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守约看电脑时发现了玄策的秘密
(假如守约和玄策一直都只是兄弟关系)
有一天周末不用上班,玄策在外面打球赛,守约在家想看个电影,结果断网了,用手机又觉得太小了,就想着玄策电脑里总存着几部电影下载好的,就打开玄策的电脑,结果就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一堆封面像a v的视频……
竟然到了弟弟的黄色天堂了……
守约咽了咽口水,生为小处男的他虽然未经人事平日里也会有生理需求洗澡睡觉或者看a v时候解决一下,他忍不住点开了弟弟偷偷存放的资源,用手捂住自己那里准备好了痛快一番。
打开一看,嗯……日本片哦~
结果看着看着就发现,嗯?怎么是两个男的,哦!两男一女3/p是吧!小日本果然重口啊~
然后就看到两个大男人...
(假如守约和玄策一直都只是兄弟关系)
有一天周末不用上班,玄策在外面打球赛,守约在家想看个电影,结果断网了,用手机又觉得太小了,就想着玄策电脑里总存着几部电影下载好的,就打开玄策的电脑,结果就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一堆封面像a v的视频……
竟然到了弟弟的黄色天堂了……
守约咽了咽口水,生为小处男的他虽然未经人事平日里也会有生理需求洗澡睡觉或者看a v时候解决一下,他忍不住点开了弟弟偷偷存放的资源,用手捂住自己那里准备好了痛快一番。
打开一看,嗯……日本片哦~
结果看着看着就发现,嗯?怎么是两个男的,哦!两男一女3/p是吧!小日本果然重口啊~
然后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开始如胶似漆……
????什么鬼????守约开始有点不懂了……
然后就看着有一个男的起身去拿了一堆成人道具……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女人出现……
弟弟竟然是个gay??!!!守约脑海里被这个消息炸翻天了。
然后就听到那个拿鞭子的那个男的将另一个绑了起来吊着,然后进行鞭打……然后拿鞭子的那个男的说了一句日语最后有个词守约听懂了:哦尼酱……
!!!????虽然不会说日语,但看了好几年岛国动漫的人不可能听不懂这个词吧?哥哥……
然后就看见这个被绑的就一直求饶说:呀咩爹,哦豆豆,呀咩爹…………ki莫基~…………
守约被这一幕脑海里都炸开花了!弟弟这么重口就算了!是gay都算了,看个片怎么还看兄弟的,这分钟守约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个被绑的,而玄策想这样对自己…………
简直头皮发麻,守约安慰自己,可能只是这一部这样,或许下一部会是正常男女呢?有可能只是碰巧……
然后守约陆陆续续的点开了那些视频,每一部都是弟弟x哥哥的,而且一部比一部重口……捆绑……s/m……电击……鞭打……各种场所各种道具…………
守约被这幅景象惊得说不出话,身下都软下去了,只有细思极恐……
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弟弟抚摸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守约……哥哥……
由于那个梦境太真实了他一直没忘,但又不好意思问弟弟,觉得自己居然会做这种梦太变态了……
或许那个梦不是梦……
弟弟想对自己做那些事……想到这里守约捂住了嘴巴不敢置信,一时之间大脑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多讯息……
结果就听见开门声,玄策回来了。
守约慌乱了,忙把视频暂停想要关掉,却怎么也退不出全屏,守约听见弟弟一边说着:“哥哥我回来了,人呢?”然后就听见弟弟走过来的脚步声,守约一时心急将弟弟的电脑一按,电脑强行休眠状态。
玄策一进房间就看到哥哥气息不稳脸红心跳的样子按着自己的电脑。玄策看到这个景象,眼神变得深邃了些:“哥哥用我电脑在干什么呢?”
守约结结巴巴的道:“断……断网了,我想着……你电脑里……里有下载好的电影……”
玄策闻言挑挑眉:“哦?那哥哥看的什么呢?”
守约想起之前弟弟电脑里有一部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便说:“我在看穿条纹睡衣的男孩。”
玄策:“是吗?”走近了守约,不像平时那般清爽乖巧,而带了一些不容抗拒的危险气息说道:“可是我早就把电脑里的电影删完了呀~”
守约瞳孔猛缩,紧张得捏紧了手,手里全是汗……
玄策看见哥哥在自己面前紧张得吞了吞口水,一把打开了电脑,就看到自己藏着的片子开始放着,房间内气氛僵硬,守约屏住了呼吸,玄策一言未发,只有电脑里传来视频里的“啊啊啊啊~”“呀咩爹”“尼酱”“哦豆豆”还有拍打的声音。
随后守约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看见玄策眼睛往下俯视着自己,声音不似平时那般让人觉得天真无邪,十分危险的说着:“哥哥,你都知道了吧……”
守约这一刻想逃,他立刻起身猛蹬想出房间门。
结果作为运动员的弟弟反应能力极快,在他还没跨出一步就一把按住了他把他按回床上,他害怕极了,望向玄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只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神。
守约想起这些视频里的哥哥的下场,害怕得浑身颤抖……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忍着了。”玄策按着自己的哥哥就开始实施着视频里的事,还将哥哥带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箱存了很久的道具……
房间里传出守约的声音。
“放开我!”
“啊啊啊……不可以这样啊!”
“那里不可以!”
“啊啊啊!不要啊……”
“求你了……啊啊啊……”
“要坏了啊……”
“呜呜呜,我不行了……玄策求你……”
“我是你哥啊!呜呜呜……”
“呜呜呜……你放过我好不好……”
玄策充耳不闻。
【夜骨】纳撒尼尔发现这是爱情
◎伊塔库亚×纳撒尼尔
◎大概是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吧。
本文只有夜骨cp向。
01.
纳撒尼尔有点吃不下饭。腹部的钝痛也无法激起食欲。胃病一点一点侵蚀着他最后的意志,但是面上却好像是无事发生。
他已经习惯了压抑的环境,习惯了一桌子的人焦灼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留下的只有一片沉默。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做别的事,他们都低着头,寂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哥哥,可以吃饭了吗?”伊塔库亚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也没有人会去怪一个孩子。
“小少爷,老爷他……”旁边的管家立马开口,却被纳撒尼尔的眼神瞪了回去。
“轮不到你开口。伊塔,你想吃就开始吃吧。”纳撒尼尔...
◎伊塔库亚×纳撒尼尔
◎大概是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吧。
本文只有夜骨cp向。
01.
纳撒尼尔有点吃不下饭。腹部的钝痛也无法激起食欲。胃病一点一点侵蚀着他最后的意志,但是面上却好像是无事发生。
他已经习惯了压抑的环境,习惯了一桌子的人焦灼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留下的只有一片沉默。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做别的事,他们都低着头,寂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哥哥,可以吃饭了吗?”伊塔库亚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也没有人会去怪一个孩子。
“小少爷,老爷他……”旁边的管家立马开口,却被纳撒尼尔的眼神瞪了回去。
“轮不到你开口。伊塔,你想吃就开始吃吧。”纳撒尼尔微笑着说道。但是他并没有拿起餐具。
“哥哥怎么不吃?”伊塔似是责备的开口,就好像赌气一样,把刚拿起的叉勺又放了下来。
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紧紧的看着纳撒尼尔。就好像在暗暗说着他胃痛的事实一般,纳撒尼尔经不住他的视线,选择了妥协。
“饭菜快凉了,待会给爸爸热一下再送过去吧。”纳撒尼尔开口道。他胃痛的厉害,还尚且温热的汤让他的胃变得暖起来了。
“好的,少爷。”女佣答道。而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低声说着这不符合规矩。
伊塔库亚的叉子突然掉在了管家的脚旁,他本想帮这名没来几天的小少爷将其捡起,心里却讥讽着住在森林里的野蛮人怎么会用刀叉呢。
他刚弯下腰,年幼的伊塔库亚比他快一步捡起,他抬头,看着伊塔库亚不同于平时天真的表情,那双眼睛把管家吓的后退了一步,他冷冰冰的开口,“再有下次,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伊塔库亚平时待人都挺有礼貌。这次貌似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声音不同于往日对哥哥说话时的那种童真和撒娇,是尽数的警告和冰冷,管家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了,他踉跄的站了起来,声音没有了原先那般的不尊敬,颤抖着开口,“遵命,少爷。”
纳撒尼尔这才略显不耐烦地说,“伊塔库亚,吃饭。”
02.
这张餐桌看上去还是崭新,随着岁月流逝将这张桌子铺上了层威严。自儿时起,由于身高的限制,纳撒尼尔只能抬头仰望坐在最里面的父亲,然后沉默不语,低下头去快速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食不语是最基本的礼仪。吃饭一定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举止一定不能过于粗俗,餐盘里一定不能剩下食物。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威严渐渐地淡下去?看上去最听话而富有孝心的孩子心里冷冰冰地回答自己过于愚蠢的问题:父亲的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了,他的势力远远不如自己。
自然而然,谁又会去遵循那些无聊至极的礼仪。因为他们曾经博取自己的童年心理,撕裂孩童本身的天性,目的只为了铸就一个完美至极的继承人。
他从小房间里唯一的“玩具”只有书本。满柜子的书,满抽屉的书。
纳撒尼尔可悲的发现自己在羡慕他的弟弟伊塔库亚。
他们间谁都默契的没有提起那个极寒之地。就好像那个地方完全不存在一样。正在伊塔库亚思考怎么开口提起晚上睡觉的问题时,纳撒尼尔开口说道,
“这里有你的房间。”纳撒尼尔顿了顿,“……跟我来吧。”
他看上去不太乐意,伊塔库亚心里想着。但是他又确实选择跟着他名义上的哥哥,尽管纳撒尼尔不认为对方会认可自己是他的哥哥。
毕竟他甚至没有自己长得高,而且他很容易生病,细皮嫩肉的好像掐一下就会留下红痕。
在路上纳撒尼尔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你要帮我说话?”
他们的关系应该远远没有这么好,甚至不可能这么好。伊塔库亚应该恨他,纳撒尼尔清楚的很。
他们永远不可能达到那种关系,在餐桌上他在思考为什么伊塔库亚会这样说,直到现在他只想亲耳听到对方的回答。
伊塔库亚没有大声的说话,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纳撒尼尔感到不可置信,甚至对自己弟弟的观念崩塌。
“因为我爱你啊。”即使是轻声的话语在安静的走廊上也如同噼里啪啦炸开的烟花。
纳撒尼尔手里的手提灯掉在了地上,伊塔库亚走上前帮他捡起,“哥哥,这里是我的房间吗?”他嬉笑着问,就好像刚才的话无关紧要一般。
但是纳撒尼尔身上冒出了一堆冷汗,他甚至定格在了原地没有继续走。
“怎么了?”伊塔库亚开口,“我知道的,哥哥你有胃病,到了饭点不吃饭肯定会很痛吧。”他说着就好像是很平常的话。
可是这已经是很早,他们还住在那里的时候……
不行、他,为什么他还记得……
纳撒尼尔极力隐藏自己颤抖的声线,“……对、进去吧。”
伊塔库亚肯定想起来了。
03.
纳撒尼尔简单的挪动着步子,捡起的手提灯在这一刻变得沉重不堪,甚至让纳撒尼尔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隐藏着的秘密早就变得漏了风。
他被罪恶浸染了衣襟,被指责推上了风口浪尖,但是他此刻根本无心面对。他只想要逃避。逃避痛苦的曲折。
但是在看见伊塔库亚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就好像被扼住了喉咙,窒息感让他的世界安静的只留下疯狂跳动的心脏。
就连纳撒尼尔也没有打开过这扇门。这扇门就像是一个禁忌,从出生母亲透过他看着另一个孩子,留下这样这间不切实际幻想着某天那人能住进的房间。里面有给伊塔库亚准备的从出生到现在的衣服,甚至因为放不下所以又准备了一间杂物间。
纳撒尼尔看着与自己房间摆设一致的房间,都快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房间了。但是陈旧的气息把纳撒尼尔拍醒,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们晚上能一起睡吗?”伊塔库亚开口问道。
几乎是下一秒,纳撒尼尔就否定,“不能。”
“但是我刚来,还不太习惯…”
伊塔库亚似是察觉到了纳撒尼尔下一秒又要拒绝,便在他开口前低声说道,“我们在'那里'不是也经常睡在一起吗?为什么哥哥这次要回避呢?”
这声音就如同一把刀将纳撒尼尔的心剜开,他颤抖着没有回复。
“说呀,哥哥,你怎么了?”他逼问道,一字一句在纳撒尼尔心里就像是斥责。
“别再说了……”纳撒尼尔甚至快撑不住身体,他把手按在伊塔库亚的肩膀上,但是对方好像根本不觉得疼痛,好像痛的只有他自己。
“那哥哥是愿意和我睡在一起了吗?但是我还是想睡哥哥的房间。”伊塔库亚说道。
罪恶感的种子在纳撒尼尔的心底生根发芽,吸取着养分,根搅动着血肉,痛感一阵一阵传来,眼前模糊了一片,他几乎马上要落下泪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崩溃着说,眼泪糊了一脸,胸口的灼烧感就要把他吞噬,他还强有力的呼吸、还哭的缺氧本能的张开嘴,但是他希望自己生命就驻足在这一刻,冰冷的地板让他身上的颤抖雪上加霜。
伊塔库亚贴近他的耳边说道,“哥哥,我不怪你,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满意的看着纳撒尼尔掉着眼泪摇头,嘴里吐出的字只有好…好…
04.
这是纳撒尼尔第一次准备好跟伊塔库亚的养母出门。这是他从小被灌输认知于现在的女巫,但是他却莫名的在她身上感到一丝安心。
“到这个季节森林里会有很多板栗。”女巫说道,她就好像是在叙述着故事。
“我以前都带伊塔库亚一起来,但是这孩子一到长大之后就戒备心太强了。”她看着面前的松树,密集的针叶上铺了层厚厚的雪。
纳撒尼尔边回应着,他的视线却早就飘到了别处。平时伊塔库亚不让他出门,他和养母现在也本应呆在家,但是养母主动提出了想和他一起逛逛的请求,推脱对于纳撒尼尔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擅长。
事实上他也想看看周围的风景。
纳撒尼尔看着面前跑过了一只松鼠,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松鼠的速度极快,三两下就爬上了树。就在这走神的功夫,他再回头一看,养母也将自己凿了树桩换来的收获捧在手中,看见纳撒尼尔看向她,她也笑着回应,刚想招手,对方却瞪大了眼睛喊着,
“快跑!!!——”
女巫回过了头。
棕熊的块头大到令人难以想象,伊塔库亚听见声音到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血在雪地上蔓延开,渗透进冰雪融水之中。那是纳撒尼尔第一次看见伊塔库亚哭。撕心裂肺,他抱着女巫的身体,悲哀的是纳撒尼尔干涩的眼球里挤不出一滴眼泪。
他是杀人凶手吗?纳撒尼尔出神的想。他是杀人凶手,他杀死了弟弟最爱的人。躺在他脚边的板栗此刻是这么的讽刺,那片血像是多妖艳的玫瑰,躺在伊塔库亚怀里的人是那么的温暖,虚弱的女人抬起手最后摸了摸养子的脸。她说不出一句话,没有力气说话。说话是这么的困难。一头红色的头发早就离开了遮掩的帽子,红色的长发垂在了雪地上。纳撒尼尔也挤不出一个字,他甚至无法迈出一步靠近。
女人死在了雪地,棕熊的皮被硬生生刮了下来,它脆弱的呜咽叫唤,伊塔库亚冰冷的拿刀刨下它的熊掌心。这头棕熊死的凄惨,纳撒尼尔都无法再看下去了。他数不清伊塔库亚到底割下了它多少块肉,在他刨开熊的腹部,发现甚至这是头母熊,还揣着幼崽。他硬生生扯断了脐带,将成型的胚胎从里面抓了出来。满手鲜红的血,而对方根本不在意。原以为疼痛至死的母熊此刻竟挣扎起来,发出的叫唤让人心颤。
伊塔库亚当着它的面把甚至不会叫唤的胚胎踩成了碎肉。
他冷冰冰的视线无意间的看向了不远处的纳撒尼尔,那个视线烫到了他。纳撒尼尔选择逃避了那个冰冷带着刀的视线。
05.
他不会管你的死活。
在纳撒尼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在雪原外最近的集市上,伊塔库亚自那件事之后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纳撒尼尔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那么的悲哀。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这样好的人死亡。如果伊塔库亚递给他一把刀,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捅向自己的心脏。
但是他还是挤不出一滴眼泪。
“贵客,您是有什么心事吗?”店铺里的店长是一个老者,他一眼就看出来纳撒尼尔的问题了。
“……我做错了一件让一个人会痛恨我一生的事。”纳撒尼尔下意识说道。但是他后知后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回答,他警惕性的看向对方,但是那仁慈的笑容让他犹豫了起来。
“我想您需要这个。”老者递上一瓶精致的小瓶子。
“这是……”
“它能够使人忘记亲情。”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好像在等待纳撒尼尔做出决定一样。
但是这是伊塔库亚最珍贵的东西……纳撒尼尔不敢接过,他驻足在原地。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并不希望伊塔库亚恨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的那种恨会蔓延到他的心底。那么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是一种错误一样,他会带着愧疚感持续一辈子。
他接过了这瓶“忘情水”。
06.
纳撒尼尔走进门的时候屋内没有拉开窗帘。也没有人会去拉。他自嘲的想着,刚准备自欺欺人的放外面的阳光进来,却被按住了手。
“你还敢回来?”对方冰冷的恨意几乎要穿透微观粒子刺激自己的耳膜。
“我收拾东西。”纳撒尼尔感觉自己手腕很疼。伊塔库亚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过。
对方没有回复,但松开了他的手表示了妥协。随后他说,收拾完就赶紧滚,下次再敢回来你就别想着能离开了。”
他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似乎是对纳撒尼尔厌恶到了极致。
外面的冷风将门吹的狠狠关上。纳撒尼尔走进了伊塔库亚的房间。里面乱糟糟的被人刻意破坏过,唯独桌子上他和自己还有养母拍下的一张照片没有一点事。相机在他自己的房间,早就坏了。但是此时他望着那张照片出了神。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亲情。父母只会在外人面前佯装出温馨的模样。谁也不爱他,谁也不理解他,谁也不愿包容他。
他就是很死板的人,只会用对错判别事物的本身,却浑然不觉事情的源头就是感情的本质。没有人告诉过他,课本里不会出现这样的句子,那些圣经更不会让他感情用事。痛苦的成长只会让他学会麻木的面对,还有任何父母的询问之前他们早就替他做好了决定。
他的选择永远只有好的选项,一旦犹豫想法就会被眼神瞪回肚子里。基于选择的本身,也在悲哀的散发着失败教诲的气息。
在他遇到伊塔库亚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信仰了十六年的耶稣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伊塔库亚每说一句话对于纳撒尼尔来说都是新的展开,这是他在圣经里读不到的。他跟“女巫”的接触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这段时间比他的十六年还更有价值。他信仰崩塌的时候有人终于愿意爱他,愿意容许他的一切,甚至在外面雷声隆隆之时给足自己安全感。
纳撒尼尔觉得这里更像家。
他不想让这美好完全消失,他不想回到以前冰冷压抑的生活,他无法面对父母给自己的那些选择和日常窒息的洗脑。上帝眷顾了'我们'的家族,因此'我们'才会如此的兴荣。上帝的至高无上,上帝的旨意和安排。一切都是上帝,连所有人在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心中响起的不是解救的号角,而是可悲的“上帝保佑……”
07.
他不想让一切成空。纳撒尼尔卑微的想着。手里象征着神圣的药水混入了伊塔库亚平时喝水的水杯。
请忘掉吧。请原谅我,请爱我。
他心中有什么轰然落地了发出一声悲鸣。颤抖的手早就出卖了他的灵魂。纳撒尼尔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他弟弟的房间。在他当真收拾起东西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几样东西留在这里。
他可以空空的来,自然是空空的走。这是上帝的意愿吗?纳撒尼尔不知道。他有点累了。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球,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就好像一切都是梦。
忘掉亲情。忘掉亲情。他也将被遗忘。纳撒尼尔就是这样的狠心,贪图一己之利就决定弟弟的走向。他和他的父母有什么区别,和那些人,又该死的有什么区别呢?
纳撒尼尔不知道。如果死亡真的能够毫无顾忌,那么他宁愿用自己死换取女巫的生命。他可真是自私。
醒来的话,一切都早就是一场空。
08.
床铺明明是温热的,身旁明明是有人的,圈住自己腰际的手证明了对方的存在,但是此刻纳撒尼尔只觉得痛苦不堪。伊塔库亚知道一切,因为他对自己从开始,就不是什么亲情。
“哥哥你在想什么,也让我听听吧。”对方明明是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愫在里面,湿热的拍打在他的颈窝处,但是纳撒尼尔却只觉得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冰冷。
纳撒尼尔闭上了眼睛,自欺欺人的装作自己睡着了。他骗不过最了解自己的人。但是伊塔库亚没有继续说话,恨意永远存在,恨意将他们紧密相连难道不是哥哥所期盼的吗。
实质的恨意夹杂着另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杯水让伊塔库亚明白,对方永远不能离开,他不能就这样毫无忌惮的离开,他该被困在名为愧疚的情绪中一辈子。
他精心为哥哥设计好了一个漂亮的笼子,他甚至不用去特意的上锁,自己的哥哥就会主动的进去,自己乖乖的锁上那把锁,然后把钥匙从笼子的缝隙中递给伊塔库亚,然后恳求自己不要抛下他。
名为爱的本质就是伊塔库亚蹭动兄长的掌心,对方会颤抖着给他一个湿热的吻。
假惺惺的爱不就正是你所期盼的吗?哥哥?
伊塔库亚把这个笼子叫做恨。
09.
“我好恨你,哥哥,我好恨你啊。”伊塔库亚呢喃着,就好像说的是很平常的话语,就好像说的不是恨而是爱那样令人情不自禁的出口。他心满意足的感受到对方在那一瞬间脸上的痛苦。
痛苦吧,我的哥哥,这是你躲不掉的。
纳撒尼尔感受着这自欺欺人的爱意,他无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历历在目,棕熊的下场让他心惊肉跳,但是他不舍得放下。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为什么上帝要收回他人生中最后的价值呢。
他这次再也没有感谢上帝,祈祷上帝。他埋怨上帝,恨上帝。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圣经内容早就被他抛弃,他无法忍受失去,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伊塔库亚抱着养母的悲痛。泪毫无征兆的从他眼睛里夺眶而出。
伊塔库亚感受着兄长的颤抖,温热的手摸上他的脸颊,在摸到满手的泪水之后他开口说道,“哥哥这是在愧疚吗?”
“没关系。”他湿热的气息再一次拍打在纳撒尼尔的耳边。
“只要你说爱我,我就原谅你了。”
纳撒尼尔好像被诱惑一般,他轻声开口,“我、我爱你…”
伊塔库亚笑了。但是纳撒尼尔就是觉得这个笑很冰冷,没有温度。
“做的很好,哥哥。但我恨你。”
纳撒尼尔的表情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欺骗。从脸上的不可置信逐渐转变为了一种悲哀。他讨厌枷锁,正如伊塔库亚讨厌他那样——甚至不能说是讨厌,而是恨。
杀掉他吧。伊塔库亚听见自己这么想。杀掉他,让他最后还在愧疚的死亡,让他在长久的睡梦中幻想他们的爱。让他停留在过去的那一刹那。
10.
暴风雪来的很猛烈。就好像是即将融化前不甘的咆哮,看上去要让所有人席卷在寒冷之中,贪婪地舔舐余温,将一切笼罩在黑暗之下。
冷原上在暴风雪来临时根本看不见光。一整天的昏暗。温馨的木屋里,被世人憎恨厌恶的女巫在讲着睡前故事,被丢弃的可怜孩子睁着蓝色的眼睛听着故事。
冰冷的钟表走着冰冷的时间。
我爱你,但是我恨你。
11.
胃痛又开始了。纳撒尼尔恨不得自己变成桌上的那碗汤或者那片肉,总之无忧无虑被吃完也不会产生什么别的情绪。他痛的想用厨房的刀狠狠贯穿自己的腹部,让血肆意的流淌在地板上。但是他无法带着愧疚感死亡,他的愧疚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体验过亲情。亲眼目睹女巫生命的流逝,干涩的眼睛流不出一滴眼泪,挤不出一点对死亡的惋惜和悲痛,他偏执的想要温暖,自身却没有半点温度。他的心冷的不像话,还妄求有人能够去拥抱。他看着伊塔库亚的痛苦心里在想着对方的怪罪,强加给他的罪孽最深的只是因为他爱伊塔库亚,伊塔库亚也爱他。
恨是连接他们的精神纽带。爱在里面并不是主角。纳撒尼尔无法欺骗自己,但是他更不能欺骗伊塔库亚。
胃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抓挠着他的血肉。伊塔库亚却没有动,好像真的还在睡觉一样。有时候纳撒尼尔没有看见钟表上冰冷的时间时,他的身体也会告诉他。
“伊塔库亚。”他轻轻地唤着。他们间就好像是真的爱人,但在纳撒尼尔眼里这是变质的亲情不该存在,但是他却放任其生长,置之于不顾。
这是一种悔恨,这是爱,这是被踩烂的艳丽郁金香,是浇灭了黑暗里的唯一光芒。
“哥哥,早安,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了?”伊塔库亚睁开那双蓝色的、与纳撒尼尔别无二致的眼睛。但是那双眼睛很清澈,而他的兄长那双漂亮的眼睛早就浑浊不堪。
伊塔库亚提醒着他,但纳撒尼尔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许下过什么诺言。或者根本没有许过。
说些什么,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纳撒尼尔的眼睛在看向伊塔库亚时眼中的留恋和悔恨仿佛早就实质化,他的手佛上对方的脸,伊塔库亚听见对方说,
“我爱你,伊塔库亚。”不管几遍都是这句话,这句话不会改变。
纳撒尼尔得到了一个湿漉漉的带着奖励性意味的吻。但他没有去回味,也不敢去回味。
如果时间肯为他驻足。
End
*郁金香:它的花语是“热爱”、“喜悦”以及“爱的宣言”、博爱。
【夜骨】黑红
◎cake赫莱尔×fork尼布甲尼撒
◎设定不作多概述
01.
“你为什么最近都在躲着我呢?兄长?”他的胞弟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问他。即使那双眼睛和自己别无二致,但是尼布甲尼撒莫名觉得它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样。
“回你的书房好好学习吧,赫莱尔。”他答非所问道。即使这种刻意的避开话题会引起赫莱尔的不满,但尼布甲尼撒没有思考这么多。
因为他身为兄长可悲的对自己的胞弟产生了别样而扭曲的情感。这就好像是在打他的脸,因为他从小到大对赫莱尔的亲近都来源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来自兄长身份的关切。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这种感觉超过了所谓的“亲情”。
尼布甲尼撒转身要走,他的衣袖被赫莱尔拉住了。他愣...
◎cake赫莱尔×fork尼布甲尼撒
◎设定不作多概述
01.
“你为什么最近都在躲着我呢?兄长?”他的胞弟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问他。即使那双眼睛和自己别无二致,但是尼布甲尼撒莫名觉得它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样。
“回你的书房好好学习吧,赫莱尔。”他答非所问道。即使这种刻意的避开话题会引起赫莱尔的不满,但尼布甲尼撒没有思考这么多。
因为他身为兄长可悲的对自己的胞弟产生了别样而扭曲的情感。这就好像是在打他的脸,因为他从小到大对赫莱尔的亲近都来源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来自兄长身份的关切。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这种感觉超过了所谓的“亲情”。
尼布甲尼撒转身要走,他的衣袖被赫莱尔拉住了。他愣了几秒,开口想呵斥对方的行为,但是不料赫莱尔将他扯过身——
面对着那张熟悉的,漂亮的脸。靠的太近了,但是尼布甲尼撒并不反感。即使他内心里那层身份薄纱此刻变得脆弱一撕即碎,但那依旧是存在的。
“放手。”他冷声命令道。
赫莱尔没有回复,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兄长,就好像知道了他的一切。那种感觉让尼布甲尼撒感到毛骨悚然。或许是幻觉吧,或许是因为自己确实回避的过于刻意引起自幼时关系亲近的胞弟不满也极为正常,或许是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淡使得他生气。
“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但是我觉得我们之后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尼布甲尼撒说道。
赫莱尔歪了歪头,故作疑惑,“为什么?”
“是因为你讨厌我吗,哥哥?”他有些脆弱的几乎下一秒就要带着哭腔的声线让尼布甲尼撒慌了神。
不、不是这样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把这句带着反驳意味的话说出口。它像根针一样卡在自己的喉咙里,带着尖锐的刺痛和铁锈味的感情弥漫在心尖。但是他尝不出铁锈的味道。
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味觉。即使他不喜欢甜食,觉得那太过于甜腻,粘在自己的口腔里融化刺激自己敏感的味蕾。他讨厌甜食,因为吃完会带着点酸涩。
或许这是上天对自己冷血的惩罚。他闻不到任何味道,吃不到任何味道。但是赫莱尔的身上有一种异香。
过去的十六年里他吃过的任何甜食都比不上这种味道。致命的吸引力。他形容不出来这个味道,他从来没有闻过更没有品尝过。卑劣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太近了,这个距离太近了。
尼布甲尼撒想把他推开,气味弥漫在他鼻尖,他生理上的反应让他无法顺从心理上的背德,甚至想让赫莱尔离自己更近一点。
“为什么不说话呢哥哥?”赫莱尔就贴着他的耳边,但他堪称惊异般的没有制止这种冒犯的行为。
名为禁欲的果实在新生的根上生长着,但尼布甲尼撒做不到将它连根拔起。他明明厌恶这甜腻粘稠的味道此刻却被深深吸引。
“……滚开。”他想咬住对方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出声的下一秒他们两个都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会说这种话?他怎么能对自己的胞弟说这种冷血的话?
但是他此刻没有多的时间思考。他思考的速度甚至比不上口中唾液分泌的速度。生理上的本能让他饥肠辘辘的想要吃掉他。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先走了。”尼布甲尼撒说道。他不想多留一秒。
赫莱尔按着他的肩膀。后背撞在墙上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他就这样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上来。丝毫不顾及这里是走廊,随时可以被路过的人看见。
奇异的味道,就好像是百香果去掉了酸味但是又甜的恰当。那是一种清甜,无法抑制的想要索要更多。
但尼布甲尼撒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发现自己溺在了这个亲吻中。那不是很腻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刚刚好。他已经很久没尝到过什么味道了,这让他甚至主动的迎合赫莱尔的动作,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一切行为都超出了他们的关系。
而且他看着赫莱尔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这里是走廊,而且他刚才从父王办公的地方出来,旁边的一道门里父王就在里面。这不是什么可以接吻的好地方,甚至随时都有被人发现议论的风险。这种认知让他变得心神不定,他将赫莱尔推开了。
他看着罪魁祸首几乎回味般的舔了一下他自己被亲的红润的唇。这感觉就好像是他自己主动亲的对方一样。
“哥哥这么快就浅尝辄止了?我还以为第一次你会久点呢。”他说出的话让尼布甲尼撒心脏骤停了一瞬。
“你都知道些什么?”在他印象里的赫莱尔很单纯,甚至听不出其他皇家成员对他话语中的暗讽。在这一刻他改掉了关于赫莱尔的所有认知,这简直是令人无法置信的、难以控制的感觉。
赫莱尔是辅佐他未来登基不可或缺的棋子。他摆好了一局堪称完美的棋盘,却发现这枚棋子变得脱离掌控。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赫莱尔似是亲昵地在他耳边说道,呼出的气都是黏腻的。“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他说道。
“那你就更不应该跟我贴这么近了,赫莱尔。”或许他只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痛苦?但那未免过于失礼。
“而且我认为你要重新再学习一遍皇室礼仪教育了,这件事我会跟父皇提出的。”他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澈有力,但是他没有敢去看赫莱尔的眼睛。就好像一对视就会烫到一样,掩盖着自己“进食”的欲望。
“是吗?那么兄长你也应当陪着我一起上这堂课吧。”
尼布甲尼撒装作没有听见。刻意加快的步伐早就出卖了他逃离的心理。事实上这已经和逃跑没有了任何区别,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腔撞上肋骨,滚烫的脸颊让他不由自主的咬紧了嘴唇。
后劲大的令他感到诧异。如果如此,那么赫莱尔最后看上去有些遗憾的表情此刻就解释的通了。
此刻尼布甲尼撒的起伏的脉搏和滚烫的皮肤都在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他对自己从小到大的胞弟产生了爱意和强烈扭曲不堪的意味。
这让他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的所做所为都像是一种逃离。
02.
尼布甲尼撒排斥赫莱尔的行为更加明显,甚至让苍老繁忙的国王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端倪。虽然尼布甲尼撒知道这场宴会有赫莱尔在场,但是他收到的邀请也不好意思再推脱。
赫莱尔的笑颜很夺目。以至于尼布甲尼撒刚踏入这被华贵气息笼罩布满甜点美酒的地方时,第一眼就注意到那片人群里的赫莱尔。或许是他的身高太高,又或许是心有灵犀,热闹的声音和人群即使盖过了尼布甲尼撒的脚步声,在他刚踏入的时候赫莱尔也看向了他。即使口头在应付着别人的话语,视线却没有离开尼布甲尼撒半步。对方回避了他的视线,在特意给自己准备的位置上拿起那杯度数不低的酒。
其实尼布甲尼撒不太喝酒。即使丧失的味觉,酒精麻痹大脑的感觉就像是一切都脱离了掌控。但是他已经过了十六周岁的成年礼,杯里一贯的特意被准备的果汁成了带着别样风味的葡萄酒。
杯子如同权贵的象征,攘着金边点缀琉璃珐琅,奢侈又含着一丝讽刺。即使他懂得再怎么黄金贵重的表象之下的肮脏枯乏和腐朽。
苦涩美酒带着华贵死在了颠沛流离的钻石镶金囚笼梦中。
所有的爱意被淹没在贵重梦里。如果美丽的梦能容纳下饥肠辘辘的胃和酸涩苦痛,那么这场梦最好永远也醒不来永远也做不完。
“不和我敬一杯吗?兄长?”
尼布甲尼撒甚至没有注意到赫莱尔的到来。他偏头看了眼缺少了赫莱尔的人群仍然表面其乐融融的样子。
“你怎么不和他们聊了?”尼布甲尼撒问道。吃什么喝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是他知道赫莱尔一定是假借名义来诱导他。
“他们?难道我很有必要去跟他们聊天吗?”赫莱尔反问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找你,嗯?”
“不,是你根本没有必要来找我。”尼布甲尼撒冷冷地回答道。
他好像是闻到了酒香,惊异的对上了赫莱尔的眼睛。赫莱尔对此笑着说,“怎么了?味道太香了吗?”
但是尼布甲尼撒抿了一口酒也没有尝到味道。那大抵是因为赫莱尔也喝了酒吧,他后知后觉想到。赫莱尔就好像是在逗弄自己,理智不可能抵抗的过食欲和酒精的麻痹。
尼布甲尼撒面色潮红,就好像是醉了。但是他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赫莱尔,就好像要把他吞吃入腹。
“难道你不怕我吗?”尼布甲尼撒自嘲地说,“我想吃掉你。”
赫莱尔笑了,他回答说,“我想和你接吻。”
03.
接吻。对于尼布甲尼撒来说那是梦开始的起点。
他没有低声警告赫莱尔。任由对方贴近自己的脸。但在他闭眼的时候赫莱尔发出了一声笑。
“难道你想在这里接吻吗?虽然我并不介意。”赫莱尔点醒了梦中人。尼布甲尼撒近乎有些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赫莱尔看着兄长的沉默和出卖他的耳根,暗示性地贴近他的脸,“看来这场宴会我们要提前出场了。”
他在引诱兄长。尼布甲尼撒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那根本就是违逆了上帝造就的一时欢愉。
但是他为什么沦陷其中。
明明知道所有,从赫莱尔对他起了心思的第一刻到真正实践的那一刻。他这个不称职的兄长早就该断掉胞弟不切实际的想法,却直到现在也撂不下一句狠话。语言里的刺被他吞进肚子卡进喉咙,道不出说不明。
他就是自作高洁的拒绝。
他们在后花园拥吻。就像是圣经里的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甜蜜的汁水充斥着口腔。赫莱尔让他感受到了甜腻的滋味,松不开的瘾。
恶劣的胞弟将兄长抵在粗糙的树干上。宴会热闹的声音即使是华贵厚重的大门也无法彻底隔绝。忽隐忽现的声响变得透明,尼布甲尼撒很久没有这么近看过赫莱尔了。
对方的手毫不怜惜地有些粗鲁急切的剥开果皮去品尝内里的甜蜜。赫莱尔意料之中的听到对方发出一声闷哼。就如同这个场景在他脑海里早就磨炼了几百遍一般。他将兄长的所有表象收入囊中,看着他被羞辱一般的神色不堪的在眼球里来回转动。
他分明是知道从这里往里走会是兄长的寝宫,却恶劣的,如愿以偿的听到了兄长用不同往日的语气说出那句祈求的话语。
轻快的脚步让尼布甲尼撒近乎怀疑自己的体重。他好像是被毫不费力的抱起了,然后堪称屈辱的只能够暧昧的贴近赫莱尔稳住重心。但是他听见了对方铿锵有力丝毫没有掩饰的心跳声。
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响声让他羞耻的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这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此刻并不是充斥着失望而相反的居然有些期待。
他变得不像他了。又或许是尼布甲尼撒变得更加真实。赫莱尔是照出他真实的一面镜子。让他脱离虚伪做作,不得不看清真正的自己。敲碎了他的肋骨挖出心脏地看看这颗心的颜色是黑是红。
尼布甲尼撒被压在自己睡了十六年的那张柔软的床上。他看向赫莱尔时记忆泉涌开来,他们小时候的一幕一幕的片段就好像在扇他的耳光。
将来的一国君主小时候居然经不起雷声的轰鸣。他逞强似的缩在自己好像能够隔绝一切的被褥里,颤抖着甚至没有发现胞弟的到来。对方掀开一丝空隙钻了进来,找到了冰冷床铺上的唯一热源
他缩进兄长颤抖的怀抱之中,说道:“哥哥,我怕打雷。”
04.
他们之间从未出口的爱蒙着一层薄薄的纱,明明心知肚明却非得逼着对方亲口承认,赫莱尔赌气似的将兄长的呻吟撞的支离破碎。他明白自己的兄长放不下心里所谓的自尊心无法开口,甚至把即将要泄出口的声音吞咽进肚子,但最后都被零零散散的抖落了出来。
赫莱尔不介意对方的啃咬,即使肩膀处猩红一片,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尼布甲尼撒的唇像是抹上了层胭脂。空气中弥漫着的不是浓郁的铁锈味,对于尼布甲尼撒来说这像极了蜂蜜不腻的甜。
这场荒唐至极的枷锁只会让尼布甲尼撒越陷越深。明明之间已经很晚,明明他打从心底的不想让赫莱尔离开,但是在感受到内里的温热时,他没好气地说道,“滚吧。”
他累得甚至不想翻身。明明刚才是他自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现在又让赫莱尔滚,爽完就翻脸不认账了吗。赫莱尔轻笑了一声,然后心安理得顺了半边被子睡在旁边。
明明尼布甲尼撒觉得自己已经半死不活了,现在倒是清醒了。
“你知道这场宴会为什么要开办吗?”赫莱尔问道。他好像是挺漫不经心的,无所谓的说。
“我的生日宴?”尼布甲尼撒回复道。随后他发现,其实这并不是他自己的生日宴。
也是赫莱尔的生日宴。
赫莱尔笑了一声。在黑暗中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是嘲笑一般,“这也是你的订婚宴。”
“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慢悠悠地说,但是这放缓的语气就像是带着刺。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尼布甲尼撒反问他,就好像不说出个所以然,这就是普通的宴会。
“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出来。”赫莱尔说道。
……为了上床?尼布甲尼撒当然没有这么回答。
“你那杯酒里下药了。”他说道。
“而且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尼布甲尼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他翻了一个身,就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这个场景后来也在赫莱尔的梦里经常出现。他抱住了赫莱尔,说道,“你走吧。”
我们走吧。
逃离这个苦海深渊,逃离暴风雨夜的雷鸣,逃离这被安排好的后半生。
然后等待每一个黎明和晚霞。
end.
黑色和红色搭配寓意高贵神秘、庄重典雅,具有权威、高贵、神秘、典雅。黑红,利益分配不正当的和正当的。
『🍟夜骨48h快餐特供🍔/35h』将死
01.
纳撒尼尔觉得自己发烧了,脚下虚浮的脚步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刮倒。
可悲的是暴风雪从不留客人,这使得他不惜一切代价都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脚腕处的伤口让他发疼,锁链长久勒住的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明显至极。那就像是蜿蜒的疤痕,侵蚀着没有任何血色的皮肤。
而这样的痕迹他全身上下都是。但是他却无法
停下脚步。暴风雪挡不住鲜艳的红,纳撒尼尔发现伤口崩裂处正在往下源源不断的滴着血。
而他不敢回头看一眼。纳撒尼尔觉得自己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梦魇。他选择了逃避,逃离这个没有尽头的雪原。
但一切都太晚太晚。他根本跑不出。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要将他的血肉同骨剥离的人,纳撒尼尔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
01.
纳撒尼尔觉得自己发烧了,脚下虚浮的脚步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刮倒。
可悲的是暴风雪从不留客人,这使得他不惜一切代价都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脚腕处的伤口让他发疼,锁链长久勒住的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明显至极。那就像是蜿蜒的疤痕,侵蚀着没有任何血色的皮肤。
而这样的痕迹他全身上下都是。但是他却无法
停下脚步。暴风雪挡不住鲜艳的红,纳撒尼尔发现伤口崩裂处正在往下源源不断的滴着血。
而他不敢回头看一眼。纳撒尼尔觉得自己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梦魇。他选择了逃避,逃离这个没有尽头的雪原。
但一切都太晚太晚。他根本跑不出。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要将他的血肉同骨剥离的人,纳撒尼尔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在耍我。他故意的……而我却等了这一刻等了这么久这么久,却是一场笑话??
纳撒尼尔听见了对方的嗤笑声。他似乎早就预谋好了,对就是这样。纳撒尼尔就在崩溃的临界点上,但他发现自己的喉管连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
“看着我。”伊塔库亚说。
施加给纳撒尼尔的那种恨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他无法再接受被框在笼子里第二次。
即使伊塔库亚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使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野蛮人自己的判断错误。那又怎么样。他不会放过他的。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早就注定了一切的结局。
死亡。纳撒尼尔现在就想死。他使尽了全力把伊塔库亚撞倒在冰冷的雪地上。他几乎疯狂的将那个让他无数恐惧无数屈服的面具扯下,而此刻命运却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那是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然后纳撒尼尔当着他的面,将自己费劲千辛万苦藏着日日夜夜不被发现的,原本用来对付伊塔库亚的短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那是种什么眼神呢?那一瞬间,纳撒尼尔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惊慌失措。不过这都是后事了,他已经死了。
02.
周围的陈设如此的熟悉。到达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纳撒尼尔惊醒后无法再继续直视这里。这是他在诺威尔家的房间,他居然曾经也将这当做是令人安心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而他那些仅有的秘密在被仆人发现后自己会痛挨一顿骂。这里根本不是令人“温馨”的家,而是另一个牢笼。
这让他临近崩溃点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再接受一遍痛苦,再接受一遍自己与诺威尔家骨肉相连永远无法分割的事实。
敲门声响起,纳撒尼尔几乎是惊叫出声,“滚开!”
对方似乎是顿住了,但没多久又敲起了门。
“听不见我说的吗?滚啊”纳撒尼尔怒火出声,他觉得自己已经痛苦的抓破了肉,被褥上是星星点点血迹。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死?为什么又是这里!为什么是这个地方?!
对方打开了门。纳撒尼尔几乎一瞬间就将眼睛放在对方的身上。
下一秒他将枕头直直扔到了那人的脸上。
“怎么是你……怎么又是你?……”纳撒尼尔崩溃出声。他以前哭不出的眼泪此刻滴滴答答流个没完没了,痛苦。
好痛苦。他觉得自己的皮肤下面的血肉在搅动,很痒却无法触碰到,只能将皮肤刮开感受疼痛的同时心理上更为痛苦。为什么又是他……伊塔库亚……
“你在说什么?”伊塔库亚出声,随后停顿片刻,“哥哥?”
哥哥?
纳撒尼尔的目光直直看向伊塔库亚,他的表情渐渐没有那么极具情绪化了。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大相径庭。
那这算什么。纳撒尼尔笑了声。那他的记恨算什么。
他的记恨究竟算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好恨伊塔库亚的呢。自己夺走了他的全部,而难道自己还妄求对方的原谅吗。
纳撒尼尔已经麻木了。不过现在怎么样无所谓也好。
“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吗?”纳撒尼尔说道。
“你忘记今天你的任务了吗哥哥?”伊塔库亚笑了一声。让纳撒尼尔惊异的回想起对于他来说几个小时前的那声嗤笑。
简直一模一样。
“……”纳撒尼尔沉默了。
“什么任务?……”明明他特别清楚究竟什么任务。
“我在那里等你。”伊塔库亚终于离开了 ,顺带还帮他带上了门。
03.
纳撒尼尔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发现任何应急食品来救助别人。他翻遍了整个房间,无一例外,除了抽屉里那本记载处分条例的本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纳撒尼尔根本不习惯这样。他无法看着别人对他的眼里充满恐惧的样子。
“你在找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
“我的东西呢?”纳撒尼尔说。
伊塔库亚一怔,“什么?”
“食物。”
两个字让两人全部愣在了原地。为什么提到这个,可想而知是什么原因,但这时两人却默契的不像话。
“我房间有,你来吧。”伊塔库亚说道。
纳撒尼尔没有回应。难道是他自己忘记放在哪里了。即使是长期以来的黑暗让他精神麻木,但即使现在回到开始,纳撒尼尔还是无法改掉的习性怎么可能会出错。
这个习惯不可能出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难道不是回到了最开始吗?
回到最开始……
“什么都有,你是想拿去给他们吗?”伊塔库亚猜测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纳撒尼尔。
“只是单纯没吃早饭肚子饿了而已,有什么问题吗?”纳撒尼尔反问道,似乎是对伊塔库亚的质问感到反感。
“没什么。”即使知道这是在骗人,“是我考虑不周到了,哥哥。”
伊塔库亚拉开了那扇地狱的门。
为什么人会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
纳撒尼尔无法正视里面的所有情况。大部分人看见他们早就心如死灰一般,甚至有些早已奄奄一息也绝不出声表示自己的渴求。
到达这种地步,想想都知道她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本该美丽的红色秀发被撕扯着头皮下来,只留得即使结痂也无法愈合的疤。她们身上全都是伤,衣服破破烂烂,地上躺着的碎片来自肮脏的碗。
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甚至还有小孩。甚至还有小孩……
纳撒尼尔努力去看那个孩子的状况,才发现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太小了,而她的母亲肉眼可见已经进入了癫狂,但是估计已经被注射了药剂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控制动作,花着所有的力气抱着女儿逐渐腐烂的身体。
这个时候给他们面包,就像是笑话一样。
纳撒尼尔一间一间过去,努力让自己变得友善,而那些人在看见食物后甚至开始选择逃避。
“……为什么?”纳撒尼尔原以为她们饿到了不行,看见食物会立马围过来,但她们没有一个敢上前,甚至所有人都缓缓退缩到墙边。
“父亲早就料到了,所以把她们变成了这样。”伊塔库亚淡淡的说。
“别开玩笑了……滚啊,你滚,你还要玩我到什么时候,伊塔库亚?你滚啊”纳撒尼尔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再也无法接受了。
04.
敲门声响起。像是没有人一样,但伊塔库亚并没有停下持续的敲门。
没有人回应。
伊塔库亚貌似早就料到了一般,将一封精致的信件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那个信封纳撒尼尔极为熟悉,是诺威尔家要开展庆功宴或者各种宴会都会发放的信封,表明了信件的重要。
他不愿意见伊塔库亚。但是正当纳撒尼尔准备好看清信件的委托人,他居然没有发现上面根本没有邮票。
空白的信封,什么也没有。纳撒尼尔只好将它打开了。
里面是伊塔库亚的忠告。纳撒尼尔从来不记得诺威尔家有这种规定,但伊塔库亚说的也并没有要骗他的意思。
但是这些他却都知道。
因为这都是他曾经经历过,无数次日日夜夜明白过来的道理。而伊塔库亚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纳撒尼尔怔愣住了片刻。
05.
“你是谁?”纳撒尼尔在跟伊塔库亚再一次通过这种信封方式约好的时候忍不住说。
他一点都不像那个人。
“我跟一个人做了一个约定。”伊塔库亚说道,“但是我想救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纳撒尼尔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跟谁的约定?
如果正如他话里的意思,那纳撒尼尔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呢?是他所熟知那个伊塔库亚吗。
他瑟缩了一下,语气僵硬,“是什么意思?”
伊塔库亚没有回复,任由着那个他最想要的答案慢慢浮现在纳撒尼尔的脑海。
end
真的很对不起啊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不及将这篇文写完整了
有时间我会重写这个……
🍦:@DIKA
🍕:@老师们我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