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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予为禾🎐

不结果的花,依然灿烂·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9月1日的早晨下雨了。

我记得我之前在哪看见过一个段子,问为什么开学总是下雨?然后下面罗列了整整十点答案,从环境描写的作用入手,解释了为什么开学总是下雨——什么揭示了故事发生的背景、什么渲染了悲凉的气氛,什么衬托出师生忧郁的心情,每一点用在阅读理解上都绝对不会失分的,好像最后还来了一个升华,说什么揭示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的主旨,鼓励大家要好好学习,克服困难,迎接彩虹。

这导致我现在看着这雨都觉得它是来拯救我的。

但是这雨也太大了,以它这样的力度,估计我的灵魂还没被拯救出来身体就已经被砸死了。

这不是一场雷雨,却还是下得这么轰轰烈烈的,可能是真的在暗示...

第六十一章

 

9月1日的早晨下雨了。

我记得我之前在哪看见过一个段子,问为什么开学总是下雨?然后下面罗列了整整十点答案,从环境描写的作用入手,解释了为什么开学总是下雨——什么揭示了故事发生的背景、什么渲染了悲凉的气氛,什么衬托出师生忧郁的心情,每一点用在阅读理解上都绝对不会失分的,好像最后还来了一个升华,说什么揭示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的主旨,鼓励大家要好好学习,克服困难,迎接彩虹。

这导致我现在看着这雨都觉得它是来拯救我的。

但是这雨也太大了,以它这样的力度,估计我的灵魂还没被拯救出来身体就已经被砸死了。

这不是一场雷雨,却还是下得这么轰轰烈烈的,可能是真的在暗示接下来的生活会困难重重,我的路很漫长,我可能熬不下去。

 

雨是半夜下起来的,下大了的时候我就被吵醒了。

我窝在床上听了好久,直到窗外雨声渐渐弱了,才又重新睡了过去。

再醒来雨已经停了,床头的闹钟显示是五点半。

我知道我这次是不可能再睡着了的,索性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总得找点事把这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打发过去,江老师和阿姨都没起呢,我不想像上次那样弄出那么大动静把他们吵醒。

虽说那次是我自己踩到了脚摔到了客厅地板上,小心些走路肯定不会再出这样的情况,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好了,出门是原罪,不出门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很多问题。

而且我也总得有些寄人篱下的自觉,之前没有,昨天外婆和我说了,我总要放在心上一点,毕竟亏欠这份人情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我们全家都欠江老师的。

人情这个东西很难还的,外婆一直都在暗示我,她前前后后的态度也让我不止一次怀疑她是要怪罪我又走到了江老师身边,现在我算是清楚了,我所想的啊,还是太简单了。

很无力,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盯着手机锁屏,终于看清了上面的一条通知是微博特别关注的提醒。

我前几天把辞树设置成了特别关注,这段日子也一直在视奸他的微博,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把他所有微博都翻了一遍不说,还截了好些图,把他发上去的图片也都保存了,就恨不得把他的微博全摘录下来,他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文案大师。

但是我对他的好感就挺无脑的,我的一些想法放在饭圈里还有个专门的概念叫私生饭——我甚至不满意只看到了微博里的他,我还想窥探生活里的他,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在经历着什么,会在这么苍白的世界里给自己添了那么多颜色。

眼前的这条微博是他断更四天之后的第一条,配了一张奇奇怪怪的图片,是一个靠墙放置的指示桩,上面贴着个纸,写着“垃圾通道,切勿堵死”,这个拍摄的角度就很有意思。文案就更有趣了,“虽然还不算完全失去了梦想,但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毫无斗志的大鸡腿,至于为什么没有变成咸鱼……是因为我个人觉得鸡腿比咸鱼好吃,我要时刻保持好吃。”

我把这话看了三遍,然后点了个赞。

真的好想认识他啊,我想和他一起看一看这个扭曲的世界,听他讲一讲被他排除在温柔之外的生活,他太像是一束光了,我在追逐他,我又好想和他一起逐光。

无来由的爱慕挺难搞的,我也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放下我一定要去勾搭到他的心思。

这个素昧谋面的人呐,可能也会是我的一个魔障。

 


坐在餐桌前的江老师被一口馄饨烫到了,好像还咬到了舌头,一整个痛苦面具挂在了脸上。

我也不是故意把粥喷在桌上的,都怪他的样子太好笑了。

江老师嘶嘶哈哈地看向我,手上却抽了两张纸开始擦桌子,“……你开心了是吧?”

我立马低头啃红枣糕,“没有没有,”趁着阿姨还没过来,我又补一句,“哪敢笑话您啊。”

阿姨走过来我就闭嘴了,江老师也没继续跟我掰扯。

阿姨把咸菜小碟推到了我面前,她咬了一口包子,和我说,“多吃点熙熙,你白天饿了就跟江老师说,我让他带了些零食。”

“好。”我点头,搛了一筷子咸菜放进嘴里,是真的咸,倒也是真的好吃。

于是我们三个继续吃饭。

今天江老师和阿姨主要是吃馄饨和肉包,白粥和红枣糕是我的,馄饨是阿姨自己包好现煮的,其他都是江老师带我去楼下早餐店买的。因为我路上踩水坑还被他训了一顿,这次我也并不怎么委屈,我还冲他傻笑来着,可能这笑容到了他眼里就成了挑衅,他狠狠给了我两个大巴掌,我后背都给他拍麻了。

所以我看到他被烫到是真的有大仇得报的开心了。

江老师没我这么记仇,他和平时一样一边吃饭一边嘱咐我,说学校给的到校时间是九点半,但教职工都要在八点前到岗,他八点半就要去教室,后面还有班会什么的,一上午可能都要耗在班里了,要我上午乖乖待在办公室里。

我被红枣糕噎住了,“嗯”了一声就没了后话。

江老师坐在对面看了我一会儿,“就今天一天。”

我终于把堵在喉咙口的东西咽下去了,我居然都没注意自己吞下了一整颗红枣,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嗯嗯,我不会给你惹祸的。”

江老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好像想说什么的,可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又被馄饨给烫到了。

但是这次我笑不出来了。

 

临出门又开始下雨了,雨滴飘在胳膊上已经可以感觉到冷了。

窗外的景色在行驶的车里看起来很有韵味,因为车速在变,眼里重叠的画面也是在变的,一会儿特别密,一会儿又特别疏。

有环卫工人在扫春晓大道人行道上的落叶,那么宽的扫把,一整个推过去,半个人行道都干净了。只是今天这雨实在是太大了,落叶全黏在了地上,并不好扫,费力又费时间,那工人穿着雨衣和雨鞋,但身上也全湿了。

等90秒红灯过去了,车子往前开出去,她还是没走出我的视线。

我好怕她摔了,摔脏了衣服就不好了。

 

在七中我遇到的第一个熟人是326的一个小男生,在我跟着江老师走上橘颂楼走廊的时候,他跟江老师打了个招呼,然后眼睛一转看到了我。他在半暗不明的走廊里和我面面相觑半刻,然后转身跑去教室了。

我看着他跑远,对转过头来看我的江老师说,“我长得很像鬼吗?”

江老师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怎么他一见到我跟见了鬼一样跑那么快?”

江老师抬起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我随他揉乱了我的头发,然后就炸毛了,“这次是你弄乱我的头发的!”

江老师毫不在意,领我进了办公室。

已经不是我会考时来找他的办公室了,教室也不在那幢楼了,我之前居然都不知道橘颂楼南楼是可以做教室的,以前这里的教室都只安排过社团和竞赛培训班,从来没这么正经地用作班级教室。可能是这一届新初一扩招的缘故,七中教室不够了才把橘颂楼的教室给征用了。

教室的布置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办公室的布置是完全不一样了。从桌子的摆放到墙面的装饰,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了。

恐惧这时候就来了,我站在江老师旁边看他整理桌面上一堆凌乱的表格和资料,特别想逃。

我后悔了,我完全可以自己待在家里的,我何必来这里找不痛快?

这些资料很好整理,看起来乱,但并不完全乱糟糟的,它是按照分类放置的,不同类的还侧着放了,粗粗收拾一下就行。

所以江老师在我还没回过神来时就抬头看我,“梓熙?”

“啊,”我假装镇定地从他桌上拿了326班的名单,扫了一眼,没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第一个不是我,最后一个也不是我,我也不可能在中间。

这好像是一件正常的事,可我就是有些失落。

江老师抽去了我手里薄薄的一张纸,然后又拿了桌上的一些东西,说,“我要去班上了,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可以吗?”

这时候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嗐,我还能把办公室拆了不成?”

江老师想说什么,我又紧接上,“办公室应该有监控的吧,其他老师万一正好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应该不会怀疑我吧?”

“……”江老师瞪了我一眼,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看我,“好好的,嗯?”

我应道,“嗯。”

 

江老师其实让我坐了,可能看我有顾虑还和我说了哪张桌子是没有老师的,但他在的时候我假装玩儿他桌上的盆栽打了个哈哈,他走了之后我也没坐下,盆栽被我扯掉了三四片叶子后我终于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抬头看了看,我一时间有些晕,我有种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感觉。

解离吗,这是?

我闭上了眼睛,靠着桌子站稳了,也没有精力再去摧残那个盆栽了。

然后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朝着办公室来的,有人开了门,接着就直接走进来,会这么做的除了十二班的那群人,也就只有老师了。

我把叶子揉在手心里攥住,才反应过来我不在育汾了。

我不敢睁开眼睛,我怕我再见到一个熟人。

“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这下我能确定这不是我认识的老师了,他应该也不认识我。

我睁开眼,说,“我等人。”

我想我也没说错话,我的确是在等江老师回来。

那个老师越走越近,“……你等江老师吗?我刚才看他去教室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来办公室了,你要不去教室找他吧。”

他有些过于热情了,我知道他没有恶意,可我就是下意识逃开了。

 

从办公室出来前我看了那个老师一眼,眉眼没看清,但他的气质很温柔,和江老师很像。

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他的身形有一丝熟悉感,我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昏暗的走廊多少有些渗人,背后总有那么一些凉意,我在办公室门边站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可我不知道该往哪去,我不知道326班教室是哪个,再说我也不可能真去他们班找江老师。

学生陆陆续续都来了,每当有人从身边走过的时候我都有些胆战心惊,好像也有人往我这边看,估计会认为我是被罚站了,也不停留,一个个都是有目的地的,也都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直直地就走过去了。

总在这站着根本不是办法,我凭着记忆往南楼的西楼梯口走,这侧的楼梯不太会有学生走,一般进校都直接东楼梯上来最方便,我大概率不会在那遇到熟人的。

可我还没走到楼梯口就撞上了花花。

也不知道他正要去做什么,他从教室出来走得急,我也没注意到他,两个人直接就撞到一起了。

我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到他惊呼一声,“熙熙!”

我的慌乱都被吓跑了,我甚至也要被他吓跑。

花花太兴奋了,转头就冲教室喊,“江老师!梓熙来了诶!”喊完了他又问我,“你怎么来啦?”

我看到头顶写着“A302 326班”的牌子,说,“来做客。”

这个教室我熟啊,是我上次来参加会考的考场。

“你……”花花往前伸了伸脖子,刚冒出来一个字,江老师就走出来打断了他。

江老师出来得急,手上还拿着几张纸,看到我时稍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我侧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假装在欣赏墙壁上的一副装饰画。

“有什么事吗?”

“没有,办……”

花花在一边插嘴,“她说她来做客,老师!”

江老师把他支走,但花花却不愿意走,江老师直接把他推进教室去了,他却还嚷嚷说你交代我做的事情我还没做,江老师就让他赶紧滚去做。

终于清净了。

江老师接着问,“怎么了?”

“办公室有个老师让我出来找你。”

“他找我有事儿?”

“应该没有。”

“那你怎么过来了?”

这问题我真没法答。

“你手上攥着什么?”江老师伸手过来,我也就摊开手给他看了,他哭笑不得的,“你怎么连我桌上的盆栽都不放过呀?”

我稍微放松了一些,“……都怪它长得太好看了。”

江老师把手里的A4纸卷成一个圆柱往我身上打了一下,“你还贫?一点都没有负罪感的吗?你看你手弄多脏?”

“……”我需要点时间想想要怎么回应他,可我想不出来,我的思绪又被他搅乱了。

“真拿你没办法,”江老师示意我跟他回办公室去,“我就该给你准备个仙人球。”

我顶回去,“那我也能把刺拔了。”

江老师回头看我,倒不凶我了,他是被我磨得真没脾气了,“把刺拔了没事,别给我攥手里,疼哭了我可不管哄。”

 

我跟在他身边往回走,整个人还是乱糟糟的,他开门的时候我才看清刚才那老师的样子。

他和江老师差不多大,可能比他小几岁,两个人都属于和善斯文那一挂的,气场很合。

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哪见过他了——我住院时候,那个下午,我独自去九楼看外婆,下来走回自己病房遇到江老师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师站在后面和几个326班的曾经的同学一起看着我被江老师训。

江老师毫不见外地直接和他开玩笑,“我寻思这小家伙怎么在走廊上闲逛,原来是你把她赶出来了啊?”他一边说,一边抽了湿巾递给我,让我把手擦一擦。

“啊?”那老师眨了眨眼,他好像反应过来了又好像没有,“你可冤枉我了,我以为是学生找你有事儿,我想你应该一时间过不来,就让她去教室找你。她这不也出……”

所以他是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江老师打断他,“……我谢谢您,差点让我找不到她。”

他打趣完,转过来和我介绍,“姑娘,这是徐老师。”

我说,“老师好。”

徐老师也和我介绍自己,“你好你好,我是你们班的物理老师。”

江老师没来得及阻止,我头痛欲裂地看着他抬起在半空的手,我感觉到了他的无措。他一直在尽量避免让我接触到任何刺激源,但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再说人徐老师也挺无辜的,他就是误会了,也没做错什么,要怪还是得怪我们没说清楚我和江老师的关系。

不过我和江老师的关系本来也说不清。

所以我也不能怎么办,我闭了闭眼,又打了一遍招呼,“嗯,老师好。”

霂凉

北溟有鱼(师徒,MM)45

四十五


  当一个人的意识足够坚定,便已然无懈可击。


  云寒的意识再次凝聚成实体,化为无数锋利的刀刃,天女散花般刺向梦魔,驱赶入侵者。


  明晃晃的利刃没入那团紫雾,随着梦魔的一声惨叫,他的灵魂逐渐分崩离析,一缕缕逃离出云寒的身体。


  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外面守着的六界审判庭的弟子不给梦魔逃离的机会,直接用灵魂锁链捕获了梦魔。接下来,就是带回六界审判庭处置。


  君烨的仙识也从云寒的身体中出来,回归了本体。


 ......

四十五


  当一个人的意识足够坚定,便已然无懈可击。


  云寒的意识再次凝聚成实体,化为无数锋利的刀刃,天女散花般刺向梦魔,驱赶入侵者。


  明晃晃的利刃没入那团紫雾,随着梦魔的一声惨叫,他的灵魂逐渐分崩离析,一缕缕逃离出云寒的身体。


  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外面守着的六界审判庭的弟子不给梦魔逃离的机会,直接用灵魂锁链捕获了梦魔。接下来,就是带回六界审判庭处置。


  君烨的仙识也从云寒的身体中出来,回归了本体。


  “仙尊,您怎么样?”领头的弟子焦急地问道。


  君烨摇摇头,“无碍。”


  再看云寒,也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宗主……”


  君烨伸手抚上云寒的额头,确定他的灵魂没有受损,这才舒了心。


  “走吧,我们回去。”


  “嗯……”


  。。。。。。


  回到霄澜殿,君烨眼前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灵魂受损,不是小事。他现在眼前重影,头痛欲裂,意识涣散,是硬撑着才回了沧羽,必须要闭关修养一段时日,才能彻底恢复。


  “宗主!”云寒赶忙上前扶住君烨,“宗主,您怎么了?”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虚弱的宗主。在他眼里,宗主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淡然清傲的,他仿佛没有弱点,也没有人能伤得了他。怎么如今……


  是因为救他,才这样的吗?


  对,肯定是的!梦魔说宗主燃烧了灵魂,那肯定是很严重的伤!


  云寒从兜里掏出匕首,然后毫不迟疑地从胳膊上割下一块肉,递给君烨,“宗主,给您。您吃了它,很快就能恢复的!”


  君烨微微一愣。


  凝视云寒担忧的目光,他心里不由变得五味杂陈。


  其实,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


  “不必。这个不能治我的伤。”君烨拿出止疼药丸,放到云寒手里,“吃了。”


  “那,那怎么才能帮到您治伤?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又单纯又诚挚的模样,让君烨心里温澜潮生。受伤的他,冰封的内心仿佛出现了缺口,柔和从此处灌进。


  他伸手抚上云寒的小脑袋,“什么都不需要。”


  宗主……摸我了?


  与他出言要求的不同,这次,居然是宗主主动的。


  温柔的触感,带来一丝丝窃喜和希冀。


  真的,好喜欢宗主摸他的头啊……


  如果能拜宗主为师,那该多好……


  当一个目标达成了以后,便不再满足现状,他还想索取更多的关爱。


  “云寒,我要闭关一段时日。这些天,你搬去落梅峰,让子衿照顾你。你跟他说,我允许他收你为徒,以后,子衿便是你的师尊,跟着他好好学法术吧。”


  说出这些话,君烨竟有一些莫名的不舍。梦境之中,云寒甜甜地叫梦魔“师尊”,那个场景,他一直无法忘怀。


  可是,他不能勉强孩子。云寒已经说出想拜子衿为师的话,而且还送了礼物,他又怎么忍心让他失望伤心呢?


  说到那个礼物,君烨胸口一痛。


  他也看到了。浑身是血的云寒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着地上破碎的鳞片,然后乐呵呵地把它们聚集在一起,最后串成项链……


  身上的鳞片,被他一鞭子一鞭子抽下来,他该多么疼啊……


  他不想自己做他的师尊,自己也不配做他的师尊。


  由子衿收他为徒,是目前最好的结局。


  心神激荡,导致灵魂不稳,眼前一阵阵发黑,君烨头疼得更厉害了,迫切需要闭关。


  不等云寒说话,君烨转身离去。


  “宗……”


  云寒呆呆地看着君烨离去的方向,黯然神伤。


  青遥仙尊确实很好,可是,我想拜您为师啊,为什么您不收徒呢……

叶迟

轻诺 番外

“鱼儿错了,师尊打手。”

平安夜童话《小鱼儿和雪兔子》

———————————————————

       萧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醒来时,屋外有落雪声,伴随着不紧不慢的扣门。


  睡得迷糊的一双眼眨了眨,像是被点亮了一般。他一撑手就从榻上翻身落地,缩回手时却举到眼前,皱了鼻头。


  掌心还月中着,有些泛)青,按下去会疼。可等凌寒木开门时,只瞧见一个把手背到身后,眼睛亮晶晶的白衣小弟子。


  像个小团子。


  或者是汤圆。


  凌寒木突然想起人间热气腾腾的糖水来。这时候他难......

“鱼儿错了,师尊打手。”

平安夜童话《小鱼儿和雪兔子》

———————————————————

       萧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醒来时,屋外有落雪声,伴随着不紧不慢的扣门。


  睡得迷糊的一双眼眨了眨,像是被点亮了一般。他一撑手就从榻上翻身落地,缩回手时却举到眼前,皱了鼻头。


  掌心还月中着,有些泛)青,按下去会疼。可等凌寒木开门时,只瞧见一个把手背到身后,眼睛亮晶晶的白衣小弟子。


  像个小团子。


  或者是汤圆。


  凌寒木突然想起人间热气腾腾的糖水来。这时候他难得有些迟疑,因为师兄昨日骂他要早些学会哄孩子,否则就要把小鱼儿接走,不许他养着了。


  而他总学不好,今日来哄孩子,临到头才发现自己两袖空空。


  “小孩子贪玩是天性,再说了小鱼儿已经够乖了,本就是我让景棠带他去玩的,你竟然还罚他?”


  “景棠长这么大,我对他动的手加起来都没你罚得重!怎么,你的剑法是被师尊和我打出来的?”


  凌寒木不爱说话,可暗地里和师兄拌嘴也不是一次两次。他自觉理亏,难得真心实意地低头听训,只是一边听着,一边任由自己的神识飘向山间。


  其实他并不气萧榆背着自己出去玩,只是觉得做错了事就要及时纠正,为人师长,他总得教弟子辨别是非对错。至于其他,萧榆成器与否,得道与否,并不重要。修道之路并非坦途,凌寒木不想萧榆受那求不得的苦楚。


  但凡萧榆解释一句,是师伯准许,凌寒木都不会施予责罚。可偏偏凌寒木刚说这样不对,当罚,小徒弟就已经乖乖伸手,两只小手摊在胸前,想了想又跪下来,努力把手举高,举过头顶。


  前者是在人间偷看私塾先生罚学生手)板,后面则是无意间见别山弟子受)罚的姿势。凌寒木刚想说不用跪,就见地上的小徒弟仰头看他,脸颊红红的,还带着做错事的窘迫,目光却认真得发亮。


  “鱼儿错了,师尊打手。”


  说着还把手往上抬了抬,就那么眼巴巴地瞧着凌寒木,不像求罚,倒像是讨要糖块的小孩。


  真是被惯坏了。


  一看就不知疼。


  可很多年后凌寒木想起,萧榆自小在人间流浪乞讨,小小年纪便历经尘世的困厄苦痛,怎么可能不知疼。


  玉尺敲上来时,萧榆也依旧看着师尊。直到红月中遍)布手心,玉尺染上温度,凌寒木令他看着自己的手心。


  “把这疼记住了,下次就不会犯。”


  萧榆低下头来,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他眼睁睁地看着玉尺落在手心,满眼只有可怕的、又厚又长的玉尺,连师尊都看不见了,瞬间有些惊慌。


  慌乱下往回缩的手,未到半途就被师尊牵住了指尖。凌寒木大可定住小徒弟的身,可他怕萧榆害怕,凡事只得亲为。


  “别动。”


  凌寒木弯下腰来看了看小徒弟的手,略微思索。


  “再罚十下。”


  萧榆没有应声,凌寒木也不在意。他握着小弟子的指尖,并不用力,却也不放开,依旧按着原先的节奏,着实打完了最后十)板)子。


  打完后凌寒木松开手,萧榆的手却没有立刻垂下去,甚至头还低着,目光依旧死死落在手心上,不敢动弹。


  凌寒木心下骤然有些酸软,他伸出手,往常每到这时,小弟子总会很欢喜地扑上来,会仰起头乖乖叫他“师尊”。


  这次萧榆没有动。


  凌寒木忍不住唤了一声“小鱼儿”,却见一身雪白的团子抬起头来,脸上湿漉漉的,是两三道泪痕。


  怎么哭了。


  小孩子哭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吗。


  便是凌寒木的神识再如何强大,此刻也发觉不了一个无声哭泣的小徒弟。白衣仙尊僵在原地,识海深处翻涌着不知所措。


  “你……”


  凌寒木上前一步,差一点点就要覆上萧榆的手,这点小伤,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术法就能恢复如初。可他到底冷静下来,只声音平静地补上。


  “欠下的功课,明日要加倍完成。既已罚过,此事便揭过。”


  红)月中的小手终于得到赦免放下,萧榆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却也板板正正地不肯用袖子去抹,任由它挂在那。


  “鱼儿知道了,师尊……”


  其实今日等到师尊,他本是想给师尊看自己在雪地里变出的小花的。可惜功课没完成,如今再好看的小花,也都成了不务正业了。


  凌寒木见小徒弟犹豫,虽然不明白,但他也不喜欢逼人开口。今日萧榆哭得他慌乱,必须得去问问经验丰富的师兄。


  这一问,就收获了好一顿臭骂。


  凌寒木真心认为,自从自己收徒后,师兄的好脾气就变得时好时坏了。


  两袖空空对于一个仙尊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可对凌寒木这个新上任的师尊来说,又显得有些艰难。


  最终仙尊从袖子里拎出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来,确实雪白,因为是用山间的雪捏出来的,没有温度,冰冰凉凉,适合敷一敷手。


  萧榆果然很喜欢。


  他甚至当着师尊的面,变出一朵漂亮的冰梨花来,别在雪兔子耳边。


  凌寒木打量了那朵晶莹剔透的花许久,心道这可是小徒弟自创的术法呢,哪怕只能变出一朵易碎的花。


  萧榆把兔子抱在怀里,兔子耳边的花一颤一颤,快要落地时被凌寒木轻轻一点,便不动了。原先过不了半柱香便会消散的冰花,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山间的冬。


  醒时,烛火昏暗。有人立于风雪,轻扣门扉。


  推门,屋内的剑修长身玉立,在仙尊几步后躬身行礼。


  “先生。”


  “外头落雪了。”


  “是。”


  起身时,萧榆始终望着凌寒木。他眨了眨眼,笑。


  “先生给我,变个兔子吧。”



———————————————————

祝大家平平安安

予棠

【推文】

@如山中清风 

应清风老师的邀请为大家推文,请大家点进清风老师主页阅读,去了解瑾洵和哥哥的故事。




实在愧疚,最近非常忙碌,具体内容并未详读,推文文案过于简略,抱歉抱歉🙏


@如山中清风 

应清风老师的邀请为大家推文,请大家点进清风老师主页阅读,去了解瑾洵和哥哥的故事。




实在愧疚,最近非常忙碌,具体内容并未详读,推文文案过于简略,抱歉抱歉🙏


刻刻停

寻 第二十九章

寻 第二十九章

被齐晟摁着洗完衣服后齐祈破天荒的说要早早回屋睡觉


“唔 我已经困死了 我要回屋睡觉了”


  齐晟觉得不对劲 但也没问 想着一会晚一点给他关窗户的时候就知道了


齐祈溜回屋里悄悄关上门 还探头看了一眼确保他哥没有出来 浅浅活动一小下就坐在地上 腿伸直 双脚对墙 手伸直搭在床头架沿上 


“呼….”



“呼….”


齐祈一点点往下 从床头架的最上面那层一点点适应到最底层 疼痛一点点由深变浅再变深 ......

寻 第二十九章

被齐晟摁着洗完衣服后齐祈破天荒的说要早早回屋睡觉


“唔 我已经困死了 我要回屋睡觉了”


  齐晟觉得不对劲 但也没问 想着一会晚一点给他关窗户的时候就知道了


齐祈溜回屋里悄悄关上门 还探头看了一眼确保他哥没有出来 浅浅活动一小下就坐在地上 腿伸直 双脚对墙 手伸直搭在床头架沿上 


“呼….”



“呼….”


齐祈一点点往下 从床头架的最上面那层一点点适应到最底层 疼痛一点点由深变浅再变深 像是有尽头又没有尽头每次往下齐祈都在做心理斗争 


……


几个来回下来齐祈狠了狠心直接抱住脚腕开始默默倒数


“0001..”


“怎么还这么疼”


……



“0010”抬起头时齐祈眼圈肉眼可见的红了



感受到了强烈疼痛齐祈第二次更纠结  


“就10s 不会有多疼的”齐祈自我安慰着


“可是真的好疼” 纠结了好几轮 齐祈决定不想了 一脑袋扎下去就抱住了脚腕


还是一如既往的疼 晚上齐晟压的时候齐祈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现在屋里就他自己 哭也没关系


“呜呜呜 ”极小声的呜咽从嘴里吐出 齐祈也不敢大声 怕齐晟听到


“0001…”



……



“0010”到了10s身体已经控制不住想要起来 齐祈两只手紧紧相握 想要再坚持几秒 齐晟说了 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坚持一下 正是涨功的时候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出来


….


“0015..”



“哒哒..”

齐祈听见脚步声不顾没回过血的腿飞到床上盖好被子 刚钻进被子齐晟就推门进来了…


对不起🧎‍♀️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处理考试的事情 更新的实在是少 看在齐祈和齐晟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彩蛋是刚刚齐晟都在干什么




沥竹

我和圈内顶级主动谈过(26)


第二十六章

 

“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苏今回想了一下方才整个过程,他戴着面具,观众席灯光昏暗,他全程避免跟谈玉屑眼神交流,且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

 

难道是他声音识别度太高,就算压着声音说话还是能认出来?

 

“我说话的时候?”苏今猜。

 

谈玉屑:“不是。”

 

“你坐在观众席,我走过去的时候,你抬头看了我一眼。”谈玉屑说着伸出一只手摘下苏今脸上的面具,目光直直看进苏今眼底,语气云淡风清,“你不会以为戴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吧?”

 

苏今:“……”

他记得谈玉屑有点脸盲来着。

 ......


第二十六章

 

“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苏今回想了一下方才整个过程,他戴着面具,观众席灯光昏暗,他全程避免跟谈玉屑眼神交流,且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

 

难道是他声音识别度太高,就算压着声音说话还是能认出来?

 

“我说话的时候?”苏今猜。

 

谈玉屑:“不是。”

 

“你坐在观众席,我走过去的时候,你抬头看了我一眼。”谈玉屑说着伸出一只手摘下苏今脸上的面具,目光直直看进苏今眼底,语气云淡风清,“你不会以为戴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吧?”

 

苏今:“……”

他记得谈玉屑有点脸盲来着。

 

想当初在国外和谈玉屑厮混那三个月,当然他们也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厮混,空闲的时候也正经的聊过天,苏今跟谈玉屑分享他喜欢的篮球明星和国际影星,谈玉屑居然以为那是一个人。

 

苏今没能出神太久,下巴上的痛感将他拉了回来。

 

“所以你认出我的时间更早。”谈玉屑手指钳制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目光一寸寸审视着他的肌肤,“我们还没见面之前,周卝年庆之前,我来俱卝乐卝部之前,甚至更早,我来到帝都之前,你就知道我会来。”

 

谈玉屑拇指摩挲着苏今的下巴,而后往上,从唇角,到唇卝瓣,而后用卝力碾磨那片肌肤,直至淡色的唇卝瓣颜色变得艳红。

 

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冷得掉冰渣。

 

“……而我信任的好朋友一直瞒着我。”

 

“甚至,挖我墙卝角。”

 

手指撬开唇卝瓣伸了进去。

而后被苏今咬了一口。

 

谈玉屑收回手,修卝长白净的指关节上两个淤青的牙印清晰可见。

 

咬得还不轻。

 

“呵。”

 

谈玉屑不怒反笑。

眸光沉沉的看了苏今两秒,扣着他下巴吻了上来。

 

谈玉屑常年居住国外,对于法式热卝吻是非常擅长的,他们常常从一个轻柔而优雅,缠卝绵而深情的法式热卝吻开始,苏今每次都被吻得很舒服。

 

但此刻的吻却让苏今一点都不舒服。

 

苏今用卝力推开谈玉屑,后退了两步,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我已经和温斯时在一起了。”

 

意思是你自重。

 

谈玉屑像听到一个笑话一般,他往前一步,再次扣住苏今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肆卝无卝忌卝惮在他脸上抚卝摸卝着,“那又怎么样?”

 

“别说只是在一起了,就算你结了婚,那又如何?”

 

“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走……”谈玉屑低垂着头颅,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情人间密语般,说的却是让人骨髓发寒的话,“去国外,买一个小岛,把你关在岛上,谁能找到你。”

 

说罢谈玉屑松开他,后退几步倚靠在窗边。

一双桃花眼低垂着点烟,看起来闲适慵懒,却是胜券在握的姿态。

 

苏今想起温斯时跟他说过的,谈玉屑祖辈是黑卝道的,因此这不是吓人的话,也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有可能这么做。

 

“玉屑……”苏今素来能伸能屈,他上前抱住谈玉屑一条手臂,哀求的看着他,“我错了,你别生气……”

 

走廊另一边路过的季宣之正要冲出去,看到苏今的举止硬生生停下脚步躲到墙后,听到苏今这话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好半天一动不动。

 

后面两人的对话也清晰传到他耳朵里。

 

“你错了什么?”

 

“不该不告而别。”

 

“具体。”

 

“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离开还拉黑了你的所有联卝系方式。”

 

“还有。”

 

“不该看见你装作不认识。”

 

“还有。”

 

“还有很多很多……”苏今咬了咬唇,突然踮起脚尖两条手臂揽住谈玉屑脖子,主动将两片唇卝瓣送上去,讨饶般的道,“我真的错了。”

 

苏今的动作突如其来,谈玉屑只来得及将夹卝着烟的手往后抬,避免烟灰烫到苏今,而后他将烟摁熄在窗台,扣着苏今的后腰吻了下来。

 

吻得一点都不客气,另一只手还扣着苏今后颈,让他一点逃脱的余地都没有。

 

“唔……”

 

季宣之看到苏今露卝出痛苦的表情。

 

谈玉屑咬疼了他。

但是他没躲。

 

在温斯时面前这么乖。

在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面前也这么乖。

 

明明跟温斯时在一起了。

还背着温斯时跟别的男人偷卝情。

 

季宣之心里各种情绪翻涌。

最终脑子里冒出一句话——

 

苏今和温斯时在一起的同时还和别的野男人接卝吻。

 

那是不是……他也可以?

叔山无趾

115 格外照顾

项念瑜溜到卫生间看自己身上的伤。

新鲜的肿痕红灿灿连成了一片。他心里又想到罚他时哥哥严厉的模样。心里颤巍巍麻酥酥的害怕。

所以,当听到哥哥的敲门声时他心虚地差点摔了。

齐青端进来了鲜榨的果汁。看到弟弟板板整整站在一边。轻轻地笑了:“怕我?”

项念瑜别扭地去接哥哥手里的果汁。齐青一回手让他拿了个空。

“问话要答。嗯?”

“哦。”项念瑜手放在半空更尴尬了。他刚要放下手,被哥哥轻轻托住,杯子就放在了他的手上。

接着,他就被揉了脑袋温和的安抚了:“根本就没舍得用力。平时耀武扬威的还以为你多能扛。哭那么惨让人不知道的以为我多凶残。”

项念瑜急了:“怎么不疼。还疼得很呢。都肿了。”

真的...

项念瑜溜到卫生间看自己身上的伤。

新鲜的肿痕红灿灿连成了一片。他心里又想到罚他时哥哥严厉的模样。心里颤巍巍麻酥酥的害怕。

所以,当听到哥哥的敲门声时他心虚地差点摔了。

齐青端进来了鲜榨的果汁。看到弟弟板板整整站在一边。轻轻地笑了:“怕我?”

项念瑜别扭地去接哥哥手里的果汁。齐青一回手让他拿了个空。

“问话要答。嗯?”

“哦。”项念瑜手放在半空更尴尬了。他刚要放下手,被哥哥轻轻托住,杯子就放在了他的手上。

接着,他就被揉了脑袋温和的安抚了:“根本就没舍得用力。平时耀武扬威的还以为你多能扛。哭那么惨让人不知道的以为我多凶残。”

项念瑜急了:“怎么不疼。还疼得很呢。都肿了。”

真的还是个孩子而已。

齐青舒舒坦坦地坐到项念瑜卧室的躺椅上。劳累了一天,他感到肩颈有些酸痛。闭着眼睛仰躺着。只是微微动了下脖子,便感到一双手在肩膀处揉捏起来。

真是个有眼力见的小孩。齐青享受着弟弟的服侍,道:“你说的那个事,可以去试试一一轻点!”

被捏痛的齐处长一脸不满回头看弟弟。

“对不起哥!我太开心了!太好了!”

“游戏这个行业我不了解。你昊叔倒是这方面的专家。改天引你们见见,让他给你提点建议。”

项念瑜挠挠头。“安达网络的昊总和我聊建议?!不用不用。人家都是谈大买卖的。我这就投资几台设备挣点小钱就行了。”

“你年纪还小。挣钱这事急什么呢。既然喜欢的话,不如趁年轻再往前走走。你只需要努力,平台和机会我会帮你。”



于晓雯一直是独生女,她没有过兄弟姐妹。父母工作繁忙,向来是家庭教师和保姆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看到齐青和他那个顽皮弟弟的相处。她感到新鲜又好奇。项念瑜那么敬畏仰仗齐青,齐青全然地照顾管教,让她对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充满了佩服。

不过,单独被叫到办公室,还是让她心慌了一下。反省了一下最近似乎没什么过失。这才安定了一些。

没有外事活动,齐青一般穿的比较休闲。淡蓝色的衬衣雅致又时尚。把年轻人有力挺拔的身形勾勒的愈发英俊帅气。

“坐。”齐青抬头温和笑笑。起身给于晓雯倒了杯茶。

“领导,你这样殷勤我害怕。”于晓雯嘴上说害怕,实则毫不客气坐在齐青对面。

“我还是习惯你有话直说,雷厉风行的劲儿。”

“我平时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啦。”于晓雯学着他的样子:“唔,至少不会有喝茶的时间,一直是,这份方案下午赶出来,晚上加个班写个材料,我只要最新的数据,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报告,嗯,等等。大家都挺怵你的。”

“你说得我像是周扒皮。”齐青不满。

“差不多,至少是万恶的资本家。”

“我一直以为我的群众基础还不错。”

“大部分人还是容易被外表所迷惑。”

“哦?你不是大部分?”

“我只是一个社畜,没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

齐处长被伶牙俐齿的姑娘激的完全忘记了要照顾关心的初心。他微微一笑。“我让你和方总对接的专题培训班方案写完了?”

于晓雯一愣,“不、不是下午交吗?”

“现在不叫下午吗?”

他打开笔记本不再看她:“万恶的资本家要求你今天下午五点前把材料交给我。另外把资管会议的事也跟一跟。五点一块汇报。”

“你你你,我一-”

齐青从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去忙吧。社畜。”


—————————————————

后文在彩蛋。

  

  久等了家人们。最近在准备考试所以可能更新慢一些。

  仍然需要大家的支持。别忘了发财的小手哦。

  







沥竹

我和圈内顶级主动谈过(25)


第二十五章

 

苏今折回来发现温斯时不在了。

手卝机上有一条温斯时五分钟前发来的短信:

 

——俱卝乐卝部临时有事需要我处理,别回卡座了,去休息室等我。

 

苏今起身准备撤。

 

前方有个高大男人正朝这边走来,观众席座位与座位之间的间隔窄,只够一个人通行,苏今只得先坐下让对方先通卝过。

 

男人越过苏今,在苏今右侧坐下,苏今再次起身的时候被男人的声音喊住。

 

“四时的小nu卝li?”

 

声音低沉悦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

 

是苏今再熟悉不过的语调。

 ......


第二十五章

 

苏今折回来发现温斯时不在了。

手卝机上有一条温斯时五分钟前发来的短信:

 

——俱卝乐卝部临时有事需要我处理,别回卡座了,去休息室等我。

 

苏今起身准备撤。

 

前方有个高大男人正朝这边走来,观众席座位与座位之间的间隔窄,只够一个人通行,苏今只得先坐下让对方先通卝过。

 

男人越过苏今,在苏今右侧坐下,苏今再次起身的时候被男人的声音喊住。

 

“四时的小nu卝li?”

 

声音低沉悦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

 

是苏今再熟悉不过的语调。

 

苏今:“!”

他不过上个厕所的时间,该死的谈玉屑怎么就表演完了?

 

老地方看。

宁亦

《染山河》第二十二章谢景戎,你别得寸进尺

      “老师,醒醒……”

  一声接着一声,轻微的急切中带着安抚。

  叶檀猛地从梦魇中惊醒,灯光乍亮,谢景戎吹灭火折返回,他看着半倚在床头喘着粗气的人,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鬓角,身上衣衫已经湿透,狼狈不堪。

  像是寒梅骤然落入泥泞,劲竹猛地折了腰肢,那些在人前故作的淡定从容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副一吹即逝的皮囊。

  他垂着眼,掩于袖中的手指紧攥着,好一会儿他才端起一杯水,用内力催热,坐到床边,另一只手半揽着叶檀的肩,“您喝点水吧,压压惊。”

  叶檀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神色还有些晦暗难辨,他推开谢景......

      “老师,醒醒……”

  一声接着一声,轻微的急切中带着安抚。

  叶檀猛地从梦魇中惊醒,灯光乍亮,谢景戎吹灭火折返回,他看着半倚在床头喘着粗气的人,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鬓角,身上衣衫已经湿透,狼狈不堪。

  像是寒梅骤然落入泥泞,劲竹猛地折了腰肢,那些在人前故作的淡定从容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副一吹即逝的皮囊。

  他垂着眼,掩于袖中的手指紧攥着,好一会儿他才端起一杯水,用内力催热,坐到床边,另一只手半揽着叶檀的肩,“您喝点水吧,压压惊。”

  叶檀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神色还有些晦暗难辨,他推开谢景戎,“别跪了,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吧。”

  谢景戎松开他,眸中情绪在灯影中明灭沉浮,“我睡不着,您陪我下棋吧。”

  叶檀抬头看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最后只窥到一汪平静无波,他调动内力,烘干身上湿透的衣服,“去拿棋吧。”

  黑白的棋子你来我往,叶檀以为谢景戎会问点什么,却发现对方真的在认认真真地下棋,他也收敛心思,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上。

  两人寂静无声,只有棋子落下的声音,渐渐地,一缕晨曦滑入屋中,叶檀落下最后一颗棋子,“平局,你赢了。”

  除了这盘,其他都是叶檀赢,而谢景戎从开始的输十几子,到后来输几子,到最后和叶檀打了个平手。

  如果对手是其他人,或许并不稀奇,可对手是叶檀,在棋道上登峰造极,十六岁就让国手陆安投子认输的人。

  谢景戎起身,长揖而下,“既如此,您能否许我一诺?”

  叶檀目光落在他头顶,仿佛时光停驻,星辰永恒,良久,他移开视线,避而不答,“谢景戎,你别得寸进尺。”

  长睫下划过一抹黯然,谢景戎直起身,脸上已是一派云淡风轻,他笑道,“您可真吝啬,好不容易和您打个平手,连讨点好处都不行。”

  叶檀瞧着他,“谢家七公子是缺好处的人?”

  谢景戎叹气,“其他的自是不缺,缺的是您给的。”

  “我看你是欠抽。”叶檀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谁知谢景戎竟然点了点头,“抽我能让您高兴点,学生乐意之至。”

  叶檀一阵无言,完全想不通曾经孤僻寡言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

  天光大亮,两人已经回到城中,谢景戎扯了扯马绳,望着人头攒动的街道,声音压低,“十日后在翠微亭有一场清谈会,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他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世家子弟入朝堂,一方面是为了家族荣衰,另一方面也是皇室逼迫,尤其是一些有名望之人,以此为皇族造势,企图让天下归心。”

  叶檀平静地接了句,“可不是所有人都甘心被皇族驱策,尤其是心高气傲的世家。”

  谢景戎沉默。

  叶檀也没想让他回答,“我不要求你守君子之道,但若哪一天,你和那些人一样,为了权势私欲,将手中的刀伸向无辜之人,我会亲自清理门户。”

  说完,没等谢景戎回应,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谢景戎盯着他的背影,薄唇微张,“好。”

————————————

ps:总觉得小谢在作死的路上画风奇特,且一去不复返。

解锁方式不变,看文愉快,

  

刻刻停

寻 第二十八章

寻 第二十八章

齐祈挪蹭到齐晟的腿上 趴在上面静静等着齐晟的五星级服务


“你趴我腿上了 你的腿不过来我按哪?”

“我猜腿一定是不疼 那就算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 哥哥~ 真的超疼 特别疼 下午疼得我哭的停不下来”


齐晟料到齐祈的腿可能会青紫 想着早点揉开淤青就散了 齐晟看齐祈的腿已经有发青的趋势 青黄色从小腿内侧透出


齐晟按揉着齐祈的小腿 齐祈一脸享受的盘在齐晟身上 像是一条小青蛇 。齐晟边揉淤青慢慢显现出来 看起来比......

寻 第二十八章

齐祈挪蹭到齐晟的腿上 趴在上面静静等着齐晟的五星级服务


“你趴我腿上了 你的腿不过来我按哪?”

“我猜腿一定是不疼 那就算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 哥哥~ 真的超疼 特别疼 下午疼得我哭的停不下来”


齐晟料到齐祈的腿可能会青紫 想着早点揉开淤青就散了 齐晟看齐祈的腿已经有发青的趋势 青黄色从小腿内侧透出


齐晟按揉着齐祈的小腿 齐祈一脸享受的盘在齐晟身上 像是一条小青蛇 。齐晟边揉淤青慢慢显现出来 看起来比刚才吓人 但是其实已经揉开了 今晚应该不会再疼了。齐祈没经历过这种 一看揉完反而严重了开始耍赖 但齐祈确实觉得没有刚才那种隐约又迷幻的疼痛了


“哥 我要投诉你”


“小崽子 我给你揉半天 累得我够呛还投诉我”


齐祈假装打电话


“喂 12315吗 我要投诉 ”

“这个按摩师给顾客按坏了”


“是吗 那我现在就来处理下这个坏了的顾客”


齐晟说着就一把把齐祈掳进怀里 齐祈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齐晟处置 齐祈特别敏感 浑身都是痒痒肉 齐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杵在齐祈的腰间


“啊!哈哈哈哈 别好痒 哈哈哈哈哥”


齐祈像失水的鲤鱼一样扑腾 “哈哈哈哈哈 别好痒哈哈哈哈哈 哥别闹别闹 太痒了”


“ 小家伙 还投诉我吗?手还在齐祈的腰上游走


 “不了不了哈哈哈哈哈 不投诉了哈哈哈哈”


齐晟打扫打扫手 “好了 处理完坏了的顾客了”


“小孩那大义灭亲投诉他亲哥怎么处理呢?”


 “是压脚背还是开小胯呢 是压腿还是…”


刚刚还在怀里扑腾齐祈抬起氤氲着水汽的眸子 扑闪扑闪的望向齐晟

      

     “ 这招 没用”

齐祈收起楚楚可怜的表情从怀里逃出 四肢并用的踉跄逃出练功房 齐晟看着齐祈脚底抹油的速度没忍住笑出了声

………..



……….


一会齐晟拖着齐祈到了练功房 齐祈看着救命稻草门框死死扒着不松手 摇着小脑袋


“哥 不要不要不要  疼 会疼死的不要不要不要”


齐晟直接把扒在门框上的齐祈抱了下来扔在垫子上 “是你选一样还是都来一遍”


   “我选…. 我 .. 我选..”


 “懂了 小胯对吧真是一个知道自己弱项的孩子”


“…….”


齐祈os:你要是选好了能不能就不要问我🥹


  “你的小胯真是挺差的”


齐祈把脑袋埋在垫子里 等着疼痛的到来


“呜呜呜呜 疼”随着齐晟下手 齐祈慢慢从呜咽变成了小声哭泣 齐晟没打算欺负太狠 一小会就放开了他


  “呜呜呜 你是坏蛋呜呜呜 你就是想欺负我”


  “没有礼貌…骂…他哥…. 应该…”


  “哇呜呜呜呜呜呜 ”齐祈像是小孩撒泼一样扑在他哥怀里 报复性的拿齐晟的衣服擦眼泪和鼻涕  


   “我的衣服 刚洗的!咦 真恶心 ”齐晟把齐祈从他衣服上摘下来


  “还不是赖你 你还嫌弃我”


“我要是嫌弃你这个小东西早在你小时候尿在我床上的时候就把你顺着窗户扔出去了”


 “坏蛋! ”


齐晟打横抱起齐祈回屋


“ 恶心虫 陪我洗衣服”

霂凉

北溟有鱼(师徒,MM)44

四十四


  这才是熟悉的宗主……


  听了君烨的话,云寒的神智稍稍恢复清明。


  是啊,宗主那么讨厌他,怎么会突然收他为徒,还如此亲昵地称呼他,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心绪拨拢着苍凉缄默,然后涌上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就像是乍现的春光突然席卷而来一场暴雨,生活的美好和幸福在不可预演中走向毁灭。


  怎么会是假的呢?为什么会是假的!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明明他已经拥有了一切,母亲,师尊,他所想所要的关爱,他都有了,他明明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现在,却清楚地...

四十四


  这才是熟悉的宗主……


  听了君烨的话,云寒的神智稍稍恢复清明。


  是啊,宗主那么讨厌他,怎么会突然收他为徒,还如此亲昵地称呼他,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心绪拨拢着苍凉缄默,然后涌上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就像是乍现的春光突然席卷而来一场暴雨,生活的美好和幸福在不可预演中走向毁灭。


  怎么会是假的呢?为什么会是假的!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明明他已经拥有了一切,母亲,师尊,他所想所要的关爱,他都有了,他明明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现在,却清楚地告诉他,他一无所有!


  不,这不是真的!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出去!


  心神激荡,带动意识之海震天动地。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云寒的混乱的意识凝聚成实体,如惊浪雷奔,骇水迸集,冲向君烨和梦魔,磊匒匌而相豗。二人皆躲闪不及,被击中了要害,灵魂撕裂受损,眼前发黑,耳畔嗡鸣。


  这不是外界,在没有肉体的他人的意识之海中,即便如君烨这般,拥有六界无人可及的灵力,也对此束手无策,只能被其所伤。


  所幸君烨的仙识足够强大,及时调整过来,趁梦魔还在晕眩之中,朝他攻去,势要在此将他的灵魂捕获。


  “啊!”


  梦魔硬生生受了君烨一击,灵魂趋于破碎,幻境也再也难以维持。周围的海澄村,慈爱的云母,温柔的“君烨”,都瞬间化为齑粉,消失不见。


  云寒绝望地看着漫天飞舞的光点,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娘亲,师尊……”


  沤珠槿艳,南柯一梦。


  “我不想出去,我想留在这里,我想和娘亲师尊在一起,外面什么都没有……”


  云寒无助地跌坐地上,他的意识接近崩溃,神智也有点不清了。这里什么都有,有人疼有人爱,出去只能继续割肉,还要被误会,他害怕无情冷酷的宗主,抽他鞭子的宗主,他想要温柔慈爱的宗主……


  好机会啊!


  “乖乖地被我吞噬掉吧!”


  梦魔的灵魂变化为一团浓郁的紫雾,随后像八爪鱼的触脚一般,从不同方向而来,试图趁云寒神志不清之时,包围缠住云寒的灵魂,然后彻底吞噬掉他,掌控霸占这具身体。


  然而君烨并不会让他得逞。


  “轰!”


  没有灵力,君烨直接选择燃烧自己的灵魂之力,形成一层护罩,把云寒护在其中。紫雾打在光亮的护罩上,如蒸汽般散尽。


  “君烨,燃烧灵魂,你真是不想活了!”梦魔被那团紫雾包裹,只能听到其中狰狞的笑。


  当灵魂之力燃烧殆尽之时,君烨将再也无法入鬼界轮回转世,简单来说,就是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与你无关。”


  云寒跌坐地上,君烨伟岸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是宗主第一次站在他的前面,去保护他。


  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心里动容,莫名的情愫疯狂滋长。


  其实,他想和宗主出去的,哪怕宗主打他罚他,哪怕他心里害怕,他也想待在他的身边。


  “宗主,我相信您。您带我出去吧。”

孑无忧

与归年年36

       孟与归靠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小学数学练习册,右下角严重的卷了边儿,书面里的数字写的歪歪扭扭,不少地方被橡皮擦的黑乎乎一片,像是改了很多遍。

  前两周的作业都一般,但最后一周足足得了五朵小红花。

  “年年,你来!”孟与归朝小孩儿招手。指着最近一次的作业:问:“这周就突然变聪明了?”

  “我……”小孩儿偷偷觑了一眼孟与归,小声回应:“不知道。”

  孟与归把书合上,递回给石安年,“之前的是不是没认真做?你自己仔细瞧瞧。”

  石安年捧着书,低着小脑袋,眼睛直勾勾盯着封皮。

  孟与归驱着......

       孟与归靠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小学数学练习册,右下角严重的卷了边儿,书面里的数字写的歪歪扭扭,不少地方被橡皮擦的黑乎乎一片,像是改了很多遍。

  前两周的作业都一般,但最后一周足足得了五朵小红花。

  “年年,你来!”孟与归朝小孩儿招手。指着最近一次的作业:问:“这周就突然变聪明了?”

  “我……”小孩儿偷偷觑了一眼孟与归,小声回应:“不知道。”

  孟与归把书合上,递回给石安年,“之前的是不是没认真做?你自己仔细瞧瞧。”

  石安年捧着书,低着小脑袋,眼睛直勾勾盯着封皮。

  孟与归驱着椅子,转了半个弧度,到石安年侧面,点点自己的腿面,说:“书放好,年年,你过来这儿!”

  小崽子明显一抖,抬头看向孟与归,瞬间慌了,“师父!我……年年……下次好好写。

  孟与归无奈,从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又朝小孩招手,缓和了语气:“听话,过来吧,不da你。”

  石安年这才将信将疑的蹭过去。

  孟与归笑,揽了小孩儿pa好,“这么不信我。”

  伸手将衣裤拨开,小孩儿后腰原本洁%白的皮肤上显现出了一大片搓%伤,hong里透青。挤好药膏,轻轻揉上去,蹙眉:“告诉师父,你又和谁打架了?倒像是被人推地上了。”

  “没有,真没有!”石安年急急否认,“我没……”

  孟与归声线平稳:“好好说话。“

  石安年露出委屈的小表情,声音降了半个调,垂着眸子,“年年没打架。我去小南医生办公室玩,骑那个皮球上,闪地上了。“

  “笨!”孟与归敲一下石安年后脑勺,“你天天往陆南医生那儿跑?”

  石安年吐了吐舌头。

  “自己摔着,自己疼着,别哼哼。”孟与归又剜一块儿药膏,给小崽子敷上。

  石安年:“哼哼。”

  pg上挨了不轻不重地一ba掌。

  “唔。“小崽子安分了。

  孟与归把小孩儿抱起来,整理好衣服,推到床上,“上去,自己玩。”

  “我想要师父。”石安年抱着孟与归不撒手。

  “我又不跑。”孟与归将小家伙儿甩开,“以后天天在家,看看三天后你还黏不黏人!”

  孟与归管孩子向来管的严,作业要查,时间上要安排合理,连起床睡觉也有规定。以至于之前一段时间石安年在家都躲着孟与归走,只有晚上睡觉才敢蹭过去。

  此话一出,石安年乖乖躺下,拉了被子埋脸,糯叽叽地开口:“我不淘气了,师父不要凶。”

  孟与归敲了敲床沿:“要睡觉就把脑袋露出来,不睡就钻出来!”

  小孩儿露出两只眼睛观察着孟与归,偷油的小老鼠似的,小小声:“知道了,年年想先换睡衣。”

  “换。”孟与归从柜子里抽出一套绵软的衣服。

  石安年将被子露出个小缝,将衣服扯被子里,然后开始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动作。

  孟与归无奈,伸手推了那团被子一下。在小崽子歪倒的瞬间,手机通知也发出清晰的一声“嘀嗒。”

  拿出来看了眼弹出的一条。

  微信好友验证消息:我是陆南。(你家孩子说要请我吃饭,你不会赖账吧?)

  孟与归随即把小崽子揪出来质问:“石安年,你和陆南医生说要请人家吃饭?”

  小崽子唯唯诺诺:“就说了一句。”

  孟与归弹他一指头:“就你主义多!”

  石安年捂着头解释:“小南医生很好嘛,每次都给年年带糖吃,而且天天领我去看师父,他也一天来好几次病房。小南医生还说要等师父好了,来看师父……”

  “几颗糖就把你收买了。”孟与归嘴上说着,手指却已经点了同意。

  微信界面弹出一句话:你已添加了“柿柿如意小医生”,现在我们开始聊天了。

  “不赖账,想去哪吃?”点击发送。

  一分钟过去,对方没有回应。孟与归看了一眼表,九点十分,也许是被叫去做手术了。

  石安年凑过来看手机屏幕,期待又开心:“师父加上小南医生了吧?”

  孟与归将手机倒扣,“警告一次,以后要是再出现刚才类似的作业问题,你就要挨收拾了。”

  那就是这次算了。

  闻言,小崽子立刻仰躺下去,假装眯上眼睛,两边嘴角弯成了小月牙儿,“知道了,年年听话。”

  ——————

  中午午饭不想做,孟与归拿手机点了外卖。虽然不太健康,但是很好吃。

  石安年爱吃番茄酱,师徒两个人炸鸡蘸酱吃了大半只,舒服又满足。

  小崽子拿着鸡翅,打着饱嗝:“师伯就不让吃这些。”

  顾衡家大业大,三餐都有营养师调配,自然不吃这些垃圾食品。当然,方临渊也不吃,只有孟与归对此乐此不疲,知道不利于健康还吃的香。连带着小孩儿也不学好。

  孟与归揉揉小孩儿的脑袋:“嗯,吃吧,别和他们说。悠着点,也别撑着。”

  石安年伸着脑袋主动去蹭孟与归手心,“嗯嗯。”

  孟与归又补充:“明天周日,上午记得七点起,去书房把作业写完。”

  “啊,为什么?”

  小孩子喜欢赖床,石安年也喜欢,特别是周六日,好不容易过个周末,才不想早起,没过脑子,直接看向孟与归就发出心中疑问。

  小崽子还学会反驳了。孟与归挑起眉,用得是斥训的语气:“你说为什么?”

  石安年缩了缩脖子,“我作业不多的,下午也能写完。”

  孟与归拍了拍手,“那行,你上午睡觉,下午在家自己写作业吧。”

  石安年这时候觉出不对来:疑惑道:“那师父呢?怎么就我自……”

  孟与归站起来往卧室外面走,边走边说:“我自然是出去逛,年年不是有作业要写嘛,不能跟着,放心,师父晚上就回来了。”

  小孩儿这会儿回过味儿来了,师父准备要出去玩,如果写不完作业就不带他。石安年自然不干,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往书房跑:“不要,我也要去逛。年年现在就去写作业!”

  “慢点。”孟与归在后面带着笑意轻轻摇头。

  ——————

  周日上午,还没去叫,小崽子自己的就醒了,穿衣服洗漱,一套下来,动作特别快。孟与归夸他乖觉,小崽子更开心了,简单的吃了早饭,把剩下的一张卷子写完,时间才是八点半左右。

  只可惜,写完作业的孩子就开始淘,跑到电脑桌前,拉着孟与归的衣袖,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师父准备好了嘛,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

  “太早了。你先自己去玩会儿!”孟与归眼神示意小孩回自己房间。

  石安年却搬个小凳子,直接坐下来,“那我等等的。”

  只可惜,小孩儿坐下来也不安分,摇头晃脑,东摆西摆,手上也不闲着,看见个塑料包装袋也能嘎吱嘎吱捏半天。

  孟与归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只好停下手里的工作,一指门口:“是不是闲的慌?出去!拿着你的《唐诗三百首》去背诗。”

  石安年见自家师父冷了脸,也不敢待着了,搬着小凳子慢慢往出走,一走三回头,但最后还是轻轻把书房门给关好了。

  空气骤然安静。

  孟与归终于能好好看上一篇论文。

(afd掉落38,孟老师与陆医生在一起啦,快来围观孟与归的血脉压制😆😆,年年是神助)


隰有榆杨

《沉渊为珀》第三十二章 3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怎么样,当时骂得过瘾吗?”


  

  

  

  

  

  

  

  ——————全文下方——————

  

  ……

  

  少年咬牙硬撑让自己站起来的背影孤零零的,却莫名投出坚忍向上的韧劲,像永远不会服输的战士。默默注视着他的沈渊终于在沉静无虞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然而分辨鲜明的欣赏只停驻一瞬,便在开口讲话时被不露情绪地收起:“面向我。”


  靳宸转过身时,沈渊仍是那副声色平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有机会捕捉本该属于自己的赞赏,靳宸只从一成不变的语气中捕捉到了唯一一个信息——沈渊要继续和他算账了。

  

  ……...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怎么样,当时骂得过瘾吗?”


  

  

  

  

  

  

  

  ——————全文下方——————

  

  ……

  

  少年咬牙硬撑让自己站起来的背影孤零零的,却莫名投出坚忍向上的韧劲,像永远不会服输的战士。默默注视着他的沈渊终于在沉静无虞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然而分辨鲜明的欣赏只停驻一瞬,便在开口讲话时被不露情绪地收起:“面向我。”


  靳宸转过身时,沈渊仍是那副声色平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有机会捕捉本该属于自己的赞赏,靳宸只从一成不变的语气中捕捉到了唯一一个信息——沈渊要继续和他算账了。

  

  ……

  

  他曾指责教练组尸位素餐,阴阳沈渊执掌生杀,甚至骂他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那些心直口快都是一时之勇,都曾是情绪冲昏理智、嘴巴先于大脑的存在。冷嘲热讽也好,指名道姓地攻击也罢,尝尽口舌之利的暗爽再去面对被他误会的种种真相,只会剩下了无穷尽的后悔与愧疚。


  “我……”靳宸埋着脑袋,自己酿下的苦果不论吞吐皆是黯然:“对不起,我口无遮拦,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他今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但其实沈渊并不需要他的道歉,纵使靳宸指名道姓地骂他混蛋,沈渊也只是觉得这个混账东西欠揍,仅此而已。


  所以,沈渊一如既往地略过了少年希望被回应的歉意:“这些长辈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本性善良,只是性格毛躁,不跟你计较而已。但凡把你扔到人地生疏的地方,谁会在意你是不是孩子,又还有谁会惯着你?”

  

  ……


  好在下一秒,沈渊垂下了手腕。


  “老规矩,”他向摆在桌边写满字的那张纸示意了一下:“把你认为不该说的话全部写下来,每一句编好序号,罗列清楚。”


  这可是一个比陈述错处更庞大的工程,毕竟靳宸在过去几天里已经反刍过无数遍这件事的走向,却根本没有在脑海里重演过他具体说了什么。回忆就像在茫茫大海中用漏网取鱼,饶是靳宸的好记性,也不见得能一下子想起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而当靳宸摘选着写下所有记忆中的句子,他自己也被占据整页纸的狂言震惊了——


  1.可现在也没在开会啊。


  2.我们围乙结果怎么样都不重要,升不升甲无所谓,做好陪练才是最重要的。


  3.你们不仅要把它收走,还丢给我们一个铁块重新打磨。


  4.如果今年我们冲甲失败,我就不下联赛了。


  5.沈九段,我现在不是冲段班里的小孩子了。


  6.沈渊是哪根葱啊。


  7.训练结束去找他?我才不。


  8.生杀大权掌握在手的感觉挺好的吧,沈九段。


  9.你多理智啊,贩夫走卒在你面前不过是随时可以为大局让步牺牲的弃子,没这么清醒是拿不下三个世冠哈。


  10.沈九段,你真牛逼啊。


  11.我很清醒,但应该没你清醒。


  12.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13.电梯间怪冷的,沈九段行行好,让让路。


  14.沈渊,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数字编号到十四,这一条条一句句汇总到眼前,的确有一种他活腻了感觉。这已经不是什么可以用“冒犯”来形容的无礼,说是刺眼到无法直视的阴阳咒骂都不为过。


  他当时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啊……


  反复拿起放下的纸角被他手指间的细汗搓磨得软绵绵的,靳宸自己都心惊胆战,又哪里敢将这样的东西交给沈渊看。


  “写完就拿过来,磨蹭什么。”见靳宸怔愣到出神,手中的水笔也许久没有动作,沈渊不由蹙起眉心。


  一片惊慌猝然对上被沈渊眼底的不悦,靳宸紧紧攥着纸张一角,更加不知所措:“沈、沈老师,你能不能……不要看啊,我……”


  他一个“我”字刚做出口型,便见沈渊不紧不慢地起了身,待他反应过来,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沈渊就在面前,靳宸也只得撑着坐椅站起身来。眼前男人敛眉细读的每一秒钟都令人觉得无比漫长,靳宸不敢抬头,只希望沈渊能给他个痛快的,不要让他像在热油中煎炸一般来回翻面。


  在靳宸失去时间概念的世界里,似乎足足过了个把小时,他浑身的冷汗已经出透晾干,沈渊才悠悠地望向他。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慢条斯理的总结之后,沈渊不无嘲讽地打量着他:“怎么样,当时骂得过瘾吗?”


  微微压下的目光带着靳宸不敢直视的锐利,这不是靳宸能轻易回答的问题,因为不论肯定还是否定,都等于送命。


  犹豫良久,还是没有找到答案的人只能将脑袋埋得更深,一句不知沈渊有没有听腻,但他已经说腻了的“我错了”,让表态显得苍白又无力。


  “靳宸。”


  连名带姓之后的停顿让靳宸身型一凛。


  “无数遍的‘我错了’和‘对不起’,你难道不觉得它们在你口中无比廉价?”沈渊收起最后一丝讥讽,眉眼中的冷淡几近寒潭,带着刺骨的凉意:“再一再二还有再三,这次我绝不轻饶。”


  满篇荒唐言被沈渊一分为二对折收在手中,他冷眼看着靳宸:“念在后天你要参加庆功晚宴,在这之前,我给你留点面子。”


  面无表情的人状似为他留有余地,但沈渊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靳宸的心情降至冰点:

  

  ……



     ————————————


  感谢高级粉丝 @云川漫步  @与山  @Quelqu’un  @昭昭陶陶  @超大杯拿铁不加冰  @隰有荷华风荷举  @小曦  @闪闪亮晶晶  @鸢仔  @史努比的哈骑士 @Alicia  @G @朝花  @朗月清风  @不是你的摸摸券  @一颗*🍓  @(´・︶・`)  @hsbanzkjsns  @dunmin   @深水茶茶茶酱 @甜奶丸子  @几丁质与肽聚糖  @顾子熹  @空青先生  @Later  @木落吴江矣  @轩 @LiuEmma@羽庚  @✨Galaxy✨   @莯榭  @youcaihua  @咻咻咻   @松鼠桂鱼西  @CherryYao  @冰梨蜜   @胖玻  @1颗仙人掌  @世上只有开心好  @酣春  @羊羊懒   @光合作用  @🦄🦄🦄   @木籽   @Amy  @西  @祈星  @好像不是  @bigfeet  @iivoplk  @十一  @ccc  @二爷的二奶奶   @几燃   @兔子  @鱼窥荷  @阿随杂货铺  @追光的小星星  @水淼淼  @慧极则伤  @单纯的幸福  @新晋居民_7928230  @无羁  @顾念  @soso  @青山不老   @回头啊笨蛋  @莓莓爱吃草莓  @沈玥  @柒是我哥 的支持!

  感谢 @齐白  @子愉  @太阳今天不下山 等数不清多少位朋友的投喂和大家的粮票!


  解释一下靳宸写的这14条,这是他视角里说的不合适或者很过分的话。他不仅攻击沈渊,还在会议室冲撞那么多一心只为队伍的教练们,所以不论是阴阳怪气还是直球,他都应该为此负责任。


  倒是他说自己要出去住、研究战术那里,其实并没有撒谎,他是已经和小诸商量好了,如果不是因为挨了沈渊一巴掌,是不会乱跑的,就没有把这部分算进去。


  

  

  前两天发起了一个小活动,康康大家愿不愿意给靳宸找他一共说过多少句,我把大家的结果已经整理出来啦,按照命中概率,小礼物就送给@齐白啦~

  


  👆

  “你如何向朕说起此等话来”,挑了一把很符合沈渊视角的扇子,靳宸:已经在流汗了,谢谢😷




  

  今天的彩蛋来自大家给的灵感,我发现大家都在好奇“沈渊算哪根葱”和“训练结束去找他?我才不”这两句,沈渊没有听到,靳宸会不会主动招认。事实是他招了,那么作为不知情的当事人,沈渊事后会不会过问呢?


  嘻嘻




与山

【逢场作趣】98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委屈自己。】


—————————正文分割—————————


  屏幕被绚烂的技能特效一瞬填满,下一刻围上来的怪便被清得干干净净。

  许景修心不在焉看着那些闪动着的技能图标,在一片叫好声的弹幕中精准捕捉到了不和谐的挑衅声音。


  【这点操作对橙子来说不是最基本的吗,弹幕夸得是否太做作了,纯小丑啊。】

  【前面的,给粉丝和主播留点面子吧,新赛季又没开,现在也只有这种图能让主播打了。】


  【谁说没有,从地狱塔50层开始刷不死亡挑战啊。】

  【别吧哈哈哈哈,那可不是人能打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打不好又得被群嘲,你看橙子还有血条吗。】...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委屈自己。】


—————————正文分割—————————


  屏幕被绚烂的技能特效一瞬填满,下一刻围上来的怪便被清得干干净净。

  许景修心不在焉看着那些闪动着的技能图标,在一片叫好声的弹幕中精准捕捉到了不和谐的挑衅声音。


  【这点操作对橙子来说不是最基本的吗,弹幕夸得是否太做作了,纯小丑啊。】

  【前面的,给粉丝和主播留点面子吧,新赛季又没开,现在也只有这种图能让主播打了。】


  【谁说没有,从地狱塔50层开始刷不死亡挑战啊。】

  【别吧哈哈哈哈,那可不是人能打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打不好又得被群嘲,你看橙子还有血条吗。】


  …… ……


  公屏热热闹闹争论起来,许景修略一沉思,在手机的搜索框中输入了江赏打的游戏名称和“地狱塔”。

  搜索出来的结果与他根据字面意思所理解的大差不差:

  “地狱塔”是该游戏常驻高难副本的民间叫法,因难度过于逆天而得名,共100层,前30层敌方阵容固定,从第31层开始,敌方阵容将会随机刷新,且怪物属性翻倍提升。


  于普通玩家而言,“地狱塔”只是遥不可及的摆设,而在精英玩家眼中,它却是公认的、极具含金量的副本。

  

  作为大攻略组的当家打手,江赏自然早已刷穿了全部关卡。

  因此弹幕对他的要求是“从50层开始,不死亡”,即在50层的基础上一关接一关向上刷,每一关都要一遍打通,倘若失败,就只能回到第50层重新开始,没有重刷某个关卡的机会。


  这要求不留半点容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过于苛刻,甚至可以说是摆在明面上的刁难。


  而当许景修认为江赏一定会无视这些挑衅、保持原有的节奏专注自身直播时,耳边却响起江赏波澜不惊的声音。 

  “嗯,也不是不能打。”


  飞速滚动的弹幕和“地狱塔”的加载界面填满许景修的视野,他表情空白地怔了足足数秒,苦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江赏不冷静。

  对面的挑衅如此浅显,他竟然一钓就上钩,头脑发热径直往上莽。


  早晨分别时的场景无端浮现在眼前,男人时而回想方才那些扎眼带刺的弹幕,时而不受控地揣测江赏的“失控”有几分与自己有关,思绪乱成一团。

  “小赏不是压不住心性的人。”

  他压低眉眼望着电脑出神,心想:“他这样,我脱不开干系。”


  没由来的,许景修的胸口蓦地揪紧了。


  爬塔需要将编队斟酌再斟酌,江赏一边配队一边做思想斗争,立场在“想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打不就行了”和“要不然还是算了吧这种铁翻车的局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之间摇摆了不下三百回合。

  理智告诉他打这东西基本与自取其辱无异,情感却在叫嚣着质问他“有必要克制到这种程度吗?莽撞一次又怎么了呢?”


  鼠标在装备栏游走来游走去,江赏一遍又一遍活动僵硬的指关节,到底还是在谈笑间隙点开了攻略组组群。

  果然,映入眼帘的是大家极具个人风格的建议:

  

  【和平椰:啊啊啊师父不要啊啊啊啊你冷静点!你是不是心态已经崩了啊要不然你下播吧让我来。】

  【和平椰:目前网上最好的不死亡记录是从第31关爬到59关,人家在有前面20关手感的基础上还突破不了60,你从50直接打能不翻车?】

  【和平椰: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嘲讽受吗,师父,师父你醒醒!!弹幕只是在煽动你啊!!】


  【庭深:@量子果冻橙,我建议你再想想。】

  【庭深:屏幕前99%的玩家其实并没有打到过50层,这意味着绝大多数观众对它的关卡难度是没有准确概念的。】

  【庭深:所以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结果。】

  【庭深:你发挥得好,他们觉得这是你应该做到的;你发挥得不好,他们就会觉得你装X失败,又菜又自信。】

  【庭深:得不偿失。】


  【大荒流:哎呦——你们就别操心了,打好了血赚,打不好认嘲,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荒流:怎么说的跟橙子即将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样。】

  【大荒流:咱孩子才二十来岁,意气风发正该冲动的年纪,在自己直播间被按头羞辱了这么久,还不许人家愤怒暴起证明自己啦?】


  【大荒流:哪来的绝对正确,要我说,橙子爱打什么打什么。】

  【大荒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委屈自己。】


  再后面的内容江赏一概没看,果断进入游戏副本时,他已经能确定这就是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

  高难关卡的攻略必定不会太顺利,但对于做过决定就不再踌躇的江赏而言,每一次失败的鞭策,都将成为得偿所愿时的勋章。


  第一次挑战结束在第51层,失败后江赏重新回到第50层,对弹幕中的嘘声与哀嚎一笑置之。

  第二次挑战结束在第52层,粉丝安抚的发言被满屏讥讽尽数遮住,定睛也难以捕捉,像虚幻的救命稻草。

  第三次开场即地狱,随机刷出来的怪又多又凶,饶是神仙打手坐在电脑前都会束手无策。


  但江赏偏偏起了状态。


  “不能有比刚才那把再昏暗的开局了吧。”他坦坦荡荡退回起点,笑着说道。

  “见识过最糟糕的情况,后面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人物释放技能的音效和游戏失败的结算音效交替响彻直播间,江赏不断失败不断尝试,将过程中收到的质疑尽数笑纳,也将暖心的鼓励不动声色纳入眼底,悉数刻在心中一角。

  在这期间,他语气如常地将收到的舰长、醒目留言和礼物一一谢过,也注意到许景修又来来回回进出过几次直播间,却并未过多分神。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摸索不同的策略,将敌方属性一条一条记在桌面便签,并尝试在进入地图之前模拟打法,将所能想象到的可能性逐一分析一遍。


  许是江赏直面失败的态度和愈挫愈勇的挑战精神感染了一部分人,也可能是游戏主播潜心下副本时输出的内容的确有着不俗的含金量,又或者只是看热闹的人看累了热闹选择离开,总之几小时后,在十点左右的黄金流量期,江赏直播间的氛围依然保持在可控范围之内。


  凌晨三点零八分,量子果冻橙在与粉丝互道晚安后下播,直播时长为十小时三十九分钟。

  下播时,他的最后一局不死亡爬塔挑战结束于第67关。


  热闹非凡的环境骤然归于沉寂,摘下耳机后,房间安静得令人心慌。

  

  江赏闭上双眼陷入宽大椅背,眼眶涩意翻涌,双臂沉似灌铅,太阳穴一跳一跳针扎似的疼,脑袋嗡嗡作响。

  高强度的专注和精神消耗使他意识昏沉,倚在电竞椅中许久也没能缓和过来,而他疲惫异常,肌肉与关节通通麻木,连手指正剧烈颤抖都觉察不出。


  他太累了。


  持续十小时游刃有余和谈笑风生的背后是绵延不绝的紧张,江赏输得起却不允许自己犯低级错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端正态度去打今晚的挑战,透支得彻彻底底。

  “最后一局的最后一波怪来的时候应该早点开技能,哪怕前半段空放,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

  他半昏半醒在心里复盘:“这样稍微拖一拖,等CD转好了,还能再放一次大。“

  一念开窍悟出的灵感有着惊人的驱动力,想到这里,江赏竟然睁开眼坐直身子,将这一条注意事项迅速敲进了桌面便签。


  屏幕最上方的窗口还是直播的数据统计界面,江赏习惯性移动鼠标点击“查看详细数据——高能粉丝榜——按观看时间排序”,就这样在大脑过载的状态下看到了位于前排的独山。


  “……”

  英文的脏话在嘴边徘徊又徘徊,到底还是被江赏狠狠咽了下去。

  他自我洗脑一般在心中默念了三遍“许景修是我老板,看直播是他的自由”,随后退出窗口关电脑一气呵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电竞室。


  然而,直到洗漱完毕、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头栽倒到床上,江赏依然感觉暴躁又郁闷,压力大到不知道该怎样纾解。

  而他肆意潇洒惯了,勉强也算过过几年自由多彩的生活,身上多多少少有点小毛病。


  比如每当心情郁结又无处排解的时候,就会生出约实践的冲动。


  

—————————分割线—————————

有彩蛋♡

好久不见做哥哥的江赏,来看看兄弟互动叭。

字数2k+,个人感觉内容还是蛮足的,江肆视角的补充也很有必要,友情建议看一下下(诚恳.jpg)


多嘴解释一句爬塔:

爬塔的正常情况是可以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比如你打过了第51.52关,第53关没打过,那么你其实可以直接重新打第53关。

江赏这个挑战要求的则是“通关的连贯性”,所以他从第50关开始打,中途一旦输了,就要回到第50层重新开始。

本质是自己给自己上难度的花式通关玩法,毕竟他就是干这个的,得打点普通玩家打不出来的东西。


定制表情包【神奇小赏在这里】已上线,解锁可领养元气赏喵一只〃∀〃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久等啦,抽两个宝贝送/报销小赏表情包,由于表情包收入归创作者所有,所以会给中奖者发一个大于所需金额的红包🧧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_谁不曾谁不想_

浮空城3:城市【32】

——万家灯火的自由之城,才是这世间最难能可贵的美好

🌟长篇,反乌托邦,不理解的宝贝可参考《饥饿游戏》,架空世界观

🌟方夏方秋兄弟局


第三十二章


简单地带着方秋逛了一圈后时间还早,直接回去未免显得这趟参观太过短暂,于是方夏提出了要带方秋去那间酒吧看一看:“想去酒吧看看吗?那间酒吧是我一切的开端,也是我认识魏洛阳的地方,想去看看吗?”


方秋先前早就从魏洛阳口中得知过这间酒吧,自然也曾在心里萌生过好奇的念头,此时方夏主动提出了要带他去看看,又答应了要给他时间,向他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所以,方秋似乎从各个方面都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点头应了下来。


这间在魏洛阳的讲...

——万家灯火的自由之城,才是这世间最难能可贵的美好

🌟长篇,反乌托邦,不理解的宝贝可参考《饥饿游戏》,架空世界观

🌟方夏方秋兄弟局


第三十二章


简单地带着方秋逛了一圈后时间还早,直接回去未免显得这趟参观太过短暂,于是方夏提出了要带方秋去那间酒吧看一看:“想去酒吧看看吗?那间酒吧是我一切的开端,也是我认识魏洛阳的地方,想去看看吗?”


方秋先前早就从魏洛阳口中得知过这间酒吧,自然也曾在心里萌生过好奇的念头,此时方夏主动提出了要带他去看看,又答应了要给他时间,向他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所以,方秋似乎从各个方面都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点头应了下来。


这间在魏洛阳的讲述中承载着浮空城SP竞赛发源地的酒吧猛地看上去似乎和其他普通的酒吧没什么差别,唯有墙上的挂式大胆了一些,主题相对明确了一些。


方夏顺着方秋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在盯着一块板子看时笑着在他耳边道:“其实最早的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当时我把整个酒吧分成了两部分,圈里人在内场,圈外人在外场。内场里我挂了很多工具,但是外场就很普通。不过现在因为但凡会来浮空城的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儿爱好,我就把内外场取消了,整个重新按照主题做了一下。”


“不过别害怕,主题就是个展示,大家不会在这儿做什么,顶多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认识认识人。”


“那……洛阳哥和我说,当时第一次比赛就是在这里办的。”方秋环顾了一下整个酒吧,“只喝喝酒聊天的话,是怎么办的?大家自己提出来的吗?”


“这样说你可能不太相信,我最初的想法其实只是安排特定的演员在场中央表演,但你也在这个圈子里,你应该知道有一些人有公开场合的癖好。所以第一次想要办比赛,真的是大家自己提出来的。只不过日后来大家的需求越来越多,提出要求的人也越来越有话语权,比赛一点点演变成现在的样子。但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概括的。”


这番话和魏洛阳说得似乎没什么出入,但方秋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得不算很舒服,他微微地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那现在不分内场和外场了吗?”


“当时需要分内场和外场是需要筛选能够接受这些的人来内场一起追求一些新鲜和刺激,现在有了统一的竞赛,决定来到这里的人已经做了筛选,也就没有必要再做一次鸡肋的筛选了。况且大家需求的新鲜刺激在比赛中都能获得,也就没有人会专程在来酒吧做一样的事情了。”方夏回应完,又继续补充道,“归根结底,所有的比赛都是按照他们的需求一步步发展来的,所以无论是酒吧内场还是现在专用的场地,比赛其实十分相似,都是一些人在追求刺激。”


“更重要的是,归根结底无论比什么,以什么形式比,大家追求的都依然是新鲜和刺激,没有一个人会受到生命上的威胁,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如果换一个绝对理智、置身事外的人来听,一定能立即发现方夏在偷换概念,但方秋现在的思绪显然不够清醒,一时间只能隐隐约约地觉得方夏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却来不及第一时间提出质疑。


而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彻底中断了他的思绪:“我好不容易把事情安排好、把大家都送走了,你俩倒是挺悠闲的?”


❤️粮票或礼物可以解锁彩蛋【方夏联系魏洛阳来见方秋】

❤️四连安排一下?

❤️每周日零点更新

——TBC——

请戈

「痛也是你」完成

⚠️打一些不可以说的地方,像小菊花和那个什么

⚠️打断预警

⚠️7900+字

⚠️打他不是因为犯错,就是玩

⚠️就算打断,我也觉得不狠,我是什么后妈

本来打算再开车的,但是忽然觉得昨天的车好烂,就放弃了这个心思。

这是最后一篇,就今天有空,写的头昏脑涨,所以比较粗糙,以后有机会修一修,其实我是想说,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你愿意做我长长久久的永不分离 吗?

       文的链接↗


推荐一首歌,看完有空可听,写完脑袋疼就是听它缓解的,调子很好这是歌,调子超好 


一些感谢...


⚠️打一些不可以说的地方,像小菊花和那个什么

⚠️打断预警

⚠️7900+字

⚠️打他不是因为犯错,就是玩

⚠️就算打断,我也觉得不狠,我是什么后妈

本来打算再开车的,但是忽然觉得昨天的车好烂,就放弃了这个心思。

这是最后一篇,就今天有空,写的头昏脑涨,所以比较粗糙,以后有机会修一修,其实我是想说,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你愿意做我长长久久的永不分离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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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首歌,看完有空可听,写完脑袋疼就是听它缓解的,调子很好这是歌,调子超好 


一些感谢


这一系列不会再有了,感谢一路陪伴,谢谢每一个支持过我的人,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弃了。 

中途经历过卡文,不知道该怎么走,差点放弃了,然后看见了几个催更,就又继续,那章写了几个版本才勉强行,这篇文我把所有剧情线淡化到不能再淡,全是一笔带过。

再次感谢,鞠躬。

期待下次相遇

   

请戈

「痛也是你」二

⚠️车拍齐行

⚠️清水的小天使不要点进来,其实这车也挺清水的,轻柔的车

走链接

不说了,快来看 

阅读愉快⊙▽⊙

⚠️车拍齐行

⚠️清水的小天使不要点进来,其实这车也挺清水的,轻柔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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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快来看 

阅读愉快⊙▽⊙

请戈

【你是我的瘾】逼迫(番外)

>_<一>  

  “苏致,你当初和我说想走自己选择的路,希望我能对你的未来放手,和我保证的什么?现在你又在做什么?我相信你的信念与判断所以未干涉过你的自由,现在你给我看到的又是什么?” 

   

  这一番质问,苏致忽然脑子一片空白,心跳的飞快,他把声音尽可能保持无波无澜,像是平时闲谈:“爸,怎么了,不明白您的意思。” 

   

  门被敲了几下,一道疲惫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开门,我在你门口。” 

  

  “我去过你公司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像是一颗炸弹把世界炸...

>_<一>  

  “苏致,你当初和我说想走自己选择的路,希望我能对你的未来放手,和我保证的什么?现在你又在做什么?我相信你的信念与判断所以未干涉过你的自由,现在你给我看到的又是什么?” 

   

  这一番质问,苏致忽然脑子一片空白,心跳的飞快,他把声音尽可能保持无波无澜,像是平时闲谈:“爸,怎么了,不明白您的意思。” 

   

  门被敲了几下,一道疲惫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开门,我在你门口。” 

  

  “我去过你公司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像是一颗炸弹把世界炸了个干干净净,苏致千百条说辞同时出现在脑海里,最后又被一票否决全归虚无,只留淡淡的烟火尘埃在空气里战栗飘浮。

   

  他踉跄着开了门,门外是那道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爸。” 

   

  苏致的父亲名叫苏芜,教育界的泰山北斗,家风极正,对自己对后辈都不允许身上有任何瑕疵,苏致的圈内游戏设计师一职从不敢和父亲提及。作为一个学术界前沿的教授平日里少有闲暇,这会竟然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苏致身上瞬间起了层虚汗。

   

  苏芜冷冰冰的,眼神深邃的似要把苏致每一个细胞都看透,“不用解释也不用隐瞒,辞职和我回去。” 

   

  犹如数道惊雷一下子要把苏致劈的六神无主:“不,爸,我……”  

   

  “不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苏芜掏出手机翻开相册扔进苏致怀里,“你真令我失望。” 

   

  照片上俨然是那张共罚时候的他,蒙着眼,看不清面容,不等他狡辩,苏芜又道:“往下翻。” 

   

  下一张,正颜,清清楚楚。 

   

  “我私下找人看过,没有任何p图痕迹,苏致你什么时候学会拿身体去取悦上级了?不知羞耻。” 

   

  苏致噗通跪了下来,满脑子都是不知羞耻几个字,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 

   

  “这是你吗?我有冤枉你吗?”苏芜脸色很沉,长年处于主导地位令声音里的压迫感强到好似世界下了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切一切都被大雪盖的严严实实,清冷至极,苏致头也抬不起来。 

   

  “是我,但是爸,”苏致极力镇定下来,迎着刺骨寒冰抬起头,“我没有取悦谁,更没有用身体。” 

   

   

  苏芜不听他的争辩,一声声的质问:“你觉得你做的种种对得起我对你的期望?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敢把你做的事告诉我?告诉你妈妈?为什么不敢?!这张照片你又如何解释?做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你在做什么?” 

   

  苏致无言。 

   

  苏芜拿过手机,拨了个电话:“把我走时准备的藤条拿盐水泡上。”他看了一眼苏致,“回去后,清理门户。” 

   

  说完就挂了电话。 

   

  接着苏致的手机便响了,苏致此时根本不敢看手机,任由手机在口袋里响。 

   

  “接啊,聋了?” 

   

  苏致把手机拿出来,是母亲。 

   

  “妈。” 

   

  「致儿啊,妈知道在外不容易,有困难你和妈说,不用去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你堂兄又申请了一项国家专利,你三表哥的科研团队上个月获了国家创新奖……你上学时候就比他们厉害,妈相信你回来可以更厉害,就算你不想,待在家爸妈也可以养你,别做这些事情气你爸爸了,找个正当的职业,求求你爸爸,泡什么藤条,你明白事理的是不是?」 

   

  苏致忍着眼泪,愧疚至极:“对不起,我不能,对不起。” 

   

  “你不能?”苏芜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你不能?我亲自来也请不走你?” 

   

  电话那边急了:「最听妈妈的话了是不是啊致儿,你青梅竹马的小瑶儿妹妹刚刚留学回来,天天念叨着要见见你,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她了吗?你回来妈给你做主把婚事定了,好不好?」 

   

  母亲把小姑娘作为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却不知苏致对她的情意根本就是哥哥护着妹妹的意思,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样……这也好啊,带回来给妈妈瞧瞧。」 

   

  苏芜眉毛拧起来:“你们公司的韩总裁?” 

   

  苏致咬着唇点了点头。 

   

  “呵。”很悲凉很可笑,苏芜故意嘲讽,“以身侍主,真是可以。” 

   

  “爸,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是我喜欢他。” 

   

  苏芜不想听他讲什么恩恩爱爱,这种匪夷所思的爱情他更不屑去听,他压着怒意保持着平和的语调,“给你两个选择,一和我回去过个择个正常的职业,安安稳稳娶妻生子我饶过你。二执迷不悟,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苏致膝行两步,攥住苏芜的衣角:“爸,我从未如此喜欢过谁,求您别逼我。”  


   

  当初商定共罚前夕,不是没有其他公司向他发出聘请,只要他退出加入别家,共罚便没有权利对他实施,他依然是无忧无虑的首席设计师,拿着高薪逍遥自在。韩长川也明白,更知道苏致是因为他才没有离开,苏致不想让他难过,便说这里设备是最先进的,别的地方根本没法施展他的满腹才华,韩长川便守着他的谎言像以前一样无微不至的对他好。 

   

  儿子没有一点要随他走的打算,没有一点要悔改的心,眼睛里的固执挑战着他的底线,苏芜拿开他的手,一字一句:“不该做你都做了,我最不能容忍的你也犯了,给你机会你不要,既然这样,还叫我爸做什么?” 

   

  他扔下跪着的苏致,决然的的走了,不给苏致一点挽回的余地。 

   

  苏致愣也没愣,“妈,对不起。”摁挂了电话,迅速拿钥匙下楼开车。 

   

  这些事情迟早要让父母知道,只是他想等时机成熟,委婉一点告诉他们,没想到父亲竟是以这种形式知道,自己的种种一定令父亲寒心死了,也太不孝了,可他更不能舍下现在的一切,苏致一边痛恨自己一边把车开的飞快。 

   

  苏芜若这样走了,不仅自己会寝食难安,父亲回去后也是一定非常痛苦,他不可能让父亲就这样走,必须把事情解决。 

   

  苏芜知道苏致在后面追他,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势要把苏致甩掉。 

   

  苏致此时非常冷静,没有一股脑狂飚,欢城的路他早就烂熟于心,苏芜走的是条直道,中间没有任何岔路,追上也没法让苏芜停下车,他一打方向盘,从另一条道上去追,这条路与苏芜走的直道汇合于八千米外的一个路口,凭借着他这辆suv高速度的优良性质,苏致一路高飚。 

   

  …… 

   

  时间正好正好,快速翻身下车,苏致对着飞驶而来的汽车,毅然决然的跪了下来! 

   

  !!!! 

   

  苏芜立即一脚刹车踩到底。 

   

  “苏致——!”在公司听说苏芜去过之后,他便匆忙赶回,知道这是必经之路又一路狂追,韩长川跳下车想也没想就飞奔上去扑开苏致。 

   

  车速到底比他速度快,是瞬间的事情那一瞬仿佛又是那么长,一辆黑色轿车在地上狠狠摩擦出刺耳的尖鸣,最后堪堪停在了苏致面前,车技再差一点,刹车再踩慢0.01秒,就是一场残忍血案。 

   

  韩长川跪倒在地,满身大汗,从没有一件事情令他惊慌失措到如此地步。 

   

  苏芜带着铺天盖地的怒火下车,苏致跪的笔直迎接他的愤怒。 


  啪! 

  极快,极准,极狠,带着滔天的怒火狠狠的砸在苏致的脸上,这种狠厉让苏致耳朵阵阵轰鸣,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肿起,苏致被打的扑倒在地,他咬着牙跪起来。 

   

  啪! 

  更快,更准,更狠,凌厉至极,暴怒之下肿的更为夸张,苏致被那一瞬间疼出了泪,可他怎么敢让泪流出来?硬是逼了回去,嘴角却溢出了血!脑子在疼痛炸开后是一片空白,又是如此清醒。 

   

  “你不要命了是吗?!”这声质问再没有方才的稳重形象,拿命逼他停车,他气的失了理智,苏芜咬牙切齿的道:“找死?我亲自送你!”

    

———— 

  父子相逼谁逼过谁?预计番外会凉,凉我也写  

  

请戈

【你是我的瘾】<十四>

无。脑。小。拍。O_o










无。脑。小。拍。O_o


请戈

【你是我的瘾】<五>

  <五>


  赵沉舟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许久都毫无困意。满脑子都是游戏里挨打的刺激,非常想再玩一次。


  他再次打开那个游戏,竟然可以进入首页,再点场景,仍是不行。


  他发现游戏里有个论坛。


  上面置顶着苏致的一条帖子


  「由于技术原因,游戏暂时下架,给您造成不便,万分抱歉。请各位买家能及时与我公司联系,申请退货,谢谢各位配合(鞠躬)」


  底下已拒绝跟帖。


  他退出这个帖子,继续往下浏览。


  「是意外还是谋杀?奉劝各位玩家小心」


  二楼「请您说话讲究证据。」


  三楼「玩了这款游戏,我弟遍体鳞伤...

  <五>


  赵沉舟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许久都毫无困意。满脑子都是游戏里挨打的刺激,非常想再玩一次。


  他再次打开那个游戏,竟然可以进入首页,再点场景,仍是不行。


  他发现游戏里有个论坛。


  上面置顶着苏致的一条帖子


  「由于技术原因,游戏暂时下架,给您造成不便,万分抱歉。请各位买家能及时与我公司联系,申请退货,谢谢各位配合(鞠躬)」


  底下已拒绝跟帖。


  他退出这个帖子,继续往下浏览。


  「是意外还是谋杀?奉劝各位玩家小心」


  二楼「请您说话讲究证据。」


  三楼「玩了这款游戏,我弟遍体鳞伤,现已在重症监护区,情况危急!」


  四楼「同,我也正在去医院看望我表哥的路上。」


  五楼「这么可怕,我刚买,幸好没玩。」


  六楼「请楼上不要危言耸听,我玩三个月了,一点事情也没有,大家千万不要被带节奏。」


  七楼「没看那则报道吗?太可怕了。」


  「假的」


  「一定是假的」


  「假的加1」


  再往后翻,是带红色标识的苏致id「报道是真的,是我的失误。但是请问住院的那两位,是否需要苏某到医院探望二位令兄令弟,顺便请教一下怎样把伤带到现实世界,恕我无才,这项技术我还真不会。」


  此id一出,底下直接炸了,几千多条回复。


  「我苏,我永远信你。」


  ……


  「苏总你永远牛逼,请黑子水军快滚。」


  「还在盲目包庇,去看看官博吧,打不打脸?」


  赵沉舟找到了官方微博,大概内容是,解释那位玩家在游戏及现实的双重刺激下神经错乱的原因,向出事者道歉,并进行赔偿,对此游戏负责人苏致实行撤掉首席设计师之位及共罚的处分。


  共罚是什么?


  下面立刻就有人解释。


  共罚,是欢城公司的一种级别很高的处罚。召集公司上下所有想来参观的员工,摆出各式工具,凡来参观者都可以选择一种工具,对受罚者施行。受罚者必须完全接受每一个人的责打,并把伤处全程展露,只要还有一个人想打,此罚便不能结束。


  简而言之就是,受罚者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臀部,挨到人人过瘾。


  其中折辱的性质也是很强的了。


  赵沉舟不能忍,怎么能这样对他的偶像?


   

  底下有人兴奋的连忙问有没有直播看视频,就怕不热闹的网友万人血书求直播。另一方则是抗议之声四起,连连声讨欢城公司拿苏致为自己脱责,其中愤怒,不可言表。


  这条微博转发量过万,其中有苏致:“感谢大家关心,但确实是我的错误,苏致惭愧,向各位道歉。游戏设备需要收回,仔细做试用检定。对于公司的处分,我认为并无不妥,请大家冷静对待,相互和谐。”


  苏致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赵沉舟想。

  

  他心里也跟着难受,一个风光无限的大师级人物,作品出现问题就已经让他够失落的了,现在还要褪下裤子在那么多人面前接受那么多人的打,实在是欺负人。

  

  辞职走人算了,有这样的本事到哪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中午赵沉舟收到一条来自欢城公司的信息,欢城公司要抽选三位买家,到总部参与对苏致的共罚,赵沉舟恰被选中,问赵沉舟是否有意。

  

  去,一定要去,他要去给苏致打抱不平,去质问他们公司的领导,去搞乱现场。

  

  老实人赵沉舟立即买了去欢城的车票。

  

  赵沉舟亮出身份证及邀请函,那位年轻人就领着他进去。

  

  赵沉舟这个人是比较胆小的,一路上都半句话不敢说,最后他硬着头皮问:“苏致不会被打残吧?”

  

  年轻人温和的笑了一笑:“怎么会?医护车及私人医生早就叫过来了,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怎么会让人残。”

  

  医生都找好了,这是要被打多惨,赵沉舟怒意四起:“你们公司太不像话了,如此欺负苏先生,我不相信这就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游戏程序编制就经他一人之手,就处罚他一个?其他人呢?!”

  

  年轻人把他领到会场,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才道:“是,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但确实就处分苏老师一个。”

  

  见赵沉舟又要咆哮,他道:“这个结果也是苏老师争取很久的,本来是一条线全降职,扣薪。是苏老师据理力争,把证据都指向自己,最后以接受共罚为代价换得那些人松口。”

  

  年轻人道:“其实,圈子里的人,并不会觉得脱裤子挨打多羞耻,怎么你……”

  

  赵沉舟道:“单独约实践自然不会,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脱一个试试?”

  

  年轻人不再解释,“要开始了。”

  

  这是一个类似露天运动场的地方(不描写了,大家自行想象吧,不好意思。)

  

  

  远处参展台上坐着十来个人,应该都是公司高层。

  

  年轻人:“你来猜一猜,这里面哪一个是苏致。”

  

  赵沉舟看去,一一扫过,最中间的那人坐的端正,脸上虽然没笑,嘴角里却埋着得意,赵沉舟恨恨的将他排除。他把目光投向边上的一位,长相清秀戴个银框眼镜,神色不是很好,头微微低着,像是在隐藏自己的气愤,一定是他。

  

  “不是他,穿运动服的那个。”

  

  穿运动服的青年非常年轻,他的样貌相当出彩,很有朝气。赵沉舟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但是赵沉舟不信这是他,他不信苏致这时候还能这般自若。

  

  像是一副江南水墨画,清远又隽永,赵沉舟脑子里平白冒出一句诗来,皎皎云中月,皑皑天上雪,这是苏致不笑的时候。赵沉舟见他笑,好如一夜春风来,万树梨花开,眼睛里都是星辰。

  

  苏致端起一盏茶,一边喝着,一边去看台下那些人摆弄工具,他喝了两口便把茶放下,偷偷把旁边戴银框眼镜的人的茶给勾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再默默还回去,然后不知道对神情怏怏的银框眼镜说了什么,俩人同时笑了。

  

  赵沉舟的心开始突突直跳,这个苏致

  

  此时,那最中间那个人拿起话筒讲话,最后宣布开始。

  

  苏致站起来,走到台前,从容淡定。

  

  台下鸦雀无声。

  

  “此次事件是苏致的疏忽,导致了公司遭受很大的名誉和经济损失,我接受公司对我做出的任何处分,并认真反省错误。然后,请各位挑选喜欢的工具,用自己喜欢的力道,不必手下留情。”

  

  苏致把话筒递给旁边的服务人员,就来到了台下,立刻有人揭开红布,露出了三米长的一排各式工具,单是板子就有五十多种不一样的规格。

  

  全场一片哗然,赵沉舟直接惊的站了起来。

  

  苏致在心里也吃了一惊,面上仍带点笑意,半开玩笑的道:“你们王董是要罚我还是杀我?”

  

  

  

  

    

  


请戈

【你是我的瘾】<一>

<一>

  这是一款仿真模拟游戏,痛过覆盖全身的交变电流产生的磁场让大脑收到虚假信息,进而在大脑皮层加工处理形成感觉。

  简单来说,就是你可以和游戏中的人有相同的感受,或寒或暖或疼或麻。

  赵沉舟读着使用说明书,一颗心都被兴奋包围。

  每个人都会对某种东西有瘾,烟瘾酒瘾赌瘾,或者音乐,爱情。

  而赵沉舟迷恋疼痛,对于这种难以启齿的趣味,只能私底下默默消化,做贼似的偷偷欣赏。

  现在,他可以亲身体验了!

  收到快递的那一...

<一> 

 

  这是一款仿真模拟游戏,痛过覆盖全身的交变电流产生的磁场让大脑收到虚假信息,进而在大脑皮层加工处理形成感觉。 

 

  简单来说,就是你可以和游戏中的人有相同的感受,或寒或暖或疼或麻。 

 

  赵沉舟读着使用说明书,一颗心都被兴奋包围。 

 

  每个人都会对某种东西有瘾,烟瘾酒瘾赌瘾,或者音乐,爱情。 

 

  而赵沉舟迷恋疼痛,对于这种难以启齿的趣味,只能私底下默默消化,做贼似的偷偷欣赏。 

 

  现在,他可以亲身体验了! 

 

  收到快递的那一刻,甲状腺激素瞬间飙升,十几年求之不得,且不可说的爱好,终于可以得到满足,赵沉舟脚下似乎踩了一片云,软绵绵的。 

 

  他拿出电流手环,按照说明书戴好,扫码下载APP,点进去。 

 

  页面简洁大方,以藏青为底色,排版整齐,很有格调。 

 

  他先点了评论区。 

 

  「呜呜呜,什么神仙游戏,我疼,我快乐。」 

 

  「我已停不下来!必须五星!」 

 

  「爱了,爱了,这是我买的最值的东西。(飞吻)」 

 

  「苏大人,爱您游戏更爱您。」 

 

  「谁能告诉我苏致是什么神奇宝贝!」 

 

  「我苏牛逼,永远支持(比心)」 

 

  赵沉舟滑着评论,整颗心已经兴奋到了极致,这款游戏他关注了很久,苏致这个人他也崇拜了很久。 

 

  苏致,圈内顶级游戏开发设计师,认真严谨,注重细节处理与用户体验,作品至今无差评,为人低调,享有很高的盛誉。现任欢城集团副总裁,首席设计师。 

 

  赵沉舟怀着满腔热情做了评价 

 

  (五星)「苏致,一个聪明绝顶的男人,我要向您学习,谢谢您的游戏。」 

 

  留下一句傻里傻气的话,才满意的进入游戏。 

 

  游戏有一百七十多个场景,包含了不同程度与不同类型,也可以自己创设。 

 

  赵沉舟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学天分,创设什么的他也创不出来,于是他点开了第一个情景。 

 

  「雪地受罚」 

 

  他戴上虚拟眼镜,甫一进去,便觉膝下一片冰寒,四周寒风刺骨,大雪纷飞。 

 

  主角是王府的小世子,年十三,因与太子起争执而大打出手,最后凭借自己绝对的武力优势,打的太子差点跪地求饶。 

 

  赵沉舟想,幸亏没跪,不然九九八十一条命都不够皇帝斩。 

 

  他环顾四周,亭台楼阁,银装素裹,很有诗意。 

 

   “你跪舒服了是不是?太子现在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不静思己过,受罚还敢东张西望。” 

 

  这声音里面的怒意,让游戏中的赵沉舟都有几分畏惧,他想看看这位王爷长什么样子,但是这小世子却偏偏低下了头,他听自己道:“父王息怒,儿子力道控制住了,那几脚根本不严重,若是我挨那几脚,现在绕王府跑三圈都不成问题,谁知太子那娘们唧唧……” 

   

  “住口,你还没觉得自己有错是不是?” 

 

  “是,我没错,他挑衅在先,出手在先,我正当防卫,何错之有?”说完他抬起头,理直气壮地和王爷对视,赵沉舟看见王爷那双眼睛,里面的火喷薄之势已不可控制。 

 

  那眼神令赵沉舟顿时就怂,谁知小世子偏偏不怕死的一直抬着头。 

 

  王爷脸上很阴郁:“你没错,为何要捧着藤条跪这里求罚?” 

 

  小世子说:“还不是父王您吩咐的。父王之命,儿子怎敢不从?”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爹你残暴,你要我捧,我能怎么办? 

 

  赵沉舟无数次在内心祈求,小世子求你不要再点火了,留条活路吧。 

 

  下一刻,小世子就把藤条扔在地上,“父王说的是,儿子既然没错为何还要捧?” 

 

  赵沉舟内心:(T_T)我是轻度的,小世子求您别再玩火了。 

 

  王爷气的转身吸了好几口气:“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当初怎么没……” 

 

  小世子道:“谢父王当初不杀之恩。” 

 

  “你?你以为本王不会打你是吗?” 

 

  小世子正待反击,王爷不无阴沉地说:“提醒你一下,你娘随皇后去了洛阳的安宁宫养胎,立春才回来。” 

 

  小世子:“!” 

 

  赵沉舟听到小世子内心电闪雷鸣,小世子把这句话来来回回消化了半天,猛然拿起藤条,扑倒在王爷脚下:“儿子胡言乱语,罪该万死,求父王手下留情,千万别伤了父子情分。” 

 

  “我打你,你会恨我吗?” 

 

  小世子斩钉截铁:“不会!” 

 

  “这就是了,你不恨我,我不恨你,何来伤了情分之说?” 

 

  赵沉舟内心哭泣:我恨…… 

 

  王爷伸出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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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拍小世子情节的,可以从第四或第五章开始看,攻受出场较晚

小世子比较蛮不讲理,请别嫌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