛,牵着父亲的手大步迈向班级。一路上她备受瞩目,那是当然,斯黛拉和大号性转版斯黛拉成了校园里的小小新闻。她今天很高兴,甚至好声好气地跟流鼻涕的同桌说话。

但是好心情却在下午被毁了。她只是去找安妮说句话,顺便买个冰淇淋,就听到有几位女士在讨论父亲是不是单身爸爸。之后她全程紧紧地拉着父亲的手,然后凶狠地看着每一个跟凯尔说话的人,在之后遇到小托马斯也是这样。

“父亲是我的!”斯黛拉捏碎了手中的甜筒,小托马斯耸肩:“达米安叔叔也经常这么说,可是爷爷的绯闻女友还是从哥谭排到了天启星。”迪克叔叔这么讨人喜欢,却有这么讨厌的儿子!

斯黛拉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熟的夜晚,卧室的门会悄悄打开,凯尔会把奇形怪状的外星石头放在小抽屉里,然后坐在床边,端详着女儿的睡颜。她的小肚子一起一伏,小小的眉头总是皱着,有时候还会磨牙。凯尔记得黛娜说过,她喜欢看着莉安睡觉。当时凯尔不能理解,小孩子睡觉有什么好看,难道蝙蝠侠也喜欢看四个罗宾睡觉(事实确实如此)?然而当自己做了父亲之后才发现,孩子的睡颜真是全宇宙最治愈心灵的东西,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这样看过自己呢?

“斯黛拉怎么抱着基格沃格的玩偶?”凯尔回到房间以后问沃利,“你带回来的绿灯侠周边里就这个填充棉最多,她最喜欢的莫戈又搂不住,话说抱着其他人的玩偶更奇怪好吗。”沃利不以为然。也是,抱着盖或者约翰的玩偶凯尔会立刻疯掉的。

十二岁之后的斯黛拉睡觉时仍然皱着眉头,但是凯尔不会偷偷去她房间了,因为他们的宝贝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沃利给她打扫房间的时候从课本里夹着的情书,洗书包时里面掉出来的心形巧克力。沃利确信女儿遗传了一些万人迷的因素,悄悄地把东西放回原处,装作没看见,然后不经意地问起关于女儿的情感问题。

“谁?我们班的男生?一个个幼稚的要死,我讨厌他们。”

“我现在还没心思谈恋爱啦。”

“嘻嘻,我将来的男朋友一定不能像爸爸一样,天天给我做青椒和芹菜——”

找个厨师吧小鬼。

斯黛拉的名字是沃利取的,但当时凯尔不太满意这个名字,流星坠落时一直在燃烧,艺术细胞使他在看到流星时有些伤感。在没有恋人和孩子之前,凯尔对牺牲这个词保持平常心,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我的意思是,你在宇宙间飞行的时候,看到流星就能想起我们。”沃利解释,“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换一个。”“不,不会。”凯尔看着沃利,他的头发长长了,神色有些疲惫,照顾孩子很辛苦。凯尔实在是无法把他和几年的沃利联系起来,刚认识沃利时感觉他随时随地都在散发出“我活力四射”的信号,有些冲动,还毒舌得把凯尔怼得哑口无言,但现在的他更稳重了,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在哄斯黛拉睡觉的时候露出的温柔表情,刚生完孩子腰上还多长了一圈肉肉。迈克尔说有一圈肉肉摸上去触感极佳,泰德发福之后也有一圈。用他的话说,他挺羡慕凯尔,因为泰德有心脏病,生孩子挺危险,没办法把金色先锋的帅气容貌遗传下去。凯尔鄙视地看着他,这人真自恋。不过迈克尔说的也对,不过幸福感不是在多出来肉肉上,而是每次或者是和爱人并肩作战,或者是执行完任务回到家里有人在等着你一起吃饭。想到这里,凯尔的心都要化了。

斯黛拉10岁那年,凯尔破天荒的闲了下来,沃利因为实验室走不开,就让他领着女儿出去玩。OA的货币无法在地球使用,凯尔就带斯黛拉去外星的游乐场,斯黛拉睁大眼睛,看着长着触角的服务员把超大杯的蓝紫色巴菲放在她面前,迟迟不动嘴。“我今天都吃过一个冰淇淋了,爸爸不让我多吃……”她委屈巴巴地说,因为她没有神速力,沃利严禁她摄入过多高热量食物,沃利还以身作则,销毁家里的所有零食,以至于他经常跑到瞭望塔偷吃垃圾食品。

“这个是用植物做的,是这个星球特有的花,里面只有一点点奶油。”凯尔看出了她的顾虑,“你爸爸其实也很喜欢吃这个。”“真的吗!”斯黛拉用勺子吃了一大口,“好好吃!胖乎乎,滑溜溜……”凯尔知道她想表达“绵密顺滑”这个意思,看着女儿奋力解决食物,像极了沃利的样子。凯尔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斯黛拉疑惑地问:“父亲,是我吃相太难看了吗?”

“不,不是。”凯尔笑着向她解释,“你和你爸爸吃相一模一样,你爸爸说,你说过自己和他一点都不像的话吧?其实你俩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斯黛拉听完之后用她的小脑袋想了想,然后举着勺子大喊:“因为我是你们的孩子!所以我和你们很像!”她一直很在乎这个问题,凯尔和沃利对她如此执着感到惊讶。

回家后俩人挨了批,原因是斯黛拉没消化完超大巴菲,脖子以下都是蓝紫色,凯尔忘记了这个东西代谢很慢,被沃利抓了包,凯尔回家睡了多长时间客厅,斯黛拉就被迫吃了多长时间芹菜。

忙碌的一天结束,凯尔从虚掩的房门里看到女儿还在读书,就没有去打扰她。回到房间,沃利已经躺下了,“你有没有觉得,斯黛拉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凯尔问。沃利想了想:“排除这句话是在调侃我,我觉得没有问题啊,她现在是一个身心健康的人。”“不不,我是说,虽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但是沃利,你不感觉斯黛拉的脾气很大?”凯尔提醒他。

“!?”沃利猛得坐起来:“你是说她会带上红灯戒?”

凯尔把他按下去:“你这脑回路我实在跟不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凯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没有发现从生完孩子之后咱们俩就没吵过架?”沃利又坐起来:“凯尔·雷纳,你是不是抖m?”

“我当然不是!我是说你的脾气跟原来差太多。”凯尔说,“所以你很怀念之前的我?”沃利用手撑住头,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有一点点魅惑,怪不得有人喜欢人妻&人夫,凯尔哪能忍得住,俩人干柴烈火来了一发,事后两个人平躺着,又谈起斯黛拉,根据凯尔的猜想,还是胚胎时的斯黛拉吸收了沃利的坏脾气。根据沃利理科生的思维,当然不会把凯尔的猜想当回事:“那是因为我要带孩子,我不希望斯黛拉是第二个罗伯特。”

罗伯特是韦斯特家的邻居,他的母亲兰斯太太在丈夫反复出轨后选择离婚,独自带孩子,单亲妈妈过得日子十分艰难,她的脾气愈发的差,天天打骂小罗伯特,最后罗伯特流落到布鲁德海文参与犯罪活动,夜翼抓到过他,沃利也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凯尔也很感慨,因为他也是单亲妈妈带大的,有教训在前,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打骂过斯黛拉,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也从来不在孩子面前争吵(因为凯尔常年不在家),有什么分歧也是在瞭望塔解决掉,为正联同事提供了不少可看的戏。

两人排除凯尔曾经带过红灯戒的影响(阿托希塔斯:你们别造谣啊),还询问过哥谭最好的心理医生,在电话里,哈莉的声音异常清晰:“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人类有的一种性格,而这孩子恰巧本身就是这种性格?”

为了让女儿的性格稳重,平和起来,两个爸爸想尽办法,沃利让斯黛拉学习插花和书法,结果就是她学会了,但是还是一点就炸。凯尔联系了Dkrtzy RRR,美其名曰露一手的孔克南和斯黛拉一起刷数学题,结局是两个人都做不出来,双倍的气急败坏。

艾瑞丝奶奶将斯黛拉的这种性格定义为孩童时代没有来自一个完整的家庭的爱,说到这里她恶狠狠地盯着凯尔,此人在韦斯特家的信誉持续下降。沃利的父母:“二十多年了,见到你们一家三口同时出现的次数只有七次。”

今天的一家三口同时出现,只不过是在正义联盟的发布会上,闪电侠和绿灯侠坐在前排,发言人韦斯特女士站在侧边,拿着话筒。

“我还有一个问题!”一个记者举手,是中城一个八卦报纸的记者,斯黛拉一向看不上这种小报,抑制住内心的急躁,露出一个笑容:“您好,请问。”

“其实我们怀疑韦斯特女士有些表里不一,您不要否认,我有证据……”他手中拿着照片,被投影放大了之后失真严重,但还是能看到,是她拽着绿灯侠胳膊的照片,还有被绿灯侠摸头,那张常年在公众面前绷着的脸喜笑颜开的表情。好巧不巧,正是今天这位出席会议的绿灯侠,他的制服白色部分比较多。“关于这些照片,您能解释一下闪电侠唯粉为什么要做这些动作和表情吗?”记者不怕死地输出连珠炮,“您伪装成闪电侠粉丝却这么做,似乎有些伤中城人民的心。”

韦斯特女士的皮肤肉眼可见通红,大脑停止运转。“暂停!暂停!”史蒂夫·特雷弗上校出现,“请不要对发言人进行人身攻击!”

“咳咳,事实上……”一向话很少的白色制服绿灯侠说话了,旁边的闪电侠一直想把他按下去,“斯黛拉·韦斯特是我的孩子。”下面的记者炸开了锅,史蒂夫把呆滞的斯黛拉带下去,“您的女儿最喜欢的英雄是闪电侠,您有什么想法吗?”“您如何与闪电侠作为同事相处呢?”“请问韦斯特这个姓氏是您的还是您伴侣的?”“但是我们这里有调查韦斯特女士的父亲是一位实验室研究员和自由艺术家……”

第二天报纸头条出现了《被遗忘的母亲:韦斯特女士的母亲是超英还是普通人》《任职多年竟闭口不谈自己的父亲,韦斯特女士的心中是否有怨恨》《与超英谈恋爱有什么下场!!!花心宇宙警察放养女儿!》《独家专访斯黛拉小姐的养父韦斯特先生:每个人都会犯错》

都把刚和达克赛德打完架的记者克拉克·肯特给雷到了。

“这地球不能待了。”斯黛拉暂时失业,她想离开这里,“爸爸,你不跟我走吗?”沃利摊手:“相信我,刺激的生活才刚开始,我还要接受采访给你们善后呢。”“超级英雄的生活就是如此。”凯尔又拿上斯黛拉落下的外套,亲吻了沃利的脸颊:“我先把她送走,一会儿见。”

凯尔把斯黛拉放到莫戈上,变出来个电脑给她解闷,然后离开了。于是斯黛拉给绿灯侠们剪了一个视频,莫戈表示不错,斯黛拉大受鼓舞,开始专心制作视频。在给第十二个视频做文案时,阿瑞莎出现了。

“我听说了那件事……”阿瑞莎给她送来了OA食堂的饭,“吃点东西吧。”斯黛拉看着盘子里五颜六色的饭,有些没胃口,然后开始想念沃利做的青椒了。“阿瑞莎姐姐,我想回家了,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吗?”

“嗯?你很勇敢,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阿瑞莎用灯戒把斯黛拉包裹住,“回你家?还是联盟?”“先去一趟联盟吧,我需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好吧,你比你父亲靠谱多了。”

“爸爸,他们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吗?”到了家后的斯黛拉眼泪汪汪,“别纠结了,看——”沃利指着报纸标题,《达米安·韦恩与超级小子约会,天台热吻互诉衷肠》《黄金单身汉韦恩小少爷宣布主权:离小超人远点》《悲剧再次上演?超人之子会是下一个绿灯侠吗?》

他们这不是还没忘!斯黛拉把报纸扔到地上踩两脚。沃利安慰她:“好了好了,无赖帮已经把中城的关于你的报纸全部销毁了,你还要感谢你达米安叔叔舍身炸粪坑。”

韦斯特女士在短暂的离开后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因为公众又有新的新闻去追逐了。她又开始忙忙碌碌的社畜生活了,与记者周旋,和黑子对线,生活就是这么平淡无奇,小小的波澜也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我大概被很多人爱着吧,韦斯特女士心想。




哈哈哈斯黛拉源自我初中同学的英文名,翻同学录时灵光一闪,我觉得挺适合三代绿红的孩子的,星星,正直,有些不会变通,总之是个值得大家爱的女孩子!

自割腿肉,许愿神速拍档能在未来再续前缘。

夜雪

【太中】路边的野狗你不要睬

年下却老妈子宰X年上却童养媳中

港黑时期小男孩恋爱,可以看作灰宰蓝中的if线,全员存活的轻喜剧

ooc预警,私设如山

脑洞来源如图[图片]
 

 

“所以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和中也君吵架了呢?”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看着一脸沉郁的太宰治,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太宰治此时霸占了爱丽丝日常喝下午茶的餐桌,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生怕太宰治给她一记“爱的摸头杀”,丢脸还在其次,错过太宰治难得吃瘪的好戏那损失可大了。

看爱丽丝兴致勃勃的表情太宰治就知道眼前的老狐狸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阴恻恻地瞥向爱丽丝,硬把对方盯得汗毛倒竖,缩在森鸥外身后不敢露头。

冷哼一声,太宰治调整了一下...

年下却老妈子宰X年上却童养媳中

港黑时期小男孩恋爱,可以看作灰宰蓝中的if线,全员存活的轻喜剧

ooc预警,私设如山

脑洞来源如图null
 

 

“所以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和中也君吵架了呢?”首领办公室里,森鸥外看着一脸沉郁的太宰治,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太宰治此时霸占了爱丽丝日常喝下午茶的餐桌,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生怕太宰治给她一记“爱的摸头杀”,丢脸还在其次,错过太宰治难得吃瘪的好戏那损失可大了。

看爱丽丝兴致勃勃的表情太宰治就知道眼前的老狐狸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阴恻恻地瞥向爱丽丝,硬把对方盯得汗毛倒竖,缩在森鸥外身后不敢露头。

冷哼一声,太宰治调整了一下小阳伞的角度,确保每寸衣角都能被笼罩在阴影下,然后继续摆出副忧郁美男子的表情,不动了。

森鸥外看着自家学生特立独行的姿势,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小餐桌特意安放在了光线充足的窗边,平时爱丽丝最喜欢一边晒太阳一边品尝小蛋糕;现在太宰治将双手抱膝,大长腿蜷缩在奶白色的雕花椅子上,似乎嫌弃阳光太耀眼,他抢了爱丽丝的粉红蕾丝小阳伞打在头顶,整个人放佛一朵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巨大毒蘑菇。

旁边照不到太阳的三个巨大真皮沙发空空荡荡,森鸥外几次想开口让太宰治换个避光的地方emo,然而想到这一天被太宰治吓跑的部下们和目前为止完全没批复的文件山,决定还是赶紧哄走这位祖宗。

森鸥外试探着开口:“我听说你带人把中也君最近喜欢去的酒吧封了,逼着里头的工作人员背八荣八耻和文明道德价值观,是真的吗?”

听到森鸥外的提问,沉默大半天的太宰治终于给了点反应:“是我干的,不仅给未成年人提供酒水,还搞乱七八糟的乐队表演,这样违法乱纪的酒吧到底是哪个无良老板的产业?我诅咒他头发掉光。”

森·场子被自家人砸了·被弟子折磨到秃头·欧外:.........

说个笑话,黑手党的生意因为不够合法而被黑手党干部举报。

森鸥外试图和太宰治讲道理:“中也君马上就要成年了,你这样管着他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这岁数的男孩子最容易叛逆了,你这样有点像.......额,教导主任?”

其实更像生怕外头的黄毛把自家闺女带坏的古板老爹,为了不让自己的洗发水里莫名其妙掺进脱毛膏,森鸥外到底没把话说出口。

哪成想这么委婉的比喻也能触及太宰治的雷点:“我管的多?!怎么不看看他都干了什么?!一群人浓妆艳抹搁那儿鬼哭狼嚎的,红叶大姐白让他听了半天古典音乐鉴赏课,结果他追的都是什么辣耳朵东西?!”

想起中原中也穿着领口大到一边肩膀都遮不住的T恤,在舞池里和一群醉的东倒西歪的酒鬼们勾肩搭背地蹦迪,太宰治牙都要咬碎了。

他也不装雕塑了,从阴影里的“蘑菇精”顿时化身为“大喷菇”,开始叭叭数落个没完:“说了多少次没事不要随便和陌生人瞎聊,他就是不听,上次喝大了被某个娱乐公司猎头哄着差点儿签了个练习生合同,上上次被某个小网红偷拍,要不是我拦得早视频都发出去了,再上次跟长崎会社的老会长飙车整得老头儿心脏病发作........我看他迟早连路边的野狗都能扒拉过来‘汪’两句。”

其实事情不能完全怪中原中也,遇到猎头那天他是去给喜欢的摇滚乐队捧场,酒吧不在港黑势力范围内,人员鱼龙混杂,没什么人认识中原中也,不然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港黑的人,更何况猎头拿出来合同骗他签字的时候就被中原中也一拳头撂倒了;小网红是港黑某个中层头目的小情人,败露后被太宰治一块儿扔进横滨湾里喂了鱼。

“前两个也就算了,长崎老会长已经年过七十了吧?中也君为什么要和他飙车?”森鸥外满头问号。

太宰治:“他俩都是机车改造俱乐部的成员。”

森鸥外:“.........中也君的交友圈还挺广泛的哈。”

于是太宰治开始历数中原中也社交牛逼症招惹到的各色人类,从旗会到中华街上跳广场舞的大姨,数到最后连小区里的流浪胖橘都得每天下班来蹭蹭中原中也的裤腿。

“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不是‘荒霸吐’,而是美元成精,或者港黑发明了某些违禁品让他喷身上了,不是有那种吗,‘在机场被喷了不明药水就被立刻催眠把钱转给骗子’的都市传言。”

森鸥外:“.........港黑没有那种东西,而且会催眠会骗人的不是太宰君你自己吗?”

太宰治全当没听见森鸥外的话,他还在逼逼赖赖:“不然用什么能解释中也所到之处全成了他朋友圈里的一员,光分组都有不下三十几个——他是想收集人类全图鉴吗?这东西集齐了能召唤神龙吗?”

森鸥外:“孩子还小,爱好多点很正常.......”

“在家里老实呆着能要了他狗命吗?整个横滨港的海水都不灌不满这人承包的鱼塘是吧?!”

忍一时咬牙切齿,退一步越想越亏,太宰治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疯狂按压屏幕,森鸥外有理由怀疑他是把手机当成中原中也某个部位来出气。

爱丽丝从森鸥外背后探出头,没忍住好奇心,问道:“太宰,你在做什么?给中也发短信吵架吗?”

太宰治:“星O克今天出季节限量口味的星冰乐,中也让我给他抢一份。”

爱丽丝:.......

森鸥外:.......

 

其实不是太宰治心胸狭窄,实在是中原中也太活泼,下班之后几乎没有老实待在家里的时候,跟只哈士奇一样堪称撒手没。

大概是当年在镭钵街担任“羊之王”的时候太过压抑自己,被太宰治拐进港黑不久后,爱玩的本性就再也按耐不住。外表15岁实际年龄只有7岁的荒神对世间一切人和物充满了好奇心。

倒也不是说中原中也从此便像某些暴发户儿子那样开始纸醉金迷自甘堕落,好歹贫民窟里混出来的,不至于没脑子到随便来个人都能算计到他。

开始的时候太宰治也是那么想的,懒得管中原中也小狗撒欢,问题是中原中也不愧是能打破操心师计划的男人,他倒是没在大方向上跑偏,但是架不住把车开到了拐了十八个弯的山路上。

中原中也非常喜欢重金属摇滚,发现港黑名下的场子里有中意的乐队常驻后异常兴奋,有段日子下班就往酒吧跑。等太宰治出差回来后看到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的中原中也,好悬没两眼发黑直接厥过去。

只见中原中也上身穿着毛领红色皮衣,下头豹纹紧身裤,脚上蹬着双紫色豆豆鞋,脖子上叮了咣当挂着闪瞎狗眼的夸张金属链条,要不是这张精致甜美的小脸.........不,太宰治捂脸,就算是脸也救不了这身惊天地泣鬼神的搭配。

曾经太宰治有过“无论怎样的女性都有自信把她变成符合自己口味的样子”的危险发言,人在说天在看,大概是老天爷为了惩罚他的口嗨,派了中原中也下凡来克他。

好不容易让中原中也同意脱下那身“红色豹子”,扭头他又买了身“圣诞树”套装,从头到脚没有不是绿的地方,同时发绿的还有太宰治的脸。

“你可真麻烦,我不穿这个行了吧。”中原中也嘟嘟囔囔,拿起另外一套衣服,这回倒是非常符合时尚潮流的卫衣搭配运动裤,只是太宰治看着他短得遮不住肚子的小背心,紧实且平坦的小腹裸露在外,觉得这次变成自己的头上开始发绿。

“跑去看老爷爷下棋,围棋没学会老人家说教语录倒是学的一套一套的;说是去中华街围观舞狮,走的时候身上还是我给他特意定制的新款大衣,回来之后莫名其妙成了花花绿绿的东北大棉袄;到人家武道馆里听课,把老师傅讲的江户时代传说当真,偷摸一个人跑山里找熊搏斗。”

lupin里,太宰治对着两位友人细数中原中也的神奇操作:“你们知道我打开门看见一个血淋淋的大熊脑袋怼到脸前是个什么心情吗,关键是他还一脸‘老子打猎回来养你’的表情,怎么我还得夸夸他不浪费粮食记得把熊掌拿回来吗,真的很想撬开他聪明的小脑袋瓜看看里头灌的是不是印度恒河里的水。”

对此织田作之助非常能共情太宰治:“幸助他们也是,有的时候会从电视里学到一些不好的词语,要纠正他们需要费特别大的功夫。”

坂口安吾:“这大概就是俗语说的‘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吧。”

“稍微错个眼就会从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新朋友’那里学到新技能,三岁孩子都比他省心,至少小孩子不会像个窜天猴一样到处乱飞。”

事到如今,很难说到底是太宰治按照自己的喜好调|||教中原中也,还是中原中也靠一己之力成功驯服太宰治的审美。

作为五个孩子的养父,织田作之助还是很有经验的:“这个时候多和他们讲讲道理,小孩子越管教越有逆反心的,另外还要把会带坏孩子的人和物从生活里隔离,好的环境对成长非常重要。”

对于这个建议太宰治相当认同:“每次我都和他说,有感兴趣的东西可以玩,但是不要随便路边什么野狗都搭理,现在的人心可坏了,自己没狗看见别人家的狗养的好就想祸害一下,为此我特意给他手机上装了监控软件,定位项圈天天戴着,衣服首饰每天搭配好了直接穿就行,教育他手底下的人别让不三不四的人搭讪.........”

坂口安吾坐在中间,左边是满脸忧愁的单身带五个娃的老父亲,右边是唉声叹气的为童养媳教育头疼不已的小年轻,深感自己的格格不入。

罢了,坂口安吾将杯中苦酒一饮而尽,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寡王一路硕博,港黑建设靠我,skr~~

 

中原中也接过外卖小哥送来的饮料,道谢后回到“旧世界”。

托太宰治“打击不规范经营娱乐场所”的福,中原中也常去玩的地方基本上都被迫停业整顿,只剩下和旗会聚集的“旧世界”幸免于难。

虽然阿呆鸟怀疑要是有个合理理由估计太宰治第一个要拆了的就是这里,毕竟每次旗会喝酒聚会到最后来接人的最年少干部的脸色黑的跟锅底儿一样,不过鉴于封了“旧世界”中原中也可能真会无聊到去和老太太跳广场舞,太宰治还是留了个地儿让他撒欢。

中原中也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响个不停,阿呆鸟偷摸瞅了一眼,对话框上是某人的短信轰炸。

混蛋青花鱼:人呢??

混蛋青花鱼:你特么能不能别和那群野狗讲话了??

混蛋青花鱼:为什么不特么回消息??

混蛋青花鱼:你又在跟哪个野狗说话??

本机号码:你是不说不让我和野狗说话吗,你不就是野狗吗?

刚才正在和中原中也侃大山的阿呆鸟:谢邀,今天在兄弟手机里被重新定义物种。

今天赶得不巧,旗会其余人都有外出工作,只剩下阿呆鸟这个倒霉蛋被迫参与这场狗都不乐意掺和的吵架。

想到首领发来的任务和快乐老家被抄后撕心裂肺的同事们,阿呆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太宰先生的病情一直是这样吗?我是说他管你管的那么严吗?”

简直比管教青春期叛逆少女的老妈还要严格。介于中原中也身边太宰治无处不在,阿呆鸟还是明智地把话咽了回去。

“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中原中也冷着脸,限量版樱花味儿星冰乐不够甜,带着点酸,不太合他口味,不过贫民窟缺粮少食的过往让中原中也养成了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于是选择皱着眉喝下去。

“上次也是,不就是做完任务回去的路上开语音打了几把游戏,夸了队友李白玩的好,下车之后让他背我进医务室,竟然回了我句‘让你的李白背你啊,你不是和他缠缠绵绵了一路吗’,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阿呆鸟表示同意:“确实,这也太过分了。”

中原中也把星冰乐往桌上一拍:“就是!明明我小乔玩的更溜!”

阿呆鸟:........

说到这里中原中也更气了:“还有那次,我跟了个骑行队参加活动玩了三天,结果等出完任务回来,山地车被他上了十八把锁,每个都是实心铸铁的,你说不带他是我的错吗?就这混蛋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懒散样,野外骑行不得要了他的命,难得我那么体贴他还不乐意了,你说这人是不是不识好歹?”

阿呆鸟:“嗯,所以之后太宰先生不让你去骑行了?”

中原中也:“那倒也没有,是我觉得还是飙车有趣,所以之后他给我买了辆川崎H2,我就原谅他了。”

阿呆鸟:........

中原中也:“对了他还把我收集的暗黑重金属摇滚套装给扔了,不知道我为了集齐一套跑了多少家店吗,还说老子没有审美,人家乐队主场一米九壮汉穿着酷炫,我穿就是个黑皮刺猬,也不看看是谁衣柜里全是同一款式的黑西装,天天像只乌鸦成精.........”

阿呆鸟:........

扔的好,这次我站太宰治。

越听越不对劲,阿呆鸟赶紧插嘴:“.......所以说,你生气的是太宰先生随便处置你的东西,但是就他对你的社交限制一点儿都不在意?”

中原中也露出个“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社交限制?太宰那家伙啥时候干的?”

阿呆鸟惊讶:“没有吗?”

中原中也更莫名其妙了:“哪有啊?我和你们聚会从来没受过限制啊,还有首领、大姐、广津老爷子、梶井、芥川、眼镜兄、织田作.........”

眼见中原中也要把港黑人员按职位从高到低数一遍,阿呆鸟立刻喊停:“我说的是你那些俱乐部成员、平时加的好友,太宰先生不是经常限制你们联系吗?”

“啊,你说那些人,”中原中也恍然,“但是他们也不算我的社交圈啊,不联系就不联系了呗,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人。”

阿呆鸟:“那你还加人家好友?”

中原中也:“他们想加,而且总要知道活动时间地点,以及道具去哪里买吧?”

”.......所以你这是把对方当咨询客服呢?“

中原中也歪歪头:“不然呢?而且这个社交号都是太宰帮我回复,我加你们的不是这个号。”

阿呆鸟:........

阿呆鸟叹为观止。

没想到啊,我以为你是被太宰治这条大恶龙监禁控制的可怜公主,合着您才是奴役对方的女王殿下。

突然,中原中也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嗯,是我.....行,放门口吧,我一会儿回去。”

挂了电话,扭头看见阿呆鸟好奇的目光,中原中也解释道:“给太宰订的螃蟹到了,我先回去了。”

见中原中也起身要走,阿呆鸟终于还是问了一句:“那你这次生气的点是什么?”

中原中也鼓起脸颊:“他那群手下搜查酒吧的时候把我存的波尔多给打碎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酒,还没尝到味儿呢!”

阿呆鸟:...........6

会玩,还是你俩会玩,所以我们都是你们这对璧人play的一环吗?

中原中也走后,阿呆鸟独自坐在吧台发呆,酒保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吃些什么。

阿呆鸟木木地转头:“给我来份生骨肉,谢谢。”



彩蛋是“关于奶茶事件”的小段子,有兴趣可以看看

周黎曦

前男友每天都想要复合

22岁武侦宰×22岁干部中,酸酸甜甜的爱情,私设双黑两人曾在一起过,包含15,18岁一些想象。

    01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很久没联系了。

  在太宰治叛逃以后,中原中也就删除了太宰治所有联系方式,并且拉入了黑名单,甚至换了几部新手机,可太宰治还是有很多办法弄到中也的电话,但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招来中也的一顿臭骂,骂完了再次拉黑。

       可即使这样,太宰治也毫不在乎,依旧乐此不疲。国木田曾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压着怒火问悠闲躺在沙发上给中原中也打骚扰电话的太宰治:“...

22岁武侦宰×22岁干部中,酸酸甜甜的爱情,私设双黑两人曾在一起过,包含15,18岁一些想象。

    01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很久没联系了。

  在太宰治叛逃以后,中原中也就删除了太宰治所有联系方式,并且拉入了黑名单,甚至换了几部新手机,可太宰治还是有很多办法弄到中也的电话,但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招来中也的一顿臭骂,骂完了再次拉黑。

       可即使这样,太宰治也毫不在乎,依旧乐此不疲。国木田曾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压着怒火问悠闲躺在沙发上给中原中也打骚扰电话的太宰治:“你宁愿这样整天骚扰敌对组织的干部,也不愿意来分担一些工作吗?”并将目光投向被委托包围的武装侦探社新人。

  但太宰治只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哎呀,国木田君不知道嘛,每天逗一逗中也有助于身心健康哦。”然后继续对被挂断的电话瘪嘴。

  国木田深吸一口气,刚想发作,太宰治就用抱枕捂住耳朵,摆摆手“好了好了,国木田君别说了,我要睡觉了哦。”他干脆躺在沙发上不动了,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这时候的国木田独步就只能好好处理他的文件了。

  这几乎成了武装侦探社每天的预留节目。

  02

  “但今天的太宰君似乎有些不一样呢。”与谢野晶子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冰块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啊。”谷崎直美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银勺,挖了一勺布丁放进口中,“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太宰先生吗?”路过的中岛敦低头想了想,“据说是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呢。”

  不太好的事情吗,与谢野晶子垂下眸,好像真的在思考着。但……

  与谢野抬头看向太宰治,下定了结论:“谁知道呢,毕竟是连乱步君都看不透的人啊。”

  沙发上,太宰治一本《完全自sha手册》盖住脸,遮挡了他的神情,却遮挡不住他的忧郁。

  太宰治感到烦躁,连中岛敦都感受到了他的烦躁。

  这种烦躁是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呢?太宰治自嘲似的想。

  四年。

  他和他的小搭档空白的四年。

  03

  太宰治很想念中原中也,四年里无时无刻的想念。

  但中原中也从不肯见他。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还在生他的气。恨他的不告而别,恨他的背叛。

  十五岁时,两个人刚在一起时,是太宰治最怀念的时光,每天逗逗搭档,可以一起出任务,也可以在晚上相拥而眠。

  当时的整个港黑都知道他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一起了。他恨不得在港黑大楼里贴满公告“他中原中也就是我的狗”

  可是当初有多热烈,分开时就会有多难堪。

  十八岁那年,太宰治叛逃那年。远在国外的中原中也在听到太宰治叛逃的消息时,第一时间飞回了横滨。却只看到对太宰治的追杀令和自己被炸毁的爱车。

  后来,和梶井基次郎聊起这件事时,他只是愤愤的说:“太宰治那家伙,也只敢在我不在的时候走了。”

  04

  但没有人知道,太宰治叛逃时期是怎么靠一个人撑过港黑的追杀的。

  这是中原中也的一个秘密。

  十八岁的天似乎总是灰蒙蒙的。中原中也房间的灯开的很暗,一张照片被倒扣在桌上。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太宰治就从集装箱里搬出来了,住在中原中也的家里。

  他现在能去哪呢,集装箱大概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吧。中原中也漫无目的地想着。

  “咔嚓”一声,门开了。

  中原中也的神情一下紧绷了起来,但随即又放松下来。毕竟,那个人的气息与做派,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喂,太宰,终于敢来直面我了吗”中原中也走出房间,沉重的声音在客厅的黑暗中响起。

  “哈,对中也什么我时候躲躲藏藏过了。”太宰治的声音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沙哑了一些。

  “是吗?那不如说说,为什么不告而别?”中原中也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受伤了啊,太宰。”

  啪的一声,中原中也打开了灯。

  ……

  太宰治少有的沉默了。

  “所以是来奢求怜悯的吗?”中原中也逼近太宰治。

  太宰治却借机一把抱住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从没有拒绝过太宰治的拥抱,哪怕每一次都是那么措不及防。

  太宰治闭上眼,静静地抱着,用很小的声音说:“我好想你,中也。”

  中原中也在他怀里,久违的在太宰治身上问到了一丝xue腥气。

  “松手。”

  “……不要。”

  “到房间里去。”

  05

  太宰治直起身,将《完全自sha手册》放回沙发上,周身的烦躁也收了回去。

  他走到中岛敦的位置旁,敲了敲他的桌子:“喂,敦,你知道怎么重新追求前任吗?”

  “啊?追求前任吗?”中岛敦沉思了一下,“啊?!太宰先生还有前任吗?!”

  他这一声没控制音量,一时间,全武侦的目光都投向了太宰治。

  “这个啊……”太宰治耸耸肩,好像并不在意,“我有认真的追求过一个小姐,但后来应为家庭原因分开了,现在他家里再给他安排相亲,但我还很爱他,想和他复合。”

  “啊,是这样吗?”中岛敦想了想,说:“女孩子的话,送花吧,应该没有女孩不喜欢花吧。”

  “花吗?”太宰治摇了摇头,“不要,花太普通了,就没有一些有创意的吗?”

  “创意的话,不如送她一把手术dao好了。”与谢野插话道。

  “手术dao什么的一听就很恐怖,不要。”

  “那不如去问问乱步先生呢”中岛敦说。

  被提到名字的江户川乱步抬起头,看向太宰治:“啊,名侦探并不想参与这场讨论,而且……”江户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合适的措辞,“感觉社长会更加需要了解太宰君的‘前任’吧”

  “啊,还是逃不过乱步君呢。”太宰治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向外走去。

  “哎,太宰先生,你去哪?”太宰治没有理会中岛敦的话,走出了武装侦探社。

  太宰治接连消失了几天,中岛敦再见到他是在一个重要的舞会。

  “太宰先生,好久不见啊!”中岛敦明显没有适应舞会的节奏,只是僵硬的拒绝被人灌酒。此时看到太宰治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敦君好啊。”太宰治与中岛敦截然相反,这种舞会他少说也参加了不下百场,多数是和中原中也一起的。

  想起这个,太宰治眼神扫过会场,很快锁定目标。

  既然是重要的舞会,必然会和港黑碰面。

  太宰治走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一直坐在沙发上,偶然会有人来搭讪,或许是来邀请跳舞的,但都被拒绝了。

  中原中也不习惯和别人跳舞,他本身就不喜欢跳舞,唯一能与他共舞的除了太宰治就没有别人了。

  可惜,太宰治四年前就叛逃了。

  06

  “中也先生不去跳舞吗?”那是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人,十分自然的站在中原中也的身边。

  “不去了,琦川,我的性格你知道的。”中原中也摆摆手,带着笑意说。

  舞池的灯光变得昏暗,视线的交融变得暧昧。

  琦川眼角上扬,绅士的伸出手:“那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邀请您共舞一曲呢?”

  中原中也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错愕,原本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对着麻烦僵持不下,这可不是中也的作风啊。”太宰治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原中也身旁。以一种比琦川更加亲密的距离。

  “喂,太宰,你现在是故意来看我难堪的吗?”中原中也有些不悦的皱起眉,用只有太宰治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当然不是啊,中也。”太宰治伸出手,“是来给中也第二种选择的哦。”

  07

  “每当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啊,混账太宰。”中原中也努力从背后扣上扣子,却发现做不到。

  “太宰,快来帮我一下。”

  “啊,黑漆漆的小矮子终于连自己扣扣子都做不到了吗?”太宰治缠上一群蹦带,不紧不慢的走向中原中也。

  “不过,中也穿裙子的样子确实好看呢。”太宰治小声嘀咕着。

  “那么准备好今天的舞会了吗,中也。”

  “当然。”

  08

  想起来,那还是太宰治带中原中也第一次参加的舞会,也是中原中也的第一个任务。

  当时还没有双黑的名号,港黑对他们的身份都保密的很好。

  “这次的任务需要委屈一下中也君了。”森鸥外面带笑意的看向还处于发懵状态的中原中也,“对面是一个很强势的组织,而中也君和太宰君的任务是拍卖下本次舞会的重要藏品。”森鸥外想了想,补充道,“舞会不允许没有邀请函的人参与,但舞会参与者的亲属可不算是外人。中也君毕竟是我们的王牌嘛。”

  中原中也压下抽搐的嘴角,但还是接下了这次任务。

  09

  舞会是在一片狼藉中结束的。

  “干得不错,中也。”太宰治从一片废墟中走出来,递给中原中也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中原中也打开盒子,一枚钻戒安放在盒子正中。

  “喜欢吗?中也。”

  “你这家伙的品味也难得好一次。”

  太宰治牵起中原中也的手,目光温柔的看向他:“要跳舞吗?”

  “随便你好了。”

  10

  中原中也第一次任务,是以太宰治未婚妻的名义参与的。

  11

  中原中也的手自然搭在了太宰治的手上。

  只有太宰治,才是他不二之选。

  12

  “中也还没消气吗?”太宰治垂眸看向中原中也。

  “当然啊,混蛋。”

  “可中也没有摘掉戒指啊。”

  “……”

  中原中也少见的沉默。

  “别生气了中也。”太宰治停下动作,凑到中原中也耳边说,“我为中也准备了更好的。”

  中原中也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看向太宰治时闭上了眼睛。

  这是中原中也索吻的一向方式。

  太宰治低头,覆上了中原中也的唇瓣。

  

  

  

  第一次写文,欢迎捉虫!

  

  

  

  

  

  

  

  

  

周黎曦

【太中】住在我隔壁的两个男人

路人视角下的太中。




我是一个异能者,异能力是读心。


因为这个异能,我太早就知道了太多不需要自己明白的事,我不知道那是好是坏。


过早的成熟,我决定把我的异能藏在心里,不再使用它,也不告诉任何人。


一直到两个男人搬进了我的对门。


那是一个长相略显稚气的男人,虽然年龄也并不大,是一位15岁的少年。


少年名叫中原中也,他并不是一个人搬到这的,与他同居的是另一位黑发少年——太宰治。


我对太宰治知道的并不多,多数还是从中原中也口中知道的。


因为我看不透太宰治的心声。


在印象里,那是一个臭脾气的少年,见面总是板着张脸,那张苍白甚至显得病态的脸上,...

路人视角下的太中。




我是一个异能者,异能力是读心。


因为这个异能,我太早就知道了太多不需要自己明白的事,我不知道那是好是坏。


过早的成熟,我决定把我的异能藏在心里,不再使用它,也不告诉任何人。


一直到两个男人搬进了我的对门。


那是一个长相略显稚气的男人,虽然年龄也并不大,是一位15岁的少年。


少年名叫中原中也,他并不是一个人搬到这的,与他同居的是另一位黑发少年——太宰治。


我对太宰治知道的并不多,多数还是从中原中也口中知道的。


因为我看不透太宰治的心声。


在印象里,那是一个臭脾气的少年,见面总是板着张脸,那张苍白甚至显得病态的脸上,我好像从没见过他对谁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哦,是有的,对中原中也。


我见过他对中原中也笑,不止一次,那种笑我认得很清楚,是真心的笑意。


但他确实从没说过一句好话,明明眼里的喜欢几乎要溢出来,但嘴里从来都是阴阳怪气。


我对他说不上讨厌,却也不喜欢,但我也不难看出,他对中原中也的喜欢。


而和他比较,中原中也就显得温和许多。


他对小孩或是陌生人都是彬彬有礼,温柔相待的样子,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是善良清澈的。我几乎没见他爆过几次粗口。


哦,是有的,对太宰治。


他对太宰治的态度算不上好,几乎太宰治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做出反驳。


可他对我和妈妈确实是好的,因为我是单亲家庭,他经常照顾我们。


只是每一次他替工作繁忙的妈妈照顾我时,都有太宰治的身影,或者说,只要有中原中也的地方,就能看见那一抹黑色的,病恹恹的影子。


两个截然不同的少年。



我7岁的时候,他们刚搬进来不久,原本安静的生活世界突然就变得鸡犬不宁了起来。


“中也好慢啊,为什么每天都是我等中也啊。”太宰治慢悠悠的晃出房门,嘴里还叼着半袋牛奶。


“嗯嗯,你说的都对,如果不是你,我哪里需要现在才起来。”中原中也从他身后走出来,蓬松的头发略显凌乱。


太宰治难得没有反驳他,也亏他还有闲心先敲了敲我家的门。


“小鬼,起来了吗?我们要走了哦。”


我看了眼时间,上午10点,我妈妈快下班回来做午饭了。


“放心,饿不死!”我恶狠狠的朝太宰治说。


似乎是中原中也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拍拍他的肩,比他先一步走了。


太宰治拎着两个人的包,又慢悠悠的跟在他后面。


全程没有再理会过我,而我已经习惯,并且庆幸自己在家,而不是出门了他们打招呼。


我并不清楚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们每天出门的时间都不固定,有时候很早就走了,有时候又干脆彻夜不归。


我记得他们有和我打招呼的习惯是在前两个月,那两个月我妈妈出差在国外,他们也似乎是遇上了一件大事,连续几天不在家。


而那两天我刚好发了烧,在那他们回来时,我因为没人照顾,几乎已经头脑不清楚了。


我依稀听见有人在敲门,但我没力气去开门了。


挣扎间,我似乎是碰到了一个花瓶,打碎了。


敲门声停了,接着就是暴力撬锁的声音,我也彻底晕了过去。


我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两个少年从背光的楼道里,中原中也眉头紧蹙,正快步朝我走来,而太宰治,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一直跟在中原中也后面,一直低声和他说着什么。


我听不清,我就被中原中也抱住了,一个温暖又带着血腥气的怀抱。


我似乎听见他低声“嘶”了一声,不是因为我,他好像哪里受伤了,因为抱我这个动作而牵动了伤口。


“啧,中也明明受伤了还要逞英雄,真是令人感动啊。”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再是以前嘲讽的语气,而是好像真的生气了。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但很快抱我的人又变成了太宰治,他的体温很低,身上的血腥味也不那么浓郁,我全当降温了。


我好像睡了很久,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白花花的天花板,和空气中的消毒水味。


我勉强睁开眼,先看见的是中原中也一头亮眼的橘发,然后是倚在门口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他看见我醒来,有些疲倦的脸上还是朝我露出一个笑。


太宰治当然看见了这边,他又阴阳怪气的开口:“你醒了啊,为了你,中也可是在你身边守了一整夜呢。”


我没难得没回怼他,他这话显然阴阳的也不是我。


被阴阳了的中原中也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对我说:“你妈妈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你这几天先住在我们家行吗?”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


从医院回来以后,我就搬进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家里。


他们家并不算乱,虽然堆起来的大多都是太宰治的东西,但这也算是生活的气息吧。


第一天的时候,我被安排睡在家里仅有的一间客房,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太宰治十分自然的进了中原中也的房间。


我的三观是没碎,甚至不太吃惊,毕竟谁家好人不缺钱还找个人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他们肯定是一对。


“其实中也并不会打扫房间哦,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打扫哦。”太宰治躺在沙发上打游戏,一边还和我说中原中也的黑历史,“偏偏这家伙还死不承认,强硬的要求自己来打扫。”


中原中也身在厨房,但一记眼刀已经刮到太宰治身上了。


也亏是太宰治,不但没怂,一开始冷冷的语气甚至有些兴奋:“然后,那一周,家里第一次出现了蟑螂这种生物。”


中原中也并不示弱:“那也不是你解决的吧,凌晨请清洁阿姨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吧。”


“凌晨哪来的清洁工?”我顺口一提。


太宰治的游戏打到一半,他的手一顿:“是啊,我们确实没请到清洁工,我们去酒店住了一晚。”他还刻意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我赌中原中也没听到他这句话,“我们两个住在一间房里。”


我已经看破了这两个男人,并且接受了他们是一对的设定,甚至还有兴趣调侃他们:“哦,那你们这算是去开房了?”


太宰治“啊”了一声,游戏显然输了:“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你们是一对啊。”


太宰治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和中也是一对?这简直就是世上最不好笑的玩笑。”


我也觉得不可置信:“你们难道不是一对吗?”


“不是哦。”太宰治打量了我一眼,“我倒是好奇,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是情侣的,是你的异能吗?”


我一愣,还想开口解释什么,但太宰治却没给我说下去的机会:“中也觉得我们是一对吗?所以你也这样觉得吗?”


我很想开口说话,但中原中也又恰好喊我们吃饭。


我只好放弃解释,乖乖去吃饭。


饭桌上,气氛有些凝重。


中原中也并不知道我和太宰治刚才在说些什么,太宰治似乎还在思考中原中也认为他们是情侣的可能性,我则是有些怀疑人生。


都一起睡过,开过房了,现在还同居了,这都不是情侣吗?


其实那时候我对情侣的概念并不是很懂,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如果爸爸还在的话,那他和妈妈就是情侣。


但他们都睡过了啊,这难道还不是情侣吗?


还是说中原中也m属性大爆发,偏要找个处处和自己合不来的人找不痛快?


我觉得今天这个问题不解决,我就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了。


于是,我放下筷子,终于问出了我埋藏在心里的问题:“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听到这话,两个人都是一顿,随后就是满脸嫌弃却又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我冷笑一声,算是看透他们了,干脆质问他们:“那你们干嘛住在一起?”


中原中也回答的十分自然:“你以为我想和他住在一起吗?都是上级要求,不然我早走了。”


我继续冷笑,什么上级要求员工住在一起,那他不是个变态吗?


其实这件事确实是有的,但距离森鸥外说的“不过是打磨三个月,很快你们就能各回各家啦。”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三个月。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提这件事,现在被我提起来,太宰治才对中原中也说:“我嫌麻烦。”


多么简单四个字,除了中原中也没人听懂。


现在就我一个人,我虽然弄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还是问了下去:“那……那……”虽然想象很容易,但真的说出来还是臊的慌,更何况我只是一个七岁小女孩。


两人眼看我“那”了半天,太宰治慢吞吞吐出一句话:“什么嘛……”


嘲讽意味十足。


我被他一激,干脆说了出来:“那你们还睡过!”


此话一出,中原中也石化了。


这下换太宰治回答了:“睡?哪个睡?”他一挑眉,“睡也是分好多种的啊,我和中也只是盖上被子纯聊天而已。”


我满脸写着“你看我信吗?”


但信不信不由我,太宰治直接催促我:“吃完饭就去给自己找点事做,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我被推着进了房间,最后转头的时候看见了楞在原地的中原中也爆红的脸。


什么话必须要晚上的时候才能说,还哪种睡,我看你们哪种睡都干过。


呵,男人。


门外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陆陆续续传进我的耳朵。


“中也有什么好脸红的,还是说你不会真的觉得那小鬼说的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和你这家伙多呆一天我都觉得恶心。”


“那中也为什么不搬出去啊。”


“我嫌麻烦行了吧,再说,要搬也是你搬,这是我出钱买的房子吧。”


“巧了,我也嫌麻烦,虽然和中也住在一起很让人难以接受,但我还是可以勉强一下的。”


……


听到他们说到这,我也算是明白了,我这是被太宰治耍了,他巴不得我问这个问题来试探中原中也呢。


谁想到这两个快成年的人一个比一个木头,刚才拿异能做把柄的时候不是很屌吗?怎么中原中也一提出分居就有点卑微了呢。


我不禁为太宰治以后的告白叹了口气。


不过按这家伙的作风,想来也肯定也不会主动追求中原中也的吧,肯定是各种手段让中原中也主动开口吧。


这怎么行,我想到这,打算帮太宰治一把,让他主动告白,然后管中原中也同不同意,大不了死缠烂打玩强制爱。


我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想法的危险性,先不说会不会被中原中也打残,但他应该会直接同意吧,毕竟在我看来,他两已经是天生一对的关系了。


如果中原中也要是个女孩,还能叠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狗血buff,成就一段佳话。


虽然很离谱,却意外合理。


我觉得他们简直天生一对,必须锁死。


然而,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我还没来得及实行我的狗血ooc剧本,太宰治先没了。


是真的没了,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我问中原中也,他也不肯告诉我。


我一度以为太宰治死了。


虽然那家伙整天嚷嚷着我要自杀之类的话,但我从没当过真,更何况你不是很爱中原中也吗?你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


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死了。


不然他没理由就这样抛下中原中也。


没有太宰治的日子安静了许久,中原中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每天正常上班,正常的照顾我……


正常个屁。


他要是正常,那就是不正常了。


于是我曾旁敲侧击的问他:“太宰治走了,你不伤心吗?”


中原中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想也不想便回答我:“不伤心啊,我巴不得那家伙早点走呢。”


呵,说的和真的一样。


我又出了和那晚一样的问题:“可你们不是一对吗?”


中原中也这次也给了我一样的答复:“我喜欢他,但我们不是一对。”


可他也喜欢你啊。


我的直觉没让我说出来这句话。


就凭这两人的脑子,连我一个小孩都能看出来的事,他们难道不知道吗?不过是自欺欺人,只有他们谁也没说那句话,那他们就能告诉自己,没关系,他又不喜欢我,这样对谁都是解脱。


这两个人,真的是……


我不禁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太宰治都死了,再说也没意义,不如就这样吧。


就这样个屁。


我人生中第一次对中原中也爆了粗口。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晚上。


我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心里一直在想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事。


这是太宰治离开的第一年,而我,已经十一岁了,心里对异能的那朵结也算是解开了。


我渐渐开始使用异能。


但我还是不打算把他告诉任何人,而唯一一个知道我异能的人已经在我心单方面宣告死亡了。


想到太宰治,我又觉得伤感了。


我一个只和他接触过几次的人,都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感到伤心,更何况中原中也。


我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某种重物砸到了门上。


我一惊,还穿着睡衣,就从厨房里顺了把菜刀就往门口走。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中原中也下午就匆匆出门了,如果是有人故意找上门,还是要先报警……但会是谁?


我举着菜刀,从猫眼往外看。


一个黑发少年,穿着白衬衫,半边袖子被血染红了,正靠在对面的门前,似乎是不小心撞到我的房门……


等等,这tm不是太宰治吗?


合着你没死啊?


没死为什么要走?


我沉着的心,终于悬起来了。


再三确认我没看错时,正觉得眼眶发热,眼里有些酸涩,一定是风吹的吧。


还没等我冲出门把我心里的话都一股脑倒出去时,另一个人出现了。


中原中也看见太宰治靠在自家门口,低头和他说了什么,听到这话的太宰治抬头笑了一下。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


和曾经没什么变化,好像刘海留长了。


中原中也拽起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蹙眉骂了他一声。


这次我听清了,他说的是“疯子”


然后太宰治就笑嘻嘻的问他“那中也要收留我这个可怜的疯子一晚吗?”


我这下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太宰治的变化,他的笑和曾经差了太多。


还不等中原中也回答,我就看见他把中原中也抵在墙上,在昏暗的楼道里,看的虽然不请切,但两个暧昧的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们在亲吻。


中原中也很快反应过来,就扣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


我悬着的心终于又死了。


就这样个屁。


我面无表情的想,心里经过一阵翻山倒海之后,我居然只剩下一个想法:


哦,他们亲了,他们这下是在一起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没有成功。


死缠烂打强制爱,太宰治你是真的做到了。


我摆着一张死人脸,直到他们两个亲完进房间了我才反应过来。


我刚才在这站了半天,就看两个人接吻。


我觉得自己简直不可理喻,但一边又想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简直像个为自己孩子操透心的老妈子。


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我选择继续回房睡觉。


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一对黑眼圈主动来到中原中也家里时,我才发现不对劲。


中原中也家里曾经属于太宰治的那些东西,中原中也都对外说一把火烧了,但我知道,他把那些东西都存在自己的卧室里。


而我今天到他家里时,客厅浴室一切如初,只看见睡眼惺忪的中原中也,不见太宰治的身影。


好像昨天晚上在楼道里纠缠的两个身影只是我自己的错觉。


我眸光飞快掠过卧室。


如果太宰治昨天晚上来过,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


但很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或许他们谁也不想让我知道。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留下来,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昨天晚上……”


中原中也动筷子的手一愣:“你看到了啊?”


我心想你们动静那么大,我不知道才怪。但我表面上还是乖巧点头。


中原中也搁下筷子,说:“不是不想让你知道,只是……”他思考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还不是时候啊。”


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笑,虽然不大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也没再追问。


或许真的还不是时候。


我又叹了一口气。


后来的两年里,太宰治都没有再出现,他似乎逐渐成了一个禁忌,我和中原中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


而我,已经13岁了,中原中也也从15岁的少年成了21岁的青年。


时间穿梭的时候,我偶然也会恍惚,想起太宰治,似乎只剩下那晚昏暗楼道里的一个背影,和中原中也偶然喝醉酒的嘟囔。


“杀了你哦,太宰……”中原中也半眯着眼,似乎很想真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人。


而那个人,就是我。


现在的我也完全继承了小时候爱替人操心的性格,我几乎已经习惯每年今天中原中也会喝酒的条例。


今天,是太宰治离开的那天。


中原中也的藏酒很多,这我是知道的,他平时也明白自己酒品不好,酒量浅,喝多了又容易耍酒疯,以前能实现喝酒自由,全因为太宰治会在他身边。


所以太宰治走之后,他就很少喝酒了,但每年的今天,我都托我照顾一下喝醉以后的自己。


“如果你觉得我很烦的话,就一棒子打晕,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但我不敢——第一次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才10岁,给他吃了醒酒药,就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干什么。


喝醉了酒的中原中也异能乱飘,但疯了一阵之后就安静下来了,嘴里嘟囔着太宰治之类的话,自己能跑到床上睡着了。


但异能乱飘确实麻烦。


于是,后来我就完全按他说的做,一闷棍打晕,再强迫他喝下醒酒药。


今天也不例外。


事实上还是出了意外。


在我已经抄到中原中也后面,打算给他当头一棒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笑。


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出现在我身后:“他就是这样让你做的?”


我楞楞的转过头,手里的木棒掉在地上。


“太宰治!”我激动的朝他喊。


眼前的太宰治变了很多,以前黑色的西装三件套变成了沙色的风衣,还有胸前那颗夺目的蓝宝石。


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简直让我感觉不到他是太宰治。


他居然在笑。


他居然在对我笑。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要是能有人从太宰治嘴里得到一句不走心的夸奖,我都能说他是天赋异禀。


现在他居然在对我笑。


我低头瞟了一眼脚边的木棍,觉得太宰治是不是也醉了,自己该不该也给他一闷棍。


事实上,太宰治就没醉过。


于是,他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把那个木棍踢开了,并且主动说:“我来照顾中也吧。”


我木着脸,心想咱两到底谁的异能是读心,一边走到房门口。


房间里,太宰治捉住中原中也乱动的手,他周身的红色异能瞬间消失,又腾出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醒酒汤。


我知道中原中也并不会安分的喝下醒酒汤,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先把人打晕,再喂药的原因。


而太宰治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十分利落的将汤药含在自己嘴里,然后摁住中原中也,将药嘴对嘴渡给中原中也。


而中原中也只是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大了,居然看见了太宰治,也就随他去了。


站在门口的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明明强灌也能灌下去,他偏偏要用嘴。


真是没眼看。


于是我干脆转身,又一脸冷漠的走出卧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房间里又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总之,等中原中也彻底安分下来之后,太宰治也跟着出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说:“今天的事先别告诉中也。”


我点点头,正打算问问原因,但太宰治回答不回答就是另一回事了。


太宰治却先开口:“还不是时候。”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还不等我问他还会不会再见,他就已经离开了。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安安静静的进去看中原中也了。


中原中也已经睡熟了。


我又一次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但行不行不由我,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我质问他们是不是情侣的那个晚上。


往事不可深究,但今天过后,太宰治总算不再消失了。


我有时能看见中原中也和他一起出现在楼下。


我问中原中也,你们这是和好了吗?


中原中也说,他现在也恨不得杀了太宰治。


一次午后,中原中也正在休假,我无意间与他闲聊。


“中也君,既然你那么讨厌太宰治,干嘛还要住在这呢。”


这个问题其实在我心里其实有过答案,因为我知道中原中也又不是真的讨厌太宰治,况且,他要是搬家了,太宰治上哪找他去。


中原中也却不是这样回答我的,他说:“因为这有你啊。”


我明白这句话当然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如果硬要说一句中原中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那我或许也能说,是我看着他们分分合合了七年。


他哪里是舍不得我啊,他分明是舍不得他心心念念的七年。


“是这样吗?中也君。”我低声喃喃着。


中也君,是我10岁以后对他的称呼。


我以前也想像太宰治那样亲切的称呼中原中也为“中也”,但我第一次这样叫他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太宰治的一记眼刀,中原中也笑了一下,也婉拒了我这样叫他。


我第一次明白了我和太宰治是不一样的。


最起码在称呼上,只有太宰治能这样亲切的叫中原中也。


后来,我就直呼大名的叫了中原中也三年,等长的一些,也知道这样并不礼貌,就跟着别人叫中原中也“中也君”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书。


后来,我再一次和中原中也提起太宰治,是在他被追求者骚扰之后。


我看见他还是安静的整理自己的文件,却明白他心里并不是安静的。


我偷偷对他用了异能。


然后,我听见了他的心声。


太宰治也会被别人喜欢的吧?他那么喜欢招蜂引蝶,如果有哪个长相不错的小姐喜欢上他的话,他大概不会拒绝吧。


那自己呢,自己也会谈恋爱吧,婚礼会邀请太宰治吗?


眼看他思绪越来越发散,我选择及时止损。


于是我对他说:“如果连知根知底生死与共了七年的他都不行,那还有谁配得上你?”


中原中也怔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是啊,没别人了。


这次没人叹气。


中原中也一连消失了几天,我再见到他时,是在一个下午。


那天妈妈终于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我一起去逛了次街,再进电梯时,我看见了中原中也。


和他身边的太宰治。


恍然间,我才发现,他们好久没这样站在一起了。


一看着许久没见到的太宰治,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哪里怪也说不上来。


上次见他时明明还是笑嘻嘻的,这次就和变性了一样,又回到了十几岁时那股看谁都像垃圾的时候。


但我看不透他的心声,只能胡乱猜测着。


反正这家伙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妈妈正在和中原中也寒暄着,大概是在说感谢他照顾我的事。


她显然不知道我和他们两个之间的事。


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电梯上,因为妈妈在,我也不好开口问些什么,直到太宰治打量的目光从我妈妈身上移到我身上时,我才有机会朝他做了个鬼脸。


然后他就一眼不发的转过头去了。


啧,有点不爽。


后来,我跟着妈妈回了家,看见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也进了一间房门。


第二天,妈妈很早就又出门了,我飞快窜到隔壁门前,然后很快摁响了隔壁的门铃。


希望太宰治还没走。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才有人开门。


是太宰治。


他并不规矩的穿着衣服,松松垮垮的睡衣露出半片锁骨,上面是显眼的红痕。


我面无表情飞快的关上了门。


门后,太宰治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懒洋洋的对我说了两个字。


谢谢。


谢个屁。


我面无表情的想。


呵,男人。







其实是能和前面一篇《中也这样亲我太宰哥哥知道了不会生气吧》联系起来的。


有和原著矛盾的地方就把它当做私设。



周黎曦

中也:老大,他才不是什么叛徒呢

他是我最爱的人啊。

我是土狗我爱失忆梗^O^

私设两人双向暗恋。

ooc预警!!!

  

  太宰治在郊外捡到了神志不清的中原中也。

  那时接近傍晚,太宰治本来打算在落日余晖下来上一场酣畅淋漓的自杀。

  夕阳下的草地是散发着柔和微光的,像毛茸茸的毛毯,如果在这样的轻松的环境里服下过量的安眠药,然后再以草地为铺睡上一觉的话,那一定是再美好不过的事了。

  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太宰治这样想着。

  “一个人是无法殉情的~”他哼唱着殉情之歌,皮鞋在草地上的摩擦仿佛伴随着歌唱的节奏。

  “啊,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如果有一位美丽的小姐愿意与我一同殉情……”太宰治向草地深处...

他是我最爱的人啊。

我是土狗我爱失忆梗^O^

私设两人双向暗恋。

ooc预警!!!

  

  太宰治在郊外捡到了神志不清的中原中也。

  那时接近傍晚,太宰治本来打算在落日余晖下来上一场酣畅淋漓的自杀。

  夕阳下的草地是散发着柔和微光的,像毛茸茸的毛毯,如果在这样的轻松的环境里服下过量的安眠药,然后再以草地为铺睡上一觉的话,那一定是再美好不过的事了。

  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太宰治这样想着。

  “一个人是无法殉情的~”他哼唱着殉情之歌,皮鞋在草地上的摩擦仿佛伴随着歌唱的节奏。

  “啊,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如果有一位美丽的小姐愿意与我一同殉情……”太宰治向草地深处走去。

  “真是想想就令人心情愉悦啊!”

  但他没有见到漂亮的小姐姐,而是一个头发蓬乱的橘色脑袋。

  太宰治停下脚步,缓缓蹲下仔仔细细的察看。

  躺在草坪上的某人没有声音,只有平缓的呼吸和过热的体温。

  还有一身酒气。

  “中也?”太宰治轻声叫到,“啧,喝醉了吗?真是麻烦呢。”

  他一边嘀咕着“中也真是没用,还要主人帮忙收拾烂摊子。”一遍把中原中也扛起来,背在背上。

  他目光在四周的草地上扫视着。

  中也不是应为醉酒而晕倒在这的,味道不对,其中肯定加了什么其他药剂……给中也下药,真是会给自己找死。

  时间应该不久,是趁他喝醉后把人带到郊外,却没想到中也醒来过后利用异能将人反杀……

  太宰治在心中将事情的经过想了个八九不离十。

  

  太宰治在一处别墅前停下。

  咔嚓一声,门开了。

  “没有改密码吗?”太宰治喃喃着,一边轻车熟路的走进主卧。

  将中原中也放在床上,太宰治有些不知所措。

  按理来说,他应该拨打森鸥外的电话,告诉他你家干部昏迷了,现在在我手上。

  但他可是太宰治啊,是港黑的黑色幽灵,如果不做些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辛苦把中也带回家呢。

  太宰治凝视着中原中也。

  此时的中原中也就这样躺在床上,就算自己做些什么,他也毫无还手之力,更别说反抗……

  于是他从书桌上随意拿起一支记号笔,爬上中原中也的床,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他撑在中原中也身上,记号笔在脸上勾画着。

  “哈哈哈,中也这样好蠢啊。”太宰治直起身,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发出由衷的感叹。

  中原中也脸上被画上了小狗头像。

  就在这时,中原中也醒了。

  

  他一醒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他身上,还笑得春心荡漾。

  一看就是图谋不轨!

  不过,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太宰治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他尽可能的低下头,想在电石火花之间保住自己这张脸。

  但中原中也始终维持着这个诡异的动作,没有反应。

  中也不会是喝傻了吧……太宰治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这一眼,他愣住了。

  

  中原中也正用着清澈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还带着一丝震惊。

  “中也?”太宰治不可置信的出声。

  “嗯。”中原中也下意识应了下来,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想使用异能打破这个僵持的氛围。

  但异能出现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你是谁?”中原中也拘谨的问到。

  “我是谁……”太宰治思考了一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你男朋友。”

  现在轮到中原中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太宰治。

  “这么说吧,你失忆了,时不时就忘记我,但我一直对你不离不弃,为你守身如玉,照顾了你七年。”太宰治声音低沉,好像真的在回忆一段悲惨的记忆。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真挚,中原中也脸上的疑虑逐渐消失。

  太宰治还想说先什么来感化中原中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来电显示“BOSS”

  太宰治的笑容凝固了。

  中原中也接起了电话。

  “中也君,是出什么事了吗?他们说你一天都没来上班。”

  “老大,我现在在家里,而且……”中原中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合适的措辞,“我好像失忆了,现在是我男朋友在照顾我。”

  电话外的森鸥外低头看了看手表,看似无懈可击的表情也有了裂痕。

  凌晨两点半,这照顾的真是时候。

  “是吗?那中也君好好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原来中也没有忘记别人吗?”太宰治自言自语的说。

  “你在嘀咕什么?”中也抬头问他。

  “没什么啦!”太宰治回他一个开朗的笑。

  “那可以先从我身上下来吗?”中原中也笑不出来。

  “哦,抱歉抱歉,一时忘了。”太宰治自然的从床上下来,“那我就先去洗漱了,中也先睡吧。”

  “嗯。”中原中也点点头,似乎对太宰治的出现感到拘束。

  他能感受到自己记忆里缺失了某些重要的东西,但又和太宰治说的对不上。

  就好像自己丢失的是一个三角形,而太宰治说的是一个圆形。

  好像是的,又好像不太对。

  中原中也冥冥中感受到太宰治在骗他,但他也不曾拆穿。

  算了,只要是太宰治都行。

  中原中也下意识这样认为。

  

  半小时后,浴室的水声停了,太宰治穿着睡衣从浴室中出来。

  “中也还没睡啊。”

  太宰治揉揉眼睛爬到床上。

  中原中也确实没睡,他睡不着。

  

  “你和我一起睡吗?”

  “对啊,中也不欢迎吗?”

  “没有……”

  “那就睡吧。”

  

  太宰治把中原中也圈在怀里,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颈窝。

  中原中也感到心安,好像他们本该如此。

  

  第二天早上,中原中也起来时,太宰治还在睡。

  他看了一眼手机。

  6:42,还能再睡会。

  不对,今天星期三。

  中原中也迅速起身,迅速穿上衣服,下床,向浴室走去。

  真没想到,堂堂黑手党干部,居然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担心迟到。

  “中也,别去上班了吧,我可以帮你请假啊。”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懒洋洋的倚在门上。

  “滚啊,我才不要像你一样迟到早退呢。”

  中原中也说出这话时自己都愣了愣。

  因为这句话实在不像自己能对爱人说出来的。

  

  在15岁时,中原中也幻想过的未来里,他应该是一会好丈夫,他会有一个温婉贤淑的妻子。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幻想,但中原中也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或许在幻想里,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年少时的那一点少年情愫。

  

  但现在,他男朋友都是太宰治了,让让他怎么了。

  太宰治从后面环住中原中也的腰,脑袋刚好可以埋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

  “那中也带上我吧。反正我缺席一天也无所谓。”

  “才不要啊喂!”

  好像经过一个晚上的依偎,他们之间就没有了间隔。

  

  最后太宰治还是跟着中原中也到了港黑。

  一路上,有不少人向中原中也打招呼,但看到他身后的太宰治时都不约而同的移开了视线。

  曾经的港黑干部,现在的叛徒,在港黑办公楼里大摇大摆的勾搭现任港黑干部,还一起进了干部的办公室。

  这很快就引起了森鸥外的注意。

  他单独把中原中也叫了过去。

  

  “中也君,关于你的事?”森鸥外两手交叉撑在桌上,脸上始终保持着标准的微笑。

  “我似乎是忘了一些事情……大概是某种异能吧,我忘了关于太宰治的事。”

  “是这样啊。”森鸥外感叹道:“自己养大的干部还是跟着别人跑了。”

  “这是什么话啊老大!”

  森鸥外眯起眼睛笑了,不再多问。

  他知道的,自家干部不是傻子,太宰治的态度都是中原中也默许的。

  “但也不要这样张扬啊,中也君。”森鸥外一摊手,“异能者那边我回去调查,相信中也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最好了。”

  

  一天以后,异能者终于在一个小出租屋里找到了,经过太宰治异能无效化之后,中原中也回复了记忆。

  他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太宰治打了一顿,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了。

  虽然说是在一起但没有人告白,他们之间没有“我爱你”。

  但每天,太宰治会来接中原中也下班,中原中也会亲自下厨。他们会接吻,晚上也会像平常情侣一样相拥而眠。

  他们之间的“我爱你”早就融化在无数次缠绵的吻和拥抱中了。

  

  

  

日常迫害森鸥外,哈哈。

还是想要评论T^T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在评论区说,我都会看的⊙▽⊙

  

  

  

  

  

  

  

  

  

  

  

  

  

  

  

  

  

  

  

  

  

  

  

  

  

  

  

  

  

  

  

  

  

  

  

周黎曦

【太中】恋爱进行时

又名《一个扭成麻花的首领宰的明恋》

傲娇黑泥首领宰×直球嚣张干部中

欢乐向he(大概是暧昧期)

两个都是占有欲很强的人,很粗的双箭头!

不是if线!只是单纯想看这个。

ooc无逻辑预警!

如果没问题就⬇️⬇️⬇️



中原中也是太宰治一个人的。

毕竟是首领与最高干部的关系,所以从理论上来说这句话是正确的。

但太宰治不那么认为。

既然中也是我一个人的,那为什么还要对着别人笑,为什么还要请别人吃饭,为什么要和那个下属走的那么近!

啊啊,他靠过去了。

哦,原来只是交文件……不对,他还没有走开,越靠越近了……

“中也君,这是您要求我做的文件。”田岛温润的嗓音透...

又名《一个扭成麻花的首领宰的明恋》

傲娇黑泥首领宰×直球嚣张干部中

欢乐向he(大概是暧昧期)

两个都是占有欲很强的人,很粗的双箭头!

不是if线!只是单纯想看这个。

ooc无逻辑预警!

如果没问题就⬇️⬇️⬇️



中原中也是太宰治一个人的。

毕竟是首领与最高干部的关系,所以从理论上来说这句话是正确的。

但太宰治不那么认为。

既然中也是我一个人的,那为什么还要对着别人笑,为什么还要请别人吃饭,为什么要和那个下属走的那么近!

啊啊,他靠过去了。

哦,原来只是交文件……不对,他还没有走开,越靠越近了……

“中也君,这是您要求我做的文件。”田岛温润的嗓音透过定制的监听器听的很清楚,“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还是好好休息吧。”

“嗯,劳烦你了。”中原中也对田岛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不过休息什么的还是不行啊。”

屏幕外的太宰治不爽的皱起眉。

好在田岛并没有待太久,在简单的寒暄过后就离开了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中原中也坐下来翻看起那本文件——那似乎是关于最近频频出现的一个地下组织。

“啧,中也的工作还真是无聊啊。”太宰治虽然嘴上那么说,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脑。

啊,中也把文件收起来了,他站起来了……现在是汇报工作的时候了。

太宰治以最快的速度关上电脑,摘下耳机,确保这里看起来万无一失。

他熟练的做完这一切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将几份文件摆在桌上,性质缺缺的浏览着。

咚——咚——

敲门声不久后就响起,还伴随着中原中也熟悉的声音:“首领,是我。”

“请进~”太宰治打了个哈欠,看似毫不在意的目光却恰好看着中原中也,“一天的工作还真是令人疲惫呢,中也。”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工作才刚刚开始而已。”他漫不经心的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摆上新的,“这几份文件是近几个月的宝石线收入。”

太宰治对这些毫不在意,他知道的,中也的工作从没出过差错。

“知道了知道了~”太宰治只是扫了一眼那些文件,“还真是辛苦中也君了呢。”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中原中也转身要走。

“等等。”太宰治突然叫住了他,“今天下班要不要一起吃饭?”

“当然可以。”中原中也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太宰治一天的心情都还算不错。

“首领今天心情好像挺好的……”伊藤刚从太宰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朝身边的田岛说。

“是吗?中也干部今天心情也不错呢。”田岛喝了一口咖啡,“之前还听他说今天下班后要和别人吃饭来着。”

?!

“你说什么?!”伊藤异常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这一声没控制音量,一瞬间,所有人都目光都看向了她。

田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你有没有问清楚他要和谁吃饭?”

田岛摇了摇头。

伊藤:“我问了太宰先生,他佯装神秘的说‘保密哦’结果中午午休的时候就听见太宰先生把中也干部叫进办公室,依稀听见几个餐馆的名字,很明显,太宰先生是要和中也干部一起吃饭啊。”

田岛:“所以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伊藤:“很明显他们就是要约会啊。”

这下不光是田岛,所有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这就是黑手党的侦查能力吗?

“你不信是吧,我正好有一份文件要交给中也干部,顺便问清楚。”伊藤拿起桌子上一份几乎积灰的文件朝中原中也的办公室走。

田岛站了起来。

听到这话的黑手党站了起来,没听到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愧是黑手党。


“中也干部,您在吗?”伊藤小心翼翼的敲敲了门。

随即就在众人的怂恿下直接打开了门。

她愣了两秒,门飞快的被她关上了。

办公室里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面面相觑。

太宰:“中也的手下还真是活泼呢。”

没过几秒,门又开了。

伊藤被推搡着走了进来。

“中,中也干部,这是您上次安排我做的调查……”伊藤尽量表现得自然,但她始终都有些怕中原中也身边的太宰治——好像她的出现打破了某种奇怪的氛围。

中原中也简单的翻看了几下文件,就抬起头说:“这份文件我已经转交给田岛了吧。”因为你做的太慢了。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

“噗……”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太宰治低低的笑出了声。

“我听见了,太宰。”中原中也扫了一眼太宰治。

“中也还真是冷漠无情呢。”

中原中也不再理会他,而是将视角转到了伊藤身上。

“哈哈,是吗?”伊藤疯狂朝门口眨眼,企图有一个人能来救救她。

好在黑手党不全是冷漠无情的。

田岛走进了办公室。

“抱歉啊,我之前没有告诉她转交的事,给中也干部添麻烦了。”田岛牵强的笑了笑。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唔……放开我!”伊藤挣扎着被田岛放下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田岛拍拍手,对在门外等候多时的黑手党们发话了:“太宰先生和中也干部谈恋爱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一时间,情报部的精英们都议论纷纷。

“这也无法证明他们在一起了吧,不过是恰巧在同一个办公室里而已。”同事A推了推眼睛,一本正经的说。

“怎么证明不了!你见过还有除中也干部之外的人敢和首领那么说话吗?”同事B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而且我还听说太宰先生和中也干部已经搭档七年了,即使现在一个是首领一个是干部也经常一起出任务。”

“对啊对啊,你看首领指挥我们时哪次不是他坐镇后方指挥我们嘎嘎冲,结果到了中也干部这,哪次不是他和中也干部一起。”

“这可是从年少到成熟的爱情,看过对方最轻狂的年纪,也见过对方最脆弱的一面,你们难道没发现首领每次看中也干部的眼神都不一样吗?”

……

“你们在这干嘛呢,是工作不够多吗?!”

“是啊是啊,首领每次给我们安排那么多工作,结果到了中也干部,只给一些简单的……都亏了伊藤前辈我们才看清了现实……前辈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啊嘞?芥川前辈!?”

芥川龙之介: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不对。

“都给我去干活啊。”居然敢开中也干部和太宰先生的玩笑,简直不可饶恕!芥川朝始作俑者吼了一声,“还有你,等一会给我交一份检讨书过来。”芥川朝始作俑者吼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伊藤:……

她刚想扫了一眼身边的田岛,结果这小子早跑了。

你现在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黑手党!


“不要不要,上次那家我们不是去过了吗?那家的清蒸螃蟹一点也不好吃。”

“那你想去哪吃?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干脆别吃了。”

“如果是中也亲自下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中也的厨艺超好。”太宰治认真的看向中原中也,“我好久没吃中也做的饭了。”说完,还朝中原中也抛了个媚眼。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他话里有意无意的暧昧,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啊,中也不会真的要亲自下厨吧。”太宰治又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可真是——太糟糕了!还是算了。”

“?明明说要我做饭的人也是你,不要我做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样嘛?”

太宰治挥挥手:“算了,不逗中也了,我已经定好餐厅了哦。”又拿出手机在中原中也眼前晃了晃,“一定会给中也一个大惊喜。”

“啧,你怎么……”中原中也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中也干部,这是你要求我做的报告……”芥川龙之介一顿,“太宰先生也在啊。”

“中也的一天还真是忙碌啊,短短半小时已经有两个人进来汇报工作了。”太宰治理了理衣服,往门口走。

“那么我们晚上见哦~”他故意将调子拉得很长,总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

芥川突然想起来门口那群人的话。

“不错。”中原中也将报告放在办公桌上,“话说刚才门口什么动静?”

“没什么,只不过有几个人在门口讨论什么而已,已经被属下喝退了。”

中原中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随即有关切的说:“是吗?不过芥川最近好像很累呢,或许我可以向首领请示批你的假。”

芥川龙之介感到受宠若惊,连忙拒绝了:“都是鄙人分内的事,况且既然是太宰先生安排的,鄙人也会在所不惜的去完成。”

不过想起自己桌上一堆未完成的工作,又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首领每天给我们安排那么多工作,结果到了中也干部,就只安排一些简单的……”

真是上班上迷糊了,芥川居然觉得这句话挺对的……不对不对,中也干部和太宰先生怎能可能是他们说的那种关系……芥川深呼吸了几下,把脑子里那些杂乱无章的事都抛开了。


一天的时间其实过得好快。

中原中也是这样觉得的。

太阳已经悄然落下了,中原中也理了理衣服,拿上文件,朝楼下走。

“中也干部今天居然没有留下来加班吗?真是反常。”有不知情的人看见中原中也下了楼。

“今天约了人。”中原中也如是说。

港黑门口,太宰治的车已经停在那,等着中原中也了。

中原中也轻车熟路的坐上了副驾驶。

“那么,就去你说的那家店好了。”

“嗯嗯。”

一路上,两人可以说是各怀心事。

中原中也:今天下班早了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按时完成工作……

太宰治:还真是期待中也看到餐馆的样子……

太宰治开了口:“中也知道吗?这家餐馆在网上知名度可高了,我可是特地找人才预约到的位置。”

中原中也:“是吗?那还是我挺害怕的,毕竟你这人的品味差的令人发指。”

太宰治:“明明是中也的品味比较差吧。”

……

车子缓缓停住了。

下车前,太宰治故意摁住中原中也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他“等一下中也不要动哦,我帮中也开门。”

每次他这样,中原中也就觉得没好事,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我们到了哦~”太宰治十分绅士我为中原中也拉开了车门。

看到餐馆的一瞬间,中原中也的嘴角抽了抽。

只见太宰治所谓的那个“超级难约的餐馆”坐落在市中心的豪华地段,而进出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年轻情侣。

更别提那个餐馆的装潢了——粉红色的十分骚包的招牌上,霓虹灯闪着几个大字“恋爱进行时”

“太宰治,如果你想跟我告白的话,大可以直说,我又不是不会同意。”

“被看破了吗?”太宰治有些好笑的看着中原中也,“可是已经是我在网上能找到最好的表白方式了。”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网上的东西少信。”

“可中也不还是同意了吗?”太宰治牵着中原中也的手说,“那也算成功了一半吧。”

中原中也看了太宰治握着他的手,“随你好了……”

总之,大名鼎鼎两个黑手党最后还是走进了那个充满恋爱酸臭味的餐馆。






3.9k小甜饼,殿下请食用~

很抱歉失踪了那么久!其实还有一篇8k的但lof发不出来(哭)

如果感兴趣可以去我大眼看看,大眼和lof同名!

还是想要评论!





















津岛院一

【太中】别离开我

“太宰先生,这里还有很多敌人没有解决,很危险,还有...中原先生在找你,请您尽快回来....”

太宰拿起几个小瓶子,倒在烧杯里搅,才抬脚把电话踢到墙角。

“啊啊,真是美妙的地方。这个够了吗?不行,再加点,这个看着不错!”


“喂!混蛋青花鱼,你跑哪里去了!”

中也的声音从楼道传来,太宰连忙把烧杯藏在背后

“哎呀,硝烟味太重,我透透气嘛~”

太宰躲过中也扔来的栏杆碎片,慢悠悠把烧杯里的液体倒进嘴里。

“哈?你在喝什么?喂,吐出来!”


————————————————

 “先生,您不可以再做这样危险的举动了,有下次,我们会将您关起来,这都是为了您好....”

太...

“太宰先生,这里还有很多敌人没有解决,很危险,还有...中原先生在找你,请您尽快回来....”

太宰拿起几个小瓶子,倒在烧杯里搅,才抬脚把电话踢到墙角。

“啊啊,真是美妙的地方。这个够了吗?不行,再加点,这个看着不错!”


“喂!混蛋青花鱼,你跑哪里去了!”

中也的声音从楼道传来,太宰连忙把烧杯藏在背后

“哎呀,硝烟味太重,我透透气嘛~”

太宰躲过中也扔来的栏杆碎片,慢悠悠把烧杯里的液体倒进嘴里。

“哈?你在喝什么?喂,吐出来!”


————————————————

 “先生,您不可以再做这样危险的举动了,有下次,我们会将您关起来,这都是为了您好....”

太宰捂住缠着绷带的眼睛,慢慢站起来

“喂,我可不喜欢听男人废话哦~”

西装男人一哽,微微点头退了出去。


“是你一直帮我换绷带吗?”


————————————————

自从那句话说出口,太宰就再没玩那些“我知道但我陪你演”的小把戏,开始频繁的和空气对话

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有人能观察到他,还如此小心翼翼的,啊,是谁呢,不会是暗恋我的千金小姐吧。

太宰往常一样向空中举了举杯,另一只手拿着刀插进胸口。

  

“hi~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太宰握住正系绷带的手,慢慢睁开眼睛

“和我想的一样,是很年轻美丽的小姐呢~”


————————————————

“小姐,今天也过来帮我换绷带吗”

“啊,看来是不来了,我好伤心啊,小姐是准备留我一个人在这空空大大的房子里吗”

桌角的布动了动,太宰笑起来。


“果然我就知道小姐最好心了~”


————————————————

“太宰先生,我上次说了,您不可以再做这些危险的举动,您要付出代价”

太宰的眼睛被绷带挡住,只是没什么精神的盯着前方,鸢色的眼睛暗沉下来

“滚出去,我也说了,不喜欢听男人废话哦”


————————————————

“我没有同意你那滥好心的帮助吧”

太宰故作惊讶的捂着嘴,床前的身影呼吸忽然重了起来,狠狠打上太宰的脸。

绷带滚落在地上,看着杂乱又冷清。

窗口的风也是。

太宰觉得,小姐或许不会再来了


————————————————

啊,半个月了,小姐真的一次都没来过啊!

他那么狠心把自己丢在这!!

太宰恶狠狠地挤着洗洁精,大量的泡沫堆在杯壁,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倒进垃圾桶。


还是吃蟹肉罐头好了。


————————————————

太宰哼着歌,向后一倒

啊,是小姐的香味呢,只有用这种方法才可以见到小姐吗。

小姐捂住了我的头!

果然小姐还是最喜欢我了。


“小姐,别离开我了哦~”


————————————————

“喂!混蛋青花鱼,你在嘟嘟囔囔什么!给我吐出来啊!可恶!”

“中也,别离开我哦”

“哈?你在说什么?不会真喝傻了吧?”

“我说,中也可真是喜欢我呢~”

“哈.....?”


END.

2023.12.18

蓝瞳君

(太中)抓紧我的手,不要再放开了

翻新的  迷路   后续

然后本篇是后续

推荐先看一下前篇,不然有些地方可能看的有些迷糊><

是中转世后的后续

狐仙宰x小学生中

这篇太宰第一人称

全文4k,ooc

——————————————

“那我走了,谢谢你送我下来,那个……嗯,狐仙大人?”中也看着我,不确定的叫出那个称呼,我才反应过来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太宰治,我叫太宰治。”

我告诉了中也我的名字,他重复了一遍,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紧张,手里紧紧的攥着我还给他的那个帽子。

因为约定好了吧,再见到你的时候还给你。

“对了,我叫……”

“中也,对吧。”在他说...

翻新的  迷路   后续

然后本篇是后续

推荐先看一下前篇,不然有些地方可能看的有些迷糊><

是中转世后的后续

狐仙宰x小学生中

这篇太宰第一人称

全文4k,ooc

——————————————

“那我走了,谢谢你送我下来,那个……嗯,狐仙大人?”中也看着我,不确定的叫出那个称呼,我才反应过来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太宰治,我叫太宰治。”

我告诉了中也我的名字,他重复了一遍,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紧张,手里紧紧的攥着我还给他的那个帽子。

因为约定好了吧,再见到你的时候还给你。

“对了,我叫……”

“中也,对吧。”在他说出来自己的名字之前我先说了出来,中也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半响才问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等了你好久,久到所有知道你的人都死去了,只有我还记得你。

“因为我是狐仙啊。”

不过那种事情,对于现在的中也来说还太早了。

中也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蓝色的眼睛里感觉都是星星,我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想想着如果是以前的中也,根本不可能对着我做出这种表情吧。



我靠在神社走廊的柱子上,神社外传来一阵响声,之后纸狐狸窜了回来,它四足上的朱红色还是那么艳丽,毕竟我很少有机会用它了,不过就算用的话我也会把它爱惜的像新的一样的,我可以保证。

中也紧跟着就跑进来了,他慢慢的走过来,边走边大口喘着气,应该是追纸狐狸追的吧,那个纸做的小东西从很久以前就喜欢这样捉弄中也。这么想着本来待在我旁边的纸狐狸跑到了中也的身边,蹭着他的脚腕,中也蹲下身来摸了摸它扁平的脑袋。

“这是你的吗?好厉害啊。”

纸狐狸听了还得意似的绕着中也转了好几个圈,惹得中也不停的笑,现代人已经早已不相信什么神明妖怪了,一点点法术就让小孩子倍感神奇。

中也把手里拿着的帽子戴在头上,可能刚刚因为奔跑不方便而拿下来的,但是那顶帽子对于他现在来说还是太大了,我看着中也不停的往上扶着帽檐,才没有让那个帽子把自己的脸都遮住。

我走过去拿下他的帽子,放在他的手里。

“现在对你来说戴这个帽子还太早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过完这个暑假我就是小学一年生了!”小朋友都很讨厌别人说他小,中也也不例外,我只是稍微说了一句,中也就立马大声的反驳到,不过这确实是中也的性格。

“那么中也先生想不想和我到山里去玩呢?”

我很少下山,或者说很少出神社,毕竟有妖怪会来山上给我送东西看我,不过对于现在的中也来说,神社里可没有什么好玩的。

小孩子很好哄,中也也不例外,老实说我觉得山林里根本没有什么有趣的,但是中也却很兴奋。他问我那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草,我怎么可能知道嘛,我只是个狐仙,又不是植物学专家。

中也随即撅起嘴说我没用,不过小孩子天性一会就又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了。

小孩子总是那种充满活力,现在正是暑假,中也每天都玩的满头大汗的,中也几乎每天都会来,我问他的父母呢,中也说他们工作很忙,只有自己和仆人在家里,从中也平时穿的衣服来看确实是个大户人家的打扮。


有一次中也没有来,第二天他跟我说昨天他的表姐来看他了所以他没有来,还跟我说对不起,我觉得有些好笑,也许在中也看来我一个人待在山上很寂寞吧。

不过,确实如此。

中也跟我说他没有给父母提到过我的事情,但是他告诉他的大姐了,因为中也小时候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的父母还长。然而中也又说大姐不相信他,说什么“哪有什么妖怪之类的”,还摸着他的脑袋说他是不是睡糊涂了。

我听着想起了几百年前那个在中也的棺木旁哭到几近晕厥的女人,只是中也不会知道,那个女人也不会知道。

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人类常说,但是人类又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缘分是和谁。

我没有告诉中也关于他以前的事情,对于中也来说他现在恐怕无法理解,还是等等吧,等到他足够大的时候,足够理解我的感情的时候。

不过中也不再戴着我还给他的那顶帽子了,确实太大了不方便,最后妥协一般的说:“好吧,也许我确实还要再长大一点。”


今天中也脏兮兮的过来了,纸狐狸围着他转圈,因为有法术的原因纸狐狸倒还是白白净净的。

“我摔倒了。”中也拍着自己身上的泥巴,已经被太阳晒干了,拍不掉,中也一时有些尴尬。

昨夜刚下过雨,恐怕是山路太滑了,我在想以后要不要亲自去接中也,虽然不太习惯。

不过被中也拒绝了,他说自己可以的,而且还有纸狐狸陪着他,我想摔一跤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虽然说我想起几百年中也在半路上摔的那一跤有点后怕,但是我随即就把这个想法赶出脑子了,为什么要往糟糕的方向想呢。


“太宰,这个给你吃。”

中也把一个小袋子塞给我,我打开之后里面有几块饼干,形状不是很尽如人意但是色泽和香味还是可以的。

“中也做的吗?”

我拿出来一块放进嘴里,味道让我有些惊喜,其实我平时吃日式的甜点比较多,但是这个饼干无可厚非的还挺合我的口的。

“嗯嗯,我和大姐一起做的!”

中也坐在我旁边,一直紧盯着那块被我放进嘴里咀嚼的饼干,倒不如说盯着我的嘴巴。

“很好吃哦。”

“真的吗?太好了!”

中也开心的抱住我的尾巴蹭着,中也以前也很喜欢我的尾巴,但是现在身形小了些,几乎能整个黏在上面了。

如果每天都能这么开心的和中也待在一起就好了,我这么想着,也这么期待着。真是奇妙的感觉,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中也是个有趣的笨蛋阴阳师而已,后面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今天又下起了太阳雨,那之后也有遇见过,极少的,而且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不过现在总算不是了。

我脱下自己的羽织披到了中也的头上,很可惜今天不是白色的羽织,中也接过羽织扶在头上,好奇的看着天空。

“明明还有太阳,是太阳雨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中也说着,像是求证一般的转头看向我,我想,我永远都逃不开那片蓝色的海。

“是,”我隔着羽织摸了摸中也的头发,中也眯了眯眼睛,“中也知道太阳雨的谚语吗?”

对于人类来说是谚语吧,不过确实是,狐狸并没有这种习惯。

中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他似乎不知道。

“晴天下雨,狐狸娶亲。”

我说出这句谚语,中也眨了眨眼睛,显然中也是明白这句话的,他嘴角上扬,说:“哦~那太宰的新娘子在哪呢?”

我笑了笑,蹲到他面前,捏了捏他还肉乎乎的脸颊。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在哪了。”




中也坐在地上,还没有缓过神来,那个妖怪已经死了,什么都不剩的,消失了。

我过去把中也搂进怀里,他才有了反应,回抱住我,他身上的泥土也蹭到了我的身上,但是我完全不在意。他的眉头紧皱着,眼眶发红却在强忍着,手死死的攥住我的衣袖。

“小狐狸没了。”

中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地下只有几片碎纸,甚至有被妖火烧过的痕迹,只有那个鲜艳的丹色让我认出来那是那只纸狐狸,那是中也亲手染上去的。

我伸手把那仅剩的纸片攥在手里,用力的抱住中也。

“没关系,中也没事就好。”

“可是,那个对太宰来说很重要吧,我知道的……”中也的声音越说越抖,最后哽咽起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非要来这边看看的话……”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中也不用自责吧,那是他自己送给我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默默地抱着他,轻轻拍着中也的后背。

第二天中也在山脚下看到我稍微惊讶了一下,没有了纸狐狸我只能亲自来接他,中也犹豫的靠近我,伸手握住我的手。

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自责,完全没有必要。

中也今天情绪很低落,一直靠在我身边。

“没关系中也,别伤心了。”我摸了摸中也的头发,中也又往我身边靠了靠。

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再重要都比不过你在我身边,啊,还要多久才能让你明白呢。


“太宰……这个给你……”

中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的展开,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个纸狐狸,和原来那只完全不一样,应该是中也自己做的,不如说和我刚开始那只差不多的惨不忍睹,四足上学着以前的那个一样用蜡笔涂成了红色。

“谢谢你中也。”

我接过那只纸狐狸,蹲下在中也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中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

我用法术让那只纸狐狸动了起来,因为四只脚长度都不一样,走起来有些滑稽,但是中也一下子开心起来。

“可以吗?这个也可以动吗?”

中也抬头看向我,我捏了捏他的脸颊。

“当然可以,因为是中也送给我的。”


夏天燥热的不得了,听着外面的蝉鸣期待着再一次与中也的相见。有时候中也会跑的飞快,把融化的冰淇淋的最后一口给我,有时候我也会和中也下山一起去吃冰淇淋,还要保密不能让中也的妈妈知道他吃了这么多冰淇淋哦。

当然我也知道吃多了对他身体不好,我都是有分寸的。

“中也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但是我真的很不安,只有我记得一切,我怕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让我走开,你当我是个疯子。

“感觉?”中也舔着冰淇淋转头看向我,他坐在小店前的椅子上,双腿还够不到地面,轻轻摇晃着,“大概是,想要接近吧,明明那天是第一次见面,很奇怪吧?”

中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融化的冰淇淋流到他的手指上,我用纸巾给他擦了擦,中也也连忙又舔了几口冰淇淋。

不奇怪,完全不啊,我终于有那么一点安心起来。




中也今天有些不开心,我看出来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本来他的父母答应要带他去夏日祭的,但是明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都要加班,大姐也有事情,他只能一个人在家里。

我想,我或许可以带中也去。


第二天我送中也下了山,却没有回去,直到太阳完全沉落了,山脚边的人们为了庆祝夏日祭热闹起来。

我用法术进了中也家的宅邸,敲了敲中也的窗户,中也正趴在地上看书,他看见我之后立马跑了过来,惊喜的不得了,这正是我期待的。

“要和我一起去夏日祭吗?”

中也听了之后脸上的喜悦掩藏不住,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后跑到衣帽间里过了一会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和服出来,这还是我这么久以来再见到中也穿和服。

“我们快走吧!”他踩着凳子爬上窗户,神秘兮兮的用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嘘——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我抱着他落到了地面上,握住他的手跑了出去,中也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很兴奋,希望我没有教坏中也。


夏日祭还是跟以前一样热闹,那么久了,里面的内容还是和过去一样大同小异。

无非是食物和游戏一类的更新颖了吧,不过我自从那次之后再没有来过了,我以前待在山上的神社里看着烟花,每年都是一样的,那么绚丽,刺得我眼睛痛,痛到想流泪,我在想,我的中也会不会也在哪个地方看着这个烟花呢。

我带着中也逛了一圈,中也对这些很好奇,完全不觉得累,聚精会神的吃着手里的棉花糖,淡粉色的糖浆沾了满嘴。

夏日祭的重头戏依然是烟花,人群开始攒动,因为烟花即将绽放了,人们朝这边的广场涌来,稍高的广场空地用来观赏烟花再合适不过了,但是稍微有点太过拥挤了。

中也高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感觉到中也本来紧紧抓着我的手松开了,我回头想要找到中也,人群太密集了,完全看不见中也。

我费力的挤出人群,完全找寻不到中也的踪迹,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我把他弄丢了。

身后的烟花开始绽放,人群开始惊呼,只是一瞬间之后就消失在尘埃里,于我而言,人类的生命亦是如此。只是片刻的美丽,但是永远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最后终于找到中也了,他站在那个地方手握着自己和服的下摆,紧紧的。

中也看见我之后连忙跑了过来,抱住我的腰,把脸在我的和服上蹭着,我蹲下身把他抱进怀里。

我有些后怕,我不能再把中也弄丢了,那样的话,我要再等多久才能再见到你呢。

老实说,就算我有意去忽视,但是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中也的灵魂在改变。

我不知道哪里改变了,尽管他很细微,但是我察觉到了,完整的转世太过于困难了,灵魂的改变也是不可避免的吧,我这么想着。

所以,总有一天,总有一次转世,中也的灵魂会完全被替代,那个时候我就再也找不到中也了,那一天也许很远,还要再经过几百次转世,但是我一想,又觉得近在咫尺。

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能办呢?我不敢想。

我很珍惜现在的时间,对于一个永生的妖怪来说珍惜时间也许很可笑,但是我不觉得,我不觉得我是永生的,或许在中也消失的那一天,我也死了,以某种方式,追寻着我所牵挂之人而去了。

“太宰?”中也在我怀里动了动,应该觉得我半天都没有说话,我站起身来,揉了揉中也的头发。

等到你能理解我的一切之时,你还能回应我的感情吗?

“抓紧我的手,”我重新握住中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至少这一世,拜托了,“不要再放开了。”








暮色

【太中】欲言又止

  • if线 原作向

  • 1w+

 

中原中也醒了。

天光尚蒙着要退不退的暗色,首领办公室的小窗一夜没关,冷风径直灌进来,贴身的西服浸透了夜晚的寒凉,附在皮肤上,像冷血动物新蜕的外皮。

桌面上的时钟显示时间是凌晨,日期是太宰治死后的第三天——托那家伙突然消失的福,他已经连着看了两天的文件。

中原中也撑着桌子站起来,胳膊被压了一夜,麻得几乎没了知觉。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抬手想关上却又做罢,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点上。

尼古丁过肺一遭,喷在空气中弥漫成朦胧的一团,隔着烟雾隐约能看到烟卷尽头的红色光点活过来似的亮了一下。

他得承认,在这种时候他有点想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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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醒了。

天光尚蒙着要退不退的暗色,首领办公室的小窗一夜没关,冷风径直灌进来,贴身的西服浸透了夜晚的寒凉,附在皮肤上,像冷血动物新蜕的外皮。

桌面上的时钟显示时间是凌晨,日期是太宰治死后的第三天——托那家伙突然消失的福,他已经连着看了两天的文件。

中原中也撑着桌子站起来,胳膊被压了一夜,麻得几乎没了知觉。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抬手想关上却又做罢,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点上。

尼古丁过肺一遭,喷在空气中弥漫成朦胧的一团,隔着烟雾隐约能看到烟卷尽头的红色光点活过来似的亮了一下。

他得承认,在这种时候他有点想念太宰治。

新加的窗台上落了一支笔和几张纸,中原中也一把抓过来的时候自嘲地想,最好别是那家伙知道他会这么干然后故意留的。他难得想写点什么给太宰治,可不要这么败兴致。

至于这封信到底如何寄到,中原中也拧开笔盖的时候想,哪怕给他烧过去呢。

钢笔笔尖抵着纸面,遵循着肌肉记忆连出一个“Boss”。中原中也后知后觉不妥——姑且不论太宰治已经化了灰,首领的红围巾已经在自己脖子上挂了三天,单说他这封信也绝不是下属写给上司的,况且太宰治那狗东西……啧。他用力划掉,另起一行写了“太宰”。

直到名字后面的两个点都画完,中原中也都没想好要怎么开头。深夜的情绪连同得知对方死讯时被压下去的那份一起发酵膨胀,堵在他胸口和肺部争抢氧气。钢笔的金属笔身被手指捂暖的时候他蓦地想起来,四年了,他写给太宰治的东西只有那些被当成废纸的工作报告。

早些年或许是写过信的,兴许是诗,又或许是什么别的,反正不是工作报告,但总归是写过,他记得很清楚——彼时他们都还没当上干部,被派遣到意大利出差,他亲手挑的信封上贴着印着人头的邮票,当时太宰治还笑那人头秃得像长桌对面黑手党首领。

黑手党首领……中原中也看向窗外,霓虹灯的冷光和万家灯火的零星暖色铺就横滨的夜,他自己黑西装红围巾的剪影从玻璃上掉进这份安宁里,面目模糊,一时分不清是谁站在窗前。

中原中也想起来太宰治做首领的那天。

他接到太宰治的电话的时候刚确认了任务目标全部清除。催命一样的紧急电话的铃声吵得他眼皮一跳。电话那头环境安静得诡异,甚至能听清楚电流信号“刺啦”的声音,而打来电话的人语气平静,他说,中也,回总部,森先生遭遇暗杀,死了。末了没等他发问,又异常认真地补充道,是真的。

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中原中也想不起来,记忆里只剩下满地的血和呼啸而过的风。这辈子他从没有用异能那么快地奔跑过——好吧,现在是第二快了,最快一次是三天前从欧洲赶回来的时候。

那天他是在死人堆里见到太宰治的。满室黑白分明的西装里,太宰治脚下的血红得如同《完全--手册》的封面。黑风衣的少年半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站在血海中间,包裹着右眼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深红色的液体沿着棱角分明的轮廓蜿蜒到下颚,滴落在搭在小臂上格格不入的红围巾上。挂着围巾的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银纸——银色手谕,中原中也不用看也知道。

中原中也听到自己的皮靴跟敲在地板上,穿过大厅,把血淋淋的寂静砸得粉碎,最后在距离太宰治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接着是长外套落地的声音——那是他对太宰治行的第一个干部对首领的礼。

那天下午忙到中原中也根本记不清做了多少事,只记得堆积成山的文件、铺满大厅的裹尸袋、一项又一项的战略调整,等到结束已经是傍晚。收拾完残局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回首领办公室,许是疲惫抽走了声带颤动的余裕,谁都没有说话。总部大楼顶层的走廊长得像巨兽的喉管,终年昏暗的壁灯伙同四壁华丽的暗色把少年的影子吞噬殆尽。

走到首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太宰治毫无预兆地停住了,于是先前落后的半步被门框隔开,太宰治在门内,他在门外。太宰治回过身,中原中也注意到他手里抓着那条红围巾。灯光正落在围巾的下摆,那里颜色深了一块,他知道那是血迹——在整个下午的忙碌中已经干透了。

太宰治抓着那条沾了血的红围巾,维持着和下午和他见面时一模一样的姿势又说了一次:中也,森先生死了。

停顿了几秒后他用一贯轻佻恶劣的语气说,现在首领是我了哦,中也。那么以后中也就是我的狗了,我要求什么中也都要照做哦,啊还有……

中原中也看到他的眼睛:茶褐色的,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井,黯淡无光却执着地盯着他。

那一瞬间中原中也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boss死了,现在他们是首领和干部了,轮到他们来守着港口黑手党,地产、企业、势力平衡……boss、不,先代是怎么做的……

但他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掉进那只茶褐色的眼睛里,和眼睛的主人依偎着蜷缩在同一道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下。

他听着太宰治故作轻松地喋喋不休,恍惚间记起下午他起身前,看到太宰治垂在风衣下的手,手里攥着给他打电话的手机,关节紧绷到发红。

他突然意识到他的搭档试图用言语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把平摊在他们中间的血淋淋的心事盖住。

太宰治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中原中也想,没关系的,就算森先生死后他和太宰治真的没能撑起港口黑手党,就算他们真的落得流离失所不得善终,但总归到最后他们还是搭档,是知无不言、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会拼死去救对方的搭档。

哪怕再怎么讨厌彼此也一样。他在心里不情愿地补上后半句。

定心石般的想法撑住了他,他坚定地回视,努力让声音和平时别无二致:“够了,太宰。”

后半句“反正无论怎样我也都还在”碍于年少时的羞耻心,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空气又恢复到之前的沉寂中去。半晌,太宰治别过视线,不声不响地转身走了进去。

夕阳稀薄的光从云层后面映出来,像颜料不足的油画,他们四年里最后一次透过首领办公室的大落地窗看着圆日没入红酒般的日本海。光线消失的时刻太宰治喊他的名字,把那条红围巾递到他手里:

“给我戴上吧,中也。”

 中原中也闭了闭眼。

他眼下正站在太宰治那天的位置上,离窗户近得只消再迈出一步就能跳下去。


转身靠在窗台上,中原中也不再去看玻璃上的虚影。这样一来他的视线就不可避免地落在屋内唯一的陈设上。办公桌角的文件被挤得散乱,最上面一张盖着机密的红色印章。他不用仔细看都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正文是现在唯二知道“书”具体内情的两人的名字,旁批附赠一句专门用来恶心他的:“区区中也也想知道‘书’是什么吗?做梦吧~”写文件的人过于恶趣味,甚至还画了一条蛞蝓。

他几乎能从那文字的缝隙间看到他们十六岁的时候。

森鸥外“钻石只能用钻石打磨”的理念祸害了他和太宰治整个青春期,一起训练、做搭档出任务是家常便饭,一言不合恶语相向、打得上蹿下跳才是他们的常态。太宰治在找茬方面天赋异禀又乐此不疲,作为回报,中原中也打回去之余也乐得在把人从死神鼻子下面揪回来的时候大肆嘲笑一番。

当然,共患难的时候总是更多些:太宰治情报失误身陷敌营被吊起来打的时候他只身杀进去捞过人,他异能受限、差一点被泡进福尔马林的时候太宰治带人营救过;太宰治吞药服毒的时候他负责把人扛到森先生办公室,他在训练场开启“污浊”昏迷,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床边的太宰治;

任务不顺的时候他们被敌人全城通缉,在异国他乡东躲西藏,不得已乔装才脱身,任务顺利的时候他们被簇拥着参加庆功宴,坐在一群大笑的醉鬼中间一人一杯果汁——没办法,红叶姐放话,谁敢给两个未成年喝酒就要他好看。

十六岁的中原中也喝着港口黑手党特供的果汁,觉得他们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谁也拿谁没办法,就这样做冤家做搭档,直到将来他们谁做了下一任首领,港口黑手党繁荣昌盛。

可惜,命运的礼物从来明码标价,一只手推着他们同舟共济,另一只手凌空一枪打穿船底。

三个月后,他们找到了现在港口黑手党的最高机密——“书”。

那也是他在太宰治死后三天才知道的,太宰治开始布局这场宏大棋局的起点。

其实单论那天也没那么糟糕。中原中也盯着办公桌一角出神。那天甚至能排进他们俩和平共处时刻前三。

他们两个向来分头行动,那次也不例外。他清理完杂兵到达目标楼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其余成员已经回了总部,只剩下太宰治一个人坐在保险箱上等他,身边放着一本白色封面的书。

中原中也一眼就知道太宰治憋着什么坏水等他,于是悄无声息地绕到对方侧后方,一把抄走书的同时向后撤到两步开外。太宰治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大,似乎刚发现他到场被吓了一跳,随即抬手要抢回书却抓了个空,开口时声音难得急促:“别打开!中也!”

可是晚了一步,中原中也在他喊之前已经翻开了扉页,叫他这么一喊惊得差点没拿稳。两人一时各自被惊得静止在原地,月光泼下来,留出两个静默的黑影。

中原中也望着手里已经打开的、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空白页,思维在“自己手里其实拿着的是个异能炸弹,一打开就会爆炸”和“太宰治在整蛊自己”二者间打了个来回,坚定地选择了后者,一时间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见太宰治已经利落地起身,两步跨过来,郑重地抓起他的手腕。

然而无事发生。人间失格连白光都懒得亮一下。

中原中也忍无可忍,薅着衬衣领子把人拎起来大吼:“你他妈有完没完?”

“啊——啊、真是失算。”太宰治没有挣扎,蔫得像一株干朽的菌,语气也不似平常恶作剧得手一般得意,反倒是松口气的成分更多些。中原中也不习惯地愣了一瞬,等他回过神来,太宰治已经趁机顺走了书,逃脱魔爪向楼梯走去。

“喂、”中原中也几步窜过去跟上,“你今天什么毛病?”

“嗯?什么啊——”太宰治挥挥手里的书,有气无力地棒读,“这位中原中也小朋友是得了什么一天不被整蛊就难受的怪病吗?”

“你给我好好说话!”

“好~好~我就是一个孤身一人在楼顶等同僚下班的普通可怜上班族,可以了吗——中也满意了吗——”

“所以你……刚刚就只是在这坐着?”

太宰治走到楼梯转弯处,抬头看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不然呢?”

“你不会是有什么陷阱没能实现所以在遗憾吧……这么说刚刚我拿到书的时候也是……”

太宰治的表情顿时变得肉眼可见的糟心,阴沉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咬牙切齿地说:“中也真是……完、全就是无、知的小矮人呢。”

中原中也摸摸鼻子,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所以刚刚那本书是真的有什么异能反应吗?”

太宰治顿了顿,阴渗渗地开口:“有哦。”说着他转身抬头看了一眼中原中也,“如果打开书就会被诅咒。”

“诅咒?”

“对,诅咒!”太宰治跳下台阶,语气严肃,“如果没有我的话,中也刚才就会从皮肤开始全身溃烂,内脏化成浓水,最后慢慢融化成一滩,直到变成——”

中原中也紧张地盯着太宰治:“变成?”

太宰治脚步一顿,仰脸表演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变成蛞蝓形状的帽子架。”说完,又是一跃消失在楼梯转弯处。

……果然他就多余担心这家伙!

中原中也撇撇嘴,两步跳下台阶追上,意外发现太宰治在楼梯口黑着脸撑着门站着。

“你干什么呢?”中原中也疑惑。

“等你。”太宰治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等我?”中原中也惊奇,向门内看了一眼,是在平常不过的写字楼样貌,“里面有陷阱?”

太宰治“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地解释:“门是密码锁,中也要是不想进去,把墙砸开跳下去也请便。”

“对啊,之前不都是吗?”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松了手自己进去了。

中原中也自知理亏,跟上去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太宰治不答,直到走到分岔口的时候才突然开口:“中也,要不要喝酒?”

“……哈?”

 

不是不能理解内心阴暗的搭档在任务结束后莫名心情糟糕到以至于从未喝过酒还要借酒消愁,也不是没有见过千杯不醉的酒客和各种各样离奇的醉鬼,但看着太宰治在他挑酒的时候自顾自灌完一整瓶,背靠着酒柜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他的样子,中原中也还是不免怀疑太宰治刚吹完的那一瓶和白天吃的不知道什么药发生了化学反应。

“太宰?”中原中也拎着酒瓶子在太宰治眼前晃晃。

坐着的人没反应,只盯着他不动。

“你这家伙,真醉了?”

太宰治不应,盯着他看了半晌,猛地蜷起腿,把头埋在膝盖上,整个人被黑风衣包裹成一团黑影。

麻烦。中原中也在心里“啧”了一声,转身倒了杯酒,盘腿坐在太宰治对面,学着首领的样子摇晃着酒杯。太宰治萎靡不振至此他也是头回见,之前再怎么心情不好也不过是部下办事不力要多费些功夫,沉着脸阴阳怪气两句也就作罢,这种直接自闭的……

中原中也分神瞥了对面的煤球一眼,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今天晚上都别想回去睡觉。

再数二十下,他想,数到头,要么把这家伙打得问清楚怎么回事,要么直接敲晕扛回他的集装箱。

酒香沿着弧形的杯壁攀上来散了满屋,中原中也数到十九的时候,心有灵犀似的,煤球开始瓮声瓮气地叫他的名字:“中也。”

“嗯。”

“中也——”

“说。”

“中——也……”

“在这儿。”

在中原中也耐心告罄之前,太宰治总算知道适可而止。他开口,说得很慢,把每一个假名都拉得很长,像是要借此把一生的时间都塞进短短一句话里。

他说:“还好,还有中也。”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站起身,踢了踢太宰治的鞋尖。

“废什么话,我们可是搭档啊。”

太宰治的笑声隔着风衣穿来,闷声闷气的,起先只是断断续续的一两声,后来便像被风推来推去的老旧木门似的停不下来,做足了嘲讽意味。

中原中也叫他笑得心烦,安慰人的那点心思被搅得粉碎,忙了一天的疲惫趁着放松的时候翻涌上来,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伸了个懒腰:“喂,太宰,回去了。”

太宰治抬起头,近乎温驯地向他举起手。中原中也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拉他起来,然而在他的手将要碰到太宰治的那一刻,对方已经自己借力站了起来。黑色风衣的下摆拂过他的指尖,传来潮湿的触感,不知道是血还是汗。

“嗯,回去了。”

 

中原中也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灰白的烟雾在空气中扭曲、消散,一时恍惚,几乎要分不清那些是回忆还是想象。

当时的太宰治远比前几天死掉的那个鲜活。

倒也不奇怪,当时和现在隔了也有六年,且不说太宰治的布局是从拿到书开始,单就继任港口黑手党首领一事就不是能随便说说而已的。

从先代首领森鸥外死掉的那天起,他们被命运的因果律套上镣铐抽着走了四年。首领是组织的奴隶一句话诚不欺我,或者说像他们这样有所求的人都是如此,他要组织安然无恙,要横滨和平安定,太宰治……

中原中也把烟夹在指间,探手拽过旁边的烟灰缸。他的指尖抖得很厉害,烟头在棱角分明的边缘磕了几下,才露出猩红的火光。

太宰治应该也是想要什么的,只是他不知道。

说他不揣测上司心思属实是冤枉,太宰治做首领前一两年他们就这个话题聊过很多次,起因简单得始终如一——太宰治拒绝解释那些明明有更优解的作死行径:譬如毫无预兆地失踪一整天,回来时带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譬如坚持以身为饵推进消灭敌方的策略,再譬如趁他刚应付完暗杀身心俱疲处理伤口的时候专程跑去拆弹……

中原中也想不通里面有哪件事是太宰治非做不可甚至要亲力亲为,他自诩一个理智的成年人,在太宰治“好嘛,中也,我保证是最后一次”的鬼话和“黑手党里首领的命令是绝对的”的威胁中,憋着把人拎起来打的火气几次三番地讲道理:你是不是计划要做什么事?你说实话,我和你一起做。

他嫌矫情没说出口的话是,我做你的最高干部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信不过我。

这种时候太宰治避重就轻、装腔作势两厢无果,就会严肃地沉默一阵,然后说,中也,只有这件事不能说。

中原中也质问未遂,在日复一日地确认里寒了心,没了脾气。

于是他们在港口黑手党这条船上各怀心事地做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和异能特务科周旋,和明里暗里各种组织对抗,在司法部培植亲信,控制商业,把根系伸向横滨每个角落。桩桩件件不得不做的命运安排接踵而至,太宰治忙于扩张港口黑手党彻夜难眠,中原中也攘外安内双线作战,两个人各自疲于奔命,身上的担子叠起一座高塔,直到沉得开不起任何关乎生死的玩笑。

太宰治大概对他们命悬一线的状态有所察觉,才会在那次刺杀结束后对他说:“来做吧,中也。”

那是太宰治当上首领之后他们最狼狈的一次。一名准干部成员受敌方异能操纵被做成人肉炸弹,在和太宰治汇报工作时当场爆炸,尘埃落定时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个活人。他起身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太宰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像发现新鲜玩意的孩子。

“来做吧,中也。”

中原中也转过头刚要骂对方神经病,却被血腥味糊了一嘴。

太宰治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刚刚躲爆炸的时候都没有扑过来这么利索,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撞倒在地——好在太宰治这条狗还记得帮他垫一下后脑勺,没至于血溅当场。

办公室的吊灯碎成一地照不出光的心有余悸,太宰治把他按在玻璃的废墟里撕咬。碎片锋利的边缘嵌入脊背,嘴唇上的疼痛变得麻木,中原中也在痛觉神经的尖啸中被灌了满口太宰治渡过来的绝望,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淹死了。

有人说窒息的时候会看到走马灯。中原中也没有,他只觉得灵魂和肉体的链接像是接触不良的电灯。仅有的神志被一分两半,一半恶心到恨不得一枪崩了太宰治,另一半却兴奋到战栗,嘶吼着这该死的生活终于毁于一旦。

天人交战的间隙他无意间抓住了太宰治的手腕——绷带松了,露出横亘在皮肤上的旧疤。他忽然想起,太宰治很久没有自杀过了。

中原中也一闭眼,卸了力,心想,算了。

由他去吧。

总归,自己是能保住他的。

太宰治发觉他放弃挣扎,攻势也缓下来,唇舌退出去时竟显出几分子虚乌有的恋恋不舍。他压着中原中也,像伏在珠宝上的恶龙,双臂把人锁得严严实实。中原中也隔着衣服感受到胸腔的颤动,后知后觉太宰治在笑。

然而笑声不过持续了几秒便戛然而止,太宰治再开口时语气平静得像见不到光的深海:“好疼啊,中也。”

中原中也把太宰治从自己身上撑起来,扳过对方的头,又吻了上去。

他们总在最激烈的事上惊人地合拍,战斗如此当下亦如此。中原中也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没干过,眼前的景象朦胧得像雨中的湖面,太宰治的脸在他的视网膜上隔着水雾映成晃动的色块,和他把对方从河里捞上来的场景如出一辙。快感的电信号从尾椎窜上来,像一场无声的海啸,他置身其中,被浪潮裹挟着,在濒临溺死的瞬间被摔回首领办公室的地板上。

太宰治抱着他,下巴支在他颈窝里,一起一伏的胸腔隔着揉皱的西服抵着他的,中原中也从若即若离的触感中感受着太宰治的呼吸,好像第一次发现太宰治是活着的。

“你……”他含混地开口,听着自己的声音落在地毯上没了下文,喉头的滞涩感截断了话头,落了两人一身的静默。太宰治没有接话的意思,贴着他耳骨擦过的呼吸轻得像亲吻风的蝴蝶。

中原中也在一片粘稠的沉默里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他推开太宰治站起来:“明天我让他们重新装修一下办公室。”

太宰治应得很快,语尾带笑:“好哦。”

“但是中也,下次不要吊灯。太疼了。”

数年搭档的默契足够让他们在绝口不提各自的动机这一点上达成共识,也足够让他们心照不宣地在搭档关系上新添一笔。

文件看腻的时候、战后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甚至太宰治的失眠期都是擦枪走火的高发时段。一句话,一个姿势,一次有意为之的触碰,一次心怀不轨的停顿,一个蓄谋已久的眼神……之后暧昧的火苗不分时间地点地烧成一场漫长的折磨,从痛苦和欢愉两方面来说都是——太宰治的舌头故意擦过他还在流血的伤处,而他反手按上太宰治绷带下发炎的刀口,两人各自吃痛,唇舌撕咬间弥漫着血腥气。

事后的时间算他们难得亲近又和平的时候。这种时候太宰治总是很沉默,沉默地从他的烟盒里摸一支烟,沉默地就着他叼着的那一根点燃,在烟草嘶嘶作响的声音里面无表情地望着关得严丝合缝的落地窗。

他知道太宰治想做什么。自由和自杀只有一字之差,而他们之间哪个也不能提,于是只剩下漫长的、望不到头的沉默。

要是发觉自己盯他看了太久,太宰治有时会举着烟,干杯似的靠过来,两个燃烧的光点碰在一处,寿命骤减的烟草爆发出短暂的光亮,罪魁祸首笑得心满意足:“中也,我们这样好像殉情。”

更多的时候是重复的对话。太宰治说,中也,我总有一天会死掉的。他就回,是吗,那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杀你的时候你可以挑一个死法。太宰治笑得喷他满脸的烟,在他被呛得咳嗽的间隙说,好呀。

若说还有什么变化,中原中也隐隐觉得太宰治似乎比以前更依赖他了,只是并不明显,像是鸡尾酒里多加的半勺柠檬汁。

太宰治开始在处理文件的时候要求他全程在场,有要给他看的文件就当场处理,有时还装模作样地询问他的意见,没有事务就让他在旁边待着,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出首领办公室的门,美其名曰贴身保护首领人身安全;

要么在他出国出差的半夜隔着时差打来电话,只为告诉他自己又遭遇了一次暗杀,断了几根骨头,要打几天石膏,在他压着半夜被吵醒的起床气时可怜兮兮地诉苦说,可是中也,真的好疼;

或者在他结束外勤任务的当天溜门撬锁摸进他家,开一瓶他的珍藏之后窝在沙发里,图谋给他一个“惊喜”,甚至有一次他提前结束任务回家,在门口碰到了正在撬锁的太宰治。

手里拿着铁丝的人笑得肆无忌惮,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偷鸡摸狗的行为归为首领对干部生活的关心。

中原中也早先对这些无聊的恶作剧气结却又无可奈何,今非昔比,太宰治成了他打不得的首领。但久而久之,人非草木,到底让他察觉出些“恶作剧”以外的端倪。

于是出差后的他会给太宰治带几件伴手礼,多是些当地的小玩意——毕竟太宰治从不缺名贵的东西——太宰治偶尔嘴欠两句,这个配色寒碜,那个设计俗套,蛞蝓的品味有待提升,却又总是照单全收;任务之后提前电话汇报成了习惯,后来甚至到不打电话总觉得任务没做完的地步;门锁的钥匙也丢了一副在太宰治抽屉里,还别扭地扔下一句黑手党首领撬干部门锁实在太难看。

但也仅止于此,此类诡异行为背后的原因被草草归结为上下级兼炮友之间的互相关心,成为他们不约而同拒绝去探究的黑箱。

这样也很好,中原中也想,他和太宰治能这样“相依为命”地走下去也不错。像他们这样终要溺亡在地下世界的人,有彼此做稻草已是万幸了。

可他忘了,他们认识得太早,一起走得太长,早已经没有多余的生命力分给对方了。

 

中原中也揉揉眉心,骂了句矫情。他把钢笔撂在信纸上,走到桌前又看了一遍那张整蛊道具似的文件。

那是太宰治留下的唯一关于“书”的文件。

那本空白的“书”至今在港口黑手党最安全的保险库里锁着,除去死了的太宰和先代首领森鸥外,加上活着的中岛和武装侦探社的芥川,剩下没人知道那本书具体是怎么回事,包括他。

想到这里中原中也牙关一紧,被烟卷不轻不重地硌了一下,浓稠的苦涩从太宰治死亡割出的伤口上滚过,碾出一声自嘲的嗤笑。

他本以为,除了真心,他们之间是可以交付全部的关系。

可惜只是他一厢情愿,太宰治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提醒过他。

“允许?才没有请求允许呢,中也。你是干部,而我是首领。以及在黑手党命令是绝对的。不重视指挥系统可不行呢。”

听听,冠冕堂皇得像个衣冠禽兽。首领和干部,确实足够把他们四年的关系说得明白又透彻了。

他是怎么回复的来着?

啊,中原中也眯起眼睛,想起来了,当时他忙着考虑怎么防止太宰治身首异处,说的是:“啊这样吗,那随便你。”现在冷不丁叫回忆的暗箭在胸口打个对穿,侧腰上的伤口跟着撕裂似的疼起来。中原中也没去理会,不过是三天前来不及确认目标全部死亡而被放了冷枪而已,到底不如太宰治一句话威力巨大。

那天他还威胁白虎说,“让首领死掉的话饶不了你……因为这家伙终有一天,是要由我来杀掉的。”

由我来杀掉。

如果太宰治没自杀……中原中也咬着烟想,自己什么时候会杀了他。

或许几年后,或许永远不会。

这件事在四年间成了遥不可及的信念,吊着他向前走,太宰治心里也有类似的东西。噩梦般的四年仿佛透支了几辈子的疲倦,稍有不慎就死于非命的生活在两人身上磨出厚得能压垮人的茧。这样永远不会到来的信念像是保险栓,把作为枪的太宰治和作为子弹的他安置在原地。

然而所谓“永远”只是当下的幻觉,末日终至,太宰治布局完成,保险栓打开,扳机扣下。

好样的,太宰治,怕是拿到书那天就想好了要从几层跳下去,知道自己活不长,才敢这么拿命来耗。大概也早知道办公室一别是他们俩最后一次见面,还要硬扯着上下级关系,专门留着恶心自己。

真是……太恶劣了。

后腰的疼痛愈演愈烈,绷带浸湿后的黏腻感逐渐扩散,中原中也倒抽一口冷气,撑着身子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轻车熟路地翻出医药箱和一卷新绷带。

处理伤口不过小儿科,等失血的眩晕感过去的空挡,中原中也想,也还好,他们留给彼此的最后一句话总归不是恶心人的上下级关系和“那随便你。”

不过也比这好不到哪里去。

那天他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就收到银的消息,说欧洲出了点问题,事态紧急,太宰治让他低调行事,乘最近一班航班去,机票已经订好了,两小时后起飞。他安置好行李坐下的时候,太宰治的电话卡着起飞前的五分钟打进来。

“还顺利吗,中也?”

“五分钟后起飞。”中原中也汇报完,顿了顿。他直觉其中不只是“出了点问题”这么简单,欧洲那边一直有可靠的亲信盯着,再怎么说也没有非他去不可的理由:“非走不可吗?”

“你知道的,中也。”太宰治的声音经由电话信号一轮转码,听起来有些失真,温柔得几乎像是安慰闹脾气的恋人,“只是又一次分头行动而已,中也信不过我吗?”

“……不敢。”

“那,任务小心,中也。”

中原中也忽然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然而这想法冲到舌尖的时候却早已空空如也,贫瘠得无法撼动声带,他本该有好多话想说的。

也许是他沉默得久得反常,太宰治问:“中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飞机上的广播第二遍提示乘客开启设备飞行模式,中原中也拖无可拖,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回来后总能想起来要说什么的。

“要起飞了,先挂了。”

“嗯,武运昌隆。”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中原中也从飞机的舷窗望出去,夕阳带着熟悉的欲言又止的既视感扑面而来,他想起来,像这样有什么话要和太宰治说的情景,不知不觉已经攒了很多次了:太宰治第一次灌下一瓶酒的那天,太宰治带上红围巾的那天,太宰治和他说要换吊灯的那天……

那他要说什么呢?中原中也思忖良久依然没有头绪。

手机传来银的消息,是欧洲情况的文件。

嘛,算了,这种事等从欧洲回来再想也不迟。中原中也点击接收,屏幕上环形的进度条缓慢地爬行。

如果实在想不到说什么,至少要给他一个拥抱。

进度条伸展到末尾,中原中也投入到文件中去。

 

而这一次,太宰治也没等到。

 

从欧洲赶回日本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平均跨越8个时区,飞机需要13小时,如果事态紧急,时间可以压缩到一半。

那家伙是故意没带红围巾的,中原中也盯着太宰治湿透的黑色风衣想,他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得不在日落前先去一趟他办公室。

那间暗了四年的办公室天光大亮,紧闭了四年的玻璃墙大开着,收尽横滨的暮色。

太宰治一句遗言都没留,唯独给他留了一扇窗。

 

天光亮起来。

中原中也抬起头,在晦暗的光里,他的思绪闪回到刚刚醒来前他做的梦。

那是他第一次做梦,一片光怪陆离的混沌里,唯一清晰可见的是攥在手里的红围巾。他拽着其中一头向前摸索,看到站在道路尽头的太宰治。

太宰治穿着黑色的风衣,沉默地笑着,像他们十六岁的时候,刚得逞了某次恶作剧一样。

接着那个他很久没听到过的声音说,中也,祝你自由。

于是醒来之后他想,或许该给太宰治写点什么。


如果他能知道太宰治的计划,如果他能早点赶回来……

中原中也又深吸了一口烟,他懒得去想自己要是发现太宰治的计划会怎么样,青花鱼那家伙,能让这种事发生才是见了鬼。

他走回窗台前,盯着那两个字,手里的钢笔拿起来又放下。

是啊,他还能写什么呢?

一句称呼早把他们这些年说过的话说尽了。

剩下那些生前没来得及的、没说出口的话,死后又要怎么说呢?

烟头快要烧到指尖,中原中也把烟呼出来,长长的,几乎像是叹了口气。

去他妈的太宰治。他骂了句脏话,把烟头按灭在纸上。红光仅剩的温度吞噬掉墨迹,黑色的烟灰沉默着,在雪白的纸上。

死后下地狱的人,烧什么信呢。


Fin.

后续:【太中】迟迟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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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太中私奔进侦探社


章节:106章


字数:43万完结


★宰他随母姓​


涉及:文野 齐神


作者:浮梦遥


内容:齐神之子太宰治


章节:134章


字数:40万完结


PS:观影体番外《这个宰他怎么不对劲》


★死敌变情人


作者:鱼危


内容:酒后乱性之后


章节:41章


字数:16万完结


★求你磕双黑


作者:禾息宁


内容:短篇集


章节:128章


字数:50万连载


★你们别打了


作者:禾息宁


内容:校园


章节:49章


字数:14万完结


★英雄名为荒神


涉及:文野 我英


作者:中原中也的帽子


内容:15岁中也在雄英


章节:127章


字数:32万完结


★此后再无回忆


涉及:文野


作者:冷雪紫幽


内容:失忆的中原中也 慎入


章节:105章


字数:13万完结


PS:姐妹篇《此后再无双黑》


★教父不想复活


主cp:太中 R27


涉及:文野 家教 k 咒回


作者:昂驹


内容:太中养重生27


章节:129章


字数:57万连载


★神助攻荒霸吐


涉及:文野 咒回


作者:恕南心


内容:荒霸吐撮合太中


章节:45章


字数:14万完结


★trouble maker


作者:西文炔


章节:22章


★我磕的cpBE了


作者:是唐唐呀


内容:中也磕织太失败


章节:73章


字数:大纲完结


★forbidden love​


作者:温西


内容:if线中也abo


章节:29章


字数:完结


★爆A的中原干部


作者:秃毛喵喵


内容:abo生子


章节:101章


字数:43万完结


★中原小姐的报复


涉及:文野


作者:之修越


内容:中原小姐的鸡飞狗跳的日常


章节:128章


字数:59万完结


★来一杯蛞蝓醉酒


涉及:文野 k 咒回 柯南 家教


作者:恕南心


内容:中也东京出差遇太宰


章节:51章


字数:16万完结

雨御Missing

【双黑/太中ABO】番外一 人间四月天

《繁花盛开》的番外一,经历两次废稿之后,我终于写完了。o(╥﹏╥)o

私心很重的一篇文。

  @温西 女儿和父亲抢人的梗,提到了一点点,不知道算不算完成了点梗。

希望你们能喜欢。

——————————————————————————————

番外1  人间四月天


1.0


——今年、明年、从今往后,我都会陪你一起迎接繁花盛开的季节。

苦苦追寻死亡的太宰治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感慨活着真好。

而带给他巨大改变的人,是停留在鸢色眼瞳中的樱花树下橘发男人,以及在他怀里露出天真烂漫笑容的小姑娘。

那...

《繁花盛开》的番外一,经历两次废稿之后,我终于写完了。o(╥﹏╥)o

私心很重的一篇文。

  @温西 女儿和父亲抢人的梗,提到了一点点,不知道算不算完成了点梗。

希望你们能喜欢。

——————————————————————————————

番外1  人间四月天

 

 

1.0

 

——今年、明年、从今往后,我都会陪你一起迎接繁花盛开的季节。

苦苦追寻死亡的太宰治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感慨活着真好。

而带给他巨大改变的人,是停留在鸢色眼瞳中的樱花树下橘发男人,以及在他怀里露出天真烂漫笑容的小姑娘。

那是他和中原中也的女儿,中原苍。

 

 

2.0

 

历经十月怀胎的苦痛折磨,躺在病床上的橘发青年迎来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那个小小的、有黑色卷发和蔚蓝眼眸的天使。

在太宰治决定了孩子的名字之后,中原中也一挑眉梢,语气虚弱但态度强硬,“孩子跟我姓。”

“可以啊,”将女儿哄睡了的黑发男人走到病床沿坐下,笑道:“中原苍挺好听。”

“我以为你会反对。”

“我没有反对的理由啊,毕竟是你带她来到世上的,真要说,孩子的名字其实也该让你起才对。”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温柔回望他的男人,勾唇一笑,“苍也很好听。”

 

 

3.0

 

中原苍的到来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而言是人生大大的意外,两人都没做好当奶爸的准备,刚开始带孩子的时候被尾崎红叶用油纸伞敲了好几次脑袋。

而太宰治不止要带一个不到一周岁的孩子,还要照顾生产后体弱的omega。

生下中原苍给中原中也的身体造成不小的影响,病弱体虚,完全没有之前那可以把alpha轻松摁住地里的气势。

那段时间,中原中也的身体弱得吹两天凉风就能感冒,照顾不好还会半夜发烧。没有时间概念的婴儿会在半夜饿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兮兮地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忙碌的父亲。

日后一回想起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太宰治总能装模作样地抹一把辛酸泪。

“您真的觉得那时候辛苦吗?”中岛敦看了一眼当爸爸后学会认真工作的男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键盘上飞舞的手指停顿片刻,太宰治瞥了一眼手边红白封皮的《完全自杀手册》,温柔一笑,“辛苦是真的辛苦,可那样的辛苦值得。”

不得安睡的夜晚,太宰治坐在床边,轻撩开床上青年汗湿的橘发,又转头把盖在睡得口水流淌的小丫头身上的毯子拉高。

右手爱人,左手孩子,他感觉到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抬头一望,是他不敢想象的绚烂未来。

 

 

4.0

 

“Chu……chu、ya……”

被太宰治抱在怀里的中原苍挥舞着小手,开心地看着眼前深邃迷人的冰蓝眼眸,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震惊女儿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papa”也不是“daddy”,中原中也看向黑发男人,“我没听错吧?”

“她真的叫你名字了,”听到女儿学会的第一句话,太宰治也是震惊的,他没想到小丫头会学他的发音,用软乎乎的语气叫自己的omega。

叫了一次之后,中原苍的嘴皮子利索不少,一个劲地“Chuya”喊着。伸手将粉蓝色的糯米团子抱进怀里,中原中也轻点了小丫头的鼻子,无奈笑道:“苍酱,你要叫我daddy。”

“Chuya!”小丫头没听懂,执着地重复自己刚会说的名词。

“苍酱!中也只能我叫!你必须叫daddy!”微有不满的鸢色眼瞳猛地对上懵懂的海蓝眼眸,吓得小丫头一缩脖子,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嘴一扁,水光蔓延在碧蓝眼睛中。

一见女儿被太宰治吓到,中原中也没好气地抬腿踹了面前的男人一脚,“太宰你这个混蛋吓到苍酱了。”

“本来就是嘛,中也只能我一个人叫!”

“幼不幼稚啊你!都几岁了还要吃这种无聊的醋。”

“三岁!”黑发男人圈住橘发青年的细腰,霸道地咬了对方的嘴角,撒娇道:“我也要得到中也爱的抱抱。”

“滚!”嘴上虽这么说,可橘发青年也没拍开腰上的手,嗔怪地瞪了身后笑嘻嘻的男人一眼,小声嘀咕一句,“怎么结婚了我就变成照顾两个孩子了。”

 

 

5.0

 

“苍酱到了幼稚园要听老师的话哦,”太宰治轻轻亲女儿的额头,将第一天上幼稚园的女儿抱上停在公寓楼下的校巴。

温柔可亲的女老师微红了一张脸,偷看太宰治两眼后笑道:“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苍酱的。”

“麻烦老师了。”将女儿放在指定的座位上,太宰治站起身,转身要走的感觉到风衣被人轻轻扯住。

对上太宰治疑惑的目光,中原苍眼角微红的海蓝眼睛里有明显的惴惴不安,“爸爸,今晚爹地会回来吗?”

“会的,”黑发男人温暖的手落在女儿头上,他笑道:“今晚你爹地会去接你的。”

送走女儿之后,太宰治走到花圃边坐下,打了个电话给半夜接到临时任务而跑去东京的人,“中也啊,你今晚会回来吧?”

“苍酱去上幼稚园了?”

“你那么吓她,她肯定去的。”黑发男人摸摸下巴,语气略带不满,“你昨晚那么说有点过了。”

电话那头的橘发青年将头顶的小礼帽随意放在副驾驶座上,轻叹一声,“我没想到苍酱会这样。”

三岁的小女孩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笑容和可爱的梨涡仿佛春风般融化了港口黑手党上下所有人的心。幼女控森鸥外和喜爱小孩的尾崎红叶两人都把这小丫头宠出公主病了,到了规定年龄要上幼稚园却死活不愿意去。

中原中也被逼无奈,只能语气凶狠地对女儿说道:“苍酱如果不去幼稚园,我就不回家了。”

最爱中原中也的中原苍一听就慌了,看到半夜中原中也走出家门的背影,趴在太宰治的怀里哭了一晚。

“她昨晚哭到睡着的,眼睛都肿了。”太宰治想到女儿昨晚那可怜的小模样,心里就不是滋味,“你今晚必须回来。”

“我要是回来,苍酱必定要我陪她睡,”轻笑一声,中原中也拧动车钥匙,笑道:“你不跟你女儿吃醋了?”

前两天幼稚的太宰治还跟他抱怨,说他陪女儿睡的时间都多过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

黑发男人轻哼一声,站起身,边朝上班的路走边说:“这次例外,我不吃醋。”

停顿片刻,太宰治继续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苍酱好,但不要再对她说那样的话了。”

“抱歉,是我欠考虑了。”

“那我和苍酱今晚等你回来哦~”得到确定的时间后,太宰治笑眯起迷人的鸢色眼瞳,愉悦地商量起今天的晚饭。

 

 

6.0

 

中原苍过五岁生日的时候,西西里岛的新任教父克里斯托夫先生特意漂洋过海,给这位港口黑手党的小公主送了一份生日礼。

“谢谢克里斯叔叔!”小姑娘还不懂天鹅绒盒子里装的宝石是何等的价值,只知道这些闪闪发光的石头分外迷人,尤其是那颗海蓝色的钻石,就像中原中也的眼睛般深邃多情。

拿着钻石跑到中原中也面前,中原苍举着手,跟最爱的人展示刚得到的宝贝,“爹地快看,和爹地一样漂亮的蓝色!”

“是跟你一样澄澈干净的蓝色。”中原中也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让她将宝石放回到盒子里后小声跟她说:“去找爱丽丝姐姐玩一会。”

“好,爹地待会记得来找我哦。”

看着中原苍一蹦一跳的背影,克里斯托夫扬唇一笑,“苍酱还真是喜欢你呢。”

中原苍对中原中也的喜爱,不仅是克里斯托夫觉得惊奇,其他人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宰治曾跟中原中也开玩笑说,中原苍不只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现在最大的情敌。

“她可是我前世的小情人呢,会这样也不奇怪吧。”收回落在中原苍身上的目光,中原中也侧头对好友诚恳道:“你那么忙还特意过来参加苍酱的生日宴,谢谢。”

意大利男人不介意地摆摆手,轻松一笑,“能看到小公主,我觉得很值。”

停顿片刻,他从西装内袋中拿出一张星空蓝的请柬,向中原中也发出邀请,“我的婚礼安排在下个月,能来参加吗?”

“这么快就决定了?”接过请柬,中原中也没有细看内容,目光流连在封面的烫金花纹上。主要处理欧洲事务的最高干部自然有耳闻新任教父的终身大事,但真正收到请柬,还是让中原中也颇为意外。

“是个很好的女孩,不早点下手,可就要被别人抢走了。”提到自己的结婚对象,克里斯托夫那双通透如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睛里流淌过温柔的涟漪。

“恭喜!”由衷地祝福自己的好友找到人生的归宿,橘发男人微笑道:“我会出席的。”

不远处品尝到好吃的蛋糕的小姑娘双手托着一个盘子,小跑到中原中也面前,举着盘子跟最爱的父亲分享这份甜美的美味。

身着黑粉相间的哥特萝莉装的中原苍如做工精美的瓷娃娃般,眨巴一双亮晶晶的海蓝眼睛,笑得无邪天真。

旁观父女互动的克里斯托夫的翠绿眼眸滴溜溜地转动,他要赶紧生个儿子,把中原中也的女儿娶回家,不过,有个和中原苍这般可爱的女儿也挺好的。

那要不生两个?克里斯托夫想了想,决定回国后立马和未婚妻商量一下。

 

 

7.0

 

一遇到中原中也出差的日子,太宰治就会把中原苍带去武装侦探社方便照顾。

而每次中原苍到武装侦探社,办公室里的大人如同放假般,围在小丫头身边逗弄她。

就连一向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福泽谕吉都没法阻拦办公室里的人,尤其是中原苍用自己氤氲水汽的海蓝眼睛望向他时,社长大人瞬间想拿出自己办公桌抽屉里的金平糖哄她开心。

“社长真的不管管吗?”太宰治瞥了一眼热闹的会客厅,无奈地问双手插在袖子里的银发男人。

福泽谕吉摇摇头,淡然道:“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今天的委托没做完也没事。”

黑发男人轻轻耸肩,也不再说什么,光明正大地继续看他夹在《完全自杀手册》中的omega的偷拍照。

翻到第五十六页,里面夹的照片时中原中也怀孕时期他偷怕的,alpha的眉眼在看到照片的瞬间温柔地垂下,思绪也跟着飘回到那段时光。

如果不是他逼森鸥外做了助攻,他也没那么容易追到中原中也。

一想起黑心医生,太宰治的目光从照片移动到银发男人身上,沉默寡言的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尘封的往事呢。

“你是有什么想问的吗,太宰?”感受到对方欲言又止的目光,福泽谕吉主动开口,疑惑地看向黑发男人。

太宰治并不是什么好心人,也没想过帮森鸥外什么。只是当了父亲之后多少能理解森鸥外的心情,他思考片刻,试探性地问道:“您知道一月的诞生花吗?”

福泽谕吉蹙眉,脱口而出:“鸢尾花,怎么了?”话音刚落,他反应过来,在太宰治了然的目光中轻咳一声,“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当不知道。”

“我明白了。”太宰治微微一笑,不再追问。

他终于明白,福泽谕吉抽屉里的金平糖到底是为了谁而留。

小小玻璃瓶中装满的,是他经年累月留下的、想给像极了森鸥外的小姑娘的、不曾给予过的父爱。

 

 

8.0

 

洗完澡后的中原苍赖在黑发男人怀里,叽叽喳喳地说起今天体育祭上发生的趣事。

“虽然这次的百米赛跑我没拿到冠军,但明年一定可以的。”小姑娘挥舞拳头,坚定地说完自己的目标后,瞥了一眼浴室的毛玻璃,不甘心地说:“下次,你和爹地能和我一块参加借物比赛和两人三脚吗?”

自家两位父亲因为工作都不能陪同出席中原小公主的第一次体育祭,这多少都打击到了小姑娘参与活动的积极性。

太宰治也知道中原苍对这事的重视,但奈何抽不开身。手指穿过黑长卷发,他边给女儿吹头发,边许下诺言,“下次,爸爸陪你去。”

听到男人温柔的诺言,小姑娘满足地笑起来,“还要爹地哦,你们一块。”

“好。”

心满意足的小丫头在吹风筒的嗡嗡声响中昏昏欲睡,说话声渐小,化为嘴边的呢喃。

关掉吹风筒,黑发男人轻柔地把怀里的小猫咪抱到她的公主床上,体贴地盖上被子并调暗了床头灯的亮度。

这一幕落在从浴室中走出的橘发男人眼中,冰蓝眼眸中漾出一圈圈涟漪。

面对女儿,太宰治的温柔跟他完全不同。工作繁忙而无法陪伴在女儿身边的中原中也每次与女儿待在一块都是直接表达出来自己的喜爱,而轻哼摇篮曲让女儿睡得更加安稳的男人却不是那种外露感情的人,他更习惯于将自己的爱融进生活中的小细节中,如春雨般润物无声。

倚靠在门框上的橘发男人安静地看蹲在女儿床前的太宰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确定女儿熟睡后,太宰治站起身,关掉床头灯,留下一盏小夜灯后转身便落入深邃的星辰大海。

他微微弯起嘴角,开玩笑道:“被我迷住了?”

“是有点。”

中原中也的坦率让一向脸皮厚的男人也脸色浮起薄红,手指在脸颊上轻挠,“中也还真是直接呢。”

走出女儿房间后太宰治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接下来就是大人时间了呢,”时光不减男人的魅力,更偏心地给他添上成熟,一笑倾城在中原中也眼中莫不如此,“中也接受我的邀请吗?”

小个子omega几步走到男人跟前,抬手压下男人的脑袋,尖尖的小虎牙嚣张地咬住对方勾魂的笑,如传说中的魅魔般低声诱惑,“求之不得。”

月色微凉,却降不下室内的火热。

 

 

9.0

 

“爸爸,”中原苍拿着一张泛黄的纸张,跑进书房,好奇地问正在整理书架的黑发男人,“这是什么?”

周末的天气很好,难得在家的中原中也大手一挥,决定今天的家庭活动便是大扫除。

负责收拾衣帽间的橘发男人头疼地看着自家小丫头溢出衣柜的各种洋装,将跟在身后的小尾巴分配到工作量最轻的客厅。

对中原中也的话言听计从的中原苍挽起衣袖,拿着抹布就开始自己工作。擦拭茶几时,小姑娘的手肘意外碰翻了太宰治随手放的《完全自杀手册》,夹在书中的照片散落一地。

这本红白封皮的书里的秘密小丫头是知道的,她不明白大人之间那无聊的兴趣,但这不妨碍她喜欢书中的每一张照片。

地上的照片被她捡起放回到书页中,翻到第九十九页,本以为没有夹任何照片的书页中间夹了一张泛黄的纸。

好奇心旺盛的小姑娘以为是父亲们的情书,展开一看却是她并不完全认识的文字。

站在椅子上的男人回过头,看到女儿手中的纸张,微微一愣,却也没有责怪。

“这是对爸爸来说很珍贵的东西呢,”太宰治接过那张纸,认真地看一遍纸上自己清秀的笔迹。

中原苍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什么呢,我看不太懂。”

“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黑发男人想了想,把手中的纸送给自己的女儿。

“我可以收下吗?”小姑娘接过纸张,不确定地问:“这不是爸爸珍贵的东西吗?”

太宰治抚摸女儿及腰的长发,脸上的笑如三月春风般温和,“可以,这是爸爸送给苍酱的礼物。”

 

 

10.0

 

时隔多年,学识满腹的中原苍再次翻出那张泛黄脆弱的纸张,细细品读纸上太宰治写下的文字。

恍惚明白,这是爸爸不曾送给过爹地的情书,亦是爸爸不曾言明的她的名字由来。

亭亭玉立的少女赖在中原中也的膝头,抱住男人的细腰,狡黠一笑,道:“爹地你知道吗,爸爸曾誊写一首诗打算送给你呢。”

“哈?那条青花鱼还会做这么浪漫的事?”男人凌厉的眉梢挑起,语气有些不相信。

“真的哦,”海蓝大眼对上冰蓝眼眸,少女轻笑着吟诵早已烙印在脑海中的诗句:“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清脆如银铃般的轻笑声拉回中原中也的意识,他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膝头上笑得开心的女儿,轻点对方的鼻子,无奈却宠溺地叹气,“你啊。”

他从不知道,太宰治给女儿起名的时候,用一个简洁的字藏了对他的满腔不明说的爱意,更藏了他对女儿深沉的爱。

“所以啊,爹地就看在这个的份上,别让爸爸睡沙发吧。”

“那只是我和他之前的事而已,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哎呀就是爹地脖子上的草莓印被红叶阿姨笑了嘛,爹地真是的。”

“你现在跟着首领和红叶姐,倒是学了很多东西嘛。”

挂断电话的太宰治转身,隔着阳台的玻璃门望着沙发上笑闹成一团的两人。耳力敏锐的男人在聊工作电话时分神听到女儿念他誊写的情诗。

纸张上这首异国的诗的确就如女儿猜想的那般,但还有一句他没有写在纸上、而是印在心头的话。

——时光荏苒,你们是我永不变的人间四月天

——————————————————————————————

补充:

1.《你是人间的四月天》这首诗有两种解读,情诗和给孩子的诗,我两种一块用了。

2.本来想写福泽谕吉的角度,后来偷懒塞在了这篇文里,双首领的感情我就不多写了,见仁见智。

3.诞生花那个地方,三次元森茉莉女士是一月七日的生日,故选了一月的诞生花鸢尾花,诞生花信息来源百度百科词条。

4.“苍”这个字呢,是有AOI的音的,但是吧,我用百度翻译“苍”的时候,百度给我的音是SORA,是天空的意思。想了想觉得刚好,才定了“苍”这个名字。

私心是塞了很多自己想写的带娃小片段,也有没能写进去。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改……定稿也许会有偏差。

 公开的决定收录本子的番外就此写完,点梗的中原苍回到原著线的文我不打算收录进本(本的字数太多了塞不下了)。

本子的番外一共是四篇

番外一  人间四月天

番外二  永眠的爱

番外三 巢(看题目都知道是筑巢)

番外四 红尘烟火(这是我自己没有抽到夏日特典中的残念,也是我对梅雨中的执念)

番外三,四不公开!!!

萧若何

【太中】崽崽整理(非ABO)二

柢山鬼

李治有千万个模样,唯独不可能不爱武媚娘

  我是史书中被捂死在襁褓中的安定公主,是掖庭中最卑微的奴。

  阿娘说,我的生母,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人。

  1

  六岁那年,父亲宠爱一名貌美的女子,甚至冷落了承宠多年的母亲。

  阿娘说,母亲心思狠毒,我不禁为那名女子捏了把汗。

  我观察了许久,母亲非但没有为难那名女子,反倒是那女子多次语出不敬。

  她说一些我不是很能听懂的话,她说她来自千年后的世界,她说她的学识当世无人可比,她说,她的才能不亚于母亲。

  她发现了我,我拔腿就跑,却被几个粗壮的嬷嬷摁住。

  “放开我,放开我!”

  “小贱蹄子,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是不是偷了东西?”

  嬷嬷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是史书中被捂死在襁褓中的安定公主,是掖庭中最卑微的奴。

  阿娘说,我的生母,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人。

  1

  六岁那年,父亲宠爱一名貌美的女子,甚至冷落了承宠多年的母亲。

  阿娘说,母亲心思狠毒,我不禁为那名女子捏了把汗。

  我观察了许久,母亲非但没有为难那名女子,反倒是那女子多次语出不敬。

  她说一些我不是很能听懂的话,她说她来自千年后的世界,她说她的学识当世无人可比,她说,她的才能不亚于母亲。

  她发现了我,我拔腿就跑,却被几个粗壮的嬷嬷摁住。

  “放开我,放开我!”

  “小贱蹄子,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是不是偷了东西?”

  嬷嬷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我求助般地看向那名貌美的女子,她开口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我听到你说自己学识过人,会很多诗。”

  我作惊恐之状,又连忙摇头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别杀我。”

  女子这才放下了心,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陛下驾到!”

  众人皆叩首,我跪在地上,偷偷瞄了一眼帝王的容颜。

  “何事容染儿如此动怒?”

  孙才人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是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是臣妾误会她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父亲对她道:“我当是什么事情,既不是什么大事,此事便揭过吧。”

  “臣妾遵旨。”

  我有些害怕地缩了缩,父亲却突然蹲下身子,问道:“你多大了?这么小就进宫了?”

  我险些被吓哭:“六……六岁了,阿娘死的早,爹爹就把我卖进宫了。”

  “六岁了啊,朕的思儿,也该六岁了。”

  我抬起头,撞进了他深邃的眸子,遂低下了头。

  孙才人对母亲似乎很感兴趣,每日都去请安,还时不时地顶撞两句。

  孙才人会很多东西,她懂水利,父亲很高兴。

  她想学母亲涉足朝堂,却被父亲厉声斥责。

  她不明白自己差在哪里,而我却明白。

  父亲深爱母亲,甚至知道,我是他的女儿。

  2

  我渐渐长大,容貌也越来越像母亲,我更加不敢出现在人前,生怕被注意到。

  我偷偷去看七皇子与嬷嬷踢毽子,在想我若是生得晚一些就好了。我便也能与他一样,受尽宠爱。

  “小丫头,你在看什么?”

  我吓了一跳,险些摔倒在地。

  父亲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他喜欢跟我说话,有些事情他不能与母亲说,不能与大臣说,便与我来说。

  他以为我听不懂,其实是能的。我听得出来,他并不开心。

  “阿念,你怪你父母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父母。阿娘待我好,爹爹却嫌弃我是个女娃,早早将我卖进了宫。

  阿娘给我留了一个锦囊,让我长大以后再打开。可是我没听她的话,有个小太监见我长得可爱,给我吃的,还教我识字,他因为偷馒头被打得快死了,我以为阿娘留的是好东西,就打开了。

  安定思公主,永徽五年殁,死于喘症。

  我没能救回小柱子,宫里不准烧纸钱,我烧掉了锦囊,他拿着,阎王爷肯定不敢为难他。

  我可是公主。

  可是哪里有我这样的公主?在寒冷的冬天要洗衣服,要打扫院子,洗下人的碗筷。

  我不想干那些粗活,可是我得活下去,阿娘希望我活下去。

  阿娘说母亲心狠手辣,连亲生女儿也不放过,可我不这么觉得,因为阿娘活下来了。

  阿娘是母亲宫里的嬷嬷,跟了母亲很多年。听说,安定公主出生的时候,王皇后来看我,母亲为了陷害王皇后,要将我捂死。

  可我觉得母亲是有大智慧的女子,不屑后宫之中的争风吃醋。

  阿娘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进宫。

  好想阿娘,好想好想。

  我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父亲把我抱回了寝宫。

  我醒来之后害怕急了,生怕母亲知道了会将我降罪。

  “别怕。”

  我的身体仍然微微发抖,父亲在我身上裹上披风,我更加无措。

  “陛……陛下。”

  “别怕。”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安慰的话,我渐渐不再发抖了。

  “会研墨吗?”

  我摇了摇头,父亲却一点也不生气,朝我招了招手:“朕教你。”

  他待我温柔至极,与爹爹完全不同。

  “喜欢宫里吗?”

  我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喜欢皇宫,可我想见他们。即使阿娘说母亲千不好万不好,我还是想见他们。

  父亲让我做了他的贴身宫女,宫中我受宠的流言很快便传了出来,可父亲毫不在意,坚持将我留在身边。

  我遭到了更多的针对,别的宫女嫉妒我得宠,往我身上泼脏水,弄坏我的被子。

  父亲没有惩罚他们,只是抱着我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是我,还是十年前夭折的安定公主。

  3

  母亲又生下了一位公主,父亲很是欢喜,为她赐号太平公主。

  太平,真是个好名字。我想,她一定会是大唐,最幸福的公主。

  父亲会带着我去看太平,她的小脸粉嘟嘟的,很是可爱。

  怪不得,父亲和母亲那么喜欢她。

  如果我没有被丢弃,一定比她还要幸福。我可以看着她长大,为她折纸花,带她放灯笼。

  我有些心不在焉,无意撞到了前来请安的孙才人。

  我连忙跪下,打算默默承受她的怒火。

  只是孙才人虽然跋扈,却只针对妃嫔,并不喜将气撒在下人身上。

  “你倒也不必如此惊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奴婢不敢。”

  倒也奇怪,父亲十分宠爱她,却从不晋升她的位份,她也不曾诞下一儿半女。

  她有些羡慕地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

  我敛眸不语,不禁为她感到惋惜。

  “千载春秋,武后名扬千古,为何我领先千年见解,仍不及她分毫?”

  她似乎也知道我行事稳重,与我多说了几句话。

  我只是听着,并不答话,她也无需我答话。

  她的想法很是奇怪,母亲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是因为父亲需要她的手腕,母亲的身后,有父亲撑腰。

  她说,她来自千年之后。千年之后,父亲与母亲,是否青史留名了呢?

  其实我是想问她的,可我不能。我只能听着,心中祈祷她再多说一些。

  她当然不会为我解惑,天色将暗,她回到自己宫中,我急急跑回去为父亲研墨。

  父亲并未因我迟到而感到不悦,只是问我去了何处。

  我如实回答,父亲却轻笑一声,我不解地抬起了头。

  “阿念,你无需理会她,她不过是这深宫之中的一个可怜女人罢了。但若她为难于你,你只管告知于我。”

  我垂首不语,我总觉得,父亲不喜欢她。既然不喜欢,为何要给她如此荣宠?

  我想不通,也不愿再去想。

  4

  每至夏日,杏果熟了,念笙都会上树为我摘果,念笙是父亲捡回来的,是这一代禁卫军武学天赋最高的一位。

  但父亲似乎不太喜欢我与他在一起,总是寻个由头便将他打发了。

  我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果子,将其余的果子都抱到了父亲案桌上。

  “明明是我摘的果子,阿念却都给陛下,这不公平。”

  念笙嘀嘀咕咕地跟上了我,我突然回头,与他撞了个满怀。

  我挑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底下的果子,也当是陛下的。你怎么不说,你的俸禄还是陛下发的呢?”

  念笙委屈地撇了撇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的俸禄,确实是陛下发的。

  “咳咳,朕还没死呢,你这臭小子,就敢编排朕了?”

  我扶着父亲走上前,念笙连忙跪下。

  父亲倒也不是真的想罚念笙,只扣了他半年俸禄。

  念笙的脸立马垮了下来,结结巴巴地道:“陛下,陛下要不罚属下几板子,属下看上一枚玉佩,攒了许久了,打算送给阿念的。”

  父亲一脚将念笙踢倒在地,骂道:“你就是仗着朕宠你,以为朕不敢罚你是不是?还跟朕计较起饷银来了!”

  念笙苦着脸,急得都快哭了:“何不食肉糜啊陛下。”

  “行行行,朕管不了你了,给朕出去。”

  父亲又咳嗽了几声,我扶他坐下,为他顺了顺气。

  “还是阿念懂事,这个臭小子,就知道气朕。”

  父亲又开始咳嗽,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很好,因此母亲开始揽权。

  多有大臣上奏反对母亲临朝称政,牝鸡司晨,皆被母亲一一处理。

  世人皆道母亲僭越,心狠手辣,而此中没有父亲手笔,我却万万不信。

  母亲背后的势力,怕不足以让她在朝堂上翻云覆雨。

  父亲从不在我面前避讳这些,或许,他真的想为母亲留一条后路。

  母亲在政治方面的才能不亚于父亲,父亲好似听不见外面的流言蜚语,只是教我习书。

  父亲教我圣贤文章,教我治国之书。

  我喜诗书,更善文章。父亲对我很是赞赏。他常说,我若为男儿,必为一代贤相。

  我反问道:“女儿不能为相吗?”

  父亲似乎愣了一下,悠悠地叹了口气。

  “能,但难。”

  确实难,但不会比母亲更难。

  5

  宰相上官仪不满母亲后宫摄政,奏请废后。母亲自然忍不下这口气,将其满门抄斩。

  母亲的手腕,我一直都知道。她深谙帝王之道,若说父亲是蛰伏的狼,那她便是凶恶的虎,随时可将猎物置于死地。

  上官仪无愧为一国之相,他通晓史书,精通文章,为太子之师,在长孙无忌等一众老臣倒台之后脱颖而出,他的才能无人可出其右,却被冠上谋反之名。

  我与母亲不同,我无帝王之谋,然有宰相之才,因此,我不服。

  我自知母亲所为不过帝王手段,无可置喙,但上官仪,不应死于谋反之罪。

  宰相为大唐殚精竭虑,终其一生,绝不可受世人唾骂。

  我撑着伞,跨过了血流成河的宰相府。

  一位妇人抱着一个女孩,惊慌地从井中爬了出来。

  妇人突然发疯似的朝我扑了过来,念笙已挡在我身前,捏住了妇人的手腕。

  “郑夫人。”

  郑氏朝我大吼:“家公没有谋反,我们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

  郑氏这才平静下来,抱紧了手中的女娃。

  “你是谁?”

  “我是陛下宫中的女官。”

  郑氏狐疑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年幼的女官。”

  我笑道:“宫中之事,少知道一些,于你而言,不是坏事。”

  回宫的时候天色渐晚,我问念笙:“念笙,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念笙沉声道:“你自有你的道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我笑道:“那我若是与陛下为敌,念笙也会站在我这边吗?”

  他良久不语,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出声回道:“陛下待我有恩,我不会背叛他,但我,必护你到死。”

  “念笙不必心忧,我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我此生,也绝不会让你陷入两难之地。”

  我很快被母亲叫去问话,许是在父亲身边待久了,我并不惧她威压。

  母亲挑起我的下巴,似乎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你这样貌,果然与本宫有几分相似。”

  “奴婢不敢冒犯娘娘尊颜。”

  我恭敬地跪在地上,她开口问道:“你去上官家,做什么?”

  我叩首道:“奴婢在掖庭之时,曾受先相恩惠,故奴婢去送他一程。”

  母亲身上的杀意敛了许多,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倒是心仁,乱臣贼子,也敢去祭拜。”

  我知她对我起了杀心,也不敢乱言,只道:“陛下仁厚,奴婢自然遵从陛下教导。奴婢不知上官相为何谋反,奴婢只记得,若非丞相举手之劳,奴婢已魂归阎罗。”

  阿娘说的没错,母亲确实心狠手辣,我也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对我动了杀心,即使,我像极了她的女儿。

  6

  婉儿不愧为宰相孙女,纵使充入掖庭为奴,但若好生教导,其功绩绝不会低于她的祖父。

  父亲改良科举,广纳贤士,让我与他一同修缮律法。

  我发现父亲于秦朝律法欲行效仿,只是秦律过于严苛,如今大唐正逢盛世,不适用如此严苛的律法。

  父亲对内施行仁政,因此一些老臣欺父亲软弱,对其施压,却被母亲一一打压。

  父亲以雷霆手段收复边疆,寸土不让,吞并高句丽国,他们在官场上摸滚带爬了一辈子,仅凭父亲放权母亲一事,便觉得父亲懦弱好欺,未免愚蠢。

  随着母亲权势越来越大,朝堂上不满的声音也越来越多。孙才人联合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孙才人则跪在大明宫外求见父亲。

  父亲当然没有见她,见她的是我。

  我将雨伞举过她的头顶,对她道:“才人,雨大风凉,不如等天晴了再来?”

  她并未理会我,朝着大明宫又磕了一个头。

  “武后独断专行,请陛下收回其掌政之权。”

  我附在她耳边道:“您说,您来自千年后的世界,您眼中的陛下,会因为一个小小才人的话,改变主意吗?”

  孙才人浑身一僵,任由我将她扶了起来。

  我扶她回宫,替她擦拭着头发。

  她屏退左右,只留我一人。

  “武后专权,是陛下的意思?”

  “是。”

  孙才人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什么?”

  我笑,她不懂,我以前也不懂,因为没有一位帝王愿意分权,更何况,还是一名女子。

  “才人可知陛下为何将武后从感业寺接回?”

  “我当然知道,是武后设计——”

  孙才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想她应该早就明白,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母亲纵是用了些伎俩,但若父亲心中没有她,她再多的伎俩也是无用。

  孙才人多年盛宠不衰,却从未有过身孕,又岂会毫无察觉?

  孙才人苦笑一声:“阿念,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让我坐在她身旁,无需顾及这些俗礼。

  7

  我坐在她身旁,为她梳发。

  她说,她来自千年之后的世界,那是一个与当今完全不同的时代。出行不是马匹,而是以发动机作为动力的汽车,有着先进的科技,先进的思想。

  那个时代的男女,皆为一夫一妻。与如今的一夫一妻不同,那个时代没有妾室,但凡插足别人的婚姻,无论男女,皆被称为第三者。

  那个时期没有科举,所有的孩子都有上学的权利,那里的学堂,会教孩子读书,长达九年。学历提升也不再是科举,而是高考。

  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各个领域的专业人才,文学造诣已经满足不了人才的需求,单做文章已无法进步。我顿时有些羡慕她,若我生在那个时代,我不敢想我会有多幸福。

  那个时代的律法十分人性化,若非真的罪大恶极,都不会判处死刑,更无连坐之说。一人罪,一人担,不会累及家人。

  我微微有些动容,想到刑场上血流成河的场面,有些不忍。

  但转念一想,孙才人说的那个时代已经不再有庞大的家族,只分成了小家,政治纷争也不会牵连无辜之人,因此犯罪者多为扰乱治安与人民安全。

  而现在则不同,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至高统治者仍是帝王,各大家族庞综错杂,一人便系全族之安危,若取消连坐,朝堂怕是要大乱。

  “才人来自千年后的世界,见到了那么多我们都不曾见到的东西,可还记得初衷?”

  孙才人愣住,久久不语。

  在她的世界,女子也可以获得平等的对待,也有立足于社会的话语权。可母亲,不就在做这件事吗?她为何要阻止?

  她说,母亲的功绩被载入史册,成为五千年历史中唯一的女帝。独揽大权,打压丈夫,残害亲女,将亲子养废,为她铺路。

  我笑,这史书所写,怕也是有些偏见在其中的。

  因为母亲,是个女子。

  “你笑什么?”

  孙才人听到我低低的笑声,很是不悦。

  “我笑,史书皆是由胜利者书写。书上说陛下软懦无能你便信了,书上说皇后心思歹毒你也信了,才人,有些事情需要用眼睛去看。您来到这里这么久,觉得书上说的,可是真的?”

  孙才人问道:“难道不是?陛下容武后专权,而皇后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尚且不放过,莫非不是阴险毒辣之徒?”

  我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她感受到我的异样,望向了我。

  “陛下仁厚,而朝臣变本加厉,正巧武后揽权,将其一一打压,才人觉得是巧合?”

  “才人盛宠不衰,知晓武后毒辣仍敢挑衅却能安然无恙,一旦触及朝政便会惹得陛下勃然大怒,才人不知为何?”

  “才人又是否记得,才人得宠之时,又是何时?”

  “至于安定公主,才人又如何断定她是死于武后之手?”

  8

  我连续发问,堵得孙才人哑口无言。

  母亲的权势,她自己争了一半。而另一半,是父亲亲手奉上。

  因为父亲需要她来稳定朝局,因为父亲爱她,愿意将大唐江山亲手奉上。

  孙才人得宠之时,正是母亲揽权之时。父亲需要她做那立林之木,需要大臣弹劾她祸国殃民。待朝臣回过神来,母亲已揽下大权。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吐得出来?

  孙才人饱读诗书,以为得到了陛下的爱,便也想像母亲那般名垂千古。

  可她忘了,这一切,单凭母亲一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无论后世流传父亲懦弱也好英武也罢,他可以有千万般模样,但唯独不可能不爱母亲。

  孙才人结结巴巴地道:“安定公主,你怎么会知道?你今年也不过十二三岁,安定公主夭折之时,你应该刚出生吧?”

  我挑眉:“是啊,安定公主夭折时,我刚出生。她,也刚出生。才人莫不是以为,陛下将我留在宫中,是因为我神似皇后吧?”

  孙才人这才感到不对劲,惊恐地看向我。

  “你……你没死,你是,你是——”

  我放下手中的梳子,站了起来。

  “才人,头发梳好了,你该上路了。”

  孙才人跌坐在地上,她确如父亲所说,不过是深宫中的可怜女人。

  她并不聪明,却能稳居后宫多年,可见运气是真的好。不似母亲,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我是否能问一句,是陛下想要我的命,还是皇后?”

  “都要。”

  他猛地朝我吼道:“我是问谁给你下的命令?是谁要杀我!”

  “陛下。”

  她突然像被泄了力气,瘫在地上。

  我将药瓶递给了她,她木然地将其中的毒药灌入口中。

  她的一生,想必也是不甘的。

  她明明有领先千年的见闻,她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可她偏偏选择了最傻的方式。

  父亲选她,因她愚蠢;父亲杀她,亦是因她愚蠢。

  母亲找人验尸,确定她断气之后,才命人将她下葬。

  父亲不顾朝臣反对封她为妃,世人皆颂父亲深情,又骂她红颜祸水。

  朝臣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她身上,母亲也如愿进入朝堂。

  可怜红颜薄命,她生,她死,皆是为母亲铺路。

  9

  上官仪桃李天下,一些受过他恩惠的门生击鼓鸣冤。

  我立刻将他们安上闹事的罪名,母亲却快我一步。

  刑场上,鲜血流下,脏了我的鞋底。

  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先生忠义,我定还先生公道,以慰先生在天之灵。”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随着指尖流下。

  “阿念,你没事吧?”

  我气短胸闷,只觉喘不上气,只看到念笙担忧的眼眸。

  我说不出话,念笙将我抱回宫中,我已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念笙守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将我扶了起来。

  “太医说你是喘症发作,需要好好休息,情绪不能太过起伏。”

  我接过念笙端过来的药,对他道:“陛下的身体不好,此事不要让陛下知道了。”

  念笙点了点头,见我将药喝完了,才放心离去。

  我寻到郑氏,怒扇了她一耳光。

  “你想死,我不拦你,莫要连累我与你一起死!”

  郑氏含泪大吼:“我要为家公平反!”

  我又扇了她一耳光。

  “轻声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对她道:“平反?就凭几个门生,敲个锣打个鼓就能平反了?不如这皇位你来坐?你们无辜,被你害死的那些学生又何辜?”

  郑氏掩面痛哭,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我亲自动手?”

  郑氏震惊地抬起头,但很快平静下来,跪在我面前磕了个头。

  “你死,我护你女儿无忧。”

  郑氏必须死,母亲能这么快处理那些门生,很快便能找到郑氏。

  她不死,我与上官婉儿,都得死。

  10

  太子李弘素与上官仪交好,善良敦厚,不满母亲杀戮过重,与母亲产生了争执。

  “太子殿下恕罪。”

  我无意撞在他身上,连忙去捡被撞散的茶杯。

  太子弯腰帮我拾起碎片,我附在他耳边道:“陛下让我转告殿下,百善孝为先。”

  我冲他福了福身,匆忙离去。

  虎毒不食子,可母亲,可不是普通的虎。

  若太子登基,诸臣必然口诛笔伐,阻止她临政。而五兄向来不满母亲手腕毒辣,与她多次意见相左。

  母亲,需要一个听话的儿子。

  可兄长无罪,绝不可能无故废立太子。

  “阿念!”

  念笙从我身后跑来,为我搭上一件披风。

  “阿念,都入了秋了,你总是咳嗽,穿这么少,小心风寒。”

  我笑道:“今日暖和着呢,便穿少了些。”

  念笙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塞到我手中。

  “你素有喘症,咳嗽不止又不爱吃药,我便去太医院学着用枇杷蜂蜜做了些蜜饯,止咳效果很好的,你尝尝。”

  我打开盒子,捏起一块蜜饯咬了一口,喉间果然舒适了许多。

  “好吃,念笙有心了。”

  念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我道:“阿念,等你及笄,我向陛下禀明,娶你为妻可好?”

  我笑道:“念笙今年也十七岁了,可是急着娶妻了?”

  念笙急急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真心想求娶阿念,只想娶阿念。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念,决不让阿念受苦的。”

  我凑近伸手,“那,这月的饷银给我。”

  念笙的眉眼弯了起来,将几块碎银塞进我手中。

  “都给阿念。只是不多,但是阿念你放心,我会努力赚钱,一定能养活你的!”

  我不语,只是笑。

  11

  右卫将军裴居道因贪污被抄了家,五兄为他求情,被父亲禁足东宫。

  我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右卫将军向来公正,怎会突然行贿?

  我自是不信,往右卫将军府走了一道,却一无所获。

  我看了账本,不曾有任何赃款的信息。

  我仔细研究了金子的印记,发现并非产自亳州。

  而有一个地方,比亳州更加盛产金矿。

  西北。

  西北乃突厥领地,中原绝不可能有西北金矿,除了突厥每年的贡品。

  贡品。

  我手脚发凉,仅为打压太子,母亲不惜陷害忠良。与文臣不同,右卫将军乃武将,于战场之上立下赫赫战功,拼死护卫疆土,何罪之有?

  他的罪愆只有一条,那便是太子妃之父!

  我知帝王本无情,也理解母亲所为。

  可我觉得讽刺,大唐盛世,百姓安居,皇权在上仍有不公,母亲,当真觉得自己有旷世之能吗?

  婉儿善读诗书,她虽年幼,悟性却是极高。

  “姐姐!”

  婉儿扑到我怀里,委屈道:“姐姐,你都好久没来看婉儿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对她道:“婉儿已经长大了,以后没有姐姐,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婉儿紧张地拉住我的手,问道:“姐姐要去哪儿?”

  我笑了笑,为她戴上一对耳环。

  “倒也不是去哪儿,最近宫中不太平,婉儿不要乱跑,等姐姐给你带梅花糕。”

  我溜进东宫,五兄托我给右卫将军带封信,我同意了。

  我乔装潜入大理寺,提着食盒走进大牢。

  右卫将军吃到异物,惊异地抬起了头。

  “臣,不曾贪污。”

  我颔首道:“我知将军忠心耿耿,将军放心,我必还你一个公道,将军府必然安然无虞。”

  我刚出大理寺没多远,便看到一名侍卫一身是血,朝我冲了过来。

  “念姑娘,金矿,乃,突厥贡品!”

  他说完这话便咽了气,紧接着,几名死士将我包围。

  “念姑娘,还请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我们。”

  我攥紧了手中的锦囊,连连后退,直到被逼入死口。

  “我交给你,你可能放我一马?”

  为首之人沉声道:“断不令姑娘受苦。”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母亲啊母亲,果然是,杀伐决断。

  “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不自量力。”

  眼看长刀便要落在我头上,突然被一柄利剑挡住。

  12

  “念笙,你来干什么?听我的,你快走!”

  我急急冲他喊道,他不退反进,揽住我的腰。

  “我说过,我护你到死。”

  “此事与你无关!”

  “但你与我有关!”

  念笙武学造诣极高,一时间拖住了数人。

  “走,快走!”

  我一咬牙,想趁着缝隙冲出去,有一人直直刺向了我。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念笙紧紧护住了我,反手将剑柄折断,血水淌在我的脸上,更是刺痛了我的眼睛。

  “念笙,念笙!”

  再凶猛的兽,只要受了伤,便已是驺虞囊中之物。

  “啊!”

  念笙一声清喝,独自一人挡住了他们的攻击。

  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慢慢落了下风。

  “走啊!”

  他像一头愤怒的小兽,纵使伤痕累累,也不后退半分。

  可我今日,走不了了。

  染血的剑尖刺穿了念笙的胸膛,刺入了我的肩膀。

  念笙咆哮着将身后的死士踹开,将剑拔了出来。

  我的嘴角也溢出鲜血,念笙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几乎说不出话来。

  “念笙,念笙。”

  沾满鲜血擦去我的眼泪,他对我道:“阿念,别哭。”

  可他自己也流下了眼泪。

  “念笙,念笙,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的,要娶我呢!你不许睡,我不许你睡!”

  我崩溃大哭,念笙又吐出一把鲜血,我慌乱地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早就知道,阿念是公主,安定公主,我,我怎么能,能娶公主呢?我要,要保护,公主。”

  我紧紧地抱着他,嗓音哭到嘶哑。

  “我不要做什么公主,我不要,我只要念笙,我只做念笙的妻子。”

  念笙动了动手指,似乎想握住我的手,我伸手去握,念笙的手却重重地砸在地上,我怀中一重,念笙已闭上了眼睛。

  “啊!”

  我红着眼睛抬起了头,望向了指向我的长剑。

  13

  “慢。”

  母亲乘撵而来,一身威压,上位者的气势扑面而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问道:“告诉本宫,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呵呵呵。”

  我抬起头,双眸布满血丝。

  “您想从我口中听到谁的名字呢?右卫将军?太子殿下?还是陛下?母亲。”

  她踉跄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缕杀气不是对我,是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要死。

  十四载,我如履薄冰,从不伤及无辜。

  这是我第一次任性,也是最后一次。

  就让他们,为我的念笙陪葬。

  “你……你是,你是本宫的安定?”

  我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皇后娘娘,何必明知故问?娘娘健在,陛下又岂会因我与娘娘神似,来惹娘娘不快?您不是没有怀疑过我是您的女儿,您是不愿。”

  母亲有帝王手段,她若是查,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便是她早夭之女?那个传闻中,被她捂死于襁褓中的安定公主?

  可我不能活,我若活了,一切猜测便被证实。她会被冠上陷害先皇后的罪名,她若想坐稳这皇后之位,便不能有这个污点。

  她不知我活着,因为这一切,都是父亲一手安排。

  所以,他对我说,对不起。

  她打开锦囊,其中是西北的一些金料。

  “其他的呢?”

  “您杀了我吧。”

  其他的,上官仪被陷害的证据,右卫将军贪污的真假账本,都在偷运的密道之中。

  钥匙,我已藏在婉儿的耳环之中。

  母亲不会将我如何,她会杀了我,但不会对我用刑。

  可我,本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场风波。

  我是大唐公主,我不想让我的国,我的家,毁在母亲手中。

  母亲有帝王手段,她有能力夺得下天下,但我不知,她能不能守得住天下。

  她太狠了,对亲人,对忠臣,对良将。

  我没有母亲那般狠厉,更学不会她的帝王权术。

  他们可以死在战场上,可以死在病榻上,但唯独不能死在朝堂的龃龉之下。

  为国捐躯,为大唐殚精竭虑,才是他们的归宿。

  他们是大唐的骄傲,而不该无故获罪,受世人唾骂!

  “母亲,您心急了。您要的权力,铺的不该是忠臣之血。还望母亲,以江山为重。”

  我拾起地上的碎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母亲,您一定能给大唐,再创盛世。”

  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了。

  我似乎被送回了宫,我似乎听到太医说,我活不过十五岁了。

  不如我所料,那日的死士与宫人全部被处死,我有些愧疚,但想到我即将不久于世,这份愧疚也淡了许多。

  我没有再去见婉儿,我想让她活下去。我也相信,她会比我做得更好。

  倒是太平常来看我。她已经六岁了,受尽宠爱,因此性子极为活泼。

  她知我身体不好,也不敢有太大动作。

  “阿念姐姐,这只小兔子送给你。”

  我已起不了身,只见帕子上的兔子活灵活现,像太平一样,纯真可爱。

  太平被嬷嬷抱走,我让人替我披了件衣裳,走到梅花树下。

  “念笙,梅花开了,我等你一起吃梅花糕。”

  我倒在雪中,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玉佩。

  念笙,让你久等了。

命运の阿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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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呀_求约稿(只接文不接车啦)

【整理】整理一下各种类型的文

分类有:现pa、杀手PA、段子、校园、灵魂互换、


IF线、绿茶、IF线+主世界、宠溺向醋中、醋宰、


教师PA、暗恋、双向暗恋、年龄差、HP、会滴滴滴响的东西。


原著向、娱乐圈、ABO、穿越、论坛体、花吐pa、恐怖向、


含其他cp、糖+刀HE、刀子BE、连载未完结、连载完结


忙活了这么多天,共收录了近300篇太中文~


我是把名字摘抄在作文薄上,然后照着手打的,加上反面,总共耗费了差不多一整个作文薄,虽然检查过几遍了,但因为整理的快崩溃了,所以不代表没有一点遗漏,如果哪里手滑打错或者省略了还请告知,提前谢谢啦。


其实我本来只打算整理一下榜单前五十名,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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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把名字摘抄在作文薄上,然后照着手打的,加上反面,总共耗费了差不多一整个作文薄,虽然检查过几遍了,但因为整理的快崩溃了,所以不代表没有一点遗漏,如果哪里手滑打错或者省略了还请告知,提前谢谢啦。


其实我本来只打算整理一下榜单前五十名,好方便我看文……


然而我发现,那叫整理前五十嘛,那几乎称得上是整理几个大佬的文了QAQ

  

里面很多文我都没看过,刷到后看见是同类型的我就整理进来了,欢迎评论区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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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杀手PA


【太中】昨日喧嚣(fin) By木对


史密斯夫妇梗。


【ABO】杀手与演员 By葵花の影

(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出的我决定复制粘贴)

演员宰X杀手中


【太中】这个杀手的恋爱物语是不是有点蠢 By陈幼要早睡

偶像宰X杀手中


【双黑/太中】有我们这样的杀手你几点下单 By乍见之欢°


【太中】如何追求一个志同道合的杀手 By松子吖


【双黑/太中】这个杀手不太冷 By 乍见之欢°

【小说家X隐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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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教师Pa


【双黑】为人师表 By绿萝卜呀红芹菜


【太中】全校就班主任不知道 By奕白


【双黑太中】听说我班主任的狗头被年级班主任打爆了?! 

By salin


【双黑太中】关于班主任和年级班主任带头聚众赌博的那点破事儿 

By salin


【太中】新房客 By沭河

连载已完结。

24老师宰X18学生中。


【双黑太中】论抢课 By示而故且

老师宰X学生中。


【双黑】你行你就上 ByWings君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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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校园


【双黑】星坠海 By宛辞

灵魂伴侣梗。


据说两大校草关系很差 By罹漠


【双黑太中/知乎体】校草和校草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By洛笙_今天也是为绝美爱情流泪的一天


【双黑】学霸和校霸 By池渊


【太中】就怕学霸谈恋爱 怙重


【双黑/太中】非暗恋情书 By乍见之欢°


【太中/芥敦/福森】听说学生会巨头关系不好? By Envy


中原会长大人谈恋爱了? By春桑的花

  微福森

  ps:经评论区提醒本篇无差all向,个人杂食党所以没屏蔽tag,可能当时看见有太中tag就以为是太中了QAQ


[双黑/太中]会长和副会长今天又闹矛盾了吗 By泽非哲


【太中】为什么我不小心表白的死对头真的喜欢我?! 

L黎磬L


【太中】谁将活在当下? By辞去白昼


【太中】我不喜欢你的人设 By归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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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现PA


【太中】漂亮的他(全文完结) By lance

这个宰有点浪漫又有点奇怪……


【太中】可是封建联谊可香了 By猫猫超可爱


【太中】圈养 By猫猫超可爱

注:中也失明梗+占有欲超强并宰+囚禁


【太中】Bad romance(短篇,一发完结) By lance


【太中双黑】为了催稿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By浮梁

编辑宰X作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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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灵魂互换


【太中】这就是灵魂互换吗i了i了 By LO日召


【太中】你们看起来很不对劲 By一页


太宰先生不可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By范文正公

有新双黑哦。


【太中/芥敦】醒来男朋友跟别人换了身体 By陈幼要早睡


【新旧双黑】当芥川龙之介跟中原中也互换灵魂 小蛞蝓

有醋宰。


【双黑/太宰七夕】灵魂互换 By中原中也的帽子


【双黑/芥敦】灵魂互换大作战/ By奕白


灵魂互换(双黑太中) By薛定谔的羊


【太中】灵魂互换会促进恋爱进度这件事  By SHIPPING!橘子


【太中】芥川龙之介说他不想知道 By千秋抵吻


以及一篇互换性格的:

【太中】如果太宰跟中也互换了性格 By我的ch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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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暗恋+双向暗恋


PS:其实我感觉这种的应该大多数都算吧,所以整理的不多。


【双黑/太中】暗恋对象变成我家猫怎么办在线等急 乍见之欢°


【太中】变成猫后怎么向暗恋对象表白 By地府在逃鬼


【双黑/太中】太宰治的七年暗恋之旅 

有绿茶出没。

有醋宰。

无异能大学生。


【双黑太中】每天都说我爱你 By常日暮

双向暗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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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宰小中也。


【双黑/太中】如果中原中也变小了 By中原中也的帽子


【太中】保养关系 By行距

25岁首领X16岁高中生


【太中/ABO】撕碎恒星 By舌甘舌甘

有7岁年龄差哦。

已完结连载。


【双黑】所以我的小家伙到底喜欢谁 By黑框眼镜

童养媳。


【双黑/太中】在?为什么自己醋自己? By无曦玥

这个中真的又坦诚又可爱QAQ


『我看你就是恃宠而骄』 By晶鱼不会游泳

25首领宰X15岁中。


【双黑·太中】中也变小 By寤昧


【双黑/太中】幼体荒神饲养手册 By乍见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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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宰大中也


【太中】你现在就这么可爱 By归锦

15X22。


【太中】坏小孩的千层套路 By JA若丫头

14岁X20岁。


【双黑】我送你一枝桃花 By花十四


【太中】小狐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By猫猫超可爱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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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HP


【文野全员】霍格沃茨的核平日常 By唐柚

已完结,共22篇。

有新双黑和双首领。


【双黑】霍格沃茨的学生准则 德拉科马尔福表白特100次


【双黑/无差】大闹霍格沃茨(全文) By污浊了的忧伤和人间失格-阿落


【文豪野犬】如果文野众人成了霍格沃茨的老师 柚木柚


【太中】霍格沃茨永不毕业 By氪糖带师


【双黑/太中】关于某斯莱特林学生对分院帽的怨念 By时至今日。


【文豪野犬/霍格沃兹设定]你们斯莱特林都这么会玩吗? 

 By L黎磬L

【太中】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恋爱守则 三七四十九


【双黑】听说那个斯莱特林向格兰芬多告白了? By喵了个咪


【双黑/太中】请斯莱特林的级长离我们格兰芬多远一点 

By 乍见之欢°


【双黑】首领童养媳正确诱拐指南 By陈幼要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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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绿茶


【太中】有点心机也没关系 By Lance

味很重的宰X超直男的中。


【太中】绿茶的香气!行家啊! By🍀

绿茶宰。


【太中/芥敦】绿茶跟两个醋精抢人也是很累的好吗 By陈幼要早睡


【太中/芥敦】绿茶太宰治的自我修养 By写笏词.


【双黑】绿茶VS白莲花? By许安离


【双黑/太中】当绿茶遇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By犀牛踏乱花


【太中】太宰教你如何怼绿茶 By虞臣镜


【双黑】非典型绿茶 By喵了个咪


【太中】所以说不要在奶茶店打工 By限定潮汐


【太中】🍵的正确应对方式【一发完】 By啊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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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醋宰


【双黑/太中】给我回来穿安全裤啊中也!!! 无曦玥


【太中】今天的横滨也是醋香十里呢 By凛萱呀


【双黑/太中】限定醋王 By萧榗


醋宰那些事(双黑) By三里


[双黑/太中]横滨的醋香十里 By不渝

有一点新双黑。


【双黑】太宰吃醋了 By卡加黛思嘉


【太中】就是吃个醋怎么了? By鹤惊林


【太中】喜欢吃醋的太宰妹妹 By秫黍

如题,女装大佬宰。


【双黑】横滨醋王太宰治 By三木


吃醋了吗?吃醋啦!! By归其之华

含新双黑哦。


【双黑】奶味的醋?醋味的奈? By奕白

婚后带娃生活。


【双黑】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200粉点文 By浮動黃昏

监禁。


【太中】那你还要不要抱了 By千秋抵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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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醋中


【双黑/太中】负责什么的,太宰治最在行了 By袋


【太中/双黑】吃醋妄想绷带男子 By浮梁

太宰脑补中也吃醋。


【双黑/太中】吃醋的中也很可爱 By蛋白Mister


【双黑/太中】是否在意(醋中出没) By_闷_


【双黑太中】我就是吃醋怎样! By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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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IF线


【太中/双黑】Pet By浮梁


【太中】你不爱我,也不怜悯我 By苏酒


【文豪野犬】if首领宰写给中也的信 By 奈YoKi


【双黑】海盐抹茶芝士  By LO土成


【文野/太中】破晓 By西城光时


视线之外【if线双黑】 By譶汩


【太中】莫比乌斯环 By🍀


【太中】if线隐藏糖分享 By太中宝贝


【太中】谁应该给孩子开家长会 By唔......


〔双黑太中〕霸道首领和他的干部娇妻 By白桃乌龙茶


【太中】我愿他们永生 By雪饼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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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IF+主世界


当双黑穿进了if线 小土豆

Lof更了29章,晋江已完结,但需要钱哦。

2020.2.28


(太中)if中穿越遇见黑时宰 By 跨过的蓝莓酱


【双黑】四只宰的茶话会 By墨狐

连载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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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原著向背景


【太中】寄信风波(fin) By木对


【太中】他们要结婚了(fin) By木对


【太中】我爱你的方式(中也篇) By木对


【太中】五次糟糕的表白(短篇,一发完结) By lance


【太中+芥】关于黑时一家三口的一些妄想ByLo日召


【双黑】你尽管跑,我开玛莎拉蒂追你 By喵了个咪


【双黑/太中】捉前任的奸是否搞错了什么? By乍见之欢°


片段(遗物) By木对


双黑|在中也所不知道的角落。 By


【双黑】如果。[一发完] By堂皇示刃

是《开到茶靡》的平行世界哦。


独占欲 By竖心台

17岁。


【双黑/太中】白日梦我 By LZ珩


【双黑/太中/社乱】 By暹罗


【双黑】以为对方暗恋自己表白却被拒了 By长风姓许


【双黑太中】关于回应太宰表白那些事 By巧处生


【太中/芥敦】关于搞错了表白对象这件事 By是糖某人


【二双】前搭档不接我电话怎么破 By喵了个咪

内涵:双首领


【双黑】中也先生的体术这么强的吗? By小蛞蝓

内涵:新双黑+双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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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娱乐圈


【太中】分手之后(fin) By木对


【太中】我们离婚了 By lance


【双黑/太中】摇滚巨星是黑手党 By中原中也的帽子

沙雕向。

是原著背景哦。

晋江已完结,文名《出道吧,帽子君》。


【太中】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成为偶像吗 By持枪软妹


【双黑/太中】偶像失格 By墨秋酱


【太中】偶像时代 By唔......


【知乎体】粉上在谈恋爱的虐狗偶像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By̑̑ᗦ↞◃


【知乎体/太中】和偶像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感受? By小羊奶酪

明星X素人,破镜重圆。


【双黑/太中】太宰治一个五十亿影帝为什么天天跟中原中也哭穷? 

By雨御Missing


【双黑·娱乐圈pa】横滨歌姬被迫营业 By良修


【双黑 | 太中】临时标记(娱乐圈ABO) By唐安筱🍬


【太中】那些被窥探到的所谓证据#黑时篇(娱乐圈AU论坛体) 

By一千七小金鱼


娱乐圈里最真的CP是哪对? By朝辞月


【太中芥敦】对家撕b多年,惊闻蒸煮已婚#一号楼(娱乐圈AU论坛体) 

By一千七小金鱼


【论坛体】818娱乐圈某知名渣男影帝 By写笏词.


【双黑】震惊!双黑竟是这样的娱乐圈大佬! By瑾希


[太中]My ALL By西汀

PS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乱码,试过好几次都去不掉,希望发布的时候别出问题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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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段子


【双黑】毕竟老师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By喵了个咪


片段(年龄差,ABO) By


两个沙雕段子 By蓝瞳君


【段子】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爱!!! 

有敦芥、社乱以及织太。


【文野段子】他们才不会这样之抽卡游戏 by乱摸


【段子】橘子味汽水的盛夏 by雨御Missing


【段子体】这个横滨迟早要完 by小梨Bear


【双黑/太中】万圣节小段子 by雨御Missing


【双黑】听说中原干部今天又被催婚了? by池渊💦


【双黑】有些太宰治一生病就不能好好做个人了 by池渊💦


【黑遍全文野】文野小段子(含太中,芥敦) by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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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恐怖PA


【太中】不要和自己的死对头一起参加试胆大会(全文完结) 

By lance

细思极恐预警。


【太中】太宰治把回礼给谁了(fin) By木对


【太中】他是谁 By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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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论坛体


【双黑】太宰治说好的泡粉呢?[论坛体] By堂皇示刀


【ABO】【论坛体】听说港口黑手党最小的干部怀孕了!?? 

By葵花の影


【论坛体】花吐症不是呕吐症啊喂 by酒孜


【论坛体】横滨爱情最新版更新的番外篇有大佬打通关了吗? 

by̑̑ᗦ↞◃


【双黑】中也,你马甲掉了(论坛体) by Eimoon


【太中】【论坛体】这座城市是不是哪里不对??? by 风信子


【太中】请两位教官不要再秀了(论坛体) by柒柒樾


【论坛体】横滨爱情最新版更新的番外篇有大佬打通关了吗? 

by̑̑ᗦ↞◃


「论坛体/双黑」攻略难度排行榜 by chuyaWD


【太中/论坛体】那个污浊是不是有对象了?! by時雪


【论坛体/太中】听说中原中也下海了?! Y小羊奶酪


【双黑/论坛体】震惊!人气主播太宰治的九百万粉福利竟然是…… 

By自由bot苏云霏


【太中】请两位教官不要再秀了(论坛体) 柒柒樾


【论坛体】横滨队那个颜值超高的小教练是谁啊? By紫竹林雾


【双黑太中】论坛体《关于我上司最近那些神奇的骚操作》 

ByAlakooo


【太中/论坛体】教你怎样通过一条社会新闻扒出你老师的恋爱状况 

By半糖小酥打


【太中/论坛体】太宰先生和我们中原干部到底是什么关系 

By sky☆L


【太中/论坛体】一次野餐让我发现我两个老师有了孩子?!! 

By谁雾


【双黑/论坛体】你宰哥绯闻对象直播间公开声明电子竞技不需要爱情? 

By Wings君绯


【太中论坛体】[野犬里的NPC总追着要我和他殉情,有什么办法能拒绝他吗] 

By应将与


【段子体】这个横港迟早要完 By小梨Bear


【双黑/论坛体】要去和喜欢的人表白了,各位有什么提议吗? 

By青羽羽咕咕咕咕咕


【论坛体】主题:[闲聊]港真,有没有人来八一八最近的新晋小鲜肉中岛敦?( 

By留活口

Cp敦芥、双黑、社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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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花吐pa


1.
【太中】摘一朵开在心上的花送给你(下) By木对

中也花吐症

已完结连载,共7篇。


【双黑】花吐症的错误解决方法指南 by陈幼要早睡


[太中]花吐必死定律 by非典型美女


【太中】99%的人都没听过用这种方法治好花吐(fin.) 

by老婆婆爬坡


【双黑/太中】花吐症只是亲吻你的理由 byEnvy

微福森。


【太中】仗势撒娇 By奕白


【太中】悄无声息 ByFul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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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ABO


【双黑】你别哭了 By Ree

非典型易感期


【太中/ABO】“吃药了吗”“没有哦” By喵了个咪


【太中/ABO】是Alpha就该干Alpha By喵了个咪


【太中】手术 By 鹅


【太中】你闻起来超好吃 By猫猫超可爱

是筑巢期的中也哦。


【太中】幻想之爱 By Lance


(太中)你这个omega他攻了你 洛时君

O宰 X A中


【双黑】这么猛的omega是真实存在的吗? By游离的不知道什么离子


【太中】某个铁A群聊混进omega是否搞错了什么 By陈幼要早睡


「太中/ABO」自己的omega太强怎么办 荒无


【双黑太中】搭档忽然来例假了怎么办?(ABO) 临朝Asalin

↓番外

【双黑太中】两个Alpha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临朝Asalin


【太中/ABO】你这个alpha搭档他是个O By江暮


让你康康alpha有多么可怕 蓝瞳君


【双黑】论醉酒的Alpha能有多粘人 By陈幼要早睡


听说今天转学来的alpha说中原同学是他的omega(论坛体) 

By蓝瞳君


【太中】发忄青期启是你想这样就这样的? By卡桃


【太中】太宰干*部的易感期 By解慕


【太中】孕期注意事项 By行距


【双黑/太中】咬一口没关系吧 By袋


那个女孩的AO家长太强了 ByApricity


【横滨夫夫】港黑赘婿 ByCc琉璃蓝鹟


【太中/双黑】论讨人厌的蛞蝓怀了孕之后性格大变怎么办? 

By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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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宠溺向


PS:大家对“宠”的概念肯定不一样啦,可能我觉得挺好的但有的姐妹不觉得,大家看个开心就好了吖QAQ


【双黑】你就宠他吧!!! By限定潮汐

中宠宰。

我相信你们看完后会像我跟评论区的姐妹一样的。


【太中】震惊!一男子为了安慰恋人竟…… By SIPPING

宰宠中。

难得温柔的宰X没原因就是想哭中。


【双黑/太中】是宰玩中,还是中宠宰? By槐里


【双黑】zyzy为什么是团宠? By奕白


【太中/安雷】宠着呗,还能离咋的 By🍀


【双黑/太中】竟然和一只猫争宠太宰治你有毛病吗 By-姜宣亦-


【双黑/太中】你得宠着我 By霁橪如此


【太中】谁又能阻止朕独宠皇后呢 By头发太多长不高


【文豪野犬/双黑】日常互宠 By荼清和


【太中】恃宠而骄(中也生贺) By舟至青山雨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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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穿越


【双黑】我在22岁等着你 By

16X22。

宰自杀未遂穿越22岁。


【太中】说好的双倍中也双倍快乐呢 By猫猫超可爱

If中穿主世界。

没记错的话,穿过来的时候if宰已经没了QAQ


【太中】关于穿进自己OOC同人文里这档事 By白糖禁止食用


当被太宰治攻略成功的中原中也穿到了原著中也身上的一天 

By唔......


【太中】我在未来等你 By鹤惊林

22宰魂穿16岁又穿回去了。


【太中】叮,你的黑时宰快递到了 蜘蛛子

If 17岁宰穿越武侦。


中也穿进双黑小H文 By吃了个柠檬

已完结,共七章。


【太中】一觉醒来我竟然穿到了和太宰治的同人文里 By ngc0409

短,合集里有后续。


【太中】当霜华穿到了ABO炸贱OOC同人 

更新了几篇后断更了。

3.6.8没了。

更新于2020.2.28


当中原中也穿越到总裁小说 By伊旬

更新了5章后,在快完结的时候断更了。

更新于2020.3.10。


【双黑】穿到玛丽苏世界怎么想都是你的错吧!? By晓晓晓晓烟

无差。

3章后断更了。

更新于202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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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刀子BE


【太中】恶作剧 By🍀

追妻火葬场。

一方死亡预警。


【双黑】开到茶靡 堂皇示刃

花吐Pa。


【双黑】糖 堂皇示刃

被无数人誉为镇圈神作的刀子……


[太中]君不见 西汀


【太中】未接来电 By埋骨三千

IF线。


【双黑】绷带(一发完) 阿今今今今


【双黑】不配 By堂皇示刃

老师可能是个刀子精QAQ


【双黑】遗失 By六夏

连载已完结。

宰很黑预警。


【双黑】我男朋友的烂谎话 By喵了个咪


【双黑太中】《一见风尘故》 By黑袅

角色死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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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连载未完结


1.

【双黑】瘾 By 堂皇示刀

追妻火葬场

更新于2020.8.25


2.

【太中】污名(上) By木对

更新于2019.7.31

乙更新上、中、中中,下难产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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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连载已完结


【太中】中原中也绝望的七天01 By略略略

后天性暂时性转

共20篇,已于17年完结


【太中】此刻无声01——02 By

首领宰X干部中

互穿

IF


【太中】你这个女朋友有可能是男的(1)  Lance

聊天体,有点沙雕。


【太中】幻想之爱(15,ABO,完结章) By Lance


【双黑/太中】我两个爹那些事 By黎明

非ABO但是能生。

孩子第一人称视角。

是破镜重圆哦PA。


【双黑太中】魔女 By花十四


【太中】白帽 By栀雪晨by栀雪晨

太太还有其他连载哦,坑品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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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滴滴滴

为了过审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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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那些年的其他整理


【双黑】2016——2018个人双黑归档 By lance



【整理】双黑文不完全整理及推荐(2016——2020) By木树


整理我看过的娱乐圈pa太中文(20/7/19) By却蓝


【双黑太中】娱乐圈pa归档 By「上司几太」


太中汇总+推文 By沂梦


假日太中磕粮指引(个人整合) By饺子猫



Mitari

【骸云】悖论 1

10+ 骸云

长篇

副cp:沢田纲吉x笹川京子,弗贝,贝尔和玛蒙友达,迪诺单箭头云雀,其他待定~

世界观:

白兰战役后,穿插10年前和10年后,有架空,人物性格揣测有


第一章

等六道骸回神的时候,已经是自己熟识的那个云雀恭弥站在眼前,穿着西装,遥遥的看过来带着一点点笑意。周围其他的守护者茫茫然汇集在一起,各有不同的姿势,他们楞楞地看着对方仿佛正在消化现实的情况。笹川了平是第一个倒下的,身上还带着对战γ的伤痕,他的昏迷让众人仿佛一瞬间清醒,入江正一慌忙让医疗队出动。

六道骸后知后觉的发现云雀恭弥没有像往常一样远离群居的人群,也没有像年幼时那样急冲冲跑过来求战。原来是受...

10+ 骸云

长篇

副cp:沢田纲吉x笹川京子,弗贝,贝尔和玛蒙友达,迪诺单箭头云雀,其他待定~

世界观:

白兰战役后,穿插10年前和10年后,有架空,人物性格揣测有


第一章

等六道骸回神的时候,已经是自己熟识的那个云雀恭弥站在眼前,穿着西装,遥遥的看过来带着一点点笑意。周围其他的守护者茫茫然汇集在一起,各有不同的姿势,他们楞楞地看着对方仿佛正在消化现实的情况。笹川了平是第一个倒下的,身上还带着对战γ的伤痕,他的昏迷让众人仿佛一瞬间清醒,入江正一慌忙让医疗队出动。

六道骸后知后觉的发现云雀恭弥没有像往常一样远离群居的人群,也没有像年幼时那样急冲冲跑过来求战。原来是受伤了,六道骸心想,过去了这么多时间,他都快要不记得是云雀恭弥先对战的幻骑士。他轻轻笑了一下,准备走过去,却看见一抹黄色抢了先。

“哟恭弥,赶紧去治疗吧,”短发男人长腿一迈就站在了云雀身边,“草壁一定准备好了紧急处理的东西。” 

“倒是不用,”云雀恭弥漫漫回味着脸上和身上的伤痕,肌肉记忆仿佛还停留在背水一战的状态,酣畅淋漓但是可惜了,没能打到最后,“跳马好像忘记了,我不是刚才那个。”

迪诺温柔的笑没有一丝变化,但是心中无限酸涩。他是忘记了,十年前的云雀恭弥还不懂情爱,不懂他的心思,但是身边这位却是已经不动声色的疏远了。这些日子带着小云雀仿佛回到了在并盛的青春,他几近沉沦在忆往昔的快乐里,忘记了失恋中的苦涩。

“恭先生,”草壁哲矢不动声色的上前,“欢迎回来。”

不愧是十年后的草壁啊,六道骸心里偷笑一下,这些天对于迪诺形影不离的一丝丝酸涩也消失殆尽。他转身交代了一下犬和千种,看着库洛姆被彭格列众人环绕的不知所措,轻轻笑一笑,消失在黛色的雾里。云雀恭弥转身走去风纪财团的据点,他已经不是冲动敏感又青涩的少年了,自然知道伤口要好好处理。再说看六道骸那个阵势,应该已经在医疗点候着了。

“真是好久不见,”六道骸没有等很久就看到了云雀和草壁的身影,他看着云雀淡定的脱下西服外套,露出血迹斑斑的衬衫,草壁顺势接过外套,打开自动处理分析伤势的机器,面对着他们退出和室,“Kufufu没想到下一次用自己的身体见到你还是这幅伤痕累累的样子,真是动人。” 不过不是我伤的还真是让人不爽。

“你又在想什么,”云雀恭弥脱去衬衣和长裤,花费了一点时间,血沾粘在伤口上让他十分不耐,几度打算用力扯开,却被莫名出现的湿润棉球打断,他知道是术士的杰作却也乐得清闲,“光明正大的逃狱出来,你应该不想再被复仇者捉回去吧。”

六道骸不语,他想着前些日子看着云雀恭弥还是通过鸟的视角,他沉默的看着这个黑发的男人,再回去复仇者牢狱应该是不可能了,能够用自己的身体去靠近云雀恭弥,这种久违的感受得到了就再也不想失去,再说“我怎么记得你准备了很多材料准备向复仇者证明我对白兰战役的贡献?”

云雀一时语塞,他刚把衣服脱去,只剩下精瘦又伤痕累累的躯体。站进圆筒形的机器进行治疗,机器外部迅速旋转并开始分析治疗,晴属性的光温柔又恰到好处。一下子见到六道骸的实体也超过了他的预料,这些年他们的关系有些复杂,总是追逐着对方的行动,配合出绝佳的默契。云雀早就不是无知的小子,六道骸经历了轮回也早就超越了身体年龄,他好几次和六道骸几乎要接吻时双方都暂停了,两个人默契的想到骸只是借用了一个躯体。有时候云雀想,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这个灵魂就可以了,但是明显六道骸对于身体还是十分在意,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云雀知道他的不安全感和占有欲让他根本不想用别人的躯体和云雀亲密接触,只是有时候附在云豆里的时候轻悠悠的栖息在云雀身上。

云雀结束思考的时候机器也停了,他轻巧的落入一个怀抱。六道骸不知道怎么脱去了皮衣,温热的体温包裹着云雀,“云雀恭弥,我们该接吻了。”

我真想,让你再一次伤痕累累,留下我的印记。

简不答

推一下这本高质量的柯南同人文

        🍅《柯学世界的我每天都想躺平》

         作者:一只狍

       [名侦探柯南同人,踢掉警校组便当,无 cp ,大量原创剧情]

      早川谷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过上咸鱼的生活,但是……

   ...

        🍅《柯学世界的我每天都想躺平》

         作者:一只狍

       [名侦探柯南同人,踢掉警校组便当,无 cp ,大量原创剧情]

      早川谷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过上咸鱼的生活,但是……

       系统:起来干活了

       早川谷:再让我躺两分钟!

       系统:要死人了

       早川谷:你大爷!

       连滚带爬的起来捞人……

       人嘛,熬一熬就过了,指不定哪天眼睛一闭一睁,哎一天就过去了,哪天指不定就一辈子过去了

       系统:谷啊,要坚强!

       早川谷:我谢谢你啊!

主角早川谷,铁红的,组织犯罪对策课,前期超甜,后期大刀(虐)

   以下是一些文段.

       [“我准备给自己定个终极目标。”早川谷摸着下巴,脸上难得严肃几分。

      “什么目标?”这下可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集体放下了筷子,一时间有几分欣慰,这孩子终于有个正行了。

      “去交通课!”

      “闭嘴!”X5

      就不该对他报什么希望!]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早川谷笑了笑,站直身子,“组织犯罪对策课早川谷。”]

      [早川谷笑了笑,拿着花茶坐在地板上享受自己难得的休假时间,他在组织犯罪对策课待过了,想再去交通课就难了。

      “还是好想去交通课……”喃喃一句,他真的好想养老……]

       [“我要是去了交通课,现在我又是什么样?”他真的很好奇待在交通课的自己是什么样,首先萩原研二那家伙肯定会隔三差五来交通课报到,顺带拖着松田阵平,伊达航来东京了他们几人能一起坐在居酒屋里把酒言欢,然后松田阵平肯定会吐槽他这养老日子……

      “估计会悠闲到躺在躺椅上喝茶吧。”系统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一定程度上养老,但是又没有。”

       “你这还不如不说。”早川谷嗤笑,他还有干掉黑衣组织的任务呢,喝茶的日子根本不可能。

       而且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甚至是触不可及,从他选择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没有想过回头,他会在完成自己任务的同时,把那几个家伙都捞回来,五片樱花,一片也不能少。]

       [  加濑松星,早川谷逝去的前辈。

       ‘我已经很久没去看他了,卧底回来后,我发现我无法踏入那里,一进入寺庙我就会恐惧,甚至全身僵硬,再往里走几步,我会猛地摔在地上,有时候爬都爬不起来。’

       在早川谷看来,他在潜伏黑暗中时也被黑暗所浸染,早就和过去的自己发生了变化,一次又一次迫于无奈的挥下镰刀收割着不该收割的东西,重新回到太阳下,却又畏惧着太阳的光芒。

        他不敢再出现在加濑松星的面前,睡梦中无数次的惊醒,痛苦的缩在角落告诉自己是个罪人。

        为阳光而生,但无法行走在阳光下,渐渐在黑暗中腐朽,直到腐化成土。]

      [“不愧是以疯出名的家伙,今日一见还真不是虚名。”贝尔摩得胳膊放在车窗,手背摩挲着下巴,“和琴酒不分上下,或许更甚。”]

       [早川谷吃饭细嚼慢咽,跟周围几个大口吃饭的有些格格不入,吃两口饭喝一口汤,看着就很斯文,是个讲究人啊!

        “嗓子眼细,不嚼碎咽容易噎。”正说着觉得一哽,连忙端汤猛灌,饭下去了,汤也没了,于是起身去打了碗汤。]

       [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直接坐在椅子上端着盒饭吃,他们吃饭本来就快,吃盒饭有没有桌子无所谓,两人吃到一半,抬头就看到早川谷已经吃完盖盖子了。

       “吃完了?这么快!”两人一愣,显然没想到早川谷会这么快吃完一份肉粥。

         “对啊。”冲两人举了举空了的盒子,“这都已经算慢的了。”

         “以前小早川可是吃饭最慢的。”萩原研二没忍住感叹了一下,“每次我们吃完还要等你好一会儿呢。”

        “总归是要变得嘛~”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就这么一句话,让两人陷入了沉默,一个吃饭细嚼慢咽的人,如今比他们吃饭还快,虽然早川谷的手里是粥,但松田阵平打开的时候还是烫手的。]

          [先前在警校嚷嚷着要进交通课养老的家伙,最后选择了危险性比他们爆处班更高的组织犯罪对策课,失联了一个多月,再次见面还是因为他们有危险,匆匆穿着病号服赶过来的。]

          [    “无关要紧人员请离开,不要在这里待着。”

     这一句话是保护,同时也是一条无法触碰的界线。]

       [  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加濑松星的指尖迅速缩了回去,瞬间眼泪掉了下来,这双手冷冰冰的,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始终温暖的手了。

       对啊,加濑松星殉职了,是在他怀里咽得气,那双温暖的手再也不会出现。

       早川谷缩回了手,捂住脸痛哭,他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梦境,一个由思念织成的梦境,这里面有他最遗憾最想见的人。]

         {他六岁失去父亲,十岁失去母亲,二十二岁失去最重要的前辈,紧接着如同魔咒一般身边的好友同事一个接一个殉职,又差点将同期好友拖下了水,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一直在失去。

       他送走了一个接一个的前辈,好友,同事,看着他们的家人带他们回家,他没有家人,等他死后,谁来接他回家?}

       “我累了前辈,真的累了。”早川谷抓住加濑松星的衣袖,“我睡不着觉,我害怕自己会连累到其他人,我怕最后自己也会染上黑色,他们都叫我疯子,我怕我真的疯掉,我真的想活下去,想正常的活下去。”

        在组织的每一秒都在提心吊胆,他在幻境里一次又一次看到支离破碎的尸体,还有与他渐行渐远的好友和前辈,他的挽留和祈求没有人听到,每次醒来都是冰冷的地板,只有在系统出现时他才觉得自己是正常的,不是那个组织里的疯子。)   

       他转头看向加濑松星,对方笑着缩回手后退了一步,阳光铺满了整间屋子,加濑松星就站在阳光下,和他刚入职时见到的场景重合。

       加濑松星站在他面前,阳光就那么照在了他的身上,他一如既往笑得温柔,冲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加濑松星,以后我又是你的前辈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因为你们这些家伙家破人亡!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在家吃着团圆饭!明明有罪的是你们,为什么承担后果的是我们!”

      他找不回的父母,再也吃不到的生日蛋糕,一辈子再也不可能的团圆饭,担惊受怕的五年,寺庙里的衣冠冢,不能公开的档案……

       这些人踩着他们的尸骨站到恶心的高位,赚着肮脏的钱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我这人啊,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总是落个半死不活的下场。”他曾经在加濑松星的墓前开玩笑似的说着,压在心里许久的东西和别人说不出口,也不会有人理解,大概率还会觉得他疯了。

        在药剂的作用下,他疼得捂住胸口瘫在地上,半昏半醒之间,想起来自己上辈子的死因,药剂导致器官衰竭,生命的最后几天浑身插满了管子,痛苦的看着自己一次一又一次被抢救,以为是解脱,再次醒来后却觉得地狱也不过如此。]

       [上辈子求生不得,这辈子求死不能。]

       [父母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两辈子加起来连记忆都模糊了,他甚至觉得时间已经消磨掉了这份感情,可当他看到那份重启的档案,原来不是消磨掉了感情,是因为不敢去想,所以像个胆小鬼一样藏起来了。

      [因为早川谷是个没父母的孩子]

      [不敢在外人面前显露的渴望,再也回不来的父母,为了学业四处兼职,空余的时间全被填满,他也就没时间去想了,看吧,即使没有父母,他依然过得充实。

       为了抓到上田裕哉,他将所有人连带着自己都算了进去,愿意背着叛变的骂名,愿意将自己这条命送出去,因为他不只是早川谷,他还是千万个因为这些人而家庭破碎之人的缩影。

        被逼到绝路时,无数次问过自己,后悔吗?但无数次只有一个答案,不后悔,他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而已,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坦然接受。]

       [早川谷抬起的双眼带着血丝,眼里带着的绝望让两人愣住,那种窒息感让他们无法动弹一步。

       此时的早川谷脑子里都是乱的,转过身从踉跄的脚步变成了奔跑,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了,他只想回家。]

       回家

      [小时候他就被父母教育不可以画他们的脸,不可以照相,也不要告诉别人他们的职业,所以在老师要求画一张全家福时,他只画了自己。

       这幅画也如同诅咒般降临在了他身上,最终只剩下了他自己。

       男人呜咽出声,手抚上了画中的自己,他果然是晦气的,从小到大和他亲近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记事本的下一页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名字,早川知奈,早川靖成……]

      那时候他抱着父亲的大腿,央求着他如果去了加拿大,一定要给他带上四片枫树叶,春日新生的翠绿,夏日酷暑的繁茂,秋日艳丽的火红,冬日最后的旺盛。

      他的生日在枫叶掉落的寒冬,他父亲的忌日在即将破土的春日。

      这份迟来的礼物,几经转手后在他父亲死亡的那天到了他的手里,如果没有这份礼物,或许他父亲就会多一丝生机。

      这一刻早川谷痛苦到无法呼吸,只能攥住胸口的衣服弯下身子,张了张嘴发不出声,眼泪不断掉落,都怪他,如果他当初没有要枫树叶就好了。]

       [那时候他抱着父亲的大腿,央求着他如果去了加拿大,一定要给他带上四片枫树叶,春日新生的翠绿,夏日酷暑的繁茂,秋日艳丽的火红,冬日最后的旺盛。

他的生日在枫叶掉落的寒冬,他父亲的忌日在即将破土的春日。

这份迟来的礼物,几经转手后在他父亲死亡的那天到了他的手里,如果没有这份礼物,或许他父亲就会多一丝生机。

这一刻早川谷痛苦到无法呼吸,只能攥住胸口的衣服弯下身子,张了张嘴发不出声,眼泪不断掉落,都怪他,如果他当初没有要枫树叶就好了。]

        但现在早川谷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绝望的看着枫树叶,这个沾了他父亲血的枫树叶,他竟然忘记了两辈子,可他父亲却因为他小时候的一句怕鬼,两辈子才入了一次他的梦……

      他是个罪人,早川谷是个罪人。]

      [ “他用一个月的时间让心理测试达到标准,但是清查过后,他们部门的一个前辈死于犯人报复。”也许正因为这件事,又一次刺激到了早川谷,导致ptsd发作后属于神经脆弱期,如果这期间再受到刺激,是什么结果显而易见。

       这一刻原本挡在两人眼前的迷雾被拨开,因为前辈被报复致死导致ptsd发作,让早川谷意识到自己或许处于一个极度不安全的境地,神经脆弱时任何刺激都会导致自己陷入无力反抗的情况,这种可能性他不敢赌,所以只能将掌握到的信息托付出去做个保险,如果自己真的出事,那掌握这个信息的人会继续进行。

       处处是算计,但每一处算计都是为他们而算,他没有一瞬是为自己算过的,他推着所有人前行,唯独将自己隐在了暗处。]

       呜呜呜,我的早川啊!!!是笨蛋,让所有心疼的笨蛋!

       抱最大的希望,做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你就像一缕月光撒在了我们读者的心上,映亮了夏夜,送来了清秋。

       


       







打鼓的小狗

【骸云】养鸟守则1-13完

写了好久的九九大礼包,是哨向paro

懒得一章一章发,上课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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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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