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 x 你】同甘共苦
韩野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老板,看你这反应,莫非你和许教授吵架了?那我们白哥……”你没好气地朝韩野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
第一次写“追妻火葬场”,全文共计2616字,祝食用愉快!
----------------------------------------
百日寄情之许墨 Day 41
同甘共苦
...
韩野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老板,看你这反应,莫非你和许教授吵架了?那我们白哥……”你没好气地朝韩野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
第一次写“追妻火葬场”,全文共计2616字,祝食用愉快!
----------------------------------------
百日寄情之许墨 Day 41
同甘共苦
你抱着被角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将明未明的昏沉天色发愣,既然睡不着,还是起来吧。几乎是在你准备起身的那一刻,手臂便被人拉住了。你侧头,正好对上了许墨的眼神,那双一向清明冷静的眼眸里,此刻染上了几分歉疚的神色。许墨轻声劝你:“再多睡一会吧,好不好?”
你避开他的眼神,干脆利落地从他的掌心抽回了你的手,翻身下床离开了卧室。许墨目送着你的背影,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伸手拉过你那一侧的被子。被子上残留着你的余温和气息,他合上眼,将半边脸埋进被子里,但却始终无法入眠。
许墨知道,你这回确实生气了。
年关在即,你们俩的工作都很繁忙。正值流感高发期,即使是抵抗力很强的许墨,也不幸中招了。经过多次劝说无果,昨晚十点你结束加班后直奔生命科学研究所,准备抓人回家休息。许墨正在撰写年终总结报告,脸颊上有着不太正常的红晕。你伸手触到他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你有些心惊,一番折腾之下,你终于带许墨在医院挂上了急诊,等他结束输液后,又逼着他吃下退烧药。
本以为许墨生病了,就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睡觉,结果凌晨三点你醒来,发现书房的台灯还亮着。这下你彻底恼了,抱臂站在许墨的桌前,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肯定在想,答应了她要睡觉,还是先闭上眼睛吧。等我快要睡醒了,你再回来卧室,假装自己做了一个好梦。”
许墨见势不妙,放下手中的实验报告,牵着你的袖口,跟着你回了卧室。两个人各怀心事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睡着,就这样到了天明。
厨房里传来烧水做饭的声响,许墨想了想,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你。你刚将肉丸放进蒸笼,事先备好的青菜放进锅里烫熟,正准备将那杯甘草蜂蜜水端到许墨床头,一转身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厨房门口守候。
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小狐狸马克杯往许墨手里一塞,又随手从玄关衣架处扯下一件外衣甩到他肩上,嘟囔道:“这么大的人了,连披件外衣都不会,冻死算了。”
许墨知道你一旦生起气来,就不爱搭理人,你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充当起你的小尾巴,你走到哪,他便跟去哪。
看见你往两个同款便当盒里填装肉丸和青菜,空气里弥漫着辛辣的芥末味,许墨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便当盒里的芥末肉丸,是对我昨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小惩罚吗?”
你瞟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看来许教授还没有烧坏脑子,多少有些自知之明。”
许墨叹了口气:“抱歉,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但你为什么也要吃芥末肉丸?”他指了指你的饭盒,和他的饭盒是一模一样的菜式。
你盖上两个饭盒的盖子,回答他:“因为我之前答应过这位先生,要同甘共苦。同时我也该长长记性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该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许墨一时语塞,只得沉默地接过你给的便当盒,看着你收拾妥当,出门上班。临近出门时,许墨收到了书店老板发来的信息,先前预定的一本外文专业书籍已经到货了,存货不多,今天之内便要付款拿走。书店正好在去往研究所的必经之路上,许墨决定通勤时顺道去一趟书店。
正值工作日,书店里人不多。许墨翻阅了一下那本外文专著,正准备付款时,感觉裤脚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书店老板养的那只小花猫,正围在他脚边打转。许墨正想伸手去摸摸它,小花猫却突然停了下来,左右四顾,疑惑地“喵”了一声,晃晃脑袋便跑走了。
书店老板正在给新到的一批图书拆包上架,听见小花猫的动静,转头问许墨:“小许老师,平时陪你来书店的那个女孩子呢?今天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呀?”
许墨怔了一瞬,决定隐瞒你们争吵的事实,笑了笑回应道:“她最近工作忙,今天出门得早,已经去公司有一会儿了。”
踏出书店,冬日温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许墨掏出手机给你发消息:“附近书店老板养的小花猫今天没见到你,对我都没有平时那么热情了。”
意料之中,许墨没有收到你的回复。或许你还在赌气吧,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回心转意呢?许墨忍不住认真思索起来,仿佛对待的是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
午餐时间,你在茶水间打开了便当,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悦悦恰巧路过了茶水间,探头进来:“老板,你今天带的什么啊?好浓的一股芥末味。”
你拿出便当盒,回到工位上开始大口吃饭:“芥末肉丸,专治恋爱脑的。”
韩野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老板,看你这反应,莫非你和许教授吵架了?那我们白哥……”
你没好气地朝韩野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下午上班时,你突然感到头晕,身上一阵阵发寒。你赶紧和安娜姐请了假,打车到了医院。抽血化验单上显示白细胞增多,你扫了一眼,化验报告上的病毒判定,跟昨晚许墨那张化验单上的流感病毒,是同一种类型。
体力正在逐渐流失,你忍不住想,这个病毒的传播速度和威力真是超乎想象,难怪连许墨也会感染。拿好药打车回家的路上,你开始头痛欲裂,赶紧选好酒精喷雾和退热贴,下单点了药店的外卖。想了想,你给许墨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告诉他今晚自己不回家住。你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强撑着翻找出体温计,给保温瓶装满糖盐水,换好睡衣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墨看见你发来的那条消息,给你回拨了几次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忙音,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下班路上,他买了一些你爱吃的菜提回家,进家门前发现了醒目的黄色药物纸袋。许墨呼吸一滞,在回过神之前,便已经拿着那份药物外卖,进了你的家。
餐桌上散落着医院的化验报告,他迅速扫了一眼,便快步走进了你的卧室,你正蜷在被窝里沉睡。许墨探了探你的额头,像触碰到滚烫的火炉一样。迷糊间,你感觉脑袋和后腰像被撕裂一样剧痛,你呢喃道:“别碰我,好痛。”
无视了你的抗议,许墨替你量了体温,看着电子体温计上醒目的红光,他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他今晚没有回来,你一个人独居高烧不退,他无法想象各种意外发生的可能性。许墨不禁有些懊悔,是他疏忽大意,没有做好防护措施,连累你也一并感染了。
你勉强睁开眼,视野一片模糊,耳朵里充斥着巨大的嗡鸣声,但还是努力开口:“许墨,别管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先顾好你自己,流感会传染的。”
许墨喂你喝了一点水,替你敷上退烧贴:“可是我一个人不可以。不是说好,要同甘共苦吗?我不会抛下重要的人。况且,是我传染了你,对不起。”
你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回应,但还是勉强说了几个字:“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好冷,要抱抱。”话音未落,你再也支撑不住,再度陷入睡梦中。
许墨心中一阵酸涩,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孩,替她调整好最舒适的睡姿,仿佛怀里搂着的是他的整个世界。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么轻易就原谅我了,当真是一个小傻瓜……快点好起来吧,我很需要你。”
【许墨×你】他的小姑娘
和许墨恋爱后不久,他邀请你去他家住。你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想到许教授一向不睡觉,搬过去或许能更好监督他,纠结了几天之后你最后还是同意了。
许墨虽然知道你有些犹豫,也并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他知道你是害羞,想起你同意搬来那天羞红了脸,他还是觉得你格外可爱。
但其实许墨最近工作比较忙,已经有好几天都睡到生科所了,所以你搬过去的前两天晚上还是一个人睡的。
许墨回到家的那天是周六早上是周五早晨,当时你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不得不说,因为你的到来,家里开始渐渐有了你的气息。
走进洗手间,许墨发现你的洗漱用品已经摆在了他的旁边。置物架上零星的几瓶护肤品让许墨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
和许墨恋爱后不久,他邀请你去他家住。你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想到许教授一向不睡觉,搬过去或许能更好监督他,纠结了几天之后你最后还是同意了。
许墨虽然知道你有些犹豫,也并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他知道你是害羞,想起你同意搬来那天羞红了脸,他还是觉得你格外可爱。
但其实许墨最近工作比较忙,已经有好几天都睡到生科所了,所以你搬过去的前两天晚上还是一个人睡的。
许墨回到家的那天是周六早上是周五早晨,当时你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不得不说,因为你的到来,家里开始渐渐有了你的气息。
走进洗手间,许墨发现你的洗漱用品已经摆在了他的旁边。置物架上零星的几瓶护肤品让许墨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女孩子的护肤品应该是种类繁多的,而且他定睛看了看。这几乎只是一些必备的东西。想到你平时理化出门还要化妆但他现在并没有见到你的彩妆,他开始有些好奇。
为什么?家里除了这几个瓶瓶罐罐和几件必备的衣服并没有其他物件,怎么看都觉得你的你是仓促过来的,可你明明考虑了好多天,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吗?
晚上接你下班的时候,许墨提出了疑问。
“我看你带到家里的东西不多,这些东西够用吗?”
“嗯……够用。”你点点头挽着许墨的胳膊,默默转移了话题,“走吧,我们去超市。”
周五晚上去超市是你和许墨在一起之后养成的习惯。毕竟工作繁忙的许教授很难有时间自己做饭,所以你每周固定的囤货时间会带上许墨,让他和你一起——毕竟你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冰箱里空无一物。
回家之后许墨本想和你一起做饭,结果被你推出厨房——
“你把今天买回来的东西放好再来,不对,放好你就去休息吧,我很快做好。”
许墨在一旁整理今天的成果,不自觉回想起你在超市时扬起头问他能不能买个零食礼包。
“嗯?当然可以。”许墨有些意外,见你的动作没那么干脆,索性帮你把零食放进了购物车里。
直到回家,许墨都没想明白你的反常。他忙完手里的活,起身去厨房找你。
你正穿着印了小蝴蝶的围裙在燃气灶前炒菜,许墨之前从未觉得,锅和铲子碰撞的声音如此好听。
许墨站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你,你忙着炒菜,这时候突然过去怕是会吓到你,于是他等到你炒完一道菜才出声:“我来端吧。”
你这才发现许墨似乎在厨房门口站了很久,你用围裙擦擦手,两步走到他身边:“你等很久吗?”
“不久,来吃饭吧。”
许墨好像有话想说,但你看得出来,他有点欲言又止。
“你有话要问我吗?”你戳戳自己碗里的饭,低着头问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突然想买零食的小姑娘有点可爱。”
你手上的动作顿住,抬起头看向许墨的时候,眼神里都是诧异。
“你说……什么?”
“我说,觉得你买零食的时候很可爱。”许墨重复了一遍,而此刻,你的眼角已经泛红。
“怎么哭了?”
许墨放下手里的碗筷,绕过来坐到你身边,你的手里依然拿着筷子,只不过此刻,拇指的指甲已经要嵌进食指的肉里。
“没事啊,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还挺好的。”你故作冷静,但声音都是颤抖的,许墨轻轻把你的手掰开,把筷子放到一旁,又把你的手握在手心里。
“让我猜猜,我的小姑娘想到了什么?”许墨轻轻把你揽进怀里,你低头:“没什么呀,买个零食还能被夸可爱,我小时候都没被这样夸过。”
许墨原本拍着你肩膀的那只手在你的肩头轻轻蹭了蹭:“那看来以后要多夸夸你,毕竟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
“还是孩子吗?”你没抬头,但嘴角已经微微扬起。
“是,我的小姑娘永远是小姑娘。”见你情绪缓和了一些,许墨也低下头去找你的视线,目光相交的一瞬间,你好像被许墨看透了。
那双你看了无数次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你的怜惜。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起了什么,但以后你可以一直做个小朋友。”
“你的意思是……”你盯着许墨,试图从他温柔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如果童年过得不那么快乐的话,那我们可以重新来。”许墨在你面前蹲下身,但依然握着你的手。
“我可以把我的小姑娘,重新养一遍。”
【咒回乙女】咒灵不是你们强制的理由啊!!
*夏你悟夹心
*是@屑猫wtw今天依然在制造危险 小天使的点梗
*危险老师要看不完成任务就出不去的房间,其他由我自由发挥,因为没有咒回oc所以就搞了个迟钝的软乎乎妹,希望食用愉快~
*ooc预警,小小黑化预警,我更愿意称之为狼化
“哎?连悟和杰也不可以吗?”
你和一黑一白两只DK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领域里,面面相觑。
是难得一次的三人任务,遇上了一只可以展开领域的特级咒灵。
“啊,毕竟领域的必中效果是【完成规定的任务后才能离开】嘛。”
夏油杰好像的确很苦恼的样子。
“好啦好啦——”五条悟摆了摆手,做出了一副不耐烦的屑表...
*夏你悟夹心
*是@屑猫wtw今天依然在制造危险 小天使的点梗
*危险老师要看不完成任务就出不去的房间,其他由我自由发挥,因为没有咒回oc所以就搞了个迟钝的软乎乎妹,希望食用愉快~
*ooc预警,小小黑化预警,我更愿意称之为狼化
“哎?连悟和杰也不可以吗?”
你和一黑一白两只DK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领域里,面面相觑。
是难得一次的三人任务,遇上了一只可以展开领域的特级咒灵。
“啊,毕竟领域的必中效果是【完成规定的任务后才能离开】嘛。”
夏油杰好像的确很苦恼的样子。
“好啦好啦——”五条悟摆了摆手,做出了一副不耐烦的屑表情,然后双手放在嘴边大叫,“弱——爆了的咒灵!快一点说是什么任务啊——”
你眨了眨眼睛。
今天的悟好积极哎。
显而易见的,这只所谓领域效果是【完成规定任务】的咒灵,是这两只屑猫咪搞的鬼。
三天前,夏油杰获得了一只特级假想咒灵。
清楚了解咒灵能力的他,逐渐打起了坏主意。
完成【规定】的任务啊。
小眼睛怪刘海露出了一抹温润的笑容。
然后连夜制定至少表面上不过分的“任务”,顺便进行一下咒灵胁迫工作。
而这件事正好被大半夜骚扰挚友打游戏的五条猫猫撞到了。
白毛猫猫先是强烈地谴责挚友这般令人义愤填膺的人渣行为——
然后摘下墨镜,十分认真地注视着面前只有他一半大的眼睛:
“加我一个。”
于是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顺便一提,这两人在编剧本的时候因为争执几次差点把宿舍楼拆了。
半空中浮现出几行字。
【请咒术师××给咒术师夏油杰扎头发。】
“……???”
你的小脑袋上一连蹦出了三个大问号。
接下来不应该是同伴相残只能活一个的戏码吗???
“啊,好奇怪的任务。”
夏油杰一只手摸着下巴思索着。
他低头沉思:“难道扎头发这一行为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呕——”
五条悟做了一个夸张的呕吐表情。
“很虚伪哎,杰。”
夏油杰装没听到。
“那就先这么做好了——”
你软乎乎地开口,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蹲下来点哦,杰。”
少女的声音很轻,又很温柔,让人无端想起了夜晚的月牙,连光也是朦胧的。
夏油杰乖乖照做。
你将他的橡皮筋轻轻撸下来,问了一句:“要一样的发型吗,杰?”
在你笔尖处的黑色脑袋轻轻点了点,他背对着你,声音像往常一样温和:“对。”
“不过——可不可以用××的发绳呢?”
“哎?要用我的发绳?”
“啊,因为用久了黑色,偶尔也想尝试一下其他类型啊。”
“原来如此。”
你深信不疑。
五条悟发出了一声极为清晰的咂舌音。
你奇怪地看过去:“悟今天怎么了?”
“不用理他,”夏油杰抬头和某挚友对视了一眼,“大概是猫咪的鸡掰期到了。”
“我们继续。”
他说。
你扎得很认真。
因为没有随身携带发绳的习惯,你将自己的头发散下,伏在黑发DK的身后,动作轻柔。
你们两个贴得很近,你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了少年的后颈,散落的长发也不时蹭过他的耳廓。
夏油杰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滑动了一下。
“好了没啊——”
这是白毛猫猫第九次发出不满的声音。
“好了好了!”
你最后细心地理了理碎发。
夏油杰直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脚。
“辛苦杰了。”
你软乎乎地关心。
“哈!?”
这边的黑毛猫猫还没说什么,那边的白毛猫猫就先炸毛了。
“这哪里辛苦了啊——明明杰一直在享受吧!?”
五条猫猫张牙舞爪。
“好啦好啦,”你日常无视幼稚DK的打闹,“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话音刚落,半空中的就字幕被更新——
【请咒术师××和咒术师五条悟交换彼此的第一印象】
你:……?
虽然但是,这个咒灵还蛮有礼貌的哎。
五条悟突然凑到你眼前:“喂,你可要给老子好好说啊!”
你稍稍后仰:“不,我一定会实话实说的!”
“唔……”
你皱着眉头认真回忆了一下。
“和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啊,有了!”你右手打左手,直视着那墨镜后的眼睛。
“像是看到了一只过分发育的白色猫咪!”
“……喂!”
出乎你所料,白发DK并没有露出凶狠狠的表情,反而瞪大了眼睛。
“猫咪什么的就算了,‘过分发育’也太过分了吧!?”
真难得啊,有朝一日能够从五条悟的嘴里听到【过分】这两个字。
“反正我说的是实话啦。”
你看着他。
“悟呢?”
五条悟停顿了一瞬,下意识地扭过头,结果撞到了挚友的视线。
他又将头扭回来。
“啊,就是类似于【好弱啊弱成这样为什么要做咒术师】之类的。”
你:“……”
竟然毫不意外。
“要听听我的看法吗?”夏油杰突然插话。
“当时的××很可爱哦,不管是发型还是着装。”
不过,最可爱的还是表情了。
你有些小开心:“原来杰记得这么清楚吗!”
“……啊。”
夏油杰扭过头去。
“喂,杰!”五条悟墨镜滑到鼻尖,十分不满,“杰犯规了吧!?”
你不明所以:“不可以和第三个人交换印象吗?”
五条悟看了你一眼,又再次将头扭到一边,再次咂舌。
你:?
奇奇怪怪的。
第三个任务——
【请咒术师××与咒术师夏油杰互换随身物品】
随身物品?
你仔细思索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另一位当事人。
“杰?”
只见他双手在耳边摆弄了一下,然后掌心出现了一枚紫黑色的耳钉。
“哎?这是杰很重要的东西吧?因为一直戴着呢。”
夏油杰笑了笑:“毕竟没有其他的了。”
“唔,那好吧。”
你向他伸出手。
夏油杰没有把耳钉递给你,而是走到你身侧。
他低声说:“我帮你戴上。”
“哎?可是……”我没有耳洞哎。
“我帮你戴上。”
他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是难得的强硬。
“好吧。”
“不过要轻一点哦,杰。”
“好,”夏油杰低声回应,“会轻一点的。”
动作的确很轻,你几乎没感觉到疼痛,耳垂上就多了个东西。
夏油杰轻柔地用拇指擦掉稍稍渗出的血迹,然后用舌尖舔掉。
你的脸有些发烫。
这样的杰,好涩!
你没有察觉到他黏稠的目光。
终于有了。
印记。
五条悟一把将夏油杰推开。
两人对视了一眼。
xp暴露了呢,杰。
彼此彼此,悟。
“好了吧,现在该××的物品了。随便什么糊弄糊弄杰就好了啊!”
你没理他的话,小心翼翼的从身上取出一个东西,然后将它递到夏油杰手里。
“这个御守我戴了好多年了哦,杰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也请杰一定要健康平安哦!”
你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紫黑色的耳钉闪着光。
夏油杰握紧了御守,上面有你的体温。
他笑了笑:
“一定。”
第四个任务——
【请咒术师××跪到咒术师五条悟的膝盖上】
你:!!?
这只咒灵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不成是由真心话大冒险的怨念中诞生的……?
你这么一想,还真把自己给说服了。
夏油杰紫黑色的眼眸颜色深了深。
五条悟再次凑了过来:“来吧来吧。”
你微微后撤:“……悟,不然、”
“你跪到我的膝盖上吧?”
“啊?”
五条猫猫皱起了一张脸。
“你是笨蛋吗!?”
“没关系的,我可以支撑住悟的重量的!”
你握起小拳拳。
夏油杰发出噗嗤一声。
“……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吧。”
“哎?”
“稍微给我有点自知之明啊。”
“……悟?”
你看着眼前明显脸色有些不好的白发DK,稍微有些慌乱。
“抱歉!没有说悟娇小所以我能承担住的意思!也没有说悟很弱所以抱不动我的意思——”
五条悟:“……”
“算了。”
“蠢死你算了。”
你:?
哭唧唧。
总之,你,××,准特级咒术师,目前正脱了鞋站在最强之一的膝盖上。
“悟!呜哇哇哇——不许晃啊——”
“笨蛋!晃的是你才对吧!”
五条悟坐在领域里突然出现的一把懒人椅上,而你正双手紧抓着他的胳膊,试图在这只DK身上保持平衡。
你紧张地蜷缩起了脚趾,无意识地磨着身下人的皮肤。
然后在他的帮助下笨拙地跪好。
你:“……”
五条悟:“……”
两个人的体温隔着衣服的布料交换着,彼此之间相对无言。
你:有些小尴尬哎。
五条悟只觉得触碰到你的皮肤烫的吓人,无论是握住他胳膊的手还是那和他接触的膝盖。
你的皮肤很白,双腿叉开,屁股坐在脚跟上,黑色的制服裙给大腿根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的目光落到你的绝对领域上。
“悟、好了吗?这个姿势要维持多久?”
他的目光又落到你的黑色筒袜上。
“呜哇哇哇、悟的膝盖好硌……”
他的目光又落到裙下的阴影里。
“要不行了、悟……”
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你耳边夏油杰的耳钉上。
“悟,你——”
你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你被突然动作的五条悟压在了椅子上。
“哎?怎——”
然后下颔就被钳住,他迫使你抬头看着他。
白发DK的体型很大,当他俯在你身上后,你整个人都在他的阴影里。
五条悟又爬上椅子,他将一条长腿伸到你的两腿间,迫使你的腿张开。
动作很粗暴,你的皮肤都红了。
你看不清他的神色,有些慌乱。
“杰——”
你下意识地寻找可依靠的身影。
然后被就站在你们身旁的夏油杰吓了一跳。
“我说啊——”
五条悟拉长了声音,捏着你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
“这种时候,应该叫‘悟’、才对吧?”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吓人。
一旁的夏油杰开始把玩你的长发。
他的呼吸喷在你的脸上。
你更慌了。
“你们、怎么——”
你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夏油杰先附了过来。
你余光看到了他丸子头上的鹅黄色发绳。
——
“真碍眼啊。”
“不许摘掉哦,悟。”
“嘛,反正老子不需要这种方式!”
你突然一伸胳膊,将夏油杰的发绳拽了下来。
他的长发拂过你的皮肤。
“啊,没关系。”
“下次再帮我扎好了。”
“呜……混蛋…”
——
——END——
*五条悟:xp暴露了啊,作者
*最近可能没有几率放假了,大家别等更新了
*求评论呜呜呜想和大家贴贴
【all女局】震惊,局长被吃掉了!
前排预警:我流女局,除all女局外无其他cp,无男禁闭者感情线,一切为剧情服务人物如有ooc提前致歉。
曜x女局x杜若
……
对于东洲联盟使节团学者杜若选择在战后结束暂留这件事,虽然狄斯高管极力反对,但是第九机关看在其留下的资料以及东洲联盟使节团对这场与灰烬使徒战役带来的帮助,还是松口了。当然,其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在暗中监视。
“局长,又见面了。”
局长嘴角抽搐看着坐在她对面笑眯眯的学者。对于杜若这种‘笑面虎’,她其实是不怎么会应对的,在听第九机关探员说杜若在暂留在狄斯期间,指名道姓要在她身边的时候,局长也差不多明白了杜若来此的原因,毕竟在战役的后半段,她以...
前排预警:我流女局,除all女局外无其他cp,无男禁闭者感情线,一切为剧情服务人物如有ooc提前致歉。
曜x女局x杜若
……
对于东洲联盟使节团学者杜若选择在战后结束暂留这件事,虽然狄斯高管极力反对,但是第九机关看在其留下的资料以及东洲联盟使节团对这场与灰烬使徒战役带来的帮助,还是松口了。当然,其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在暗中监视。
“局长,又见面了。”
局长嘴角抽搐看着坐在她对面笑眯眯的学者。对于杜若这种‘笑面虎’,她其实是不怎么会应对的,在听第九机关探员说杜若在暂留在狄斯期间,指名道姓要在她身边的时候,局长也差不多明白了杜若来此的原因,毕竟在战役的后半段,她以曜视角看到的片段不难看出杜若与这位关系之深。
“你是要见曜吗?”
灰烬使徒一战,找到了疑似灰烬使徒容器的禁闭者送往mbcc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小局长很聪明。”
杜若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所以说,你们这些聪明人就不能坦诚点嘛……整天弯弯绕绕的。”
小声嘟嚷了一句,局长站起身,率先走出了审查室的门,见局长出来,夜莺连忙上前想要询问情况,局长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没事,不用担心。我带这位学者去见一个人。”
身后的杜若朝着夜莺笑了笑。
……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见曜此时的情况,杜若还是心里感到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是……谁?”
心智年幼的禁闭者歪着头问局长,视线却没有从杜若身上离开过。
她总感觉,眼前的人,她很熟悉。
“嗯,是你失忆前的朋友。”
局长看着难得情绪外泄的杜若,眼底湿润让她叹了口气。
局长抿着唇,最终还是决定将空间留给她们。
在走出房间关上门的那瞬间,局长似乎听到了杜若的声音,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去听很容易忽略。
“谢谢你,局长。”
自那次见过曜后,杜若提出了延长在狄斯待的时间,上面也顺势要求杜若需要被套上枷锁,按道理来说,这个要求对于来自外邦的杜若堪称冒犯,但谁也没想到的是,杜若很轻易就答应了。
“没问题。”
杜若再一次回到管理局,这一次她很明显感觉到周围监视她的视线少了许多,想都不用想是因为什么。
在心里嗤笑狄斯高管的杞人忧天,杜若看着面前给她套完枷锁的局长,感受着那份与局长的联系,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么,之后,局长要对我负责哦。”
说完,杜若毫不意外的看见这位单纯的小局长脸变的通红。
调戏完小局长,她心情极好的离开了房间,走时也不忘将房门关上,阻挡住了房内那一双带着怨念的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内才传来局长的声音。
“坏女人……”
作为新来的外邦禁闭者,杜若靠着温柔的性格和丰富的学识,成为了自瑟琳之后管理局最受年幼禁闭者欢迎的大姐姐。
局长看着不厌其烦解答着各种问题的杜若以及几乎全天都粘在她身边,像好奇宝宝一样的曜,她有些欣慰,欣慰之余,又有些好奇杜若和曜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视线频频往她办公室的方向看去。
于是局长趁着她们不注意,悄悄的从侧面走到了她们的身后,离近以后,在听到她们都谈话内容,局长脸色原本挂着的八卦笑容消失了。
“我的话,喜欢局长。”
“嗯,我也喜欢。阿曜,你说局长很喜欢摸你的头?”
“太阳的华光,不容遮蔽!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可惜,我没办法去触碰她。”
“哎呀,阿曜你原来想碰局长,早说嘛,我可以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是【哗——】还是【哗——】亦或者是【哗哗——】”
“杜若!你不要把人家带坏了!”
局长见杜若大有继续往下说的架势,连忙打断了杜若的话。
“局长来了呀。”
杜若耸了耸肩。
“既然局长这么说,我自是听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以局长对杜若的了解,她估计还是会我行我素。
局长很无奈,毕竟她也不能真拿杜若怎么样。只能象征性的批评了杜若几句。
但是没人注意到。
不只是局长,在杜若身边的曜也听的满脸通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局长难看的脸色,曜也感觉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曜还是被杜若的话勾起了一丝好奇,暗暗记下了杜若的话。
当天晚上,洗漱完正准备休息的杜若房门被敲响了。
“曜?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杜若……我想好了,我想要触碰局长。”
杜若有些惊讶,一双美瞳微睁,她已经不知道要多久没看到如此坦诚的曜了。
但惊讶只持续了几秒,很快恢复如初,她嘴角翘起,应声道:
“好啊,我会帮你。”
萧逸和你分手一周,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只是每天不自觉地会在下班时间把车开往你公司楼下
蒲宁说今天万甄有活动,问萧逸要不要出席,萧逸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今天一早就开始收拾,还穿上你为他设计的西装,早早出了门
但真到会场,脚步又慢了下来
萧逸应付着前来打招呼的人,目光不住地扫向入场口
直到看见你和陆沉一同出现在入场口
你挽着陆沉,脸上带着得体微笑,几天不见,瘦了不少
萧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参加完活动,怎么回的家
到家以后一头仰倒在...
萧逸和你分手一周,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只是每天不自觉地会在下班时间把车开往你公司楼下
蒲宁说今天万甄有活动,问萧逸要不要出席,萧逸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今天一早就开始收拾,还穿上你为他设计的西装,早早出了门
但真到会场,脚步又慢了下来
萧逸应付着前来打招呼的人,目光不住地扫向入场口
直到看见你和陆沉一同出现在入场口
你挽着陆沉,脸上带着得体微笑,几天不见,瘦了不少
萧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参加完活动,怎么回的家
到家以后一头仰倒在沙发上,随手扯松领带
看着家里的摆设,处处都有你的影子
......
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一起吃饭、用同一支牙膏洗漱、每晚亲吻后相拥入眠
萧逸忍不住抬起手捂住眼睛,叹了口气
天色渐暗,窗外灯火璀璨,萧逸还保持着刚回来时的姿势,没有开灯,屋内一片漆黑
又过了许久,萧逸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机,指尖轻轻发颤,按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滴——滴——滴————
等待接通的几秒变得漫长
“喂,萧逸?”
电话背景音有些嘈杂,今天的活动结束后好像还有酒会,她现在和谁在一起?
萧逸听着对面的声音,极力抑制住情绪
“萧小五,别丢下我....好不好...”
-end-
【陆沉X你】请先爱自己吧,我亲爱的小姑娘
生理期突然拜访,于是手里还捧着的冰奶茶一时变成了定时炸弹。
兔有些尴尬,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自己的包里没带,好像还有点渗出。
兔:那个陆沉,我,就是可不可以帮我去买…
其实有点尴尬,顶头上司公费出差,结果出行计划被彻底打乱,可能是生理期的缘故,身体和脑袋都乱糟糟地犯迷糊。
结果裙后被从善如流地系上了西装......
生理期突然拜访,于是手里还捧着的冰奶茶一时变成了定时炸弹。
兔有些尴尬,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自己的包里没带,好像还有点渗出。
兔:那个陆沉,我,就是可不可以帮我去买…
其实有点尴尬,顶头上司公费出差,结果出行计划被彻底打乱,可能是生理期的缘故,身体和脑袋都乱糟糟地犯迷糊。
结果裙后被从善如流地系上了西装外套,手中的冰奶茶也被没收充公。
陆沉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先去车上坐会吧,我很快就来。
街边的便利店小超市亮着灯,陆沉是第一次踏足进这块领域。
160,185,250,295,种类繁多地像是到了纠结买口红色号的环节。
周边人群攘攘,于是陆沉选择了和买口红一样的操作,每样长度拿了两款,小跑几步前去结账。
人着实有点多,陆沉百般无聊地看吸管上的口红印,是上次他新挑的那支吗?
鬼使神差地,他悄悄喝了几口被“充公”的奶茶,甜度略高,不过他觉得还不错。
“帮我套一下黑色的袋子。”前面那位男孩或许也是来帮女朋友买的,不过,或许是年纪太小,还是会害羞?
看起来确实是青葱岁月,校服,是校园恋爱啊。
陆沉又喝了一口奶茶,这回有些甜的慌,要是和兔子小姐也谈过一场校园恋爱就好了。
“先生,现金还是扫码?”
回过神来,售货员已经扫完了陆沉篮里的卫生巾,正准备低头翻箱倒柜地找黑袋子。
陆沉:不用了,普通袋子就可以了。
等到陆沉拎着近百块的一大袋卫生巾小跑过去时,发现你倚靠在车旁还脱了围在裙后的外套。
陆沉慌忙接过钥匙开门,却看你有些犹豫。
陆沉:吹冷风很冷吧,上车吧。怎么把西装脱了,还难受吗?
兔纠结:可是我已经渗出了,会弄脏你的衣服和车子吧。
这下陆沉稍稍皱眉了,他把西装平铺在座位上,然后把人塞进后座。
陆沉:如果他能让你感觉到温暖和舒服,那我想,这件西装会比穿在我身上更加有价值。
结果最后到了酒店,被哼哼唧唧地换好衣服塞进被窝里,发觉陆沉在生闷气。
于是小疼大装,在一次次的暖手宝,红糖水的袭击下,终于没有任何理由能叫住陆沉了。
只好偷偷地半睁着眼看陆沉冷脸喝你的奶茶。
兔:陆沉,别生气嘛,这个真的是特殊情况,把我们的出行计划打乱了真的很抱歉。
结果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呢,脸被陆沉捏住了。
陆沉气笑: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生气?
唉,原来不是吗?
兔心虚,偷偷把手缩回被窝,结果被陆沉抓住。
熊咬咬吸管泄愤:如果我因为这个事情生气,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寒风瑟瑟的地方,然后找大灰狼把你吃掉。
兔:啊,我好害怕啊,不过,陆沉你和大灰狼也有交集啊,不愧是boss熊!
插科打诨的苗头很快被陆沉掰回来,他伸手揉揉你带凉的手。
熊:我亲爱的小姑娘,你可不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家属来看待,而不是老板。
兔愣住了,开始迅速反思哪些地方让陆沉感觉到缺少安全感了,但思来想去好像并没有,只好探脑袋蹭他的手。
陆沉也放下奶茶,钻进被窝把人捞到怀里。
他闷闷的声音从耳朵后传来:比起我的财产,他们都没有十分之一的你重要,为什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而是先考虑他们呢?
兔:唉,啊没有,不是。
一时语无伦次了。
熊咬咬兔耳朵:如果要考虑,先考虑考虑自己,不要羞耻,你很漂亮,怎么样都很漂亮,难堪也漂亮,慌乱也漂亮,因为你是勇敢的能快速做出对策的女人。
再考虑考虑我吧,考虑一下这个因为你不爱护自己,会焦虑羞耻被伤到心的小熊吧。
兔被咬到脸热热的,不知道是被夸奖还是被暖手宝的热意传染的。
于是两人窝着窝着,点头如捣蒜地睡去了,陆沉悄悄地把你的头放到他的胸前,轻轻啄了啄嘴角,算是弥补一些“充公”奶茶的甜。
【all局】安全感
【罗睺】
FAC的战士往往都很让人安心,由高精尖技术铸造的白色铠甲,镶嵌在武器上的蓝色异方晶,厚重的盾牌以及——一双双坚毅的眼睛。
显然罗睺也是其中之一,
但她并不依赖铠甲的庇护,
她永远穿着那身黑色的制服于局长身侧屹立。
/…很安心。/局长看着执盾处理战场残局的身影,/就算不是满身铠甲,就算没有外露肌肉…/
“也让人感觉很安心。”
“长官。”局长握着杯子的手一抖,滚热的茶水溢出边缘,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红痕。“…咳,怎么了?”局长清清嗓子开口,罗睺显然有些愠怒,“您受伤了,”
“战场上受伤并不稀奇…”局长企图蒙混过关,
......
【罗睺】
FAC的战士往往都很让人安心,由高精尖技术铸造的白色铠甲,镶嵌在武器上的蓝色异方晶,厚重的盾牌以及——一双双坚毅的眼睛。
显然罗睺也是其中之一,
但她并不依赖铠甲的庇护,
她永远穿着那身黑色的制服于局长身侧屹立。
/…很安心。/局长看着执盾处理战场残局的身影,/就算不是满身铠甲,就算没有外露肌肉…/
“也让人感觉很安心。”
“长官。”局长握着杯子的手一抖,滚热的茶水溢出边缘,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红痕。“…咳,怎么了?”局长清清嗓子开口,罗睺显然有些愠怒,“您受伤了,”
“战场上受伤并不稀奇…”局长企图蒙混过关,
“那是于士兵而言,您是指挥官。”罗睺一板一眼,“您理应让我为您…”
“那太好了,”局长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 “可以让我靠一会儿么,我很需要这个。”
“…”皮质的外衫并不柔软,但它散发出的气息,传递来的体温都让局长感到心安。
“因为罗睺在,我很安心。”局长骤然开口,罗睺闻言猛地看向对方安详合眸的面容。
“一不小心就太冒进了,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
“…您不必道歉…”
“不,”局长睁眼握住罗睺的手。“如果我希望你珍惜自己的身体的话,我也应该以身作则充当榜样,我不会再轻易受伤,那么你呢?”
“你可以珍惜自己,不再擅自牺牲自己么?”
对方的眸光那么热切,语言又循循善诱,罗睺自然没有回绝的余地。
“当然,长官。”
【瑟琳】
“真奇怪…”枕着女人柔软的膝弯,局长疲乏地睁开眼,“嗯?”正慢条斯理地梳理局长纠结的发丝的瑟琳停止哼唱,“怎么了么?”
“明明你看起来比我还单薄…”局长伸手比划了一下对方瘦削的身形,“居然意外地让人很有安全感呢…”
“那大概是拜它所赐吧。”瑟琳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漂浮在一边的黑石英,“毕竟是人类最高技术…”
“不是。”局长无力地摇摇头,被微凉的手制止动作以避免牵扯伤口,“有你在身边的话,就算在战场上…也有一种正在午后用黑胶唱片听降调交响乐的安详感…坦白说…就是我会不自觉地犯困…”局长说着打了个哈欠。
“这就算是松懈的…表现了吧…?”
“这样啊…”瑟琳笑着伸手遮住对方的眼睛,“那就好好睡一会儿吧,我来为你扫除障碍。”
不长眼闯入这边的死役被黑石英歼灭殆尽,瑟琳眸色阴暗地扫视着那些模糊的灰烬。
“太吵了,安静。”
【唐】
/明明看起来相当不正经,/
局长看向一边还在插科打诨的金发男人,
/心里居然就这么安定下来了。/
“诶呦局长这是想什么呢?战场上三心二意可不行啊,”唐抓住机会侃侃而谈,“这种地方稍微松懈那么一点——”他煞有介事地用食指碾磨拇指,“都是关乎掉脑袋的事儿,不过别慌哈,”男人往胸口拍上几下。
“有唐哥在呢,哪怕你真掉脑袋了也能给你想方设法安回去,唐哥罩着你。”
局长知晓这类看似荒唐的话也是他变相宽慰别人的方式,“所以局长刚刚是在想什么呢,老唐我方便知道一下…”
“在想你实在太可靠,太让人安心了。”
局长忍俊不禁地看着对方因为这句话不知所措。
“那就拜托你照看我啦,唐哥。”
回应他的是唐一叠声的“别别别,担不起担不起——局长您可真会开玩笑嘿——”
🥰女帝的男宠【萧逸】
殿内红烛摇晃,轻纱缦帐龙床上,交叠的两人耸动着。白日朝堂上那威严的皇帝,此刻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入得快出不了声,只能低低哭咽着。一双玉手抬起又放下,想要推开身上沉重的身躯,却反被抱得更紧。
平日里严肃疏远的你被萧逸压在身下,触及之处是他疤痕纵横的背肌,孔武有力,难以再次用力收紧。
萧逸看着你那双柔情的眼睛水汽迷离,轻张的红唇间传出几声情动呢喃,喉头滚动,掉落的汗珠一点不比练武时落下的小。
似是入得太深,仿佛能听到内里被捣得闷响,刚想埋头避开他直白的眼神,却似乎在这龙榻无处可逃。
或许你早就无处可逃了。
天将明时,这场云雨方才收束。萧逸赤裸着身子坐在龙床边,抬手替你...
殿内红烛摇晃,轻纱缦帐龙床上,交叠的两人耸动着。白日朝堂上那威严的皇帝,此刻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入得快出不了声,只能低低哭咽着。一双玉手抬起又放下,想要推开身上沉重的身躯,却反被抱得更紧。
平日里严肃疏远的你被萧逸压在身下,触及之处是他疤痕纵横的背肌,孔武有力,难以再次用力收紧。
萧逸看着你那双柔情的眼睛水汽迷离,轻张的红唇间传出几声情动呢喃,喉头滚动,掉落的汗珠一点不比练武时落下的小。
似是入得太深,仿佛能听到内里被捣得闷响,刚想埋头避开他直白的眼神,却似乎在这龙榻无处可逃。
或许你早就无处可逃了。
天将明时,这场云雨方才收束。萧逸赤裸着身子坐在龙床边,抬手替你拂去了额前的几缕碎发。
“早安,陛下。”他俯身在你柔软的侧脸印上一吻,动作轻到这世间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啊,陛下她不该知道这个逾矩的吻的。
世人皆知当朝女帝有个日日召见的男宠,却鲜少有人知道他萧逸是前朝战功赫赫的将军世子。
边境的战事总是刚有风波就被立刻平息,人人皆叹女帝福泽天下,庇佑盛世,好似那些不为人知的战乱只存在于萧逸每日新添的伤口里。
细密红痕自你的脖颈间向下蔓延,身体好似还沉湎于刚才欢爱的余韵间微微打着情颤。
萧逸下床离开的动静不大,裹在锦被里的你却在他离开后用掌心余热覆上了那个轻吻。
风和萧逸,都不知道。
[陆沉✖️你]当你叫他爸爸
OOC致歉!!!!
调皮捣蛋的兔子小姐,陆总轻松拿下!
终于到一天当中最重要的时候那就是下班的时间。
打工人没有人不因为下班而感到开心,你也不例外。
再加上今天陆沉的工作没有那么忙了,你们要一起去吃晚饭然后一起去超市准备下你们下一周的口粮。
陆沉平时还是在家里给你做饭的时候更加的多,再加上你特别喜欢晚上或者不上班的时候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剧吃一些零食。
所以你们总是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准备。
其实这种准备食材这种事情,直接让人送过去也是可以的,但是你们两个还是很注重陪伴的。
通常情况下你们还是会选择自己去,两个人一起去。
“下班了,我们先走了。”...
OOC致歉!!!!
调皮捣蛋的兔子小姐,陆总轻松拿下!
终于到一天当中最重要的时候那就是下班的时间。
打工人没有人不因为下班而感到开心,你也不例外。
再加上今天陆沉的工作没有那么忙了,你们要一起去吃晚饭然后一起去超市准备下你们下一周的口粮。
陆沉平时还是在家里给你做饭的时候更加的多,再加上你特别喜欢晚上或者不上班的时候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剧吃一些零食。
所以你们总是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准备。
其实这种准备食材这种事情,直接让人送过去也是可以的,但是你们两个还是很注重陪伴的。
通常情况下你们还是会选择自己去,两个人一起去。
“下班了,我们先走了。”
你的同事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同你说着话。
“好,路上小心。”
“嗯,明天见。”
陆沉这几天都很忙,其实准确一点来说陆沉的工作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但他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你,你一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心里暖暖的。
你们家陆先生真的是一个极好的人。
按照约定你直接到地下停车场来找陆沉,一走到停车场你便看到了陆沉。
“你来的这么早。”
“没有,我也是刚刚下来。”
“我们去吃什么?”
你还没有想好要吃什么,说实话和陆沉在一起之后你们两个在外面吃饭的次数还是很少的。
之前因为每天下班回家陆沉都要做饭你也提议过要不要就不要在家做饭,或者就直接点餐就好了。
可是陆沉却说他很享受做饭的过程尤其是给自己爱的做饭。
“你想要吃什么?”
嗯………
“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
你眉眼弯弯的看着陆岑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想吃的菜。
陆沉看着你的样子,有些失笑。
他们家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的可爱。
“不想在外面吃吗?”
你一开始是想要在外面吃一顿的,毕竟现在再回家的做的话很是麻烦。
可是思前想后,大概是胃口被陆沉给养叼了。
竟然还是觉得哪里的饭菜都没有家里你们家陆先生做的好吃。
“要不还是……”
其实你也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现在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体谅人。
所以你想要及时制止自己现在的行为,可是刚刚想要说话就被陆沉给打断了。
陆沉的大手附在你的手背上,把你的手握在他的手里。
另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然后你便听着他的声音传入你的耳朵里。
“原来我们家小姑娘这么喜欢我做的饭菜啊。”
“那我回去给我们家小姑娘做好不好?”
“好!!”
你和陆沉一路便直接来到了商场。
时间其实还很早,所以你们决定先去逛一逛然后再去下面的超市买食材回家。
“哎?”
“怎么了?”
陆沉看你一脸惊喜的看着前面,他顺着你的目光看着前面的一家蛋糕店。
“要吃吗?”
你眼睛亮亮的转头看着陆沉的脸,狂点头。
“要要要,这家蛋糕店是新开的,听说特别好吃。”
之前你听同事说起过,一开始的时候你还想着要来尝一尝,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路过了当然要尝一尝。
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工作日的缘故,所以今天的人不是特别的多,不需要排很长的队,你们前面也就有几个人。
“爸爸”
“嗯,怎么了宝宝?”
“要吃芋泥的。”
“好。”
“爸爸。”
“嗯,爸爸在。”
“还要多久才到我们?”
你看着前面的小朋友同他爸爸的互动,忍不住想象着以后陆沉做爸爸的样子,应该也会这样有耐心吧。
毕竟你们家陆先生的脾气那么的好。
一边想着你的玩心一下子又涌上心尖。
下一秒你便趴在陆沉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爸爸。”
你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一朵羽毛扫过心尖。
让人躁动心痒……
【许墨 x 你】平行线(中)
【肆】
结束了长时间的实验,许墨终于回到家。将钥匙插进锁眼,转了一下门就打开了。“这个小迷糊,出差也能忘记反锁家门。”他心里想道,等你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给你上一堂安全教育课。
关上家门后,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显得不太对劲。地板上有陌生人的鞋印,看样子是有外人进来过,有药瓶摔碎在地上,陶瓷碎片和药丸四处散落,但家中其他角落依然整洁,不像是入室盗窃。他进了厨房,你用过的碗碟浸...
【肆】
结束了长时间的实验,许墨终于回到家。将钥匙插进锁眼,转了一下门就打开了。“这个小迷糊,出差也能忘记反锁家门。”他心里想道,等你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给你上一堂安全教育课。
关上家门后,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显得不太对劲。地板上有陌生人的鞋印,看样子是有外人进来过,有药瓶摔碎在地上,陶瓷碎片和药丸四处散落,但家中其他角落依然整洁,不像是入室盗窃。他进了厨房,你用过的碗碟浸在水槽里,还没有洗。掀开阳台上洗衣机的盖子,你帮他从研究所带回来的脏衣服已经洗干净了,但没晾晒,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你离去得似乎很匆忙,不像是平日里你出差前离家的样子。
许墨在餐桌旁坐下,拿起桌面上零散的药盒,纵使已淡忘了一些本科时的基础医学知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些都是心脑血管常用药。他的脑海闪过了一个念头:“小姑娘一定是出事了。”
他立马点开了数天前的通话记录,点开了你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几秒钟的等待仿佛一年那样漫长,嘟嘟的提示音告诉他,并没有人接听。他打电话给你的公司座机,是悦悦接起来的:“喂,是许教授吗?我们老板身体情况还好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悦悦显然是默认了他知道你生病的事情,许墨心底的恐惧一点点弥散开来。悦悦将你交到人事的病历资料拍照发给他,他迅速浏览了一遍,内心大致有了底。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通讯录显示了一个名字,是一位之前在心脑血管学术研讨会有过一面之缘的医生。
他接起来,电话那端正是你的主治医生:“是许教授吗?我是恋语市人民医院心脏外科的科室主任。我们科室收治了一位病人,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无父无母独自一人。她动手术的委托书,还缺一位医疗机构负责人的签字。行政科说医院其他领导出差的出差,休假的休假,只有你这个特聘专家兼本院高层还在恋语市了。人命关天,你赶紧来一趟。”
许墨赶到住院部心脏外科楼层,主治医生已经在你的病房外等候。一见到他,医生就大致与他说明了你的情况,并且将一沓治疗方案交给他,最顶上那份便是你亲手写的委托书。看着熟悉的字迹与签名,他知道病人是你。他心中思念许久的人,此刻与他只隔着一扇门,但他却觉得,你好像离他很遥远。
他细细翻阅了一下治疗方案,看到“生物瓣膜”这几个字时,沉思了片刻,对主治医生说:“我能进去看看病人的情况么?”
主治医生点点头,推开了病房门,对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许墨看见了病床上的你。你插着氧气管,安静地沉睡,让他没来由地想起来童话里的睡美人。由于病痛和用药的缘故,你的脸颊有些浮肿。你的长发散乱地压在脑后,有几根头发不安分地粘在你的脸上。他记得,你睡觉时不喜欢头发扎到脖颈,所以他自然地走到你的床沿,轻轻托起你的后颈,将散乱的长发拢好放在枕头上。身后的主治医生不禁看呆了。
出了病房,他平静地在你的委托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主治医生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认识这个小姑娘吗?她是你什么人?”
许墨垂下眼睫,避开了主治医生探询的眼神,半晌才开口回答:“她是我女朋友。”
主治医生连忙追问:“她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开胸手术置换瓣膜这个事情,你们之间有商量过吗?”
他摇摇头:“没有。我前段时间在研究所里主持一项阶段性实验,已经十来天没回家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生病动手术的事情,她也没跟我说。”
主治医生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小许,抛开我们之间上下级的职务关系,仗着我比你年长几岁成了家,有几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墨礼貌又不失疏离地颔首:“前辈不必客气,您直说。”
“小许啊,”主治医生叹气,“这个小姑娘从头到尾一直说她独自一人,全程没有跟我们这些医生提过她有男朋友。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隐瞒了她有男朋友的事实。”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在科研上建树颇丰,年纪轻轻已是脑科学领域知名教授。我们算是半个同行,都很清楚一旦选择从事科研行业,就相当于抛弃了个人生活,但能换来的,是一心专注科研的自由自在。可是,如果选择了谈恋爱成家,就不得不考虑另一半的感受。人呐,一旦有了牵挂,就像是天空中飘飞的风筝,即使飞得再高再远,地面上始终有一个人,拽着风筝线的那头,而你也会心甘情愿被她牵制着。若是那人松了手,风筝便断了线,再也没有归处。”
许墨沉默了一会,微微躬身道:“多谢前辈指教,我获益匪浅。”
主治医生叫住了他:“我觉得,你们俩需要找个机会,好好聊一下。她现在是病人,你尽量迁就她,别得理不饶人。药效差不多过了,她应该快醒来了,你进去陪陪她吧。”
许墨转身进了病房,你迷迷糊糊间换了个睡姿,还没完全清醒又睡了过去。他抬头看了看床头支架上的吊瓶,将输液滴速调慢了一些,又在床边坐下,将你输液的那只手包裹进他的掌心。你的手冰凉僵硬,由于长期插着留置针输液的缘故,白皙的手背有些肿胀,隐隐约约浮现出大片青紫。他轻柔地摩挲着你的手指,试图让你感觉舒服一些。
你醒来时天色已晚,床头的小夜灯洒下一片暖黄的光晕。那只插着留置针的手,此刻竟久违地感受到了柔软与温热。你转过头,发现许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握住你的手趴在床沿睡着了。他毛茸茸的脑袋挨着你的被子,看起来很好摸,你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头顶。
由于身高差的缘故,平日里你并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摸摸许墨的脑袋。他又总是清醒着,你睡了他还没睡,你醒来时他早已醒了,用一个温柔的早安吻唤你起床。你连他睡觉的样子都很少见到,更别提在他睡着时趁机摸摸头了。嗯,他的头发果然和想象中一样软乎乎的,还很顺滑。这个触感,让你想起来之前春日郊游时在山间见过的小狐狸,风吹拂过它的绒毛,也是一样的毛茸茸。
你对许墨上下其手时,许墨抬起了头:“嗯,你睡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我买了皮蛋瘦肉粥和清汤云吞,你待会想吃哪个?”
你先认真观察了一会,他的神情很平静,好像并没有在生气。你略略放下心来:“我渴了,想喝点水。我还是吃皮蛋瘦肉粥吧,没有力气吃小云吞。”
许墨不由得内心一滞,短短十余日,离别时还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再见面时,竟然虚弱到了这种地步。但这些心绪,他在明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还是按照你的指示,将病床靠背调高了一些,喂你喝水吃粥。
等你吃饱喝足了,他再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么?”你点点头,插了输氧管之后,喘不上气的感觉缓解了许多,至少清醒的时候不再昏昏沉沉。许墨安下心来,开始吃你没有选择的那碗清汤云吞。
许墨安抚地摸了摸你的脑袋,突然开口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你就知道,他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你注定逃不过这场审问,只得如实回答:“在你去做实验的前一天。”
“所以那天我在书房听到的动静,还有洗碗后你双手撑在水池边缘,其实是你身体不舒服站不稳,对不对?”
“嗯。”你心虚地点点头,故意移开眼睛不看他。
“为什么当时不说?”
“因为我当时以为只是熬夜太狠了,没有想到是生病了,我不知道我的心脏有先天发育的问题。”
他的神色柔和了几分:“和我说说吧,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你心一横,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和他摊牌是不行了。于是便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你一人去医院做检查,回公司交接工作,为手术费用发愁,每日抽空照料他的生活,最后晕倒被送进医院的全过程。他认真地注视着你,不时微微点头,示意你继续说下去。
等你讲完了,许墨调整了一下坐姿,眉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小骗子,就知道欺负我。没想到你的骗术日益精湛了,不但敢两头骗,既隐瞒公司同事又欺瞒我,而且能欺瞒我长达半个月。让我想想,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尽管他的笑容温煦如四月天,但你却有些不寒而栗。
你干笑两声:“不敢当,学生资质愚钝,这些年在许教授身边耳濡目染,骗术这一课虽学不了十成十,但应当也学了个五六成。待学生康复了,要打要骂请许教授自便。”
许墨没有接你的话茬,好整以暇地望着你:“接下来,请容许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既然经济困窘到了想要卖车的程度,为什么不刷我给你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个你是清楚的。”
你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过往。去年你生日时,许墨让你收拾好身份证,带你去了银行,你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等你开好账户,许墨在银行柜台也操作了一下,你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看见一笔笔远超出你理解能力的金额转进你的新账户,你一脸震惊:“许墨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笑得人畜无害:“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还喜欢吗?”
你着急起来,连忙摆手:“不不不,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俯身刮了一下你的鼻子:“小傻瓜,这是我们的联名账户,这些钱你随时拥有最高调动权。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希望我的小姑娘日后在私房钱告急时,能想起来这张银行卡。”
你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突然发问:“许墨,我一直以为科研工作者都是很清贫的,甘坐十年冷板凳,我都做好养你一辈子的打算了。你为什么这么有钱?你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吧?”
他被你逗得笑出声:“原来我的小姑娘对我的误解这么深?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看来我该好好修正一下,小姑娘对科研人员的奇怪刻板印象。”
你将短信到账提示的金额加总了一下,看着这个天文数字,直观体会到了“知识就是金钱”这句话的含义。只是,你从未想过动用这张银行卡,即使是你想要卖车的时候,你想的是自己咬咬牙也就熬过去了。
你朝他小小地撒了个谎:“我......我没想起来还有这张银行卡。”
他继续问:“好,第二个问题,为什么选择生物瓣膜?”
你松了一口气,主治医生给你科普过这个问题,你在咨询过其他医生朋友后,做出了选择生物瓣膜的决定。你流畅地回答:“机械瓣膜虽然不需要二次开胸,但需要终生服用抗凝药,饮食忌口。我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要是磕碰一下就血流不止,我可受不了。而且...我舍不下那么多好吃的,不想忌口。”最后一句你是小声说的,怕他听见了打趣你幼稚。
许墨显然是听见了你的后半句话,神情更柔软了一些:“怕疼和小孩子气,对我来说都不是缺点,我很乐意看见你孩子气的一面。”他接着追问,“那这位同学,生物瓣膜的缺点,你清楚吗?”
你有些胆怯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生物瓣膜植入人体可能有排异反应,虽然概率极低。并且,使用年限短,容易发生退行性病变,需要二次开胸,生活中要尽量避免感冒,感冒了容易发生感染性心内膜炎。”
虽说你曾经是个学霸,但医学知识真的好晦涩,你缠着医生问了很久,才搞明白这两者的优劣。许墨念书时,到底是怎么理解运用这些艰深的医学知识点的,这就是学神和学霸的区别吗?你忍不住想。
许墨赞赏地笑了:“回答得很棒,看来你了解得很充分,我尊重你的决定。”下一秒他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开胸手术不是一个小手术。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住院,术后你打算怎么出院?怎么休养身体?”
这个问题直击你的痛点,你愁眉苦脸了起来:“我也在纠结这个事情呢。出院的话,我会让安娜姐和悦悦来接我啦,编个理由说你去忙了,也能把她们糊弄过去。我联系了恋语市郊的一家康养中心,但是他们只接收老年人,不接待年轻人。所以我把爸爸留下的老房子收拾好了,出院后我就去那里生活。我还打算跟护工阿姨商量一下,聘请她照料我出院后的生活起居。只是这些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处理呢,我就嗜睡犯困,下不来床了。”
许墨的眼睫微微翕动,最后一个问题,他似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问出口:“如果...你没能熬过概率极低的排异反应,或者预后不好,去世了。你怎么办?”
你静默了一会,反问他:“许墨,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你邀请我去参加的一场儿童急救知识培训?”
他点头:“我有印象,怎么了?”
你笑了:“那天你对孩子们说,从生长到成熟、衰老,最后到死亡,这就是生命的过程,如果缺了任何一个环节,就不能算是生命。”你停顿了一下,“生老病死是世间自然规律,我亦不能逃脱。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我在与疾病的对抗中败下阵来,只能说明我被淘汰了,我没有任何遗憾。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许能和爸爸团聚呢。”
许墨不再说话。你察觉到他的沉默,抬头看他。他一向笔挺的脊背,此刻松懈了下来。往常那好看的眉眼,一瞬间闪现过许多情绪。你从未意识到,欣慰、高兴、悲伤、不舍,这些矛盾对立的情绪,竟可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脸上。
你印象中的许墨,一向冷静理智,游刃有余,似严丝合缝的精密仪器,永远不出差错。他谦和有礼而不失疏离的完美面具,此时竟产生了几丝裂痕,让你窥见了背后掩盖着鲜血淋漓的创口,还有此前未曾流露过的无助与彷徨。
你从未见过他的这副模样,有些慌张:“许墨......”
“确实,生老病死是世间自然规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我一向深信不疑的自然法则。但是,我竟然希望,你是唯一不受规律约束的例外。”许墨的声音轻柔地拂过你的耳边,但你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微不可闻的颤抖,“你是我的执念,我害怕......失去你。”他的双肩也松懈了,似是卸下了背负许久的重担。
你怔住:“许墨......”
“一个人偷偷努力了这么久,很辛苦吧?”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让你摸不着头脑。“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的小姑娘勇敢又坚强,我心里这朵独一无二的花,又绽放出了新的色彩。果然,你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他的眉眼唇角牵起好看的弧度,不知为何,你觉得他这个笑有些酸楚,“可是......我一个人不可以。”
“你或许有些疑惑,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动手术的事情,为什么选择独自扛过这些困难。”他沉默了一下,继续说,“我在打电话到你公司的时候,在赶来医院的时候,确实恨不得下一秒就见到你,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他顿了顿,接着开口,“可是,在我听完你的讲述之后,我突然不想问了。我看到了这个过程中,我作为男朋友的缺位。是我做得不够好,没能及时察觉你的异样,没能让你全身心地信任我。归根结底,你害怕我会因为你生病了,就抛弃你。”
【伍】
被他一针见血地直击要害,你惊慌地挪开视线,下意识地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在被子构筑的黑暗小天地里,你听见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许墨这个人是有读心术吗?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留情面地,用他的智商降维打击你。那些刻意被你忽略掉的恐慌不安,此时从心底迅速生长发酵。
你怎么可能不害怕开胸手术呢?你可怕疼了,平日里做菜不小心切到手,你都要哼哼唧唧老半天。
你怎么会舍得放弃你的公司呢?那是爸爸留下来的心血,当年初出茅庐的你凭着一腔孤勇,拉到了华锐的投资,经过数年的打拼,才将公司发展到了这个规模。
你怎么会不怕死呢?熬不过术后康复,人财两空,可是你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没见识过,就这样匆匆与这个世界告别,你才不甘心。
但是,上述的一切都不可怕,起码认真思考后,总会有解决办法。
你最不愿触碰的内心一角,是许墨。
他是你无解的命题,他是你心底唯一的黑洞。
你害怕许墨在你离去后,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他这个工作狂,没了你给他送爱心便当,会按时吃饭吗?天气冷了,没有你给他备好羊绒围巾,他会着凉感冒吧?在忙碌实验的间隙,他会不会想你呢?但你不希望最后留在他心里的形象,是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样子。你希望许墨记忆中的你,永远美好,永远快乐,永远是开心笑着的模样。
你更害怕活下来之后的事情。经历了漫长的术后康复回到他身边,他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你憔悴的脸庞。你担心在同床共枕、亲密爱抚时,他纤长的手指不经意拂过你胸前丑陋的伤疤,停顿良久之后冷漠转身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最恐惧的,是他会在一番精打细算、权衡利弊之后,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你见过他算计的样子,他那样淡漠疏离,算无遗策,所有事情在他的操控下,井然有序地往最优解靠拢。许墨还是那个荣誉满身的天才科学家,而你因为病痛变得一无所有。他可能抛弃你,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无法面对“被许墨抛弃”的可能性,你试图逃避这个可怕的念头,强迫症一般地反复催眠自己,说服自己,他肯定会永远爱你。
但是你这些阴暗龌龊的小心思,怎么能摊到台面上说呢?这些因他而生、非常不美好的思绪,你根本不敢让他知道,但他还是发现了。
你突然想起来,许墨还在床边看着你,但你一点都不想从被子里探出头面对他。你听见了,他微不可闻的叹息:“看来,是我猜对了。”
蒙着脑袋的被子被一只手轻轻拉下来,小夜灯的暖黄光晕照亮了你的视野。失去了被子的阻挡,他的声音听起来清晰了一些:“你还病着呢,被子里空气不好,别蒙着脑袋。”
你莫名地有些暴躁:“许墨,你还记得我病着呢,那你刚才那副审问学生的架势是怎么回事?这又不是毕业论文答辩,我也不是你手下的硕士博士!”
许墨笑了:“那我要通知这位小同学,在这场关于好好照顾自己的论文答辩中,你的评审结果认定为优秀。其实,在爱的课程中,你才是我的老师。”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刚开始交往时,我问,你可以教我爱吗?在遇见你之前,我不懂爱,也不曾设想过爱上一个人的可能性。遇见你之后,我笨拙地模仿着你爱我的样子,来爱你。我以为,爱是有标准答案的,照料好你的饮食起居,努力工作保证你衣食无忧,陪伴你做你喜欢的事情,就是爱。但我忽略了,关注你的感受与真实想法,并心甘情愿地为此做出我的退让,才是爱最重要的部分。我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我们走过的这五年,总是你迁就我的时候比较多,你熟悉我的一切习惯,而我似乎不太了解你。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很好地将我的爱意完全传达给你。”
他言语中流露出了自责的意味,你转头看他,震惊地发现他红了眼眶。这下你真的慌了手脚,你从来没有真正看过许墨在你面前哭的样子,你现在很想说两句俏皮话逗他开心。
换做往日,你要是见到他疲惫或者不开心的样子,你总豪迈地拍着胸脯,朝他张开双臂:“我的娇花男友由我守护,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老许你就趴在俺宽阔的肩头上尽情地哭吧!”许墨总会被你逗得噗嗤笑出声,两个人抱作一团,相视而笑。
但现在,你搜肠刮肚也憋不出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许墨,你别哭啊。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力气帮你擦眼泪。”
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好笑,但许墨闻言却微笑了起来,低头道:“好,都听你的,我不哭。”你感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你输液的手背上,再看许墨,他已经抬起了头,神色恢复如常。你疑心刚才那滴温热的液体,是你的手输液输麻了感受到的错觉。
他接着说:“在这场关于爱的考试中,我花费了五年来作答考卷,但现在我发现,试卷不止一面,我只做了前面的选择填空,论述题一道也没写。所以,我的考卷是不及格的。不知道面前这位小老师,能不能让我重修补考这门爱的选修课?”
你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教不严,师之惰。许墨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优等生啦,是我这个老师不行,日常生活里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许墨摇摇头,朝你靠近了一些:“不,我觉得我做得还不够。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我期待你最真实的模样,包容你所有的小心思。试卷背面关于爱的论述题,我愿意用余生去回答。”
在药效的作用下,你又开始有些困了。许墨替你放下了病床的靠背,细心地拢好你的长发:“爱你是我的本能,我愿意为我的这份本能,承担起我应负的责任。这次,我以医疗机构负责人的身份,为你的委托书签字。如果有下次的话......我希望能以法律意义上的配偶身份,为你的手术知情同意书签字。不知道我的小姑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你困得迷迷糊糊,但还是听清了最后几句话,你不由得嘟囔:“许墨,是不是要我病得快死了,才能听见你讲这种真心话啊……”
许墨正在替你掖好被角,温热的呼吸拂过你的脸颊。他温柔带笑的声音在你的耳畔响起:“在你面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是爱听,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天天都说给你听,所以你快快好起来吧。”你感受到他柔软的双唇在你额上落下一吻,“晚安,我的小傻瓜。”
看着你沉睡的容颜,一浪又一浪的复杂情绪,涌上许墨心头,要将他的心脏完全淹没。你们原本是两条平行线,抱着不纯粹的心思,他处心积虑地接近你,按照电影里的情节撩拨你。他费尽心思制造巧合,促成一次次和你的见面约会。
在日久天长的相处里,许墨不知道何时开始便动了真心,你们争吵冷战,但又很快重归于好,两条平行线在爱情的引力作用下越靠越近,你们相互交融,密不可分。
如今面临着疾病与死亡,不可抗力要将你们分离,这种感觉就像一双筷子在糖浆里浸泡许久,倏尔将它拔出分开,两根筷子之间依然连缀着丝丝缕缕的甜蜜,那是你们一路并肩走来的,爱的痕迹。
【许墨 x 你】万圣惊魂
你越哭越凶,哽咽道:“许墨,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一点也帮不上忙。但我真的没法想象,早上和往常一样送别你去上班,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叫不醒你了……”
---------------------------------
全文共计2606字,祝食用愉快!
---------------------------------
百日寄情之许墨 Day 44
万圣惊魂
...
你越哭越凶,哽咽道:“许墨,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一点也帮不上忙。但我真的没法想象,早上和往常一样送别你去上班,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叫不醒你了……”
---------------------------------
全文共计2606字,祝食用愉快!
---------------------------------
百日寄情之许墨 Day 44
万圣惊魂
“许教授,这次实验室事故没有人受伤,是你们运气好。请再次和同学们强调一下实验室安全守则。”消防队长神色凝重,叹了口气,“下次不一定会有这么幸运了。”
许墨站在研究所门口,与其他消防队员道别。他闻言微微欠身,说道:“今天有劳你们了,真的很抱歉。实验安全无小事,我会再次跟学生们重申实验注意事项的。”
目送着消防队一行人离去,站在一旁的硕士生不安地望着许墨,嗫嚅道:“许教授,我……”
许墨敛了方才的淡淡笑意,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硕士生,平静道:“离心机没有配平,就像回旋刀一样危险,今天你算是见识到它的威力了。幸好二楼没有安排实验,所以这次没有人员伤亡。你今晚将实验室安全守则手抄十遍,三天后交给阿明。再有违规操作的情况出现,做退学处理。”
刚回到办公室,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许墨看了一眼,是你的来电。他接起电话,声音也不知不觉柔软了下来:“喂,是我。今天是万圣节,我找到一部关于万圣节邂逅的浪漫电影,很适合作为我们今天的‘睡前故事’。除了看电影之外,这位小姑娘还有没有其他的万圣节安排?我手上的实验下午就结束了,相信我们的电影之夜不会像上次一样被打断了。”
回想起上次的电影之夜,许墨不由得有些愧疚。那次他被一通电话叫回了研究所,处理完各项事宜已是深夜。你为了等他回来,始终没有回卧室休息。许墨回家后发现,电影始终暂停在他接电话的那一刻,而你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不设防的睡姿像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咪。
此刻电话那端传来你急切的声音:“许墨,你别给我转移重点。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看见媒体群里都在传,你们研究所出了实验安全事故。”
听见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许墨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轻声安抚你:“乖,别担心,已经处理好了。今天实验出了小乌龙,惊动了消防队,我已经做好回家被有位老师进行安全教育的心理准备。不过你放心,没有人员伤亡。”
听见他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你稍微安定下来,接着追问道:“许墨,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简明扼要地向你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今天有位硕士生在使用离心机时没有配平,导致离心时漏液失衡。高速旋转过程中,离心机主轴断裂了,转子飞出并穿透一楼天花板,嵌入了二楼实验室墙体。刚才消防队员已经把离心机的转子从墙体中取出来了,只是后续需要安排一下实验室的维修工作。”
你印象中,许墨的办公室正好在研究所二楼,与实验室仅有一墙之隔。一个隐隐约约的揣测,在你的心头逐渐成型:“许墨,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个离心机转子不会是砸到你那间办公室的承重墙了吧?”
许墨扫了一眼被砸出大洞的办公室墙体,还有一片狼藉的地面,犹豫了片刻,平静道:“没有。”
你从许墨的语气停顿间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果断道:“我马上跟公司请假,现在就来一趟研究所。”话音未落,你便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见电话那端的忙音,许墨无奈地想,你明察秋毫的本事长进了不少,下次得想个办法,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他召集了研究员和学生们,在会议室简短地开了个会,再次强调实验室安全守则,并且按照应急预案给大家分工,处理这次安全事故。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许墨便看见你站在一片狼藉中等他,一旁陪同的阿明见许墨回来了,无奈地走上前来解释:“许教授,我尽力了,但师母她……”
许墨拍了拍阿明的肩,微微颔首道:“阿明,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你们俩的呼吸声,许墨看见你的神情,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已经没事了,别怕,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而已……”
你走进办公室时,略略扫了一眼,便觉得大事不妙。办公室的墙体被砸出一个大洞,那股强劲的外力推翻了摆放实验资料的档案柜,柜门的玻璃被震得飞溅四散,档案夹和纸质资料散落一地。尽管地面上没有血迹,但你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无论阿明在一旁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看见许墨毫发无伤的那一刻,你焦躁紧张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直到你认真将他端详了一番,感受到掌心下他隔着衣衫传来的体温,还有稳定规律的心跳,你才确定,面前的许墨并不是你臆想中的幻象,的确是平安无事活生生的许墨。
一瞬间,心头的担忧与不安终于释放了出来,你忍不住伏在许墨肩上呜咽道:“许墨,你这个大骗子!这么严重的事故,你差一点就受伤了,为什么你都不肯跟我说实话……”
你一向沉着冷静,许墨鲜少见到你这样溃不成军的时刻,有些慌了神:“乖,我现在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呢,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只有你的眼泪,我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别哭了,好吗?”
你越哭越凶,哽咽道:“许墨,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一点也帮不上忙。但我真的没法想象,早上和往常一样送别你去上班,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叫不醒你了……”
听着你断断续续的啜泣声,站在办公室门外的硕士生踌躇不安。他正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被阿明一把拉走数落了一通:“平日里跟你们强调一定要规范操作,这就是你贪图省事的结果。还好这次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不然家属怎么能承受这种意外?”
许墨侧着头,听清你的话语之后,他微怔了一下。你在意他的程度,似乎已经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上一次被人这样放在心上惦记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许墨也有些记不清了。
或许是童年时,父母双双出差到外地,每天定时打电话确认他是否平安,回家时听见他说身体不舒服,父母连忙将幼小的他抱在怀里,仔细检查了一通。
从你方才的反应里,许墨窥见了你身上和父母当年如出一辙的情绪,是不安,是心疼与自责。而这些复杂心绪的起源,都是因为他。
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潮红,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确实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狼狈,但这副神情落在许墨的眼里,却十分可爱。许墨耐心地替你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并且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你,让你平复一下情绪。等你回过神时,已经有一小篮糖果出现在你面前。
你疑惑地望向许墨,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这是要做什么?”
许墨拿起了一颗巧克力,剥开糖纸递到你的嘴边:“我发现篮子里的糖果这段时间有规律地递减,估计是某位魔女小姐施的魔法吧?”
前几天许墨忙于实验,你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等他下班,确实偷吃了不少他放在抽屉里的糖果。尽管被揭穿了,你毫不客气地吃掉那颗递到你唇边的巧克力,赌气道:“万圣节的魔女拿你的糖吃,不是很正常嘛。”
许墨将你被眼泪濡湿的碎发别到耳后,又喂了你一颗巧克力:“不知道贪吃的魔女小姐,除了今天的万圣节以外,接下来准备什么时候再光临呢?整个篮子的糖果,都是我给魔女小姐的贿赂。当然,无论是糖果,抑或是糖果的主人,都归这位魔女小姐所有。”
【许墨 x 你】事后
“是我的孩子么?”许墨平静地发问。你斩钉截铁:“那是我的孩子,我才能决定他的去留。”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许墨继续追问。
你心头火起,质问许墨:“他在我的肚子里,我为什么要和你商量?我不想商量。”
* 流产梗,不甜有刀,可能有雷,慎入。
* 欺骗与家暴属于高危动作,请勿模仿。
* 好好享受,保护自己!
全文共计5058字,略长,祝食用愉快!
[图片]
【许墨 x 你】事后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
“是我的孩子么?”许墨平静地发问。你斩钉截铁:“那是我的孩子,我才能决定他的去留。”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许墨继续追问。
你心头火起,质问许墨:“他在我的肚子里,我为什么要和你商量?我不想商量。”
* 流产梗,不甜有刀,可能有雷,慎入。
* 欺骗与家暴属于高危动作,请勿模仿。
* 好好享受,保护自己!
全文共计5058字,略长,祝食用愉快!
【许墨 x 你】事后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 张枣《镜中》
By 薄荷枇杷冻
“小懒猫,起来吃饭了。”许墨俯身将你从沙发上抱起,轻拍你的脸颊唤醒你。
你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还是止不住困倦,勉强就着许墨手臂的力道缓慢起身。你迷迷糊糊道:“好困,我还想再睡一会。”
“春天到了,气温回升,贪睡一些也是正常的。”许墨安慰你,“待会就可以继续睡了,我们先吃完晚餐,好不好?”
你点点头,坐到餐桌边上。餐桌上都是你和许墨爱吃的菜,但你却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饭菜的气味让你有些头晕恶心。晚餐后你负责洗碗,随后许墨下楼倒垃圾,你再也支撑不住,冲到洗手间伏在马桶边上,将刚才的晚餐尽数吐了出来。
想起你与许墨近期的翻云覆雨,还有你迟迟未到访的生理期,你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打开洗手池下方的小抽屉。看着验孕棒上两道清晰的痕迹,你不由得一阵阵发晕,即使你和许墨已经做足了安全措施,没想到还是迎来了一个小生命。
洗手间外传来开门的声响,是许墨回来了。你慌忙将验孕棒用纸巾裹好,揣进外衣口袋里,但你还是不太想出去面对许墨。
你知道,许墨一向喜欢孩子,可是你不喜欢。
其实你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不喜欢小孩。是孩子们过于吵闹了?也不是,无论是孤儿院还是在公园里,乖巧可爱的小朋友一抓一大把。
是为了自己事业发展更上一层楼?也不是,你的事业心没有那么重,平常能躺平就躺平,公司正常运营饿不死人就行。
是身体素质不够好?或许吧,你的身体确实不怎么样,有一些先天方面的小问题,但也没有十分严重。
你决定先去复查一下身体情况,无论如何,你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这是你不想妥协的底线。在此之前,你决定先向许墨隐瞒这件事情和你的想法。
洗手间门被人敲响了,外面响起了许墨的声音:“你还好么?你似乎在里面待了很久。”
你恍然惊觉,自己竟然把洗手间当成了避难所,不由得在心底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还要遮遮掩掩怀孕的事实,但为了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还是不要让许墨知道比较好。
许墨见你出来后神色如常,松了口气,安抚地揉了揉你的头顶:“这么久没有出来,我以为你身体不舒服。”
你摇摇头:“没有呢,只是清理了一下洗手间。”看见卧室里摊开的行李箱,你问许墨,“你要去出差么?”
许墨正在衣柜里收拾衣服,回应你:“不完全是出差,只是有一场封闭实验,由各大研究所联合举办,实验地点在城郊。我需要带队参加,时间大概是七到十天。”
你坐在床沿,正在购物软件里下单术后必备的生活用品,有些心不在焉道:“好,知道了,那就祝许教授实验顺利。”
许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询问你:“看你有些不开心,是不愿意我离开那么久么?实验后期的数据收集可以交给阿明,我会早些回家。”
你心里一惊,连忙否认:“没有啦,作为学生们口中'隔壁班的师母',我一向大力支持许教授的科研事业。”
许墨闻言,笑得眉眼弯弯:“这次出差我要把那份幸运菌的标本也带上,要在实验之前沾一沾你带来的'幸运'。”他顺手递给你一套干净的小兔子睡衣,“既然累了,就早些洗澡休息吧。今晚的衣服我会负责清洗晾晒,你不用等我一起睡。”
这一夜你睡得不太安稳,尽管这完全是出于你的决定,但对于要抹杀掉一个在你腹中生长的小生命,你多少有些愧疚。听着许墨在你身边平缓的呼吸声,你焦躁的心情稍微被抚平了,起码许墨不知道这回事,你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为此失落伤心的神色。
你独自一人去了医院,复查自己那些先天的小毛病,医生扫了一眼检查结果,建议你终止妊娠。你松了一口气,预约了三天后的人流手术。有了医生的背书,你对于自作主张做人流的负罪感减轻了一些。
但真的到了做手术那天,你还是莫名有些心慌。环顾四周,身边的女孩们大部分有男友或家人陪伴,只有你独身一人。手术很快就结束了,等你回过神来,你已经被送到普通病房里进行观察了。
疼痛感不如预想中那么剧烈,你躺在病床上打开手机,许墨恰好发来了消息:“我好像落了一份文件在家里的书房,它在书桌右下角自上而下第三个带锁抽屉的白色文件夹里。今晚我会拜托学生去家里取一下这份文件,可以请这位小姐下班后把它找出来,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吗?”
你迅速地回复他:“好,我中午下班便回去一趟,把它找出来。”
等你拿了药走出医院,却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要虚弱得多,你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支撑着,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换下衣服垫好卫生巾便昏睡了过去。
等你一觉醒来时已是深夜,你打开手机,发现了几个许墨的未接来电。想起上午答应他的事情,你内心暗叫不好,连忙发消息给许墨:“对不起,我忘记把文件找出来了,是不是耽误了你的事情?”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消息:“没事,我把家里和抽屉的钥匙都交给学生了,他替我取回了文件。今天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许墨:“没有,只是手机突然没电了。我刚回到家不久,现在已经给手机充上电了。”
许墨那边没有回复你的消息,你走到厨房蹲下身子,开始在柜子里翻找起食物。一整天没有怎么进食,你感觉饥肠辘辘,大口吃起了泡面。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你下意识地接起,是许墨的电话:“很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今天过得如何,还顺利么?”
回想起今天的手术过程,你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静默片刻只憋出一句:“嗯,我一切都好。你呢,今天过得怎么样?”
许墨叹了口气:“实验遇到了一些瓶颈,我正在思考解决方法,但没有什么头绪。可是,实验一旦开始便不能停下了。我很想你。”
你本来想调侃许墨“难道平时许教授就不想我了么”,但他的那句“我很想你”莫名戳中了你的心事,你忍不住开始掉眼泪。你尽量维持住声音的平稳,回应道:“许墨,我也很想你。”
话音未落,许墨那端似是响起了敲门声,他匆匆答复你:“研究所的同行来找我了,你早些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之后,你试图吃完剩下的泡面,但是眼泪大滴大滴地往碗里掉,在面汤上绽出一朵又一朵小水花。你捂住脸痛哭起来,其实你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可能是医生在术前跟你交代过的体内激素水平波动,也可能是小腹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发泄了一通之后,你感觉自己好了不少,打起精神洗了澡,又重新入睡。
流产带来的身心伤害有点超出你的预估了,第二天你发现自己虚弱得连走路都费劲,后腰和小腹酸痛得不行。幸好你备了一些速食,不太需要自己做饭。你独自一人在昏暗的卧室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才勉强消除掉极度疲乏的感觉。
你大部分时候都在昏昏沉沉睡觉,很少想起许墨,只是在长久沉溺的梦境里,许墨的身影偶尔一闪而过。从一场漫长的噩梦里醒来,你望着凌晨时分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发呆,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或许,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应该知会许墨一声吧。你相信,许墨大概率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但你不希望他一起承担你心底那些挣扎与不安。退一万步来讲,如果许墨不同意呢?你还是自私地希望,把这件事的决定权完全掌控在你手中,尽管现在看来,你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背负起这个决策带来的后果。
你感觉自己的身心状态实在很差劲,等你完全调理好了,再出现在许墨面前吧。你端着保温杯,走到阳台上透透气,带着凉意的清爽空气扑面而来。你俯瞰着恋语市的夜景,远处的霓虹静默地闪烁,你啜饮着杯子里的热水,心情终于舒畅了一些。
“这么晚还不睡,在想什么?”隔壁阳台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你转头望了一眼,许墨竟然回来了。
你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平静答道:“你不是也没睡么。”
“脸色这么差,身体不舒服么?”许墨关切地问你。
你避而不答,问他:“实验结束了吗?看起来比你先前说的要顺利一些。”
也许是你们的谈话过于跳跃了,许墨蹙起了眉头,不再接话。你瞟了他一眼,却看见他的眼神聚焦在你的睡裙上。你迟钝地望向自己身后,睡裙上有一大片血渍,应该是睡觉时不小心沾上的。你喃喃道:“哦,弄脏了,我回去换一下......”
许墨简短道:“你看上去不太好,我现在过来你家。”
你其实想拒绝许墨的来访,毕竟这几天你的居住环境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和你一贯以来的整洁习惯大相径庭。换下的沾血衣物只涂了洗衣液,胡乱堆在洗衣篮还没有搓洗;八宝粥的空罐子和泡面碗堆叠在厨余垃圾桶,你还没有把它们提下楼丢掉。你不太想让许墨见到你邋里邋遢的这一面。
但你想起自己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你和许墨有着彼此家中的备用钥匙。你只能赶紧奔进客厅,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茶几上的各种医学检验报告。正当你把它们塞进客厅角落的书柜时,许墨推开了你的家门,走进了客厅。
见了你的举动,许墨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你的手腕:“躲什么?”
你吃痛松手,那沓检验报告散落一地。许墨一手制住你,一边俯身单手捡起那沓报告,大致扫了几眼,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试图反抗,但在许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你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你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一只在阴暗处蠕动的软体虫,虚弱无力又不愿屈服。
体力上不能反制,你只能口头上虚张声势,冷冷道:“深夜私闯民宅,还侵犯他人隐私。许墨,别让我报警抓你。”
许墨闻言,从报告上抬起头,淡漠地扫了你一眼:“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什么筹码,能拿出来跟我谈判?”他的手上加了几分力度,你被他按在墙上,彻底无处可逃。
你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狠下心,给了许墨一耳光:“即使我没有筹码,也要让你滚出我家。”
可能是你太虚弱了,即使你用力打了他一耳光,但对于许墨而言,这个力度就像被张牙舞爪的小猫挠了一下。你并没有如料想中那样成功激怒许墨,但许墨突然加大了力度握紧你的手腕,你感觉自己的骨头快断了,但你还是倔强地回瞪着他。
“是我的孩子么?”许墨平静地发问。
你斩钉截铁:“那是我的孩子,我才能决定他的去留。”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许墨继续追问。
你心头火起,质问许墨:“他在我的肚子里,我为什么要和你商量?我不想商量。”
许墨松开你的手腕,沉默地不发一言。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最讨厌蓄意欺瞒。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你转过头,不忍细看许墨心碎的神情。事到如今,你和许墨就像两败俱伤的野兽,深知对方内心幽微之处的弱点和防线,毫不留情地互相攻讦,即使撕咬得鲜血淋漓,也不愿意后撤哪怕一步。
你无奈道:“许墨,我不想生,也不能生。我知道你喜欢小孩,并且你渴望拥有自己的孩子,每次你看见孩子流露出来的温柔眼神,都无异于在我心上捅刀子。而且我现在还明知故犯,对你蓄意隐瞒,踩了你的底线。”
你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疲倦道,“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又阴暗的人,担不起你的爱意和信任。我很抱歉,但我不想在生育问题上妥协,我的底线可多了,这只是我的底线之一。”
“原本隐瞒这件事,是不想看到你心碎难过的神情,想等我自己完全调理好了,再找个恰当的时机出现在你面前,和你谈谈。但我现在发现,我好像错得离谱。”体力正在逐渐流失,小腹一阵阵坠痛,你像是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滑坐在墙角,喃喃道,“许墨,这次是我输了,你放过我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你将脑袋靠在墙边,不由自主地开始陷入昏睡,无暇去观察许墨是否已经离开了。半梦半醒间,你听见仿佛有人在叹息:“小傻瓜,很痛的。”
再次醒来时,你已经不在自己昏暗的卧室里了。你看了一眼身下,是一张崭新的生理期防污垫,身上的睡裙也是干净的。你环顾四周,这是许墨的卧室,床头还放着那只你喜欢的小狐狸抱枕。
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气,你循味而来,站在厨房门口直咽口水,但又不好意思进去。许墨正在将最后一盘菜盛装出锅,见你醒来,他淡淡道:“吃饭。”
你确实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也不想再跟许墨客气,埋头狼吞虎咽起来,还续了两碗汤。你并没有留意到,许墨几乎没动过筷子,更没有留意到他眼中的心疼与懊悔。
你的身体在慢慢恢复。此后你与许墨还是像往常一样生活,他会按时来公司接你下班回家,你也会定期往他的研究所送去便当和小零食,但你与许墨都心知肚明,裂痕一旦产生便难以修补。你们只是在外人面前尽职尽责地扮演好一对貌合神离的情侣,但掀开那层恩爱的脆弱表皮,内里尽是撕扯过后的狰狞伤痕。
深夜,你洗完澡蜷在床角一隅看书,忽然手中的书被人抽走了,许墨的手臂自你身后环上你的腰间,他将下巴搁在你的肩上,低声道:“好香。”
你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点点头回应道:“嗯,是用了新换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许墨停顿片刻,语气里染了一丝微不可闻的委屈:“你知道的,我不是在说这个。”
你有些心软,回身轻啄了一口他的唇角。他默认得到了你的同意,克制又汹涌地回应着你的这份许可,正当他准备开展下一步时,你的脑海里忽然掠过那天动手术时的场景,不由得浑身一僵。你挣脱出许墨的怀抱,低声道:“许墨,对不起,我不行。”
许墨眼睁睁地看着,你像一条灵巧的小鱼溜出他的怀抱,匆忙消失在卧室门口,就像童话故事里过了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一样。他站在紧闭的书房门口,抬手正要敲门,却又觉得不妥,无奈地垂下了手。
不知过了多久,许墨才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书房的门。书房里没有开灯,但他一眼便见到蜷在小床角落的你。
许墨摸索着拧开了书房的台灯,走到你身边坐下,安抚地摸了摸你的头顶:“我的举动吓到你了么?抱歉。”
你裹紧了身上的小毛毯,眼泪止不住地掉:“许墨,对不起,我还是好怕。其实你和我都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许墨沉默地抬手拥你入怀,他不敢直视你盈满泪水的眼睛。等你的哭泣逐渐平息之后,他才开口道:“我们确实是回不到以前了,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有新的生长。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他抽了几张纸巾,细心替你擦去脸上的泪痕,温和道:“我说过,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一个人不可以。尽管那次你独力承担了结果,而追根究底,我才是那个原因。”
许墨站起身,打开书桌最下方那格抽屉,拿出了一份报告递给你。你知道那格抽屉是他存放最重要文件的地方,不由得屏息接过那份报告,等看清了上面“结扎”的字样,你难以置信地抬头问他:“许墨?可是你......”
许墨伸出食指按在你的唇上,止住了你接下来的话头。他若有所思道:“我发现,比起我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看见你笑起来,会让我感觉更快乐。”他静默片刻,接着道,“两全其美的办法并不难找,世俗的评判也算不得什么。我希望,我们俩都能在这个过程中收获愉悦与快活,但前提是,我要对你做好最万全的保护。”
许墨凑上前来,亲了亲你的眼角,低声道:“若是以后旁人问起来,为什么我们俩没有小朋友,你便跟他们说,是我不行。”他轻声笑了起来,“不知道我的小姑娘,对我上交的这份答卷,还满意吗?”
(全文完)
先婚后爱但是你*李泽言版
绿化带旁的桂花开了,在问过物业的意见后,你兴冲冲地剪了一小篮带回家。刚推开大门你便冲厨房里兴奋地喊道:“阿姨!我想吃桂花糖藕!”
你换好鞋转身,笑容有些尴尬地凝在脸上。沙发上的男人听见声音颇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脸上也掩不住倦色。
你有些心虚。名义上的老公这么认真地工作,自己却天天想着吃喝玩乐。于是小声地打了个招呼:“李先生。”
李泽言点点头:“不用这么生分,叫名字就好。”
你嗫嚅着应了声,王姨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解救了你:“这桂花好新鲜。”又笑着对李泽言解释:“夫人想吃桂花藕,念叨了大半个月了,终于等到小区里的桂花开花,所以激动了些。”
李泽言了然地点头,王姨......
绿化带旁的桂花开了,在问过物业的意见后,你兴冲冲地剪了一小篮带回家。刚推开大门你便冲厨房里兴奋地喊道:“阿姨!我想吃桂花糖藕!”
你换好鞋转身,笑容有些尴尬地凝在脸上。沙发上的男人听见声音颇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脸上也掩不住倦色。
你有些心虚。名义上的老公这么认真地工作,自己却天天想着吃喝玩乐。于是小声地打了个招呼:“李先生。”
李泽言点点头:“不用这么生分,叫名字就好。”
你嗫嚅着应了声,王姨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解救了你:“这桂花好新鲜。”又笑着对李泽言解释:“夫人想吃桂花藕,念叨了大半个月了,终于等到小区里的桂花开花,所以激动了些。”
李泽言了然地点头,王姨接过桂花走进厨房。你想着两个人也没什么话可说,便想去打下手,突然听见身旁的男人出声。
“你很喜欢甜食?”
你愣了下,点了点头:“不过算不上嗜甜吧,桂花藕是我家那边的特色小吃,有点馋了而已。”
你想要悄悄瞭一眼李泽言,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你。见你看过来,他便直截了当地开口:
“你好像有点怕我?”
你和他对视,下意识挺直了背:“没、没有。”
李泽言挑了挑眉,一向冷淡的黑眸里竟有些戏谑的意思。
你感觉有些脸红:“可能是不太熟就结了婚,有点…尴尬?”
李泽言点点头,伸手松开领带,工整的气质被冲淡了些,你看着他露出的喉结和脖颈,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你知道他有话要说,李泽言也没有让你等太久。他垂眸思考了一会儿,便开口道:“虽然我现在对你称不上爱。”
“但华锐暂时不至于需要靠联姻来融资。”
你点点头。确实不是华锐需要,是你家的公司需要。
李泽言微微倾靠过来,试探性地握住你的手,眼睛也紧紧盯着你:“与你结婚,更多的是因为我的确对你有好感。”
你感觉到脸又烫了起来,手心也微微沁出汗,却说不出话,只能一边应声一边点头。
你听见他继续说:“好,那你叫我的名字。”
你咬了咬嘴唇,声音很小:“…李泽言。”
你听见男人似乎笑了下,也喊了一声你的名字,随即头顶被人轻轻地揉了揉。
-
中午那盘桂花藕你吃得很尽兴,李泽言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你聊起天。你咬下一口软糯香甜的藕片,抬头看见与平常不一样的李泽言。也许是刚刚洗完澡,他的头发并没有一丝不苟地梳上去,有几绺柔顺地搭在前额,身上柔软的家居服也让他似乎不那么遥远了。
你福至心灵地夹起一片藕放进他的碗里,对方挑了挑眉看了过来,你才猛然醒过来似的,有些尴尬地找补:“王姨做的真的很好吃,你…不尝一下可惜了。”
李泽言从善如流地咬了一口:“确实很好吃,难怪能让某人念叨半个月。”
你又脸红了,有些气恼地悄悄瞪了一眼李泽言,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对方将这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面上却只用碗沿挡住上扬的唇角。
-
那天后你们的关系似乎开始改变了。李泽言回家的时间开始规律了起来,每天回家都会给你带一个小礼物。有时是一束鲜嫩的粉玫瑰,有时是一盒有价无市的巧克力,但你最期待的还是那份布丁。
不知道李泽言在哪里买的,你尝遍了附近所有的甜品店也没找到那个味道,包装盒上也没有logo。你想问问李泽言,可又总觉得二人的感情还没深厚到那种程度,于是不了了之。
直到有一天,李泽言打电话说晚上要参加宴会,不用等他吃饭。晚饭后你便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刷来刷去无非都是一些八卦,可你看得不亦乐乎。这时某个你关注的爆瓜博主更新了一条动态,你乐呵呵地点进去,看清内容后却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标题写得挺夸张的,配图是一张偷拍的照片,一位身穿香槟色礼服的女人身姿曼妙,被她挽住的男人身形高大、面容英俊。虽然没拍到女人的脸,可看身段也能知道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平心而论,如果这就是两个陌生人,你这时候肯定已经开始磕生磕死了,俊男靓女谁不爱看。
可这男人是你便宜老公李泽言。
你嘴角耷拉下来,关上手机重重地倒在沙发上。你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大脑不合时宜地想到很多小说里的剧情。比如霸总的标配除了深夜随叫随到的医生朋友,还会有一个出国归来的白月光……
你晃晃头,又摸到手机搜华锐公司的官号。
官号在三小时前更新了一条动态,你一眼便看见配图便是那位漂亮的女人。
怎么好像…年龄不太对?
你点进去仔细看文字,这才发现原来这位女士是李泽言的亲姑姑,为了他特地回国赴宴的。
你又想到自己天马行空的脑洞,不由得感到尴尬,连忙欲盖弥彰地想要退出去。
这时系统提示官号更新了一条动态。你愣了愣,还是刷新了一下。
“已婚,感情稳定。”
配图是对那个博主的一封起诉信,以及一张手的照片,无名指上的男式婚戒醒目清晰。
你定定地看着那张照片,感觉心脏像被猫爪的小肉垫轻轻揉捏着,有些涨涨的。
-
李泽言回到家已经有些晚,你也没睡着,几乎是听到开门声就清醒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你没有动作,只是背对着房门的方向,装作熟睡的模样。
你感觉到李泽言放轻了步伐走到你面前,随即蹲下身子看着你。
你快要克制不住颤抖的睫毛,感觉到脸颊被轻轻地捏了捏,指腹的薄茧蹭得你有些痒。
“还不睡?”你听到他这样问,被酒浸过的嗓音低沉沙哑。
你睁开眼和他对视。莹润的月光落在李泽言的脸上,他的神情却比月亮还温柔。
见你不回答,他又拨了拨你的头发:“没有什么想问的?”
“如果有问题,我们就及时解决。”
你想了想,很认真地问:“你的布丁是在哪里买的?”
李泽言可能是真的有些醉了,听了你的问题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随即忍俊不禁地捏了捏鼻梁。
“还真是…很有笨蛋风格的问题。”
-
李泽言没有回答,但第二天你便知道答案了。
你是被空气中香甜的气味勾着下楼梯的,发现这香味来自厨房后,你的一声“阿姨”在看见系着围裙的李泽言后硬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李泽言这边应该是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他正在收拾料理台,看见你呆愣的模样又轻笑一声:“某个笨蛋是梦游走过来的?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你凑到他身边看见那份熟悉的布丁,惊讶之情在此时达到顶峰:“李泽言,你会做甜品。”
李泽言应了声:“家常菜也会做一点,怎么了?”
李泽言不会懂的。你偷偷瞭了一眼他的胸口。
会做饭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男妈妈万岁。
-
今天是一个暴雨天。你站在落地窗前,有些担忧地抬头看着天空。
从早上开始你就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李泽言走到你身边,把外套披在你身上:“今天开始降温了,在家里也要多穿一点。”
你乖乖点头,他便笑了下,继续说:“有个项目在隔壁市,晚上会回来晚一点,不用留灯。”
“好,注意安全。”
“还有呢?”李泽言又问了句,你抿抿唇移开视线:“…早点回来。”
-
一整天都在下雨,到了晚上也没有减小的趋势。玻璃隔音效果还不错,可你就是没有睡意。
难道是枕边少了人的缘故?什么时候你开始这么依赖李泽言了?
想到他,你下意识地搜索隔壁市的天气预报,一条鲜红的新闻闯入你的视线。
“xx工地因暴雨发生石矿塌陷……”后面的你已经有些看不进去。李泽言没有说这个项目是关于什么的,如果是关于这个工地的……
你坐直身体手指发颤地拨李泽言的电话,等待的时间突然变得无比漫长。大概四五秒后,电话被接通,李泽言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入耳中。
“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觉。”
你感觉到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可是眼泪却突兀地掉了下来,连带着嗓音也染上哭腔:“李泽言……”
那边似乎安静了下,随即他的声音更清晰了些:“怎么了?你在哪里?”
你感觉有些丢脸,于是悄悄深呼吸平复心情,握着手机回他:“没什么,我…我有点想你。”
你才发现,原来这句话说出来没有那么难。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泽言放轻声线:“马上到家了,乖乖等我。”
挂断电话没三分钟你就听见开门声。你推开房门和李泽言正好面对面遇见。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淋了雨,头发和脸上也有水滴,看上去有些狼狈,却很认真地注视着你:“我回来了。”
你又有些想哭,情绪被另一个人如此轻易地掌控。你发现自己爱上李泽言了。
李泽言把大衣脱下才走过来抱住你。你把头埋进他怀里,有些闷闷地出声。
“李泽言,你真的很狡猾。”
男人梳理你头发的手顿了下,有些好笑地问:“我怎么狡猾了?”
你不敢抬头看他,把头埋得更深才敢开口:“…我有点爱上你了。”
李泽言的手停在你脑后,随即抬起你的脸,眼神也像沾了雨水般湿漉漉的。
他指尖轻轻捻了捻你的耳垂:“…可以吻你吗?”随即俯下身轻触你双唇。
窗外暴雨倾泻,室内静寂无声,此时唯有你与他的心在轻声叩动。
【安吉尔×局长】尖牙
短打
有少量不明显的猫塑和豹塑
————————————————
你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牙医。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可此时此刻,你的手也确实抚过了“猛兽”整齐的齿列。锋利的犬牙刺痛你的指尖,却并不能阻止你继续深入。你曾注视它与它的同伴相互配合着嚼碎一整片烤吐司,然后再被柔软的舌头卷入漆黑无光的深渊。
于是你碰到了那截舌头,而它极不赞同的颤了颤。
你猛的怔了一瞬,触电般的收回手,停顿一刻后才像若无其事一样摘掉橡胶手套。”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没有蛀牙也没有松动,倒是瞧着有些牙龈发炎。你是不是上火了?”
“猛兽”保持着刚才微微仰头的姿势——刚好贴合躺椅的弧度。”也许吧...
短打
有少量不明显的猫塑和豹塑
————————————————
你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牙医。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可此时此刻,你的手也确实抚过了“猛兽”整齐的齿列。锋利的犬牙刺痛你的指尖,却并不能阻止你继续深入。你曾注视它与它的同伴相互配合着嚼碎一整片烤吐司,然后再被柔软的舌头卷入漆黑无光的深渊。
于是你碰到了那截舌头,而它极不赞同的颤了颤。
你猛的怔了一瞬,触电般的收回手,停顿一刻后才像若无其事一样摘掉橡胶手套。”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没有蛀牙也没有松动,倒是瞧着有些牙龈发炎。你是不是上火了?”
“猛兽”保持着刚才微微仰头的姿势——刚好贴合躺椅的弧度。”也许吧。你知道的,没有任务也没有训练时,我会一不小心睡很久。”她翻过身,似乎是开始了假寐,只有低沉模糊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一些出来,“但是你可以用红豆汤来叫醒我,食堂的不算。”
你扶额:“安吉尔,你这个月喝的红豆汤已经超量了。它可以当夜宵也可以当餐后甜品,但唯独不能当主食。”你委婉表达了不想看到她“血管里都流的是红豆汤”的想法,可换来的却是对方堪称“决绝”的背影与其熟睡时悠长的呼吸。
好吧,她在休息区睡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羡慕她这种睡眠质量啊。交流无效,你只能起身去拿来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再抽空去一趟食堂为安吉尔改善伙食。
.
晚饭时间,你很罕见的没在食堂见到安吉尔。在没有任务时她的作息一直还算得上规律,尤其是在吃饭方面——因为饥饿会像鲨鱼一样撕扯她沉入深海的,有关过去的回忆 ——那是她不堪回首的来路。
更何况她白天就已经下了需求,你不信她会无故缺席。紧接着你又想到她说自己牙齿不适的事,于是决定过去看看。
安吉尔的房间依然保留了她从前在出租屋的习惯,厚重的窗帘,昏黄的灯光,经申请后特地去出租屋带回来的那架唱片机,以及还是乱扔一地的衣服。你艰难的在这一地狼籍里寻找着落脚之处,然而很快就像被困在孤岛一样杵在了房间中央。由于你手里还提着保温桶,因此没法和从前一样利落的收拾好这一切,便只能无助的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房间的主人。
“安吉尔?”你试探着出声。
可能是你期冀的目光太过灼热,房间里静默半晌,终于,安吉尔和她坐着的懒人沙发从角落的一堆衣服里冒了头。你与她大眼瞪小眼片刻,隐隐约约从那双金色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幽怨和愤懑。她保持纹丝不动的状态,你只得努力接近她察看发生了什么。随着你们之间距离的缩短,你注意到她的脸边似乎肿起了一个大包。
你呆愣:“这是怎么了?你今天没任务吧,是跟罗睺卓娅一起训练了吗?”
“不,我只是……”安吉尔摇头否认,说话有些含糊:“去拔了一颗智齿。”
她面色平静,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你想到她的行为和眼神,还是有些忍俊不禁,“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今天难得亲自下厨。”
你挨着她坐下,毫不客气的把她挤到一边。
安吉尔的视线扫过你怀中的保温桶,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没关系,我的痛觉并不敏感。”她坐直并向你倾身,弓起的脊背紧绷,进食的欲望不加掩饰的从黄金瞳孔里流淌出来。你被如此直白的目光所凝视,呼吸不禁停滞一瞬,仿佛这个时刻你正与深渊的眼睛博弈较量。
就像那幅牙齿一样,它曾毫不费力的咬断猎物的喉管。
但眼下对方只是趁你恍神之际拿走了你圈在怀中的保温桶。你感到手里一空,回过神来时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朝你喵了一声。
嗯……怎么不算是在形容你面前的安吉尔呢。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你便也不再阻止安吉尔的行为。
红豆汤是流食,甜度与温度都恰好,反而是最适合此时的安吉尔的晚餐。她一口接一口的把盛满红豆汤的勺子放入口中,保温桶很快见了底。在这期间你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手里就多了一袋冰袋和一条薄毛巾。
“敷一下消肿会更快。”
“所以,你其实是因为智齿才会不舒服。”
你用毛巾裹着冰袋按在安吉尔脸上。她原本吃饱喝足后己经半阖的眼睛因此举而立刻睁圆,你瞧着她的动作,莫名想起了外邦的一种可串成手串的石头,听说是叫做猫眼石。
你轻轻捻了捻指尖,竟然开始盘算不要去黑市看看了。
“差不多吧,我对这些不太上心。更何况局长不也没诊断出来吗。”安吉尔覆上你的手,在按紧冰袋的同时向后倒在你的腿上。
你身子一僵,辩驳道:“都说了我不是牙医了。”
“没关系,”安吉尔把脸贴近你的小腹,声音闷闷的,“只要是你就可以。”
「身高差」萧逸x你
身高差对萧逸来讲做任何事都很方便,比如抱抱的时候只要伸手一搂就能抱起来,低下头贴在你的颈侧,再蹭一蹭,逗弄一下就能得到你烫红的耳根。
赌气的时候很可爱,两手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必须仰起头,结果太累了脖子很酸,萧逸就看着你本来生着气,下一刻嘟着嘴去搬小板凳站上去,很凶的那种指着他,凶巴巴道:“萧逸你过来,我们继续吵。”
起床的时候爱赖床,喜欢被萧逸抱着,吃饭的时候晃着脚,屡教不改后变成坐在他身上喂着吃,东西太高不得不转头让他过来,结果这人两手直接把你抱起来,让你舒服的坐在他肩膀上,问你够不够高。
“不够高呢。”
“那这样呢?”萧逸把你举起来,你惊慌失措直接抱住他的脖颈,然后又被......
身高差对萧逸来讲做任何事都很方便,比如抱抱的时候只要伸手一搂就能抱起来,低下头贴在你的颈侧,再蹭一蹭,逗弄一下就能得到你烫红的耳根。
赌气的时候很可爱,两手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必须仰起头,结果太累了脖子很酸,萧逸就看着你本来生着气,下一刻嘟着嘴去搬小板凳站上去,很凶的那种指着他,凶巴巴道:“萧逸你过来,我们继续吵。”
起床的时候爱赖床,喜欢被萧逸抱着,吃饭的时候晃着脚,屡教不改后变成坐在他身上喂着吃,东西太高不得不转头让他过来,结果这人两手直接把你抱起来,让你舒服的坐在他肩膀上,问你够不够高。
“不够高呢。”
“那这样呢?”萧逸把你举起来,你惊慌失措直接抱住他的脖颈,然后又被这人抱在怀里,亲亲你,笑的可坏了,“够不够?”
讨厌死了。
你抱着萧逸的脖颈不撒手,腿在身下晃啊晃,朝他撒娇。萧逸直接抱着你往沙发上走,俯下身把你压在沙发上,唇游离在你肩颈处,落下一道道红印。
身高差有时候挺好的,你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软糯糯的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叫他。
而萧逸都会一一回应,把你抱起来,或者直接转身让你撞个满怀,俯下身在你耳边一句又一句答道。
“在呢。”
“我在呢。”
“崽崽,是要抱抱嘛?”
【光夜全员×你】你们力量能有多悬殊
壹壹:
你跟萧逸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要是不说别的,只凭力量说话,你能被他完爆
举几个🌰
“萧逸!!今天你睡客房!没有商量!”
“萧小五,我知道我昨晚过分了点,但是你也不能把哥哥赶去客房啊,客房多冷呐”
“哼,你不去我去”
说着,你转过身,谁知道下一秒,你感觉天旋地转,是的,你被萧逸按桌子上了
你使出浑身解数,没有一点用,纹丝不动
“萧小五,几天不收拾,脾气见长啊,给哥哥说说,你想去哪里啊?”
“萧逸!你放开我”
“好,你动得了我就放开”
“你!”
一开始你相信自己,你相信你总能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但是十五分钟后,你认命了,萧逸人家压根没使劲呢
“呜呜呜呜呜,萧逸...
壹壹:
你跟萧逸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要是不说别的,只凭力量说话,你能被他完爆
举几个🌰
“萧逸!!今天你睡客房!没有商量!”
“萧小五,我知道我昨晚过分了点,但是你也不能把哥哥赶去客房啊,客房多冷呐”
“哼,你不去我去”
说着,你转过身,谁知道下一秒,你感觉天旋地转,是的,你被萧逸按桌子上了
你使出浑身解数,没有一点用,纹丝不动
“萧小五,几天不收拾,脾气见长啊,给哥哥说说,你想去哪里啊?”
“萧逸!你放开我”
“好,你动得了我就放开”
“你!”
一开始你相信自己,你相信你总能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但是十五分钟后,你认命了,萧逸人家压根没使劲呢
“呜呜呜呜呜,萧逸我错了……不睡客房了”
“哎 ~这才对”
他把你拉起来,拉进怀里,抱抱,你还有些小怨气,打了打他的102,然后,你的双手就被举过头顶,他一只手轻轻松松钳制住你
“小坏猫,这么不老实”
当晚,你用事实证明了挣扎无用
……
有一天,你突发奇想,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把萧逸抱起来
“萧逸,来,让我试试我能不能把你抱起来!别动哦,注意安全”
萧逸张开双手,很配合你,你抱住他的腰,发力
很尴尬……萧逸一点位移都没有发生
“那个……萧逸,你最近是不是长胖啦?”
你知道没有,但是你不想承认自己力气小的事情,你就把锅甩萧逸身上
“嗯嗯,是啊,那萧小五是不是要增加萧老板的运动量来帮助萧老板减肥呢?”萧逸反客为主,大力搂住了你
“你!不用了……其实也没有长胖多少哈哈哈哈”你摸了摸他的泪痣,根本不能再增加了,你的腰腰断了
“哈哈哈哈,萧小五,以后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我吧”
说着,萧逸把你抱起,飞起来,然后接住,再飞起来,接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欢声笑语传遍了房间每一个角落
陆陆
你买了两箱饮料,你打算去快递站拿
“小姑娘,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呀?”陆沉问
“陆陆,等等哦,我马上就回来”你亲了他一口
“要我陪你吗?”
“不用,就在门口,很快”
说完,你就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
“陆沉,带个有力气的 来快递站接我一下”
陆沉笑笑,知道你肯定是拿不动东西了,他披上一个外套,出门了
“陆沉!我在这里,不是叫你带个有力气的来嘛”
“兔子小姐,我就是那个有力气的”
“啊?哦,那你帮我搬一下这两箱饮料呗,我实在拿不动”
只见他从容不迫的把那两箱饮料叠叠乐,然后抬起来,用眼神示意你可以走了
“啊!哇!陆沉!你好厉害啊!!重不重啊?”你担心的问
“这点重量吗?还可以接受,走吧兔子小姐”
……
回到家之后,你想明白一个道理,好像是耶,他能把你一只手抱起来,这两箱饮料总不能比你还重,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好像确实能接受
“陆沉,你平时抱我,重不重呀?”
“一点都不,兔子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你可以在增重十斤,抱起来肉乎乎的,多舒服呀,完全不用考虑我抱不起来的情况,如果有一天,我抱不动兔子小姐了,那么大概率是我的问题,我可以增肌,永远不要怀疑自己”
“mua~我最爱陆沉啦~”
……
有一天,你突发奇想,想跟陆沉掰手腕
“好啊,小姑娘用两只手,我用一只手,这样比较公平”陆沉说
“要是我赢了,我接下来一个月每天都要吃三根雪糕!”你很兴奋的说
“要是我赢了,小姑娘两天才可以吃一根雪糕,还有,特殊时期那一星期都不能碰”
你想了想,你觉得自己赢面挺大的,于是就点点头
陆沉单手与你双手抗衡,他脸上没有一点狰狞,反观你 ,额间的青筋已经爆出了
要是平时,他可能会放水让你赢,但是这次是事关你的身体,他没有防水,但是还是努力让着你,让你多坚持了几秒,没有输得那么难看
“啊!什么嘛……我怎么输了”
“小姑娘,那么依照我们的规则,今天不可以吃了哦”
“陆沉,你,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呀?”你问
“只有这样 才能保护好小姑娘,不是吗?”
伍伍,零零,柒柒在彩蛋
【all女局】这个局长我不当了
欢迎来到IF线之《大家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前篇在这:替代品 ,不看也不影响阅读
背景是失忆的新局长其实就是原局长,恭喜你即将看到直接撂挑子不干的局长,以及把局长忽悠瘸了自食恶果的禁闭者们
OOC有,无逻辑瞎掰,内含大量人物出场
隐藏结局是局长离开后的一点后续,以全文没有出现过的兰利为主(全场唯一真赢家),禁闭者继续追局长的剧情。
————————————
禁闭者们最近十分奇怪。
她们对你太热情了。
你实在是太习惯她们的冷淡和疏离,突如其来的热情反而叫你一时无法招架。
“局长,要一起吃火锅吗?”
白...
欢迎来到IF线之《大家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前篇在这:替代品 ,不看也不影响阅读
背景是失忆的新局长其实就是原局长,恭喜你即将看到直接撂挑子不干的局长,以及把局长忽悠瘸了自食恶果的禁闭者们
OOC有,无逻辑瞎掰,内含大量人物出场
隐藏结局是局长离开后的一点后续,以全文没有出现过的兰利为主(全场唯一真赢家),禁闭者继续追局长的剧情。
————————————
禁闭者们最近十分奇怪。
她们对你太热情了。
你实在是太习惯她们的冷淡和疏离,突如其来的热情反而叫你一时无法招架。
“局长,要一起吃火锅吗?”
白逸又在拉着澈和蔻蔻在工作时间吃火锅,她朝你挥挥手,你想到的却是以前她不会这么亲昵地叫你局长,她总是带着点冷淡的调笑,弯起的唇只勾勒出一个戏谑的弧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局长叫着叫着,竟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味道,愈发亲密起来。
“以前的局长也会陪你们吃火锅吗?”
“那,那是当然!不但陪我们吃火锅,还玩牌呢,她把把都赢的那种。”
白逸睁着眼睛说瞎话,胳膊肘在小桌下面狠狠一怼只顾埋头闷吃的澈,他只好拖着的调子接上白逸。
“不但火锅,还有寿喜锅麻辣烫串串锅部队锅...您要不也坐下来点?”
蔻蔻眼神鄙视地看着这两人打配合,对你的语气倒温和。
“我自己配的火锅底料,味道还算可以,要我给您盛碗饭吗?”
“诶——还是蔻蔻上道。”
你看着白逸用肉眼完全不可见的速度给你盛好了饭,上面热乎乎地堆着小山般的菜,你只是客套地笑了笑,淡声拒绝了她显而易见的示好。
“不用了。”
“我毕竟不是以前的局长,你们在这个地方吃有火灾风险,工作结束后再吃吧。”
她似乎没有想到你会拒绝,殷勤地捧着饭碗的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举在空中。
你没有再给白逸劝说你的机会,扬了扬手中的对讲机,继续好心地提醒道。
“别想用你的能力吃完火锅就跑哦,我刚刚已经通知了夜莺,她应该快到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用能力做这些事情?”
白逸倏而起身,她终于蜕下了玩世不恭的面具,表情竟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她的声音似有迟疑,拖出点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小心翼翼。
“还有上次,你嫌我的小广告一如既往的又土又雷。”
“你记起了什么,是吗?”
“你在说什么?这,正常推理也可以得出这些结论不是吗...”
你皱起眉,心里隐隐也察觉到你说话时的不对劲。
白逸的能力就是无可比拟的速度,所以推理出她会作弊把火锅一扫而空很正常。白逸天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型,所以制作出和她风格一脉相承的小广告也很正常。
可是,你语气里不自觉染上的自然与熟稔又是怎么回事?就像...你真的经历过的事情一样。
你强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下意识想避开这个话题。
好在,夜莺的及时到来让你无需再面对一反常态的白逸。你松了一口气,对副官小姐点了下头便算打过招呼,匆匆离开了这里。
“你们惹到她了?”
夜莺口中的局长还没来得及叫出口,视线中就只剩下了你灰色大衣的衣摆,她只能把疑惑抛到讪笑的三人组身上。
澈和蔻蔻争相把锅甩给白逸,三个人中最能闹腾的白逸却没有反驳,她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蓝翡翠般的眸在房间暗红灯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
内心的喜悦涨潮般没过白逸全身,她眼中全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哟,局长,要和我一起看番吗?”
夏音躺在懒人椅上,露出半截身子拦住你的去路,懒洋洋地邀请你。
你有些意外地看着主动跟你搭话的大科学家。
夏音与你的关系说不上好,属于偶遇她也不会跟你打招呼的那种普通,不过你也能够理解,这孩子走路全靠浮游器驮着,全心全意投入她的各种发明设计里,连路都不屑看,更何况注意一个路过的你了。
当然,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着她与原来那位局长的关系确实十分亲密,对你有点小意见十分正常。
她和你称得上交集的只有刚醒来那一两次的全身检查,上庭想知道你为什么继承了这幅躯体却失去了枷锁的能力,直接拜托了这位闻名狄斯的科学家。
检查的时候你们基本没有对话,你躺在检测台上,她操纵浮游器为你戴上各式各样的仪器,然而机械臂始终太笨拙,夏音不高兴地哼哼两声,打算亲自上场。
她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很轻地碰到你,你有点痒,但忍着没动,指尖缓缓地缩进了手心。
少女在办正事的时候表情十分专注,摆弄着她的工具,期间没有分给你一个眼神,却好似精准的察觉了你的不适应,平静地道。
“检查的时间很长,你可以睡一会。”
可惜最后也没检查出一个明确的结果,夏音对上面的解释是枷锁随着意识体的逝去而消失了,事实上真正的检查结果只有她清楚。
枷锁比起消失,其实更像被封印了。
因为意识体某一部分的残缺,枷锁的陷入了沉睡。
我还需要更多的观察。
夏音对自己说。
这件事她没告诉任何人,将其好好地藏在心底,所以你不知道,你们擦肩而过后,这个看似全心全意沉浸在研究中的大科学家,每一次都会回头看你。
而现在,举证的阶段已经过去,是时候验证猜测了。
少女面上仍维持着懒散的样子,似乎不打算解释她突然起来的主动,手在半空中夸张地比划着。
“这可是以狄斯第一天才高中生为原型也就是我,集机甲魔法怪兽校园为一体的超现实主义大作!”
“你是这个世界第三个,啊不,第二个有幸看到的人,高兴吗?”
你最终答应了夏音的邀请,不是因为被她介绍的一看就是大杂烩烂片吸引,而是你想着,反正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就当是告别吧。
抱着这样的心情,你微笑着点了头。
“当然,如果你愿意让我看的话。”
在对你的态度判若两人的禁闭者们中,艾恩不是最反常的那个,却是最令你不适应的那个。
你实在是太脆弱,不知是你与这具身体太不匹配还是其他原因,生病是隔三差五,于是你每周都有两三次的医疗检查,艾恩是你唯一的主治医生。
“你又熬夜了?”
艾恩埋头写药单的时候抬头瞥了你一眼,视线扫过你眼下明显的青灰,开口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医生特有的威严。
“啊,是的,最近要交接的工作很多,没怎么睡。”
你没想到艾恩会和你说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的身体怎样你自己清楚,病倒了又要往我这里送。”
医生的语气实在太过平静,让这句本该带着点嫌弃的埋怨听起来更像别扭的关心,但你还是惭愧地低下了头。
“而且,这端时间可乐炸鸡没少吃?你倒是个会享受的。”
艾恩淡淡地补充,看你一下子惊讶得抬起头来。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自然是因为你以前就喜欢这么干。
向来冷着一张脸的医生表情柔和了些许,望向你的眼神有了几分温度,但她没有将心里的话拖出来,随便找了个由头。
“看你面相。”
你不太相信这一看就是敷衍你的说法,可艾恩那张常年严肃正经的脸实在是太有欺骗信,你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
“那...体检完了,我就先告辞了?”
艾恩没有拦你,又埋头进了工作里,在你即将跨出医务室大门时,属于她天然带着冷淡质感的声线突兀响起。
“注意身体,好好睡觉。”
你僵硬地点头,过了两秒才发现艾恩没在看你,又胡乱应了两声好。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行走的步伐飞快,思维同时高速运转。
这么多次的体检里,如非必要,艾恩绝不会和你搭话,小小的医务室迎接你的不会是这样带着点棱角的关心,只有一片冷漠的死寂。
你自认对这位医生了解不多,但艾恩不喜欢你这一点你丝毫不怀疑。
尤其是在你顶着那个人的皮囊在她面前当了一回拙劣的演员后,她看你的目光就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反感。
你的每次体检她都完成的很好,很认真很仔细,但你和艾恩都知道这是出于一位医生的职责,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不情愿。
而这样一位对你不假辞色的人,竟然破天荒的关心了你。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们?
你将记忆飞快地回拨,试图找到禁闭者们态度变化的源头。
最开始的时候是切尔西。
这位大伯爵的喜欢包养人的癖好闻名全管理局,听说她在原来局长的教育下有所收敛,不过你可不这么觉得。
切尔西在确认你不是原来的局长后动用大量的关系离开了管理局,在新城郊外的大宅子里整天醉生梦死,据说她包养了一大票和那位局长样貌相仿的人,过了没几天,这位挑剔的伯爵又把这群人打包送了回去。
其中有一些人在记者的采访中严厉地控诉了切尔西的行为。
“她简直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哪个金主会让金丝雀天天改不知道哪里来的文件啊!还说只有这样才有她爱人的感觉,呸!”
“一天天的也不上我,就坐沙发上看着我写那些莫名其妙的报告,然后念叨什么枷锁,什么局长,搁这玩角色扮演呢??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个正常人。”
这样的抱怨不胜枚举,你相信,要不是切尔西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愤怒的金丝雀们一定会组团砸了她的大别墅。
最近她竟然又重新回到了管理局,每天黏着你像大型挂件,并不断地试图将她的全部身家上交给你。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局长,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包养。”
你不止一次严厉地拒绝了她,但这位伯爵从不气馁,她眨了眨与宝石一样闪亮的双眸,自然而然地略过你的第一句话,认真地声明。
“这是我自愿把拥有的一切赠与你,我们当然不构成包养关系。”
然后是娜恰。
她亲口说过会一直盯着你,她也的确做到了。
在偶尔没有灯光的时候,你能隐约看到黑暗里一双属于蛇类的竖瞳泛着幽幽的冷光。
娜恰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出现在你面前,直到几天前你看到她守在你的宿舍门前。
“我睡不着。”
蛇女低垂着眼睑,声音听起来很低落。
你本来想说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但耐不住她的眼神实在黯淡,有些刻薄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那怎么办呢?”
“我想,待在你这里。”
“你清楚我不是那个人,对吧?”
你的语气很温和,与娜恰的视线相接,你的眼底只有望不到头的平静。
“我没有把你当成其他人。”
她的语速很快,很急切地解释道,一双眼睛执拗地盯着你,手不知不觉攥住了你的衣摆,晃了晃,小蛇无师自通般学会了讨好。
你答应了她,不是因为你相信了她的话,而是加班到半夜的你实在是太累了,只想迅速埋进柔软的床铺好好睡一觉。
宿舍的床足够宽,睡两个人也足够。
你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让娜恰进了你的房间。
大概只是太想她了吧。
娜恰在你的床上果然睡得很熟,你已经起床了她还埋在枕头里呼呼大睡,不过你并没有将功劳归咎到自己身上,冷静地得出结论。
你可没有那个人的助眠能力。
在那之后,EMP邀请你和她一起看漫画,露莉艾卡会将她找到的四叶草分你一枚,雷比尼斯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为你准备咖啡,NOX守在你的办公室门口,低声问你能否与她一同看日出。
仿佛......她们已经接纳了你一样。
你被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很快将这个荒唐的猜测否决。
怎么可能呢,禁闭者们心目中的局长只有一位。
你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很多声音,无数禁闭者们或严肃或愤怒或冷淡,她们都在对你说:“你不是她。”
瞬间的恍神让你的脚步停了一秒,你在心底笑了笑,也认真地重复道。
是的,我不是她。
那么...排除了这个最不可能的选项,她们突然对我态度好转的原因莫非是,知道我要离开了?
你恍然大悟,一切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
应该是看在好歹几个月同事一场的份上,勉强做个样子,让我不至于对这个工作留下阴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
自认为发现了真相的你步伐都轻快了许多,你含着笑意,快乐地去找夜莺交接工作。
马上,就可以走人咯!
“你要走?”
这是你离开前的最后一个任务,也是与赫卡蒂一起的最后一个任务,解决完这起狂厄事件后,你才突然想起来要离开的事情还没告诉赫卡蒂。
其实这事你本来不打算告诉其他人,目前除了需要接替你工作的夜莺,禁闭者们对此还一无所知。
赫卡蒂对你来说要稍微特殊一点,你们毕竟搭档了几个月,临走前告诉她也算是好事一桩。
她应该会高兴吧。
你这么想着说出了口,没想到她的反应比你想象中还要大。
“您是...什么意思?”
赫卡蒂这才转过身,认认真真地看着你,眉毛不知什么时候皱了起来,常年没有情绪的声线竟有了波动,表情比起疑惑更像是难以置信。
“我要离开MBCC啦。”
你耐心地重复道。
“为什么?”
“是...压力太大了吗?”
“可是,管理局要怎么办?”
“您离开后,要去哪里?”
向来寡言的禁闭者看你的表情不似作伪,竟慌了起来,急急地问了你好几个问题。
“别慌,赫卡蒂。”
“管理局的事务会暂时移交给夜莺处理,放心,我已经找好去处了。至于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压力太大,其实,你应该是知道的。”
你放缓了声音,试图以此安慰不知为何不安起来的赫卡蒂。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局长,而且,我也不适合局长这个位置,等我走了之后,属于她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我想...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的职责是辅助局长,您离开之后,我,我该怎么办呢?”
赫卡蒂的手拽住了你的衣角,好像这样就能让你留下。她的眼神里不全是茫然,这个尚且稚嫩的禁闭者不懂得隐藏情绪,你看得出来,她正在挽留你,以自己为让你留下的砝码。
也许是搭档久了,多少也有几分感情吧。
你这么想着,有点感动。
好歹还是有人在意自己的。
但你去意已决。
“那么,我就以这个冒牌局长的名义,给赫卡蒂放一个长长的假吧。”
“您不是冒牌局长!”
赫卡蒂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她急切地反驳道,在你错愕的眼神下慢慢红了眼眶。
“您就是——”
原来的局长。
迎面而来的大车鸣笛声没有给她讲完这句话的机会,你动作飞快地将陷在异常情绪里连反应都变迟钝的赫卡蒂护在了身后,运输车的车轮擦着你鞋尖飞驰而过。
“下次要注意看车呀。”
“走到里面来吧,我拉着你走。”
你自认为很凶地批评了两句,又摸摸突然沉默的小禁闭者的头,突然想起她那句没说完的话,状似自然地开口。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等了一会,身边的人却没有回应,你回过头,看见的是低着头无声地抹着眼泪的赫卡蒂。
“怎么,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发生什么事了?”
“是我语气太重了,吓到你了?”
你不知道是什么打击到了这个拥有超乎年龄般稳重的女孩,一时也有些慌,边猜着她哭泣的原因边蹲了下来,看到的是赫卡蒂流泪时也没什么表情的脸。
禁闭者不愿意告诉你她哭泣的原因,只是带着点哽咽地跟你重复着一遍遍对不起,让你更加无所适从。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向我道歉...”
“唔...让我找找......这样,你想吃块糖吗,说不定会好一点?”
你无奈地柔声哄着,奈何意义不大,只好硬着头皮翻口袋,平时你工作累了也喜欢吃点甜的缓冲,里面应该还有几颗剩余。
在大衣里搜寻了一阵,排除了钥匙钱包手机,倒真让你摸到了一块手感很像糖果的东西。
你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凝神一看,愣住了。
很不巧。
这是一块草莓味的糖果。
看着糖纸上画着草莓涂鸦,你犹豫起来。
你当然记草莓味的糖对于赫卡蒂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她与上一任局长羁绊的象征,而你作为客观上顶替了那个人的受益者,你不知道这时候把这颗糖给她会不会让她更加难受。
“抱歉,这附近也有糖果店,我现在去买。”
赫卡蒂拉住了将要转身的你,她的眼泪还在无意识地往外冒,鼻头和耳朵都红红的,有点狼狈,但她朝你笑得很开心,将糖和你的手都拢在她双手的手心里,然后用力地握住,银色带灰略显暗沉的眼眸不知是因为眼泪还是阳光,微微亮了起来。
小禁闭者说话还带着点鼻音,语气却是实打实的坚定。
“没事的。”
“这就是我最想要的。”
这是MBCC的一个普通的早晨,你提着行礼站在管理局大门口,身后站着夜莺与赫卡蒂。
你决定走得安静些,于是最终的知情人也只有她们两人。
“现在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您真的不考虑留下吗?”
“不考虑啦。”
你再次拒绝了夜莺的挽留,伸手挡了挡刺目的阳光,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夜莺没有再劝说你,看着你洒脱的样子弯起了唇角。
“这段时间辛苦了,局长。”
请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无论是我还是她们都需要为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她将这些未尽之言藏进了心底,你不知道她的心理变化,只是觉得副官小姐朝你笑得好温柔。
你一度以为这样的笑只会属于那个人。
这时候你恍恍惚惚的想起来,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夜莺也开始称呼你为局长了。
这或许代表了她们的认可,但若是不认可也没什么,你已经学会了不去在乎。
你即将拥有属于你的新生活。
思及此处,你的心情好了起来,正打算向你的两位前同事们最后正式地道个别,余光却撇见了一个熟悉的银发身影。
是卓娅。
你没想到还能看见她——卓娅是第一个离开MBCC的禁闭者。
难道...她落东西在这里了?
其实你并不是很关心,随意地糊弄上两个理由便谨慎地提前让出了大门的道路。
反正你又不是MBCC的人,管她狂级禁闭者来这干嘛。
然而卓娅的目的地并不是管理局,她径直来到了你的面前。
“对不起。”
我没有认出你。
军团长的语气十分地诚恳,你看到她冰蓝色双眸里的凛冽全消失了,温和得像一阵有形的风。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卓娅如此温驯的表情,尤其是面对的人还是你。就好像,你不知什么时候驯服了这位桀骜的狼王,她甘愿为你垂下不可一世的头颅。
“请给我补偿你的机会。”
你不知道卓娅在为什么道歉,如果是为了几个月前的那次失控,她早就向你道过歉了,虽然语气硬邦邦的,但赔礼还算诚心,她承诺军团会无条件地帮助你一次。
在你这里,你领了她的人情,这事儿便早就过去了,现在旧事重提,你思来想去也没理解她的意思,试探着开口。
“没必要吧...?”
卓娅没有说话,用眼神告诉你这件事她觉得十分有必要。
“可是,我这个马上要走的人,以后也用不上你啊......”
你十分苦恼地皱眉,没注意卓娅惊讶的表情。
“局长,你要去哪里?”
卓娅的突然靠近让你想到了那次不太好的回忆,你下意识退了一大步,夜莺与赫卡蒂同时挡在了你的面前。
卓娅的表情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愧疚,她没有再试图上前,隔着两个眼神警惕的人看着你,委屈的样子让你想到耷拉下耳朵的大狗。
这可爱的联想没有反应到你的话语上,你的声音疏离而客套,脸上是谁也挑不出刺的体面微笑。
“我辞职了。”
卓娅刚刚挑起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
你没有理会她的难以置信,也没有注意到夜莺突然黯淡的双眸与赫卡蒂低下去的头,以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口吻毫不留情地摧毁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希冀。
“卓娅,我已经不是局长了。”
你平心静气地宣布。
THE END.
一点后记:
关于火葬场,因为禁闭者们和局长都是心智成熟的人,那种特别狂野的追求比如雨天下跪啊自残求和啊,我写不来。所以主要是让她们认识到错误,然后改变和反省的过程。可能有读者觉得烧得不够旺,只能说我认为这是比较适合她们的点到为止的程度。
至于局长,到隐藏结局里其实也只是认可了自己的身份,然后答应给禁闭者们弥补的机会,距离真正原谅还有不小的距离,全写的话太长也太拖沓了,就交给大家去想象吧。
最后是这篇文,一开始没有构思过禁闭者们追妻的这条线,虽然都有尽量圆了,还是有一些BUG存在。比如说如果局长是原局,和兰利差不多敏锐的伊琳娜应该也能很快认出局长,但这样就和上一篇冲突了,所以这篇里伊琳娜干脆就只能不出场。
总得来说,这篇算是一篇我比较满意的文,隐藏里面写兰利的时候直接写嗨了(这个女人真的太蛊了)
希望大家也能看得开心,满意的话给个评论就再好不过了(疯狂暗示.jpg)
【all女局】局长的一日限定拥抱派送中
新年贺文,背景如题,是局长和很多禁闭者们快乐贴贴,走日常温馨向,出场人物非常多
ooc注意,今早爆肝出来的,比较仓促还请见谅
总之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各位阅读愉快XD
——————————————————————————
MBCC的节假日是不放假的,就算是新年也有工作要处理。
习惯了早起的夜莺穿戴好制服准备出门,正思考着该如何钻空子让局长至少休息半天,就看到你站在她宿舍门口,张开双臂,脸带笑意。
“这位副官小姐,想要一个拥抱吗?”
尽管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夜莺从不拒绝你的邀请,她没让你的手举太久,很快伸出手抱住你,下颌...
新年贺文,背景如题,是局长和很多禁闭者们快乐贴贴,走日常温馨向,出场人物非常多
ooc注意,今早爆肝出来的,比较仓促还请见谅
总之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各位阅读愉快XD
——————————————————————————
MBCC的节假日是不放假的,就算是新年也有工作要处理。
习惯了早起的夜莺穿戴好制服准备出门,正思考着该如何钻空子让局长至少休息半天,就看到你站在她宿舍门口,张开双臂,脸带笑意。
“这位副官小姐,想要一个拥抱吗?”
尽管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夜莺从不拒绝你的邀请,她没让你的手举太久,很快伸出手抱住你,下颌轻轻地搭在你的肩上,而她的声音近在咫尺。
“这算是我的新年礼物吗?”
你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痒,忍住想要揉一揉的冲动,十分故弄玄虚地摇摇头。
“只是一个小活动而已。”
“这是局长举办的活动,一日限定拥抱,不限人数,但限量一个。”
在夜莺眼里是突然冒出来,但其实一直站在局长身后的赫卡蒂声音淡淡道。
“你是第三个得到拥抱的人。”
她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似乎隐隐有不甘。
“海拉是第一个。”
你拍拍赫卡蒂的头以作安慰,说第二也很了不起啊。
小禁闭者下意识蹭蹭你的手掌,很乖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看着还是有点不服气,你不由失笑。
当时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赫卡蒂正好在你身边,你拉着她正想进行第一次试验,赫卡蒂学着你的动作张开双臂,表情十分郑重。
当她快要抱上来的时候,一抹只隐隐看得出发色的身影几乎是蹦着跳入了你的怀中,你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十分被动地接受了某人热情的飞扑。
“新年快乐啊笨蛋局长!”
海拉笑得兴高采烈,用抱九十九那样的力气狠狠抱了下你,从你身上下来后,她看到你还举在半空中有些呆滞的手臂,非常满意地拍了拍。
“你还挺识相嘛,都知道摆好姿势迎接海拉大人了。”
“嗯...我不是...”
你有些犹豫该如何解释,一旁的赫卡蒂默不作声地上前抱住你,小禁闭者圈住你的腰,力道很大,脸埋入你的大衣里,只有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这是局长要给我的拥抱。”
你安慰性地揉揉赫卡蒂的脑袋,温声细语地向海拉解释前因后果。
“切,赫卡蒂小气鬼!”
海拉对赫卡蒂做了个鬼脸,好半天又嘟嘟嚷嚷地补上。
“这次是意外嘛,你下次记得动作快点,我不抢你的好吧。”
在你的预料中,这个拥抱活动应该是有反响但并不热烈的,毕竟你平时和禁闭者的亲密接触绝不算少,作战胜利后的拥抱是家常便饭,小禁闭者们凑上来亲你一口也不算稀奇。
“所以...你们为什么搞得像我从来没抱过你们一样啦!”
你看着从办公室排到不知道哪里去的长队,感到颇为头痛。
明明是为了大家减轻压力才举行的拥抱活动,结果现在作为主办者的你压力倍增。
“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局长嘛。”
面前的切尔西伯爵笑眯眯的朝你张开手,说接受了我的拥抱就等于接受我的包养哦。
你无奈地叹口气,罕见地没有理她半真半假的调侃,用行动堵住了她的嘴。
你凑过去抱住她,这位向来不会错过机会的伯爵在你抱上来的一瞬间收紧了力道——一个毫不含糊的熊抱,她揽着你的手臂用力,你的脸就贴上她有些凉意的皮肤。
大概一分钟后,切尔西一脸餍足地放开你,目送她满是愉悦的背影离去,你想的却是这人姿势那么熟练,晚上就是这么抱着西迪睡觉的吧。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下一个是管理局新来的嗷呜,你蹲下来轻轻抱了抱小个子的禁闭者,看着眼前活力满满的小孩子,语气也不由轻快起来。
“新的一年要快乐哦,压岁钱的话,去找菲或者白逸姐姐要,她们不给你就打电话找我。”
“雷比尼斯申请,将局长的拥抱替换为我的充能能源,此更新会为机体性能带来大幅度加强。”
雷比尼斯一本正经的提议率先被赫卡蒂义正严词地拦截掉了,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两位禁闭者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看着难得情绪起伏的赫卡蒂以及捂着嘴发出噗呲笑声的雷比尼斯,你深受触动,想她们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你们这一个二个的,怎么都选在今天煽情。”
蔻蔻的拥抱很是温暖可靠,你仿佛被一张晒过好多天太阳的被子裹住,舒服地闭起眼,张口就想喊妈,然而早有预料的蔻蔻一把捂住你的嘴。
她离开时不忘嘱咐你。
“要是看到白逸记得催她还钱,还有澈也是!”
EMP抱你的时候鼻子一直在使劲儿地发出吸溜声,在你怀疑的目光中她拿出自己的游戏机,嘴里念叨着这把有局长的欧气傍身我必中,她眼神近乎虔诚地按下了十连抽卡。在EMP不可名状的尖叫声中,你看见屏幕冒出紫光。
“先说好,我可不稀罕这个。”
丽莎抱着双臂,语气冷淡,看你仍然好脾气地冲她笑,又十分头疼地叹了口气,还是走上前抱住你。她的手绕到你的腰后,这个还算结实的拥抱持续了几秒,最后你听到她难得温和的声音。
“祝你新的一年也顺利地活下去。”
不过...这话真的算祝福吗?你对此有些迟疑。
“好了,这是露维娅的拥抱...还有蕾,但是她需要吗?”
你放开露维娅,不得不慎重地考虑起这个问题。
露维娅使劲点点头,她的脸因开心而显得红通通的,人格转换前她踮起脚悄悄对你说,如果蕾一开始拒绝你,不要气馁,其实她和我一样很期待你的拥抱。
“喂,你怎么还张着手,我可不是露维娅。”
眼前的禁闭者一脸嫌弃,但也没退后。
有了露维娅的保证,你的底气足了很多,朝她眨眨眼,说来个拥抱嘛,你也不吃亏对吧。
可能是被你故作撒娇的语气惊到了,蕾整个人十分不适应抖了抖,最终一脸勉为其难地抱了抱你。
大概是不好意思,她松开的十分快速,看你有些失落,她撇过脸去,好半天后别别扭扭冒出一句。
“这一年...谢谢你照顾她了...还有,新年快乐,就这样。”
“你想要靠近我?”
温蒂好奇地歪着头,看你像在看排列整齐的肉块。
“你不怕下一秒就被我据成两段么?”
你面不改色地上前,与她状若癫狂的表情不同,被你抱在怀里后她安静得接近温顺,你声音轻柔,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一个拥抱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九十九的双手老实地背在背后,似乎是害怕划伤你,你学着海拉那样,用力地抱住她,头埋进她的肩窝。
对方明显高于一般人的体温滚烫,你们相贴的皮肤让你也变得热乎乎起来,你像抱着一个大型取暖炉,发出满足的呜咽。
“我喜欢拥抱。”
九十九认真地想了想,很郑重地补上。
“最喜欢你的,还有海拉的。”
“嗯嗯嗯嗯,新年快乐。”
艾恩半靠过来,一只手绕到你背后拍了拍就想结束这个敷衍至极的拥抱——她还有工作要忙呢。
一旁实在看不过去的安按住迫不及待的艾恩,动作轻柔却不同置疑地将她推了回去,在你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只手环上你的肩,一只手揽着艾恩的腰,将你们同时抱住。
你感受到艾恩的身体由绷紧到放松,安轻柔和缓的声音如水般温润。
“祝我们,战胜狂厄。”
找到哈梅尔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舞裙,裙摆在她身后飘扬,像有风在默默托举。
你朝她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摆出姿势,一如那天与她的漫长共舞般,温声邀请。
“我能否有幸,与你共舞一曲呢?”
回应你的是她轻轻搭在你掌心的手,你们相视一笑,无言的默契在你们之间弥漫。
像重复过千百次那般,你随着舞者的步伐在空旷的舞池里漫步,你挽着她的腰,握住她的手,你们的动作从不逾矩,却在有些时候,如同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哟局长,听说今天可以得你免费的一个拥抱?”
白逸进门的速度太快,你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盘腿坐在了你的办公桌上,你只能后知后觉地庆幸没有压到你的那些文件。
你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想到蔻蔻对你的叮嘱,快要出口的话语却又在看到她眉眼间的疲色后止住。
你这才发现眼前的人穿的并非常服,青色的线条流畅地勾勒出她黑色的外袍,仿佛她凛冽的刀光,你看见她衣摆染上的点点血迹。
“嗯哼,你还有机会哦。”
最终你什么也没问,回她一个笑,白逸显然很高兴于你的不探究,她伸出双臂拥住你,语气难得正经,像是风扑尘尘的旅人终于归家,疲惫和依赖都无须遮掩。
“给我一个拥抱吧,局长。”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你看见卓娅靠在墙边,表情很轻松,脸上是只有看到在意的人才会有的和缓笑意。
“局长,我的份呢?”
你没有立刻答应卓娅,反而将视线移向墙上的挂钟,在她略显疑惑的目光中,沉吟一阵,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嗯...可是十二点已经过了,等下一年要不?”
大概是没想到你会断然拒绝,卓娅的眉头一皱,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你,表情好像在说:你我之间的情分何至于此?
你轻笑出声,因军团长少见的如此生动的表情。
在她不满的目光的中,你缓步上前,微微踮起脚,双手自然而然地勾住她的颈,十分大胆地对上她隐隐带点侵略感的冰蓝瞳孔,你更加贴近她,声音稍低,像一个蛊惑。
“那么这个拥抱...就当是我的私人附赠吧。”
第二天早上,你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办公室的门,快速眨眨眼,妄图驱散睡意。
你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夜莺,反而是你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兰利端坐在你的椅子上,手边的咖啡冒着热气,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
“昨天活动准备的不错,汇报一下吧,新人。”
兴师问罪,是兴师问罪吧!
你有点心虚,但不多——毕竟你不可能去第九机关找兰利。
不过作为一名深谙上司心理,并熟练掌握顺毛技巧的下属——你轻咳两声,小退一步,双臂夸张地张开,一本正经地朝兰利弯弯眼。
“亲爱的兰利女士,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吗?”
THE END.
😈体型差男妈妈上位者欧美外商大佬x容易被欺负的你
*
骨架宽大,肌肉厚实的男人本就充斥着浓烈的雄性氛围,更别提他刚刚还喝下了一杯x药。
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沾湿了棕色发根,滚热一片的皮肤似乎都能蒸出热气。
那双清透的蓝眼睛浮现出了朦胧诱人的水汽,衬衫解开,按在上面的指骨粗实分明,拨弄扣子边缘的动作缓慢又细腻,口干舌燥。
在他当着你的面把粉末倒进去时,你还以为男人是在冲饮料喝。
“不,这不是普通饮料。是x药。”
他晃了晃杯子,笑眯眯地和你宣布道。
男人做好了万足的准备。
药是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的特制品,虽然用白水兑开味道有些难喝,但要是怀孕的话,不会对胎儿有不良影响。
没有安全措施是你们早就约定好...
*
骨架宽大,肌肉厚实的男人本就充斥着浓烈的雄性氛围,更别提他刚刚还喝下了一杯x药。
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沾湿了棕色发根,滚热一片的皮肤似乎都能蒸出热气。
那双清透的蓝眼睛浮现出了朦胧诱人的水汽,衬衫解开,按在上面的指骨粗实分明,拨弄扣子边缘的动作缓慢又细腻,口干舌燥。
在他当着你的面把粉末倒进去时,你还以为男人是在冲饮料喝。
“不,这不是普通饮料。是x药。”
他晃了晃杯子,笑眯眯地和你宣布道。
男人做好了万足的准备。
药是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的特制品,虽然用白水兑开味道有些难喝,但要是怀孕的话,不会对胎儿有不良影响。
没有安全措施是你们早就约定好的。
结婚之后才会有亲密生活,但不防护,有了新生命就自然而然地接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可你却毁约了。
男人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你,性感的嘴唇抵着杯沿,缓慢地吞咽着不断流入喉咙的水,鲜明的喉结上下挪动着,像在对你进行危险的倒数。
你的表情由茫然逐步转向惊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肯定夺不过他手里的水,于是扭头就朝门口跑去。
怎么锁上了。
“还有几天就办结婚典礼,在这个节骨眼上逃走,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男人稳坐在沙发上,胸肌锻炼得当,汹涌的轮廓显露在衬衫外,随着深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动物纪录片里的猛兽在发怒时,好像也会鼓起胸膛,呼吸急促。
虽然他的脸上依然一片平静,可危险的气息已经随着夜色袭来。
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酒店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给你升级套房。
因为逃跑而累坏的脑子给了男人可乘之机,房间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嘲笑你的愚蠢。
“一分钟的时间,只要你能和我解释,我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动你。”
男人没有要求你将来龙去脉都讲个清楚,他只期盼你能用那双柔软的眼睛看看他,和他说哪怕几个字也行。
但他忘记了你不仅脑袋一根筋,还嘴笨,不管有什么事都是默默消化,自我痛苦。
“逃了就是逃了,我解释什么。”
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话音刚落,你就被男人一把拉过,按在了沙发上。
“你又这样,老是把自己封闭在壳子里。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真正接纳我,是不是?”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你的唇瓣上,又被另一双薄唇抿去。
撕咬逐渐激烈,却又小心翼翼怕你受伤。就像他以往对你的感情,浓郁而控制得恰到好处。
憋得越久,反噬就越厉害的道理,男人不是不懂。只是自以为能掌管好一切的自信,让他忽视了变化多端的自然规律,也忽视了自己对你欲想的真实程度到底有多恐怖。
于是,他终于失控了。
*
你第一次遇见他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来这里没用的,建议你走法律程序。”
前台和机器人一样程序化地对你说道,心里也是无奈得很。
小姑娘的头发因为奔波而略显凌乱,衬得那张苍白的脸更加可怜无助。
最近不是只有你来公司讨钱。
网络娱乐类项目突然撤市,留下那些被卷走保证金,作品推广出版却成了一场空的冤种签约者们。
真是什么花样都见识过了。
威胁跳楼的,扯横幅的,蹲公司里吃螺蛳粉的,直播的,应有尽有。
像你这样不吵不闹的,反而还成了特别。
“我哪有钱去打官司呢?能求助的,我都求助过了,没有人管我。这是我唯一的路了。”
你垂下眼帘,竭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声音虚弱无力。
前不久,你还满心欢喜自己的漫画可以出版,和当下凄凉对比,真是更显你当初傻得可爱。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人,能怎么和这种天不管地不管的无良企业抗衡呢?
“刚才你和我谈得时候,怎么没提这一出?”
很好听的声音,像是黑夜石堆里燃起的一堆炭火,安心稳重。
你不自觉地看向对方,棕发蓝眸,一张异域风情的俊脸短暂地震惊了你几秒钟。
华语说得和广播一样,没想到竟然是个外国人。
“呃,我也不知道啊,巴伦先生。具体情况我会稍后和您做出解释的,肯定不是您想象得那样。”
赔笑在一旁的老总向员工使了几个眼色,还没等她们把你拉出去,男人就率先牵住了你的手腕。
“不用了,我听这位女士讲就行。”
你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呆呆地跟他坐在前台附近的椅子上,一五一十地把真实情况汇报给了男人。
浩瀚的蓝色瞳眸认真地望着你,那种被正视被倾听的感觉,让你一度想要落泪。
途中,你说一句,男人就转过头去怼那个老总一句,整得他和老鼠似的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说只要作品顺利出版,就把保证金返还给我。可现在,不仅作品没了音讯,保证金也迟迟不退。问就是没钱。”
巴伦闻言轻哼了一声,眼神讽刺地瞥向头都抬不起来的老总。
“没钱你找我合作什么生意?”
老总连忙点头称是,半天后才反应过来,疯狂摇头。
“他们就是认准了走法律途径成本高,耗时间,所以才这么和人扯皮。”
从秘书手里抽出对方塞过来的方案,拍回了他的身上,巴伦的眉毛微挑,嫌弃之情跃然而出。
“就这种信誉,我很难相信你。”
“不不不,巴伦先生。你别听她瞎说——”
赶紧凑到了人眼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总遇见真大佬后,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小蚂蚁。
本来心里还难受得要命,看着这幅情景,倒是有些放松了起来。
瞧着巴伦满门心思只听你说话后,他也终于不再硬撑,转而攻向了你。
“姑娘,不,姑奶奶!求你了,给我美言几句。我现在立马给你退费!”
边说,那老总边现场转过去了钱,通知入账的消息总算让你心中的大石头稳稳落地。
你可不是什么圣母,被人欺负了这么长时间还会心软。
瞧了瞧就差给你跪下的老总,你微微一笑,起身伏到了巴伦耳边,散发着清香的发丝不小心擦过了他的脸颊。
“对了,项目之所以忽然撤走,就是因为他投资失败哦。所以,你懂得。”
说罢,你潇洒离去,没有再理会身后投来的各样视线,包括久久盯着你背影不放的巴伦。
*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低沉清晰的声音带着丝隐秘的喜悦,还没等你敲门就自动敞开的房门后,出现的是巴伦那张俊挺的脸。
“巴伦先生?没想到签下作品的人是你。不过,这点小事还用你特地出面吗?”
你自然知道巴伦身份的不同,坐在柔软沙发上,略有疑惑地问道含笑的他。
“我也是偶然听到下属提到你的,就决定亲自来和你谈。因为,怕你不相信我们公司。我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作品。”
真是说中你心坎里去了。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你就像是得了ptsd似的,一见到签约邀请就害怕。要不是这次的橄榄枝来自于巴伦旗下的公司,你肯定是不会来的。
“我相信你的,巴伦先生。”
这句话的本意很单纯,可听在巴伦心里却是掀起了一片颤栗。
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就像一只雏鸟,那种完全信赖的模样让他的脊背仿佛爬上了蚂蚁般,泛出细密的痒意。
不过,你的眼神为什么还那么疲惫呢?
还没等理智压抑住冲动,他的嘴唇就已然张开。
“最近怎么样?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和我说,我来帮你解决。”
此话一出,不仅是你,就连他也愣怔了几秒。但巴伦很快就反应过来,目光如炬地望着你。
“挺好的,没什么。上次能得到您的帮助,就已经很感激了。麻烦了。”
就连说谎都不会,眼神游移漏洞百出,轻微咬紧的嘴唇看得他捏紧了手指。
不行,现在还不是表露心意的最佳时刻。要是吓到你,就得不偿失了。
“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你亲口说的,自己相信我,不是吗?更何况,我签了你的作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巴伦不动声色地坐到了你的身边,英俊慑人的深刻面庞上,唯有一双幽幽蓝眸,如婴儿舒适的襁褓般,温柔地将你包裹。
有那么一种人好像天生就和这个社会气场不合,身上散发出的干净气味令人蠢蠢欲动,老是容易受欺负。
如果把人类世界比作动物园的话,你就是可怜兮兮的小型草食动物,到处都是天敌。
他对你的确颇为怜爱,撞入眼帘中的易碎感令巴伦魂牵梦萦,几番思量后才想出了再次接近你的方法。
实话实说,巴伦比什么都好用。任何问题,不论大或小,只要交到他手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但你也有自知之明,除非是巴伦一个劲问到底,不然你是不会主动向他求助的。
先不说你们俩之间没什么关系,他和你阶层间的差距,也总是让你忍不住想远离。
资本家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确实是属于刻板印象了,但从小时候被强行买走的老宅子到长大后被套路,看够了那些可恶嘴脸的你,实在是无法差别对待。
因此,你也成为了一个自由漫画家,就算穷死也不想去给资本打工。
不知道怎么回事,巴伦在你的生活里好像无处不在。
虽然你知道他签走了你的作品,和你有所接触也没什么,但,也没必要接触得这么频繁吧?
“喜欢喝点什么?”
“都行,都行。”
巴伦在家里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即使是宽松慵懒的打扮也没有削弱上位者的气场。
他很是高兴地招待着你,而你却在这栋漂亮的大豪斯里坐如针毡。
扪心自问,你不是仇富的人。但在这种奢华到你几辈子也不可能赚到一个摆设的地方,巨大的落差还是刺激到了你鬼鬼祟祟的阴暗面。
都如此富有了,为什么还要去掠夺你正常的生活呢?
与此同时,巴伦的心里也在酝酿着和你的告白。
你们两人物理意义上的距离的确拉进了,但心理层面上的关系却迟迟没有进展。
他用你喜欢的水果精心做好了一杯鲜果汁,递给你之后,未及时收回的大手轻捏住了你的手腕。
“我喜欢你。”
茫然抬头,他幽蓝的深邃眼眸猛地咬住了你,死死不放。
*
“咦,那个外国帅哥又来了。”
朋友发出的惊呼声,总算是把沉浸在绘画里的你给拉了回来。
巴伦来过很多次了,见你不出来就安静地站在店门对面的梧桐树旁,微垂的脑袋看起来莫名地有丝可怜。
“你快让他进来吧,都连着一个多月了。自从你来给我画店面后,他就跟上班似的天天打卡。”
在朋友的劝说下,你总算冲巴伦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得到号令的男人先是愣愣地眨了下眼,接而唇角翘起,几步就跑到了你身边。
平日里气场震人的商业大佬,在此刻竟是有些诡异的可爱。
“我说过,没法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总想看看你。虽说你没遇见我之前也照样生活下来了,可我还是牵挂着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又欺负你。”
朋友在巴伦进来时就识趣地去附近的店串门了,留下你们两个人。
面对你直白的拒绝,看似没有任何余地的情景硬是被巴伦迂回了起来。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是站在一边,确认你很好,就够了。”
说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巴伦什么合作没谈过,什么人没见过?在告白后发现你很是抗拒他的身份时,他就心下了然,立马换了另一个角度。
“这是什么?”
“我做的热果汁。你神经脆弱,受不了咖啡的刺激,奶茶里也有强行兴奋大脑的茶。这个最适合你了。健康,又能舒缓放松。”
你疑惑地望着男人带来的保温杯,回应你的,是他温柔到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神色。
那种感觉很怪异,又带着抹奇妙的酥麻感。
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进小学,友好的朋友蹲下身子来给你系鞋带时。
“你,你怎么知道的?”
在男人甜腻的注视下,你蓦然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和他见面时的种种场景。无一例外,都是以你的喜好和习惯为先,而大脑简单的你,竟是丝毫都没有察觉。
原来不知不觉间,巴伦已然把你的方方面面都了解透彻,全然接纳。
既然你不懂得爱护自己,就让他来代替。
“我喜欢你。想要永远照顾你。就算你不答应和我在一起也没事,这并不能妨碍我关心你。”
如他所料,你点头了。
和皮筋一样,有时候勒得太狠更适得其反。
以退为进,也不失为一种智慧。
*
大家都有童年阴影。只不过可大可小,有的人早已忘怀,而有的人深受折磨。
即使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那个模糊的场景也总是会出现在无法入眠的夜晚,刻入脑髓,反复地凌虐着你。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再不同意搬走,家里死的可就不是一条狗那么简单了!】
那只陪伴了你整个童年的大狼狗死在了茂盛的石榴树下,熟透了的石榴瓣掉落在它的头上,和绽放的血花融为一体,成为了你永恒的梦魇。
凶神恶煞的男人威胁家人搬离老院子时的丑恶模样,即使是在披上西装后也依然能看出当年的影子。
你有些后悔和巴伦去酒宴了。
再延伸下,你后悔和巴伦在一起了。
他今天还是和平时一样,精致却不紧绷。黑色丝绒西装搭以高大骨架,松弛感里透露出令人呼吸紧促的强势氛围。
宽阔厚实的背部看在你眼里本应安全感满满,然而,此时此刻,你却反倒冒出了冷汗。
“这就是夫人啊,幸会幸会!啊呀,这一对佳偶可真是惹人生羡。来来来,我敬夫人一杯。”
就算是换上了人模人样的中式西服,手腕上套着佛珠,也无法将那浑身的罪恶洗刷。
你记得那张脸,玻璃杯里抖动的果汁,带着脂粉香的汗珠,无一不在泄露着你的恐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敏锐地注意到了你的反常,巴伦接过你手中的杯子,低头关切地问道。
他和那个男人的脸在你空白的大脑中逐渐重合,不只是巴伦,目光所及之间,你惊恐地发现所有人好似都变成了同样丑恶贪婪的模样。
“我、我去下洗手间。不用管我。”
勉强对巴伦扯出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你拽起华丽的鱼尾裙向门口走去,平稳的步子终于在踏出大厅的刹那变成了乱溅的雨点。
逃!快逃!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巴伦也是。
十五分钟过去,担忧着你的男人也随着你残留的香气走向了洗手间。
恰好一位女士走来,巴伦礼貌地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你好。能麻烦你顺便看下我爱人还在不在里面吗?”
在得知里面没人之后,巴伦的牙关蓦然咬紧。
掏出手机给你拨了个电话,冰冷的电子音让他浑身的血液也凝结成了晶体。
他的爱人,逃走了……
*
【另有五千多后续在afd哦!搜索黎浓露,点进《所有故事二》合集,第147.148.149篇~
不知道afd,或者找不到我的宝子也可以去我微博,里面有转发官方的下载说明和我的主页!】
另外,喜欢本文的话还请点击红心蓝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