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八年(师徒,强强)-文案及目录
【【本文为训诫文】】
【【本文为训诫文】】
【【本文为训诫文】】
文案:
曾经我对你,是徒弟对师父的逆来顺受,你是我师父,我没得选。
我像对神明一般仰慕过你,也像对敌人一般憎恶过你;我虔诚地跪在你脚下,也拿利刃刺进你的胸膛;我模仿过你,也极力证明过你是错的。
我鞘中宝剑已然锋利,余生请由我守护。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算我编的。*
《海啸八年》除了是师徒,还是耽美向。
因为特殊时期,所有标题都没有打耽美tag,还请见谅。
《海啸八年》同人文:
1、《无影》,珞凇vs秦子良,甜宠实践向。
2、《论欺负钟坎渊的正确方式》,钟坎渊...
【【本文为训诫文】】
【【本文为训诫文】】
【【本文为训诫文】】
文案:
曾经我对你,是徒弟对师父的逆来顺受,你是我师父,我没得选。
我像对神明一般仰慕过你,也像对敌人一般憎恶过你;我虔诚地跪在你脚下,也拿利刃刺进你的胸膛;我模仿过你,也极力证明过你是错的。
我鞘中宝剑已然锋利,余生请由我守护。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算我编的。*
《海啸八年》除了是师徒,还是耽美向。
因为特殊时期,所有标题都没有打耽美tag,还请见谅。
《海啸八年》同人文:
1、《无影》,珞凇vs秦子良,甜宠实践向。
2、《论欺负钟坎渊的正确方式》,钟坎渊x元学谦,甜向
短篇指路:《情尖》,年下甜宠
目录:
见翌思迁:第一章 湛翌君
【文案及设定】
腹黑手更黑的老狐狸 vs 又皮又脆的叛逆狼崽
——————————
“老板,来啦!”
“行长好!”
苏国,建江省省会昔州市,湛学堂福利院的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走下一辆纯黑的丰田埃尔法MPV,福利院的院长秦恒早早地在门口等他,一同等着的,还有自幼在福利院长大、刚从江港大学本科毕业的湛翌君。
来人一身深灰西装,宽额头、厚鼻梁,两道浓浓的剑眉横在眼眶之上,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帝王的霸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湛学堂福利院的资助者——建江商业银行的行长湛秉言。
建江商业银行,是从建江省本地成长起来的城市商业银行,银行股东结构,除了市国资的第一大股...
【文案及设定】
腹黑手更黑的老狐狸 vs 又皮又脆的叛逆狼崽
——————————
“老板,来啦!”
“行长好!”
苏国,建江省省会昔州市,湛学堂福利院的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走下一辆纯黑的丰田埃尔法MPV,福利院的院长秦恒早早地在门口等他,一同等着的,还有自幼在福利院长大、刚从江港大学本科毕业的湛翌君。
来人一身深灰西装,宽额头、厚鼻梁,两道浓浓的剑眉横在眼眶之上,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帝王的霸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湛学堂福利院的资助者——建江商业银行的行长湛秉言。
建江商业银行,是从建江省本地成长起来的城市商业银行,银行股东结构,除了市国资的第一大股东地位以外,湛秉言自己也持有银行股份,是第二大股东,可以说,这家银行,是湛家一手创办并发展起来的。
湛学堂收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冠以“湛”姓,湛秉言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孩子一般养大,湛学堂单独办有配套的幼儿园和小学,小升初参加全市统考,整体成绩优异,市重点初中录取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湛翌君就是其中之一,福利院里的阿姨告诉他,他是一个弃婴,被丢弃在湛学堂门口,当时的湛翌君只有三斤多,小猫一样的一小只,窝在襁褓里,看个头,是早产儿,他的亲生父母也许是穷苦人家,大概是觉得付不起保温箱的钱,觉得养不活他,于是就丢弃在福利院的门口。
湛翌君自幼成绩优异,读的全市最好的初中和高中,中学连跳两级报送至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江港大学,并在那里完成本科学业,如今他学成归来,作为优秀毕业生的代表与秦恒院长一起接待湛秉言。
“老板,这就是湛翌君。”
秦恒笑着介绍道。
“哦,翌君啊,我记得你!”湛秉言爽朗大笑,转过头专注地端详着他,“都长这么高啦!我印象中,他总还是那个一丁点大的小娃娃,时间过得真快啊!”
“翌君刚从江港大学毕业,想着回来建设咱们昔州市。”
“好啊!喝水不忘挖井人,小娃娃,有颗感恩的心,你才能走的更长远!”湛秉言朗声道,“你也是江港大学毕业的?那还是我的小学弟,恩?哈哈!我也是江港大学毕业的,我高考那一年,江大刚刚创办财政系,我的志愿,填的金融,结果系主任专门打电话到我家,问我愿不愿意改去财政!那时候我们哪儿懂什么叫财政,恩?想着人家系主任亲自给你打电话,总不能不去,于是稀里糊涂地就读了财政系!说来惭愧,大学四年,都不知道读了些什么!不过,你们现在不一样啦!我听说啊,现在江大金融学院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湛翌君淡道:“都是席院长带的好。”
他话里有话,不着痕迹。湛翌君来之前做过功课,知道如今金融学院的院长席教授是湛秉言当年的导师,他故意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就是想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果然,一句“席院长”勾起湛秉言对往事的回忆,他脸上的笑容更深:“席教授,那可是我当年的导师啊!他啊,他当年严厉得要命,我们都怕他,最怕被他留堂单独问虈讯,因为,他肯定要逮着你一顿挑剔,再是一顿猛批!”
湛翌君道:“席院长专业能力很强,他的课,课后我去问过他几次问题,他也都很谦和。”
“是吗?那说明,我的这位老导师啊,特别喜欢你!”湛秉言看着他,满眼都是长辈的疼爱,情不自禁地说道,“真好!翌君很争气,你爸妈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秦恒适时地接道:“今年高考的孩子们也都考得特别好,湛学堂的毕业生,一本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湛秉言感慨道:“好啊!每年能给社会输送这么多优秀人才,我湛秉言,算是没有白活。老秦,带我去你们的小学转转,我想看看孩子们。”
“好啊,老板,这边走。”
秦恒刚引着湛秉言往前走,忽然湛秉言的手机响了,湛秉言拿起手机,看了屏幕一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摇了摇头,叹着气示意他们等一下,而后接起了电话:
“喂,任老师。”
“对,我今天回昔州了。”
“是吗?这么严重!”
“哎,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我知道,但我和他虈妈妈工作都太忙,平时说实话,也没时间管他;再加上这孩子,太有个性,根本不听我们两个的话。”
“小迁儿从小啊,就是他奶奶带大的,老人家,太宠!宠得他无法无天。以前我妈活着的时候,偶尔说他几句,他还肯听,这不年初老人家走了,得!彻底没人能镇得住他!”
“老师您是不知道,上回,就是小迁儿在学校倒卖什么超级英雄卡那次,我把他关在阁楼里好好骂了一顿,结果——根本没用!这孩子,你跟他讲道理,你讲一句,他有十句等着你!让他学习他也不好好学,净给我惹是生非,我看啊,干脆给他办辍学手续,给他报个武校上算了。”
“哎,我是真头疼!老师您要是能管得住他,我都恨不得交给您管!”
“是、是,我回去一定教育他。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湛秉言挂断电话,长叹一声,抬起头:“不好意思,我儿子的班主任打电话来。哎,这小子,又给我闯祸!”
他眉头紧锁,朝安庐问道:“咱们说到哪里了?”
秦恒微笑着答道:“您刚才说,想去咱们小学看看学生。”
湛翌君望着湛秉言眉间的愁色,忽然开口说道:“小公子,好像很难管教的样子?”
这一问,似是打开了湛秉言的话匣子,他连声叹气:“难管!那不是一般的难管!哎,秦院长你说,我资助办福利院也算是积德了吧,怎么生了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哦?
湛翌君眼底流动着异样的神采,他不露声色地说道:“我想和您打个赌。”
恩?
湛秉言来了兴致:“小子,你要和我赌什么?”
湛翌君侃侃道来:“我这次毕业回到昔州,就是想跟着您。所以,我想跟你打这个赌,您管不下小公子,我替您管,如果我能让小公子心甘情愿认我作老师便算我赢,若是我赢了,请您允许我进建江商业银行给您当秘书。”
湛秉言一愣,而后朗声大笑:“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若是想进建江银行,我们有校招渠道,我可以给你推荐我们人力部的同事,可是你要当行长秘书?!小子,你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要成为行长秘书,得有多少知识储备、要经过多少轮筛选,恩?!”
湛翌君镇静自若,他不慌不忙地答道:“需要哪些知识,您可以考我,考试通过,再正式聘用。我只是想让您,给我这个参加筛选的机会。”
湛秉言望着面前这张稚气未脱的脸,自信、镇静、大气、沉稳,是块做业务的好料子,他一拍湛翌君的肩膀:“好!年轻人,有志气!我喜欢有闯劲的年轻人!”
他话锋一转:“不过,小子,你算是踢到了铁板上了!我儿子那可不是省油的灯啊!你别看我在外面叱咤风云,好似很威风的样子,可到了家里,我根本管不住他,他也不愿听我的。别说什么心甘情愿,从前的老师,都是我硬逼着塞给他的,就算我在后头逼着,他也从不肯好好听话。我前前后后,给他换过八个家庭教师,全被他给气跑了!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你能降得住他吗?!我恐怕,你还没摸着他的门,就被他给赶跑了。”
“既然您这么自信我做不到,那不如跟我赌一把;若是我赢了,今后小公子有人管,不给您闯祸,您也不亏,”湛翌君唇角噙着自信的微笑,目光投向深远处,“实不相瞒,我就喜欢挑战。”
湛秉言望着他:“好!我就跟你打这个赌!我倒是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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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漏掉吧,我对了三遍)
【
1)
湛迁:小爷那么帅,为什么开篇第一章要把我写成一个混世魔王???
竹子:咳。在我们写作上,有一种写法叫对比,就是当我们为了突出大虈虈boss的帅,会先写一个很厉害的反派人物,然后写反派被大虈虈boss轻易ko。
湛迁:恩???你说谁是——??!!
2)
多日后,湛迁面容憔悴地探出头来:湛翌君,你敢不敢跟我爸说说你用的什么样的手段!!恩?!
什么样!的!手段!
】
【长途lll】八十九
单泠长舒一口气,这才起身,看着还在抽噎的孩子,抬脚走过去,那孩子却在看到他手中的戒尺时,近乎本能地颤了颤。
单泠一顿,把戒尺放在床头,又拿了纸巾坐在床边给小花猫擦眼泪,“好了。”
单逸飞抬头看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又是说不明的复杂。
单泠神色和软,“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师父这么生气,单泠实在不敢耽搁。
单逸飞咬咬唇,捏了捏肿胀的手心。
单泠做足了心理准备,走到书房门口,却连门也不敢进,踟蹰再三,终于敲响了门,然而静待半晌都未有人应会。
单泠心道师父气狠了,也不敢多打扰,默默在门边跪了下去。不多时,齐行诧异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单泠...
单泠长舒一口气,这才起身,看着还在抽噎的孩子,抬脚走过去,那孩子却在看到他手中的戒尺时,近乎本能地颤了颤。
单泠一顿,把戒尺放在床头,又拿了纸巾坐在床边给小花猫擦眼泪,“好了。”
单逸飞抬头看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又是说不明的复杂。
单泠神色和软,“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师父这么生气,单泠实在不敢耽搁。
单逸飞咬咬唇,捏了捏肿胀的手心。
单泠做足了心理准备,走到书房门口,却连门也不敢进,踟蹰再三,终于敲响了门,然而静待半晌都未有人应会。
单泠心道师父气狠了,也不敢多打扰,默默在门边跪了下去。不多时,齐行诧异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单泠被惊了一下,略有些尴尬道:“是单泠放肆,冲撞了师父……特过来承错。”
齐行目光怪怪地看着他,“亦群在客厅。”并且似乎心情不错。
单泠彻底尴尬了,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谢齐行哥……我这就过去……”
说罢鞠了一躬便匆忙转身走了。
单泠素来稳重,齐行极少看到他这般模样,一时只觉可爱得紧,倒挂念起多日未见的谢居来。齐行笑了笑,脸上不自觉多了几分暖意,抬脚向逸飞的房间走去。
单泠走到客厅,正有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衬得整个屋子一片暖色,单亦群坐在沙发上剥着葡萄,动作很是细致。单泠愣了愣,也不敢过去,只远远跪了,低头轻唤,“师父。”
单亦群的手倏地顿住,明明没有多的动作和言语,周身气势却瞬间变了一般,硬生生将那些暖色都调冷了几个度。
他抬头看着那已长成的青年,开口是沉沉的嗓音,“滚过来。”
单泠自然不知怎么滚,只在心中默默叹了声,像曾经无数次那般一步步膝行向前,却没有看到,单亦群的眉头已然蹙起。
“师父。”单泠跪到了单亦群跟前,又唤。
单亦群不知怎的,似乎更生气了,他冷哼一声,“好大本事。”
“单泠知错,请师父责罚。”单泠忙道,开口便是那句说了十数年的话。
“罚什么。你也长大了,确是不必事事依着我。”单亦群把葡萄喂进嘴里,又拿了一颗在手上,“只是好歹也当了你那么些年师父,就这么让你做了主,到底是心中不顺。”
单泠听着他师父所言,一颗心早已紧紧提起,连身子都绷紧了。
单亦群看他一眼,又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过几招,你若赢了,我便不计较。”
那话本是一时气怒随口之言,单亦群如今看着单泠,却又有了些别的想法。
“泠不敢的。”单泠也只当单亦群说的气话,挪着膝盖后退两步,“请您责罚。”
单亦群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伸手过去,指间正是那刚剥好的葡萄。
单泠愣愣地,没有动作。
单亦群又把葡萄往前递了递,单泠这才又上前膝行一步,战战兢兢伸手要接。
单亦群移开手,眉头一蹙,“洗手了吗?你多大了?”
单泠大窘,忙张嘴含住那葡萄,却还不待那滋味在口腔蔓延开,便囫囵咽了下去。
单亦群又瞪他一眼,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过来。”
单泠只得忙着跟出去,到了院里,见他师父负手站在了他对面,才知道他师父是认真的了。
他心里当即一突,这是考校的意思吗?有多久,师父没和他对过招了。他实在心虚。
“来吧。”单亦群闲闲站在原地,“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少本事。”
单泠紧张得很,不敢不听令,又不敢真的下实手,进击得中规中矩,单亦群却是动了真招,逼得他步步后退,不得已使出了全身解数,倒是渐放开来,竟难得打得个爽快。直到单亦群一手钳住他的咽喉,单泠才恍然察觉,自己对面这人,是师父。
一股气瞬间泄下,单泠软了身子又跪下去,“泠懈怠了。”
“这叫懈怠的话,你若不懈怠,今日输的便真是我了。”单亦群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单泠低了低头,没敢接话。
“起来吧。”单亦群又道。
单泠听他师父语气尚平,心中微松,依言站起身,抬头却见他师父正带着笑意看他。
“师父……”单泠竟有些无措。
“有事求知道叫哥,平日听你叫上一句却难得。”单亦群终是忍不住,没好气地开口,又瞥他一眼,“我看你是真会拿捏我。”
单泠哪敢,忙又要跪,却被单亦群一把扶住,“行了,你不嫌累我还嫌。”
手臂被托住,温热的触感透过轻薄的衣衫传来,单泠微微低下头,“我知道您疼我的,不管是师父,还是哥哥,对单泠而言都是一样的。只是叫了这么多年,习惯了。哥。”
单亦群重重在他的头顶按了一下,一声长叹后,又拍了拍他的肩,“带着训练还能到这个程度,不容易。”
单泠蓦地鼻子一酸。
“泠儿,放松点。”单亦群看他,眼里是满满的骄傲,和心疼。
单泠一直太紧张了,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对所带的孩子。
触不可及-10
他思考间,只听钟坎渊说道:“手不用打了么?”
……
又错了。
秦子良惊觉自己忘记了十秒一下的规矩,眸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认错,开始数着秒数打虈手板,戒尺啪啪地抽在手心。
“至少应该解释。”
秦子良实在想不出来,在往手上抽了两下之后,干巴巴地答道。
他答完,屋里一片寂静。
秦子良:……
秦子良绞尽脑汁,扩充句式道:“不管别人是否相信,至少应该把事情的原委告知所有人。”
还是没人说话。
沉默无疑加重了此刻秦子良的尴尬,他只好继续说道:“我不该请长期病假的,更加……更加不该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说完这两句,在心里默默祈祷能够过关,...
他思考间,只听钟坎渊说道:“手不用打了么?”
……
又错了。
秦子良惊觉自己忘记了十秒一下的规矩,眸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认错,开始数着秒数打虈手板,戒尺啪啪地抽在手心。
“至少应该解释。”
秦子良实在想不出来,在往手上抽了两下之后,干巴巴地答道。
他答完,屋里一片寂静。
秦子良:……
秦子良绞尽脑汁,扩充句式道:“不管别人是否相信,至少应该把事情的原委告知所有人。”
还是没人说话。
沉默无疑加重了此刻秦子良的尴尬,他只好继续说道:“我不该请长期病假的,更加……更加不该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说完这两句,在心里默默祈祷能够过关,因为他真的再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过了足足四秒,像一个世纪那样长的四秒,珞凇才开口:“好。”
他惜字如金,这一个字听在秦子良耳朵里却如货真价实的金子一般宝贵,他终于过关了。
“第四条……”珞凇说完好字以后就不再开口,秦子良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不能不回话,思考的时候不能忘记打虈手板,秦子良近乎没话找话地说道,“第四条,就是刚才说的,不该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秦子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抽成一条干巴巴的带子,在没有得到赦免之前,已经把全部语言都榨干了:“生命是宝贵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该放弃生命。”
他说完这句,珞凇还是没开口,秦子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要不就继续打虈手吧,挨打也好过这么尴尬地自己想错处。
秦子良立在原地纠结,就在他正准备抬手继续打虈手板的时候,听见珞凇开口说道:“好,下一项。”
呼——
秦子良登时松一口气,那真是长长地舒一口气,好歹第一项结束了。
可是第一项结束还有第二项,刚从一个痛苦的坑里艰难爬出来,马上又跌入下一个坑。
第二项,是要他说小莫的错处。
秦子良沉默着。
“她是女孩子,”秦子良记着不能不回话的规矩,抿了抿嘴,解释道,“分开以后,不应该再说对方的不是,更何况,小莫是女生。”
钟坎渊闻言嗤笑一声,转头问珞凇:“你教的?”
这话看起来是个问句,听在耳朵里,却是一句讽刺。
珞凇淡淡勾了一下唇角,没说话。
钟坎渊见他没反应,手插进口袋里,懒懒地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全是你的错,与人家女孩无关?”
秦子良低头,长长的睫毛垂着:“是。”
“人家利用造谣邮件向你施压,毁你的名誉,你不委屈?”
“那是因为……”
秦子良刚说几个字,就被钟坎渊打断:“别扯什么因为不因为的,我就问你委不委屈。”
怎么可能不委屈?
秦子良红着眼眶,不肯回话。
钟坎渊抓起他的下巴,左右细看着他脸上的红印:“问话不回的毛病改不了了是吧?你还真是不长记性,脸白打了。”
他自觉已经很温柔,看在珞凇的面子上,没怎么狠逼,否则换他的人,早就扬手招呼过去了。
秦子良也知道自己不该,诚恳地说道:“我错了。”
“秦子良,道理有很多,但现在没什么好讲的。要你认错就说,不认——”钟坎渊照着书桌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就趴下挨打。”
未及秦子良回复,钟坎渊又补充一句:“我要提醒你,你现在挨的每一板子,皆是为了让你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真正的惩罚还没开始。所以,我建议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屁虈股!”
威胁意味十足。
这意思是,没得商量,必须得说。
秦子良咬了咬后槽牙:“她邮件里写的不是实话。”
钟坎渊道:“好好说话。”
珞凇也说:“客观。”
秦子良:……
秦子良认认真真地说道:“第一,她不应该写邮件编造我的事,更不应该把邮件发给我的同事和客户。”
“很好。”
珞凇评价道。
突如其来的评价让秦子良一愣,这是……被表扬了?
在被训、被打、被压迫了这么长时间以后,忽然毫无心理准备地被夸,秦子良整颗皱巴巴缩成团的心一下子舒展了。
小朋友毫不掩饰的变化就写在脸上,珞凇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说出口,也没有很难,是吧?”
秦子良被突如其来的温情搞得懵了,他不好意思地应道:“恩。”
“有没有好受一点?”
秦子良想了想:“有的。”
有的。
当那些他不愿提起的过往,在逼虈迫下,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从心里挤出,他忽地释然。
原来过去,并没有那么难面对。
说出来,尽管说得满头大汗,尽管过程痛苦万分,可只要说出来,就过去了。
这个口子一旦撕开,后面便会越来越好面对,第二项,秦子良本以为会很难,但其实,过得很快,秦子良连着说了三虈条,其余两条分别是不应以自虈残为手段要挟复合,第三虈条是不应纵容自己的闺蜜做出泼红漆等出格举动,珞凇均予以认可。
三虈条说罢,毫无意外地,珞凇问他:“如果重来,可以如何改进?”
“如果重来,我……”
如果重来,应该怎么办?
如果重来,应该和,应该在第一次分手的时候坚定地拒绝符合,应该——
秦子良被先前的一通认错折磨得大脑宕机,恨不得瘫进地板里不出来,又被后来的温情惹得心思松动,不再紧绷着,因而小声道:“我就不该跟她开始。”
委屈,却也俏皮。
钟坎渊闻言大笑,评价道:“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恩?
秦子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是真话还是反讽,毕竟,他只是随口一说。
秦子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余光中瞥见珞凇伸手过来,珞凇积威太甚,秦子良以为要被拍了,本能地缩了一下,可那只手伸过来,到他头顶揉了揉:“及时止损,是对的。”
过……过关了?
秦子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竟然……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过关了?!
在经历了令人尴尬羞耻到死的第一环节,和貌似轻松的第二环节之后,第三环节竟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秦子良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两位哥哥也没期望他能给出任何反应。
钟坎渊话锋一转:“事情起因解决了,下面我们来谈谈你企图自尽的事。”
秦子良余光看见钟坎渊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挑出一条鞭子走过来,眼皮狠狠一跳。
————————
感谢 @是圣诞树🎄呀 打赏!
触不可及(秦子良番外)
啪、啪、啪——
一个男人疾步走进医院,尽管这双皮鞋时常被踩得稳稳的,可今日的脚步声仍是显得急促,那双皮鞋一路带风走去,终于停在一间病房前。
“怎么回事?”
钟坎渊问道。
“哟,你这是……刚从客户那儿回来?”
季蕴心打量着这人的一身装扮——整齐的西服套装配海蓝衬衫,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风尘仆仆。
“从机场来。珞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飞机上,手机关机,”钟坎渊说道,他眼睛向病房飘去,房门是关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怎么样?”
“救回来了,没什么大问题,正在里面吸氧呢。”
“是什么病?”
“珞凇没跟你讲么?”季蕴心听到钟坎渊的这个问题,表情有...
啪、啪、啪——
一个男人疾步走进医院,尽管这双皮鞋时常被踩得稳稳的,可今日的脚步声仍是显得急促,那双皮鞋一路带风走去,终于停在一间病房前。
“怎么回事?”
钟坎渊问道。
“哟,你这是……刚从客户那儿回来?”
季蕴心打量着这人的一身装扮——整齐的西服套装配海蓝衬衫,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风尘仆仆。
“从机场来。珞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飞机上,手机关机,”钟坎渊说道,他眼睛向病房飘去,房门是关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怎么样?”
“救回来了,没什么大问题,正在里面吸氧呢。”
“是什么病?”
“珞凇没跟你讲么?”季蕴心听到钟坎渊的这个问题,表情有些微妙,“他不是生病,是煤气中毒。”
钟坎渊满脸写着两个字——什么?!
“是天然气爆炸还是中毒?”
他问道,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
季蕴心乐了:“你怎么跟珞凇的问题一模一样?他赶到抢救室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表情,问了一样的话,怎么,一氧化碳中毒很不可思议吗?”
钟坎渊皱眉问道:“现在哪个小区还用一氧化碳?不是都用甲烷天然气吗?”
季蕴心一耸肩:“那怎么办?云川医生说子良是一氧化碳中毒,尽管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只能选择相信她,毕竟,秦子良素来勤俭节约,住在未经改造的老小区也很正常,不像你,一个人铺张浪费地住着别墅。”
钟坎渊追问:“那是怎么会一氧化碳中毒的?煤气泄漏?”
“他不是不小心,他是——”季蕴心脸色沉下来,“自杀。”
“自杀?”这个回答更令人难以置信,“秦子良?”
此话一出,钟坎渊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其实,何止他会诧异,季蕴心也觉得,那个永远温柔、始终对世界抱着善意的人,会自杀?
就连珞凇——那个看起来最了解他的人——都全然没有察觉秦子良有自杀的想法。
钟坎渊伸手按到门上,准备推门而入,季蕴心说道:“珞凇在里面陪他呢。”
他话音刚落,钟坎渊已经推开病房的门,之间秦子良正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亦有可能,是昏迷还未苏醒,珞凇坐在他床前看着他,珞凇听见响动,打了个手势,站起身走了出来。
关上病房的门,珞凇未等钟坎渊开口问,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说道:“他不肯说。”
他不肯说,不肯说自己为什么想寻短见。
钟坎渊仍是觉得很难相信:“确定是他自己想寻短见?”
“他刚才醒了,你知道他看见我以后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什么吗?”珞凇目光沉沉,越过钟坎渊投向远处,“子良问我‘为什么要救我’,他说,‘别救我,哥对不起,我不值得’。”
钟坎渊低声骂道:“混账玩意儿!”
季蕴心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找人查。”
“不必了,”珞凇拿出手机,几下划出一张照片递到他们两人面前,“你看。”
照片是秦子良的家门口,被人用红漆刷着四个大字:无耻渣男。
“哟,感情纠纷呐!不过——”季蕴心摸了摸下巴,望向面前的两个人,“小子良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怎么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嘴可够严实的啊!这都分手了,还替他瞒得死死的。”
珞凇看向钟坎渊:“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钟坎渊回道:“你也不知道?”
季蕴心一听这话,乐了。
敢情这人谈完女朋友又分手,分手了还被人骂是渣男,被骂了还想不开要寻短见,在这一系列漫长的感情历程里,这两位号称最了解他的哥哥们都一无所知——要不是今日秦子良自尽未遂,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位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小朋友,心里藏了那么多伤心事。
一时间,钟坎渊和珞凇都没有说话。
季蕴心果断张开双臂,一手揽一个:“养弟不孝,两位节哀。”
——————————
秦子良三天后出院。
第四天,珞凇和钟坎渊就敲开了他家的门。
“凇哥、渊哥。”
秦子良穿着家居服,打开门后侧身立在一旁,微微低头,为那张帅气的脸徒然增添一份乖巧,令人心软。
“恢复得怎么样?”
珞凇问道,他语气自然,就好像仅仅是长辈对小辈的一句关心。
秦子良却从这第一个问题开始,就自动切换到了问话模式,他双虈腿绷得笔直,后背挺起,双手紧贴裤缝,端端正正地站着,微微颔首,恭敬而工整地答道:“已经基本好了,谢谢凇哥关心。”
可偏偏,有人对这样工整的回答仍是不满意,钟坎渊把手中的箱子放到客厅地上,斥道:“基本好了?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什么叫‘基本好了’?”
秦子良脚底轻转,转向钟坎渊的方向:“没问题了,渊哥放心。”
珞凇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让我回去好好休息。”
“恩?”
这一声代表的意思是——还有呢?
秦子良当然听明白这话的弦外之音,只不过……还有,出院的时候,医生特地嘱咐秦子良,回家后的首要任务,是解开心结。
可这心结……
秦子良心下一片苦涩。
当他意识到自己自尽未遂的时候就知道,定是瞒不过两位兄长,此时见他们二人特地登门拜访,秦子良虈知道他们除了来探望他的病情,一定还会问他自尽的原因。
可是……
可那里,是他不愿触及的角落。
更何况……秦子良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在心里默默念道:凇哥、渊哥,我不值得你们,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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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在大家集体、多次要求下,还是写了死亡六小时的番外。
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gif
本来我是下定决心不论多少人问都不写的,但是架不住你们一次又一次地强烈要求,事实证明还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发出嫌弃你们的声音.gif
全文最凶的两大boss混合双打,就连最惨时期的小元都没这种待遇,我真的,单是想想都十分同情秦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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