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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莫种子

虽然是黑历史不过太好笑了还是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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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自卸汽车

周明瑞,但格尔曼

或者《格尔曼,但周明瑞》


达尼兹很久没这么恶心过了。

他发出一声和呕吐很相近的声音,以3000镑赏金的尊严强撑着没移开目光,双手颤抖地递给周明瑞一把镊子。

周明瑞有一副古精灵长相,黑发柔顺,个头不高,皮肤与海上漂泊的海盗们相比、达尼兹搜存着脑子里除了“婴儿般柔嫩”外的文法知识。

这个词汇给他带来更多的,想要呕吐的欲望。

为了遮掩那张稚嫩、年轻、“不符合冷酷疯狂冒险家人设”的脸,周明瑞戴着一架没有必要的黑框眼镜,达尼兹在内心怀疑:他只是单纯的近视。

“撕一片衣服给我。”周明瑞说。

“快点。”他说。

“我的眼镜上全是血。”

“什么也看不清。”

“快点。”他语调急促了一点。“...

或者《格尔曼,但周明瑞》


达尼兹很久没这么恶心过了。

他发出一声和呕吐很相近的声音,以3000镑赏金的尊严强撑着没移开目光,双手颤抖地递给周明瑞一把镊子。

周明瑞有一副古精灵长相,黑发柔顺,个头不高,皮肤与海上漂泊的海盗们相比、达尼兹搜存着脑子里除了“婴儿般柔嫩”外的文法知识。

这个词汇给他带来更多的,想要呕吐的欲望。

为了遮掩那张稚嫩、年轻、“不符合冷酷疯狂冒险家人设”的脸,周明瑞戴着一架没有必要的黑框眼镜,达尼兹在内心怀疑:他只是单纯的近视。

“撕一片衣服给我。”周明瑞说。

“快点。”他说。

“我的眼镜上全是血。”

“什么也看不清。”

“快点。”他语调急促了一点。“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把这颗脑袋拼好。”

达尼兹痛苦地说:“好的,周先生。”


周明瑞刚到海上的时候,看上去就挺白给的。

那种超市大甩卖的临期零食包。

有点油水,但不多。

可是话又说回来,都来海上烧杀抢掠了,苍蝇腿肉也是肉。

很多自信的海盗是这么想的。

周明瑞无助弱小痛苦不堪地躺在(花达尼兹钱订的)豪华客房柔软的床上数着金镑,喃喃自语:“说真的。我不杀人的。我真的不杀人。我之前从来没有杀过人。太恶心了。全是血。之前怎么没人告诉我手套是肉食动物?以后我还怎么面对手套?”

然后他高兴地说:“让我们来问一问神奇手套吧!”

周明瑞呵呵苦笑了出来。

达尼兹说:“周先生,你还有衣服要洗吗?我特别喜欢洗衣服。”


周明瑞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他在二十一世纪(或者,现在应该叫地球)确确实实是个身体亚健康状态熬夜打血源诅咒的普通上班族,干过最天怒人怨的事就是过于腼腆,导致面对暗恋对象“哈哈你在吗”“挺有趣的”“一会儿回复”等富有深意令初中生辗转反侧生死不知的语言,一个手抖选择删除好友。

他一个手抖,不小心把脑壳碎片往里怼了一下,一些粉色的浆体溢了出来。

周明瑞忍着恶心,颤抖地告诉自己:周明瑞,这是一个价值六千镑的脑袋,他(或者它)的价格顶得上两个“烈焰”。

他愤怒地说:“你怎么能撕裤裆上的?裤裆藏雷?”


依周明瑞的狗怂。他本来应该告诉达尼兹一个假名。

就像格尔曼斯帕罗这种除了地球人谁也听不懂的。

也比较符合,额世界观氛围。

他一觉起来除了手边“有点事失忆一天你对付下”的纸条什么也没有。

一个外国人(神似他的补习班老师)走进来,愁眉苦脸地问:“您叫什么?”

他补充:“这关系你的精神病治疗效果,别说假的。比如格尔曼斯帕罗梅林赫尔墨斯道恩唐泰斯,我全知道了。”


周明瑞不想解释一个文明人是如何在几天之内迅速沦为通缉犯的。

(PS那个赏金数和达尼兹之间汇率他已经懒得算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自暴自弃地说,“我要这个头来挽救穷困潦倒的生活。”

“要是这个头挽救不了。”

“我就靠你。”

他对达尼兹说。


“我读过大学。虽然已经参加工作好几年了。”周明瑞解释说。

“我不是不识字。只是不认识,”他展开一本鲁恩小学生启蒙读物,“这种字。”

达尼兹瞄了一眼,作者居然是最近那个声名鹊起的畅销女作家佛尔思。(《凶残冒险家在海上和美人鱼遇见死去999年的霸道皇帝》是什么鬼书名?鲁恩小孩这么先锋吗?)

冰山中将温和地“嗯”了一声,展开更多幼儿读本。

她说:“你还不认识什么字?”

周明瑞说:“全不认识。但我985的。”

他举起书,努力辨认了一下。“什么东西…上海冒险家和?”


“我受不了了。”达尼兹对安德森说。“我还需要配合祂表演多久?”

安德森说:“不好说。但谁叫你神眷者呢。”

安德森说:“世界很大你忍一下。”


周明瑞最后拼好了头。

他的雇主在短暂沉默了十四秒后吐出一口气。

“谢谢您。”她说,“我会在您留下的,不记名,账户里面,打9000镑。”

周明瑞说:“不是6000吗?”

雇主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对对对。”



“小周的睡相真的不大好。”黄涛说。“梦游得很好,下次别游了。”

秘制仓鼠x

#论各欧美CP与经典名句的契合度#

原句基础上部分句子有微调 (¦3[____] _(:з」∠)__ _(:з」∠)_ (:з[__]) 


【测试者的话:遇到不喜欢的CP请“哔——”,这只是统计学,上次那个台词版本的有盆友说虐,于是我加强了预警特技_(:з」∠)__】


1,瑟莱【Thranduil X  Legolas】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思念你。

【来自: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


——我生命里的温暖就那么多,全部给了你,但是你离开了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笑。

【来自三毛】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如果不可...


原句基础上部分句子有微调 (¦3[____] _(:з」∠)__ _(:з」∠)_ (:з[__]) 


【测试者的话:遇到不喜欢的CP请“哔——”,这只是统计学,上次那个台词版本的有盆友说虐,于是我加强了预警特技_(:з」∠)__】



1,瑟莱【Thranduil X  Legolas】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思念你。

【来自: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


——我生命里的温暖就那么多,全部给了你,但是你离开了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笑。

【来自三毛】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如果不可以,那我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永远陪着你

【来自:张嘉佳《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我的父亲就像是一条情感湿润的毛巾,我和一位姑娘抓住这条毛巾的两端使劲绞着,直到把里面的情感绞干为止。

【来自:余华《第七天》】


——当我在喝酒的时候,他会走过来向我叫道:"我要喝酒。" 我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他,只好欺骗他,给他的奶瓶里倒上果汁,递给他:"你喝酒吧。"

【来自余华《灵魂饭》】



后方一条虐,高能预警三遍……

后方一条虐,高能预警三遍……

后方一条虐,高能预警三遍……



“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

“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他已经在路上了。”

“哦,路很远的。”

就是他来不及赶到也不是他的错,是路太远。

【来自:严歌苓《陆犯焉识》婉瑜的遗言】



2、福华【Sherlock Holmes X John Watson】

——如果你的婚姻不幸福,那就回来找我吧,哪怕我已经老得走不动了,我也会带你一起私奔的。

【来自三毛】


——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这就是爱情。

【来自:泰戈尔《吉檀迦利》】


——我在情感上的愚钝就像是门窗紧闭的屋子。

【来自:余华《第七天》】


——孤独不是一种脾性,而是一种无奈。

【来自:余秋雨《文化苦旅》】


——只是他听不到他心里的话。但凡说得出口的,不外要他好过点。

【来自:李碧华《生死桥》】


——我放下个性,放下固执,都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

【来自:张小娴《流波上的舞》】


——天堂的摸样,就是,与你同居一室,我们一起看书,吃饭,睡觉,工作,做爱,变老,最后,我死在你怀里。

【来自:麦家《风声》】


究竟爱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 

究竟什么样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 

逻辑的尽头不是理性和秩序的理想国,而是我用生命奉献的爱情!

【来自:东野圭吾《嫌疑人X的献身》】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它爱你。

【来自王小波】


——我把房门上锁,并非为了不让他进去,而是为了防止自己逃到他身边。

【来自:东野圭吾《宿命》】



3、EC【Eirk X Charles】


——他们似乎从没有正式地告别过,而每一次都是绝别。

【来自陆小曼】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来自徐志摩】


——爱的那个永远这样忍气吞声,被爱的那个永远可以不付责任,坐享情意。

【来自严歌苓】


——你是我种下的前因,我又是谁的果报。

【来自林徽因】 


——有一条路,每个人非走不可,那就是年轻时候的弯路。

【来自张爱玲】


——我希望心里下一场刀子雨,把赖在里面不走的人剁成肉泥。

【来自张嘉佳】


——对你最好的那个人,换句话说,也就是最好欺负的人。天下间的人,总是最会欺负对他最好的那个人。

【来自张小娴】


——他那么恨他只因他先恨他,可他杀尽所有的人都不会杀他。

【来自:李碧华《川岛芳子》】


——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他以无法愈合的重创。在某种情况下,我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他。

【来自:村上春树《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年轻的时候有贼心没贼胆,等到老了贼心贼胆都有了,贼又没了。

【来自《一声叹息》】



4、盾冬【Steven Rogers X Bucky Barnes】

——我们偏要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好象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来自张爱玲】


——如果不能住在你心里,都是客死他乡。

【来自张嘉佳】


——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我一直在寻找那种感觉,那种在寒冷的日子里,牵起一双温暖的手,踏实地向前走的感觉。

【来自三毛】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来自: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瞬间的暴力是男男/女之间结合所必须的行为。

【来自:渡边淳一《化身》】


——我允许你对我撒野,因为我爱你。

【来自王朔】


——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最强的思念。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他却给消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就将成为一个极陌生的地方。

【来自: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


——我知道你嘬,玩消失,闹脾气,不讲道理,这些都只能伤害到我。可是,我还是会对你一直好下去。因为有一天,你会舍不得伤害我,你会舍不得我难过。请做我的男朋友,因为你是爱我的。

【来自张嘉佳】




5、锤基【Thor V Loki】



后方全部都虐,高能预警三遍……

后方全部都虐,高能预警三遍……

后方全部都虐,高能预警三遍……



——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你永远无法割舍的亲人。

【来自三毛】


——他扮错了角色,起首一句错了,全篇都错,信心是错,希望也是错的。

【来自:王忆安《长恨歌》】


——神是不是也会流泪的?

        是的。 

【来自古龙】


——有一种爱情,是插在心上的刀。

【来自:莫言《生死疲劳》】


——爱情不过是一种疯狂。

【来自:莎士比亚《皆大欢喜》】


——他其实挺可怜的,没亲没故的,怕你不疼他,脾气就坏了。

【来自:苏童《妻妾成群》】


——最初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

【来自:余华《活着》】


——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终爱我的证据外,我似乎觉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会显得越加崇高。

【来自《茶花女》】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来自:李碧华《霸王别姬》】


——得不到你的爱,得到恨也是好的,恨也需要动用感情。

【来自李碧华】


我就是恨你!

明明你是我最亲密的兄弟,明明你是那么善良,明明你知道我的事情还帮我保密,明明你一直在帮我实现理想,可是我就是恨你!

我恨你抢先实现了我的理想!

我恨你优越的生活!

我恨当初我如此不屑的你如今有了光明的前途!

我也恨我自己的懦弱!

我恨我自己运气不够!

我把对我自己的恨一并给你,全部用来恨你。

【来自:东野圭吾《恶意》】


              

下面用#锤基#测试两段来自电影《东邪西毒》的台词:


——多年以后我有个绰号叫邪神,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邪,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妒嫉,我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我以为有一些人永远不会妒嫉,因为他太骄傲,在我出生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因为他喜欢在下雨天出没,所以很多年以后,他有个绰号叫雷神。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找过那个女人,因为有人说你最喜欢的人是她,我本来想杀了她,后来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不想证明她就是。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我,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知道了。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

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END——


一条咸鱼十洲

[诡秘] 旧日小吃店(2)

论坛体提到的东区小吃店 

末日战后第六纪和平背景,塔罗会全员天使,愚者在塔罗会面前马甲全掉

非凡世界逐渐放开中


(2)


第二天,克莱恩的小吃店仍然冷冷清清,他乐得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书,然后在唐纳德和他的同事走进来的时候给他们一人两个肉夹馍。

“您是不是应该打个广告?”唐纳德看着冷清的店面犹豫着说,“您有手机吗?去论坛的旧日生活版发个帖子,我去给您跟帖。”

“不用,没关系的。”克莱恩客客气气地回答。

“好吧。”唐纳德说,“尊重您的意愿,这是鲁恩的美德。”

克莱恩犹豫了一会,挑了一下眉。

唐纳德笑了起来,对克莱恩挥了挥手,跟上了已经在门口等了他片...

论坛体提到的东区小吃店 

末日战后第六纪和平背景,塔罗会全员天使,愚者在塔罗会面前马甲全掉

非凡世界逐渐放开中


(2)

 

第二天,克莱恩的小吃店仍然冷冷清清,他乐得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书,然后在唐纳德和他的同事走进来的时候给他们一人两个肉夹馍。

“您是不是应该打个广告?”唐纳德看着冷清的店面犹豫着说,“您有手机吗?去论坛的旧日生活版发个帖子,我去给您跟帖。”

“不用,没关系的。”克莱恩客客气气地回答。

“好吧。”唐纳德说,“尊重您的意愿,这是鲁恩的美德。”

克莱恩犹豫了一会,挑了一下眉。

唐纳德笑了起来,对克莱恩挥了挥手,跟上了已经在门口等了他片刻的同事。

他们在转角处看见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

“我猜他至少有三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经验更丰富的巡警说。

“昨天我们是在南边三条街的地方见到他的。”唐纳德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他的同事说:“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唐纳德掏出了一张纸币,放在手里看了一会,还是走向了那个孩子。

“对、对不起。”孩子看见他的制服就向后缩了缩,“我,我晚上就会回家去的,先生,我……”

“别紧张,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唐纳德伸出手,把孩子细瘦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然后把那张纸币放在了孩子的手心,“我刚刚在对面刚开的那家小吃店吃饭,店长先生找错钱了。但我们现在有公务,可以麻烦你帮我把钱还给那位店长先生吗?找回的零钱就当做你的跑腿费。”

小孩子看了看远处窗明几净的小吃店,犹豫着合上了手指。

唐纳德笑眯眯地拍了拍孩子的头,起身看向了他的前辈:“走吧,老兄。”

“你们旧日遗民心眼都这么多吗?”

“我有什么心眼?按我们那个年代的说法我就是个中二病。”

“……这又是什么意思?”

孩子听着两个巡警一边闲聊一边渐渐走远,重新看向了手心里的纸币。

他很少接触到纸币。

一枚铜币就足够他填饱肚子了,而一张纸币显然意味着很多很多的铜币,他有好多好多天不用挨饿了。

孩子谨慎地把那张纸币对着光源的方向看了看,紧密编排的花纹充满了整张纸,一丝一毫的空隙也没有留下。

它是轻飘飘的奇迹,松开手就会一去不返。

孩子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小吃店的门口。

他看见店长先生坐在吧台后面看着书。

书籍也是很贵重的东西。

孩子抿了抿嘴唇,扬声道:“店长先生?”

克莱恩抬起了头,站了起来:“要吃什么?”

“不、不吃,这个钱,钱是一位巡警先生给我的,他说他在这里吃饭,但是您找错了钱,要我来还给您,剩下的零钱当我的跑腿费。”

克莱恩看了一眼吧台上放硬币的盒子,它摆明了是让客人自己找零的,绝没有什么找多找少的事情。

那么,唐纳德只是让这个孩子来找我?

克莱恩微微皱了皱眉,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在这个孩子身上发现任何非凡气息。

孩子手里的是一苏勒的纸币,相当于十二枚铜便士,在东区,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唐纳德有那么有钱吗?

克莱恩思索片刻,数了六枚硬币,走到了门口交给了孩子,拿过了纸币,问他:“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孩子珍而重之地把铜币放进了衣服里侧的暗袋里,谨慎地摇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头。

他问:“先生,您这里有干净的水吗?可、可不可以给我一点?”

“你要喝水吗?我可以免费给你一杯。”克莱恩起身绕进了吧台后面,拿出了一个杯子,“苹果味儿的可以吗?”

“啊?……哦,可、可以,谢谢您,先生。”孩子结结巴巴地说。

克莱恩于是接了一杯绿色的芬达端了出去,递到孩子手里:“水只要烧开了,就是干净的。”

“好、好的,谢谢先生。”孩子看着杯子里绿色的、泛着气泡的液体,满心犹豫。

但它闻起来又香又甜,即使只是一杯液体,也勾得孩子的肚子叫了起来。

他终于下定决心,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下去,然后打了一个嗝。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杯子还给了克莱恩,好在克莱恩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

“谢谢先生!我去买面包了!”孩子似乎从这杯饮料里得到了巨大的力量,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随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走了进来。

他仰着头看了半天价目单,抱怨道:“年轻人,你就不能弄一点图片吗?东区有几个识字的?”

克莱恩愣了一下,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店面门庭冷落的原因。

他说:“好的,下次会加上的。”

老人说:“我有三个铜币,随便给我做点儿什么吃吧。”

克莱恩指了一下吧台上的盒子,转身去忙碌了。

这是一个开始。

在老人家擦了擦嘴走出店面之后,又有了两个敢于迈进店门的人——显然,他们发现了这家店的食物虽然比一条黑面包贵上许多,但也并不因为窗明几净而高攀不起。

第三天,情况更好了。

克莱恩平静地看着吧台上的盒子里铜币渐渐铺满底部。

他在银月升起的时候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默不作声地收回了餐具,意识到今天唐纳德没有来。

但唐纳德也并不必须要来。

克莱恩打了个响指,合上了店门。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裹着斗篷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克莱恩看见了她手上的红手套,于是耐心地等待着他。

“先生,您认识伦纳德·米切尔阁下吗?”她扶着墙,仰起脸来满怀期待地看着克莱恩。

克莱恩迟疑着点了一下头:“你是值夜者?你受伤了?”

“是的,先生,我们在调查一个邪教,误打误撞碰到了他们在横三街的一个据点。人手不够,这里是伦纳德·米切尔阁下名下的,我来碰一下运气。”女人喘息着指向一个方向,“您——”

克莱恩说:“你自己小心。”

然后他直接拉开了虚空的门。

“——他们有两个序列5啊!”女性值夜者张了张嘴,面前已经没有那位先生了。

然而对于低序列的值夜者们来说不可战胜的序列5在克莱恩面前没有还手之力,眨眼间就变成了渐渐析出非凡特性的尸体。

值夜者们面面相觑,最后领头的那个壮着胆子问:“这位阁下,非常感谢您救了我们。冒昧请教您的尊名,以便表示感谢。”

克莱恩似乎没有听到。

他的目光落在街角。

那里有蜷缩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怀里还抱着一个纸袋。

克莱恩走到他身边,慢慢地蹲了下来。

孩子怀里的黑面包没有任何香气,就和他冰冷的身体一样冰冷而坚硬。

明明已经买到面包了,为什么没有吃呢?

明明已经得到了六枚铜币,为什么还会死掉呢?

克莱恩感到头疼。

是因为一杯虚假的汽水给了他虚假的满足感,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吃下面包吗?

他听见有人在耳边呓语,无意义的祈祷声层层叠叠地带着深红色的光芒向他涌了过来。

他分辨出了其中一句。

——贝克兰德所有贫困孩子的保护者,伟大的格尔曼·斯帕罗。

克莱恩猛地一伸手,抓住了一条从脸颊上掉落的灵之虫,一言不发地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值夜者们在他身后面面相觑。

 

——TBC

 

一条咸鱼十洲

[诡秘/论坛体]第五纪的诗歌好神秘,求大佬科普

论坛体,随便写写仅供娱乐

末日战后和平背景,塔罗会全员天使,无CP

非凡世界逐渐放开中,普通人知道非凡者但对序列之类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很明白的状态

咸鱼主场,主要受害者伦纳德(。)


喜迎第六纪>>学术讨论>>文学

主题:第五纪的诗歌好神秘,求大佬科普

作为一个理工男,我一直对诗歌这种矫情的文体没什么兴趣

直到我想追一个热爱诗歌的文学系妹子……

所以我现在在看第五纪诗歌(扶额)

但是读诗读得我怀疑人生,问题太多以至于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在主楼问哪个

所以,有没有大佬能科普一点能拿来和妹子展开话题的东西救救我啊,跪谢


1L

噗,第五纪...

论坛体,随便写写仅供娱乐

末日战后和平背景,塔罗会全员天使,无CP

非凡世界逐渐放开中,普通人知道非凡者但对序列之类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很明白的状态

咸鱼主场,主要受害者伦纳德(。)


喜迎第六纪>>学术讨论>>文学

主题:第五纪的诗歌好神秘,求大佬科普

作为一个理工男,我一直对诗歌这种矫情的文体没什么兴趣

直到我想追一个热爱诗歌的文学系妹子……

所以我现在在看第五纪诗歌(扶额)

但是读诗读得我怀疑人生,问题太多以至于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在主楼问哪个

所以,有没有大佬能科普一点能拿来和妹子展开话题的东西救救我啊,跪谢

 

1L

噗,第五纪文学受害者+1

 

2L

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我还是笑出了声。

我大胆猜测楼主是被罗塞尔大帝诗选折磨疯了。

 

3L

我猜也是罗塞尔大帝干的,老学究们说大帝擅长各种风格的诗歌,我觉得他干脆是个人格分裂。

 

4L

精神分裂可还行,那可是罗塞尔大帝!

 

5L

不是有传闻说天才都会多少有一点精神问题吗……

 

6L 楼主

罗塞尔大帝我知道!

不过我单知道他还是个发明家……

看他的诗选的时候我觉得是谁借他名字随便瞎攒的,毕竟连我都能看出来风格差太远了

所以诗选真的是他本人写的啊?

大帝我偶像!

 

7L

又疯了一个,大帝永远的神

 

8L

既然这样,推荐楼主看一本《罗塞尔传》,市面上那么多版本我最喜欢佛尔思·沃尔版的。

作者本人是写小说的,书读起来不累,虽然八卦的成分多了一点……但没有八卦的我估计楼主也看不下去(确信)

而且作者文学审美在,里面选的代表作都是经典,咬牙看了,其他的不看也没事。

看完撩妹应该是够用了!

 

9L 楼主

感谢楼上!

佛尔思·沃尔这个作者我觉得我好像在书店里见过……她好像写了很多第五纪历史?

 

10L

是第五纪历史题材的小说(纠正)

 

11L

虽然但是,大家都说她是非凡者吧?说不好她的小说更贴近历史?

 

12L

又来了,沃尔女士自己都说过不要太把她的小说当真。神战这种事情,YY还行,认真你就输了。

 

13L

但不是有人见过她主持愚者教会的晚餐会,这得是中高层。

她肯定知道很多教会内幕,但神的事情肯定不能随便说,说了也不能承认吧

 

14L

我同意楼上。

沃尔女士写得最多的人物之一就是格尔曼·斯帕罗,这位是愚者教会的天使吧?

还有黑夜的女神之铲阁下也出镜很多,众所周知黑夜和愚者关系好,倒是毫无违和感。

综合来说她写神的事情也不太多,最多提两句,真想看神战还不如挨个去看各大教会的圣典。

 

15L

为什么惩戒天使就直呼其名,女神之铲就尊称阁下……

 

16L

……可能是觉得惩戒阁下本身逼格已经够高了,女神之铲阁下需要强调一下。

 

17L

草,伦纳德阁下是女神之镰——

 

18L

楼上放弃吧(慈爱摸头)

我们红手套自己人都已经放弃了纠正了,阁下好像也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19L

同僚握手,主要是好像阁下在乎也没有什么用

还不如不在乎,每天活得开心一点

 

20L 楼主

卧槽,为什么文学区有这么多红手套大佬

 

21L

因为“午夜诗人”

 

22L

因为晋升路上被迫研究文学,甚至被迫写诗

 

23L

这就不得不说“女神之镰”阁下了。

 

24L

噗嗤

 

25L 楼主

所以,其实,那本《第五纪黑夜诗选》真的都是黑夜教会的神职人员写的?

大佬在哪个方面都是大佬!

 

26L

是的,一般来说年轻的时候大家写的都比较羞耻,不愿意被收录的,有的同僚晋升之后还觉得诗歌有意思,继续写,才会有收录。

但是高层是必有至少一首收录的。

 

27L

所以楼主你有感受到黑夜诗选的水平参差吗。

 

28L 楼主

我甚至觉得我能在那些匿名里认出女神之铲阁下,是不是这首:

“月亮花和月亮草盛开在月光下的月亮河里

而你,盛开在我心里”

 

29L

你是对的

 

30L

拿走,快拿走.jpg

 

31L

酸臭气息已经溢出屏幕了

 

32L

但按红手套大佬们的爆料,这可能是祂写得最好的一首诗?

 

33L

我就想知道这个“你”到底是谁,是女神吗?

 

34L

只能是女神了吧?

 

35L

我甚至怀疑女神允许这首诗出现在诗选上是被绑架了

 

36L

一位天使啊,一个教会能有几个天使啊

自己的天使自己宠着呗.jpg

 

37L

突然感受到了女神母性的光辉……

 

38L

神性串味儿了嘿

 

39L

隐秘之母也没什么毛病嘛

 

40L 楼主

实话实说,看了女神之铲阁下的诗,我觉得我也行了

比起研究罗塞尔的诗,我自己写一首给妹子是不是更有效率一点 

摩拳擦掌.gif

 

41L

???不,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

如果你想用这样的诗撩妹,首先你的是个天使

 

42L

据我所知,女神之铲阁下还是单身

 

43L

也就是说,即使你是个天使,也只能让你的诗被刊登出来,而不能帮你撩到妹子

 

44L

说起来,好像我们知道的天使们都没有结婚的啊

 

45L

那可是天使,第五纪的时候普通人根本都不知道祂们的存在,就算真结婚了能让咱们这种小虾米知道才有鬼了

 

46L

虽然我觉得天使确实不大可能结婚,除非是早早结婚了才成的非凡者

 

47L

哎,为什么?

 

48L

时机合适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笑摸狗头)

 

49L

……我那三岁的闺女问我她是从哪来的时候我也这么说的

 

50L

想想吧,第五纪活到现在的大佬,用关爱儿童的语气和普通人说话也没什么毛病

 

51L 楼主

我回来了!

我写了一首,求各位大佬帮我看看:

我在森林中发现了一朵蔷薇

是长成蔷薇模样的蘑菇

我摘回来带给你

你吃下了它

就是让我住进了你的心里

 

52L 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

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53L

哇,沃尔女士!捕捉大佬!

 

54L

沃尔女士的出现把我打的一堆吐槽都噎了回去

既然沃尔女士在我们都可以退散了,把楼主交给她就好了

 

55L

我不评价它的文学性

但我打赌楼主是愚者教会的(。)

只有愚者教会才这么深沉地爱着蘑菇。

 

56L

而且是拜亚姆总部的。

这好像和第五纪时期愚者座下的半巨人部落有关。

 

57L

我很想吐槽楼主的诗,但我觉得可能还是抓住沃尔女士求更新才是更有意义的事情。

沃尔女士!死亡天使阁下的传记有生之年能看到下部吗!

 

58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我在努力了,真的

 

59L 楼主

没有人关心我写的诗QwQ

 

60L

楼主你别卖萌了,去读罗塞尔传记吧,真的

 

61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这么说吧楼主同学,

我曾经给水平和女神之铲相当的人改过很多年的诗……

我觉得他,唔,和女神之铲,在写诗这方面都比你有天赋。

 

62L 楼主

呜哇哇哇——

我受到了来自偶像的巨大的打击

 

63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啊?偶像?我吗?

别把我当偶像啊!我当不起啊——

 

64L

好好好,不当您是偶像

那不是偶像能不能透露点消息,您真是非凡者吗,神战都是真的吗?

 

65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是是是,都是,满意了就散了吧

 

66L

啊这

 

67L

信或是不信,这是一个问题

 

68L

楼上最近罗塞尔看多了吧,说话这个调调

 

69L 楼主

讲道理,沃尔女士点拨我两句吧!

孩子万一还有的救呢!

就,就算救不了了,点拨两句让我能读懂罗塞尔诗选也行啊!

我也不想当诗人是吧,我就是为了撩妹

 

70L

楼主为了撩妹付出了太多

妹子要是知道此事惊动了沃尔女士会不会忽略楼主蹩脚的诗直接答应

 

71L

那也是为沃尔女士答应的吧!楼主要追妹子啊!

 

72L

我想到了一则旧日笑话。

我觉得真这样发展了,楼主过两年就得来发个帖子:

“我觉得女朋友根本不爱我,她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沃尔女士的签名”

 

73L

?笑点在哪里

 

74L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不在专版都没老乡(烟.jpg)

 

75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为什么要我点拨?

你想撩的妹子不是学文学的吗,去问她啊!

这不是现成的话题吗

 

76L 楼主

!?

 

77L

卧槽,我们怎么没想到,不愧是沃尔女士

 

78L

很顺畅的言情展开,楼主加油行动起来!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79L 楼主

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去了!

 

80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你可以先看看罗塞尔诗选,挑几首容易理解的有一点自己的想法,要由浅入深,让妹子觉得你确实发自内心地喜欢诗歌,不要太生硬,循序渐进。

场合也要注意一下,最好能营造一点花前月下的浪漫氛围。

切忌把场面搞成学生向老师请教问题,那样想暧昧都暧昧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我有点担心你的措辞,不要上来就“同学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要做铺垫,生硬一点也比没有好。

需要的话我很愿意帮你看看草稿,不过你得告诉我过程。

 

81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

这是什么行动力

 

82L

沃尔女士的取材日常!

 

83L

沃尔女士的纯情小男生恋爱教学现场!

 

84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不是,各位,理工人的行动也这么简单粗暴坚决果断的吗?

 

85L

不不不,我觉得这是楼主的问题。

贝克兰德技术大学校徽.jpg

 

86L

也?

沃尔女士您认识这样的文学家吗?

 

87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文学家倒不是,他是学历史的,大学生

我知道的时候惊呆了,真的,即使我就是个写小说的,也太玄了一点

 

88L

是谁是谁!

 

89L

支棱起了八卦的耳朵!

 

90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啊?怎么还问,我不是说过吗,格尔曼啊

 

91L

……草

 

92L

假作真时真亦假

 

93L

我们都以为那是开玩笑

 

94L 楼主

我没开玩笑啊,我真的去了!

 

95L

不,我们不是在说这个

 

96L

不管怎么说,结果如何

 

97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我拿起了我的取材记录本,请务必详细说说

 

98L 楼主

感谢沃尔女士!

我直接从图书馆借了一本您的罗塞尔传拿着去自习室找她了,跟她说我对罗塞尔的诗很感兴趣但读不懂,问她能不能给我讲讲,她同意了!说只要我请她吃一顿晚饭就可以,今晚就去!

所以拜亚姆有什么餐厅推荐吗?

 

99L

去拜亚姆板块,置顶有吃喝玩乐一条龙

 

100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年轻人甜甜的爱情真好(烟)

下面你就可以用感谢她给你讲诗的理由送礼物约吃饭了,自由发挥吧少年(拍肩)

但如果这个姑娘不是愚者先生的虔诚信徒,我不建议你们去那家叫蔷薇的蘑菇餐厅。

 

101L 楼主

蔷薇餐厅哪里不好吗?我觉得氛围很浪漫啊?

……还是,那只是我以为的浪漫?

 

102L

呃,说实话,我也觉得那家餐厅装修得不错,蘑菇一种食材能做出那么多口味也很惊艳

好吃不贵,我贫穷的时候馋肉了又吃不起就去他家

 

103L

我也是那家常客啊,除了客单价太低可能逼格不太够么啥问题吧

但楼主好像还是学生的样子

 

104L 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

现在他家在拜亚姆是这样的名声吗,那没事了

 

105L

完了,沃尔女士这样说,我忽然有点担心

 

106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呃,不,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他家是愚者教会的产业,我担心楼主和姑娘有什么信仰冲突

嗯,就是这样

 

107L 楼主

啊,那没事!她也信仰愚者先生的!我去订位了,诸位等我的好消息!

 

……

 

120L 楼主

各位,虽然过了两年了,但我想还是应该汇报一下。

希望管理员高抬贵手不要算我挖坟(拜托.jpg)

今天我和我妻子结婚了,在拜亚姆的大教堂!沃尔女士主持的婚礼!

[婚礼现场.jpg]

感谢沃尔女士的爱情指导和祝福!以及给我妻子的签名!

也感谢热心帮忙出主意的大家!给大家沾沾喜气啦~

 

121L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婚纱拖尾.jpg]

事实证明,言情小说可以走入现实√

 

——END

 

观棋不语(旧约)
林檎碳

【瓶邪】荒沙之冢(沙海背景,慢热,正剧向)

十五、突袭


两年来,我怎么也没有想过,第一次听到别人叫我名字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前面的那一句话,我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叫自己的梦中情人,只不过天意弄人,我和他女人的名字居然一模一样。


气氛所致,我没再往那方面想。大黑牙这个人一路上给我透露的信息不多,但都很关键,现在这句话虽然是梦话,读起来有点奇怪,但是它表达的意思却是非常清晰的。光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认为它毫无意义。


时间在我们身上不起作用。


单看这个句子就可以发现,“我们”其实可以指代一群人,但是大黑牙却独独在它后面加上我的名字,意味已经很明...

十五、突袭

 

 

两年来,我怎么也没有想过,第一次听到别人叫我名字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前面的那一句话,我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叫自己的梦中情人,只不过天意弄人,我和他女人的名字居然一模一样。

 

气氛所致,我没再往那方面想。大黑牙这个人一路上给我透露的信息不多,但都很关键,现在这句话虽然是梦话,读起来有点奇怪,但是它表达的意思却是非常清晰的。光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认为它毫无意义。

 

时间在我们身上不起作用。

 

单看这个句子就可以发现,“我们”其实可以指代一群人,但是大黑牙却独独在它后面加上我的名字,意味已经很明显。这句话,“我们”仅仅包括我和他。

 

在什么情况下,时间会失去对一个人的作用?我想象不出来。时间能够给人带来记忆,也能够给人带来遗忘,但最直接的,时间能够给人带来衰老,带来死亡。我不知道大黑牙意指时间的哪一种作用,但任何一种作用的消亡,对我来说都是一次颠覆性的认知。

 

这让我觉得,他很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我自己。

 

也许是我刚才的动静太大,大黑牙在那之后突然醒了过来。不过其实就算他没醒,我也会千方百计把他搞醒。独处的机会不多,难得那群龟孙子一起打瞌睡,我必须要抓紧这个机会把想说的一次性全说了。

 

四周一片寂静,我回过头,做贼心虚地瞄了瞄帐篷里的三个人,确认没啥大碍之后才转回来说道:“你刚才……”

 

话还没说完,大黑牙立刻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条件反射式地闭了嘴,看着他站起身,抬起手朝我的左边指了指。

 

直到这时,我才开始发现不远处原来是一片盐湖。刚才被这小子的梦话惊了一阵,完全没有留意这里的环境。

 

湖面很平静,沿着它的延展方向看过去,目之所及都是广袤无垠的戈壁滩,根本没有什么环形分布的土丘石壁。一层层纹理分明的结晶盐一直覆盖至了十几米开外的岸边,如果这里附近有居民,那么肯定不愁没盐吃。

 

大黑牙把我带到了湖的对岸。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对面就是帐篷,只要一有什么状况,这边肯定很快就能发现。

 

我招呼他坐下来,心里酝酿着怎么问他会比较妥当。说梦话这种事情,被说出来多少会有点拉不下脸,不知道他属不属于像我这种厚脸皮的人。可让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我连话都没想好个开头,他就直接劈头问了我一句话。

 

“我刚刚是不是说梦话了?”

 

靠,我暗骂一声,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说过梦话的人很少见,通常的梦呓都是无意识的,大黑牙的这种反应,实在反常。

 

没等我说话,他又接着道:“尽快把它忘了。”

 

好一段时间,我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我把那句梦话忘了。但这是说忘就能忘的吗?我不禁觉得好笑,但表面上还是正色道:“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大黑牙没有作声,一动不动地看着湖面,我权当默认,也懒得思考这其中的合理性,单刀直入地问他:“时间在我们身上不起作用,什么意思?”

 

“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有点恼火,但一想到现在的我最不应该有的就是情绪,最终还是把它强压了下来,淡淡地问道:“这句话肯定和我有关,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回应我的依然是沉默。自第一句话起,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湖面。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想回答我,而我有一种直觉,接下来无论我如何苦苦哀求,只要他不想说,我都不会得到答案。这不像先前的那个大黑牙,但我反而觉得这才是他最自然的表现。

 

我只好摸出一包烟,掏出打火机,用所剩无几的烟来耗耗时间。反正刚刚那一段介于梦境和幻觉之间的经历已经让我彻底失去了入睡的可能了,那倒还不如陪这人在这里坐坐,顺便还能赏赏这里的湖光月色。

 

在我抽到第二根烟的时候,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有话准备要说了。

 

“我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只要你一直沿着手头上的线索找下去,你迟早会知道答案。”

 

我不解:“那你直接把答案告诉我不是更快吗?”

 

“我不希望你知道答案。”他突然看向了我,眼神十分冷硬,“你要在这里继续寻找记忆,我不阻止你,但我不会直接把答案告诉你。这件事换做是你二叔,他也会这么做。”

 

他顿了顿,继续看回湖面,低声说道:“东家,记忆的寻找不仅仅是一个过程,它更看重结果。有时候一段记忆的恢复,所需要的很可能只是某一个简单的触发点。但这也许不是你能够承受的。你可能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一切去接受这些记忆,但你终究无法预估它会给你带来的副作用。几个小时前的一次幻觉,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蓦地一愣:“幻觉?”他怎么知道我出现了幻觉?

 

“这是我的猜测。”大黑牙说,“当时你没过多久就失去意识了,一直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他让我简要说一下当时的情况。我只好把所有的场景都描述了一遍,包括那些奇怪的石壁以及一场没有预兆的沙暴。大黑牙听完之后,若有所思,之后马上就对我说:“那是你在古潼京的记忆。”

 

古潼京?我呼吸一滞,霎时想起了昨晚和老学究的那一次谈话。我依稀记得他说过他在巴丹吉林考古活动中看到了我,并且还跟踪了一段时间,直到最后跟丢了,独自去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相关的事情,张海客也有通过梁衡的身份跟我说了一些,现在再加上大黑牙的说法,看来,我在那个时候的确是神秘失踪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

 

但是——“你怎么能确认那就是我在古潼京的记忆?”

 

“因为你确实去过。”

 

“当时你有跟着我一起去?”

 

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我不禁气闷,越发觉得跟这个人沟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问他问题就好比是一次随机抽奖,问到了,抽中了,是你运气好,问不到,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我只好暗自思忖着换个方向去问。大黑牙刚才把那次幻觉当作是一种证明,从承前启后来看,他的意思应该是“那次幻觉就是记忆恢复之后副作用的证明”。

 

“你现在的记忆是碎片式的。”大约半支烟的时间,他开始说道,“如果没有一个关键的线索把它们串联起来,它们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这个线索,你不一定能够找到,而且刚才的幻觉,已经说明你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如果继续下去,你可能会死在这里。”

 

“没想过能活着回去。”我长吐一口烟,突然有很多话想说,“两年前我被证实失忆,那时,我想不到有什么记忆能让我活成那个样子。之后我找到了和我还有联系的人,听了他们说的一些话,也遇到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意识到,比起我这条命,我丢失的记忆可能会更重要。”

 

我早就明白了,从决定来到这片沙漠开始,我的结局就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恢复记忆,要么直接死在这里。

 

“我有过和你相似的经历。”

 

“你也有过一次失忆?”我抽了口烟,没有感到太大的诧异。听他刚才说的话,这人很可能是失忆专业户。

 

大黑牙摇摇头,摊开手指,看向了自己的掌心,轻声道:“我不应该活着,两年前的我应该是死的。是一个人救了我。”

 

“然后你从我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想把我提溜回去?”

 

大黑牙明显愣了一下。

 

“这位小哥,撒谎也是讲究艺术的。我看,那个人之后八成是失忆了,然后把你给忘了。”我掐灭了烟头,猛地朝地上一扔,“而且那个人的名字叫吴邪,对不对?”

 

早就对他起疑心了。一个手下不可能会对自己的东家有着这么深入的了解,他骗我这一切都是我二叔的旨意,实际只是为了通过我熟悉的人名正言顺地跟着我。

 

他很可能是我的朋友,但是这个朋友,感觉跟这两年我所遇到的好像都不太一样。这种感觉,我说不上来。但是每次听他说话,却又变得无比清晰。

 

我侧头看着他,突然有点期待他接下来的反应,但在我还没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就突然“嗖”一声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对岸,身体似乎还在紧绷。

 

“什么情况?”我被他的动作惊得冷汗直冒,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视线还没到点上,我眼角的余光却迅速捕捉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心脏开始猛跳,我只手撑地往边上一翻,一声巨响就在我耳边炸了开来。

 

子弹的冲击力很大,一瞬间,四周都是漫天的尘沙。我站起身,隐约看到了一个不断远离我的模糊身影,甩甩手,准备跟上去。但跑了几步,我就停了下来。

 

几声枪响之中,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红点一直顺着大黑牙的移动方向上下扫动,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林檎碳

【瓶邪】荒沙之冢(沙海背景,慢热,正剧向)

时间线为沙海三两年后,即2016年,老张已出门。

不涉及解密,但涉及阴谋。

吴邪失忆梗。

文笔渣,请轻拍。

=======

引子


林龙是一名资深的专业摄影师。


1977年,他35岁。那一年,文化大革命接近尾声,中国重新恢复了高考制度。作为众多大龄考生的其中一员,林龙成功地在万里挑一的选拔中考进了大学,并在心仪的影视专业里潜心学习摄影。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他已经是某知名地理杂志的首席摄影师,在杂志上拥有着自己的摄影专栏,并多次荣获国家级奖项。为此,众多科学院、研究机构以及知名爱好协会就曾经多次对林龙发出邀请,特约他为摄影师,与组织带领的考察队一同参与考察活动。...

时间线为沙海三两年后,即2016年,老张已出门。

不涉及解密,但涉及阴谋。

吴邪失忆梗。

文笔渣,请轻拍。

=======

引子


林龙是一名资深的专业摄影师。

 

1977年,他35岁。那一年,文化大革命接近尾声,中国重新恢复了高考制度。作为众多大龄考生的其中一员,林龙成功地在万里挑一的选拔中考进了大学,并在心仪的影视专业里潜心学习摄影。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他已经是某知名地理杂志的首席摄影师,在杂志上拥有着自己的摄影专栏,并多次荣获国家级奖项。为此,众多科学院、研究机构以及知名爱好协会就曾经多次对林龙发出邀请,特约他为摄影师,与组织带领的考察队一同参与考察活动。

 

这一次,他也以同样的身份,参加了一次新疆东南部的沙漠科考活动。

 

夜幕开始在这片沙漠降临,极大的昼夜温差让所有的科考人员猝不及防,穿着单薄的棉布衣服,在乱风挂起的尘沙中哆哆嗦嗦地支起帐篷。

 

政府的支持给他们带来了远算不上富足的年代下近乎天文数字的资金,所有的装备都是不计成本的昂贵。林龙缩在厚厚的睡袋里,百无聊赖地看着摄像机内的照片。帐篷外的专家教授们还在为最终目的地的定位而焦头烂额,吵得不可开交,林龙“啧”了一声,塞上了胶质耳塞。

 

照片大多是沙漠和戈壁的景观,极少数有人入镜。林龙一张一张走马观花地看了过去,渐渐地开始有了困意。这些照片,随便抽出一张都能刊登杂志,毕竟在这样雄浑壮阔的景观之下,再配以专业的摄影设备,即便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也能拍出不错的照片,更别说林龙本身就是专业级别的摄影师了。

 

最后一张是与大部队会合之前难得的集体合照,林龙随意扫了一眼,准备关机睡觉。但就是这么漫不经心的一瞥,却让他久久地顿住了。

 

他突然发现这张照片很奇怪。

 

林龙立马把照片放大了两倍,影像顿时变得模糊,他盯着屏幕,第三次数了一遍人数。

 

依然是十个。

 

这个数字本身没错,林龙很清楚他们属于科考队的第四分组,相当于整支队伍的后勤部队。他的手上有一份队长交给他的人员名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每一个分组的成员信息,他有数过,一共是十个人。

 

可他清晰地记得当时拍下这张合照的人,就是他自己。

 

按理说,出现在照片里的人应该只有九个才对,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照片上的人数的的确确就是十个。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者,林龙不相信那些虚幻怪诞的灵异现象,他只能确认,有一个人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混进了队伍。

 

这片沙漠,早在五六十年代就开始声名远扬,众人传言沙漠底下埋藏着一座古城的遗址,据说是汉代的古墓。当时中国几亿人闹饥荒,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一些出生于农村的青年为了摆脱窘迫的困境,只好成群结队穿行沙漠,渴望能找到那一座传说中的汉代古城,掏走一些价值连城的古物饰品,通过非法渠道当卖出去。

 

然而,让人唏嘘不已的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随着失踪人数的逐渐增多,这件事情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有人说他们全部死在了那里,有人说他们其实回来了,只是沙漠底下的古城遗址埋藏着的一种放射源让所有接近他的人变成了一种肉眼不可见的异类生命,更有甚者还提出了那里是平行宇宙的交错点……各种想法千奇百怪众说纷纭,原本死寂的沙漠霎时成为了充满神秘色彩的秘境,“沙冢”这么一个名号,逐渐在民间流传了开来,而政府,也在这种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开始有所作为。

 

因此,调查失踪青年的去向,是本次科考活动的唯一目的。

 

林龙盯着相机里的那张照片,心里还是不住地开始产生一些怪异的想法。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荒无人烟的沙漠,每一个细微的生命特征都会被无限放大,要是多出来的那个人真的存在,他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除非……想到这里,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他颤抖着手指继续放大照片,心里突然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提议众人摆出一个背对镜头、面向夕阳的姿势。照片里的每个人都穿着清一色的长衫长裤,除了个别女同志背后梳起了马尾,其他人林龙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他把相机搁在了地上,拔掉耳塞,迅速地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既然照片上看不清,那就直接当场验证。他知道与接近两百人的大部队会合后,清点人数会变得更加困难,但是只要掌握了基本的数据,人数再多都能达成目的。他必须要在今天搞清楚这件事,否则,以他的性格,他今晚很可能会无法入睡。

 

前不久的嘈杂声好像突然消停了,四周变得十分安静,林龙隐约觉得不妙,缓缓拉开了帐篷的拉链,上半身从缝隙中探了出去。

 

漫天的风沙中,一个人影都没有。

 

林龙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形的恶寒从脚趾窜至了大脑。他没有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的经验,一时之下,他方寸大乱,疯了似的一边喊着队友的名字,一边把几十个帐篷一一掀开。帐篷灯在空中左右摇摆,军用水壶和干粮堆列在地,压在一颗石头底下的地图做满了标记,潦草的字迹和公式分明来自于一场持久的争执。

 

一切都是无比熟悉的场景,但是场景内的人却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林龙伏跪在沙地上喘着粗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扑面而来。他目光无神地看着手掌旁边的裸岩和随风而动的沙石,猛地发现从自己这个方向开去,竟然留有一串串脚印!

 

肯定是他们留下的!

 

林龙脑门一轰,来不及多想,紧张和恐惧让他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他沿着快要被风沙销蚀的凌乱脚印,摸爬带滚地了一路跑了过去,身影最终消逝在了席卷天地的暗灰色尘沙中。

 

至此,一支两百人的科考队像所有前往这片沙漠的青年一样,以失踪的原因记录入案。

 

本以为事情又要以这种令人失望的方式结束了,但是在事发的一个星期过后,变故再次突生。有人坦言自己在夜深人静之际,连续几天发现林龙生前所居住的卧室仍然亮着灯,一个形似男人的身影映在了雕花的玻璃窗上,端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迫于压力,警方参与了受理。他们秘密派遣了三名特警在深夜之中潜入林龙的房舍,对每一个角落进行了彻底的检查。结果却发现,这间屋子里所有的日常用品、零星物件,以及老式的家私都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根本没有近期居住过的迹象。

 

这样一来,所有的恐慌和纷乱似乎都变成了一场闹剧。几经商议,特警们决定终止搜查行动,向上头如实报告情况。但是,在他们大摇大摆地从林龙的房间正门里走出去的时候,一样东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一块几近半门大、映透着暗红色的玉佩被正正地挂在了房门的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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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细的读者应该一下子就能发现,其实文中的沙冢就是罗布泊ww

双鱼玉佩只是一个线索,不涉及背后的真实故事,毕竟坑太大orz

星辰

【瓶邪/簇邪】祖孙三代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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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肺炎确实很冤枉。


半夜突然就烧的人事不省,除了一点小咳嗽也没什么先兆,多亏人在北京,闷油瓶和胖子火烧眉毛地把我送进医院里,还以为是肺上又出了什么毛病,但拍了片子医生也只说是肺炎。


听到这里我是松了一口气,心说至少没有性命攸关的问题,后面直接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醒来时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竟然是黎簇。


他趴在我病床边打盹,两只手还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抓着我左手,我感到十分肉麻,动了动手想把胳膊抽出来,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又觉得不太忍心。


盲冢回来后黎簇几乎是跟我翻脸了,我费了老鼻子心劲...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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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肺炎确实很冤枉。


半夜突然就烧的人事不省,除了一点小咳嗽也没什么先兆,多亏人在北京,闷油瓶和胖子火烧眉毛地把我送进医院里,还以为是肺上又出了什么毛病,但拍了片子医生也只说是肺炎。


听到这里我是松了一口气,心说至少没有性命攸关的问题,后面直接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醒来时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竟然是黎簇。


他趴在我病床边打盹,两只手还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抓着我左手,我感到十分肉麻,动了动手想把胳膊抽出来,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又觉得不太忍心。


盲冢回来后黎簇几乎是跟我翻脸了,我费了老鼻子心劲才把这小子哄回转。像他这种小孩其实挺好对付,你拿真心去对他,他不会感觉不到。从前刚遇见他那会儿我的状态比较混账,现在闲下来却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他身边也没什么亲人,估计是把我当个长辈看,昨晚可能把他紧张坏了。


黎簇鬓侧睡得呆毛乱飞,我给他顺了顺,竟然有了那么一点看自家小子的老父亲心态,便也没有打扰他,任由他握着我左手睡大觉,手心里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让我心里头很是妥帖。


所以说养儿防老,不是没有道理,胖子和闷油瓶这两个不靠谱的哪有这份心。胖子知道我没事估计早回家睡大觉了,闷油瓶,我也就指望着他不要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去给人家哪个高档小区看大门。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手边黎簇就发出几声咕哝,听起来是要醒了,我盯着他侧脸看,挺鼻漆目的,其实长得也算惹眼。黎簇睫毛不长但很密,乖巧的在眼下排得整齐,这会儿颤抖了几下,掀开眼皮子很困顿地看了看,又阖上。我等了几秒,黎簇果然猛地睁开眼从床边直起身来。


“你醒了!”他喊。


“大惊小怪地干什么,”我训他,“我这又不是什么绝症,男人要内敛。”


黎簇当着我的面给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啧了好几声他才勉强收敛了一点,但语气仍然没好气。


“我才没大惊小怪,你差点并发症去见上帝了,一个大男人能把自己作成肺炎你也是很不容易。”他阴阳怪气地说。


黎簇讲话一贯不好听,我自动把他这句话过滤了一遍,进到脑子里被我理解成了关心和担忧,才舒服了点。转念一想我说不对啊,我这都这么危险了,胖子和闷油瓶怎么不见个人影?


“他俩弄饭去了,”黎簇说,“胖爷说在外边给你买点粥,那尊神仙不同意,要炖汤。”


闷油瓶关心我身体这事在雨村就已经初见端倪了,他话不多,但是每回弄了什么补身体的玩意,总要坐在我对面看我吃完。我不吃他就微微皱起眉毛叫一声我名字,这一叫我就反射性听他的话,灵验得很。


他应该也是怕我短命,上次张海客到雨村来,开玩笑说我印堂发黑是短寿之相,被闷油瓶一根筷子擦着耳朵扔过去,力道带起的劲风让张海客当场就淌了冷汗。


想着张海客吃瘪的事我嘴角就不自觉的往上弯,黎簇还握着我的手没放开,两只手在我手心里就是一顿挠,痒得我整个人都是一弹。


“你干什么!”我对他怒目而视。


“瞧你刚才那傻样。”黎簇撇撇嘴,表情很不屑。


我顿时感觉七窍生烟,刚才那点温情立即抛到了九霄云外,就觉得有一天大概要被黎簇给气死。正要开口骂他,胖子和闷油瓶就推门进来,两个人的眼神都是一下子落在了我和黎簇交握的手上。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看,也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不太正常,而且黎簇的手心出了点汗,湿津津的不太舒服,我就把手往出抽,结果黎簇变本加厉,握得更紧了。


“你干嘛?”我问他。


“你干嘛?”他气势汹汹地反问我。


“我总要吃点东西吧。”我说。


“……”


黎簇悻悻地松了手,闷油瓶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在床头上,盛出一碗汤,味道很难形容,总之就是那种很补身体的味道,我伸手要去接,但闷油瓶没有递给我的意思。


“让开。”他对黎簇说。


我们齐齐一愣,随即我反应过来床边只放了一个椅子,但这也无伤大雅——毕竟我吃饭又用不着喂。


黎簇看着闷油瓶,闷油瓶看着黎簇,黎簇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闷油瓶也没有要罢休的意思,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尴尬。我认为闷油瓶是犯不着跟黎簇计较的,但是他要是计较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要不显得我很偏心似的。


最后还是胖子出声打破了僵局,他拍了拍黎簇肩膀,“这是干什么?跟你张爷闹脾气?你也陪了一早上了,起来吧,我带你整点好吃的去。”


黎簇不动,胖子说,“不要竭泽而渔啊。”


他突然文绉绉的我不太习惯,而且他这么说我也听不懂是个什么意思,恐怕是用错成语了。但黎簇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顺坡下驴,反正他站起来跟胖子勾肩搭背地走了,留下我跟闷油瓶大眼瞪小眼。


我朝他伸手,示意这下能把碗给我了吧,闷油瓶默不作声地递过来,然后在我床边坐下,我吃饭,他就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我在长白送他的那一晚。


“你吃了吗?”我没话找话。


“嗯。”他回答。


“……”


我埋头苦吃起来,闷油瓶也没再出声,病房是小花给我安排的,周围很安静,一时间耳边只剩下空调运转的机械声。这样的安静里我反而觉得很安心,“闷油瓶”和“安静”这两个因素是我前些年唯一能从中得到一丝慰藉的东西。


病号的胃口一般都不怎么样,我吃了几口就放下碗,身上还发着低烧,膝关节酸痛得无处安放。闷油瓶看出来我的难受,他俯身用那双力逾千斤的手捏住了我的两个膝盖。


“难受?”他问。


“嗯…”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他就给我揉捏起来,还真的舒服了一点,弄得我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彻底沉入黑甜乡之前我模模糊糊地对闷油瓶说了一声别弄了,感觉到他力道一松,又在床边坐下来,似乎停顿了一下,他也伸手握住了我的左手。


一层温热的老茧覆在我手背上,触感很新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黎簇学的,好的不学净学坏的。不过闷油瓶到底跟黎簇不同,如果说黎簇像我儿子,那闷油瓶就比较像我爹,于是最后睡着之前我最后一个想法是——那我们岂不是幸福的祖孙仨。

钢材维修厂

【簇邪】第十八道禁区

【前十七道疤无人认领,第十八道是我。 】

#少年单箭头


黎簇生平头一回觉得新鲜。 
他偏着脑袋,从男人的眼睛鼻梁一路睨到嘴角,光点迅速缩短,吴邪斜斜咬着烟头。
“嘴斜眼歪是病,得治。” 
黎簇拍掉衣角的沙子,正过身子和吴邪对视——偷窥被抓包够丢人的,十四岁拽小姑娘胸衣肩带被甩耳光后他再没干过这么傻逼的事情。
 
“盯着我也变不出个女人来,不如收拾收拾睡觉。”
吴邪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两个人离得不远,黎簇吸着二手烟,烟白色的雾气在喉咙里晃荡了一圈,砂纸似的从喉头磨到胃部。 
 
“我没想女人。” 
女人手臂上没有疤,嘴唇不够硬,腰线翻滚不...

【前十七道疤无人认领,第十八道是我。 】

#少年单箭头



黎簇生平头一回觉得新鲜。 
他偏着脑袋,从男人的眼睛鼻梁一路睨到嘴角,光点迅速缩短,吴邪斜斜咬着烟头。
“嘴斜眼歪是病,得治。” 
黎簇拍掉衣角的沙子,正过身子和吴邪对视——偷窥被抓包够丢人的,十四岁拽小姑娘胸衣肩带被甩耳光后他再没干过这么傻逼的事情。
 
“盯着我也变不出个女人来,不如收拾收拾睡觉。”
吴邪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两个人离得不远,黎簇吸着二手烟,烟白色的雾气在喉咙里晃荡了一圈,砂纸似的从喉头磨到胃部。 
 
“我没想女人。” 
女人手臂上没有疤,嘴唇不够硬,腰线翻滚不出流韧有力的线条,汗水淌过皮肤没有微白掺杂麦色的光泽。 
沙漠鸟不拉屎,容不下一方打手枪之地。黎簇舔着下嘴唇,磨了磨牙齿,想撕掉那一小块毛躁乱翘的干皮。 
血会渗出来,皲裂疼痛才能浇醒春梦。 

“矫情。” 
吴邪没再理会他,点起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火机摁得噼啪响。
 
黎簇反手摸后背,痂结得很艺术,像块披萨饼。 
那么多刀也挨了,他妈的凭什么自己不能矫情,你和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晚期病人计较什么。 
真他妈操蛋,黎簇胡噜一把脸,被吴邪这么一通冷嘲热讽他居然开始觉得高兴了。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黎簇做出一副忧郁的样子。 
“诗意大发找王盟去,他包里有笔和厕纸。” 
快入夜,气温陡降,沙砾白花花连成一片海,表面结了层冰碴子,吴邪脱下外套甩过来,烟草味儿兜住黎簇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 
“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黎簇抱着大衣,袖口是温的,领口是热的,嘴唇紧贴衣料,质感仿佛亲吻。 
“王盟打呼噜。今晚我想和你睡。” 
“滚蛋。王盟好歹在我那待了那么多年,他睡觉只流口水不打呼噜。” 
黎簇慢吞吞跟着吴邪钻进帐篷,身子一拱进了睡袋,只露出一对黑亮眼睛,灯在瞳仁里跳。 
吴邪怔了怔,抱着手臂懒洋洋笑起来。 
“死缠烂打,啊?” 
 
他知道吴邪吃这一套,帐篷外呼啦啦地响,海子搂着夜风打唿哨,黎簇不再说话,吴邪支起一条腿坐在地上,脖颈微微后仰。 
脖颈不同于狰狞的手臂,修长干净,喉结凸显弧度柔软,此时黎簇才隐约记起这个男人曾属于江南。 
 
在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抓到的安全距离内,流露出近似怀念的神情,男人的眼睛穿透皮骨钉进深处,像水烧得沸腾,灵魂皮开肉绽。
 
他在看谁。 
他在透过我看谁。 
黎簇想着,毯子汗津津攥成一团。
 
“我是不是和你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吴邪挑起一边眉毛,“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和他像的。自作多情也得讲基本法。” 
黎簇闻言一骨碌坐起来,两盏灯在眸子里缩成一团火。 
 
“你倒有点像原来的我,我记得我说过。” 
吴邪似笑非笑,沙黄色在唇间镀了层薄膜。
“勇气可嘉的愣头青,肆无忌惮做傻逼事,有人用行动给你讲大道理,但基本不会听。” 
 
此时此刻黎簇满脑子都是吴邪口中那一个微妙的“他”字——
 
你看,我们有天赋,有共通性,我被你拖上贼船,跟着你弗生则死。 
黎簇摸向衣兜,里面躺着苏万给的最后一颗烟。
骆驼。
 
但愿没潮,他想。这口辛辣应该被点燃,品尝后亲自喂进那男人嘴里去,缭绕交换咒骂与亲吻,咬破他的似笑非笑,打碎假面,扼住他的手腕,要求男人认认真真看自己一眼。 
 

前十七道疤无人认领,第十八道是我。

星辰

【黑邪/花邪】黑爷活不错

前几天脑的修罗场


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非常扯淡非常ooc


将就看吧(´・_・`)放备忘录里面好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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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吴邪刚刚把腿环上了黑瞎子的腰。


腰是好腰,劲瘦,有力,腿也是好腿,修长,匀称。组合在一起勾勒出一个情色意味浓厚的画面,好在那两个人还算衣着完整,除了吴邪的衬衫被拉出一个角,而黑瞎子的手还放在里面没出来之外,没有什么更加难堪的场景。


“花儿爷这是……?”黑瞎子背对着解雨臣问,他微微偏过头来,脸上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解雨臣并不理会他,只是向左走了两步,堪堪对上吴邪半阖的眼睛。


“你清醒着么?”他问...

前几天脑的修罗场


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非常扯淡非常ooc


将就看吧(´・_・`)放备忘录里面好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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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吴邪刚刚把腿环上了黑瞎子的腰。


腰是好腰,劲瘦,有力,腿也是好腿,修长,匀称。组合在一起勾勒出一个情色意味浓厚的画面,好在那两个人还算衣着完整,除了吴邪的衬衫被拉出一个角,而黑瞎子的手还放在里面没出来之外,没有什么更加难堪的场景。


“花儿爷这是……?”黑瞎子背对着解雨臣问,他微微偏过头来,脸上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解雨臣并不理会他,只是向左走了两步,堪堪对上吴邪半阖的眼睛。


“你清醒着么?”他问。


吴邪啧了一声,他的一条腿还拢在黑瞎子腰上没放开,另一条腿慵懒的垂下去一些,缠在黑瞎子的左腿上。他看着解雨臣,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不然他会给我下春药不成?”


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一点慢慢被平复下去的喘意,解雨臣的目光像一柄长剑钉在吴邪脸上,说话的语气没什么温度,“你给我坐好了说话。”


那态度堪称冷冽,吴邪在解雨臣这里很久没坐过这样的冷板凳,他愣了一下,搭在黑瞎子肩上的手还是往外推了推。是个可有可无的力道,但黑瞎子还是顺势退开,转了个身靠在了吴邪坐的那张桌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吴邪伸手去摸烟盒,捏着火机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古板的快跟我二叔一样了。”


解雨臣眉心拧的很紧,闻言有些阴沉的看了黑瞎子一眼,“费洛蒙的副作用不会持续一辈子的,你现在跟他搞在一起,将来准备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该断就断了呗,”吴邪把烟点上,在一片烟雾里面眯起眼睛,想了半天竟然笑出了声音,“道上的人总觉得我跟你有点儿说不清楚的东西,其实不知道我们花儿爷才是直得顶天立地——”


未尽的话被黑瞎子打断。


“才做了几次,你就想着要断,”他真假参半的道,“这叫什么来着?红颜未老恩先断?”


这个玩笑开的不合时宜,而且吴邪说的断也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断,所以根本没人笑,只有解雨臣冷冷的看着他,“我拜托你教他本事,你就把人往床上带?”


“花儿爷言重了,”黑瞎子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我又不是玩票的,这里面一颗真心呢。”


两个人对视,针尖对麦芒,房间里空气的流动仿佛都滞涩了起来。吴邪自顾抽了一会儿烟,才从桌上跳了下来,修长两指一松,把燃到尽头的烟梗扔在桌上,谁也没看,闲庭信步般往院子里走。


“你跟我出来。”他说。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解雨臣和黑瞎子都知道他指的是谁,黑瞎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指尖捻动,解雨臣能想象那里还残留着吴邪身上温热的触感,他很平静的叫了一声,“瞎子。”


“你真是为了他好么?”


这话里淬着寒冰冽雪,被轻飘飘的留在房间里,黑瞎子饶有兴致的抬头去看,解雨臣已经迈出房门去,只留下一道逆着光的清冷剪影。


北京还正是春意浓,罕见的碧天薄云,吴邪靠在院里的葡萄架上,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他瘦了很多,侧脸线条清晰又精细,微微垂下来的睫毛轻轻一扫,竟带出一点锋利意味。


解雨臣走过去,在沁人心脾的春风里不自觉地收敛起一身的戾气,最后只靠在吴邪身边叹了一口气。


“非得这样吗?”解雨臣问。


“怎么可能,只能算无可无不可吧,”吴邪淡淡道,他有一点轻微的走神,隔了几秒才接上下一句话,“瞎子活不错。”


解雨臣闻言也没有说话,从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再也看不透吴邪这个人,并且还被迫和他站在黑瞎子的四合院里讨论黑瞎子的活好不好这个魔幻问题。


“怎么,不太能接受这个?”吴邪漫声问了他一句,跟他说,“叫你别管,你非要管。我就说你不懂这个。”


解雨臣依然不答话,事实上此刻他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吴邪那双盘在别人腰上的腿。


他一直觉得吴邪这个人实际上是有些禁欲的味道在里面的,所以很难去想象在那些寂静无人的深夜里,没有他这个无故踹门的不速之客煞风景的时候,他们两个会做些什么呢?


或许吴邪线条细弱的踝骨会似有若无的蹭在黑瞎子的腰窝,或许他会用沙哑与清朗并存的嗓音喘息着叫师父,或许他高潮时会仰起曲线动人的脖颈发出濒死的长吟。


解雨臣侧头去看吴邪,而吴邪向他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你没上心对吗。”他用陈述的语气讲出来一句疑问,不出所料的看到吴邪好笑的扯起了嘴角,那个弧度好像万物都不能入他的眼底。


“哪里顾得上去管自己的心?”吴邪回答道,“我就找个乐子。”


“你不懂这个。”他又强调。


解雨臣意味不明的凝视了他一会儿,轻声说,“你未免过于小看我了。”


他迎上在吴邪脸上已经难得一见的诧异眼神,冷不丁问他,“你想找乐子,难道我不是个好的选择吗?”


解雨臣确实是个好的选择,不提他面容多么俊秀,身段多么风流,单单是吴邪和他之间那种心随意动的默契,就足够他们在床上肆意尽欢。


吴邪和解雨臣对视,目光缠绕出另一种心猿意马。


但是——和解雨臣?和小花?找乐子?


吴邪缓慢的摇了摇头,甚至有些好笑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费洛蒙导致的神经质也传染么?”


解雨臣笑了一下,他明白吴邪在抗拒什么,“怎么,关系太好了反而要排除我?你这样,我跟他都会伤心的。”


他向屋里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半透明的窗户映出黑瞎子颀长的身形,吴邪的眼神落在上面,为他光明正大的偷听而感到哭笑不得。


“无缘无故的,你干嘛来趟这浑水。”吴邪说,“你不会准备告诉我,你喜欢我吧?”


解雨臣为这个不像吴邪风格的直球挑了一下眉毛,他不置可否,“也没人说不行吧?”


吴邪没说话,他扬声叫了一句,“瞎子,你他妈干脆把窗户打开当着我的面听!”


窗户应声而开,黑瞎子兴致盎然的冲他们挥手致意了一下,手里还悠闲地夹了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然后吴邪看向解雨臣,告诉他,“我说不行。”


“别喜欢现在的我,”他不咸不淡的说,“这又不是真的我,我看你们全是瞎几把着迷。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好动心的?”


说完后,像是回忆起什么事情一样,吴邪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眉目都舒展开来,一瞬间好像冰河涌动,万物逢生。


“从前,从前才是真的。”吴邪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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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几句

你们好懂我哈哈哈

最后一句确实隐藏瓶邪

其实吴邪说的是断子绝孙的断,但是这个断却不是为了黑瞎子而是为了闷油瓶,他确实为了那个计划把一生都搭上了。所以不论怎么理解那个断字,在他心里他和黑瞎子都是无可无不可的肉体关系


星辰

听见你们的声音4


-all邪

章四 于无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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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之后小花就有伙计开车来接,黎簇看起来不太想走,被小花淡淡地看了一眼——大概是碍于面子,他反正是上车了,毕竟黎簇这些年从来都致力于维护他讨厌我的这个人设。

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我读了他心声,会是什么心情。

我站在门口送小花,他坐在后座上,我伸手去敲他的车玻璃,还没碰到就看见他把玻璃摇了下来。

“有事跟我打电话。”小花说。

我点点头,有些舍不得他走。老实说,我以前没想到小花是个这么静默的人,几天下来他除了第一次被我听见一句,就再没有露过底。这种沉默在黑眼镜和黎簇胖子他们几个不靠谱的对比下,显得格外靠谱。

总之我觉得小花...


-all邪

章四 于无声处


-----

中午吃过饭之后小花就有伙计开车来接,黎簇看起来不太想走,被小花淡淡地看了一眼——大概是碍于面子,他反正是上车了,毕竟黎簇这些年从来都致力于维护他讨厌我的这个人设。

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我读了他心声,会是什么心情。

我站在门口送小花,他坐在后座上,我伸手去敲他的车玻璃,还没碰到就看见他把玻璃摇了下来。

“有事跟我打电话。”小花说。

我点点头,有些舍不得他走。老实说,我以前没想到小花是个这么静默的人,几天下来他除了第一次被我听见一句,就再没有露过底。这种沉默在黑眼镜和黎簇胖子他们几个不靠谱的对比下,显得格外靠谱。

总之我觉得小花对这种情况的处理方式很让我感到舒适,然而解老板日理万机,我也没什么理由留他,秀秀最近也是忙得够呛,早在来的第二天就挎着她的小包回了北京——大概是忙里偷闲来看我,这么一想我还有些感动。

送走了这几个人之后我们的院子顿时空旷了许多,胖子躺在树底下的躺椅上舒展了几下手脚,我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出神,就听见胖子的声音。

「可算松快了诶!」

我顿时笑起来,胖子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这么多男人的伙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胖子见我这个表情,也明白我洞悉了他心里想的事,他有些神秘地冲我低声道,“我说天真,你目前其实是开了个外挂吧。是不是也能琢磨琢磨小哥每天到底都在想什么?”

我早知道胖子要使坏,听他这话也不惊讶,转头跟他说,“我能听早都听了。小哥的内心活动跟他嘴上一样惜字如金,窥探无门了。”

黑眼镜在一边插话,“我可不惜字如金,你听见我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我面不改色的说。

他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我赶紧站起来摆摆手,说我去看看小哥,黑眼镜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我没理他。

闷油瓶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也只给我一个眼神。我也不在意,很自然地走过去,眼睛一扫就看见他面前摆了一桌子的古书。

我凑过去一起看,那上面全是些古文,还得竖着读。我能看懂一些,讲的是关于雷声的一些传说,和我的事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我心说闷油瓶就是这么查资料的?这得查到猴年马月了。

“小哥,这样大海捞针恐怕不行。”我跟他说。

闷油瓶头也没抬,那根奇长的手指在书上点了一下,“往下看。”

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凑得更近了,逐字逐句认真读下来,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书上看似讲的是毫不相关的传说,但是十个故事里有一半的主人公都会获得一些天赋异禀的能力。闷油瓶刚才用手点的位置,则是一句,“日久,叔邑返,病愈,可察人心。”

这个传说有点志怪小说的意思,我在这里大概翻译过来,就是讲一个叫叔邑的人在某地遇险失踪,中间各种怪事不提,重点是此人回来后病也好了,还可以洞察人心。

这说的基本就是我的经历,如果叔邑这个人真实存在的话,他失踪的时间里有可能是去过了雷城。我开始重视起来,闷油瓶坐在那半天没翻页,我伸手去翻,却发现他眼神根本没在书上。

竟然在发呆,我还没见过闷油瓶在干正事的时候出过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一页再没有相关的信息,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故事。我仔细看过一遍,正要张口跟闷油瓶讨论讨论这个叔邑的事情,就听见他一贯平淡的语调。

「太近。」

我第一反应是感叹他竟连心理活动都惯用陈述句,然后我才意识到这个情况下他说的是我和他的距离太近。打量了一下,发现我不经意间确实凑得太近,赶紧退开一点,心里有些好笑。

在斗里的时候多近都有过,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这会看书凑得近了些,竟然有意见了。

闷油瓶见我退远了些,也明白是被我给听了个正着,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很罕见的解释了一句,“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又不说。我也懒得追根究底,转而问他,“这个叔邑,你觉得是真存在的么?”

闷油瓶点头,“叔邑一定去过雷城,”顿了一下,又说,“这是张家的藏书,里面记录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稍微理了一下思路,说,“那我们得顺着这个人往下查,看看他身上还发生了什么。”

正说着,门外传来黑眼镜的声音,他正斜斜的靠在门上,一手还插在兜里,问我,“哪个人?”

我把情况大致跟他讲了讲,他的表情就有些古怪。换作往常我一定要追问几句,不过当下我有种懒得问的感觉——最近我喜静,开悟了一样。不知道和我身上发生的怪事有没有关系。

“你有头绪?”闷油瓶问黑眼镜。黑眼镜看了我一眼,斟酌了一下,才告诉我们他好像盗过一个叫叔邑的人的墓。

“……”我实在无言以对,黑眼镜和闷油瓶这两个人活了这么多年,钱没挣多少,倒斗的足迹反倒遍布全国。这会随便从书上找出来个叔邑,黑眼镜竟然也盗过他的墓?

“这个叔邑……”黑眼镜带着三分幸灾乐祸地说,“我记得他后来遁入空门做了和尚,当和尚当得不错,名声大噪,结果临死前却又突然还俗,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前几年我也是穿着喇嘛服剃过光头,听完这话心情有些复杂,跟黑眼镜对视了一下,他表情促狭,应该是跟我想到了一起。我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

「吴邪身段好,穿喇嘛服倒不难看。」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不太想让黑眼镜发现我听到了这句话。但我在这方面演技不行,远远比不上闷油瓶。果然黑眼镜若有所思地盯了我一会,一下子就笑起来。

“你听见了。”他说。

我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但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骂了他一句,“神经病。”

他也不生气,就倚在那自顾自发笑。

闷油瓶在一边拿着手机,应该是在联系张海客把其余的古籍送来。我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会儿,干脆起身去厨房帮胖子的忙。

对于这件事,我心里还有其他的担忧,但是现在还不明确,我不想说出来平白让他们跟着我操心。

还得再往后查查才行。

三四天后,张海客把闷油瓶要的古籍一股脑送过来,我不好意思让闷油瓶一个人翻那么多书,就和他一起关在房里看古文,看得有些头疼。

闷油瓶不爱说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个人坐在这非常安静,偶尔响起翻页的声音。张家的古籍记录的事情非常繁杂,但是有些遗落在时间里的故事是有趣的,习惯了古人的行文方式后我倒看得有些入了迷。

比如有一篇讲钓鱼翁的故事,主人公跟之前我们遇见的雷本昌颇有相似之处,不过那是另外的故事了,这里不再赘述。

当我再次津津有味的翻页去看后续时,被闷油瓶一手按住了书页。

这是干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抬头去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带着一点点舒缓的笑意。

“找重点。”

我也意识到了,有点搞笑。在这查叔邑的生平,竟然看起故事了。

闷油瓶把手挪开,我赶紧一目十行的读完了钓鱼翁的故事,然后正经八百开始翻起书来。

以出现在张家古籍里的频率来看,这个叫叔邑的人一生所遇离奇之事非常多,比我这开棺起尸的体质还要凄惨一些。但他皈依佛门的事情却被一笔带过,只能判断出他是在有了洞悉人心的能力后,了断了红尘。

只是他到底是因为洞察了太多的世故人情才有所开悟,还是听雷这件事带给了他不可逆转的心态变化?

黑眼镜告诉我们叔邑在临死前突然还俗这件事,成了埋在我心上的一个隐秘炸弹。究竟是多大的事,能让一个佛法恢弘,受万人景仰的佛门大师在临死前溘然还俗呢?

从我吸入第一滴费洛蒙后,我就习惯了密切关注自己的心态变化,生怕自己被仇恨充斥内心,失去自我。所以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雷城回来后,我的心态越来越淡泊包容,连黎簇喜欢男人这件事也没给我带来多少震惊。

或许在叔邑身上发生了与我相同的事情,才会让他遁入空门。但他从头到尾也只是一个被神秘力量封锁了内心的普通人,所以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幡然醒悟。

想到这里,我心底慢慢泛起一股凉意,抬头看了看安静得仿佛与空气融为一体的闷油瓶,心说这样下去,以后我就是闷油瓶二号。

我正在脑子里胡思乱想,黑眼镜就在外面敲了敲门——之所以知道是他,是因为胖子一般不敲门。

“进来。”我扬声道。

他推门进来,手上还转着我那辆皮卡的车钥匙,“走吧大徒弟,胖司令派我们去镇上采买一点物资。”

“……”

我不想跟他去。

黑眼镜最近有些出格,自从知道了我会读心以后,天天在脑子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最近十分提防他。

他看了我几眼,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笑得更开心了点。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等。我不太想看他这样,虽然这份可怜很有可能是我自己脑补的,总之我还是站起来抓起了外套,一边往出走一边跟闷油瓶打了个招呼。

闷油瓶应了一声,头也不抬道,“小心点。”

我有点好笑,去镇上买东西能出什么事。看来这些年过去,我在闷油瓶的心里仍是一个菜鸟。

去的路上由黑眼镜开车,他很随意地握着方向盘,戴着墨镜一副自驾游的样子。眼前望去绿意遍野,山泉泠泠而下,我把窗户摇下来一点,料峭的山风吹得一阵清醒。

“你在躲我,”黑眼镜突然说,“为什么?”

我心想你他妈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没法回答。而他契而不舍地追问,“就因为我偷偷在心里夸你身材好?”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似乎他是好人,我却很小气。我干脆跟他开门见山,“前天晚上在院子里乘凉,你心里想的那些,我全听见了。”

他好像有些诧异,转头看了我好几眼。

“看路。”我冷声道。

黑眼镜就笑了一下,把着方向盘问我,“你听见哪一句?”

那天中午我落枕了,晚上在院里闷油瓶给我捏了几下脖子,我舒服得叹气,黑瞎子就在心里想了一些带颜色的,什么「上了床是不是也这么叫」之类的,不堪入耳,让我的世界观也有些崩塌。

我没回话,他也不接着问,只是感叹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没听见,你现在真的很会掩饰情绪。”

“你到底搞什么?”我皱着眉问他,“玩我?”

黑眼镜失笑般看我一眼,反问,“我会无聊到这个地步?”

“你都能接受黎簇觊觎你这个事实,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他漫不经心的问。

我愣了一下,他这是承认他自己心怀不轨了。态度这么坦荡反而让我没有话说。一时间我感到非常的扯淡,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我下意识转头去看黑眼镜,他罕见地把唇角抿着,侧脸的线条瘦削硬气,有几分冷峻的意思。

“我知道你没那意思,我从没表现出来过,”他说,“我没强迫你,也不让你觉得难堪,仁至义尽了。现在你能听见我心里的想法,你觉得崩溃,就能反过来怪我?”

我被他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然后我意识到我确实是把气撒在了他身上。而这里面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觉得原来他帮我那么多忙只是因为……

“对不住。”

我叹口气跟他道歉,顺手把车窗摇上来,向他解释道,“可能是因为这样让我觉得你帮我的原因不单纯是因为我们的交情。”

话说了一半,在黑眼镜笑出声之前我自己就闭上了嘴。果然他斜挑起嘴角笑了,“这话说得,不论哪种交情,不都是交情吗。”

我也不再试图劝他什么,我想我拿他当兄弟这件事和他怎么看我也没有多大关系。像黑眼镜这种人,都非常清楚自己做事的目的和想要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理由也没必要自以为是地劝他收心,毕竟人家吃过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

可能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容易让人家喜欢吧,我苦中作乐地想。

最后我和黑眼镜在镇上买了些猪肉牛肉,又提了几瓶酒,就上了车开始往回走。路上遇见几个农妇在路边摆摊卖枇杷,看起来卖相不错,我下车买了几斤准备晚上回去在院子里吃。一来一回,即使黑眼镜开车的路子很野,也费了不少时间,踏进我们那个小院时天已经黑了。

胖子正和闷油瓶在那里摆碗筷,见我们两个回来,胖子扯着嗓子问我买酒了没有,我把一瓶烧酒咚的一声砸在桌上,用行动回答了他的话。

吃饭的时候胖子又开始打闷油瓶的主意,拉了个微信群,跟我和瞎子商量把闷油瓶灌醉了听听他脑子里每天都想些什么。我觉得很好笑,调侃胖子问他竟然敢打闷油瓶主意,这句话发出来黑眼镜却意味深长地跟我对上了眼神。

“……”

我看胖子打什么主意不一定,黑眼镜打我主意却是真的。

唉,这都是什么事?

心里装了事,杯中酒就容易下肚。推杯换盏间闷油瓶还没醉,我自己反而酒意上了头,头脑昏昏沉沉,被一股不知何来的凉风一吹,才猛得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抬眼一看,我跟胖子脸上泛红,眼神浑噩,闷油瓶和黑眼镜倒是面色清明,甚至两个人还自斟自酌,隔空对了一杯酒。

……妈的。

我酒一下子醒了,在桌下踹了有些飘飘然的胖子一脚。他惊了一下,看向我,眼神清明了几分。

“灌这两个!”我给他发微信。

“搞!”胖子说。

我从雷城回来后身体远胜从前,胖子也是纵横四九城酒桌的人物,刚刚是两个人心里没数喝的急了,现在几筷子红肉下肚,又是好汉两条。我面不改色的倒了半杯酒,又给闷油瓶满上,举起来向他示意,“小哥,敬你!”

闷油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动作十分赏心悦目。同时另一边传来清脆的碰杯声,黑眼镜和胖子酒杯一碰,胖子杯里的酒就飞溅出一半。

灌别人靠酒量,灌这两尊大神靠脸皮厚。我和胖子隐晦地对视了一眼,又给闷油瓶和黑眼镜满斟一杯。闷油瓶照例没有表情,黑眼镜倒是似笑非笑地盯我一眼,我朝他抬了抬酒杯,他便也从善如流地饮尽一杯。

闷油瓶和黑眼镜体质再特殊,也吃不住一杯接一杯的烧酒往嘴里倒。一会功夫黑眼镜就显出醉意来,靠在椅背上沉默。墨镜遮挡着他的眼神,而唇角依旧挂着笑意。我又看闷油瓶,他还在和胖子对饮,斟酒时手法娴熟,倒显出几分入世的人情味来。

“来——徒弟!”我正感叹着闷油瓶少见的温情,就觉得脸上一热,黑眼镜滚烫的手掌贴着我的脸把我的头掰回他的方向,另一手给自己倒酒,要和我碰杯。

而我的杯子还空着。

我看得出来,黑眼镜有意纵容我灌他的行为。又想到过去那么多年,他对我有过多少次类似的让步,心底突然猛得一酸。

我又何德何能呢?

我不过一个普通人,认命卷进一场风波,却有幸遇见这一群人,连累他们为我赴汤蹈火,出生入死,耗尽心机。

酒至浓处便伤人。

我拿起自己的杯子,满上一杯,朝他们几个轮番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喝到最后桌上已经满是空酒瓶,黑眼镜慢悠悠地站起来,摆摆手说要去睡觉。我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冲上去扶了一把,他顺势把全身的力量都倚上来,我们俩跌跌撞撞地往他房里走,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酒杯摔碎的声音。

玻璃碎掉的声音清脆,掷地有声,我被吓了一跳,回头去看,闷油瓶手里已经空了。他在看我,眼底黑得深不见底。

胖子本来伸手去夹一筷子青椒炒肉,也被闷油瓶突然的动作吓得一抖,青椒洒了满桌,黑瞎子在我旁边啧了一声。

我被闷油瓶反常的目光看得酒也醒了,出声问他,“小哥…你这是……?”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淬着浮冰,眉心隐隐皱起——在他身上是非常不高兴的表现了。

可他一如既往克制,一如既往什么也不说。就在我酒意又翻腾起来,准备转身送黑眼镜回房间的时候,我脑海里响起了他压抑的声线。

「别离他那么近。」

我转身的动作僵住,而闷油瓶的下一句心声更如挟势之剑,猝然将我的理智尽数贯穿。

「既然给了我,为什么不全给我?」

我的酒意在这一瞬间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是心间一种惊痛。月光寂静地倾泻了整个院子,我缓慢地抬头去看闷油瓶。他也意识到什么,猛得站起,带翻了满桌的碗碟酒瓶,洒在地上一片狼藉。

他就站在那儿,脸上是不属于张起灵的苍白表情,显得有些狼狈。此刻夜深人静,天地无声,我和他对视,一瞬十年流影。

我懂了所有。

“你醉了。”我声音干涩道。

没有良心只有偏心

【猫狗学校/玟菲】Reality (上)

* 本篇cp向,上半纯剧情,在法国度假的特工夫妇。

* 群像文《惊天魔盗团》番外,正文 

 

 

“后来的很多年,我再试图回想这一幕,都觉得像是阴差阳错撞破我被酒精吞没的梦——我真的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少年吗?来自另一块大陆的,染着精灵似的蓝发、站在雾蒙蒙的清晨的阳台的——”

 

 

 

 

01:里昂的十三行诗

 

 

 

今年秋季来得比往常更早。

 

每年步入初秋时,我都会把早早把门口小花园里的草木先打理收拾一遍,以迎接之后铺天盖地的金...

* 本篇cp向,上半纯剧情,在法国度假的特工夫妇。

* 群像文《惊天魔盗团》番外,正文 

 

 

“后来的很多年,我再试图回想这一幕,都觉得像是阴差阳错撞破我被酒精吞没的梦——我真的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少年吗?来自另一块大陆的,染着精灵似的蓝发、站在雾蒙蒙的清晨的阳台的——”

 

 

 

 

01:里昂的十三行诗

 

 

 

今年秋季来得比往常更早。

 

每年步入初秋时,我都会把早早把门口小花园里的草木先打理收拾一遍,以迎接之后铺天盖地的金色落叶。里昂的秋天向来偏温和,家后头的露天集市可以开到十一二月,黄绿遮阳伞下的蔬果鲜花琳琅满目,足我慢悠悠挑上好几回。然今年这计划不得已被搁置。

 

因为我遇到了一对奇怪的夫妻。

 

 

 

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们拎着两个很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的白色石板台阶上低声说着什么,末了年轻的丈夫又低头翻包,看来是没找着钥匙。我刚好拎着水壶来门口浇花,同他对上目光,他礼貌性地冲我露了个笑容。

 

看起来并不是法国人。

 

年轻时的留学经历派上了用场,我用英语好心提醒:“或许你可以打电话给房东,他的电话贴在信箱后面。”

 

他和身侧的妻子一同向我道谢。

 

 

 

这位男子不是法国人,妻子却让我从一开始就误认作是欧洲人。翌日,她独自敲开了我家的门,拎着盒热气腾腾的布朗尼来找我聊天,围巾上边只露了双海平面一样的蓝眼睛,笑起来眼周会生出很好看的纹路。相当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面相,我自然也不例外。

 

午后。泼油小锅。沸腾的咖啡。

 

我递给她盛出来的热咖啡,她乖巧地道了谢,仔仔细细把杯子捂在手里。

 

其实用“乖巧”形容一个已婚的女士大概并不合适,但这位夫人看起来真的很小,一条普通的红围巾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蛋,衬得那双本就幼态的眼睛跟猫似的纯真未凿。意识到我在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围巾往下拉了拉。

 

“抱歉太太,我比较怕冷。”她这样解释。

 

“没关系,可惜我们这儿装不起空调。”我同她半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对方表达了认同,“是感觉离不开空调了。”

 

她吸着鼻子笑笑,语气很软,声音里带着点哑。

 

我有些惊讶:“我以为你是欧洲人。”

 

“不,只是新婚旅行到这里。我一直很喜欢法国,他就陪我来了。”

 

那天里昂难得下了雨,到午后时,外边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她窝在落地窗旁的旧沙发里,身上盖着条我拿给她的波西米亚调绒毯(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冷了),摇曳的树影缓慢地,破碎地在她身上忽明忽晦,连带着彼此的声音也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被几倍地放慢。很有趣的一个下午,尽管主要是我在说——这位年轻夫人大概真是迅速地就在法国感了冒,偶尔回应我的几声都带着点模糊不清的鼻音,但她的眼睛始终亮晶晶地望着我,在这阴雨天昏暗的小屋一隅,显得尤为清晰。

 

她对近日这街区里的几起案件很感兴趣,我便主要拣着这些事同她说。

 

“所以那个杀人凶手已经被抓了?”她睁圆眼睛。

 

“没错,但还不仅于此。”我斟酌了一下措辞,“……那位凶犯涉了黑,并且据说他上头那个,现在还活跃在附近。”

 

她明显地被吓到。

 

其实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涉黑。那位被抓捕到的凶手是被查出和一些地下组织还有所交易来往,其中包括但不仅限于人口贩卖及器官贩卖,而这又和地中海往西北的那些黑手党有所关联。电视台把这事儿翻来覆去连续剧似的播了两个星期,我想不记得都难,但此刻我没法很好地告诉她的理由只是因为我的英语词汇量还没掌握到这个程度。

 

傍晚六点过一点,她向我辞了别。我是打心底里觉得同她聊天很愉快,想留人多坐会儿,她也只很好脾气地笑说她得回去为丈夫准备晚饭。

 

 

 

我其实很难把这样一个女性同“婚后生活”联系在一起。

 

在法国,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基本都还在读书抑或刚刚毕业,还处在最活泼最按捺不住新鲜感的阶段(尽管我并没有过问她的年龄,只是从外表推算)。她居然已经进入了按部就班、平澹无奇的二人世界。

 

当然,我并不是批判她的选择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其实粗浅看来,他们与其他年轻的法国夫妇并没有什么不同,丈夫往往在上午过半时出门,一看就好好享用了早餐,妻子每日都在门口送他离开,年轻人间会很自然地交换一个亲吻或拥抱,晨间的日光泼洒在金发与黑发间,相当赏心悦目的漂亮画面。

 

 

 

 

 

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每日身着正装,早出晚归的丈夫,与在家中备餐,打理家务的妻子,理所当然常见的组合,适用于任何一个普通的法国家庭——但显然不适用于蜜月旅行中的新婚夫妇。

 

有次,我试探性地同那位夫人说或许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附近的景点,她开心地答好,看得出是真心有把我讲的东西往心里记。于是我一时也分不清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年轻人有自己的规划,也许他们早就在欧洲这块走过很多次已经没了新鲜感,也许这位看着神秘的丈夫不过是个工作狂,在新婚旅行之余仍放不下他每日要处理的那些事。能找着的理由很多,我很快便说服自己放弃了无端思考,开始期待她带给我有关于推荐景点的反馈。

 

 

 

 

结果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近半月,里昂都迎来了降温,反倒是另一件事猝不及防发生。

 

 

 

 

我家后头是条小巷,狭长小道两边开着众多花店书店及露天咖啡馆,大约就是别人刻板印象中里昂会有的样子。小巷末端是条河,依照平日里一贯的好气候,河面上总会泛着粼粼波光,很多不上班的法国人喜欢牵着狗来这儿散步,横跨了河面的那架石筑拱桥上几乎从未空过。

 

我说几乎,是因为有例外。

 

这一日,或者说从这一日开始——它就空了。

 

 

 

我大概是最晚得到消息的那批人。等我赶到桥边时,现场已经人满为患,警察拉起很长的警戒线,反复警告周围人群不许靠近,我看见几个人互相搀着在呕吐,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直到我亲眼看见警察拖着那具已经被泡到肿烂的尸体上到河岸。

 

我也吐了很久。并且至今不太敢回想那个画面。

 

 

 

死者与前阵子被捕的那位犯人有关,于是警方对那些地下非法交易组织的追查再次陷入瓶颈。我没学过刑侦或法医的相关知识,但我也知道这点常识,现在是秋天,尸体腐败速度会远慢于高温时节,依照这个巨人观程度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起码在二十天以前。警方显然也得出了这个结果,所以刚来里昂不到两星期的那对隔壁夫妻率先被排除嫌疑。

 

两人似乎都被吓得不轻,连着几天心有余悸。

 

所幸,他们预定的里昂之行也差不多走到了尾声。临别前一日,二人一同来向我辞行,碰巧那日是我孙女的生日,我急着去邻镇参加她的生日聚会,于是很可惜的我们没能聊太久,二人也善解人意地表示了理解,并送上他们的祝福。

 

 

 

 

 

而我真正想说的事发生在那之后。

 

 

 

 

 

清晨大约五点多,我回到家。

 

由于喝了点酒,半途上我就泛起了困,睡眼惺忪,好不容易到家门口、刚从小布袋中摸出钥匙,便听左手边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人往草丛堆里扔了什么东西。我抬头望去,出乎意料的是对象是个从未见过的清秀少年。

 

——但他所站的,分明是那对年轻夫妻家的一楼露台。

 

近日附近流窜的盗贼和各类案件不在少数。我刚起了几分警惕,对方便冲我露了个相当开朗的笑容,在昏暗清晨里看不太分明:“早上好。您起得真早。”

 

末了,又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家女主人的弟弟,刚从澳大利亚过来。”用的是不太熟练的法语。

 

原来是弟弟。我点点头,放下心来,同时确乎是从他眉眼间看出与那位女主人的几分相似:除了那漂亮太太是一头金长卷发、而眼前的男孩子却染着个相当惹眼的蓝头发以外。我知道这种颜色在时下的年轻人里颇为流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起得那么早的年轻人实在不算多见,我晕晕沉沉仍然留了个心眼。

 

“你是在找什么东西么?”

 

“不。”他答,“我来扔个垃圾。”

 

“这样啊。”我点点头。酒精麻痹了一部分大脑,我感觉有点晕,他体贴地过来替我拉开门。我正要进去,目光一眼瞟到草地上那个灰色塑料袋,我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

 

他侧过来问我,身体挡住了那个袋子,同他对视的瞬间我感到醉意愈发汹涌:“垃圾……要扔在后门那里。”

 

他愣了下,随即弯起眼睛笑:“好。”

 

 

 

后来的很多年,我再试图回想这一幕,都觉得像是阴差阳错撞破我被酒精吞没的梦——我真的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少年吗?来自另一块大陆的,染着精灵似的蓝发、站在雾蒙蒙的清晨的阳台的——

 

大约酒精确实吞食了我一部分记忆。我很难回想起他的脸,能记得的只有他眼下星星点点散布开的雀斑,在晨雾里几乎像在散发奇异的光。

 

 

 

直到。

 

直到。

 

 

 

很久以后的一天,我任电视放着新闻,兀自惯例地拎着水壶走回房间,再推门出来时,我顿住了。

 

昏暗的房间,壁炉里低低窜着的火苗,老式的电视机里播放着通缉令,那个生着雀斑的男孩子以及另一个不认识的、看起来同他年龄相仿的人被框在正中央。

 

 

 

原来我真的见过他。我昏昏沉沉地想。

 

那他那位姐姐呢?那个年轻的、过早就成了家的漂亮女人——我也是真的见过她吗?

 

我也是真的,跟她聊过那一个午后吗?

 

 

 

 

tbc.

再次:下章纯车,注意避雷。


与邻居家太太聊天时的场景参考:






没有良心只有偏心

【全员群像】惊天魔盗团 ep.01 纽约

“当方灿再一次把帝国大厦的灯玩成消消乐时,他在暗网上的悬赏金额终于也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天文数字。可能魔术才是他的副业。”


无逻辑群像,cp较为混乱,基本可以当动作喜剧片看。

*内含来源各处的参考梗或段子,世界观来自标题同名电影(包括序章内一部分魔术内容也来自原片),后续情节展开与电影无关。




ep.01




美国,纽约州,曼哈顿第五大道。

 

夜晚十点刚过,眼下依旧四衢八街,车马如龙,乌泱泱的人头以湍流之势包围了纽约之肺中央公园。103街车站位于西口,放平常我需要绕过很长一段路,但今天显然有所不同,我是被动地被人流裹挟着走。

 

最初我以...

“当方灿再一次把帝国大厦的灯玩成消消乐时,他在暗网上的悬赏金额终于也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天文数字。可能魔术才是他的副业。”


无逻辑群像,cp较为混乱,基本可以当动作喜剧片看。

*内含来源各处的参考梗或段子,世界观来自标题同名电影(包括序章内一部分魔术内容也来自原片),后续情节展开与电影无关。




ep.01




美国,纽约州,曼哈顿第五大道。

 

夜晚十点刚过,眼下依旧四衢八街,车马如龙,乌泱泱的人头以湍流之势包围了纽约之肺中央公园。103街车站位于西口,放平常我需要绕过很长一段路,但今天显然有所不同,我是被动地被人流裹挟着走。

 

最初我以为是又爆发了什么大小混战,结果并不是。“Gosh你怎么完全不知道!”这是我亲爱的还被困在大厦中加班的闺蜜Christina,“楼下一整层都去围观了。”

 

“是什么,街头魔术表演?”我被推搡得越来越靠近漩涡中心,终于看清了主角的脸,“还是个亚裔?”

 

“亚裔怎么了,去年在Mana Burn*拿下冠军的黑马魔术师也是亚裔好吗。”

 

我既没看过她口中的节目,也不认识什么黑马魔术师,但现在人已经被挤到了内圈,我也就顺势多看了两眼:主人公方圆十米内只被留出一小块空地,三百六十度水泄不通的包围,对魔术师来说是堪称噩梦的设定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看起来很年轻,较短的黑发加上滚圆的大眼睛,如果不是修得分外利落的眉毛平衡了下,看着可能更像只大型犬类。

 

这位英俊犬类手中正夹着一摞扑克牌。

 

 

 

“Now you want to change your mind,or?”

 

 

 

“Nope!”对面的回答很果决。看背影是位刚拎包下班的年轻女性,我开始觉得有趣起来了:“我想我应该晚点再打给你。”

 

“什么?!”Christina尖叫,“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需要你实时告诉我,我已经受不了这该死的加班了。”

 

“两杯咖啡。”

 

“一杯!”

 

“成交。”

 

 

 

在我们对话间,扑克牌已经在他手中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折返起伏,其手法让我无端觉得比起玩牌,更像是在把玩一柄精巧的小刀——“啪”的一声,魔术师的刀落在桌面,手掌平缓地推开。

 

红心4,方块4,草花4,黑桃4,四周嘘声顿起。“接连四个一模一样的不讨喜数字,这位黑马是在挑衅?”我没看懂这招式。

 

“四个4?”

 

“当然是四个4……不对。”

 

 

 

他的手已经去摸扑克牌了。或许是那位参与的女士面色也不太好,年轻魔术师露出个相当亲和的笑容:“Madam,我猜你今天不太顺利。”

 

“Madam没有回答。”我继续向Christina即兴直播,即便她已经对这平常的纸牌魔术失了兴趣,“他说‘我想这份不顺是时候去找别的主人了’,然后用左手打了个响指,那四张牌——在他右手掌心悬浮了起来……”

 

 

 

我的声音卡了一秒。

 

 

 

“……翻转了手心,手背移过牌面。牌消失了。”

 

“Is the climax coming?”Christina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就这种程度?”

 

“不……它冲你去了。”

 

“What?”

 

 

 

——红心,方块,草花,黑桃。诞生于数百年前久远法兰西的四种花色,此刻正被数万倍地放大、盘踞于纽约帝国大厦正面,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频次闪烁。

 

所有人,仰着头,像被震颤的光点掐断声带。我知道我亲爱的Christina就在其中,我甚至隐约数得出是哪一层的哪一个方位,她正在浑然不觉中成为了红心的凹陷,抑或方块的半中间。

 

她成为了这场盛大表演的一部分。

 

 

 

“Hey还听得见吗?”她依然毫无知觉地在那头喊我。而我已经无法辨认出她后面所说的内容了,因为人群在半秒的寂静后,就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原本消失的扑克不知何时回到了魔术师手中,随着迸出的某句口号,从他指缝间挣出的成百上千只黑色红色蝴蝶掠过人群扑向夜空,呼声振聋发聩,无数双手伸向蝴蝶的影子,被抬高的视线与断续电波相接——

 

 

 

我愣了一下,扶住手机听筒。

 

“你说什么?”

 

“……电……脑……”

 

“电脑?怎么了?”

 

 

 

可能是信号不佳,也可能是周围人声过于喧嚣嘈杂,我握着手机,一路后退直到挤出人群,她的声音才终于、再一次完整地回到我耳边:

 

 

 

“电脑上的……数据……在流走!”她的尖叫穿透手机扩音器,继而穿透我的鼓膜,“一行一行在消失——!”

 

 

 

“消失?”

 

 

 

我下意识转头,望向刚结束一场“盛典”的帝国大厦,却正好看见后边那位年轻亚裔魔术师挥手退场。

 

一股寒意攀上我的后背。

 

 

 

此刻,十月四日,午后十点二十四分。

 

三天前我在家里观看天气预报,梳着一头漂亮金长发的女主持人说飓风即将造访得克萨斯州,风力高达4级,在下周登陆后还将一路向北,以强降雨天气持续入侵。我说隔着1600英里能在纽约翻出什么水花来,然后此刻,然而此刻:

 

深重的铅云压在帝国大厦头顶,内部灯火通明,悲喜难通的呼喊声汇成一片。我想应该是有越来越多人发现数据被窃了。

 

而那位方才还万众瞩目的魔术师,正如一尾鱼般悄无声息从人群中游走。我从大片黢黑的人群中艰难捕捉到他走远的背影,他脱了外套,里边只搭了件简单的白色背心,线条漂亮的肩胛骨让我想到五分钟前目睹的蝴蝶:不动声色扇动翅膀,将龙卷风由南半球的密林带入纽约。

 

 

 

[CB97(方灿),一位精通全类魔术的大魔术师,被誉为手握该世纪奇迹命脉之人。与其堪称恐怖的魔术水准相对的是他不为人知的过去,国际范围内大小组织数次追查皆以无功而返告终,目前已被划入最高级警戒范畴。]

 

 

 

1.

 

 

 

[tmi alert bay.]

 

 

 

“啪!”

 

笔记本重重合上,苦主撑住额头:“受不了了这明明是金昇玟的活!”

 

 

 

[J. ONE.(韩知城)天才武器制造者,曾被人指出坐拥堪比一个小国程度的军火库。常年以面戴护目镜的形象示人,似乎至今难以适应本地气候。]

 

 

 

“你可以飞去巴黎跟他换,如果能接受街头开会的老鼠们的话。”这是端着咖啡悠然路过的方灿。

 

“老乡遇老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金昇玟应该把你诓去做翻译,你还能讹他个五万八万。”这是李旻浩,他正优雅地搅拌着一杯在周遭看来绿中透着屎色的鬼片级饮品,“我三分之一的收入都来源于和各种人打赌。”

 

韩知城脑中一算,遍体生寒。

 

 

 

[Lee Know(李旻浩),人形自走武器,至今仍保持着单人对战百人军队全身而退的传奇记录。]

 

 

 

“不了,上次跟他打赌输走了一个洗衣机加一条底裤,我发过誓近两个月内不会再去触这个霉头。”

 

“他为什么要你底裤?”

 

“当然是因为我没有其他可以抵押的东西了。”

 

“亲爱的孩子们,”方灿道,“如果不能尊重我的劳动成果的话我宁愿你们发邮件给昇玟解决。”

 

“九位数的东西也敢发mail,”韩知城嘀嘀咕咕,“是我我就先把你举报掉。”

 

“有这钱还举报?”

 

“哥你可能不知道,”韩知城说,“你的悬赏单位已经不是一般数字能衡量的。”

 

“……”方灿点点头,“我刚没死纽约街上是他们的损失。”

 

 

 

话虽这样讲,实际上他刚结束一场街头表演,连妆都还没卸,眼圈在偏暗室内被荧幕光照得有如被人揍了两拳。

 

 

 

“说点现实的,还找得到金昇玟吗?半个月没回消息了吧?小心被偷家。”

 

出乎意料的是,方灿没有搭理李旻浩的这句话。韩知城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翻了翻聊天记录:“不好意思,是18天没回了。”

 

“你确定他们是去法国跑任务而不是被卖到缅北了?”

 

这下方灿笑了:“放心,大家是一家人,要是缅北我一定记得把在座的各位一起空投过去。”

 

“总局不是说了这次是秘密任务吗?断联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没想到对我们都保密到电话视频一律不许的地……”话音未落便看见抱着资料迎面而来的徐彰彬和梁精寅,韩知城如蒙大赦,“恩人——!!”

 

徐彰彬把东西往梁精寅怀里一塞,掉头就跑。

 

 

 

五分钟后。

 

 

 

“……”徐彰彬被摁在桌子前,看着电脑里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字母数字,“韩知城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

 

“别怪我,要怪怪金昇玟吧。”韩知城说,“我也恨我自己,如果上个月没生病我现在就是跟他跟龙馥在一块了,解这狗屁密码还轮得到我?”

 

“……那就轮到我了。”

 

“所以现在你上很合理。”韩知城一头倒进沙发里,“加油my buddy piggy.”

 

 

 

[SPEARB(徐彰彬),常年以“SPEARB”这一ID活跃于各大暗网平台,真实身份是全球排名前十的黑客,数据界的魔术师。]

 

 

 

目标文件被加密混在成千上万的数据之中,按照方灿的说法就是行动时哪有那个美国时间甄别,干脆一口气全部搜刮回来。理论上是相当强盗的行为,但是从方灿这张好似获得过全球青年福布斯提名500的脸讲出来甚至显得有一丝伟光正。

 

“数据量太大了,还要点时间。”

 

“进度已经比想象中快了,解出来的文件里应该会有新委托的坐标和目标资料。”方灿终于喝完了他的咖啡,梁精寅这才发现他用的是自己的杯子,“总局的意思是,既然东西已经被人截胡了一回,说明我们现在一定是已经引起了某方的注意,最近一切行动必须以低调为主。”

 

李旻浩:“低调是指你把帝国大厦当成led灯牌吗?”

 

“扮演一个伟大魔术师也是我职业内容里的一部分。”方灿对自己的水平予以高度肯定,“反正他们抓不到把柄,没人能证明他们的数据丢失和我的表演有关系。”

 

梁精寅:“……这应该就是你在暗网的悬赏金额一骑绝尘的原因。”

 

“谢谢,很好的赞美。”

 

“但是灿哥,最近真得注意点了。”梁精寅情不自禁就要去盯他手里那个杯子,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总局隔三天就要来敲打我一次……”

 

“敲打你什么?”

 

“让我敲打一下你。”

 

“噢。”方灿耸了下肩,“All right.”

 

梁精寅觉得这杯子最好现在就碎地上。

 

 

 

[I.N(梁精寅),联邦总局的秘密武器,迄今仍被压制着曝光度,关于他的多方面猜测已在业内不胫而走。]

 

 

 

“结果出来了。”徐彰彬一推桌子,主动空出一片区域,几个脑袋瞬间汇合过来,“哪呢……迪拜?”

 

徐彰彬“哦”了一声:“正好啊铉辰在那里。”

 

“哈?他怎么跑去了那?”

 

“因为上个单子是要去阿联酋的天然矿洞里挖钻石,”梁精寅记得比谁都清楚,“那个洞只有他能钻得进去。”

 

徐彰彬感叹:“早知道让他晚点跟我们一起去了。”

 

“团购机票打折?”

 

“当然不。”

 

“那让他跟我们一起去的意义是?”

 

徐彰彬:有道理。

 

 

 

[迪拜国际机场 1:00 p.m.]

 

 

 

刚下飞机时方灿心情还不错,这两年大家逐步开始接手个人外务(例如这次一人跑去迪拜接单的黄铉辰),进账的速度翻了好几番。然而这点愉悦很快在看见黄铉辰有如刚从地沟里爬出来一般惊世骇俗的乞丐形象后消失。

 

方灿面色如常地一把拖过徐彰彬:“你走前面。”

 

徐彰彬:“?为什么是我。”

 

方灿:“怕挡住你。”

 

徐彰彬:我!

 

要说什么是真爱,就是面对着这样蓬头垢面不堪入目的黄铉辰徐彰彬也不曾面露难色。他只是矜持地接过对方手里那块写着skz everywhere all around the Dubai的牌子:“被泡发了?”

 

黄铉辰:“你问牌子还是我?”

 

徐彰彬:当我没问。

 

 

 

[dynamite(黄铉辰),鬼魅般游走于红线内外的刺客,拥有可怕的身体韧性,被称为“无孔不入的刀”。]

 

 

 

这次的任务对象是迪拜王室,委托书中三番五次强调要低调行动,只要那颗鸟蛋大的钻,别的不管。方灿坐在副驾上翻查电脑上的资料:“王室晚宴在明天晚上18点,到时候重要人物都要出席,会带走大部分警力,也就是行动的最佳行动时机。目标名蓝孔雀之心*,质量为189.62克拉。”

 

“多少?”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189.62。”方灿合上笔记本,“就数字而言比在场诸位的身高都……”

 

“可以了不许说了。”来自开车的徐彰彬。

 

李旻浩问:“行动计划呢?”

 

“写是写好了,不过这回lix和昇玟不在,有点难办。”方灿说,“据说蓝孔雀那颗心现在被挂在迪拜王子的宠物身上。”

 

“龙馥的能力里好像不包括和动物谈判。”

 

“相信我,他的能力在这儿会比直接谈判更好用点。”方灿露出一个让人胆寒的笑,“因为按照生物类别来说,那只宠物隶属于美洲狮属。”

 

所有人:“……”

 

“任务要求里有提到需要保证美洲狮的人身安全吗?”这是韩知城,“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友情提供我的最新武器,微型加农粒子火箭炮。钻石肯定是完整的,狮子就不一定了。”

 

黄铉辰说:“我就是死,也不会再用你做出来的东西。”

 

“如果没有我研发的装备你现在还得挂在洞里!”

 

“我不是没长手,但你的东西可能会让我失去双手……”

 

“绝对是因为你没有事先看我写的说明书。”

 

“350页,你那是说明书还是辞海呢?!”

 

“很遗憾这次的说明书有650页,除去各部分的组装机能模式外还新增了我的设计思路板块,连这点阅读耐心都没有的人没资格使用我的火箭炮。”韩知城很得意。

 

“哥,”梁精寅终于开口了,“我希望你现在就带着那根火箭炮……”

 

“为啥?”

 

 

 

空气静默了一瞬。方灿大吼:“趴下!”

 

 

 

同一秒,汽车的前挡风玻璃被不明物体击中,在尖锐裂响里飞溅开无数碎片。徐彰彬一个急刹,后排四人齐刷刷脑门撞上座椅。

 

愤怒的韩知城:“什么情况!”

 

惊恐的黄铉辰:“行动暴露了?”

 

明察秋毫的梁精寅:“前方枪战。”

 

面不改色的李旻浩:“你那火箭炮呢?”

 

撞到前挡风玻璃的方灿:“救……”

 

“应该是有两批人在火拼。”徐彰彬观察后得出结论,“我们属于是被殃及池鱼。”

 

众人松了口气,李旻浩一撸袖管:“我去给他们添两把火。”

 

黄铉辰一把抱住半只腿已经跨出车门的李旻浩,手忙脚乱关上车门。

 

梁精寅皱起了眉:“我怎么觉得那个logo有点眼熟……”

 

“哪个?”

 

“右手边,棕榈树广告牌后面那个。”梁精寅指了个方向,“我绝对见过那个标志。”

 

“我怎么没印象?”徐彰彬探头去看,方灿眯起眼睛。

 

像火漆印上会有的图样,目光如炬的双头的鹰。

 

“我也没印象。”韩知城不太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伊恩是不是看过什么类似的联想起来了?”

 

“不是。”梁精寅摁了摁眉心,“我再想想。”

 

 

 

 

[迪拜范思哲酒店 12:00 a.m. ]

 

 

 

单人套间内。

 

五分钟的岿然不动后,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暗了一瞬,不出一秒,又被重新摁亮:

 

屏上赫然是大片未读未回的消息,对方的头像已经灰了足足十八天。

 

他自始至终没有松开紧皱的眉心。

 

 

 

 

-

 

 

注:

Mana Burn:文中私设的魔术表演节目,原词来自Warcraft中角色技能名称。

蓝孔雀之心:原型为奥尔洛夫钻石。曾有人推测奥尔洛夫钻石即大莫卧儿钻石,而这颗钻石的命名者正是在孔雀宝座中镶嵌光明之山巨型钻石的皇帝以沙·贾汗。

 



滚动的饥饿

几款稀有小克~

注:掉san猫猫虫注意,魔女能力影响慎入。

画了一些很有趣的克。本来是打算拼一个图,但第二张实在是不好摆放了o(* ̄▽ ̄*)o

分别是:

1 追击敌人时使用魔女能力而变得有些中性的克

2 使用生命手杖变成杂草蘑菇怪人的克

3 一半变成虫子拼盘的疯克

4 迷雾小镇限定款的被魔女影响几秒钟的长发克(穿的是教会看守者的袍子)

5 把自己拉成二次元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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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掉san猫猫虫注意,魔女能力影响慎入。

画了一些很有趣的克。本来是打算拼一个图,但第二张实在是不好摆放了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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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追击敌人时使用魔女能力而变得有些中性的克

2 使用生命手杖变成杂草蘑菇怪人的克

3 一半变成虫子拼盘的疯克

4 迷雾小镇限定款的被魔女影响几秒钟的长发克(穿的是教会看守者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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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yongyong0

一次绑架。但记录下来。然后群发。


彩蛋可以踹开第一张拍照的人

  第二张踹开就看不了了大家可以自己幻想一下(:з」∠)_

强哥绝对会收到的所以打个兄弟ta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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