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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高手

三人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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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  图源这位大佬

  

  

  高士奇回京途中一直避免和玄烨接触,虽说官船就这么大,他也只是每日点个卯就走。玄烨也明白高士奇此次回京不是为了红尘富贵,一多半儿是放不下明珠,估计还有陈潢那些事儿。故而玄烨也不敢为难他。

  到了京中以后,玄烨又赐了高士奇新宅子,距离皇宫甚至更近了一些。

  “老爷,御史台的郭琇郭老爷求见您。” 原来伺候高士奇的管家也仍然回来管事儿,他虽然是索额图的人,但是胜在嘴巴严实,不站队。是以高士奇仍然让他回来当差。

  “请进来吧。我不找他,他自己倒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高士奇嗤笑一声,恢...

  


@无名  图源这位大佬

  

  

  高士奇回京途中一直避免和玄烨接触,虽说官船就这么大,他也只是每日点个卯就走。玄烨也明白高士奇此次回京不是为了红尘富贵,一多半儿是放不下明珠,估计还有陈潢那些事儿。故而玄烨也不敢为难他。

  到了京中以后,玄烨又赐了高士奇新宅子,距离皇宫甚至更近了一些。

  “老爷,御史台的郭琇郭老爷求见您。” 原来伺候高士奇的管家也仍然回来管事儿,他虽然是索额图的人,但是胜在嘴巴严实,不站队。是以高士奇仍然让他回来当差。

  “请进来吧。我不找他,他自己倒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高士奇嗤笑一声,恢复了平静。

  “高相爷,阔别几月,今日再度相见,风采依旧啊。” 郭琇的儿子捏在明珠手里等死,刑部本来在徐乾学手里,但是郭琇的儿子没有功名,只是一介布衣,这个案子就到了顺天府。案子又不大,刑部没有理由提审。如今顺天府的府尹与明珠交好,如果秉公审理郭琇一家到最后,别说儿子保不住,恐怕一家子的名声也就完了。

  “别来无恙啊。真是稀客。” 高士奇喝了口茶,茶叶是皇帝新着人赏下来的,如今康熙等着他回心转意,多少东西都不心疼了。

  “高相爷,求您高抬贵手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嫡子,求您可怜可怜我。参奏您和明珠大人的事儿,其实非我本意,那也是皇上的意思。我们不过是替皇上办事儿罢了。” 郭琇看着高士奇并未以礼相待,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老狗。

  “这是怎么说的呢?我早已经不是什么相爷了。至于你儿子的事儿,呵,既然你说你是替皇上办事儿,如今明珠找个人出气,我看啊,这个亏你只能乖乖吃了,全看圣上心意,愿不愿意保你了。” 明珠扶起郭琇,脸上挂着得体又冷漠的微笑。

  “江村兄,这顺天府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斩立决啊。现在再去求皇上,只怕是来不及。只要你愿意帮我劝劝明相爷,我怎么着都成,我……我愿意辞官。” 郭琇如今已经心急如焚,明珠设计捉奸当日乃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许多街坊四邻看的一清二楚。

  “辞官?你能辞官,我弟弟陈潢呢?他拖着病体呕心沥血得在狱神庙写了河防述要啊!你们搞明珠,搞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们污蔑靳紫垣和陈天一党附明珠,好啊,真是好啊。为了巴结皇上,你们可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管家,送客。”高士奇被郭琇如今的嘴脸气的七窍生烟,他想着靳辅为了给天一求条活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怜一个60岁的老人每日跪在宫门口,皇帝见都不见,就是为了彻底扳倒明珠,保住太子。

  高士奇深知只有皇权和太子才是皇帝的命门。如今这个事儿做到这地步,皇帝不会不知道。扳倒了明珠和自己,郭琇已经是一枚弃子,如今这枚弃子还能让自己出出气,皇帝何乐而不为呢?

  高士奇赶走了郭琇,正好赶上明珠下了当值来看他。两个人在高宅外院儿一进一出碰上了面。

  “真是稀客啊,郭御史。” 明珠看着垂头丧气的郭琇,一脸衰败之色,估摸着里头那位也是刚发了脾气。自从回了京师,高士奇改了以往浮华浪荡的性子,每日闭门不出,也不见客。就连自己请他,他也不应。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罢。明珠没给郭琇跟他求情的机会,大步一迈,就进了里院子。郭琇走的时候门没关,高士奇正对着院子里的青竹发呆。

  “发发性子,痛快点儿了?” 明珠瞧着高士奇也不应他,只好站着将人揽在怀里。两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太阳穴。

  “你点的他过来求我?发了一通脾气,没什么用。” 高士奇知道明珠惦记自己,可是陈潢回不来,听说靳紫垣给皇上递了遗折,说再多都没用了。

  “我让顺天府尹告诉他,只要你肯松口,一切好说。不管有用没用,心情好一些就行了。今天我跟皇上告了假,咱们去送靳紫垣最后一程,顺便把他夫人和靳治豫接进京中来。我有套宅子不大不小正合适给他们娘儿俩。紫垣和天一都走了,但是河道上的老人不能没人照应些,郭河叔胡子都白了。跟着于振甲那个倔驴,有什么体面?皇上的意思是给靳治豫赏个功名,叫他还在河道上。这孩子还没成家呢。咱们总该替紫垣和天一看着点儿。” 明珠知道现在高士奇心里一万个杀伐决断,他得把人从鱼死网破的想法里扽回来。

  “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没事儿。” 高士奇把自己埋在明珠怀里,这些年愈发喜欢青竹,就如同明珠一般。

裴玉

【明珠x高士奇】南浦

  • 此文是参加我们明高一周年活动的文……一周年快乐!!但由于没有梗写不出来(?这是可以说的吗),所以写了篇第一人称视角,梗还巨雷的文……

  • 时间线是错乱的,明高含量是稀少的(dbq)感谢您的阅读!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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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是清江浦边长大的孩子,爹爹是江南河道衙门的一个小官员。

小时候,我认得的第一个字是水字,因为身边随处可见的就是水。家门前是运河水,爹爹的书房里有水经注,潘季驯的治水经,妈妈窗前的白瓷缸里养了鱼和水莲花。

后来等我稍大些了,爹爹开始教我画水。

他教我水之形,给我看马远的《水图》。教我水之味,在纸上画梅花的倒影,写暗香浮动月黄昏。说到水之声,...

  • 此文是参加我们明高一周年活动的文……一周年快乐!!但由于没有梗写不出来(?这是可以说的吗),所以写了篇第一人称视角,梗还巨雷的文……

  • 时间线是错乱的,明高含量是稀少的(dbq)感谢您的阅读!QUQ


——————————

(一)

我是清江浦边长大的孩子,爹爹是江南河道衙门的一个小官员。

小时候,我认得的第一个字是水字,因为身边随处可见的就是水。家门前是运河水,爹爹的书房里有水经注,潘季驯的治水经,妈妈窗前的白瓷缸里养了鱼和水莲花。

后来等我稍大些了,爹爹开始教我画水。

他教我水之形,给我看马远的《水图》。教我水之味,在纸上画梅花的倒影,写暗香浮动月黄昏。说到水之声,他为我念谢玄晖的“朔风吹飞雨,萧条江上来”。我问他水之色,他用颜料为我调出青冥长天,渌水波澜的色彩。

  可当我问他水的源头是什么,他说世上只有一个人才知晓水的来处和去处。

  他说这个人叫陈河伯,是他平生最佩服的人。

  我问他,陈河伯长什么样子,能不能画下来给我看看?

爹爹却笑着说,陈河伯面目黧黑,胡子拉碴,恐怕要到黄河水清之日,才能见到他的本来面目。

这就是骗人的话了。连我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黄河水怎么可能变清呢……

所以,直到我将水画得像模像样了,也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陈河伯是何形貌。

  

后来有一天,我记得雷声滚滚,秋气肃杀,漫天雨水简直要把运河和天空冲得倒转过来。

爹爹一早就从衙门回来,他很是忧愁地叹了口气,忽然向我描述起陈河伯的形貌。

我照着他的话用笔涂抹,纸上慢慢浮现一抹高高瘦瘦的身影。

在他身侧,爹爹又添上一个满面风霜,气度沉郁之人。

他说,左边是陈河伯,右边是他的上司靳总督。这二人是他的伯乐,也是两河百姓的恩人。

我奇怪道,你不是说要等黄河水清,才能看见陈河伯的面目吗?

爹爹叹道,不用等那一天了。这位陈河伯如今已化作了星宿海的一颗星星。

星宿海是黄河源头,传说海水中的星星光彩夺目,比孔雀翎羽还要灿烂。

可惜我想象不出。我只见过江南夜里的星星,淡淡地藏在云外,显得寂寥又温柔。

所以我悄悄期待有一天,爹爹也能去星宿海,为我画一画它们的样子。

河神似乎听到了我的祷告……

这一年,黄河决堤,爹爹上了河道,就再没回来过。

我不确定他是跟陈河伯一样去了星宿海当星星,抑或是变成了运河中的一朵梅花,江风里的一片飞雨。自此以后,我自己倒真如落花零雨般,开始了随波逐流的生活。

这期间我听人说了陈河伯的事迹,才知道他姓陈名潢字天一,并不是从星宿海蹦出来的星星,而是嘉兴府的一个书生。

 

(二)

康熙三十二年,我寄居在平湖,卖画为生。

我画得很一般,名气几乎没有。但江南是风月地,人们不论贫富都爱在家中挂几幅画,所以一般的竹石花卉,烟雨山水,也能卖得几文钱。

唯一无人问津的是我悬在画摊中央的一幅河伯图。

清江浦旁有河伯庙,庙里有人捐铸了陈河伯与靳总督的造像。但陈潢是戴罪之身,所以他的河伯庙终究只算野祀荒祠。这些烟水茫茫,不合时宜的景色,也没人期待在画中见到。

我将它们画下来,挂在显眼的地方,不过是为了时常怀想我爹而已。

 

不过,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

某个格外和煦的暮春傍晚,一只意外好看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的河伯图。

后来,也是这只手为我拨开了一个意料外的人生。

回到当时,我先是听到了一句非常温和的吴声,音调圆美流转如竹上春露。我抬头去寻这声音的主人,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竹青的绸衫。料子很好,色泽比平湖那位鼎鼎有名的高相公园外的竹竿还要青翠。

绸衫穿在一位中年文士身上,绿衣将他的手和脸衬得光洁细腻,简直像一节白笋。

这般风流俊赏的人物,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但我没猜到的是,他便是平湖边上那鼎鼎有名的高相公本人。

 

平湖人都知道,湖边的高相公曾经是个大官。大到什么程度呢,我说不清。有人说他最得意的时候,可谓呼吸风雷,连京城的明珠相爷都要巴结他。这样一个高官和大才子,风评却不甚佳,屡屡被议论是贪墨圆滑之辈。

可是……若从外貌看,没人比他长得更清风霁月了。

高相公抚卷良久,买下了我的河伯图。

他问我:“你一个小姑娘,怎会想到画河伯庙?”

我这才意识到他看出了我的乔装。是了,他这种见闻广博的大官,识人自是不在话下。他听我说了身世后,许是动了恻隐之心,竟让我住进了他的平湖庄园里。

高相公是公认的书画大家,家中藏了画谱碑帖无数,偶得他的点拨,我的画技大有进益。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我真能学有所成。

可惜,人生终始是由一个接一个的意外组成的。

 

(三)

皇上要南巡了。

高相公是钦点的迎奉御驾之人。赋闲已久的他变得异常忙碌,他要赶去西溪修葺庄园,要筹备给皇上的献礼,还经常被人请去指点一幅画。

我偶然听他谈起,那副画是皇家主持绘制的天子南巡图。

从京师到江南,沿途皇上巡狩之地,山川草木,城池衙署一应入画。这样的大手笔,不但请了王石谷,杨西亭等当世名家执笔,兼有内廷高手辅助润色,各州各府也在纷纷遴选画师,描绘当地风物。高相公便是受杭州府诸位大人的邀请,为他们鉴赏画图,推荐画手。

王荆公诗云,我与丹青两幻身,世间流转会成尘。但就算世事终会化为尘土,后人要追索这一朝的江南风景,还得去此幅画中寻找。

怪不得高相公说,此诚盛事也。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在我的脑子里落地生根,不可遏制地疯长起来。

我找到高相公,问他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能不能带我去杭州,推荐我画南巡图。

高相公很是讶异:“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我告诉他,一个画手,当然希望在这幅传世之作中留下自己的痕迹。哪怕只是不起眼的一枝一叶,也足慰平生。

其实那时,我并没不清楚自己想留下什么。只是内心深处隐约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你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究竟是什么机会呢?

高相公若有所思地看我几眼,最终微笑着答应了。

 

皇上亲临西湖的热闹我没瞧上,彼时我在杭州官舍里,握着笔管构思一段运河春景。

上有青冥长天,下有渌水波澜。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

两岸繁华历历在目,可笔峰落下时,浮现心头的只有故园荒芜的堤坝,和爹爹教我画水的情形。

等我回过神时,画卷上的运河岸边已勾勒出一座庙宇,两个身影。

就是爹爹最后一次教我画画时,所描摹的那两个人。

淡黄的绢本只有一张,我没有时间重画。就像人的选择和逝去的光阴本也不可能从头再来。

我恍恍惚惚地将画绢交出去,出门时我遥遥听见了乐班的歌吹声,曲子是小时候听过很多回的《南浦》。一瞬间我简直以为自己身在清江浦的老宅,这些年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我去谢谢高相公时,他也在念叨一场梦。却不知他的梦魂又寄托何处呢?

这种事本只有自己才知道。就像那卷繁华如梦,花团锦簇的南巡图,除了我,应当不会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梦呓般的几笔吧。

 

(四)

我以为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南巡图的角落里,那两个不起眼的人。

可偏偏就有人注意到了。

注意到的还是当今皇上,天下之主。也许他的江山下的每一寸阳光和阴翳,锦绣和疮痍他都心知肚明。但有些东西帝王可以知道,旁人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陈潢这个人,自前任河道总督靳辅去后,再没人提起过。如今他出现在御览的南巡图上,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皇上高高兴兴地巡幸江南,是谁这样大煞风景?

愿为天子分忧的人很多,很快就有人找到高相公,问他推荐的画师是谁,现在何处。

高相公满面茫然,一问三不知,什么画师?草民这阵子忙得旧疾复发,什么也记不起了。

我却不好意思再跟着装糊涂。

此事因我而起,怎可牵连高相公。

辗转一夜,我决定悄悄地与他辞行。要么他将我供出去,要么我即刻远走消失。

我翻进他的书斋,避人耳目,在一片漆黑里忐忑不安地等他。

当他的脚步声随一盏宫灯飘入时,身侧却还有一人。

 

外间的书房缓缓燃起了烛光。

一条颀长人影与高相公联袂而入,自顾占了书桌,像主人般随意落座。

高相公深夜有客,我当然不便忽然出现,只能缩进最里间的角落里屏气凝神。也许是我小时候凫水练得太好,他们居然没有察觉我的呼吸声。

隔着屏风,我看不清那位神秘访客的脸,只能瞧见一道剪影,投在粉壁上那幅王石谷为高相公亲绘的《江村草堂图》中。

只看这一道剪影,也是个玉山般清俊风流的人物。

“这件事是你弄的?”那人低声道。

高相公说:“我是无心促成,不是有意为之。”

那人哼笑一声:“你这样的人做事,从不无心而为。我不信,康老三也不会信。”

高相公没有答他,只是转身慢慢沏了杯茶。他手中的一小盒茶叶是方才特意从收纳珍玩的格子里取出的,据说是寻常舍不得喝的雪顶含翠,不知为何却用来招待这位客人。

昏暗的书房一时变得很安静,只听到灯花凋落的声音。

这安静里又仿佛潜藏着巨大的暗流,因为从屏风上的剪影也能看出,这两人的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明明都没有出声,却似有千言万语,只待一个契机便喷薄而出。

良久,神秘客叹道:“江村,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高相公凝视着他,忽然笑道:“明相放心,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作自当,不必害怕!”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忍不住摇头失笑了。

高相公叫那人明相,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思来想去,只有传说中那位显贵的前相爷纳兰明珠。

可明珠在京师隐退闲居,怎可能千里迢迢地出现在江南府?

我的这个疑问,与高相公的笑声一同被管家的惊呼声骤然打断。

安管家夸张的嗓音隔墙飘进来:“龙,龙……龙先生!”

未等我反应过来,那位明大人已十分熟稔地绕过屏风,钻入书房隔间,也就是我的藏身之处。

他当即发现了我。黑暗中他用寒星似的两枚眼珠无声一瞥,不知为何,我就像被兜头浇了盆雪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了。

但他最终也只是瞪我一眼而已。

因为管家口中的龙先生恰在此时踱入书房。

 

高相公的书房很久没有如此热闹过。

龙先生两鬓微斑,看上去却比明大人还要多些富贵逼人的气派。

他摇着把玉骨折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进来就直呼高相公的名讳。

龙先生面沉如水,不阴不阳道:“高士奇,好大的手笔啊。”

平日俊雅如修竹的高相公忽然毕恭毕敬,甚至有些卑躬屈膝地赔笑道:“夜深露重,三爷怎得亲自过来。”

龙先生不接他的话,只继续道:“你很好,敢为陈潢鸣不平。”

高相公摸摸鼻子:“臣哪儿有这样的胆子。”

龙先生却道:“若是六年前陈潢获罪时,你有这样的胆气,我倒要高看你一眼。可惜那时候,你只会替明珠说话,为他百般算计,把朕架在火上烤,却不敢救自己的兄弟。”

这话听起来很吓人,龙先生也几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含酸带怨。

明珠,是说眼前的这位明相大人吗?我不觉偷看了一眼身边这位可怕的大人。

他像尊入定的玉像般端坐屏风后,脸上却掩不住紧张神色。

沉吟良久,高相公缓缓道:“有资格替陈潢鸣不平的不是臣,唯有靳辅一人……可即便靳大人百般恳求,皇上也乾纲独断,自有道理。”

龙先生嗤笑出声:“乾纲独断……好个乾纲独断。那朕对明珠,对你,难道就不可乾纲独断吗?可你当年呢,不会为陈潢不顾一切,更不会为朕提携玉龙,唯独要与明珠一道翻云覆雨,蔑视君恩。高江村啊高江村,当年你自诩不争一时争一世,如今进不能如靳辅陈潢那样流芳百世,退不能做朕的股肱心腹荣耀一时。知交零落,孑然一身,猿愁鹤怨,独老湖山。就算找人在朕的南巡图上扎一根刺,提醒朕薄待了两个忠臣,又有何用?这盛世图卷上有朕的江山,有靳辅陈潢的碧血,却没有你的名字。”

高相公应身而跪:“臣谢皇上。”

龙先生怔了怔:“你要谢我什么?”

高相公道:“皇上方才说,陈潢是个忠臣。皇上认定的忠臣,定会为他平冤昭雪。”

这位龙先生分明是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高相公逢彼之怒,却还在说陈潢的事,与平日里八面玲珑的性子截然不同。

龙先生定定瞧他半晌,却没有回答是否会为陈潢正名。他只是问:“陈潢会在他该在的位置,明珠也自有曾经的功业。却不知他日青史,高江村欲名列何处?”

高相公沉默一瞬,抬手指指墙上的《江村草堂图》:“臣本一闲人,此身辜负君恩,只合在山村水郭间。”

 

一直在黑暗中静坐的明大人,也透过屏风望向那副图。

我有种错觉,他原本紧绷的呼吸和神色逐渐变得放松了……甚至还有点儿得意。

仿佛他不是躲在暗室里看一场惊心动魄,可能会殃及自身的谈话,而是在棋坪边,溪流侧看水观云。我莫名想起曾在平湖畔看棋手对决,快赢的一方见到对手投错棋子,也是这种表情。

可眼前站在屏风外的,分明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权势,从来立于不败之地的人……

 

龙先生不再多言,但脸上流露的意兴阑珊之色,绝不似南巡图中那个雍容高贵的帝王。

最终他留下一把扇子,便挥袖离开书房。

后来我有幸见过那把扇子,才知道它是龙先生御笔书写,这一回要赐给高相公的一件信物。

扇面题写的诗句是:故人久别已三年,寄语封书白日边。多病相邻应有意,吟诗每念白云篇。

或许龙先生巡幸西溪,原本是想让高相公随他归朝的。可惜天子和旧臣各有心病,龙先生所念的白云篇,是秋风起兮白云飞的帝王之云,而非高相公念兹在兹的故山白云。

 

(五)

龙先生走后,高相公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椅子坐了很久。

那位明大人慢慢走出去,将手心贴在高相公的额前。

我不敢出来,仍旧躲在屏风后。

明大人说:“从前我觉得江村是绝顶聪明的人。没想到年纪越大,却越莽撞了。”

高相公摇摇头:“无论是谁,做一辈子的聪明人,也有累了的一天。”

可此时此刻,他虽仍是惊魂未定,看上去却并不疲惫。反而比之前在平湖的每一日都放松。

连那双眼睛,在烛火下也盈满了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明大人蹲下身来,与他四目相对,叹道:“我也觉得累了,可怎么办呢?”

高相公说:“西溪有佳山水,正宜小住。”

明大人遗憾道:“皇上御驾在此,你这个扈从之臣哪有闲暇。”

高相公眨眨眼:“这几日,皇上应该不想看到我。他既不想见我,那定然也不想见你。”

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明明是久别未见,他们却十分默契地相对微笑起来。

从我所在的角度望去,我忽然觉得这位明大人的轮廓与姿态十分熟悉,我一定在哪儿见过。

在哪里呢……

他的剪影再次投到了壁间的江村草堂图上,我豁然想起,卷中烟水深处,绿竹丛下,那位头戴蓑笠的渔翁,不就是他么!

高相公赏玩此画时,目光停留最多的,似乎就是那一处地方。

 

这便是康熙三十二年,我在西溪山庄经历的一个难忘的夜晚。

因我而惹出的这段风波,也并没有就此结束。

再雄才大略的帝王,一但心中不爽,也是十分记仇的。我这个在南巡图中滥竽充数的画手,最终被人找了出来。

高相公为我开脱,他隐去我的身世,说我是他一位族侄高延秀的女儿,因为喜欢画画才混入南巡图的画师队伍里。至于为何要画河伯庙,也不过是年少无知,将见过的风景随手涂抹罢了。

这种话自然是毫无可信之处的……

龙先生却没有戳穿他,反而突发奇想,对高相公说,既然江村心慕江湖,无心功业,不妨让你家这位晚辈替你瞧瞧真正的盛世景象,可比得过平湖的松竹林泉。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随龙先生南下,偶尔为他作画。

江南金粉地,确实每一寸都铺满了我从未见过的富丽繁华。但一想到真正生活过的运河水畔,后来被河水冲散的儿时玩伴们,我又觉得这繁华终究是皇家的,与黎庶百姓没什么关系。

我画的江南风物,总是乏善可陈,带着挥之不去的萧瑟之气。

但龙先生也没有怪罪。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让高相公欣慰的事,时隔多年,皇上终于为陈潢的案子平反,还派人在清江浦修筑河伯庙。据说靳辅陈潢二人的铜像对着滔滔流水,日夜可听潮声。

我却无缘亲眼一见了。因为随着龙先生北返京师,我阴差阳错地住进了他那座紫禁城的后宫里……

这种黄粱大梦般的际遇砸到身上,我总觉得是与高相公有关的。

 

我成了高相公名义上的“亲戚”,所以也时常听闻他的消息。

一年后,他终被召回朝中,后来更扈从圣驾亲征噶尔丹。高相公是朝臣,我见不到他,当然也见不到当初那位同他举止极亲密的明珠大人。

但我总会想起那个西溪山庄的夜晚,和高堂粉壁上那幅隐藏了秘密的江村草堂图。

从前我还小,只觉得他和明珠大人的关系很奇怪。用上官和下属,同僚和朋党,甚至用情人,都无法准确地形容。

后来我在龙先生的宫里,听一位前朝妃嫔说了桩轶闻。

当年董鄂妃病重,曾问顺治爷:一口气不来,去何处安身立命?

顺治爷答曰:一口气不来,去山水间安身立命①。

山水间……我一下子想起了高相公书房里的江村草堂图,和爹爹教我画的河伯图。

既然连九五至尊,都是一样的随波逐流,事与愿违,也难怪人人都想去山水间安身立命。

像陈潢那样星沉碧海,与河同归的,是真正去了山水间。如高相公那般归隐当湖的,也算是心去了山水间。如此说来,去了山水间安身立命,也仍然长伴身侧的人,岂不是身外之身,命中之命?

可惜高相公书房里的不是山水,终究只是一卷画图。

 

(六)

自西溪别后的第十个年头,我又见到了高相公。

皇上和他都已垂垂老矣,高相公更是身体渐衰,这回离京返乡,只怕就难得再来了。

皇上破例请他游赏宫闱,遍观诸景,连宫人也不必回避。他受诏陪皇上在渊鉴斋听琴赏乐,我是个南方人,负责为皇上选几支江南时兴的曲子。

想到这应当是最后一次见高相公,我让琵琶女弹了支《南浦》。

和云流出空山,甚年年净洗,花香不了。新渌乍生时,孤村路、犹忆那回曾到。余情渺渺。茂林觞咏如今悄。前度刘郎归去后,溪上碧桃多少。

隔着帘子,高相公似乎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也不知他有没有猜出,这曲子是一位故人所赠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高相公乘一叶扁舟,驶进了他的那幅江村草堂图里。流水尽头,烟雨消散,有个人已坐在岸边等着他。那人的轮廓,分明就是十年前我见过的明珠大人。

不久后……我听说了高相公驾鹤归去的消息。

 

我与高相公的一点交集,本也到此为止。

直到康熙四十四年,皇上再次南巡,我又见到当年那幅江村草堂图。

它被高家人呈在匣中,与高相公珍藏钟爱的几幅名画一道儿献与君王。

皇上展开图卷,叹道,高江村总想着归去山水间,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的山水,到头来还是到了朕的御案之前,南书房里。

面对这位君王,我向来是小心翼翼,借用前朝那位张廷玉的大人的话讲,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可这一回,不知为何,我又做了件多余的事。

我指向画中烟水深处,绿竹丛下……那一点渔父的侧影。

皇上应当看明白了画中是谁。他盯着那一溪春水,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很复杂。冷漠,幽怨,失落,怀念……都像,又都不像。

我想起这回南巡,他高高在上地端坐御辇中,码头外群臣云集,他习惯性地往人群里寻找,却眼神落空之时。我还想起他一级级登上石阶,去清江浦边的河伯庙,望着靳辅陈潢二人的铜像,听着远处传来的河工号子和怒潮声的时候。

那时,皇上的脸上也浮现过这样的表情。这种时候,他看上去与其他枯槁衰朽的老人并没有区别。

皇上喊人进来,将江村草堂图送回平湖高府。

此时夕阳爬上他雪白的鬓发,龙船缓缓拨开青山大河,离杭州府远去。

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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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一口气不来,去山水间安身立命,此处致敬(抄袭)一下《少年天子》的台词……

感谢阅读到此处还没有被创飞的您……此文被我造谣的原型,便是老高传说中的侄孙女,康三后宫的一位汉妃 (怎么就管不住我这魔改造谣的手

夏

兆悠的定妆照真踏马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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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明高现代衍生|小珠配奇】高助和明总网恋掉马的故事

(灵感来源于微博刷到的代餐)

    明珠×高士奇,少量靳陈

(一)

1

小高表白被拒,明总冷漠答复“我对你不感兴趣”,实则因为他不想搞办公室恋情。

小高怀疑明总是直男,又气不过,决定报复。于是用明珠手机号注册同性交友网站,结果发现该号码已注册。

小高震惊,决定搞一票大的。

他用自己手机号注册该网站,昵称“江村”,随后使用高级条件筛选,同城、年龄、身高……(筛选灵感来自回笼觉教练,找到id再标)筛完没剩下几个用户,随便翻了下相册,就找到一只熟悉的手,账号名为“端范”,小高当机立断开始勾搭。

  

文字不行就语音➕变声器,语音......

(灵感来源于微博刷到的代餐)

    明珠×高士奇,少量靳陈

(一)

1

小高表白被拒,明总冷漠答复“我对你不感兴趣”,实则因为他不想搞办公室恋情。

小高怀疑明总是直男,又气不过,决定报复。于是用明珠手机号注册同性交友网站,结果发现该号码已注册。

小高震惊,决定搞一票大的。

他用自己手机号注册该网站,昵称“江村”,随后使用高级条件筛选,同城、年龄、身高……(筛选灵感来自回笼觉教练,找到id再标)筛完没剩下几个用户,随便翻了下相册,就找到一只熟悉的手,账号名为“端范”,小高当机立断开始勾搭。

  

文字不行就语音➕变声器,语音不回就胸肌腹肌臀大肌轮流发,还不忘天真地补充一句“哥哥帮我看看练得怎么样~(害羞)”

明珠被满手机屏幕的果照晃得眼晕,起身在办公室来回溜达,企图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未遂,拿起手机回复:约吗?

小高:???

暗骂:老色狼!当面你爱答不理,网上还玩得挺花。

故作镇定,继续回复:哥哥,人家不是那样的人。

  

小高正欲拒还迎,行政部门来电让他通知高管开会。

小高首先跑到明珠办公室外偷看,见他一脸兴奋,叩门后语气平静严肃认真地说:明总,10分钟后请您到会议室开会。

明珠抬眼故作镇定:好的知道了。

敷衍完小高,低头继续勾搭江村:哥哥先去开会了,晚会儿聊。

小高:呵呵道貌岸然的禽兽!

  

自此之后,小高每次网上勾搭明珠,就想跑到办公室外偷看他的反应。

动不动就对着屏幕露出或狰狞或猥琐的笑,一看本人,又是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就这也配叫“端范”?

小高一边偷窥百叶窗缝隙后的明珠,一边暗骂,手指头快要在手机屏幕上戳出火星子。


2

夏天,公司福利,安排大家一起出去度假。

游泳的时候,小高不好意思换衣服下水,怕掉马。

明珠游了几圈利索地上岸,经过小高还不忘嘲讽:大老爷们,谁惜得看你。扭头离开。

小高:妈的死给!是谁看完要约我来着!一眼也没少看,也许还对着手机屏幕流了不少哈喇子呢谁知道!

立刻愤愤地给端范发消息:哥哥在干嘛?(勾引表情)

发完没忍住冷笑一声。

端范:(一张游完泳光膀子滴水腹肌照)在吹着海风想你~

小高:这个见人!!!


3

最近,端范语音、视频通话的要求也相继被拒,于是他发来的文字语音图片视频就愈发露骨。

小高每晚一边尖叫着满床打滚,一边小心保存,一个月不到,就建了个2G的文件夹。

小高心情复杂,上微博匿名投稿:我司高管给我发了很多露骨的信息怎么办?

网友@ 你不掉马谁掉马:铁证如山!报警!或者曝光他!!!

网友@ 替身文学照进现实:千万保护好自己呜呜呜

网友@ 都网恋了咱就别讲究这个了:好事啊哥们!捏着他这么多把柄,你可以轻松影响公司股价了,拿着这些去找大老板谈吧,升职加薪股权激励随你挑!


小高:我的初心是不是想要爱情来着(困惑)

手机屏幕亮起。

端范:见一面吧,就一面好不好,宝宝要是不喜欢我,扭头就走也没关系(哭哭表情)

明珠抬头就见小高走进会议室,忍不住念叨:绕着我点,怪碍眼的。

低头就收到江村发来的信息:我从来都不见对我有企图的陌生网友呢(委屈屈)

会议桌两边,小高暗爽,明珠脸色难看,接了靳辅一句:你们项目突然就撤下来这么多人,让我怎么安排呀?

小高:???一心还能这么两用呢???


4

开完会,明珠请靳辅和陈潢吃饭,说是要恭喜他俩修成正果。

东拉西扯聊了半天,明珠没忍住问靳辅:我有一个朋友,交了一个网友,对方死活不见面,这是为什么?

陈小狗抢答:人家是不是结婚了,网恋就图个乐子?

明珠傻眼。

靳辅:快闭嘴吧你。

陈小狗:不然就是,对方伪装了性别,怕你发现?

明珠:咳咳……不是我。

低头战略性喝酒,思前想后,拿出手机发给江村:虽然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但如果是你,我也可以试试。

江村:???

小高:他今天抽的什么风?


次日,小高请陈潢吃饭。

陈小狗:我老公朋友的朋友有一个网友,死活不和他见面,你说这是为什么?

小高沉吟片刻,目光闪烁:是不是他老婆装的,为了考验他?

陈小狗恍然大悟!


所以江村=明珠老婆?

小高后悔:嘴还是太快了,一不留神被这个老东西占了便宜……


小高接着分析:

他有没有给人家发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

对方会不会是竞争对手,网恋只是为了搞他。

再或者,他是不是让老板忌惮他了,网恋只是为了捏住他的短。

陈小狗:二哥,高明!!!

小高:咳咳……我也没有网恋过,这个灵感也是来自于网友。

内心os:逆了,是明高~


5

陈小狗回家就转述给了靳辅,靳辅觉得有道理又转述给明珠。

明珠一通分析,看康总和索总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这一阵儿,这俩叫他去办公室,明珠要么带着别人一起,要么就开着门。

康总:不是,咱俩……撞号了……没有这个必要(尴尬)

索总:这个老琉璃蛋行事一向鬼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坦荡起来?

明珠在工作中观察了几天,感觉自己的判断有误,于是踏踏实实打开手机继续网恋:江村,在干嘛?想我了吗?


tbc

猎猎

【高中心/康明高】梦中身

CP向康高,明高

友情向科举三子

借用历史时间线,整体用剧设,内含狗血言情设定,OOC都在我


————————————————————————


01

“您若见臣栩栩如生,那臣便是死了。”

“您若见臣不发一语,那臣算侥幸活着。”


02

明珠见到高士奇时,他正拢着袖子站在一丛修竹旁,绿竹幽径,青萝拂衣,虽不在江南,却更胜水乡清韵。他听闻这人在平湖边上置了宅子,风月无边,自己却还未曾去拜访过。

“江村,早春天寒,莫要贪看景致着了凉。”

高士奇转过身,脸上似有意外的神色:“明相。”

“我早不是什么相爷了,江村何故如此称呼?”明珠摆摆手,......

CP向康高,明高

友情向科举三子

借用历史时间线,整体用剧设,内含狗血言情设定,OOC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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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您若见臣栩栩如生,那臣便是死了。”

“您若见臣不发一语,那臣算侥幸活着。”

 



02

明珠见到高士奇时,他正拢着袖子站在一丛修竹旁,绿竹幽径,青萝拂衣,虽不在江南,却更胜水乡清韵。他听闻这人在平湖边上置了宅子,风月无边,自己却还未曾去拜访过。

“江村,早春天寒,莫要贪看景致着了凉。”

高士奇转过身,脸上似有意外的神色:“明相。”

“我早不是什么相爷了,江村何故如此称呼?”明珠摆摆手,四周伺候的人便识相地退下去了。

“您今日来,是想见故人,自当以旧时称呼相称。”话音刚落,明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瘦骨嶙峋,宛如握住一株病梅。高士奇一惊,又见明珠丝毫不退,压在嗓子眼里的那点恶狠狠的语气,不觉也软了几分:“明珠,你疯了?这是在宫里!”

“这才对了,往日你这猢狲私下里哪会恭恭敬敬地叫什么明相?”明珠扶高士奇到一旁坐下,又把他的手放到怀里细细暖着:“这些人我都打点过,多的话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蹦。”

“康熙二十七年之后,我们有多久没见过了?”

“这是说的哪里话……皇上西征,咱们一块儿跟着去的;前些日子在宫宴上,我还给你敬酒来着。”

“我是说……像现下这样,就咱们两个人。”

“明相好忘性——不知是谁说过,但论公事,退无私面?”

“我那是怄气——你当日选了他,不过为了保全各人,”明珠细细抚过高士奇眼角新生的纹路,叹道,“这么多年哪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也盼你饶我一时意气。我如今手中无权,一身空落,他还能寻什么由头来发落我?”

高士奇蹭着他的掌心,亦是十分的怀念与动情,顺势倒入明珠怀中,附耳轻声道:“你这几年给我寄的东西,我都收着了,咱们哪来什么隔夜仇呢?”

明珠侧首,两人呼吸缠绕,只差一点就要尝到那人口中的汤药味。他定定看向高士奇,看着那双明亮如往昔的双眼里泛上泪意,轻声问:“江村,你想回钱塘去吗?”

话音未落,明珠便被封住了话头——唇上的手指冰凉,像是吻住了一场细雪。高士奇匆匆起身,教明珠拉了个空:“残破之身,当不得如此爱重。”

高士奇理了理衣襟,抬起头又是那副疏淡的模样:“明相若是对江南有意,我留在平湖的那所宅子还请笑纳,只是空置数年,还望明相多费心神整理修葺了。”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康熙四十二年春,这是明珠最后一次见到高士奇。

 



03

“看看。”

高士奇颤着手拾起被扔到地上的折子,打开一看发现是郭琇弹劾他和明珠结党营私的事情,甚至将靳辅、陈潢一并牵扯进来。太皇太后崩逝,他随侍皇帝左右,劳心劳力至今,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揣测圣意了,只得长跪不起:“听候皇上发落。”

“一句也不辩驳?”

“皇上是圣君,自有明断。”

“狡狯。”玄烨踱步过来拾起弹章,随手取过朱笔匆匆划去几行字,又道,“朕要发落明珠,将这件事告知于你,这其中的心意,跟朕让你去做太子的师傅是一样的,你自当领会。”

修改后的弹章再次被扔在高士奇面前,他翻开一看,发现里面涉及自己的言语都被一笔抹除。正在他心神惊惧之时,又听到帝王冷冷的嗓音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水从头顶泼下:

“你的好大哥使唤门人在背后捅你冷刀子,这其中的凶险足以让你明白,这朝中除了朕,谁都不是靠山。”

“你把这份折子抄一遍,前因种种,朕既往不咎。”

玄烨站在高士奇面前,看着他低头捧着折子,浑身轻颤不已,心头忽然生出了一丝隐秘的快意——这块璞玉是他亲手挑选,剜脏去绺,精雕细琢,怎能容忍让明珠抢先落了印?

阿么走了,他的心里就留下一块永远也无法填补的空洞——这对称孤道寡的帝王来说或许不是坏事,因为他们的心不能是满的。可眼前这人是他生出来的软弱,就在那一年的河道上,他的血溅在自己脸上,滚烫得在心上留下了无法剜去的烙印。他忍不住要拿这多余的软弱去填补那一块难以忍受的空寂,他又想起阿么说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如果帝王不能有命门,那就把可能缠绕在这个人身上的枝蔓,尽数剪除。

玄烨回过神来,看见高士奇似乎下了决心,长拜于地:“臣遵旨,自当好好抄写。此外还有一言,惟乞主上,留陈潢一命。”

“你要跟朕谈条件?”

“臣不敢,”高士奇的头埋得更低了些,“皇上许臣做纯臣,本就是无上恩遇,臣自当事事为主上计。陈潢之性命,是为治黄百年大计、为后世子孙而留,若日后黄龙复现,主上觉得斯人可用则起复,若不可用则弃置,一切循施将军故事即可。”

“再者,”他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些,“人活着才能受人拿捏,又或是用其人去钳制他人——人死了,却是百无一用。”

“朕听进去了,起来吧。”

高士奇谢恩,可他身子因着旧疾早不如先前康健,又跪了这么些时候,两腿早麻木得不像自己的,是以起身便是一个大趔趄,眼看着便要摔个七荤八素头破血流。那皇帝像是早就候着了,弯腰一抄将人拎到怀里,两人顺势一同跪坐在地上。

殿内静悄悄的,只余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越缠越紧。狐狸被猛虎按在爪下,只觉得下一秒要被撕碎的就是自己的喉咙——可那炽热的吻部只是轻轻落在了左侧肩胛骨下方,吻在一道虬结丑陋的旧疤上。

 



04

郭琇大闹了明珠的寿宴,顶着明珠想要活吞了他的目光,丝毫不怵,轻笑着将弹章放到明珠跟前:“皇上吩咐了,这份折子特留与明相赏阅。”

明珠瞥了一眼字迹,神情一滞,继而不动声色将其收入袖中,转身离去。高士奇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高士奇进了里间,见明珠正在更换朝服准备进宫面圣,便如往常一样上前帮忙整理衣摆,戴上顶帽。他不敢去看明珠的神情,低头拨弄着那串鲜红如血的朝珠,想这泼天的富贵,就要如流水一样散尽了。

他在等那道雷落下来。

明珠开了口,仍是不疾不徐:“那日你敢舍了性命为他挡刀,我就该明白,今日你会选他。”

“今日之事,你觉得我是在落井下石,我也无可辩驳,”高士奇顿了手,涩声道,“只是,我没有选,你我之事也未曾吐露半句。”

“你不必害怕,男子汉大丈夫自作自当,”明珠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你如今得了圣心,更应谨言慎行,不可自误前程。”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明珠却早已转身出门,留下一句话:“从今往后,你我但论公事,退无私面。”

 

皇帝做戏要做全套,见了明珠之后,照例叫来索额图和高士奇问话。等索额图说完请主上治罪后,高士奇从容跪下回禀:“明珠一事,牵连甚广。如今准葛尔在外虎视眈眈,臣斗胆进言,还请皇上先安人心,从轻发落。”

“你这是要做诤臣么?”

“皇上说过,不需谀美之臣。臣此言,唯恐误了皇上的军国大计。”

“真是朕的好臣子,跪安吧。”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高士奇等皇帝走远,浑身卸了劲,瘫软在地上。他知道,眼前这条路,将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有自己一个人走了。

 



05

六部会审淤田案时,高士奇未发一言,徐乾学不知他这个二弟心里揣了什么心思;案子结了又听说他旧疾复发,来势汹汹,连皇上都惊动了,亲自去他府上探望。徐乾学在家闭门谢客,只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这日正为索相逼自己动刑审问陈潢的事情犯难,抬眼就见着高士奇畅通无阻地进了他的书房。徐乾学正待呵斥管家不中用,却见高士奇自己扯了椅子自顾自坐下,脸色苍白,俨然一副大病初愈、弱不胜衣的模样。

“我今日来,只为说三件事。其一,不许对天一用刑,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糊弄老索。其二,我要去看望天一你不能拦着,我要给天一看病抓药、送一切所需之物,你就当没看见。”

高士奇抬手,止住了徐乾学脸色不愉想要发难的势头,又拱了拱手道:“我说这番话,不是来摆架子、耍威风,你消息灵通,应该明白我这么说是得了谁的首肯。”

“其三,便是我跟大哥你的交易。法不传六耳,”高士奇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你不是想进南书房么?如今明珠倒了,皇上用新人补了缺却没用你,无非是觉得大哥此事办得还不够周全,尚需磨练,接下来的事你办好了、得了圣眷,后面的路自然就顺了。”

“再者,你若是还担心南书房腾不出位子,来年让你那好学生再参我一本,参倒就是。”他像是说了什么笑话似的,一边笑着一边剧烈咳嗽起来,徐乾学离得近,隐隐闻见了一股血腥气——没成想这狐狸丝毫不避讳,还冲他扬了扬手中殷红的绢帕。

“你也瞧见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本就活不长久。”高士奇轻声说。

“你病糊涂了。”徐乾学不知是气的还是慌的,微微哆嗦。这人真是狐狸成了精,病得这样半死不活,却不损那股子磨牙吮血的锐气。

 



06

康熙三十一年,靳辅被再度起用为河道总督,他连忙给自己的知交好友陈潢去了信,请他相助。陈潢收到信喜不自胜,连忙收拾行囊。

高士奇进屋时,看到陈潢脸上的笑容比屋外三月春光还要烂漫时,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陈潢只简单捡了几件衣物,却把他那几本治河的著述并图纸仔仔细细包了又包,忽然出声道:“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康熙二十八年,他受郭琇弹劾,趁势以病乞休,把幽禁在狱神庙、几乎要被朝臣遗忘的陈潢一并带回了平湖高庄。他回乡的前一天晚上,府内墙角忽然落下一个篮子,打开一看,是一瓶清香四溢的海淀莲花白,也是他病中为数不多的能喝的酒。他向瓶底摸去,隐隐摸到了似是“明”的字样。那晚陈潢在花园角落找到了喝醉的他,想了想,又把酒壶砸碎了。

江南气候温和,适宜修养,他闲时出去以文会友、踏青游玩,陈潢闲不住开了个私塾专收没钱交学费的农家孩子,有时他也会去讲上几句。

高士奇后来每每回想起那段时光,都觉得是后半辈子少有的闲适安乐。

陈潢听了这话,转身歉然道:“瞒不过你。河道上栉风沐雨,我和紫垣也不年轻了,只要能尽心竭力多做些事,就此走了也不枉此生。”

“好个无情的河伯,到底是我这人间的高庄留不住你,要回天上去了?”高士奇蹙紧了眉,忿忿道。

“这就是在说气话了,”陈潢笑着将高士奇按到椅子上,“二十八年,若不是你拼命搭救,我早就抱憾死在了狱神庙里,哪里还能完成这本心血之作,又怎能与紫垣还有相见之日?”

“二哥,我一直很承你的情,可惜此生无法回报。”

陈潢蹲下来,握住自家二哥的手,低声说:“那年在河道上,我真怕你死了,那样多的血……后来我在狱神庙生了死志,你带病来看我,说我如果一味寻死,到下头见了你,可会于心不安?那时候真把我吓着了。”

“不管旁人怎么看你,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重情重义的高江村,”陈潢饱含热忱的眼睛里一如当年澄澈,“退一万步说,我真死在了河道上,那便是死得其所。我就葬在黄河边上,你不必为我收敛骨殖,如此,你也不会受人钳制——江村,不要再回那个虎狼窝。”

“说什么傻话。”高士奇用力抱住了陈潢,两人都不禁落下泪来。

 

这年冬天,信笺带着北方的寒意被送入高庄。管家知道这两日自己老爷心情不好,因为小先生和靳总河因病先后去世,一道葬在了黄河边上。管家刚吩咐下去说这几日不见客,就听到下人来传,徐老爷又来砸门了。

玄烨因郭琇弹劾高士奇的事恼了徐乾学,没过两年寻了个由头把他打发回了老家。徐乾学前后一合计,那还能不明白是高士奇算计了自己,是以刚回乡那阵子总是气不顺想上门找茬,

回回都吃闭门羹。

高士奇听到了通传,想了想没让管家跟着,自己到门口听动静。他隔着门缝看到徐大脑袋坐在地上,拿着酒壶自斟自饮:“老二,这一场大梦是愚兄做得最早,却醒得最晚。”

“老三走了,我也到这个岁数了,你说咱俩这气,还能赌上几年?”

徐乾学在泪眼朦胧中,恍然听到门口轻扣两声,像是谁轻轻碰了碰他的酒杯。

 



07

“你这一觉睡得可久,还记得要陪朕读书吗?”玄烨见高士奇醒转很是高兴,小心翼翼扶他起身,揽在怀里——入夏这么久了,这人的身子还是那么凉。

“想吃点什么?你爱吃的都已经备下了,朕让他们呈上来。”怀里的人轻轻摇了摇头,咕哝着:“不喝药。”

“你是苦夏没有胃口,可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夏日衣衫轻薄,玄烨感觉到那人后背的刀疤压在自己的心口上,无端想起了旧事。那时候随行的御医给高士奇拔刀的时候,是明珠按住了他的上半身,其他人怕血气冲撞了这尊贵无比的天子,都苦苦劝阻不让他上前。

他只能看着,看这两人紧紧相拥,好似交颈厮磨的鸳鸯。

玄烨心里有了郁气,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那个潜藏在他心里多年的问题:“你当年,为什么要挡在朕的面前?”

“事发突然,臣一时间想不了那么多……”高士奇昏昏沉沉,话里也没了忌讳,“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主上死在臣面前吧?”

皇帝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又问道:“你那么护着陈潢和明珠,他们又能给你什么?”

“臣……图个念想,”高士奇轻声说,“臣幼时家贫,就靠着来日飞黄腾达这一点念想苦读;后来蒙主上恩遇,一步登天,也算过足了富贵日子,可宦海沉浮,总还是放不下那一点故交之情。”

“你还有什么未竟之愿?是想回钱塘去么?”

高士奇一惊,唯恐那日和明珠的私语被人听了去,只好苦笑着说:“此去路远,臣久病之身,已然是经受不住了。”

他见玄烨神色黯然,想了想又笑说:“臣自小还有个念想,惟愿得遇明主,成就一段明君贤臣的佳话——如今这念想的另一半,正抱着臣呢。”

皇帝高兴了,便打趣道:“可不是哄朕?”

“除了当年故作惊人之语、说‘圣上危矣’那句,其余并无虚言。”

高士奇这才想起,他当年和玄烨初遇,开场胡诌的那句“以茶会友,以酒论朋”,可事实上,无论茶或是酒,他们最终都没能喝上——所以事到如今,该做的不该做的尽数做了,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呢?

 



08

皇帝老了,难免多梦,今日梦见的却是当年索府竹林和那人的初遇,当时他正沉浸在成功制衡了索明的喜悦中,没顾及脚边跪伏的小举子还说了些什么。

可今夜的梦境如此清晰,梦中故人宛然如生,他终究还是听清了那句话:“愿效死力。”

他再次想起高士奇说过的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您若见臣栩栩如生,那臣便是死了。”

高士奇确实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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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点怪东西,基于某个非常狗血言情的假设,即某次康三下河道微服私访,碰上刺杀,小高给他挡刀了(还珠格格既视感bushi)

其实是想给康高之间一个信任的基础,看加入这个变量后这段关系会发生什么变化

明高无疑是相爱但遗憾的,小狗就是小高理想的寄托,正所谓陈高一体两面


撒泼打滚求评价呜呜!非常想要评论了!大家想说什么都可以❤





welkin_sky

封神电影同人《指令执行到位》第十章

私聊

KAO:周末有空吗?方便中午来我家吃饭吗?不过中午姬发会顺道过来,你想不想晚饭也在我这里解决?

彪:考哥,我会做饭,中午要不要来我家一起吃饭?晚上也行,看你时间。

彪:?我们是不是同时发了一样的信息

KAO:真巧

KAO:那你先来尝尝我的手艺?下回我去你那里,你再管饭。

KAO:【地点定位】

彪:好,中午几点去?

彪:我要比姬发早到

KAO:你睡够了再来,主要做给你吃。不用管姬发,我爸妈叫他给我带东西,顺便留点吃的给他就行。

彪:行,明天起床就过去

 

私聊

彪:在?姬花?

姬fafa:互删吧,崇阴彪

彪:出卖一些你哥的隐私信息给我

姬fafa:...

私聊

KAO:周末有空吗?方便中午来我家吃饭吗?不过中午姬发会顺道过来,你想不想晚饭也在我这里解决?

彪:考哥,我会做饭,中午要不要来我家一起吃饭?晚上也行,看你时间。

彪:?我们是不是同时发了一样的信息

KAO:真巧

KAO:那你先来尝尝我的手艺?下回我去你那里,你再管饭。

KAO:【地点定位】

彪:好,中午几点去?

彪:我要比姬发早到

KAO:你睡够了再来,主要做给你吃。不用管姬发,我爸妈叫他给我带东西,顺便留点吃的给他就行。

彪:行,明天起床就过去

 

私聊

彪:在?姬花?

姬fafa:互删吧,崇阴彪

彪:出卖一些你哥的隐私信息给我

姬fafa:这是能直接和姬考他亲弟说的吗?

彪:你最了解你哥

彪:他喜欢什么花?

姬fafa:???

姬fafa:他离家十年了每年就十五天探亲假,他上回拿花回来还是过年买了盆水仙,你问我我问谁?

姬fafa:哦对了他养多肉。

彪:就这?总不能送他一盆仙人掌吧。我要搞浪漫。

姬fafa:你这明明就是要拱白菜

彪:说正经的

彪:你有对象

彪:玫瑰我送九朵,会不会显得像我没思考过随便送的?要不要再送点别的?

姬fafa:有道理

姬fafa:你等

姬fafa:我问问我哥

彪:???

彪:操,你别问他

彪:?

彪:别问!

 

私聊:

姬fafa:哥!

KAO:干什么

姬fafa:崇阴彪要送花给你,他问我你喜欢什么花?所以你喜欢什么花?

KAO:叫他来问我

 

私聊:

姬fafa:我哥说叫你去问他

彪:我真的服了

姬fafa: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彪:我能直接问他我为什么要偷偷来问你

姬fafa: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不问怎么知道我哥喜欢什么花?

彪:你到底是怎么搞到对象的啊?

姬fafa:当然是因为我很会谈恋爱啊

彪:你会个屁

 

私聊

彪:你给姬发送过什么花吗?

殷饺饺:什么花都送过啊!

殷饺饺:他全吃了!

彪:?

殷饺饺:上个月他值夜班的时候,我刚给他送过烤脑花,烤腰花、豆腐花、鸡脆骨、羊肉串、牛肉串。

殷饺饺:那家很好吃的,你要店名吗?

殷饺饺:【地点定位】

殷饺饺:外卖很快!

崇应彪看着手机,在电脑前默默无语。

这特么也能叫花吗!

他们行动队的人都怎么回事啊?

崇应彪打开外卖平台搜了殷郊给的烧烤店,点了一些烧烤当宵夜。

然后冥思苦想。

所以,到底送什么花会比较好呢?

他们经历了连续一周日夜颠倒的监狱转移囚犯任务,终于到了可以调休的日子。

三队四队全员培训完毕接过任务,顶一队二队的班去熬下一轮的大夜了。

苏全孝表示,熬了一周的夜,我现在就是个向日葵!我明天要去海边进行光合作用!鄂顺说日夜颠倒真的妨碍到我的生物钟了,我要睡到后天早上再起床。

而崇应彪和姬考当晚同时给对方发了一样的信息,周末要不要来家吃饭。

现在崇应彪开始紧张了。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和喜欢的人一起约会吧?

其实一开始他邀请姬考来家吃饭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都得到外边去约会过几次,然后进展才是往家领。

以及带回家就会和单独相处、卧室里有床、你要不要留下来过夜,一起睡觉,等等等等联想到一起。

但他们行动队真的时间太有限了。

在结束了最后一个执勤的夜晚,白天大家不是直接就原地解散的,还要回调查局返还并清点装备,上交任务结束报告,进行任务总结会议,等忙完这些,从下午才开始调休。

调休期间所有人除了苏全孝大概都只想在家呆着,先睡个好觉,再安安静静吃顿饭。

姬考还特意打了申请,延后了本来要做的团建。

姬考新岗上任,少不得所有任务无论大小,在岗位磨合期都要完全参与指挥工作。

所以这一周姬考一步都没离开岗位,来回巡视,从开工到收工,简直敬业到苛刻。

当然下一周就不用这样了,调查局行动队一共四个支队,行动队的编制也和信息组、反诈一样,是有一个副组长的。

一般比如国防国安,行动队上面还有组长副组长,副局长,但是调查局,局长比干喜欢精兵简员,能兼任的就别新招,一线指挥员越少越好。

有时候任务执行,千钧一发,拼的就是一个反应速度,怎么可能给你时间层层上报下达。

所以姬考兼任行动组组长,还管队员培训科目规划,邓婵玉是副组长,配合副警监做指挥执行,还多带一个行动队。

崇应彪是一队长,和殷郊杨戬轮流各管四个月的装备后勤和训练考核,这是行动组组长和副组长职能的一部分。

然后所有该归队长管的队内事务,全让各自的副队长主管。

总之,工资高绩效高,奖金多福利好,但你也别想闲着。

按姬发的话来说,就是会拉磨的多拉,能用一头全拉了就不用两头。

所以姬考盯完一周,整理好任务安排,标注好任务要点,换邓婵玉盯第二周。

副警监和副组长基本就是还按以前的工作规律,有序轮岗,轮流拉磨。

当然了,姬考表示,就算是调查局的驴,拉磨之余,也是要谈恋爱的。

崇应彪感觉他们真的是百忙之中在趁空谈恋爱了。

那天崇应彪还没在姬考肚子上贴多久,姬考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姬考边接电话,边起身往办公室走,只来得及拍拍崇应彪的后腰表示他要去忙了。

崇应彪回办公室直接拉了午睡床垫出来躺下休息。

他当时在琢磨,这种半夜押送犯人的事情,虽然要熬时间,但其实安全性是很有保障的。

他们全副武装,面对的都是一堆手无寸铁上了镣铐的犯人,就算是突发情况,如果是在押送途中,按照这次任务执行规定是可以直接按越狱击毙的。

相当于犯人万一逃跑,你可以只射腿,但一个点射爆头也不违规。

而且犯人逃跑概率很低,每十二个犯人一组,手铐中间都有链条相连,还各自有脚铐,押运车也都是焊死的。

而且按照行动队的出勤,夜班和后半夜都还有额外记小时算的补助。

这属于好活了,城市出勤、不出差、保密性不高、居住条件好、安全性还高。

以前这种活,其实轮不到他们调查局,一般国安六个行动队就都包了。

这事儿崇应彪也就是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很快入睡了。

晚上还干活呢,这是姬考上任后首次出勤指挥,他们一队的精神面貌和工作状态一定得是满血。

之后这一周崇应彪和姬考都没有再私下交谈过,整个行动队吃住休息,都给安排在新监狱的狱警宿舍里,新监狱地处更偏远的郊区,离调查局有两个半小时车程,这次任务虽然没到私人手机上交的地步,但出于职业习惯,在此期间也是任务敏感期,非紧急情况不使用私人通讯方式向任何人联络。

他想,得亏殷郊姬发在同一个警务单位,工作期间失联还能互相理解。

要不怎么行动队都是光棍呢。

这谁受得了你对象动不动就失联两周,还不告诉你他到底在干啥。

他隔一天能看到姬考一次,两个行动队被分散到好几个转运途中的岗哨点,崇应彪和殷郊轮流巡视每个点,再每天定时上报。

期间也确实发生了两次小骚乱,一次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犯人突然在转运车里发狂殴打其他犯人,另外一次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罪犯假装突发心梗,抢夺狱医的医疗器械试图逃跑。

崇应彪休息时也和其他队友交流过,大家遇到的情况都差不多,就是有一些不长眼又没文化的犯罪分子,非要再次心存侥幸。

这帮亡命之徒就这样,反正就得靠武力镇压。

崇应彪对每一次任务都是百分之两百的投入,每一分每一秒都警醒且专注。

他觉得姬考的存在,并没有让他分心,反而让他产生了额外的动力和踏实感。

那是以前没有的。

他觉得他做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不只是为他自己的事业和前途,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姬考。

他是姬考手下行动队的队长,每一次出勤他都承担着重要的责任,同时他还要保护队员、保护自己、因为现在他心里有人了,姬考在乎他是否受伤。

他感觉姬考这个名字,像一颗种子扎在自己心里,就像春天万物复苏一样,渐渐开始在他荒凉的心里冒出一点嫩绿的小芽。

崇应彪既欢喜,又有些患得患失,他甚至都开始惆怅,该如何好好维护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就像大风天他用手护住唯一的火苗,小心翼翼不失去这束光,不让它熄灭。

他之前一直不敢相信这种好事能降临到他头上,但姬考确实之后一直在关注他。

虽然他还没来得及再和姬考多聊,但他想,姬考故意接近他,想方设法向他袒露最隐私的秘密…

光是知道姬考这么做,就已经足够让他以身相许了。

崇应彪起身去拿外卖的时候,又坐回椅子上,他先拿出手机,打开那个平台上和姬考的聊天窗口。

所以,姬考让他亲自去问吗?

但是,姬考他到底喜欢被他的狗子送花吗?

崇应彪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说,等等,姬考有明确承认过你是他的狗吗?好像还没有吧?

嗯,狗吗?

崇应彪突然想起来姬考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发那个帖子里狗子们都是拍了些什么照片。

那要给姬考也来一张展示照吗?

不是,你别突然发疯。

大家好 剩下的贴不上来了,因为被制裁了hhhh,完整版请见我的wb:混沌大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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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封神同人《指令执行到位》(7)伯邑考/崇应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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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每一天都开开心心!

崇应彪被姬考捏着后脖子,他觉得自己整个脖子都在姬考的手掌下发烫了。崇应彪因为那说不得的性癖,更加觉得脖子这地方是很要命的。

狗的脖子,不都得留着戴项圈吗?一想到这一点,崇应彪感觉到那停留在他后脖子上的手,还不断摩擦他脖子上的皮肤,他脸都开始热了。

而且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暧昧又亲昵的接近他。

况且那人还是姬考。

崇应彪意识到,姬考,其实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想在他面前隐瞒自己,而且还在他面前承认的痛痛快快。

如果姬考不想让他知道,他是永远不会知道姬考的任何隐私的。

崇应彪在有一瞬间觉得非常荒谬,姬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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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每一天都开开心心!

崇应彪被姬考捏着后脖子,他觉得自己整个脖子都在姬考的手掌下发烫了。崇应彪因为那说不得的性癖,更加觉得脖子这地方是很要命的。

狗的脖子,不都得留着戴项圈吗?一想到这一点,崇应彪感觉到那停留在他后脖子上的手,还不断摩擦他脖子上的皮肤,他脸都开始热了。

而且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暧昧又亲昵的接近他。

况且那人还是姬考。

崇应彪意识到,姬考,其实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想在他面前隐瞒自己,而且还在他面前承认的痛痛快快。

如果姬考不想让他知道,他是永远不会知道姬考的任何隐私的。

崇应彪在有一瞬间觉得非常荒谬,姬考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他?还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接近他?

他真的值得吗。

无疑他是幸运的。

在他很不容易的人生里,终于老天爷开眼了,决定奖励他一次,为他洒下一束光。

副警监办公室周围很安静,且偏僻,调查局风格一向比较务实且不讲究,不常用办公室的警员,无论职位高低都不分给位置好的办公位,副警监也如此。分管行动队的副警监总会出外勤,其余时间要不在开会、要不搞训练,基本很少能长期在办公室呆着。

姬考拉开门把崇应彪拽进去,转身把门给锁上了。

崇应彪站在摆着不同的资料,还有些凌乱的办公室里,听到后面门锁咔哒一声。

整个办公室立即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再次形成了一个只有姬考和崇应彪两人的独立空间。

崇应彪心虚,不是老板你锁什么门啊?大白天的,你是要和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这么怕人进来?

“考哥,还有半小时就要开欢迎会了。”

崇应彪眼看着姬考朝他走过来,赶紧补了一句。

崇应彪就是紧张而已,他倒也不是真怕姬考对他干什么,他绝对不会拒绝,只会好好迎合。只是就因为离得太近,而姬考刚才又向他承认了一些东西,反而让崇应彪有些不安起来。

姬考笑了。

姬考说:

“你想什么呢?这是调查局的办公室,谁上班在办公室里乱搞啊。”

崇应彪心想,所以你想做什么?你可是锁门了的。

崇应彪小声:“那你捏我后脖子。”

姬考看了崇应彪一眼:

“不让捏?”

“不是,”

崇应彪赶紧摇摇头,没不让捏啊!可他想解释,但又觉得现在立即承认自己让捏后脖子,好像也不是太对劲。

崇应彪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你行的,稍微矜持一点,哪怕一点点。别看着一副零元购,不值钱,上赶着大甩卖求收留主动千里送的模样。

崇应彪看姬考走过来。

然后路过他。

崇应彪脑内以为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姬考真的只是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然后姬考随意的坐到了电脑椅前,又把桌上一个刚买的三明治扔给崇应彪:

“吃吧,我知道欢迎会是调查局的老习惯,管行动队的副警监,刚上任都得露两手绝活,是吧?”

崇应彪点点头:

“我们上一任老板以前在西北是狙击手。”

“我以前就听说过他,我看行动队每次警务系统业务比赛,射击成绩都很好。他在任的时候带的吧?”

“嗯,是啊,那你擅长什么?”

姬考说:

“一会儿到训练场,你就知道了。”

然后崇应彪听工作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姬考给他批复的昨天那份外出申请。

“考哥,谢谢。”

崇应彪扬了下手机。

姬考回以微笑却没吭声,一直看着电脑。

崇应彪感觉整个办公室安安静静,又开始回荡着那种暧昧不明的氛围。

他们这几句话,和在酒店房间里,两人围着床,开干之前先聊个天营造一下氛围有什么区别啊!这要是在那种片里,他俩裤子都脱完了。

崇应彪慢慢凑过去,扯开三明治的塑料袋,三两下吃完,然后看姬考居然还握着鼠标认真看电脑屏幕。

不是,这转向怎么那么突兀?

锁了门就真开始办公了?只是办公,你为什么又锁门呢?

崇应彪总觉得怎么刚才氛围如此暧昧,这就突然冷却了。

崇应彪有点想求关注似的,似乎还有点不甘心,他又往前蹭了两步,直接贴着姬考的胳膊,坐在了姬考的办公桌上。

姬考的注意力终于从电脑屏幕上转了过来。

“怎么?”

姬考抬头看崇应彪,崇应彪的大腿还蹭着姬考握鼠标的那只手。姬考顺便伸手一拍崇应彪大腿,还在崇应彪膝盖上捏了捏。

崇应彪感觉膝盖一阵发麻。

他有点受不了姬考碰他。

“我站累了,坐一会儿。”

崇应彪觉得自己是真犯贱,把姬考给撩起来了,他紧张,姬考不理他了,他又开始浑身不舒坦。

崇应彪当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姬考面前有点太自在了,他以前从来没和人这样过。他就是想招惹姬考。

姬考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崇应彪,突然站了起来,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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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封神同人《指令执行到位》(6)伯邑考/崇应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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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姬考一看手机时间,赶紧拉着崇应彪说:

“赶紧的!还有两分钟你全勤奖就没了!”

全勤奖没了这几个字像是突然按了崇应彪的开机键一样,崇应彪秒速重启,把车往旁边地铁口的单车停放区一锁,和姬考一起转身就跑。

姬考先是冲到咖啡店一把拎起打包袋,然后和崇应彪两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进调查局,并成功的在最后两秒钟全部打卡成功。

崇应彪站在调查局入口安检旁边微微喘气。

好家伙这一早上生死时速的,他看姬考正在低头看手机打字,然后姬考顺手从打包袋里拿...

非常感谢大家的评论和点赞!!!每一条评论我都有认真看!!大家真的太可爱太有才了哈哈哈哈~~你们的喜欢是我更新的动力!!!

再次谢谢大家!!


第六章

姬考一看手机时间,赶紧拉着崇应彪说:

“赶紧的!还有两分钟你全勤奖就没了!”

全勤奖没了这几个字像是突然按了崇应彪的开机键一样,崇应彪秒速重启,把车往旁边地铁口的单车停放区一锁,和姬考一起转身就跑。

姬考先是冲到咖啡店一把拎起打包袋,然后和崇应彪两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进调查局,并成功的在最后两秒钟全部打卡成功。

崇应彪站在调查局入口安检旁边微微喘气。

好家伙这一早上生死时速的,他看姬考正在低头看手机打字,然后姬考顺手从打包袋里拿出一杯奶茶:

“刚你兜我的时候,我新点的,冰有点化了,三分糖。不知道你口味怎么样,凑合喝。”

崇应彪接过奶茶,手指擦过奶茶杯上的水珠,和姬考的手背。

原来刚才姬考踩着脚踏杆,边搂着他,还边给他点了杯奶茶。

崇应彪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姬考,一起进了电梯。

崇应彪用余光看姬考似乎在群里在说什么,这时候终于说完了,把手机放回兜里。

“考哥,红包我,还是转给你吧。这我不方便收。”

崇应彪这时候还觉得精神有点恍惚,他迟疑的,还是觉得这样实在不好。以及那个两年的事情,有点困扰他。

副警监的办公室和行动队是同一楼层,姬考按了人事部的楼层,又给崇应彪按了行动队的楼层,说:

“我去办入职,你先上去。”

电梯关上门往上运行。

两人安静的在电梯空间里并排站着。

姬考把吸管戳冰美式杯子里,喝了一口,才转头冲崇应彪笑了笑:

“没什么不方便的,收着吧,老人家一片心意。”

然后姬考拍拍崇应彪肩膀,电梯停了,就出去了。

崇应彪看着手机那红包,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殷郊上过姬家的门吗?姬考他爷爷也给过红包吗?

别,打住,竞争意识别放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崇应彪喝着姬考给他的奶茶,心想,无论如何这红包也不能白拿,不知道姬考愿不愿意周末来他家,尝尝他做的菜?

崇应彪很小的时候就过着寄宿生活,后来也一直是一个人,休息的时候他自己在家是喜欢做点饭的。

他一直觉得,只有碗筷盘子,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的时候,那种温暖热乎的氛围才像个家。

倒不是说他有家,只是这样,他可以假装他有。

崇应彪感觉这奶茶似乎特别的好喝,都有点舍不得喝完。

崇应彪一出电梯,就看到殷郊他们几个正站在门口抽烟区聊天。

“彪子!你今早怎么刺激姬发啦。”

殷郊乐呵呵招呼崇应彪:“刚才他上来找过你一次,说要把你皮给扒了,看你没来,又下楼了。”

“我的皮?我的皮牢固着呢,让他来,扒下来算我输。”崇应彪不以为然,对了刚才都忘了  ,姬发也在姬家的家族群里。

没想到吧,姬发,惊喜不?开心不?

崇应彪一想到姬发得是什么表情,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崇应彪不知道的是,刚才在电梯里,姬考拿手机在家族群里说了些什么。

姬家团团圆圆(58人)

姬历:【照片】

姬历:【语音】

姬fafa:????????

姬fafa:我没走错群吧!我没穿越到平行世界吧!

姬fafa:@KAO哥!你要是被崇阴彪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姬fafa:这什么情况!

姬fafa:怎么回事?

姬fafa:@辛姒妈!!!出大事啦!

姬fafa:@姬昌爸!!!出大事啦!

姬fafa:@KAO哥!!!你醒醒啊!是不是早上没喝咖啡啊!!!

姬fafa:@雷震子不是雷阵雨!!!表弟!!

姬fafa:@姬历爷爷!!!!!!

“KAO”将“姬fafa”移出姬家团团圆圆

KAO:爷爷,他叫崇应彪。

姬历:【语音】转文字:噢你奶奶问小彪爱吃什么?你们要是来家吃饭,别忘了提前告诉我们啊。

KAO:好的,我替小彪谢谢奶奶,今天突然见到您,他很紧张,暂时就不带家里来吃饭了。小彪连爸妈都还没见过呢,@姬昌@辛姒,爸,妈,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诉家里人的,今天是爷爷不小心看到我们一起上班了。

姬昌:姬发呢?你问问他今晚回家吃饭吗?

姬昌:你们哥俩欣赏水平真是一样一样的,真是亲哥俩,我看照片,小郊他俩都差不多高吧?

KAO:他俩都是局里行动队的队长,局里选拔标准至少这个身高。

姬昌:一共四个队长先让你们整俩回来,这一窝单身小伙子你们可是先到先得了,先把个儿大好看的给挑走了。调查局是专门给我们家分配对象的是不,你俩上班上成这样,组织知道吗?

姬昌:刚才你妈那我手机说话,

“雷震子不是雷阵雨”邀请“姬fafa”进群聊

姬fafa:哥你被诈骗了吧!!!

“KAO”将“姬fafa”移出姬家团团圆圆

KAO:爸,向妈问好,和她说,我去谈恋爱了,顺便上个班。组织还不知道呢,别举报我。

姬昌:咋和你妈一样贫呢

辛姒:对,就你兜里有钱,不贫


行动队对不对全靠行动对你说对不对(13人)

姬发:崇阴彪!!!

姬发:你给我等着。

崇应彪:好的亲,等您。

姬发:@崇应彪

崇应彪:?

姬发:你能不能叫我哥,先把我拉回家族群啊?

崇应彪:?

苏全孝:等等。你们在说我们的新老板吗?

苏妲己:啥?是我打开群的方式不对,还是打开姬发的方式不对。

苏全孝: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鄂顺:怎么了怎么了

姜文焕:你们中午吃什么啊?火锅去吃吗?那家店十一点开始抢号,都有多少人去啊?

鄂顺:带我

崇应彪:带我

杨戬:这才刚上班五分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一队二队,在岗期间事儿可真多。老板来了没?帅吗?

崇应彪:@杨戬,你们三队几号培训完

崇应彪:老板很帅的,比他弟好看多了

姬发:?

杨戬:就后天。这两天你们一队二队都没出去接客啊?

行动队的私聊群一向淫荡奔放,都管出任务叫接客。

苏全孝:珍惜不接客的时候吧,上次接个大活,我们一队二队连续卖了半个月的身,日夜颠倒,我真的麻了。

“杨戬”邀请“李哪吒”进群聊

杨戬:大家好,这是我青梅竹马的兄弟李哪吒

崇应彪:首先

苏全孝:首先

鄂顺:首先

苏妲己:青梅竹马和兄弟

邓婵玉:不是这么用的

殷郊:欢迎新朋友!

邓婵玉:三队,我们四队这次培训总比分又赢了

杨戬:三队旱鸭子多,首次水下作战培训,我们认输,玉姐,培训完我们带大家去农家乐吃个饭呗?

邓婵玉:好

姜文焕:你们吃火锅吗?姬发,重案组今天忙不忙,出点人头啊?

姬发:崇应彪,我哥呢?叫他回我信息!

姬发:加我三个人!

姬发:殷郊,去吗?

殷郊:去。

姬发:那加我四个人!

李哪吒:大家好我是李哪吒我是对面交警队的实习生!哇你们都不用上班的吗?这么闲啊!@姜文焕,哥哥好!我就在你们局斜对角的交通局,中午能不能带我一起吃火锅啊55我现在就饿了但我还在外边骑摩托。

姜文焕:@李哪吒,加你了,通过一下。

崇应彪:鬼叫啥,一天天的,你哥在人事办入职呢,这会儿应该刚到办公室

苏全孝:所以,彪子,你和大老板到底什么情况

崇应彪:别问,问就是上下级@姬发,你说对不对

姬发:我特么

姬发:你等着

“姬发”邀请“KAO”进群聊

姬发:哥!

崇应彪:??

崇应彪喝奶茶的时候差点一口喷出去。不是,姬考是他们领导,这私聊群,不合适不合适。崇应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心虚紧张个什么劲儿,手上一个哆嗦。

KAO:大家好

姬发:哥!回我信息!

KAO:【红包】

“崇应彪”将“KAO”移出行动队对不对全靠行动对你说对不对

苏全孝:等等,那一闪而过的是我们新老板?

鄂顺:那是新的副警监?彪子,你给人踢出去啦?

殷郊:可真够彪的

苏妲己:太刺激了,还是发完红包再踢的

杨戬:

所以,我整理一下,老板上班第一天,你坑害老板,害他上班没上成。然后老板上班第二天,他被他弟拉进我们群,发完红包,你把他踢出去了。

崇应彪:

还不止呢,路上因为看到老板走路上班,我就用单车兜了他,我们都被交警罚了款,差点迟到,最后是百米冲刺进的调查局,老板还给我买了杯奶茶。另外,今天又害他没吃早饭。补充一点,老板走路上班是因为他车送修了。

邓婵玉:真的佩服,坑一次就算了,还连环坑,老板早晚会把你送去祭天

苏妲己:明天你会因为起床先睁眼而被调查局开除

苏妲己:你怎么就逮着你老板一人使劲坑啊?

苏全孝:真是一段孽缘

姬发:不是,@崇应彪,你到底有什么病治不好啊?

崇应彪:认命吧,行动队就这样。

殷郊:别带上我。

鄂顺:别带上我。

杨戬:别带上我。

邓婵玉:婉拒了,我正常人。

姜文焕:还有没有人要吃火锅啊???

崇应彪喝完了奶茶,起身去茶水间,行动队福利好,茶水间经常有零食点心供应。

他转过走廊拐角,刚看到茶水间的门,就看到那边姬发插着兜过来了。

崇应彪直直的走过去,和姬发谁也不让着谁,两人狠狠撞了一下肩膀,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揉了一下自己胳膊。

姬发双手抱臂靠在一边墙上,拿下巴对着崇应彪:

“这不我新嫂子吗?”

崇应彪笑了,选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靠在茶水间的门上。离得太近容易打架,离得太远又不方便吵架。

从他进行动队到现在,他们每次都是和重案组姬发在的小组一起培训,他俩可以说是在各个科目上都在猛争第一,谁当第二名,看着对方都不顺眼,这几年下来,每次见面不刺两句碰一下都不舒坦。

崇应彪承认自己幼稚了点,但问题是姬发也这样啊!

“早上一点误会,至于吗。”崇应彪说。

姬发皱眉:

“我说,你到底怎么泡上我哥的?”

崇应彪指着自己:

“我?你看我像是吃得上你哥这天鹅肉的吗?还有,别用泡这个字,不文明。”

他可是深思熟虑在认真追求姬考的。

崇应彪其实现在脑子乱的很,除开他自己对姬考那特殊的好感和喜爱,他觉得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弄清楚。

“你们合照都发到家族群里来了,还不说明问题?”

崇应彪无语:

“早上我们交罚款的时候,你爷爷就在旁边下棋,助听器又坏了,我们也要有机会解释清白才行啊。”

“我真的服了,你觉得我哥那天鹅肉,能真的放任这种误会在全家人眼皮子底下吗?他就是故意不解释。”

姬发更无语。

也不看看他哥是谁啊?解释这点事儿还能难倒姬考了?

崇应彪心里发虚,确实,以姬考的办事方式,很难想象姬考会放任一个误会就这么摆在眼前不解释,还让整个家族的人误会。

崇应彪想要欣喜的露出笑容,但又怕自己太得意,惊吓走了这份惊喜。

姬考,大概率是真的对他很有好感的,那个两年前,是不是他们真的见过?所以,等等,如果姬考真的惦记他两年……

崇应彪心里一哆嗦,姬考肯定是知道网络对面那个人是他了吧。

在那一瞬间,一想到他和姬考这两天来的无数次接触,而姬考在有那种爱好的前提下,他被姬考发现了。

他觉得有点羞耻,让他承认这爱好,一直都比他直接脱光要羞耻的多。但好像因为对方是姬考,他又觉得这秘密展露在姬考面前并没有什么。

姬考就是那样,波澜不惊,什么都能包容。

崇应彪又想,早上他觉得姬考揉他脑袋,他从狗子的角度觉得被稀罕的很舒服,那姬考会不会真的拿他当狗子在撸毛?

崇应彪想到这里,一瞬间血压都要升高了,但他表面上仍然勉强维持着平静,不要让自己的胡思乱想在姬发面前露出裂痕。

姬发说:

“我爷爷耳朵是不好使,但是我哥会点手语,真不至于连你们是同事还是情侣都说不清。我爷爷发家族群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旁边呢?”

崇应彪点头。

“那不就是了,这么多机会,我哥什么都不说。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疑吗?”

崇应彪是觉得可疑,可这不是事情都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吗,现在距离刚才姬考他爷爷发照片,才过了半小时。

姬发又问:

“你是渣男吗?不会玩弄我哥感情吧?”

“我说你们搞刑侦的这点都看不出来?我特么恋爱都没有过我还能渣?”

姬发小声说:

“谁叫你长了一张渣男脸。上回你去交通局交接警用摩托,你看那些小姑娘都盯着你,还问你要联系方式。”

崇应彪想想好像还真有这事儿,偶尔去其他局办事,确实还挺有异性缘的:

“那我不也没给吗。你想夸我帅就直说。你认识我多久了,你能真不知道我到底什么人吗?”

崇应彪虽然和姬发总是平时互掐,但关键时刻出去执行任务可都配合的很好,崇应彪这个行动队队长可不是白当的,他虽然不是什么和蔼可亲的人,还有点儿刺头,但平时对兄弟们都很照顾。

崇应彪以为他喜欢男人这事儿应该行动队都知道的,这异性缘对他来讲就跟没缘一样。怎么姬发还在这儿担惊受怕,姬考自己没怎么,姬发先变着法来暗示他别乱来。

姬发真的很在意他哥,崇应彪知道的,姬发只不过是怕姬考受伤害。

虽然这种担心有点多余。

崇应彪心想,在这件事上,姬发是真不了解他。

真的只有姬考不要他,不可能反过来的。他觉得以姬考的魅力,就算不要他了,或许哪天招招手,他又会不长记性没出息的回去。

他从小到大都只是被遗弃、被遗忘、被选择的那个,他想要什么,都只有自己拼了命的去争取,他又哪会糟践任何一丝一毫的真心。

他觉得他自己就像条流浪狗,有人好心收留,他能跑吗?

“你还能是什么人,就很烦人呗。”姬发感慨:“我真的不理解我哥这品味,太重口。”

崇应彪不服:

“我怎么了我,重点大学,警队编制,有车有房。做饭好吃又爱打扫卫生,不烟不酒身体健康。你挑挑看,我和殷郊比,差哪儿了。”

崇应彪早就掰扯过姬考会不会看上自己,各方面的偷偷匹配了一下,后来发现还行。他除了和自己父亲关系差了点,这是硬伤,其余的都还可以的。

当然了就像姬考说的,感情的事情,不好说。

姬发慢悠悠的说:

“哦,所以我哥他知道你才认识他两天,就这么喜欢他吗?都拿出结婚的架势在这儿匹配了。”

崇应彪听到姬发这句话就觉得心梗。

成年人讲话能不能委婉点,能不能不要像小学生一样这么直来直往的,看破不说破懂不懂啊?

而且姬考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右转。大概率姬考是听不到这边什么动静的,但是万一姬考过来了,就很尴尬。

很尴尬懂吗!

崇应彪每次都觉得和姬发就是真的聊不来,这货又愣又直接。

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有父母的爱和鼓励,还有个这么好的大哥,读最好的学校,要什么有什么,现在顺利进了警队,还什么都要争第一。姬发不用迁就任何人,他想有就可以拥有,他人生起点的台阶上都是鲜花和阳光。

所以姬发为人处世,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崇应彪有时候觉得,姬发耀眼的有些刺目。

姬发拥有他没有的所有东西。

所以他就是没办法和姬发好好说话,姬发的存在,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他什么都没有,同样为人,他不配。

他倒不是真的讨厌姬发,而是他讨厌站在姬发旁边的他自己。

姬发家庭完整,从小到大没被欺负过,长大后没受过白眼,一直有家里人爱着他,为他保驾护航,他透明干净的像一滴露珠。当然,他考进警队,训练,出警,侦查,见识社会黑暗面,这些也都不容易,很考验人心态。但是比起崇应彪,姬发实在是拥有的太多了。

而且拥有的都是崇应彪求而不得的,无价的东西。

那并不是崇应彪能靠自己的努力就能拥有的。

他一辈子都不曾有。

比如从小到大得到的爱,比如安全感,比如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率直和底气。

崇应彪有些不耐烦:

“你别老分析我。你就说,你是不是之前老和你哥说我坏话?”

姬发憋了半天,才说:

“我就经常抱怨几句,谁让你老是和我抢第一。反正有时候他还主动问。谁知道他那是惦记你呀。”

姬发是搞刑侦重案的,虽然对感情并不开窍,但是从姬历把照片发进群里,紧接着姬考那一通操作,姬发一回想起以前种种,就觉得事情不妙了。

他哥,大概率对整个调查局最碍眼的崇应彪,看对眼了。

当然,只有姬发觉得崇应彪烦人,殷郊他们和崇应彪都玩的很好的。

崇应彪心里暗自点头,果然一句话就榨出来了,他在队里四年,姬发来局里三年,这三年估计姬发没少在姬考面前说自己这个那个,姬考绝对对他不陌生。

所以很大概率,两年前姬考确实见过他,还对他留心了。

“还有,别老新嫂子新嫂子,八字没一撇呢,别乱喊。”

崇应彪正说着,茶水间的门突然开了,不是这时候谁来茶水间啊?崇应彪听里面没动静,以为没人呢,他正靠门上,一个没站稳往后一趔趄,姬发刚想笑,立即愣住了。

崇应彪自己也愣住了。

姬考,正一手拿着保温杯慢悠悠的喝,另外一手稳稳的接住了往后栽的崇应彪,结实的手臂环在崇应彪腰上,崇应彪差不多是撞进姬考怀里。姬考下盘很稳,把崇应彪接在怀里,人愣是纹丝不动。

好的,早上在单车上刚搂完,这回又搂一回。

这班上的,跟开房一样。

姬发一看姬考,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其实崇应彪也想跑的,因为刚才他刚把发完红包的姬考给扔出群聊。

很尴尬好不好。

但姬考的手在他腰上环的太牢了,姬考好像知道他想溜似的,不仅搂着他,还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崇应彪被迫一手勾着姬考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实在没地方放了,正心虚的放在姬考胸口。

大概崇应彪觉得触感真挺好,忍不住顺手还摸了摸,姬考看了他一眼。

“考哥。”

崇应彪心里已经呐喊不动的,这一大早的,惊吓不断,都把他给惊麻了。姬考的怀抱是这样的暖和,其实崇应彪挺喜欢的。

甚至崇应彪自动忽略了,刚才和姬发那一大堆胡言乱语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些语言,就和向姬考直接表白了一样直接。

姬考放在他腰侧的手又轻轻捏了一把他的腰。

崇应彪不敢吭声了,他就这么和他的新上司在这儿搂搂抱抱的。崇应彪心态崩塌,开始自暴自弃了,算了,爱咋咋地吧。

真暖和,舒服,多抱一会儿。

这时候姬考又是露出温柔的笑容,晃晃保温杯说:

“刚泡的枸杞菊花,喝一口吗?不烫的。”

崇应彪愣了,不是,老板,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再好好说话?

崇应彪下意识的点点头,姬考居然没让他拿杯子,直接把保温杯的杯沿贴到他嘴唇上,就这么喂了他一口。

崇应彪感觉这股暖意一直流遍全身,这时姬考才放开他。

“不是有意要让你摔的,刚才我敲了几次门,你好像没听见。”是的这个茶水间是仓库改的,还是用的厚重的库房门。

真好,领导走路你挡门。

今天坑害老板的行为,不知不觉又多了一项。

“考哥,刚才你都听到了?”

崇应彪多此一举的一问。

姬考点点头:“下回我说说姬发,不让他老惹你。”

崇应彪小声说:

“姬发说你故意不解释,你是怎么个说法?”

他们两个离得很近,近到崇应彪都能看到姬考那一根根又长又密的睫毛。

崇应彪就这样,心里山呼海啸,该抓的机会还是要抓。

这时候不顺杆爬上赶着问,还待何时?

“我是没解释,但你不也都没拒绝吗。”姬考放在崇应彪腰侧的手,往上抬了抬,抚摸了一会儿崇应彪的后背。

这话说的崇应彪脸都发烫,是啊,连刚才姬考搂他,他都不躲的,还任由姬考就这么揉捏他,喂他喝水,他其实很喜欢被姬考拥抱抚摸的感觉,那很舒服。

刚才和姬发聊的血压升高的感觉消失了,崇应彪只觉得心情很好,也很平静。

他总觉得姬考大概是发现了,他拒绝不了姬考,尤其是肢体的亲密接触,完全是可以随时推倒,任玩任操的状态。

“这,”崇应彪顿了顿,“我就没想过……”

没想过要拒绝。

崇应彪还是没经验,姬考看他的眼神都变深沉了,他都没察觉。

姬考伸手又像早上那样,在崇应彪后腰那儿摩挲了一下。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的地方,姬考应该知道崇应彪那里敏感了。

因为崇应彪自己也觉得他耳朵红了。

“来吧,到我办公室坐会儿。你早上没吃东西吧?我那儿有。”

然后姬考往自己办公室走,示意崇应彪跟上。

崇应彪有些紧张忐忑,但跟在姬考后面,又带了一丝兴奋。

“哦,对了,还有。”姬考突然站住了,崇应彪差点在后面撞到姬考。姬考侧过来搭崇应彪肩膀,一手捏在了崇应彪后脖子上。

崇应彪差点叫出声。

脖子!是他敏感带!考哥你悠着点!

姬考笑眯眯的边揉捏崇应彪的后脖子,边说:

“刚才你把我踢出群?”

崇应彪喉头发紧,头脑一热,问:

“怎么,你有意见?”

姬考表情不变,拇指在崇应彪脖子一侧揉了一下,笑出好看的酒窝:

“你知道我有什么爱好,还撩?”

welkin_sky

电影封神同人《指令执行到位》(5)伯邑考/崇应彪

第五章

崇应彪单脚踩地,把单车停了下来,周围街上行人匆匆忙忙,迎着初升的日头。他牢记出门前给自己的鼓励,想要接近姬考,增加在姬考面前刷好感的机会,那都是要靠自己主动争取的。

“考哥,上来啊,我载你。”

姬考看了一眼崇应彪的单车说:

“方便吗?”

崇应彪指了指后轮两边那两道勉强能踩上去的脚踏杆:

“放心,稳的。”

崇应彪在邀请姬考的时候,其实没报什么希望,这可是他顶头上司,出入都开好车的,人家能愿意搭他这顺风单车吗。

本来崇应彪就是想和姬考开开玩笑,如果姬考婉言谢绝,他也无所谓。

当然了,他这单车可是调查局行动队的著名公共交通工具。

这山地单车还有名字呢,叫“行动队之驴”。...

第五章

崇应彪单脚踩地,把单车停了下来,周围街上行人匆匆忙忙,迎着初升的日头。他牢记出门前给自己的鼓励,想要接近姬考,增加在姬考面前刷好感的机会,那都是要靠自己主动争取的。

“考哥,上来啊,我载你。”

姬考看了一眼崇应彪的单车说:

“方便吗?”

崇应彪指了指后轮两边那两道勉强能踩上去的脚踏杆:

“放心,稳的。”

崇应彪在邀请姬考的时候,其实没报什么希望,这可是他顶头上司,出入都开好车的,人家能愿意搭他这顺风单车吗。

本来崇应彪就是想和姬考开开玩笑,如果姬考婉言谢绝,他也无所谓。

当然了,他这单车可是调查局行动队的著名公共交通工具。

这山地单车还有名字呢,叫“行动队之驴”。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先开始叫的,等崇应彪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从此他就是那个骑驴的了。

苏妲己和苏全孝姐弟俩,能像玩杂技一样一人单脚踩一边,然后各自拎着一堆小吃零食,顺便还能把奶茶吸管伸崇应彪嘴里,让崇应彪骑车的时候也能炫一口。

姜文焕那更不用说了,万年饭搭子,基本上是后轮脚踏杆上的常客,有一次为了给队员们打包肠粉,姜文焕还买了根甘蔗,上面挂了一堆肠粉饭盒打包袋,就这么拎着,一手扶崇应彪肩膀,另外一手抓着甘蔗就回局里了。

当天行动队每人还额外分到一截甘蔗,大家抄着军刀,在办公室里削甘蔗削的热火朝天。崇应彪心情十分好,甚至还分了一点甘蔗上最不咋地的一截,给来拿肠粉的姬发。

照往常,连这一截都不分的。

按照姬发的说法,你们行动队培训的那点体能技术,都拿来骑这单车了是不?

说这话的时候,姬发还和殷郊两人,十分厚脸皮的一人搭着崇应彪一边肩膀,体验着省十元叫车钱的快乐,发挥着警员良好的平衡能力,也踩在行动队之驴的后轮脚踏杆上。

一路上崇应彪骂骂咧咧就没停过,最后半路上崇应彪以姬发嘴太欠,建议他用嘴走回局里,把姬发给扔路边了。

殷郊这缺心眼的还说发发!来追我们啊!看谁快!然后被姬发一脚给踹下车。

最后崇应彪独自一人拿着他俩打包的三十多个大鱿鱼串回了局里,一根也没给殷郊姬发留,全在行动队办公室里和大家分了,连局长比干路过,都顺手打劫了一串。

可以说,崇应彪的单车后轮两边这两道脚踏杆,谁要没踩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行动队的。

所以,崇应彪也邀请自己顶头上司上来试试。

姬考看起来还挺高兴的,说:

“好啊,省得我走路了,时间还早,方便顺道带我先去买杯咖啡再去局里吗?”

崇应彪抬抬下巴,示意姬考这事儿好办,心里有点小紧张的偷偷催促,赶紧上来吧上来吧!

崇应彪那态度得意的跟以前上学时候当不良少年,开着炸街隆隆响的小电驴,载到了全校最漂亮的校花一样。

说罢姬考搭着崇应彪肩膀,就踩上了后轮的脚踏杆。

崇应彪看着姬考扶上他肩膀的手,还是和昨天一样熟悉,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崇应彪隔着一层短袖布料,能感觉到姬考掌心也是和他们这些一线警员一样粗糙,也是有枪茧,有其他艰苦训练留下的痕迹的。

但姬考的手又格外不同,崇应彪深吸一口气,感觉姬考的手格外稳定,温暖,他很喜欢这样的触感。

然后崇应彪突然意识到,这很不对劲。

他似乎干了一件,有点愚蠢,骑虎难下的事情。

倒不是说姬考和他突然这么贴近有什么不好,而是崇应彪平时载人载习惯了,都是称兄道弟的警员,偶有苏妲己这样的女警,因为大家太熟了,崇应彪取向又不直,就更不把前胸贴后背这种情况当回事。

可是姬考,那是很不一样的存在。

崇应彪对姬考那是充满了各种不道德的幻想,全部脏的不行,此时此刻被他男神就这么亲密的贴上来。

崇应彪有点慌了。

姬考右手按崇应彪肩膀上,而左手却很随意的横在崇应彪胸口,就像昨天给崇应彪拉安全带一样,贴在崇应彪锁骨下面一点的位置。

而姬考站稳之后,整个胸口,腹部,都暖融融的贴在了崇应彪的身上。

这就好像。

姬考从后面抱着他一样。

崇应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上面的头发,不仅贴在了姬考那锻炼的十分良好的胸口,还蹭到了姬考的脖子。

崇应彪又有了昨天那种感觉,一和姬考在一起,无论周围有多少行人,多么吵闹,好像他俩都能自成结界。

更刺激的是,崇应彪感觉姬考动了动,然后揉了揉他脑袋,似乎觉得手感还不错,又来回揉了一下:

“走啊,前面路口先右拐,再骑两百米,很快的,我手机都下好单了。”

崇应彪在被姬考揉脑袋的时候,整个人都快不会动了,他真是。

这天降福利实也太好了吧!

哪有狗子能拒绝得了这样亲昵的揉头啊?就算是警犬也拒绝不了啊!

崇应彪脑内浮现出他们调查局那几只大狼狗,遇到训犬员,每次一被揉头,就会摇着大尾巴哼哼唧唧的求抚摸,还往人怀里钻。

他要是有条尾巴,现在一定已经在摇了吧。

崇应彪精神上赶紧挥开这句又羞耻又不像话的呐喊,真的快要不好了,心猿意马的太过了!

不是,谁他妈在摇尾巴???

崇应彪在心里怒骂自己,你可要点脸吧!

崇应彪努力谴责着自己,人家当老大的认你这小弟,呼噜一下你脑袋,怎么了吗?苏全孝他哥来警队找苏全孝和苏妲己的时候,不也是见面先这么揉苏全孝一顿吗?这不是很普遍吗?

怎么姬考一做,崇应彪就觉得这真的很诱惑?

当然,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在全队都是比警棍还要光棍的行动队里,崇应彪很难意识到一件事。

苏全忠,虽然和他考哥一样是哥,但人家那是苏全孝的亲哥,这么做很正常,人家稀罕自己弟弟怎么了,苏妲己过来不也照样拍拍人脑袋,苏全忠比这双胞胎姐弟俩大很多岁,基本上这两孩子都是苏全忠给照顾大的。

人家那大哥当的可是真大哥。

而姬考才和崇应彪认识两天。哪有正常普通的同事上下级关系,会把人搂怀里还来回揉人家脑袋上的短毛。

崇应彪当时还没意识到,他真没误会,也没想太多。

姬考就是拿他当狗子在呼噜毛。

那是姬考对一个人抱有特殊的好感时,下意识的举动。

崇应彪意犹未尽的,心里还美着呢,要不,以后我每天载你上下班吧老板!你最好每次都这么奖励一下……

崇应彪骑着车,山地车仍然轻盈前行,早晨微风拂面,平静了刚才波荡的心绪,崇应彪贴着姬考,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挺快呀,我刚才看前面还有十多杯在等呢,这就做好了。”姬考一手搂着崇应彪胸口,另外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看提醒。

姬考说话的时候,崇应彪总觉得自己耳朵根子都发烫了,崇应彪心喊救命,他以前载那么多人,大家也讲话,也都是差不多凑他耳朵边这么说话,怎么姬考这样,就格外撩他?

真的是,最无意的才是最致命的。

不是,你,崇应彪把他自己那邮差包又往前拉了一下,真是感谢这个包阻隔了一些视线。

崇应彪一早上起来弄脏一条短裤,昨晚他做梦梦到姬考,他现在能看到的姬考的身体部位,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双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他迷离美好的梦境里,谁知道呢,他总是跪在姬考面前的,就是那种很安稳的状态。

姬考伸出手,他就张嘴含住那好看的手指。然后他转头看向镜子里,头上还长了一对儿黑色毛茸茸的狗耳朵。姬考捏着他下巴,他很羞耻的张开嘴。

地毯毛茸茸,是暖和的。

姬考语气温柔,说,别吞太深,对喉咙不好。

真是谢谢那个梦了。

崇应彪早上起来又快速解决了一发。

他久久被压抑的欲望,那些藏在心底里不为人知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部因为姬考而爆发出来。他觉得他似乎对姬考一见钟情了。

那么姬考呢?

崇应彪在路上骑着单车,后面是姬考,以前他庆幸自己住的地方离调查局近,现在他却遗憾这离调查局再骑五分钟就到了,就算算上拐过去顺便拿杯咖啡的时间,也就多两分钟。

这两人自成结界,有说有笑,在单车道上和一堆三轮、电单车、自行车一起往前走,两人一起路过路边一条新挂起来的宣传牌:遵守交通新规,人人有责。

愣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哪里不对。

就在前面,一个年轻小交警,吹着哨、举着拦路的警示牌,示意他俩停车下车。崇应彪和从车上下来的姬考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怎么了这是?

小交警到他俩前面站定,说:

“昨天是你俩,怎么今天又是你俩啊!”

崇应彪问小交警:

“哥们,什么情况?”

姬考:

“你是昨天给我车定损的交警同志吧?”

小交警点点头:

“你好啊,我叫李哪吒,还在实习期!我说,你俩昨天刚认识,怎么今天就勾搭上了啊?这么快啊!这都早上一起去上班啦?还是同事啊?”

崇应彪被这一秃噜一秃噜连珠炮似的话都给整不会了,他都不知道该先说他还没勾搭上呢,还是先问他们哪儿违规了。

崇应彪已经在原地凌乱了,倒是姬考沉得住气,问:

“兄弟,我俩是不是骑单车违规了?”

崇应彪继续凌乱,老板啊,人家说那么多,你咋不多解释一声我们俩是同事呢!而当姬考开口,只问违规的时候,那就是默认他俩……勾搭上了!

崇应彪虚弱的想,这小交警一定以为他们昨晚睡了吧?啊?

真是天大的误会。

崇应彪突然就觉得和姬考之间,因为外人的误会,而出现了一点十分暧昧的氛围。

李哪吒浓眉大眼,未语先笑,看着他俩的眼神那是更加八卦了:

“你俩,害,还穿着咱们警员的训练服呢,就没看见后面挂的标语啊?是眼里只有对方吗?要搂搂抱抱也别那么急啊,这大街上呢你俩就贴一块儿。”

是的,崇应彪今天也是穿的行动队的战训靴和训练服,训练服每年都改版,姬考的是今年新款,两人同款但不同色。

崇应彪已经快被说的要直接转身就跑,姬考却因为小交警的一通数落而露出了笑容,姬考顺手一搭崇应彪的肩膀,和李哪吒说:

“我说老弟啊,我们贴一块儿就违规啦?要交罚款吗?”

李哪吒是刚上岗实习的,嘴贫,一点没有当交警的自觉,好心解释:

“两位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俩身手好,两人挤一辆单车还骑的稳,就是前面调查局的吧?我告诉你们啊,上周新规,脚踏杆不能站人!这抓着是得罚款!平时没什么,你们中午晚上想怎么贴就怎么贴,在小道里面也没人管,但你说你俩,早上人流量这么大,这儿还有个交通文明定点执勤岗,你俩非要在主干道旁边的单车道上丢人现眼,这不倒霉催的嘛。”

崇应彪哪知道这规定啊,昨天中午他回行动队了,姜文焕还刚和他一起出去吃的饭,那时候哪有交警站岗呀。

而姬考,这个在西南特种部队生活了十年的人,西南西岐自治州,地处殷商帝国西南边陲,附近是连绵起伏的热带雨林和山脉,沿河对岸就是其他贫穷落后的国家,民情复杂、民风彪悍、国与国之间关系凌乱、贩毒、拐卖、地区之间武装冲突不停。

对过去的姬考来说,交通意味着到站火车不停,你直接迈脚上去,巴士没有门,实在要上也可以从窗户爬进去,路上牛、羊、摩托车、三轮车,能挤成一团。

刚到朝歌一周的姬考,对交通规则可以说是毫无概念。

在姬考以前的生活里,崇应彪就算是骑着驴来兜他,都是合情合理的。驴,甚至可以算是非常高级的座驾了。

“抱歉,我们下回一定注意。”姬考说。

“哎,一人五十,证件出示一下。不是我非要罚啊,你看那边,我姥爷在那儿下棋呢,让他看到我就这么放你俩走,该说我了。”

李哪吒努努嘴,看旁边绿化栈道的小凉亭里面,有两个白头发老头在下棋。

“那是你姥爷?”

姬考看了一眼凉亭,崇应彪问:

“你认识啊?”

姬考从邮差包里拿证件,看李哪吒用执法仪打印罚款单,小声对崇应彪说:

“那是交通部部长,姜子牙。”

这样的殷商帝国高层,和崇应彪倒是没多大关系,崇应彪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

李哪吒鼻子里嗯了一声,说:

“可别提了,谁家交警上班,全国交通部的老大亲自来盯梢啊,我连喝水都得躲着我姥爷。”

然后姬考催:

“赶紧的,我们上班要迟到了兄弟。”

李哪吒还在慢慢悠悠:

“我说哥们你急啥,这机器它就是旧,打单子慢啊。我也想快点搞完,这不不好使吗。多担待哈,实习生分不着好的执法仪。”

崇应彪明显感觉,姬考还背对着凉亭挪了一步。

一开始,崇应彪以为,姬考作为副警监,虽然和交通部没啥关系,但也不想被上面领导知道他交通违规这事儿。

后来发现,就不是这么回事。

接着,那边俩老头往这边一看,另外一老头朝他们挥了挥手,两人一起放下象棋,走了过来。

紧接着,另外一个老头喊:

“小考!我大孙子诶!”

姬考只好转头微笑,说:

“爷爷,您怎么在这儿下棋呢?”

姬考的爷爷没回答,只是过来拍拍姬考的后背。

崇应彪赶紧立正站好。难怪姬考默默躲了一下,被自家长辈抓到站在路边罚款,多少有点丢人。

好么,再这么下去,崇应彪心想,这整个姬家人,他是不是都要见遍了?

老头肩膀上挂着助听器,没戴上。

李哪吒的姥爷姜子牙也过来了,还挺幸灾乐祸,说:

“噢怎么是你啊小考啊,咋的,违规啦?嘿就是抓你们这样的!今天让我们抓现行了吧!噢你爷爷这助听器突然不好使了,他警卫员给他去拿新的了,一会儿来。”

姬考只能冲着姬历的耳朵喊:

“爷爷!”

也是拿出了训练喊口号的声音。

姬考对崇应彪说:

“这我爷爷。”

然后姬考又把崇应彪扯到姬历的面前,冲着姬历耳朵大声说:

“这是我手下行动队的队长!”

姬历耳朵十分不好使,这时候也大声和姬考说:

“啊?!这是你新交的对象!”

崇应彪站在原地,姬家老爷子那非常大声中气十足的当街一喊,差点把崇应彪给直接送走。

新交的对象

交的对象

的对象

对象

。。。!!!!!!

爷爷您说什么呢!您听不见就别逞强啊!您怎么还瞎说呢!还大声造谣!现在整条街都听到了!姬考也听到了!!!再大声一点,前面的调查局也要听到了!!!!还有姬考!!!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瞧把你给能的!!你是和全家都出柜了吗!!!为什么你爷爷看到你交的是男朋友一点都不惊讶还很惊喜!!!

崇应彪心里惊吓过度,精神已经全面受创,心里再次轮番上演世界名画《呐喊》、卧槽、土拨鼠尖叫、新交的对象、怎么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啊?、咖啡还没拿、姬考揉他狗头,遵守交通新规,人人有责!

崇应彪恨不得原地转身逃跑,他觉得他现在人虽然活着,但马上就要没了。

然后姬历老爷子转身又拍拍崇应彪的胳膊,笑眯眯的说:

“小朋友好!”

姬历上下打量崇应彪,甚至还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角都是慈祥的皱纹。

“长得真精神!你这眼光好啊!”

姬历又大声的和姬考说。

崇应彪慌了,都没敢去看姬考,鞋跟一磕,啪一下端端正正敬了个军礼,说:

“爷爷好!”

崇应彪跟那儿站军姿呢,其实他不是非要这么站。他心里又紧张,又窃喜,还警告自己,冷静点,就是个误会!姬考才认识你两天!

然后崇应彪却听到旁边姬考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姬考继续对姬历说:“爷爷!说话小声点!你吓着人家了!”

崇应彪已经要昏迷了,他这是因为姬家老爷子说话大声给吓得吗?而姬考,在别人误会他俩关系的时候,一直就没主动解释过一句。

姬历显然不知道崇应彪心里的狂风暴雨,又大声问:

“这就是你两年前相中的那个?”

崇应彪听到这句话,脑袋突然放空了一下,嗡的一声。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崇应彪意外的看了一眼姬考,他发现姬考似乎有一瞬间出现了一点被发现了的心虚,不是,老板你心虚什么?咱俩真见过?

但姬考冲他只是笑了一下,又赶紧转头和姬历说:

“就是他!”

姬历点点头:

“对对,得发!小考提醒的对,我都忘了!”

爷爷!您到底又听到了什么啊!您为什么在耳朵这么不好使的情况下,还能这么自信!

崇应彪感觉事情已经走向了他完全不知道的一个方向,他决定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样会比较不容易撒腿就跑。

妈的,这十几分钟的上班路,怎么能坎坷成这样?

然后姬历拿出手机,又亲切的拍拍崇应彪胳膊,笑眯眯的说:

“小朋友,来!爷爷给你发红包!你二维码呢?”

崇应彪瞬间呆住了,不是,他和姬考才认识两天,不是两年啊!

怎么回事!

他是突然穿越了吗!还是他失忆了?

如果他之前见过姬考,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崇应彪求助的看向了姬考,老板,考哥,救救我啊,你爷爷把我当你对象了,还要给我发红包。

不是他不想当,而是他不能冒充啊。

与此同时,崇应彪心里还有一个醋意横生的声音在问,你之前相中了谁?

崇应彪赶紧赶开那道声音,有点为难的站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姬历那耳朵基本上也是听不见什么的了。

这时候姬考说:

“手机呢,赶紧的。”

崇应彪惊呆了,不是,你知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能这么糊弄你家老爷子呢!还真发啊?

你们姬家还真不把我当外人了是不?

姬考没等崇应彪反应,直接拿过崇应彪的手机,点了两下,把收钱码亮了出来。

“考哥,我!哎,这不行啊!”

崇应彪几乎是哀求的:

“这我不能收,这不合适。”

崇应彪不知所措,这红包他怎么能收啊。

他一会儿得把红包赶紧还给姬考。

那是给姬考男朋友的,不是给他的呀。

他又不是姬考的什么人。

崇应彪突然有点难受了。

这短暂的美梦,这美好的误会,一会儿就会醒了啊。

姬考坚持的举着崇应彪的手机,姬历正戴着老花镜在那儿拿着手机给红包,崇应彪本来还想再对姬考说什么,却突然后腰一暖。

姬考的手覆在了崇应彪的后腰上。

有这么一瞬间,崇应彪感觉整个世界是突然静止不动的。

那是和刚才一样,安稳的,暖和的。仿佛是姬考在和他说,没关系,就这么做,没事的,有我在。

就这么一按,崇应彪原来复杂不安的心情立即就平静了。

崇应彪也觉得很神奇,果然是对姬考带着好感和……某种特殊的情感。崇应彪不知不觉的听从了姬考的要求,并且姬考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成功的安抚他。

崇应彪有点无奈又带点雀跃,他又在从狗子的角度看姬考了。自从刚才姬考揉了揉他脑袋,他好像就被那一揉给弄得整个人在姬考面前都发软。

软到姬考无论想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愿意的。

崇应彪耳朵尖发红,那手放的地方真是暧昧的够呛。

往上是他的后背,而往下……

姬考是不是?对他挺有好感的?

崇应彪刚才有点低落的情绪瞬间回升了。

姬历给完红包,姬考收回崇应彪的手机放到崇应彪手里,崇应彪又给姬历敬了一个标准又利索的军礼:

“谢谢爷爷!”

而这次,姬考看着姬历,也立正,挺胸抬头,腰杆笔直的跟着崇应彪同步举起了手。

崇应彪心里颤了一下。

姬考他,为什么也跟着敬礼?

这和婚礼上两口子一起收红包,有什么区别啊!

姬历点头,连声说好,又对崇应彪说:

“小朋友啊!老头我听不见,不知道你叫啥名字,一会儿让小考发给我!有空来家吃饭啊!别拘谨!”

这时候姜子牙突然说:

“哎,不对啊,你俩还上不上班了?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这儿磨蹭呢,哪吒,你那罚单赶紧开啊。”

李哪吒站旁边很无奈:

“姥爷,是你们非要又见长辈又给红包的,我这儿拿着单子都站多久了?”然后又扭头对姬考说:

“我还以为你们就认识两天呢,你俩可真会玩。”

姬考赶紧接过李哪吒的两张罚单,又是笑笑没否认。

姜子牙拉着姬历指指那边的象棋,比了个部队手语:继续。这崇应彪认得,看来这两位有可能还是老战友呢。

姬历点点头,正要走,突然举起手机,推推老花镜,认真仔细的给崇应彪和姬考拍了一张照。

然后姬历说:

“我发家族群里了!小考你记得收照片啊!”

姬历还边发照片,边按着手机的语音聊天键:

“我今天路上遇到小考和他男朋友了!”

崇应彪已经麻了。

他远远的看着姬历那调成超大字的手机屏幕,和上面一个显示着58人的群,以及那张已经发过去的照片,和姬考他爷爷那条超大声的语音。

好样的,太棒了,这是姬家的家族群。

崇应彪此时此刻,呆愣当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浑然忘我,原地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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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封神同人《指令执行到位》(3)伯邑考/崇应彪

第三章

【LOFTER为绿色版、为了发表有缝补一些词句,a03搜文名也可观看原版~总体来讲区别不大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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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章可点击文章tag或封神同人合集观看~(合集里面章节是乱的,因为被系统制裁过,后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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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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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为自己这点性癖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太过头的崇应彪,终于被老天制裁,他的顶头上司,就是他那个有共同爱好的网友。

你昨晚还问他需不需要狗!

崇应彪强烈谴责自己,真的,没事别在网上乱吠,你的上司隔着暗网都...

第三章

【LOFTER为绿色版、为了发表有缝补一些词句,a03搜文名也可观看原版~总体来讲区别不大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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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章可点击文章tag或封神同人合集观看~(合集里面章节是乱的,因为被系统制裁过,后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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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

————————————————————————

第三章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为自己这点性癖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太过头的崇应彪,终于被老天制裁,他的顶头上司,就是他那个有共同爱好的网友。

你昨晚还问他需不需要狗!

崇应彪强烈谴责自己,真的,没事别在网上乱吠,你的上司隔着暗网都听到了!

然后崇应彪脑内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狗子有编制,那他岂不是条警犬了?

别,不对,他没有,他不是!

千万别那么想,谁要当警犬啊?

这脑袋真的控制不了,能不能先揪下来冷静一会儿????

比如往脑袋上浇一杯冰咖啡?

崇应彪脑内,姬考冷淡威严的拿起一杯冰咖啡,居高临下的从他脸上往下浇,他一丝不挂的跪着,还舔舔嘴边的咖啡,然后拿脸去蹭姬考的手指,再把手指也舔干净……

这还怎么能让人冷静?

“你饿了吗?”姬考突然问。

“啊?”

崇应彪心里有鬼,这时候被姬考的问题狠狠震撼,怎么他馋他上司的事情,这么快被发现了吗?

那他可就要开始承认了啊,他可饿的很。

姬考在开车,其实没侧过来看崇应彪,所以根本没注意崇应彪漫天乱转的脑回路,以及耳朵尖那一点微微的发红。

崇应彪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语气若无其事的说:

“老板,”

姬考马上纠正:

“叫我考哥吧,我应该年纪比你大一些。”

“考哥,这附近有家吃汤粉的店,我请你吃碗粉吧,现在回局里也没东西吃了。”

这都快十点了。早餐八点五十就没了。

姬考说:

“好,先去医院,我看三轮车下面都生锈了,还是打个破伤风。”

他们这样的特警部门都有一些定点医院,尤其是出勤时期,更是有专门的值班医生和快速手术通道。

崇应彪不喜欢打针。但是这针也确实得打。他现在能说什么?说老板我不想去医院我不要打针吗?

崇应彪觉得姬考挺细心的,其实刚才经过了一堆包扎,交警询问等等事情,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要打个破伤风针这种事情,但是姬考是记得的。

“对了,考哥,我今天迟到能不能按外出打个申请?”

调查局里面技术宅比较多,要不就是出任务的行动队,年轻人多,整体风气比较活跃且单纯,他们这些基层警员和高层领导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多讲究。

崇应彪主要是惦记着这个月全勤奖,麻雀再小也是肉。

“好啊,你先发过来,明天我才办到岗认证,拿到办公账号就给你批。今天我只是去看看。”

还有句话姬考没说,他刚调来朝歌一周,谁也不认识,在家呆着也是呆着。

崇应彪点点头,低头拿出私人手机和工作手机。

现在崇应彪拿着私人手机,都觉得这玩意烫手。

他就不该在手机里装那聊天平台。

而他聊天的那位网友,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见面,而且还在同一辆车里。

他早上手欠还在相册里保存了那张咖啡照,姬考要是看到了可怎么办?

明明是两个人都有秘密,两个人互相联系聊天的,但崇应彪就觉得他很社死。

就在这时,姬考突然伸出手臂横过崇应彪胸前,柔软的衬衫布料擦过崇应彪的下巴,那好看的手就在崇应彪的耳朵边上停留,手指拽着卡扣往外拉。

温暖的手背皮肤轻轻擦过崇应彪的一点脸颊皮肤。

崇应彪吓了一跳,呆着没动,心跳都漏了半拍。

姬考抽出来的安全带直接勒过崇应彪结实的胸肌,在腰一侧咔哒一声把安全带卡进了旁边的卡槽里。

那突如其来从姬考手臂上传来的热量,贴着崇应彪胸口的那根安全带,就这样紧紧勒在了崇应彪的身上,就像是姬考拿着绳子捆了崇应彪一道。

崇应彪感觉身上一紧,血就往头上涌,恍惚之间手抖了一下,其中一个手机没拿稳就滑了出去,姬考眼明手快的一把按住手机,另外一只手还稳稳的把着方向盘。

能当一线执行岗的老大,基本都是特种部队出身,单说身手,全是数一数二的,动态视力强,手还稳。

崇应彪彻底不敢动弹了,整个身体的血流几乎都要停止。

其实这不过是发生在两秒里的事情。

姬考的手,正隔着一部手机,稳稳的压在他大腿上。崇应彪又感觉到了之前在包扎伤口的时候,姬考的指间压在他手臂的触感。

他腿怎么突然敏感起来了?

“打字这么用心?叫了你两遍系安全带,前面有摄像头,小心罚款。手机别掉了。”

崇应彪这才反应过来,车里安全带警示灯一直在响。

姬考把手机放回崇应彪手里,这才收回手,按着导航语音键说:

“附近医院。”

姬考又问崇应彪:

“定点医院我记得是这家吧?”

崇应彪这时候还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震撼的满脑袋冒青烟,赶紧嗯了一声。

崇应彪瞥了一眼姬考一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手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里面白皙的脖子、一点锁骨,真是太……

崇应彪把放在自己腿上的斜挎邮差包又抱紧了一些,姬考很会体察别人的小动作,说:

“东西扔后座没关系的。”

崇应彪心说你要是看到我在拿包挡什么,就不是扔后座了,你得把我从车窗扔出去。

崇应彪含含糊糊嗯了一声,虽然他认识姬考才一小时,但是他觉得以姬考的风度,他就是抱着这包,姬考也不会说什么。

崇应彪感慨,最顶级的诱惑,就是淫者见淫啊。比如他现在看姬考无论干什么,都带着一股独特的魅力。

崇应彪深刻体会了一遍什么叫做难以抗拒的不良诱惑。

当然了。

崇应彪作为一个万年单身狗,恋爱经验仅限于以前中学当街溜子的时候同年级一起偷偷抽烟的不良少女拉拉手。后来他一直在军校被军事化管理,他又开始发现自己好像对男人有点不大对劲的想法,再到不停拼命的考试、训练、入职、再考试、再训练,升职……努力搞事业的崇应彪,在感情上面还是很无知的。

比如他现在就没发现姬考把手机塞回他手里之后,手指在方向盘上意犹未尽的敲了敲。

又比如如果现在车里还有哪怕一个曾经正经约过几次会的人,都会很明确的指出一个崇应彪完全没想到的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

你让朋友系好安全带,叫了两声没听到,完全可以碰碰人家肩膀胳膊再次提醒,而不是亲自伸手越过人家胸口,替人把安全带拉上。

那是男朋友才会做的事情。

而一堆年轻单身汉聚集的行动队,大家只知道互相分享那种片,恋爱经验为零,好不容易行动二队的队长殷郊谈恋爱了,还是楼下重案组的姬发,内部解决、同性、毫无恋爱技巧的突然看对眼。而姬发,那是另一个恋爱界的新型二愣子。调查局反诈中心的苏妲己评价,姬发完全就是被殷郊那张帅脸和身材给诈骗了,这货不解一丝风情,都同居了还总是拍拍姬发的肩膀说这我最好的兄弟!

姬发居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整个行动队连带崇应彪在内,在这方面都有点迟钝。

崇应彪一大早上过的比荷枪实弹出外勤还心惊胆战,暗自懊恼并给自己打气,加油,冷静点,你可以的,不要遐想、不要放肆的幻想你刚认识的、超帅的、身材超好的、还很温柔体贴风度翩翩的……上司。

你做得到!

崇应彪看姬考大概还要开一会儿车,放弃和姬考闲聊,好让他快烧化的CPU降降温,顺便把自己的外出申请单在工作手机里填好发送。

崇应彪伸出手臂,把被包扎的手臂照片拍了扔群里,又把刚才交警开的事故认定书上传到外出申请单上。崇应彪心想等下还得去医院把挂号和病历也补上。

崇应彪:【照片】

崇应彪:早上为救一小孩,三轮车给我刮了。@苏全孝,我在系统里填了个外出单,你确认一下。

苏全孝是崇应彪所在小队的副队长,在每个小队当值期间,队长和副队长如果不是有任务一起出外勤,一个人单独外出,另外一个必须确认知道,并留守调查局以备临时突发任务。

姜文焕:那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崇应彪:不一定

姜文焕,技术援助组,崇应彪的出勤老搭档,出任务时活跃在耳麦里的男人,大学舍友,学习考试搭子,篮球搭子,以及,吃饭口味非常一致的饭搭子。

苏全孝:确认了。

苏全孝:哈哈哈哈,撸管太多被老天爷审判了吧!你的神之右手今天待机。

崇应彪:笑死,我都是拿左手的。

姬发:那你右手拿来干嘛?

崇应彪:@姬发,你怎么还在群里?你们重案组自己没有群吗非要在我们行动队的群里?

崇应彪:@殷郊,群主,踢了吧,硌脚

崇应彪:@姬发,我右手当然拿来点鼠标啊!

姬发:神tm点鼠标

姬发:我可是你们行动队的队员家属

姬发:搞诈骗的不也在群里,谁说这是行动队的群?

苏妲己:是反诈组啊

殷郊:右手当然是点鼠标啊!

姬发:……

姬发:要不我走?

苏全孝:@崇应彪,咱们新老板今天还没到岗,我点确认了,但你的外出单谁批啊?老板联系方式系统里还没有。

殷郊:发发

殷郊:发发,@姬发

殷郊:中午一起去吃水煮鱼啊?

姬发:好

姬发:【定位】是这家吧?

殷郊:我提前半小时下楼找你。

姜文焕:能不能带我一起吃?今天饭搭子@崇应彪中午不回来。

殷郊:不要。

姬发:不要。

崇应彪:顺便告诉你们一点新闻,救小孩的时候,新老板刚好开车等绿灯,我把他车头给刮了。现在我正坐在老板的副驾驶。他说明天批。

杨戬:?

杨戬:老板上班第一天,你刮他车?

崇应彪:我不仅刮了他的车,害他迟到、错过局里早饭,还因为这个月要拿全勤奖,不想打迟到申请,让他给我批外出单。然后现在他正载我去医院打破伤风,他车后面还架着我刮他车的那辆单车。另外,我手臂也是他帮我包扎的。

苏妲己:我局坑害老板第一人。

杨戬:调查局有你了不起

殷郊:调查局有你了不起

鄂顺:调查局有你了不起

姜文焕:调查局有你了不起

苏全孝:调查局有你了不起

苏妲己:每天都在为我的同事而骄傲

姬发:不是,你们行动队的人都有什么毛病?

殷郊:你谈过你知道

苏全孝:你谈过你知道

崇应彪:你谈过你知道

姬发:?

姬发:要不我走?

姬发:对了,昨天忘说了,你们老大姬考,是我亲哥!

崇应彪:笑死,全国总共十七万人姓姬,你个独生子,哪来的便宜哥,姓姬就是你哥啊?牛在天上飞了。

姬发:我哥以前保密单位的!纪律就是不能提啊。

殷郊:@崇应彪。。。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那确实是他亲哥。

崇应彪:?

崇应彪:??

崇应彪转头看姬考:

“考哥,我们局重案组的姬发是你亲弟啊?”

姬考正在调试空调,把正对着崇应彪吹的空调风换了个角度,又伸手过来感受了一下风向,姬考说:

“嗯,是啊。当时有两个岗申请要调我过来,两边的直属领导都找我聊过。我还问过我弟调查局的工作环境怎么样呢。”

“那另外一个岗是什么?”

崇应彪脱口而出,但问完又觉得自己莽撞了。这是姬考的隐私,姬考又是他的上司,这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但当你对一个人感兴趣并且有好感的时候,就是会忍不住产生好奇心。

姬考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

“国安部,那边缺一个副部长。”

崇应彪:

“那个岗位级别比副警监高啊,老板,不是,考哥你怎么不去那个?”

像姬考这样从特种部队空降过来的,军衔都不低,部队升衔比他们警务要快,因为有些驻地的服役条件很艰苦,任务也危险。

崇应彪认为,姬考来当副警监,尤其是一线执行岗,是低就了,国安部副部长,也是实权岗位,职权可整整比调查局的副警监高了一级。

别看这一级,升上去资历要多熬五年呢。

姬考是怎么想的?高的不去,来低的。

姬考摇摇头:

“国安那个是和外事挂钩的,而且涉密。”

崇应彪好奇:

“你不喜欢吗?”

姬考沉默了一会儿,才措辞谨慎的说:

“但凡涉及外事,就有利益冲突,就要有人出来权衡牺牲的价值,做出利益最大化的牺牲。但是调查局只要来活儿就是证据确凿的打击罪犯,副警监的在岗守则里,第一职责是保证我方出勤警员的人生安全,第二才是完成出警任务。”

崇应彪在事业上是绝对的聪明人,一点就透,两人心照不宣的看了对方一眼。崇应彪没接话,姬考安静开车也不说话。

姬考简简单单这一个回答,看似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姬考不能透露过去在某特种部队的经历,但崇应彪作为系统内的警员,或多或少是知道的,军警虽然都是国家机关,但却是两个系统。

他们这类特警属于警,而姬考过去服役的部队,属于军。

警更偏向于服务民众,维持治安打击犯罪,目标是很显而易见的。而军队尤其是特种部队,是属于帝国的武器,他们是殷商帝国的利刃,所以那些烈度高,伤亡重,在国与国的灰色地带的冲突里,都有着特种部队的身影。

崇应彪用余光看了一眼姬考,人只有真的痛过,才会懂得那有多痛。姬考宁可降低仕途的起点,也不干另外那个更高级别的岗位,是因为他不想再次经历同样的事情。那么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而姬考现在仍然善良平和,细心周到。

他的好脾气看起来就是天生的。

那他的内心真的和表面看起来那么一致吗?

不是的,崇应彪又想,别忘了你和姬考在网上是怎么认识的。

姬考又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按理来说,作为上司我不能向下属透露这种消极情绪,毕竟我们为国效力,哪有这么挑挑拣拣的。大概觉得我们有缘吧。我只想以后在朝歌的日子过的简单点儿,最好还能多交点朋友。”

突然之间,崇应彪因为姬考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个网友,因为隐瞒和躲在暗处窥探,而产生了一丝心虚愧疚。

姬考真是又真诚又坦然。

可崇应彪从认识姬考到现在,一直在幻想像姬考这样的人,在床上会不会出现另外一幅面孔。这可真是太亵渎男神了。

人家拿他当朋友,他却想让人家把他捆起来艹。

崇应彪再次谴责自己的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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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封神同人《指令执行到位》(4)伯邑考/崇应彪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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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粉,姬考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崇应彪从电话里中气十足的声音,听到似乎是姬考的什么长辈,叫姬考今天没事儿去那边什么部里喝喝茶。

姬考今天不算正式入职,就答应了说一会儿到。

本来崇应彪都说了我骑车回局里也就十分钟,考哥你有事先走吧,姬考还是坚持把崇应彪送回调查局才又走了。

这让崇应彪在从姬考车上下来,直接推着单车往调查局里面走的时候,......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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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粉,姬考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崇应彪从电话里中气十足的声音,听到似乎是姬考的什么长辈,叫姬考今天没事儿去那边什么部里喝喝茶。

姬考今天不算正式入职,就答应了说一会儿到。

本来崇应彪都说了我骑车回局里也就十分钟,考哥你有事先走吧,姬考还是坚持把崇应彪送回调查局才又走了。

这让崇应彪在从姬考车上下来,直接推着单车往调查局里面走的时候,总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

就?

崇应彪放好单车,脑子里闪过一道诡异的想法,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馋姬考,产生幻觉,这应该不大可能。

他见过局里有些警员的家属或者对象,会把人送到门口再走。调查局地段好,训练场地大,但是车位很紧张,再加上还有很多警用车要停放,基本大家都不开车上班,所以上下班打车的,公共交通的,单车电瓶车的,接送的,各种都有。

今天他从姬考的车上下来,姬考还特意下车给他把单车从后面架子上取下来。

就像他男朋友送他来上班一样。

崇应彪心想,大概只是姬考这人天生会照顾人而且很绅士。要是姬考以后有另外一半,谁和他在一起,大概都会很幸福吧。

但是,在性的方面,对方又能不能接受姬考如果有特殊爱好呢?那方面不和谐,感情能和谐吗?

崇应彪不知不觉,又替姬考感到纠结。

不过,其实崇应彪自己也不确定姬考到底都爱好些什么,他对这方面一无所知,只不过是单方面凭想象而已。

一想到这里,崇应彪总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当他不知道KAO是谁的时候,他可以只当那是个萍水相逢的友善网友。

但当这个人是姬考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就有了更多的幻想。

不过他现在更苦恼的是,如果姬考知道对面这个人是他,姬考会怎么想?

他该主动坦白吗?

崇应彪是行动队数一数二的特警,他知道一项任务能够办得好,还是会搞砸,抓准时机是很重要的。

他们小队曾经为了埋伏一个毒贩团伙,在野外趴了八小时,其实前六个小时是出现过一次机会的,但崇应彪认为还没到最完美的时机,让全员按兵不动,后来又静默潜伏了两小时,终于抓准时机十分钟内解决战斗,全队无一人受伤。

崇应彪带队干活很是利索,而且下手狠,一般要抓活口的时候,他带的一队活捉的犯罪分子总是相对少,重伤的多,击毙的也多。

崇应彪为了保自己队员,一向是以“临场应变、警员生命受到威胁”为理由,有一点危险就直接放大招,完全不顾对方死活。

其实这事儿以前在联合抓捕的时候,有别的部门的高层提点他,说你是完全不拿罪犯的命当命啊,你都给干完了,我们怎么审?

崇应彪是有反骨在身的,他那微微下垂的眼角露出一丝狠意,反驳说,打猎的时候老虎咬你,你把它当人看么?我们一线出任务,玩的都是自己的命,反正重伤也不妨碍审讯,对吧?

崇应彪就是这样的人,他吝啬于对不在乎的人仁慈,因为他甚至从来没从家人那里得到过一丝宽容和认可。

他也不屑于给不值得的人同情,就像他的父亲现在偏头疼十分严重,心脏也要做手术,但他绝不会因此就冰释前嫌,还拉黑了打电话叫他回去医院陪床做孝子的继母。什么你长大了该懂事了,这话道德绑架不了他,他懂事是因为被扔在外边自生自灭太久,而不是因为有人在他成长过程中因为爱他而教的他。

他从小就没有人爱,所以他有时候也不太爱惜自己。

而现在,他的生命里第一次突然出现了一束温柔的光。

那束光,今天短暂的照耀了他一下。

他运气可真好。

那可真暖和。

崇应彪低头去看他手臂的纱布,刚才在医院,医生揭开纱布看了看,说包扎清理的很专业,不用重新弄了,三天别冲水。然后又嘟囔了一句,上点碘伏止血了也能好,不包也没事儿。

而旁边姬考却突然开口说:

“这伤口这么长一道,不小心碰到也会疼,还是包着好。”

姬考似乎生怕崇应彪不把小伤当回事。不过特警皮糙肉厚的,一个个仗着年轻恢复力好,崇应彪他们也确实都这样,姬考真的很懂一线警员都是怎么糊弄自己的伤的。

这伤说实在的,崇应彪是特警,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没像姬考这样在意过。

他小时候因为他爸不喜欢他妈,是政商联姻不得不娶,所以他妈过世之后,他老挨打。

有一次被打,不知道什么东西给他手臂也是划了这么一道,他才那么小,那伤口也没有被处理,直到两天之后周一上学,伤口都发炎了,才被带去学校医务室。

校医问说你没觉得疼吗?

崇应彪摇摇头说,我想让它不疼,它就能不疼了吗?

后来在老师的申请下,警察上崇应彪家了解了一下情况,崇应彪就被直接转学,扔到一所寄宿学校去了,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

所以崇应彪从小就学习到,自己受伤,是不会有人在意他疼不疼的。大概会有人来解决问题,他爸不想背上虐待孩子的罪名,学校不想背上监护不利的罪名,警察走访是因为接到群众举报,按照职责出面调解。

但最终,皆大欢喜的结果就是,崇应彪被扔的远远的。

把麻烦赶走,就不会有麻烦,这也是一种解决办法。

只是没有人再问一句,崇应彪当时胳膊上那道发炎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时候好的。

那道伤口,因为发炎又愈合,到后来结痂,留下疤又平复如新,足足在他胳膊上留了三个多月。

从那以后,崇应彪甚至认为自己神经迟钝,是不怕疼的。尤其是这么多年训练,出勤,摔摔打打,现在练这么结实,还哪儿知道疼。

今天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如此细心的爱护了他一下。

那个人仔细的给他的伤口消毒,动作比他们调查局医务室的医生要轻柔多了。

这让他真切的感觉到,就算是这么点伤,也是值得被重视被关心的。

姬考知道这伤会疼。

崇应彪看着手臂上的纱布,也许对姬考来说这只是一件平常小事,无论是谁受伤,他都会热情的施以援手,但对崇应彪来说,却不一样。

他看着纱布,眼角莫名有点热。

崇应彪突然感觉到,那道小时候划下的伤,在这一刻终于又重新开始断断续续的觉得疼了。

因为被人关心,所以才会委屈。

如果无人问津,什么都是多余。

姬考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种人,就像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独自闪耀着莹莹的光泽,宽阔平和,容纳百川,蕴含着让人无比安心的力量。

人一旦在长期凌冽的寒冬中感受过一次温暖,会怎样?

会一直被吸引。

他该怎么办呢?

崇应彪在压住那股躁动难耐的劲儿之后,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的发展,他觉得他和姬考是有一天会摊牌的,他从来没想过就这么把他自己的账号销号,然后就当没有这件事发生。

因为崇应彪知道这是个机会,就像他过往接手的任务一样,如果操作不当,是有可能毁了他和姬考的关系的,但如果操作得当,或许他们会更进一步。

但到底什么样的时机会更好呢?

崇应彪对恋爱和勾引人,真是一窍不通。

所以他决定问问姬考本人。

晚上,崇应彪坐在电脑前漫无目的的看着电影,正在拿着手机,仔细斟酌用词。

今天过的怎么样?

崇应彪自己先摇摇头,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不是太好回答。

关于如何和网友好好聊天这个问题,一开始崇应彪请教的是他的同事苏妲己。

作为一个对网络诈骗和各种诈骗手段了如指掌的优秀警员,苏妲己热情的给崇应彪介绍了很多网络恋爱的诈骗套路,意思就是,咱也不知道网络恋爱怎么谈,但是咱可以告诉你一百零八种对方诈骗你,让你为对方花钱的套路。你小心别被对方骗了。

崇应彪强调,不是网络恋爱,就是先勾搭勾搭,顶多骗个色,这我无所谓。当然,这都是假话,崇应彪很在意姬考,还很想勾搭姬考。

苏全孝在旁边听了,感慨说,队长啊,你拍个腹肌照勾搭一下对方,不就得了吗?你要是不怕被骗色,这就最简单直接。

苏全孝,另外一个行动队老光棍,积极的给崇应彪出主意。苏妲己感慨,弟啊,你这除了馊主意,就只有馊主意。

但崇应彪深以为然,二队队长殷郊,一开始就老在姬发面前拉起衣服用衣服下摆擦汗,露出他引以为傲的腹肌和胸肌。然后擦着擦着,两人就开始擦边了。

崇应彪打开和KAO的对话框,想,还是像朋友一样先聊聊天吧。给姬考发自己的身材照?这不行,不是说他身材不好,而是这种骚操作他暂时做不来,除非姬考确实想看……

B:我下班了。

B:今天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吗?

KAO:晚上好,倒是真发生了一件事,我不能说不愉快吧,就是有点无奈。

崇应彪看到这里,呼吸一紧,别是说他俩早上初遇这事儿吧?他最最不想的,就是给姬考留下坏印象。

B:怎么了?

KAO:我三叔找我,我说他怎么叫我去喝茶又留我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来了我三叔朋友家的一姑娘。

KAO:说是让我们认识认识,聊一下共同爱好。

崇应彪知道今天姬考后来有事走了,他当然知道他俩的关系还没到能聊上私事的地步,谁知道在这里姬考还真什么都说。

B:相亲啊?太突然了吧。

崇应彪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不想让他自己的语气透露出任何的失落或者别的什么。稳住,一定要稳住。

KAO:当时他们就开始闲聊,那姑娘就问我,你今天都干嘛了。

KAO:我就说,早上上班时候,遇到一帅哥,我加了他联系方式,结果发现是我新同事。

崇应彪看到姬考发过来这句话,差点站了起来。

不是,什么?你是在说我吗老板?

我是你遇到的帅哥啊?

崇应彪不知不觉的弯了一下嘴角。所以至少,他还是符合昨晚那个贴子里,狗子得外型好看的基本条件吧?

好歹姬考觉得他帅。

不错的起步。

崇应彪这时候就把他躲在暗处窥探姬考隐私的愧疚感给丢了,剩下的只有姬考觉得他帅这么一个窃喜的心情。

KAO:然后我三叔脸色就不对了。

B:为啥呀。

崇应彪发现姬考是真觉得这事儿挺值得一说的,看输入框对方还在打字。

KAO:我早就和我爸说过了,叫家里长辈都别管我找对象的事,我三叔就是,执迷不悟,说这又是谁谁家的姑娘你交个朋友。

KAO:当时那姑娘就笑了,说你喜欢男人啊。我说是啊,你也喜欢男人?那我们这不就有共同爱好了吗。

崇应彪一下没崩住笑了出声。谁知道姬考还有这么贫的时候呢。

B:你也太敢说了。

KAO:事实如此,有什么不能说的。

崇应彪觉得姬考这人聊起天来挺有意思的,但现在又陷入了纠结。

他怕聊多了露馅,又怕姬考聊起“帅哥新同事”。崇应彪既担心自己被姬考不认可,又想知道姬考到底对他有什么评价。

崇应彪只好旁敲侧击的问。

B: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对一个人有好感,但对方又并没有和你一样的爱好,你怎么办?

崇应彪等了一会儿,他只是好奇,因为他今天就是被这件事困扰了,如果姬考能和“普通”人恋爱,那就算性癖相同,大概率也不是什么优势吧?

崇应彪看对面对话框大概打了一段字,然后停顿了一下,又打了一段。

KAO: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微妙,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人的潜意识和本能,都是很敏锐的,当两个人都被对方吸引的时候,必然是因为有某些共同特质。但正因为有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共同点,才会更加互相喜欢。

KAO:这就是,气场相合。

KAO:我不知道这样的回答,有没有让你的纠结变少一点。没有人能够先列一个明确的清单,然后只按这个清单来喜欢人。

B:我在试着想明白你说的话。

KAO:抱歉,今天有点晚了,我得先睡了,有空再联络?

B:我也差不多了,好眠。

崇应彪看了眼时间,他们也没聊什么,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明天是大老板正式报道的第一天,按惯例上午会有个欢迎会,和他们行动队互相熟悉一下。

是得早睡。

崇应彪睡前还在琢磨,那么,以后和姬考接触久了,会怎么样?

不过姬考这些话倒是提醒了崇应彪,上一次姬考不也说,需要缘分吗?说白了,两人是否有共同爱好,这共同爱好到底契合到什么程度,这些事都不是绝对的,重点还是首先两个人看对眼了,真的能够互相吸引。

崇应彪安下心来,这倒也是了,姬考说的有道理。他又何必纠结这些呢,时机……都是要主动去抓住的。

第二天一早,崇应彪照例骑着单车上班,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穿着深色短袖,他们行动队统一发的战训靴和制式训练长裤的身影,背着个和他差不多的邮差包,在路上慢悠悠的走。

崇应彪是懂行的,他们特警里面,见过血和大阵仗的老兵,跟哪怕成绩最好的新兵蛋子站一排,都能立即看出气质不同。

不像昨天那样斯文俊雅,穿着特警训练服的姬考,似乎更加自在舒适,锋芒毕露。他挺拔英武,像一把如霜雪一样干净冷冽的名剑。

崇应彪突然感觉到了姬考融在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那是见过血的老虎,撕过猎物的狼。当一把剑开过刃,杀过人,那剑就是会看起来格外不同。

西南那边最大的军区就在西岐自治州,自治州的驻地里,有一个很神秘的特种部队,番号叫雪龙驹,雪龙驹号称西南陆战最强特种。

而姬考,如果崇应彪没猜错,大概就是从那个地方来到朝歌的。

这也是他们警务系统里默认的规则,特种出来的,普通士官转特警武警刑警或者法院的多,大多不会平行调动,至少是升个副队长级,也有些觉得继续干这些没意思,退役之后另谋出路。

但担任过队长及更高级别的士官,那是别想轻易脱离组织的,高级综合性人才,一出来绝对都是空降到朝歌的警务重要部门当老大。

崇应彪在后面欣赏了一下姬考的身影,然后姬考敏锐的回头了,看到是崇应彪,又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和十分好看的酒窝。

崇应彪被姬考那一笑弄得心旷神怡,他一蹬单车,凑到姬考旁边,嬉皮笑脸,说:

“考哥,这么巧,又来上班了?走路吶?你车呢?要不要我栽你一程啊?”

姬考乐了,拍一下崇应彪后脑勺,又看了一眼崇应彪手臂。

“伤口结痂了没?”

崇应彪嗯了一下:

“还有点疼,应该没事。”

姬考往崇应彪肩膀上一按:

“一会儿去医务室换个防水野战胶布吧,今天有训练,纱布不方便。”这是他们出外勤时候急救包里常备的,医务室也提供。

然后姬考又说:

“昨天上班失败,今天重新上班,争取顺利跨进调查局的大门。”

事实证明,flag是不能乱立的,就算是姬考,也会被老天爷制裁。

welkin_sky

电影封神同人《指令执行到位》(1)伯邑考/崇应彪

【敬请注意~~】第一章之前被系统制裁了!!!再补完一下!!!!合集里面顺序是乱的!!这是第一章!!

【所有章节都可点击文章tag指令执行到位、或看文章合集电影封神同人 来阅读哈】

【尽力发表,但是LOFTER版会略作整改~完整版请见a03搜索指令执行到位,按proceed按钮观看】

文章背景:现代au

主题:dom/sub

主要CP:伯邑考/崇应彪(攻受左攻右受)

简介:爹不疼娘不爱的崇应彪从朋友那里拿到一个暗网的任务发布平台,因为他爱好特殊,所以他决定试试。

第一章

崇应彪坐在电脑前,对着一个网络窗口。他的家里安安静静,只亮着他桌前那盏灯。窗外细雨拍打落地窗,连绵......

【敬请注意~~】第一章之前被系统制裁了!!!再补完一下!!!!合集里面顺序是乱的!!这是第一章!!

【所有章节都可点击文章tag指令执行到位、或看文章合集电影封神同人 来阅读哈】

【尽力发表,但是LOFTER版会略作整改~完整版请见a03搜索指令执行到位,按proceed按钮观看】

文章背景:现代au

主题:dom/sub

主要CP:伯邑考/崇应彪(攻受左攻右受)

简介:爹不疼娘不爱的崇应彪从朋友那里拿到一个暗网的任务发布平台,因为他爱好特殊,所以他决定试试。

第一章

崇应彪坐在电脑前,对着一个网络窗口。他的家里安安静静,只亮着他桌前那盏灯。窗外细雨拍打落地窗,连绵冰凉。

他住的房子长年累月就是这样的,空旷静默。崇应彪并不怕冷,但总喜欢用轻薄的毯子把自己半裹在椅子里。

快入秋了,一天比一天冷。

这时候崇应彪点开姜文焕发来的一条语音。

“你就直接在页面发布悬赏,标好价格,有人看到了会和你聊天的。”

他们几个在暗网上发现了这个网站,姜文焕是个技术能手,当然他们一开始也没干别的,就是悬赏买了几千G的那种片,发布的悬赏价格就是一杯奶茶钱。

才发布五分钟就有人接单了,交易的又快又好。那种片本来就是网上到处都有,他们只是想确定这个神秘的任务发布悬赏平台真的有效。

崇应彪听说之后,评价苏全孝和姜文焕,你俩可真是太闲了,怎么上暗网?教教我。顺便,你们买的片让我拷一份。

崇应彪按照聊天群里,苏全孝教的,架设好虚拟路由器,一步步很顺利的登到了界面里。界面很简洁,外文标签归了几个大类,崇应彪先是随意点了一下非法交易那个栏,果然弹出了“技术受限”的标签,这不是普通虚拟路由器能进去的,大概也危险。

然后崇应彪点开一个交友栏,里面像论坛一样一直活跃着各种交友发帖。

崇应彪的电脑屏幕上,右边是这个平台,左边却是一部视频,这是他从那几千G的资源里翻出来的,一个结实且身材极好的男人,看不出来哪个国家,蜜色的肌肉

被绳子勒的紧紧的,他带着面罩,安静的跪在床上,像一盘美味的菜。而另外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给他打绳结,把他的手在背后捆牢,他的胸肌因为勒的太紧而突出,他被紧紧的束缚着却透过

kou球发出嗯嗯的声音。他屁股里塞着。塞着……

然后被捆的男人获得了一声表扬。好孩子。

崇应彪看的脸热,视频里那一句表扬,戳的他心里一跳。

他赶紧把视频关掉了。

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还欲盖弥彰且心虚的四周看看,这不光彩的性癖,是绝对不可说,不能暴露于人前的。好孩子。没人会认为他也是好孩子。对吧?

崇应彪叹了口气,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失落感,他没再继续看视频了,只是拿起桌边的奶茶灌了一口。

少甜,茶味就浓,不知道为什么,微苦,有点干涩。

几年前,崇应彪闲来没事刷黄网的时候,是无意中注意到这类视频的,他一开始是觉得厌恶,似乎有种从生理开始的抵触。但过了一阵子,他脑子里又反反复复出现视频里那个年轻男孩被按在一个男人腿上训斥抽打的画面。他想甩掉那些画面,但越是不想什么,反而画面越来越清晰。那是臀肉变得冒红,蠕动,哭泣,但是后来那个男孩

跪在地上张开嘴。

羞耻的。。。

大概那男孩也并不觉得羞耻,因为他的身体兴高采烈。而是电脑前的看客自己产生了羞耻,兴奋,自我厌恶,又因为被戳破了秘密而有些恼怒。

崇应彪真正意识到事情不对,且到了否定不了的地步,是因为他梦到自己感到很羞耻,膝盖下毛茸茸的地毯却很温暖,那是他在他孤身一人的房子里没有的温暖,那种膝盖上又痒又暖的触感,在梦境里烫到他了,烫到他隐蔽的,深埋地底的欲望。

这东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就难以忽略。

崇应彪是有过很多挣扎和犹豫的,这是他的私事儿,他平时挺忙,作为殷商帝国首都政府,调查局特别行动组的一员,他总觉得自己哪天会朝不保夕,没准在一次出警的任务里就光荣的报销了,所以。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崇应彪劝解了自己一会儿,人嘛,谁还没点秘密。

崇应彪转回网页,点开一个任务发布页面,这里悬赏都是虚拟货币,他就充了一顿饭钱,深吸一口气开始先浏览整个悬赏交友的页面。他要悬赏点什么?总要先找找词儿该怎么说。

首先,这悬赏交友,还尺度挺大的。

有求金钱援助的,里面有身材照和所在国家城市,这种是需要接任务的人打赏,里面一排求加好友求私聊。

有零元悬赏一些有关上床的技术问题,能有几十个热情洋溢的老色批在里面写小作文。

也有别的各类奇怪的悬赏,比如悬赏想看对方套上毛绒玩偶服,拍一段自我安慰的那种视频。悬赏对方穿过两天的短裙,悬赏看看对方的身体……当然,双方都需要先聊天确认,认为可信,才会将悬赏虚拟币转到平台,规则和电商平台也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交易的东西可真是大尺度。

崇应彪记得姜文焕的叮嘱,

“咱们这个职位和身份,这样的普通悬赏玩玩就得了,万一被发现了还能打个简单报告说是技术探索,但再高级别的路由器,往这个悬赏平台深一层的链接走,那些违法的悬赏就不能深入浏览了,浅层的入门级悬赏平台,谁都能上,基本没什么技术含量,看了也不会拉警报。”

拉警报就是触及他们这些职位的底线。

总之,暗网水深的很,意思就是你没事搞点速食关系,一个单身的解决一下需求,虽然有点灰色地带,但没人会说你什么,可崇应彪姜文焕他们毕竟是打击违法犯罪的调查局在职警员,为了自身信息安全,和岗位守则,最好不要在深层暗网暴露自己。

姜文焕和崇应彪是同事,崇应彪在特别行动组,姜文焕在技术援助组,两人经常打配合,也是同校的老同学了。

其实崇应彪在听完姜文焕发来的语音叮嘱之后,重点都放在“万一被发现了”这几个字上。

虽然姜文焕指天发誓说你可放心吧兄弟,谁没事儿查你上不上那种网啊,我说的万一被发现,重点在万一,又不是在被发现。

可是崇应彪认为这事儿它就是会社死,非常私密,不能用嘴说。

就是羞耻。

崇应彪开始打开悬赏贴,写,“有没有人能告诉我dom/sub在现实中真的有吗?”

然后删掉。

怎么,这玩意现实生活里他要是遇到同样爱好的,还能上去交个朋友?这种隐私谁会暴露出来呀。

崇应彪又写:

“想知道做主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崇应彪平时说话也没毛病,这个时候脑子空白一片,有种就要把自己的衣服在网络zhibo里脱下来,然后让全世界都看到自己裸露的

身体一样的精神刺激感,他觉得他自己词不达意,可又觉得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对方到底是什么感受?对方会觉得他这样可笑吗?会需要一个“好孩子”吗?那种关系,能长久吗?

他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让他对一切都是迷茫的。

崇应彪放了点打赏金额上去,这已经是他能接受的发帖提问极限了,无异于已经出门玩了一次露出一样让人脸颊发红。

其实,崇应彪心想,这种问题以这个平台的尿性,大概率零元悬赏,也还是会有一堆老色批过来分享的。

可他已经冲了点儿虚拟货币,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用用吧。

刚发布出去,崇应彪再次拿起奶茶完全喝完,去浴室洗澡准备睡觉。他既希望这个帖子能有人回应,但如果没有人回应,或许他也会觉得很放松,至少他这辈子头一次,小小的在一个秘密的角落里表达了一下自己,这也算是自我接纳的一种方式了。

而等他回到电脑前,也就十几分钟吧,崇应彪愣住了,这帖子下面留言可热闹了,有些都不知道是哪国文字。

回帖- 给你看看我的狗,你就知道了。【照片】

崇应彪打开照片,一个身材很好的肌肉壮汉穿着一套女士的蕾丝内衣跪在地上,当然,没露脸。

所以他们是觉得“狗子”得身材好?

崇应彪把围在腰上的浴巾紧了紧,心说让你谈感受,你干嘛免费分享你的宠物照?崇应彪自认为他的身材好到不怕被分享,甚至可以拿出来和人炫耀。但他。他为什么要带入这张照片?他就不能是,拍照的那个吗,啊?

崇应彪搓搓脸,继续往下看。

回帖-兄弟,你这能悬赏些什么?就免费告诉你四个字,快乐充实。另外,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怎么想的,但我不能没有她。【照片】

这是一男一女的生活照,遮住了脸,背景大概是什么景区。

崇应彪看到这条评价心说,哥们,你在秀恩爱吧!情侣吧这是??

回帖-新手吗?你必须时刻注意你的狗的感受,请注意,是你服务于它,关照它,懂吧?你养过真的猫狗吗?就是那样的心态。但你也别想着永远是它的上帝,你累的时候也会需要它关爱你治愈你。另外你也要做个好人,让对方有足够的安全感,很多人以为这种关系是单纯的追求快感,但我不认为,

崇应彪琢磨了这段话,总觉得这人好像没说完,所以,互相关照吗?那不还是情侣?

这帮人怎么回事,这个悬赏让人这么有分享欲吗?

回帖-来看看我的狗【照片】

又是一个肌肉男的后背和屁股,跪姿。

崇应彪吐槽,怎么,身材不好的连狗都不配当了吗!非得胸肌腹肌都在是吧?

崇应彪分析,这些人的心态,大概就和你养了小猫小狗都会忍不住分享宠物照片一样吧?

这下面回帖还在争相爆照,还夹杂一堆各种提问。

回帖-新手,收狗吗?

回帖-好的主人非常少,收狗不?

回帖-我有狗,要来一起玩吗?

回帖-也是Dom吗?认真的吗?

总之回帖的基本上都把发帖人当做是一个新手dom。但其实,崇应彪还是没接受到什么他觉得有用的信息。

不过出于感谢这些人的回复,崇应彪敷衍的给每一个回帖点了赞,并回一个微笑的表情。

突然,崇应彪看到自己的私信有一条接悬赏的申请。

这个账号名称叫KAO。

KAO私信-你还没弄清楚你自己的感受,就先在意对方的想法?

崇应彪看完心里一跳。

这里的账号除了能看到性别,别的什么都没有,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

崇应彪抱着一丝好奇心,打开了和对方的聊天栏,又想了想,把悬赏从系统里发了过去。

对方性别男,除了这三个字母,空空的聊天窗口只有一条系统提示【您已将悬赏发出】

崇应彪总觉得那不是一个聊天窗口,他有点不安,但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么。

对方很快回答了。

KAO:其实我只是好奇。

B:好奇什么。

KAO:你刚才一视同仁的回复了所有帖子,是因为那些答案都不满意吧。

KAO【系统提示,对方退回你的悬赏】

B:?

B:你说对了。

KAO:抱歉,不太会用,本来只是想私信聊一句的。

B:……

B:那你呢?你怎么觉得,我认为当主人是对方的事?

崇应彪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忍不住起身扯掉浴巾,换了条运动短裤才又坐下。聊这么露骨的东西,他觉得他要是只围着浴巾就有点过于大胆了,还是穿着裤子聊,更能让他冷静一些。

这已经是他能坦白的极限了,或许只有在网上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账号,他才有胆子这样做。

这不比他们埋伏嫌疑人来的刺激?

KAO:明摆着的,你对别人的狗不感兴趣,那你给自己的设想角色,也许并不需要一条狗。

意思就是你这是从狗的角度产生了好奇。

这人讲话也是挺委婉的,但在崇应彪看来是很顾及他的感受了。

崇应彪的脸皮在这件事上十分薄,这对他来说就是羞于启齿的话题,他平时体能搏击训练那是说来就来,一堆行动队的兄弟大大咧咧在浴室里奔进奔出,崇应彪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现在说这么两句话,感觉比脱衣服都要难为情几百倍。

B:嗯,我是好奇。你需要狗吗?我不是说我要找什么,我就聊一下。你别报什么期望。

KAO:好,那希望我们能有时候随便聊点什么,或者能解答你的所有好奇。我平时工作很忙,几乎接触不到什么人,也许会想和你说些日常生活。

B:我是无所谓,你想分享什么都行。

KAO:好。

KAO:另外,领养动物是需要缘分的。我不认为我需要什么很重要,而是对方有什么是我能为他做的。

B:你不介意和一个男人聊这个?

KAO:我猜我们两个账号的性别都是真实信息。看来是这样了。

崇应彪感觉,这人不像是什么急色鬼,态度也平和安定,那么,他似乎和一个或许有共同爱好的人,建立了一点联系?

B:我去休息了,你知道这平台用手机也能聊天吗?

KAO:我试试看,好眠。

崇应彪站了起来,关了电脑,他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或许是个土肥圆的宅男也说不定,总之,别太当真,就当网友,聊个天。

这时候崇应彪看到他们调查局的聊天群在聊天,他们工作有专门的警务系统群和手机,现在用的只是私人手机和他们这一批来自调查局各个部门,玩的比较好的一小撮人的朋友群。

明天新的副警监到任,以前的副警监高升到别的局,这一个年轻有为,据说家里子承父业,父亲不知道是什么保密单位的领导。

崇应彪反正是不管这些的,无论大老板是谁,他们这些行动组的都是一样的听命办事。他正忙着私信姜文焕:

“我怎么在手机里装这个平台?”

姜文焕:“彪子,你搞网恋啊?别被诈骗哦,哈哈哈如果被诈骗,记得去有组织罪案调查组上报啊!组织会来拯救你的!”

崇应彪就是很烦警员,尤其是搞技术支持和信息分析的,明察秋毫这帮人,问个技术问题,就能联想到一串信息。

崇应彪想了想,又重新打开电脑在平台上把那帖子删了,又拿手机装好了平台,这才消停。一堆晒自己狗子的照片,各个狗子都不穿衣服,真不害臊,删了删了。

崇应彪起身去刷牙,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看自己胸肌腹肌那明显的纹路和阴影,立体且结实的轮廓,作为行动队的队长,这都是最基本的。

崇应彪又想起帖子里那些,挥开脑子里乱撞的幻想信息,又谴责了一遍,太不害臊了。这些人。

然后使用了一下擅长的右手技术,才终于去床上躺着了。



爬墙高手

高士奇的诱惑(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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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士奇赠明珠???】

   

  明珠背着高士奇回营,他肩背宽阔,身长八尺,步履稳健。高士奇是江浙人,难免瘦小一些。明珠背着他走并不费劲,今儿又是骑马又是折腾,高士奇一点一点打起了瞌睡。明珠听着高士奇呼吸绵长缓慢,也放慢了步子,回程三分之二,人就睡着了。

  “爷,您回来了。” 管家是明珠的心腹,那玫瑰膏子本就是他备下的。今天孩珠子给明珠和高士奇上了鹿血酒,大晚上又出去沐浴,自家爷这么多年八面玲珑,光风霁月,庸脂俗粉不入法眼。可人一旦上了心,他这贴身奴才又怎么会不知道,瞅着爷背了人回来,他赶紧让值夜的噤声,免得吵醒了。

  “嗯,活血化...

  


  【高士奇赠明珠???】

   

  明珠背着高士奇回营,他肩背宽阔,身长八尺,步履稳健。高士奇是江浙人,难免瘦小一些。明珠背着他走并不费劲,今儿又是骑马又是折腾,高士奇一点一点打起了瞌睡。明珠听着高士奇呼吸绵长缓慢,也放慢了步子,回程三分之二,人就睡着了。

  “爷,您回来了。” 管家是明珠的心腹,那玫瑰膏子本就是他备下的。今天孩珠子给明珠和高士奇上了鹿血酒,大晚上又出去沐浴,自家爷这么多年八面玲珑,光风霁月,庸脂俗粉不入法眼。可人一旦上了心,他这贴身奴才又怎么会不知道,瞅着爷背了人回来,他赶紧让值夜的噤声,免得吵醒了。

  “嗯,活血化瘀消炎的药膏子有吗?” 

  “备下了爷,都是同仁堂上好的东西。方子也备下了。” 

  “他明儿得吃些清淡可口的。”

  “爷放心,我带了十斤干贝虾米海鲜粥的材料,断不会让小相爷难受。” 

  “你明天做好了,我亲自给他端过去。事儿在他面前不许显出来,江村脸皮儿薄。”

  “要是奴才透漏一点儿,爷您把我发配了。”

  “知道轻重就好。”

  明珠背着高士奇回毡房,给二人盖好了裘被睡下。第二日高士奇醒过来,身上酸疼未减。

  “喝口水,同仁堂的方子你看看。” 明珠本来坐着喝茶,瞧他醒了递了杯茶。

  “活血化瘀的好方子,只是药材贵了些,寻常百姓普通将士只怕用不起。这是做什么用?” 高士奇正好口渴,昨夜这般折腾让他比平常晚起了两个时辰。

  “给你揉腰的。宽了上衣,我给你揉一揉,免得疼一天。这膏子我也用过一回,还不错。” 明珠说完,把药膏抹在手掌化开搓热。

  “唔……手劲儿真大,这药真是好东西,见效也快。”约一刻钟,明珠把膏子给高士奇揉匀了,完完全全吸收进了肌肤里。

  “你魄门可能有伤,消炎的膏子也有,我给你涂一点儿。” 

  “我自己来吧。”

  “又不是头一回,害羞什么?”

  “光天化日的,有辱斯文。”

  “乖乖儿躺好了吧。你别沾手了。弄好了我给你端海鲜粥去。”

  “草原里有海?”

  “睡傻了不是?奴才提前晒的干贝,虾仁,瑶柱,海参,海菜,鲍鱼,和粳米一起煮。” 明珠趁着和高士奇扯闲篇儿,快速帮人上好了药,检查了一下没有明显的伤痕,他也放了心。

  “妈呀,这得多少银子,你这也太靡费了些。”

  “大老爷们疼个人儿,还心疼银子啊?”

  “嘿,那你也不能流水的银子往外花呀。你才挣多少啊你。”

  “真想知道啊?”

  “不想……”

  “等回了京,年关的时候陪我查一回账。”

  “……别介,您的家事儿。”

  明珠听着高士奇这么说,也不再跟他掰扯,端了海鲜粥碗进来。

  “真香啊,没想到在这儿吃到这粥。你来一口不?” 高士奇家在钱塘,附近多河鲜,偶尔也煮粥,只是没明珠这个用料足。他尝着香,就给明珠喂到嘴边了,又想着这样儿忒没规矩,不能只顾着自个高兴,瞅着明珠没张嘴,他刚要收回手,明珠就攥着他腕子,喝了粥。

  “喜欢吃海鲜?” 明珠问。

  “恩,钱塘江是进海口。” 

  “等这趟差事办完了,我带你去趟天津,吃海鲜。”

爬墙高手

三人行(51)

  

[图片]

@无名  图

  过了年明珠把大阿哥,四阿哥叫到家里来吃饭,顺便交代差事。

  “大阿哥,你心思不在治民理财、知人善任上头,回军中去吧,我跟皇上上了折子,吏部和户部交四阿哥管。” 明珠端起酒杯,看着两位年轻皇子,四阿哥生母乌雅氏出身不算高,但这孩子性子内敛,做事有规矩章法,虽不得皇上看重,将来也必成大器。

  “舅舅……” 大阿哥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舅舅不仅突然致仕,还将自己手中的权利交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皇子。

  “明相,我自知根基尚浅,恐怕难当大任。” 一直以来四阿哥都是跟在大阿哥后头做事,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如今明...

  

@无名  图

  过了年明珠把大阿哥,四阿哥叫到家里来吃饭,顺便交代差事。

  “大阿哥,你心思不在治民理财、知人善任上头,回军中去吧,我跟皇上上了折子,吏部和户部交四阿哥管。” 明珠端起酒杯,看着两位年轻皇子,四阿哥生母乌雅氏出身不算高,但这孩子性子内敛,做事有规矩章法,虽不得皇上看重,将来也必成大器。

  “舅舅……” 大阿哥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舅舅不仅突然致仕,还将自己手中的权利交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皇子。

  “明相,我自知根基尚浅,恐怕难当大任。” 一直以来四阿哥都是跟在大阿哥后头做事,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如今明珠却将两大部交给了自己。即是捧也是杀。

  “四阿哥,你不必推脱了,皇上已经批了折子,三日后赴任,开了春我要送高士奇去钱塘,走之前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明珠说完和两位皇子用了酒菜,话了家常,问宫中惠妃一切都好。

  等四阿哥出了府,大阿哥自然不肯走。

  “舅舅,您怎么要把吏部户部都给老四啊,侄儿不懂,还请舅舅示下。” 大阿哥知道事出有因,仍然气鼓鼓的。

  “傻孩子,你以为舅舅怎么致仕的?老索如今闭门不出,也算拜我所赐。可是皇上一心保着太子爷,现在我就是把吏部户部都留给你,瞧着风光,实则是把你架在火上烤。我且问你,若我不在朝中,你足以自保否?”

  “若是有人有心寻衅滋事,只怕……不能。”

  “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如今咱们退一步,你回军中,福全大将军是个忠厚之人,我倒也放心。至于四阿哥,这孩子性子内敛,锋芒不露,他没有母族势力支持他,瞧着事事儿低调,实则韬光养晦,这一点你不如他。吏部和户部都是我的人,如今就是都给了他,也未见得成事儿。就是成了事儿,也有太子那帮人不容他。咱们啊,坐山观虎斗吧。” 明珠说完,看了一眼大阿哥,这孩子的脸上已经从一开始地气愤变成了震惊又变成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竟然是这样。”

  “傻孩子,你的心眼儿太实了,照顾好你娘。容若他现在是御前侍卫,我让他学着当家管家,你们俩可以来往,但是一切当心。莫让人参奏你们结党营私,明白吗?”

  “明白了舅舅。”

  “咱们现在不争便是争,争得太早了,没有好处。”

  明珠送走了大阿哥,想想没什么不放心的事儿了。过了几日开春,他带着糊好的风筝并几个孩子们去通州踏青。高士奇拿着风筝,靳治豫往后跑着,不一会儿就飞起来了。

  “这风筝真漂亮啊。飞得好高。”容若感叹

  “容若,你试试我的做风筝啊。”靳治豫跑到了容若身边,两个人合力共同放风筝。

  “这孩子果然是心灵手巧地,第一回做就这么好。” 明珠看着容若的风筝乘风而起,和高士奇的不分胜负,大概以后容若这孩子不会缠着自己做风筝了。

  “这是靳大奶奶的功劳。” 高士奇说完把手里的线递给了小虎那孩子,他眼热了半天,靳大奶奶正打开餐布布置餐食,笑盈盈得看着他们。

爬墙高手

三人行(50)

  

[图片]


  明珠给皇上递折子请辞:奴才恭请圣安,如今旧臣高士奇累月沉疴,病情反复,喜怒无常。便寻名医不得治,实乃奴才之过。城西南有名医赵炳林,擅专此疾,秘密唤入,令视之,久不能言,曰心障难除,只赐养身方离去。奴才有负圣恩,自知罪孽深重,仕途近三十载,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然圣上心胸宽宏,恩德慈厚,实乃奴才不堪大用。今愿祈归,送高江村回籍,或有最后一线生机。

  玄烨收到明珠致仕辞官的折子,一时间满朝哗然,如今索额图闭门思过无圣旨不得出,徐乾学休致回籍,明珠又上书求归,一时间人人自危,不明所以。

  “明珠,朕去看看高士奇。” 下了朝,玄烨......

  

  

  明珠给皇上递折子请辞:奴才恭请圣安,如今旧臣高士奇累月沉疴,病情反复,喜怒无常。便寻名医不得治,实乃奴才之过。城西南有名医赵炳林,擅专此疾,秘密唤入,令视之,久不能言,曰心障难除,只赐养身方离去。奴才有负圣恩,自知罪孽深重,仕途近三十载,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然圣上心胸宽宏,恩德慈厚,实乃奴才不堪大用。今愿祈归,送高江村回籍,或有最后一线生机。

  玄烨收到明珠致仕辞官的折子,一时间满朝哗然,如今索额图闭门思过无圣旨不得出,徐乾学休致回籍,明珠又上书求归,一时间人人自危,不明所以。

  “明珠,朕去看看高士奇。” 下了朝,玄烨也没说准不准,只说先去看看人。

  “只怕冲撞圣驾,还请勿怪。”

  “他到底怎么了?” 玄烨本来走在前面,突然回过身,明珠说高士奇喜怒无常,不知怎的了。

  “回皇上话,江村他,一开始只是呆了些,后来日日给容若,靳治豫讲经不辍,奴才担忧他的身体,提醒他要休息,结果到了如今,竟然行为有些反常,经常说些傻话,皇上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了。”

  “他身体怎么样了?”

  “身体似乎无虞,只不过也得好好养着。”

  “走,今天朕倒要看看这高士奇,怎么个喜怒无常法儿。” 玄烨着人换了便装出紫禁城,到了明珠家里,高士奇本来正坐在廊下发呆,远远看见了玄烨也不跪拜,掉头就跑。

  “大胆!高相你……” 梁九功跟在玄烨身边儿,刚想开口就被玄烨拦住了。

  “他怕朕,怕成这个样子吗?” 

  “皇上息怒,江村如今受不得刺激了。”

  “到底因为什么,只因着朕一句话?那晚不是他第一次跟朕了。” 玄烨当夜并未弄伤了高士奇,反而称得上体贴,本打算第二天就和他言归于好,结果他却发烧了。

  “皇上,您金口玉言,江村怎么能不害怕?当他要面对当朝天子,也是肌肤相亲之人的折辱,您叫他一个满腹经纶的人如何受得?” 明珠问完话自知不妥,高士奇已经跑没影儿了。

  “朕说了,只是逗逗他。他不肯好好听话。何况当初北党的人上折子,里头就没你们的事儿吗?” 玄烨被激出了火儿,面对这样的高士奇,他无可奈何了。

  “皇上,江村他是人,不是玩物。君要臣死,为国为民,甘愿赴死。可是您私设邢堂,用宫中的手段逼迫他低头,非圣君所为。您一心偏袒太子,奴才无可厚非,可是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他们惹出来的,买淤田,抢民女,杀民夫,结党营私,侵吞国库,铸造康熙通宝,私贩黄金、人参、铜,您不是不知道啊。我们做奴才的,真话说不得,假话也说不得,到底如何,请圣上示下。” 明珠这句话,已经是掉脑袋了。不过这就是以退为进的好处,请辞的折子递上去了,皇上不能无缘无故杀人,更不是为了党争或者争储,如今倒把话说开了。

  “今天不说这些,你的折子朕批不了。” 玄烨听着明珠破罐子破摔质问自己为何如此偏袒,又不能当即发作。

  “请皇上准了奴才一条活路,让奴才风烛残年,照看江村。奴才带着他回钱塘去,我们俩已经年过半百,新的大臣也上来了,没有必要留着我们碍眼了,圣上。” 明珠说完重重磕了头。

  “你打定主意当真要走?纳兰一族,还有胤褆你都不管了?” 玄烨问他

  “皇上,他们都是您的子民,奴才岂敢僭越?若回了钱塘江村有点儿起色,也算不辜负您的恩德。” 

  “罢了,你送他回去,好生照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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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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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陪着高士奇在家休息了半个月,捡起了老手艺,马上开春儿了,他给高士奇做了个风筝。

  “阿玛,您也太偏心了些。这风筝我年年想要,可是年年都没有。” 靳治豫来找容若读书,就瞧见他跟明相撒娇卖痴要风筝。

  “这有何难呢,相爷,公子想要风筝,万望让学生偷师几回,我给容若做一个。” 靳治豫如今在大阿哥军中任事,偶尔也和四阿哥办差。

  “既然是学生,那就好好看着。” 明珠正糊着风筝,靳治豫赶紧过来认真瞧着。

  “阿玛,这风筝没几年的手艺,哪里飞得高啊。给我们俩也做一个嘛。”

  “你啊,小时候教你都不肯学,多大人了还缠着阿玛?靳...

  


  明珠陪着高士奇在家休息了半个月,捡起了老手艺,马上开春儿了,他给高士奇做了个风筝。

  “阿玛,您也太偏心了些。这风筝我年年想要,可是年年都没有。” 靳治豫来找容若读书,就瞧见他跟明相撒娇卖痴要风筝。

  “这有何难呢,相爷,公子想要风筝,万望让学生偷师几回,我给容若做一个。” 靳治豫如今在大阿哥军中任事,偶尔也和四阿哥办差。

  “既然是学生,那就好好看着。” 明珠正糊着风筝,靳治豫赶紧过来认真瞧着。

  “阿玛,这风筝没几年的手艺,哪里飞得高啊。给我们俩也做一个嘛。”

  “你啊,小时候教你都不肯学,多大人了还缠着阿玛?靳治豫随大奶奶,是个手巧的孩子,哪儿像你?” 

  “明相,准备到哪儿踏青去?不如让我们几个小辈儿跟着侍奉,凑一处也热闹些。我让我娘准备些新鲜的点心吃食,果子蜜饯。” 靳治豫知道明珠是为了哄高士奇,这事只瞒着容若他们。

  “行啊,按我说大奶奶的手艺真是没得说,心思也精巧。这做出来的吃食我府上的厨娘都自愧不如。要是大奶奶愿意,我在大栅栏有间屋子空着,奴才也都是现成的,让大奶奶出方子,我出银子,咱们合伙儿开个点心铺子。” 如今靳治豫当差,每个月虽有50多两银子,真盘算起来还是寒酸了些。

  “等我回去问问我娘。” 靳治豫学着明珠的样儿,也给容若糊了风筝。等他在明府用完了饭回去,正好娘亲在家做栗子酥。

  “额娘,今日我去明相府上,相爷说您点心做得好,他想在大栅栏开个点心铺子,咱们家出方子就成。从阿玛过身到进京,莫不是明相和高相在照顾咱们。相爷手里不缺钱,还是惦记着咱们家。” 

  “好孩子,是这个理儿,当初你的命是高相爷救的,去给我拿纸笔来,我把最近的点心方子给相爷写下来,咱们日子虽然平常,可该存着有恩必报的心。” 靳辅夫人把豌豆黄、枣泥糕、如意卷、糯米凉糕、双色马蹄糕、山楂糕、桃酥、贵妃饼、奶皮酥、枣花酥、一字酥、虾米酥、黄油酥、梅花酥、萨其马、芙蓉糕等一一写了,再请人装订成小册子,纸用黄卷,墨用三草,防火防霉。弄下来已经过了两三日,她亲自给明珠送了册子。

  “相爷,江村如何了?我带了你们喜欢的点心,今天新做的。” 靳夫人回京两月有余,如今新妇已要进门,她的气色和精神好些了。

  “劳嫂夫人挂心,得亏您当初日日过来操持他的一日三餐,茶水点心,如今身体恢复了,精神也好了些。过几日我带他和孩子们去踏青,夫人若愿意过来,带着家里的一块儿,咱们也热闹热闹。” 明珠知道此次高士奇康复,得亏靳大奶奶费心照顾着。每日饮食虽然清淡,可是一滋一味,俱是心意。这是家里厨子做得再好,也比不上得。

  “相爷哪里话,治豫那孩子回家跟我说了,您想开个点心铺子,方子我写好了,相爷但可拿去用,至于咱们两家合股,我在这儿先谢过明相的恩德,只不过这分成我万万不能要。” 靳夫人说完来意,高士奇正好进来。

  “原来是嫂子来了,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嫂子别客气,这是老明,靳辅在的时候他的船放行过河没有八十也有一百,够买千八百的铺子。您跟他客气什么?” 高士奇老神在在的教靳夫人可劲儿薅羊毛。

  “说得是。嫂子别客气了,一个小铺子,不值什么。马上靳治豫那孩子娶妻,彩礼皇上出了,我们俩好歹也得操持些。” 明珠看着高士奇插科打诨,打开点心盒子吃点心,酥皮儿掉渣儿。

  “江村,喝口茶水。” 靳夫人怕高士奇噎着,赶忙给他递了一盏热茶,仿佛一个爱护小叔子的老嫂子。

  “嫂子,过几天我们去踏青,您把家里孩子们,郭叔他们都带上。咱们出去散散心,到通州运河那边儿,再坐回船。” 高士奇吃得香,明珠和靳夫人彼此对望一眼,心里都有了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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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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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带着高士奇沿着河道一路走。现在天气还有些冷,路上的行人不多,明珠提前让人布置了官驿,碳火钱给足三倍,吃食都要最新鲜的,每天热水要烧的充足,明珠出手大方,又是朝廷大员,一路上的官差无往不应。

  “哎呀,明相爷,可真是沾光了。” 高士奇此时仰倒躺在车架里,每天明珠不着急赶路,逢驿便歇,只有京城带过来的大夫早早送去了河道衙门,为靳辅诊治。

  “小猢狲,一天到晚的揶揄我。见到靳辅你准备怎么说?” 明珠看着高士奇离开京城,心情便一日好上一日,仿佛终于飞出了牢笼,翱翔于天际。

  “紫垣一生实心任事,对我那死心眼儿的兄弟也是照顾颇多,如果...

  

  

  明珠带着高士奇沿着河道一路走。现在天气还有些冷,路上的行人不多,明珠提前让人布置了官驿,碳火钱给足三倍,吃食都要最新鲜的,每天热水要烧的充足,明珠出手大方,又是朝廷大员,一路上的官差无往不应。

  “哎呀,明相爷,可真是沾光了。” 高士奇此时仰倒躺在车架里,每天明珠不着急赶路,逢驿便歇,只有京城带过来的大夫早早送去了河道衙门,为靳辅诊治。

  “小猢狲,一天到晚的揶揄我。见到靳辅你准备怎么说?” 明珠看着高士奇离开京城,心情便一日好上一日,仿佛终于飞出了牢笼,翱翔于天际。

  “紫垣一生实心任事,对我那死心眼儿的兄弟也是照顾颇多,如果没有他一心一意治理黄河,天一的性子未必能成事儿。这一趟过去,若是真不成了,让他放心把家眷交给我。” 高士奇听明珠问靳辅的事儿,面目整肃,神情悲凉。

  “别太难过了,孩子们都还在,京中有消息了,皇上罢免了郭琇,徐乾学贪赃枉法,破坏朝纲,已经休致回籍了。” 明珠停住马车,此时日头西落,正好到了一处馆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