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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饭狂人

【博君一肖】典妻(四十七)

  第二日王一博早起要去宫城上朝,肖战也起得早,陪他在房里用过早膳,伺候他穿戴。王一博没头没脑说了句:“我想了一夜,打算呈上那封密信,交由圣上裁夺。事实真相如何,朝中定有公正廉明者能担当重任。若圣上要我从旁协助,我也义不容辞。”


  肖战抬眼,轻轻一笑:“小将军自有小将军的考量,我一切信小将军的。”


  王一博心中惆怅感慨,展臂将肖战搂进怀里:“瞒报兵器甲胄非同小可,罪同谋反,若圣上今日就要追究,盘审拿人,我恐怕这两日都回不来府上。你若在院子里待得闷,可在附近四处逛一逛。”


  肖战由他抱着,吃了一惊:“我怎能瞎走呢?若让少夫人……”


  王一博拍拍他的后背安抚:“无妨...

  第二日王一博早起要去宫城上朝,肖战也起得早,陪他在房里用过早膳,伺候他穿戴。王一博没头没脑说了句:“我想了一夜,打算呈上那封密信,交由圣上裁夺。事实真相如何,朝中定有公正廉明者能担当重任。若圣上要我从旁协助,我也义不容辞。”


  肖战抬眼,轻轻一笑:“小将军自有小将军的考量,我一切信小将军的。”


  王一博心中惆怅感慨,展臂将肖战搂进怀里:“瞒报兵器甲胄非同小可,罪同谋反,若圣上今日就要追究,盘审拿人,我恐怕这两日都回不来府上。你若在院子里待得闷,可在附近四处逛一逛。”


  肖战由他抱着,吃了一惊:“我怎能瞎走呢?若让少夫人……”


  王一博拍拍他的后背安抚:“无妨,北苑附近皆是我的亲卫,府里其余院子的人轻易过不来。你想出去散心就告诉长富或是长荣,哪处能去让他们给你带路。”


  肖战闷闷地应答:“嗯,知道了。”


  王一博在他颈肩深嗅了一口信香,最后叮嘱:“在家里,等我回来。”


  “家里”一词,让肖战登时有些恍惚,未回过神呢,王一博已匆匆出门去了。


  *


  王一博不在,肖战上午睡了一场回笼觉,午后靠在外间的小榻上乱翻书。刚躺上去时,肖战不由自主想起刚来将军府那时,夜半惊醒发觉自己躺在王一博怀中的震悚;还有隔着一道门,当着阿肆的面被王一博按在榻上强行咬破了沁宫。


  肖战后颈子隐隐作痛起来,赶忙甩了甩脑袋抛却前尘,收回思绪专心看手上书。将军府里藏书比别苑多,应当也会有医书,肖战觉着得找个由头好好去找一找。不若就先在王一宝府里的书房找一找。


  说干就干,肖战起身先在卧房外间的书案上翻找。此处多是王一博处置零碎公务的地儿,除却文房四宝并基本书肖战随手翻一翻,看了个遍,并无医书。那就得去王一博的书房去看。


  王一博今日临走前说过,他若想出院子,得叫长富或是长荣带路。可不能直接叫人去帮他找医书,他若去又怕被长富或是长荣盯着起疑心,他俩身为王一博的心腹,可不是别苑里可随意被打发的小厮。


  肖战又躺回小榻上心不在焉看书,苦思冥想,琢磨怎样找个好借口。


  肖战就这么干想了一个多时辰,当值的长富进来,传话给他,说是小将军因公务缠身,晚间回不来府里,要在大理寺待一夜,审理公案。


  肖战有些担忧:“小将军热才刚退,又要劳累不眠,回头可别又累病了。”


  长富听肖战这样说,嘴角难得挂了笑:“有公子记挂,小将军就算有头疼脑热,心里也舒坦。”


  肖战不以为然:“哪有人觉得生病还舒坦呢?”


  长富有心为王一博说话:“公子久居别苑,不常见到小将军于府中的情形。小将军在府里过得并不如意,只有每次去见公子,方能欣喜。于小将军而言,公子是难以割舍的牵挂。这些长富都看在眼里。公子的一句关心,小将军求之不得,自然会觉得纵使病了也舒坦。”


  肖战闻言,沉默了。


  长富叹道:“公子,长富说一句实话,小将军心里真切顾念公子。形影相吊数年,终于能得公子相伴,小将军真心实意珍重公子,想与公子相守。小将军并非朝三暮四之人,只是不善言辞,常叫人觉得不近人情,其实他亦只是个懵懂纯挚的少年郎啊。公子若不信长富之言,不妨多一份耐性,等上一等,仔细瞧瞧,日久见人心呢。”


  屋子里鸦雀无声,肖战摆弄着手指,若有所思。


  长富点到为止,不欲多言,躬身欲退下:“时辰不早,小的遣人去厨房替公子传饭吧。公子要吃什么,尽管告诉小的就是。”


  肖战有些失魂落魄,竟没听到,被长富叫了好几声才回神,随意点了一碗馎饦和一碟炙虾。晚饭来得快也吃得快,肖战吃过,天际还有几丝残亮。


  肖战招来还在当值的长富,本着试探的心思,说手上的书看得腻了,想去小将军的书房读一读小将军平素爱读的书。上一回肖战就是以想看小将军的书为借口支走了长富趁机逃走,这回又是这话,长富半信半疑,多看了肖战几眼。


  肖战下午被长富点拨了一番,不知怎的,再拿王一博作借口去找医书竟有些心虚。不敢叫长富看出端倪,肖战低头喝茶掩饰,也不知是想通认命还是自欺欺人:“我记得你下午说的话,我会好好思量的,反正我已和小将军结契,跑是跑不了的,想法子让日子好过些,也是正途。”


  长富没说什么,亲自点上灯笼,拎着:“那,小的给公子带路。”


  *


  王一博在将军府的书房其实也不远,自卧房始,绕过一道墙,穿过月洞门,石子路走几步就到,与卧房差不离也就两墙之隔。北苑辽阔,书房卧房尽圈在四壁大墙之内。


  书房重地,鲜有人来。长富提着灯,吩咐随行的小厮在门口等着,与门口看守的侍卫说道几句,侍卫便开门放行了。


  王一博不在,书房里黑,长富提着灯,寻摸着,一盏一盏点亮书房里的灯烛,不一会子,整个书房灯火通明。


  肖战面前,四壁的丹青字画;左手边一台乌木书案,上有文房四宝,又堆了些信件书册,书案右角搁了一件和田玉的乐伎飞天雕饰;再去看右手边两座博古架隔成墙,架上青白瓷器、金玉饰物叫人眼花缭乱。


  长富吹灭灯笼,执起一盏洛京窑的莲花足烛台,领着肖战穿过博古架,去了里间,又依次点亮烛灯,罩住明火以防走水。


  肖战眼前再度亮起,一排一排,一架一架,尽是藏书,汗牛充栋。肖战目瞪口呆。


  长富站在肖战身旁,俯首举灯:“公子,府里小将军的藏书尽数在此了,公子想看什么,随意拿。若有寻不到的,告诉长富,每本书在何处,长富都记得。”


  肖战点点头,信步往前走,心不在焉地找。长富举灯,亦步亦趋跟着。


  找了几处,没看着医书。肖战心思却一直留在别处。


  又转了个弯去下一列,长富跟上。


  肖战忽然开口:“长富。你之前说,小将军数年形影相吊。我非是很懂。府里有太夫人、老夫人,还有二少爷,他与少夫人又成婚好几年。祖母、母亲、弟弟、妻子都在,他怎会如你所说那样孤单呢?”


  长富垂眸稍顿,答道:“先夫人去得早,小将军因老将军续弦太快,自小到大一直心有怨怼。故而小将军与老将军、老夫人、二少爷都不亲近。”


  肖战随手拿了一本兵书在手上,心神不宁听长富细说。


  “府里,小将军原本只与太夫人亲厚,可太夫人本就因早年丧夫又接连丧子整日郁郁寡欢。太夫人只剩老将军一子,后老将军又因病故去,太夫人便失了心,不认得小将军了。”


  长富在一旁轻轻叹息。肖战听着这些从前未曾听过的事,免不得满心满脑都是那个疾病或疲累时爱缩在他怀中的王一博。那样的王一博,浑似个长不大的孩子。


  肖战收起手上那本兵书,三心二意继续找。这个小将军,年纪虽小,实则也没能好好当几天孩子啊。


  肖战感慨唏嘘:“怪不得,这样的官宦人家,本该钟鸣鼎食,可我看着,主子却很少,冷清了些。”


  长富手里的灯贴近了些,照着肖战手边的书,便宜他好好找。


  “公子,宣平将军府男丁凋敝,是洛阳官宦人尽皆知的事,否则,偌大将府、三品将爵、京畿防务,怎也不该让小将军及冠之前就主掌大局。”


  肖战手上停了,看向长富,似是想听长富仔细解释。


  长富心领神会,解释道:“公子可知先帝爷曾怎样评说宣平府一门?”


  肖战摇摇头。


  长富答:“满门忠烈。”


  肖战放在书架上的手指不由自主蜷缩了一下。


  耳边,长富的声音轻缓惆怅:“满门忠烈四个字,说来写来都不难,可每个字背后,都是数不尽的白骨与血泪。主子一家几代人,多少的性命与忠魂,才换得‘宣平’二字,这每一笔都是由生离与死别写就的。”


  肖战心中也不由得酸楚,感念黯然:“我从前只看到将府的权势与富贵,却未曾细想背后的苦痛,是我狭隘了。”


  长富摇摇头:“非是公子狭隘,毕竟富贵荣华才最显眼。洛阳之中不乏达官贵胄一心盯着小将军手中权柄,轻视他少不更事,盼着王家失势败落,却都忘了当初正是王家一门英豪舍命沙场,方能护他们在中原安家立业、富贵平安。”


  “富贵权势迷人眼。他这么小的年纪,孤身立于朝堂,是不容易。”肖战呢喃自语。


  “是啊,京中前三品的官宦人家,哪一家不是钟鸣鼎食、人丁兴旺?京中同岁的高官儿郎,谁不是父辈护持、兄弟相帮?可小将军却孤立无援,日慎一日,只身扛着整个将门,踽踽独行,时刻候着奔赴疆场,亦要时刻提防朝中冷箭算计。这样的日子,小将军日复一日,早已过惯了。”


  肖战听得失了神,心绪久久不能平。


  身边长富又说:“公子,长富伺候小将军也快十年,府里的事见得多,今日忍不住多嘴,还望公子勿要见怪。长富只是实话实说,小将军与府中亲长兄弟难交心,与少夫人又有不小的嫌隙,只有公子,小将军愿意剖心剖腹相待。长富斗胆求公子往后多多为小将军分忧解难,开解他多年心结。”


  肖战默然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肖战犹豫着想开口,可一时半刻却狠不下心以王一博作借口讨要医书。如此挣扎半天,肖战终是咬了咬牙:“小将军总是为了公务奔波劳累,我也担心他的身子。我想找几本医书看看,有空再找府里大夫讨教讨教,往后我长伴小将军身旁,也好时刻体贴照顾。长富,你能帮我找找吗?”


  长富浅淡笑了,举灯去为肖战找医书。


  *


  金秋凉夜如水,书房外竹枝迎风,簌簌轻摇。石子路上,长富手里的灯笼拉长人影。肖战没要旁人代劳,亲自抱着长富找给他的几本医书,什么《伤寒论》《黄帝内经》《难经》《脉经》《素问》《金匮要略》。书册是凉的,抱在手里却有些发烫。肖战走着走着,倒很是不知所措。


  胡思乱想之间,肖战猛然记起,王一博曾说过幼时随宣平老将军驻守过渝州。如长富所言,王家几代人抛头颅洒热血,护守国土、保卫百姓。那他自己少时那段无忧无虑的闲散岁月,原也是王老将军的功劳了。


  快走回卧房时,肖战仰头,不禁对着天际银汉长吁默叹。人啊,果真难说黑白,难辨是非啊。


  *


  肖战找得了医书,废寝忘食躲在房里看了一夜加一天。当值的换成了长荣,怕他闷,过来劝他出去走走散心,他也没答应。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可不想招摇过市,惹来少夫人的眼神。哪怕将军府北边的下人里有一个少夫人的耳目,瞧见了他,他也得完蛋。


  这日看了整整一天到下午,肖战饭都未好好吃一顿,才刚刚看完半本医书。当真是行外人看热闹,他这个外行人看医书,字都认识,连起来读却不是很懂,往往一行字半天也吃不透。


  看到天快黑,小丫鬟打院子外跑回来,兴冲冲喊:“公子!公子!小将军回来了!回来了!都快到北苑了!公子出来接吧!”


  肖战忙收起书出去迎。


  王一博一身赭色鸾鸟纹锦的圆领袍,披着一件墨色披风,风尘仆仆回来,看见肖战,脚步更快,大步流星上前,将他揽进怀里搂紧。


  肖战闻见了扑鼻的血腥气和尘土味。待王一博放开他,他看见王一博披风与衣摆的血迹。


  肖战吓一跳,捧起沾了血的披风,慌张问道:“你受伤了?”


  王一博面上有倦色:“不是我的血,大理寺天牢里沾上的。”


  肖战察觉王一博的信香里有难掩的落寞与难过,该是与那位方伯山有干系。肖战没说什么,只是顺手替王一博解开脏污的披风:“你让丫鬟们备热水,泡一泡吧,我伺候你。”


  泡药浴时,王一博坐在浴桶里小憩了一阵,养回了些精气神。肖战一直坐在他身后,替他揉额角解乏,看他醒了,问是否要茶饮。


  王一博叫水汽熏得有点热:“蔗浆,凉些。”


  肖战端来放凉的蔗浆给王一博喝。王一博一面品着,一面有一搭无一搭跟肖战说这几日在外的公干:“前日圣上看过密信,大发雷霆。原来兵部库部司主事不止给我递过揭发密信,上呈密信的却寥寥无几。圣上降旨捉拿方伯山,又遣大理寺彻查密藏信件不报者,光昨日,下狱的文官就有十几个。”


  肖战给王一博按着额角,安静听着。


  王一博将空杯盏递给他:“下狱官员之中,有几位是太皇太后的人,太皇太后宣皇上去寝宫密谈了两个时辰。皇上回御书房后大发雷霆,又放了几个人。”


  肖战叹道:“这一对太婆与重孙,怕是又要离心了。”


  王一博指尖敲打浴桶边沿,评道:“圣上年纪小,又隐忍了多年,现在愈发急于对抗太皇太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肖战提醒道:“你敢在我面前这样说圣上?”


  王一博笑了,拉过肖战的手握在掌心,吻上去:“在你面前,我不藏着掖着,也知你懂得分寸,绝不会出去乱说。”


  肖战得王一博信任,心中顿生奇异之感,为掩饰,拿过布巾替王一博擦洗。王一博黏人得紧,一双手不住在他身上占便宜,将他身上衣服都弄湿了。


  肖战无奈,擦几下就得拉开他的手:“你老实些。”


  王一博眼里晶亮,发着饿光:“我都几日未见你了……”


  言下之意不用多说。


  肖战瞪着他,翻了个眼,败下阵来,低头解衣带。腰带刚抽了一道结,肖战的手被王一博按住。


  王一博抬头望着他笑:“入秋了,天凉,水也不是很热了,我们去床上。”


  肖战眨巴眨巴几下眼睛。面前王一博哗啦啦自浴桶里站起来,也不擦身上的水,随意披上里衣,捞过肖战扛起来就走:“走吧。”


  肖战手足无措挣扎,被王一博吓唬:“我累了两天,没力气,你再乱动就要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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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荒唐过,王一博放下肖战两条腿,替他理好身上衣衫。肖战广袖长袍躺着,除却气息无章法、鬓发凌乱,其余yin靡皆被一丝不露遮掩在了层层衣服下,自外头不见端倪。


  王一博随性穿上亵衣,开门去找丫鬟换热水。肖战身上衣服都在,就也下了床。双脚一沾地就有些发软,肖战踉踉跄跄扶着床栏,抬手擦额头细汗,理着自己头发。


  有丫鬟得王一博吩咐,进来撤换被褥,看见了面颊绯红的肖战,他虽身上衣服都在,长发也理顺了不少,但明眼人都能一下瞧出他眸中荡漾的春风欲色,模糊氤氲,又浓重难消。


  几个小丫鬟脸颊都有些羞红,低着头整理被褥。肖战也羞赧,背过身去继续一遍一遍理衣裳与头发,不敢去看她们。


  王一博懒散走进来,揽过肖战,深嗅他发间:“要不,你先不换衣裳了,就这么穿。”


  肖战大骇:“你说什么笑?我穿这身怎么见人呀?”


  王一博原也就是逗逗他,笑道:“好好,不过,等回了别苑,我非要带着你这样在园中玩一玩,你就穿着衣裳来,完事了理一理继续陪我。”


  肖战抠弄手指,嘟哝:“你花样真多。”


  王一博目不转睛瞧着他侧颜,越瞧越喜欢,摩挲着他腰侧说:“晚间不在屋里用饭,我带你去见我祖母,我们在她院儿里吃。”


  肖战吃了一惊:“我?我如何能去见太夫人?我不懂府里规矩,别冲撞了她。”


  王一博满心欢喜,捏他脸颊:“有我在,什么冲撞不冲撞,我说你能去见,你就能去见。”


  肖战不知王一博突然要带他去见太夫人是作甚,忧心忡忡:“太夫人住得离少夫人近么?我若出院子去,少夫人那边……”


  一提及李茹茹,王一博似乎就头疼,拧着眉头打断:“她那处你不必操心,况她今日也不在府上,回她娘家去了,你只管听我安排就好。”


  *


  王一博既这样说,肖战就不好再多问,等丫鬟换好热水,他陪王一博洗过换好衣裳,暮云收尽时相携去了东苑。


  东苑花草多,几个老嬷嬷在院儿里修剪花枝,看见小将军来,纷纷跪迎。肖战站在王一博身边,也受了几个年长他几十岁的老人家磕头,受宠若惊,甚觉折寿。


  王一博坦然牵着肖战的手问:“祖母在屋子里吗?”


  “回小将军,今日下午太夫人说要玩孔明锁,这会子正在屋里和金嬷嬷玩呢。”一老嬷嬷答。


  王一博于是牵着肖战径直进屋去。


  跪地的一群老嬷嬷看着小将军身边莫名多了个人,行止亲密,眼观鼻鼻观心,心照不宣。


  卧房外间,金嬷嬷正和太夫人一人一只孔明锁拆着玩,金嬷嬷哄孩子似地教着太夫人。金嬷嬷侍奉太夫人多年,身份非比寻常,见小将军和一个未曾谋面的坤泽手牵手进来,她也未行大礼,只是简单福身,问小将军:“这位,可是小将军日前在太夫人面前提及的孩子?”


  肖战茫然着。王一博倒是笑了,推肖战到太夫人面前:“阿赞,向祖母磕个头。”


  肖战懵懵懂懂,跪在那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面前,叩首:“见过太夫人。”


  太夫人低头摆弄手里的孔明锁,未理会他。金嬷嬷拿走她手上的玩意儿,凑到她耳边:“太夫人,一博带着新纳的坤泽来请安了。”


  太夫人这才抬头,稀里糊涂地,慢悠悠问:“一博来了么?”太夫人目光越过王一博,向门外眺望,“哪儿呢?这孩子太贪玩,整日不着家。今日也不知有没有和人打架。”


  王一博就在祖母面前,祖母却对他视而不见。肖战悄悄打量王一博神色。王一博牵肖战起来,两人一道坐在太夫人身边。王一博耐心和祖母说话:“奶奶,这便是肖战,我带他来见见你。你可喜欢?”


  太夫人没找着自以为的小王一博,这才看见坐在面前的大王一博,与肖战。太夫人好奇问道:“娃娃,你们是谁?可曾看见我孙儿回来?他早上说去外头找青云那小子玩,天都黑了还不回来吃饭。”


  王一博失望太多次,也惯了。


  金嬷嬷贴在太夫人耳边,指着肖战,哄着她:“太夫人,你可知这个孩子是谁?”


  “是谁?”


  金嬷嬷笑道:“我们一博新纳的媳妇儿。”


  太夫人歪着脑袋端量肖战,前思后想,一本正经问肖战:“你这孩子,不小了,要当我孙儿的童养媳么?”


  肖战一口气险些噎住:“童……童养……”


  王一博无奈:“奶奶,不是童养媳,我已将他纳进房了。”


  太夫人压根不理会他,拉着肖战两只手,冲着肖战的脸左看右看,欣喜问他:“你可是坤泽?”


  肖战点点头。


  太夫人喜出望外:“坤泽好啊,男坤泽更好。你瞧着比一博大,更好。一博那小子,不服他爹的管教,青云那孩子总有一日要成家,也不能总带着他。他得有一个年长几岁的坤泽在身边教导。”


  “不小了”“比一博大”“年长几岁”肖战听着这些话哭笑不得。


  王一博亦是啼笑皆非,揽着肖战的腰:“奶奶,别总说他比我大,大不了几岁,不碍事。”


  不成想太夫人看他搂肖战的腰,登时不乐意,拽着肖战就拉来身边:“你做什么!登徒浪子!”太夫人瞪着王一博,怒斥,“这是我家一博的媳妇,你碰不得!”


  肖战和王一博大眼瞪小眼,俱是哑口无言。


  金嬷嬷笑得恨不能捂着脸。


  太夫人嫌王一博的爪子脏,拍拍肖战腰侧的衣裳:“孩子,你叫什么?”


  “回太夫人话,小的……我叫肖战,您叫我阿赞就好。”


  太夫人护着肖战,挡在他与王一博之间,戒备十足盯着王一博,万般叮嘱肖战:“且要记得,阿赞,离乾元远一些,都不是好东西。别急,再等等,等我们家一博长大了,你要许给我们家一博。万不能先让这个浪荡子给拐走了。”


  肖战连连点头,哄太夫人。


  王一博怀抱落空,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无奈地直摇头。对面,坐在太夫人身边的肖战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这一声笑,把王一博也给逗笑了。满屋子,连着金嬷嬷一起,除了太夫人,全都笑得止不住。


  几个人围着稀里糊涂的太夫人鸡同鸭讲了一炷香时辰,太夫人握着肖战两只手腕子:“头一次见,我得给你个见面礼啊。金嬷嬷,去拿我的龙凤镯子来。”


  肖战慌了,一个劲摇头,看向王一博。王一博点点头,示意他别乱动。


  金嬷嬷拿来一只檀木盒子打开。太夫人拿过镯子利落地套在肖战两只手腕子上。这是姑娘家才会戴的样式,肖战想推脱,被王一博按住手肘。


  “收下吧。”王一博替他戴牢。


  肖战颇有些不自在,被太夫人握着手腕不放。太夫人一个劲念念叨叨:“等一博回来,我得和他讲一讲,快快长大,把人娶回家去。可不能让别人给抢了,这年头,坤泽是金饽饽。”


  肖战不由得腹诽。谁能抢王一博的,都是他抢别人的。


  *


  到了晚膳的时辰,王一博带着肖战要留下来陪太夫人一起吃。太夫人秋日易上急火,饭菜只传了几样清火的,莫过于醋芹、拌秋葵、葫芦鸡,又传了一盅鸭汤。


  金嬷嬷陪在太夫人身边一起吃,伺候太夫人碗筷。四个人吃到一半,院外来传,少夫人回府,遣人来请小将军,说是备下酒菜要与小将军叙旧。


  正吃着的肖战停了筷子,偷偷瞄王一博,不敢吱声。金嬷嬷也装不懂,由小将军定夺。


  王一博如常吃着饭,叫婆子出去撵传话的人:“就说我今晚要陪祖母用饭,已吃了一半,就不过去了。”


  婆子出去后,太夫人的屋里鸦雀无声。肖战有些低落。


  王一博察觉出来,夹了一只鸡腿放进他碗里,安慰道:“好好吃饭。”


  四个人各怀心思吃完这顿饭,婆子进来收拾碗筷时,院子外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王一博正要叫人出去问是如何一回事,就隐约听见李茹茹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王一博!你给我滚出来!”


  李茹茹一喊,肖战登时冷汗下来,一动不敢动,深觉得少夫人就是来捉他的。王一博烦不胜烦,揉一揉眉心,嘱咐金嬷嬷扶太夫人躲去里屋歇着。肖战还在魂不守舍,王一博捏捏他的脸安慰:“你好好在屋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


  李茹茹风风火火闯进了院子。身后跟来的丫鬟一个二个低着头不敢出声。少夫人打国公府回来,在院子里发完一通火,命人备下酒菜传小将军来,等不来小将军,又带上了两个人火急火燎赶过来找麻烦。


  夜闯太夫人的院子,稍不留神就担个不孝亲长的名声。丫鬟们劝不住,还被打了耳光,有苦无处诉。


  王一博走出屋门,李茹茹也正好进了院子,昂首挺胸怒瞪王一博。


  王一博心烦意乱:“大晚上,你又在闹什么?”


  李茹茹不与他废话,开门见山:“我问你,方伯山的府门可是你封的?人可是你捉的?”


  原来是为此事。王一博叹口气:“是,奉圣上命拿人封府,待审问后,如有罪,抄家治罪。”


  李茹茹“哈哈”两声,阴阳怪气:“我若不回国公府听我爹爹提起,都不知小将军这两日在朝堂上那样威风凛凛。抄家灭族,小将军这是要重操旧业啊!”李茹茹两步上前,质问王一博,“你可知,方伯山是谁?”


  王一博若有所思审视李茹茹,开口回答:“我不知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兵部库部司郎中,方伯山。有人检举他瞒报兵器坊所造甲胄弓弩,我奉命彻查,有则问罪,无则放人。律法当前,不容徇私。”


  李茹茹冷笑:“你当真不知他是谁吗?还是说,你明知他的身份,怕他有朝一日翻你的旧账,为故人平反,故而先下手为强,有意陷害,想要斩草除根?”


  肖战偷偷摸摸藏在屋门处,探出一只眼睛,看他二人闹。李茹茹所言句句意有所指,又云遮雾绕,肖战听不明白。


  王一博被李茹茹的话惹恼,矢口反驳:“少血口喷人。”


  李茹茹满面讥讽:“难道不是吗?上门查抄、拿人下狱、严刑拷打、罗织罪名、牵连九族。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当初对着你义兄的亲眷不是一个不落全都做过吗?好一个‘奉命彻查’,好一个‘律法当前不容徇私’。当年多的是人不信你义兄会谋反之时,只有你,上赶着领命,披甲荷刀,亲自,抄了你义兄的家。他曾经是如何待你的?可你又如何待他?宫门之前他不清不楚死在你面前,你转头就闯进他府里,逼死了他的母亲,又亲笔勾画姓名,将他的姐妹尽数充作官妓!”


  李茹茹狠狠捶王一博的肩膀:“到今天!就算是今天!他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族中姐妹,身陷烟花柳巷,卖身讨命!人尽可欺!生不如死!王一博!这都是你造的孽!”


  王一博红着眼眶,无声听着李茹茹声讨,两手垂于身侧,手指都在发颤。


  房门后,肖战目瞪口呆,亦被李茹茹的一句一句话震得脑子发懵。


  王一博闭上眼,深吸气,竭力平复:“来人,请少夫人回南苑,伺候她好生歇息,别再乱跑。”


  “我不走,我今日就是要和你好好算账,审审你究竟要如何陷害你义兄的故友。”李茹茹怒目而视。


  王一博指着一个后跟进来的管事嬷嬷,扬声:“把她给我领走!关回南苑!”


  既得王一博的令,管事嬷嬷壮起胆子上前,要请李茹茹回去。


  李茹茹依旧怒火滔天未理会她。管事嬷嬷悄声看向小将军,小将军又和她使了眼色。


  管事嬷嬷更大胆起来,伸手要去扶李茹茹:“少夫人,天色已晚,老奴送您回南苑儿去……”


  手将将碰上李茹茹的袖角,不成想,李茹茹冷眼瞧过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扇在她脸上,厉声怒斥:“你放肆!好歹我是你家小将军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少夫人!你王家堂堂正正的少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不长眼的玩意儿!仗着多吃了几十年糟米,也胆大包天竟敢碰我!”


  说这话时,李茹茹分明余光在看着王一博,故意挑衅,打狗给主子看。


  堂屋内,肖战躲在门口,原本继续探出一只眼睛偷看他夫妻二人吵架,被这冷不丁的一巴掌唬得一缩。


  管事嬷嬷被李茹茹打得跌在地上,慌乱跪地求饶。


  李茹茹咬牙切齿:“王一博!怎么?我戳中你要害了?你想软禁我?我告诉你,就算你想动我,也掂量掂量我背后有谁,掂量掂量我朝纲纪法度所定正妻之位何意。我是谁?我是太皇太后赐婚,先帝爷送嫁,奉旨下嫁你宣平将军府的当朝一品国公府嫡长千金。整个王家,正府、外宅,无论何处,我想去便去想留便留,遍将军府的奴才,我想打就打,想杀便杀,我看谁敢管我!”


  王一博怒不可遏,下令:“来人!给我拿绳子!”


  满院子的老嬷嬷被吓得魂不附体,齐刷刷跪下来求:“小将军息怒!”


  王一博不动声色回了个半个头。肖战知道他在看自己这处。肖战往门后躲了躲,不敢有动静。


  肖战还在,王一博不想再耽误,又喊一遍:“一个一个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吗?拿绳子!”

一醉解千愁

第八章 对不起,打扰了

肖战只觉得自己说完之后,整个院子是死一般的寂静,就好像连风都静止了。 

  

不禁在心里反思自己,他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这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如果我说刚才只是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王一博”身后的侍卫当真冲过去,给在场的所有下人一人两个大耳刮子。

  

而且还是抡圆了手臂,带着狠劲儿,左脸一个,右脸也没跑,一听声音就很疼,打完就立刻在脸上留下清晰五指印的那种。 

  

好极了,肖战的反思结果是,他没错。 

  

穿书以来一直积攒在心中的委屈、愤怒、怨恨……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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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只觉得自己说完之后,整个院子是死一般的寂静,就好像连风都静止了。 

  

不禁在心里反思自己,他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这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如果我说刚才只是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王一博”身后的侍卫当真冲过去,给在场的所有下人一人两个大耳刮子。

  

而且还是抡圆了手臂,带着狠劲儿,左脸一个,右脸也没跑,一听声音就很疼,打完就立刻在脸上留下清晰五指印的那种。 

  

好极了,肖战的反思结果是,他没错。 

  

穿书以来一直积攒在心中的委屈、愤怒、怨恨……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 

  

他好歹是在父母的娇生惯养和精心呵护下长大的,怎么会没有脾气呢? 

  

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肖战一直以为,自己只要不走原著的老路,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可谁能想到会有王一博这个变数。 

  

不仅救了他,还愿意为他出气。 

  

“王一博”牵着肖战的手缓缓走到瘫软在地的肖夫人面前。 

  

那居高临下的模样,那睥睨一切的眼神,让肖夫人恍惚以为,自己在贤王眼中只是蝼蚁。 

  

只听贤王慢悠悠地问:“还差她,你自己来?” 

  

肖战顿时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击中小心脏的感觉。 

  

他嘴上说:“啊?这不好吧,毕竟她是我名义上的嫡母呢。” 

  

但是手却跃跃欲试,甚至还在空中比划几下,试图找出最顺手的角度。 

  

“王一博”忍不住失笑,松开肖战的手,改为握住他的小臂:“本王教你。” 

  

肖战都还没有准备好,“王一博”就已经打出去了。

  

好爽。 

  

这是第一感觉,再有就是手掌留下又疼又麻的感觉。 

  

肖夫人的脸被打得偏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宋辰安觉得自己没用多少力,怎么脸就红肿了呢? 

  

怎么就嘴角流血了呢? 

  

“战、战儿,我……” 

  

肖夫人的话被又一个巴掌扇得支离破碎,这次她直接被打得趴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她感到口中有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儿,脸颊剧痛无比,而且嘴里还多出一个硬硬的东西。

   

吐出来一看,是带着血的断牙。 

  

“哇——”肖战星星眼,满脸崇拜,“王爷真是太厉害了!” 

  

那可是牙齿诶,贤王两巴掌就能把牙齿打断,牛! 

  

“消气了?” 

  

“嗯嗯嗯!” 

  

“走。”

  

肖战悟了,可能贤王仅仅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但是他人真的超好! 

  

临走之时,王一博身形顿住,微微侧目,语气淡淡地说出威胁之语:“管好自己的舌头,否则……” 

  

否则什么呢? 

  

肖战想象着王一博冷冷的模样,自动脑补后面半句:否则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然后他被自己逗笑了,又是兴奋又是好奇:“王爷,为什么你刚才只打了两巴掌,肖夫人的牙齿就掉了?明明感觉力气也不大啊。” 

  

“内力。” 

  

肖战恍然大悟:“哦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王府。” 

  

两人并肩而行,朝大门口走去。 

  

翠竹站在丞相府大门旁望眼欲穿,看到自家公子和那位以残暴之名响彻京城的贤王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

   

公子你不要命啦?? 

  

肖战小嘴叭叭个不停:“那王爷,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怕你?我总感觉我嫡母的胆子都要被你吓破了。” 

  

王一博可疑地沉默片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胆子太小。” 

  

是吗……可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翠竹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公子!”

  

肖战惊喜抬头,抛下王一博小跑过去:“你怎么没走啊?” 

  

“奴婢放心不下公子,就想在门口等着。”翠竹把他拉到一边,胆战心惊地问,“公子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哦,你说王爷啊?他救了我,是个大好人。” 

  

“……”翠竹木着脸,眼见着贤王凉飕飕的目光转向自己,嘴巴张了几次,愣是没敢开口。

   

“翠竹,我可能要暂时住在贤王府,你要是没地方去,不如跟我一起吧。” 

  

“自然是公子去哪,奴婢就去哪的。” 

  

翠竹心一横,反正,等贤王发疯乱砍人的时候,她一定第一时间拉着公子赶紧逃! 

  

三人上了马车。 

  

肖战没了性命之忧,心底的疑惑终于冒了出来,百思不得其解地自言自语:“贤王……这封号好奇怪啊。” 

  

“为何?”

  

“皇帝还在位的时候一般不会给自己儿子封王的吧?不都是按排行,几殿下或者几皇子这样称呼吗?” 

  

肖战不懂历史,只是小说看多了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王一博”便出声解释:“周朝皇子弱冠后可封王,许出宫建府。有卓越功勋者,弱冠之前也可封王。” 

  

原来是这样。 

  

“那王爷是属于哪种?” 

  

“本王自出生起便封太子,而后被废,十二岁上战场,十六岁大败靖国封贤王。” 

  

说罢,“王一博”特地观察肖战的面部表情。 

  

他很喜欢对方崇拜的眼神,就好像他是无所不能的神明,格外让人沉醉。 

  

果不其然,肖战如“王一博”期待那般,再次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哇,王爷十二岁就上战场了,这么厉害!” 

  

他十二岁的时候还在求着父母同意他玩泥巴呢。

  

等等…… 

  

肖战的笑容突然僵住,原著里出生起就被封为太子,后来被废,又因战功被封王的人只有一个。 

  

而且“王”是国姓。

  

完了,全完了。 

  

肖战在心中直呼倒霉,万万没想到他躲过给刘太傅做男妾,却没躲过救下暴君的命运!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不过就是一个早死,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死而已。 

  

他苦着脸,用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打扰了。我我,我跟翠竹就不麻烦王爷了我们这就走!” 

  

肖战刚想起身跳下马车,就被王一博揪着衣领拽回来。 

  

那人似乎十分不解,面色古怪地问:“你怕本王?” 

  

肖战被迫跟他对视,很想反问哪个好人不怕啊?可是他不敢。 

  

在原著前期,作者用了大量笔墨描述王一博是如何残暴的。

  

他因为幼年中了蛊毒,极其喜欢血腥味,于是在自己寝殿内造了一个血池。 

  

每每蛊毒发作,他就会变得六亲不认,见人就砍,直到恢复神智。 

  

大败靖国后,他将战俘的头一个个砍了,并用麻绳串起来,挂在城墙上当装饰。 

  

他逼宫成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皇帝皇后和现太子通通杀了,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被他剥下人皮做灯笼。

  

…… 

  

如此举动,数不胜数。 

  

可能王一博唯一有人性的一点,就是对原主这个白月光的怀念和爱恋。 

  

也就是说,除了原主和王一博他自己,他谁也不在乎,谁都有可能是他蛊毒发作时的攻击对象。 

  

肖战沉默,王一博不依不饶:“你为何怕本王?” 

  

为何不再用那样好看的眼睛,崇拜地望着本王?

一醉解千愁

第七章 你可愿跟本王走

“肖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御牌!”肖夫人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怒不可遏。 

  

肖梓玥已经回房休息了,太医也没想到自己来给人看病,却撞上丞相府的家务事,只好低下头缩在一旁,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肖战跪在地上,态度不卑不亢:“母亲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能伪造御牌呢?我没有撒谎,这御牌和路引都是昨晚我和翠竹从小院门口捡到的。”

  

肖夫人冷笑:“谁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你门口?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东西都摆在眼前了还能如此巧言令色!依我看,就是你怀恨在心才伙同外人暗害玥儿。” 

  

忍耐,忍耐。 

  

肖战深吸口气,一五一...

“肖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御牌!”肖夫人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怒不可遏。 

  

肖梓玥已经回房休息了,太医也没想到自己来给人看病,却撞上丞相府的家务事,只好低下头缩在一旁,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肖战跪在地上,态度不卑不亢:“母亲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能伪造御牌呢?我没有撒谎,这御牌和路引都是昨晚我和翠竹从小院门口捡到的。”

  

肖夫人冷笑:“谁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你门口?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东西都摆在眼前了还能如此巧言令色!依我看,就是你怀恨在心才伙同外人暗害玥儿。” 

  

忍耐,忍耐。 

  

肖战深吸口气,一五一十将昨晚的情形说了:“……我和翠竹捡到御牌和路引之后,本来是想交给父亲的,可是当时天色太晚了,我想着事关重大,不如先找地方藏起来,等天一早就交给父亲处理,可没想到今早我还没睡醒嫡姐就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母亲想想,我也只是最近这两天才出门次数多了些,可是要伪造御牌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不是吗?” 

  

“再说了,母亲也知道嫡姐动不动就要克扣我的例银,除去父亲给买的首饰,和昨天母亲给的银子,这么多年也就攒下这么点儿,连去高档一点的酒馆吃一顿都不够,我怎么会有钱请人伪造御牌呢?” 

  

“还请母亲明鉴,这御牌和路引当真是捡的。” 

  

太医见肖战不慌不忙,眼神未见闪烁,便知道这些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瞥了眼御牌,目光刹那间变得呆滞,用颤抖的声音问:“不知下官可否看一看这御牌?”

   

肖夫人对太医还算客气,命人将御牌递给他:“可是这御牌有什么不妥?” 

  

太医将两块御牌翻过来倒过去地看,随后,就像丢烫手山芋一般还给肖夫人。

  

他的手止不住地哆嗦,在肖夫人耳边小声说:“下官劝您,今天这事儿还是莫要追究了。” 

  

肖夫人自然不肯:“这是我丞相府的事,钱太医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钱太医心说这有的人倒霉起来,可真是拦也拦不住。 

  

他常年在宫中供职,自然能认出那御牌上,是独属于贤王府的标志,换句话说,这位跪着的肖公子,必定和贤王关系匪浅。 

  

这肖夫人是有几条命啊,敢动贤王的人? 

  

钱太医就像脚板上扎了无数根银针一般,是站也站不住,坐又不敢坐。 

  

在得罪贤王和得罪丞相府之间,他果断选择后者:“肖夫人,下官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就、就先走了啊!” 

  

肖夫人正要开口挽留,却见钱太医望着自己的眼神颇为同情:“肖夫人日后可别怪下官没提醒你,是你自己不听……” 

  

说罢,他提着医药箱一溜烟地跑了。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还这般健步如飞。 

  

话说得云里雾里,肖夫人愣是没听明白,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肖战碍眼,当即决定,干脆把人随便收拾收拾送进刘府得了,省得夜长梦多。 

  

“来人,给我把他的外袍扒了,套上嫁衣!” 

  

翠竹听到这话尖叫起来,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将肖战护在身后:“你们都疯了?公子也是你们的主子,我看谁敢动?” 

  

哪有大庭广众之下就扒人衣服的? 

  

哪怕公子是男子,此举也跟当众打脸无异。 

  

下人们自然是听肖夫人的,渐渐围成一个圈。 

  

翠竹哭着大喊:“你们、你们谁敢过来,我就——” 

  

肖战按住她的肩,止住她要说的话。 

  

他抬头望向肖夫人,内心越绝望,语气却也越平静:“母亲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呢?不就是给刘太傅做男妾么,我答应就是了,今日就过门。” 

  

只是细细听起来,肖战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哦?你当真答应?” 

  

“我自然也有事求母亲,翠竹毕竟照顾我多年,也算劳苦功高,不如就将卖身契还她,让她回归自由身吧。” 

  

翠竹嘴唇抖了抖,声音哀凄:“公子……”

  

肖战平静地与肖夫人对视。 

  

其实他也算不上多高尚,只是觉得,眼看着他是躲不过去了,何必让翠竹跟着他一起送死呢? 

  

肖夫人紧紧盯着肖战眼睛:“玥儿烂脸之事当真与你无关?” 

  

“我确实事先不知情。” 

  

不过是个小丫鬟,放了也罢。 

  

肖夫人让人找出翠竹的卖身契,肖战接过来仔细看过之后递给翠竹:“听话,出去之后一定要记得离这里远远的,能走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可……” 

  

肖战笑了笑:“去吧,你自由了。” 

  

翠竹不愿走,被肖战推了一把之后,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府。 

  

下人一拥而上,扒下肖战外袍,他直直站在原地,并未反抗。 

  

劣质棉麻做成的衣服,就这么轻易的在撕扯间裂了数道口子,破布一般丢在地上。

  

肖战这个时候在想,还好爸爸妈妈看不到这一幕,要不然肯定是要哭的。 

  

他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想要活下去了,可是老天偏偏不肯让他如意。 

  

原来在权势面前,无论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麻木地被人套上大红衣裳,肖战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这身的布料看起来要比他平时穿的好多了。 

  

今晚注定要染血,应当能为这身衣服再添几分红。 

  

肖夫人满意地笑了:“快,把公子送上轿子。” 

  

肖战被人推搡着,没有丝毫防备的他摔倒在地,事到如今已经想不出任何脱身的方法,只能孤注一掷了。 

  

大概是幻觉吧,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听到外头有人惊呼:“是贤王!贤王来了!” 

  

还听到马蹄声在大门口前停下,来人脚步轻快,没一会儿就站在肖战面前,弯下腰,朝他伸出手:“你,跟本王走?” 

  

太阳出来了,那人逆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能看到那代表地位和尊贵的玄色衣袍,能闻到对方身上若隐似现的血腥味,以及用料讲究的龙涎香。 

  

还未等肖战作出反应,刚才那群趾高气昂的下人这会儿纷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贤,贤王?”肖夫人吓得差点儿没当场晕过去,也同样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臣……臣妇参见贤王殿下。” 

  

来人正是“王一博”,他不曾理会旁人,眼睛只容得下肖战,再一次温声问:“你可愿,跟本王走?” 

  

肖战终于从变故中反应过来,他回头看了眼因为男人的到来而吓得随时都会晕过去的嫡母,又四处看了看恨不得以头抢地的下人,果断将手递给对方,顺着对方的力站起来。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对方贤王来着,虽然不记得原著里的贤王究竟是什么人,可就从丞相夫人吓成这个样子来看,此人必定位高权重。 

  

所以简单点来说,哪怕不是主角攻,那也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金大腿! 

  

谁不抱谁是大傻子!! 

  

想明白之后,肖战立刻恢复了活力。 

  

他的手被“王一博”紧紧握住,也就扭捏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两眼放光地问:“那个,王爷?” 

  

“嗯。” 

  

“我是您的救命恩人对吧?” 

  

“嗯。” 

  

“那有人欺负我,我是不是可以打回去?” 

  

“不可以。” 

  

什么?居然不可以?? 

  

肖战刚要抗议,只听一旁的男人用优雅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道:“你打,手疼,所以,让侍卫代你打。” 

  

“王一博”环视四周,认真地问:“你想打谁?” 

  

肖战乐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如果可以的话,能给这里所有的人一个大耳刮子吗?” 

  

“要带响的那种!”

一醉解千愁

第六章 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正出神之时,肖战听到房间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应,再次敲几下之后,就没了声音。 

  

肖战制止想要上前的翠竹,自己谨慎地往门缝那里瞄了瞄,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开了门。

   

“公子快看,是御牌!” 

  

翠竹眼尖,看到地上放着的两张御牌,下面还压着两张薄薄的纸,打开一看,竟是路引。 

  

肖战怎么都没想到,他日思夜想的御牌和路引,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两样东西哪是这么容易弄到手的,并且还是双份。 

  ...

正出神之时,肖战听到房间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应,再次敲几下之后,就没了声音。 

  

肖战制止想要上前的翠竹,自己谨慎地往门缝那里瞄了瞄,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开了门。

   

“公子快看,是御牌!” 

  

翠竹眼尖,看到地上放着的两张御牌,下面还压着两张薄薄的纸,打开一看,竟是路引。 

  

肖战怎么都没想到,他日思夜想的御牌和路引,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两样东西哪是这么容易弄到手的,并且还是双份。 

  

翠竹笑得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喜悦:“公子,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肖战确定御牌和路引都是真的,止不住地点头:“是,我们终于能离开这里了。”

  

两人将东西藏起来,翠竹高兴之余也很疑惑:“只是,会是谁送来的呢?” 

  

难道是王一博? 

  

会有人处心积虑买通杀手刺杀,这也就说明王一博的身份不低,而且对方衣着也很华贵,一看就是上好的衣料,说不定是哪位世家公子。

   

或许那位王公子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报答救命之恩。 

  

肖战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语气也轻松许多:“不要想了,睡吧,等明天咱们收拾好东西就走。” 

  

就算现在还是没找到主角攻,但有了御牌和路引,问题也不大。 

  

抱不到大腿,那就离京城远远的好了。 

  

熄灯后,主仆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美美地睡了。 

  

主院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肖梓玥的哀嚎声,咒骂声,以及瓷器破裂的脆响。 

  

“我的脸……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娘,我的脸是不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好疼呜呜呜……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过就睡了一觉,肖梓玥本来如花似玉的脸,竟突然溃烂不止,红一块,紫一块,溃烂处流着脓水不说,还又疼又痒。 

  

更要命的是,那脓水还恶臭得很,稍微闻一下就令人作呕。 

  

丞相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看着肖梓玥的脸直抹泪:“玥儿你好好想想,你的脸变成这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肖梓玥根本顾不上回答,她正疼得满地打滚,哪还有之前在肖战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你们说,大小姐的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坏的?说!” 

  

侍女们吓得齐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

   

“奴婢也不知道……” 

  

肖梓玥本就脾气暴躁,现在脸疼痛难忍,而且溃烂的地方还越来越大,语气更加狠毒:“不知道?你们都是贴身伺候我的,竟然敢说不知道??我的脸变成这样了你们也别想好!” 

  

丞相夫人心中绝望,而肖丞相,在听说肖梓玥的脸烂了,被大夫诊断再也好不了之后竟连看都没来看一眼,更是令她心灰意冷。 

  

“娘你要为我做主,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的,一定是!” 

  

肖梓玥原本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亮光:“我知道是谁了,是肖战,一定是他!他肯定记恨我这么多年欺负他,所以故意毁了我的脸!” 

  

这,肖战又不是傻的,没道理这样做啊。

   

丞相夫人命人按住癫狂的肖梓玥,好声好气地劝:“普通大夫医术不精,娘明天就给宫里递牌子,给你请太医来好不好?” 

  

“女儿等不到明天就要疼死了……” 

  

这会儿又开始痒了,肖梓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疯狂抓挠,几个下人都拦不住,很快就把原本就烂掉的脸挠得更加凄惨。 

  

有个下人因受不了脓水的恶臭味,一时没控制住呕了一声,肖梓玥恨极,非要上手掐对方的脖子。 

  

整个主院乱作一团。 

  

丞相夫人煎熬一夜,等到天蒙蒙亮,就迫不及待进了宫。 

  

而这一夜之后,肖梓玥脸上溃烂的部分已经蔓延到全脸了。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是肖战害了自己,便随意套了件斗篷遮住脸,不顾下人的阻拦,跑去肖战的小院大吵大闹。

   

可怜肖战还没睡醒,就被肖梓玥粗暴地拖出被窝,还摔在地上。 

  

“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把我的脸变成现在这样??” 

  

肖梓玥如今这模样,用面目可憎来形容都轻了。 

  

尚有睡意的肖战冷不丁看到这样一张脸,吓得当场愣住,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发出惊叫。

   

怪不得昨晚闹腾一夜,这脸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肖战也傻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肖梓玥的脸毁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干的。 

  

王一博……王一博看起来也不像心狠手辣的人啊。 

  

肖梓玥自然不信,冲着一旁局促不安的下人大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搜!谁搜到可疑物品本小姐重重有赏。” 

  

不行,不能搜。

  

其他的也就算了,昨晚新得的御牌和路引可千万不能让这些人发现! 

  

肖战面色发白,强撑着精神质问:“嫡姐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找大夫去治,大清早的来我院子里干什么?” 

  

他慌忙冲翠竹使眼色,翠竹反应过来,朝旁边挪了几步,恰好挡住他们藏东西的地方。 

  

肖梓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她带来的下人以一副要将小院翻个底朝天的架势,恨不得每一块地砖都掀开看看。 

  

肖战伪装出来的淡定即将维持不住,无论心中怎么祈祷,还是有下人注意到翠竹身后,一把将翠竹推开。 

  

那块地砖周围很明显有松动的痕迹,跟这房间里其他的地砖都不一样。 

  

掀开一看,里面正放着两块鱼牌和两张路引。

   

肖梓玥万万没想到,她想找的东西没找到,却有了意外之喜。 

  

“假冒御牌,伪造路引,肖战,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肖战心中涌出深深的无力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这些东西是我捡到的……” 

  

而这时,下人又搜出肖战这些天为自己攒下的银钱细软,通通摆在桌子上。 

  

“你完了,看我这次不揭了你的皮?”肖梓玥连脸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得意大笑,“等母亲回来,让她知道知道你想逃婚,绝对饶不了你!” 

  

翠竹见状不好,慌忙跪在地上“嘭嘭嘭”地磕起头来:“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明鉴,御牌和路引真的只是公子捡到的,奴婢当时就在场,是奴婢亲眼所见!” 

  

肖战已经说明御牌和路引是捡到的,翠竹自然一口咬定,更别提这本就是事实。 

  

但对于认定是肖战害了自己的肖梓玥来说,她抓到了对方逃婚的证据,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双方对峙之时,有下人来报,说肖夫人带着太医回来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自己注定逃不过给刘太傅做男妾的命运,肖战绝望地闭上眼。

一醉解千愁

第五章 没想到吧,我会倒打一耙

肖战找了一上午,嘴皮都要磨破了,还是没有打听到有关主角攻的任何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回府再想继续办法。 

  

这样下去,可能还没等找到主角攻,自己就被肖丞相强行送给刘太傅。 

  

“实在不行,哪怕天上掉下个御牌也好啊……”

   

肖战不甘不愿地回去,而这时,早有侍卫回府禀报,丞相夫人大怒,下令出动所有人去找。 

  

走在路上时,肖战看到穿着丞相府侍卫服饰的人,满脸欣喜地跑过去:“我在这!你们可总算来找我了!” 

  

他衣衫有些凌乱,上面还有浮土,就像在地上滚过一般,活脱脱一副迷路之人的凄惨...

肖战找了一上午,嘴皮都要磨破了,还是没有打听到有关主角攻的任何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回府再想继续办法。 

  

这样下去,可能还没等找到主角攻,自己就被肖丞相强行送给刘太傅。 

  

“实在不行,哪怕天上掉下个御牌也好啊……”

   

肖战不甘不愿地回去,而这时,早有侍卫回府禀报,丞相夫人大怒,下令出动所有人去找。 

  

走在路上时,肖战看到穿着丞相府侍卫服饰的人,满脸欣喜地跑过去:“我在这!你们可总算来找我了!” 

  

他衣衫有些凌乱,上面还有浮土,就像在地上滚过一般,活脱脱一副迷路之人的凄惨样。

   

可丞相夫人不是好糊弄的,一看到肖战就狠狠将茶杯摔在地上:“你竟敢逃婚,好大的胆子!”

  

肖战被吓一跳,拍了拍胸口:“母亲,我只是出去玩迷路了而已,怎么会是逃婚呢?” 

  

“是吗?你跟你的侍女刚出府就甩开侍卫怎么解释?” 

  

“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让人跟着。” 

  

不就是演戏吗,不就是撒谎吗,谁不会啊?

   

肖战悄悄掐自己一把,眼睛就湿润了:“母亲,我真的是因为心情不好才甩开侍卫的,而且我一路往前跑,顺着路拐了好几个弯,当然会迷路了。至于翠竹,我只是让她去买东西而已。” 

  

丞相夫人自然不信,立刻追问:“你又为何心情不好?” 

  

她似乎觉得肖战一定词穷了,再也编不出理由,便冷笑着道: “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若是找不出理由,今日我便要狠狠地打你这双敢乱跑的腿!” 

  

话音未落,几个拿着木板的侍卫就出现在肖战面前,只等丞相夫人一声令下。 

  

肖战的心,悄悄提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泪水盈盈欲落:“是因为嫡姐,嫡姐她……” 

  

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更是令丞相夫人生疑:“你把话说清楚!这跟玥儿有什么关系?” 

  

“嫡姐嫌我将她的衣服洗坏了,一大早就跑过来责怪我,要扣掉我这月的例银,还提起了我要给刘太傅做妾的事。” 

  

“她竟说我嫁给刘太傅连三天都活不了,我追问,嫡姐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肖战可真是太无辜,太委屈了,满脸不解地问: “母亲,嫡姐为什么这样说?本来我同意给刘太傅做妾,是想着为父亲分忧,可嫡姐竟咒我早死,您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没想到吧!我会倒打一耙! 

  

他继续保持要哭不哭的模样:“如果母亲不信的话,大可去问问嫡姐身边的下人,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听见了的,我愿和他们当面对质。” 

  

这样一来,哪怕丞相夫人心中有再多怀疑,也说不出什么了,毕竟肖战处处占理。 

  

“还有,母亲当真要扣掉我的月例吗?要是成婚那天太过寒酸,让人知道了不太好吧?” 

  

其实肖战心里清楚,刘太傅根本没有给聘礼,宋丞相夫妻也没打算给他置办什么嫁妆,一切都是哄他而已。 

  

如果他没能逃出去,可能就跟原著里写的一样草草嫁了。 

  

可是,该说的话他要说,该为自己争取的他也要尽力争取。 

  

在那天到来之前,丞相夫人未必会撕破脸。 

  

果然,丞相夫人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怎么会呢,你姐姐跟你开玩笑的,母亲这就让人把例银还你。这事到此为止,战儿你也少出府,别有事没事就往外跑。” 

  

肖战乖乖点头:“还请母亲放心,我明白的,我就不打扰母亲了。” 

  

他走后,丞相夫人沉下脸,让人请来肖梓玥。

   

“母亲找我?”肖梓玥亲亲热热地同丞相夫人撒娇,“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丞相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闲着没事在肖战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今日有可疑举动,我本想借着这个由头把他按在府里不许他再出门,结果人家却说是因为听了你说的话才想着出府散心的!” 

  

肖梓玥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小声嘟囔:“他的可疑举动又不止这一件……” 

  

“你说什么?说明白些。”

  

“母亲你不知道吗?昨夜肖战拉着爹爹去逛街,爹爹跟我说他身上有股血腥味儿,可惜他眼睛昏花看不清。” 

  

肖梓玥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今早我找个由头去他的院子,发现院子里晾着带血渍的衣服,真是好生奇怪,也不知道肖战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丞相夫人疑惑问: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是血渍?” 

  

“肯定是血渍,估计肖战不想让人知道,特地搓洗了,只是没洗干净。” 

  

肖战昨日打着买云片糕的旗号出府,回来时手里却没有云片糕,而且身上还带了血渍,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肖梓玥有些不安地问:“娘,你说这小贱人会不会早就知道你和爹要把他送给刘太傅?他这两天未免也太反常了些。” 

  

“查,查清楚他这两天都去干了什么,还有,从今日起,不经我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府!” 

  

肖梓玥撇了撇嘴:“要我看啊,他鬼主意多着呢,以前的胆小老实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咱们根本就不用对他客气,直接把他绑了送人得了!” 

  

与此同时,肖战高高兴兴地捧着例银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翠竹这时也回来了,神色凝重地朝他摇了摇头:“奴婢打听不出陆浩然的消息。” 

  

“没关系,慢慢来。看,我把例银要回来了,比我们原先的月例要多出不少呢。” 

  

肖战在翠竹面前乐观开朗,但入夜之后,控制不住内心的失落。 

  

他倚在窗前,望着天边的圆月。 

  

此刻风清月朗,稀稀落落的星星遍布夜空。 

  

表面上肖战赢了,而且得到了许多想要的东西,可在庞大的权势面前,无论耍多少小聪明都是没用的。 

  

“御牌,路引……到底上哪儿弄呢?” 

  

他长长叹口气,退一步讲,如果实在找不到主角攻,那么只要有合适的御牌和路引,也是能逃离丞相府的。 

  

可是偏偏,找到主角攻和拥有御牌路引,这两者简直难上加难。 

  

肖战本来打算睡了,可一声凄厉的惨叫令他精神一振,睡意全无。 

  

他认出来,那是嫡姐肖梓玥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翠竹跑出去打听片刻,回来后脸上是压制不住的幸灾乐祸:“公子,听说大小姐烂脸了,鼻子和嘴巴那里可吓人了呢。” 

  

她有种扬眉吐气之感,还呸了一口:“活该!让她老是欺负您,动不动就罚那罚这,扣月例又不给饭吃。” 

  

肖战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翠竹仍叭叭个不停:“大小姐白天欺负您,晚上就遭了报应,感觉就像是,有谁在为公子出气一样。”

   

这下肖战也笑了:“谁能为我出气呢?总不可能是老天开眼了吧。” 

  

肖梓玥虽然可恶,但在封建教条严重的古代,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报应,实在重了些。 

  

只是,会是谁呢?

一醉解千愁

第四章 主角攻陆浩然

丞相府,主院。 

  

“什么?老爷你是说,肖战那小贱人不仅不反抗,反而还很高兴嫁给刘太傅?” 

  

丞相夫人听到这话差点儿没惊掉下巴:“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刘太傅有那种癖好?肖战是脑袋被驴踢了不成,不找个地方哭就罢了,还能笑得起来?” 

  

肖丞相不以为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这有什么,战儿毕竟很少出府,他没听说过刘太傅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爷,你就不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吗?”丞相夫人面色凝重,“就算他不知道,那刘太傅今年都快六十了,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能高兴得起来?更别提他还有了腰牌,能自由出府。” 

  ...

丞相府,主院。 

  

“什么?老爷你是说,肖战那小贱人不仅不反抗,反而还很高兴嫁给刘太傅?” 

  

丞相夫人听到这话差点儿没惊掉下巴:“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刘太傅有那种癖好?肖战是脑袋被驴踢了不成,不找个地方哭就罢了,还能笑得起来?” 

  

肖丞相不以为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这有什么,战儿毕竟很少出府,他没听说过刘太傅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爷,你就不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吗?”丞相夫人面色凝重,“就算他不知道,那刘太傅今年都快六十了,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能高兴得起来?更别提他还有了腰牌,能自由出府。” 

  

“我怎么觉得,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腰牌?” 

  

这……丞相这么细细一琢磨,也觉得有点道理:“可战儿向来胆子小,他还能做出逃婚的事来?再者,他就算逃,能逃哪儿去?没有路引,他连京城大门都出不了!” 

  

丞相夫人沉吟片刻:“总之,咱们得防着他,可千万别弄出乱子来,从明天起,让侍卫把他盯紧了。” 

  

…… 

  

肖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丞相夫人的怀疑。 

  

他心中难过,陷入了自我怀疑,担心自己死在这个书中世界之后,就再也见不到疼爱他的父母了。

  

如果,如果能找到主角攻,并秘密住进对方家里,哪怕藏进地窖呢,也是能躲过一劫的吧。

   

想到这里,肖战总算心头一松,有了睡意。

   

天刚拂晓,丞相府的下人们陆续起了床,轻手轻脚地洒扫地面,擦拭门窗。 

  

肖战所居住的小院,除了翠竹之外没有任何下人伺候,因此还算安静。 

  

只是有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还大吵大嚷,扰人清梦。

  

“肖战你给本小姐出来!” 

  

肖家大小姐肖梓玥带人踹开房门,气势汹汹地指着还未睡醒的肖战责骂:“果真是下贱之人所生的下贱坯子!让你洗个衣服都能把衣服洗坏,你还能干些什么??” 

  

下人手中抱着那件所谓的被洗坏的衣服,肖战上下扫几眼,弱弱提醒:“其实也没有洗坏,就是皱了些。” 

  

“我说洗坏了就洗坏了,你还敢顶嘴?”

  

肖战立刻摇头:“是我太笨手笨脚了,要不我再为姐姐洗一次?” 

  

肖梓玥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别,你可是未来的太傅府侧夫人,我怎么用得起呢?” 

  

“肖战你可别得意,嫁给刘太傅……呵,我看你活不过三天!” 

  

肖战故作不解:“爹爹说太傅只是年龄大了些而已,他迎我过门是要我替他管家,相当于当家主母的。”

  

“怎么姐姐却说我活不过三天呢?难道太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毛病?难道他克妻?” 

  

刘太傅那些见不得人的癖好,哪怕肖梓玥再怎么嚣张跋扈,当着下人们的面,也是羞于开口的。 

  

她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肖战变得不好对付了,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什么克妻不克妻的,本小姐怎么知道?”肖梓玥一口气堵在心口,冷哼一声,“吩咐下去,这个月不许给肖战发例银。” 

  

什么?不给发例银?? 

  

站在一旁的翠竹刚要开口争论,被肖战扯了扯衣袖,只能悻悻闭上嘴。 

  

肖梓玥带着人离开后,翠竹愤愤不平:“大小姐简直欺人太甚!她嫌公子洗的不好,怎么不让别人洗?” 

  

她气得抹起了泪:“公子刚才为何拦着奴婢?现在天越来越冷了,没了例银,咱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跟她争论有什么意义?把她惹恼了,别说例银,你我一口热饭都吃不上。”肖战穿书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语气很是平静。 

  

在没有足以和丞相府抗衡的能力之前,他只能暂时忍着。 

  

反过来讲,只要让肖战抓住翻身的机会,丞相府也别想好过。 

  

翠竹沉默着给他披上衣袍,自责极了:“都是奴婢没用……” 

  

“跟你有什么关系,嫡姐针对的是我。” 

  

在很多年以前,原主和娘亲过的还没有这么苦。 

  

而肖梓玥为何这般针对原主,那就要从原主的出生说起了。 

  

当年原主出生,恰逢丞相夫人被诊出喜脉,谁能想到原主满月宴当天,丞相夫人不慎滑倒,失去盼望已久的嫡子。 

  

哪怕谁都知道此事只是意外,可丞相夫人还是把这账记在原主头上,认为是原主克死了自己的孩子。 

  

原主母亲死后,便更加无人护着,丞相也渐渐忘了这个儿子,或者说,丞相自己也迁怒于原主,任由其自生自灭。 

  

这些年,无论丞相夫人如何调理身体,都无法再次有孕,因此对原主就更恨了,连带着肖梓玥也受到影响。 

  

这次原主被送给刘太傅做男妾,就是丞相夫人撺掇的。 

  

事已至此,埋怨、愤怒,都是没有用的。 

  

“翠竹,我们现在能自由出府了,有件事需要你帮我,这关系到我们今后是否能摆脱这个地方。” 

  

翠竹点点头:“公子需要奴婢做什么?” 

  

“我们要找人,找一个名叫陆浩然的穷书生,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但是那个巷子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只知道位置很偏僻。” 

  

肖战叹了口气:“你本来就已经很忙了,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是我们现在必须得抓紧时间,而且光靠我一个人也无法完成……” 

  

“没事的公子,只要能帮公子离开这里,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好,我们分头行动,记住,这事一定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 

  

两人匆匆吃完早饭,肖战就拿上令牌,带着翠竹出门了。 

  

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前脚刚出府,后脚就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跟在他们身后。 

  

难道丞相还是不放心,让这些人负责监视? 

  

翠竹低声问:“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现在往另一个方向走,想办法甩开他们。”

   

翠竹离开后,肖战发现那几个侍卫并没有跟着她走,还继续跟着自己。 

  

他收回视线,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正巧这时,有一架马车疾驰而来,旁边百姓纷纷避让,肖战趁机混入人群,成功摆脱侍卫。 

  

他生怕被侍卫找到,头也不回地往前跑,一直跑到跑不动为止。 

  

肖战顺了顺气,开始到处找人打听。 

  

“你好,请问你听说过有个叫陆浩然的书生吗?父母双亡,家里比较穷,住在一个小巷子里。”

一醉解千愁

第三章 难道要认命吗

原主是被肖丞相当做礼物送给刘太傅做妾的,怎么可能给聘礼和嫁妆? 


在原著里,不过是套了身红衣裳,象征性地给了点东西意思一下,用一顶二人抬的小轿送进刘府。 


肖战冷不丁提出来,着实让肖丞相措手不及:“这……” 

  

“爹爹都说刘太傅派媒人过来了,怎么,竟没送聘礼吗?”肖战突然一拍桌子,“这也太欺负人了!我还以为刘太傅有多喜欢我呢,没想到——” 

  

肖丞相慌忙打断他:“送了,怎么可能没送呢?聘礼都在你嫡母院子里,等明日便让人给你送过来。” 

  

“哦,原来有聘礼啊。”没等肖丞相松口气,肖战又问:“那,嫁妆呢?爹爹和嫡...

原主是被肖丞相当做礼物送给刘太傅做妾的,怎么可能给聘礼和嫁妆? 


在原著里,不过是套了身红衣裳,象征性地给了点东西意思一下,用一顶二人抬的小轿送进刘府。 


肖战冷不丁提出来,着实让肖丞相措手不及:“这……” 

  

“爹爹都说刘太傅派媒人过来了,怎么,竟没送聘礼吗?”肖战突然一拍桌子,“这也太欺负人了!我还以为刘太傅有多喜欢我呢,没想到——” 

  

肖丞相慌忙打断他:“送了,怎么可能没送呢?聘礼都在你嫡母院子里,等明日便让人给你送过来。” 

  

“哦,原来有聘礼啊。”没等肖丞相松口气,肖战又问:“那,嫁妆呢?爹爹和嫡母打算为我置办多少嫁妆?” 

  

“这个,等我们再商量商量。” 

  

“还有婚期,不知太傅打算何时迎我过门?这些事情,总得有个章程吧?” 

  

肖战将态度明明白白摆出来,过门可以,一切都得按规矩来。 

  

只要肖丞相想讨好刘太傅,而非结仇,那么就必须得把肖战高高兴兴地送进刘府。 

  

见肖丞相不说话,肖战开始唉声叹气:“爹爹以前眼里就像没我这个人一样,今天却为了刘太傅肯屈尊降贵来找我,现在要您按规矩出点嫁妆都犹犹豫豫的,可见我是真不讨爹爹喜欢。” 

  

“原本我想着,刘太傅位高权重,我若是嫁过去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帮衬一下爹爹……现在看来,既然您不舍得嫁妆,那我便不嫁了。” 

  

这话正好戳中肖丞相的小心思,他当即不再犹豫,立刻拍板决定:“我怎么可能不给你准备嫁妆?买,明天就——” 

  

“那不如现在就去买吧?”肖战两眼放光,“刚才回来的时候,那些店铺还没有关门呢,爹爹现在就陪我去逛逛吧?” 

  

肖丞相还想在肖战面前扮演好父亲,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上街。 

  

肖战来这么一出并不是心血来潮。 

  

原主这些年被嫡母苛待,哪怕节衣缩食攒了些银钱,那也不够他和翠竹开支,所以,他必须要在逃走之前尽可能的多为自己捞些钱财。

   

那么,置办嫁妆就是最好的理由。

  

肖战在首饰店中挑了些又小,又轻,但是又值钱的小玩意。 

  

他也懂得见好就收,要了几样东西之后就不再开口,站在肖丞相旁边轻声说:“爹爹,我挑好了。” 

  

以丞相府的财力,肖战挑的东西还算不上贵重,这在肖丞相眼中,就是这个儿子很懂事的表现。 

  

“就要这些?战儿也别替爹爹省钱,咱们丞相府不至于连你的嫁妆都置办不起。” 

  

肖战连忙解释:“不是的,其实买东西还是其次,我只是想和爹爹一起逛街罢了,毕竟,从小到大我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睁大眼睛,满脸向往:“爹爹能不能在成婚前多带我出来玩玩?我可想跟爹爹一起逛街了。”

   

很快,肖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失落:“是我考虑不周了,爹爹身为丞相日理万机,怎么有空陪我出府呢?” 

  

肖丞相拍了拍他的手,慈爱极了:“这有什么,爹爹给你令牌许你随意出府就是了,若是缺钱,尽管找你嫡母要,只要你安心待嫁就好。” 

  

肖战等的就是这句话,虚情假意的笑顿时真切了几分:“多谢爹爹。” 

  

他慎之又慎的将令牌接过来,塞进衣袖里。 

  

就在这时,肖战好像听到一声轻微而短促的笑,左右看了看,这店里除了他和肖丞相,以及店小二和老板,再没有任何人了。 

  

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

  

父子二人走后,王一博从屏风后现身,唇角微微带着笑。 

店老板恭敬奉茶:“属下好久没有看到王爷笑这么开心了。” 

  

王一博回想起刚才肖战的几次变脸,勾了勾唇:“肖公子是位妙人。” 

  

顿了顿,他放下茶杯,淡淡问:“他,要成婚了?” 

  

想起坊间传闻,店老板叹了口气:“是,听说肖丞相有意巴结刘太傅,您也知道,刘太傅他……属下也奇怪,这可不是什么好亲事,怎么肖公子看起来还挺高兴?” 

  

“装的。” 

  

店老板细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买的那几样东西,是为了方便日后典当。 

  

要令牌,是为了随时出府,更是方便逃跑。 

  

“王爷真是心细如发。只是,您以往对这些事从不关心,莫非您对肖公子……” 

  

王一博摇头:“他是本王的恩人。” 

  

肖战救他两次,自是不能让恩人吃亏。 

  

他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转身朝里屋走去:“取疗伤药来。” 

  

红艳艳的血染湿了衣衫,不等靠近,鼻腔里就充满了腥味儿。 

  

等回到丞相府,肖战才发现自己身上有好多血,好在他穿的是深色衣服,在昏暗的烛火下不怎么显眼。 

  

倒是翠竹大惊失色:“公、公子,您伤哪了?”

   

“没事,不是我的血。” 

  

不过他救人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肖战立刻脱下外袍,叮嘱翠竹:“你赶紧把衣服洗干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身上带着血。” 

  

至于肖丞相,这一路上都没提起这茬,应该是没有发现的。 

  

翠竹点点头,慌忙去打水。 

  

肖战把刚刚得来的腰牌和首饰,全都跟钱袋放在一起,这才觉得心里安定不少。

  

腰牌有了,足够他和翠竹生活的银钱也有了,那么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找人弄来御牌和路引。 

  

也不知道制作这些东西费不费时,能不能赶在自己被送人之前做好。 

  

肖战和翠竹一起搓洗衣服上的血渍,小声问:“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假御牌的?” 

  

哪知翠竹听到这话吓得赶紧捂住肖战的嘴:“公子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让人知道了可是要受刑的!”

  

原来在这个朝代,曾有他国细作偷偷潜入,以伪造身份偷窃取军事机密,导致两国大战时周朝惨败。 

  

这之后,周朝皇室就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给所有人按照身份等级,做出可以证明身份的御牌出来,类似于现代的身份证。 

  

御牌改版几次之后,更是做出防伪标志,就是为了预防悲剧再次发生。 

  

而假冒御牌是重罪,无论买方还是卖方,一经查出均要受刑。

  

“也就是说,就算有人会做,也不敢做?” 

  

在得到翠竹肯定回答之后,肖战的心凉了半截。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又是去找主角攻,又是花言巧语哄骗肖丞相,就是为了逃离做准备。 

  

明明就差这么一步了,现在却告诉他,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认命吗?

一醉解千愁

第二章 应当只是救了个路人甲

打斗时发出的脆响,刺鼻的血腥味儿,受伤者发出的惨叫,在这一刻铺天盖地而来。 

  

肖战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不敢轻易冒头,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小心翼翼站出来。 

  

面前到处都是血,躺了许多横七竖八的黑衣人,不是被抹了脖子,就是当胸一剑正中心脏,可见下手之人是多么心狠手辣,且干脆利落。


肖战忍着惊惧慢慢离开这里,哪怕内心有一万只尖叫鸡正疯狂叫喊,嘴里硬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哪知,就在他即将远离这些尸体,正要松口气时,突然觉得脚上一紧。 

  

低头一看,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衣着华贵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肖战,手...

打斗时发出的脆响,刺鼻的血腥味儿,受伤者发出的惨叫,在这一刻铺天盖地而来。 

  

肖战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不敢轻易冒头,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小心翼翼站出来。 

  

面前到处都是血,躺了许多横七竖八的黑衣人,不是被抹了脖子,就是当胸一剑正中心脏,可见下手之人是多么心狠手辣,且干脆利落。


肖战忍着惊惧慢慢离开这里,哪怕内心有一万只尖叫鸡正疯狂叫喊,嘴里硬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哪知,就在他即将远离这些尸体,正要松口气时,突然觉得脚上一紧。 

  

低头一看,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衣着华贵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肖战,手紧紧攥住他脚踝,毫无血色的薄唇吐出两个字:“救、我。” 

  

不是,大哥你谁啊?

原著里也没有这一段啊? 

  

肖战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哭了:“这些人要杀的就是你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别害我啊,万一我惹祸上身可怎么办?” 

  

男子扯了扯嘴角,依旧没有放弃:“要么救,要么血洒当场。” 

  

“……”肖战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人被追杀,多半是托了这张嘴的福。 

  

就比如现在,他就很想把这人敲晕然后自己溜走。

纠结到最后,肖战还是硬着头皮救了。 

  

他艰难地扶着那男子一步一晃地往前走,原主这身体比他自己的好不了多少,再加上这人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肖战没走几步就开始眼冒金星。 

  

这种情节让人怪害怕的,原著可没说暴君和原主究竟是怎么相遇的。 

  

不至于这么点儿背吧? 

  

肖战咬牙切齿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丧丧地抬了抬眼皮:“……黄一博。” 


“你姓黄?”这就好这就好。 

  

肖战松了口气,暴君也叫一博,但是姓王。

   

“那个,黄公子啊,你看现在天色也晚了,要不我把你送到这附近的医馆,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怎么样?” 


“黄一博”瞥他一眼:“可。” 

  

我可你个——肖战到嘴边的脏话差点儿没忍住,什么人啊这是,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他不想再跟“黄一博”说话,免得自己被气死。 

  

两人沉默一阵,对方突然开了尊口:“你,名字?” 

  

“肖战。” 

  

至此,两人之间再无交谈。 

  

肖战费了好大劲才把“黄一博”送到医馆,付了诊金之后朝那人摆摆手:“大恩不必言谢,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说完,他就攥紧钱袋子,头也不回地溜了。

   

王一博疲惫地闭了闭眼睛,默默看着肖战离开的背影。 

  

没想到命运竟这般奇妙,这场有预谋的刺杀没能逃过,而上一世的恩人,这一世再次救了他。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恩人落得上一世那般凄惨的下场。 

  

秋风瑟瑟,月上枝头,树影绰绰。 

  

肖战循着来时的方向,踏上回府的路。

  

他在心里后怕,万一自己无法改变剧情,救的是未来暴君可怎么办。 

  

那么这也就代表着,自己注定逃不过被逼嫁给变态刘太傅做男妾的命运。 

  

还好,他救的是黄一博,而不是王一博。 

  

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黄一博,在原著里应当也就是个路人甲而已。 

  

肖战远远地看到丞相府大门,累得恨不得原地躺下,而这时,府里早就闹翻天了。 

  

他刚走近门口,就听到侍卫欣喜若狂的声音:“快去告诉老爷,战少爷回来了!” 

  

一群侍卫立刻将肖战团团围住,就跟生怕他跑了似的。 

  

肖丞相一反常态亲自出来迎接,作出一脸慈父相,语气半是和蔼半是责怪:“战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让为父急坏了。” 

  

恐怕不是着急儿子,而是着急乌纱帽吧? 

  

肖战瞬间满脸乖巧:“对不起爹爹,我给嫡姐买云片糕去了,回来的时候迷了路,一直绕到现在。” 

  

原主很少有机会出府,所以这个理由也能说的过去。 

  

肖丞相笑呵呵道:“你姐姐要吃云片糕,让下人买就是了,你可是我丞相府的公子,怎能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 

  

原主被逼无奈做出的“有失身份”的事还少吗? 

  

肖战在心里默默吐槽,原主被嫡母苛待,以至于月例银子被扣,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丞相大人在哪里?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乖乖应了:“战儿知道了。” 

  

肖丞相显然很满意肖战的乖顺。 

  

如今要用到这个儿子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过去对肖战有诸多忽视,也难怪这孩子一看到自己就满脸孺慕之情。 

  

肖战主动问:“爹爹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肖丞相拉着他坐下,而后抚着花白的胡须,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如果爹爹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战儿,战儿好为爹爹分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多么父慈子孝的场面呢。 

  

原主从小被父亲忽视,这个时候应当很渴望父爱。肖战心中的小人痛苦面具,人设,都是人设而已。 

  

肖丞相狠了狠心:“爹确实有事找你……战儿啊,你已十九,是时候给你找门亲事了。”

  

按照原著的设定,男子也可嫁人,只是无法生育。无论为妻还是为妾,都要走流程。 

  

肖战静静听着,垂下眼帘,轻声问:“爹爹想将我嫁给谁?” 

  

“是……是刘太傅,他遣人说媒,说你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想要——” 

  

肖战打断:“他想迎娶我为正妻?” 

  

“他想,纳你为妾。不过你放心,刘太傅没有嫡妻,你过了门就是当家主母,掌管刘府钱财,跟嫡妻是一样的。” 

  

肖战的头越来越低,肖丞相心道不好。 

  

万一肖战宁死也不愿嫁,又或者勉强嫁了,跟刘太傅动起手来可如何是好? 

  

“战儿,爹爹也知道刘太傅年龄确实大了些,这样是委屈了你,可这也是没有办法……” 

  

“爹爹说什么呢?”肖战终于抬头,满脸欣喜,“我还以为爹爹早就把我忘了,没想到竟还给我找了这样好的亲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话说的肖丞相都糊涂了:“好……好亲事?” 

  

他这儿子莫不是傻了,给刘太傅做男妾能叫好亲事? 

  

肖战点点头:“太傅,听起来就像个大官儿,我能做大官夫人,怎么能不高兴呢?” 

  

肖丞相松了口气,只觉得或许肖战很少出府,所以未曾听过刘太傅的流言。 

  

“可是爹爹……”肖战满脸为难,“虽然我只是庶子,但毕竟是丞相府出来的,嫁的人又是刘太傅,不管怎么说,嫡母也该按规矩给我备些嫁妆吧?” 

  

“要是嫁妆太寒酸,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还有聘礼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纳妾也是需要聘礼的,不知道刘太傅都给了什么宝贝啊?”

一醉解千愁

第一章 抱紧主角攻金大腿

“公子!” 


“不好了公子,”侍女翠竹满脸惊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奴婢方才无意间听到老爷正和夫人商量,说是要把您送给刘太傅做男妾!” 


刘太傅可是全京城有名的辣手摧花,死在他手上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 


翠竹气都要气死了:“您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庶子,老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肖战默默听着,揉搓衣服的动作没有停,直到翠竹上前夺了水盆,才用衣角暖了暖冻得通红的双手。 

  

无奈开口:“父亲和嫡母决定的事,你我是改变不了的。” 

  

翠竹急了:“难道公子您就这样白白受人欺负都不反抗吗?” 

  ...

“公子!” 


“不好了公子,”侍女翠竹满脸惊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奴婢方才无意间听到老爷正和夫人商量,说是要把您送给刘太傅做男妾!” 


刘太傅可是全京城有名的辣手摧花,死在他手上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 


翠竹气都要气死了:“您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庶子,老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肖战默默听着,揉搓衣服的动作没有停,直到翠竹上前夺了水盆,才用衣角暖了暖冻得通红的双手。 

  

无奈开口:“父亲和嫡母决定的事,你我是改变不了的。” 

  

翠竹急了:“难道公子您就这样白白受人欺负都不反抗吗?” 

  

白白受欺负——才怪。 


肖战冲翠竹安抚一笑:“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被冻得麻木的双手现在终于缓过来,他小心地朝手心哈气,通过快速搓手掌以获得温暖。 

  

末了,肖战望着自己被冻裂的手叹气。 


也不知道要是让爸妈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心疼啊? 


是的,肖战在几天前穿书了。 

  

他从小体弱多病,是icu的常客,而后死于一场高烧,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进一本看过的古耽小说里。 


原主和肖战同名同姓,长相还极为相似,不过跟他最大的不同是,原主亲娘早死,并且还不受亲爹宠爱,更是被嫡母和嫡姐磋磨苛待。

 

现在的剧情节点是,丞相牵扯到一件贪污受贿的惊天大案中,为了保住如今的荣华富贵,便动了歪主意,打算把原主送给主审官员刘太傅做男妾。

  

而这位刘太傅,有着一些特殊癖好,原主嫁进刘家的当晚就被活活折磨致死。 


好巧不巧,原主是个心善之人,在此事之前,曾无意中救下未来暴君,并成为对方心中的白月光。 

  

原著中说,暴君从小身中蛊毒,因此时常疯癫,且暴虐嗜杀。 

  

他因原主的惨死而深受刺激,夺了皇位之后更是杀人如麻,没几年就惹得百姓不满,纷纷揭竿而起,誓要将这昏聩无道的暴君拉下马。 

  

起义军在主角攻的带领下一路打入皇城,宫门大开之际,暴君怀里抱着原主的画像,饮下毒酒从容赴死。

  

原主的死,可以说是这部小说的起始,也是主角攻称霸之路的序幕。 

  

而现在,肖战穿成这样一个即将小命不保的悲剧人物,心情很不美妙。 

  

前些天连下了几场秋雨,微风拂过,肖战猛地打了个哆嗦。 

  

翠竹心疼极了,立刻为他披上外袍:“公子,您倒是快说说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赶紧逃吧。” 

  

肖战心中一暖,原主亲娘去世后,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忠心的小丫鬟陪在原主身边了。 

  

可惜的是她结局也不怎么好,原主被折磨致死后,翠竹也跟着殉主了。 

  

肖战接过翠竹递来的热茶,轻轻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御牌,更没有户籍和路引,丞相府权势这么大,京城守卫又十分严格,就算我们逃出府也出不了京城,并且很快就会被抓回来。” 

  

“那……那我们只能呆在府里等死吗?” 

  

等死?这怎么可能! 

  

肖战信心满满:“所以,我们要抱大腿!” 

  

给刘太傅做男妾是不可能的,要肖战去救暴君,成为对方的白月光更是死路一条,更别提他根本就不是断袖。 

  

所以,肖战选第三条路,那就是——抱主角攻的大腿! 

  

现在的主角攻,还只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穷书生,但如果肖战出面资助对方科考,以主角攻的能力和运气必定官运亨通。 

  

更别提主角攻可是未来的天下霸主,到时候,作为伯乐的肖战,还会惧怕小小的前朝丞相吗? 

  

并且,逃出府后,肖战更是可以直接住在主角攻家里,这样也就有了秘密的落脚之处,正好可以躲过丞相府的搜查。 

  

肖战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机智了,这个计划那是相当完美。 

  

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原著前期对于主角攻的处境只是一笔带过,无论如何回想,肖战都想不起来主角攻的具体住址究竟在哪。 

  

好像在一条小巷子里……但那条小巷子叫什么来着? 

  

这是肖战穿书以来,每日都要苦思冥想的问题。 

  

无奈之下,只能先想办法出府。 

  

翠竹显然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到底松了口气:“只要公子心中有成算就好。” 

  

她瞥一眼水盆中华贵的衣衫,表情又变得咬牙切齿,小声埋怨:“公子就算是庶出,那也是府里的主子,大小姐凭什么这般糟践您,非得点名要您来洗衣服?” 

  

等等,肖战眼睛一亮:“你刚才说谁?” 

  

翠竹愣了愣:“大、大小姐啊。” 

  

肖战猛地一拍大腿,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原主的嫡姐总是看他不顺眼,也总有一些既折磨人又不怎么伤身体的办法对付他。 

  

比如,大夏天让原主干重活,天冷了就让原主洗衣服,或者让原主跪着墩地,再比如,使唤原主跑腿去买需要排很长时间队的甜点小吃。

   

出府理由这不就来了吗! 

  

肖战找出原主攒下的银钱,让翠竹留在府中,自己则去了大门口。 

  

他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受气包模样,对拦住自己的侍卫道: “我要给嫡姐买云片糕……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小姐是有名的暴脾气,这等小事怎敢轻易打扰? 

  

反正肖战跑腿买东西也不是这一次两次了,这么想着,侍卫便放行了。 

  

肖战攥紧钱袋子,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他完全没有头绪,只能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边走还一边打听主角攻的下落。 

  

可等到周围人越来越少,脚也走疼了,连方向也分辨不出,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肖战锤了捶酸疼的腿,不禁有些泄气。 

  

他能出府的机会不多,如果这次找不到主角攻的住址,那么以后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正这般想着,肖战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 

  

“锵——” 

  

“追!不能让他跑了!” 

  

听上去像是有人在打斗,并且还越来越近了。 

  

肖战心里一惊,慌忙躲进一旁的灌木丛中,老老实实躲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汪咪尼

禁忌玫瑰

                  第二章:谁tm是你哥

  第二天早晨,舅妈看到王一博打肿的眼睛,惊呼了一声,捧着他的小脸问怎么回事。王一博只说有点认床,没睡好,舅妈也没怎么放心上。给他们弄完早餐,由舅舅带着去了学校,肖战看到王一博的眼睛,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孩不会昨天被自己吓到了吧,这眼睛一看就是哭过。

  肖战有点心虚,可能是害怕王一博告状,早餐的时候给王一博碗里夹了个煎鸡蛋,还给他倒了牛奶。王一博先是一怔,...

                  第二章:谁tm是你哥

  第二天早晨,舅妈看到王一博打肿的眼睛,惊呼了一声,捧着他的小脸问怎么回事。王一博只说有点认床,没睡好,舅妈也没怎么放心上。给他们弄完早餐,由舅舅带着去了学校,肖战看到王一博的眼睛,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孩不会昨天被自己吓到了吧,这眼睛一看就是哭过。

  肖战有点心虚,可能是害怕王一博告状,早餐的时候给王一博碗里夹了个煎鸡蛋,还给他倒了牛奶。王一博先是一怔,随机乖乖的吃下了肖战给他夹的煎鸡蛋。

  吃过早餐之后,舅舅就带他俩去学校,带王一博去办入学。

  换了新环境,进了新班级,认识了新的小朋友,要是生活也能重新开始就好了,王一博在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在王一博生日之前,他以为他可以就这样和肖战不冷不淡的生活下去,但好像,他错了,因为肖战说他抢了属于肖战的东西。

  在王一博生日这一天,舅舅和舅妈给他订了一个蜘蛛侠蛋糕,还给他买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乐高。王一博就过过两次生日,一次是去年,奶奶陪他过的,买了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那个旧书包也是奶奶买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奶奶摸摸他的头,说,我的乖乖又长大了一岁。然后慈祥的看着开心的一博。而第二次就是这一次,在舅舅家过的,还拥有了自己没见过的乐高礼物。

  他开心极了。但是,敏感的他发现有个人在盯着他——他的肖战哥哥捏紧了拳头,眸光里是望不尽的冷——王一博感觉背后发凉,在肖战看向他之前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第二天是周末,肖战有美术班课,舅妈出差,家里只有王一博和舅舅在家。舅舅把昨天给他买的乐高拆开给他玩。王一博虽然没有认识那么多字,好在说明书里配了图,没多大一会儿就上手了。

  肖战下课回来的时候,自己的爸爸已经做好了午饭,王一博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拼着乐高,好像差不多拼完了,旁边还放着一个箱子,里面是之前肖战的玩具。不知道为什么,肖战的心里有一股火往脑门上冲。他冲着王一博走过去,而王一博看到向他走过来的肖战,捧着刚刚拼完的乐高,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有点带着有点奶的声音说道:

  “哥,你看……”

  话还没说完,肖战双手拿起刚刚拼好的乐高,重重的摔在地上,乐高瞬间被摔成一堆碎片。

  “王一博,谁tm是你哥,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肖战呕吼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好像把这段时间的不愉快全部发泄了出来。

  王一博被肖战吓到了,迅速站起来,眼眶里含着泪,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

  “哥,我没有……”

  他伸手想拉拉肖战的衣袖,告诉他,他没有动他的玩具,因为他知道肖战哥哥不喜欢,也……不喜欢他。

  肖战一把推开他,但好像用力过猛,王一博没站稳,脑袋摔在了茶几上——流血了。

  在屋里打完电话听到客厅里发出的争吵声音的肖战爸爸,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王一博重重摔在茶几上,瞬间流出鲜血。一下慌了神。没时间去问争吵的缘由,也没心神去责怪肖战的错误行为。抱起一直在哭的王一博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医生止血包扎之后又拍了脑CT,在确定没事之后才放心的回了家。肖战妈妈也匆匆结束工作赶了回来。在回家的路上,王一博告诉舅舅能不能不生哥哥的气,不要骂他,也不要揍他。不是他多心好,他只是不想让肖战更加讨厌他。

  晚上,舅妈回到了家里,舅舅把桌上的饭菜热了热,因为中午的事,这些菜一口没动过。

  王一博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现在头很痛,因为有伤口。他害怕舅舅和舅妈批评肖战,这样肖战应该只会越来越讨厌自己。

  而肖战呢,也躲在房间里,他冲动过后是对王一博有歉意的,毕竟做错事情的是自己,没什么好否认的。只是现在不想看到王一博,因为烦他,说不上多讨厌,就好像只是单纯的烦,烦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一张嬉皮笑脸,不会哭不会闹的脸。

  舅妈将两人叫出来吃饭。饭桌上,谁也没说话。王一博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肖战,他还是依旧冷着脸。而肖战呢,看着王一博被裹成粽子的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吃完饭,舅舅和舅妈让两人去客厅坐着。舅舅和舅妈也拿小凳子坐在他俩面前。

  “战战,你就没有什么想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说的吗?”

  妈妈开口说道,语气很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战战,今天中午为什么要那么对弟弟?”

  爸爸开口说道。

  “我……是他先翻我东西的,他动我玩具,还有你们,自从弟弟来了,你们就不爱我了”

  肖战本来想道歉的,可是话到嘴边,开口就成了责怪。

  “战战,你什么语气?什么意思?”

  妈妈听到肖战这么说,心里有点难受。

  “我的意思就是,我才是你们亲生的,凭什么他可以分走你们的爱,他爸他妈都不要他了,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爸我妈的爱?”

  “别人都说你就是一个没爹要没妈养的乞丐!”

  “啪!”

  在爸爸发怒之前,妈妈一巴掌打在了肖战脸上。肖战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含在眼里不肯掉下来。坐在一旁的王一博听到肖战这么说,脑子已经发懵了,脑海里全是刚刚肖战说的话,说他爸爸妈妈不要他了,说他抢走了肖战的爸爸妈妈。

  王一博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他想奶奶了,只有奶奶不会这么说他,好像只有在奶奶身边,才不会被别人这么说,或许也是有的,只是他装作听不到……

  从那天晚上之后,王一博不再尝试着讨好他哥,他哥对他依旧冷淡。说出的话收不回,在心里割的伤口再怎么愈合也会有伤疤。虽然肖战会偶尔在他被同学欺负的时候冷冷的把他拎走,会偶尔对他投来看似温暖的笑,可是王一博好像不需要了。

  上了初中之后,王一博不顾舅舅和舅妈的劝说,办了住校,他觉得离开了肖战身边,或许肖战就不会那么讨厌他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倾重恋逍

【追妻火葬场】高攀69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不可言的王一......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不可言的王一博也有被抛弃的时候,真正高攀的人从来不是肖战。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

    “你们真的容不下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王一博并没有被父母的严厉打击到,反而很冷静的反问自己的父母。

    文慧凑到手机边,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我们容不下他和孩子,是他心术不正,他就不是个好的,你玩玩就算了,你非要当真,那样不堪的人,能生出什么好的来,肖彦虽说不是肖家亲生,但是他知书达理,能力也优秀,虽然容貌比肖战是差了许多,但他不会让你丢脸,也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肖战能帮你什么?他只会成为你的污点给你带来数不尽的损失,我们当父母,还能不心疼你…不为你好?”

    “如果你们只认肖彦,不认肖战肚子里的孩子的话,可以,一旦肖战的孩子没有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你们这么看重肖彦,就让肖彦到时候和别人生一个你们想要的孙子孙女,总之,到时侯,别唠叨我。”王一博不打算和父母继续沟通,撂下这句话就要挂了。

    被文慧喊住:“臭小子!你威胁谁!”

    王一博寸步不让:“当然是威胁要对我未出生的孩子不利的人。你们如果放着好好的爷爷奶奶不想当,非要当刽子手,以后就别盼着抱孙子了,我是不会为你们抱孙子委屈我自己的。”

    文慧头疼的退了一步:“行了行了,孩子让他生,就不打掉了,但,孩子是孩子,我们可以认,肖战坚决不能领进家门,你爸说的对,你现在就是一时上头了,等你新鲜劲过去了,他也就那么回事,而且,再过几年,他容颜不再,你肯定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和肖彦的婚事,就先往后推三年,这三年,你和肖战想怎么玩,是你自己的事,我们不会再干涉了,但孩子出生之后得抱回来,我和你爸帮你带。”

    …………

    有隐藏剧情在礼物那收看,不要错过哦

步飞鸟

第十四章 咱俩命里相克

从派出所回来,天色几乎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比天色更黑的,是肖战的脸。

十万块,一分没剩,全赔了。

王一博跟在肖战身后,不住地拿眼睛偷偷瞄上两眼,他觉得肖战好像是生气了,可他没证据。

眼看肖战暴走了一大段路程,王一博小心翼翼在后面开口:“那个……肖战,咱们……不坐你说的公交吗?”

肖战回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公交?公交不要钱吗?现在哪里还有钱坐公交?”

王一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给肖战惹了麻烦,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肖战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王一博脸上带着懵懂:“静静是谁?”

肖战差点失声笑出声音,脸上的表情带着哭笑不得:“你不是失忆了?还会玩梗呢?”......

从派出所回来,天色几乎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比天色更黑的,是肖战的脸。

十万块,一分没剩,全赔了。

王一博跟在肖战身后,不住地拿眼睛偷偷瞄上两眼,他觉得肖战好像是生气了,可他没证据。

眼看肖战暴走了一大段路程,王一博小心翼翼在后面开口:“那个……肖战,咱们……不坐你说的公交吗?”

肖战回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公交?公交不要钱吗?现在哪里还有钱坐公交?”

王一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给肖战惹了麻烦,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肖战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王一博脸上带着懵懂:“静静是谁?”

肖战差点失声笑出声音,脸上的表情带着哭笑不得:“你不是失忆了?还会玩梗呢?”

王一博咧嘴笑了一下:“一点点。”

肖战继续暴走:“收回你那一点点,气死我了,你说那胖子他怎么不去抢钱啊?”

王一博弱弱开口:“他不是已经抢走了吗?”

呼——吸——

呼——吸——

深呼吸好像也压制不住他的怒气,肖战猛然回头,王一博正低头跟在他身边,猝不及防,咚的一声,肖战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被撞得眼眶霍霍的疼,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的样子。

王一博捂着脑袋,顾不上疼,连忙拉肖战的手去看他:“肖战,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肖战一把将他的手摔了下去:“你觉得我有没有事?王一博我觉得咱俩八字不合,命中相克,这才第二天,长久下去,我怕小命不保。”

王一博连忙说:“不会不会,都是巧合,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停下来回头。”

这会的疼痛已经让肖战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突然停下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这事还怪我喽?”

王一博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怪我,肯定怪我,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去找大夫,去……医院,对,去医院吧。”

肖战慢慢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眼眶,一边冷冷的说:“不去,没钱。”

王一博连忙说:“我有,我来的时候,我妈给我了一个卡的。”

“你有那是你的钱,我可没有花别人钱的习惯,这次花了,我后面不还是要还的?”肖战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王一博连忙说:“不用,我不用你还。”

肖战没好气的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回头看他一眼:“我没这么娇贵,你头怎么样?你本来就失忆,不会被我这一撞给撞傻了吧?我可没钱给你治的。”

王一博脸上带出了笑容,看看,肖战还是知道关心他的,在头顶轻轻揉了一下:“我没事。”

肖战嗯了一声:“没事就好。”

刚走了两步,衣角被王一博轻轻扯住,肖战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王一博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咱们买的东西,好像忘到刚才的派出所了。”

肖战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王一博,一脸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大哥,你怎么不早说?”

王一博舔了下唇:“本来我是要说的,但是你好像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fuck!

肖战简直想要直接骂娘,他们都走了这么远的距离了,还要重新拐回去吗?

想了想那一大包的用品和吃食,再次深呼吸:不气不气——

他真的是被气迷糊了——

还能怎么办呢?

原路返回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虽然路程好像有点长,但两大包的东西,也花了他两百多块钱呢。

走回到派出所,民警看着肖战捂着眼睛的样子,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不会是出去之后那帮人又截了你们吧?没事你们别怕,现在肯定还没走远……”

肖战连忙挤出一丝笑容来:“没有没有,这个是我自己撞的,我就是东西落这里了,回来拿的。”

民警还有些不信:“你确定?要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不用怕,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扫黑扫黄。”

肖战连连摆手:“真的没有,谢谢警察同志,我这确实是自己撞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肖战从角落将他买的两大包东西提了过来,打开其中一袋子零食对民警客气地说:“要不要尝尝?来点啊?”

民警笑着摆手:“不用不用,这是犯错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电话,这种纠纷就怕事后找麻烦,不过看你弟弟好像确实很能打的样子,应该不会吃亏。”

肖战苦笑一声,跟民警说了几句客气话,带着王一博离开。

走出了派出所,看王一博朝着原来的方向就走,忍不住喊了一声:“你走这么快干嘛?”

王一博疑惑:“回家啊,天已经黑了,刚才你不是急着回家吗?”

肖战有些无语:“你还真想走回去啊?累不死你,过来,咱们打个车回去。”

“打车?不是……没钱了吗?”

肖战斜睨他一眼:“这些东西算是失而复得,打车的钱就当捡回来的。”

很快,有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两人刚坐上,车子还没开走多远,王一博头靠着座椅,双手交叠,直接放在了胸前,自言自语一般:“亥时已到,睡觉。”

步飞鸟

第十八章 卡bug

肖战低头吃着饭,脑海中依旧还是刚才那白花花的风景,虽然同为男人,也去过那种没有隔断的卫生间,甚至上厕所的时候,还会偷瞄一下对比一把,但他发誓可从未有这么光溜溜的男人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冲击力简直太大了。

肖战不由得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那有些香艳的画面尽量清除出去。

王一博也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不敢看肖战的脸,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俩谁都没有时间反应,这会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那个……”

“我刚才……”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肖战咳嗽了一下,伸手示意:“你先说。”

王一博皱了一下鼻子:“我是想跟你说,刚才也是因为有危险。”

肖战默默点头:“嗯。”

所以呢?

肖......

肖战低头吃着饭,脑海中依旧还是刚才那白花花的风景,虽然同为男人,也去过那种没有隔断的卫生间,甚至上厕所的时候,还会偷瞄一下对比一把,但他发誓可从未有这么光溜溜的男人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冲击力简直太大了。

肖战不由得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那有些香艳的画面尽量清除出去。

王一博也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不敢看肖战的脸,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俩谁都没有时间反应,这会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那个……”

“我刚才……”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肖战咳嗽了一下,伸手示意:“你先说。”

王一博皱了一下鼻子:“我是想跟你说,刚才也是因为有危险。”

肖战默默点头:“嗯。”

所以呢?

肖战不说话,等着王一博的下文。

王一博顿了一下:“所以你当时也是情急之下,我并没有介意。”

肖战的耳尖染上一抹红晕:“对,我也想跟你说这个,确实刚才太危险了,我也是着急,你别误会。”

“是吗?没什么误会的。”

肖战终于抬头冲王一博嘿嘿笑了一下,带着一脸傻气:“既然都说清楚了,那就好好吃饭,对了,我那些东西都干了,回头我就在这边的空地上铺上垫子,就不用跟你挤在一张床上了。”

王一博看了看他们目前餐桌所在的位置,又整个房间扫了一眼:“哪里有空间让你睡?而且,床……也不挤。”

肖战连忙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已经都计划好了,不吃饭的时候,这个小餐桌是折叠到一起的,睡觉的时候收起来就可以了,这样一铺,刚刚好的位置,我就是怕我睡觉睡相不好,打扰到你,放心吧,我什么都准备妥当了。”

肖战都已经这么说了,王一博也不好再多说,低头默认。

吃完了早饭,肖战没有再出门,顶着一只乌眼青,他是真的不愿意出门。

拿出了剧本,将它摊在王一博的眼前:“来,我今天就跟你讲一下这个剧本,看看你能不能多想起来一些什么。”

王一博坐下来,看着书本上的字眉头又皱到了一起:“现在的字都是这样的吗?还为什么不成列?”

肖战忍不住笑出声音:“你还真的被古人占了身体了吗?什么成列?你别跟我说你是上下看的,来来来,你来读一下,我看看你还能认多少字。”

现在看书都成排的吗?

即便是成排,王一博依旧基本全不认识:“看着有些眼熟,可……不太确定读什么,我可能……跟你说的那般,无法跟你对戏。”

肖战有些不死心:“不是吧?都不认识?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还能认出字吗?怎么又不认识了?你不会是被电傻了吧?”

王一博摇摇头:“不是,在医院的时候,字我是猜的,但这个,太多了,我猜不出来。”

好吧,肖战就不该想当然地认为他已经越来越好,也不该在医院的时候,因为他认出了几个字就觉得他有着本能的反应。

还能怎么办呢?

肖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剧本拿到两人面前,趴在折叠的小桌子上,一手指着字,一边朗声读着,顺便还要跟他讲一下他要饰演的角色是哪一个。

王一博看肖战一边读一边摸嗓子的动作,懂事地将水杯再次倒满水:“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肖战喝了一半,有些无奈的摆摆手:“不过是读个书,没什么累的,我至少先将剧本整体给你读下来。”

王一博没有再阻止,眼神随着肖战的手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朗读。

嗓子还是受不了了,停止朗读之后,肖战翻着床头的抽屉,终于从最角落翻出一板润喉片,取出两片放进嘴里,冲着王一博无奈的说:“太久不读书了,才读这么点就嗓子冒烟了,你听进去了多少?”

王一博回答认真:“全部。”

这句回答让肖战有些惊讶:“全部是多少?”

“全部就是刚才你读的那些。”

看他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肖战拿了剧本,随意翻开一页,读出中间一行并非对话的内容:“须臾,雪花片片飘落……”

王一博随口接了下来:“如簌簌飞花,落满肩头,张生抬手,直觉指尖微凉……”

声音清朗,一字一句背了一整页,竟然丝毫不差。

肖战的眼睛越睁越大,合上剧本,看着王一博露出惊喜的神色:“王一博,这是你本来就会的,还是你撞了脑子开启了一个新技能?人家都说过目不忘,你这何止是过目不忘,简直就不是人好吧?”

王一博面上带着有一丝宠溺的微笑,嘴上却一本正经:“你怎么还能骂人呢?不过就是记下内容而已,并不会太难。”

肖战直接抓住了王一博的双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王一博,我突然又有了希望,虽然你不认识字了,但是我可以把整个剧本都读给你听啊,没关系,就算是嗓子废了也值了。”

王一博低头看着肖战抓着自己的双手,清了一下嗓子,才慢慢的说:“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你读。”

肖战疑惑:“什么意思?”

王一博拿起剧本,指着字,一个一个读了起来,虽然有的字偶尔音会有错误,但全部读下来已经不成问题。

肖战好奇:“你怎么又认识了?你是不是想起了点什么?”

王一博摇头:“不是啊,这不是刚才你教的吗?”

肖战再次怔在原地:靠,王一博怕不是外星人入侵吧?就只是听他读了一遍就能背下来,只是看他手指点字,一上午原本不认识的字全给认识了?这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bug?

还是说王一博就是那个bug?

步飞鸟

第十六章 向来如此

王一博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

他这边一动,睡觉轻的肖战也同时惊醒。

不要问他为什么又是在床上睡的,问就是东西丢进了洗衣机,没有人帮忙晾起来它是不会自动干的,他在心中合计着,或许是该换个带烘干的洗衣机了。

“早。”王一博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肖战竟然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温柔。

看花眼了吧?

“早。”肖战揉了揉眼睛,跟王一博打招呼,“你每天都醒的这么早吗?”

看着肖战的模样,王一博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逐渐心虚起来,回答的也有些敷衍:“对,习惯了,这个时间点必定会醒来。”

肖战狠狠打了一个哈欠:“你这个习惯还真的是够好,你先起吧,我要再睡一会。”

“那个……”看着肖战的脸,王一......

王一博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

他这边一动,睡觉轻的肖战也同时惊醒。

不要问他为什么又是在床上睡的,问就是东西丢进了洗衣机,没有人帮忙晾起来它是不会自动干的,他在心中合计着,或许是该换个带烘干的洗衣机了。

“早。”王一博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肖战竟然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温柔。

看花眼了吧?

“早。”肖战揉了揉眼睛,跟王一博打招呼,“你每天都醒的这么早吗?”

看着肖战的模样,王一博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逐渐心虚起来,回答的也有些敷衍:“对,习惯了,这个时间点必定会醒来。”

肖战狠狠打了一个哈欠:“你这个习惯还真的是够好,你先起吧,我要再睡一会。”

“那个……”看着肖战的脸,王一博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怎么了?”肖战眼睛微微眯着,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你不会还想让我跟你一起起床吧?”

王一博咳嗽了一声,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移了话题:“你不是也在这个时辰起吗?”

肖战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天我是看你都起来了我不好意思睡。”

“那今天怎么又好意思了呢?”王一博问的毫不客气。

肖战嘿嘿笑了一下,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今天不想装了呗。”

王一博有些宠溺的看着他笑了一下:“无妨,若是累了,你就多休息一会,我出去一会再回来。”

万一睡睡能好呢?虽然说有点不可能。

肖战有些好奇:“你不会又是去练功吧?”

王一博点头:“嗯。”

肖战更加好奇:“你什么时候学的?每天都要练吗?你跟谁学的,我昨天没机会问你,你打架怎么这么厉害?昨天那么多人,你是怎么将人全部打趴下的,你这瘦弱的小身板,到底是怎么练这么强的?”

王一博微微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不过是平日里强身健体而已,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教你,其实在仙门……其实看你的资质,绝对是最好的。”

肖战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人家都说学功夫基本都是一个童子功,我这半路出家的就算了,好走不送,我要再睡一个回笼觉。”

王一博没有再多说,转身出门,还贴心的将门关好。

肖战蒙上头,重新让自己再睡过去。

只是闭上眼睛,好像人睡不着了,王一博就这样出门了?若是只是去了走到尽头的平台还行,若是出去别的地方呢?不说床不闯祸的问题,要是人丢了可怎么办?

掀开被子,肖战穿上拖鞋打开一条缝,将头探出去观看,还好,他并没有走多远,人依旧在平台上拿着树枝在那练剑。

“王一博,你一个人可千万别出去啊,想要去那里你跟我说一声,我带你过去。”肖战冲着王一博喊了一声。

“好。”

这下可以安心再睡个回笼觉了,肖战舒出一口气,忍不住感叹,自己真的事有操不完的心。

人还没睡着,突然又发现一个问题,刚才他还没注意,这会才觉得自己这边的眼睛四周,好像有点胀胀的,不会是肿起来了吧?

一想到这个,眼睛的不舒服好像更难受了,顾不上再睡什么回笼觉,肖战立马起身,到了镜子前面看了一眼,昨天晚上看着也就是稍微红了一些,本以为一个晚上估计就好的差不多,但现在看来,乌青的一片,好像更严重了。

突然记起一开始王一博看他的眼神,那时候他就看到了,可他就是没说,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重新打开门,罪魁祸首现在必须要直面他造成的伤害:“王一博!”

王一博远远的回答了一声:“何事?”

肖战有些无语,这是当什么也没发生吗?

“你先回来,有账给你算。”

王一博稳步从平台上下来,缓缓走到了肖战身边,脸上带着笑意:“你要算什么帐?昨天的钱,我来赔给你,等我有机会,一定拿钱给你。”

肖战摆了摆手:“你说的那十万大概就是我命里没有发横财的命,我说的不是那个事,你现在看看我的眼睛,王一博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淤青。”王一博的声音压低了一分,带着一丝内疚。

肖战冲他笑着点头:“那你觉得我这样现在还能拍照拍视频吗?”

王一博明白他说的是大致与画像类似,低头轻咳了一声:“不能去掉吗?就是拍出来的时候,不能主动把这个改掉吗?”

肖战哼了一声:“你想累死后期啊?我明天还有个广告拍摄啊大哥,虽然不是给了多少钱,至少也是我混个脸熟的机会,现在你来看看,我这张脸还有救吗?”

王一博有些不忍直视肖战的脸:“我真不是故意的。”

肖战瞪着他:“那现在怎么办?赚不了钱,你养我啊?”

王一博冲着他唇角微微笑了一下,笑容中尽是苦涩:“其实我曾经说过的,我让你跟我回家,我能护住你 ,可你总是不信,如果当时你跟我走多好?”

肖战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将话问了出来:“王一博,你跟我说实话,你来我家住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你是把我当成了谁吧?你不会在这里跟我玩替身文学吧?”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目光越来越深沉:“你真的想知道吗?”

步飞鸟

第十五章 被讹钱

肖战算是见识到了王一博的睡功有多出神入化。

出租车到达他们住的小区门口的时候,肖战先轻轻拍了拍他:“王一博,到了该下车了。”

拍完他没有细看,提着东西从另一边下来,转头去看即将开走的车子,连忙跑了几步拍着车门让司机停车。

一不小心他要是再把人弄丢了,他可怎么跟人妈妈交代?

拉开车门,他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在他脸颊拍了几下:“王一博,别睡了,到了。”

依旧没反应。

这是睡过去了还是晕倒了?

肖战多少有些惊慌,伸手在他鼻子间测他呼吸,将前面的司机师傅都给吓的变了声音:“我说哥们,你可别吓人啊,我们拉出租的可忌讳这个,要是人不好了,你得加钱,你还得给我买挂鞭炮。”

肖战有些哭笑不得:“......

肖战算是见识到了王一博的睡功有多出神入化。

出租车到达他们住的小区门口的时候,肖战先轻轻拍了拍他:“王一博,到了该下车了。”

拍完他没有细看,提着东西从另一边下来,转头去看即将开走的车子,连忙跑了几步拍着车门让司机停车。

一不小心他要是再把人弄丢了,他可怎么跟人妈妈交代?

拉开车门,他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在他脸颊拍了几下:“王一博,别睡了,到了。”

依旧没反应。

这是睡过去了还是晕倒了?

肖战多少有些惊慌,伸手在他鼻子间测他呼吸,将前面的司机师傅都给吓的变了声音:“我说哥们,你可别吓人啊,我们拉出租的可忌讳这个,要是人不好了,你得加钱,你还得给我买挂鞭炮。”

肖战有些哭笑不得:“师傅,他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司机疑惑的看了看一直不醒的王一博,又看了看肖战:“这也没酒味啊,那你刚才伸手在他鼻子底下试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有病可也不行啊,谁知道会不会传染?”

肖战手上的劲道多了几分,用力在王一博的腰间拧了一下:“王一博,别睡了,到地方了。”

这一把似乎有点作用,王一博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四处看了一眼:“到了?”

肖战生怕他一句话后又睡过去,连忙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搂了他的腰,将人从车上弄了下来:“师傅你看,是真的睡着了。”

司机师傅疑惑的看着王一博的状态:“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睡着的,我说这位小哥,你可别骗我,你确定他这不是有什么病?”

肖战整个人都要给无语住了,拉着迷瞪的王一博,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倒地上自己估计更解释不清楚了:“师傅,你看看,他就是困的了,他到点就睡,就这点毛病,这个不算病吧?”

司机依旧是怀疑的目光看向他:“我觉得跟你说的好像有点出入呢,我也不是存心讹你钱,早知道他这样我都不敢拉的,给我加钱我也不愿意啊,这样,你要不给我二百块钱吧,不然的话,我绝对不能让你走。”

肖战深吸一口凉气:“你这还不叫讹人?”

司机师傅双手一摊:“要不你就负责给我洗车,误工费这个你必须要负责吧?你自己选。”

肖战被气笑了:“还能这样干是吧?好,好,我给你这二百块钱,来,麻烦给我开个发票。”

司机有些不情愿:“我发票本没带。”

肖战看着司机丝毫不让步:“你要是开不出发票,我就打电话举报你,要么,我就不付这二百块钱,你自己来选。”

司机深深看了王一博一眼,只能翻找一番,给肖战撕下二百元的发票递了过去。

付了款,等着车子开走之际,肖战眼疾手快拿了手机拍下了车牌号,愤恨的提上东西,拉着王一博想里面走去:“王一博我发现你真的是让我今天一天都差点倒霉透顶了,你真的是我克星,回头我就去找个大师算算,看能不能给你破一破。”

王一博努力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非也。”

肖战毫不客气的耸了他一把:“非也你个头,不对,我感觉我得先去庙里拜一拜,再不拜拜,我怕我死你手里。”

刚才还迷糊的王一博,好像突然之间整个人都清醒了,他看着肖战,眼神中的哀伤一点点扩大,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一般,那压抑着的情绪,满满的溢了出来,看着肖战的脸,嘴唇都是微微颤抖着的:“不……不会,魏婴,我不可能在看着你死去。”

这是……还没睡觉,人就癔症了?

肖战努力让自己摆脱出刚才突然之间刺痛了一下的心脏,伸手在他眼前用力晃了晃:“喂,王一博,你还没醒呢?”

王一博的眼神依旧哀伤:“你信我,我能护住你。”

肖战叹气,他跟一个失忆的人生什么气?看着他现在的模样,闯祸也并非故意,刚才被敲诈,也是司机黑心,不过是王一博恰巧到了睡觉时间而已,不能怪他。

肖战自己将自己哄好了,伸手拍了拍王一博的发,叹口气说:“好了,我不说了,回家吧,你不是都困了吗?回家了好好睡觉。”

王一博迷茫的看着肖战点头,回家吗?他们的家?

回到房间之后,肖战将买来的东西放好,正准备问王一博要不要洗个澡,就发现他人已经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这都两天没洗澡了吧?也不怕给自己臭死。

肖战叹口气,决定暂时先不管他,他现在必须好好冲洗一下,至少洗掉这一天的晦气。

重新计算了一下,十万块钱没了,甚至还倒赔了两百给出租车司机,买了两百多的日用品和零食,还买了三百多的床上用品,一百多的垫子,突然感觉这一波自己好像亏大了。

不对!还有那一墙的鞋子呢,大概是值个不少钱的,王一博的鞋子,少说一双不得上千?

好吧,就当自己还是有所收获的,还有那一排的衣服,他不是说自己想穿哪个就可以穿哪个吗?

终于,本来还越想越气的自己,再次给自己攻略成功,再看躺着睡的跟小孩一样的王一博,好像就没又这么讨厌了。

步飞鸟

第十三章 警察局

肖战还在努力跟警察解释着:“警察同志,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懂刚才的同志在做什么,以为他是白日偷盗,所以才出手的,虽然这个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也算是错误的见义勇为对不对?”

警察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才确定了王一博确实是一个人将一群人打趴下的事实,原本以为是群殴事件,本来准备的训斥词都想好了,这件事情必须要认真处理,如今网络发达,一个不小心说不准整个警局都要受到媒体关注。

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现在要怎么教训人呢?

监控表明,确实是王一博先挑衅摁人在先,也确实是王一博凭一人之力,将一群人打倒在地在后,现在该怎么处理?这是个麻烦的事情。

寻衅滋事谈不上,打架斗殴?他不打就变成一群......

肖战还在努力跟警察解释着:“警察同志,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懂刚才的同志在做什么,以为他是白日偷盗,所以才出手的,虽然这个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也算是错误的见义勇为对不对?”

警察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才确定了王一博确实是一个人将一群人打趴下的事实,原本以为是群殴事件,本来准备的训斥词都想好了,这件事情必须要认真处理,如今网络发达,一个不小心说不准整个警局都要受到媒体关注。

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现在要怎么教训人呢?

监控表明,确实是王一博先挑衅摁人在先,也确实是王一博凭一人之力,将一群人打倒在地在后,现在该怎么处理?这是个麻烦的事情。

寻衅滋事谈不上,打架斗殴?他不打就变成一群人殴他了,这个能不能算是自卫?

警察看着一脸不服气的中年胖子,好言劝慰:“我建议你们还是私了,你要明白,虽然一开始错在对方,可你不学着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权益,反而一下喊来这么多的社会人,这件事情直接可以定性刑事了你明白吗?”

胖子依旧不服气:“我只是喊人过来想送我去医院的,谁知道他见谁打谁,简直就是神经病,这种人危害社会,不抓起来贻患无穷。”

警察脸色严肃:“这位同志,我们这边已经得到了监控,事实如何已经明了,现在让你们私下和解,就是在给你们双方机会。”他的目光朝王一博看了一眼,“你们觉得呢?”

肖战连忙替王一博答应:“可以可以,我们接受和解,只要对方要求不太过分。”

如果上来开口就要一千万,他觉得要不连他一起抓进去关几天似乎比较划算。

但现在……肖战看了看警察局房间里满满脸上带了伤的人,现在和解,估计赔偿也不会少。

他考虑要不要跟王一博的妈妈说一声,数字太大,卖了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警察继续看向胖子:“你看,对方已经答应和解,你这边怎么看?”

胖子看了看肖战,又看了看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罪魁祸首,脸上带出得意之色:“和解?也可以,我要一百万,我这些兄弟……这几个朋友,一人十万不过分吧?”

警察拍了一下桌子,气势汹汹:“现在是警察局,好好说话,你这是要和解的态度吗?”

胖子不敢大声,但依旧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们你们怎么不说?”

“人家自始至终态度都极好,可并没有特意为难谁。”警察黑着脸呵斥。

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他是涉事方,态度能不好吗?”

“那你也别忘了,你打电话喊来这么多人要围殴,幸亏是最后没有成功,否则现在跟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们一人一个银手镯是跑不掉的。”

肖战脸上堆上笑意:“大哥,是这样,要不你们先看医生,不管花了多少钱,我们都报。”

胖男人神色鄙夷地看着肖战,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看我像是缺你那点医疗费的人吗?他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如此出丑,不想赔钱也没关系,要不让我们打一顿出出气,气顺了,钱就不用赔了。”

肖战的火气都被他的话给勾了起来,他就从未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旁边的警察似乎也看不下去了:“这位先生,你要是不想和解,那我这边也不再多做无用功,你该起诉就去起诉,走法院程序,到时候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即便是走法院程序,你可也有过错的一方面,甚至还不小,这个你可考虑清楚。”

男人怀疑的目光看向警察:“我说你这位同志,从刚进来我就感觉到了,怎么你话里话外都在帮着他们?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你等会,我给你们市局的王秘打个电话,我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你们这些不正之风。”

警察的神色严肃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凌厉:“请你说话小心点,诽谤也是犯罪,你们全部是一起过来的,我们执法为民,执法秉公,可戴不上你扣的大帽子,另外,你最好想清楚,这是全程录像,你确定要给什么市局的王秘书打电话?”

这一套说辞,似乎真的将人镇住了,现在的社会,网络发达,方便了民众的同时,说不定就会成为一把钝刀,一刀一刀让人血流不止,死不了,也好不了。

“警察同志,我可能有些口不择言了,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个打人的始终一句话不说,我们这么多人都被他打了,我也是气不过。”

警察看了胖子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似乎无事人一般的王一博,声音小了一些,耐心地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是最开始,他打了你,你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索要赔偿,他不给你就能去法院起诉,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你有理,可是你竟然不走正路,喊来这么一群打手,这可是更严重的事情,要我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的伤看起来并不严重,即便是去验伤,也构不成伤情等级,说不定还要被反诉寻衅滋事,聚众斗殴,这就得不偿失了,你考虑一下,不要意气用事,找一个对自己好的解决办法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男子只能看了看乌拉拉坐着的一群人,默默点了点头:“那行,那让我们商量一下。”

步飞鸟

第十二章 他好像闯祸了

去超市购物却被带到了派出所是什么体验?

肖战真的第一次遇到。

本来去购物是个愉快的事情,结账出来,走到无人售票饮料机旁的时候,王一博突然就走到了饮料机旁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前,伸手拦住就要走的人:“光天化日,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拿人东西?”

那人不屑的看了王一博一眼,眉头皱了一下:“你神经病吧?”

一边说着,一边一把大力将王一博的胳膊推到一边,转身就要走,王一博从背后抓住那男子的肩膀,一个转身,直接将人掼摔到了地上。

肖战在旁边直接傻眼,他根本没看清楚,瘦的跟一根排骨一样的小身板,是怎么把几乎抵得上两个他的壮硕大汉给摔趴下的?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王一博无故打人。

王一博一招制敌之后,......

去超市购物却被带到了派出所是什么体验?

肖战真的第一次遇到。

本来去购物是个愉快的事情,结账出来,走到无人售票饮料机旁的时候,王一博突然就走到了饮料机旁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前,伸手拦住就要走的人:“光天化日,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拿人东西?”

那人不屑的看了王一博一眼,眉头皱了一下:“你神经病吧?”

一边说着,一边一把大力将王一博的胳膊推到一边,转身就要走,王一博从背后抓住那男子的肩膀,一个转身,直接将人掼摔到了地上。

肖战在旁边直接傻眼,他根本没看清楚,瘦的跟一根排骨一样的小身板,是怎么把几乎抵得上两个他的壮硕大汉给摔趴下的?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王一博无故打人。

王一博一招制敌之后,直接将人按到在地上,死死的将他的脸贴着地面:“做出这等勾当你竟然理直气壮?是谁给你的胆子。”

下面的人骂骂咧咧:“你他妈神经病啊,老子招你惹你了?有病就去治。”

肖战这才回过神来,慌忙 上前去拉:“王一博,王一博你冷静点,你先松手。”

真的没看出来瘦弱的身板竟然这么有力气,他硬是没拉动分毫。

王一博神色正然:“肖战,这人当众偷东西,你不是向来爱打抱不平,还不快跟我一起将他送到官衙?”

肖战记得汗都冒出来了:“大哥,你搞错了,人家不是偷东西,这是无人售票机,无人售票懂吗?谁都可以用,他付了钱的,你快松手,哎呀妈呀愁死我了,你快松开,对不住啊大哥,我这朋友……”

王一博的手微微松了一下:“你是说他并非偷盗?”

肖战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人家肯定不是,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被松开了力道的男人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王一博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病有病就关家里别出门,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妈的有本事你别跑。”

一边说话,那人一边打电话, 围观的人已经将他们围了一圈,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肖战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真对不住大哥,您看要不我赔您钱行吗?我这弟弟有点……这里有点问题,您大人大量,要多少钱我们都赔,真的事万分抱歉。”

那人用力将肖战的手甩开:“道歉有用?老子缺你那点钱?装什么有钱人,好,想赔钱是吧?一千万,一千万到账,我立马走人。”

肖战拉着他的手赫然松开,脸上的笑也一点点僵了起来:“大哥,您这样……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那男人斜睨了他两眼:“过分?也有不过分的,等着吧,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百倍讨回自己承受的。”

王一博站在肖战身后,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像,为肖战惹了一些麻烦。

肖战再接再厉:“大哥,别这样,我这弟弟真不是故意的,您高抬贵手。”

男人甩了肖战的手, 继续拿着手机打电话,趾高气昂,口无遮拦。

十分钟后,匆匆忙忙来了十几个男人,甚至有直接露出胳膊上的花臂气势汹汹的到了他们面前:“大哥,谁不长眼的惹到了你的头上?”

男人伸手指了一下王一博和肖战:“就这俩人,给我弄他们。”

肖战连忙将王一博护到身后,他失忆还没痊愈呢,这万一再被人打了可怎么得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人稳稳的拉到了自己身后,耳边传来王一博的声音:“你别怕,一切有我。”

“打你的人是我,与旁人无关。”

壮硕男子嘲笑的看着王一博,一半的脸因与地面的摩擦红的有些不正常,配上他的表情,更显狰狞:“那就先弄他。”

几个人一拥而上,人群惊呼一声,都远远的躲开,终于有人拿了电话帮着报警。

肖战急的想要上前护着王一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其中一人被狠狠摔到了地上,定睛去看,王一博在一群人的围攻之下,手劈脚踹,似乎——并未落下风。

十几个人对一个,十分钟后,混乱的人群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惊慌失措,本以为会看到的群殴血腥画面并没有出现,王一博站在人群中间,脚下全是趴着几乎站不起来哀嚎的人。

然后,警察带着武器赶到了现场:“谁报的警?谁在打架?”

躺在地上已经起不来的胖子伸手指着王一博:“警察同志,是他,就是他,莫名其妙就将我打了一顿。”

警察蹲下身,两人将胖子扶起,好奇询问:“是他带着这些人打了你?”

胖子摇头:“不是,是他,将我们一群人都打了,警察同志,这件事情绝对没完,我不可能私了,我要告他故意伤害,不将人送进去,决不罢休。”

警察抓到了事件的关键:“他打了你们一群人?这些都是你们的人?”

胖子点了点头,警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所以,你们本来是群殴?别人自卫才将你们全部都打了?”

胖子连忙说:“我们怎么能是群殴呢?警察同志,你要调查清楚,帮我们主持公道啊,就这个小子,上来就给我摁地上了,你看我兄弟,都是一身伤……”

警察大致看了一遍,似乎也不相信是王一博挑事:“所有人,都先跟我回警局一趟。”

步飞鸟

第十章 你不是他

王一博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一下子退到床外去。

肖战就这么大咧咧地睡在他身边,甚至手脚都在他的身上趴着。

闭着的眼睛根根睫毛分明,白皙的脸上,在日光之下,能看到小小的汗毛,镶嵌了金边一样,下巴处的胡茬青黑的印记,更让他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他怎么上他的床上来了?

不对,这不是他的床,这好像是肖战的床。

他昨天好像喝酒了,喝酒之后,他就醉了,饭都没有吃一口,就倒在床上睡下了,这个并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为什么两人在一张床上?

他狠狠咽了下口水,慢慢向后撤,他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完全忽略掉了一个问题,这个房间,只有这一张床,所以现在他们睡在一起其实是合情合理的。......

王一博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一下子退到床外去。

肖战就这么大咧咧地睡在他身边,甚至手脚都在他的身上趴着。

闭着的眼睛根根睫毛分明,白皙的脸上,在日光之下,能看到小小的汗毛,镶嵌了金边一样,下巴处的胡茬青黑的印记,更让他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他怎么上他的床上来了?

不对,这不是他的床,这好像是肖战的床。

他昨天好像喝酒了,喝酒之后,他就醉了,饭都没有吃一口,就倒在床上睡下了,这个并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为什么两人在一张床上?

他狠狠咽了下口水,慢慢向后撤,他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完全忽略掉了一个问题,这个房间,只有这一张床,所以现在他们睡在一起其实是合情合理的。

肖战突然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啊的一声,王一博从床上掉了下去。

看吧,确实是将人吓到了。

肖战连忙上前:“你没事吧王一博?我不是故意要跟你睡一起,这个你不要误会,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昨天什么都来不及弄,我是买了床上用品,买了垫子的,今天把东西洗出来,我就可以不用跟你一张床睡觉了,我打地铺,你别有顾虑……”

王一博干咳了几下,缓解自己从床上掉下来的尴尬:“那个……其实……不用。”

肖战瞪大了眼睛:“什么?”

王一博又摸了摸鼻子,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语气装得很淡然:“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我睡在哪里都可以,你说的地铺,大概是不舒服的,我来睡即可。”

肖战再次睁大了眼睛,让太子爷打地铺?他可真的不敢,更何况,他还收了人家妈妈十万块钱,这点照顾的义务还是必须尽的:“不用不用,这个是我应该做的,你醒得挺早啊。”

王一博微微点头:“习惯而已。”

肖战真的忍不住感慨,王一博这个习惯还真的是好,自律到吓人,如今的社会,谁不熬个夜?他年纪轻轻竟然九点就说睡就睡,早上六点准点就醒,还真是活闹钟:“那……那现在起床吧,我也起。”

肖战坐起身,昨晚王一博喝醉了,基本上是穿着衣服上的床,他睡的时候自然也不敢脱衣服,掀开被子穿上裤子就能下床:“你想吃什么?”

没想到王一博已经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走廊:“随便。”

他都说随便了,那肖战觉得自己也不用太讲究,毕竟昨晚那么多的菜就只有他吃了一点,扔了怪可惜的,热一热,照样是好的。

手脚麻利的洗漱之后,他开始从冰箱里往外端菜,全部热了一遍再次打开了折叠桌,走到门外去找人,就看见王一博在走廊尽头晾晒衣服的小平台上,手持一根棍,像模像样的舞剑一般,而且不是那种太极剑之类,他竟然耍出了疾如风势如钟的架势。

“王一博,吃饭了。”肖战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但王一博并没有立即停下,而是一直到了结束,才丢了木棍,重新走了回来。

肖战很好奇:“你还会练剑呢?看起来还真的挺像回事的。”

王一博微微点头:“以前学过一点。”

肖战忍不住对他比起了一个大拇指:“该说不说,还得是你,学过一点就耍得这么好,咱们的剧刚好有武打戏份,就你这样是绝对加分项,改天有机会了你也教教我呗,别到了剧组之后,武指老师太为难了。”

王一博认真地看着他:“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肖战眼睛都亮了:“那可太好了,这也算是为了剧组打个基础,来来来,先来吃饭,吃完饭了再说其他的。”

说到吃饭,王一博才感觉自己肚子里似乎都在咕咕叫,肖战将人拉着在桌前坐下,不等王一博说话就开口解释:“这些都是昨天基本没怎么动的,昨晚特意给你做的,结果你喝醉了,但是你放心,昨晚我都已经放到冰箱里了,还是新鲜的,肯定没坏,我想着放着也是放着,不吃就浪费了,对不对?”

王一博看肖战着急解释的样子,唇角微扬:“无事,很好。”

这就过关了?

看来王一博虽然是富二代,身上好像也没有那些富二代的臭毛病啊,没有就好,毕竟要一起相处很久的,这样相处起来不会太困难。

王一博夹了菜放进嘴里尝了一下,看着肖战再次给出了肯定:“看起来不错,吃起来也很不错。”

这是得到表扬了吧?

肖战嘿嘿笑着,盛了粥放在王一博面前:“我不知道你在家都是吃什么,但我确实也只会这些家常菜,你能吃得惯就好。”

“嗯。”

王一博没有再说话,低头沉默吃饭。

肖战又好奇询问:“你刚才说你以前学的舞剑,是不是现在你想起了什么?你感觉如何?”

王一博摇了摇头:“并未。”

肖战不懂:“什么并未?”

“我并未想起什么,只是那些招数,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来。”王一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他这会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并非失忆,那不是直接露馅吗?

肖战认真的想了想:“你说你现在舞剑都能凭本能自然而然地耍出来,会不会等到要拍戏的时候,你也能自然而然地演出来?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拖延进组了?”

倾重恋逍

【追妻火葬场】高攀68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不可言的王一博也有被抛弃的时候,真正高攀的人从来不是肖战。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


    顾魏的电话这个时候打来了。


    肖战自然不能当着王一博的面接,便说要去洗手间。


    王一博到没不识相的跟着他去。


    在肖战去洗手间接听顾魏电话的时候,王一博则回到了刚才那位专家的诊室。


    “小王总啊,你怎么又过来了?我已经按照你交待的做了,可还 有哪里不妥的?”老教授一看到王一博来了,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


    实在是这种要求过于强人所难,但,老教授的项目研究团队需要的设备,王一博能帮他拿到,所以这点忙,他尽管不情愿,但也帮了。


    但作为一名医者,骗了患者,终究是让他心里介怀。


    “只要拖过了前四个月,孩子成型之后,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他会愿意留下孩子的。您善意的谎言,不会有任何人追究。更不会砸了您的招牌。”王一博郑重的对老教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肖战已经将自己被教授诊断怀了双胞胎的事告诉了顾魏,顾魏也很诧异,一般来说双胞胎在怀孕祈七八周左右才应该能够看出来,做B超看是一个孕囊还是存在两个孕囊……这,难道是他医术不精?顾魏陷入自我怀疑。


    但万一真的是两个孩子,这就不得不要重新考虑了。


    所以,顾魏试着说服肖战接受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你和王一博之间将来如何,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你好好养大,你给他多少爱,他也会回应你多少的,先别急着把他们当成是负担,孕育孩子的过程虽然是辛苦的,但他们诞生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将和他们再也分割不开,那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近血脉相连的一部分,有时候我觉得你太孤单了,你以前的遭遇让你不敢轻易的接受什么,因为你太怕会失去,可孩子能到你的肚子里,何尝不是和你有缘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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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高攀67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肖战的人生信条是:只有他要的和他不要的,后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贵不可言的王一博也有被抛弃的时候,真正高攀的人从来不是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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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算了,我不出门了,我回去躺着,你也该干嘛干嘛去,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


    肖战推开王一博的手,不让王一博离他太近。


    他气性上来了,觉得自己亏大了,莫名其妙怀上了,还要与王一博这样烦人的家伙同住一个屋檐,想想都觉得暴躁。


    可转而一想,肖彦现在应在再绝望痛哭吧,又觉得自己这点暴躁微不足道了。


    人啊,不能只想得到不想付出,哎……


    然而王一博的话却让肖战定在了原地:“你让顾魏帮你预约的检查,不去做了?”


    肖战背脊僵住,他缓缓回过头来,看着王一博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连这个王一博也知道?


    他是在王一博出门去买东西的时候联系的顾魏,王一博难道在家里装了监视器?还是说,王一博派人跟踪了顾魏,还是对自己的手机做了什么……?


    肖战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到底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面前的王一博,真的是他一直逢场作戏的那个被他轻易就爬床得逞了的王一博吗?


    肖战脸色倏地惨白,手心都冒了汗。


    王一博上前,扶住了肖战,声音温和:“顾魏帮你约的专家在这个领域还是挺专业的,去做个检查也好,你的身体之前吃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做了检查才知道,怀这个孩子,我们该注意些什么。”


    肖战嘴唇颤动:“你为什么知道我托付顾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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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高攀66

明明肖战才是自小被养父李代桃僵换掉遗落在外的肖家血脉正统继承人,可他被认回肖家后却处处被没有血缘的哥哥肖彦压一头,连当初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王一博也被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自小肖战被养父养的一无是处懒惰贪财连大学文凭都没有,所以在肖战冒充哥哥肖彦爬了王一博床后逼王一博娶了他,所有人都觉得是肖战高攀了,为王一博娶了个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的妻子不值,为肖彦这个光风霁月温和善良的纯良贵公子抱不平 ,唯独没有人质疑过这一切本该是肖战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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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博提着很多东西回来的时候,见肖战还窝在沙发里,保持着他离开之前的那样。


    肖战看了过去,王一博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居然没找别人帮他提,在俩人四目相对的时候,肖战隐约感觉到王一博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肖战又想起王一博不久前摔门而去,这变脸变得可真快啊。


    “我们结婚之后要住的房子你慢慢挑,目前住这儿需要的东西,我暂时只想到买这么多,不够的再继续添置。”王一博说完,期待的看着肖战。


    肖战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气点头:“哦。”


    不再看王一博,王一博站了一会儿后,开始将给肖战买的东西分类摆放好,有同款的拖鞋,还有各种日用品等等……


    肖战注意到的时候,有些意外,王一博之前和肖彦以未婚夫的身份相处了那么久,他似乎还从没见过王一博送肖彦什么很明显的情侣 之类的物件。


    要真有那种东西,肖彦还不得不离身的带着炫耀?


    现在王一博这样子,到让人觉得,他怪喜欢干这种事的。


    从同款的拖鞋,毛巾,餐具,喝水用的杯具,还有许多都是双人份的,就连肖战平时常用的沐浴乳,也被王一博买回来了。


    肖战确实觉得自己哪怕搬过来了,也没打算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他喜欢的沐浴乳不是大牌,闻着那个味道觉得安心,是桃子香甜味,不是什么高端的香,但他没想到王一博帮他买回来了,还放在了沐浴间。


    肖战也是要换衣服洗澡的时候才注意到,这里的许多东西,都被王一博更换过了,王一博似乎比他想的更加细心,连这种细节都有注意到。


    肖战洗完澡换好了衣服,是要出门一趟的,顾魏那里他联系好了,这个孩子必须要在最不损害他身体的时候弄掉,但又不能太着急,毕竟现在留着孩子还有用。


    肖战换鞋子的时候看到了摆在那的同款拖鞋,有些好笑,但也没说什么,他刚换好鞋子,王一博跟了过来。


    “去哪?我送你。”王一博这一副化身成他尾巴,好像他去哪里,他都要跟着的架势,肖战蹙眉:“你之前当肖彦未婚夫的时候,也这样没有界限感的像个跟屁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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