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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饭狂人

【博君一肖】典妻(四十五)

  这回雨露过去,合香于王一博走后,趁着晚间睡前执笔小厮不在,偷偷将上回当掉珊瑚手串的碎银子给了肖战。


  肖战拿到银子,手忙脚乱藏进怀里,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又去妆台抽屉里翻出一只小荷包。荷包里都是他这些日子偷摸从王一博所赏饰品上拆下的零碎。那些饰物样式精巧,肖战认不出哪样是皇家御赐哪样是官府工艺,一整只地典卖恐会惹来祸端,遂每样拆下一点。


  肖战将荷包里东西倒出来清点,金银的珠子、穗子、小棒儿,全都不起眼。肖战装回荷包交给合香:“合香,劳烦你多替我跑一跑,多换碎银,再换些铜板。换得的银钱你自己留一些,给我的够盘缠就好。”


  合香接过肖战的荷包,郑重承诺:“公子放心,合香...

  这回雨露过去,合香于王一博走后,趁着晚间睡前执笔小厮不在,偷偷将上回当掉珊瑚手串的碎银子给了肖战。


  肖战拿到银子,手忙脚乱藏进怀里,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又去妆台抽屉里翻出一只小荷包。荷包里都是他这些日子偷摸从王一博所赏饰品上拆下的零碎。那些饰物样式精巧,肖战认不出哪样是皇家御赐哪样是官府工艺,一整只地典卖恐会惹来祸端,遂每样拆下一点。


  肖战将荷包里东西倒出来清点,金银的珠子、穗子、小棒儿,全都不起眼。肖战装回荷包交给合香:“合香,劳烦你多替我跑一跑,多换碎银,再换些铜板。换得的银钱你自己留一些,给我的够盘缠就好。”


  合香接过肖战的荷包,郑重承诺:“公子放心,合香定不负所托。”


  后头几个晚上,肖战都夜半三更爬起来,摸黑掏出好不容易得来的家当,开一条窗缝借着月光盘点。虽说现在手上只有十几两,长久来看不够,但依照这价钱再典当几回,莫说是盘缠,往后几年藏身不出的花用都能轻松攒下。等走时他再揣几样贵重首饰,说不准一辈子都不愁吃喝。


  黑灯瞎火,肖战照着银锭子咬上一口,货真价实的钱。肖战喜不自胜,宝贝似地揣进怀里,带去床上抱着睡。他这辈子哪曾见过这么多银子,为了将来生计打算,无论如何也得狠狠刮一笔油水,也不枉白受这几个月的委屈。


  *


  傍身钱既不必发愁,该愁的就是离开此处后的雨露如何熬。肖战头一次来雨露就让王一博给结了契,长这么大所有坤泽乾元那点子事全是打王一博这里学的,稀里糊涂诸事不懂。现在来雨露还能靠王一博,以后可不行。


  肖战眼下所知坤泽安然度过雨露的法子除了乾元就只有清心丹。可外头市面上清心丹究竟什么价位,有无管制,肖战一概不知。从前在渝州,村子里的坤泽凤毛麟角,嫁去土财主家做妾的他不知人家雨露如何,嫁给农户的也没听过谁吃什么清心丹。细一琢磨,肖战有些惴惴不安,难不成清心丹是难得的稀罕物,非达官贵人不可得吗?


  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肖战打定主意,决定好好搜罗搜罗乾元坤泽一类的医书、药方,最要紧是找找看清心丹怎样做、哪里得,又或者能找到其他度过雨露的法子,乃至彻底与乾元解契的法子,更好不过。


  肖战所知别苑书最多的地儿就是王一博在他江南小院的书房,这日起早吃过就钻进去找书。跟进去的执笔小厮看他翻箱倒柜不知找什么,问可要帮忙。肖战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就只说想随便翻一翻。


  此处有整整两面墙的书,卷帙浩繁、多如烟海。肖战自最右边那面墙找起。


  肖战撅着屁股自书架最底层东翻西找,抽出一本书,《论语》,非是什么医书。弃之,扔去左手边。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王一博那日与他说一辈子,什么一辈子,他能有一辈子吗?待他三十六,四十六,乃至七老八十恶病缠身惹人厌烦,色衰爱弛,谁还愿意给他好颜色?


  又抽出一本书,《周易》,也不是什么医书,亦弃之,扔去右手边。


  肖战弯着腿去书架中间找。


  再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藏在此地也非长久之计,万一哪一日有了孩子,王一博总不能把王家的血脉也偷偷摸摸藏在外头几十年,要是抱回府里去,逼他与孩子骨肉分离,岂非痛不欲生?


  莫名其妙多个孩子,少夫人和少夫人的娘家追究起来,子孙血脉、将门名声与他这个外人,王一博会如何抉择?


  又翻出几本书,什么《左传》《尔雅》,全都不是医书。


  肖战搬了一张椅子挪吧挪吧放好站上去,踮脚翻找书架上层。


  高处不胜寒,谁掌大权谁管天下于老百姓而言倒是没差,可将军府大不相同。再说句大不敬之言,就王一博那狗脾气,哪日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万一太皇太后与皇帝之间他不小心站错边惹来大祸。抄家的官兵踹开别苑的大门看见被养废了的自个儿,刀枪剑戟斧钺勾叉还不知要怎样招呼上来。


  扔了手上这本《孙子兵法》,肖战继续翻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茹茹有娘家保命,王一博指不定有朝内党羽护持,都说不准能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他肖战呢?身无长物命如草芥,谁护得住他?


  “那不成冤大头了吗?”肖战拍拍手跳下椅子,擦擦额角的汗,双手叉腰,“哈麻皮,就没有一本医书吗?”


  他自言自语声音太小,小厮没听清,多问了句:“公子说什么?”


  肖战转身看过来,小厮手上已密密麻麻记了好几面纸。肖战凑过去看,什么“公子寻书不得”“弃《左传》与《尔雅》再寻”,最近的这一句是“公子言道……”后头没了。


  肖战暗暗擦一把冷汗,庆幸自己方才心中所想一字未曾泄露。否则这小厮笔杆子飞快,当日下午王一博在将军府就能一字不差看见他的盘算。


  眼前这个小厮,可不就是王一博的狗腿子,忠心耿耿替王一博看着自己,事无巨细禀报,逼得他不得喘息。思及此,肖战满腹牢骚,不想多理会他,答话:“我说,我找几本满意的书看看。”


  肖战拿起方才弃于地上的书,抱回隔壁卧房去。


  *


  当日肖战看了半本书,跑去厨房找素琴,学着做了一天的新菜式。日晚时分回来时,肖战察觉自己今日看过的《论语》有人动过。


  肖战记得临走时在恰好读完的那一页夹了两片花瓣,花瓣变了位子。肖战不觉得是自己记错,招来房里伺候的人问谁碰过他的书。一旁执笔小厮老实交代,他白日里随肖战去厨房前,留了个手底下人翻了肖战今日所读卷册,逐一记下篇章,一并写进旋风叶送去了将军府。


  “我看几页书你们也要记吗?”肖战不满。


  那小厮也不怕,直截了当搬出小将军压肖战:“回公子话,小的依小将军吩咐,每日仔细记录公子言行,不可遗漏,小的不敢不从,还望公子恕罪。”


  好嘛,有小将军的名头在,肖战也不好说什么,又问:“我以往看书你们都会动我的书,记下我所读篇章吗?”


  小厮回话:“是,小将军……”


  “好啦。”肖战不耐烦,说要沐浴,撵人出去。


  沐浴时,肖战坐在水里回想,心有余悸。今日执笔小厮所言恰恰印证此处连卧房也不安稳,看管他的下人可随意翻动他的东西。下人翻他读过的书倒没什么,可要是翻出他私藏的银两,或是往后翻出他在找逃避雨露的法子,那可不要了命。


  肖战越想越后怕,沐浴罢,自妆台抽屉角落抽出藏银子的荷包,在屋里团团乱转,想找处稳当点的地方重新藏。奈何转悠几圈肖战也没有哪处放心,最后没法子,只好又塞回抽屉角落,为求稳妥在上头压了许多东西。


  躺回床上后,肖战左思右想难以入眠,觉得不可坐以待毙,非要想个法子破眼下困局。


  第二日肖战专等到小厮要将旋风叶交予侍卫时,拦住那侍卫问,究竟每日别苑送去将军府的旋风叶,小将军看是不看。


  侍卫以为肖战在思念小将军,望小将军多念他想他,遂答道:“回禀公子,侍卫每日送去将军府的卷册小将军一字不落都会看。小将军时刻念着公子。”


  既得这个答复,肖战便动起了脑筋。


  第三日,肖战一整天在房里看书。下午辰时过,执笔小厮要归整当日旋风叶交予侍卫送回将军府。他与肖战已戳破那层纸,也不遮掩,直接问肖战今日看了什么书,可否告知他篇章。


  肖战甩出几本书:“今日读了《尚书》的《太甲》篇、《盘庚》篇、《说命》篇,《左传》隐公元年至庄公六年,《礼记》礼曲篇与檀弓篇。”


  那小厮提笔欲记,被肖战拦住。


  “哎,等一下。”肖战问他,“你只记我看了哪几篇,却不记我所看篇章之中写了什么吗?”


  小厮回话:“公子,小将军博闻强识,小的写下书名与篇章,小将军便能知公子看了什么。”


  肖战似有怀疑:“未必吧,虽四书五经之类人人都知晓,可不同书局印制难免有差别,甚而有之有些书册会翻印出错。你怎就确定,我手上这几本每一篇章都与小将军所知一字不差?”


  小厮一时有些茫然,不明白肖战何意。


  肖战随手拿起一本书,在小厮面前晃,又道:“你要向小将军禀报我每日言行,却丝毫不顾其中偏差吗?究竟我看的书有无错漏,你毫不在意。以小见大,今日这处不管不顾,明日那处不管不顾,日积月累,还不知要有多少偏差,到时酿成大祸,细究起来,其皆因你今日敷衍了事。”


  小厮被肖战说得竟有些懵。


  肖战拿着书绕着他,悠哉悠哉走:“再者,万一这本书只是套了封装,里头写的却大相径庭,又或虽无错漏,其中字句却藏头藏尾,掩盖了我与外人暗通的言语,你便也包庇放过了吗?你就不怕万一哪日小将军发现,治你个不察之罪?”


  小厮遽然一惊,想去抢肖战手上的书细看,被肖战灵巧躲开。


  肖战随意翻阅手上的书册,好整以暇:“哎,别抢,话说清楚。你自己也讲,应小将军吩咐,每日记下我坐卧行走,巨细靡遗分毫不差。可我看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就记我看书这一样你就在偷懒。其余地方还不知怎样偷工减料。看来你也并非对主子忠心,来日小将军面前,他若问起你,我该怎样回话,我得掂量掂量了。”


  小厮惶恐跪下:“公子,小的知错,小的不该偷懒耍滑,请公子将这几本书交给小的,容小的誊抄下来传给小将军。”


  肖战笑眯眯把几本书都塞进他怀里:“拿去抄吧,记得一字不落。”


  小厮接过肖战的书,出去找地方抄写。肖战每本书都只看了小半,他也不好整本书包好送走,只好把肖战看过的抄下来,一字不敢有错。这么一抄就抄到夜半三更,合香都伺候肖战洗漱入睡了,他还在门口支一张小凳,点一根蜡烛吭哧吭哧写。


  第二日天亮,执笔小厮只睡了两个多时辰,匆匆将抄好的卷册交给侍卫快马加鞭送去将军府,请求侍卫代为解释求情,因他昨日抄书,才送迟了。侍卫要走时被肖战拦下,又捎上一封肖战写的信。


  *


  王一博今日下朝回来,立即赶回将军府。昨日他未等到别苑送的旋风叶,不知何故,怕别苑有事,正打算遣人去探查。


  一到府上,就遇上回来送旋风叶的侍卫,将厚厚一卷册子呈上来,另还有肖战一封信。


  王一博赶忙钻进书房,拆开肖战的信。肖战寥寥几句:“阅书几卷,望君共勉。细读为上,以防余通他人款曲。”


  王一博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卷厚重得快要炸线的卷册。抽开卷上绸绳,旋风叶狂放弹炸开,里头纸张密密麻麻全是字,还有后头几页,小厮为赶时辰写得叫人眼花缭乱。


  王一博登时有点哭笑不得。


  *


  又过一日到下午,小厮如常守着看书的肖战,眼看肖战每本书都只看一小半,就另换一本。小厮那颗心跟着肖战翻书的手愈发提上九天。上回抄好送去给小将军的书没说什么,那也就默认他往后都得这么抄,天可怜见他的手腕子是不能要了。


  果然到了下午辰时,肖战将厚厚一沓子书堆在桌上,往他面前一推:“今日我看了《史记》列传篇,《三国志》纪四篇,《孟子》上册差一页。你抄吧。”


  坐在桌子对面的小厮已然傻眼。


  肖战笑眯眯又拿起一本《山海经》,问:“怎么?又想偷懒?”


  小厮摇摇头,小心翼翼道:“公子也可紧着一本书看,看完小的好整本送去给小将军。”


  肖战翻开手上书,心不在焉:“我不爱那样看书,我就看这本看看那本看看,概览通读,以求证悟。”


  小厮无言以对,翻开《史记》,深吸一口气,准备抄。


  肖战举了举手上《山海经》,提醒他:“你抄着,我看着,我看着,你抄着,别急,你手边那些抄完,我这儿还有。”


  小厮虽未抬头,但拿笔的手微微颤抖。肖战称心如意,继续看。


  到了天黑,肖战都歪在小榻上吃过喝过,那小厮还在抄。肖战善解人意让合香送给他几样子点心果腹。


  就在小厮想起身谢恩之际,肖战又施施然坐在他对面,拿起一本《文心雕龙》,翻开第一页。


  小厮:“……”


  肖战客客气气招呼:“吃着喝着啊,合香,蜡烛多给他点一根,太暗了伤眼睛。你叫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


  “回公子,小的长信。”


  “嗯嗯,好,长信啊,不必着急,晚上抄不完就夜里抄,我屋外摆张凳子,你可以抄一夜。”肖战语重心长。


  长信:“……”


  长信果真抄了一夜,天亮以后,双目冒金星,眼下两抹青,头重脚轻把抄好的厚厚两卷子册子交给侍卫。侍卫掂量手上的旋风叶,欲言又止。


  下午将军府里来了信,小将军亲笔,侍卫呈送给肖战。


  肖战打开,看过,笑了。


  王一博认输求饶:“手不释卷,勤奋可嘉,为夫钦佩。还望修养精神,不可贪读。比不得夫人韦编三绝,连日逐字读来,心力交瘁。来日相聚,详谈也可,不必一一誊抄。知错知错。”


  末尾处,王一博添上两个小字:“调皮。”


  肖战把手上的信给长信看:“看到小将军吩咐了么?往后我再看什么书,自会等小将军来亲自与他说,不劳你整日跟在后头刨根问底,我烦,小将军也烦,你还得费时费力。三败俱伤。”


  长信连连称是,知道这几日肖战是故意刁难自己,只好认怂认错,跪下叩头赔不是。


  屋子里下人与侍卫都看明白肖战这一出,觉察出肖战的脾气也不算好,纷纷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肖战偷得看书的自在,畅想往后就算偷偷看医书找清心丹的做法,应当是也不必再左防右防、提心吊胆。如此心情大好,肖战弹一弹衣摆,神清气爽出门找素琴去。


  *


  抄书风波过后,又几日,按理说王一博该休沐过来了,可人却没来。肖战掰掰手指数过日子,猜测王一博可能又是因府中琐事绊住脚才来不了。也是,那人有正经娘子,没道理总往他这里跑。


  王一博人没来,倒是派了赵长千过来,给肖战送了一只猫,黑白相间的乌云盖雪。


  赵长千亲自护送猫崽来别苑,交到肖战手上:“公子,这只小猫是小将军自宫里太妃娘娘处讨来的。月前太妃娘娘宫中母猫生了一窝猫崽,小将军就趁入宫拜见时去讨要了。太妃娘娘爱猫如命,一直未允,最后实在敌不过小将军数度恳求,加之念及与将军府里太夫人的从前情谊,才给了这只。”赵长千打开木笼子,把喵喵叫的猫崽放在傻眼的肖战腿上,“小将军刚得了它,就命属下送来给公子。小将军嘱托,他近来公务繁多抽不开身,就让小猫多陪陪公子。”


  肖战手足无措拢着小猫,结结巴巴:“他……他费心了。”


  赵长千也想叫两人之间顺遂些,便道:“为了公子的事,小将军心甘情愿,从不觉得费心。”


  肖战哑然片刻,问:“既是宫里的猫,那当是很金贵,我不知怎样喂了。”


  赵长千答:“按照宫里或是大户人家的养法,幼时可喂食羊奶,待断奶后每日喂食鱼肉、骨肉即可。这些别苑都有。”


  肖战抱着猫,点点头,忽然很想问赵长千王一博近来如何,想了一想,觉得自作多情,就住口了。


  待赵长千走后,肖战给那只猫崽喂羊奶。看着猫崽子吃得香,肖战感叹:“宫里的果然不一样,打一生下来命就金贵,比人还金贵。你们大户人家的猫自出生起就能吃鱼吃肉,可当年渝州城的百姓,连草根子都挖干净了,最后饿得啃土。”


  怀里的猫羊奶喝足,蜷缩一团打起呼噜。肖战摸着它的脑袋,惆怅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都是命啊,咱们这些草芥百姓的性命荣辱,能值几个钱呢?”


  这只猫因自出生就养在太妃娘娘宫里,所以不爱乱跑,成天躲在肖战屋里睡觉,睡醒了吃吃喝喝围着肖战转,比玳瑁省心得多。


  肖战每每看它这样粘人,都心生感慨,怪不得王一博爱养着他关着他不让他乱跑,可不省心讨喜么。


  给这只猫起名字,肖战想了两日,最后不敢再起金贵的名字,遂简单想了一个。


  “不若就叫蜜饯吧,嚼起来香甜。”肖战抱着猫举高,“贱名好养活,听到没?”


  小猫一个劲叫,等肖战把他放低,又缩进肖战怀里撒娇。肖战抱着它,既开心又失落,点它鼻尖:“明日带你去湖边看看玳瑁,记住,它是你大姐姐,你只能认老二,永远都是。”


  *


  又过两日,肖战带着蜜饯去看过玳瑁,肖战还掐着蜜饯的后颈子和后腿,帮它磕了三个头。


  看过玳瑁回江南小院,合香把第二笔典当换来的银子悄悄塞给肖战。肖战收好钱,抱着蜜饯发呆,闲得无事又掰指头数起了日子。


  眼看九月都快过去,算一算王一博有半个月没露面了,隔这么久,这真是头一回。


  肖战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百般猜测王一博在府中究竟是在忙什么,该不是又遇上少夫人的什么日子吧。


  这方瞎胡想了一通,肖战如梦初醒,赶忙收回思绪,连连唾弃自己。他何必为个有家室的混蛋费心费时呢?有那闲工夫还不若多筹谋筹谋出逃。


  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是他如今的处境吗?成日无所事事就是等着乾元来,人来了他得伺候,人不来他就空落落像游魂。


  肖战又去王一博的书房,自边边角角里翻医书。这回长信学得乖,就等在书房外,没再不错眼盯死他。午间合香来敲门送午饭,说是将军府里又来人了,还是长千大人。


  肖战出去见。


  赵长千行过礼道:“烦公子简单收拾收拾,跟属下去将军府一趟。”


  肖战诧异:“要我去将军府做什么?”


  “小将军近来被朝内事务绊住,来不了别苑,许久未见,小将军想念公子,遂要属下接公子去府中相聚。”


  肖战哑然半晌,不敢让赵长千多等,匆匆吃几口饭,嘱咐合香留在此处好好看管他的屋子,也照顾好蜜饯。


  合香心领神会。


  *


  登上去将军府的马车,肖战偷偷推开一丝窗缝往外看。马车四周围满骑马的侍卫,赵长千的马匹就在车边。接肖战出门一事,王一博只放心让赵长千亲自跑。


  马车跑了快两个时辰,傍晚斜阳西落时分赶到洛阳城。肖战本在车上打盹,骤然被车外喧闹人声吵醒,一个激灵,兴高采烈推开车窗偷看。


  久违的人间烟火闯入眼帘,眼前人来人往,一切恍若隔世。望着眼前阔别已久的热闹景象,肖战眼眶发涩。他有多久未见过这样多的人了。


  赵长千驱马过来挡住马车窗子,提醒:“快到将军府了,公子当心人多眼杂。”


  肖战撇撇嘴,阖上车窗。


  马车停在将军府后门,此处冷清,肖战还记得当初跟随刘大娘来投奔阿肆,走的就是这道门。几个月眨眼过去,还是走这道门,却物是人非。


  自后门入府,肖战被赵长千引进北院,王一博不在,长富早领着一众下人候着他,他一进院子就拥上来伺候他更衣、洗漱,又送上茶水,传了晚膳。


  肖战从前还在将军府当值时,都是在这间屋子伺候人,这还是头一次在此被别人伺候,果真令人唏嘘。


  肖战用晚膳时,长富在从旁叮嘱:“公子这几日待在将军府,最好留在小将军的院子里,莫乱出去,免得外头人鲁莽,冲撞了公子。”


  该是怕他这个见不得光的,冲撞了外头人吧。肖战有些不耐烦地答应:“知道了,我不乱跑。”


  晚间用过饭,眼见着天越来越黑,却还不见王一博回来。肖战没带什么书来,要长富去书房随意找一本这儿的《搜神记》给他看。


  肖战趴在床上,看到《焦山老君》那一篇,外头敲响二更天的梆子。肖战心烦意乱阖上书,抱着枕头生闷气。


  事忙,事忙,忙到没空闲去郊外别苑也不稀奇,放他独个儿在别苑清静岂不更好?非把他打几十里外拉来,结果倒好,原本他还能满园子逛,这会子又被圈在方寸的院子不能出去见天地。


  他被圈禁好了,这主子老爷还摆臭架子,也不知在哪处温柔乡花天酒地,都这深更半夜还不知道回来。


  肖战扔了枕头踢了被子发牢骚:“烦死,怎不死外头,耽误我攒钱。”


  这厢肖战翘着二郎腿气闷也不知多久,外头的通传姗姗来迟,说是小将军回府,叫院子里的下人备好热水与新衣。


  有小丫鬟来里屋通禀肖战。肖战懒洋洋听罢,没好气嘀咕:“知道了。”


  小丫鬟一走,肖战就闭上眼睛。他可要睡了,才不去迎。


  闭上眼没多久,肖战烦扰不堪,丧气爬起来穿鞋披衣,拖拖拉拉去门口。院子里下人都在等着,哪里见王一博身影。


  肖战阴阳怪气问晚上当值的长荣:“不是说人回来了吗?哪儿呢?”


  怕是还在凌霄宝殿上乐逍遥呢。


  长荣满面笑容讨好:“小将军就来,就来,公子稍等片刻。”


  院门口突然多了几个人,赵长千架着个脚步虚浮的人,可不正是王一博。


  肖战满肚子火气迎上去,却被王一博那满脸烧红嘴唇干裂的模样唬一跳,失声惊讶:“这是怎了?”


  赵长千扶着昏昏沉沉的王一博进院子,和肖战解释:“公子,小将军这些日子疲累过甚,不慎染风寒,好好坏坏总不见痊愈。这几日他又因熬了几个大夜,起热厉害,今日下朝上马车后都晕睡了。下午硬撑着跑了趟京卫营,这会子回到府上,实在撑不住了,才这样。”


  王一博迷迷糊糊睁开眼,望见了肖战,以为自己做美梦呢,晃晃脑袋:“阿赞?”


  肖战来扶他,他顺势靠上去,把肖战靠得一趔趄。


  肖战扶着他进屋,问长荣:“你们都没给小将军传大夫煎药吃吗?”


  长荣跟在后头叹气:“公子,小将军整日忙得不回府,小的有心无力。就算晚上小将军回来,小的叫人煎好药送来,小将军也常常忙于公务忘了吃,小的也不敢多劝,怕招主子心烦。”


  肖战没话说了,扶着王一博躺好,托长荣去把府里大夫传来,给王一博诊看诊看,急开一副消热的药方子。


  肖战看王一博嘴唇干,想去给王一博倒水。王一博攥紧他的手不肯放,迷迷糊糊之中状似撒娇:“阿赞,不走……”


  肖战攒了半个月的拳头砸在棉花上,无力计较,握紧他的拳头哄:“好好好,不走不走,我去倒水来,你喝几口,行不?”


  王一博没听懂,拽着肖战的手把他整只胳膊抱进怀里:“阿赞,不走……”


  “哎呀,我不走,不走。”肖战被迫趴下去,无可奈何,让小丫鬟去倒水。


  小丫鬟急急忙忙倒来水,肖战吹凉些,喝一口试过水温,扶王一博起来。王一博坐不住,靠在他怀里,蔫儿蔫儿地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肖战只好拿出奶孩子的耐性,哄着劝着把水喂进他嘴里。


  喂过水,肖战要放王一博再躺下,王一博不肯,死死搂着肖战的腰赖在他怀里。


  肖战被缠得头疼,长叹一口气,拽了被褥,包婴孩似地把王一博包裹好,搂着他的脑袋,回想自己从前生病娘亲都如何哄自己。


  想了想,肖战有样学样轻轻拍打神志不清的王一博,哼着小调子哄起来:“方脑壳儿,哈戳戳,不拐弯,走直角,遇到祸事跑不脱……”


  窗外秋风过,婆娑树影应和着柔蛮的川渝小腔,在窗上舞了几下,还探头探脑拍打窗棂,想多听几句。

博爱肖💕

第10章言灵毒发

 无女化

请勿上升正主

经小说改编

唯粉勿入

不喜勿喷

黑粉滚蛋


 磨磨唧唧…… 

肖战出了肖卫氏的院子,忍不住吐槽。 

不过是想看一眼韩姨娘过的怎么样,肖卫氏这般阻拦不让他见,让肖战有种隐隐的预感。 

到了祠堂,果然—— 

“少爷只能远远看一眼。”领着肖战去祠堂的丫鬟警惕地盯着肖战,“少爷见了,就赶紧走吧。” 

肖战眼神很冷。 

“你们不给我娘请大夫?” 

韩姨娘是个柔弱的美人,即便已经有个十五岁的儿子了,看上去也仍旧像是二十多岁出头,哪怕瘦了一大圈憔悴了不少,也难抵绝色。 

而此......

 无女化

请勿上升正主

经小说改编

唯粉勿入

不喜勿喷

黑粉滚蛋


 磨磨唧唧…… 

肖战出了肖卫氏的院子,忍不住吐槽。 

不过是想看一眼韩姨娘过的怎么样,肖卫氏这般阻拦不让他见,让肖战有种隐隐的预感。 

到了祠堂,果然—— 

“少爷只能远远看一眼。”领着肖战去祠堂的丫鬟警惕地盯着肖战,“少爷见了,就赶紧走吧。” 

肖战眼神很冷。 

“你们不给我娘请大夫?” 

韩姨娘是个柔弱的美人,即便已经有个十五岁的儿子了,看上去也仍旧像是二十多岁出头,哪怕瘦了一大圈憔悴了不少,也难抵绝色。 

而此刻韩姨娘跪坐在矮桌前誊抄佛经,写字的手却发着颤。 

肖战想起原主被毁容那日,韩姨娘护着儿子身上挨了不少棒子。也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骨头,都半个多月过去了,韩姨娘的脸色惨白的厉害。 

丫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何止是没请大夫,饭都不怎么送呢。

 肖战一言不发地出了祠堂。 

丫鬟舒了口气,可算是完成了任务。然而刚出了祠堂大门,一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眸。 

“给我娘找大夫。还有吃穿用度,都按照肖卫氏的标准采办。” 

丫鬟刚想还嘴你以为你是谁,肖战打断她:“我知道你主子忍耐度有限。” 

丫鬟冷哼一声。 

你知道还敢舔着脸大言不惭说这话。

 “我也有我的底线。”肖战冷冷道,“告诉你主子,我底线就是我娘。他给我好吃好喝当祖宗供着,我啥事儿也没有按照你主子说的办。我娘要是过的不如肖卫氏,我会做什么可就不能保证了。” 

舒缓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让丫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我会让东宫的人每日盯着的。”肖战微微一笑,“别想耍花样。” 


这是肖战第一次见到韩姨娘。 

原主记忆里的韩姨娘虽然清晰,但是却总是隔着层薄薄的纱般没有真切感。 

如今只是遥遥地望了一眼,那浓重的眷恋委屈以及心疼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兴许是原主残留下来的情感,让他一时间也有些受了影响。 

不过这影响在他见到王一博的时候,就慢慢消散了。 

“孤说呢,将军府午膳怎么这么丰盛,原来是四皇兄来了。”王一博似是吃完了饭正在消食,背着手站在朱红的长廊下,与眼尾的落泪痣相得益彰。 

正要回宫的王迟璘没想到竟会撞见王一博,脸色有点难看。 

他刚才正在走神呢,心里纳闷儿印象里漂亮又羞怯的肖战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刚刚那眼神凶狠狰狞的像要咬人,眉头狠狠皱起的时候都卡粉了…… 

记忆里的肖战有多勾的他心痒痒,今日见到了人就让他有多失望。 

难不成是因为不满意做妾,想当他的正妃?怪不得之前肖钰宁没被赐婚太子的时候也没有正面答应他,原来竟是因为贪心! 

他未来可是要当皇帝的! 

怎么可能娶一个庶子当皇后?!

 正因为扫兴而烦躁的时候,结果却撞上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本皇子也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亲自陪太子妃回门。太子竟对太子妃如此疼爱,新婚燕尔,一时都分不开。” 

王一博看着嘲讽自己的王迟璘,眼神玩味,“皇兄这满口醋味儿,皇兄莫不是舍不得钰宁?” 

王迟璘被噎了一下。 

肖钰宁已经毁容了,谁会舍不得一个丑男人!

“怎么会呢,本皇子恭喜你们还来不及……” 

“哦?竟不是吃醋么,那为何四皇兄如此惊讶?这惊讶的语气都有些阴阳怪气了,差点儿让孤以为皇兄在嘲讽孤呢。” 

王迟璘嘴角抽搐。 

他只是随口恶心王一博两句,没想到王一博竟然还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跟他细究这么件幼稚无聊的小事。 

他可是尊贵的天潢贵胄,自带贵族雅量。 

王一博不要脸,他还要呢! 

就在王迟璘打算拂袖而去的时候,一转头,冷不防地撞进一双柔润如水的眼眸中。 

“战……”那男子也带着面纱遮面,王迟璘下意识觉得那是肖战。可是他明明刚刚才见过“肖战”,“肖战”的衣裙头面跟这女子都不同。 

“殿下。”肖战微微欠身朝王一博行礼,然后才朝王迟璘行礼:“四殿下。” 

声音…… 

声音也好像。 

“四殿下为何如此看本宫?”肖战故作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王迟璘陡然回过神来。他看了看王一博,又看了看自然地站在王一博身旁的肖战,有些迟疑:“你是……太子妃?” 

“是啊。”肖战笑,“本宫脸上有伤,见不得风,故而以纱遮面。” 

肖钰宁? 

肖钰宁何时身材这般袅娜柔弱了? 

露出来的皮肤细嫩白皙,单看那双眼睛,湿漉漉仿佛会说话,长睫毛小刷子似的,勾的他心痒痒。 

王迟璘有些懊恼后悔。 

莫非肖钰宁成亲之后有韵味了,才变成这样的?早知如此,他或许当初就该求求父皇…… 

不不不! 


肖钰宁再怎么有韵味,也是个毁了容的丑男人了!不过这身材这肌肤,到了晚上的时候灯一灭,不看脸也没什么区别…… 

王迟璘收起心绪,随口扯了个借口说蒙了面一时没认出来。 

然而在王一博跟肖战离开的时候,没忍住又瞟了肖战几眼。 

兴许是因为肖战跟肖钰宁是亲兄弟的关系?他怎么越看越觉得这“肖钰宁”跟他弟弟像。 

……等等。肖钰宁刚刚说什么?“见不得风”? 

刚刚“肖战”好像也是这么说来着,怎么这么巧,兄弟俩都见不得风?都遮着面? 

王迟璘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另一边,准备打道回府的肖战跟王一博上了马车。 

肖战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托着腮好整以暇看风景的男人,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 

“殿下。” 

王一博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我不是肖钰宁,我是他的庶弟肖战。”迟了三天,肖战还是没有等到王一博的询问,只得妥协,主动开口。 

王一博挑了下眉梢。 

“可能您会觉得不信。不过我虽然毁了容,但是将军府里的那个假‘肖战’是肖钰宁假扮的,您派人去偷偷看一眼就知道了。” 

王一博神色不变,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肖战看不出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亦或是这件事可能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他甚至轻轻地笑了一声,勾了勾唇角:“所以呢?” 

“我不知道之前的几任太子妃是不是细作,不过我出嫁前,肖卫氏让我在七日内偷到东宫里的一份情报,大婚当晚就是他给我下的毒!我觉得我……唔……噗!” 

一口血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 

王一博眼明手快地唯一侧身,正好躲过了肖战喷出来的血。 

他有些惊讶的看向捂着胸口的肖战,眼神有些困惑,不知道他这是打什么算盘。 

“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咳咳……你留我一命……绝对不会后悔……”肖战疼的在心里直骂娘。 

MMP…… 

这就是言灵毒发作?! 

这也太疼了吧! 

肖战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可是后面还有极其要紧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生怕太子忌惮他,一了百了直接弄死他,只能拼命地伸向王一博,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信我!等我缓过去这波毒发作……我再,再跟你详细解释……” 

然后他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王一博:“……” 

王一博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疼晕了过去的肖战,然后缓缓低头,盯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袖子上的血手印,浑身僵硬,汗毛炸起,额角青筋隐隐在跳……

   

博爱肖💕

第9章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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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战“啧”了一声。 

这肖卫氏可比她儿子聪明多了。 

肖战清楚的很,他只要退让了一次,交出了主动权,以后就会永远被牵着鼻子走。 

韩姨娘不是他的亲娘,他耐着性子在这儿跟肖夫人谈条件,完全是看在借了人家原主的壳子的份儿上。 

况且他人在东宫,谁知道韩姨娘过的真正如何呢? 

他尽力了。 

上辈子他年纪还小的时候爷爷便去世了,家中中医古籍秘方引来无数人争相抢夺。所有曾经慈爱疼爱他的长辈,一夕之间全部变了脸。他们化身为贪婪的豺狼虎豹,盯着他手里爷爷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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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战“啧”了一声。 

这肖卫氏可比她儿子聪明多了。 

肖战清楚的很,他只要退让了一次,交出了主动权,以后就会永远被牵着鼻子走。 

韩姨娘不是他的亲娘,他耐着性子在这儿跟肖夫人谈条件,完全是看在借了人家原主的壳子的份儿上。 

况且他人在东宫,谁知道韩姨娘过的真正如何呢? 

他尽力了。 

上辈子他年纪还小的时候爷爷便去世了,家中中医古籍秘方引来无数人争相抢夺。所有曾经慈爱疼爱他的长辈,一夕之间全部变了脸。他们化身为贪婪的豺狼虎豹,盯着他手里爷爷的遗产垂涎,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狠狠撕扯下来一块血肉。 

肖战见多了人心险恶,他也不是什么爱心泛滥济世渡人的圣母白莲花。 

他又不是那些个穿越文里的什么杀手特工,武功高强神出鬼没……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毒师罢了。让他去偷那蛇精病太子的情报?他又不是嫌活得太长! 

更何况按照肖卫氏的心狠程度……退让,只会让他们两个都活不了。 

“那咱们可就是谈不拢了。”肖战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活着也享不了几天福。不过啊……” 

肖战歪了歪脑袋,嫣然一笑。 

“我这人呀,还真让母亲说着了呢。” 

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他笑意盈盈,声音轻缓,呵气如兰:“我低贱卑劣,睚眦必报。你若伤了我娘一分呢,我便千百倍奉还。” 

“你?呵。”肖卫氏笑了,神情轻蔑:“你能怎么还?” 

“您觉得太子殿下陪我回门,是在意我呢,还是在意将军府呢?” 

“你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肖卫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蠢货。 

一个毁了容丑的狗都嫌弃的庶子,还妄想太子看上他? 

肖战笑眯眯道:“可若是在意将军府,为何不论是定亲还是送聘礼,太子殿下一次都没有登过门呢?” 

肖卫氏一愣。 

她倒是忘了王一博一向随心所欲,从不主动结交什么大臣。更何况肖将军半月前刚领兵离开京都城,若是真想结交肖将军,也不该在这时候登门…… 

肖战微微昂着下巴,故作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哪儿知道太子为何突然跟他一起来将军府。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忽悠肖卫氏,狐假虎威…… 

“不可能!就凭你那张脸,还能勾引到太子?!”肖卫氏盯着肖战,神色警惕了许多,“太子这些日子,可都没有宿在你房里!” 

“咦,母亲竟然还在东宫有眼线?”肖战诧异。 

肖卫氏一个后院的妇人,想要太子的情报已经够让肖战惊讶了,没想到肖卫氏竟然还如此手眼通天,连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肖卫氏到底想干嘛? 

“既然母亲知道这些,那想必也知道,大婚那晚,太子殿下特地为我请了太医,原因是我脸上的伤疼。殿下就是因为体贴我伤痛难忍,才特地让出了正殿寝宫,让我安生静养!”胡说八道了一通,不管肖卫氏信不信,肖战倒是先因为心虚耳朵发烫。 

这话属实自恋了些…… 

然而,小命儿要紧。 

反正肖卫氏再怎么厉害,总不可能什么都知道。那时候,屋里可只有他跟太子。 

肖战强忍着羞耻自夸,还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成功让肖卫氏皱了眉,又惊又疑。 

肖卫氏直觉根本不可能!可是肖战的话……又好像有几分道理。

 太子,当真口味这般重…… 

看上了肖战这丑男人?! 

也不知肖战到底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怪不得不论是皇上还是大臣们给太子送了那么多美人,甚至前几任太子妃都是绝世美男,美女,都没能让太子产生一丝兴趣。 

原来,原来竟是没摸清太子的口味…… 

“所以……”肖战笑得天真无邪。

 他轻启薄唇,带着些许迷惑:“我只是上个茅房的功夫,若是死在了将军府……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怀疑什么啊?” 

“不过呢,”肖战半倚在朱红翠绿的长廊阑干上,语气一转,道:“我娘要是好好的……我就配合母亲,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那声音如鬼魅低语,带着蛊惑似的意味深长。 

肖卫氏闭了闭眼睛,掩下眸底升起的杀意,深吸一口气。 

“你娘在祠堂。” 

果真是变了。 

呵……不愧是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好儿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姑且就让这庶子再得意几天。 

“还有四日。我要的东西若是拿不到,你可就再也看不见你娘了!” 


打发走了肖战,肖卫氏盯着精心饲养的花,一腔火气无从发泄。正憋闷着,便看到肖钰宁匆匆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自己怀里。 

“娘!”肖钰宁气得发抖,一双淡棕色的眼眸发红,“肖战那贱人……贱人!我要让他死!”

 虽然这后院都是她的人,但肖卫氏还是忙捂住他的大嗓门儿,额角青筋直抽抽。 

“小声些!太子就在府上呢,四皇子也没走!” 

肖钰宁精心描绘的妆容因为极度的气愤嫉妒而扭曲,不甘心极了:“娘!你是不知道,那贱人竟然勾引四皇子……还许诺他以后当皇贵妃!四皇子还说心里只有他!” 

“不是告诉你了,不许去么!” 

“我不去,哪里知道那小贱人竟然把四皇子的魂儿全勾走了!” 

“男人的嘴,不能信,不过是哄哄小玩意儿罢了。”肖卫氏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心疼儿子被伤了心,柔声安抚道:“别担心,跟将死人计较什么呢?” 

“可是……” 

“他的毒马上就要发作了。”肖卫氏眼眸微微眯起,划过一抹狠辣:“到时候,母亲把药给你,让他哭着求你,让我的钰宁解解气。” 

肖钰宁这才渐渐止了哭。

听说母亲喂他的可是皇室控制暗卫常用的“言灵”之毒呢!多少铁骨铮铮的硬骨头都扛不过去! 

一想到肖战即将哭嚎着求自己的狼狈样儿,肖钰宁心情稍稍舒畅了不少。到时候定要狠狠地羞辱折磨他一番,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舔他的鞋给他学狗叫! 

“可是,”肖钰宁有些不放心,“‘言灵’是从皇室出来的,太子素来心狠手辣,也有许多暗卫。肖战毒发的时候,他会不会……认出来?” 

“不会的。”肖卫氏爱怜地摸着肖钰宁的发,胸有成竹 道:“所有的‘言灵’配方都不同,我特地请了神医的关门弟子配的言灵。” 

“那位说了,绝对不可能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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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封你当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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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钰宁想的挺美。 

但是真正坐在这儿,他就后悔了。 

对面的男人深情款款,眼神温柔举止体贴。一想到他的心上人深情的对象是肖战,肖钰宁简直嫉妒的不行。 

以前那小狐媚子就是这么跟四皇子相处的? 

“虽然这儿背风,今儿太阳也暖和,可战儿你还病着呢,当真不冷?”王迟璘伸手,握住肖钰宁微凉的小手,暗暗感慨这双葇荑细嫩软滑,不由得又摸了两把,王切道:“若是冻坏了,本皇子可要心疼了。” 

肖钰宁心神荡漾,一时间又嫉妒又羞涩。 

他低着头,红着脸道:“有四皇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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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钰宁想的挺美。 

但是真正坐在这儿,他就后悔了。 

对面的男人深情款款,眼神温柔举止体贴。一想到他的心上人深情的对象是肖战,肖钰宁简直嫉妒的不行。 

以前那小狐媚子就是这么跟四皇子相处的? 

“虽然这儿背风,今儿太阳也暖和,可战儿你还病着呢,当真不冷?”王迟璘伸手,握住肖钰宁微凉的小手,暗暗感慨这双葇荑细嫩软滑,不由得又摸了两把,王切道:“若是冻坏了,本皇子可要心疼了。” 

肖钰宁心神荡漾,一时间又嫉妒又羞涩。 

他低着头,红着脸道:“有四皇子在,臣子不觉得冷……” 

为了防止被王迟璘听出来,肖钰宁故意掐着嗓子说话。又为了符合他“受了风寒”,压低嗓音,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他自觉装的很不错,四皇子定然不会认出来。 

实际上,王迟璘的确没有认出来。 

但是他听到这矫揉造作的嗓音,不由得拧了下眉。 

当初他在将军府后花园赏花,偶然间与肖战相遇。那时肖战漂亮的不行,干净单纯的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只是生了场病。怎么突然间变得…… 

这么油腻? 

王迟璘狐疑地压下心中的疑惑,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他柔声道:“你哥哥也成了太子妃,我正妃之位虽然暂时没有人选,但是却可以把你提前抬入府中,我们就可以早些在一起了。” 

肖钰宁差点儿将自己的指甲生生掰断。 

“之前本皇子还在担忧,如何说服楚将军将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全都嫁给我,如今却是没这个担忧了。”王迟璘认真地望着肖钰宁,一双深邃的眼睛显得很是专情。 

然而肖钰宁快要气疯了。 

贱人! 

小贱人!! 

“肖钰宁”才刚成为太子妃,四皇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肖战收了? 

当初他与四皇子的婚事,四皇子虽然应了,可何时成婚四皇子可是一点都不急! 

母亲说了,荒淫无度的太子不得民心,是不可能当上皇帝的,只有四皇子才是最佳的皇帝人选。不论是皇后娘娘跟他的母家,还是朝廷大臣,全都拥护四皇子。 

四皇子妃的位置,只能是他肖钰宁的! 

肖战小小年纪就勾引未来的哥夫,让四皇子一时鬼迷心窍。如此心机野心,日后若真进了门,那还得了? 

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子,他也配! 

 

肖战没有找到韩姨娘。 

他沉着眸,快步往肖卫氏的院子,找她算账。 

路过后花园的人工湖的时候,余光瞧见依稀有些眼熟的两个人。 

“战儿可是不愿做妾?”王迟璘见“肖战”拧眉不悦,也皱了皱眉,声音也沉了下来:“战儿,本皇子的正妃之位,须得母后亲自选的才行,我也做不了主。” 

他没说的是,做他的妾室都已经抬举他了。 

多少名门贵女,千金嫡女,就算是做妾也争抢着想要入他府中! 

肖钰宁听到肖战在四皇子心里顶多是个妾,心情才稍稍好一些。然而王迟璘下一句话,却让他身子一僵。 

“不过……”王迟璘起身,坐在了肖钰宁身边,暧昧地俯身过去,唇瓣轻轻摩挲着他的耳廓。 

“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我待你自是不同。等本皇子登基之后……便封你为皇贵妃,位同副后,如何?” 

岸边的肖战本人眼睁睁地看着肖钰宁嫉妒的面目狰狞,失控的表情连面纱都快遮不住了。 

肖战感到有趣,站在树下眼神微冷着看戏。 

没想到一向自恃甚高的肖钰宁,竟然会自降身份假扮庶子,来见心上人? 

肖钰宁看不上不得民心的太子,一心舔着被百姓百官拥护的四皇子。可要是肖战选,他倒宁可选太子。

 太子就算脾气阴晴不定,但至少衣食住行从不短缺他。而且东宫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后院干干净净,也没什么男女人跑来蹦跶烦他。 

而至于四皇子么…… 

骗了原主的心,被肖钰宁发现了还将事情都推到原主身上说都是原主勾引,做了错事全推到别人身上不敢承担。惹得肖钰宁迁怒原主怨恨他,然后四皇子转头又去哄着原主说他是迫不得已、自己还是爱他的。 

如今还有上门要娶“肖战”?

 太子好歹顶多没了命,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而四皇子,骗身骗心的大渣男,杀人诛心。 肖战并不知道,他刚抬步离去不久,刚刚站着的地方无声无息地跳下来一个黑衣蒙面人。 

他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隐藏在郁郁葱葱的竹叶中,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肖战没有管肖钰宁冒充自己跟别人私会这件事。 

看了两眼,便抬脚继续去找肖卫氏。 

肖卫氏刚刚没有在宴席上出现,也没有在陪四皇子。肖战径直闯入肖卫氏的院落,果然看到衣着华贵,保养得宜的貌美妇人。 

肖卫氏似乎并没有意外肖战会找来,仍旧逗弄着挂在檐下的小百灵鸟。 

“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肖战不答反问:“我娘呢。” 

肖卫氏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那傲慢不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蝼蚁。 

“果真是卑贱的庶子。”肖卫氏冷哼,“见到嫡母连行礼问安都不知,没教养。” 

“您那儿子尊贵有教养,所以还没出阁呢,就顶着弟弟的名头跟外男幽会……啧啧,原来这就是大家少爷,肖战长见识了。”肖战背着手走进院子。 

肖卫氏顾不上肖战的阴阳怪气,大惊:“你说什么!” 

“别走呀。”肖战拦住她,“我来的路上呢,两人正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坐了许久了。母亲这时候过去,也挽回不了什么。” 

肖战看着肖卫氏终于绷不住了的怒容,心情舒坦多了:“不过呢,母亲现在却是可以挽救一些别的——我娘在哪儿?” 

肖卫氏看着肖战的眼神厌恶又嫌恶。听到肖战的话,反而不急了。 

她冷笑一声:“小贱人,你以为我跟钰宁似的那般单纯好骗,被你几句话便唬住了?惯你的毛病!你可以不听话,到时候,就去黄泉孝顺你娘罢。” 

这肖战虽然怯懦,可最是心软孝顺,对韩姨娘极好。 

不过是壮着胆子说些气话罢了!钰宁他们一时被她骗了去,她阅人无数,哪里能被这只小纸老虎吓住! 

这庶子为了他娘,脸也毁了人也嫁过去了。不过是让他做点事儿,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管他亲娘死活了,还整什么诛九族大家一起死。 

真当他是被吓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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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韩姨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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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说一下,肖战在肖府就是假钰宁,因为是顶替,我在封面写了名字的

  


   太子亲临将军府,将军府的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太子妃回门的日子! 

他们手忙脚乱地去后院挨处通报,而肖战跟在王一博身边,也狐假虎威了一把。 

肖卫氏不知在忙什么,派人告罪说得过一会儿才能过来,让他们先用膳。 

于是那位从来都不拿正眼瞧肖战的高高在上的老太太不得不挑起大梁,硬着头皮跟他演起了祖慈孙孝的戏码。 

他们来的时间有点晚了,临近正午才到,然而厨房却是很快将各种珍馐一盘盘端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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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说一下,肖战在肖府就是假钰宁,因为是顶替,我在封面写了名字的

  


   太子亲临将军府,将军府的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太子妃回门的日子! 

他们手忙脚乱地去后院挨处通报,而肖战跟在王一博身边,也狐假虎威了一把。 

肖卫氏不知在忙什么,派人告罪说得过一会儿才能过来,让他们先用膳。 

于是那位从来都不拿正眼瞧肖战的高高在上的老太太不得不挑起大梁,硬着头皮跟他演起了祖慈孙孝的戏码。 

他们来的时间有点晚了,临近正午才到,然而厨房却是很快将各种珍馐一盘盘端上来。 

王一博掀起眼皮子,瞥了眼假笑着快要笑僵了的肖老夫人,笑了起来。 

他温声道:“老夫人果真是疼孙子。不知孤会来,竟也早就做好了这么多好吃的。” 

肖老夫人身子一僵。 

“啊,这,老身,老身自然是极疼钰宁的……” 

肖战在心中冷笑。 

在门口就敢让婆子骂他,还能给他备下如此丰盛的宴 席? 

可是肖老夫人应该不至于那么蠢,在饭菜里下毒。肖身有言灵之毒,活着比死了价值大。而就算想真的杀他,直接弄死就好,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果然东宫的宫女仔仔细细检查了每一道菜,菜都完全没有问题。 

肖战狐疑地入座,看了眼云淡风轻、似乎刚刚那一句只是随口一问的王一博,暂且将心放在肚子里。 

吃他丫的! 

大佬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


肖战刚一摘下面纱,便见到对面的楚老夫人拧了下眉,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般。就连用膳也挑挑拣拣,没胃口似的。 

看着肖老夫人强忍着恶心对她关怀,肖战挑了下眉。 

看他的脸吃不下饭啊? 

啧。 

矫情。 

原主被毁容的时候,这偏心的老太太可是十分支持肖卫氏呢。人家太子都没嫌弃他脸丑——就算人家嫌弃,也没表现出来。

 

 瞧瞧人家这教养,这风度! 

肖战喝了一口餐前甜汤。 

太子虽然是个蛇精病,但在吃穿用度上不曾亏待他,甚至还寻来宫中最好的药给他治脸。 

疤虽然去不掉,可不疼了呀!现在肖战吃嘛嘛香,心情极好地专挑贵的下筷。什么极品血燕,佛跳墙人参乌鸡汤,全部扫了个遍。 

不单自己吃,还贴心地分了太子一半。 

不吃白不吃! 

他顶着嫡子的身份替嫁遭这份罪,嫡子的待遇不享受岂不是太亏? 

嗝儿~ 

味儿还不错。 

就是燕窝少了点儿,抠抠搜搜的,太子亲临才只舍得上一盏。 

“祖母,您的眼睛怎么了,莫不是抽筋了?”肖战抚着装满了山珍海味的肚子,故作担忧道,“可要请大夫?” 

“不,不用了……”肖老夫人心疼的眼皮直抽。 

那个低贱的庶子,一口气吃了近百两银子!

 极品血燕,可是她特地给她的钰宁寻来补身子的!就那么最后一盏了,那庶子也没有个自知之明,竟还全吃光了! 

那般珍贵有钱难寻的极品补品,是你这赔钱货配吃的么! 

肖战将肖老夫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得觉得好笑。 

不就是吃了点东西,心疼成这样?将军府偌大的家业,差这些东西? 

好歹原主也是你亲儿子的亲儿子,就算是庶的,可原主毁了容,肖老夫人却为自己的宝贝嫡孙子不用入那狼窝而开心,甚至还是他命人拦的韩姨娘还打了她。 

可惜了原主虽然怯懦胆小,却也真心将肖老夫人当作奶奶孝敬的。小的时候还用自己全部的压岁钱买了对蝴蝶银钗送给肖老夫人,却被肖老夫人嫌弃款式难看,随手赏了下人。 

在肖老夫人心疼到滴血的眼神下,肖战终于慢悠悠地放下了筷子。 

“殿下跟祖母慢慢吃,钰宁汤喝多了。”肖战擦了擦嘴角,重新戴上面纱,借故尿遁。 

肖老夫人脸色难看。 

这般粗俗,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然后她又很快看向王一博,有些担忧。 

她家钰宁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少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庶子这么粗俗……没在太子面前露馅儿吧? 

肖战不知道肖老夫人的担忧。 

他按照原身的记忆,出了门一路往西走,穿过假山回廊,停在一处小别院前。 

这院子比原主的院子稍微大一点。虽然简单没什么华贵的装饰,但却干净整洁,屋前还栽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只是可惜入冬了枯了,显得格外萧条。 

肖战望着安静空荡荡的院子,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快走两步一把推开门—— 

整个院子一个人都没有。 

不光是不爱出门的韩姨娘,连照顾韩姨娘的琴婆婆都不见了踪影。

 

后院的湖心亭内,招待太子的一模一样的膳食,在这不大的圆桌上同样摆了一套。 

亭内只坐了两人,墨蓝蟒袍的年轻男子不停地给对面的藕粉色衣裙的年轻女子夹菜。 

“战儿,你尝尝这极品血燕,补身子极好呢。”四皇子王迟璘将那盏燕窝放到那男子跟前。 

那女子粉纱遮面,露出的上半张脸眉眼精致,淡棕色的眼眸暗送秋波,笑着借口婉拒,有些心不在焉。 

四皇子王迟璘有意与将军府联姻,娶肖钰宁为未来的皇子妃,就差三媒六聘定下婚事了。 

然而皇上骤然赐婚,肖钰宁成了太子妃。不过这并没有让王迟璘失去来将军府的兴致—— 

肖钰宁的庶弟肖战,他可是早就盯上了。 

而今日,王迟璘便是来将军府特地来看肖战的。 

可问题是,真正的肖战还跟在太子身边,假扮肖钰宁呢! 

肖卫氏陪着王迟璘用了顿膳,让她的心腹婆子看着点肖钰宁。也不知道肖钰宁那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说甚么“凭什么肖战就能假扮本少爷,本少爷就不能假扮他去见本少爷的心上人?本少爷倒是要看看,那小贱人私底下都跟我未婚夫是怎么相处的!?” 

蠢小子! 

只要肖战偷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肖战就可以去死了!到时候按照计划,将肖战痴恋太子而疯狂,打晕嫡哥替嫁的事儿曝出去,再将太子拉下马,肖钰宁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嫁给四皇子了。 

计划安排的好好的,肖钰宁要是这时候跑出去假扮肖战跟四皇子见面,以后四皇子肯定知道肖战那时候已经在东宫,四皇子见到的人是肖钰宁假扮的了。 

虽然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是皇亲贵胄,哪个没傲气,被人耍了指不定会在心里埋下疙瘩膈应! 

然而肖钰宁不这么想。 

他觉得母亲那苦口婆心拦着自己的心腹婆子才傻! 

真当他思念成疾卑微到那地步了? 

呵!他才不是肖战那不知廉耻的低贱庶子呢,他可是高贵的嫡子! 

他仔细思考过了,四皇子能对肖战感兴趣,无非是他肖钰宁身为嫡子端庄大气,而肖战上不得台面不知礼数,让四皇子一时觉得新鲜有趣儿罢了。 

是以肖钰宁故意支开母亲的人,精心打扮了一番。谎称受了风寒见不得风,带上面纱假扮楚洛,偷偷溜出来与四皇子相会。 

他要让四皇子知道,他肖钰宁可是个宝藏,私底下也是娇俏可人的!只不过他平时同四皇子相处端庄矜持,优雅淑德罢了! 

等四皇子被他彻底迷住了,哪里还会在意他是否假扮别人! 

说不定回想起来,还会觉得这是夫夫之间的情趣呢! 

博爱肖💕

第6章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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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才停在了将军府。 

肖战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睡了的王一博,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有没有起床气,还是没敢叫他。小心翼翼地撩开帘子尽量降低声音,正要下马车,就听到将军府的大门处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呀,太子妃娘娘回来了?”一个高瘦的婆子从门内走出来,看到肖战,目含讥讽:“娘娘好大的谱子。这都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还得需要夫人跟老夫人三拜九叩才肯进门啊?” 

这婆子是将军府肖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肖老夫人重嫡轻庶,很瞧不起韩姨娘跟原主,连带着下人也怠慢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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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才停在了将军府。 

肖战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睡了的王一博,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有没有起床气,还是没敢叫他。小心翼翼地撩开帘子尽量降低声音,正要下马车,就听到将军府的大门处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呀,太子妃娘娘回来了?”一个高瘦的婆子从门内走出来,看到肖战,目含讥讽:“娘娘好大的谱子。这都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还得需要夫人跟老夫人三拜九叩才肯进门啊?” 

这婆子是将军府肖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肖老夫人重嫡轻庶,很瞧不起韩姨娘跟原主,连带着下人也怠慢他们。 

肖战保持着在马车上欲下不下的姿势,震惊地望着那婆子。 

啊这…… 

肖卫氏是怎么管将军府的,这些婆子一个个都以下犯上欺负他就算了…… 

当着太子的面讽刺他的新婚太子妃是闹哪样儿? 

千里送人头? 

礼轻情意重? 

就算一个男人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但是被一个下人当面嘲讽,这可是啪啪地打他脸啊。更何况他现在还嫁入了皇室,涉及到了皇室的颜面问题。 

马车里隐约传来衣服的摩擦声。

 哦豁,蛇精病醒了。 

肖战利落地跳下马车。 

虽然这瘦婆子很欠打,惹得肖战手痒痒……但是似乎不需要他动手了呢。 

“老夫人都等许久了。”见肖战还算“识趣儿”,瘦婆子鄙夷道,“老夫人发了怒,少爷自个儿看着办吧!” 

“孤竟不知,你们家老夫人跟夫人给孤的太子妃三拜九叩……竟成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么?”

 一道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瘦婆子惊疑不定地盯着马车,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一袭白衣丹纹的男人慢条斯理地钻出马车。他唇角含笑,望向自己的眼神意味不明。 

瘦婆子心里“咯噔”一声,吓得双腿一抖栽到了地上,“太太太……太子殿下!” 

门口的仆从也慌忙跪了一片,战战兢兢冷汗直冒。 

瘦婆子悔得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巴掌。 

刚刚那些话,太子都听见了? 

太子连上朝都不去,怎么会今日陪着那庶子回门来了! 

她那么不客气地跟三少爷说话,太子会不会起疑? 

瘦婆子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赶忙补救道:“夫人跟老夫人自然是得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的!老夫人跟夫人都思念三少爷,不,太子妃的紧,老奴为老夫人着想一时埋怨了太子妃几句,都是老奴糊涂了!老奴看着太子妃长大,忘了主仆尊卑,请太子殿下降罪!” 

肖战不由得多看了这婆子两眼。 

比之前那个胖的可聪明多了。几句话四两拨千斤,把肖家蔑视皇室,硬生生掰扯成了都是她一个人的错,是她自己以为跟太子妃“关系近”,以长辈的名义说了些埋怨的话。 

如此的话,于情于理,甚至要是看太子妃的面子,就算罚也只能罚她一个,还不会罚的太重。 

可惜…… 

王一博的脑回路,不能够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 

“不顾主仆尊卑,以下犯上……将军府主母就是这么管教奴才的么?”王一博一步跨下马车。 

轻柔的声音轻飘飘落入瘦婆子耳中,让她登时白了脸色。 

肖战心里默默给太子点个赞。 

四两拨千斤,变态太子还会断章取义呢! 

“殿下!殿下,都是老奴糊涂了啊殿下!这跟夫人没关系啊!”瘦婆子都要疯了。 

怎么就惹上这个活阎罗! 

只是管教底下的人不利而已,这可是家事!就算将军前段时间出征了不在府中,要管也不该太子这个外人、小辈插手啊! 

可是太子的话明显是打算追究此事,瘦婆子便明白了。 

太子想罚,理由又有什么重要的?他就算指鹿为马,整个将军府不也得应和哄着!若是因此连累了夫人,就算看在夫人是诰命夫人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万一……要移交大权呢? 

将军后院可只有一妻一妾! 

瘦婆子不由得看向肖战。 

定然是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勾引的太子殿下吹的枕边风! 

肖战被瞪的莫名其妙。 

你自己祸从口出,又不是我逼你说的,瞪我作甚! 

将军府门口的奴仆们皆胆 战心惊猜测她是会受到五马分尸,还是剥皮,腰斩…… 

然而王一博扫了眼心如死灰的瘦婆子,又瞥了眼抱臂看戏的肖战,眸光闪了闪。他抬脚,踏入将军府。 

几个字从他的唇瓣轻描淡写地吐了出来:“妄议皇室,按规矩来罢。” 

下人们皆错愕地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妄议皇室”,这可是个大罪。按照律法,有赏两个嘴巴子到诛九族等等程度不一的细致刑罚。不过瘦婆子那程度,还不至于要她的脑袋。 

以为必死无疑的瘦婆子一屁股倒在地上,唇瓣发抖,冷汗直流,一脸的不可置信。 

而肖战只是疑惑了一瞬,很快便接受良好。 

虽然不懂那位的脑回路,但他也没真的指望那位能帮他出气。 

啧。就是一场好戏开场了,结果匆匆结尾。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多少都有些遗憾。


肖夫人提前得了消息,听到太子亲自陪肖战回门,又惊又疑。 

“夫人,那小贱蹄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太子殿下给他出气!陈婆子不过就是骂了他两句!”胖婆子吓得肥脸发白。 

整个将军府的下人里面,除了管家,她跟那刚从太子那儿捡回一条命的陈婆子地位最高,关系也最好。如今陈婆子遭了难,她倒也不是多么地心疼她为她打抱不平,只是唇亡 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陈婆子在老夫人跟前服侍,在那小贱蹄子面前拉的仇恨值可没有自己高啊! 

“慌什么。”肖卫氏理了理鬓角云发,有些不高兴。 

听到胖婆子的话,她反而安下心来。 

“太子若真为他出气,可能会‘按规矩’来?”肖卫氏冷笑一声,“你何曾看到过太子‘按规矩’来过。” 

胖婆子醍醐灌顶!

 对啊! 

惹了太子不快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听闻慎刑司自从被太子掌控,里面的地面都被无数新鲜的血水染成了深红色,血腥味经年不散,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在慎刑司外面都能听见! 

对于一向暴虐成性的太子来说,“按规矩办事儿”,可是轻的不能再轻的处罚了! 

她瞬间就反应过来,今日之事太子根本就没有真的生气! 

也就是说,那小贱蹄子也没得宠嘛。 

这才正常。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听说太子新婚当夜都没宿在新房,他能有什么能耐让太子给他撑腰! 

胖婆子松了口气,“那,那太子这是何意?” 

“太子的心思连皇后娘娘都猜不透,我怎么知道。”肖卫氏不高兴地拧了拧眉。 

她看向不远处的小凉亭,一身墨蓝广袖长衫的年轻男子负手而立,墨色发冠半束起发,长袖衣摆上绣着银蟒暗纹,矜贵又大气。 

肖卫氏眸中闪过一抹遗憾,低声嘱咐胖婆子: 

“看住钰儿,别让他做蠢事。” 

博爱肖💕

第五章活过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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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太子刚刚一顿骚操作,差点儿让他后悔了。 

不过好在也给他请了太医,想必没打算真的杀他。 

如果他聪明的话,肖战非常愿意投个诚,找个金大腿当靠山——告诉他肖卫氏是他的敌人,而肖卫氏也是他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不介意跟太子联手。 

倘若太子想查下毒的人是谁? 

——肖卫氏哇! 

为啥杀他? 

——因为他是冒牌货,肖卫氏怕肖被太子发现,因此赶紧灭口、故意制造成服毒自尽的假象呀! 

反正人已经安全到了东宫了,在东宫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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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太子刚刚一顿骚操作,差点儿让他后悔了。 

不过好在也给他请了太医,想必没打算真的杀他。 

如果他聪明的话,肖战非常愿意投个诚,找个金大腿当靠山——告诉他肖卫氏是他的敌人,而肖卫氏也是他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不介意跟太子联手。 

倘若太子想查下毒的人是谁? 

——肖卫氏哇! 

为啥杀他? 

——因为他是冒牌货,肖卫氏怕肖被太子发现,因此赶紧灭口、故意制造成服毒自尽的假象呀! 

反正人已经安全到了东宫了,在东宫出事儿,也怪不到将军府去!至多只会怨肖战,大婚当夜自尽,给皇室个大嘴巴子。肖家皇帝轻易动不得,但是牵怒韩姨娘治她个教养不力之罪却是太简单了!

 一箭双雕! 

肖战都替肖卫氏把动机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过自然,他是不会让韩姨娘出事的。 

当初原主被强硬拉去毁容,韩姨娘拼命保护她唯一的儿子,挨了好几棍子。如今更是被肖卫氏软禁在后院,作为牵制他的人质。 

肖战占了人家儿子的壳子,总不能不管他娘亲的死活。 

不过,若是太子不聪明,真的只是想杀人就杀人,没有理由…… 

那他躺好了。 

麻烦刀请磨的锋利一点,他还是比较怕疼的。 


出神间,太医已经开好了方子退下了。 

一阵脚步声慢条斯理地由远及近,肖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撩开大红的幔帐。 

来人坐在肖战床边,肖战能感觉到一股淡雅好闻的熏香,以及一丝极淡的……药香? 

吃什么药,这太子病了?职业病作祟,肖战下意识地嗅了嗅…… 

嗯? 

那药味极淡,他离自己又不是很近,肖战只能勉强闻出来几味量最多,或者最味道最重的药。可是这几味药合在一起,除了有静气安神之功效……还能解毒啊! 

这太子中毒了? 

还没等他细想,脸颊上忽然传来一阵痒意。 

两秒钟后,肖战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人在轻抚自己的脸。 

肖战:“???” 

exm? 

这张脸毁的他晚上看了都得做噩梦。这是啥癖好啊,还这么轻柔暧昧地摸他脸?

难道传说这位太子是个变态,是个真·变态? 

那只手缓缓向下,划过他的下巴……激的肖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儿都装不下去了。 

然后那只手,猛地掐住肖战纤细脆弱的脖颈。 

“咳咳咳……” 

骤然的窒息感打了肖战个措手不及,他猛地咳了起来。 

肖战愕然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一张冲击力极强的脸,漂亮的雌雄莫辨,却又不会感到娘里娘气。他嘴角含 笑,端的一副清贵出尘的淡然。 

……如果忽略他还在不断收紧的手的话。 

被美色冲击恍惚了一瞬的肖战欲哭无泪。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呀! 

妈妈啊! 

这人真的,真的是个大变态啊! 

他也是个“受害者”啊,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么??!然后他再委委屈屈诉说一下肖卫氏对他的残害,告诉他自己不是敌人,她也是被逼无奈,一点点打消他的疑心啊! 

可这太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王一博看着肖战,目光沉沉,透着冷漠。眼瞧着肖战渐渐没了力气,他才缓缓松了手。 

“咳咳咳……” 

新鲜的空气大量涌入肺中,肖战咳了好半天,才顺过气儿来。 

死里逃生,肖战捂着脖子大口地喘气。刚刚太子盯着他宛若死物的眼神,他毫不怀疑太子是真的想杀了他。 

可是,想要杀他为何还要让人请太医? 

为何现在又松了手? 

王一博缓缓坐直了身子,慢条斯理用帕子擦自己刚刚碰到过他的修长的手指。 

寝殿墙壁镶嵌了许多夜明珠,借着夜明珠莹润的光亮,能瞧见那只手肤色白皙,漂亮极了。 

肖战能屈能伸。默默往后挪了挪,脑袋里疯狂想着对策,也不知道原来的借口能不能用。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随心所欲。之前的那个借口对普通的人或许可以尝试,可是这人…… 

肖战悄咪咪瞄他一眼。 

他完全不是这位的对手哇! 

正紧张中,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询问了。”芹葙毕恭毕敬道:“问殿下叫太医,可是有什么不适?” 

擦了许久的王一博闻言,眸底划过一抹嘲讽。丢了帕子,似笑非笑地看向肖战。 

肖战抱着被子,再往后挪了挪。 

若是没察觉到这太子是真变态,他可能还会在意一下他吐血了叫太医怎么瞒过去。可是现在,肖战已经几乎放弃了。 

王一博盯着肖战的眼睛良久。

 芹葙迟疑道:“殿下?” 

王一博这才开口,道:“肖少爷脸上的伤吹了风,疼痛难忍,唤来太医开了些止痛的药。” 

肖战愕然抬眸。 

这变态竟然……? 

肖战是完完全全看不懂他了,不过也因此稍稍升起一丝小小的希冀。兴许,他小命儿还有望保住? 

然而王一博回了芹葙,便没有再看。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起身离开。 


这一离开,竟是三日。 

肖战在东宫再也没有见过王一博。 

而大婚第二日,也被皇后贴心地以太子妃还带着伤需要安心将养为由,免去了肖战的请安奉茶。 

纳闷儿的同时,肖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竟然打破“诅咒”了! 

他活过了三天! 

……不过也有可能是太子忘了还有他这么个存在。 

“太子殿下这是……也要出宫么?”肖战眼瞧着殷迟枫掀开他的马车帘子,坐在他的旁边。 

现在的肖战,已经被这变态的骚操作整怕了。见他坐在自己的旁边,浑身都毛毛的。 

咋这么节俭,还跟他蹭一辆马车。 

明明东宫的布置很奢华啊! 

王一博垂眼看他。

 肖战带了淡紫色的面纱,遮住脸蛋上骇人的疤痕。但看着那双灵动闪着波光的双眸,竟十分赏心悦目。 

“你怕孤?” 

肖战:“……” 

怕不怕你心里没点儿AC数?大殷朝谁不怕你? 

他都要被这个蛇精病整出心理阴影了! 

原主是个毫无母家背景、爹不疼、主母厌恶、养在深处不出门的庶子。以目前的形势,他能寻求到庇佑的只有太子。 

虽然这太子阴晴不定做事完全靠喜好,还是个比肖卫氏还要可怕的存在。不过重要的是—— 

他跟太子没有任何恩怨。 

大婚之前肖战就已经做好了要抱太子大腿的准备,然而洞房花烛夜,太子一顿操作猛如虎,让他捂着淤青的小细脖子在东宫考虑了整整三天,才再次确认这条路还是得走。 

怕甚?

 没有其他路可走,唯一的一条路再怎么陡峭崎岖,不也是有生还的可能性? 

只是本想着让他主动问询那晚他吐血的事,可惜太子似乎好奇心不重。那他就得主动出击了…… 

“嗯?” 

肖战收回思绪,笑了笑,故作乖巧道:“不怕。” 

王一博也笑了起来,“不怕就好。” 

他轻柔地将他额边的碎发弄了一下,不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堪称温柔:“今日你回门。” 

僵直了身子的肖战缓慢地眨巴一下眼睛。 

什么……意思? 

王一博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身子往后倚靠,竟是打算闭目养神了。 

肖战却是没办法平静。 

……是他想的那样吗?! 

博爱肖💕

第三章:刚拜堂就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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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按照他这些症状的轻重度,在脑袋里推测列出一串这毒的成分以及剂量。 

这毒在古籍中,被称作“言灵”,传说下毒的主人说什么,中毒的人都能为主人做到,言灵之名由此而来。 

但是肖战精通各种毒草的功效,言灵哪里有传说的那么夸张。这毒只不过是发作的时候极其痛苦,堪比酷刑,哪怕骨气多么硬都扛不住而已。 

而且言灵之毒,没有解药。


 在这生不如死的毒发惩罚中,只有再次服用主人手里的言灵毒药,才能缓解。 

甚至每个拥有这毒药的人所中分量皆不同,换言之,这毒是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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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按照他这些症状的轻重度,在脑袋里推测列出一串这毒的成分以及剂量。 

这毒在古籍中,被称作“言灵”,传说下毒的主人说什么,中毒的人都能为主人做到,言灵之名由此而来。 

但是肖战精通各种毒草的功效,言灵哪里有传说的那么夸张。这毒只不过是发作的时候极其痛苦,堪比酷刑,哪怕骨气多么硬都扛不住而已。 

而且言灵之毒,没有解药。


 在这生不如死的毒发惩罚中,只有再次服用主人手里的言灵毒药,才能缓解。 

甚至每个拥有这毒药的人所中分量皆不同,换言之,这毒是定制的。所以想要缓解痛苦吃自己中的言灵的言灵毒,只能找自己的主人。 

因此言灵才会让暗卫死士对主人上刀山下火海,死心塌地万死不辞。 

就算是肖战,也不知道该如何解。 

不过问题不大。 

对于一个敬业出色的毒师来说,他更喜欢以毒攻毒。 

按照这份毒药方子,肖战能够列出了三四个可以以毒攻毒的毒方。 

只不过问题是,言灵之毒有很多毒草在现代都灭绝了,他从未见过,对它们的了解仅限于纸上谈兵,解药也同理。 

具体如何,他还是得见到实物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储君娶亲,阵仗自然不小。除了皇帝成婚之外,这十六抬的花轿可是最高的规格了。从将军府到皇宫,十里红妆,蜿蜒的送亲队伍一眼看不到头。 

只是这阵仗再大,也扛不住两年内重复了五次。围观的百姓相比于惊叹艳羡,更多的是感慨怜悯,与幸灾乐祸。 

“这是第五位太子妃了吧?不知道这位太子妃能活几天呢……” 

“小声点儿!不要脑袋了?” 

花轿被抬进了皇宫,入了东宫,最终停在了东宫大门前。 

然而等了许久,没有人踢轿门,也没人接肖战下轿。 

这位暴戾阴鸷的太子殿下从来没有亲自接亲的先例,也没有迎接新夫或者新娘下轿的先例。甚至就连拜堂都是匆匆走了个过场,肖战从头到脚只看到了一丁点的黑色鞋尖,然后便被送入了洞房。 

肖战小心地挪了挪屁股。

 嗯,还行。 

虽然从一个狼窝出来,又入了虎穴,但是好歹这床是极柔软舒坦的。 

肖战看的很开,能活就尽力好好活,活不了就享受最后的日子。 

然而肖战顶着沉重的凤冠,尤于是男子,风冠比女的还轻点,想要靠在床边眯一会儿睡个回笼觉的时候,不远处登时响起一道声音。 

“肖少爷,请您坐好注意仪表。” 

肖战:“……” 

顶着10几斤的玩意儿,谁能坐直啊……他又不是钢铁脖子。 

“你为何唤我肖少爷?”肖战的脑袋微微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猜测他大概是东宫的宫女,疑惑道:“我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吧?” 

那宫女冷哼一声,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殿下承认的夫夫,才是我们的太子妃。” 

换言之,你没被承认,你不配。 

肖战:“……” 

行吧。 

宫女见肖战没有再说话了,拧了拧眉,冷着声音又道:“肖少爷以后,可莫要肖想自己不该肖想,否则,后果自负。” 

肖战无聊地低头,轻轻吹着盖头底下缀着的穗穗玩,闻言歪了歪脑袋。 

不该肖想的? 

……太子么? 

肖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还没见过太子,但是脾气这么暴躁的,他还真不敢“肖想”。家暴倒还算是小事,一言不合就把他脑袋砍了,那多不划算。 

他又吹了一下穗穗。 

行了行了,唠叨差不多该走了吧? 

肖战抿了下他的指甲缝儿。 

走了之后,他才好做下一步的准备呀…… 

东宫的大宫女芹葙低着头守在门外。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一身红色玄边喜袍的年轻男子才姗姗出现。 

“殿下。”芹葙俯身行礼,压低了嗓音,将刚刚她同肖战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 

“虽然他安安静静的,可奴婢态度不好,他竟也丝毫没有生气。奴婢觉得,这位肖少爷很会隐忍,恐怕心机颇深。” 

年轻的男子眉眼深邃,龙眉凤目。廊下风大,将他的黑发吹起,大红的衣袖猎猎翻飞。左眼眼尾下的一颗绛红色的泪痣让他多了几分妖冶邪气,只是那双凤眸漫不经心地微垂着,显得凉薄而冷漠。 

王一博微微抬手,芹葙便住了口,低着头帮他把喜房的门打开。 

东宫的寝殿有三进,右边是一个小的书房,中间是个茶室厅室,左边才是睡觉的卧房。然而卧房也有两道门,一道珠帘月门,一道碧纱厨的小木门,最里面,才是屏风挡住的奢华跋步床。

 然而王一博推开了碧纱厨的门,透过影影绰绰的屏风,却没有看到床上本该坐着的男子。 

“咔嚓咔嚓……” 

窗边的罗汉床上,坐着一身红色嫁衣的男子。他仍旧蒙着盖头,可手里却不知拿了什么,藏在盖头下面。 

听到开门声,“嗖”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速度之快,连王一博都只瞧见一抹模糊的白影。 

王一博挑了下眉梢,眸色却是幽深了许多。 

“爱妃在做什么呢?” 

清润舒缓的嗓音隐约带着一丝慵懒。 

刚刚那宫女还说不承认他是太子妃呢,然后转头太子就把“爱妃”就叫上了? 

肖战赶紧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站了起来。 

沉稳的脚步声朝他走来,肖战下意识后退一步,紧紧靠在塌边。

大殷太子狠辣残暴的名声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过听着声音很年轻,不像脾气不好的样子…… 

“嗯?爱妃怎么不说话?”王一博在肖战面前站定,嘴角噙着一抹玩味。 

“我,我饿了……”肖战深吸一口气,怂了吧唧小声道。 

细白的小手缓缓从背后伸出来,是一只啃了一半的桃子。 

王一博拧了下,眸中的幽深没有削减分毫。他盯着面前白白嫩嫩的小手,蓦地掀开他的盖头。 

肖战吓了一跳。 

面前的男子一双凤眸勾魂摄魄,墨色长发半绾披散在身后,纯粹的黑红二色更衬得他肤色极白。如炼狱里的血莲,美丽又危险。 

他漫不经心地微挑眉梢,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探究与审视。 

相比于这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肖战脸上的疤痕狰狞可怖,惨不忍睹。

 然而那美男并未露出如肖钰宁,胖婆子她们那般厌恶嫌弃的眼神。他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然后突然伸手,劈向他的面门。 

肖战:“???” 

他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这太子竟然这么丧心病狂的么??! 

刚拜堂就杀夫? 

他怕不是要真的创“太子妃魔咒”的新记录了……  

王——成为死的最快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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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高高兴兴”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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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走了肖钰宁,这些日子憋闷的心情仿佛也稍稍舒畅了些。 

“要是有毒草就好了。”肖战轻抚自己结了痂的脸,轻“嘶”了一声。 

那对蛇蝎心肠的母子为了躲赐婚,撒谎肖钰宁一头栽进火盆里烧伤毁了容,然而这也没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谎言已出,眼瞧着婚期将近,只能假戏真做真烧伤。 

可如此,肖钰宁就更不可能嫁了。 

作为现代的天才毒师,哪怕是微毒的草,在他手里都能极尽所能地发挥其功效,就算毒不死他们,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可他现在也被软禁起来不能出门。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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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走了肖钰宁,这些日子憋闷的心情仿佛也稍稍舒畅了些。 

“要是有毒草就好了。”肖战轻抚自己结了痂的脸,轻“嘶”了一声。 

那对蛇蝎心肠的母子为了躲赐婚,撒谎肖钰宁一头栽进火盆里烧伤毁了容,然而这也没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谎言已出,眼瞧着婚期将近,只能假戏真做真烧伤。 

可如此,肖钰宁就更不可能嫁了。 

作为现代的天才毒师,哪怕是微毒的草,在他手里都能极尽所能地发挥其功效,就算毒不死他们,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可他现在也被软禁起来不能出门。现在又入了冬,院子里零星的几颗草都枯了。 

算了,再让那肖钰宁蹦跶两日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明日的大婚。 

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也是知道那位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有万全的把握能让太子不杀他、打破“太子妃必死”的定律。 

只是刚穿过来没几天,饭都吃不饱,顶着一张毁容的脸疼得睡不着觉。要是就这么死了…… 

岂不是太亏。 

第二日天还没亮,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便来到了肖战的院子,直接将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三少爷,该梳洗打扮,上花轿了。”为首的胖婆子面相尖酸刻薄,很是不耐,粗暴地让婆子给肖战穿上了火红繁复的嫁衣。 

因为脸毁了,倒是省了上妆的步骤,直接梳头戴凤冠。 

原主虽然是庶子,但好歹也是个少爷,身子很是娇嫩。拉扯间手腕上都被那婆子的力道掐出了红痕,甚至一会儿的功夫红痕稍消,开始泛起青紫来。 

啧。 

也就这点背后阴人的手段? 

胖婆子见肖战一言不发,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更加轻蔑。 

二少爷昨日回去跟夫人好一通诉苦,三少爷翅膀硬了,竟然还敢顶嘴欺负二少爷! 

今日他特地来瞧瞧,这不还是跟以前一样,畏畏缩缩的么? 

“三少爷,这是夫人特地让厨房给您熬的汤。”胖婆子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抵到肖战跟前,语气强硬不容他拒绝,“喝了,好高高兴兴地上花轿。” 

肖战抬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 

他似笑非笑:“喝了,可就不能‘高高兴兴’了吧?” 

胖婆子面色一变,直接按着他强灌下去:“三少爷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粗短长着厚茧的大掌死死钳住肖战的下巴,将那碗汤尽数灌入肖战的口中,冷笑一声。 

“三少爷生是将军府的人,死是将军府的鬼。等到了东宫,少爷可得乖乖听话——去把太子书房的一本黑色封皮,金色墨字写着上月初八的密函偷出来给老奴。七日后,老奴会去东宫找少爷取。” 

肖战呛咳了好半天,下巴上刚刚结痂的伤处被胖婆子的动作崩开,鲜血顺着胖婆子的手流下。 

毒药被灌下,但肖战却丝毫不慌。 

在他面前玩毒……嗤。他们怕不是没听说过,何谓关公门前耍大刀。

不过听到胖婆子的话…… 

“我能活到七日后?” 

“只要乖乖听夫人的话,三少爷自然是想活多久活多久的。”胖婆子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那空了的白瓷碗。 

肖战更惊讶了。 

前四任太子妃全都没能活得过三天,胖婆子,或者说将军府的当家主母肖卫氏,如何能保证他能够成为例外活下去呢? 

“日后,自然还有需要三少爷的地方,届时三少爷等信儿便好。少爷若是懂事,不光少爷能活得好好的安心当您的太子妃,韩姨娘也能过得很好。” 

韩姨娘,是原主的生母,原先只是个通房丫头,现在被抬成了姨娘。 

肖战笑了:“威胁我啊?” 

胖婆子也笑了,臃肿的五官挤巴在一起,显得有些凶狠:“只许三少爷威胁将军府?嗤,可没这道理!” 

肖战笑出了声。 

半晌笑够了,敛了笑。蓦地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

小手结结实实扇在了那张肥腻的脸上,清脆的声音让屋子里所有人皆停下了动作,鸦雀无声。 

“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肖战微微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甩了甩迅速红了的手。 

奶奶的,这老女人皮还挺厚! 

“啊!!!”胖婆子捂着脸上小巧秀气的通红的巴掌印,愣了半晌,杀猪似的尖叫起来:“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胖婆子是将军夫人的陪嫁丫鬟,自小跟夫人一起长大,整个将军府的人谁不多给她三分面子?连夫人都从未打过她! 

她气极了,凶狠地朝肖战扑了过来。 

肖战侧身,灵巧地躲避肥胖笨拙的婆子,冷笑一声。 

“你家小主子昨个儿被我气成那样,都连我的头发丝儿都没敢碰,你又算老几?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别以为给老子喂了毒药,老子就能乖乖地任你们为所欲为。我就一条贱命,死了无所谓。至于我娘,她就我这么一个依靠,倘若没了我,或者生不如死,倒还不如同我一同去了的好。下辈子投个好胎,成正妻嫡母。” 

“不就是死么,呵。”肖战微微倾身,站在撞在桌角疼的呲牙咧嘴的胖婆子跟前,拍了拍他皱在一起的小肥脸,微微一笑,“当老子没死过啊?“ 

那张满是深红色疤痕的脸离胖婆子的脸只有三寸。似笑非笑的冷漠的笑容,让这张丑陋的脸更加诡异,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修罗。 

胖婆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竟然心生起惧意来。 

那只素白泛红的小手爱怜似的轻轻抚上胖婆子红肿的脸,脸上的戾气都要绷不住了。 

“呸!”她忍不住啐了一口。 

小娼夫! 

这时候趾高气昂,等毒发的时候,有他好受的! 

到时候,她可得好好欣赏欣赏他像狗一样涕泗横流的狼狈样! 

肖战盖着盖头坐进了轿子里,帘子落下之后,他才给自己切了下脉。 

脉搏无异常,只是稍稍有一点莫名的急促,然而这怪异的急促也很快便消弭,恢复了正常。 

肖战善毒,把脉却是水平普通。他摸不出来脉有何问题,但是能感觉出来在喝了那碗汤之后,身体的微妙变化—— 

除了心跳变快,还有四肢不影响行动的酥麻,以及心口有火烧的灼痛感,持续两刻钟,这些症状才缓缓消减,到现在已经完全正常毫无不适了。 

肖战略略兴奋。 

这些症状,完全符合他爷爷收藏的一本古籍里面,记录传说古代皇室控制暗卫,以及大户人家控制死士的毒!

倾重恋逍

【追妻火葬场】高攀72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不可言的王一博也有被抛弃的时候,真正高攀的人从来不是肖战。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


    王一博没有接肖战的话,但是直接给管事打了个电话,当着肖战的面,对对方交待道:“今天在岗的所有门房的安保,全都辞退,以后老宅禁止放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什么人该拦什么人不该拦,不要让我通知下一回,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辞退了。”


    王一博挂断电话,见肖战脸上的怒火稍微淡了点,这是消气了点。


    王一博再次伸手,想扶肖战,又被肖战嫌弃的拍开了。


    “伯父伯母在家吗?”肖战随口问道。


    王一博道:“我爸出去了。”


    “正好,我肚子饿了,你和伯母一起,陪我吃个晚饭吧。”肖战现在有了身孕,容易嗜睡,还饿得快。


    这一下闹腾的,肚子确实饿了。


    不过,肖战听顾魏的意思,王一博来老宅已经和肖彦还有他母亲一起吃过了。


    自己现在提这个要求,应该大概率会被拒绝。


    “嗯,我让人去准备,你先跟我过去休息,稍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用饭了。”王一博语气温和的开口道。


    肖战点头,在王一博的带领下,进了大门。


    文慧听到动静赶过来,就看到肖战被王一博带着进了正厅,大大方方的落座之后,王一博为肖战倒上了一杯水,还用手背试了试温度。


    文慧将王一博的举动看在眼里,想到刚才饭桌上王一博是怎么对待她和肖彦的,再一对比王一博现在为肖战做的这些,文慧感觉脑瓜子疼,她怎么生了个恋爱脑?


    有了媳妇连她这个亲妈都不放在眼里!


    怼起她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真是越发的……叛逆!


    她生他养他那么大,从不舍得使唤他,还从没给她这个亲妈倒过一口水喝,反倒见他伺候起肖战那么轻车熟路的样子,真是让她这个当妈的心塞。


    肖战感受到了文慧的目光,抬起头,就看到了不远处披着披肩,雍容华贵的文慧,肖战眼睛扫了一圈,到是没看到肖彦的身影。


    肖战心中诧异,难道肖彦已经没在王家老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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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高攀71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不可言的王一博也有被抛弃的时候,真正高攀的人从来不是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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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肖战与王一博吃完饭,俩人刚回到住处,王一博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一眼,是文慧打来的。


    王一博本不打算接,肖战朝着他看过来:“你手机响了,你不接吗?”


    “你希望我接?”王一博挑眉看着肖战。


    肖战打了个哈气,可能是怀孕的缘故,他总是感觉很容易犯困。


    “我只是即将要和你结婚了,你是你,我依然是我,接个电话而已,我还不至于干涉你,再说,我也不希望我之后接谁的电话你会来置喙我,我们除了一起有个孩子,别的还是各归各位。”或许是因为今天王一博表现的太过不同,肖战总感觉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王一博到底几个意思。


    王一博发出一声淡笑,当着肖战的面,接通的手机。


    “儿子,你赶紧回家一趟,有急事。”


    王一博不紧不慢的开口,视线始终盯着不远处的肖战,肖战已经进了卧室,对他现在和谁通话显然半点兴趣也没有。


    王一博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闷,“不是您说的让我以后少回家,才过去不到一天就催我回去?怎么,要给你未来儿媳包红包了?”


    “你回来就知道了,赶紧回来,你自己回来,别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家来!”


    挂断电话之后,王一博走进卧室,肖战已经上床闭上了眼睛。


    王一博伸手为肖战掖了掖被子,肖战困倦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睡一会儿,你去别的地方玩去,别烦我。”


    肖战语气里嫌弃的不行,说完这句,就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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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重恋逍

【追妻火葬场】高攀70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不可言的王一博也有被抛弃的时候,真正高攀的人从来不是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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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肖战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不再六神无主的慌张了。


    而王一博也和父母交涉完成,此时就等待在外面。


    肖战出来的时候,王一博主动上前,搀扶住了他。


    王一博的手掌宽厚,稳稳地扶着肖战,肖战忽然说:“把你手机给我。”


    以为王一博会不情愿,毕竟手机是多隐私的东西,就算王一博跟他提这样的要求,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然而,王一博居然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很爽快的解锁后,把手机递给了他。


    肖战进了微信,发现王一博给自己的备注是【风】,诧异的瞥了王一博一眼:“这是什么鬼备注?”


    王一博并没有解释,只是看到肖战居然随手把这个【风】的备注替换成了【老婆大人】。


    王一博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下,喉结滚动,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又见肖战在他通讯录里找着什么。


    肖战找了许久,没找到自己想找的,蹙眉:“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号?”


    “你想找什么?”王一博狐疑的问。


    “少明知故问,当然是查你有没有和前任纠缠不清。看他有没有纠缠你,看你有没有和他暗渡陈仓了。”肖战噘着嘴没好气的说道。


    


    王一博唇角微勾,很受用肖战这样的小表情,他语气里透着几分轻快的笑意:“不是你让我拉黑删除他的?”


    “哦。”肖战查了一下黑名单,还真是肖彦。


    这一瞬间,肖战爽到了。


    “高兴了?”王一博笑着看肖战。


    肖战臭屁的哼了声:“凑合吧。我饿了,我要吃豪华大餐,你请我。”


    王一博今天尤其的好说话,“遵命,…老婆大人。”


    说完那句老婆大人,王一博的耳根通红,眼神也有些紧张的朝着肖战看过去,肖战正在嘟囔火锅日料吃哪个,压根没注意到王一博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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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解千愁

第八章 对不起,打扰了

肖战只觉得自己说完之后,整个院子是死一般的寂静,就好像连风都静止了。 

  

不禁在心里反思自己,他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这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如果我说刚才只是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王一博”身后的侍卫当真冲过去,给在场的所有下人一人两个大耳刮子。

  

而且还是抡圆了手臂,带着狠劲儿,左脸一个,右脸也没跑,一听声音就很疼,打完就立刻在脸上留下清晰五指印的那种。 

  

好极了,肖战的反思结果是,他没错。 

  

穿书以来一直积攒在心中的委屈、愤怒、怨恨……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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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只觉得自己说完之后,整个院子是死一般的寂静,就好像连风都静止了。 

  

不禁在心里反思自己,他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这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如果我说刚才只是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王一博”身后的侍卫当真冲过去,给在场的所有下人一人两个大耳刮子。

  

而且还是抡圆了手臂,带着狠劲儿,左脸一个,右脸也没跑,一听声音就很疼,打完就立刻在脸上留下清晰五指印的那种。 

  

好极了,肖战的反思结果是,他没错。 

  

穿书以来一直积攒在心中的委屈、愤怒、怨恨……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 

  

他好歹是在父母的娇生惯养和精心呵护下长大的,怎么会没有脾气呢? 

  

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肖战一直以为,自己只要不走原著的老路,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可谁能想到会有王一博这个变数。 

  

不仅救了他,还愿意为他出气。 

  

“王一博”牵着肖战的手缓缓走到瘫软在地的肖夫人面前。 

  

那居高临下的模样,那睥睨一切的眼神,让肖夫人恍惚以为,自己在贤王眼中只是蝼蚁。 

  

只听贤王慢悠悠地问:“还差她,你自己来?” 

  

肖战顿时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击中小心脏的感觉。 

  

他嘴上说:“啊?这不好吧,毕竟她是我名义上的嫡母呢。” 

  

但是手却跃跃欲试,甚至还在空中比划几下,试图找出最顺手的角度。 

  

“王一博”忍不住失笑,松开肖战的手,改为握住他的小臂:“本王教你。” 

  

肖战都还没有准备好,“王一博”就已经打出去了。

  

好爽。 

  

这是第一感觉,再有就是手掌留下又疼又麻的感觉。 

  

肖夫人的脸被打得偏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宋辰安觉得自己没用多少力,怎么脸就红肿了呢? 

  

怎么就嘴角流血了呢? 

  

“战、战儿,我……” 

  

肖夫人的话被又一个巴掌扇得支离破碎,这次她直接被打得趴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她感到口中有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儿,脸颊剧痛无比,而且嘴里还多出一个硬硬的东西。

   

吐出来一看,是带着血的断牙。 

  

“哇——”肖战星星眼,满脸崇拜,“王爷真是太厉害了!” 

  

那可是牙齿诶,贤王两巴掌就能把牙齿打断,牛! 

  

“消气了?” 

  

“嗯嗯嗯!” 

  

“走。”

  

肖战悟了,可能贤王仅仅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但是他人真的超好! 

  

临走之时,王一博身形顿住,微微侧目,语气淡淡地说出威胁之语:“管好自己的舌头,否则……” 

  

否则什么呢? 

  

肖战想象着王一博冷冷的模样,自动脑补后面半句:否则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然后他被自己逗笑了,又是兴奋又是好奇:“王爷,为什么你刚才只打了两巴掌,肖夫人的牙齿就掉了?明明感觉力气也不大啊。” 

  

“内力。” 

  

肖战恍然大悟:“哦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王府。” 

  

两人并肩而行,朝大门口走去。 

  

翠竹站在丞相府大门旁望眼欲穿,看到自家公子和那位以残暴之名响彻京城的贤王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

   

公子你不要命啦?? 

  

肖战小嘴叭叭个不停:“那王爷,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怕你?我总感觉我嫡母的胆子都要被你吓破了。” 

  

王一博可疑地沉默片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胆子太小。” 

  

是吗……可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翠竹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公子!”

  

肖战惊喜抬头,抛下王一博小跑过去:“你怎么没走啊?” 

  

“奴婢放心不下公子,就想在门口等着。”翠竹把他拉到一边,胆战心惊地问,“公子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哦,你说王爷啊?他救了我,是个大好人。” 

  

“……”翠竹木着脸,眼见着贤王凉飕飕的目光转向自己,嘴巴张了几次,愣是没敢开口。

   

“翠竹,我可能要暂时住在贤王府,你要是没地方去,不如跟我一起吧。” 

  

“自然是公子去哪,奴婢就去哪的。” 

  

翠竹心一横,反正,等贤王发疯乱砍人的时候,她一定第一时间拉着公子赶紧逃! 

  

三人上了马车。 

  

肖战没了性命之忧,心底的疑惑终于冒了出来,百思不得其解地自言自语:“贤王……这封号好奇怪啊。” 

  

“为何?”

  

“皇帝还在位的时候一般不会给自己儿子封王的吧?不都是按排行,几殿下或者几皇子这样称呼吗?” 

  

肖战不懂历史,只是小说看多了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王一博”便出声解释:“周朝皇子弱冠后可封王,许出宫建府。有卓越功勋者,弱冠之前也可封王。” 

  

原来是这样。 

  

“那王爷是属于哪种?” 

  

“本王自出生起便封太子,而后被废,十二岁上战场,十六岁大败靖国封贤王。” 

  

说罢,“王一博”特地观察肖战的面部表情。 

  

他很喜欢对方崇拜的眼神,就好像他是无所不能的神明,格外让人沉醉。 

  

果不其然,肖战如“王一博”期待那般,再次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哇,王爷十二岁就上战场了,这么厉害!” 

  

他十二岁的时候还在求着父母同意他玩泥巴呢。

  

等等…… 

  

肖战的笑容突然僵住,原著里出生起就被封为太子,后来被废,又因战功被封王的人只有一个。 

  

而且“王”是国姓。

  

完了,全完了。 

  

肖战在心中直呼倒霉,万万没想到他躲过给刘太傅做男妾,却没躲过救下暴君的命运!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不过就是一个早死,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死而已。 

  

他苦着脸,用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打扰了。我我,我跟翠竹就不麻烦王爷了我们这就走!” 

  

肖战刚想起身跳下马车,就被王一博揪着衣领拽回来。 

  

那人似乎十分不解,面色古怪地问:“你怕本王?” 

  

肖战被迫跟他对视,很想反问哪个好人不怕啊?可是他不敢。 

  

在原著前期,作者用了大量笔墨描述王一博是如何残暴的。

  

他因为幼年中了蛊毒,极其喜欢血腥味,于是在自己寝殿内造了一个血池。 

  

每每蛊毒发作,他就会变得六亲不认,见人就砍,直到恢复神智。 

  

大败靖国后,他将战俘的头一个个砍了,并用麻绳串起来,挂在城墙上当装饰。 

  

他逼宫成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皇帝皇后和现太子通通杀了,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被他剥下人皮做灯笼。

  

…… 

  

如此举动,数不胜数。 

  

可能王一博唯一有人性的一点,就是对原主这个白月光的怀念和爱恋。 

  

也就是说,除了原主和王一博他自己,他谁也不在乎,谁都有可能是他蛊毒发作时的攻击对象。 

  

肖战沉默,王一博不依不饶:“你为何怕本王?” 

  

为何不再用那样好看的眼睛,崇拜地望着本王?

一醉解千愁

第七章 你可愿跟本王走

“肖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御牌!”肖夫人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怒不可遏。 

  

肖梓玥已经回房休息了,太医也没想到自己来给人看病,却撞上丞相府的家务事,只好低下头缩在一旁,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肖战跪在地上,态度不卑不亢:“母亲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能伪造御牌呢?我没有撒谎,这御牌和路引都是昨晚我和翠竹从小院门口捡到的。”

  

肖夫人冷笑:“谁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你门口?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东西都摆在眼前了还能如此巧言令色!依我看,就是你怀恨在心才伙同外人暗害玥儿。” 

  

忍耐,忍耐。 

  

肖战深吸口气,一五一...

“肖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御牌!”肖夫人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怒不可遏。 

  

肖梓玥已经回房休息了,太医也没想到自己来给人看病,却撞上丞相府的家务事,只好低下头缩在一旁,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肖战跪在地上,态度不卑不亢:“母亲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能伪造御牌呢?我没有撒谎,这御牌和路引都是昨晚我和翠竹从小院门口捡到的。”

  

肖夫人冷笑:“谁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你门口?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东西都摆在眼前了还能如此巧言令色!依我看,就是你怀恨在心才伙同外人暗害玥儿。” 

  

忍耐,忍耐。 

  

肖战深吸口气,一五一十将昨晚的情形说了:“……我和翠竹捡到御牌和路引之后,本来是想交给父亲的,可是当时天色太晚了,我想着事关重大,不如先找地方藏起来,等天一早就交给父亲处理,可没想到今早我还没睡醒嫡姐就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母亲想想,我也只是最近这两天才出门次数多了些,可是要伪造御牌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不是吗?” 

  

“再说了,母亲也知道嫡姐动不动就要克扣我的例银,除去父亲给买的首饰,和昨天母亲给的银子,这么多年也就攒下这么点儿,连去高档一点的酒馆吃一顿都不够,我怎么会有钱请人伪造御牌呢?” 

  

“还请母亲明鉴,这御牌和路引当真是捡的。” 

  

太医见肖战不慌不忙,眼神未见闪烁,便知道这些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瞥了眼御牌,目光刹那间变得呆滞,用颤抖的声音问:“不知下官可否看一看这御牌?”

   

肖夫人对太医还算客气,命人将御牌递给他:“可是这御牌有什么不妥?” 

  

太医将两块御牌翻过来倒过去地看,随后,就像丢烫手山芋一般还给肖夫人。

  

他的手止不住地哆嗦,在肖夫人耳边小声说:“下官劝您,今天这事儿还是莫要追究了。” 

  

肖夫人自然不肯:“这是我丞相府的事,钱太医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钱太医心说这有的人倒霉起来,可真是拦也拦不住。 

  

他常年在宫中供职,自然能认出那御牌上,是独属于贤王府的标志,换句话说,这位跪着的肖公子,必定和贤王关系匪浅。 

  

这肖夫人是有几条命啊,敢动贤王的人? 

  

钱太医就像脚板上扎了无数根银针一般,是站也站不住,坐又不敢坐。 

  

在得罪贤王和得罪丞相府之间,他果断选择后者:“肖夫人,下官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就、就先走了啊!” 

  

肖夫人正要开口挽留,却见钱太医望着自己的眼神颇为同情:“肖夫人日后可别怪下官没提醒你,是你自己不听……” 

  

说罢,他提着医药箱一溜烟地跑了。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还这般健步如飞。 

  

话说得云里雾里,肖夫人愣是没听明白,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肖战碍眼,当即决定,干脆把人随便收拾收拾送进刘府得了,省得夜长梦多。 

  

“来人,给我把他的外袍扒了,套上嫁衣!” 

  

翠竹听到这话尖叫起来,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将肖战护在身后:“你们都疯了?公子也是你们的主子,我看谁敢动?” 

  

哪有大庭广众之下就扒人衣服的? 

  

哪怕公子是男子,此举也跟当众打脸无异。 

  

下人们自然是听肖夫人的,渐渐围成一个圈。 

  

翠竹哭着大喊:“你们、你们谁敢过来,我就——” 

  

肖战按住她的肩,止住她要说的话。 

  

他抬头望向肖夫人,内心越绝望,语气却也越平静:“母亲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呢?不就是给刘太傅做男妾么,我答应就是了,今日就过门。” 

  

只是细细听起来,肖战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哦?你当真答应?” 

  

“我自然也有事求母亲,翠竹毕竟照顾我多年,也算劳苦功高,不如就将卖身契还她,让她回归自由身吧。” 

  

翠竹嘴唇抖了抖,声音哀凄:“公子……”

  

肖战平静地与肖夫人对视。 

  

其实他也算不上多高尚,只是觉得,眼看着他是躲不过去了,何必让翠竹跟着他一起送死呢? 

  

肖夫人紧紧盯着肖战眼睛:“玥儿烂脸之事当真与你无关?” 

  

“我确实事先不知情。” 

  

不过是个小丫鬟,放了也罢。 

  

肖夫人让人找出翠竹的卖身契,肖战接过来仔细看过之后递给翠竹:“听话,出去之后一定要记得离这里远远的,能走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可……” 

  

肖战笑了笑:“去吧,你自由了。” 

  

翠竹不愿走,被肖战推了一把之后,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府。 

  

下人一拥而上,扒下肖战外袍,他直直站在原地,并未反抗。 

  

劣质棉麻做成的衣服,就这么轻易的在撕扯间裂了数道口子,破布一般丢在地上。

  

肖战这个时候在想,还好爸爸妈妈看不到这一幕,要不然肯定是要哭的。 

  

他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想要活下去了,可是老天偏偏不肯让他如意。 

  

原来在权势面前,无论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麻木地被人套上大红衣裳,肖战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这身的布料看起来要比他平时穿的好多了。 

  

今晚注定要染血,应当能为这身衣服再添几分红。 

  

肖夫人满意地笑了:“快,把公子送上轿子。” 

  

肖战被人推搡着,没有丝毫防备的他摔倒在地,事到如今已经想不出任何脱身的方法,只能孤注一掷了。 

  

大概是幻觉吧,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听到外头有人惊呼:“是贤王!贤王来了!” 

  

还听到马蹄声在大门口前停下,来人脚步轻快,没一会儿就站在肖战面前,弯下腰,朝他伸出手:“你,跟本王走?” 

  

太阳出来了,那人逆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能看到那代表地位和尊贵的玄色衣袍,能闻到对方身上若隐似现的血腥味,以及用料讲究的龙涎香。 

  

还未等肖战作出反应,刚才那群趾高气昂的下人这会儿纷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贤,贤王?”肖夫人吓得差点儿没当场晕过去,也同样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臣……臣妇参见贤王殿下。” 

  

来人正是“王一博”,他不曾理会旁人,眼睛只容得下肖战,再一次温声问:“你可愿,跟本王走?” 

  

肖战终于从变故中反应过来,他回头看了眼因为男人的到来而吓得随时都会晕过去的嫡母,又四处看了看恨不得以头抢地的下人,果断将手递给对方,顺着对方的力站起来。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对方贤王来着,虽然不记得原著里的贤王究竟是什么人,可就从丞相夫人吓成这个样子来看,此人必定位高权重。 

  

所以简单点来说,哪怕不是主角攻,那也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金大腿! 

  

谁不抱谁是大傻子!! 

  

想明白之后,肖战立刻恢复了活力。 

  

他的手被“王一博”紧紧握住,也就扭捏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两眼放光地问:“那个,王爷?” 

  

“嗯。” 

  

“我是您的救命恩人对吧?” 

  

“嗯。” 

  

“那有人欺负我,我是不是可以打回去?” 

  

“不可以。” 

  

什么?居然不可以?? 

  

肖战刚要抗议,只听一旁的男人用优雅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道:“你打,手疼,所以,让侍卫代你打。” 

  

“王一博”环视四周,认真地问:“你想打谁?” 

  

肖战乐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如果可以的话,能给这里所有的人一个大耳刮子吗?” 

  

“要带响的那种!”

一醉解千愁

第六章 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正出神之时,肖战听到房间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应,再次敲几下之后,就没了声音。 

  

肖战制止想要上前的翠竹,自己谨慎地往门缝那里瞄了瞄,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开了门。

   

“公子快看,是御牌!” 

  

翠竹眼尖,看到地上放着的两张御牌,下面还压着两张薄薄的纸,打开一看,竟是路引。 

  

肖战怎么都没想到,他日思夜想的御牌和路引,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两样东西哪是这么容易弄到手的,并且还是双份。 

  ...

正出神之时,肖战听到房间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应,再次敲几下之后,就没了声音。 

  

肖战制止想要上前的翠竹,自己谨慎地往门缝那里瞄了瞄,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开了门。

   

“公子快看,是御牌!” 

  

翠竹眼尖,看到地上放着的两张御牌,下面还压着两张薄薄的纸,打开一看,竟是路引。 

  

肖战怎么都没想到,他日思夜想的御牌和路引,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两样东西哪是这么容易弄到手的,并且还是双份。 

  

翠竹笑得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喜悦:“公子,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肖战确定御牌和路引都是真的,止不住地点头:“是,我们终于能离开这里了。”

  

两人将东西藏起来,翠竹高兴之余也很疑惑:“只是,会是谁送来的呢?” 

  

难道是王一博? 

  

会有人处心积虑买通杀手刺杀,这也就说明王一博的身份不低,而且对方衣着也很华贵,一看就是上好的衣料,说不定是哪位世家公子。

   

或许那位王公子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报答救命之恩。 

  

肖战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语气也轻松许多:“不要想了,睡吧,等明天咱们收拾好东西就走。” 

  

就算现在还是没找到主角攻,但有了御牌和路引,问题也不大。 

  

抱不到大腿,那就离京城远远的好了。 

  

熄灯后,主仆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美美地睡了。 

  

主院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肖梓玥的哀嚎声,咒骂声,以及瓷器破裂的脆响。 

  

“我的脸……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娘,我的脸是不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好疼呜呜呜……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过就睡了一觉,肖梓玥本来如花似玉的脸,竟突然溃烂不止,红一块,紫一块,溃烂处流着脓水不说,还又疼又痒。 

  

更要命的是,那脓水还恶臭得很,稍微闻一下就令人作呕。 

  

丞相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看着肖梓玥的脸直抹泪:“玥儿你好好想想,你的脸变成这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肖梓玥根本顾不上回答,她正疼得满地打滚,哪还有之前在肖战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你们说,大小姐的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坏的?说!” 

  

侍女们吓得齐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

   

“奴婢也不知道……” 

  

肖梓玥本就脾气暴躁,现在脸疼痛难忍,而且溃烂的地方还越来越大,语气更加狠毒:“不知道?你们都是贴身伺候我的,竟然敢说不知道??我的脸变成这样了你们也别想好!” 

  

丞相夫人心中绝望,而肖丞相,在听说肖梓玥的脸烂了,被大夫诊断再也好不了之后竟连看都没来看一眼,更是令她心灰意冷。 

  

“娘你要为我做主,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的,一定是!” 

  

肖梓玥原本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亮光:“我知道是谁了,是肖战,一定是他!他肯定记恨我这么多年欺负他,所以故意毁了我的脸!” 

  

这,肖战又不是傻的,没道理这样做啊。

   

丞相夫人命人按住癫狂的肖梓玥,好声好气地劝:“普通大夫医术不精,娘明天就给宫里递牌子,给你请太医来好不好?” 

  

“女儿等不到明天就要疼死了……” 

  

这会儿又开始痒了,肖梓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疯狂抓挠,几个下人都拦不住,很快就把原本就烂掉的脸挠得更加凄惨。 

  

有个下人因受不了脓水的恶臭味,一时没控制住呕了一声,肖梓玥恨极,非要上手掐对方的脖子。 

  

整个主院乱作一团。 

  

丞相夫人煎熬一夜,等到天蒙蒙亮,就迫不及待进了宫。 

  

而这一夜之后,肖梓玥脸上溃烂的部分已经蔓延到全脸了。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是肖战害了自己,便随意套了件斗篷遮住脸,不顾下人的阻拦,跑去肖战的小院大吵大闹。

   

可怜肖战还没睡醒,就被肖梓玥粗暴地拖出被窝,还摔在地上。 

  

“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把我的脸变成现在这样??” 

  

肖梓玥如今这模样,用面目可憎来形容都轻了。 

  

尚有睡意的肖战冷不丁看到这样一张脸,吓得当场愣住,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发出惊叫。

   

怪不得昨晚闹腾一夜,这脸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肖战也傻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肖梓玥的脸毁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干的。 

  

王一博……王一博看起来也不像心狠手辣的人啊。 

  

肖梓玥自然不信,冲着一旁局促不安的下人大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搜!谁搜到可疑物品本小姐重重有赏。” 

  

不行,不能搜。

  

其他的也就算了,昨晚新得的御牌和路引可千万不能让这些人发现! 

  

肖战面色发白,强撑着精神质问:“嫡姐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找大夫去治,大清早的来我院子里干什么?” 

  

他慌忙冲翠竹使眼色,翠竹反应过来,朝旁边挪了几步,恰好挡住他们藏东西的地方。 

  

肖梓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她带来的下人以一副要将小院翻个底朝天的架势,恨不得每一块地砖都掀开看看。 

  

肖战伪装出来的淡定即将维持不住,无论心中怎么祈祷,还是有下人注意到翠竹身后,一把将翠竹推开。 

  

那块地砖周围很明显有松动的痕迹,跟这房间里其他的地砖都不一样。 

  

掀开一看,里面正放着两块鱼牌和两张路引。

   

肖梓玥万万没想到,她想找的东西没找到,却有了意外之喜。 

  

“假冒御牌,伪造路引,肖战,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肖战心中涌出深深的无力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这些东西是我捡到的……” 

  

而这时,下人又搜出肖战这些天为自己攒下的银钱细软,通通摆在桌子上。 

  

“你完了,看我这次不揭了你的皮?”肖梓玥连脸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得意大笑,“等母亲回来,让她知道知道你想逃婚,绝对饶不了你!” 

  

翠竹见状不好,慌忙跪在地上“嘭嘭嘭”地磕起头来:“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明鉴,御牌和路引真的只是公子捡到的,奴婢当时就在场,是奴婢亲眼所见!” 

  

肖战已经说明御牌和路引是捡到的,翠竹自然一口咬定,更别提这本就是事实。 

  

但对于认定是肖战害了自己的肖梓玥来说,她抓到了对方逃婚的证据,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双方对峙之时,有下人来报,说肖夫人带着太医回来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自己注定逃不过给刘太傅做男妾的命运,肖战绝望地闭上眼。

一醉解千愁

第五章 没想到吧,我会倒打一耙

肖战找了一上午,嘴皮都要磨破了,还是没有打听到有关主角攻的任何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回府再想继续办法。 

  

这样下去,可能还没等找到主角攻,自己就被肖丞相强行送给刘太傅。 

  

“实在不行,哪怕天上掉下个御牌也好啊……”

   

肖战不甘不愿地回去,而这时,早有侍卫回府禀报,丞相夫人大怒,下令出动所有人去找。 

  

走在路上时,肖战看到穿着丞相府侍卫服饰的人,满脸欣喜地跑过去:“我在这!你们可总算来找我了!” 

  

他衣衫有些凌乱,上面还有浮土,就像在地上滚过一般,活脱脱一副迷路之人的凄惨...

肖战找了一上午,嘴皮都要磨破了,还是没有打听到有关主角攻的任何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回府再想继续办法。 

  

这样下去,可能还没等找到主角攻,自己就被肖丞相强行送给刘太傅。 

  

“实在不行,哪怕天上掉下个御牌也好啊……”

   

肖战不甘不愿地回去,而这时,早有侍卫回府禀报,丞相夫人大怒,下令出动所有人去找。 

  

走在路上时,肖战看到穿着丞相府侍卫服饰的人,满脸欣喜地跑过去:“我在这!你们可总算来找我了!” 

  

他衣衫有些凌乱,上面还有浮土,就像在地上滚过一般,活脱脱一副迷路之人的凄惨样。

   

可丞相夫人不是好糊弄的,一看到肖战就狠狠将茶杯摔在地上:“你竟敢逃婚,好大的胆子!”

  

肖战被吓一跳,拍了拍胸口:“母亲,我只是出去玩迷路了而已,怎么会是逃婚呢?” 

  

“是吗?你跟你的侍女刚出府就甩开侍卫怎么解释?” 

  

“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让人跟着。” 

  

不就是演戏吗,不就是撒谎吗,谁不会啊?

   

肖战悄悄掐自己一把,眼睛就湿润了:“母亲,我真的是因为心情不好才甩开侍卫的,而且我一路往前跑,顺着路拐了好几个弯,当然会迷路了。至于翠竹,我只是让她去买东西而已。” 

  

丞相夫人自然不信,立刻追问:“你又为何心情不好?” 

  

她似乎觉得肖战一定词穷了,再也编不出理由,便冷笑着道: “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若是找不出理由,今日我便要狠狠地打你这双敢乱跑的腿!” 

  

话音未落,几个拿着木板的侍卫就出现在肖战面前,只等丞相夫人一声令下。 

  

肖战的心,悄悄提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泪水盈盈欲落:“是因为嫡姐,嫡姐她……” 

  

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更是令丞相夫人生疑:“你把话说清楚!这跟玥儿有什么关系?” 

  

“嫡姐嫌我将她的衣服洗坏了,一大早就跑过来责怪我,要扣掉我这月的例银,还提起了我要给刘太傅做妾的事。” 

  

“她竟说我嫁给刘太傅连三天都活不了,我追问,嫡姐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肖战可真是太无辜,太委屈了,满脸不解地问: “母亲,嫡姐为什么这样说?本来我同意给刘太傅做妾,是想着为父亲分忧,可嫡姐竟咒我早死,您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没想到吧!我会倒打一耙! 

  

他继续保持要哭不哭的模样:“如果母亲不信的话,大可去问问嫡姐身边的下人,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听见了的,我愿和他们当面对质。” 

  

这样一来,哪怕丞相夫人心中有再多怀疑,也说不出什么了,毕竟肖战处处占理。 

  

“还有,母亲当真要扣掉我的月例吗?要是成婚那天太过寒酸,让人知道了不太好吧?” 

  

其实肖战心里清楚,刘太傅根本没有给聘礼,宋丞相夫妻也没打算给他置办什么嫁妆,一切都是哄他而已。 

  

如果他没能逃出去,可能就跟原著里写的一样草草嫁了。 

  

可是,该说的话他要说,该为自己争取的他也要尽力争取。 

  

在那天到来之前,丞相夫人未必会撕破脸。 

  

果然,丞相夫人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怎么会呢,你姐姐跟你开玩笑的,母亲这就让人把例银还你。这事到此为止,战儿你也少出府,别有事没事就往外跑。” 

  

肖战乖乖点头:“还请母亲放心,我明白的,我就不打扰母亲了。” 

  

他走后,丞相夫人沉下脸,让人请来肖梓玥。

   

“母亲找我?”肖梓玥亲亲热热地同丞相夫人撒娇,“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丞相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闲着没事在肖战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今日有可疑举动,我本想借着这个由头把他按在府里不许他再出门,结果人家却说是因为听了你说的话才想着出府散心的!” 

  

肖梓玥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小声嘟囔:“他的可疑举动又不止这一件……” 

  

“你说什么?说明白些。”

  

“母亲你不知道吗?昨夜肖战拉着爹爹去逛街,爹爹跟我说他身上有股血腥味儿,可惜他眼睛昏花看不清。” 

  

肖梓玥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今早我找个由头去他的院子,发现院子里晾着带血渍的衣服,真是好生奇怪,也不知道肖战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丞相夫人疑惑问: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是血渍?” 

  

“肯定是血渍,估计肖战不想让人知道,特地搓洗了,只是没洗干净。” 

  

肖战昨日打着买云片糕的旗号出府,回来时手里却没有云片糕,而且身上还带了血渍,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肖梓玥有些不安地问:“娘,你说这小贱人会不会早就知道你和爹要把他送给刘太傅?他这两天未免也太反常了些。” 

  

“查,查清楚他这两天都去干了什么,还有,从今日起,不经我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府!” 

  

肖梓玥撇了撇嘴:“要我看啊,他鬼主意多着呢,以前的胆小老实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咱们根本就不用对他客气,直接把他绑了送人得了!” 

  

与此同时,肖战高高兴兴地捧着例银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翠竹这时也回来了,神色凝重地朝他摇了摇头:“奴婢打听不出陆浩然的消息。” 

  

“没关系,慢慢来。看,我把例银要回来了,比我们原先的月例要多出不少呢。” 

  

肖战在翠竹面前乐观开朗,但入夜之后,控制不住内心的失落。 

  

他倚在窗前,望着天边的圆月。 

  

此刻风清月朗,稀稀落落的星星遍布夜空。 

  

表面上肖战赢了,而且得到了许多想要的东西,可在庞大的权势面前,无论耍多少小聪明都是没用的。 

  

“御牌,路引……到底上哪儿弄呢?” 

  

他长长叹口气,退一步讲,如果实在找不到主角攻,那么只要有合适的御牌和路引,也是能逃离丞相府的。 

  

可是偏偏,找到主角攻和拥有御牌路引,这两者简直难上加难。 

  

肖战本来打算睡了,可一声凄厉的惨叫令他精神一振,睡意全无。 

  

他认出来,那是嫡姐肖梓玥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翠竹跑出去打听片刻,回来后脸上是压制不住的幸灾乐祸:“公子,听说大小姐烂脸了,鼻子和嘴巴那里可吓人了呢。” 

  

她有种扬眉吐气之感,还呸了一口:“活该!让她老是欺负您,动不动就罚那罚这,扣月例又不给饭吃。” 

  

肖战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翠竹仍叭叭个不停:“大小姐白天欺负您,晚上就遭了报应,感觉就像是,有谁在为公子出气一样。”

   

这下肖战也笑了:“谁能为我出气呢?总不可能是老天开眼了吧。” 

  

肖梓玥虽然可恶,但在封建教条严重的古代,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报应,实在重了些。 

  

只是,会是谁呢?

一醉解千愁

第四章 主角攻陆浩然

丞相府,主院。 

  

“什么?老爷你是说,肖战那小贱人不仅不反抗,反而还很高兴嫁给刘太傅?” 

  

丞相夫人听到这话差点儿没惊掉下巴:“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刘太傅有那种癖好?肖战是脑袋被驴踢了不成,不找个地方哭就罢了,还能笑得起来?” 

  

肖丞相不以为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这有什么,战儿毕竟很少出府,他没听说过刘太傅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爷,你就不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吗?”丞相夫人面色凝重,“就算他不知道,那刘太傅今年都快六十了,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能高兴得起来?更别提他还有了腰牌,能自由出府。” 

  ...

丞相府,主院。 

  

“什么?老爷你是说,肖战那小贱人不仅不反抗,反而还很高兴嫁给刘太傅?” 

  

丞相夫人听到这话差点儿没惊掉下巴:“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刘太傅有那种癖好?肖战是脑袋被驴踢了不成,不找个地方哭就罢了,还能笑得起来?” 

  

肖丞相不以为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这有什么,战儿毕竟很少出府,他没听说过刘太傅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爷,你就不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吗?”丞相夫人面色凝重,“就算他不知道,那刘太傅今年都快六十了,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能高兴得起来?更别提他还有了腰牌,能自由出府。” 

  

“我怎么觉得,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腰牌?” 

  

这……丞相这么细细一琢磨,也觉得有点道理:“可战儿向来胆子小,他还能做出逃婚的事来?再者,他就算逃,能逃哪儿去?没有路引,他连京城大门都出不了!” 

  

丞相夫人沉吟片刻:“总之,咱们得防着他,可千万别弄出乱子来,从明天起,让侍卫把他盯紧了。” 

  

…… 

  

肖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丞相夫人的怀疑。 

  

他心中难过,陷入了自我怀疑,担心自己死在这个书中世界之后,就再也见不到疼爱他的父母了。

  

如果,如果能找到主角攻,并秘密住进对方家里,哪怕藏进地窖呢,也是能躲过一劫的吧。

   

想到这里,肖战总算心头一松,有了睡意。

   

天刚拂晓,丞相府的下人们陆续起了床,轻手轻脚地洒扫地面,擦拭门窗。 

  

肖战所居住的小院,除了翠竹之外没有任何下人伺候,因此还算安静。 

  

只是有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还大吵大嚷,扰人清梦。

  

“肖战你给本小姐出来!” 

  

肖家大小姐肖梓玥带人踹开房门,气势汹汹地指着还未睡醒的肖战责骂:“果真是下贱之人所生的下贱坯子!让你洗个衣服都能把衣服洗坏,你还能干些什么??” 

  

下人手中抱着那件所谓的被洗坏的衣服,肖战上下扫几眼,弱弱提醒:“其实也没有洗坏,就是皱了些。” 

  

“我说洗坏了就洗坏了,你还敢顶嘴?”

  

肖战立刻摇头:“是我太笨手笨脚了,要不我再为姐姐洗一次?” 

  

肖梓玥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别,你可是未来的太傅府侧夫人,我怎么用得起呢?” 

  

“肖战你可别得意,嫁给刘太傅……呵,我看你活不过三天!” 

  

肖战故作不解:“爹爹说太傅只是年龄大了些而已,他迎我过门是要我替他管家,相当于当家主母的。”

  

“怎么姐姐却说我活不过三天呢?难道太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毛病?难道他克妻?” 

  

刘太傅那些见不得人的癖好,哪怕肖梓玥再怎么嚣张跋扈,当着下人们的面,也是羞于开口的。 

  

她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肖战变得不好对付了,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什么克妻不克妻的,本小姐怎么知道?”肖梓玥一口气堵在心口,冷哼一声,“吩咐下去,这个月不许给肖战发例银。” 

  

什么?不给发例银?? 

  

站在一旁的翠竹刚要开口争论,被肖战扯了扯衣袖,只能悻悻闭上嘴。 

  

肖梓玥带着人离开后,翠竹愤愤不平:“大小姐简直欺人太甚!她嫌公子洗的不好,怎么不让别人洗?” 

  

她气得抹起了泪:“公子刚才为何拦着奴婢?现在天越来越冷了,没了例银,咱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跟她争论有什么意义?把她惹恼了,别说例银,你我一口热饭都吃不上。”肖战穿书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语气很是平静。 

  

在没有足以和丞相府抗衡的能力之前,他只能暂时忍着。 

  

反过来讲,只要让肖战抓住翻身的机会,丞相府也别想好过。 

  

翠竹沉默着给他披上衣袍,自责极了:“都是奴婢没用……” 

  

“跟你有什么关系,嫡姐针对的是我。” 

  

在很多年以前,原主和娘亲过的还没有这么苦。 

  

而肖梓玥为何这般针对原主,那就要从原主的出生说起了。 

  

当年原主出生,恰逢丞相夫人被诊出喜脉,谁能想到原主满月宴当天,丞相夫人不慎滑倒,失去盼望已久的嫡子。 

  

哪怕谁都知道此事只是意外,可丞相夫人还是把这账记在原主头上,认为是原主克死了自己的孩子。 

  

原主母亲死后,便更加无人护着,丞相也渐渐忘了这个儿子,或者说,丞相自己也迁怒于原主,任由其自生自灭。 

  

这些年,无论丞相夫人如何调理身体,都无法再次有孕,因此对原主就更恨了,连带着肖梓玥也受到影响。 

  

这次原主被送给刘太傅做男妾,就是丞相夫人撺掇的。 

  

事已至此,埋怨、愤怒,都是没有用的。 

  

“翠竹,我们现在能自由出府了,有件事需要你帮我,这关系到我们今后是否能摆脱这个地方。” 

  

翠竹点点头:“公子需要奴婢做什么?” 

  

“我们要找人,找一个名叫陆浩然的穷书生,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但是那个巷子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只知道位置很偏僻。” 

  

肖战叹了口气:“你本来就已经很忙了,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是我们现在必须得抓紧时间,而且光靠我一个人也无法完成……” 

  

“没事的公子,只要能帮公子离开这里,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好,我们分头行动,记住,这事一定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 

  

两人匆匆吃完早饭,肖战就拿上令牌,带着翠竹出门了。 

  

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前脚刚出府,后脚就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跟在他们身后。 

  

难道丞相还是不放心,让这些人负责监视? 

  

翠竹低声问:“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现在往另一个方向走,想办法甩开他们。”

   

翠竹离开后,肖战发现那几个侍卫并没有跟着她走,还继续跟着自己。 

  

他收回视线,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正巧这时,有一架马车疾驰而来,旁边百姓纷纷避让,肖战趁机混入人群,成功摆脱侍卫。 

  

他生怕被侍卫找到,头也不回地往前跑,一直跑到跑不动为止。 

  

肖战顺了顺气,开始到处找人打听。 

  

“你好,请问你听说过有个叫陆浩然的书生吗?父母双亡,家里比较穷,住在一个小巷子里。”

一醉解千愁

第三章 难道要认命吗

原主是被肖丞相当做礼物送给刘太傅做妾的,怎么可能给聘礼和嫁妆? 


在原著里,不过是套了身红衣裳,象征性地给了点东西意思一下,用一顶二人抬的小轿送进刘府。 


肖战冷不丁提出来,着实让肖丞相措手不及:“这……” 

  

“爹爹都说刘太傅派媒人过来了,怎么,竟没送聘礼吗?”肖战突然一拍桌子,“这也太欺负人了!我还以为刘太傅有多喜欢我呢,没想到——” 

  

肖丞相慌忙打断他:“送了,怎么可能没送呢?聘礼都在你嫡母院子里,等明日便让人给你送过来。” 

  

“哦,原来有聘礼啊。”没等肖丞相松口气,肖战又问:“那,嫁妆呢?爹爹和嫡...

原主是被肖丞相当做礼物送给刘太傅做妾的,怎么可能给聘礼和嫁妆? 


在原著里,不过是套了身红衣裳,象征性地给了点东西意思一下,用一顶二人抬的小轿送进刘府。 


肖战冷不丁提出来,着实让肖丞相措手不及:“这……” 

  

“爹爹都说刘太傅派媒人过来了,怎么,竟没送聘礼吗?”肖战突然一拍桌子,“这也太欺负人了!我还以为刘太傅有多喜欢我呢,没想到——” 

  

肖丞相慌忙打断他:“送了,怎么可能没送呢?聘礼都在你嫡母院子里,等明日便让人给你送过来。” 

  

“哦,原来有聘礼啊。”没等肖丞相松口气,肖战又问:“那,嫁妆呢?爹爹和嫡母打算为我置办多少嫁妆?” 

  

“这个,等我们再商量商量。” 

  

“还有婚期,不知太傅打算何时迎我过门?这些事情,总得有个章程吧?” 

  

肖战将态度明明白白摆出来,过门可以,一切都得按规矩来。 

  

只要肖丞相想讨好刘太傅,而非结仇,那么就必须得把肖战高高兴兴地送进刘府。 

  

见肖丞相不说话,肖战开始唉声叹气:“爹爹以前眼里就像没我这个人一样,今天却为了刘太傅肯屈尊降贵来找我,现在要您按规矩出点嫁妆都犹犹豫豫的,可见我是真不讨爹爹喜欢。” 

  

“原本我想着,刘太傅位高权重,我若是嫁过去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帮衬一下爹爹……现在看来,既然您不舍得嫁妆,那我便不嫁了。” 

  

这话正好戳中肖丞相的小心思,他当即不再犹豫,立刻拍板决定:“我怎么可能不给你准备嫁妆?买,明天就——” 

  

“那不如现在就去买吧?”肖战两眼放光,“刚才回来的时候,那些店铺还没有关门呢,爹爹现在就陪我去逛逛吧?” 

  

肖丞相还想在肖战面前扮演好父亲,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上街。 

  

肖战来这么一出并不是心血来潮。 

  

原主这些年被嫡母苛待,哪怕节衣缩食攒了些银钱,那也不够他和翠竹开支,所以,他必须要在逃走之前尽可能的多为自己捞些钱财。

   

那么,置办嫁妆就是最好的理由。

  

肖战在首饰店中挑了些又小,又轻,但是又值钱的小玩意。 

  

他也懂得见好就收,要了几样东西之后就不再开口,站在肖丞相旁边轻声说:“爹爹,我挑好了。” 

  

以丞相府的财力,肖战挑的东西还算不上贵重,这在肖丞相眼中,就是这个儿子很懂事的表现。 

  

“就要这些?战儿也别替爹爹省钱,咱们丞相府不至于连你的嫁妆都置办不起。” 

  

肖战连忙解释:“不是的,其实买东西还是其次,我只是想和爹爹一起逛街罢了,毕竟,从小到大我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睁大眼睛,满脸向往:“爹爹能不能在成婚前多带我出来玩玩?我可想跟爹爹一起逛街了。”

   

很快,肖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失落:“是我考虑不周了,爹爹身为丞相日理万机,怎么有空陪我出府呢?” 

  

肖丞相拍了拍他的手,慈爱极了:“这有什么,爹爹给你令牌许你随意出府就是了,若是缺钱,尽管找你嫡母要,只要你安心待嫁就好。” 

  

肖战等的就是这句话,虚情假意的笑顿时真切了几分:“多谢爹爹。” 

  

他慎之又慎的将令牌接过来,塞进衣袖里。 

  

就在这时,肖战好像听到一声轻微而短促的笑,左右看了看,这店里除了他和肖丞相,以及店小二和老板,再没有任何人了。 

  

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

  

父子二人走后,王一博从屏风后现身,唇角微微带着笑。 

店老板恭敬奉茶:“属下好久没有看到王爷笑这么开心了。” 

  

王一博回想起刚才肖战的几次变脸,勾了勾唇:“肖公子是位妙人。” 

  

顿了顿,他放下茶杯,淡淡问:“他,要成婚了?” 

  

想起坊间传闻,店老板叹了口气:“是,听说肖丞相有意巴结刘太傅,您也知道,刘太傅他……属下也奇怪,这可不是什么好亲事,怎么肖公子看起来还挺高兴?” 

  

“装的。” 

  

店老板细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买的那几样东西,是为了方便日后典当。 

  

要令牌,是为了随时出府,更是方便逃跑。 

  

“王爷真是心细如发。只是,您以往对这些事从不关心,莫非您对肖公子……” 

  

王一博摇头:“他是本王的恩人。” 

  

肖战救他两次,自是不能让恩人吃亏。 

  

他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转身朝里屋走去:“取疗伤药来。” 

  

红艳艳的血染湿了衣衫,不等靠近,鼻腔里就充满了腥味儿。 

  

等回到丞相府,肖战才发现自己身上有好多血,好在他穿的是深色衣服,在昏暗的烛火下不怎么显眼。 

  

倒是翠竹大惊失色:“公、公子,您伤哪了?”

   

“没事,不是我的血。” 

  

不过他救人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肖战立刻脱下外袍,叮嘱翠竹:“你赶紧把衣服洗干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身上带着血。” 

  

至于肖丞相,这一路上都没提起这茬,应该是没有发现的。 

  

翠竹点点头,慌忙去打水。 

  

肖战把刚刚得来的腰牌和首饰,全都跟钱袋放在一起,这才觉得心里安定不少。

  

腰牌有了,足够他和翠竹生活的银钱也有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找人弄来御牌和路引。 

  

也不知道制作这些东西费不费时,能不能赶在自己被送人之前做好。 

  

肖战和翠竹一起搓洗衣服上的血渍,小声问:“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假御牌的?” 

  

哪知翠竹听到这话吓得赶紧捂住肖战的嘴:“公子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让人知道了可是要受刑的!”

  

原来在这个朝代,曾有他国细作偷偷潜入,以伪造身份偷窃取军事机密,导致两国大战时周朝惨败。 

  

这之后,周朝皇室就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给所有人按照身份等级,做出可以证明身份的御牌出来,类似于现代的身份证。 

  

御牌改版几次之后,更是做出防伪标志,就是为了预防悲剧再次发生。 

  

而假冒御牌是重罪,无论买方还是卖方,一经查出均要受刑。

  

“也就是说,就算有人会做,也不敢做?” 

  

在得到翠竹肯定回答之后,肖战的心凉了半截。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又是去找主角攻,又是花言巧语哄骗肖丞相,就是为了逃离做准备。 

  

明明就差这么一步了,现在却告诉他,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认命吗?

一醉解千愁

第二章 应当只是救了个路人甲

打斗时发出的脆响,刺鼻的血腥味儿,受伤者发出的惨叫,在这一刻铺天盖地而来。 

  

肖战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不敢轻易冒头,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小心翼翼站出来。 

  

面前到处都是血,躺了许多横七竖八的黑衣人,不是被抹了脖子,就是当胸一剑正中心脏,可见下手之人是多么心狠手辣,且干脆利落。


肖战忍着惊惧慢慢离开这里,哪怕内心有一万只尖叫鸡正疯狂叫喊,嘴里硬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哪知,就在他即将远离这些尸体,正要松口气时,突然觉得脚上一紧。 

  

低头一看,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衣着华贵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肖战,手...

打斗时发出的脆响,刺鼻的血腥味儿,受伤者发出的惨叫,在这一刻铺天盖地而来。 

  

肖战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不敢轻易冒头,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小心翼翼站出来。 

  

面前到处都是血,躺了许多横七竖八的黑衣人,不是被抹了脖子,就是当胸一剑正中心脏,可见下手之人是多么心狠手辣,且干脆利落。


肖战忍着惊惧慢慢离开这里,哪怕内心有一万只尖叫鸡正疯狂叫喊,嘴里硬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哪知,就在他即将远离这些尸体,正要松口气时,突然觉得脚上一紧。 

  

低头一看,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衣着华贵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肖战,手紧紧攥住他脚踝,毫无血色的薄唇吐出两个字:“救、我。” 

  

不是,大哥你谁啊?

原著里也没有这一段啊? 

  

肖战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哭了:“这些人要杀的就是你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别害我啊,万一我惹祸上身可怎么办?” 

  

男子扯了扯嘴角,依旧没有放弃:“要么救,要么血洒当场。” 

  

“……”肖战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人被追杀,多半是托了这张嘴的福。 

  

就比如现在,他就很想把这人敲晕然后自己溜走。

纠结到最后,肖战还是硬着头皮救了。 

  

他艰难地扶着那男子一步一晃地往前走,原主这身体比他自己的好不了多少,再加上这人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肖战没走几步就开始眼冒金星。 

  

这种情节让人怪害怕的,原著可没说暴君和原主究竟是怎么相遇的。 

  

不至于这么点儿背吧? 

  

肖战咬牙切齿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丧丧地抬了抬眼皮:“……黄一博。” 


“你姓黄?”这就好这就好。 

  

肖战松了口气,暴君也叫一博,但是姓王。

   

“那个,黄公子啊,你看现在天色也晚了,要不我把你送到这附近的医馆,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怎么样?” 


“黄一博”瞥他一眼:“可。” 

  

我可你个——肖战到嘴边的脏话差点儿没忍住,什么人啊这是,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他不想再跟“黄一博”说话,免得自己被气死。 

  

两人沉默一阵,对方突然开了尊口:“你,名字?” 

  

“肖战。” 

  

至此,两人之间再无交谈。 

  

肖战费了好大劲才把“黄一博”送到医馆,付了诊金之后朝那人摆摆手:“大恩不必言谢,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说完,他就攥紧钱袋子,头也不回地溜了。

   

王一博疲惫地闭了闭眼睛,默默看着肖战离开的背影。 

  

没想到命运竟这般奇妙,这场有预谋的刺杀没能逃过,而上一世的恩人,这一世再次救了他。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恩人落得上一世那般凄惨的下场。 

  

秋风瑟瑟,月上枝头,树影绰绰。 

  

肖战循着来时的方向,踏上回府的路。

  

他在心里后怕,万一自己无法改变剧情,救的是未来暴君可怎么办。 

  

那么这也就代表着,自己注定逃不过被逼嫁给变态刘太傅做男妾的命运。 

  

还好,他救的是黄一博,而不是王一博。 

  

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黄一博,在原著里应当也就是个路人甲而已。 

  

肖战远远地看到丞相府大门,累得恨不得原地躺下,而这时,府里早就闹翻天了。 

  

他刚走近门口,就听到侍卫欣喜若狂的声音:“快去告诉老爷,战少爷回来了!” 

  

一群侍卫立刻将肖战团团围住,就跟生怕他跑了似的。 

  

肖丞相一反常态亲自出来迎接,作出一脸慈父相,语气半是和蔼半是责怪:“战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让为父急坏了。” 

  

恐怕不是着急儿子,而是着急乌纱帽吧? 

  

肖战瞬间满脸乖巧:“对不起爹爹,我给嫡姐买云片糕去了,回来的时候迷了路,一直绕到现在。” 

  

原主很少有机会出府,所以这个理由也能说的过去。 

  

肖丞相笑呵呵道:“你姐姐要吃云片糕,让下人买就是了,你可是我丞相府的公子,怎能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 

  

原主被逼无奈做出的“有失身份”的事还少吗? 

  

肖战在心里默默吐槽,原主被嫡母苛待,以至于月例银子被扣,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丞相大人在哪里?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乖乖应了:“战儿知道了。” 

  

肖丞相显然很满意肖战的乖顺。 

  

如今要用到这个儿子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过去对肖战有诸多忽视,也难怪这孩子一看到自己就满脸孺慕之情。 

  

肖战主动问:“爹爹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肖丞相拉着他坐下,而后抚着花白的胡须,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如果爹爹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战儿,战儿好为爹爹分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多么父慈子孝的场面呢。 

  

原主从小被父亲忽视,这个时候应当很渴望父爱。肖战心中的小人痛苦面具,人设,都是人设而已。 

  

肖丞相狠了狠心:“爹确实有事找你……战儿啊,你已十九,是时候给你找门亲事了。”

  

按照原著的设定,男子也可嫁人,只是无法生育。无论为妻还是为妾,都要走流程。 

  

肖战静静听着,垂下眼帘,轻声问:“爹爹想将我嫁给谁?” 

  

“是……是刘太傅,他遣人说媒,说你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想要——” 

  

肖战打断:“他想迎娶我为正妻?” 

  

“他想,纳你为妾。不过你放心,刘太傅没有嫡妻,你过了门就是当家主母,掌管刘府钱财,跟嫡妻是一样的。” 

  

肖战的头越来越低,肖丞相心道不好。 

  

万一肖战宁死也不愿嫁,又或者勉强嫁了,跟刘太傅动起手来可如何是好? 

  

“战儿,爹爹也知道刘太傅年龄确实大了些,这样是委屈了你,可这也是没有办法……” 

  

“爹爹说什么呢?”肖战终于抬头,满脸欣喜,“我还以为爹爹早就把我忘了,没想到竟还给我找了这样好的亲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话说的肖丞相都糊涂了:“好……好亲事?” 

  

他这儿子莫不是傻了,给刘太傅做男妾能叫好亲事? 

  

肖战点点头:“太傅,听起来就像个大官儿,我能做大官夫人,怎么能不高兴呢?” 

  

肖丞相松了口气,只觉得或许肖战很少出府,所以未曾听过刘太傅的流言。 

  

“可是爹爹……”肖战满脸为难,“虽然我只是庶子,但毕竟是丞相府出来的,嫁的人又是刘太傅,不管怎么说,嫡母也该按规矩给我备些嫁妆吧?” 

  

“要是嫁妆太寒酸,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还有聘礼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纳妾也是需要聘礼的,不知道刘太傅都给了什么宝贝啊?”

一醉解千愁

第一章 抱紧主角攻金大腿

“公子!” 


“不好了公子,”侍女翠竹满脸惊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奴婢方才无意间听到老爷正和夫人商量,说是要把您送给刘太傅做男妾!” 


刘太傅可是全京城有名的辣手摧花,死在他手上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 


翠竹气都要气死了:“您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庶子,老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肖战默默听着,揉搓衣服的动作没有停,直到翠竹上前夺了水盆,才用衣角暖了暖冻得通红的双手。 

  

无奈开口:“父亲和嫡母决定的事,你我是改变不了的。” 

  

翠竹急了:“难道公子您就这样白白受人欺负都不反抗吗?” 

  ...

“公子!” 


“不好了公子,”侍女翠竹满脸惊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奴婢方才无意间听到老爷正和夫人商量,说是要把您送给刘太傅做男妾!” 


刘太傅可是全京城有名的辣手摧花,死在他手上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 


翠竹气都要气死了:“您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庶子,老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肖战默默听着,揉搓衣服的动作没有停,直到翠竹上前夺了水盆,才用衣角暖了暖冻得通红的双手。 

  

无奈开口:“父亲和嫡母决定的事,你我是改变不了的。” 

  

翠竹急了:“难道公子您就这样白白受人欺负都不反抗吗?” 

  

白白受欺负——才怪。 


肖战冲翠竹安抚一笑:“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被冻得麻木的双手现在终于缓过来,他小心地朝手心哈气,通过快速搓手掌以获得温暖。 

  

末了,肖战望着自己被冻裂的手叹气。 


也不知道要是让爸妈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心疼啊? 


是的,肖战在几天前穿书了。 

  

他从小体弱多病,是icu的常客,而后死于一场高烧,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进一本看过的古耽小说里。 


原主和肖战同名同姓,长相还极为相似,不过跟他最大的不同是,原主亲娘早死,并且还不受亲爹宠爱,更是被嫡母和嫡姐磋磨苛待。

 

现在的剧情节点是,丞相牵扯到一件贪污受贿的惊天大案中,为了保住如今的荣华富贵,便动了歪主意,打算把原主送给主审官员刘太傅做男妾。

  

而这位刘太傅,有着一些特殊癖好,原主嫁进刘家的当晚就被活活折磨致死。 


好巧不巧,原主是个心善之人,在此事之前,曾无意中救下未来暴君,并成为对方心中的白月光。 

  

原著中说,暴君从小身中蛊毒,因此时常疯癫,且暴虐嗜杀。 

  

他因原主的惨死而深受刺激,夺了皇位之后更是杀人如麻,没几年就惹得百姓不满,纷纷揭竿而起,誓要将这昏聩无道的暴君拉下马。 

  

起义军在主角攻的带领下一路打入皇城,宫门大开之际,暴君怀里抱着原主的画像,饮下毒酒从容赴死。

  

原主的死,可以说是这部小说的起始,也是主角攻称霸之路的序幕。 

  

而现在,肖战穿成这样一个即将小命不保的悲剧人物,心情很不美妙。 

  

前些天连下了几场秋雨,微风拂过,肖战猛地打了个哆嗦。 

  

翠竹心疼极了,立刻为他披上外袍:“公子,您倒是快说说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赶紧逃吧。” 

  

肖战心中一暖,原主亲娘去世后,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忠心的小丫鬟陪在原主身边了。 

  

可惜的是她结局也不怎么好,原主被折磨致死后,翠竹也跟着殉主了。 

  

肖战接过翠竹递来的热茶,轻轻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御牌,更没有户籍和路引,丞相府权势这么大,京城守卫又十分严格,就算我们逃出府也出不了京城,并且很快就会被抓回来。” 

  

“那……那我们只能呆在府里等死吗?” 

  

等死?这怎么可能! 

  

肖战信心满满:“所以,我们要抱大腿!” 

  

给刘太傅做男妾是不可能的,要肖战去救暴君,成为对方的白月光更是死路一条,更别提他根本就不是断袖。 

  

所以,肖战选第三条路,那就是——抱主角攻的大腿! 

  

现在的主角攻,还只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穷书生,但如果肖战出面资助对方科考,以主角攻的能力和运气必定官运亨通。 

  

更别提主角攻可是未来的天下霸主,到时候,作为伯乐的肖战,还会惧怕小小的前朝丞相吗? 

  

并且,逃出府后,肖战更是可以直接住在主角攻家里,这样也就有了秘密的落脚之处,正好可以躲过丞相府的搜查。 

  

肖战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机智了,这个计划那是相当完美。 

  

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原著前期对于主角攻的处境只是一笔带过,无论如何回想,肖战都想不起来主角攻的具体住址究竟在哪。 

  

好像在一条小巷子里……但那条小巷子叫什么来着? 

  

这是肖战穿书以来,每日都要苦思冥想的问题。 

  

无奈之下,只能先想办法出府。 

  

翠竹显然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到底松了口气:“只要公子心中有成算就好。” 

  

她瞥一眼水盆中华贵的衣衫,表情又变得咬牙切齿,小声埋怨:“公子就算是庶出,那也是府里的主子,大小姐凭什么这般糟践您,非得点名要您来洗衣服?” 

  

等等,肖战眼睛一亮:“你刚才说谁?” 

  

翠竹愣了愣:“大、大小姐啊。” 

  

肖战猛地一拍大腿,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原主的嫡姐总是看他不顺眼,也总有一些既折磨人又不怎么伤身体的办法对付他。 

  

比如,大夏天让原主干重活,天冷了就让原主洗衣服,或者让原主跪着墩地,再比如,使唤原主跑腿去买需要排很长时间队的甜点小吃。

   

出府理由这不就来了吗! 

  

肖战找出原主攒下的银钱,让翠竹留在府中,自己则去了大门口。 

  

他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受气包模样,对拦住自己的侍卫道: “我要给嫡姐买云片糕……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小姐是有名的暴脾气,这等小事怎敢轻易打扰? 

  

反正肖战跑腿买东西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这么想着,侍卫便放行了。 

  

肖战攥紧钱袋子,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他完全没有头绪,只能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边走还一边打听主角攻的下落。 

  

可等到周围人越来越少,脚也走疼了,连方向也分辨不出,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肖战锤了捶酸疼的腿,不禁有些泄气。 

  

他能出府的机会不多,如果这次找不到主角攻的住址,那么以后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正这般想着,肖战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 

  

“锵——” 

  

“追!不能让他跑了!” 

  

听上去像是有人在打斗,并且还越来越近了。 

  

肖战心里一惊,慌忙躲进一旁的灌木丛中,老老实实躲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汪咪尼

禁忌玫瑰

                  第二章:谁tm是你哥

  第二天早晨,舅妈看到王一博打肿的眼睛,惊呼了一声,捧着他的小脸问怎么回事。王一博只说有点认床,没睡好,舅妈也没怎么放心上。给他们弄完早餐,由舅舅带着去了学校,肖战看到王一博的眼睛,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孩不会昨天被自己吓到了吧,这眼睛一看就是哭过。

  肖战有点心虚,可能是害怕王一博告状,早餐的时候给王一博碗里夹了个煎鸡蛋,还给他倒了牛奶。王一博先是一怔,...

                  第二章:谁tm是你哥

  第二天早晨,舅妈看到王一博打肿的眼睛,惊呼了一声,捧着他的小脸问怎么回事。王一博只说有点认床,没睡好,舅妈也没怎么放心上。给他们弄完早餐,由舅舅带着去了学校,肖战看到王一博的眼睛,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孩不会昨天被自己吓到了吧,这眼睛一看就是哭过。

  肖战有点心虚,可能是害怕王一博告状,早餐的时候给王一博碗里夹了个煎鸡蛋,还给他倒了牛奶。王一博先是一怔,随机乖乖的吃下了肖战给他夹的煎鸡蛋。

  吃过早餐之后,舅舅就带他俩去学校,带王一博去办入学。

  换了新环境,进了新班级,认识了新的小朋友,要是生活也能重新开始就好了,王一博在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在王一博生日之前,他以为他可以就这样和肖战不冷不淡的生活下去,但好像,他错了,因为肖战说他抢了属于肖战的东西。

  在王一博生日这一天,舅舅和舅妈给他订了一个蜘蛛侠蛋糕,还给他买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乐高。王一博就过过两次生日,一次是去年,奶奶陪他过的,买了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那个旧书包也是奶奶买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奶奶摸摸他的头,说,我的乖乖又长大了一岁。然后慈祥的看着开心的一博。而第二次就是这一次,在舅舅家过的,还拥有了自己没见过的乐高礼物。

  他开心极了。但是,敏感的他发现有个人在盯着他——他的肖战哥哥捏紧了拳头,眸光里是望不尽的冷——王一博感觉背后发凉,在肖战看向他之前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第二天是周末,肖战有美术班课,舅妈出差,家里只有王一博和舅舅在家。舅舅把昨天给他买的乐高拆开给他玩。王一博虽然没有认识那么多字,好在说明书里配了图,没多大一会儿就上手了。

  肖战下课回来的时候,自己的爸爸已经做好了午饭,王一博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拼着乐高,好像差不多拼完了,旁边还放着一个箱子,里面是之前肖战的玩具。不知道为什么,肖战的心里有一股火往脑门上冲。他冲着王一博走过去,而王一博看到向他走过来的肖战,捧着刚刚拼完的乐高,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有点带着有点奶的声音说道:

  “哥,你看……”

  话还没说完,肖战双手拿起刚刚拼好的乐高,重重的摔在地上,乐高瞬间被摔成一堆碎片。

  “王一博,谁tm是你哥,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肖战呕吼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好像把这段时间的不愉快全部发泄了出来。

  王一博被肖战吓到了,迅速站起来,眼眶里含着泪,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

  “哥,我没有……”

  他伸手想拉拉肖战的衣袖,告诉他,他没有动他的玩具,因为他知道肖战哥哥不喜欢,也……不喜欢他。

  肖战一把推开他,但好像用力过猛,王一博没站稳,脑袋摔在了茶几上——流血了。

  在屋里打完电话听到客厅里发出的争吵声音的肖战爸爸,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王一博重重摔在茶几上,瞬间流出鲜血。一下慌了神。没时间去问争吵的缘由,也没心神去责怪肖战的错误行为。抱起一直在哭的王一博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医生止血包扎之后又拍了脑CT,在确定没事之后才放心的回了家。肖战妈妈也匆匆结束工作赶了回来。在回家的路上,王一博告诉舅舅能不能不生哥哥的气,不要骂他,也不要揍他。不是他多心好,他只是不想让肖战更加讨厌他。

  晚上,舅妈回到了家里,舅舅把桌上的饭菜热了热,因为中午的事,这些菜一口没动过。

  王一博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现在头很痛,因为有伤口。他害怕舅舅和舅妈批评肖战,这样肖战应该只会越来越讨厌自己。

  而肖战呢,也躲在房间里,他冲动过后是对王一博有歉意的,毕竟做错事情的是自己,没什么好否认的。只是现在不想看到王一博,因为烦他,说不上多讨厌,就好像只是单纯的烦,烦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一张嬉皮笑脸,不会哭不会闹的脸。

  舅妈将两人叫出来吃饭。饭桌上,谁也没说话。王一博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肖战,他还是依旧冷着脸。而肖战呢,看着王一博被裹成粽子的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吃完饭,舅舅和舅妈让两人去客厅坐着。舅舅和舅妈也拿小凳子坐在他俩面前。

  “战战,你就没有什么想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说的吗?”

  妈妈开口说道,语气很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战战,今天中午为什么要那么对弟弟?”

  爸爸开口说道。

  “我……是他先翻我东西的,他动我玩具,还有你们,自从弟弟来了,你们就不爱我了”

  肖战本来想道歉的,可是话到嘴边,开口就成了责怪。

  “战战,你什么语气?什么意思?”

  妈妈听到肖战这么说,心里有点难受。

  “我的意思就是,我才是你们亲生的,凭什么他可以分走你们的爱,他爸他妈都不要他了,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爸我妈的爱?”

  “别人都说你就是一个没爹要没妈养的乞丐!”

  “啪!”

  在爸爸发怒之前,妈妈一巴掌打在了肖战脸上。肖战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含在眼里不肯掉下来。坐在一旁的王一博听到肖战这么说,脑子已经发懵了,脑海里全是刚刚肖战说的话,说他爸爸妈妈不要他了,说他抢走了肖战的爸爸妈妈。

  王一博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他想奶奶了,只有奶奶不会这么说他,好像只有在奶奶身边,才不会被别人这么说,或许也是有的,只是他装作听不到……

  从那天晚上之后,王一博不再尝试着讨好他哥,他哥对他依旧冷淡。说出的话收不回,在心里割的伤口再怎么愈合也会有伤疤。虽然肖战会偶尔在他被同学欺负的时候冷冷的把他拎走,会偶尔对他投来看似温暖的笑,可是王一博好像不需要了。

  上了初中之后,王一博不顾舅舅和舅妈的劝说,办了住校,他觉得离开了肖战身边,或许肖战就不会那么讨厌他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