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置的人类小孩时x四百岁的无名小狐妖玄
-玄是一个无名的小妖狐 不过四百年的寿命 就想着反正有自己的供奉小佛像 天天有附近的村民会来供奉信仰 也想着就这么平静地度日
-直到一个雨夜 一对夫妻跑路过供奉台 就泪流满面地把怀里的婴儿藏到小佛像后面 他们最后看了看小婴儿最后一眼 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没多久玄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妖 压根就保不了普通人 只能眼睁睁地望向那对夫妇离开的方向 慢慢抚摸怀里的婴儿
被安置的人类小孩时x四百岁的无名小狐妖玄
-玄是一个无名的小妖狐 不过四百年的寿命 就想着反正有自己的供奉小佛像 天天有附近的村民会来供奉信仰 也想着就这么平静地度日
-直到一个雨夜 一对夫妻跑路过供奉台 就泪流满面地把怀里的婴儿藏到小佛像后面 他们最后看了看小婴儿最后一眼 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没多久玄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妖 压根就保不了普通人 只能眼睁睁地望向那对夫妇离开的方向 慢慢抚摸怀里的婴儿
【实玄/短篇】一分为二-中下
CP:实玄 炭玄成分有 这篇有完整段落所以打tag 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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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托女孩子们的福,那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鬼在将所有能去过的地方都游荡一遍之后,它终于得到了一个勉强能听的名字——鬼玄,美其名曰就是‘鬼化状态下的不死川玄弥’的缩写。当然不死川玄弥本人对这个名字其实不喜欢,毕竟在他眼里这个小家伙跟自己才没有什么关系,至于过于雷同的长相,要么它是个阴谋,要么它是个大阴谋。
毕竟人人都知道鬼是世间最为狡诈奸细的存在。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例行身体检查,但因为鬼玄的存在(玄弥不得不这么称呼它因为的确没有其他名字可用)使得他在踏入蝶屋的那一刻就瞬间被女孩子们围了......
CP:实玄 炭玄成分有 这篇有完整段落所以打tag 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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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托女孩子们的福,那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鬼在将所有能去过的地方都游荡一遍之后,它终于得到了一个勉强能听的名字——鬼玄,美其名曰就是‘鬼化状态下的不死川玄弥’的缩写。当然不死川玄弥本人对这个名字其实不喜欢,毕竟在他眼里这个小家伙跟自己才没有什么关系,至于过于雷同的长相,要么它是个阴谋,要么它是个大阴谋。
毕竟人人都知道鬼是世间最为狡诈奸细的存在。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例行身体检查,但因为鬼玄的存在(玄弥不得不这么称呼它因为的确没有其他名字可用)使得他在踏入蝶屋的那一刻就瞬间被女孩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连甘露寺蜜璃都像是刻意为了他们俩特地早早守在这里似的。在她们兴致勃勃的讨论声里玄弥晕晕乎乎的被蝴蝶忍抽走了一小管鲜血、恍恍惚惚的抱着还没睡醒的鬼玄从蝶屋走出来并重新踩回到地面上,紧接着他们两个便碰上了拎着砍刀的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
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些的灶门家长子表示自己有个非常介意的问题,以至于在思考了一整晚之后还是决定跟他说清楚,不死川玄弥虽然不太相信有什么问题是能让对方想一整夜的,但在看到炭治郎脸上明显到可怕的黑眼圈之后还是非常严肃的点了头表示自己愿意当聆听者。
[我想——],他伸出还打着绷带的手指向祢豆子,而小女孩也十分配合的将胸膛又往前挺直了些,[去外面找一截更合适的竹子给这个小家伙!]
[……],如果不是对灶门炭治郎的头槌有所忌惮的话,不死川玄弥真的有一种从身侧扯下双管枪对着他的脸猛放几发的冲动,[你疯了吗?]
[不要在意这些问题啦,]他走上前去很是随意的踮着脚拍拍玄弥的肩膀,又用手指挠了挠还没睡醒的小家伙的脸,[玄弥也一起来吧?来的时候我已经向悲鸣屿先生交代过了。]
17.
啊啊。
这种时候当然要拒绝他了。
18.
“什么啊,”在听到蝶屋的女孩子们起的新名字之后,就连灶门炭治郎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质疑,“我还以为大家真的有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呢,结果还是看起来很随便的样子啊。”
“就是说啊,这个名字怎么听都…等等,你说[还以为]是什么意思?”
“哎?”
“哎什么哎?我可都听到了,少转移话题。”
“其实昨天我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她们在讨论这个问题了,我觉得过了一整夜大家应该能想出一个好名字吧,早知道还不如让我来想。”
“……你打算给它起什么?”
“这个嘛,其实我也没想好…啊,找到了,”灶门炭治郎停在一棵长势极好的竹子前面,不死川玄弥抬起头沿着竹身一直往上看去,直到他的脖子开始因为长时间仰起的姿势发酸发痛也没能看到竹子的顶端在哪,“怎么样,这棵竹子不错吧?”
“只是要一截竹筒的话,没必要砍掉一整棵竹子吧?”
“不砍掉的话没办法挑啦,你们躲远一点,小心不要被砸到了。”
如果说今天就是一个不祥日的话,那么紧跟着不死川玄弥第二个成为倒霉蛋的毫无疑问就是灶门炭治郎了。在他抡圆了胳膊即将要砍下那棵倒霉的好竹子的时候,祢豆子眼尖的发现了那把砍刀身上布满的铁锈。
灶门炭治郎惦记着早上的训练,所以只能趁着短短间隙抓紧跑个来回,一时心急再加上库房三面不透光、门外光源又被他的背影死死遮住,草草环视一圈随手摸了一把离他最近的砍刀就急匆匆朝着蝶屋行进,没想到他拿走的这把恰好是本来打算在今天要拿去重新磨快的唯一一把旧砍刀。
所以那把满是铁锈的旧砍刀毫不意外的卡在了竹子身上被砍出了三分之一的裂缝里,任凭炭治郎怎么抓着它往反方向用力拔都纹丝不动。而默默盘算着差不多快到训练时间的灶门家长子在深呼吸了一口竹林里湿润的新鲜空气之后,果断采用了备选方案。
“咔——啪嚓——!”
虽然早就知道灶门炭治郎的头槌威力巨大,可实际上亲眼目睹这一幕所带来的冲击力对不死川玄弥来说还是有点过于大了。他看着那棵只被砍出了一小条裂缝的竹子在炭治郎一记结结实实的头槌下逐渐扩大了身上的伤口、并逐渐朝着反方向偏移,最后彻底倒下、重重砸在了被晨雾打湿的地面上。
老实说,他现在忽然有点理解不死川实弥为什么不喜欢炭治郎了。
如果被这种头槌攻击的是他自己,他肯定也不会喜欢灶门炭治郎。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讨厌两次的灶门炭治郎挑了一块看起来颜色最好的竹节(虽然玄弥觉得那一整棵竹子从头到脚都是一个颜色),然后弓下腰用那把生锈的刀将它完好无缺的取了下来。幸好这竹子长的细细长长,不然玄弥真的会为了自己——怀里的鬼感到下颌开始念往生咒了。
“好了!”炭治郎单手捏着那一小截新鲜的竹筒走到他面前,但玄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刻意抬着头朝自己开口,这东西明明是给那只鬼准备的,“玄弥要自己试一下吗?”
“我才不要!”
“——”
“你这家伙,不要表现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啊!”
与脾气偶尔有些差的不死川玄弥不同,鬼玄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都听话的要命。就像现在炭治郎正犹豫着将竹筒往它嘴边凑、并且不知道人类的语言它是否能听得懂的前提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它在玄弥怀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朝着他主动张开了嘴。
19.
好——可爱。
灶门炭治郎小心地将竹筒塞进它努力张大的嘴里,途中还稍微担心了一下对方那几颗看起来脆弱的、稚嫩的尖牙齿会不会被过硬的竹子硌坏。好在最后一切都很顺利,鬼玄很轻松的咬住了那截竹筒,然后用同样鬼化的尖锐的红色尖甲揪住了不死川玄弥队服外的紫色布料,纯黑色双瞳眨动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小,直到那对黄色瞳孔再次被彻底掩盖在眼皮下方。它看起来还是很困,蝴蝶忍推测这是因为没有进食的缘故。
进食指的是…食人?
在返回途中炭治郎突然又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
他悄悄上移视线,借着略略落后的小半步距离仔细打量起不死川玄弥来。
似乎从自己认识对方的那天开始就没见过他有几次的食量是正常的,按理说个子这么高、又靠等同于自我伤害的方式战斗应该会对食物有更大需求才对,可每次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时他总是最晚端起饭碗又最早放下饭碗的那个。灶门炭治郎曾有几次成功劝得(其实是玄弥用这种方式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对方重新端起碗来再吃几口,可真正被塞进嘴里的米粒简直少得可怜。
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但并不瘦弱。炭治郎曾在很多个场合下与他交手、或是坦诚相见过,不死川玄弥本人绝不跟他的饭量一样容易让人心生怜悯。除开他那张乍看有些凶悍的脸以及无比柔软的心之外,他在某些方面的坚持、固执以及为了全局考虑而做出的自我牺牲都是炭治郎对他保持高度好感的原因。当然最后一点还是越少出现越好,毕竟没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
灶门炭治郎想起早上向悲鸣屿行冥请求带玄弥他们外出的时候,岩柱一脸担心的提起这两天玄弥的饭量似乎比以前又减少了些,也不知道这跟鬼玄的出现是否有着某种联系。想到这他小小的叹了一口气,最近似乎到了多事之秋——哦,现在还不是秋天,应该叫多事之春才对,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真是有些应顾不暇。
略微走在左前方的不死川玄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知为何他看起来也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20.
有那么多人在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能顺利解决的吧。
21.
不死川实弥直到傍晚时分才出现在岩柱宅邸外。
忙着埋头打扫庭院的隐们发现了他的踪迹,本想将他上门拜访的消息上报给悲鸣屿行冥,却在抬脚之前被风柱伸手拦住。极少出现在这里的客人冷着脸表示自己只是路过,不用特地请岩柱相见,于是隐便不再多言,只是偷偷在心里奇怪风柱大人为什么嘴上说着路过却又毫不客气的抬脚往里走。
在悲鸣屿行冥成为了不死川玄弥的担保人之后,实弥就再也没有从岩柱宅邸之外的地方见过玄弥。他心中的确挂念着情况尚不明确的弟弟,可又不好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只好不厌其烦的在蝶屋附近转来转去,直到蝴蝶忍也受不了他这种欲言又止而毫不客气的直接开口下了禁令:除了受伤这种特殊情况不许他出现在蝶屋其他人的视线范围里——借着看望其他伤病患的理由也不可以,谁都知道风柱没什么特别关心的人。
[如果真的那么在意,你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的。]
在下驱逐令的同时,蝴蝶忍这么说着,在不死川实弥试图为自己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她又不紧不慢的说了下去。
[玄弥君最近的食欲和精神都变得很不好,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这次不死川实弥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沉默着接过蝴蝶忍递过来的、被分好剂量装在盒子里的新药品,在默默记下她重点强调的内容之后才僵硬着抬脚朝着岩柱宅邸前行,蝴蝶忍的嘱托成为了一个让他可以去看望玄弥的再合适不过的理由。
岩柱的宅子要更大一些,或许因为悲鸣屿本人是个修行者的缘故,当不死川实弥真正踏入这片空间的第一刻他就感觉到一种不同于外面世界的寂静、以及稍微压在身上令他有些喘不过气的无形重担。不过好在他的脚步够快,所以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他便顺利找到了坐在廊下的主人翁。
悲鸣屿行冥正盘腿坐在恰好能捕捉到最后一缕阳光的那块地方,身上宽大禅衣层层叠叠堆积在他周围围成一个不规则的莲花座,而他本人依旧是实弥最熟悉的那副样子:双手合十立于胸前、缓缓流着清泪的双目注视着前方偏下的某处,或许是池中漂浮着的荷叶、抑或是游动在绿浮萍之间的几尾鱼。他口中喃喃自语着,不死川实弥猜测那或许是具有某种效用的经文,可惜他并不是任何神佛菩萨的虔诚教徒所以无从得知那些文字的来源。
而压住他衣角的是悲鸣屿收养的一群猫、以及抱着鬼玄的不死川玄弥。
不死川实弥隔着一层黄昏撒落至庭院各处的霞色看过去,很显然蝴蝶忍说的是对的,不死川玄弥最近的精神的确算不上太好。虽然没有当面问过但他看得出残存在玄弥脸上的疲惫和困倦,在夜间睡眠正常的情况下他依旧那样嗜睡,任凭谁看都会觉得这有问题。他身上披着一件对他来说大得过分的外衣(实弥猜这应该是悲鸣屿的),往右歪着身子靠着岩柱的肩膀睡得深沉,而那群同样居住在宅子里的猫则分别趴在他的腿边、膝盖上以及手肘后方,毛茸茸的围绕着他像是替他御寒。
至于那只鬼——蝴蝶忍已经告诉他她们称呼它为[鬼玄]——正像个婴儿一般蜷缩着睡在玄弥的双臂间,它嘴里还叼着早上炭治郎砍下的那截竹筒,细长的红色指甲紧紧揪住了他胸前的一小块布料。不死川实弥看着它并不会想到小时候的不死川玄弥,因为他的弟弟跟鬼无论在什么样的前提下都不会划上等号。
悲鸣屿行冥终于翻过了又一页经文并找到了可停顿的地方,于是他抬起头来对着实弥的方向微笑并轻轻点头。不死川实弥微微低头算作回礼,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吵醒玄弥,索性放轻脚步上前将蝴蝶忍的药剂放在池塘边稍高些的几块圆石上。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TBC-
加更了。炭玄部分是我突然想加的,所以就加了,观感不好的话就抱歉了。
【实玄/短篇】一分为二-中上
CP:实玄 炭玄成分有 太少所以不打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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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死川玄弥不敢先开口,他小心翼翼的往后又挪了小半步的距离,紧接着便受到了对面的一记眼刀。在这样毫不掩饰的施压之下他只能将自己的头压的更低,直到颈椎开始为了过度折叠而隐隐发痛、下颌也像是要深嵌入锁骨中间凹陷里才勉强停了下来。
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些的玄弥此时却在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至零的样子,不死川实弥难得开始为了自己的冲动行径而感到一丝后悔。他稍稍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落在玄弥肩膀上的一朵小小的粉色花瓣,下意识就要伸手将它拂落,可手刚刚伸出去又像是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在半空中停......
CP:实玄 炭玄成分有 太少所以不打tag
-
9.
“……”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死川玄弥不敢先开口,他小心翼翼的往后又挪了小半步的距离,紧接着便受到了对面的一记眼刀。在这样毫不掩饰的施压之下他只能将自己的头压的更低,直到颈椎开始为了过度折叠而隐隐发痛、下颌也像是要深嵌入锁骨中间凹陷里才勉强停了下来。
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些的玄弥此时却在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至零的样子,不死川实弥难得开始为了自己的冲动行径而感到一丝后悔。他稍稍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落在玄弥肩膀上的一朵小小的粉色花瓣,下意识就要伸手将它拂落,可手刚刚伸出去又像是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在半空中停留了一小会。还好对方正忙着将自己缩成一团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莽夫,但在遇到与玄弥有关的事情时却难以保持理智。
“到底怎么回事?”
“啊?啊…”不死川玄弥被他吓了一跳,急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深深低下头去,“其实是早些时候我跟炭治郎还有祢豆子去执行任务,中途分开各走一边,结果回来之后就看到他…带着、带着那个家伙。”他实在想不到该怎么称呼那个突然出现在灶门炭治郎怀中的…缩小版的自己。所以在提到对方时声音也小的快要消失不见,幸好实弥的耳力足够优秀。
“那你的伤呢?…榛大喊大叫说你负伤了,如果鎹鸦谎报消息的话是很严重的事情。”
“不碍事的,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在哥…风柱大人来之前忍小姐已经帮我处理好了。”
不死川实弥本想说些讽刺的话,可玄弥——这世上唯一和他有关的人,在听到那种简陋到甚至不能称之为关心的问话之后,竟然控制不住的表现出了莫大的欣喜。他像是在瞬间为自己打满了勇气一般抬起头来,被阳光直射着的双眼看起来异常明亮,那让实弥想到以前。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玄弥也是像现在一样用着亮闪闪的双眼看着自己、并满脸憧憬的说着希望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的话。
他忽然有些难过,但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个、哥哥刚才是在担心我吗…?”不死川实弥很少会像现在一样单独跟他待在一起,起码从玄弥在鬼杀队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没有过这种事情,如果现在不说的话下次有这样的好机会还不知道是多久以后,“所以哥哥也没那么讨厌我…是吗?”
又来了。
这样试探性的、毫无自信的语气总会引起不死川实弥心里那些烦躁又无处排解的情绪。他讨厌玄弥这样小心的试探自己的底线,可同时又希望有朝一日这种畏畏缩缩能转变为彻头彻尾的恐惧、甚至是憎恶,起码那样对方能离危险更远一些。
“没有这种事,我只是问清楚一点好向主公大人汇报。”
“这样啊…”
10.
不死川实弥没有对他骤然陷入失落的那张脸发表意见。
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花时间好好考虑。
比如——可能要进行的又一场柱合会议。
11.
像上次这样不是为了消灭鬼举办的柱合会议还是在灶门祢豆子出现的那个时候。
不死川实弥总觉得两场会议中间似乎也没有相隔很久,以至于当他与其他柱分别在主公大人身边落座时他竟有种错觉,就好像他只是起身去外面伸了个懒腰,而回到原处时即将被审判的主人公却从两个变成了四个。
准确些说,其实还是只有两个。毕竟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跟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习惯性的要与不死川玄弥待在一起而已,哪怕这种场合并不适合拉帮结派。
“——就是这样,遇到的两只鬼突然分开行动,所以我们也兵分两路。我跟祢豆子一起杀死鬼之后却突然发现了…”他低头看向被不死川玄弥抱在怀里的幼鬼,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想过给它取个名字这种事,所以在报告的时候炭治郎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了,“因为担心是某种血鬼术导致了玄弥出现问题,所以我们便将它带了回来,结果在回到分岔口的时候又遇上了玄弥,后面的事情就是虫柱大人所报告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那么——”产屋敷耀哉的语气依旧温和的惊人,他看向跪坐在一旁的蝴蝶忍,而对方在接收到视线询问之后的轻轻点头也证明了炭治郎的说辞,所以他便将下一个问题临时提出,“小忍,检查过后的结论是什么呢?”
“主公大人,很抱歉我现在还没有头绪,”蝴蝶忍轻轻叹了口气,“我想需要更长时间的观察才能看出这到底是血鬼术还是其他…所以我建议这段时间玄弥君暂时不要外出执行任务,至于那只鬼,还要请主公大人定夺。”
像是嗅到了危险气息一般,原本还安静坐在不死川玄弥腿上的幼鬼在她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便开始颤抖起来,它低声抽泣着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身后的深色队服里。
从出现在这地方的第一刻开始不死川玄弥就一直安静的跪坐在柱们以及主公大人的视线之下,在怀中的[自己]开始哭泣时,他却像是看到了自己即将被逐出鬼杀队的命运一般,即使知道这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却又不得不服从。
如果以后不能留在鬼杀队的话,他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守护他的哥哥?
不死川实弥当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抵在大腿上的手指开始不自主的蜷缩起来。如果是以前的话,不等主公大人亲自开口他也会想办法将玄弥请离鬼杀队,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但是现在——他侧目看向跪坐在下方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这个意外被彻底解决之前,无论是人类状态的不死川玄弥还是鬼化状态下的那个孩子都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天底下没有比鬼杀队更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没有比它更安全的地方。
等一切结束之后、玄弥没有被任何危险所威胁的前提下,他会再想办法送走对方。
在这样迅速的做出了决定之后,他的手掌便蠢蠢欲动起来——只有成为不死川玄弥的担保人才能确保这段时间他有资格被留在鬼杀队。在纠结自己是否应该主动表示这点的不死川实弥完全忘记了产屋敷耀哉根本就没有说过要驱逐玄弥这回事,他为数不多的几句发言之中唯一有指向性的句子还是向蝴蝶忍询问玄弥的身体状况。如果实弥能清醒一点的话就能听出他的语气里只有关心,可惜风柱大人现在已经有点被自己的种种设想冲昏了头,以至于他完全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自然也没注意到悲鸣屿行冥起身的动作。
12.
“主公大人,”岩柱在他们身边重新跪坐下来,并十分恭敬且虔诚的向上位者开口请求,“玄弥是我的弟子,能否让我成为他的担保人呢?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会好好照看他——以及这只鬼,不会让他们给大家造成困扰的。”
“那个、”甘露寺蜜璃突然举起手臂,“我也可以为玄弥君担保!因为玄弥君是很好的人,如果这只鬼真的跟他有关的话,我相信它一定不会做坏事的!”
甘露寺蜜璃的参与代表着伊黑小芭内也会紧随其后,短短时间内三位柱的主动担保让不死川实弥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来都不知道玄弥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而在时透无一郎也面无表情的抬手表示愿意一起担保之后,他也终于忍不住想要表态。
但在离开身体的手掌即将要抬起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松了一口气的灶门炭治郎微笑着朝着身侧伸出手指,借着宽松衣袖的遮掩悄悄搭在了不死川玄弥的手臂上。而在发生了这样的肢体接触之后,他那个低头不语的、一脸愚蠢的弟弟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原本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脸上也跟着挂上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不死川实弥感到胸口处一阵憋闷,最终他还是没有举起手来,反倒是将它更用力的贴紧自己的大腿,动作幅度大到一旁的伊黑小芭内都忍不住将视线从恋柱那里扯下来暂时移到他身上去。
13.
——你这家伙,搞什么鬼?
你指什么?
你自己不去当担保人,反倒让甘露寺去?
又不是我叫她去的,倒是你这个人怎么也跟着捣乱?
少转移话题,最该举手的人就是你了。
……我才不会做这种担保。
14.
旁人自然是看不懂他们之间的眼神厮杀,只有暂时放下心来的灶门炭治郎嗅到了空气中突然多出来的一股怪异气息。
在产屋敷耀哉下令近期由悲鸣屿行冥和蝴蝶忍两位柱负责解决这次突发事件、而甘露寺蜜璃得到允许凑到他们身边高兴的将所有人抱了个满怀的时候,炭治郎一边尽力从恋柱的手臂中将自己的脸拯救出来,一边沿着先前闻到的那股混杂着几种负面情绪的复杂味道看向来源——依旧端端正正坐在原地的风柱和蛇柱用着严重程度不相上下的、极其不爽的眼神正死死盯着他。
伊黑小芭内的不高兴当然是因为甘露寺蜜璃,那不死川实弥的不高兴是为了什么呢?
灶门炭治郎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虽然风柱的脸平时看起来也不怎么和善、甚至有些时候可以用恐怖一词来形容,但像现在肉眼可见的印堂发黑、脸色极差还是很少见的,上次见到类似的表情还是在……对了,是在他从对方手下拦腰抱着不死川玄弥一同冲出长廊的那个时候。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一般,他有些吃力的在恋柱密不透风的拥抱中将自己的手抽出,并搭在了已经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一样满脸通红、甚至连耳朵和脖根也红透的不死川玄弥的另一边肩膀上,而风柱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预料之中的比刚才还要锐利。灶门炭治郎十分确信如果没有主公大人在场的话对方会在下一秒就冲过来。
15.
什么啊,这不是很在意吗?
-TBC-
【实玄/短篇】一分为二-上
CP:实玄 炭玄成分有但还没写到
SUMMARY:不死川实弥看到了两个玄弥,一个是人,另一个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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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死川实弥偶尔会觉得世间最难的事情其实不是杀鬼,而是找理由。
就像他此时正走在去往蝶屋的路上,表面依旧是那副不好惹的模样,实际却在偷偷思考等下这次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将包括蝴蝶忍在内的一群女孩子们糊弄过去。每次自己因为各种原因(其实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出现在医疗屋时,那些或是抱着换洗床单、或是端着金属托盘的女孩子总是会仰着花朵一般的脸庞看向他,不死川实弥为了这样的凝视而感到烦躁,原本编了一路的好理由也像是忽然失去自信一般,死死躲在喉咙深处不敢探头。
所以他才只能......
CP:实玄 炭玄成分有但还没写到
SUMMARY:不死川实弥看到了两个玄弥,一个是人,另一个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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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死川实弥偶尔会觉得世间最难的事情其实不是杀鬼,而是找理由。
就像他此时正走在去往蝶屋的路上,表面依旧是那副不好惹的模样,实际却在偷偷思考等下这次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将包括蝴蝶忍在内的一群女孩子们糊弄过去。每次自己因为各种原因(其实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出现在医疗屋时,那些或是抱着换洗床单、或是端着金属托盘的女孩子总是会仰着花朵一般的脸庞看向他,不死川实弥为了这样的凝视而感到烦躁,原本编了一路的好理由也像是忽然失去自信一般,死死躲在喉咙深处不敢探头。
所以他才只能在蝶屋里只剩下伤病患的时候摸进去查看玄弥的情况。
偷偷摸摸的看起来就像个盗贼一样,哪里有半点风柱的威严。
榛——属于不死川玄弥的鎹鸦在他左前方平稳且保持匀速的飞行着,大概在五分钟之前尚在风柱府邸休息的实弥从它口中得到了玄弥负伤的消息,原本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赶去蝶屋,可双腿就像失控一般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自己动了起来,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蝶屋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了。
老实说不死川玄弥对鎹鸦们的想法也是有些捉摸不透的,就像他不明白爽籁为什么三天两头朝着新队员们所在的宿舍里飞,也不知道榛为什么时不时就要落在自己宅邸的屋檐上歇脚。不过从它们嘴里实弥倒是能听到很多消息,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关于玄弥的。
“到了——到了——”
榛扑棱着翅膀落在横拦在蝶屋前的一截树枝上,先前忽然消失不见的爽籁早已停在那里等候多时。不死川实弥抬头看向互相为对方梳理羽毛的两只鎹鸦,不由得咂了咂嘴。以前的玄弥喜欢跟着自己的程度就算是十只榛也比不上,爽籁小声咕咕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洋洋得意。
2.
真是,莫名有点不爽啊。
3.
“咿啊——!!!”
屋内传出的那声尖叫明显是来自于甘露寺蜜璃的,不死川实弥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手指握紧了日轮刀的刀柄就冲了过去。然而当他一脚踹开蝶屋木门,还没来得及问一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被出现在病房内过多的人吓了一跳。
占地面积不算大的蝶屋像是被撑开的气球一般,呜呜泱泱挤满了他熟悉的部分柱、以及还在养伤的新队员们。不死川实弥快速将面前的所有人扫了一遍,满脸通红捂着脸颊的甘露寺蜜璃、不知为何狠狠盯着他的伊黑小芭内、看着被破坏的木门眼神不悦的蝴蝶忍还有双手合十像是看到了佛祖本相一般微笑着的悲鸣屿行冥,而更里层的包围圈是坐在床侧的时透无一郎、手臂上缠着纱布的灶门炭治郎以及跪坐在他身边的灶门祢豆子。
预料之中的,这次在场人员之中没有富冈义勇。
不死川实弥深深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会让几乎全部的柱同时出现在蝶屋,而且他在这里站了许久竟然还没看到负伤归来的不死川玄弥,种种疑惑下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被突然从病床上跳下来的祢豆子紧紧抓住袖口,然后用大到没必要的力度将他往炭治郎和无一郎身边拉去。
“干什么?”
他的抗拒在看到被围绕在人群中心、蜷缩着坐在病床上的那个小小身影时突然被丢到了不知名的空间里。不死川实弥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眶正由于震惊状态下的眼球不停胀大而开始隐隐发痛,就像快要被撕裂一样。而将他拉到床边的祢豆子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就爬回到了自己哥哥身边,借着他微微展开的手臂将自己藏了起来。
4.
“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5.
甘露寺蜜璃伸手将床上那个看起来像是由不死川玄弥本人缩小数倍得来的、只比灶门祢豆子高出几厘米并且处于鬼化状态里的小孩子抱了起来,一边喊着可爱一边毫不客气的将他的脸揉来揉去,直到两边皮肤已经开始微微发红才舍得松开手指。
“真的是很可爱呢,”她的手掌稳稳托住对方腋下稍微用力便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不死川先生要不要试着抱一下?你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玄弥君这么可爱的样子了吧。”
…倒也没有很久,可爱这两个字跟身高又没关系。
他这么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嫌弃模样丢了句无聊。而坐在病床另一侧负伤休息的灶门炭治郎在眨了几下眼睛之后突然开口拦住了他刚刚抬起的右脚。
“实弥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呢?是特地来看玄弥的吗?”
“我?我只是——”
“说起来还没有跟实弥先生说之前发生的事呢,”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被绷带覆盖住的一小块额头,蝴蝶忍亲手配制的药膏虽然对疼痛有很强的缓和作用却同时带来了像是新肉生长出的瘙痒感,这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其实是…啊,玄弥,你回来了。”
不死川实弥随着他的声音转过身去,一个完整的、没有鬼化的不死川玄弥正站在他身后。为了保持距离,他的大半个身子都被留在蝶屋门外,只有左侧手臂扶着还留有几枚铁钉的粗糙的门框边缘,实弥甚至有些担心那些细小的木刺会不会就此钻进他的指腹。他似乎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杵在门槛外的身体小幅度的摇摇晃晃着,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头栽下去睡个昏天暗地一样。
在全屋人的注意力都从那只小鬼身上转移到他脸上之后,不死川玄弥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紧张、不知所措以及迅速出现并蔓延至脖根的红。
“我、我看我还是等下再过来好了!”
6.
结果当然没有他想的那样乐观,因为在他后退着即将要从众人眼前消失的时候,一脸凶恶模样的不死川实弥突然扭转手腕抽出日轮刀,一个短距离投掷就将它死死插入了玄弥刚刚扶住的那块门框里。在所有人都开始为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或是紧张、或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疾步上前用手臂勾住玄弥的脖子并将他带离了拥挤的蝶屋。
“不死川先生…”甘露寺蜜璃有些担心的开口,她下意识将视线转移到稍微侧身挡在她面前的伊黑小芭内身上,“应该不会对玄弥君做什么过分的事吧?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伊黑小芭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干脆摇了摇头当做回答,顺便低头向灶门炭治郎递了个眼神,他相信对方异于常人的嗅觉一定能闻出自己散发的不爽的气息。而对方也完全没有失望,在成功接收到讯号之后便主动从甘露寺手中接过了那个还在昏睡中的孩子——或许称呼他为幼鬼更合适一些。
蜷缩在手臂间的幼鬼身上披着过于宽大的外套,那是早些时候灶门炭治郎特地脱下来盖在他身上的。身为长子,他无时无刻不对其他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善意和关心,更何况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明显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不死川玄弥,这让他在最基础的关心之上又叠了不知多少层的特别注意。
“呜…”祢豆子似乎被不死川实弥身上突然爆发出的怒气吓到了,她躲进兄长的手臂间、与沉睡的幼鬼紧紧贴作一团。灶门炭治郎用伤痕累累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发,在怀里两道均匀的呼吸声中默默看向门外。
7.
应该…没问题的吧。
毕竟完全没有讨厌或是憎恶的气味啊。
反倒是能闻到满满的担心呢。
8.
蝴蝶忍低头看着这个月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毁坏的蝶屋的门,最终还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虽然早就发现不死川实弥会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摸进蝶屋来对着他受伤的弟弟发呆,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过对方有一天会因为过度担忧而直接让木门提前退休。
“南无,原谅他的无心之举吧。”
悲鸣屿行冥的口头禅放在此时却像是一种送行语了,蝴蝶忍甚至要觉得他的下一句话说不定是希望这扇有些旧的木门能早登极乐,并祈祷西方再没有另一个不死川实弥。她学着岩柱的样子双手合十默默为被拦腰折断的木门背了几句往生经文,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突然离开的不死川家的两个人,毕竟她还没来得及捉住玄弥好好检查身体是否出现了其他异常,而跟着他们一起回到蝶屋的——那个不知来源的、长的跟玄弥一模一样却身材矮小的鬼…
蝴蝶忍看向围着病床挤成一团的、她的朋友们,然后浅浅微笑起来。
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应该没关系的吧。
-TBC-
感觉像半正剧半沙雕的东西,后面写不下去的话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