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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沈老师 番外（二）可独立食用
沈语默连着发了三天烧，他勉强恢复正常生活，赵谦寻就不负众望的病倒了，不过症状没有沈老师那么严重。发了两天烧就又活蹦乱跳了，反倒是沈语默一个多星期过去，咳嗽也没见好。
沈语默连着照顾生病父亲的一个星期，已经休了两个星期的假了，不好意思再推脱不上课，加上这周疫情突然爆发，沈语默每星期一节本科生都课，一节研究生的课，全被安排在线上上课，沈语默的经费课题都压在院长哪里，他不肯请假，不得不一边咳嗽一边备课。
赵谦寻和他生活在一起，知道沈老师状态不好，也清楚沈语默现在这个样子工作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偷偷给沈语默多请了一个星期假期。审批的条子都提交教务系统了，副院长给沈语默打了个慰问电话。...
沈语默连着发了三天烧，他勉强恢复正常生活，赵谦寻就不负众望的病倒了，不过症状没有沈老师那么严重。发了两天烧就又活蹦乱跳了，反倒是沈语默一个多星期过去，咳嗽也没见好。
沈语默连着照顾生病父亲的一个星期，已经休了两个星期的假了，不好意思再推脱不上课，加上这周疫情突然爆发，沈语默每星期一节本科生都课，一节研究生的课，全被安排在线上上课，沈语默的经费课题都压在院长哪里，他不肯请假，不得不一边咳嗽一边备课。
赵谦寻和他生活在一起，知道沈老师状态不好，也清楚沈语默现在这个样子工作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偷偷给沈语默多请了一个星期假期。审批的条子都提交教务系统了，副院长给沈语默打了个慰问电话。
“许院长，我真的没事了，请假条是我忘记交代学生，您没来得及批正好，课我继续上您放心。好，谢谢您关心，您多注意身体，这段时间谢谢您照顾，我出隔离期一定登门拜谢。”
赵谦寻“当”一声将水杯放在沈语默面前，这人憋着一直不肯当着领导面咳出声，脸都憋红了。沈语默挂掉电话，喝掉杯子里的水，责怪赵谦寻说：
“我给你我教管系统账号不是让你随便给我请假，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赵谦寻：
“我跟你说你会同意吗？”
沈语默看他生气，压下心底的焦虑感，把杯子放下，把手放在他膝盖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拿院里指标的时候，就和院长保证过要负责，研究生课程又涉及我的课题，评职称，我不能辜负许院长对我的信任。”
赵谦寻怎么会不知道沈语默的难处，但他不在意沈语默的成就，身为男友他更在乎沈语默的健康问题，将膝盖从沈语默手下抽出来：
“我可以养你，沈老师你不用这么拼命。”
沈语默默默的收回手：
“呵，你能帮我评教授职称吗？你能帮我做课题吗？你能养我一辈子吗？赵谦寻你是个少爷，我不是。”
赵谦寻隐隐感觉出沈语默情绪不对，压着脾气耐心安抚他：
“我的意思是你有退路，不必逼自己，职称可以晚点评，课题我们一起努力不差这一节课，你歇一歇精神好了效率也高。就算真的不成功，有我你掉不下去，总之先把身体养好。”
沈语默本来呆了两个星期没工作，心里就焦虑，不想再闲下去了，赵谦寻不但不理解他还火上浇油：
“上个课而已，你都要管我，赵谦寻你就是养尊处优习惯了，什么事都觉得无所谓，毕竟你不用争就已经拥有了别人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但我就是个小老师，我必须争。”
赵谦寻耐心听沈语默对他吼完，心知这种状态下没法好好交流，于是压着火气，深吸一口气，把桌子上半杯水带走了，空留下一句话说：
“我去客房睡。”
这句话后赵谦寻就真的搬去客房了，把主卧让给了沈语默。沈语默备课备到很晚发现赵谦寻屋子的灯还亮着，沈语默很想知道赵谦寻在忙什么，又拉不下脸主动认错，想着明后天赵谦寻就有他的课，不愁找不到台阶下，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沈语默给本科生上课，翻找半天腾讯会议的参加人员也没看见赵谦寻，这节课虽然不在赵谦寻课表上，但研究生一般都会去上自己导师的大课，要么做助手，要么帮着讲课。赵谦寻从没缺席过沈语默任何一节课，这是第一次。
沈语默怀着心事上课，想咳嗽就一直喝水压，一杯水没上半小时课那就喝干净了，他憋的正难受那，赵谦寻突然端着一杯水推门进来，丢下水杯就关门走了。
中途下课，沈语默在赵谦寻门口转悠半天也没进去，最后还是捧着两杯水回屋继续上课了。沈语默心想明天是研究生的课，赵谦寻不得不上，他到要看看这小子能和他犟到什么时候。
“……主要问题是，不同的数据格式带来了格式转换和字段映射问题，没有统一的标准规范，无法实现元数据的统一描述、规范标引、集成整合和元数据互操作。赵谦寻，你是分项目负责人，对解决方法有什么看法吗？”
会议安静了几秒钟，这个问题是文献数字化的一大难题，别说赵谦寻了，整个学界都没有完整都解决方法。所有人都在心里为赵谦寻点了一盏灯，谁想赵谦寻打开话筒说：
“沈老师你好，我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我参考了刘石先生《文献学的数字化转向》一文，认为可以通过标注是建立知识关联的基础，通过对数字文献的标点、分词、标引和专名识别等，实现古籍的跨文本、跨库甚至跨媒介索引。利用已有人名、地名、职官、俗语、典故等专名词库辅助，提高分词、标注的速度及准确率。例如《正气歌》中引用都十二个典故……”
沈语默听得眼前一亮，他这问题是特意设置刁难赵谦寻，这么大个难题扔给赵谦寻，本意是想赵谦寻回答不出好问他，给自己找个优越感，顺带报复赵谦寻缺席他昨天的课，没想到赵谦寻居然猜到他要问什么，回答出来了，还回答的相当完美，甚至能单拉出来写一篇小论文。这人不会半夜偷看他的教案吧，沈语墨心想。
沈语默越听越不对劲，文本格式问题是这个课题很突出的问题之一，赵谦寻不是猜到沈语默要提问的问题，是一直在为他的课题和项目费心力，怪不得这两天赵谦寻睡的比他还晚。沈语默脸上发烧，他身为老师却想着在课堂上给自己找面子，因为吵架的事刁难赵谦寻。
下课后，赵谦寻打开微信，项目群里都在讨论这节课的问题：
“牛X呀老赵，讲稿来一份我研究研究，你这几天没上课是不是跟着沈老师去见什么世外高人了。”
赵谦寻哂笑一声，世外高人没有，室内高人还在冷战期，特意给他挖坑等他跳那，于是乎回了一个捂嘴的emoji表情：
“嘘🤫，只可意会。”
赵谦寻这边刚回完消息，屋门就被敲响了：
“谦寻，我可以进吗？”
赵谦寻关掉手机：
“进。”
沈语默穿着和赵谦寻一样的深蓝色情侣睡衣，背着手走进屋，低头支支吾吾半天：
“那个，谦寻……对不起，我那天不该拿话呛你，你别生气了。”
赵谦寻挑眉，眼尖的问道：
“沈老师背后是什么？”
沈语默脸瞬间就红了，扭捏着从背后捧出一根黝黑到戒尺板子。
“那个……你要是实在不解气，就打我几下吧。”
赵谦寻坐着，沈语默站着，手掌间还捧着戒尺，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明明沈语默才是老师。
念及赵谦寻是自己的学生，而沈老师在向自己学生讨打，沈语默脸更红了，握紧戒尺往后退想跑，谁知道赵谦寻抢过沈语默手里的戒尺：
“沈老师，你是想和我认错，还是觉得自己有错？”
沈语默低头不语，他不能骗赵谦寻，沈语默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赵谦寻对他的好，所以来道歉讲和。
“我……”
赵谦寻等他半天，没等到后文，掂掂手里沉甸甸对檀木戒尺，抬眸轻叹说：
“行了，趴桌子上，K 子退到脚腕。”
——————————
久等久等。
留下红心♥️和蓝手，热度过650明天还有一个更。
二十五 错题
“不是，”唐秋风语无伦次：“那个，你等等…”
“等什么等？”周岚拿起尺子掂了掂，“这把也算跟了我四五年，便宜你了。”
唐秋风惶恐到结巴：“那也不…不至于…”
“至于，对你来说我觉得非常至于，”周岚用尺子指着那道题，一改懒散的调调，语气正经，“我再问你一遍这题，想清楚再说话。”
“……”唐秋风盯着那道题，眼神却忍不住往那吓人的铁尺上面瞟，突然周岚一敲桌子，吓得人一弹，连忙道：“…我想着呢！”
周岚冷嗤道：“你最好是。”
“呃…”
眼熟，很眼熟。
到底...
“不是，”唐秋风语无伦次：“那个，你等等…”
“等什么等？”周岚拿起尺子掂了掂，“这把也算跟了我四五年，便宜你了。”
唐秋风惶恐到结巴：“那也不…不至于…”
“至于，对你来说我觉得非常至于，”周岚用尺子指着那道题，一改懒散的调调，语气正经，“我再问你一遍这题，想清楚再说话。”
“……”唐秋风盯着那道题，眼神却忍不住往那吓人的铁尺上面瞟，突然周岚一敲桌子，吓得人一弹，连忙道：“…我想着呢！”
周岚冷嗤道：“你最好是。”
“呃…”
眼熟，很眼熟。
到底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PS：
我亲爱的家人们，评论区见…
二十四 成绩
“排名出来啦！贴在这里了！”班长谢雯雯把单子贴在班级后面的黑板上，周岚扭过头去，说那时也快，赶在所有人蜂拥而至之前站在最前头，手掌“啪——”盖住靠下的位置。
唐秋风费劲巴巴挤进来，看到最顶上第一的名字写着周岚，心里更忐忑了。
如果自己在倒数十名里，那就真的要换班了。
周岚瞥了他一眼，“紧张？”
唐秋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周岚嘴角勾了勾，他可对自己的教学成果自信的很。手掌一点点往上滑，唐秋风眸子都不带眨一下，死死盯着。
倒数第一，第五，第七…都不是。......
“排名出来啦！贴在这里了！”班长谢雯雯把单子贴在班级后面的黑板上，周岚扭过头去，说那时也快，赶在所有人蜂拥而至之前站在最前头，手掌“啪——”盖住靠下的位置。
唐秋风费劲巴巴挤进来，看到最顶上第一的名字写着周岚，心里更忐忑了。
如果自己在倒数十名里，那就真的要换班了。
周岚瞥了他一眼，“紧张？”
唐秋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周岚嘴角勾了勾，他可对自己的教学成果自信的很。手掌一点点往上滑，唐秋风眸子都不带眨一下，死死盯着。
倒数第一，第五，第七…都不是。
等马上第十的时候，唐秋风按住他的时候，紧张道：“万一我…”
“没有万一，”周岚勾唇道：“你不信自己，还不信我？”
“我信你。”唐秋风说完，周岚把挡住第十的手移开，名字上写着两个字——李祥。
“啊啊啊！周岚，我不用走了！”
唐秋风激动地晃了晃他肩膀，之前的担心一扫而空，眼睛笑弯成两个好看的月牙，有那么一瞬，周岚被他的笑容晃了晃眼。
自从融入到新学校，唐秋风慢慢不再社恐，性子也活泼了起来，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拘束。
周岚心里也欢喜，眼神往上扫找唐秋风的名字，正排四十三，倒排二十一。
勾过他肩膀挤出人群，坐回椅子上，周岚呼噜了把他的脑袋嗤道：“这就能给你乐成这样？”
“这已经很不错了好吗？”唐秋风反驳，周岚勾了勾手指，“卷子拿来。”
这次，唐秋风两手一挥，把卷子拍到周岚桌子上，潇洒道：“拿去。”
周岚拎过各科卷子来扫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怎么？”唐秋风笑盈盈的问，周岚看着他一言难尽，把卷子丢了回去，“现在不想说你，晚上有事没？”
“晚上…没事啊，”唐秋风不明所以，后者笑了下，道：“来我家，我请你吃饭。”
请自己吃饭？
“吃什么饭？”话说完，只见少爷微挑了下眉，慢悠悠道：“大餐啊。”
吃就吃，怎么还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意思呢？
“你不是一个人住么？”周岚拿了根笔在手里转着，“我也一个人住，过来给你尝尝我手艺，就当庆祝你还能继续当我同桌。”
“你…你这么好啊…”唐秋风忍不住笑了下，这可是周岚邀请他去家里做客诶！
“你做饭好吃吗？不好吃的话我做也行。”
“得了吧，”周岚略微讽道：“你开过灶么？不是整天吃泡面？”
唐秋风咋舌：“你怎么知道？？”
周岚瞄了眼他抽屉，早就看不惯他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天天从小卖部进货进一堆方便面，阿猫阿狗都吃的比你好。”
“……”唐秋风无话反驳，“嘁”了一声，手伸进抽屉里，把方便面往里面塞了塞。
放学后，正赶上最后一抹斜阳笼罩。
出了校园，周岚看了眼身后的唐秋风，忍不住道：“你在提前适应老年步伐？”
“你书包那么轻…当然走得快。”唐秋风嘟囔完，对方退了几步把他肩上的书包一把摘下，单手拎在手里，掂了掂确实有点分量，“整天背这么多书，负重训练？又没人稀罕偷课本。”
唐秋风没了沉重的书包，步伐轻快不少，与周岚一并走在人行道，回应着他的毒舌：“习惯了…”
周岚单肩背着包，空着的那只手插在口袋里，“小心长不高。”
“你别乌鸦嘴…赶紧呸呸呸！”
“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
晚风徐徐，九月的天气里透着丝微凉惬意。
路边的小摊冒着热气，嬉闹声，吆卖声，自行车的清脆铃声充斥在街上。两个少年身穿校服，一高一低的背影里带着青涩，唐秋风悄悄地更靠近了周岚一点，回头再看，被拉长的两个影子相连处糊了一片。
少年别回头嘴角飞快地勾了勾，此刻，是他们的第一次并肩。
两人不疾不徐走回到家，周岚把书包随意往沙发上一丢，懒洋洋道：“随便坐。”
不和唐秋风的简陋出租屋一样，周岚的住处宽敞简洁，除了在周凛那摆了不少天文书，这边也摆了不少。
“你喜欢天文？”
“嗯，”周岚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可乐，拉开环递给他，坐在沙发上，“从小就喜欢。”
“怪不得你物理和数学这么好…”唐秋风问：“那你以后准备干嘛？”
准备干嘛？
周岚想了两秒，“搞科研吧，研究天文。”
又问唐秋风：“你想干什么？”
“我…”唐秋风踌躇了下：“我…可能偏文吧，想当作家。”
“可以，”周岚挑了下眉，“你那作文写的确实不错。”
“真的？！”唐秋风听周岚这么夸，心里暗喜，下一秒就被当头浇了盆冷水，“毕竟理科着实令人堪忧。”
“……”唐秋风脸一垮，周岚瞬间乐了：“怎么，我说错了？今天看完你卷子，见你那么高兴我都没想说你，把卷子拿来。”
唐秋风从书包里抽出卷子，文科周岚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挑出理科的卷子平铺在茶几上，点了点自己最看不下去的一道题，“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这是错题啊。
唐秋风没敢这么说，眨了眨眼改了下措辞道：“这是…函数题。”
“我不知道这是函数题？！”瞬间，周岚气地声音都提了提，扫了眼周围像在找什么东西，“那把尺子去哪了…”
尺子？找尺子干嘛？
唐秋风纳闷的功夫，周岚已经起身回来，桌上“哐啷”多了把铁尺。
“我送你个东西，”周岚指了指，“瞅着没？”
“瞅着了…”唐秋风说完，只听周岚冷笑一声，“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出来，我就用它敲你，以后也是。”
第一百十章 你是最好的-2
……
那该提点的事应当提点，珞凇淡道：“我已回归师门，从今往后，我的师兄是你的师伯，我的师弟是你的师叔。你对他们，要有对我同等的尊重。另外，我要提醒你，在我们师门，所有长辈对所有晚辈都有训诫权，如若将来，你的师伯、师叔要训诫你，我要求你有对我同等的恭顺。”
说归说，珞凇心里清楚，他的师兄弟们最多是对乌恒璟训斥几句或是罚他多交作业，除珞凇本人外，几乎不会有人对他动手。
这与珞凇自身的性格有关，也与他和乌恒璟特殊的关系有关。
乌恒璟认真点头，郑重承诺道：“一定的，先生。请先生放心，经过今天的教训，今后学生再也不敢对师长不敬，不......
……
那该提点的事应当提点，珞凇淡道：“我已回归师门，从今往后，我的师兄是你的师伯，我的师弟是你的师叔。你对他们，要有对我同等的尊重。另外，我要提醒你，在我们师门，所有长辈对所有晚辈都有训诫权，如若将来，你的师伯、师叔要训诫你，我要求你有对我同等的恭顺。”
说归说，珞凇心里清楚，他的师兄弟们最多是对乌恒璟训斥几句或是罚他多交作业，除珞凇本人外，几乎不会有人对他动手。
这与珞凇自身的性格有关，也与他和乌恒璟特殊的关系有关。
乌恒璟认真点头，郑重承诺道：“一定的，先生。请先生放心，经过今天的教训，今后学生再也不敢对师长不敬，不论是师伯师叔，还是其他前辈，或是您以前的学生们，学生都会尊重每一位长辈，再不敢口出狂言了。”
对于他的答案，珞凇……
……
老地方见。
……
——————————————
感谢 @朗月清风 、 @韭妖妖 、 @慢慢 、 @kongshadi纱 、 @五年中考三年模拟 、 @国宝 、 @wink wink 、 @枝词 、 @gongzi xue 、 @T_vagabond 、 @小王子yu 、 @方舟筅笙 、 @momo 、 @风蚁 、 @与山（神仙产出都看到了会按时间顺序挨个回复我爱大家） 、 @冰焰燃天 、 @PQ 、 @_谁不曾谁不想_ 、 @_(:D)∠)_ 、 @左程 、 @某纯情高中生 、 @宫络啊 、 @思归 、 @笙箫墨迹 、 @安之🌿 等朋友请我吃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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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城2：面具【37】
《浮空城》第二卷：面具
——带着面具的，或许不只是那些人
🌟长篇，大概是反乌托邦，不理解的宝贝可参考《饥饿游戏》，架空世界观
🌟第四轮比赛
第三十七章
因为下午信了那人的话，方秋对自己的名字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但当他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时，却瞬间呆滞在了原地——晋级的是他并不认识的龚举，李山没有晋级。
为他解释浮空城的情况，和他在B区朝夕相处的室友没有晋级。
虽然早就知道了最后只能有一个人获胜，就算晋级了反而是同台竞技，但真的听到朋友被淘汰的那一刹那，方秋的心里还是有些复杂——难受，惋惜，又或者说是无奈。
但除此之外，魏洛阳和方夏都成功晋级又是一件好事，...
《浮空城》第二卷：面具
——带着面具的，或许不只是那些人
🌟长篇，大概是反乌托邦，不理解的宝贝可参考《饥饿游戏》，架空世界观
🌟第四轮比赛
第三十七章
因为下午信了那人的话，方秋对自己的名字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但当他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时，却瞬间呆滞在了原地——晋级的是他并不认识的龚举，李山没有晋级。
为他解释浮空城的情况，和他在B区朝夕相处的室友没有晋级。
虽然早就知道了最后只能有一个人获胜，就算晋级了反而是同台竞技，但真的听到朋友被淘汰的那一刹那，方秋的心里还是有些复杂——难受，惋惜，又或者说是无奈。
但除此之外，魏洛阳和方夏都成功晋级又是一件好事，再次在决赛将自己交付给亲哥哥的感觉也让方秋又找回了一些安慰感。
第四轮比赛四位选手将进行同台竞技，比赛前一天将由观众通过竞拍投票的方式选出五种工具及该工具对应姿势作为比赛内容。比赛时，两位主动将以每样工具三十下的数目轮流与两位被动配合，观众既可以看到在同一位主动手下，两位被动会有什么截然不同的反应，也可以看到在同一位被动身上，两位主动又能用同一种工具造成什么不一样的效果很痕迹。
这样的比赛设置让观众能在一场比赛中看到多种多样的姿势、工具、搭配、效果，比赛选手又是几轮比赛中他们亲自参与投票选举的，足够让所有人对他们抱有最高的期待。
这也是为什么这样的形式被放在了决赛。
四人将要同台竞技，新的住所自然也不会再是单人单间。第三轮比赛结果宣读完毕后，方秋很快便被带来了第四轮比赛的休息室——四个独立房间外加公用客厅的套间。
方秋被带进来的时候，方夏已经在房间里了。
时隔了大半个月，再次见到方夏还是让方秋忍不住鼻子一酸，下意识地扑到了对方怀里。而方夏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腰，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以视作安慰。
“想我了？”方夏轻声问道。
“嗯。”方秋趴在方夏怀里点了点头，“本来觉得……还好，但是今天见到才忽然有这种感觉。”
“我也想你了，这些天担心死我了。”方夏叹了口气，听起来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
“我也担心，我好怕你晋不了级……一直到结果报出来的时候我才放心。”
就在方秋和方夏享受着重逢的喜悦和温存时，魏洛阳第三个被送进了房间。两人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就见魏洛阳微笑着朝两个人挥了挥手：“你们好，又见面了。”
在A区魏洛阳是方夏的舍友，两人自然早已成为了朋友，方夏看到他后自然也笑着点了下头：“又见面了，恭喜。”
而对于方秋来说，第二轮比赛的剧本和与魏洛阳相处的那段时日也让对方在他心中成为了第二位兄长一般的存在。但此时他正抱着方夏，一时竟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是方夏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去打个招呼吧。”
方秋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朝着魏洛阳走了过去：“洛阳哥。”
“小秋。”魏洛阳也上前两步，一边喊了一声方秋，一边给予了对方一个不长不短，表达亲近却又恰到好处、不至于在对方亲哥哥面前失了分寸的拥抱。
“还好你也晋级了。”方秋小声道。
“分开前我不是答应你了吗，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魏洛阳温柔地揉了一下方秋的头发，“当然要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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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浮空城2：面具【36】
《浮空城》第二卷：面具
——带着面具的，或许不只是那些人
🌟长篇，大概是反乌托邦，不理解的宝贝可参考《饥饿游戏》，架空世界观
🌟第三轮比赛
第三十六章
“可是……”
方秋似乎还有一些话想问，但才刚刚张口就被对方打断：“我说了不要再问了，我也不会再和你说什么，我要做的就是和你在这儿井水不犯河水的待一下午，再给你打个高分保证你晋级，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去领他们许诺我的好处。至于你为什么这么特殊，又是谁想要保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方似乎真的有点儿不耐烦了，说出来的话语气也不怎么好。方秋也是个有眼力价的成年人，知道这是终止话题的意思，便知趣地坐回了床上，没有再继...
《浮空城》第二卷：面具
——带着面具的，或许不只是那些人
🌟长篇，大概是反乌托邦，不理解的宝贝可参考《饥饿游戏》，架空世界观
🌟第三轮比赛
第三十六章
“可是……”
方秋似乎还有一些话想问，但才刚刚张口就被对方打断：“我说了不要再问了，我也不会再和你说什么，我要做的就是和你在这儿井水不犯河水的待一下午，再给你打个高分保证你晋级，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去领他们许诺我的好处。至于你为什么这么特殊，又是谁想要保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方似乎真的有点儿不耐烦了，说出来的话语气也不怎么好。方秋也是个有眼力价的成年人，知道这是终止话题的意思，便知趣地坐回了床上，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但这样的一席话完全搅乱了方秋的思绪，他茫然地看着对方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先是把玩了一番工作人员准备的工具，挨个拿起来试了试，而后抬眼看了看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方秋，挑眉道：“怎么？还真想跟我试试？”
“我，我不是……”方秋赶紧摇了摇头，又怕这是什么陷阱，影响他最后的分数，“我的意思是，如果比赛一定要来，我也可以……但是我……”
“好了，别紧张了，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今天下午我不会动你，你想不想我都不会。毕竟看这意思，大老板应该是盯上你了。”对方扔下工具，朝他摆摆手，“你以为为什么不让我们玩，还要给我支个摄像机，就是为了监督我不能动你，比起和你玩一下午，选两个人带回家对我来说有诱惑力的多。所以别绷着了，爱怎样怎么样，到点儿我就走。”
男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方秋不可能还揣着什么不相信的想法。可他越是确信对方的话，脑子里也就越一团浆糊。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大老板不同意别人动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看上，不明白为什么既然都要搞特殊了，还要把他留在比赛里，既然第三轮比赛不肯让别人碰他，为什么前两轮比赛却没有给他任何特殊通行证呢？
还有第二轮比赛结束时魏洛阳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些带面具的人，到底都有谁呢？
一些隐隐约约的碎片拼叠在一起让方秋隐隐约约看到了背后的真相，却又觉得隔着一层纱雾让他无法抵达彼岸。
说快也快，一整个下午就在方秋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那人临走之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秋，而后似是调侃炫耀又似是真心实意地来了一句：“谢谢你让我捡了两个小奴隶，他们大概也会感谢你让他们离开了浮空城的。”
“另外，祝贺你晋级成功，我很期待你在第四轮比赛的表现。”
第三轮比赛的得分其实并不透明，仅由每位选手的服务对象一个人就可以全权决定他们的分数，因此，最终的排名在当天晚上就公布了出来。
江雪和田雯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电视上：“下面公布第三轮比赛成绩，在本轮参加比赛的选手中仅有两位主动和两位被动能够晋级决赛。”
整个下午方秋也在猜测晋级的除了自己还会有谁，也在担心魏洛阳和方夏两人能不能在连续两轮蝉联第一的程央中脱颖而出。
特别是方夏，前几天魏洛阳的话让方秋觉得魏洛阳在这里有什么关系，他并不是很担心，再加上方夏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哥哥，他很难不去替他考虑。
但无论方秋怎么思考，最终结果都会及时公布，田雯的声音率先在电视中响了起来：“首先公布晋级被动，2974方秋，2023龚举。”
“下面公布晋级主动，1847魏洛阳，1846方夏。”江雪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第四轮比赛，四位选手将进行两主两被的同台竞技，故不在进行分组。”
“恭喜四位晋级选手，祝大家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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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连安排一下？
——TBC——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双生（师生，MM）174
一百七十四
不一会儿，何峻煜就从操场赶到了启智楼。
敲了敲门，被允许进去，何峻煜一眼就看到了陈轻航。
内敛，沉稳，不露锋芒，浑身散发着如水一般温润的气息，这是丰富的学识修养沉淀数年才会有的感觉；但细看其人，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眸明亮如星，其中又流露着许久狡黠与洒脱。很难想象，这两种不同的气质，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你好，峻煜。”陈轻航率先开口，笑意不减。
“师兄好！”
“早就听说师叔的徒弟是今年河东省的...
一百七十四
不一会儿，何峻煜就从操场赶到了启智楼。
敲了敲门，被允许进去，何峻煜一眼就看到了陈轻航。
内敛，沉稳，不露锋芒，浑身散发着如水一般温润的气息，这是丰富的学识修养沉淀数年才会有的感觉；但细看其人，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眸明亮如星，其中又流露着许久狡黠与洒脱。很难想象，这两种不同的气质，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你好，峻煜。”陈轻航率先开口，笑意不减。
“师兄好！”
“早就听说师叔的徒弟是今年河东省的纯理高考状元，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何峻煜经不起夸赞，“师兄说笑了……”
“听说你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也是师叔的徒弟？”
“嗯，他叫楚熠川，现在在河东大学。”
“你们俩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对。不熟的人经常弄混。”
“真好玩。”刚寒暄了两句，陈轻航就原形毕露了，“那你们俩可以身份互换，互相帮忙了，反正不熟悉你们俩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轻航！”付文喆嗔怪一声。
真是服了他这只小狐狸了，脑子转得贼快，鬼主意藏了一肚子。刚跟师弟认识没几分钟，就开始给人家出馊主意了。
提起身份互换，何峻煜不禁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悲催的岁月，“以前确实身份互换过。我替熠川去上课，熠川替我参加校运会……然后被老师教训得很惨，之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这话，付文喆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俩小崽子，还真敢！他现在说是不怎么罚人，以说教为主了，但要是这相替的事情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非得重操家法，把规矩立足了。
这种明知不对，还要去做的行为，与一般两难的错误不同，光凭说教无用，家法震慑，还是必要的。
付文喆虽说这些年性情变了不少，但骨子里的强势与古板犹在，要不也不会跟沈桉探讨家法的问题了。以理服人的说教需要，严厉震慑的家法也不能少。
看着自家师父的脸越来越黑，陈轻航很会察言观色，立马把话题岔开，“哈哈，我相信师弟以后也不会犯了，毕竟当时年少无知，能理解。”
“嗯，坚决不再犯了！”何峻煜保证。
听到这话，付文喆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又聊了一些专业上的知识，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陈轻航朝付文喆鞠了一躬，准备告辞了，“老师，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等明天我再过来。”
“不用过来了，在家多陪陪你父母吧。”
“没事，白天在您这儿听课学习，晚上回去陪爸妈，不耽误。”陈轻航舒朗一笑，“再说也快期末了，我多帮帮师弟们也好。”
付文喆带了几个研究生学生，临近期末，也是有不少事要处理，有个人帮忙分担，自然是好的。
“如此，也好。”付文喆没再拒绝，亲徒弟，不压榨他压榨谁，“峻煜的专业课，你多分神帮忙盯着。”
“好嘞。”
。。。。。。
陈轻航告辞，何峻煜也跟着他出了启智楼，二人边走边聊，很是投机。
“刚才听老师说你去跑步了？这么喜欢运动，比我当年强多了。”
一说起这个，何峻煜是一肚子苦水，“别提了师兄，我最讨厌跑步了！都快期末了，我那个《快乐长跑》APP还没完成运动任务，只能临渴掘井……”
“哎呦，小师弟，你跟我当年是一模一样啊！”陈轻航感觉何峻煜真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也是最讨厌跑步了，累得贼死！所以我才不费那个气力呢，我直接找的经济管理学院体育特招班的学弟帮我跑的。他们那个水平，啧啧，轻轻松松跑3公里不在话下。”
华京大学里没有体育学院，每年只招体育特长生，入学后全部进入经管学院体育特招班统一管理。
“师伯不知道吗？要是让师伯逮到就完了！”何峻煜脑海中不由浮现了付文喆书房里的一排板子，然后瑟瑟发抖。
陈轻航得意洋洋地道：“老师不知道。3公里，正常配速15分钟左右就能跑完，就是每天把手机给学弟15分钟而已，怎么能被发现呢？”
何峻煜很明显心动了，他也想找替跑的了。但是内心正直的品质却及时出现，止住了他。
不行，不能这样做……
陈轻航仿佛洞察了何峻煜的内心，眼眸里满是狡黠，“小师弟，我知道你不想跑，毕竟当年我深有体会。作为师兄，我应该送你份见面礼的。这样，跑步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体育特招班那边，我认识不少人，都给我面子，让他们帮忙跑个步，根本不叫事！”
（知道大家给小何出了不少好主意😏但是吧，这个APP我设定的是可以测实时心率的，什么骑自行车轮滑滑板是白搭了😂）
双生（师生，MM）173
一百七十三
“老师……”这句话一出，让楚熠川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老师现在，是真真正正认同他了啊……
楚熠川还从那儿幸福得飘飘然，下一刻，他就从云端坠到地面，因为，他看到了自家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根让他深恶痛绝的树枝。
“老师，您居然没扔！”楚熠川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跳。
沈桉悠然自得地道：“扔什么，挺好用的。”
嘶，这是什么魔鬼老师啊……
“除了周二晚上我要上选修课，其余时间，都可以教你...
一百七十三
“老师……”这句话一出，让楚熠川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老师现在，是真真正正认同他了啊……
楚熠川还从那儿幸福得飘飘然，下一刻，他就从云端坠到地面，因为，他看到了自家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根让他深恶痛绝的树枝。
“老师，您居然没扔！”楚熠川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跳。
沈桉悠然自得地道：“扔什么，挺好用的。”
嘶，这是什么魔鬼老师啊……
“除了周二晚上我要上选修课，其余时间，都可以教你。晚上七点过来，结束时间看情况再定。”
“占用您这么多时间，那您就不能跟师母约会了。”
“没事，我们白天见。”
恋爱、工作和教我三不误啊……
沈桉扬了扬手里的树枝，威胁道：“好好听我讲课。到时候我会出习题考你，你再做成这样，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楚熠川眼前一黑。美味的树枝炒肉，已经在等着他了。
“知，知道了……”
。。。。。。
虽说沈桉总是口头上说做不好会打，但真正授起课来，他从来没有用这种方式强迫楚熠川去学习。就像高中那时候，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因为他学不会就惩罚他。学习知识，本来就是一件心无旁骛的事，不需要恐惧与担忧的情绪笼罩。
楚熠川从跟着沈桉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彻底沦陷于沈桉的细致与负责。
老师和其他的家教完全不同，虽然不喜欢他，但他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说过他笨，说过他无可救药，而是一点一点把知识掰碎了，慢慢地讲给他听。他做得好了，老师还会不自觉露出淡笑，让他如沐春风一般。慢慢的，他从开始的抵触叛逆到愿意接受他的讲课，再到后来的占有欲与刻意的讨好。
他喜欢老师给他讲课，一直都非常喜欢。
能从他的身边找到存在感，并一点点看到自己的进步，而不是被贬低得一无是处，笨得无可救药。这或许就是他把老师视作钦佩对象的原因吧。
沈桉依旧是过往的授课风格，从函数与极限开始讲，帮楚熠川把以前学过的知识点都复习一遍，查漏补缺，然后形成系统的知识体系。
他讲，他听，重复了无数个夜晚，现在，依旧延续在青春的大学校园之中。
但这授课是个浩大的工程，一天是讲不完的。就这样，接下来的十几天，楚熠川都往返于求知楼与宿舍两点之间。
宿舍的那仨人知道沈桉在为楚熠川补课后，简直要羡慕死了。有一个这么牛的师父，还愿意无条件付出，怎么川哥这么幸运呢？
“川哥，我高数也不行……”
“是啊是啊，我也想补课，也想要一个师父！”
受不了宿舍那仨人冒着星星的目光，楚熠川无奈地道：“以后的课，我给你们录音。”
“好好好，太好了！沈老师声音那么好听，简直有福了！”
等到晚上去求知楼找沈桉时，楚熠川征求了一下沈桉的意见，“老师，我舍友高数也不太行，我能不能录音您的讲课，回去给他们分享？”
沈桉当然不会不同意，“让他们也一起来听吧，我的办公室还算宽敞，四个人坐得下。”
“不行！”一听这个，楚熠川直接炸毛了，“我的师父给我讲课，凭什么让他们来？”
有友谊，但不多。
等楚熠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沈桉手肘撑着桌面，手支着头，侧脸看着楚熠川笑。
这小崽子，平时不好意思喊他“师父”，但总是会在吃醋的时候不自觉地说出来。
“老师，您什么也没听见。”为了缓解尴尬，楚熠川傲娇地一扭头，转移话题，“上课上课。”
行，依他，谁让他是他的师父呢。
。。。。。。
已经到了十二月份中旬，何峻煜也忙起来了。不是因为临近期末，复习专业课忙，而是学校要求的打卡长跑APP《快乐长跑》，他还没有完成。
华京大学非常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智力发展需要，体能训练也不能落下，如此，便有了这个长跑APP。女生2公里，男生3公里，一学期跑够24次满分。
何峻煜才跑了11次，还差13次。
何峻煜没有完成运动任务，一方面是因为他喜欢泡图书馆，没课的时候，一呆就是一下午一晚上，有时候读书读得尽兴，便开始给自己找理由，明日复明日了；另一方面，他担任他们班团支书一职，经常被老师叫去干活，班里的团建工作也忙，焦头烂额，也就想不起来去跑步打卡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喜欢运动。何峻煜不像楚熠川，没事就去跑步打篮球，他文文静静的，读书做题才是他的最爱，而一提跑步就犯怵。以前有沈桉管着，要不晨跑，要不夜跑，每天都得锻炼身体，现在独自来了华京大学，沈桉管不着了，他也就放纵自己了。等到临近期末，才开始慌。
一月初期末考试，现在十二月中旬，除去这些天临时有事不能跑的意外，也就是说，这十来天，他每天基本上都得跑步，才能完成任务！
老天，每天3公里，这不要了他的命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边想边跑，累得气喘吁吁。终于，何峻煜又跑完了一次。
不……不行了……累……累死了……长跑为什么这么累啊，体测都没这么累……真……真是太羡慕熠川的身体素质了……
一想到接下来每天都要跑步，何峻煜简直是头皮发麻。如果能有人替他跑就好了，花钱他也愿意啊……
这个想法一出，何峻煜赶紧否定了自己的邪念。不行，不能弄虚作假！是他自己平时不努力，不积极，不把锻炼当回事，才造成如今的临渴掘井。他要承担应得的后果，而不是为了成绩和劳累，找别人替他！
还有12次，忍忍也就过去了。
何峻煜喝着水，坐在操场的看台座椅上休息，这时，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一看来电显示，师伯。
这么晚了，怎么师伯会突然找他？
接通电话，恭敬地道：“师伯。”
“峻煜，现在在哪儿呢？”
“在操场跑步。”
“哦。一会儿跑完来我办公室一趟。你师兄放假回来了，他想见见你。”
师兄？何峻煜忽然记起了，当时在师伯家，师伯提起过他有个亲传弟子陈轻航，现在在外国留学。
他回来了？
“好，师伯。我已经跑完了，一会儿就过去。”
“嗯。”
因为我那句话，杀人凶手放过了我
四五年前，我遇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出租车司机。后来才知道，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幸好当时我说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我逃脱了死亡。
我和好友青青是做直播的，我俩运营着一个一百多万粉丝的账号，视频和直播的内容主要以探险为主。
我没想到，一次偶然的探险之旅，竟然是可怕的“凶宅”之行。
那天，我手机没电了，好容易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西河畔小区。”我把行李箱扔在后座，自己坐在副驾上，“师傅，您有车载充吗？我手机没电了。”
师傅笑了笑，递给我一根充电线：“我说呢，原来是手机没电了。...
四五年前，我遇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出租车司机。后来才知道，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幸好当时我说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我逃脱了死亡。
我和好友青青是做直播的，我俩运营着一个一百多万粉丝的账号，视频和直播的内容主要以探险为主。
我没想到，一次偶然的探险之旅，竟然是可怕的“凶宅”之行。
那天，我手机没电了，好容易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西河畔小区。”我把行李箱扔在后座，自己坐在副驾上，“师傅，您有车载充吗？我手机没电了。”
师傅笑了笑，递给我一根充电线：“我说呢，原来是手机没电了。现在年轻人都用app打车，像你这种路边伸手拦车的还真少见。”
“可不是嘛，师傅都在app上接单了，我拦一辆车也挺不容易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朝着师傅笑了笑。
“注册app得绑银行卡，我没那玩意儿。”
没有银行卡？这年头还有人没有银行卡？我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司机师傅也打开了话匣子，他往后瞟了一眼：“小姑娘，看你拿着行李，从外地过来的？”
“是啊，来这边找朋友的。”
“哦，朋友住西河畔小区？”
“不是，我们在那边租的房。那边不是有网红景点嘛，我们刚好也是做新媒体的，就想过来拍一拍短视频。我朋友先过来了，我今天才过来，想找找素材。”
师傅挺健谈，光天化日的，我也不介意和师傅多说点。
师傅听了我的话，点点头：“新媒体，我知道，我空闲的时候也喜欢刷短视频，挺有意思的。不过西河畔小区啊……”
师傅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能找到其他房子，就别在那住了。”
我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师傅这是话里有话啊，说不定能挖到什么惊天内幕。到时候我们俩把它拍成段子，说不定就火了。
“这是为啥啊？”我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
师傅神神秘秘的看了我一眼：“那地儿，死过人。一个出租车司机，杀了一个女的，尸体扔在西河里……”
师傅说，这事儿发生在十五年前。他的一个朋友……
那是一个雨夜。
那天天儿不好，出租车的生意更加难做。
车在路上晃悠半天，有可能连个人影儿也看不见。
那时候，智能机还不普及，想要在app上叫车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了多做点生意，很多师傅会在副驾驶的操作台上放一沓名片，供乘客自取。
当时有个叫张达的出租车师傅，在那个圈里还挺有名的。因为脾气暴躁，和乘客吵架，没少被投诉。
那个年头，出租车监管的也松，就算投诉了，顶多被叫回去批评一顿。人家该出车还是出车，该赚钱还是赚钱。
但是人都有弱点。别看这个张达在外面杵倔横丧，实际上他惧内得厉害。在家里，没少被媳妇儿打骂。也有人猜测，他是在家里受了气，跑到外面来撒邪火儿。
有几次，就算是下着暴雨，张达还是被媳妇儿赶出来出车。后来他也学乖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出车
他心里憋着气，接到一个预约单，让他去市郊写字楼接人，送到西河畔小区。
张达一边在心里骂街，一边往市郊开。毕竟雇主承诺多给他一笔钱，梗让他心情愉悦的是，家里的娘们儿最近终于肯闭嘴了。
雨刷器一下一下地刮着玻璃上的雨水，前一秒还模糊的视线，下一秒就清晰地映入了站在写字楼下便利店门口、带着两个行李箱的女乘客。
“姑娘，拿这么多东西啊？”
“嗯。”
女人没多说，挎着自己的小手提包也没动弹，看来是等着张达帮忙。张达也算有眼力劲儿，主动下车帮她把箱子装进后备箱。别说，行李还真挺沉。
“到西河畔小区是吧？”
待两个人都上车落座，张达确认了一遍目的地，“说实话，姑娘，这地方不近啊，这雨还这么大……”
“不用打表了，按一般价格再加20块钱。”
女人回答得干脆，干脆得让张达莫名觉得心里发毛。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女人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车子就这么向河西畔小区开去。
“姑娘，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还带这么多东西？出差？加班？我看那写字楼没几间屋子亮灯了，你们老板可够能剥削的……”
张达看那个姑娘长得挺漂亮，至少比家里的母夜叉漂亮，就一刻不停地和她搭着话。但女人始终不给予回应，最多就是偶尔发出一声“嗯”。
这么干巴巴地开车实在无聊。
张达慢慢住了嘴，沉默地继续向前开着。
突然，路边一个男青年引起了张达的注意。他没打伞，浑身湿漉漉得，正朝着出租车招手。
“姑娘，不介意的话咱们把他拉上吧，这大雨天的，不好打车。”
张达缓缓减了速，就等后座的姑娘一答应直接停车了。
可是对方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开你的，别管他。”
车子从男子身边驶过，但并没有加速离开。
“姑娘，出门在外是应该互相帮忙的，别这么冷漠嘛。”
“我看你是想多挣一份钱吧。我可警告你，出了事儿，别连累我。”女人直截了当地拆穿了司机的心思，还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被拆穿的张达也不避讳了，赔笑着掉头向男子的方向开了回来：“嘿嘿，都不容易，都不容易。我让他坐副驾，绝对不打扰你。”
出租车的重返让已经失去信心的年轻人又重燃起希望，眼看副驾的门向他敞开，他赶紧钻进了车。
可能是因为太冷了，自打上了车，那个男青年就一直在发抖。
“诶，你拿毛巾垫着点，别把我车座子弄湿了。”
张达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嫌弃地扔过去一条毛巾，那是他平时擦汗用的。
男青年手忙脚乱的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脸，然后把毛巾团成一团，塞在了屁股下面。
“去哪啊？”张达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
男青年没答话，反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后座。
“人家姑娘定的车，好心愿意拉上你。要是不顺路，我可得先送完人家再送你。要是顺路，你也不能白让人家姑娘掏车钱。”
张达说着，希望能让定车的女人心里舒服点，同时暗自期盼男子的目的地在返程方向，让他挣了钱还能顺便回家。
“这是你老婆？”
男青年没搭张达的茬儿，反而捏着张达那个挂在后视镜上的吊坠仔细看着。
“对啊，我老婆，漂亮吧？大家都说我捡便宜了。哎，跟了我她也是享不到福，我在这大雨夜里出来拉活全都是为了她。”
一想到家里的母夜叉，张达就恨的牙痒痒。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得估计那一点点可怜的面子。
男青年没有放手的打算，反而反复摩挲着那张照片。
这让张达很不满意，毕竟谁的媳妇让人这么摸谁都不会好受，哪怕是一张照片呢？
张达一把抓过吊坠，不耐烦地问：“你到底去哪啊？”
“别动！别停车！”
男青年一把抓住张达的衣服，一把小刀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把钱都交出来！”男青年压低声音，抓着张达衣领的手还有些颤抖。
“原来你要打劫？”张达瞟了一眼男青年，又瞟了一眼那把刀子。
“对，打劫……”
男青年说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他又定了定神才回头看向后座的女子，“还有你，你也把钱拿出来！”
“小伙子，我劝你别冲动。”
张达倒是不慌，“你看今天这天气，我这一天就没拉几个客人，这姑娘看着也不像有钱人，大夜里一个人拎着行李在办公室楼下等车。持刀抢劫可是犯罪，你说你为了这么点小钱值得吗？”
“别废话——咳——”
男青年这次真给自己呛了一下，把张达咳笑了：“小伙子，第一次干这种事吧，看你紧张的。”
“你别笑，赶紧拿钱！不然……不然我真敢捅你！”
“得了吧，瞧你手抖的，你捅过人吗？知道捅人是什么感觉吗？”
张达稳稳地开着车，逐渐诡异的笑容让一旁的年轻人害怕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捅过人吗……”
“当然。”
司机说话的语气中甚至透露出一丝得意，“没看新闻吗？这两天在西河岸边发现的尸体——就是我杀的。”
第3章 闯入者
我在后座上听得一个激灵，哪怕正午的阳光直晒进车里，都让我感到背脊发凉。
尽管师傅的故事用到的是“我有一个朋友”这样的第三人称，但我不得不将故事联想到他身上——就每一个人说到“我一个朋友的事”，那绝对是他自己的事！
怎么办？我坐上了杀人犯的车！
“哈哈！吓到你了？”
师傅大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你会害怕。别担心，是假的。”
“假的？”
“假的——哦，不是说整件事是假的，是‘张达’的名字是假的。”
我刚倒下去的汗毛瞬间又立了起来，连带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坐在后排。
此时，我的手摸上车门，已经随时做好了跳车的打算。
我呼了一口气，缓缓坐直身子：
“那……然后呢？”
“然后嘛……意图抢劫的年轻人像你一样，被吓坏了，手里的刀也掉了，没能抢劫成功。其实那个小伙子也没遇到什么严重的事，就是很多年轻人会有的迷茫，找不到人生方向又花干净了兜里的钱，赶上一点心气不顺就冲动了。”
我哆哆嗦嗦地继续问道：“我是说张达……哦不，那个司机怎么样了？”
师傅噗嗤一笑：“那个司机最后放走了男青年，听说，那个男青年是打算带着后座的女人一起走的，司机没同意。男青年就只能看着后座的女人拼命喊着救命……”
“那女的为什么不跳车？”我问道。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随后，“咔哒”一声，车门落了锁，像是无言的回答。
我顿时慌了，弯起手肘，用力去抠门锁——门锁毫无反应！它被锁死了！
冷汗顺着我的背流淌下来。
就在此时，司机师傅突然笑了：“行了，不吓唬你了，那个出租司机确实杀人了。他恨自己的媳妇儿，也恨女人。所以杀了自己的媳妇儿，还杀了坐车的女人，然后抛尸在西河里。所以啊，小姑娘，以后打车长个心眼儿，记得看看服务牌。”
“哈哈哈，您的肯定不用看，您长得这么和善，肯定不是坏人。我相信您！”我努力挤出最灿烂的笑容，大胆地与司机对视。
司机也看着我。
车里安静得如同坟墓。就在我承受不住这种恐惧和压力，几乎要尖叫出声的时候，司机突然移开视线，笑了起来：“是不是吓着你了？”
门锁又发出“咔哒”一声，应该是开锁了。
我松了口气，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哈哈哈，故事而已，听听就好。”
车停在了西河畔小区的门口。我匆匆付了钱，准备下车。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司机师傅还在和我道歉。
看他这么和善的样子，我也怀疑刚才是自己神经过敏，我和司机师傅打了个哈哈，并且约定三天后，他还到这里来接我们，送我们去机场。
司机师傅很热情，不知打哪儿掏出来一张泛黄的名片塞给我，说有什么需要就提前给他打电话。我也没仔细看，把名片塞进了兜儿里。
我顺着地址找到了青青租的那间房子，采光很好，装修也很好，站在窗口就能望见西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租给我们的价格极其便宜。
我一进门，青青就拉住我往屋里走：“小白，你可来了，我跟你说，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素材！”
我没心情理他，脑子里都是司机师傅刚刚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青青以为我是在闹脾气，于是赔着笑脸和我解释道:“西河畔小区是近二十年的老小区了，全都是六层高没电梯的老楼。”
我回过神儿来：“怎么不租一个新一点的？”
“我租这里是有原因的。告诉你，这是一座凶宅。”
“什么？”
我拔高了音量，“你有病啊，租凶宅干什么！”
“这不是有爆点嘛。在真实凶宅里拍视频，多吸引眼球啊。到时候我们就在这直播，肯定能爆。”
青青倒是胆大异常，“这屋子里一下子就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因为偷情被杀了。听听，是不是很劲爆？”
呵呵。
我喝了口水，只觉得害怕。
“那差不多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听说这里原来住的是一对结婚不久的年轻夫妻，算是婚房吧。有一天夜里，下着暴雨，女主人出差回来，风尘仆仆冒着雨回到家，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丈夫的拥抱和关心，而是亲眼目睹丈夫与一个女人在行苟且之事。这事儿对女主人的打击挺大，大概是女主人实在无法接受丈夫的背叛，一怒之下从厨房拿了把尖刀，杀死了丈夫与情妇，随后连夜将两人的尸体抛入西河。可是雨实在太大了，女主人抛尸之后自己也不小心滑进河里，溺水身亡。”
青青说得绘声绘色，那感觉不像是在讲一个真实发生的凶案，倒像是在说一个“纯属虚构”的电视剧情。
“这么多细节都是真的假的？怎么感觉那么不可信。”
“当然是真的。因为暴雨河水上涨，后来水位下落，女主人的尸体也就被发现了，警方打捞尸体的过程中又发现了两个装着尸体和石头的编织袋，明显是为了沉尸河底。据说当年这事还上电视了，你没印象？”
“十五年前我才几岁啊，哪会关注这种事。”
我撇了撇嘴，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十五年前下着暴雨的夜晚……西河畔小区……河里的尸体……”
这不就是出租车司机讲的故事吗？
“青青，我觉得我遇到真凶了。”
我将来时打车的经历讲给了青青，听得她两眼发直。
“也许司机并不是在吓唬那个抢劫的男子呢？他真的杀了人——不对，从时间上来说，他也许正在要去杀人的路上。你想想，一个年轻的女人，一晚上杀死一男一女两个人，并在没有电梯的情况下将两具尸体拖下六楼，拖到河边，装上石头沉尸——从体力和力量上来说不太可能吧，为什么不选择其他更省力的方式？”
“你的意思是……”
“司机才是真正的凶手，最起码也是个帮凶。”
就在我俩说话的档口，门突然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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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脑》
又一个人被吃了，脑子黏黏糊糊流一地。
出警时老吴砸断了木板凳腿，咬着烟恶狠狠说尽了能想到的脏话。
“他奶奶的！”
这是走前最后一句。
案发现场在一处正在装修的门面房里，警队拉起警戒线隔断外面看热闹的闲人。
“第几起了？”副队问我。
“七。”
三个月，七个人被吃，死状惨烈。
我蹲下看死者，她已经尸僵，肢体捆绑处鼓出紫色的淤，生前猛烈挣扎过。卷发，面容姣好，如果眼珠子往里面收一收的话。
“年龄估计在20-25之间。”
角膜混浊，可以透视瞳孔。
“死亡时间6—12小时。”
烫染的红棕发丝黏着成绺，一棵平面的树在脑边扎根茁壮成长，蔓延...
又一个人被吃了，脑子黏黏糊糊流一地。
出警时老吴砸断了木板凳腿，咬着烟恶狠狠说尽了能想到的脏话。
“他奶奶的！”
这是走前最后一句。
案发现场在一处正在装修的门面房里，警队拉起警戒线隔断外面看热闹的闲人。
“第几起了？”副队问我。
“七。”
三个月，七个人被吃，死状惨烈。
我蹲下看死者，她已经尸僵，肢体捆绑处鼓出紫色的淤，生前猛烈挣扎过。卷发，面容姣好，如果眼珠子往里面收一收的话。
“年龄估计在20-25之间。”
角膜混浊，可以透视瞳孔。
“死亡时间6—12小时。”
烫染的红棕发丝黏着成绺，一棵平面的树在脑边扎根茁壮成长，蔓延出茂密的红色。这七起事件的受害者们唯一相同的地方是颅顶正中央打穿的孔，圆圆的，需要扒开头发去找。
“和之前作案手法一样，捆绑后电钻钻颅。”
尸体不远处扯着电线。
周围的辅警忙碌寻找现场残留的证据，对我说的话没有吱声。三个月内这些话说了七遍，猜也能猜到了。
零碎证据全套进了密封袋子拿给老吴看：身份证、一沓某高校的论文纸、还有一个最熟悉的东西。
他接过密封袋，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一片纸慢吞吞念出上面单薄的两个字。
“甜的...”
沙沙两个字划破空气，所有人默默看向孔隙，那里白色已经凝固，我们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老吴想抽烟，摸到烟盒又放了回去。
“他奶奶的。”
我垂眼看着地上仰面鼓胀眼珠的女人慢慢摘下手套，附和了一句。
“他妈的。”
夏天总爱下雨，和案件的进展一样绵绵缠缠。
“这起连续性犯罪影响十分恶劣，上面很重视。”
专案组聚集在会议桌旁，那上面零散摆着三个月内搜集到的各种线索，最明显的是一张张写着红字的小纸片，红字耀武扬威，内容大差不差。
甜的、有点咸、美味、不够新鲜...像是美食评鉴。
我拿起一片静静看，手指隔着胶手套描摹字迹，在一撇一捺上面徘徊。
“初步判定作案人是男性。”
纪何拿起装着一枚纽扣的袋子，他工作不久，脸上还有激情。
“这是第四起案发现场发现的某男士品牌的衬衫纽扣，虽然不排除女穿男装，但综合这几次的犯罪现场与受害人特征，是女性的可能性很小。”
“第五起的受害人为男，身高172，67千克，女性单人制服可能性不大，除非团伙作案。”
“不是团伙，犯罪现场只有一种大小的脚印。”
张锐拿起一张现场拍摄的图片，那是第五个案发现场寻到的几处残缺脚印。
“嫌疑人很聪明，脚上套着很大的脚套，也或许是塑料袋一类物品，只有大致的形状，判断不出具体尺码。”
七次作案，留下脚印的只有那一次。他必定是极为小心处理过，但在那次没能把现场完全清理干净，给了为数不多的线索。
“受害人财物没有损失，不是为财。”
“受害女性尸检结果显示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男人……不为钱与色，单纯的心理变态么？”
我默默听完，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滋补身体、虐待心理、追求控制权力，犯罪心理学把食肉的原因归结得粗略。
畸形心态何止这些。
纪何拿起面前密封袋，里面是一柄不锈钢小勺，细长。
“这是第二起案件中死者脑边发现的勺子，上面沾着血迹与脑浆，根据多次案件现场搜查，我推测这是罪犯的'进食工具'。”
“但并没有在上面检测出唾液，具体如何“进食”不得而知。”
专家组在听取我们半天汇报后沉默不语。
举国上下，也或许是全球范围内，连环食脑闻所未闻。接下这个案子，压力逼迫着每个人。
“今天先这样，继续调监控排查，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散会。”
悉悉索索的收文件声音，我倚在那儿没有动。窗外天色很暗，案件高发让马路上的车减少一半，灰蒙蒙。
“迟早，下班喝一杯？”
纪何叫上几个同事走到桌前，他年轻，每天带着冲劲儿。
“好。”
我放下卷宗，没拒绝。
“老吴又被带去谈话了？”
“几个月了没进展，死者一天天增加，不被训话才怪。”
“天杀的孬种！”
酒杯碰撞声掺杂着脏话，警队里都是老粗，高学历的只有我。
“你说，下一个，什么时候？”
张锐倒一杯啤的，盯着里面的黄色泡沫声音从喉咙里滑出来。
“三个月七起，一个月两个人，案发时间很有规律性，分别在月初和中旬。”
“按照这样推算，下一个估计是在这月十几号。”
我脑子里循环案宗上的所有数据，面前的酒杯满满的，一滴没喝。
酒精只会让我大脑发昏。
“啧…”
“这家伙，严谨，聪明。”
张锐仰头，一口灌了干净，酒激了他的舌头，说话有些混浊，但我把下一句听得清楚。
“和你一样。”
我没有说话，确实和我一样。
警队决定在月中加强巡逻力度，尤其在各高校和高新技术企业附近。
“他只吃聪明人。”
或者，高学历人士。
这是在第七起案件后我们统一得出的结论。
死者一：高校法学教授
死者二：某私企高分子材料研究员
死者三：海归金融硕士
死者四……
最后一起，受害人为在校研三即将毕业的女学生，计算机专业，已经拿到多家外企offer，前途似锦。
“那按照这样，除了迟姐我们都安全。”
纪何掂杯香飘飘倚在我椅子边指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这脑子，那变态肯定不稀罕。”
“臭小子！”
张锐老吴被戳到学历的痛处，一人给了他一脑瓜崩。
我不受干扰静静看着那页纸上受害人的资料，写写画画。某种程度上，天才还是疯子，都是我欣赏的人。
当然，我也是。
手里的纸有些锋利，我眼皮耷拉着盯着被涂涂画画的影印纸半晌，慢慢摩梭几下。
几个月的侦查并不是一无所获，当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思考时，微微转变思路或许就会柳暗花明。
我深知这一点，也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
“他的下一个作案地点，或许是南至大学。”
红笔落下最后一划，警局里吵闹的人停了下来，看向了我。
“假设较长距离为'—'，均匀距离之间的作案地点为'•'，那么，”
—•••，•—•，•—，••…
间隔均匀的摩斯密码贯穿城市，我的手指指向第八个“•”。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下一个'•'，会落在南至大学。”
“密码完整拼写下来，推测是B R A I N。 ”
脑子。
“他是否为了杀人而杀人不得而知，但很明显，他在完成某种计划，推测是一种变态心理。”
警局里静悄悄，老吴盯着我沉默半晌，最终站起来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最喜欢聪明人。”
“今儿开始，便衣全部去南至大学周边 ，记住！不能打草惊蛇！”
第二天他下了死命令。
“真的会出现吗？”
纪何倚在靠椅上盯着天花板喃喃，他也被分去当便衣，看起来有些迷茫。
“或许。”
外面依旧下着雨，我推开窗咽了口茶，风很凉。
他是个疯子，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杀人。我们被迫陷进了一场游戏，与他周旋。
只能赢，不能输。
我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八月六日晚，表针指向8：17，警队里我和老吴值班。
“吴队！南大报案！有学生失踪！”
“他奶奶的！”
刚修好的木板凳又断了一条腿。
警报声充斥校园，地上的积的雨水，学生的围观。所有干警都被从家叫了出来，还有几个鞋没换。
“学校搜查过了吗？”
“搜查了一波，看了各处监控，没有发现失踪学生。”
“失踪学生基本信息？”
“女，本科南大，心理学研究生，保博。”
对象特点符合，地点也符合...可为什么是今天。
“会不会已经挟持出校了？”
“不会。”
我打断老吴。
“外面围着便衣，劫持一名成年人出校的可能性极小。”
“说的也是...”
“哎，纪何呢？纪何？！”
被叫到的人火急火燎跑过来，他皱眉打开学校给的简图，勾勾画画做着排查标记，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心脏漏了一拍。
“寝室教学楼全部寻找过，还有...”
他指向剩下的几处作记号的地点，上面写着'已搜寻、未搜寻'。
“食堂附近没找。”
“快去找！”
“是！”
我盯着他飞奔的背影没有移开目光，问一边的辅警。
“今天一天都有便衣是么？”
“是，吴队下完命令后就一直有人在这里蹲守。”
“嗯。”
“有什么问题吗迟姐？”
“没。”
抠着指节，我有些不想说话。
“喂？”
“什么！！”
老吴接个电话，声音骤然增大。半晌缓缓转头看向我，眼角红丝漫延。
“东钢厂，有人遇害。”
啪嗒————我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
似乎猜错了。
第八起案件的受害人是一名女童，亚洲奥数少儿组一等奖。
倒吊在废弃钢厂内，地上一滩凝固的液体，上面孔里空空荡荡一块不剩。
“年龄估测在8-12岁之间。”
“死亡时间不足六小时。”
“面部毛细血管破裂，推测是钻颅致死后不久将受害人倒吊所导致。”
我直起身，老吴站在废钢厂铁门框里抽烟，一句“他奶奶的”都没有说。
南至大学失踪女学生当晚被找到了，在操场器材室里。她晕倒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凳子上，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中了调虎离山。
案件陷入了停滞，老吴又被约谈。
“在南大光明正大劫持女学生制造假象…其实是为了在东钢厂下手。”
警局里死寂。
“这家伙...”
纪何掂杯香飘飘喃喃，我盯着第五起案发现场搜寻到的那颗纽扣发呆，默默在面前的城区规划图上添一道红色笔迹。
“上面怎么说？”
“说我办事不力。”
“没了吗。”
“嘁，说我这脑子猪一样，不想干就滚蛋。”
我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倚在桌边喝了口茶。
“有想法吗，今天。”
“什么想法？”
“装傻么？”
我挑眉，老吴看看我笑了出来，一口白牙。
“你也想到了么？”
我点头，茶杯里的茶叶晃晃悠悠。
“清楚警局的动向，在便衣眼皮子下面劫持学生，把我们玩得团团转。”
“甚至没有等到这月中旬，提前作案。是为了打乱我们对他作案时间的猜测。”
墙上日历上面勾勾画画的红笔痕迹似血，是今天惨死的女童脑下的红，花一样的年纪。
老吴眼里的笑容慢慢变大，烟头拧了拧扔进烟灰缸。
“还是你脑子好使，我就喜欢聪明人。”
“但，还有一点，是你不知道的。”
我眯眯眼，放下茶杯，示意他继续。
“东钢厂附近荒废了很多年，但，不远几家钉子户还没有拆迁。”
“昨天我去调查的时候，一家的孩子跑了出来。”
“她对我说...”
老吴盯着我的眼睛想从里面探寻到什么东西，我回视，他慢慢继续。
“她说在前天，见过我们这套警服。”
茶杯里的水变凉了，我静止半晌，把手里的纽扣放到了他的面前。
“他，在我们中间。”
这是那晚老吴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
这是那晚我对老吴说的最后一句话。
—•••，•—•，•—，•(?)，—•
东钢厂距离南至大学较远，是摩斯电码第九个“•”所在地。
虽然第九个“•”先于第八个“•”发生，但犯罪依旧没有偏离摩斯电码构成的直线。
他没有放弃计划。
天才和疯子有一个共同点，怪异的执拗。
警队对南志大学的监视没有停止。
八月十五，表针指向七点半，警局里只有我和张锐。
“你不下班吗？”
“我再看看卷宗。”
他没有抬头。
“这么努力？”
“那人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撑着脑袋慢慢摩挲密封袋里的纽扣，开了口，前言不搭后语。
“你那件衬衫，好久没穿过了。”
张锐僵住，腮帮肉眼可见的紧绷，我看着他的颅顶慢慢把那枚扣子放在他的眼前。
“想和我去南至大学看看么？”
便衣还在学校附近蹲守，几个人看到我和张锐打了个招呼。
南志大学管控严格，大一到大三的本科生七点要准时上晚课，人很少。
我站在操场看台上，风凉飕飕往衣袖灌。
“不是我。”
张锐盯着我的眼睛。
“那么，你的纽扣为什么会留在案发现场？”
“我……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保证，我绝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他人有些慌乱，拉上我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
“是有人栽赃我，一定是的！”
“我看到那枚纽扣的时候怕极了，我知道那是我的，但一旦承认，怎样都说不清……”
“我入队三年虽没有功绩，但也绝不能有黑点，你明白吗，迟早。”
我推开他的手，慢慢理了理头发。
“我明白。”
“所以我带你来了。”
笑了一下，看着他。
“立功，愿意么？”
他慢慢放下手，像是没听懂这句话。
但他绝对明白。
学校的钟声晃晃荡荡，指针指向了八点。问校方要的钥匙温热，我没看身后人的表情，把它插进器材室冰凉铁门。
月光昏昏，打在一盒开了盖的冲泡奶茶上，里面的粉剂没有撕开。
少了根吸管。
脚踩到电钻的线，我看着里面的人影慢慢笑，应该很清脆。
“还没开始么？”
张嘴还未咬到吸管的人，停住，又咬了上去，似乎把我当做空气。
我听到了吞咽声。
吸管从小孔插入，搅碎的浆与组织粘稠溢出锈味儿。月光出现几秒，我瞥到他贪婪的眼睛，紧紧抱着滚圆的头，腮帮子鼓起又瘪下去。
“纪何。”
“够了。”
身后张锐的声音传来，我慢慢抠着指节。他声音比我想的平淡些。
哐当——
我听到了铁门关闭的声音。
“给我留点。”
暴露的比我想的快一些。
我低头看了看表。
苏格拉底说，根据头形，可以把人分为善和恶。
那我的头形怎么样呢？是不是看着很美味。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他嘴角沾着渣子围着我慢慢转，盯着我的颅顶。
“六号，下雨，你的鞋子是干的。”
我动了动被紧绑的手，看着瞳孔发白的女人说着话。
这里除了我，空气里只有吸管咕咕的响声。
“第三起案件搜到的勺子上没有唾液，你想把“进食工具”是吸管的嫌疑洗掉，有些贼喊捉贼。”
纪何走两步，倚着墙，盯着我笑，似乎听得很开心，也或许是把我看成了一餐美味的食物。
“六号，你在【器材室】的位置写了已搜寻，其实没有。”
“而且，你的字，每一撇都喜欢在末尾上扬。”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纪何。”
视线转向张锐，他一样的贪婪。
“那天你们没有交接好。”
“他为求保险，在东钢厂作案想扰乱我的思路，而你为了完成'brain'计划，固执地选择了南大。”
“六小时进行两场完美犯罪，我想不到你可以怎么分身。”
话说完，有点渴，我没有茶了。
“哼哼……”
喉咙里溢出颤音，他像是在极力隐忍些什么。
终于笑了起来，奇怪的咯吱声，有些癫狂。
“你的脑子，一定是最好吃的。”
我笑一下，不置可否。
“我们还是赢了。”
他围着我，在我耳边慢慢呢喃，鼻尖是臭味。
“B R A I N ”
我没有说话，他围着我又转了一圈。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他的手拍打我的头顶，我眼皮跳了几下。
“为什么抠手呢？”
手指停住，指甲陷进肉里，打断了我默默的计时。
“是因为……”
停顿，他眼里露出胜利、兴奋的光。
“是因为，说了这么久，没有等来老吴么？”
轻柔的声音像是毒蛇带粘稠液体的獠牙，陷进了我的咽喉。
我微微睁大了眼，飞快转动大脑又慢慢归为平淡。
原来…
“你可真有趣，可惜我们没法享用你……”
拿出一根吸管，纪何慢慢蹭着我的头发，像是在比较大小，试试能不能一下戳到底。
“你的聪明脑袋是被钦点的，动不得。”
角落的张锐吸完最后一口，转头看着我咯咯笑，牙上掉下一块白，掂起了地上的电钻。
我喉咙干涩，耳边滑过机器启动的嗡鸣，钦点的，我想我明白了。
他最爱夸我聪明来着。
门啪嗒一声打开，凉风灌进来，我闻到了烟味儿。
他在那里很久，风吹乱了头发。也在笑，嘴角窝出皱纹，和那晚一模一样。
崭新的吸管从塑料皮里剥了出来。
我听到了尽头的声音。
嗡———
接上篇 他是我丈夫
韩商言压低了帽子坐在会议厅的最角落，佟年上台时左瞟一眼右瞟一眼也没见到熟悉的身影，有点点失落，想着自己瞒了好几天想突然给他个惊喜的
韩商言在角落里看着小孩耷拉着头，好笑又心疼，Solo趁佟年低头回头望了一眼韩商言，不知道这两口子搞什么名堂，本来这个会议只是走个过场，大家对佟年团队的设计相当满意，何况又是家属，这下这个会议可有意思了
“佟年小姐你好，我们对你设计的软件很感兴趣，可以说一下你设计的初衷吗”
嗯？不是应该具体介绍软件细节的吗？
佟年一头雾水
“嗯......其实，我有密切关注电竞比赛的进程啦” 嗯肯定啊你是家属 第一排比赛举办方笑得很得体
“上次中国队取得冠军我也有在现场...
韩商言压低了帽子坐在会议厅的最角落，佟年上台时左瞟一眼右瞟一眼也没见到熟悉的身影，有点点失落，想着自己瞒了好几天想突然给他个惊喜的
韩商言在角落里看着小孩耷拉着头，好笑又心疼，Solo趁佟年低头回头望了一眼韩商言，不知道这两口子搞什么名堂，本来这个会议只是走个过场，大家对佟年团队的设计相当满意，何况又是家属，这下这个会议可有意思了
“佟年小姐你好，我们对你设计的软件很感兴趣，可以说一下你设计的初衷吗”
嗯？不是应该具体介绍软件细节的吗？
佟年一头雾水
“嗯......其实，我有密切关注电竞比赛的进程啦” 嗯肯定啊你是家属 第一排比赛举办方笑得很得体
“上次中国队取得冠军我也有在现场” 可不是嘛当场生扑老韩的就是你啊 Solo笑得也很得体
“我希望在硬件条件的基础上，给队员们最好的软件体验”佟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设计的初衷了，初衷就是他啊！
“佟年小姐这么关注电竞比赛真的很难得啊，请问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呢”
“因为.....因为有个人很热爱这项事业”佟年把衣角都要绞破了
“看来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啊” 项总露出姨母笑
韩商言看着小孩涨红了脸，突然在角落里站起来，摘下帽子，静静地看着她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骄傲？感动？
韩商言只觉得全球变暖蔓延到他心里，心脏砰砰地跳
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是孤身一人的 父亲离去的时候这么觉得 队友离去的时候这么觉得 忍痛和她分手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他从未觉得命运有什么不公 伤春悲秋的事情小孩子才去做 命运来什么他抗什么 闷头不吭一声 他韩商言不怕 他就这么闷着头只看前面一直走 被人误解 被人埋怨 被人非议 他都无所谓 外头黑 他心里头亮 以前打比赛团队赢了就成 现在带队孩子们赢了就成 其余怎么说他 他都无所谓
但是偏偏那天晚上脑子一抽 命运的分叉口他走进了那间网吧 撞上老天爷弥补他的所有亏欠 让他遇到佟年 他直来直往习惯了 遇到了这么一个祖宗 捧在手里怕掉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 但偏偏自己那次狠了心想逼走她 却发现她压根不怕 含着眼泪瞪他的时候 韩商言才发现自己一直这么胆小 怕失去她 于是连直面自己情感的胆量都没有
该怎么爱她 韩商言一直都很苦恼
第一次爱一个人 他是真的很手足无措
佟年一眼就望着了角落里一身黑的男人 摘了帽子站起来 浅笑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做这个软件 为什么要关注电竞比赛
因为他 因为在某个晚上走进她世界的黑衣男人 他总是走得好快 总是眉头紧皱 总是一个人冷清清地站在热闹的人群里
佟年第一次爱一个人 好像也很不知所措
好想牵着他的衣袖 好想像尾巴一样跟着他走
没有共同话题 没有相同职业 都没关系 只要他迈一步 她就有十足的勇气去走那九十九步
他像流星爱飞行 她像尾巴跟在他身后
韩商言看着小孩深呼一口气 举起话筒 目光灼灼看着他
“因为我希望可以靠他更近一点，待他功成名就之时，我要为他打下互联网的半壁江山！”
“想玩什么”
“你不去训练队员嘛”
“陪你比较重要，小米在那看着呢”
佟年挽着韩商言走在前面一蹦一跳，后面跟着受到惊吓还吃尽狗粮的举办方领导们
“商......！”
周珊老远看到韩商言，喜出望外刚想打招呼，就看到挽着他左手的佟年
韩商言低头，看着小孩在背后特意转了转结婚戒指，好让它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亲热地挽上韩商言的胳膊，觉得自家小孩真是可爱得紧
周珊看到佟年无名指上的戒指，笑容有点牵强，但不死心地还是开口
“佟年小姐，你这戒指位置好像不对吧，估计是记错了，没结婚是不能戴无名指的”
“没错”韩商言先开口
周珊脸白了一白
“对，我们结婚了”佟年笑得比三亚的阳光还灿烂
“他是我丈夫”
她是我太太
韩商言最近很郁闷
小孩最近忙得找不到北，天天窝在工作室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偏偏赶上韩商言赛季结束最闲的时候
早上醒来下意识翻个身，右边被窝已经没什么温度，小孩看来早就起了——晚安吻没了
周六韩商言大显身手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兴致勃勃地等着佟年回来，翘首以盼到十二点接到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工作室太忙了我可能赶不回去吃饭了”小孩声音软糯糯的透着抱歉
“没事正好我也有约”韩商言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不在意的态度 ——奖励吻也没了
等到晚上，韩商言实在好奇他家小孩在忙啥，偷偷开车到工作室门口，看见工作室灯火通明...
韩商言最近很郁闷
小孩最近忙得找不到北，天天窝在工作室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偏偏赶上韩商言赛季结束最闲的时候
早上醒来下意识翻个身，右边被窝已经没什么温度，小孩看来早就起了——晚安吻没了
周六韩商言大显身手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兴致勃勃地等着佟年回来，翘首以盼到十二点接到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工作室太忙了我可能赶不回去吃饭了”小孩声音软糯糯的透着抱歉
“没事正好我也有约”韩商言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不在意的态度 ——奖励吻也没了
等到晚上，韩商言实在好奇他家小孩在忙啥，偷偷开车到工作室门口，看见工作室灯火通明，小孩儿专注地盯着电脑，旁边她的合作伙伴已经倒成一片
头抵着玻璃门，韩商言看得专注，小孩忙得也专注，十分钟过去，韩商言认输，在车里度过漫漫长夜，第二天小孩儿敲敲车门把他弄醒，笑得他心痒痒 ——还好今天晚安吻没缺席
于是整个悠闲的赛季，K&K全体队员看着新婚燕尔却独守空俱乐部的老大每天臭着一张脸，都赶紧避开，生怕撞上欲求不满的老男人，找死呢这不是
韩商言真的很郁闷 他家小孩儿什么时候长大了 干嘛要长大啊啊啊啊啊
韩商言很快就没有时间郁闷了，新的赛季开始，俱乐部又开始在三亚的集训
韩商言走之前买了一大堆零食，床头柜塞一点，零食柜放一点，生怕饿着他家小孩，又叮嘱阿姨注意营养搭配，也不知道小孩记不记得吃 于是老男人又在各个角落贴满了便利贴
老男人忧心忡忡上了飞机 一路狂塞糖 搞得不知所云的队员们以为老大和大嫂吵架了 只有天真浪漫的Demo敢于向危险靠近
“老大，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大嫂生病了吗”
于是其他队员一秒装睡 生怕战火蔓延误伤自己 希望某人自求多福
韩商言一直到酒店都是一身火气，人见人怕，连盛装打扮的周珊都吓得没敢上前，正好韩商言也乐个清净，给小崽子们分好房间，就一头埋进被子里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关机？
如果疑惑会有声音，那估计震天动地了
小孩到底在搞什么？
“叮叮叮” 手机响
嘴角一弯，还有点儿良心
抬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老项”，韩商言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这么刺眼
“干嘛” 韩商言没好气
“怎么了大清早火气这么大”
“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有有有，这次比赛方想合作一个新平台，更新了软件配置，让你来跟几个团队开个会呢”
“不去”
“你不来肯定后悔，有个团队负责人你认识”
“谁啊”
“佟年”
五分钟后，项总不可思议地望着空降的韩商言一把夺过手里的项目书
韩商言一把翻到最后一页，签字栏一栏是熟悉的字迹
“佟年”
韩商言现在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小屁孩儿，手机关机肯定在飞机上，还想给我个惊喜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老韩脾气不好，臭着一张脸是家常便饭，他风风火火闯进来他们也没当回事儿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男人拿着项目书笑得很是不祥
有个开发项目组组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觉得这是展示自己的好机会，清了清嗓子，挂着最灿烂的笑容开口道：“韩总，这是我们最看好的一组，尤其是这个负责人还曾演唱过比赛的主题曲，让我给你介绍一下”
Solo笑着放下水杯往后靠，兴致勃勃地准备看好戏
“不用了”
“啊？”组长很懵逼
“她是我太太”
【童颜夫妇】三十而闷骚
今天是情人节，二月十四日。
还未到春天，空气里还是掺杂着丝丝凉凉的冷意，偏生夜里还落了雨，虽不大，却也足够叫人吃一壶的。
Solo走出饭店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韩商言背靠着门柱在打电话，廊上的灯投下一片暖暖的光晕在他的面上，叫那棱角分明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
听到脚步声，韩商言顿了一下，低声说道：“走大路，注意安全。”就极快地收了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Solo被他看得发毛，讪讪一笑：“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包厢里确实有些闷热，只是也没到这种地步，闷热的是人心。
今天是老韩的三十一岁生日，爱热闹的几个兄弟就组了个局，两家战队在一起难得聚聚。又恰逢情人节，带了家属的也不少。
苏澄带了...
今天是情人节，二月十四日。
还未到春天，空气里还是掺杂着丝丝凉凉的冷意，偏生夜里还落了雨，虽不大，却也足够叫人吃一壶的。
Solo走出饭店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韩商言背靠着门柱在打电话，廊上的灯投下一片暖暖的光晕在他的面上，叫那棱角分明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
听到脚步声，韩商言顿了一下，低声说道：“走大路，注意安全。”就极快地收了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Solo被他看得发毛，讪讪一笑：“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包厢里确实有些闷热，只是也没到这种地步，闷热的是人心。
今天是老韩的三十一岁生日，爱热闹的几个兄弟就组了个局，两家战队在一起难得聚聚。又恰逢情人节，带了家属的也不少。
苏澄带了她老公，艾情和DT之间的氛围也多少有些暧昧不清，只有自己坐在包厢里浑身不得劲。
虽然飘落着细雨但是街上的情侣还是挽着手来来往往，亲密地在这灯火阑珊里并肩而行。
这一幕落在Solo眼里便是又平添了一分苦涩，他抬手拍了拍韩商言的肩膀：“老韩，还是你好。”虽然人家已经结婚了，但是却不怎么秀恩爱，很是照顾他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嘛。
说到这儿，Solo也有些疑惑：“佟年今天怎么没过来？”
韩商言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他拍过的地方，不着痕迹地拂了拂：“她和朋友去逛街了。”
“也是，你说你都三十一了，也结婚了，搞什么花里胡哨的。”Solo耸了耸肩，全然没发现韩商言的眼神骤然凌厉，还不怕死地往下说：“不过人家小姑娘才刚刚二十吃的消你这种不解风情吗？”
回过头，才发现一丝不对劲。
韩商言摸出一个糖盒，缓缓拆开蓝色的包装纸，将糖塞到嘴里，嘴角微微一勾：“反正不会离婚。”
嘶，戳心窝了，Solo咬牙了半天正想说些什么。
一个欢快的声音就传来：“韩商言~”
回头一看，穿着白色卫衣的小姑娘一只手提着满满的包装袋，一只手握着伞柄不住地转圈，见着他们望来眼睛笑得弯弯的。
Solo刚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到黑色风衣的男人迅速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只手拿过伞撑在她头顶，微微皱了眉：“迷路了吗？”
“没有呀，我很快就赶过来了啊。”佟年摸摸他拿着伞的手：“很冷呢，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好家伙，还以为他这么好心陪自己在外面散散心，居然是在等媳妇。
扯了扯嘴角，Solo笑着问道：“佟年现在来得也正好，里面估计才刚刚上大菜呢？”
佟年乖乖地摇头：“我不吃啦，韩商言喝醉了，我要带他回家了。”
喝醉？Solo一脸懵地对上韩商言暗含警告的眼神，呵呵，才七点多啊，菜都没上齐，新闻联播都没放完呢你说你喝醉了?更何况他可是看着这人没坐下多久就出来打电话了，顶多说是沾了沾唇。
韩商言从风衣口袋里摸出车钥匙给Solo：“你等下把钥匙给小白。”
“那你直接让DT送你回去不行吗?”Solo不解地问道，干嘛要人家小女生来接你？
韩商言看了看他，不知为何Solo从他那一贯的冰冷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怜悯：“.….让他用完车直接开回俱乐部，方便一点。”
佟年侧头好奇地问他：“小白晚上不回来吗？”
韩商言用提着袋子的手抓住伞，慢慢悠悠地往下走：“他现在外面有房子，不回来也正常，就是没车还不太方便。”
有车的话，他也方便，自己也方便。不过今天晚上倒是借的很是时候。
佟年看着他要走的意思，回头朝着僵化的Solo挥手道别，伸手去够他胳膊上的袋子：“我来拿吧。”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被骤然抓住，韩商言挑了挑眉，手指交扣，紧握：“你还是拿这个吧。”转过头，淡淡地加了一句：“别走丢了。”
佟年红了脸，低声“嗯”了一句。
回家的路不算远，路灯却总是忽闪忽闪的，大约是连绵的雨让电路也起了些问题。
这样的夜韩商言并不陌生，一个人晚归的时候遇到下雨总是难免孤寂。
只是佟年在旁边掰着手指絮絮叨叨的，倒是不曾有这种情绪了。
“我今天给你买了一个超特别的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嗯。”
“本来还想再逛逛的，你打电话我就赶回来了，亚亚可生气了，说好不容易和我逛街怎么才玩了半个小时就要回去，哈哈哈。”
“是么?”
“是呀，她现在还在逛呢，说等小米打电话了再回去，不过小米好像酒量很好的样子。”
“或许是吧。”
一路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路也就走了大半程。
佟年侧头看他，预言又止。
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抬头看看他：“韩商言，你喝了多少呀，我感觉你没怎么醉呀？”
手腕骤然被紧扣，她柔软的身子被他半强硬地抱在了怀里，呼吸骤然靠近，他眼底氤氲着的笑意让她骤然可见。
面上一热，佟年都有些结结巴巴：“怎，怎么了？”
小姑娘羞涩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韩商言半拥住佟年，微微侧头，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红了耳垂：“佟年，我喝多了……”
被他放开的一瞬，佟年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抓着韩商言的手才能站得稳，她混沌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好晕啊，看来是真的喝了不少。”
看着小声嘟哝的小姑娘，韩商言微微一笑，收紧了手。
突然被摇了摇手臂，佟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他，嘴唇微微嘟起：“我刚刚还以为你要亲我呢，吓了一跳。”
韩商言眼眸一暗，喉结不自主地滚了滚：“没事，快到家了。”
嗯？和到家有什么关系？
佟年没发现的是，身旁的男人的步伐越发地加快，似乎是期待着什么一般。
啊，大概是要回家拆礼物吧，果然说着不想过生日还是有所期待的呢！
乐颠颠的佟年很开心地给自己加了一分，今天也有好好爱护韩商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