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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106章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呜呜呜?

       沈白衣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怎么可能骗人,明明是爹爹答应过的!

  

  沈白衣激动的开口,“爹爹,您看我敢骗您吗?真的是您说过的话,难道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应该不能把,这也说了没多久啊,爹爹怎么就忘的一干二净?沈白衣很是疑惑不解。

  

  沈承却道:“不记得了。”

  

  说的甚至还有那么一些理直气壮。

  

  沈白衣气的想吐血,却又被堵的哑口无言,爹爹怎么能直接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了呢。

  

  “到为父身边来。”沈承对沈白衣说道,此时的语气很平和,完全按没...

       沈白衣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怎么可能骗人,明明是爹爹答应过的!

  

  沈白衣激动的开口,“爹爹,您看我敢骗您吗?真的是您说过的话,难道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应该不能把,这也说了没多久啊,爹爹怎么就忘的一干二净?沈白衣很是疑惑不解。

  

  沈承却道:“不记得了。”

  

  说的甚至还有那么一些理直气壮。

  

  沈白衣气的想吐血,却又被堵的哑口无言,爹爹怎么能直接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了呢。

  

  “到为父身边来。”沈承对沈白衣说道,此时的语气很平和,完全按没有被沈白衣质问的怒气,反而带着一丝温柔,有...有一丝狼外婆的感觉。

  

  沈白衣直觉过去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但心中又有一丝期待,爹爹叫自己过去,是给他擦药的吗?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难道还会给他再打一顿?这个好像也有点可能...

  

  不管怎么想,父亲有命,沈白衣不得不从。

  

  沈白衣刚一走近,就被沈承按倒,一巴掌拍在沈白衣的团子上。

  

  沈白衣的大脑一瞬间出现空白,爹爹还真是再打他一顿啊---

  

  沈承一边掀起沈白衣的衣裳,一边道:“为父今日就教给你一个道理。”

  

  沈白衣疑惑的问:“什么道理?”

  

  “空口无凭!”沈承并不是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爹爹----”沈白衣一下子就意识到问题所在,原来爹爹是故意的!!!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呜呜呜?您明明答应过我的!”沈白衣欲哭无泪,想起刚才自己那么卖力解释,原来都是个笑话。

  

  “为父花大精力养个儿子,欺负几下怎么了?”不管沈白衣是委屈或是愤怒激动,沈承始终都很闲适,按住沈白衣的背道:“为父的儿子实在太蠢,那就再打几下吧。”

  

  沈白衣:...

  

  沈白衣哀嚎,他真的真的想念以前的师父了呜呜呜,这个爹爹好坏。

  

  沈白衣深吸一口气,为下次求情做打算,“爹爹想打我,可以,但是您能不能告诉我,若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做?”

  

  “要和爹爹立字据吗?”

  

  “若是有字据,爹爹会承认吗?”

  

  “自然是会的。”沈承想也不想,直接答道。

  

  “好,白衣记住了。”

  

  “可以打了?”沈承问。

  

  沈白衣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沈承围绕四周,寻找合适的工具,在右后方看到一个鸡毛掸子,直接抬手有些够不着,他直接拍了拍沈白衣的团子,“去,把那个鸡毛掸子拿下来。”

  

  沈白衣:******

  

  他的团子是真的惨。

  

  沈白衣站起,满脸控诉的看着沈承,他就是来请个安,什么也没做,为什么就要挨打啊!!!

  

  “快去。”

  

  “哦。”沈白衣溢于言表的不情愿,但又毫无办法。

  

  “双手握住脚腕,不许动,听到没?”沈承拿到鸡毛掸子,就对沈白衣下了命令。

  

  “嗯...”

  

  “啧。”等沈白衣摆好姿势,沈承提着鸡毛掸子就打了上去。“挨打还敢不情愿,惯的你。”

  

  沈白衣感觉身后的触感不对,还没细想,就听到沈承的话,他忍不住反驳道:“我又没犯错,您为什么打我?”

  

  “打你蠢。”沈承没好气的说道,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生气的征兆。

  

  带着毛的一端打在沈白衣的团子上,即使在团子上有伤的情况下,痛感也不强烈。

  

  也正因为痛感不强烈,沈白衣才有余力和沈承争辩,“我哪里蠢了?明明是爹爹您不讲理,您是我爹爹,我怎么会想到,和您之前的约定还要立字据。”

  

  “儿子信任您,您却...”

  

  沈白衣的话未说完,就直接嚎叫一声,“嗷呜----”

  

  ………………………………………………

  第106章在下方彩蛋中。

  

  感谢上一章@7. @春花秋月 @绮怀 @绮怀 @噗噗 @暮云 @赖可呦-love @小林 的热评❤️‍🔥~

  其中@春花秋月 有两条@7. 有三条,太棒啦ㄟ(≧◇≦)ㄏ嘻嘻~感谢喜欢~

  喜欢的话多多点赞互动噢🥰

  

海上生明月

全世界都在看我直播挨揍 617

全世界都在看我直播挨揍

宫廷/父子/小圈


卷四·重生追崽火葬场

二百六十七、什么时候挨下一顿哦


见彩蛋。

TBC/

300热度40评解锁下一章。

猫猫:煎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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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山

【逢场作趣】128


【“许景修,适可而止。”】


—————————正文分割—————————


  许景修的第一反应是关心炸开的碎片有没有伤到江赏。

  无意识流露出的焦急最为真实,不待江铭鸿阻拦,男人已然踩着翡翠的碎片向前许多步。


  江赏心烦意乱又失神,垂下眼去看不知名的地方——许景修认识江铭鸿,在与他相识的很多年前就认识,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也就是说,在他把许景修当成值得信赖的倾诉对象、毫无保留展现自己内心所想的每一次,许景修都是带着与江铭鸿的交情听的。

  在成为自己的暧昧对象、朋友、甚至主动之前,许景修就已经是江铭鸿的朋友了。


  浓烈的不安与失落感顷刻填满胸口,在...


【“许景修,适可而止。”】


—————————正文分割—————————


  许景修的第一反应是关心炸开的碎片有没有伤到江赏。

  无意识流露出的焦急最为真实,不待江铭鸿阻拦,男人已然踩着翡翠的碎片向前许多步。


  江赏心烦意乱又失神,垂下眼去看不知名的地方——许景修认识江铭鸿,在与他相识的很多年前就认识,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也就是说,在他把许景修当成值得信赖的倾诉对象、毫无保留展现自己内心所想的每一次,许景修都是带着与江铭鸿的交情听的。

  在成为自己的暧昧对象、朋友、甚至主动之前,许景修就已经是江铭鸿的朋友了。


  浓烈的不安与失落感顷刻填满胸口,在情绪几度塌陷的此时此刻,江赏恍惚以为自己站在背叛的中心:

  他的母亲留下过一本日记,作为唯一亲骨肉的他却直到江念离世多年后才知晓日记的存在。

  可是日记已经被烧了,被他的亲生父亲。

  如果江赏没有听错,那么这本日记应该还是他的舅妈交给江铭鸿的。


  亲人擅作主张,拿起长辈的权利试图息事宁人,江赏却只想知道母亲的日记究竟写了什么。

  于是他压下满腔怒火与不解、平生头一回在江铭鸿面前放低姿态,想要抓住母亲日记中哪怕一星半点的回忆。

  但他依然失败了,他高高在上的生父避重就轻八风不动,对他的所有情绪无动于衷,直到他说出更过分的、中伤到江铭鸿现在家人的话,才换来对方似管教又似警告的两记耳光。


  左脸火辣辣的疼,江赏尚且没能弄明白自己失控的眼泪从何而来,又发现自己的倾心之人原来是江铭鸿的旧友。


  “你怀着怎样的心情听我倾诉?”

  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江赏抬眼望向许景修的方向,喉咙里堵着一句又一句的质问:

  “有关江铭鸿的所有事,该说的不该说的,好的坏的,客观的刻薄的,你全都听过了。”

  “我的恶意,我的挣扎,我的柔软甚至是脆弱你通通见过一遍,那么在你给我建议、给我安抚或者替我说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你对我说可以对江铭鸿有期待,这究竟是你站在我的角度为我开的药方,还是站在‘江铭鸿友人’的立场对我这个私生子做出的无形软化?”


  悉心建立起的信任之塔轰然坍塌,江赏将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问题尽数咽下,为自己对许景修一厢情愿的信任感到可笑。

  原来他以为的“自己人”,从头到尾都有着另一个身份,一个与江铭鸿有所关联的、自始至终隐瞒着他的身份。

  心头涌上一阵荒凉的麻木,随后是索然无味的疲惫。


  “小赏,你……”

  男人紧促眉心似乎在说什么,江赏木然看着许景修的唇一开一合,半个字也没能听进去。

  他迟疑且僵硬地歪了下脑袋,被嗡嗡耳鸣和太阳穴针扎一样烧灼的痛感搞得一阵烦躁一阵眩晕,心想江铭鸿不会两巴掌把他打残了吧。


  “脸色怎么这么差。”

  视线中一闪而过佛珠的颜色,江赏表情空白看着许景修朝自己伸手,想躲但没躲开。

  

  “你干什么?!”

  然而许景修的手也没能落在江赏头上,因为他被回过神的江铭鸿一把扯了回去。


  “什么意思?你刚才说你来找人?”

  江铭鸿的语气震惊中透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愤怒:


  “找谁?江赏?”

  他看看江赏又看看许景修,方才还风度翩翩的举止瞬间变得不客气:

  “你们认识?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江铭鸿的声音太大,还是江赏选择性屏蔽了许景修的声音,总之这一连串的问话江赏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漏掉。

  但他实在太累了,闻言只是病恹恹地闭了下眼。


  “是,我们认识。”

  江总领悟能力卓绝,力气也大得惊人,许景修被他扯的脚下趔趄,险些重心失衡。

  他堪堪稳住身形,点头承认:

  “小赏回国不久后就认识了。”


  江铭鸿深吸一口气,如临大敌的表情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精彩。


  “至于关系——”

  许景修用柔软且小心的目光看了一眼江赏,温声说道:

  “我在追他。”


  “什么?!”

  最害怕的答案就这样被许景修说了出来,江铭鸿眼前一黑,当场暴跳如雷:

  “许景修!你知不知道他多大?!”


  “他才二十二岁!”

  好好的旧友说翻脸就翻脸,江铭鸿在屋内走了两个来回,“砰”地一声摔上书房门。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都多大了?!啊?”

  他背对江赏挡在二人中间,气得脸都白了:

  “你、你跟谁谈恋爱不好?这么小的孩子你……你也下得去手?!”


  江赏——江铭鸿口中二十二岁的“孩子”,在听到这话后脑袋也“嗡”地一声。


  “江总,你说话前能不能过一下脑子,我已经……”

  他没脾气地抹了把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打断这场荒谬的对话。


  “过什么脑子!我哪里没过脑子!”

  江铭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旧友能跟自己儿子搞到一起,脑海中不合时宜浮现出江赏提过的“约会”“睡觉”等字眼,火气直冲天灵盖:

  “你谈恋爱是不是该过过脑子?”


  “江赏,你知不知道他多大?!”


  连名带姓的质问完全是吼出来的,江赏下意识后仰,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知道。”

  脑袋短路的结果就是有问必答,顶嘴也丝滑到全凭本能:

  “怎么,我没成年还是他有家室,你有什么意见。”


  “……”

  江铭鸿被他淡定直接的表述噎住了,瞪着二人用眼睛发了好一通火,到头来一句话也没憋出来。


  “江总,我是真心喜欢小赏。”

  另一边,许景修看起来并不介意在江铭鸿的怒火上浇一把油。

  又或者聪明敏锐如他,很清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正是表明自己态度的好时机:

  “我会对自己的喜欢和小赏负责,请放心。”


  唯有江赏兴致缺缺,看着自己的“归属”在许景修与江铭鸿之间反复弹跳,仿佛他是双方争相保护的对象。

  可是明明是这两个人先后捅他刀子。


  “你们叙旧,我不打扰了。”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江赏而言都不算什么,反正他已经随着摔在地上的玉一并碎掉了。

  强行挤出来的笑容敷衍万分,江赏索然无味环视了一下四周,抬脚迈过一地狼藉:

  “先走了。”


  “江总,告辞。”

  许景修反应极快,冲江铭鸿颔首道别一气呵成,甚至先江赏一步按下书房的房门扶手。


  “麻烦照顾好江总。”

  他疾步跟在江赏身后半人身位的地方,在路过孟欣荣时彬彬有礼一点头。


  江赏拿着自己的外套和手机直奔江家大门,除安抚性地拍过一下江肆的肩膀以外,没有给任何人多余眼神。


  出门后。


  许景修脸色苍白,问江赏能不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这个必要吧。”江赏嗓音很淡。

  “事实不是很明显吗。”

  

  “认识江铭鸿还每天在我这里装纯良听众。”

  “许老师,看我因为江家挣扎纠结自我怀疑爽不爽?”


  “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江家别墅外的草坪很宽敞,江赏的车停在院子里,跟许景修的车停的不是一个位置。


  许景修一步不落跟在江赏身后,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循序渐进,长臂一展径直拦下江赏,直奔主题开启解释模式:

  “最开始你没有跟我提过江铭鸿的名字,几乎都是用‘我生父’或者‘他’来指代,所以起初,我真的没有把你口中的生父跟江铭鸿联系起来。”


  “知道了。”

  江赏面无表情,挣开许景修继续走。


  “在一起几个月后你才第一次提到江铭鸿,当时你说得正投入,第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这个名字,我、我在惊讶之余有思考过要不要告诉你我认识他,一念之差,没有承认。”

  江赏走得毫不犹豫,许景修追得毫不犹豫:

  “一念错位后面步步都错,后来我怕再跟你说你会……会不舒服,因为之前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关于江铭鸿和江家的事了。”


  潜意识对江赏信任的享受阻碍了许景修的坦诚,等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需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时,他已经被可能造成的后果牢牢束缚、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了。


  “既然第一次只是一念之差,为什么不能趁早解释清楚?”

  江赏在车边停下,望向许景修的视线平静到令人心慌:

  “你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不?”

  “这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因此不依不挠大发脾气,直接把你拉进黑名单?”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不是的,你不是。”

  许景修赶忙摇头,喉结艰难地上下一滚:

  “是我,是我的问题,我害怕你会生气,更害怕坦白后你就不再向我倾诉,对不起,我很自私,我知道你愿意对我讲这些事就是因为对我有着独一无二的信任,我、我自私地想要留住这份信任,所以……”


  “所以你选择一直隐瞒我,从我们仅仅是主被关系到现在。”

  江赏若无其事接过许景修的话音: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许景修不敢说自己准备隐瞒多久,面色灰败地沉默下来。


  “这么难回答。”江赏自言自语地笑了,“那我换个问题。”

  “许老师,你跟江铭鸿,在此之前,能够称得上一声朋友吗。”

  “还是说你们仅仅在工作中有所往来,私交几乎为零?”


  江赏问得心平气和,但很显然,他要听实话。


  许景修了无生气地闭上眼,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怎么不算朋友呢,当时的他初入职场,江铭鸿是第一个放心请他推荐好玉的人。

  单凭江肆时隔多年还能认得他、和他踏入江家后直奔书房的果断熟稔,他都没办法说自己与江铭鸿没有私交。


  “好。”江赏了然地弯了弯眼,“我没有问题了。”

  “麻烦让一下。”

  他看了一眼许景修挡在车把上的手,说道。


  “我送你回家。”

  许景修的求生欲无端冲到顶峰。


  “我不回家。”

  江赏轻嗤:

  “我哪有家。”


  “你要去哪里。”许景修嗓音隐约在颤。

  “清让家吗,我送你。”


  “真没良心。”

  江赏偏头“啧”了一声:

  “咱们俩闹掰了,这时候去清让家,你打算让清让和涤尘怎么办,向着谁?”


  “小赏,我错了,我……”

  慌乱间,许景修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先解释,还是该先就“闹掰”一词进行一些狼狈的自我拯救。


  “许景修。”

  江赏温和出言警告:

  “适可而止。”


  话音未落,前额却被一只戴有佛珠的手不由分说覆上。


  “你在发烧。”

  面前的男人蓦地蹙了眉心,懊恼的表情像是在说“果然”——他见到江赏的第一面就觉得他脸色差得像是病了。


  许景修一手抓着江赏的手腕,另一只手贴在他的额前迟迟不放,哑声说道:

  “去医院,先去医院,好不好。”


  江赏一声不吭向后躲了躲,又没躲开。

  许景修的力气该死的大,整个人几乎将他抵在车上。


  “松手,我自己能去。”

  是以江赏只好强打精神露出些暴躁情绪:

  “这是江铭鸿家,许老师,自重。”


  “你现在不能自己开车。”

  奈何男人半步不退,态度执著中带着哀求:

  “我送你,看过医生、确定你没事我就走,可以吗。”


  许景修的手凉得令人心惊,江赏倚在车边久久沉默,到底还是将车钥匙递了出去:

  “走吧。”



—————————分割线—————————

有彩蛋♡

是景江在去医院路上的闲聊小剧场,聊得俩人都碎碎的(乐)

  

啊对,所以江赏没回家也没去清让家,去了予夺家(比划)


定制表情包【神奇小赏在这里】表情上新,解锁可领养元气赏喵一只〃∀〃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清景微微凉

疏狂(二十六)

成文哭着写了好久,赌气的成分占了许多,突然,笔一扔,钢笔在地上摔出墨痕,“不写了,你杀了我。”


  慕珩看都没看他,视线依旧在文件上,“笔捡起来,地擦干净。”  


  成文咬咬唇,刚刚的勇气消失殆尽,膝行几步捡起了笔,拿纸巾将地面上的墨痕擦干净,哭的眼睛红种。


  “很委屈?”慕珩终于抬头看他,语气冷淡,“你和祁邺和盘托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主子是我?”


  “你俩不是亲密的很。”成文嘟嘟嘴,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万一只是表象呢?我还对慕丰年恭恭敬敬呢。”


  成文撇嘴,不说话。


  正僵持间,云杭敲门...

成文哭着写了好久,赌气的成分占了许多,突然,笔一扔,钢笔在地上摔出墨痕,“不写了,你杀了我。”


  慕珩看都没看他,视线依旧在文件上,“笔捡起来,地擦干净。”  


  成文咬咬唇,刚刚的勇气消失殆尽,膝行几步捡起了笔,拿纸巾将地面上的墨痕擦干净,哭的眼睛红种。


  “很委屈?”慕珩终于抬头看他,语气冷淡,“你和祁邺和盘托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主子是我?”


  “你俩不是亲密的很。”成文嘟嘟嘴,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万一只是表象呢?我还对慕丰年恭恭敬敬呢。”


  成文撇嘴,不说话。


  正僵持间,云杭敲门入内,看了眼哭的有些抽的成文,又看了眼慕珩,“少主,您吩咐的都安排好了。符离回来了。”


  “嗯,让他进来。带根边子,还有你去成文房间里搜刮些东西过来。”


  没多久,符离一身黑从门外进来,云杭抱着个小箱子,多少有些一言难尽。垂手站在一边。


  “成医生不想去刑堂?说说怎么罚,我满意了就不去。”慕珩看了眼符离和云杭摆在成文面前的工具,拿着本文件看,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


  成为低着头,许久都张不开口。慕珩等的烦了,“符离,押他去慕州。”


  “不要!”成文一惊,眼里再次蒙起雾气,更委屈了些,“我怎么知道你满意了没?”


  慕珩低头看他,明显已经被吓的差不多,这才松了些语气,“云杭,你给他选,明天他要是还能站起来,我就连你一起罚。”


  云杭看着一地工具,到底还是明白了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先抽了根边子,皮拍,又从成文的箱子里,摸了些细碎的玩具,成文看着,脸都有些苍白,云杭推推他,“去洗澡,你自己的东西,你知道怎么用。”


  沉稳当然知道,但不代表他乐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罚,看了眼慕珩,但慕珩都没给他眼神,这才磨磨蹭蹭的洗澡跪在地上,身上从板正的衣物变成了浴衣,倒是更可怜了一些。


  慕珩也没看,只让云杭给人装点好,成文眼尾通红,装点好以后,耳根也红透,皮拍带着力度砸到脸上,成文口出狂言,这脸定然要种个几天。


  慕珩只看着文件,听成文时有时无的闷哼声。当脸颊完全高高种起,浴衣被符离取掉放在一边。云杭被记了二十边,成文那就最起码翻倍,云杭斟酌了许久,说了五十的数字,抬头看慕珩,没发现他有什么意见。


  长边落在背上,连着成文的低低唤疼,背上没多少就血淋淋的,疼到钻心。


  五十之数,整个脊背 都没法看,符离沉默着数数,一丝不苟的完成,才哑声汇报,“少主,执行完毕。”


  “嗯。我之前让你做的事,完成情况?”


  “一切顺利。”符离声音淡漠,像是没感情的机器人。


  “不是说可以晚点回来,你怎么这么快?”


  符离视线不再专一的盯着一个点,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慕珩看他反应,又看他有些尴尬的样子,“吵架了?你怎么惹到他了?”


  “没惹。”符离干巴道,“他太热情了。”


  “你们久未见面,对他的性格不了解很正常。”慕珩闲话家常的问完,又略略冷了语气,“符离,押成文去慕州。”


  “是,少主。”


  成文愣了愣,眼睛瞬间通红,一语不发的从地上起身,“我自己会滚,不就是折磨死吗?”


  他起身其实就是强撑,五十边,脚步踉跄了一下。这边子的确不如祠堂那么重,但肯定说不上轻。


  云杭小步上前,纠结几秒钟,轻声问慕珩,“少主,他知道教训了,您就别吓他了。”


  “滚回来。”慕珩慢条斯理的将钢笔笔帽合上,看着鼻子一吸一吸的成文走回来,没走两步,腿软跪在了地上,“你俩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说。”


  云杭和符离顺从从房间出去。


  “当年慕黎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是都知道吗?”


  “想报仇吗?”


  “你什么意思?”成文还在赌气,语气不怎么好。


  “我给你一个和世家反目成仇的机会,逃出去,符音会接应你。如无必要,不要和我联系,记住,我是你的仇人。”


  “你说谁?符音,他不是”成文愣了愣,“死了吗?”


  “符离在慕家暗卫系统里,也是死人。”


  “少主的意思是?”


  “按慕瑄的样子,世家倾覆是必然。我想留下点东西。”慕珩看着屋外,“从当年,我就知道,你是很合适的人选。去追求你想要的,成文。”


  “如果世家倾覆是必然,那你呢,云杭呢?云杭不会有事,他在慕瑄眼里,都是受害者。”


  “那你呢?”


  慕珩坐在椅子上转笔“快滚,别碍我眼。要是我的计划因为你出了问题,你等着挨罚。”


  成文还想说什么,慕珩声音冷了冷,“符离,押他去刑堂,和慕州对接,成文叛主,杖毙处死。”成文走的时候,慕珩撕下手中文件的一页纸给他,“地址,记好。”


  当两人离开,云杭站在慕珩身边,“少主,刚刚温年传回消息,那个泄密的员工已经被辞退。”


  “嗯。”


  云杭看慕珩闭眼休息,轻轻给人按摩着太阳穴,“少主休息会吧。”


  “没事,最近凌岑在做什么?”


  “帮凌泷找凶手。”


  “符离回来,让他去给冷岑帮几天忙,害死凌泷的人,能杀的都杀了。”慕珩想起那天的承诺,轻声吩咐。


  “知道了。”云杭声音很轻,许久才犹豫着问,“瑄少爷虽然恨慕家,但还是关心您的。”


  “他不把我活剐了算他仁慈。”慕珩极为有自知之明,声音里难掩苦涩,“云杭,我现在的样子,大概就是他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少主,您不是的。符音,符离,温年,成文,都是您救的,您和慕黎他们不一样。”


  “那你呢?”慕珩看他,云杭是唯一一个,从小分在慕珩身边做助理的,而不是慕珩半途捞的人。


  “少主对我很好。”云杭当即跪在地上,“云杭绝不会背叛您。”


  “没说这个。”慕珩叹口气,让人起身,“爱也好恨也罢,背叛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认为你有这么傻。”


  云杭轻嗯一声,继续给慕珩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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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无菜单。

依旧450心或550热度日更。

月月想暴富

爹爹不要我了(一发完)

     “臣死罪。”我深吸一口气,竭力做出最恭敬的姿势,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

  

  他以前就说我行礼最没有规矩,不知我如今规矩的样子,能否能得他一句夸赞?

  

  他已经许久不曾夸过我了。

  

  他的视线,他们的视线,永远都在太子妃生下的弟弟身上。

  

  太子殿下坐在上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在我请罪之后,他也只是很平静的说道:“既如此,那就带下去吧。”

  

  别无他言。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点别的话。

  

  他对我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我在心底自嘲一笑,一个胆敢弑君,忤...

     “臣死罪。”我深吸一口气,竭力做出最恭敬的姿势,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

  

  他以前就说我行礼最没有规矩,不知我如今规矩的样子,能否能得他一句夸赞?

  

  他已经许久不曾夸过我了。

  

  他的视线,他们的视线,永远都在太子妃生下的弟弟身上。

  

  太子殿下坐在上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在我请罪之后,他也只是很平静的说道:“既如此,那就带下去吧。”

  

  别无他言。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点别的话。

  

  他对我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我在心底自嘲一笑,一个胆敢弑君,忤逆不孝的人,果然不该和他牵连太深。

  

  殿下不认我,做的对。

  

  只是不知为何,我心里泛着密密麻麻的痛。

  

  曾经我和他只是乡间寻常的父子,若非陛下亲子皆亡,是不可能会记起遗落在民间的这颗遗珠。

  

  入了宫廷,一飞冲天。

  

  殿下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又岂是我这等卑贱之人可以攀附的?

  

  “臣拜别殿下。”我恭敬叩首,任由小吏将镣铐戴在身上,押我出去。

  

  昔日入宫之时,殿下曾说,他为太子,我便是太孙,我们父子终有出头之日。

  

  后来才发现,有些话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殿下娶了新的妻子,生下新的继承人。

  

  太子妃出身世族,和殿下琴瑟和鸣。

  

  满朝上下都在议论,何时加封我那位弟弟为皇太孙。

  

  至于我,不过是殿下流落乡间之时,生下的野种罢了。

  

  “等等。”

  

  我走到殿门口时,忽然听他说:“自称臣也就罢了,你是何时开始,连爹爹都不肯唤了?”

  

  我头也没回,“臣身份卑贱,不敢如此称呼殿下。”

  

  “稷儿,你啊。”

  

  我的头顶忽然落下一只手。

  

  他将我枯燥的头发放在手中细细的摩挲,“养了这么多年,不过入狱几日,一切都白费了啊。”

  

  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他说的是我。

  

  我对他好了那么多年,难道就因为我失手伤了陛下,去狱里待了几天,他就不认我了?

  

  怎么就能白费了,我们这么多年的父子情怎么就白费了?

  

  虽然我知道他不认我,做的很对,可我就是难受。

  

  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

  

  我不想进宫,更不想做他们玩弄在手心的棋子。

  

  我也好,殿下也好。

  

  我们都长在乡间,不通文墨,更不知道朝堂后宫的刀光剑影。

  

  殿下固执的称,我早逝的母亲是他娶的原配正妻。

  

  陛下很不开心的驳斥,“无媒苟合,怎么算得上是正妻?”

  

  殿下又傻又天真,竟然真的去和天下最尊贵的人去争辩,“我长于乡野,母亲养我长大,我娶阿衡是母亲应允,三媒六娉娶回家的,她就是我的妻子,稷儿就是我的嫡长子。”

  

  他当着朝臣的面说的陛下颜面无存,最后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件事。

  

  回到东宫后,殿下高兴的抱着我,“爹爹才不会让任何人骑到你头上。”

  

  他说的很对。

  

  我成了殿下名义上的嫡长子,即使我的母亲并未被追封太子妃。

  

  任何人见到我,都要恭恭敬敬的称我一句郡王。

  

  我很得意,也很高兴,觉得无论什么时候 我都是爹爹最重要的人。

  

  直到那一年。

  

  陛下为殿下挑了世家贵女,很快,太子妃生下了儿子,爹爹很高兴,当场为他请封爵位。

  

  他一直因为出身被诟病,如今有了正儿八经的嫡子,自然是万般宠爱。

  

  我的存在就显得多余了。

  

  他不再日日监督我的功课,他的书房也不再是我随意进出的地方。

  

  每每我去求见,都能看到,他和太子妃一家其乐融融。

  

  看见我时,殿下也只是淡淡一句你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成了殿下不愿提及的存在。

  

  东宫里的人也不喜欢我,陛下更是厌烦我,见到我时,除了骂我还是骂我。

  

  殿下不会再因为我和陛下争辩,而是默认了此事。

  

  我在东宫里越来越像是个透明人。

  

  直到陛下有改立太子的想法。

  

  世家为了巩固殿下的太子之位,提出立皇太孙,众人才想起东宫还有我这么一号人。

  

  碍于礼法,我是嫡是长,未来的储君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太子妃的儿子身上。

  

  于是,在陛下的美人生下小儿子的时候,太子妃来找我了。

  

  “有世家支持,太子就不会被废。”她一双好看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吞噬,“太子昔日就因你母亲一事惹的陛下不喜,如今有了小儿子,还会将太子放在眼里吗?”

  

  多年的的经历让我已经读懂了他们的弯弯绕绕。

  

  我死,殿下登基,太子妃的儿子做新的太子。

  

  我不死,他们可能会转投小皇子,也可能会杀死我爹爹也杀死我,去扶持太子妃的儿子。

  

  他们需要世家出身的皇嗣,我的出身被他们看不起。

  

  而我的爹爹,也早已经不要我了。

  

  我想起很多年前,爹爹重病之时,我穷的没钱买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管事将欠我的工钱还给我,最后被打的半死不活。

  

  也记得,爹爹背着我挨家挨户的讨吃的。

  

  我们曾经相依为命,如今不过君臣而已。

  

  我答应了太子妃。

  

  陛下庆贺小皇子百日的宴会上,我醉酒将一花瓶扔向陛下,惹的陛下气急攻心,亲口下旨让太子抓我入狱,将我处死。

  

  忤逆不孝,伤害君王,每条罪都够我去死。

  

  如此一来,殿下就可以安稳的登基,不会再过以前的苦日子了。

  

  可是,措不及防的,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

  后续在隐藏结局,是甜的~

  

  彩蛋是if线,微微虐~

莫行空

失衡(14)

小蓝手拜托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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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件是关于殷年前段时间做过的一桩生意。

  

  殷衡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越看越心惊,最后坐直了,仔细地看了一遍文件,给殷年打了一通电话。

  

  聊天的内容很简单,殷衡开启了房屋防护模式,确保这次谈话的绝对私密,开门见山地问:“上个月有一批军火秘密运输,是不是你的手笔?”

  

  殷年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你现在在哪?”

  

  “你管我在哪,殷年,三不碰还是你教我的,”殷衡的心情称不上惊讶,资料很详细,他早在打电话之前就有了模糊的答案,再通过殷年的反应确认了文件的可信度,语气凉凉的,“你真是树立了一个好榜样啊。”...

小蓝手拜托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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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件是关于殷年前段时间做过的一桩生意。

  

  殷衡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越看越心惊,最后坐直了,仔细地看了一遍文件,给殷年打了一通电话。

  

  聊天的内容很简单,殷衡开启了房屋防护模式,确保这次谈话的绝对私密,开门见山地问:“上个月有一批军火秘密运输,是不是你的手笔?”

  

  殷年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你现在在哪?”

  

  “你管我在哪,殷年,三不碰还是你教我的,”殷衡的心情称不上惊讶,资料很详细,他早在打电话之前就有了模糊的答案,再通过殷年的反应确认了文件的可信度,语气凉凉的,“你真是树立了一个好榜样啊。”

  

  违法犯罪的生意不碰甚至排在第一条。

  

  殷年做就做了,居然还这么大意,被人抓住把柄了知不知道?

  

  殷衡气得牙痒痒,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一边在心里骂殷年一边冷静地回复邮件:你既然知道我是殷年的儿子,那你也应该知道,他不允许我染指娱乐圈,我现在在干什么你同样清楚,一个文件是拿来糊弄谁?

  

  一个小时后,殷衡收获了一段录音外加两份合同。

  

  备注:过了明天,你猜这些东西会出现在哪里?

  

  那必然是在他手上。

  

  殷衡准时赴约,丝毫不惧这有可能是殷家的对手特意给他设的鸿门宴,盯着面前遮遮掩掩、辨不清容貌的人,微微眯眼,问:“条件是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来者是来抢殷年生意的准备,对面已经摆出筹码,他今天要做的便是谈判。

  

  却不料面前之人语出惊人,戴着换声器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电流声,模糊了话语中的情绪,一句话,让殷衡卡机了好几秒:“需要你帮忙搞一个演员。”

  

  “为什么找我?”殷衡微挑起眉,甚至没问是谁。

  

  “他和殷年很熟,他的儿子和你也很熟,”对面语速平缓,势在必得,“我们不针对你的父亲,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迫不得已才采取了一点手段。你放心,事成之后,资料会全部销毁,殷年做过的那些事不会再有任何证据。”

  

  “我该怎么相信你?”

  

  对面笑了一下:“用信息素签合同,够不够诚意?随时可以追踪。”

  

  “谁?”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子,对面没有明说是谁,轻轻吐出了四个字:“最佳父子。”

  

  顿了顿,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推给殷衡,告诉他需要做些什么:“很简单,我这有一个剧本,你让他签了合同,我们的合作也到此结束。”

  

  殷衡看了眼剧本,目标明确地翻到最中心那页,独特的标识被隐藏得很好,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他哼笑一声,说:“我看起来就这么贱?”

  

  毫不犹豫地把东西推了回去,起身就走。

  

  这种剧本殷衡有所耳闻,在圈子里有一个很委婉很通俗的说法是特殊题材,实际上就是灰色地带,不特指任何题材,而是指拍摄手段具有高度危险性的组织接手的剧本。如果不是实在缺钱,没有演员愿意去接,根本无关乎演戏,就是卖命拼运气的东西。

  

  这东西单看剧本内容也看不出不对劲,没点防备心的人不直说甚至到了剧组才会发现,殷衡不愿意做这样的事,走得很干脆。

  

  “令尊的事情,会从你踏出去那一刻,同步送到你们的老熟人手中。”

  

  殷家在商圈有不少竞争对手,谁都盼着把他家拉下台,这件事的证据落到那些人手里,是真能把殷年搞进去的。

  

  殷衡脚步一顿,在亲爹和朋友之间权衡了几秒钟,转身回来了。

  

  只要还没开拍,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他有能力保住人,顶多牺牲掉他们之间的感情,但这都不算什么,毕竟他不能保证殷年会不会真的出事。

  

  选谁,一目了然。

  

  他说:“可以,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目标是左向松,却要他去骗左庭轩签合同?

  

  问题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殷衡的视线直直地探向面前之人,眸中的情绪如深海般令人捉摸不透。

  

  “有时候奈何不了一个人,也是可以让他不痛快的。”

  

  殷衡闻言笑了,说行,扬了扬手上的东西示意他都带走了。

  

  “合作愉快。”

  

  门合上,殷衡的神色一敛,脸上再也找不到一点笑意。

  

  他快步下楼,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庭轩,好久没见了,最近有空吗?我这有一个剧本想和你一起拍,问问你有没有档期,好兄弟,够意思,真这么信任我,都不看一下?行,等我回去就把合同和剧本发给你。”

  

  殷衡挂断电话,换了一个号码拨出去,没等对面说话,快速报了一个地址,再次挂断。

  

  半个小时后,一家私人咖啡馆,内部小隔间,两位青年面对面而坐。

  

  殷衡摘下口罩,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对方看过来。

  

  对面看清他的脸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真是你啊,我就说,再怎么同名,也不可能连神态也这么像,尤其是你这双眼睛,太有标志性了。”

  

  殷衡嗯了一声,说:“需要你一点帮助。”

  

  “尽管开口。”

  

  “左向松知道吧?想办法让他去查左庭轩,”殷衡斟酌了片刻,“最好让他谨慎起左庭轩的所有事情。”

  

  “小事。”青年夹了一块方糖,拿起调羹搅着咖啡,“以左向松对儿子的在意程度,用不着我们出手,怎么,他们父子惹你了?”

  

  殷衡没有回答,闻言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转移话题般问:“你知道得过左向松指导的练武学员都管左向松叫什么吗?”

  

  “什么?”

  

  “教练。”殷衡示意人将糖罐推过来,拿起镊子,一边加糖一边陈述道,“只有我管他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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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馨小公主丫

第八十三章可惜他自己不在意,可是在某剑派的等消息的某人在意……

夜幕降临,十道黑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墨炫逸等人面前。

  

  

  

他们的眼神冰冷,杀气腾腾,显然不是善茬。

  

  

 "哼,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有本事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赵铁山挥舞着铁拳,怒声吼道。

  

  

  

黑影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们冷笑道:“就凭你们?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影’组织的实力!

  

  

  

"动手!"墨炫逸的声音如同利箭破空,他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剑尖直指黑影的心脏。

  

  

  

“让我们先看看各大名门正派有多少能耐。"黑影们冷笑道,同时十道......

夜幕降临,十道黑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墨炫逸等人面前。

  

  

  

他们的眼神冰冷,杀气腾腾,显然不是善茬。

  

  

 "哼,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有本事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赵铁山挥舞着铁拳,怒声吼道。

  

  

  

黑影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们冷笑道:“就凭你们?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影’组织的实力!

  

  

  

"动手!"墨炫逸的声音如同利箭破空,他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剑尖直指黑影的心脏。

  

  

  

“让我们先看看各大名门正派有多少能耐。"黑影们冷笑道,同时十道黑影同时发动攻击,如同十道黑色风暴,直扑墨炫逸等人。

  

  

  

墨炫逸剑光如霜,划破黑暗,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黑影反应迅速,身体如同泥鳅般一滑,险险避过墨炫逸的致命一击。

  

  

  

反手一掌,掌风呼啸,直取墨炫逸的面门。墨炫逸头一偏,剑锋翻转,贴着黑影的掌边削过,险些割断他的手指。

  

  

  

"好险!"墨炫逸心中一紧,是他轻敌了,这黑影的动作太快,每一招都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他必须更加小心,否则稍有差池,便会血溅当场。

  

  

  

"小心,他们来势汹汹!"墨炫逸高声提醒道。

  

  

凌云朗见状,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黑影的另一侧,双掌连环,猛击黑影的腰间。

  

  

  

 掌风如雷,凌云朗的每一掌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黑影被逼得连连后退,但他的身形却如同弹簧,总是在危急关头巧妙避过。

  

  

  

突然,他一脚踢向凌云朗的胸口,力道凶猛,凌云朗快速后退避开。

  

  

迟宇涵、洛瑾妤和铭宇等人也不甘落后。

  

  

迟宇涵的长剑如同游龙,在黑影周围划出一道道剑网,剑剑不离要害。

  

  

  

洛瑾妤的毒镖如同暴雨,封锁了黑影的所有退路。

  

  

  

欧阳铭宇手持折扇,每次挥动都带着暗器,暗器如同流星,专攻黑影的弱点,每一次都让黑影险象环生。

  

  

  

  

黑影的眼中闪烁着凶光,他的拳脚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黑影被也感受到对方的厉害,便用不要命的打法。

  

  

  

黑影如同被困的猛兽,凶性大发。

  

  

  

墨炫逸等人被逼得连连后退,但他们如同磐石,始终不让黑影突破防线。

  

  

  

终于,在一场激烈的交锋后,墨炫逸找到了黑影的破绽。

  

  

墨炫逸眼中精光一闪,剑尖突然加速,直刺黑影的胸口。

  

  

黑影躲闪不及,被剑尖刺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夜空。

  

  

  

但黑影的剑也刺中了墨炫逸的肩膀。

  

  

  

墨炫逸脸色微白的看了一眼倒地的黑衣人,伸手拔出肩膀的剑,点了止血的穴位。

  

  

  

迟宇涵、洛瑾妤和欧阳铭宇的攻击紧随其后,如同暴风骤雨,黑影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

  

  

  哈哈哈哈,下章拍拍,你们想看爹拍逸崽,还在爹和皇伯伯的混合双打……

  

  后续在彩蛋,一张粮票即可。

  

  点赞推荐


清景微微凉

疏狂(二十五)

祁邺被咬的生疼,偏开头的眼里蓄了些雾气,却什么也没说。一身衣物被扯开,扣子崩在了地上,祁邺压着闷哼,眼睛疼的发红。慕珩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意志和本能作着斗争,当意志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祁邺伏在床上,疼到哭,又倔强的不肯出声。


  慕珩强行压制自己,声音里都是嘶哑,“祁祁。”


  祁邺不理他,转身,狠狠一口咬在慕珩肩膀上,这一口,比起背上蚀骨的疼,什么感觉也没有,慕珩轻手将人揽住,呼吸有些重,将头埋在祁邺怀里,“想咬就咬,我抱会儿。”


  一听慕珩同意,祁邺咬的更狠了些,又实在累的不行,咬了几口,就抱着慕珩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身上的痕迹已经被慕珩清理干净,骨架还散架...

祁邺被咬的生疼,偏开头的眼里蓄了些雾气,却什么也没说。一身衣物被扯开,扣子崩在了地上,祁邺压着闷哼,眼睛疼的发红。慕珩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意志和本能作着斗争,当意志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祁邺伏在床上,疼到哭,又倔强的不肯出声。


  慕珩强行压制自己,声音里都是嘶哑,“祁祁。”


  祁邺不理他,转身,狠狠一口咬在慕珩肩膀上,这一口,比起背上蚀骨的疼,什么感觉也没有,慕珩轻手将人揽住,呼吸有些重,将头埋在祁邺怀里,“想咬就咬,我抱会儿。”


  一听慕珩同意,祁邺咬的更狠了些,又实在累的不行,咬了几口,就抱着慕珩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身上的痕迹已经被慕珩清理干净,骨架还散架一样泛着酸,祁邺不想起,拎了被子埋头上,被慕珩轻手将被子掀开,“别闷着了。”


  “不想起,不想上班。”祁邺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起床气,他昨天被慕珩折腾的太晚,着实没睡好,实在想不明白,他当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到底有什么不好。


  慕珩给人按按眉心,“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吗?不想去就继续睡。”


  祁邺有些烦躁的闭眼,再睁眼时,就清醒了好多,看着慕珩的眼神都带上了危险,差点被某人的糖衣炮弹骗过去,一脚踹人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我去公司,一天的时间,慕少主最好想清楚怎么给我解释,否则,”祁邺冷笑一声,言为之意极为明显。


  慕珩有些无奈的给人递过去新买的衣服,“不想起就不去了。”


  “你养我?”


  “可以。”慕珩没有思考,直接道。


  “滚,谁要你养,养也是我养你,是吧,我的小nl。”祁邺强撑着散架的身体,懒洋洋的看着慕珩,又上前逼近了些,略作思考样,“不行,你自己找个小玩具放好,我随时开,随时开视频检查。”


  慕珩对人的恶语不甚在意,低笑着答,“也不是不行。”这样一副任你闹的模样,让祁邺一口气哽住,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什么能放进去的东西,目光最终落到房间桌子上,慕珩之前批过文件的钢笔,一把摸手里,手感极好。


  “你喜欢?”慕珩没发现什么不对,看祁邺掂着钢笔随即问道。


  祁邺没应声,指指浴室,“洗干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最好别碰到背上的伤。”


  四天,慕珩背上的伤痕浅了很多,也不会有狰狞的伤口,祁邺随口的威胁,让慕珩柔和了眉眼,极为无奈的看着浴室,自家小朋友,能怎么办,宠着呗。


  慕珩将自己彻底洗干净,披着件浴袍站在祁邺面前,他比祁邺高,尤其是祁邺坐着e的状态,颇有些居高临下。祁邺看了看人身上毫不收敛的气势,将有些碍事的浴袍拿钢笔挑开,指着床,“伏上去,pg悄起来。”


  慕珩乖乖跪在地上,伏到床上,当钢笔冰凉的触感落在芲间,慕珩才明白了祁邺的确喜欢这钢笔,只是此喜欢非彼喜欢。


  钢笔再力道下,逐渐向内。


  异物感让慕珩蹙着眉心,却没有丝毫抵抗。


  “我找不到玩具,所以你记得自己放,别挑战我的底线,会检查的。慕少主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我解释这段时间的事。”


  “嗯。”慕珩垂目应了一声,看祁邺没有继续的意思,起身穿好衣物。笔挺的西装下,身体放着钢笔,慕珩感觉到异物的垂坠,冰冷淡漠的表情里的确什么也看不出,但耳根上微微浮着的粉,还是能看出来慕珩并没有表现出的这么淡定。


  祁邺让司机来接自己去公司,慕珩这才有机会处理自家吃里扒外的成医生。


  成文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一旁的云杭跪的笔直,对成文投过来的视线,一个也没有回应。


  “谁来讲讲,怎么回事?”慕珩坐在椅子上,钢笔抵得更里边一些,他眉心有一瞬间的蹙起,又很快展开,语气冷淡。


  云杭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隐瞒成文做的事,比较慕珩想查,这事不可能查不到。


  “祁邺去查了岭北机场的起降记录?他突然这么做,定然有人和他说了什么。他来之前,在做什么?”


  “参加交流研讨会。”


  慕珩沉默几秒,将电话拨给了温年,“给你两个小时,去查岭北机场泄露客户隐私的是谁,我要看到处理结果。”


  云杭垂着眼,处理了外部的人,接下来就是内部的了。


  “云杭,二十边,等符离回来去找他。至于成文”慕珩将视线落在成文身上,“成医生,说说,怎么想的?”


  “少主要瞒着祁总?那我”成文死猪不怕开水烫,倒是开始威胁慕珩,慕珩冷淡的面容多了些笑,被气笑的,“你胆子倒是大的很。”


  “成文不敢。”


  “去刑堂,按叛主罚。”慕珩语气更淡了一些,手中一支笔转了转,成文脸色当即惨白,赌气道,“你要我死,何必这么费劲。”


  “少主,您饶过他。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云杭愣了一秒,脸色也唰的就白了,“求您了,成文这么多年在您身边,就是嘴上不饶人些,也没有别的坏心思,”云杭话没说完,成文就扯住了他,语气僵硬,“你别求他,他就是无心无情的人。”


  慕珩手中的笔再转过一圈,才声音淡淡道,“换做慕黎,成文,你活不到今天。”


  “既然你和他一样,多说什么?”


  “我记得,那一年慕家要杀你是因为什么。”


  “所以说,权贵没一个好东西。”成文冷笑出声,眼里蒙了些雾气,他倒不是怕死,就是委屈,委屈的想哭。



  嘴硬的离谱,慕珩摁摁眉心,“面壁,跪省。三个小时,一万字检讨,写好放桌上。”


  云杭当即反应过来,慕珩那句话,大概只是在吓人,扯扯成文,“愣着做什么?”


  成文委屈的咬着唇,偏开头,扯过个本子,伏在墙面写字,眼泪湿了脸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慕珩看着哭的厉害的人,靠在椅背上看文件,视线却有些出神。众人都觉得,他是因为医术救的成文,只有他自己清楚,不仅仅是医术,还有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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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扯出新的剧情线了,慕总可没开玩笑。彩蛋是成文和云杭说慕珩坏话,被慕珩当场抓包。一个小段子。

依旧是450心或550热度日更,大家珍惜可以日更的机会,后续如果开新文,双开就只能最快两天一更了


父子梗专业户

【余生为赎】第38章

裴夕照反驳:“我怎么就活在象牙塔里了?”

兄弟俩说话间,又有人牵着家奴,端着酒杯过来问好。

面容姣好的家奴得了主人的授意,不声不响爬到裴夕照的脚边,想去蹭他的腿讨好他,裴夕照没想到还有这种的,连忙往旁边避了几步,还不忘拉着祁初一起。

好在他还很要面子,无论内心如何慌神,脸上都是冷冷绷着,躲避的几步也看不出慌乱,来人只当他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连忙将家奴召回来,赔着笑脸敬酒。

裴深川伸手替弟弟挡了酒,笑着寒暄几句,将人打发走了。

但打发走一个,还有好几拨人蠢蠢欲动,想过来在裴家兄弟面前混个脸熟,嘈杂的大厅,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裴深川略一思索,淡色的眸子看向祁初,开口很客气,但也仅仅是......

裴夕照反驳:“我怎么就活在象牙塔里了?”

兄弟俩说话间,又有人牵着家奴,端着酒杯过来问好。

面容姣好的家奴得了主人的授意,不声不响爬到裴夕照的脚边,想去蹭他的腿讨好他,裴夕照没想到还有这种的,连忙往旁边避了几步,还不忘拉着祁初一起。

好在他还很要面子,无论内心如何慌神,脸上都是冷冷绷着,躲避的几步也看不出慌乱,来人只当他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连忙将家奴召回来,赔着笑脸敬酒。

裴深川伸手替弟弟挡了酒,笑着寒暄几句,将人打发走了。

但打发走一个,还有好几拨人蠢蠢欲动,想过来在裴家兄弟面前混个脸熟,嘈杂的大厅,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裴深川略一思索,淡色的眸子看向祁初,开口很客气,但也仅仅是客气,“祁先生,能否将他借我一会儿?我有话要与他单独谈谈。”

主人家要做什么,何须来问一个家奴的意见,裴深川竟还用了个“借”字,姿态放得很平,反而令祁初惶恐。祁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局促地点点头。

“不行!”裴夕照不乐意,这里太危险了,到处都是如狼似虎的人,他恨不得把祁初拴在身上,哪能放心和祁初分开,“你有什么要和我单独谈的,明天再说。”

裴深川之所以叫弟弟来酒会,就是想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家奴,别再糊里糊涂的。现在裴夕照已经见识到了,裴深川便想趁热打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如果等到明天再说,裴夕照过了一夜冷静下来,说不准又开始逃避问题。

“你紧张什么?祁先生可不像你见识浅薄,他对这种场合应当很熟悉才是。”裴深川转向祁初,“对不对,祁先生?”

“您叫我祁初就好…”祁初不自在地低头,在裴深川深邃的目光下,不得不向裴夕照承认,“是,我以前经常来这种酒会,再熟悉不过……你去和裴先生谈吧,不必在意我。”

“你!”裴夕照不知是生气他竟然熟悉这种场合,还是生气他顺着裴深川而不帮着自己,忿忿道,“行,随你。”

裴深川吩咐身边跟着的秘书:“赵秘书,你跟着祁先生随便转转,我和阿照去楼上休息室,如果有什么事,你随时来和我们说。”

“好的,裴总。”赵秘书应道。

裴夕照话已经撂下,只得一步三回头跟着裴深川上楼。

进了休息室,裴深川随手扯松了领带,又开始慢条斯理解腕上的百达翡丽

裴夕照跟在后面,看着他一举一动,心里发毛,“……你想干什么?”

裴深川回头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表带扣太紧了,松一松——怎么,怕我对你动手?”

裴夕照冷哼一声,什么表带太紧了,裴深川就是故意唬他。

虽然从小到大他哥没动过他一指头,但他上初中的时候,见过裴深川揍欺负他的混混同学,柔道黑带不是盖的,解了手表扔给他,不出五分钟就将人揍得哀嚎连连,给尚且幼小的他造成了成吨的心理阴影。从此裴夕照一见裴深川解表带,就有点条件反射性的紧张。

“放心,虽然你确实很欠收拾,但揍你一顿也不会让你立刻变得聪明,还是不白费力气了。”

裴夕照没心情和他打嘴仗,冷道:“所以你想单独对我说的,就是这个?”

“当然不。我是想问你,到底怎么想的?”裴深川敛了笑,直入主题,“你是真的想让祁初当一辈子家奴,还是就想着折腾几天,解了恨,再与他重修旧好啊?”



祁初找了处昏暗僻静的角落,坐在单人沙发里。

赵秘书坐在他旁边,偷偷打量他。他经常跟跟着老板出入各种场合,自然听过不少关于祁初的传闻,在他的印象里,祁初像是一只狐狸精,漂亮又危险。

但此刻他眼中的祁初,却是异常沉默,黯淡无光,与传闻中的大相径庭。

正经奋斗的打工人,多少有点瞧不上祁初这种话题缠身的人物,但又多少对他有些好奇。赵秘书正犹豫着要不要与他搭话,就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背着光摇摇晃晃走过来,旁若无人瘫进祁初另一侧的三人沙发里。

赵秘书皱眉,却听一直安静的祁初轻声道:“柯总监?”

瘫在沙发里的人攀着扶手仰起头,一张雌雄难辨的俊脸上印着两个绯红的掌印,纤长的脖颈上扣着黑色项圈。他懒懒道:“宝贝儿,是你啊。”

此人名叫柯阑,是大名鼎鼎的时尚集团Vega的创意总监,祁初今天的一身行头,还有裴夕照的,都是出自他手。

祁初与他算是认识,说过几次话,喝过几次酒,但并不熟稔。祁初成为家奴之后,总归是低人一头,本是不愿主动与人攀谈的,但这位柯总监有点特殊——裴夕照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提过好几次,夸赞这位柯总监十分有趣。

祁初觉得奇怪,时尚圈里的多少有些刻薄,柯阑这位名气颇大的鬼才设计师,更是脾气怪得很,十分不好相与,裴夕照应该和他话不投机半句多才对,不知为何会如此欣赏。

祁初问裴夕照怎么和他认识的,裴夕照磨叽了半天才承认是还没认识,想要认识。祁初寻思着,依裴夕照的性格,柯阑不主动和他说句话,这俩人怕是这辈子都认识不了了。

柯阑浑身都在疼,又醉得头晕,能和祁初打声招呼,已经是看他漂亮才给他面子,多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像滩烂泥一样,眯着眼趴伏在沙发上,桌上的香薰蜡烛燃着,散发的味道让他直犯恶心,但他一动也不想动,只在心里骂酒会的主办方,又骂那个手黑的混蛋怎么还不来伺候他。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拿起灭烛器,将香薰蜡烛熄灭了。

柯阑突然起了兴致,半撑起身子问祁初:“怎么把蜡烛灭了?”

“我记得柯总监说过,外面的香薰蜡烛,都是劣质香精做的,味道令人作呕。”

“你还真信啊?”柯阑失笑,他确实说过这话,不过是为了给自家公司新研制的香氛造势罢了。

祁初道:“您说了,我当然信。”

“你知道吗?这话要是换个其貌不扬的人来说,会比劣质香精做的蜡烛还令人作呕。”

“我知道,”祁初向他微微倾身,别在西装上的钻石胸针折射出炫目的光芒,“但我不是其貌不扬的人,对不对?”

柯阑愉悦地笑起来,扯到嘴角的伤也不在意,答非所问道:“胸针不错。”

祁初就等着他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向他引出裴夕照,“这是裴先生亲自选的,他很喜欢您的设计。”

柯阑却是不以为意地哼笑一声,“你那位裴先生啊,他还懂设计么?我以为他只会哗啦啦撒钱,挑最贵的买。”

祁初没想到裴夕照在柯阑心里是这么个形象,一时默然。

柯阑向周围扫了一圈,问:“说起来,怎么不见他人?”

祁初答:“他在楼上聊正事,等会儿就下来。”

“那他心可真大啊,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是不知道你有多抢手么?”柯阑瞧着祁初一双潋滟的眸子,欣赏美人总是件令人享受的事,他不由得笑意更深,“他是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多亏祁初生得漂亮,不然祁家两年前就完了’。”

祁初闻言瞳孔一缩,随即笑道:“柯总监不要打趣我了。”

赵秘书见缝插针,努力提高存在感:“祁先生可不是一个人,两位裴总吩咐我陪着他呢。”

柯阑对直男,还有形似直男的生物都没好感,眼神都懒得给赵秘书一个。

祁初起身,去不远处端了两杯酒回来,一杯带冰球的威士忌,递给柯阑,另一杯红酒端在手里。

“我被某位混蛋打得浑身是伤,喝不了烈酒。”柯阑不接,转头朝身后一抬下巴,“喏,混蛋来了。”

他口中的混蛋,是Vega集团的CEO欧谨,也是与他结婚多年的伴侣。

欧谨缓步走到他跟前,俯身轻轻拍了拍他浑圆的鼙鼓,“我不混蛋一点,怎么讨你欢心?”

他调了句情,才直起身来和祁初打招呼,笑得温文尔雅,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任何混蛋模样,“祁先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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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裴总为什么对柯总监感兴趣》

小裴:他就是我理想中的家奴模样!他和他的主人相处就很平等愉快嘛!

柯阑: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谁是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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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35章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伴着手机铃声响起。

裴夕照手底的两团已从莹白变为绯红,柔软滚烫,他意犹未尽揉了两下,才拿起已经吵了好一会儿的手机,对趴在他腿上的祁初道:“我去接个电话。”

祁初便乖乖从他腿上滑到地毯上跪着,仰头看着裴夕照走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不是急事,不过是成年人避不开的人情往来,也是裴夕照最厌烦也最不擅长的。

对面异常殷勤,裴夕照有些招架不住,却也不好冷硬挂断,他握着手机,在原地不知不觉转了半圈,从面朝祁初到背对祁初,手里捏着玻璃装饰柜的柜门把手,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关上,浑身写满不自在。

直到他发现玻璃柜门开到合适的角度,恰巧能映出祁初的身子。裴夕照像发现了新大陆,明明他一转......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伴着手机铃声响起。

裴夕照手底的两团已从莹白变为绯红,柔软滚烫,他意犹未尽揉了两下,才拿起已经吵了好一会儿的手机,对趴在他腿上的祁初道:“我去接个电话。”

祁初便乖乖从他腿上滑到地毯上跪着,仰头看着裴夕照走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不是急事,不过是成年人避不开的人情往来,也是裴夕照最厌烦也最不擅长的。

对面异常殷勤,裴夕照有些招架不住,却也不好冷硬挂断,他握着手机,在原地不知不觉转了半圈,从面朝祁初到背对祁初,手里捏着玻璃装饰柜的柜门把手,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关上,浑身写满不自在。

直到他发现玻璃柜门开到合适的角度,恰巧能映出祁初的身子。裴夕照像发现了新大陆,明明他一转身就能看见祁初,但看他的影子,又是另一番感觉。

祁初没意识到他那边的玄机,趁着他没看自己,正背过手去,偷偷揉自己通红一片的鼙鼓。

裴夕照一下子就被取悦了,另一边柜门映出他上扬的嘴角,电话那边叫他:“裴总,裴总,您在听吗?”

裴夕照应了两声,敷衍过去,故意弄出点动静,祁初果然惊了一跳,立马缩回手装乖。

他修长的小腿陷进地毯里,鼙鼓大剌剌撅着,跪得不很端正,下压的腰线却很漂亮。上半身伏在单人沙发上,脑袋枕着交叠的双臂,侧着脸往裴夕照的方向看。

像一只慵懒又狡猾的猫儿,他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也知道如何展示自己的漂亮。

裴夕照的心,没出息地跳得飞快。他又走了神,电话那头大抵是感觉到他心不在焉,终于识趣,客套两句挂了电话。

裴夕照走回沙发坐下,直接将祁初抱了起来,让他骑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抚在他光滑的背脊,按着他伏在自己怀里,一手垂下去轻轻揉他的囤肉。

“你刚刚趁我打电话,做什么小动作呢?”

祁初下巴搁在裴夕照颈窝里,舒服地眯起眼睛,整个人都有点迟钝,“啊?”

“是不是给自己揉了?”

“不许揉吗?”祁初顺着他,主动用鼙鼓去蹭他的手,“那你罚我。”

裴夕照便动真格的,接连甩了几巴掌,祁初吃痛,不由得更往他怀里拱,裴夕照能听见他小声吸气的声音,心软了,又温柔地帮他揉两下。

自从祁初养好严重的囤伤之后,裴夕照就经常这样,抱着他,只用巴掌,打几下揉一揉,掴打的时候当然也是疼,但不会留伤太久,睡一觉就没任何感觉了,揉的时候又格外温柔,令他沉溺其中。

祁初以前是非常抗拒挨打的,他认为这就意味着折磨、羞辱、惩罚,但现在,他竟渐渐有些迷恋这种感觉。

他能感觉到裴夕照在这个过程中的愉悦,于是也跟着开心。

而且,疼了之后,再接受裴夕照的温柔对待,他就会有一种微妙的心安理得。

裴夕照不轻不重拍他两下,又捏了捏软乎乎的团子,手感极好,问:“你这几天是不是长肉了?”

祁初被问住,他自己也不清楚,裴夕照便托抱着他站起来,像对幼儿园小孩似的,“我们去称一称体重。”

一称,在裴家待了大半个月,他整整重了三公斤。

祁初不禁有些羞愧,说是来当家奴赎罪的,结果还被养胖了。

他站在体重秤上手足无措,裴夕照却很高兴,凑过来吻他一下,“胖点好,你之前太瘦了,像会被风吹走。”

祁初红着脸道:“你喜欢就是好的。”

他低着头想了想,又笑道:“肉多了,就更耐打了。今天要不要用工具?”

他眼睛亮亮的,含着很明显的引诱的意味,裴夕照真的被勾起几分心思,犹豫了片刻,说:“那你自己去选个工具。”

工具箱有段时间没用,被藏进衣柜里,祁初找出来,挑选了一只皮拍。根据他对裴夕照的观察,裴夕照更喜欢板状或者带状的工具,恰巧,他更怕挨藤条鞭子之类,割肉似的,他捱不太住。

裴夕照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祁初是爬回他脚边的,嘴里咬着皮拍。

裴夕照知道有这种情趣,但并不理解,接过皮拍蹙眉问他:“这个可是接触你鼙鼓的,你不嫌脏啊?”

祁初嘴里一股皮革味道,说实话有点反胃,但他不肯承认,摇了摇头。

裴夕照把他拉到腿上趴着,还要叮嘱他:“你一会儿上床前再冲个澡啊。”

祁初干巴巴道:“哦。”

他咬了咬牙,努力做好被皮拍抽到坐不下,还要接受热水洗礼的心理准备。

然而皮拍上身,没他想象得疼,裴夕照也就用了四五成力,噼里啪啦打了十来下,将两团肉染得更红一分,就放过了他。

祁初正咬着唇忍痛,就被他扶起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裴夕照问:“打傻了?”

祁初摇摇头。

裴夕照声明:“我可不是对你心软,是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参加个酒会,不能把你打得走不了路吧。”

祁初一愣:“酒会……?”

裴夕照其实早就想着不能一直把祁初关在家里,要带他出去见见人,今天正好收到一封酒会请帖,上面特地标注了可带家奴。

以前这种酒会,都是裴深川出席的。

裴深川的原话是:咱们家里,有一个勇闯垃圾场的就够了。

裴夕照没见识过,也就想象不到能玩多脏才会被他哥称为垃圾场。他纯纯是因为不爱交际,裴深川不让他去,他就乐得清静了。

可这次,裴深川一反常态,将请帖扔给了他。

他打电话问,他哥语气里全是不耐烦:“反正你也不干净了,你去吧。”

裴夕照果然一和他哥说话就冒火,“我怎么不干净了?!”

裴深川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将一句难听的话忍了回去,只道:“你是有家奴的人了,你去合适。”

裴夕照不依不饶:“我有家奴怎么就不干净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裴深川说完就把电话摁断了。

裴夕照仍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简单的逻辑公式:我想带祁初出门+有一个可带家奴的酒会=我有了一个带祁初出门见见朋友的机会。

而且在裴夕照的印象里,祁初不像他社恐,祁初天生就是社交场上的明星,在这种舞会啊酒会啊派对啊,没有比祁初更瞩目的存在。

但祁初太明白了这种酒会的含义了。

家奴上不了台面,能带家奴出席的酒会,只能是整个酒会都上不了台面,一场随意玩弄家奴的聚众游戏罢了。

他垂着头默了片刻,在裴夕照腿边跪了下来。

裴夕照察觉他脸色不对,“我以为你会喜欢去,你要不想就算了。”

祁初摇了摇头,他不想拒绝裴夕照的意思,而且横竖已经是家奴,就算这次不去,还会有下次,他不如早早面对。

他只是求:“别的,玩什么都行。但…能不能不要把我换给别人?”

“什么换给别人?”裴夕照思索了下,懂了,“哦,交换舞伴那种,对吧?放心,我还不想别人碰你呢。”

祁初只有无奈地笑。

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裴夕照,他会想是怎样一个家庭,才能将裴夕照保护得这么好?但他完全想象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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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眼里的“可带家奴出席”,就和“可带家属出席”的意思差不多。

裴深川:你快出去见见世面吧蠢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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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34章

❤️心有多爱嘴就有多硬著名恋爱脑攻【裴夕照】✖️一心赎罪任打任骂凄惨美人受【祁初】

❤️非典型追夫火葬场(都不渣,有隐情,后期可能变成哄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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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不苦衷的,不重要。”

祁初这句话恰恰印证了,他是有苦衷的。

但他偏又不肯说。

裴夕照软硬兼施皆无果,一腔急切渐渐化为失望,“五年前你不肯和我说,现在你还是不肯和我说!”

“不,”祁初轻声道,“是既然五年前没和你说,现在就没必要说了。”

既然事前没有坦诚,伤害之后,他又怎么好意思用隐情去换取宽宥?

两个人面对着面,僵持起来。

祁初面色苍白,两只手撑着床才能勉强坐住,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偏生抿着薄...

❤️心有多爱嘴就有多硬著名恋爱脑攻【裴夕照】✖️一心赎罪任打任骂凄惨美人受【祁初】

❤️非典型追夫火葬场(都不渣,有隐情,后期可能变成哄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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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不苦衷的,不重要。”

祁初这句话恰恰印证了,他是有苦衷的。

但他偏又不肯说。

裴夕照软硬兼施皆无果,一腔急切渐渐化为失望,“五年前你不肯和我说,现在你还是不肯和我说!”

“不,”祁初轻声道,“是既然五年前没和你说,现在就没必要说了。”

既然事前没有坦诚,伤害之后,他又怎么好意思用隐情去换取宽宥?

两个人面对着面,僵持起来。

祁初面色苍白,两只手撑着床才能勉强坐住,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偏生抿着薄唇,很是倔强,像一面即将倾颓,但在倾颓之前都要坚持密不透风的墙。

裴夕照到底是败下阵来,只有恨恨道:“等你好点,我就严刑逼供,看你嘴硬到几时。”

祁初笑了笑,眉眼中尽是倦怠,有气无力道:“好。”

裴夕照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往主卧去,又磨着牙道:“主卧床上是有刺扎你么?我一去公司,你就跑回小房间。”

“没,”祁初听出他不满,慌忙解释,“我是怕你不喜欢我留在你卧室……”

祁初见过太多家奴,大部分伺候完主人,就算是被折腾到起不来,爬也要爬回自己的地方,不脏了主人的卧房。最受宠的顶多留一宿,早晨起来接着伺候,等主人出了门,也是不能再留在卧室里的。

裴夕照显然是没见识过这些,只觉得祁初在敷衍他,哂道:“一堆烂借口。”

祁初抿了抿唇,没再多辩解,他将脸贴在裴夕照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很快又腆着脸笑道:“那我以后就留在主卧等你吩咐,你叫我滚,我再滚。”

裴夕照冷哼一声。他抱着祁初走进主卧,将人往床上不轻不重地一扔。

祁初本就头晕脑胀,这下更是七荤八素,缓了许久才吃力地撑起身子,又被裴夕照摁回去。

裴夕照双臂撑在他身侧,半压住他。祁初趴在床上,很难扭头,看不见他的人,却被他身上的木调香气笼罩着,一时竟有些醺然。

裴夕照贴着他耳朵道:“你少嬉皮笑脸的,知道我之后要怎么严刑逼供你吗?”

裴夕照先前说严刑逼供,就换来一个不慌不忙的“好”字,显然是没把人唬住,令他感觉十分挫败。

虽然他是不可能真的对祁初严刑逼供,横竖他已经派人去调查祁家,祁初不愿意说就罢了,但嘴上过过瘾也是好的。

(略)

“……你还挺明白。”裴夕照努力往狠了形容,“如果你还不说,我就换更大更厚的板子,像古代那种,里面的肉都拍碎了,皮还没破……”

祁初总感觉他是从什么奇怪小说里看的情节,一板一眼地复述出来,就像讲睡前故事似的,很有催眠效果,祁初本就不大精神,听得眼皮直打架,努力“嗯嗯”应了两声,还是没抵住困意,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裴夕照从公司回来,不仅给祁初带了电话卡和新手机,还有电脑、平板等一套电子设备。

祁初像是接了烫手山芋,连忙将包装盒放到桌上,不敢拆开,搓着手道:“我其实用不太着,也没什么人要联系,真…真不用。”

“那你平时上上网,看看新闻也好,总不能与社会脱节了吧。”

裴夕照语气平淡,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转身去换衣服。

祁初心中苦笑,都成家奴了,一辈子可能就不见天日地过了,脱不脱节的有什么关系。

吃晚饭的时候,裴夕照拿了两个厚垫子,叠在椅子上,扶着祁初坐下,自己却不急着入座,在祁初旁边略显刻意地划拉了两下手机屏幕。

祁初下意识看了眼,竟看到他换了张粉色的壁纸……还挺少女的。

裴夕照从晚饭憋到临睡前,终于忍不住了,对仿佛是没长心的祁初道:“你能不能把手机拿出来看看。”

祁初听他语气不善,立马拿过盒子打开,把手机拿出来开机,品牌Logo出现又消失,粉色壁纸跃入眼帘。

壁纸上画着半颗爱心,另外半颗在哪里,不言而喻。

祁初又惊又喜,抬头望裴夕照,裴夕照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走掉了。

祁初于是对手机爱不释手,来回滑动桌面,滑了半个小时也不觉得无聊。

他还记得裴夕照的手机号码,想要存进联系人,点进通讯录,却发现裴夕照的名字已经在了,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联系人。

祁初捧着手机,很久没这么开心,开心着开心着又有些莫名的难过。



在这之后的小半个月,祁初感觉自己一点不像个家奴。

裴夕照重新给他打开了与外界联络的渠道,而且完全不加限制;裴夕照也没再对他动过手,他的伤渐渐痊愈,恢复白皙;裴夕照还会在饭后,带他去花园里散散步,或者开车带他在附近兜风。

裴宅里的郝管家、厨师还有几个年轻佣人,也都是热心肠的人,裴夕照出门去公司的时候,他们就会拉着他一起说说笑笑,给他尝新出炉的点心,和他分享家长里短的八卦。

裴夕照甚至问过他未来的打算。

一个家奴能有什么未来?但裴夕照很是认真地问他。

他大学时学的经管专业,毕业后也是进家里公司,到处应酬拉投资,但无论是他还是裴夕照,都知道这并非他的本心,只是被家里安排到这个位置上。

裴夕照和他回忆,“我记得你喜欢看侦探小说,还说要自己写一本,为什么不真的试试?”

祁初只摇头,笑着说自己不是那块料。

他从小就是带着妈妈挣扎求生,追求梦想对他来说太过奢侈,他要先努力过好日子,才能想起他。可到现在,他连普通的生活也没过好。他顶多有时会想,下辈子投个好胎,想做什么做什么。

正因为他没有追求梦想的资本,他才无比清楚裴夕照从小坚持大的理想有多宝贵。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守护裴夕照的理想,可他却亲手毁掉了它。

祁初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深。

他以为自己会下地狱。

但当他和裴夕照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郝管家笑着端来热茶,周围是茂密的草木和开得极好的花。祁初竟可耻地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父子梗专业户

【余生为赎】第31章

裴夕照看着黯然出神的祁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道:“感情差,那一定是你弟弟的问题。”

祁初兀地怔住。

他记得在大学时,裴夕照经常这样安慰他。他与人起争执时,裴夕照都不听前因后果就会说“我们小初没问题,一定那个人的问题”;他没评上奖时,裴夕照也会说“一定是评委的眼光有问题”。

明明在别的事上都是那么理性讲逻辑的一个人,却对他有一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

时隔五年,隔着他的欺骗与背叛,裴夕照竟还是会这样偏袒他。

裴夕照又道:“我也不喜欢他,又蠢又没良心,我叫保安把他轰出去了。”

祁初忍不住笑起来,他倒没什么兴致对祁钰幸灾乐祸,只是妄自生出裴夕照是在为他出气的念头,便觉得......

裴夕照看着黯然出神的祁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道:“感情差,那一定是你弟弟的问题。”

祁初兀地怔住。

他记得在大学时,裴夕照经常这样安慰他。他与人起争执时,裴夕照都不听前因后果就会说“我们小初没问题,一定那个人的问题”;他没评上奖时,裴夕照也会说“一定是评委的眼光有问题”。

明明在别的事上都是那么理性讲逻辑的一个人,却对他有一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

时隔五年,隔着他的欺骗与背叛,裴夕照竟还是会这样偏袒他。

裴夕照又道:“我也不喜欢他,又蠢又没良心,我叫保安把他轰出去了。”

祁初忍不住笑起来,他倒没什么兴致对祁钰幸灾乐祸,只是妄自生出裴夕照是在为他出气的念头,便觉得开心。

但很快他又有些紧张,他了解裴夕照的性子,虽然总爱冷着脸,也有些少爷脾气,但教养是写进骨子里的,轻易不会做出把人轰出门的事,八成是被祁钰惹急眼了。

“祁钰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裴夕照面色微沉。

自从裴夕照研发出新系统,裴氏发展更上层楼,风头正劲,裴夕照近来见多了异想天开求合作赚大钱的人,如果祁钰只是说些蠢话,裴夕照听听也就过了,偏偏他要提到祁初,不仅急于和自己的大哥划清界限,还一再说出贬低祁初的话,试图借此讨裴夕照的欢心。

裴夕照自己可以奚落祁初,痛斥祁初,但他听不得别人说祁初的不是,更听不得祁初的家人说。

在裴夕照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家人意味着坚定不移的陪伴和守护,他和他哥无论当着对方面说多少扎心的话,绝做不出背后捅兄弟刀子的事。所以他无法理解祁初的家人为何要如此对待祁初。

他不想承认,但他确确实实感到一丝心疼。

以至于他本该揭露祁钰的嘴脸,让祁初知道自己做的牺牲有多不值得,但他到底没说出来,只揉了揉祁初的头发,“没什么,一些蠢话罢了。”

祁初从被子里伸出手,想去抓裴夕照的手,最终却只捏住裴夕照的袖角,撒娇似地晃了晃。“那你别因为他不高兴了,好不好?”

裴夕照点点头,“嗯。”

他宛如一只被顺好毛的大狗,应完这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太乖了,太没气势了,板起脸道:“回来只顾着和你生气了,哪还有心思想别人。”

“可你今天对我很温柔,”祁初眯着眼睛笑,“原来你一直在生我的气么?”

“……我只是不想为难一个病人,”裴夕照捉住他的手塞回被窝里,与他十指交握,手指用了力,恨恨夹了一下他的手指,略作薄惩,“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祁初吃痛,弯起指尖勾住他。

两人都不再说话,目光微微错开,但手指在被子里隐秘地交缠着,掌心紧紧贴合。

祁初其实是有话想说,却犹豫,最终咽了回去,苦笑一声:“那还是别对我这么好了,我不仅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想得寸进尺。”

他指尖松了力,不再与裴夕照纠缠,裴夕照却不肯放,紧紧攥住他的手。

裴夕照问:“你想怎么得寸进尺?”

祁初只摇了摇头。

他听到祁钰,便不由得担心远在祁家的妈妈,又见裴夕照这会儿对自己耐心温柔,便想借机问他能不能给祁家打个电话。

但他到底没脸开这个口,他们祁家吸着裴夕照的血苟延残喘到今日,他明知裴夕照有多厌恶祁家,却还想当着裴夕照的面联系祁家,他怕被裴夕照拒绝,更怕给裴夕照心里添堵。

裴夕照没多追问。

没过一会儿,女佣将晚饭送上来,为了迁就病人,在床上支了个小桌,俩人埋头吃饭,更加没了话。

祁初庆幸裴夕照没再提这一茬,却总归是暗暗挂心着妈妈,他离家前,祁豪生答应他会好好照顾妈妈,但他并不完全信任祁豪生。他在家时,还多少能护着点,他不在家,妈妈就是无依无靠。

裴夕照看出他心不在焉,却不挑明,坐在床边拿着ipad看公司的合同。

约莫着吃完饭一个小时,裴夕照放下ipad,说要给他上药。

祁初怕耽误他正事,小声推拒:“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忙,你忙。”

裴夕照不言语,手里来回转着药瓶,冷冷看他,显然是没了饭前的好性子。

祁初舔了舔唇,褪下睡裤趴好了,心里有些犯怵。

裴夕照蘸了药,下手格外得重,指尖碾在肿块上,逼得祁初忍不住痛呼。

裴夕照不管他如何战栗,狠心将这处肿块揉开,手指重新蘸了药,冰冰凉凉的,抵到下一处伤重的地方。

祁初因为发烧,本就有些头晕,人也比平时娇气,这下眼前都是花的,张口想求饶,却冷不丁听裴夕照问:“你到底想怎么得寸进尺?”

祁初懵懵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疼得抽气,声音发颤,却还要笑:“你这是要大刑逼供么?”

“……嗯。”裴夕照抿着唇应了,指尖却不自觉泄了力。

“我招,我招。”他既然想知道,祁初也没有执意瞒他的打算,如实道,“我就是想问你,能不能给祁家打个电话。”

“你想打就打,问我做什么。”裴夕照听了确实不快,语气冷硬地回了一句,却突然一滞,往床头一扫,没有祁初的手机,这几天他也从没见祁初拿出过手机来,“你手机呢?”

“没带来…家奴哪有用手机的。”祁初笑得有些局促,“没经过主人同意,我也不敢联系谁。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提了……”

裴夕照一时无言。

现代人哪里能离得开手机?祁初没带手机来,意味着他来裴家的那一刻,就完全切断了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裴夕照第一次意识到,也许叫祁初来做家奴,不是把祁初接到家里打几顿那么简单。

隔了半晌,他才开口:“明天去给你办新的电话卡吧,等会儿上完药,你先用我的手机给家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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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30章

裴夕照看不下去,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别弄了。”

祁初缩着手,生怕碰到他,讪讪道:“脏,脏。”

裴夕照推着他进了卫生间,站到洗手台前,从背后环住他,捉住他躲着藏着的两只手,像给幼儿园小孩子洗手似的,帮他打上洗手液,手把手搓出泡沫,在水下细细冲洗,又扯过毛巾给他擦干。

“好了,干净了。”

祁初苍白的脸上透出点红晕,微垂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他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没等来教训,反而被塞了满满一把糖,想开心却又不敢开心。

裴夕照拿杯子接了水递给他,“漱漱口。”

祁初乖乖漱了口,又洗了把脸,整个人总算清爽一些。

佣人在外面收拾,房间就这么大,裴夕照不想出去添乱,看祁初穿着薄薄一层睡衣,......

裴夕照看不下去,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别弄了。”

祁初缩着手,生怕碰到他,讪讪道:“脏,脏。”

裴夕照推着他进了卫生间,站到洗手台前,从背后环住他,捉住他躲着藏着的两只手,像给幼儿园小孩子洗手似的,帮他打上洗手液,手把手搓出泡沫,在水下细细冲洗,又扯过毛巾给他擦干。

“好了,干净了。”

祁初苍白的脸上透出点红晕,微垂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他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没等来教训,反而被塞了满满一把糖,想开心却又不敢开心。

裴夕照拿杯子接了水递给他,“漱漱口。”

祁初乖乖漱了口,又洗了把脸,整个人总算清爽一些。

佣人在外面收拾,房间就这么大,裴夕照不想出去添乱,看祁初穿着薄薄一层睡衣,怕他再着凉,便将他搂进怀里,手按在他胃的位置,轻轻给他揉。

“这样会好受些么?”

祁初点点头。

“怎么突然吐了?”

“可能是吃的消炎药会刺激肠胃吧…”祁初偷瞄他的脸色,“吐出来就好了。”

裴夕照咬了下后槽牙,压着语气和他回忆:“我下午往家打了几个电话,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都说没什么,只是不精神想睡觉,是不是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胃里难受?”

祁初张了张嘴,无从辩驳。

裴夕照喉咙发涩,“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要骗我?”

其实他了解祁初不爱麻烦人、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但祁初不是第一次欺他瞒他,他被骗得太过惨痛,以至于哪怕祁初只是说个善意的谎言,他仍会感到愤怒,一颗心绞着难受。

祁初脸上的红晕褪去,只余一片灰白。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骗,他只是习惯性地把痛楚隐藏起来,毕竟说出去也大概率不会得来关心,只会徒增狼狈,不如自己忍忍就过去了。听裴夕照说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又令他失望了。

酸水泛上舌尖,他努力往回咽,苦笑道:“对不起,我…我可能就是这种撒谎成性的人吧。”

裴夕照再恼,也不至于对病人发火,听见外面收拾好了,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在他耳边道:“等你好了我再和你算帐。”



他将人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量了量体温,尚有些低烧。

“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好消化的东西吃。现在要睡会儿吗?等晚饭好了我再叫你。”

“睡了一下午了,睡不着了。”祁初强打精神,盼着能和他多待一会儿。

裴夕照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身上还疼的厉害吗?”

祁初刚要开口回答,裴夕照又低声说了句:“能不能和我说实话?”

祁初心里一痛,用力点头:“以后我再说谎,你就打我的嘴。”

(一小段略)

裴夕照瞬间败下阵来,恼羞成怒,扯着被子蒙在他头上,“闷死你算了。”

祁初全无挣扎,任由口鼻被捂住,过了片刻,还是裴夕照怕真闷到他,将被子掀开。

祁初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弯着眼睛道:“能死在你手里,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裴夕照冷哼一声:“少花言巧语。”

祁初便抿上唇不再说,只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裴夕照也在看他,几经犹豫,还是决定告诉他:“我下午碰到祁钰了。”

祁初一愣,不冷不热道:“哦。”

裴夕照试探着问:“你们兄弟俩是不是感情不太好?”

祁初默了片刻,忽而哂笑一声:“不是不太好,是非常差。”



在祁钰小的时候,祁初是掏心掏肺对这个弟弟好过几年的,半是出于私心,想借此讨好母亲,半是真的相信血浓于水,他想做个好哥哥,想在幼弟身上感受到一点微薄的亲情。

祁钰也确实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撒娇要糖吃,要他带着出去玩——这些都是母亲不允许的,祁初却总舍不得拒绝,哪怕每次都被母亲拧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下一次祁钰再撒娇,他还是会答应。

直到有一回,那时的祁钰不过才四岁多点,在大年初一的时候,用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在爷爷面前指着他,说看见他偷走了自己的压岁钱。压岁钱没有几个,但偷窃事大,更何况是发生在一个私生子头上。

祁初还记得自己是跪着哭求家里的每一个长辈相信自己,磕到额头破皮,又是怎么被拉到刚下完一场雪的院子,在众目睽睽下挨两指粗的藤条,冷到了极点,疼到了极点。

祁钰有父母护着,他再恨再怨,也无力反击,后来他渐渐想开,报复回去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痛快一时,不如自己争气些,做出一番事业,才算是真的压过祁钰一头。

祁初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自嘲一声,还想着压过祁钰一头,异想天开罢了。祁钰再不中用,现在仍是富贵少爷,他再努力,照样沦为翻不了身的家奴。

除了认命,还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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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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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初偏头看他,满眼写着愕然,举着牙刷半张着嘴,白色的牙膏泡沫快要溢出来。

裴夕照瞧着他的傻样儿,“你要给我表演吐泡泡么。”

祁初差点把牙膏咽下去,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端起杯子漱口。

趁着漱口的间隙,他回想陈遇那大大咧咧的言谈举止,确实更像是个直男,而且也没表现出什么吃味的情绪,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奴很是宽容。

他还以为是陈遇大度,现在想想,再大度的人也会因为爱变得小气,大度只会是因为不在意。

祁初的心仿佛是分成了两半:一半放下去,暗骂自己恶劣,却还是忍不住冒出高兴;一半提起来,为裴夕照忧虑,怕他是单相思,怕他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合适的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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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初偏头看他,满眼写着愕然,举着牙刷半张着嘴,白色的牙膏泡沫快要溢出来。

裴夕照瞧着他的傻样儿,“你要给我表演吐泡泡么。”

祁初差点把牙膏咽下去,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端起杯子漱口。

趁着漱口的间隙,他回想陈遇那大大咧咧的言谈举止,确实更像是个直男,而且也没表现出什么吃味的情绪,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奴很是宽容。

他还以为是陈遇大度,现在想想,再大度的人也会因为爱变得小气,大度只会是因为不在意。

祁初的心仿佛是分成了两半:一半放下去,暗骂自己恶劣,却还是忍不住冒出高兴;一半提起来,为裴夕照忧虑,怕他是单相思,怕他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合适的伴,该有多孤单。

说到底,还是他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明明是个家奴,明明已经没有爱谁的资格,却还是贪婪地、逾越地私藏着对裴夕照的感情。

他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你…很喜欢他吗?如果是直男的话,恐怕勉强不来……”

裴夕照突然笑了,问:“我有说过喜欢他吗?”

祁初滞住,答不出话。

裴夕照确实没明确地表过态,只是将人带到他面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误导他想歪。

“你可真自信啊,祁初。”裴夕照用指腹抹去他嘴角残留的泡沫,带着漫不经心的轻佻,“就这么自信我对你余情未了,被你抛弃了还要找个长得像你的替身,作践自己也作贱别人?”

“不不,”祁初慌忙摇头,苦笑道,“我得有多不要脸才敢这么想,陈经理那么优秀一个人,哪能像我。”

纵是眉眼有些相似,也比他这般卑劣的人好上千万倍,他如何敢高攀?

“我是看你们一同回家,很是般配,”祁初声音渐低,“才以为……”

“般配,”裴夕照重复他的话,面露讥讽,“从前在学校,人人也都看着我们般配,到现在不也是一地鸡毛,互相折磨,看着般配有什么用呢?”

“对不起,是我…是我配不上你。你会遇到和你真正相配的人的。”祁初舌尖泛苦,舔了舔唇又喃喃一遍,“你会遇到的。”

他说完弯下腰,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往脸上扑。

他也不擦脸,就那么仰起头,水沾湿他的眼睫,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像是一串泪珠,但他偏又扬起盈盈的笑意,问:“还是说已经遇到了?”

裴夕照扯过一边的干毛巾,展开覆在他脸上,掩住他可恶的眉眼。

隔着薄薄一层毛巾,谁也看不到谁,裴夕照才能将话说出口:“遇不到了,祁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再也不敢与谁纠葛。”

——我再做不到像喜欢你一样,去喜欢另一个人。

“就这样吧。”裴夕照将他脸上的水擦干,毛巾渐渐掀开,祁初漂亮的眼睛重新露出来,他直直与他对视,“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吧,做不成眷侣就做对怨偶,你说好不好?”

其实他昨晚已经和祁初说过要纠缠一辈子的话,但那时祁初刚挨过打,人恍恍惚惚的,并没有什么回应。

裴夕照想要一个回应。

祁初默然望着他,许久之后才哑声道:“不值得。”

他抬手想抚摸裴夕照的眉宇,却停在相隔咫尺的地方,他不敢触碰裴夕照,只用指尖虚虚描了一下。

“你这样好,”他喟叹一声,“干嘛要在我这样一个烂人身上,浪费一辈子。”

他真是矛盾。

他分明如此贪婪裴夕照的好,做梦都想和他纠缠一辈子,却又自知再也配不上他,实在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耽误他一辈子。

“我就是个下贱的家奴,你恨我,怨我,朝我身上发泄就是,把我当个沙包,对,沙包,”祁初朝他笑,“人怎么能和个沙包纠缠一辈子,对不对?”

这不是裴夕照想要的回应。

祁初宁愿自轻自贱,也不愿与他纠缠。

他心里燃起一团火,灼痛到快要发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烂,却又怕真的伤了他,手垂到身侧紧攥成拳。

毛巾自裴夕照手中飘落在地,祁初扶着台面,忍着身后痛楚,缓慢矮下身,跪在裴夕照脚边,将毛巾捡起来。

“等你哪天发泄够了,觉得我这个沙包无趣,就可以随手丢掉了。被主人丢掉的家奴,下场都不会好,我做了亏心事,该得这种报应。”

他低头捋平毛巾的边角,不敢看裴夕照。

无论他说得有多漂亮,他骗不了自己,他能听到自己的心正在胸腔里疯狂呐喊:别丢下我!求求你别丢下我!

如果连裴夕照都不要他,他还有什么呢?

他忍着酸楚的泪意,努力继续往下说:“你不一样。外面都说你青年才俊,前途无量,那么多人争相巴结你,想借你的东风发大财。其实你五年前就能到如今的高度,是我耽误了你…以后,别再被我耽误了。”

裴夕照僵立着,祁初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在剜他的心口,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痛,但就是痛到了极点。

他并没有多善良,他搜肠刮肚,想找到一句同样伤人的话报复给祁初,但他嘴唇动了几次,最终只是低低道:“……我不会丢掉你的。”

他已经用了五年的时间,反复尝试将祁初这两个字,从自己生命里丢出去,释怀、忘记、再不相见。

但他失败了。

他恨祁初,同样恨执意要与祁初纠缠的自己。可再恨又能如何呢?

他瞧着跪坐在他脚边的祁初,“你应该是清楚的吧?你已经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卖给我了。”

祁初轻声答:“是,我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卖给你。”

裴夕照猛地将人从地上拽起来,紧紧抱进怀里,他用力收紧胳膊,恨不得将这个人的骨血揉碎,与自己融为一体。

祁初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泪,他吃力地偏过头,隔着泪,小心翼翼地吻裴夕照。

裴夕照扯开他的腰带,将裹住他的浴袍剥下来,把人摁在漱洗台前,俯身在他耳边道:“只要我不丢掉你,你到死都是我的家奴。”

裴夕照微微抬头,看着镜子里交叠的两个人,心想,就这么疯到死吧。

【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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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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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初的一句“我等你回来”,让裴夕照的好心情持续了很久。

他和祁初共进早餐,对着脸随意说些有的没的,气氛难得和睦,甚至令裴夕照有种错觉——过去的五年没有背叛与分离,而是如当初他憧憬的那般,他与祁初成了婚,每天都过着平淡但幸福的生活。

裴夕照出门前,担心祁初在家里无聊,还指给他影音室在哪里,茶室在哪里;告诉他这个季节的花园景色不错,可以去走走;书房里还有他爱看的悬疑小说。

他不厌其烦地唠唠叨叨,直到在某一个瞬间迟疑地顿住,看着欲言又止的祁初,低声问:“你…还爱看悬疑小说吗?”

五年的隔阂,骤然汹涌而来。

祁初不由得苦笑,他只有在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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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初的一句“我等你回来”,让裴夕照的好心情持续了很久。

他和祁初共进早餐,对着脸随意说些有的没的,气氛难得和睦,甚至令裴夕照有种错觉——过去的五年没有背叛与分离,而是如当初他憧憬的那般,他与祁初成了婚,每天都过着平淡但幸福的生活。

裴夕照出门前,担心祁初在家里无聊,还指给他影音室在哪里,茶室在哪里;告诉他这个季节的花园景色不错,可以去走走;书房里还有他爱看的悬疑小说。

他不厌其烦地唠唠叨叨,直到在某一个瞬间迟疑地顿住,看着欲言又止的祁初,低声问:“你…还爱看悬疑小说吗?”

五年的隔阂,骤然汹涌而来。

祁初不由得苦笑,他只有在学生时代才有点看小说的自由和空闲,毕业以后他就进了祁氏,说是当牛做马也不为过,做得好了是应当,做得不好,他妈妈在家里就要受为难,他时刻绷着一根弦,就算偷得闲暇也只想倒头睡觉。现在他成了家奴,家奴又哪有读小说的资格。

他不知道如何说这些曲折,也不想对着裴夕照说出来,好似故意在博他同情,只草草一句带过:“很久没读过了。”

“这样。”裴夕照点头,怅然若失。

这五年里,裴夕照用三年多的时间在国外攻读了博士,做出新的成果,时间被挤压到极致,带他的教授劝他不要那么拼,大多数学生都是要五年才毕业的。但他很着急,拿到学位后又马不停蹄成立新公司,幸好家里帮助他良多,裴氏总公司投入充足的资金,他哥又亲自为他组建了一套管理班子,补上他的短板。

他急着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急着成名归国,急着拥有属于自己的资本,急着褪去一身狼狈与青涩,再次站到祁初面前。

他有明确的目标,为此奔忙,时间因此过得很快。而当他见到祁初时,所有尘封于心底的感情,所有关于祁初的习惯,瞬间被唤醒,仿佛这五年并不存在。

可,毕竟是五年了。

他动了动唇,想问:你很久没看你爱的小说了,那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但他没有问出口,毕竟,他甚至都不能确定,五年前的祁初是不是真的爱过他。

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会舍得如此无情地背叛他?

更别说是五年后了。

裴夕照理了理衣服,转身往大门走,“我要去公司了。”

他伸手拦住了想跪下给他拿皮鞋的祁初,自顾自换好鞋,拿起公文包,即将出门的时候,到底忍不住回头问:“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问,着实有些为难祁初。祁初说了这么多句话,谁知他是问的哪一句,正茫然间,裴夕照摇了摇头,“算了。”

他不在家,祁初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被人管着,也不会挨打。但他一回家,祁初就要费尽心思讨他欢心,生怕惹他不高兴。谁会喜欢这般赔着小心,低声下气呢?

裴夕照想,祁初说会等他回来,大概只是在讨好他吧。

昨天折腾得狠了,祁初浑身酸痛,腰和跪久了的膝盖是重灾区,鼙鼓更是疼得厉害,每走一步都是折磨,但他不敢腆着脸休息,回自己房间吃了药,就到处转悠着找活干。

上午他在花园里,跟园艺师学着照料裴夕照喜欢的那几株名贵花草;下午又到厨房,求着厨师教他做裴夕照爱吃的菜和点心。

郝管家看在眼里,很是意外,他知道祁初在家里是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来了裴家竟真能矮下身份做这做那,态度也很是真诚谦逊,嘴边常挂着“谢谢”“劳烦”。

祁初显然是先生看重的人,郝管家本就敬他几分,现在更多了些好感,见祁初忙起来顾不上喝水,亲手煮了茶端给他。

到裴夕照下班回来,祁初还在厨房里忙活,郝管家笑着迎上去,想告诉先生很快就能吃上祁初亲手做的点心,让先生高兴高兴,却是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见裴夕照身后跟着进来一个人,倒是熟脸。

郝管家维持着微笑:“……先生,陈经理。”

陈遇一身西装革履的打工人行头,手里提着电脑包,冲郝管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祁初匆匆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快步走到裴夕照面前,满眼里都是他没别人,笑着道:“你回来啦。”

“嗯。”裴夕照冷淡地应了一声,侧身将陈遇让出来,给祁初介绍,“这是我们技术部的骨干,陈遇陈经理。”

祁初这才察觉有客人,抬头一看,登时愣在原地,如坠冰窖。

裴夕照又对陈遇言简意赅地介绍:“这是祁初。”

陈遇咬着后槽牙,他身为传说中的霸总的替身情人,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霸总的白月光,怎么说呢,体型比他瘦弱了点,肤色比他白了两号,脸么,特别是眉眼,确实和他有个七分相像。

陈遇真挺怀疑是不是和这位祁初有什么亲戚关系。

陈遇和祁初就这么相顾无言,愣在门口,裴夕照蹙眉,看着祁初想说什么又忍住,转头对陈遇斥道:“说话。”

“……你好,久仰久仰。”陈遇心里白眼快翻到天上,面上却端起职业微笑,伸出手。

祁初脸色发白,下意识想和他握手,又想起手上还沾着面粉,慌乱地在围裙上一通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手都擦红了,他却没再递出去,只抿了抿唇垂头道:“我…我是裴先生的家奴,按规矩不该出来打扰客人,让您见笑了。”

他拖着个zhong烂的鼙鼓忙了一整天,现在两条腿都是抖着,犹豫着要不要跪下去。

说白了他还是有点没用的自尊在身上,只想对着裴夕照跪,不想对着别人也卑躬屈膝。他想,如果裴夕照让他跪陈经理,他就乖乖地跪,以后都跪。

但裴夕照伸手把他推开了,也不和他说话,只对陈遇道:“你跟我上楼。”

陈遇死攥着电脑包的手柄,脸色也不太好看,闷声跟在裴夕照后面,憋屈地上了二楼。

裴夕照打开主卧门时,陈遇忍不住开始嘟囔:“造孽,造孽啊……真的是造孽……”

裴夕照本就心烦,被他叽歪得更心烦,猛地转头喝道:“闭嘴!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陈遇紧紧闭上了嘴。

趁裴夕照回过头不注意,他才能放纵地翻了个白眼,冲裴夕照后背做口型:你以为你在演狗屁言情剧吗!

裴夕照没注意他的小动作,正对着解下来的腕表出神。

陈遇趁机又偷偷朝他竖了个中指,暗暗骂道:万恶的资本家,逼直男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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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夕照计划:我这五年也是有伴的!别以为我会傻傻在原地等你!

裴夕照实操:被迫找了个直男演替身,还被直男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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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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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夕照从起床就臭着脸。

祁初跟着他起来,其实他五点就醒了,但他一直没敢动,怕像昨天一样吵醒裴夕照,只安静窝在裴夕照怀里,贪婪看着他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裴夕照还体谅他昨晚折腾狠了,叫他再睡一会儿,祁初执意要起来伺候他,裴夕照的脸就更冷了。

【略】

裴夕照感觉自己又被撩拨了,皱着眉推开他,几乎是逃进了浴室,怕他跟来,还把门给锁了。

祁初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颤颤巍巍扶着床脚,艰难跪了下去,等着裴夕照出来。

裴夕照沐浴洗漱完,神清气爽打开门,一看祁初还没穿好衣服,眉头又皱了起来,隔着老远把家居服兜头扔给祁初,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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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夕照从起床就臭着脸。

祁初跟着他起来,其实他五点就醒了,但他一直没敢动,怕像昨天一样吵醒裴夕照,只安静窝在裴夕照怀里,贪婪看着他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裴夕照还体谅他昨晚折腾狠了,叫他再睡一会儿,祁初执意要起来伺候他,裴夕照的脸就更冷了。

【略】

裴夕照感觉自己又被撩拨了,皱着眉推开他,几乎是逃进了浴室,怕他跟来,还把门给锁了。

祁初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颤颤巍巍扶着床脚,艰难跪了下去,等着裴夕照出来。

裴夕照沐浴洗漱完,神清气爽打开门,一看祁初还没穿好衣服,眉头又皱了起来,隔着老远把家居服兜头扔给祁初,不满道:“你是什么暴lù狂吗?”

祁初当然不是暴lù狂,他也难为情得很,只是没有主人的准许,家奴哪里敢擅自穿上衣服。

他闷声把家居服穿好了,裴夕照又叫他pā到床上,要给他上药。

祁初只好忍着疼再把裤子褪了,tuō到大tuǐ的时候,裴夕照就急急喊停:“到这就好了!”

涂药的间隙,祁初忍不住问他:“昨晚…我伺候得不好吗?看你不太高兴。”

裴夕照正用指尖给他里面上药,闻言动作一僵,整张脸爆红。

——祁初不是伺候得不好,是伺候得太好了。

时隔五年再见,也没走到复合那步,裴夕照本不想不清不楚地和他发生关系,谁知这么快就擦枪走火了,还是在祁初身后伤得厉害的时候。昨晚第一次后他有些懊恼,努力克制着,然而祁初又缠上来,百般撩拨,于是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裴夕照不知该气他胡作非为,还是该恨自己没有半点自控能力。

他还记得大学时,他和祁初也有过那么几次,但都青涩,也各有各的害羞。五年过去,祁初却放得开了,也有了娴熟的技巧。

裴夕照不敢再深想,是谁教会了祁初这些,酸痛与怨忿已经填满了他的心。

他将药瓶丢到一边,按住祁初的yāo,朝他鼙鼓上狠狠甩了几巴掌。

祁初猝不及防,里里外外牵连着téng,不禁惊呼挣扎。

裴夕照放开他,沾了满手的药也无心去擦,坐在床边出神。

祁初慢吞吞爬起来,从床头抽了湿纸巾,跪到地上仔细把他的手擦干净。

“对不起,惹你不高兴了。等下我把盒子拿过来,还是用工具教训我吧,别用手了。”

裴夕照冷冷抽回手,“我要去公司开早会,没空收拾你,晚上再说吧。”

祁初努力扬起嘴角朝他笑:“那我等你回来。”

这话不知怎么戳到裴夕照的点,他面色稍霁,把祁初从地上拉起来,避开伤处给他提起家居裤,“去洗漱,然后和我去吃早饭。”

趁着祁初洗漱的功夫,裴夕照把衣服换了。他公司里多是年轻人,不出去见客户就不必穿得太正式,他选了件剪裁精良的亚麻衬衫和休闲长裤。

祁初洗完脸出来,贴上去帮他整理领口,借着这个机会细细看他。

裴夕照五官立体,眉宇深邃,头发蓬松地卷着,领口潇洒地微微敞开,整个人挺拔修长,像个大明星。

祁初只是看着他,就觉得甜蜜,但他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家居服,与裴夕照光鲜得体的打扮形成鲜明对比,他心底又生出些许苦涩与失落。

五年前,他与裴夕照,各是自己学院的风云人物。他们从相识到相恋,都是被对方身上的闪光点吸引,他记得裴夕照看他的眼神,总是迷恋而欣赏的。但现在,他成了裴夕照的家奴,恐怕一辈子都上不得台面,他永远也没法再和裴夕照站在同一高度,爱得势均力敌。

——他再也配不上裴夕照了。只能依附于他,时刻乞求他的垂怜。

裴夕照拉开抽屉,“帮我选块表。”

富家子弟爱玩车,更爱玩表,裴夕照也不例外,车都卖了,表还藏着,满满一抽屉子,每一块都价值不菲,六位数往上。

祁初连忙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很是认真地挑选了一块,和裴夕照衬衫相衬的,为他戴好。

裴夕照很满意,自然而然牵过他的手,带他去吃早餐。

祁初又高兴起来,他不太敢紧握住裴夕照的手,只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搁在裴夕照掌心。就算是这样,他也满心欢喜,甚至都忘了身后的疼,忍不住大着胆子和裴夕照说:“我现在感觉……”

“感觉什么?”裴夕照偏头看他,唇角带着丝缕笑意。

祁初想说感觉自己不是家奴,而是回到五年前,他们牵着手在校园里走,又怕会招裴夕照生气,抿唇笑着,改了说法:“感觉自己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被家长领着。”

“嗯,”裴夕照就对立在一旁的郝管家笑道,“今天中午给他做儿童餐,宝宝粥。”

郝管家失笑,点头应了。

裴夕照借机嘱咐祁初:“午饭你要自己吃了,按时吃,不要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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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粉丝可解锁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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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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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能走,但也走得很艰难了,zhǒng zhàng的两团沉沉坠在身后,步子一动就扯得生疼,和上刑似的。祁初一步一挪,裴夕照走在前面,硬下心不管他。

到吧台短短一段路,祁初挪过去用了许久,佣人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还给裴夕照倒了杯红酒。

裴夕照落了座,祁初停在他对面,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按摩垫,凹凸不平的表面令他头皮发麻,他能猜到是做什么的,忍着害怕问:“要坐吗?”

裴夕照是有此意,而且绝不可能对他心软。但祁初走过来已经很费劲,再让他坐按摩垫实在残忍,太没有人性了。

没错,绝不是心软,裴夕照只是不愿做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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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能走,但也走得很艰难了,zhǒng zhàng的两团沉沉坠在身后,步子一动就扯得生疼,和上刑似的。祁初一步一挪,裴夕照走在前面,硬下心不管他。

到吧台短短一段路,祁初挪过去用了许久,佣人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还给裴夕照倒了杯红酒。

裴夕照落了座,祁初停在他对面,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按摩垫,凹凸不平的表面令他头皮发麻,他能猜到是做什么的,忍着害怕问:“要坐吗?”

裴夕照是有此意,而且绝不可能对他心软。但祁初走过来已经很费劲,再让他坐按摩垫实在残忍,太没有人性了。

没错,绝不是心软,裴夕照只是不愿做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于是他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装得很漫不经心,“不愿意就算了,放到一边,你站着吃。”

祁初小声道:“没有不愿意。”

他将按摩垫铺在高脚凳上,甚至主动打开了加热的开关,调了两下温度,不敢自己做主,“要多少度?”

都要放他一马,却偏自讨苦吃。裴夕照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一放,“随你。你想调到100把自己当饭蒸了,我也没有意见。”

祁初接连摁“+”键,摁到顶,诚实汇报:“最高只能到45。”

裴夕照懒得理他。

祁初抿了抿唇,没再把温度往下调。他身后已经zhǒng得穿不上内kù,全身就裹了个睡袍,他将袍摆撩起来,光着鼙鼓缓慢往按摩垫上坐,他实在没勇气一下子坐下去,好在裴夕照也没催他。

饶是如此,zhǒng làn的两团ròu硌在一个个豆状凸起上,温度还没升上去,祁初就téng得脸都白了,额上全是冷汗。

裴夕照瞧着他的惨状,“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疼。”

“没,没有……”祁初满脑子都是一个疼字,话都说不太利索,“是我该fá。”

裴夕照冷冷一哂。

祁初没得到允许,僵着身子不敢动筷。

裴夕照问:“要我喂你?”

祁初连忙端起面前的米饭,小口小口往嘴里扒,也不敢伸手夹菜,横竖他疼得头晕眼花,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裴夕照自己不吃,只盯着他,“你是在等我给你夹菜?”

按摩垫温度渐渐上去了,如同火shé燎着shēn后,祁初快要坐不住,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睛和耳朵都像是蒙上一层东西,看不清也听不清,裴夕照说完有好一会儿,祁初才反应过来,夹了一大筷子菜,机械送入口中。

他食不知味地囫囵吞下去,一阵更猛烈的灼tòng席卷而来,他手一抖,碗咣当摔到吧台上,腰背佝偻起来。

太疼了……明明只有45摄氏度,他却觉得自己要被烫熟了。

裴夕照猝然起身,高脚凳差点被撞倒。他绕过吧台走到祁初身边,低头找到控制器,直接把加热功能关了,冷笑道:“好玩吗?”

虽是关了,温度却不能瞬间降下去,祁初仍抖如筛糠,嘴唇都是白的。

裴夕照叹气,微微张臂,“要不要我抱你下来?”

祁初却摇头,明明声音都是哆嗦的:“不,不用……不用管我……”

裴夕照怒极反笑,点头道:“行,我不管你。”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从吧台上拿起手机抬脚要走,却到底是顿住看了祁初一眼,耐着性子说:“我有个电话要打,你自便吧,最好是吃饱点,从现在到明天早上,你不会再有别的东西吃了。”

祁初迷迷糊糊听了个大概,以为是要罚他禁食,点头应了。



裴夕照边往外走,边拨他哥的电话。

裴深川把他的跑车买回来,定是花了不少钱,就算是亲兄弟,平日又爱斗嘴互损,裴夕照还是要正儿八经道个谢,更何况他哥已经成家了,就算不和他哥说,也要和他嫂子说一声。

裴夕照特地等到九点左右,吃完晚饭又没到睡觉的时候,打电话比较合适。

电话接通,裴深川清楚他为何打来,不等他说话就道:“话就不必说了,你以后少让我操点心就是谢我了。”

裴夕照:“……”

随后他听到他嫂子林望晴在那边轻轻柔柔道:“是阿照吗?我和他说两句。”

林望晴和裴深川一样,都知道裴夕照不善表达,接过电话也是不等他开口道谢,抢先笑道:“哎呀阿照,就不要客气啦。这两年你帮你哥哥赚了多少钱呀,多送你几辆都是应该的。”

裴深川制止妻子:“别别别,回头他真问我要。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败家。”

裴夕照失笑。

林望晴嗔怒地拍了裴深川胳膊一下,“你少瞎说了,家里最值钱的就是咱们阿照的脑子,那些花出去的钱,不出三年阿照就能全部赚回来,干嘛整天念叨,裴深川,请你格局打开。”

裴夕照知道她表面怼他哥,实际上是宽慰他,窝心不已。

裴深川说:“他还有赚钱的头脑吗?他只剩恋爱脑了。”

林望晴和裴夕照吐槽:“就他学历最低,好意思在这说。”

“……”裴深川无言以对。

裴夕照是从国外拿了博士学位回来的,林望晴就更了不得,一路读到博士后,现在已经是大学教授了,相比之下,硕士毕业就继承家业的裴深川,学历确实低了点。

林望晴成功堵住了丈夫的嘴,语气认真对裴夕照道:“阿照,我支持你。既然这么久你都放不下那位祁初,那么舍弃些身外之物,给你和他换一个重来的机会,很值得。”

裴夕照深吸一口气,由衷道:“谢谢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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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意义上的狠毒:这三天你都别想吃饭了!

裴夕照自认为的狠毒:从今天晚饭后到明早你都没有东西吃了!没有加餐!没有零食!没有夜宵!就问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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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粉丝现可解锁至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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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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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端上了桌,家里的主人却把自己关到了书房,另外一位身份特殊的跪在走廊上,像失了魂似的,谁也不好和他说话。

佣人们面面相觑,还是郝管家去敲书房的门,锲而不舍敲了许久,里面才有动静。

裴夕照打开门,书房里一片漆黑,是连灯都没开。他没有出去的意思,只问:“怎么了?”

郝管家打量他的神色,没有怒火,也没有伤痛,只有一片沉寂后的黯然。

“晚饭做好了,您现在要吃吗?“

“不了,”裴夕照转身向里,“没胃口。”

郝管家跟在他身后进门,把灯打开,房中骤然亮起。

裴夕照抬手遮了遮眼,说:“不用劝我,你去叫他把晚饭吃了。“

郝管家知道裴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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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端上了桌,家里的主人却把自己关到了书房,另外一位身份特殊的跪在走廊上,像失了魂似的,谁也不好和他说话。

佣人们面面相觑,还是郝管家去敲书房的门,锲而不舍敲了许久,里面才有动静。

裴夕照打开门,书房里一片漆黑,是连灯都没开。他没有出去的意思,只问:“怎么了?”

郝管家打量他的神色,没有怒火,也没有伤痛,只有一片沉寂后的黯然。

“晚饭做好了,您现在要吃吗?“

“不了,”裴夕照转身向里,“没胃口。”

郝管家跟在他身后进门,把灯打开,房中骤然亮起。

裴夕照抬手遮了遮眼,说:“不用劝我,你去叫他把晚饭吃了。“

郝管家知道裴夕照话里的“他”是谁,无奈应下,掩门出去了。

裴夕照停在书房中央,一时忘了要去哪,就这么怔怔立住,不自觉叹了一声,怅然若失。

不一会儿,敲门声又响了。

如果不是有事,郝管家不会这么没眼色地一遍遍来打扰,裴夕照深吸一口气,叫他进来,问:“郝叔,又怎么了?”

郝管家顿了顿,为难道:“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位……”

普通家奴当然不必问,任人呼来喝去,随便叫什么,但祁初实在特殊。

裴夕照说:“叫他名字就行。”

 “哎。”郝管家道,“祁初还跪在外面,说什么也不肯起来去吃晚饭。” 

“随他吧。”裴夕照厌倦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郝管家本想着能借祁初引裴夕照出去,俩人都能吃点东西,关系也能和缓一些。眼见裴夕照如此,郝管家的希望是落空了,只得叹口气往外走。

快走到门前,他后面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裴夕照已经一阵风似地越过了他,打开门出去了。

五十多岁的郝管家不禁在心里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裴夕照疾步穿过走廊,扯住祁初的两边衣领,生生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拖进主卧,“砰”地一声摔上门。

祁初宛如断了线的木偶,毫无挣扎,任他拖曳。

裴夕照将他狠狠甩在床上,欺身上前压住他,冷冷的目光中藏着火焰,“祁初,我是没怎么使唤过家奴,但我见过不少,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刚进门就不听主人的话。”

“对不起,我……”祁初眨了眨充满血丝的眼睛,话卡在喉咙里。

天知道在裴夕照要他做家奴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狂喜。

他做梦都想回到裴夕照身边,哪怕是做人人唾弃的家奴,哪怕失去所有尊严,哪怕会有无尽的折磨等着他……只要他能看到裴夕照,飘零了五年的灵魂就找到了归处,无论多疼他都觉得幸福。

但他没想到,他抱着赎罪的念头来到裴家,却依然在吸裴夕照的血。

五年前,他偷走了裴夕照十年的心血;五年后,裴夕照又顶着身边人的反对为他付出全部积蓄。只要是沾上他,裴夕照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舍不得……但不能再这样下去。

祁初要不做祁初,祁初要短暂地忘记自己是祁初,才能主动说出离开裴夕照的话:“我不是个合格的家奴,你把我退回祁家吧。”

“退回去…你要走?”裴夕照攥在他领口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随后面露讥讽,“那你们祁家能把资金给我退回来么?”

这句话就如一盆冷水,把祁初浇醒了,浇得他从里到外冰透了。

祁初绝望地闭了闭眼,要让他父亲祁豪生把吃进去的钱再吐出来,难如登天。而且如果他回去,他妈妈怎么办?祁豪生是真的会把他妈妈活生生打死。

他好像一直活在命运的狭缝里,被挟制着,被束缚着,永远不能任性地去爱裴夕照一次。

他受够了,但他逃脱不得,亦求死无门。

“对不起,对不起……”他只有一遍又一遍地道歉,而这道歉没有丝毫意义。

裴夕照只注视着他,冷冽的目光像是冰刃,要把他的灵魂刺穿。

没有人不想在爱人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但祁初在裴夕照瞳孔中,只能看到自己狼狈的、卑劣的、难堪的模样。

祁初不想这样,他快要发疯,他甚至开始怨恨裴夕照的慈悲,他突然挣扎起来,低低嘶吼,“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这样一个我!不值得!不值得!!”

“买一个你,当然不值得。”

裴夕照一只手摁住他乱动的肩膀,一只手不太温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泪,“但买一个能折磨你,报复你的机会,花多少钱都很值得。”

他一字一顿唤他的名字:“祁初,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祁初渐渐安静下去。

——买一个折磨他的机会。

这话残忍无情,祁初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接受了这种说法。

他仰面躺着,轻声道:“那你一定要折磨够本才行。”

“我会的。”裴夕照答。

他起身,反手将祁初也拉起来,为他理了理发皱的衣领,又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按铃叫佣人把晚饭摆到吧台,吩咐完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了,饭菜再热一热端上来,八点半能吃上就不错。

“郝叔去叫你吃晚饭,你不去。”裴夕照和祁初算账,“我说你一句,你就不干了要回祁家。我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祁初低着头,讷讷道:“对不起。”

“我不会轻饶了你。”裴夕照低声说着,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加热按摩垫,“跟我过来。”

祁初不确定是要跟着他爬过去、膝行过去还是怎么着,小心翼翼问:“怎么过去?”

“走都走不了了?”裴夕照蹙眉,暗暗担心他身后的伤,便要将按摩垫放下去抱他。

“哦,哦,能。”祁初意识到是自己想复杂了,连忙撑着床起身。

裴夕照不着痕迹地收手,将按摩垫丢给他,“自己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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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夕照计划:爱跪就跪!爱吃不吃!

裴夕照实操:冷漠不了十秒,表面霸总内心老妈子,跪久了要得老寒腿的,不吃晚饭对肠胃不好的,可了不得!

(吧台高脚凳+加热按摩垫,小祁的鼙鼓多灾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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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10章

裴夕照拿过睡袍给他盖住上半身,坐在他身边察看他的伤,不禁皱眉,声音还是冷淡的,“要先把姜取出来。”

“要换吗?”祁初稍稍支起身子,话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紧张,现在的这个确实没什么汁了,是该换了,但sai jiang的痛苦着实令他胆怯。

比起用姜他甚至更愿意再挨一顿da,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咬了咬牙,“我自己来吧……你嫌脏。”

裴夕照说:“你手上全是细菌。”

“……”祁初心想这是什么嫌他脏的文明说法吗?他扭头往后看,裴夕照正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副无菌手套,一丝不苟地戴上。

祁初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种裴夕照下一步要拿手术刀对着他的感觉。

橡胶裹着的指尖微凉,探进feng中,祁初不适地......

裴夕照拿过睡袍给他盖住上半身,坐在他身边察看他的伤,不禁皱眉,声音还是冷淡的,“要先把姜取出来。”

“要换吗?”祁初稍稍支起身子,话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紧张,现在的这个确实没什么汁了,是该换了,但sai jiang的痛苦着实令他胆怯。

比起用姜他甚至更愿意再挨一顿da,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咬了咬牙,“我自己来吧……你嫌脏。”

裴夕照说:“你手上全是细菌。”

“……”祁初心想这是什么嫌他脏的文明说法吗?他扭头往后看,裴夕照正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副无菌手套,一丝不苟地戴上。

祁初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种裴夕照下一步要拿手术刀对着他的感觉。

橡胶裹着的指尖微凉,探进feng中,祁初不适地动了动,主动将tui往两边分。

姜取出来,灼辣感还在,shi run而通hong的小kou不住收缩,就在裴夕照眼前,很考验裴夕照的自制力。

裴夕照感觉有点热,隔了片刻才将目光收回来,找出一瓶碘伏,一板一眼道:“然后是消毒。”

祁初这才意识到裴夕照根本没想换一块新姜,他只是想给他上药。

裴夕照用棉棒蘸了碘伏,轻之又轻地抹在破皮的地方。祁初想说不用这么麻烦,没这么娇贵,但他最终只是将脸埋进臂弯,什么也没说。

——他总是这么恶劣。大学时裴夕照很忙,课余时间几乎都用在开发系统上,这是裴夕照的理想。后来和他谈了恋爱,裴夕照还是忙,但永远能挤出时间照顾他,事无巨细,能考虑到的都为他考虑到。祁初几次想和他说不用这么累,他能把自己照顾好,但他贪恋裴夕照的温柔和细致,舍不得平生收到的唯一一份呵护,明明是祁宅里受尽冷眼的私生子,愣是装成一个娇生惯养的矜贵少爷,享受了那么久裴夕照的好。

裴夕照给他涂完碘伏,又起身出门了。

桌上他的手机还亮着,没有锁屏,祁初鬼使神差撑起身子去看,发现是微信聊天的窗口,他下意识想收回目光,觉得不该偷看,但已扫到一句“你变了宝,再也不是姐姐的乖宝了”,这奇怪的语气令他忍不住多看了看。

先是裴夕照问zhǒng zhàng出xie怎么处理,那边秒回“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紧接着打来语音,长达8分钟的通话,大抵就是裴夕照打完就扔下他出去的原因。裴夕照不善和人打交锋,很可能被对面逼问出了一些实情,所以得来一句“你变了宝,再也不是姐姐的乖宝了”的调侃,接下来就是一长条详细的处理伤口的步骤,祁初伸指往下滑了滑,后面又是几句揶揄,劝裴夕照悠着点,别把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玩坏了。

祁初想到裴夕照提着药箱回来时脸红的模样,心里软软地搅成一团,鼻尖发酸。

开门声响起,祁初急忙按灭手机,趴回沙发。

裴夕照是去问管家要了冰袋,又细心地用毛巾裹住,敷在伤处。

他见祁初一动不动,脸藏在臂间看不清表情,给他拉了拉盖在背上的睡袍,轻声问:“睡着了吗?冷不冷?”

祁初应:“没。”

他声音有些闷,裴夕照俯下身拉开他的胳膊,迫使他将脸露出来。果然,裴夕照看到他眼眶通红,原本根根分明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成了一簇一簇。

就在此刻,裴夕照心底泛起一点后悔。

没见祁初哭,他还能硬下心,将祁初dǎ得惨兮兮,但祁初一哭,他心头所有的恨意、恼怒、失望,尽皆软成了一滩水。

他一时忘了他把祁初以家奴的身份接进裴家,是要做什么。

他蹲下来,平视着祁初,不自觉放柔了声音:“疼得厉害?”

“嗯。”祁初应了一声,手抵在胸口,低声道,“这里疼。”

裴夕照愣怔片刻,“你也会心痛的吗?”

祁初还红着眼眶,却扬唇笑了起来,“我…我也会吧,但我不配。”

他想,裴夕照对他还是太仁慈了。

在踏进裴家之前,他无数次想过自己之后的日子会有多凄惨。毕竟他在家时,见过父亲如何nve待家nú,而裴夕照对他又多了一层恨意。

他想自己大概会被关进笼子,大概没有衣物蔽体,大概身tǐ里会被sai满各种东西,大概会被chou da到体无完肤,大概每个人都可以朝他头顶吐唾沫……

来之前他终于能被允许见妈妈一面,他记得妈妈流着眼泪抚摸他的脸,说把自己当牲chu吧,忘了自己是人,大概会好过一些。

他已经准备好了做裴夕照脚下的一条狗,任打任骂,任他凌ru,无论裴夕照对他如何恶劣,都是他应得的。

可他凭什么还能得到裴夕照的好呢?他怎么配得上裴夕照如此相待呢?裴夕照的仁慈,令他当年的背叛更加罪无可恕。

他的目光在裴夕照的脸上流连,温柔得像一只手在轻描他的五官,他满怀不舍,却还是道:“别再对我这么好了。”

裴夕照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朋友发来的医嘱,再一次出门。

很快他端了杯淡盐水回来,递给祁初,然后冷冷纠正他的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买回来的家奴第一天就病倒,以后还怎么玩。”

后一句是他从朋友的揶揄里学来的,别把白月光玩坏了什么的,一本正经地说完,心里羞耻度就爆了表,掩饰地撇开了脸,哔哩啪啦收拾医药箱,一通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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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夕照计划:我才不会对你好!

裴夕照实操:我真该死啊,我竟然让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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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为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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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上,隐约映出裴夕照略显难堪的脸。

他绷着语气,严肃驳道:“你少胡说八道。”

“我懂,我懂。你一纯情理工男肯定是整不出什么花活,我是说你新买的家奴。”对面和他八卦,“据说他那个爸就挺会玩,家产都败光了,宝贝儿子都卖了,养的一窝妻妾家奴愣是舍不得撒手啊。”

裴夕照一愣。

诚然是他亲口向祁家提出条件,要祁初做他的家奴,但当听到别人说祁初是他买回来的家奴时,他并不觉得高兴,反而心里发闷。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祁初在大学时的样子。

祁初成绩好,长得漂亮,也会交际。他会出现在校园的每个地方,嘴角带着笑,眼里透着狡黠的光,像只小狐狸,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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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上,隐约映出裴夕照略显难堪的脸。

他绷着语气,严肃驳道:“你少胡说八道。”

“我懂,我懂。你一纯情理工男肯定是整不出什么花活,我是说你新买的家奴。”对面和他八卦,“据说他那个爸就挺会玩,家产都败光了,宝贝儿子都卖了,养的一窝妻妾家奴愣是舍不得撒手啊。”

裴夕照一愣。

诚然是他亲口向祁家提出条件,要祁初做他的家奴,但当听到别人说祁初是他买回来的家奴时,他并不觉得高兴,反而心里发闷。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祁初在大学时的样子。

祁初成绩好,长得漂亮,也会交际。他会出现在校园的每个地方,嘴角带着笑,眼里透着狡黠的光,像只小狐狸,所有事情在他那里都是信手拈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但裴夕照知道他没表现得那么轻松,祁初要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可总有没法兼顾的时候,祁初就会焦虑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绷成一根马上就要断裂的弦,咬着牙不求人,想方设法把问题都解决好。

就是这么一个骄傲的人,沦为了毫无尊严的家奴。

裴夕照不明白,为何祁家没有一点反对,祁初自己也没有一点反抗。

他更不明白,祁初怎么就能那么自然地,对着他卑躬屈膝,低眉顺眼地说话,甚至会在挨打时努力jue高鼙鼓讨好他。

“……喂?喂?人呢?”

裴夕照回过神来,不快道:“我和祁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不是我哥在外面乱说?这是我私事,让他少编排。”

无论祁初如何,他还是不希望外人用轻蔑的语气说他。

对面疑惑道:“你哪个哥?”

裴夕照烦道:“除了裴深川还能有谁?”

“他不是和你断绝关系了吗?”

裴夕照:“?”

“他那天说他平等地歧视一切恋爱脑,你要是敢让祁初进门,他就和你断绝关系。所以,现在是你单方面认他?”

“……”裴夕照冷漠道,“他说断了那就断了吧。”

一串聒噪的大笑从听筒里传来。

电话那边的叫于南,不只是裴夕照的合作伙伴,也是裴夕照的大哥裴深川的发小,看裴夕照就和看自家亲弟弟似的。

在他们这群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逐步接手家业的人精二代里,裴夕照其实有些格格不入,他不是长袖善舞的人,也不热衷交际,擅长的方向更偏于研发,在时代的东风下倒是给了裴家不少的助力。在不熟的人眼里,裴夕照是恃才傲物神秘高冷,在熟悉他的人眼里,裴夕照就是一又闷又纯情的理工男,这五年又添一笔——被人骗了感情又折了事业还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冤大头理工男。

于南特别爱逗他,笑完又道:“不过说真的,你别冤枉你哥。还用他说么,你一掷千金挽回负心汉的壮举多感天动地啊,圈里早传遍了,都知道你那不值钱的样子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裴夕照高声怒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顿了一顿,找回自己清冷的声线,“还是聊正事吧。”

于南乐死了,还聊正事呢,这种正经人最是好骗,怪不得会被那个祁初赖上。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要紧事了,明天再说。你好不容易把人弄回家,好好玩吧,我不打扰了,拜~”

不待裴夕照反驳,电话已经挂断了。

裴夕照对着落地窗,差点咬碎后槽牙。

他恨恨转身看祁初,而祁初也正看着他,对上他的目光便一垂眼睫,身子也跪得更直,但很快他又抬起眼,望着裴夕照笑。

裴夕照大步走过来,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我的脸都因为你丢光了。”

祁初收了笑,点点头。

他知道裴夕照不只在说他没锁门就把工具摆出来的事,他听到裴夕照打电话时说的话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猜对面是拿他和裴夕照过去的恋情打趣,而裴夕照急于否认。

嗯,没错,应当否认的。

裴夕照家世好,父母恩爱,又长得高大英俊,脑子好使,人缘也不差,一路顺风顺水,平生最大的污点,可能就是与他交往过。

“那怎么办呢?”祁初轻声道,“是我对不起你,这样吧,我把我的脸赔给你,你想怎么chou就怎么chou,好不好?”

他说着,真的扬起一边脸,便于裴夕照下手。

裴夕照反而像触电似的,松开捏他下巴的手,站直了身,一时没有回应。

祁初扭身看茶几,拿起短皮拍来,双手呈到裴夕照面前,“你要是不愿意用手,用工具也行,但不要用藤条之类的好吗?万一留了疤,破了相,我就更不值钱了。”

裴夕照浑身僵硬,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将皮pai接了过来。

下一刻,他就将皮pai掷了出去。皮拍贴着祁初的胳膊飞出去,砸到茶几上,撞歪了祁初摆的好几样工具。

裴夕照空了的手伸到祁初脸侧,说是扇过去,不如说是指尖怼上去,没好气地将祁初的头怼得偏向一侧。

疼是一点不疼的。

祁初就保持着偏头的姿势,目光落在沙发扶手上,怔怔地不动。过了片刻,他低声问:“为什么不da呢?”

裴夕照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祁初,哑声道:“你这么想挨耳光,不如自己动手。”

祁初偏回头看他,重新笑了起来,他说:“好。”

他扬起手来,干脆利落给了自己狠狠一耳光。

很是清脆的一声,裴夕照被震得愣在原地。

祁初又抬起左手,掴上自己另一侧两颊。白皙的皮肤迅速充xie,变得通红。

赶在他给自己第三下前,裴夕照抓住了他扬起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手腕掰折。

“你就这么……”裴夕照气得眼睛发红,却仍是没能对祁初说出那个“贱”字。

他俯身去掐祁初的脖子,几乎是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摁到沙发上,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胡乱从茶几上抓了块板子,狠狠砸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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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夕照计划:五年归来,断情绝爱,要做就做最冷最酷的复仇者!😎

裴夕照实操:怎么他们都说我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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