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蹦蹦蒸蛋 蹦蹦蒸蛋 的喜欢 freacate.lofter.com
某轲

【枭羽】父子需要距离感

有了小孩后就好难贴贴哦

带娃日常

甜文 有ooc 触雷划走 r在老地方


正文:

大手自然而然地抬起落下,但是没有想象中柔软的弧度,而是轻轻垂落在了毫无起伏的被褥上。

迪卢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深夜,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某人小心翼翼离开的痕迹,但似乎因为是家常便饭,迪卢克老爷只是穿着睡衣表情有点凶巴巴的坐起身子,随后不过三秒冷静了下脑子,他掀开被子下床来到了隔壁。

门被缓慢打开,因为小孩的卧室太大会导醒来看不见人更害怕,所以俩人改造这间卧室时是暂时打算占地小一点,但也因此床上拥抱着睡的俩人一目了然。

凯亚安安静静地垂着脑袋,侧颊贴在他抱在怀里...

有了小孩后就好难贴贴哦

带娃日常

甜文 有ooc 触雷划走 r在老地方


正文:

大手自然而然地抬起落下,但是没有想象中柔软的弧度,而是轻轻垂落在了毫无起伏的被褥上。

迪卢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深夜,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某人小心翼翼离开的痕迹,但似乎因为是家常便饭,迪卢克老爷只是穿着睡衣表情有点凶巴巴的坐起身子,随后不过三秒冷静了下脑子,他掀开被子下床来到了隔壁。

门被缓慢打开,因为小孩的卧室太大会导醒来看不见人更害怕,所以俩人改造这间卧室时是暂时打算占地小一点,但也因此床上拥抱着睡的俩人一目了然。

凯亚安安静静地垂着脑袋,侧颊贴在他抱在怀里人仅露出的半个头顶上呼吸绵长沉稳,看上去睡的很熟,而怀里那个连脸都没露出来的小孩,几乎是整张脸埋在凯亚怀里,手也不肯放过地搭在凯亚侧颈,看上去像是条幼年八爪章鱼。

非常温馨美好的画面,如若不是没有开灯仅有月光模模糊糊映出来些许,那么迪卢克将会看见床上俩人都睡得非常香甜,嘴角各挂一个浅浅的笑。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欣赏了十分钟后义无反顾地把凯亚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小孩抓凯亚抓得紧,迪卢克握住他小小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直接拽了下来。

“呜...爸爸...”小孩砸了咂嘴,嘟着小嘴巴软软地呢喃两句又背过身接着睡了。

迪卢克见状随即把凯亚直接抱了出来又单手给孩子掖好被子大步离开了。

这么一个动静凯亚也迷迷糊糊醒了,他倒进被窝里,脑袋不清醒地在黑暗里含糊着问,“宝宝呢?...”

迪卢克拉住他没落下去的手低下身亲了他一口说,“在这呢。”

凯亚睡眼惺忪地看他,缓了两秒,说,“枭枭有点发烧。”

“发烧?”迪卢克蹙起眉来。

“夜里准备想看一眼就回来的,但是摸了摸脑袋有点烫,我给他喂了药,放心不下就没回来。”凯亚越说越睡不着了,他焦灼地想推开迪卢克坐起身,却被迪卢克拦住。

“你睡吧,一会我去照顾他,明天你要上早班,不能熬了。”迪卢克吻了吻他的脑袋,音腔温柔,“交给我吧。”

凯亚闻言并没有抗拒,他确实是困的,也早就习惯依赖迪卢克了,遂只是沉默了几秒就说,“药在宝宝房间的床头柜里。”

“嗯。”

于是凯亚慢慢卸力软绵绵地要躺下去,迪卢克见他要睡,最后扶住他的肩膀捏了捏道,“亲哥一下。”

凯亚困倦地笑了下,立马一个香吻贴了上去。

哈,这不是要求,这是奖励。

凯亚躺下后迪卢克当即回到了隔壁,他俯身摸了摸宝宝的脑袋,发现已经退烧了才松了口气,但是以防万一,出于跟凯亚同样的心理,一直到早上六点多迪卢克才回到卧室。

嗯,还是有不一样的,如果是凯亚,说不定这一睡就不回来了。


“要跟爹地睡。”

迪卢克挑了挑眉,侧了侧身子,看见个个子还不到办公桌一半的小人正奶声奶气地抓着他的裤脚认认真真地请求。

他脚稍微用力使椅子后移半寸,先是低身摸了摸枭枭的额头,嗯,已经完全没问题了,确定好了,他抱起枭枭,眼睛直视他那双跟他如出一辙的眼睛,“烧退了就要自己睡。”

枭枭一下子瘪了嘴,他口齿不清地抱怨,小眼神别提多幽怨了,“枭枭还是小孩子,这个时候的宝宝都跟大人睡的。”

“爸爸想培养你的独立性,爹地也这样希望的。”

“爸爸骗人。”枭枭磨蹭着要逃离老父亲的怀抱,“枭枭不要理你了。”

迪卢克笑着把他放下来,又把他的衣角往下拽了拽理好,“去找爱德琳吧。”

“......”都说不理爸爸了怎么他一点挽留也没有。

枭枭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迪卢克没有商量的打算,又气又急,不想丢了面子晚上又想跟爹地睡,那纠结的神态简直跟凯亚一模一样。

“爹地什么时候回来?”他不高兴地问。

迪卢克放下手中的笔,想了想,说,“大概墙上的时针到‘七’。”

“那不是还要好久。”

“没有很久,你吃完饭爹地就会回来了。”

“那爸爸带我去找爹地嘛。”枭枭上前一步,十截短短的手指盘上迪卢克的腿,音腔软萌,小脸蛋满是期待,“我们去接他下班嘛。”

迪卢克毫不温柔地拒绝,“上次去接爹地的时候你不听爸爸的话到处乱跑打扰别人工作,所以这次不可以。”

“这个也不可以那个也不行....”枭枭收回手,娇气地“哼”了声,“跟爹地说的一样,爸爸是个特别难说话的人。”

迪卢克动作一顿,俯身轻声询问自己的儿子,“爹地怎么说爸爸的?”

枭枭头一扭,才不理爸爸。

“告诉爸爸的话,爸爸或许就能考虑带你去找爹地。”

“枭枭还要吃糖。”

迪卢克略微思考了下,“一颗。”

枭枭那馋糖的嘴巴已经忍不住分泌口水了,因为凯亚不给他吃糖,而且他还因为偷偷吃糖被凯亚训过,要知道生气的爹地最吓人了!

“爹地说.....每次自己提什么要求爸爸都不答应。”枭枭转着眼睛,回忆凯亚哄自己睡时爷俩的悄悄话,“说爸爸软硬不吃。”

迪卢克微微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吗?”

“说爸爸不让爹地喝酒,一周一次都不给,很小气。”

迪卢克但笑不语。

枭枭眨巴着炽红清澈的双眸,没有一点犹豫,继续说,“不过爹地说知道爸爸是为了自己好,他最喜欢爸爸了。”

“爹地还说他也最喜欢枭枭了,虽然枭枭不太满意跟爸爸是一个等级,不过.....”

“走吧。”

枭枭面前一个巨大的身影覆盖住了他,他揉揉眼睛,接着被迪卢克抱了起来,再看清爸爸脸的时候,他已经又是那样面无表情了。

他明明看见爸爸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父子俩是走到城里的,乌金西沉,晚风轻拂,走走不累人。到了城里迪卢克牵紧小孩的手,一大一小一点都不耽误地奔向骑士团,路边的美食摊也没能诱惑到小孩。

骑士团一向不允许外人进入,到了门口后迪卢克将孩子带进花园坐在长椅上开始等待,枭枭含着糖望来望去,对凯亚的工作地点总是感到新奇。

“爹地什么时候出来?”

“等天变黑。”

枭枭砸了咂嘴,靠在迪卢克身上,望着远方悠悠漂浮的白云,又说,“为什么爸爸在家工作,爹地要在外面工作?”

“因为每个人工作的方式不同。”

“那爹地就不能在家吗?”

“你希望吗?”

“爸爸不希望爹地一直在家吗?”

迪卢克怕侧靠在他身上的孩子滚到地上去,直接大手揽过孩子把他护在怀里说,“希望,爸爸做过,但是爹地不愿意。”

枭枭扭头问,“做过什么?”

做过把凯亚强制留在家里的事情。

“一些爸爸后悔做的事情。”

“你欺负爹地了吗?”

“.....嗯。”

“道过歉了吗?”

“嗯。”

枭枭不说话了,他的小腿放松地摊直在长椅上,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迪卢克低头望着枭枭头顶上的发旋,有点意外,“就这样放过爸爸了?”

“爹地都不生气了枭枭还生气干嘛,而且你们都有我了。”他哼唧哼唧着,又说,“反正以后爸爸不许欺负爹地,现在有我保护他。”

迪卢克闻言,笑了声,难得露出了还算标致的笑容。

也真神奇,这小孩是他跟凯亚的。


凯亚出来时俩父子还在喋喋不休聊着天,他本来还没注意到,是被枭枭的笑声给吸引了。

但是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却是迪卢克的脸。

或许在一起后迪卢克的笑容确实比以前多出不少,但是现在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还是会心悸,心脏还是会“砰砰砰”狂跳不止,他爱的人带着他们的小孩来接他下班。

他往那边走了几步,没等出声,后边的同事先行道,“走了啊凯亚队长,明天见。”

凯亚一顿,那边一大一小已经看了过来。

“明天见。”凯亚笑着应完,枭枭已经跑过来热情地大叫,“爹地!”

凯亚一把抱起他亲了好几口,“乖宝贝儿,怎么来接我下班啊?”

枭枭咯咯笑个不停,他搂住凯亚的脖颈,说,“我说想来爸爸就带我来了。”

凯亚看过去,迪卢克也已经走了过来,两个人自然而然并肩往外面走。

“工作忙完了带孩子过来?”

“差不多了,他在家里待不住,我正好带他出来转转。”

“你可以托人进去告诉我一声的。”

“不用,他也不觉得无聊。”迪卢克朝旁边偏了偏头,看向枭枭的位置。

正是炊烟袅袅的时候,各家都在忙活着今天的最后一餐,有人吃的早正在外头散步消食,看见他们打起招呼,“一家三口出来逛街啊。”

“是啊,正准备回去吃饭了。”凯亚说完,枭枭有礼貌地喊,“叔叔阿姨好。”

迪卢克也朝那边轻轻点头,“你们好。”

小孩长得像个漂亮的年瓷娃娃,脸颊又圆又肉不显赘余,一双大又清澈的红眸扑闪着,再加上被凯亚扎起来小揪揪的蓝发,直叫人看了欢喜得要命,都绕着枭枭打趣起来他。

街坊都是认识的人,看见都会寒暄一番或者塞点吃的喝的,甚至有人塞了一罐糖,凯亚吓得忙忽略了枭枭渴求的目光道谢并还了回去。

这一路下来早早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回到家爱德琳把枭枭带去吃饭,他们俩则直接上了楼。


一进门,俩人如胶似漆地亲了起来。

迪卢克又是吻凯亚的脸又是咬他的唇,神情虽然还算镇定,但其实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这个等晚上。”凯亚含糊着抓住迪卢克的后颈,另一只手阻拦了他撩衣服的动作。

迪卢克低低“嗯”了声,说,“我就摸摸。”

这一摸可一点都不含糊。

凯亚低头手抵住在了迪卢克的胸膛处。

干柴烈火烧起来得有点不明不白,他是因为这骑士团看见的那一幕,那迪卢克呢?

“孩子说晚上想跟你睡。”

凯亚细细喘着气,脸搁在迪卢克肩上,道,“他这么小,想让我跟他睡很正常。”

迪卢克用力一捏。

凯亚身体一抖,使不上劲。

“不可以。”

“我等他睡着就回来。”

“不可以。”

看吧,迪卢克真的很难说话。


“跟爹地睡。”

洗完澡,凯亚刚出来就看见穿着睡衣的小孩抱着枕头来房间找他了。

迪卢克还在里面没出来,凯亚也没管了,他实际还是宠孩子的,只低身摸了摸枭枭的脸蛋,说,“好啊,爹地今晚陪你睡。”

“爸爸同意吗?今天枭枭问爸爸了,爸爸不给。”

“因为爸爸也想跟爹地睡,那我们一起睡不就好了吗?”

枭枭两眼放光,“真的吗?”

“当然了。”


迪卢克洗完出来时就腰间系了个浴巾,他手里拿着条毛巾正随意地擦拭着头发,线条分明的胸膛上还渗着水珠,出浴后他第一眼寻找凯亚,却发现那人正背对着侧躺在床上,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迪卢克没有多想,走近几步,却未料对上一双分外大的眼睛。

“啊!爸爸不穿衣服!羞!”

凯亚一个抖擞,转头看向后边,结果看见迪卢克一脸懵第一反应居然是特别想笑。

“......”又不能光着上半身说些什么,迪卢克只是深深看了眼在低头憋笑的凯亚,其实已经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狠狠记上一笔了!

小孩子晚上精力特别旺盛,这也是为什么凯亚总说半夜会回来迪卢克却不给的原因,因为要哄孩子睡觉要很久很久,久到后边凯亚自己都会睡着醒不来,只能迪卢克半夜把人抱回来。

比如这会,迪卢克已经从背后抱着凯亚想睡觉了,小孩却还在缠着凯亚说些亳无厘头在大人眼里看来很莫名其妙的问题。

怕孩子睡掉下去,凯亚只能背对着迪卢克将孩子紧紧锢在怀里并且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爹地身上的味道跟枭枭不一样。”枭枭趴在凯亚怀里,小鼻子在凯亚脖颈间拱来拱去,幼儿习惯依赖母亲的气息,毕竟在他未出生前这些都曾与他是一体的。

“哪儿不一样?我们都是用的同一个香波。”凯亚轻轻抚摸着小孩的脑袋,却觉得后劲被谁的唇贴上了。

他身体一麻,不知道迪卢克想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香香的,枭枭喜欢。”

枭枭说完,又说,“爸爸的手臂都咯到枭枭肚子了。”

凯亚低头,迪卢克的手臂把自己搂的更紧了。

“爸爸你睡着了吗?把手挪开好不好?”

迪卢克一动不动。

凯亚也没有说话。

“爸爸睡着了,那枭枭来挪好了。”说完,他摩拳擦掌,使出吃奶的劲想把迪卢克的手臂挪开。

奈何那精实的小臂纹丝不动,像是长在了凯亚身上。

小孩这样卖力,凯亚也不能旁观了,他先是劝道,“爸爸睡着了,我们就不乱动了,乖。”

“可是枭枭睡得不舒服,爸爸的手臂好粗。”枭枭小声吐槽一句,还是执意不放弃,拗起来谁也劝不动。

凯亚只能手伸进里面抓住了迪卢克的手臂捏了捏,说,“爹地来吧。”

说完他没有像枭枭一样做些什么,而是在昏暗的屋内,起身身体侧过去低头对迪卢克做了些什么。枭枭揉揉眼睛,看不清楚爹地在做什么。

凯亚只是俯身顺着重力,由落下来的发丝遮挡住了他亲吻迪卢克的画面。

“过几天补偿你还不行吗?”他小声请求,在迪卢克耳边呢喃,“随便你怎么办。”

迪卢克轻轻一动,好像真的睡着了似地松手,甚至背过了身子。

“爸爸居然真的松手了,爹地好厉害啊!”察觉到迪卢克背过身去,枭枭惊叹一声,重新钻进凯亚怀里高兴得不行,“这样今晚爹地就不会在半夜偷偷离开了。”

凯亚一顿,轻抚孩子柔软的脸颊,心中浮现丝丝心疼不舍,原来孩子都知道他半夜会离开,“爹地是不是太严格了?”

“没有啊,枭枭最喜欢爹地了,枭枭知道都是爸爸偷偷抱走爹地的。”枭枭娇气地“哼”了声,小声地讲起爸爸的“坏话”,“他每次都以为枭枭没醒,其实枭枭早就醒了。”

凯亚平常习惯把他搂在怀里睡觉,夜里又是抽胳膊又是掀被子,小孩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凯亚羞愧难当,因为他每次是真的醒不了,工作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满但也不轻松,他能陪孩子到睡觉已经不错了,其实大多时候都是迪卢克在陪孩子....

“下次醒来让爸爸陪你吧。”

“不要,枭枭不害怕一个人睡觉的。”他小手揉凯亚的脸颊,奶声奶气地小大人一样说,“就是想让爹地多陪一会枭枭。”

“爸爸睡觉都不搂着我的。”

凯亚心疼又感动,在那干净饱满的额头上落下好几个吻,小声跟孩子继续悄悄话,“明天爹地就教训爸爸。”

“......可其实爸爸身体很热,我也不想他搂着我。”

凯亚不确定迪卢克到底有没有听见,总之他是在黑夜里倏然笑了出来。

待孩子睡着了,凯亚轻轻拍他背的手心也逐渐慢了下来,睡意席卷而来,他不经意间阖上眼。

屋内尚存外头风拍打窗户的声音,最右边静止半天的身子动辄一番转向旁边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

突然,夜里响起来两声虚无缥缈的笑,抓不住,转瞬即逝。

他伸出手,长长的手臂轻轻松松环住了相拥而眠的一大一小,好像全世界都在怀里了。


周末凯亚没有早班,他难得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房间里已经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印象里模模糊糊听见迪卢克给孩子穿衣服的声音,其他记不得了,只记得孩子很兴奋地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因为太困了他还是没醒过来接着睡了。

没有多想,凯亚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楼,发现楼下只有爱德琳一个人。

“早上好夫人,现在用餐吗?”

“早上好爱德琳,你知道迪卢克跟枭枭去哪了吗?”凯亚环视了圈,只觉得今天的酒庄安静得不一般。

爱德琳笑了声说,“老爷没跟您说吗?他今天把少爷送去跟布鲁斯老爷家的少爷玩去了。”

“不,没有说过,早上起来他们已经不在了,大概是一时兴起吧。”凯亚摇摇头,并未在意,只是径直走向餐桌准备享受早饭。

“哦对了,老爷说让您下午下完班早点回来,他送完少爷去那边就折返,估计下午两点多回家,好像有什么事情找您呢?”

凯亚一头雾水,重点却在另一个上面,“送完就折返,枭枭今天不回家了吗?”

“似乎不呢,布鲁斯老爷家毕竟远,一点时间孩子们玩得也不尽兴。”

凯亚迟疑地动着刀叉,似乎想起什么,心下了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大概知道迪卢克找我要做什么了。”

“?”


能做什么?不是说觉得孩子麻烦,而是孩子确实占据了不少二人世界的时间,从枭枭生下来那一刻起他们的时间就不再只是自己的时间了。

下了班凯亚急匆匆地直奔家里,他步履明显纷乱,过路的熟人都觉得好奇,直到回到家奔到楼上看见等待多时的迪卢克,俩人心领神会,不多言语,见了面锁了门就开始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虽然可能有点夸张,但对于需要二人世界的小夫夫来说,这点时间实在宝贵。

“........”


【双肩包啊那么隐晦也给我屏了 屏就屏吧

👊😭】



本来想水了前戏先写主线没想到根本跳不过去还给我屏了

后续基本都是r了

大概就是:

孩子在外面扯着嗓子又哭又闹

凯亚:求放过

迪卢克:不听 全心贯注造弟弟妹妹ing...

然后得到了一个清脆的巴掌❤️💙怪爽的扇完就🐍了

自行避雷😿


湿岛效应

【枭羽】在水洗蓝的午后起舞吧

*骑士团时期迪凯

*一些年少初恋

*根据需要对原作内容进行了些许增改 私设有

*全文约1w字,一发完


现在是午时三刻,炎热天光穿透压花玻璃,从大宅外的花坛向上看去,只能模糊地瞧见一个靠在窗沿的身影。凯亚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地挂在木梁的低矮灯托上,从后门急匆匆地跑上了楼梯。


“你这样跑上来,它又要把艾德琳种在花圃边上的天竺葵拱坏了。”

迪卢克单手合上书,厚实的书页发出一声砰响,他好笑又无奈地抬头看向不敲门就闯进书房的义弟。

凯亚夸张地大口喘气,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自己下颌并不存在的汗水,带着埋怨的...

 

*骑士团时期迪凯

*一些年少初恋

*根据需要对原作内容进行了些许增改 私设有

*全文约1w字,一发完

 

 

 

现在是午时三刻,炎热天光穿透压花玻璃,从大宅外的花坛向上看去,只能模糊地瞧见一个靠在窗沿的身影。凯亚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地挂在木梁的低矮灯托上,从后门急匆匆地跑上了楼梯。

 

“你这样跑上来,它又要把艾德琳种在花圃边上的天竺葵拱坏了。”

迪卢克单手合上书,厚实的书页发出一声砰响,他好笑又无奈地抬头看向不敲门就闯进书房的义弟。

凯亚夸张地大口喘气,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自己下颌并不存在的汗水,带着埋怨的语气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突然回家里来了?”

“爱德琳找我吩咐些事情,让我从蒙德城带些樱桃种子回来。”

迪卢克平淡地回答,他转身从书架上翻出另一本书,凯亚认出那是一本《侍从骑士之歌》。他的义兄甚至仍戴着那双厚实的白色手套,心不在焉地从书本大约三分之一处翻开,视线却并没有落在某一行文字上。

 

“你不去图书馆看《蒸馏技术泛论》和《啤酒酿制漫谈》,却要无所事事地在家里看《侍从骑士之歌》——哦!爱德琳甚至都不在家。”凯亚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叉着腰走到迪卢克的跟前,“你说实话,父亲是不是又写信给你讲家业的事情了。”

迪卢克任由凯亚气呼呼地抽走他手中的书,“父亲的收藏室有之前教会发行的《蒸馏技术泛论》初版手抄本,上面还有些铅印本删掉的内容。”

“嘿,”迪卢克看见凯亚皱起眉头的脸突然靠近,甚至伸出手在自己耳边打了个响指,“我检举你,骑兵队长大人玩忽职守、不务正业。有些小秘密甚至都不愿同自己亲爱的庶务长一起分享,或许我需要考虑调去琴的小队,那边急缺一个秘书。”

“如果你要调去琴的小队,那就没有人给你打掩护,让某人有机会在晚训时溜到屋顶上去睡觉。”迪卢克轻笑出声,“但是——好吧,其实就是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所以现在父亲在哪?”

迪卢克任由凯亚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头,他整个人轻轻地搭在迪卢克身上,发间传来清淡的皂角味,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从来都相当自然——无论是从天真无邪的孩童时期开始,直到顺理成章地踏过那条线、那些肌肤的触碰变得更加缠绵。

他环着凯亚的腰,抬起手掌缓缓地在背部摩挲,“他昨天已经搭马车去枫丹了,留信让我回来检查一批期货。”

“好吧。”凯亚闷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嘿,凯亚……”迪卢克免不了带上一些小时候哄着义弟睡觉时的耐心语气,“父亲的想法不无道理,兄弟分家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都不想让你因必须继承家业而烦恼。在你的成人礼之后——就像我一样,能够得到属于你自己的一份资产。”

看见凯亚没有反应,迪卢克继续说:“无论是加入骑士团、还是你说将来愿意代替我出任酒业行会,或许都并不是你想要做的事。凯亚,你是家族的义子,但并不代表一定要对家族付诸必要的义务,我和父亲都希望你能够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我自己会再去找父亲谈的,你就别为我操心了——哥哥。”

“……凯亚!”

迪卢克捂着自己绯红的双颊,他的耳廓刚才被凯亚恶作剧似的舔了一口,某个始作俑者还继续不依不饶地在迪卢克的颈间洒下细碎的亲吻,成功地封住了他唠叨自己义弟的嘴。

“你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凯亚喜欢用暧昧的亲昵逃过那些想要避开的话题,而每次都能将迪卢克准准吃牢。他总是这样有把握,仗着一些会被纵容的自信,在迪卢克的心里横行霸道。

“谁说我不喜欢?”凯亚笑着说,“我喜欢酒、也喜欢与人打交道。如果不帮某些连酿酒操作手册都不屑一顾的小少爷管管他的行会,那我还有什么该做的事呢?”

迪卢克还没将反驳说出口,就被他的义弟拉着手臂跌倒在绵软的沙发上。对方揉乱了他蜷曲的红发,却又被迪卢克反扑过来,用膝盖重重地压在身下。迪卢克坏心眼地朝对方的侧腰捏了一把,引得凯亚大叫一声,马上抬起小腿勾住他的腰带,把迪卢克绊倒在地毯上。

正当凯亚又要欺身而上时,迪卢克双腿一蹬,直起身子就与凯亚扭打在一起——说是扭打,不过是兄弟二人跌跌撞撞地想要扯过对方的衣领,费尽心思地主导某个将要落下的吻罢了。

他们吵吵闹闹,就像儿时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扰得楼下休息的佣人不得安宁。凯亚因为眼罩的偏视,总是接不到迪卢克从他的右侧扔过来的枕头——他笨拙地伸出手想要挡住,却因为重力的偏移跌倒在床上,于是迪卢克会踩着柔软的床铺翻身过来,和凯亚嬉笑着抱在一起。

 

而过了十几年的现在,看上去也没有任何改变。或许是因为热天午后,家中的佣人都不见了踪影。两位小少爷相互拉扯着,从二楼书房一路闹到了大宅前厅,直到迪卢克的背部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扇烤漆雕花大门。

门没有上锁,但两边镀铜的把手已经落了一层细灰。兄弟俩对视一眼,便一人握住一边,费了些许力气推开了这扇发出喀咔声响的榆木门。

 

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掺杂了些令人皱眉的消毒水味。这间厅室华丽而厚重,每一侧墙面都刻有金色的枝叶状浮雕,由墙柱处蜿蜒至菱纹过渡的顶椽。壁龛中空空如也,原本摆放的檀座和夜枭雕像已被收进了莱艮芬德的专门陈列室,屋顶的水晶灯和摆放在落地彩窗旁的钢琴被佣人们用罩布盖了起来,这样空荡的布置让整个原本富丽的华室显得阴沉而落寞。

 

舞厅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莱艮芬德家族血脉不广,又忙于酿酒生意,自然是忽略了蒙德旧贵族的社交传统。从迪卢克记事起,莱艮芬德家主持过的宴会次数仅用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且都集中在他与凯亚还没有加入骑士团的时候。

克利普斯对这样的社交舞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比起费尽心思考虑桌布的花纹与配餐顺序,他在闲暇过后更关注今年酒庄的葡萄产量——或许迪卢克的凡事亲为正是继承了其父的作风习惯,但对于年轻的小伙子来说,即使再醉心于骑士道的训练,却还是难以避免地对这种由成年人主导的神秘场合留有兴趣。

 

与迪卢克不同的是,凯亚在学会握剑之前就被教授了交际舞的步法。那时他被莱艮芬德收养不过三个月,常年缺乏营养的瘦弱身板并不适合执剑,于是爱德琳向自家老爷建议,让凯亚在每个周五的下午与礼仪教师一同练习交际舞。

为了能够在舞会上大展身手,迪卢克显得比凯亚更为积极——无论骑士还是绅士,他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周五的交际舞课程他们通常一起练习,迪卢克会帮助凯亚摆正姿势,无视义弟那些喊疼喊累的叫唤,并义正言辞地表示凯亚该更加努力地锻炼身体,这样才能尽快与自己一起进行骑士的训练。虽然凯亚似乎在研究如何用弹弓打鸟的方面显得更活跃些,但却被逼着与义兄学完了一整套传统蒙德步法。

 

不过,成年人们可没有给小绅士更多展示的机会,十岁的迪卢克身高不过刚到女士们的束腰处,做起吻手礼都稍显滑稽。凯亚躲在门后看着义兄红着脸努力与客人们交际,发出憋不住的笑声——他不愿也不喜欢与那些小姐们跳舞,因为那样会让自己看上去被慷慨地照顾,但迪卢克总想去当那个照顾别人的人。

他们偶尔会与古恩希尔德家的女儿们见面,可神职家族的规约并不允许两位小姐在如此青涩的年纪就进入舞池,迪卢克也只得作罢——一来二去,竟是空有一身舞艺,却找不到施展的时机。

 

此刻,鲁莽闯入舞厅的二人在更加成熟的年纪重新燃起了怀旧的兴趣。

凯亚的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快的声响,他的步伐本就自带有一番节奏,在迪卢克的耳中显得有那么些悦耳。

迪卢克跟在凯亚的身后,看着对方拉开了那层厚重的丝绒窗帘,霎时灰尘便扑了满面——但也露出了明亮的日光。它们从彩窗的间隙洒了出来,在地板上投出一道灿烂的光影。空气中细小的灰尘晶体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好像波光粼粼的水面,此时正以透明的形态在空中流转。

 

“结果硬是没有与女士们跳过一支舞,”凯亚笑道,“当时你跳得可比我好多了,现在还记得多少呢?”

“照样胜于你。”

迪卢克自信地昂起头,对凯亚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怎么样,要不要来比比看?”

凯亚失声笑道:“这有什么好比的!我们学的都是男步,要比也得找一位小姐来作伴舞评委。”

 

“唔,蒙德舞步没有枫丹传统那般复杂,只是三进四退,绕一圈后回到原点。”迪卢克如此评价,“如果反过来,加上腰、手的动作,应该可以模拟女步。”

 

“我们就来比比看,谁的步子能够压住对方。”

 

“这算什么比法?”凯亚抗议,“我敢打赌——这样不出三步,我们就会像打结的绳子一样扭在一起。”

迪卢克先斩后奏,不等对方拒绝便强硬地抓住了凯亚的手:“不试试怎么知道?”

 

一旦比赛被强行开始,少年人争强好胜的冲动便占了上风。凯亚反手从迪卢克的掌心挣脱,搂住对方的腰,食指与中指卡进其马甲的腰扣,将本就贴身的腰线收得更加紧。迪卢克挑了挑眉,回应凯亚满眼的坏笑。

他不甘示弱,重重地在凯亚的双腿之间踏出一步。桦木地板哀嚎了一声,将细微的震动传至凯亚的下半身,迪卢克的怪力放在任何部位都适用,这一步即是把凯亚震得稍稍趔趄,给了迪卢克抓住主动权的机会。

他猛地贴近凯亚的胸膛,将整个臂宽展开,牵制住对方乱动着的右臂,又将背部微微前倾,压得凯亚下意识地后仰。

如果凯亚在此时后撤,他的重心将会不可避免地被迪卢克掌控。

但这一片冰上的飞羽怎会彻底交置了自己?

迪卢克看见凯亚狡黠地眯起眼睛,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动作——凯亚顺着他的倾压向后倒去,却笔直地抬起他修长柔软的左腿,暧昧地擦过迪卢克的腰胯,膝盖随之弯曲,紧紧地将他的身体勾在了迪卢克的右半边肢体上。

 

“哦?不愧是史上最年轻的骑兵队长——下盘可真是稳得找不出破绽。”

即使支撑着凯亚大半个身子的重量,迪卢克的步伐却没有显出一丝动摇。他轻哼一声,脸上露出少年人得意而张扬的笑,面对义弟的调侃倒并没有生气。凯亚放开了扣在迪卢克腰上的手,干脆地用双臂搂住迪卢克的脖子,在义兄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浅吻。

 

“快把我拉起来,这样不雅的动作可不能出现在绅士的交际舞中。”

 

“明明是你不放开我。”迪卢克缓缓起腰,顺着对方的缠绵向后退了三个身位,等着凯亚下一步动作。

 

“还要继续?我已经不记得了。”凯亚舔舔嘴唇,心照不宣地靠在了墙面上,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对着迪卢克露出高领打底衫领口上的一小节颈脖,“训练结束了——但你今天还没有吻我。”

迪卢克难得拘谨了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股燥热。他意识到:凯亚特意从蒙德城回来找他,一方面是为了询问父亲的信,另一方面或许也只是为了来讨一个吻。

 

那是因为蒙德大教堂每日都会在各个正点敲一次钟。

但午间十二时的钟声却是一串带有音调的悦耳音符。主钟先敲打十二声,之后端头的四只副钟附和出波浪般的余音。该回响将在整个蒙德城中持续三分钟之久,提醒着日中的休憩之刻已经到来。骑士兵的训练课程也在此时结束,在钟声的回荡还未停歇之时,训练场就已经空无一人。

迪卢克会拉着凯亚的手,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往相反的地方跑去。那骑士团后院、靠近城墙的地方,总有一片被低矮松树遮挡的拐角,他们会在这里接吻。

 

这时,十二声厚重的叮嘱将才结束,更为清脆而委婉的铜声涟漪携着微风荡了过来。迪卢克只是将自己的双唇与凯亚的贴在一起,吻他湿润的呼吸、听他莽撞的心跳,轻轻地用舌尖舔舐凯亚唇角的细汗。但有时,他会被急切的凯亚扑在墙上,对方抓着他散落的红发,像胆怯的小鹿一样轻啄。迪卢克知道凯亚喜欢这种氛围,年轻的地下情侣将正午的钟声当作婚礼上的乐铃,正如将秘密的偷情变得像誓定终身一般神圣。

 

他们在总角之时就已经情窦初开,那是一个与以往没什么不同的燥热夏日,随着两个小小的人影逐渐交叠在一起,扎着红色丝带的草帽应声而落,连熟透的葡萄都觉得羞涩,躲进了绿叶身后,只露出一丝酸甜的香气。

 

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舞厅接吻,让这甜蜜带上了一种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迪卢克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更加优雅得体,得以悄然窥视一眼成年男女举手投足之间那些迷人的欲拒还迎,去学习那些让单纯孩童能够变得深沉而潇洒的机密。

 

 

“我今夜回骑士团,你呢?”一吻谢幕,迪卢克的脸红成了他发丝的颜色。他连忙用手掌盖着脸遮掩,偏过头去谈起别的话题,“我只有半天的假期,下周就是羽球节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

 

凯亚没有像他的义兄那样,面对纯洁的亲吻还会感到羞涩。有时他甚至会在接吻时偷偷睁开眼观察对方,虽然只能看见迪卢克轻颤的睫毛和鼻梁上淡色的小雀斑——当回想起这些时,凯亚又不由自主地弯起眉毛,这样孩子气的细节总是让迪卢克显得特别可爱。

他从内衫口袋里掏出一封已经拆开的信笺,朝着迪卢克挥了挥,对方马上接了过去。

 

“放在你桌上的,羽球节的执勤表上面已经安排下来了。”

 

“凯亚,说了多少次——”迪卢克一边阅读纸张上的内容,一边教训他的义弟,“不要直接拆开骑士团发给我的文件,让外人看到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按理来说,这些文书表格应该优先发给我。”凯亚耸肩,不依不饶地回嘴。

 

迪卢克看完了执勤表,将其折成小方块状放进自己的口袋,“接下来一直到羽球节当天,我们都没有假了。快,牵上你的马——我们下午就要去骑士团报道。”

 

“遵命,我的队长大人。”

 

 

作为骑兵队长的庶务长,凯亚负责的工作并不比迪卢克少。但归功于迪卢克对自己义弟的照顾,许多事情都不需要他去代替迪卢克跑腿——这也让凯亚有了更多时间处理正经工作以外的事,这些事情迪卢克知道的不多,却也不反对凯亚的这般行为。

莱艮芬德家有背景也有实力,能够让凯亚得到这些不可明说的支持,处于事件中心的凯亚本人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从来都处理得天衣无缝,尽量不给本家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是克利普斯默许的一环,倒不如说这本就与他的想法契合。在兄弟二人刚通过骑士团选拔,带着欣喜和期待踏上训练之旅的时候,一家之主就已经私下叮嘱他的长子——关于凯亚的事情,他们都表现出真正亲人的关切。

 

为此,分家的事宜逐渐提上日程,迪卢克原本打算好好地向凯亚透露这件事,他与父亲都不希望让凯亚将此事理解为这是莱艮芬德家对他的驱逐。毕竟身为义子,凯亚也从未冠以莱艮芬德之姓,这在其他贵族的眼里是不可理解的。

这些对于凯亚名声的维护,同时包含着克利普斯和迪卢克对凯亚未来的担忧。正如凯亚避而不谈的身世,但多年来屋檐下的共处也为他们带来了亲人之间的信任:莱艮芬德从不吝啬于给予,凯亚·亚尔伯里奇值得作为蒙德之子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立足。这样的机会被全权交于莱艮芬德之手,也是对勤恳实作之人的馈赠。

 

迪卢克有时也理解——他的义弟已经很满足于现在,比如作为克里普斯的义子、莱艮芬德家的忠诚帮手,维持着这样的单纯度过一生。但出于身为自由子民的骄傲,他乐于教会凯亚去获得更多选择,即使在这些成长的路途上会经历怎样的痛苦和曲折、即使凯亚表现得已经是个老练的蒙德人,但他看似坚韧的外表下仍有种如履薄冰、自甘黯淡的违和感。

 

不过,在他们都成年之前,仍有喘息的时机,或者还有一些更加迫于解决的事。

对于此事,迪卢克也曾问过凯亚的想法。纯粹的地下恋情总要公布于阳光之下,蒙德虽并不会对同性恋人存在偏见,但如何向父亲坦白却是一个难以忽视的问题。

他们并没有经历过感情上的重大打击,也没有尝过爱情的坎坷,一切都充满了梦幻般的幸运和欢纵。迪卢克的想法是乐观的,他打算在自己十八岁的成人礼上对父亲坦白,再等待下一个凯亚的成人礼,整个过程将会像他们的情感一样顺理成章。

凯亚虽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赞同,却也并未过分忧虑。他此生做出最重要的选择即是承认了自己对蒙德、对迪卢克的感情——至少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年代,这个选择是这样坚定。

 

毕竟谁会苛责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在最好的年纪选择了属于他的自由。

 

 

他们并排骑行,迪卢克在凯亚左边稍前的位置,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习惯。

或许是不太擅长沉默,凯亚率先开口:“这将是我第一次没法参加羽球节的抛球仪式。”

“因为去年我在广场执勤的时候,你还在骑士团宿舍睡大觉。”迪卢克笑道,“第一次体会到骑士的责任了?”

“你以为我那么坚持申请骑兵队的庶务长一职是为了谁?”凯亚抬腿踹了一脚迪卢克的马鞍,“上一个事务员,弗洛克……还是叫什么来着?弗洛德?那家伙连人事表格都整理不好,你的骑兵队有几次外勤问题就是他忘记将审批交到团长办公室盖章。迪卢克,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够忍受他的小队长。”

 

迪卢克反驳道,“但是你不可否认,他是一名忠诚的骑士——只是有些健忘。”

“所以你更应该感谢我帮你省去尴尬,提升了整个骑兵队伍的效率,”凯亚提醒到,“而不是总要对一些令人放松的睡眠耿耿于怀。”

“但是依我所见,有些人只是喜欢凑热闹、找乐子而已。”

 

顺着凯亚开启的话题,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打着无意义的嘴仗,为即将到来的整周工作排解烦闷。骑士的责任与担当是迪卢克的人生信条,在工作之余,克利普斯教导他也要懂得张弛有度,但谁知一腔热血的迪卢克听进去了多少,反而是凯亚经常将这些话挂在嘴边。

在凯亚十六年的人生中,前半的阴暗和困苦在与莱艮芬德相处的对比之下显得就像是一场梦。他从未忘却生父那饱含希冀和憎恨的眼神,但更愿意去触碰这些唾手可得的幸福,克利普斯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让他在这个家里学到了一切正直向上的品格。这些品格同样是他在成长中获得的宝贵财富——在真正的选择到来之前,他并未后悔让自己与这个家庭紧紧相连。

 

琴·古恩希尔德早已对任何时候都像双胞胎一样成对出场的兄弟俩见怪不怪。她正焦急地在城门口踱步,抬头远远地瞧见牵着马准备过桥的一抹红色身影。面对这样一位值得敬重的前辈,琴总是表现得略有拘谨;而对年纪相仿、话语活泼的凯亚更为亲近些。她赶上前,向迪卢克与凯亚致以骑士礼,见琴微微地皱着眉头,凯亚识相地从他们的身侧让开一段距离,让两位骑士队长拥有对话公务的安静空间。

他侧着头,下意识地捕捉那些传进他耳中的零碎谈话片段,虽然无非只是关于羽球节的布置与安防事宜,但琴即将在羽球节当天下午作为法尔伽大团长与西蒙主教的陪同出席。此次羽球节的规模非同寻常,不仅邀请了须弥和枫丹的游学与使节团体,更有大批外国民众慕名前来。

 

“歌德大酒店的房间上周就已经订满了,”琴苦恼地说,“蒙德城内登记在册的旅馆空房也所剩无几——因此许多民房开始私下接待来自国外的客人,收取不实费用,但是骑士团考虑到安全问题……”

 

他们一边谈论着如何起草新的临时条例,一边快步走向骑士团。凯亚看着路上忙碌的众人,除了部分进行城外巡逻的外派骑士,大部分人手都被委派来搬运羽球节需要的物资,城门大道旁放着几卷青蓝色的长地毯,路灯、房檐边正在被挂上彩色的彩带和印着多国语言的欢迎横幅。

酒桶、桌椅、木箱和扎成一捆捆的稻草从清泉镇和城外的田地里搬来。晨曦酒业作为蒙德的名牌产业,承包了此次羽球节近一半的酒水供给,除了一直对外开放的酒馆,酒庄甚至在喷泉广场上还设有专门的展示台,这些业务全权由埃泽负责,而克里普斯将会在羽球节当天随枫丹的商团一同回来。

因此迪卢克和凯亚只需要专注于骑士团的事务,他们本打算在回骑士团的路上匆匆停留一会,与埃泽和留在蒙德城的酒庄帮工打声招呼。但琴慷慨地表示:酒业行会的蒙德酒展也是羽球节庆典中向外宾们呈现的重要一环,兄弟二人可以稍晚再去骑士团报道。

 

于是,埃泽请他们留下来一同整理批次清单,迪卢克又在表单上添加了几款特色鲜花酒饮和无酒精果酿,让未成年人与酒量欠佳的客人也能品尝一番蒙德风味。这样简单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了日渐西沉、饥肠辘辘的时刻,蒙德大教堂今日第十八次敲起了钟,于是他们与埃泽道别,准备回骑士团赶上食堂的晚餐供应。

凯亚陪着迪卢克在傍晚的风中走着,安宁的夕阳伴着空气中甜酒的香味,让人感到闲适而慵懒。

似乎是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二人的步伐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迪卢克张扬的红发染上一层温暖的黄色,显得暖和又蓬松,凯亚忍不住凑了上去,将手指伸进发间摆弄。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指缝,就好像抓不住的火焰,顽皮而无害。

迪卢克被他弄得有些痒,叫了几声他的名字。

 

“凯亚,凯亚。”

 

“迪卢克,迪卢克,”凯亚故意用相同的方式回应,却不收回在迪卢克发间捣乱的手。“你今年十七岁,即将成年。蒙德和枫丹、璃月与稻妻,甚至遥远的至冬,都会有漂亮的小姐们排着队给你送红玫瑰。你会取哪一朵,留在你的身边?”

 

“你今年十六岁,即将十七岁。”

迪卢克没有回头,却牵住凯亚的手,“你的人生即将开始,从摘星崖到望风山地、从誓言岬到风起地,都会留下风的呼吸。你会选择怎样的未来,与我并进?”

 

凯亚回握住迪卢克的手,以至于没有赶上当晚骑士团的晚餐供应。

 

 

羽球节在一个阳光明媚、惠和风畅的日子如期举行。

归功于骑士团严谨、细致的节前准备,这个盛大的庆典几乎没有出半分差池。蒙德的街道上从未挤满过这样多的人,猎鹿人和猫尾酒馆人声鼎沸,天使的馈赠里坐满了慕名而来的品酒客,满载着货物的板车从北门进进出出,查尔斯几乎是要焦头烂额了,听到克利普斯老爷下午会赶回来帮忙时才松了半口气。

西风骑士团在桥头处设置了卡口,以免堵塞城门,骑士团的长桌几乎被尽数搬了出来,作为迎接宾客和登记要务的临时点,可桌子的数量竟然比人手还多。

 

迪卢克将骑兵分为三支,同时也暂时收编了琴的小队,分派这些骑士在蒙德城各处定点巡逻。凯亚并没有和他在一起,他更擅长处理情报和文书工作,被临时拉去城门的卡口帮忙。有些士兵整夜都没有休息,迪卢克和凯亚自然也没有功夫睡觉。

但昨天从骑士团办公室传来的好消息——在午间的抛球仪式结束后,法尔伽大团长会亲自带队巡逻,另一批结束郊外侦查而回城的骑士将会接替城内的值班工作,意味着迪卢克和他的小队可以获得一整天的假期时光。

他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凯亚,对方便说下午可以去天使的馈赠帮忙。于是他们趁布置工作的间隙,约定在执勤结束后,于广场的喷泉处相见。

 

就好像是巴巴托斯的馈赠,蒙德的天空就像被果酒湖浸染,高天之上看不到一丝阴翳,云朵如丝,让蓝天看上去如同被扎染的布匹。教堂顶的大钟敲打了十二下,如歌一般的旋律传遍了湖中高地的上空。

凯亚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将它们递给前来换班的骑士后,几乎是小跑着朝城门奔去。另一边,迪卢克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巡逻队的副官,他脱下轻甲,让几位回骑士团休息的同僚帮忙带走。

但是赶去喷泉广场却没有那么容易,脱下臂章与盔甲的迪卢克,此时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蒙德居民。他艰难地从聚在一起观看吟游诗人演出的人群中穿过,小心翼翼地不踢到哪位先生的鞋后跟,却还是会被挤开,偏移了原本的路线。迪卢克努力地抬起头,从茫茫人海中寻找一颗靛蓝色的脑袋,这让他的步伐更加缓慢,几乎是花费了双倍的时间,他才赶到人山人海的喷泉广场。

这时他才想起来——抛球仪式刚巧在广场上举行,此时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将喷泉和周围的摊贩围得水泄不通。

 

 

“——迪卢克!迪卢克!”

 

一霎时的愣神,迪卢克那心有灵犀的对象已经先一步发现了他。

 

“凯亚,我在这里!”

他欢快地振臂高呼,在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凯亚还在持续不断地呼唤着他,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喜悦,他的头发上沾满了细碎的亮片和彩带,似乎是在经过城门时被什么剪彩现场洒了一身,显得十分滑稽,又十分惹眼。

 

迪卢克迫不及待地穿越人海,想要牵住凯亚的手,想要与他拥抱,可是仅仅数十米的距离,就像他们共同跨越的十年一样漫长。他看见凯亚也在努力地向他走来,星状的瞳孔忽闪,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又充满笑意,远处传来牧笛与提琴的歌声,迪卢克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胸中突然有种蓬勃而发的畅爽,让他回忆起那些秘密的、充满暧昧的瞬间。那天下午,他们在落满灰尘的舞厅跳舞,只有一丝偶然闯入的阳光见证了那些不可告人的爱情。

但是此时,在灿烂的阳光之下,在喧闹的人群之中——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们,又并没有人在意他们——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起舞。

 

 

“凯亚,我们——”迪卢克拼了命似的呼喊着。“我们来——跳舞吧!”

 

“你说什么?”凯亚不知是没有听清楚,还是不敢相信迪卢克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来跳舞吧!从这里开始,到那边的松树下——我们同时开始、同时结束,跳同样的舞步。”

迪卢克伸出手,指向远处墙边的一排低矮松树灌丛,那里的人稍微少些,足够有让人喘息的空间。

就像那时他不容分说地牵起凯亚的手一样。但迪卢克知道,凯亚一定会默许的。

因为他在凯亚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感。

 

迪卢克努力地在人群中站定,伸出双手、脚尖点地,做出起手的姿势。凯亚在他的对面,骄傲地昂起头,像一只炫耀自己美丽羽毛的孔雀,向他露出满足的笑。

没有任何人的提醒,他们默契地几乎同时踏出一步,一些未知的力量像风一样穿过胸膛,推搡着、鼓动着,让他们没办法停下。迪卢克跳得跌跌撞撞,总是不小心撞在谁人的身上,凯亚也是如此,他的身体本就纤细,又要兼顾舞步的动作,于是只能努力地推开人群,朝着迪卢克的方向前行。

 

冗杂的一切,就像逆水行舟,推着他们回到往昔岁月;胸中的共鸣,带着心跳的鼓动,拉扯着他们不断向前奔跑。

那些编织了未有之梦的念想,让少年们暂时忘记了一切、忘记了那些必须做出残忍选择的未来,只是将视线汇聚于当下,将那颗低矮的松树、那个模糊的身影当作了唯一的目标。人群在他们的眼中变得模糊而遥远,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迪卢克听不见凯亚的声音,也看不见凯亚的样子,却能感觉到对方遥远的存在,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可他并不能够停下脚步。

所以他朝凯亚的方向看去,发现凯亚也正在寻找他。人影攒动,对方隐若现的身影就像浪中的浮萍。

他们的身体隔着人群起舞,但声音却可以跨越空间,传达到恋人的耳畔。

 

于是迪卢克张口呼唤。

 

 

“嘿,凯亚——看着我!”

 

 

凯亚怎能不看向他?

他的幼鹰、他的烈阳、他的年少所爱。

 

 

在水洗蓝的午后起舞吧。

 


 

END



后记:

原本只是想写兄弟俩隔着人海、看着对方起舞的场景,结果写出来完全变了(。)加入了很多的我流理解,或许孩子们的初恋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对未来的恐惧、必须承担责任的痛苦,只有一些灿烂、纯洁的爱意。

感谢您看到这里!


Dd冲击波

#CPSP2024SP##广州CPSP#

【摊位号】壹O37

【摊位名】创创社

--------

开拓者们,城市文明建设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让我们携起手来,巩固罗浮卫生城市、仙舟文明城市的创建成果,主动关心关爱产粮老师,并将您的关心关爱化成行动,共同守护美丽文明罗浮!

#CPSP2024SP##广州CPSP#

【摊位号】壹O37

【摊位名】创创社

--------

开拓者们,城市文明建设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让我们携起手来,巩固罗浮卫生城市、仙舟文明城市的创建成果,主动关心关爱产粮老师,并将您的关心关爱化成行动,共同守护美丽文明罗浮!

酒里

【理砂ABO】蜜香

避雷:好几处mob行为,雷的不要点进来了!

拉帝奥闻到砂金身上的蜜香会陷入癫狂,而砂金只需要闻到拉帝奥身上的气息就会不可救药地发晴。

虽然注定是篇(哔——)情节飙飞的文,但这篇我也确实真的很想写剧情。

之前写过梗概,省流版见:【理砂ABO】蜜香


这里放预览,完整版需要见爱发电,id:酒里


小砂金眼睛红肿着,他正哭着前往警局的路上。

他要把他的姑妈报告到警察那里,因为她和她的老公把他赶出了家门,还霸占了爸爸妈妈留给他的遗产。

他们曾经对爸爸妈妈发誓过一定会把他养到成年!

坐在办公室喝茶的高个子警察们听到他的报案十分不情不愿,但还是起身和他一起来到他的姑妈家。......

避雷:好几处mob行为,雷的不要点进来了!

拉帝奥闻到砂金身上的蜜香会陷入癫狂,而砂金只需要闻到拉帝奥身上的气息就会不可救药地发晴。

虽然注定是篇(哔——)情节飙飞的文,但这篇我也确实真的很想写剧情。

之前写过梗概,省流版见:【理砂ABO】蜜香


这里放预览,完整版需要见爱发电,id:酒里


小砂金眼睛红肿着,他正哭着前往警局的路上。

他要把他的姑妈报告到警察那里,因为她和她的老公把他赶出了家门,还霸占了爸爸妈妈留给他的遗产。

他们曾经对爸爸妈妈发誓过一定会把他养到成年!

坐在办公室喝茶的高个子警察们听到他的报案十分不情不愿,但还是起身和他一起来到他的姑妈家。

砂金亲眼看见凶巴巴的姑妈满脸堆笑地和那些警察对话,然后两张绿色纸钞被明目张胆地塞进了警察手上。

原本一脸不耐烦的警察脸上都有了笑意。

但他们转回头再次面向小砂金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赶快离开这儿别再打扰这位女士,否则你会被我们关进监狱!”

小砂金不敢相信,可警察们朝他吼完就准备离开了,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打算帮自己的小砂金不愿放弃地追了上去。

但他被抓着领子揪起来,毫不客气地扔到了一旁的雪堆上。

“再次警告你别再缠着我们,被关进监狱可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你们受了她的贿赂!”小砂金哭着说:“我恨你们,要不是你们出警太晚我也不会失去爸爸妈妈,现在你们又收她的钱不管我,我恨你们!”

“小混蛋,看来必须要收拾你一顿!”

小砂金被打的一通鼻青脸肿后扔在了无人的小巷里,天已经快黑了,他看着没有自己栖身之所的世界,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无家可归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找了个桥底供自己过夜,好在幸运地捡了一条被人丢弃的毯子,最近也没再下雪,否则他敢确认一定会在半夜被冻死。

可是即使冻不死,他也快要被饿死了。

虽然他抛弃自尊努力向人讨要食物,但每天都在饿肚子,一天能吃到一块面包已经谢天谢地了。现在黑帮当道,警察不作为,每个普通人都过的胆战心惊和紧巴,几乎没什么家庭能帮衬一个非亲非故的孩子。

而他现在已经两天没吃到东西了。

砂金饿的走不动了,而且即使走出去找吃的也看不到任何希望。他瘫在只有自己知道的桥洞里,已经饿的眼睛都看不清了。

一个意念一次次从绝望的意识中冒出来。

就这样继续睡下去,以后就再也不用挨饿,再也不用为明天烦恼了。

意识渐渐开始涣散,砂金感觉到了彻底的放松。

可就在即将彻底失去意识前,突然有人把他生生从地上揪了起来。

“流浪儿?要饿死了吧?”

“给他一块面包,把他带回去。”

“带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回去干什么?”

“哼,有些事就是要这种小毛孩去做才方便。”

一块块香软的面包塞进了小砂金的嘴里,已经涣散的意识被久违的美味激醒,终于摄取到营养的他终于醒了过来。

他看到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不怀好意地朝自己笑着。

“可怜虫,你被我们收养了,以后组织养你!”

砂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带进了一个组织,还有了一张自己的床,更重要的是一天有两顿饭可以吃,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使。

直到一只鼓囊囊的双肩包被丢在了他面前。

“把它背上,这个纸条上的地址记好,把它送到这个地址。”

砂金想看看那里面装着什么,却被收养他的‘老大’一把拍开了手。

“不想死就别打开它!你只管背着它过去,再把它放到该放的位置。对了,要是有警察盘问你你就说是自己的课本,知道了吗?”

砂金觉得更奇怪,就问:“为什么我不能打开?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啧,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好吧那就大大方方告诉你,这里是()品,是我们能给你饭吃的资本,明白了吗?其他的再问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砂金吓得把书包扔了出去:“我不去!你们是在犯罪!”

他的爸爸妈妈就是因为被一个*瘾犯了的疯子杀害的,他从心底里痛恨这种东西,这也终于让他确定了几天来的猜想。

这个组织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他们在利用自己犯罪!*

但眼前的‘老大’没有像当初的警察一样把他拎起来打,而是冷笑一声,一个黑乎乎的枪口直接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要么乖乖背上书包听我的话,要么现在就去送你见你短命的父母,选一个?”

砂金懵了,他自认为已经习惯了大人们丑陋的嘴脸,可黑社会的凶狠依旧超出了他的预知范围。

他敢确定只要敢说不,子弹会瞬间打进自己的脑袋,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

对死亡的恐惧本能终归还是占了上风,小砂金战战兢兢地点头,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

“事成今晚有牛奶喝,要是没成……你最好期望自己是被警察一枪打死了,毕竟那将是你最好的结局。”

砂金不受控制地抖的更加厉害,手脚有如坠入冰窟一样冰凉,他的认知还不能过于清晰地理解对方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怕的胆子都要碎了。

他背着书包上路了,好在他年纪小,长相纯良,一路上都没有人怀疑他,甚至还有警察问需不需要帮忙。

把书包放在目标地点的一刻,他衣服里就像是刚洗过澡一样。

那一瞬间不只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有和害死爸爸妈妈的源头沦为一类的痛苦和绝望。

可是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那个组织就连活命都成问题,最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他经过了许久的内心挣扎,最终还是只能回去。

他想活着,虽然感觉不到任何关怀和爱,看不到任何希望,他依旧本能地想活着。

那天晚上他久违地喝到了热牛奶,甚至吃到了牛肉,但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知道以后这种‘工作’还会来的。

‘老大’笑哈哈地搭着他的肩:“等你习惯就好了!你这种年纪懂什么?这世道只需要你我保好自己就行了,什么犯罪不犯罪?是那些人自己没有克制力!而且别人就不会犯罪了吗?那些警察作的恶可比你想象的多了!”

砂金捏紧了手里的牛奶杯,像在接话又像在自言自语:“我讨厌警察。”

“我也讨厌!所以跟着我们做,只要boss提拔我我也不会亏待你,好好干,以后有的是机会和警察作对!”

砂金迷迷糊糊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他隔三差五就要被安排一些运送‘物资’的活计,或者去给‘客户’交接暗号,他对这份工作也越来越熟练,加上年龄的优势,几乎没有出过错,在‘老大’那里的待遇也越来越好。

但他知道这个组织很大,自己也只是跟了一个小头目,可他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活下去,他能顾及的仅仅是这个。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营养的丰富,砂金长相越发的清秀,这是身边每个人都看在眼里的,直到有一天‘老大’也终于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天砂金正在吃饭,‘老大’突然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了过去,兴致勃勃地盯着他的脸看。

“你分化了吗?”

“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分化出性别,你是alpha还是omega?”

砂金终于听懂了,脸上不由地发热,他摇了摇头。

“嘿,你的年龄也快了吧?你最好期待自己分化成alpha,否则……”

‘老大’又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会儿,没由来地笑了,砂金不禁生起一股恶寒。

曾经一直盼着长大能够独立的他,终于开始意识到长大后还有危险等着自己。

自从那天起他没有一刻不在祈祷自己分化成alpha,即使他还没到分化的年纪,却也知道分化成omega不是什么好事。

omega的‘生理期’不仅更明显,更影响生活,而且一旦被alpha标记一辈子就只能对着那个alpha有反应,只能让对方帮助自己缓解‘生理期’,但alpha根本没有这些困扰,他们甚至可以标记很多omega再抛弃他们,还要看着他们因为没有自己的‘帮助’而痛不欲生。

要是自己分化成omega……

砂金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他除了祈祷自己别那么倒霉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但命运并没有站在他这边。

他分化的那天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身体无力没精神,‘老大’派人来给他安排工作,他虽然没有非常难受但就是不想动,所以想试着请一天假。

但‘老大’派来的人察觉了什么,鼻子突然动起来嗅了嗅,也离砂金越来越近。

直到对方把鼻子凑到了砂金脖子附近。

“你抹了女人的化妆品?”对方问。

“不,我什么都没抹……”

“那你身上的蜜香……”那人说着突然停了,然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你不会是分化了吧?还是omega?”

砂金昏沉的脑袋轰隆一声,下意识想反驳,对方却把鼻尖贴在他脖子上又狠狠吸了一口。

然后砂金被狠狠抱住,推到了墙角上。

“你好香啊,我还是第一次闻到信息素是蜜香的omega,靠,闻的我骨头都酥了。”

砂金吓坏了,拼命挣扎:“放开我!”

“哈啊……别反抗我的朋友,你很难受不是吗?让我满足你就好了,老早就觉得你漂亮的很,还跟兄弟们打赌你一定会分化成omega,哈哈,还好我比他们发现的快!”

砂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立刻如临大敌,可对方一身怪力,他又身体不适,怎么也挣脱不开。

而且砂金身上的气息让对方越来越激动,很快眼睛里都放出了凶恶的光,对砂金的行为从强制渐渐升级为暴力。

他把砂金扔在单薄的木床上,把房间上了锁,在砂金极力却又脆弱的反抗中得手了。

听说omega在发擎期会饥不择食甚至失去理智,可砂金没有,他只感觉到痛苦,痛彻心扉的痛苦,不受控制地发出惨叫,对方受不了地捂住他的嘴。

“不是吧你,你应该很舒服才对啊,哪怕是第一次也该适应了吧!”

砂金颤抖着流泪:“滚下去!!”

“嘿嘿,中途停止可算不上男人啊,相信我,你会舒服的,而且等我把你标记了你以后会更离不开我。”

砂金的绝望达到了巅峰。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一生都被捆在这个丑陋无良的男人身上,可他怎么也挣脱不了。

现实是直到最后他依旧没有减轻痛苦,对方不仅不肯放过他还把他翻过来打算咬断他的腺体,这样才能正式完成标记。

可是没有。

正常情况下omega后颈处会有腺体突出,或许是因为过于痛苦,砂金的腺体完全没有突出来,不管男人咬了多少次根本要不到,最终只能咒骂着放弃了。

“*的,真是邪门了!不过嘿,你还可以假装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去骗老大你还是第一次,哦,你这张漂亮脸蛋甚至可以大胆点去找boss,说不定就一步登天了,这可是我教你的,到时候可别因为这件事记恨我啊。”

男人笑呵呵地走了,至少他良心发现说会去劝‘老大’把工作安排给别人。

砂金沉浸在痛苦和绝望之中,虽然以前受过太多苦难,但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组织里的那个漂亮男孩儿分化了,是个omega,这句话就像一块鲜美无比的肉掉进穷凶极恶的狼堆。

‘老大’找上了他,咬着他的耳朵说:“要么跟着我,要么让外面那群疯子撕抢你,或者你逃离组织,但外面又有多少狼呢?如果你想久违地去再见见外面的世界我不会拦着。”

“……”

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选哪一个,即使无论哪一个选项都糟糕透顶。

砂金更不是傻子。

“现在主动抱紧我,宝贝儿。”老大的鼻息变得粗重,半威胁地命令他:“听说上次那混蛋没能标记你?我可不像他那么没技术,我会让你爽的,也一定会把你标记,这样你再也不用怕被其他人盯上了。”

砂金只能强忍着抱住他,有力的手臂立刻勒紧了他的腰,牙齿猴急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事实上砂金依旧很痛苦。

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感受不到半点乐趣,只有像是被割裂一样的痛苦,但至少对方没有上一个人粗暴,他还可以忍着不发出惨叫。

但当这个男人也试图咬破他的腺体完成标记时,腺体依旧没有突出来,无论怎么努力,这具身体都像是在无法开花的树一样,男人虽气急败坏,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泄愤似的死死咬住砂金的肩膀。

“没关系,这样更具有挑战性。”男人吐着眼圈笑眯眯地说:“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更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东西。还有,你以后不需要再做那些工作了,做了我的人就……”

“不。”砂金尽量克制自己的嫌恶,打断他的话:“我需要工作,请让我继续做下去。”

男人看了看他,凑上来笑着咬住他的嘴唇,没看到他疯狂拧紧的眉头。

“你很上进,没人不喜欢喜欢努力的孩子,但是你的工作需要变动,以后你得跟着我跑。”

砂金从前只能做一些边缘工作,加上随着年纪增长他的优势也越来越小,现在这样的安排显然是给他‘升职’了,砂金虽然厌恶和这个人在一个空间,但为了未来必须接受。

他不想就这么自暴自弃,他想努力往上爬,想趁着自己的身体彻底被人‘开发’之前爬到可以保护自己的高处。

虽然这对于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人来说很难,但砂金不想放弃。

‘老大’真的把他带在了身边,无论大大小小的生意都有他在一旁陪着,但让砂金痛苦的是,这个人是条彻头彻尾的饿狼,并且完全没有羞耻心。

这个混蛋可以让其他兄弟们在门外,他就拉着砂金在房间里办事,甚至只隔着一道门。

有时连门都不愿意关!

砂金很多次提出抗议,可对方根本不会听他的。

“嘿,这得怪你,谁让你这么漂亮,任何一个alpha都会想向别人炫耀的!”

“如果你不希望我有这么强的表现欲,不然赶紧让我把你标记了?”

……

一次次在人前尊严尽失,砂金甚至已经开始麻木了,他还记得要努力往上爬,可根本没有途径。

再一次品尝到绝望,是一个秋风夜雨的晚上。

‘老大’带他去一个小旅馆和客户交易,客户迟到了,只是多等了五分钟男人就要抓着他找间客房办事。

砂金崩溃地抗拒:“请你理智!客户也许很快就到了!”

“别废话,我忍不住了,*的你怎么这么香,还有你的眼睛根本是在勾引我,该死的我要死在你身上!今天我一定会把你标记!”

“你疯了!!”

砂金根本无法抗拒,他被按在旅馆质量堪忧的木床上,一如既往的痛苦如期到来,砂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惨叫,紧紧闭着眼睛第无数次等待痛苦的结束。

在这已经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痛苦中,一直以来都抱着努力逃离这一切的砂金无声地绝望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没救了,现实不会因为谁的意志而改变,不管想要改变的决心多么强烈都不行。

就像他曾经鼓足勇气横穿半个城市推开警局的门,即使警察收了姑妈的钱不肯为他伸张正义,他依旧勇敢去追上警察。

他能做的努力都做了,却依旧只换来一顿毒打。

砂金在痛苦中意识渐渐涣散,他突然不想再坚持了,连精神上的抵抗都在瞬间荡然无存,虽然有没有都改变不了任何现实。

但这时他听到暴戾的呼呵声,感觉到身上的人突然强行离开,下一秒自己也被拎着胳膊提起来。

他被摔下了那张床,在再一次被提起来往外拉扯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迟钝地发现拉扯自己的是警察。

包括‘老大’和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喝令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砂金身上只有一件因为老大的‘乐趣’半挂在身上的薄衬衫,没人给他机会穿上衣服遮羞,秋风和夜雨更是打的他冷的瑟瑟发抖。

一道嗤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砂金下意识抬头,看到两个高大的警察表情轻蔑地盯着自己,主要是腿间。

砂金难以控制地感到羞耻和窘迫,努力想给自己遮挡,可一件衬衫能做到的太少了,而他的意图也很明显,这让对方的笑意更加明显。

砂金凶狠地瞪了过去,一个警察立刻横眉立目地对他扬起警棍。

“想死吗!”

他的同伴拦住他往一旁拖:“你敢去碰他?小心染病。”

砂金的愤怒瞬间到达了顶点,可他只能狠狠瞪着故意做出嫌恶表情走开的警察。

这一刻他对警察的恨意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但是突然变强的冷风吹的他一个激灵,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冷气让他的头皮都在打颤。

不久之前的想法又无法抑制地冒了出来,他想结束这一切。

既然多努力也改变不了,那还不如早点结束这一切,这样至少让自己少痛苦一些。

这样的想法一点冒出头就再也无法抑制,砂金已经听不到身边的声音了,整个人都陷进脑袋里那些声音之中。

他突然动了,试图让自己站起来,但只来得及挪了一下脚,一片柔软厚实的触感突然从上方落下来覆盖在了他的背上,把他整个身体都包住了。

湿冷瞬间被隔绝在外,砂金愣了一下,发现是一件毛领长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而把它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正从外套上离开。

砂金下意识就随着那只手的动作向上看去,就看到一个同样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正在抬起头准备离开,他只有一瞬间看清那张脸,还看到他脱下外套后只穿着单薄的制服,趁的他身材修长有型,完美的像尊雕像一样。

“裹好它。”

那个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落进砂金耳朵里,砂金只来得及一瞬的恍惚,他已经离开了。

“你真是疯了拉帝奥!别接近我们!”

拉帝奥。

砂金巧合地听到了他的名字,而且虽然只有一瞬间看清了他的脸,但已经完全把那张脸的样子记在了心里,清晰的令他自己都难以理解。

他裹好了那件大衣,柔软的毛领和厚实的布料终于让他的身体恢复了一点温暖。

无法忽视的是心里的温暖也渐渐复苏。

……

他们被羞辱一顿后终于还是被放了,只有‘老大’因为罪行较重被拉回警局审问,没人管砂金,但砂金乐得清净,他就这么裹着外套赤着脚自己走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砂金已经累的再也走不动了,他把自己丢在床上,但依旧不想离开那件外套,甚至比回来时的一路上都更需要它的温暖。

他蜷起身体尽量让那件外套把自己完全包裹,把鼻尖埋进已经被打湿的毛领上,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平静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上面传来另一个人身上的气息,很但,甚至还带着一些男士沐浴露的香气,砂金感觉到那股气息让他心情舒畅,他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从来没有过的放松,身体和精神全都放松了下来。

朦胧之中他抓到了一种存在于很多很多年前已经模糊不堪的感觉,那是还有人关心爱护自己的感觉。

但他没能清晰地辨认出那种感觉,就因为身体突然传来的不适感皱起了眉。

他感觉浑身酥软无力,头脑袋昏昏沉沉的,呼吸也明显变得沉重,而且这种感觉显然还在加重。

他一点儿也不想动,甚至本能地把自己蜷的更紧。

渐渐的身体也在发热,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没多久他感觉自己身上就像有火团在烧一样。

强烈的不适合无力感让他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变化,可他已经爬不起来了,他感觉自己想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而且不适感也不仅仅是这些。

这种陌生又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沉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湿了。

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强烈的感觉,砂金又惊讶又恐慌,同时终于闻到弥漫在自己身边的味道。

是一股蜜香。

虽然总有人说他的信息素是蜜香,但他从来没自己闻到过,现在连自己都能清晰地闻到,可见信息素散发的浓度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发晴了。

砂金恐慌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他不能理解,平时也会隔一段时间进入一次‘发晴期’,但因为体质的问题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可现在浑身都叫嚣着不满和空虚,从来只能让他感受痛苦的地方第一次传来异样感。

砂金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又狠狠吸气想让自己精神起来,但毛领上、外套内侧残留的原主人的气息跟着吸进了身体。

‘不适感’又瞬间再次暴涨,砂金脆弱地叫了一声,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已经难受到忍不住并紧双腿让它们相互摩擦,却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已经湿到了什么程度。

很难受,却诡异地感觉到一股绚丽的奇妙感,砂金忍不住哼出声,张嘴咬住那件外套的毛领,仿佛咬住了谁的肩膀一样。

那张年轻、帅气、正直的脸浮现在眼前,砂金慌乱地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突然有了强烈的冲动。




///预览结束,爱发电id:酒里///

初吻快乐

【理砂】175篇ABO/病弱/战损/吃醋/先婚后爱/破镜重圆/论坛体整理

ABO(40篇)


【理砂】蜜香


【理砂】挑唆


【理砂】安全感


【理砂】迷/情雀


【理砂】迷/情夜


【理砂】Maroon


【理砂】重逢之日


【理砂】久病难医


【理砂】困兽之斗


【理砂】卖己之身


【理砂】似梦非梦


【理砂】主动招惹


【理砂】这算going


【理砂】监守不自盗


【理砂】苦味巧克力


【理砂】理智的疯狂


【理砂】求婚大作战


【理砂】砂金的一天


【理砂】我真的不脏


【理砂】被商品反压一头


【理砂】庇尔波因特来电


【理砂】道是无情却有情


【理砂】教授拒绝坠入爱河


【理砂】孔雀发烧应急指南


【理砂】无法被标记的爱人


【理砂】浴缸玩耍的游乐方式


【理砂】开盘,谁吃到了砂金


【理砂】石膏头不会梦到小孔雀


【理砂】我不喜欢你的第二性别


【理砂】标记不了就多啃几遍脖子


【理砂】劣质omega也配被救赎吗


【理砂】成为生育机器后还会有人疼吗


【理砂】义母今天让义父完全标记了吗


【理砂】家里的alpha到易感期了怎么办


【理砂】民政局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理砂】维里塔斯·拉帝奥大人,求您疼我


【理砂】和前男友分手后分化成了Omega


【理砂】要是拉帝奥上课时易感期来了怎么办


【理砂】装omega还替嫁是会被鬼丈夫缠身的


【理砂】宴会突遇发/情期且被死对头发现了怎么办



魅魔pa(10篇)


【理砂】魅魔吃饭终被吃


【理砂】魅魔没有休息日


【理砂】饲养一只小魅魔


【理砂】原来是只小魅魔


【理砂】你是一只性感的小魅魔


【理砂】抓一只砂金魅魔垫垫嘴


【理砂】怎么有人对魅魔不心动啊


【理砂】游刃有余的魅魔砂金突然被人薅了尾巴


【理砂】砂金你又在勾/引维里塔斯哦,休息一下吧


【理砂】魅魔偷吃了一口教授后发现口味变刁了怎么办



病弱/受伤/战损(35篇)


【理砂】噩梦


【理砂】发烧


【理砂】房间


【理砂】共感


【理砂】疗伤


【理砂】生病


【理砂】生病


【理砂】痛吻


【理砂】低温烫伤


【理砂】无效治愈


【理砂】事后,午后


【理砂】走吧,回家


【理砂】总有人会爱你


【理砂】初见加处理伤口


【理砂】赌徒没有休息日


【理砂】受伤记得喊医生


【理砂】Insomnia 失眠症


【理砂】大佬他养错了金丝雀


【理砂】结痂的伤口会发痒吗


【理砂】小维,你要老婆不要


【理砂】收养的小孩总想和我睡


【理砂】砂金失忆后被真理狠狠怜爱


【理砂】来自医生的建议:加班伤身


【理砂】生病换来的又一次深情告白


【理砂】捡到一只浑身是伤的恶魔以后


【理砂】拉帝奥发现小孔雀得了厌食症


【理砂】浑身是伤的小孔雀遇到了心软的神


【理砂】可怜的小砂金会遇见心软的好室友


【理砂】砂金重伤表白,拉帝奥终明白心意


【理砂】砂金遇意外受伤,拉帝奥心疼坏了


【理砂】受伤孔雀惹人心疼,教授冲冠一怒


【理砂】砂金战损后,教授他把小孔雀带回家了


【理砂】就算是相位灵火也只能是哄老婆的工具


【理砂】今天是打赌失败相亲后光速进医院的砂金


【理砂】年轻的砂金彼时还不懂被打pg是一种奖励



吃醋(12篇)


【理砂】限定关系


【理砂】赌场调/情被抓包


【理砂】拉帝奥的占有欲


【理砂】抓住那个赌场老板


【理砂】假如男朋友变成猫猫糕


【理砂】今天真理医生吃醋了吗


【理砂】醋王拉帝奥的恐怖占有欲


【理砂】拉帝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理砂】关于自家赌鬼 在赌场跟别的男人搞暧昧


【理砂】去酒吧看别的男人跳舞被男朋友抓包的砂金


【理砂】开屏小孔雀求偶反被拉帝奥拒绝后表白了别人


【理砂】来到赌场看到释放魅力的砂金,真理医生醋了



先婚后爱(6篇)


【理砂】长夜


【理砂】玫瑰带刺


【理砂】未完成婚约


【理砂】仿生人会梦见石膏头吗


【理砂】如何重启一场协议婚姻


【理砂】砂金:联姻老公太热情了太粘人了怎么办



破镜重圆/前任文学(16篇)


【理砂】梦中身


【理砂】Renting Love


【理砂】分手是你的谎言


【理砂】今天你复合了吗


【理砂】烂俗人相信谎言


【理砂】直播遇上前男友


【理砂】人不能没有砂金石


【理砂】分手后他想要复合


【理砂】在酒吧搭讪到前男友的机率


【理砂】看病的主治医师是我的前男友


【理砂】和前男友一起被困在梦里了怎么办


【理砂】提出离婚后我们一起上了一场直播


【理砂】分手后去前男友家偷他洗澡的小黄鸭


【理砂】关于失忆:再没什么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理砂】落魄小孔雀在最不堪的时候遇到他最爱的人


【理砂】只是想皮一下的砂金被前男友要复合了怎么办



论坛体(56篇)


【理砂】今日课堂天气


【理砂】今天什么日子


【理砂】谁有砂金美图


【理砂】教授真的不对劲


【理砂】美梦一刻值千金


【理砂】论磕过很真的cp


【理砂】过年就要围红围巾


【理砂】究竟是谁在拍砂金


【理砂】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理砂】听闻教授他爱而不得


【理砂】学校的金发男人是谁


【理砂】论新学期选课注意事项


【理砂】今天的教授怎么怪怪的


【理砂】嘴臭肌肉男离砂金远点


【理砂】急!很急!在线寻人啊


【理砂】庇尔波因特来电(番外)


【理砂】论拉帝奥教授有谈恋爱吗


【理砂】那位教授是不是谈恋爱了


【理砂】你们公司居然真的有帅哥


【理砂】听说教授买了个奴隶回家


【理砂】义父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


【理砂】公司宣传片,是否太逆天


【理砂】我单方面宣布我cp是真的


【理砂】啊?拉帝奥教授这就破防了


【理砂】SOS今天拉帝奥教授怎么了


【理砂】学校论坛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理砂】有没有人来管管拉帝奥教授


【理砂】真的没人讨论一下宣传片吗


【理砂】选秀101的砂金有什么黑料吗


【理砂】智者不入爱河,可惜我是庸人


【理砂】路边捡到手提箱,打开傻眼了


【理砂】教授生气了该怎么哄?急急急


【理砂】请无关人员不要随意进入课堂


【理砂】理性讨论砂金是否有对象这回事


【理砂】我咋瞅着你俩关系有点不正常呢


【理砂】真的有人在公司上班还不疯的吗


【理砂】家人们真的会有人喜欢某位教授吗


【理砂】理讨,某新晋选秀里是不是有皇族


【理砂】起猛了,看见砂金参加科普综艺了


【理砂】家人们今天玩密室碰到了两个奇葩


【理砂】SOS同事突然变成恋爱脑了怎么办


【理砂】不好了,听说真理医生染上砂金了


【理砂】被义父挂科后,找义母求情有用吗


【理砂】显微镜带你深扒本期节目理砂糖点


【理砂】有谁知道老在学校幽会的同学是谁吗


【理砂】什么?拉帝奥教授的爱人是公司高管


【理砂】砂金:同事嘴太毒了怎么办?网友:亲他


【理砂】求助!!!我跟我义父说我想娶义母咋办555


【理砂】选秀101里某选手吸导师血也太明显了吧


【理砂】震惊!真理医生居然给不知名人士道歉了


【理砂】全公司高管唯一一只Omega是什么含金量


【理砂】震惊!博识学会拉帝奥教授背后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理砂】没人吐槽博院那个一张嘴就能骂哭半个学院的老师吗


【理砂】砂金:刚和女朋友分手,室友就跟我告白了,我好慌怎么办


【理砂】震惊!顶头上司跟公司特邀技术指导竟然在办公室里tou/情


【理砂】我们学校那个毒舌教授的老婆竟然是和平公司的魅魔高管砂金?这河里吗





某轲

【枭羽】柔水

A迪O凯 久别重逢

分化成O后做了医生的凯

一个关于追人的故事

避雷慎入 专业知识仅是了解 默认文笔小白


正文:

加班。

加班。

还是加班。

探视完最后一件病房的病人,今天的工作暂且告一段落,冷清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别间里隐隐约约传出来小声交谈的声音,凯亚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最近野外不甚太平,总有伤者被魔物突袭送到医院,里面不乏老人小孩甚至还有骑士团的成员,而且都是深夜被送过来导致轮班混乱,他已经习惯性做好人应承下来很多次调班请求了。

“我先走了医生,您也早点回家。”同科的后辈窸窸窣窣收拾完东西提起背包向外走,凯亚朝她淡淡...

A迪O凯 久别重逢

分化成O后做了医生的凯

一个关于追人的故事

避雷慎入 专业知识仅是了解 默认文笔小白


正文:

加班。

加班。

还是加班。

探视完最后一件病房的病人,今天的工作暂且告一段落,冷清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别间里隐隐约约传出来小声交谈的声音,凯亚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最近野外不甚太平,总有伤者被魔物突袭送到医院,里面不乏老人小孩甚至还有骑士团的成员,而且都是深夜被送过来导致轮班混乱,他已经习惯性做好人应承下来很多次调班请求了。

“我先走了医生,您也早点回家。”同科的后辈窸窸窣窣收拾完东西提起背包向外走,凯亚朝她淡淡一笑,“路上小心。”

步履远去,办公室又陷入死寂,医院的灯光总是显得不近人情,哪怕全部在运作也看上去没那么让人心安。

凯亚下意识头伸后想舒展舒展身体,后颈折叠,金属般的项圈挤在肉间,他伸手摸了摸。

Omega的信息素阻隔器,未被标记过的Omega工作者必须携带,这是医院里的规矩。

那东西呈亮黑色,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突兀至极,显得他纤细修长的脖颈更为脆弱。凯亚无意识地发呆,指腹摩挲到侧边凹陷下去的地方,那是一串字母。

Kaeya。No yet。

像是一种刻板迂腐的标记。凯亚闭上眼睛,一股深深的酸涩感从脑中直逼眼皮,太久没有休息加上神经的高度集中,他的生理泪水都泛了出来。

“笃笃”

他瞬间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门外,护士装扮的人抱着背板,神情慌张地说,“医生,我们这里出了点情况。”

凯亚扶住桌边借力推开自己站起来,他并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但是已经站起来了,“怎么了?”

“刚刚来了个伤者,他的胳膊被魔物的爪子挠得皮开肉绽,但是我们那边麻药不够用,办公室的医师在来的路上,不过可能来不及,想问问您愿不愿意....”

“人呢?”凯亚打断她,不容刻缓地问。

护士激动得要哭出来,“您跟我来。”

新来的护士被欺负值夜班太正常,但实际上最容易手忙脚乱精神倦怠的时候更需要经验老道的医师当班,凯亚简单问了下伤者的处理情况又安抚了两句六神无主的护士后便走进了治疗室。

入目的是一条捋起半个袖管,肌肉线条轮廓分明的小臂,只不过那力量感十足充满荷尔蒙的手臂似乎是因为处理者过于慌乱加上手法本就生疏,所以深紫色的迹象看上去非常惊悚。

淙淙鲜血还在因为固定的动作顺着重力缓慢流淌,凯亚心一跳,迅速地在心里想好对策,随后抬眼想张嘴,“你—”

护士因为凯亚僵硬的身体无法动身从外面侧身进去,她不明白凯亚为什么动弹不得了,只觉得这里头好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这一刻被拉得无限长,好像是属于谁的一眼万年出现了。

她的视线里,凯亚背对着他,而那位英俊的伤者——他正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凯亚,应该是不认识的吧。

“...........”

凯亚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他快步走到里面翻起医疗箱,步履略显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方才的新手。

“医师,需要我帮忙吗?”护士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句,她并非不愿意帮忙,只是很怕帮倒忙。

凯亚抱着箱子走出来,“帮我开着灯光就好,里面光线太暗了。”

“好。”

这间屋子平常就在消毒,凯亚迅速地戴上口罩和手套,在护士对准位置打开灯光后,他更加看清晰了伤口。

“.......”

那句似废话的“痛吗”如鲠在喉,他快速看了眼迪卢克,发现对面的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时,下意识低了低头。

“你真的能接受吗?”

迪卢克淡淡回,“做吧。”

这么一声,像是触动了他心里最难绷的弦,那些陈年酸涩的情绪在心底翻滚,汹涌得他想捂胸口。

缝合前伤口的消毒工作非常重要,凯亚先是简单用生理盐水冲洗了番清除了污物和血液,随后便用酒精棉球有条不紊面面俱到地擦拭伤口周围。

陷入工作的状态他整个人仿佛游离世外,只沉浸在自己与这条手臂的世界里,除此之外,护士手酸的灯光颤抖以及迪卢克注视着的强烈视线他都无暇顾及。

无菌棉布层层包裹住缝合完毕的伤口,这个时候护士已经轮换过来打光,他轻轻抚平纱布翘起来的一角,抬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迪卢克冷淡的面容上额头处蒙着的一层细汗。

两个人都仿佛汗蒸过似地满头大汗,护士如获大赦般处理好工具溜之大吉,房间内只剩下在默默对视的人。

“纱布要勤换,一个月后来复查。”凯亚没看他,目光落在纯白的纱布上,又说,“忌辛辣,伤口不要沾水。”

迪卢克“嗯”了声,纤长的睫毛轻扬,看见凯亚眼偏向某处明显看出来局促的模样,问,“做这个很久了?”

没有想到迪卢克会主动问,凯亚愣了愣,随后回答,“已经有几年了。”

他说完,突然觉得绷紧的气氛在迪卢克的一次主动下消散不少,这股感觉如空穴来风,但他确实有勇气开口了,“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星期前,没多久。”迪卢克动了动发麻的手指,凯亚顺势抽了张面纸塞他反搭在他膝盖上的手心里,“擦擦汗。”

迪卢克应了声,房间又安静下去。

“你的脖颈—”迪卢克又开口。

背脊一片电流窜过,凯亚不自然地笑了声,摸上自己脖颈处套着的项圈,“这个吗?没什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分化成omega。”

“所以才不去骑士团了吗?”

“.........嗯。”

如果对前一天的凯亚说重逢的他们会安安静静地面对彼此心平气和地聊天,那么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事实上这种事情在第二天确确实实发生了。

他们都长大了,成熟了,都不想再拘泥于过去了,至少对迪卢克来说,他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了。

“我送你到楼下吗?”

“不用。”

“那你注意安全。”

迪卢克侧过身眼神平淡地看他,“再见。”

凯亚用劲最后一丝力气挤出笑容,“再见。”


看着迪卢克走进拐角处,凯亚才松弛下来扯下手套进了办公室收拾东西,早班上的晚,现在回家他还能睡六七个小时。

“医生!方才那人您认识吗?他好帅啊!”比打了霜的茄子还要无精打采的护士终于来了劲,轮替打光是因为手酸,但其实更多是因为深夜里医院来了个大帅哥刺激了昏昏欲睡的姑娘们。

这一眼,值了。

凯亚理着围巾,闻言礼貌地笑说,“认识,但是关系一般。”

“哎—真可惜,我们都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哎!”

“人都走了你们才想起来要,下个月他来复查的时候加把劲吧。”他说完,提起包,温和儒雅地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

“好哦!—”

待凯亚走后,停歇几秒的喧嚣又复苏,她们叽叽喳喳地聊着让彼此兴奋的话题,是在这所冷清的医院里是唯一的慰藉。


两三点的街道早已空无一人,凯亚走出大门才发现外面下了细雪,他走到一卖红薯的小摊前买了个热乎乎甜糯的红薯,随后捧着边吃边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年冬天太冷,吃红薯那一会他的鼻尖已经冻得通红,要不是掌心里软胖的红薯温度暖人,他怕不是要冷得打战。

回家后他先是拿下围巾第一时间取下项圈,镜子里,褪去外套后,他的神情憔悴得有点吓人,身形纤细又单薄,甚至脖颈处还有被勒的淡痕。

刚刚迪卢克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自己。一个加班到深夜黑眼圈极重气色差到随时能倒地的omega。

在他眼里自己应该过得很不好吧。

他轻轻挑揪起衣领闻了闻,鼻尖满满的消毒水味。

当医生总不能一身香水味儿啊。

这么想,他稍微有了点安慰。没有了项圈的遏制,很快屋子内飘满了omega释放自己的香甜气息,他在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小时,期间差点睡着,水半凉了才醒过来。

卧室预过热,他收拾完一切上了床,整个人瞬间如盘松散的沙摊开,四肢百骸卸了力的感觉酸麻又舒坦。

他太困了,他想起来自己今天看见了迪卢克,可是又抵不过困意,只能抱着被子蹭了蹭眼角,很快就沉睡了。


迪卢克回到家时爱德琳还在大厅里等他,外面风雪交加,但好在神之眼能提供温度,除了身上覆了些许薄雪外,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您回来了,手臂的伤医生怎么说?”爱德琳关切地询问,迪卢克叫枭传了信回来,她看见后焦灼到现在。

迪卢克摇了摇头,走进屋里,“没什么,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那太好了,这段日子您晚上就别出去了吧,听说最近外面很不太平。”爱德琳很在他后面絮絮叨叨,停不下来的劝诫。

迪卢克突然停下来转身问,“医院里的人为什么要带着项圈?”

爱德琳轻轻蹙起眉,很快了然地松开,”您说的是没有被标记的omega吧,医院里有规定,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医师都必须携套阻隔信息素的项圈,毕竟如果他们不小心在医院fq,那麻烦就大了。”

迪卢克闻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评价了句,“这个设计并不好。”

爱德琳表示认可,“是啊,凯亚少.....他的后颈还被磨破过。”

这么一说,她好像想到什么似地眼睛一亮,刚开口要询问迪卢克今天去医院有没有见到凯亚,却对上迪卢克倏然冷下来的视线后噤声了。

她把这归结于迪卢克并不想听见“凯亚”的名字。

“那个,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最近温度升不起来,即使在屋内,脖颈套上项圈时他也会冷得一个抖擞,鼓软的腺体被压住有些难受,凯亚手伸后摸了摸结痂的地方,思忖几秒,还是找了个创可贴没什么用地隔开了项圈与腺体伤口处的地方。

出门后他随便在路边吃了点就去了医院,现在离中午还有两个小时,因为早饭吃的晚加上工作忙,通常他并没有什么时间好好吃顿午饭,所以临走前还带了块糕点塞进了包里。

这时候医院的人流非常可观,坐下来后他一直没停过接号,直到下午一点才有时间喘口气。

伸手一摸口袋,软糕又硬又冷,他没多想,手上一边记着东西一边吃,看起来津津有味。

“行了,别哭了,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以后可怎么办啊?”断断续续的抽泣跟无奈的安慰声传进耳朵里,凯亚抬头,就看见护士长在扶着位年轻护士的肩往里走,那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不带收敛,办公室满是她变调嘶哑的抽噎,“可是我昨天还跟他聊天的啊...”

凯亚神色一凛,问,“怎么了?”

办公室不大,听得清楚他的声音,护士长转头说,“412那床的老人,早上没人在的时候突然血压升高没撑过来,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

那哭成泪人的姑娘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地哭说,“他趴在床边———手还在够抢救按钮———”说完她忍无可忍地跑到窗边打开窗户掩面而泣,肩膀一抖一抖,看起来伤心坏了。

凯亚放下手中的东西,内心五味陈杂,护士长朝凯亚没什么弧度地笑了笑,“她还没习惯,过几个月就好了。”

说的好像自己没受影响一样。凯亚见她面色苍白地走了出去,瞬间也没什么食欲了,女孩的抽噎没有平息的趋势,凯亚站起身拿了包面纸给她。

“谢谢—”她说着,眼角还挤出机泪水来。

凯亚故作打趣地说,“早上起来化的妆都要没了。”

她破涕为笑,“每天都累死了,哪里还顾的上形象管理。”

凯亚没有作答,他只是手里托着面纸,仍由她抽去擦拭眼泪,随后听她声音沙哑地诉说,“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所以对老人很亲近,甚至会带着怜悯的想法去对待他们,412的我已经快负责一个月了,昨天晚上我们还聊着等他出院我去他家吃他种的樱桃...”说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眼泪“哗”得流下来,“您能明白吗?明明我们都在期待美好的未来,但是就是不能如愿。”

“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吗?”

有些事情是竭尽全力也无法被成就的,相比站在起点就知道放弃的人,那么对于用尽全力跑到最后的人来说,付之东流又何止是付之东流。

“你知道那些努力是有用的,412的那位,其实一个月前被下过病危通知书不是吗?”凯亚语气放平和地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已经得到一个月的赦免了。”

这就够了。人总是想着再贪心一点,这并非有错,但是重要的是,我们要在尽头知道满足。

“.........”护士愣了愣,泪水又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住牙,拼命地勾了勾嘴角,满是哭腔地点头,“嗯!”

凯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护士长那边还需要帮助,整理好情绪就回岗位吧。”

“.....我想先去补妆。”

凯亚眨了眨眼,被逗笑了,“当然。”

“不过您似乎不负责那边,怎么知道的呢?”护士擦着眼泪问。

凯亚耸耸肩道,“之前听办公室有人提起来就记住了。”

“哎,没想到您这么热爱工作,大家都说你一开始来的时候好像很不情不愿呢。”她说完,看见凯亚猛然一怔的神情,意识到在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忙打着哈哈溜之大吉,留凯亚一个人在原地恍惚。


事实证明他应该多带储备点吃的,下午医院忙不过来,凯亚肚子饿得瘪,好不容易处理完最后一个人,他才有时间出门去想采购一番。

商店上新不少东西,凯亚刚踏进去就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对上了视线,也不能不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向迪卢克绑着绷带还提着篮子的手臂,心底暗暗感叹这个男人的恢复速度。

迪卢克明显也没想到会看见凯亚,他头朝货架偏了偏,目光在凯亚身上挪不开,“酒庄太闷,出来走走。”

“原来如此,伤口不痛了吗?”凯亚多余地问,他想不出来别的话,甚至想快点敷衍或者说礼貌性地应付完就打着哈哈赶紧溜之大吉。

但是迪卢克似乎不这么想,他简单应了声,接着问,“还没吃晚饭吗?”

凯亚迅速道,“就是来买的。”

那就是还没吃了。

迪卢克朝他走近一步,神色平淡地做出邀请,“去酒庄吃晚饭吧。”

“.....我这边走不开人,一会就得回去了。”

“你有多久时间?”

“二十分钟。”

一个来回都不够。

“那平常都吃什么?”迪卢克继续追问。

这氛围惹得路人频频相望,更何况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凯亚默不作声地朝人少的地方挪了挪,随后看似豁朗地说,“有时间就吃,没时间就随便买个东西垫垫呗,我这时间太紧张,下次再聊哈。”

说完他扯扯嘴角,连忙转身往里处的货架走去。

迪卢克只能转身去结账,但他买完没有走,站在门口直到凯亚出来。

凯亚买的很快,迪卢克看了眼那瘪瘪的购物袋,除了两个面包加一盒热牛奶,什么也没有了。

“还没走吗?在等人?”凯亚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也因为赶时间,刚出门便拿出来了袋子里的面包打开吃了起来。

迪卢克看着那填充着劣质夹心肉松少得可怜的老面包被凯亚吃的津津有味,心情越发复杂了。

“我在等你。”

凯亚吃的腮帮子鼓起来,满脸疑惑。

“以后我准时来医院给你送饭,不要再吃外面的了。”迪卢克顿了顿,又说,“家里的干净,也管饱。”

嘴里的面包瞬间变得更难咀嚼了,凯亚慢慢放下面包,背过身确认自己嘴上没有碎渣后又转身对迪卢克说,“要你做这个干什么,太麻烦了。”

“我的手没恢复,哪里都去不了。”迪卢克稍晚解释了下,又补充道,“不会影响你们工作的。”

“吃这个就行了,哪那么娇贵,迪卢克老爷莫不是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凯亚故作笑呵呵地说完,迪卢克一声不吭,瘫着脸也不知道自己是说中什么了。

凯亚见状噤声几秒,低头没看他,垂着眼眸摇了摇脑袋,说,“犯不着你特地跑过来,好好休养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迅速抬头瞄了眼迪卢克,对上那人幽幽的眸子后背脊一颤,再没说话,拎着轻飘飘的袋子离开了。


今天晚上还算好些,九点多做完最后的探房已经没什么工作了,最近魔物安分不少,估计少不了迪卢克的功劳。

想到这凯亚又沉默住,他起身走到休息室里将买回来的第二个面包热了热,拿出来后就这包装边干巴巴地吃边眼神放空地靠着柜台发呆。

他不明白迪卢克为什么对他这般,更不清楚迪卢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五年前要跟自己一刀两断且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现在却主动献好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说这五年迪卢克性情大变,那么这也不代表他对自己的看法会改变,毕竟在那之后自己也没有尝试做些什么想让迪卢克改观的努力,他本来就不觉得迪卢克会理解他,或者说不奢望。

“.......”

可能是从爱德琳那里知道自己这几年一直在帮忙打理酒庄想报答。

又或者是念及之前的兄弟情才.....

凯亚闭上眼睛,眼皮酸涩得他眼泪细细冒出来,他又困又累,食欲也没有得到满足,这时候想这些只会让自己更累而已。

总之,不要再期待些什么比较好。

默默在心底说完,凯亚将包装袋丢进垃圾桶里,出门又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这会没什么人,他坐回位置上后捋起袖子露出来纤瘦的胳膊,接着拉开抽屉拿出来了一小瓶玻璃装的抑制剂,里头液体呈透明妆,他娴熟地将针管头插进橡胶头里仍抑制剂倒流进塑料管里,随后拔出来放在一旁给自己费劲地绑上橡胶管,最后才一眼不眨地将尖细的针头扎进血管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抑制剂缓慢坚定地涌入进去。

即使套在脖子上的东西再怎么有用他也不能忘记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更何况他是位医生,这种事情总要比平常人更多一点防护意识。

做完这一切他的身体不乏疲惫,好在整个晚上再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跟前台的护士打了招呼他便离开了。

十一点多的医院门口还是比较热闹的,毕竟深夜出入医院的不止医生,还有千万家将希望寄托在医院的家属及病人,骑士团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才特地搬出了台关于医院门口摆放摊位的政策,虽然一开始有点脚不沾地,但现在却越来越有个样子了。

巡逻的骑士看见凯亚有点手足无措,面对这位因为分化而无奈放弃职位的前骑兵队长,他们明显想念又忐忑,但好在凯亚本就没有在意,而是跟他们主动打起招呼来。

“还没下班吗?”

“凯亚队长—”

凯亚笑了笑,觉得这个称号亲切又疏远,“这么辛苦,现在还没下班。”

“哈哈—还好啦,当出来吃夜宵了。”说完同行敲了敲那人的胸膛,三人对视又顿时笑起来。

那时候凯亚带他们出来也会偷偷买吃的边巡逻边填肚子来着。

“您下班了?”

“是啊,正准备回家。”

“那我们一起吃点?”

凯亚看了眼他们身上的骑士服,还是没有同意,调侃着婉拒,“那时候我给你们担着,现在可没人兜底了,下次找个没事的时间咱们再一起喝酒吧。”

俩士兵嘿嘿笑起来,也没否认这事实,只跟凯亚约了个大概时间便道了别分开了。

行人步履没有什么慢节奏的,凯亚倒显得突兀,他一个人慢慢悠悠穿梭完整条灯火通明的长街,直到尽头,他才看见了不显明亮处同样孤零零的一个人,虽然他看起来不太需要别人的陪伴。

“.......”

迪卢克没等他说话,抬手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他。

用几层布包裹起来扎出了个揪揪的便当盒。

“你等到现在吗?”凯亚没有说话,直到确认迪卢克是在等他才惊诧地问,甚至他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整个人都有点局促。

但明显迪卢克已经等了不止一时半会了,风雪扫过他僵硬没有血色的帅气脸蛋,连说话都略显困难。

不应该,他拥有的神之眼不会让他....手里被塞了便当盒,温度瞬间蔓延到手心,凯亚的思绪豁然开朗。

他把神之眼塞进了便当盒里。

“没有,只等了一会。”迪卢克动了动发麻的脸颊,说的言简意赅。

“.........”

“.....迪卢克,你这么做我不太明白。”

此处人烟稀少,偶有下班的路人顶着风雪匆匆路过,背对着几颗大树的地方烈风无法下手,所以凯亚的声音也异常突兀平静,他满脸疲累,紧紧抓着那个小揪揪,下巴埋在围巾里甚至不敢说得太清晰,闷闷的,又沙哑,“你别耍我。”

迪卢克只能看见他垂下去无精打采的眼眸,很想义无反顾把他拉进怀里说些肉麻的很冒犯的话,但又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他抿抿唇,不顾周围有没有人能听见,低了低脑袋确保凯亚能听见地说,“我没耍你,我想追你。”

“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可以吗?”


风簌簌吹奏起来,不烈,比泛起涟漪的柔水还要温和。



不会写

职业没写详细是因为不了解不想带偏各位

有后续没写完 


某轲

【枭羽】偏向

师生恋 

久别重逢 狗血 有qz 

迪坏坏的 很坏 真的很坏 但他只是被抛弃后疯了的忠犬小狗 ...

不是个太美好的故事 我不会写/跪

ooc ooc ooc 我敲鼓了 雷别进啊/跪

踩雷别吃踩雷别吃踩雷别吃


正文:

“自私的骗子。”

“你跟他们没什么两样,你让我感到恶心,我恨你,凯亚,我最讨厌你了。”

梦里毫无预兆的哭腔点醒沉睡中的人,凯亚昏昏沉沉睁开了眼睛,独眸的视线狭窄,他偏头才能看见冬夜的窗外雪花漫天。

“笃笃”

“凯亚老师,早饭做...

师生恋 

久别重逢 狗血 有qz 

迪坏坏的 很坏 真的很坏 但他只是被抛弃后疯了的忠犬小狗 ...

不是个太美好的故事 我不会写/跪

ooc ooc ooc 我敲鼓了 雷别进啊/跪

踩雷别吃踩雷别吃踩雷别吃


正文:

“自私的骗子。”

“你跟他们没什么两样,你让我感到恶心,我恨你,凯亚,我最讨厌你了。”

梦里毫无预兆的哭腔点醒沉睡中的人,凯亚昏昏沉沉睁开了眼睛,独眸的视线狭窄,他偏头才能看见冬夜的窗外雪花漫天。

“笃笃”

“凯亚老师,早饭做好了,我就放在桌上了。”柔和的女声隔着门板有些模糊,但是听得清楚,凯亚点点头,半秒后笑了下自己的愚钝,接着开口嗓音沙哑道,“麻烦了。”

“不麻烦。”

地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看来人是走远了。

冦德位于至冬较为偏僻的一座小城市,因为更朝北方,所以温度比中心城市还要冷的夸张。

纵使他习惯与冰凉共处,这时候也不免恋床。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他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天气虽冷但好在政府提供地暖,这时候换穿衣服不会那么艰难。

给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后,他又走进盥洗室眯着眼睛还困蒙蒙地洗漱。

“老师!老师你在吗?!我们来上课啦!”

“!”

稚嫩的童音突然从门口忽远忽近传进来,凯亚噎了一下,瞬间快速搞完一切急急忙忙撒着拖鞋出了卧室门,外面冷,他打开门,外头一张张冻得通红的小脸在看见他后瞬间满是笑颜。

“凯亚老师早!”

“老师早。”

“凯亚先生早安!”

“各位早,快进来吧。”

菈琪嘴里还在吧唧吧唧吃着早饭,她看了眼桌上的吐司,说,“凯亚老师不乖哦,又起那么迟。”

“放过老师吧,最近真的太冷了。”凯亚笑着关上门,跟在她们后面走进去。

客厅里排排放着带有背椅的凳子和包着角的木桌,整齐划一占了不少空间,她们一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七嘴八舌交流起来。

“老师吃个早饭,你们乖乖地复习下昨天教的内容,一会我会来抽查哦。”

“好~”

冦德是座经济水平大落后于周边的城市,跟中心城市相比它的面积连新城区一半都不到,年轻人雄心勃勃往外面跑,老年人又舍不得搬走,只得跟成了父母累赘的小孩们成了时代的弃子。

但是小孩只是暂时,他们总有一天会替代这批人成为新一代涌动的新生力。

说是重操旧业维持生计也好,帮助那些老人看看孩子也罢,总之到了这边五年,他几乎一直都在做家教。

这边物价低,而关系到孩子习惯溺爱的老人也不会吝啬金钱,所以这几年他过得还算富裕,本就是一个人,没什么其他乐趣,也没想过离开这里。

拖拖拉拉的读书声不太好听,但是凯亚却满脸得意地点头听她们读完文章,结束后他点点后面瞌睡的小孩的头,说,“昨天又背着奶奶玩七圣召唤?”

惊醒的小孩猛地一怔,又随即松懈下来揉揉眼睛音腔软糯,“老师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好困。”

唯一的坏处就是连刚五六岁的小孩也会被送来,当然凯亚不会收钱,他只当自己的屋子成了那些忙着生计跟锄冰的老人寄托孩子的可靠处,收了生计需要的后他不会收额外的费用。

毕竟老人们可不关心小孩的学业,他们只要孩子吃饱喝足安安全全健健康康就满足了。

“好了,去老师房间睡觉吧,记得盖好被子,一会我会来看你。”

“唔....”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凯亚目送小孩离开后,视线落到菈琪身上,“又上课吃东西?”

菈琪一愣,还不知道自己嘴上的碎屑一清二楚,吓得直接套了方才那小宝的话,“.....老师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饿~”

“看来有必要问一下阿婆是不是没让你填饱肚子了,我们的小菈琪居然上课都要吃一口饭呢。”

“哎!老师你不会告状吧!”菈琪急得要站起来,“阿婆会打我手心的!”

凯亚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这么一笑,他眼角浅浅的眼尾纹有点突兀,“看你表现。”


中午专门配送午饭的人来后凯亚把桌椅都收拾了起来,接着把一张大桌放在中间,几个小孩瞬间凑了上去绕成一圈。

“慢点,别掉下来,我去喊格雷,一会就开饭。”凯亚拍了拍在那边扭来扭去的小孩的背,再三嘱咐完后进了卧室喊醒了还在酣睡的小宝。

“老师我好困,我梦到怪兽了,我好怕,但是我还是好困...”格雷睁开眼睛,瘪着嘴巴下意识钻进凯亚的臂弯,又蹭了蹭他散发着喷香气息的脖颈。

凯亚瞬间哭笑不得,“看来那只怪兽长得不太恐怖。”

格雷软软地回,“是爸爸妈妈的模样,但是我记不清了,但是就是觉得是他们....”

凯亚瞬地愣住,可是格雷却趴在他肩头又在撒娇,“老师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有你喜欢吃的蛋挞酥哦。”


下午两三点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孩子们都围着凯亚听他讲故事或是吃零食或是各自玩耍直到家长来一一带他们走。

“凯亚老师明天见啦!还有我明天想吃您上次做的堆高高!”

“你又不尊重老师。”

“我哪有~”

凯亚勾着唇角在背后道,“一路小心。”

目送一老一小离开凯亚这才关门回了屋,家里一天下来要收拾个半小时才能先向前一样干净,他捋起袖子开始慢慢打扫起来。

80平方米的屋子一个人住绰绰有余,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点突兀的声音都会显得氛围空旷寂寥。

“笃笃”

凯亚直起身子看了眼门口,随后将手里的扫帚置在一旁,“谁啊?”

这栋楼的隔音效果一般,按理说他的声音是可以传递给门口的人。

但是门外毫无反应。凯亚狐疑着打开门,长又漆黑的楼道随着他的开门而应声亮起,两旁老旧的玻璃窗刺啦难听地被寒气振出难听的旋律,放眼望去除了常年不在家的邻居在门口放置的杂物再无其他。

寂冷的灯光忽明忽暗,看的人后背发毛。

凯亚冷得一个抖擞,看了看,还是关上了门。

或许是听错了,又或许是楼上楼下传来的声音。

可他转身刚走几步,敲门声又清晰地传了进来。

不显得刻意,只是轻轻的,听上去颇有礼貌还并不着急的节奏。

凯亚静止了几秒,选择屏住呼吸慢步走到门口。

这片区域的治安不是很好,但是因为都是些老人孩子,所以居住环境只能说不会被破门而入。

没想到自己被盯上了么....

他瞧了眼旁边柜台上的擀面棍,犹豫一秒还是顺手拿上掂了掂,是准备明天擀面皮买的,全新的,还没用。

如果失手打死人该怎么办?人在陷入极度恐慌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情绪呈现多种,他算是能很快镇定下来做出对策的类型,但是想到之后种种,还是难免提心吊胆起来。

手指抚过门把,凯亚默默数了三秒,随即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啪!”地打开了门!

擀面棍瞬间扬了起来,他眼神诧异,一口气憋在胸口,因为眼前的空无一人而感到惊悚。

“哈.....”他倏然卸了力地放下了擀面棍又揉了揉眉心,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里满是冷汗。

“是门锁坏了吗?”他自言自语着踏出门口,语气里还带着没有镇定下来的颤抖。

至冬的冬天离了暖气人的体温便极速下降,他还没来得及套外套,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背对着空荡荡的走廊俯身查看起门板。

俯身的那一秒,或许是风太冷冻的他思绪变得迟缓,那一刻凯亚猝不可防地睁大眼睛,一个极其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与此同时走廊的灯应声熄灭。

敲门声怎么会跟铃声扯上关系呢?

风里传来割裂的声音,凯亚飞速地抄起擀面棍向后砍去,但是已经迟了,他柔软的脖颈被大手握住向旁边的墙上靠,整个人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地在后边人迅捷无情的动作下狠狠撞上的墙壁。

温热的肌肤严丝合缝贴到墙面上,不仅是身体,心也蓦然提到了最高点,凯亚大气不敢出地在黑暗中惊恐地瞪大眼睛,对于压在自己身上陌生危险的气息感到真实的怖意。

“谁?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冰凉的手指轻抚自己紧绷的手掌,那丝丝惧意便延着被抚摸到的地方蔓延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凯亚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使不上劲,手里的擀面棍被不费劲地抽了出来,整个人好像已经成为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耳边吹过来阵阵虚无缥缈的热意,他听见后面的人低低笑了两声,随后便开始压紧自己,在根本无法预料到的情况下用嘴唇摩挲他裸露大半的后颈。

居然不是入室抢劫,是....

意识到这点,凯亚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他弯曲关节想给后边的人一击肘击,却完全被料到似的被抓住一拧弯折到后背,他痛得呜咽一声,整个人不仅怕,还冷得发麻。

擀面棍掉地又咕噜咕噜滚到不知何处,这一声惊醒了迟钝老旧的感应灯,打破了黑暗中令人窒息的恐怖感,但并不妨碍身后的人变本加厉。

他轻轻扶住凯亚的脑袋偏过来,看清了他眼底的惧意跟泪花后,似乎是满意了,于是大发慈悲地单手靠在墙壁上,另一只手仍然钳制着他的手臂,声音冷寂地像融合了至冬最北方边境的温度,“凯亚老师,你男人来找你了。”

这一声,让他惧意达到了顶点。


时间早早超过休息时长,菈琪嗦着棒棒糖看着那边神色憔悴的凯亚,忍不住对旁边的瑞丝道,“凯亚老师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瑞丝还在认认真真地订正凯亚给她批阅后的试卷,闻言只是仓促抬头看了眼,随后说,“大人的世界小孩别掺和。”

菈琪的表情瞬间贱嗖嗖起来,她晃晃脑袋,撇着嘴巴学瑞丝的语气,“大人世界小孩别掺和~”

“菈琪!”

这一声把凯亚喊回了神,眼看菈琪就要被瑞丝敲打,他时机恰好地打断,“好了,我们继续上课吧。”

菈琪将糖果塞进包装袋,嘴上道,“小孩子状态不好能请假,大人也可以请假啊。”

凯亚愣了愣,意识到菈琪是在说自己,他失笑道,“不上课也要看着你们啊。”

“你不情愿哦?”

“小孩子说话不能无中生有。”他敲了敲菈琪的小脑袋,又低头看了眼她满是涂鸦的作业,“画的不错,下课拿给阿婆看看。”

菈琪瞬间求饶起来,“老师我这辈子没求过别人。”


今天的补习也顺利完成,但不知是什么缘故,只到傍晚五点多普绒还没有来。

凯亚看着还在大快朵颐的菈琪,寻思着给普绒打个电话,毕竟外面天气恶劣,她一个老人家每每一个人来凯亚还有点担心来着,如若今天实在是不方便,那让菈琪在这待一晚好了。

决定好了,他起身准备拿手机打电话。

手机在柜台上,他刚拿起,外面便心灵感应似地发出声音,凯亚没有任何疑虑地打开门,“路上很.....”

看见是迪卢克,他的喉咙瞬间发不出声音。

迪卢克抬手握住门,不容拒绝地低声道,“让我进去。”

眼看门缝要夹住他的手,凯亚只得作罢,他一言不发地松手朝里面走去,自顾自地拿起手机打起电话来。

迪卢克整个人一进去,屋子莫名其妙小了起来,大概是气场或者是脸色原因,总之菈琪一看见他嘴里的堆高高都不香了,她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对上迪卢克审视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

“我明白了,没关系,您路上小心,实在不行我送她回去,嗯....您言重了,好,再见。”凯亚说完挂断了电话,他越过迪卢克对菈琪道,“阿婆晚点来接你,一会在这洗个澡吧,上次你留在这时的衣服还没带回去,正好拿来换。”

菈琪吞了吞口水,明显注意力不在这话上,她指指旁边杵在那跟堵墙似的人,小声说,“老师,你债主吗?”

看起来凶巴巴的,跟来向阿婆要债的人一模一样....虽然他是比较帅看上去还很有钱啦。

凯亚身体一滞,他摇摇头,“是我朋友,你先吃吧,吃好了喊我。”

他说完眼神示意了下迪卢克,便转身朝卧室走去。

“.....哦。”菈琪挠了挠下巴,心想那位朋友投过来的眼神有点可怕,不过不太像是在看她,倒像是在看她盘里的堆高高....

错觉吧,哪个大人这么幼稚。


门被反锁关上,凯亚三番两次组织好语言,最后还是迪卢克先开了话头,“你还在做老师?”

一头冷水哗啦啦浇了下来,凯亚咬了咬下唇,觉得这个问题抛出来就是在羞辱他,“不....只是看管他们罢了。”

迪卢克几不可察地笑了声,“我想也是。”

“......”凯亚扯扯嘴角,心想果不其然,他敛了敛神色,平复情绪道,“你来做什么?”

迪卢克闻言上前一步,他神色淡漠,穿着身深色大衣,本就生人勿近的气息此刻毫不收敛地散发,可明明如此,还是愈发靠近凯亚。

“....”凯亚下意识抬手挡住了他凑过来的肩,贴着墙,好像看都不愿意看的侧脸。

迪卢克见状,似乎内心拼命掩盖住的闷火被挑燃了,他捏住凯亚别过去的下巴,看见他直抵眼底的拒绝,反倒笑了,“我不是说了吗?来讨债。那个小姑娘说的没错,老师,我是你的债主啊。”

“我不记得欠过你什么。”凯亚一把推开他,气音不稳地道,“你也是大人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来做什么,如果你忘了那我再告诉你一次,迪卢克.....我们都分手五年了,没必要再这么纠缠下去。”

凯亚张张嘴,看见迪卢克黑下去的脸色,还是咬牙说出了口,“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

“老师我吃好了。”外面突然传来菈琪的声音,凯亚看了眼迪卢克,立马打开门走了出去,“来了。”

屋内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迪卢克松了力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

扣破了。

他又环视了周凯亚的卧室,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上前锁门。

嗯,全是凯亚老师的味道。


菈琪洗完澡出来时凯亚正把她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她喝着牛奶,不明白那位朋友为什么总跟在凯亚后面。

“一会擦擦脚换上鞋子,阿婆已经来了,我把你送下去,就不让她爬楼了。”凯亚有点费力地扶着腰站起来,他径直掠过迪卢克,闻见了丝难以言喻的味道。

“好哦。”

外面冷,凯亚又给她吹了下头发,期间迪卢克只是闷闷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活像个被冷落的糟糠妻。

菈琪晃着小腿儿,问,“你们怎么不说话啊?”

凯亚见她又提起迪卢克,脑袋有点痛,“这不是在忙你呢么。”

“那一会我走了你们会不会打架啊?”菈琪又道。

打架?

凯亚心想就算吵起来他也不会打迪卢克的,要说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打不过吧。

五年前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板虽然健实但完全没到现在这样让人靠近就觉得无法呼吸的程度,他怕迪卢克的眼神,怕他高大的身材,觉得他能一拳抡死自己。

想到这凯亚干笑几声,“大人不会打架的。”

“哎.....可是那些要债的就会跟爸爸打架啊。”

迪卢克侧眼看了过来。

凯亚的动作顿了顿,他轻柔地梳着菈琪柔软干净的发丝,道,“那些是坏人,你不用理会,交给爸爸妈妈处理就好。”

菈琪哼了哼,没有说话。

梳洗完毕,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凯亚替她围好围巾穿上外套,随后自己也随随便便套了件就要往外走,他穿着鞋子,对后边的迪卢克道,“你也顺便走吧。”

迪卢克不予理会,直接朝外走。

这种对人爱搭不理的性子倒是没怎么变。

凯亚默默吐槽了句,拿起钥匙牵住菈琪的手往外走。

楼梯还算缓,感应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了,凯亚小心翼翼地牵着菈琪向下走,迪卢克则默默跟在后面。

楼下还堆着积雪,不过道路已经是能正常通行的了,一两家便利店还在开着,循着灯光,凯亚看见了在路灯下等待的普绒。

“阿婆!”

菈琪拔腿朝她跑去。

普绒将菈琪搂入怀中,笑容慈爱地抬头看向那边并肩站着的俩人,“麻烦您了凯亚先生....这位是?”

凯亚礼貌地淡笑应,“我朋友,来看我。”

迪卢克朝普绒点点头,“您好。”

“原来如此,很少看见您朋友,看来你们关系一定很好。”普绒脸上的皱纹随着翘嘴笑更突兀了。

“.....”凯亚没有说话。

“是,之前一直在忙没有时间来看他,这几年多谢你们照顾了。”迪卢克上前一步,微微低身递给普绒一张崭新的名片,“有需要尽管开口。”

凯亚没有作声。

“是我们受凯亚先生的照顾了。”

俩人简单一番交谈,随后各自道别,眼看一大一小的身影越来越远,迪卢克站在凯亚旁边,睨了眼他,道,“我方便问吗?”

凯亚眯了眯眼,倒没有掩饰的意思,“这个地方的年轻人都在外打工,菈琪的父母本没有打算出门,但孩子几年前生了场大病,他们欠了不少债,所以只能被迫出门寻找赚钱的机会,老人们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年龄也不想安稳过日子,虽然是被逼无奈.....”

他有点想抽烟了。

迪卢克点点头,“所以你在开托儿所?”

哈.....也不能这么说吧。

“随你怎么想。”凯亚想起什么,又问,“所以你父亲为什么会告诉你我在哪里?”

迪卢克闻言,偏过头看凯亚的脸。

路灯的光圈牵强能照到凯亚的半张脸上,映得他眼里的星星越发明晰,迪卢克面无表情地盯了会,说,“阴了他一把而已。”

凯亚笑了声,缩了缩脖子,头扭回去看雪景,“你变很多啊迪卢克。”

大概是夜晚太过于安静,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不太想挑起争端,只是默默与凯亚并肩,跟他一同观赏至冬的雪景。

“.......我没有很想变。”


从那之后迪卢克几乎每天都会来,他虽然不善言辞,跟凯亚说那么两句就要动手动脚,但是好在没有过于不正常的行为,甚至还能教教小孩作业或者跟他们闹起来。

闹起来....不如说是小孩们单方面闹迪卢克吧。

“好帅。”瑞丝张着嘴巴,看着那边坐在沙发上认真帮凯亚批阅试卷的迪卢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菈琪满脸厌恶,她搓搓胳膊,“吁~花痴。”

“你不懂。”

“哎,就不能让凯亚老师把他介绍给我吗?”瑞丝羞涩地扯了扯菈琪的衣角,所以说爱情使人性情大变呢,菈琪简直目瞪口呆了。

吃过饭小孩们习惯午睡一小会,屋子有两个房间,塞几个小孩没什么问题,等他们彻底熟睡后凯亚轻手轻脚走了出来,发现迪卢克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停住动作愣在原地,就只是默默地看着迪卢克安静的睡颜。

十七八岁的迪卢克脸蛋还有点幼,不开心的时候挂着张脸还总让人想再逗弄一番,现在是不敢了,但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找回一点面对当年迪卢克时的感觉。

凯亚笑了笑,眼底却泛出苦涩来。


“没有大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正常长大,时代在变化....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得上脚步,你放过他好吗?”

“如果没有你,他的人生会熠熠生辉。”

“同性恋是污点,但凡泄露出去,他这辈子就完了。”

那年的冬天远没有至冬的冷,但是即使他坐在温暖的咖啡厅内也浑身冰凉。

“好像小说剧情啊....”凯亚喃喃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知道了。”


冬日暖阳消逝得很快,当光线遛离脸庞,迪卢克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稍微一动辄,身上的毯子便滑了下来。

旁边一张冒着红心泡泡的小脸吸引了迪卢克的注意,他瞥了眼,竟觉得有些熟悉。

最近被冷落太久,他快忘了自己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了。

“有事吗?”迪卢克面无表情地问。

瑞丝飞快地“呀”了声,捂住小脸一顿羞涩。

那边的菈琪见状皱起小脸,满是嫌弃,“吁。”

迪卢克掀开毯子站起身,正巧凯亚抱着个小孩从里面出来,他定睛一看,发现又是那个瞌睡虫小孩。

哼。

格雷贪恋地蹭着凯亚,感觉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妈妈一样在撒娇了,“妈...老师,我还是很困,你再抱一会我吧。”

喂我可是听见了。

“装!真茶。”菈琪白了他眼。

迪卢克饶有兴趣地看过去,心想菈琪这小女孩还挺有意思。

“你们说什么呢?菈琪你作业写好了?瑞丝可是已经交了。”凯亚目不转睛地朝里面走去,没有给迪卢克一点眼神。

“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奥数啊!”

屋内顿时热闹起来,交完作业孩子们又开始作妖,这时候格雷倒是不困了,绝对是跟菈琪并列闹得最凶的。

“被我枕头击到的人就输啦!”

“啪!”精准打在迪卢克的脸上。

菈琪跟条蚯蚓似地一套跪拜动作完美演示,“对不起。”

凯亚默默看了眼有点懵的迪卢克,死死咬着嘴巴,跑到阳台才敢噗嗤一声笑了。

他正笑着,后背幽幽传来一句,“笑什么?”

凯亚一吓,下意识往角落一躲,他转头,迪卢克眼里也含着明显的笑意。

“我....我....”凯亚尴尬地向后退,“我笑孩子们真有活力。”

“我可是被打得很痛,你带过来的小孩,你不负责一下吗?”他动作缓慢又坚定地握住凯亚的肩,要做什么一目了然。

这么多天了,亲都没亲过。

应该可以的吧,他都让自己进门,还留自己吃饭,而且刚刚还笑了。

可是嘴巴被手心捂住,他看见的,凯亚抬手抵住了他的亲吻。

“不行。”凯亚小声拒绝,“别这样。”

迪卢克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看了眼他两颊的红晕,又看见他眼里的犹豫,于是继续低头,重重舔了口他的手心。

凯亚吓得瞬间收回手,就那么一秒,他的双臂被抓住朝上摁在墙上,随后整个人毫无反驳之力地被迫进行亲吻。

“不想让他们看见就别出声。”


“嗯?老师?”格雷跑到走出来的凯亚旁边,疑惑地指了指凯亚的脸,“生病了吗?还是你困了吗?”

凯亚的眼眸还泛着水,他一言不发地摇摇头,看起来就不对劲。

格雷又看向后面跟出来的迪卢克,“哥哥,我老师他怎么了?”

还“我老师”。谁没当过他学生似的。

迪卢克餍足的神色一下子淡了,“我不知道。”

“啊.....”格雷撇着嘴巴,抱着胸难受极了。

他们一定在背着自己做什么好事情!


四点多屋内逐渐冷了下来,凯亚收拾完客厅,回到屋内迪卢克还在帮他改小孩们留下来的作业。

凯亚看了会,挣扎半晌,走到他旁边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像是触了什么大忌,迪卢克立刻停下动作语气不善地问,“你要赶我走?”

凯亚不自然地在他旁边坐下,试图跟他好好谈,“你来那么多天,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给不了你什么,要不你回去吧。”

好简单,上一秒他们还其乐融融,下一秒就要把自己踹开。

迪卢克放下笔,嗤笑了声,说,“我还以为这么多天,我们的关系有所好转了。”

“.....这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决定的。”

“为什么不能?”迪卢克突然抬手抓住了凯亚的手。

手心的温度明明刚好,却烫的凯亚往后一缩,他忐忑的模样被迪卢克尽收眼底,看起来实在是窘。

“迪卢克,我已经三十五了。”他注意到自己的滑稽,敛了敛神色,嗓音淡淡的夹杂着捉摸不透的哀伤。

“三年一个沟,我们之间可算是隔着一片海洋了。”他想抬手摸摸迪卢克的脑袋,就想那么多年前一样,可还是忍住,情愫之外更多的是成年人日积月累的习惯性压抑。

“我们放过彼此,好不好?”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有这样伤害才是最小的。”

“你只要记住我是爱你的就....”

“爱我?”迪卢克嘴角含着讥讽地上扬,他笑着重复,“你说你爱我?”

“受了别人的贿赂丢下我就跑五年不闻不问,就算躲起来也是找了个我几乎花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现在也是,你明明知道这个说法最伤人心....”迪卢克启唇轻轻说完,“可你还是就这么简单说出口了,就像当年抛下我也是个非常简单的决定。”

“而这样的你说爱我。”

烂俗而又惊心动魄的字眼,说太多次就显得廉价了,迪卢克是一个内心比较古板的男人,他对于爱情格外地单一执着,这并非说他无趣,应该说在某种程度上,他忠诚到让凯亚害怕的地步。

凯亚沉默着扶住迪卢克的肩膀,像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或许就是这样。”

“迪卢克,或许我不爱你。”

“只是因为你年轻、帅气、多金,但是现在我不想了,我老了,没有精力顾一个在一起只会引发纠纷的孩子,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还有玩的心思,但是现在我不想了。”

他越说越平静,越说越让自己的脑袋接近于死亡的状态,事实上,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看见迪卢克的眼神愈发黯淡无光后,自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快感。

对,或许就应该这样,何必纠缠不清藕断丝连,不如自己当面做个了断,要让迪卢克放弃,不是两情相悦的不就行了吗?

“...找个跟你一样的孩子吧,人外有人,我不是最好的。”凯亚说完,还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多说无益,于是侧身想离开。

世人总评价凯亚是个温柔和善的人,迪卢克却觉得他把他这辈子的绝情都用在他身上了。

一步,两步,手腕被一把抓住攥得他有点疼,本能让他感知到不对劲,但已经迟了,天地旋转,因为无法拒绝的重力向后倒去,凯亚重重地摔在了床被上有些头晕眼花。

“哈....”身体下意识僵硬颤抖起来,他面色不安地爬起来向后看。

滑扣解开的声音清脆响亮。

“那我总要讨点补偿不是吗?”


(喜欢年长者因为体力不支而哭着求饶)


屋内空气潮湿,满地狼藉,晕过去的人遍体惨不忍睹的咬痕。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替他盖上被子,又抬手擦了擦他红肿的眼角。

那片皮肤本来也嫩,他下手没个轻重,昏睡的人立马感觉到了痛在梦里呓语。

就算是这样也瘪着嘴,好像现实里的委屈带到梦里去了。

“......”

迪卢克自诩是个稳重成熟的人,虽然他的年龄在凯亚眼里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实际上他比大多数成年人的心智都要成熟。

如今却又对觉得他是小孩子的人做出更加幼稚蛮横的行为。

现在就把他带回去吧。迪卢克这么想。

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把他带回蒙德关起来,用锁链拷着每天每夜只能看着自己的脸,书上有列举斯德哥尔摩的症状,让凯亚患上那样的病,离开自己就活不了不就行了。

要这么做吗?

迪卢克开始抚摸起这具完全成熟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躯体,他细细颤抖着亲吻他柔软平坦的胸脯,不停在心中询问自己:是想要凯亚的爱还是恨。

爱太难得,恨又不愿意。

指腹触碰到牙痕深刻的地方,不知道还会不会疼。迪卢克亲了亲,凑到凯亚耳边呢喃道,“我真的不可以吗?你多偏袒偏袒我好不好?”

被折腾够够的人哪里听得见,他只是半张脸掩在被子里蜷缩着蹙眉瘪嘴,不知道梦见什么。

迪卢克端详了几秒,一股无名火突然窜窜冒上来,他的愤怒很少表现在脸上,现在也只是掰过凯亚满是泪痕的脸不由分说堵住他的嘴巴又亲又吸,跟个入魔的变态一样简直无可救药。


凯亚醒来的时候迪卢克正在穿衣服,他不敢动,背对着迪卢克,听见那皮带抽动的声音背脊一颤一颤的,直到迪卢克淡淡开口,“喝水吗?”

凯亚见他发现了,也没再继续装下去,而是慢吞吞地坐起身,抱着被子二话不说便下了逐客令,“不用,你回去吧,我自己处理。”

迪卢克瞥了眼他有点木木的神色,理了理衣服在他旁边坐下。

凯亚下意识往旁边靠,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你讨厌我了吗?”迪卢克神色平静地问他,“跟做之前相比,是不是更讨厌我了?”

凯亚抿了抿唇,闭上的眼睛很快睁开,“但是我们之前两清了。”

“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就知道。

他明明知道。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就是一笔难还的债吗?”

“债?”凯亚木讷地重复这个字眼,他低低头,说,“因为你我背离家乡来到这里,还不算惨吗?”

迪卢克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因为我?难道最想挽留你的不是我吗?到底是谁给了我一颗糖又给了我一巴掌?!难道不是当我还在傻傻幻想跟你的以后你却已经坐上飞机逃之夭夭了吗!”

遣着怒意的责问劈头盖脸袭来,明明是最应该解释的时候,凯亚却仍然选择一言不发,话语像一团团干涩严实的棉团堵在喉咙,他有点恶心,有点忍受不了地想悉数吐出来。

可是不行。他发誓要做到的,他不能就这么因为两三句话儿崩盘。

“对不起。”凯亚动了动嘴唇,疲累又干脆地脱口而出,将迪卢克建立起来的怒意瞬间全部浇灭,“我只能给你这个,够了吗?”

原来尝试叫醒在装睡的人的感觉是这么挫败。

“不够。”迪卢克冷冷地看了他眼,随后站起身再次寒声道,“你别想这么轻易就甩掉我。”

说完他摔门而去,只剩下凯亚一个人。

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这一刻好像跑道上竭尽全力的人终于半途而废,他看着永远抵到不了的终点,却迈不开好像灌了铅的腿,只得被后面的人推到一边,悲戚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败将。

脖颈上的痛意瞬间清晰起来,不止一处两处,凯亚伸手捂住,偌大的屋内,他突然哭出来声音。

“好痛啊。”


r是qz 不甜 不喜绕道

因为不是长篇所以剧情跳跃很快

之后中和下会在年后慢慢填坑 不过有大刀


某轲

占tag致歉

这个圈子或许早就没有我待的必要了

不知道多少人盼望着我走呢

各位放心 只是为了不麻烦到一些事情

年后我大概就会淡坑了 不用担心

只是想说一句 不喜欢请拉黑 不做饭你也没啥资格说我 我有自知之明 只是你只看得见你想看到的 与其抱团侮辱人 为什么不直接跳我眼前来

我并非第一天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如今终于忍受不了了  

原来写个文真能让别人恨我恨到让我叹为观止的程度 

对于看见的说法我在此回应一下:

首先 低质文有热度自然有原因 我说不出所以然 ...

这个圈子或许早就没有我待的必要了

不知道多少人盼望着我走呢

各位放心 只是为了不麻烦到一些事情

年后我大概就会淡坑了 不用担心

只是想说一句 不喜欢请拉黑 不做饭你也没啥资格说我 我有自知之明 只是你只看得见你想看到的 与其抱团侮辱人 为什么不直接跳我眼前来

我并非第一天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如今终于忍受不了了  

原来写个文真能让别人恨我恨到让我叹为观止的程度 

对于看见的说法我在此回应一下:

首先 低质文有热度自然有原因 我说不出所以然 因为我想不管怎么说都像自卖自夸 我心知肚明自己几斤几两 你要是觉得我很自豪觉得自己很牛逼每篇都写的随心所欲那就大错特错了

自怨自艾过多少次 看着那些讽刺我的帖子沉默过多少次 发文前犹豫过多少次 偷偷删过多少次 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发文前给朋友看时等待评价的煎熬有多难受 以及 afd的过往已删文合集 这些足以说明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份量

还有 说我随便写写就能有热度我并不能赞同 你可以说我文笔差 像在搞oc 感觉文章裹了小脑发到晋江也没人要 但是轻易否定别人的努力这就有点过分了

就算是因为想写自己喜欢的文雷到了别人 那也要花时间去想那些雷人的逻辑设定  

而且 热度这东西 跟竞争没什么关系吧 我不太懂lof的机制 但是只要你写得别人喜欢总有人点赞推荐的 我低质文有热度跟那些好文章没热度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

就算我瓜分走了热度 那为什么总是在用言语攻击而不是努力用更好的文来证明自己 看见热度高的文章我会嫉妒羡慕 会暗戳戳决心写出更棒的产物 但是我要侮辱别人吗? 就因为这样 要侮辱别人裹小脑 出口成脏 甚至莫名其妙说我沾沾自喜?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嗯?

难不成要我卑微到让对喜欢我文章的人感到无措吗?最基本的礼貌你懂不懂?知不知道互相尊重 你不尊重我 我尊重什么?

说实话我入lof前圈里的原则什么都不知道 譬如左右(是真的不知道 高中还写过对家文 后来没写下去 也撕了)譬如原来嗑cp不代表你会公平喜欢两个人  再譬如原来过分的会把某一方当做可怜的工具人

或许会有人认为我把迪当作工具人 但又有谁知道我是因为迪卢克才认识枭羽 甚至在这之前当过迪厨呢? 我的文章喜好决定了我本人的一切属性 你们应该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对于ooc

虽然闭口不谈是明智的选择 但我只说几句

首先 就算是你崇拜的大佬也写过ooc 这东西在圈里无法避免 你不喜欢你就划走

想起丹恒的一句话

无意挑起争端

其次 娇妻霸总我有 我打了避雷 也在努力改正 踩雷请自行划走!

最后 互不干扰彼此拉黑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你讨厌我讨厌我的文章 那么请让我消失在你的界面中 这也是我希望的 如果你执意 那么我也没有办法


再有:

支撑我走到现在是成千上万个点赞跟推荐 我衷心感谢喜欢我的朋友 不是你们我可能早就因为压力弃坑 但是现在我终于发现原来热爱不是由自己来决定的  我来枭羽两年不到 能遇见你们已经足够幸运 希望淡坑以后的途中也能再次跟你们重逢❤️


薄亦清

【枭羽】借火(ABO)Chapter3

Alpha迪卢克×Beta凯亚  枭羽only,有凯亚罗莎莉亚友情向出没

回忆,和前两章画风迥异,祝食用愉快!


金黄的麦浪,雨中的十字街口,静谧的池塘,鲜艳的郁金香……一幅幅精美的画作被装裱起来悬挂在墙上,偌大的空间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凯亚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虽然一路上他已经经历了“天啊他住在别墅区”“天啊这里的保安这么严格”“天啊他家门口有泳池”等诸多惊吓,仍然不及在看到整个别墅一层都被布置成展厅时的震撼。

每一幅画的右下角都有D的签名,凯亚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都是你画的?”

“还有一些堆在房间里,摆出来的都是画得比较好的。”迪卢克老实答...

Alpha迪卢克×Beta凯亚  枭羽only,有凯亚罗莎莉亚友情向出没

回忆,和前两章画风迥异,祝食用愉快!



金黄的麦浪,雨中的十字街口,静谧的池塘,鲜艳的郁金香……一幅幅精美的画作被装裱起来悬挂在墙上,偌大的空间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凯亚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虽然一路上他已经经历了“天啊他住在别墅区”“天啊这里的保安这么严格”“天啊他家门口有泳池”等诸多惊吓,仍然不及在看到整个别墅一层都被布置成展厅时的震撼。

每一幅画的右下角都有D的签名,凯亚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都是你画的?”

“还有一些堆在房间里,摆出来的都是画得比较好的。”迪卢克老实答道,“二楼是生活区,三楼是我的画室。”

在别墅里坐着电梯上三楼之后,凯亚彻底麻木了。

三楼连通阳台的是一面玻璃门,采光效果极佳,空气里的灰尘在淡金色的阳光自在地游弋,颜料的味道在微风中依旧散不尽,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来客的鼻尖。

“需要我摆什么pose吗?需要脱衣服吗?”凯亚忍不住调戏一把眼前的小美人,一只手虚虚地搭上衬衫的最上一颗纽扣。

“可以脱吗?”迪卢克眼睛一亮,凯亚打了个寒噤。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凯亚揪着丝滑的白色绸缎把自己裹成一团,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现在活像个被糟蹋了的良家美O。现在他全身上下只剩下内裤,要是早知道迪卢克真的有把他扒了的打算,他说什么也不会作那个大死。

迪卢克从“良家美O”手里把布料扯出来,凯亚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没有他大,只能忍辱负重地任由其摆弄。

“咳,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凯亚偏头对上迪卢克无辜又失落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行吧,你赢了,自暴自弃地彻底放弃挣扎。

搞定了模特的画家乐呵呵地三下五除二把布料打理好了,他让凯亚坐在地上,左腿盘起平放在地上,右膝弯曲立起,双手拽着布料侧身环抱自己,下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绸缎遮住了凯亚一边的肩膀和重要部位,其余的部位都裸露在空气里。

大功告成,迪卢克拍拍凯亚裸露的那一边肩膀,声音轻快,“你的肩膀太紧绷了,放轻松,这是为艺术献身。”

 

“为艺术献身”的凯亚在被仔细观察的时候也在观察画家,他怀疑迪卢克的脸皮可能是滑动变阻的,这人在外面被随便逗一下就脸红,在画室里却好像不知羞耻为何物,对着裸体模特一连看几小时愣是一点害羞的反应都没有,反倒是凯亚被他看得脸热。

“凯亚,你很漂亮。”

    拿画笔的人不善于委婉言辞,直白到令听者心如擂鼓。但凯亚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句话里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成分,迪卢克的眼神太干净,干净到别人一眼就能看清那只是欣赏,与欣赏一朵花无异。

夕阳西下,凯亚背对着迪卢克穿上衣服,他以为迪卢克会非礼勿视,殊不知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等这张画完了,我还想画一张你的裸背。”

凯亚扭过头,看见迪卢克顶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一本正经地说“你很漂亮,我想画你”,默默地扭了回去。

迪卢克给他的日结工资比市场价要高出不少,的确是有钱人的做派。走出别墅区的那一刻,他觉得有些恍惚,回头再看一眼,原来真的不是做梦啊,那么干净明亮的人,原来是真的存在的啊。

 

在凯亚看不到的地方,迪卢克对着画布陷入了沉默。他想起他的第一位老师曾经说过的话:

“当你没有遇见他的时候你不会相信他的存在,但是当你遇见了他,你只要一眼就可以确定,确定他就是你的——”

他的声音与记忆中老师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缪斯。”

 

 

 

 

 

两个人都还是学生,把课表对了一下,发现只有周末两个人都有空,于是就约了下周再见,结果第二天两人就在医院不期而遇。

“嘶!”凯亚上下打量着迪卢克,“你这是怎么了?”

迪卢克雪白的衬衫上有好几道污渍,还有被抓坏的痕迹,裤子更是左一道灰右一块泥,白皙的手腕上还有两道血痕,凯亚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位小少爷刚刚是干什么去了。

“今天义工联在抓社区里的野猫去绝育,我不小心被猫抓了,来打破伤风。”迪卢克无奈地解释道,“你呢?”

凯亚晃了晃手里的缴费单子,“朋友喝多了和别人打架,骨折了。”

迪卢克注视着凯亚走远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深思,凯亚的朋友,是这种类型吗?


 

凯亚在窗口缴了费,叹着气向大门走去,罗莎莉亚靠在门前的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他刚才是骗迪卢克的,故事的真实版本是“他和朋友二打五,把对面打骨折了”。

“带打火机没?”罗莎莉亚冲他摊开手,“我的落在酒吧里了。”

凯亚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丢给她,“都说了让你下手轻点了,我刚赚的外快这一下全没了。”

“我拦着你让你别打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听呢?”

“还不是因为那家伙摸你屁股。”凯亚着实想不明白怎么会有流氓连酒吧的内保都敢上手。

凯亚拉开罗莎莉亚勾着自己脖子的胳膊,“男女授受不亲。”

罗莎莉亚把勾脖子改为搂肩,吐出一口烟,“你清醒一点,我是直A,对B没兴趣,咱俩纯兄弟。”

凯亚语塞。

罗莎莉亚突然凑近凯亚嗅了嗅,皱起眉头,“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啧,大概是我闻错了吧。”她松开凯亚,把烟放进嘴里。

 

 

♪♫♬♭♮


 

两天后。

新认识一个人后就会频繁地遇见这个人,凯亚看着站在街边的迪卢克,深以为然。

有前两次的经历在先,他看见穿着红马甲的迪卢克的时候倒也不觉得有多惊讶,他只是想知道这人是有多喜欢做义工啊,事实上他也这么问了,只是换了个问法。

“义工联的工作这么忙吗?”

迪卢克摇摇头,“只是我参加的活动比较多。”

凯亚心想我看出来了,我就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迪卢克今天看上去似乎不太开心,他也不好意思多问,从口袋里摸出两块薄荷糖,“辛苦了,这个给你。”

迪卢克沉默地从自己抱着的盒子里拿出两个避孕套放在凯亚手里,换走了薄荷糖,今天义工联在社区举办Omega生理健康知识讲座,还免费赠送避孕套。

凯亚讪笑着想把轻飘飘的包装放回盒子里,迪卢克突然幽幽地开口道,“收下吧,我今天得把这一整盒派完。”

凯亚瞄了一眼,还有一大半。再抬头一看,好嘛,孩子的眼睛都已经没有高光了。

于是喜提两个避孕套。

 

是夜,酒吧,罗莎莉亚在被凯亚乱丢的外套的口袋里寻找打火机,发现避孕套二枚,不禁陷入沉思。

 

 

 ♪♫♬♭♮

 

 

那幅画迪卢克画了两个月,他画得很慢很细,完成的那天,他说,“凯亚,我请你吃饭吧。”

凯亚以为迪卢克要请他下馆子,没想到迪卢克是要亲自下厨,两个月来,他第一次踏进别墅的二楼,所谓的“生活区”,心情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虽然凯亚自己也在校外租房子住,但是很显然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有大学生一个人住三层大别墅,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学艺术的有钱,他不知道学艺术的可以有钱到这种地步。等到迪卢克在试探下说出“这房子是我家的”的时候,凯亚已经彻底麻木了。

厨房的墙壁上挂着一排刀,二十几把,从短到长一溜儿排开,充分暴露了其主人严重的强迫症。迪卢克说不许客人帮忙,凯亚就只能在外面看着,揣测他究竟是“差生文具多”还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孤单吗?”

迪卢克背对着凯亚处理牛排,“没关系,我习惯了。”

“虽然这个小区的安保很到位,但是你一个Omega独居还是要注意安全啊。”

厨房里的声音突然停了,片刻静默之后,迪卢克转过身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手里还举着18cm的三德刀,寒光逼人。

“凯亚,我是Alpha。”

凯亚的世界观在五秒内破碎重塑了,哦我的老天爷啊Alpha难道不都是像罗莎莉亚那样我行我素争强好斗的混球吗迪卢克这样的天使居然也是Alpha难怪他的力气比我大不对重点跑偏了吧……

迪卢克目睹了凯亚脸上一连串丰富的表情变化,不是很想去理解它们背后的含义,从聊天记录里找到一句合适的台词贴了上去,“没关系,我习惯了。”又转过身去。

“那你脖子上是……”

“信息素抑制器。”三德刀的刀刃毫不费力地划开牛肉,迪卢克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拿出自己原本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我的信息素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迪卢克的厨艺出人意料的好,光是闻着气味凯亚的期待值就已经被拉满了。迪卢克把餐盘放在桌上,突然问道:“你喝酒吗?”

欸?

凯·酒鬼·亚假装矜持了半分钟,“我想来一点。”

片刻之后,凯亚看着桌上的基酒、辅料和调酒器具,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酒吧,心情有一些难以描述。虽然他不懂调酒,但是光看迪卢克的动作也能看出来这家伙是专业的,而且这脸蛋这身段,要是他去酒吧打工的话,酒吧的营收能翻倍吧,或许,三倍?

“你怎么连调酒都会啊?”凯亚坐在椅子上仰视迪卢克。

“我家里是开酒庄的。”迪卢克笑着说。不过,这不是全部的原因。

迪卢克的动作干净利落,讲求效率而没有那么多花哨的把式。起泡白葡萄酒在高脚杯中升腾起细小的气泡,他用量酒器精准地从瓶中倒出30ml蒲公英酒,再将其倒入杯中,乌佐效应慢慢发挥作用,葡萄的香气与蒲公英的苦涩交织在一起,共同创造出一种随性肆意的暴烈口感。

凯亚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来,迪卢克会给他调烈酒的确是出乎意料,但是这个味道他真的很喜欢。

“你不喝吗?”凯亚看着迪卢克把橡木塞塞回酒瓶里,问道。

迪卢克摇摇头,“我不喜欢酒味。”

“我以前从没喝过这种酒。”凯亚啧啧赞叹,“这是你的发明吗?”

“在气泡白葡萄酒中加入三分蒲公英酒,我叫它‘午后之死’,度数比较高,所以我不建议你喝太多。”言下之意是只有这一杯。

迪卢克的嘴角微微翘起,一向清澈见底的眼眸里突然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幽深。

“你喜欢就好。”






和前两章画风完全不同的过去时间线,请大伙看点乐子。温迪撒花.jpg

下一章继续苦情(bushi)

我已经,我已经,没有这部分的存稿了!明天不一定会更新(悲伤地爬行)

想要一些评论👉👈欢迎讨论剧情讨论写作!!!(快来和我唠剧情啊!有没有人跳预言家!)



薄亦清

【枭羽】借火(ABO)Chapter1

Alpha迪卢克×Beta凯亚    枭羽only


“请,请问,你是凯亚吗?”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背对着半米开外的两名年轻女生,背脊僵硬地绷紧。他装作没听见那句小声的询问,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画作。

画面的正中是一朵塞西莉亚花,纯净而皎洁,视线向下,那翠绿的根茎竟是从一颗鲜红的心脏中生出的,血与肉孕育出了洁白的花朵。

余光里,两个女生依旧用狐疑而充满希冀地眼神看着自己,凯亚在口罩遮挡下叹了口气,侧身弯了弯眼睛,“嘘,不要发到网上好吗?”

其中矮一些的女生激动地捂住了嘴,忙不迭地点头,眼睛里都出现了激动的泪花,用气声磕...

Alpha迪卢克×Beta凯亚    枭羽only




“请,请问,你是凯亚吗?”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背对着半米开外的两名年轻女生,背脊僵硬地绷紧。他装作没听见那句小声的询问,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画作。

画面的正中是一朵塞西莉亚花,纯净而皎洁,视线向下,那翠绿的根茎竟是从一颗鲜红的心脏中生出的,血与肉孕育出了洁白的花朵。

余光里,两个女生依旧用狐疑而充满希冀地眼神看着自己,凯亚在口罩遮挡下叹了口气,侧身弯了弯眼睛,“嘘,不要发到网上好吗?”

其中矮一些的女生激动地捂住了嘴,忙不迭地点头,眼睛里都出现了激动的泪花,用气声磕磕巴巴地说,“可,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超级喜欢你的歌!”

凯亚微笑着点点头,接过女生递来地便签本,再次叮嘱道,“不要告诉别人哦。”




“少爷,您觉得这次的展厅布置如何?”埃泽亦步亦趋地跟在迪卢克身后,恭敬地问道。

“可以。”声音的主人惜字如金,他只负责提供展览的画作,其余事务一律是交给埃泽,直到正式展出时才会来验收埃泽的工作成果。他草草扫视一番,快步从凯亚所在的展厅里通过,完全没有驻足欣赏自己的大作的想法。

凯亚是在抬头把签名递给粉丝时看到那头耀眼的红发的,像一团火焰,炙热滚烫,足以灼伤留心之人的眼睛。

他屏住呼吸,一眼不眨地看着迪卢克目不斜视地从身边走过,最近的时候,他们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公分,他甚至能感受到迪卢克走过带起的微风。

好,这实在很好。他的全副武装是为了防止被粉丝认出来登上娱乐新闻,尽管最终没能完全防住,却为他消除了另一个他没有意识到的更可怕的隐患。

此刻凯亚的心里全是侥幸,感谢上天,迪卢克刚才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这边,他有十成把握迪卢克没有认出他,一滴冷汗顺着他的后背流下来。

他还没有做好和迪卢克重逢的准备,事实上他连认真地幻想这种场景都没有过,在他的设想里,他们应该老死不相往来。

凯亚最后看了墙上的塞西莉亚花一眼,把鸭舌帽的帽檐往下压了压,快步向出口走去。他才看了两个展厅而已,但是现在他很清楚此地不宜久留,为了杜绝被送上娱乐新闻和碰上前男友的可能,他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宝贵假期。

凯亚踩过枯黄的落叶,那脆弱的一片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作为生命的最后一曲绝唱,他在深秋的冷风中仰头看着文创园中心大楼外墙上的巨幅海报,放在外套口袋里的双手微微颤抖。


失落的塞西莉亚,迪卢克·莱艮芬德,天才艺术家,沉浸式光影大展,新作首次展出,全球巡回展览蒙德首展,夸张的大字描绘着一个他并不熟悉的迪卢克。


海报的背景是穿着黑色毛衣的迪卢克捧着一大束塞西莉亚花,低头亲吻洁白的花瓣,黑白的滤镜和光影的对比让年轻的画家看上去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迪卢克回来了。凯亚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在盘旋。

一个月前他就在公众号推送上看到画展的消息,后来甚至在中央商城的广告屏上看到这张海报,然后猝不及防的,迪卢克从海报上走下来,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迪卢克大概在他的视网膜里存在了五秒,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和皮鞋,漂亮的长发用缎带低低地束在脑后,精致的面容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不再像从前那样AO莫辨,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俊美。

变化很大,凯亚如此总结。而这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他的变化也很大,生活在向前,人的版本随之不断更新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凯亚必须要承认,时隔四年,他的心脏依然会仅仅因为看到这个人就狂跳不止。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和迪卢克的初遇,因为等到别人来关心这些故事的时候,故事已经有了结局。凯亚希望再过几年自己也可以忘掉,如果一直忘不掉,就等到迪卢克和自己都老了,等到这故事在肚子里腐烂发酵,等到他们再也没有力气从老旧的记忆里分辨爱与恨,坏苹果也就能够变成陈年的佳酿,到时候他或许就可以同别人说,说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和一个有名的画家有过那么一段风流韵事,或许也能称得上是一个好故事。

那个故事应该有一个相当温馨的开头,不知道是不是大脑自动美化了记忆里的人,凯亚只觉得迪卢克留在自己生命里的第一张相片美好得不真实,美丽,明亮,温暖,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可以加诸一人。不过他想大概不是美化,毕竟在看到迪卢克的第一眼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长大了要和凯亚哥哥结婚!我要让凯亚哥哥做我的新娘子!”个子才到凯亚腰部的小不点在凯亚的怀里字正腔圆地说出这两句话,用两只小手拍着凯亚的脸,“吧唧”一口宣示主权,然后又扑腾着要大人把他放下来。

 凯亚蹲下把瑞文放在地上,看着小男孩跑远的影子,在福利院阿姨和孩子们的笑声中尴尬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上沾的口水,心想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了吗,居然伸舌头舔了,福利院的电视机里现在放的都是什么节目啊,不要教坏小孩子啊!

今天福利院里格外热闹,因为义工联的青年义工们也来看望这里的孩子们了,他们带了礼物,有的还准备了节目,其中最受欢迎的应该是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的那一位,凯亚朝活动室望去。

红发的青年面容精致,长发用丝带高高束在脑后,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却自带艺术气质,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凯亚的目光落在青年脖颈上的信息素抑制环上,果然,是个Omega。青年用色彩单调的劣质彩笔在白纸上挥舞几笔,一个生动可爱的卡通儿童形象就跃然纸上,但是他似乎不太擅长应对这种被众人簇拥的局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也要我也要!”孩子们争先恐后地举着白纸,柔软的脸蛋上写满了钦佩与期待。

凯亚拍手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大家不要抢,排好队,每个小朋友都有……”凯亚话说出口,下意识地看向画画的青年,应该都有……吧?

迪卢克转头看向帮自己解围的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容,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他真漂亮。凯亚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

直到迪卢克又画完一张,凯亚才后知后觉自己一直盯着一个漂亮Omega看似乎不太礼貌。

倒数第二个小朋友兴高采烈地捧着自己的卡通画蹦蹦哒哒地跑走了,排在最后的瑞文迫不及待地凑到桌子前,仰头望着迪卢克大声说:“你好漂亮!你叫什么名字?我长大了要和你结婚!”

凯亚当场石化,他没想到感情的背叛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被8岁男童霸道表白的迪卢克也被惊得愣住了,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匆匆低下头拿起一张白纸,还不忘对早熟儿童进行思想教育,“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和一个人结婚,所以这种话只能对一个人说。”

凯亚毫不客气地在幼年负心汉的头上揉了一把,对画家笑了笑,“能给我画一幅吗?”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这个Omega青年偷看自己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迪卢克愣了愣,“当然。”

在抬头的间隙,迪卢克突然开口问凯亚,“你好像不是和我一起来的义工?”

“嗯,我是在这座福利院长大的,所以我经常会来看这些孩子们。”凯亚垂眸去看画纸,Omega这次没有画卡通画,而是只用一只黑色的水彩笔画素描,他画得很快,线条简约,明暗关系也处理得相当简单,却完全把握住了凯亚的面部特征,即使是凯亚这个不懂画的也能看出他的水平相当之高。

“你是学美术的吗?”

“啊,是的,我叫迪卢克·莱艮芬徳,是西风美院大三的学生。”迪卢克最后排了一组线加强了阴影,潇洒地在画纸的右下角签了一个D,这是刚才的卡通画上都没有的。

他用手按着纸,抬起头看着凯亚,似乎有些难为情,声音都在发飘,“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是,我能请你做我的模特吗?”

凯亚挑眉,他还以为迪卢克是对自己有意思呢,原来是有这种意思吗,“我要是不答应,这幅画就不给我吗?”

迪卢克垂下头,把画往前推了推,“这张送你。”

“凯亚·亚尔伯里奇。”

“啊?”

“我的名字。把你的手机给我。”

凯亚利落地输入一串电话号码,保存为联系人,“我答应你了,迪卢克。谢谢你的画。”


那幅画现在就被挂在凯亚的卧室墙上,凯亚没舍得把它丢掉,这是他在那场感情里留下的唯一的遗产。无论故事的开头多么美好,屋子被焚毁的时候他能从火场里带走的也不过只有一幅画而已。

所以倘若上天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凯亚想,还是一开始就不要相遇好了。

他也不是非要在几十年后造一段黄谣。




回忆到此为止,凯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麻木地迈步向前走,身体好像是个筛子,冷风吹彻骨骼的缝隙。他拉了拉外套的领子,推门走进一家开着暖气的咖啡店,心说今年京城的冬天是不是太冷了些。

咖啡正在制作,凯亚眼睛发直地盯着糖罐发呆,脑子里胡乱地窜过许多念头,就像绿灯亮起后的十字街口,新歌的mv的主角该找谁出演,刚写的几个demo好像都不太满意,吉他的弦该换了,周末要去福利院给孩子们带礼物,迪卢克,迪卢克,迪卢克……

“先生,您的拿铁。”送餐的侍者把凯亚从名为迪卢克的海域里打捞上岸。

“谢谢。”凯亚抬起头对侍者礼貌地微笑,然后笑容在看见侍者身后的那个身影时凝固在了脸上。

四目相对良久,最终还是对方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迪卢克摘下两只手套放进风衣的口袋里。

“好久不见,凯亚。”






这次是纯谈恋爱hhhhhhh破镜重圆就是坠吊的!

想要一些评论👉👈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温迪星星眼.jpg欢迎讨论剧情讨论写作!

room. 440

大孩子向小孩子学习撒娇!

大孩子向小孩子学习撒娇!

神啊啊啊啊(授权相关请看置顶
七夕快乐!!!!版本都结束了才...

七夕快乐!!!!
版本都结束了才发出来,,,画的是夏活的场景,凯亚去须弥不带哥哥玩,这就把你抗走一起去坐过山车——
(其实稍微还有一点没画完,maybe之后画完了会来补了换源,没办法枫丹太好玩了,这几天做梦都在潜水)
终于画了两位的皮肤,希望接下来的每一年我家cp都要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七夕快乐!!!!
版本都结束了才发出来,,,画的是夏活的场景,凯亚去须弥不带哥哥玩,这就把你抗走一起去坐过山车——
(其实稍微还有一点没画完,maybe之后画完了会来补了换源,没办法枫丹太好玩了,这几天做梦都在潜水)
终于画了两位的皮肤,希望接下来的每一年我家cp都要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枭羽街道办事处
占tag致歉! 尊敬的各位老师...

占tag致歉!

尊敬的各位老师和创作者们,本次CP30枭羽街道与@晨星远航之歌Fahrtlied Morgensterns 凯亚生贺咖啡厅茶会联动双人立牌展板已到店展出,欢迎大家打卡留念。此双人立绘展板也将用于CP30枭羽街道物料,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关注🙇‍♀️ 

占tag致歉!

尊敬的各位老师和创作者们,本次CP30枭羽街道与@晨星远航之歌Fahrtlied Morgensterns 凯亚生贺咖啡厅茶会联动双人立牌展板已到店展出,欢迎大家打卡留念。此双人立绘展板也将用于CP30枭羽街道物料,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