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先生您好,首先祝贺您这次画展取得圆满成功,大家的反响都非常好!”
“感谢甄记者,感谢A电视台,还有我的粉丝朋友们。一直以来等待我、支持我,真的辛苦了。没有大家的支持,我无法获得今天的成就。”
“您真是太谦虚了!这次采访之前,我们收集了几个粉丝感兴趣的问题。现在可以向您提问吗?”
“您请说”
“粉丝朋友们说,这次您的作品风格改变很大,之前一直被粉丝称为‘照亮世界的仁俊’,这次的作品却透出一些哀伤来,是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这次的作品主要是为了纪念几个故人。”
“原来是这样。下......
“黄先生您好,首先祝贺您这次画展取得圆满成功,大家的反响都非常好!”
“感谢甄记者,感谢A电视台,还有我的粉丝朋友们。一直以来等待我、支持我,真的辛苦了。没有大家的支持,我无法获得今天的成就。”
“您真是太谦虚了!这次采访之前,我们收集了几个粉丝感兴趣的问题。现在可以向您提问吗?”
“您请说”
“粉丝朋友们说,这次您的作品风格改变很大,之前一直被粉丝称为‘照亮世界的仁俊’,这次的作品却透出一些哀伤来,是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这次的作品主要是为了纪念几个故人。”
“原来是这样。下一个问题:粉丝朋友问,这次的画作这么哀伤,但是名字却是有点好笑的《偷心大盗》,这种反差是故意的吗?”
“黄先生,黄先生?”
黄仁俊被卷进了回忆的漩涡。
黄仁俊不是画家,或者说,黄画家,只是他一个掩人耳目的假身份而已。他是A国从小培养的顶级间谍,代号🦊。遇见那三个男人之前,他从未失手过。
3022年,已经半退役的黄仁俊接到了上级的命令,接近李家的三个儿子——长子李帝努,李家的继承者;次子罗渽民,随母姓,哥哥的左膀右臂;养子李东赫。黄仁俊的任务,是接近这三个男人,获取他们的信任,从而拿到李家的核心科技:neo晶体。一直以来,李家一直为N国军队供应neo晶体。这种新型材料,可以扩大武器杀伤力,这让A国高层忌惮不已,黄仁俊需要拿到这种芯片,供A国军队研究。
上级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李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命。
黄仁俊以为,这只是一次和往常一样的任务。他错了。这一次,他失去了他的心。
潜伏的400天,他以歌手来李宅庄园附近采风为由,接近三个人。他忘不了李帝努一直微笑着的眼睛,忘不了他假装严肃,但是笨拙的给自己找来珍藏版黑胶唱片的样子。
他忘不了看起来总是微笑着的罗渽民,因为自己患得患失的脆弱;陪着自己努力吃辣,却只能疯狂喝水的窘迫。被辣的脸通红的罗渽民,和天边赤色的晚霞,构成了黄仁俊画作的色彩。
还有李楷灿。黄仁俊无比确认,自己是被组织收养的孤儿,李楷灿和自己的长相也截然不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相似呢?一起合唱时和谐的和声;一起捉弄李帝努和罗渽民时的默契;躺在草地里注视天空时的相视一笑。
特工🦊,完美执行任务323次,从未失手。这一次,他心软了。
neo晶体,是李家世世代代不懈努力才研究出来的成品。身为N国人,想要保家卫国的李家人,有什么错?他们双方,不过是站在两个不同的阵营里,只有立场,无关对错。
黄仁俊最终放弃了这次任务,他给三个人注射了药物,把自己从回忆的角落彻底抹除了。他明白任务失败意味着什么,他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组织会抹杀掉一切属于自己的痕迹。
在接受惩罚之前,黄仁俊以自己矜矜业业7年为由,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办最后一次画展,给自己的粉丝,也给自己一个交代。上级考虑良久,最终答应了。
黄仁俊封笔前的最后一次画展,大获成功。
N国,李家,三个男人对着黄仁俊的采访直播出神。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们最终没有抓住。
“黄先生,您听得到吗?”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没关系,可以请您再解释一下《偷心大盗》这个名字的含义吗?是黄先生偷走了粉丝朋友们的心吗”记者捂着嘴笑了一下
“不是,被偷心的人,是我”
Fine
千星夜
*典/镯,一点链
*星际背景,私设多
*军人马×歌姬朝×王储娜
*注意避雷
【二】
在克勒的日子说无聊却也不是无事可做。
地球方面和克勒的会谈似乎打成了拖延战,久久看不到结束的征兆,这趟来身负重任的李敏亨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心急,甚至还联合罗渽民邀请了一些人共游克勒有名的飘带裂谷。
和黄仁俊在书上看到的裂谷有所区别,克勒的飘带裂谷虽然狭窄,中间却有河流穿越,......
*典/镯,一点链
*星际背景,私设多
*军人马×歌姬朝×王储娜
*注意避雷
【二】
在克勒的日子说无聊却也不是无事可做。
地球方面和克勒的会谈似乎打成了拖延战,久久看不到结束的征兆,这趟来身负重任的李敏亨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心急,甚至还联合罗渽民邀请了一些人共游克勒有名的飘带裂谷。
和黄仁俊在书上看到的裂谷有所区别,克勒的飘带裂谷虽然狭窄,中间却有河流穿越,人不仅可以乘船进谷,还可以在谷内的停船点靠岸,沿着裂谷的岩壁阶梯一路走上去。
N星不曾有过这种景致,站在船头看了许久,黄仁俊揉着发酸的脖子脱离人群,一个人跑去了船尾待着,也顺便摆脱了那几个一直不离左右的狮军军官。
和银碎三年来朝夕相处,没了他在身边总觉得不适应,黄仁俊想来想去,还是主动联系了他,看到银碎出现在小小的屏幕之中,忙将谷中的风景展示一番。
“看着不错。”银碎似乎刚刚睡醒,声音听起来不比平时清亮,“下次你做公演,可以考虑把舞台设置成这种自然景观。”
没有陌生人的纠缠,黄仁俊要放松许多,转了方向趴在边缘的防护栏上分享自己受伤期间的见闻。
“对了,我又学会了一首克勒的歌,是罗渽民家的佣人教给我的。”
说罗渽民罗渽民到,黄仁俊看不见,银碎却在他身后不远处发现了罗渽民的存在,虽然看不真切,但不影响银碎因此迅速沉默。
误解了银碎的沉默,黄仁俊唱了几句新学的歌,许是因为注意力都在银碎那里,等到转头发现罗渽民,手松了一下,再回过神来,手中已经空无一物。
四下无人,目睹了全程的罗渽民手伸在空中徒劳地划拉一下,又在黄仁俊略带埋怨的目光之中微微垂头,看起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说来也怪,打从他被克勒女王带在身边教习,很少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再难的问题摆在面前,都能从容以对,偏偏遇上了黄仁俊两次,两次都是无措又慌张。
“那个……我会给你买新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买。”
风吹着裙摆和发丝一并飞起,黄仁俊抬手将发丝拨至耳后,按下被风吹起的裙摆,朝着罗渽民点点头,越过他朝着船的另一边走去。
“对不起。”
追随着扭过半截身子,罗渽民看到黄仁俊停住,这次完全转向他的方向。
“没关系。”
“对不起。”还是这一句,说完瞧见黄仁俊脸上的诧异,罗渽民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没有认出你,抱歉。”
高高在上的王储大可以维系自己的高傲,哪怕是不记得,黄仁俊望着罗渽民良久,仍是觉得看不懂他。
船尾发生的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等李敏亨留意到消失了一阵的黄仁俊又重新出现在视线之中,船已经到了谷中的靠岸点。
在外不得不维持着女性的着装,考虑到今日出游,黄仁俊身上的裙子很简洁,只是脚上的一双鞋仍有不低的鞋跟。靠岸的地方路面不平,李敏亨下了船后一直没走,看到黄仁俊过来,颇为绅士地递出了手,视线向下,却发现黄仁俊打着赤足下来,一双鞋拎在手上。
“谢谢总指挥。”
赤脚踩在路面有点冰凉,黄仁俊一步迈出去又停下,看到李敏亨的手就放在自己胳膊上,挣扎起来。
“路不好走。”
似乎并没有受抗拒的影响,李敏亨将黄仁俊的手拉至自己特意递出的胳膊上搭着,领他慢慢朝前走。
路面如李敏亨所言,赤脚走起来也不比穿鞋舒服多少,黄仁俊搭着他的胳膊行至岩壁阶梯前才收回手,登上第一级台阶之时,身后好半天没说话的人突然开了口。
“你这样很累。”
“什么意思?”
李敏亨这下没回答,而是改去了前面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登上飘带谷的顶端之时,其余人早已在那里聚集等待了,看到他们出现也没抱怨什么,毕竟此刻的黄仁俊在他们眼中还是那个柔弱内敛的星际歌姬朝朝,而李敏亨不过是拿出了绅士风度来尊重女士。
这趟出游结束之时已是黄昏时分,原本要一起回私宅的罗渽民因为克勒女王的召见独自回宫,留下黄仁俊和李敏亨同乘一辆车返回。
李敏亨对克勒的熟悉程度在想象之上,车子进入首都核心圈后,他对着司机说出了一个地方,随后在车子抵达指定地点后,从车后面摸出一个袋子递给了黄仁俊。
袋子放在腿上,黄仁俊低头端详许久,发现是一套男装后,不解地抬起头来。
“不然你现在回去吃饭睡觉?”
日日按部就班,做每件事的时间都要无比精准,黄仁俊怕了这种规律,看到李敏亨和司机双双下车,犹豫再三,还是拿出袋中的衣服换上了。
留了几年的长发披着并不能同身上的衣服匹配,黄仁俊将头发束在脑后,下了车发现李敏亨也脱去了身上的狮军制服,改换了一件深色夹克,不禁怀疑起了他这趟出游的目的。
“别想了,就算渽民不走,我也是要去旧街走一走的。”
李敏亨像是会读心术,黄仁俊避开他的眼睛,四处看了看。
“总指挥,你这是要……”
“马克。”
李敏亨的微笑抹去被打断的恼怒,黄仁俊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马克?”
“叫我总指挥的都是狮军的人,我的朋友都叫我马克,你也这么叫就好。”
罗渽民的自我介绍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黄仁俊垂头之际感叹他俩隔空的默契,点头应下。
“那么……马克,你打算去哪里?”
李敏亨用行动给了答案。跟着他踏进一条略显老旧的街道之时,黄仁俊闻到了空气里的一丝香甜气,起了好奇心,路过一个摆满面包的橱窗又恍然大悟,但李敏亨的最终目的地并不在此,跟着他进了一家剧院,坐在能看得出岁月痕迹的座椅之上,黄仁俊无视了两人之间留出来的空位,看向正前方的屏幕。
今天似乎是克勒人异常忙碌的一天,满场除了他们再无旁人,随着场内的照明陆续关掉,黄仁俊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画面,想要扭头询问,却发现李敏亨已经离开了座位,改坐在他特意留出的空座上。
“卡萨布兰卡,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如今的星际格局未成形之前,所有人齐聚于地球,文娱的兴盛让李敏亨受益良多,后来又逐渐衰落,让李敏亨感到可惜。
“这里的老板从地球带来了很多东西。”李敏亨的侧脸被荧幕的光点亮,连同落寞一起,“我只有来克勒的时候,才能看得到过去。”
宇宙之间,总有人留恋地球从前的繁荣,银碎也不例外,黄仁俊记得他也曾叼着一支雪茄吞云吐雾,感慨着今非昔比,只是他的感慨带着时过境迁的麻木,李敏亨看起来却是仍有隐痛。
“我所有的记忆都在N星。”看到李敏亨缓缓转过头来,黄仁俊眼里的笑意添上一点苦涩,“你说的过去,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那孩子是我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
三年前的银碎不比现在圆润,脸颊两侧凹进去,看起来有些病态,李敏亨看不到他笑容中的真实,皱了下眉。
“我听过你手下的第一歌姬唱歌,听起来不如他。”
“可……”年轻不代表毫无震慑力,李敏亨只是一言不发地坐着,就已经让银碎感觉到了压迫,“他是男孩。”
“这是你要想办法的事,至于在他身上投入多少,我来管就是了。”
三年前的李敏亨就这样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孩规划好了接下来的人生,在剧院门口撞到他的时候,瞧见的是比在台上歌唱时还要鲜活的模样。
“你唱歌很好听。”
李敏亨确信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这样夸赞他的人,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他。
银碎说到做到,三年后的黄仁俊无论面对着什么样的观众,表演之时都已看不到最初的生涩,李敏亨欣慰于他的蜕变,也遗憾于他的疏离。
怀揣着只属于自己的回忆看完整部电影,离开剧院时,天色完全转暗,街上洋溢着烘烤香气的面包店已经店门紧闭,橱窗里也没了光亮,耐心地等着黄仁俊收回失落,李敏亨停在前方,转过头去唤他。
“这次的会谈要持续很长时间,但我应该很快会回地球,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一起走。”
不曾知晓的过去和无力想象的繁荣,李敏亨希望他都能有所了解。
黄仁俊终是没说好与不好,李敏亨也不愿勉强,两人从旧街回了罗渽民的私宅,发现宅子的主人也在,都有些惊讶。
“我也不是每天都待在王宫里的。”
一个人在偌大的餐桌前吃饭总显得孤独,罗渽民面前的餐具在他们进门前才收走,此刻抬眼看着黄仁俊,对着他一身的男装满眼惊讶,一路看至搭在胳膊上的裙子,又变成了微妙的失落。
那条裙子并不是黄仁俊自己带来的,考虑到他的伤,罗渽民在派人送来前亲自挑了很久,如今看到裙子皱巴巴地搭在他的胳膊上,很难开心的起来。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场景让黄仁俊觉得自己很多余,站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去,留下李敏亨同罗渽民相互看着。
“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马克哥。”扶着椅子转过去叫住李敏亨,罗渽民的表情严肃了许多,“克勒和地球的联盟一时半会破不了,你要逃避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
克勒王族一向礼貌至上,提醒也说的委婉,李敏亨闻言,没有表情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我知道,但黄仁俊是我推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我总该关照一下。”
罗渽民没有接话,也没有掩饰自己的震惊,李敏亨看他一动不动,低叹一声,倒回去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三年前你去N星的银碎剧院看专场演出的时候,我也在。”
那时的克勒和地球关系不如现在,银碎怕惹麻烦,把李敏亨安排进了二楼的单独包间。
“你……”惊讶过后满心无奈,罗渽民看着李敏亨摇了摇头,“你就不怕他有一天因为性别问题被整个星际唾弃?”
怕与不怕,三年前的李敏亨没想过,三年后也拿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谈话走入死胡同,狮军的人来了,老是跟着李敏亨的参谋一出现,别说是李敏亨,就连罗渽民也心头一紧。
“总指挥,是蓝深惹的事。”
王室晚宴上的一通闹腾已经是伏笔,再听到这个名字和麻烦挂钩,罗渽民连惊讶都没有,目送李敏亨起身离去后,独自在桌前消化刚刚得知的事实,还没消化干净,又被家里的菲佣打断了思绪。
不久之前搭在黄仁俊手臂上的裙子已经被展开叠好,此刻就在菲佣手中,罗渽民盯着它叹了口气,扶着椅子站起身来。
三年来习惯了在人前扮作女孩,其他并没有让黄仁俊感觉到不便,唯独对着蓄起来的一头长发又爱又恨,每每清洗干净,总觉得完成了压在心头的一项大事。
擦至半干的头发要吹干也需要时间,隐隐约约听到敲门声,黄仁俊朝着门的方向说了句请进,看到推门进来的是罗渽民,短暂的愣怔过后,又将注意力放回了头发上。
眼看着他极力克制不耐烦,罗渽民坐在墙边放着的椅子上无奈摇头,问他为什么不叫菲佣帮忙。
摸着发丝有七成干,黄仁俊放弃了自我折磨,调整了方向,面朝着罗渽民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开口回答。
“我不能事事麻烦别人。”
这个答案并不能说服罗渽民,反而让他不开心地抿起了唇,又委委屈屈地放开。
“明明三年前可以追到剧院外面问我的名字,现在又是为什么?”
“为您好。”从黄仁俊眼中看不到一丝戏谑,有的只是无尽的认真,“您是王储,作为平民,懂得远观也是我对您的尊重。”
剧院外的事只靠自己的回忆并不够,罗渽民特意寻了当时同行的人,才将缺少边角的记忆拼凑完全,换位一想,更觉得遗憾。
“回忆不那么重要的事很费神吧?”
“嗯?”
回过神来又再度打不起精神,罗渽民有些慌张,看到黄仁俊表情有所缓和,又慢慢恢复镇定。
“三年前我追出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了希望。”
恢复淡然的黄仁俊又将自己裹回雾中,罗渽民对这种隐隐约约流露出来的真实尚有流连,下一刻又因为再度看不真切而低落。
“渽民,你是王室的一员,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慎重再慎重。”
克勒女王时常强调着这一点,一度听到罗渽民耳朵起茧,可他此刻站在长长的走道上注视着黄仁俊紧闭的房门,终于不再认为这句话只是无关痛痒的虚言。
全新的联络工具是黄仁俊隔天独自出门买的,一拿到就联系了银碎,被问及何时回去,黄仁俊看着陌生的克勒街道,下定了决心。
“这两天就回去。”
大部分行头都被银碎先行带回了N星,黄仁俊没什么行李可收,拜托了李敏亨留在私宅的人帮忙办妥了回N星的所有手续后,被对方询问是否再同李敏亨见一面时,他笑着拒绝了。
“麻烦你帮我转告总指挥,地球的过去,我总有一天会自己去找。”
与其是说给李敏亨,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的提醒,黄仁俊忽略了眼前的人表露出来的情绪,终于离开了罗渽民的私宅。
离开克勒的手续很多,这期间李敏亨始终不闻不问,黄仁俊深知其中的缘由,不由得感叹,哪怕是星际第一歌姬,在旁人眼里终究只是一个扁平的符号。
要传给李敏亨的话最终却传去了罗渽民那里,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罗渽民的脸色并不好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朝朝小姐在总指挥身上花尽了心思,我觉得您应该知道真相。”
说不清自己在听完的瞬间为何觉得悲哀,罗渽民叫人准备了车,起身之时,总算明白了黄仁俊一直以来的疏远和冷淡。
再怎么为和平发声,都能被轻易贴上标签,黄仁俊不敢接受任何好意,却又对加注于自身的歧视坦然接受。
“是李敏亨亲自选了你去照顾朝朝小姐的?”
“是。”
冷笑一声,罗渽民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歪头。
“那他应该很后悔选了你。”
前往N星的飞船没等到罗渽民便已经离开,穿过了克勒的天幕,消失的无影无踪。
重归寂静的空旷之地上,仅剩下仰望着天空的罗渽民,等到李敏亨闻讯而来,看到的只有他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沉默不语的样子。
“渽民?”
“地球的过去,我总有一天会自己去找。”说着话的同时缓缓将视线移至李敏亨脸上,罗渽民看着他,肩膀一点点耷拉下去,“这是黄仁俊想告诉你的。”
只拥有N星的记忆,生于N星也视N星为灵魂归处,黄仁俊或许从未想过要在别人的人生之中留下痕迹,李敏亨没了言语,却将目光投向了天幕,久久收不回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