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伤痕
狼在捕食时总喜欢咬住猎物的喉咙一击毙命。作为捕食者的狼此时恶趣味地啃食身下俘虏的小兔子,从喉结到耳垂,一圈一圈打着转。红染料泼上白纸,顺着褶皱边缘晕开,直到肌肤熟透发烫。温热的呼吸交错,此时的猎物浑身上下都是对捕食者进食的邀请函。
不过区别于普遍事实的是,这个猎物可不是一般的柔弱小白兔。
李旻浩有些喘不过气来,稍微推开方灿些许,双手些微用力抵着他的胸膛,偏过头的一瞬间却又被对方见缝插针地咬住泛红的锁骨。
狼可真不愧是犬科的一种。李旻浩无奈地放松双手不再抵抗,审视地看着方灿的脸,虽被禁锢无处可逃,可双眼中没有丝毫窘迫,有的只是好奇与戏谑。
“喂,你还好吗,难受吗,还清...
狼在捕食时总喜欢咬住猎物的喉咙一击毙命。作为捕食者的狼此时恶趣味地啃食身下俘虏的小兔子,从喉结到耳垂,一圈一圈打着转。红染料泼上白纸,顺着褶皱边缘晕开,直到肌肤熟透发烫。温热的呼吸交错,此时的猎物浑身上下都是对捕食者进食的邀请函。
不过区别于普遍事实的是,这个猎物可不是一般的柔弱小白兔。
李旻浩有些喘不过气来,稍微推开方灿些许,双手些微用力抵着他的胸膛,偏过头的一瞬间却又被对方见缝插针地咬住泛红的锁骨。
狼可真不愧是犬科的一种。李旻浩无奈地放松双手不再抵抗,审视地看着方灿的脸,虽被禁锢无处可逃,可双眼中没有丝毫窘迫,有的只是好奇与戏谑。
“喂,你还好吗,难受吗,还清醒着吗?”李旻浩伸手捏了捏方灿完全成形的狼耳,感觉到毛茸茸的手感没忍住多摸了几下,不安分的小手随即被捉住,又是一轮柔和的进攻,长长的狼尾也正缠绵地绕着他的小腿。
方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视线不曾离开李旻浩半分。忽然又露出满是怜惜的神色,伸手紧紧抱着心上人,小心翼翼地像是怀抱着一件无价易碎的瓷器。
“别再离开我。”
又是这样,如此熟悉的语调,仿佛在无数次午夜梦回都听到过的,那时故人的声音。
李旻浩终于帮方灿把脖子上的领带卸了下来,还有那纽扣早就飞走的衬衫。胸膛上刻有Wolfgang字样的刺青却与上次所见不太一样,多出来一道不易察觉但细看很是明显深凹的疤痕,明显是锐器致命伤,而且从伤痕恢复情况来看反复结痂又反复愈合。
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不过是一道伤痕而已,自己为何如此伤感?
“哭出来吧,别忍着,没关系。”方灿低头亲吻他的双眼,不厌其烦得一遍又一遍。
多么熟悉的、温暖可靠的怀抱。李旻浩跟着平复心情放松了下来,抬手把方灿整个人按倒到自己身上,找准方灿的肩膀露出尖牙狠狠地咬了上去。
月色下枯萎的野蔷薇,在水汽的滋养下近乎痴狂地绽放,开始不自觉隐藏尖利的刺,好引导人采撷观赏。
散发着浓郁香水气息的领带,愉悦似藤蔓,生长占领了红色瞳孔,地板上交错在一起的影子,逐渐密不透风的墙。
今夜请将我捕获吧,捕食者;而我的猎物,唯有你可以将我俘获。
饶是体质特殊异于常人,第二天从难以言说的疲惫中缓解过来的李旻浩,望着满地狼藉碎片与自己身上醒目的痕迹,依旧是怀疑了一下人生。方灿在身边睡得正酣,狼耳与狼尾消失不见,看来是平稳度过了变身期。
李旻浩看了眼时间,索性也躺下放空自己。转头却发现方灿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正望着自己笑得意味深长。
“那个昨晚……我只是遵循守则,尽我的责任看住你罢了。”
“嗯,”方灿凑近亲了亲李旻浩的脸颊,“前辈不用多虑,您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我是舍不得跟人分享的。”
于是我们的狼人先生在自家公司自己的休息室内被一脚踹下了床。
“你胸前的伤,怎么回事?”电梯里李旻浩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记得了。”方灿摸了摸胸口,“自我记事起好像这个疤痕就在,并且怎么治都去不掉。”
脑海中闪过那个巨大的十字架与审讯台,低头仿佛胸膛被贯穿的痛楚仍在。李旻浩有些吃力地扶着墙壁,此时正是阳光最毒的时候,出了大门方灿不动声色地把他圈在怀里,收紧了环绕的手臂,望着李旻浩露出的雪白的脖颈出神。
“李医生。”一声冷淡的呼叫打破了这个和谐的画面。“李旻浩,我找了你好久。”
金昇玟带着墨镜穿着大衣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看不出此时的情绪。
“诊所再不开门倒闭算了。”金昇玟几步上前就把李旻浩拉到身边,“你最近需要我……在你身边。”
“谢谢,不过最近诊所还是关闭吧。”李旻浩转身示意方灿放心,“我有些事要亲自去处理。”
“金院长出事了。”金昇玟语气像是在读晨报天气预报一般淡定,“被人发现倒在医院的办公桌上,浑身上下都被吸干了。”
“可你看起来并没有多难过,”方灿把李旻浩护在身后,“据我所知,金院长可是你的父亲,不是吗?”
“呵,父亲?”金昇玟摘下墨镜,眼中闪烁着不自然的金色,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瞳孔颜色,“当他把那些实验的歪心思放在旻浩哥身上时,就要知道今天的结局。”
“转化者?什么时候,你为什么?!”李旻浩掐住金昇玟的肩膀,用力得仿佛指甲要嵌入对方的皮肤。
“Wolfgang的联络人奉命去踩点时,曾被监控捕捉去过诊所。”方灿眉头紧皱,“这是为什么我会伪装去试探,而我们不知道的是,在联络人被害那天监控的后续,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尾随他去了楼顶的死角。”
“怪只怪他自己狂妄自负,要不是他出言不逊我不至于想要他的命。正好我才转化不久,也没人教我,让他走得痛苦了些,是我的错。别躲了,出来吧。”金昇玟突然看向远处的转角。
“首尔近期的命案,看来都和金医生脱不了干系了。”徐彰彬撸起袖子站出来,举起手上的特制手铐,“随我走一趟吧。”
金昇玟视若未闻,把李旻浩拉近身,凑到耳边轻轻说道:“曼珠草,只需几滴萃取液加进去,这便是你近期会频繁想要吸食人类甚至是同类血液的原因。恨我吗?”
“我想知道原因。我不可能区别不出人类和吸血鬼,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李旻浩眼中满是悲伤,原来我一直想要保护的挚友,却是这一切的幕后凶手。
“我告诉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金昇玟望向李旻浩的眼神,带着隐忍的疯狂,又带着难掩的深情与迷恋,“制裁我,只有你能做到。”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阳光下金昇玟背后拉长的黑影陡然破碎,凭空飞出了一双瑰丽的翅膀,将他和李旻浩单独隔离在一个独立的空间。
纯黑色的羽毛消散,李旻浩的手穿过了金昇玟的胸膛。而那漆黑的双翼在影中扶着李旻浩的肩膀,似是在安慰。
“谢谢你,旻浩呀。”
那是李旻浩陷入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all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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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长篇了呜呜呜呜呜
3.
秦淮是当天晚上才被推出手术室的。
周游和唐林站在门口,像是等待宣判一样等着医生告知他们最后结果。在医生和他们说,秦淮没有什么求生意志的时候,他们分别想了很多。
一直到秦淮被推进了icu,周游和唐林坐在门外。医生给他们讲现在秦淮的身体状况。
“病人身上有很多伤口,不深,好好照顾就不会留疤,但病人被锐器击打头部,导致脑损伤,病人求生意志也很薄弱,昏迷时间可能比较长。”
“之前病人有过心脏疾病的病史吧?如果发现病人有任何不对劲,都要立刻叫护士。”
周游脸色不佳地送走了医生,他趴在那个小窗口里看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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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秦淮是当天晚上才被推出手术室的。
周游和唐林站在门口,像是等待宣判一样等着医生告知他们最后结果。在医生和他们说,秦淮没有什么求生意志的时候,他们分别想了很多。
一直到秦淮被推进了icu,周游和唐林坐在门外。医生给他们讲现在秦淮的身体状况。
“病人身上有很多伤口,不深,好好照顾就不会留疤,但病人被锐器击打头部,导致脑损伤,病人求生意志也很薄弱,昏迷时间可能比较长。”
“之前病人有过心脏疾病的病史吧?如果发现病人有任何不对劲,都要立刻叫护士。”
周游脸色不佳地送走了医生,他趴在那个小窗口里看秦淮。
秦淮一向是不把自己的心情外放的,于是他们也都认为,是老板脾气好。这种事情最怕习惯,但他们早就习惯他们做什么事都会被原谅了。
他垂头丧气地看着秦淮,看着秦淮身边的机器发出转动的声音,输液管从瓶子里流出来,最后送到秦淮的身体里。
他看起来比三天前瘦了,不过之前就已经很瘦,周游一只手臂就能环住他的腰,那时候秦淮还活蹦乱跳的,周游要亲他的脖子还要靠偷袭。秦淮被偷亲后,连脸带脖子都红透了,他假装自己有点生气地拍一下小孩的手,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又亲了一下他的脸。
4.
陈默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秦淮住院了的。
他到的时候秦淮还没有从icu出来,他突发心脏停跳,医生刚刚急救完,对着周游和唐林说,我们会尽力的。
周游很信,他现在把医生当做他的救命稻草,只要医生说秦淮会好,他就都能信。他失魂落魄地坐在病房外面,但还要几分钟往里面看一次秦淮的状态,怕他出了什么事。
陈默之前就联系不到秦淮,他以为秦淮是不愿意跟自己说话,他要安抚受惊的木桐,还要照顾妈妈,属实忙了几天,但木桐没受什么伤,过一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陈默终于觉得秦淮不对劲了。
秦淮不会这么久不接电话的,他给秦淮发的消息无疾而终,最后转折了一下,给周游发。周游在秦淮病房门口等了好几天,电话都等没电了,最后陈默受不住去找开挂网安找秦淮,和来找周游的郭瑶碰到一起,他才知道秦淮住进医院,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他没告诉他妈妈,只和木桐说了,让她在家里照顾好妈妈,自己赶去了医院。他看见医生和周游站在门口交代什么事情,周游点点头,等医生走了,又蹲了回去。
“之前不是看起来没怎么受伤吗?”
陈默也蹲到他身边。他看着周游憔悴的脸,碰了碰周游的手臂。
“那是我们都不知道。”周游声音有点哑:“小淮淮为了瞒着我们,特意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当时他在救护车上就吐血了,你跟着木桐走了,没看见。”
周游觉得自己不能一个人难受,他邪恶地想,总要所有人都后悔:“医生说他没有求生意志,这三天已经抢救过一次了。”
“别提道歉了,我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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