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一)仇尽
暮色已重,远处的层峦叠嶂全都朦胧在一种青紫色的烟霞中。此时天地间已经没有任何杂色,只有同一种色调在变幻着光影浓淡
夜幕已降,两岸灯光不多,大河平静在黑暗中。没有汹涌,也看不到涟漪,只有轻轻闪动的波光。
脚下是磨得发滑的硬石,幽幽地反射着远处高墙上的铁皮街灯,两边的高墙靠的很近,露出窄窄的夜空,月光惨淡,酷似远年的铜版画。路越来越窄,灯越来越暗,脚步越来越轻。
夜幕中的风,带来了一队黑色的影子,晃的一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未存在。
手起手落间,几队人马迅速包围了庄园,园中还算安静,时不时传来几句交谈声
几年间,似有人暗中排挤,杀记的行头一年不如一年,又似有人......
暮色已重,远处的层峦叠嶂全都朦胧在一种青紫色的烟霞中。此时天地间已经没有任何杂色,只有同一种色调在变幻着光影浓淡
夜幕已降,两岸灯光不多,大河平静在黑暗中。没有汹涌,也看不到涟漪,只有轻轻闪动的波光。
脚下是磨得发滑的硬石,幽幽地反射着远处高墙上的铁皮街灯,两边的高墙靠的很近,露出窄窄的夜空,月光惨淡,酷似远年的铜版画。路越来越窄,灯越来越暗,脚步越来越轻。
夜幕中的风,带来了一队黑色的影子,晃的一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未存在。
手起手落间,几队人马迅速包围了庄园,园中还算安静,时不时传来几句交谈声
几年间,似有人暗中排挤,杀记的行头一年不如一年,又似有人挑拨,几大主家蠢蠢欲动,对这老大一位虎视眈眈……
一声口哨声在夜中炸响,瞬间,以主院为中心,方圆五百米,黑色成了主调。
断电,几枚烟雾弹从各个方向扔入,混沌的夜色伴着人们慌忙的脚步,夹杂着尖叫与吵闹。
第二声哨响,黑色破门而入,手持利刃,冲入住宅,所到之处,一片血海。
“碰!”
住宅的护卫者持qiang反抗,随及,第二声qiang响,持枪者被远处预备好的狙击手击中,倒地。
“砰”
“砰”
轻轻扣动扳机,几个还未来得及摸向裤腰的人应声倒地,顿时,院内更乱了。
此时,按计划,一人影在掩护下闪入堂屋里间,抬手解决了床上惊醒的女人,只觉后腰一凉
“别动!”
男人听见院中慌乱,从枕头下摸了一把,下床查看,听见有人靠近,藏到了窗帘后
“你是谁?为何杀我家人?”
“四年前,杀记灭我云家,您,不记得了么”
“云陌风?”
“阁下还记得我?”
“怎会不记得,四年前,我有意留你一命。杀人留孤,自生自灭,这是杀记规矩”
陌风听见队友发出的信号,知道其以就位
“那您,后悔了么?”
“后悔了,为了我妻儿的性命,我当时该给你一枪,让你随了你的父母去了”
“世上再无后悔药。不过,我会遵守杀记的规矩,留下您的女儿,不会随其自生自灭,她会过得很好。”
陌风刚刚放了qiang的手垂于腿旁,双手微微张开,,就要进行下一个动作
“小子,你现在把命卖给了谁?我看你身手不错,不如,投到我麾下,保你后世无忧”
“我不会,为我的仇人,卖命。”
话音未落,右手收紧,枪声响起,随之,陌风向左前方一撤,右手拉过持qiang的手,qiang口对准了床上的女人。
“砰!”
恶浊的烟尘全都融入了晨雾,恒河彼岸上方,隐隐约约的红光托出一轮旭。,没有耀眼的光亮,只是安静上升。
走向远方的轮船,载着一个女孩,向远处的未知离去,她,什么也不知道……
高处,眺望着远处一片火海,他早已泪流满面。四年前的今天,另一座城,同样高的火焰,淹没了他的父母。此时,陌风心中的仇恨,已然随大火去了……
同样是四年前的今天,他遇到了他,这是他的重生,亦或是他们的开始。焰火闪耀在瞳孔,瞳孔又触及远方
回味着
与他生活的四年
与他分别的四年
几天后,是否会再次相见……
【偷看片被男友主抓到】1
偷偷看s一一p被男友主抓到了怎么办?
本文为《室友的秘密》番外篇,因为这次剧情比较长,决定搞个番外,在番外欺负一下小朋友,然后也是想感谢一直追文的读者❤️
这个灵感是一个读者提供的,因为觉得有意思就写啦!
————————————————————
“我感觉他技术挺好的,而且…”
“他凶人的时候跟你很像……”
……
【………点赞推荐请留在本文………】
偷偷看s一一p被男友主抓到了怎么办?
本文为《室友的秘密》番外篇,因为这次剧情比较长,决定搞个番外,在番外欺负一下小朋友,然后也是想感谢一直追文的读者❤️
这个灵感是一个读者提供的,因为觉得有意思就写啦!
————————————————————
“我感觉他技术挺好的,而且…”
“他凶人的时候跟你很像……”
……
【………点赞推荐请留在本文………】
廷杖 (2)
那粗重的板子便挥动起来,一下下击在人肉上发出闷响,形成庄重的节律。隔着一段距离,小皇帝看不见那人的臀肉被打得颤动,倒是能从那人忍痛的神情中确认他在承受自己赐予的痛楚。而陆明轩此刻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后的剧痛逼得他几乎要哭嚎出声,又生生地被他压回了喉咙
“都没吃饭么?”
小皇帝似是嫌不够,两个执杖的侍卫闻言一惊,只得再加气力往那犯人身上打去。
接下去的刑杖似乎记记索命,陆明轩虽然看似有些手段,又曾经大权在握招了小皇帝烦,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出喉咙,却只是给这凄惨的场景增加声色,所有 ......
那粗重的板子便挥动起来,一下下击在人肉上发出闷响,形成庄重的节律。隔着一段距离,小皇帝看不见那人的臀肉被打得颤动,倒是能从那人忍痛的神情中确认他在承受自己赐予的痛楚。而陆明轩此刻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后的剧痛逼得他几乎要哭嚎出声,又生生地被他压回了喉咙
“都没吃饭么?”
小皇帝似是嫌不够,两个执杖的侍卫闻言一惊,只得再加气力往那犯人身上打去。
接下去的刑杖似乎记记索命,陆明轩虽然看似有些手段,又曾经大权在握招了小皇帝烦,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出喉咙,却只是给这凄惨的场景增加声色,所有 的残酷都照常继续着。
极限的痛苦把陆明轩所有的理性全部打落到只剩最基本的情绪。他只觉得好疼好疼,想求饶,又委屈得很。
他多想守护小皇帝一生光华荣耀,灿烂磊落。可是,或许,自己从来都想错了,他于凛初从来不过是乱臣贼子。
“我可能是处事不周,但从没有故意给你添堵啊”,陆明轩这么想着,确是疼痛催得人精神脆弱,平时积压的酸楚都爆发得格外容易。
小皇帝看见陆明轩掉眼泪了。那人此刻斯文扫地,官服下臀部的轮廓已被打得微微陷下去。衣料上也沁出了血迹,被染成暗红的黑色衣袍此刻好像已糊在了皮肉上,而侍卫扬起刑杖时,已能带起几粒血珠。
按理说是大奸臣被打烂屁股的桥段,应当是可喜的,小皇帝却没来由地揪心,那杖起杖落的声音听得他竟有些紧张。
陆明轩正感觉全身的意识正在被抽离,或许,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身后的痛楚愈演愈烈,本来还是打在皮上的,此刻可能已直接打在血糊糊的肉上了。
回忆的片段在他眼前闪现,左不过是官宦人家地位较低的儿子,如何成了太子太傅,然后是少帝的辅政大臣,可那一幕幕却多是凛初。从初见时,骏马上英姿勃发的少年,到登基时,龙袍冕旒容颜倾世的年轻帝王。
他大多数时候,对自己的眼神确是冰冷的,带着轻蔑和质问。他最后想到自己的妹妹。以前沾自己的光,定了好人家的亲事,如今也快出阁了。不知哪来的勇气,陆明轩猛地抬头直视了阶上案几后的帝王,眼里全是卑微的歉意和哀求,他想求凛初高抬贵手,不要牵连家人。
他甚至还想多撑一会儿,或许小皇帝看他的惨状消遣够了,会少在陆家人身上出气。
凛初从没看过陆明轩这样的眼神,好像他随时都会要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一时竟像是突坠深渊,慌乱失措得紧。
“放肆” 凛初呵道,陆明轩听话地垂下头去了,他却越发不安起来。不料陆明轩竟即刻吐了血。
侍卫停下了行刑,此刻的时间对凛初来说有像十年那么长。太监总管刚想前去探探陆明轩的鼻吸。
不成想,小皇帝猛地起身,踉踉跄跄地疾步走到陆明轩身边,跪坐在地把人抱到了怀里。
凛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突然空落了一大块。
“来人,快传太医”
“愣着干什么,快给朕传太医”
“陆明轩,你不准死,朕还没罚够” 说的还是疾言厉色的狠话,一只手却不受控制似地去擦陆明轩脸上残留的泪迹。凛初没空想自己为什么心软,只知道陆明轩这副模样,他心疼得难受。
廷杖 (1)
前记:原文写于2014年、2022年。修存稿。尤其是前四分之一后,剧情会有差别。
“微臣知罪”
虽然在朝中被风传为骄横跋扈,独断专行,他一直是懂礼法的。如今小皇帝羽翼已丰,他也算是完成了先帝的嘱托。之前行事或有僭越是朝局形势所迫。自己做多错多,招致小皇帝厌恶,如今的结局也不算意料之外。
况且杀掉自己,也有助于立威,站在小皇帝的角度,还是杀了好。陆明轩暗自心酸着,眼前的这位主君,以嫡出皇子的身份出生,父疼母爱,向来都明朗潇洒。自己呢,是公卿大族旁系的庶出,从小受的忽视和委屈多了,心里小九九难免多,他看不上也是自然。
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凛初的心情十......
前记:原文写于2014年、2022年。修存稿。尤其是前四分之一后,剧情会有差别。
“微臣知罪”
虽然在朝中被风传为骄横跋扈,独断专行,他一直是懂礼法的。如今小皇帝羽翼已丰,他也算是完成了先帝的嘱托。之前行事或有僭越是朝局形势所迫。自己做多错多,招致小皇帝厌恶,如今的结局也不算意料之外。
况且杀掉自己,也有助于立威,站在小皇帝的角度,还是杀了好。陆明轩暗自心酸着,眼前的这位主君,以嫡出皇子的身份出生,父疼母爱,向来都明朗潇洒。自己呢,是公卿大族旁系的庶出,从小受的忽视和委屈多了,心里小九九难免多,他看不上也是自然。
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凛初的心情十分愉悦,这个眼中钉,现在终于要杀要剐随自己了,正得新账旧账一起算了才是。林辰战死的噩耗,倒也不那么刺心了。明眼人都知道今年的战事着实不好办,可用之人屈指可数,派了谁都可能有去无回,这烈士牺牲的悲哀情绪总得有个出口,最近岌岌可危的陆明轩可 不就是活靶子
“这边关的补给为何没有及时? 林将军少年英雄! 就折损在你手里了”凛轩憋了一口气,大发雷霆。
陆明轩倒是想说战线太长,他在后方为了筹措军饷军备整夜失眠,染了风寒也不曾懈怠。但以他揣摩上意的功夫, 自然知道这是欲加之罪。
回应凛轩的是长长的沉默,而后那人说,“微臣愿已死谢罪。”
小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是陆明轩敢抬头,便会发现这眼神倒也不只有恨,但正受着斥责的他当然不能直视君主,此刻映在眸中的只是那朱红盘龙地毯罢了。
“你以为朕会让你这么轻松地一死了之么?”凛轩冷言冷语讥笑道。
“来人,陆明轩失职延误军机,就地杖责一百发落去天牢待审。”
要说这人不一定怕死,但不可能不怕疼。
陆明轩听闻小皇帝金口玉言不禁腿软,而且他很怀疑小皇帝之前没有赏过这么重的刑罚,一百杖基本就等同于杖毙了,哪还有命去天牢。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真的很厌恶自己。无论陆明轩怎么胆怯,侍卫们是听令行事的。陆明轩的两侧已经各站了两个人,他认命的趴下,以免侍卫还要下手摁他的那点疼痛。其中有两人拿棍子交叉着压住他的腰,另两人就一人各拿着一根碗口粗的刑杖即将往他一个清瘦文官的身上招呼。
小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底下那人宛如砧板上的鱼,身形的轮廓覆在官服下,是清瘦修长的样子,腰身很明显,衬得屁股还挺翘。
“打”
无有乡3
“珞凇再也站不住,砰一声让双膝触了地。”
上一篇无有乡2
预警 流水账+ooc
凇凇要和老师battle了
以下正文
——————————————————————
珞凇进了院门,扑面而来的丝丝缕缕君山银针的茶香让他倏然变色。
老师并不尝泡银针。他记得分明,那年他向老师请辞,老师不加阻拦便放行时,桌面上摆的是银针;老师过世前,病榻边的小茶几上亦晾着早已失了温度的银针。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有了片刻失怔。
...
“珞凇再也站不住,砰一声让双膝触了地。”
上一篇无有乡2
预警 流水账+ooc
凇凇要和老师battle了
以下正文
——————————————————————
珞凇进了院门,扑面而来的丝丝缕缕君山银针的茶香让他倏然变色。
老师并不尝泡银针。他记得分明,那年他向老师请辞,老师不加阻拦便放行时,桌面上摆的是银针;老师过世前,病榻边的小茶几上亦晾着早已失了温度的银针。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有了片刻失怔。
——“可已经决定好要走了?”
——“凇不悔。”
——“珞秉寒,你好大的胆子!”
——“柏先生,请你自重。”
——“让你师弟起来。”
——“老师!”
——“老师走了。”
老师走了。
老师,走了。
走了。
珞凇好像被困在暗无边际的梦魇里,拼命地挣扎却看不到一丝光亮。袅袅清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如坠冰窟。
初拜师,他师用狠厉的藤条责罚他的步步为营,用师门传承的上好毛笔暗暗表达对他寄予的厚望,为师门印象册添上了属于珞凇的浓重一笔,
年初风雪夜,他离开觥筹交错的酒会,开着车漫无边际的在黑夜里看万家灯火。古朴的圆润木勺舀起碗中老师专为他煮的汤圆,吃不太惯的甜糯口感让他蓦然找到了栖息地。
走非常程序打击对家公司,老师为他的毫无怵惕恻隐而愤怒心痛至不得不点香静气,却仍不容置疑的,在他心里亮起一盏赤子的明灯。
25藤条。
他还欠老师25藤条。
“秉寒,在外面站那么久作甚?”
珞凇猛回神,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轻松口气,不再耽搁。
“老师,师兄。”
段华卿挥挥手不甚在意,柏雪风则只是面无表情地朝珞凇投去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
珞凇读不懂,也不急着懂。
少顷,柏雪风将茶杯轻轻搁在茶托上,站起身来整顿衣容,“老师,您今日所说容长青回去再仔细琢磨,待解透其意再来向您请罪。”
“去吧。”段华卿赞许一笑,目送这个只比他小一岁的大弟子离开。
尚需打磨沉淀,该给他一点时间的。
柏雪风走时没同珞凇说一句话,径自从他身边路过。
珞凇也不在意。他心里明镜似的,在自己晚到的这段时间里,老师定是已向大师兄阐述了他的观点。他真不是故意晚到——不过也算不上无辜——在大师兄欲同他定时间时,珞凇抢一步说了告辞的寒暄。看似无意实则算准了时机开口的行为让柏雪风恨得暗磨牙后槽。
珞凇不确定柏雪风会几时到,总归自己晚些去,不失礼便好。
十年前他倔强地对抗五位师兄通宵达旦的审问,雷霆震怒下的鞭笞夹杂痛心疾首的话语少有停歇地往他身上抡。而他,直到被打得趴在地上跪不起来,也没有想过同段华卿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执拗地觉得,有些窗户纸没必要戳破,老师严肃顶真光风霁月,又怎会容许门下有他这样的“异教徒”,遑论拦下师兄漫无边际的捶楚。
可彼时珞凇忽略了,作为学生,坦荡应是本分。
“秉寒。”
见珞凇涣散的目光再次有了聚焦,段华卿温和笑笑,“可是我这儿让你想起了什么,今日怎的这般心神不宁?”
珞凇摇摇头。“学生知错。珞凇只是觉得许久未回,有些思念罢了。”他隐隐觉得老师有些奇怪,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脑子里的思路怎么也连不成形。
“是许久未回了。”段华卿深深看了眼珞凇,把人看得心理突突跳起才轻巧收回。
段华卿两指娴熟地拾起桌上浅底的茶杯,手腕翻转,尽数倾洒在茶桌里,头也不抬地吩咐:“来泡壶茶吧,毛峰。”
珞凇低低应了。
新煮开的沸水咕嘟咕嘟冒热气,透过氤氲段华卿仿佛真得回到了过去,正隔着张长桌子教他的小徒弟烹茶。
时间不多了啊。段华卿在心里叹气。
当自己的一生像录像带一样在眼前回放,他还是忍不住在这一年里按下了0.5倍速,可没想到珞凇竟然来了自己梦里。他感受着生命一分一秒流逝,却还是在看到这个令自己挂心的学生跌跌撞撞地摸索时,想要再护他一点。
敬呈到段华卿跟前的那盏绿茶,散发着漫山遍野的浩荡清香。
珞凇敛着眼睑。段华卿却是笑意漾开,毫无掩饰。
新鲜的绿色在水中浮沉悠游,段华卿微阖上眼,缓缓道:“那四年我们在中国,没少游历名山大川,也品尝到了不少好茗。这黄山毛峰,格外让我念念不忘。”
“在黄山之巅,我问你有何感受。”
“可还记得自己怎么说的?”
“凇那时只觉天地广阔,心胸亦阔矣。”
“那如今呢?”
珞凇沉默了。
他大抵知道一点老师为何要找他。
他心里有算盘,在商场或是官场都运用自如。
可万万不该,又用到了师兄和老师头上。
过毋有三,自己是屡教不改。
珞凇再也站不住,砰一声让双膝触了地。
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
说什么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还是说自己知道错了下次会改正?
老师听烦了吧。
更何况他无法否认自己是明知故犯。在安排这传瑞和自己做这一场戏的时候,他就知道一旦被揭穿老师肯定会生气。只是他心存侥幸,侥幸那一通电话的时机不会那么不巧,侥幸师兄不会揭穿他。
段华卿仍是没睁眼,只是微不可察的叹息。
“跪我作甚。珞秉寒定是打点好了一切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想必东窗事发,最懊悔的不是自己做了,而是自己没算好吧。”
这话很重了。
“老师!”
———————————————————
25藤条是小君老师@晓筠君 写的同人《朗月清风》,我超级喜欢!
我真的啰嗦死了。
下一章一定结束。
珞凇给我挨揍。
无有乡2
“他似乎低估了,年轻的师兄脾气的火爆程度。”
前文指路【黑阁委员||0209无有乡】
全文2k+
—————————分割线—————————
“师兄想听凇解释什么?”
柏雪风死死盯着珞凇,眸子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说罢,举起一直被紧紧攥住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珞凇发的公告上。
珞凇轻轻扫了一眼。
“如师兄所见,凇乃现任黑阁委员之一,确之凿凿,无可解释。”他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像只是在陈述中午和一个小孩子一起吃了...
“他似乎低估了,年轻的师兄脾气的火爆程度。”
前文指路【黑阁委员||0209无有乡】
全文2k+
—————————分割线—————————
“师兄想听凇解释什么?”
柏雪风死死盯着珞凇,眸子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说罢,举起一直被紧紧攥住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珞凇发的公告上。
珞凇轻轻扫了一眼。
“如师兄所见,凇乃现任黑阁委员之一,确之凿凿,无可解释。”他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像只是在陈述中午和一个小孩子一起吃了鲍鱼汁捞饭。
可又让柏雪风实在无法忽视他神色里的坚定。
…………
【
自那天醒来,珞凇便隐在暗处,守着古老的棋盘做最孤独的棋手。他夜夜思考,日日准备,时时等待,一个人默默计算最精密的棋路,静候填补十年无知的良机。
他该是等了这一天多久。
】
——————————————————————
小乌总,你知道自己在跟谁吃饭吗?
我要生气了又没写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也不是什么热度很高的号为什么要吞我吞的这么欢。
【黑阁委员 || 0209】无有乡
前些日子听完第九期广播剧,再一次陷在华师过世的巨大悲伤里无法自拔(TvT)
废话连篇预警
ooc预警
2k左右
不是刀子
上一条不确定
——————————————分割线————————————
“我不该走的。”
珞凇自持数载,却在这时彻底绷不住情绪,靠在大师兄的怀里,泪水肆意纵横。
他克制的恸哭,浑身的肌肉僵硬着,像是在对抗什么,柏雪风紧紧揽住他双肩,却终究难抑悲...
前些日子听完第九期广播剧,再一次陷在华师过世的巨大悲伤里无法自拔(TvT)
废话连篇预警
ooc预警
2k左右
不是刀子
上一条不确定
——————————————分割线————————————
“我不该走的。”
珞凇自持数载,却在这时彻底绷不住情绪,靠在大师兄的怀里,泪水肆意纵横。
他克制的恸哭,浑身的肌肉僵硬着,像是在对抗什么,柏雪风紧紧揽住他双肩,却终究难抑悲戚。
他向来擅长谋划,可这次怎么也没有算到,让自己回归师门,竟是老师在最后关头最放不下的事情。
何来手术成功的慰言,不过是余愿未了,牵挂未尽罢了。
珞凇大步疾行,踏上一条没有尽头的长廊。远方的远方,他师在淡淡的光芒里,背对他,静默地立着。段华卿望着宇宙的极点,没有回头。
珞凇不知疲倦地追那抹背影,平日里沉稳的步子染上了跌跌撞撞。他向前,他师亦向前,直到,那个身影停了下来。
蓦然,珞凇也不肯再前进一步。
近乡情怯,他欲牵扯住老师衣袖的手又落寞地垂了下去。
他就这么无言地看向老师,看他消瘦的病体,看他挺拔的身姿,看他无遗的风骨。段华卿仿佛在感受那酸涩而炽热的目光,难掩无奈,略带释然,缓缓转过身来。
“老师……”他的嗓音嘶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秉寒,后会有期。”
——————————————————————————————
这不是医院。
珞凇醒来时,他的世界已经恢复了宁静。
清脆的鸟鸣里满是独属清晨的活力,门前的流水泠泠作响。他撑起疲惫的身子,轻轻舒缓了神经。
珞凇打量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淡漠的眸子里不觉透露出几分触动——这是他数十年未曾踏足的学堂里,他常居的地方。倏然他又无比清醒,老师,已经走了。
重回故地,不料故人不再。
想到这里,珞凇的心口一阵绞痛。他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自己的着装,按捺住心头的急躁,不顾失礼便闯出居室,径直去了老师的书房。
不出所料,门大开着。
晨光不落痕迹地披在段华卿身上。案前,他正在一张铺展的熟宣上,用上好的毛笔一笔一划写下工整的隶属。茶几上的泉水早已凉下来,可见主人已起了有段时间。
与记忆里的画面重合,可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
珞凇愣怔片刻,泪水模糊了视线。他难得的失了神,理不清纷乱的思绪。他想打电话给大师兄,想发信息问傅先生,想进去给老师煮一壶竹叶青,想关心老师身体如何、还疼不疼。
可刚启的双唇又闭上了,拿起的手机又放下了,兜兜转转,他什么也没做。他怕惊扰到老师无风水面般恬淡的容颜。仿佛,稍重的呼吸都会让眼前这一切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段华卿将笔在陶瓷笔洗里仔细沾了干净,认真地托回笔架上。
他柔和的目光朝珞凇望过来,了然一切地弯了弯眉眼。
于是那个清晨,跨了岁月,落了流年。
海啸震动、礼崩乐坏之际,纷乱的思想里出了一位光风霁月的段华卿。
此人被誉为训诫宗师,名满各国,桃李天下,风华绝代,生生引得麻木的人心山洪崩塌。华师门下弟子九名,皆为各个领域的领军人才,承诫训,正人心,传师礼,行大道,备受公众瞩目。
数载转瞬即逝,受训诫文化启发,北庐最大的娱乐会所——黑阁,大肆兴起。人们第一次接触到完整的BDSM概念,获得了在公开正规的空间里充分安全地释放欲望的机会。游戏室需提前一星期方可预约,演出大厅次次座无虚席,前来申请会员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一时间黑阁一票难求,风靡北庐。
诚然,传统的训诫派是绝不会认同TJ此等追求惩戒之趣的行径的。故黑阁的存在,大众评价褒贬不一,自成两派。没过多久,黑阁的老板季蕴心,同华师四弟子齐於烺的公开争论便竞相被各大媒体持续更新报道,引起民众更大规模的讨论。
“咔。”
珞凇的视线落在手机熄屏上,向椅背微不可察的仰了仰。
“咚、咚咚。”
“进。”
珞凇的私人助理左臂环着工作平板,从容不迫的走进办公室。
“珞总。齐先生与季先生的争论热度持续上升,是否需要公关介入?”
珞凇略一沉吟,“不必。继续关注舆论风向。”
“好的珞总。这是我分内之事。”
“珞总还有其他吩咐吗?”
“暂时就这些。辛苦你了。”
助理微鞠一躬,恭敬地退了出去。
老师,这一次,凇不会再愚钝了。
次日,北庐受众最广泛的论坛前所未有得轰动。
柏雪风在短暂的午休时间听到小四的电话汇报,多日累积的不满在知道真相的这一刻瞬间转为不可置信和难以言表的愤怒。结束最后一次查房,他脱掉工作服,甩手一个电话打到珞凇的手机上。
听到助理回复珞总在开会,毫不犹豫地启动了发动机。
于是珞凇从会议室里出来,推开办公室门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沙发上刷论坛的柏雪风。
“大师兄。”珞凇鞠躬。
对于柏雪风的到来,珞凇一点儿也不意外。在他早上决定用官博公开自己黑阁委员的身份,就早料到大师兄一定会来向自己问个明白。
而现在,看着面沉如水的柏雪风,他知道,时机成熟了。
“解释。”刚刚等候的时间里,他将论坛里的大致情况都了解了,尤其是珞凇亲自编辑的那条发言更是被他反反复复看了又看。而了解的越多,他心里的侥幸也越少。
“师兄想听凇解释什么?”
——————————————————————————————
本来想一发完,浅浅弥补一下心中的十年遗憾,可越写啊写,我越发觉这篇文我没办法一次性写完。这次发的这近两千字我生生从构思到斟酌文字花了三四天。我想,应该没有哪位老师会比我还慢吧。
可能因为我还是新手,所以写文非常不熟练,也可能是我高估了自己,竟以为自己可以驾驭这段情节。我写文非常害怕ooc,我觉得尽量做到ooc少一点是对原文、对竹子、对竹林老师们最大的尊敬。所以我写了,写的小心翼翼,又写的满脸泪痕。
如今写到了凇与师门对峙、和解的过程,我不得不停下笔。原文的理念碰撞在十年后,即华师去世前夕,而我想让珞凇带着记忆重来一次。当思想高度的差距不那么大的时候,是不是有些遗憾就可以少一点了呢?我觉得自己还需要一些沉淀和体会的时间,然后再来完善这篇文。
我非常渴望老师们的批评雅正。安歌一定会细细倾听老师们的想法,努力向老师们学习。我承诺这篇文不会鸽太久,也期待老师们的建议!
今天是除夕,祝大家除夕欢乐,团团圆圆!
第二十七章 越是正经,欺负哭了越漂亮
🍎综艺+团宠+各种cp线交叉+公开+直播,多人抢一人修罗场,红桃直播平台。
“谢谢你,陆先生。”
见下。
————————————
今天没有彩蛋,不要误敲噢~喜欢的宝子点点小红心小蓝手鼓励吧~
感谢大家的粮票~
🍎综艺+团宠+各种cp线交叉+公开+直播,多人抢一人修罗场,红桃直播平台。
“谢谢你,陆先生。”
见下。
————————————
今天没有彩蛋,不要误敲噢~喜欢的宝子点点小红心小蓝手鼓励吧~
感谢大家的粮票~
【隐夏】11 海水
年下双A/破镜重圆/双向救赎
「那会是他濒死前的幻想吗。」
-
海上的天气就是这样瞬息万变。暴雨中掀起的巨浪要更加汹涌,足有两三米,牧风眠躲避不及,被一下拍进了水中。苦涩的海水涌进肺里,又从鼻子和嘴巴里呛了出来,夏屿抓住他的手躲开,在嘈杂的雨与浪中大声道:“还行吗?”
牧风眠咳嗽了一会儿,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回去吧。」他比了个潜水中常用的手势。
这样的环境下耗氧要比正常情况多出几倍,分不清方向,牧风眠估计自己下去两次就会到极限。
然而夏屿没有回应,只是抓着他的手轻轻收拢了一下。他贴近牧风眠,声音穿过暴雨和海浪传...
年下双A/破镜重圆/双向救赎
「那会是他濒死前的幻想吗。」
-
海上的天气就是这样瞬息万变。暴雨中掀起的巨浪要更加汹涌,足有两三米,牧风眠躲避不及,被一下拍进了水中。苦涩的海水涌进肺里,又从鼻子和嘴巴里呛了出来,夏屿抓住他的手躲开,在嘈杂的雨与浪中大声道:“还行吗?”
牧风眠咳嗽了一会儿,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回去吧。」他比了个潜水中常用的手势。
这样的环境下耗氧要比正常情况多出几倍,分不清方向,牧风眠估计自己下去两次就会到极限。
然而夏屿没有回应,只是抓着他的手轻轻收拢了一下。他贴近牧风眠,声音穿过暴雨和海浪传了过来:“你想的话,我带你下去。”
他看着牧风眠的眼睛,说:“……想吗?”
漆黑的雨夜,他们的身体在海浪的浮沉里被打湿成无比狼狈的模样。牧风眠全身发着颤,下一秒他的腰间贴上一条手臂,将他摇晃不定的身体稳稳搂住。
滚烫的血液顺着脊柱涌向耳边,心跳甚至可以压住天边的雷鸣,牧风眠轻轻点点头。
-
🔽
下章真的要玩点医患普雷了!
【隐夏】09 医院
年下双A/破镜重圆/双向救赎
「想听他喊我的名字,求我的宽恕,然后再也无法忘记我——再也不敢忘记我。」
-
周五晚上开了全校的安全讲座,内容很空很无趣,但要求每个人都得到场,否则就要扣分。原本应当最快乐的时间一下子被硬性规定所占据,无论是听讲座的学生还是上面讲课的老师都有点心不在焉,彼此都在应付对方而已。
牧风眠坐在靠后的位置,盯着大屏幕发呆。ppt翻得很快,看得人眼睛疼,他看了一会儿就丧失了兴趣。牧风眠把手机解锁再锁上,重复了几个回合后才重新回到主界面,点了一下文档编辑的app。
一张表格跳了出来,是一个助学金的申请。牧风眠拉着右侧的进度条一行行...
年下双A/破镜重圆/双向救赎
「想听他喊我的名字,求我的宽恕,然后再也无法忘记我——再也不敢忘记我。」
-
周五晚上开了全校的安全讲座,内容很空很无趣,但要求每个人都得到场,否则就要扣分。原本应当最快乐的时间一下子被硬性规定所占据,无论是听讲座的学生还是上面讲课的老师都有点心不在焉,彼此都在应付对方而已。
牧风眠坐在靠后的位置,盯着大屏幕发呆。ppt翻得很快,看得人眼睛疼,他看了一会儿就丧失了兴趣。牧风眠把手机解锁再锁上,重复了几个回合后才重新回到主界面,点了一下文档编辑的app。
一张表格跳了出来,是一个助学金的申请。牧风眠拉着右侧的进度条一行行往下滑,在看到表格最后一行的金额数字时,他的指尖停了下来。
下午学院老师专门叫他过去,进行了一场委婉的谈话。谈话的大概意思是牧风眠今年肯定能评上系里奖学金,努努力说不定也能评上校级的,因此助学金要不就让给家里更加贫困的其他学生吧。
牧风眠没有直接答应,却也没太坚定地拒绝,只实话讲了回去再想一想。不过他也知道,既然学院老师都这么说,那也只是象征性地通知一下他而已,毕竟最终评比的结果还是要学校决定的,他们想给谁就给谁。
其实也不是很介意这种虽然不太公平、却人人习以为常的操作,只是他最近的确很缺钱。和其他人相比,牧风眠没有供养自己上学的父母,即使背靠着IAM,也没有办法真的做到真正的财富自由——他们专业需要学习的内容很多,有些课程培训甚至学习工具都要额外购买,学校可以出资为他们承担一部分,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根据个人意愿选择的。
进入大二以后,牧风眠已经根据自己情况调整了一些,但如果想要更加深入地学习专业知识的话,他现在所拥有的机会还是远远不够的。
申请助学奖学金的表格刚被关闭,屏幕上端就跳出来一条新的消息。
「兼职我这里倒是有,但是都很……」
「算了我发你看看吧。」
几秒以后,聊天框里接二连三蹦出来了好多链接。牧风眠简单浏览了一圈,大多都是刷盘子、发传单或者去餐厅打扫卫生的体力活。倒也不是他觉得累,只是这种兼职工作大多都是按月计价的,对于现在短时间内需要钱的情况帮助并不大。
牧风眠沉吟片刻,回复道:有没有来钱快且给钱多的工作。
对面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你真的想要吗。
牧风眠立刻马上补充:且不违法。
这次回复得倒挺快,一整条16秒的语音,牧风眠左右看看,悄悄拿出蓝牙耳机戴上,点开了那条语音。
“我刚准备给你发那种广告呢。”背景音很嘈杂,牧风眠皱了皱眉头,把音量摁小了好几格,“凭你的身材,啧啧,只要你想,多少omega愿意给你砸钱呀~”
非常没有意义的一条语音,浪费了他人生中宝贵的16s。
然而就当他打算退出聊天界面,忽然又有一个新的消息从下方冒了出来。
夏屿:学长不好好听课,干嘛呢。
牧风眠想要锁屏的手停住了。
夏屿的头像很简单,深蓝色的海洋里浮起一条鱼尾,非常嚣张又不会引起别人多虑的图片。牧风眠并没有着急回复他,而是顺着头像点进他的社交平台——不出所料,夏屿的社交平台上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开了权限,还是真的什么都没发过。
牧风眠对此并不意外,夏屿本就是不希望被窥伺的人。
……的豚。牧风眠重新修改了一下并不严谨的定义。
但是说来也奇怪,开学已经一个月了,学期初的那场篮球赛让夏屿占尽风头,按理早就该有人把他的信息扒个底朝天,可即使身为同一宿舍的牧风眠也对他所知甚少。
夏屿每天都很神出鬼没,他似乎从来不用上课,也很少住在宿舍里——这在校规森严的G大里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就算真的日日夜夜和他朝夕相处,也很难从中得出夏屿是怎样一种性格。他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一种无所谓的状态,没什么喜好,也没什么厌恶,永远是那副云淡风轻、世界毁灭也不关我事的样子。
手机振动一下,新的消息又来了。
夏屿:明天周六,学长想不想……
牧风眠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对面就好像察觉到什么,先他一步道:这次我们可以来一次比较完整的实践。
咔的一声,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地把手机熄了屏。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第四十一页的PPT内容,牧风眠拿起一根笔,在带来的笔记本上划了一个问号。
自从上个周末以后,他逃避一般地刻意不去想那天的情景,但不代表这些事情不会自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实话讲,上次的实践过程确实太短了,短到甚至那天晚上在他洗澡时,身后的痕迹就已经不太明显。
扪心自问,牧风眠对那天的行为并不反感,也的确在这一周内没有做有关过去的噩梦——牧风眠在问号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加号。
但还是有些不适的,在面对比自己年纪小、又同为Alpha的夏屿时,他总不可抑制地觉得不舒服,更何况夏屿还总喜欢用那种很露骨的话刺激他——纸上多了一个加粗的减号。
可他确实很想体验一下夏屿所说的那种完整的实践过程——一个加号毫不示弱地再次出现。
加加减减难舍难分,一场艰难无比的博弈就此展开,可由于两方厮杀得实在太过于激烈,在讲座结束时还没来得及分出胜负,只能暂且宣布休战。牧风眠将笔记本一合,放回了随身带的挎包里。
稀稀落落的人群顺着走廊往外走,路过大厅时,牧风眠感到肩膀处一沉。
夏屿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的T恤,白皙的后颈上贴了一个抑制贴。牧风眠把目光往下挪了几分,前几天出现在身上的几块淤青已经消下去了一些,正处于青黄过度的阶段,还是很明显。
夏屿的胳膊搭住他的肩膀,懒洋洋地叫他的名字:“牧风眠。”
“不回我的消息,也不理我。”垂下的手指轻轻在他露出的锁骨上划了一下,“你是不是烦我了?”
牧风眠微微低着头,没有答话。
“今天晚上——”夏屿自讨没趣,于是收回胳膊,追在他身边走,“可以有空吗?”
牧风眠仍然没出声,向前走的步子却放慢了一些。
“不要紧张。我只是感觉自己不太舒服,想让你陪我去一下医院。”夏屿笑了笑,“方便吗?”
这这话说得有点大言不惭,真的只有狗才信,但夏屿其实并没有说谎。
他从早上起来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只是一般这种情况吃点药就好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药效来得很慢。他感觉胃里一直向上翻涌着酸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嗓子像是被人塞了好几块肥油,又腻又涩地悬停着,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下来。
昏暗不清的路灯下,他的嘴唇看起来确实有点泛白,牧风眠略有犹豫,问:“…我陪你去医务室?”
但夏屿摇摇头,指向自己的双腿,直截了当地否决道:“不行,我怀疑是自己的拟态能力出了问题,人类的医院看不出来什么的。”
据统计,拟态生物在全世界人口中占据了百分之二十,这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他们的存在仍然是一件秘而不宣的事情。
即使人类官方政府知道他们的存在,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依然对这类生物毫不知情。就拿G大来讲,除了夏屿以外,牧风眠无比确定学校里还有其他拟态生物存在,只是谁都不敢先暴露了身份。
“那要去……”牧风眠停下脚步看他。
“嗯。”即使身子不舒服,夏屿唇边仍旧挂着笑,“你是不是也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他们IAM的定点医院,也就是夏屿哥哥在的那所医院。
“……”牧风眠步子一顿,隔了会儿才说,“好吧。”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得到牧风眠的同意后,夏屿边向着校门的方向走,边问道,“你们在IAM那片区域里都做些什么?不会无聊吗?”
今天是周五,校门口可以随意出入。学生们沿着步道三三俩俩走出校门,门外摆着一个接一个的夜摊小车——最近城管在严抓食品安全的问题,几乎没什么吃的,全都是一些看似很廉价的小东西。
牧风眠回答:“还好。”
他侧身避过一辆行驶到人行道上的自行车,顺势拉了一下夏屿的衣服:“我是很小的时候被人捡到IAM的,那时的事情记不太清,后来正常地跟着上文化课和训练——”
“训练?”夏屿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打断道,“是那种……”
后三根手指圈回掌心,他比了个手枪的手势,对着前方开了一枪。
“嗯。因为在那里的大家都有一股劲儿,想要保护自己的朋友家人,想要做出点什么成绩,以能进入特战行动队为荣。”
牧风眠也不例外。
尤其他身为一只边牧,与生俱来拥有一些其他犬种所没有的天赋。他的敏捷与反应成绩一直很好,理论知识也遥遥领先,没有任何悬念地成功被行动队录入。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停车场,夏屿将解锁后的车钥匙在手心转了一圈,并未着急上车:“那为什么不一直留在那里?”
“因为不想。”牧风眠言简意赅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拉开车门的手一顿,夏屿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然而牧风眠已经率先一步上了副驾驶,甚至非常自觉地把安全带系好。
夏屿没再多问,跟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IAM基地所在的位置很偏僻,和城市交界的地方还安置了两个卡口,夏屿这辆车应当早就在系统里存了车牌号,横杆滴了一声识别后就抬了起来。
从这再往里走就已经是IAM的所属辖区了,比起人类城市来讲,他们人口并不少,却缺少一定的规划,所以相对要混乱一些。
水泥路坑洼不平,路两侧的店铺很多都没有招牌,只用最简单的霓虹灯标识着用途:剪刀穿过头发就是理发店,穿过尾巴就是尾巴护理店,一块排骨就是内有肉食的餐厅,一颗草就是只供给食草动物的素食餐厅。
再往前开一点,路边开始陆续出现了一些人影,即使在夜晚这里也是热闹的。他们仍旧保持曾经的作息习惯,有些夜行动物会在这个时间点格外活跃。
没有什么交通规则,也没什么红绿灯,夏屿放慢了车速,等待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个蟒蛇阿姨慢吞吞地爬过马路。
“难怪你不想留在这里。”夏屿敲着方向盘说,“多少年过去也是乱的。”
牧风眠不置可否:“也不仅因为这个。”
夏屿看出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换了一个新话题:“都到这儿了,你今晚不回个家?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牧风眠有点莫名其妙:“不是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噢,我只是怕我中途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安全到这里后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先走吧。”牧风眠看着窗外说,“来都来了。”
车子拐入另一条路,两边的路灯稍微亮了一些,人也相对减少很多。大概几分钟后夏屿踩下刹车,偏过头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学长。”
这里可以算是周围最正常的一栋建筑,大楼有十几层高,楼外的墙体上挂着很简单的“医院”两个字,每一层都亮着灯,偶尔有几声哭声从模糊的夜色里传来。
他们上了台阶,走进玻璃门,负责在门诊台接诊的是一只萨摩耶,一看到夏屿就疯狂地摇起尾巴:“小屿回来啦!唔我看看……夏院长今晚有两台手术,还要负责查房,嗯……”
“不用麻烦。”夏屿摆摆手,“我自己下去就好。”
和人类世界并无两样,深夜是医院里最繁忙的时刻之一,剩下的时刻分别是早上、中午以及下午。穿过喧闹的门诊药房,夏屿带着牧风眠走入一道侧门,他抬起手在指纹识别器上按了一下,门慢慢地向两侧打开。
里面是一架电梯,他们走了进去,四周空空荡荡,连个操作面板也没有。牧风眠正不知所以地看着如同铁板一样的电梯间,忽然脚下一动,楼上的嘈杂声在下行的过程中逐渐离他们远去。
“自动的,不用操作。”夏屿解释道。
叮——
电梯门打开,暗色的光跃然而现,似有若无地飘着一阵淡淡的咸味。
“这里是平常我和我哥住的地方。”夏屿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沿着通道往前走,“原来打算地下打通多做几个病房的,但不知道哪个笨蛋没规划好,一挖把海水挖出来了……我们稍微改造了一下,索性住在这里。”
通道两侧是巨大的玻璃窗,犹如一条海底隧道。顶棚上挂着几盏灯,淡橙的光打了下来,牧风眠停下脚步,手掌轻轻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所以他并不能看清外面深色的海是怎么样的。只是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像是自己沉在了海底。
“喜欢这里?”夏屿站在一旁道,“白天会很漂亮,尤其是日出或者日落的时候。你可以看到水母,看到很多小鱼,幸运的话还可以看到我——不过参观可以先暂停一下吗,我好像要成为第一个死在海里的豚了。”
牧风眠这才记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有些心虚地往前走了几步,询问道:“你还好吗?刚刚不是说夏院长不在,那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没关系。”夏屿呼出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插进大门的锁孔,“有没有他本人在倒没什么关系。”
里面倒是和平常的住所没有太大差别,是一个呈半圆形的房屋布局。左手边是客厅,右边是一个简易的餐厅,正对着的三个屋子都关着门。
夏屿径直走进中间的屋子,示意牧风眠跟进来。
屋内只摆放了一台仪器,连窗户也没有。牧风眠看着夏屿在主操作台那里摆弄屏幕,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操作结束,仪器开始运行,夏屿将自己的上衣掀开,把几个电极片贴在了自己的皮肤上,“把我绑在这个仪器上。”
牧风眠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但夏屿已经自顾自躺在了平台上,他先把自己的双腿固定住,然后抓起垂在两侧的黑色绑带晃晃:“手,需要你帮一下,吊在上面的铁环上。”
绕过手腕的黑色绑带最后缠在脑袋上方的一个吊环上,夏屿如同一个被绑住的大粽子,看向做完这一切的牧风眠说:“好啦,现在麻烦你出去等我一下,很快就好——厨房有水果,桌上有水,也可以继续去看你的夜晚大海。”
牧风眠“噢”一声,刚迈出一步又停下了:“真的不需要我再做点什么了吗?”
大粽子摇了摇头。
房间门于是被轻轻带上,然而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不让人家留下?”
“那也太丢人了,会很丑。”夏屿躺平身子,微微抬起腰。
“得了吧。”传出的声音明显不信,“你多少次都是自己来的,绑手这件事根本不用麻烦人家。”
“……”夏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我觉得这次时间持续的有点久。”
“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
“……上个星期六。”夏屿想了想,“从上周六开始,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控制不住什么?”
“……”
夏屿闭上眼睛,轻声道,“控制不住想标记他。”
他出来的时候,牧风眠正盯着桌面的水杯,鼻梁和嘴唇之间崩得很紧,专注得如同一位看守着宝藏的侍卫。
屋子里的设施没有半分改变,意味着在他做治疗的这段时间里,牧风眠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好像幼儿园放学后乖乖等人来接的小朋友。
突如其来的画面感实在可爱,夏屿想象着牧风眠背着小小书包的画面,忍不住笑着开口:“学长。”
这一声出来的有些突然,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牧风眠有一点被惊到,他的肩膀忽地抖动一下,身子也跟着坐直了。
好像一只小狗,夏屿又被可爱了一次。
“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呢,欢迎来到我家。”
从诊疗室出来后夏屿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小蛋糕,放在牧风眠面前:“只不过我很少在这里住,我哥平常也不回来,所以可能会有点冷清。”
琥珀色的蛋糕上面歪歪扭扭地摆着两个车厘子,夏屿又递给他一个叉子,说:“尝尝,我做的。”
刚接过蛋糕就闻到了浓浓的巧克力味道,牧风眠有点意外:“……你做的?”
夏屿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叉起一块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小时候没人照顾,又很馋这些,做甜品做饭什么的都很厉害……尝尝嘛,又没毒。”
牧风眠弯下脖子,鼻尖轻轻耸动,闻了闻手中的蛋糕,“味道好像有点发苦,你加了什么?”
这个动作比刚才更像小狗了,夏屿回答说:“朗姆酒。”
叉子挑起一小块放在舌尖,意外的没有任何酒精的苦涩,而是一种纯净清澈的巧克力甜。
“好吃吗?”夏屿问。
牧风眠点点头,“很好吃。”
一问一答,和前几天他们在琴房时的对话一模一样。牧风眠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夏屿就站在旁边等,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索性放下吃了百分之八十的蛋糕,看着夏屿手里那块再也没动过的甜品说:“……你不吃了吗?”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些误会,像是自己要抢他的小蛋糕一样,牧风眠画蛇添足一般地补了一句:“但我吃一块就够了。”
“这么好吃吗?”夏屿说。
他们一站一坐,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牧风眠——他的眼睛,他的鼻梁,和他总是习惯性微微抿起的嘴唇。
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指忽然抬起,很慢地蹭在牧风眠的唇边。
牧风眠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呆了下,可想要偏头躲开的念头却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无法实施。
“——想标记他?”声音的主人明显不悦了几分,“人家也是Alpha,你凭什么标记他。”
夏屿躺在有些冰凉的诊疗床上,睫毛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
还远远不够。想撕咬他,想让他痛不欲生,想让他的每一处皮肤都留下我给的伤口。想听他喊我的名字,求我的宽恕,然后再也无法忘记我——
再也不敢忘记我。
至于凭什么。
他沉在黑暗里想。凭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牧风眠,都是拜你所赐。
夏屿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指侧带着从牧风眠嘴唇上剥夺的巧克力酱。
脊背处蓦然窜起一层不安的颤栗,牧风眠无来由地感觉到,他的眼神像在风暴中伺机而动的猛兽。
无论自己会被风吹到什么地方,落入的都是他的领地。
但这种感觉也只存在了一秒,甚至还要短。夏屿抽出一张纸巾,把自己的食指擦拭干净,又恢复到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学长。”
他突然问:“想不想来参观一下我的卧室?”
-
夏老二你像一个反派
小牧:有人要吃我૮⸝⸝o̴̶̷᷄ ·̭ o̴̶̷̥᷅⸝⸝ა
【隐夏】08 烟火
年下双A/双向救赎/破镜重圆
-
直到周一傍晚,牧风眠才再次遇到了夏屿。
南城一到夏秋交际时总是阴雨绵绵,连着下了两天的雨,今天的天气依然灰蒙蒙的。
牧风眠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夏屿正沿着路往宿舍的方向走,他戴着口罩,微微垂下眼睛,似乎并没有发现牧风眠。牧风眠倒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行踪,也没有追上去,落了两步在夏屿身后跟着。
阴天时的夕阳也无精打采,抽丝剥茧一般将天光慢慢收回。下午只有一节课,牧风眠背着一个装着课本笔记的斜挎包,正随着他走动的频率抬起再落下。
牧风眠看着自己的影子,试图保持每次挎包抬起的频率都...
年下双A/双向救赎/破镜重圆
-
直到周一傍晚,牧风眠才再次遇到了夏屿。
南城一到夏秋交际时总是阴雨绵绵,连着下了两天的雨,今天的天气依然灰蒙蒙的。
牧风眠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夏屿正沿着路往宿舍的方向走,他戴着口罩,微微垂下眼睛,似乎并没有发现牧风眠。牧风眠倒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行踪,也没有追上去,落了两步在夏屿身后跟着。
阴天时的夕阳也无精打采,抽丝剥茧一般将天光慢慢收回。下午只有一节课,牧风眠背着一个装着课本笔记的斜挎包,正随着他走动的频率抬起再落下。
牧风眠看着自己的影子,试图保持每次挎包抬起的频率都保持一致高度,或许是他过于专注地进行着这项活动,直到两道影子快要融为一体时,才发现一直走在前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干嘛呢。”夏屿张开五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和自己的影子一起玩这件事说出去挺幼稚的,牧风眠选择回避这个问题,指了指夏屿手里拎着的东西:“你去医院了?”
袋子上写着南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似乎没有想到牧风眠会注意到这个,夏屿低下头看了一眼,回道:“嗯,有点感冒。”
两个人一起并肩往前走,夏屿把袋子换到外侧,有意无意地垂在自己的身侧,手腕微向后扣,是一个躲避的动作。
“噢。”即使察觉到不对,牧风眠也没有对他的话提出质疑,“那多喝热水。”
一时间竟陷入了少见的沉默,只有挎包啪嗒啪嗒打在身上的声音。牧风眠伸手按住不听话的包,没话找话道:“最近还挺冷的。”
夏屿只穿了一件浅白色的短袖,牧风眠往他身上瞟了一眼,外露的胳膊上隐隐约约有几块青紫——他在大脑里查找了一下前天夏屿的相关回忆,确定这几块淤青在当时是没有的。
“是的,再过几天就要白露。”夏屿像是真的生了病,尾音听起来都有些虚哑,“夏天过去了。”
话题再次戛然而止,这次牧风眠没有再做那个拯救的人。好在距离目的地也没有几步路,走到宿舍楼下时,牧风眠看到有一个人向着他们挥舞胳膊。
既然他不认识,那这个人只可能是来找夏屿的。
牧风眠走上了楼梯,却没有着急回到宿舍,而是停在两层楼之间的平台,搭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
楼下两个人的交流看起来很放松,夏屿手里拎着的袋子从身侧挪到身前,完全没有遮掩的意图。
即使被口罩遮住了下半部分,牧风眠也不得不承认,夏屿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高挺的鼻梁,微微挑起的眉眼……黑色的口罩绳从他的侧脸勒至耳后,夏屿的皮肤很白,耳朵也是,在细细的两条黑绳的映衬下更加白皙。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原本背对着的夏屿忽然转过身子。
牧风眠倏然收回手,干脆利落地转身上楼,甚至一步迈上了三个台阶。
直到站到宿舍门口,他才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
周一作为一个星期的开始,大家对它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才开学几个星期,就已经进入到新学期的倦怠期。牧风眠今天久违地不太想做和学习有关的任何事情,刚想找个什么电影看,屏幕上跳出了一个消息。
G大虽然考核严格,但作为一所综合类高校,还是蛮注重学生的课余生活的。这次学校别出心裁,打算过段时间办音乐节,学院老师通知各班班委积极发动同学报名,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随时提出。
一个班硬性任务得报俩节目,牧风眠转了一下笔,想着自己那帮五音不太全的同学,考虑让大家一起唱相亲相爱的可能。
笔不小心掉到地上,他弯腰去捡的时候,不知怎么想起那天夏屿说的话。
“……音乐节?”夏屿刚洗完澡,毛巾随便在头发上蹭了蹭,“是,我是会吉他,可是音乐节有自己在上面弹吉他的吗?”
牧风眠进入了知识盲区:“那音乐节应该是什么样的?”
“嗯……”夏屿坐在床边,傍晚时的那点儿虚弱感似乎已经被热水一同冲走,“有人站在上面蹦,有人站在下面蹦,下面蹦的还会举起一面旗帜,上面写着野性万岁。”
“音响声音很大,所以怎么吼也没人管你。”夏屿边继续给他解释,边从手机上翻出一条图片展示给牧风眠。五彩斑斓的灯光晃在舞台上,举起的手机对准台上的乐队,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像烧着永远不会熄灭的火,“循规蹈矩的日子过惯了,大家总得找个借口好好疯狂一下——毕竟不是每个人解压的方式都跟你一样嘛。”
牧风眠被他一句话噎得上不上下不下,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那你不可以吗?”
“我自己弹着玩的。”擦得差不多了,夏屿甩甩头发,随手将毛巾扔在椅背上,“没太组过乐队,也不会什么最近流行的歌,可能帮不了你咯。”
“噢,没事。”
原本也没报太大希望,牧风眠正准备继续盘算着找几个男生几个女生手拉手唱相亲相爱,夏屿却忽然叫住了他:“学长。”
牧风眠睫毛眨了一下。
“那天回来后,你有上过药吗?”他从床边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瓶子,颇为真诚地递给牧风眠,“其实按理说,一个合格的主动会做好相应的后续工作……但我怕你会觉得别扭。”
更深一层的理由是那点儿伤根本也用不到吧!牧风眠毫不怀疑这个人是在故意找存在感,无情地回绝到:“谢谢,不用。”
“说不定以后会用,留着吧。”夏屿的嘴角扬起弧度,反客为主地将那瓶药放在了牧风眠的桌子上,“这是最基本的。其他的比如拥抱,抚摸,还有——”
他故意拖长声音,视线下落到牧风眠的嘴唇。
“……还有亲吻。”夏屿轻声道。
*
音乐节只不过是他们平淡生活的插曲之一,随口一提的事情也自然不太会放在心里。
才苟延残喘一般晴了两天,周四晚上又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牧风眠没有带伞,他倒是也不着急,打算等雨小一点再回去。
教学楼里吵吵嚷嚷都是躲雨的学生,牧风眠故意挑了没怎么有人的方向,想找个地方再背诵一会儿。声控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又熄灭,等到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快要走到办公楼的区域。
教学楼和办公楼是联通的,中间是一座透明的廊桥。雨水接二连三地撞在落地窗上,深绿色的树叶在风中摇晃,他忽然听到了一阵音乐。
除去基本的办公区域,这里还兼顾着社团活动,想来是哪个艺术系的学生在琴房练琴——但出于某种好奇,牧风眠还是循着音乐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牧风眠站在门边,悄悄推开一条缝。
狂风骤雨裹挟着音符从门缝间倾泻而出,琴房内只开了一盏灯,晦暗不明的光线里,干净的旋律速度带着一种犹如山雨欲来时的恢弘。
一下,两下,三下。
迅疾的心跳和窗外的雨一同合出相称的节奏,时间在这一刻被按下停止的开关,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那盏灯下的钢琴、琴房带着纹路的地板,还有此时此刻正在弹琴的人,都落在了他的目光里。
尾音落下后,安静的空白如同潮水席卷上来,逆光的身影倏然回过头,视线精准地投向他站的位置。
“学长。”夏屿偏过头,笑道,“怎么偷看我。”
“……路过而已。”静止的时间再次拖着链条向前行驶,牧风眠动了一下腿,酥麻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站了许久,“你怎么还会这个?”
“都是自己学的,不过也就这两个了。”夏屿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琴键,“因为觉得无论是吉他还是钢琴,看起来都挺厉害……好听吗?”
牧风眠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够诚恳一样,很快补充了一句:“很好听。”
夏屿又笑了起来,弯起的眸底漾着光。他向着牧风眠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牧风眠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
夏屿眼睛眨眨:“想不想试试?”
“可我不会……”
“没关系。”夏屿往左侧挪了挪,“试一下。”
他指了指靠左侧的一个黑键,又指了指一个白键,耐心道:“跟着节拍器来就好,按一下这个黑色的,再按一下这个白色的,很简单,相信我。”
节拍器规律的滴答声再次响起,夏屿将右手从牧风眠双手之间穿过,继续说:“这首曲子叫Hanabi,是烟火的意思。——开始啦。”
过于近的距离让他们的呼吸交叠在一处,牧风眠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夏屿时不时和他对视一眼,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
——相信我。
悠扬的旋律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他成为了漫天烟火里的某一捧光。
许多年后他总是想起这一幕。
窗外是仿佛永不停歇的雨,屋内是在尾夏夜燃放的,只属于他们的烟火。
-
*《Hanabi》是Sharman Rock的那首。黑键白键是我瞎编的……
下一章大概就可以开启下一次的实践啦,猜猜海陆双栖这次玩点什么呢~
【隐夏】07 初次实践
年下双A/双向救赎/破镜重圆
「之前忘了讲。我不会要求你不咬、不躲、不挡,我有我的办法,能让你再也不敢就是了。」
-
回去的路上果然下起了不小的雨,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了窗户上,牧风眠垂着头,看自己的食指。
“刚刚过程中,你想跟我说什么?”前面是一个红绿灯,夏屿踩下了刹车,开口问道。
牧风眠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屿是在问自己被“打”断的话。
红灯的轮廓在雨中变得模糊,夏屿看了他一眼:“又不说话。”
“……没有。”即使已经脱离了环境,可牧风眠还是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了一下,“我想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
🔽
年下双A/双向救赎/破镜重圆
「之前忘了讲。我不会要求你不咬、不躲、不挡,我有我的办法,能让你再也不敢就是了。」
-
回去的路上果然下起了不小的雨,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了窗户上,牧风眠垂着头,看自己的食指。
“刚刚过程中,你想跟我说什么?”前面是一个红绿灯,夏屿踩下了刹车,开口问道。
牧风眠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屿是在问自己被“打”断的话。
红灯的轮廓在雨中变得模糊,夏屿看了他一眼:“又不说话。”
“……没有。”即使已经脱离了环境,可牧风眠还是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了一下,“我想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
🔽
【隐夏】06 听话
年下双A/双向救赎/破镜重圆
「才刚刚夸过你听话,就要不乖了吗?」
-
夏屿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头,大片黄昏的云映在了他的眸底:“牧风眠。”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叫牧风眠的名字。
“我不愿意逼迫别人来做这件事,我希望我们双方之间对它都是享受的,明白吗?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受伤,并且尊重你随时喊停的权利,你要做的也很简单,信任我,然后听话。”
“现在告诉我,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他轻轻地点点头。
-
年下双A/双向救赎/破镜重圆
「才刚刚夸过你听话,就要不乖了吗?」
-
夏屿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头,大片黄昏的云映在了他的眸底:“牧风眠。”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叫牧风眠的名字。
“我不愿意逼迫别人来做这件事,我希望我们双方之间对它都是享受的,明白吗?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受伤,并且尊重你随时喊停的权利,你要做的也很简单,信任我,然后听话。”
“现在告诉我,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他轻轻地点点头。
-
【隐夏】01-05
海豚Alphax边牧Alpha
动物拟态/年下双A/前期实践后期不知道在干嘛了/双向救赎/破镜重圆
-
「牧风眠抬眼看去,对面不知什么时候站出来一个人,看起来有些面生。
一双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弯着,笑起来的时候还有虎牙:“打一场太久了,学长,1v1吧。”
牧风眠有些诧异:“你跟我?”
对面这个人还在笑,手中的篮球被轻轻抛起又稳稳落回:“学长,赏个脸嘛。”」
-
是老朋友也是新朋友啦。会改很多情节。
希望大家可以督促我把这篇写完🥲
海豚Alphax边牧Alpha
动物拟态/年下双A/前期实践后期不知道在干嘛了/双向救赎/破镜重圆
-
「牧风眠抬眼看去,对面不知什么时候站出来一个人,看起来有些面生。
一双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弯着,笑起来的时候还有虎牙:“打一场太久了,学长,1v1吧。”
牧风眠有些诧异:“你跟我?”
对面这个人还在笑,手中的篮球被轻轻抛起又稳稳落回:“学长,赏个脸嘛。”」
-
是老朋友也是新朋友啦。会改很多情节。
希望大家可以督促我把这篇写完🥲
【舞皇‖淬星】34胀痛无绝期
超级香的一章!能想到的都有🍻
“小咛不会推销自己,先生教你。”
“唔!先生教教小咛吧。”
胸骨被压榨得太厉害,连声音都是闷闷的,有一种憨厚的可爱。
宋凝只觉得有毛茸茸的,,没什么攻击性,却让人觉得有不太好的预感,果然——
“乖小咛,想学习的话,就戴好文具。”
超级香的一章!能想到的都有🍻
“小咛不会推销自己,先生教你。”
“唔!先生教教小咛吧。”
胸骨被压榨得太厉害,连声音都是闷闷的,有一种憨厚的可爱。
宋凝只觉得有毛茸茸的,,没什么攻击性,却让人觉得有不太好的预感,果然——
“乖小咛,想学习的话,就戴好文具。”
【舞皇‖淬星】33加罚复加罚
晏笙的笑意更深了,“可我不许。”
宋凝的嘴角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他牵拉着晏笙的衣袖,暗暗地撒娇,“先生……”
“你看你总是这样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困境。”
“比如——”
笑意消减,锐利逼近。
“,,想被,吗?”
晏笙的笑意更深了,“可我不许。”
宋凝的嘴角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他牵拉着晏笙的衣袖,暗暗地撒娇,“先生……”
“你看你总是这样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困境。”
“比如——”
笑意消减,锐利逼近。
“,,想被,吗?”
【舞皇‖淬星】30pp熨斗
“为什么?我,宋凝。”
没有听到回答的人又往前走了几步。
晏笙的手指连带手背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凉,“不回答吗?那要丧失资格了。”
他将,随手搭在沙发背上,从抽屉中取出,,这是要将他,的资格都剥夺掉。
宋凝脑袋充桖得厉害,被呛到有些晕,“不要,别这么对我,先生。”
“不许晾着我。”
“给我压胯的时候,不准和别人说话。”
“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我一个人在黑暗里。”
“为什么?我,宋凝。”
没有听到回答的人又往前走了几步。
晏笙的手指连带手背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凉,“不回答吗?那要丧失资格了。”
他将,随手搭在沙发背上,从抽屉中取出,,这是要将他,的资格都剥夺掉。
宋凝脑袋充桖得厉害,被呛到有些晕,“不要,别这么对我,先生。”
“不许晾着我。”
“给我压胯的时候,不准和别人说话。”
“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我一个人在黑暗里。”
【舞皇‖淬星】29一日奴隶
“清醒了吗?”
“清醒了。”
晏笙很喜欢扇,这能非常轻易地叫宋凝双眼泛出泪来。
一份快要碎掉的样子,确实是晏笙最喜欢的状态,“是吗?”
尾声很轻,即使宋凝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晏笙心中的份量,却依旧容易因为这种无形的压迫而心头悸动。
“清醒了吗?”
“清醒了。”
晏笙很喜欢扇,这能非常轻易地叫宋凝双眼泛出泪来。
一份快要碎掉的样子,确实是晏笙最喜欢的状态,“是吗?”
尾声很轻,即使宋凝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晏笙心中的份量,却依旧容易因为这种无形的压迫而心头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