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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神祭里最后没有跳舞是最大的遗憾,下一弹:猫猫和柳 

  快开学了,要写作业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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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芋

感觉之后我的追击队打混沌,凹5分钟秘技点不是问题()

  于是p了

感觉之后我的追击队打混沌,凹5分钟秘技点不是问题()

  于是p了

回乡种地
摸一下 😭卡卡瓦夏你带我走吧…...

摸一下


😭卡卡瓦夏你带我走吧……

摸一下


😭卡卡瓦夏你带我走吧……

七月

崩铁非典型观影体-时间迷宫(6)感觉被运气霸凌了

【星期日顶着两个假人一声声重复的待机语音研究了一下“加拉赫”的技能列表.

普攻,战技,终结技,天赋,秘技。

以及,角色语音和角色故事。

星期日立刻就意识到了从语音和故事中可以分析出多少信息。

……可惜,这条丧家犬的故事还锁着。星期日遗憾地想。

他试探地点了下普攻。

“从你开始吧。”

“加拉赫”上去,挟着红光,踹了诡弈砂金两脚。

诡弈砂金原地被踹,很敷衍地动了两下。

砂金:……

橡木家系的家主大人表情管理满分,但砂金还是疑心他好似听到了笑声。

“加拉赫”撤回,原样地站在原地,诡弈砂金的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miss”。

“miss?”星期日迷惑,“未击中?”

这个游戏还有...

【星期日顶着两个假人一声声重复的待机语音研究了一下“加拉赫”的技能列表.

普攻,战技,终结技,天赋,秘技。

以及,角色语音和角色故事。

星期日立刻就意识到了从语音和故事中可以分析出多少信息。

……可惜,这条丧家犬的故事还锁着。星期日遗憾地想。

他试探地点了下普攻。

“从你开始吧。”

“加拉赫”上去,挟着红光,踹了诡弈砂金两脚。

诡弈砂金原地被踹,很敷衍地动了两下。

砂金:……

橡木家系的家主大人表情管理满分,但砂金还是疑心他好似听到了笑声。

“加拉赫”撤回,原样地站在原地,诡弈砂金的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miss”。

“miss?”星期日迷惑,“未击中?”

这个游戏还有他们没摸清的机制?

“看来对面有一定概率免疫攻击……”砂金思考,然后按下了战技键。

他没玩过游戏,但按照角色设计,应该是这样的不错吧?

“砂金”马上露齿一笑,豪爽地右手一甩,扔出一堆筹码,与此同时,他们身后出现了大片的黄金筹码虚影。

“全押了,我买单。”

星期日又笑了一声。

砂金:……

如果不是角色表里没有星期日,他多少得换个星期日出来。】

托帕深吸一口气捂住脸。

她很想笑的。

但她笑不出来。

她也在角色列表里啊!!!

她还是需要两个剧情点兑换的角色,一看就会和砂金一样做出各种花里胡哨的攻击动画。

角色列表的攻击语音虽然像是他们能说出来的话,但放在迷宫的影像上,还是好令人尴尬啊啊啊!!

“希望没人把我换出来。”托帕喃喃道。

翡翠目露怜悯:“你忘了公司进去的人有谁吗?”

有谁?托帕呆呆地想了想。

哦,庇尔波因特那边有十几个职员,最重要的,还有随行职员里也消失了三个。

……那三个天天追着她喊托帕总监还搞出什么托帕后援团的家伙。

救命……

【到了敌人的回合。

诡弈砂金打了个响指,一个大骰子重重砸下,在“加拉赫”身上砸出一片金光。

还没完,诡弈砂金再次行动,抛出一枚筹码,在“加拉赫”和“砂金”之间不断弹射。

他相当嚣张:“加注回合!”

砂金缓缓道:“为什么他一个人动两次?”

这不是回合制吗?

先是被骰子砸,后是在弹射攻击里承受了最大攻击次数的星期日不想说话,他操纵“加拉赫”给自己回血。于是又到了砂金的回合,他转头看了一眼“加拉赫”,选择再次套盾。

至此,两个回合快过去了,双方全部满血,和和气气,可喜可贺。

但诡弈砂金不想和他们和气,他声音狂气:“感受厄运重压!”

一枚筹码被弹起,四个骰子狠狠砸在两个角色身上。

迸溅的金光几乎闪瞎两个操纵者的眼睛。

下一刻,金光闪耀如赌场,硕大的金色屏幕出现在诡弈砂金身后,他大笑:“压上一切!”

星期日被强行拉上赌场。

对面的诡弈砂金非常不要脸地给自己骰了9点。

“加拉赫”踢了两脚其中一个骰子。

大大的“1”冷冰冰地出现在屏幕上。

不合理,为什么踢了两脚却只有一点?!

等等,终结技好了?

星期日几乎觉得“加拉赫”也迫不及待要解决两个回合的束手束脚,他双手裹挟红芒,扯扯领带缓缓向前,伴随着凶狠的低喝声,三道爪痕般的红光贯彻敌方!

“朋友们,尽情享用吧!”

屏幕上的数字慢吞吞地动了一下。

“3”。

当“加拉赫”站回来,显示还有一回合时,星期日已经无动于衷了,他冷静地点了强化普攻。

果不其然。

“4”。

对面诡弈砂金张开双臂,猖狂大笑:“所有,或一无所有!”

金光闪耀!

星期日和“加拉赫”安详地被头顶猝然落下的筹码雨淹没。

砂金艰难地开口:“……他抢我台词。”

“加拉赫”不仅盾没了,血量也被漫天的筹码雨砸掉一截,但这次,他不打算回血,而是再次普攻。

——也再次“miss”。

星期日被气笑了,转头:“砂金先生,请试一试攻击。”

砂金从善如流,没有套盾,选择普攻。

诡弈砂金头上终于冒出一个虽然小,但确实存在的数字。

——可喜可贺,对面的BOSS终于掉了一丝丝血。

星期日匪夷所思:“难道BOSS必须对应的人来打吗??”

砂金看着血条动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的BOSS,强颜欢笑:“好消息,至少对面的我和丰饶扯不上关系,对吧?”

诡弈砂金嚣张但一成不变地重复念着攻击台词:

“全部压入!”

“终局从天而落!”

“孤注一掷!”

新的回合,星期日再次被拖上赌场。

诡弈砂金再次不要脸地给自己骰出了“9”。

没有动用终结技的星期日再次打出了“1”。

他努力平静地闭上了眼。

意料之中的筹码雨在诡弈砂金熟悉的台词中哗啦啦从天而降。

突然,他身旁传来声音。

“砂金”自己动了!

追加攻击!

他压住帽檐,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熟悉的金色矩形在诡弈砂金头顶展开。

筹码砸回去了!而且没有miss!

 

(six hours later……)

 

强行对赌几千次,五次攻击四次miss的星期日遥望着对面BOSS终于只剩一层血皮的血量,转头看向砂金。

名为套盾结果被迫把队友当盾的砂金难得尴尬笑了,委婉说:“我的运气……还挺不错的?”

星期日微笑。

他怀疑旁边和对面两个砂金在用运气霸凌他。】

刚好心送星期日和他亲爱的妹妹团聚,转头就发现时间迷宫开启的加拉赫暂时隐藏了行迹。

——结果不出所料,那只小鸟果然被选中了。

还好,家族虽然发现了他的不对,但因为他消失时机的巧合,以为他也进了迷宫。

加拉赫拿了瓶酒,灌一口,懒散地笑道:“运气不好,可不是我的错,分明是那个带光环的自己运气不行,连累了‘加拉赫’。”

五次攻击四次miss,他瞧着那个“加拉赫”都憋屈。

不过……角色故事啊。

他的故事里会写什么?不过是一些荒唐颓废的谎言,一些正经说出来别人会当编造的真真假假传说。

但他的使命尚未完成。

所以为防角色故事泄露些什么,他得加快脚步了。

·

“天哪,这是什么离谱的运气。”因为没事干跟着看了六个小时重复流程的桂乃芬也麻木了。

“在第二阶段之前,那位砂金先生好像只被选中对赌了三次?这真的没出千吗?”

藿藿摇头:“应该只是单纯的……运气而已。”

尾巴嘲笑:“你不如说是常乐天君暗调了概率,等着看那个翅膀头忍无可忍上去邦邦给金毛两拳。”

“啧啧啧,”尾巴揉了揉自己不存在的耳朵,“那俩金毛吵死了,两边的对着喊‘所有!一无所有!’,对着砸钱砸了六个小时!大爷我眼睛都花了!”

藿藿小小声:“可是……尾巴大爷,岁阳眼睛不是和人不一样,不会花吗……”

“夸张!夸张!懂不懂!”

·

翡翠整理好资料,右手支着下巴,随性地问:“那些人出来了?”

“是。”下属回答,“总部消失的19人中,已有9人被淘汰,部分部门对数据隐瞒,因此并不确定是否有隐瞒的进入迷宫人数。”

“哦。”翡翠随口应声。

砂金和星期日这俩倒霉蛋把所有观众硬生生拖在这里看他们打了六小时的重复模式,但迷宫中其他人的时间可没停滞。

有的人大抵已经闯过了第二关,有的人大抵和他们一样苦苦消磨敌人的血量,这些都是外面的人的猜测。

但也有一部分人的消息得到了具体确定。

——被迷宫扔出来的人。

他们倒在了第二关。

而且有不少栽在了“诡弈砂金”的手里。

天可怜见的,都对“miss”这个词产生心理阴影了呢。

“对了,”翡翠问道,“那三个跟着托帕的,他们出来了吗?”

下属迅速回答:“并未。”

唉,翡翠轻笑着摇头。

看来托帕这一劫是注定免不了喽。

【“加拉赫”和“砂金”化为两道流光没入二人的光幕之中,还未看清光幕变化,疲惫的星期日就仿佛再次下坠。

他重新坠入了黄泉的躯体之中。

画面再次流动。

{星携着火焰向砂金刺去,却被砂金抓着枪尖扔开,空中赤云密布,在姬子指引下,一发轨道炮从天而降,炸出漫天火花与尘沙。

“强牌慢打,故作姿态……”挥开尘沙的砂金略微喘息,“你们让我有些心急了。”

他右手置于面具之上,向后仰去,他开始大笑,在漫天躁动的大风与闪电的背景下,缓缓化为一道金色光点,挣脱引力,升上匹诺康尼的高空。

匹诺康尼无数巨大的屏幕闪了闪,千万张赌徒的面孔俯视着暴风雨下的城市。

“为了尽兴,各位。”他的声音响彻整座纸醉金迷的梦境。

“——我就押上全部的筹码吧。”

他随意掷上天空的筹码撕裂天空,铺展开黄金色的领域。

“只有抛却理性,才是真正的博弈!”

璀璨鎏金的领域不断扩张,万千筹码如星辰坠下,闪烁着耀眼的星芒沉沉压向暴风黑夜之中的城市。

狂风肆虐,三月七和星艰难支撑着,瓦尔特和姬子仰头,已是一片沉凝。

黄泉的手仍虚放于刀镡之上。

“[令使]——你一定会跟注的。”

“对吧。”}

处于自己身体之中的砂金以近乎旁观者的视角再度回顾刚刚经历的这一幕。

当时的他满心紧张,满心疯狂,用尽一切逼迫那位令使拔刀。

再次经历时的置身事外倒让他有心思回顾当时的一切。

嗯,星穹列车的各位好像被逼急了,两位可靠的长辈把小辈护在身后,姬子小姐彻底解放武器,瓦尔特先生手里的手杖闪烁起深紫色的不祥能量波动——有点像黑洞?

之后,就该是黄泉了吧。

她当时说了什么?砂金抽丝剥茧,从无数轰炸的巨响中提取出那句话。

那句带着决意与深邃的温柔的话。

{黄泉握住刀,缓缓踏出一步。

无尽虚无的黑暗自她步伐下扩散,如晕入池塘的浓墨般泛着涟漪浸染梦境,坠落的黄金筹码、倾盆落下的大雨、惊慌的人们……

一同随时间停滞。

在轻缓温柔而带着浅淡悲伤的乐曲中,黄泉低声轻叹。

浓重的猩红自指尖向上攀沿,霎时青丝灰白,流不尽的鲜血染红了双眼,又化作血泪在哀婉庄重的面上向下蜿蜒。

“愿为逝者哀哭,泣下如雨,充盈渡川……”

她对着璀璨的鎏金天空郑重地举起刀刃。

充斥着尸骸的回忆如深海涌入,面前闪现的,是若干年前少女孤独地站在万千残刀破剑之冢里的模样。

黄泉闭上双眼,在陷入灰白的虚无画面中,挥出赤红的一刀。

“……如潮涌至,领你归乡。”

大雨降下。}】



战斗部分有点苦手,所以写得不是很好。

超喜欢黄泉!!

评论区有读者想看到小丹恒,身处幽囚狱的小丹恒,我思考了一下,一开始没有安排小丹恒的时间线,所以大概不能加进迷宫了,但如果让小丹恒看见未来的自己,看见迷宫里未来的同伴,他会对自己的未来抱有更美好的期待吧,所以加进其他时间线观影里了。


彩蛋是其他时间线观影。

卡卡瓦夏时间线的钻石:因为众多被诡弈砂金清出迷宫而哭哭啼啼发疯的职员,对卡卡瓦夏更期待了呢。

小丹恒时间线:看见丹枫和小三月的小丹恒,还有来见故友的景元将军。

小景元时间线:祈祷未来的他们别太惨烈

彩蛋还加了点东西,是下期预告,欢愉含量极高哦。

七月

崩铁非典型观影体-时间迷宫(5)一切为了琥珀王!

【“……我可以告迷宫侵犯肖像权吗?”

砂金一手按住额头。

星期日笑容真实了点:“聪明的问题,首先你要找到被告神,比如你们的琥珀王。”

诡弈砂金垂着头,一动不动,但两人靠近时颇为谨慎。

——迷宫里没有生命危险,不会有任何肉躯之苦,但与此同时,他们也失去了力量,甚至连身体素质都调整到了宇宙人类平均水平。

而对面的诡弈砂金毫不遮掩地散发着接近令使级的力量波动。

就算是最难的路也不至于让他们以凡人之身挑战半个令使吧??

关键点只能是在那个轮盘上。

砂金顶着昔日熟悉如今却因为其中潜藏的敌意而令他头皮发麻的气息走上前去。

{第二关

通关条件:完成剧情模拟}

剧情模拟?看这个样子,模拟...

【“……我可以告迷宫侵犯肖像权吗?”

砂金一手按住额头。

星期日笑容真实了点:“聪明的问题,首先你要找到被告神,比如你们的琥珀王。”

诡弈砂金垂着头,一动不动,但两人靠近时颇为谨慎。

——迷宫里没有生命危险,不会有任何肉躯之苦,但与此同时,他们也失去了力量,甚至连身体素质都调整到了宇宙人类平均水平。

而对面的诡弈砂金毫不遮掩地散发着接近令使级的力量波动。

就算是最难的路也不至于让他们以凡人之身挑战半个令使吧??

关键点只能是在那个轮盘上。

砂金顶着昔日熟悉如今却因为其中潜藏的敌意而令他头皮发麻的气息走上前去。

{第二关

通关条件:完成剧情模拟}

剧情模拟?看这个样子,模拟的大概是他“死”前那一段记忆啊。

砂金伸手按住了轮盘,指针眼花缭乱地开始旋转,指针下的表盘上细细密密地分成许多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一到两个命途标志。

{轮盘开始转动……

已获得剧情点:存护*2}

它最终停留在只有一个孤零零存护命途标志的格子里。

“看来两个图案的格子会获得两个不同的剧情点,只有一个图案的格子则会获得两个相同的剧情点。”砂金若有所思,“但究竟哪个好,暂时还说不清。”

而且送剧情点总该有用的吧?

轮盘闪了闪,化为两道流光飞至二人面前。】

“哇哦,星海online时间迷宫版?”银狼坐直身体,一下子活跃起来,“他们面前的光幕上……是角色?那是不是我,还有卡芙卡,刃叔,倒是没有艾利欧和萨姆……”

“我就值两个剧情点?”

银狼一把抛开玩腻的游戏机:“还是虚无……我和那个黑大蛋有什么关系?哦我明白了,我在游戏里设置的是虚无角色,看起来卡芙卡也是虚无,倒是刃叔格格不入啊,两点毁灭。”

“她也是两个点,但是毁灭存护都可以?”在影像里砂金和星期日下拉光幕查看时,银狼终于注意到了星。

“这样啊,两个点的是SSR卡,一个点的就是R卡……这样的话屏幕里的玩家运气挺好,相同的点数可以换更好的角色。”

心里叭拉叭拉想了攻略一大堆,结果现实被牢牢拦在游戏外边,连账号都没有。

“可恶!”银狼狠狠锤了一下桌面,“为什么除了艾利欧,就只有我没加载‘时间迷宫’mod!”

这个游戏甚至不能和对付藏了游戏卡带的黑塔一样直接去抢!

【砂金和星期日对视一眼,大致理解了游戏模式。

怪不得虽然时间迷宫具体细节语焉不详,好似不被允许记录但每个记录都强调至少要两人同行。

一个人至多加载一个角色,而这个游戏的一个队伍需要四个人组成,对面的BOSS想必难度不会低,单通在后期会变为不可能,再加上一些至少两人才能破解的机关,可不就是至少要两人同行吗?

星期日已经做好了决定。

令人奇怪的是,在他拥有的两个剧情点中,“神秘”无法兑换角色,他能使用的只有“丰饶”。

在众多只需一个剧情点的丰饶角色中,他选了加拉赫。

那老狗捅他的时候那么轻描淡写,总该有点战斗力吧?

“这位有点眼熟啊——光锥上那个和钟表匠以及神秘都有关系的治安官?”砂金玩味地将星期日幽微的神色收入眼底。

星期日关掉光幕:“你的选择?”

“我当然也选好了。”砂金将光幕展示,他的剧情点,就和他手上汪洋般流入又流走的金钱一样,再次清零。

他用两点“存护”换了一个角色。

“砂金”。

“别这么看着我,朋友,”砂金笑道,“既然迷宫已经搞出了‘砂金打砂金’这种局面,何不让它再彻底一点?我也很好奇,这个游戏里的我是什么设计。”

星期日语气真诚:“我衷心的认为,与砂金先生更相配的,不是宝石,而是酒杯。”

游戏开局。

星期日仿佛在无尽下坠,最终,他坠落入一具陌生的身躯。

{“他”正伸出右手,虚握于腰间刀柄之上,似乎犹豫于要不要拔刀。

带着不容置疑意味的声音施施然响彻“他”耳畔。

“骰子已经掷下——各位,准备好开牌了吗?”

铺天盖地的大屏幕上,按着帽子的赌徒缓缓抬头,露出绚丽的眼睛。}

面前虚幻的投影定格。

“他”是,黄泉?

剧情模拟,这个名字在星期日的回忆里陡然画上重点符号。

所以,他现在要以黄泉的身份完成这场剧情。

这位不该存在的令使做了什么,他的仆人早已告诉了他。但这场剧情模拟究竟要还原到什么程度,是只需要完成结果,即拔刀斩砂金,还是连动作、台词一并还原?

后者的话未免太过难为人。

幸好星期日当时虽然忧心忡忡,在发现妹妹死亡真相的冲击下等待着真正的凶手,但他的记忆力让他能回忆起所有重要的细节。

包括那位令使云遮雾绕的台词。

星期日面前的投影继续流动。

{星警惕地举起骑枪,高处俯视着他们的砂金却仍语调傲慢迤逦。

“筑城者的劣石……”

无辜被嘴的星咬牙切齿,举着骑枪往前一步。

砂金却大笑起来,在广播下带着电流的声音充斥着随意的蔑视。

“一文不值。”

他收敛笑意,随手一掷,三个骰子仿佛突破大屏幕随着冷淡的轻蔑声音滚落到众人脚底。

“我来押注。”

第一个随意掷出的骰子乖顺地露出黑桃。

“我来博弈。”

第二个、第三个,撞到开拓者脚边,让她愕然放下骑枪。

依然是一致的黑桃。

“我来赢取。”

逐渐狂热的声音陡然放大,在三面显露黑桃的巨大屏幕衬托下,一点耀眼的金芒从天而降。

“我任命运拨转轮盘,孤注一掷,遍历死地而后生。”

他握住了基石,右手置于身前,姿态飒然。

“一切献给——琥珀王!”}

“难以置信,公司这种骨子里都流淌着信用点的寰宇资本居然还有这样纯粹的信仰?”对公司的印象几乎全由托帕而来的佩拉沉思着。

她对公司的印象不算坏。

虽然托帕上来就要雅利洛卖身还债,但最终结局却也是在她斡旋下才得来的皆大欢喜,雅利洛甚至因此获得了更多发展机遇。

因此佩拉对公司的印象就是——似乎有一点沙中之金般稀有的良心的寰宇资本怪物,操纵着宇宙经济的存护势力。至于信仰,众所周知商人可以践踏一切,除了利益本身。他们对琥珀王的信仰在岁月的侵蚀下究竟有多少被随意抛弃在来路上,她持保留意见。

但影像上那个经历坎坷,性格张扬,仿佛纸醉金迷中最鎏金嵌玉的梦境的砂金,褪去随性疯狂的外表,他对琥珀王的信仰居然能如此庄重、认真、竭尽虔诚、

“但是……也没必要贬低我们的炎枪吧!!”

大守护者的炎枪到底在外面受了多少气啊!

·

“口出妄言的家伙,公司让宇宙流通,却不思筑墙,从未想过为被毁灭垂涎的星球加护防御——你们才是偏离琥珀王意志的那个!!”也有激进筑城者愤怒了。

驭空眉头跳了跳,唤来下属:“劝那个筑城者去外边喊,不要扰乱公务。”

她暗叹一口气。

筑城者不乏伟人,但也有部分……未免已经偏离了道路。

会因为不听她建议筑墙而最终灭绝的星球的毁灭而得意欣喜的人,这位筑城者,她崇拜的,究竟是“存护”,还是决定星球命运的自己呢?

“石心十人啊……”驭空注视着影像上近乎狂热的砂金,不经意想起了一句暗喻的流言。

——‘他们挖走自己的心,换上了克里珀的石头。’

这句暗喻的传言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印证。

流动的投影终于静止。

星期日重新以自己的身体站在地上,他旁边站着砂金。

他们面前还站着两个程序般的投影——“加拉赫”和“砂金”。

显然,这是他们兑换的角色。

但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对面肆意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诡弈砂金已经抬起了头。

他浮于空中,固定台词般道:

“来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游戏开始!”

半晌。

砂金:“他为什么不动?”

他不记得自己有放完狠话等着别人动手的坏习惯?

星期日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个按钮,第三个按钮空空如也,显示“终结技能量不足”。

对游戏有极少的了解的家主大人脸上不露分毫,心里难得的懵了。

他镇定地回答:“因为,这是回合制?”

前面两个假人突然齐齐开口。

“还打吗?不打我就歇会儿。”/“机遇可不会自己找上门哦。”

都忙于和各大势力博弈没心思玩真正意义的游戏的二人:……

砂金奇道:“他们这是……在催我们?”】



彩蛋是其他时间线观影啦,包括仙舟的景元应星(发现刃了,察觉未来不对劲),卡卡瓦夏时间线的钻石(准备动手维护未来下属),埃维金人。

应星和小景元:刃,这谁??

钻石:呵呵,想提前砸我两颗宝石?

雩不寝
   不是   这夺冒犯啊  ...


  不是

  这夺冒犯啊

  太地狱了兄弟

  


  不是

  这夺冒犯啊

  太地狱了兄弟

  

Aoma选择学习
“将我们买下的那位小姐应该是很...

“将我们买下的那位小姐应该是很好的人吧,刚刚我偷偷听到她笑着和同伴说在接到我们以前得添置好很多东西。”

“她甚至给你准备了不同高度的鸟架……”

‘柔软得可以让人陷下去的床,是什么感觉的呢?’

——————————

从此开启女仆崩铁新时代(

  和山老师的联动在这里联动 

——————————

  打算和下一张小星期日再加一个小真理凑凑出谷,在wd【黑檀秘密结社】

“将我们买下的那位小姐应该是很好的人吧,刚刚我偷偷听到她笑着和同伴说在接到我们以前得添置好很多东西。”

“她甚至给你准备了不同高度的鸟架……”

‘柔软得可以让人陷下去的床,是什么感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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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开启女仆崩铁新时代(

  和山老师的联动在这里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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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和下一张小星期日再加一个小真理凑凑出谷,在wd【黑檀秘密结社】

星辰光岚

【理砂】卡卡瓦夏,卡卡瓦夏

过完主线后的激情创作,建议过完主线再食用

让教授见了见小砂金,也让这对“生死相隔”的情侣在某一场梦里见了一面,是激情短打,3.5k+,很短,质量很低,还请见谅

ooc致歉




1


  茨冈尼亚上的风猛烈而又燥热。


  拉帝奥还未睁开眼时便先感受到了这颗死寂星球上的风。他在风里嗅到黄沙与死亡的气息,再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了一片皲裂的土地上。


  作为学者的素养告诉他,他需要在获取更多信息后才能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作出合理的判断,仅凭一阵裹着尘沙的风并不足以让他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心头的一个声音却在他感受到那...

过完主线后的激情创作,建议过完主线再食用

让教授见了见小砂金,也让这对“生死相隔”的情侣在某一场梦里见了一面,是激情短打,3.5k+,很短,质量很低,还请见谅

ooc致歉




1


  茨冈尼亚上的风猛烈而又燥热。


  拉帝奥还未睁开眼时便先感受到了这颗死寂星球上的风。他在风里嗅到黄沙与死亡的气息,再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了一片皲裂的土地上。


  作为学者的素养告诉他,他需要在获取更多信息后才能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作出合理的判断,仅凭一阵裹着尘沙的风并不足以让他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心头的一个声音却在他感受到那阵风的第一刻就喃喃自语了起来。“茨冈尼亚,这里是茨冈尼亚。”那个声音说。


  拉帝奥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某个赌徒5个系统时前在匹诺康尼闹出了天大的动静,自己会梦见与他相关的事物也是理所当然。就是茨冈尼亚的环境着实太过恶劣了些,自己恐怕是别想在这个梦里体面地休息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泥沙粘在皮肤上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开始思考起在梦中创造出一个浴缸的可能性。梦的主人在他的梦里总能心想事成,这是寰宇之中的所有人都承认的事实。但他没能做到这一点,黄沙依旧是黄沙,岩石依旧是岩石,恒星风依旧无情地风化着这颗星球,拉帝奥教授渴望的浴缸依旧杳无音讯。


  所以,他并不是这场梦的主人。拉帝奥教授的头脑很快地让他做出了这个判断。但如果事实如此,那梦的主人是谁?总不能是5个系统时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虚无令使一刀斩断的砂金吧?


  砂金那时的注意力全在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和那名令使小姐身上,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在克劳克影视乐园仰起头注视着他的众人之中,也有拉帝奥的一个位置。来自博识学会的教授在观众席上目睹了一切,那一刀是多么的……壮烈,简直可以将天空劈成两半,所以他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诉他,没有人能在那样的一刀下全身而退。


  梦中的不可能之事并非死亡,而是沉眠。所以砂金当然可能会在梦境中死去,就连那存放了令使权能的基石也向众人昭告了这一事实。砂金在匹诺康尼的繁华之梦中死去了,死得轰轰烈烈,死得悄无声息。拉帝奥知道这就是他所渴求的结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位该死的赌徒的全部计划——砂金的死亡直接打开了局面,为公司争取到了一个好机会。这位赌徒的确实现了他开出的医嘱中的最后一项:“祝你好运。”他赢了,赢得很漂亮。


  但在轻飘飘地落地之后,他又去了哪里?


  学者最基本的本领便是随时随地的思考,尽管这里的条件恶劣,让这位有着些微洁癖的教授不太舒适,但拉帝奥还是很轻易地陷入了思绪里。问题的答案其实并不难寻,在梦中死去后,人们自然是去到了“现实”之中。不过还未等他就着这个答案论证砂金在那真正的现实中做了场梦再把他拉了进来的可能性,一个稚嫩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先生,请问你是迷路了吗?”



 

2


  梦中的不可能之事并非死亡,而是沉眠。所以挨下那一刀的砂金真的去到了现实当中,在现实中沉眠了,这才有了这一场梦。很合理的判断,拉帝奥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被劈傻了,居然会认为自己还处在童年时期。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那孩子。


  “我叫卡卡瓦夏。”幼时的砂金同样有着那双能够迷惑许多人的美丽眼瞳,这也是拉帝奥能一眼认出他的最大原因。那双眼睛实在太美丽了,就连一心沉浸在知识之海的他偶然也会因为它垂眸。只不过现在他所见到的眼睛里少了几分的狡黠与伪装,孩童的清澈盛在这双眼中,瞬间便让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那孩子问,你叫什么名字?他立刻便如实回答了。


  “你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穿黑衣服的人。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觉得你不是坏人,如果你迷路了,我可以告诉你怎样找到那群黑衣人,他们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坏人?拉帝奥下意识地想这样问。他虽然猜到了砂金的全盘计划,也配合着那人将这出戏演了下去,但一切都只靠默契推动。砂金从未期待他的背叛,他也从未告知砂金自己知道那计划。所以……说好听些,他们是心照不宣;说难听些,则是砂金预设了他的背叛,并提前做好了plan B。而在拉帝奥的设想当中,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些,毕竟那赌徒看上去总会做出力所能及范围内最周全的计划,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会被砂金在潜意识里归在好人的行列中?


  但他最终没有问出口,孩子能给出的答案往往最不讲逻辑,问为什么他们会说就是这样,问怎么做他们会说就这样做,问了也是白费功夫。所以拉帝奥肯定了他的猜测,在这场梦里成为了一个迷路的异乡人,并等待着他所能给出的答复。


  出乎他意料的是,砂金,不,卡卡瓦夏并没有只在嘴上告诉他该如何找到正确的道路,他说,我给你带路吧,随后便伸出手等待着眼前这个陌生人的回应。


  在这种环境下,没有提防心的天真等于愚蠢——说起来,某人的清澈也早有迹象,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在谜题面前选择穷举法的——真理医生拉帝奥教授见不得蠢货,他下定决心要在这段旅途中让这位被豺狼虎豹围绕的小埃维金人摆脱这种愚蠢,但他很快便发现,卡卡瓦夏并非没有提防心。他懂得如何声东击西地绕过卡提卡人的防线,也知道利用花言巧语迷惑守着城区边线的守卫,路上他还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是如何以赌约在别的氏族中赢下食物与水的。


  讲完那个故事后,小卡卡瓦夏还仰起了头,漂亮的眸子里全是独属于孩童的骄傲与期待。拉帝奥说他运气很好,他便笑开了花,说自己是被这片大地的母神祝福的孩子,自己的名字“卡卡瓦夏”就是这个意思。


  他还在期待着夸奖,拉帝奥很快便猜到他的冒险行为并不会让他得到亲人的称赞——毕竟有谁会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以身犯险呢?他也不想称赞他,就像他不想称赞最终赢下赌局的砂金一样。但那孩子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清澈了,那是未经任何人打磨过的宝石的模样,所以——


  “你似乎认为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好吧,教授还是教授,他可是能在别人一筹莫展之时说出“遇到麻烦了?那你自己想办法吧”的人,自然不会被一个孩子可怜巴巴的眼神攻破防线。而且,以生命为筹码赢下赌局的男孩显然让这位教授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他的脸又臭了几分。


  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以“我认识一个该死的赌徒”为开头展开了他“拒绝黄//赌//毒,拥抱幸福新生活”的小课堂。茨冈尼亚的风干燥无比,教授很快便口干舌燥了,就在这时,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被他教育的小赌徒快哭了。


  作为赔礼,当小卡卡瓦夏临别时问他要不要“对掌”的时候,拉帝奥欣然应允了。


  “‘对掌’是一种小小的仪式,我们把手掌贴在一起,把祷文念给芬戈妈妈听,她就会祝福我们。”不久前还心情低落的男孩又忽然雀跃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除了妈妈跟姐姐以外的人对掌呢!”


  卡卡瓦夏的掌心很小,但那小小的掌心上却早已伤痕累累,拉帝奥甚至能感受到上面某些不和谐的凸起与凹陷。但那孩子笑着,无比虔诚地说出那段话。


  “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


  “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


  “旅途永远坦然……”


  “……诡计永不败露。”


  他真的那么相信吗?相信这简单的仪式会起效,相信这片大地的母神会给予他们祝福,相信自己是受母神祝福的孩子,相信……自己的好运真的是好运?


  在那血红的刀光降下的那一刻,他也是那么相信的吗?


  怀着这样的疑惑,拉帝奥抚上了这孩子金色的头发,在刺目的阳光下,它是如此柔软。

 



3


  “没想到我们的拉帝奥教授居然会和小孩子玩过家家,看不出来呀。”


  在拉帝奥的掌心从卡卡瓦夏的头顶撤开时,男孩说话了。虽然还是那稚嫩的声音,但那欠揍的语调,拉帝奥立马就认出了那壳子里的人。


  “彼此,”他回敬道,“我看你也玩得很是愉快。”


  “教授,我可是好好地、一字不落地完成了你的医嘱。”砂金没脊梁骨地往旁边一歪,手还试图搭上他亲爱的教授的肩,可惜他忘了自己现在的身高,抬起的手只能抓了把头发。尽管如此,他也还是毫不尴尬地继续说道,“就没点奖励什么的吗?”


  “怎么?你刚到现实就又做起梦来了?”


  “谁说不是呢?”砂金依旧笑吟吟地说,“这不是一有机会就抓紧时间来梦里见你了嘛。”


  茨冈尼亚的风拂过他们,拉帝奥沉默了下来,于是他们之间只剩下风声。砂金以为这位教授会给自己憋个大的,但良久之后,他只是问道:“你还活着?”


  拥有这寰宇间最绚丽眼睛的男孩一愣。


  “当然,”他没有再用那副玩世不恭的语调,沉静下来的声音在那猛烈的恒星风中几乎要听不见,“活得好好的,还见到了过去和未来的自己,顺便还再坚定了一遍对地母神的信仰,好得不能再好了——怎么,你是觉得我是死了之后变成鬼来找你托梦了吗,教授?”


  “……”


  “你们这些学者不是对这类封建迷信最不屑吗?”


  “我虽然不能证明这世界上有鬼神,却也不能证明他们不存在。这才是我们学者的态度,你的误解很深。”


  “噗哈哈哈哈哈。”砂金突然笑起来,笑得捂住了肚子,笑得流下了眼泪,在他终于停下时,他拉着他所靠住的人一起坐下。然后,男孩躺进了这个“陌生男人”的怀中。


  “说得也是,不过教授,这场戏还没到高潮呢。在真正的boss登场前,能先停一停您的课吗?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会,说真的,还是靠着您睡比较安心。”


  “你真的不觉得我背叛了你?”


  “嘘……教授,这是个很有价值的问题吗?”


  茨冈尼亚燥热的风掩盖了许多声音,所以他们不再言语。拉帝奥搂住倚在自己怀中的男孩,他看起来快要睡着了,在面临一切之前,他需要一些小小的休憩,他们都需要一些小小的休憩,在这颗荒芜的星球上,在他们的灵魂挨着彼此的时候,然后……


  “就让我们在清醒的世界中再会。”


  风没有吞没这一句话,拉帝奥听得很清楚。

 

Fin.


粥粥爱喝粥

【理砂】穿越到砂金小时候,救赎我的老婆!!!


*全文 4k+

*本文含私设,介意勿入

*激情做饭,宝贝们点个赞再走呗!

*ooc 致歉(首先三个鞠躬起步)

*彩蛋开车



我来押注、我来博弈、我来赢取。

我任命运拨转轮盘,孤注一掷,遍历死地而后生。

一切献给 —— 琥珀王!




砂金为了让公司上桌竟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



可他拿性命作为赌注的这件事使得身为砂金家属的拉帝奥十分的不满。







是夜,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拉帝奥捧着书心不在焉的靠在床头。




另一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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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押注、我来博弈、我来赢取。

我任命运拨转轮盘,孤注一掷,遍历死地而后生。

一切献给 —— 琥珀王!




砂金为了让公司上桌竟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



可他拿性命作为赌注的这件事使得身为砂金家属的拉帝奥十分的不满。







是夜,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拉帝奥捧着书心不在焉的靠在床头。




另一边从真正的监狱星球匹诺康尼逃出来的砂金拖着虚弱的身体,冒着大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砂金的外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体摇摇欲坠,砂金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鲜红的血止不住的涌出。




意识逐渐模糊,他再也坚持不住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身下是一片腥红。





直到天空微亮,拉帝奥床头柜的电话响了。





拉帝奥接起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下一秒,拉帝奥飞速奔向外面。





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砂金双眼紧闭,脸色如纸,唇色苍白。





睡梦里砂金眉头微蹙,额上泛起一层冷汗。





而拉帝奥则守在一旁。





三日后,守在一旁的拉帝奥由于没日没夜的照顾砂金已经变得胡子拉碴满脸疲惫。





意识迷糊,睡意渐浓…






拉帝奥没注意到的是,砂金脖子上挂着的砂金石泛起微弱的黄光。





再一睁眼,拉帝奥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拉帝奥举目四望,只见满目荒芜, 周围十数里渺无人烟。

 




遍地枯黄衰败的野草, 在劲风里疯狂地摇曳。





丛生的荆棘和野生的藤蔓互相盘结, 





忽地冷风吹过,枯枝败叶废纸垃圾席卷着黄沙从地上席卷而起。





拉帝奥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





虽不知身处何地,可拉帝奥心中仍有一个声音不停的提醒他:不管现在他身处何地。他要活下去,活下去去见砂金。





是夜,拉帝奥徒步穿梭在一望无际的荒漠。





渐渐的拉帝奥由于严重缺水和体力透支晕死过去。





半梦半醒间,不知是谁将水递到了拉帝奥的唇边,水源在这黄沙滚滚的沙漠里犹如珍宝,拉帝奥抿了一小口就再次昏睡过去。









天空泛起鱼肚白。





拉帝奥刚一睁开眼就见身旁躺着的小男孩。





是他救了我。





就在拉帝奥看过去的那一刹那,男孩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惊醒。





男孩长得有些瘦弱,宽松的衣袍在风中呼呼作响。





苍白的面容上, 那双蓝紫色的眸子里, 流露出戒备的目光。





男孩努力撑起气势质问拉帝奥“你是卡提卡人吗?”





拉帝奥看着明明稚嫩胆小却硬装气势的男孩,只一瞬间他便想起了砂金,至今还因为赌命而躺在病床上的砂金。





男孩见拉帝奥走神似乎非常的不满,他再次出声质问“你是卡提卡人吗?”





拉帝奥走到男孩跟前蹲了下去,男孩一脸戒备的后退。





拉帝奥嘴角上扬,语气轻柔“抱歉,刚刚走神了。另外我也不是那所谓的卡提卡人。”





男孩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戒备的盯着拉帝奥。





拉帝奥无奈但扔耐心的询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啊?你的家人在哪儿?”





话落,男孩就哑着嗓子哭。





拉帝奥手足无措,往往应对这种情况只在床上,当时只要砂金一哭拉帝奥就哄着吻去了他的泪水,而后塞给了砂金一颗糖。





对!糖~





身上还有时刻备着哄砂金的那种糖,拉帝奥慌忙从身上翻出来那颗糖而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小男孩的嘴里。





小男孩瞬间停止了哭泣。





拉帝奥松了一口气而后上前安慰着小男孩“小朋友,没事。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应是那颗糖的缘故,小男孩竟也难得的开口“你好!先生!我叫卡卡瓦夏,姐姐和我走丢了…”





拉帝奥难得温柔的牵起男孩的手“卡卡瓦夏,我带你去找你姐姐。”





就这样拉帝奥带着卡卡瓦夏踏上了寻找亲之路。





路上的卡卡瓦夏很乖很聪明,拉帝奥也通过卡卡瓦夏知道了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砂金的故乡--茨冈尼亚,他也知道了茨冈尼亚的许多事。





一路上卡卡瓦夏凭借自己的生存本领,拉帝奥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两人之间相互配合寻找水源食物。





不知过了多久。





有一天,卡卡瓦夏满脸兴奋的指着前方的旗帜。





“先生!那是埃维金人的旗帜!”





拉帝奥笑着摸着他的头,语气轻柔“卡卡瓦夏,去吧,快去找你姐姐。”





卡卡瓦夏欢快的奔向前方,大声呼喊着“姐姐!姐姐!”





夕阳落下,天空中泛起一片金色的光晕包围着远处紧紧相拥的姐弟俩。





是夜。





卡卡瓦夏兴奋的向着姐姐介绍着拉帝奥。





“姐姐,是这位先生带着我找到你的。”





卡卡瓦缇娜朝着拉帝奥的方向微笑“谢谢您,先生!您救了卡卡瓦夏,我代表埃维金人对您表示由衷的感谢。”





拉帝奥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卡卡瓦夏很乖。”









姐弟俩不知道玩了多久。





睡前卡卡瓦夏吵着明日给姐姐露一手。





卡卡瓦缇娜笑着应允了。





翌日,拉帝奥便和卡卡瓦夏踏上了寻找食材之路。





一路上卡卡瓦夏向拉帝奥诉说着他以后的理想,保护姐姐打跑卡提卡人。





而后卡卡瓦夏突然低头,拉帝奥察觉到他情绪便低落赶忙蹲下来询问“怎么了?卡卡瓦夏?”





卡卡瓦夏的声音难掩悲伤“如果一个幸运儿的奇迹,全部建立在他所爱之人、甚至更多人的不幸之上。”





“如果你带来的每一场雨从不象征母神的宽恕与恩赐,而是一次又一次无意义的死亡。那么,我究竟是犯了多少错误,才要出生在这世上?”





拉帝奥捧着卡卡瓦夏的脸安慰“生命存在的意义应当由自己定义,而不是被环境、被他人赋予。”





“而且卡卡瓦夏你的父母姐姐包括你未来的爱人他们都会一直爱你,所以请珍惜生命中的点点滴滴,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等两人找到足够的食材回到营地时。





拉帝奥凭借自己超常的感知力察觉到了不对劲。





为了安全起见拉帝奥就拉着卡卡瓦夏躲在了一旁。





突然之间,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拉帝奥循着惨叫声看到了一群手持利刃的恶魔正在任意践踏埃维金人的生命。





拉帝迅速伸手蒙住了卡卡瓦夏的眼睛,在一声声的惨叫之中拉帝奥握紧的拳头泛着白。





卡卡瓦夏似乎察觉到什么便挣扎着,神情急切“是不是姐姐出事了?”





拉帝奥一边嘱咐卡卡瓦夏躲好,一边回头准备营救卡卡瓦缇娜。




可就在拉帝奥回头的一瞬间,卡卡瓦夏便趁拉帝就奥不备奋不顾身的冲向他的姐姐。





卡卡瓦夏只想救他的姐姐,那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





最终恶魔还是发现了卡卡瓦夏,他们放肆大笑手持利刃朝着卡卡瓦夏步步紧逼。





情势万分危急,拉帝奥最终还是戴上了石膏头准备迎战。





没有人知道的是,石膏头下的拉帝奥已是强弩之末。





不知是何故,自从拉帝奥踏入了这片土地他的力量就日渐衰弱,现在的他已是强撑着应对。





卡卡瓦缇娜似乎看破了一切,就在拉帝奥看向她的那一刹那,拉帝奥看清了她的口型“先生,求您。带卡卡瓦夏走!”





全部埃维金人吟唱“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荡,诡计永不败漏…”





在一声声的吟唱中,拉帝奥抱着卡卡瓦夏杀出了包围圈。





「星际和平播报,当日时间第十五个系统时,惨绝人寰卡提卡灭绝埃维金案引起各星系关注,当日…」





带着卡卡瓦夏从卡提卡的刀刃下逃出来的拉帝奥这才意识到刚刚他经历的一切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埃维金灭绝案。





他怀里抱着的正是他的爱人--砂金,埃维金人唯一的幸存者。





不知是不是上天给的机会,拉帝奥虽然失去了力量但却见到了小砂金。





此时的拉帝奥就已经决定他要穷尽他的一切治愈砂金满是伤痕的童年,他势必要保护他的爱人。





在两人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卡卡瓦夏在拉帝奥面前表现的十分开朗似乎忘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就在一切都向好发展的时候。





拉帝奥死了,死在了卡卡瓦夏的面前。





拉帝奥只记得卡提卡人依旧不依不饶的闯入了他们临时搭建出来的家。





为了保护卡卡瓦夏拉帝奥将他藏在衣柜并嘱咐他不要出来。





而后拉帝奥便出去应付那群人模狗样的东西。





后来拉帝奥只记得卡提卡人将利刃刺入了他的胸口,血顺着伤口流出,意识迷糊,消散…





拉帝奥倒在地上鲜血流尽。





拉帝奥在茨冈尼亚的最后一眼则看向了衣柜。





他不知道的是藏在衣柜里的卡卡瓦夏泪流满面。




拉帝奥在混沌中感觉自己逐渐凝成一个透明的像幽灵一样的物体。





不知过了多久,拉帝奥感觉自己有了行动能力便循着记忆四处寻找卡卡瓦夏。





最终拉帝奥还是找到了卡卡瓦夏,但却是在泛星系奴隶市场找到的。




拉帝奥眼睁睁看着卡卡瓦夏所经历的种种磨难却无能为力,看着他从奴隶摇身一变成为星际和平公司石心十人。





这一路哪个不是卡卡瓦夏,哦不!现在要称呼他为砂金,砂金用命作为赌注换来的。





拉帝奥看着砂金变成记忆里的那个模样,那个不可一世傲娇的砂金,那个拿命做赌注的砂金。





拉帝奥不知道的是他想救赎治愈他爱人,而他的爱人却因为他的死亡再次重蹈覆辙,这或许就是因果吧。










砂金石的光暗淡下来。





砂金刚一清醒就瞧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守在一旁。





砂金伸手抚平着拉帝奥睡梦中皱起的眉心。





睡梦里的拉帝奥惊呼一声“砂金!”便猛地惊醒。





待拉帝奥看清面前之人便猛地将砂金搂在怀里。





砂金瞧着拉帝奥这副样子,嘴角扬起“怎么了?教授,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拉帝奥附在砂金耳边,语气暧昧“下次,你如果还要冒险的话我陪你。”





砂金十分意外的挑眉“教授!我以为你会怪我。”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只是你要记住现在你的命可比以往更值钱了,因为我将我的命交给你了,砂金~”










彩蛋@橘 


上班睡觉攒摩拉

  潘富贵貂皮,月销量遥遥领先,代言人摩拉克斯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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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一点

钟离猫猫流浪记

*钟离就是猫猫!猫猫龙!龙猫猫!!!

*精神错乱的幻觉产物


——————————————————————————

钟离猫猫诞于世间已经十六年,按照常理,此时的猫猫应该毛色暗淡才对,但不知是钟离猫猫太讲究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他的毛色和当年一样,看上去柔软又光亮。

钟离猫猫没有主人,他生于天地旷野,也无大猫带领,一只猫就这么潇洒地浪迹天涯,看人间世事。他最爱待的地方是璃月。

虽然是一只流浪猫,但他觉得璃月一定是自己的家,自己猫生的一大目的就是看着璃月。


不过猫猫嘛,总要溜达的。


钟离坐在飘香的万民堂门口,漂亮的爪子搭在尾巴上轻轻踩了踩。

不如去至冬吧。

听说那里是...


*钟离就是猫猫!猫猫龙!龙猫猫!!!

*精神错乱的幻觉产物


——————————————————————————

钟离猫猫诞于世间已经十六年,按照常理,此时的猫猫应该毛色暗淡才对,但不知是钟离猫猫太讲究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他的毛色和当年一样,看上去柔软又光亮。

钟离猫猫没有主人,他生于天地旷野,也无大猫带领,一只猫就这么潇洒地浪迹天涯,看人间世事。他最爱待的地方是璃月。

虽然是一只流浪猫,但他觉得璃月一定是自己的家,自己猫生的一大目的就是看着璃月。


不过猫猫嘛,总要溜达的。


钟离坐在飘香的万民堂门口,漂亮的爪子搭在尾巴上轻轻踩了踩。

不如去至冬吧。

听说那里是最最寒冷的地方,那里的猫都有很大的体格与长长的毛发。

钟离猫猫知道自己的不同,他曾与很多猫同行,那些猫猫不是死亡就是老去,他埋葬过很多好友,也听过“钟离,你先走吧,我追不上啦”这样的话。可是他从不生病,离死亡更是无比遥远,璃月的冬天他从不觉得冷。

至冬的冬天一定冷吗?

他要去感受。


璃月离至冬很是遥远。


软软的肉垫踩过草地。


踩过冰雪。


唉,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耳边传来雪地塌陷的声音,有人来了。

“花色倒像是璃月的猫。”

至冬人怎么说璃月的话,钟离猫猫有些好奇,坐在原地晃了晃尾巴,抬头看。

一个戴眼镜的长发人类,是璃月人的长相。

钟离对璃月人有天生的好感,他抖了抖身上的雪,略微靠近了那人,又隔着一小段距离坐下了。

“呵呵。”那人笑了,眼睛眯起来。

倘若钟离猫猫看过画本便能知道,这人有些坏,应该逃走才对。而不是浑然不知地“喵——”一嗓子。

被抱起来了,那人戴着手套,手套上还有好几个戒指,被他抱着并不算舒适。

但是他身上有好闻的气味,像璃月港的气味。钟离猫猫身在异乡,没忍住偏过头蹭了一下故乡的人脖子也很正常吧。


这一蹭就直接蹭回家了。

倒也不是没被人抱回去过,可是钟离猫猫都离开了,长则三月短则三天。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暂时的落脚点了。

钟离猫猫心态极好,安安稳稳地坐那人手臂上被抱了回去。

这人的家也是璃月的样式,只是装潢要比一般人家华丽。钟离猫猫看着屋外屋内的奇珍异宝走不动道。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对钱没有丝毫概念,但是看到这些东西就会有想囤起来的冲动。


他现在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很令人满意了。


那人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做,将他放在了有软垫的梨花木椅上。钟离猫猫打了个哈欠,优雅地卷起尾巴睡着了。

梦里还是璃月港,谁家又生了小孩,谁家又做了好菜,港口船只往来不绝,今年的灯火与去年的灯火一样阑珊,只是角落里似乎有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他在看那些暖色调的灯,是向往的样子。

钟离猫猫这个梦做得有些不是很高兴,那个小孩……


“挑个爱吃的。”

那人回来了,还带了好几碟的精致食物。

一叠细细碾过又团成爪子状的鱼肉,一叠色清味浓的腌笃鲜,一叠点缀着薄荷叶的羊肉丝。

钟离猫猫不怎么爱吃鱼,虽说看不出原型的鱼糕可以接受,但总归不是很喜欢。

“居然会选腌笃鲜。你怎么和他一样。”

谁?

慢慢品尝美味的钟离猫猫停顿了一下,思考自己猫生中有没有遇到过与自己相似的生物。

应该没有才对,自己在水中照过,这双眼睛是独一份的。

“叮——”眼前垂下一个耳坠。

“喜欢这个吗?”

钟离猫猫用爪子拨动了一下,黄色圆形宝石下的穗子晃动。

很喜欢。


那人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放空。

他在回忆什么,钟离猫猫肯定地想。

“五天后我就回璃月港,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正好,自己也很想璃月了。

钟离猫猫点头。

而那只停在半空的手终于落了下来,抚摸着钟离猫猫的后颈,他好像笑了,可是有冰凉的水滴在钟离猫猫的额头。

“你终于答应我了。”


十六年前。

推翻天理的代价并没有多少人清楚,他们被抹去的一天而已。

摩拉克斯的力量是多少也没人计算过,或许是维持整个璃月的安然无恙,和后世的繁华。大地有无限的空间来汲取他大战之后的力量,原来除了那些磨损,也会有这样让人感到疲惫的事情。

他有些累了,坐在离璃月港很远的地方,不想有人找来。


“和我一起回璃月港,好不好。”


还是有人来了,并非老友之类,可是那人好像要哭了。


他摇摇头,从指尖开始化为碎片。





——————————————————————————

彩蛋:钟离猫猫生日礼物的准备(治愈心灵用ฅ( ̳• ε • ̳)ฅ)





不许欺负小狗

真的假的,潘子哥去达子哥演唱会了

豆瓣阴间风味,很缺德,慎看

我打预警了!不喜欢不许骂我!


真的假的,潘子哥去达子哥演唱会了


楼主

[图片]

真的假的。。在潘子哥家广场上捡到的。。。。我表示震撼。。。


1L

啊?


2L

哪个啊,这照片拍的好糊


3L

这用步步高点读机拍的吗。。


4L

?地球真的要毁灭了?


5L

这什么诺基亚像素。。。看不清啊。。。


6L

是不是那个黑色短发的。。。


7L

回复2L:是那个个子最高的黑色短发口罩男


8L

这是潘子?他怎么剪短发了


9L

上次见潘子还是在地下车库。。。。


10L...

豆瓣阴间风味,很缺德,慎看

我打预警了!不喜欢不许骂我!








真的假的,潘子哥去达子哥演唱会了



楼主

[图片]

真的假的。。在潘子哥家广场上捡到的。。。。我表示震撼。。。


1L

啊?


2L

哪个啊,这照片拍的好糊


3L

这用步步高点读机拍的吗。。


4L

?地球真的要毁灭了?


5L

这什么诺基亚像素。。。看不清啊。。。


6L

是不是那个黑色短发的。。。


7L

回复2L:是那个个子最高的黑色短发口罩男


8L

这是潘子?他怎么剪短发了


9L

上次见潘子还是在地下车库。。。。


10L

潘丝和达丝不是说这俩水火不相容吗。。。。


11L

震撼我一百年


12L

回复9L:哥哥。。地下车库什么梗?


13L

潘子哥。。。你被人下降头了就眨眨眼。。。


14L

真的假的。。我还是不敢相信。。


15L

假的吧。。他俩关系能这么好?我不信 鲁豫.jpg


16L

好像是真的。。。达丝开始洗广场了。。。


17L

果然活的久什么都能看见


18L

回复12L:去年潘子和达子被人拍到在地下车库打架,有图有视频,是真的拳拳到肉


19L

这个位置。。潘子哥是不是在最前排啊。。。


20L

真是乱了套了。。。有没有哥哥给我科普一下他俩什么关系。。。听你们说的好玄乎。。


21L 楼主

[图片][图片]

广场上找到的,这个清楚点


22L

潘子哥不是明天要进组了吗,怎么还去看演唱会


23L

那个地下车库视频我也看过,看起来仇很大


24L

他俩不是杀父仇人吗。。关系这么好了啊。。。


25L

潘子哥。。。你不是研读剧本去了吗。。。好你小汁。。。


26L

哇,活久见


27L

回复20L:[视频链接]著名地下车库对对碰,差点没惊动警察,虽然盘丝达丝至今死鸭子嘴硬,但懂得都懂


28L

地下车库对对碰笑亖我了


29L

亲友锐评:看起来像老婆被人抢了


30L

潘子这个短发我差点没认出来


30L

这么恨。。怎么还去演唱会啊。。


31L

因爱生恨。。说这些。。。


32L

答案只有一个:潘子今晚是去搞暗杀的


33L

薅。。。lldf。。。kdl


34L

盘丝怎么说。。


35L

盘丝死鸭子嘴硬中


36L

盘丝的嘴比潘子的拳头硬


37L

lldf。。上分。。。上分


38L

时隔一年。。。又被熊猫批捡到了吧。。。


39L

薅。。阿拉熊猫批。。永远年轻。。。永远缺德。。。


40L 楼主

[图片]

又捡到了一张另一个角度的


41L

那个男的。。。


42L

哦买嘎。。


43L

他俩这事。。什么姿势。。。


44L

搂着吧。。潘子别太爱。。。


45L

这是潘嫂吗。。


46L

磕到了。。


47L

潘子搂着的是个男的吧。。


48L

哦买嘎,男嫂子


49L

盘丝不是一直求来个嫂子管管他吗。。。这不就来了。。


50L

求嫂得嫂


51L

潘子和潘嫂怎么来看演唱会了。。。


52L

有点人脉,听说潘子打算演唱会求婚


53L

好嗑。。好嗑。。


54L

薅。。。嫂子驾到。。通通闪开。。。


55L

潘子。。。是不是从来没传过绯闻啊。。。


52L

今天绯闻就来。。。


53L

这是嫂子吗。。。怎么是个男的。。。


54L

潘子。。为潘嫂守身如玉。。说这些。。


55L

潘子。。没想到你是男德大师。。


56L

[图片]

哥哥们。。好像上热搜了。。


57L

热一了。。好快。。


58L

赶上了。。。


59L

盘丝怎么说


60L

盘丝说只是朋友。。。


61L

爆笑了。。盘丝说祝潘子和达子友谊长久。。


62L

哦买嘎。。#查询盘丝目前精神状态


63L

盘丝。。终于疯了吗。。


64L

潘子。。。别太嚣张。。大庭广众的。。。


65L

磕亖我了。。。


66L

薅渴。。。薅渴。。。


67L

潘子好像出来回应了。。。


68L

哪里。。。我app有点崩。。。有没有哥哥拌匀。。。


69L

[一个男人的侧脸,背景是演唱会]


70L

啊?


72L

哦买嘎


73L

恋爱脑。。。见到活的恋爱脑了。。。


74L

瞳孔地震


75L

潘子。。。你牛。。。。


76L

我去,这什么,嫂子侧颜超近距离分享吗


77L

潘子也疯了?


78L

。。。我说潘子别太爱。。


79L

好嚣张的给子。。磕到了。。。


80L

嫂子来了。。嫂子真的来了。。。


81L

笑亖。。盘丝刚骂了几千条。。。潘子开精选了。。


82L

潘子你个恋爱脑。。。


83L

这算什么。。演唱会出大柜吗。。


84L

。。有谁记得这是达子的演唱会吗。。


85L

无人在意


86L

达子。。。大虐。。。


87L

所以潘子今天是带嫂子来刺激达子的吗。。


88L

[视频]


89L

啊?


90L

笑亖我了


91L

达子。。。爆笑了。。


92L

达子你好勇。。。


93L

别把我笑死。。。


94L

发生什么了。。。我视频加载不出来。。。


95L

好缺德。。


96L

打起来。。。打起来。。


97L

回复94L:达子中场休息,拉人上台活动,拉了嫂子


98L

惊天大爆笑了


99L

2022年度幽默笑话。。。


100L

潘子。。。叫你嘚瑟。。。


101L

嫂子。。。上台怎么还笑呢。。。


102L

坏了。。潘嫂要变达嫂了。。。


103L

嫂子。。。听的好认真。。。


104L

达子你干什么。。。怎么拉嫂子手。。。


105L

什么叫赢了就让你抱一下。。。输了就我抱一下你。。。


106L

达子。。。诡计多端。。。


107L

好早古的扔骰子游戏。。达子你好土。。


108L

所以谁赢了。。


109L

这个输赢好像没有意义。。。


110L

嫂子喊了大。。嫂子赢了。。


111L

哦哦哦!


112L

笑亖我了


113L

哦买嘎


114L

吉瑟斯


115L

发生甚么事了


116

达子在说骚话。。还没说完嫂子就问刚刚的规定算数吗。。达子说算。。嫂子就抱上去了。。。


117L

镜头呢。。镜头。。。我要看潘子的reaction。。。


118L

笑拉了。。。


119L

。。。笑得我。。。


120L

这是可以的吗。。


121L

潘子竟成最大输家。。。


122L

只有潘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123L

嫂子。。好缺德。。。。


124L

你妈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25L

不愧是嫂子。。


126L

嫂子说了什么。。。


127L

嫂子说我朋友也很喜欢你,你能抱抱他吗


128L

笑亖我了。。


129L

笑牺牲了。。。


130L

达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131L

达子脸色都变了。。。。笑亖。。。


132L

嫂子拉着潘子上台了。。。


133L

真的假的。。嫂子没开玩笑啊。。


134L

嫂子你。。是真的好缺德。。。。


135L

潘子和达子脸色都好差。。。笑得。。。


136L

他俩竟然有一天能被别人拿捏。。。


137L

不愧是嫂子


138L

嫂子牛逼


139L

我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140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41L

笑吐血了


142L

你妈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143L

笑不活了


144L

嫂子。。你。。。


145L

怎么了怎么了


146L

嫂子:你俩怎么还不抱?潘子和达子都很尴尬,嫂子就直接上手把两人推一起了。。。


147L

牛逼。。。牛逼。。。


148L

内娱大事件


149L

啊啊啊啊啊笑崩溃了


150L

好了好了嫂子带潘子下台了。。。


151L

再不下台该打起来了。。


152L

演唱会差点变成拳王争霸赛


153L

地下车库对对碰差点重现


……


210L

达子演唱会结束了


211L

真是好精彩的一场演唱会。。


212L

嫂子。。听我说谢谢你。。。


222L

这场演唱会少了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灵魂。。


223L

值得被载入史册。。


224L

笑吐了


225L

申遗。。申遗。。。


……


253L

[图片]

哦买嘎


254L

我也看到了。。。潘子和嫂子是不是去达子的候场室了。。。


255L

这是干嘛。。真人线下快打吗。。


256L

好想看。。


257L

嫂子快给我们直播。。。别逼我求你。。。


258L

直播。。直播。。。


259L

哥哥们。。小心。。。潘子来删帖了。。


260L

潘子。。。别那么小气。。。


261L

出五块钱。。。潘子给我直播候场室。。


262L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本帖已消失)




(o´・ェ・`o)雪小豹球子

“那束缚着你的,漫长的时间里”

今天是鸭鸭专场【?

也是之前小狐狸和大狐狸的售后,以及两张鸭鸭的证件照!也是小狐狸和大狐狸!两张鸭鸭是不一祥的!

“那束缚着你的,漫长的时间里”

今天是鸭鸭专场【?

也是之前小狐狸和大狐狸的售后,以及两张鸭鸭的证件照!也是小狐狸和大狐狸!两张鸭鸭是不一祥的!

mo莫遥

啊啊啊啊好ooc,达达🍵亚(x

  复建!白情快乐!

啊啊啊啊好ooc,达达🍵亚(x

  复建!白情快乐!

繁溯(开学版)

假如帝君跑去至冬成为愚人众执行官·6(正文完)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前面一篇

钟离中心向(指含有钟离参与的相关cp,并非无cp,注意避雷)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终于!迎来完结章!前排提示,含一些公钟和若钟,极少量岩魈帝诗,但更偏cb(标cp只是因为我私心偏向,但众所周知我的感情线很淡,为剧情服务)

本章9700+,尽力了orz




——以下正文——

  

1.

  

大陆深处颤动的地脉宛如血管一寸寸崩裂,发出隐晦的嚎叫牵连整个大地分崩离析。

  

几乎所有璃月人都能感觉到脚下土地的震颤,与此同时是心中某...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前面一篇

钟离中心向(指含有钟离参与的相关cp,并非无cp,注意避雷)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终于!迎来完结章!前排提示,含一些公钟和若钟,极少量岩魈帝诗,但更偏cb(标cp只是因为我私心偏向,但众所周知我的感情线很淡,为剧情服务)

本章9700+,尽力了orz




——以下正文——

  

1.

  

大陆深处颤动的地脉宛如血管一寸寸崩裂,发出隐晦的嚎叫牵连整个大地分崩离析。

  

几乎所有璃月人都能感觉到脚下土地的震颤,与此同时是心中某一处也无法抑制地随之抽痛。这份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分明告诉他们,属于璃月的神明正遭受着史无前例的痛苦折磨。

  

他们中有的已经知道了岩王帝君仍旧活在世上这个惊天的秘密,有的尽管还被蒙在鼓里,但也无法从那巨大的悲伤中抽身。这来势汹汹的情感仿佛暗示着一种无力回天的悔恨,仿佛会成为某一个未来的他们身上的真实写照。

  

岩元素力自四面八方的有形物质中凝出实质,强横而肆无忌惮,致使头顶的天空失去往日的平和,乌云压城,雷暴轰鸣。满天的黄沙被狂风席卷而起,穿梭过大街小巷,掀翻所经之处一切脆弱之物。

  

宛如末日般的景象比之当初魔神奥塞尔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彼时的璃月平民百姓并不知道,种种变化的起源都来自于南天门若陀龙王封印上空,那位众生的信仰,璃月的神明,摩拉克斯。

  


  

和璞鸢的翠绿光芒只堪堪在神明的衣边抹了一道划痕,降魔大圣不得不顾及身后可能会被误伤的其他人而向旁边落去。待众人几乎散开留出一大片空地后,魈再次闪身到钟离的身后,以精悍利落的枪法在空中横劈开数道裂缝,直接破开了摩拉克斯最为薄弱的背后防守,引得神明僵硬转身对付身后降魔大圣变换多样的枪术。

  

长年累月被业障纠缠的降魔大圣心里清楚,任何人一旦身处磨损的漩涡中,平日里再怎么理智的意识也难以为继,狂暴想要破坏一切的原始本能会占据主导,这时他们往往会变得更加强大却也会更加愚钝。空有威严和压迫力,却难以做出及时有效的应对。

  

他的心被对手是始终追随的帝君的感性和利用磨损找到岩神的破绽的理性这两种情感拉扯,却还要硬着逼迫自己集中精神,为愚人众的公子争取到唯一的机会。

  

原以为在五夜叉只剩下他唯一一个,经历了几百年孤独的尘世后他也能抛开那些个人情感了……可如今。

  

意外总是难以避免的,从知晓帝君的磨损以来他就该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每个人都想要救回祂,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无功而返,甚至最终走向毁灭的境地。

  

璃月的子民都将会为了祂而义无反顾。

  

毕竟,那是有神之地的神灵,璃月的信仰之初。

“靖妖傩舞!”和璞鸢枪身翠华流转光芒大盛,原本依附在岩元素上的风元素呼啸聚集在降魔大圣身边,让他轻盈地在空中自由穿梭。

  

他的攻击不再局限于岩神的身后,而是以普通人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在各个方位移动。飞速而过的残影上一秒还在神明的右侧击出几道风刃,下一秒就在正前方步步紧逼。

  

他成功地吸引了祂的注意,给暗中蓄势待发的达达利亚创造了机会。

  

下一个攻击间隙,魈刻意停顿,借着伏龙树的树枝为落点发力,用远比先前更为强横的力量向岩神正面俯冲而去,同一时刻,达达利亚配合地出现在岩神最早被击破的背后缺口位置,右手是水元素化成的利刃,左手是钟离曾交付他的匕首。

  

他们眼神相交,后一齐看向僵立的神明。

  

成败在此一举!

  

“嗬——”降魔大圣直面磨损岩神的巨大敌意,举着和璞鸢往前送,达达利亚看准时机向岩神背后全力斩击。

  

果不其然他们的合击引来了岩神剧烈的反应,正面两股相撞的力量直接轰然炸开,把魈震到几十米开外,而背后的达达利亚硬扛住了那股冲力,水刃虽已破碎,但那把完好无损的匕首在无与伦比的强悍意志驱使下,从岩神还未从恢复的背后缺口刺进,毫无阻碍直直刺入神明的肉身!

  

“噗呲!”血肉和刀刃相交,喷溅出大片大片鲜红的血液,把本就脏污的衣物染的又深了几分,达达利亚身上也全是属于摩拉克斯的鲜血。

  

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烧感由表及里渗入了全身,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神明之血本就如此,达达利亚出神地望着眼前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他刚刚听见了神明混沌不清的尖叫声,在匕首刺入那具躯体的一瞬间,短促而饱含痛苦,完全出于生理本能的。他觉得自己也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全身都在发痛。

  

匕首的效果立竿见影,毕竟是摩拉克斯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救措施。它让神明不再狂暴,周身元素力像是被施加了什么禁令般瞬间沉寂。

  

伤痕累累的神明失去了元素力的支撑。

  

像是一片枯黄的落叶沾着不属于寒秋的猩红血迹从空中陨落。

  

达达利亚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向那道身影追去,恐怖的直觉预警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他终于开始害怕,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奄奄一息的神明要这样伤害自己……

  

在他深蓝的瞳孔里印着钟离早已计划好的坠落地点——恰好是若陀龙王的封印处。

  

达达利亚眼睁睁看着自己和钟离先生越来越远,眼睁睁看着意识在清明和混沌间游离的神明即将掉入封印,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先生将成为又一被囚牢锁住的磨损怪物。

  

不行……不可以!

  

他必须!一定!要把先生安安稳稳的带回来……这是他们在那艘船上就约好的,是他们之间的“契约”。

  

他无法容许自己违背他们之间的契约。

  

从决定要和降魔大圣合作,用匕首来扼止磨损的那一刻起,他就只想把熟悉的钟离先生带回来,把他从天理的磨损下夺回来。

  

岂能在这功亏一篑!?

  

达达利亚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逼着自己用仅剩下的力气去追赶那道身影,不断靠近再靠近。

  

“……钟离!!”

  

  


降魔大圣在远处目睹了岩王帝君失血坠落的一幕,随着内心升腾起源源不断的忧虑,他回到了与帝君激战的现场,却在到达时只看见了最后一抹掉入龙王封印的公子的衣边。

  

他拖着和璞鸢走到伏龙树下。那些属于岩神的血液仿佛还是温热的,流淌进深不见底的伏龙深渊。

魈怔住了。

  

“……不。”

  

他轻轻吐出沙哑的字。

  

像是什么梦一碎再碎。

  

  


2.

  

钟离感觉自己在做梦,又仿佛置身现实。他头痛欲裂,对身体的感知仿佛不存在,连睁开眼睛都无法做到,只能放任自己躺着,躺倒在柔软的梦乡中。

  

直到耳畔篝火噼里啪啦燃烧作响的声音变得清晰,在跳跃的火光中燃烧着他所熟悉的气息。

  

像是一场梦终于到达了终点,石珀色的眼眸缓缓睁开,聚焦在上方那位半人半龙形态的故人身上。

  

“若陀…”苏醒的岩神自然而然叫出面前人的名姓,后知后觉才恍然这跨越百年时间隔阂的久别重逢。

他竟一时之间分不清真假。

  

“你怎么也成这样了,好狼狈啊,摩拉克斯。”

  

虽然若陀龙王这么说,但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有半边脸都被狰狞鳞甲覆盖,大半身体膨胀变形。

  

“你从来都是我们中最坚毅的那个,我知众生奉上信仰,坚信你可以走到最后——秘密和真相交汇的终点……而不是这样错误的场合产生错误的会面。”

  

若陀龙王撑着畸形的躯体随便找了个地一屁股坐下,不像是濒临悬崖时岌岌可危,倒像是想要赶紧趁这段所剩无几的时间好多唠会。

  

钟离没心思追究眼前所见到底真假如何,只是疲惫地笑了笑,与若陀龙王平视相坐,出神地望着冰冷的篝火,“如你所见,这回是我考虑不周了,要让你在这里笑话我。”

  

若陀龙王则凝视着他,“摩拉克斯,我向来是尊重你的决定的,唯独事关生命决断,有些话确实需要说清楚。我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也被磨损到如今这种地步,可求死意志并不总意味着崇高,你身为贵金与契约之神就更不该走上这条路。”

  

钟离轻叹了声,摇了摇头,“没什么该不该的,若陀,我已不是神明了,不过一介普通的璃月人。而今更受磨损负累,后果可想而知。”他顿了顿,决定还是将他的选择告诉故人,“所以,我只身前往至冬,求助于至冬的女皇,与之签订对等的契约,只为能争取到一些时间,能在不远的未来与天理的战争中尽一份绵薄之力。”

  

“天理么…原来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对于长生种而言,磨损就是无法逆转的咒诅。有时些微的改变,究竟是出自主观意志,还是因为这令人生畏的咒诅,也不得而知了。”

  

若陀龙王的半龙半人的身躯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他伸出充斥残暴气息的右爪,又极具反差极轻地落在钟离的右肩。

  

他想要帮一帮自己的老友。

  

不想太多事情重蹈覆辙。

  

“你曾说过,恒常的寿命会消磨生灵对这个世界的感情,能触动他们的事物会越来越少,冷漠、无法共情、极端的理性,它们都是这一过程的伴生物,成为「磨损」毁灭这一个体的助推手;但悠长的岁月同样让生灵从历史的经历者成为见证者,这是天然的禀赋,绝非天理能够掌控。”

  

“嗯。”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因铭记而生。

  

我曾是人的神,理应见证人的兴衰。

  

“摩拉克斯,无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想,你曾是岩王帝君的这份人生都已孕育出了无法磨灭的象征归属意味的认同感,就像你永远也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这就是你见证璃月在你手中诞生又过渡到人治的方式……既然如此,你也该看着它走向可能的衰亡,而不是止步于此。

  

“磨损或许是天理人为降下的惩戒,但也改变了你看待俗世的眼光,坦然入世,卸下那些背负千年的使命。

  

“岩神摩拉克斯和凡人钟离,这都指的是你。璃月的仁慈之君,也是往生堂的客卿。”

  

钟离猛然抬头望向若陀龙王,熟悉的钝痛敲打着敏锐的神经,眼前的火光也因为他思绪的混乱而摇摆不定。那些话让他想起了很多东西,从脑海深处挖掘出来的记忆陈旧但远远没有腐朽,总是携带着复杂的情感,他仿佛再次置身其中,亲身经历。只是这次没有像先前那般让他失控。

  

“不断经历失去、放弃,昔日故人皆渐渐远去,我曾通过这些告诫自己,不可怯懦、逃避、优柔寡断,岩峦的神主是最为公正的契约之神。直到放下神位,有些习性也改不得了。但现在看来,呵呵,反倒是走入了误区,成了逃避之人。”

  

回放的记忆洪流到公子将匕首刺入他肉身的那一刻停滞,紧接着他听到了模糊的来自远方的呼唤,喊着他游走尘世的名字。

  

“钟离先生——钟离先生——”

  

是……达达利亚。

  

“看来有人在找你。那么这边也该结束了。难得有机会再和你说那么多话,只是太累了,我要去好好休息一阵了。短暂告别吧,好好地活着,摩拉克斯。”

  

冲天的火光淹没了若陀龙王非人化的身躯,直到临走前最后一刻,他都未曾变成那副样子——伏龙树下封印着的因磨损神志不清憎恨着岩王帝君的模样。

而现在,他仿佛从未出现过。

  

驻扎的营帐和燃烧的火堆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绿植藤蔓缠绕着岩壁,天光乍然投射而下,岩元素微粒游荡在空气间,雾霭朦胧。

  

被岩脊团团围住的封印平稳地好似里面没有囚禁任何生物,岩纹庄严而肃穆,时隐时现。

  

钟离加固此处封印之后,见脱逃无望的若陀龙王索性陷入了休眠,岩元素静静地垂悬在空中没有一丝反常的波动,这意味着不久前出现的身影或许只是岩的神明在和磨损博弈时的幻象。

  

但那真的是假象吗?

  

明明心知若陀龙王很难再有恢复清醒的可能,可这无比以假乱真的真情实感确实勾起了他内心隐秘的痛楚,绵绵密密得比那些肉体上的伤痕更加刻骨。

  

“啊,钟离先生!你在这里!”

  

达达利亚可算是找到了他。他一想起帝君直接掉入封印的那个画面就感到难得的发怵,沾到的血似乎还隐隐发烫,满是后悔的情绪。

  

他毫不怀疑他眼前伤势严重的璃月退休神明会为了他的国度选择自戕。然而于公这是至冬女皇和反天理战线都不愿看到的,于私,他对钟离先生的那些复杂情绪也……算了,至冬的武人不打算细究这些零零碎碎的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东西,他得先把钟离救上去。

  

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他蹲下身查看钟离的伤势,除了最后刺进的那一刀以外,其他伤痕都在缓慢自我恢复,停止了流血。而匕首在完成了它的任务后也就原地消失,那处可怖的伤口被密集的龙鳞包裹,闪烁着黯淡的金色。

  

“钟离先生……”他声音里不自觉带着隐忧。他当然看得出对方已经脱离了险境,只是石珀色的双眸中充斥着不知因何而起的迷茫。

  

一阵痛心。

  

谁能想到一趟璃月之行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原本那位神明就因为磨损而身心俱疲,深处异国他乡回去过海灯节更无从谈起,好不容易回到璃月也是因龙王封印松弛可能危及全璃月。

  

结果却是全身心为璃月奉献的岩之神差点死在故乡,死在自己旧友的封印前……

  

滔天的怒意根本无法压制,达达利亚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凶手”,也要让他尝尝这种不好受的滋味。

但首先,他必须要把他们两个都带出去。

  

他扶着钟离起身,让对方左手绕过自己脖颈作支撑点,自己的右臂则穿过他的腋下,这样的姿势自然而然让钟离的头垂倒在达达利亚肩上。

  

感受着右肩的重量,达达利亚带着钟离一步一步向远离无数岩脊的封印的方向走,向天光投下的洞口走。

  

期间钟离有些艰难回头,沉默地回望着封印。梦里的若陀和被封印的若陀缓缓重叠。

  

若陀让他活下去。不要自我了断,不要甘愿被封印。无论是璃月海清河晏的盛世,人世间的悲欢、病痛、死亡,亦或是与天理的战役,他都有权去见证,见证事物此消彼长,自然更替,见证提瓦特大陆的兴衰始末。

  

正如他对旅行者说的那样。

  

旧时代未曾战胜的「磨损」,或许也能成为启明新时代的钥匙,不过漫长生命中必经的坎途,与之相合的门扉无论存不存在,都不该就此放弃。

  

被影响太深了啊。

  

“先生?”达达利亚驻足,出声询问。

  

“没什么。回去吧。”钟离哑着声音,轻声说。

  

  

  

3.

  

钟离再次苏醒的时候,心中难得没有杂念,头脑清醒了不少。他大概是在指引公子离开伏龙树的封印后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身上的伤毕竟摆在那想忽视也难,想来现在应当在不卜庐。

  

身边空无一人,不知都去了哪。正想着,敞开的门边就传来了声音,“啊,你醒了。”来人正是捧着药汤的七七,“白先生说,你最好,再躺会,把药先,喝了。”

  

钟离是知道这个在白术手下帮工的孩子的,听完也顺从地接过汤碗,喝苦涩的药就像在品茶,举手投足慢条斯理,看来恢复的不错。

  

七七完成了白术交代的任务就毫不留恋的离去,给足了钟离一个人安静休息的空间。趁此机会,钟离梳理了一番先前那桩事情的前因后果。

  

或许也可以感激这次磨损,让他重新找回了当年魔神战争时期的心境。

  

潘塔罗涅……他的野心和欲望已然膨胀到了不计后果不惜一切的地步。这对至冬女皇和愚人众来说或许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品质,但于他而言,于璃月而言,确实该给些教训。

  

毕竟,经此一遭,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秘密都向熟人们惊天动地展示了一遍。

  

就算是钟离,这种经历也几乎算是人生第一回。太过新奇,勾引着他想去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另一方面,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尴尬。

  

算了,这些复杂的小心思在帝君的心底总是呆不上多久的,尘世闲游惯了,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去面对任何事大抵都不会出大错。

  

这边帝君从昏迷中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那边璃月众人已经就如何妥善而不刻意的为帝君献出关爱吵了一轮又一轮。

  

大难已过,现在该是他们这帮帝君厨为帝君没有真的离世这个消息而欢呼雀跃的时候了。

  

原先这事只有当时在场的璃月七星以及仙人们所知,但这消息不知谁捅了出去,倒没有搞得全璃月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往生堂胡堂主却是实打实地知道了。

  

自己堂下的客卿是借假死归隐尘世的岩王帝君什么的。

  

还挺唬人。

  

不对不对不对。先不说过去她怎么对她家客卿指手画脚,那以后怎么办,钟离不会就这样一去不返了吧!她的好客卿啊,怎么就成了岩王爷了?!

  

但转念她又想到,让活生生的岩王爷给他们往生堂打广告,这生意不得节节攀升,想想就喜上眉梢,觉得这真是个妙主意。

  

不过想归想,胡桃可是准备了一大包补品,还塞了几件客卿的贴身衣物,准备好好去看望看望她请假了数月,归来竟成岩王帝君的好客卿。

  

不仅是岩王爷仍活着这件事比较惊世骇俗,那边的愚人众也不淡定。在愚人众和璃月七星顺利交接后,愚人众一方自然把第十二席「客卿」的身份给抖了出来,七星一听差点没原地气疯,怎么我们的岩王爷成了愚人众的人?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这帮至冬人蓄意污损他们的岩王爷!外交程序赶紧上!要把这群人赶出璃月!大不了璃月和至冬开战!

  

当然,开玩笑的。

  

开战不至于,天理之战当前,表面上还是要做足和善亲好的样子。但这事绝不能这么完了。璃月七星已经着手派人前去拟定相关文件,誓要把这件事给说清楚。

  

远在至冬的「公鸡」普契涅拉一定想不到他故意支开的第十二席能在璃月给他带来这样的外交惊喜。

  

七星的反应情有可原,愚人众内公子则迫于同事们的压力不得不和他们分享了这一情报,告诉他们,愚人众新来的这个第十二席「客卿」,文职工作的好手,看起来就不太能打的人其实是自魔神战争时期就活跃至今直到不久前才功成身退隐于尘世的岩神,是和至冬女皇同样地位的尘世七执政。

  

这搁谁谁不疯。愚人众们也疯了。

  

天知道关于「客卿」的那些谣言传出来的时候,有几个人能逃过对客卿这形貌的评说和与之不太相匹配的能力的质疑。花瓶论调之所以当时传的人尽皆知,每一个无名无姓的愚人众小卒都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啊!

  

只是,现在这。

  

算了想开点。他们这是先知道先震撼先平静,到时候回去和其他没来的同伴们一说。嘿嘿。让他们也开开眼。

  

给至冬愚人众们一些小小的客卿震撼。

  

然而远在不卜庐养伤的钟离全然不知自己在外面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他内心已经酝酿好了一套说辞,把事情说清楚也就过去了。

  

平心而论,钟离从来不曾刻意隐瞒身份,闲游时并不吝向璃月百姓说些失传的秘闻旧话,听书时和说书先生也能你来我往亲切交谈几句。

  

就算眼下身份暴露,顶多一时的轰动。到最后总归是要回归常态的。

  

如今七星治理璃月效果很好,人治的时代细水长流生生不息,若还要把他请回去不就有些坏了规矩。

当务之急应是尽快赶回至冬,他也不知下一次磨损侵蚀加剧是什么时候,只有至冬境内才能让他暂时安心些。顺便也方便他去找「富人」,了结这件事。

  

但显然钟离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而且是严重低估。

  

“你们……”

  

很好,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

  

小小的不卜庐内藏乾坤波涛汹涌,聚集了来自璃月至冬甚至蒙德的人。

  

璃月自是那跑腿奔波的玉衡星,往生堂的胡堂主,降魔大圣魈上仙,等等。至冬也不用说,想来想去只能是公子,身边还跟着个愚人众。至于蒙德,蒙德就有些稀奇,来的是风神。

  

是的没错,风神巴巴托斯亲自来的,还不知道为什么来的。

  

气氛莫名诡异。

  

“我已经说了,您现在正在养伤需要安静环境,可他们偏说是要紧事。”白术摊了摊手,颇为无奈。

  

“帝君,请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绝对不打扰到您,说完就离开!”刻晴说。

  

“钟离先生!恢复的怎么样啊,我来看你……”这是公子。

  

“客卿……”那名愚人众不知为何抖了一下,“哦不对,帝君,啊,岩王爷?有点奇怪。总之,我把你穿的吃的用的都收拾带来啦,从今天开始你就安心住在不卜庐。病好了也可以不用回来哦。”胡桃指了指旁边的大包小包。

  

“嗨呀……老爷子有没有想我呀,我来可是有正经事找你。唉,唉!别挤。”刻晴看不下去冲了上去把其他人都挡在一米开外。

  

“……帝君。”魈在一边轻声开口,声音没在了众人的喧闹中。

  

场面简直热闹过头。

  

钟离都觉得吵嚷。

  

他方才评估了一下,看起来巴巴托斯那边倒像是真要紧事,他也有些好奇什么风把风神吹来了。

  

“蒙德的吟游诗人怎么会有闲心这个点到璃月来?”


钟离一说话全场都安静了。

  

“唉!老朋友,你可算记得起我这个吟游诗人了。”他看起来可高兴了,“要不要请我先吃点什么?”

  

“如你所见,这不卜庐药材是多的很,就是没什么山珍海味,下回有机会定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品尝璃月佳肴。”钟离微笑着迎着他的话头说。

  

“下次一定啊,我可记得了,我这次来说完事就走了。说起来这事也不是很大,但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尤其来了还看见你这幅模样。啧啧,挺惨的。”温迪调笑着,转而下一秒变得严肃,“你大概不知道吧,前一周,蒙德来了两个愚人众执行官,和西风骑士团交涉完后没马上离开。我想着挺奇怪,就循着风的声音跟了他们一路,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在望风山地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实验室。

  

“那里面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看,但我没你那么见多识广,一时间还真叫不出名字,但我感觉到了深渊的力量。一靠近仿佛全身力量都被抽走。所以我推测,那是专门对付会使用元素力的人,再直白点,专门对付你这种神的!

  

“可怕啊。我就再猜这东西可能会被怎么使用,果不其然其中一个执行官当夜就跨过了蒙德璃月交界。另一个也不知所踪。

  

“于是我马不停蹄的赶来……你看我多关心你,哎嘿。”

  

温迪寻了把椅子坐,他刚刚说话语气方式可不在明示自己的身份,老爷子都暴露身份了,那他还在乎什么?藏着掖着说话也太累了。

  

只是这又让不知情的人震了一震。

  

“原来如此。那两名执行官应该就是富人和博士了。他们的确负责的是蒙德地区。”

  

“哎?老爷子你知道啊?”

  

“因为我和「客卿」是负责璃月的嘛。”达达利亚适时出声。但他说话声算不上温和,因为他终于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都是他那两个同事搞的鬼。把这趟璃月之行弄得一团糟。

  

“?”温迪疑惑。

  

“!”下一秒反应过来。

  

“原来,原来……我说怎么最近都找不着你,你居然是跑去当执行官了!老爷子啊,我能理解人活得久点确实会生出想尝试新鲜事物的想法,但这也太……”温迪可能想到了别的什么东西,以至于觉得钟离在以身涉险,苦口婆心的试图劝阻起来。

  

旁边的愚人众抖得更厉害了。

  

“哎,你想多了。我只是去至冬寻求一个避世庇护之地,如今冰神的力量能有效抑制我身进一步的磨损。”钟离说的轻巧,但论谁看见几天前伏龙树封印处的惨状都不会轻易相信,帝君口中的每个字都令人实打实的心疼。

  

“那么你们现在看,还有什么别的要紧事吗?”

  

本来这些人前来只是看望帝君,连最开始确实有些急事想要求证的刻晴,现在她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弄清楚钟离,帝君,「客卿」,还有这背后的因果。这是此番刻晴特地前来的目的,当然顺带也是看望帝君,只是顺带。

  

“我想也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帝君需要休息。”白术说道,他显然读懂了钟离的意思。

  

“嗯,嗯。”刻晴干巴巴应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来,“帝君,海灯节要来过啊!”

  

“对啊对啊,海灯节的生意我还指望客卿你帮帮呢!先走啦,钟离你一定要恢复好!”胡桃挥了挥手。

  

“哎呀那老爷子我下次再来看你,不过我现在来都来了,你一定不介意我在璃月多逛逛吧?这可是海灯节哎。”温迪可不管对方说什么,往门口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帝君,告退。”降魔大圣也是直接原地消失,一如既往言辞寡淡。然而当他一开始出现在不卜庐看见帝君安然无恙之时,久无波澜的内心确实动容了。帝君还活在这世上。这是当时魈内心的唯一念头。

  

“他们都走了,那我也不久留了?”达达利亚领着一路上都不太对劲的愚人众作势也要离开。

  

但,“公子阁下还请留步。”

被叫住了呢。

  

  

  

4.

“这样真的好吗,钟离先生。”达达利亚拍了拍门板,走进去就看见淡定喝茶的钟离。

  

他们现在在船舱内,是璃月通往至冬的船。

  

“我待在璃月多一分时日就有可能增添一份危险。让璃月百姓连海灯节都过不舒坦,那并非我想看到的。”钟离无悲无喜地抿了一口茶,这茶叶是从翘英庄新鲜送来的,清冽的甘甜和馥郁的茶香,催生出绝佳的味蕾享受。

  

“可……您明明都回来了,却连个海灯节都过不了。”

  

“公子不必过多在意,这是出于我自身的选择。况且在哪不是过海灯节,不必拘泥于这些固有观念。哪怕此刻身在至冬,也一样会心中与民同乐,共庆佳节。”

  

“嗯……话是这样,但我记得这个叫仪式感。”达达利亚犹豫着说。

  

“那,下回待一切尘埃落定,我请公子阁下来璃月海灯节一游,可好?”

  

这话让达达利亚一下抬头,不要分说就看见了先生那眼尾夺目的灿霞勾了勾,那是一个阔别已久的笑,久违得像是相隔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无比怀念。

  

他邀他来璃月同游。

  

那是来自岩之神明的邀请,是世间最珍贵的契约。

  

“我曾将匕首托付与你,因为这匕首,秘法之力才能使深受磨损之躯在封印里寻回本源与自我,因而我得以回归世间,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心间。”

  

钟离放下茶盅,站起身来,向呆住的公子伸出右手。那只手与凡人无异,没有鳞片,也不呈金色,只是普通的一只手。

  

仿佛在说,他的先生回来了。

  

“现下拿不出什么可以报答的实物,既然如此,就请公子与我一道赏这海灯节漫天霄灯吧。”

  

达达利亚在一阵恍惚中接过了那只手,他被牵带着出了船舱。

  

他们站到甲板上,迎着晚风拂过发梢,船只正缓缓驶离璃月港,明月皎洁的光辉下璃月满城灯火映照着烟火人间,无数霄灯徐徐升起,穿行过亭台楼阁,万水千山,在广袤夜幕下犹如燃烧的繁星,那里面满载璃月人民对新一年的祈愿向往,向高天汇聚。

  

而高天之下,他们的神明静静地注视着这海灯盛景。

  

远方的璃月楼阁上,许多熟人的身影在向他们遥遥招手,依稀可辨的口型像在说,“海灯节快乐——”

  

“钟离先生。”

  

“嗯?”

  

“好。”

  

达达利亚在回答先前那个邀约。他暗蓝的眸将那些霄灯尽收眼底,红色终于不再是鲜血的象征,而是令人安逸的温暖。

  

“海灯节快乐。钟离先生。”

  

“嗯,海灯节快乐。”

  

远行的航船向冰封的北国一路行去,万千霄灯伴其左右,漫漫长夜下的归途终迎来破晓。

  

-完-

  

  

  

  

  

完结撒花!

第一次有始有终写完同人(捂脸)

感谢还在等我的朋友。

写了自己想象的帝君,尽量不去ooc了(虽然还是)。帝君的角色形象无疑是很复杂的,我只是将他深爱璃月的那一面突出着重描写了,面对磨损他会竭力斗争,如果会伤害到璃月他就会远离,若是连远离也无法避免他不愿之事发生,或许他真会自戕。

但这里的帝君是受到了磨损的影响。他在面对若陀时其实已经被侵蚀的不太正常了,他主动求死。在达达利亚将那把匕首刺进他身体里后,原本一切就该结束了,钟离就会回来,但是并没有。

所谓秘法的力量远没有那么强大,最后还是会由钟离的主观意志所决定,而他那时一心求死(因为磨损)。坨子哥的出现我其实更偏向是他心底有一部分尚存(或是被匕首激发出来的)的清醒意志的化身,在阻止他。但是我选择了模糊处理,究竟是钟离的幻想还是真正的若陀龙王,看你们自己的理解。尽管在这片文下面的坨子哥设定是已经很难在回归了。(写这段的时候翻了好几遍传说任务,狠狠流泪)

这篇文如果在过年那天写完大概会很有代入感,但我实在没能实现(叹气),选择海灯节作结,也是为帝君回到璃月经历了这是是非非画一个句号,一个happyending。(顺便3.4海灯节活动的帝君好好笑哈哈哈哈)

会有番外,写一些后续(同样缘更,高三苦读好累),如果有机会可能还会写一点爽文性质的小片段,另一种故事走向。

总之就到这里啦,之后会修文,全文大概3w7,感谢阅读!

二编:不想炒冷饭也没灵感,所以番外别等了暂时不会有了

繁溯(开学版)

假如帝君跑去至冬成为愚人众执行官·5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前面一篇

钟离中心向(指含有钟离参与的相关cp,并非无cp,注意避雷)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本章cp向:潘钟(but感觉更多是富人单箭头)

可能有点虐(?)


————以下正文————


1.


那道声音里含着尖锐刻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人听着就不舒服。遑论在本人面前直接称呼神名这种僭越的行为。


摩拉克斯抬手抹掉了血迹,石珀色双目冰冷地凝视那把匕首。脚步声自他身后而起,毫无疑问就是投掷匕首之人。


那人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些嘲......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前面一篇

钟离中心向(指含有钟离参与的相关cp,并非无cp,注意避雷)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本章cp向:潘钟(but感觉更多是富人单箭头)

可能有点虐(?)





————以下正文————


1.


那道声音里含着尖锐刻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人听着就不舒服。遑论在本人面前直接称呼神名这种僭越的行为。


摩拉克斯抬手抹掉了血迹,石珀色双目冰冷地凝视那把匕首。脚步声自他身后而起,毫无疑问就是投掷匕首之人。


那人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些嘲讽,“让我看看,嗯……堂堂昔日岩神,竟沦落到给冰之女皇做事?”


“是吧,「客卿」。”


这么几句不善之词,摩拉克斯除去里面的私人情感,轻易就从记忆里搜寻出声音的主人,毕竟算是熟人。


“「富人」。”摩拉克斯轻声说,但他没有回头。


“说对了。”那人,或者说富人大大方方承认,“不过我更希望你叫我的名字。”


潘塔罗涅。


或者是,那个故去的璃月的名字。


“……”


沉默。


“我知道你状态不好,所以劝你不要多费力气。”


富人闲庭信步地走着,正在向祂靠近。


“这是博士弄出来的新科技,我借来用用。”


他一步一步走近。


“你放心。这些也不全是为你设计的,作为只敢龟缩在至冬的小小商人我啊,可没那么大胆量刺杀岩王帝君。只是因为若陀龙王封印要是崩毁,对女皇陛下的事业造成的影响不容忽视,愚人众也就顺道采取了些措施。”


这会他倒是把女皇陛下挂在嘴边来展示他那微不足道的忠诚了。


“不过凭心而论,我的目的是你。我自认对你的了解胜过绝大多数璃月人。所以你看,你被困在这里了。被当做和若陀龙王一致的存在对待。”


一致的存在——被磨损桎梏的可怜家伙。


富人低低地笑了。


“虽然目前不该妄下定论,但,「磨损」很痛苦吧?”尤其还是在这种状况下。


黑色披风轻飘飘擦过,他出现在了祂面前。潘塔罗涅还是老样子,眯着眼睛,脸上笑意总是在的,只是假意大过真情,类似一些起着装饰作用的小饰品,用以掩盖他冷漠傲慢的内里。


他双眼紧紧盯着祂,却没能和祂对视。他试图从摩拉克斯脸上找到一些象征那份痛苦的信号却无功而返。似乎从刚刚开始,祂就没再说一个字,自始至终都微微垂头,也不知道杂草野花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潘塔罗涅并不介意。如此近距离地和信仰执着的神明共处,谁还有心思想别的呢?他只想迫不及待地趁着那位存在无力摆脱之际,向祂诉诸多年来内心的执拗与自认为的苦痛。富人当然不求怜惜,他只是想让祂知道。


——因为此刻,他要神明只为他投注视线。


“其实从你以钟离这个身份加入愚人众开始,我就对你进行了一系列调查。结果一无所获。你猜你是怎么露馅的?呵呵。”


“我想,你不应该在愚人众精心布置的船上突兀地运用元素力,以那种绝对会让人警惕的炉火纯青。而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甚至还让自己流血。”


富人似乎一直都对摩拉克斯流血这件事很在意,无端透露着对神明之血的病态痴迷,亦或是对它背后的象征意义。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活了六千余年,自然不会把每一个信奉祂的凡人都记住。更不会记得一个背弃了岩神国度转去投向至冬的叛徒。然而我确实曾经向您奉献了绝对的信仰与忠诚……在我最落魄潦倒之时,是您‘拯救’了我。”


“我曾发誓愿终生走上追求财富的道,助您的国走向更辉煌更繁荣。以此为我存在之基,作为我所有行动的根本目的,在这一点上,我奉献了极尽可能的一切。”


“然而,您却不再选择我……不,是根本从未给我那个机会……”


从一开始就是残缺的,自认得不到神明任何祝福。在与神同行的国度璃月,当初那位一夜疯魔的璃月商贾终于走投无路。


潘塔罗涅神情越来越激动,如今的「富人」已经鲜少有这么情绪不受控的情况了。但同样的,作为富人,他的情绪管理一向严苛,短暂的情绪倾泻像是错觉,很快他又笑了起来,只是这次似乎是真心诚意。


因为无比的得意比什么都来得快,很快笼罩了他,潘塔罗涅保持着他的微笑,“可是您看啊,是谁最终站到了您的面前?”


是时候放下你的骄傲了吧。现在的你,连岩之魔神都算不上,只是天理眼中恼人的石子。


所以,只要你肯开口,向我,向你不屑一顾的小小愚人众请求,事情将会解决的很顺利。不会有人因此受伤,不会有人知道岩王帝君假死的真相。磨损也不会让你真的失控发狂,有的只是你的精疲力尽和极度虚弱。而我作为你的同僚,你的仰慕者,将会亲自带你重新回到女皇陛下的领地,然后你也无需再回到这里了……


潘塔罗涅不自觉向神明走近一步,他双手抬起,像是想触碰祂,以肌肤相贴,通过那小小接触传递他内心无以言表的激动情绪。


他几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摩拉克斯无路可选,为了璃月,承受「磨损」侵蚀的帝君必然会主动回到至冬,毕竟目前只有冰之女皇可以帮祂。而他,在此刻成为了联系摩拉克斯和女皇陛下的唯一媒介。


对那位神明的无限崇敬和偏执渴望冲昏了他的头脑,潘塔罗涅无比想借此拥有或者是占有那个存在,这种恐怖的愿望从一颗小小的种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滋长。


眼看指腹就要压向摩拉克斯沾血的脖颈上不受控制浮现而出的细密龙鳞,潘塔罗涅无法遏制要为一切划上句号,“请见证这场冒险的结局——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结局!摩拉克斯——是我——”


“——呃!”然而真正在距离皮肤一厘米处的时候,一股混乱狂暴的强大力量从那位存在周边炸开。完全出乎意料的走向让潘塔罗涅难掩惊骇。


岩元素充当连接的纽带,将附近的元素力聚合在一起,黑色的元素乱流在这片空间里乱窜。距离祂极近的富人很不幸地直接承受了那股力量带来的巨大冲击,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潘塔罗涅毫不怀疑下一秒他的手会被这些元素力搅碎。


富人后退好几步,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摩拉克斯。尽管他嘴上说着了解那位神明,可实际上还是低估了魔神的疯性。


那位神明为自己在困局中亲手劈开了一条自杀式的路。


是的,面对富人企图拿璃月来威胁祂,祂一言不发,用行动向富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宁可让自己已经处于磨损疯狂消耗自身意志的前提下调用元素力将这个罪魁祸首推开,亦或是直接绞杀。然而祂此时对元素力的把控根本不可能细致入微,甚至祂都无法指挥它们。能够让富人重伤的力量同样也会伤到祂。


元素乱流如锋刀利刃,一片又一片在神明的身上留下痕迹。可是摩拉克斯仍旧站在那,视这些伤害于无物,被具象化的元素力缭乱刮过的身影显得决绝。


“潘塔罗涅……”神明嘴唇开合分明说着什么,可到富人耳里他只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后面的声音被元素力流窜的劈风声盖住。


然后下一刻,原本就极其庞大危险的力量再次涨了一倍,将摩拉克斯周围隔绝出一块谁也无法靠近的空间。


而这些力量显然也不想留除了摩拉克斯以外的其他活物,向富人发起了迅猛的冲击。


这下潘塔罗涅算是清醒了,他艰难地阻挡,明白了只要自己稍一不慎就真的会命丧此地。他恍然意识到,撤退成为了目前最好的选择。


“哎呀……真是狼狈。不愧是岩神……吗。呵呵 反正我已经找寻到了宝藏,冒险,就勉强算是成功了吧。”


富人早些时候未雨绸缪给自己留了退路,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派上用场。


他启用邪眼的力量来激活那道后手,空间遽然扩大,在他身影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眼里仿佛有深切的不甘。


只是这并没什么用。


随着富人的退场,这下,这里终于只剩下唯一一个活物了。


刚刚那股力量很难说不是在装腔作势。摩拉克斯疲惫地转身走回伏龙树,尽管元素乱流还在不断地割伤祂,但它们也正在逐渐消散。


祂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被「磨损」侵蚀的东西不该到处乱跑。


尤其,还是祂这种危险的存在(怪物)。


真是有自知之明啊。祂不禁微嘲。


走回到伏龙树底的石碑下,祂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身体重重靠在石碑旁。在那道秘术的作用下,祂其实并不担心璃月。


因为只要一察觉到祂的意识消散完全成为磨损桎梏下的野兽,那么通过秘术的力量,祂的身躯会直接自戕,然后被元素力撕成碎片。为了不造成任何魔神陨落的污染,象征祂存在本身的灵将即刻消散,引着那些骤然失去控制的力量回归地脉,谁也不会在这个过程中受伤,除了,祂自己。


祂将彻底死去。作为在尘世驻足六千多年的长生种,祂将会真正地,彻底地,不留一丝复活可能地,死去。


可是,死亡真的可怕吗?这个亘古的问题对于活的长久的岩神同样是个难解的谜。


脑海里忽然便闪过了一些幻象,祂看见了离去很多年的尘神归终,虽然活着却再难重逢的龙王若陀,曾经追随祂现在只余下一人的五夜叉,祂愿意将璃月托付的七星,他结识的至冬国武人公子和其他愚人众,与他相同的尘世执政的神明,当然还有许许多多的璃月百姓……


潘塔罗涅说祂不可能记得住每一个信仰祂的人。可是,原来在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将祂视作神明,视作精神支柱的普通人,早已在他的记忆深处留下了深刻印象。


哪怕,正是因为这些祂永远也无法主动舍去的印象才为祂带来了如今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磨损」。


祂忽然就觉得,死亡大概也并不可怕。带着六千多年的回忆和感情逝去,将信仰与传承的印记镌刻在联通整个大陆的世界树上,地脉会记录下祂的存在,见证祂与世间相蚀的一切。


从此,祂化为飞沙走石。当有人出神地凝望路边的石头时,祂便会在那里,在所有人都无法察觉之地,讲述祂的经历见闻,送上最初最低微也最真挚的祝福。


想必,也就不留遗憾了。


像是想通了什么般,摩拉克斯……钟离,累极闭上了眼睛。



2.


在达达利亚印象里,钟离先生似乎永远该是成熟稳重波澜不惊的样子。就算成为「客卿」,背井离乡远在至冬,那份独有的沉淀千年厚重坚韧的气质也只在愚人众一众执行官里更为出类拔萃。


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公子觉得这并不是能用人类常识来理解的画面。


功成身退的岩王帝君,往生堂的客卿先生,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这许多称号的主人,钟离,满身伤痕血流满地地倚靠在石碑旁,展现着从未在世人眼前流露的虚弱狼狈。


那太让人震撼。谁都可以这么疲惫虚弱地倒在那,唯独不该是他。记忆中由许多神话传说民间轶闻说书杂谈和史料堆出来的那个威严无双无所不能的岩王帝君的塑像,轰然倒塌了。全然被眼前的鲜红画面替代。


心如刀绞。达达利亚现在就是这么个感觉。


他在内心疯狂质问,究竟是谁?敢让神明流血,敢让他伤到这个地步?!是谁居然敢对岩神出手?


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几个死而未僵的魔神,但都被他一一排除。看着不远处的先生,一种惊恐与绝望混杂的无力感让他僵在原地。


璃月方面的震惊程度不亚于达达利亚。知道钟离身份的仙人们要不是看得出来周边浑黑浓厚的元素力飘散在空气里,他们会直接冲过去。而尚且只是熟悉往生堂客卿的凝光刻晴等人,先是被那副摇摇欲坠临近失控的样子震惊,不时反应过来那居然是常年在璃月港徘徊闲游的钟离先生。


不待他们心中的疑惑扩大,降魔大圣已经出声,那是许多年都不曾显露出的脆弱,仿佛虔诚追随的信仰即将离去的惊恐,“帝君……”


魈没有叫他钟离大人,这种时候他把潜意识里那个称呼念了出来,简短两个字串联起了一切。


“什么!”凝光猛然转头看向魈又再将目光投注到钟离身上。


“……帝君?”刻晴终于绷不住表情,她想起自己和那位客卿曾经有过的许多交流,“你说,他是……他是,祂?”


死一般的沉默,也带来最不容置喙的事实。


有关岩王帝君的所有事件最核心的那个真相终究还是揭开,犹如晴天霹雳般让被蒙在鼓里的人生生愣住。可是谁都体会不到得知岩王帝君尚在人世这个消息的喜悦。


活生生的帝君却鲜血淋漓地出现在那。


璃月人对于岩王帝君的本能追随让他们止不住靠前,可横挡在面前的可怖洪流却让人举步维艰,难以前进分毫。


心急如焚,但无能为力。


于是在他们踯躅不前的时候,神明大概也分神注意到了他们。


覆着一层阴翳的石珀眸子略微上挑,一眼便看见了熟悉的众人。然而,这些映在视网膜上的图像几乎无法避免的牵扯出了磨损之下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神明脑海里的数不尽的「记忆」。


毫无疑问,「记忆」成为了腐蚀意识的剧毒。记忆里蕴藏着磅礴而又繁杂的情感,势不可挡地冲撞着直至打破他抵抗磨损的最后防线——映在虹膜上的人像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扭曲,鲜明的色彩一圈一圈融化开来变成了怪诞的黑红,尖锐的耳鸣刺的连祂也忍不住皱眉。


神明曾做出最后的警告。但神明的信徒不愿退去。当他们得知了祂的身份的那一刻起,所有因果都被无形之手推向了不可控的混乱。


璃月人和愚人众,无论哪方,他们都不可能离开。而磨损也绝非儿戏,或许这是天理早就盘算好的,或许这是由潘塔罗涅一个变量制造出的蝴蝶效应,但无论如何,名为命运的更上位存在像是随手投了个骰子,决定了那个既定而又绝望的未来,即,岩的神明因磨损走向衰亡。


终于,岩元素力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地以神明为中心膨胀开来,掀起了一阵狂乱的气流让众人不住后退。从漫天飞尘遮蔽的视野中,他们看见手持岩元素聚合而生的长枪,浑身鲜血的璃月神明被托举在空中,陌生的暴戾气息萦绕着祂,双目中嵌着的龙瞳尖锐,流淌暗红与鎏金的色彩。


对于璃月众仙而言,几千年不曾见过的魔神战争时期摩拉克斯所展露的绝对实力与杀伐气息在被磨损了意识难以自控的如今又再次深刻地为众人带来了恐惧。


“啊——”跟着公子的一名愚人众被掀飞出去,狠狠撞在远处的山壁上。达达利亚握紧了匕首,眉头皱的死紧,他可一点都不想要钟离先生变成这种样子啊,和这样的先生打架毫无意义。


他哪看不出对方正在透支自己。


刻晴双臂交叉抵御,“帝君,帝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该死的磨损!我现在就去通报千岩军!”


“把周围封锁起来,不能让这些力量扩散到全璃月!”凝光不自觉下达命令,片刻反应过来这附近好像没谁应该听她的命令,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仙人们一心只想着挽救当前的局面,凝光所想亦是他们所想,即刻便分散开来各自镇守一个方位。所幸岩王帝君并没有主动的攻击意图,大多是元素力无意识的扩张。可这样僵持不是办法,早晚会有哪一方先发生变故。


魈退回到达达利亚身边,他眼神复杂地审视着这名执行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公子并没有正面回复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帮我吸引一下先生的注意力,谢谢了。”


降魔大圣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他向来不是多话的人。


转过身的他直面那位存在,遥遥地看着祂,仿佛洞穿那具千疮百孔的身躯,看到磐岩分崩离析,灵魂在挣扎。


他不会接受这种结果。从他被祂带回来的那一天起,他就不会允许这种结果发生。


这一步,他必须要走出去。


闪着苍翠色泽的和璞鸢与桀骜不屈的金鹏,赫然向信仰的神明冲去。


虔信者的身后,愚人众的执行官缓慢地举起了匕首,直指向祂,像是在向「磨损」背后的天理宣战。


<tbc









浅浅水了一章。但下章我必完结(指正文)

这章接近6k,但我拖了比较久,嗯(

写这种正剧风真的好累,关键我的文字还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中二感,修修改改暂时就是这样了。

正文结束后就是可能出现任何想写的情节和梗的番外(但都独立成篇)

还有我不会经常出现在评论区,问就是很多时候不知道说什么,以及真的不在。

我不是很会写对话,对话真的很能看出一个人的功底和对角色性格的把握,而这显然让我焦头烂额QAQ


看了3.1pv,博士——好喜欢啊啊啊啊,毛毛老师好会配!那个笑声!待3.1出了博士剧情我浅浅琢磨一下他的性格,之后强行拉郎整点剧情(bushi)

这3.0我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




繁溯(开学版)

假如帝君跑去至冬成为愚人众执行官·4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前面一篇

钟离中心向(指含有钟离参与的相关cp,并非无cp,注意避雷)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本章可能有点小虐(?)

我爆更了我不管5k+呢(心虚)


二编:修了修文,添了一些描写,对剧情没影响。


————以下正文————


>璃月的场合


1.


至冬的船队停泊在璃月港外港,一上岸遭到了重重盘问。


愚人众主要外交负责人早已提前和璃月方面联络,并几乎含泪签了一系列复杂的手续文件,这才换得两位执行官只需出示文件表明...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前面一篇

钟离中心向(指含有钟离参与的相关cp,并非无cp,注意避雷)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本章可能有点小虐(?)

我爆更了我不管5k+呢(心虚)


二编:修了修文,添了一些描写,对剧情没影响。





————以下正文————



>璃月的场合



1.


至冬的船队停泊在璃月港外港,一上岸遭到了重重盘问。


愚人众主要外交负责人早已提前和璃月方面联络,并几乎含泪签了一系列复杂的手续文件,这才换得两位执行官只需出示文件表明身份,千岩军核查之后便可直奔北国银行。


可是在这第一步就出了差错。


公子达达利亚在璃月的事迹过于瞩目,除了他身边那位,谁也不知道他其实只是个被甩锅的。检查他们的千岩军眼里的匪夷所思不加掩饰,手上动作冷硬不留情面,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把达达利亚的肌肉都给捏疼了。


反观钟离那边,说实话达达利亚不太放心。


在船上的时候,对方就因用了极端的手段来阻隔磨损带来的精神伤害,整个人都变了味道,就他而言,那是极其危险的气息,同样的感觉他只在冰之女皇身上感受过。


钟离先生把重要的匕首交给了他,等于是把退路交给了自己,在情况真的不受控制之时,他必须成为把先生拉回来的那个人。


任重如山。


他摸不准钟离是否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船上时他也知道了对方其实只是为了若陀龙王的封印而来,避免让龙王成为第二个魔神奥赛尔被人利用伤害璃月。


至于谈合作这事嘛,估摸着应该是要落在自己头上了。虽然这事大概率能成,先生并不抵触所有人联合起来一致对抗天理,但是至冬的武人遥想被璃月七星团团包围针锋相对的未来还是忍不住愁眉苦脸。


这真是难搞。


不过得先应付过这被千岩军包围的处境。


不止达达利亚,愚人众扮相的钟离自然也是和愚人众一致的待遇。


他身上披着斗篷又带着帽子遮了脸,就算往生堂客卿的名声响亮,千岩军也一时半会没能把他和眼前这位愚人众联系起来。


核查是必要的,谁知道愚人众这次又打的什么算盘?


于是另一名千岩军不假思索就要将钟离的帽子掀开。眼看钟离这身份要暴露,达达利亚估摸着得转移千岩军注意力。


那手离他的先生越来越近,达达利亚都快要出声了,这时,那位把自己遮掩的过分的客卿却突然抬眸直视千岩军。


那睁开的双眸里鎏金散逸,与千岩军充满了惊愕的眸子四目相对。


钟离先生交给他匕首之时,达达利亚就曾被那双变得更像是龙瞳的石珀色眸子震慑的说不出话,那里面满溢着威严的神性气息,无形施展不容置喙的重压。


来自神明的注视。


岿然不动重嶂不移的千岩军也在这双龙瞳的注视下被迫后退半步,那只抬起的手无意识放下,些微的颤栗止不住冒出,他们就那么僵持了一瞬。


继而这千岩军竟直接跳过了该有的审查步骤,向他的同伴作了个已完成的手势。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其实根本连这个年轻人的样子都没看清。


达达利亚看呆了都,他没想到钟离先生还会这个。



2.


他们往北国银行走。同行的其他愚人众已经提前到达。现在满大街的璃月人中他们两个最是显眼,一是公子的棕色发,二是他旁边不愿显露身份的客卿先生。


“我还在想,钟离先生打算怎么混…咳咳,平安避过去呢,没想到还是先生手段多。”达达利亚为了防止被能认出他的璃月民众袭击,也换了身能遮掩身形的衣服。


“不敢当。情势所迫,不愿多生事端,只得出此下策。”不知是不是达达利亚的错觉,钟离本就低沉的声音更加沙哑,谈吐间很不自然。


“钟离先生,你……”愚人众的执行官罕见地面露忧色。


“不必担心我。”他们停在登上北国银行的台阶前,客卿止步于此不再前进。他敛了眉目,一如既往沉着声:“公子……不,达达利亚,此行恐生变故若是我真出了事,匕首,它可以救我。”钟离那双石珀眸子里带着郑重的意味。


他思虑片刻,继续说道:“尽管想要避免更多麻烦,可时间要来不及了,钟某必须在此先暂别公子阁下了。”


“唉,什……”


话音落下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达达利亚根本没反应过来。此刻的他,魔神的力量应用起来得心应手,千里之外的瞬移也不在话下。


达达利亚本想挽留他,谁料根本没这个机会。他走的太快,一方面是时间紧急,另一方面,倒像是他不愿把自己这副面目一直给别人看一样。


在至冬时虽然也有类似的感觉,但很浅淡,这来璃月后,原先微小的异样像是被放大了许多,带着令人不安的惶恐。


堂堂昔日岩神摩拉克斯怎么会近乎胆怯地畏惧旁人关注?公子站在原地眼神晦暗。


是磨损的影响吗?


他能感觉到对方在极力压制什么……像是在暴风雨中前行的人,竭力承受着来自更高层次的侵害,似要置人于死地。


插在腰后的岩造物匕首莫名发烫,隐约间传递着某种惴惴不安的颤动,仿佛昭示着这一趟旅途的前路无光。



3.


愚人众对外形象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即使他们极力表达了自己的友好,但这些举动放在璃月人眼里似乎也成了不怀好意。难怪公鸡要派执行官去搞和平外交通力合作,不然那局面不得是至冬孤军奋战打天理,还得防着六国背刺。


心寒啊心寒。


还想着博士和富人在蒙德怎么样呢,公子这边已经遇到了大危机。


先是璃月七星秘书甘雨亲自前来告知他们的会谈地点居然是在荒郊野外而非璃月港城内,后是璃月仙人们都急切地放下了身段亲自来询问钟离去向,大有能答不出来就当场毁尸灭迹的势头。


场面一度混乱。


可总不能把北国银行给毁了吧,富人的财产他可赔不起。把钟离先生的去向告诉他们?这不就坐实愚人众绑架岩王帝君的说辞了吗!让我们直接快进到璃月向至冬宣战。


何况先生在忙若陀龙王的封印,绝不能让其他人贸然打扰。


思来想去,他做出了决定。


达达利亚欣然答应会谈地点的更改,面对璃月仙人的诘问,只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敷衍中极尽诚恳,真话里穿插着假话,总之暂时不会引人生疑。他只想着,反正事情解决后钟离先生会将一切和盘托出,和谈一事自然而然也就变得容易。


“那么,公子阁下请跟我来吧。”


仙人们和七星达成一致后便离开,而甘雨也向愚人众执行官递出了不得不接受的邀请。


真诚希望这一趟有去有回。公子撇了撇嘴,终归应下,挑了两个顺眼的愚人众跟着,一同前去那所谓清幽之地进行两国会谈。



4.


经年沧桑世事易变。


南天门巨树伏折着庞大枝干,如游龙悬空,百转千回。泛黄的树叶丛生,遮天蔽日般似是要掩盖那段过往岁月。


是以君臣相残挚友反目。


巨树尾端流转着莹莹蓝光,原本当同树下遍地的黄色野花相衬,凭空绘就一副幽幽静谧之地的唯美景色。可眼下那些光彩却暗淡许多。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仙人们已经尽了全力减缓封印破损的程度。可这封印一旦突破了某个点,里面关着的龙王几百年来的负面情感,那些怨愤恨意会逃出来,哪怕是仙人的精神也会受其影响。


为了不造成无意义的伤亡,璃月仙人连同这一带的百姓都暂时撤出这片区域。


因这层缘故才让摩拉克斯直接站在了石碑前,不被旁人打扰。他只静静站在那,思绪沉入了回忆铺展的水面中。


想起许多年前,他曾和附身在昆钧身上的若陀龙王见过一面。那时的他,被困在封印中的部分疯狂迷乱神志不清,但仍有那么一抹为了璃月为了他而驻留的良善人格在「磨损」之中得以幸存,即便没有记忆,也能与他再度相识。


当年,他跟随他的脚步,于伏龙树底再次看到了在他亲手布下的阵法里受困的庞然巨兽,莫名的情绪搅着心口,他无言面对故人。


当他和“昆钧”携手重新落下新的束缚,从凋败阵法里侥幸逃离的那抹人格终于无法坚持,迎来了他的结局……他的,回归和消散。


欲买桂花同载酒。


人世间极致悲哀的是,亲朋挚友之间也无不散的宴席。久别重逢,也不过是为了下一场离别。有时确实要感慨一句造化无常,千年的陪伴百年的隔绝,那些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


他兀自哀叹一声。之后,骤然降临的情绪就逐渐抹去淡化,涌现的回忆也变得模糊凌乱。


他又“成为”了摩拉克斯。


故人,故人,已故之人……吗。

“或许,这次真的是永别了。”


摩拉克斯后退几步,步履缓慢避开那些萎靡的花草。他每退一步,过往种种就消散一些,内心的犹豫也就被几分决然代替,即使痛苦与理性各执一边 ,不相上下要捣碎祂的情感,可须臾的侵蚀无法撼动磐岩分毫。


祂清楚地认识到,祂的身后有璃月,祂的对面是天理。不能再拖了。


于是,他以亘古沉厚的语言下了第一道调令。


下一刻,足有一人半高的数十根岩脊拔地而起,强劲的气势振得周边尘埃四起。


岩造物密不透风包围了伏龙树,互相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共鸣,岩元素的光辉一层又一层传递扩散着,直达中央那棵树以及树后的封印。


祂仿佛听见来自深处的若陀龙王的哀嚎,可祂的心古井无波到近乎漠然的地步。


寒风冽冽, 吹的衣袂翻飞,显出祂袖口小臂上时隐时现的金色龙鳞。


周遭十几里地的地脉在高浓度纯岩属性岩造物的统御下跟随着岩之魔神的权能振动,庞大的元素能量向着中央汇集,在地表以上具现化出汹涌澎湃的元素风暴——那是璃月这片土地千年底蕴积蓄而来的力量,是每一个在这片土地上存在着的人们内心强烈的愿景与希冀。如今它们向着已然退位的岩神叩首,遵从召令,要把那道残破不堪的封印堵死,将陷入疯狂的龙王永远羁押在暗无天日的封印之下。


伏龙树树身剧烈摇晃,树叶纷纷扬扬飘落。那被封印着的龙王像是在做最后的抵抗,用所剩无几的力量试图抗衡。然而这点从封印里溢泄而出的力量多么微不足道,在摩拉克斯面前犹如蜉蝣撼树。


陷入疯狂的龙王亲眼看着自己本可以逃出去的机会破灭,亲眼目睹那让他无比憎恨的岩神重新将他关押夺走来之不易的自由。


……现在的他,早已忘记了那抹故人的身影。


随着抵抗之感微弱下去,龙王力竭放弃了挣扎。在岩王帝君的调令下,编织牢笼的最后一条藤蔓也缠绕而上。排山倒海的气势过后,损坏的印记复又落成,繁杂的符文一点点修复。


一身疲惫的摩拉克斯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若陀龙王,也忽略那些浮现在眼前明灭的幻影拖拽着自己的衣摆。他闭了眼,眼尾那两点灿霞黯淡无光。


终于连最后一面也不得见了,是吗。


在这种状态下调动璃月地脉之力,本就对祂损耗极大,况且尘世闲游了那么久,乍一动用如此力量,带来的后果便是无法抑制的虚弱。


摩拉克斯睁开眼,视野一片清晰。他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不舍回望着伏龙树,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罢了。往后祂还将与无数的人相会相知,历经数不尽的岁月蹉跎,见证阴晴圆缺生老病死,或许最后也会落得个磨损到失去意识的下场……但,那也是很久以后了。


独自一人承载悲恸,于无人问津之处,重逢又离别,这是祂生来的宿命。


然后,连这些纷杂扰人的情绪也如潮水般褪去,最终都归于平静。


摩拉克斯迈开一步,祂想走回去。想要再看看南天门、琥牢山、绝云间、璃沙郊……看看这片人治的国度。


突然。


破风声自耳畔尖锐掠过,一柄刀刃擦着祂的皮肤,深深扎进前方的土地。凉意在脖颈处蔓延,祂流血了。一道细小狭长的伤痕在白皙皮肤上突兀至极,鲜红色的血与浅淡金色双双贴着脖颈皮肤落下,染深了衣领。


祂皱眉。紧接着,又听见有个熟稔的满是恶意与令人不快的欲念的声音,在叫祂的名字。


是的,祂的名字。


声音在说:


“摩拉克斯。”


“我找到你了。”



5.


达达利亚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眼看周围景色越来越陌生,透着人烟稀少的气息,他不由出声:“喂喂,都说了我们这次不是来讨打的,能别把我带去荒郊野外毁尸灭迹吗。”


“公子阁下在想什么呢。璃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甘雨依旧目视前方带路,但不多说一个字。


知道问不出来什么,达达利亚没了脾气。


也不知道钟离先生那边如何。


他正想着。


陡然间,山川之间愈加明显的振动让他警觉。前方甘雨也止住了脚步,脸上有几分惊讶和茫然。


“怎么会……”以至于她都嘀咕出声。


异动就在他们的行进方向,有一段距离。但因为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影响了附近几乎所有岩石山脉,因而分外明显。


第一时间,甘雨就想到难不成是龙王封印破了,这是封印被龙王的怨恨摧枯拉朽毁灭的惨象?不,不会的。应当不是。


这股力量没有恶意。纯粹只有至高无上的绝对掌控,并不向其他与它目标无关的无辜之人展露锋芒。


于是甘雨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的答案。只是,这可能吗?


另一边,达达利亚也若有所觉,但他没有甘雨那样的迷茫,很快就反应过来。想来是先生那边的动作。


他们这样内心想法丰富,但面上都很平淡,平淡地站在原地待了许久,直至那股力量渐渐平息,山川地脉的反馈也不再那么明显。


解决了吗?


甘雨回过神,继续领着愚人众一行朝着原定地点行去,巧的是,居然就是依着那力量的方向走,似乎就在那里。


他们穿过重重阻碍,一路上树叶落得满地,碎石纷纷扬扬。走了不过几里,随即拨云见雾。


首先入目的是一棵巨大的古树,枝干曲折弯斜,苍劲有力。达达利亚曾经见过它,以前只要一靠近,就能感受到磅礴的气势裹挟着怨气,现在倒稀松平常,完全沦为一棵普通的树了。


他想着要找找钟离先生,却突然听见甘雨惊呼。那名月海亭的秘书双手捂着嘴,不敢置信。达达利亚顺着她的目光找去,然后看见了能令他同样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那伏龙树底的石碑旁,一道染着血的身影倚着石碑匆匆喘气,身上愚人众的服饰破破烂烂,露出那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庞。只是非常狼狈。


不属于他的鲜血溅到了脸上,与眼尾的两点合二为一。尖锐竖瞳镌刻在石珀色眸子里迷离又痛苦万分,而他的唇苍白毫无血色。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许多细小的抓痕,铺在皮肤上的龙鳞缝隙里也溢出了刺目的红色,他竭力在压抑着什么,只是那似乎都成了徒劳。


向来古朴稳重的气质被无意识的疯狂代替,浑黑浓郁的岩元素积压在一起,在头顶酝酿一场一触即发的沉重阴霾,天地变色。


外人的到来让这位深陷磨损的神明本能地做出最后的警告:“离、开、这、里。”


一字一顿,清晰分明,宛如泣血。


可是,来不及了。


原定所有的璃月至冬会谈一事的参与成员,甚至包括璃月众仙,都已接踵而至。他们顶着风云诡谲的情势,尽管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仍旧前来赴约。


无论是知晓钟离身份的璃月仙人,还是早闻往生堂客卿大名的七星们,亦或是对第十二位执行官「客卿」敬佩许多的愚人众,皆在这时,看到了那熟悉的人与不熟悉的样子。他们的反应极大,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惊慌失措。


一切的一切,巧合又必然。


而那抹身影,钟离,或者说摩拉克斯,也在这一刻,被天理降下的「磨损」,彻底地,吞噬殆尽——


<tbc






剧情:最后那个描述只是描述,帝君会回来的√但是他要先大闹一场(bushi)

掉马+战损+相爱相杀(?)同时达成不愧是我(被打)

多次强调帝君情绪是因为他之前那个术法让他的情感被压制来抵抗磨损。


我的话:

拖更是我的问题(跪)

因为我开学了,目前算是在读高三生,抽出来写文时间有限,下一更大概率在八月底。

我的文字撑不起宏大场面太难过了

感觉会有第六章,看情况吧。目前看来是会坚持更完的不必担心。

最后感谢喜欢!

繁溯(开学版)

假如帝君跑去至冬成为愚人众执行官·3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前面一篇
钟离中心向(指含有钟离参与的相关cp,并非无cp,注意避雷)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本章内容比较多,先走至冬后璃月,帝君要到璃月去了
如果有些地方有bug可以跟我说,也有可能是我的私设(。)

本章涉及cp向:潘钟


————以下正文————


>至冬的场合


1.


享有无尽的财富,身即金钱本身,
这是一种罪吗?


生长在璃月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对他们的神明天生怀有崇敬与信仰。岩神摩拉克斯存在了几千年,作为魔神战争时期的胜利者,尘世七执政之一,...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前面一篇
钟离中心向(指含有钟离参与的相关cp,并非无cp,注意避雷)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本章内容比较多,先走至冬后璃月,帝君要到璃月去了
如果有些地方有bug可以跟我说,也有可能是我的私设(。)

本章涉及cp向:潘钟


————以下正文————



>至冬的场合



1.


享有无尽的财富,身即金钱本身,
这是一种罪吗?


生长在璃月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对他们的神明天生怀有崇敬与信仰。岩神摩拉克斯存在了几千年,作为魔神战争时期的胜利者,尘世七执政之一,祂与众仙签订契约,建立了全提瓦特最繁茂的商港璃月。


祂是契约之神,亦是商业之神,大陆流通的钱币摩拉以祂的名字命名,由祂创造。祂以这种方式为人类的贸易商业自由担保,向提瓦特的人们送出来自神明的祝福。


然而,对于一个孤儿,一个穷人,你能指望他理解这些吗?贫穷让一无所知的孩子总是饥肠辘辘,无家可归饱经风霜,神的怜悯从来没有他的份。


没人教他要敬神,也没人告诉过他神的权能。他连摩拉克斯是谁都不知道。小孩子想法总是简单,他只是想要改变他不堪的处境,于是踏上了对财富无限追求的路。
于他而言,这成为了一种执念。


所以他不信神。他只靠自己。


赢得名誉,赢得财富,赢得所有得不到的东西。


他可以为此不惜任何手段,以生命铺就那条通向毕生追求的大道。


然而,这条路的崩塌也就在一瞬间。


当懵懂无知成为恨意的根源,他被灌输所谓的常识,明白了他所渴求的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物,也明白了自己有多么愚昧。


当年璃月有头有脸的商户几乎都会记得,这位新兴的璃月大商贾一夜之间仿佛疯魔,发狂般吞并同行的产业,和他们彻底撕破脸皮,毫无顾忌的拓展自己的商业版图,置璃月经济发展于不顾。他以这种方式来妄图神明的注视,退而求其次的希望神明的认可。


偏激极端的手段让他惨痛地遭到了七星的打压。也从此心灰意冷。


——为何连「祂们」理应弃之敝履的金钱也作为权能被神所执掌呢?为何他分明倾尽所能的对神明注视的强烈渴求也无缘被满足?


是他出生低贱卑微?还是因为他曾经无比贫穷?


不……不是的,是神,是祂们。神明站在高位享受统治与支配的乐趣,把世人的命运随意玩弄鼓掌,全凭心情喜好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同时又坐拥无知的人们数不尽的推崇拥护。


令人作呕。


所以,当时他义无反顾踏上的那条路已经成为死路,他必须重新做出选择。


选择。


这是一个奢侈的词汇。


于是,他抛弃几乎所有积累的人脉资本,还有他的身份,踏上了前往至冬的旅途。


作为「富人」,潘塔罗涅要反抗推翻那位神明对于“金钱”的暴政——然后自己成为那种存在。


2.


至冬女皇陷入了更深的深眠。


钟离不再每周造访她的皇宫。


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付出更多时间来专注于「磨损」。


若是长久待在至冬,什么也不做,也不与人多加接触,那么他的情况应当会一直稳定下去。可他必须抽出时间回璃月一趟。


因为……若陀龙王的封印。


想起故人,他不由叹了口气。换做曾经全盛时期的他,尚能分出一些力量帮他被「磨损」的旧友抵抗,然而现在呢?自身难保。


他只能不断筑牢那道封印,把旧日的回忆连带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故人一同关在暗无天日的大山里。


我也会有那天吗?曾驻足伏龙树底的昔日岩神望着石碑出神。


那道封印以他的神力为基,与璃月山川地脉相连,和他的联系十分紧密。封印一旦出现变化,他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到。哪怕远在至冬,也只是快慢问题。


璃月的海灯节即将来临,封印的力量在减弱,钟离必须在这个节点回到璃月重新加固封印,保璃月今年无忧。
早些时候,他曾写信让璃月仙人们对那处封印多加看顾,如今算来,可能也快接近极限。


他得先想个办法,让自己能离开至冬而不被「磨损」趁虚而入。


3.


作为至冬城的市长,「公鸡」需要操劳的事情总数不完。经过上次其他执行官对「客卿」的那番试探后,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客卿」的价值。


讲实话,他并不理解为什么女皇陛下要突然增加这个第十二席的位置出来,在那件事之前,这位新任执行官所表现出的一直是摸鱼闲散的一面,几乎没人觉得这或许是一种从容淡定的仪度。


冰之女皇对神之心力量的吸收已经到了关键阶段,很多事情不容出差错。坦白而言,他不信任「客卿」。


他的面前摊开着提瓦特地图,天空岛的位置用鲜红的笔尖锐地勾了出来,除至冬外的其余六国的版图都显得黯淡,唯独至冬一片充斥着光辉。那意味着神明的力量在向至冬汇集。


离他们的目的已经很近了。然而他并没有忘记女皇陛下对他的命令,仅仅靠至冬反抗天空岛是不够的。


哪怕其他六国失去了拥有神之心的神明,但他们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与其放任在战争时期可能发生的背叛,倒不如与他们走向联合。


既要让「客卿」不妨碍到女皇陛下,又要能对其他国度表达友好的合作请求。「公鸡」普契涅拉心里已有了打算。


他没想到,这和「客卿」的谋划不谋而合。


不日,「公鸡」普契涅拉传达女皇陛下的旨意,首先派遣了「富人」和「博士」前往蒙德与西风骑士团商议重新建立外交关系。其次,他让「客卿」和「公子」一道坐船抵达璃月港,与璃月七星交涉。按照钟离当初的说法,管他是不是客套话,他会帮助愚人众缓和和璃月的关系,这样一来正好,借此机会把他调出至冬。


这事他和女皇陛下申请过,冰之女皇的那一抹意识思考许久后最终还是答应。普契涅拉自然不会知道,这是「客卿」提前告知过女皇。


至于其他执行官,至冬不能一次性失去那么多战力,谈妥蒙德璃月后在计划下一步行动吧。


4.


在无数的人与无数的事身上倾注情感,三千多年的风霜侵蚀下,连最坚韧的攀岩也会被「磨损」。


当初岩王帝君为若陀龙王提供抵御「磨损」的力量,最终却还是失败,龙王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他花费了几百年时间思考,究竟是在哪一步出了错。


依靠神力蛮横地纯粹靠武力压制「磨损」的路子只能是暂时的,天理加诸其身的磨损更多是对精神的侵蚀。这并非岩之魔神擅长的领域。


但是,活得久总归有些优势。从那么多的魔神陨落里,他也算汲取了经验。比如此刻,他打算尝试一下那个预想过许多次的方法。


愚人众的商船正航行在既定的轨迹上。颠簸的感觉十分轻微,愚人众的「客卿」正待在他的房间里,桌上放着一盏未曾抿过的凉透了的茶。


他的右手从执行官的大衣里伸出,岩元素在手心里凝聚,细密的龙鳞在他使用权能之时也逐渐浮现,不消片刻,一柄完全由岩元素凭空创生的匕首稳稳悬空与手心之上。


五指严丝合缝地握住了匕首,没有犹豫,发狠直接刺进了手臂,这具身体属于人类的柔软的皮肉瞬间绽开,鲜血止不住开始涌出,大量的红色攀附着匕首,少部分则滚落地面。


他听见自己发出的轻哼,但是疼痛似乎离他远去。他的感官变得迟钝朦胧,记忆和情感都被抽离出来,附着在岩造物上。


像是某种时间的回溯,他的状态仿佛也在倒退,倒退回未曾与众仙建立璃月,仍然孤身一人的魔神时期。他的神性在此时达到了峰值。


染了血的匕首被他搁置在桌上,狰狞伤口顷刻间完好如初。而甫一睁眼,石珀色的瞳孔变得尖锐,岩元素充盈其间。


还没结束。


钟离起身,将匕首收入腰间。他需得将匕首交给「公子」,这将会成为一把钥匙。如果,如果即使他用了这种手段也依然身陷「磨损」桎梏……这柄匕首会帮他回来。


所以他要将它交给这船上他唯一姑且信得过的人。


钟离离去之后,房间恢复沉寂。未被清理干净的两三点血迹突兀的闪着光,像是某种神明的意志和象征。


暗处窥探的「富人」不禁窃笑。在他眼里,被「客卿」忽视掉的那几点红色不只是血迹,是他渴慕已久已然沉沦的「金钱」——岩王帝君的血肉铸就流通全大陆的摩拉,这份权能也是致使他变成如今这样的罪魁祸首。虽然岩神之心在冰之女皇那里,但神明之血依旧闪耀珍贵。


潘塔罗涅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去沾染神明之血,彻底玷污那份高贵的气息。但是理智战胜了本能,冲动不能成为他计划的败笔。


呵呵,他和「博士」早就为「客卿」……不,是摩拉克斯,准备了一份大礼,不是吗。


这是否能为他赢得神明的注视呢?


<tbc



>璃月的场合



1.


往生堂的客卿许久未曾出现了,连堂主胡桃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去向。不过钟离之前有向她请过假,她也就由着对方去了,没再想起这茬。


然而今天,出乎预料的客人造访了往生堂。


胡堂主亲自跑来招待,还没见着人,就听见她笑嘻嘻地语出惊人:“让本堂主看看,是谁马上要死了?往生堂愿意向客户提供最诚挚的服务……”这不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了璃月七星其二的来访,凝光和刻晴正复杂地看着她,“哎呀,七星的话可以打折哦。”


“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凝光神色凝重。


胡堂主摸了摸头,“噢,那是?”


天权星叹了口气,“我代璃月七星来问问,往生堂客卿钟离眼下还在璃月吗?”


“此话怎说?我家客卿让我给开了很长的假期,要问我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哦。”


“原来堂主也不知……好吧,那如果钟离先生回来了,还望堂主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璃月七星。这件事非常紧急。”


“怎么啦?”


凝光犹豫片刻,“希望堂主不要外传。如今璃月地脉突然不稳,绝云间的仙人们亲自到访玉京台,想请……往生堂客卿前去探测一二,生怕出现变故。”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七星也不知为何仙人们会来指明要钟离先生做这件事,但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十分严肃,七星不敢怠慢。”


胡桃像是想起了什么:“很有道理,我家客卿也算是仙人一列嘛,也得做点仙人的工作,不能总窝在我这往生堂里……啊不对,他现在不在这,好吧。”


“总之拜托胡堂主了。我和刻晴需得回去和仙人们说道清楚,接下来在做其他打算。就先告辞了。”


往生堂找完,天权星和玉衡星传书给仙人告知情况,想着再去轻策庄璃沙郊问问。


全璃月找个人可不容易啊,还怕这个人根本不在璃月。算了算了,先找了再说吧。


2.


海灯节要到了,璃月港过节氛围浓厚。


可是几位仙人齐聚玉京台,璃月七星还有其他知晓此事的璃月官员们可不淡定了。


不过大家一致没有选择来打扰仙人们集会,玉京台上空旷无人。这也就显得仙人们的议论很激烈。


“帝君消失已久。先前他虽告诉我们要离开些时日,可自从上回帝君写信让我们注意伏龙树的封印外,再无其他消息。”流云借风真君站在石栏上,她身边跟着弟子申鹤。


“我等栖居绝云间已久,对凡尘早就不加过问,帝君尘世闲游后,对他的动向就更难把握清楚了。”


“可若陀龙王的封印可是大事!帝君要是再不来,我们可能会制不住那封印,要是封印破了,这海灯节还过什么!”


“冷静。”是降魔大圣。“我相信钟离大人一定有事暂且抽不开身。”


“说起来降魔大圣,帝君几个月前不是最后同你见了一面吗,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钟离大人帮我压制了业障。但是他自己……”


“什么?”


“是「磨损」吧。”萍姥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踏上台阶,靠近仙众,“众仙家莫慌,帝君总是在背后默默守护着璃月,这点大家有目共睹。只是,磨损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哎。”萍姥姥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都皱了起来。


“磨损……啧。若陀龙王一事,帝君不会没考虑过应对措施,我们先循序渐进的来,把封印稳住是首要的。”流云叠水真君说。


“我突然想起件事。先前七星告诉我,至冬愚人众要派使节前往璃月。”


“怎么,他们又想干什么,打架吗。”削月筑阳真君不乐意地动了动身子。


“不是……听说,好像是来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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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方面:至冬拦截了钟离送回璃月的信件,所以在璃月众人看来,帝君仿佛人间蒸发。

从仙人们还有七星的询问也可以看出来,大家其实不知道帝君去至冬的,所以看到成为执行官的钟离大概会比较震惊吧

关于磨损的理解,主要参考的是B站一些up的分析视频再加上一些个人见解加以运用(咳)


我的碎碎念:终于写完了一章……进度比我想的要慢一点,璃月就写了一点。努努力第五章完结。前几天我去补了个牙顺便卡了个文于是一拖再拖。。。
修文什么的明天在说了,可能会有句子读起来比较,嗯,上下文不通顺,原谅我拜托!
等所谓的正文完结可能会整点好笑的番外。这篇不会具体描写天理战的。后面大概会写个帝君掉马的情节(是谁喜欢这种,是我x)
好的,最后,感谢喜欢!

繁溯(开学版)

假如帝君跑去至冬成为愚人众执行官·2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开始那篇
钟离中心向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本章是愚人众团建(x)
由于契约,女士没把钟离是摩拉克斯这件事告诉同僚,再次时间线混乱,忽略bug球球


————以下正文————


>愚人众执行官的场合


1.


「客卿」远道而来,达达利亚兴致冲冲想带着人见家长,不想被这一出给整没了。


达达利亚只得作罢,带着不方便见人的钟离先生在家歇息片刻,就得准备启程回先生在至冬自己的住处。


然后就出了点小意外。托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哇”的一声指着钟离,眼睛里闪亮亮的像是看见...

建立在钟离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客卿」基础上的if线,背景看最开始那篇
钟离中心向
试图在娱乐性质的脑洞里整点带有我流帝君的剧情,当然,人物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本章是愚人众团建(x)
由于契约,女士没把钟离是摩拉克斯这件事告诉同僚,再次时间线混乱,忽略bug球球


————以下正文————


>愚人众执行官的场合



1.


「客卿」远道而来,达达利亚兴致冲冲想带着人见家长,不想被这一出给整没了。


达达利亚只得作罢,带着不方便见人的钟离先生在家歇息片刻,就得准备启程回先生在至冬自己的住处。


然后就出了点小意外。托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哇”的一声指着钟离,眼睛里闪亮亮的像是看见什么稀奇物什。


啊那确实,头上长角后面还挂着条尾巴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稀奇。何况这可是在至冬哎。托克可兴奋了。他大声喊:“哥哥你快看!”


达达利亚捂脸。


好在钟离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把摘下的兜帽重新带上,轻轻咳了几声。


“乖,托克,自己玩去。哥哥有事忙呢。”达达利亚觉得小孩总不会把看到钟离先生这副样子给说出去,他选择先搞好钟离那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钟离先生是我的问题。托克还小你知道的,小孩子有点不太懂事。”对待家人达达利亚不会太苛责他们,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对不住他,上一秒还答应帮先生隐瞒下一秒就暴露。


哎呀这。


接下来他们独处了一段时间,达达利亚全程陪罪,钟离却难得勾起一抹笑。


返程的路上达达利亚更加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让愚人众执行官「公子」可能豢养一条龙,并且这条龙还可能是岩王帝君这种重磅消息第二天传遍整个至冬。



2.


愚人众执行官们的又一次会议。


全体愚人众十二席共十人全部参加。


因为合作关系,钟离原先是可以翘掉一些愚人众会议的。但这次不同,这次属于是大型总结,尽管在他看来这和之前许多次会议没什么区别,可是他得参加。


以现在这种形象。


这事还是第一席「丑角」亲自告诉他的。他一度怀疑丑角已经知晓他究竟是谁。


钟离无意暴露岩王帝君这层身份,那会带来很多麻烦。他向来很明白自己的目的,来至冬只是为了不被磨损扼杀意识,让自己这副历经六千多年岁月的身躯到最后成为亲手毁灭璃月的罪魁祸首。


岩王帝君即便退休了,也永远爱着璃月,以璃月为重。


磨损……呵。


他都可以为此来向冰之女皇求援。


虽然这也可以说是当初女皇拿走神之心与他签订的契约中的一项附加内容。


冰之女皇将冰属性的元素力应用在了精神上,让摩拉克斯尽量隔绝与尘世的牵扯,在这冰雪国度内孤身一人,这种方式会让他情绪变得平稳难起波动,也将失去一部分与人共情的能力,他的神性会超过人性。


在这种状态下,摩拉克斯其实很危险。女皇考虑一番后做出的决定是让愚人众执行官的身份来保护和限制他,让他能更快适应至冬的环境。


只是,这身份也让他有些烦恼,比如现在。


他们在宏伟冰宫内。


「丑角」皮耶罗站在冰宫中间大理石制的巨大的雕像面前忠诚躬身行礼。那庞大雕像的双眼里镶嵌着浅红色冰晶,呈现将化不化的状态,看上去就像雕像右眼淌下了红色泪滴。


他身后,一众执行官纷纷鞠躬,向他们的神明献以信仰与忠诚。


钟离披着厚重斗篷带着兜帽站在冰宫大厅的角落,石珀色瞳孔深邃平静。


他无需对冰神行礼。


这是作为尘世七执政之一的姿态。


接下来,会议即将开始。



3.


十位执行官按照席次依次落座。


他们身着统一的执行官制服,分别在至冬的某一关键领域手握重权。他们代表着极北极寒之国至冬的最高战力,是极致的剑与锋芒,向所有与至冬为敌的人投下深色的阴影,让血与雪糅杂相错。


愚人众执行官第一席「丑角」在长会议桌首座。那个位子与他右边脸上的黑铁面具、花白的头发相称,足以显示他的位高权重。


“在本次议会的伊始,让我们再次沉重缅怀罗莎琳。


“她为我等、为女皇陛下所付出的。


“等待的日子终有尽头,众神之心皆落入棋盘。旧世界焚尽的火将点燃我等的光辉,淬炼我等的荣耀使之得以成为比肩神明的伟力,


“以倾覆天空之上的神明。”


「丑角」皮耶罗粗哑的声音响彻冰宫。


「队长」卡皮塔诺紧随:“罗莎琳在蒙德,自由之神的国度,从七神中唯二存在的初代神明手中,为我们夺得了风神之心。尽管深渊介入,风魔龙特瓦林阻挠我们与风神的对接,然而这也无法影响最终的结果。”


「富人」潘塔罗涅眯着眼笑道:“连那位契约之神也……呵呵,「女士」和「公子」在璃月配合得很默契,于北国银行完成了岩神之心的交接。这岩与契约的海港,也终于不再是与神同行的国度,摩拉克斯陨落,岩神的神之心如今已被我等掌握。而象征「金钱」的权柄也会被所谓‘凡人’攫取,在必要的时刻,让这流通的血液以我等意志停摆。”


“唤醒魔神奥赛尔的技术还存在些许漏洞。不过我想,距离完美操控那些强大存在的日子不会太远,旧日的败者能够跨越时间的摧折参与这个烽烟弥漫的时代,祂们会感到荣幸。”「博士」多托雷举着一块冰晶,声音低沉。


……


……


愚人众执行官们将自己在各个国家的所作所为都拿出来说了一遍。他们为冰之女皇收集神之心,不惜一切手段,从成为执行官那一刻起,毅然决然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天秤一侧,与命运来一场盛大的赌注,失败即是死亡。


一切都是为了女皇陛下的事业,一切都是为了对抗「天理」。


但钟离还是难以认同。这场战争将会牺牲太多,尽管这是必要的。


坎瑞亚的悲剧作为一个教训,像是警告般催促着他们,时间已经不多了。



4.


“说起来,「公子」,当初你和「女士」在璃月港协作期间,那场送仙典仪……契约之神摩拉克斯真的已经离世?”潘塔罗涅突然出声直问貌似在发呆的达达利亚。


「公子」那双暗蓝色的眼先前一直都是平视着前方,那是「客卿」的位置。被点名让他一下把视线调转到潘塔罗涅那边,“那是当然。送仙典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由钟…「客卿」一手操办的,且被璃月七星官方认可。”


“「客卿」能操办送仙典仪,想必在璃月地位崇高。如今身在至冬的日子可还习惯?”「仆人」阿蕾奇诺斜睨过来,对钟离戴上帽子看不清脸的样子充满探究意味。


钟离已经稍微能变化他的形貌,让龙角龙尾不那么突出,然而皮肤上的龙鳞却还不能掩盖,「仆人」毫无疑问是想从他这里捞点信息,或许又是想确认些什么。


“「仆人」小姐的关心我心领了,至冬是个不错的国家。地位崇高谈不上,不过是有些学识所以被人尊敬一些罢了。愚人众若是想改善和璃月的关系,增进合作,我定会全力辅助。”他顿了顿,“然而魔神奥赛尔一事还是过于激进了。”


唯一知道钟离身份的达达利亚一听就知道他抓着之前他的同僚们总结在璃月的恶行不放。


笑话,要是让其他执行官知道,自己在璃月的岩王帝君面前讨论着有害于璃月的行为毫不收敛……达达利亚还从没见过钟离先生生气的模样。


幸好钟离先生成为「客卿」是女皇陛下授意的,不然达达利亚也不太想真的和岩神打起来。


「公鸡」普契涅拉拄着手杖,对客卿的有意暗示仿若未闻,“哦?「客卿」能够帮我们缓解同璃月尴尬的僵局?我等皆知,自从奥赛尔一事后,愚人众在璃月的处境可谓是一落千丈。”


钟离轻轻笑了笑,自始至终没有向长桌边的执行官们看一眼,轻声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可能吧。



5.


“「客卿」阁下,我能知道您为什么带帽子吗?”「少女」哥伦比娅笑呵呵问道,她的双眼在白色网格下被分割的破碎,“您身边的岩元素很浓重呀……”


“确实,今天「客卿」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木偶」桑多涅坐在她身后的庞然大物上,双手交叠,面带微笑。


这两人让众人的焦点莫名其妙转移到了钟离身上。达达利亚本能地想要帮他挡挡,都准备出口替他解释,因为钟离先生已经隐藏的足够好,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让他的不怀好意的同僚们停止对先生的试探。


然而,坐在第十二席位置上的「客卿」钟离先生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一声,颇有些放弃挣扎的意味。


只见他的手从厚重斗篷的两侧伸出,伸向了帽子边沿,白净的手埋在黑色绒毛里,缓缓把帽子拉了下去。


龙角龙尾已然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只能在那一刻看见被隐藏的面容——「客卿」那双石珀瞳含着点浅淡却疏离的笑意,仿佛岩元素历经岁月沧桑自然而然沉淀。丹凤眼尾是惊鸿一瞥的红影,足以摄人心魄久久难以回神。


如此一双瑰丽的眸中不见半分客卿平日里闲散慵懒姿态,反倒酝酿着极深的风暴,他似乎在压抑些什么。在旁人看来,他身上汇集了极致的理性和无形的威严,像是换了个人。


在帽子落下刹那间,一闪而过的淡金色泽的龙鳞像是错觉,又衬得他有种非人的异态美……


“大抵,是我畏冷吧。”他说。


6.


愚人众现存十位执行官。九位都有女皇陛下赐予的邪眼,只有一位现今仍明晃晃挂着神明注视所得的神之眼。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客卿」的名号早被传的响亮。


他太过神秘了,虽然很多人说他是没什么用场只会干干文职的漂亮废物,但在至冬,执行官的位置象征了仅次于女皇陛下的最高权利,「客卿」好歹也是个执行官对吧。


其实大伙对他的实力充满了好奇。


「客卿」离不开至冬,那在至冬境内做做任务总归可以吧。


总得想个办法把他的深浅探出来。


「博士」和「富人」一拍即合,「少女」和「木偶」负责看好戏,「仆人」被拉来作陪,「公子」达达利亚由于和「客卿」关系过好直接被瞒了过去,「丑角」很忙没空来管他们,「公鸡」提供了个场地,「队长」很遗憾的没能参与,因为他在出任务。


愚人众执行官难得那么团结。


当然,结果也很明显。


天动万象过后,质疑声瞬间消失了大半。


执行官们的沉稳冷静还得摆着,但其他愚人众们可就不淡定了。这璃月来的文官那么厉害?这就是神之眼?女皇陛下把人招来究竟是想把璃月变成至冬还是至冬变成璃月?


「博士」多托雷现在留在至冬的这个切片比较年轻不够成熟,直接跑去问钟离:“「客卿」!我能研究研究你的神之眼吗,说不定这能优化邪眼的技术,少死点人是吧。”他双手合十,显得很诚恳。


他没能得逞,因为「公子」终于姗姗来迟:“……!你们在做什么!钟离先生你没事吧?”问完就觉得自己这话很多余,但是这不能妨碍他阻止他的同僚们继续欺负钟离先生,光明正大把先生拉走了。


剩下一众执行官面面相觑。


“「客卿」阁下果然深藏不露,让人好有安全感。”「少女」哥伦比娅戳了戳还没散去的玉璋护盾,只是在她指尖触碰瞬间,护盾便破碎消散。


“我总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很熟悉……上一次也是,我分明察觉到了一丝非人的气息。”「富人」潘塔罗涅若有所思。


“他身上的是岩系神之眼吧,又是来自璃月,所以说他可是受到了摩拉克斯的注视哦。”「博士」的切片看热闹不嫌事大。


“啧。我会知道他是谁的。谜底揭晓过后,他也就别想离开至冬了。”



7.


“冒着触怒女皇陛下的风险?”


“这究竟是多深的阴影啊……”


“由衷希望最后还能见到您完好的人,而不是完好的尸体。”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次寻宝的冒险。”


“结局应由我来裁定。”

<tbc





是的没错,这帮执行官还是在明里暗里针对帝君,不过鸭鸭是真心在帝君这边的√
潘塔罗涅搞事ing
下章切璃月,可能帝君也差不多要离开至冬到璃月去了
继续整一点我流剧情,雷到你我概不负责(bu)
可能陆续会修修文,因为真的好久没正经写过了,字里行间透着尴尬(救)
最后,感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