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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长安

【隐囚】克制

#第五人格,隐囚cp

#ooc见谅,全文8.2k+,请酌时阅读


Chapter 0 


火焰吞噬了所有,只有一地漆黑的余烬。


阿尔瓦闭上了眼。


也好。


Chapter 01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抚在卢卡·巴尔萨的脸上,长久趴在桌子上的动作让他双臂酸软,再加上透过眼帘的强光,这位小天才终于舍得从满桌子的草稿上抬起头。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卢卡打算再伸个懒腰。


刚一挺直身体,肩膀上明显大了不止一个...

#第五人格,隐囚cp

#ooc见谅,全文8.2k+,请酌时阅读


Chapter 0 

 

火焰吞噬了所有,只有一地漆黑的余烬。

 

阿尔瓦闭上了眼。

 

也好。

 

 

Chapter 01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抚在卢卡·巴尔萨的脸上,长久趴在桌子上的动作让他双臂酸软,再加上透过眼帘的强光,这位小天才终于舍得从满桌子的草稿上抬起头。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卢卡打算再伸个懒腰。

 

刚一挺直身体,肩膀上明显大了不止一个号的外套就掉在了地上。

 

卢卡有点懵,看着地上熟悉的外套,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他的老师阿尔瓦·洛伦兹给他披上的。

 

还以为老师今晚不会过来看他了,结果还是凌晨的时候过来给他披衣服啊。

 

这般想着,他藏不住心底的那点愉快,将衣服卷了起来,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继续开始在纸上勾写涂画。

 

怀里的衣服渐渐感染上卢卡的温度,酝酿出暖意,这让卢卡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笑意。

 

嗯……总觉得,有什么很让人高兴的事情发生了,已经比研究永动机更快乐了!

 

到底是为什么,卢卡自己也说不上来。

 

只是在计算的同时,数着时间,因为很快,老师就会过来催他吃早饭!

 

“噗……”一想到那位大发明家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还得过来操心他会不会饿肚子,卢卡直接笑了出来。

 

思路卡住后,卢卡忍不住,又在草稿纸的角落开始涂画,而每一次勾画出的线条组成的轮廓,全部都是自己的老师,没有例外。

 

画着画着,卢卡突然又笑了,小虎牙露了出来,他又扯过一张纸,他想再画一幅,就是老师皱着眉头让他不要再重复一个符号错误的写法的时候,皱着眉头的样子。

 

只不过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很帅啦!卢卡希望,老师的眼睛可以一直看着自己,所有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自己。

 

毕竟老师只有他一个学生嘛!他也只有这么一个老师!

 

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了卢卡天才的头脑,没有给他对于感情的感知力,费心于研究的卢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自己老师的那一点不一样的情愫。

 

卢卡只知道,这份感情带来的快乐,同等于对于永动机的追求。

 

 

 

Chapter 02

     

最先发现卢卡感情不对的是阿尔瓦。

 

也幸好最先发现的是他。

 

当阿尔瓦帮这个把自己照顾得一塌糊涂的徒弟收拾桌子的时候,被满桌子的画像震惊到了。

 

虽然线条还是有些凌乱,但是阿尔瓦还是可以看出,绘画的人已经很尽力地在描绘他的神态,甚至连他微笑时候嘴角的弧度都做了最大的还原。

 

会有徒弟天天观察老师的表情吗?

 

看着自己的画像,阿尔瓦皱起了眉头。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卢卡太沉迷于自己的研究了,而陪在身边的人也都只有他,所以对于感情方面来讲,卢卡见识到的实在是太少了,错把对老师的崇拜当成是年少心动的对象。

 

想到自己在大火中故去的同事,阿尔瓦总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放心下徒弟的生活。

 

“老师,我一定要去参加吗?”卢卡有些不习惯地揪着自己衣领上的蝴蝶结,一只手不安地在自己的脑袋上揉弄,本就不顺的头发被他揉得更加杂乱。

 

“去见见那些小姐们,别整天都呆在屋子里,年少除了研究,还要操心自己的婚姻问题。”阿尔瓦没有办法,拉着卢卡的手放下后,才任劳任怨地给卢卡整理衣服和头发,让这个长相不差的小男生显得更加帅气一点。

 

小男生低着头看着脚尖,有些赌气地说道:“明明老师自己都没结婚……一直单身……”

 

“我没有结婚是因为……”阿尔瓦想要解释的话顿住了,他当初无心这个事情,是自己的那位同事正好出事,巨大的愧疚压在他的心头,以至于他能将自己在房间里关上整整一个月,这才让他没有心思想别的问题了。

 

不过卢卡确实提醒他了。

 

他的年纪和生活,还有目前的情况,他确实需要一位合适的小姐来担任妻子的角色。

 

看着卢卡一脸不情愿地被自己逼进宴会中,阿尔瓦才拿起一边的酒杯。

 

朋友给物色的对象不是没有,只是因为他想教给卢卡更多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想到一种可能,阿尔瓦有些头疼的扶住自己的头,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这种上心,才导致卢卡会对他产生错误的情愫吧。

 

他是老师,他应该及时纠正这种错误的。

 

 

 

Chapter 03

 

最近一个月卢卡发现阿尔瓦有些奇怪。

 

虽然对他的教导和对自己的研究没有落下,但是很明显,阿尔瓦呆在房子里的时间变短了。

 

偶尔回来撞见卢卡后,卢卡总是可以从阿尔瓦的衣服上嗅到女人才会使用的鲜花味道的香水,而那件总是会被卢卡当作被子和抱枕的外套,再也没有披在他的身上了。

 

就像是胸口被压住了一块石头,卢卡却说不清自己哪里不满意,评心而论老师确实该结婚了,并且就只是结婚,又不是收新的徒弟,他为什么要不满意。

 

难道他是在担心老师开始散漫而耽误研究吗?

 

应该就是这样的。

 

再次算错一个数字后,卢卡决定好好找阿尔瓦谈谈这个问题,希望老师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要时刻谨记,他们要完成伟大的事业才行。

 

只是,当阿尔瓦再次回来的时候,卢卡将全部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阿尔瓦这一次回来得很早,并且,他带回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端庄稳重的小姐着装优雅贤淑,举止行为之间皆是大家闺秀的得体,简单的妆容和礼貌的谈吐也能彰显出这位小姐的过人之处。

 

她站在阿尔瓦的身边,阿尔瓦也同样用温柔的笑容看向他,两个人谈笑着走进大门,阿尔瓦搂住小姐的肩膀,看到卢卡后,才向他介绍:“卢卡斯,来认识一下,这位是诺林卡莉小姐,也会是你未来的师母,希望你们可以友好相处。”

 

“你好,巴尔萨先生,常听阿尔瓦谈起你,很高兴认识你。”诺林卡莉微微点头。

 

“你好……”卢卡捏紧藏在背后的拳头,想要对新师母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没办法露出自己的小虎牙。

 

震惊。

 

失望。

 

难受。

 

卢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看见老师搂住了诺林卡莉的肩膀,他看见老师为诺林卡莉绅士地拉开椅子,他看见老师记住了诺林卡莉爱吃的所有食物,并且还会特意将对方偏好的菜放得近一些。

 

而他只能佯装不在意,咽下嘴里的东西。

 

 

 

Chapter 03

 

“老师,您真的要结婚了吗?和那……诺林卡莉小姐?”送走诺林卡莉后,阿尔瓦刚回来,就听见卢卡这样问。

 

“是的。”阿尔瓦看向卢卡,还完全是一个毛头小子的卢卡,压根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将那点心事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就差再耷拉个耳朵尾巴抱着他的腿不让他结婚了。

 

果然,当阿尔瓦回答了后,卢卡眼里的那点光迅速熄灭了。

 

他看着卢卡抿了一下嘴唇,甚至用罕见的迷茫的眼神看了他一样,才低下头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违心地说了一句:“那、那真是太好了……师母很漂亮,恭喜老师了。”

 

“谢谢。”阿尔瓦没有多言,他知道,接下来卢卡一定会继续追问。

 

“老师……老师是什么时候找到师母啊,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刻意装轻松的语气反而让卢卡的音调怪了起来。

 

早就料到的阿尔瓦没有拆穿,将自己早就整理好的话语拿了出来:“差不多也就一个月前吧,我对她一见钟情,觉得感情大抵也就是这样,希望这个人以后能站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共度余生。”

 

“共度余生”这四个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狠狠扎了卢卡一下,刺得他生疼。

 

完全脱离自己掌控的情绪袭上卢卡的大脑,眼睛莫名其妙的酸涩让卢卡只能丢下一句“实验还没做完要先走了”就匆忙离开了。

 

一瞬间,卢卡突然觉得自己狼狈得不行,却又不知道这种心情的由来。

 

身后的阿尔瓦没有叫住他,也只是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今晚的实验做不好的不仅是卢卡一个人,就连阿尔瓦自己也被影响了。

 

犹豫之中,他将被他束之高阁的装着赫尔曼手稿的盒子打开,在赫尔曼手稿的最下面,压着一张他上次去卢卡房间拿回来的一张草稿纸,上面没有什么公式,铺满的只有描绘他的脸的线稿。

 

纸张右下角,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涂鸦,杂乱的小马尾一看就知道是卢卡自己,比了一个剪刀手。

 

“画错了。”阿尔瓦突然说了一句,行动快于大脑,他拿起笔,在那个咧开嘴笑着的小人上面,补了一对尖尖的小虎牙。

 

后知后觉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阿尔瓦欲盖弥彰一般扔掉了笔,将那张草稿纸草草折了起来,重新压在了赫尔曼手稿的最下面。

 

心累的他没有再将盒子放回远处,只是在书架上用书压住了后,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面对着桌面上冰凉的实验器材,他扶住了自己的头。

 

都是错误的……

 

他要亲手断绝。

 

 

Chapter 04

 

婚礼举行在两个月后,美丽的诺林卡莉穿着洁白的婚纱,伸手挽住了阿尔瓦的胳膊,她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没有半分假。

 

“原来小姐穿上婚纱,会这么高兴吗?”阿尔瓦任由诺林卡莉动作,他今天穿着低调的黑色西装,站在诺林卡莉身边,再加上这位发明家的脸本身就有着贵族的优雅,两个人站在一起格外养眼,共同接受着小镇居民的祝福。

 

两人一起向殿堂走去,诺林卡莉小声向阿尔瓦说道:“虽然当初答应这段婚事只是因为年龄到了,再加上您确实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不过步入婚姻殿堂这种浪漫的事情,是个女人都会感到幸福的吧?”

 

阿尔瓦垂下眼帘,他没有回话,因为他选择了诺林卡莉,也是因为对方是一位聪明并且适合的女人。

 

“虽然很难保证我对您有感情的产生,但是还是希望以后的生活能好好相处,洛伦兹先生。”诺林卡莉说着,和阿尔瓦走到了神父的面前。

 

庄严肃穆的婚礼在神父的祷告中缓慢进行,阿尔瓦觉得时间过得缓慢极了,因为他看到了卢卡的眼神,一双眼睛空洞无比,丝毫见不到欣喜的神色,脸上却还要扯出来祝福老师婚姻的笑容。

 

他从未在卢卡的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他的印象中,卢卡应该永远都是眉飞色舞的样子,自信骄傲着接受“小洛伦兹”的称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阿尔瓦看见诺林卡莉笑着答应了什么,又看见满座客人和神父都看向自己。

 

在卢卡的注视中,他说出了那句回答:

 

“我愿意。”

 

白鸽飞舞,在如雷声一般轰动的掌声中,他拥抱了他面前的妻子。

 

站起来祝福他的居民,终于挡住了卢卡。

 

婚礼宴会和想象中那样进展顺利,阿尔瓦和诺林卡莉站在一起接受前来朋友的道喜,而诺林卡莉邀请来的年轻小姐们,似乎都对卢卡很感兴趣。

 

参加老师婚礼的缘故,卢卡终于愿意稍微修剪一下他的杂毛了,露出一张少年人特有的青春阳光的脸,举着草莓蛋糕,对着涌上来交谈的小姐们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赔笑,扯着自己熟悉的一些钢琴知识,保证话题不会太尴尬。

 

阿尔瓦视线落在自己揉着自己脑袋的卢卡身上,又看了一眼眼里都是崇拜的小姐身上,过了几秒,他收回了视线,给妻子递上一杯饮料。

 

这样就好。

 

这样一切都重回正轨了。

 

只是他不知道,从卢卡知道诺林卡莉小姐的存在开始,他就渐渐地开始学习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他笑着将一块烘烤得香甜无比的草莓蛋糕放入口中。

 

奶油融化,弥漫在整个口腔里,草莓的汁水顺着喉道一路滑下去……

 

所过之处,皆是苦涩。

 

 

 

Chapter 05

 

婚后的生活平静又平凡,卢卡重归之前那个勤勉好学的学生形象,似乎他自己也知道了他不能总是让老师照顾,慢慢的,他的桌面开始变得整齐,生活也变得规律,很少出现之前总是忘记吃饭的情况了。

 

而演算过后的草稿纸上,都只会有精妙的公式和严密的计算,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除了对永动机越来越深的执念,阿尔瓦已经完全找不到卢卡对他的别的感情了。

 

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现在有妻子,有徒弟,等他能把卢卡对永动机的执念纠正过来,不要让卢卡重走赫尔曼的老路之后,再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都传授给卢卡,为他寻一位可人的恋爱对象,生活就真的彻底圆满了。

 

安稳的日子持续了半年,直到卢卡打开了那被书压住的,没有放回原处的,有着赫尔曼手稿的盒子。

 

一切都被打破了。

 

一场师徒之争,他们两个人成了别人棋盘上互相厮杀的棋子,谁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谁都想参与进来指责两句,这场争论成了所有人的谈资,所有人都站在了道德的最高点,对他们进行指点。

 

“老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深夜的实验室,卢卡关上了门。

 

桌前还在做实验的阿尔瓦皱起了眉头。

 

他不知道卢卡看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卢卡误会了多少,又有谁还站在背后推动事情变成了这样,他只是没想到,这几年的朝夕相处,卢卡仅凭着几张手稿,都击碎了对他全部的信任。

 

“你出去吧。”阿尔瓦现在不想跟卢卡多说一句话,他手上的电力实验还未结束,仍存在一定风险。

 

可是阿尔瓦现在的样子落在卢卡的眼里,像极了无力辩白的模样,卢卡愤怒又失望,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对阿尔瓦有着仇视的感觉,漫天而来的冲动让他近乎快要冲昏了头脑,对别人一向和气的他突然对着老师大声质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些东西明明不是您的!”

 

“您为什么不解释?”

 

“难道名誉真的比科学的真理来的吸引人吗?”

 

卢卡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后,阿尔瓦终于抬起来头来。

 

一向温柔的暗金色瞳孔里,流露出了巨大的失望,全部涌过来,让卢卡深深地窒息了。

 

时隔几个月后,老师的目光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只是那眼神再也不复当初了。

 

情绪冲昏了头脑,他上前抓住了阿尔瓦的衣领,把他撞到了书柜上,冲动的情绪下,他终于开始了口不择言:“一个江郎才尽的小偷,不配拥有这样的智慧,您独占我父亲的研究成果,又一直阻拦我的研究,怎么,就这么怕被人抢了先?”

 

这样无礼的质问让阿尔瓦忍无可忍,累积起来的失望让他也开始了对卢卡的攻击:“一个将自己老师的实验成果卖给对手的叛徒,又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咒骂他的老师!”

 

他们爆发了他们相识以来最大的争吵,疯狂的,混乱的,完全不顾及对方感受的,只是单纯的情绪发泄。

 

他们自私,自我,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有的怨气,只是当阿尔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推开了卢卡。

 

而卢卡倾斜的时候,握住了桌面上实验还未结束的电源线。

 

刺目的电流照亮了阿尔瓦金色的眼睛,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钟一样,不安席卷上阿尔瓦的心头,他只能大喊出这个人的名字——

 

“卢卡!!!”

 

巨大的火焰包裹住了他们,电流穿过身体的痛苦让阿尔瓦快要蜷缩起来,他生命最后下意识的举动,居然是将卢卡推出了爆炸的中心。

 

与多年前的大火一模一样。

 

只是上一次在中心的人,是赫尔曼,不是他。

 

爆炸的气浪似乎将卢卡推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阿尔瓦低着头坐在地上,他背后是自己的书桌,火焰席卷了一切,疯狂舔舐着可以吞噬的东西,小爆炸还在不断进行,飞溅的玻璃碎片扎进阿尔瓦的身体,他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睛,想要寻找什么人一样。

 

突然,书架上的盒子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身边,赫尔曼的手稿散落一地,气浪吹起来几页纸,一张泛黄的折起来的纸张被吹开,正好落在他的眼前,火光照亮了上面的涂鸦,一笔一画,皆是自己的脸。

 

剧痛之下,阿尔瓦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烟气熏得生疼,他伸出那只没有断掉的手,想要拿起那张正在被火焰焚烧的纸,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扑灭上面的火焰,因为纸张的右下角,是自己加了小虎牙的,灿烂着笑着的卢卡。

 

可是那只手,终是垂下了。

 

火焰吞噬了所有,只有一地漆黑的余烬。

 

阿尔瓦闭上了眼。

 

也好。

 

 

 

Chapter 06

 

当卢卡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别动,巴尔萨先生,您的身体遭受了电流的强击,我们还在为您进行下一步检查。”护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大脑传来的痛楚让卢卡自己明白,这次受到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

 

他想说话,可是缠得满满的绷带让他张口都有点费力。

 

玻璃瓶里的液体一点一滴进入他的身体,凉意也随着血液的流淌蔓延他全身。

 

他的眼神死寂沉沉,一直盯着天花板,像是等待审判一样,在第三天,他终于等来了士兵——

 

“巴尔萨先生,我们怀疑是您蓄意谋害了您的老师阿尔瓦·洛伦兹先生,现在需要您接受调查。”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卢卡仿佛一具尸体一样僵硬地扭头,看向前来的士兵,他张嘴里,发出一个比哭还难听的音节:“他……”

 

“洛伦兹先生在那场大火里已经故去了。”

 

卢卡一顿,却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起身,下床,拔掉了正在输的点滴,将自己的双手伸给了士兵。

 

坐在监狱的当晚,清冷的月光透过四四方方插着铁栏的窗口透了进来,卢卡坐在石凳子上,胳膊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头看着地面。

 

他死了。

 

恍惚间,卢卡尝到了不真实的感觉。

 

大脑的麻痹让过往的纠葛逐渐模糊,连同老师的脸,哪怕自己已经画过无数遍,但是在记忆里,都变成了那场大火发生之前的那一秒,阿尔瓦推开自己后大声喊着自己名字时候的表情。

 

很快,监狱原本干燥的地面,聚起了一小滩水坑,积水停留不了多久,又慢慢渗透了下去。

 

 

 

Chapter 07

   

获刑的卢卡在正式穿上那身黑白条纹的囚服前,做了最后一件事。

 

他整理了他这些年跟着老师干事积累下来的财产,包括法庭都漏下的部分,都全部交给了老师的遗孀——诺林卡莉小姐。

 

“其实你不必全部给我的。”穿着黑色裙子的诺林卡莉还是像以前那样优雅贤淑,丈夫的死对她并没有留下阴影,这位聪明的女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婚姻的虚假,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可惜她还未对体贴的丈夫产生什么别样的感情,丈夫就遭到了这样的飞来横祸。

 

算了,命运如此,她也不能有太多的怨言,不如操心接下来的事情,比如拒绝丈夫的徒弟递过来的庞大家产。

 

“老师他……”卢卡抿了一下唇,“洛伦兹先生他,很喜欢您。”

 

迎上诺林卡莉疑惑的目光,卢卡将自己财产的清单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才继续说道:“洛伦兹先生他对您一见钟情,你们本应该很幸福的。”

 

“洛伦兹夫人,我很抱歉。”

 

说完,他也没有想听诺林卡莉解释的意思,转身跟着士兵离开了。

 

牢狱里的生活日复一日,卢卡的大脑没有得到治疗,他的记忆力开始变得一日不如一日,脖子上沉重的镣铐让他逃脱不开一种情绪,死亡的事实逼迫着他,让他对生活中残余的事情开始逐渐放弃,渐渐的,卢卡只剩下了对永动机的执念。

 

直到陌生的人将他保释了出来,一封声称可以解决他一切困惑的邀请函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坐在盛满稻草的牛车上,离开了熟悉的地方。

 

“欢迎来到这里,巴尔萨先生,您将作为求生者在庄园中进行游戏,逃出去,才是您唯一的选择。”卢卡来到庄园,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夜莺小姐嘱咐,“祝您游戏愉快。”

 

 

Chapter 08

 

庄园里的日子和监狱里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每天从规律的工作变成了无休无止的逃亡罢了。

 

就是被狂欢之椅炸上天的时候,真的有点痛就是了。

 

“我说卢卡,你就不能改良一下你的链接器!别让它损耗啊!”一场游戏结束后,奈布抓住了刚被炸上天后复活的卢卡问。

 

“我都能远程帮你修了!你还要干嘛!怎么可能没有损耗!”卢卡收好他的工具,揉了一下青紫的那只眼睛,手指把玩着脖子上镣铐末端的锁链,不服地回应着。

 

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当初的伟大的天才巴尔萨一点边都不沾,完全就是一个刚越狱回来的囚徒,吊儿郎当地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奈布说着话:“据说要来一个新的监管?”

 

“是的,估计马上就到了。”奈布整理着护腕,为下一场游戏做准备。

 

“走走走,看看走!”卢卡一勾奈布的肩膀,“说不定下次看见我还能放我一马,可怜的修机位,老是第一个被追。”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奈布打开他的手,往求生者宿舍走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卢卡不服地哼了一声,双手放在自己的脑后,向庄园大门走去。

 

他躲在树后,向大门方向张望,来接新监管的似乎是使徒安小姐,很少见到这位神秘的监管特意过来接人,这让卢卡好奇地探出脑袋。

 

安怀里的猫已经察觉到了卢卡的存在,猫爪踩在安的肩膀上,向卢卡看过来。

 

游戏外的监管和求生是不能相互伤害的,所以卢卡干脆不躲了,直接大大方方站出来,打算给新来的监管打个招呼,套套近乎,省得以后开局老先追他。

 

可是,当那个披着披风的男人进入卢卡视线的时候,卢卡楞住了。

 

大火中的记忆逐渐清晰,耳鸣嘶鸣在耳边让他头晕目眩,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卢卡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想把自己理智中的仇恨强行扯出来控制自己的表情,可是心脏深处涌出的欣喜却强迫着他的嘴角向上。

 

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他露出了一个扭曲的怪异表情,站在不远处,对着那个白色头发新监管,缓缓吐出一句——

 

“你没有死……”

 

发现了卢卡的存在,阿尔瓦冷漠的猫眼和他对视了一秒,像是对一个平常朋友……不,连朋友都说不上,只能说是一个认识的人那样,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许久不见。”

 

“你没有死……”卢卡却不能这样淡然接受,他想上前去看看阿尔瓦,因为现在的阿尔瓦已经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不仅剪去了头发,还缠满了绷带,脸上到处都是蔓延的痫痕,摊开在皮肤上。

 

再就是那双暗金色的猫眼,寻不到半点温柔,只剩下冰冷的淡漠。

 

好像阿尔瓦真的已经放下了所有,只有卢卡一个人,还没有放下过往的执念。

 

“洛伦兹先生,你们认识吗?老朋友?”安抚摸着怀里的猫,问阿尔瓦。

 

“以前认识,”阿尔瓦将视线收回,回答着安的话,他再也没有多看卢卡一眼了,“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已经没有关系了。

 

卢卡底下了头。

 

其实也没错,从最开始,他对阿尔瓦产生的那点错误的感情开始,就不该有关系的。

 

更别说后面,是他的鲁莽无知,导致了多年前和父亲一样的大火。

 

早就应该没有关系的。

 

要是他早能放下,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虽然不知道阿尔瓦是怎么复活的,但是此时的阿尔瓦,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们没有关系了。

 

卢卡擦了一下眼睛,转身向求生者宿舍跑去。

 

而安也是带着阿尔瓦向监管者宿舍走去。

 

两个人向相反的方向走着,卢卡没有回头,一头杂毛在风中摇晃。

 

只是,在卢卡身影即将变小到消失的时候,阿尔瓦扭头看了一眼。

 

那囚服映入眼角之后,他又重新看向前面。

 

像是宣誓一样,他对着安再次重复了一遍——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END——


腊月十五日

穿成自设后超像太宰治的我成了费佳他妈(10)

  

  文笔烂逻辑烂

  

  兽人世界观

  

  大概率ooc致歉

  

  晚不是太宰治同位体

  

  

  

  

  

  

  

  1.

  一个好消息,我不用动脑子了。

  

  一个坏消息,兔兔我呀,有大麻烦了呢。

  

  我苦大仇深地盯着手中的资料,整只兔子低着头站得笔直,死活不肯抬眼。

  

  某只绿眼猫猫凑过来戳了戳我,见我持续性装死,又加大力度接着戳。

  

  悲伤地按住了猫爪,我半是演戏半是真心,“乱步大人,侦探社也有职场|霸|凌吗?”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哼哼哼等你入职再说吧实习生。”江...

  

  文笔烂逻辑烂

  

  兽人世界观

  

  大概率ooc致歉

  

  晚不是太宰治同位体

  

  

  

  

  

  

  

  1.

  一个好消息,我不用动脑子了。

  

  一个坏消息,兔兔我呀,有大麻烦了呢。

  

  我苦大仇深地盯着手中的资料,整只兔子低着头站得笔直,死活不肯抬眼。

  

  某只绿眼猫猫凑过来戳了戳我,见我持续性装死,又加大力度接着戳。

  

  悲伤地按住了猫爪,我半是演戏半是真心,“乱步大人,侦探社也有职场|霸|凌吗?”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哼哼哼等你入职再说吧实习生。”江户川乱步明显入了戏,得意洋洋并且超级可爱地仰起头道:“现在,快去按照乱步大人的话去做!”

  

  简而言之,我需要扮演的是一个“同情心爆棚”“怀才不遇并且被前辈欺压”的实习生,依照乱步大人给我的剧本通过细心观察“独自探查出”案件的真相。

  

  “至于扮演理由是什么,晚桑就自己去找吧——”猫猫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帽子,依旧眯着眼道,“名侦探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在这初夏的上午难得的感受到了寒冷,乱步大人,您口中的“更加重要的事”就是去找警员姐姐要汽水和零食吗。

  

  忧伤地在原地杵了一会儿,我老老实实地……继续刚刚的问话。

  

  开玩笑,已经被明确告知的答案那是满分答案吗,那踩分点(?)肯定不是这个啊。

  

  浅浅做个样子问了几句,我扭头就在店门口探头探脑起来,刚刚修筑起来的心理防线又被显然被提前打过招呼的警|员先生体贴提醒可以进去给击溃。

  

  ……乱步大人,感谢您的好心帮助。

  

  但是我虽然能体会到您的善意但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了啊!!

  

  不要突然就给我一个我完全看不懂但是对我好的“完美方案”然后谜语人啊!!

  

  我无能狂怒。

  

  首先,已知名侦探大人让我代替他说出案件真相。

  

  显而易见的多此一举,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冥思苦想,案件的话……

  

  下毒之前的作案动机,过程中有无势力插手,结案后的影响……我只能大概列举几个可能有问题的方面,再细一点就需要一会儿深挖了。

  

  叹了口气,我把这部分在脑海里打包丢得远远的,开始斟酌乱步大人的第二个迷题。

  

  为什么让我来说。

  

  其实这个可能性反而更少,或者说,答案几乎被摆在了我面前,只是我一直在极力避免去思考和面对。

  

  “入职再说”……吗。

  

  等于直接告诉我这个案子以后我可以进入侦探社了。

  

  毫无来由的信任,简单到几乎把提示怼到人脸上的测试,冒险又冲动的选择。

  

  或许还有对于自身能力的绝对自信?我苦笑,于我而言,即使可能已经被看透,都要比简单的“信任”二字要更好。

  

  但是太随意了……

  

  我沉默下来,难以抑制地想起了动漫中太宰治在初见就下定决心带中岛敦进侦探社。

  

  明明不一样的。

  

  我是未知的,不可控的。

  

  能力意味着危险,过于危险的世界让我即使再无害也有足够令人忌惮的能力。

  

  更何况我官方的身份,由特务科“保护”我合情合理。

  

  侦探社终究也只是一个民间组织,能留下我已经是政府部门的让步。

  

  费佳的到来推翻了摇摇欲坠的平衡,让武侦监管两个不定时炸弹?

  

  开什么玩笑,那群|傻|逼|官员要是比三岁孩童智商高也不会排核废水了。

  

  但是让费佳去异能特务科?

  

  这和把书直接送给费奥多尔有区别吗?

  

  没有。

  

  我现在甚至不清楚昨天咖啡店里的人是费佳还是费奥多尔。

  

  难不成要提前把费佳送进默尔索么……

  

  我被自己的脑洞梗住了,算了算了,送进默尔索指不定我家鼠鼠哪天就被这里的果子嘎掉。

  

  被不同世界同一个人杀两次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2.

  我莫名暴躁起来,和好心的警|员先生对上视线。

  

  警|员先生:(官方微笑)……?

  

  我:(笑眯眯)

  

  警|员先生:(背后一凉)

  

  愉快地压榨了一下无辜警|员申请到了专业人员的帮助,我在店内四处张望起来。

  

  喝了几口的冰美式,犯人——或者说是店长小姐提前在冰块里就下好了毒,但是事实上只要查查佐藤小姐的行踪——毕竟看生平,除了对象职业特殊以外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能够得知对方是否得到毒|药。

  

  无色无味能轻易骗过且撂倒一个黑|手|党的毒|药可不是普通市民可以独自制作的。

  

  我想到刚刚地面上白线勾勒出的,比我大上整一圈的形状,对佐藤小姐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好了,现在是动机的部分。

  

  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外面配合警员安抚客人情绪的佐藤美雪,女子神情很淡,偶尔露出浅笑也稍纵即逝,将一个好心无辜的受害者形象演得活灵活现。

  

  接过刚刚拜托警|员先生带来的一整沓资料,我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认真阅读。

  

  “警|察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一位抱着书的中年妇女拽住路过的小警|员,青年人忙的焦头烂额,分出一丝耐心劝诫妇女再等等,却被对方呛了回来,“等等等,你们警|察都已经把案子交给自称是侦探的小孩了,我们缴|税|养着的是警|察还是侦探?”

  

  与她同行的女儿低声劝慰,妇女反而更加嚣张,咄咄逼人,“如果警|察都是像你们一样的薪|水|小|偷,那岂不是没了侦探就活不下去了?!”

  

  略微尖锐的声音传来,江户川乱步动了动头,却也并未理睬,无动于衷地挖了一口布丁填进嘴里。

  

  “……没关系吗,乱步先生?”新入职的警|员小姐姐有些无措,这是她出的第一个外勤,因为各流程不够熟悉前辈就让她负责给这位“乱步先生”买零食——天知道她当个警察为什么还要负责给侦探买零食。而且为什么这位侦探先生看起来什么都不打算做啊。她默默吐槽。

  

  “完——全没关系,”江户川乱步又抽出一块饼干嚼嚼嚼,含糊道,“只是这种程度晚还是可以解决的。”

  

  果不其然,那位侦探社的实习生小姐三言两语化解了冲突,然后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诶?过来了?

  

  警员小姐姐愣愣地看着棕发鸢眼的少女款款走近,没由来的想起电视中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政治家,对方冲她点点头道声辛苦,旋即对那位名侦探微微笑了笑。

  

  “您真会给人出难题……”她听见少女压低声线,明明是抱怨的话语,却反而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的气定神闲。

  

  “原来如此。”身着褐色侦探服的青年略微睁开祖母绿的双眸,被几乎称得上是非人的冰冷目光扫过,年轻的警员小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侦探很快略过了她,直直看向另一位实习生。“选了最大胆的一种啊,晚桑。”

  

  “所以特地过来报个备嘛~”俏皮地眨眨眼,少女露出符合这个年纪的神态,“考官大人的回答是?”

  

  “哼——”仿佛刚刚无机质的审视从未出现在这个孩子气的名侦探身上一般,他气鼓鼓地转过身去,“不要翻车就不错了。”

  

  显然这个回答不在少女的预料之中,她睁大眼睛顿住,良久,蹲下来颤颤巍巍伸手想要揪住侦探的披风,“乱步大人……QAQ”

  

  “……晚果然只是个笨蛋吧!!”闹别扭的名侦探先生再次震惊,少女下意识乖巧微笑,反应过来以后像兔子一样窜……额,警员小姐姐沉默了一下,刚刚还很大佬气质的实习生小姐果断地……窜……了出去。

  

  “哼,一群笨蛋。”某只第n次被误解的绿眼猫猫骂骂咧咧。

  

  今天的晚也在剧本组大佬和听不懂人话且坑人的笨蛋中反复横跳呢。

  

  

  

  

  

  

  

  

  

  3.

  “乱步大人觉得呢?”窗外细小的枝叶随着徐徐微风摇晃,下午的阳光打在嫩绿的树叶上,反射出点点光芒。说话的人闲闲斜倚在沙发上,声音都混在蝉鸣中分辨不出。

  

  “比起另一个家伙,晚可是要可爱的多,”青年举起透明的玻璃珠,如同要透过小小的珠子去看混乱扭曲的世界一般,“而且,”他顿了顿,“■■■■■■■■■■■■”

  

  

  

  

  

  

碎碎念:

  1.

  |傻|逼|日|本|傻|逼|核|废|水

  

  自己管理不当维修不当存了那么多吨核废水还nm光明正大排?

  

  tmd做梦都梦见福岛生鱼片了

  

  

  2.

  下次更大概是国庆了

  

  还是没写完案子:),但是也就差个善后了应该没啥毛病

  

  3.

  江户川乱步说了两句对晚打算干的事儿的关心(?),晚以为这个方法有问题,很慌

  

  (实际上只是表达一下关切的乱步猫猫:……?宁没事吧)

  

  

  

  

腊月十五日

穿成自设后超像太宰治的我成了费佳他妈(8)


  

  文笔烂逻辑烂

  

  兽人世界观,可能会有朝堂权谋

  

  大概率ooc致歉

  

  晚不是太宰治同位体

  

  

  

  

  

  

  

  我真傻,真的。

  

  我光知道尝试营造氛围感深度回忆来找找人设补丁出了什么问题,我不知道那个石头和这个没关系。

  

  那个石头跟费佳有关系。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辣么大一只鼠一个人我眼瞎了才能看不见。

  

  世界意识想弄死我绝对不难,只要不给我人设补丁让我降落的火拼现场就OK,本质上只是个白的不要不要的学生的我绝对活不过几天。

  

  已知祂不想立刻搞我...


  

  文笔烂逻辑烂

  

  兽人世界观,可能会有朝堂权谋

  

  大概率ooc致歉

  

  晚不是太宰治同位体

  

  

  

  

  

  

  

  我真傻,真的。

  

  我光知道尝试营造氛围感深度回忆来找找人设补丁出了什么问题,我不知道那个石头和这个没关系。

  

  那个石头跟费佳有关系。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辣么大一只鼠一个人我眼瞎了才能看不见。

  

  世界意识想弄死我绝对不难,只要不给我人设补丁让我降落的火拼现场就OK,本质上只是个白的不要不要的学生的我绝对活不过几天。

  

  已知祂不想立刻搞我,已知剧本里没有石头,已知我操作大概率正确但是引入了未知变量导致召唤神龙费佳。

  

  可推可能性最高的解释是费佳跟石头有关系。

  

  骂骂咧咧jpg.

  

  我模拟的感官记忆比晚收到快递饲养仓鼠的时间要早,费佳能出现在这里只能是有锚点定位。

  

  锚点·晚:……

  

  我眼神死地看着对方煞有介事地卖了个萌歪歪头,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面色温和地走过来跟我排排坐看“电影”。

  

  实话实说比起惊恐于“我召唤了一只费佳”,我觉得他跟我一起看晚的生平更可怕。

  

  被笔下的人物盯着看自己都写了点关于他|妈|的(非脏话)垃圾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痛苦面具,恨不得穿回去打死那个手欠的自己。

  

  比起观影体里的电影院式,我遇上的大概率是沉浸式体验。

  

  虽然说起来很尴尬,但是我还穿着起初来到这个世界的衣物真是万幸,估计算是我的固定着装了。

  

  我往自己宽大的卡其色外套里缩了缩,怎么说呢,冬天的海边还是很冷的,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般直直剜向心脏,仿佛滚烫的泪水流下的那一瞬也会被冻得坚硬。

  

  但影片还没有开始,主角还未到场。

  

  费佳果然看见了海中的章鱼哥尤渊,这儿这么黑他眼神真好,大佬目光移开,我浅浅松了口气。

  

  脑子一团乱,我尝试反推。

  

  世界意识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费奥多尔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费佳……呢?

  

  我意识到一个盲区。

  

  也许费佳并非是我带到文野世界的,他来的比我要早,因此世界意识让我以“晚”的身份出现。

  

  众所周知,目前剧情里几乎算得上陀总一个人杠着两个剧本组,即使zw最后圆回来了陀总也足够nb。

  

  两个志同道合的费奥多尔只会达成1+1>2的效果——即使一个负责整体布局一个负责鸡毛蒜皮也足够干翻几次世界了。

  

  所以祂是让我这个小垃圾来排除不安定因素的?就我?

  

  况且这不合理,晚会答应祂亲自来的,作为她的“造物主”我最是清楚。

  

  ……等等。

  

  造物主。

  

  我的特殊之处。

  

  少女的瞳孔微微缩小,费奥多尔收回隐蔽端详对方的目光,脸上看不出悲喜。

  

  我焯,这年头世界意识都这么卷了,不拐coser改拐同人作者了?

  

  费佳既然在这里那说不定已经存在那个世界了,单拿这一种推测来说,祂必定对于我也有所求。

  

  不对,也有可能是晚压根不能来……

  

  我深刻地意识到了智商的重要性以及能够搞出来planABC的家伙的恐怖,因为我好像有点缺脑子这种东西。

  

  如果晚因为是我,是异世界的造物主的自设而非oc,所以压根没有与故事相对应的人呢。

  

  因为“晚”根本不存在,或者说我就是异世界的外交官“晚”呢?

  

  老实说我不觉得“晚”对费佳的人生有多大影响和改变,费佳关于“消灭所有特殊能力者”的想法仍然是自己得出的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对我而言晚并非是那个异世界仓鼠君的附属品。

  

  可晚太过熟悉费佳了。

  

  太宰治能够凭借同样的怪物一般恐怖的高智商跟上对方的思路,可晚不过是一个比较聪明的普通人。

  

  不能推知细节,不能推知结果,但是你给出对方费佳的行动时她能够大差不离推知下一步。

  

  很鸡肋,但是真正合作搞对方时很有用。

  

  而且……

  

  如果再加上世界意识的帮助呢?

  

  如果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话,我更喜欢循规蹈矩地做事。

  

  一个安分守己的工具人。

  

  况且,一个陀总并不熟悉的所谓同位体,我确信费奥多尔会很乐意利用完对方再试试背刺一下另一个自己的。

  

  仍能完成“杀毒”工作。

  

  我克制住扭头看他的冲动,努力压榨自己本来就没多少的脑细胞。

  

  总之,苟命要紧,虽然听起来他比我还惨,但是先长点脑子再去battle。

  

  嘶……

  

  想不出来了。(摔)

  

  我蔫了,阴谋论半天一点儿用没有。

  

  费佳他以前明明很健谈的……

  

  才不会就这么看我发愁,呢。

  

  晚的情绪涌了上来,我下意识按了回去。

  

  ……成,线索+1。

  

  世界意识反正是铁定不安好心了呗,说好的记忆旁观,现在晚都该鸠占鹊巢了。

  

  细微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循声抬头望去,年幼的,或者说十四五岁的晚映入眼帘。

  

  身侧传来耳熟的响动,我深吸一口气,没忍住瞄了一眼正在啃指甲的费佳。

  

  紫眸青年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僵,我意识到不对火速转头,专心致志目光灼灼仔细观察不远处试探走近海边的晚,恨不得把对方盯出一个洞来。

  

  仓鼠先生矜贵地缓缓放下手,在死角处小心地用食指指腹摩挲了一下粗糙且坑洼的指甲边缘,莫名心虚。

  

  这边两个人都神色微妙,那边已经进入了正题。

  

  我所追溯到的,晚第一次亲手鲨人的经历。

  

  夜里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我毕竟对于流程一清二楚,大致的轮廓也能推知一二。

  

  晚的青梅竹马,尤渊,作为一只章鱼,他的寿命太短了。

  

  那个世界的劣根性,或者说兽性,占有欲往往胜过爱。

  

  我们都知道,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尤渊太喜欢晚了,却不够爱她。

  

  所以晚亲手将匕首送入了他的心脏。

  

  人类的形态只有一颗心呢。我仿佛听见远处的少女按照书写好的剧本轻声呢喃,隔阂自尤渊第一次为二人不同速度的生长而痛苦时就已出现,兔子的警惕性可不是说说而已。

  

  我遥遥看着这出悲剧上演又落幕,年少时朦胧的感情被当做再寻常不过的玻璃窗上的水雾,薄薄一层,轻易抹去,连手中的湿润都稍纵即逝。金子般明亮的时光在今晚破碎成深夜的寥寥星子,浪花携着星光颠沛流离,流淌入无人问津的海底。

  

  四周一片死寂,我闭了闭眼。

  

  “那么,要合作吗?费佳?”我冲着青年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费佳垂着眼,紫红色的眸子里似是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纯黑的披风遮住身形,黑发青年毫无障碍地融入夜色之中,半晌,他堪称语气温和纯良地回答我,“当然了,造物主小姐。”

  

  鄙人可是对于您能做到怎样的地步很感兴趣呢。

  

  

  

  

  

  

  

  

碎碎念:

  

  1.

  请问我剧情真的很乱一点看不懂吗QAQ

  

  有哪里看起来很迷惑的请务必发评论里,我看见是一定会回的

  

  

  

  2.

  晚和尤渊是真的双向暗恋啦……虽然看起来不像

  

  但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晚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尤渊已经快30了: )

  

  尤渊是那种高智商但养老型的,有一段时间很想回到海中或者定居于哪里(生物本能,章鱼成年后会回到深海度过一生),又舍不得晚所以一直跟着。

  

  但是这过程中晚察觉到小伙伴越来越喜怒无常(思乡情切?)偏偏对她掩饰的极好,下手也越来越黑(记得番外里的“挂树上”吗,后来尤渊发展成“手腕割开挂树上”了),晚和尤渊隔阂get。

  

  晚某次出行被皇宫的老宫人认出来了,对方借此邀功添油加醋说寒石是匪徒,胡扯当年海难后寒石绑走了年幼的晚(毕竟这样就只有老宫人能得赏钱,这位因年纪大了离开宫里回老家养老,自己却认为自己是宫里的老人应该受伺候啥的,属于贪得无厌了),寒石下线,晚被尤渊护着逃了。

  

  躲藏一阵子尤渊摊牌,说要带她去海上。

  

  晚不想走,两人大吵一架。

  

  事实上晚这里已经意识到鲨了寒石的是社会什么的,但是咸章鱼咸鱼尤渊嘲讽她不切实际没有意义理想主义啥的(而且他自己状态也不好,被|追|杀|得整个章鱼都处于应激状态,觉得晚回去就是送死,情绪上来了想亲手掐死兔子也是常有的事,也导致晚一直暗戳戳防备他),so……

  

  心知拦不住晚,偏激状态·尤渊开大了。

  

  尤渊设计鲨晚,没想到晚会动手,最后还是松开手自己送|死,“已失去的才能永远被记住”“你至少要活到我应有寿命的二倍才可以”“我们都是恶人,我承认比起爱你三年我更乐意占有你的余生”

  

  小章鱼一直都是比较慌觉得心上兔不会喜欢自己的,吵了好久自己也多少有点觉得爱情无望,本来就打算做个了结,晚动手出乎他意料了。

  

  然后一脸欣慰感觉自己家的兔子不会被人欺负了。(?)

  

  晚回了皇宫,一点点摸爬滚打,赶着盟友篡位时间点接了出使工作润了。

  

  身心俱疲正好以前的熟人送了只仓鼠,开始了养崽生活。

  

  

  

  3.

  emo了能不能来个人跟我说说剧情

  骂我也行啊嘤

  朋友突然说一点看不懂我真的很想|吊|死|我自己QwQ

  

  

  

  

腊月十五日

穿成自设后超像太宰治的我成了费佳他妈(3)

  

  文笔烂逻辑烂

  

  兽人世界观,可能有部分朝堂权谋

  

  大概率ooc致歉

  

  主角不是太宰治

  

  

  

  

  1.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在这里和垂耳兔拉拉扯扯。

  

  “我叫晚,不是什么太宰治的妹妹太宰晚,也不是什么伪装成太宰治居心叵测的人。”我第N次重复这句话,拜托一边旁观的敦敦已经露出“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了!他已经要抑制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了好嘛!!

  

  “不,在下现在可以肯定了。你就是太宰先生的妹妹。”芥川龙之介缓缓停手,皱起他并不存在的眉毛。

  

  眼前的少女和太宰先生不仅...

  

  文笔烂逻辑烂

  

  兽人世界观,可能有部分朝堂权谋

  

  大概率ooc致歉

  

  主角不是太宰治

  

  

  

  

  1.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在这里和垂耳兔拉拉扯扯。

  

  “我叫晚,不是什么太宰治的妹妹太宰晚,也不是什么伪装成太宰治居心叵测的人。”我第N次重复这句话,拜托一边旁观的敦敦已经露出“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了!他已经要抑制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了好嘛!!

  

  “不,在下现在可以肯定了。你就是太宰先生的妹妹。”芥川龙之介缓缓停手,皱起他并不存在的眉毛。

  

  眼前的少女和太宰先生不仅一模一样,而且躲避攻击的方式(晚:这是效率最高最省力的路线好嘛!)以及不经意间淡漠至极睥睨一切的眼神(晚:我敲你们在我眼里都是纸片人我自己也忍不住无语好伐,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纸片人追得满地乱爬啊!),没错,既然太宰先生把她带过来又自己离开并且在下没追上,那么太宰先生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芥川龙之介露出了智慧的眼神。

  

  芥川龙之介开始了他的思考。

  

  芥川龙之介经过严密的推理,他得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答案。

  

  太宰先生一定是期待在下能够推导出晚小姐与太宰先生的关系,并且交付给了在下某件关于晚小姐的事情。

  

  在刚刚的试探(中岛敦:芥川你确定这是试探吗这是激战吧!!)中,顾及对方是太宰先生亲自带过来的人他并未下死手(晚:你小子没下死手??),这样看来……

  

  芥川龙之介心里默默握拳,赌对了!

  

  晚:您特喵的到底赌对什么了啊啊啊!

  

  这可是太宰先生托付给他的事情!芥川龙之介当然是要……

  

  首先给首领报个备。

  

  他走开一段距离,站直身体,输入了那串数字。

  

  不论如何,已经加入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先生是港|黑的敌人。芥川龙之介是港口黑|手|党的走狗,是杀人鬼,是无心之犬,港|黑的立场就是他的立场,即使是为了妹妹……不,这里本就是他为自己选择的归宿与坟墓,不必寻找什么借口。

  

  收到首领的命令,他严肃地对着眼前酷似太宰治的少女颔首示意,不屑地瞟了一眼还在迷茫不知所措的中岛敦,对方回以疑惑的眼神。

  

  呵,人虎这种家伙果然什么都不懂,肯定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迷惑了太宰先生,完成太宰先生交给在下的任务后,在下一定能获得太宰先生的认可的!

  

  “芥川,果然只有你才是我最出色的弟子啊。”“是!太宰先生,在下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芥川龙之介的眼中仿佛现出了一绺火苗。

  

  我嘴角抽搐地看着垂耳兔不知道脑补了点什么,背后仿佛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整个人都高昂起来。原本和我并排站着的镜花酱已经在芥川龙之介表现出一副“我逐渐明白一切”的时候小跑到中岛敦面前嘘寒问暖了,只有我这个可怜的兔子瑟瑟发抖观看完芥川龙之介的默剧演出。

  

  “芥川先生……?”我艰难保持住礼貌人设。“不!您直接称呼在下的姓氏就可以了。”芥川龙之介认真纠正,本就少有表情的脸上更显得凶恶了。

  

  等着看吧人虎,在下一定会保护好晚小姐,在太宰先生面前揭露你不过区区一个废物的真相!

  

  我眯了眯眼睛,灵光一闪徐徐靠近,核善微笑着同时拍上垂耳兔和小老虎的肩膀,学太宰治把俩人拎起来是不可能的,他们对我还没那么熟悉,不过拍拍肩膀平替一下也是可以的嘛。“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回侦探社吧。”我收回手,接过小镜花手中的手提袋。

  

  “诶?!可是芥川他……”“在下没有问题。”二人同时出声,中岛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芥川龙之介,赶在他出声前我把手中的袋子盒子通通塞了过去。

  

  “我们镜花酱一个人拎东西拎了这么久,你们两个小伙子,一点儿停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吗?”我指指点点,自觉有了街坊大妈的风范。

  

  好的,首先是中岛选手,我们的中岛选手受到了道德谴责攻击,“对不起镜花酱!麻烦你了!”,减10点血。那么我们的芥川选手呢。哦!芥川选手使用了“不屑”,“她还没这么脆弱。”,成功闪避!让我们为芥川选手喝彩!

  

  我悠哉看戏,顺手揉上镜花酱的脑袋,止住了小姑娘未说出口的话。

  

  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既然从黑暗里爬出来了,就应该学会阳光下的同龄孩子的生活方式,横滨又不是什么地狱。才14岁的女孩子就应该被宠着,两个热血上头的小伙子爱打打去,有什么好管的。

  

  而且,再地狱,也比不过我自设里的世界吧。我心情沉郁一瞬,“晚”的记忆越发清晰并不是纯然的好事,相关的情绪也会被轻易调动。

  

  盍了盍双眼,我打起精神。

  

  “镜花酱镜花酱,我们去吃可丽饼吧好嘛?”我快乐地勾搭走和服萝莉,小镜花的呆毛看起来真的好神奇好卡哇伊!!

  

  泉镜花仰起小小的脸,深蓝色的眸子眨了眨,晚小姐,有点奇怪,和侦探社里大家对她的态度好像。

  

  不过,她悄悄加快了脚步,并不让人讨厌呢。

  

  

  

  2.

  我啃着可丽饼,若有所思地嚼嚼嚼。

  

  芥川龙之介的态度挺好玩的,觉得我和太宰治有关系,所以他能够以我为切入点得到什么吗?

  

  太宰治故意让他误解,算是……

  

  嗯……

  

  补偿?

  

  我有点迷惑,不是,果然是藏着阴谋更可信吧?

  

  但是好像仅仅是收到一只无偿保镖芥川龙之介而已……即使是有监视的作用那也比不上太宰治的窃听器、费奥多尔,呸,山田花袋的黑客技术吧??

  

  ……搞不懂你们剧本组。

  

  我把烧脑的东西清除出脑海,专心致志跟可丽饼搏斗。

  

  “话说,晚小姐虽然是兔子,但是可以吃奶油呢。”小老虎忍不住吐槽。

  

  “啊,其实在我们世界,没有‘人型’的动物食谱也是根据物种决定的。”我回忆着自己的设定,悠悠逛在横滨的街道上,给他们娓娓道来,“我看你们的世界里,‘人’和‘动物’的界限分明,我们则全然不是这样。看起来和‘人类’一般无二的夫妻也可能生出没有灵智的‘动物’,祖祖辈辈都是野生动物的族群里也可能有一两个‘人类’,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不过……”

  

  “不过什么?”“倒是有不少千奇百怪的传说啦~下次再给阿敦讲好不好?”

  

  “晚小姐……”“怎么啦?”

  

  “感觉,晚小姐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经常让人觉得,那个,很……慈祥?”中岛敦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去。呜哇,晚小姐的表情好恐怖……

  

  “请把您那句‘看起来’去掉,我今年按你们的计算方式而言,才四岁。”我皮笑肉不笑,虽然凶小老虎很抱歉,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剧本和人设,绝对跟怀疑他说我老这件事无关,“人型的外貌会根据自身种族寿命长短来逐渐衰老,我看起来很老吗?”

  

  “啊,诶?!果咩那塞!”中岛敦慌慌张张地鞠躬。“阿敦,怎么可以谈论女性的年纪。”泉镜花出声帮腔。“怎么小镜花也……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只小老虎欲哭无泪。

  

  芥川龙之介默默在一旁走着,一副“在下只觉得你们吵闹”的高冷模样。我端详了一会儿文野著名铁头娃,换来对方疑惑一瞥。

  

  ……虽然阿敦迫害起来很快乐,但是感觉垂耳兔会更好逗哎。

  

  算了算了,做兔子,要有良心。

  

  横滨的街头还是人很多的,路过一个喷泉池,我脚步顿了顿,嘶,为什么感觉有点眼熟。

  

  一位不知名的小姐告诉了我答案,她死于自己的冰系异能力。

  

  涩泽龙彦。

  

  原来是这个剧情点。我咽下最后一口可丽饼,面色如常地继续向前走。

  

  “……晚小姐?”中岛敦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有几个路人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响起几声尖叫。

  

  嗯?……这孩子被吓到了啊,晚漫不经心地想到,明明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呢。

  

  “好了好了,阿敦不要看了哦。”晚随手把包装袋丢进垃圾桶,走近了抬手挡住中岛敦的眼睛。

  

  少女柔软的手指上还带着奶油和水果的甜腻香气。刚刚走路时中岛敦想到,晚小姐应该是母亲一样的形象,无论对谁都是一副长辈看着长不大的孩子的样子,总是怀着宠溺的包容的态度,随意,潇洒,又偏偏温柔的不像话,可如今少女捂住他双眼的手心传来的暖意,却让他感受到一丝冰冷。

  

  “那个……没关系的,晚小姐。”中岛敦眨着眼轻轻推开对方的手,小心地没有碰到手腕处裸露的皮肤。他冲眼前酷似太宰先生的少女笑了笑,“我好歹也是侦探社的一员啊,只是有点……没想到,太快了。”

  

  “嗤,人虎你如果连这也怕的话还不如自觉点离太宰先生远些。”芥川龙之介冷哼一声。

  

  “我已经和侦探社说了,敦?”泉镜花凑近了盯着中岛敦看。“啊,我没事!”中岛敦一激灵,“抱歉镜花酱,那么乱步桑一会儿要过来吗?”

  

  “不吧?”我闲闲插嘴,“看起来挺奇怪的,官方会轻易让你们插手吗?”

  

  三小只齐刷刷转头,我无辜眨眼睛试图卖萌“嗯……不对吗?”

  

  “……不,这个时候才能深刻意识到,晚小姐是官方人员呢……”中岛敦无力吐槽。

  

  

  

  

  

碎碎念:

  我这次写了超级多哦超级多哦,上了3k5呢!

  

  所以请务必原谅我上次先更的别的。土下座jpg.

  

  晚有点外热心冷,但是她不会搞事的。

  

  啊我好想写人设故事所以下次大概……?

  

  年龄那个,有原因的,所以轻点骂谢谢。

  

  表白所有给我点赞评论推荐啥的小天使们,比心jpg

  

  

腊月十五日

穿成自设后超像太宰治我成了费佳他妈(1)

  

  

  文笔烂逻辑烂

  

  兽人世界观,可能有部分朝堂权谋

  

  大概率ooc致歉,自设世界观除俄罗斯挚友组外涉及较少

  

  主角不是太宰治,只是长得像

  

  

  

  

  

  

  

  “来自异世界,勉强算个外交官。”我坐在武侦沙发上介绍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地面对着两个剧本组的虎视眈眈。

  

  “小姐的名字呢?”棕发鸢眼的青年核善微笑,带上眼镜的侦探完全睁开绿色的猫眼幽幽凝视着我。

  

  “晚,没有姓。”不想起名,问就是异世界。我木着脸又喝了口茶,虽然但是,好苦。

  

  “是吗?”太宰治没有揪着我为啥没姓...

  

  

  文笔烂逻辑烂

  

  兽人世界观,可能有部分朝堂权谋

  

  大概率ooc致歉,自设世界观除俄罗斯挚友组外涉及较少

  

  主角不是太宰治,只是长得像

  

  

  

  

  

  

  

  “来自异世界,勉强算个外交官。”我坐在武侦沙发上介绍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地面对着两个剧本组的虎视眈眈。

  

  “小姐的名字呢?”棕发鸢眼的青年核善微笑,带上眼镜的侦探完全睁开绿色的猫眼幽幽凝视着我。

  

  “晚,没有姓。”不想起名,问就是异世界。我木着脸又喝了口茶,虽然但是,好苦。

  

  “是吗?”太宰治没有揪着我为啥没姓氏不放,微微侧头又抛出下一个问题,“所以晚桑穿越前在干什么呢?”

  

  “赶路,我正走在大街上,眼前的景色突然就变了。”“是要去哪里呢?”“回乡。”

  

  我绞尽脑汁回忆着自己的剧本,真的,我太难了,明明只是搞了个自设,怎么就转角遇见爱碰上国木田麻麻和小兔宰治了呢。

  

  “啊,是外交官的工作结束了吗?”小老虎提问。

  

  “是的。”我冲他笑了笑,不提我墙头之一是小脑斧,剧本里的我也比较喜欢小孩子所以没关系只要我够不要脸就可以撸到大猫猫!

  

  中岛敦有些不适应地挠了挠头,终于发出灵魂问题,“晚桑……看起来真的和太宰先生好像啊……”

  

  我的眼睛渐渐失去高光,被敦敦可爱到治愈了三秒的心又开始die了。

  

  是的,我搞了自设但是没画图,直接导致我身穿,而我本人……

  

  长得贼nm像太宰治啊我敲!!!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以前我为这事儿到底在傻乐些啥啊认真的吗又不是cos穿你现在给我个同化也行不然绝对会被弄死的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想到设子里的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更想死了。

  

  哭了,活着好难。

  

  “我觉得应该不是?”我僵硬地保持微笑,蠢蠢欲动想再挣扎一下,“我们族人挺多的,长相相似的也不在少数。”可恶要不是智商问题我也想装作是太宰治同位体啊。

  

  江户川乱步抬了抬眼,与太宰治交换了个眼神,我正襟危坐装作没看见。

  

  “那么晚桑就先待在侦探社打工吧?”某宰治冲我眨了下眼睛,啊啊啊啊啊啊不愧是文野烫男人他好帅他好可爱,我无声尖叫,“之后多给我们讲讲晚桑的世界怎么样?也许能找到线索呢。”

  

  ……?我听到了什么。

  

  我瞬间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好的,感谢各位的收留,麻烦您了。”

  

  mmp害我写剧本的都是狗,都是狗!!!

  

  

  

  

  

  

  总之,是安顿下来了。看着动漫里武侦员工宿舍三次元版,我叹了口气。

  

  太宰治肯定是放了窃听器的,不过我不打算管,爱放放去,出了事还能捞我一下。

  

  至于出事理由……

  

  不知道会不会被看出来,反正问到了我也只能说实话,毕竟不能暴露我看过文野叭。

  

  我那已死的鹅子,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我自设的剧本,兽人世界,有天赋可以变化为人型甚至有特殊能力,没有的只是普通动物。

  

  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快让武侦相信我是异世界人的原因。

  

  拜托一个妙龄少女因为被吓到大变兔子还不受人间失格影响谁会不信啊。

  

  顺带一提黑泥精肯定是猫吧所以为啥还觉得我跟对方有关系啊。要么就是狗毕竟某宰治太狗了。邓布利多摇头jpg.

  

  自设里我受友人之托,收养了这只西伯利亚大仓鼠,后因出使工作带着费佳兜兜转转又回到西伯利亚。

  

  顺带一提为了符合我性格掩饰身份,友人和我一致决定告诉费佳他是我牲口人口买卖来的。

  

  “逛黑|市的时候看见费佳觉得养小孩子会很好玩就带你回来啦~”剧本里的晚笑意盈盈地托着腮看仓鼠吃饭,风雪在窗外肆虐,屋内却反而有种温馨的气氛,当然,是在无视了少女的言语的前提下。

  

  连真名也没告诉小孩,一直“费佳”“费佳”地叫,反正不能透露小孩身份嘛~而且我相信我们费佳这么聪明一定能自己猜出来的~

  

  某聪明仓鼠:?

  

  关于我鹅子的死,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一个严谨的兔子,寿命都是按照真实动物设定的。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没有人知道仓鼠最多活4年果子狸却能活15年吧?

  

  我真的太难过了,难过到一搜到这件事情火速搞的自设把自己最长活8年的兔子加了进去。

  

  看戏,就不能让自己成为最后一个死的,既被刀了又刀到了别人此处应有果子狸骂街声才是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竖起拇指jpg.

  

  我缩进被窝,身上的东西早已翻过,除剧本里的令牌糖果和几块晶莹剔透的石头,再无他物。

  

  也许我来到这里是意外,但一定有谁动了手脚,我迷迷糊糊地想着,陷入梦乡。

  

  

  

  

  

  

  所有的星辰都哀伤地挂在侧耳倾听的庄严天幕上,遥远的空中传来的低语声像是要支离破碎了一般,某种无形的东西被扭曲,夜里的雪原像是牛奶一样洁白,反射出的银色光线蜿蜒上天空,又顺着雪峰爬下。

  

  我垂着头,轻轻松开躺在床上的青年的手,他闭着眼,脸上仍挂着让人感到安宁的笑容,“你的名字是费奥多尔,”我低声对他说道,“含义是神的礼物。”

  

  “是吗……多谢您,母亲。”青年陡然张口,我睁大眼睛,在拳头落下前一些仓鼠早已以超强的求生欲道完歉。

  

  “您是要死了还是没要死。”我危险地眯起眼睛。“真的要死了。”青年无比诚恳,声线也飘忽不定,“所以最后想听母亲叫我一次真正的名字。”

  

  呵呵,我养大的仓鼠我能不知道他啥德行?无利不起早的主。

  

  话虽如此,小孩的愿望还是要听的。

  

  “费佳想要我干什么?”我单刀直入。

  

  “创造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世界。”费奥多尔面不改色。

  

  ……?

  

  “。”

  

  “母亲?”

  

  “安心去死吧费佳。”我核善微笑,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目送一只果子狸蹦蹦跳跳进屋。

  

  不多时,门再次被打开,果戈里身上的血红得刺眼,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我还是大脑空白了一瞬。

  

  仓鼠的寿命太短,以至于果戈里还是个少年人模样时,费奥多尔早已看起来接近三十多岁,如果他多活两年,说不定就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少年的挚友情了,我胡思乱想着。

  

  绛红色的血沾在白衣服上真的很显眼。

  

  像是一直在提醒我费佳死掉了一样。

  

  闭嘴啊。

  

  别说了。

  

  我知道他活不长的。

  

  我早就知道的。

  

  我早该知道的。

  

  我划开火柴,早已被泼过油的木屋很快燃烧起来,果戈里没有走,像是感觉不到热度一样站得离火很近,他的异瞳被火光映得异常明亮,整个人又暗淡得像是要随风而去。

  

  我定定地看他了一会儿,因为费佳身世的原因,自我出使到北方后我们很少见面,他的这位挚友我也并不算熟悉,只是偶然听过果戈里的自由宣言。起初并不理解,现在反而有些唏嘘。

  

  “火灭了以后,要去干什么呢?”我侧头搭话,有种自己终于变成街坊大妈了现在在关心小年轻的错觉。“当然是旅行啦~☆”果戈里语调欢快,双眼却仍死死盯着腾跃的火焰。与往常滔滔不绝又跳跃性极强的话语不同,他说完之后就紧紧闭上了嘴。腹诽了一下对方假的难看的笑容,我心底叹气。“那么,再见啦。”

  

  虽然大概就是永别了。

  

  我醒了过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湿润。

  

  是记忆补全,啊。

  

  

  

碎碎念:

  可能就开个新坑,看完就忘大家都好(被打)

  自设记忆不会太多

  主角没啥挂,也不是剧本组

  主角不会跟着陀总毁灭世界(bushi)的,勉勉强强中立善良一枚

  就是想看陀总以为平行世界小兔宰治是他|母亲|的活儿所以搞了

  

  

今天灵感大神眷顾我了吗?

当丧系大学生穿成森先生1

  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里,森林太郎跪在书房的木质地板上,眉眼低垂

  

  他名义上父亲站在上首,气急败坏地训斥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阳奉阴违,目无尊上,谁准许你报医学系的!”

  

  森林太郎的视线落在面前的花纹上,紫眸暗淡无光

  

  男人十分气愤地训斥森林太郎,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毕竟被破坏了蓄谋已久、只差几步成功的计划,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少年平静如水的嗓音突兀的在书房里响起

  

  森家主一愣

  

  “您的大儿子是最年轻的议员,您的二儿子是商界新贵,森家的势力涉足了政商两界,而您仍不...

  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里,森林太郎跪在书房的木质地板上,眉眼低垂

  

  他名义上父亲站在上首,气急败坏地训斥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阳奉阴违,目无尊上,谁准许你报医学系的!”

  

  森林太郎的视线落在面前的花纹上,紫眸暗淡无光

  

  男人十分气愤地训斥森林太郎,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毕竟被破坏了蓄谋已久、只差几步成功的计划,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少年平静如水的嗓音突兀的在书房里响起

  

  森家主一愣

  

  “您的大儿子是最年轻的议员,您的二儿子是商界新贵,森家的势力涉足了政商两界,而您仍不满足,想要涉及军界”

  少年侃侃而谈,视线不偏不倚的和男人对上

  

  和那双紫眸对上的一瞬间,森家主觉得他被面前这个少年里里外外都看透了

  

  不等男人回答,森林太郎接着说

  “您想要涉足军界,我恰好是您手中最有力的一个枚棋子,我斗胆猜测,您应该是想让我参军吧”

  

  “敢问我猜的对吗”少年微笑问道

  

  男人此刻气已经全消了,他走到书桌后坐下,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少年

  “说说你的想法”

  他看着这个往日毫无存在感的第三子

  

  “军医”

  

  ……

  

  他们在书房里谈了很久,久到森林太郎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日暮西沉,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男人坐在书房阴影处,沉声道

  “记住你说的话”

  “当然”森林太郎轻巧应下

  他踩着满院霞光,慢悠悠地离开

  

  窗外的惊鹿蓄满水敲击石块发出脆响

  

  森林太郎躺在床上,软绵绵的床铺温柔的接纳了他,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书柜上伪装成普通书籍的“书”趁此刻无人飘到森林太郎面前

  书页打开

  “事情办妥了?”

  

  “嗯”

  

  “剧情发展没有问题吧?”

  

  “嗯”

  

  “人设没崩吧?”

  

  “嗯”

  

  “书”还想再问,森林太郎眼疾手快地把“书”合上

  “放心,没有意外发生,你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森林太郎十分了解“书”的性格,相信如果不打断祂,祂会一直不断重复的问

  

  “书”还想再挣扎一下,森林太郎一句话KO了祂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确定不让我休息导致我明天状态不好?”森林太郎尾音上扬,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书”顿时安分了

  

  森林太郎窝进被窝

  “晚安”

  

  “书”飞过去关灯,书页上显示出两个字

  “晚安”

  

  “书”重新回到书柜上伪装成普通书籍

  

  月色静谧

  

  森林太郎面对着墙一动不动,呼吸平缓悠长,似乎已经睡熟了,如果他不是睁着眼的话

  

  窗外惊鹿撞响

  

  “书”突然飞到森林太郎面前

  “睡不着吗?”

  

  森林太郎一顿,然后笑笑

  “不是,只是不想做梦”

  

  “出去走走?”“书”提议

  

  森林太郎思索片刻,起身披上外衣,带着“书”走到廊下坐下

  

  月光笼照着院子,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突然想喝酒了”森林太郎望着月亮说

  

  “未成年不能饮酒”“书”飞到森林太郎面前,敲了他一下

  

  “我成年了”森林太郎不服气

  

  “呵”书冷笑“你前世成年了关你现世什么事”

  

  森林太郎萎了,他猛的向后一倒,吓的“书”赶紧飞过去托住再平稳地放到地上

  

  “今晚月色很美”虽然从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月亮

  

  “是很圆”“书”赞同

  

  森林太郎无奈的笑了笑,祂还小,不懂这些很正常

  

  忽然嘴里多了一颗糖,森林太郎惊讶的睁大眼睛

  

  “唉”

  “书”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在呢”

  “书”轻轻地拍拍森林太郎的头

  “只要世界不毁灭,我永远在你身边”

  

  森林太郎失笑

  什么啊,这是把我当小孩哄了,不过确实有被安慰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祂,是命运共同体啊

  

  第二天早晨

  

  男人在餐桌上宣布森林太郎将前往东大医学系就读

  

  森林太郎面不改色地吃着早餐,权当那些探究的目光不存在

  

  平时连看他一眼都闲烦的母亲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牛奶,笑着说

  “我记得你很喜欢牛奶”

  

  “谢谢母亲”森林太郎喝了一口牛奶

  

  总是来去匆匆的二哥递出了他一张卡

  “里面有一百万,给你当零花钱”

  

  森林太郎从善如流的接过

  “谢谢二哥”

  

  大哥沉默的给他一串钥匙

  

  森林太郎似有所悟,他期待地问

  “是东大附近的房子吗?”

  

  大哥点头

  

  “谢谢大哥”森林太郎开心的说

  

  森家主坐在上首看着面前这和乐融融的一幕

  

  早餐过后,森林太郎回到院子

  

  “书”飘到森林太郎面前,却被他急匆匆绕过

  

  “呕!”

  森林太郎扑在洗手台上,将早餐吃的所有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书”等森林太郎吐完,适时递上漱口水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森林太郎清理了一下自己

  “只是突然有点共情太宰治”

  他脸上重新戴上了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书”似懂非懂

  “那你现在没事吧?”

  

  “没事”森林太郎安抚“你继续睡吧,我不会有事的”

  

  “书”不放心的回去睡了

娶了太宰后又出轨陀思

【文豪野犬】成为陀思的母亲怎么办?(二)

  陀思单人亲情向

  ooc属于我

  女主名字是玛丽亚·费特罗夫娜,历史上陀思的母亲就是这个名字

  

  

  01.

  

  你抱着陀思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孩子相处,更不知道要去哪里培养老头所说的母子感情。

  

  但陀思却不一样。

  

  陀思认真又新奇的观察着周围。

  

  才三岁的他,平时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逛街游玩了。

  

  可是,你是真不知道该去哪啊!

  

  你维持着优雅的表情,单手抱着孩子,飞快的用手机搜素着“莫斯科经典攻略”。

  

  “陀思,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陀思单人亲情向

  ooc属于我

  女主名字是玛丽亚·费特罗夫娜,历史上陀思的母亲就是这个名字

  

  

  01.

  

  你抱着陀思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孩子相处,更不知道要去哪里培养老头所说的母子感情。

  

  但陀思却不一样。

  

  陀思认真又新奇的观察着周围。

  

  才三岁的他,平时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逛街游玩了。

  

  可是,你是真不知道该去哪啊!

  

  你维持着优雅的表情,单手抱着孩子,飞快的用手机搜素着“莫斯科经典攻略”。

  

  “陀思,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你将手机替给陀思,决定放过自己,尊重孩子的选择。

  

  “母亲,我想去教堂看看,可以吗?”陀思抬头乖巧的看着你。

  

  教堂?你挑眉。

  

  “教堂啊,圣瓦西里大教堂十一点开门,基督救世主主教坐堂十点开门,”

  

  你仔细回忆着:“现在快十一点了,圣瓦西里大教堂离我们也近,就去那里,好吗?”

  

  “好的,母亲。”

  

  真乖啊,你感叹着。

  

  

  02.

  

  你们做祷告,参观教堂,

  

  全程陀思都保持着严肃端庄的姿态,反观你,除了祷告,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

  

  你对教堂的感受只有很美这一个感受,不过……

  

  你撇了眼认真参观的陀思,转过头去。

  

  ……孩子喜欢就好。

  

  等你抱着心满意足的陀思走出教堂时,已经快下午一点了,你带着陀思在红场附近找了家餐厅吃饭。

  

  幸好陀思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感慨着。

  

  三岁的孩子大都需要在大人的帮助下自己才能干净进食,

  

  你可想象不到做老妈子的你是什么样子。

  

  养孩子还挺容易的嘛。

  

  

  03.

  

  “哦,玛丽亚,真难以想象我现在居然能在俄国见到你。”

  

  你听着搞怪的腔调,无奈的看向嬉皮笑脸坐在你面前的男人。

  

  “我可不信你们不知道我回国,”你撇着嘴,一个俄国超越者的行迹,俄国自然会牢牢把握住的,

  

  “这是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叫他契诃夫叔叔就好了。”

  

  你介绍着,至于陀思,这不需要介绍,你的孩子他们早就知道了。

  

  陀思乖巧的叫了声叔叔,你揉揉陀思的头,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好令人伤心呐,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们这是偶遇,偶遇懂吗?”

  

  契诃夫晃着金色的头发,笑嘻嘻的撑着脸。

  

  历史上的契诃夫是位外表严肃,为人嘴毒的文豪,但你面前这位却有些活泼过头了。

  

  “好好好,偶遇,那我先走一步了。”你冲他礼貌点点头,抱起陀思就要走。

  

  契诃夫没有阻拦,静静的看着你,你望着他的眸子,突然冲他一笑:

  

  “放宽心,没事的。”

  

  契诃夫微微睁大瞳孔,你不在理他,离开了餐厅。

  

  契诃夫望着窗外的景色,人们嬉闹着,轻松美好。

  

  随即不满的抱怨:“天气好极了,钱却几乎没有。”

  

  

  04.

  

  你带着陀思去了公园,去了画廊,又买了些衣服,还别说,小陀思就是可爱,超级撑衣服的。

  

  你望着被夕阳染成暖金色的天空,突然出声:

  

  “我们去莫斯科国立大马戏团吧。”

  

  陀思扶正自己的帽子,一如既往的乖巧:“一切有您做主,母亲。”

  

  马戏团很热闹。

  

  你喝着饮料,看着表演,思绪逐渐放飞。

  

  你这几年总是在国外旅游,再加上你是超越者,对国际上的事自然是知道些的,

  

  而且,对比一下文野的时间线,你便明白契诃夫的焦虑不安是为什么。

  

  战争啊……

  

  你咬着吸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俄国和你上辈子的母国华夏自然不必担心,这是两个异能大国,也是不喜欢侵略但绝不软弱,

  

  战争的主要战场是在欧洲,但……

  

  要死多少人啊。

  

  你无声叹了口气。

  

  “幸运观众将是谁呢?!”舞台上的主持人兴奋的提问,这是在选观众上台互动。

  

  你上辈子和父母去马戏团时就被选上台,当时你父母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微微一笑,在陀思疑惑的眼神中猛地将其举起,

  

  “在这里!”你开心大喊。

  

  陀思乖巧的表情出现了裂缝。

  

  你是VIP座位,又这么主动,果不其然,陀思被选上了。

  

  你看着陀思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上了台,乐的直笑。

  

  

  05.

  

  等马戏团中场歇息时,陀思仍然没有理你。

  

  你抱着他,嘴里不断赔着罪,抬腿走向附近卖玩偶的小摊。

  

  在陀思选玩偶的时候,你猛地转头,和后台探出的脑袋对上视线。

  

  对方立刻缩回脑袋,你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母亲,他身上有伤。”陀思抱着你的脖子轻声道。

  

  那个孩子,如果你没记错,是叫果戈里吧。

  

  马戏团,身上有伤,手上带着链子……

  

  你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马戏团班主忐忑不安的站在你面前,周围是俄国的警察。

  

  是的,你选择了报警。

  

  你的家族加上你超越者的身份,注定是你占上风。

  

  小果戈里笑嘻嘻的和陀思坐在沙发上,观看着这场好戏。

  

  “最后的最后,就是班主等相关人员被警官们带走啦~”你嬉皮笑脸、极尽讨巧的对老头讲着事情的经过。

  

  老头淡定的喝口茶,你立刻把耳朵捂上。

  

  “那你为什么把那孩子带过来!啊!第一天和自己的孩子出去玩,结果又带回来个孩子!你带吗?你让陀思怎么想?!!”

  

  老头拍着桌子,怒声质问你。

  

  “祖父,”陀思开口:“是我提出将果戈里带回来的。”

  

  陀思选择了背锅!你投去感动的目光,不愧是你的好儿子!

  

  果戈里挂着怯怯的笑:“如果让您感到为难的话,可以明天早上再把我送到孤儿院吗?”

  

  哦哦!果戈里无师自通了茶艺!你投去赞赏的目光,不愧是你儿子未来的挚友!

  

  你今天才从公司回来的哥哥开口:“父亲,妹妹有自己的想法,她也大了,你不要总是吵她。”

  

  嘶——你的哥哥居然发动谴责暴击!你投去崇拜的目光,不愧是你的好大哥!

  

  老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都不敢想,以后这个家在你的搅合下得乱成什么样子!

  

  

  

  

  

  

  

  

  

  

  

  

  

  

  

娶了太宰后又出轨陀思

【文豪野犬】成为陀思的母亲怎么办?(一)

  陀思单人亲情向

  ooc属于我

  女主名字是玛丽亚·费特罗夫娜,历史上陀思的母亲就是这个名字

  

  

  01.

  

  你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

  

  你依然在为人生的荒谬愤而怒骂。

  

  三年前,你莫名其妙穿进这个世界,并且时机有些不妙……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穿到产妇身上了!

  

  不提你是多么崩溃的生完孩子,你又得知了一个噩耗,

  

  “你说,孩子叫什么……?”

  

  你盯着这具身体的丈夫,试图听到一个其他的回答。

  

  “孩子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

  陀思单人亲情向

  ooc属于我

  女主名字是玛丽亚·费特罗夫娜,历史上陀思的母亲就是这个名字

  

  

  01.

  

  你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

  

  你依然在为人生的荒谬愤而怒骂。

  

  三年前,你莫名其妙穿进这个世界,并且时机有些不妙……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穿到产妇身上了!

  

  不提你是多么崩溃的生完孩子,你又得知了一个噩耗,

  

  “你说,孩子叫什么……?”

  

  你盯着这具身体的丈夫,试图听到一个其他的回答。

  

  “孩子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男人皱着眉又重复一遍,

  

  “亲爱的玛丽亚,您这几天的状态很不对。”

  

  你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应付的,反正你立刻确定了你所处的世界。

  

  废话啦!发色千奇百怪肯定不是三次元!你的容貌再结合所谓“丈夫”的容貌,不就是那位陀思的脸吗!

  

  

  02.

  

  在你休息好身体后,你果断提出了离婚。

  

  对方虽然很惊讶,但在假兮兮的挽留后,就迅速同意了。

  

  本身就是联姻,孩子也生了,离婚也没什么的。

  

  你带着巨额财富,潇洒的离开了。

  

  至于孩子,你相信对方不会亏待他的,这三年,你也曾回来远远的看上一眼,并没去接触。

  

  那为什么你又回来了呢?

  

  想到这里,你倍感头疼。

  

  

  03.

  

  

  “老头,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你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头大的问道。

  

  对面的男人年过半百,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印下,也催发了其气势。

  

  “玛丽亚,你的礼仪呢?”严肃的老头板着脸教育了一句,随即用今晚吃什么的轻松语气答道:

  

  “只是把你前夫家搞破产而已,不至于大惊小怪。”

  

  放屁,真是这么淡定的话,就不至于让兄长打电话让她从巴黎赶回来。

  

  你丝毫不惧怕这个表面严肃,实际对你宠爱有加甚至有些溺爱的父亲,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最重要的是,那个孩子呢?

  

  “哼,你生完孩子就立马离婚,还很少回国,那家伙倒是潇洒,我们家可咽不下这口气!”老头拍着书桌恶狠狠的说道:

     

  “至于那个孩子,我接过来了,你想养就养,不想养就由家里养。”老头明白你未说出口的话,淡定的补充。

  

  你沉默了。

  

  陀思,文豪野犬里的危险人物,你是一点也不想接触,所以当年你果断离婚出国。

  

  但现在……

  

  

  04.

  

  略显病弱的孩子坐在椅子上,腿上盖着毛毯,乖巧的看着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中,显得寂静美好。

  

  听见声响,抬头望向你,紫色的眼瞳纯净,好似上好的紫水晶。

  

  “午安,母亲。”乖巧的孩童站定,微微弯腰向你问好。

  

  你上前蹲下,和这个曾经让你惊慌到逃离的孩子,但现在,你的心情和当时大相径庭。

  

  “我是你的母亲,玛丽亚·费特罗夫娜,”你温柔的注视着陀思:“接下来,就由我来做你的监护人。”

  

  ……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你躺在床上,无奈的坐起来,白天脑子一热,就担下了这件事。

  

  但到底要怎么做,你还真一点头绪都没有。

  

  陀思的房间安排在你隔壁,你起身拿着夜灯走出去。

  

  你站定在门前,犹豫了下,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

  

  柔软的大床上鼓起一个小包,幼童安静的沉睡着,浅浅的呼吸声围绕着你,你抬手,动作生疏小心的为你的孩子掖着被角,

  

  ……就像曾经你的母亲为你做的一样。

  

  你站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转身离去。

  

  

  05.

  

  “十点了还不起床?!”一声巨吼将你从梦中惊醒,老头气冲冲的将窗帘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让你不满的将被子拉过头顶。

  

  “我在倒时差!懂不懂啊你的臭老头!你的礼仪呢?!”你选择先发制人。

  

  老头被你这个不孝女气了个仰倒,还未等他指挥女仆将你从床上拉起,一个童音安慰道:

  

  “祖父(老头不让叫外祖父,只让叫祖父),母亲从法国赶来,的确需要倒时差。”

  

  将头埋在被子里的你猛然睁大眼睛,无声的呐喊着——

  

  你的形象全没了!!!

  

  你果断从床上爬起:“你们先出去,我这就起来。”

  

  你坐在饭桌前安静的吃着早餐,陀思坐在旁边安静的等待着,

  

  老头说既然你选择自己带,那就全权由你负责,而第一步,就是一起出门逛街,培养亲子感情。

  

  你让女仆拿来帽子和小披风,亲自为陀思穿戴好,毛子国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可不能感冒。

  

  你将陀思一把抱起,兴冲冲的出门,突然被抱起的陀思微微睁大眼眸,打破了一直维持的冷静。

  

  “出门啦——”

  

  

  

  

  

  

  

  

  

  

  

  

满山猴子我腚最红

因为社恐所以立高冷人设(2)

内含港黑/武侦/天衰

港黑篇(1)走这里 


(2)武侦篇

你与太宰治被安排进了异能特务科洗白,而织田作之助则是被带去了武装侦探社考核。

似乎从你与森鸥外那次交谈离开之后,你又变得更加安静起来。

不可否认,你很感谢他。

无论是将被丢弃的你带回来,还是从未让选择加入港黑的你手染鲜血。

森鸥外给了你足够的权利自由与偏爱,以至于你忘记了他无论怎样依旧是那个[正确]与[利益]至上的森首领。

你将自己与太宰治定义成了被抛弃的可怜小孩。

你开始变得粘人起来。

依旧不爱说话,但有太宰治的地方绝对有你。

你不吵也不闹,只是缩在不远不近处的角落里,安静到可怜。

当然,这仅仅只...

内含港黑/武侦/天衰

港黑篇(1)走这里 


(2)武侦篇

你与太宰治被安排进了异能特务科洗白,而织田作之助则是被带去了武装侦探社考核。

似乎从你与森鸥外那次交谈离开之后,你又变得更加安静起来。

不可否认,你很感谢他。

无论是将被丢弃的你带回来,还是从未让选择加入港黑的你手染鲜血。

森鸥外给了你足够的权利自由与偏爱,以至于你忘记了他无论怎样依旧是那个[正确]与[利益]至上的森首领。

你将自己与太宰治定义成了被抛弃的可怜小孩。

你开始变得粘人起来。

依旧不爱说话,但有太宰治的地方绝对有你。

你不吵也不闹,只是缩在不远不近处的角落里,安静到可怜。

当然,这仅仅只是太宰治视角下可怜又不安的你。

而在异能特务科其他工作人员眼里,你简直就是一只制造冷气的幽灵不知道会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冷着脸,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带着深不可测的森冷意。

不安?可怜?是说他们吗?

不安可怜低落但依旧维持高冷人设的你:喵喵喵?

就在太宰给习惯身后总有只小尾巴缩在角落里眼巴巴望他时,习惯性务捕捉你身影的他发现你不见了。

哒宰:?

而此时正蹲在公园长椅上满脸懵逼捧着一支冰棍的你莫名打了个喷嚏。

你懵懵的抬头看站在你面前满脸自豪骄傲的江户川乱步。

"这是乱步大人请你的哦!"

他看起来对此骄傲极了,像是你能收到他的冰棍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事实上...

你看着他的心理不断求夸夸的刷屏动态图,陷入了沉思。

你才不要顺着他。

于是你冷淡的回了一句,"哦。"

他看起来跟骄傲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

嘁,幼稚鬼。

"我就知道你知道我会这么说。"

"骗人!你不知道!"

"我知道。"

"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了!我刚刚没想这个!你不知道!"

你:...........

你脑筋转得很快。

哦,原来是侦探社的小侦探啊。

织田作之助和你们聊天时谈起过。

你啃了口冰棍,不再吭声。

但江户川乱步看起来似乎很不想让你安静一会。

讲赢了你,他于是又高高兴兴的坐在了你旁边。

"你知道嘛!我以前在夏天特别特别希望走在街上有人能忽然请我吃一只冰棍!"

"因为那时候我还要去给那群笨蛋送无聊没有意义的邮件!跑来跑去热死啦~"

你三五下啃完不算大的冰棍,想了想,还是没走。

"可是大多数人的一生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都靠着那些无聊而又没有意义的东西充实着自己的一生,平凡幸福又不用多思考。"

"嗯——所以乱步之后就把他们全当成一群笨蛋就可以完全理解啦~"

"..."

好像没有理解到你的意思呢,很自我感觉良好啊。

你谨慎的认为这句话不太应该被说出口。

"可是你现在都想不通也无从面对而选择逃避与人交流沟通吧。"他看出了你的意思,不爽的喊道。

你:....

"哦。"

若无其事的目移。

你比较躺平主义。

想不通就不想。

不想面对就不面对。

和人沟通很麻烦就不沟通。

相处不来就不相处。

你有选择权,那就不迁就。

鬼才会去管那些人的想法。

没有遇到福泽谕吉的江户川乱步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较真又天真。

你不会。

你一直都抱着‘一群傻逼,怎么配和你比。’的想法平等的孤立所有人。

所以你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观测者的位置。

一举一动皆在眼下。

一思一念皆一览无余。

像神明一样高高在上的讥笑世间蠢恶。

却在被捡回那年彻底被拉入世间。

又被彻底背叛抛弃。

"小姐————我找了你好久喔。"

是太宰治。

他语气有点恹恹的,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一看就是找不到你偷偷去跳水了。

....但依旧有人愿意带你回家。

你不做声,默默拉住太宰治的衣角。

"不许丢下乱步一个人————我也要回家!!!"

你:.....

太宰治:.....

江户川乱步瞪了太宰治一眼,蛮横的挤进了你们中间,占据c位。

像极了无理取闹打扰父母甜蜜双排的熊小孩。

"...刚好去侦探社看看织田先生吧。"

"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你:?

怎么跟吃错了药似的。

*

结果最后在洗白后你们被打包送去了侦探社。

理由是异能特务科容不下你们两尊活爹。

自觉没做什么的你:?

自觉纯良无辜的哒宰:?

日夜憔悴的安吾::)

但是非常令人意外的是,在侦探社的考核中,看起来比太宰治纯良很多的你却没有通过。

侦探社并不适合你。

你并不能做到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

也不认为他们值得你去救。

你直视着他们心底翻滚涌动的恶,无动于衷冷漠至极。

你本质是冷漠的,但你并不认为自己自私。

一个人最大莫过于舍己为人,大多也无非是为了名与利。

而舍命为人却鲜少有之。

你认为爱自己并不算自私。

但显然这样的你并不能加入侦探社。

...想必这一点首领也算到了吧。

最了解你的无非只有三人。

但你也成了编外人员,辅佐工作。

你对此无所谓,只是换了个地方蹲着而已。

你: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凝视.ing



武侦日常在彩蛋

满山猴子我腚最红

因为社恐所以立高冷人设(1)

内含港黑/武侦/天衰

武侦篇(2)走这里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救你啊。


1.港黑

你是港黑最有震慑力的干部。

没有高光的眼睛深邃不可琢磨又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傲慢。

凛冽生人勿近高冷至极的气场。

惜字如金的性格。

几乎所有人都对你诚惶诚恐。

差不多只有太宰治和森鸥外知道你刚被捡回来时只是只说话都嗑巴不善言辞的可怜小结巴。

但在进入港黑后好像就无师自通学会了立人设。

由一只单纯又可怜的自闭小结已变成了一只看起来高深莫测的自闭小结巴。

要硬说有什么非常大的变化....

"大概就是从很好玩变得更好玩了吧。"太宰治一手枕着下巴,举起酒杯...

内含港黑/武侦/天衰

武侦篇(2)走这里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救你啊。


1.港黑

你是港黑最有震慑力的干部。

没有高光的眼睛深邃不可琢磨又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傲慢。

凛冽生人勿近高冷至极的气场。

惜字如金的性格。

几乎所有人都对你诚惶诚恐。

差不多只有太宰治和森鸥外知道你刚被捡回来时只是只说话都嗑巴不善言辞的可怜小结巴。

但在进入港黑后好像就无师自通学会了立人设。

由一只单纯又可怜的自闭小结已变成了一只看起来高深莫测的自闭小结巴。

要硬说有什么非常大的变化....

"大概就是从很好玩变得更好玩了吧。"太宰治一手枕着下巴,举起酒杯饶有兴趣的描绘着。

坂口安吾的表情变得奇怪了起来。

织田作之助神情自若,思索了一会,点点头,"嗯。"

"织田先生,不要太宰说什么都认同啊!!!"

"可是太宰说的都很对。"

坂口安吾沉默了。

想起了你每次出任务过来讨资料时的情景。

你站在距离他十几米的门口,戴着口罩,简而言之。

"情报。"

坂口安吾:?

什么情报,你倒是说清楚些啊?!

你以为他没听清,双手插在袋里,眼中不带一丝高光,周围生人勿近的气场开到了极致,偏偏你声音又冷,光是站着,压迫感就来了。

你声音大了些,重复,"情报。"

有被震慑到的安吾:....

他要翻窗加速跑了。

有些怕你下一秒就拔枪的坂口安吾试探,"您需要哪些情报?"

你压下了慌乱的心,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告诉他你的任务。

和活人说话还是太为难自己了,你心中默默流泪。

你还是最喜欢一个人躲在阴暗狭小又潮湿生蛆发霉的角落里在网上疯狂冲浪了。

于是你又一言不发的,带着阴沉的气场,在坂口安吾满脸懵逼的表情中,失魂落魄的走了。

"....?"

情报呢?!任务呢?!你还TM要不要了?!

直到你缩在房间的衣柜里抱着电脑手机iPad默默流泪了好久、才恍然惊觉。

"...情报呢?"

坂口安吾沉默的回过神。

好像...是有点子呆。

*

这一对师徒在恶趣味上到是传了个十成十,倒霉蛋的你悲催的成为了俩人找乐子的对象。

人前人后夸夸抚摸像是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说话是森鸥外经常用来作弄你的手段,他非常乐忠于看你又气又急,羞的耳尖都在发热却碍于别人在场被迫装出一副神清气定的模样说"首领谬赞了。"

可怜又可爱,尤其是当由爱丽丝来做这些恶作剧时,你一向焊死在脸上的面无表情都隐隐崩塌。

却总能卡在你要骂人的点安抚下你。

被卡的不上不上哽咽住的你:?

太宰治则是精妙的卡在让你又气又心软的点来欺负你。

他一向知道你最容易心软了。

所以只要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过来找你就一定会被原谅。

有时候还会看到你掉小珍珠,哭的眼尾都在泛红,哽咽着却一句话也不说的给他包扎伤口。

太宰治最喜欢听你带着哭腔结结巴巴的喊他的名字。

就是一副可怜的样子,哪怕被他嘲笑哭包也一声不吭,抿着唇就那样红着眼望他。

到最后投降的似乎也总是太宰治。

你比他更晚一点被森鸥外带回去。

森鸥外捡回你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从来不说一句话。

喜欢一个人躲在诊所的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用漆黑的眼睛去观察所有人。

只有爱丽丝过来牵你的时候你才会有一丝反应。

慢吞吞的,轻轻反握住爱丽丝的手。

很轻很轻,但爱丽丝就是能感受到你似乎在颤抖。

那个时候太宰治经常不回诊所,在横滨四处玩漂流,从未与你见过面。

森鸥外直觉你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却无从探寻。

你不愿意和任何人说任何话。

唯一亲近些的似乎也只有身为异能体的爱丽丝。

...是爱丽丝对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可森鸥外完全清楚自己的异能,却也琢磨不出你的意思。

只是在你视线停顿时间较长的人的身上探寻。

无一例外都死的很快。

就像是一只不会叫的乌鸦,盘旋在枯枝上凝视着路人。

毫无声息的报着丧。

下一个是谁呢...?

他又会是第几个呢?

这么想着,紫红色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你身上。

恰好,你也在凝视着他。

在他骤缩的瞳孔中,你轻轻张开了口,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不会的。"

你如此回应。

"你不会死。"

如此确信。

你可以听到所有的声音。

心声、欲望、梦想、蚂蚁行走的声音、光的声音、人即将死去时身体发出的哀鸣。

一切声音此起彼伏,却不吵闹。

你在观察这些声音。

你的母亲认为你是个怪物,揭底斯里崩溃的让你不要再窥探她的想法。

可年幼的你并不明白,为什么在对你施暴时她的心里却一直对你说对不起。

就像你不明白,你明明不想听到那些恶心的声音,却不断的往你脑子里涌。

直到现在你也不明白,但你认定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你聪明的意识到人们不想让你听到那些声音。

于是你不再开口说话,高高在上的凝视观察着人们面具下丑陋的真相。

直到你被森鸥外带走。

你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小女孩。

很安静,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像不能单独思考的...傻子?

嗯,或许可以换个温柔点的说法。

一个没有自己思考能力被人支配驱使的洋娃娃。

你打心底认为她可怜。

却也打心底认为她的主人,也就是将你捡回来的人没有错。

森鸥外对她很好。

洋娃娃很安静,所以你喜欢她。

而她的主人,那只肮脏思想的大人,显然吵闹了些。

你听不懂他的想法,但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这家诊所的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意思到森鸥外是个黑医。

因为他的病人好像进了这家诊所命似乎都不太长。

后来你曾经询问过他,他却一脸挫败的弯下了腰。

"这也绝对不是我医术的问题吧——"

你又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可惜,那时候知道你能力的森鸥外狡猾而迅速的掌握了在脑子里刷各种幼女穿小裙子的画面,你根本捕捉不到他的想法。

后来你见到了漂流回来的太宰治。

你惧怕人类,却依旧轻轻的"咦"了一声,跑过去看他。

他不是异能。

是纯种人类。

安静到匪夷所思。

你认定是有东西干扰到了你的"听觉"。

却发现除了他,其他声音都还存在。

干扰源是个叫"太宰治"的讨厌鬼。

只要触碰到他,你的世界就会像聋子一样彻底的安静下来。

仅仅只是一瞬间,你就松开了手。

"...真可怜。"你抿紧唇,偏过头再不肯说半句话。

你每天的任务从观察来诊所的每一位病患变成了缩在角落里观察太宰治。

你开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始观察某一个人。

关于太宰治的观察报告你可以写十个本子。

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条。

——彻头彻尾但让人心软的烂人。

你定下了结论。

你和太宰治相处的日子里基本上就是他趁你不备对你使用异能、捉弄你、抓住跟着他的你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得不到回应也会说一堆烂七八糟的你听不懂的话。

你偶尔会坐在河边静静看在河里飘来飘去的他。

你看不到他的死期,只是任由他作来作去。

太宰治看起来并不太想活。

但他其实也只是看上去想死。

或许他挺无所谓的。

活着也行,死了正好。

你极少说话。

但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一句话不应。

只是偶尔简短的回复。

你总是不喜欢与别人说话社交的。

你最喜欢角落里的狭小箱子。

和太多人待在一起会很吵闹,让你不适又不知所措。

久而久之你便也远离人群。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麻烦的存在。

他们表面上一副模样,心里又是另一副嘴脸,你惧怕与他们交流,顺应他们表面上的话会被轻视瞧不起,遵从他们心里所想又会被惧怕厌恶。

哪怕是森鸥外也一样,他并不想让你听到他的所想,也会嫌弃你看不懂他表面的言下之意。

所有人都一样。

做错的并不是你,是复杂表里不一又难伺候的人。

你对太宰治的关注也仅仅是因为他无效化的异能。

你钦佩聪明会说话又讨人喜欢的他,但你做不到,你不爱伺候人,尤其是那些表里不一的人,别人的感受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要你讨好卖乖、谄谀献媚。

但得罪人是件很麻烦的事,你并不想惹麻烦,于是你便不再开口接触,必要时也会费尽心思的找到你贫瘠的语言系统里尽量合人心意的话来。

你是个嘴笨的孩子。

而太宰治和森鸥外却总喜欢作弄你,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但你却也不讨厌他们。

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唯一能包容你的特殊的地方。

天赋异禀的森鸥外学会了自己在内心里幼女刷屏,自带马赛克的太宰治自带隔离带。

可那时见惯死亡的你却意识不到生命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

你在这里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即将死亡的人。

你对死亡迟钝又冷漠。

但太宰治大概是意外。

你看不到他的死亡,便每天也会担心他哪天会突然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因为太宰治真的很喜欢作死。

而你恰好讨厌未知。

以往的太宰治总会把握住一个度。

却意外的在一天里受了很重的伤,气息微弱到像是要死掉。

嘴上说着向往的话,眼中却一片空洞麻木。

你凝视着他的脸,却无知无觉的掉下了眼泪。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泪水却一滴一滴落下。

"你要死掉了吗?"

这么说着,语气却淡漠无任何起伏。

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了吗?"一样的平静。

你似乎意识不到你的眼泪。

"啊,大概吧?"太宰治无所谓的回应,新奇的看着你有些发红的眼尾。

"你在哭哦?"他恶趣味的想要在你的脸上捕捉到反应。

你却只是一声不吭的,像以往观察任何事物的消亡一样的注视着他。

泪珠滚落。

无声无息。

安静至极,平静至极。

似乎是从这时候起,你学会了哭泣。

你不常哭,可好像所有眼泪都给了他。

在你第一次,有些哽咽的磕磕巴巴喊他的名字时,太宰治好像才忽然意识到。

你似乎从未喊过任何人的名字。

你是舍不得太宰治死的。

正如你得出的结论,他是个彻头彻尾但令人心软的烂人。

可偏偏你是个最容易心软的。

哪怕太宰治次次捉弄你,次次让你掉下眼泪,但你依旧看不得他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的样子。

光是看着他那双鸢色的眼睛,你便也再说不出什么来。

于是你们度过了很久很久。

从诊所到港黑。

森鸥外对你宽容到从未让你手染鲜血。

你的任务通常是像以往一样观察就好。

套取情报也好,辅助谈判也好。

你有远比上战场更大的价值。

(彩蛋是"你"与织田作相识的过程及mimic事件

石佛本无心

cos蛊王后我穿了『无良教师在线诱拐小孩!』

几小时后

“你们……穿的什么东西?”夜蛾无奈的捂住额头,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头开始隐隐作痛

“老师,实不相瞒,我们毕业后一个做拐子,一个做了骗子!”白发教师举起手,一本正经的大声喊了出来

“………………”为什么他会没有一点意外呢?

“………………”一旁的DK们默默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早有预料的硝子,再次面无表情的嘲笑

夜蛾看向一脸心虚的黑发僧侣,悬着的心彻底吊死

唯一一个稳重的学生现在也被带偏了怎么办?

“哎,你们……算了...快滚。”

“好嘞~老师~”

“滚远点!”


————


体育馆内

黑发男子看着少年们有些拘谨的样子,恶趣味的笑了笑...

几小时后

“你们……穿的什么东西?”夜蛾无奈的捂住额头,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头开始隐隐作痛

“老师,实不相瞒,我们毕业后一个做拐子,一个做了骗子!”白发教师举起手,一本正经的大声喊了出来

“………………”为什么他会没有一点意外呢?

“………………”一旁的DK们默默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早有预料的硝子,再次面无表情的嘲笑

夜蛾看向一脸心虚的黑发僧侣,悬着的心彻底吊死

唯一一个稳重的学生现在也被带偏了怎么办?

“哎,你们……算了...快滚。”

“好嘞~老师~”

“滚远点!”


————


体育馆内

黑发男子看着少年们有些拘谨的样子,恶趣味的笑了笑

“喂,未来的老子呢。”五条悟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呀,不知道,可能去上厕所了吧。”黑发僧侣笑眯眯的歪了歪头


“彭!”大门被一把推开(飞出去了啊!!!夜蛾震怒警告)

“将将~老师有惊喜带给大家哦~”某白发教师快步走了进来,拍了拍手

但DK们可不觉的会有什么惊喜最多是惊吓

“看哦~是两个可爱的小菇凉呐——”白发教师毫不客气的像拎小猫崽一样,把躲在身后的两个瘦弱的小姑娘拎了起来

“啊啊啊,快放开你这个混蛋!”黄发的小姑娘挣扎着,显然对白发教师的无礼的动作非常不满

一旁的黑发小姑娘,安安静静,一脸的委屈,还真是个小可怜

这下DK们是真的相信白发教师说的话了

果然是个拐子

“这些孩子有咒力?”夏油杰将两个小猫崽子解救下来,疑惑的看向白发教师。

没想到还真有惊喜啊……

“那是当然,这可是老师的礼物呢!”白发教师笑嘻嘻的望向夏油杰

“带她们去找夜蛾老师吧。”夏油杰安抚的摸了摸两个女孩的头。他可不像某个白毛做事一点都没规划性

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未来……可就不一定了

“悟,一起吧。”

夏油杰特地叫上在一旁嘀咕着“不是吧,我还真是个拐子”的五条悟

五条悟站起身像个幽灵一样跟在夏油杰身后

冲击有点大呢

黑发僧侣感叹道

“杰,你那个游云一样的双截棍是从哪来的啊。”白发教师好奇的问

毕竟给的是所有术式,又不是所有道具嘛

“淘宝,9块9,包邮,买一送一。”黑发僧侣快速的说出这段话,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去当过淘宝当客服

“那个东西,打到我了——”白发教师委委屈屈的说,还把擦破皮的手臂递上前

“真严重呢,再不去医院都快愈合了。”

“补偿——”

“悟...你真的把劫匪这个角色贯彻到底了呀...”

“嗯?快点。”白发教师伸出手晃了晃,期待的望向黑发僧侣

“好幼稚哦,悟。”虽然这么说,但黑发僧侣还是牵住了眼前人的手

白发教师握住黑发僧侣的手使劲一拉

“哎?”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还有淡淡的甜味,如蜻蜓点水般轻柔的吻

“偷袭成功~”白发教师脸上挂着计划得逞的笑容

“你是真幼稚啊……悟。”黑发僧侣无奈的捂住脸,脸上红晕未散


发疯🥵

【五夏】教师悟穿回百鬼夜行前

杰,你曾后悔过吗?

——


“夏油杰叛逃了。”

五条悟睁开湛蓝色的眼睛,环视着四周的一切。

他看着高专熟悉的教室,以及面前明显年轻了不少的校长。

明明前一秒钟他还在小憩,怎么一瞬间面前的景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肯定是没睡醒,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梦到曾经和夏油杰在高专的那些日子了,不过以前有关高专的梦都是美好的,怎么这一次变成杰叛逃了呢。

五条悟无视了眼前的人,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想快点醒过来。

“嘶——”

疼得!

什么情况!

这梦也太真实了!

“悟,你在听吗?”

五条悟这时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人身上。

“杰叛逃了。”

还是那句话。

五条悟有些累了,杰叛逃已......

杰,你曾后悔过吗?

——


“夏油杰叛逃了。”

五条悟睁开湛蓝色的眼睛,环视着四周的一切。

他看着高专熟悉的教室,以及面前明显年轻了不少的校长。

明明前一秒钟他还在小憩,怎么一瞬间面前的景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肯定是没睡醒,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梦到曾经和夏油杰在高专的那些日子了,不过以前有关高专的梦都是美好的,怎么这一次变成杰叛逃了呢。

五条悟无视了眼前的人,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想快点醒过来。

“嘶——”

疼得!

什么情况!

这梦也太真实了!

“悟,你在听吗?”

五条悟这时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人身上。

“杰叛逃了。”

还是那句话。

五条悟有些累了,杰叛逃已经好久了,而且他亲手杀死了杰,这些事早已变成往日云烟,就不能让它过去吗,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提醒他。

五条悟不像平时那般嬉皮笑脸,而是轻轻叹了口气,他有些累了,不想再一遍一遍地重温那些他不想面对的事实。

五条悟朝门口走去,嘴里嘟嘟囔囔,“啊,噩梦好歹也要有个限度的吧。”

五条悟低垂着头,脚下步伐虚浮,一个不注意竟然撞到了门框,高大的身形没有任何防备地撞在了结实的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次五条悟确定了,这疼痛是真实的,他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脑中闪过万千想法,最后万千想法都指向了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他穿越回了过去,那个有夏油杰的过去。

大家常说心诚则灵,他原本不信,如今他算是信了,他曾在梦里无数次地呼唤过杰的名字,或许是老天垂怜,让他回到了杰还在的日子。

五条悟此时脑子里乱得很,他盯着门框,竟然笑出了声儿。

硝子这个时候正好经过教室,看到盯着门框笑得癫狂的五条悟,面露鄙夷,“你终于疯了吗?”

五条悟看着叼着支烟的硝子,湛蓝色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这时的硝子还是那副别惹老子的样子,她一袭短发,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硝子看着他,面露疑惑,“你怎么了?”

五条悟垂下头,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抬起头,“没什么。”

硝子,“你不会是听说杰叛逃的消息后疯了吧。”

硝子摇了摇头,“哈,杰那家伙,我早该注意到的。”

对了,杰。

这个时候的杰刚刚叛逃!

杰还在,杰还在,杰还在!

天知道他有多兴奋。

五条悟一溜烟闪出了两人的视线范围,他在走廊里飞快地穿梭,这次,他不会放开夏油杰了。

盘星教——

彼时,夏油杰刚刚接任盘星教,成为新任教主。

五条悟一路闯进了盘星教,现在的他继承了未来的他的能力,他依旧是当代最强咒术师,无人能敌。

美美子慌慌张张地闯进杰所在的屋子,“大人,不好了...”

她气喘吁吁,看得出来非常匆忙。

夏油杰依旧是那副样子,温柔的面庞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好像他从来没有因为现实而苦恼,好像他从来没有叛逃过一样。

夏油杰,“怎么了?慢慢说。”

美美子喘了会儿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一个白毛蓝眼的家伙闯进来了,我们拦不住他。”

白毛蓝眼。

在听到这个描述的一瞬,夏油杰便知道是五条悟来了。

不过他来自己这盘星教干什么?

不会是劝自己改邪归顺的吧?

这也太荒谬了。

很快,五条悟就赶到了他所在的地方,没想到五条悟真的是来劝他改邪归顺的。

“杰,和我回高专吧。”

五条悟站在他面前,他们之间隔了几阶台阶,五条悟只能仰望着看他。

他认真地盯着五条悟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之后,发出了一声爆笑,“你在开什么玩笑!”

看着站在他面前、能说能笑的夏油杰,五条悟忽然想到了,那个倒在昏暗小巷里,浑身是血的夏油杰,瞬间,他的喉咙便像被上了发条一般,发不出声音。

他望着夏油杰。

那双眼睛中饱含了太多的情绪,失而复得的喜悦、遇见未来的无奈、未能察觉的悔恨,种种情绪萦绕在五条悟的心头,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现在只想冲上去抱住夏油杰,他什么也不愿再想了,现在的他只想确认夏油杰真真实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么做了,这一刻他的情感战胜了理智,尽管他知道夏油杰可能回与他兵刃相见,但令他吃惊得是,他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夏油杰。

夏油杰没有攻击他!

五条悟抱住了夏油杰。

在五条悟朝夏油杰冲过来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他的理智告诉他,五条悟很有可能对他发动攻击,但当他对上五条悟那双神情又充满渴望的眼睛时,他的大脑瞬间就宕机了,在他未能作出回应之前,五条悟便非常用力地抱住了他。

他愣住了,美美子也愣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美美子突然喊了起来,“放开夏油杰大人。”

五条悟一扬手,美美子便被冲出了房间,随及一阵强风将房间的门带上,房门结实地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就像五条悟这么多年浓烈的情感一般,在此刻发出震天撼地的声音。

夏油杰依旧被五条悟抱着。

两人肌肤相贴,五条悟的任何一点动作都逃不过夏油杰的感知,他明显地感觉到五条悟全身上下在细微地颤抖。

随后耳畔传来沉闷的声音,那是来自五条悟的、带着些鼻音的声响。

“杰,和我走吧,好不好,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好不好,杰?”

从五条悟朝他奔过来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就宕机了,知道现在他也没恢复思考功能,以至于妹妹被冲出房间的时候,他也只是愣愣地看着。

过了好久,他才说出一句话。

“美美子...”

五条悟打断了他,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她没事,我控制了力道。”

夏油杰的大脑整理着刚才他所看到和听到的一切。

五条悟闯进来了,然后五条悟冲上来抱住了他,随后五条悟将美美子赶出了房间,并且问他要不要和五条悟一起走。

嗯。

还是思考不过来。

五条悟说的每一个字明明他都能听懂,怎么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夏油杰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你...说什么?”

五条悟不顾一切地说着,“杰,和我走吧,不然你会...”

发动百鬼夜行,你会死的。

“...我不能没有你。”

——

杰,和我走吧


G

[五夏]假如杰在百鬼夜行宣战前被悟撅了

我又来自割腿肉了……

一点点病弱杰

关于那个不清理会感染是在百度查的,但后面的反应是我瞎写的……主要是满足我自己阴暗的XP(扭动)

强行HE

ooc致歉。


大概就是猫猫以为在幻境中了杰,其实是真的了杰,然后通过努力之后也可以一直*杰🥰

----

五条悟中了个很奇怪的诅咒。

在幻境中,他见到了杰。

"啊啊,真是的"

白发教师扯下绷带,露出璀璨如天空延展般的双眼。

"明明只是个一级咒灵,幻境却这么真实吗?连六眼也看不出破绽"

他向着床上睡着的人走去。

低头,黑色的长发近在眼前,细嗅可以闻到熟悉的清香,是这十年里他不断回忆的味道......

我又来自割腿肉了……

一点点病弱杰

关于那个不清理会感染是在百度查的,但后面的反应是我瞎写的……主要是满足我自己阴暗的XP(扭动)

强行HE

ooc致歉。


大概就是猫猫以为在幻境中了杰,其实是真的了杰,然后通过努力之后也可以一直*杰🥰

----

五条悟中了个很奇怪的诅咒。

在幻境中,他见到了杰。

"啊啊,真是的"

白发教师扯下绷带,露出璀璨如天空延展般的双眼。

"明明只是个一级咒灵,幻境却这么真实吗?连六眼也看不出破绽"

他向着床上睡着的人走去。

低头,黑色的长发近在眼前,细嗅可以闻到熟悉的清香,是这十年里他不断回忆的味道。

五条悟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于是他抱住了床上的人。

将脸埋进长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幻境也好,就当是我见过你了……

夏油杰被五条悟的动作惊醒,双手被人握住,腰身也被有力的手臂钳锢着。

在动手的前一刻,他意识到这是五条悟的气息。

"悟?"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有些担忧的问道。

五条悟没有回话,他只是太累了,只是太想再见见杰了,他分得清的,他知道这是幻境,所以他不想回话。

没有得到五条悟的回应,夏油杰有些慌乱,费力地转过身去看五条悟。

四目相对,五条悟突然不想再忍了。

于是他上前,轻轻地吻住了夏油杰的唇。

夏油杰有些激烈的反抗起来,五条悟却将他抱得更紧了。

只是个幻境而已,只是幻境都不可以吗?

湛蓝的双眸染上些许暗色,仿佛一场将要到来的风暴。

指尖滑动,原本单纯的吻变了味道。

一大团云飘过,遮住了月亮,星光也羞涩地避了开来。

夏油杰一开始还在反抗,后来也渐渐沉醉其中,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但他的确也非常非常想念悟。

或许就算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

夏油杰按着有些酸涩的腰坐起来,察觉到小腹的鼓胀,他的脸色瞬间通红。

竟然……没有清理吗?!

另一半床早已空空荡荡,一点体温都没有,看来是走了很久了,也是,或许本来就是见色起意吧。

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真是的,从他叛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站在对立面了不是吗。

夏油杰,你早就已经和五条悟没有关系了。

可是,那悟昨晚又算是什么呢……?

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夏油杰艰难的收拾好自己,不再去想这些无所谓的事情,投入到盘星教的事务当中。

百鬼夜行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最近可是很忙的。

说起来,明天就是计划中的宣战吧……

只坐了不到一会儿,夏油杰便觉得有些头晕,眼前也阵阵发黑,身上的温度似乎也不太正常。

好像是发烧了……

真是有够不巧的,希望明天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这样想着,眼前的晕眩感却越来越重。

夏油杰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有些难耐的蜷缩着。

----

高专警报响起的时候,五条悟正在想前天的那个幻境。

到底是什么诅咒,蒙蔽了六眼后却只让他做了个跟挚友有关的*梦,然后又将自己毫发无伤的运回高专宿舍?

不过……

想到幻境中杰的样子,五条悟双手摩挲着下巴,忍不住露出有些回味的表情。

但下一刻,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了他飘远的思绪。

"啧"随手将绷带绑好,五条悟瞬移至高专大门。


"好久不见啊,悟"夏油杰笑眯眯的回过头,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手却暗暗抓紧了乙骨忧太的肩膀来抵御时不时袭来的眩晕。

"不要给我的学生灌输扭曲的思想" *梦对象现在出现在了眼前,却是以袭击者的身份,五条悟烦躁的搓了搓手指关节,脸上的表情更冷了些。

真是有够冷淡的啊,夏油杰想着。

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他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很不好,于是打算速战速决。

"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

乙骨忧太猝不及防地挣扎了一下,夏油杰失了着力点,跟跄着要落到地上。

"夏油大人!"

比所有人更快,反应过来时五条悟已经抱住了夏油杰,这时他才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温度。

六眼扫过,没有诅咒的气息。

体温,心跳……似乎只是发烧。

但杰身体那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烧?!果然还是要去找硝子的吧!

这样想着,五条悟抱起夏油杰便瞬移去医务室,夏油杰挣扎着,但挂上病弱debuff的他并不是成年猫猫的对手,更何况他也不想真的和悟打起来。


高专门口,诅咒师们面面相觑:老大被抱走了,这战还宣不宣?


"硝子——!"五条悟踹开医务室门的时候,家入硝子正在窗边抽烟。

长发的女性转过身来,眼下挂着抹不去的青黑,因为难得的闲暇被打扰而微微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在看到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一刻皱得更厉害了。

真是的,明明互相抱着,一个却把脸掉得像谁欠了他钱一样,另一个也别扭的把脸扭过去不看对方。

不过她还是迅速放下了烟,收拾好自己来到两个人渣面前。

"怎么,极恶诅咒师今天有幸光临高专?"

"这个等下再说,硝子你先看下杰他怎么了"五条悟面色冷硬,语调是强压出的平淡。

家入硝子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她可不相信五条悟的六眼看不出夏油杰只是单纯的发烧,关心则乱罢了。而且明明担心的要死,却非要冷着个脸,两人都在这比谁更能沉得住气,好像都没长嘴似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以夏油杰的体质,想发烧也是很难的,可能是有什么复杂的情况,还是要好好检查一下。

"把夏油放到那张床上去"手脚麻利的打开各种机器,家入硝子看向夏油杰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怀念。

夏油杰从来到医务室就开始装死,他不理解五条悟为什么这么坚持,明明他们都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怎么造成的不是吗?

眼见检查即将开始,实在是不想将因为那种事情生病的事实公之于众的夏油杰终于开口了:"不,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只是发烧而已……"


后续彩蛋🥰

南歌,

双聂——初次心动(下)


书接上回

家主×小杀手

ooc预警




距离聂怀桑留下那张意义不明的字条已经过去半年多了,那小子果真没在联系他。


明明每晚都会在床头放削好的水果等他来送邀请函……


这一天晚上,聂明玦处理自家生意到夜半三更,刚躺床上,眼皮就往下坠,没有任何东西能刺激到他昏昏欲睡的大脑了。

这时候一股寒流扑面而来,紧接着是窗子被打开的声音。

大脑告诉他有人进来了,但四肢却累的动不了。

“少爷,”耳边传来很轻的呢喃,“睡了吗?”

“嗯,”他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不就是个悬赏杀手,立刻就放下了戒心,“睡了。”

“我受伤了。”

刚咽回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


书接上回

家主×小杀手

ooc预警




距离聂怀桑留下那张意义不明的字条已经过去半年多了,那小子果真没在联系他。


明明每晚都会在床头放削好的水果等他来送邀请函……


这一天晚上,聂明玦处理自家生意到夜半三更,刚躺床上,眼皮就往下坠,没有任何东西能刺激到他昏昏欲睡的大脑了。

这时候一股寒流扑面而来,紧接着是窗子被打开的声音。

大脑告诉他有人进来了,但四肢却累的动不了。

“少爷,”耳边传来很轻的呢喃,“睡了吗?”

“嗯,”他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不就是个悬赏杀手,立刻就放下了戒心,“睡了。”

“我受伤了。”

刚咽回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看,”聂怀桑朝他伸出手。

天太黑了,屋子里也没开灯,他只能抓过那只手凑到眼前看,看了半天才发现指尖透着微微的红,他叹了口气:“就划破了这么点儿?”

“但是很疼啊。”

这个时候困意已经战胜了理智,他把那根手指凑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口气:“不疼了,睡觉。”

说完就捞起那人的腰,把他按在了自己床上。

“我刚从外面来,要不去洗洗澡,不然弄脏少爷的床了。”

聂明玦没接他的话,自顾自把他往自己身边揽。


小时候大人不在家的时候他们经常这样睡。

每一日聂怀桑在他房里学字到很晚,他们就会同榻而眠。

这些都是要避着家人做的,不然又要被迷信的爹娘说成不吉利,让他俩离远些。

管家曾经严辞警告过小怀桑:“你是夫人买回来的替少爷挡灾的,要守好本分,难不成还想成为少爷的朋友吗?”

聂怀桑:“知道啦,知道啦~”

管家很满意他的态度,点了点头就走了。

躲在暗处的聂明玦知道他这话全是演技,没有真情实感。

别人面前这小子对他可谓是毕恭毕敬,人后立刻一副他才是主人的架势。

“少爷我要吃苹果,少爷,我的桂花糕怎么还没买来?”

少爷对此不能说是百般纵容吧,但可以说是甘之如饴。

每次聂怀桑一喊,他就把削好的水果捧到他面前。


现在他找不到人,只能把水果放在床头,反正到最后也只能他自己吃,徒劳罢了。

这次不一样,聂怀桑来了。

第二天他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床头柜上的烤橘子也没了。

桌上多了一张画纸条。


这次的邀约地点是温泉。


他在水气朦胧中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温泉的水倒是都不变凉,但他的心有点凉。

刚准备穿衣服走人的时候,身后传来衣袖翻飞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装模作样的叹息。

“哥,受人之邀,主人还没到你就要走吗?”


他只能无奈停住步子,正准备开口训斥。

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侧。

“帮我暖暖。”

聂明玦被他的手冰的打了个寒战,还没反应过来,聂怀桑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略带着凉意的呼吸打在他背上。

“下次能不能好好走正门,别翻窗了。”

背后的声音闷闷的:“我就这么个轻功比哥要厉害,其他的都比不上你,还不让我展示展示……啊,别推开我啊!”

聂明玦仗着力气大将他推开,顺势将浴衣裹在自己的身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轻功是谁教的?”

“你。”

“知道就好。”

聂怀桑非常识趣的不在他面前显摆了,立即转化目标,叫服务生给带两瓶酒上来。

三杯两盏淡酒,加上温泉水升腾上来灼热的空气,很快两个人都有些醉了。

聂怀桑是个喜欢挥霍的人,有多少赏金便花多少。

这次也不知什么目的,居然订了两间房。

两人各回各屋,除此一夜就能安稳过了,可聂明玦偏偏睡不着。

想来想去,出门左拐,走到聂怀桑的房门前,酒后无惧,便敲了下去。

刚敲完就有些后悔。

但门内已经有人应答了。

他本可以无惧无畏的豁出去,但想想对面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又有些胆怯。

这个时候也只能在门口愣着,吞吞吐吐编出个蹩脚的理由:“睡不着,陪我去喝杯茶醒醒酒。”

聂怀桑也毫不怀疑,欣然答应。

他一向话很少,两人相处也都是聂怀桑在说一些不知真假的日常,他听的倒是有些困了。

几杯茶下肚,加之刚刚出门的冷风,酒意褪去了大半,突然上头的兴致也败了下去。

心里的纠结耶逐渐解开了。

“走吧。”

“好啊。”

聂怀桑依旧陪着他,原路返回了房间。

他刚要回头道一声晚安,身子错不及防被人推了一把,虽然那人没推动,但着实吓了他一跳。

聂怀桑在这个时候踮起脚,一只手抓住他的领口,强迫他低下头来,而后在他脸上落了一个轻描淡写的吻。

刚刚退下去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他抓住眼前人的手腕,将人拽进了房里。


春风雨露一相逢,人间的喧嚣突然都淡了。

但不能不考虑隔壁陌生邻居的感受,他们也只能压低了声音。

聂明玦附在他的耳边,极力压制着粗重的喘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换来了长久的沉默。

他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

从聂怀桑的嘴里说出的话他也不一定会信。



“喜欢。”


聂明玦轻轻笑了一声。

“从小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这个你还是信我一次吧。”

白柏柏

【双聂】翻身

*现代pa,开放性结局

聂怀桑追不上人彻底摆烂后,聂明玦开启了漫长的追妻之旅

放假都快结束了这篇双节贺文才码出来

——————————————

聂怀桑追过他大哥很长时间,长到他已经把这归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早上醒来以后三件事,睁眼,拿手机,然后给大哥发一句早安。


对面大多数时候要过一两个小时才回他一句,那时已经在上早课的聂怀桑能看着聂明玦回他的“早安”傻乐很久。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停止了这场追求。


聂怀桑本来以为被拒绝太多次,自己早就已经免疫了,可就在一个月前的晚上,他被魏无羡的话刺激醒了。...


*现代pa,开放性结局

聂怀桑追不上人彻底摆烂后,聂明玦开启了漫长的追妻之旅

放假都快结束了这篇双节贺文才码出来

——————————————

聂怀桑追过他大哥很长时间,长到他已经把这归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早上醒来以后三件事,睁眼,拿手机,然后给大哥发一句早安。

 

对面大多数时候要过一两个小时才回他一句,那时已经在上早课的聂怀桑能看着聂明玦回他的“早安”傻乐很久。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停止了这场追求。

 

聂怀桑本来以为被拒绝太多次,自己早就已经免疫了,可就在一个月前的晚上,他被魏无羡的话刺激醒了。

 

魏无羡最近在谈恋爱,对象是他们上高中时的学生会纪委蓝忘机,聂怀桑记得,那厮当时成天看魏兄不爽,三天两头扣他们班分,结果没想到在上大学以后,他竟然和魏兄成了一对儿。

 

聂怀桑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分外震惊,可魏无羡却道:“没什么好稀奇的,我们两情相悦一拍即合,缘分到了,不在一起都对不起老天爷。”

 

缘分……多么虚无缥缈的词,聂怀桑看着安静的手机陷入沉思。

 

他把聊天记录往上翻,翻出了他和聂明玦前几次以失败告终的告白。

 

他大哥在这方面着实冷血无情。

 

刚开始自己只要说出一个“喜欢”,他大哥就从原本冷漠不搭理人的聊天方式转变为苦口婆心的劝告,大段大段的文字跟写报告似的给他发过来。

 

后来次数多了,聂明玦估计也明白了劝不动,就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回他一个“滚”,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这都多少次了……聂怀桑半天才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振作。

 

魏无羡知道内情,看着他这副模样叹了好长一口气,“你大哥这情况比较特殊……”

 

聂怀桑默不作声。他低着头,走到无人的角落里,思考起自己和大哥是不是只有做兄弟的缘分,而没有情感上的红线。

 

再试最后一次。

 

聂怀桑熟练地打着字:“哥我喜欢你,我们谈个恋爱吧。”

 

消息一发出,对面就转变为了输入中,但几乎只过了一秒,聂明玦就回过来了一个“滚”。

 

意料之中。

 

聂怀桑安静了一段时间,又突然笑了出来。

 

他和他哥始终没有那方面的缘分,无论他发多少次“我喜欢你”,他得到的答案也不会发生变化。

 

聂怀桑不觉得自己心酸,他想,最可怜的应该是他大哥,不光要操心公司的项目,还要面临他弟弟坚持不懈的骚扰和告白。

 

聂怀桑平复了许久心情,终于亲手结束了这一切。

 

他回了聂明玦一个“好”。不同于从前油腔滑调地耍无赖,这次只有一个字,倒显得分外郑重。

 

可聂明玦那边死一般寂静,没再回他一句话。

 

 

 

这下他大哥自由了,他也自由了。

 

 

 

不得不承认,刚刚停止单相思以后的生活是空虚且烦躁的。

 

聂怀桑总在醒来的早晨觉得自己有事没做,在上课时也如坐针毡。

 

聂怀桑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给他大哥发消息,却还是忍住了,他退出聊天屏幕,手指左滑右滑,却不知道下一步该点进去哪儿。

 

主屏幕划拉了五分钟,连坐一旁的魏无羡都看不下去了,轻声说着:“你要是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看会儿书听会儿课吧。”

 

聂怀桑思索片刻,心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分散注意力的好法子,他急忙拿出了尘封已久的笔和纸,把目光转向了讲台上正讲得激情澎湃的蓝老先生。

 

无聊的文学,深奥的哲学。

 

聂怀桑听不懂,却为了找点事做,摘抄起了课堂笔记。

 

那是他这学期以来听的最认真的一节课,聂怀桑感觉得到,那些知识即便只有一点点灌入了他的脑子,也把原本关于爱情的一块地方挤去了一部分位置。

 

这是好事,聂怀桑由衷觉得,比起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问题,蓝老头的课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

 

听课至少还能降低挂科率,而和他大哥闲聊,降低的可能就是好感度了。

 

 

 

那节课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魏无羡整理起来包,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聂怀桑,问他:“你等会儿去哪儿?”

 

聂怀桑合上笔记,脑子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清明。

 

“我去图书馆。”

 

“啊?”

 

 

 

他只是读个书,却被人当成是受了刺激。

 

聂怀桑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个爱而不得的暗恋对象,于是当他泡了一星期图书馆出来,外头传的版本都已经进阶到了“他暗恋对象订婚并给他发了喜帖”的地步。

 

胡说八道,聂怀桑背着一书包的习题,脑子嗡嗡的响。

 

他接受了整整一周的知识洗礼,现在每天从图书馆出来,想的都是赶紧回寝室洗漱,然后狠狠地倒在床上睡一觉。

 

他上一次这样高强度的学习和自律的生活,甚至还是在高考前。

 

聂怀桑记得,当时他成绩整天吊车尾,突然开始认真学也不是为了考一个好大学,而是因为他大哥答应他,要是考出了个好成绩,可以实现他一个愿望。

 

他觉得这个愿望是他告白的绝佳时机。

 

聂怀桑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大哥了,于是一改平时上课就睡的本性,认真听起课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后的成绩还算不错,卡着线能上一个好学校。

 

聂怀桑拿着成绩单,和抱着阿拉丁神灯一样和他大哥许愿,“大哥我想和你谈恋爱。”

 

聂明玦原本欣慰的表情在听到他的愿望以后彻底僵住了,他难以置信要聂怀桑重复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谈恋爱。”

 

“我看你是昏了头!”

 

聂明玦反应过来,指着聂怀桑鼻子开骂。

 

后来这还牵扯到了他填志愿,他原本想在省内读,结果被迫改到了姑苏。

 

他大哥说话不算话,到现在都还欠着他一个愿望。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聂怀桑伸了个懒腰。

 

让这些都见鬼去吧。

 

 

 

时间转至国庆前夕。

 

今年国庆中秋连一块儿,有一段小长假,放假当天的高铁票甚至比巨星的演唱会门票还难抢。

 

中午十一点五十九分,聂怀桑窝在寝室,同他的三个室友不停地刷新着高铁票。

 

十二点整……

 

“没抢到。”

 

聂怀桑平静地看着售罄的红字。

 

寝室里其他没抢到票的一阵鬼哭狼嚎,但聂怀桑始终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室友问:“你往年不是回家最积极的吗?最近你到底怎么回事,放下爱情也就算了,怎么把家也放下了。”

 

因为他的爱情就在家里。

 

往年聂怀桑总是希望能早些回家,用尽手段也要弄到一张票,弄不到,甚至还愿意挤出些生活费,去坐飞机。可现在,他两手一摊,开始胡扯:“和我大哥吵架了,这次就不回去了,留在咱们寝当守门神。”

 

“吵得是有多凶啊,家都不回?”

 

聂怀桑思索片刻:“也没多凶,应该算是我的单方面冷战。”

 

 

 

 

候补的票也没补上,寝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独留聂怀桑在寝室当留守儿童。

 

放假第一天,手机还算安静。大哥没发来消息,只有朋友圈被同学出去旅游的照片轰炸。聂怀桑躺在宿舍的小床上,翘着腿刷着网课。

 

放假第二天凌晨,聂明玦却主动发来了个“?”

 

聂怀桑是早上被生物钟弄醒才看见的,他迷迷糊糊地回了两个问号——“??”

 

聂明玦几乎秒回:“你到哪儿了?”

 

聂怀桑:“寝室。”

 

聂明玦:“没抢着票?”

 

聂怀桑:“嗯。”

 

聂明玦:“飞机票呢?”

 

聂怀桑:“贵。”

 

那头的聂明玦沉默了好久。

 

这次放假的第一天就是中秋,最近聂怀桑挺乖,都不骚扰他了,他原想着应该是他想通了,能好好过个中秋节了,结果等了一天,压根没等到人。

 

别人朋友圈发的那些一家团圆照看得他寒心,可他却又拉不下脸去催人。

 

入夜了,中秋的月亮格外圆。

 

家里的管家也放假回家了,聂明玦掌勺,烧了一桌子菜,柿子石榴摆了两大盘,月饼也拆盒七七八八地散在那儿。

 

中秋节怎么可能不回家?

 

聂明玦一直等到了后半夜,一边等一边把怀桑不爱吃的五仁月饼都吞下了肚,还闲着无聊,把石榴籽都剥出来盛好了。

 

可聂怀桑就是没回来。

 

“他反了天了!团圆节不回家?他是当我这个大哥死了吗?”聂明玦对着电话里唯一知情的朋友谈心,语气出了奇的差。

 

“这票本来就难抢,今天不回,明天可能就回了。”

 

聂明玦想起朋友安慰人的话,但他现在结合手机里聂怀桑发的消息,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难抢归难抢,聂怀桑的语气,像是压根不想回家。

 

聂明玦心里不知道为何多了些担忧,他问:“那你还回家吗?”

 

聂怀桑回得很快:“应该不回了。”

 

聂明玦脑子嗡了一声,不回了?为什么突然不回了?

 

聂明玦仍不死心,给他发消息道:“路费给你报销。”

 

“大哥,太麻烦了,我真不回了。”

 

 

 

我真不回了……

 

真不回了……

 

这次长假,这个家就他一个人。

 

聂明玦并非不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怀桑上了大学,除了寒暑假,回来的日子本就屈指可数,他早就习惯了,况且中间还参杂着那些让他抗拒的情感。

 

但聂怀桑不回家,总归让他心里不舒服。

 

聂明玦还算有点理智,知道聂怀桑不回家和这么多天不联系他一定有关联。聂怀桑曾在告白时和他说,他从小就喜欢自己,喜欢了很多年。

 

聂明玦在之后去找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他们父母早去,他的弟弟生出这种情感倒也有一定的依据,而且这种情感因为有亲情成分,可能反而会变得更加牢固。

 

这是件麻烦事,可现在这件麻烦事消失了,聂明玦眼睛沉沉地盯着手机。

 

哪里牢固,这不就已经放弃了吗?

 

他在桌前坐了一小时,昨晚剥出的石榴籽已经开始氧化变黄了,聂明玦面无表情地抓了一把放进嘴里,石榴籽咀嚼了十几下,开始变得无味。

 

他记得聂怀桑当年去大学报道时,自己就没去送他。那时自己气还没消下去,眼看开学了,反倒没什么离别的悲伤感,行李是提前寄去了学校,人也是助理帮忙送去机场的。

 

清河到姑苏现在订飞机票过去,也没多久。

 

走不走?聂明玦犹豫地用指关节叩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混蛋弟弟喜欢上他,现在好不容易停止住了,他还要上赶着去找他……

 

聂明玦坐在那儿,认真看了看这一年以来,聂怀桑给他发的消息。

 

好多好多条,日复一日,至少看得出聂怀桑并非心血来潮,是真的对他有那方面的感情,只是自己回的一条比一条敷衍。

 

自己语气到后来原来变得这么不耐烦了吗?

 

聂明玦其实有些心虚。

 

他叹了口气,接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到底还是自己弟弟,他只是去接个人,代表不了什么。

 

 

 

 

聂明玦订的中午的票,结果飞机晚点,一直到下午,他才在姑苏下飞机,然后又经历了国庆堵车,等他到聂怀桑的学校时天都暗了。

 

他站在学校门口,给聂怀桑发消息,结果半个小时没回。

 

聂明玦皱着眉,又打电话,结果打了两个也没打通。

 

聂明玦默默在入口处做了登记,开始询问起宿舍的方向。

 

“你弟弟这专业应该在东门对出去的那栋楼,但具体几楼的话,你得去问宿管。”

 

聂明玦绕了好几圈才绕到宿舍,问完宿管后又爬到了五楼,他额间起了层薄汗,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准备敲门,还没敲,聂怀桑回消息了。

 

“我刚刚在图书馆,手机静音了,大哥你真来了?”

 

聂明玦有些惊讶,图书馆?他弟弟国庆不回家,也不出去闹腾,就躲在图书馆看书?

 

他强装镇定地回道:“嗯,已经在你寝室门口了。”

 

聂怀桑主动问他:“你晚饭吃了吗?”

 

“没。”

 

“那一起吧,我在食堂。”聂怀桑贴心地发了张校园地图,食堂在最西边。

 

聂明玦:“……你打包,然后赶紧回来。”

 

 

 

聂怀桑对于大哥的到来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他是整天惹事的红孩儿,那他大哥就是喜怒无常的牛魔王,为了他还专门来一趟学校,怎么看怎么可疑。

 

他提着两份盖浇饭回寝,发现大哥早就自己找到了钥匙开了门,正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聂明玦有些不理解:“你们钥匙就这么直接放门框上吗?”

 

聂怀桑回道:“大家都这么放,而且我们又没什么贵重物品,大学只有偷餐巾纸和外卖的,没人对寝室里面的东西感兴趣,再不济楼道还有摄像头。”

 

说完,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放,拉了张室友的椅子坐下,开始沉默地吃饭。

 

姑苏的菜较清淡,这个特点在他们学校的菜里尤为显著,聂怀桑特地点了些没有地域特色的菜,给聂明玦打包回来。

 

可聂明玦没有立刻动筷,只是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聂怀桑扒拉饭的速度明显变快了,全当听不见,开始扯开话题,“大哥你先吃饭。”

 

聂明玦语气强硬,“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家?”

 

聂怀桑把嘴里的菜咽了下去,说道:“给你个清净。”

 

“谁过中秋国庆图清净?”

 

聂怀桑语气肯定,“你。”

 

“我什么时候!我……”聂明玦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去年的国庆,去年聂怀桑也没抢到票,坐着飞机急匆匆赶到家,他那个年纪,有假放都高兴,然后在那七天里,一天到晚嚷嚷着要自己陪他。

 

他那时候公司接了个大单,放假时都在家办公,压根没工夫理聂怀桑,最后聂怀桑念叨得他烦了,他干脆锁了门,美名其曰:给他一个清净。

 

那个假过得是不怎么样,聂怀桑蔫蔫地回校,可他那时完全不在意,他恨不得聂怀桑彻底对他失望。

 

已经过去一年了,聂明玦现在再想起这个事,却莫名多了些情绪。

 

聂怀桑依旧吃着饭,不抬眼看他,聂明玦原本要窜上来的怒火也跟着消了。

 

他记得那时聂怀桑缠着他,似乎是想去看雪山。


“你把行李收拾一下。”

 

“我不回家,在家也是窝在那儿,和宿舍没区别。”

 

“不回家,我带你去看雪山。”

 

聂明玦看他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这主意奏效了,结果聂怀桑看着他道:“大哥,你在那儿之后,是不是就没再打开过我的朋友圈?”

 

确实被聂怀桑说中了。

 

聂明玦心里直打鼓,他当着聂怀桑的面拿出手机一页一页地往前翻,一直翻到了去年十月末。

 

是九宫格雪山。

 

聂怀桑语气淡淡的,“和同学去的,也没什么意思,不想去第二次了。”

 

聂明玦问他:“那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

 

聂怀桑思考了片刻。

 

这个问题但凡早一些问,他估计都会厚着脸皮再和他大哥告白一次,但现在他在聂明玦的注视下,却格外冷静。


他没必要许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或许大哥你可以帮我安排一下出国,”聂怀桑停下筷子,“最近我一直在补之前落下的课,但以我这个成绩,简直是女娲补天,你给我送出国吧,至少还有个留学的噱头。”

 

聂明玦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你以前不是希望毕业后离家近些吗?”

 

聂怀桑笑了一声,“我以前还希望我大学离家近些呢,谁给我填到姑苏来的。”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明玦那份盖浇饭都已经凉了他也没有动筷,聂怀桑吃完饭,盖上盖子,一边收拾桌面一边问他:“大哥你晚上睡哪儿,我们学校里面就有酒店。”

 

聂明玦终于后知后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也许是聂怀桑抛弃掉那段情感后对他的态度反差过大,让他有些神志不清,聂明玦也没想到自己会主动提起那件事来。

 

“怀桑,你还喜欢我吗?”

 

聂怀桑收拾的手一顿,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慢悠悠开口,“大哥,我们可能缺了点缘分。”

 

 

 

 

成功的资本家都迷.信,但聂明玦却从来不信这些。

 

他刚出生时,父母便给他算过一卦,凶卦,那骗人的江湖道士说他活不过三十岁,还说帮他拿了什么姻缘线换命格线,他现在都觉得荒谬。

 

缘分,这也不是什么该相信的东西。

 

聂明玦并没有在聂怀桑就读的大学里多待,他在第四天回了清河。

 

国庆过后,聂明玦托了一段很绕的关系,去试图了解聂怀桑这些天的生活。

 

他朋友的弟弟的对象,是聂怀桑的同学,他听说他们关系还不错。

 

可那人说,聂怀桑从有天开始就突然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征兆,而且他只是变得更用功了,除了内卷带给了身边的人不安,其他都不是什么坏事。

 

聂明玦知道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士,再三斟酌后开口:“那他在那段时间有提起过我吗?”

 

魏无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最后一次提起好像是在我告知他‘我和蓝忘机在一起了’的时候。”

 

那的确是最后一次告白的时间线。

 

“我和他说这得看缘分。”

 

又是缘分……聂明玦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信这些,可聂怀桑信,他仍记得小时候聂怀桑抱着塔罗牌给他算姻缘的模样,每每算出来都是前路坎坷,倒也应了那算.命道士的鬼话。

 

即便聂明玦不想承认现在的自己可能喜欢上了聂怀桑,但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从来都是琢磨不透的。

 

 

 

聂明玦三十岁那年,身体健康。

 

聂怀桑申请了留学,他们在机场别过。

 

聂怀桑一共去了三年,中间也就寒暑假回来。

 

最后一次回来,行李很多,聂明玦去机场接他,恍惚了一阵。怀桑确实肉眼可见的成熟了。二十五岁是一个分水岭,他记忆里吊儿郎当喜欢看漫画和小说的人,竟然现在瞧着还有几分斯文正经。

 

聂怀桑手里握着把扇子,聂明玦记得,那是当年他留学前带走的,可现在扇柄那儿已经被摩挲得有些油亮了。

 

聂明玦昨晚没睡好,大抵是提前知道聂怀桑今天要回来,他脑海里竟然闪过无数次曾经聂怀桑和他告白的情景。

 

每一次都别出心裁,只有最后一次,干净利落。

 

聂明玦提着他的行李,送进车里。

 

聂怀桑没有刻意坐在后座,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副驾驶,还帮他连接导航。

 

聂明玦和他闲聊:“都多久没回来了,这次应该不走了吧?”

 

“不走了。”

 

“我给你安排一下在公司弄个活儿?”

 

“不用了,我想和我朋友一起创业。”

 

“需要启动资金吗?”

 

“不用了,手里多少还有点。”

 

聂明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在国外谈恋爱了吗?”

 

聂怀桑看了他一眼,一边戴耳机一边回道:“暂时没这种想法。”

 

聂明玦莫名觉得他现在那种态度极其熟悉,他心里升起一阵绵密的疼痛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怀桑,要不我们谈个恋爱吧。”

 

聂怀桑耳朵里塞着耳机,音量不知道开到了多大,他偏过头,皱着眉看向聂明玦,“你刚刚说什么?”

 

聂明玦的意识开始清醒,可他就算是明白这样或许并不正确,却还是想问第二遍:“我说你想不想和我谈个恋爱。”

 

聂怀桑的眼神开始飘忽,他很轻很轻地开口回他:“大哥你不用这样,我已经打算定居国内了。”

 

“不是这个原因,”聂明玦很确定,“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聂怀桑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你先开车吧,让我再想想……”

 




白柏柏

【双聂12h】撒娇

*乌龙造就爱情

聂明玦:以前一直不喜欢弟弟撒娇,后来觉得自己从前真的挺装的

——————————————

适当的撒娇会给生活带来很多便利,聂怀桑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幼时他喜欢和父亲撒娇。

 

聂老宗主是个大老粗,平日里说话都像在吼人,他将自己才十来岁的长子聂明玦教得少年老成,可面对自己小儿子,却又没招。

 

每当五六岁的聂怀桑不想练刀,就一边扯他父亲的衣袖,一边细声细语地喊“爹爹”,聂怀桑随了他的母亲,从小就长得娇俏,一双眼睛欲哭不哭的,泛着水光。

 

聂老宗主确实很吃这一套,忍不住便抛弃原则,父爱泛滥。

 

长...

*乌龙造就爱情

聂明玦:以前一直不喜欢弟弟撒娇,后来觉得自己从前真的挺装的

——————————————

适当的撒娇会给生活带来很多便利,聂怀桑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幼时他喜欢和父亲撒娇。

 

聂老宗主是个大老粗,平日里说话都像在吼人,他将自己才十来岁的长子聂明玦教得少年老成,可面对自己小儿子,却又没招。

 

每当五六岁的聂怀桑不想练刀,就一边扯他父亲的衣袖,一边细声细语地喊“爹爹”,聂怀桑随了他的母亲,从小就长得娇俏,一双眼睛欲哭不哭的,泛着水光。

 

聂老宗主确实很吃这一套,忍不住便抛弃原则,父爱泛滥。

 

长大后聂怀桑去求学,撒娇的本事就用在了他的那些同窗上。

 

虽说都是同龄人,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羞耻和不对,一口一个“魏兄你就帮帮我”“江兄你人最好了”就把功课都扔给了别人。

 

魏无羡甚至还保证售后,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字在帮他罚抄时,都细心地慢下速度来模仿字迹。

 

待求学结束,得了个不合格,他就又要去求泽芜君了。

 

聂怀桑拿着那满是红叉的成绩单,耷拉着脸可怜兮兮地要蓝曦臣同他大哥说些好话。

 

“怀桑,这事不是我不肯帮你,蓝家家训有言,做人理应坦诚,更何况是对你大哥……诶,你哭什么……别哭啊……”

 

蓝曦臣很是头疼,蓝家小辈们都很听话懂事,他从来没处理过这种哭得满脸眼泪来求自己的状况。

 

他为了这哭得稀里哗啦的聂家二公子,跟他的故友聂明玦说了次谎。

 

“怀桑他很努力在学,他尽力了,只是这结果……”蓝曦臣瞟了一眼正努力给他使眼色的聂怀桑,最终叹了一口气,妥协了,“可能是批卷的先生有些过严了,这个成绩也并非完全准确。”

 

聂明玦是百分百信蓝曦臣的,根本没想过连他也被自家弟弟策反了。

 

 

 

 

不过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吃聂怀桑的那一套,聂怀桑的撒娇到他大哥那儿就一点用都没有。

 

他哥的心肠比铁还硬,比寒冬的雪还冷。

 

“大哥~”

 

“去练刀。”

 

“能不能不练啊……”

 

“我数到三。”

 

聂怀桑撇着嘴,在聂明玦数到一的时候就麻利地站好了。

 

他可不敢真等他大哥数到三,聂明玦说到做到,是真的会对他动手的。

 

聂怀桑长那么大,没挨过父亲的打,却被他大哥提起来揍过好几回。而且两人的力气悬殊,他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一边哭一边趴在他大哥腿上干嚎。

 

这样的屈辱甚至他到十六岁了也还要经历。

 

那日聂怀桑偷懒不练刀躲在房里看杂书,被聂明玦逮个正着。他大哥是深恶痛绝那些东西的,他将情爱和欲望当作是建功立业道路上的绊脚石。

 

“你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聂怀桑弱弱地反驳,“哪里乱七八糟了,这本就是人的七情六欲所需,大哥你那才是违背人的天性。”

 

聂明玦铁青着一张脸,走上前揪住他的后领子。聂怀桑吓得腿直哆嗦,拼命挣扎着提醒他大哥,“大哥我今年十六了!你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打我!”

 

可聂明玦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聂怀桑眼泪汪汪的,咬着下唇又开始他那一套操作,“大哥……算我求你了,下次真不敢了……”

 

聂明玦视若无睹,只冷冷道:“你自己趴好还是我摁着你?”

 

……

 

聂怀桑后来很长时间都没理他大哥,他还把他大哥和话本子里暴君划上等号。

 


 

 

 

倒也不是聂明玦真铁石心肠,他只是看聂怀桑撒娇看得太多了,他的弟弟一个抬手,他就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聂明玦有时候很怀疑,为什么其他人就看不出来聂怀桑在给他们灌迷魂汤,这明摆着是想偷懒,为什么还偏依着他,连一向一丝不苟的父亲也是。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聂明玦觉得自己理应帮他弟弟纠正过来。

 

聂怀桑最近的确如他所愿有了改变。

 

不知道是不是聂明玦的错觉,他总感觉自从上次那件事过后,现在聂怀桑见到他都绕道走。实在躲不过撞上了,聂怀桑也只是生硬地喊他一声“兄长”,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个礼。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聂怀桑一般喊他大哥,求他时,就九曲十八弯地喊“哥哥”,礼仪方面更是形同虚设,甚至有过碰面后聂怀桑拍他下屁.股当作打招呼的情况,虽然这种方式被他严词训斥过后就再也没有了。

 

聂怀桑现在明明礼数周全了,聂明玦心里却隔应。但他没有主动提出来,而是默默又观察了两天。

 

这不观察还好,一观察更来气,因为聂怀桑对待其他人还是老样子,只有在自己这儿像个木头人。

 

他看见聂怀桑去医师那儿拿药时,脸上的表情鲜活灵动,“能不能把那些内服的药都换成外敷的嘛,消肿药要什么内服,多苦啊……”

 

“这不是为了不让别人知晓二公子你这般岁数了还要被宗主教训嘛,聂家医馆支出的药都是有记录的,外敷的药一眼便能认出来,到时候月末的单子交上去,岂不是人尽皆知,宗主也是为了你的脸面着想。”

 

“他要真这么想,就不会对我动手,”聂怀桑埋怨了几句,垂着眸,默默抓上配药小哥的袖子,“好哥哥,你偷偷给我配,别往上记。”

 

那小医师吓得连忙摆手,“二公子使不得啊,这声哥哥在下真承受不起。”

 

“有什么承受不起的。”聂怀桑才不管那些尊卑有别,张口就是一通夸,夸人医术非凡,菩萨心肠,对方什么都还没做呢就已经夸上天去了,最后倒是真如他所愿,让小哥给他偷偷弄了副外敷的。

 

偷听墙角的聂明玦听出满肚子火,他听不到的那声“哥哥”,聂怀桑能喊给所有人听。可他不好当场跳出来同聂怀桑发作,只能默默憋在心里生闷气。

 

 


 

聂明玦回房后倒也反思了片刻。

 

虽说自己是聂怀桑的大哥,但孩子好歹也十六了,自己还像从前一样对他的确伤人自尊。可聂明玦又同天底下所有的家长一样,拉不下脸去道歉,只能背地里偷偷给人塞点礼物,当做补偿。

 

聂怀桑收到那些字画和扇子时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不是记仇的性子,收下东西很快便不再避着聂明玦了,就是有了些心理阴影,不敢再对他大哥撒娇了。

 

那通操作在他大哥那儿简直一点用也没有,何必白费力气。

 

聂明玦过了两三个月,才发现聂怀桑这一变化。他突然有天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听到聂怀桑用那种甜腻腻的声音叫他“哥哥”了。


聂明玦于是试探性地故意和聂怀桑对着干,想看看他来求情撒娇,结果聂怀桑只是心情低落地哦了一声就转身照做了。


奇怪了……

 

聂明玦恍惚间意识到之前那事好像还没完全结束。

 

他陷入了更深的试探。

 

聂明玦又让聂怀桑做了些他不喜欢的事,好逼得他软下声来求求自己。一次两次聂怀桑还能受着,事不过三,第三次聂怀桑就不说话了,只含着泪看着他。

 

聂明玦脸上露出了些期待的神色,结果他的弟弟一甩手,骂了他一声“混蛋”。

 

聂明玦有一瞬是懵的,他看着之前好不容易哄好的弟弟哭着跑出去,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做了件错事。

 

他现在真成了欺负弟弟的混蛋了。

 

 

 

 

聂明玦的下属在第二日劝他这次最好当面去哄一哄。

 

“宗主,二公子在昨天偷偷来找过属下,他问我,您是不是讨厌有他这个弟弟,这……”下属的表情一言难尽,似乎也觉得这次是他做错了。

 

的确是他的错,聂明玦自己也认,他不小心玩脱了,造成了一个更大的误会。

 

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聂怀桑,他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就算性子再顽劣,也不会因此去疏远他。

 

为了避免这个嫌隙随着时间推移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聂明玦总算在那天夜里采取了措施,就是做法,有些过于极端。

 

聂怀桑如今回忆起来都仍觉得瘆得慌。

 

他在夜里莫名其妙被拍醒,睁开眼,就看见最近一直刁难他的大哥坐在床侧,眼神闪躲却又一本正经地说:“怀桑,大哥其实很喜欢你的。”

 

聂怀桑那时觉得他大哥不是被夺舍了,就是突然间心理变.态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干笑了两声,也没给聂明玦答复。

 

聂明玦脸上诡异地烧了起来,咳嗽了一声,撂下一句“你早些休息,明天你可以不练刀”就扬长而去。

 

活久见,大哥给他放假了。

 

聂怀桑赤着脚走下床,到门口望着聂明玦的背影一点点远去。

 

 

 

 

聂明玦后来总是刻意强调自己喜欢他这件事。有时他们还在饭桌上吃饭,聂明玦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句,然后一言不发地闷头扒饭,将那股子尴尬表现得淋漓尽致。

 

聂怀桑不良话本子看多了,每每听他大哥这么说,心里就油然而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在聂明玦念叨了十几遍以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了:“大哥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聂明玦茫然地看着他,“你在害怕什么?我不都说了那么多遍我喜欢你嘛,大哥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你尽管放心。”

 

聂怀桑的身体不禁发抖,“大哥你这样是不对的。”

 

新的疑惑又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

 

聂明玦不明白,自己喜欢他弟弟怎么被认定是“不对的”呢?聂怀桑没有同他和好,反倒表现得极其抗拒,躲他躲得更远了。难不成是话说得太多,却没有付诸实践?

 

聂明玦回屋后坐在塌上犹豫,难道他要投其所好再送点东西才成吗?可他弟弟那些爱好,当真是不堪入目。

 

但最终聂明玦还是咬咬牙送了。

 

聂怀桑收到厚厚一摞图册和杂书时直呼老天爷救命,他前半生屁.股不保也就算了,后半生竟然也保不住。

 

聂怀桑之后每日同他大哥相处都战战兢兢的,别说聂明玦一直所期待的撒娇,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聂明玦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的失落达到了顶峰,他抓着聂怀桑的手质问:“ 怀桑,你到底想大哥怎么样?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就一点甜头不给我?”

 

聂怀桑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向来敬重的大哥想同他谈情说爱,换作是谁都没办法接受。可聂明玦将他的手掐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放,聂怀桑在吃痛中抬眸看过去,心里的防线被那急切的神情弄得崩塌了。


试试?

 

他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抱上了聂明玦的脖子,颇有种大义凛然去赴死的决绝,“那就抱一下,只能抱一下……不能有其他的了。”

 

聂明玦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长舒一口气,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从前是大哥不对,你平日里撒撒娇其实也没什么,家里万事都有大哥。”

 

聂怀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这个拥抱着实让人心安,他眼里含着泪,嗯了一声,也不再问其他的了。

 

 

 

 

聂明玦是觉得一切都回归正常了。

 

他的弟弟甚至还比原来还要黏人,走路时还会牵着他的手,然后用手指悄悄地挠挠他手心。

 

聂怀桑重新开始对他撒娇,还慢慢变得没有什么目的,有时甚至只是单纯地哼唧几声想引起他的注意。

 

身边人提醒他:“宗主,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从前您都不搭理二公子的。”

 

聂明玦觉得从前的自己装得很,聂怀桑只是性子软了些,又没有什么坏心思,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随他去吧。”

 

他仍未发觉聂怀桑的不对劲。

 

少年懵懂的心极其容易交付出去,聂怀桑最初再害怕再不情愿,这一天天过去,也从中得了趣。

 

主动拥抱的次数越来越多,聂怀桑看他大哥的眼神也越发不对。

 

是喜欢吧。

 

聂怀桑在深夜里蒙着被子傻笑,他一边庆幸幸好是大哥先开的口,一边盘算着等时机合适,好让关系有所推进。

 

 

 

 

时间转至射日之征。

 

聂明玦上了战场,却留得聂怀桑留在后方。他了解他弟弟是个没什么灵力和武力本事的,充其量不过给军营送送东西,算算粮草帐。

 

一天傍晚,满身血腥味的聂明玦从战场上下来,和清点物资的聂怀桑碰上面。

 

聂怀桑大多数时候赶过来都不一定能见到聂明玦,今天这一面,属实让人意外。

 

聂怀桑刚打理完手里的活儿,拉着他的手大哥走进营帐中。聂明玦尚未反应过来,就迎上了聂怀桑的拥抱。

 

“大哥……”

 

聂明玦只当他是被战场上尸首吓着了,于是摸了摸聂怀桑的脸颊说他娇气。

 

聂怀桑蹭着聂明玦的手心,偏过了头,满怀爱意地盯着聂明玦的眼睛看。

 

他太久没见着他大哥了,自从战争打响,他连和大哥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思念在战火的硝烟里疯长,他踮起脚,一点点凑近聂明玦的脸。

 

聂明玦察觉到聂怀桑的动作,愣了一下,而下一秒,聂怀桑的脸在他面前放大,近在咫尺。聂明玦再迟钝也看出了端倪,心中警铃大作,慌忙推开了他。

 

聂怀桑踉跄了一下坐倒在地上,抬头去看聂明玦时,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大哥你做什么?”

 

聂明玦反问他:“是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亲你。”聂怀桑坦诚道。

 

聂明玦心中一惊,压低声音问他:“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聂怀桑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脸上没什么羞愧的表情,淡然道:“我有何说不出口,我也喜欢你。”

 

“也?”

 

聂怀桑呆愣住了,问他:“不是你先说喜欢我的吗?”

 

聂明玦的脑中突然间闪过了一个片段,许久之前那些话语的第二层含义在此刻被扒开,如同一颗买来很久却忘了去吃的糖,现在剥开,发现糖纸下糖果根本不是他和商家要的味道。

 

“喜欢”这种话他确实说过,但分明不是那个意思,而面对如今这种状况,聂明玦干脆全盘否认,“我从未说过。”

 

聂怀桑的脸瞬间白了下去,一时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一双眼睛看过去猩红一片,有惊有悲。在他眼里,他大哥出尔反尔,始乱终弃,先来招惹的是他,而后又弃自己如敝屣也是他,善变又无情。

 

聂怀桑攥紧了拳头,几乎是浑身颤抖地吐出了两个字。

 

“骗子。”

 

是继“混蛋”之后的新称呼。

 

聂明玦眼皮不停地在跳,眼看着聂怀桑头也不回地离去,他内心不安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遗留问题,一直到射日之征结束,聂明玦才着手去解决。

 

聂怀桑那时候看他的眼神都冷冰冰的,可他一走近,聂怀桑的眼睛又总是倏然变红,然后默默垂下。

 

聂怀桑这次可不是单纯地和他怄气。聂明玦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本想同聂怀桑直接说清楚,但话在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留下了沉默。

 

他现在对这份感情的不理解,都是几年前聂怀桑所经历过的,但聂怀桑却在那几年里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硬生生地把这种情感给接受了。

 

也许比起世俗的眼光,聂怀桑更怕失去他。

 

怀桑他终究是为自己有歧义的话语扛了黑锅,聂明玦不忍心去指责他,也没办法去让他看开。

 

聂怀桑一日比一日消沉,常躲在屋里不出来。

 

那档子破事没了结,那份感情就像他们骨头里藏着一根细针一样,在夜里隐秘地刺着双方相连的血肉。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年头将去。

 

冬日快来的时候,聂怀桑生了场大病,伴着刺骨的寒风,不净世里乱成一团,几个医师都守在了聂怀桑的院子里,当年那个偷偷给聂怀桑配外敷药的小哥也在其中。

 

聂怀桑生着病,在他醒着的时候,聂明玦都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前去打扰。他想,聂怀桑看见他大抵会更加不高兴,还影响病情。

 

虽这般想着,每日早晨的他却又像是不受控制般踏上了去聂怀桑院子的路。

 

聂怀桑的病情又反复了,几天前都说快要好了,今天这一早却又额头冒着冷汗昏迷,聂明玦进去时,年轻的医师正给他把着脉。

 

病榻上的聂怀桑微微垂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黏着脸颊上,衬得那张脸越发苍白,把着脉的手垂在一侧,白皙得能看见青色的脉络。

 

聂明玦屏住呼吸,压低声音问他如何了。

 

医师摇了摇头,说这病看着不像完全是风寒所至。

 

“那他是怎么了?”

 

他开口,刚说完这是心病。本来毫无反应的聂怀桑突然间攥住了医师给他把脉的手,他虽在病中,力道却大,握住时那节手腕都在打颤。

 

聂怀桑发白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哥哥”。

 

医师估计是想起了那年聂怀桑的撒娇,涨红着张脸慌乱地将聂怀桑那只手拨了下去,同聂明玦解释,“二公子发烧说胡话呢。”

 

聂明玦心里知道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那口醋他吃了好几年,但他也只是点点头说,“我知道。”

 

他知道,现在的聂怀桑一定是在叫他。

 

他的目光落在聂怀桑身上,叹了口气叫医师先下去。

 

人走后屋中一下安静了下来,秋冬的寂寥感蔓延在整个屋子里,让聂明玦心头酸涩。

 

他捧着聂怀桑的一只手抵在额前,感受着他的温度,聂怀桑的手是凉的,手腕却是烫的,两个温度让聂明玦的脑子顷刻间失神,恍惚间,他的胸口竟滋生出一股不可言说的情绪。

 

聂明玦低下头,凑上前吻了过去,聂怀桑的嘴唇发白又干燥,像被烈阳灼烧的茉莉花瓣,但他本不是这样的。

 

聂明玦说不出话,他打心里头觉得这一吻是他欠聂怀桑的。

 

 

 

 

聂怀桑的病在清河第一场雪下之前,才好全。

 

刚大病初愈,聂明玦派人给他做了两身保暖的狐裘袄,又细心地差人在他房中多添些炭火。

 

发烧的时间太长,将聂怀桑的喉咙烧坏了,病好以后说话还哑哑的,医师说要得好好养养声音才有可能和原来一样。

 

聂怀桑变得沉默寡言,有时聂明玦连说了十几句,他也只是张张嘴“嗯”一声。

 

“就这么不待见我吗?”聂明玦担忧地看着他,像是自嘲一般。

 

“没有。”聂怀桑摇摇头,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没有用喉咙去发声,说话声都是气音。

 

聂怀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捂着暖炉,沉默了半天,突然间和聂明玦说道,“之前有段时间,你总找我麻烦。”

 

聂明玦认真地回忆起来,想起来那时候他只是希望聂怀桑同他撒个娇。

 

“这样啊……”聂怀桑听后恹恹的,“可你又不吃这一套。”

 

“吃的,后来才发现很喜欢。”

 

聂怀桑淡淡地应了一声,显然已经不把聂明玦说的话当真了。

 

聂明玦急忙问他:“你不信吗?”

 

“我能信吗?”

 

这一声倒是用喉咙发的声,沙哑的声音一时间很难让聂明玦和从前聂怀桑撒娇时的声音联系到一起。

 

聂怀桑看见他听见声音后愣住了,不由地紧闭住嘴,而后小声嘀咕着,“没一句话能信。”

 

聂明玦不言语,聂怀桑便破罐子破摔,一直用那喑哑的声音说话,“我生病时你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你从小就不疼我,我竟然还觉得你喜欢我。”

 

聂明玦平白受了冤枉,一边反驳一边去抓他的手,“我没有。我去看过,只是你要么睡着,要么烧得迷糊,没什么意识。”

 

“我没见着,那就是没有!咳咳……”聂怀桑提了音量,没说几句就咳嗽起来。

 

聂明玦忙帮他顺背,手还没在聂怀桑背上抚几下,就又被推开了,“不要你碰。”

 

聂明玦被推得退后了两步。


聂怀桑怨他,“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我好全了,我就搬出去,你看不到我,眼不见心不烦,多清净。”


聂明玦眸色沉了沉,他突然间走上前把人抵到墙角:“什么搬出去?我说了我那时候去看你了,你还抓着我的手,喊我哥哥,你分明还喜欢我,为什么要搬出去?”

 

“我抓的不是你的手!”

 

聂明玦愣了一下,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所以你那时候醒着?那你刚刚说的岂不是都是骗我的?”

 

聂怀桑的呼吸得急,他的背靠在墙上,有些发凉。

 

聂明玦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在今日被撕开了口子得以宣泄。


“射日之征时,我的确没对你有那方面的感情,”二人离得即近,他的呼吸都打在聂怀桑的脸颊上,“但我现在很确定我有。”

 

聂怀桑瞳孔难以察觉地颤了一下。

 

聂明玦又问他:“我后面还亲你了,那时候你醒还着吗?”

 

聂怀桑别过脸去,“我不知道。”

 

知不知道聂明玦都无所谓,他俯下身,贴近聂怀桑。


聂怀桑故意刺激他一般开口,“你要做什么?你这时候就不记得我是你弟弟了?”

 

吻照常落下,聂明玦松开时抬起眼睛,和聂怀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神情平静。

 

“谁在乎,我早该这么做了。”





白柏柏

【双聂12h】重生后我副业算命

*重生后的二公子励志当一个算命先生,还是到处得罪人的那一种

聂怀桑:你命中有一劫,你也命中有一劫,你全家命中都有一劫!

——————————————

1.

“哥你算命吗?超准的!”


聂明玦看着手持乌龟壳和铜钱的聂怀桑叹了口气,他弟弟莫不是大病一场疯了。


聂怀桑从前不这样的,虽然也迷信,在求学时会在考试前拜一拜文殊菩萨,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


他甚至给从姑苏远道而来的泽芜君算了一卦,看着蓝曦臣那张白净的脸张口胡说“印堂发黑,近日有灾”。


蓝曦臣早就听说近日聂二公子有些疯魔,不气不恼,反笑问他:“那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这般温和有礼,聂怀桑...

*重生后的二公子励志当一个算命先生,还是到处得罪人的那一种

聂怀桑:你命中有一劫,你也命中有一劫,你全家命中都有一劫!

——————————————

1.

“哥你算命吗?超准的!”


聂明玦看着手持乌龟壳和铜钱的聂怀桑叹了口气,他弟弟莫不是大病一场疯了。


聂怀桑从前不这样的,虽然也迷信,在求学时会在考试前拜一拜文殊菩萨,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


他甚至给从姑苏远道而来的泽芜君算了一卦,看着蓝曦臣那张白净的脸张口胡说“印堂发黑,近日有灾”。


蓝曦臣早就听说近日聂二公子有些疯魔,不气不恼,反笑问他:“那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这般温和有礼,聂怀桑偏还要补上一句,“曦臣哥你这恐是火灾,算来应该是一个月以后。”


聂明玦忙捂住他的嘴,“你说什么呢!胡说八道!”


聂怀桑被他大哥赶了出去,议事厅里是他大哥头疼的抱怨。


“曦臣你别往心里去,这孩子最近脑子出了点问题,发了次烧以后整天说些不吉利的话,他病刚好,还说让我保重身体,日后有劫难,当真是目无尊长。”




2.

这还不算完,不光来不净世的人他会主动帮忙算上一卦,求学后就没见过面的同窗他都要飞鸽传书送一封信过去。


这个有灾,那个也有灾,那个更是全家没跑,把一干人等全都得罪完了。


聂明玦气得焦头烂额,挨家挨户地登门道歉。好不容易处理完,回到家还要再听聂怀桑给他算一卦,“哥你……”


“够了!我说够了!”


聂怀桑缩了缩脖子,被聂明玦揪着领子扔进了书房面壁思过,并没收了他算命的若干道具。




3.

结果一个月后,蓝家被温氏放了一把火,烧了藏书阁。


聂明玦听闻此事时整个人都颤了颤,耳边莫名传来当时聂怀桑的说话声,还有他摇乌龟壳时里头的铜钱声。


聂二公子总算被放了出来。


聂明玦试探性地问他:“你一直被禁闭着,知道外头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云深不知处被烧了。”


他说得分外笃定,聂明玦的耳朵刹那间嗡嗡作响,他咽了口口水,将门给关了,压低声音又问聂怀桑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聂怀桑做出了个摇乌龟壳的动作。


荒谬。


聂明玦提了音量,质问道:“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可聂怀桑只是无辜眨巴了几下眼睛。




4.

蓝曦臣流落民间,几天后才与聂明玦取得联系,说他在一位公子那儿落了脚,暂时安全。还说在温家火烧藏书阁之前,许是聂怀桑提了一嘴的缘故,他总觉那几日天干物燥的,于是将藏书阁的孤本挪了挪地,故而珍贵的那几本倒没有受到损伤。


聂明玦收到信时,聂怀桑正坐在他旁边把玩着一个全新的乌龟壳,原来那个被聂明玦一气之下扔了,他只好赔了个新的。


聂明玦叹了口气,摸摸口袋,又给了聂怀桑几枚铜钱。


“你再算算。”


聂怀桑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大哥你命犯婚煞。”


“我是让你算这个吗!”




5.

“大哥我最近也有灾,我得先躲躲。”聂怀桑有日突然背着行囊说要出去一趟。


聂明玦倒没想到有天他算命能算到自个儿头上,问他:“你有什么灾?”


“最近会有人让我吃苦,我先出去几天,有人来找,大哥你就说和我吵架后我离家出走了,你也找不着。”


聂明玦是听不懂他又在暗示什么,但看他又是一副笃定模样,只好挥了挥手,安排他到清河一处隐蔽的庄子住下。


结果刚安排稳妥,温家人找上门来了。


教化司……吃苦……


聂明玦的眼皮跳了一下,想起聂怀桑给他事先编好的理由,冲来的人吼道:“你问我聂怀桑去哪儿了?我哪里知道!这臭小子指不定在哪儿逍遥快活,你们要人就自己去找!”


温家人早知这位聂宗主脾气大,也不敢过多造次,没多久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聂明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打鼓。


我弟竟然真会算命,算得还怪准的……




6.

聂怀桑在禁闭前寄出去了好些信件,有人只当他开了个过分的玩笑,也有人当场撕了信件,大骂这厮为什么咒我,我要与其断交。


算命真的是一种很邪乎的东西,之前清河街头的算命瞎子即便算得不太准,也混得风生水起。


聂怀桑在庄子里躲灾那些天,也有偷偷溜出去学一学别人的话术。


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算命的人说话,世人就都听劝,他说却只招来别人的厌烦,而且他算得明明比其他人准得多。


这里头确实有门道。


“大师,我没朋友。”


——“你有天子命,一般人做不得你朋友。”


“大师,我前两任丈夫都早亡。”


——“你命贵,他们压不住。”


“大师,我一事无成。”


——“是大器晚成。”


聂怀桑略微有些明白了,但来不及实践,他原本那些恶言恶语一样的话就已经应验了。事态反转,一夜之间,他的算命名声打响了。


“我去,还真有大王八?”


“还真得潜水游泳!完了我没学。”


“那我家灭门……啊?”


“不是吧,我的婚事?”


不净世的来信络绎不绝,送信的小哥跑断了腿。


聂明玦看着正一边剥栗子一边感慨自己忽悠人的话术白学了的聂怀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总觉得那不是算命,更像是大病一场得了什么神魔指点,而这种天降的本事照理说应该有损命格。


聂怀桑听了这话一颗栗子崩到了聂明玦衣服上,“呃……我应该不太会英年早逝,这个问题,就是说……呃……反正不应该是我要担心的。”




7.

聂怀桑真的什么都能算。


射日之征打响后,聂明玦就有了切身体会。之前聂怀桑算人的本事就够让他瞠目结舌了,结果聂怀桑竟然到战场上算起敌军用什么战术来。


“怀桑,这可不是儿戏,你要算错了,那千千万万的人命就全背在你手里了。”


聂怀桑听后若有所思。


聂明玦以为他会就此谨言慎行,结果他却道:“那大哥你觉得我去换个年份更久远的乌龟壳会不会显得更可信一点?”


“你……”


“我这就去搜罗一个来!”


“诶你回来!”


换了一个乌龟壳以后故弄玄虚得更厉害了,聂明玦不忍直视。


其实也有人专门带了些算命大师来看过聂怀桑,不过得出的结论是:聂怀桑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睛胡说八道,他连掐指的动作都不规范,也压根不会不看什么铜钱。


但这并不妨碍聂怀桑算得准,就像是能预知未来一样。


又是一场被算透的仗打赢了,聂怀桑躲在他大哥身后,小声念叨着,“哥你给我弄一把竹签好不好?那个乌龟壳我找不到更大的了。”


聂明玦那时已然妥协,贴心地又问他:“罗盘,寻龙尺什么的要不要?”


“也不是不行……”




8.

聂明玦把自家弟弟带在了身边,聂怀桑的本事越来越大,他就有些担忧,现下算是乱世,这种能力,恐遭别有用心之人算计。


“你只管算些正事,其他杂七杂八的莫要去理会。”


聂怀桑趴在桌子上问他:“什么叫正事。”


这个范围太广了,聂明玦解释不清,便道:“那就算于你而言重要的事。”


聂怀桑思索了一会儿,哦了一声。后几天,却几乎都在算聂明玦身上的事。


“大哥,把你那副将调去别家吧,他克你。”


“大哥,明天的仗小心些,日子不对,感觉你会被俘。”


“哥你射日之征结束后要不少练刀吧,这刀也克你。”


“大哥……”


聂明玦一个头两个大,这敢情重要的事全是关于他的事。


“又怎么了?”


聂怀桑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晚饭想吃什么,我叫厨子做了给你送进帐子里来。”




9.

聂明玦是在射日之征胜利的庆功宴后才明白聂怀桑算命的本事究竟是如何来的。


那时聂怀桑被人团团围着,人人都敬了他一杯,结果一不小心喝大了,挂在他身上,死活扒拉不下来。


聂明玦没办法,像是背着个沉重的行囊一样将人一路背了回去。


“还不撒手?再不撒手今晚你就能得睡在我这儿了。”


聂怀桑蹭蹭他手心,一遍遍说着“哥我好想你”。


聂明玦失笑,问他:“天天见面还想?”


没想到醉酒的聂怀桑愣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道:“哪里有天天见,自从你死后,我们就十来年没见面了……上一次见……封棺大典……”


聂明玦的眉头紧锁,再想问什么,就问不出来了,聂怀桑来来回回都重复着原来那几句话。


聂明玦想起聂怀桑突然学会算命前的那一场大病,他原本健健康康的弟弟突然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叫他别走。


然后一觉醒来,就和着了魔一样。


聂明玦大概明白了些什么,却又明白得不够彻底。




10.

聂怀桑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大哥的床上,身上干干净净地被换了件衣服,身上也没有酒气,显然是昨晚洗漱过了。


聂明玦从外头进来,“醒了?”


聂怀桑问他:“大哥你帮我洗澡了?”


聂明玦点点头,“嗯,你赖着不肯走,又吐成那样,直接把你塞进被窝里我实在看不下去。怎么,你介意?”


“怎么可能!我……”聂怀桑的脸红得厉害,可疑地咳嗽了一声,“大哥,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和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为什么这么问?”


“我一喝醉就容易乱说话。”


聂明玦思考了一会儿,聂怀桑看着心里正紧张,结果他大哥压根不按套路出牌,反而问他:“我怎么不记得你之前喝醉过,我可是禁你不许喝酒的,你这喝醉会乱说话的结论又是什么时候得出来的?”


坏了。


聂怀桑只好招了求学时唯一一次醉酒的经历:“我之前求学的时候和朋友偷偷喝的,都隔这么久了,大哥你就别罚了。”


“只有那一次吗?”


“不然还有哪次?”


“我以为我死后你会借酒消愁喝几杯。”


聂明玦一句话听得聂怀桑心跳加速,他猛地抬起头,“你知道了?”


聂明玦盯着他看,许久,缓缓开口,“本来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你诈我?”




11.

聂明玦把门一关,叫他把话吐了个干净。


“这么重要的事不说?在那儿故弄玄虚?你还挺有本事,嗯?”


“真没其他的了,真没了,”聂怀桑手心被打了通红,欲哭无泪,他低头用嘴吹了吹,抱怨道,“我帮你,你还打我。”


“我刚开始都以为你脑子烧坏了!”


“那后来你不还是觉得我厉害得很!”


聂明玦无言,他平复了心情,问聂怀桑道:“你……后来还好吗?”


聂怀桑缩成一团,“不太好,用算命的话来讲,我命犯孤煞。”


“一直一个人?”


聂怀桑抬眼看他,可怜得紧。


聂明玦有种莫名的亏欠感,“以后我多陪陪你,你一天天的也别再神神叨叨的了,收收神棍味儿,不然到时候难收场。”


聂怀桑小声道:“其实还可以再混个十来年……”


聂明玦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不算了不算了。”


不久后,天下第一神算聂怀桑宣布自己再不算命了。有人问其原因,他轻叹一声说自己道破了太多天机,恐有天雷降落。


“你们最好也离我远点,不然一块儿劈了。”


聂明玦在一旁捂着脸,聂怀桑这两句话,不光点明了他不干了,还顺带断了旁人的念头。




12.

聂怀桑是不算命了,但大大小小的算命道具却仍堆在屋子里,他装模作样地摇了摇,说道:“偶尔还是可以给大哥你算算的。”


“别,我知道得已经够多了。”聂明玦摆了摆手。


可聂怀桑仍不死心,“要不要来一卦姻缘?”


聂明玦轻笑:“不是说我命犯婚煞吗?”


聂怀桑缓缓凑近他。


聂明玦没有躲,他太了解聂怀桑想做什么了,从射日之征结束后,他便察觉到聂怀桑怪怪的。


聂怀桑伏到他耳边:“我帮你解好不好?”


聂明玦不答。


见大哥没说话,聂怀桑也没了那股莽劲儿,只轻声念叨道:“我就该把你命犯婚煞的事宣扬出去,这样谁都不敢靠近你。”


“那你去吧,我哪里拦得住你。”


聂怀桑眼皮一跳,意识到他大哥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蹭得一下站起身,说话的声音打着颤,“大哥,那我真去了?”


聂明玦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我去了你就不能后悔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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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翻→におか @ meiniok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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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舟载桂酒

我这就回去了(三)入温家

宗主澄穿回少年求学时,是身穿!

私设很多!

他倚着剑,头上遮面的帷帽和青衣顺风而动,悠长飞舞,脚踩鬼魅,气势长虹,声音淡泊却压人,如云中月,天上日让人仰望。

漫不经心间最为致命。

困在阵法中被保护的仙门世家弟子,和乡野散修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的心一顿。

好帅!!!

忒,好一个傲世一剑,青衣释然。

之前他们还对他编排,现在看来简直可笑,不知是那个家族之人。

江澄手上用力,剑直接贯穿半仙魅的身体,在一声叹息中,半仙魅死于剑下,消如云烟。

江澄慢吞吞的收回剑,视线望向阵法中被护佑的修士们,抬剑一扫,阵法中的人们目光回避,须臾间,阵破。

江澄按紧头上的帷帽,如今这断横山的鬼魅已除,修士...

宗主澄穿回少年求学时,是身穿!

私设很多!

他倚着剑,头上遮面的帷帽和青衣顺风而动,悠长飞舞,脚踩鬼魅,气势长虹,声音淡泊却压人,如云中月,天上日让人仰望。

漫不经心间最为致命。

困在阵法中被保护的仙门世家弟子,和乡野散修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的心一顿。

好帅!!!

忒,好一个傲世一剑,青衣释然。

之前他们还对他编排,现在看来简直可笑,不知是那个家族之人。

江澄手上用力,剑直接贯穿半仙魅的身体,在一声叹息中,半仙魅死于剑下,消如云烟。

江澄慢吞吞的收回剑,视线望向阵法中被护佑的修士们,抬剑一扫,阵法中的人们目光回避,须臾间,阵破。

江澄按紧头上的帷帽,如今这断横山的鬼魅已除,修士们的性命也无忧,他也没了闲情雅致继续在这鬼地方待着。

收剑走人。

“这位散人。”有人出声叫住江澄。

宋竺倚向前一步:“不知可否知晓散人姓名。”

“姜吟时。”

宋竺倚在心中过了遍此名,发现并未听闻过,但有如此修为在世家上怎可无名。

除非……

江澄也为自己的出现编好理由:“在下原在山上修炼,未出世。”

宋竺倚听完眸光涌现:“散人救了在下,自是感激不尽,不知可否请散人移步到在下家中,聊表感谢之意。”

在场所以人清楚,宋竺倚是想招揽他进宋家,他们的家世比不上他,要说招揽肯定是排不上名号的。

可有姜吟时这个实力,随便去那个家族不都手到擒来。

江澄拱手:“抱歉,在下还有事要做。”

听到江澄的拒绝,哪怕早有预料,也不禁有些懊丧。

宋竺倚回礼:“是在下叨扰了。”

江澄看向开始跟他同行的散修,虽说有个人是挺讨厌的,江澄也知道他并未有祸心,只是眼睛不大好。

他向他们处走去:“这一路上多谢照顾。”

林祁摸着头:“散人不必客气,我们还要多谢你救了我们呢?”

周珩尤没说话,但也是这个意思。

林祁是个嘴快的:“散人之前说要去入世家,不知散人想去那家。”

问完又觉得于礼不合,江澄也不在意道:“现在也未知。”

林祁见江澄不介意接着道:“我和珩尤也打算入一家族,没准到时候还能和散人见面呢!”

江澄来了兴致多问了几句:“你们打算拜入那家。”

林祁声音小了不少:“我们是打算拜入云梦江氏的,但……”

但云梦江氏是五大世家之一,虽好民风,淳朴易相处,大多散修都想进云梦,可人家贵为五大世家,招收的门槛也高。

江澄听此对他们的观感更好了些,他们两人的天赋不弱,再过几年在修真界也有一丝之地。

江澄:“云梦确实是个好地方,相信你们定能进入。”

林祁:“那便借江兄吉言,以后顶峰相见。”

江澄:“告辞。”

与他们分开后,江澄找了一家客栈暂住下,脑海中理着对未来的策略。

他并不打算回江家,至少现在还不能回。

不夜天

不夜天是温家驻守之地,五大世家之首的温家,就在此地扎根。

温家人居住之地又被称为不夜天城。

江澄脸上带着一个玄铁面具,上面并无何图案花纹,被他带上却凭生了气息,不敢让人直视。

江澄已温家客卿的名号留在了不夜城,温家实力最盛,客卿也不少,他们的工作无需就是处理邪祟和跟在温家嫡系子弟后面卖笑。

江澄揉了揉穴,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来到温家除了好提前知道温家的动向外,还在琢磨着,弄死温若寒。

他跟温若寒对上,并非无胜算,可杀了温若寒温家虽成一盘散沙,可当今的仙门世家有谁会站出来当第一开头鸟。

他们的脾性,江澄不敢信。

其二,他的本命灵剑以及紫电以防不测他都没有用,若和温若寒硬碰硬,拿出灵器,被他识破后,江家会有危险。

他不敢赌,只要有一丝破绽都不行。

站的越高,看得越远,也摔的越惨。

他有信心安全的出入温家,何不拼一把,若成了摔几个跟头算什么。

江澄要站在温家高处,至少他要在温家有一席之地。

他快速的展露出实力,游走各处温家地界除祟,很快在他除了一个水行渊后,他的名号在温家不径而飞。

温家人都知道新来的一个客卿实力非凡,其他客卿,弟子对他也多是忌惮,敬仰。

“姜吟时,宗主要见你。”

得到意料之中这句话时,江澄拿起剑在侍从的接引下向外走去,到温家大殿见到了那位。

江澄低头:“见过宗主。”

高位者的视线在他身上晃动,最后停在脸上的面具上,轻笑一声。

像真只是因为好奇询问道:“为何戴面具。”

“在下山时,我已立下誓言答应师父不以真面目示人。”江澄张口就来。

温若寒漫不经心:“哦!是嘛!听闻在断横山你大战鬼魅,救下了不少世家弟子。”

江澄:“是,当时途径此地,便出手帮忙。”

“你为何会来温家。”

江澄:“我以为,我到温家时这个答案就有已分晓,人往高处走,仰望日光,接近日光是人的本能。”

温若寒哈哈大笑:“仰望日光,接近日光,你就想要这些,去追逐日光。”

江澄回忆起幼时,他们都认为自己比不上魏无羡,他不就是一直在追逐日光嘛!到最后也不什么都没了。

他语气坚定:“我要成为日光,我也要钱,权,势。”

温若寒大笑道:“你很有野心!”

江澄:“野心它很错。”

“野心确实不错,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受的住。”

确实,他最大的野心现在就是杀了温若寒,可现在并不能做,真是可惜。

“宗主。”温逐流进入大殿,对温若寒恭敬道。

他和江澄的视线对上,两人目光皆冷。

看到这个上辈子的仇人,他并不喜,两人目光焦灼,相互试探。

温若寒仿佛看不见一般:“温逐流来了,刚好这位是刚进温家的客卿。”

江澄没打算温若寒现在能记得他的名字:“姜吟时。”

自己对温逐流介绍道。

“你们两人实力非凡,刚好可以比试比试。”温若寒发号施令。

江澄跟温逐流视线对上,暗自叹气,看来他是想借温逐流的手,试探自己。

他拿起手中剑,此剑还是在断横山脉时宋竺倚给的,很普通的一把剑,不能用紫电三毒,用什么灵器对他而言都是一般。

“请赐教。”

温逐流沉默寡言:“请。”

两人的剑光在殿内折转,也不担心弄坏大殿中的器物,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温逐流最擅长,最厉害的就是他的化丹术,但两人只是切磋,并没使用化丹术法。

两人都有所收敛,可该下手的地方都极其狠辣,刀刀冲着见血封喉的地方去。

对于这个仇人,江澄可不会手软,他一次次忍耐,他阿爹阿娘的死相还是浮现在眼前,莲花坞的禁制也染上了半边天。

都消失吧!

江澄的剑狠狠刺下,仇人的命就把握在他手中,只需一下,就可以让他了结如此。

剑从他的肩上插下,插进大殿中发出铿的一声。

他要报仇,他要保护好爹娘,保护好莲花坞。

江澄闭眼,站起身。

胜负已然分晓。

“是在下实力不足,输了。”

温逐流站起身对着上位的温若寒道。


同舟载桂酒

我这就回去了(二)我今年四十

宗主澄穿回姑苏求学前

林祁给江澄递了一块饼,让他吃。

现在这山上不比山下,吃的东西有限,虽说可以去抓写野味来吃。

可他们是来夜猎的,这山上的邪祟还未除,去打野食也怕不妥。

“多谢。”江澄接过饼,感谢道。

林祁摇摇头:“姜兄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就是不知这邪祟何时才能出,怕要在这耗上几天时日了。”

江澄在帷帽下慢慢吃起饼,点头道:“确实。”

不远处也有人抱怨起,“真是不知道,这邪祟何时才能出来,让我一剑斩了,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众人看去,此人是世家中的子弟,说话是要比他们有底气。

世家子弟也都是报团行动的,因此他们与散修不同,都是自动聚在一起,可阶级等级观念看似平和,其实...

宗主澄穿回姑苏求学前

林祁给江澄递了一块饼,让他吃。

现在这山上不比山下,吃的东西有限,虽说可以去抓写野味来吃。

可他们是来夜猎的,这山上的邪祟还未除,去打野食也怕不妥。

“多谢。”江澄接过饼,感谢道。

林祁摇摇头:“姜兄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就是不知这邪祟何时才能出,怕要在这耗上几天时日了。”

江澄在帷帽下慢慢吃起饼,点头道:“确实。”

不远处也有人抱怨起,“真是不知道,这邪祟何时才能出来,让我一剑斩了,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众人看去,此人是世家中的子弟,说话是要比他们有底气。

世家子弟也都是报团行动的,因此他们与散修不同,都是自动聚在一起,可阶级等级观念看似平和,其实都分了个三六九等。

刚才说话的是衡阳陈氏的弟子,衡阳陈氏属于中等家族,看样子此人的衣着应该是陈氏的嫡系子弟。

邱辞岳氏的弟子也开口道:“陈兄莫要着急,要来的终究会来的。”

衡阳陈氏的另一个嫡系子弟也开口,但说话就要谦虚的多:“秋倚还是如此鲁莽,现场如此多的英杰,谁能猎到这邪物还不一定呢!并且有宋兄在,这次夜猎的大头肯定非宋兄莫属。”

被点名的陈氏子弟也不浮躁了,点头道:“兄长说的是,怕这次邪物宋兄非你莫属。”

世家子弟出门夜猎,夜猎的鬼怪终究就只有那么些,但夜猎的形式还是越变越大,因为它除了除祟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在夜猎时结交各世家的公子,友人。

宋竺倚笑笑谦虚道:“诸位客气,此次夜猎只是来除祟罢了,各位道友实力都不凡,实在是折辱我了。”

不急不躁,也没被恭迎的话沾沾自乐。

“只是确实,不知这吞噬人魂的鬼魅何时现身。”

江澄咬下一口饼,站起身来,拍拍衣服粘上的尘灰,一直关注着他的周珩尤也跟着站起身,拉住江澄的胳膊。

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江澄拂开他的手,些许不悦:“这不是该我问你吗?”

周珩尤盯着他,提醒道:“以色待人,就算进了世家也快活不了多久。”

林祁见形式不妙,立马起身劝道:“误会误会,不要吵。”

江澄咬牙,他这是把他想象成(钓凯子)以色侍人的人了。

呵,真想抽死他。

江澄:“滚。”

“爷的事,你少管。”

说完翻了个白眼,转身朝着宋竺倚的方位走去,他们之间的争吵声,引来了不少人瞩目,联想一下他们之间的对话。

不少人神色间有了调侃之色。

“这位公子有何事嘛!”陈家中说话谦虚温和之人见江澄朝他们的位置走来,问道。

“我有办法引鬼魅来此。”江澄道。

陈秋倚道:“别告诉我们,你打算放血引邪,到时候引那鬼魅血腥大发,我们可不想收拾乱摊子。”

他可听到了他们在另一方的对话。

陈秋倚上下打量着江澄,江澄的脸被帷帽遮掩,但也可依稀看得精致的五官,以及他的身段确实。

咳,不错,咳咳。

但,以色侍人另他不耻。

陈家兄长,陈闫桉呵斥道:“好了,这位道友抱歉,不知道友说的有方法是何。”

江澄神色不快道:“有一符咒可招阴,十里以内的鬼怪皆可招之。”

陈秋倚听话眼中一亮,随后又不以为然道:“若真有此法,为何百家不知,你别说此法是你创的,怎的,你也是个天才。”

那些装腔作势之人,就喜欢打着天才的名号,可笑至极。

此话一出引得旁人发笑,陈闫桉也没阻止,在一旁观望。

江澄平和的解释道:“此法是我师兄所创,以及他确实是个天才。”魏无羡在修道上的天赋何止能称得上天才,只是江澄也不想对他们多费口舌。

“以及,我今年四十。”

嗯,在场人愣住,脑海中爆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信,他们上下打量着江澄,心中想到,这也不像啊!

看过江澄真容的几位散修更是一脸吃惊,虽说修仙之人长的年轻一些很正常,可你说你那张脸,那个身段,你四十了。

江澄这句话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你们想多了,爷对你们不感冒。

宋竺倚开口道:“竟然如此,那便让道友试一试吧!”

江澄点头,有了宋竺倚这个领头人发话,其余人也没话说了。

就当以为江澄要开始布阵时,江澄开口向他们要了朱砂,符笔,符纸,还有一把剑。

虽看不见江澄的脸色,但听他无比认真的话语,可以感受到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陈秋倚:呵。

散修:这是遇见了比他们还穷的人了。

宋竺倚对身后的人吩咐,不多时江澄要的东西便备齐。

江澄拿齐物件,就见他又道:“请诸位道友,到姜某人身后。”

陈秋倚见风就道:“怎的,不如此,你这招阴的仪式还做不了。”

他虽如此说,可也还是乖乖的到了江澄的正后方。

其余散修在周珩尤和林祁的带领下也来到了队伍的后方。

江澄见人已到齐,拿起剑划开手指,血滴入土,聚起灵力,结阵。

有人疑惑道:“这招阴阵法,还要用血做引。”

“阵起。”随着江澄冷声道,阵法以江澄为中心划开,白色的光芒四射,而人们也在阵法起的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清明。

在众人还未反应时,宋竺倚察觉出不对,召唤出本命灵剑,向外冲去。

剑光四射,剑芒灼人,却被禁锢在了原地,他无法出阵。

人们才反应他们被困在此处,开始用灵剑破阵,阵法坚固,他们使用的灵力攻击反而被它所吸收。

宋竺倚制止道:“住手。”

他看向江澄,表情冷下道:“不知这位道友到底要做些什么。”

江澄不在意道:“给你们保命用的。”

此护佑阵法,可以使阵法中的人灵台清明,神识通透,抵御邪气鬼怪,保护阵中人,用在这够用了。

只是此阵法有一大缺陷,就是除了布阵人,其余人想从阵中出,就只能等阵破。

阵中人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一些人不安起便开始咒骂。

各大世家子弟,脸色也惨白,若面前之人想要杀他们,那他们……

林祁跟周珩尤等最开始与江澄同路的散修,默默对视,他们小瞧他了,更换言之他们最开始对姜吟时的定位就错了。

认为他只是一个长相绝佳的平常散修,出来碰运气想靠脸上位之人。

除了他的名字,他们其余的一概不知,他的实力修为以及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多加想象的。

江澄拿起放置在地上的朱砂,用笔在符纸上勾动,待一张画好,他把地上的东西收进储物袋。

江澄将符往空中一挥,符自动漂浮于空中。

此符是招阴旗的改良简易版,招那半仙足够了。

不过几息,原本在空中的符纸,开始自燃,发出火光,让在阵法中的人们心头一紧。

他们感受到了空气中传递的压迫感。

那鬼魅来了。

无声无息,心乱如麻,阵法中的修士不知谁叫了一声,他们咬牙,此处的鬼魅,绝对不简单。

他们或许敌不过。

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阵法外的少年,少年青衣冉冉,一手执剑,头上的帷帽随着风吹的,露出薄唇。

江澄神色淡然,轻转手中剑。

一股冷意从地底升起,快速周转方位,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带着邪气向着命脉攻来。

在旁人看来,江澄只是挽一个剑花,提着剑转身,向下刺去,就是如此一个干干净净利落的一剑。

却让他们看到了果断雷霆之势。

“啊,啊啊啊”一阵鬼哭狼嚎中,江澄抬手收回剑,他伤到了它。

它极为不甘心,邪气蔓延至整个密林,本就暗无天日的林子更加阴森恐怖。

一些修士开始抱团,拿起自己的剑开始防备。

“这阵法真的稳嘛!不会被攻破吧!”说话的修士被周围人一瞪,低下头。

真是不会想些好的。

宋竺倚的视线紧盯江澄,在邪气黑雾中他的身影却越发明显,如同一道明月。

直照人心。

黑雾中出现了一个孩童的身影,它在哭泣,在找爹娘,也在迷惑心智。

阵法中的人们灵台清明自然没被蛊惑,他们盯着江澄,只见他抬手,灵气包裹着剑气直冲鬼魅。

它不甘的再次幻化,这次它变成了一个美貌女子。

见过江澄真容的几人不免有些失望,这还没姜吟时好看呢!

江澄抬手,继续一剑。

它又变化出了几种神态,最后它发现变化成人还没变成狗时,让他停留的时间长。

它不甘,直指人心底处。

它声音沙哑厄人道:“那他,你还能下去手嘛?”

阵法中的众人不免有些心慌,他们已经发现自身打不过这个鬼东西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江澄身上。

听它那话,肯定是有重量级人物出场,万一……

它的身影慢慢拉长,一袭黑衣越发明显。

然后……

江澄眯了眯眼一剑直接斩断,它连型都还没化完就没了。

它气的直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分明在你内心深处。”

“他不行,那他们行嘛!”

江澄没在给它机会,聚灵气于剑上,跃步迎上它,斩开包裹住它的邪气,直接斩断它的根基。

剑气傲然屹立,它拼死挣扎,却只能越发无力。

阵法中的人们,眼神一凝,好强。

有这个实力之人,他们只想到上面那位。

此人到底是谁。

江澄之前看它变化不过是在找它的弱点,看哪儿最好下手,最好一剑解决。

而它竟敢妄想变化成他们的样子,简直可笑。

话说,这是鬼魅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把它所得到的机缘放在心口处,一剑直击,雾霭终破。

黑雾渐渐消失,邪气也破了,空气中的压迫感还在,只是由它变成了他。

待它机缘破,还想趁机溜走。

江澄一剑封住它逃走的身子,脚踩在它身上,对它说道:“人心底最深的东西,不一定是喜欢的,也有可能是最恨的。”

“还有,你也配化成他们的样子。”




同舟载桂酒

我这就回去了(一)一觉睡醒我穿了

概括:宗主澄穿越回少年时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

江澄从梦中惊醒,不知为何又梦见了观音庙时发生的旧事,他从床上坐起,望着窗外的一片星光。

星光璀璨,月光皎洁,引人注目,引人深思。

这是他退位的第三年,他前半生一直在为别人而活,为江家,为江家少主这个身份,更为心中的不甘。

他半生都被困在这个反复曲折的虚无里。

人总是喜欢回忆过去,讲述曾经,甘愿被困在梦里。

或许就同他父亲所言他心境比不上魏无羡,更逃不脱心中的枷锁。

他就是如此的一个人啊!他就是不甘,他就是不愿,他就是嗔,痴,怨。

他这生若还有遗憾,就是没能在当年护住莲花坞,没能保护好阿姐。

江澄从床上起身,推门...

概括:宗主澄穿越回少年时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

江澄从梦中惊醒,不知为何又梦见了观音庙时发生的旧事,他从床上坐起,望着窗外的一片星光。

星光璀璨,月光皎洁,引人注目,引人深思。

这是他退位的第三年,他前半生一直在为别人而活,为江家,为江家少主这个身份,更为心中的不甘。

他半生都被困在这个反复曲折的虚无里。

人总是喜欢回忆过去,讲述曾经,甘愿被困在梦里。

或许就同他父亲所言他心境比不上魏无羡,更逃不脱心中的枷锁。

他就是如此的一个人啊!他就是不甘,他就是不愿,他就是嗔,痴,怨。

他这生若还有遗憾,就是没能在当年护住莲花坞,没能保护好阿姐。

江澄从床上起身,推门向外走去,这是他的一处私宅,有小桥流水,碧竹庭院,藕池深深,风光无限。

江澄泡了一壶清茶,对着月独酌,自古便有对影成三人,他这也勉强算上一个。

江澄沉默,不经又想到过去,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如若,如若,阿娘阿爹还在,阿姐还在,莲花坞还在,是否大不相同了。

他真的好想,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若能回去保护好他们就……

“这位道友,这位道友。”

江澄睁开眼,日光打在他的身上眼前,明亮晃人。

他立马查觉到了不对劲,立马手就按上紫电,观察周边的环境,四处都是树,周边没有阴邪之气。

看似没有问题,可他怎会在这,这就是最大的问题,那道声音还在继续:“道友你没事吧!”

江澄暗自摩挲着紫电抬眸,心中不由得对自己唾弃,竟然放松警惕让人近了身,甚至来到了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都毫无察觉。

他心中暗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眼前站着一位修士,在他身后还有着其余几人,看来是一起的。

江澄摇头,站起身来:“多谢这位道友关心,无事,只是此处是……”

是妖邪入梦来,还是另有乾坤,江澄决定先试探一二。

修士道:“此处乃断横山,我们是来除祟的散修,来此处夜猎的,道友是发生了什么嘛!”

断横山,这个名字江澄并不陌生,在他还未去姑苏求学时此地便出了名,此处山林密布,蚊虫滋生,有一鬼魅便在此处山脉地底扎根。

吸天地阴气,人之死魂,更会吞噬还未出生了婴幼儿的魂魄,导致附近城镇的幼儿出生非死即残。

当时此地的百姓便请求仙门百家来除邪,确实来了不少人,一些家族也派遣了不少修士,但却无一人生还。

原因此处的鬼魅是一:半仙魅,断横山下有一机遇,被这鬼魅所得,从而化茧得以被称为半仙。

它虽吞噬了太多魂魄,可善于隐藏,让人误以为真是一普通鬼魅罢了。

此事直接惊动了所有世家,百家布阵,把它祭了苍生,可哪怕是灭了这鬼魅,也成了一方诟病。

他为何会来到此处,这太过于真实的环境让他的心中不安,他探查了一番,敢肯定这不是梦,也没有阴邪对他下手。

江澄轻抚着头,轻声垂眸道:“我记不太清了,就像做了一场梦,就到此处了,实在浑噩不清。”

那修士看着江澄,明明很正常的话他却越听耳越红,无其他,主要是这位道友长的确实是…勾人…啊啊啊,他怎可如此想。

江澄自卸下宗主职位后,神色间少了几分严苛,多了几分悠然自乐,看上去平易近人,容貌的优势更是提现的淋漓尽致。

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左右。

“那道友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到时夜猎完,我们在送你下山,此事你一人下山难免有些危险。”

江澄听完点头:“若是可以那便多谢几位道友了。”

他说话时看向修士后面的几位道友,那几人对修士的提议没否认也没打断,同意的点点头。

在进山的过程中,江澄向其中的一位女修要了遮面的帷帽,他长相出众带上确实也可以省下不必要的麻烦,一路的修士也没说什么不对。

江澄也从他们的嘴里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断横山除邪,附近城镇受着邪祟迫害以久,不知吃了多少未出世的孩童。

他在心里盘算着,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江澄突然开口岔开话题道:“姑苏求学是否要到了。”

“姑苏求学。”那位修士开口道:“确实,应该是明年三月吧!只不过那都是世家子弟们的事,道友也感兴趣。”

江澄摇头:“不,只是突然想到了罢。”

那位修士突然想到什么,报上了姓名:“我名林祁,字子游,和道友说了这么久的话,还不知道友姓甚名谁。”

江澄平淡的用了自己的化名:“姜佑,字吟时。”

“江,是云梦江氏的江吗。”一直跟在林祁身后的一位蓝衣男子追问。

“不,是我姜吟时的姜。”江澄回答道。

那位道友也不找无趣了,嗯了一声。

林祁接话道:“吟时道友不要怪罪,珩尤就是性子直了些。”

江澄点头,他也明白,荒郊野岭突然出现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确实要防备一些。

“只不过,吟时道友确实像世家中的子弟。”

江澄淡淡道:“现在应该还算不是。”

“哦!”林祁来了兴致问道:“不知可否知晓为何。”

江澄道:“我打算拜入世家。”

“那吟时兄打算拜入那家当弟子。”

江澄只回复了后半句:“不是当弟子。”

周珩尤冷嘲一声:“呵,自大。”

江澄挑挑眉接话道:“笑话。”

其余人为了打破这尴尬的一瞬间,都开始介绍起自己的姓名,江澄点头算是默认,他并不是个话多的人。

心中继续想道:如果这真的是断横山,真的回到了除半仙魅时,离姑苏求学还有半年多有余,那现在就是玄正十七年。

他回来了!

他并不纠结于他为何会回来,回到断横山脉上,他知道他的机会到了,世界上不能用言语用实际解释的事太多了。

只要结果正确,对现在来说就够用了。

林祁也未在问,一路直至断横山脉中心处,此处的邪气最盛,到夜晚时想必那半仙魅就会在此现身。

此地已有了各家弟子,和散修。

江澄视线一晃,在其中看见了不少仙门世家的校服,衡阳陈氏,邱辞岳氏,昶洲钟氏……

一队人也在此时到来,只见他们穿着墨绿色的校服,校服上的家纹用金线勾勒,弟子一个个不苟言笑。

其余世家弟子见此,不由眼前一亮,对着他们的领头人道:“宋兄,好久不见。”

若非要论个高低,这群家族中最有实力的就是这刚来的南邢宋氏。

周珩尤不知何时站在了江澄的身侧,像是对着他道:“看见了嘛!南邢宋氏的少主,世家公子榜前十,家世强,长相佳,但更让人敬佩的是他的实力,让人望不可即的存在。”

“做人还是脚踏实地好。”

江澄觉得他这些是故意对他说的,而且重点是最后一句,很多年没人敢对他如此说话了,江澄在帷帽下默默翻了个白眼。

后知后觉江澄才明白,这层话中似乎另有深意,呵,他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当年还是世家公子榜五呢!

要是平常时候他绝对拿出紫电抽死他。

说到这宋竺倚,宋家的少主,原本也该跟他们一起去姑苏求学的,只是来了这断横山除祟,人死在这里了,当时最后的消息也是他发出来的。

此人修为品行皆可,原本是想来此处杀邪祟立名号,有实绩,结果人搭在这里了!

宋竺倚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他,转头跟江澄的视线对上,微停顿后,对江澄笑了笑散发着善意。

周珩尤此时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哼,哼你个鬼。江澄咬牙,但此时不是下手的机会,还有这宋少主真是个‘奇才’这么多人都再看他,偏偏就盯着他笑!

江澄收回视线,找了一处坐下,坐等着那半仙魅。

话说,当时他们是在此处足足等了三天,自魏无羡创造招阴旗以来,基本上都是它们主动送上门来。

要在这待上三天。

江澄闭眼,若他一人还好,可他现在还要顾及身份,三毒他可以用灵力改变外形,可紫电的威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在局限下,这上百的修士,他不一定能全保下,半仙魅,好歹有一仙字称呼。

真是麻烦。

要是不顾及身份他早就把身旁冷哼的玩意,抽一遍了。

要找支援,至少这群人要把他们安顿好。

夜色渐渐暗下,周边一片漆黑,压抑,只有孤独的意味。

白天还有几抹光从缝隙间洒落,夜间却不见一丝光亮。

这群人倒也不怕,该吃吃,该喝喝,柴火一点火光熠熠,只待那妖邪早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