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骨】纳撒尼尔发现这是爱情
◎伊塔库亚×纳撒尼尔
◎大概是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吧。
本文只有夜骨cp向。
01.
纳撒尼尔有点吃不下饭。腹部的钝痛也无法激起食欲。胃病一点一点侵蚀着他最后的意志,但是面上却好像是无事发生。
他已经习惯了压抑的环境,习惯了一桌子的人焦灼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留下的只有一片沉默。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做别的事,他们都低着头,寂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哥哥,可以吃饭了吗?”伊塔库亚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也没有人会去怪一个孩子。
“小少爷,老爷他……”旁边的管家立马开口,却被纳撒尼尔的眼神瞪了回去。
“轮不到你开口。伊塔,你想吃就开始吃吧。”纳撒尼尔...
◎伊塔库亚×纳撒尼尔
◎大概是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吧。
本文只有夜骨cp向。
01.
纳撒尼尔有点吃不下饭。腹部的钝痛也无法激起食欲。胃病一点一点侵蚀着他最后的意志,但是面上却好像是无事发生。
他已经习惯了压抑的环境,习惯了一桌子的人焦灼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留下的只有一片沉默。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做别的事,他们都低着头,寂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哥哥,可以吃饭了吗?”伊塔库亚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也没有人会去怪一个孩子。
“小少爷,老爷他……”旁边的管家立马开口,却被纳撒尼尔的眼神瞪了回去。
“轮不到你开口。伊塔,你想吃就开始吃吧。”纳撒尼尔微笑着说道。但是他并没有拿起餐具。
“哥哥怎么不吃?”伊塔似是责备的开口,就好像赌气一样,把刚拿起的叉勺又放了下来。
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紧紧的看着纳撒尼尔。就好像在暗暗说着他胃痛的事实一般,纳撒尼尔经不住他的视线,选择了妥协。
“饭菜快凉了,待会给爸爸热一下再送过去吧。”纳撒尼尔开口道。他胃痛的厉害,还尚且温热的汤让他的胃变得暖起来了。
“好的,少爷。”女佣答道。而一旁的管家欲言又止,低声说着这不符合规矩。
伊塔库亚的叉子突然掉在了管家的脚旁,他本想帮这名没来几天的小少爷将其捡起,心里却讥讽着住在森林里的野蛮人怎么会用刀叉呢。
他刚弯下腰,年幼的伊塔库亚比他快一步捡起,他抬头,看着伊塔库亚不同于平时天真的表情,那双眼睛把管家吓的后退了一步,他冷冰冰的开口,“再有下次,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伊塔库亚平时待人都挺有礼貌。这次貌似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声音不同于往日对哥哥说话时的那种童真和撒娇,是尽数的警告和冰冷,管家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了,他踉跄的站了起来,声音没有了原先那般的不尊敬,颤抖着开口,“遵命,少爷。”
纳撒尼尔这才略显不耐烦地说,“伊塔库亚,吃饭。”
02.
这张餐桌看上去还是崭新,随着岁月流逝将这张桌子铺上了层威严。自儿时起,由于身高的限制,纳撒尼尔只能抬头仰望坐在最里面的父亲,然后沉默不语,低下头去快速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食不语是最基本的礼仪。吃饭一定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举止一定不能过于粗俗,餐盘里一定不能剩下食物。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威严渐渐地淡下去?看上去最听话而富有孝心的孩子心里冷冰冰地回答自己过于愚蠢的问题:父亲的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了,他的势力远远不如自己。
自然而然,谁又会去遵循那些无聊至极的礼仪。因为他们曾经博取自己的童年心理,撕裂孩童本身的天性,目的只为了铸就一个完美至极的继承人。
他从小房间里唯一的“玩具”只有书本。满柜子的书,满抽屉的书。
纳撒尼尔可悲的发现自己在羡慕他的弟弟伊塔库亚。
他们间谁都默契的没有提起那个极寒之地。就好像那个地方完全不存在一样。正在伊塔库亚思考怎么开口提起晚上睡觉的问题时,纳撒尼尔开口说道,
“这里有你的房间。”纳撒尼尔顿了顿,“……跟我来吧。”
他看上去不太乐意,伊塔库亚心里想着。但是他又确实选择跟着他名义上的哥哥,尽管纳撒尼尔不认为对方会认可自己是他的哥哥。
毕竟他甚至没有自己长得高,而且他很容易生病,细皮嫩肉的好像掐一下就会留下红痕。
在路上纳撒尼尔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你要帮我说话?”
他们的关系应该远远没有这么好,甚至不可能这么好。伊塔库亚应该恨他,纳撒尼尔清楚的很。
他们永远不可能达到那种关系,在餐桌上他在思考为什么伊塔库亚会这样说,直到现在他只想亲耳听到对方的回答。
伊塔库亚没有大声的说话,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纳撒尼尔感到不可置信,甚至对自己弟弟的观念崩塌。
“因为我爱你啊。”即使是轻声的话语在安静的走廊上也如同噼里啪啦炸开的烟花。
纳撒尼尔手里的手提灯掉在了地上,伊塔库亚走上前帮他捡起,“哥哥,这里是我的房间吗?”他嬉笑着问,就好像刚才的话无关紧要一般。
但是纳撒尼尔身上冒出了一堆冷汗,他甚至定格在了原地没有继续走。
“怎么了?”伊塔库亚开口,“我知道的,哥哥你有胃病,到了饭点不吃饭肯定会很痛吧。”他说着就好像是很平常的话。
可是这已经是很早,他们还住在那里的时候……
不行、他,为什么他还记得……
纳撒尼尔极力隐藏自己颤抖的声线,“……对、进去吧。”
伊塔库亚肯定想起来了。
03.
纳撒尼尔简单的挪动着步子,捡起的手提灯在这一刻变得沉重不堪,甚至让纳撒尼尔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隐藏着的秘密早就变得漏了风。
他被罪恶浸染了衣襟,被指责推上了风口浪尖,但是他此刻根本无心面对。他只想要逃避。逃避痛苦的曲折。
但是在看见伊塔库亚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就好像被扼住了喉咙,窒息感让他的世界安静的只留下疯狂跳动的心脏。
就连纳撒尼尔也没有打开过这扇门。这扇门就像是一个禁忌,从出生母亲透过他看着另一个孩子,留下这样这间不切实际幻想着某天那人能住进的房间。里面有给伊塔库亚准备的从出生到现在的衣服,甚至因为放不下所以又准备了一间杂物间。
纳撒尼尔看着与自己房间摆设一致的房间,都快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房间了。但是陈旧的气息把纳撒尼尔拍醒,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们晚上能一起睡吗?”伊塔库亚开口问道。
几乎是下一秒,纳撒尼尔就否定,“不能。”
“但是我刚来,还不太习惯…”
伊塔库亚似是察觉到了纳撒尼尔下一秒又要拒绝,便在他开口前低声说道,“我们在'那里'不是也经常睡在一起吗?为什么哥哥这次要回避呢?”
这声音就如同一把刀将纳撒尼尔的心剜开,他颤抖着没有回复。
“说呀,哥哥,你怎么了?”他逼问道,一字一句在纳撒尼尔心里就像是斥责。
“别再说了……”纳撒尼尔甚至快撑不住身体,他把手按在伊塔库亚的肩膀上,但是对方好像根本不觉得疼痛,好像痛的只有他自己。
“那哥哥是愿意和我睡在一起了吗?但是我还是想睡哥哥的房间。”伊塔库亚说道。
罪恶感的种子在纳撒尼尔的心底生根发芽,吸取着养分,根搅动着血肉,痛感一阵一阵传来,眼前模糊了一片,他几乎马上要落下泪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崩溃着说,眼泪糊了一脸,胸口的灼烧感就要把他吞噬,他还强有力的呼吸、还哭的缺氧本能的张开嘴,但是他希望自己生命就驻足在这一刻,冰冷的地板让他身上的颤抖雪上加霜。
伊塔库亚贴近他的耳边说道,“哥哥,我不怪你,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满意的看着纳撒尼尔掉着眼泪摇头,嘴里吐出的字只有好…好…
04.
这是纳撒尼尔第一次准备好跟伊塔库亚的养母出门。这是他从小被灌输认知于现在的女巫,但是他却莫名的在她身上感到一丝安心。
“到这个季节森林里会有很多板栗。”女巫说道,她就好像是在叙述着故事。
“我以前都带伊塔库亚一起来,但是这孩子一到长大之后就戒备心太强了。”她看着面前的松树,密集的针叶上铺了层厚厚的雪。
纳撒尼尔边回应着,他的视线却早就飘到了别处。平时伊塔库亚不让他出门,他和养母现在也本应呆在家,但是养母主动提出了想和他一起逛逛的请求,推脱对于纳撒尼尔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擅长。
事实上他也想看看周围的风景。
纳撒尼尔看着面前跑过了一只松鼠,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松鼠的速度极快,三两下就爬上了树。就在这走神的功夫,他再回头一看,养母也将自己凿了树桩换来的收获捧在手中,看见纳撒尼尔看向她,她也笑着回应,刚想招手,对方却瞪大了眼睛喊着,
“快跑!!!——”
女巫回过了头。
棕熊的块头大到令人难以想象,伊塔库亚听见声音到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血在雪地上蔓延开,渗透进冰雪融水之中。那是纳撒尼尔第一次看见伊塔库亚哭。撕心裂肺,他抱着女巫的身体,悲哀的是纳撒尼尔干涩的眼球里挤不出一滴眼泪。
他是杀人凶手吗?纳撒尼尔出神的想。他是杀人凶手,他杀死了弟弟最爱的人。躺在他脚边的板栗此刻是这么的讽刺,那片血像是多妖艳的玫瑰,躺在伊塔库亚怀里的人是那么的温暖,虚弱的女人抬起手最后摸了摸养子的脸。她说不出一句话,没有力气说话。说话是这么的困难。一头红色的头发早就离开了遮掩的帽子,红色的长发垂在了雪地上。纳撒尼尔也挤不出一个字,他甚至无法迈出一步靠近。
女人死在了雪地,棕熊的皮被硬生生刮了下来,它脆弱的呜咽叫唤,伊塔库亚冰冷的拿刀刨下它的熊掌心。这头棕熊死的凄惨,纳撒尼尔都无法再看下去了。他数不清伊塔库亚到底割下了它多少块肉,在他刨开熊的腹部,发现甚至这是头母熊,还揣着幼崽。他硬生生扯断了脐带,将成型的胚胎从里面抓了出来。满手鲜红的血,而对方根本不在意。原以为疼痛至死的母熊此刻竟挣扎起来,发出的叫唤让人心颤。
伊塔库亚当着它的面把甚至不会叫唤的胚胎踩成了碎肉。
他冷冰冰的视线无意间的看向了不远处的纳撒尼尔,那个视线烫到了他。纳撒尼尔选择逃避了那个冰冷带着刀的视线。
05.
他不会管你的死活。
在纳撒尼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在雪原外最近的集市上,伊塔库亚自那件事之后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纳撒尼尔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那么的悲哀。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这样好的人死亡。如果伊塔库亚递给他一把刀,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捅向自己的心脏。
但是他还是挤不出一滴眼泪。
“贵客,您是有什么心事吗?”店铺里的店长是一个老者,他一眼就看出来纳撒尼尔的问题了。
“……我做错了一件让一个人会痛恨我一生的事。”纳撒尼尔下意识说道。但是他后知后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回答,他警惕性的看向对方,但是那仁慈的笑容让他犹豫了起来。
“我想您需要这个。”老者递上一瓶精致的小瓶子。
“这是……”
“它能够使人忘记亲情。”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好像在等待纳撒尼尔做出决定一样。
但是这是伊塔库亚最珍贵的东西……纳撒尼尔不敢接过,他驻足在原地。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并不希望伊塔库亚恨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的那种恨会蔓延到他的心底。那么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是一种错误一样,他会带着愧疚感持续一辈子。
他接过了这瓶“忘情水”。
06.
纳撒尼尔走进门的时候屋内没有拉开窗帘。也没有人会去拉。他自嘲的想着,刚准备自欺欺人的放外面的阳光进来,却被按住了手。
“你还敢回来?”对方冰冷的恨意几乎要穿透微观粒子刺激自己的耳膜。
“我收拾东西。”纳撒尼尔感觉自己手腕很疼。伊塔库亚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过。
对方没有回复,但松开了他的手表示了妥协。随后他说,收拾完就赶紧滚,下次再敢回来你就别想着能离开了。”
他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似乎是对纳撒尼尔厌恶到了极致。
外面的冷风将门吹的狠狠关上。纳撒尼尔走进了伊塔库亚的房间。里面乱糟糟的被人刻意破坏过,唯独桌子上他和自己还有养母拍下的一张照片没有一点事。相机在他自己的房间,早就坏了。但是此时他望着那张照片出了神。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亲情。父母只会在外人面前佯装出温馨的模样。谁也不爱他,谁也不理解他,谁也不愿包容他。
他就是很死板的人,只会用对错判别事物的本身,却浑然不觉事情的源头就是感情的本质。没有人告诉过他,课本里不会出现这样的句子,那些圣经更不会让他感情用事。痛苦的成长只会让他学会麻木的面对,还有任何父母的询问之前他们早就替他做好了决定。
他的选择永远只有好的选项,一旦犹豫想法就会被眼神瞪回肚子里。基于选择的本身,也在悲哀的散发着失败教诲的气息。
在他遇到伊塔库亚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信仰了十六年的耶稣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伊塔库亚每说一句话对于纳撒尼尔来说都是新的展开,这是他在圣经里读不到的。他跟“女巫”的接触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这段时间比他的十六年还更有价值。他信仰崩塌的时候有人终于愿意爱他,愿意容许他的一切,甚至在外面雷声隆隆之时给足自己安全感。
纳撒尼尔觉得这里更像家。
他不想让这美好完全消失,他不想回到以前冰冷压抑的生活,他无法面对父母给自己的那些选择和日常窒息的洗脑。上帝眷顾了'我们'的家族,因此'我们'才会如此的兴荣。上帝的至高无上,上帝的旨意和安排。一切都是上帝,连所有人在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心中响起的不是解救的号角,而是可悲的“上帝保佑……”
07.
他不想让一切成空。纳撒尼尔卑微的想着。手里象征着神圣的药水混入了伊塔库亚平时喝水的水杯。
请忘掉吧。请原谅我,请爱我。
他心中有什么轰然落地了发出一声悲鸣。颤抖的手早就出卖了他的灵魂。纳撒尼尔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他弟弟的房间。在他当真收拾起东西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几样东西留在这里。
他可以空空的来,自然是空空的走。这是上帝的意愿吗?纳撒尼尔不知道。他有点累了。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球,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就好像一切都是梦。
忘掉亲情。忘掉亲情。他也将被遗忘。纳撒尼尔就是这样的狠心,贪图一己之利就决定弟弟的走向。他和他的父母有什么区别,和那些人,又该死的有什么区别呢?
纳撒尼尔不知道。如果死亡真的能够毫无顾忌,那么他宁愿用自己死换取女巫的生命。他可真是自私。
醒来的话,一切都早就是一场空。
08.
床铺明明是温热的,身旁明明是有人的,圈住自己腰际的手证明了对方的存在,但是此刻纳撒尼尔只觉得痛苦不堪。伊塔库亚知道一切,因为他对自己从开始,就不是什么亲情。
“哥哥你在想什么,也让我听听吧。”对方明明是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愫在里面,湿热的拍打在他的颈窝处,但是纳撒尼尔却只觉得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冰冷。
纳撒尼尔闭上了眼睛,自欺欺人的装作自己睡着了。他骗不过最了解自己的人。但是伊塔库亚没有继续说话,恨意永远存在,恨意将他们紧密相连难道不是哥哥所期盼的吗。
实质的恨意夹杂着另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杯水让伊塔库亚明白,对方永远不能离开,他不能就这样毫无忌惮的离开,他该被困在名为愧疚的情绪中一辈子。
他精心为哥哥设计好了一个漂亮的笼子,他甚至不用去特意的上锁,自己的哥哥就会主动的进去,自己乖乖的锁上那把锁,然后把钥匙从笼子的缝隙中递给伊塔库亚,然后恳求自己不要抛下他。
名为爱的本质就是伊塔库亚蹭动兄长的掌心,对方会颤抖着给他一个湿热的吻。
假惺惺的爱不就正是你所期盼的吗?哥哥?
伊塔库亚把这个笼子叫做恨。
09.
“我好恨你,哥哥,我好恨你啊。”伊塔库亚呢喃着,就好像说的是很平常的话语,就好像说的不是恨而是爱那样令人情不自禁的出口。他心满意足的感受到对方在那一瞬间脸上的痛苦。
痛苦吧,我的哥哥,这是你躲不掉的。
纳撒尼尔感受着这自欺欺人的爱意,他无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历历在目,棕熊的下场让他心惊肉跳,但是他不舍得放下。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为什么上帝要收回他人生中最后的价值呢。
他这次再也没有感谢上帝,祈祷上帝。他埋怨上帝,恨上帝。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圣经内容早就被他抛弃,他无法忍受失去,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伊塔库亚抱着养母的悲痛。泪毫无征兆的从他眼睛里夺眶而出。
伊塔库亚感受着兄长的颤抖,温热的手摸上他的脸颊,在摸到满手的泪水之后他开口说道,“哥哥这是在愧疚吗?”
“没关系。”他湿热的气息再一次拍打在纳撒尼尔的耳边。
“只要你说爱我,我就原谅你了。”
纳撒尼尔好像被诱惑一般,他轻声开口,“我、我爱你…”
伊塔库亚笑了。但是纳撒尼尔就是觉得这个笑很冰冷,没有温度。
“做的很好,哥哥。但我恨你。”
纳撒尼尔的表情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欺骗。从脸上的不可置信逐渐转变为了一种悲哀。他讨厌枷锁,正如伊塔库亚讨厌他那样——甚至不能说是讨厌,而是恨。
杀掉他吧。伊塔库亚听见自己这么想。杀掉他,让他最后还在愧疚的死亡,让他在长久的睡梦中幻想他们的爱。让他停留在过去的那一刹那。
10.
暴风雪来的很猛烈。就好像是即将融化前不甘的咆哮,看上去要让所有人席卷在寒冷之中,贪婪地舔舐余温,将一切笼罩在黑暗之下。
冷原上在暴风雪来临时根本看不见光。一整天的昏暗。温馨的木屋里,被世人憎恨厌恶的女巫在讲着睡前故事,被丢弃的可怜孩子睁着蓝色的眼睛听着故事。
冰冷的钟表走着冰冷的时间。
我爱你,但是我恨你。
11.
胃痛又开始了。纳撒尼尔恨不得自己变成桌上的那碗汤或者那片肉,总之无忧无虑被吃完也不会产生什么别的情绪。他痛的想用厨房的刀狠狠贯穿自己的腹部,让血肆意的流淌在地板上。但是他无法带着愧疚感死亡,他的愧疚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体验过亲情。亲眼目睹女巫生命的流逝,干涩的眼睛流不出一滴眼泪,挤不出一点对死亡的惋惜和悲痛,他偏执的想要温暖,自身却没有半点温度。他的心冷的不像话,还妄求有人能够去拥抱。他看着伊塔库亚的痛苦心里在想着对方的怪罪,强加给他的罪孽最深的只是因为他爱伊塔库亚,伊塔库亚也爱他。
恨是连接他们的精神纽带。爱在里面并不是主角。纳撒尼尔无法欺骗自己,但是他更不能欺骗伊塔库亚。
胃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抓挠着他的血肉。伊塔库亚却没有动,好像真的还在睡觉一样。有时候纳撒尼尔没有看见钟表上冰冷的时间时,他的身体也会告诉他。
“伊塔库亚。”他轻轻地唤着。他们间就好像是真的爱人,但在纳撒尼尔眼里这是变质的亲情不该存在,但是他却放任其生长,置之于不顾。
这是一种悔恨,这是爱,这是被踩烂的艳丽郁金香,是浇灭了黑暗里的唯一光芒。
“哥哥,早安,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了?”伊塔库亚睁开那双蓝色的、与纳撒尼尔别无二致的眼睛。但是那双眼睛很清澈,而他的兄长那双漂亮的眼睛早就浑浊不堪。
伊塔库亚提醒着他,但纳撒尼尔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许下过什么诺言。或者根本没有许过。
说些什么,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纳撒尼尔的眼睛在看向伊塔库亚时眼中的留恋和悔恨仿佛早就实质化,他的手佛上对方的脸,伊塔库亚听见对方说,
“我爱你,伊塔库亚。”不管几遍都是这句话,这句话不会改变。
纳撒尼尔得到了一个湿漉漉的带着奖励性意味的吻。但他没有去回味,也不敢去回味。
如果时间肯为他驻足。
End
*郁金香:它的花语是“热爱”、“喜悦”以及“爱的宣言”、博爱。
【夜骨】黑红
◎cake赫莱尔×fork尼布甲尼撒
◎设定不作多概述
01.
“你为什么最近都在躲着我呢?兄长?”他的胞弟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问他。即使那双眼睛和自己别无二致,但是尼布甲尼撒莫名觉得它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样。
“回你的书房好好学习吧,赫莱尔。”他答非所问道。即使这种刻意的避开话题会引起赫莱尔的不满,但尼布甲尼撒没有思考这么多。
因为他身为兄长可悲的对自己的胞弟产生了别样而扭曲的情感。这就好像是在打他的脸,因为他从小到大对赫莱尔的亲近都来源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来自兄长身份的关切。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这种感觉超过了所谓的“亲情”。
尼布甲尼撒转身要走,他的衣袖被赫莱尔拉住了。他愣...
◎cake赫莱尔×fork尼布甲尼撒
◎设定不作多概述
01.
“你为什么最近都在躲着我呢?兄长?”他的胞弟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问他。即使那双眼睛和自己别无二致,但是尼布甲尼撒莫名觉得它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样。
“回你的书房好好学习吧,赫莱尔。”他答非所问道。即使这种刻意的避开话题会引起赫莱尔的不满,但尼布甲尼撒没有思考这么多。
因为他身为兄长可悲的对自己的胞弟产生了别样而扭曲的情感。这就好像是在打他的脸,因为他从小到大对赫莱尔的亲近都来源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来自兄长身份的关切。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这种感觉超过了所谓的“亲情”。
尼布甲尼撒转身要走,他的衣袖被赫莱尔拉住了。他愣了几秒,开口想呵斥对方的行为,但是不料赫莱尔将他扯过身——
面对着那张熟悉的,漂亮的脸。靠的太近了,但是尼布甲尼撒并不反感。即使他内心里那层身份薄纱此刻变得脆弱一撕即碎,但那依旧是存在的。
“放手。”他冷声命令道。
赫莱尔没有回复,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兄长,就好像知道了他的一切。那种感觉让尼布甲尼撒感到毛骨悚然。或许是幻觉吧,或许是因为自己确实回避的过于刻意引起自幼时关系亲近的胞弟不满也极为正常,或许是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淡使得他生气。
“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但是我觉得我们之后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尼布甲尼撒说道。
赫莱尔歪了歪头,故作疑惑,“为什么?”
“是因为你讨厌我吗,哥哥?”他有些脆弱的几乎下一秒就要带着哭腔的声线让尼布甲尼撒慌了神。
不、不是这样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把这句带着反驳意味的话说出口。它像根针一样卡在自己的喉咙里,带着尖锐的刺痛和铁锈味的感情弥漫在心尖。但是他尝不出铁锈的味道。
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味觉。即使他不喜欢甜食,觉得那太过于甜腻,粘在自己的口腔里融化刺激自己敏感的味蕾。他讨厌甜食,因为吃完会带着点酸涩。
或许这是上天对自己冷血的惩罚。他闻不到任何味道,吃不到任何味道。但是赫莱尔的身上有一种异香。
过去的十六年里他吃过的任何甜食都比不上这种味道。致命的吸引力。他形容不出来这个味道,他从来没有闻过更没有品尝过。卑劣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太近了,这个距离太近了。
尼布甲尼撒想把他推开,气味弥漫在他鼻尖,他生理上的反应让他无法顺从心理上的背德,甚至想让赫莱尔离自己更近一点。
“为什么不说话呢哥哥?”赫莱尔就贴着他的耳边,但他堪称惊异般的没有制止这种冒犯的行为。
名为禁欲的果实在新生的根上生长着,但尼布甲尼撒做不到将它连根拔起。他明明厌恶这甜腻粘稠的味道此刻却被深深吸引。
“……滚开。”他想咬住对方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出声的下一秒他们两个都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会说这种话?他怎么能对自己的胞弟说这种冷血的话?
但是他此刻没有多的时间思考。他思考的速度甚至比不上口中唾液分泌的速度。生理上的本能让他饥肠辘辘的想要吃掉他。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先走了。”尼布甲尼撒说道。他不想多留一秒。
赫莱尔按着他的肩膀。后背撞在墙上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他就这样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上来。丝毫不顾及这里是走廊,随时可以被路过的人看见。
奇异的味道,就好像是百香果去掉了酸味但是又甜的恰当。那是一种清甜,无法抑制的想要索要更多。
但尼布甲尼撒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发现自己溺在了这个亲吻中。那不是很腻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刚刚好。他已经很久没尝到过什么味道了,这让他甚至主动的迎合赫莱尔的动作,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一切行为都超出了他们的关系。
而且他看着赫莱尔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这里是走廊,而且他刚才从父王办公的地方出来,旁边的一道门里父王就在里面。这不是什么可以接吻的好地方,甚至随时都有被人发现议论的风险。这种认知让他变得心神不定,他将赫莱尔推开了。
他看着罪魁祸首几乎回味般的舔了一下他自己被亲的红润的唇。这感觉就好像是他自己主动亲的对方一样。
“哥哥这么快就浅尝辄止了?我还以为第一次你会久点呢。”他说出的话让尼布甲尼撒心脏骤停了一瞬。
“你都知道些什么?”在他印象里的赫莱尔很单纯,甚至听不出其他皇家成员对他话语中的暗讽。在这一刻他改掉了关于赫莱尔的所有认知,这简直是令人无法置信的、难以控制的感觉。
赫莱尔是辅佐他未来登基不可或缺的棋子。他摆好了一局堪称完美的棋盘,却发现这枚棋子变得脱离掌控。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赫莱尔似是亲昵地在他耳边说道,呼出的气都是黏腻的。“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他说道。
“那你就更不应该跟我贴这么近了,赫莱尔。”或许他只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痛苦?但那未免过于失礼。
“而且我认为你要重新再学习一遍皇室礼仪教育了,这件事我会跟父皇提出的。”他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澈有力,但是他没有敢去看赫莱尔的眼睛。就好像一对视就会烫到一样,掩盖着自己“进食”的欲望。
“是吗?那么兄长你也应当陪着我一起上这堂课吧。”
尼布甲尼撒装作没有听见。刻意加快的步伐早就出卖了他逃离的心理。事实上这已经和逃跑没有了任何区别,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腔撞上肋骨,滚烫的脸颊让他不由自主的咬紧了嘴唇。
后劲大的令他感到诧异。如果如此,那么赫莱尔最后看上去有些遗憾的表情此刻就解释的通了。
此刻尼布甲尼撒的起伏的脉搏和滚烫的皮肤都在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他对自己从小到大的胞弟产生了爱意和强烈扭曲不堪的意味。
这让他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的所做所为都像是一种逃离。
02.
尼布甲尼撒排斥赫莱尔的行为更加明显,甚至让苍老繁忙的国王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端倪。虽然尼布甲尼撒知道这场宴会有赫莱尔在场,但是他收到的邀请也不好意思再推脱。
赫莱尔的笑颜很夺目。以至于尼布甲尼撒刚踏入这被华贵气息笼罩布满甜点美酒的地方时,第一眼就注意到那片人群里的赫莱尔。或许是他的身高太高,又或许是心有灵犀,热闹的声音和人群即使盖过了尼布甲尼撒的脚步声,在他刚踏入的时候赫莱尔也看向了他。即使口头在应付着别人的话语,视线却没有离开尼布甲尼撒半步。对方回避了他的视线,在特意给自己准备的位置上拿起那杯度数不低的酒。
其实尼布甲尼撒不太喝酒。即使丧失的味觉,酒精麻痹大脑的感觉就像是一切都脱离了掌控。但是他已经过了十六周岁的成年礼,杯里一贯的特意被准备的果汁成了带着别样风味的葡萄酒。
杯子如同权贵的象征,攘着金边点缀琉璃珐琅,奢侈又含着一丝讽刺。即使他懂得再怎么黄金贵重的表象之下的肮脏枯乏和腐朽。
苦涩美酒带着华贵死在了颠沛流离的钻石镶金囚笼梦中。
所有的爱意被淹没在贵重梦里。如果美丽的梦能容纳下饥肠辘辘的胃和酸涩苦痛,那么这场梦最好永远也醒不来永远也做不完。
“不和我敬一杯吗?兄长?”
尼布甲尼撒甚至没有注意到赫莱尔的到来。他偏头看了眼缺少了赫莱尔的人群仍然表面其乐融融的样子。
“你怎么不和他们聊了?”尼布甲尼撒问道。吃什么喝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是他知道赫莱尔一定是假借名义来诱导他。
“他们?难道我很有必要去跟他们聊天吗?”赫莱尔反问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找你,嗯?”
“不,是你根本没有必要来找我。”尼布甲尼撒冷冷地回答道。
他好像是闻到了酒香,惊异的对上了赫莱尔的眼睛。赫莱尔对此笑着说,“怎么了?味道太香了吗?”
但是尼布甲尼撒抿了一口酒也没有尝到味道。那大抵是因为赫莱尔也喝了酒吧,他后知后觉想到。赫莱尔就好像是在逗弄自己,理智不可能抵抗的过食欲和酒精的麻痹。
尼布甲尼撒面色潮红,就好像是醉了。但是他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赫莱尔,就好像要把他吞吃入腹。
“难道你不怕我吗?”尼布甲尼撒自嘲地说,“我想吃掉你。”
赫莱尔笑了,他回答说,“我想和你接吻。”
03.
接吻。对于尼布甲尼撒来说那是梦开始的起点。
他没有低声警告赫莱尔。任由对方贴近自己的脸。但在他闭眼的时候赫莱尔发出了一声笑。
“难道你想在这里接吻吗?虽然我并不介意。”赫莱尔点醒了梦中人。尼布甲尼撒近乎有些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赫莱尔看着兄长的沉默和出卖他的耳根,暗示性地贴近他的脸,“看来这场宴会我们要提前出场了。”
他在引诱兄长。尼布甲尼撒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那根本就是违逆了上帝造就的一时欢愉。
但是他为什么沦陷其中。
明明知道所有,从赫莱尔对他起了心思的第一刻到真正实践的那一刻。他这个不称职的兄长早就该断掉胞弟不切实际的想法,却直到现在也撂不下一句狠话。语言里的刺被他吞进肚子卡进喉咙,道不出说不明。
他就是自作高洁的拒绝。
他们在后花园拥吻。就像是圣经里的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甜蜜的汁水充斥着口腔。赫莱尔让他感受到了甜腻的滋味,松不开的瘾。
恶劣的胞弟将兄长抵在粗糙的树干上。宴会热闹的声音即使是华贵厚重的大门也无法彻底隔绝。忽隐忽现的声响变得透明,尼布甲尼撒很久没有这么近看过赫莱尔了。
对方的手毫不怜惜地有些粗鲁急切的剥开果皮去品尝内里的甜蜜。赫莱尔意料之中的听到对方发出一声闷哼。就如同这个场景在他脑海里早就磨炼了几百遍一般。他将兄长的所有表象收入囊中,看着他被羞辱一般的神色不堪的在眼球里来回转动。
他分明是知道从这里往里走会是兄长的寝宫,却恶劣的,如愿以偿的听到了兄长用不同往日的语气说出那句祈求的话语。
轻快的脚步让尼布甲尼撒近乎怀疑自己的体重。他好像是被毫不费力的抱起了,然后堪称屈辱的只能够暧昧的贴近赫莱尔稳住重心。但是他听见了对方铿锵有力丝毫没有掩饰的心跳声。
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响声让他羞耻的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这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此刻并不是充斥着失望而相反的居然有些期待。
他变得不像他了。又或许是尼布甲尼撒变得更加真实。赫莱尔是照出他真实的一面镜子。让他脱离虚伪做作,不得不看清真正的自己。敲碎了他的肋骨挖出心脏地看看这颗心的颜色是黑是红。
尼布甲尼撒被压在自己睡了十六年的那张柔软的床上。他看向赫莱尔时记忆泉涌开来,他们小时候的一幕一幕的片段就好像在扇他的耳光。
将来的一国君主小时候居然经不起雷声的轰鸣。他逞强似的缩在自己好像能够隔绝一切的被褥里,颤抖着甚至没有发现胞弟的到来。对方掀开一丝空隙钻了进来,找到了冰冷床铺上的唯一热源
他缩进兄长颤抖的怀抱之中,说道:“哥哥,我怕打雷。”
04.
他们之间从未出口的爱蒙着一层薄薄的纱,明明心知肚明却非得逼着对方亲口承认,赫莱尔赌气似的将兄长的呻吟撞的支离破碎。他明白自己的兄长放不下心里所谓的自尊心无法开口,甚至把即将要泄出口的声音吞咽进肚子,但最后都被零零散散的抖落了出来。
赫莱尔不介意对方的啃咬,即使肩膀处猩红一片,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尼布甲尼撒的唇像是抹上了层胭脂。空气中弥漫着的不是浓郁的铁锈味,对于尼布甲尼撒来说这像极了蜂蜜不腻的甜。
这场荒唐至极的枷锁只会让尼布甲尼撒越陷越深。明明之间已经很晚,明明他打从心底的不想让赫莱尔离开,但是在感受到内里的温热时,他没好气地说道,“滚吧。”
他累得甚至不想翻身。明明刚才是他自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现在又让赫莱尔滚,爽完就翻脸不认账了吗。赫莱尔轻笑了一声,然后心安理得顺了半边被子睡在旁边。
明明尼布甲尼撒觉得自己已经半死不活了,现在倒是清醒了。
“你知道这场宴会为什么要开办吗?”赫莱尔问道。他好像是挺漫不经心的,无所谓的说。
“我的生日宴?”尼布甲尼撒回复道。随后他发现,其实这并不是他自己的生日宴。
也是赫莱尔的生日宴。
赫莱尔笑了一声。在黑暗中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是嘲笑一般,“这也是你的订婚宴。”
“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慢悠悠地说,但是这放缓的语气就像是带着刺。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尼布甲尼撒反问他,就好像不说出个所以然,这就是普通的宴会。
“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出来。”赫莱尔说道。
……为了上床?尼布甲尼撒当然没有这么回答。
“你那杯酒里下药了。”他说道。
“而且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尼布甲尼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他翻了一个身,就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这个场景后来也在赫莱尔的梦里经常出现。他抱住了赫莱尔,说道,“你走吧。”
我们走吧。
逃离这个苦海深渊,逃离暴风雨夜的雷鸣,逃离这被安排好的后半生。
然后等待每一个黎明和晚霞。
end.
黑色和红色搭配寓意高贵神秘、庄重典雅,具有权威、高贵、神秘、典雅。黑红,利益分配不正当的和正当的。
『🍟夜骨48h快餐特供🍔/35h』将死
01.
纳撒尼尔觉得自己发烧了,脚下虚浮的脚步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刮倒。
可悲的是暴风雪从不留客人,这使得他不惜一切代价都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脚腕处的伤口让他发疼,锁链长久勒住的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明显至极。那就像是蜿蜒的疤痕,侵蚀着没有任何血色的皮肤。
而这样的痕迹他全身上下都是。但是他却无法
停下脚步。暴风雪挡不住鲜艳的红,纳撒尼尔发现伤口崩裂处正在往下源源不断的滴着血。
而他不敢回头看一眼。纳撒尼尔觉得自己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梦魇。他选择了逃避,逃离这个没有尽头的雪原。
但一切都太晚太晚。他根本跑不出。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要将他的血肉同骨剥离的人,纳撒尼尔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
01.
纳撒尼尔觉得自己发烧了,脚下虚浮的脚步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刮倒。
可悲的是暴风雪从不留客人,这使得他不惜一切代价都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脚腕处的伤口让他发疼,锁链长久勒住的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明显至极。那就像是蜿蜒的疤痕,侵蚀着没有任何血色的皮肤。
而这样的痕迹他全身上下都是。但是他却无法
停下脚步。暴风雪挡不住鲜艳的红,纳撒尼尔发现伤口崩裂处正在往下源源不断的滴着血。
而他不敢回头看一眼。纳撒尼尔觉得自己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梦魇。他选择了逃避,逃离这个没有尽头的雪原。
但一切都太晚太晚。他根本跑不出。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要将他的血肉同骨剥离的人,纳撒尼尔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在耍我。他故意的……而我却等了这一刻等了这么久这么久,却是一场笑话??
纳撒尼尔听见了对方的嗤笑声。他似乎早就预谋好了,对就是这样。纳撒尼尔就在崩溃的临界点上,但他发现自己的喉管连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
“看着我。”伊塔库亚说。
施加给纳撒尼尔的那种恨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他无法再接受被框在笼子里第二次。
即使伊塔库亚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使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野蛮人自己的判断错误。那又怎么样。他不会放过他的。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早就注定了一切的结局。
死亡。纳撒尼尔现在就想死。他使尽了全力把伊塔库亚撞倒在冰冷的雪地上。他几乎疯狂的将那个让他无数恐惧无数屈服的面具扯下,而此刻命运却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那是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然后纳撒尼尔当着他的面,将自己费劲千辛万苦藏着日日夜夜不被发现的,原本用来对付伊塔库亚的短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那是种什么眼神呢?那一瞬间,纳撒尼尔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惊慌失措。不过这都是后事了,他已经死了。
02.
周围的陈设如此的熟悉。到达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纳撒尼尔惊醒后无法再继续直视这里。这是他在诺威尔家的房间,他居然曾经也将这当做是令人安心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而他那些仅有的秘密在被仆人发现后自己会痛挨一顿骂。这里根本不是令人“温馨”的家,而是另一个牢笼。
这让他临近崩溃点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再接受一遍痛苦,再接受一遍自己与诺威尔家骨肉相连永远无法分割的事实。
敲门声响起,纳撒尼尔几乎是惊叫出声,“滚开!”
对方似乎是顿住了,但没多久又敲起了门。
“听不见我说的吗?滚啊”纳撒尼尔怒火出声,他觉得自己已经痛苦的抓破了肉,被褥上是星星点点血迹。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死?为什么又是这里!为什么是这个地方?!
对方打开了门。纳撒尼尔几乎一瞬间就将眼睛放在对方的身上。
下一秒他将枕头直直扔到了那人的脸上。
“怎么是你……怎么又是你?……”纳撒尼尔崩溃出声。他以前哭不出的眼泪此刻滴滴答答流个没完没了,痛苦。
好痛苦。他觉得自己的皮肤下面的血肉在搅动,很痒却无法触碰到,只能将皮肤刮开感受疼痛的同时心理上更为痛苦。为什么又是他……伊塔库亚……
“你在说什么?”伊塔库亚出声,随后停顿片刻,“哥哥?”
哥哥?
纳撒尼尔的目光直直看向伊塔库亚,他的表情渐渐没有那么极具情绪化了。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大相径庭。
那这算什么。纳撒尼尔笑了声。那他的记恨算什么。
他的记恨究竟算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好恨伊塔库亚的呢。自己夺走了他的全部,而难道自己还妄求对方的原谅吗。
纳撒尼尔已经麻木了。不过现在怎么样无所谓也好。
“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吗?”纳撒尼尔说道。
“你忘记今天你的任务了吗哥哥?”伊塔库亚笑了一声。让纳撒尼尔惊异的回想起对于他来说几个小时前的那声嗤笑。
简直一模一样。
“……”纳撒尼尔沉默了。
“什么任务?……”明明他特别清楚究竟什么任务。
“我在那里等你。”伊塔库亚终于离开了 ,顺带还帮他带上了门。
03.
纳撒尼尔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发现任何应急食品来救助别人。他翻遍了整个房间,无一例外,除了抽屉里那本记载处分条例的本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纳撒尼尔根本不习惯这样。他无法看着别人对他的眼里充满恐惧的样子。
“你在找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
“我的东西呢?”纳撒尼尔说。
伊塔库亚一怔,“什么?”
“食物。”
两个字让两人全部愣在了原地。为什么提到这个,可想而知是什么原因,但这时两人却默契的不像话。
“我房间有,你来吧。”伊塔库亚说道。
纳撒尼尔没有回应。难道是他自己忘记放在哪里了。即使是长期以来的黑暗让他精神麻木,但即使现在回到开始,纳撒尼尔还是无法改掉的习性怎么可能会出错。
这个习惯不可能出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难道不是回到了最开始吗?
回到最开始……
“什么都有,你是想拿去给他们吗?”伊塔库亚猜测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纳撒尼尔。
“只是单纯没吃早饭肚子饿了而已,有什么问题吗?”纳撒尼尔反问道,似乎是对伊塔库亚的质问感到反感。
“没什么。”即使知道这是在骗人,“是我考虑不周到了,哥哥。”
伊塔库亚拉开了那扇地狱的门。
为什么人会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
纳撒尼尔无法正视里面的所有情况。大部分人看见他们早就心如死灰一般,甚至有些早已奄奄一息也绝不出声表示自己的渴求。
到达这种地步,想想都知道她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本该美丽的红色秀发被撕扯着头皮下来,只留得即使结痂也无法愈合的疤。她们身上全都是伤,衣服破破烂烂,地上躺着的碎片来自肮脏的碗。
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甚至还有小孩。甚至还有小孩……
纳撒尼尔努力去看那个孩子的状况,才发现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太小了,而她的母亲肉眼可见已经进入了癫狂,但是估计已经被注射了药剂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控制动作,花着所有的力气抱着女儿逐渐腐烂的身体。
这个时候给他们面包,就像是笑话一样。
纳撒尼尔一间一间过去,努力让自己变得友善,而那些人在看见食物后甚至开始选择逃避。
“……为什么?”纳撒尼尔原以为她们饿到了不行,看见食物会立马围过来,但她们没有一个敢上前,甚至所有人都缓缓退缩到墙边。
“父亲早就料到了,所以把她们变成了这样。”伊塔库亚淡淡的说。
“别开玩笑了……滚啊,你滚,你还要玩我到什么时候,伊塔库亚?你滚啊”纳撒尼尔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再也无法接受了。
04.
敲门声响起。像是没有人一样,但伊塔库亚并没有停下持续的敲门。
没有人回应。
伊塔库亚貌似早就料到了一般,将一封精致的信件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那个信封纳撒尼尔极为熟悉,是诺威尔家要开展庆功宴或者各种宴会都会发放的信封,表明了信件的重要。
他不愿意见伊塔库亚。但是正当纳撒尼尔准备好看清信件的委托人,他居然没有发现上面根本没有邮票。
空白的信封,什么也没有。纳撒尼尔只好将它打开了。
里面是伊塔库亚的忠告。纳撒尼尔从来不记得诺威尔家有这种规定,但伊塔库亚说的也并没有要骗他的意思。
但是这些他却都知道。
因为这都是他曾经经历过,无数次日日夜夜明白过来的道理。而伊塔库亚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纳撒尼尔怔愣住了片刻。
05.
“你是谁?”纳撒尼尔在跟伊塔库亚再一次通过这种信封方式约好的时候忍不住说。
他一点都不像那个人。
“我跟一个人做了一个约定。”伊塔库亚说道,“但是我想救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纳撒尼尔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跟谁的约定?
如果正如他话里的意思,那纳撒尼尔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呢?是他所熟知那个伊塔库亚吗。
他瑟缩了一下,语气僵硬,“是什么意思?”
伊塔库亚没有回复,任由着那个他最想要的答案慢慢浮现在纳撒尼尔的脑海。
end
真的很对不起啊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不及将这篇文写完整了
有时间我会重写这个……
🍦:@DIKA
🍕:@老师们我饭呢
【迹越】黑心医生像只猫(上)
俗套的abo设定 本篇5k+
我流迹越 富家大少爷迹×黑心医生越
大概是一个钱财生情的故事。
洛杉矶的繁华热闹让人早已司空见惯。各色男女汇聚一堂共度着这份极乐时光。无愧于天使之名,但是青年对此嗤之以鼻。即使在“天使之城”,也到处都是连语言也无法听懂的乞丐。
他撞到了一个女人,“Sorry.”
“Ouch!You bastard, better watch your, ”女人丝毫不介意,“ Oh it’s a cutie ...
俗套的abo设定 本篇5k+
我流迹越 富家大少爷迹×黑心医生越
大概是一个钱财生情的故事。
洛杉矶的繁华热闹让人早已司空见惯。各色男女汇聚一堂共度着这份极乐时光。无愧于天使之名,但是青年对此嗤之以鼻。即使在“天使之城”,也到处都是连语言也无法听懂的乞丐。
他撞到了一个女人,“Sorry.”
“Ouch!You bastard, better watch your, ”女人丝毫不介意,“ Oh it’s a cutie I guess.”她丰满的身材几乎少有遮掩,身上淡淡的故意释放出的信息素使青年的有意避开她,这让女人发出调侃。
在美国放出信息素并不是什么“当众耍流氓”。在美国这就像是一种无言又开放的邀请一般。
“…Thanks.”青年说道。他倒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冒犯,但他还是不擅长和这些热情的女性沟通。
他绕过了繁华的街道。而街道旁就是一贯的流浪汉聚集地。青年并不是很反感这些出生就注定了命运的人,但见多了他们望过来的眼神,他只会拉一拉帽檐表示自己无意涉足。
但此时一个男人踉跄的跑了过来,街道上的宁静被打断。后面的追逐声紧随其后,夹杂着一些骂男人的日语。青年一向冷漠的面孔此刻嘴角勾起。他跟着男人进了无人愿意涉足的贫民窟。
对方越跑血流的速度就越快,再不处理伤口的话这个男人的死也是迟早的事。但是青年并不着急。似乎是男人受伤后敏捷程度下降,竟在走进死巷的时候才发觉背后有人跟着。
“…怎么还不开枪。”男人似乎忍耐着自己想要倒下的身躯。手放在中枪的腹部表情痛苦。
青年轻笑一声,“What if I said I can help you, I’m just by myself by the way.”
男人似乎很意外。他勉强的回头,看见的却是一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小屁孩。他笑了,
“You?…I have no time to hear a kid’s joking .”男人咳嗽了几声,“Gosh… they’re coming.”他的英式发音很标准,但激烈的脚步声淹没了整条街。
趁着这空隙的时间,外面的人即刻间追了上来。而青年却并不着急,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男人,刚想开口却见对方把沾了大片血迹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青年眯起那双猫一样的眼睛,好似不了解对方在干什么一般。但下一刻,他被狠狠的抵在了墙上。即便受了伤也有这么强的力道……他暗自不禁感慨对方的耐力,可下一秒他那总爱拿来装酷的帽子便被摘了下来,而且还套在了男人的头上。
他这才明白过来男人要干什么。但他欲言又止,即使在看见那洁白的帽子上被对方手上的血迹弄脏,他也只是心里说了句shut。但下一秒男人的举动让他感到震惊,即使在美国,他也不曾被哪个男人或女人抵在墙上接吻!这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他的冷漠表情此刻有点破碎。
这个深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美好,看上去两人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实则嘴里满满的血腥味。眼见对方的手都要伸进他的衣服,外面停滞的脚步声这才快速的离开,还带着一副见鬼的声音鄙视这对情侣在这种地方偷情。
青年这才被松开,正当他想要开口,男人打断了他。
“Please tell me your name.”似乎高贵了惯,他并不喜欢用那些刻意想有个好印象的话语。
“越前龙马。”叫做越前的青年笑了。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他被一个小屁孩耍了,这家伙分明就会日语,而且一看就是一个日本人!
越前眨了眨那双无辜的眼睛,配上这高中生一般的穿着和迷惑性的身高,很难想象他其实是一个成年人,而且已经二十多岁了。
但他就是爱装嫩,于是他笑着说,“呐,大叔,我可以帮你哦。”
大叔?
“迹部景吾。小鬼,你别太嚣张了。”迹部对他说想帮自己的话感到鄙夷。即使他刚才确实起了点用处,但这并不代表着“帮”的含义。
越前咀嚼着这个名字,笑了,“我是一个医生。我的诊所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如果你还想活久一点,劝你最好别再浪费时间跟我走。”
被叫小鬼对于越前来说并不算是冒犯,毕竟他迷惑性的外表早就让不少人甚至比他小的多的弟弟也要叫他声臭小鬼的地步。
迹部景吾似乎也没有想到。但是他立马反应过来了,并且跟上了越前迈出去的脚步。
医生,就他?迹部看着对方瘦削的身板,这是餐餐喝粥吗?美国医生待遇这么差?一点肉都没有,医生不是最考验持久力的活吗,这么个小鬼头怎么可能是医生,怕不是骗他进警察局吧。
带着有色眼镜的迹部景吾来到诊所时还是吃了一惊。还…挺有模有样的。作为私人医院,这里的所有设备都是美国最先进的,而越前龙马是这里声望最高的医生,没有他不会动的手术,没有他救不活的人。凭借这一点,越前平时的客户排的满,而工资却照常,这让越前定下了一个一天只接三个预约单的条件。
但迹部景吾明显是这一天的第四个人。医院的人像是对越前的回来感到讶异,但却很有礼貌的对越前打招呼。
“请躺下吧。现在我需要立即给你动手术,因为你的腹部神经已经麻木。”越前戴上橡胶手套和口罩,他穿着白大褂摘下帽子的样子与刚才乳臭未干的小鬼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场手术没有外人,越前掀开他的衣服给他打了麻药。他皱起眉,情况比他想的更糟糕。
“如果你再晚半小时,你就没命了,迹部景吾。”他没好气道。
“哦?是吗?本大爷的命可真硬。”对方平淡的回复,没什么对此要惊讶和感激的。
肉已经从边缘开始烂了。这把枪估计不是什么好枪,还带着毒,这让越前即便取出了最难取出的子弹也紧皱着眉。他还不能妄下判断是什么毒,于是他不能缝合伤口。但是越前当着迹部的面打开了旁边的柜子,里面的药剂多的令人咂舌。
但是他早就已经司空见惯,而且拿了一瓶看上去年代比较久远,便签都泛黄的瓶子。
“喂,那个是要给本大爷用吗?看上去跟过期了一样。”迹部发表了自己的评价。
越前还是第一次见到开刀还睁眼甚至跟个没事人一样闲聊的客户,毕竟他只负责一些大手术。
“少废话。”越前冷声说道。他打开药的瓶子,“可能会有点痛。”
不是打了麻药吗?怎么会有点痛?迹部刚想调侃,结果下一秒就说不出话来了。好痛。
钻心的痛,即使神经已经感知不到,但那片的肌肉的酸胀疼痛让他有些忍受不了了。
“你中了毒。我猜这个应该是解药吧。”越前清理了一下疼出脓水的伤口,就准备好针线打算缝合。
“如果你猜错了怎么办?”迹部开玩笑说道。
“那你就死了呗,什么怎么办?”越前淡淡说。似乎对自己有没有选错药丝毫不担心,但这显然超出了迹部开玩笑的范围。
“我死了的话你也活不了。”迹部冷冷的说,似乎注定了这个陌生人的结局。而闻言后的越前倒是对这番话没有什么表现,手上的动作都未停。
“不想留疤的话就别干扰我的发挥。”越前说道。
这样的伤口居然不会留疤?迹部有些不可置信。他盯着对方,空中淡淡的葡萄味此刻居然让他觉得很是明显。他没有带抑制剂,就算带了也早就在奔跑中摔碎了。
越前慢条斯理的做完了手术,把沾了血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做完这些还用消毒水洗手,这不亚于变相在说迹部景吾脏。从小贵为大少爷的迹部哪里受过这种事,倒是嘲讽说,“你要不想做这个手术早说啊,我这医生可是多着。”
越前冷漠的眼神望了过来,“哦?怕是你的医生到了你也早断气了吧。”
“还是死在那种地方。”他的话像是带着刺一般,把迹部几乎是惹恼了。
但是迹部走下床跟个没事人一样。伤口因为麻药不痛,他掀开衣服被自己的身体吓了一跳。那中毒的皮肤就像是死者溃烂后的烂肉,冒着紫还不断向外延伸。但中间完美的线缝合上了伤口,那条线淡淡的,不仔细看居然也看不出来。
“……中枪后都是这样吗?”迹部问道。
“呵。当然不是,”越前慢慢的解释,“毒是在子弹上的,它已经渗入了你的皮肤,侵蚀你的神经,如果再拖延下去,估计你的死亡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是渗透进内脏后的器官受损,即使救回来也会因为细胞不能再生而瘫痪,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不过我知道这个是什么毒。”但是他没有继续说自己为什么得知,只是草草结束了话题。
“你最好躺在床上,因为再过半小时你的药效就过了,到时候可是会把你痛到哭的哦。”越前调笑着说道。
那瓶药被放回了柜子。越前转过身时迹部已经躺着闭目养神了,他对迹部的顺从有些诧异,随后却又没说什么。
“我估计这段时间回不了日本了,”迹部慢悠悠地说道,“我这段时间会频繁受伤,所以……”
越前龙马打断了他,“所以你想让我当你的‘私人医生’?”
迹部不置可否,倒是对青年的耿直觉得有点欣赏了。他那精致的面孔平时被帽子有所遮掩,此时毫无保留,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看向男人。
“那么月薪是百万吗?我可是很贵的哦。”越前恶劣地说。
此时的他根本不像是一个医生,反而有些小孩子脾性。而纵使迹部也容易看出他本就不是一个拘谨的人,从他光洁的,裸露的脖颈开始。这个人甚至连隔离剂都没打,在美国这种地方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没有区别。
他没有立马回复。百万对于他来说不算是大数字,但迹部仍然玩味的望向他,开口说,“你柜子里那些都是禁药吧。”
这让越前冷下脸来。只能说不愧是他吗?连这都立马看了出来。又或者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空气中焦虑的信息素变相的卖了主人,但这并没有引起迹部的愉悦。因为这个信息素对于他来说太甜了。
不合时谊的是当下的焦灼对话,这份甜美就像是毒药一样,他开始感到腹部的疼痛了,但是却并没有对方口中的“痛到哭”那么严重。
然而信息素的主人此时还是冷声的回复,“是又怎么样?如果不是这些药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看来这恰恰好触及到了对方的身份,他大抵不是一个正规医生。但也很难想象到他是医生。
“那还多亏了你。”迹部接下这句话,却丝毫没有要感激的意思。
真是个倔强的人。越前在心里嘀咕着,面上没说什么,他接下来直接走出病房,头也没回。那撩人心弦的信息素烟消云散,这使得迹部景吾脑子清醒了许多。进来的护士推他进了单人病房,还挂了水。
正当迹部以为他们的见面也就这样了的时候,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上面的水已经滴完,进来的是越前龙马。
“我还以为你不想来了呢。”连他也不曾觉得这像是怨妇的抱怨一样,而反应过来时话已出口。
越前轻笑了一声。那熟悉的葡萄味又萦绕在鼻尖,这份温馨跟越前吐露出的冰冷话语相反,“现在就收拾好跟我走。”
还没怎么休息就要立马准备准备离开,迹部看着他拎着一个大的行李箱,想都不用想里面肯定是他的那些存于医院的禁药。
“你打算离开这里了?”迹部问道。
“不然呢?我的辞职信其实早就提交了,但是院长延期了三个月。”越前提及“院长”时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厌恶。
而正当迹部准备从正门出去时却立马被越前拉住,“走那里?你嫌死的不够快吗?”
他们是从后门出去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冷风里越前拉着迹部跑的越来越快,追逐声在宁静的阴天显得格外刺耳,抬头看阴黑的天空渐渐转为黑夜,但追逐仍未停止。
枪声随着雨花四溅,幸亏起了雾,让两人都幸免于难,但被追上只会是时间问题。
“真难缠。”越前嘀咕了一声,然后带着迹部转入了一条小巷。
在这种人烟稀少的时候白天偷情的方法显然不管用。但越前似乎并没有打算这么做,他灵活的借助管道上的设计硬生生跳到了上面。死巷对于他来说也不算死,但是很显然迹部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就像只猫一样,如果跳上去时舔舔自己的手,那简直与猫无异——而此刻迹部抬起头,雨水将对方的衣衬淋的透彻透着肉色,那双伶俐的琥珀色眼睛像是黑夜中闪着光,他现在上半身都被淋了个透,幸亏穿的是黑裤子。迹部在心里暗骂这个不知廉耻的omega ,当着alpha 的面居然能做到毫无保留的这样,如果不是遇到的是他,是不是早就被谁标记多少次了。
但显然越前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还不快上来?”他催促道,手早就伸向了迹部景吾。
迹部将手放在对方的手上时,竟有些担心对方会被自己拉下来。但越前并不会允许这种糗事发生。
脚步声还未停止,而越前淡定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暴雨拍击地面的声响把他冷冽的声音遮盖,他淡淡的说,“在这。”
片刻后,一架直升机从风雨中前行,像这种骤雨竟没有让这架直升机感到危险,像是如同往常那样,那这架直升机必定价值不菲。而这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枪弹,此时他们无法就这样上去,而越前拿出了一把枪。
几声不同于那些手枪的枪声有力的响起。越前似乎对自己的枪技很是自信,“十发子弹,你打算怎么赔我?”
迹部很坦然地开口,“回去后你要多少有多少。”
“你说的。”越前收起了枪械,淡定的从直升机降落下来的绳上去。但正当他打算去拉迹部的时候,他猛然听到了枪响。“趴下!!”
迹部即便做出了反应,但子弹的速度之快。越前动态视力极好,似乎是发了怒,在雾雨天气里他毫不犹豫抽出一把手枪往打来的子弹处瞄了会,开了两枪。
迹部听见了不远处倒地的声音。但他无法站起,那一枪打中了他的小腿,此刻站起来过于困难了。如果没有越前的提醒,那一枪应该打中的就是他的脑袋。
雨将他身上的血冲淡。当越前摸上迹部滚烫的身体时,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该死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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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约情人节19h:09:00】押下神君做魔后
上一棒:@wweeq_浊酒
下一棒:@酒
“以上就是天帝嘱我向您传达的事情,天魔大战关乎三界众生,还请魔君再三思量。”朱雀将长发向后拢了拢,清明的眼神瞥向正中位的魔君,耐心等候他的决策。
三日前,朱雀受天帝之命代表天界与魔君李信谈判,为的正是近百年来魔界不断扩张领土一事。魔界不安分,势力嚣张,多次挑起争端,天帝早已是容无再容了。
“照神君的说法,天帝怎么能保证他提出的条件就能比我征战沙场获得的更多呢?这是一笔大帐,本尊,不,”李信唇角勾起,脸上的魔纹隐隐发出暗紫色的光茫,眼神却让人捉摸不透,“是本尊与神君,得好好算算才是。”
...
上一棒:@wweeq_浊酒
下一棒:@酒
“以上就是天帝嘱我向您传达的事情,天魔大战关乎三界众生,还请魔君再三思量。”朱雀将长发向后拢了拢,清明的眼神瞥向正中位的魔君,耐心等候他的决策。
三日前,朱雀受天帝之命代表天界与魔君李信谈判,为的正是近百年来魔界不断扩张领土一事。魔界不安分,势力嚣张,多次挑起争端,天帝早已是容无再容了。
“照神君的说法,天帝怎么能保证他提出的条件就能比我征战沙场获得的更多呢?这是一笔大帐,本尊,不,”李信唇角勾起,脸上的魔纹隐隐发出暗紫色的光茫,眼神却让人捉摸不透,“是本尊与神君,得好好算算才是。”
“那就请您仔细斟酌,如果有任何异议,可随时着人去陵光府与我接洽。”朱雀站起身,一袭红衣与魔宫格格不入。他拘礼,准备退下,手腕却被人牢牢抓住。
“魔君大人?”朱雀蹙起眉头,眸子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抗拒。
一双手暗中发力,将几乎朱雀扯入怀里。陵光神君原身是神鸟,手腕也生得纤细光洁,李信只使上三成力气,便已见腕部透出红来。
“天帝交予神君的使命还没完成,神君怎么就敢走?”李信语气里带了几分威胁,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这笔帐,他不来,你便跟我好好算清楚。”
“我乃天界谈判使,还请魔君放开。”朱雀语气虽然严厉了一些,面上仍做出从容的姿态。
可李信不吃这一套,只遣了手下将朱雀押进偏殿,好吃好喝待着。
魔界众人皆因自家魔君大人压了那天界神君一头而欢呼,没人注意到魔君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百里守约.....你果然忘了我。
“魔君大人,这是今天的公文,您看看。”
李信从回忆里挣脱,强迫自己将精神集中在工作上,批了好一会儿折子,才揉揉眉心,问道,“朱雀今天还是不吃饭吗?”
“嗯,好像生气得很,这天界来的人就是清高,就得多饿他几顿才好呢。”侍者语气里的怨很重,好几天了,朱雀一直都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明白魔君大人为什么还要搜集全魔界的好吃的往朱雀房里送。
他说着说着,突然发现魔君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很可怕,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魔君饶命!小的只是随口说说....”
好在李信不与他计较,挥挥手让他下去,省得看了心烦。
他之前见过朱雀的,甚至与他度过很美好的一段时间,可惜朱雀完全把他忘记了。想到这里,李信几乎将手中握的毛笔都折断。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只是个前任魔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个不具魔君威严的青涩少年。周围的人都因为他额头上长了魔角而欺凌他、嘲笑他,视他为不详,半夜还往他家的门上泼狗血。
母亲......母亲也讨厌他,因为他是魔的儿子。
生下他的女人从不像寻常人家的母亲一样给过他温暖的怀抱,也不曾温声细语对他有任何关怀。
年少时期太过黑暗,直到有一天傍晚,伤痕累累的他瘫倒在郊外的路边,一袭红衣的白发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男人将他扶起来,温声问他家在哪里。年少的李信不言语,家?他不想回去。
以为男人会像世上其它所有人一样,厌他,弃他于不顾,任他自生自灭。但男人只是将他带回临时的住所,为他擦药,还给他端来很多好吃的。
男人说他叫百里守约,来此游历。
百里守约说起话来,语气总是很寡淡,虽然温和,但是莫名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疏离。李信知道,他只是外冷内热,心里总是很软。要比集市上那些表面上笑着,暗地里使刀子的人好太多了。
魔君的血脉让他一眼就看出百里守约的真身,他暗地自卑,百里守约却摸摸他的脑袋,说未来的路只在于自己的脚下,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他也想时时刻刻赖在百里守约身边,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就连被百里守约差去除草,都是心甘情愿且快乐的。
可惜好景不长,当时的魔君,他的父亲,找到了他,要带他去魔界,成为自己的继承人。
魔族人善用攻心术。他的父亲直接指出他心中的刺——这个世间的不公。原生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即使李信遇见了百里守约,对他有好感,但他依然恨这个世界。父亲还说,你喜欢那神鸟。
年少的李信瞳孔震了一下,却也没有否认。
“朱雀,陵光神君,这是他渡劫的第一世。如果不跟本尊去魔界,以后就连站在他的对立面都没有资格。是成为一个受人欺凌长大、不老不死的怪物,还是手握重权的魔君,你自己选吧。”
少年郑重地去和百里守约告别。一向从容的守约却在那一刻慌了神,与少年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少年却深深扎根进自己的生活,百里守约心里没由来地痛了一瞬。他取下脖子上戴着的金色羽毛,将它交给李信,以此祝李信未来一切顺利。
此后,朱雀渡劫完七世,回归神位后虽然拾回所有记忆,但终究是岁月漫长,倔强的少年封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蒙上了一层灰。
李信在魔界各方势力的厮杀中存活下来,成为了手腕铁辣的新魔君。在人间生活的那么短短二十几年在他的人生中如沧海一粟,以往的各种记忆都模糊了,唯有此生唯一一份温暖长存不朽。
回忆灼得他头疼,就连烛光也觉得刺眼。心头泛起万千情绪,不知如何存放。
罢了。
魔君站起身,原想散散心,不知不觉来到偏殿,推开朱雀的房门。
“魔君大人是想起与我算账了?”朱雀在榻上打坐,眼不曾睁开,却知来人是李信。
李信只是静静望着他,试图将他与模糊记忆里的百里守约重合。守约的眉和眼,他都曾在暗夜时分细细描画过。
没等到回应,朱雀睁开眼睛,猩红的眸子里波澜不惊,只有一丝等待目标的耐心。
对了。李信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魔界有魔界的规矩。”李信的语气威严,不容质疑,“三日后的亥时,我会在观星亭等你。”
他说完就拂袖而去,完全不给朱雀辩驳的机会。
一向淡定的朱雀也觉得头疼,不过是谈天帝给的条件而已,魔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规矩了?
三日后,朱雀准时赴约。
魔君拿出厚厚一本簿子,要一条一条与朱雀核对计算。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公式,朱雀冷汗直流。他一双凤眼睥睨,开始怀疑起魔君的用意来。
魔君倒是耐心,不急不慢、十分认真地将性价比算给他听,大概说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
“今日谈判到此为止。”魔君合上簿子,递给他一杯茶,示意他往天上看。
朱雀本想拒绝,想着早日谈完早日回天界复命,却在顺着视线望过去时怔住了。
他从没看过魔界视角的流星。
星星自天穹坠落,在空中划过长而闪亮的印记。魔界天空混沌,仿佛减慢了流星逝去的时间,将美好拉得格外长。像金银的织就的雨,无声地落在二人的眼睛里。
“魔界的流星雨,好像比天界更美。”朱雀发出真心的赞叹。
“神君若是喜欢,不如每次有流星,本尊都邀你来观星亭看。”李信望着朱雀柔和的侧脸,语调也放得低沉了些。
朱雀偏过头来看他,嘴角洋溢起笑意,“魔君大人美意,朱雀心领了。只是我尚有公事在身,也不宜久留魔界,不如还是早些谈完,我也好向天帝复命。”
李信鼻腔里发出轻哼,“你就这么急着回去。”
“此事关乎三界,不敢延误。”朱雀认真地回答道,之后目光又忍不住去捕捉流星的影子。
李信从袖口里摸索出一个透明的小框,对着天空举起。
“好美,可惜过去了。”赏完流星雨,朱雀才回过神来,“不知这样好的流星雨,下次什么时候还有?如果魔君大人接受天帝的条件,天魔和平相处,或许我还能来观赏一番。”
“百年以后吧。”李信将手里的小物件递给朱雀,“记录下来了,见神君如此喜欢,略施薄技,也算是我魔界待客之道。”
朱雀望着手里不断闪烁的流星雨,一时爱不释手。他们鸟族天生就爱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被记录下来的流星,可比好友凤白送他的宝石还得他喜爱。
自那晚过后,魔界各种发亮的奇珍异宝都被花大价钱买下,送去了魔君的偏殿中。朱雀望着一波又一波闪闪发亮的宝物,又喜爱,又抗拒,他感觉魔君在收买他,莫非是对天帝不利?
“魔君大人,朱雀把这些宝物全部送出来放到门外了,您看?”
“算了,好好收起来吧。”李信从卷宗中抬起头来,揉揉额角。
又一日,谈判地点约在琼河边上。
彼岸花开满了河岸,绵延不绝的花倒映在水中,如天火坠落,叫人叹为观止。那红色鲜艳无比,朱雀一袭红衣坐在河边,仿佛要与满世界的花融为一体。
“好看。”李信说。
朱雀以为他在说彼岸花,便也点点头,“彼岸花花开一千年,今日能见此美景,实属难得。”
李信不紧不慢地坐下,翻开簿子。
“魔君大人,您是否觉得我们的进度过于缓慢?”朱雀提醒道。那厚厚的簿子,经过几次的谈判,竟翻了不到三分之一。朱雀自认为平时耐心十足,却也有些焦急了。
“魔界之事无小事,天帝既然要我配合他,也总得容我为我魔族想一个万全之策吧?”李信再次将主动权握回自己手上,“我们魔族不缺兵力,本通过战争就可以轻易得到的资源和土地,现在要因为天界,换一种麻烦的途径,你该庆幸我愿意坐下来与你们谈判。”
“轻易得到?”朱雀怒极反笑,“魔君大人从来看不见生灵的血与泪么?”
仿佛被朱雀的语气刺激到,魔君也有些愠怒,“生灵?你是指那些拜高踩低、自相残杀、自私自利、欺凌他人的东西?”
朱雀一时语塞,他怎么会对魔君有任何期待?那是魔君啊,怎么会有普通人的仁慈和感情?“如果魔君大人眼里只能看到恶,而忽视这世间的善,那我也无话可说。”
哈哈哈哈哈哈,多么可笑。朱雀啊朱雀,瞧瞧你那清高的样子。也对,百里守约,他是神,他从心底里就是瞧不上魔的。
李信的眼中逐渐爬满阴暗之色,这些天里强撑出来的理智和耐心逐渐剥离。
“魔君大人!边界来一白衣剑士,与我们守边的将士打起来了,说是要让我们放他进来找朱雀。”一小卒传来通报,等魔君示下。
离心只是望了一眼朱雀,等他说明此人来头。
“是凤白,我的好友,魔君大人,还请不要伤了他。”朱雀站起来,言语神色之间满是对那白衣剑士的关心和在意。
“让他滚。”李信咬着牙齿道,“再敢来骚扰,告诉他别怪我对朱雀不客气。”
“是!”
“魔君大人这是何意?”朱雀越来越看不懂魔君了,他现在的样子与那天与自己看流星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朱雀神君,要来谈判,至少得表现出一点诚意吧?”魔纹逐渐爬满他的脸,魔君向他逼近,朱雀退无可退,然后被魔君一把掐住下巴。
“不如,把你自己献出来,做我的魔后,如何?”
“你疯了!”朱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准备捏诀召出他的枪,却被魔君一把掐住双手手腕,动弹不得。
魔君将他拖回了宫里,然后圧在床上。
“不是要谈判么?我们慢慢谈。”
“放开我,凌辱天界使者。你知道后果吗?!”
“后果?让天帝那狗东西出来和我打,我也好省了事,提前踏平南天门。”李信眼中早已丧失清明。朱雀望着那双眼睛,逐渐不再挣扎,他知道,他无法唤醒他。
殿里传出破碎的呻吟,朱雀嗓子都哑了,李信才终于抱着他叹出一口魔气。而后,又再次在他身后动作起来。
“你......你在干什么?”
李信掐着他的腰,在朱雀的尾椎骨处打上魔纹标记。
“这样,你就是我的了。三界之大,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李信亲吻魔纹标记,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我会杀了你。”朱雀扑上来掐住李信的脖子,好看的眸子里此时装满了心碎,“我一定会杀了你。”
然而,尾椎骨处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手腕失了力气,脸上染着红晕,连喘息都变了味道。
李信捞起浑身绵软的朱雀,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贴身挂着的的项链滑落出来,“以前,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祝我一切顺利。”
金色羽毛荡在李信颈间,竟让朱雀一时失了神。
“是.......是你?”
“是我。你终于想起我了。”
方才即使被寝犯也没有哭的朱雀终于发出了难以自持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