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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东来

暗流(二)

训诫预警

本文是一触即发,伪装者,天衣无缝的同人文,时间线些许混乱,小说和剧的综合设定。


林景轩的确知道资历平现在在何处,他这一鞭子挨得不冤用贵翼的话来说就是“你就敷衍我吧”

他笑着应下声来也知道贵翼无意与他多做计较,否则单不尊军令这一条就绝对够他受的了。

贵翼说了他要人,也就是明白的告诉林景轩他非一时气愤心血来潮而是真真切切要把资历平找回来,因此他只得尽职尽责。

林景轩将身姿挺得笔直应是退下,而一旁桌前的贵翼却是有些烦躁的的揉了揉因这一场胡闹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暗夜中风也是冷的,裹挟着看不见的危险因素肆意的往人怀里钻着,木叶萧萧,似摸不透的...


 

训诫预警

本文是一触即发,伪装者,天衣无缝的同人文,时间线些许混乱,小说和剧的综合设定。








 

林景轩的确知道资历平现在在何处,他这一鞭子挨得不冤用贵翼的话来说就是“你就敷衍我吧”

他笑着应下声来也知道贵翼无意与他多做计较,否则单不尊军令这一条就绝对够他受的了。

贵翼说了他要人,也就是明白的告诉林景轩他非一时气愤心血来潮而是真真切切要把资历平找回来,因此他只得尽职尽责。

林景轩将身姿挺得笔直应是退下,而一旁桌前的贵翼却是有些烦躁的的揉了揉因这一场胡闹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暗夜中风也是冷的,裹挟着看不见的危险因素肆意的往人怀里钻着,木叶萧萧,似摸不透的狰狞疯狂的在夜里叫嚣。

明诚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敲响了方一凡的房门,三短一长,固有的暗号。

他站在门口等待着有人把那扇门给他打开,从而去完成他应该去执行的任务。

「卡哒」一声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明诚一抬头瞬间有些惊讶,他的目光跌进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眸里,熟悉的面孔从屋内灯光的映衬下展露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帮他从侦辑处特务的监视下得以脱身的人——资历平。

“等你好久了,速度还真是慢”

资历平一边让了人进一边自来熟的说道

明诚哑然,他不知道资历平怎么来的,可他现在又显然没时间去与他争辩。

他迈进屋里一眼便望见了桌旁的方一凡,显然她也已经等了好久了。

“方小姐你好”明诚主动伸了手就在握住方一凡是他用手指灵敏而迅捷的在方一凡手背上敲出几个信号。

方一凡一僵心下明了,他的确是青瓷,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她笑了笑扬眸对明诚说“我们屋里谈”

明诚点头相互明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资历平欲跟,门「砰」的一下关上险些将他鼻子砸个正着,资历平抬手轻蹭了蹭鼻尖“切”了一声“过河拆桥”

资历平暗骂

可他清楚这其中弯绕,因此,进退有度,他往门外一坐老老实实帮屋内人放风,哪怕根本无人如此要求。

明诚道明了来意顺便还从方一凡的屋子里扯出一个箱子,他没有顾及此时方一凡的惊愕兀自将箱子打开,往人前面一摊,箱子里赫然一部电台。

“你什么时候放的”方一凡终是问出了口,她家里藏着一部电台她没理由不知,她的警觉性不会低到如此地步。

明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昨天来过可你并不在家,所以我才托了人找你,毕竟他比我更容易知道你在何处。”

方一凡笑笑“的确,他总是有一些特别的能耐”

“他不能参加”明诚说的斩钉截铁

“我明白”方一凡同样答的肯定。资历平虽然可以信任,但绝对不能涉入过深,他并不是“自己人”而他们又有着绝对的纪律,若不是时间紧迫,明诚是绝对不会去主动招惹那个不定人物的。

明诚从怀里掏出一本密码本郑重其事的交到方一凡手里“这是新的电台,上级命令摸清上海地下人员身份,重建上海交通站A组整编为上海地下3组配合一二组成员完成此次任务,3组组长方一凡”

“任务内容”方一凡追问

“不知道”明诚平淡而严肃的回答“从交接完成这一刻您就是我上级,活动内容我无权知晓,由您派发”

方一凡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上海A组最熟悉情况的已经非她莫属,此次任务她责无旁贷。

明诚起身欲走,可还不待他站起,门铃骤响,屋内三人登时起身均是警惕。

方一凡掏出枪小心翼翼踱到了窗边,她贴着墙谨慎的往外望过一眼,暗道一声糟糕。

“谁的人”

“贵翼的”

“贵翼的?”明诚惊异的又问了一遍,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是,有些人我认识,估摸是为了屋外的少爷来的,你在屋里等,我出去应付”

方一凡蹙了眉,有些不快

“好”明诚应下声来没去主动逞强。

方一凡拉开寝室门,恶狠狠瞪了资历平一眼,资历平摊了摊手眉眼间还挂着薄薄一层肆意和无奈,他表示自己很无辜。

方一凡浅笑的拉开房门,门外人不出所料,就是林景轩。

“林副官深夜到此是有什么公干吗”方一凡笑的有些魅惑,声音婉转动听。

“我来带小资少爷回去,军门找他”话说到此林景轩顿了顿随后才再次道“方小姐也不必搪塞,我无意惊扰不想闹出大动静来”林景轩同样笑着,自信中带着笃定。

果然方一凡笑容一僵听懂了这话外之意,林景轩在威胁她,他显然已经知晓了这屋内情况以及自己的处境,所以才会淡然的说出那句不闹出动静。她清楚可她却无法反驳,一但动静闹大,她绝对有暴露的风险。

“我跟你回去”平然骤起的一句话及时解救了为难中的方一凡,资历平无所谓的将门一撑还安慰了她一句“不用担心”

他推开门对着林景轩一扭脸,“走吧”

林景轩丝毫不被这乖巧所动,从怀中将手铐一扯把人锁了上。

“我说哥,咱不至于的吧,我不跑”资历平挣扎着讨饶。

林景轩笑笑“我不信”

“你又锁不住我”资历平扯出一抹肯定的不屑来

林景轩淡淡“你若老实,方小姐住宅就安静”

一句话直戳心脉。

资历平不得不承认他被威胁了,而且他还无可奈何毫无反击之力,他虽桀骜难驯可同时他更重义气。

资历平垂下了眼眸有藏住了眸底的冰寒,他扬过脸冷哼了一声“我不跑”

三个字低沉中带出暴怒。

方一凡有些不忍心,可同时她又真的无可奈何“小资”她关切的唤了一声。

资历平立刻换了神色,嘴角一扬又是他平时的狷狂态度“那是我大哥”

资历平在告诉方一凡他没事,贵翼是他大哥总不至于把他怎么样。

方一凡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不出贵翼所料林景轩果然把人带了回来,贵翼低过头目光从资历平反锁着的胳膊上觑过,淡淡收回了视线可却没有一丝要松开的意思,资历平顿时有些急了,他嘴角笑着又带着些不着调的痞意开口求饶“哥,哥,大哥,不至于的吧”

贵翼没理他反而扭过身对着一旁的林景轩吩咐道“把士兵撤开我房间,你帮我守着”

林景轩本想应是可又马上回过神不解的“啊”了一声。

贵翼锐利的眸子倏地一缩,视线凌厉的刻在林景轩脸上“要我再重复一遍?”

林景轩一吓立马一个立正“遵令”随后转身出去顺便还把门也带了。

至此书房内只剩两人,兄弟二人对面,一肃一僵。资历平是真没想到贵翼竟然动了真格的,从他下令的那一刻资历平就知,今晚怕有的熬了。

“跪下”贵翼的话说的极淡不夹杂一丝的锐利,可资历平此时却是不闹了,他收了所有张狂应声跪下,身姿笔直。

贵翼不说话就站在原地直直盯了资历平足有一分钟,最后还是资历平耐不住这无声的压迫主动开了口“大哥”

贵翼呵的笑了“还知道叫我大哥”一句话清冷中不乏怒气。

资历平此时是真的有些怕了,他不知道贵翼突然的恼火是为了什么,一时无措,话头都不知从哪牵起。

他闭了嘴,默不作声。

贵翼也不说话两步走到一旁将墙上挂的马鞭取了,回来毫不留情的一鞭子直接甩了过去,资历平跪着双手被绞连个借力都不能,硬生生挨了一鞭,外面的衬衣被这凌厉的鞭子抽碎他却连喊都未喊,一口气半颤半吐同时还不敢将身姿歪了,剧痛一瞬撕扯他又只能弱弱唤了句“大哥”算是卑微的表明姿态,谦顺而温婉。

贵翼开了口“我说过不让你胡乱参与政治吗”他的语气有些沉带出威压。

资历平没有开口,依旧还是低垂着眉眼默默跪着。

“说话”贵翼猛的冷喝一声,压下资历平内心大半的纠结和未露的狂妄

“说过”资历平平淡开口无一丝的情绪波动。

话落贵翼的鞭子紧随而至抽碎他话中尾音像是话还未在这屋中荡开便已被口中痛呼压下。

资历平咬着牙目光坚定的抬起了头,他将视线迎上了贵翼那一张威严沉肃的脸不带一丝的躲避和退让。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资历平也是堂堂男儿身,有何不可”

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贵翼被这话惊的一愣随后蓦地笑了“好一个匹夫有责”他往前跨过一步弯下腰凑到资历平面前,“不畏死?”

资历平坦然做答“不畏”他的话真挚而坚决,他就是要告诉贵翼,他资历平,不怕死。

贵翼起了身,他淡淡看着资历平,眼底无嘲无讽亦没有赞赏“你知活吗?”

四个字落地,资历平一瞬哑然,他不解的望着贵翼,似乎迷茫于他这话里之意。

贵翼再次笑了,扬起的嘴角上满是冰寒,他清冷的一字一句道“你不畏死,同时你更不知活”

资历平不说话了,他不解这其中意思。

贵翼道“不畏死者或牺牲壮烈或万古流芳,可不知活者往往徒伤性命,大事难成。你不畏死,你可以随时为了你所谓的信仰去牺牲去慷慨就义,可你不知活,你做事决绝不留后路,你凭着一腔热血不畏不惧。

莽夫行径!

你聪明你却不为自己谋后路,你果敢却是用在了死亡边缘的决绝。”

他再次望向资历平凌厉中带出他军人的威势“资历平你告诉我,你的所作所为,我能否赞一句可歌可敬”

贵翼的一番话打破了资历平所有自以为的狂傲以及他自视的清高。

“我”资历平单吐出一个字便再也无法继续言说,他错了,大错特错。

贵翼没在打他,他定定看着面前跪的端正的人,直到他听到了资历平那句发自肺腑的诚恳之言“大哥我错了”

“还要和我谈政治吗”

“要”资历平的话依旧坚定。

贵翼道“你想说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资历平问,他语言直接而尖锐不带一丝的拐弯抹角。

“我是军人”贵翼慨然做答

“哪里的军人”资历平继续追问,誓要出一个答案。

“人民的军人”

“姓国姓共?”

“我姓贵”

资历平再次败下阵来,他眼神暗了暗随后弱弱提问“如果有一天我们对立呢”

“没有这一天”

“万一呢”

“你闭嘴”

贵翼一句话喝住了资历平所有的问题,他严词厉声的告诉资历平“我贵家人,血液中流淌着的是正直和善良,无论处何地,在何方,刀劈不散,斧剁不碎,与你与我与贵家都该如是,望你谨记”

资历平立即答音“小弟自当谨记”这一番话可以说唤的醒资历平骨子里的灵魂,正直和善良,他从来不缺,也从来不曾违背。

贵翼问“还有要谈的吗?”

资历平道“没了”

贵翼说“你没了,我有”

话音落,资历平又是一个激灵,事儿还没完。

贵翼缓缓道“资历平,你一向自诩聪慧,自视甚高,可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自问你,能够从众多人中只一眼单辫出明诚来,就这等魄力与识人的精准度与对敌的敏感,你能及否?你又比得上几分?

你以为谁都是你那个笨蛋二哥资历安,杜旅宁何等人物,也是你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你一味参与不懂不知,胡乱搅和有恃无恐,你置我于何地?你不畏生死,非愿去趟这一摊你根本不知深浅不辨清浊的浑水,你又至父亲于何地至家族何地?你明知他们不愿让你深入你却凭着一腔热血不管不顾,不知不畏,你又至他们于何地至国家何地?”

贵翼冷笑一声接音儿继续“我身为国民党军械司副司令,你却一味与共党搅和,是为不义;你身为贵家子孙,高堂仍在你却做事决绝不留后路,是为不孝,你为朋友谋却不知何为进退何为益损,胡乱参与,限他于两难,是为不忠,你如此不义不孝不忠之举,有何脸面跟我惶谈政治,妄断生死!

你又有何可辩!”

资历平没话了,他的所有热情被贵翼所言的冰冷现实湮灭,他的所有娇狂桀骜被贵翼的一番言语打落泥潭,他无法开口,无言辩驳,他低着头只无味重复着那一句话“大哥,我错了,小资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贵翼盯着他“错了?”

“错了”资历平弱弱答话,神态间挂了些可怜。

贵翼对这话不置可否,手里鞭子一挽兜风抽了下去,整整三鞭,寸力未收。

资历平的五官顿时拧做一团,一瞬的煞白牙都在颤着,他极力抑制住了自己挣开逃跑的念头在原地跪的笔直,尖锐的疼痛袭过,欲把他撕碎一般,他带着哭音抬头,眼神里满满的可怜“哥,还打啊”

贵翼说“在让我看见你下次还这么不管不顾的胡干蛮干,我把你吊起来抽”

资历平闻声一颤,立马保证道“没有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贵翼笑了“林副官,把人带走给我锁了,这一星期,他哪也不准去”

“哥”资历平讨饶

“没商量,你要是出去,腿给你打断”

资历平恹恹坐会原地,小声嘟囔“法西斯”

贵翼倒是没再跟他计较,只一味想着如何才能把这次的事完整盖过,毕竟杜旅宁那里,不好糊弄。









 

侦辑处

杜旅宁看着毫无所获的两队人,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要听有用的东西”

“我们们盯了明诚一晚上,他除了和几个商业朋友或者伙伴交谈以外没其他特别异常,一切都再平常不过”李沁红如是汇报

“什么意思”杜旅宁依旧淡漠

“要么就是明诚隐藏太深,要么就是我们跟错了目标”

杜旅宁看着她,那你觉得可疑人是谁呢

“资历平”李沁红一本正经的说

“哦?”杜旅宁一扫刚刚的冷漠扬出笑来“那你说说理由”

“他今晚出现的怪异,消失的也怪异,而且还和明诚有过接触”

“嗯”杜旅宁浅浅嗯了一声,模棱两可,他扭过头反问杨慕次“你觉得呢?”

“我觉得资历平像是一个搅局的,以共党的行径和作风来看,他们绝对不会同资历平一样高调做事不计后果”

杜旅宁再次压言“我要证据”

杨慕次道“今晚的明公馆外,我们的人与贵翼的人撞了”

杜旅宁蹙了眉“贵翼怎么会掺和到这事里来,他若掺和事儿可就复杂了”

“他们为了抓捕他们家少爷,资历平”

“可曾后续追查”

“未曾”

“原因”

“消息传来时,已错过时机”

杜旅宁猛的一拍桌子“混账,这事儿也是能误的,我教你的东西,你是连本带利还了我”

杨慕次一怵赶忙回“不敢”

“做都做了,有何不敢”

杨慕次没有说话

“从明天起,盯死明诚以及资历平,势必查出他们的接连线”

“是”二人齐齐应声

“出去吧”

两人转身就走,杜旅宁开口“杨慕次留下”

杨慕次无奈苦笑却又不得不转了身“处座”

“累吗?”

“不累”杨慕次违心做答

杜旅宁将一沓资料往杨慕次手中一递,淡淡道“墙角托着,想想今日误了那里”

杨慕次伸手接过,心下暗叹口气,漫漫长夜,尽是煎熬啊。




米酒蛋泥

【小剧场】天天开心 - 2

原本真没多大事的。


直到这一刻,安寄远才开始回忆,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与颜庭安的相处素来只打直拳,不似在面对季杭时,对委屈的容忍度那么高、显露度那么低。有任何不开心不愉快的,都惯于直接写在脸上。


倒也不是安寄远性格本如此。

他也是学妹们眨着星星眼、头顶闪亮偶像光环的高冷少爷,也从小被喜怒不形于色的古板规则所支配,只是,他会嘀咕、会攀比、会试探、会想——


你那么宠我哥,我可是我哥的亲弟弟,难道不能也宠一下我吗,我又不是不可爱。


可答案,显而易见。...

 



原本真没多大事的。


 

直到这一刻,安寄远才开始回忆,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与颜庭安的相处素来只打直拳,不似在面对季杭时,对委屈的容忍度那么高、显露度那么低。有任何不开心不愉快的,都惯于直接写在脸上。

 


倒也不是安寄远性格本如此。

他也是学妹们眨着星星眼、头顶闪亮偶像光环的高冷少爷,也从小被喜怒不形于色的古板规则所支配,只是,他会嘀咕、会攀比、会试探、会想——

 


你那么宠我哥,我可是我哥的亲弟弟,难道不能也宠一下我吗,我又不是不可爱。

 

  

可答案,显而易见。


现实是残酷的。 

一如安寄远骤然缩减的容“委屈”度,颜庭安也从来没被任何人如此甩过脸色,他同样不愿容这皮孩子的臭脾气!

 

 

当年安寄远能当全科室住院医的面将二十多页手写病例分析扔进碎纸机,一度流传为神外继季主任连续站台30小时后的第二大传奇。而当事人季杭也只不动声色地纵他怄气,只要安寄远在临床工作上不犯错,季杭就能对他的挑衅熟视无睹。


颜庭安可没那么好脾气。

 

 

玩脱了,那就揍一顿。

 

没有正当理由,也没关系。

 

真要按季杭那对事不对人的严谨态度,那岂不是开错药拆错线才能揍?

 


所以,本来真没多大事的,颜庭安打过孩子,气消了就好了。奈何——

 

 

“安寄远,等我开口命你重复刚才那满嘴的鬼话,就是一个字一巴掌了。你若不想今晚回家连门禁识别系统都不放行,还需要跑去物业顶着巴掌印更改面部录入,就赶紧的!”

 

奈何安寄远喝凉水塞牙缝。


 

这几句话宛若滚烫岩浆,浇得安寄远从耳尖到脚趾浑身发烫。心里明明委屈得拔凉拔凉,也控制不住脸颊温度急剧上升,磨蹭半天才规正,颤颤巍巍端举戒尺的手更不算服帖。

 

 

季杭即刻沉下脸,“你是真的想挨巴掌。”

 

安寄远明明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开口却仍旧不甘不愿,“我,我在请罚了啊。”

 

“身正、目平、臂直、尺静。你哪一项做到了?”季杭厉声斥道,“是不是太久没舍得对你动家法,才把你惯的这般目无尊长!头抬起来!”

 


凶什么啊——

 

“抬就抬!”安寄远一个爆破音蹦出!

 

这是抬吗?

 

这简直就快折了。

 

安寄远瞪眼看向季杭,越想越委屈。

  


他咬住牙根,可怜兮兮地在两瓣眼眶里盛满泪光,因强忍的哭腔而拉出奇奇怪怪的音调,“我……哥,哥难道没看到我委屈吗?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你都没听我解释,就盲目向着你师兄,这是对的吗?这是一个哥哥该做的吗?你不应当先公平公正了解事情经过吗?!嗯?”

 

最后的那个表达疑问的单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制造出二十一世纪最大规模洪水。

 


 

季杭的眉头一点一点蹙起来,肉眼可见得,脸色又阴沉了。


还想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对师兄大放厥词的,难道是个全感官仿真安寄远不成?就凭那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便理当家法伺候!


季杭刚要回斥——

 

 

“解释,你解释。你哥听着呢。”颜庭安用柔软的眼神安抚住季杭震怒的情绪,手中的拖把棍往桌边一靠,又冲安寄远点头,一点都不遮掩哄孩子语气,“从头跟你哥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别哭,好好说,不然你哥听不清你哼哼唧唧。”

 

 

安寄远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

 

可他还是一板一眼、义正词严,将对颜庭安的控诉一股脑抖搂了出来。也不知这记仇的模样是遗传了谁,从进科第一天颜庭安没亲自带他熟悉环境、并告诉他自己办公室有可乐库存,到他从来没有在查房时被颜庭安提问过,一直嘀咕到今天早上的手术插曲。


 

期间说累了,高举戒尺的双手稍有挪动,都会被季杭面无表情地移回原位。

 

 

“说完了?”长篇大论只换来冷淡一句。


 

安寄远心中微微荡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鼻音还像低音炮似的,“嗯。”

 


“说完就请罚吧。”季杭神情凌厉,没有半点通融,“顺便,因为你刚才的解释,又为自己赚到额外的十下。”

 


小狮子瞬间炸了,“凭什么?!”

 


颜庭安又上手揉了把狮子毛,多少有劝慰的意思: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看看你哥的脸色,还敢大吼大叫的。

颜庭安解释道,“不抽问你问题,是因为我明知道你会,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就像我明知道这个操作你做不了,也肯定不会让你尝试。

 

季杭浅浅打断,“他做得了。”

  

  

这次轮到颜庭安愣住了。人工血管与心血管的端端吻合及其微小,可对其缝合的精度要求又是外科届的天花板,那是承受人体最大血压的血管,稍有不慎造成破裂就是一起根本无法挽救的人命。

三百余针,针针都需要最高质量最稳定的吻合。


可季杭说做得到,那肯定不是虚夸。


理所当然的认同让安寄远蓦然发笑,透亮的眼底还闪着缕缕泪光,嘴角已经憋不出弧度。男孩子,就这点儿对自尊心的追求。季杭笃定说他做得了,心里的委屈哗哗随这四个字吹散了一大半。

 

 

可颜庭安到底城府不浅,看了眼季杭认真的脸色,又话锋急转,“你做得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趴下挨揍。”

 

 

安寄远还没来得及嘟嘴,就被紧接着的一盆冷水淋得透心凉,“你做得了这个操作,又不代表你明天就可以来心外上班了。安寄远小朋友,你哥一定跟你说过,作为一个处在临床初期的低年资住院医,多看多听多观察比多动手要重要,你但凡多用点心思,就会发现我提问学生的规律了吧。这个操作,那么多主治甚至我本科室的住院医等着做,凭什么让给你。”

 

 

就好像家长和老师在当面对峙教学内容。安寄远小朋友根本没有钻空子的余地。

 

 

季杭扫视他垂落的脑袋,在安寄远还算规矩的跪姿中,终于腾出点耐心,“你开始轮转前我就跟你讲过,给自己制定合理目标,你的目标一定不是成为你所有轮转科室的第一把刀。怎么,你每天动脑还不满意,准备隔天给人开心,隔天再去塞肠子吗?术业有专攻的道理都不懂?今天上台做成功了这个操作,除却满足你的好胜心和自尊心,对你今后的行医根本不会有太大帮助。去其他科室轮转,需要的是从宏观角度了解这个科室内患者疾病的组成,和治疗的基本原则方针。你需要思考的,是你的轮转经历,能如何增益你今后在神外领域的发展,回到自己科室后,能为整个神外科室带来什么价值。而不是,做白日梦似的想象你终有一天会站在心外的手术台上主刀——你一辈子都不可能。”

 

 

季杭话音一顿,“除非,你是真的有意转科来心外。”


 

安寄远不满的瘪嘴,低声嘀咕,“明知道我没有。”

 

季杭冷漠,“那还有什么问题?”


 

不想挨打,可以吗?

 

安寄远巴巴抬头,看向季杭。


 

道理他清楚了,季杭说得他心服口服,可就算是为了自尊为了好胜心,他也没有真的和颜庭安生气,只不过是想闹闹脾气也许可以被哄。

 


“没有问题,就请罚吧。”季杭的声音骤然冷厉,“事不过三。请罚再不会,你就给我跪门口去掌嘴。”

 


安寄远赫然一抖。


 

若只有季杭在场,那他如今已经可以对挨家法一事从善如流,可颜庭安这个太有存在感的大活人站在旁边,他都规规矩矩高举戒尺挨训挨半天了,居然还不够羞耻?

 


“我——”


 

安寄远犹豫地吱呜出半个字,如有千斤重的双臂却猝然一空!


抬头,才看见季杭脸色铁青得将戒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敲击声并不沉重,却砸得安寄远心头发颤。


他赶紧膝行过去重又拾起戒尺,端端正正托举过头,不敢再挑战季杭的耐心,“小远顽劣、目无尊长、任性妄为。请哥哥行家法责罚——”

 


绯红的脸色像是染了墨,安寄远羞得牙根都在哆嗦,“三十……戒尺责臀。”

 


压抑的沉默有三十秒之多,将小狮子的心跳催出骏马飞腾的节奏,季杭才轻声追问,“还有呢,这里就我一个人吗?”


 

安寄远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精华部分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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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结束啦)



两个彩蛋揭秘安寄远罚跪一二事:有六一特别节目提问征集热评第一的问题。不说也知道是什么了吧。还有暖风写的小硕子小段子。



要记得戳。










X.

论庭安哥对季木头有多好之100个心动瞬间

都来自@米酒蛋泥 《安歌寄微词》及其番外、小甜蛋的提问箱、小甜蛋评论区的回复以及一些我的看法。

所有著作权和解释权都归@米酒蛋泥 【给亲妈排面】

————————————————————

  

1.“你什么你。叫声师兄我听听”。这声师兄,一叫便是十四年。

师兄和小杭的故事,就此开始。


2.“想学,师兄就帮你”。这句话后面,是温柔笑意掩盖的,足以拿生命来胁迫的,一顿痛打。


3.小朋友身体不好,不能吃冷饮。他还说不爱吃小孩子才吃的东西。师兄带着笑意悄悄看穿,过生日会记得买回能当冷饮吃的老字号蛋糕放冰箱。

长大的每一岁,渡过的每一道难关和苦厄,都有师兄在身...

都来自@米酒蛋泥 《安歌寄微词》及其番外、小甜蛋的提问箱、小甜蛋评论区的回复以及一些我的看法。

所有著作权和解释权都归@米酒蛋泥 【给亲妈排面】

————————————————————

  

1.“你什么你。叫声师兄我听听”。这声师兄,一叫便是十四年。

师兄和小杭的故事,就此开始。


2.“想学,师兄就帮你”。这句话后面,是温柔笑意掩盖的,足以拿生命来胁迫的,一顿痛打。


3.小朋友身体不好,不能吃冷饮。他还说不爱吃小孩子才吃的东西。师兄带着笑意悄悄看穿,过生日会记得买回能当冷饮吃的老字号蛋糕放冰箱。

长大的每一岁,渡过的每一道难关和苦厄,都有师兄在身边了。


4.《不会心疼》:

木头抽烟被发现后,在雪地里亦步亦趋跟着庭安哥。

“你知道我不会心疼的。”

然后,还是心疼。把衣服脱下来给师弟裹上,帽子给他扣上。捂严实了就掉头往回走了。


5.听着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神外季主任“小杭”“小杭”地叫自己,庭安哥会在心里觉得很可爱。


6.“我的师弟呀,要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他要他好,要他健康,要他被爱,要他所想即所得,要他往后人生、万事顺遂。

  

7.才不要教小朋友怎么做哥哥。只希望,他能做好自己的弟弟。

  

8.《手把手》:

「“我院总的时候,师兄也是手把手教的。” 

隔着电话季杭都仿佛能看见颜庭安暗藏得意又温柔如旧的表情,大概率,甚至在心里“哼”了一声。」 

  

9.《波动》

「不论外人眼中的颜庭安是情绪多么稳定的谦谦君子,好像天崩地裂的任何事情都无法触发他心底波澜,可季杭却清楚地知道,他师兄在面对他的时候,是有十分清晰的情绪波动的,并且,每一种情绪背后都能看见赤裸裸的意图。」

  

10.《小事or大事》:

「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在师兄眼里都是足够生气的大事,而他一直惦记在心的大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季杭自然是知道,师兄并不在意小跟班是被打趴下了还是被迷昏过去,真让颜庭安变了脸的,还是自己这纯属自虐的一拳。」

「“你这几天睡了几个小时吃了几顿饭?大清早点十杯美式我以为你请科室喝咖啡,结果全进自己肚子了。手术间隙装模作样拿了盒饭,盒盖上的米粒都没变样就扔回去了。你这种行为和小远擅自用药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一藏心事就喜欢折腾自己,不是欠揍是什么?”」

有没有好好睡觉、吃饭,喝了太多咖啡,不要命地吃佐匹克隆…这些才是庭安哥惦记的。你自己才是师兄在乎的大事。

  

  

  

11.《数羊》:

师弟睡不着庭安哥让他数羊给自己听。

  

  

  

12.「可是,在师兄面前,他就是有什么兹事体大的理由,天翻地覆的委屈,固若金汤的原则,也没什么好讲的。」

「跟师兄讲什么道理?有什么好委屈?需要什么原则?是师兄教过他的道理还少吗?师兄为他受的委屈不够多吗?还是忘了师兄那原则里的例外,是为了谁?

  

  

  

13.《抽烟》:

木头抽烟被暴脾气夏冬看见

「“被颜庭安知道,我看你不蜕层皮。”

“怎么可能知道。”季杭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被发现过一次后》

「萧南齐不满地切了一声,等猫儿们散尽,才又坐回石凳上,踢开围绕周身铺开的烟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熟练的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往季杭身前递了递。

季杭眼神飘落,瞳孔紧缩,皱眉往后退了半步,“你别害我。”」

  

  

  

14.「他从小就是很独立的孩子,他最大的成就便是不让别人为他操心,他觉得能独自承担一切,扛下苦难,不哭不闹不叫疼不要糖,便是优点。直到后来,遇见了颜庭安,世界都变了。

  

15.「收服?他哪里有资格要颜庭安收服?那是他生命里的光,是所有能量和温暖的来源。」

  

16.《归来》:

“还没到提问环节,先落座吧,季主任。”

  

17.“最近乖不乖?”“那你老师呢,乖不乖?

我真的好喜欢这句话。两年没有联系了,季杭还可以在一个人面前被问乖不乖。

  

18.“还真敢坐啊”

  

19.嫌弃木头脑袋师弟切的豆干丝太细。“你赶着去参加刀工比赛?”

  

20.毫不避讳嫌弃师弟缝合绿萝的手法。

  

21.“道歉有用的话,这些年的藤条是白挨了吗?”

  

22.《威胁》:

「犹豫片刻措辞,还是决定直接转述,“庭安哥说,哥要是没有吃午饭的习惯,饭卡里的钱花不完,不如给他用……”」

  

23.“季杭,你再这副表情师兄得带你去五官科了,来,笑一个看看。”

“又不是你挨打,脸黑的跟碳似的干什么,你是刚挖了矿回来的吗?”

师兄觉得,也别叫季杭了,干脆改名记仇鬼算了,上个月的事还要拿出来说……旧账不能翻,以后谈恋爱可不能这样啊。”

  

24.「从小到大,唯独在关乎季杭的事情上,颜庭安才会触忤顶抗陈析。」

  

25.“想试试,你庭安哥打人可疼。”

  

26.《顶嘴》:

颜庭安第一次听见季杭跟自己顶嘴的时候,确确实实是笑出声来了。那是他宠着护着的师弟,他当然不在意季杭跟自己大呼小叫……

我怀疑是因为师兄的“纵容”,安寄杭总跟他师兄顶嘴

「肯定是要打的……可齿间牙根还留有师兄的味道,自然忍不住得寸进尺地顶嘴,“区别对待。”」

「季杭骤然撇过头,错开颜庭安岿然不动的威势,还要顶嘴,“我也不会干这种蠢事。”」

庭安哥,看给孩子惯的,啧。

  

  

  

  

27.庭安哥一脸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自家亲师弟跑到自己心外的午间小课堂来板脸训人。

  

  

  

28.《唯有》:

「在那个他竭尽全力逼着自己像成年人一样坚强勇敢的十四岁,明明是颜庭安,也唯有颜庭安,撕下他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为他打架,陪他数星星,带着他去看山看海,去尝不被允许的小食,也会在他需要教训的时候,毫不留情。」

木头终其一生得不到有些爱,却又在意外到来的爱里好好地长大。

  

29.师兄说不打木头了,就能把他吓得半死。

  

30.“能戒吗”

“口说无凭,写个保证书吧。”

  

31.《不可以不信我》:

「他一言不发地抿着嘴,一点不显怵色,就好像颜庭安连这点事情都信不过他,在季杭看来,真的是比任何事都还要严重的错误

师兄不可以不信我,我不会写的。”

  

32.《小孩儿》:

“多大人了,小孩儿似的。大吼大叫的。”

  

33.《你自己》:

「“有些事情,师兄管不了。”颜庭安依旧清朗寡淡,仿若看不见眼前人拧成麻花的眉头,“比如你怎么和医务处作对,怎么处理送上门的医患矛盾,怎么对小远怎么对安伯父。”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瞬间坚冷起来,你怎么对你自己,暂时还归我管。”

  

34.为了罚师弟抽烟,让他含漱口水。

“你敢漏出来一滴,试试”

  

35.《你哥》:

对小远说,“没办法,你哥不让。”

“你哥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36.《保证书》:

「颜庭安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得往前探了一眼纸上居中大写的“保证书”三个字,笑得一脸无辜,“我不过说他两句,那么大脾气。”

季杭板着脸,伸手就要将保证书抽回来,“不要算——”

“要!”却不料颜庭安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纸张握在手里,工整地对折一番才擒在手里,脸上泛着微不可查的得意。

安寄远从来没见过两个哥哥如此孩子气的相处模式,惊得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可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埋头往嘴里塞面条,一时慌张又夹断了好几根。」

  

37.《坚信》:

「可即便这样,季杭也丝毫不会觉得有一点不安,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信任——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确信,你会站在我这一边。」

  

38.把安父的电话留给乔硕。

「你老师要是出了什么事,不要试图找我,直接打这个电话。」

(这条我怕有人不喜欢,但是我觉得很甜。庭安哥也不是什么都能管得到的。可师弟永远在他的第一顺位,细想要是真出了什么需要乔硕求助的大事,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毕竟木头太擅长把什么东西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39.混蛋师弟把自己的弟弟打包成大白兔奶糖大半夜跟贼似的就溜进师兄家里翻箱倒柜,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嗯,就你师兄最闲。”

  

  

40.蛋泥:隔代亲不存在的。就是隔壁安小淮都生出来了,庭安哥也最偏心他亲师弟。

  

41.藤条打断,小远委屈。庭安哥问是哪家的藤条,打断了嘴还能这么硬,告诉我我要避雷。

  

42.小远赌气说季杭才不是我哥,庭安哥的眼神能把他的脑袋都盯个洞。恨不得抄起扫把杆子就揍。

  

43.《此刻》:

「暖灯烘烤着两个疲乏的身影,一个跪得规矩,一个躺得随意,一个说得不紧不慢,一个听得睡意阑珊。」

  

44.《论家长的重点》:

「逻辑线条格外清晰,“你给小跟班用的佐匹克隆哪里来的?”

季杭怔了下,果然,师兄的重点观,扑朔迷离。

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师兄的重点

  

45.《都打断》:

“皮带一共就三四根,都打断了我明天穿什么上班。”

都、打、断。

  

46.《小杭》:

「季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再次跪直了身子,“我认罚。”

“我?”

一字一顿,“小杭认罚。”」

蛋泥:就,乖巧。

  

  

47.《夸奖》:

「被夸得太突然,季杭都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眼睛先亮了起来,转瞬便将这幼稚的惩罚抛在脑后,眼底的血丝都淡了几分,像个被奖励小红花的小学生似的,仰着脖子等待下一句夸奖。」

师兄夸我啦!

  

  

48.《只对你说》:

「其实这些话,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对除了颜庭安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说出口。」

  

  

49.《师兄》:

「他庭安哥是谁,全院上下谁不知道心外颜庭安是个外科界鲜有的温润君子。手术台边出暴脾气,真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谁还在一汪血泊中还跟你好声好气的商量:亲爱的一助,你可不能拿吸引器在我缝线面前乱晃啊,这样线断了血管也会撕裂的——颜庭安啊!」

  

50.《回忆》:

「颜庭安沉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脑海里交叠着,深夜抱膝缩进墙角的小孩,迷茫而空洞的双眼,和孩子遍体鳞伤回家后,顶着演技纯熟的笑脸一本正经告诉他,这个不疼的,只是看着吓人。」

  

51.《那么偏心》:

「安寄远根本压不下那浓厚的哭腔,用力去甩仍旧被颜庭安攥着的手腕,“你怎么那么偏心就知道向着他!我也不要理你了!”」

  

52.《致谢和优先级》:

庭安哥走后门要一个座位就为了能坐在台下看季杭评主任。季杭认认真真致谢。理所当然地把对师兄感谢放在了对平台和机构的前面。

“师兄自我初入医学大门起,便不吝倾囊相授,不辞耐心教导,赋予了我选择的权利和能力。我感谢他为我承下的每一份责任,感谢他像亲人一样一心希望我能够好好生活的初衷,感谢他在我最不听话的阶段还坚持一遍遍训诫规正。他不仅在我的职业成长道路上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更重要的,他引导我认知自我身份,将我从很多年前一些不愉快经历中拉出来,他塑造了今时今日的季杭中,大部分正向、积极的性格……”

季杭这种性格,或许觉得这个世界都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一定觉得师兄很了不起。

  

  

53.《光阴》:

“因为太辛苦了,太累了,做噩梦都在写反思。” 

“两个最大号的燕尾夹都被撑到了极限,将将夹住那一叠词典般厚度的文书,边角处的褶皱和泛黄透出陈年沧桑。以B大附院为抬头的线条纸,密密麻麻都是季杭刚劲有力的字体。少见的两条红笔批注,也偶尔在空白处单单给出一个数字,双横划线,自然不用说是出自谁的笔下。

论季杭的反思报告和庭安哥把季杭带在身边教的那些年

  

  

54.《耐心》:

季杭被气到就是打小远凶小远做了什么也不说 

庭安哥是揉脑袋,还解释。

“师兄不想和你说这种伤人的话” 

呜呜呜呜呜庭安哥真的好温柔 

如果是小远说我不改,再来一次还这样,季杭一定会把他打得没力气说话 

要不然就冷着 

但是,木头只是说 

“小杭惹师兄生气了……” 

甚至都没有认错! 

庭安哥就回头了!! 

“好好说,师兄听着” 

师兄太生气了,但是只要我的师弟你呀,叫住我。我一定会回头的。 

师兄会听到的。

  

  

  

  

55.《常客》:

「很多年前,当季杭还是个需要时常“关照”的师弟的时候,颜庭安还是神外的常客,从扫地阿姨到护士长,进进出出碰上,都要和这高颜值、高情商、又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聊几句。」

  

56.《家长》:

“又给顾主任惹事了,我来先行两个熊孩子上门道歉。”

  

57.《白搭》:

「一听季杭这语气,就知道自己苦口婆心唾沫星子飞了满屋子的小课堂,季杭估计并没有听进去多少。颜庭安可从来不管这两兄弟的事情,若不是几次看小远那副被骂狠了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外加上次季杭晕倒时,自己护师弟心切把孩子拦在门外也心有愧疚,才不至于费心费力去教这块木头怎么哄弟弟!」

  

  

58.《摸脑袋》:

「季杭表情复杂,“师兄,他是做了什么好事吗?他挨罚,我难道还要安慰他?告诉他做错事没关系,下次还可以错?”

“下次还可以错?”颜庭安觉得离谱,“我以前摸你脑袋的时候,你是这么想的?”」

  

  

59.《把柄》:

季杭对着镜子练习鼓励小远的话,被庭安哥偷偷录下来当了“把柄”。

  

60.《隐藏秘密》:

有些秘密,木头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那是他师兄对他最温柔而深沉的,回护

  

61.《孩子的定义》:

过年不能打孩子里的“孩子”,指的不是颜小星,而是安寄杭【摊手】

「颜家长子,颜星回小朋友,是不敢像季杭那样磨蹭的,爸爸口令一出,便立马放了手里的玩具,在颜庭安对面小手贴紧裤子,挺胸抬头,规规矩矩叫了声爸。」 

  

「“让你坐了吗?”

这嘴角噙笑,话里却渗着寒意的场景,季杭再熟悉不过了

“师兄,我昨天四台手术,腿都软了。”

一片死寂,连个眼神回应也都没有。

季杭心里略慌,不再多嘴,不情不愿敲了两下小腿,跟自家小侄子并排站好。」

  

「季杭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师兄,过年不能打孩子。”

颜庭安随意往沙发后背上靠着,笑睨着季杭,有孩子在他也不去下季杭面子,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那是你才有的特权,对他,不适用。」

  

  

  

62.《派遣》:

「男主持人:那废话不多说,我们赶紧进入第一个环节!音乐响起来,让我们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你的电脑,跟随音乐一起舞动跳跃吧!!嘉宾们也要加入哦!

颜庭安(微笑):我派我师弟。」

  

63.《聊聊》:

「主持人:那现在还敢抽烟吗?

季杭沉默看了眼颜庭安,又回头:我想使用跳过该问题的功能。

主持人: 没有这个功能哦。

颜庭安(笑眯眯):今晚我们聊聊。」

  

  

  

64.《都给你》:

季杭会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师兄。把好的听诊器送过去,拿个坏的回来。把很贵的仪器推过去,我才懒得登记,反正师兄肯定会还给我的,师兄肯定都不会骗我。

「季杭莫名其妙,“师兄怎么可能骗我?

颜庭安一噎,“我是说假设,假设你借的不是你师兄呢?”

“不是师兄我自然会走流程。”季杭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做,他只态度强硬得纠结于颜庭安上一句话里的假设,“但师兄肯定不会骗我的。”」

  

  

  

65.《别离》:

“真的还好。因为我知道他在等我去找他,可我偏想看看,他自己能调节成什么样。我对他,和他对小远的期望是一样的,健康平安,能过得好就可以,不一定需要我时刻在身边”

庭安哥,你不看着他,木头可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他可以把自己排在所有人后面,只有你把他排在最前面。

  

  

66.《唯独》:

「颜庭安:就小杭备注了小杭,其他人都是名字。

主持人:果然,颜庭安的世界分为季杭和除季杭外的所有人。」

哈哈哈哈给小远的备注就是远崽自己的vx名吧——B大附院神外安寄远

  

  

  

67.《台阶和哄》:

「季杭:后来跪到很晚,过了零点,师兄肚子饿,就走过来问我要吃什么。当时身上的伤还没处理,根本不饿,又不想错过这个明显的台阶。就,回答了一家开车单程都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早餐店,没想到,师兄什么都没说,穿好衣服就去买了。为两个生煎,差点查房都迟到。

颜庭安:他知道我想哄他来着,一点不客气。主持人:他不认错还哄?

颜庭安:心疼的,小杭硬扛的方式会让我心疼。看出我生气了,他就会求我多打几下出出气,不是人家孩子卖乖那种,你能看出来,他是真正宁愿你打他也不要你生气。不叫疼,也不哭不闹,连个委屈的表情或者暗示都没有,认认真真抗打。在他心里,我生气这件事,要比其他事情都严重

  

  

68.《早睡》:

庭安哥当时觉得打手心很好用。“才打几下手心,立刻就乖了,每天睡觉前还会来请安,炫耀自己要早睡了。”

在师兄面前就是生动又可爱呀!

  

  

69.《第一次打手心》:

安寄杭第一次被打手心,他很惊讶很惊讶地瞪大眼睛问庭安哥,“你要打我?”

打的过程中,还不断纠正庭安哥的动作,打哪里不容易受伤,但是会疼,频率和间隔应该怎样。好像挨打的人不是他似的。

  

  

70.《我不敢》:

木头这么大了,在庭安哥面前还是会乖乖说,“我不敢”。

  

  

71.《试探》:

木头不确定庭安哥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就会试探。又不会演戏,眨着眼睛像眼睛不舒服似的。每次都让师兄哭笑不得。

   

72.《长大还是没长大》:

买卡宴的时候明明都是挂号费四位数的季主任了,大概还是怕师兄觉得贵了。人都到了4S店,还打电话去问师兄。“可以买那个吗?”师兄当时正在台上,手机开着公放,大家都笑开了。

  

  

  

73.《陈析的遗产》:

账户里的现金,颜庭安都在他走之前转移出来了,大约给季杭一半,自己留一半。季杭不想要,他就大棒加甜枣逼他把身份证和卡拿出来。住的房子一直是医院分的,没有产权。

  

  

  

74.《安宁》:

「颜庭安的生活向来规整而有序,一个人也很少将就敷衍,只要时间允许必然会亲自下厨制备一食一餐。只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师兄弟二人真正能坐下来一起吃饭的机会太少。可但凡手术下晚了,病历写迟了,文献看累了,季杭总爱屁颠屁颠跑来师兄家蹭吃蹭喝。

「若正逢自己近期表现不错,师兄便会放下手里的工作挽起袖子给他换换口味。可倘若知道是要挨骂的,便也不敢提要求了,自己架锅煮面,扒拉出冰箱里没吃完的剩菜,再悄咪咪挑一勺师兄自制的辣椒酱,也是无数个月夜星辰里,最为温暖踏实的记忆。」


    

  

75.《不变》:

时光荏苒,而季杭依然是那个会在师兄面前倔到把嘴唇咬出血,也绝不解释半句委屈的木头。

76.《师兄不会强迫我的》

「“那时候,被你师兄带在身边,明明你当时的观点和论据并没有什么错,但不也是规规矩矩的,去一个个老师跟前赔礼道歉了吗?”顾平生语调平平,不是带着严厉的批评,而是一种近乎淡然的陈述,将季杭的羞愧烘托得栩栩如生,“怎么,多吃了那么多年饭,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还要让你师兄亲自过来站边上,你才肯服软?

季杭咬了咬牙根,声音很硬,真的不是在顶嘴,“师兄不会强迫我的。”」

   

  

  

77.《这些年》:

「在雀跃欣慰时,在难过失意时,在颜庭安不怎么正经地同他闹腾玩笑时,抑或在强忍着委屈听训受罚时。即便已经是自己领域里饱受敬仰和夸诩的传奇,同行出席大小会议,也从不避讳外人眼光,规规矩矩给人拉开椅子领水取笔师兄二字出口,便每每都带着郑重其事的恭敬。」

  

「他们偶尔在院内的大型多学科会诊上相遇。

人前,颜庭安很客气地尊称他为季医生,一出神外电梯就自觉落后季医生半个步子,在季医生发言的时候含笑点头,在季医生措辞激烈的时候轻挑眉头,在别人同他抱怨季医生太过我行我素的时候,满腔无奈地坦言:他就那样,脾气上来就一副欠揍模样

而人后,颜庭安还是那个会偷偷把冰可乐塞进季杭脖子的师兄,会把雪球做得又圆又紧、然后假装去追赶根本没在逃的季杭。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心外那个温润如玉、阳光外向的颜大夫有个师弟。是谁呢,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神外那冷硬无趣、一天二十个小时泡在手术室的木头。」

   

  

  

  

78.《众所周知》:

医生办公室和护士站接到他们电话,都晓得是来找师兄师弟的。顾平生有什么问题,也知道直接向颜庭安反映更有用


  

79.《庭安哥的威严对木头体检源远流长的影响》:

「他自然是瘦了,肉眼可查得瘦了一圈,并且这两年格外明显。若有似无一个单音,从颜庭安喉间淡淡飘出,“哦?”

颜庭安一个字都未说便收回了目光,可那眼神的威慑力,却足以让季杭默默低头比平时多吃了一倍的饺子,并且其影响源远流长,一连好多年体检测重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季主任总要足足灌下五六瓶矿泉水才敢上称。」

  

  

80.《只打师弟》:

「“不过师兄脾气变好了,要是放从前,板子早拿出来了。

“少给我按罪名,”颜庭安笑,他的声线柔软,像外头的雪,“你师兄可没有打学生的好习惯。”

嗯,只打师弟”」

   

  

81.《日常》:

「“吃饭了吗?”」

「“不干吗?”大概是被对面风卷残云的气势怔到了,颜庭安抬起伏案写字的脑袋,“去倒点水喝。”

“我先吃完。”

季杭只微垂着头,眼神定定注视着玻璃餐盒中,那因为二次加热而有点粘稠的鸡肉焗烤面。规矩的餐桌礼仪,优雅的脖颈弧线,从容的咀嚼频率……和那直勾勾眼巴巴的护食目光实在不相匹配。

无奈的身影只得放下笔从桌后绕出,接了半杯温水放到季杭手边,这次等人吃得干干净净又喝过喝过水后才揶揄,“你是故意来砸师兄场子的?那么大火气。”」

我看文发现每次师兄总是想起来就问,“吃饭了吗?”我是真的觉得很温柔。别人看到的是,季主任又做了几台手术?评选主任了吗?做了什么项目?功成名就与否?而师兄只想问,你吃饭了吗


  

  

  

82.《安心》:

季杭有想不明白的时候,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和反省的时候,就会用钥匙打开师兄家的门,跪师兄书房。

大概只有师兄的处所,有师兄气息的地方,才能让他感到安心吧。

「北院区的流浪猫爱屋及乌,季杭脚步声才临近,被颜庭安的进口罐头喂得身材饱满的大橘狸花和小白,便三三两两从林子后头钻了出来,贴着季杭的小腿左右蹭挠。」

季杭这个性格,流浪猫对他亲近真的是沾了师兄的光吧。还是身上有师兄的气味呢。

  

83.庭安哥的办公室,是季杭休息妙妙屋

   

84.季杭接庭安哥电话,会强迫自己收敛起疲惫和戾气。挺直脊背,变得恭敬和小小声。


    

85.庭安哥生气了会叫季杭大名。

 “安,寄,杭。”

  

86.庭安哥不用的随手丢给小远的旧手机里,有季杭的手术视频

   

  

87.《百试不厌》:

「“师兄,你走的两年,顾主任也没少跟你告状吧?”跟随颜庭安出门,季杭便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耳朵,“我都多大了,怎么就百试不厌”」

因为你师兄永远是你师兄啊。

  

  

  

88.《不出所料和果不其然》:

季杭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不出所料

听到的第一句话。

果不其然

“该不该打你?”颜庭安轻声问着,可纵使声音再小,也耐不住顾平生就在一间屋内站着。

季杭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崩开干裂的嘴唇,“该打。”」

我们季小杭把自己弄生病了,也有人凶他的!

  

  

  

89.《季杭的重点观》:

「颜庭安沉沉叹了口气,难得的语重心长,“前两年我不在你身边也就算了,你闹脾气,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可是现在我回来了,你也什么都瞒着我?你和小远闹别扭,我从来都是向着你的,但是你自己想一想,真的都做得够好了吗?”

季杭不说话,低着头老老实实挨训季杭视线低垂,也不知道捕捉个什么莫名其妙的重点观,“没有,我不敢跟师兄闹脾气的。”

颜庭安盯着他看了十秒,往椅背上靠了靠,“不会答话了。”

季杭皮肉发紧,鬓角瞬间冒出一层汗,真是有立刻有从床上翻下来跪到师兄脚边的冲动。」

季杭的重点观=他师兄,庭安哥的重点观=他师弟

  


90.「季杭见颜庭安拍过一下就停了手,小心翼翼回头,眨眼鼓励道,“再打几下吧,打完就别生气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或调侃,仿佛就是在说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实,如果说还带了那么点情绪,那就只有诚恳、坦然。

颜庭安被这满脸认真的请罚话狠狠噎住,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下不如,盯他看了半晌才憋出半句话,“我真的,懒得理你。”」 

  


  

91.《安寄杭在自己师兄面前的畏缩时刻》:

「季杭只道颜庭安要问正事,便规规矩矩将筷子架在碗边,认真回话

  

「季杭握住拖把的手一顿,深深皱起眉头却不敢瞪颜庭安。」

  

「“哦。”颜庭安上楼前摸过引擎盖的温度,此刻又故意,“开车回来的?”

这是真要算账。」

  

两个字让季杭脊背瞬间僵直,单手扶住拖把,立正颔首,“这个月。”」 

  

  

  

  

92.《论庭安哥把安寄杭养得多不客气》:

「“能不能?”他刻意加了重音重复,又用朦朦胧胧的眸光,扫过季杭手里,新鲜从客房里搜刮出来的替换衣物,“你这,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当然不是了……深更半夜擅闯师兄家门,他季杭是轻车熟路理不直气也壮。」


「季杭笑了笑,暗自为自己的聪慧抉择鼓掌,就知道师兄不会跟他计较

“我先去放洗澡水。”时间不多,季杭不能久留,刚走出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师兄,厨房的水该开了,小米洗过了,师兄帮我放下去吧。”

沙发上半躺半靠的小孩,忽然觉得新鲜极了!

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哥哥。庭安哥一个眼神就能让千年冰沉的季杭“噌”得红了脸,都不用等亲自开口责问,便来不及似的,小心措辞低声解释。可是,要说哥哥有多怕他庭安哥,好像也不见得,这半夜三更把颜庭安从被窝里吵起来,季杭还真看不出半点抱歉拘谨的意思。自己亲哥安寄远还不了解吗,一身孤高的性子,平日里最不喜麻烦别人了,可此刻听着季杭说话的语气,竟颇有几分“你怎么不早点儿下来帮我煮粥”的意味。」

  

  

  

93.《是我也毫不犹豫》:

「“他们两个还能算孩子?!”季杭神情认真,语态肃穆,字词间都透出严正规矩的刻板气场,“前阵子闹得不可开交在科室里公然斗殴,偏偏挟持人质的时候就知道特地去找师兄帮忙了,他安寄远倒是小算盘打得好,前因后果一说,他师兄能不帮他吗?!”

颜庭安颇为赞同地点头,笑得眉眼全开,“也是,要是你开口让我干这种事,我肯定也毫不犹豫就来帮——”」

我真的哭死,木头遇到师兄是什么好福气啊。

或许小远和小硕不能算孩子了,可你在你师兄那里永远是孩子。

  

  

  

94.「颜庭安走进厨房,将叠起的两个外卖塑料盒放进冰箱,顺路带回来的炒饭和例汤,是没有被临幸的机会了。他自己一个人能随便对付一顿,可舍不得宝贝师弟吃外卖

酸辣土豆丝、番茄炒蛋、白菜炖五花肉,最家常的快手菜,却都是季杭最喜欢的口味

等厨房香味漫溢时,书房的门自己开了。

师兄的厨艺,就是季杭诱捕器。

  

   

  

  

95.季木头不听话也会有人制裁。《论木头喝完酒如何瞒天过海》:

「季杭(猛然睁眼):我问你。

小远一抖: 嗯?

季杭(严肃):你看见,我今天喝了多少

酒?

小远:二两白酒?

季杭(皱眉):错。继续想。

小远: ???没有二两吗,一两半?

季杭(眉头更深):用脑子!

小远(什么意思?难道是任务吗?要精确到毫升?白酒杯上又没有刻度!难道……): 我知道了!哥喝了一瓶啤酒,就这点,不管谁问,都是一瓶啤酒!

季杭:记住了。敢说错就仔细你的皮。 」

主要是怕你师兄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96.《论庭安哥对季杭到底有多强的威慑力》:

「顾平生长叹了口气,“坐吧,我又不是你师兄,那么怕我干什么。”」 

   

97.《原来那年》:

「“那我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也甘心吗?我这么求着你说我想要你留下你都不答应,甘心吗?!”泪水一滴一滴滴回心里,“师兄,你看着我啊!你别看地上啊!你看见小杭在求你了吗?”

那是他最最在乎的师弟啊。他怎么能甘心。」

热评:原来木头小时候也会拉手手说“那不走好不好”  


  

98.《对于没和师兄通电话的那两年》:

「提起颜庭安,他连呼吸都染上了几分愧疚,眼底闪过一抹仓皇,随即便被失落所淹没。」

  

99.“木头的察言观色全留给了师兄,师兄的偏爱也全给了季杭。

  

100.代餐


————————————————————

就先写到这里吧。我是边重温边写的,或许会有些遗漏。但,他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毕竟蛋泥今年十八,还要写到八十岁。我从今天开始早睡早起,每天锻炼。还怕看不到庭安哥把小季杭带在身边教季杭挨上的番外嘛❌)

姨姨说:安寄杭!你欠你师兄的到底要怎么还!!用你pg还吧。

  


米酒蛋泥

淋漓(26 终章)

 

  

  【8k字,请预留看文时间。没有你们心心念念的拍季杭,不适合放在这个结局里了。我知道很多读者想看,我会慎重考虑的。】

  

  【看文提示:两条时间线穿插,分隔符 · 的前后分别是现在和未来。】

  

  

  颜庭安拎着他价值不菲的心脏专科听诊器、面沉如血地走进病房的时候,季杭便猜到,自己的心肌酶谱血象报告一定比师兄此刻的脸色更难看。

  

  季杭还是病倒了。一病就病进了心血管专科ICU。


  理论知识他都有,知道自己一旦有病毒感染,抵抗力低下的情况下,就容易继发心肌炎。

  

  借用几年前的网络用语:然...

 

  

  【8k字,请预留看文时间。没有你们心心念念的拍季杭,不适合放在这个结局里了。我知道很多读者想看,我会慎重考虑的。】

  

  【看文提示:两条时间线穿插,分隔符 · 的前后分别是现在和未来。】

  

  

  颜庭安拎着他价值不菲的心脏专科听诊器、面沉如血地走进病房的时候,季杭便猜到,自己的心肌酶谱血象报告一定比师兄此刻的脸色更难看。

  

  季杭还是病倒了。一病就病进了心血管专科ICU。


  理论知识他都有,知道自己一旦有病毒感染,抵抗力低下的情况下,就容易继发心肌炎。

  

  借用几年前的网络用语:然并卵。

  

  “师兄。”英明神武的季主任紧张地用手指攥搓床单,怯生生觑向病床前的颜庭安,纤薄的眼皮细细发颤,“你可别怪小远,是我自己没顾周全。”

  

  当然是你自己没顾周全。

  

  颜庭安一言不发,冷沉个脸掀开季杭的被子,扬手把人翻过九十度就将冰冷的听诊器往季杭烧得滚烫的身体上贴。膜面触及后背皮肤的那一瞬间,季杭就被急剧的温差冷不防吓了一个激灵,往被子里缩了缩,紧接着屁股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击巴掌。

  

  “缩什么?”

  

  满屋的查房和会诊医生,眼球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转。

  

  颜庭安却沉声在季杭耳边狠狠威胁,“再不配合,扒光了示教查体。”

  

  没有人怪责安寄远,大家仿佛都知道他心思重,反而劝解的人更多些。

  

  夏冬说,“你哥就是这幅死样子,有事没事都好像天下就他一个人能死撑。小远你别惯他,让他也长长记性。”

  

  乔硕说,“老师成天面对这些机器已经够无趣了,你给我笑一个,不许这么愁眉苦脸的,快点儿的啊!”

  

  颜庭安说,“你这表情,好像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天光明媚,安寄远躲着刺眼的朝阳回驳正在低头看病历的颜庭安,“心外心内不分家吗?又不是无脑电视剧。”

  

  颜庭安敲了敲安寄远的脑袋,“你庭安哥那些年的藤条可不是白挨的。”

  

  病毒性心肌炎引起的心功能急剧下降,导致季杭只能垫高床头才能勉强睡个两三小时,就会被胸口沉闷的压迫感憋醒。身体的反馈是最真实的,几天前还能绕医院大楼跑十几圈的体力,如今连起床洗漱都愈发困难。好在师兄和弟弟都是本院的,可以和席鹤交替陪护,晚上也不会少了人。

  

  睁眼若是看见安寄远趴在床边睡得沉沉,口水都要留下来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格外踏实。

  

  这份踏实能让他短暂屏蔽对自己身体情况的疑虑和猜测。

  

  颜庭安不会主动给季杭看自己的检验报告,季杭问了几次安寄远,都被含糊其辞搪塞过去,也就不再追问了。他这几天不爱多说话,言语稍稍密集些,就会喘不过气来。

  

  但他做哥哥的,总归下意识往深处多想一层——或者,很多层。

  

  季杭靠着床头,歪歪看向刚在电话里冲值班医生发完火的弟弟,“脾气别那么大,生气容易得结节。”

  

  安寄远扫向床头的监护仪,摇头道,“没有。现在哪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生气。哥好好的就行。”

  

  哥好好的就行。

  

  季杭笑了。笑着看了安寄远一会儿才说,“小远,我的生前预嘱和遗嘱,在你回来后都重新有过更改。如果有什么大事,你和你庭安哥、嫂子商量着来。我常用的几张卡、卡号密码什么的,都在手机备忘录里,跟你嫂子说过,不过怕她忘了。手机密码你一直知道的,没改过。”他的语速很快,像是怕被打断,也像是怕没有勇气说完。

  

  安寄远刚处理完临床的琐碎事,正巧火冒三丈,听季杭这么说,更忍不住脾气,“你在说些什么!”

  

  哥都不叫了。

  

  季杭笑,眼皮耷拉下来,掩住恻恻的光,“要把安淮当自己孩子一样,你嫂子心软,你不能惯小孩,尤其男孩子,该训训,听见没?”

  

  安寄远根本受不了这种话,眼眶通红,也顾不上控制音量,狠狠骂道,“你就胡说八道吧安寄杭!我晚点就跟庭安哥说,让他揍你屁股!!”

  

  季杭皱了皱眉,嘴角却仍未能放下宠溺的笑。他也不舍得啊,可该做的预警不能逃避,“我的命本来就是捡来的,身体素质不算好。别这样,小远,你都多大了,这些事情早晚要面对的。”

  

  安寄远捏紧拳头,身体都在颤抖,咬牙切齿逼出几个字,“我才回来三年。”

  

  而你扔下我十四年。

  

  对得起我吗?

  

  大段的对话让季杭气息稍显紊乱,他费力地调整姿势,侧身枕着枕头,等呼吸平稳些了,才闭起眼,“我肯定会尽力的,会好好养身体。但如果我尽力了还做不到,你也要原谅我啊。哥能陪你多久,是多久。”

  

  三年,他教会了他治病救人的基础,教会他独当一面的业务能力,还没来得及教会他渡过曾经的鸿沟、翻越回忆里的大山,无忧无惧地向自己求助。

  

  又要用多少多少个三年,才能教会他自信、自由、坚韧、宠辱不惊、勇敢被爱和去爱。

  

  总有来不及教的。

  

  ·

  

  A大附属华东医院住院部的顶层,历来是特需高干高知床位的聚集地。这里没有住院医师,不是教学病房,即便是一线的值班医生,也定然是经验丰富的主治甚至副高。

  

  他们需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也习惯了对只有在新闻联播上才会出现的领导人物进行医疗干预。患者保密级别高的时候,甚至需要全体医护足不出科室。

  

  而纵然是这样一群擅长在老虎肚子上动刀的医生,也难免对12床的患者身份感慨万千。

  

  “我年轻那会儿还去看过他的现场手术直播,千人的报告厅被挤得和早高峰的二号线似的,还有从外地赶来的直接带行李进场的。算算,至今也有三十年了吧。”值班医生支起手肘,回忆的表情爬上脸颊,“中国神外界的传奇人物啊,当时不知道他年纪,只听说是B大的临床少年班出身,现在知道了再往前推算,还真是年轻的很,三十出头就站到了他的领域内很高的位置。”

  

  与之对话的医生就稍显年轻了,翻看季杭的病历随口应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少年班啊,不是很多抑郁自杀什么吗,现在好像取消了吧?”

  

  年长的值班医生感慨道,“嗯,压力太大,招进来的又都是心智还没完全成熟的小朋友。连着几届出过事情就取消了,也算是时代的产物。”

  

  年轻医生指着病历盘算时间,“十四岁才做过先心修补手术。那时候的技术应该也刚刚起步吧,等于刚从鬼门关回来就投身临床。”

  

  “是啊,其实也已经超过这类先心手术的中位生存期了。”男人摇摇头,对着病历上姑息治疗四个大字凝视半载,“这样看来,我们也算是见证一代传奇的陨落了。”

  

  “诶?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是。他弟弟——”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什么贴合的形容词,最后也只能道,“很像他。”

  

  周日清晨的阳光还没来得及透过窗帘,病房的门就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安寄远身着一身清肃合体的西装出现在门口,望向病床上早早将自己收拾利落干净的季杭,不惜露出脸上的褶皱,笑道,“哥,周末还起那么早。”

  

  在高干病房里等待姑息治疗的人,哪还有什么周末周中。

  

  但季杭还是笑了。

  

  花白的头发和密布的褶皱在他清隽脸上显得格格不入,说话又比几天前吃力了些,“睡不着了。”

  

  安寄远坐在季杭床旁,岁月就好似一幅按了快进的重彩油画。

  

  他和哥哥说上次提起的那例疑难病例的后续,聊自己学生惹人生气的壮举,吐槽安泽姗姗来迟的叛逆期。安寄远说得多,季杭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有时简单问一两个问题,也都尽可能简短。

  

  时钟过了八点,来电开始密集起来。

  

  季杭翻了个身,趁安寄远接电话的空隙对他道,“有事就早点进医院吧。”

  

  安寄远保留着少年时期的习惯,抿了抿唇,说“哥,我忙完这段就能空一点了,我和院长说要休一个月。到时候晚上都我来陪,让嫂子也休息一阵。”

  

  “好。”季杭答应得很快。笑得将脸上的褶皱都带了出来,眼神却憧憬得像个少年,“好。”

  

  安寄远出门时和进屋发药的护士撞了个照面。

  

  “安医生是您的——”护士没忍住好奇,等人出门,就试探地抛出询问。

  

  季杭说,“是我弟弟。”

  

  “啊!”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居然不是一个姓。”

  

  季杭吞下药丸,又喝了很多水。

  

  护士像是知道自己多嘴了,赶紧转移话题,“安医生很牛的,我先生也是B大神外的,一直说安医生很有原则,是如今医学圈子里难得的凭借良心做事的大主任,大家都很喜欢他。就是吧……”

  

  护士有些犹豫,想要闭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季杭追问,“就是什么?”追得太急,居然还呛咳了。

  

  护士为难地道,“就是……对下级医生还是比较严厉的,难免被底下人抱怨。其实,现在的年轻人更需要鼓励和驱动力,需要积极的正面反馈,以前那套没什么用了。”

  

  鼓励和驱动力。积极的正面反馈。

  

  季杭盯着窗外逐渐明朗的天光,不知道在对谁说,“不是他的问题。就是,没人这么教过他罢了。”

  

  ·

  

  连续的休息和精心的照料,外加以颜庭安为首的心脏专科团队,让季杭顺利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了——这令安寄远喜忧参半。

  

  “这就是你的方案?”季杭用手指弹了弹安寄远熬夜拟定的两份制度,沉凝的脸色不用外加言语修辞,便足够表达不满,“反思记录前三分之一里不止一次提到干预机制的有效性阶梯了吧?昨天让你看的关于人才盘点的模型也没看?”

  

  令人喜悦的是,季杭几乎已经恢复了既往教训人的中气和沉肃。不再是那个病怏怏说话稍快就喘不上气的重症患者了。

  

  安寄远试图解释,“我想到用干预机制的有效性阶梯了,所以在药物安全管理和检验样本送检的培训之上还用了制度和方案……”

  

  季杭显得并不十分满意,“有效性最高的机制是什么?”

  

  安寄远想了想,“强制功能。”

  

  “其次呢?”

  

  “自动化和计算机化。”

  

  令人忧愁的是,一起恢复的,还有他揍人的力度。

  

  “那我们医院是没有计算机还是没有电子记录系统?理论知识都能记住,就是不肯动脑子应用!锁门,自己找地方撑好!”季杭厉声命道,“我好像没说过你的惩戒期结束了,欠下多少算清楚来汇报。现在先挨你不认真写作业的罚。挨完跪边上重做!脱!”

  

  重症监护室的后遗症之一,就是严重的睡眠紊乱。季杭明明累得眼皮有千金重,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闪过的“滴——滴——滴——”的仪器报警声。

  

  所以,当季杭睁眼看见安寄远满脸焦灼担忧的神情,他也就忘了第一时间关注手里那份认认真真修订过的方案了,“怎么了?”

  

  安寄远眨巴两下眼睛,“哥刚才做梦了?”

  

  季杭不记得了,“有吗?”

  

  安寄远郑重点头,“嗯,哥说梦话,不太能听懂,但好像是在叫妈妈。”

  

  别人家的孩子牙牙学语时第一个就学会的词,安寄远至今读起来,都口舌生涩。

  

  这次事件的对外方案终于在一遍遍细致的修改中有了雏形,夜风呼啸,天色也灰蒙蒙地压了下来。

  

  安寄远却还是没能忘记季杭模糊不清的梦呓。

  

  和往常一样,实在难以抑制好奇的时候,他就会捧着手机找小说看。找一对亲兄弟出生在一个健全家庭的小说背景,通过作者笔下母亲的形象去追寻自己妈妈的影子。

  

  直到眼睛都看得血丝密布,安寄远才终于从手机屏幕中抬头,朝着一直以为自己在认真读文献的季杭抛出一个极为无厘头的问题,“哥,你说,如果妈妈在,她会更喜欢你,还是更喜欢我啊?”

  

  季杭被问的莫名其妙,“我不知道。”

  

  安寄远急了,从床位到床头这几步,差点踉跄跌掉,“哥怎么不知道?你刚梦里一直在喊妈妈啊。”

  

  这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回忆遥远模糊、支离破碎,季杭是真的不记得,他不记得陈棉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不记得陈棉的喜好和偏爱。安笙一直不许他提、不许他想,不提不想,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季杭被安寄远真挚迫切想要求解的目光刺得生疼,答案不自觉就从嘴里流了出来,“妈会更喜欢你。”

  

  “为什么?”安寄远穷追不舍。

  

  季杭一本正经胡编乱造,“因为,你没有我那么犟,还算听话,又黏人,容易和人亲近,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直接坦率。是妈喜欢的类型。”

  

  安寄远的眼底笑出了光,好像刚才还撑在床边挨揍抹眼泪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他脸上洋溢着喜悦,“那我做得好,妈妈也会表扬我吗?”

  

  季杭更不确定了。印象中,陈棉总是用很怜爱又同情的眼神看他,就好像在看一个残疾的小动物。

  

  但他回答地很坚定,“会的。就像星回表现好就会被表扬,妈也会给你做好吃的奖励你。”

  

  安寄远睁大眼睛,“妈会做什么好吃的?”

  

  季杭想了会,“阳春面,给你加个荷包蛋。”

  

  “加酱油的那种吗?”

  

  “嗯。加一点吧。”

  

  “……”

  

  安寄远有些怀疑,“听上去也没有那么好吃,真的好吃吗……”

  

  季杭没说话,也笑不出来了,甚至有点想哭。

  

  安寄远探长脖子,换了个角度追问,“那如果我做得不好呢?会讨厌我吗?”

  

  季杭说,“不会。不会怎么样的。”

  

  “真的吗?”安寄远突然有些尴尬地低了头,他的语气难掩失落,好像很沉的石头掉入潭中,越说越沉向谭底,“肯定会的吧。我好像并没有做得很好,总是屡教不改,业务能力一般又急于求成,出了事要哥替我善后,成天害哥担惊受怕,差点就——”

  

  季杭平静的打断,“照你这么说,妈该讨厌死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扔下你一个人,一扔就是十四年。”

  

  .

  

  【戳彩蛋】


    

  

米酒蛋泥

【小剧场】很难打的三十下 9


  

  唐文被持久不灭的手机银幕亮醒,揉着迷蒙的眼睛,瞥了眼床头的数字时钟。

  

  脚后跟在被子下踹了颜庭安一脚,翻过身去背对他,咕哝道,“你是网瘾少年吗?深更半夜了,还抱个手机。”

  

  手机屏幕里是主卧门外走廊的实时视频,衣冠齐楚的季杭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五分钟。

  

  右手持藤条,时而捏紧,时而磨搓。

  

  让颜庭安想起,从前刚来家里时,为等弟弟电话,就在客厅座机前傻愣愣站着等的少年季杭。

  

  不知道干等并不能等来电话,就像不知道杵在门口并不会等来芝麻开门。

  

  哎。

  

  真难教。

  

  颜庭安将手机屏幕调暗,附身...


  

  唐文被持久不灭的手机银幕亮醒,揉着迷蒙的眼睛,瞥了眼床头的数字时钟。

  

  脚后跟在被子下踹了颜庭安一脚,翻过身去背对他,咕哝道,“你是网瘾少年吗?深更半夜了,还抱个手机。”

  

  手机屏幕里是主卧门外走廊的实时视频,衣冠齐楚的季杭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五分钟。

  

  右手持藤条,时而捏紧,时而磨搓。

  

  让颜庭安想起,从前刚来家里时,为等弟弟电话,就在客厅座机前傻愣愣站着等的少年季杭。

  

  不知道干等并不能等来电话,就像不知道杵在门口并不会等来芝麻开门。

  

  哎。

  

  真难教。

  

  颜庭安将手机屏幕调暗,附身安抚妻子几句,在唐文半梦半醒的“别吵架”的叮嘱中,掀开被子下床,走向卧室门口。

  

  EVD导管通道出血并不是个常规问题,安寄远来电时的情绪已经十分克制,可季杭仍旧能听出他犹疑背后的紧张。

  

  给过紧急处置的意见,季杭却第一次在弟弟的求助面前,无法给出确定的答复。季杭只说,他会尽量赶来。

  

  颜庭安的手劲不减当年,大概是有意要给他长记性,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后火辣辣的疼愈演愈烈,就连为辅助睡眠而购置的重力被,都在过去几个小时内,成了变相惩罚的工具。

  

  而师兄的字句训话,更像是全无办法规避的尖锐刺刀。

  

  每一遍荡漾在脑海中的回放,都闪着银光,刺进他破碎不堪的心脏。

  

  不可能接了电话就走。他深知,自己无法承受颜庭安再次震怒的后果。

  

  可该怎么做,季杭还没想出来。

  

  

  眼前的门,忽然开了。

  

  季杭一怔,呼吸都滞住。苍白干涩的嘴唇微微张着,写满无措。

  

  颜庭安身穿棉质的黑色短袖家居服,手机贴紧在耳边,屏幕在他的一边侧脸上打出亮白色灯光,另一边沉寂在夜色中,看不分明表情。

  

  他轻轻对电话里“嗯”了一声。清明如镜、毫无睡意的眼神才扫了一眼面露惊惶的季杭。

  

  师兄是出来打电话的。季杭的心像是退潮一般,露出一片干旱。

  

  像是很认真的在听电话,颜庭安面无表情地在身后关上卧室门,举着手机从季杭身侧路过,时不时对电话里回复一两句。

  

  “我知道了。”

  

  “明天再说吧。”

  

  ……

  

  走到楼梯口,颜庭安像突然意识到什么。

  

  微微停住脚步,歪了歪脑袋,又黑又冷的目光,朝怔愣在原地的季杭凝视了一眼。

  

  季杭被看得冷汗倏然冒出,下意识小步跟上——颜庭安才又收回目光,抬脚向楼下走去。

  

  夜晚的家中很安静,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大概特别轻,轻到季杭完全听不见一丝除了自己沉重呼吸之外的声音输入,也就根本猜不出颜庭安是在和谁通话。

  

  他只是像个挂件一样跟在师兄身后,跟到恒温饮水机前。看颜庭安单手打开蜂蜜罐,用搅拌勺挖了一小勺到玻璃杯里。然后将水温调至五十度,放了杯温水。

  

  颜庭安低着头,一边听电话,一边慢慢搅动长勺,侧脸很认真,少见的严肃,就好像是电话里真的在说什么棘手的事情,直到蜂蜜完全融化成奶白色的蜂蜜水,才转身递给季杭。面色很淡,眼神低垂着,没有看人。

  

  颜庭安走回餐厅,拉开餐桌旁的木椅,斜着坐了下来,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子上,另一手拿着手机,手肘搁在椅背上,双腿交叠。

  

  季杭在师兄面前站定,几秒之后,便感觉到一道逐渐冷峻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蜂蜜水上。

  

  颜庭安对手机里轻轻吐了三个字,“不像话。”

  

  季杭的手指一抖,捧起杯子,仰头咕嘟咕嘟把蜂蜜水喝完了。

  

  他像提线的木偶,任由一个表情、一个眼神而牵制。

  

  嘴唇上的干皮顺从地收敛起来,染上几分湿润的粉色,终于不像下一秒就要抢救的模样。

  

  等季杭把杯子洗完再回来,颜庭安已经打完电话,斜坐在餐桌旁边的姿势一点没变,仿佛很有耐心。

  

  “什么事?”

  

  “师兄。”

  

  季杭不动声色的深呼吸,唤出一声师兄后没有得到负面的回应,才敢一气呵成把前因后果和师兄说了。

  

  一个字没有隐瞒,半点不敢欺骗。

  

  颜庭安安静听,面色很淡,不掩疲倦,全程用平和且深的目光看着他,直到季杭说完最后一个字,才从上至下打量穿戴整齐的季杭。

  

  一点不严厉地问,“你是已经决定去医院了,来通知我的。还是,来征询我的意见?”

  

  季杭抿唇,屁股上一跳一跳的痛,垂目道,“小杭请师兄训示。”

  

  颜庭安意味深长地看他。

  

  真的,很难教。

  

  ——但也不是教不会。

  

  费尽心思的一顿训诫,打得不轻,话更是说重了,才换来微小的、颤颤巍巍的一步。

  

  不过没关系。

  

  季杭只要愿意跨出一步,剩下的哪怕有九百九十九步,都可以由他来。

  

  即便连这微小的一步,都是试探。

  

  颜庭安声音一沉,严厉,“那就跪着。”

  

  季杭的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咬着牙原地笔直跪了下来。藤条用掌心托着,置于胸前。

  

  颜庭安太了解他,“安寄杭,你是想去的,对吗?”

  

  季杭不敢撒谎,“……想。”

  

  “刚挨完家法,晚上喝了酒,白天因为低血压输了液才能继续上台手术,出院不过一周。”颜庭安看他,平静地拷问,“这样也要去,对吗?只不过是因为刚挨了打,屁股还疼着,才有所忌惮,是不是?”

  

  是,也不全是。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障碍。

  

  季杭真正害怕的,不是这些。

  

  “师兄……别生气。”

  

  颜庭安忽然笑了,“安寄杭。”

  

  “你总是好像这么乖巧。”

  

  “口口声声让我不要生气。我生气了,也可以揍你一顿撒气。”

  

  他继续笑,很平静地弯着嘴唇,“可我认识你十八年,从来没有一天,比今晚更生气了。”

  

  季杭的心脏像是要撕开了一样的疼。

   

  餐厅的灯没有开,唯一的光线输入是厨房的壁灯,颜庭安的眸心很黑、很深,看不见底。

  

  深邃中透着无情,声音蓦然就冷透了,“是不是,从小没有给你立清楚规矩?”

  

  “听不懂,我前面说的,‘说到做到’是什么意思吗?”

  

  季杭心一沉。

  

  手却轻了。

  

  颜庭安拎起藤条,手腕在餐厅侧面的立式垃圾桶上轻轻一扫,垃圾桶盖子缓缓打开。

  

  在季杭惊恐的注视下,颜庭安毫无犹豫地将藤条扔了进去。

  

  “现在明白了吗?”颜庭安淡淡看他,“你可以去了。季主任。没有人拦着你。”

    

  季杭颤抖的双手并没有落下,窗外的雷雨像是吹进屋里来,他跪得摇摇欲坠,脸上浮现出痛苦,“师兄——”两个字刚落下,眼尾就红透了。

  

  “别叫我。”

  

  季杭眼里的光全都熄灭了。

  

  颜庭安气场盛大、强势。

  

  沉静的目光在季杭慌乱的眼神、表情、手指间游移,将他每一丝的痛苦尽收眼底。

  

  “你应该开心的,安寄杭。你说你长大了,就不希望我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护着。你如愿了。”

  

  “起来。”颜庭安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语气平和,却让人心神溃败,“今后我们平起平坐。你和科室里的人一起叫我颜教授就好。”

  

  季杭没有动作,心底的绝望却无所遁形,眸心又黑又湿,“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才说过,季主任记性这么差的吗。”颜庭安淡声说,“装乖巧、流泪、请罚,都没用。”

  

  “我说到做到。”

  

  颜庭安没有情绪的表情很平静,动作却一反往常地强势、专断。

  

  他起身,紧扣住季杭单薄了不少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暴力地将季杭往他的房间里拎。

  

  那只手用了十足的力,季杭的肩膀被捏的很痛,痛到骨头里。

  

  颜庭安推开季杭的房门,先前替他收拾出来的衣物仍旧堆在沙发上,他熟门熟路地拉开衣柜,从顶层抽出一个大号的运动背包来。

  

  “收拾一下。我送你。”

  

  衣柜的最里层被打开,里面都是季杭年少时的衣物,甚至在二中上学时的校服,都整整齐齐地叠着。

  

  颜庭安全都拿了出来,扔在泪流满面的季杭面前。

  

  “今天带不完没关系,我改天寄给你。你先挑贵重物品就好。”

  

  “我会把指纹锁改了的。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家里了。”

  

  “通讯方式你可以留着,但也请不要越界。做好你的季主任。”

  

  他要季杭把所有曾经存在于自己生命里的痕迹,全部销毁。

  

  语气迫人而紧凑,不给任何喘息的余地。

  

  像赐予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僭主,目光清明、逻辑严谨,威严而不可违抗。

  

  “没什么好哭的,安寄杭。几个小时前才挨了家法,你还是学不会听话,还是要消耗自己。”

  

  “是我没教好你。”

  

  “你的师兄、你的弟弟、你的学生,都没办法成为你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动机。”

  

  “你只要自己开心就行。对不对?”

  

  季杭像是溺水的人儿、搁浅的鱼,胸腔扑腾,却喘不过气来。以死寂般静如止水的眼神,茫然地看向颜庭安。

  

  颜庭安视若无睹,他径直走到季杭的书桌后,拉开他右手边的抽屉,抽出一叠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纸张来。

  

  那是季杭从小到大写过的保证书。

  

  他最不喜欢写保证书了。

  

  可犯错误的时候,颜庭安总会以各种方式让他写。

  

  字迹从幼稚扭曲,到成熟锋利。

  

  这一刻,都在颜庭安有力的手指下,稀碎成末。

  

  他没有停。

  

  紧接着,是季杭各时期的反思记录,是一份又一份颜庭安手记修改的病例分析,再底下,是颜庭安持续在为他整理的,关于季杭患有的这类先心病的科研进展——都被亲手撕成碎片,齑粉般散落眼前。

  

  “师兄!”季杭无力地跪落在地上,脑中炸开一枚鱼雷。

  

  心跳和呼吸开始放慢,趋于停滞。

  

  “还要叫师兄吗?”颜庭安面无表情,冰冷眼神从地上散落的碎片上缓缓抬起,刺进季杭无望的眸心,他冷漠地居高临下,“别了吧。我听了都觉得恶心。”

  

  “别叫了。”

   

  季杭跪在地上,像个淋湿的大猫,炸着毛发抖。

  

  原来师兄真的可以轻易扔掉它,就好像扔掉一个小动物一样简单。

  

  既往十八年的扶持和相伴,都不过一缕云烟,挥挥手就散去了。

  

  雨好大。像是下到了这狭小的屋内。

  

  遮蔽了视线。模糊了感官。

  

  让季杭整个人都失去了惯常的意识和认知。

  

  他跪在这里,不再是人前高高在上的季主任。

  

  颤抖着,任由具体的、沉闷的钝痛蔓延胸腔,依旧不肯松口,“师兄,别吓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改。我不去了,你不要吓我了,我……”

  

  声音很轻,在颤,像是要沉到海底,“我害怕……”

  

  “我怕。”

  

  一米八十几的身躯,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像个流落街头的残疾动物,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眼底只剩绝望的无助。

  

  他确实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已经逐渐学会和原生家庭和解的季主任了。

  

  可曾经有这么一刻,师兄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小杭没有不要师兄管。”

  

  “我没有嫌师兄烦。从来不烦……只会觉得不应该,这么大了,还要劳师兄操心。”

  

  “师兄心疼我、担心我、挂念我,我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运。”

   

  “我想叫师兄,叫一辈子的。”

  

  他哽咽着,恸哭着。

  

  “本来都要死掉了。可是遇到了师兄。才觉得活着很好。”

  

  每一句颜庭安故意戳他的狠话,季杭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每复述一遍,心里都被捅得稀烂。血水伏流到眼眶里,汹涌而出。

  

  可季杭偏要说,每一句,都带了满腔的破釜沉舟的孤勇。

  

  他如此卑微、绝望、痛苦的时刻,向来温沉亲和,将他捧在手心的颜庭安,像个森冷矜贵的神明,高高在上,站在两米开外的距离,一言不发地低垂眼眸,凝视他。

  

  “每次叫您师兄,没有一次是敷衍假装。”

  

  “开心是真的,真诚也是真的。想要一直叫下去,也是真的。”

  

  “师兄永远不可能在我的‘舍弃’之中,我不是有意欺骗的。如果知道您会这么生气,我肯定不会这么做。”

  

  一边哭,一边说。

  

  一口气没理顺,就开始剧烈的呛咳,咳得鼻涕眼泪一直落,等咳顺了,又迫不及待要说。

  

  “小杭不是没心没肺。小杭知道师兄对我好。”

  

  “我生病,师兄会担心、会心疼。”

  

  “我也不想……不想师兄总是心疼我。”

  

  “命确实是捡来的……但不是死了也没关系。”

  

  “我死了……如果我死了……”季杭颤抖得厉害,离崩溃一步之遥,“师兄肯定会很难过吧。”

  

  “大概也不会有其他师弟了。我知道的。我知道。”

  

  “我不想师兄这么难过。”

  

  季杭紧紧闭上眼睛。

  

  想想,就觉得要喘不过气来了。

  

  胸口发闷。

  

  肺也要炸开。

  

  “……师兄”

  

  “师兄。”

  

  “师兄——”

  

  不停的叫。

  

  【彩蛋继续】

  

  

米酒蛋泥

《安歌》无责任六·一小剧场

“脑筋动一动,动一动!手臂摇一摇,摇一摇!眼睛转一转啊,小脚翘一翘——“


……


欢快而跳脱的背景音乐响彻在演播厅内,主持人和小朋友们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随着伴奏和台下歌舞指导的动作,挥舞起手中浮夸的玩偶。


耳麦里突然传来导播的指令,“那个,一号位的……季主任啊,跟着音乐动起来啊,别干站着,还有旁边的安大夫,你俩商量好了是不是,这表情给孩子们庆祝六一不太合适吧?笑一笑好吧,啊,对啊,跟旁边的乔医生学习一下,配合一点,我们争取这条过啊!”


被点名批评的两兄弟,同时涨红了脸——像是上了厚厚的腮红。

心照不宣得,在心里鄙视起身边的乔硕,...

  


“脑筋动一动,动一动!手臂摇一摇,摇一摇!眼睛转一转啊,小脚翘一翘——“


……


欢快而跳脱的背景音乐响彻在演播厅内,主持人和小朋友们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随着伴奏和台下歌舞指导的动作,挥舞起手中浮夸的玩偶。


耳麦里突然传来导播的指令,“那个,一号位的……季主任啊,跟着音乐动起来啊,别干站着,还有旁边的安大夫,你俩商量好了是不是,这表情给孩子们庆祝六一不太合适吧?笑一笑好吧,啊,对啊,跟旁边的乔医生学习一下,配合一点,我们争取这条过啊!”


被点名批评的两兄弟,同时涨红了脸——像是上了厚厚的腮红。

心照不宣得,在心里鄙视起身边的乔硕,然后继续面无表情,以罚站时的笔挺站姿,戳在一众上蹦下跳的小朋友群演之间。


犹如立在鱼群间的朽木。


主题曲终于接近尾声,屏幕后的导播自暴自弃地揉着太阳穴。


头扎冲天羊角辫的女主持人,硬着头皮举起话筒,摇头晃脑,热情激昂,“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由旺仔牛奶赞助的《风车吹啊吹》六一特别节目!今天我们请来了B大附院神经外科的三位医生哥哥哦!据说,他们三个小时候都是我们《风车吹啊吹》的忠实观众呢!“


季杭皱眉——什么?对着小朋友撒谎,这节目是不是三观不正?

安寄远——小时候?我小时候只看《中医养生》。

乔硕疯狂点头——是啊是啊,我就是看着你们栏目长大的!!!


男主持人推了推眼镜,赶紧在导播第N次嫌弃嘉宾表情前说道,“是呢!电视机前的小朋友想不想穿上白大褂挂起听诊器呢,如果有这个梦想的话,可要搬好小板凳竖起耳朵听哦!废话不多说,我们这就进入访谈环节!“


场上的小朋友们陆续坐到了台下,舞台上很快就只剩下两位穿着皮卡丘套装的主持人、医院场景的办家家道具们,和——正襟危坐的季杭,安寄远和乔硕同学。


“感谢①颗蛋和②颗蛋群友们对本栏目的大力支持,同时也欢迎场外观众以三连形式(小心心小评论小蓝手)加持我们的节目!节目最后我们会选取热评第一的观众,ta将会获得由蛋泥小朋友提供的——个性化定制头衔服务。”


“好啦!那么我们就开始吧!诶,季主任要拿着这个风车哦,不能偷偷放下。“


被抓包的季杭——表情复杂,在主持人又甜又奶的童音提示下,重新将五彩斑斓的风车举到胸前。


师兄,下次,你就是用84消毒水来威胁我——我、也、不、会、答、应、你、了!


主持人:第一个问题,我们挑一个欢快一点的吧。为什么小远想吐的时候哥哥不给吐?

安寄远满脸黑线:这……欢快吗?

主持人:哈哈,最后不是还是吐了吗,哥哥还给收拾来着。

季杭面无表情:没为什么,能忍住肯定是忍住的好,又没有打多重。

主持人:……真,真的吗?

安寄远瘪嘴:哥大概就是嫌弃我脏。

主持人:切~你阑尾炎住院的时候不是你哥伺候你上厕所擦身洗澡帮你洗内裤洗袜子的啊!

安寄远:嘘!这个不能播!作者都没写!你给我留点面子吧!


主持人:哦,那下一个,小远有一刻想真正的离开季哥哥吗?

安寄远思考:还是有的吧,太委屈又不敢说的时候,会觉得要是离开会更加轻松一点。

主持人:然后呢?为什么始终没有呢?

安寄远(成熟.jpg):想一想和实际做还是有区别的,毕竟……我还想要我的腿。

季杭笃定:小远不会的。

主持人拍桌: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欺负弟弟了是不是?!

季杭继续笃定:我那是管教他。

主持人:亲阿姨情报团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salgjsbdsua%…//@#-……!

安寄远:木头性格是比较容易让人误会,但毕竟是兄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哥哥的意图,只是有时候情感上,确实很受挫。

主持人:真的吗?小远,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啊!

导播:三号位给安大夫特写!


主持人:哈哈,小远眼睛都睁红了,我们给他休息一会,下个问题是问小硕子的,有吃过小远的醋吗?会嫉妒小远吗?

乔硕:??那么尖锐的吗?会啊,当然会。因为家庭原因,从小对亲情会非常向往,所以知道老师有弟弟,并且还那么在乎这个弟弟的时候,肯定会觉得心里酸酸的啊。

主持人:……你竟然,那么坦然。

乔硕:那都是小时候了。现在,老师对我也很好,小远也可可爱爱,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的情感纽带,都有别人尝不到的好,没必要嫉妒。

安寄远(白眼):你才可可爱爱。

主持人:小远知道师兄嫉妒过你吗?

安寄远:不知道,我还总嫉妒他呢。


主持人:下一个尖锐的问题,给季哥哥,季杭从前为什么对小远那么冷漠?真的只是纯厌恶吗?

季杭:厌恶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我自己手术完之后,对谁都谈不上厌恶了。但是,小时候还是很不懂事很恶劣的。看到小家伙就会想起母亲,可他巴巴拉着我衣服,又会忍不住心软。情绪总是控制不好。所以,尽可能去逃避任何交集。

主持人:小远好可怜啊……

安寄远:其实哥也很可怜,从小就很可怜。小时候理所当然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向着我,后来长大了回想才发现——哦,原来爸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哥,原来……(落寞.jpg)不被喜欢的感觉是这样的。

季杭笑着揉了一下弟弟脑袋:没有不喜欢你。


主持人:那接上一个问题,季哥哥有没有一瞬间后悔过对小远这些年的疏远?

季杭:你们这个,真的是幼童娱乐节目吗?这些问题怎么那么严肃?

主持人:咳咳,(小声)因为问题都是大孩子问的……(认真)快回答!

季杭:后悔也没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了,能做的,只有以后不要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主持人:木头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这问题不是该答成温情脉脉兄友弟恭状吗?

季杭笑:好听的,是想让我在这儿道歉吗?

安寄远(抽眉毛.jpg)——道歉??又,又要我跪下了吗??别啊我要面子的!


主持人:请乔硕描述一下第一次知道犯错会挨揍时的心理,以及怎么就接受了的?有没有腹诽过季杭迂腐老古板之类的?

乔硕:肯定有啊!不过……诶?这个能说吗?会剧透吧?(看蛋泥)额,差不多就是,老师还挺懂的循序渐进的,也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第一次就扒了裤子揍。

主持人:那第一次是???(好奇)

乔硕:好像是跑圈吧,那时候时间很宝贵的,哪来的时间跑,后来就用……板子换了。

主持人:季老师还记得吗?

季杭:记得,其实开始没准备和小硕动手的,但是他真的……太皮太欠揍了。


主持人:季杭认为管弟弟和管徒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季杭:要求不同。

主持人:具体一点啊

安寄远:就是弟弟可以随便揍🙄️

乔硕:老师对我还是比较宽容的,很理解我,也很尊重我的想法。

安寄远内心bb——宽容?理解??尊重???

主持人:这个问题不是应该季主任回答的吗?

季杭(半死不活):就是……要求不同。


主持人选择放弃:请季哥哥和小远分别回忆一下两人之间经历过的最快乐的一件事(默契大考验!!!)

安寄远:哈哈,好可爱的问题。哥先说吧。

季杭:应该就是知道小孩固执地想要来神外的时候吧。

主持人:……这是两人之间吗?

安寄远:对我而言,就是那次阑尾炎住院。虽然是挨了打的,但是能真切地感受到哥哥的在意,觉得很值得。

季杭瞪他:这快乐?让你反省,你反省了吗!

安寄远嘴角一抽:凶什么,今天六一,你别吓到小孩子们了……

主持人:咳,季主任,请你把风车举好了。


主持人:当季杭知道小远没有紧急联系人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季杭:欠揍。

安寄远笑:哥后来就悄悄把自己名字填上去了,谁都不知道,还是我升主治的时候翻档案看到的。


主持人:季哥哥离家的14年后,送给小远的第一件礼物是什么?

季杭:听诊器。

安寄远:……

主持人:这个表情,是不是,听诊器还是有一番渊源故事的?

(突然响起感天动地催人泪下的背景音乐)

乔硕(哈哈大笑):作为刑具的机会比听诊的机会更多,你说有什么故事?

(音乐戛然而止)

安寄远:乔硕!!!

乔硕:叫师兄……


主持人:小硕子那么皮,挨罚时候敢不敢躲或者跑?

季杭:经常有。

主持人:那季老师如何处理呢?

季杭:看具体犯什么错吧,生气的时候还是会把他抓回来的。

安寄远:不用这么看我,我不敢的

主持人:呵呵,不是我说你安小远,这也太怂了

安寄远:躲一下就重来,逃跑直接打断腿,我就不信你不怂。


主持人:小硕和小远会不会犯错互相包庇瞒着季哥哥或者一起向季哥哥撒谎?

小硕小远疯狂摇头:没有

季杭神情严肃地皱眉。

安寄远:额,有,其实是有的……昨天那个引流管堵塞……

乔硕:你傻啊!不能说啊!

安寄远瞪他:不说等着挨揍吗?!

乔硕:不会的,我们现在都是要站主刀了的,怎么能动不动就打。

安寄远:那是你!!!

季杭对着风车吹了口气:下节目后去书房等我。

两小孩:……


主持人:咳咳,下一问,每次看着弟弟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样子,季杭什么感觉?

季杭:其实之前不是很理解,总觉得孩子就是心虚,技艺不精才会如履薄冰。

主持人:那后来呢?

季杭:后来发现……(脸红)是自己太凶了。

安寄远(舍不得哥哥被为难):那时候太在乎哥哥的看法了,其实也不好,很容易丢失初衷。


主持人:小远平时在家是什么样的呢?

乔硕:哈哈,滑楼梯样?

安寄远瞪他:没问你!!

季杭:就是孩子样。多大了还整天睡懒觉,晚上就眼睛睁得跟个猫头鹰似的精神,吃东西可能挑,冰箱里整整一层都是可乐,下楼梯是不敢滑了,但也被我抓到过跟他师兄两个人比谁跳的台阶多。

主持人:啊?还敢啊?跳下来吗?

乔硕:跳下来跳上去都有。诶?你小时候没玩过吗?我们那个年代在学校不都这么玩吗?

主持人:我跟你有代沟……

安寄远拉乔硕衣服,小声:别说了……

乔硕看老师铁青的脸色:额,罚过了啊,不能再凶了,今天六一……


主持人赶紧转移话题:小远和哥哥谁更帅?这个问题很主观啊!

乔硕(暗示.jpg):你是不是漏了个人?

主持人对台本:没啊,没念错。

乔硕:……

安寄远:我觉得是我。

主持人:???这种问题不应该说对方的吗?

安寄远:我哥长得太凶了,特别是不笑的时候,看着很难以接近。

主持人向后挪了挪椅子,迎面扑来的寒气:我竟是很难不赞同……那个,季哥哥,要不要,说一句?

季杭:我觉得,手术做得漂亮,业务能力强,最帅气了。

主持人腹诽——季主任到底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主持人:季杭如果冤枉小远了怎么办?

安寄远笑:最近不太会了,都会讲清楚了再动手。

主持人:言下之意,就是以前会?

季杭:嗯,小狮子犯倔的时候,也不爱解释,我脾气上来,也没耐心一句句挤牙膏。

主持人:会打回来吗?

安寄远:什么?不可能的,我也没想过,冤枉就冤枉了,委屈劲过去就好了。

主持人:小远真是对哥哥非常宽容了。

安寄远:哈哈,知道是冤枉我的话,哥还是会非常不好意思的——特地给我做好吃的,悄悄帮我晒被子,或者,我睡懒觉也不来叫醒我,袜子乱扔也不骂人就默默帮我捡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


主持人:这次打架过后,小硕小远还有什么时候闹过矛盾吗?

季杭哼笑:每天。

主持人:???

安寄远:不算真正的矛盾,我们俩其实……可能星座生肖八字都不合?

主持人:???

乔硕:我一般都让让他,小屁孩谁跟他计较。

安寄远:你就得瑟吧,我保证不把你昨天医嘱下错——唔!(被捂嘴.gif)

乔硕狠狠:小孩子才告状!

季杭扶额:想静静。


主持人:季杭为啥有两年不联系颜师兄,怎么做到的?

季杭:就是赌气,觉得师兄怎么可以任由自己变成舅舅都傀儡。

主持人:但是有默默关注是吗?

季杭:那肯定,每个讲座每篇论文每份报告都看了

主持人:季主任真的很喜欢默默关注

安寄远疯狂点头。


主持人:季哥哥第一次挨庭安哥揍的时候的心理活动是什么?

季杭:很惊讶。因为师兄平时很跳脱,爱开玩笑,以为他逗我玩来着。

主持人:那后来怎么知道不是玩?

季杭:他生气的时候,话会变得特别少,平时其实很呱噪……

主持人:额,这段会播的,季主任。

季杭(诚恳且天真且木):没事。师兄知道。

主持人:这……难道季主任在手术台上骂颜教授那个梗是真的?

安寄远笑:哥是少有的上台就不爱聊天的主刀。

主持人:他平时爱聊天?

安寄远:并没有。但平时,至少不会嫌弃我们烦。

主持人:难不成他自己话少就要你们也跟着惜字如金?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不会话多了还要挨揍吧?

安寄远:不会,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管,偶尔师兄荤段子说得有些夸张了,才会幽幽飘来一个眼神。

乔硕(白眼):你没说过?

安寄远(一本正经):没有。别瞎说。


主持人:被哥哥从四楼打到一楼是什么感受?

安寄远:……大家真的很想看这个梗啊。

主持人替亲阿姨们疯狂点头。

季杭:当时和小孩儿还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打他他不服,就会张嘴就冲我吼,我也年轻气盛的,脾气急了,不分场合。

安寄远:嗯,闹得全校尽知。不过竟也没觉得多丢人,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希望哥管我,可是他真的管起我来,又觉得,凭什么呀,很矛盾。

主持人:所以是什么感受呢?

安寄远:疼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可是又不敢跑太远了,怕哥不来追了。哈哈。


主持人:季杭的厨艺怎么样?

乔硕:真不怎么样……

安寄远:我觉得挺好的啊,主要是看心意,有时候食物可以传递的情感,远超于那些食材本身。

乔硕(超大白眼):你就拍马屁吧,我看你一会能少挨几下不。

安寄远(面无表情):闭嘴。


主持人:好啦,时间过得真快呢,我们的节目就要接近尾声了!


季杭——简直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半小时——悄咪咪把风车放下。


主持人:季主任,风车举起来哦!让我跟着音乐的律动,一起摇摆!最后再次感谢1⃣️颗蛋和2⃣️颗蛋群友们对本问答环节的大力支持,同时也希望场外观众以三连形式(小心心小评论小蓝手)予以加持哦!我们下期同一时间——诶,季主任,风车举高一点啊,动起来,左,右,左,右——不对,你做反了!


安寄远冷眼:放弃吧,他属木头……

乔硕:老师!小远骂你木——唔!


季杭眼刀砍过来:你们两个很闲是不是?!病历都检查过了?!手术视频都回放检讨了?!手指训练几天没做了?!要我一天天算帐!


呲呲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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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画面少儿不宜)


……


———————————

六一快乐!


提问都来自于群内的在线文档,群友们可以随时编辑。


无脑无质量无责任小剧场!

看完请不要取关我啊!!

其实我还是那颗温柔正经认真端庄大方的蛋(喝咖啡.gif


米酒蛋泥

《压岁钱》

除夕下午。


颜庭安从厨房端了一个果盘出来,随手一指在客厅角落里搭乐高的亲儿子和亲师弟,“你们两个过来。”


一旁端着哥哥刚拼完的小汽车兀自玩得起劲的安淮微微一愣,圆不隆咚的小脑袋就被季杭的大掌一把揉搓,“去厨房看看你妈有什么要帮忙的。”

“哦!”得令的安小淮一个跳转蹿下沙发,向着厨房跑去。


颜家长子,颜星回小朋友,是不敢像季杭那样磨蹭,爸爸口令一出,便立马放了手里的玩具,在颜庭安对面小手贴紧裤子,挺胸抬头,规规矩矩叫了声爸。


季杭小心觑了眼师兄不论何时都不露声色如沐春风的表情,挨着人旁边的一小块沙发轻轻坐下。


“让你坐了吗?”


这嘴角噙笑,话里却渗着...




除夕下午。


颜庭安从厨房端了一个果盘出来,随手一指在客厅角落里搭乐高的亲儿子和亲师弟,“你们两个过来。”


一旁端着哥哥刚拼完的小汽车兀自玩得起劲的安淮微微一愣,圆不隆咚的小脑袋就被季杭的大掌一把揉搓,“去厨房看看你妈有什么要帮忙的。”

“哦!”得令的安小淮一个跳转蹿下沙发,向着厨房跑去。


颜家长子,颜星回小朋友,是不敢像季杭那样磨蹭,爸爸口令一出,便立马放了手里的玩具,在颜庭安对面小手贴紧裤子,挺胸抬头,规规矩矩叫了声爸。


季杭小心觑了眼师兄不论何时都不露声色如沐春风的表情,挨着人旁边的一小块沙发轻轻坐下。


“让你坐了吗?”


这嘴角噙笑,话里却渗着寒意的场景,季杭再熟悉不过了。


“师兄,我昨天四台手术,腿都软了。”


一片死寂,连个眼神回应也都没有。


季杭心里略慌,不再多嘴,不情不愿地敲了两下小腿,跟自家小侄子并排站好。


实在是有点高,杵在客厅里,显得不协调。


颜庭安懒得仰着脖子,只冲颜小星伸出右手,摊在人前,还微微曲了曲手指。


这动作……


站着的一大一小都不禁一抖,颜小星不敢犹豫,颤着胳膊将揣在羽绒背心口袋里的红包拿了出来,两只手放到颜庭安手掌上。


“爸爸……”


“师兄,”季杭顺手就揽过一边儿的小朋友,“孩子大了,该有自己可支配的财务了。”


颜庭安家的孩子,过年不收压岁钱,这件事在医学界的朋友圈内,仿佛已经成为一条定理,没有人反驳,没有人质问,更没有人敢在背地里偷摸作祟,除了他胆大包天的师弟。


颜星回小朋友今年小学一年级了,孩子嘛,总有玩乐之心,藏一些私房钱,季杭觉得没什么不合理的。


颜庭安笑得清朗和煦,好像下一秒就要笑出声来,可那微妙的弧度又隐隐透着瘆人的冷意,他歪头看季杭,“你是在教我怎么做爸爸?”



季杭吞了口空气,“……不敢。”


颜庭安转向垂着脑袋的颜小星,肃声,“这规矩多少年了,我还教不会你了?”


这气场,小朋友哪里受得了。


“没有……我,我错了……”颜小星挣开季杭的胳膊,一个人又端端正正站好,这次两只手背在了身后,声音像是在喉咙里折过一折,稚气下铺着一层难掩的委屈,棕黑的眼珠在长长的睫毛下左右颤动。


任谁看了都想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番,唯有颜庭安不为所动,“长大了,反倒把小时候的规矩都忘了。”


季杭心里一紧,原本以为塞了红包被师兄发现最多也就没收,听这口气像是还要追究的意思,不免后背凉凉。


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师兄,过年不能打孩子的。”


颜庭安随意往沙发后背上靠着,笑睨着季杭,有孩子在他也不去下季杭面子,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那是你才有的特权,对他,不适用。


“去厨房帮我把面揉了,”颜庭安揉压了下肩膀,“昨天那台搭桥做的我脖子酸。”


颜庭安大概是后悔把季杭碾去揉面的。


剥离神经清除血肿熟念干练的季主任,让他揉面不如叫他给萝卜雕花来得容易。


于是,颜星回小朋友刚从书房捧出戒尺来,厨房就传来了一声长吼——


“师兄啊,你来看看这么多面粉够吗?”


颜庭安莅临厨房一番指挥,回到客厅面对两手笔直捧着尺子的儿子,道理刚开始讲——


“师兄啊,我好像水放多了,你来看看呗!”


……


“师兄,你说让我加面粉来着,我怎么觉得太干了好像,石头似的……”


……


“师兄,再加水,确定我们吃的完么?


……


燃料有燃点,开水有沸点。季杭倒是越来越清楚颜庭安冲他发火的点在哪儿,于是,在战况升级之前果断换上儿子出场——


“颜伯伯,我粑粑说,家里面粉都用完了,叫哥哥带我出去买一点粉。”


—————————


《安歌》四岁啦,更文战线长的后果就是……


咦?惊喜发现了去年过年写的小剧场??



那就发出来祝大家新年好!!!


彩蛋是我正在吃的年夜饭,四舍五入算是跟大家一起过年了!!!






米酒蛋泥

【小剧场】很难打的三十下 8


  

  

  答应我,按顺序看好吗

  

  

  


  

  

  答应我,按顺序看好吗

  

  

  

米酒蛋泥

无责任小剧场:当木头走进无脑科幻文-3


  

  真是大开眼界!

  

  景至活了大半辈子,除了他亲爹,还没有碰见过半个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集团的老狐狸们,心里有再多不满,哪句话到嘴边不得要先用他们那八百个心眼子揣摩一番。家里的这群小辈在他面前俯首贴耳惯了,即便是方舟刚回景家气性最大的时候,也从未如此目中无人过。

  

  别说当事人了,就是“不会说话的患者”本人景臻,也一时间怔楞在原地,被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却语出惊人的男人震惊得,全然忘记了自己能言善道的心理学硕士人设。

  

  “咳——咳咳咳!”安寄远凭借强烈的求生意志,在景至和季杭的电光火石中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哥的意思是,他一般,那个,他出门诊的时候也是,......


  

  真是大开眼界!

  

  景至活了大半辈子,除了他亲爹,还没有碰见过半个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集团的老狐狸们,心里有再多不满,哪句话到嘴边不得要先用他们那八百个心眼子揣摩一番。家里的这群小辈在他面前俯首贴耳惯了,即便是方舟刚回景家气性最大的时候,也从未如此目中无人过。

  

  别说当事人了,就是“不会说话的患者”本人景臻,也一时间怔楞在原地,被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却语出惊人的男人震惊得,全然忘记了自己能言善道的心理学硕士人设。

  

  “咳——咳咳咳!”安寄远凭借强烈的求生意志,在景至和季杭的电光火石中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哥的意思是,他一般,那个,他出门诊的时候也是,一般就,听患者本人的叙述,可能会比较准确。”

  

  安寄远没有说谎,季杭从来都是这么教他的,能听患者本人阐述病情,尽量不要家属介入。病情阐述的过程,也是评估患者语言功能和认知能力缺陷的途径。

  

  可是!

  

  你现在是在教训弟弟吗?!

  

  你是在给景家的掌舵人看诊啊!

  

  你是乙方知不知道?!能不能有点乙方的姿态!

  

  安寄远悄悄拉扯季杭的衣摆,慌乱的眼神在景至和景臻身上辗转流连。

  

  面色冷峻的景至始终在和季杭对视,还是和景臻眼神碰撞的那一刻,安寄远从诧异的目光后头捕捉到了一丝同为人弟的无措。

  

  他顺势就朝景臻递了个眼神:你倒是也劝劝你哥啊!

  

  景臻幡然醒悟:啊!

  

  不会说话的患者强迫自己从震惊中走出来,谦和有礼地微笑开口,“季主任说笑了,我不舒服我哥心急罢了。”

  

  景臻转向景至,提议道,“哥,我们去会议室吧,检查报告都在那里,在这说不清。”

  

  如果忽略景家大到离谱的宅院,随处可见的管家和佣人,高智能配备的会议室,以及门外端立成排的家庭医生,季杭还是可以暂时把自己沉浸在白纸黑字的检查报告和病程记录里。灯箱上插着景臻的CT和核磁影像胶片,季杭认认真真站立于前看了很久,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这是深入骨血的职业素养和习惯,即便他再看不惯景家人的做事风格,也不会在临床判断上草率半分。更何况,于他而言,面对人体组织究竟是要比面对人轻松得多。

  

  第一次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季杭皱了眉。

  

  景臻按下静音,起立微微欠身,“抱歉,季主任,安主任,我出去接个电话。”

  

  在他阅览相关检查报告的期间,景至和景臻总共接了四个电话。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年轻少年来找过景臻,安寄远好奇死了,假装看胶片实则余光紧紧盯着门口。

  

  方才分明是这屋里最最温柔柔软的景臻,居然在接过少年递来的纸后直接板下了脸。安寄远听不见训斥声,但这场景的熟悉感又让他无比确信,景臻是在冲少年发火。更别说最后少年颤颤巍巍将手心伸出来,被景臻一巴掌拍了下去。

  

  安寄远:不会吧,他们家不会也有家法吧。犯错不会也是要挨打的吧?

  

  安寄远吞唾沫:不至于不至于,应该不至于这么变态。

  

  检查报告终于看到最后一份,季杭头也没抬地发问,“症状就只有头痛头晕?”

  

  算不上温和的语气让景至的眉峰又紧了。

  

  安寄远赶紧吞下嘴里的甜瓜,“我哥意思是,还有没有其他伴随症状?比如恶心啊,害怕看见光,食欲降低之类的?”

  

  景臻落座,按了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没有恶心、畏光。就是……胃口确实不太好。”说到最后半句,声音明显小了,小心翼翼的眼神向景至投去。

  

  安寄远颇有深意的看去:我懂。

  

  “没有器质性病变,”安寄远从影像胶片处走回来,站回季杭身侧,“哥,还是考虑冲击外伤后的脑震荡吧。”

  

  季杭眼皮掀了掀,“你问诊问完了?”

  

  安主任尴尬,熟悉的训话语调让他肩膀都吓得颤了颤,“……没有。”

  

  果然,没有一块瓜是白吃的。

  

  被提醒了一句的安寄远只得屁颠屁颠跑回景臻身边,作为季杭用得最趁手的助理,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结束了详细问诊,然后不到三十秒的时间精简浓缩,老老实实向季杭汇报。

  

  扑扇着大耳朵跑来跑去的安寄远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喜欢,景臻笑颜盈盈地用手肘捅了捅侧坐的景至,低声评论,“这个弟弟,也挺可爱的啊。”

  

  可惜还没等到景至回复,就被季杭食指关节敲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他调出手机的闪光灯,冲景臻道,“过来。我看下瞳孔。”

  

  这次轮到景臻大开眼界了。他活了大半辈子,除了亲爹和亲哥,自然也没有半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

  

  景臻到底是好脾气,震惊过后拉开椅子就走了过去。倒是景至,根本看不得弟弟被如此使唤,冷冷讽刺道,“季主任在医院里也是这么随口指使自己患者的吗?”

  

  “不会。”季杭冷着脸连看人的功夫都没有,“我的患者大多不能自己走。”

  

  安寄远一口老血咽了下去:哥,少说一句会怎样。

  

  即便是最基础的临床诊断,与他日常想接触的疑难杂症简直天壤之别,季杭还是认认真真看完了所有资料,仔细听过主诉,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关键的查体动作。

  

  才最终下了结论,“临床症状符合轻微脑震荡的诊断标准,没有其他可供排查的鉴别诊断。”

  

  “脑震荡?”景至皱起眉,淡淡问道,“治疗方案呢?”

  

  季杭就两个字,“休息。”

  

  “休息?就只能休息?”景至忽而沉了脸,“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季杭抬起头,“其他什么办法?要不我给他开个颅看看?”

  

  “你放肆!”

  

  安寄远半口奶茶差点喷射出来!

  

  缓过劲来后赶紧翻译,“咳咳咳——我哥的意思是,没有必要。”

  

  季杭已经起了身,一副要走的姿态,“能走能动能训小朋友,你让我开我也不会开。脑震荡没有其他有循证依据的干预方法,唯一有效的治疗方案就是强制休息。”

  

  景至有些着急,弟弟的身体究竟是比自己的颜面要重要,即便屡次三番被怼,也还是要问清楚,“他这几天都没去公司,在家休息着,怎么也不见好转?”

  

  季杭皱眉,“现在几点了?”

  

  夜幕深沉,时钟早就敲过十一。

  

  季杭转向景臻,居高临下地问,“你过去一周平均睡眠时间有多少?”

  

  不去公司意味着很多沟通需要更大的成本消耗,这几天每晚都看第二天的会议材料看到凌晨,早上五点又要起来和美国对接方案,日均睡眠时间还真难以搬上台面。

  

  景臻哑口无言。

  

  季杭继续拷问,“每天的饮食有多规律,一日三餐、营养均衡能做到吗?”

  

  简直精准戳中软肋。

  

  怎么可能做得到,头痛头晕的时候更不想吃饭,有时甚至一天就喝点可乐咖啡还能提神。如今的景臻好歹也是集团的二把手,脸一板,更不会有人敢和景至打小报告。

  

  沉默早已说明一切,他有意无意逃避景至投来的凌厉目光,反而求救似的看向季杭——憋问了!给我留点面子吧!

  

  “这不是你赶一个项目进度赶得累了,缓一阵子居家办公就能算休息。”季杭淡淡的口气不再有方才的波澜和戾气,“你的大脑需要修复,停止一切日常体力和脑力活动是必要条件,补充膳食营养,避免任何外界刺激,每天至少保证十小时以上的睡眠,醒着的时候也最好能闭目养神。”

  

  景臻被景至和季杭两道灼热和坚定的目光刺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等季杭说完,就赶忙先阳奉阴违,“哦,知道了,谢谢季主任。”

  

  季杭太了解做弟弟的缩着个脖子眼珠追啊追的小动作了,他眉毛轻轻一挑,不留情面地拆穿,“当然,你也大可以不听我的,继续逞能工作,帮你哥承担业务重担。反正脑震荡即便养不好也不会偏瘫截瘫,只不过会影响智力和认知能力罢了,你能走能跳能吃能拉,智商低点也无所谓,傻傻的也挺可爱,是吧?”

  

 【彩蛋继续】

  

米酒蛋泥

【小剧场】无责任过六一·第二季

“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


乔硕:今年的栏目改版了吗?背景音乐怎么变了?


小远(一本正经):我没听过,我只知道帕格尼尼。


乔硕(一种不详预感):这。。。不会要我们跳操吧??


季杭:是时候去急会诊了。


女主持人换了个冲天辫,声音仍然是孩童的尖锐欢快:欢迎大家在新的一年六一儿童节再次回到我们的《风车吹啊吹》栏目!希望各位小朋友在过去的一年中有所成长有所收获~哇!没错!我们这次六一特别节目的嘉宾多了一位哦,欢迎颜庭安颜教授!!!


(掌声雷动)


男主持人:那废话不多说,我们赶紧进入第一个环节!音乐响起来...




“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



乔硕:今年的栏目改版了吗?背景音乐怎么变了?


小远(一本正经):我没听过,我只知道帕格尼尼。


乔硕(一种不详预感):这。。。不会要我们跳操吧??


季杭:是时候去急会诊了。



女主持人换了个冲天辫,声音仍然是孩童的尖锐欢快:欢迎大家在新的一年六一儿童节再次回到我们的《风车吹啊吹》栏目!希望各位小朋友在过去的一年中有所成长有所收获~哇!没错!我们这次六一特别节目的嘉宾多了一位哦,欢迎颜庭安颜教授!!!


(掌声雷动)


男主持人:那废话不多说,我们赶紧进入第一个环节!音乐响起来,让我们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你的电脑,跟随音乐一起舞动跳跃吧!!嘉宾们也有加入哦!


颜庭安(微笑):我派我师弟。


季杭(冷脸):我派我弟弟。


安寄远:我派——


乔硕:靠!你闭嘴啊,我不去!


安寄远:师兄师兄师兄!


乔硕:cntipqien


(发出一阵拳打脚踢的躁动)


主持人:额,现场发生了一点儿意外啊,那个,要不我们还是坐下来访谈吧。大家包容,毕竟我们嘉宾老师们都比较有个性。


主持人:这里要特别鸣谢一下提供问题的读者们!你们的热情简直就是想谋害蛋泥亲妈?回答个读者提问也要一万多字……


主持人:废话不多说,热评留最后。我们先来看第一位读者提问:庭安哥对师父的感情是什么样的?知道了秘密后情感上最大的转变是什么?

颜庭安:知道后的转变就是想不知道,并思考如何装作不知道。

主持人:啊……就是活在幻想的意思是吗?

颜庭安淡淡的:维持现状就好,我也没什么幻想,就希望,不管是我或者师父都不要去碰这层窗户纸。

主持人:那对师父的感情呢?

颜庭安:尊敬,感激。当时的孤儿院环境比较恶劣,能把我带出来,我很感激师父。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问季老师,送他的小硕子去很远的地方以后,有没有不习惯。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季杭:会不习惯。小硕比较闹腾,这几年习惯身边时刻有个孩子叽叽喳喳,相比之下小远还是内向一点。

主持人:那小硕子到那边去有没有再联系,有没有隔空对线去训他?

季杭:不算训。带他的老师我都很熟,只是偶尔交流一些工作情况。

小硕(微笑,您看我装赞同装的像吗?):《交流工作情况》

主持人:啊,呵呵,呵呵。没问你小硕,你先闭嘴哈。继续问季老师,没有人做好吃的菜只吃工作餐会想念吗?会不会悄悄担心孩子打电话还是冷得不行讲些没用的屁话?

季杭:吃的方面,小远比较想,他很爱吃他师兄做的菜,他师兄煮个速冻饺子他都能吃出国宴的感觉。会打电话,我比较担心他省吃俭用,因为偏远地区一些生活用品还是挺贵的。

主持人:季老师不是给了小硕一笔钱吗?

季杭:对,担心他不舍得用,觉得是我的钱。需要偶尔叮嘱一下。

乔硕:一个月没刷老师的卡会被老师训。


主持人:问一下神外季主任,您对于安医生这些年的职业成长还满意吗?

季主任:还不错,成长得不算快,但比较稳。

主持人:??怎么听着也没有很满意。

安寄远:可以了主持人,见好就收吧,要我哥说出很满意,怕不是先要虐上个十七八章的。

主持人:了解了。那再问下季木头,觉得自己崽崽最近哪件事最欠揍?能否请木头具体透漏一下啊吗,毕竟你们拍的长篇纪实科幻悲惨喜剧年度大片完结后,好久没揍安小远了!

蛋泥:长篇纪实科幻悲惨喜剧年度大片,安歌新名字吗。

季木头:最近,他逃核酸。

安寄远:……我自己有没有病我还不知道吗?

季木头看了一眼安寄远,淡淡一眼。

安寄远:啊!我的错!我不该不去做核酸!就算要牺牲宝贵午休时间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半公里外的西院区排队做,也应该是要去的!

季木头:逃一次也就算了,他一个礼拜没去,码都黄了被拦在医院门口上不了班,简直就讨打。


主持人:咳咳,下个问题轮到你了,问小远,没有父亲的日子还能适应吗?

安寄远傲娇的皱眉:为什么觉得我不会适应?我哥走的时候我不也适应了吗?

主持人:哥哥和父亲……是不是还有点区别的?

安寄远:区别就是我那时候更小,他安寄杭更残忍。

季杭(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安寄远:父亲走得比较突然,要处理的后事确实多,但也不都是我一个在忙,我还有个哥哥。如果是指手里的资源,那都这个年纪里,能转化成自己的早都是自己的了,不能就永远不能了。


主持人:太严肃了,我们来问庭安哥,为啥不许你家小孩收压岁钱?

颜庭安:因为借此送礼的人太多,我记不过来。

主持人:那小星回不疑惑吗,为什么别人都有他没有?

颜庭安(笑):疑惑我会替他解答,但规矩必须遵守,您说是吗?

主持人:呜呜颜教授笑了!太好看了吧!他对我笑了!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


主持人:下个问题,问季杭,打人有什么特殊习惯或是惯用工具?

季杭:藤条和戒尺。惯用习惯,我不太喜欢他们借助其他家具或平台,能靠自己的力量站就站好了。

乔硕:嗯?老师有这条规矩吗?

季杭:你不一样,能让你乖乖趴下已经很好了。

主持人看向安寄远。

安寄远(微笑):对,大多数时候不是站好就可以了,还要自己撅屁股。

主持人:这是我们可以听的吗?麻烦多说几句。

安寄远:下一个问题。


主持人:问颜庭安,有没有想过试着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颜庭安:没有。我应该是被家长扔掉的,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主持人:不觉得可惜吗?

颜庭安:怎么会,他们都不要我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主持人:问季杭,后悔离家改姓吗?

季杭:名字不过是一个标志。


主持人:问蛋泥,为什么不请两个大反派!我有好多问题想采访(骂)他们

蛋泥:因为反派的心思不可破。


主持人:问颜庭安,给你机会再选择一次,你真的还会选择陈析抛下你家的小朋友吗?

颜庭安(大笑):抛下,要用这么严重的词吗,小朋友还赌气不跟我联系呢。

主持人:那还不是因为人家都跪下求你了,你还是拒绝了。

颜庭安:拒绝是必然的。但确实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小杭,他是个太少提要求的小孩,更别说求人了,所以要拒绝,还是很不忍心。

主持人:狠心的庭安哥哥。

季杭:我当时不知道是舅舅病了,只以为是师兄又被勒令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如果知道是这么严重的病,也不会跟师兄闹了。

主持人:呜呜小杭那么懂事,为什么不跟小杭说清楚呢?

颜庭安笑:一方面师父不愿意,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小杭懂事。

主持人:?

颜庭安:懂事是大人们用来激励孩子的反馈机制,它的界定标准是,在遇到事情时,孩子开始学会把自己的得失喜怒放到最后了。我不希望小杭这样,他能任性,能跟我闹脾气,我很开心。


主持人:问乔硕,现在对季杭还会觉得有隔阂吗?

乔硕偷偷看季杭:其实还是有一点的,总感觉有些怕老师了。

主持人:怕被扔掉吗?

乔硕摇头:就是害怕,老师真正生气实在是很可怕的回忆 。

季杭:这样挺好,总要有些忌惮,他才不至于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以前是我对他太客气,才会放任他胆子如此之大。

乔硕抖:主持人,空调是不是有点低了。


主持人:季哥哥学生时代有没有对女生心动过,诚实点ʕ ᵔᴥᵔ ʔ

季杭:这个真没有,那时候太沉浸于学习了,没有注意过周围的女生。

安寄远吃醋:但是喜欢哥的女生有很多!

季杭:也还好,喜欢小远的更多。

安寄远:有个女生每天帮你送早饭,你都会吃,我以前给你买个什么饭,要给你骂好久。

季杭:那个女生啊,她说她家里开早餐店,每天都有剩下卖不掉,反正也要扔掉就带给我了。

安寄远:?这你也信?!谁家早餐店从中式油条大饼、到西式三明治火腿、再到日式厚蛋烧韩式炸酱面应有尽有啊!

季杭疑惑:你是说,她在撒谎?

安寄远:没救了。


主持人:问颜庭安or季杭,如果颜星回安淮真的学医,你会不会同意?会不会像对季杭or小远一样要求他?

颜庭安:会尊重他自己选择,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真的学了,就要学好,毕竟不是其他职业,医学的严谨性和纪律性在任何时代都不会变。

季杭:我私心不是很希望小淮学医,但这两个小朋友都算是在医院长大的,看他们也不反感,所以还是有很大可能性。

安寄远:哥应该不至于对小淮多严格吧,做爸爸后,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主持人:呜呜安淮好幸福,挨打也是甜蜜蜜的小打小闹。

并不能看直播的安淮:阿嚏——


主持人:想问木头,现在看见漱口水还恶心吗😏

季杭:会。绝对不用。

主持人:那现在还敢抽烟吗?

季杭沉默看了眼颜庭安,又回头:我想使用跳过该问题的功能。

主持人:没有这个功能哦。

颜庭安(笑眯眯):今晚我们聊聊。


主持人:问乔硕和小远,以后如果你们收学生了,会对学生进行爱的教育吗?(打是亲骂是爱的那种“爱”)

乔硕和小远同时:不会。

主持人:居然那么肯定?

安寄远:如果只是学生,没必要。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以哥为目标,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很多人真的只是想找个稳定的工作而已。况且,打人并不是最优的手段,训诫还可以有其他许多方式。

主持人:我远崽居然那么成熟了吗呜呜。


主持人:问季杭,见师兄挨了舅舅的打骂之后小木头会用什么方式保护或者照顾师兄呢?

季杭:小木头是什么羞耻的称呼……

颜庭安:很精准,就是小木头。

季杭:真正目睹师兄挨打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一般都是专业上的问题,我也插不上嘴。至于照顾,师兄不让我上药,也就是倒个水,强行喂药,被他逗着玩一会儿。

主持人:逗着玩?这也算?

颜庭安笑:虽然平时也逗他,但他其实耐心没那么好,有时候会嫌我烦。可如果碰上我有什么不舒服,小杭就会忍着,不舍得跟我反着来。我跟他开玩笑,他就气鼓鼓看我,我让他讲个笑话给我听,他就认认真真去百度笑话大全。

主持人:这是特别的哄人方式啊……


主持人:有读者想问问季杭哥哥,小时候有没有替安寄远这个大冤种挨过打?

季杭:那肯定有。

安寄远:不多,因为很多时候哥也觉得我该揍。更经常出现“疼吗?活该。”这种对话。

季杭:对。如果他自己犯错,还是会让他自己挨罚。但是如果碰上他受伤了、打雪仗发烧了、或者捉迷藏睡着了结果全家都找不见,那肯定是我挨打。

安寄远:这你还记得?

季杭:嗯。我记仇。


主持人:问季杭,做过的最对不起师兄的事是什么?最让师兄骄傲(或者说开心)的事是什么?

季杭:那两年没有联系吧。

颜庭安:谈不上对不起,没有这个小朋友我也过得很好。

季杭:……好吧。

季杭:至于骄傲,我做什么都让师兄挺骄傲的。

颜庭安:专业方面的事情不用我操心。要说骄傲,更多是性格方面,比如他开始带学生,开始对小远好好说话,在科室里也越来越得人心,这些我会更开心。


主持人:问颜庭安,季杭做过的最让自己生气的是是什么?最让自己感动的是什么?

颜庭安笑:是抽烟那次还不够生气吗?我可从来没有打过谁耳光。

季杭:师兄其实很讨厌烟味,就连舅舅都很少当着师兄的面抽烟,他招研究生也会先问,抽不抽烟。算是师兄为数不多的喜恶中,比价明显的一条。

主持人:那你还抽。

季杭眼神一暗:我错了。

颜庭安:至于感动的事太多了,我比较容易感动,尤其是一些随口说过自己就忘记的事情,小杭会放心上。

主持人:比如给您偷听诊器回来吗?

颜庭安:还有,我之前一直想收养一只跟着我的流浪猫,师父不同意,我觉得挺可惜的,但又放不下。小杭就偷偷联系了一个专门收养流浪猫的组织,把小猫送去了,猫不认识他,他还被抓伤了。

主持人:哇好暖心啊。

颜庭安:暖心?小杭以为我是担心流浪猫在外生活的不好,但其实我只是喜欢猫,并且想跟猫玩,这下好了,那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那只猫。

主持人:……故事的结局竟是这样的吗。


主持人:问颜庭安,去美国的两年,季杭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有没有觉得特别难过?

颜庭安眯眼:真的还好。因为我知道他在等我去找他,可我偏想看看,他自己能调节成什么样。我对他,和他对小远的期望是一样的,健康平安,能过得好就可以,不一定需要我时刻在身边。

主持人:季主任在等颜师兄来找你?

季杭(还没从流浪猫的故事里缓过来):是。因为当时,我觉得自己没有错,这种情况我就不会先妥协。

主持人:木头实锤。


主持人:我颜星回还有戏份吗?好期待这父子俩🤪🥺感觉颜爸爸好凶啊🤨一直这样吗

安寄远插嘴:颜爸爸不算凶,还是很包容的。

颜庭安:嗯。现在孩子还小,没必要太凶,规矩做好就可以了。

主持人:……就是做规矩的过程,不凶吗?

颜庭安:凶只是一种手段,还有很多你们没看到的手段罢了。

安寄远:是的,庭安哥对孩子非常赏罚分明。


主持人:问蛋泥,能不能多写点儿小硕在援边回来后和老师的番外?就这么走了,着实让人心有不甘~

蛋泥:乔硕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这么结尾的。因为在处事风格上的不同,他会触犯季杭的底线,并带着隔阂和季杭分开一段时间。至于回来后,可能会偶尔穿插片段,但不会详细展开,每个人都可以脑补出不同的结果,我不想限定大家的思维。

乔硕:其实我也没有很排斥出去走走,一直窝在老师身边,永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主持人:全员问题,如果能见到5岁的自己,会和他说什么? (让我猜猜哪个5岁小崽儿快步离开开始喊人叫救命找哥哥)

安寄远:说赶紧安静让你哥省点心。

季杭:说你不会死的,不用成天瞎想。

颜庭安:要努力活下去。

乔硕:再乖一点吧,外婆很辛苦的。


主持人:问季杭,自己木头不自知,有没有困扰的时候?

季杭:还好,毕竟不影响工作,临床上的沟通还是比较精简、标准化的,以事实为基础。

主持人:……又是工作。

主持人:撩席嫂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最帅!

季杭笑:没有,还总被小远嫌弃。

安寄远:约会都是下了夜班直接去,晚上有急诊一夜没睡的话,眼睛都是肿的,可为了不迟到,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就去了。

乔硕:但老师还是帅的,再累再忙也遮不住的帅。

主持人:不得不赞同。


主持人:问庭安:庭安和师弟快乐的二人小秘密?(庭安哥太苦了舍不得问 呜)

颜庭安:有秘密吗? 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吧。

主持人:意思是,你们俩知道的,其他人不知道。

季杭:那怎么能说呢。


主持人:好吧,那我们问小远:和哥哥去游乐园,要玩什么项目呀?

安寄远:哥应该只能玩些小游戏赢玩偶,他不能玩太刺激的。

颜庭安:是的,以前作为奖励答应过他,最后去玩单轨滑车时,我实在害怕,都想反悔了,但想着他难得提要求,就只能全程都给他戴了心电监护和血氧仪。

季杭:这可以不用说。

主持人:秘密不就来了吗。


主持人:问小硕:出门在外还习惯吗?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乔硕:很习惯啊,除了吃的不太好,其他没什么。

主持人:小硕过得很滋润,还有师弟常年寄老干妈。

乔硕:其实在不用挨打这方面看来,确实是滋润。但有时也会害怕,病例还可以和老师讨论。做操作的时候没人看着你,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怕出错。

安寄远:我也不是很想被看着,其实。

季杭:你还早。


主持人:问全员,挨过的最重的一次打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打的多重(展开讲讲)

安寄远:打出阑尾炎那次很重,还有就是跟哥闹脾气之后那次,很多顿打合并在一起了。

乔硕:那肯定是我的事情败露之后,不仅从来没挨过那么重的,还要担心老师不要我了。

季杭:我不记得了。

主持人:不可以那么没诚意哦。

季杭:师兄打我不会下死手,虽然疼,但还是可以忍的。

安寄远:打我的可能是假的庭安哥。

颜庭安:小杭比较能忍,不爱叫疼。最重应该还是你在病历研讨会上当众顶撞还不认错,有点儿出血了。

主持人:那庭安哥呢?

颜庭安笑:太多了。


主持人:问乔硕,你会吃小远的醋吗?有没有期待过也能喊季杭一声哥哥而不只是老师。

乔硕:会。但我知道老师不允许。

季杭:哥哥和老师涵盖不一样的责任。

主持人:呜呜小硕好坦诚。

乔硕:期待归期待,不一定得到了就一定会是我想要的,毕竟期待的过程会将这件事本身美好化。


主持人:问季杭和小远:现在哥哥会哄弟弟了吗,现在弟弟敢光明正大的说我很委屈吗?

安寄远:会,但说了也没用。不妨碍哥骂回来,“我打错你了吗有什么好委屈的!”

季杭看弟弟:我没有那么凶吧。

安寄远没理:哥的理念还是,错了就没什么好委屈的。对自己对别人都一样。

主持人:所以也没什么变化嘛。

安寄远:还是有的。他虽然嘴上还是不饶人,但我如果真的因为挨打而挺不开心的,他会哄,一次哄不好还会派小淮来试探我,还挺可爱。

季杭:爸走了之后,小远其实成熟了不少。我也开始慢慢觉得,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事,会比兄弟俩个没有嫌隙、坦诚、愉快地相处每一天更重要了。

主持人小声bb:所以季主任的嘴为什么发育得那么慢。


主持人:问季杭,杭崽你会不会去找小硕子呀,来个突击检查

季杭:杭崽是什么新名词。

主持人:我也,差点读成远崽。

季杭:我和小远夏天的时候有去过,三个人一起在周边玩了一会,不算突击。

主持人:乔硕开心吗?

乔硕:开心,如果出去玩之前没被教训会更开心。


主持人:有读者说,他只想听一句,哥哥爱你。

季杭皱眉:录遗言吗

主持人笑而不语。

乔硕(看小远,含情脉脉):哥哥爱你。

安寄远:滚远点。


主持人:问季杭,打小远小硕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心疼下不去手过

季杭:心疼肯定会,但是下不去手不至于。

主持人:是个狠人。

季杭:这是规矩。


主持人:问全员,除了治病之外,有什么长处与爱好?

安寄远:师兄做饭好吃。中西南亚印度日韩,做什么什么好吃。

乔硕:老师好像真没有爱好,偶尔跑个步,打个球,看看手术视频?

季杭:师兄很喜欢山水,以前跟舅舅去外地开会,都喜欢去看当地的自然风景。

颜庭安:小远可就多了,滑楼梯翻墙报假警放火的。

季杭正正经经:小远很擅长主持,音乐,组织活动之类的,高中参加过模联成绩也不错。

主持人:模联?真看不出。委屈的时候只会可怜巴巴说我没有“我不敢”。


主持人:问季杭,漱口水那次最后挨揍了嘛?

季杭:没有,但如果小远那通电话来的不那么及时,其实也快了。

颜庭安:是挺气人的,让写个保证书还跟我怄气。他不认同的方式,会跟你死犟到底。


主持人:一问季杭,如果弟弟没有上你这个医学院没有主动来找你,你也就这样一生错失手足之情?

季杭:他上其他学校也会很好。谈不上错失。

主持人:那你还会去找他吗?

季杭:他如果过得不好,我会去想原因。但如果他过得好,也并非一定要成天黏在一起,又不是谈恋爱。

主持人:……


主持人:二问季杭,每次看母亲时,对自己迁怒弟弟的错有懊悔吗?怕母亲责怪吗?

季杭:懊悔不懊悔也发生了,光懊悔有什么用。不如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主持人:问小远,你闹你哥哥的洞房了吗?

安寄远:没有,没设计这个环节,很可惜。


主持人:问蛋泥:有没有可能考虑一下第二卷呐?(真的很想知道小硕回来之后的故事)

蛋泥:不会写了。大家可以尽情发挥。


主持人:问季杭,小棉袄犯错怎么办?

季杭:孩子都会犯错,这是成长体验的一部分。没怎么办,尽心教育就可以了。

主持人:我觉得这位读者的意思是,会不会动手?

季杭:看错误性质和孩子本身的接受程度,真有必要的话也会。


主持人:三问季杭,22岁开始收乔硕时,对乔硕尽极爱护照顾时,是否已经懂事明白自己错怪了弟弟,看乔硕的眼里是否会想起弟弟?

季杭:这一定是暗香吧。

季杭:对弟弟总是更加理所当然一点,习惯的去要求、去管教,也没什么循序渐进、心理解读的,跟带学生很不一样。

主持人:那不会想起我们可爱的远崽吗?

季杭(会但是我不说)。

乔硕:我第一次做鱼香肉丝的时候,老师就说,他弟弟一定爱吃。


主持人:四问季杭,你这一生对得起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是不是只有那十四年里的弟弟?

季杭(笑):对不起对得起的衡量标准,是指他付出的比我付出的多吗?还是认为做哥哥的就应该同时履行父母的责任,才算对得起。

世纪好弟弟立马附和:我没觉得哥有对不起我,那十四年,确实有遗憾,但也有收获。他成长到如今这样,才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成为我的底气。


主持人:问小远,当老师为什么比季杭还要严厉?

安寄远:因为不能打人,就需要凶一点。

季杭:小远很有威严,凶起来我都害怕。


主持人:问庭安哥:回国之后有没有真正对季杭动过藤条?

颜庭安:没有。

季杭:观众仿佛都很可惜。


主持人:问季杭,后来是否知道了师兄被收养的“秘密”?对舅舅是何情感?

季杭:什么秘密?

颜庭安佯装若无其事:就是我被收养,一开始不是不知道吗?

季杭:哦。我一直认为师兄过于顺从了,有点刻意的讨好,觉得不值得。

蛋泥: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当然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在安歌正文以及很久的将来,季杭都不会知道。


主持人:问四人,分别介绍一下自己的职业履历,几岁本科/硕士/博士毕业、几岁到医院工作、几岁评上的主治;副主任;主任……

蛋泥:季杭和颜庭安是上的少年班,五年制的本硕,定科早,大三就开始进科室,工作一年升的主治,大概又两三年升的副主任。安寄远和乔硕也是五年制的本硕普通班,但是他们需要轮转的时间更长,从毕业要升主治就要至少三年。


主持人:问小远,挨打这么疼你咋做到不躲的?

安寄远:以前害怕哥觉得我不规矩,后来,如果有不服气也躲,但真知错了挨打的,都是应该打,那就没什么好躲的,再疼也是活该。

主持人:这话怎么季里季气的。


主持人:问小远,哥哥身份公开后,在医院公开场合是怎么称呼季杭的,直接喊哥吗

安寄远:没有。还是季主任,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叫哥。

季杭笑: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叫季主任的。

安寄远:怄气挑衅的时候。


主持人:接下来一串问题都是赫赫有名的榴莲同学问的,分为正经和不正经,先来看正经篇。问季杭为什么会选择神外(我真的很好奇!)

季杭:喜欢。听上去很难,也向来是分数要求最高的。男孩子的好胜心作祟。

主持人:问季杭哥哥立预嘱是当哥哥的必修课吗?

季杭:我情况比较特殊而已,总不见得还像从前小时候一样对这个录音笔说煽情话。有些决定,我自己能做的,就不希望给小远和师兄造成太大负担。

主持人:问小远:什么时候或者契机发现叫哥哥很好使?

安寄远:没犯大错的时候。真惹哥生气了,只会被训“别叫我”。那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没用了。

主持人:问颜庭安:对于季杭处理的黄那个事件的真实想法(想骂还是想揍)

颜庭安:放从前肯定是要打他的。太高调,也低估了舆论的力量,天真以为只要手术做得好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主持人:替读者们感到可惜。

主持人:问季杭,小硕子都干啥了让你冰山美人也化了点?

季杭:可能是我很少遇到这么嘴贫还并不觉得讨厌的人吧,像个小蜜蜂似的,又很有眼力见。

主持人:问季杭,你怎么还陆白的人情?

季杭:不需要,才多大事。

主持人:问季杭,既然安父都死了 为什么还是让自己儿女姓安了呢?

季杭:很多第三代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也都不在了。况且,他们还有叔叔呢。

主持人:问季杭/颜庭安,为啥宝贝们叫这个名字? 

季杭:简单。

颜庭安:字面意思。

主持人:问大家:给彼此的微信备注都是什么?有没有星标置顶阿?群叫什么名字啊?

季杭:都是名字,师兄就是师兄。置顶是什么意思?

主持人:……没有备注小远吗?

季杭:没有,就是安寄远,他有偷偷拿我手机改过,又被我改回来了。

安寄远:我备注的都是称呼,平时怎么叫的就怎么备注。

乔硕:我也是。去支边后,置顶就是老师了。

颜庭安:就小杭备注了小杭,其他人都是名字。

主持人:果然,颜庭安的世界分为季杭和除季杭外的所有人。

安寄远:哦。我们四个人有个群,就叫蛋泥的亲儿子们:)

主持人:噗。

主持人:问季杭,明明你如此沉默寡言 揍人让别人羞耻的话为什么如此多 自己挨揍积累的吗?

季杭一本正经,回答得很认真:羞耻吗?还好吧。都听说过73855定律,实施训诫时,他们通常都看不到我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所以言词需要更加精准直白,才能表达出想要沟通的意思。

主持人:通常都是哪些意思呢?

季杭:有姿势方面的,比如屁股撅得可以更标准。也有帮助反省的,比如不知道主动认错的时候要加以提醒。


主持人:榴莲同学的不正经篇。问大家:对于读者评论哪一条印象最深?希望以后大家评论啥?(评论季杭不挨揍是不可能的!)

安寄远:最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说我哥在湖边抱过我之后,会把我扔下去那一位。

观众:哈哈哈哈哈哈在笑了。

主持人:问季杭,神外扫地阿姨一个月多少钱?

季杭: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主持人:榴莲可能是想来扫地。。。

主持人:问季杭:那少一块的头发长出来了没?

季杭骄傲:当然。

主持人:问季杭,对于你亲妈给你的大男主经历评价一下亲妈蛋泥吧!

季杭:?我不敢。

安寄远(赶紧捅哥哥一肘子):说文甜!文很甜!!

主持人:问小远,现在能坐电梯了没?

安寄远:很久之前就可以了,不然我可能已经在换关节。

主持人:问大家:用动物形容一下自己和对方(你们已经快成动物园了🤣)

季杭:狮子,刺猬,海胆。

安寄远:我哥啊,不像老虎吗。

季杭:乔硕像小狗,很听话很聪明。

主持人:问小远,咱有做院长的心不?

安寄远:目前没这个想法。

主持人:问小远:现在还跪着 趴着听道歉吗?

安寄远:……跪着怎么了,跪着也不妨碍我有气势。

主持人:问季杭:漱口水还够吗?

季杭:并没有用完,已经快过期。

主持人:问季杭,第一次怎么样?(你如果不好意思的话 可以拉席鹤过来回答)

蛋泥:???这问题可以过审?

季杭:很温暖很浪漫,不算激烈。

蛋泥(强行阻止):可以了,可以闭嘴了。



主持人:榴莲的问题真的别出心裁,我们move on。下一个问题,问季杭,后不后悔那两年没有跟师兄联系?

季杭:我不太喜欢说后悔,你永远不能确信你选的另一条路,会比现在正在走的这条,更好更美更有意义。

主持人:真是的,打个电话又不会少块肉。


主持人:木头有没有错打过小远?发现后咋和小远道歉的

季杭:没有,后来再打他,每次都跟他说清楚的,如果给了机会他还不说,那就永远别说了。也不算打错。

安寄远(违心):很公平的样子呢。


主持人:问小远:小远以后带学生是什么样啊!感觉不会比季主任温柔呢

安寄远:比较严厉,不算温柔,但我比我哥多一点耐心。

季杭:所以耐心耗尽的时候也更凶。


主持人:小远对他儿子和他侄子会有什么不同吗!安小淮好像小时候过得很幸福,小远的儿子是怎么长大的呀?

安寄远:我儿子比侄子调皮,小淮比较好养,从小都是扔在医院里,我家小朋友就不行,科室会被他拆掉的。


主持人:问季杭老师被打到盖不上被子是因为什么捏?求展开说说👂👂(四年了还没放下的执念🌝

季杭:很多人的病例研讨会上顶撞了院士的观点,而且拒不认错,师兄就只能靠打来逼我认错。

主持人:为什么不认错呢?

季杭笑:当然是觉得没错了,我也不想敷衍师兄。

主持人:后来呢?

季杭:后来跪到很晚,过了零点,师兄肚子饿,就走过来问我要吃什么。当时身上的伤还没处理,根本不饿,又不想错过这个明显的台阶。就,回答了一家开车单程都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早餐店,没想到,师兄什么都没说,穿好衣服就去买了。为两个生煎,差点查房都迟到。

颜庭安:他知道我想哄他来着,一点不客气。

主持人:他不认错还哄?

颜庭安:心疼的,小杭硬抗的方式会让我心疼。看出我生气了,他就会求我多打几下出出气,不是人家孩子卖乖那种,你能看出来,他是真正宁愿你打他也不要你生气。不叫疼,也不哭不闹,连个委屈的表情或者暗示都没有,认认真真抗打。在他心里,我生气这件事,要比其他事情都严重。



主持人:问小远,小远对自己儿子更凶还是哥哥对安小淮更凶?

安寄远:应该是我对自家小朋友比较严格,安淮更乖,哥都不怎么凶他。

主持人:问季杭:必要时会打安楠小朋友吗?安小淮会凶妹妹吗?

季杭:会。很少。


主持人:小硕,上学那阵挨老师的打有没有被舍友之类的同学发现过🤣🤣🤣

乔硕:室友有发现过我姿势不太正常,或者一直趴床上不肯下来。但会觉得我是不是被罚跑步或者罚站了,因为老师也会罚那些,罚那些的时候不会遮遮掩掩。之后,就搬去老师那里住了,挨打也不用怕被发现。


主持人:问现在的小硕,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会给安父打那通电话☎️,并接受他的要求吗?

乔硕:假如知道会和老师产生这么大的隔阂,大概是不会了。也许会跟小远商量一下吧。看他怎么考虑的,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方法。

主持人:呜呜,想给小硕求个情,季主任原谅小硕子吧。

季杭(揉揉小硕):没有不原谅他,我明白他的心意,但绝不能接受还有下一次,他需要一点时间好好反省。


主持人:木头第一次被师兄教训是什么原因?什么感受?

季杭:不记得什么原因,感受倒是很清楚。觉得师兄平时那么随和、幽默不计较的人,居然会打人,而且严肃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很诧异。

颜庭安:原因是你当时还在恢复期就熬夜读书,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都没当一回事。

季杭:……

颜庭安:当时觉得很好用。才打几下手心,立刻就乖了,每天睡觉前还会来请安,炫耀自己要早睡了。


主持人:问季杭,有没发现小远“软”也吃,不打也能听话的(发现之后有没多呼噜呼噜狮子毛

季杭:我弟弟我了解。虽然软的当下他会显得很听话,但并不会因此而长记性。


主持人:小远,你哥说如果他冤枉你了,多打你的板子你可以打回去,这个实现了吗😎😎

乔硕:那是我,小远没这个待遇。


主持人:问远崽:因为什么事第一次顶撞哥哥

安寄远:记不清了,很小的时候肆无忌惮,顶撞哥哥并不是什么大事,哥也会纵容。


主持人:问小硕小远,后面还有怕被对方抢老师/哥哥的危机感吗,还会吃对方的醋吗

乔硕&小远:没有了。

安寄远:吃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就不算吃醋了吧。


主持人:问乔硕:去山区了犯错会主动报告给季杭吗?报告了的话季杭打不到他的时候选择什么惩罚方式还是记账呢?

乔硕:主动报告错误是不会的,除非有些事情带我的老师肯定会跟老师说,那我只好提前报备争取坦白从宽。不会记账,一般都是写检讨,然后开视频口头陈述反省结果。

季杭:理想化的状态,是想让小硕趁这两年戒断这种喂养式的训诫。所以本来也就不准备动手了。


主持人:问季杭:当你弟弟犯错了,预约了挨打时间后正好与席鹤约你去看电影的时间冲突了,你会做何选择呢?

季杭:让他先反省着,我看完电影后再来收拾他。

安寄远:是看什么电影。喜剧片我就很乐意,如果是悲剧……

主持人:那你也悲剧了。


主持人:问季杭:当你的直男行为惹到你老婆生气了,你会怎么哄好她?(ps:我想象中的是神外大主任给席鹤推荐案子并且说上一句对不起,别生气了。)

季杭:会叹气说,小远又犯错了,然后席鹤就会一半好奇一半担忧地忘记生气的原因了。

主持人:?这心机!

安寄远:不问问我还好吗?


主持人:问颜庭安:你家小朋友当年顶撞权威,虽然理是正的,还是被你罚了很久的具体展开过程🌝

颜庭安:这题刚才小杭说过了。


主持人:问季杭: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是自己对不起小远的?明明自己那么在乎小远,又为什么一开始不同意小远来神外跟着自己?

季杭:没有不同意他来神外,当初他是想要急功近利更改医院的轮转流程。他能来神外我很开心。


主持人:问季杭:挨师兄打的时候会哭吗?有没有觉得很委屈过?

季杭:还好。我知错了就觉得不委屈,不知错我就会觉得是别人的错,但是师兄要打也能打,我不会跟师兄生气或觉得师兄打错了。哭?不会。我又不是小远。

主持人:问庭安哥:打木头的时候木头哭过吗?打断好几根皮带之后会后悔吗?打木头的时候会心疼吗?

颜庭安:他不哭,最多忍得辛苦了,眼睛红一圈。打断皮带?有这种事情吗?其实打小杭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疼,因为他太能忍了,不哭不闹,又不会辩解,只会诚惶诚恐为自己的“不会说话”而道歉。那个眼神,石头看了都心软。


主持人:远崽揍周以宸多吗?远崽对安泽凶不凶?苏蕴第一次和席鹤见面是什么时候?

安寄远:我不揍周以宸,最多罚他站一会。

安寄远:我家小朋友需要凶一点,不然尾巴翘天上了。小蕴第一次和嫂子见面,就我哥和嫂子确定关系之后吧。


主持人:除了抽烟,木头让师兄最生气的一次是因为什么?

季杭:离家后转去新的学校,有过一段被霸凌的经历,那时候瞒着师兄,他挺生气的。

主持人:这倒记得很清楚,都那么久远了。

季杭:因为师兄对我生气的次数很少,我顶撞舅舅,他都没有那么生气过。

主持人:挨打了吗?

季杭:没有打我,但是很严肃的训斥我了,事后好多天我看到他都害怕。

主持人:居然没有打?(可惜)

颜庭安沉浸在回忆里笑:被这小木头攥住衣角愣头愣脑地问“是不是生我气了”,怎么可能还狠得下心来。而且,我也不是责备他,是担心他。

安寄远:我哥也担心我被困在电梯里,于是把我骂了一顿并且罚我从今往后不许坐电梯。

主持人(揉揉小远):没事,你哥嘴长得慢了点。


主持人:问小远论文致谢会写什么?

安寄远:百度的格式。


主持人:问席鹤从季杭口中得知安家有家法的内心活动

季杭:我猜测应该是挺惊讶的,虽然她对她弟弟也不客气,但没有正式的训诫体系。我铺垫了好久,听了她的想法,最后说,我们家也有这个传统时,她还是把最后一块麦乐鸡掉地上了。

主持人:那席鹤见过小远挨打吗?

季杭:没有,不过知道了后,小远挨打,也不用遮遮掩掩了,一瘸一拐就直接跟嫂子说挨打了。脸皮也厚了不少。


主持人:来个不正经的,问小硕和小远交没交流过挨打心得,譬如:打后护理方式,上班面对疑惑时借口的使用等等😏

乔硕:这也太尴尬了,不,没有过。

安寄远:嗯,最多就是“你也挨打了”这种默契。


主持人:想问季杭,和席鹤讨论完如何揍弟弟以后,她知道你那样打弟弟打学生吗?如果你这样揍儿子她会心疼(揍你)吗?

季杭疑惑:我哪样揍他们了?不因为他们犯错在先?

安寄远&乔硕:是是是,哥/老师说的对。

季杭:席鹤跟我在教育孩子上有过共识和探讨,都是在对方同意并且认可的前提下,才会采取这种特殊的教育手段。


主持人:问季杭:小远大学四年你是怎么监督的,展开讲讲

季杭:他每一次考试我都会看,B大的考卷一直都很有水准,一张考卷就基本能看出来哪一块有薄弱。

主持人:小远知道吗?

安寄远:猜到一点点。一般考试的考卷都是不退发下来的,可好像只有我的,会返到自己这里,往往还都夹了一叠学习资料。但那时候哥每次见到我,总还是很凶,所以我并不理解这是他关心人的一种方式,只是觉得,他大概觉得我不够好。

主持人:小远:你会怀疑谁举报你们大半夜还不睡觉?

安寄远:反正从不觉得会是哥。


主持人:分别提问季杭和庭安哥,庭安哥揍季杭最印象深刻的一次,估计他俩不会想的事是同一次吧?正好两个嘉宾都在哈哈哈哈

季杭:这个说过好多遍了,出现在提问中的频率也是高到惊人了。

颜庭安: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小杭很惊讶很惊讶地瞪大眼睛问我“你要打我?”。打的过程中,还不断纠正我的动作,打哪里不容易受伤,但是会疼,频率和间隔应该怎样。好像挨打的人不是他似的。


主持人:问季杭,每次小远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是什么感觉

季杭:哭包。水做的吧。

主持人: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答。

季杭:他哭,有时是真的委屈,有时候是疼的,还有些时候是故意的。我都能理解,但还是希望,他憋回去。

主持人:……懂了,偏不说你心疼就对了。


主持人:问季杭,有看到过颜庭安难过伤心甚至流泪的时候吗?具体因为什么

季杭:从没有过。师兄一直是笑着的,很温暖。


主持人:问庭安哥:揍木头时是生气多些还是心疼多些还是内心毫无波澜只想让他长记性🤣🤣🤣揍小远时内心是好玩多些还是好笑多些(bushi

颜庭安:生气的时候打人就是撒气,就比如我看到他抽烟,那两巴掌就是撒气,不是教育,也谈不上长记性。打小远就是一种正常的交流方式,这孩子你纵着他时间长了,就会想要爬你头上来,平时没事,但如果同时有教学关系,就不能惯了。


主持人:问颜庭安:是怎样做到不怎么动手却让季杭从心里敬畏?还是说经常动手啊?(这个得问亲妈了!)

颜庭安笑:他对我没有那么多畏,敬是有的。

主持人:可是季主任独自一人的时候感觉都可以睥睨天下了,那么霸道强势的人,居然每次庭安哥一出现,就恭恭敬敬、诚惶诚恐。

季杭:大家不就喜欢这种反差萌吗。

主持人:咳咳。


主持人:季杭小远兄弟身份曝光后,季杭工作中教训弟弟是不是更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了?

安寄远:没有,哥答应过我在人前要给我留面子,一般不在科室里或者手术室正大光明教训了。都会留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主持人:问季杭:在不知道庭安哥已经揍过小狮子的情况下又打了一通之后,有没有安慰过小狮子一点点,就一点点🤏

季杭:没有,那天他本就跟我怄气,我也生气,就没有注意到他情绪。


主持人:问季杭,看颜庭安拿扫把棍打弟弟,有没有一点心疼,又不敢干涉?问颜庭安,你那么大棍子打小远也不看打的程度,就不怕把人打坏了呀?

季杭:不会不敢干涉,毕竟是我的弟弟。我同意师兄说的,有教学层面的关系在,一定要有基本的敬畏,所以他这么跟师兄吼还闹脾气,是该打。但扫把棍我不赞成,所以后来就拿来了戒尺。


主持人:突然想到了新问题给小远,是季杭手劲大还是颜庭安手劲大,他俩谁的手更稳😎😎这个问题应该你最有发言权~(小远哭唧唧)

安寄远:哥手劲更大,也可能是因为通常都没穿裤子挨,所以更疼。


主持人:有个问题想问所有主人公,你们知道屏幕外的我们的存在吗(⊙o⊙)!你们也会像我们讨论你们一样,讨论我们吗🤓🤓

蛋泥: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季杭:想起了我被骂得很惨的那几章……

安寄远:是二十四章加番外。

主持人:小远,知道很多人都带麻袋来偷走你吗?

安寄远:谁偷谁不一定。


主持人:问乔硕:支边期间有没有发生让你印象很深刻的事或者感觉收获了什么?

乔硕: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在不借助现代仪器或其他诊断技术的时候,医生的能力会变得非常有限,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主持人:问神外三子和颜庭安教授:小时候最期待和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安寄远:我小时候比较无忧无虑,每天就想放学回家让哥哥陪着玩一会。

颜庭安:想可以光明正大叫爸爸妈妈。

乔硕:嗯,我也差不多,想有个健全的家庭,经济条件好一点,父母不吵架就好,也不用特别爱我。

季杭: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可以带弟弟跑带他疯,带他去很远的地方。


主持人:问颜庭安:回国这段时间还在和陈析保持联系吗?什么频率?都聊些什么?语音还是视频?会被凶被罚吗?

颜庭安:有联系,但不太多。我回来,也是师父的意思,他不希望我看到他临终时候的样子。肯定不会被凶了,师父也没这个精力管那么多。


主持人:问小远:季杭结婚后被嫂子听到挨揍嫂子会出来劝和吗?

安寄远:工作上的问题一般都在办公室解决,很偶尔才会在书房里挨打。额,会被听到吗?

主持人:肯定会,想什么呢。

安寄远:揍的时候没有来劝过,但有时候我去哥家里,嫂子就知道肯定是来挨训的,会帮着调节哥的心情,也算是一种求情吧。



主持人:问季杭:既然季哥哥觉得对一个人好不该说出来(说出来更像对自己好),那真正对一个人好是什么样子的?

季杭:希望他健康快乐,平安长大。如果这个过程没有自己会更好,那就不要进入他的生活。如果确定在做有利于他成长的事,那就不要去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他再不乐意也绝不退缩。

主持人:问季杭:小时候听到医生的诊断是什么心情?会觉得心里一直埋着诛心的话嘛?

季杭:小时候比较懵懂,不太懂,只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因为太多牵挂,只会想活下去。


主持人:问安寄远:哥哥是个要强的人,所以你有没有撞见过他哭,因为什么?

安寄远:没有,没看见过。

主持人:对于女朋友几乎每次出现都能助攻你挨顿揍这件事你怎么看?

安寄远:亲妈所赐,不关小蕴的事。

主持人:乔硕离开后有没有过嫌弃季哥哥厨艺而偷偷点外卖并告诉外卖小哥放门口不要敲门这样提心吊胆的经历?

安寄远:哈哈,这该不会就是提问的读者本人吧?没有,其实我哥也会想吃,但他不好意思说,他觉得吃那些的都是小孩子。但如果我点了,他就会凑过来,一边皱眉头,一边帮我分担烦恼的样子也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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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瘫。彩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