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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予

【城翊】发烧猫猫被吼啦(下)

杜城前脚出了406的门,沈翊就再也忍不住地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发抖的小猫格外可怜。本来就没怎么吃饭,吐的都是夹杂着丝丝鲜红的胃液…


吐了好一会,终于感觉好点了,沈翊手脚并用着爬起来,把自己挪到了画架前,定了定神就开始工作。许是画的太投入,身上的难受感竟然少了很多。还差最后几笔,沈翊头昏的厉害,用力不均匀笔尖断在画纸上。拿起削笔刀准备动手削却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滴就留在了画纸上。幸好没有脏了人像。他也实在是没有精力重画一副了……


三个小时堪堪过去,转眼就到了中午。沈翊趁着杜城去吃饭的功夫把画好的13张画像放到了他办公桌上。艰难地撑着身体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关上门...

杜城前脚出了406的门,沈翊就再也忍不住地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发抖的小猫格外可怜。本来就没怎么吃饭,吐的都是夹杂着丝丝鲜红的胃液…


吐了好一会,终于感觉好点了,沈翊手脚并用着爬起来,把自己挪到了画架前,定了定神就开始工作。许是画的太投入,身上的难受感竟然少了很多。还差最后几笔,沈翊头昏的厉害,用力不均匀笔尖断在画纸上。拿起削笔刀准备动手削却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滴就留在了画纸上。幸好没有脏了人像。他也实在是没有精力重画一副了……


三个小时堪堪过去,转眼就到了中午。沈翊趁着杜城去吃饭的功夫把画好的13张画像放到了他办公桌上。艰难地撑着身体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关上门,高烧,胃疼,折磨的他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地上……


此时吃完饭的杜城还在跟李晗聊着搜查细节。李晗突然犹豫了一下然后出声询问:“城队,你见沈老师来食堂了吗……我好像从昨天中午就没在食堂见过他……”


杜城认真思索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不过平常忙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在办公室吃个泡面垫一垫也就算了,杜城只当沈翊吃过了也就没多想。


杜城回到办公室后,看到了桌面上整整齐齐的13张画像,拿了就给李晗送去。


李晗接过画像细细地查看。发现了那张有血迹的画纸……“城,城队……沈老师会不会出什么事……”


杜城也感觉怪怪的,他从今天早上就再没见过沈翊,看着画纸上的血迹,杜城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亲自去看看。交待好蒋峰李晗后续工作,转身就去了406。


看着紧闭的门,杜城突然停下脚步,想着自己上午的语气确实不好……还是敲敲门别再惹他生气了……毕竟好不容易才画出来的。事后的杜城觉得是自己说话过分了……


抬手轻敲了敲门,门内并没有传出以往温和的“请进”。杜城突然没来由地心里一慌。“沈翊,沈翊!我要进……”边说着边转动门把手,推开门只看见了晕倒在地上的沈翊……


“沈翊!沈翊!醒醒!”推了推身下的人,没有回应,杜城立刻打横抱起沈翊就火急火燎去了停车场。沈翊……这是怎么了……


杜城不要命般地开车冲到医院,挂了急诊,看着沈翊被推进治疗室,杜城才发现自己周身都是冷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他突然有些害怕……他怕门开以后又是跟雷队一样的情景……杜城怕的浑身发抖,但又无能为力。回想起今天早上说过的话,杜城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沈翊那么难受他怎么就没看出来!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急诊室外,他不由得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为什么要吼他还说那么多过分的话!杜城后悔地红了眼眶……就在他又忍不住要动手扇自己巴掌的时候,急诊室的门开了。


杜城连忙跑过去,问医生病人的情况。医生一脸怒意“你这家属是怎么当的,病人连续十几个小时高烧你们就没发现!? 病人有胃病,饮食不规律加上高烧导致急性胃出血。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一会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医生看见杜城发红的眼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嘱咐了一句好好照顾就走了。现在的年轻人太不爱护身体了,唉!


杜城帮沈翊办理了高级病房,就跟张局请假。毫无疑问张局把杜城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给人批了两天假,让他好好照顾沈翊。案子由于沈翊的帮忙进展迅速,到今天下午已经接连收到很多信息了。


杜城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沈翊心里纠结,内疚极了。他根本不敢想沈翊到底是怎么坚持着度过这几十个小时的……明明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倔强……


看着沈翊的手背,本来白皙的像上好的璞玉,现在因为输液变得青青紫紫。杜城想大概是太刺激了,于是就把自己温热的大手轻轻附在沈翊的手上。摸上沈翊软软的手,杜城就再也不想放开了。等着人醒来好好道个歉吧……以后他会护着他的!不会再让他一个人这么绝望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过去的都……过去吧。


第二天早上沈翊醒来以后还有点迷糊,缓了半天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然后发现了这样的场景,杜城的手虚虚搭在他的手上,整只狗子头趴在他身侧,睡得正香。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下巴上冒出了胡茬,黑眼圈很明显的挂在脸上……是谁让他这样不眠不休……(作者有话说:猫猫猫猫还是猫猫!)


沈翊躺久了腿麻活动了一下,狗子瞬间惊醒。两人突然四目相对一瞬间有点尴尬……“沈…沈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痛吗?用不用叫医生?饿不饿?那个你还有哪不舒服……”


看着这样惊慌失措但是有点可爱的狗子,沈翊有点想笑,连忙打断他。“你突然问我这么多我怎么回答?我现在很好放心吧。”说完还笑了笑。温柔的眸子一下子把杜城的心灵都浸润了……


沈翊不知道,就是这个笑让杜城在心里立下了要保护他一辈子的誓言……


杜城还是叫来了医生,医生说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但是一定要注意保暖和规律饮食。杜城默默记在了心里……


从此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猫有了人保护,狗子心底的缺失有了人弥补。(请允许我插一下,我觉得这句话是精髓啊!呜呜呜)


两个人最终成为了彼此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彩蛋是杜城的投喂日常

菘蓝Orz

『鑫多』阿拉斯加海湾(上)

*文章私设请勿上升真人,两位老师都很好!


*幼稚园文笔,注意避雷


*人物属于两位老师,ooc属于我


   远处的天空黑沉得就像要崩塌下来。


  振聋发聩的雷声隆隆滚动,雨水在天地间拉起了莫测的银丝,似乎要冲刷尽所有的尘霾污秽,咆哮着不留余力。檀健次就在这场午夜残忍的涤荡中困在了此刻空荡寂静的机场,略显焦灼地不住低头查看着腕表上显示的时间。


  有热心的旅客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试探着给他递了伞。檀健次看着这位年轻女士怀里还抱着的幼子,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来,最终只...

*文章私设请勿上升真人,两位老师都很好!


*幼稚园文笔,注意避雷


*人物属于两位老师,ooc属于我









   远处的天空黑沉得就像要崩塌下来。



  振聋发聩的雷声隆隆滚动,雨水在天地间拉起了莫测的银丝,似乎要冲刷尽所有的尘霾污秽,咆哮着不留余力。檀健次就在这场午夜残忍的涤荡中困在了此刻空荡寂静的机场,略显焦灼地不住低头查看着腕表上显示的时间。



  有热心的旅客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试探着给他递了伞。檀健次看着这位年轻女士怀里还抱着的幼子,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来,最终只是温柔地心领了她的好意。



  时针越来越逼近临界点,檀健次终于按耐不住,心一横,拉着行李箱冲进了大雨中。





  



  


 



 



  今天是他和赵泳鑫在一起十周年的日子。


  

  檀健次特地跟剧组请了假回来,乘着他能抢到的最早的一班飞机,顶了大夜跑回他们共同的家、想给自己聚少离多的爱人一个惊喜。



  凭着一腔爱意就敢放肆大胆四处乱飞的檀老师终于坐上了预定的网约车到达目的地时,时钟的指针已经快要走到子夜了。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铂金素圈,感受着内里刻着的“Steelo”的字样——那是当初他和小鑫两个人一起在路边小摊DIY的对戒。是大制作人操着一双金贵的手,一笔一划为他刻下了这串字母。



  其实戒指本身并不值钱,甚至穷酸的有些可怜。可檀健次还是珍藏了好多年。



  他站在门外,一遍一遍的深呼吸,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构想着片刻后的情景——或许他的小鑫还在熬夜写歌,在工作间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而自己悄悄打开房门就会看到爱人那张错愕里带着些许惊喜的脸;又或许他的小鑫已经早早歇下了,他会被自己进门的声音闹醒,迷迷糊糊间分不清看见的、本应该远在横店的爱人是梦境还是现实……



  而檀健次则会笑着扑到他的怀里,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狡黠而又调皮的吻,再轻轻贴在耳边跟他说,周年快乐,小鑫。



  可这些预设最终都没能派上用场。



  檀健次推开他们的家门,迎接他的只有漆黑一片。



  是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



  赵泳鑫不在家。在万籁俱寂的午夜十二点钟,在这场疯狂的大雨里,不知去向。



  行李箱在地板上拖拽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闹醒了原本趴在窝里小睡的bass。懵懂的斗牛犬眨着瞧上去分外委屈的湿漉漉的眼睛,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味,跌跌撞撞地从软垫上磨蹭下来围着他许久不见的小妈打转。檀健次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蹲下身去摸了摸它的耳朵,动作轻柔又细腻:“bass,你知不知道你大爹去哪儿了呀?”



  bass当然没有办法回答他,檀健次也没真的傻到指望一只宠物狗能给他想要的答案。他按下了玄关处的开关打开灯,跑到卫生间拿了毛巾胡乱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客厅时又看到地板上的水渍,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不管不顾的大动作早把大制作人一丝不苟的房子搞的一团糟。



  思及自家男朋友那严重到可怕的洁癖,檀健次心虚的吐了吐舌头,低头看了看脚边还在茫然的bass,不自觉的碎碎念道:“完了啊bass,你大爹回来一定会生气的……”



  他几乎想象到了赵泳鑫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无需怀疑的是不管哪一种自己都不会太好过。于是檀健次也顾不上折腾了大半夜的疲惫,苦着脸取了抹布小心地处理好了宛若案发现场的客厅,愣是把原本被雨淋得发冷的身体累出了一身的汗。等到终于甩下抹布跌坐回沙发上时,时针已经快要指向一点钟。



  赵泳鑫还是没有回来。



  外面的雨声早不知不觉间销声匿迹,午夜的街道恢复了该有的沉闷。bass被赶回了窝里继续会周公,空荡荡的房子里一遍一遍地回荡着它电钻一样振聋发聩的呼噜声,倒也好歹显得有了几分活气。檀健次就在这种复杂而诡异的气氛里脱力地靠在沙发背上,手机联系人的界面停留在赵泳鑫那一页,下面是一连串的未接电话,荧荧地散发着刺眼的红光。



  赵泳鑫没有接他的电话。檀健次仰着头露出了脆弱的脖颈,不着边际地想着。小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或许是关心则乱,那个在摸爬滚打中成长了的檀多多时隔多年再一次露出了孩子一般茫然无措的表情。他就那么不知疲倦地一遍一遍播着无法接听的号码,那么迫切又盲目的想要得到一点属于爱人的消息。



  其实檀健次并不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可不巧的是,这么多年来,他的安全感早已悉数来自于此刻不知所踪的赵泳鑫。



  在檀健次的第十四个电话马上要播出去时,玄关处终于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动静,打破了房间里紧张到引人崩溃的气氛。檀健次一瞬间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那个向来慢吞吞的多多第一次作出如此迅速的反应,三步并作了两步就飞到了大门口。



  可就在他带着几乎算得上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要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死死地卡在喉咙口吐不出来,连带着原本轻快的脚步也生生顿住,在实木地板上擦出沉重的闷响。



  回来的是赵泳鑫。



  却不只是赵泳鑫。



  他的爱人似乎喝醉了,衣衫凌乱神志不清地靠在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用一种亲密甚至透出了一些暧昧的姿势轻轻揽着他的腰,猝不及防跟本不该出现在这的檀健次对视着,脸上不自觉地现出几分茫然和错愕来。



  檀健次的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几番,最终落在了赵泳鑫的领口上。那个红色的唇印刺得他双眼泛酸。



  ……不要误会,檀多多。他悄悄在心里催眠着自己。



  你看,你也演过那么多的电视剧,那些剧本里闹分手的小情侣不也有这样误会的吗……一定是误会的吧。



  你的小鑫那么好。他陪了你整整十年啦。你怎么能不相信他呢。



  你可是他的檀兮尔啊。



  于是檀健次反复的深呼吸着,努力扯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来,主动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小鑫是喝醉了吗?谢谢你送他回家。”



  那个女孩这才如梦方醒,拾掇一番摆出的笑容反比檀健次要坦然的多,带了几分娇嗔地轻声开口道:“没什么的,照顾小鑫是我应该做的嘛……你是他的朋友吗?那小鑫就交给你啦。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哦。”



  她的声音很好听啊……会是赵泳鑫喜欢的类型呢。



  女孩的话一遍一遍萦绕在檀健次的耳边,吵的他几乎快要崩溃,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睡的人事不省的爱人挪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借着昏暗的灯光,檀健次才注意到,原来有红印的不只是衬衫,还有赵泳鑫的颈侧。



  属于他的爱人,在属于他们的纪念日里,身上留下了不知道属于谁的缱绻。



  檀健次突然觉得,那个千里迢迢赶回来自作多情的自己,一定可笑极了。



  他熄了灯,默默地从卧室里退了出去。

















  其实不是无迹可寻的。



  从三个月前开始,赵泳鑫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先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再到时不时的失联,到后来甚至连哥几个的聚会都会毫无理由的缺席。



  檀健次只当他的大才子像从前那样陷入了自己的瓶颈期,却碍于工作却不能第一时间陪在爱人的身边安抚他。于是檀健次能做的,便只有在所有可以休息的时间里,一条接着一条的给他聚少离多的爱人发着絮絮叨叨的微信。有时是安慰的话,有时是最近经历的趣事,有时什么内容都没有,仅仅是一遍一遍毫无意义的“我想你了”。



  只是赵泳鑫很少回复。他们的聊天框始终保持着干燥的绿多白少。



  檀健次不知道多少次满怀期待地点开置顶的头像,又忍着失落进行新一轮的信息轰炸。



  他以为他的爱人只是困在了低谷期,无暇顾及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没营养的废话。



  直到后来杀了青,他终于能回到家里陪着赵泳鑫时,却发现最近对他不冷不热的爱人总是会偷偷避着人,看向亮度刻意调低了的手机屏幕,露出些温馨又柔和的笑来。



  檀健次呆愣愣地看着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温柔解意不知道被分给了屏幕那头的谁,第一反应居然是,原来他是会看手机的啊。



  于是进了新的剧组后,他再没骚扰过赵泳鑫。



  他们的聊天渐渐只剩下机械的早安晚安。



  后来突然有一天,檀健次在聊天框里发现绿色的“早安”已经连着发了几条,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终于连这种完成仪式一样的问安都没能剩下。



  就像那个从前满眼都是自己的小鑫,好像也在不知不觉的走远,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
















  卧室里传来的细微动静把檀健次从越扯越远的回忆里拉回了现实,这才惊觉自己原来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猝不及防与拉开卧室门满脸疲惫的赵泳鑫对视上,霎时间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赵泳鑫似乎有些没来由的慌张,结巴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第一个字就走了调:“健……咳,健次,你怎么……回来了?”



  他没有叫他兮尔。



  一句例行公事一样的“健次”,生生的把他们原本的亲密无间拉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檀健次试图摆上点笑意,却分外明白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我跟剧组请了假……昨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我……想回来看看。”



  赵泳鑫的表情不自然了一瞬。就在檀健次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在斟酌着想解释些什么时,却听见那人有些理所当然的声音:“昨天……什么日子?”



  檀健次愣在了原地。



  “你问我……你问我什么?赵泳鑫,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显然把大少爷砸了个猝不及防。赵泳鑫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紧接着面上显出了明显的不悦,语气颇为不耐:“什么说什么?檀健次,你是特地跑回来找我吵架的?你到底在闹什么啊?”



  檀健次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仰头直视着那双曾经让自己深陷的漂亮眸子,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无力的垂在了身侧。他还是没有忍心再说出什么重话,只是垂下了头,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对不起,是我无理取闹了。”



  他强行摆出一点几乎是仓皇的讨好来,恍惚间不住的想要逃离,声音染上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你……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玄关的大门开了又关上。就算狼狈至此,檀健次也没能狠下心来下起重手,就连摔门的动作都不曾有一下。



  他就那么安静的离开,就像他们往常在一起时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像檀健次和赵泳鑫笑着说“晚点见”的每一个早晨。



  赵泳鑫终于再绷不住,颓唐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们不欢而散。














  那天以后,檀健次没有停留,趁夜又回到了剧组。



  导演有些诧异的问他:“檀老师,你不是请了三天的假吗?”



  檀健次苦笑了一声。他说,事情解决完了,就提前回来了。



  他再度回到了连轴转的机械日子,只是这次较以往格外的疲惫。大抵是因为心里实实在在的空了一块吧,他这么想着,扣在赵泳鑫聊天框里的字反复删除,没有一次能成功的发出去。



  他开始逃避。



  就好像只要赵泳鑫不说,他也不提,这一切就都没有发生过。



  他还是那个依赖小鑫的兮尔。那个人也依旧是那个毫无底线宠着兮尔的小鑫。
















  再度接到赵泳鑫的电话时,檀健次正和肖顺尧在同一个组里拍戏。彼时正赶上他们拍大夜的间隙,两个人一同窝在角落里忙里偷闲吃着有些凉了的晚餐,猝不及防被铃声打搅,吓得反应慢了半拍的檀健次险些连筷子都拿不住。



  一旁的肖顺尧偏过头去看弟弟手机界面上属于赵泳鑫的电话号码,面上显出些揶揄的神情来,轻轻用手肘怼了怼盯着屏幕莫名有些愣怔的老幺——檀健次和赵泳鑫的关系在哥几个那里早已心知肚明。檀健次定了定神,有些僵硬的笑了一下,深呼吸了几次才平复下心绪,顶着肖顺尧有些灼热的目光划开了接听键。



  他们吵架的事还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电话那头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熟悉的檀健次几乎要委屈的落下泪来。可听清了那个人的话以后,檀健次却再顾不得伤春悲秋,握着手机的劲越来越大,手心渐渐渗出了一层滑腻的薄汗。



  赵泳鑫说,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啊,我出了点事。



  赵泳鑫从来都不是肯示弱的人,尤其是对檀健次。他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的角色上,毫无保留的帮他年轻的爱人遮风挡雨。这一遮,就是十年。



  所以要一生要强的凤少爷打来电话求助一样的说上一句“我出了事”,其难度不易于让他同意退出MIC。



  几乎是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檀健次就要跑去找导演请假离开,好在肖顺尧及时拉住了他。方才电话的声音放的不算小,贴的极近的肖顺尧自然也听了个真切,胸腔里同样溢满了担忧和犹疑。可他毕竟与赵泳鑫没有情人那层关系,至少还没像檀健次那样彻底乱了阵脚,勉强冷静地分析道:“健次,你先别急,小鑫还能给你打电话就说明他至少现在人身安全还能保证……这样,我跟你一起去,我们还能有些照应。”



  檀健次此刻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分辨不出来了,只是木木的点了点头,思绪早不知道飞到了哪个角落。肖顺尧难得承担起了好大哥的角色,先是领着弟弟找组里请好了假,随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自己的车钥匙,在浓墨一样深沉的午夜里,载着心如乱麻的檀健次疾驰而去。



  肖顺尧一路猛踩油门开到赵泳鑫发来的地址,速度几乎要赶得上贴地飞行,檀健次却还是觉得慢了。一直到停下车,他才从游离的思绪里回过神,愣愣地看着面前灯红酒绿的霓虹牌匾,有些茫然地扭头问道:“尧尧?你没开错地方吧?这里……好像是一家KTV?”



  肖顺尧同样有些发懵,反复确认了檀健次手机上赵泳鑫发来的定位,半晌才接上话茬:“应该没错啊……小鑫发的就是这。”



  百般犹疑下,两人还是速度停好了车,试探着往KTV里走去。檀健次抽出手机,又给赵泳鑫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这一次赵泳鑫的回复来的很快,似乎正在等着他问起这句话一般,让檀健次隐隐约约有了些不安的感觉。



——304包房。



——你快过来吧。



  于是又一阵兵荒马乱。等到檀健次终于推开304的大门时,一句关切的话还没能说出口,迎接他的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肆无忌惮的大笑。



  檀健次就直愣愣地杵在门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包房卡座里被陌生的面孔簇拥着的、正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爱人。



  他听见那个曾经把他放在手心宠的人此刻却极尽讽刺地扭过头跟身旁的人说:“你看,我就说只要我一叫他就会来的吧——我赌赢了,拿钱拿钱。”



  又是一波高过一波的笑声,落在檀健次的耳朵里却是分外的刺耳,搅得他的心脏一阵一阵抽痛。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眶,不知所措地哀求着看向赵泳鑫,眼神里闪着些痛彻心扉的泪光,叫出他名字的时候第一次带上了从未有过的犹豫:“赵泳……鑫?”



  被叫到名字的人仿佛此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样,却反而露出了点和他的狼狈截然相反的坦然来,甚至能大大方方地笑着抬手招呼道:“来啊,檀老师,坐啊,一起来玩啊……”



  话并没有能说完。落下檀健次两步的肖顺尧此时才将将跑到包房门口,本以为会面对什么不可估量的场面,入目却是这样的一副剑拔弩张的场景。哪怕迟钝如肖顺尧,此刻又有什么不明白。



  一米八几的西北狼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下了脸色,压迫感陡升地上前两步,把快要忍不住眼泪的弟弟藏到了身后。或许是他的长相过于凌厉了,那些本来还在哄笑的俊男靓女一个接一个的噤了声不再动作,空气里只余喧闹低级的背景音乐还在吵闹,在几近凝固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唯独此刻处于矛盾正中央的赵泳鑫不以为意,反而更加惬意地靠在了卡座里,右手还晃着附庸风雅的高脚杯,声音里隐隐有些不耐:“我当是谁呢,原来肖老师也在啊。怎么,是来一起玩的?”



  肖顺尧闻言一怔,不可置信地瞪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好兄弟:“赵泳鑫,你他妈在说什么鬼话?我问你,你大晚上把健次喊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赵泳鑫从唇角溢出一声嗤笑来,好像肖顺尧方才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挑了挑眉神情揶揄地望向被肖顺尧挡的严严实实的檀健次:“怎么,檀老师还没来得及跟肖老师说啊……当然是叫他来好玩了。我们刚才打了个赌,就赌我一个电话能不能把他使唤来使唤去,你猜怎么着,他真的来了……看吧,我的健次啊,他就是这么爱我……”



  檀健次已经在角落里默不作声许久了,反倒是肖顺尧的火气蹭蹭地往天灵盖冲。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怒吼出声,拳头不住地攥紧:“赵泳鑫,你是人吗?你还有心吗?你知不知道健次他担心成什么样?你他妈告诉我你逗他玩?你……”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肖顺尧感觉到,身后缩成小小一团的弟弟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听见那个被哥几个从小捧到大的老幺用近乎啜泣的声音轻轻说道 ,算了,哥。我们走吧,好不好。



  肖顺尧一口气哽在了喉头。他最终只能狠狠地剜了一眼依旧笑的没心没肺的赵泳鑫,在心里凌迟了他几千次,顺从地跟着此刻脆弱到近乎易碎的弟弟转过身离开。他知道,檀健次现在一定需要一个安静孤僻的角落,一个人去宣泄那些酸涩苦楚的绝望情绪。



  所以就算再生气,他也不能放任弟弟在这群人渣面前失了颜面。



  可偏偏赵泳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眼看着二人就要把脚迈出门槛,少爷的脸色反而莫名地沉了下来,原本晃着高脚杯的手诡异地一顿。紧接着,他那带了些嘲讽的声音便阴阳怪气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行啊,肖顺尧,这么护着他啊,我说你们怎么大半夜还在一块呢……怎么,檀健次,你是什么时候跟我们的好哥哥搅和到一块儿的……”



  他的话又没能说完。



  终于按耐不住暴怒的肖顺尧猝然回身,下一秒,重达千钧的拳头猛地砸上了赵泳鑫的脸颊。



  桌子上的酒水果盘飞溅了一地,一群男男女女尖叫着四散而去。赵泳鑫被打的跌在了地上,原本体面整洁的少爷此刻狼狈地混迹在一片狼藉里,半边脸颊已经肿的老高,却反而止不住地大笑了起来,笑声里隐隐掺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肖顺尧就那么压在他的身上,双目里迸发出的怒火几乎要把赵泳鑫吞没。好歹他还是顾及着些兄弟情谊的,举起来的第二拳迟迟没能落下去,只是绷紧了僵直在半空中,显得危险又纠结。



  可赵泳鑫偏偏不知道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失心疯一样偏去招惹怒火中烧的肖顺尧。只见他抽出方才撞在桌边磕的青紫的右手,捻了二指点了点方才挨了打的面颊,用最轻蔑的语气轻飘飘地开口道:“来啊,冲这打。不打算你怂包。”



  第二拳还是落了下来。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厮打在了一起,尽管似乎只是肖顺尧一直在单方面的占尽优势,其破坏力也是不容小觑。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很快KTV门外除了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外,又不免添了些刺耳的警笛声,伴随着闪烁不停的红蓝灯光,衬得这场午夜上演的阋墙戏码愈发地荒唐可笑。



  在这场不入流的闹剧里,檀健次痛苦的抱住了头,阖了眼,终于跌倒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怀沙

这是属于杜城的温柔


可惜被删减了!!!(指p1)


每日一问:未删减版什么时候出!!

这是属于杜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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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问:未删减版什么时候出!!

木三斤

【城翊】你有没有想过

虐身的来了    太爱虐猫猫     

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更应该委屈。

杜城等着追妻吧🌚

杜城×沈翊   ooc预警

彩蛋是无厘头小剧场  不影响剧情


  晚上12:46

406的灯还亮着,倒不是沈翊闲着没事下班了不回家,而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他好像是发烧了。

  头晕,恶心,哪哪儿都难受。

不用想,定是这几天工作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虐身的来了    太爱虐猫猫     

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更应该委屈。

杜城等着追妻吧🌚

杜城×沈翊   ooc预警

彩蛋是无厘头小剧场  不影响剧情






  晚上12:46

406的灯还亮着,倒不是沈翊闲着没事下班了不回家,而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他好像是发烧了。

  头晕,恶心,哪哪儿都难受。

不用想,定是这几天工作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意识都外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想着,干脆在这儿凑合一晚得了,反正死不了人。


  偏偏在他昏昏沉沉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外面的大门又开了,接着是很多人的脚步声。


  “蒋峰!调监控!”是杜城的声音。

看来是有紧急的案子。


  沈翊心下满是无奈,又听着杜城惊恐的声音,只得撑着身子站起了身。

  手抖得厉害,一站起来眼前一黑,紧接着是一股子冷意。


  他想晃晃自己的头保持清醒,但稍微动一动就晕得不行。


  “沈…”李晗正往门口走来,刚巧看到沈翊一副要摔倒的样子,赶忙开门闯了进来。

  “没事吧沈老师!”李晗扶住了他。

  李晗嗓门实在是大,估计这一嗓子外面的人都听得到。于是沈翊只能努力放大声音。

  “没事,没站稳…”

幸好,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怎么了,又发生案-子了?”沈翊直起身看向了着急的李晗。

  “对…绑-架-案,目击人中-枪现在在医院。”


  沈翊听了一半又开始脑子发闷。

“嫌疑人有-枪?”说着,低下头想缓和一下这难受的感觉。

  “嗯,张局已经下命令了,和上次一样全队配枪。”李晗可没有注意到沈翊的不对劲。


  “城队让我来找你一起去医院画像,好像…被绑的那个是城队的很重要的人…”

  从刚才杜城的语气就能感受得出来,他很着急。


  “好,走吧。”沈翊不敢耽搁,抬脚就往外走。

还好门这个东西有把手,不至于让他跪在门边。

  “诶!沈老师你确定没事?”李晗这会儿才是真的发觉沈翊的脸色都不太好。

  看着他走到门口突然猛地抓上了门把手,整个人都开始抖。三两步上前又扶住了人。


  “没…没事。”沈翊缓缓抬头看了眼李晗,开门走出406。


  “李晗,你继续调看监控。蒋峰,你去查近两年有可能的枪-支流动情况…”

  “沈翊,你跟我去医院找目击证人画像。”杜城看到沈翊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愣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在情绪问题,怎么看着感觉这人不太对呢。


  “行动。”杜城也没有心思多管,脚步匆忙大步走出警局,沈翊就快步跟在杜城身后。

  “是!”几人得到分配立马开始了忙碌。


  沈翊错了,他以为他可以撑住的。

可没想到刚踏出警局大门,深夜冷冽的风吹得他一激灵,随即胃里传来了一阵痉挛。

  他只是顿了顿脚步,杜城已然开了车门。

“走啊!你愣什么呢!”杜城情绪极不稳定,想都没想一声吼了出来。


  沈翊也被这一声震住了,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车,却也因为这个动作胃里更是疼得紧。

  依然是上了车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困意,可这次他不可能睡得下去。

  一是因为杜城的情绪。

  二是因为浑身上下都实在难受得不行。

头晕得让人仿佛会被一个急刹车激得直接吐出来。可胃里的痛感确实不容小觑,他只能这样保持着清醒。


  杜城开的快,不一会就到了医院。

深知杜城是真的着急,沈翊也不敢外放出自己的感知,抓起挎包下车几乎狂奔进了医院。


  目击证人是被击中了手臂,包扎好后就在病房里等着他们来了。

  看见两人风风火火开了门进来,病床上的人一个猛子跳下了床。

  “警!警-察同志!我看到有人绑架…他有-枪!”

“你先别激动,描述一下那人长什么样,我们会抓到他的,你的伤不会白受。”杜城尽量稳住目击证人的情绪,沈翊拿着包的手却还在抖。


  医院里的味道很不好闻。

酒精的味道,各种药物以及血腥味…

他只觉得刚走进来就有股子想吐的感觉。


  目击证人在杜城安抚下坐回了病床上,开始描述起那人的长相。

  沈翊画画的手几度停了下来,杜城在一旁打着转,好巧不巧看见了沈翊迟疑的动作。

  “沈翊你干嘛呢你画啊!嫌疑人手里有-枪你懂吗你在这儿愣什么呢!”

  “被绑那个是我警-校的兄弟,我必须保证他没事行吗沈翊…我求你快点儿吧!”

杜城突如其来的爆发对沈翊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耳边一阵嗡嗡作响,手上加快速度继续描绘出来一张人脸。


   杜城想都没想抽过画像拍下照片发到了群里,李晗和蒋峰也通过对比锁定了嫌疑人的车牌号。

  正打算直接开车去抓人,一回头看见沈翊半张脸埋进了交叉着的手里,又是气不打一出来。

  在他眼里,沈翊就是明摆着的闲慢散乱。人命关天的事摆在他面前他却好像不在乎。

也顾不上人没有回话,狠狠拽起沈翊的手腕就往外走。


  “杜城…”沈翊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想挣脱杜城的手。

  下一秒,他被狠狠摔在了墙上。


  “沈翊你给我清醒一点啊!你是警-察你懂吗!现在出事儿了你还在这儿干嘛呢…”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话说了一半杜城又想伸手去看看人有没有事,蒋峰一拨电话打了过来。

 

  “城队,人抓到了!受害人也没事儿。”

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一回头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

  刚刚被杜城情绪失控用力一推撞上墙面之后沈翊没有起身,而是顺着墙角缓缓滑了下去。

脸上早就没了血色。


  “沈…沈翊?”

杜城后知后觉的懊悔。

  赶紧先上前把人扶起来,谁知沈翊头一歪靠上了杜城的肩,气息也弱的微不可闻。

  这是晕死过去了。


  “沈翊?沈翊!”杜城慌了,环住沈翊的腰把人抱了起来,感知到的不只是不正常的体重,还有那不正常的体温。

  一边往会诊室狂奔一边回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杜城心里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刚才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沈翊!沈翊你坚持住!”看着人被推进手术室,杜城好像没了着力点整个人重重地跪倒在了手术室门口。


  低头刚好能看到表。

凌晨1:27

  所以从出了警-局开始,沈翊就已经快撑不住了对吗…他那个体温明显是发了高烧的。

  我刚才在干什么…

杜城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的片段。

  半晌,一记拳头打在了脸上。

刚好打在颧骨那里,是火辣辣的痛感。

  自己打控制不好力度,一会儿该要青了,但至少能保持清醒。

杜城顶着被自己一拳打得青紫的半张脸继续等着手术结束,心下惶恐不安。


  是他太着急了,警-校的兄弟是他为数不多的牵绊,一听到是他们谁出了事,整个人都冷静不下来了。

  于是自己的情绪自动把沈翊排除在外了?

这是为什么…


只是越想越乱,一颗心完全坠入了底。

  最终得出的结论却是他潜意识里早已把沈翊列在了可以情绪外化的列表里。

  这是他别样的在意方式,此前倒是一直没觉得哪里不好,可现在他才是真的万分后悔。


  “沈翊…对不起。”

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反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的门开了时,杜城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不行。

  “医生!人怎么样了!”看见有人出来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眼泪也不再擦一下,站起身就问出了口。

 

  “发高烧,胃出血…情况很不好。”医生的脸色很差,杜城也是越听心里越难受。

  “现在总是脱离危险了,人可能一会醒,也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先安排住院,后面的再观察。”医生没再多说什么,杜城也听着那句“脱离危险了”长出一口气来。


  等他什么时候醒了,我一定好好道个歉,好好…告个白。

  杜城第四次想这话的时候,自己已经看着沈翊躺在病床上了。

  只是这人手上插着输液管不好牵手,脸上也还是那样苍白。


  没法,这能静静看着这人的睡颜。

嘴角微微上扬。沈翊真的长得很好看,他心想。

  也是真的心疼。


  





  

我的糖豆先生

“哥!看镜头!”


张晚意生日快乐!!!弟弟来给哥哥过生日啦~🥰

有人能认出图上的五个小人分别是晚意演过的哪些角色吗?从认出的人里抽两个送这张图的立牌or钥匙扣(还没决定好做哪个><)🥺

(已开!抽奖结果见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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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torney

可是。。。可是。。。彪哥这么弄的话,沈喵喵会不会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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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七月酒
“听说局里的画像师挨着刑侦队队...

“听说局里的画像师挨着刑侦队队长的尸体睡了一夜。”


城队死亡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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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光的都是电灯泡

【   寒消雪点,暖弄烟丝,又去年时候。蕙芽初透。轻澌尽、蹙蹙翠波风皱。


      浅黄晕柳。微隐映、琼芳孤秀。最爱他、纤指轻轻,折暗香盈袖。


      艳质固应低首。却休惭秾丽,不似清瘦。也还知否。


       可人处、飞燕玉环都有。罗浮梦后。更莫问、前村沽酒。


       ...

【   寒消雪点,暖弄烟丝,又去年时候。蕙芽初透。轻澌尽、蹙蹙翠波风皱。


      浅黄晕柳。微隐映、琼芳孤秀。最爱他、纤指轻轻,折暗香盈袖。


      艳质固应低首。却休惭秾丽,不似清瘦。也还知否。


       可人处、飞燕玉环都有。罗浮梦后。更莫问、前村沽酒。


       但好教、腻白娇红,镇年年如旧。   】


活动主题: 联芳词

活动时间: 4月22日

活动内容: 张晚意生贺联文


卡司名单:

 @陈三月    【桐花】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小陈先生   【樱花】

  樱花是春日阳光给予人间的吻,一抬头满眼皆是浪漫。


 @易念意   【薄荷花】

  “哥。”  

  “嗯。”

  “等疫情结束,我们去看薄荷花开吧。”

  “好。”


 @会发光的都是电灯泡   【七色堇】

  七色堇的故事本意是叫人不要贪心,张晚意却偏偏听出另一层意思,他告诫自己:你该知足了。


 @闻人苏   【昙花】


 @怪就怪天气   【葛花】

  乌龟养一只就够,小狗也不能有第二只。


 @余霄年   【桔梗花】

  “桔梗花开了,希望在我的下一个青春,我还能再爱你一次。”


 @瓶砸砸_   【玫瑰】

  “Plus  que  tout  au  monde .”


 @o0O   【向日葵】


 @窄窄的路   【格桑花】



策划 | 美工 :  @瓶砸砸_ 

宣发 :  @会发光的都是电灯泡 

吉祥物 :  @Rainbow* 



文案:元代  王行 《联芳词三首》


4月22日敬请期待......




荒芜屿麓
多多的身上都要被盯出火花了,三...

多多的身上都要被盯出火花了,三金美狼收敛点嗷

多多的身上都要被盯出火花了,三金美狼收敛点嗷

人间晚行客

【越晚】我当道士那些年之我的大冤种师傅

公子哥越×穷道士晚


本文全部来自于我对cxs路透服装的怨念


服装师,我感谢你,没有对你的恨,我都写不出来这一篇


第三人称视角(可在睡前观看)


1


   “话说天地鸿蒙,混沌初开之年,育有人神魔三界,三界本互不相干,直至太初十八年,魔界起兵攻打天族,天族战败,送文昌帝君之子为质子前往魔界,以换百年和平。”


  我叫南风,坐在我身边这个正哔哔赖赖的男人是我师傅,一个穷道士。早些年我问过我们道观的长老,我说能不能给我换个师傅,我觉得他有点不靠谱。长老偏说我们俩有缘份,要顺应天意。呸,我看他就是懒得搭...

公子哥越×穷道士晚


本文全部来自于我对cxs路透服装的怨念


服装师,我感谢你,没有对你的恨,我都写不出来这一篇


第三人称视角(可在睡前观看)



1


   “话说天地鸿蒙,混沌初开之年,育有人神魔三界,三界本互不相干,直至太初十八年,魔界起兵攻打天族,天族战败,送文昌帝君之子为质子前往魔界,以换百年和平。”


  我叫南风,坐在我身边这个正哔哔赖赖的男人是我师傅,一个穷道士。早些年我问过我们道观的长老,我说能不能给我换个师傅,我觉得他有点不靠谱。长老偏说我们俩有缘份,要顺应天意。呸,我看他就是懒得搭理我,我这大好的青春啊,就算是栽在这个破道观的手里了。


  眼下我师傅还在那念叨,他哄孩子就会这一个故事,从我记事开始讲,讲到我都十四了。他不嫌腻歪就算了,反正我是真要听吐了。往前倒两年,我还能装作期待的问他一句“后来呢?”他蹙了蹙眉头,好一会儿,很真诚的回答道:“我忘了。”


  ……


  张晚意你讲故事讲一半是会遭报应的!



2


  我师傅不像别的师叔,每天强迫着徒弟们练功,可能是因为我对他说过,我迟早会离开清虚观,山下人间那么美,我才不会困在这个鬼地方几十年。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不行,不过每次总在我真的有想走的念头时,他都会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其实为师很舍不下你。


  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必要时眼底还泛了点泪花,把我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他哭,边哭边抽地说师傅我再也不走了。


  后来,被这道观小社会毒打了几回才知道,他就是怕我走了没人给他挑水洗衣服!


  偶尔他为了劝我学点气功心法什么的,也会哄着我,说我是百年一遇的修仙奇才,他就没见过像我这样根骨这么清正的孩子。甚至有好几回,骗我每次多练一会儿功就告诉我一点关于我身世的秘密。


  从他的嘴里我既是亡国流浪的太子,又是仙人托梦的灵童,我身上还有九尾狐妖下的诅咒,人人得而诛之……


  我是小,不是傻。我问他:你能不能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把瞎话也编的真实点?他心痛地望着我,说,好叭,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你不是太子也不是灵童。


  我就知道,还用你说。


  但人人得而诛之是真的。


  我敲!



3


  我十四岁生辰那天,师傅突然对我说,

清风你长大了,该去山下游历一番磨练心性,但山下危险重重人心叵测,为师会陪着你一起去的。


  我仿佛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懵了,兴奋到声音都颤抖,我说:师傅,我叫南风。你吃点药叭,一百二十岁的人了,就算得了老年痴呆也没人笑话你。


  而且,哪有师傅陪着徒弟下山的?诶呀,为师舍不得你嘛。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去告诉住持你说他做饭难吃,白菜馅剁得像棉花絮子。


  诶诶诶回来,他咳了两下清嗓子,我盯他半天,看他不说话便又准备走,他把我拉住,面上几分难色,最后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用他这辈子最快的语速说:其实是我,有个红尘里的劫要应,你不跟着我没人给我做饭吃了。


  这才对嘛……等会儿,不就应个劫,前几年你也没少应,这回怎么这样紧张?


  情劫。


  哦……那你完了。藏经阁典籍里就没几个能扛过情劫的,不愧是我的冤种师傅,总能倒上大霉。



4


  下山那天天气正好,草长莺飞,杂花生树,软暖的和风扑面。我诗兴大发,拉着他问:“师傅,你说,我的名字是不是取自‘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啊?”


  他略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抚下我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凉凉地说道:“我那天下山采买,回来的时候在道观南边捡着的你,那天风大,呜呜地吹,你比那风还能嚎,我看着你这样应该不难养活,就带回去了,取的南风。”


  好家伙,草率的我诗兴全无。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老贼,你终于说实话了!



5


  我师傅在深居简出这方面很有造诣,总是穿着那条和观里桌布撞色的蓝袍子,肩膀上还有两条草绳似的吊带坠下来。


  白天经过荆棘丛的时候,他的衣服被刮破了,就自己从包裹里找出块破布补一补,夜色下我看着他坐在石头上穿针引线,修长的手指翻飞着,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脸侧一派宁静。我说师傅我想讨个老婆了……


  啊呸,不是!


  我说:师傅,咱至少也是个道士,能别像个乞丐一样吗?走在街上都没人找咱们捉妖了。


  我师傅哼了一声,说:你懂个屁!我这叫辣妹拼接风,领跑潮流三千年!师傅咱俩商量个事呗?什么?出去别说我是你徒弟。


6


  我们师徒俩就这么一路走到了都城,盘缠也快要花完了,我饿得头晕眼花,肚子咕咕直叫。师傅告诉我,徒儿,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我瞟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把你嘴里的饼子先吐出来再说话?”倒了八辈子血霉遇见你,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死外面。


  罢了,事到如今,哀莫大于心死。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眼里三分凉薄四分淡漠五分绝望。“张晚意,你要是再不想个办法,信不信我现在就随便找个饭庄当学徒,以后你再也见不着我。”


  他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动容,撇过头去。“诶呀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怪我没揭那张榜吗?咱们现在回去行不行?”


   哼,这还差不多,看来我的演技还不错,有青出于蓝的水准。


  我们刚进城时,道边围了不少人,挤进去一看,是马员外家贴的布告,说他们家小公子最近被妖物缠身,日夜不宁,若有能驱此邪魔者,愿赏银百两以谢。


  我看着我师傅在那榜前站了许久,正当我以为我们要发达了的时候,他一个转身的大动作给我晃那了。


  “???” 


  “打不过。”


7


  说心里话,马家真是我前半辈子进过最富的人家。宁安坊半条街都是他们家的房子,我们是从西角门进的,穿过回廊又经了两个观赏河池,才被管家引到了偏厅。


  别看我师傅平时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正事上比谁都会装人,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芝兰玉树,若不是在道观时半夜饿了去后厨,看见他也蹲在那啃馒头,我还真信了他疏离又清冷。


  马员外人很和善,给我们备了一大桌子菜,我在桌子底下拉了一下师傅的袖子,小声说:“师傅,真打不过要不咱跑吧……”


  进偏厅之前我瞥见过那小公子的房间,我这点道行都能看出那妖气快冲了天了。师傅侧过头看我,微微笑了,给了我一个安定的神色。“不是饿了吗?快吃吧。”苍天,我的心都感动的化成水了,然后含泪吃了三大碗。


  他家厨子做菜还挺辣……



8

 

  我承认,有时候我是自私一点,但还没到泯灭良心的地步。师傅虽然说不用我跟着,到时候他没空管我。但我还是偷偷跟去了,不为别的,我作为他唯一的徒弟,就算和那妖怪拼了,也得为他收尸。当然这话我不能和我师傅说,不然先埋土里的就是我。


  夜晚将至,我躲在假山石后面,阵法内蓝光荧荧,我看见师傅站在阵眼之中,负剑而立,有风吹着他的衣袂飞舞。阵眼前黑色的雾气翻卷聚拢,逐渐凝成一团,发出极难听的嘶吼,硕大的火球从黑雾里喷吐而出直冲师傅而去。


  师傅反手抽出长剑,将那火球悉数斩灭,可那火球愈发密集,师傅也慢慢招架不住,黑雾越升越高,我冲着阵中大声喊道:“师傅,不好!他要逃!”


  他大抵是听见了我的喊声,飞身向天上去,我的视力已瞧不清了,只能见火花银树般的光点四下闪耀,约莫半个时辰后,那光渐渐弱了,一个黑衣人从天上砸下来,五花大绑的,巴不得给员外家的地板砸出个坑来。而我那师傅,蜻蜓点水般落在地上,手里攥着正那绳子的另一头。


  我早知道我师傅深藏不露,却也没想到他真的厉害,白日里那嚣张的妖气此时像个被捆起来的小鸡仔。我稍往前凑了凑,听见师傅说:“你可知这马家公子是何人转世?吸了他的灵气,不怕回去无法交待吗?”


  黑衣人狰狞的笑起来,“交待?杀了他就是魔君给我的交代!”师傅不语,那魔头又说道:“迟念仙君贵人多忘事,才过了一百年,就忘了当初是谁把你请出云荒的了吗?”师傅轻闭了眼,紧紧抿着唇,似乎陷进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待他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他发了狠似的将束魔索收到最紧,那怪物一声哀嚎尚未完,便被师傅收进炼化瓶里。


  我哆嗦着腿,终于敢走上前。“师傅,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师傅对我勾了勾唇角,下一刻却突然吐了口血来,我忙过去扶他,他脸色苍白得紧,伏弯着身,抬手用袖口擦去血渍,转过脸来,仍微微笑着,拍了拍我的头。


  “还行,没白疼你。好了,别哭了,随我进去看看那小公子吧。”


  那卧房比我想象中清雅,马公子长得也清俊。师傅坐在他的床榻旁,打斗之后,他原本整洁的束发也零落了几缕垂在脸侧。若说师傅看我时偶尔的温柔是一捧水,那看他的目光便是片汪洋,小公子呛咳了几声,缓缓睁了眼,瞧见师傅之后,也不知道是清没清醒,倒是一把抓过我师傅的手,说,你来了……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9


  其实黑衣人那晚所说的迟念仙君我是知道的,道观藏经阁内有道法经书百卷,我嫌无趣不爱看,专挑那“禁书”一类的上古神话传记来翻。有本《云荒录》上记载过,太初二十年,文昌帝君之子迟念仙君入云荒,与魔族战神启,定下姻缘誓,启归魔族,迟念仙君造屋生树以待,逾半月,同魔界之人出,后不知去向……


  那时我时常怀疑,师傅的故事就是从这本书上改的,文昌之子,天界魔族,全都能对得上,但只凭这一小段,根本衔接不上前后因果,偷看禁书是要挨训的,因此我没敢告诉师傅,藏经阁里还有一本这样的书。


  我已经好吃好喝在员外府住了三天,师傅对员外说,这邪物在净瓶里,需用桃木制一盒子,将净瓶搁置其中,放八卦镜在屋内四角,再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法,方能净化彻底。


  他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我的眉头倒是突突直跳。


  好家伙,这是夺大的仇啊,上辈子杀人诛心也就这样了。


  于是当天我又在桃木盒正对的房梁之上绑了一把铜钱剑……



10


  吃过午饭后,我蹲在假山边上玩蚂蚁,马家那小公子突然凑了过来,屏退了仆人,把一盒蟹粉酥推到我面前叫我吃。


  无功不受禄,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俊俏些,笑起来活泼又阳光,但我就是觉得他和我师傅是一路货色——蔫坏的。

  

  他略有几分局促地问我,你叫南风是吗?对啊,正是在下。我听说,你爱吃蟹粉酥,这些都给你,不够的话再管后厨要,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师傅,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可是我师傅!你觉得我会随随便便的就出卖他吗?


——十两银子。


——他喜欢吃白面馒头。


  真不是我坑师傅,但那可是十两银子啊,犹豫一秒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而且,我看这小马公子人也挺好的,至少他出手大方……咳咳,至少他陪我一起蹲在这儿玩蚂蚁,我觉得,他应该也是个性情中人。


   “啊?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你没骗我叭?”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师傅似乎还真没说过他喜欢什么,就是有一年年关,他夸我蒸的馒头好吃。废话,我偷偷加了牛乳的,肯定好吃。


   “我们山上的生活清贫,一年到头也难得吃到一次白面,哪像你啊小少爷。”小少爷不说话了,我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再瞧他的时候,哦嚯,眼睛都红了一圈,抿着嘴唇,左眼一个心,右眼一个疼。还低声喃喃着:“他也太苦了,怪不得那般瘦,我得给他养胖点,明天再带他买身好看衣服。对,就是这样……”


   我乐了,你也觉得他衣服难看啊?


  不然呢?你知道我醒了以后见他第一眼想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就想着这个人,怎么穿麻袋也这么好看。



11


 你师傅除了吃还有什么别的爱好吗?


——我为什么……


——二十两。


  其实吧,他这个人挺无趣的,没事就爱讲点冷笑话,而且每次讲完以后,路过的蚂蚁都替他尴尬,这么多年就没人能搭上他的茬,你要是听了他的笑话能笑出来,他应该会很开心,说不定还会引你为知己。


 小公子听后突然站起来,仿佛是他重生父母,再造爹娘一般,郑重的朝我鞠了一躬。我也跟着站起来,别别别,受不起,你到底喜欢我师傅什么啊?


  就,他哪里都很好啊……


  他平时不是念经打坐就是养鱼溜龟,没事的时候损我能损出八里地,哪里好了?而且,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但你不觉得,他损完人得意的样子特别可爱吗?


  ?我抽了抽嘴角,心说没救了。我可怜的马小公子,好好一个人,前脚刚解了魇妖咒,后脚就中了痴情蛊,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叭,我说实话。小公子的神情严肃起来,打我记事起,我就反复地梦见同一个身影,但我总看不清他的脸,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一定认识他,我喜欢他!同窗好友大都已经娶妻生子,只有我不想娶,我想等他来找我……直到那天我醒来看见你师傅,我觉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吗?万一不是呢?我是说万一,是你认错了呢?


  他闪烁的目光顿时郁沉下来,好像是被我的话刺到了似的,一声不吭地就转身走了。


  正当我以为我拯救了一个坠入爱河的傻孩子时,没过两天,马启越又活蹦乱跳地来找我,他说小南风,我想清楚了,我就是喜欢他,他是那个人也好,不是也没关系。如果他是,我们俩就是天定姻缘。如果他不是,那就是我之前感觉错了,说不准梦里那个人是我上辈子的亲哥什么。小南风,我决定了,我要追你师傅,你就等着叫我师夫叭!


  ……


  如果我有这个本事,我的白眼此时一定翻到了三千六百度,然而我只是眨巴了两下眼。完了,彻底完了,这属于痴情蛊晚期,可以直接埋了。



12


  我当时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他到底看上我师傅什么了?但是第二天中午我就想通了。


  那时我照常在院子里遛弯消食,溜到荷花池前,哦对,差点忘了说,这池子里本来只有鱼的,是前天我师傅随口说了句养鱼的话有荷花比较好看。马小少爷大手一挥,当场命人将荷花栽满池塘。


  壕,壕无人性。


  夏季正午天热,饭点时师傅说吃不下,提着壶酒便离了席。我吃罢了饭走到河塘边,远远瞧见塘边莲荷掩映下有一叶小舟,师傅就卧躺在那小舟之上。两岸清荷迎迎送香,风也清爽,吹动他半披散的墨发,他浅绿色的轻纱罩衣在阳光下闪着碎晶般的光,那光也落在他脸侧,暖融融的,美好地像一碰就碎的梦。师傅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酒,扬起下巴,连壶嘴里流淌出的酒液都听话的不洒半分。


  他像是享受极了,餍足地半眯着眼,见我来了,放下酒壶轻笑着冲我招了招手,“小南风,过来,陪师傅说说话……”


 我的呼吸一滞,终于明白马启越喜欢他什么了,我师傅张晚意,别无长物,惟面目姣好耳。



13


  我听话地坐在他的船头,问他,师傅你要和我说什么呀?他望着天,长长地,叹出口气,小南风,你说,你别的师叔羽化登仙,最惨就是多劈几道天雷,忍忍也就过去了,为什么轮到我这,是个情劫呢?


  为什么?你倒霉呗。


  情劫啊,这十万年里有几个能撑过去的?我若真能无情无欲无求,早在生下来,嗝,就是神仙了……


  师傅,你喝多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才没喝多,你师傅我酒量好着呢!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小南风,你不是想知道,那故事的后续吗?师傅现在,就给你讲……


  其实我并没有很想听。


  但师傅也不管,伸出根手指冲着天上点了一下。“话说那文昌之子!被送去魔界当质子那天,就是魔界的战神少将军启,亲自去迎的,那个少将军阿启,他……他不怀好意!”


   师傅?我见他状态不对,弱弱地唤了他一声,师傅没说话,我却见他的一滴泪,亮晶晶的,从眼角滑进鬓间。


 “他天天往我宫里跑!说什么,惜我孤苦,愿与我为伴……还说,怕我思乡,要替我将宫殿,按天庭布置,让我随便提要求。那我就说啊,天界瑶池荷有异香……我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的,谁知道,他还真是个死心眼,硬生生的,用法力,在生不出凡物的忘川,栽了一殿的荷花……”


  师傅说着,抬手采了一枝荷,他问我,小南风,这荷花好看吗?我说好看,师傅说,是啊,这很好,哪怕我已经见了最好的,还是觉得,这荷很好。我垂着眸子,说不出什么心情,只问他,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师傅我就被那一池荷骗去了呗。他说他会让我逃离这个地方,他已经想好了方法,就捻了我一缕灵,造了个人偶空壳,悄悄地,把我送去云荒,他还说,让我在云荒等他,等他把魔族的事务都处理完,就来找我,我们云荒里安家,云荒偏僻,谁也找不到我们。


   可是有一天,魔界使者突然找到云荒,找到我,他说我和阿启的事已经暴露,魔君把阿启囚禁在业火之狱,阿启是水妖而生,他最怕火了,我得去救他。


  他是魔界人,你怎么不想想他会不会骗你?


  那使者平日里的确助我良多,可纵使我没有完全相信又怎样,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我都得为他去拼一把。我在业火狱看见他时,整个人都慌神了,我顾不得一切下去救他,谁料那竟是他们造的幻象,待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小南风,就是这样,没有后来了……


14


  怎么会呢?一定还有后来的,比如现在。


  师傅似乎讲累了,闭眼枕着手臂,一副睡去模样。我的余光瞥见马启越向这边走过来,却久久没有走近,抬眼一瞧,他定在原地,痴痴地望着我师傅,看地发了呆了……


  我心说,好看吧,一刻钟前更好看,你没看见,你亏了。


  马启越像是想到了什么,终于回过神,皱着眉头脚步生风般走过来,下一秒,他就当着我的面,把我师傅一个打横抱进怀里。


  “你怎么能让他在这儿睡呢?吹了风受了凉生病了怎么办?”马小公子语气不善。


  ……我说大哥,他一百二十岁了,身子骨比你都健朗,我死了他都不会死。马启越没听见,大抵是陷入爱情的人便会又聋又瞎。


   师傅被吵醒了,在他怀里睁眼,低低地说了句什么,放在别人身上绝对听不清,但我耳朵好使啊,我听见了,他说:你不必为我做成这样,我怕我还不清了……


  小少爷看着我师傅,那眼里的温情足以灌满这一池子水了。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我师傅的脸颊,轻声说道:“我乐意。”然后,他的唇角便落在了我师傅的唇瓣。


   喂喂喂,马启越!


  他瞟了我一眼,“三十两。”


  好嘞爷,我现在就瞎。


15


  展眼之间,四十九天已过去一半,马启越突然被马员外安排去姜都郡行商,说白了就是有批货过来,要他去那查点,顺便和商户沟通沟通感情,好签下一单,约莫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回来,马少爷让我好好照看师傅,回来他给我赏钱。


  我看得出来,师傅他老人家不高兴了,那小脸天天绷地跟冰块似的。我为了逗他开心点,就说,师傅,要不你把我当成马公子,和我聊聊也行,咱俩唠五十文的。


  师傅扭头看我,漂亮的朱唇轻启:滚。


——好嘞。


——诶,滚回来!


——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这两天你多留心着那魇妖。”我嘴上答应地好,心里却不以为然,都被封的那么严实了,他再跑还能跑哪去?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思,我一个不注意,上夜的时候没撑住,睡了过去。正当我在梦里吃鸡腿的时候,装菜的盘子叮当一声碎了,我霎时惊醒,只见那屋里不知道是哪家姨娘的孩子,站在我面前冲着我做了个鬼脸,转头便跑了。


  我猛地往“供台”那边看,桃木盒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炼化瓶侧倒,碎了一个窟窿,那黑烟一缕一缕地往外冒……


  我心叫不好,提腿刚想往外跑,那黑烟已缠住我的脖子,我整个人都被他带离地面越升越高,我被勒地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混沌,恍惚间看见师傅,他飞身上前想拉我出来,却同我一道被那魔烟吸了进去。


16


  我和师傅在斑驳的光影里下坠,直至坠到地面才停下,这里应当是个虚空境,四周血糊糊的,师傅揽着我的肩安慰我道:不怕,那魇妖已成不了气候,这是他的最后一缕神识,他的记忆。


  我拉着师傅的衣袖准备往前探路,刚迈出一步,脚下场景陡然变化。是那魇妖跪在大殿下,等候着魔君的命令,魔君叫他接近天界质子,有任何情况都要向他禀明。


   师傅冷笑了一声,对我说,看见没,以后学聪明点,别落得和我一个下场。“那肯定的,我绝对比你聪明。”他抚着我后脑勺的动作僵住,随后变成了一爆栗。


  魇妖的记忆里有魔族少将军与师傅相处的一点一滴,那少将军,与马小少爷,长得是同一张脸。那些画面多是温馨的,他们背着三界,牵手,拥抱,亲吻,我偷偷觑着师傅,他情不自禁地笑着,脸上流露出怀恋神色。


 景色一幕幕变幻,直至师傅被骗入业火狱,身形俱灭,留一半残魂入了轮回。十四年,我到底还是向着他的。我哭地停不住,他倒是没事人一样,好像死的不是他。“行了,我人还在这呢,把你这劲留到我死了再哭坟。往前走吧,后面的事,我也很想知道。”


  我低低地骂他不解风情,一边抹泪一边继续向前走,马启越,啊不,应该说是少将军阿启,站在魔君殿里,不卑不亢地要求魔君赐他卸职还家。魔君脸上露出些笃定的笑,他对阿启说,文昌质子逃离魔界之事,已被天地两界知晓,天庭现已将他缉拿,不日,他将受三十道雷刑之罚,这是天界下的指令,是天界,给我们的交代。


  你一定舍不得你的爱人受罪吧?启,魔界会给你一个机会,暗中祝你攻占天庭,把他救出来,你愿意吗?


  魔君翻掌,一团黑气逐渐变作镜子,镜中人正是师傅,他被捆在刑台上,满身是血,受尽折磨。


   阿启看着镜子,他的眼瞳逐渐变作红色,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仰着下巴,对魔君说,好。


  我冲着阿启大声喊道:“你不要信他,他是骗你的,他就是想骗你出兵,好做渔翁得利!师傅他……”


  师傅他已经死了。



17


  “好了南风。”师傅叫住我,“不要喊了,这是已发生的历史,不会改变的。”不会改变吗?可师傅你的声音也在抖,你也在害怕,害怕失去他。


  随之而来的场景,便是神魔交战,阿启带着三万的精兵与天族对抗,魔君答应的秘密援助没有来,阿启的腹部中了剑,左臂也被刺刀划伤,可他还是强撑着,走到了天庭诸多将领之前。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你们把迟念交出来,魔族便会停战。


  天庭将领们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知道迟念在哪,阿启的脑子嗡的一声,喷出口毒血,倒在地上。


  师傅的身体也在发抖,他一步步,走到阿启面前,却不敢碰他,生怕一个用力,便会弄伤了他。师傅的眼泪砸在幻境里的阿启手上,他的阿启便像股烟一般消散了……


  下一幕,是阿启被绑在满是荆棘的刑架上,那魔君正指着他,对着台下的魔族众人洋洋不绝地讲话,细数着阿启的一条条罪行,说他私自出兵,导致魔族一战损伤惨重,台下的百姓向他扔去脏物,方才还说我无用功的师傅,冲上去虚抱着刑台上的阿启,试图把外界的伤害与他隔绝开来,却全像是隔水捞月,毫无成效。


  魔君捻了个诀,三束精光落在阿启身上,他要剃了他一身魔骨,教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师傅的眼泪就像泄了洪一般,阿启疼地低声唤着他的名字,他便一声声地应着,阿启,我在这儿,我就在这。


  阿启最终没支撑住那剔骨之痛,他的手紧握着师傅从前为他做的剑穗,血浸过的嗓子粗粝嘶哑,他说,迟念,他们把我们骗了……



18


   魇妖的神识消散,我捻了一个师傅教的诀,将那岌岌可危的幻境打散,和师傅一起坠在马员外家的地上。


  师傅落在离我不远处,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我连跑带爬地冲过去抱住他,一下下抚着他的背,师傅,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哭不闹也不说话,若不是脸上泪痕未干,倒真像个立身事外的过路人。可我宁愿他哭出来,我怕的要死,我怕他想不开,十四年了,其实我也是很爱他的,是亲人一样的爱。


  我发现师傅走了是在第二天早上,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演得一出好戏,装作没事人一样把我哄睡着,自己悄悄走了。他只留了封信给我,说自己要去魔界一趟,叫我好生留在马家,若十日之内他回不来,那便不用再等他,若不想回道观,可随意找个地界安身立命,他教我的那些东西足以够我防身,另外一封信,他要我转交给马启越,还叫我不要偷看。


  我知道,他是要去给阿启复仇,他放不下这滔天的恨,纵使代价会让他自焚其身。张晚意,你就是个大骗子,你明明说过,你舍不下我的……



19


  马启越或许从未想过,短短七天,事态会变成如今这样。我把这些事说给他听,他倒是还和上一世一样没变,急性子,怒冲冲地就要出府去寻那魔界之地。


  我拦住他,只说,你现在剃了魔骨,只是个凡人,你去了那里也没用,师傅说凡人是找不到忘川的,找到了也进不去。


  我师傅还说,把这封信连并剑穗一起给他,他便会想起一切。那剑穗还是师傅几年前做的,他那时尚未恢复记忆,我问他,你不是嫌剑穗影响出剑吗?那这个是要做给谁?师傅说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想做来玩玩。


  师傅说得没错,马启越确实都想起来了,他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吸着气,他的肉体凡胎完好无损,精神上却是又遭了一遍剔骨之刑。他全都想了起来,却无能为力。师傅他老人家真是好狠的心,撇下他,撇下我,就这么走了。


   往后的几天里,马启越终日捏着那信,魂不守舍的,坐在院里的荷池边上。直到有一天,那信不小心被他掉进水里,待捞起来,纸上字已模糊干净,他终于放声大哭出来,不知道是哭自己,还是哭前生。


  我挨着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拍了拍他肩膀,我说,我们一起等他回来,他脸皮薄,两个人等着他,他不好意思不回来。



  我在那道观里混吃等死十四年,从未想过人生会如今日这般精彩,我见证了生离之苦,见证了神与魔的相知相许,更见证了一出,由太古,至永劫的思恋。

  


20


  张晚意回来很突然,是实际意义上的突然,第十二天,马员外府内突现异相,黑夜里一束白光刺向莲池,待光散去后,仆人前去查看,却见一青衫男子落于小舟之上,披着灰白色的发,缓缓睁开眼睛……


  那天晚上半个府的仆人都能听见,小少爷抱着那个男人哭的要死要活的,一边哭还一边骂,说什么,你再有一次,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了!


  热闹散去后,只有我还不舍地蹲在他们屋外听墙角。烛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纸窗上,我师傅抱着那小马少爷,好温柔的哄他,比哄我的时候温柔了不知多少倍……


  师傅说,他敢孤身前去忘川,便是因为这一百年来,魔界已式微,魔君贪婪无度,师傅要他打消对马启越的忌惮心思,他愿献出另外的半身神魂与百年修为。


  魔君真还当他如百年前般纯良好骗,师傅在传功之时偷下了杀招,魔君被他重创,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马启越仍是只顾心疼,抚着他的长发惋惜地说:可你的神魂与修为都没了,还有这头发……


  师傅却说:阿启,我用这百年修为同余下半生,还你当初剔骨之情,可好?

  

  马启越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好。


  我师傅是个冤种,更是个狠人,那可是半身神魂啊,他说毁就毁。但我偷偷的替他开心,既做了鸳鸯的人,又何必羡慕神仙。


  他再也不必顶着仙君名头,却当了一个飘萍无依的弃子、质子。马小公子也不用是那个被魔君利用,遭下杀孽的战神将军。他们当初在那冷冰冰的魔界相恋,贪的只是一点暖。


  可人间七月骄阳似火,暖意不歇。在这尘世间与爱人偕老,怎会比不过长生殿里孤灯相伴的寂寥。


  神仙这种事,师傅他老人家不爱做,就不做了,从此他们只用做这涛涛浮世,三千红尘里的一对普通人,也只做我南风的师傅与马员外家的小公子……



21


  别再想了,他们过得很幸福,睡吧,我的故事讲完了。

  


  



  



小陈先生

【越晚|春日宴|5:00】《落下》

清酒味Alpha小马×Beta晚意

一些醉酒文学,有私设


“我们小马一看就是很娇的omega啊,怎么会是alpha呢。”

张晚意说这话的时候,马启越正带着带着些许醉意靠在张晚意身上。

坐在对面正坐在查文浩怀里的林俊毅挑了挑眉,心里想着马启越这个Alpha也就骗骗张晚意相信他是个omega了。张晚意也是傻,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发现马启越是个alpha。

哦,张晚意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

张晚意看着马启越醉的厉害,便招呼一声带着马启越先走了。自求多福了兄弟,林俊毅默默在心里为张晚意祈福,希望他明天还能起的了床。


OK嘎的,凌晨三点半了,我已............

清酒味Alpha小马×Beta晚意

一些醉酒文学,有私设


“我们小马一看就是很娇的omega啊,怎么会是alpha呢。”

张晚意说这话的时候,马启越正带着带着些许醉意靠在张晚意身上。

坐在对面正坐在查文浩怀里的林俊毅挑了挑眉,心里想着马启越这个Alpha也就骗骗张晚意相信他是个omega了。张晚意也是傻,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发现马启越是个alpha。

哦,张晚意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

张晚意看着马启越醉的厉害,便招呼一声带着马启越先走了。自求多福了兄弟,林俊毅默默在心里为张晚意祈福,希望他明天还能起的了床。


 

OK嘎的,凌晨三点半了,我已经被屏麻了,私信或评论我发你吧,或者来找我唠唠嗑,流泪了


@会发光的都是电灯泡 

会发光的都是电灯泡

【      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

【      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



活动主题:春日宴

活动时间:3月25日

活动内容:马启越生贺联文



卡司名单:

 @小陈先生 

 @会发光的都是电灯泡 

 @啊瓚是未來. 

 @七月微风知晚意 

 @易念意 

 @写文的言乐yu 

 @闻人苏 

 @窄窄的路 

 @余霄年 

 @酉禾予象 

 @瓶砸砸_ (掉落)



美工/策划: @瓶砸砸_ 

主催: @会发光的都是电灯泡 

精神支柱: @Rainbow* 

文案:冯延巳《长命女·春日宴》



3月25日值得我们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