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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啸八年(师徒,强强)-文案及目录

【【本文为训诫文】】

【【本文为训诫文】】

【【本文为训诫文】】




文案:

曾经我对你,是徒弟对师父的逆来顺受,你是我师父,我没得选。

我像对神明一般仰慕过你,也像对敌人一般憎恶过你;我虔诚地跪在你脚下,也拿利刃刺进你的胸膛;我模仿过你,也极力证明过你是错的。


我鞘中宝剑已然锋利,余生请由我守护。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算我编的。*


《海啸八年》除了是师徒,还是耽美向。

因为特殊时期,所有标题都没有打耽美tag,还请见谅。


《海啸八年》同人文:

1、《无影》,珞凇vs秦子良,甜宠实践向。

2、《论欺负钟坎渊的正确方式》,钟坎渊...

【【本文为训诫文】】

【【本文为训诫文】】

【【本文为训诫文】】




文案:

曾经我对你,是徒弟对师父的逆来顺受,你是我师父,我没得选。

我像对神明一般仰慕过你,也像对敌人一般憎恶过你;我虔诚地跪在你脚下,也拿利刃刺进你的胸膛;我模仿过你,也极力证明过你是错的。


我鞘中宝剑已然锋利,余生请由我守护。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算我编的。*


《海啸八年》除了是师徒,还是耽美向。

因为特殊时期,所有标题都没有打耽美tag,还请见谅。


《海啸八年》同人文:

1、《无影》,珞凇vs秦子良,甜宠实践向。

2、《论欺负钟坎渊的正确方式》,钟坎渊x元学谦,甜向


短篇指路:《情尖》,年下甜宠


目录:

第一章 序曲

第二章 一见

第三章 钟情

第四章 刁难

第五章 相见不如不见

第六章 相见不如不见(2)

第七章 沉舟

第八章 沉舟(2)

第九章 桑槐之间

第十章 桑槐之间(2)

第十一章 交易

第十二章 关于“过度解读”这件小事

第十三章 漂亮的泡沫

第十四章 不能动

第十五章 不能动(2)

第十六章 甘之若饴

第十七章 清账

第十八章 清账(2)

第十九章 无处话凄凉

第二十章 无处话凄凉(2)

第二十一章 心术

第二十二章 心迹

第二十三章 心迹(2)

第二十四章 秋收

第二十五章 秋收(2)

第二十八章 所谓故事

第二十九章 无觅处

第三十章 无觅处(2)

第三十一章 候汤

第三十二章 候汤(2)

第三十三章 黑键

第三十四章 黑键(2)

第三十五章 白键

第三十六章 白键(2)

第三十七章 和弦

第三十八章 黑键(3)

第三十九章 黑键(4)

第四十章 白键(3)

第四十一章 没有和弦

第四十二章 上位者

第四十三章 上位者(2)

第四十四章 上位者(3)

第四十五章 先兵后礼

第四十六章 先兵后礼(2)

第四十七章 先兵后礼(3)

第四十八章 先兵后礼(4)

第四十九章 先兵后礼(5)

第五十章 寒夜远行人

第五十一章 寒夜远行人(2)

第五十二章 淋漓

第五十三章 淋漓(2)

第五十四章 天涯

第五十五章 天涯(2)

第五十六章 天涯(3)

第五十七章 将帅

第五十八章 将帅(2)

第五十九章 猎手的本能

第六十章 猎手的本能(2)

第六十一章 所谓调教师

第六十二章 所谓调教师(2)

第六十三章 所谓调教师(3) ; (3)-2

第六十四章 所谓调教师(4)

第六十五章 风里诗

第六十六章 风里诗(2) ; (2)-2

第六十七章 风里诗(3) ; (3)-2

第六十八章 风里诗(4)(4)-2 ;(4)-3

第六十九章 冷

第七十章 冷(2)(2)-2(2)-3

第七十一章 迷途 ; 迷途-2

第七十二章 迷途(2)

第七十三章 薄惩; 薄惩-2

第七十四章 薄惩(2); (2)-2

第七十五章 笑闹

第七十六章 开局不利

第七十七章 三杯 ; 三杯-2

第七十八章 三杯(2)

第七十九章 归途归途-2

第八十章 归途(2)


云川漫步

见翌思迁:第一章 湛翌君

文案及设定

腹黑手更黑的老狐狸 vs 又皮又脆的叛逆狼崽


——————————


“老板,来啦!”


“行长好!”


苏国,建江省省会昔州市,湛学堂福利院的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走下一辆纯黑的丰田埃尔法MPV,福利院的院长秦恒早早地在门口等他,一同等着的,还有自幼在福利院长大、刚从江港大学本科毕业的湛翌君。


来人一身深灰西装,宽额头、厚鼻梁,两道浓浓的剑眉横在眼眶之上,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帝王的霸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湛学堂福利院的资助者——建江商业银行的行长湛秉言。


建江商业银行,是从建江省本地成长起来的城市商业银行,银行股东结构,除了市国资的第一大股...

文案及设定

腹黑手更黑的老狐狸 vs 又皮又脆的叛逆狼崽




——————————


“老板,来啦!”


“行长好!”


苏国,建江省省会昔州市,湛学堂福利院的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走下一辆纯黑的丰田埃尔法MPV,福利院的院长秦恒早早地在门口等他,一同等着的,还有自幼在福利院长大、刚从江港大学本科毕业的湛翌君。


来人一身深灰西装,宽额头、厚鼻梁,两道浓浓的剑眉横在眼眶之上,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帝王的霸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湛学堂福利院的资助者——建江商业银行的行长湛秉言。


建江商业银行,是从建江省本地成长起来的城市商业银行,银行股东结构,除了市国资的第一大股东地位以外,湛秉言自己也持有银行股份,是第二大股东,可以说,这家银行,是湛家一手创办并发展起来的。


湛学堂收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冠以“湛”姓,湛秉言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孩子一般养大,湛学堂单独办有配套的幼儿园和小学,小升初参加全市统考,整体成绩优异,市重点初中录取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湛翌君就是其中之一,福利院里的阿姨告诉他,他是一个弃婴,被丢弃在湛学堂门口,当时的湛翌君只有三斤多,小猫一样的一小只,窝在襁褓里,看个头,是早产儿,他的亲生父母也许是穷苦人家,大概是觉得付不起保温箱的钱,觉得养不活他,于是就丢弃在福利院的门口。


湛翌君自幼成绩优异,读的全市最好的初中和高中,中学连跳两级报送至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江港大学,并在那里完成本科学业,如今他学成归来,作为优秀毕业生的代表与秦恒院长一起接待湛秉言。


“老板,这就是湛翌君。”

秦恒笑着介绍道。


“哦,翌君啊,我记得你!”湛秉言爽朗大笑,转过头专注地端详着他,“都长这么高啦!我印象中,他总还是那个一丁点大的小娃娃,时间过得真快啊!”


“翌君刚从江港大学毕业,想着回来建设咱们昔州市。”


“好啊!喝水不忘挖井人,小娃娃,有颗感恩的心,你才能走的更长远!”湛秉言朗声道,“你也是江港大学毕业的?那还是我的小学弟,恩?哈哈!我也是江港大学毕业的,我高考那一年,江大刚刚创办财政系,我的志愿,填的金融,结果系主任专门打电话到我家,问我愿不愿意改去财政!那时候我们哪儿懂什么叫财政,恩?想着人家系主任亲自给你打电话,总不能不去,于是稀里糊涂地就读了财政系!说来惭愧,大学四年,都不知道读了些什么!不过,你们现在不一样啦!我听说啊,现在江大金融学院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湛翌君淡道:“都是席院长带的好。”

他话里有话,不着痕迹。湛翌君来之前做过功课,知道如今金融学院的院长席教授是湛秉言当年的导师,他故意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就是想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果然,一句“席院长”勾起湛秉言对往事的回忆,他脸上的笑容更深:“席教授,那可是我当年的导师啊!他啊,他当年严厉得要命,我们都怕他,最怕被他留堂单独问虈讯,因为,他肯定要逮着你一顿挑剔,再是一顿猛批!”


湛翌君道:“席院长专业能力很强,他的课,课后我去问过他几次问题,他也都很谦和。”


“是吗?那说明,我的这位老导师啊,特别喜欢你!”湛秉言看着他,满眼都是长辈的疼爱,情不自禁地说道,“真好!翌君很争气,你爸妈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秦恒适时地接道:“今年高考的孩子们也都考得特别好,湛学堂的毕业生,一本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湛秉言感慨道:“好啊!每年能给社会输送这么多优秀人才,我湛秉言,算是没有白活。老秦,带我去你们的小学转转,我想看看孩子们。”


“好啊,老板,这边走。”


秦恒刚引着湛秉言往前走,忽然湛秉言的手机响了,湛秉言拿起手机,看了屏幕一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摇了摇头,叹着气示意他们等一下,而后接起了电话:


“喂,任老师。”


“对,我今天回昔州了。”


“是吗?这么严重!”


“哎,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我知道,但我和他虈妈妈工作都太忙,平时说实话,也没时间管他;再加上这孩子,太有个性,根本不听我们两个的话。”


“小迁儿从小啊,就是他奶奶带大的,老人家,太宠!宠得他无法无天。以前我妈活着的时候,偶尔说他几句,他还肯听,这不年初老人家走了,得!彻底没人能镇得住他!”


“老师您是不知道,上回,就是小迁儿在学校倒卖什么超级英雄卡那次,我把他关在阁楼里好好骂了一顿,结果——根本没用!这孩子,你跟他讲道理,你讲一句,他有十句等着你!让他学习他也不好好学,净给我惹是生非,我看啊,干脆给他办辍学手续,给他报个武校上算了。”


“哎,我是真头疼!老师您要是能管得住他,我都恨不得交给您管!”


“是、是,我回去一定教育他。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湛秉言挂断电话,长叹一声,抬起头:“不好意思,我儿子的班主任打电话来。哎,这小子,又给我闯祸!”


他眉头紧锁,朝安庐问道:“咱们说到哪里了?”


秦恒微笑着答道:“您刚才说,想去咱们小学看看学生。”


湛翌君望着湛秉言眉间的愁色,忽然开口说道:“小公子,好像很难管教的样子?”


这一问,似是打开了湛秉言的话匣子,他连声叹气:“难管!那不是一般的难管!哎,秦院长你说,我资助办福利院也算是积德了吧,怎么生了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哦?

湛翌君眼底流动着异样的神采,他不露声色地说道:“我想和您打个赌。”


恩?

湛秉言来了兴致:“小子,你要和我赌什么?”


湛翌君侃侃道来:“我这次毕业回到昔州,就是想跟着您。所以,我想跟你打这个赌,您管不下小公子,我替您管,如果我能让小公子心甘情愿认我作老师便算我赢,若是我赢了,请您允许我进建江商业银行给您当秘书。”


湛秉言一愣,而后朗声大笑:“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若是想进建江银行,我们有校招渠道,我可以给你推荐我们人力部的同事,可是你要当行长秘书?!小子,你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要成为行长秘书,得有多少知识储备、要经过多少轮筛选,恩?!”


湛翌君镇静自若,他不慌不忙地答道:“需要哪些知识,您可以考我,考试通过,再正式聘用。我只是想让您,给我这个参加筛选的机会。”


湛秉言望着面前这张稚气未脱的脸,自信、镇静、大气、沉稳,是块做业务的好料子,他一拍湛翌君的肩膀:“好!年轻人,有志气!我喜欢有闯劲的年轻人!”


他话锋一转:“不过,小子,你算是踢到了铁板上了!我儿子那可不是省油的灯啊!你别看我在外面叱咤风云,好似很威风的样子,可到了家里,我根本管不住他,他也不愿听我的。别说什么心甘情愿,从前的老师,都是我硬逼着塞给他的,就算我在后头逼着,他也从不肯好好听话。我前前后后,给他换过八个家庭教师,全被他给气跑了!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你能降得住他吗?!我恐怕,你还没摸着他的门,就被他给赶跑了。”


“既然您这么自信我做不到,那不如跟我赌一把;若是我赢了,今后小公子有人管,不给您闯祸,您也不亏,”湛翌君唇角噙着自信的微笑,目光投向深远处,“实不相瞒,我就喜欢挑战。”


湛秉言望着他:“好!我就跟你打这个赌!我倒是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手段。”







——————————————

感谢 @GYY 、 @浮离 、 @小虎 、 @Spencer_阿幸 、 @风流怪 、 @千与千寻千 、 @没有抹茶的拿铁 、 @柒无 打赏!

感谢 @rizaaaa 、 @晏晏 巨款打赏!

(应该没有漏掉吧,我对了三遍)




1)

湛迁:小爷那么帅,为什么开篇第一章要把我写成一个混世魔王???

竹子:咳。在我们写作上,有一种写法叫对比,就是当我们为了突出大虈虈boss的帅,会先写一个很厉害的反派人物,然后写反派被大虈虈boss轻易ko。

湛迁:恩???你说谁是——??!!


2)

多日后,湛迁面容憔悴地探出头来:湛翌君,你敢不敢跟我爸说说你用的什么样的手段!!恩?!

什么样!的!手段!








长草的古右右

【长途lll】八十九

单泠长舒一口气,这才起身,看着还在抽噎的孩子,抬脚走过去,那孩子却在看到他手中的戒尺时,近乎本能地颤了颤。

单泠一顿,把戒尺放在床头,又拿了纸巾坐在床边给小花猫擦眼泪,“好了。”

单逸飞抬头看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又是说不明的复杂。

单泠神色和软,“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师父这么生气,单泠实在不敢耽搁。

单逸飞咬咬唇,捏了捏肿胀的手心。


单泠做足了心理准备,走到书房门口,却连门也不敢进,踟蹰再三,终于敲响了门,然而静待半晌都未有人应会。

单泠心道师父气狠了,也不敢多打扰,默默在门边跪了下去。不多时,齐行诧异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单泠...

单泠长舒一口气,这才起身,看着还在抽噎的孩子,抬脚走过去,那孩子却在看到他手中的戒尺时,近乎本能地颤了颤。

单泠一顿,把戒尺放在床头,又拿了纸巾坐在床边给小花猫擦眼泪,“好了。”

单逸飞抬头看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又是说不明的复杂。

单泠神色和软,“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师父这么生气,单泠实在不敢耽搁。

单逸飞咬咬唇,捏了捏肿胀的手心。

 

单泠做足了心理准备,走到书房门口,却连门也不敢进,踟蹰再三,终于敲响了门,然而静待半晌都未有人应会。

单泠心道师父气狠了,也不敢多打扰,默默在门边跪了下去。不多时,齐行诧异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单泠被惊了一下,略有些尴尬道:“是单泠放肆,冲撞了师父……特过来承错。”

齐行目光怪怪地看着他,“亦群在客厅。”并且似乎心情不错。

单泠彻底尴尬了,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谢齐行哥……我这就过去……”

说罢鞠了一躬便匆忙转身走了。

单泠素来稳重,齐行极少看到他这般模样,一时只觉可爱得紧,倒挂念起多日未见的谢居来。齐行笑了笑,脸上不自觉多了几分暖意,抬脚向逸飞的房间走去。

 

单泠走到客厅,正有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衬得整个屋子一片暖色,单亦群坐在沙发上剥着葡萄,动作很是细致。单泠愣了愣,也不敢过去,只远远跪了,低头轻唤,“师父。”

单亦群的手倏地顿住,明明没有多的动作和言语,周身气势却瞬间变了一般,硬生生将那些暖色都调冷了几个度。

他抬头看着那已长成的青年,开口是沉沉的嗓音,“滚过来。”

单泠自然不知怎么滚,只在心中默默叹了声,像曾经无数次那般一步步膝行向前,却没有看到,单亦群的眉头已然蹙起。

 

“师父。”单泠跪到了单亦群跟前,又唤。

单亦群不知怎的,似乎更生气了,他冷哼一声,“好大本事。”

“单泠知错,请师父责罚。”单泠忙道,开口便是那句说了十数年的话。

“罚什么。你也长大了,确是不必事事依着我。”单亦群把葡萄喂进嘴里,又拿了一颗在手上,“只是好歹也当了你那么些年师父,就这么让你做了主,到底是心中不顺。”

单泠听着他师父所言,一颗心早已紧紧提起,连身子都绷紧了。

单亦群看他一眼,又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过几招,你若赢了,我便不计较。”

那话本是一时气怒随口之言,单亦群如今看着单泠,却又有了些别的想法。

“泠不敢的。”单泠也只当单亦群说的气话,挪着膝盖后退两步,“请您责罚。”

 

单亦群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伸手过去,指间正是那刚剥好的葡萄。

单泠愣愣地,没有动作。

单亦群又把葡萄往前递了递,单泠这才又上前膝行一步,战战兢兢伸手要接。

单亦群移开手,眉头一蹙,“洗手了吗?你多大了?”

单泠大窘,忙张嘴含住那葡萄,却还不待那滋味在口腔蔓延开,便囫囵咽了下去。

单亦群又瞪他一眼,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过来。”

单泠只得忙着跟出去,到了院里,见他师父负手站在了他对面,才知道他师父是认真的了。

他心里当即一突,这是考校的意思吗?有多久,师父没和他对过招了。他实在心虚。

 

“来吧。”单亦群闲闲站在原地,“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少本事。”

单泠紧张得很,不敢不听令,又不敢真的下实手,进击得中规中矩,单亦群却是动了真招,逼得他步步后退,不得已使出了全身解数,倒是渐放开来,竟难得打得个爽快。直到单亦群一手钳住他的咽喉,单泠才恍然察觉,自己对面这人,是师父。

一股气瞬间泄下,单泠软了身子又跪下去,“泠懈怠了。”

“这叫懈怠的话,你若不懈怠,今日输的便真是我了。”单亦群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单泠低了低头,没敢接话。

“起来吧。”单亦群又道。

单泠听他师父语气尚平,心中微松,依言站起身,抬头却见他师父正带着笑意看他。

 

“师父……”单泠竟有些无措。

“有事求知道叫哥,平日听你叫上一句却难得。”单亦群终是忍不住,没好气地开口,又瞥他一眼,“我看你是真会拿捏我。”

单泠哪敢,忙又要跪,却被单亦群一把扶住,“行了,你不嫌累我还嫌。”

手臂被托住,温热的触感透过轻薄的衣衫传来,单泠微微低下头,“我知道您疼我的,不管是师父,还是哥哥,对单泠而言都是一样的。只是叫了这么多年,习惯了。哥。”

单亦群重重在他的头顶按了一下,一声长叹后,又拍了拍他的肩,“带着训练还能到这个程度,不容易。”

单泠蓦地鼻子一酸。

“泠儿,放松点。”单亦群看他,眼里是满满的骄傲,和心疼。

单泠一直太紧张了,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对所带的孩子。

云川漫步

触不可及-10

他思考间,只听钟坎渊说道:“手不用打了么?”


……

又错了。


秦子良惊觉自己忘记了十秒一下的规矩,眸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认错,开始数着秒数打虈手板,戒尺啪啪地抽在手心。


“至少应该解释。”

秦子良实在想不出来,在往手上抽了两下之后,干巴巴地答道。


他答完,屋里一片寂静。


秦子良:……


秦子良绞尽脑汁,扩充句式道:“不管别人是否相信,至少应该把事情的原委告知所有人。”


还是没人说话。


沉默无疑加重了此刻秦子良的尴尬,他只好继续说道:“我不该请长期病假的,更加……更加不该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说完这两句,在心里默默祈祷能够过关,...



他思考间,只听钟坎渊说道:“手不用打了么?”


……

又错了。


秦子良惊觉自己忘记了十秒一下的规矩,眸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认错,开始数着秒数打虈手板,戒尺啪啪地抽在手心。


“至少应该解释。”

秦子良实在想不出来,在往手上抽了两下之后,干巴巴地答道。


他答完,屋里一片寂静。


秦子良:……


秦子良绞尽脑汁,扩充句式道:“不管别人是否相信,至少应该把事情的原委告知所有人。”


还是没人说话。


沉默无疑加重了此刻秦子良的尴尬,他只好继续说道:“我不该请长期病假的,更加……更加不该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说完这两句,在心里默默祈祷能够过关,因为他真的再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过了足足四秒,像一个世纪那样长的四秒,珞凇才开口:“好。”


他惜字如金,这一个字听在秦子良耳朵里却如货真价实的金子一般宝贵,他终于过关了。


“第四条……”珞凇说完好字以后就不再开口,秦子良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不能不回话,思考的时候不能忘记打虈手板,秦子良近乎没话找话地说道,“第四条,就是刚才说的,不该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秦子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抽成一条干巴巴的带子,在没有得到赦免之前,已经把全部语言都榨干了:“生命是宝贵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该放弃生命。”


他说完这句,珞凇还是没开口,秦子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要不就继续打虈手吧,挨打也好过这么尴尬地自己想错处。


秦子良立在原地纠结,就在他正准备抬手继续打虈手板的时候,听见珞凇开口说道:“好,下一项。”


呼——

秦子良登时松一口气,那真是长长地舒一口气,好歹第一项结束了。


可是第一项结束还有第二项,刚从一个痛苦的坑里艰难爬出来,马上又跌入下一个坑。


第二项,是要他说小莫的错处。


秦子良沉默着。


“她是女孩子,”秦子良记着不能不回话的规矩,抿了抿嘴,解释道,“分开以后,不应该再说对方的不是,更何况,小莫是女生。”


钟坎渊闻言嗤笑一声,转头问珞凇:“你教的?”

这话看起来是个问句,听在耳朵里,却是一句讽刺。


珞凇淡淡勾了一下唇角,没说话。


钟坎渊见他没反应,手插进口袋里,懒懒地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全是你的错,与人家女孩无关?”


秦子良低头,长长的睫毛垂着:“是。”


“人家利用造谣邮件向你施压,毁你的名誉,你不委屈?”


“那是因为……”

秦子良刚说几个字,就被钟坎渊打断:“别扯什么因为不因为的,我就问你委不委屈。”


怎么可能不委屈?

秦子良红着眼眶,不肯回话。


钟坎渊抓起他的下巴,左右细看着他脸上的红印:“问话不回的毛病改不了了是吧?你还真是不长记性,脸白打了。”


他自觉已经很温柔,看在珞凇的面子上,没怎么狠逼,否则换他的人,早就扬手招呼过去了。


秦子良也知道自己不该,诚恳地说道:“我错了。”


“秦子良,道理有很多,但现在没什么好讲的。要你认错就说,不认——”钟坎渊照着书桌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就趴下挨打。”


未及秦子良回复,钟坎渊又补充一句:“我要提醒你,你现在挨的每一板子,皆是为了让你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真正的惩罚还没开始。所以,我建议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屁虈股!”


威胁意味十足。


这意思是,没得商量,必须得说。


秦子良咬了咬后槽牙:“她邮件里写的不是实话。”


钟坎渊道:“好好说话。”


珞凇也说:“客观。”


秦子良:……

秦子良认认真真地说道:“第一,她不应该写邮件编造我的事,更不应该把邮件发给我的同事和客户。”


“很好。”

珞凇评价道。


突如其来的评价让秦子良一愣,这是……被表扬了?


在被训、被打、被压迫了这么长时间以后,忽然毫无心理准备地被夸,秦子良整颗皱巴巴缩成团的心一下子舒展了。


小朋友毫不掩饰的变化就写在脸上,珞凇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说出口,也没有很难,是吧?”


秦子良被突如其来的温情搞得懵了,他不好意思地应道:“恩。”


“有没有好受一点?”


秦子良想了想:“有的。”


有的。


当那些他不愿提起的过往,在逼虈迫下,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从心里挤出,他忽地释然。


原来过去,并没有那么难面对。


说出来,尽管说得满头大汗,尽管过程痛苦万分,可只要说出来,就过去了。


这个口子一旦撕开,后面便会越来越好面对,第二项,秦子良本以为会很难,但其实,过得很快,秦子良连着说了三虈条,其余两条分别是不应以自虈残为手段要挟复合,第三虈条是不应纵容自己的闺蜜做出泼红漆等出格举动,珞凇均予以认可。


三虈条说罢,毫无意外地,珞凇问他:“如果重来,可以如何改进?”


“如果重来,我……”

如果重来,应该怎么办?


如果重来,应该和,应该在第一次分手的时候坚定地拒绝符合,应该——

秦子良被先前的一通认错折磨得大脑宕机,恨不得瘫进地板里不出来,又被后来的温情惹得心思松动,不再紧绷着,因而小声道:“我就不该跟她开始。”

委屈,却也俏皮。


钟坎渊闻言大笑,评价道:“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恩?

秦子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是真话还是反讽,毕竟,他只是随口一说。


秦子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余光中瞥见珞凇伸手过来,珞凇积威太甚,秦子良以为要被拍了,本能地缩了一下,可那只手伸过来,到他头顶揉了揉:“及时止损,是对的。”


过……过关了?


秦子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竟然……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过关了?!


在经历了令人尴尬羞耻到死的第一环节,和貌似轻松的第二环节之后,第三环节竟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秦子良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两位哥哥也没期望他能给出任何反应。


钟坎渊话锋一转:“事情起因解决了,下面我们来谈谈你企图自尽的事。”


秦子良余光看见钟坎渊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挑出一条鞭子走过来,眼皮狠狠一跳。




————————

感谢 @是圣诞树🎄呀 打赏!






云川漫步

触不可及(秦子良番外)

啪、啪、啪——

一个男人疾步走进医院,尽管这双皮鞋时常被踩得稳稳的,可今日的脚步声仍是显得急促,那双皮鞋一路带风走去,终于停在一间病房前。


“怎么回事?”

钟坎渊问道。


“哟,你这是……刚从客户那儿回来?”

季蕴心打量着这人的一身装扮——整齐的西服套装配海蓝衬衫,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风尘仆仆。


“从机场来。珞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飞机上,手机关机,”钟坎渊说道,他眼睛向病房飘去,房门是关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怎么样?”


“救回来了,没什么大问题,正在里面吸氧呢。”


“是什么病?”


“珞凇没跟你讲么?”季蕴心听到钟坎渊的这个问题,表情有...



啪、啪、啪——

一个男人疾步走进医院,尽管这双皮鞋时常被踩得稳稳的,可今日的脚步声仍是显得急促,那双皮鞋一路带风走去,终于停在一间病房前。


“怎么回事?”

钟坎渊问道。


“哟,你这是……刚从客户那儿回来?”

季蕴心打量着这人的一身装扮——整齐的西服套装配海蓝衬衫,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风尘仆仆。


“从机场来。珞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飞机上,手机关机,”钟坎渊说道,他眼睛向病房飘去,房门是关着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怎么样?”


“救回来了,没什么大问题,正在里面吸氧呢。”


“是什么病?”


“珞凇没跟你讲么?”季蕴心听到钟坎渊的这个问题,表情有些微妙,“他不是生病,是煤气中毒。”


钟坎渊满脸写着两个字——什么?!


“是天然气爆炸还是中毒?”

他问道,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


季蕴心乐了:“你怎么跟珞凇的问题一模一样?他赶到抢救室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表情,问了一样的话,怎么,一氧化碳中毒很不可思议吗?”


钟坎渊皱眉问道:“现在哪个小区还用一氧化碳?不是都用甲烷天然气吗?”


季蕴心一耸肩:“那怎么办?云川医生说子良是一氧化碳中毒,尽管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只能选择相信她,毕竟,秦子良素来勤俭节约,住在未经改造的老小区也很正常,不像你,一个人铺张浪费地住着别墅。”


钟坎渊追问:“那是怎么会一氧化碳中毒的?煤气泄漏?”


“他不是不小心,他是——”季蕴心脸色沉下来,“自杀。”


“自杀?”这个回答更令人难以置信,“秦子良?”


此话一出,钟坎渊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其实,何止他会诧异,季蕴心也觉得,那个永远温柔、始终对世界抱着善意的人,会自杀?


就连珞凇——那个看起来最了解他的人——都全然没有察觉秦子良有自杀的想法。


钟坎渊伸手按到门上,准备推门而入,季蕴心说道:“珞凇在里面陪他呢。”


他话音刚落,钟坎渊已经推开病房的门,之间秦子良正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亦有可能,是昏迷还未苏醒,珞凇坐在他床前看着他,珞凇听见响动,打了个手势,站起身走了出来。


关上病房的门,珞凇未等钟坎渊开口问,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说道:“他不肯说。”

他不肯说,不肯说自己为什么想寻短见。


钟坎渊仍是觉得很难相信:“确定是他自己想寻短见?”


“他刚才醒了,你知道他看见我以后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什么吗?”珞凇目光沉沉,越过钟坎渊投向远处,“子良问我‘为什么要救我’,他说,‘别救我,哥对不起,我不值得’。”


钟坎渊低声骂道:“混账玩意儿!”


季蕴心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找人查。”


“不必了,”珞凇拿出手机,几下划出一张照片递到他们两人面前,“你看。”


照片是秦子良的家门口,被人用红漆刷着四个大字:无耻渣男。


“哟,感情纠纷呐!不过——”季蕴心摸了摸下巴,望向面前的两个人,“小子良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怎么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嘴可够严实的啊!这都分手了,还替他瞒得死死的。”


珞凇看向钟坎渊:“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钟坎渊回道:“你也不知道?”


季蕴心一听这话,乐了。


敢情这人谈完女朋友又分手,分手了还被人骂是渣男,被骂了还想不开要寻短见,在这一系列漫长的感情历程里,这两位号称最了解他的哥哥们都一无所知——要不是今日秦子良自尽未遂,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位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小朋友,心里藏了那么多伤心事。


一时间,钟坎渊和珞凇都没有说话。


季蕴心果断张开双臂,一手揽一个:“养弟不孝,两位节哀。”






——————————

秦子良三天后出院。


第四天,珞凇和钟坎渊就敲开了他家的门。


“凇哥、渊哥。”

秦子良穿着家居服,打开门后侧身立在一旁,微微低头,为那张帅气的脸徒然增添一份乖巧,令人心软。


“恢复得怎么样?”

珞凇问道,他语气自然,就好像仅仅是长辈对小辈的一句关心。


秦子良却从这第一个问题开始,就自动切换到了问话模式,他双虈腿绷得笔直,后背挺起,双手紧贴裤缝,端端正正地站着,微微颔首,恭敬而工整地答道:“已经基本好了,谢谢凇哥关心。”


可偏偏,有人对这样工整的回答仍是不满意,钟坎渊把手中的箱子放到客厅地上,斥道:“基本好了?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什么叫‘基本好了’?”


秦子良脚底轻转,转向钟坎渊的方向:“没问题了,渊哥放心。”


珞凇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让我回去好好休息。”


“恩?”

这一声代表的意思是——还有呢?

秦子良当然听明白这话的弦外之音,只不过……还有,出院的时候,医生特地嘱咐秦子良,回家后的首要任务,是解开心结。


可这心结……


秦子良心下一片苦涩。


当他意识到自己自尽未遂的时候就知道,定是瞒不过两位兄长,此时见他们二人特地登门拜访,秦子良虈知道他们除了来探望他的病情,一定还会问他自尽的原因。


可是……

可那里,是他不愿触及的角落。


更何况……秦子良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在心里默默念道:凇哥、渊哥,我不值得你们,对我这么好。




好啦。

在大家集体、多次要求下,还是写了死亡六小时的番外。

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gif


本来我是下定决心不论多少人问都不写的,但是架不住你们一次又一次地强烈要求,事实证明还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发出嫌弃你们的声音.gif


全文最凶的两大boss混合双打,就连最惨时期的小元都没这种待遇,我真的,单是想想都十分同情秦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