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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仔
谢谢竹子授权我抄踏雪的文案! ...

谢谢竹子授权我抄踏雪的文案!

还有人没看踏雪我真的会伤心的ok?

@云川漫步 

谢谢竹子授权我抄踏雪的文案!

还有人没看踏雪我真的会伤心的ok?

@云川漫步 

米酒蛋泥

【小剧场】很难打的三十下 2


  

  从落地窗铺洒进来的橙黄暖光,在宽敞明亮的特需病房内划分出泾渭分明的界限。

  

  颜庭安就站在阳光之外的阴影里,沉沉的目光坠在季杭身上。

  

  陈述句:师兄生气了。

  

  原本是明确了颜庭安今日的行程才敢消失一上午的,却不知是情报有误还是师兄行程有变,被当场抓个正着。生气是自然的。

  

  十分钟前还在手术里凛然正气的季主任,小心眼地庆幸特需病房的私密性,顺服地低头道歉:“对不起。”

  

  颜庭默然在原地,没说话。半晌,才兀自向前,将散落在床头的生命体征仪连上,沉静的眼眸等待屏幕上跳跃而出的数字。

  

  血压低,心跳很快。颜庭安不禁皱......


  

  从落地窗铺洒进来的橙黄暖光,在宽敞明亮的特需病房内划分出泾渭分明的界限。

  

  颜庭安就站在阳光之外的阴影里,沉沉的目光坠在季杭身上。

  

  陈述句:师兄生气了。

  

  原本是明确了颜庭安今日的行程才敢消失一上午的,却不知是情报有误还是师兄行程有变,被当场抓个正着。生气是自然的。

  

  十分钟前还在手术里凛然正气的季主任,小心眼地庆幸特需病房的私密性,顺服地低头道歉:“对不起。”

  

  颜庭默然在原地,没说话。半晌,才兀自向前,将散落在床头的生命体征仪连上,沉静的眼眸等待屏幕上跳跃而出的数字。

  

  血压低,心跳很快。颜庭安不禁皱眉,“头晕吗,有没有不舒服?”

  

  黑压压的脑袋左右摇了摇。

  

  “哒哒”两下。颜庭安手指点在屏幕上八字开头的高压,听不出责怪,只有些许无奈,“这个血压,还想和我捉迷藏。”

  

  季杭还是摇头,怔了三秒,才动了动唇,一板一眼地道:“我不该挂师兄电话,也不该敷衍师兄的。对不起,师兄。”

  

  “不用道歉。”颜庭安口气温沉、平波无澜,垂着眼将血压袖带捆扎成一团,“你敷衍我、挂我电话,都没关系的。没有不舒服就好。”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分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季杭却只得脊背发软,板正的身子骨不禁畏缩两分。

  

  季杭思量几秒钟,素来不喜辩解、最不怕误解的季主任,在颜庭安沉肃的气场下,也还是没忍住解释道:“不会不舒服的。我昨晚睡了七个小时,早晨血抽过了药输完了,心电图也做了,早饭吃完,和管床医生打过招呼才走的。但是,让师兄生气,是小杭的错,师兄可以揍我。”连续说话,又着急,嗓音还是会哑。

  

  并且,没一个字是颜庭安想听的。

  

  颜庭安倏地收敛起神情中的最后一分温存,将生命体征仪整理好放到角落,大步走向季杭。他实在是很少有这样气场全开、凛然之气毫无收敛的时刻,就连新风系统里经由微滤而吹出的空气都如西伯利亚的旷野之风,有种随时能将人撕裂的冷厉。

  

  颜庭安站定在季杭面前,扬起手掌——

  

  被发现抽烟时的那两记巴掌,挂在脸上将将一个礼拜才得以全然消退。师兄盛怒下的耳光并不好挨,季杭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季杭的眼底,连半分本能的退怯都找不到。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停在颜庭安紧绷的下颚线上,眉头也不蹙一下,连下意识的趋利避害和条件反射都被一键消除,更不是一副英勇就义的义无反顾。

  

  就只是很温顺,很乖巧,很恭敬,神情自若得完全不像是在等待责罚。不是真的不怕疼,只是季杭刻在骨子里的认知太过深刻——师兄又不是在伤害他,打他不过是在教养。

  

  巴掌裹挟着劲风,停在季杭脸颊上方五公分处,颜庭安垂眼看了季杭几秒,克制翻滚的怒意,淡声问道:“生气就揍你一顿。从小到大,这话你说过几百遍了?”

  

  季杭认真思索,用唾沫湿润了喉咙才敢开口,“应该不到一百。我也没有经常让师兄生气吧。”

  

  要打季杭,是一件很难的事。

  

  难的不是动手本身。

  

  颜庭安要动家法,他安寄杭连半点不服都不会,更别说反抗逃罚了。

  

  难的是——

  

  季杭并不觉得抽两根烟有什么错,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尼古丁摄入不至于对他的健康造成影响;他也不觉得用自己的职业生涯去赌那几剂尚未被发现的精麻药有什么问题,防患于未然,最差的结果也不一定会发生;他不觉得以心内科患者身份去观摩一台手术是错,反正,冗长的上午躺在病床上也是无所事事。

  

  季杭认错、道歉、领罚,仅仅是因为师兄生气了。

  

  难的是,真的让他认同你的对错观。

  

  颜庭安抬手指了指床尾的病号服,“衣服换了。”

  

  已然而立之年的季主任在师兄面前换衣服居然还会不好意思,特意转身背对颜庭安,脱完上衣,穿好病号服的衬衫,才俯身去换裤子。

  

  全程低头,身上的疙瘩肉眼可见。

  

  颜庭安微微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等季杭转身站回来,才按下床头的对讲按键,温声吩咐,“让季主任的管床医生到病房来一趟。”

  

  管床医生姓李,板寸头配细框眼镜,一眼便是好学生很乖的模样。捧着病历推着电脑进屋的时候,颜庭安正在角落的料理桌上冲蜂蜜水。

  

  “今早的血检出结果了吗?”

  

  颜庭安将蜂蜜水递给床边端坐的季杭,便走到电脑前和李医生凑着看检验报告。

  

  他看得详尽,心超的数据一个一个读过来,又让李医生把心肌酶结果换成趋势图,余光瞥见季杭右手撑着床沿,左手握住杯子,低头轻轻吹着蜂蜜水。

  

  “太烫了?”

  

  李医生莫名其妙“啊”了半声,才发现颜教授不知何时转换了说话的对象。

  

  “有一点。”季杭头也没抬,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颜庭安看着那颗毛茸茸有点凌乱的黑脑袋,肩胛骨在病号服下撑起两块山脊般的尖锐弧度,乖到不行。

  

  “那就放凉了再喝。”

  

  “不要。凉了就不好喝了。”说完,斯哈斯哈地轻啜了一下,烫的皱眉,也没把杯子放下。

  

  【彩蛋继续,别急,你们想要的,会有的。】

  

  

  

白勺

给季杭的信

季杭:

展信佳。这是一封来自另一个次元的信,或许你不知道次元是什么,也大概很久没有写过信了。简单来说,这有点像是一个《楚门的世界》。在另一个维度中观察,我看到了你的经历,从始至终。

让我们摆脱那些现实的枷锁,或许该和你聊聊,那些我们很少触及的内心世界。

我是独自长大的,亲戚和朋友的联系都不紧密,唯一和你有些相似的,大概是去医院的频率了。先天性的疾病多磨人,寻医问药,九死一生。我不算是忍耐力强的那一类人。我很感性,会常常流泪,因为感动或疼痛。

再能忍耐,再懂得接受,你也一定知道生理性的泪水流出来是什么滋味,曾体会身体和灵魂被现实束缚着,恐惧不安萦绕,无法动弹的破碎的尊严。无数的黑夜里我想...

季杭:

展信佳。这是一封来自另一个次元的信,或许你不知道次元是什么,也大概很久没有写过信了。简单来说,这有点像是一个《楚门的世界》。在另一个维度中观察,我看到了你的经历,从始至终。

让我们摆脱那些现实的枷锁,或许该和你聊聊,那些我们很少触及的内心世界。

我是独自长大的,亲戚和朋友的联系都不紧密,唯一和你有些相似的,大概是去医院的频率了。先天性的疾病多磨人,寻医问药,九死一生。我不算是忍耐力强的那一类人。我很感性,会常常流泪,因为感动或疼痛。

再能忍耐,再懂得接受,你也一定知道生理性的泪水流出来是什么滋味,曾体会身体和灵魂被现实束缚着,恐惧不安萦绕,无法动弹的破碎的尊严。无数的黑夜里我想抱着什么东西,只能抓住一片虚无。

你在同样的漫长痛苦之中,重塑自己。

你的理性思维非常强大,通过自己的能力和眼界,成为开拓者,拥有被普通人瞻仰的创造力。

但在这周而复始的很多年之中,你是不是也有遗憾,也有深藏的恐惧?

亮着灯度过的夜晚,就能不那么明显地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生命的流逝。

梦到死亡,梦到告别,现实的疼痛喧嚣着警醒着你我。说不怕死,我不信。只是因为还有羁绊,你绝不是了无留恋。所以日日夜夜长亮的灯,是在提醒自己,珍惜。提醒你存在的真实。


人生之苦,却不是自苦。你从不给自己找理由,是非利害权衡得黑白分明。理性控制的大多数时候,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决断力是可敬可畏的天赋。或许这才是你的舒适区吧。你当然可以按照程序和逻辑处理好极大多数的事情,但你很少记起,人的本身,情感的需求。

这是一种本能,就算你不记得它,甚至想要用坚韧的心抹去它的痕迹,也还是从骨血之中渗出来。不然你为什么会指责小远意外坐上坏的电梯,会渴望埋进土里的永远失去而不可弥补的爱,也从中得到解脱的喘息。

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小远的存在,提醒着你——喜怒哀乐,不要去抗拒它。


在艰难的求学路上,我猜想你是靠着坚定的信念忍受那些路障。14岁以来,或者是出生以来的经历,你都靠着信念走过来了。刚当哥哥的你一定想象不到,在未来你也会成为别人的弟弟。你给小远的避风港,也有人愿意亲手为你搭建。

我知道你不习惯麻烦别人,也受不了太多亲密无间的关系。师兄是你的意外,也是你的例外。你出于责任或社交需求的一切表现,庭安都不在意。他只在意你是否舒心。

你有没有受欺负。

你有没有如愿以偿。

你被庭安保护得很好。不要抗拒这句话,我相信你明白其中的价值和运气。师兄也有他的私心,他对你好,弥补了自己小时候的遗憾,也享受着你独一份的珍视和信任,你们是互相选择的家人,比亲人更亲。做弟弟总是可以不那么讲道理,你没有发现吗?


庭安有多么照顾你的状态,你就越感受不到这是极其难得。在“独断”的青年时期,小硕和小远对你的【畏】,你的共情和理解是在师兄为你建立的乌托邦之中的。所以自然想不到有些事情要靠训诫者来做的,比如观察他们的状态,比如提供必要的情绪价值。大悟之时,你是否怅然?这并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不该要求你懂得,那是不教而诛。

也因着跟你一点点的相似之处,旁观在你生命的几十年,我总是可以理解你的状态。人不该是完美的,爱你的人可以无条件的包容。即使那些遗憾弥补不了,你的弟弟和学生也从来都相信着你。试着去也向他们索取一点情绪价值,正视它。就像你本能的关心和慰抚。

小硕给予你的陪伴,看似不是你人生的主线,其实在平常不过的日复一日中,也成为了你的习惯。同时提醒着,你对周围事物的控制能力,有时是在意你的人禁锢自己的枷锁。终于你也会发现做得再尽心尽力,事情也会变得不受控制。你常年待在医院里,定是对【无常】有所感悟的。

那么爱呢?用你的羁绊。

就算是大水中的浮木,是原则、立场、理智,承受的能力不尽相同。这并非评判人的最终标准,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

勇敢,坚定,懂得爱。

不善体悟他人,是因为很多年里你都只是直面自己,把自己放在方正直接的位置上,自然看不惯那些弯弯绕绕。但你一向能够直面认识到的错误,也有能力去弥补一些伤痛。接受命运的无常,接受一切的缺憾,本身就可以称得上勇敢。坚定了信念就要做到,为自己定下的严格的标准,也在一次次的尝试之中学会去爱。

你的存在拥有绝对的意义。除了留下来的学术成果和实际救助了多少人。还有留在爱你的人心中永恒无法填补的缺口。他们带着你的一部分还存在着。

季杭,庭安和小远打开你最重要的抽屉时,你在天上是否会看到。这时你是不是已经摆脱了身体的束缚,从而也解放了心灵?给他们一个久违的拥抱吧。

季杭,我很不情愿看到英雄迟暮。你不是英雄,甚至不属于我存在的世界之中。但我依然感觉到你的离去。我曾寄托在你身上的信念——坚韧、勇敢,忍耐,不可僭越的底线,了当的魄力,严谨和执着。这些信念被你留下来,影响了许多人,许多事。

季杭,我也感叹,你留下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你而言重要的东西,更是只装了一抽屉。怎么就让那么多人对你念念不忘呢。你应该很看不惯啰嗦的人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看了个开头就无趣地把这封信扔到哪去了。去想象你的言行举止,想象你所经历的一切,终归只是我的理解罢了。

你早就义无反顾做好了万全打算。

下一次,

一定要赶上好时候啊!


春祺夏安,秋绥冬宁。

2024.1.15


——————————

后记:

想了很久,想要去记录这几年来自己的成长,是在安歌的陪伴之下。酝酿了两年的文章,总在思考什么方式的表达,什么文体能把这些话不着痕迹地说出来。

构思了这么久的一篇文章,没想到竟是在这样一个清晨,一气呵成地写出来。也算是了却一桩旧事。

因为并不是正式的形式,许多想法顺着思路流出,并没有多做考证。可能与原文有出入,肯定会有过度解读,错了的全归我。

在一些段落里,我的理性会大于感性,文章就会变成和过去相似的【研究】。又有时候,我宁愿记录下本能直接的感受,好像我这样的人,季杭那样的人,一切敢于承担情绪和行为的责任代价的人。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季杭不是真实存在的个体,但我相信他的一切都可以在现实中找到共性。

谨以这封不会被收信人(季杭本人)读到的信,献给《安歌寄微词》,献给终将黎明的漫长黑夜。

感谢蛋泥创造出这样真挚美好、经得起推敲的人物。美好的人创造出美好的作品,祝蛋泥三次生活事事顺心!@米酒蛋泥 


感谢读到此处的朋友们。

来日方长,有缘再见!

以游来咯

黑阁大舞台,有胆你就来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我们“黑阁大舞台”活动现场!今天我们请到了许多在现场和不在现场的重量级嘉宾!话不多说,当我们来看看大家都向他们提出了什么问题吧!


Q:珞总,马上九点半了,还不睡吗?


珞秉寒先生:哦,家里的小孩这会儿正兴奋。


Q:严先生,请问您是严主吗?


疆皇先生:咳,分人。


Q:好的。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醉书先生提问,您曾经和人实践,让对方四天下不了床是吗?


疆皇先生:我洗澡去了,容后再议。


主持人:好的,疆皇先生逃跑了。


Q:好的让我们看看下一个问题,呃……珞秉寒先生,这里有一位匿名的先生提问您,作业和我掉水里了您先救谁……


珞......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我们“黑阁大舞台”活动现场!今天我们请到了许多在现场和不在现场的重量级嘉宾!话不多说,当我们来看看大家都向他们提出了什么问题吧!


Q:珞总,马上九点半了,还不睡吗?


珞秉寒先生:哦,家里的小孩这会儿正兴奋。


Q:严先生,请问您是严主吗?


疆皇先生:咳,分人。


Q:好的。那么下一个问题,我看看……醉书先生提问,您曾经和人实践,让对方四天下不了床是吗?


疆皇先生:我洗澡去了,容后再议。


主持人:好的,疆皇先生逃跑了。


Q:好的让我们看看下一个问题,呃……珞秉寒先生,这里有一位匿名的先生提问您,作业和我掉水里了您先救谁……


珞秉寒先生:救火。


Q:天境先生在吗?这边有一位半匿名姓甜的先生问您,曾经说包养七个珞秉寒的话还算不算数,他最近小赚了一笔,可以先包两个试试。


天境先生:?不是我说的,别问我。


观众提问:我要插话,想问一下从哪里可以找七个珞秉寒?


主持人:噢,这边不知道呢。


天境先生:我最多包养一个。


主持人:好的,甜先生,天境先生回复

您:先来一个试试。


天境先生:先生应该不在吧……


主持人:珞秉寒先生!您的sub天境先生在广播寻找您,请您听到后速到中央大舞台来!再说一遍!珞秉寒先生……


Q:好的,下一个问题,这边有一位ID为黑阁凑热闹群众的线上观众喊话在现场外的柏雪风先生,请问您上一次来黑阁的感想如何?


柏雪风先生:不三不四。


主持人:好的,柏雪风先生的回答简明扼要,一针见血。


主持人:紧急插播一条消息,段华卿先生,现场有许多人看见您后情绪激动得向您喊话,祝您长命百岁。


段华卿先生:好,谢谢祝福。


主持人:插播一条通报表扬,师门集体前往瓜铺,一人挑了一个不甜的瓜,店主珺珺为他们点赞,说他们师门人真好,向他们学习!


Q:让我看看……安娜小姐,这边有人匿名提问您,看见喷着“Anna”的土豪金大飞机时感动吗?下次出门可以开这架飞机吗,他想看看。


安娜小姐:可以,机会让他提头来换。


主持人:第一期节目提问环节到此结束!请伙伴们一起喊出我们的口号——“黑阁大舞台,有胆你就来”!节目组欢迎大家积极提出问题!我们——下期再见!

阿执阿知

麻烦暗恋

*6000+笨蛋男高双向暗恋不正经搞笑文

*迫害日向山口

*ooc归我,爱情归月影酱




月岛萤和影山飞雄进行着除了对方众所周知的双向暗恋。

  

  01

  

  “他喜欢你。”日向翔阳脸色坚定的拍拍一脸凝重的黑发二传,说:“所以去表白吧影山。”

  影山咬了咬唇,看上去有些不信,“可是月岛说他觉得追求他的人都很麻烦……”

  日向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噎了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眼冒金星差点没把自己憋死。看着面前蠢萌的二传硬生生把这口去吞了下去,心想不生气不生气,这人是个很厉害的二传手,你要等着他给你传球,要大度一点日向翔阳。

  成功安抚好自己后,日向再次苦口婆心的劝......

*6000+笨蛋男高双向暗恋不正经搞笑文

*迫害日向山口

*ooc归我,爱情归月影酱




月岛萤和影山飞雄进行着除了对方众所周知的双向暗恋。

  

  01

  

  “他喜欢你。”日向翔阳脸色坚定的拍拍一脸凝重的黑发二传,说:“所以去表白吧影山。”

  影山咬了咬唇,看上去有些不信,“可是月岛说他觉得追求他的人都很麻烦……”

  日向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噎了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眼冒金星差点没把自己憋死。看着面前蠢萌的二传硬生生把这口去吞了下去,心想不生气不生气,这人是个很厉害的二传手,你要等着他给你传球,要大度一点日向翔阳。

  成功安抚好自己后,日向再次苦口婆心的劝告:“你看,为什么月岛不收别人的草莓蛋糕只收你的?这说明什么?他分明对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啊!追求他的人他都觉得麻烦,但是你不一样啊!”

  影山语气带着点隐隐的骄傲:“可能我买的草莓蛋糕是最贵的,那是会员款呢。”

  天呐。

  日向翔阳两眼一黑,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惩罚他,而不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告诉影山飞雄他对于月岛萤是不一样的存在,他却说自己的草莓蛋糕是会员专享。

  

  日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他没走两步就碰上了同样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的山口忠。

  “山口,月岛那边怎么样?”

  山口忠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别提了。我告诉阿月学习分组是影山主动要求,是影山自己想和他一组,他非得说影山是抖m受虐狂。”

  

  两人对视一眼,深深叹气 。

  

  两个月前,影山告知日向自己正暗恋月岛萤,日向心里寻思着这不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吗?

  你们两个对视一眼脸红的像刚出树上摘下来的苹果,稍微一个肢体接触各自一蹦八尺远,周末天天私下约着补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粘个二十五个小时。

  这不路过的狗都知道你们正在双向暗恋么?

  

  所以在影山飞雄支支吾吾告诉日向,说想要他帮助自己追月岛萤时,日向爽快的答应了。

  他想着他们两个都暗恋的这么明显的,就差个告白了,在一起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不费吹飞之力?还能趁机坑影山要他多托几个球犒劳自己,这简直是一箭双雕啊。

  然而单纯的日向殊不知这才是悲剧的开始。

  

  02

  

  既然是要追人,日向首先给影山的建议是要多多交流,在言语中的交流升温,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日向,让影山这位沟通能力为0的高中生通过聊天的方式追人完全不可取。

  如下。

  

  听取日向的建议,影山决定先从line入手,入睡前他尝试给月岛萤发消息,那边几乎是秒回。

  影山:【月岛,睡了么?】

  月岛:【没有。】

  月岛:【有什么事吗?】

  影山斟酌片刻,发到:【我可以和你聊天么。】

  这一次月岛隔了两三分钟才回:【聊什么?】

  影山:【我不知道。】

  影山:【日向要我找你聊天的。】

  月岛:【……】

  月岛:【算了。】

  月岛:【国王大人还是去找您的好副攻吧,我等庶民先行告退。】

  影山:【???】

  影山:【什么?】

  

  月岛再没回信息了,影山这才后知后觉对方生气了。

  第二天他找到日向,沮丧地说:“还是算了吧,月岛不会喜欢我的。”

  “他都不愿意和我聊天。”

  日向奇了怪了,怎么可能?月岛那个毒舌眼镜不喜欢影山飞雄怎么可能?

  他问:“你怎么和他说的?”

  影山受了挫,怎么都不愿意开口。于是他去找了山口忠。

  

  刚决定帮助影山的时候,日向和山口就建立起了坚固的同盟关系,下定决心为这对互相暗恋的男高的恋情推波助澜。

  日向问:“昨天发生什么了?”

  山口拿出手机把聊天记录翻出来给他看,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你自己看吧。”

  

  山口:【你应该多多和影山聊天。】

  月岛:【不知道怎么开口。】

  山口:【就聊日常啊!怎么和别人聊天就怎么和影山聊天!而且我觉得影山真的喜欢你!大胆一点阿月!】

  月岛:【……他喜欢我?】

  山口:【对啊!不然呢他喜欢谁?难不成喜欢日向?】

  月岛:【!】

  这一茬聊完后月岛离线了一会,发了张聊天截图。

  月岛:【他说要找我聊天】

  月岛:【我改怎么回】

  看着连字都打错的发小山口露出笑,真是陷入爱河了呢阿月。

  山口:【你想怎么回就怎么回,能接着聊就好。】

  这后月岛下线了很久,山口欣慰的想着,可能是阿月和影山顺利的聊起来,真好啊。

  下一秒line就弹出来消息。

  他又发了张聊天截图。

  月岛:【他果然不喜欢我。】

  月岛:【说不定你说他喜欢日向是对的。】

  月岛:【睡了。烦。】

  

  日向点开月岛发来的聊条截图,看着影山发的那句:“日向要我找你聊天的。”脚底一个踉跄险些晕死过去,他哆哆嗦嗦开口道:“影山这个笨蛋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到底有没有点情商?!”

  山口也是心累,今天阿月的脸色一个上午都沉如锅底,害的他大气不敢出。

  山口道:“要影山来太不靠谱了,我去给阿月出主意要他主动吧。”

  日向拍了拍他的肩,“靠你了山口。”

  

  03

  

  “阿月。”山口笑眯眯靠近面色不虞的发小,“我觉得影山真的喜欢你。”

  月岛掀了掀眼皮,把头扭了过去趴在桌上,“没这回事。”

  山口忠内心咆哮:阿月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影山飞雄这个大笨蛋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明明就差把喜欢月岛萤这五个大字刻在脸上怎么就看不见呢!

  “真的。而且影山告诉我,他喜欢高个,这绝对不可能是日向。”山口默默给日向道了个歉,为了这两个双向暗恋中的傻瓜牺牲一下吧,“昨天的消息完全是你理解错了吧?而且,如果影山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给你发消息呢?”

  “不给别人发就单单给你一个人发,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山口忠的语气几乎的带着哄骗般的循循善诱。

  月岛抬了抬眉,“真的?”

  “当然啊!他从来不找别人聊天只找你。”山口忙不迭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他看,“你看,他就没找过我。”

  月岛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山口眼见有戏,赶忙趁热打铁,“阿月,我觉得你也应该主动出击一下。”

  

  球场教室里脑力max的月岛萤在情场上不幸断了线,“怎么做?”

  “可以给影山送东西啊,他喜欢咖喱对吧?你可以给他送咖喱包咖喱饭团之内的呀。”

  月岛萤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但是山口忠显然低估了发小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能力。

  如下。

  

  月岛萤选了个自己和影山留下来值日的日子执行山口提供的方案。

  他和影山飞雄一前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坂之下的拐了个弯进去,让影山在外面等他一下。

  他出来的时候影山正百无聊赖蹲在地上戳蚂蚁窝,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月岛。”

  月岛面无表情压下被可爱到而砰砰乱跳的心脏,递出手里的纸袋,“给你的。”

  影山的眼睛唰地亮起来,蓝色的双眸像是渡了层星光忽闪忽闪,“咖喱包。”他小小惊呼了一下,“特意买的吗?!”

  月岛不自在的扭过头,卡在嗓子眼的真心话转了个弯回去了,“只是买错了。”

  “哦……”眼底的闪星倏地消逝,影山闷声道:“不用了,我不想吃。”

  月岛萤简直想扇自己两巴掌。

  

  

  日向翔阳也想扇他两巴掌。

  鬼知道日向知道第二天影山哭丧着脸告诉他说月岛只会把自己不要的东西送给他是什么心情。

  同样想扇人的还有山口忠,不过他不敢扇月岛,只得在脑海中给提意见的自己给了一巴掌。

  看着满面愁云的月岛,山口感觉自己老了十岁,为什么精明了十六年的发小会在情场上栽怎怎么大个跟头?

  

  “算了山口,他不会喜欢我的。”月岛萤如此说。

  山口忠只想晕倒。

  

  04

  

  在此之后日向和山口又提了好几个意见,让影山给月岛送草莓蛋糕,告诉月岛影山主动要求的学习小组诸如此类。

  最后的结果让我们回到刚开始的那一幕。

  哦,期间日向提出过让影山写情书的想法,不过因为影山写的情书像下战书而被山口否决了。

  

  日向和山口躺着天台身心俱疲。

  “为什么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费劲呢?”

  山口眯了眯眼睛,说:“应该是太喜欢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吧。”

  “而且刚开始他们关系本来就不算好,所以都不相信对方会喜欢自己吧。”

  日向有些破罐子破摔,“干脆直接告白算了。”

  山口一针见血:“他们俩要是有这个胆子,至于耗到今天么?”

  

 

  日向伤透了脑筋,但事情的转机也来的突然。谷地仁花在生日的时候邀请了同级生聚会。

  五个人在KTV唱完歌的中场休息山口提议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当然也藏了点想让那互相暗恋的两个人破冰的意思在。

  不知道是因为好运buff加成还是命中注定,桌上的酒瓶口始终没有对着其中一位。

  反倒是让他们三个吃尽苦头,日向连六岁尿床的事都抖了出来遭的月岛萤好一阵嘲笑。

  最近还是山口使了点小手段在最后一局使选中了影山。

  影山说:“我选真心话。”

  山口想了想,提问:“用三个词形容你喜欢的类型。”

  影山一愣,抬头正好看见日向翔阳对着他挤眉弄眼,示意让他说月岛萤。

  “我……”

  十六年来影山难得体验了一把坐立难安是什么感觉,小心翼翼侧目去看坐在身边的月岛萤。

  KTV内绚丽多彩的灯光洒落在他脸上,昏暗的包间只能隐隐在不停变幻的彩灯下看清月岛萤的面部轮廓。

  

  其实影山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喜欢月岛萤。

  说起来连他自己都不可置信。

  

  察觉到影山的目光,月岛转过了头。

  前者只觉得心脏都漏了一拍。

  

  “我喜欢皮肤白,聪明的,黄色头发的人。”

  

  这话说的实在明显,日向翔阳和山口忠一个乐的像严父一个笑的慈母,心道这长达两个月的折磨总算是要到头。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月岛自从听到影山这句话一直都心不在焉,第二天早上上学的时候山口被他吓了好大一跳,“阿月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么?”

  乌青的黑眼圈在挂在白皙的脸上实在明显,月岛整个人仿佛有进气没出气儿,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飘飘的。

  “山口,我想了一晚上。”

  “影山可能喜欢的是谷地。”

  

  去他的。

  都去死吧。

  山口忠把书包甩在肩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05

  

  影山喜欢谷地这个观念在月岛脑海里根深蒂固,怎么也赶不走。

  以至于他后面几天老是死死盯着他们,看着两人的互动怎么看都不顺眼,怎么看怎么吃味。

  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活像厉鬼转世怨气冲天,把一年级新生吓成鹌鹑每天都活的小心翼翼。

  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递水杯递毛巾,一句简单的“谢谢你”都能让他感觉都一层粉色的滤镜。

  几天下来影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找到日向,问:“月岛是不是喜欢谷地啊?”

  “他一直盯着她看。”

  

  山口说的对,日向想。

  都去死吧。

  

  

  日向和山口歇了心思,反正无论给暗恋中笨蛋们铺多顺畅的路,事情的发展总是和预期背道而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让他们去互相折磨吧。

  

  06

  

  一周后,月岛和影山牵着手一起参加部活。

  日向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指了指影山,又指了指月岛,最后指向他们交握的手,颤颤巍巍开口道:“你们…在一起了?”

  山口复读机似的重复:“你们在一起了?”

  影山低眉垂眼,羞赧道:“嗯。”

  月岛把下巴埋入衣领,轻轻捏了捏影山的手,“嗯。”

  “怎么回事?!”

  “是明光哥。”

  

  周末影山照例去月岛家补习,心口因为月岛喜欢谷地这一猜想而被压的喘不上气,故而沉默了很多。

  月岛同理,也不说话,连国王大人是笨蛋这种话也不说了。

  还是月岛明光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他捏着两张游乐园的免费门票冲了进来,兴冲冲地喊着:“萤,朋友送了我两张游乐园门票,带着飞雄一起去玩吧。”

  月岛看了眼影山,想来他应该不愿意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去游乐园,拒绝道:“不用了。”

  月岛明光自动忽略了这一句拒绝,把两位高中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推搡着让他们出门,“好啦好啦,也偶尔去玩一次吧。”

  

  等到了游乐园门口,月岛这才发现自家哥哥坑人给的是情侣门票。

  售票员姐姐看着他们笑的见牙不见眼,给两个人戴上情侣手环和情侣卡通头箍,“这是游乐园的情侣游园票哦。拿着打卡地图打完卡出园的时候会有奖品哦。”

  “祝两位玩的开心。”

  进了游乐园被情侣一词砸昏头的男高才反应过来,影山磕磕绊绊道:“是…是情侣票啊。”

  月岛也不敢看他,心里阴暗的咒骂自家想一出是一出的哥哥,不过拽男还是拽男,面上倒是镇定自若,还有心力调侃影山。

  “国王大人和米妮的头箍挺配嘛。”

  这一句话整得影山害羞的情绪烟消云散,他撅了撅嘴,“什么嘛。”

  “而且为什么我是米妮你是米奇啊?”

  月岛萤看着头顶一对圆圆的老鼠耳朵和粉色的波点蝴蝶结头箍的影山没忍住笑出声,“可能是我比国王大人高吧?”

  “混蛋岛!”

  

  07

  

  游乐园的情侣打卡地图给的贴心,一路不不仅有大摆锤海盗船跳楼机鬼屋等经典项目,最后还是充斥着暧昧幻想的摩天轮。

  出于私心来说月岛萤觉得一路玩下来其实还蛮开心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到十年二十年后都不会忘记这天。

  但是摩天轮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留给国王大人真正喜欢的人吧。

  “摩天轮,要坐么?”

  “坐吧。”

  影山低下头,嗫嚅道:“只差最后一个印章了。”

  

  摩天轮晃晃悠悠的往上升,观光舱不过方寸之地,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影山把脸贴到玻璃窗上看整个城市的夜景,游乐园的夜间烟花在半空炸开,他小小惊呼一声,“月岛,快来看,烟花!”

  月岛萤慢悠悠地上前,和影山凑到同一个窗口看。

  火球在升空的一瞬间爆炸形成一朵朵向四周绽放的花,似繁星又像银河。

  影山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烟火中显的柔和,玻璃上倒映的两个人都戴着愚蠢的头箍,不过在这个氛围下却是相配。

  “影山。”月岛轻轻开口。

  “嗯?”

  “你之前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突然提到那个话题影山宛若炸毛的猫,连烟花也顾不上看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我……”

  月岛萤试探道:“山口说你是主动要和我一个学习小组的?”

  影山不说话了,久违的红晕再次席卷归来,看起来整个人要蒸发了。

  “是又怎么样?”

  月岛上前两步,几乎和影山鼻尖碰鼻尖。

  “你说的皮肤白,聪明的,黄头发的人是谁?”

  影山身体紧紧贴着观光舱,连冰冷的铁皮都阻隔不了他后背不断攀升的热度。

  月岛没由来的想赌一把,他有些自嘲的想,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影山飞雄那个笨蛋从此对他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反正也没比他现在现在看谁都疑神疑鬼的吃醋坏到哪里去。

  “或者说——”

  “你喜欢的人是谷地还是我?”

  

  影山飞雄呼吸一窒,他想不出很高明的形容词,只能傻瓜似的形容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的下来。

  他只能看见月岛萤镜片后琥珀色的眼睛。

  

  终于,他嘴唇微动,说:“我喜欢你。”

  “月岛,我喜欢你。”

  

  08

  

  刚从暗恋对象转化为小情侣的高中生还有些不习惯,影山勾着月岛的手,“我之前还以为你喜欢谷地同学。”

  月岛闷声道:“我也是。”

  影山眼中带着点不可置信,“你是笨蛋吗?”

  “是你的形容太模糊了。”他顿了顿,接着说:“而且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

  这次影山没话说,“我也是。”

  月岛挠了挠影山的手心,说:“其实我觉得我表现的很明显了。”

  “给你送东西什么的。”

  “而且我也收你一个人的草莓蛋糕。”

  影山说:“我以为是我送的草莓蛋糕是会员专享……”

  月岛又好气又好笑:“你是笨蛋吗?”

  影山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你也不比我聪明到哪里去。”

  “我之前找你聊天,你不干。”

  “我以为你是因为日向。而且我给你送东西你也不要。”

  “是你说你买错了才给我的……而且我明明有特意和你一个学习小组……”

  “我以为你是国王大人的受虐狂来着……”

  影山踢了他一脚,又觉得这场阴差阳错的大乌龙实在好笑,一时间两个人又在小小的观光车里笑个不停。

  月岛说:“在这件事上我们两个都很笨,扯平了。”

  “才不是不是笨,是因为喜欢你才犹豫的……别的事情我都敢去做的。”影山似乎有些不服气,貌似觉得这场大乌龙毁了他一世英名。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国王大人可以证明给我看。”

  “行。你等着。”影山想起来什么,又说:“摩天轮,要不要在坐一次。”

  “嗯?”

  “他们说,摩天轮上要接吻,刚刚我没有亲你。”

  “……好。”

  

  好吧,月岛萤承认,国王大人果然很勇敢。

  

  确认关系的十分钟内,他们接了第一个吻。

  

  09

  

  “就是这样。”

  “所以都是明光哥的功劳。”

  

  日向翔阳心脏万箭穿心般的痛,觉得之前头发薅秃给影山飞雄出主意的自己是傻子,一番真心喂了狗。

  他望向同样眼睛如死水的战友山口忠,说:“那我们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山口忠接话道:“算我们自作多情。”




end





X.

论庭安哥对季木头有多好之100个心动瞬间

都来自@米酒蛋泥 《安歌寄微词》及其番外、小甜蛋的提问箱、小甜蛋评论区的回复以及一些我的看法。

所有著作权和解释权都归@米酒蛋泥 【给亲妈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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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什么你。叫声师兄我听听”。这声师兄,一叫便是十四年。

师兄和小杭的故事,就此开始。


2.“想学,师兄就帮你”。这句话后面,是温柔笑意掩盖的,足以拿生命来胁迫的,一顿痛打。


3.小朋友身体不好,不能吃冷饮。他还说不爱吃小孩子才吃的东西。师兄带着笑意悄悄看穿,过生日会记得买回能当冷饮吃的老字号蛋糕放冰箱。

长大的每一岁,渡过的每一道难关和苦厄,都有师兄在身...

都来自@米酒蛋泥 《安歌寄微词》及其番外、小甜蛋的提问箱、小甜蛋评论区的回复以及一些我的看法。

所有著作权和解释权都归@米酒蛋泥 【给亲妈排面】

————————————————————

  

1.“你什么你。叫声师兄我听听”。这声师兄,一叫便是十四年。

师兄和小杭的故事,就此开始。


2.“想学,师兄就帮你”。这句话后面,是温柔笑意掩盖的,足以拿生命来胁迫的,一顿痛打。


3.小朋友身体不好,不能吃冷饮。他还说不爱吃小孩子才吃的东西。师兄带着笑意悄悄看穿,过生日会记得买回能当冷饮吃的老字号蛋糕放冰箱。

长大的每一岁,渡过的每一道难关和苦厄,都有师兄在身边了。


4.《不会心疼》:

木头抽烟被发现后,在雪地里亦步亦趋跟着庭安哥。

“你知道我不会心疼的。”

然后,还是心疼。把衣服脱下来给师弟裹上,帽子给他扣上。捂严实了就掉头往回走了。


5.听着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神外季主任“小杭”“小杭”地叫自己,庭安哥会在心里觉得很可爱。


6.“我的师弟呀,要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他要他好,要他健康,要他被爱,要他所想即所得,要他往后人生、万事顺遂。

  

7.才不要教小朋友怎么做哥哥。只希望,他能做好自己的弟弟。

  

8.《手把手》:

「“我院总的时候,师兄也是手把手教的。” 

隔着电话季杭都仿佛能看见颜庭安暗藏得意又温柔如旧的表情,大概率,甚至在心里“哼”了一声。」 

  

9.《波动》

「不论外人眼中的颜庭安是情绪多么稳定的谦谦君子,好像天崩地裂的任何事情都无法触发他心底波澜,可季杭却清楚地知道,他师兄在面对他的时候,是有十分清晰的情绪波动的,并且,每一种情绪背后都能看见赤裸裸的意图。」

  

10.《小事or大事》:

「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在师兄眼里都是足够生气的大事,而他一直惦记在心的大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季杭自然是知道,师兄并不在意小跟班是被打趴下了还是被迷昏过去,真让颜庭安变了脸的,还是自己这纯属自虐的一拳。」

「“你这几天睡了几个小时吃了几顿饭?大清早点十杯美式我以为你请科室喝咖啡,结果全进自己肚子了。手术间隙装模作样拿了盒饭,盒盖上的米粒都没变样就扔回去了。你这种行为和小远擅自用药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一藏心事就喜欢折腾自己,不是欠揍是什么?”」

有没有好好睡觉、吃饭,喝了太多咖啡,不要命地吃佐匹克隆…这些才是庭安哥惦记的。你自己才是师兄在乎的大事。

  

  

  

11.《数羊》:

师弟睡不着庭安哥让他数羊给自己听。

  

  

  

12.「可是,在师兄面前,他就是有什么兹事体大的理由,天翻地覆的委屈,固若金汤的原则,也没什么好讲的。」

「跟师兄讲什么道理?有什么好委屈?需要什么原则?是师兄教过他的道理还少吗?师兄为他受的委屈不够多吗?还是忘了师兄那原则里的例外,是为了谁?

  

  

  

13.《抽烟》:

木头抽烟被暴脾气夏冬看见

「“被颜庭安知道,我看你不蜕层皮。”

“怎么可能知道。”季杭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被发现过一次后》

「萧南齐不满地切了一声,等猫儿们散尽,才又坐回石凳上,踢开围绕周身铺开的烟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熟练的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往季杭身前递了递。

季杭眼神飘落,瞳孔紧缩,皱眉往后退了半步,“你别害我。”」

  

  

  

14.「他从小就是很独立的孩子,他最大的成就便是不让别人为他操心,他觉得能独自承担一切,扛下苦难,不哭不闹不叫疼不要糖,便是优点。直到后来,遇见了颜庭安,世界都变了。

  

15.「收服?他哪里有资格要颜庭安收服?那是他生命里的光,是所有能量和温暖的来源。」

  

16.《归来》:

“还没到提问环节,先落座吧,季主任。”

  

17.“最近乖不乖?”“那你老师呢,乖不乖?

我真的好喜欢这句话。两年没有联系了,季杭还可以在一个人面前被问乖不乖。

  

18.“还真敢坐啊”

  

19.嫌弃木头脑袋师弟切的豆干丝太细。“你赶着去参加刀工比赛?”

  

20.毫不避讳嫌弃师弟缝合绿萝的手法。

  

21.“道歉有用的话,这些年的藤条是白挨了吗?”

  

22.《威胁》:

「犹豫片刻措辞,还是决定直接转述,“庭安哥说,哥要是没有吃午饭的习惯,饭卡里的钱花不完,不如给他用……”」

  

23.“季杭,你再这副表情师兄得带你去五官科了,来,笑一个看看。”

“又不是你挨打,脸黑的跟碳似的干什么,你是刚挖了矿回来的吗?”

师兄觉得,也别叫季杭了,干脆改名记仇鬼算了,上个月的事还要拿出来说……旧账不能翻,以后谈恋爱可不能这样啊。”

  

24.「从小到大,唯独在关乎季杭的事情上,颜庭安才会触忤顶抗陈析。」

  

25.“想试试,你庭安哥打人可疼。”

  

26.《顶嘴》:

颜庭安第一次听见季杭跟自己顶嘴的时候,确确实实是笑出声来了。那是他宠着护着的师弟,他当然不在意季杭跟自己大呼小叫……

我怀疑是因为师兄的“纵容”,安寄杭总跟他师兄顶嘴

「肯定是要打的……可齿间牙根还留有师兄的味道,自然忍不住得寸进尺地顶嘴,“区别对待。”」

「季杭骤然撇过头,错开颜庭安岿然不动的威势,还要顶嘴,“我也不会干这种蠢事。”」

庭安哥,看给孩子惯的,啧。

  

  

  

  

27.庭安哥一脸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自家亲师弟跑到自己心外的午间小课堂来板脸训人。

  

  

  

28.《唯有》:

「在那个他竭尽全力逼着自己像成年人一样坚强勇敢的十四岁,明明是颜庭安,也唯有颜庭安,撕下他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为他打架,陪他数星星,带着他去看山看海,去尝不被允许的小食,也会在他需要教训的时候,毫不留情。」

木头终其一生得不到有些爱,却又在意外到来的爱里好好地长大。

  

29.师兄说不打木头了,就能把他吓得半死。

  

30.“能戒吗”

“口说无凭,写个保证书吧。”

  

31.《不可以不信我》:

「他一言不发地抿着嘴,一点不显怵色,就好像颜庭安连这点事情都信不过他,在季杭看来,真的是比任何事都还要严重的错误

师兄不可以不信我,我不会写的。”

  

32.《小孩儿》:

“多大人了,小孩儿似的。大吼大叫的。”

  

33.《你自己》:

「“有些事情,师兄管不了。”颜庭安依旧清朗寡淡,仿若看不见眼前人拧成麻花的眉头,“比如你怎么和医务处作对,怎么处理送上门的医患矛盾,怎么对小远怎么对安伯父。”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瞬间坚冷起来,你怎么对你自己,暂时还归我管。”

  

34.为了罚师弟抽烟,让他含漱口水。

“你敢漏出来一滴,试试”

  

35.《你哥》:

对小远说,“没办法,你哥不让。”

“你哥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36.《保证书》:

「颜庭安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得往前探了一眼纸上居中大写的“保证书”三个字,笑得一脸无辜,“我不过说他两句,那么大脾气。”

季杭板着脸,伸手就要将保证书抽回来,“不要算——”

“要!”却不料颜庭安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纸张握在手里,工整地对折一番才擒在手里,脸上泛着微不可查的得意。

安寄远从来没见过两个哥哥如此孩子气的相处模式,惊得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可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埋头往嘴里塞面条,一时慌张又夹断了好几根。」

  

37.《坚信》:

「可即便这样,季杭也丝毫不会觉得有一点不安,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信任——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确信,你会站在我这一边。」

  

38.把安父的电话留给乔硕。

「你老师要是出了什么事,不要试图找我,直接打这个电话。」

(这条我怕有人不喜欢,但是我觉得很甜。庭安哥也不是什么都能管得到的。可师弟永远在他的第一顺位,细想要是真出了什么需要乔硕求助的大事,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毕竟木头太擅长把什么东西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39.混蛋师弟把自己的弟弟打包成大白兔奶糖大半夜跟贼似的就溜进师兄家里翻箱倒柜,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嗯,就你师兄最闲。”

  

  

40.蛋泥:隔代亲不存在的。就是隔壁安小淮都生出来了,庭安哥也最偏心他亲师弟。

  

41.藤条打断,小远委屈。庭安哥问是哪家的藤条,打断了嘴还能这么硬,告诉我我要避雷。

  

42.小远赌气说季杭才不是我哥,庭安哥的眼神能把他的脑袋都盯个洞。恨不得抄起扫把杆子就揍。

  

43.《此刻》:

「暖灯烘烤着两个疲乏的身影,一个跪得规矩,一个躺得随意,一个说得不紧不慢,一个听得睡意阑珊。」

  

44.《论家长的重点》:

「逻辑线条格外清晰,“你给小跟班用的佐匹克隆哪里来的?”

季杭怔了下,果然,师兄的重点观,扑朔迷离。

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师兄的重点

  

45.《都打断》:

“皮带一共就三四根,都打断了我明天穿什么上班。”

都、打、断。

  

46.《小杭》:

「季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再次跪直了身子,“我认罚。”

“我?”

一字一顿,“小杭认罚。”」

蛋泥:就,乖巧。

  

  

47.《夸奖》:

「被夸得太突然,季杭都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眼睛先亮了起来,转瞬便将这幼稚的惩罚抛在脑后,眼底的血丝都淡了几分,像个被奖励小红花的小学生似的,仰着脖子等待下一句夸奖。」

师兄夸我啦!

  

  

48.《只对你说》:

「其实这些话,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对除了颜庭安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说出口。」

  

  

49.《师兄》:

「他庭安哥是谁,全院上下谁不知道心外颜庭安是个外科界鲜有的温润君子。手术台边出暴脾气,真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谁还在一汪血泊中还跟你好声好气的商量:亲爱的一助,你可不能拿吸引器在我缝线面前乱晃啊,这样线断了血管也会撕裂的——颜庭安啊!」

  

50.《回忆》:

「颜庭安沉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脑海里交叠着,深夜抱膝缩进墙角的小孩,迷茫而空洞的双眼,和孩子遍体鳞伤回家后,顶着演技纯熟的笑脸一本正经告诉他,这个不疼的,只是看着吓人。」

  

51.《那么偏心》:

「安寄远根本压不下那浓厚的哭腔,用力去甩仍旧被颜庭安攥着的手腕,“你怎么那么偏心就知道向着他!我也不要理你了!”」

  

52.《致谢和优先级》:

庭安哥走后门要一个座位就为了能坐在台下看季杭评主任。季杭认认真真致谢。理所当然地把对师兄感谢放在了对平台和机构的前面。

“师兄自我初入医学大门起,便不吝倾囊相授,不辞耐心教导,赋予了我选择的权利和能力。我感谢他为我承下的每一份责任,感谢他像亲人一样一心希望我能够好好生活的初衷,感谢他在我最不听话的阶段还坚持一遍遍训诫规正。他不仅在我的职业成长道路上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更重要的,他引导我认知自我身份,将我从很多年前一些不愉快经历中拉出来,他塑造了今时今日的季杭中,大部分正向、积极的性格……”

季杭这种性格,或许觉得这个世界都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一定觉得师兄很了不起。

  

  

53.《光阴》:

“因为太辛苦了,太累了,做噩梦都在写反思。” 

“两个最大号的燕尾夹都被撑到了极限,将将夹住那一叠词典般厚度的文书,边角处的褶皱和泛黄透出陈年沧桑。以B大附院为抬头的线条纸,密密麻麻都是季杭刚劲有力的字体。少见的两条红笔批注,也偶尔在空白处单单给出一个数字,双横划线,自然不用说是出自谁的笔下。

论季杭的反思报告和庭安哥把季杭带在身边教的那些年

  

  

54.《耐心》:

季杭被气到就是打小远凶小远做了什么也不说 

庭安哥是揉脑袋,还解释。

“师兄不想和你说这种伤人的话” 

呜呜呜呜呜庭安哥真的好温柔 

如果是小远说我不改,再来一次还这样,季杭一定会把他打得没力气说话 

要不然就冷着 

但是,木头只是说 

“小杭惹师兄生气了……” 

甚至都没有认错! 

庭安哥就回头了!! 

“好好说,师兄听着” 

师兄太生气了,但是只要我的师弟你呀,叫住我。我一定会回头的。 

师兄会听到的。

  

  

  

  

55.《常客》:

「很多年前,当季杭还是个需要时常“关照”的师弟的时候,颜庭安还是神外的常客,从扫地阿姨到护士长,进进出出碰上,都要和这高颜值、高情商、又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聊几句。」

  

56.《家长》:

“又给顾主任惹事了,我来先行两个熊孩子上门道歉。”

  

57.《白搭》:

「一听季杭这语气,就知道自己苦口婆心唾沫星子飞了满屋子的小课堂,季杭估计并没有听进去多少。颜庭安可从来不管这两兄弟的事情,若不是几次看小远那副被骂狠了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外加上次季杭晕倒时,自己护师弟心切把孩子拦在门外也心有愧疚,才不至于费心费力去教这块木头怎么哄弟弟!」

  

  

58.《摸脑袋》:

「季杭表情复杂,“师兄,他是做了什么好事吗?他挨罚,我难道还要安慰他?告诉他做错事没关系,下次还可以错?”

“下次还可以错?”颜庭安觉得离谱,“我以前摸你脑袋的时候,你是这么想的?”」

  

  

59.《把柄》:

季杭对着镜子练习鼓励小远的话,被庭安哥偷偷录下来当了“把柄”。

  

60.《隐藏秘密》:

有些秘密,木头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那是他师兄对他最温柔而深沉的,回护

  

61.《孩子的定义》:

过年不能打孩子里的“孩子”,指的不是颜小星,而是安寄杭【摊手】

「颜家长子,颜星回小朋友,是不敢像季杭那样磨蹭的,爸爸口令一出,便立马放了手里的玩具,在颜庭安对面小手贴紧裤子,挺胸抬头,规规矩矩叫了声爸。」 

  

「“让你坐了吗?”

这嘴角噙笑,话里却渗着寒意的场景,季杭再熟悉不过了

“师兄,我昨天四台手术,腿都软了。”

一片死寂,连个眼神回应也都没有。

季杭心里略慌,不再多嘴,不情不愿敲了两下小腿,跟自家小侄子并排站好。」

  

「季杭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师兄,过年不能打孩子。”

颜庭安随意往沙发后背上靠着,笑睨着季杭,有孩子在他也不去下季杭面子,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那是你才有的特权,对他,不适用。」

  

  

  

62.《派遣》:

「男主持人:那废话不多说,我们赶紧进入第一个环节!音乐响起来,让我们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你的电脑,跟随音乐一起舞动跳跃吧!!嘉宾们也要加入哦!

颜庭安(微笑):我派我师弟。」

  

63.《聊聊》:

「主持人:那现在还敢抽烟吗?

季杭沉默看了眼颜庭安,又回头:我想使用跳过该问题的功能。

主持人: 没有这个功能哦。

颜庭安(笑眯眯):今晚我们聊聊。」

  

  

  

64.《都给你》:

季杭会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师兄。把好的听诊器送过去,拿个坏的回来。把很贵的仪器推过去,我才懒得登记,反正师兄肯定会还给我的,师兄肯定都不会骗我。

「季杭莫名其妙,“师兄怎么可能骗我?

颜庭安一噎,“我是说假设,假设你借的不是你师兄呢?”

“不是师兄我自然会走流程。”季杭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做,他只态度强硬得纠结于颜庭安上一句话里的假设,“但师兄肯定不会骗我的。”」

  

  

  

65.《别离》:

“真的还好。因为我知道他在等我去找他,可我偏想看看,他自己能调节成什么样。我对他,和他对小远的期望是一样的,健康平安,能过得好就可以,不一定需要我时刻在身边”

庭安哥,你不看着他,木头可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他可以把自己排在所有人后面,只有你把他排在最前面。

  

  

66.《唯独》:

「颜庭安:就小杭备注了小杭,其他人都是名字。

主持人:果然,颜庭安的世界分为季杭和除季杭外的所有人。」

哈哈哈哈给小远的备注就是远崽自己的vx名吧——B大附院神外安寄远

  

  

  

67.《台阶和哄》:

「季杭:后来跪到很晚,过了零点,师兄肚子饿,就走过来问我要吃什么。当时身上的伤还没处理,根本不饿,又不想错过这个明显的台阶。就,回答了一家开车单程都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早餐店,没想到,师兄什么都没说,穿好衣服就去买了。为两个生煎,差点查房都迟到。

颜庭安:他知道我想哄他来着,一点不客气。主持人:他不认错还哄?

颜庭安:心疼的,小杭硬扛的方式会让我心疼。看出我生气了,他就会求我多打几下出出气,不是人家孩子卖乖那种,你能看出来,他是真正宁愿你打他也不要你生气。不叫疼,也不哭不闹,连个委屈的表情或者暗示都没有,认认真真抗打。在他心里,我生气这件事,要比其他事情都严重

  

  

68.《早睡》:

庭安哥当时觉得打手心很好用。“才打几下手心,立刻就乖了,每天睡觉前还会来请安,炫耀自己要早睡了。”

在师兄面前就是生动又可爱呀!

  

  

69.《第一次打手心》:

安寄杭第一次被打手心,他很惊讶很惊讶地瞪大眼睛问庭安哥,“你要打我?”

打的过程中,还不断纠正庭安哥的动作,打哪里不容易受伤,但是会疼,频率和间隔应该怎样。好像挨打的人不是他似的。

  

  

70.《我不敢》:

木头这么大了,在庭安哥面前还是会乖乖说,“我不敢”。

  

  

71.《试探》:

木头不确定庭安哥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就会试探。又不会演戏,眨着眼睛像眼睛不舒服似的。每次都让师兄哭笑不得。

   

72.《长大还是没长大》:

买卡宴的时候明明都是挂号费四位数的季主任了,大概还是怕师兄觉得贵了。人都到了4S店,还打电话去问师兄。“可以买那个吗?”师兄当时正在台上,手机开着公放,大家都笑开了。

  

  

  

73.《陈析的遗产》:

账户里的现金,颜庭安都在他走之前转移出来了,大约给季杭一半,自己留一半。季杭不想要,他就大棒加甜枣逼他把身份证和卡拿出来。住的房子一直是医院分的,没有产权。

  

  

  

74.《安宁》:

「颜庭安的生活向来规整而有序,一个人也很少将就敷衍,只要时间允许必然会亲自下厨制备一食一餐。只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师兄弟二人真正能坐下来一起吃饭的机会太少。可但凡手术下晚了,病历写迟了,文献看累了,季杭总爱屁颠屁颠跑来师兄家蹭吃蹭喝。

「若正逢自己近期表现不错,师兄便会放下手里的工作挽起袖子给他换换口味。可倘若知道是要挨骂的,便也不敢提要求了,自己架锅煮面,扒拉出冰箱里没吃完的剩菜,再悄咪咪挑一勺师兄自制的辣椒酱,也是无数个月夜星辰里,最为温暖踏实的记忆。」


    

  

75.《不变》:

时光荏苒,而季杭依然是那个会在师兄面前倔到把嘴唇咬出血,也绝不解释半句委屈的木头。

76.《师兄不会强迫我的》

「“那时候,被你师兄带在身边,明明你当时的观点和论据并没有什么错,但不也是规规矩矩的,去一个个老师跟前赔礼道歉了吗?”顾平生语调平平,不是带着严厉的批评,而是一种近乎淡然的陈述,将季杭的羞愧烘托得栩栩如生,“怎么,多吃了那么多年饭,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还要让你师兄亲自过来站边上,你才肯服软?

季杭咬了咬牙根,声音很硬,真的不是在顶嘴,“师兄不会强迫我的。”」

   

  

  

77.《这些年》:

「在雀跃欣慰时,在难过失意时,在颜庭安不怎么正经地同他闹腾玩笑时,抑或在强忍着委屈听训受罚时。即便已经是自己领域里饱受敬仰和夸诩的传奇,同行出席大小会议,也从不避讳外人眼光,规规矩矩给人拉开椅子领水取笔师兄二字出口,便每每都带着郑重其事的恭敬。」

  

「他们偶尔在院内的大型多学科会诊上相遇。

人前,颜庭安很客气地尊称他为季医生,一出神外电梯就自觉落后季医生半个步子,在季医生发言的时候含笑点头,在季医生措辞激烈的时候轻挑眉头,在别人同他抱怨季医生太过我行我素的时候,满腔无奈地坦言:他就那样,脾气上来就一副欠揍模样

而人后,颜庭安还是那个会偷偷把冰可乐塞进季杭脖子的师兄,会把雪球做得又圆又紧、然后假装去追赶根本没在逃的季杭。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心外那个温润如玉、阳光外向的颜大夫有个师弟。是谁呢,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神外那冷硬无趣、一天二十个小时泡在手术室的木头。」

   

  

  

  

78.《众所周知》:

医生办公室和护士站接到他们电话,都晓得是来找师兄师弟的。顾平生有什么问题,也知道直接向颜庭安反映更有用


  

79.《庭安哥的威严对木头体检源远流长的影响》:

「他自然是瘦了,肉眼可查得瘦了一圈,并且这两年格外明显。若有似无一个单音,从颜庭安喉间淡淡飘出,“哦?”

颜庭安一个字都未说便收回了目光,可那眼神的威慑力,却足以让季杭默默低头比平时多吃了一倍的饺子,并且其影响源远流长,一连好多年体检测重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季主任总要足足灌下五六瓶矿泉水才敢上称。」

  

  

80.《只打师弟》:

「“不过师兄脾气变好了,要是放从前,板子早拿出来了。

“少给我按罪名,”颜庭安笑,他的声线柔软,像外头的雪,“你师兄可没有打学生的好习惯。”

嗯,只打师弟”」

   

  

81.《日常》:

「“吃饭了吗?”」

「“不干吗?”大概是被对面风卷残云的气势怔到了,颜庭安抬起伏案写字的脑袋,“去倒点水喝。”

“我先吃完。”

季杭只微垂着头,眼神定定注视着玻璃餐盒中,那因为二次加热而有点粘稠的鸡肉焗烤面。规矩的餐桌礼仪,优雅的脖颈弧线,从容的咀嚼频率……和那直勾勾眼巴巴的护食目光实在不相匹配。

无奈的身影只得放下笔从桌后绕出,接了半杯温水放到季杭手边,这次等人吃得干干净净又喝过喝过水后才揶揄,“你是故意来砸师兄场子的?那么大火气。”」

我看文发现每次师兄总是想起来就问,“吃饭了吗?”我是真的觉得很温柔。别人看到的是,季主任又做了几台手术?评选主任了吗?做了什么项目?功成名就与否?而师兄只想问,你吃饭了吗


  

  

  

82.《安心》:

季杭有想不明白的时候,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和反省的时候,就会用钥匙打开师兄家的门,跪师兄书房。

大概只有师兄的处所,有师兄气息的地方,才能让他感到安心吧。

「北院区的流浪猫爱屋及乌,季杭脚步声才临近,被颜庭安的进口罐头喂得身材饱满的大橘狸花和小白,便三三两两从林子后头钻了出来,贴着季杭的小腿左右蹭挠。」

季杭这个性格,流浪猫对他亲近真的是沾了师兄的光吧。还是身上有师兄的气味呢。

  

83.庭安哥的办公室,是季杭休息妙妙屋

   

84.季杭接庭安哥电话,会强迫自己收敛起疲惫和戾气。挺直脊背,变得恭敬和小小声。


    

85.庭安哥生气了会叫季杭大名。

 “安,寄,杭。”

  

86.庭安哥不用的随手丢给小远的旧手机里,有季杭的手术视频

   

  

87.《百试不厌》:

「“师兄,你走的两年,顾主任也没少跟你告状吧?”跟随颜庭安出门,季杭便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耳朵,“我都多大了,怎么就百试不厌”」

因为你师兄永远是你师兄啊。

  

  

  

88.《不出所料和果不其然》:

季杭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不出所料

听到的第一句话。

果不其然

“该不该打你?”颜庭安轻声问着,可纵使声音再小,也耐不住顾平生就在一间屋内站着。

季杭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崩开干裂的嘴唇,“该打。”」

我们季小杭把自己弄生病了,也有人凶他的!

  

  

  

89.《季杭的重点观》:

「颜庭安沉沉叹了口气,难得的语重心长,“前两年我不在你身边也就算了,你闹脾气,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可是现在我回来了,你也什么都瞒着我?你和小远闹别扭,我从来都是向着你的,但是你自己想一想,真的都做得够好了吗?”

季杭不说话,低着头老老实实挨训季杭视线低垂,也不知道捕捉个什么莫名其妙的重点观,“没有,我不敢跟师兄闹脾气的。”

颜庭安盯着他看了十秒,往椅背上靠了靠,“不会答话了。”

季杭皮肉发紧,鬓角瞬间冒出一层汗,真是有立刻有从床上翻下来跪到师兄脚边的冲动。」

季杭的重点观=他师兄,庭安哥的重点观=他师弟

  


90.「季杭见颜庭安拍过一下就停了手,小心翼翼回头,眨眼鼓励道,“再打几下吧,打完就别生气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或调侃,仿佛就是在说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实,如果说还带了那么点情绪,那就只有诚恳、坦然。

颜庭安被这满脸认真的请罚话狠狠噎住,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下不如,盯他看了半晌才憋出半句话,“我真的,懒得理你。”」 

  


  

91.《安寄杭在自己师兄面前的畏缩时刻》:

「季杭只道颜庭安要问正事,便规规矩矩将筷子架在碗边,认真回话

  

「季杭握住拖把的手一顿,深深皱起眉头却不敢瞪颜庭安。」

  

「“哦。”颜庭安上楼前摸过引擎盖的温度,此刻又故意,“开车回来的?”

这是真要算账。」

  

两个字让季杭脊背瞬间僵直,单手扶住拖把,立正颔首,“这个月。”」 

  

  

  

  

92.《论庭安哥把安寄杭养得多不客气》:

「“能不能?”他刻意加了重音重复,又用朦朦胧胧的眸光,扫过季杭手里,新鲜从客房里搜刮出来的替换衣物,“你这,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当然不是了……深更半夜擅闯师兄家门,他季杭是轻车熟路理不直气也壮。」


「季杭笑了笑,暗自为自己的聪慧抉择鼓掌,就知道师兄不会跟他计较

“我先去放洗澡水。”时间不多,季杭不能久留,刚走出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师兄,厨房的水该开了,小米洗过了,师兄帮我放下去吧。”

沙发上半躺半靠的小孩,忽然觉得新鲜极了!

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哥哥。庭安哥一个眼神就能让千年冰沉的季杭“噌”得红了脸,都不用等亲自开口责问,便来不及似的,小心措辞低声解释。可是,要说哥哥有多怕他庭安哥,好像也不见得,这半夜三更把颜庭安从被窝里吵起来,季杭还真看不出半点抱歉拘谨的意思。自己亲哥安寄远还不了解吗,一身孤高的性子,平日里最不喜麻烦别人了,可此刻听着季杭说话的语气,竟颇有几分“你怎么不早点儿下来帮我煮粥”的意味。」

  

  

  

93.《是我也毫不犹豫》:

「“他们两个还能算孩子?!”季杭神情认真,语态肃穆,字词间都透出严正规矩的刻板气场,“前阵子闹得不可开交在科室里公然斗殴,偏偏挟持人质的时候就知道特地去找师兄帮忙了,他安寄远倒是小算盘打得好,前因后果一说,他师兄能不帮他吗?!”

颜庭安颇为赞同地点头,笑得眉眼全开,“也是,要是你开口让我干这种事,我肯定也毫不犹豫就来帮——”」

我真的哭死,木头遇到师兄是什么好福气啊。

或许小远和小硕不能算孩子了,可你在你师兄那里永远是孩子。

  

  

  

94.「颜庭安走进厨房,将叠起的两个外卖塑料盒放进冰箱,顺路带回来的炒饭和例汤,是没有被临幸的机会了。他自己一个人能随便对付一顿,可舍不得宝贝师弟吃外卖

酸辣土豆丝、番茄炒蛋、白菜炖五花肉,最家常的快手菜,却都是季杭最喜欢的口味

等厨房香味漫溢时,书房的门自己开了。

师兄的厨艺,就是季杭诱捕器。

  

   

  

  

95.季木头不听话也会有人制裁。《论木头喝完酒如何瞒天过海》:

「季杭(猛然睁眼):我问你。

小远一抖: 嗯?

季杭(严肃):你看见,我今天喝了多少

酒?

小远:二两白酒?

季杭(皱眉):错。继续想。

小远: ???没有二两吗,一两半?

季杭(眉头更深):用脑子!

小远(什么意思?难道是任务吗?要精确到毫升?白酒杯上又没有刻度!难道……): 我知道了!哥喝了一瓶啤酒,就这点,不管谁问,都是一瓶啤酒!

季杭:记住了。敢说错就仔细你的皮。 」

主要是怕你师兄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96.《论庭安哥对季杭到底有多强的威慑力》:

「顾平生长叹了口气,“坐吧,我又不是你师兄,那么怕我干什么。”」 

   

97.《原来那年》:

「“那我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也甘心吗?我这么求着你说我想要你留下你都不答应,甘心吗?!”泪水一滴一滴滴回心里,“师兄,你看着我啊!你别看地上啊!你看见小杭在求你了吗?”

那是他最最在乎的师弟啊。他怎么能甘心。」

热评:原来木头小时候也会拉手手说“那不走好不好”  


  

98.《对于没和师兄通电话的那两年》:

「提起颜庭安,他连呼吸都染上了几分愧疚,眼底闪过一抹仓皇,随即便被失落所淹没。」

  

99.“木头的察言观色全留给了师兄,师兄的偏爱也全给了季杭。

  

100.代餐


————————————————————

就先写到这里吧。我是边重温边写的,或许会有些遗漏。但,他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毕竟蛋泥今年十八,还要写到八十岁。我从今天开始早睡早起,每天锻炼。还怕看不到庭安哥把小季杭带在身边教季杭挨上的番外嘛❌)

姨姨说:安寄杭!你欠你师兄的到底要怎么还!!用你pg还吧。

  


路过的阿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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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的夏日祭柄图延伸,逛绿光派对时偶然发现于是光速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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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念佟

月影|夫夫相性100问(上)

无脑甜饼/主持人视角/ooc预警


  当我拿着问卷稿和话筒走进直播间,发现两位主角已经端正的坐好了。

  

  我:咳咳,不好意思两位老师来晚了

  

  月:(看了看手表)(微笑)时间还没到

  影:(不明所以)那…现在算是开始了?

  我:(看着月岛萤的微笑后背发凉)啊…好…那就…那就…开始吧

  

  1.请问你的名字

  月:月岛萤

  影:影山飞雄

  

  2.年龄是?

  月:22

  影:22

  

  3.性别是?

  影(疑惑但是回答):男

  月(疑惑):男,请问接下来的所有题都是这种类型吗(微笑)

  我:呃…我猜您是想说这种...

无脑甜饼/主持人视角/ooc预警


  当我拿着问卷稿和话筒走进直播间,发现两位主角已经端正的坐好了。

  

  我:咳咳,不好意思两位老师来晚了

  

  月:(看了看手表)(微笑)时间还没到

  影:(不明所以)那…现在算是开始了?

  我:(看着月岛萤的微笑后背发凉)啊…好…那就…那就…开始吧

  

  1.请问你的名字

  月:月岛萤

  影:影山飞雄

  

  2.年龄是?

  月:22

  影:22

  

  3.性别是?

  影(疑惑但是回答):男

  月(疑惑):男,请问接下来的所有题都是这种类型吗(微笑)

  我:呃…我猜您是想说这种弱智问题吧(冒汗)

  月:我可没说是这个意思

  影:他就是这个意思!

  月:不是

  影:是!

  月:不是

  影:是!!

  我(好像看到了xql的日常):两位老师…采访还是要继续的…(虚假的微笑)

  

  4.请问都是如何称呼对方的呢?

  月:国王大人,飞雄

  影:萤,或者月岛

  

  5.请问希望对方怎么称呼自己呢?

  月:咳咳…这个…你们节目尺度最大多少

  我:???

  影:随便…别叫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就好…

  

  6.请问觉得对方的性格怎么样呢?

  月:最开始感觉是高傲的国王大人 后来发现其实国王大人脑子里都是排球 第一次看见考试能考个位数的人 或许就是…反差萌?

  影:小气岛!最开始和我水火不容的,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啊…

  月(笑):得到国王大人那么高的评价,真是庶民的荣幸啊

  影:萤!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月:高傲热血的国王大人

  影:小气岛!

  

  8.喜欢对方的哪里呢?

  月:国王大人的眼睛,海蓝色的,很好看(脸红)

  影:手吧,他的手很大的感觉,很让人有安全感。

  

  9.讨厌对方的哪一点呢?

  月:啧啧啧,庶民怎么感嫌弃国王大人呢

  影:萤!你又这么叫我…

  我(试图拉回正道):咳咳,两位老师麻烦停一下,采访…采访还要继续的…(假笑.jpg)

  

  10.你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月:很好

  影:好

  

  13.如果以动物比喻的话,你觉得对方是?

  月:振翅高飞的雏鸦

  影:卷毛猫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你会选择?

  月:国王大人的话…崭新的排球?

  影:恐龙玩偶,恐龙拖鞋,恐龙睡衣,恐龙…

  月:停停停,国王大人再说下去,是不是恐龙化石都要搬过来

  影:(os.不错的主意)

  

  15.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月/影(异口同声):结婚证

  我:(被莫名其妙塞到了一口狗粮)

  

  16.你的毛病是?

  影:脾气有点差吧…

  月:有全年龄的毛病和限制级的毛病,你想听哪种?

  我:限制级的!

  月:哦,那不能告诉你

  我:……

  

  17.对方的毛病是?

  影:受伤了或者遇到什么事情都不爱告诉我

  月:睡熟之后不老实,腿总是喜欢往我身上蹭

  影:(飞快捂住月岛的嘴并悄悄地耳朵红了)

  

  18.对方做什么事会让您不快

  月:和那个橘子头小鬼走的太近了…

  影:那是战术交流…!

  月:嗯——战术交流

  我:那影山呢?

  影:受伤了不告诉我

  

  19.你们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

  影:就是…正常情侣…

  月:可以合理亲吻拥抱进行//性//行//为的那种

  我:太详细了啊喂!!

  

  20.经常去约会的地点是?

  月:家里,排球体育馆,小花园

  影:嗯

  

  21.你会为对方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月:你让我说出来到时候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影:保密

  我(假笑.jpg)

  

  22.是由哪一方告白的?

  月:我

  影:他

  月:毕竟想等到像国王大人这样的人的告白,可能还得到下辈子呢(笑)

  

  23.你有多喜欢对方

  影:很喜欢,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

  月:很喜欢,想把他按在床上…(被打断)

  我:啊啊啊月岛老师麻烦注意一下尺度啊喂!

  

  24.你爱对方吗?

  月:爱

  影:爱

  

  25.对方说什么话会让你觉得无法拒绝?

  影:…我不想说

  月:你说,我想听

  我:你说,我想听

  影(小声):宝宝,腿再打开一点

  我:啊啊啊啊影山老师您…语出惊人!

  

  26.如果对方有变心的行为,您会怎么做?

  影:分手…?虽然月岛看起来并不会变心…

  月:单细胞知道什么叫做变心吗。

  

  27.如果对方变心了您会怎么做?

  影: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容忍的吧…

  月:把他的心夺回来(舔嘴唇)

  我:(os.月岛老师看起来怎么跃跃欲试的…)

  

  28.如果约会时对方很久了还未到,您会怎么做?

  月:这种情况的话,基本上是迷路了吧,把他捞回来

  影:月岛不会迟到的!(确信.jpg)

  

  29.你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影:腹肌。?

  月:所有部分。

  

  30.对方性感的表情是?

  影:稍微皱了眉头,表情很冷,还坚持//往//里//面//进//的样子…

  月:…这个不能说

  我:老师您悄悄说,我听着就好了(bushi)

  

  31.两人在一起最让自己心跳加速的时刻?

  月:睡觉时不自觉的蹭着我

  影:他靠近说话时就会……

  

  32.你曾经是否向对方撒过谎吗?

  月:有,之前膝盖受伤的时候不想让他担心。

  影:有,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

  

  33.做什么事的时候最幸福

  影:和他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月:做。

  我:??!月岛老师您…!

  

  34.曾经吵过架吗?

  月:吵了点

  影:吵过

  

  35.都是什么样的争吵内容呢?

  月:就是隐瞒受伤那个…

  影:对

  

  36.如何和好的呢?

  月:哄他,然后解释清楚,不过国王大人可是超级好哄的呢

  影:嗯…

  

  37.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吗?

  月:转世。?转世之后我们俩是不是同一个物种都不知道。

  影:不论如何我都会和月岛一直在一起的…

  月(耳红):国王大人不要总是这么突然说一些让人脸红的话啊…

  

  38.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月: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影:我也是…

  

  39.什么时候会觉得他也许不会再爱我了

  月:暂时还没有

  影:没有

  

  40.你对于爱情表现的方法是?

  月:给予他无条件的支持

  影:给他无条件的信任

  

  41.你觉得与对方相称的花是?

  月:玫瑰。带刺的玫瑰让人感觉难以靠近,但是骨子里还是很可爱的人

  影:雪花算吗…感觉冷冷的,但是只要待久了就会被融化

  

  42.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月:没

  影:没有

  

  43.你的自卑感来源于?

  月:性格

  影:也是性格

  

  44.父母对于你们的事怎么看

  月:我父母对于我能找到对象就很满足了,更何况他还是影山飞雄…

  影:最开始有些难以接受吧,不过后来姐姐劝说过他们就好了

  

  45.你觉得与对方的爱能否持续到永远呢?

  影:能

  月:我们的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射线

  

  46.对彼此的占有欲如何?

  月:很强,不想看到他和任何人走的太近

  影:还好吧…虽然看到有女生和他表白会不开心

  

  47.对方被异性缠上会怎么办?

  月:宣示主权

  影:应该不会有异性会想和月岛走得近吧…

  我:(犹豫是否告诉影山月岛的超高人气)(悲)

  

  48.武力值谁更高呢?

  月:如果是排球方面,那肯定是国王大人,其他方面的话,怎么看都是我吧

  影:嗯

  

  49.觉得对方的浪漫基因如何?

  月:完全不懂风情的单细胞…

  影:很很很很浪漫

  

  50.对方向自己说情话时会怎么样

  月:国王大人说情话的样子还真是想不到呢…

  影:脸红…?

  

  【被塞了一嘴狗粮的主持人急需中场休息】

  

  To be continued …

  

阿执阿知

我的邻居月岛家

*1.6w左右,注意把控时间

*第三视角

*月影酱是真的,ooc归我

写文的时候配的毛不易《一程山水》,大家也可以配BGM哦~

自割腿肉产物,祝看完愉快





我叫山下久美子,我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妈妈不喜欢爸爸,所以也不喜欢我。

  十八岁这年我逃离了妈妈家,独自来到宫城。

  

  01

  

  搬到新家的那天天气很糟糕,雷阵雨,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雨水大的砸到身上很痛。

  我狼狈的把行李往公寓楼栋里搬,进到电梯的时候我发现电梯里有一位高大的中年男性。金色的头发,戴着一副黑色的半框眼镜,穿着大衣。身上干爽整洁,和湿漉漉的我形成对比。

  我有些自行惭秽,............

*1.6w左右,注意把控时间

*第三视角

*月影酱是真的,ooc归我

写文的时候配的毛不易《一程山水》,大家也可以配BGM哦~

自割腿肉产物,祝看完愉快





我叫山下久美子,我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妈妈不喜欢爸爸,所以也不喜欢我。

  十八岁这年我逃离了妈妈家,独自来到宫城。

  

  01

  

  搬到新家的那天天气很糟糕,雷阵雨,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雨水大的砸到身上很痛。

  我狼狈的把行李往公寓楼栋里搬,进到电梯的时候我发现电梯里有一位高大的中年男性。金色的头发,戴着一副黑色的半框眼镜,穿着大衣。身上干爽整洁,和湿漉漉的我形成对比。

  我有些自行惭秽,拖着被雨淋湿的纸箱子往边上挪了挪。

  电梯到六层停下,我先一步抱着箱子出去了,那个男人也跟着出来了。

  一下子我的思绪飞的好远,为什么他要跟着我出来?人口拐卖?说来惭愧,十八岁的我不甚稳重,老是天马行空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在房门口停下,男人也停在了我的背后,然后打开钥匙开了门。我在心底小小骂自己,什么嘛,明明只是邻居。我回头,看见门边挂的门牌是【月岛】。

  

  对于我来说,房子很好,这是我偶然间联系到我的父亲,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并不希望我打扰他。但是他给了我一些钱,还给我租了房子,这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等我把东西收拾好后已经很晚了,我饿的不行,想着自己煮点杯面吃。但是我打开纸箱才发现,我包裹好的电器不知道为什么被打湿了,拿出来的时候有点失灵,暂时用不了。

  我心里一阵沮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疼爱我的奶奶早早去世,妈妈并不待见我。她总是让我干各种我做不了的事情,我干不了她就会打我。

  现在我好不容易能离开,却老是不顺利,先是在新干线丢了一些行李,到了宫城下了大雨,行李一个人搬了好久才能全部搬上楼。

  我无措的看着手里的锅,喉间一片酸涩。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我跑过去开门,门外是刚刚的男人。

  “需要到我家吃晚饭吗?第一个晚上做饭应该很不方便。”

  他们家的门虚掩着,我闻到了从房子里飘出来的饭香,我猜是咖喱。

  我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同意,反正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月岛家和他的人一样,很整洁也很温馨。客厅里被暖色的灯光笼罩,还有一只很胖的橘猫缩在沙发上打瞌睡。

  我轻声说一句打扰了,才小心翼翼进了门。

  这时我才发现房子里还有另一个男人。黑色的头发,长的很帅气,穿着蓝色的居家服坐在餐桌上看着金灿灿的咖喱饭垂涎欲滴。

  

  那个男人开口说:“你好慢啊混蛋岛。”

  金发男人似乎是习以为常,“是是是,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金发男人转头对我说:“我叫月岛萤,这位是我的爱人,影山飞雄。”

  

  我心里小小吃惊,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同性的恋人。

  我不敢透露出奇怪的眼神,连忙鞠躬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山下久美子。”

  他们向我点头,“你好。”

  

  这是我和月岛家的初见,高大温和的月岛先生,帅气爱吃咖喱的影山先生,还有胖胖的橘猫先生。

  

  02

  

  过了三天我才真的在宫城稳定下来,我在公寓附近的便利店找了份工作,便利店包员工餐,工资我一个人生活已经绰绰有余。

  不过能这么快适应还要多亏了月岛先生和影山先生,三天前那餐饭他们和我聊天,知道我才十八岁,也略微了解我的家庭情况,他们便对我帮衬良多。

  

  今天我自己动手做了两份草莓蛋糕敲开了对面的房门。

  开门的是影山先生,今天月岛先生不在家,影山先生告诉我他去博物馆工作了。我哦了一声,顺嘴问了一句,“影山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影山先生扬起脑袋,语气有些骄傲,“我是退役的运动员哦。”

  我小小的惊呼了一下,影山先生貌似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他说,“我是排球运动员,打二传,之前可是国手哦。”

  说实话我并不了解排球,也不知道“二传”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觉得厉害,我真情实感夸赞道:“影山先生,真厉害呢。”

  影山先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摸了摸脑袋,“对了,久美子有什么事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蛋糕递出去,“这是我做的草莓蛋糕,感谢影山先生和月岛先生对我帮助。”

  我看见影山先生的眼睛小小亮了一下,“谢谢你,月岛那个家伙,最最喜欢草莓蛋糕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送错礼物。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拜访月岛家,意外的爱吃草莓蛋糕的月岛先生,是排球运动员的影山先生,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橘猫先生。

  

  03

  

  后来的日子里我照常在便利店上班,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难免感到枯燥,于是我在生活中找到了一些独属我的乐趣——观察月岛家。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同性恋人,很难不感到好奇,不过我在此发誓,我绝对没有带着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们,我只是好奇。

  

  月岛先生有固定的工作,工作日的时候会去仙台博物馆上班,有时候是周末去,应该采用的是轮班制。

  影山先生没有固定的工作,不过我了解到,他经常会去宫城的各个学校指导排球,北川第一,乌野都是他常去的。但是他每天都会有固定时间去晨跑。在轮到我在便利店上早班的时候我遇到过他晨跑。上去搭话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这个习惯已经很多年了,真了不起,我想,这就是运动员的毅力吗?

  下午的时候他们会带着咖喱,就是橘猫先生,月岛先生说这是影山先生取的名字,去公寓附近去遛弯。

  不过咖喱不太爱动,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要让影山先生抱着,果然这就是为什么咖喱会长这么胖的原因吧。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也完全颠覆了我对月岛先生的初印象。我刚开始以为他是那种温柔体贴的人,想来对影山先生也是纵容居多。

  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经常吵嘴。

  第一次看见他们吵嘴,是他们来我在的便利店买包子,影山先生坚持要吃咖喱包子,话说对咖喱的爱太过头了啊影山先生。月岛先生要买红豆包子。

  影山先生说:“红豆包子太太太甜了,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买红豆包子。”

  月岛先生反唇相讥,“啊对对对,国王大人只是爱吃咖喱而已,咖喱成精的蓝莓脑袋。”

  “啊?!明明是你天天在吃草莓蛋糕,草莓成精的混蛋眼镜!”

  月岛先生狠狠撸了撸影山先生圆圆的脑袋,“到底是我吃草莓多还是国王吃咖喱多?”

  影山先生不服气的噘嘴,老实说我不明白为什么影山先生在他这个年龄还可以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他说:“明明也没有吃很多。”

  “呵。”月岛先生冷笑一声,“到底是谁把猫都取名咖喱啊。”

  

  他们两个吵了没完,我在旁边看的尴尬,小声开口建议道:“额,那个其实可以红豆咖喱各买一份哦?”

  他们两个人停止了争吵,似乎都觉得刚刚有些幼稚过头了,买了两种口味的包子各自扭头走了,谁也不理谁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们争吵,我有些担心他们真的闹矛盾了,下班后我再一次拜访月岛家,发现他们两个人早就如胶似漆了,黏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排球比赛,咖喱圈着尾巴躺在影山先生腿上。

  什么嘛,完全是非常恩爱啊。

  

  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常态而已。

  他们经常会争吵,为谁洗碗争吵,月岛先生说只是几个盘子他顺手洗了就好,影山先生觉得他做饭就该轮到自己洗碗;为谁先踏进房门争吵,影山先生会在月岛先生开门的一瞬间挤进去,然后幼稚的大笑,“是我赢了吧”;会因为抱咖喱争吵,月岛先生认为带它出来遛弯就应该咖喱自己走,影山先生觉得咖喱累了抱抱也可以,反正它还小,月岛先生气急败坏,“你没看见它已经是一只猪咪了吗?”等等这种幼稚的不得了的问题争吵不休。

  在电梯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实在没想到月岛先生会是这么幼稚的中年男人,幼稚又毒舌,总是会说一些嘲笑影山先生的话,影山先生听了之后则会瞪大他蓝色的双眼,质问一句,“啊?!”

  只是不得不说,两位都是成年已久男性吧?!幼稚过头了啊喂!

  

  这是我第一次观察月岛家,对恋人幼稚毒舌的月岛先生,同样幼稚但是完全说不过恋人的影山先生,还有懒懒的不爱动的橘猫先生。

  

  04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公寓便利店两点一线的生活,生活里夹杂着月岛家的吵闹,说真的,月岛家比起我这个年仅十八岁少女的日子过的热闹多了,不过有他们,我倒也不算无聊。

  我的月岛家观察记录每天都在更新,三个月后我得到了一次近距离观察他们的机会。

  那天我下班回家已经九点多了,在家收拾的时候房子突然断了电,我吓了一跳,尖叫出声。

  隔壁的影山先生问声过来敲门,“久美子?发生什么了?你还好吗?”

  我过去给他开了门,“家里电路好像短路了。”

  “啊,有修电路的师傅来着,不过我不知道电话。”影山先生撅了撅嘴,眉头也皱起来了,真可爱啊影山先生,我这么想着。“不过月岛知道,他在洗澡,等他洗完了我再问他。”

  我先他道了谢,然后他就邀请我先去他们家里坐坐,于是我再一次踏入月岛家。

  先前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是被邀请过来吃饭,基本没有在客厅逗留。我坐在沙发上,咖喱趴在边上睡觉。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月岛家的客厅摆放了许多照片。

  电视机的柜台上搁置了六个相框。第一张照片里的月岛先生和影山先生都还年轻,穿着黑色的球服,两个人站的老远,谁也不看谁。

  “原来影山先生和月岛先生学生时代就认识了吗?”我扭头问给我倒牛奶的影山先生。

  影山先生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哦,是的。”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激起,“是一见钟情吗?”

  没想到影山先生做了个超夸张的表情,“才不是,刚开始我和那家伙的关系超——级——差——”

  “欸?”

  影山先生走到我身边,指着第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社团的前辈要求我们照的。”他陷入回忆,“是高一的时候,当时我们吵架,吵的很凶,被高三的前辈教训了,于是被要求拍了这张照片。”

  “为什么吵架呢?”

  “记不得了。”影山先生摇头,“当时我们经常吵架。”

  我心想现在你们也经常吵架。

  “那个家伙嘴巴太讨厌了,第一次见面就讽刺我,我们差点打起来了。”

  影山先生做了个不服气的表情,“不过他脑子很好,每次考试我和日向,啊,就是高中的队友,都需要找他和谷地,当时社团的经理补课。”

  “这个照片。”他指了指第二张,五个人,黄色短发的女生举着相机拍的,看样子是在图书馆,照片里只有三个人在看镜头,影山先生和月岛先生看着对方,影山先生的表情很狰狞,月岛先生是一副很欠打的表情。“就是补课的时候拍的,他老是嘲笑我是笨蛋。”

  我心里默默补充,月岛先生现在也经常说您是笨蛋哦影山先生。

  我喝了一口牛奶,看完剩下几张照片,中间那张好像是社团的大合照,很多人,穿着黑漆漆的运动服,看着像某个黑帮组织,背后拉着黑色的横幅,上面写着“飛べ”。影山先生和月岛先生中间隔着银河这么远

  然后又是第二张五个人的合照,大家看着都成熟了很多,我猜想应该是快要毕业了。

  再是影山先生穿着白色的球服,月岛先生穿着绿色的球服,两个人十指紧扣,笑的很开心。

  最后一张是在家里拍的,月岛先生坐在影山先生背后抱着他,下巴搁在影山先生脑袋上,影山先生抱着咖喱,下巴搁在咖喱头上。光是看着都幸福的冒泡呢。

  我看了看最前面的两张照片又看最后两张照片,不由得笑出声,真不容易啊,月岛家。

  不过说实在的,真想不出月岛先生在排球场的样子呢。忽然间,我萌生了要看他们两位比赛视频的想法。即使我不懂排球,此刻也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影山先生坐回沙发上去逗咖喱玩,咖喱恨顺从的躺在他的腿上,影山先生非常高兴,说:“久美子你知道吗?咖喱是唯一一只亲近我小猫。”

  “嗯?”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我长的太凶了,不讨小动物喜欢。”影山先生神情落寞,不过很快他又开心起来,“不过我有咖喱了。”

  影山先生把脸埋入咖喱的肚皮,兴奋地蹭了蹭。

  “国王大人又在傻乐什么呢?”这时月岛先生从浴室走了出来。

  “月岛——”影山先生声音拉的很长,像撒娇似的,“久美子家的电路短路了,月岛给修电工打个电话。”

  月岛先生很快就给对方打了电话,对面说半个小时就过来。顺手拿起毛巾在影山先生头上擦拭,“又不吹头。”

  影山先生不以为意摆摆手,“反正你会给我吹的。”

  忽的我灵光一闪,这难道就是恃宠而骄?

  果然月岛先生从屉子里拿出吹风机,五指穿梭在黑色的发丝间,熟练吹起来。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影山先生像是想起什么来,猛地转过头,“刚刚久美子问我我们是不是一见钟情。”

  月岛先生笑了一声,“国王大人是不是说了我坏话?”

  我奇道:“月岛先生怎么知道?”

  月岛先生冷哼,手指间揉搓的更加用力,“他肯定说了我高中时嘴巴很坏什么吧?”

  影山先生仰头,“你现在也没差。”

  结果被月岛先生拍了拍脸,他“嗷”一声痛呼低了头,“吹头的时候别乱动。”

  “话说,月岛先生为什么要叫影山先生国王大人?”这是困扰了我很久的一个问题。

  “因为这家伙就是国王大人啊,天天压榨可怜的庶民。”

  影山先生作势要起来打人,结果被狠狠制裁了,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好了。”月岛先生正经道:“因为这家伙是球场上的国王咯,所以我就这么叫。”

  影山先生反驳,“才不是!你之前明明是嘲笑我。”

  “好好好,那么国王大人可以乖乖坐好让可怜的庶民帮你把头发吹干吗?”

  影山先生又蹦了起来。

  

  虽然这句话由我来说非常不和时宜,但是——

  两位真的是小孩子斗嘴吧?!

  

  今天我的月岛家记录增加了好大一笔,等修电工上门修理完毕后,我迫不及待上床看起排球赛事。

  看着手机上的搜索记录我傻眼了,影山先生,这么厉害的吗???

  多次出征奥运,曾经在v1联盟ad打排球,后来还去了意大利的排球俱乐部?

  而本身在仙台博物馆有稳定工作的月岛先生也曾经加入过v2联盟?

  这时我才仔细浏览起日本排球历史,原来多年前日本排球红极一时,妖怪世代在排球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影山先生无疑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员。

  我还观察到,影山先生是妖怪世代年龄最小的一位,同时也是最晚退役的一位。他几乎是坚持到38岁才离开球场,我内心震撼无比,38岁,是怎样一个年龄啊。我简直不敢想象,影山先生把身体利用到了怎样的极限。

  了解完排球规则,我急切点开某一场赛事。那是我随便点开的比赛,但是影山先生的表现简直是——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月岛先生为什么要叫他球场上的国王大人了。

  他像是一位权威君王,在球场上组织一场又一场绝赞的进攻,精准的传球,我甚至觉得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将球传到攻手的手中。

  这和他私下完全不是一个人,私下的影山先生总是需要月岛先生在一边,我有的时候甚至觉得他离开月岛先生不能很好的生活。

  而月岛先生比赛则和他本人相差不大,每一次拦网,缜密无比。

  这个晚上我通宵看了许多排球赛事,第二天取上班的时候还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这是我第一次去了解月岛家,从始至终一直坚持和影山先生吵嘴的,聪明又缜密的月岛先生,从始至终吵不过月岛先生的,但球场上当仁不让的帅气国王影山先生,还有唯一不排斥影山先生的橘猫先生。

  

  05

  

  就在我沉迷于排球赛事无法自拔的时候,月岛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影山先生生病了。

  起初我并没有发现,只是轮到我早班的时候连续三天我都没有看见晨跑的影山先生。而在晚班的时候也再没有看见出来溜猫的月岛家。这非常的不对劲,我有些担心,因为他们对我帮助太多了,于是我再一次拜访月岛家。

  果不其然出了事,影山先生病倒了。我难以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月岛先生很平静的回答我,“他是38岁才退役的排球运动员。”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是我一下就听懂了,38岁已经远超一般排球运动员退役的年龄了。

  

  他带着满身荣耀离开大众视线,带着满身伤痛回了家。

  

  我心口发酸,问:“我可以去看看影山先生吗?”

  月岛先生点头,带我去了他们的房间。房间里也是暖色的灯光,米黄色的毛绒被子,墙壁上挂着巨幅照片,是影山先生和月岛先生的结婚照。白色的西装,笑着展示手上的戒指。

  影山先生半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咖喱窝在他身边。他的精神不太好,焉哒哒的看着手里的排球杂志。

  看见我后给我打了个招呼,“是久美子啊。”

  他总是给我这么打招呼,我很喜欢他的这句话,好像我们是熟稔的家人朋友。让我在外地也有一种归属感。

  我应他,“欸。”

  “影山先生身体好一点了吗?”

  “谢谢关心,好多了。”

  月岛先生转身离开,“你们先聊,我去厨房炖汤。”

  

  我坐在房间的圆形板凳上和影山先生聊天,“最近我看了您的比赛,您真的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二传手,让我都开始喜欢排球了。”

  说完这句话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于影山先生来说,在排球赛场上挥洒汗水的日子已经远离很久了,他也不再是那个国王了。

  而且现在离开了奋斗的赛场,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病痛了,我觉得他难免感到遗憾和后悔。

  我正懊悔着,偷偷去看影山先生的表情,没想到他只是露出非常非常兴奋的表情,眼睛都在放光。

  “很有意思吧!排球。”

  我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也特别特别喜欢排球,我从小学二年级就开始打排球了!我爷爷之前是排球教练哦。又有一个人开始喜欢排球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知道影山先生不算一个健谈的人,他总是说不过月岛先生。说起话来手舞足蹈的,胡乱比划一通。但说起排球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一样。

  我问他:“影山先生为什么坚持到38岁才退役呢?”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还能打下去为什么要离开呢?”

  我一愣。

  “好多人都这么问过我,他们告诉我那个年龄不适合再打下去了,告诉我说已经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了,但是……”他顿了顿,“我只是喜欢排球而已,只要还能上场当然要一直打下去。”

  “一直打下去就会遇到更多优秀的选手,打更好的比赛。”

  影山先生说完后又露出一个很开心的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萤一直在支持我哦。”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影山先生叫月岛先生【萤】。我莫名涌出感动的情绪,吸了吸鼻子,压下鼻尖的酸涩。

  我又和影山先生聊了一些我最近的生活,后来影山先生就开始揉眼睛了,我猜他应该困了。于是我提出去厨房帮月岛先生熬汤。

  

  月岛先生厨艺很好,我来月岛家吃饭的时候他做的菜总是色香味俱全。他在厨房里熬鸡汤,我拿过食材开始处理起来。

  “像个笨蛋吧,那个家伙。”月岛先生突然这么说。

  “嗯?”

  “像个笨蛋一样喜欢排球。”月岛先生用汤勺搅着锅,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大力,语气也激动起来,“明明身体很难受了,还是像个笨蛋一样,拿起球就傻笑,开心的不得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月岛先生也根本不需要我的回复,自顾自说着,“晚上腰,腿痛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还是要坚持打完最后一个赛季。”

  “同时代的选手接连退役,他就像个傻瓜一样往前冲。现在总是生病。”月岛先生停下手里的动作,涩声道:“他总是很痛。”

  我能感觉到月岛先生话语里的负面情绪,这和影山先生说的【萤一直在支持我】不一样。

  我斟酌着,“月岛先生是觉得影山先生应该早点退役吗?”

  月岛先生看着房间,声音很轻:“我是他的爱人。”

  “因为我是他的爱人,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不是大众说的排球超人,不是身体素质变态能高龄在役的超人。他只是执拗的笨蛋,一个从始至终热爱排球的傻瓜。所以我支持他的决定。”

  他沉默片刻,说:“但是也因为我是他的爱人,所以我心疼他。我怕他痛,怕他吃不好,怕他睡不着。”

  

  月岛先生止住话头,对我道歉,“抱歉,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很矛盾对吧。”

  我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月岛先生很爱影山先生。”

  月岛先生似乎是到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后低头去料理锅里的汤。

  我笑了笑,接着说:“我最近一直在看影山先生的比赛,也看了许多关于多年前的排球文章。”

  “他们总是大力赞赏影山先生的天赋,对于我们这种外人来说,会觉得影山先生厉害的不得了,总是托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球,总是冷静的组织一场又一场进攻。于是我们忽略了他为此付出的努力,也忽略了他的身体。总的来说,我们只看到了他辉煌的一面。”

  “月岛先生是影山先生的爱人,您眼中的不是影山先生排球上的天赋,而是他对于排球的热爱。也不是他超人一样的身体,而且他赛后的伤痛。”我处理着手上的生姜,“就是一枚盾牌一样支撑着影山先生一往无前,总觉得不愧是恋人呢。”

  “嘛,那家伙自己又认识不到,只能我这个庶民多多操心咯。”

  “毕竟他是国王大人嘛。”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然后都笑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和月岛家谈心,因为爱所以矛盾的月岛先生,因为被爱所以有坚实后盾的影山先生,还有每时每刻陪伴着月岛家的橘猫先生。

  

  06

  

  一个星期后影山先生的病总算好转了,我又看见了晨跑的影山先生,傍晚遛猫的月岛家。

  月岛家总是吵吵闹闹的,真好啊。

  

  过了一段时间后,到了我19岁生日。其实我不太记得我的生日了,是我被邀请到月岛家吃影山先生生日蛋糕时顺嘴提了一句。

  所以在我生日这天惊喜的收到了月岛家为我准备的生日晚餐。

  月岛先生给我准备了我最爱吃的天妇罗,影山先生给我买了一个涂满粉色奶油的蛋糕。我坐在月岛家的餐桌上泪流满面,吓了他们好大一跳。

  我哭着说这是除了我奶奶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影山先生手足无措的说我们以后当你的奶奶,被月岛先生骂道你是笨蛋吗,我听了后又破涕为笑。

  月岛先生给我递纸巾,说:“久美子以后都会幸福的。就像我和这家伙一样,一开始相处的很糟糕,最后的结果还不错。”

  影山先生摆出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

  我问:“糟糕是有多糟糕?”

  月岛先生说:“之前这家伙和你说过吧?第一次见面差点打起来了,当时在排球部里我们还是前辈的重点关注对象,距离超过一米就要拉警报器那种。”

  影山先生接话,“对哦,这家伙开始特别不待见我,天天挖苦我,还一直叫我我讨厌的外号,我气的想打他。”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忘记问的一个问题,“那您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月岛先生干咳一声,“嘛,相处多了就觉得这家伙也没这么糟糕,还…还有一点可爱。”

  脸超红哦月岛先生。

  “然后我也发现混蛋岛也没有很混蛋,还有一点帅气和聪明。”影山先生干巴巴补充。

  你的脸也没差啦影山先生。

  “偷偷告诉你。”影山先生神神秘秘凑近我,“当时是月岛这家伙给我表白的。高中的每次部活结束我们都会去坂之下买包子吃,我从来没和月岛一起结伴过”。 

  

  “那天部活结束,他过来给我说——”

  “影山,今天我们一起去坂之下吧。”

  “然后我们走在后面,他就偷偷拉我的手。”

  

  “喂喂喂,我听到了哦。”月岛先生过来掐影山先生的脸。

  影山先生说话含糊不清,“本来就素!”

  “那个时候你明明也回握我的手了好不好?”

  我只是坐在对面偷偷看着他们笑。

  

  然后月岛先生端过蛋糕让我许愿,我闭眼,双手交握,心想其实我好像没什么愿望,我对于现状很满意,有能生活的房子,有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还有特别特别好心的邻居。

  我把眼睛悄悄眯开一条缝,对面的影山先生抱着咖喱靠在月岛先生肩膀上,两人一猫都在看我。

  我想我有了愿望。

  

  第一个愿望——

  【希望我的邻居月岛家一直和谐美满。】

  第二个愿望——

  【希望月岛先生和影山先生白头到老。】

  第三个愿望——

  【希望影山先生不要再痛了。】

  

  我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开饭前月岛先生带着我们拍了一张照片。

  月岛先生手长脚长,站在后面举着相机,影山先生站在他旁边举着咖喱。我端着蛋糕戴着生日帽站在前面,我们都笑的很开心。

  

  这是我第一次在月岛家过生日,学生时代害羞但是又直白表达喜欢的月岛先生,同样害羞但是又仔细回应喜欢的影山先生,还有拍照特别配合的咖喱先生。

  

  07

  

  我叫山下久美子,今年二十五岁。现在住在宫城,我的隔壁月岛家住着一对经常吵架但是恩爱的不得了的同性恋人。他们还有一只叫咖喱的胖胖橘猫。

  

  我的月岛家观察手册已经进行了七年,但是现在出现了非常严重的事情。

  影山先生他病重了。

  月岛先生一直持续着家和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他没有精力照顾咖喱了,把橘猫先生拜托给了我。

  咖喱在我家兴致不高,它再也不出去活动了,吃完猫粮了就窝在沙发的角落呆呆看着门口。

  我安慰自己它只是太懒了不爱动,但是我其实很清楚,它在想念月岛先生和影山先生。

  

  我也常去医院看影山先生,他一直打吊针或者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大多数时候意识不清醒,月岛先生在医院照顾他忙的消瘦了很多。

  医院里面也会有各种人去看他,矮矮的橘子头先生,我知道他叫日向,还有灰白头发的男人,留着长发的男人,前阿根廷二传及川先生,还有许多妖怪世代的人都来看他了。

  网上也有很多关于影山先生的报道,许多人没有想到,在球场上坚持最久的影山先生会第一个倒下。

  看着那些文字我不禁有些怨怼,明明影山先生也是为国争光的选手,为什么他们老是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影山先生不应该这么晚退役。

  但是我又想,这是影山先生自己的意愿,我一下又没了脾气。

  

  我也会遇到影山先生痛苦的模样,他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我无法想象一个188的男人我怎么蜷缩成那么一点的。他抓着月岛先生的手,意识迷迷糊糊的,眼角也是湿润的,他说——

  

  “萤,我疼。”

  

  月岛先生冷静地擦去影山先生眼角的泪,去亲影山先生的额头,说:“我在呢。”

  

  月岛先生一直很冷静,来看望影山先生的人总会在床前掉眼泪,连我也偷偷哭。因为影山先生太痛苦了,他的腰痛的无法动弹,腿也痛的无法站立。他总是发烧,总是苍白,总是流泪,身体机能降低的厉害。

  但是月岛先生从来没流泪,他很冷静地擦去影山先生眼角泪,冷静地喂影山先生吃药,冷静地配合医生进行康复治疗。来看望影山先生的日向先生抱怨月岛先生太过冷血,毒舌的月岛先生却未置一词。

  

  一次我替回家煲汤的月岛先生照看打吊针的影山先生,影山先生难得清醒过来,他看着我,说:“是久美子啊。”

  我忍住流泪的冲动,和以前一样应他,“欸。”

  “月岛先生回家煲汤了,等会就来。”

  他点了点头,问我:“咖喱怎么样了?”

  我说:“它一直在等你们回家。”

  他说:“真是对不起它,明明它是第一只喜欢我的猫。”他顿了顿,又说:“也对不起萤,明明他是现在唯一一个这么爱我的人。”

  “他肯定很后悔一直纵容我,现在让他们这么难过。”

  我告诉他,“才没有呢,他们肯定因为有影山先生感到开心。”

  

  影山先生却摇了摇头,说:“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萤他一直很担心我。”

  “半夜我被痛醒,我一醒他也醒,然后给我按摩。他一直在想办法调理我的身体,也老是为此烦恼着,我一直都知道的。”

  

  “小时候我老是不会和同龄人交流,爷爷很担心我交不到朋友,美羽姐姐也一直担心我一个人不能好好生活。”

  “后来我有很多队友,有可靠的前辈,也遇到了萤。但是我老是让他担心。现在也不能陪他很久了。”

  

  “久美子。”他声音颤抖,“怎么办呢?还有这么多年,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我终于忍不住眼泪,泪水哗啦啦的掉。

  影山先生伸出没吊针的那只手拉住我的手,他的手上青紫一片,有很多针孔,掌心也一片冰凉。

  

  “久美子。”他喊我的名字,“拜托你以后多多照看萤。”

  “他和咖喱一样不爱动,和高中训练的时候一样爱偷懒,要叮嘱他每天带咖喱出来遛弯,这样他才能得到运动。”

  “他总是吃的很少,是竹竿岛,要他多多吃饭。”

  “他老是喜欢熬夜,也喜欢戴着耳机听音乐,我看网上说这样多耳朵不好,你看见了要记得说他。”

  

  影山先生每说一句我就哭的更凶了,我想说这些都是您的事,您要一直好好看着月岛先生。但是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干裂的唇,还有含着浓浓不甘的蓝色眼睛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只能一直点头。

  他还把家门的密码锁密码告诉了我,他说那是他们高中在社团的背号。

  我好好记住了。

  他最后还告诉,说如果月岛先生搬离了公寓,那就叫我可以放心了。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也没机会去想了。

  

  影山先生最后一程也是月岛先生陪着的,他们的朋友家人赶紧赶慢没有赶过来,我倒是好好陪在医院,见到了影山先生最后一面。

  影山先生伸手去摸月岛先生的脸,“萤以后也要开心。”

  月岛先生紧紧抓住影山先生的手点头应了。

  “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点头。

  “好好运动,多多吃饭,不要熬夜。”

  他又点头。

  “不过我已经拜托了久美子,要她看着你。你不照做的我会生气的。我是国王大人的话,萤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月岛先生抓的更紧了,他声音紧涩,“我都知道的,笨蛋国王。”

  影山先生像是放心了,他抽回手,颤抖着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到月岛先生掌心。

  “交给你保管。”

  “下辈子的话也要给我戴上。”

  月岛先生把它握在掌心,“好。”

  

  影山先生笑了笑,他的眼皮上下打架,“萤,我有点困了。”

  月岛先生捧住影山先生的脸,吻了吻影山先生的嘴唇,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嘴里发出零碎的字句——

  “不要……”

  “嗯?”影山先生的声音有些听不太清了。

  月岛先生又亲了亲他,说:“没什么,睡吧。”

  “我爱你,笨蛋飞雄。”

  “我也爱你。”

  

  说完影山先生就闭上了眼睛。

  我泪如雨下。

  

  影山先生葬礼参加人还是那些朋友,还有双方的家人。我见到了影山先生口中的美羽姐姐,还有月岛先生的哥哥。

  许多人都哭了,他们或者默默流泪或嚎啕大哭。我在旁边眼睛都哭肿了。

  但是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掉眼泪,那就是月岛先生。

  

  影山先生的家人指责月岛先生冷漠,说他根本不爱影山,说他根本照顾不好他。

  月岛先生拦住了要反驳的家人,深深的给影山先生的家人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飞雄。”

  我想说才不是这样的,月岛先生非常爱影山先生,也把影山先生照顾的很好。

  但是我看见水火不容的两家人,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过年从不回家。

  原来他们从来没被双方家庭完全接受。

  我又流泪了,我忘记这两天我流了多少泪,他们太不容易了,为什么上天就不能对善良好一点呢?

  

  和我情绪波动相比,月岛先生冷静的要命,冷静接待朋友家人,冷静的接受指责,冷静地处理葬礼事宜。

  我不禁想道:难道月岛不难过吗?

  我又想,月岛先生在影山先生病床前没说完的那句【不要……】究竟是什么呢?

  但这一切,我都无从得知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完整的月岛家相处,从始至终保持冷静的月岛先生,在生活中其实照拂月岛先生良多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的影山先生,还有再也等不到影山先生回家的橘猫先生。

  

  08

  

  接下来的日子冷清了很多,我再也听不到月岛家的吵闹了。每天只有月岛先生开门去上班,下班开门,和带着咖喱去散步的声音。

  没有影山先生抱着咖喱在前面跑,月岛先生追在后面骂笨蛋的声音了。没有影山先生在月岛先生开门一瞬间挤进去大喊“是我赢了”的声音了。他们也不会在便利店争吵是吃红豆包子还是咖喱包子了,月岛先生只会在带着咖喱散完步回来途中买一个咖喱包子回家。

  我再也没有在早班途中遇到晨跑的影山先生了,也不会再听到那一句——

  【是久美子啊。】

  

  我知道月岛家的密码,于是我常常会在月岛先生上班照拂不到咖喱的时候进去喂咖喱。

  咖喱没有总是待在沙发上蜷着睡觉了,它总是在屋子里走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月岛家还是和七年前我第一次进来一样,暖黄色的灯光,米黄色的毛绒被,电视机柜台上的照片。

  

  第一张还是那两个少年互不看彼此,不过最后一直照片是我十九岁生日那年在月岛家拍的照片,那张照片月岛先生多洗了一张送给了我。

  我把它放进相框,摆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但是我现在从来不把它拿起来,我把它扑倒着,因为看见了我就会哭。

  我又想起来那个问题——

  月岛先生不会难过吗?

  我无从得到解答。

  

  我现在依旧在便利店上班,不过我因为工作能不错,已经被总部提成店长了。

  月岛先生每天都会在带着咖喱遛弯结束后抱着咖喱来买一个影山先生爱吃的咖喱包子。

  我想起他们多年前的争吵,关于带着咖喱遛弯是否要抱着它的问题。影山先生坚持说咖喱还小,它累了抱一抱也没有问题。月岛先生则说咖喱已经胖成一只猪咪了。

  可是影山先生走后,月岛先生也会在回家途中抱着它。我看着月岛先生抱着咖喱的离开的背影,心里升出寂寥。

  

  在两年后的某一天下午,月岛先生独自来到了便利店买包子。

  我问:“咖喱呢?”

  他说:“没了。”

  我一怔,心口发麻,是了,咖喱的年龄也大了。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月岛先生冲我摆了摆手,走了。

  我看着月岛先生的背影,他依旧那么高大,却好像被什么压弯了腰。

  他那么孤单。

  

  这是我再一次见到残缺的月岛家,形单影只的月岛先生,缺席已久的影山先生,再也不会出现的橘猫先生。

  

  09

  

  咖喱离开后,月岛先生的生活更简单了。不过他还是会在那个时间出门散步,一直在好好履行影山先生的话,而我对影山先生的承诺似乎也无处实行了。

  

  就这样又过了些时日,宫城下了一场大雨,和我来到宫城那天一样大。今天是工作日,上午的时候明明还是大太阳,我有些担心月岛家的阳台有忘记收的衣服而月岛先生并没有到下班时间。我连忙去开月岛家的门,发现轮休的月岛先生正在沙发上睡午觉。

  阳台上的被单正在风雨中摇曳,我顾不上去叫醒月岛先生,赶忙去帮忙收被单。

  动静有些大了,吵醒了正在睡觉的月岛先生,他还没有清醒,迷迷瞪瞪去摸索眼镜。嘴里说到——

  

  “国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月岛先生戴上眼镜,看着站在客厅的我,机械般的环视客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抱歉,我搞错了。”

  

  我将被单交给他,他给我道谢,我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回到了自己家,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我无法理解【我搞错了】这句话是什么样的含义。

  月岛先生总是这样吗?在睡觉醒来叫影山先生?他经常会以为影山先生还在身边吗?每天开门回家的时候总是以为影山先生在家和咖喱玩耍吗?那等他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反应过来,那种心情是一种怎样的凌迟呢?

  我无法想象。

  我想我可能辜负影山先生的委托了,月岛先生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过的一点也不好。

  

  我猛地想起影山先生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如果月岛先生搬离了公寓,我就可以放心了。

  是了,月岛先生和影山先生在宫城都是有家的,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宫城人。公寓的房子只是他们两个人因为没被家庭接受而租下的小家。这时,我才终于明白影山先生的话,等月岛先生搬离公寓,他才算真正走出来了。

  所以这么些年来,月岛先生一直被困在了原地。

  

  影山先生在平时的生活里不算聪明,但是在月岛先生身上,却算无遗策。

  我大哭起来,哭什么呢?

  也许是影山先生,也许是月岛先生,也许是咖喱,也许是曾经温馨的月岛家。

  我不知道。

  

  但是那个问题我却有答案了。

  

  月岛先生不会难过吗?

  会。

  他比任何人都难过。

  

  这是我第一次撞破月岛家的秘密,一直思念着影山先生的月岛先生,对月岛先生了解至深的影山先生,早已远去的咖喱先生。

  

  10

  

  时间又悄悄溜走几年,我早已经变成大姑娘了,但是还是一个人,并没有找男朋友。

  

  这年冬天,月岛先生病倒了。

  

  这是很意外的事情,因为月岛先生还算年轻,但是医生说月岛先生积抑成疾,我一下子就懂了。

  还是那些人来看月岛先生,月岛先生的哥哥来照看他。很多人会带着自己子女来陪伴月岛先生。

  病房里总是叽叽喳喳的,月岛先生并没有嫌烦,只是静静看着那些孩子。

  我却有些难过,因为月岛家除了月岛先生什么也没有了。

  

  冬至这天是我陪护月岛先生。

  “久美子,这些年辛苦你了。”月岛先生和许多年前第一次和我谈心那次一样突兀说出一句话。

  我摇头,“哪里的话,明明是您和影山先生对我照拂良多。”

  我这才想起我提到了谁,我马上闭了嘴。

  月岛先生只是笑了笑,“今天是那家伙的生日。”

  我当然知道,影山先生在的时候,每年我都会被邀请去月岛家吃蛋糕。

  月岛先生不是个话多的人,今天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你那个时候还小,很狼狈。”

  我的思绪也跟着回到了那个雨天。

  “我回去告诉国王大人,我说对面搬来一位年纪很小姑娘,一个人,被雨淋的很惨。”

  “那天晚上我做饭的时候,那家伙就在我身边转悠,我问他什么事,他才支支吾吾告诉我,能不能请你过来吃饭。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他说他长的很凶,怕吓到你。”

  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的情绪低落下来,又思念起影山先生。

  “很可爱吧?那家伙。”

  我用力点头,影山先生真的非常非常可爱。

  “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们,为什么一开始关系糟糕却还是在一起了。”

  “其实是因为他太可爱了嘛,我有一次放学回家,看见那家伙蹲在草丛边去喂一只黑猫,表情能吓哭小孩。猫当然吓跑了,他一下就沮丧起来,我当时就想,真可爱啊。”

  “然后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以为我脑子坏了,怎么会觉得国王大人可爱。”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

  “后来我就不自觉的经常去观察他,他老是被誉为天才,可完全就是个爱排球的执拗笨蛋嘛。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月岛先生想了想,转头看着我,轻声对我说:“其实那天他和你说话的时候,我有在门外听见。”

  我立刻就想到了是哪一天,那天影山先生嘱托我帮忙照看月岛先生的时候。

  月岛先生的眼神飘向窗外,静静地说:“他说很对不起我,说我肯定后悔这么纵容他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很喜欢他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就是爱他的勇敢,爱他的执着。”

  “所以你说对了,我特别高兴能遇到他,这么多年,我很知足。”

  我的心又像一只气球一样鼓涨起来,我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影山先生,是我说对了哦。

  月岛先生很高兴遇到你呢。

  

  月岛先生的病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他和影山先生一样,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一直不清醒。

  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病房只有我和他,我推开门,他奋力睁开眼睛,眼眸上却是亮晶晶的,我猜想他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进来一个人。

  他迷迷糊糊的,嘴里却一直说着话。

  “国王大人,你来了啊。”

  他的思绪胡乱飘着,又说——

  

  “咖喱,你不要到处乱跑。”

  “国王你不要老是抱着它。”

  我想他看见他们带着咖喱去散步的场景了。

  

  “咖喱包哪里比红豆好吃了?你这个咖喱成精的蓝莓脑袋。”

  在便利店吵架呢。

  

  “国王大人是笨蛋。”

  还在数落影山先生哦。

  

  然后月岛先生静了下来,我清晰的看见他的眼角滑过晶莹的泪,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月岛先生流泪。他声音颤抖着——

  

  “飞雄,你疼不疼?”

  

  我的眼眶瞬间湿了,我知道月岛先生看见什么了。

  

  “我开心不了。”

  他又说。

  我的眼泪夺出眼眶。

  

  【萤以后也要开心。】

  “你不在的话我开心不了。”

  【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不想照顾自己,我想要你。”

  【好好运动,多多吃饭,不要熬夜。】

  “我只想和你一起去散步,也想和你一起吃饭,天天吃咖喱饭也无所谓。你不在的话我也睡不着。”

  【不过我已经拜托了久美子,要她看着你。你不照做的我会生气的。我是国王大人的话,萤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你要是不在我就骗所有人,你生气就亲自来教训我。”

  【交给你保管。”

  “下辈子的话也要给我戴上。】

  “好。”

  

  【萤,我有点困了。】

  月岛先生的泪水决堤,啪嗒啪嗒砸在枕头上。像是把那天没哭出来的泪水全部流干。

  “不要……”

  “不要离开我。”

  “拜托了。”

  

  我站在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嘴,抽噎个不停。

  我终于知道影山先生离开那天说的话月岛先生真正的答案。当时的月岛先生对影山先生的话每一句都应了下来,但除了那句把戒指下辈子再给他戴上是心里话。

  其他的每一句都是违心话。

  我也知道了那个困扰我多年的【不要……】究竟是什么了。

  

  不要离开我。

  拜托了。

  

  那句【不要……】是一位爱之深切的男人对被病痛缠身的恋人到了嘴边又生咽回去的恳求。

  

  月岛先生难受的厉害,我拿着热毛巾擦他的脸,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

  他没有再流泪了,只是收拢掌心。

  我知道那是影山先生的戒指。

  月岛先生的情绪平复下来,表情很宁静,嘴角带出一点点笑意。

  他说——

  

  “影山,今天我们一起去坂之下吧。”

  

  我的记忆回到的我十九岁生日的晚上,蜡烛的灯光在影山先生脸上忽明忽暗,他凑过来偷偷告诉我——

  【当时是月岛这家伙给我表白的。高中的每次部活结束我们都会去坂之下买包子吃,我从来没和月岛一起结伴过。 

   那天部活结束,他过来给我说——

   影山,今天我们一起去坂之下吧。

   然后我们走在后面,他就偷偷拉我的手。】

  

  “影山,今天我们一起去坂之下吧。”

  月岛先生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和我记忆里的影山先生的声音重合。

  然后他握紧拳头,将戒指握在掌心。

  就像多年前下学的傍晚,两位情窦初开少年落在大部队后面——

  少年月岛萤偷偷牵住少年影山飞雄的手。

  

  而后,他安详地闭上双眼。

  

  这是我和月岛家成员的最后一面,最后才表露出真实想法的月岛先生,一直未曾知道真相的影山先生,是月岛先生和影山先生共同牵挂的橘猫先生。

  

  11

  

  美羽小姐和明光先生来月岛家收拾东西了,我听他们说他们将两人合葬了连同那两枚戒指。

  他们知道我同他们关系很好,于是贴心的让我选两张照片留作纪念。我拿走了电视剧柜的第一张照片,那彼此互相不看的少年。又拿走了他们成年后穿着不同球衣十指相扣的照片。

  美羽小姐说她错过了弟弟的少年时光就带走了那几张多人合照。

  明光先生说他不太了解弟弟的婚后生活,带走了他们两人和咖喱的合照,同时还有我的那张。

  我手里的两张我认为是两个人不同缘分的开始。

  至于那张结婚照,听说是烧掉了,祝愿他们来世同样结缘。

  

  我将那两张照片摆放在我十九岁合照的左右两边。

  我坐在床上端详那张生日合照,我想起了我十九岁那年满怀希望许下的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

  【希望我的邻居月岛家一直和谐美满。】

  第二个愿望——

  【希望月岛先生和影山先生白头到老。】

  第三个愿望——

  【希望影山先生不要再痛了。】

  

  这次我没再哭了,我只是想:我再也不会许生日愿望了。

  因为它们一个也不会实现。


       两天后我下班回家,对面好像来了新的住户,【月岛】的门牌被拆了下来,换上了什么我也不在意了。

  我的月岛家观察手册彻底结束。

  

  这是我与月岛家的最后一面,以后再也没有月岛家了。





南筠芴栀

[月影]乌野男排爱情故事


  

  影山飞雄生日贺文

  看文须知

  私设,ooc都很多

  掺杂个人角色理解

  月影only不拆不逆

  本篇日向多次出现

  除月影外皆为cb向

  文笔漂浮不定

  写的很幼稚,本质就是笨蛋男高日常故事啦

  接受不了善用左上角

  

  

  

  下滑就看笨蛋情侣从0开始恋爱

  

  

  

  

  

  “好的二传手会给攻手一种自己变强了的错觉......吗?”

  

  

  手臂上的酸麻感和又一次拍打空气的虚浮感实在让他感到不爽,排球又一次落在网的这头发出沉闷闷的响声,又一次,擦着他的发丝,落在木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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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山飞雄生日贺文

  看文须知

  私设,ooc都很多

  掺杂个人角色理解

  月影only不拆不逆

  本篇日向多次出现

  除月影外皆为cb向

  文笔漂浮不定

  写的很幼稚,本质就是笨蛋男高日常故事啦

  接受不了善用左上角

  

  

  

  下滑就看笨蛋情侣从0开始恋爱

  

  

  

  

  

  “好的二传手会给攻手一种自己变强了的错觉......吗?”

  

  

  手臂上的酸麻感和又一次拍打空气的虚浮感实在让他感到不爽,排球又一次落在网的这头发出沉闷闷的响声,又一次,擦着他的发丝,落在木质地板上

  

  真的很恶心,连着十多球了,每次都是这样,精准到令人窒息的程度,恕他一介平民实在不能像橘子精一样跳的那样高,拼了命的追上每一个传出的球

  

  “啧”

     咋舌声传来,但并不是从他的喉腔里发出的,他的舌头并没有那种怪异的感觉,于是他抬头,看向和他一起站在网的这边的乌野新生国王大人,那人眼睛带着明晃晃的不爽和疑惑

  

  紧接着,那人低下头,把微微泛红的手掌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又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撇了撇,冲他歪了下头,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本来他应该因为这个带有挑衅意味的动作而升起怒气的,但不知怎的,他的嘴角好似不受控制,竟自己向上勾,意识到这点的月岛萤立马就偏过了头,确保对面那人看不见他的表情,才放任自己肆意妄为的嘴角继续向上

  

  

  等他心情平复,重新直起身子看向影山飞雄时,二传手正百无聊赖的将球抛向空中,白皙修长的手臂抬起,五指张开,在耀眼的白炽灯下,二传精心呵护的手指如同发着光,漂亮的叫人移不开眼睛,排球稳稳落在那人的手上,遮住了光源,也叫人回了神

  

  

  “月岛,你再跳的高一点就能打到了”

  影山飞雄开口,其实换在以往,他肯定就开口刺回去了,但今天他可能发烧了,连对国王大人说话的勇气都消失不见了,于是他抬手敷上额头,冰凉的触感,连汗都没有,彻底否定了这个最有说服力的借口

  

  月岛萤引以为傲的脑袋彻底当机,异样的情感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及是什么场景,一个答案就这么出现,并且准确又不容置疑,明晃晃摆在那里,容不得他不去相信

  

  他几近慌乱的转身离开网前,视野里出现了蓝色的水瓶,他像是找到了救星,立马朝着它奔去

  

  而他身后的影山飞雄,则疑惑的看着自家的攻手从齐手齐脚的走路转换成蹩脚的跑步姿势,途中好像还被绊了一下,虽然不理解他是怎么了,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菅原前辈很久之前说的话

  

  “和队友搞好关系的要点肯定是多多关心一下对方啦”那时的前辈笑的明媚灿烂,一点都没有骗他的意思在脸上,虽然如果真的要骗他,肯定也是看不出来的,而且现在他对大家已经算不上陌生了,自然也就无所谓,但如果是月岛的话,他想让关系更进一步

  

  就这样,黑发的二传下定了决心,把排球稳稳的放在地上,朝着身后为他和月岛的练习而留下很久的金发经理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和善的笑,说她已经可以离开,体育馆的一切交由他们处理就好,而经理好像得了赦免撒腿就跑,于是他耸耸肩,看着她落荒而逃

  

  他朝着月岛走去,刚到他身边,就看到那人跟几辈子没喝过水一样,水瓶都快被挤爆了,那人喉结滚动,没跟上节奏的水珠从他嘴角溢出,向下流去,突然,可能是被呛到了,水从月岛口中喷出,落在木质地板上,金发攻手将腰弯下,不住的咳嗽

  

  影山的视角突然转变,从刚刚的仰视到现在的俯视,一向只为排球工作的脑子完全反应不来如此的变故,转过来弯后想起美羽先前面对这种情况的做法,于是他犹豫的把手放在月岛萤的背上,有规律的轻拍起来

  

  不知是这个方法效果太过显著还是怎的,他刚没拍几下,月岛萤就停止了咳嗽,而是抬起头跟活见鬼了一样看着他,他也疑惑的看着月岛,两颗颜色不一的脑袋挨的很近,从远处看,不免引人遐思

  

  影山飞雄放在月岛萤背上的手还没放下去,在刚刚两人都在愣神的时候还好,但现在月岛萤恢复了理智,放在他背上的手显然是个定时炸弹,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影山飞雄手指的温度印在他身上,微凉,但好像要把他烫伤,于是他只好直起身子,放在他背上的手自然滑落下去,灼人的感觉消失,但心里好像空落落的

  

  他看向影山飞雄,那人正愣愣的望着他,蓝色的眸子干净澄澈,令他挑不出一点错,也找不到可以让他自欺欺人的理由

  

  罢了,他想,可能是国王大人突然间有了慈悲之心,也可能是看他练习的太过可怜,总之不可能是关心他,又有什么要胡思乱想的

  

  实在是不想再待下去了,如果再和国王大人相处一会的话,他怕他的脑子会被浆糊黏住,于是他跑到网子旁边开始收网,抬头看表,哪怕是对于天天留下自主训练的国王大人来说这个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他冲着影山飞雄喊

  “国王大人,该放庶民回家了,除非你想和我一起在这里过夜,反正我没有意见啦”

  

  他们隔的并不远,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影山飞雄打了个寒颤,又转头去收拾水瓶,看出影山飞雄并没有再留下的意思,才稍稍放心,但刚才影山飞雄指尖的温度又再次在他脑海里浮现,鬼使神差的,他停下收网子的动作,转身关上了正为体育馆无偿降温的窗子,他才回头继续刚才的动作

  

  说来倒也奇怪,这么大个体育馆,收拾起来竟然不是很麻烦,两个人很快就一起走进了更衣间,月岛萤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影山飞雄换衣服的整个过程他连头都没有抬,他简直佩服自己,毕竟这对于一名男子高中生来说可太难做到了,虽然他不是很想承认刚刚出现的那些心思,但要让他完全忽视也肯定是做不到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换衣服的时候感觉对面那道目光好像粘在他身上一样,可他不敢探个究竟,现在让他对上那双眼睛比要他命都难

  “胆小鬼”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刚走出体育馆,风就朝着他们刮过来,初秋的风还带着些许燥热,但对于刚刚出了一身汗的他们来说可不是很友好,他撇头看了眼影山飞雄,那人默默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一副动物受了惊的模样

  

  走在前面,他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余光看到街头的坂之下便利店还亮着灯,于是他转头问影山飞雄“喂王者,要吃包子吗”

  

  那人此刻正站在路灯下,旁边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只有影山飞雄发着光,他清楚的看见那人听见“王者”两个字的时候撇了撇嘴,后来大概是听到“包子”了吧,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这下好了,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发着光了,包括最漂亮的眼睛

  

  他大概是疯了,对面还站着影山飞雄,他就控制不住笑了出来,大抵是对面那人太傻了吧,但他又不能昧着良心说不漂亮,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在他脸上挂着笑愣神的时候,他看见对面僵着的人也弯了眉毛,漂亮的眼睛眯起来,路灯的光打在那里,被挤压的变了型,揉碎了盛在里面,头发被映的毛绒绒的,活像只装乖的小兽

  

  “影山飞雄笑了,朝着他笑了”这个概念在脑海里一出现,立马就占据了所有地方,像放烟花,绚丽但炸的他脑仁有些许痛疼,本来今天就不太好用的脑子再次遭受重击

  

  月岛萤快疯了,名为“喜欢”的情绪早早在他身体里扎根,但今天突然抽条长大,占据所有地方,又贪心的要撑破他的皮肉,可能是养料给予的太多,但他完全抑制不住它的生长,只能暂时放任,慢慢寻找解药

  

  等他再回神手里已经拿着个热腾腾的包子了,旁边的影山飞雄一边啃包子一边抬头看他,含糊不清的道着谢,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只得把头扭过,不去看他

  

  这头一扭就扭到了岔路口,影山飞雄也啃完了他的包子,朝他挥手,他并不是很想把手举起,那就意味着再见,可他不想这样,至少,他要得到一个约定,于是他抬头看那人,那人正欲转身离去,却像想起了什么,将头转过,朝着他喊“明天我请你吃包子”又转身离去

  

  月岛萤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至少,他得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和影山飞雄一起走路的机会,忽的,他又想起了什么,烦躁的咋了下舌,踢着和他无冤无仇的石子,走向回家的路

  

  晨练,上课,吃饭,上课,最后再训练,这是月岛萤的一天,但是今天不太一样,他要在他的日程表上再添一笔“和国王大人一起回家”

  

  他刚踏进体育馆,就看见大地学长一脸谄媚的朝他走过来,吓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毛毛的在衣服里藏着,实在是不太舒服,他还没开口,队长就拍着他的肩,对他说“月岛,影山和日向的期末成绩就拜托你了”

  

  月岛萤可算想了起来,让所谓“乌野四傻”闻风丧胆的期末季到了,可能因为最近赛事安排太过紧密,导致他们到现在才想起这事

  

  站在旁边的影山飞雄听见这话,脸都白了几个度,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但碍于前辈的威严,他一直没有回应,大地学长走后他才冲着影山飞雄开口“这周六,老时间,我家,不见不散哦王者”

  

  影山飞雄彻底泄了气,闷闷的应了一声后就像失了魂一样走向球场,他倒是完全没有因为占用休息时间这事不忿,暗暗兴奋了一会后也抬脚向着球场走去了

  

  按照菅原前辈制定的练习计划,今天依旧是他的提高打点练习,和影山飞雄配合实在太过累人,但给他带来烦恼那人明显意识不到这点

  

  一个个球跟不要钱一样被传到空中,刚开始他还能跟上,但到后面,他的体力开始不支,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影山飞雄显然注意到了这点,传球的速度也缓了下来,但光这点让步明显不够,但毕竟根本目的是提高他的打点,所以如果考虑到体力因素而降低高度的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直到最后一球,他的腿像灌了铅,笨重的厉害,根本提不起来,那一球就直直的落在木质地板上,影山飞雄脸上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日向的声音从球场另外一边传来“影山你给我传啊!我一定会扣下去的!”

  

  基本上毫无悬念的,影山飞雄立马接上一句“吵死了日向呆子,好好练你的”那边烦躁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国王大人又转头对他没好气的发号施令“休息”他只得从命

  

  后面的训练进行的都很顺利,到最后回家的时候他甚至还哼起了歌谣,毫无悬念的,被站在他旁边的影山飞雄听到了,那人还端着一张求知的脸问他在唱什么,他只得用沉默来回答这个本来就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们两个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两个人明明一起走在路上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安静的可怕,忽的,日向翔阳的喊叫声打破了平静,影山飞雄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往衣服里缩了缩

  

  日向翔阳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还粗着嗓子道“影山你干嘛不等我,我找了你好久了的说”橘子精笑着,把手搭在了影山飞雄的肩膀上,说话时还带着奇怪的口癖

  

  这一切都让月岛萤烦躁,他转头狠狠剜了一眼日向翔阳,那人绝对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名副其实的野人 月岛萤实在是不爽,尤其是在看到日向翔阳放在影山飞雄肩上的那条手臂时,他简直要爆炸了,他恨不得马上就把排球砸在那个橘子精的脑袋上,让那头橙发安分下来,至少别再到处惹人嫌

  

  于是他刻意放缓脚步,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到影山飞雄身边,学着日向翔阳的样子,把手搭在那人身上,转头勾起唇角,挑衅的向那个橘子头笑笑,又看见日向高高踮起的脚尖,心情顿时大好

  

  影山飞雄感受到肩膀上的压力时还有些许疑惑,他抬头就看见一个比他高出不少的脑袋,向另一边转头,又看见一个比他矮的多的橘色脑袋,于是他烦躁的那个橘色的脑袋推开,肩膀一边的重量消失,另一边就显得奇怪,可他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言语

  

  月岛萤见此情况,也勾起了唇角,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小孩偷得糖的窃喜,看见日向翔阳错愕的表情后,这种情感又深上几分

  

  不知道走了多久,熟悉的灯光终于在他们视野里出现,拐进便利店,柜台上刚刚出炉的包子上有着浓浓的水汽,待他走近,水雾立马就在他的镜片上安了家,视线顿时模糊不清

  

  他只好把眼镜取下来,随便拿了个包子就看向影山飞雄,那人也选好了口味,走向了收银台,直到他们结账时日向翔阳还呆站在那里,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东西,影山飞雄推门时发出的铃声把日向翔阳从呆愣中拯救出来,他才跟着出了门

  

  又是分叉口,日向翔阳早就在上个路口离开了,影山飞雄又像昨天一样,站在路灯下朝他挥手告别,他依旧没有给予回应,只是抬头看着月亮,然后看着路灯下的影子逐渐拉长,最后与地面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他又一次踏上回家的路

  

  

  

  

  日子很快,人们所期盼着的会落雪的冬日终于到来,可仙台今年的雪来的格外晚,十二月份中旬才迎来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落雪的那天晚上很普通平凡,依旧是由排球落地声组成的夜晚,直到田中前辈的一声“下雪了”打破了寂静,其他人就如同疯了一般跑到窗边,看很大片很大片的雪花落下,没有声音,但雪下的很大很大

  

  到结束训练时雪已经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不像雪,像霜,朦胧间还能看出被盖住的物体的颜色,影山飞雄在他旁边走着,默不作声,但已经把自己缩成一团,微微发着颤

  

  路口的便利店已经成了他们两个每天回家的必经地,包子的不少口味都已经尝了个遍,今天他想换个口味,于是他看向了摆在旁边的咖喱包,他早已习惯热气缠上镜片的模糊不清,在影山飞雄略显惊愕的表情下伸手拿出包子,然后平静的去结账

  

  出了便利店,一路上时不时的几句提问,平静的回答,恼羞成怒的喊叫,都叫月岛萤感到舒适,可当他看见熟悉的岔路口时,好心情立马散尽,影山飞雄第无数次站在路灯下朝他挥手,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漂亮的让人无话可说

  

  雪下的大了,自然就越积越厚,带着帽子的棉服,都已经被人套在了身上,在积雪的第二天,也就是中国所谓“冬至”的那天,大地学长给他们批了一天假,让他们出去看看雪,于是十几个带着帽子的脑袋都被积上了雪,场面让人难以形容

  

  山口走在他身边,影山飞雄站在教学楼前,雪在他的头上安了家,厚厚的一层,山口低下了头,让影山飞雄帮他拍掉积雪,于是那人照做了,而他本人也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头,等待着影山飞雄的帮助

  

  预想中的声音和感觉并没有出现,他抬起头,看见又一个在影山飞雄面前低下的脑袋,一股无名的怒气突然升起,他转头走开,雪被狠狠踩在脚下,发出奇怪的声响,而他也完美的错过了影山飞雄朝他抬起的手,和那人朝他低下的头

  

  直到结束,他照例和影山飞雄一起回家,一路上没有和他说一句话,路过便利店时也没有停下,惹得影山飞雄也跟着不爽,就这样,沉默的病毒在他们中间爆发,到岔路口时影山飞雄回头看向他,路灯好像坏了,今天没有光

  

  影山飞雄就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弹,他们两个就那样站着,像两尊雕像,一言不发,直到影山飞雄打破沉默

  “你为什么生气,月岛”

  

  他并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对影山飞雄说“我喜欢你”

  “要你说出来就那么难吗”

  他依旧沉默

  “胆小鬼”

  那人的语气有些许急促,可能是真的不耐烦了

  “你说喜欢我啊”

  月岛萤已经僵在那里了,一动不动

  那人就那样看着他,天实在很黑,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他就是知道影山飞雄在看着他

  

  他的脸有些烧得慌,可能是风太大了吧,他的声音显得有点单薄,混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微微有些发颤,他听见自己说

  

  “我喜欢你,国王大人”

  

  就在那一刻,路灯亮起,狗血剧一般的情节出现在这里,他看见那人在路灯下,弯着眉毛朝他笑,于是他走过去,把微微打颤的那人拥入怀中,大雪落在他们肩头,又默默消融

  

  

  我的国王大人

  生日快乐啊

  要一直一直快乐啊

  

  

  

  

  

  写爽了,大家也要快乐啊

  特别特别好的月影,两个宝宝都是笨蛋啊,要一直在一起哦

  

  

  

影山命

【月影】結婚指輪


“影山飞雄在同居人的枕头之下发现了一枚戒指,但这枚戒指的最终归属地似乎并非他本人的左手无名指。”


社畜月x现役运动员影 

设定稍不同于原作,高中开始交往的现同居月影

旧作补全万字HE



- 正文 -


- 1 -


影山飞雄在同居人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枚戒指。


小巧的金属制圆环在灯光的照射下晕开一圈暖黄的柔光,静静地躺在床铺之上。


影山伸手拿起它——没有多余的缀饰,这枚戒指简约的......


“影山飞雄在同居人的枕头之下发现了一枚戒指,但这枚戒指的最终归属地似乎并非他本人的左手无名指。”

 

社畜月x现役运动员影 

设定稍不同于原作,高中开始交往的现同居月影

旧作补全万字HE

 



- 正文 -

 


 

- 1 -

 

 

影山飞雄在同居人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枚戒指。

 

小巧的金属制圆环在灯光的照射下晕开一圈暖黄的柔光,静静地躺在床铺之上。

 

影山伸手拿起它——没有多余的缀饰,这枚戒指简约的设计很有月岛本人的风格,入手却意外地有些粗糙。


冰凉的金属触感自指尖蜿蜒而上,在不自觉的摩挲中,戒指内圈的凹凸感格外明显。

 

 “K-E-I…萤…吗?” 他眯起眼睛,慢慢地拼出了内圈刻着的字符。

 

影山难得疑惑地保持着沉默的姿态思考着。


而在隐约意识到这枚戒指的意义为何的那一瞬,他莫名觉得手中的圆环炽热。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指节触电般地卸了力道,那金属圆环便掉落在床。

 

明明是冰冷的金属制品,却莫名给人一种灼热感,一种残留下来而又挥之不去的灼热感。


无法抑制的悸动像是要顺着指尖绵延至胸膛,将他一颗心搅成片纯然的混乱。

 

……是结婚戒指吧。影山想着。

 

该说什么好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影山无法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内心的感情几乎满溢出来。

 

超出预料的无措、难以抑制的喜悦或是无法言说的安心感?无法控制感情的惶恐或是轻飘飘却具有真实感的幸福?影山突然有种想要怪罪自己匮乏言语的冲动。


如果无法宣泄而出的话,自己一定会淹没在这股洪流之中吧——突如其来的、满溢于胸膛的这份心情。

 

像是要爆炸了一样、我啊。影山想着,恍然间只觉得一片静寂之中,仅仅余下他心跳声的震耳欲聋。

 

目光不自觉地聚焦于那浅浅凹陷,淡金色的小巧指环依然在黑色的床单上晕出极具诱惑力的淡淡光芒,好似正引诱着面前的人将它佩戴而上。


影山盯着它,轻轻拍了拍脸,想要尽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既然你‘已经’…不、好像是’将要’成为我的东西了的话,那么,我提前试戴一下你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影山是个会在奇怪地方有着常识外执念的性子,此刻便也不意外地放缓了声调,颇为认真地对着那轮淡金色说着。

 

语罢,他甚至还停顿了几秒,像是等待着接受那冰冷金属制品的回答。

 

“……免得到时候太激动,在那个家伙面前又露出笨蛋一样的表情。” 一阵安静中,影山自顾自地补充道。说到后来,他还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

 

而在话语出口之时,影山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那位金发同居人的面庞。

 

那家伙啊..影山不自觉地撅起了嘴,难得露出了有点复杂的神情。


虽然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但自己笨蛋一样的表情,大概那家伙早就司空见惯了吧。

 

……不过他才不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影山咂舌,掩饰般地甩甩头,试图将所有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正所谓,解决“困扰”的最佳方式就是忽略它。只要不想,那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以影山再次拿起了那枚戒指,向自己的无名指上套去。

 

但与他预想完全相反的是,那枚戒指似乎并非适合他的尺寸,颇为讽刺地直接卡在了第一个指节处。

 

——显而易见,这枚戒指并不合适。

 

或许是自己记错了,男士的戒指不是应该戴在左手,而是右手?影山有些迷茫,极浅淡的慌乱在心头悄悄蔓延。


但他并没有思考到“这枚戒指其实并非属于自己”的这种可能。

 

毕竟指环内侧刻着的可是明晃晃三个字母“KEI”。萤,K-E-I,那个无数次吐露于他唇齿的熟悉姓名。

 

那三个字母同时赋予了影山期待与信心,因为他并不认为“KEI”的恋人除了自己还有其他选项。

 

可右手的戒指,那枚倔强地卡在关节处的指环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与恋人名字给予他的安定感搅成一团令人心烦意乱的混沌,以致影山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是否清醒。脑海里与月岛一同观看的某部时空穿梭影片的片段在脑海里闪现。于是他开始幻想自己现在身处于所谓“月岛萤从未与影山飞雄相遇的平行世界”。


是梦,或是陌生的现实?眼前的一切无比陌生,尤其是那枚顽固占领他思维高地的金属圆环。

 

陷入思维旋涡的影山居然无知无觉地咬破了嘴唇,逐渐扩散开去的浅淡血腥味让他一下子回了神。他僵硬地把戒指放回原处,却难得细心地抹平了自己制造的寝具褶皱。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现下只觉得心烦意乱,头脑昏沉。

 

影山忽的不愿再在卧室多待。

 

他快步来到客厅,而后将自己深深埋进沙发上的玩偶堆里,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汲取安心感。


但他没想到这个行为在此时却起了反效果。

 

围绕在影山身旁、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玩偶虽然是普通的玩偶,但它们因着某段特殊的回忆,也具有了别样的意义。

 

——那是因为影山的一时兴起,强拉着月岛于某日在游乐园抓娃娃的收获,是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在娃娃机前奋斗一下午的战利品所得。尽管具体的经过在他脑海里早就被时间磨损得模糊不清,但他却能够分外清晰地回忆起对方那不加掩饰的愉悦神情。


于此刻。恰恰于一片混乱的此刻。

 

影山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双眼。回忆起那段记忆非他本意。他仅仅只是试图用埋进玩偶堆的奇妙方式来快速回到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

 

五分钟,就五分钟,让他再逃避五分钟。黑发的二传手闭上了双眼。逃避可耻但有效。

 

柔软的织物总会给人最温和而最静默无声的安抚。在温暖的裹挟之下,影山的意识逐渐远离,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而沉沉睡去。

 

 

 

 

- 2 -

 

 

  “喂……醒醒。”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可睡意尚浓的影山似乎并不想就此醒来。他仍旧紧闭着双眼,只是愠怒般地蹙紧了眉。


  过了好久,玩偶堆里才缓缓伸出一只手来。虚虚地摇晃着,一副无气力的样子。


  见到这种状态的影山,月岛脸上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影山这是彻底困迷糊了。

 

在休憩的日子里,影山偶尔也会赖床。


就像猫科动物会在最有安全感的地方放松警惕一样,他也有类似的习惯。不过显然影山只会在让自己具有安全感的环境下才露出这样纯粹不设防,颇有些撒娇意味在的姿态就是了。


  “再…五分钟……”伸出的那只手在空中乱挥,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比划出了个“五”的手势。仍带着鼻音的声音与平时的活力满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但月岛仍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太好——自家的国王大人,可爱过头了。但这也没什么不好。月岛想。毕竟能见到面前这人这种姿态的,只有自己而已。


月岛静静地看着影山伸出的那只手,好一段时间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如果再这么放着影山不管的话,这家伙搞不好还真的会感冒。


虽然笨蛋应该是不会生病的。


于是他带了点恶趣味地去握那只手,以十指交握的姿态,试图把明显还处于睡眠状态的影山从玩偶山里拉起来。


但在温暖与冰凉相触的刹那,交握着的那头猛地传来一阵拉力,月岛猝不及防地往前倒去,整个人扑在了影山身上。


“重死了。”本应该睡着的影山闷哼一声,反倒颇有些埋怨地先一步开口了。


月岛失笑,“什么时候醒的?”


“哈?”面前的影山毫不退缩地回望过去,看起来无辜又迷茫。


但在五秒钟之后,影山就破功了。迷茫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你盯着我看的时候。


月岛难得窘迫地移开了视线。……这种偷看被抓包的感觉。


 “我倒是不讨厌啦。” 影山像是没在意他的沉默,接着毫无自觉地向月岛投出了杀伤力巨大的直球,“但是比起这个,我更喜欢你直接注视着我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相伴的人性子总会日趋相似,又也许是因为天才二传手在感情方面也有着点独到的天赋,影山偶尔也会在月岛调笑他时反将一军。尽管他对月岛萤脸红的原理仍然一知半解,但能够见到对方难得窘迫模样的机会他也不愿错过。好事有但不常有,错过实在太可惜。


数年来相处出的这点经验倒也没做假,月岛的心跳频率的确在这个片刻得到了显著提高。尽管他面上作出一副沉静模样。如果抛却微红的耳尖不看的话,倒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恶。月岛腹诽道,影山为什么总是能够毫无自觉地用最认真的语气说出最让人害羞的话啊?虽说他已经无数次地领会过了自家国王大人直球攻击,但是偶尔也会希望影山能够稍微体谅一下庶民微弱的抵抗力。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月岛事实上并不讨厌影山对自身感情的直白表达。恰恰相反的是,他认为这正是影山可爱的地方之一(虽然两人交往很久了,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月岛仍然保留着部分自身的内敛和含蓄,不愿主动坦承这一点)。


十指相扣之处传来的熟悉温度是那样温暖而又熟悉,于是月岛与自家带着得逞笑容的恋人交换了迟来的名义早安吻。

 


 


- 3 -

 

……忘记了。

本来想要直接询问的,关于那枚戒指的事情。


直到厨房发出烹饪时特有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时,影山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而在进一步作影山式深入思考之前,身体先一步开口呼唤了对方的名字。


“萤——”在问句即将成型的那个刹那,一个模糊的猜测莫名浮现在影山的脑海中:莫非这家伙把戒指藏起来不告诉我,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


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于是第二次的呼唤便颇为生硬地转了个调,卡在了一个别扭到足够引起认真状态下月岛注意力的程度。


而后炒菜的声音停止了。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哈?”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呼唤打断了烹饪的进程,月岛的回复听起来有些不爽。


“只是突然想叫叫你的名字而已。……不可以吗?”


影山没能等到回答。


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短暂的静谧。也许是因为在短暂的时间内,月岛并没有组织好可以用来回复这没来由直球的话语。又也许是为了不让那沉默显得过分尴尬,下一刻厨房中就响起了更大的锅铲与锅的撞击声,简直就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一样。


影山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并为自己的机智和体贴暗自得意了一小会儿。而后与某人本质上相似的恶趣味之心驱使他再次朝厨房喊道:“K——E——I——”


这次回应他的只有逐渐弥散而出的咖喱香气。


事实上,“月岛下厨”在这个家中是个小概率事件。


因为两个人同时在家的时候,做饭的那个人通常会是影山——这一点与旁人根据对他俩的印象而得出的推测倒是不太一致。


球场上冷静的二传手对料理的掌控也不在话下,做出的饭食甚至让好吃到初次品尝的月岛脑海中“绝对要和这个人结婚”的想法进一步被强化。


而月岛因为其本人不愿意过多接触油烟的轻度洁癖,鲜少下厨。而且若要真按天赋谈资论辈,他也并不是那种擅长做饭的类型。不过在某种心态的驱使下,他倒也还有几个拿得出手的菜品。比如说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学着做、没想到一次就做成功(月岛语)的咖喱猪排饭。


今天月岛难得下厨。这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睡到了……快六点吧?影山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莫名有些愧疚。


难得有一起共度的时间,却为着心头那阵忧郁而睡过去了大半。


为了改善二人的伙食,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迁就自家的那位洁癖,其实影山还挺乐意做饭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毕竟受到两人工作的影响,他们真正能够好好待在一起的时间相对于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已经大幅度缩短了……


自厨房逸散而出的咖喱香气没让他再想下去。


之前被忽略的饥饿感也于此时涌现而出,中断了影山的思考,“好香……”


凭着身体本能的驱使,他飞快地坐到了餐椅上,像个真正的王者一样,等待自家宫廷美食的出锅。


在第一勺咖喱入口的那一刻,影山被美味带来的幸福感彻底打败了,幸福地眯起了眼。


稍微有些期待啊。只是有一点点期待而已。这么想着,影山又吃下一大勺咖喱饭。


月岛没说话,只是用手半撑着脸望着他,神情淡淡的,眼底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 4 -

 

 

金发的青年朝刚打磨好的银戒上吹了口气。而后他细白指节小心捏住戒指,把它对着光源举高。

 

月岛细细观察起刚刚完工的成品——菱形纹路简约而内敛,斜纹银沙的工艺点缀其间,淡金色的金属制圆环在白炽灯光下显得格外精致。

 

他算是松了口气,幅度不大地点点头,神情很平静。仅仅目光隐约流露出些微的满足。

 

坐在一旁的店主见他这鲜少出现的、算得上是愉悦的神情,便知道这位姓月岛的小哥对这次的结果必然算得上是满意了。

 

事实上,店主关注月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并不因为别的,原因在于是她觉得对方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她在这里开店已经有二十多年,要说这家银饰店算是承载了她大半个青春也不为过,却从没见过月岛这样的顾客。


得了空便往店里跑,每次来店里做工都几乎全神贯注。

 

虽说手工打造银戒是传达心意的一种方式,而恋人为着对方精心设计、反复制作多版在这里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她就没见过对方这种吹毛求疵到了极点的。

 

明明作为准备工作的煺火、敲槌纹,还是后面耗神劳力的锯切、焊接亦或是研磨和抛光,都不算是什么简单工序,但对方就是愿意拿着他那改了又改的设计图,在她这里打了一个又一个戒指。

 

旁人两周一个月就能完工走人的戒指,这个男人在她这里修修改改更更换换,算算日子,竟然已经有大半年了。

 

而且对方虽然每次来店里的时候都是副不算和善的表情,但在看向手中那个小巧圆环时,神色总会有些微的松动。像是什么罕见的冰消雪融。

 

就算是阅历丰富的店主也会稍微有点好奇:

 

收到戒指的到底是怎样的人呢?能够让一个人甘心在仅仅用作契约的媒介上耗费这样的时间和精力。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把疑问吞进肚子里。

 

而在这日,那位金发的青年向她结清费用时,店主隐约预感到这是对方最后一次来她店里。


尽管结尾的祝福也算是营业的一环,她还是露出个颇真心实意的笑容,“祝你们幸福。”

 

金发的青年一愣,朝她回以满是幸福的嘴角弧度,“谢谢。”

 

 

 

 

- 5 -

 

 

夏休期就快要结束了,月岛与影山毫不意外地将要面临新一轮的高强度特训与只能靠Line和电话联系交流的生活。


而与影山心中某个微妙期冀相背离的是,月岛那边倒是没有什么怪异到过分的举动。充其量只是让影山觉得怪怪的而已——比如说那相较平常而透出的微妙冷淡态度,又比如说疲惫的面容与陌生的香水味,再比如说偶尔露出的、欲言又止的神情。


虽然普遍理性而言,“迟钝”于影山而言并不是什么过分的形容,但是同样担得起“直觉派”这个描述的他也是敏锐的。


不可忽略的是,向来从心而动的他在某些方面的直觉意外地靠谱。更何况月岛是他自学生时代便约定要相伴一生的、重要的恋人。对方的异状明显到让他没办法捂住眼睛装作完全没有看到。


……等等。那家伙最近回家的时间是有些奇怪的。影山努力地回想。


在夜深时分归家的月岛,身上似乎还沾染了一些无法言说的气息:浑浊,刺鼻,而又陌生。


他本能地有些不安。


之前无意在枕头下发现的那枚刻着“KEI”的戒指连同心中那份难言的期冀,似乎像是一场在阳光下缤纷美好却无声破碎的泡影。


影山对这个与往日相似,但又透露出过分浓郁异常气息的夏休期感到茫然。他并没有不相信自家恋人的意思,只是无可抑制地有些焦躁不安而已。


人在混乱的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


影山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天亲友群里日向控诉自己看午间剧又被虐到的那段记忆。


……那部剧讲的什么来着?影山把头发揉得乱糟糟。


好像是“女主在未婚夫房间发现了未婚夫与别人的对戒,在质问未婚夫的时候被无情告知了“我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而决心复仇”的奇妙故事?影山清晰地记得,当时他还在和日向吐槽吐槽对方到底哪里不对,非要看这种狗血剧来伤害自己。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把自己往女主身上代入啊?……他果然变得有哪里不对劲了吧。他腹诽道,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虽然经常听别人感慨“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之类的言论,但是在这种时候,影山开始由衷地希望艺术不要来源于自己的生活。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再听日向这个呆子讲狗血剧情了,听多了可能…不、绝对,会变成笨蛋的!


冷静下来,影山飞雄。他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尝试让自己进入冷静的推理模式。


冷静下来的影山在回复了几条line消息之后,冷静地打开了(他认为)万能的G■■GLE。


十分认真地键入了大致问题,按下“搜索”键之后,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变换。随后密密麻麻的文字占满了屏幕,让影山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从哪里看起。


但无论如何,他都完全没办法忽视那排在第一位的,大写标红下划线的“浮気”。


也许是屏幕看久了的缘故,影山感觉自己眼睛有点痛。


他揉揉眼睛抿抿唇,思考许久后,登上了前辈们推荐的,自己平时偶尔也会看看的论坛。而后又试探着在闲谈区发布了真情实感的求助帖。


可他得到的回复却都是网友们半真心半戏谑的劝告——“绝对是(出轨了)”“趁早分吧”“留着过年?”


一行行话语看下去,心情也随之一点点消沉下去。影山本是不会过多在意他人意见与看法的那种类型,此刻却反常地觉得这些文字刺眼得慌。

 

他索性关上屏幕不去看。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我也没有很期待。他想着,尽力不让屏幕上那刺人的语句浸入内心。


不过是一个戒指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

 

而直到浅淡的血腥味散开口腔,影山才愣愣地回过神来。


他自觉头脑发木,也许再思考一词半句血气便会上涌至顶峰,身体却擅自动了起来,带着他灵魂的一丝半缕朝着卧室去。


他大抵是想要抓住什么的,可再次掀开同居人的枕头,心还是重重地沉了下去——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是因为不是给我的,所以要藏起来吗?”脑海里兀自冒出的幽怨想法吓了影山一跳。


但是距离与时间实在是太可怕的东西,心下所感那并不如多年前高昂而跳跃的喜爱之情也并不是说谎就能够粉饰太平的东西。


就算是一向粗线条的影山,在缓慢度过的岁月中,也积累了一些轻微的不安定感,只是其间大多数在平时能够被自家恋人无声无息地磨平罢了。


愈在意便愈害怕失去。大抵在面对在意的另一人的情感之时,人类难免会变得过分在意,影山也不是那种例外。


有限的相处时间,长期的无法会面,大多数时候只靠Line、短信与通话相维系的感情。之前两人也似乎曾谈论过关于“七年之痒”的话题,那时候的对话是怎样的呢?……具体的话语在记忆中模糊不清,但残留下的是想要确信那再真实不过的安心感。


说起来,如果满打满算的话,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也快接近七年了。


所以,月岛这是……


影山有些不愿意再想下去,他总觉得无端的揣测几乎等同于种背叛。


哪怕此刻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有据可依。就算事情走向并非他所预想中最坏的那个,但至少对方是有事正瞒着他的。


可犹豫不决也并不是影山的作风,就像高中时期菅前辈教给他的那样,“直接进攻”才是他通常而言的选择。


可还没等他再多想下去,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备注让影山只一眼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心下警铃大作。


他在右滑屏幕接通之前,心虚地望了一眼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前一刻心中澎湃的思绪瞬息间像是被冷水浇透,千言万语归于一句纯粹而质朴的概括——“完蛋了”。


他在心里无声地尖叫,想法现在只剩下标红加粗的“糟糕”二字,几乎是在接起电话的瞬间就向外跑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门先一步打开了。于是影山与一具温热的躯体物理意义上地了个照面——刚刚打开门的、提着一大堆东西的月岛被他撞了个满怀。


金发青年趔趄几步,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


“抱歉!但是我快迟到了——”抛下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影山全速奔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月岛的视野之外。


拎着一大包东西,险险站稳身子的月岛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他扶了扶眼镜,把散落的物品一件件收捡好,在进屋后把袋子颇随意地直接放在地上,拿出了手机。灵活的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好一阵,话语在逐渐被拼写而出,又被主人迅速一行行删除。

 

“要回来吃饭吗?我买了咖喱和炸虾。”(未读)

 

 

 

 

- 6 -

 

 

“美羽……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不明白。”氤氲的暖热氛围里,影山飞雄冷不丁地出了声。


他紧皱着眉,不自觉地将下唇咬得死死的。脑海里许许多多话语闪过,大抵可以被归类为要是喜欢这种事情能和日常训练一样单纯又快乐就好了。

 

面前的烤肉在炙烤下发出滋滋的炸油声,在影山毫无所觉的未聚焦目光下,也许在下一刻就要由微焦变成全糊。

 

美羽眼疾手快将烤肉夹起放到一旁。


她拿筷子搅了搅小碗里的酱汁,回忆起影山推门进来时的神情,心下愈发觉得自己这次探望的确有其意义所在。

 

毕竟如果非要用什么词语来概括的话,烤肉店的这一聚算是一场临时起意。

 

主要原因在于美羽实在是有些担心——大概是种血脉带来的心灵感应,又或者是她与生俱来的敏锐洞察力,她总觉得自家弟弟的状态不太对劲。


由是差旅来此的她便起了顺道看看弟弟的心思。

 

从影山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大概拼凑出事情全貌后,美羽没再说话,托腮望着对面的青年不算明朗的神色。尽管这神色相比最初要柔和许多。

 

她想了想,还是选择暂且安抚了弟弟的情绪。


而后她目光对上对方双眼,只缓缓问,“是真的也好,虚惊一场也罢……飞雄,你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

 

一个真相?亦或是一个确定?

 

人类的行动背后往往有其意义。追寻真相也好,得到确定也好,只有在作出行动之前找好自己心下所求,才不至于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这个问题不算尖锐,也不算陌生,但大抵是从没像此刻这样被认真而深入地思考过;又或者在偶尔思及时,被刻意略过。

 

影山垂眸,隔了许久才应声。

 

“…我不知道。”影山挺诚实地回答,他眼神没聚焦,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那么,”美羽严肃了神情,“如果是真的……”

 

“那就分手。”这时候的回答倒是斩钉截铁。

 

“如果是误会……”

 

“那就道歉、然后…呃,然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这不是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了嘛。美羽失笑。到底是姐弟,她只一瞬便了然:对方大概在更早的时候——大概比作出回答的此刻还要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

 

影山的决心总下得比行动还要快,而且一旦下定了就几乎不会再更改。

 

从前他喜欢排球是这样,与其接触几乎只一瞬,眼睛里的神采便不一样;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却早就在脑海里粗略想好未来的日子会是怎样——至少要和排球一起,至少要一直这样快乐;就算身体为着训练而感到疲惫,但眼底的那道亮光却从未熄灭过,青青紫紫的磕绊印记也好,挫败失落的打击也好,他在自己选定的道路上都未曾偏离过航向。

 

对方朝着自己询问该怎么办,大抵也是这么个道理。作为应答的话语其内容大抵并不影响决心的投产施行——说怎样的话,提怎样的建议,对方都会认认真真听,但也只是听。

 

而至于真正要做什么,影山他自己心里算是清楚,决心也算是坚定,只是为着人类的情感所牵绊着,欠缺了那么一点确信与助力。


而美羽并不介意敞开怀抱,把这些东西朝着难得犹疑的弟弟一一送上。

 

也许喜欢和爱总会把人变得不一样。

 

从前美羽看着弟弟,心里总会隐隐有些微末的担心。

 

她甚至还疑心过,自家弟弟以后是不是真的只会和排球相爱携手、共度一生——她甚至不无悲观地做好了盛装出席在弟弟婚礼现场的准备……那里也许会有黑西装,白捧花,但新娘大概也许没意外是且只会是颗排球。许多年过去,她仍然没做好给排球设计新娘发型的准备。

 

不过还好有些东西变了又没变。比如说影山还是那么喜欢排球,但她的烦恼之一被显著减轻——给人设计发型总比为排球那不存在的发际线适配发型要简单,哪怕对方是那个头发一看就不怎么好打理的月岛萤……

 

美羽从逐渐跑走的思绪里抽离出来,把手一拍,“那就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算是为这件事的解决方案一锤定音。

 

“美羽,谢谢你……我会和他谈谈的。”影山望着她,终于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看来她推弟弟这一把没推错。美羽有些欣慰地点点头。只要影山能够在这场小小谈话之后稍微轻松一点的话,她就觉得自己这趟不算做无用功。

 

她望着弟弟的脸许久,莫名有点怜爱,便把烤好的肉一股脑往对方盘子里堆。

 

但出乎美羽意料的是,影山在这之后说了句抱歉,便唐突地起了身——他作势要走。

 

他好急。美羽小小地震撼了一下,“就现在?”


她心情有些微妙,暗自反思自己是不是推的这一把太猛了。

 

“……就现在。”影山声音不大,但神色坚定了许多。

 

美羽仅仅有些怔愣,但点点头没再多问,摆手示意对方赶快走。她望着对方仓促离去的背影,悠然把满盘烤肉换到自己的盘子里。

 

身形已经抽条,眉眼愈发俊朗。单单从外貌看,她的弟弟好像早就已经褪去了青涩,和记忆里那个拉着她衣角叫姐姐的笨蛋小孩一点也不一样。


可有些东西仍然被时间留在亲近之人的眼睛里,就比如说美羽现下也能从那意外好懂的表情之上觉出点的、说是反差萌也没错的笨拙。

 

大概有些东西和从前相比,其实也没什么改变。

 

如果是自家弟弟的话应该没问题。绝对。美羽想着,夹起最顶层那片送入口中。

 

……啊,判断失误,这块肉已经糊透了。

 

些微泛苦的口感实在突兀,美羽也把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的反应和影山一模一样。

 

她盯着剩下的那半片烤肉看了许久,不知怎的,忽然笑了出声。

 

 

 

 

- 7 -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像是急于寻求什么确信,影山一回到家,便径直向卧室走去。徒留坐在餐椅上的月岛和一杯布丁大眼瞪小眼。

 

来到卧室的影山猛力把枕头一掀——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莫名的失落感再一次将他淹没。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几乎是任由着身体本能带他来到了月岛面前。


影山用难得深沉的目光盯了对方许久,在对方为着奇怪而开口之前,抢先道,“所以……戒指呢?”

 

他好像什么都忘了。在路上学着打的腹稿,想好的开场白,积攒的和对方好好谈谈的理智一下子丢了个干净。只有金属指环的图样在他脑海针刺似的扎了根。

 

“什么?”问题与反常举动算得上是突如其来,月岛看起来有些发懵。

 

“就是,卧室里的那个……”

 

月岛闻言移开了目光,似乎不愿意再与他对视。

 

细白指节不自觉地摸摸耳朵,捏捏衣角,而后停在衬衣胸前的口袋。

 

对方那算得上是心虚的动作几乎坐实了影山心下那最不愿意成真的最坏推论。


虽然他完全找不到理由,也完全不知晓另个对象的一星半点,但是月岛大概的确已经想好了要和他结束这段关系,与另个人去度过人生了。

 

好像要和那样平和的日常说再见了。但影山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他望着月岛,自觉神情平静,“我大概明白了。”

 

明白什么?月岛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心下莫名有些慌乱,神情更加茫然。

 

影山低下头,自顾自将对方的神色阻隔开去。他用手抚上胸膛。那里如无数个往日那样安放着跳动的心脏,而那跳动着的物什于此时平静无波,仅仅有撕扯般的轻微麻痒漫开在边缘。

 

“就这样结束吧。”

 

在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未知来源的情绪已然自作主张地从心口溢出,塞满了喉管,叫他连半点声响也发不出来。

 

他只觉得喉头梗塞得要命,连眼睛也变得酸胀起来。也许是饥饿感,又或许是别的类似于连带反应的麻烦物什在作祟,到后来好像连空空的胃袋都翻着点难捱的酸苦。

 

他其实也没有很在意。一点也没有。

 

影山如是想着,咬紧了下唇,任凭视线一点点模糊了。

 

他低下头,对身旁月岛的神情一无所知。又或许是他不愿意从那张熟悉的面庞上看到戏谑甚至是如释重负的神情。那实在太伤人。

 

而在咸涩液体自眼眶涌出的时候,影山有些怔愣。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平静得甚至有点过分,完全找不出眼泪于此刻涌出的缘由。

 

他真的没想过要流泪。但张口只干巴巴吐出一句“我没哭”。

 

但也许眼泪是真心话尽数出口的最后一道防线,影山总觉得自己现在有千万句话想说。他从对方微妙冷淡的态度,讲到疲惫的面容,又刻意谈起陌生而刺鼻的香水味与月岛偶尔露出的、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再没遮掩地朝着对方讲述了自己与金属圆环的缘起缘灭,意在告诉对方:自己早就发现了,如果要有什么过分的话就早点说,遮掩反倒无意义。

 

而此刻的月岛看起来少有地比他还要不平静。他神情复杂极了,可抓着影山的那只手力道却大得过分。

 

月岛做了个深呼吸勉强平静了心绪,而后用另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一枚仅仅材质相同,但做工与装饰都更为精致考究的金属圆环。

 

“是啊,王樣,我们结束吧。”月岛叹了口气望着他,露出了过分夸张的失落神情——显然是看一眼就叫人火大的佯装,“那这戒指还真不知道该送给谁好。”

 

“但如果想要结束这段关系的话,庶民我有一个附加条件,”

 

“……什么。”影山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和我结婚吧。”

 

也许人类在说出真心话时总会莫名带着点羞怯,月岛此时的声音格外轻,像是要飘散在风里。

 

“……”

 

“——你愿意结束这段恋爱关系,和我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月岛朝着影山扬了扬手中戒指,内圈隐约可见的K-E-I在无言中,将真相同真心一道向对方抛出。

 

影山有些怔愣。他再没说一句话。

 

许久,他同样大力道地抓着对方的手,把戒指往自己手上套。

 

——这次,斜纹银沙的淡金指环同他的无名指严丝合缝。

 

许久之前的那股灼热感再次涌来,而影山现下再无那时的无措与失落。能够感受到的,仅仅是无法抑制的悸动,像是要顺着指尖绵延至胸膛,将他一颗心搅成片纯然的混乱。

 

影山努力作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态势,感觉自己血气全在往面庞涌。他不服输地顺着月岛的目光望回去,深绀青的瞳眸与一片琥珀的海洋隔空相对。

 

“你的呢?”他自觉面上无事发生,声音却有点发哑,“你要自己给自己戴吗……”

 

金发的青年一愣,从怀里又掏出另一个制式相似的戒指,往影山手里一塞。指节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金属触感停留于无名指的那一刻,月岛笑着说我愿意。

 

 

 

 

 

 

- END -

 

 

 

 

 

 

 

*没什么意义的设定补充:

 

最开始戒指做小了的原因其实还[挺不月岛]的。

“牵手十指相扣的时候,自己的手掌足够包裹住影山的”,那么影山的指节不会太粗大才对。”

大概就是这么个笨蛋理由。

 

然后某天晚上偷偷拿着最新一版戒指抓着影山手进行试验的时候,发现套不进去,于是最新一版·再也不改版戒指就此诞生了x

 

 

 

*文末还是没忍住想说点什么:

 

说起来这篇的手稿还是高中写的……稍微有点怀念那段日子心下高涨的喜爱之情呢。

按手稿算起的话,时隔三年还是四年后(?)我终于把这个坑填了

也算是了却心头一桩大事!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写完之后感觉这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在准备下楼吃炸酱面的同时大脑也清空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呃啊那就来例行嚎叫一番吧x

 

果然月影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好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嘛总而言之,感谢你的阅读——


帕罗西汀
从看小排球的第一对cp就磕到了...

从看小排球的第一对cp就磕到了月影!(没错当时连影日都没磕到……但他俩拉衣服嘴角疯狂上扬……这张力……好喜欢……)就是有点冷……我果然逃不过冷坑的宿命

从看小排球的第一对cp就磕到了月影!(没错当时连影日都没磕到……但他俩拉衣服嘴角疯狂上扬……这张力……好喜欢……)就是有点冷……我果然逃不过冷坑的宿命

阿执阿知

两不疑

*我流月影

*记一次求婚

*6000+速打

*日向视角



       我曾经问过影山,“一直谈恋爱会感到不安吗,没有结婚什么的。”

  彼时他正在往嘴里塞咖喱饭,闻言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为什么会?月岛又不会和除了我以外的人结婚。”

  那时我只想,真有自信啊,影山。



  收到月岛发来信息时我刚打完一场练习赛,看完后我控制不住在休息室尖叫出声。

  尽管时间屏幕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我要求婚了,过来帮忙。】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屏幕上确实是这九个字,我几乎是有满肚子疑问,霹雳吧......

*我流月影

*记一次求婚

*6000+速打

*日向视角



       我曾经问过影山,“一直谈恋爱会感到不安吗,没有结婚什么的。”

  彼时他正在往嘴里塞咖喱饭,闻言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为什么会?月岛又不会和除了我以外的人结婚。”

  那时我只想,真有自信啊,影山。



  收到月岛发来信息时我刚打完一场练习赛,看完后我控制不住在休息室尖叫出声。

  尽管时间屏幕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我要求婚了,过来帮忙。】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屏幕上确实是这九个字,我几乎是有满肚子疑问,霹雳吧啦打了一堆问号,问他什么时候。

  【周六。】

  月岛这个家伙说话说一段没一段的,看的我着急,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我问:“什么情况啊!”

  他的声音穿过电流有些失真,“就是要求婚了。”

  “和影山吗?”

  月岛被我问的无语,“……你蠢吗?”

  我没理会话他的挖苦,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要我怎么帮?”

  “你们俱乐部周五就要放假吧?国王要去找姐姐,周六晚上才回。”

  “周六上午来乌野排球馆帮忙,我已经和老师们说好了。”

  月岛语气不信任,“你不会提前暴露吧?”

  我急的跳起来,“怎么可能?!”

  

  

  话说这么说,但是自从月岛给我说了这件事后在ad和黑狼的训练赛时还是控制不住一直去看他。

  休息的时候他过来狠狠给我了一脚,“呆子你搞什么?!”

  我有些心虚,“我怎么了啊?!”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管我!”

  幸好影山足够单细胞,而我们本来也经常吵架,所以他并没有发现端倪。

  不得不说我肚子里确实装不住事,月岛应该周五等我准备回宫城的时候再告诉我。我站在影山身边装模作样的拉伸,问他:“你最近和月岛怎么样啊?”

  影山正在拉腿,听了我的问题头都没抬一下,“挺好的,就和以前一样。”想了想又撅起嘴,“除了还是老说我笨蛋。”

  

  我看着他有些孩子气模样,想:影山应该是我们之中一直没变的一个人。

  

  少年时期总是无忧无虑,在学校有朋友,晚上回家就能吃到妈妈做的饭。烦恼的事情无非是学业,但其实长大了发现那根本不算事。

  当时年少,从未想过时间会在我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而等到正在长大才发现世界早在不知不觉中天翻地覆,会遇到更多人更多事,处理事情来也需要更圆滑,也缺少想做就做的勇气,什么都需要再三斟酌。

  很难保持年少那份心气儿。


  但是影山不一样,我看向他,影山还是一点没变,他从不尝试理解人际关系,还是一个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笨蛋。是个丝毫没有生活常识的傻瓜。

  

  

  我几乎是对周六翘首以盼,放假前被木兔前辈问为什么放假这么开心,我神神秘秘告诉他过两天就知道了。

  在家里也一直亢奋着,还被妈妈说这么大了也不稳重,我只是说有很开心的事嘛。

  周六一大早我就动身去乌野了,骑着自行车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只是心境完全不同。

  到的时候还只有月岛和山口两个人。

  月岛今天一看就仔细打理过了头发,穿了一件很合身的毛呢大衣,他没有和山口一起干活,只是坐在一边,手里摩挲着红色丝绒盒。

  我福灵心至,捉住难得的机会嘲笑他,“月岛!你还不会在紧张吧?!”

  没想到一向毒舌的月岛只是看了我一眼,回道:“啊,确实在紧张。”

  我一噎,月岛真心的回答显的我的调侃很不道德。

  “没必要紧张啦!影山绝对会答应你的,他超喜欢你的!”

  月岛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缓声道:“我当然知道除了我以外,他不会和另外一个共度余生。”

  “但,还是难免紧张。”

  

  我愣愣了,想起了很久前的一件事。

  那天吃饭在手机上看见了同班同学的婚讯,那年身边不少人都步入了婚姻殿堂。明明一起读书的时候都是单身汉一个,现在有的人都要当爸爸了。

  反而高中谈恋爱的好几个同学没有修成正果,至今一个人。

  高中就开始谈恋爱的……

  我的目光转移到对面正专心往嘴里喂饭的影山。

  他就是高中开始谈恋爱的人。

  恋爱的对象是我一开始死也想不到的人。

  “喂,影山。”我喊他,“你想过结婚吗?”

  影山歪了歪头,“结婚?”

  “你该不会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吧?”

  影山生气道:“你当我是笨蛋吗?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和月岛的话结不了婚吧?!”

  哦对了,他们都是男的。

  我又问:“没有个形式吗?比如戴戒指什么什么,代表已经有爱人之类的。”

  他嚼吧嚼吧咽下去咖喱饭,回我:“月岛又不会出轨。”

  我被他的逻辑气的想笑,“不会没有安全感吗?”

  影山抬头,他的眼睛还是澄澈的蓝,眼神如同每一次上场比赛般自信又坚定,“月岛不会和我以外的人结婚。”

  可恶,我咬牙切齿,这个家伙,可真有信心!

  

  我微微回神,眼下是月岛握着戒指盒抵住额头紧张不已,转身是山口和谷地在一边忙活着打气球。

  我笑了笑,影山,你确实该如此自信。

  

  我把个人空间留给月岛,加入了山口他们。

  山口利落的栓好一个气球,像老父亲一样感叹:“转眼间阿月都要结婚了呢。”

  我拿着打气筒打气,也有些恍惚,“真没想到影山那个家伙是我们几个当中第一个结婚的。”

  谷地说:“真的没想到是月岛君和影山君结婚这件事吧。”

  我点头附和,“那确实。”

  还没打几个气球,菅原前辈,泽村前辈还有东峰前辈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菅原前辈先去给月岛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才来加入我们,我们六个人打气球的打气球,挂装饰的挂装饰,忙的团团转。好在没一会西谷前辈田中前辈他们也赶了过来。

  我再一次感叹时间的流逝,排球馆还是当年的排球馆。气味,颜色,布置和许年前无甚差别。我闭眼听馆内吵杂的声音,感觉自己还是乌野一年级的我。大家也还是为IH和春高奋斗的大家。

  

  等场地布置的差不多,天色也暗沉了下,我们在11月热出了一身汗,月岛却像个雕塑一样在台阶上坐了一天。

  我都有些怀疑,那个红丝绒戒指盒被他摸秃噜了皮。

  唯一的已婚人士田中前辈上前勾住了月岛的肩膀,“你小子,也太紧张了吧!”

  “拿出当年随时随地呛影山的气势来啊!”

  月岛苦笑一声,“田中前辈就别打趣我了。”

  田中前辈摸了摸下巴,“这倒是和我和洁子结婚时一样呢。”

  清水哦不,应该叫田中夫人。不过我想着大家都回到了乌野,那还是继续叫她清水前辈吧。

  清水前辈说:“他当时紧张的打翻了戒指盒。”

  西谷前辈大力摇晃着月岛的肩,“月岛也别做这么丢脸的事啊。”

  “月岛等会不会哭吧?!”

  我大叫起来,“怎么会?!月岛没有哭过吧?!要是哭了我一定会狠狠嘲笑你的月岛!!”

  月岛和那时一样,甩给我一个杀人一样的眼神。

  

  

  临近八点的时候我给影山发消息问他到哪儿了,他回我已经到校门口了。大家立刻开启全员警戒模式,我和菅原前辈一起出去接他。

  今天相聚的借口是周末大家都有空,来乌野排球馆打排球追忆青春。影山那个笨蛋毫无怀疑。

  “啊,真是。”菅原前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搞的我也有些紧张了呢。”

  老实说我也有些忐忑。

  菅原前辈指了指那块空地,“还记得当时你和影山不能进排球馆练习,你俩就在这块打。打着打着就打进全世界了,真不错啊。”

  我也想起了那片记忆,当年我实在菜的可以,能捞到影山那样技术的二传还真的算幸运。

  “月岛和影山第一次见面也在这里。”我看着路灯,“当时他们就在这里差点打起来了。”

  菅原前辈笑出声,“当时谁敢信有一天他们就在一起了,还一直走了这么久。”

  那年月岛影山公布恋情的时候震惊排球部,我差点一口水呛死。

  高中的时候他们俩过的吵吵嚷嚷,动不动就打个嘴仗,全社团上下都在担心他俩会不会有一天就分手了。

  但,他们从未有谁说过分开。

  

  我们走到半道就看见影山了,他背着包,围着深蓝色的围巾,裹着一件黑色外套。在平常不过的打扮。

  我心里想,要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影山会不会慎重打扮一下,但又觉得影山站在镜子面前打扮自己的样子太过惊恐,连连甩头把这个想法甩了出去。

  他乖乖和菅原前辈打招呼,前辈揉了揉他的圆脑袋。

  

  

  “他们都还没来吗?为什么排球馆黑黑的。”影山问。

  我心里咯噔一声,学生时代一紧张就要上厕所的毛病又犯了,我摁了摁肚子,打着哈哈:“不知道我才刚来。”

  影山撅了撅嘴,“月岛明明说他来了的……”

  关键时刻菅原前辈还是比我靠谱,“月岛先去买东西了,估计现在还不在体育馆。”

  影山点头,还是没有丝毫怀疑。

  体育馆近在眼前,我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菅原前辈推开大门,影山跟着进去,嘟囔着:“好黑呀。”

  

  话音刚落,装饰的小灯就缓缓亮了起来,影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去找月岛。

  月岛就站在排球馆的中央静静看着他。

  而同伴就站在月岛身后。

  

  我和菅原前辈对视一眼,从边上绕了道,和同伴们站在一块。

  

  影山先是呆呆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慢慢往前走,饶是他也发现不对劲了,他喊自己的恋人,“月岛?”

  暖色的灯光像在影山的脸上打下一层朦胧雾,眼睛亮晶晶的。月岛紧崩的厉害,声音也颤:

  “国王。”

  我笑,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叫国王。

  

  月岛伸手就拉影山的手,把他的手紧紧拽在手里。

  “我们两个之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很正式的话,因为心意相通,所以从来不在嘴上说。”

  “但是。”

  我看见月岛低下头,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

  “有些话,这辈子总要说一次的。”

  

  月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影山,我应该从来没有说过,我很高兴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并不算一个很勇敢的人,谢谢你的出现给我带来的勇气。”

  我听见了山口的啜泣声。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你还在北一的时候,当时你小小的一个,站在球场上很无措。”

  “当时我就想啊,如果是我,可能真的会被打击到很难站起来。”

  “但是我又看见你了,你还是抱着排球站在场上。”

  月岛的表情柔和,伸手理了理影山被风吹乱的头发。

  “老实说我当时挺讨厌你这种热血笨蛋的,但还是被鬼迷心窍喜欢上你。你的优点远远大于缺点,而所有的缺点都显的可爱。”

  前辈们的嘴角都带上了笑,眼底却是泪光闪烁。

  我呢则是想,这么多年了,月岛还是在对待影山的事情上还是始终如一。

  高中时他会在影山吃饭时狼吞虎咽噎到时,一边嘲笑一边给他递早就准备好的长高高牛奶。

  也会因为影山不带外套冷的打喷嚏时一边吐槽一边又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他裹好,自己第二天却感冒了。

  在甜品店吃草莓蛋糕看着影山垂涎欲滴的样子一边说他嘴馋一边把最大的一颗草莓带着一大口蛋糕喂给他。

  补习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不会的题一边骂笨蛋又一遍遍讲,搞的我老说月岛是双标怪。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让排球部的人一边笑他们是对抗路情侣一边又被恋爱酸臭味熏晕。

  这就是月岛所说的,连缺点也可爱吧。啊,真是爱情让人盲目,我一边吐槽又一边感动。

  

  “说来你真的是个笨蛋,出门会迷路,也只会做咖喱饭,说话也总是表达不清楚,人际关系的处理糟糕的要命,像个傻瓜。”

  怎么会有人这么求婚啊。

  月岛揉了揉影山的手,又擦去他眼角的泪花,轻轻的轻轻的和他额头相抵,柔声道:“别哭。”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哭的。”

  “影山。”月岛喊他的名字,吐出来的话语温柔到让人有些恍惚,“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会迷路的话出门我会带着你,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带你回家。”

  “只会做咖喱饭也关系,在家我做饭就好了。说话表达不清楚我能懂你就可以。至于人际关系……”

  “学不会的话就让我帮你处理,你的话就安心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又想起我之前的看法,我们之间唯一没怎么变的人就是影山了。

  他纯粹的让人心惊,此刻我终于明白,月岛在的话他是不用懂排球以外的事情的。

  

  

  “所以。”

  月岛颤抖着手从口袋拿出戒指盒,单膝下跪。

  “我希望以另外一种身份,永远在你身边。”

  我们站在一边,没一个人起哄,只是以见证者的身份安静看着。

  我看见影山低下头,眼底晶莹一片,有些哽咽。

  “我愿意的。”

  

  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见一滴泪水,砸在了影山手背。月岛真的哭了,但是我没工夫去嘲笑他,因为我也哭的说不出话,身边是此起彼伏的泣声。

  月岛取出戒指,轻柔托起他的手,指环完美契合无名指。

  戒指上的钻散发细碎的光。

  影山扑到月岛怀里,紧紧抱着他,背后的衣料都被抓的发皱。

  

  “月岛,是我要谢谢你。”

  影山的整张脸都埋入月岛的肩头,说起话来瓮声瓮气。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在我身边,谢谢你一直包容我,谢谢你喜欢我,一切的一切,谢谢你。”

  “你总是对自己不自信,明明月岛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月岛聪明又细心,冷静又善良,就算没有我,你的人生也是灿烂的。”

  “我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能一直在月岛的身边。”

  

  我没有想到影山会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

  影山的朋友不多,他学生时代向我倾诉过他的烦恼,类似于月岛太受欢迎之类的。我当时给他的解决办法是告诉喜欢月岛的女生自己说他的男朋友,我说反正月岛喜欢你,再怎么干月岛也不会生你的气。

  当时影山的眼神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楚的,那是一种认真到极致的眼神,如大海般的眼神像漩涡。

  他说:“我并不是因为月岛对我好才和他在一起的。因为他对我好才喜欢他这也太差劲了。”

  “我是因为月岛本身就很好才和他在一起的。而且我并不认为我们在这一段感情中是不平等的,我的喜欢绝对、绝对、绝对不比他少。”

  记忆中的影山抬头看天,天空是一轮圆月,“月岛本身就是个足够吸引人的男生。他一直是一个细心的人,球场上他总能察觉出队友的状态,然后默默帮忙。”

  “月岛他很嗯……口是心非,嘴上坏坏的但是其实他很好,他之前总说不帮我们两个笨蛋补习,却每次都留了下来到很晚。同学找他帮忙也会认真去做。”

  “路上遇到需要帮忙的人也会帮忙。”

  “他会因为小时候的一件事情记很久,是一个很心软的人。”

  “他也很聪明,长的也高高的,也长的很好看。”

  他伸手抓了抓空气,我觉得他是在抓月亮的光晕,“这样的月岛,被人喜欢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当时我被这番言论震惊的摔了个狗吃屎,被恋爱的酸臭味搞的牙酸。不过后来这件事还是顺利解决了,某一个晚上影山在账号上发了张交叠的手,配文:

  月亮在我手里。

  月岛则是发了张双人倒影图,文案只有三个字:月下影。

  他们都没有艾特对方,别人只知道这两个人都有恋人了,但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有我们心知肚明。我那个时候笑他们太过文绉绉,可如今回头看倒是贴切。

  仔细想来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两个人就走的更加顺利,更加坚定对方了。我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我想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浪漫。

  

  “萤,能陪在你身边,是我的幸运。”

  

  冷静如月岛这个时候也崩不住了,滑过脸颊的泪珠聚集,打湿了影山的肩头。

  我没有看过他哭,倒是撞见过影山哭过好几次。高三春高结束,我们要退部的时候,也是在排球馆,影山抱着月岛小声的哭,我并不知晓原因,但是那个时候月岛就和今天的影山一样,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安慰他。

  多年以后的今天也是当年那番情景,上次的影山落泪的原因我无从知晓,但我敢肯定,这一次流泪是因为太幸福。

 

  

  我的思绪乱飘,看过排球馆,又看见默声掉眼泪的前辈。为什么影山笃定月岛不会和他以外的任何人结婚呢?为什么月岛又确信影山不会选择除他以为的任何人呢?为什么影山感动到落泪,为什么月岛即使有信心却依旧紧张呢?

  我想,是因为爱吧。

  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别人,这此刻我却真的看见爱的具体化。

  月岛确信影山是爱着自己的,影山亦是如此,所以他们注定是陪着对方走到最后。

  又是因为爱,那么怕麻烦的月岛,也依旧大费周章去筹备这次求婚,为了给影山该有的仪式。

  纵使他们不会真正成为法定夫夫。

  但那又如何呢?戒指只是相爱的证明,他们的并不用靠任何外力去维持关系。

  因为他们已经足够相爱。

  我笃定,他们将会相爱一生,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

  

  

  我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背影上,泪眼朦胧,恍惚间就像看见乌野时他们在球场上的背影。

  他们靠的那么近,一起起跳拦住飞跃过网的排球又下落,九号球衣和十一球衣一起飞舞——

  

  

  我亲爱的朋友,永远九号十一号,请大胆奔赴属于你们的幸福。






月影日快乐




离良

【月影】回见孤单的国王

年差pa 成年月*国中影

有些ooc,果咩

一直有点心疼初中的影山,孤孤单单的,可以算是不被待见的天才后辈?我想谁都难免会嫉妒努力的天才吧。  


楔子: 为什么这个社会会出现穿越这种东西呢?月岛想了很久依旧不能理解,但他很感谢上天让他穿越回去的那一天。


  

  

 

今天ad聚餐。

月岛从他们手中接过喝的醉醺醺的影山,听影山说是赢了比赛,又难得放了几天假,大家就相约着出来聚一聚。

 

月岛拖拖拽拽地把影山拉回了家,运动员的肌肉可不是那么轻的,拖回家已经废了月岛大半的力气。喘口气就接着把影山安顿到床上,脱衣服,擦身体...

年差pa 成年月*国中影

有些ooc,果咩

一直有点心疼初中的影山,孤孤单单的,可以算是不被待见的天才后辈?我想谁都难免会嫉妒努力的天才吧。  


楔子: 为什么这个社会会出现穿越这种东西呢?月岛想了很久依旧不能理解,但他很感谢上天让他穿越回去的那一天。


  

  

 

今天ad聚餐。

月岛从他们手中接过喝的醉醺醺的影山,听影山说是赢了比赛,又难得放了几天假,大家就相约着出来聚一聚。

 

月岛拖拖拽拽地把影山拉回了家,运动员的肌肉可不是那么轻的,拖回家已经废了月岛大半的力气。喘口气就接着把影山安顿到床上,脱衣服,擦身体,换衣服,擦到脸的时候影山还会嘟噜两下,月岛也没听清影山要说什么。

 

洗完澡睡到影山旁边的月岛捏了捏影山的脸,一点醒来的反应都没有。

“国王今天...有些奇怪”月岛思考着不一样的地方,顺带把影山的头发整理一下,顺到一边。

月岛盯着影山看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看起自己明天的工作任务安排。

 

“唔”

月岛听到影山传来的声音,扒了扒影山的刘海,看影山似乎皱着眉。月岛放下手中的资料,碰了下影山的肩膀,影山似乎有些用劲,手也是,捏紧了拳头。

应该是做噩梦了吧,月岛猜测着。

于是便躺下把影山抱在怀里,亲吻了影山的额头,拍拍背。

如果继续做噩梦的话,那时再叫醒吧。

 

影山在月岛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了一些。月岛也慢慢停下拍着背的手,顺手停在影山腰上,又把影山往自己方向拉近了一些。

 

又过了几分钟,月岛都有些入眠。影山突然开始大喘气起来,月岛意识到不对劲,开始把影山叫醒。

“飞雄,醒醒”月岛叫了几声,又捏了捏影山的脸,影山才惊恐式的睁开眼。

月岛在影山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做噩梦了?”

“嗯...萤”

“发生什么了?”月岛又亲在影山脸上,像是给予安慰。

影山过了很久也没开口。

“既然不想说,我们就睡吧。”月岛也看出影山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梦,也不强逼着。

“好”影山抓紧月岛的衣服。

“哈哈哈国王大人竟然也有害怕的东西。”月岛抱紧自己怀里担惊受怕的爱人。

 

有这种情绪的影山,让月岛觉得影山更像个凡人,与自己一样的凡人。

 

影山也在月岛的怀里慢慢睡的安稳起来。月岛听到影山平稳的呼吸声后,才敢慢慢入睡。

 

 

 

 

月岛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不是应该在睡觉吗?为什么在排球馆内,还是个陌生的排球馆。

 

月岛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没在这个球馆里打过球,而且现在好像也没有人在馆内。

 

等了会也不见有人来,刚踏出脚步准备走出场馆,就听到场馆外嘈杂起来,月岛想找个地方躲一下,但放眼望去根本没地方可以躲的。叹了口气往墙边走去,至少降低一点存在感。

 

场馆外的人纷纷走进场馆,月岛看到几个眼熟的人,那些人与伙伴说着笑着,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墙边多了个陌生人,月岛怀疑了一下,那些人看不到自己?月岛不太确定,是看不到还是没注意到?

 

直到看到最后一个人走进来。

 

是影山!月岛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一定是影山。月岛心下了然,应该是北川第一时期,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影山与...

 

月岛还在思考中,被影山投来的视线愣住,影山往月岛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月岛仍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低下头苦笑,“哈哈哈不愧是北川时期的国王,哪会在意庶民。”

 

冷静点的月岛回忆起影山刚才的样子,似乎脸色很不好,也不跟同伴一起,虽然北川时期的他肯定一直不跟同伴交流。

 

月岛掐了自己一下,没感觉到疼痛,应该是在梦中,所以那些人才看不到自己,而且应该是在影山的梦里,所以只有他才能看到自己。

 

月岛看着他们被教练训话,看着他们训练,再看着影山被教练单独叫去...

 

尽管月岛和影山在一起这么多年,依旧觉得影山是个热爱排球的笨蛋天才,所有的心思大概都在排球上,现在也是。月岛自觉自己盯着影山看了很久,但他很乖地听教练训话,自己练球,偶尔给队友传传球,丝毫没有被视线所干扰。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加练很久,队员们纷纷被教练赶出场馆,让他们回家休息。

 

月岛突然有些怀念国中时期与各位前辈们打排球时的种种回忆。

 

教练似乎是说不过影山,摆了摆了手便允许影山再多加练一会,说完也离开了场馆。

 

影山朝着教练的方向鞠躬,很大声音的说着“谢谢教练!”的话。

 

待教练离开后,整个场馆只剩下月岛和影山两个人,月岛有些不知道此时该做点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到现实世界。

 

影山抱着球往月岛的方向走去,月岛站在原地等着国王大人的前来,手有些微微出汗。

 

“喂!你是谁?”影山朝着这个“陌生人”说出了第一句话。

 

“嗯...”月岛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出自己是他未来的男朋友这种给小影山带来冲击的话,还没等月岛继续开口。

 

“你会打排球吗?”

 

月岛停顿了一下,扶了扶眼镜框,忍不住偷偷骂一句这个排球笨蛋,“会。”

 

“跟我打会排球吧,刚才都没打过瘾,为什么他们都没提到你?是他们都看不见你吗?”影山自顾自的说起来。

 

“好好国...影山”月岛觉得现在不是叫“国王”的时候。

 

“你知道我名字?”影山很疑惑为什么这个陌生人会知道他的名字。

 

“怎么可能不知道国王大人的名字。”说完月岛就啧舌了一下,还是没控制住。

 

影山的脸上瞬间阴沉“不要叫我国王。”转身拿起排球框里的排球传给月岛。

 

好歹月岛也打排球了这么多年,偶尔还会被影山这个职业选手拉去打两下,自然不能被这个小影山给小瞧了。

 

影山的眼神逐渐兴奋,他喜欢与厉害的人打排球!

 

“你是打什么位置的,个子也好高。”

 

“副攻手。”

 

“那你拦网一定很厉害!”影山停下传球的手,激动的看着月岛。

 

月岛被夸的有些不自在,摸摸头发转过头“还...还算厉害吧。”

 

“啊啊可惜不能看到你拦网,我可以去看你打比赛吗?你在大学吗?”

 

“影山,我们要不收拾一下球,时间不早了。”

 

“哦哦。”影山跑着把球捡到框内,月岛也跟在后面一个一个地慢慢捡着。

 

收拾完场馆内卫生,影山背着包与月岛走出了场馆。

 

走出场馆的月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没有消失,也没有变透明。”看来梦境应该不局限于场馆内。

 

“什么?”影山不知道是不是在与他说话。

 

“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们顺路吗?”

 

“顺。”

 

“哦。”

 

 

 

 

“你怎么知道我们顺路?你知道我家在哪?”影山后知后觉。

 

“呃...”月岛接话接的太过于顺口,为了不被当成变态跟踪狂,只好解释一下“其实..其实我是你未来的队友。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个时空。”

 

“那你也在白鸟泽咯!”

 

“哈哈哈”月岛干笑几声,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想必那时候考试结果还没出来。“影山..”

 

“嗯?”影山微微转过头。

 

“你...现在是几年级。”

 

“三年级。”

 

三年级啊,岂不是队友没有接影山传球的那个时候?月岛想着。

 

“刚打完比赛回来?”

 

“嗯。”影山语气淡淡的,可能是想到比赛发生的事。

 

“和...队友不和?”月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这件事,但真实看到小影山被孤立时的样子难免会有些心疼,可能这对影山来说是个结,也可能昨天晚上影山的噩梦就是与这些有关了。

 

影山听到月岛的问话沉默了一下,“嗯,算是吧。”

 

“影山,”月岛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你会遇到更好的队友,也会成为真正的排球王者,就在不远的将来。”

 

影山又走了会才发现月岛没有跟来,回头看向月岛,此时的月岛被月光笼罩,影山在月岛的脸上看到了温柔与心疼。影山不懂这种情绪。

 

“飞雄,不要怀疑自己。”

 

影山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月亮,想了想便说道“好。”

 

“你到底是谁?”影山看向有些朦朦胧胧的月岛,不知道是不是影山的错觉,他感觉不远处的人变得有些透明。

 

“我..我是你未来的队友,也是你未来的伴侣。”月岛低下头,不敢看影山此时的表情,影山的眼睛在月光下依旧像块蓝宝石,那么闪亮,那么耀眼。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月岛咬咬牙,有些后悔说这句话“是骗..”

 

月岛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跑过来的人抱个满怀。“嗯!”月岛赶紧接稳这个突然冲过来的小小的人。

 

“啊,影山笨蛋,怎么这么容易信别人,会被骗的。”月岛边说边收紧胳膊,抱的更紧了,把头埋在影山的肩膀和脖子处,猛地吸取少年身上的气息,月岛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哈!才不是。”影山有些不自在。

 

“那是什么?”月岛抬起头看向影山。

 

影山被月岛看的更加不好意思,“啊啊你转过去,就是...就是感觉很亲近。”

 

“哈哈哈好好。今天过后就忘记我,我们会在以后相遇的。”虽然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就是了。月岛没说出后半句话。

 

“要很久吗?”影山疑惑着。

 

“不会远的小国王,”月岛揉了揉影山的头发,“请相信自己。”

 

“嗯!你叫什么?”

 

“月岛萤。我叫月岛萤。”

 

影山觉得抱着自己的人更加透明,逐渐消散在月光中。

 

“是月亮啊。”影山抬头看向天空。

 

 

 

清晨

因为酒的原因,影山醒来时有些口干舌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扒拉开月岛放在他身上的手,坐起身喝了口水,然后又躺回去看着月岛。

 

昨天晚上做了个好梦,影山想。

 

影山把自己挤入月岛的怀里,再次入眠。

 

 

 

 

月岛想虽然自己依旧没能缓解影山年少时期带来的伤痛,但至少给予了少年一个拥抱。

 

影山现在也与金田一,国见两人恢复了友谊关系,也相约着直到八十岁都要一起打排球的约定。这个排球笨蛋白痴,月岛低声笑着。

BASTAY

【月影】Record

  dk月影未满

  

  

月岛明光给弟弟买了个相机。

  

“萤记录一下珍贵的高中时光吧!”月岛明光这么说着,把银色的小相机塞入月岛萤手中,“记得给哥哥看哦。”明光冲轻轻点头的人眨眨眼。

于是乎月岛萤便乖乖的每天都将相机放入背包中,不过并不怎么拍照就是了,倒也不是他不喜欢,只是觉得有些麻烦,如果被日向他们知道的话,恐怕相机就闲不下来了。

  

好吧,但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由于月岛的疏忽——其实是借给山口,结果被课间来找山口的日向发现了。

“哇,山口可以借给我用用吗?”

“呃…是阿月的。”山口扭头看了一眼月岛。

“放心,月岛不会那么小气的!”日向举着相机看着月岛,“...

  dk月影未满

  

  

月岛明光给弟弟买了个相机。

  

“萤记录一下珍贵的高中时光吧!”月岛明光这么说着,把银色的小相机塞入月岛萤手中,“记得给哥哥看哦。”明光冲轻轻点头的人眨眨眼。

于是乎月岛萤便乖乖的每天都将相机放入背包中,不过并不怎么拍照就是了,倒也不是他不喜欢,只是觉得有些麻烦,如果被日向他们知道的话,恐怕相机就闲不下来了。

  

好吧,但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由于月岛的疏忽——其实是借给山口,结果被课间来找山口的日向发现了。

“哇,山口可以借给我用用吗?”

“呃…是阿月的。”山口扭头看了一眼月岛。

“放心,月岛不会那么小气的!”日向举着相机看着月岛,“对吧大气岛?”

月岛嘴角抽了抽,或也觉得相机里只是风景照未免也太无趣了些,点点头后便听到日向的欢呼声以及快速袭来的,目标是他的快门声。

“呜哇,月岛你的表情好恐怖!”日向跑到门边冲两人挥了挥手,“部活后再还给你。”

  

  

放学后排球部的一年级组自然不安宁,日向和影山争吵着抢夺相机,最后只惹得乌养教练拉开门,嚷着让他们离开坂之下赶紧回家。

“好了。”月岛走到两个吵闹的人前,把手伸了出来“还给我。”

彼时的相机正落到了影山的手里,影山撅起嘴角,“我才刚拿到…”

月岛毫不留情的从影山的手中接过相机,拨弄了几下后塞进了书包里。

“喂,那个。”影山拉了拉月岛的书包。“能不能借我玩玩儿?”

月岛挑眉笑对着影山,“才不要,这是命令吗?还是国王大人不会用敬语?”

影山的眉头也拧了起来,最后大声的冲月岛吼出了一句“拜托月岛同学借我用相机!”

月岛实着是为一句“月岛同学”感到恶寒,不过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影山。

“月岛,回家记得把照片传给我!”日向用手做出了按下快门的姿势。

“我也要!”影山跟着说道,他看了一眼月岛,又张张嘴,“请!”

山口在一旁笑出了声。

  

  

晚饭后月岛才开始整理上传照片,日向的短信从他们分别过后就一直没有停过,一直在询问月岛是否到家。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再吵就不发给你了”之后对话框便安静了下来。

月岛把照片上传完毕后,将他们打包到一个文件夹里给日向和影山传了过去。

日向那边几乎是立刻就回了信息。

“谢谢!”

月岛扫了一眼,影山那边并没有回复什么,他关掉手机,这才有空看看日向拍的照片。

开头几张——或者说是日向最后拍的几张——是坂之下的肉包,加上比剪刀手的乌养教练。

月岛一张张浏览。

  

真能拍啊,他想。

日向一天拍的照片,抵得过他大半个月的数量。不过也确实有趣的多。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日向怼在相机前面的脸,后面隐约还能看到某个黑色的东西。

果不其然,再下一张是张牙舞爪,向前伸手的影山。

月岛笑出了声。

再是扭头的影山,再是托球的影山——是侧面。黑发的二传仰着头,手高抬着,手指微屈,蜷出漂亮的形状。

月岛已经在脑中完成了看图写话的任务——正在认真托球的国王被偷拍,扭过来头后发现是日向,然后用自己的权威来命令可怜的村民B日向把相机给他,结果被村民被拒绝了,于是国王大人便伸出了他的恶爪——不过看上去并未得逞。

  

  

月岛打算单独将这几张照片再传一遍给影山,他可不会放过任何能嘲笑影山的机会。

配送的文字还没被编辑好,安静的对话框就弹出了信息,影山传来了一张图片。

午后的有些单薄的阳光打在黑色的制服裤上,金发的少年面色冷淡,并无什么多余的情感,只是眼神望向了镜头。

是日向拿到相机后抓拍的月岛。

  

糟糕,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月岛叹息,不过倒也并无大碍,一张照片罢了,况且拍的也不算难看。

紧接着,对话框又弹出了新信息。

  

“你”

  

月岛盯着这一个字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我,嗯对,是我。

在近乎百张的照片中,唯独发来的这张。连带着让平平无奇的“你”字,在此时也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或者又只是他多想,影山并没有想表达别的意思。

  

月岛没有回复,或者说他也并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将编辑好的文字删除,让对话框只留下来影山发来的照片和简短的文字,以及消息后的已读提示。

  

这夜月岛睡得并不算太好,他做了许多梦,但无一例外的主角都是他和影山。梦像是胶片般将两个人的身影定格记录,一帧一帧闪过,模糊又虚幻。

月岛不知道影山看到他已读不回的信息,是否还能安稳的度过昨晚?

至少他希望不能,尤其是在一大早就在校门口碰见影山的情况下。

  

  

“喂!月岛!”影山是从校内跑出来的。

“我说,”月岛咋舌,“你不会专门在这里等我吧?”

影山点点头,朝月岛伸出了手。

月岛心领神会,影山是在向他讨要相机。

他放下书包一侧的肩带,从隔层中取出相机,放到影山的手里。

“一大早就能接受国王的迎接,庶民还真是荣幸。”

影山撇撇嘴,摆出一副“我不想跟你吵架”的样子认真的询问月岛。

“这个怎么用?”

月岛并没有再拿回相机,而是直接在影山的掌心中操作。

“按这个是开关,然后这个是快门,切换模式是左边的这个……”月岛不急不躁,就这么低头给影山说明着。

小相机一共也没有几个按钮,影山时不时点点头来表达自己记住了。

“你拍一个试试。”教学完毕后,月岛指了指门口的花坛示意影山来拍。

影山冲上去找了好一阵角度,才按下了快门,紧接着退出将刚刚拍好的照片展示给月岛看。

翠绿的四季青缀着淡黄色的野花,初升的阳光不算耀眼,打在上面更显叶片的肥厚。

“不错。”月岛难得的对影山表示赞许。

“好!今天部活结束之后还给你!”

影山的表情舒展了一些,有些诡异,月岛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

“嗯,好。”

他只是这样回答。

  

  

“在教室吃饭吧,别去天台了。”午饭时间山口拿着饭盒坐到了月岛对面。

“嗯?好。”月岛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山口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说着:“我看阿月今天精神不怎么好,吃完饭就开始补觉吧。”

枯燥的课程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两个男高中生在饭间还要去分享,两人迅速扒完了餐食后简单收拾一下月岛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这次没有做梦,睡得也倒还算是安稳。

月岛醒时刚好响了预备铃,他去洗了把脸回来才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盒牛奶。

“山口?”月岛举起牛奶晃晃。

“哦,影山午休的时候过来了一趟,我说你太困先睡了,然后他回去拿了这个放在这里了。”山口解释道:“影山他好像找你有事?要不阿月一会下课去问问?”

“好。”

  

午休后的国文课本来就算不上太有趣,月岛一手拿笔另一手捏住牛奶在桌上翻弄把玩着。

在牛奶盒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后,下课铃声准时响起。

月岛慢悠悠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没到三班门口就看到影山从前门走了出来。

“哦!月岛!”影山眼睛亮了一下,“我中午去找你你睡着了。”

“山口告诉我了,”月岛撇了一眼,发现影山手中拿着相机,“所以,有什么吩咐吗,国王大人?”

影山举起相机,递到月岛手中。

“帮我拍照。”

  

  

说实话月岛接过相机时并没有指望一个小课间能够拍出什么大片子——但至少不该是现在这样。

月岛看着相机镜头里面色难看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国王连自己的表情都统治不好?五官看起来像是要造反。

  

“我说国王大人,能不能别再露出这种能让人做噩梦的表情。微笑懂吗?微笑!你只需要露出来几颗牙齿就可以了,或者干脆一个都不要露出来!别恨不得把你的牙全部显示一遍!”

“哈?明明是你先说冷着脸不如不拍我才笑的好吧?再说了微笑不就是这样吗!”

“你要不要看看拍出来的照片都是什么样的!别浪费我的内存了臭脸国王!”

月岛把相机怼在了影山面前,影山盯着照片,嘴张了又闭,最后只嗫嚅着小声不满道:“我觉得笑的还行啊……你让我硬笑我也笑不出来吧……”

月岛翻了个白眼,把相机又塞给影山。

“部活之后还给我。”

月岛转头上了楼。

  

影山拿着相机,倒也没急着跟上去,他站在拐角处抬头看着月岛,“那你部活之后帮我拍吗?”

月岛一听差点没被台阶绊倒,他扶着扶手,扭头看了一眼影山。

“做好你的表情管理的话,可以。或者你不介意拍出来都是你刚刚那个样子的照片。”

反正浪费内存的我回去都会删掉。

月岛想。

  

  

“我朋友说影山你今天一下午都在课堂上做非常奇怪的表情,吓坏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部活一结束日向就冲着影山嘲笑道。

“蠢货!我那是在练习微笑!”影山忍不住涨红了脸。

山口作为知情人士偷笑了起来,对着月岛做了一个祈祷的姿势,“保佑阿月今天能顺利拍出影山想要的照片。”

“这该去祈祷他能做出正常的表情吧…”月岛一时无语。

  

  

“你们先走吧。”出了校门后影山冲日向和山口摆摆手。

“你们两个不会要加练吧?”日向警惕的看着月岛和影山。

“国王大人要求庶民给他拍照。”月岛懒得和日向再多费口舌,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了。

  

“好了,给我吧。”月岛伸手,等着影山将相机给他后速战速决。

影山后退了一步,“我先给你拍吧。”

月岛蹙眉,想开口拒绝。

“昨天那张是抓拍的吗,感觉角度没有找的很好。”影山将镜头对准月岛,银色的相机完全挡住了他的眼睛。

月岛哑然,他没想到影山会主动提起这事。

  

意思是什么?照片和“你”,都不是偶然吗?不是他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吗?

  

影山偏了偏头,一只眼睛从相机背后跳了出来,“微笑啊,你不是说要微笑的吗?”

月岛咧了咧嘴,脑子有些发懵。

回过神来影山已经将拍好的照片显示到他眼前。

火红的太阳压在金发少年的肩膀上,背光的角度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清晰可见,嘴角扬起的弧度不算太大,但足以见得人的心情十足的好。

“怎么样?比日向的好吧?”

影山得意地看着月岛。

“嗯。”月岛轻轻应了一声。

  

“好了,给我拍吧。”影山又自顾自的将相机递给月岛,然后自信满满的显示出一下午的微笑练习成果。

他听了月岛的话,没再去追求露齿,然而也没有很突出的成效。

月岛看着影山依旧不善的表情撇撇嘴角,心想这幅样子不练练也是做不出来的吧,某种方面来说还真是个天才。

“放松,不要眯眼。”

影山照做,眼神落在了相机镜头上。

月岛盯着相机,影山的上半身出现在画面中央,一只手垂下另一只手抓着书包的肩带,脸上的表情自然了许多。

还算不错。

月岛没有再犹豫,按下了快门。

“好了。”

他把照片调出来给影山看。

影山凑到月岛跟前,肩膀几乎贴到了一起。

或许是不经常拍照,影山盯着相机里的自己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僵硬地憋出一句:“挺不错的嘛。”

“国王大人不满意吗?”月岛看着他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故意调笑道:“还是庶民的技术需要精进?”

“勉勉强强还算是可以吧!”影山没听出他话里调侃的意味,丢下一句话之后扭头走了。

月岛也不慌,在影山身后不紧不慢地迈步。

影山低头走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冲落后了自己一段距离的人说:“照片记得传给我,回家之后。”

我也不可能现在就传给你吧。

月岛没就这影山这句话吐槽,而是继续逗人。他清了清嗓子,冲着影山喊到:“那当然,国王大人这么帅气的样子当然要保存下来。”

影山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脸涨得通红,他没能压下自己的声调:

“你话好多啊!多嘴岛!”

月岛满意地笑了出来。

  

  

路上并没有其他的行人,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迎着落日的慢慢走着。

月岛抬头,影山已经甩了他一段距离,到了最后的上坡路。

不知为何,他突然张了口

“国王大人。”

  

影山回头,看着下方举起相机的月岛,他露出了难得正常的、舒展的笑容。和煦的春风包裹着少年人的身体,连带着心也要飘扬起来。落日同样出现在了影山的肩头上,模糊的光影让他的面部显得柔和了许多。

月岛按下了快门。

笛笛滴

【月影】列车上

又是一年的东京合宿。乌野众人在收拾行李的同时,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影山飞雄因为流感不得不在家养病,需要晚几天才能出发。但很明显影山不具备独自前往东京的能力。

  

“我留下来陪影山后天出发吧!”自认为是影山最好的搭档的日向翔阳自告奋勇。

  

还没等教练表态,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带着众人都很熟悉的嘲讽:“诶,让日向陪着国王我们只会等来两个笨蛋迷路的消息。”日向一点就炸,“混蛋岛!那你说怎么办?”

  

月岛萤顿了顿,露出一个微笑,“我来陪国王陛下吧。”

  

“啊?????”

  

月岛不满地扫视一圈,“为什么你们都露出这么蠢的表情,我在你们心里有这么糟糕的形象吗......


又是一年的东京合宿。乌野众人在收拾行李的同时,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影山飞雄因为流感不得不在家养病,需要晚几天才能出发。但很明显影山不具备独自前往东京的能力。

  

“我留下来陪影山后天出发吧!”自认为是影山最好的搭档的日向翔阳自告奋勇。

  

还没等教练表态,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带着众人都很熟悉的嘲讽:“诶,让日向陪着国王我们只会等来两个笨蛋迷路的消息。”日向一点就炸,“混蛋岛!那你说怎么办?”

  

月岛萤顿了顿,露出一个微笑,“我来陪国王陛下吧。”

  

“啊?????”

  

月岛不满地扫视一圈,“为什么你们都露出这么蠢的表情,我在你们心里有这么糟糕的形象吗?山口你也是。”

  

队长缘下最先反应过来,觉得月岛的提议实在不错,如果忽略他和影山糟糕的关系的话。“影山还是个病人。”上车前,缘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月岛的肩膀。

  


月岛觉得自己疯了,但又意识到自己很清醒。为了让他们尽量安全到达,武田老师帮忙买了前往东京的列车票。他,和影山飞雄两个人,即将要一起在列车上度过两个小时。这一切还是他月岛萤自己要求来的。

  

影山飞雄。影山飞雄。月岛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因为那该死的流感。

  

影山摇摇晃晃地上车了,月岛在他上车的第一个瞬间就发现了,笨蛋国王盯着手里的票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月岛嘲讽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下一秒他看到了影山潮红的脸。

  

“你还是不舒服吗?”于是出口的话变成了这样。

  

“嗯?”影山慢半拍,“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头晕。”

  

影山把整个人扔在椅子里,目光看着前方,没有焦距,像在发呆。过了一会他突然挣扎着想站起来,被月岛按住了。

  

“你想干什么?生病的人就不要乱动啊,国王陛下。”“唔,我想喝水。”影山缓慢地眨了眨眼。脸上没有大表情,甚至都有点懵懂神色的影山看起来格外漂亮。月岛是深知蛮横的国王有一张精致的脸,但这一刻他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月岛站了起来,“让庶民来为国王陛下服务吧。”

  

月岛带回来了一杯水。影山接过后发现还是热的,他抿了一口之后,捧着纸杯又开始发呆。

“国王陛下还是趁这个时间先睡一会吧,不然到时候训练就变成软脚虾了。”

  

影山用红红的眼睛瞪了一眼月岛,但毫无杀伤力,“来之前睡了很久,现在不想睡了。在家里面也一直睡,睡到头都痛了……”

  

影山断断续续、嘟嘟囔囔地和月岛讲着这一个星期里他的养病生活,奇怪的是月岛并不觉得不耐烦,还会挑几句进行吐槽。月岛将这个情况归结于他太久没见到国王,对国王的忍耐阈值提高了。

  

影山的养病生活很枯燥,每天就是吃药和睡觉,时不时在床上做一些排球练习。“呜哇,国王还真是排球笨蛋呢。”月岛说。

  

“但是一点都没意思。”月岛很惊讶影山竟然会觉得“没意思”,“想和乌野的大家一起打排球,更想和月岛打排球。”

  

月岛猝不及防被呛到了,他转过头看影山,笨蛋国王还是一脸毫无知觉的样子,压根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令人误会的话来。

  

月岛还是没忍住,“你……可能只是习惯和我们一起打排球了吧。”他把重音放在了“我们”上。

  

影山歪了歪头,“是吗?但是美羽说这是想念。我闭上眼睛就是和月岛一起打排球的画面,恨不得马上跑到月岛家去找月岛打排球。混蛋岛,你是不是对我的脑子做了什么?”说着说着影山还质问起来了。

  

“……”月岛不知道自己是该愤怒还是该无奈,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很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他虚弱地呐喊。月岛不知道是国王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否则国王怎么会说出像在告白的话——不,这就是在告白吧!他要怎么办,以后就要和国王成为情侣了吗?

  

“你怎么了?”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让月岛越发拿不准他的想法,简直就是灾难。月岛痛苦地想。列车是不是太闷了,否则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快熟了,鼻子也快无法呼吸了?月岛看着影山平静的面容,这种只有一个人惊慌失措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

  

月岛扯过影山的衣领,将嘴唇贴到影山的嘴唇上。

  

“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影山恶人颜出现了,但他通红的脸在月岛看来该死的可爱。

  

“国王陛下,承认吧,你已经完全喜欢上我了。你完蛋了。”月岛逞强着说。影山看起来惊讶极了,“喜欢?”他看起来像想起来了一些什么,“啊,及川学长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喜欢月岛。”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

  

“所以,”影山慢慢露出一个笑,“我们现在是在交往了吗?你亲了我,刚刚。”

  

月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的心跳已经剧烈到影响他的听力了。他只记得影山靠近了他,这次他们拥有了一个真正的亲吻。

  


小番外

  

“呜哇!谁先表白的?”

  

“当然是国王陛下。”

  

“哎,不是月岛先亲我了吗?是月岛先的。”

  

“什么啊,是国王陛下先告白我再亲的好吗?”

  

“我什么时候告白了?”

  

“诶?”

  

“诶?”

  

所以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在一起了吗?反正现在很幸福就是了。 

笑言

【月影】黑夜里爱低语

成年后

短打甜饼

七夕节快乐。

            



凌晨两点,失眠。



他早已经习惯了松软又“无边”的大床,床头却又习惯性的放上两只枕头。月岛难耐得翻个身,窗外无声又下起薄雪,晶莹剔透的白色泪珠遮掩住每一个房檐。


月夜是静的,如同他从去年情人节爱人离开后度过的每个夜晚。

月岛眯起眼下意识去看床头柜立着的日历,夜色中一切似乎都抹上一层朦胧黑影、看不真切的。




忽然卧室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细微的开锁声。那微小声音直至蔓延到他耳廓...

成年后

短打甜饼

七夕节快乐。

            



凌晨两点,失眠。



他早已经习惯了松软又“无边”的大床,床头却又习惯性的放上两只枕头。月岛难耐得翻个身,窗外无声又下起薄雪,晶莹剔透的白色泪珠遮掩住每一个房檐。


月夜是静的,如同他从去年情人节爱人离开后度过的每个夜晚。

月岛眯起眼下意识去看床头柜立着的日历,夜色中一切似乎都抹上一层朦胧黑影、看不真切的。




忽然卧室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细微的开锁声。那微小声音直至蔓延到他耳廓,再然后放在客厅的小夜灯被人打开,又以很轻的步伐滑动行李箱慢慢走动着。



月岛愣了两秒钟。

睡意全无,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此刻在门外的是打算突袭他的国王大人,最少也要有五个月没见面了,他想。



月岛穿上拖鞋,顺带抓起放在床头的眼镜,轻手轻脚的开了卧室门,毛绒拖鞋在地上发出并不沉重的啪嗒啪嗒的声音。一个客厅的距离,然后就跟在冰箱面前放东西影山飞雄的背影撞了个满怀。


——是那样的鲜活。




电冰箱在没开灯的环境里发出几些微弱的灯光。

月岛瞟了一眼,冰箱的最顶层放了一个大大的草莓千层蛋糕,下面是装到一半还没装完的草莓饮料,和两三瓶牛奶酸奶的乳制品。


地上放着一个食物袋,里面估计放着些水果之类的,他没空去想,又抬头去看低身去拿酸奶的影山。



于是眼神撞了个满怀,影山飞雄愣了两秒钟,才从月岛没在睡觉这件事情反过味来。他抿抿嘴,面色扭曲了一下,开口说:“我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嘛,笨蛋单细胞。

然而月岛当然不会把失眠这件事说出来。他笑着眯了眯眼睛,“只是口渴起夜刚好撞到我们国王大人而已,想什么呢。”



他看见对面日本全球最天才的二传手缓慢的点点头,发出一声意义类似于“哦”的短暂鼻音,月岛又听到了一声声音不大,又代表着饥饿的肚子响。



“……饿了,”

然后他听到这样的声音,月岛稍微睁大眼睛看向对面。影山飞雄想说话,顿了顿,流畅的拿了两瓶饮料,“想吃咖哩。”




——于是月岛认命的拿起围裙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影山飞雄规规矩矩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流露出几些期待的细微星光。


咖喱的香味刺激着神经,洋葱淡淡的甜甜的味道化在咖喱汁里面,软绵绵的土豆丁混着胡萝卜和猪肉条。温泉蛋安静又雀跃的平躺在大米上,好像戳一下就会流露出黄黄的蛋液。



月岛坐在侧面,沙发微微陷进去了一个弧度。他侧过脸,影山飞雄正拿着银勺挖起一大块米饭。那盏从头到尾都坚挺着职责的小夜灯,在茶几上贴心的照明了半个沙发。



影山飞雄眼睫毛都被暖黄色的灯光渡上一层漂亮的金色,金灿灿眼睫下蔚蓝的眼睛被映射出一小个白点,另一半又隐在阴影里,夜色中有点模糊,仿佛看不真切的。像是极夜中的白星,亮堂堂的,周围又是那么黑暗。




月岛支着头没说话,只盯着影山飞雄的眼睛看。就这样看着他,看他眼里流露出一些可以轻易察觉的开心情愫。

思绪又飘到去年早春,那会天气还冷,屋外夏樱树的枝丫都透着一股冷青色。




他和眼前人一块窝在沙发上的毛绒毯子里,安心的味道灌满整个房间,月岛是一冷就爱手脚冰凉的类型,到了寒冷的季节里指尖都透着粉红色。




一般这会儿在旁边的影山飞雄看到就会皱着眉头抓起月岛的手一边往自己身上贴,又一边下意识吐露出语义类似于“好凉”的意大利传统俚语。

然后暖融融的热量就会顺着肌肤蔓延到月岛手指、手心,又轻快的融化了他那颗正以不同寻常速度的加速跳动的心。




思绪柔软的转回来。月岛眼神的落脚处又飘向那盏正散发柔光的小夜灯,暖黄色的微弱亮光萦绕在周围,像萤火虫一般照亮。



时间拨转到这间公寓刚搬完家,仿佛因为修整而四处暴露在空气中的灰尘味还环绕在鼻尖四周。月岛累的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钥匙声也像刚才那样毫无征兆的钻进他的耳朵里。


映入眼帘的是拿着蛋糕和礼品盒正在进门的影山飞雄。



蛋糕一看就是下了心思挑的。奶油泛着点粉色,上面的水果材料也放的毫不吝啬,店家好像觉得蛋糕里草莓含量还不够,连内馅都是草莓果酱和草莓肉丁。


礼品盒倒是浮夸的不行,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和红色爱心。



没记错的话那会月岛刚上大学一个学期出头,月岛整个人累的揉太阳穴,慢慢从嘴巴里说出话来:“唔,你喜欢这种款式的盒子吗?”


“好萌啊,影山君。”




被叫到名字的影山飞雄刷的红了脸颊,是故意拖长的音调。完完全全就是眼前人无处散发的恶趣味——他想。


自从月岛发现叫国王会让影山飞雄爆炸,而叫影山却会让他整个人陷入令人心跳加快的脸红泡泡的时候,他就欣然接受了这个甜蜜的要掉牙的称呼。




然后礼品盒被拆开。里面露出一个小台灯,按钮处被贴上了可爱的恐龙卡通贴纸,拧动开关就能散发出暖光的灯光。


“生日快乐,萤……”

亲近的名字就这样被影山飞雄念在口中,爱人的乳名被一点黏黏糊糊的鼻音遮掩着,像是裹了一圈蜜糖又心甘情愿掉进甜水中的糖水草莓、甜丝丝的。




月岛眨眨眼,他短时间愣了两秒钟,然后就看见影山飞雄同样通红的耳尖。

不过是刚刚相处还没到三个月一半的热恋期情侣,两个人青涩的像是阿佛洛狄忒手里最清甜的话梅,带着酸酸的、又甜甜的清香。


热恋的、青涩的。




月岛从思绪里脱离出去,又回想起来两个人好不容易把话说清楚在的那个夜晚,两个人是在一个月前乌野聚会后一个大醉的夜晚借着酒劲确认的关系。

——不夸张的说,到现在影山飞雄都能想起车窗内月岛的耳朵到底有多红。



KTV聚会里。

月岛是没有喝酒的爱好的。身为甜党,他对苦涩的啤酒很难提起兴趣,于是只在几杯酒精度数聊胜于无的果酒里小心啜饮。



影山飞雄那会不巧的坐在月岛斜对过,是一个很远的距离。

他正不服输似的在跟日向翔阳比拼酒品,但身为运动员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不可能常年喝酒去麻痹神经,于是在日向翔阳倒下后的第一秒,影山飞雄说:“谢谢前辈,不用再往我的杯子里倒了。”


然后一股脑的也栽在沙发里。




聚会结束,剩下的是收拾残局。月岛抿抿唇,拿起那只头戴式耳机想着走人,又听到缘下的声音,“啊,影山的旅馆离月岛家好近喔,要不你们两个一块打个车回家吧?”




月岛想拒绝,但又看到那双蔚蓝眼睛——早就埋葬在心里的嫩芽好像又破土而出,只是送醉酒的高中同学一路而已,月岛控制自己去这样想。


但心口的振动就这样反驳着自己,一跳一跳的好像振翅而飞的蝴蝶,影山飞雄的臂弯紧紧贴着他的肩膀,好似留下暗号一样的暧昧气息也萦绕在他脖颈处。




车窗外霓虹灯拉出一小片雀影,司机师傅的播音盘滴滴的转着,暧昧又凄美的气氛扭转在他俩气息间,一而再、再而三。



没有电视剧里的扭打在一起、没有小说里的互诉衷肠。月岛就这样听着耳机里的播音看向窗外,旁边的影山飞雄好像也还没醒酒,只单纯的看着前方的座椅。




就这样平淡的度过吧,月岛忍不住想。

忽然一只耳朵的耳机被拨弄开,暖暖的手指尖划过月岛的面孔,他立刻扭头,影山飞雄就顺着看他铂金色的眸子,暧昧吐息轻洒过来,他说:



“混蛋岛,这么高冷干什么…?”

“就算过了几个月我也忘不了你的罪行……第一次见面就叫我国王,更忘不了你要是补习就一定要刺我两句的表情,”




影山飞雄顿了顿,好像是在思考的样子。他断断续续的,“真奇怪,我、忘不了你了,笨蛋月岛。”





月岛萤愣了愣。

蛤。谁是笨蛋,谁?



铂金色的眼睛被霓虹灯镀上一层艳丽的光,他下一秒去直视影山飞雄的眼睛。不同于主人的柔和不听劝的混杂在一起,醉人的、又清醒的湛蓝就这样流淌在眼睫下面,泛着些情愫。


月岛好像早就消散的勇气又汇聚成一条清浅的河流。




他的手揉了揉耳朵,早就撵断在心里如同嫩芽一般的情感好像又不要命似的疯长起来,破土而出。

月岛控制不住的顺着眼前人的动作去捏影山飞雄的下颚,脸颊肉被轻轻地摁出一个侵略性不多的淡淡红印,他冰凉的指肚也刺激着影山飞雄早就醉的不轻的神经。



月岛眯眯眼睛,忍受着对面不要命的暧昧吐息,“忘不掉我的意思,是喜欢我吗?”




回答是影山飞雄的点头。


情感在那一瞬间喷涌而出。心跳后知后觉的响彻耳畔,月岛那只被摘掉的耳机彻底落在肩头,冰凉的指骨揉了揉影山飞雄的脸颊,他轻微弯弯头,在眼前人嘴巴处落下一吻。



月岛的手摸向影山飞雄的后颈,柔顺的头发服帖的挨着他掌心,温和的又忍不住带点破坏性的情感继承在这个吻里,挥之不去。


影山飞雄忘了闭眼。他眼神都融化在眼前人的情愫中,绯红色攀爬在脸颊上,定情的吻就这样结束,月岛靠在他肩膀上,发丝没有意识却留恋般的蹭着皮肤,激起一小片颗粒。




“啊。月岛也喝酒了吧,他是不是也喝醉了……?”显然影山飞雄还没转过弯来,他思考了一会,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于是那天晚上月岛收获了一个青涩的、捉摸不透的,来自于影山飞雄的告白。

而月岛还给影山飞雄的赠礼是:一个埋藏已久的——具侵略性和甜蜜混为一体的吻。





思绪被流水声打断。

厨房传来些哗啦哗啦的声音,月岛走过去,发现影山刚把盘子涮完。这会他正在清洁牙齿,听到厨房门传来动静扭头看了看,就看到了手里捏着门把手的月岛。



于是影山飞雄递过去一个问号。

然而月岛扶了扶眼框,又摸摸鼻梁,“……想接吻。”




影山飞雄听完点了点头,又涮涮嘴里残留的泡沫,他开始慢悠悠的把牙刷放进柜子上印着排球的塑料杯子里,又整个排列好。后用毛巾擦了擦被淋湿的手,等到一切都妥当以后,他朝着月岛走去。




收获颇丰,月岛萤又得到了一个全是薄荷味气息的吻。

——夜色里,甜蜜蔓延。



-End








璇瑰

【月影】庶民要如何向国王表白

短篇纯爱快打。


俗话说的好,毕业季就是表白季,乌野高中也不例外。


考完试的高三楼层处处都是春心荡漾,不是这个男生被叫出去告白,就是那个女生被递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月岛冷漠地看着今天收到的第三封情书,只靠区区一张情书就想着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异想天开。


烦躁地看向窗外,一颗圆圆的脑袋路过,像只成了精的蓝莓,旁边还有一只蹦蹦跳跳的蜜柑精,让人更加烦躁了。


结果俩只水果精还走进了月岛和山本的教室里。


“哟,月岛和山本,一起去吃饭呗。” 日向举起手里的便当。...


短篇纯爱快打。


俗话说的好,毕业季就是表白季,乌野高中也不例外。

 

考完试的高三楼层处处都是春心荡漾,不是这个男生被叫出去告白,就是那个女生被递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月岛冷漠地看着今天收到的第三封情书,只靠区区一张情书就想着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异想天开。

 

烦躁地看向窗外,一颗圆圆的脑袋路过,像只成了精的蓝莓,旁边还有一只蹦蹦跳跳的蜜柑精,让人更加烦躁了。

 

结果俩只水果精还走进了月岛和山本的教室里。

 

“哟,月岛和山本,一起去吃饭呗。” 日向举起手里的便当。

 

“哼,你们吃就好了,我还有事要做。” 月岛晃了晃手里的情书,三封情书,月岛还得跑三个地方。 

 

“什么!月岛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竟然会收到情书!” 日向愤愤不平,这个嘴巴毒的大高个哪里值得女生们喜欢了。 

 

“哈,谁知道呢,总不会有人高中三年连一封都没有收到过吧。” 

 

“怎么,怎么可能,我姑且还是有收到过的好吗。” 日向底气不足地回到。

 

在撒谎呢,山口笑眯眯的在心里吐槽。 

 

“这些是情书啊?” 影山看着月岛手里的信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这几天一直收到好几封,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小女生含蓄又晦涩的情书对于影山来说还是太难懂了。

 

“怎么连你也有!” 日向不可置信,高一那年女生们看到他清奇的睡相不是滤镜都碎了吗。

 

“阿拉拉,是啦是啦,庶民不像国王大人那么有人气,只收到了几封呢。” 月岛阴阳怪气。

说实话月岛收到的情书不会比会比影山的少,但是再次清晰地认识到有多少人与他抱着同样的心意时,月岛又止不住地对此感到厌烦。

 

“蛤?又不是我要的。” 影山不懂月岛又在不开心什么。 

 

“是是是,国王大人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一大片人献上真心了。” 月岛摆摆手做出投降状。

“碍眼的庶民先退下了。” 说罢,月岛起身就要去拒绝这些信的主人了。

 

出了教室门的月岛扶了扶眼镜,庶民的嫉妒心真是丑陋。  

 

“他要去哪?” 影山气愤地看着月岛离去地背影,转而愤愤地向两位好友提问

 

日向奇怪地看了影山一眼,但转念一想影山不懂才更正常,“当然是去给女生们回复啦,说不定月岛马上就要有女朋友了。” 嫉妒使日向面目狰狞。 

 

听到这个回复的影皱了皱眉头,“还要给这些情书回复的吗?”

 

“当然啦,这可是礼貌。影山你都没有给人家回复吗?” 

 

“没,没有。”影山有些磕巴地回答到,毕竟之前他连这些是情书都不懂,怎么可能会给人家回复呢。

 

“那你还是赶紧去吧。” 山口温和的劝到,“是要拒绝还是接受都要好好地告诉人家。”

 

“要说些什么?” 

 

“这还不简单,你要是喜欢人家你就说 ‘请你做我女朋友’,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说,‘对不起,谢谢你的心意。’” 没有恋爱经验的恋爱大师翔阳飞快给出答案。

 

“哦。” 影山点点头,那还是挺简单的。“那我先走了。” 随即两口三口地吃掉手上地饭团

 

匆匆拿上被自己一股脑塞进抽屉里的情书,影山在各个教室寻找女生们回复,然后磕磕巴巴地说出那句,“对不起,谢谢你的心意。”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正好看见月岛准备走回自己的教室,月岛也从远处就看到了手里拿着不少情书的影山。冷冷地笑了一下也不打算停下来跟影山搭话。

 

出人意料的是,影山抓住了准备擦肩而过的月岛。被抓住衣摆的月岛踉跄了一下,恼火地看向影山,“国王大人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用嘴。”

 

影山没理会月岛的嘲讽,而是低头小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月岛实在听不清,“国王君,说话请看着人的眼睛好吗。庶民听不清国王的嘱咐。”

 

影山撅着嘴勉强抬起了头,但眼睛还是不肯看向月岛,“我说,你有答应了谁吗?“

 

月岛挑了挑眉,没想到影山会问这个, “这跟国王有关系吗?”

 

“只是好奇。”影山生硬地说到。 

 

“那你呢?” 

 

“当然没有,我又不认识她们。” 影山小声嘟囔,但半天没听到月岛回复,把眼睛转过来才发现月岛不知道什么时候缩进了两人地距离。

 

“现在终于肯看过来了。” 月岛轻笑。

 

影山看不懂月岛脸上的笑容,但他知道这和月岛平时冷冷的,嘲讽的笑都不一样。

被这样的月岛看着,影山总觉得脸上有点发烫,眼神又忍不住地想漂移走。

 

月岛捏住影山的脸颊不让影山的视线离开,“也是呢,区区庶民怎么会被国王看上呢?你看你连和庶民对视都不肯。”

 

影山被激得恶狠狠地等向月岛的眼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谁知道呢,庶民还是比国王好接近一点吧。” 

 

“啊?什么意思?” 影山揪住月岛的领子,两人的脸一下就凑近了。

 

月岛低眼看着神色激动的影山,这个距离如果是情侣的话两人早就亲上了。“难道庶民比国王先交往,国王会很不爽吗?“

 

“才不会呢,混蛋月岛。” 影山甩开月岛,说话磨磨唧唧的,烦死了。 

 

月岛抚平皱起的领子,嘴角勾起一个笑。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早上晨练的时候,影山和日向意外地发现月岛今天竟然很早就到了。那可是从来不迟到也不早到的月岛诶。 

 

“少大惊小怪了。”月岛推开日向的头,不打算说明自己早到的原因。影山有点好奇但也知道自己绝对问不出来。 

 

晨练结束后,影山又在自己书桌里摸到一小堆信封,难得的影山叹了口气,决定今天午休继续去回复人家。 

 

等到了午休,影山继续跑楼层,权当热身了。影山波澜不惊的心情一直维持到他看到了手里的最后一封信。

 

其实也算不上信,只是一张不大的卡片上写着短短两行字。

 

To 影山飞雄

 

From 月岛萤

 

两分钟后,月岛的教室门被嘭地一声拉开,“混蛋岛,跟我出来一下。”

 

教室里的人都以为他们俩要吵架了,山本也站起来打算阻止一下,却被月岛摁下去了。

 

“不用担心。” 月岛说完这句后就跟着影山离开了教室。

 

影山拿出那张卡片,“你这是什么意思?”

 

“都见过见过这么多张了,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你明明什么都没写。”

 

“那你要拒绝我吗?”

 

影山涨红了脸,“混蛋岛。”

 

“好吧,那我走了。”

 

“等一下,”影山再一次扯住月岛的领子,这次早有准备的月岛站得稳稳的。 

 

红着脸的影山,虽然害羞但是眼神没有躲闪。

 

宝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黄发少年。

 

“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影山忐忑地说完这句话后,月岛笑了。 

 

“笨蛋,应该是男朋友才对。“

 

庶民终于能在这个距离对国王献上他的吻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