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之人基因组观影体】序章
“.....咦?” 晓睁开眼,刚刚还在房间里做实况的自己现在突然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好奇的在周围走了走,四处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
“对了!手机手机.....” 晓伸进口袋试图利用手机的灯光照亮周围却意外地翻出了一张电影票。
【影片:中之人基因组 影厅:xx楼xx号厅】
上面的日期正是今天的日期,而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奇怪...我不记得有买过票啊?” 晓疑惑了一会儿又立马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晓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手机现在还剩下不到百分之十的电量。在照亮了四周后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商场里,进过一番摸索后他找到了大门,但...
“.....咦?” 晓睁开眼,刚刚还在房间里做实况的自己现在突然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好奇的在周围走了走,四处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
“对了!手机手机.....” 晓伸进口袋试图利用手机的灯光照亮周围却意外地翻出了一张电影票。
【影片:中之人基因组 影厅:xx楼xx号厅】
上面的日期正是今天的日期,而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奇怪...我不记得有买过票啊?” 晓疑惑了一会儿又立马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晓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手机现在还剩下不到百分之十的电量。在照亮了四周后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商场里,进过一番摸索后他找到了大门,但遗憾的是门被锁住了。无奈之下他又花了几分钟在商场里探索,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关了机,不过他惊喜的发现顶楼处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晓在看了看停止运营的电梯和扶梯后选择了老老实实的爬楼梯,踏踏踏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商场里显得格外突出。
随着他距离顶楼越来越近,一个巨大的影院入口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惊喜的发现了不远处几个聚集在一起的人。
在他注视着几人的同时其中也有人注意到了他。
“那边又来了一个人。” 一个戴口罩的男生看了眼晓所在的方向后开口道。
众人停止了交谈,将目光投向晓。
晓有些不知所措,与此同时影院周围的灯同一时间亮起了。在习惯了漆黑的环境后突然亮起的灯光让晓一时间还不太习惯,在过了几秒后他将挡在脸前的手臂慢慢放下。
就在晓打算开口时他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请问是【路路路的成就达成实况】的柚子前辈吗?” 晓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是我...你是?”长头发的女性看了过来。
“是我!【阿晓】花粉症实况的那个!” 遇到了熟悉的人晓有些兴奋的跑向柚子。
“你们认识?” 柚子身旁一个身穿和服的男人开口问道。
“嗯!在去年投稿了【被公园的落叶埋没全身实况】之后就成为了朋友。” 晓和柚子伸出双手互相对拍。
在那之后他们几个人互相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一开始注意到他的男生叫忍雾石榴,穿着和服的男人叫鬼崎开国,背上带着头盔看起来很凶的人叫驱堂杏也,一旁靠在墙上睡着了的是逢河槙之。
女生的话一共有三位,分别是路路森柚子,粉头发的更屋敷花凛和小个子看起来比较内向的伊奈叶阳美子。
“你们快看那边!” 花凛指向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影院入口,也是刚才灯光的来源。
晓一下便注意到了入口旁摆着的一只巨型熊猫公仔,他两眼发光的跑向前并一把抱住了熊猫公仔。
“毛茸茸的~居然还做出了肉球!” 晓一边抱着公仔一边好奇的捏了捏充满弹性的肉球。
“你们快来看看这个。” 众人转过头,只见忍雾和鬼崎站在一个海报面前。
【中之人基因组热播中!】
“啊!” 阳美子拿出了一张电影票对比了墙上了海报。
“这个我也有诶。” 晓也拿出了口袋里的电影票。
“不过是突然出现在口袋里的。对了,你们谁有手机或是手表吗?” 晓向众人问道。
“现在是九点五十分,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十分钟。” 柚子看了一眼手机说道。
“诶?我们难道要去看电影吗?” 说话的是花凛。
“整个商场就这里亮起了灯,怎么想都很奇怪吧?就像是把我们绑架到这里的的人有意的想把我们带到这里,外面的门被锁死了,也没找到其他出口,不如就进去看看呗。” 柚子提议。
“还是再好好考虑看看吧,在这么诡异的地方贸然行动不好吧。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努力寻找其他出口离开这里.....” 花凛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哎呀,花凛凛是害怕了吗?” 柚子向花凛靠近了一些。
“花凛凛...难道是在叫我吗?请别这么叫了!” 花凛往后退了一步。
“吵死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安静的杏也突然开口了。
“真是够了,我可没空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要回去了!”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自己向暗处走去。
“怎么办...要去追他吗?” 阳美子不安的看向杏也离开的方向。
与此同时身旁的熊猫公仔突然动了起来。
“哇!” 不知何时爬到熊猫公仔身上的晓被吓了一跳。
“入出同学!” 熊猫公仔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我去追他。”还没来得及跑忍雾就被鬼崎给拦住了。
“先别急,仔细听。” 忍雾静下心后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那是...刚才的熊猫公仔?!” 阳美子看到了正朝他们跑来的熊猫公仔。
“快放开我!” 不到一分钟,杏也就被熊猫公仔给抓回来了。
熊猫公仔将手中的杏也给放了下来,晓也顺势从公仔身上滑下来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花凛问道。
“嗯...我也不太清楚,熊猫太郎在杏也走了之后突然跑了起来把他给抓回来了。” 晓摸了摸不再动弹的熊猫公仔。
“对方似乎并不希望我们离开这块区域呢.....没办法,只能进去了。” 鬼崎开口道。
“距离电影开始还有两分钟,我们进去吧?” 柚子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快醒醒,槙之同学。” 晓轻轻的推了推从刚才就一直在睡觉的逢河。
“嗯.....” 逢河缓缓地起身,打了个哈气又揉了揉眼睛,随后跟随众人进了门。
鬼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独自观察了一会儿刚才的熊猫公仔。
刚才难道是对方在远方操控?
“走了,鬼崎。” 忍雾看他还待在原地提醒道。
“来了。” 鬼崎起身向入口走去。
“哇!好大的电影院啊!” 晓兴奋的说道。
“我好久没来电影院看电影了。” 阳美子也兴奋的在电影院到处看了看。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花凛看着跑来跑去的两人无奈道。
“忍雾,你说,把我们绑架到这里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鬼崎漫不经心的向身边的人抛出疑问。
“不知道,费了这么大的劲和风险把我们这群人带到了这里应该不只是要我们看个电影这么简单...或许在看完电影后能获取更多的线索。” 忍雾认真的回应。
众人按照票上的座位纷纷入座了。
没过多久周围的灯逐渐暗了下去,眼前那块巨大的屏幕上亮了起来。虚线来回跳跃着几下,终于跳出来几个显眼的大字。
【中之人基因组】
Tbc.
【DN】面具(二)
开始会更很快,因为初始剧情是以往就充分构思过的。
(而且我上头了)
有在认真刻画黎。造的oc都有背后的小故事,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
初始一些章节里不会出现L,就先不打L的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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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汇流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说起来,你今天在这里醒来之前,我进屋看着你的时候,想着‘这都一年了,难不成是睡美人的故事成真了?我难不成要找到海砂小姐来……’”
“我先看看屋子吧。”月摆了摆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带着笑意的喋喋不休。屋子很干净。有书桌,柜子,电脑,照明灯,厚厚的遮光窗帘,有装配插座,角落...
开始会更很快,因为初始剧情是以往就充分构思过的。
(而且我上头了)
有在认真刻画黎。造的oc都有背后的小故事,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
初始一些章节里不会出现L,就先不打L的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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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汇流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说起来,你今天在这里醒来之前,我进屋看着你的时候,想着‘这都一年了,难不成是睡美人的故事成真了?我难不成要找到海砂小姐来……’”
“我先看看屋子吧。”月摆了摆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带着笑意的喋喋不休。屋子很干净。有书桌,柜子,电脑,照明灯,厚厚的遮光窗帘,有装配插座,角落的小房间被装修成了厕所。他正坐着的床只是铺在地上的两层床垫,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里的产权是你的吗?”月知道自己被告知无需去管他所获得资源的具体来源,于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是。这里没有户主。这里原本是一栋市外废弃的厂房,但因为以前闹出过凶险的人命案件,人害怕鬼怪之说,所以巴不得避着这里走。于是我就暂且‘借用’了这里。”
“你很会选地点。”
“前年的年底发现这里,原本只是想当一个我自己的秘密基地。把你救过来只是赶巧。”他补充道,“我今天没带食物过来。衣柜里有干净的衣服,也放着一袋方便食品和零食。你可以用那个暂时充饥。”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花花绿绿的包装和矿泉水瓶吱吱嘎嘎地响着,“里面还有泡面,但想必今天你是不可能有力气去烧热水了。”
“我明天会再过来一次。”他把袋子放在床上,继续道,“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工具,可以以后在我哪天来的时候随时告诉我。不要对我的能力进行任何提前的预设。就算想要原子弹也可以放在列表里,虽然我也确实搞不来罢了。”
“我提的东西从不会过分。”他看了看关着的铁质大门,“不过这次……我有一个雏形的想法。你能拿到炸弹吗?”
“嗯……真是危险的提案,虽然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他扫了一眼月的脸,“装修花了很长时间,希望你不会把屋子搞砸。”
“不会的。这次就这样吧。我还需要时间了解现阶段的情况。”
“那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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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夜神月之前就意识到的问题。目前的他并没有被任何死神找上,是否意味着他现在并非任何一本笔记的持有者?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会保留住关于笔记的记忆?
还有一点更奇怪的地方,就是他现在完全不感到饥饿或是口渴。
他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没有解渴的感觉。他又掏出一包原味薯片,撕开包装,拿起一片送进嘴里。他惊讶地皱了皱眉,像是不解恨地又吃了一片。
食物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食物没有味道。盐或是香料在他的味蕾下像是变成了平凡的土或是石头。密封包装的小蛋糕变成了棉絮。
他拎起自己打开的那袋薯片,实在没有心情去把它吃完。于是,他放下薯片,把食品袋推到一边,躺在床上,盯着木质的天花板,开始搜索自己关于笔记规则的记忆,以寻求对这些怪事的合理解释。他曾经一度很关注笔记少有发生的无效性,或是某个特定人类对笔记的豁免权,所以确实有一条让他非常留意的:
两本笔记,同时写下一个人的名字,时间差在0.06秒以内的话,双方写下的名字都会作废。
这个确实能够作为他从那次意外生还的一个可能的解释。但剩余的解释又从何而来?他阅读过的规则其实并不完整吗?
他以往手中笔记的规则是琉克的杰作,琉克甚至可以随意删改,编写假的规则。他记得,在他发现先写死法而后写名字并不影响使用笔记的效果时,琉克夸赞了他,说自己并不知道笔记可以这么使用。这说明,琉克也有不知道的规则。而看到这些怪事,他认为让他生还的,更可能是某个难以触发以至于琉克都不知道的笔记规则。
如果琉克把他所知道的规则全部都写在了他以往拥有过的笔记上,那么就说明,夜神月活下来这件事一定不在琉克的意料之内。
“你会怎么做呢,琉克?以前散布到人间的两本笔记全部被警署管得死死的。你会再拿一本多余的笔记来人间继续看戏吗?听起来很像你的风格。”他想道。但琉克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成功找到夜神月。如果想要通过与基拉相关的人来联系上月的话……
“现在活着的也只有她了吧。而且在东京内如往常一样好定位。”月叹了口气,得到了一个猜测,“和警署被锁的严严实实的笔记相比,琉克的新笔记或许好找多了。”他只需要一个试探的方案。
他从床上站起来。僵硬的肌肉与关节依然不太争气,让他有种踩在云端的错觉。他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又拿出纸笔。
简单查了下去年的新闻,他看到自己被封为英雄,总有种荒谬的讽刺感,像是在嘲讽自己目前的惨状。而近一年来,也没有任何基拉相关的犯罪报道,倒是信徒在得知基拉的死讯后短暂地发了一阵疯。
从表层来看,没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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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不总喜欢睡梦。潮水般的梦境有时会给他一种失控与裸露感,像是外界硬生生灌输给他的某种事物或发展的路径。很多过去都是他想要抛在背后的,但他的脑袋在恍惚的梦境中依旧穿梭回到了数个过去的扭曲场景。高中的铃声像夜间昆虫的叫声,缓慢悠长又充满毛刺。教室窗外的阳光将心脏穿在铁丝上,架在火炭上,撕碎了他的内在,扔进了垃圾的焚烧炉。下雨的阳台,雨水湿漉漉的,令衣服与皮肤相黏,躯壳是要融化成血水与肉泥的感觉。尖锐又平和的眼睛,布料的质感,像大海漆黑的水。根基啊,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细碎的事从心理上彻底斩断?
他呼了口气,盯着天花板,思绪还未从怪异的梦境中完全脱离出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影院的爆米花,细碎冰雹掉落的质感。……声音,什么东西?他坐起来,向旁边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兜帽衫,红头发的家伙叼着一块曲奇,正在电脑前忙着敲敲打打。
月站起身来,感觉自己身体的活动自如了很多。他来到这家伙屏幕的后方,本来想着看到的会是他的电脑技术能力,但看到的却是一款看起来很难的闯关平台游戏。
“行了,黎,该干正事了。”
“等一下嘛。”他将曲奇咬了一半,又重新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回应,“要不是怕打扰到你,我就打开声音了。跟你说,难度在线,配乐真的也很赞,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暂停。”
“游戏重要还是命重要?”
“几分钟的时间重要。”黎似乎对自己作弊的回答感到十分自豪,甚至抽空回过头来,给了月一个带点青春阳光质感的“无害微笑”。
但好在没花费几分钟的时间。仅仅几十秒过后,年轻人便转过身来,一副纯洁少年泄了气的样子。昨天那种气场在他身上像是完全消失了,变成了被地毯遮盖住的灰尘。他吃掉了整块曲奇后说道:“在同一个地方死了。卡点前面的地图我都快背下来了。继续吧。跟你这种家伙当共犯,对我一个普通人来说真是劳心费神啊。”
月皱了皱眉。劳心费神?真是恬不知耻,按他昨天那副表现,他应该是高兴坏了才对吧。
“黎……”
“在。”月还没说完,就被他抢先打断了一下。
真气人。但看到他狡猾却认真的目光,又根本没有心情去指责。
“黎,我要你去试探一下弥海砂。她现在很有可能是一本笔记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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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海砂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红发绿眼西方男子。他的手中提着一袋红彤彤的苹果。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像是知道她在通过猫眼观看一般,那男人向着猫眼露出了一张不露齿的发光笑脸。
“你好,海砂小姐。我是月的朋友,托别人的忙来送苹果。”
“月已经去世了,请不要拿他开玩笑。请直接说明你的来意。”真是可疑,甚至带着一些恐吓的意思。涉及到月和笔记的事情,虽然经常因为错漏而被指责怪罪,她每次依然莽足了干劲试图做到最好,试图展现自己的“可使用性”。她不希望自己掉进如此基本的陷阱里。
“嘛,别那么冷漠嘛,你看我苹果都带来了,就不能放我进屋坐一坐?”
“除非你说明你的来意。”
他摆出思考的姿势,又笑了笑:“或许这个词能让你想起什么。NOTE BLUE。”
“这是我和月的第一次见面地点。这个餐厅很多人都知道啊。”
“初吻,交换笔记,录像带。这些够吗?”月给了他不止一个关键词,以及一些他自己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他通过拼拼凑凑明白了哪些词更加个人化,而哪些是不止一个人知道的。
“等一下……什么?原来是这样!你在外面等一等!”
“那苹果我就放在门外了。”
嗯,猜得真准。他转过身,背对门口,笑脸立马垮了下来,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DN】面具(一)
开始前说一下定位。
是一个自己脑的续篇,长篇连载,时间线在动漫新世界那集之后。
会尽量偏向原著,所以不打cp的tag。
月和L都会出场,但是读者视角主要偏向月的阵营,对L或者其他阵营的信息有盲区,会在后面一点点揭露。
有新人物oc,但数量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第一章就出场了一个。
五六年前自己写的长篇,文笔还很稚嫩,发在贴吧了,而且弃坑了。这个是以现在水平的复写与续写。我觉得人至少不该扒人家黑历史(……)
(主要是脑洞太牛了我觉得不填太可惜)
以往小说的风格没变,和我其他的作品不同,不会有太多个人化的内在哲学说理。
发一章试试水。
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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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前说一下定位。
是一个自己脑的续篇,长篇连载,时间线在动漫新世界那集之后。
会尽量偏向原著,所以不打cp的tag。
月和L都会出场,但是读者视角主要偏向月的阵营,对L或者其他阵营的信息有盲区,会在后面一点点揭露。
有新人物oc,但数量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第一章就出场了一个。
五六年前自己写的长篇,文笔还很稚嫩,发在贴吧了,而且弃坑了。这个是以现在水平的复写与续写。我觉得人至少不该扒人家黑历史(……)
(主要是脑洞太牛了我觉得不填太可惜)
以往小说的风格没变,和我其他的作品不同,不会有太多个人化的内在哲学说理。
发一章试试水。
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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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结束后的开始
弥海砂会在夜晚哭泣。
金发的少女陷在了过去中,却抓不住一点过去的痕迹。她的悲伤像本能的肌肉记忆,像是不属于此时此刻存在的她,而是她遗失的某个碎片的投影。她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悲伤,却无法看清里面的任何细节。
夜神月是她的男友这件事她早已知晓,但当看到报纸上印上的黑白照片,宣布着他以英雄的名义死去时,她又感到像自己从未认识过他一般。她记得他修长的身形,温柔的笑,栗发与咖啡色的眼睛,但印象停留至此。他的死,他过去近乎无暇的躯壳与举动中一直藏着某个深刻又令她撕心裂肺的东西。她无法摸到的情感超越了爱情,几乎像是……
某种理想。
导演说她看起来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如果不行不用勉强工作。她虽然暗地里会鼓着腮抱怨拍戏很累,但被人问起时也只是摆摆手,挤着笑脸说不用了。出于某种复杂的心态,她总觉得这不是她逃离日常的理由。她的悲伤在她看来像是并不属于她,仿佛这样就降低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的休息日是不规律的,从没有周末的概念,只有节日的概念。她早上用粉底遮好稍微有点加重的黑眼圈,扎起简单的两根辫子,穿上日常的服装出门。一般情况下,工作会一直进行到下午或甚至是晚上。她持续了这种平和的日常快一年的时间。而在10年的12月底,这种短暂的平和终于被打破了。
当天的工作计划难得有效率地在天黑前完成。在冬日的艳阳下,她背着包匆匆赶回家,想要在太阳落山前走到家门口,因为黑夜是会藏匿罪恶的。
忙着前行的她突然踩到某个光滑的东西,身子向前倾倒的同时脑子一片空白,连叫的想法都没有。砰一声,她趴在地上,倒没有受伤,只是姿势实在不好看。
“呼,好在周围没什么人。”她叹了口气,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而顺着自己的足迹,她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湿漉漉的塑料袋。而袋子内包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Death Note。”她自言自语地读出声,好熟悉的名字,但她记忆中却又偏偏找不到它的痕迹。真奇怪,这是一种缘分吗?她被这种奇妙的似曾相识感吸引,于是擦去塑料袋上因她的踩踏而留下的泥水,将它塞进了包里。
笔记本理所当然地成了记忆的钥匙。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理清自己对夜神月的情感。甘愿把自己道具化的疯狂爱恋也罢,对为她彰显了正义的理念的盲目信仰也罢。在她看来,月对她的利用从不是她单方面的付出,更像一种她甘愿为之无限添砖加瓦的双赢。但再多的砖瓦也掰不动既定的结局吗?
斯人已逝,她明白自己能力与才智的有限,也知道如果单靠她自己,恐怕永远无法继续月曾经前行过的道路。那既然如此,她现在取回记忆又有什么用处?
“人类的小姑娘果然很麻烦。看你都像要哭了。”
弥海砂抬起头,看见一道巨大的黑影遮住了窗外的快落山的太阳。他的眼睛红得像鸽子血,嘴角的弧度永远给人以嘲讽众生的错觉。
“呀!人间的苹果。可真是久违了。”他抓过桌子上鲜红的水果,开始满足地啃食起来。
“你是……琉克?月的死神?”
“嘿嘿。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告诉你,人间的故事很可能还没完呢!”随着苹果被几秒钟消灭,琉克微微低头,用圆圆的红眼睛直视着眼前的少女。“那天我看情况无法逆转,就在自己的笔记上写上了夜神月的名字。可是我发现,我的寿命竟然一点也没有增加。”
“所以所以,你是说!”弥海砂差不点就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快跳起来了。
“是啊。那小子,很可能还没死呢!”
“那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啊!”她忘记了死神是缥缈的幻影,前倾扑了个空,差不点再次跌倒。
“如果我知道他在哪里,我能来找你吗?”琉克回味着刚刚吃掉的苹果,慢慢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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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琉克曾说过:“根本没什么天堂与地狱。人死之后,会化为虚无。”
结束并不代表会有新的开始。机会的次数是有限的,而夜神月将自己的一切赌在了笔记本与死神的手里。生命代表一切,活着才有希望,所以他不甘心如此死去。自由,名誉,爱情,法律皆可用魔术一样的手法进行短暂的欺骗,那为何死亡不可?他想着,哪怕摆出最丑陋的姿态也要从死亡的手里爬出去,骗得几日或几个月的阳寿。
如果他就此死去,那么他所付出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他捂着枪伤跌跌撞撞奔跑时,瞥见街边拿着书本走过的纯白少年,是过去的自己吗?他卖掉自己的灵魂以希望创造的理想国啊;他手染鲜血以希望创造的理想国啊。L的目光尖锐得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或许切实希望能成为那家伙的友人,但永远不是在这个世界里。再珍贵的宿敌也只能落个死在刀下的命运,不是吗?就如同再珍贵的棋子若不是有幸能分到一杯羹,最终也只能落个最佳的死亡归宿。
虚无,虚无,虚无,黑暗的虚无。他如此恐惧肉体凡胎对精神的限制,如此恐惧时间对肉体的腐化。为什么没有不朽存在的事物?乌鸦会啄掉他的眼睛;蛆虫会缠绕他的内脏;泥土会吞噬他的皮肤与肌肉。没有天堂,没有地狱,只有广阔的黑暗与脑袋坏掉人们的幻想。
他在意识停留前还妄想战胜笔记的规则,拼尽一切努力以渴望在这破败的墙角处挪动一寸,拼尽一切努力以渴望保持意识的清醒,以证明自己精神的强大。他能保持理智的思考吗?面前出现的虚幻的白衣组成死去宿敌的影子。“别想着骗我,你没赢过我,你早就死了。”他如是想着,终究沉入了他所惧怕的黑暗。
而此时此刻,迎接他的并非包裹在羊水中一般舒适的黑暗,而是一种隐约的被注视感。这种注视感并非L眼中平和的,针般的穿透力,更像是在富有活力地试图把他从内到外细致扒开,像是渴求新鲜心脏的饿狼。难受,令人想摆脱。这种不适感抓住了他的意识,令他恢复了清醒。
栗色的睫毛轻颤,一双棕色的眸子张开,又因为光照的刺眼不得不眯起来。
木质的天花板,干燥且略微老旧,但空气中并没有浓重的尘埃。是柠檬味道的香水,并不甜,甚至夹着薄荷的冰凉,但让人神清气爽。这里不是废弃的yb仓库,而且……他不是死了吗?这个突然生起的念头让他一片混乱又眩晕的脑袋清晰起来。他感觉不到疼痛。微微挪动手臂,触碰自己的身体,他竟发现枪伤已经恢复,连疤痕都没留下。
考虑到疯狂的信徒,警察肯定不敢把基拉的真实身份公布于众。他的真正死因恐怕会被归咎为别的原因敷衍过去,或许殉职是个好借口。如果他是被人为搬运到这里的,那么那个救助他的人,恐怕不光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了他的身份,甚至知道了不起眼的yb仓库发生的事情。是谁?是那目光的主人吗?
“呀,真是惊喜。你这个怪物竟然会有苏醒的一天。你肯定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躺了多久。一动不动,要不是在喘气,估计被扔进土里都不会有人怀疑你是个死人的事实。”突然,一道男声响起,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刻意上扬的语气。
“今天是多少号?”
“一月二十八。”面前的人停顿一下,耸了下肩,微笑着,露着洁白整齐的牙齿,像是要看他的反应。月的表情与姿势未动,铁着脸等他说完。
“只不过不是你认知中那个,是2011年的而已。这么精准的日期,究竟是规则还是什么啊。”
“一年。呃,这么说,你叫我怪物也可以理解了。正常人就算昏迷,一年不吃不喝也该死透了。”
月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打量起眼前的人:一个看上去与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所有不适感的源头还是那双眼睛。那人此时此刻微微眯着眼,狭长的眸子里是一种鬼火一样流动的幽绿,仿佛在黑暗中能发光。他的目光像想把人吞干净的肉食动物,但同时也闪烁着一丝出于兴趣的兴奋。他别开视线,其次注意到的是一头火焰般的短卷发,包裹着苍白的,西方人的面孔。身形削瘦,但身子挺立着,与他讲话时习惯性后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的日语很标准。”他夸奖道。
“谢谢,专门练过的。”
“你是谁?你知道多少我的事?又为什么救我?”
“我不过是一个对基拉事件很感兴趣的黑客而已。没什么特殊的信息渠道,所以我知道的信息和警方知道的差不多吧。救你倒也没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月试图站起,但浑身的肌肉因久置不动而有些麻木无力。依靠着黑白斑驳的水泥墙,他终于挺直了身子。“别开玩笑了。这里不是yb仓库。你能把我弄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不只是个黑客了。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或是,如果你隶属于某个组织……?”他把语调放低,目光凝聚起来。
“哈哈,真是瞒不住你啊。我不属于什么组织,基拉大人。我一向单打独斗。”他爽朗地笑了两声,着重强调着“基拉大人”几个字。“看看这个说辞您是否满意?关于我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东西,是你不必关心的事情。你需要知道的是,救你的不是我,但我是因为赞成你的理想才把你弄到这里来的。来合作吧。”
他伸出一只手:“我的日本名字叫星野黎。”
真难办啊,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月什么别的选择吧。无论是身份,或是基本的住所都被握得死死的。
“合作愉快。”夜神月握住了那只手。
在死亡后,他依旧拥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找喜欢的老师约了字,他俩的名字、真的、好、般配……真没见过这么般配的两个名字……感觉天造地设真的太配了谁懂啊……而且这个瘦金体,真的、好合适啊……谁懂啊!!!
【不知道真名这样发出来会不会不太OK,虽然感觉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但还是觉得,就暂且放一周然后删掉吧~真的太想分享一下了太好看了太配了呜呜呜
找喜欢的老师约了字,他俩的名字、真的、好、般配……真没见过这么般配的两个名字……感觉天造地设真的太配了谁懂啊……而且这个瘦金体,真的、好合适啊……谁懂啊!!!
【不知道真名这样发出来会不会不太OK,虽然感觉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但还是觉得,就暂且放一周然后删掉吧~真的太想分享一下了太好看了太配了呜呜呜
[DN/月L]二周目的卡密<十三>
弥海砂有多想跟KIRA见面,月就有多么不想跟她撞上,如果可以近段时间内他压根就不想踏出调查总部半步。
可偏偏有时候世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声音压抑隐忍,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出外勤。”
月显然不能满足于这样的答案,为了不让脸上的表情太过狰狞,他掩饰性地抬手按了按眉心,“出现了第二KIRA,情况比过去更加糟糕,在这种时候随意外出是很危险的。”
“更加糟糕……么。”L回味着这句话,幽邃的黑眸微敛,他搅拌着杯中的红茶。今天的这趟出行是临时决定的,并且没有任何事前谋划,他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做而已。
但是这样的想法本身...
弥海砂有多想跟KIRA见面,月就有多么不想跟她撞上,如果可以近段时间内他压根就不想踏出调查总部半步。
可偏偏有时候世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声音压抑隐忍,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出外勤。”
月显然不能满足于这样的答案,为了不让脸上的表情太过狰狞,他掩饰性地抬手按了按眉心,“出现了第二KIRA,情况比过去更加糟糕,在这种时候随意外出是很危险的。”
“更加糟糕……么。”L回味着这句话,幽邃的黑眸微敛,他搅拌着杯中的红茶。今天的这趟出行是临时决定的,并且没有任何事前谋划,他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做而已。
但是这样的想法本身对于L来说也是一件新奇的事,他很少……不,是几乎从来不做这样没有目的性的事。不过严格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目的的,只是因为连日来眼前这个人一丝不苟的表现让他有些着急。
着急?对他来说这又是一个新奇的词。
L看向对座的栗发少年,观察已经进行了差不多半个月,没有泄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破绽,死于KIRA之手的罪犯数目每日都在稳步增加,如果这个人真的是KIRA的话,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虽然KIRA可以控制死亡时间这点是没错,但在这期间也有新报导的罪犯死亡。
究竟是怎样做的,难道光是用念力就能杀人么?
这样荒唐的念头不止一次地在脑海中划过。
“不喜欢么,月君的生活不是那么单调的吧。”L意有所指地说道,在月受监视的那一周里,每天的生活可是从没重样的,“还是说有不能出来的理由么。”
“我认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月睨了一眼因为L的话而窃笑着的黑色死神,他的回答依旧是那样的无懈可击,接着笑道:“更何况,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我讨厌你。”
浅棕色的凤目一扫,嘴角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恰当好处的讥讽不仅难以令人生气反倒将属于少年的锋芒毕露显露无疑,月闭了闭眼,道:“况且我不认为坐在这里喝茶是多么有意思的消遣,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又是这样。
L在心中略感不悦地想到,明明在其他人面前就能伪装地无懈可击,这个人能轻易引发别人对他产生好感,却从不在自己面前那样做,可以说是非常随意地表现出了敌意,就像初见时那样,或者更甚。
他并不知道月只是因为心里明白才会这样,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去做一些没有效果的讨好。
“这样么,既然月君都这么说了,那就做点有意思的事。”
黑发的男人将视线从杯中的茶汤转移到了栗发少年的脸上,嘴角罕见地扬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冷不丁地被人拽住了手腕,月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时皱了皱眉,但他没有抗拒的意思,短暂地顿了片刻后依势站了起来,不过仍旧甩开了被抓住的手,“松手。”
L在月挣扎的那一刻便松了手,甩脱间月的手指从他的掌心擦过,好像触电般带出了短暂的一阵酥麻。内心悸动了一下,L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认真地看向自己的手心,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薄唇微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转瞬即逝般地没能抓牢。
“你在做什么。”因为L突然间地停顿而稍显不悦,从早上开始就诸事不顺的月终于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坏脾气,反正在这个人面前怎样伪装都是无用。
虽然奇怪于L莫名其妙的行为,月依旧顺从地答应了同行,但他没想到L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游乐园?
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月自认为非常地了解L这个男人,但此时的他却迟疑了。
究竟又是有什么阴谋?
无怪乎他会这么想,毕竟对月来说跟L的交锋可不仅仅只有这短短的两个多月,他已经习惯于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多做一步思考‘如果是L的话会怎么想’,毕竟了解敌人是很重要的。
这种可怕的习惯几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本能。
“你喜欢坐这个的话就自己去。”在这个并非节假日的日子里,游乐场的人并不是很多,即便是最为火爆的过山车项目前也没有多少人在排队。
月对此并不太感冒,他看了眼身边的人,依旧不能从那双黑眸中看出点什么。
“我不喜欢呢,这种极限的项目会让我的大脑停止思考。”L平静地看了过去,“既然月君也不喜欢的话,我们去试试那个吧。”他指向月背后的某处,整个游乐场内最为醒目的——摩天轮。
顺着L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视线触及到那个缓慢匀速转动着的庞然大物时,月的脸不自然地僵了一下,随后就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皱了下眉。
显然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当即迟疑地看了L一眼,但还是同意了。
虽然比不上极负盛名的伦敦眼,也不像台场摩天轮那样可以眺望整个东京,但乘坐缓缓上升的摩天轮所独有的绝佳气氛依旧吸引了不少人,特别是一些年轻情侣。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月紧随着L进入座舱,但是随着他们所在的位置逐渐上升,月就后悔了。
这个季节的日本是相当冷的,特别是当他们升至高处的时候,寒风从无遮无挡的两侧可视窗间不断灌入,即使身上穿得再厚也会感觉到从外到内渗入的寒意,更不用说有的人其实穿得并不多。
月自身处的座舱门关上后就一直保持着侧头看向窗外的姿势,仅在一股冷风灌入时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等到风势停了后这才睁开,因为强风导致整个座舱晃动了两下,他听到前面座舱的那一对情侣小声惊呼了一下。
真是,他究竟为什么要上来受罪。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那一阵小意外,前面的那对情侣那边又传来了几句打情骂俏的声音,在这种气氛之下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总会有一些喜人的进展,在女方突兀地一声娇喘声后,月微不可察地脸黑了几分,此情此景之下他又想到了某些被刻意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心中涌起的那股子不耐烦愈加明显,月稍显不耐烦地朝坐在对面的男人看去,发现对方依旧是老样子蹲坐着,只不过紧紧抱住膝盖的手臂显得有些僵硬。
眉头微蹙,原本只是匆匆一瞥的视线顿住了,眼前这人身上细微的差异触动了月的思绪,但他很快就从对方过分单薄的着装上发现了原因。
心中嗤笑这人糟糕的生活能力同时,心底随之而来地产生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
急切?焦虑?恼怒?
那股陌生的感觉让他抑制不住地烦躁。
他分不清究竟是什么,但有一点是能够肯定的,就是他非常不愿意看到这人此时的可怜模样。
无论L最终将会以何种姿态败于他的脚下,这都是一个他所承认的对手,月不允许这个人在任何方面显露出脆弱。
月一把扯开脖子上的围巾,一言不发地扔了过去,重开错开的视线没有注意到L那双从来都能将所有情绪掩藏地很好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这时候沉默了一上午的琉克突然望着某处诡异地笑了起来,只不过此时心绪不宁的月并未察觉到这一点。
饶是如此,当他从摩天轮上下来后,仍旧发现了不远处所引起的那股骚动,良好的视力让他很快发现了被拥堵在人群中的那个金发少女。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际,对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望了过来,看见少女忽然圆睁的双目中充斥着的惊喜,月知道他被发现了。
[DN/月L]二周目的卡密<八>
“月君现在还是学生吧,确实非常厉害呢,你不会害怕么,感觉像是早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一样呢。”L不停地说着,虽然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却没有给予月用以回答的机会,“啊,因为叫夜神君的话会跟夜神局长弄混,不介意我叫你月君吧。”
“没关系的。”就算不同意你也已经那么叫了。
“那么,告辞了。”L突然转身欲走,他想在日本警方赶来之前带走Raye,可是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请等一下!你是在怀疑我么。”月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又严肃,“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妈妈?妆裕?或者其他人,爸爸也在你的怀疑名单里么?”他指着Raye说道,“这个人,是受了你的指示跟踪我的么。”
...
“月君现在还是学生吧,确实非常厉害呢,你不会害怕么,感觉像是早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一样呢。”L不停地说着,虽然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却没有给予月用以回答的机会,“啊,因为叫夜神君的话会跟夜神局长弄混,不介意我叫你月君吧。”
“没关系的。”就算不同意你也已经那么叫了。
“那么,告辞了。”L突然转身欲走,他想在日本警方赶来之前带走Raye,可是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请等一下!你是在怀疑我么。”月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又严肃,“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妈妈?妆裕?或者其他人,爸爸也在你的怀疑名单里么?”他指着Raye说道,“这个人,是受了你的指示跟踪我的么。”
“发现了么。”L将糖渣咬碎吞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后咬了一大口,随即忽然直视月的眼睛,道:“那么,当身份不明的跟踪狂突然冲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认为他是劫匪的同党呢,月君。”
“喂,月,这个人很厉害啊。“琉克张开黑色的羽翼盘踞在他们这伙人上空,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很敏锐,不过可惜。
“因为那时候我并不能确定跟踪我的人是谁,只是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这样说是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的,因为对方是专业的FBI,他只是一个有点优秀的普通高中生,“而且,在你这么问之前我也没有真正确认这点。”
“啊,被套话了。”L夸张地倒退了一大步,好像真得是在惊讶一样,不过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假。
“月。”夜神总一郎或许是从大局考虑,认为FBI的事还是暂时压下来为好,他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L现在的做法又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矛盾。
L是在怀疑月么。
他不想让自己去质疑这位各国警方最后的王牌,但身为一个父亲,他又怎么能接受自己优秀的儿子被怀疑是杀人犯,夜神总一郎内心的挣扎就差没表现在脸上了。
处理事件的警员终于赶到,由于还发生了撞人致死事件,救护车也在没多久之后跟着抵达了现场。
死得是正在被通缉的强盗杀人犯,在处理小组赶到之前已经有不少围观的市民认出了这个男人,甚至还有人拍了照上传到了网上。
由于被KIRA制裁的罪犯都会已心脏麻痹死去,几乎没有人会认为这起事件与KIRA有关。只是做了坏事下场会很惨这一观点,到是被大多数人所认可,并在此得到了佐证。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犯人的身份加上死亡,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的L很容易就会将二者联想到一会。更何况……就像他之前对于KIRA的判断那样,一个幼稚且争胜心强烈的家伙。
这两点夜神月完全符合呢,无论是面对抢匪时的表现,还是跟他说话时那股不客气的态度。
而且,错觉么?他总觉得夜神月对他带着一股敌意,在他说出自己就是L之前。
虽然有可能从父亲那里听过他这个人,但是L相信夜神总一郎不会透露出更多有关于他的事,夜神月事前认识他的可能性为0,即使夜神月是KIRA也不该在不知情的时候对他产生敌意,当然会因为个人喜好的原因厌恶初次见面的人而产生敌意,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可是L不认为自己有差劲到能让人一见面就产生反感(?)。
大约有3%的可能性,夜神月是到目前为止最像KIRA的人,但……信息不足,如果能有机会深入了解下就好了。
可是,看到脸就有可能会被杀死么,这样神奇而又诡异的杀人方式,他亲眼见过一次。这样的能力只要单单看到脸就可以了么,制约的条件就仅仅于此么?
得利于重来一次的先天优势,在月的有意引导之下,L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
在失去笔记记忆的那段时间里,为了找出KIRA,曾经参与调查的月几乎彻夜不眠地反复翻看那些死亡名单以及所有被各种途径所报道过得犯罪分子名单,以图从中找出线索。这对于记忆力本就优于常人的他来说,想要完全记住那份数据庞大的名单或许不可能,但记住大部分还是没问题的,曾经因为各种原因被L找出的样貌跟姓名这样必要两个条件,现在姓名这一点已经被月利用优势完美地掩盖了过去。
L在思考的时候经常性陷入旁若无人的状态,可惜这里不是调查本部,他面前的这位也不是会照顾他行为的人。在L反应过来之前,脸上一轻,面具被拿掉了。
“一直带着这个,不会觉得难受么。”
脸,被看到了。
L咬了一口巧克力,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的神色,平直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波动,“请还给我。”
你会害怕么,L。
眼前的脸一如记忆中的那般——让月见了就有一股想揍他的冲动。
大多数的情况下,L总是乐衷于主动挑衅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因为那段时间的月失去了有关DEATH NOTE的全部记忆,那样做的结果自然是徒劳,但是L并不知道,月其实也非常想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都好。
可最后,最先憋不住的那个人竟然是月自己,即使那时候他已经胜利了。胜利的喜悦让月在L面前破功,可是在那双黑眸黯淡下去之前,L仍旧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不甘心,更是没有后悔之类的情绪,甚至渡的死也没有让你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月君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什么的,面不改色地说着违心的话,明明试探跟怀疑从未停止过。
质问我有没有说过真话么?那么你呢,L,你有将自己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过么,一次都好。
“还给我。”面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月,L伸手想要夺回被摘下的面具。
月下意识地扬起手避开了,二人体型相近,本不存在身高差这种东西,但到底是少年,加之经常参加运动,被近身的月反射神经先于大脑一步将面具背到了身后,这样一来L再想要去夺势必会碰到他的身体。
当然L没有那么做,他只是睁着一双墨色深沉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月。
不知道L心里作何感想,但这一刻的月当场就愣住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
这种幼稚的行为,L对我的影响有这么大么,为什么要想这些,找出他的名字然后杀死他,其他所有的一切全都不重要。
“好了,月,我送你回去吧。”相泽跟模木去跟巡逻警员交涉了,夜神总一郎则带着Raye先一步回了警视厅,被留下来的松田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便出声说道,顺带着还不忘凑到月的耳边小声地嘀咕道:“这个人就是奇怪的很,月你千万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月是KIRA什么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啊……”月应了一声,他将面具抛还给了L,在松田的热情招呼下上了他的车。
回到家中之后,月直接上楼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跟着用力地将窗帘一把拉上,“可恶!”他一拳捶在书桌上,“可恶……可恶!”
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将琉克也吓了一跳。
“是我输了。”月脸色骇人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旋开笔身,将藏在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
三端康男,意外死亡。
2003年12月20日,星期六
戴上头盔,拿着装满子弹的手枪于上午11:30分进入米花町四丁目的‘彩虹’蛋糕店,威胁店员交出现金,因为得到的钱太少于11:37分朝无人区域开了一枪,随后摘下自己的头盔,在与他人的激烈搏斗后,丢下枪逃走并奔向对街,11:42分撞上迎面而来的车子,意外死亡。
那条街因为不合理的路口设计经常发生肇事案件,而那个时间段正好是车流量密集的时段。这些都是月经过缜密地调查后作出的计划,一切进行地非常顺利,DEATH NOTE尽责地执行了三端康男的谢幕仪式。
月照旧将笔记的碎片点燃销毁,做完这些后仰头靠坐在椅背上,任凭琉克怎样烦扰都不予理睬。
他闭上双眼,前额的碎发因为主人的动作散在两侧,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月摈弃所有的杂念,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一个一直以来被他所忽视的问题。
[DN/月L]二周目的卡密<三>
随着调查的不断展开,L很快就会来日本吧。
这样想着的月像往常那样打开了电视,然而今天的新闻内容却与平时有些不同。
终于要开始了么。
“哦,看来你有麻烦了,月。”琉克坏笑着说道,“他说要抓捕你呢。”
“麻烦?”月从容地取出笔记,对于这场跟L的初次交锋,他早已做好了事前准备,“倒不如说这是一个机会。”
“大家好,我是KIRA……”
原本镜头前那个正慷慨激昂地数落着KIRA罪行的男人,突然话锋一转,竟说出了与之前大相径庭的话语。“这样挑衅我真的好么,你想要我杀掉这个人么,从来没有露面过的L?现在坐在这里的这个人是罪犯...
随着调查的不断展开,L很快就会来日本吧。
这样想着的月像往常那样打开了电视,然而今天的新闻内容却与平时有些不同。
终于要开始了么。
“哦,看来你有麻烦了,月。”琉克坏笑着说道,“他说要抓捕你呢。”
“麻烦?”月从容地取出笔记,对于这场跟L的初次交锋,他早已做好了事前准备,“倒不如说这是一个机会。”
“大家好,我是KIRA……”
原本镜头前那个正慷慨激昂地数落着KIRA罪行的男人,突然话锋一转,竟说出了与之前大相径庭的话语。“这样挑衅我真的好么,你想要我杀掉这个人么,从来没有露面过的L?现在坐在这里的这个人是罪犯吧。真好呢,是连我都不知道的人,明明可以做到更好为什么还要容忍这些罪恶的存在呢……大家都很苦恼吧,认真读书、工作却总是战战兢兢,在法律看顾不到的地方受到了恶人的欺压,那些犯下罪行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逍遥法外……”
“这是……死前行为?”琉克把脸凑到了电视机前,近乎贴面的距离。
“为什么这么惊讶,这是当然的吧。”月将笔记翻到最新的一页,他可是为了这位L的替身写下了整整一面啊,“这本笔记可是非常棒的,琉克。”
“很想找到我么,L。”电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并没有人试图阻止这一切。“来日本吧,怎么样?提示还不够么,那么……在东京的这百万人之中找到我吧。不过,我仍旧想劝告大家一句,善者生恶者死,对我来说ICPO以及各国警方的你们不是敌人,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罪恶,你们如果与我作对就等于沦为罪恶的帮凶……啊,不过可以放心,我是不会杀死你们的,KIRA的制裁仅仅只针对罪恶,正义必胜……”
“这样好么,月,你这么说不是暴露了么。”琉克指着电视说道,随着那个男人因为心脏麻痹而死,这时的画面已经变成了一个花体的英文字母‘L’。
月握着鼠标的手点开了某个热门论坛,正如他所想的,刚才发生的事在网上引发了热议。“没关系,只要不暴露笔记就没有证据,而且不把L引过来我又怎么能除掉他呢。”
“不过你说什么不会杀警察,这是骗人的吧。”琉克笑了起来。
“是真话哟,琉克。”月抛了个苹果给他,“虽然,特意点出这点怎么看都是威胁吧,我越是这么说他们就越不会相信的,恰恰能起到不错的效果哦。”
当然,月刻意强调他不会杀罪犯以外的人还有另一个原因。
有关于弥海砂,他一直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方式去处理。
DEATH NOTE有一本就够了,KIRA也只需要一个,但弥海砂的笔记是死神亲自送上门的,他连截胡的可能都没有。月也不能现在杀掉她,因为不确定这样做会不会被注视着弥海砂的死神先一步杀掉。
弥海砂当初是因为KIRA制裁了杀死她家人的罪犯,这才被她崇拜上的,月试想过要不要干脆放过那个犯人等她拿到笔记之后自己把名字写上去。但是转念一想,如果KIRA制裁了所有的犯人偏偏漏掉那个男人的话,难保不会被弥海砂怨恨上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多一个不怎么懂事的崇拜者,怎么也比多一个未知的威胁要好。
他也不可能利用其它途径事先提醒对方狂热粉的存在,毕竟无论是信件还是电邮,且不论会不会留下线索,这样的提醒根本就不会受到重视的吧,说不定还会当成是恐吓信而引起骚动。
无论怎么样都很麻烦,如果他能提前知道那个曾经试图袭击弥海砂的狂热粉丝是谁就好了,但他偏偏对此事完全地一无所知。
所以他斟酌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做出那样的宣言,以求弥海砂拿到笔记之后不要再做出曾经那样愚蠢的行为。
他可不想让KIRA降格成连痴汉跟反对的评论家都不放过的暴君,潜移默化地思想引导才是上策。
不过,雷姆可以为了弥海砂做到那一步还真是让人意外。
虽然那一切全都出于他的谋划,但事实上也不存在百分百的把握,毕竟在明知道会死的情况下,死神会为了人类而放弃生命,这种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死神,很有趣呢,琉克。”
“哈?”琉克歪了歪头,本就大得有些骇人的红眼又睁大了几分,“月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嘛。”
之前一直以为帕是中长发来着,今天偶然间翻到漫画里这张图,仔细看,前面两根脏辫和后面的发尾画法不一样。前面是碎的,而后面像是弯起来的。所以说帕帕可能并不是头发多,而是长,没准长发及腰,然后将头发向内对折了三四折后再扎起来的,而发带正好遮住了对折的痕迹。这么一看,帕黑化后并不是头发长长了,而是对折的头发放下来本来的长度。
二编:没想到这篇会火,声明一下,仅拿这一张图作为参考其实并不靠谱哈,漫画里面有些时候后面头发也是画成了碎的,我也就这么猜测一下,不是很靠谱的。
之前一直以为帕是中长发来着,今天偶然间翻到漫画里这张图,仔细看,前面两根脏辫和后面的发尾画法不一样。前面是碎的,而后面像是弯起来的。所以说帕帕可能并不是头发多,而是长,没准长发及腰,然后将头发向内对折了三四折后再扎起来的,而发带正好遮住了对折的痕迹。这么一看,帕黑化后并不是头发长长了,而是对折的头发放下来本来的长度。
二编:没想到这篇会火,声明一下,仅拿这一张图作为参考其实并不靠谱哈,漫画里面有些时候后面头发也是画成了碎的,我也就这么猜测一下,不是很靠谱的。
【月L+BBL/无授翻】Absolution by Illumini④
整个上午L都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训练,由于他进行了充足的睡眠,吃了一些东西,已经恢复了一些以前的力量。洗完澡换了新衣服,他回到客厅,发现屋里又是干干净净的了,弥海砂正要把最后一本书放回书架。当看到L时,她的脸变成了一副难看的鬼脸,随后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默默地继续做她的清洁。
L歪着头,把拇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看来月确实已经和她谈过了。虽然看起来她对自己的处境非常不满意,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就默默忍受了。弥海砂的决心是令人佩服的,然而她的奉献却给了错误的人。如果她能意识到月只是在利用她,L就能找到一个强大的盟友。L慢慢地摇了摇头,这对弥海砂小姐来说已经太晚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即使她对自己的生活不...
整个上午L都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训练,由于他进行了充足的睡眠,吃了一些东西,已经恢复了一些以前的力量。洗完澡换了新衣服,他回到客厅,发现屋里又是干干净净的了,弥海砂正要把最后一本书放回书架。当看到L时,她的脸变成了一副难看的鬼脸,随后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默默地继续做她的清洁。
L歪着头,把拇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看来月确实已经和她谈过了。虽然看起来她对自己的处境非常不满意,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就默默忍受了。弥海砂的决心是令人佩服的,然而她的奉献却给了错误的人。如果她能意识到月只是在利用她,L就能找到一个强大的盟友。L慢慢地摇了摇头,这对弥海砂小姐来说已经太晚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即使她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这也是她一路上牺牲了很多人,甚至是一个死神给自己带来的生活。
L坐在扶手椅上,他看着弥海砂给冰箱装满了新的食物,之后她愤怒地抓起手提包冲出了房间。也许L应该同情她,但她是导致渡死亡的主要原因,所以他认为她现在所受的苦是很公平的。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没有其他的来客了。当天色渐渐变暗,整座城市被数盏路灯点亮的时候,L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因为他已经预料到月很快要回来了,他痛恨自己不能很好的适应这种情况。啜饮了一口新鲜的伯爵红茶,他把这种情绪藏得很好。
过了一会儿,月走进客厅,高兴地向他打招呼。“L,今天过得怎么样?”像往常一样,L不理会对方,继续喝茶。他们在这方面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是夜神月不知道的是L已经决定采用一种新的方法。“对不起,我迟到了一会儿。模木一直不停地在说,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月说着,没有看L。“我想我今天要早点睡觉了,晚安。”
月已经走在去卧室的路上了,这时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跟着他。转过身来,他差点撞到紧跟在他身后的L。“L,怎么了?”月皱着眉头问道。“没什么,我也要去睡觉了。”L用他最天真的声音说道,这正是他所希望的效果,月确实没有防备。有那么一瞬间,月训练有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L利用这种势头火上浇油。“以前被锁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同睡一张床。我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掐死你的。” “当然。”月僵硬地点点头,继续往前走。毕竟进攻是最好的防守,L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有那么一会儿,他确信夜神月不想让他进卧室。自从L成为这里的囚徒后,他从未和月一起进过卧室。因此月也有一定的可能利用一个暗门在晚上偷偷溜出去,在L和其他人共处时监视他。在他们陷入尴尬的沉默之前,L又一次主动发问。
“你先上厕所还是我先上?” “我先。”月点点头,如果L没弄错的话,他的步伐有点不协调。“你已经在逃避我了吗?”L想,盘腿坐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月又打开了门,穿着一件灰色的睡衣和一条拳击短裤。他手里拿着夹克和领带,将它们整齐地放进衣橱里。与此同时,L也为晚上做好了准备,尽管他根本没打算睡觉。他知道月并不是夜猫子。这不仅仅是因为睡眠不足会让月无法保持清醒,更多的是因为自尊心,因为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他的外貌和身体素质。然而L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和身体状况,他已经习惯了失眠症患者的生活,月和他一样清楚这一点。
当L回到卧室时,月已经靠坐在床头,在手机上写着什么。L走到床的另一边,心无旁骛地脱掉牛仔裤。当然,他发现月在盯着他看,这让他在心里默默地笑了。L留了一件白色衬衫没有脱,他要把这件事拖得尽可能长。即使是和月锁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确保在他们洗澡或者上厕所的时候都保留各自的隐私。所以他们谁也没有看见另一人的裸体。这当然也不是完全正确,因为L已经看过好几次月脱衣服,因为当时的他把摄像头安装在夜神家里。
L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垫上,用毯子裹住自己,好像一个寿司卷。他从毯子下面盯着月的方式可能会吓坏其他人,然而月已经习惯了他的怪癖,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夜神月把手机收起来并关灯。“我猜你打算整晚都盯着我,我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失望。”月说着,转身背对着L。“晚安,月君。”L那双几乎不眨的眼睛好像要在月的背上烧出洞来。如果能让对方感到不舒服,那就更好了。很明显,一开始月很努力地试着不要睡着,而且还表现得好像他真的睡着了一样。然而即使是一个小孩也能看出这一点。L本来想笑的,但还是一直保持沉默。
大约一个小时后,月睡着了,因为他不能再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不动,而是慢慢转向了L。这让L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如果L不承认夜神月确实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那么他就是在撒谎。月睡着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种天使般的感觉。要是他的灵魂没有腐烂就好了。L深感遗憾地想。
房间里一片寂静,唯一的声音是他旁边那个男人柔和而有节奏的呼吸声,气氛变得非常的舒缓。L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鼻子沐浴在月的香水味中,但这次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感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吃惊,原来这是月的体味,不是任何人造的气味。出于好奇,他挪了一下位置,以便更靠近一点。然后他又闭上眼睛深呼吸,这样就可以把这种信息永久地储存在大脑里。
B闻起来就不一样了,大部分是汗水或鲜血,甚至更多时候是其他人的鲜血。有时候这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夜神月……闻起来让人觉得非常愉快。这让L想起一些新鲜出炉的饼干,只是没那么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厚重的睡意开始压在他的眼皮上。L想保持清醒,但抵制不住夜间休眠的诱惑。
第二天早上,L从沉睡中慢慢醒来,他意识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背部和臀部有什么东西。他仍然有点头晕目眩,摸了摸腰上的东西,摸到了一只手。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但是最后一分钟他还是设法抑制住了逃跑的本能。月睡着了,同时把L抱在他的怀里。这一定是昨天晚上某个时间段发生的,甚至可能是他潜意识的动作。也许月已经习惯了和弥海砂一起度过的夜晚。
L平复了自己的心跳,闭上了眼睛。身后的人还在熟睡,他不想吵醒他。一声叹息从L的嘴里冒了出来,他感觉月的温暖透过他的衬衫布料散发了出来。L清楚地记得自己把B抱在怀里的所有夜晚,这似乎是驯服这头野兽的唯一办法,至少在几个小时内是这样。Beyond从来没有这样在夜里抱过他。说实话,他不敢在B旁边睡着,总感觉有一种见不到第二天早晨的可能性。
正因为如此,L非常理性地分析了被这样对待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既好又坏。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月强壮的手臂把他搂在腰间,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像一把他永远也打不开的锁。但这个姿势也有一种保护他的意味,就好像月想要保护L免受这个世界上所有邪恶的侵扰。然而月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
尽管如此,L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安全,哪怕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一只熟睡的狗不会咬人。他这么告诉自己,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身后的那个人开始动了起来。搂着L腰的手臂开始上下移动,好像想要亲切地抚摸L。L很肯定这个动作是因为弥海砂小姐,但是他忍了下来,只是为了能够看到月清醒后震惊的脸。
当月的手接触到L的胯间时,突然僵住了。只过了三秒钟,月就迅速从床上跳了起来,举起他的手,好像手被烫伤了似的,脸上泛起了可爱的红晕。“这不是你想要的吗?”L调笑着他,坐了起来。月睁大眼睛,似乎想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把L推倒在床垫上,把双臂撑在两边。“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他嘶声道,用全力按住了L的手腕。月可能以为这样能恐吓住L,但他并没有成功。L已经习惯了威胁,也习惯了痛苦。他平静地盯着月,等待着对方冷静下来。没过多久,月的触摸就变得温柔了起来,他的头靠在L的头旁边。“我不想伤害你。”这让L笑出声来。“你差点把我的两个手腕都弄断了,实际上你更希望我去死。”通常L不会像这样发脾气。任何形式的情感爆发都不是他的风格,但是这是操纵月最有效的方式。月有一种保护的本能,这可能会导致他成为基拉。如果L迎合月的这一面,这可能会触动他的神经。月又把身体重心移了回去,仔细地检查了L的胳膊。他的双手确实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当然,月太骄傲了,他是不会道歉的。他拨弄着L的头发。这是一个很罕见的情况,月不会轻易提供的一个答复。“我会派人来处理这件事。”月说着站了起来,让L躺在床上。等到夜神月离开后,L终于站起来,准备在公寓里度过又一个无聊的日子。这时,他的手腕已经发紫,而且肿胀了起来。这看起来相当的难看,看来它们受到的伤害比L想象的要更大。
为了安慰自己,L吃了一些冰淇淋当做早餐,并用装冰淇淋的容器冷却自己的手腕。当他把一勺又一勺的冰淇淋塞进嘴里的时候,双眼看着外面的世界,又一次想起了以前和Beyond在一起的时光。
【DN-月L】黑潮逆流(4:靠近)
*为了消除弥海砂作为第二基拉的可能性,更是为了改变未来,L决定解决基拉事件的同时着手解决弥海砂双亲被害案件。另一方面,计划以新的方式打破无聊的夜神月下定决心要抓捕基拉,但他的动机背后却并非完全出于“无聊”。
三人命运的齿轮开始靠近,随后将紧紧咬合。
*月与L——本章突进中!/你的好友misamisa即将上线
在上午的课程即将开始前,夜神月踏入了教室,他看着流河旱树那空荡荡的座位,陷入沉思。
虽然昨天和父亲说了想要和L一起抓捕基拉,但他其实没有把握L会联系日本警方——如果L决定不联络父亲他们,那么自己是无法联系到L的。
考虑到这一点,夜神...
*为了消除弥海砂作为第二基拉的可能性,更是为了改变未来,L决定解决基拉事件的同时着手解决弥海砂双亲被害案件。另一方面,计划以新的方式打破无聊的夜神月下定决心要抓捕基拉,但他的动机背后却并非完全出于“无聊”。
三人命运的齿轮开始靠近,随后将紧紧咬合。
*月与L——本章突进中!/你的好友misamisa即将上线
在上午的课程即将开始前,夜神月踏入了教室,他看着流河旱树那空荡荡的座位,陷入沉思。
虽然昨天和父亲说了想要和L一起抓捕基拉,但他其实没有把握L会联系日本警方——如果L决定不联络父亲他们,那么自己是无法联系到L的。
考虑到这一点,夜神月开始思考是否要独自行动。但即使是要独自行动,夜神月所能利用的也只有新闻和父亲的刑侦库罢了。
没有可以一起行动的人,也没有手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L,在最开始当侦探的时候,也是这样……)
夜神月摇了摇头。在昨天和家人们的聊天里,他了解到L是一个举世罕见的天才——有传闻称他年纪轻轻就靠股票挣到了上亿的资产,而现在又出于兴趣将“侦探”这一职业做到了极致。毫不夸张的说,像L这样的人完全可以成为所有富有正义感的人的最终目标。
(但是基拉那家伙……)
基拉虽然以超出常识的方式杀人,但ta切实地在惩治罪犯。
虽然手段粗糙,但夜神月对基拉的行为也有一定的认同感。
现在正是午间休息的时候。
夜神月听到有同学在争论L和基拉哪方才是正义之类的话题——是啊,正是因为基拉杀了很多罪犯,才会有这样广泛的争论。不仅仅是在日常生活中,在网上和新闻媒体里也存在着这样的讨论——但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而且因为政府和警察自然地站在L这边,所以新闻基本上都是偏向L的报道。
但夜神月能感觉到,风向很可能会转变——证据就是新闻除了苍白的支持L的语言之外已经越来越说不出有营养和深度的论点,甚至还有一些小道消息开始称L和基拉是同一个人的双重人格的传言。
(双重人格吗……这种在推理小说比赛第一轮就会被刷掉的老梗会发生在现实中吗?)
(真想找谁讨论一下。)
当这样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夜神月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那个名为流河旱树的转学生。
(说起来,自称喜欢学校,然后高三突然从英国转学来日本,现在又突然地不来上课,这本身就非常奇怪。)
(而且,第一天的时候突然和我说什么‘神’之类的话题,明显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正好在那时就发生了基拉杀人的事……)
(等等,英国……)
夜神月这么想着,拿出了手机开始搜索。
一种突如其来的直觉让他开始搜索L的国籍。无数的疑点在夜神月的脑海里连成了一条若隐若无的线。
当然,网上是不可能有确切的有关L的信息的——有人说他是美国国籍,有人说他是中国国籍,当然,也不少有人说他是英国国籍,甚至还有人称L是无国籍无政府人士。作为这个地球上目前为止最聪明的侦探,一个唯一能够调动所有国家警力的人物,或许就连一个普通的国籍信息也应当被隐藏。
虽然夜神月早就想到了这些可能性,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不过,疑惑的种子最终一定会突破思维的土壤,结出不同的果实。
“早上好——我来晚了。”正当午休时间即将结束时,门口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接着,那个头发乱糟糟,穿着松垮的T恤和牛仔裤的转学生自然地来到了教室门口。
“流河君真是的,都已经中午了啦!”之前问过话的女孩子们自然地接过了流河的话。多亏了她们接过话,流河的迟到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了。
“啊,真的呢,看来我是病得发懵了啊。”流河睁大了眼睛,夸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什么啊,这家伙明明就带着表不是吗。)然后语气惊讶地感叹道,“那么,中午好。”
“诶,流河君生病了啊,不要紧吗?”
“嗯,不要紧,我有预感,吃了这个豆沙包我就会好。”说着,流河从口袋里取出了包装纸已经皱巴巴的豆沙包——撕开,然后将豆沙包整个放进了嘴里。
这个动作吸引了班级里部分人的注意,友善的同学们看着流河开心地笑了起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和流河搭话。夜神月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被簇拥着的流河旱树,心中感到一股异样——他突然觉得流河“在别人面前”似乎不该是“这个样子”,和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似乎存在矛盾——
“我是……”
脑海中浮现出流河和自己一起坐在开学典礼台下,向自己伸出手的片段。
“月君,早上好。”
脑海中浮现出流河蹲在陌生校园的长椅上向自己招手的片段。
“今天的……很吵……”
脑海中浮现出流河站在雨中,茫然地望着天空的片段。
只是一瞬,某种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擅自出现在大脑里。冷汗从额头滴落,太阳穴开始不自然地收紧。周围传来陌生的噪音,那是同学们在自然地讨论生活的琐事,但夜神月感觉这些声音离自己忽远忽近,语言的意义不断在脑海中被重组又被消解——最终成为噪音。
夜神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他掐住了自己的脸,以确认自己没有处于梦中。
(不是梦……?)
(这里是现实,这些……)
“月君,你干嘛掐自己?”
流河的声音将夜神月拉回了现实之中。回过神来,熊猫眼的转学生已经站在了自己眼前。或许是因为疑惑,他微微歪着头看着夜神月。
“流河……”夜神月试着深呼吸,“放学以后你可以留下来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当然,没问题。”流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夜神月。那双深黑色的瞳孔之中,夜神月读不出任何信息。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神月比早上更加心不在焉,但所幸他早就将高三的内容学了好几遍,这些课程不论他听与不听都是一样的——他来上课只是为了显得像一个真正的好学生。
当最后一个值周生离开教室,夜神月合上了佯装学习的书,径直走到了一直蹲在座位上的流河面前。
“流河,你到底是谁?”
——————
当听到夜神月如此发问的时候,L心中闪过很多疑惑,譬如这家伙是不是恢复了记忆之类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第一件事大概是再想办法赶紧把我写死吧。)
L决定先保持沉默,让对方先出招。
“啊……对不起,这样的问法有点奇怪,其实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但与流河你有一定关系,”眼前面容俊美的高中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后,将眼神移到别处——这是友善试探的信号,“说起来很奇怪,我最近经常梦到你。”
“梦到,我?”
L用手指了指自己。
(这家伙原来是直球派吗?)
“是的,所以我在想这是不是某种精神衰弱的问题呢……我觉得我们……”
L觉得眼前的夜神月有些陌生。就像之前他突然地提出要监禁自己,然后在某天开始他激烈地主张自己不是基拉,之后又和自己一起抓住了火口的时候一样。
“……抱歉,我还是直接问吧,流河,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月君,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的,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问法是最保险的。)
“我感觉我们过去可能认识,但是我却不记得你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同感。”
(你当然不记得了,因为根本不是“过去”,而是“未来”——曾经发生过的“未来”啊。)
“月君,这个搭讪手法真的很老套哦。”
“搭——搭讪什么的!”夜神月突然提高了音量,“我没有那样想,只是我自从遇到你以来就一直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而且在遇到你之前,我还做了一个见过你的梦,所以我在想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但我忘记了……而且,说实话,我在想你这个点转学过来,是不是为了某件事情?”
(非常单刀直入,这就是充满好奇心的高中生夜神月吗?)
(多谢你的诚实,让我察觉到利用的契机。)
“嗯……”L特意作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月君,说实话,从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里,我觉得……”
L把手指移到夜神月面前,为了引导对方的情绪,也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他故意把语速放得很慢。
“不过你才17岁,正是青春大好年华,不过我先说了,这很正常,换句话说……这听上去很像是多巴胺和荷尔蒙作祟的结果,算是一种‘浪漫幻想’吧,该说是一见钟情好呢,还是什么好呢,有时候这种‘浪漫幻想’会让人混淆现实与梦境的边界,毕竟现在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很正常的。”
名为夜神月的青年,他漂亮又年轻的脸庞上表情凝固了。不知是因为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室内产生的错觉,还是他确实感到害羞,夜神月的面庞染上了绯红。
L不禁在内心感叹17岁的青涩。
“当然,你这个警察局长的儿子被我吸引也很正常,毕竟……”
L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特意让自己的脸离夜神月近了一些——既然要试探,就试探到底吧。
“我是特别的,我是L。”
夜神月的眼神中闪过的欣喜,随后强行被压制下去的瞬间,以及随之而来浮出水面的复杂感情,没有瞒过L的眼睛。
“流河,这玩笑可不好笑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L确信夜神月已经开始动摇了。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因为他下意识只针对了上面那句话中最重要也是最有冲击力的信息,而直接忽略了前面提出的可能性。
“是吗,光是说出你父亲是警察局长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你信服吧,这样吧,我今晚会联系日本警署寻求协助,到时候你就和你父亲确认这一点吧。”
L微笑着说。
(虽然跟你待在一起有某种风险,但试试就这样脱敏,以及加快搜查进度更有必要。)
(时间就是生命。)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青少年的眼眸清澈如水,“就是说,告诉我你是L这件事。”
“因为我怀疑你,你是我心中的头号嫌疑人。”
“怀疑什么?”
“怀疑你是基拉,或者基拉是你身边的人。”
大概是没想到L说得如此直白,或者是超出了他的预料,夜神月愣住了,随后作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凭什么这么说?”夜神月攥紧了拳头,眉头也皱在一起,似乎有些生气,“作为警察局长的儿子,我肯定是站在正义这边的,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基拉?”
(真有意思,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反应。)..
“我之前确实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但是现在线索断了,”L说道,“既然你自诩正义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实话,不论你是或者不是,这一次我都会抓住基拉。”
“切实的证据,那是什么?”夜神月不快地提高了音量,“还有,怀疑我身边的人又是为什么?”
“一个一个详细地回答也太麻烦了,”L打了个哈欠,“我刚刚大病初愈,既然你不是基拉,就对我好一点吧,月君。”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在重要的地方糊弄过关!”似乎是被激怒了,夜神月不甘再被L的话语所控制,“我确实已经对你够好了,如果你没有生病,我的拳头早就落在你这家伙的脸上了!”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坦诚地面对我啊。”
L站在窗前,赤红色的夕阳将他外围的轮廓染红。他黑色的碎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眼眶深邃,依旧面无表情,但说出的话语却十分沉重。
“别再说谎,从此以后在我面前只说真话,答案自然而然就会出现的。”
“可是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谎啊!”夜神月大喊道,“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就怀疑我?”
(很好很好,继续大吵大闹吧。)
“怀疑是我的本性。”L已经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和他纠缠,毕竟该说的话他已经说清楚了,其它的信息不需要透露,“我是侦探,遇到疑点就要直接找出问题所在和证据,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别逃避了,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回避我的提问呢?”夜神月走了上来,抓住了L的肩膀,“如果你怀疑我,那至少应该说清楚为什么,不是吗?”
“——喂,流河!”
无视了一直渴求答案的夜神月,L径直向门口走去,快离开教室时,他回过头说道: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那就从明天开始,拼命地证明自己不是基拉,并且尽自己所能解决基拉事件吧,正义的夜神先生。”
拥有眼睛的弥海砂的问题即将解决,而在此处,挣扎的种子已经种下。
(这下夜神月一定会尽全力帮我找到那个在人际网上缺失的碎片——那个模仿他的家伙。)
(也该让我感受一次信息差带来的快乐吧。)
L缓步向学校门口停着的车辆走去。
——————
真让人生气。
这是夜神月看着随心所欲的转学生离开的背影时的第一反应。
(早上的时候我明明很期待见到你,好好地聊一聊有关L和基拉的事,甚至可能的话聊一下那个梦境……)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就是L本人,还怀疑我或者我身边的人是基拉?)
想到这里,夜神月生气地踢了一下离他最近的桌子。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倒不如说这样更好。)
夜神月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快感。
(如果那家伙真的是L,那我如果帮他解决了基拉事件,岂不是证明我和L一样,不,是某种程度在L之上的人?)
相比日本第一优等生带来的快乐,当然是超过L这一点更加让人激动。
此时,夜神月的想法已经无关正义与否的信念,只是单纯的控制欲和胜负欲。
考上名牌大学,成为社会中的人上人已经是触手可及的事。相比之下,与L在基拉事件中的竞争无疑是一场更加有趣,更加不可知的比赛。
(而且,我本来就已经决定了要想办法找到L,现在L出现在我面前,难道不是上天在帮我吗?)
(是的,怀疑我是基拉又怎么样,反正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基拉,虽然不知道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哪里的,但我一定会证明这一点——你的推理是错的。)
“只要证明就好了吧。”夜神月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喃喃自语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某个桌子上被留下的笔便毫无预兆地掉到了地上。夜神月看向那无人的书桌,走上前去将那掉落的笔捡起。
“真是奇怪的风,只吹落这一支笔。”
——————
当弥海砂知道父母死亡时,她想到了自杀。
但是每当午夜梦回,父母悲惨地殒命于他人之手的事实又让她不甘心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最终不得不寄希望于法律。
虽然弥海砂对很多事都不了解,但在父母去世以后,她通过网络了解到:日本的法律虽然不会判处杀害了一个人的成年罪犯以死刑,但若是犯下了多重命案——也就是说,如果杀害的人大于一个人,则有望判处死刑。
这条规则是弥海砂在生活剧变之后唯一的希望。
出席的那一天,弥海砂注意到旁观席上的各色面容,有人露出了悲伤的神色看着她,有人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她,然后扭头与周围的人交流,有人看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实则眼神中充满了好奇的神色。
(海砂是不会输的。)
(海砂知道,如果杀了一个人以上,是可以被判处死刑的。)
少女不断地在内心重复这两句话。为了今日的出庭,像是要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坚强,也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庆祝一样,消沉多日的她特意为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不论是作为一个顺应父权社会规则的,还是作为一个极度注重外貌和仪式感的年轻女性,这都是弥海砂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为自己打气的方式。
(海砂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但至少在这场战斗中,海砂不能让人瞧不起!)
漂亮的脸庞浮上了久违的笑容,身姿娇小的少女抓着那根名为“死刑”的蜘蛛线,站上了原告席。
然而,最终法官的判决竟然是无罪释放,理由是证据不足。
当看到被告席上的男子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时,弥海砂直接翻过了被告席的围栏,冲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为什么可以笑得出来,为什么?”
(这个肥猪男,明明杀了人……)
“明明杀了海砂的爸爸妈妈,不是吗?!”
如果这里有刀,她一定是第一个朝对方刺过去的人。如果这里有枪,她一定是第一个扣动扳机的人。可惜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旁听席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的人,还有立刻冲上来将她拉开的人。
人头涌动的席位让她觉得人类离自己很远又很近。
弥海砂身处一片名为人类社会的原始丛林。
她像母狮一样咆哮,像鬣狗一样渴望掏出对方的内脏。她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堆横肉上顶着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不是人类的大脑。
然而法院的工作人员却不断要求她在法庭上保持镇静,要求她待在原地,要求她按照法院允许的形式表达诉求。娇小的少女被现场的男人轻易地举了起来,带回了她应在的席位。弥海砂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纸屑一样轻飘飘,好像谁都可以轻易撕碎她,践踏她。有那么一瞬间,她痛恨为了保持体重而节食的自己。
弥海砂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在人潮逐渐散去之后,少女在偌大的法院门口泣不成声。
弥海砂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人类。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神能对那个人,还有所有视若无睹的人降下神罚。
最好是让所有人都以极度痛苦的方式死去。
所以,当弥海砂接到通知说,那个兴趣使然的名侦探L会帮助她翻案的时候,对法律失望的她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怀疑。
但她在网上和报纸看到有关L的描述中,“从不失手”这四个字依然引起了她巨大的兴趣。
“侦探先生,海砂可以相信你吗?”
寂静的夜晚,没有灯光的房间。
少女蜷缩在床铺一角,尚未知晓即将到来的命运。
(待续)
——————
真的有在努力加快进度但是(整理了一下大纲之后)意识到为了后面的情节有些东西属实不得不写(呜呜)感谢各位看到这里😘爱你们,码字速度up⬆️
【月L】安眠
*近期补完的小本子,感觉酸爽得不行,然后就有了这个小短篇【
*字数6000+已完结
*日常ooc预警,文笔什么的不存在的,凑合着看吧_(:з」∠)_
月无数次地见到过L的睡颜。
客观来说,是被迫见到。
作为基拉的头号、大概也是唯一的嫌疑人,由手铐束缚住的夜神月曾有一个月不得不与手铐另一头的L同眠同起,如同背后灵一般,久而久之自然也就见惯了这位名侦探可谓是标新立异的各个生活场景。
最具代表性的大概是“睡觉”这个课题。
夜神月本人当了18年的好学生,总是能精准地把时间分割的恰到好处,享用时也是有条不紊的,作息自然就稳定而又健康。或者说,到...
*近期补完的小本子,感觉酸爽得不行,然后就有了这个小短篇【
*字数6000+已完结
*日常ooc预警,文笔什么的不存在的,凑合着看吧_(:з」∠)_
月无数次地见到过L的睡颜。
客观来说,是被迫见到。
作为基拉的头号、大概也是唯一的嫌疑人,由手铐束缚住的夜神月曾有一个月不得不与手铐另一头的L同眠同起,如同背后灵一般,久而久之自然也就见惯了这位名侦探可谓是标新立异的各个生活场景。
最具代表性的大概是“睡觉”这个课题。
夜神月本人当了18年的好学生,总是能精准地把时间分割的恰到好处,享用时也是有条不紊的,作息自然就稳定而又健康。或者说,到了固定时间上床就寝,这的确是大多数正常人的习惯,夜神月不过是更加稳定,好比是诸国火车站中的德国火车站。
显然L不在正常人范畴内。
如果说正常人的作息是运行的列车,不管是提前还是晚点,终归还是有具体的到达区间,L的作息则宛如滴滴打车,直接飞离了时刻表体系外,随叫随停,来去自如。
这一点让“同居”期间的夜神月吃了不少苦头。时常出现的场景是,月看着L佝偻着背面对着桌上几打资料,于是自己也拿了一打耐心地在一旁分析陪读,几个小时下来时间就过了凌晨,月正准备叫L上楼就寝,就见对方久违地伸了个懒腰,一脸无辜地转头:“睡好了——哟,月啊,你还在找资料?辛苦了,你要去休息吗?”
夜神月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以为我在旁边看资料是在等谁啊——?
于是事情以睡眠不足的月愤怒地扛着L回房休息而告终。
当然,月也清楚L并非故意,虽然这个人总是说着自己是基拉这类讨人嫌的话,但是除此之外,大体还是好相处的,只不过他还没有习惯自己的起居和另一个人的紧密相连,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随心所欲了。
大概是自由惯了,或许也是孤独惯了。
几次交涉未果后,夜神月开始观察起L的一举一动。这并不是说月从前不关注L,而是说,如今的关注有了更加明确的重点:什么是L睡觉的标志性姿势?
天才如夜神月,不到三天就得出了结论:标志睡姿?不存在的。龙崎大神哪怕站着也能入定,吾等凡人岂能参破。
于是月同学面前出现了两条道路:从现在起着手对龙崎同学主动进行再教育,力求将对方的睡眠时间调整到正常范畴,或者从现在起着手研究薛定谔和他的猫的恩怨情仇,通过对量子物理学的掌握来解决睡与不睡叠加状态的所带来的物理问题。
作为一个实践主义者,夜神月勇敢地选择了第一条道路。
虽然L的睡姿十分随性,但是经过那一天的观察,月还是总结出了一些明显的特点,比如“在椅子上睡觉”这种事在任何地方都可能发生,但是“站着睡觉”甚至“走路睡觉”这种高难度动作一般只会发生在卧室这种L潜意识里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比如L不管用什么姿势睡觉,睡着了之后总是格外安分,连换姿势都是少有;再比如L很多时候都只是短时间的浅眠,稍有噪音就会惊醒,深度睡眠则很大几率发生在凌晨的两三个小时之间。
这些零零散散的细枝末节都被夜神月看在眼里,并且当做实现目标的必要筹码记在心里,他是天生的谋划者和执行者,总有方法得偿所愿。
根据夜神月的计划,首先要减少龙崎同学小憩的次数,以此慢慢将睡眠时间集中在月习惯的时间内,达到调整作息的目的。
不过事物发展的过程是艰难的,道路是曲折的,夜神月同学在执行计划的第一天就遭遇了滑铁卢。在他观察到L开始昏昏欲睡时,便少见地从一旁的托盘中给对方递了一份冰激凌,附在他耳边说:“龙崎,累了吗?吃点东西吧。”
L似乎对他颇为反常的举动一时间难以适应,和月对视了几秒之后方才点了点头:“…谢谢。”
月满意地点了点头,五分钟后他便发现顶着黑眼圈的男青年保持着食指蘸取冰欺凌的姿势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不只是死神,周公大人也是很有威力的。
计划的第二部分是让L适应在“床”这个固定地点睡觉。不知道是不是蜷缩的姿势太过舒适,L在大厅的椅子上睡觉的次数甚至多于在床上,但是夜神月总是不太习惯,在椅子上睡一夜的结果往往是额头上红了一块或者胳膊麻了一截,有时候L本人若是做了噩梦换了个姿势,月也会被连带着惊醒。
那么首先,要在凌晨前把龙崎引到卧室,然后顺势诱导…计画通り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夜神月看着被水雾模糊了的,正在脱衣服的L身影,内心是拒绝的。
…发展成了同♂性社交呢,月君。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数小时前,夜神月做出错误的支线选择的时候。
事情的开始看上去十分地正常,简单来说就是夜神同学抓住了正确的时机,在L刚解决完一盒泡芙还没来得及拿起下一页打印纸的时候发出了邀请:“龙崎。”
“嗯?”
“关于基拉事件,我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想告诉你…”
“月的想法?”闻言L果然转过身来,感兴趣地看着他。
“啊,关于这方面的资料我好像放到了房间里,回去再说好吗?”夜神月立刻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
“回房啊…看不出来月君这么热情啊。”L面无表情地打趣道。
“……请闭嘴。”
关于基拉事件的深入探讨和亲切交流持续了三个小时,在论题绕回到“夜神月就是基拉”无限车轱辘并最终演变成拳皇争霸之前月就及时打住了话头。
“龙崎,你困了吗?”
“啊,有点。”L揉了揉太阳穴。“那么月君要…
——睡觉睡觉睡觉……!
“一起泡澡吗?”
???剧本变了?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为什么空气中好像出现了粉色泡泡???
“不…不是一直一起的吗…”等一下,这么回答气氛好像更不对了?
“之前都是淋浴吧,听海砂小姐说一起洗澡可以增进两个人的关系,既然这是日本风俗也可以试试?”L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着了不得的话。“既然月君和我是朋友的话…”
等等,她说的增进关系并不是友情意义上的啊!还是说你对朋友这个词的定义是从火影中了解到的啊?
“可以吗?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不,不愿意的话绝对不会是没关系吧?怎么说也是谈过不少女朋友的人,这个时候拒绝绝对会掉好感度吧?特别是对方还是正在怀疑自己的名侦探…
“好了好了,知道了,一起吧。”夜神月举手投降。
浴池的水泛起波纹,L甫一进入就立刻恢复了蹲坐姿势,由于锁链相连的缘故,月不得不靠了过去。
“沐浴液要吗?”看起来已经放空了自己的L此时递过来一个瓶子。
“谢谢。”夜神月接过,犹豫了一下,随后鬼使神差地说:“背后…要我帮忙吗?”
话一出口夜神月就后悔了,但是L已经满不在乎地做出了回应:“哎……?啊,好啊。”
即使隔着浓重的水雾,也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被水浸透的发丝,夜神月很少如此近距离地地观察一个人。原本白得病态的皮肤因为处在高温的浴室中而透着淡淡的粉,在水汽的衬托下仿佛透明。手覆上肩背时能明显感受到有些搁手的骨骼,天知道这个整天甜食不离口的家伙为什么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继续往下,不知是沐浴液的作用还是深居简出的缘故,L的皮肤光滑得像是某种名贵的丝绸。
“…月君。”L的语末拖了点尾音,像是有点窘迫。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月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贪恋着这手感,手不由自主地往奇怪的地方滑了几寸,连忙尴尬地道歉。
“没关系。”L懒懒地打断了他,他把下巴枕在浴缸边缘,微微眯起双眼,像是飨足的猫。
夜神月也换了个姿势,双臂伸出水面,背靠着浴缸内壁侧脸看着L满足的表情,对于这个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的人来说,现在的他的眉眼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
不知道为什么,愉快和不爽两种感情蓦地从胸中升腾起来,某个恶作剧般的想法从脑中闪现,月抓住了它。
“龙崎君?”月突然用十分温柔的声音唤道。
“嗯?”L连眼睛都没有睁,只是用鼻音回答。
下一秒他就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因为夜神月突然把他从浴缸边缘拉开,拽到了靠墙的那面,双手很快抵住墙面防止他逃离,背部也微微弓起,一副狩猎者的姿态。
多亏各大营销号孜孜不倦的科普,我们可以清楚地判断出来这个姿势是教科书般的壁咚。
“喂你——”L有一瞬间的慌乱,但随即就冷静下来,他对着夜神月浅色的眸子眨了眨眼,对方的眼中难得地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月少见地这么孩子气呢…”他这么说着。
“你也少有这么放松警惕的时候啊。”夜神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透过层层水雾与L对视,“还以为你会害怕什么的。”
“被吓到是肯定的,但是说害怕倒是一点也没有。”L习惯性地咬着指甲说,“现在的月,没有杀人者的眼神。”
“你还真是矛盾啊,这段时间对我疑心最重的不就是你吗?”
“那不一样。”L说,“现在你之所以是这个状态,我怀疑跟基拉的杀人能力有某种关系…而且,你和基拉有不少共同点。”
“我和基拉……?”
“是的,你们的头脑,好胜心,善恶观,还有可能拥有的家庭环境非常相似,如果说不同的话…”L用拇指摩挲着嘴唇,像是在思索怎么表达,“大概就是,月君多多少少还有感情,但是基拉已经舍弃了一切,除了信念之外就是彻底的冷血了吧。”
“……”的确,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L说的可谓是一针见血,自己也的确曾经和“过去的基拉”有某种共鸣,那样的制裁名单,的确很合自己心意…
“还有一点。”L看着夜神月陷入沉思的脸,突然再度开口,“还有一点不同。
“那就是月君是我的朋友,而基拉是我的敌人。
“怀疑月君是基于理性的考量和一小部分侦探的直觉,但是请相信我,我本人并不希望月君是基拉。
“我总觉得现在的生活比过去更充实,虽然这么说多少有点失礼,但是这个乐趣的一部分的确是一个势均力敌的敌人带来的,另一个就是月君了,果然朋友是会给人带来快乐的。
“所以月君,无论如何请不要变成基拉。”
夜神月惊讶地看着青年格外认真的脸,沉默良久。
“我不会的。”终于他缓慢地、坚定地承诺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是基拉,因为我也把龙崎君视为重要的朋友。我想基拉是不会明白是这种心情的,这种…有重视的人的心情。”
“这样啊。”L像是安心了似的闭上眼睛,扬了扬嘴角,随后便没有说话。
“那么,即使这样,龙崎还是会怀疑我吗?”等了许久不见对方反应,夜神月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回答他的是平稳的呼吸声。
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夜神月有些无奈地凑近了L,思考片刻后缓缓把他从浴缸中抱起,L的体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抱起来并不吃力,麻烦的只是给他擦身的时候那轻缓的呼吸声时常会擦过耳侧,痒痒麻麻的,像是用羽毛搔着心内最柔软的一处,让人手足无措。
“嘛,或许这样也不错。”夜神月看着青年熟睡的脸,不知名的柔软情感逐渐蔓延开来,就好像冰冷的桎梏也能传递最温暖的体温。
所以,这也成了夜神月再度拿到死亡笔记后,最不愿回忆的过往。
不过感情碍事就把感情忘掉,侦探碍事就把侦探除掉向来是夜神月做惯了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神的步伐和滚滚而来的新时代,无论是以“L”的名义还是以朋友的名义。
而L似乎对他的变化多多少少也有所察觉,夜神月很难说清楚这是从何时开始的,细究起来,大概在那一次L向他剖白的时候便显出了端倪。
“变成基拉。”那是他是这么说的。遣词造句往往会暴露出人的一些潜意识,月不知道L对死亡笔记的那条规则推测出了多少,但是这个人从推理能力到直觉的可怕程度作为对手的月比谁都清楚,不能再容他活下去了。
是时候加快脚步了。
手铐早就被除去了,不用担心睡眠问题或者自由时间,这些都对基拉的活跃有益。恢复记忆后的几个晚上,月独自躺在床上时都会多多少少考虑一下今后的计划,不过有一个晚上是例外。
因为L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自从手铐被解开之后L就很少到房间里来了,他有成摞的文件要处理。不止基拉事件,来自各国的疑难案件也等着第一侦探过目,他总要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靠着苦涩的咖啡因和甘甜的嗜好。
他看完文件了?还是说……?夜神月一面假寐,一面脑中已经闪过数种可能。他微微睁开一只眼睛,观察着L的行动。
星河在L的身后流淌,远处城市的万家灯火透过窗柩与那长河遥相辉映,逆着光的脸在黑暗中不甚清晰,看不出喜怒也无法预知任何反应,只能以沉默对峙。
“月…你可以不用装睡的…”L叹了口气,平淡地说。
“……”这是试探?夜神月依旧保持着尽量平稳的呼吸,没有动作。
“月君平时比较习惯靠左边睡,今天却是平躺着只把脸转向我,这是为什么呢…”L看似在自言自语,但是月知道他是在表达“你的把戏我已经看穿了”。
“啊,这两天有点失眠。”月不得已开口说。
“难得啊,以前都没有见到过。”
“总是会有例外的。”月说着索性翻身坐起。“这么晚了,龙崎找我有什么事吗?是基拉事件有新线索了吗?”
“…不,只是有点不好的感觉。”月终于捕捉到了L的眼神,而对方却在对视了两秒后匆匆移开了视线。
“身体不舒服吗?龙崎还是去睡一会吧,这两天很少看见你睡觉。”秉持着“日常夜神月”应当有的礼貌,月温声说。
“我习惯了,倒是月君…”L扬起了嘴角,却并不像在笑,“你这段时间,比过去几个月辛苦多了吧?”
整个世界瞬间失声。
“怎么可能,这段时间因为找到了笔记,放松了很多才对。”夜神月怔了怔,随即圆滑地答道。
“因为月君说失眠了,所以我才想是不是想了太多东西,太累了。”L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感情,像是在做一个微不足道的推理,“可以好好睡觉才比较幸福吧。”
夜神月突然想起了他和L被锁链相连的那段日子,这个人哪怕在熟睡时也总是一副警惕的姿态,仿佛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兽,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将他惊醒。
只除了那一次——夜神月不愿回忆的那次。
“是啊,但是如果一个人失眠可以换来更多的人安眠的话,那不也是一种幸福吗?”夜神月开口了。希望更多人安眠,这不是谎言,而是基拉与L少有的共同点。
“这样吗?没错呢。”L用惯用的语气应答。不知是不是月光的缘故,他的眉眼看上去温和了许多,像是真的微笑了。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L向月颔首,随后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夜神月听到自己的声音喊住了他,“龙崎君还要回去工作吗?”
“啊,是啊。”
“…一直工作的话总也不太好,也该休息一下了,你…”月踌躇着,他分不清接下去的话是出自“月”的感情还是“基拉”的考量,“你愿意…留下来吗?”
“……”有那么几分钟L不可思议地死死盯着他,月别过脸去,因为就连他自己也难以解释自己的言行。
“好。”L点了点头,答应了。
夜神月看着他熟稔地爬上了床,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像是要践行夜神月“好好休息”的劝说,这次L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闭上了眼。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显得无比温馨,夜神月为L拉了拉被子,有些出神地看着身侧青年的脸。
苍白的肌肤,温柔的轮廓,未经打理的刘海,还有标志性的黑眼圈,夜神月以目光勾画着青年的模样,婵娟洒下细雪,像柳絮缀满枝头,为黑暗铺就朦胧的华彩。
如果你不是L的话…
夜神月在沉入梦乡前这么朦胧地想着——
如果你不是L,而我不是基拉,那么或许这也不会是我最后一次共你入眠。
弦月以光为翼在云间盘旋,柔和的金羽拂过广厦高楼,潜入巨大的落地窗,落在床上熟睡的两人身上。一对死敌以情人般的姿势亲密地拥眠,心率相合,呼吸交缠,仿佛所有童话中都会出现的,令人安心的结局。
梧桐的落叶为墓园添上一层金色的地毯,那绚烂的色彩在阳光的朗照下似乎可以灼伤眼球,不合时宜的华丽为死亡着上了色泽,仿佛这片死寂中真的孕育着新生。
夜神月踏过那一片金黄拾级而上,风化的枯叶在脚边发出细碎的悲鸣。这让他想起了什么,曾经有一个生命从他眼前如落叶般坠落,而他用尽全力接住了他。
或许是因为从未目睹过真实的死亡,或许是因为想为这目戏画上完美的句点,又或许是…
够了,不需要再想下去了。
不远处就是他要寻找的那座墓碑,那座墓简单而肃穆,落在上面的枯叶早已被人小心地扫掉了,一束花摆在上面,也是纯白的颜色。
月停住了脚步,不,他不是去参拜的,神不参拜任何人,他只是来看望故人…一位知晓一切后,大概不会希望见到他的故人。
万幸他不需要许可,他只要注视就已足够,和那个人保持惯常的距离,以惯常的神态。
可是这墓碑的风格与它的主人太过相像,引人不由得走近,大理石的触感像冰冷的金属,有人用指尖亲吻那个名字:L.Lawliet
月自认不是个情感丰富的人,但如果假面能够融入骨髓,那么虚与委蛇和逢场作戏大概也会渗进血液侵入心脏,化作某种真实的疼痛啮咬着理性的堰坝,直至苦水决堤。
零碎的回忆片段呼啸而过,满含戒备的自我介绍、各怀心事的网球赛、必须打倒的背影、毫无顾忌的争吵、发自内心的剖白。一句句虚妄的誓言嘲笑着相濡以沫的荒唐。
“月是我第一个朋友…”
“我绝对不会是基拉。”
“龙崎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说谎,说谎,说谎。
于是他逃避似的回头,寂静的空气中响起虚无的心跳,头发蓬乱的清瘦青年佝偻着背,保持着一贯的姿势,在不远处缓缓吐息,过长的刘海遮住了那双深邃、睿智,甚至有些骇人的双眸,青年微笑启唇——
像死亡笔记没有被发现前那样,像夜神月还是由手铐相连的同伴时那样,像从未有人在夜神月臂弯间溘然长逝一样,千百万次地,他这么咀嚼着那个字眼——
“月。”
他说。
“月君…”
那声音渺远而又真切,如隔空疾呼又如呢喃耳语,直到最后,那个残阳如血的黄昏,还依旧留有余温。
濒死的幻象模糊了双眼,理想崩塌后的世界满是沉默的哭号,嘈杂得可怕。不远处十字架熠熠生辉,而白衣青年则遥遥伫立浅笑。
L啊…。他在心里回应了那个呼喊。
——倘若有一天我终于脱去了罪孽之身,那么你的坟冢边能否再容我安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