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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青史留名

修庆|楚明凡 当处座是我方人员的时候,他脸上隐忍的表情像是要哭
BGM: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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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桑

【庆菲衍生】京华录(67)

  北边守旧制,天上虽是挂的五族共卝和旗,可底下人过日子却依旧还是翻着老黄历掐算三节四气。新历年他们虽然也过,但除了托福放假的学卝生外就再没人惦记这日子,街上也并没有南方那边挂红装点的喜庆,甚至连百货公卝司、饭庄、酒馆都没有抓卝住节庆大做噱头招揽客人,可见是真不拿它当正日子了。王语嫣头一回在北边过年,还以为能瞧一瞧街上大放烟火的热闹,但一晚上守下来竟连声鞭炮响都没听见,同秀珠在舞场待到九点多着实无趣,姑娘们一合计就说要去楼上找姑姑凑角儿打牌,王明月哪里敢放她们过去,千哄万哄好歹劝住两位姑奶奶留在房里自己陪她们打了半晚上扑克,一直玩到敲钟过了凌晨才各自散去。

  

  秀珠当晚就同王语嫣睡在...

  北边守旧制,天上虽是挂的五族共卝和旗,可底下人过日子却依旧还是翻着老黄历掐算三节四气。新历年他们虽然也过,但除了托福放假的学卝生外就再没人惦记这日子,街上也并没有南方那边挂红装点的喜庆,甚至连百货公卝司、饭庄、酒馆都没有抓卝住节庆大做噱头招揽客人,可见是真不拿它当正日子了。王语嫣头一回在北边过年,还以为能瞧一瞧街上大放烟火的热闹,但一晚上守下来竟连声鞭炮响都没听见,同秀珠在舞场待到九点多着实无趣,姑娘们一合计就说要去楼上找姑姑凑角儿打牌,王明月哪里敢放她们过去,千哄万哄好歹劝住两位姑奶奶留在房里自己陪她们打了半晚上扑克,一直玩到敲钟过了凌晨才各自散去。

  

  秀珠当晚就同王语嫣睡在一处没回家去,两位姑娘年岁相当感情又好,待在一处哪里肯安静,揉卝着眼睛从衣裳首饰一路聊到国外留学的风景,也不知是几时睡的,临走前王明月嘱咐说早些起来向姑姑拜年要红包的事也忘干净了。第二天还是王家打电卝话来说是要接她们去府上吃饭两人才被铃卝声惊醒了,秀珠有些起床气,听到自家嫂卝子在那边问东问西聒噪得紧,便披着王语嫣的睡袍揉卝着眼睛就往客厅去了。才一推开门就看到慕容复正襟危坐地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慕容复听到开门声只当是王语嫣起来了,便也抬头瞥了一眼,这一看不免让两人都尴尬起来。慕容复机敏,只问她:“表妹你把我的眼镜放在哪里了?我这几天没睡好有些眼昏呢。”秀珠见他没把自己认出来,这才又蹑手蹑脚地退回到房卝中向王语嫣说:“慕容表哥回来了,问你找东西呢。”王语嫣听到说是他回来了自是喜出望外,稍作修饰一番便满面带笑出去了。秀珠自觉方才失了仪态,便又重新妆点打扮起来,足足耗了半个小时才肯踏出房门。

  

  今日竟是客齐了,就连一贯晚起的白浅、王明月不知几时竟也来了,那白浅同慕容复同坐在一张沙发上说着话,见秀珠姗姗来迟便说她:“你这新年头一遭就赖床呢。”秀珠瞥了一眼,见慕容复果然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这才心安了。王明月见她在一旁愣着,王语嫣又坐自顾在旁边吃点心,便招呼说:“两位姑奶奶可别耽误时辰了,再有要紧的事也等给姑姑拜完年再去忙哩,人家赶早起来包的红封可不能浪费这一片心意呢。”白浅便笑起来:“别说得谁都跟你似的。”白家规矩大,逢年过节都是要向长辈磕头请安的,白浅手上又散漫,回卝回都要大派红包给晚辈回礼,因此一到年节还有特意坐火车赶去给她磕头请安的,过一回节且能让王明月笑话好几天呢。今天这一屋子的人除了秀珠都是外姓,便也不拘家法老礼的规矩,只每人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向都伸手向白浅讨红封了。王语嫣拜完她,又转头向慕容复要压岁钱,原来是慕容复怜她孤女无依,每逢年节也是要单独给她包红封压岁的,这新历年虽算不得年却也大小是个节,慕容复见她大姑娘了还跟小时候似的伸手讨喜,便在她手心上拍了一下,随即又把一早备下的红封递给她,因早上见秀珠也在,便又多备了一份,秀珠笑道:“这改良倒是许好,多出几个节气来放假还能拿两份压岁钱呢。”王明月见势便也向他讨钱,被白浅顺手在胳膊上拍了一下,嗔他:“人家是给小姑娘存嫁妆呢,你这个有进项的人又是兄长,不说给姊妹们多添份妆奁,反倒伸手要起钱来了。”王明月道:“都是自家兄弟,难道只许姑娘们存嫁妆就不许我存些彩礼钱么,你家这规矩也忒奇怪了些。”白浅笑着没理他,王明月又向慕容复道:“你这又当爹又当兄长的只管逞豪富,三节四气给她些小钱顽一顽不打紧,等哪日姑娘出阁向你要嫁妆,你也这般大方地给两回不成?”

  

  王语嫣听到这话便有些臊了,白浅瞥了他一眼,王明月这才反应过来是说错了话,急忙把话头卝子剪断,慕容复却道:“女孩的嫁妆本就是一辈子安身立命的依靠,多给些又何妨呢。”白浅笑道:“你两个这是左手换右手的买卖,谁还当真来计较呢。”说着便伸手揽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秀珠道:“倒是这姑娘让人不放心呢,你家老太太隔得远可是照顾不到,也不知伯言怎地为你打算呢。”

  

  正说着,白公馆又来电卝话催请说是已经派车来接她们了。秀珠见人都到齐了,便又邀上白浅、王明月、慕容复三位一道过府。白浅笑道:“请我吃饭么?那你家可是有得忙活了。”果然白太太听见这位姑奶奶要来便着急了,因为原本已经备下一桌饭菜只等开席,偏这位姑奶奶是个口味刁钻不沾荤腥的人,只得临时派人去雍和宫外的仿膳请回一桌素宴来,又打发佣人把家中杯盏碗碟重新洗濯又用滚水烫了一回,自己且单独把给白浅的餐具拿出来细细查看了一番,却还是不放心,又把白雄起从书房拉出来让他帮着参考。白雄起倒是不以为然,“都是亲戚,大家彼此退让一步也就罢了,她若是存心拿乔挑刺来的,那便也不必上卝门做客了。”白太太见他帮不上忙,只好又自己忙碌起来,因知道姑奶奶会品酒,便把自己珍藏的一瓶清酒拿出来了,白雄起见她献错宝便笑起来:“你这家乡味今天可是待不了客人呢,南方人都是喝黄酒的,你们的那两口清水只怕咽不下去呢。”白太太道:“素斋配黄酒,真不知你家习的是哪一国的规矩呢。”

  

  她抱怨归抱怨,准备起东西来却是半点不含糊,见外头准备妥当又回房去换了套新制的和服,又催着白雄起换衣裳。夫妇俩这边才收拾好了便听见女佣敲门说姑奶奶回来了。携手迎出去,果然见秀珠领着白浅、王语嫣一众人都到了。节下登门自没有空手而来的道理,白浅自挑了一瓶香水送给白太太,王明月、慕容复也都准备了礼物,王语嫣虽没出阁但毕竟是自成一家出门做客的,便也备了一份礼物送上,白太太且是鞠躬道谢不迭,又因为王明月是初次登门,大家又免不了相互寒暄认识一番,白太太也听秀珠说起过这位王家五公子进卝京的事,今日见到不免又夸了他一回,又把他跟王语嫣拉在一处端看着,只说王家人好模样一个比一个俊俏,“都说玉芬生得俏,要是她也在,只怕就要被比下去了。”

  

  白浅盯着王明月只笑了一下,白雄起深知王家各房利益纠葛,便剪断太太的话引着众人去餐厅开席,又说:“知道姑姑口味清淡,今天这一桌素宴是从雍和宫请来的,且试一试北方厨子的手艺罢。”白浅笑道:“有心了,我是最怕外出做客的,总给人家添麻烦。”白太太道:“一家人哪里就说这样见外的话了,雍和宫的菜我们也是头一回请呢,若是口味偏了些姑姑可不要见怪才好。”

  

  王明月见桌上摆着不少用素菜仿膳的肉食,便笑着说:“这一桌菜若叫佛爷见了只怕都难辨真假呢,果然是天子脚下人杰地灵哩,有这样的巧手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也不会差罢。”说着便先尝了一筷子仿膳的四喜丸子,冲白浅道:“这滋味可比功德林差不了,你不是可惜在北边吃不了功德林的手艺么,快尝一尝吧。”白浅这才动了筷子,众人见她起箸,便也纷纷进食起来,都夸厨子的手艺好,白太太自觉面上有光,便又十分尽心地讲解起菜品的典故来。她嫁过来这些年虽然已经很懂中卝国话了,可认真说论起来却又夹卝着日语的调子,白雄起跟秀珠听习惯了倒没什么,只是白浅一干人难免要憋着笑,听到后面终于王明月忍不住了,开口道:“白家嫂卝子可真是个中卝国通呢,这一桌子素菜竟也有这些讲究,听得我竟是不知该不该下筷子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毁了‘因果’呢。”大家都笑起来了,白浅道:“你这张嘴怎么到哪里都管不住哩,听得懂的你要评说,听不懂的也要评说。”白雄起道:“这可真是王家人的做派呢,玉芬也是哪哪儿都有她说嘴的地方。”秀珠道:“那怎么语嫣表姐斯斯文文的,王家人也不全是这般罢。”白浅笑道:“你语嫣姐姐虽姓着‘王’却是习着别家的规矩长大的,自然不似他们这般轻嘴薄舌了。”王明月道:“你就直说我招人厌恶罢,何必还拐着弯骂人呢。”

  

  经他这一混,白太太的典故自是讲不成了,众人说笑着吃罢午饭,女佣又送来酒酿丸子、奶油蛋糕两样甜点。原来是白太太知道这一席的客人都是出洋见过世面的,生怕招待不周特意让人中西合璧地准备着吃食,饮品也是咖啡热茶尽有,可谓十分用心了。王语嫣瞧着桌上的点心便冲秀珠低声道:“你家嫂卝子这般客气倒是让我想起在新闻纸上看到的一句话来‘住美国的房子,娶日本的太太,吃英国的点心’。”说罢又抿着嘴笑了起来,秀珠道:“表姐你也学坏了,怎么拿新闻纸上调侃骂人的话说我家呢。”正说着,只见白太太亲自送来两碗酒酿丸子给她们,秀珠瞧见这点心不觉触动了心思,便问白太太“可是豆沙馅的”,白太太道:“你这又是在哪里吃的新菜呢?酒酿丸子包豆沙,我可是头一回听见呢,你也不怕腻么。”王语嫣笑了一笑,秀珠见状便说:“南边是这样煮点心,不算是新菜。”白太太安慰说下回让厨子也学着做一回,“只是今天已经做下可改不了了,姑奶奶们凑合着吃两口罢。”王语嫣自是客随主便不多挑剔,只是秀珠瞧着碗碟不禁又笑了起来。

  

  王明月冷眼瞧这两位姑奶奶都笑得古怪,便问慕容复可是又有什么典故在里头。慕容复道:“法不传六耳,你又来管她们的事做什么哩,有这闲工夫倒不如替姑姑想一想生意上的事罢。”饭后白浅便同白雄起一道进书房去闭门长谈了,王明月也猜到多半是为了那几箱东西,她既然同徐伯钧翻了脸,势必再拉不下脸去求他,只能另辟蹊径找别的门路了。

  

  午后清闲,姑娘们见无趣便都到隔壁到琴房玩去了。慕容复见四下无人,虽有个白太太陪坐着,可她又是个不大懂中卝国话的人,有且当无罢,便用苏州话同王明月说起货仓的事来。其实王明月这样的机灵人哪里会猜不到里头的东西都是他的手笔呢,只是瞒着没告诉白浅,见他这般肯坦诚才说:“眼下姑姑虽还不晓得,可纸毕竟包不住火,你趁早把东西都挪了罢。”慕容复这才放下心来,又问起银卝行的事来,王明月道:“我们这姑姑掐尖要强惯了,哪哪儿都要挑最好的,要我说兹要能赚卝钱哪里开不得银卝行呢,她偏要选东交民巷,那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去的,之前姓徐的多方斡旋也没给她办成,如今只怕更难了。”

  

  慕容复道:“东交民巷的确是个好地方,若轻易就办成了那也就不会这般精贵了。”

  

  王明月道:“她还以为是在上卝海租界呢,我早就说过京津之地不简单,她偏不信罢,以为姓徐的在南边位高权重来了北平也照样只手遮天呢,可结果呢,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说着,隔壁的琴声却停住了,白太太笑着走过来请他过去评一评:“姑奶奶们吵起来了,慕容少爷你是博学的人,快来评一评理吧。”本来是秀珠跟王语嫣两个弹琴合奏玩正得雅趣,也不知是到了哪一节,一个说弹琴的时候手背要放平,另一个说该凸起来,都是找外国老卝师学的钢琴,说论起来也各有一番道理,公认了慕容复最博学,便都说要他来评一评呢。

  

  王明月最明白女人难惹的道理,便向慕容复低声说:“两个都是表妹,你帮谁可都免不了有一顿吵闹呢,她们姊妹吵两句就又好了,可别连累你做恶卝人。”慕容复亦清楚这一点,便也不问对错,只挑着她们弹错的那一节坐下演示起来,王明月倚在旁边道:“还真是博学之人,咱们两个刚才在外面不是说着话么,怎么你还留心听她两个弹琴呢?我可是半点没听出来她们弹的哪一段呢。”秀珠听他弹得顺畅有度,便帮腔说:“有学问的人自然是深藏不露的,都跟你似的只会嘴上卖弄么?”王明月道:“你们别说我呀,还不瞧一瞧他的手是怎么弹的,别等会儿又吵起来。”姑娘们断不肯在人前丢脸,这时便一句都不再提起,只围着慕容复请教起弹奏技巧,又央他多弹一段。白太太见她们几句话就又好了,也只是发笑。

  

  慕容复被央求不过,只好又弹了一段,这边余音未绝,府上却来了客人。那玉芬在家待不住便寻了空档出来串门,听到弹琴的声音只当是秀珠一时起兴,才进到门口便夸“秀珠妹妹好雅兴呐,才几天不见这琴技就又提升了不少”,及至见到弹琴的是一位男士,这才不觉愣住了,又见秀珠守着他一脸崇拜,心中正犯嘀咕呢,白太太又赶着来介绍了一番,那玉芬听到他是苏州慕容家的少爷,又听白太太说起旁边的小卝姐也是王家表妹,正好牵动她心中的旧事,又见王明月也在呢,心中便越发地起疑,想到:怪哉,怎地他两个也凑到一处了,难道南边也把这丫头认回去了不成?

  

  她虽存着疑虑,面上却应酬得十分到位,只拉着王语嫣百般亲卝热地唤她“妹子”,又嗔她来了北平也不到府上见一见,“咱们姊妹都有十来年没见过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要不是亲戚们都在只怕我都认不出来你呢。”王语嫣虽不习惯这般人情世故,却也不得不应酬着她,只说是才跟着姑姑来的,没得及登门拜访。那玉芬听到白浅也来了便把这茬子事先放下说是要给姑姑请安,王明月道:“你急什么,人有不会长翅膀跑了,姑姑如今有正事同白家兄长商量呢,等她下楼来有你磕头的时候。”

  

  玉芬道:“这真是盼都盼不来的喜事呢,咱们兄妹竟这般聚齐了。白家嫂卝子也真是的,明知道卝家里人都在怎地不叫我来见一见呢,多亏我今天不请自来了,否则还不知要到哪一日才有这般团圆呢。”

  

  白太太道:“你府上规矩大,又正是过节的日子,哪里敢贸然请你过来呢。”

  

  玉芬冷笑:“什么规矩家法,都是管着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儿媳的,嫂卝子你不知道,如今因着两位少奶奶有了身孕,我家老太太就跟得了活龙一般,什么家法礼数都不顾了。”王明月道:“你既清楚老太太只守着儿卝媳卝妇的肚子看呢,还不投其所好给你家三爷也添上一位小少爷么。”说着大家都笑起来,玉芬又急又臊,见秀珠也正抿着嘴呢,就说:“小没良心的,我可是为了你才受人挤兑,你还笑得出来么。”

  

  中午在家宴上,四小卝姐敏之受人所托便委婉提起了燕西的婚事,金家人都认为燕西这时候谈论婚姻必然是要娶秀珠的,又说起当下的局势利害,都认为这是一桩好姻缘呢。燕西正要反驳,金铨却出乎意料地反卝对起来,金太太虽然嫌秀珠娇气却也认为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只问怎么回事:“之前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知道了,如今咱们变卦,不是给人家难堪么。”金铨道:“阿七(燕西)的婚事大可放一放,如今白雄起正虎视眈眈盯着我的位置,这时候娶他的妹妹进门不是养虎为患么。再说了现在北平的人谁不晓得白秀珠是吴子玉的外甥媳妇呢,我家再不济也犯不上跟当兵的抢儿卝媳卝妇。”

  

小疯鸟
草图一时爽orz 自己挖的坑跪...

草图一时爽orz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回来≥﹏≤ 一点点蜗牛进度,表妹还有一秒钟到达现场(ノ ○ Д ○)ノ 

春天啦~燕子坞的桃花应该开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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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君和它的贺槑槑同学

复嫣衍生 | 灯火阑珊(十一)-还君明珠(伍)(徐伯钧x白秀珠)

1、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本文基本是在复嫣的基础上,在庆菲角色宇宙中拉郎,有私设

2、发刀预警,虐预警,作者刀片爱好者,可能含有强迫、黑化等艺术加工,提前排雷

3、架构有些类似快穿或者系统文,【虚无】的话有借鉴《钢之炼金术师》

4、目前尚不确定是刀片吃到底,还是结尾给HE


————————————


徐伯钧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会为这种事伤脑筋。当初和秀珠结婚的时候,白雄起就半是玩笑半是认识的表示,让他弄假成真也无妨,妹子既然嫁给了他,以后再离婚恐怕也没人敢娶了。且他们既然要结成亲家,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万万没有散伙的说法。


他当时只是随意搪塞了过去。小姑...

1、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本文基本是在复嫣的基础上,在庆菲角色宇宙中拉郎,有私设

2、发刀预警,虐预警,作者刀片爱好者,可能含有强迫、黑化等艺术加工,提前排雷

3、架构有些类似快穿或者系统文,【虚无】的话有借鉴《钢之炼金术师》

4、目前尚不确定是刀片吃到底,还是结尾给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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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钧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会为这种事伤脑筋。当初和秀珠结婚的时候,白雄起就半是玩笑半是认识的表示,让他弄假成真也无妨,妹子既然嫁给了他,以后再离婚恐怕也没人敢娶了。且他们既然要结成亲家,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万万没有散伙的说法。

 

他当时只是随意搪塞了过去。小姑娘鲜亮活泼,他很是喜欢。他喜欢她灿烂的笑容,任性的表情。许是光耀是男孩,总见不得与他撒娇,他便觉得有那样第一个女儿可以头疼也是非常美好的事情。

 

他想他是喜欢她的,像喜欢女儿和妹妹那样,直到那件事。

 

是她招惹的自己,他这样为自己辩解。但是他心底明白,这始终还是自己越界了。自己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没小姑娘力气大?她喝得烂醉发酒疯,自己不过是为自己的乘人之危找了个由头。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从白雄起把她带来越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他当时只觉得眼前一亮,像是整个越城都鲜活了起来。所以当白雄起提出让秀珠嫁给他这种荒唐的事情的时候,他没考虑多少便答应了下来。

 

老牛吃嫩草,可是嫩草既然已经吃了,那一口和两口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更何况他们还是合法夫妻。既然连孩子都生了,再分房似乎也是矫情。他是这么想的,但小姑娘不是这么想的。

 

她怕他。

 

他知道的,她不愿意同他亲热,并为当初嫁给他而感到后悔和难堪。对她来说,他简直就是她人生的污点。他也不想纠结于此,他堂堂越城督军,这么大的年纪了,说他陷在这么个小姑娘手里了,简直是要人笑掉大牙。

 

他告诉自己,原本也不过是政治联姻,那事本就是意外,既然有了孩子那就好好照顾着,这小姑娘爱咋样怎样吧,就当自己多了一儿一女。可显然,他再也无法把她当女儿看待。

 

卫军来和他报告,说她最近都在和金燕西联系。他自然知道她和金燕西那些事。那个纨绔公子,在金家倒台后又来找她,能有几分的真心?但她却不在乎,又换上了以往那样明快的脸,打扮光鲜的出去与金燕西约会。

 

他应当不在意这种事情,毕竟是政治联姻。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想打爆那个小白脸的脑袋!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勾引他的女人!但他若是杀了那小子,则显得他为小姑娘拈酸吃醋,丢了堂堂督军的脸。况且小姑娘性格如此刚烈,动辄自杀,若是他真的杀了她的情人,她即使不找他拼命,也是决计要殉情。

 

光耀从小没娘,他总不能让光复也从小没娘。

 

他知道照片都是金燕西寄来挑拨他们的,想让徐、白两家闹僵,但看到他们亲亲热热的场景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怒气。真相配啊,俊男美女,小姑娘骂他又老又丑似乎也有道理。她那样娇滴滴的小姐,可不就应该配翩翩公子?

 

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折磨小姑娘,还是折磨自己。他明明那么喜欢她笑,但自己却总让她哭。

 

她更怕自己了,直接跑去沐家不肯回来,甚至要和金燕西私奔。他怒气冲冲的赶去,这才发觉自己不过一俗人而已,和那些自己看不起的,强抢民女的军痞没什么区别。他甚至不能确定,这件事到最后该怎么收场。如果他杀了金燕西,强行把她带回去,以后又会怎样呢?

 

“督军过来捉奸啊?是不是很失望?”小姑娘阴阳怪气。

 

她竟然设局将身无分文的金燕西送去了海外,搞了个私奔的乌龙故意来气他。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她之所以要任性嫁给他,就是为了气金燕西。

 

这瞬间,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忽然觉得督军的面子这种事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他向她道歉,还想说点什么,小姑娘却打断了她。

 

“你那些兵都看着呢,就不让督军丢脸了。”

 

她像是长大了,亦或者,她的心里多少有点他的位置了。

 

她依然跑去了沐家不肯回家里,他知道,她还曾打电话给白雄起,说想要去日本留学,让他放她走人。他知道她不想和他同床共枕,也从未把他真正的当作丈夫,可他这次不想让步了。放人,没门!

 

光耀难以忍受她总粘着沐婉卿,来找他抱怨。

 

“是么,她不肯回来,难道还去硬抓回来?”他喝着茶,白了儿子一眼。

 

“她不肯回来是因为什么爹你很清楚啊。”光耀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孝顺”,“反正佛堂你也住习惯了……”

 

“那你和婉卿成亲后,我给你们小夫妻弄两间新房怎么样?”

 

“……”

 

气鼓鼓的徐光耀抱起弟弟,气鼓鼓的出去了。

 

白秀珠感到十分快活。虽然看到光复的时候,她心里总会咯噔一下,毕竟他实在长得太像徐伯钧。可耐不住他才2岁大,像个团子似的可爱。

 

“我看,以后说不定我爹就不让我把光复带出来给你看了。”徐光耀很郁闷,“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他什么时候从我房间里搬出去,我就搬回家。”看着光复往自己怀里钻,她的内心十分满足。

 

“秀珠,你打算一直住我这里啊?”沐婉卿道,“我年底可就嫁去徐家了。”

 

白秀珠像才想到这个问题,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毕竟你和伯父是夫妻啊。”沐婉卿也觉得白秀珠当初是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而且无论从什么方面看,你们现在也都没法离婚的。”

 

“我说了,那找个缘由把我送出去不就行了。把我送去外国留学嘛……”白秀珠抱着光复,有些失落的说道,“结果哥哥让我休想……都是那个老头子,他不肯放人!”

 

“所以呢,你觉得我爹为什么不肯?”徐光耀笑眯眯的问道。

 

“他!”白秀珠有些不好开口。她也隐约感觉到了,徐伯钧似乎喜欢她……至少喜欢她年轻的身体。当初自己真是犯浑,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对我有非分之想!”她憋了半天,低着头咬牙道。

 

徐光耀更乐了:“你们合法夫妻,怎么就算非分之想了?”

 

“你明明知道,当初我是为了气你和金燕西才嫁给你爹的!”白秀珠愤愤不平,“都怪你们当初嘲笑我,说我没人要!你明明知道,我和你爹不过是挂名,谁知道他竟然真的趁我喝醉占我便宜!”她越说越委屈,抱着光复哭起来:“你们是一家子,一个个都欺负我,婉卿,等你嫁到徐家,你是不是也要和他们一起欺负我?”

 

沐婉卿觉得自己真是无妄之灾。她赶紧让光耀把光复抱出去,安慰了白秀珠一阵,等她冷静下来才问道:“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嘛,总不能我都嫁去徐家了,你还留在沐家。”

 

白秀珠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她觉得和以前一样,两人互不打扰就挺好,但是现在徐伯钧不愿意。答应住一个房间,那不就是说,徐伯钧可以随时对她做点什么?

 

“我觉得,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伯父,至少应该有点在意。你说你是为了气金燕西和光耀才嫁给的伯父,那你假装和金燕西私奔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气伯父吗?”

 

“我想气他不代表我在意他。”白秀珠抽抽噎噎,脑子乱糟糟的。她正想理理思绪,就看到徐光耀抱着光复又回来了。沐婉卿正想问怎么了,徐伯钧已经走了进来。

 

白秀珠立刻一把抱住的沐婉卿,大哭道:“救命啊婉卿,我不要回去!”

 

“别胡闹了,像什么样子。”徐伯钧颇为无奈。徐光耀使劲给未婚妻使眼色,让她出来。但是白秀珠抱得太紧,她抽不住身。徐伯钧也顾不得自己的儿子和准儿媳在现场了,伸手就把白秀珠扯了过来。沐婉卿赶忙跑到徐光耀身边,只留给白秀珠一个抱歉的眼神。

 

她也不敢和自己的未来公公作对啊。

 

徐伯钧觉得,眼前的白秀珠就像受到惊吓的松鼠,可爱又可怜。

 

“胆子这么小,那时候竟然敢骗我私奔。”他直接在白秀珠旁边坐了,“收拾东西,和我回去。”

 

白秀珠很想大吵大闹,很想打人,但是她不敢。连她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当初是哪儿来的勇气骗徐伯钧私奔的。

 

“分房间是不可能的,夫妻两个分开住算怎么回事。”他继续说道,“但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

 

白秀珠的脸上写满了“我信你个鬼”。

 

“宋妈,给夫人收拾东西!”他自顾自说道。宋妈立刻带着一批佣人进来,在沐婉卿的指引下开始收拾白秀珠的东西了。白秀珠去瞪沐婉卿,只得到了一个苦笑。

 

“伯父真的要做什么,我们谁都拦不住的啊。”沐婉卿早就这么和她说过。

 

白秀珠最终还是回了徐家,不管愿不愿意,这次徐伯钧亲自来带人了,她注定不可能再赖在沐家。她硬着头皮进房,里面的很多家具装饰都改了,不再像她之前布置的那般小公主。整体看着还是比较年轻的,色调换成了白色和绿色,被子也换成了丝绸的面料,床幔看上去比以前简洁得多,是十分大方的款式。

 

虽然不像最初的佛堂,但透着檀香的味道,依然是徐伯钧的风格。

 

晚上,她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怎么都不愿意和自己所谓的丈夫同床共枕。

 

“怎么,你长沙发上了吗?”徐伯钧放下手里的佛经,调侃道。白秀珠抱紧了枕头,整个人都有点僵硬。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我不喜欢这个被子的颜色。”

 

“我看这个房间你唯一不喜欢的是我。”徐伯钧说得坦荡,“过来睡觉吧,我说话算话。”

 

白秀珠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但是想到即使他就是说话不算数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整个人便都丧气了起来。她只能乖乖的在床边躺下,让自己尽量和徐伯钧远一些。徐伯钧见状也没说什么,直接关了灯。

 

白秀珠想了很多,生怕这个吃斋念佛杀人放火的家伙会对自己图谋不轨,可等着等着,对方像是直接睡着了。她支起身来,借着月光观察——确实是睡着了。睡着了的徐伯钧看上去比平日柔和不少。

 

他其实也没那么老。

 

白秀珠忽然这么想。就算是二十岁的小伙子,恐怕也少有他这样的身材,除了这一头的白发和眼角的些许皱纹,似乎也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其他痕迹。认真来说,他的相貌俊朗,若是能年轻上二十岁,又不总那么严肃的话,应该会是非常受欢迎的公子哥。他的手也尤其好看,这样修长白皙的手,特别适合弹钢琴,而不是拿枪。其实他整个人都很白,徐光耀应当是更像他母亲,没有遗传到……

 

她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她赶忙翻过身去,扯着被角在床的另一侧睡下了,安静的房间里,似乎只有她的心跳声特别显眼。

 

这晚,白秀珠比她预想的睡得好。只是第二日她醒的也特别早,竟是比徐伯钧更早一些。她睁眼醒来,发现自己整个靠在徐伯钧的胸膛上,吓得她立刻清醒了。她想装作无事发生躺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徐伯钧却睁开了眼睛。

 

白秀珠的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胸膛上。

 

“我是睡糊涂了,没有想占你的便宜。”她慌不择言,脱口而出。

 

“……没事。”他看着涨红了脸的她,“我不介意,你随意。但要是哪天我也睡糊涂了呢?”

 

白秀珠闷声不响的躺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听到,徐伯钧分明是笑了出来。

 

徐家终于安静了下来。年底的时候,徐光耀终于如愿以偿的将沐婉卿娶进了门,除了吃饭多一个人,白秀珠也不觉得和以往有多大的差别。

 

某天晚上,白秀珠做了个梦。梦里似乎是她的少女时代,她在郊外笑着追逐一个人,是金燕西。她不记得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梦中的她相当快乐,笑着跨过一条溪涧,金燕西却不见了,周围似乎也变了模样,只是梦中的自己毫不慌张,依旧笑盈盈的提着裙摆。

 

这似乎连衣裳也变了,像是古代的打扮。

 

她是在找一个人。

 

“我又来看你了。”梦中的她说道,“上次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

 

“你感兴趣?”对方从树后走出来,梦中的她立刻笑了,狠狠的点了点头。

 

白秀珠醒过来,觉得这是好奇怪的一个梦,再要思考,却怎么都记不起具体的情节,只记得那人的眼睛,自己好生熟悉。她裹了裹被子,徐伯钧忽然翻身过来,将她揽进了怀里。她愣了一下,以为他睡迷糊了,转身却看到他清醒的眼神。

 

这是,好熟悉的一双眼睛。

 

“你醒了?”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竟忘了把他的手推开。

 

徐伯钧点点头,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吹进自己的脖子里。

 

“秀珠,我说过,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他这样说,终于让她记起他还搂着她。她刚想去推,就听到他道:“我现在想问你,你愿意吗?”

 

她愣了一下,慌张的坐起身来。

 

——当然不!

 

她是这么想的,却鬼使神差的说不出口。

 

——算了吧。

 

心底里另一个声音这样叹了口气。

 

她默默的躺回去,亲了一下徐伯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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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拦我,这次我是真的要开车了!!!上次压根不是车都给我屏蔽,可见这辆车肯定发不出来,所以……来吧,邮箱。我明天早上3点要起来去支援抗疫,洗完澡回来看到有哪些就发哪些邮箱了,其他的之后再说吧……

马尾君和它的贺槑槑同学

复嫣衍生 | 灯火阑珊(十)-还君明珠(肆)(徐伯钧x白秀珠)

1、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本文基本是在复嫣的基础上,在庆菲角色宇宙中拉郎,有私设

2、发刀预警,虐预警,作者刀片爱好者,可能含有强迫、黑化等艺术加工,提前排雷

3、架构有些类似快穿或者系统文,【虚无】的话有借鉴《钢之炼金术师》

4、目前尚不确定是刀片吃到底,还是结尾给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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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卿看着眼前的白秀珠,觉得有些担心——她已经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块才吃了一勺的蛋糕很久了。沐婉卿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她依然没什么反应,看上去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白秀珠昨晚过得很惨,最后她都已经违心的道了歉,那死老头子还不放过她,甚至还来第二轮。她哭得那么惨,...

1、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本文基本是在复嫣的基础上,在庆菲角色宇宙中拉郎,有私设

2、发刀预警,虐预警,作者刀片爱好者,可能含有强迫、黑化等艺术加工,提前排雷

3、架构有些类似快穿或者系统文,【虚无】的话有借鉴《钢之炼金术师》

4、目前尚不确定是刀片吃到底,还是结尾给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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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卿看着眼前的白秀珠,觉得有些担心——她已经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块才吃了一勺的蛋糕很久了。沐婉卿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她依然没什么反应,看上去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白秀珠昨晚过得很惨,最后她都已经违心的道了歉,那死老头子还不放过她,甚至还来第二轮。她哭得那么惨,最后都求饶了,这人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他没有人性的吗?

 

而且他凭什么这样冤枉她?!她要报复!

 

“秀珠?”沐婉卿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白秀珠终于缓过神来,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看着沐婉卿的眼神,她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估计是徐光耀那个逆子!他不救自己就算了,竟然还当谈资说给沐婉卿听!

 

“你和伯父吵架了啊……”沐婉卿小心的问道。她之前和白秀珠关系并不好,但当初金燕西走了后,白秀珠就消停了。再后来白秀珠怀孕在家,沐婉卿偶尔上门找徐光耀,看到她可怜巴巴的在院子里晒太阳,于是有的没的开始聊上几句。穷极无聊的白秀珠就这样开始和她和平共处,时间久了,沐婉卿倒是觉得白秀珠也没有那么坏,她和自己的妹妹一样是被宠坏的大小姐,但说不上真有什么坏心眼。

 

说是白秀珠任性嫁给的徐伯钧,沐婉卿是不信的。可能当初确实有她任性的因素在,但是最终的因素恐怕还是因为两家要联手。徐光耀手上并没有兵权,而且如果白秀珠嫁给光耀,白雄起可就矮了徐伯钧一辈。从利益上来说,把妹妹嫁给徐伯钧确实是白雄起更好的选择。

 

至于光复,看白秀珠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她自己愿意生的。

 

她觉得自己有些同情这个大小姐,自己父亲对自己和光耀喜见乐成,自然有光耀是徐家军少帅的因素在。但至少自己和光耀是自由恋爱,光耀也没比她大上二十岁。

 

“他冤枉我……”白秀珠蔫蔫的说道,声音还有点哑,“他冤枉我,他凭什么冤枉我……”

 

沐婉卿很是惊讶,按照她的理解,白秀珠会控诉的应该是徐伯钧欺负她,而不是冤枉她。她可还记得当初白秀珠刚怀孕的时候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满世界的说徐家欺负她。

 

“我只是和燕西出去吃几顿饭而已,他现在过得不好,我帮他介绍工作有错吗?”白秀珠又挖了一勺蛋糕。

 

怪不得……

 

沐婉卿默默喝了一口咖啡。当初白秀珠追求金燕西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道?沐婉卿听着白秀珠絮絮叨叨的说金燕西现在过得多不好,说照片的事,眉头越皱越紧。

 

“秀珠,你是不是还……”沐婉卿看了看四周,确定徐家的卫军和佣人都离这边比较远,才凑过来道:“是不是还对金燕西旧情难忘啊?”

 

白秀珠愣了一下,立刻说道:“他现在那么可怜,帮他不是正常的事吗?为什么要说旧情?”

 

“那到底有没有?”沐婉卿压着嗓音问道,“我们和金燕西也算得上是朋友,但他没有来找过我和光耀,却找了你。”

 

白秀珠不说话了,又陷入了刚才那种停滞状态。等沐婉卿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杯咖啡,她才抬起头来,眼睛似乎亮了几分。

 

“婉卿,今天我住你家好不好,我和你睡。”她有些撒娇似的抱住她的手。

 

沐婉卿很想拒绝,这位小姐拆家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

 

“他都让人把东西搬回来了,以后我没地方住了。”白秀珠继续说道,看上去可怜巴巴。

 

今天她醒来的时候,徐伯钧已经不见了,很好,她也压根不想看到他。但是紧接着,佣人们就开始把徐伯钧的东西搬回来,说是督军吩咐的,以后他搬回这屋。

 

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修佛的吗?这念经念给谁听?好一个衣冠禽兽!

 

白秀珠惊呆了,立刻收拾了东西打电话给了沐婉卿。

 

沐婉卿立刻懂了白秀珠的意思,她扶了扶额头,最终在白秀珠殷切的眼神下无奈的点了点头。白秀珠的眼睛顿时亮了,拉着沐婉卿就去买了一堆东西,开开心心的住进了沐家。

 

沐婉卿给徐光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白秀珠在她家,让徐家不要担心。徐光耀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老父亲,有些担心自己爹会不会一个冲动下跑去沐家抢人。他觉得有些头疼,以前自己的老父亲总是和他说让他不要沉迷儿女情长,但他瞅着,现在父亲自己挺儿女情长的。

 

徐光耀尽量平静的把事情告诉了徐伯钧,徐伯钧没啥反应,“嗯”了一声后就没下文了。

 

徐光耀跑去见了金燕西,两人早已经没了当初那种朋友的感觉。他给了金燕西一笔钱,希望他回北方去,不要再出现在白秀珠的面前。

 

“这次来的是我,下次可就指不定是谁了。”徐光耀意味深长,“谁都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秀珠都给我生了个弟弟了,你应当知道你们没什么可能。而且,现在的你也供不起她挥金如土的花销。”

 

金燕西歪嘴笑了笑,自然的把钱接过去。

 

“我们曾经可也算是朋友,果然,金家一倒,我就什么也不是了,”他自嘲道,“要不是你们徐家和白家,我们金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徐光耀默不作声,金总理死前,其实总理的位置就已经明摆着坐不稳了。如果不是他们两家的布置,或许金总理也不至于心力交瘁最后猝死。但是金家那么大的家业,金燕西沦落至此可以说完全是自作自受。

 

“行,等我拍完这部戏,就回北平去。”金燕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总不能让我那么匆忙的就走,小报又该写了,说我是被你们逼走的,说我和秀珠有奸情。”

 

徐光耀笑了,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些小报记者都是你叫去的吗?还有寄给我爹的那些照片。我们徐家要一个人消失很简单,你现在还活着,应当多谢谢秀珠。”

 

父亲可不就是怕杀了金燕西,白秀珠会去殉情吗?

 

徐光耀在善后,而白秀珠开开心心的在沐家开始了自己的潇洒生活,像是忘了自己还有孩子丈夫。她不愿意去睡客房,每天都和沐婉卿挤在一起。用她的话来说,她怕有一天徐家人会跑来沐家把她带回去,所以和沐婉卿在一起比较安全。

 

于是徐光耀快要疯了。

 

原本浪漫的约会,立刻变成了三个人,而且多出来的那个还是自己的继母。

 

“光耀啊,你最近怎么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最近很忙吗?光复还好吗?”大小姐十分快活的吃着甜点,坐在沐婉卿身边。

 

“真难得你还记得光复。”徐光耀讥讽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那臭老头子占了我的房间,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住的地方?”白秀珠没好气的问道。

 

“那原本就是我爹的房间。”徐光耀道,“你们是夫妻,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你明明知道不是!”白秀珠要被气死了,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那天她喊救命,他才见死不救是吗?

 

“怎么不是,光复不是你生的?”徐光耀白了一眼白秀珠。

 

眼看场面要控制不住,沐婉卿立刻出来打圆场想岔开话题,但是徐光耀竟然没接她的话,反而问:“你跑到沐家快半个月了,就不问问我爹怎么样吗?前几天他生病你知道吗?”

 

“他生病关我什么事。”白秀珠满不在乎,“他看着就不像会生病的,倒是会装。头发那么白,力气那么大!穿的像个老头子,身上全是肌肉!”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徐光耀和沐婉卿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她的脸蹭的红了,慌忙跑了出去。

 

“这咖啡真不错。”沐婉卿红着脸,尽量当作无事发生。

 

“是啊,咳,蛋糕也不错。”徐光耀也撇过脸。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当天晚上,白秀珠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她和金燕西青梅竹马的往事,沐婉卿听她说了好几个小时,实在支持不住睡了过去。她说得情真意切,让沐婉卿也有几分不忍心,让她甚至考虑要不要告诉白秀珠金燕西最近要离开的事情。

 

但是告诉又能怎么样呢?让白秀珠再大闹一场?

 

第二天醒来,白秀珠已经不在房间了。沐婉卿起初还以为她下楼去了,却看到了她留下的信。

 

她竟然要和金燕西私奔!

 

这些天她住在沐家,徐家的卫军也便一起留了下来。但是这里毕竟不是督军府,白秀珠又是和沐婉卿睡的,因此晚上的时候卫军是直接休息的。白秀珠就是在晚上等沐婉卿睡着后,拿上前几日偷偷收拾好的东西跑路了。她甚至给了街边报童钱,让他在一大早给督军府送信,特意告知徐伯钧她和金燕西私奔了。

 

徐光耀看着自己老爹和善的脸色,只觉得这下真的是捅破了天。

 

此刻,白秀珠和金燕西已经开车出了越城。车子是金燕西买的,白秀珠出的钱。

 

“证件我都准备好了,真的假的都有。”金燕西愉快的说道,“到了码头,我们直接坐船去日本,再也不回来。”

 

“好,再也不回来!”白秀珠开着车,笑靥如花,“燕西,我好快活。”

 

“我也是!”金燕西大喊道,感觉自己终于像是回到了往日时光。他看向汽车后座,那里放着几个箱子,他打开看过,里面有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和钞票,是白秀珠带出来的细软。汽车的后备箱还有几个箱子,虽然没打开看过,但他相信内容也一样丰厚。

 

他扶了扶自己的墨镜,看着眼前的美人,凑过去想亲她一口。白秀珠被吓了一跳,软绵绵的嗔怒道:“干什么呀,我开车呢。”

 

“秀珠,你真好看。”他笑眯眯的看着她。他自然不会告诉她,其实他只买了自己的船票,待到了码头,他就会找个理由支开她,自己带上东西上船。这可怪不得他使诈,不是白雄起和徐伯钧联手,金家也不至于散了,自己也不至于要靠做小演员和卖皮相过日子。

 

至于白秀珠之后会有什么下场,他只能说抱歉了。徐伯钧总不至于杀了她——杀了也好,那他和白雄起肯定对立,要是他们相互攻击两败俱伤,那真是老天开眼。

 

他们是半夜出发的,两人轮流开车,清晨便到了码头。

 

“婉卿大概刚醒。”白秀珠愉快的说道,“我还特地让人给老头子送信,告诉他我们私奔了,你说他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她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金燕西却捏了一把汗,徐伯钧是什么人,他只要一个电话,马上就能让人把码头封了。

 

他赶忙去拿行李托运,又急着去办登记,白秀珠却任性的说自己没吃早餐饿了,定要金燕西陪她吃了早餐再走——反正还没到开船的时间。金燕西快被这个祖宗急死了,可是装珠宝钞票的箱子被白秀珠亲自提着,他也不好当面抢过来。眼看白秀珠已经在馄饨摊坐下了,只能耐着性子等着。好不容易等她吃完,船都已经要开了,且他已经看到周围似乎有军队的人过来。

 

金燕西慌忙用帽子遮住脑袋,一把拿过白秀珠的手提箱,小声道:“好像是徐伯钧的人找来了,我们两个在一起目标太大,咱们分开走,在登船的地方见。”

 

白秀珠没多想什么,讷讷的点了点头,往另一边走去了。金燕西赶忙加快脚步,匆匆登船。他刚上船不久,船员就已经收起了旋梯。他往岸上看去,果然看到大批军队的人马正朝着码头过来。他心若擂鼓,只盼船赶紧离岸。那些还在检票的船只马上被军队扣住,大队人马上船搜人。

 

直到码头逐渐远去,在他的视野里变为一条线,金燕西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拉松了自己的领结,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已经被冷汗浸湿。

 

幸好……他这样想着,吹了个口哨。

 

祝你好运,秀珠。

 

徐伯钧赶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徐光耀跟着一起来了,他怕父亲会失控一枪打死白秀珠。

 

徐伯钧看着眼前的门,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看着和他的光复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人见了他,似乎有些吃惊。他往里面走去,看到白秀珠正慢条斯理的吃着一碗面条,见到他,半点没有惊讶的意思。

 

“你们督军来了,你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跟着我了。”她这话是和自己身后的尉官说的。正是码头这边的尉官最先找到的白秀珠。那人整整齐齐朝徐伯钧敬了个军礼,退到了一旁。

 

“你到底是怎么和他们说的,一个个见了我都凶神恶煞。”白秀珠说着,把筷子一扔不吃了,“差点就扭着我去牢里了!”

 

徐光耀生怕场面失控,走上前来想打个圆场,在看到白秀珠身边的人的时候,顿时愣在了那里。

 

竟然是冷清秋!

 

“徐督军好。”冷清秋看起来柔柔弱弱,声音和眼神却很坚韧,“白小姐……徐夫人是来送我的。”

 

这又是什么情况?

 

冷清秋从脚边拿起一个不大的箱子,起身递给冷清秋,道:“这个你拿着吧,你别不好意思,就算是我赞助你去读书,大不了你以后赚了钱还我就是。”

 

冷清秋也不再推辞,笑着点了点头。

 

“你也不用担心遇到他,他骗我说买了去日本的船票,其实压根不是,我看到了,是去圣弗朗西斯科的。”说到这里,白秀珠的语气中显然有些不屑。

 

“到了那边反正有你的同学接应你,相信不会太难。”白秀珠又说,“你母亲和孩子一起去,正好你也不用想着家里的事情了。那个没出息的舅舅就算了,反正他也当你死了。”

 

“那他那个箱子?”

 

“我上了锁的,估计要撬很久才能打开。”白秀珠颇为得意的说道,“里面我装了点石头和废纸。我那几个大箱子里只有一些光复的旧尿布……还有几个箱子都是他的随身衣物,我看过了,没啥值钱的东西。他的钱估计前几天就在赌坊里输掉了。”

 

说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怎么,你担心他?”

 

冷清秋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怎么样,终究再也与我无关了。”

 

说着,她又看了徐伯钧一眼,对白秀珠道:“我的船快开了,我要走了。谢谢你。”

 

白秀珠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冷清秋从母亲那里接过孩子,一家三口慢悠悠的登上轮船去了。

 

几个月前,白秀珠在越城遇到了独自带着孩子的冷清秋。她当时在一个学校教书,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近日她在街头看到了金燕西,于是内心不安,打算带着孩子另觅它处。当时白秀珠就问了她,究竟和金燕西是怎么一回事。冷清秋知道白秀珠喜欢金燕西,痛恨自己,也便没啥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全讲了出来。反正白秀珠不喜欢自己,她不怕她更讨厌自己。

 

不料白秀珠却沉默了。

 

金燕西确实是那样的人。她忽然想起当年在火车上分别时候的刹那,当时他看冷清秋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充满爱意。但是转头,他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

 

直到后来在百货商店遇到金燕西,金燕西向她抱怨冷清秋的种种不是,她才忽然明白了,金燕西爱的只有他自己。他压根没有爱情,他对别人的爱,不过是一种调剂品,用来点缀自己无聊贫瘠的人生。

 

于是,她帮了冷清秋一个忙,也顺便为自己少女时代的爱情布置了葬礼。

 

见冷清秋的船也远去了,白秀珠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徐伯钧,道:“督军过来捉奸啊?是不是很失望?。”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徐光耀嚷嚷道,“你给家里送那样的信……婉卿都快被你吓死了!”

 

“那怎么了。”白秀珠不屑一顾,“你爹不是说我和金燕西有一腿吗,既然他说我们有一腿,我怎么能白白让他冤枉?话都让他说了,我不拉着金燕西私奔,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胡闹!”徐伯钧怒喝道。

 

“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胡闹,你就只会冤枉我!”白秀珠不管不顾的骂道,“徐伯钧你个混蛋!”

 

眼见又要吵起来,徐光耀赶紧领着其他人出去,免得叫别人看笑话。不料,徐伯钧直接拉住白秀珠,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对不起。”

 

他无奈的看着这位大小姐,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不像样了。

 

“我……”

 

“行了。”他还想说点什么,白秀珠却打断了他。她撅着嘴拎起自己的包,小声道:“你那些兵都看着呢,就不让督军丢脸了。”她大步过去,拍了拍徐光耀的肩膀:“送我回沐家,徐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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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这棵嫩草已经被他咬了一口,一口是吃,两口也是吃,督军决定放飞自我了……

严肃正经的思想家
光栅刻纸——楚明凡 首次试飞,...

光栅刻纸——楚明凡

首次试飞,不能尽善尽美请多包涵。

22.3.8~3.10

慎独君

素材来源@巧克力吐司切邊 

光栅刻纸——楚明凡

首次试飞,不能尽善尽美请多包涵。

22.3.8~3.10

慎独君

素材来源@巧克力吐司切邊 

Mr.Seven
来源于跟基友索要猫猫可爱照片时...

来源于跟基友索要猫猫可爱照片时,她发了一串表哥给我看。

总之,猫猫可爱。

来源于跟基友索要猫猫可爱照片时,她发了一串表哥给我看。

总之,猫猫可爱。

Mr.Seven

只有欧阳克受伤的世界(不是

基友说想看他俩同框,努力了一下。

但是摆烂了。

P2是慕容复only。这个镜头整一个大逆光多少有点离谱吧。

只有欧阳克受伤的世界(不是

基友说想看他俩同框,努力了一下。

但是摆烂了。

P2是慕容复only。这个镜头整一个大逆光多少有点离谱吧。

青衫笑傲

原来此生非我有【21】

【这章其实我写的也很别扭,情节上感觉是不通的,但是虚竹有的,表哥也要有,谁还不是主角了】

“表哥”王语嫣叹了口气,柔声诉着委屈道:“我本想跟她学不老长春功……可她不肯教我”

王语嫣本以为,自己救她一命,她教自己一门武功,这是很公道的事。可王语嫣没想到,这人宁可不要自己救,都不肯理会自己。王语嫣不明白,自己总归是救了她,她可以不感激,但为什么她竟反而还对自己存着恨意呢?

王语嫣本是想用些手段的……可慕容复来了,王语嫣便只剩了满腹委屈。

慕容复一愣,不解道:“什么不老长春功?学来有什么用?”

王语嫣:“……”

天山童姥阴恻恻的笑道:“丫头,像他这样不解风情,也值得你为他想方设法的...

【这章其实我写的也很别扭,情节上感觉是不通的,但是虚竹有的,表哥也要有,谁还不是主角了】

“表哥”王语嫣叹了口气,柔声诉着委屈道:“我本想跟她学不老长春功……可她不肯教我”

王语嫣本以为,自己救她一命,她教自己一门武功,这是很公道的事。可王语嫣没想到,这人宁可不要自己救,都不肯理会自己。王语嫣不明白,自己总归是救了她,她可以不感激,但为什么她竟反而还对自己存着恨意呢?

王语嫣本是想用些手段的……可慕容复来了,王语嫣便只剩了满腹委屈。

慕容复一愣,不解道:“什么不老长春功?学来有什么用?”

王语嫣:“……”

天山童姥阴恻恻的笑道:“丫头,像他这样不解风情,也值得你为他想方设法的来求永葆青春之术?”

“是驻颜术?”慕容复似有所觉,却是只觉可笑:“表妹你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怎么会想求什么驻颜术呢?”

想到石洞里的玉像,王语嫣苦笑道:“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我总是会老的……表哥,色衰爱弛,我怕……”

慕容复打断道:“我不会在乎这些,表妹你不必自寻烦恼”

王语嫣抱紧慕容复,意味不明的问道:“表哥你真的不会在乎?不是哄我的吧?”

“十年二十年之后又如何?我会陪你一起老,一起死,这也没什么不好”慕容复安慰道:“表妹你若是真的青春永驻,反而该我去自寻烦恼了”

王语嫣忍不住笑道:“表哥你又哄我开心~”

王语嫣不由去想,既然表哥不在乎,自己又为什么执迷至此呢?初时,是因为那雕像。后来……是自己忍不住担心,若是表哥他一直疯着,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再是他记忆里的样子,会不会有一天,他会认不出自己?

可现在,自己还有什么好执迷的呢?青春永驻自然好,可是能跟表哥相守一生,才是最好。王语嫣抱着慕容复、不肯放手。

天山童姥盯着慕容复去抱王语嫣的手,突然间脸色大变:“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七宝指环!”

慕容复不等回话,王语嫣已骄傲的笑道:“我表哥是无崖子前辈的关门弟子,是逍遥派的掌门,当然会有掌门指环了!”

“无崖子……”天山童姥的脸色变了又变,急道:“他在哪!你去找他来见我!”

“他已经死了”慕容复淡淡回道:“我……”

天山童姥咬牙切齿的打断道:“你骗我!”

不满于天山童姥的质疑,慕容复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骗你?”

“他死了……”天山童姥失魂落魄的看着远方,忽然又急声道:“他死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他……有没有跟你提起我?”

慕容复自然是不愿人家问一句、自己就要答一句的。倒是王语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接口道:“他给了表哥一幅画,画上的女子,长得跟我一模一样,你认识画上的女子吗?”

天山童姥冷冷的盯着王语嫣,恨声道:“贱人!”

“你嘴里放干净点!”慕容复脸色一变,拔剑而出:“别逼我趁人之危!”

“你喜欢她?”天山童姥看着慕容复,忽然笑道:“你想不想学逍遥派的功夫?只要你发誓,永远不会跟这丫头在一起,我就教你……”

王语嫣冷声打断道:“谁稀罕学你的武功!”

王语嫣这时恨极了自己的一时糊涂,什么执念都顾不得了,只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之人,免得她再挑拨表哥与自己的感情。

王语嫣紧张的看向慕容复,却见慕容复收剑归鞘、一脸不耐烦道:“表妹,咱们走吧”

慕容复只觉这人不知所谓~自己和表妹在一起,关她什么事?萍水相逢,表妹救了她,也算仁至义尽了。她倒好,恩将仇报,还想要挟自己。自己还偏偏就是不吃她这套!

“你站住!”天山童姥恼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就这么喜欢她?你知不知道我的武功……”

慕容复皱眉打断道:“我只知道,表妹她是我的妻子。你武功再高,也与我无关”

见慕容复真的要走,天山童姥目光阴沉,忽听李秋水传音道:“师姐,你在哪?怎么不来见我?”

天山童姥脸色一变:“带我走!只有我能救你!如果被她知道你是逍遥派的掌门,她一定会杀了你!”

王语嫣目光微变,只觉她这话不像是危言耸听,似乎有那么三分可信。便只是这三分的可能,王语嫣已然不敢大意。

“前辈当我慕容复是三岁孩子不成?”慕容复不为所动:“她要找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敢说要救我?”

“无崖子是我师弟”天山童姥忽而意味不明道:“你该叫我一声师伯!”

慕容复于是礼数周全的改口道:“师伯如果没有别的话说,在下就告辞了”

天山童姥:“……”这人竟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

天山童姥冷声道:“好,我可以教她不老长春功……但你要带我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表哥”王语嫣拉了拉慕容复的衣袖,轻声道:“你不是想学逍遥派的武功吗?不如先带她离开这里再说?”

慕容复:“……”救人归救人,可若是要自己挟恩图报……

慕容复思量再三,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寻了处山洞,看着天山童姥吸干鹿血,王语嫣忍不住皱眉道:“这就是返老还童的代价?”

王语嫣想,其实自己是可以忍受的。只是,表哥多半会反感的。自己想永葆青春,是想讨表哥欢喜,可如果表哥会不喜欢……那自己不学也罢。

天山童姥冷冷一笑,盯着王语嫣,突然开始说起当年的往事。天山童姥一直说到自己是如何被李秋水所害,看着王语嫣时、目光也越发怨毒。

“前辈一定很喜欢无崖子前辈吧?”王语嫣微微一笑,仿若只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对天山童姥所讲的故事感同身受了而已。

王语嫣随即从珍珑棋局开始讲起,又将表哥说给自己知道的那些事一一讲给天山童姥听。见天山童姥时而难过,时而咬牙切齿的,王语嫣友善道:“那幅画,表哥没有带在身边。不过我记得那幅画的样子,可以再画一幅给你”

天山童姥皱起眉头,警惕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我只是看到前辈,就忍不住想起了从前的自己”王语嫣轻叹道:“我喜欢表哥,也像您一样,不惜一切。可是,那个时候,表哥眼里只有他的祖宗遗训,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

天山童姥目光微变,却只是冷笑道:“可他现在已经娶了你,还对你一往情深!”

王语嫣无奈一笑:“所以,我才更怕失去”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自然不会明白,正是因为得来不易,所以才会不安,才会更怕得而复失……所以,自己才会昏了头、想来找她……

天山童姥并不理会王语嫣,只起身走出山洞,盯着不远处护持在外的慕容复,怔怔出神~师弟要他去找李秋水学逍遥派的武功,自己偏偏要让他学不成!不管那女子跟李秋水是什么关系,只要他学了自己的武功……

见慕容复突然回身看向自己,天山童姥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这样的武功,遇上我师妹,多半不是她的对手。来,我教你几招”

什么叫自己不是她师妹的对手?自己难道还要求着她教自己武功保命不成?慕容复微微皱眉,冷声道:“我如果技不如人,送了命也是活该,就不劳师伯记挂了!”

天山童姥:“……”还从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摆架子!多少人求着自己指点他们一两招,都还要看自己的心情。他倒好,强敌在外、生死难测的时候,他竟然还不肯朝自己低头!

“表哥”王语嫣匆匆赶上前劝道:“咱们既然已经插手了这档子闲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慕容复:“……”

并不觉得此次救下天山童姥、她就会领情,见她每每看向表妹时、目中总透着抹怨毒之色,慕容复只觉这会多管闲事、树下强敌,是出力不讨好的事,甚至日后说不定还会招致她的报复。

慕容复本不愿发这个善心。可王语嫣劝着,天山童姥软硬兼施的引诱着……慕容复便只好暂且应着。

于是,慕容复生平第一次知道东躲西藏是什么滋味。慕容复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的,但大局为重,慕容复不得不忍。

转眼数十日匆匆而过,眼见天山童姥明知无崖子已死、却还是放不下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慕容复再看天山童姥时,忽而忍不住去想,如果从前自己不是疯了,而是死了……表妹知道自己的死讯后,会不会也像她这般?

慕容复是这么想的,忍不住就这么问了出来。

王语嫣愣了愣,摇头道:“我不会。表哥,我只会随你一起去死,绝不会苟活于人世。表哥,你知道的”

慕容复:“……”是啊,自己知道的,表妹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只是自己这才意识到,表妹她是会陪自己同生同死的。原来,自己的命,已经不止是属于自己一个人了……

天山童姥本没心情理会慕容复和王语嫣,可在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到底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们两个新婚燕尔,怎么总说这些要死要活的话?也不嫌晦气!”

王语嫣一怔,随即笑着应道:“就是啊,表哥,好端端的,你去想这些不吉利的事做什么?咱们说点开心的好不好?”

慕容复微微皱眉,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开心的事可说。慕容复于是不合时宜的提了一件更不开心的事:“师伯之前说,西夏王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去!”王语嫣脸色一变,当即打断道:“表哥,我可以跟你联手,咱们根本不需要躲到西夏王宫去!”

“我也是这个意思”慕容复安抚道:“表妹你别急,其实就算去往西夏,我也不会……”

“表哥”王语嫣握住慕容复的手,柔声道:“我看再过几日,前辈她就能功成圆满,也就不需要咱们护着了~就几日的时间,咱们难道还护不住她吗?”

慕容复:“……”自己也是压根不该提这个事。本来就没打算去,自己跟表妹说这个干什么?

见慕容复没哄住王语嫣,还要王语嫣转过头来哄他,天山童姥忍无可忍,冷声道:“丫头,你说今日就可以把那幅画画完给我,你还不去画?”

王语嫣:“……”那画上的人又不是她,她怎么总惦记着这事?算了,反正只要再提句诗,那幅画也就算完成了~

见王语嫣不情不愿的走了,天山童姥这才板着脸训斥道:“亏你生了一副好皮相!怎么就跟个木头一样,不解风情!”

慕容复:“……”

总算这些日子时时被训斥,已经懒得动气了,慕容复无奈道:“师伯,天下有情人多了,总不能个个都终成眷属吧?你一边看我表妹不顺眼,一边又恼恨我欺负她……你到底想我们怎样?”

天山童姥:“……”自己想怎样呢?自己既不想他们在一起,又看着他们般配。自己既不想他做那负心薄幸之人,又不想看他长情于一人、引自己伤怀。

天山童姥看着慕容复,忍不住想着,师弟收这个弟子时,可知道,他的表妹是……天山童姥目光微变,沉默不语。

慕容复看向天山童姥,正色道:“师伯,你之前说我不是你师妹的对手,那么现在呢?”

天山童姥正想说现在也差得远呢,便听李秋水冷笑道:“师姐,你在这好自在啊~你这是从哪找来的俊俏郎君?你日日夜夜与他厮混,难怪不想见我~”

慕容复脸色一变,不等天山童姥破口大骂,慕容复已闻声而去、出招抢攻。

听到打斗声,王语嫣急忙跑出来,便见天山童姥已出掌和李秋水打起来、摆明了是在生死相搏,倒是把慕容复挤出了战圈。

“表哥”王语嫣连忙上前关心道:“你没受伤吧?”

见她们二人对掌、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慕容复皱眉道:“我没事”

慕容复顾念着天山童姥不管怀着怎样的目的,可她传授自己武功总是真的。便算是回报一二,也不该看她死在此处……慕容复于是试图出手制止二人。

“公子和王姑娘一直没有音讯……”阿朱急道:“萧大哥,咱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公子爷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风波恶开口道:“何况,公子爷既然说了让咱们等着他,咱们等着就是了”

萧峰握住阿朱的手,安慰道:“现在就算去找……也不知要去哪找他们。倒不如再等等看,我相信二弟会回来找咱们的”

“这些人要去打灵鹫宫,咱们要不要跟去看看?”风波恶耐不住寂寞道:“萧大侠,要我说,咱们正好可以去看看那天山童姥是何方神圣!而且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公子也会去!”

萧峰点点头,倒是正有此意:“也好,就跟去看看吧”

李秋水看着王语嫣,在知道她母亲是李青萝后,想开口认她,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跟她相认。见她眼中只有慕容复,想到慕容复之前所用的小无相功,再看向慕容复手上的七宝指环,李秋水终于只是嘱咐道:“你要照顾好她”

只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慕容复面不改色的回道:“表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王语嫣目光微动,终于上前轻轻唤了一声“外婆”。

眼见刚刚还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人,这会却相继大笑着离世……慕容复忍不住想,或许父亲说的没错,情之一字,果然只会是成大事的拦路石。

听灵鹫宫所属唤自己为尊主,慕容复不由叹了口气~果然是天意弄人。自己野心勃勃、什么都想算计到手时,偏偏做什么都是白费心机。如今自己不想求了,却躲都躲不开。

随口吩咐了几句,慕容复正想先带着王语嫣离开,却听王语嫣轻声道:“表哥,我想亲手帮她立块碑”

顺着王语嫣的目光看去,看着李秋水的容颜,慕容复若有所思的应道:“好,我陪你”

想着这二人生前恨不得拼个同归于尽,却在死前双双释怀,如今又葬在一处……慕容复不由得想到了那时父亲出家为僧的情形。

尘归尘,土归土。说来,不过是世事弄人罢了。慕容复想,自己大概是没有父亲的“慧根”,不然怎么会到了今时今日,自己仍旧是看不破呢?

“义父?”慕容复正失神胡思乱想着,却突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慕容复不自觉扬起嘴角,快步上前:“您怎么找来的?”

马尾君和它的贺槑槑同学

复嫣衍生 | 灯火阑珊(九)-还君明珠(叁)(徐伯钧x白秀珠)

1、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本文基本是在复嫣的基础上,在庆菲角色宇宙中拉郎,有私设

2、发刀预警,虐预警,作者刀片爱好者,可能含有强迫、黑化等艺术加工,提前排雷

3、架构有些类似快穿或者系统文,【虚无】的话有借鉴《钢之炼金术师》

4、目前尚不确定是刀片吃到底,还是结尾给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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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从北平飞过来,看到妹子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心疼。


她和白雄起前几天接到徐伯钧打来的电话,还有些难以置信。起初他们还以为妹子真的和金家的小子搞到了一起,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给徐家收拾。可白雄起刚想和老同学道歉,这位老同学就挑明了孩子是他的。


这叫...

1、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本文基本是在复嫣的基础上,在庆菲角色宇宙中拉郎,有私设

2、发刀预警,虐预警,作者刀片爱好者,可能含有强迫、黑化等艺术加工,提前排雷

3、架构有些类似快穿或者系统文,【虚无】的话有借鉴《钢之炼金术师》

4、目前尚不确定是刀片吃到底,还是结尾给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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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从北平飞过来,看到妹子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心疼。

 

她和白雄起前几天接到徐伯钧打来的电话,还有些难以置信。起初他们还以为妹子真的和金家的小子搞到了一起,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给徐家收拾。可白雄起刚想和老同学道歉,这位老同学就挑明了孩子是他的。

 

这叫怎么一回事?

 

之后,徐伯钧旁敲侧击说的全是他们联盟的事情,现在这个形势,他实在不好因为这种事情和他撕破脸——再说,秀珠原本就是嫁给人家了。

 

“我要回家,我不要生孩子。”白秀珠在嫂子怀里大哭,白夫人好生心疼。她当初就和白雄起说了,妹妹长得那么漂亮,又是名正言顺的督军夫人,万一哪天徐督军真的对秀珠做什么,那可怎么办。当初白雄起还说她想多了,甚至调侃这样也好,有人制得住这丫头,况且如果有个孩子,那他们直接的结盟会更牢靠。如果以后自己的外甥拿着兵权,这对他来说简直如虎添翼啊。

 

谁料,现在竟真出现这种情况。

 

“嫂子,你帮我把它打掉。”白秀珠抽抽噎噎,“我不要给老头子生孩子,我要回家去。”

 

“不要胡闹了,打胎弄不好要出人命的。”白夫人劝道。看秀珠这样子,怎么都不想是自愿怀的孩子。这次白雄起没来,就是认了这件事,她来不过就是安抚秀珠好好生产。

 

“连你也不帮我……”白秀珠更绝望了。

 

当初徐光耀来和她道歉,说不该污蔑她,不该打她,言词正式又真诚。她立即提出,如果真的感到抱歉,就帮她买一贴打胎药来。

 

“这怎么行,你肚子里的,好歹是我的弟弟妹妹啊。”戕害手足,他做不出来。

 

“什么弟弟妹妹!要真生下来,多一个人和你争家产!”

 

徐光耀:……

 

他可没这么小的气量,他对家产也不感兴趣,大丈夫应当自己挣下家业才是。况且,自己的老父亲最近看的可紧,他要是真敢这么做,他爹估计真能掐死他。

 

“算了秀珠,把孩子打掉这件事你就别想了,这对你自己不好,而且你哥哥也是不会答应的。只要人家徐督军想要这个孩子,那你就得生下来。”白夫人抱着妹妹,好生心疼,“等生了孩子之后再说好吗?等孩子生下来,就让你和徐督军离婚,有个孩子在,我们两家的盟约也总还算数。”

 

话虽这么说,白秀珠却明白这离婚大抵也是不可能的,等孩子长大能拿到兵权,这要等多久?再说也不知道自己生下来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嫂子既然这个口风,恐怕哥哥是打定了主意。

 

她后悔了,她当初不该任性,不该为了报复金燕西和徐光耀而嫁给徐伯钧。

 

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白夫人这次干脆就在徐家住下了,直到妹子的肚子鼓了起来才回去了北平。白秀珠明白,嫂子这是得了哥哥的令,要看住她,所以特意等到自己几乎无法堕胎了才回去北平。徐光耀原本以为这大小姐又要成天出去闯祸乱闹,不料这次倒是转了性成天不出门了。

 

白秀珠实在没脸出门。怀孕那么丑,而且还是那个老头子的孩子。这下好了,估计全世界都在笑话自己,肚子都大了,可不就是告诉大家自己坐实了徐夫人的身份,被一个老头子占便宜了么?

 

徐光耀觉得,怀孕的白秀珠像极了猫,整天慵懒,走到哪儿,就懒洋洋的把身边的东西推倒砸掉。她心情不好,又不想出门,只能使劲拆家。因为怀着孩子,徐伯钧都不大声和她说话了,基本一切由着她开心来。但令他瞠目结舌的是,某天半夜白秀珠忽然说要喝豆浆,自己的老父亲竟然亲自起来给她磨了送过去。

 

白秀珠有没有被吓到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被吓到了。不过从那之后,这位大小姐似乎也不那么闹腾了。一来或许真的被他爹吓到了,二来她月份大了身子沉,整个人都越发慵懒嗜睡,折腾不动。

 

直到另一个某天,他回家看到自己严肃的老父亲正在给睡着的大小姐捏水肿了的腿。

 

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和当初得知白秀珠要嫁给他爹做他后妈那样。自己的老父亲,好像真的对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动了真心了。

 

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位大小姐自从来到徐家,带来的一直都是鸡飞狗跳。而且他就不明白了,这位大小姐无论做什么,为啥受伤的总是自己。比如这次她怀孕,外面就盛传孩子是他的。

 

“好了光耀,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沐婉卿干咳了一声,把手中的小报放到一边,“但是……白小姐的孩子,真的是伯父的吗……”

 

连沐婉卿都不信白秀珠和徐伯钧的婚姻是真的。

 

徐光耀自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的老父亲某天没把持住,把醉酒的小姑娘睡了。

 

“我爹说是,那就肯定是了。”他只能这么含糊道。

 

直到孩子生下来,一切乱七八糟的声音才停止。是个男孩,虽然还是个婴儿,但看得出来长得几乎和徐伯钧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比徐光耀更像徐伯钧。徐家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办满月酒那天,各种名流政要把徐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都在恭维徐伯钧老当益壮好福气,娶了个娇滴滴的年轻大小姐,才一年半就生了个儿子。

 

白雄起也来了,毫无芥蒂的和徐伯钧称兄道弟,所有人都相谈甚欢,除了不肯下楼的白秀珠。她也偷偷看过宾客,来人里并没有金家的人。金燕西是徐光耀的朋友,徐家请他也是可以的,但是显然这次并没有。

 

生孩子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想着死了也好,以后就不必再难过。她听说金燕西和冷清秋得了个儿子,他现在一定很开心,一定更不会想起自己这个人了。

 

可惜,她并没有死。因祸得福,她也算熄了死志。嫂子总和她说,事已至此,让她就好好在徐家做徐夫人。说实话,这些日子她在徐家过得确实不错,她冬天想吃草莓,徐伯钧都让人给她弄来了,连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这两父子都对自己软和了不少。

 

孩子有奶娘佣人照顾,她并不需要太花心思,没过多久,她就又恢复了以前看戏逛街到处玩乐的潇洒生活。她甚至可以和沐婉卿和平共处了,有时两人还能相约看个电影什么的。沐婉卿和徐光耀订了婚,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为她真正的儿媳了。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她几乎只有在傍晚的时候才会见到徐伯钧,他从外面回来,一家人吃过晚饭后,他会去逗逗孩子,然后就去佛堂念经,晚上也是歇在那里。而早上她总是起得很晚,往往她起来的时候,徐家父子早就出门了。

 

但白秀珠并不放心。

 

有一次她从外头回来,奶娘有事出去了会儿,孩子哭了,她给孩子喂奶,徐伯钧却忽然回来了。她慌忙遮掩,场面尴尬。可她分明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

 

后面几天,她就又开始睡不着,又开始从里面反锁门了。

 

她这边日子还算过得去,金家那边却已经翻天覆地。金总理忽然去世,金家乱成一片,白雄起如愿坐上了总理的位置。金燕西并没有什么谋生本事,只有一身纨绔的毛病,冷清秋劝他不成,日渐离心。不久,一场大火把金家烧得干干净净,几位公子也各奔东西。冷清秋和孩子失踪在大火中,有人说她和孩子一起被火烧死了,有人说她不过是看透了金家,带着孩子离开了。

 

白秀珠并不关心这些,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她觉得最近的自己有些神经衰弱,她越来越留意徐伯钧看她的眼神,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可这种事她又没法和别人说,她内心也明白,即使徐伯钧要从佛堂搬回房间里睡,自己也没理由反驳。

 

——谁让自己两年多前脑子抽了硬要嫁给这个老头子呢?

 

什么叫自作自受,她现在可是太清楚了。

 

这日,白秀珠去自己惯常去的店里烫了头发,又去百货大楼取了自己订的香水和鞋子。司机佣人正帮她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忽然就听得有人喊她。她下意识的转身,竟然看到金燕西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金家散了之后,金燕西南下谋生,靠着一张好皮相,现在做了演员。只是他做惯了公子哥,花钱向来大手大脚,事业又没有一飞冲天,日子过得束手束脚。这日他正陪着一位富太太逛完街,转身便看到了来购物的白秀珠。他已经落魄得买不起这种高档商店的任何东西,白秀珠却买的随意,后面跟付钱提包的佣人。

 

她应当是过得很好——至少不愁吃穿。

 

早些日子,他就曾听同一个剧组的女明星抱怨过,说自己看上了一件巴黎来的时装,店里却不肯卖给她,说是督军夫人订的,国内只有一件。

 

金燕西跟了她好几家店,最终才打定主意上去打招呼。

 

白秀珠很是意外,她只听说金家散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金燕西。想来也是五味杂陈,看着金燕西,她就会想到冷清秋。当初两人是那样的要好,金燕西为了冷清秋,对自己弃之如敝履,可才多久的时间,孩子都生了,两人却又闹到那般地步。

 

白秀珠笑着打了个招呼,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都是徐家的人。若是以前,她明目张胆的追着金燕西跑,可谓毫不顾忌外面怎么说。但是现在,她却犹豫了。

 

——她怕徐伯钧。

 

白秀珠气鼓鼓,一边想这老头子能拿自己怎么着,一边又想,或许还真会拿自己怎么着。

 

两人寒暄了一阵,白秀珠便邀请金燕西一起吃饭。

 

看得出,金燕西最近过得确实不好。两人青梅竹马,聊聊以往的事情变很有话题。只是聊着聊着,不可避免的就提及了冷清秋。金燕西抱怨颇多,说冷清秋后来不像他想的那么温柔了,说她变了。

 

白秀珠听了非但没高兴,反而心里很不舒服。她还记得他当初是多么的爱冷清秋,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她还记得他当时看冷清秋的眼神,那个充满爱意的眼神,让当时的她那么绝望。

 

“不说这些了,你最近还好吗?”金燕西这话说完,觉得自己像是说了什么废话。白秀珠看着就是过着和以前无大差别的生活,滋润得很。虽然说是生过孩子,但她身材完全没有走样,反而更加美艳动人了几分。当初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孩子是徐光耀的。他还电话过去调侃徐光耀,结果被人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白秀珠竟然是真做了徐夫人。

 

他当时是震惊的,以他对白秀珠的了解,她怎么都不可能接受自己委身于一个年纪都可以做自己父亲的老头子。现在再次见到她本人,金燕西才似乎明白了几分——这忧郁的模样,看来是被强迫的。

 

“我……就那样吧。”白秀珠眼神躲闪的搅着咖啡。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给徐伯钧生了孩子,金燕西不可能不知道。

 

“对不起。”金燕西道,“我当初不应该那样对你,如果不是为了和我赌气,你也不会……”

 

白秀珠对这个道歉是有几分意外的,她看着金燕西,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倒不是说她现在对金燕西还有多少深情,只是似乎有了这句道歉,她终于可以和自己和解,不用再继续折磨自己。如果当初就可以这样,那多好啊。或许她确实可以选择放下,至少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但在金燕西看来,则以为白秀珠仍然深爱自己。他有些洋洋得意,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她太了解白秀珠的性格,如果她还爱自己,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穷困潦倒的。果然,他只稍稍透露了自己的窘境,白秀珠就掏出好些现金让他先用着,还说自己和电影协会的会长夫人认识,到时候帮他介绍些机会。

 

金燕西激动的简直想去拥抱白秀珠,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抱住了她的手,又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白秀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抽回手臂,转身去看四周。

 

“他派人监视你?”金燕西打抱不平,“他凭什么?!”

 

白秀珠心烦意乱:“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监视我,只是我现在的身份,若是让人看了去总归不好。”

 

“秀珠,你以前可从来不想怎么多的,怎么现在束手束脚的。”金燕西不禁皱眉,“他该不会打你吧?”

 

“他敢!”

 

这句话,她倒是说得中气十足。只是她不想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和金燕西寒暄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去,在车上,她又是警告又是贿赂,让司机佣人等都不许把今天自己见过什么人说出去。她心思单纯,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谁知道一回到徐家,卫军就已经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徐伯钧了。徐伯钧倒是没有存着监视白秀珠的心,只是他忍不住想知道小姑娘做了什么,因而时常会问起卫军。于是卫军便误以为督军是要监视夫人,今天的事情他觉得应该上报。

 

“属下还发现有人偷拍,是一些小报记者。”卫军继续说,“我缴了他们的胶卷。”

 

徐伯钧接过胶卷,让那卫军下去了。

 

白秀珠忐忑了好几日,徐府依旧风平浪静,她便放心下来。接下来的时光,金燕西隔三差五就找她叙旧,她知道他缺钱,也缺机会。看在以往的份上,她还是不忍心看到他太落魄,给他引荐了些电影圈的导演和太太。

 

这日她回到家,徐伯钧却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视而不见却被喊住了。

 

“这是从哪儿回来?”

 

他的声音很平静,她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哪儿,和几个朋友约了去游湖。”她快步回房,放下手里的包,徐伯钧却跟了进来。

 

为了避免刺激她,徐伯钧一般都不进房间。

 

“我去看看光复。”她有些心虚的抬出了儿子,只见徐伯钧冷笑了一下,忽然怒喝道:“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在家!”

 

“是你说的,你不会约束我出去玩!”她也很委屈,“你自己说的,不会拘着我在家带孩子!”

 

“我不拘着你出去玩,但我没让你在外面养小白脸!”他说着,扔下一沓的照片,全是她和金燕西的,从照片的角度看,两人甚为亲密,除了那张真的亲吻她的手的照片,还有好几张因为角度的关系,看山去她就像是靠在金燕西的怀里,或者就像是在接吻。

 

白秀珠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了金燕西说的话。

 

“你监视我?!”

 

“还用我监视。”徐伯钧冷笑,“光是我的卫军,就帮你拆了多少小报的相机了,就算这样,还是有人寄这些过来!”

 

“我只是作为朋友和燕西出去吃几顿饭,给他介绍一些工作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我难道都不能交朋友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白秀珠还真有几分心虚,毕竟她和金燕西的关系实在不能用普通朋友来形容。那是她的前男友啊。

 

“你们这是交朋友?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徐伯钧的老婆,是督军夫人!”徐伯钧气急败坏,他原本也不想计较——难道他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一个小白脸争风吃醋吗?但是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理智几乎就不存在了。

 

他一个人想了好久,心想,只要小姑娘肯认错,愿意以后不再见那个小白脸,他就既往不咎。没想到白秀珠非但不觉得自己错了,看上去竟然还像对金燕西旧情难忘。

 

“我是什么身份?”白秀珠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她又想到金燕西说她现在束手束脚的,没了以前的自由,于是她便更委屈了,“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我就想和燕西玩那又怎样?我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喜欢找他玩!你管不着!”

 

说着就一把推开他想出去。徐伯钧气上心头,把人捞起来就扔到床上,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打了几下。

 

“你敢打我?!”白秀珠又气又羞。记得那时候,金燕西就问他是不是打她了,真是乌鸦嘴!

 

“糟老头子,你敢打我!”白秀珠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燕西说得对,你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武夫!”

 

“燕西燕西叫得真亲热,你还记不记得我才是你丈夫?!”

 

“你才不是!”白秀珠哭道,大声嚷嚷,“是我当初犯浑,为了气燕西才嫁给你的!你打我,我要去告诉我哥哥!你才不是我的丈夫,我要离婚!”

 

她说着就要起身,徐伯钧按住她,两人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白秀珠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下了个决心,使劲往徐伯钧的手上咬去,趁着他松手的刹那,飞快的冲到了门旁。

 

徐光耀刚从外面回来,准备回自己房间换身衣服去陪婉卿吃晚饭。他路过白秀珠的房间,忽然看到白秀珠从里面哭着冲出来,见到他,慌张的大喊道:“救命啊徐光耀!”

 

他正想着怎么了,却见自己父亲从里面出来,一把将人拦腰扛起扔回了床上,然后脸色铁青的关上了门——他甚至还听到了从里面落锁的声音。

 

徐光耀:……

 

当天晚餐时,沐婉卿觉得徐光耀似乎心不在焉,脸色也很古怪。

 

“光耀,家里是发生啥事了吗?”沐婉卿问道。

 

徐光耀放下餐具,忽然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我觉得我其实好像也不是很了解我爹。”他抬起头,深呼吸了一下,“还有,我觉得说不定,我家的人口还要继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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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卿:哦,懂了,伯父又去强迫小姑娘了……你没有你爹这种爱好吧?

瓜耀:当然没有!!!

珠珠爱宁宁

他也可以露出如同苏禄一样傲慢的神情来,他也有尖锐可以挠人的爪子,可他一辈子对他都是一只温驯的羔羊,脸上有的从来都是乖巧和人畜无伤。 ​​​

他也可以露出如同苏禄一样傲慢的神情来,他也有尖锐可以挠人的爪子,可他一辈子对他都是一只温驯的羔羊,脸上有的从来都是乖巧和人畜无伤。 ​​​

云来云去

深v,流鼻血jpg.

修老师有刘海的角色真的不多。

天枫十四郎为什么还有一种破碎感,想把他酱酱酿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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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老师有刘海的角色真的不多。

天枫十四郎为什么还有一种破碎感,想把他酱酱酿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