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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小年

【坚杰】“你是不是对我的私事过于关注了。”

*⭕注意。(好像不算小⭕,是抽手手)

*接受不了赶快跑,不打厨子!


“家里来客人了?”


罗坚进门就察觉到了庄文杰家的氛围不对,面前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绷紧了身子——一种下意识的防范。


就连和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总往其他地方瞟,罗坚的疑问在见到桌上那两杯水后得到了证实。


这小孩在家里藏人了。


什么人还需要藏?他顺势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全身放松——这种姿势会让对方无意间产生被压迫感,庄文杰明显也是如此,他快速眨了两下眼,像是在想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


“一个朋友。”他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答法。


许正清恰逢其会从卫生间隔间拉开门,毕竟曾经是贼,面对警察时明显紧......

*⭕注意。(好像不算小⭕,是抽手手)

*接受不了赶快跑,不打厨子!


“家里来客人了?”


罗坚进门就察觉到了庄文杰家的氛围不对,面前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绷紧了身子——一种下意识的防范。


就连和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总往其他地方瞟,罗坚的疑问在见到桌上那两杯水后得到了证实。


这小孩在家里藏人了。


什么人还需要藏?他顺势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全身放松——这种姿势会让对方无意间产生被压迫感,庄文杰明显也是如此,他快速眨了两下眼,像是在想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


“一个朋友。”他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答法。


许正清恰逢其会从卫生间隔间拉开门,毕竟曾经是贼,面对警察时明显紧张得过了头。他讪笑着给罗坚打招呼,罗坚也回他。


“这是我小朋友。”罗坚依旧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保持着那个姿势。


庄文杰听见末尾那三个字愣了一下,偏过头不去看他,耳根却肉眼可见地红。


不是普通朋友,是“我的小朋友”。


本来突然被罗坚找上来,庄文杰还有些慌,这话一出他脑子里全是那三个字。许正清也被这话讲得发愣,只能陪笑。


“对了文杰,你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话题被不留痕迹地转移,庄文杰敏锐发觉罗坚确实知道了不对劲,刑警队长的逼问从眼神到语气都滴水不漏,他在这织好的陷阱中徒劳地思考如何翻过去。


“你怎么又这样啊?”


庄文杰深吸了一口气,半真半演地说,这句话在别人耳里或许是用来掩饰的气急败坏,拐到罗坚那却又多了点委屈。


“这样文杰,我们出去聊。”罗坚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给许正清说“那咱们回见”之后,就同庄文杰出了门。


门被磕上,咬着锁芯的脆响响在空气里,铺开一片沉寂。庄文杰不安地看他,握着拳等他开口。


“我直接和你明说了,”罗坚瞥了一眼门是否关上了,复而看向庄文杰,“昨天下午三点,你去奈沃兰德植物园干什么了?”


还好先前有准备,庄文杰心稍微安了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们同学中秋聚会,我提前去定位子。”


罗坚挑了下眉。


他蹙着眉,明显对这种类似于“拷问”的形式不太满意,语气不善:“罗队。你是不是对我私事过于关注了。”


“我以为李安福事件过后,你我应该就没什么交集了。”


话一上头就收不住,庄文杰正有点后悔说了这句话。眼看着罗坚面色阴沉下来,不玩那些话术,单刀直入说:“廖德同。”


“你跟我说实话。”


“不是罗队,”庄文杰简直被这套逻辑和罗坚的观察力震惊到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梗着脖子对峙,“你不觉得你突然找上门来,有点莫名其妙吗?”


莫名其妙。这个词一出来罗坚忍不住指了指门:“我莫名其妙?你这里边还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人呢。真的是你房客吗?”


“什么人。”


这话一是怀疑许正清的身份,二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怨气。庄文杰家里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人,这让他非常,非常不爽。


“罗警官,”庄文杰连罗队也不叫了,“您这样就有点过分了。难道在您眼里,和我接触的人都有问题吗?”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你可以去调查,但是我没有义务,接受你这种毫无道理的盘问。”


狠话撂完了,庄文杰就像只被碰了逆鳞,张牙舞爪捍卫自己领地的猫,冲着罗坚哈了半天气。


罗坚冷眼看着,气极反笑。


“长本事了啊,庄文杰。”


“毫无道理是吧,行。我去查,你等着。”


“但在那之前……”


罗坚按着庄文杰的肩就把他抵在了墙上,后背突然触到水泥墙撞得生疼,庄文杰想挣扎无果,桃花眼里盈满了震惊。


“手伸出来。”


公寓楼的过道完全不注重消防隐患,东西堆得到处都是。罗坚顺手拿了根谁家美术生不要的长尺,见庄文杰双手背后不听话,语气未免重了几分,却因为在楼道里不得不放低声音:“我再说一遍,手伸出来。”


庄文杰犹豫着把左手伸到罗坚面前,手腕立即被钳住,骨头之间的挤压酸痛,他还没来得及抽一口气,罗坚已经用力抽了下去。


罗坚一向手重,这一下算是用下去了七八分。这招还是跟他爹学的,只不过这次抽人的成了他。


“呜……”吃痛的呜咽被庄文杰压在喉间——这可是走廊,公寓隔音又差,被人打已经很丢脸了,庄文杰实在不想闹出更大动静。


“你简直是油盐不进。”罗坚又是一下,烧灼般的疼痛让庄文杰往后躲,身后就是墙,毫无躲藏的余地。


他想反驳,却知道在这时候反驳等于送死。更何况疼痛占据了脑海,本能战胜了理智,庄文杰想抽回手,论劲却拗不过罗坚,只得小声求饶:“罗队你别打了……疼……”


“满嘴谎话,却知道疼是吧。”


罗坚根本不听他的求饶,庄文杰的皮肤白,没几下手心就充血还肿。他终于舍得放过他,手指去压肿的地方,一边压还一边说:“庄文杰,这不是你第一次瞒着我了。”


庄文杰正痛着,听见这句话眼泪都下来了,又因为在外面音量不能太高,压抑着哭声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


“你不是想说在我眼里你是什么人吗?”


“你是你自己,你的未来是你自己决定的。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我只是想让你清楚,光不烫人,没必要一直躲在黑夜里。”


庄文杰方才服软,见罗坚放开他,又皱着眉敷衍:“我有分寸,不劳您费心。”


掌心红肿着,连攥拳都变得困难,庄文杰忍着疼抿着唇,见罗坚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才终于脱力般叹了一口气。


谁愿意躲在黑夜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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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来了(叼着玫瑰深夜出场)(被刺扎到嘴)(痛苦)(匆匆离场)

不打厨子不打厨子不打厨子!!!!(继续被打)(求饶)(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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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人,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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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人,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您呢?

—好好吃饭睡觉,健康长大。

—真的吗?这样就能帮大人分忧了吗?

—不能。你们只需要无忧无虑地长大,其他的事,我会负责。


*背景为南越,和凌晏如对话的是南越的一个孩子,凌晏如正蹲着和她对话。

*致最温柔的云心先生。


(灵感来自霹雳角色挹天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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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漫步

第73章&74章 “你凭什么?”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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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沐之惊呆了。

 他那么信任严青泽,现在却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狠狠背刺的感觉!】

 




 

严青泽这一离开,很久都没回来,他虽然人不在,信息一直没断。

 

严青泽:“卢奕文来了吗?”

 

秋沐之:“来了,还有一个学姐。”

 

严青泽的电话把卢奕文也吓得够呛,卢奕文不敢一个人来,他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告诉其他人,因此不方便找别人陪,所以,他打电话给郭俊宇。

 

偏偏郭俊宇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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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k字大长更!


【秋沐之惊呆了。

 他那么信任严青泽,现在却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狠狠背刺的感觉!】

 




 

严青泽这一离开,很久都没回来,他虽然人不在,信息一直没断。

 

严青泽:“卢奕文来了吗?”

 

秋沐之:“来了,还有一个学姐。”

 

严青泽的电话把卢奕文也吓得够呛,卢奕文不敢一个人来,他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告诉其他人,因此不方便找别人陪,所以,他打电话给郭俊宇。

 

偏偏郭俊宇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看时间,卢奕文估摸着,郭俊宇是昨晚又通宵打游戏或者看漫画,正在宿舍补眠。

 

所以,想来想去,卢奕文把诗菡叫了过来。

 

严青泽:“你们几个小孩换着班陪着葛杨,别把自己累坏了。”

 

严青泽:“我暂时回不来找你,等接到葛杨父母以后,我带他们一起来。”

 

严青泽:“在医院等我。”

 

严青泽推来一位好友,昵称“楷”。

 

严青泽:“范楷的联系方式,我也让他加你了,你有事直接找范楷。他是我朋友,尽管向他开口。”

 

严青泽:“吃东西了吗?”

 

严青泽:“给你们叫了晚饭。”

 

严青泽:“我让人拿过来。”

 

十分钟后,范楷和严青泽的司机两个人,拎着外卖盒饭、水果、牛奶、水饮等等几大袋东西出现,给小孩们带来食物的同时也给护工和护士都带了水果。

 

 

 

 

严青泽的消息,秋沐之除了开头回过一条之外,余下的一条也没有回。

 

葛杨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很长时间都没能苏醒,他的父母在赶来北庐的路上,严青泽在处理事情,秋沐之、卢奕文和诗菡三个孩子在医院的病房门外沉默地坐着、等着。

 

秋沐之习惯了消耗自己,即使在非常难过的时候,也会努力做出笑脸来支撑别人,就想上一次被严青泽放置,他明明难过得快死了,却不肯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异样,甚至还努力解决葛杨的困难。

 

但是这一次,他允许严青泽支撑他,他允许严青泽照顾他的情绪。

 

他好像进入一种名为臣服的绝对领域,他任由严青泽为他竖起心之壁垒,将自己封闭在结界中,任何人都无法侵入这块神圣的领域。

 

严青泽说等我回来,他就乖乖等待着。

 

严青泽说别害怕,他就真的不害怕了。

 

 

 

 

过了好几个小时,严青泽才回到医院,他走到病房前,几个孩子站起来:“严老师。”

 

严青泽一颔首,卢奕文他认识,另一位女生是——

 

诗菡主动说道:“严老师好,我是诗菡,庐政传媒学院的,是文仔和小秋的朋友。”

 

“我知道你,”严青泽保持微笑,眼神却锐利,“你也是奇迹联盟的,对吧?”

 

秋沐之僵了一下,意外中夹杂着不悦。

 

谁也没想到,严青泽见面第一句话,就是点出奇迹联盟。

 

秋沐之知道严青泽对奇迹联盟毫无好感,因此很确定,严青泽是故意的——他故意要亮出刀来,看诗菡什么反应。

 

且不论秋沐之并不反感诗菡,单是论态度,诗菡好心来陪他和卢奕文,严青泽不感谢她,见面就亮刀,也不是待客之道。

 

诗菡淡淡一笑:“我家和迟家,是世交。”

 

严青泽未置可否,只是说道:“葛杨的父母马上就到医院,后续治疗,家属会接手。你们忙了一天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和三个孩子简单交代了病情,诗菡和卢奕文先回了学校,严青泽带着秋沐之在病房外等待葛杨的父母。

 

严青泽刚刚处理完葛杨的事情,沉浸在律师的工作状态之中,满身锐气还未来得及掩藏,像刚从战场上厮杀回归的将军,裹挟着一身血腥味,开口便是刀光:“怎么,不喜欢我跟诗菡说话的态度?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诗菡和迟予酥可不是‘世交’那么简单,你知道诗菡家里希望她嫁给迟予酥吗?要不是迟予酥没同意,他们两个早订婚了。”

 

严青泽一连串反问句,把秋沐之砸晕了。

 

心口泛起酸涩,是委屈的滋味。

 

秋沐之和诗菡并不熟悉,是卢奕文一直把诗菡当作“女神”,也是卢奕文一直和诗菡关系密切。

这次不是他把诗菡叫来医院的,相反,是严青泽给卢奕文打电话叫他来医院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葛杨家里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跟葛杨关系好的同学,多叫几个一起”,所以卢奕文才叫了诗菡。

 

换言之,诗菡会来医院,并不是秋沐之的错。

 

严青泽一开口便是指责的语气,刺得秋沐之难过极了。

 

本就不富裕的心情,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秋沐之低着头没说话,然而这次,严青泽罕见地没能看破秋沐之的想法,他只当秋沐之还在为葛杨的事难过,因此,严青泽压着眉毛,放缓语气,尽量温柔地说道:“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后少跟奇迹联盟的人接触。”

 

秋沐之在心里想:这怎么会是“没有怪我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怪我不该和诗菡接触,在怪我今天不该把诗菡叫来。

 

他越想越委屈,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了。

 

严青泽看着他低落的样子,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秋沐之的背,安抚性地把他揽进怀里,他虽然不知道哪里惹得秋沐之,但是既然小孩委屈了,还是要哄,严青泽温声说道:“抱歉,我话说重了。我知道你今天很难过,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是我的问题。”

 

秋沐之摇了摇头。

 

他很好哄的,只要严青泽肯摸一摸他的脑袋,他就能忘掉委屈。

 

“没事,是我……”

秋沐之刚准备说话,只见严青泽的眸子越过秋沐之的肩膀投向远方,抬起手臂挥了挥手。

 

秋沐之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何景中带着两位老人缓步走来,边走边喊:“严老师!”

 

恰在此时,病房内的护士疾步走出,朗声道:“葛杨家属是哪位?”

 

严青泽抬手:“这里。”

 

护士语速极快地说道:“病人醒了,可以进去探视。”

 

严青泽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先进去看吧。我们在门外等着,让家属先探视。”

 

葛杨的父母刚赶到医院便听说孩子醒了,既担心又激动,能醒来就代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赶忙进去看望葛杨。

 

严青泽刚刚跟秋沐之的谈话还没有结束,他刚想开口,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从走廊一侧探出头来:“严老师,我听说葛杨醒了,你方便来一下吗?”

 

“估计是聊葛杨的后续治疗方案,小何你跟我过去一趟,”严青泽沉吟道,他看向秋沐之,原本想多安抚几句,可惜一波接着一波的事情让他始终没来得及开口,只是沉声说道,“在这里等我,好吗?”

 

秋沐之懂事地点头:“好,你快去吧。”

 

“乖,一会儿跟我回去,今晚住我家,”严青泽压低声音,说道,“这几天都住我家,我陪着你,尽量让你好过一点。”

 

秋沐之原本难过极了,被他这么一安抚,脸颊微微发烫,何景中还在旁边,严青泽就毫无顾忌地提出让他跟他回家。

 

秋沐之在羞赧里,品尝出一丝温暖来,上次放置把他罚狠了以后,严青泽有格外注意陪着他,他点点头:“好。”

 

 

 

 

 

诗菡和卢奕文回了学校,葛杨的父母进病房探望葛杨,严青泽和何景中去找医生,一时间,空旷的医院走廊,只剩下秋沐之一个人。

 

他安静地坐在医院走廊连排的不锈钢椅上,重新竖起结界,然而一个刺耳的声音,将他的心之壁垒骤然打破——

 

“你是葛杨的同学吧。”

 

秋沐之抬起头,他也认得面前的人——上一次,他去葛杨打工的印刷厂见过这个人,他是印刷厂的老板,听工友们说,他姓“施”,大家都喊他“施老板”。

 

施老板的脚步停在秋沐之面前:“我来看看你。”

 

秋沐之愣了一下。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施老板说的是“我来看看你”,而不是“我来看看葛杨”,但他不确定,这个“你”,是真的指他自己,亦或者,指的是“你们”。

 

虽然恨施老板的厂子安全不过关、导致葛杨遭遇意外,秋沐之一开口,还是保持礼貌:“葛杨的爸妈刚进去,要不,你等他们出来?”

 

“不用,葛杨在我的厂子出了事。我和工人都要配合调查,我马上就要去警局,”施老板讲得很淡定,“在走之前,我想给你说一个故事,怎么样,有兴趣听吗?”

 

秋沐之直觉,那不是一个好故事,可是事关葛杨,他无法说出“没有兴趣”,他跟着施老板来到走廊尽头,楼梯间的角落里。

 

施老板淡定地给他讲起故事:

 

“十年前,有一个年轻人叫‘铁头龙’,他跟着大哥混,有一天在大排档摊上揍了几个看不顺眼的王八蛋,被逮进去蹲了七年。”

 

“这七年里,大哥把他的老娘照顾得妥妥当当,为她养老送终;七年后,铁头龙出来,大哥还出钱给铁头龙办厂子。”

 

“你说,大哥这么讲义气,铁头是不是该知恩图报?”

 

施老板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大哥现在遇到麻烦了!他在家精心喂了一条狗,那条狗不知感恩,反而狠狠咬了大哥一口。咬主人的狗,活该被扔进绞肉机里,绞成狗肉饼扔去喂猪。我在那条狗面前堆满肉骨头,我骗他说,只要来我这儿干活,一个小时给他三百块。”

 

施老板的笑容逐渐扩大,愈发地讽刺:“他还以为天上掉馅儿饼了!狗就是狗,狗脑子一点都不动!他也不想想,什么样的印刷厂,养得起三百块一小时的工人?”

 

“真可惜,只绞掉一条狗腿,这么点儿肉,不够吃啊!”

 

“对了,那位大哥你也认识——”

 

施老板凑过去,露出暗黄的牙齿,森寒道:“韩文昶,是我大哥。”

 

其实秋沐之听到一半,已经隐隐猜到,可是当“韩文昶”的名字,从施老板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瞳孔剧缩。

 

“我知道你们请了青泽律所来打官司,无所谓,让他们来吧!我老娘已经不在,无儿无女、贱命一条!按规定走,该赔钱就赔钱、该坐牢就坐牢!再进去七年又怎么样?几年牢饭换一条残废狗,这买卖不亏啊!”施老板仰天大笑,扬长而去,“哈哈哈哈!”

 

竟然……

 

竟然!

 

如果仅仅是意外,已经足够他难过;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竟然不是一场意外?!

 

秋沐之气得打不出字,给严青泽发了语音过去:“不是意外……葛杨、葛杨工厂的老板来找我了!光天化日,他竟然这么嚣张地跑到病房里来说……一切都有预谋!是韩文昶指使!韩文昶故意让印刷厂的老板在庐政附近发布招工信息,把葛杨招过去以后,废掉他……”

 

严青泽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便听到秋沐之这条语音,他一边听一边在聊天窗口打字“知道了”,秋沐之颤抖的声线,严青泽面无表情地把打好的字逐个删除,直接拨了电话过去:“你在哪儿?”

 

秋沐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接起电话:“楼梯……”

 

严青泽言简意赅:“我来了。”

 

严青泽快步赶到楼梯间,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秋沐之,他强有力地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放心,我会为他们争取最大的利益。时间紧,我马上跟葛杨的父母敲定案子的细节,葛杨刚醒,陪护不能缺人,你去陪一下葛杨可以吗?”

 

严青泽注视着秋沐之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如果不行,我让小何……”

 

“不用,”未等严青泽说完,秋沐之拒绝道,“葛杨是我朋友,我去陪他!”

 

“好孩子,”严青泽忽而抬手,郑重地按了一下秋沐之的头顶,“我知道你很难过。但做案子要抢时间。”

 

严青泽贴向他的耳边,压低嗓音,富有磁性地说道:“为了我,再坚持一下,恩?我和葛杨父母谈完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当严青泽说“为了我,再坚持一下”的时候,秋沐之瞬间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撑住。

 

为了自己的dxx坚持和忍耐,能给他带来莫大的荣誉感,这种荣誉感像一记强心针,满满当当地充盈他的周身血脉——这一刻,秋沐之共享了严青泽的精神力。

 

严青泽赞许地轻轻拍了拍秋沐之的手臂,温声命令道:“收拾一下表情,别在葛杨面前哭出来。”

 

秋沐之说:“好。”

 

 

 

 

 

 

秋沐之进入病房的时候,葛杨正躺在床上输液,他一动不动,就像仍然昏迷不醒,只是在听到脚步声之后,木然抬起眼睛,转了转眼球,葛杨的右手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可是就算缠着绷带,也能明显看出右手手臂比左手短了一截。

 

秋沐之目光扫过,心里狠狠一痛。

 

手术结束以后,严青泽已经告诉过秋沐之葛杨的结果——右前臂截肢,截肢以后可能还会面临感染等一系列危险。

 

可是,当秋沐之真正看到葛杨,看到本该屹立于戈壁滩的胡杨树被人生生砍断的那一刻,秋沐之还是难过极了。

 

葛杨已经拼尽全力想要逃离韩文昶,可最后,还是被韩文昶毁了!

 

“又麻烦你了,秋同学……”葛杨眼神空洞地说道,“原本想着多赚点快钱给奶奶治病,也早点还你钱,没想到……是我太贪心,我早该想到,这种劣质小厂的安全不过关,是我贪图高工资,是我活该……”

 

秋沐之一个劲地摇头:“不是的,葛杨,不是这样的!”

 

葛杨却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他原本是想自嘲地笑一下,可终究笑不出来,只是僵硬地拉扯唇角:“你不用安慰我。原本,家里供我上学,是指望我念完大学能有出息,能好好赚钱。可是现在……一个废人,赚什么钱?我刚刚跟爸妈商量了,出院以后,我会退学。我爸妈身体都不好,工伤赔偿的钱,我想省下来,给他们治病。我回到老家,照顾他们和奶奶。”

 

“不是的,葛杨,不是你的错!”秋沐之颤声解释道,“是韩文昶!一切都是韩文昶指使的!你放心,我和严老师,肯定为你讨回公道!”

 

“谢谢你,也谢谢严老师。但是,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心力了。是谁指使的,我都无所谓,无论是不是韩文昶,我都不会回去找他,”葛杨虚弱地说道,“我现在,只想回到我们村里,躺在田埂上,吹着凉风,天上闪着明亮的星星,耳旁是无边无际的虫鸣……”

 

在那句话的末尾,葛杨很轻很轻地念道:“……或许,我本该是烂泥堆里的蝇虫。”

 

秋沐之没有听清极轻的那一句,他只是很努力地鼓舞葛杨:“不,你不能放弃!你学习这么好,你每门课都是班上最好的,你还要拿奖学金啊!”

 

“我学习是为了毕业以后去赚钱,我现在这个样子……先保证别花家里的钱吧,”葛杨自嘲地说道,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工伤补偿金不能用,我要留给奶奶治病。”

 

秋沐之难过极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如果、如果当初不是我,你也不至于惹上韩文昶……”

 

“不怪你,你帮了我那么多,怎么会怪你呢?再说,如果没有你,我拿不到助学金,只会更快认识韩文昶。要怪,也只能怪我的命不好。我的命是一只蟋蟀,我不该望向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该老老实实跟着泥土一起腐烂。”

 

葛杨一声又一声地叹息着:“都是命啊,是命。”

 

田埂上的蟋蟀,命运是夏天吟唱、在秋天衰落。

 

他原以为,自己考上大学、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就能改变命运,可最终,当秋日寒潮来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秋风狠狠扫入烂泥堆里,永远爬不上来。

 

如果要说早知如此……

 

葛杨木然地想——要怪,也该怪自己,不该考大学,不该来北庐。

 

 

 

 

 

和葛杨的这一场谈话,秋沐之的心力被消耗得干干净净。

 

不仅是消耗殆尽,而且透支得厉害,以至于严青泽和葛杨父母谈完、回病房来接秋沐之的时候,秋沐之已经疲惫到脱力——不是生理上的疲惫,而是心理上的。

 

他的身体并不累,但是心累极了。

 

一坐上车,秋沐之崩溃地捂住脸:“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葛杨才会……我该怎么办?”





后文见隐藏结局。

🎁 隐藏结局通过高级粉丝和礼物(含粮票)均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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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顾子熹 、 @一只大企鹅 、@GYY 、@隰有榆杨 、 @与山 、 @昭昭陶陶 、 @笙箫 、 @纪屿. 、 @喻田 、  @_谁不曾谁不想_ 、  @玲雪_er 、 @卿岚 、 @不知道叫啥 、 @下雨了 、 @幻影 、 @抚风 、 @人间至味是清欢 、 @ni 、 @十晓二 、 @青树 等超过100位高级粉丝的支持!


感谢所有投喂礼物和粮票的朋友们!



 

隐藏结局解锁严青泽和秋沐之大吵架。


我想说的都写在文里了,也期待一下大家的评论~


佛了
万籁俱寂,他似乎听到遥远的天地...

万籁俱寂,他似乎听到遥远的天地间传来一声钟鸣。

  

  

  

——

建设一下鬼先生。

万籁俱寂,他似乎听到遥远的天地间传来一声钟鸣。

  

  

  

——

建设一下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