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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豪】论鲁迅与陀思的相似性

  *本章出场人物,鲁迅,郭沫若

  *异能简介看第一章

  *私设如山,不喜勿喷

  

  鲁迅坐在高楼之上,垂着眼看着弥漫在城市中的雾气,“开始了。”

  郭沫若打开一罐啤酒,又递给了鲁迅一罐绿茶饮料,坐在了他身边,喝了一口啤酒,“这就是你连夜跑到横滨最高楼的理由?”

  “虽然也不是打不过自己的异能力,倒是既然能不白费力气,干嘛还要给自己找事做。”鲁迅和郭沫若碰了个杯,“记得记录数据,这次持续时间可不像原来那些只有几分钟。”

  “好~”郭沫若习惯性被压迫了,“话说回来,这个异能确实挺强大的,如果是迅哥儿你,你会怎么杀死涩泽龙彦。”

  “枪杀?”鲁迅思考了一下,“这个异...

  *本章出场人物,鲁迅,郭沫若

  *异能简介看第一章

  *私设如山,不喜勿喷

  

  鲁迅坐在高楼之上,垂着眼看着弥漫在城市中的雾气,“开始了。”

  郭沫若打开一罐啤酒,又递给了鲁迅一罐绿茶饮料,坐在了他身边,喝了一口啤酒,“这就是你连夜跑到横滨最高楼的理由?”

  “虽然也不是打不过自己的异能力,倒是既然能不白费力气,干嘛还要给自己找事做。”鲁迅和郭沫若碰了个杯,“记得记录数据,这次持续时间可不像原来那些只有几分钟。”

  “好~”郭沫若习惯性被压迫了,“话说回来,这个异能确实挺强大的,如果是迅哥儿你,你会怎么杀死涩泽龙彦。”

  “枪杀?”鲁迅思考了一下,“这个异能也就那样吧,只要把自己异能力解决了,涩泽龙彦也只是普通人肉体,一枪爆头就好了。”

  “迅哥儿你说的简单啊,很多人都卡在解决自己异能力这一步了。”

  “你是很多人?”

  “我不是。”

  “真巧,我也不是。”

  二人暂时达成共识,继续碰杯。

  其实都是雾气也没什么好看的,郭沫若喝完了一罐啤酒,感叹,“我有点无聊。”

  “确实有点。”鲁迅点头,略微一思考,迅速决定,“要不我们去找坨思玩?”

  “你知道他在哪里?”

  “知道啊。”鲁迅以一种你傻了吗的表情看着郭沫若,“那个建筑都那么明显的矗那里了,你还认不出来?”

  郭沫若看着那个宛如魔仙堡一样的建筑,噎了一下。

  裹了一下身上的羊毛衫,鲁迅站起来,“走了走了。”

  郭沫若跟在对方身后,一层一层的下着台阶,“最近政府查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有关于18岁的时候太宰治为什么会叛逃港黑的。”

  “无非是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什么人改变了看法。”

  “嗯哼,确实,因为他好朋友的死亡,港黑还因为这件事获得了异能开业许可证。”

  “啊,我相信你不会因为这事叛逃的。”

  “我肯定不会,不过为什么这么说。”

  “咱们自己就是政府,需要谁给发开业许可证。”

  “扫黑除恶吗。”

  “嗯,只能说明日本政府无能,被人耍了不说,还被武侦和港黑分权,三刻构想只是他们无用的表现罢了。”

  “迅哥儿你也太直白了。”

  “如果有人和我说,他想要和政府分权,共同管理华夏,我只会觉得他需要去医院看看脑子了。”

  “毕竟是日本嘛,国情不同,不过啊,有一个有意思的是,当时和太宰治好朋友织田作对决的那个人,和织田作异能力相似,都是可以预判死亡,在死亡的前几秒接到提醒,听说他们打光了子弹,最后同归于尽的。迅哥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你即使知道对方的攻击方式,却无法避开。”鲁迅拉开手枪的保险,“我有没有讲过我有火力不足恐惧症。”

  “啊,有啊。”郭沫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弹夹,递给了鲁迅。

  “如果是我,我就在一个范围内补满炸弹,在对方到了爆炸中心的时候引爆,即使他预知了死亡结局,也逃不开。”鲁迅脚步不停,抬枪,射击,一枪爆掉了一枚红色的晶体,又一个转手几枪射击封住了黑色细犬的退路,最后一枪射中了在细犬眉心的晶体。

  前后不过十秒,他就解决了被雾气分离出来的异能体,“所以我说,涩泽龙彦的异能力也就那样。”

  “不是所有人的枪法都很准的。”

  “人总是给自己不努力找各种理由。”

  郭沫若只能投降。

  

  

  郭沫若觉得自己可能瞎了,或者中幻境了。

  要不然为什么上了个魔仙堡鲁迅都改人设了,这个笑的过分开心的人还是他认识的迅哥儿吗。

  “好久不见啊陀思。”鲁迅伸出手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握手。

  魔人稍微一愣就笑眯眯的迎上去,伸出手开开心心的和鲁迅握在一起,“迅哥儿好久不见。”

  郭沫若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拥抱了一下,然后分开,鲁迅手里多了个刀,陀思手里多了个针。

  “是俄罗斯特产吗?我喜欢。”鲁迅把玩着那把水果刀,依旧带着笑。

  “不是,是日本产的刀,不过上面的毒药是俄罗斯特产哦,迅哥儿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

  “好啊,我的针是中国制造,送你了,毒药也是中国制造,不客气。”

  “迅哥儿你真是个好人。”

  “太客气了,陀思你也是个好人。”

  这就是顶级异能者之间的虚伪与极限拉扯吗?

  郭沫若惊呆了。

  红色的光溢满了房间,陀思的手里还端着头骨,他们看着倒地的太宰的身体缓缓升起,“真是贪心呢太宰君,即使是死亡了也想要见证这个城市的终结吗。”

  鲁迅抛着一个苹果,“如果我是你,就会给他补一刀,在心脏的位置。”

  “作为朋友的忠告吗。”

  “嗯,我们是朋友嘛。”

  鲁迅看着手背上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异能力缓步走来,陀思说,“迅哥儿你知道吗,罪与罚是一对好朋友。”

  “人能从洁白里拷打出罪恶,也能从罪恶中拷打出洁白。”鲁迅算是认同他的话。

  

  “境界会被毁灭,房间会苏醒,终焉的化身,吞噬异能的雾之主人,凭着本身尽情的破坏,吞噬,嚎叫吧。”

  

  “龙……吗。”鲁迅看着窗外的景象,“确实称得上是世界的本质。

  “我就知道迅哥儿会和我合得来。”陀思将手中的头骨交给了鲁迅,“礼物,你们来日本也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不过来见你却是因为无聊。”鲁迅随手将涩泽龙彦的头骨扔给了郭沫若,“上次你问我要的陀思给的礼物。”

  郭沫若想,这种礼物果然还是丢了算了。

  “等我回俄罗斯会记得给迅哥儿你寄紫皮糖的。”他们交流就宛如一对老友。

  “那我就期待着了。”

  “差点以为迅哥儿你来是拯救横滨呢。”

  “那你还不如考虑我是不是被换了芯子可能性更大。”鲁迅感慨,“这条龙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你觉得我拍照发朋友圈怎么样。”

  “需要我帮忙给你们合影吗。”

  “迅哥儿你还记得你在工作吗!”郭沫若心累到不想说话。

  “记得啊,涩泽龙彦头骨不都给你了吗,还需要什么。”鲁迅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郭沫若愣了一瞬间火速去扒拉刚刚被他丢一边的头骨去了。

  鲁迅递给陀思一个橘子,“我保证你没有吃过这么甜的橘子。”冰心特产。

  “我还以为你会更乐意带着橘子糖。”

  “被没收了,所以紫皮糖记得偷偷的寄。”

  “明白了。”陀思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偷吃糖这件事真的好吗?!”郭沫若决定卖队友,“迅哥儿,我问你,他全名叫什么你就让他给你带!”

  “陀……陀……陀思。”鲁迅一口咬定就是陀思。

  郭沫若:“谁像你一样记不得别人名!你看人家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就不会忘记别人名字。”

  “确实,我清楚的记得迅哥儿全名叫周迅呢,迅哥儿记不得我名字真是让人伤心。”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伤心罢了。

  

  郭沫若:神他妈周迅。

  鲁迅:这不一样都记不住吗。

  

  鲁迅火速假装没听见,“陀思,不必在乎外人看法,我们才是好朋友。”

  陀思:“迅哥儿,有你这句话我就开心了。”

  鲁迅:“陀思你真是个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好人。”

  陀思:“迅哥儿你也是一个好人呢。”

  

  郭沫若:妈的,毁灭吧。

  

  他们的友情确实塑料,但陀思却确信鲁迅不会背刺他,对他而言,鲁迅要比太宰好懂的多,他知道,鲁迅只在乎自己的国家,所以不论他在做什么,只要不是对中国有害的,他都会漠视旁观。

  也有可能会因为国家友谊稍微帮所谓的朋友一把。

  他们信念相同,理想相似,甚至思想都契合,太宰说罪与罚是反义词,但鲁迅却认同自己罪与罚是友人。

  罪与罚,是因果,是恶以及惩诫。

  就算躲避了侦查,终究也逃不过内心善的谴责,摆脱不了个人思想的煎熬。

  他们本应是朋友与同伴的。

  很可惜,他们不属于一个国家。

  即使所谓的中俄关系友好,鲁迅也不会与他成为同伴,即使是同样都想要得到书消除异能,鲁迅也只会愿意掌握在自己国家手里去谱写。

  

  “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哦。”鲁迅竖起食指,靠在唇前,纯黑的眸子似乎能看透所有,“陀思,我没有想过要放弃我的人民,即使他们是罪。”

  陀思轻笑,确实,他知道的,不只是国家的不同,他知道即使已经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即使他觉得人民愚昧,社会黑暗。

  鲁迅却从未放弃过这个世界。

  他不是想要惩罚这个世界,他想要让这个世界更好。

  这一点与陀思是不同的,他们确实,不是一类人。

  对于中国来说,鲁迅带来了黎明。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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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改火

文豪野犬AU·旧闻钞(7-9

中国文豪脑洞。

—————————————

七、


  “那小朋友的异能怎么样,甜吗?”


  鲁迅默了默,回头看向正在给萧红编小麻花辫的陈独秀,扯了扯嘴角。手里从稻香村买的糕点才咬了一口,是挺甜的,他盯了那缺口一会,道:“有件奇怪的事,我复制不了梁实秋的异能。狂人日记对他无效。你说,他是不是反异能者?”


  “说到反异能者,我只认识一个啊。”有人敲了敲门框,鲁迅看过去,见是胡适。他不以为意地一笑,随口道:“也不知道他自杀成功没有。您来有事吗?”


  “没什么。”胡适将眼镜戴上,“请三位到寒社喝茶。”


  梁实秋还在等胡适买煎饼果子回来,极不情愿地给闻一多打下手。...

中国文豪脑洞。

—————————————

七、


  “那小朋友的异能怎么样,甜吗?”


  鲁迅默了默,回头看向正在给萧红编小麻花辫的陈独秀,扯了扯嘴角。手里从稻香村买的糕点才咬了一口,是挺甜的,他盯了那缺口一会,道:“有件奇怪的事,我复制不了梁实秋的异能。狂人日记对他无效。你说,他是不是反异能者?”


  “说到反异能者,我只认识一个啊。”有人敲了敲门框,鲁迅看过去,见是胡适。他不以为意地一笑,随口道:“也不知道他自杀成功没有。您来有事吗?”


  “没什么。”胡适将眼镜戴上,“请三位到寒社喝茶。”


  梁实秋还在等胡适买煎饼果子回来,极不情愿地给闻一多打下手。闻兄叼着不知从哪来的煎饼,看向窗外,含糊地遥控道:“在地图上把新鲜胡同标出来,还有八万胡同。长安街上给我打三个叉,打得规则一点哈。”


  “这个是什么,标记地图?”


  “作战线路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生惯养的梁同学不会连北平的地图都没背下来吧。”闻一多笑得人畜无害,“如果没有的话,会死掉的。”


  缩在角落里打盹的陈源看不下去了,颇为阴沉地瞥了闻一多一眼,道:“不、不就是秘密进......进攻异能特务科,控制他们的......头儿吗?不、不要吓唬小梁。”


  这位陈先生也是新月社的,别看他结巴,还是战斗成员,有头有脸的危险异能者。他也挺不幸,在鲁迅面前用过异能,从此就生活在异能被盗版的恐惧中。


  他结巴完,门就被推开,煎饼果子那脆香味儿就进来了。梁实秋起身喊了句“老师”,陈独秀从门口冒出来,挤在胡适前边,很不要脸地应了声。


  他们师兄弟俩到底是亲,就算立场不同,走在一块,还是像朋友。梁实秋冲他们笑起来,就见一个人从他俩身后闪进来,绕过几堆书,寡寡淡淡地在墙侧阴影里站定。


  他和陈源同步啧了一下。


  “看样子不是喝茶的好地方啊。”鲁迅低头看向萧红,“吓到小姑娘了。话说,让北平军阀都俯首称臣的异能组织,拿不出经费来换个大点的地儿?”


  胡适满脸写着“你看我有钱吗”。


  专业和稀泥的闻一多一把扯过地图:“行啦,大家都暂时结盟了,里外一家。虽然青年党只来了两位,但是很有诚意!那么我们讲一下作战路线吧……”


  梁实秋没听他讲了什么。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房间里各个人立场的关系。新月社在场的所有核心成员,都来自于青年党。也就是说,除了梁实秋外,在场各位都是前同事,甚至有师承关系,好歹是熟人。然而,看似藕断丝连的两个个体,之间已是天堑鸿沟。


  就拿陈独秀和胡适来说吧,听闻上次二派火并时,他们俩差点没和对方同归于尽。


  他靠着墙,把玩着一支钢笔,觉得睡意上头。刚闭上眼,闻一多如同他从前的讲师一般把声音拉高了八度:“异能特务科有暗门,位置我大概有数。正面扑击之后,他们一定会从暗门逃离。亲爱的梁同学——”


  梁实秋:“前辈冷静!”


  “——和小先生一起截在后门!”闻一多冲鲁迅一指,“听说你俩收生死场的时候还挺麻利哈,那就搭伙过日子吧。”


  鲁迅:“他会拖我后腿的。”


  梁实秋就差拿钢笔尖对准他扔了。他自诩脾气不差,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以前遇到的人,都没对面那位来得尖牙利嘴又气人。


  还未等他想好如何不带脏字地怼回去,头顶的小电灯跳了几下,灭了。


  “没说要停电啊。”闻一多道,“别误会,电费没欠。”


  陈源打了个手势,梁实秋会意,扔给他一把枪。他站起身贴着窗向外看去,回头道:“有、一大群人,开的......政府用车,端着枪,对着这栋楼。”


  这是围剿。


  有人泄密了。梁实秋今早进门时就见管武装的徐志摩不在,想起他去交接一批枪械还未归,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人虽然办事牢靠,到底有点自大轻佻,现在八成是被特务科扣下了。


  外面开始喊话,大概是威胁他们缴械,否则就扫射之类的。闻一多没憋住,笑了一声,道:“上回是我请他们滚的,这回该换人——”


  梁实秋只听耳边一声脆响,回身看去。


  墙头开始战栗,打上头阴翳间爬下几条裂纹,吐着信子蜿蜒而下,直扎入地缝间。他一惊,差点随着崩裂的砖块一同坠下去。


  后领被闻一多拽住,他忙向后退了几步,只觉一阵强风席卷而来,满室纸张乱舞,眼都睁不开。筒子楼轰然垮塌下半遍,一面漏风,冷气灌进来。


  胡适道:“袭击计划提前到五分钟后。”


  “什么?”梁实秋喊了一句,就听闻一多笑道:“果然是被洞察了。此时趁乱行动尚可,如果逃避,恐怕特务科的防卫会加强,就难得手了。看看,那是唯一一个政府内的危险异能者,战力门面,我就不去送死了。”


  梁实秋压根没看清战力门面是哪位,外面特务科的兄贵们抬起机枪就是打。他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一颗子弹贯穿肩膀,整个人被掀得一个踉跄。后边鲁迅被地板上的千年老灰呛得不行,勉强喊了句“华盖”,那裂口就被结咒膜弥合了,枪林弹雨敲在上面,刺耳得叫人心颤。


  梁实秋咬着牙起来,正打算喊胡适他们进雅舍,回头一看——就剩鲁迅和萧红了。


  “人呢?”他一愣。鲁迅不知从哪拿来一把单左轮,正在装弹,瞥他一眼道:“执行袭击计划啊,你刚才没听。你开雅舍,带丫头进去待着。伤员别跟着我跑。”


  “您就可劲命令我吧。”梁实秋瞅着华盖上漫开的裂纹,“我就跟着了。您不是复制我的异能了吗,有本事把我俩扔雅舍里去。”


  鲁迅动作一顿。梁实秋觉察出些许异样,就听他道:“狂人日记对你无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华盖尖锐地爆响起来,皲裂至极限,向里塌陷下来。梁实秋还没来得及讽刺他一句,他在周身镀了“华盖”,冲到裂口处一跃而下。萧红喊了声,梁实秋矮身将她护到一处拐角,眼见几梭子弹打在原处。


  肩头已浸满殷红,有些麻木。他拉过门口一件大衣披上,道:“我们下楼。”


  八、


  长风暂歇。


  “今天也很精神啊,小先生。”沈从文挥手掐灭了异能,抛着一枚弹壳,“我记得你复制过我的异能,只是一直没用吧。老师从前就说过,你太依赖脑子和异能。”


  “不能依赖脑子的人,只能依赖暴力吧。”鲁迅嗤笑一声,扬手划起咒结,沉郁光痕糅卷作尘涟,再向四周散开,风动撼然。


  “口气别那么大。”沈从文挑眉,“你的异能就像一本日记,复制一次就少一页,总会结束的。你想用哪个异能,就要撕下一页‘纸’来。撕完了,可就没啦。”


  他了解鲁迅的杀手锏。所谓的所向披靡价码极高,是要拿命供养的。“狂人日记”的限度没人知道,但一定存在。 待到用尽之时,小先生的命,也就一同断绝了。


  天心墨云翻卷,凝作漩涡。驰电奔来,霹雳坼空而下,劈落两人身侧,燃作业火吞灼。鲁迅有一刹那的惊叹,但转瞬即逝。他抓过鲛绡似的电光,蓄在掌中,对面那人如镜子般做着同样的动作。


  “这可是我的异能。”沈从文道,“凭你,你明了巫神之爱吗?”


  一定不明了吧。


  梁实秋拉着萧红,从废墟下边钻出来。刚才守在门前的一拨人全撤得干干净净,还丢了几把枪,正合梁实秋的意。他坐在缺口处,将枪上了膛,回头看向萧红。


  “红,你手破了,过来给我看看。”他招招手。公子哥长得温良入眼,在小姑娘这边过得去,萧红自然不防备他,将手伸过去,被他掐腕扼住。


  梁实秋打了个响指。


  红焰霎地燃过,一阵天地颠倒,她下一秒就磕到成堆的稿纸上。角落有盏灯火,萧红起身四周一看——这地儿挺熟,才来过,不就是雅舍吗。


  别问,问就是关照小姑娘。


  另一个空间的梁实秋收了手,只觉得浑身轻松。他看到萧红身上有伤就发怵,生怕生死场被触发,爬出来啃他一只手。


  胡适他们干什么,他不关心,只祈愿别输得难看。他现在是通缉对象,身后若无人,就真一脚踏空了。


  他独身跑到邻近胡同口的碎石后边,戒备地抱着枪坐下,脸上忽淋到几滴雨。他回身一望,入眼便是那漩涡云团与雷鸣电闪。


  何方道友在此渡......渡......


  身后脚步声凌乱,一群人狼奔豕突而过,都是特务科武装打扮。梁实秋盯准那个殿后的,抓着枪托,照着后脑就是一下。也没管是打蒙了还是打死了,他把人拖进暗地里头,扒来大衣打扮上,又特意抖了抖这倒霉蛋的枪。


  嚯,弹夹还没来得及换上,真够仓促。


  耳边又是一道滚雷,大地如同将要崩解般震颤。光电似龙蛇,从天间漩涡中心咆哮锵鸣,斩落在不远处。那是筒子楼的位置。梁实秋平时不在乎异能,但这种破坏巨大、与自然想通的能力,在境内鲜有,他略知一二。


  持有人叫沈从文来着,能力名是“巫神之爱”,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按照鲁迅的性子,应该早就用狂人日记复制过这玩意。


  所以他俩现在是在拿雷互劈?


  那得劈到什么时候。


  鲁迅算是鬼牌,和沈从文耗在这,真是可惜了。胡适他们四个虽然是异能者,但架不住特务科人多。这次本来也是小规模行动,调集不了北平的军阀与地主,可谓孤立无援,不成功便成仁。


  他提了枪,向那漩涡处奔去。风愈发烈,整个人几乎要匍匐下来。沙尘间,他只见两股力量长波相撞,炸裂出逐渐膨胀的光球,将筒子楼乃至后边的一排屋舍吹得灰飞烟灭。


  华盖有些顶不住了。


  沈从文向来不收敛,那股子狠辣不同于鲁迅待敌的冷嘲,顺着光电直直劈落下。只是掌中一紧,那光电蜿蜒奔袭而去,封斩至华盖上,眼见那暗金结界上现出裂纹。生灭间,一道滚雷反打至他身后,炸起土石。沈从文骂了一声,拂身跃开,肩胛骨处生生划出一道血口。


  他与巫神之爱同生,天打雷劈下来,就算是皮开血迸,也能硬扛着将能量噬入。鲁迅就不同了,全靠常规异能死撑,体力消耗也大,总有落败的时候。


  “鲁迅!”梁实秋扒住一块断墙,冲还算显眼的华盖那处吼了一声,压根儿不敢多张嘴,呸了几口舌齿间的尘沙。他支棱着枪杆,往沈从文那厢来了一枪,只见炸了一朵小电花,便无下文了。


  他向看向华盖,默了几秒。一片混沌间,他隐约见着鲁迅抹了把嘴角的血渍,向他看过来。


  梁实秋一愣,那人打了个响指。


  就算隔得再远些,他也能辨认出那个动作。


  因为那是他召雅舍时的惯常手势。


  漩涡云团缓缓坠没,只一道裂缺砸下,那华盖崩作万点尘雾碎末,异能场中的旋流霎时消去一半。沈从文只一怔,继而大笑起来,那翻墨云间的光电汇聚一处,向鲁迅那边赴去。


  他还真不怕死。这胆气,梁实秋一千年也练不出来。


  梁实秋燃起咒结,顶着狂飙,从废墟后翻出,向他那奔来。鲁迅仰头向天中的霹雳投去一眼,颇为坦然地向他伸了一只手,握住那赤红环焰,霎时字符翩跹。


  啧,被押中了。


  鲁迅押中他会留下来当后路。


  梁实秋这回扑过去时没来得及打响指。他只闻到一股浓重血腥气,压在烟草味里。耳边巫神之爱的万象纷繁,戛然而止,没到一片漆黑中。


  九、


  一切都是暗中打着价码的。


  鲁迅还是在咳血,运作不属于他的异能仿佛要挤兑走他的一部分生命力。上次来雅舍时,落下过一个医疗箱,如今倒是有些用处。他打了管葡萄糖,将针筒丢到一边,向龇牙咧嘴敷枪伤的那位道:“要我缝合吗?”


  “谢您一家,可别弄死我。”梁实秋将酒精推回去,“还是一句话,我死了,你俩可都出不去啊。”


  萧红哼了一声。


  “差不多了就走,丫头留在这。把沈从文拖了一会,陈先生那大概能顺利一点。”鲁迅起身,“他们到地儿以后会放信号弹,北平城外的军阀会封城,我们也要去接应。找个地方等信号弹。”


  得去一个能看得见全北平中城的地方。


  “得,上景山。”


  他们回落到筒子楼废墟时,已是大雨倾盆。这一块本是半废的老校区,不知怎的,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簌簌雨声间,他们的声音也模糊,只有婴孩的啼哭拉得很长。


  “他们不害怕吗?”梁实秋将从雅舍带出的伞撑开,“新月社爆炸,政府暗杀,这大多数人又没有异能。换了我,早跑路了。”


  “他们相信政府。”鲁迅走在前面道,“我们已经尽力让他们看清独裁者的本质,但徒劳无功。新月社的暴力袭击虽然不人道,但是......”


  比起说教,流血更让人清醒。


  “呵,争取民众。人多的一方,就是正确的一方,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便一定对么?”


  梁实秋蹩了眉,再没回答。


  他们碾踩过窄街口的水洼,踏碎倒放的破败颓落的屋舍与缠绕的电线缆,卷走满街蟹壳青。眼前蓦地现出一片灿金朱红,这便是到了紫禁城北端。景山上头的万春亭伶仃地立着,成了视野中的制高点。


  梁实秋知道,有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现在的中国与外界如同相差了一个世纪,这是他到美国才发现的。北平胡同里还在使用灶台和白炽灯,没有高楼。但父亲说过,政府内部却有着最精进的无线局域网和通信、计算设备。


  他们若是在隐瞒什么,谁也不知道。


  景山这种季节少游人,万春亭更鲜有人登。梁实秋挑了南面栏杆,靠着坐下,懒懒散散地望向满城宫阙与千里风烟。鲁迅靠在对面的木柱旁,垂眸看他一眼,偏过头去,问:“你身手怎么样?”


  “不好。”梁实秋一笑,“但是能掐死您。”


  鲁迅一哂,向他那走了两步,被梁实秋一勾腿压着肩砸下来,扯着摁到栏杆边上,照着腰口的伤就是一拧。鲁迅只觉得伤口又裂了,干咳了两声,道:“如你所见,你可以随时掐死我。”


  “您这什么意思?”梁实秋松了手,“您别谦虚啊,您那异能一使出来,我九条命还不够您玩的。”


  不过他身手的确不行。


  “我复制不了你的异能,你也没必要如陈源那般对我有太大意见。”鲁迅靠在栏杆边道,“我问过你,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梁实秋是目前唯一可以制衡他的人。


  “你不能站在我的对立位置。”他道,“别做新月社的走狗了,这次事情结束,你跟我去上海。”


  “你才走狗......”


  梁实秋才想起自己在课余时还给同学编过“The art of swearing(骂人的艺术)”,刚想展示一下编纂成果,余光里落入明灭辉耀,骤然散作万点。


  来信号了。


  “在太和殿。”鲁迅一拍他,“快走。”


  这人还背故宫地图啊。梁实秋刚要走,被他拍了一下,只觉得腿一软。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摔到了丹陛上。抬眼一看,只见一只铜鹤正睨着他。


  他承认自己觊觎鲁迅的狂人日记。


  大殿不开,锁链没有撬动的痕迹,里边也无灯火。胡适他们前一秒在放烟花,后一秒应该就能碰见他俩。现在倒好,不仅没一个人影,周围还鬼气森森的。


  鲁迅在身后幽幽道:“让一下。”


  可不是吗,无常爷还跟着呢。


  天色沉下来,半面月盘如青玻璃上的霜花,晃耀着故国高堂。鲁迅没有找烛火,只是借着那一隙的光,在两只铜鹤的底座上分别摩挲着。梁实秋看不清他在拨弄什么,只听到清脆的裂响,然后是一阵尖锐摩擦声。


  “我欠了好几个人情才知道的——其实差不多也猜到了。”他将一只青铜鹤向旁挪去,下边赫然现出一个洞口。一股类似干燥剂的味道从里边冲出来,附在洞壁上的铁梯子没一点锈迹,看来防护得不错。


  “梯子上没有痕迹,他们不是从这下去的。”鲁迅抬头,向后望了望,“出意外了。”


  “管他呢。反正信号弹也放了,谁也出不了北平。今天必须控制异能特务科,不成功便成仁。”


  先甭管那“书”到底能不能叫所有异能者消失,就凭特务科暗杀了梁老先生,梁实秋就该把他们的总部放一把火烧成炭,拿去老头子的坟上烤肉。


  他看了鲁迅一眼,先跳了下去。


  


  


  


  


  

  


  


  


  

  


  


  


  


  


  


  


  


  


  


  


  


  


三改火

文豪野犬AU·旧闻钞(4-6)

中国文豪篇。

不多说。梁实秋和鲁迅的钻石打磨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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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梁实秋很聪明,胡适作为启蒙老师,向来明了这一点。如果此时不寻求组织,他的下场就和他的父亲一样——被错杀,人间蒸发。没人会在意小角色,小角色再聪明,也不过是小角色。


  别无退路,他只能选择信任胡适。


  北平的冬日少雨,但小年之后,冬雨竟未断绝过,叫京城诸公好生稀奇,一遍烤暖炉一遍嚎冷。抗冻靠天赋的南方陈哥儿却已十分满意,在宝钞胡同打盹儿逗猫,真是过年一般。


  鲁迅看他逗弄狸奴,皱...

中国文豪篇。

不多说。梁实秋和鲁迅的钻石打磨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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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梁实秋很聪明,胡适作为启蒙老师,向来明了这一点。如果此时不寻求组织,他的下场就和他的父亲一样——被错杀,人间蒸发。没人会在意小角色,小角色再聪明,也不过是小角色。


  别无退路,他只能选择信任胡适。


  北平的冬日少雨,但小年之后,冬雨竟未断绝过,叫京城诸公好生稀奇,一遍烤暖炉一遍嚎冷。抗冻靠天赋的南方陈哥儿却已十分满意,在宝钞胡同打盹儿逗猫,真是过年一般。


  鲁迅看他逗弄狸奴,皱着眉,问:“你真打算和新月社结盟?他们自身难保,入虎穴还是免了。”


  陈独秀回头道:“各取所需,主要看戏。”


  鲁迅差点忘了,这位爷和那位比鬼还阴几分的胡适先生从前可是同门。他直接放弃与小人对话,进屋捧了杯乌龙茶,出来坐在院前的石阶上。


  一片叶末浮在上面,他垂眼盯了它一会,只听不远处一声巨响炸裂开来,茶水勒出几轮波纹,耳际的发丝扬了扬。抬眼望去,只见东面浓烟突起,火光冲天。


  “嚯,开始炸了。”陈独秀道,“之前也不知道适之都是怎么想的,人命也不当回事。现在......也没辙。”


  “我出去了。”鲁迅起身,“我的枪和医药箱呢?”


  又是一声轰鸣。


  梁实秋猛地坐起,大口地喘着气,一把掀开霉潮的被褥,跳下床去。他扯过领带,一边打结一边撞开门。卧房小得像储藏柜,外面也好不到哪去,到处堆满了手稿,纸张笔墨散落其间,靠着窗的一面黑板旁勉强能落脚。


  他艰难地走过去,逆着光,看到一个家伙卡在那档口里,对着黑板画路线图。那位同志的头发挺长,扎在脑后,身上有某种腐殖质散发的气味,简直拒人千里之外。


  “哇,是新人吧。”他手里的粉笔不停,背对着梁实秋,梁实秋只能从他音色里听出几分笑意,“叫我闻一多好了,千万别叫闻兄。适之叫你一醒就去南锣鼓巷那边,和大家打个招呼。”


  “前辈好,这是哪?”


  “以前是我教工宿舍,现在是小破社的总部。”闻一多把刘海弄上去,回头看他,“收拾好就去吧,代替我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拜托了。”


  梁实秋出了门,抬头就看见那铁门框上挂了个牌匾,写着:“何妨一下楼主人在此,请勿打扰。”


  呃......


  门被拉开,何妨一下楼楼主探出头来比划了一下:“帮我带个烧饼回来哦谢谢。”


  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上,风糊了梁实秋一脸。


  出了一排筒子楼,细雨洒下来,他却没忙着打伞。直到浑身冷透了,才木然将领子立起。


  父亲死了。他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寒噤。


  梁实秋是想逃的,但昨日听闻出关港口已被全部封闭,没人出的去。他只觉得万事蹊跷,比如郭沫若的暗杀,比如胡适恰到好处的雪中炭。明知道这是个局,为了苟全性命,也只能一脚踏空落下去。


  周围人声嘈杂起来,应该是到了南锣鼓巷那边的闹市了。他被推搡了几下,才清醒一些,看向四周。


  他们......是在逃命?


  只有他一个人逆着人流,向南锣鼓巷那边去。


  “别杵这,快走。”一个拉车的老头子撞到了他,抬起头怒道,“北市口又炸了,有没有脑子啊,还往那赶......”


  “这是南锣鼓巷吗?”


  “就爆炸那地儿!是!”


  什么玩意,胡适叫他去看新月社表演放烟花炸自己?


  越往前走,人越稀少,到最后竟只剩梁实秋一个人在路上了。他生在北平,去往波士顿时,满目败犬横行,常念及此地安宁。从未想见有朝一日,自己也会站在北平的破碎瓦砾堆上。


  一片闹市屋舍之中,爆炸过后的明火与残垣极其突兀,视线逐渐不清晰起来,隐约风声鹤唳,便能叫人汗毛直竖。烟火之间,也不知作了多少人的荒冢。


  鲁迅抓着枪托,背着死沉的医疗箱,戒备地矮身向前。这不是上海,若是遇险,身后无人。他无数次这样提醒自己,但为了任务,还是来了。


  况且,医生看不得人白死。


  离爆炸中心稍远一些的房屋还存了个底儿,他先去那边看有没有人活着。越过几截断墙,待步子一停,他便听见有人在咫尺处艰难地呼吸着。


  那是个小姑娘,伤得不算致残,只是满脸淌满了血。鲁迅将她从瓦砾堆里拉出来,蹲跪下去,给那可怜孩子清理伤口,再咬下一截止血绷带,先绕在自己的腕上。


  他余光瞥见身侧已塌落半层的房屋微晃起来。


  不好,还没炸完。


  鲁迅一凛,刚要召出异能,只见火光与浓烟灼然一卷,直冲天际,楼房轰然倾颓下来,地动山摇一般。他的“华盖”还未生效,那砖块便倾盆簌落。


  “小心!”


  肩膀猛地被拽住,那人拼劲气力将他向旁推去,他下意识地把那小姑娘护在怀里,滚落几周,衣衫被划烂,印出几道分明的血痕。


  四处烟尘扬起,他止不住地咳嗽,向原处抬起枪。


  “谁?”


  五、


  “我救你一命啊,这位先生。”暂时手无寸铁的梁实秋惊了,“敢情现在的见面礼就是拿枪......咳咳......指人?”


  他去推对面那位时,只觉得这人劲瘦又单薄,看来和他年纪相仿。他八辈子难得积点德,那一楼的土砖差点砸在他身上,被救一命的那位什么意思,拿枪比划他?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引爆了炸药。”鲁迅的枪没放下,“把手拿出来,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帮我把她的身子抬一抬,我给她止血。”


  “这,流那么多血,还、还活着?”


  “别废话。”


  梁实秋啧了一声,极不情愿地过来,道:“周围还埋着不少,你只救一个?”


  “周围都没有呼吸了。”


  嚯,耳朵赶上狗了。这还能听呼吸,不知道给他吹个狗哨是什么效果。


  鲁迅看他过来坐下了,收起枪,咬着止血绷带,小心地撕去那小姑娘小腿上被血液粘住的碎布料。梁实秋不明不白地当了个人形靠枕,本想嫌弃几句脏,抬头看到某位先生的枪,硬生生忍住了。


  “这是......”鲁迅皱眉,“她自愈了?”


  梁实秋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小姑娘剧烈地咳嗽起来,睁开眼,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刚想感叹自愈大法好,就见她盯住了自己,又看向不明所以地缠止血绷带的那位,瞳孔骤然收缩,挣扎着起身,倒退几步,被绷带绊了一跤。梁实秋伸手去拽她,被死死抵住,差点摔了个跟头。


  “这丫头跟你一家的吧!”梁实秋回头怒道,却听鲁迅闷声说了句“糟糕”,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小姑娘。


  她手上满是尘土与血渍,还未跑出几步,停了下来。


  “对......对不起......”


  话音未落,周遭风烟涌起,暗色结界笼了下来,中心就在她那里。梁实秋哪还有闲工夫去辨认异能咒环上的字,向后退了几步,后被就碰到了结界壁。倒霉,他只想到这两个字,他的倒霉全都源于旁边那位先生。


  “啧,我没记错的话,她就是萧红,十大危险异能者之一吧。”鲁迅在不远处道,“这是‘生死场’,能在主人生命受威胁时,吞噬周围人的生命力,为主人续命。平日里,要用旺盛的生命供养它——比如吸食主人的血气,或者吞噬其他异能者。以上,她都控制不了。”


  “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能早点说,我们现在当点心还不够......”


  梁实秋话音未落,鲁迅刷地冲了出去,一把拉住萧红。他刚打算看戏,只觉得左手钻心彻骨地痛。他低下头一看,只见自己的食指没了,一点黑紫气附着在掌上,一点点吞噬着骨肉。


  好啊,开始吃人了。


  那边鲁迅咳出一大口血,血落到地上,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萧红一颤,他安抚地说着无妨,抬头尽力喊道:“你的异能,是不是建立异空间?异空间内不能用异能,你把我们都拉进去,生死场就消了。”


  梁实秋看着已经快没了的左手,欲哭无泪:“我就不问你怎么知道的了,我那破烂异能有用吗?我可从来没试过把自己和别人一起拉进异空间,那可容易身首分离!”


  “但总比被吞掉好。”


  他就是故意的。


  梁实秋呼出口气,顶着结界场里的扬尘和强风跑过去,先催着异能点入自己的前额,待赤红咒带卷起,他伸出还残存的右手,将两人一把抱住。


  光与尘涟漪般向两侧漫去,终于归于沉寂。


  六、


  梁实秋一睁开眼,抬脚就把鲁迅放倒了,抓过人腰间的枪,抵到他额头上。


  “认不认识胡适?”他吼,“你算是哪边的人,哪打听的我?明知道新月社多个炸弹布阵,为什么还去那假惺惺地救人?现在的北平,到底是什么情况?”


  鲁迅被摁在地上,没半点回击的意思。他仰脸看着梁实秋,打了个哈欠,偏过头道:“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


  “先说你自己。”


  “我叫鲁迅。”他道,“在青年党的异能调查所。”


  至少在五年前,对异能者而言,一切就是青年党与政府之间的合作制衡。


  针对异能的管理体制还未完善前,一部分年轻异能者自发成立了青年党,做些宣扬新思想、救济平民或协助治安之类的事。党内最重要的是“异能调查所”,曾算是半官方组织,帮助政府收纳、监控各类国境内的危险异能分子,顺便治各种不服。


  这种平衡,在政府的异能特务科成立时被打破了。


  “知道‘书’吗?”鲁迅眯起眼,“特务科的首席很有创意。他坚称,我们社会的闭塞与落后来源于异能者。他要用一本落笔成真的‘书’,创造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想做到这一点,至少要消灭北平的可能反抗的异能者吧。”


  之后,异能特务科开始着手秘密转移被异能调查所收纳的一些危险异能分子。他们能控制这些异能者的精神,让他们成为暗杀工具,用完之后再将他们抹杀。


  一个月内,北平异能者暗杀事件已发生了多起。


  国境内的十大危险异能者,从前有七个在青年党内,每个人都有极大破坏力,一旦被控制,后果不堪设想。胡适叛变,带走了其中的三个,建立反政府的新月社,也算安全。而那三个不在组织内的,就危险了。


  “由于新月社的报复手法不符合人道主义,青年党一向不接受。但为了排除威胁,只能进行合作。这次爆炸,看似是新月社的常规袭击,其实是找人。”鲁迅看向缩在一角的萧红,“唯一活下来的人,就是生死场的宿主。我要把她带回党内,防止被操控。”


  “什么玩意,那胡适叫我来干嘛,合着你们都摆我一道,啊?亏小爷我还推你一把......”


  萧红看向他们,走过来几步。梁实秋起初没在意,只觉得后颈一凉,是小丫头不知从哪弄出一把匕首,抵在他连脊处,已经破皮了。


  “枪放下,放我出去。”


  哎呀呀,把她忘了。


  “劝您下手轻一点。我死了,你俩谁都出不去。这地方又小,还有一堆书和枪,怪无聊的......”梁实秋说着,把枪从鲁迅额头上抬起,手一松,枪被鲁迅一把捞住,指向萧红。


  “刀放下,不然开枪了。”


  梁实秋拍拍腿上的灰,站了起来,越过“雅舍”地上的杂物,弄了把枪,心里才觉得舒服。看到右手又长回来了,他松了口气,道:“我打个响指,咱就回去啊,可能有点头晕。”


  这回不是头晕不晕的问题了,他直接砸在了瓦砾堆上,像是上刀山一样。那生死场早就消失了,那栋建筑还是保持着坍塌的状态,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快滚,带着那丫头片子快滚。”他支着上身,指着鲁迅道,“我一年的霉运都集中在遇见你这一天爆发了。”


  “还有,我知道你刚从美国回来,现在是新月社的走狗。”鲁迅站起身,“这个城市里的异能者,我每一个都很清楚。每一个。”


  “你才走狗!你欠我两个人情,以后得还的,听见没?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进耳朵了啊!”


  那人笑了一声。梁实秋再抬头看去,发现四周无人,那两位像是被风卷跑了,不知所踪。


  “公子哥,任务还成吧。”


  梁实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就看见胡适坐在对面的废墟上抽水烟。他脸色有些难看,脖颈处挂了几道彩,但衬衫领带还是一丝不苟。


  “您......什么意思?”


  “我打算以后让你俩合作来着,看起来真的挺合拍。”胡适跳下地。梁实秋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就听他道:“鲁迅有双异能。一个常规异能,不消说了。另一个异能‘狂人日记’,只要你在他面前用过异能,他就可以复制你的异能,为他所用。”


  梁实秋想吐血。


  还以为他没异能呢。难怪......在生死场里,鲁迅偏要他用雅舍,原来就是为了搞盗版?那还要他干嘛?


  “果然是国境内最危险的异能者啊。”胡适道,“但有些事,只有你才能做得了。”


  比如,牵制他。


  

  


  


  

三改火

文野AU(中国文豪篇)旧闻钞(1-3)

大概是平行时间线上的中国文野?(萌新瑟瑟发抖

仿佛是一个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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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梁实秋,十七岁,从波士顿回北平。请批准。”

  他本已经适应金钱关系为纽带的社会生活,活得清醒就万事大吉,在大学里也还算顺利。但胡适来信警戒后,事情果真糟糕了许多。北美的异能组合内部开战,所有异能者都可能被卷进去,即使无战斗力——比如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过年家得回。此时北平对于他而言还算安全,毕竟中国的异能者在乱世里翻不出花来。

  列车到北平时已是傍晚,梁实秋靠着车窗,在读斯陶达《对文明的背叛》,全然不晓得已经入城。

  车窗外的灯火异常稀疏,平添冬夜萧瑟...

大概是平行时间线上的中国文野?(萌新瑟瑟发抖

仿佛是一个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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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梁实秋,十七岁,从波士顿回北平。请批准。”

  他本已经适应金钱关系为纽带的社会生活,活得清醒就万事大吉,在大学里也还算顺利。但胡适来信警戒后,事情果真糟糕了许多。北美的异能组合内部开战,所有异能者都可能被卷进去,即使无战斗力——比如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过年家得回。此时北平对于他而言还算安全,毕竟中国的异能者在乱世里翻不出花来。

  列车到北平时已是傍晚,梁实秋靠着车窗,在读斯陶达《对文明的背叛》,全然不晓得已经入城。

  车窗外的灯火异常稀疏,平添冬夜萧瑟,长风贴着车身,尖锐呼啸着,而同车厢乘客的呼噜则负责低声部。不久,广播中的电流滋啦与送客广播也加入进来,好不热闹。

  梁实秋忍了一会,最终起身,大步跨过身边那位打盹君,从行李架上扯下与他胸口齐高的旅行箱。他人本就瘦削,被重物下落的冲力掀了一个踉跄,只听彗星击殿般的“咚”一声,全车厢的人都醒了。

  “啊,抱歉抱歉。”他努力地扶起那玩意,“真是太不小心了,应该提前打点的。”

  啧,还不是因为这回走私的枪支超预定了。

  站台也冷清,少有接客的,梁实秋拽着危险品箱子,嗅出了一点露宿街头的味道。他走到立柱旁,瞧见柱身上不算显眼的红头交货号,便把一箱子枪往柱旁一塞。

  每次回国前,总会备点走私货。这回打电报来要货的是个新面孔,那不是军阀小地主,而是一个异能组织。

  叫什么来着,“新月社”。

  他站起身,向一旁窥视的流浪汉丢下沓封口钞票,缓缓走出几步,又倒了回去,从箱子里捞出一把枪,三下五除二装上弹夹,别进裤腰里。防备总是要有的,这可是北平,左一块割据右一片武装,命都不如枪值钱。

  一抬头,他瞥见对面站台侧站了个人,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胡适吗。

  他条件反射地缩到暗处。

  难道是来接他的?不可能,他可没向胡适提过他要走私......不,是回北平过年。再说,哪里有老师等着接学生的道理。难道,胡适已经知道他干走私勾当,此番来是要学法伺候?

  太血腥了吧。

  一辆列车飞驰而来,缓缓停靠,发稍被风带着扬起。胡适掏出怀表看了看,凝视着地面上逐渐静止的光斑。车门打开,他正想着诸如“久别重逢”之类的套话,抬眼看去,顿时被震慑了。

  “独秀兄。”他艰难开口,“你这身旗袍,挺喜庆的。”

  “出趟远门可不容易,上海虽说比北平好些,但某些人把‘新青年’盯得也挺紧。”美人甩了高跟鞋,从提包里捻出一双布鞋,“上次出去撸个串还差点被人炸了,对吧。”

  “是。”一人一手提箱,一手抱着西服外套,从车厢里出来。那还是个少年,生得高挑清癯,立领遮了半张面孔,眼底尽是不敛的冷冽。他将外套递给陈独秀,咳嗽了几声,权当表示不满北平的天气。

  “这是我上次说的双异能者。别小瞧年轻人,这次的谈判一半要靠他。”陈独秀将长发束起,“不消说,你也能看到——你的异能不就是读取别人的信息吗。”

  少年微微一愣神,看向胡适,旋即蹙了眉尖,终是一言未发地收紧了西装袖口下的铁护腕。

  “好久不见。”胡适一笑,“该叫你鲁迅了。”

  二、

  那大姐谁啊。

  梁实秋扯着嘴角,发现自己对这的形势一点都不了解。万年老光棍居然来接了个美女,那做学生的就更不能打扰人搞对象了。

  他走了另一个出站口。外面开始下雨,他从背包里找出伞来撑开。伞是黑色的,和楼房街道一般。罅隙间掠过霓虹,又瞬间模糊在雨声中。北方的冷雨锐利,如剑锋一般抛落,他便愈发想念胡同里的暖炉火。

  他家住内务部胡同,不算远,走着就能到。许久不见父亲,想到他,步子便不自知地急切了。

  父亲只期望他做学者,远离异能战争,远离犯罪与杀戮。他觉得自己是辜负了,每次利用异能走私或夹带危险品时,都觉得父亲在看自己。

  路上行人稀少,他在街边行得极慢,不经意地瞅着水洼里忽明忽暗的影子。经过一个电话亭时,一串铃声响了起来。梁实秋侧身一看——电话亭里没人。他心道奇怪,却没理会,向前走了十来米,又遇见一个电话亭。

  他一步越过去,就听到催命般的电铃吼叫。

  有毛病吧。他下了伞,进了电话亭,扯过听筒,就听到胡适华丽丽的声音:“晚上好啊公子哥,到地儿没?

  他花样真多。

  “我在车站瞧见你了,还躲。”对面笑道,“有几句话得先说,北平可不是从前那镇头了,自己小心。之前军阀地主还撕得厉害,现在太平了,你不觉得奇怪?”

  梁实秋警惕地向外看了看,道:“您倒是说啊,发生什么事儿了?听说有个新异能组织在北平,叫什么‘新月社’来着,和它有瓜葛?”

  “政府的异能特务科驻城了。”胡适啧一声,“听说是在搜查一个反政府的异能组织,就是你说的那个......”

  电话线啪地中断了,留下一串滋滋声。

  强光从背后射来,梁实秋抓听筒的手紧了紧。他咽了口气,将听筒轻挂回去,转过身,只看见一排洞黑的枪口整齐地指向他。

  “郭沫若。”一个没拿枪的从后边转出来,指了指自己,开始慢条斯理地戴手套。梁实秋借着光,看到了他的肩章——年纪轻轻,居然是个干事。这不会是......专程来堵他吧,太给面子了。

  为了给对方面子,他干脆地摸出枪,指向干事先生。

  没想到这也是个表面温良的主儿,倒是与某人十分相像呐。郭沫若抬眼瞧了瞧面前这少年,就听他笑道:“先生,别介呀。这年头走私的人还少么?官家都有道儿,不欠查我一个。咱把铁家伙撂下,再讲话,您看成吗?”

  “不成。”郭沫若一伸手,后边便递过来一把枪,“也不看看小梁公子供货的是哪家金主——昨天刚炸了朝阳门。看样子,您也是新月社的人吧。还得麻烦小公子跟我去特务科报个到,若是能弃暗投明,帮我们一点小忙,郭某定不追究。”

  “我不是......”梁实秋皱眉,一脚刚跨出电话亭,对面那位的枪口就抵到了他额头上。

  “您父亲,也算是我的老同事了。”郭沫若道,“我没想到,他会加入一个反政府异能组织。那新月社,还真是狠角色。”

  梁实秋一把扼住他持枪的手:“您什么意思?”

  “有其父必有其子。”郭沫若一笑,“放心,我们刚去拜访了他。放手吧,我暂时不想动您。后面的过来,把这孩子请回去......”

  他话音未落,只听梁实秋冷笑一声,冽光和着尘土乍然涌起,将两人裹在结咒心,如火焰般舔噬周遭。郭沫若要挣开他的手,只觉得浑身僵劲起来,才想起梁实秋的异能没有国内存档,完全不知如何应付。

  众人往后退了一步,箭在弦上,但谁都不敢开枪,眼睁睁望着焰火熄尽。只听郭沫若手中持的那把枪匝地,被少年弯腰拾起。

  “干事不......不见了!快回去报告......”

  梁实秋抬枪击灭几盏路灯,矮身奔入暗色中。

  三、

  梁实秋的异能是“雅舍”,可以把触碰到的人或物放入异空间。他靠着雅舍走私,有时也会把自己拽入异空间,美其名曰“想静静”。

  这下子郭先生也得去静一会儿了。

  对,赶快回家,和父亲商量对策。明天一早就去胡适那,看看他是不是也被胁迫了。那群特务科混蛋,凭什么怀疑他和父亲?

  难道父亲真的是......

  不可能。

  内务部胡同早就高挂了红灯笼,有孩子笑闹着,在四合院里燃滴滴金。梁实秋本压着火气走,却总觉心慌得厉害,加快步子,跑了起来。到了39号,他一脚踢开外门,抬头一望门楣——上面压了个印图,是政府的白日标。

  郭先生果然是到此一游了。

  梁实秋关上门,回身见院里无人,书房那厢也未点灯。他觉得奇怪,过去敲了敲书房门:“爸?”

  父亲似乎伏卧着睡着了。梁实秋一笑,推开门,动静颇大,老头子也未醒。他走到书桌旁,打算作弄作弄亲爹,只嗅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

  脚底下有些粘腻。

  “爸?”他喊了一声,察觉不对劲,急忙去拉灯,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眼前明朗起来,他一时只能眯着眼,那樟木桌上的暗赭便从缝隙中淌刺进来,老人苍白的皮肤突住紫青筋络,毫无生气。

  从脊背到前胸,一共是三枪,弹壳都在皮肉里面。

  他顶着泰山将崩,颤着手探向鼻息。

  人没了。

  梁实秋没哭。他只觉得腿软,甚至想要呕吐,那种麻木的不适感盖过常人的悲伤,又转为难以排解的愤怒,驱使他伸手摸索身上的两把枪。身后的门响了一声,他条件反射般回身甩了一梭子,打在门槛上,霎那间尘土飞扬。

  政府认定他们父子二人加入了敌对组织,既然已动手做掉公职身份的父亲,就一定不会让他这个儿子活着。好歹郭沫若这个干事在他手里,总能当作筹码一用。

  “是我。”

  梁实秋一怔,握枪的手脱力般地落了下来。

  胡适向他走了几步,停住,看着梁实秋无力地蹲坐下,拿着枪的手垂在一边。他伸出手,又滞住,终究没有触碰那少年后脑的软发。

  “你要相信你父亲,他不会背叛他选择的。”他道,“政府的对新月社的剿杀在一两天前才开始,冤杀、错杀的太多了。早知如此,就该叫你别回来。保守派仇视异能者,唯恐我们威胁独裁统治,想方设法进行迫害。”

  “老师,怪不得您。”梁实秋起身,“听说您也建了个异能合作社,最近该避避风头。”

  胡适许久没有回答,望向院外。人声聚拢过来,火光压过灯笼,还有子弹上膛的摩擦声穿透院墙。

  “大概是追兵追我来了。”梁实秋背起父亲的尸体,“老师,从密道走。”

  胡适没有动。梁实秋上前推开书柜,用力地掰阀门,就听他道:“不错。我是建立了一个合作组织。”

  “门开了......”

  “组织名叫新月社。”

  梁实秋握紧了手里的枪,半晌,将它别回腰间。

  他勉强点燃了一卷书充当火把,待胡适进了密道,二人一同将书柜复位,锁上暗门。门外骤然人声鼎沸,言语听不真切。他们隔着道门,相对默然。

  “反政府异能组织。”梁实秋先开口,“也难怪。随意暗杀公民的独裁政府,与谁都是相反的。”

  “好孩子,不恨我?”

  梁实秋弯腰拉起父亲的尸体,抬眼看向胡适。他目光灼灼然,带着十六七岁特有的清明,却仿佛藏匿着什么更沉郁厌世的污浊。

  “不管您领导的是个什么玩意,”他道,“我申请加入新月社。”

(待续。

头顶钢琴的洢塔库

【文豪野犬·中国】(1)来自中国的狂人

横滨港口的货船伴着反复无常的海风发出阵阵呜鸣。

清晨,大概是——太阳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阳光从远方挤出,将海面变得波光闪烁的时候。国木田独步在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门前停住,深呼一口气后低头看着手表。

“还差五十六秒。”

“唉?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太宰治那突兀夸张的声音。

“那家伙居然来的这么早?难道……昨天晚上又睡在这里了吗!?”国木田楞在了原地,自言自语到,“听他这个语气,不会又吃了什么自制的奇怪东西吧……”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中响起了对应太宰治的天然警报,随即打算在还有二十五秒才准确达到上班时间前冲进侦探社,用那二十五秒来处理太宰治那个混蛋。

这样想到,...

横滨港口的货船伴着反复无常的海风发出阵阵呜鸣。

清晨,大概是——太阳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阳光从远方挤出,将海面变得波光闪烁的时候。国木田独步在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门前停住,深呼一口气后低头看着手表。

“还差五十六秒。”

“唉?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太宰治那突兀夸张的声音。

“那家伙居然来的这么早?难道……昨天晚上又睡在这里了吗!?”国木田楞在了原地,自言自语到,“听他这个语气,不会又吃了什么自制的奇怪东西吧……”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中响起了对应太宰治的天然警报,随即打算在还有二十五秒才准确达到上班时间前冲进侦探社,用那二十五秒来处理太宰治那个混蛋。

这样想到,国木田马上拉开门,却发现太宰治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将座机电话线拉得老长和人打着电话。

没有散落的绑带,没有上吊自杀的痕迹,更没有猎奇的料理,这让国木田感到反常,但疑惑了几秒后他又迅速转身走到自己了的办公桌前。太宰治没有给自己增添麻烦是件好事,今天的计划可以完美地按笔记本来执行,国木田处理着自己的工作,太宰治与人通话的声音却还是不停地灌入他的耳中。

“啊啦,自从你离开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换工作的玄机?啊哈哈……先不提这个……你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吗?真羡慕啊,我工作的地方都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假期。”说着,太宰治特意斜眼看了看国木田,“是吧?国木田君。”国木田则是撇了太宰治一眼后,推了推眼镜继续工作,他可不想在和太宰治闲聊上花功夫。

太宰治见国木田不理睬自己,又用着亢奋的语气说:“还有还有!等你来了后,我带你去到处逛逛吧!你离开横滨太久了,这里已经变了好多呢……”国木田静静地听着太宰治的滔滔不绝,内心还是禁不住地去猜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虽然听不清电话那一头的声音,但国木田还是感受到了那人好像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默默地做太宰治的听众。

在太宰治通话的期间,中岛敦与泉镜花也来到了办公室。

“大家早上好,国木田先生还是这么准时呢。”中岛敦首先发出了早晨的问候。

“呀敦君,早上好啊!”太宰治终于结束了通话,他将座机电话放回去后,伸着懒腰躺回到了自己的转椅上,笑眯眯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心情似乎十分爽朗。

“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正经过,赶紧开始工作啊太宰!”国木田气愤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向太宰治抱怨着。

中岛敦捧着资料歪着头问:“太宰先生刚刚是在和谁打电话啊?好像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啊……对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听到中岛敦的提问,太宰治摊开双手一副自豪的样子,“我的友人要来日本玩哟~”

“哎?友人吗。”江户川乱步坐在办公桌上,顺手拆开了一包水果糖,说:“来日本玩——是国外友人啊。”尽管太宰治口中的“友人”二字,在江户川听起来十分诙谐,但是他也不想去深究太宰治的想法,毕竟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外国人?看你这么开心,不会是和你臭味相投的怪异家伙吧?”国木田再次皱起眉头,“不管是什么奇怪的外国人,你们可都不要太松懈了!敦你小子差不多可以开始工作了吧……”这样提醒着大家。

“他才不是什么不明来历的外国人呢!”太宰治反驳着,“他啊……可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异能力者呢!哈哈,数一数二?应该算是吧?虽然几年前因为一些事情后就没怎么联系了,这下总算是想到我了……”太宰治似乎是在回答着大家,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只听他的声音逐渐轻了下来,仿佛是沉入了某段回忆。

┅┅┅┅┅┅┅┅┅┅┅┅┅┅┅┅┅┅┅┅

“太宰啊……你先听我说。我的事暂且先放一放,我也知道方才发生的事不会对此时的你产生什么影响。但如果真的,我离开日本后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若是在你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能被你所原谅的事情的话,那请你一定要离开港口黑手党。不是为了正义或者其他肤浅单纯的理由,而是我认为你必须要这么做,不管是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你,都应该做出这样的抉择。”

┅┅┅┅┅┅┅┅┅┅┅┅┅┅┅┅┅┅┅┅

“从中国来的异能力者吗?”国木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抬头看着太宰治,“那看来还是要好好招待一下才行……太宰,他几天后来这里?”国木田翻开了封面写着“理想”的手账本,准备制定侦探社招待外国友人的计划。

“嘛……大概半个小时就要到了。”太宰治玩弄着手腕上的绑带,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刚刚那通电话就是他下飞机打给我的,我猜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车站那里了,等一下我就要去接他,然后……”

还没有等太宰治说完,国木田的脸一下又黑了起来。

“半、半个小时?太宰!既然是来自中国的异能者,你怎么、怎么能不提前告知一下!时间这样仓促,我们怎么做招待客人的准备!?”国木田有丝气恼,他冲着太宰治大声喊着。

“我也是才知道嘛……”太宰治将双腿缩在了转椅上慢悠悠地原地打转着,装出委屈的样子嘟嘴嚷道,“嘛~国木田君放轻松些……人家很随和的,不招待也不要紧啦。”

“怎么会不要紧……”全程都在旁听的中岛敦小声念叨着,看来他也觉得,毫无准备就迎接外国友人非常不适合。

“放轻松放轻松……”太宰治将这个词重复着,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离开了转椅站起后抬起一只手臂,“我也是时候要去车站接他了,你们就期待着吧……来自中国的‘狂人’。”

════════════════════

又要再次与他见面了……太宰治望着那在车站咖啡店门前浅睡的人,他竟还是像以前那样,明明几年不相见,那人的相貌却还是没有什么大改变。还是原来的黑细框眼镜和红色短发带,还是那副穿着长衫的文雅打扮,甚至连肩膀上那只猫头鹰……好像也没有长大。

有那么一瞬间,太宰治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空气仿佛也被带回了从前,关于这人的事,正陆陆续续地贯穿着自己的记忆。与他的初次见面好似朝花般意外,与他的回忆好似逢魔之时的夕阳般耐人寻味,那人可以很容易的将自己拉入回忆,但他给人的现实存在感又是如此清晰。那位中国朋友的身上就像有别与异能力的另一种力量一般,每次见面都可以给太宰治带来陷入回忆但又回想不起很多细节的虚幻感。

一切又一切的记忆都在提醒着太宰治,一切的一切并不是物是人非,物还是那个物,人也还是那个人,只可能是自己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想到这,太宰治微微地笑了,他搓了搓双手,然后蹑手蹑脚地挪到了那家咖啡店门口的巨大遮阳伞下,太宰治的手悄悄地向那人肩膀上的毛球伸去。

“不知道这次可不可以成功呢~”太宰治想着。

“住手。”那躺在座椅中一直闭着眼的黑发青年突然说话了,只见他微微地颤了颤眼皮,睁开了那漆黑的双眸,“明知道会被咬的。”

“哎呀……这不是醒着吗?我还在苦苦思考怎么叫醒你呐。”望着那人深黑的眼瞳,太宰治晃晃手掌故作尴尬地说着。鲁迅也无奈地笑了下,他似乎是有意地观察了太宰治的着装之后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平光镜问:“不喝点什么吗?太宰。”

“不——了!”太宰治掀起风衣,在鲁迅对面的位置抬腿坐了下来。

这时,鲁迅肩上的毛球抖了抖,随即露出了一双乌黑滚圆的眼睛,这鸟类的双眼在看到太宰治后便充满了懒散与嫌弃。

“阿Q你醒了?”鲁迅喝了一口茶,侧头看着毛球。

“咕咕……”

“哟!小Q~”太宰治将身体前倾,向那只大多数时候都停在鲁迅肩上的小猫头鹰打着招呼,虽然对方是动物,但太宰治总还是感觉这只鸟类在鄙视自己。

“嘁,这只小东西也是和以前一样……”太宰治小声念着,之后又看向鲁迅,“一路上顺利吗,迅?”

“还算顺利吧……就是猫头鹰差点不让带,你也知道,阿Q不方便托运,指名了证件后才允许我带上飞机的。”

“证件?是要向他们说明这只东西是你的异能力托付物之类的?”太宰治指着阿Q问着。

鲁迅揉着太阳穴,回答:“啊──怎么说呢,因为我使用的各种证件和护照都是国家专门给异能者办理的,身份证数字后都标有中国政府用来标志异能者的专用图标,但还是要经过核查——每次出国都要动用中国异能管理局的档案来确认异能者身份,再加上我自身的能力比较特殊什么的……在这里花费了好些时间。”鲁迅从口袋里取出护照递给太宰治,太宰治接过了后一边翻阅一边托腮道:“中国对异能力者的管束真多啊。”

“的确……但这样确实起到了很好的管制作用。这几年中国国内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因为异能者所引起的大事件。”

中国潜在着很多的异能者,因为有些异能力过于强大,有对社会治安造成威胁的可能性,国家就对整个异能者群体进行了相当严格的管制,对其制定了一系列相关法律和规定。一般情况下,没有特殊执照的异能者不得在公共场所使用异能力,不得对普通人使用异能力等等。正因如此,中国的异能者虽然强大,但由于严格的管制约束,大多都不为大众所知。

鲁迅笑了笑,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后起身,背起亚麻制的斜挎包,拿起行李回头问太宰治:“是去你新工作的地方吗?”

“是的~”

“给你添麻烦了,太宰。”

“老友重逢已经让我很开心了……能有什么麻烦?”太宰治脸上挂着笑回答着。

鲁迅闭上眼睛,几近是潇洒般轻笑了下,呼出了一口气。

“那一定是个好地方吧。”

头顶钢琴的洢塔库

【文豪野犬·中国】前言

LOFTER的大家好!

此篇同人文是本人于2017年,在贴吧上持续更新到现在的文豪野犬中国版!因为之前一直在贴吧上更新,出现了吞楼、裂图等情况,而且时间已久,作者文笔有所长进,心智更加成熟,逻辑催向清晰,经过大量整理与修改后,于今正式搬入LOFTER!

以更加规整的形式呈现在大家面前!owo

是文图皆有的中国文豪世界线,目前已有完整人设十九人!其中三人初始人设为贴吧吧友提供,到时候放出时会著名,有待新人物的加入!

贴吧有些小伙伴可能认识我……但是那个人设集合已经成为黑历史了……还是请大家看这里的吧(小声)

此次的修改内容有:

①更新了更加完整的人设以及新人物。

②修复了时间线和世...

LOFTER的大家好!

此篇同人文是本人于2017年,在贴吧上持续更新到现在的文豪野犬中国版!因为之前一直在贴吧上更新,出现了吞楼、裂图等情况,而且时间已久,作者文笔有所长进,心智更加成熟,逻辑催向清晰,经过大量整理与修改后,于今正式搬入LOFTER!

以更加规整的形式呈现在大家面前!owo

是文图皆有的中国文豪世界线,目前已有完整人设十九人!其中三人初始人设为贴吧吧友提供,到时候放出时会著名,有待新人物的加入!

贴吧有些小伙伴可能认识我……但是那个人设集合已经成为黑历史了……还是请大家看这里的吧(小声)

此次的修改内容有:

①更新了更加完整的人设以及新人物。

②修复了时间线和世界线bug。

③完善并且修改了内容与情节。

希望大家阅读时注意的有:

①与朝雾卡夫卡本家的文豪们性质一样,此文含有三次作家原型和各种元素与玩梗,但没有任何不尊重原型作家的意思!也请不要过激粉以至于不分二三次作家的人格。

②此文的世界线会尽量与本家重合,但是会有一定量的世界观私设,有本家文豪的出现与互动,我会尽量不ooc,不喜勿喷。

③此文中会引用三次作家的原文,我会用【】来标注。但是同时注意【】的引用句会出现在人物的对话中,并不一定代表这句话是这个人物在其三次作品中写的,可能引用的是别人的句子。

④请不要因为原型作家的一些性格为人、历史事件、文风等问题而攻击我们喜欢的文人以及对设定出来的角色抱有偏见,不然郭沫若会把这种人抡出去。( ˙-˙=͟͟͞͞)

⑤本人更新较慢,但是一定不会坑。人设图与文章同步更新。

⑥后期会更新剧场版和番外。

⑦在此明确此文除了三次官方cp外,没有任何敲定cp!希望大家自地圈萌,包括之后的沈迅、迅红、赌场组、后辈组(以上来自贴吧吧友称呼)等等等等本人都是意向友情向。所以请不要特别在意cp,以及为此产生矛盾。

⑧我是错字怪,请不要嘲笑我orz欢迎大家来找错别字。

以上!感谢大家的观看!

具体内容在本人两个合集中(文豪野犬·中国与其人设)


另外,此企划的同人创作是开放的,只需tag标的明确——文豪野犬私设 文豪野犬中国

随时欢迎大家的参与


最后

初次见面 请多指教

甜饼一号机

【中国文豪】剧本组在中国监狱

  *各位元旦快乐!

  

  因为一场意外状况,太宰治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个人被转移到了中国监狱内囚禁……

  

  太宰没有一刻不这么思念欧洲监狱,为什么在那里他只需要坐着不动,而在这边,他为什么得早上5:30就起床?又为什么今天早上6:30吃完饭以后他还得去劳动?!

  他已经踩缝纫机两个小时了,太宰的表情更加痛苦了,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见不到费奥多尔本人!他们只有放风与吃饭的时候可以短暂的见一面,不过吃饭的时候要求食不言,不许说话赶紧吃,放风的时候周围犯人人声嘈杂也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

  更离谱的是,太宰总觉得,如果不是狱警在旁边看着,这些犯人好像会随时上来揍人。

  来...

  *各位元旦快乐!

  

  因为一场意外状况,太宰治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个人被转移到了中国监狱内囚禁……

  

  太宰没有一刻不这么思念欧洲监狱,为什么在那里他只需要坐着不动,而在这边,他为什么得早上5:30就起床?又为什么今天早上6:30吃完饭以后他还得去劳动?!

  他已经踩缝纫机两个小时了,太宰的表情更加痛苦了,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见不到费奥多尔本人!他们只有放风与吃饭的时候可以短暂的见一面,不过吃饭的时候要求食不言,不许说话赶紧吃,放风的时候周围犯人人声嘈杂也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

  更离谱的是,太宰总觉得,如果不是狱警在旁边看着,这些犯人好像会随时上来揍人。

  来这里的犯人似乎都是异能者,不过都是中国不听从政府调令的,妄图以异能力自居蔑视法律的的异能者们,按着造成的迫害分类,像是太宰周边的这些异能者们,就属于是犯过严重错误,但是异能力强大,如果改造完毕可以考虑收归政府为国服务的。

  太宰趴在缝纫机上哀嚎,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踩缝纫机啊!

  关键是,为什么魔人就不用踩!他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跟着另外一群人一起去另外一边上工了,听说那边的工种更轻松,他也想啊,这边缝纫机的声音哒哒哒的,他觉得自己快聋了。

  “我们就没有别的工种吗?”太宰像身边的狱友抱怨?

  狱友手脚不停的踩缝纫机,“有啊,不过不是你有资格做的,安心待着吧,我们还会盖房子,搬水泥,搬砖,印刷高考试卷,造天堂伞,像是外出工地盖房子你就别想了。”

  “我也可以印刷高考试卷啊~”太宰觉得他比起搬砖更喜欢打印东西去。

  狱友冷笑一声,“呵,想多了,这种关乎我国青少年未来为国争光的事情轻松工种怎么可能轮得到你,万一你越狱了以后反手泄露高考题怎么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B卷更难!我儿子今年高考,我是不可能让你这个国际通缉犯去祸害的。”

  太宰觉得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消失了,“我们似乎都是国际通缉犯。”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国人,谁肯信你,轻松的活我自己才想干呢。”狱友嘟囔一声,继续踩缝纫机去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拿着一把制作完成的天堂伞,有些恍惚,旁边的狱友问他,“怎么?还有什么地方不会做?”

  魔人表情依旧冷静面带微笑,“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用过这种伞,倒是没想过是监狱出品的。”

  “害,正常。”狱友耸肩,“我进来之前也没想到啊,不过我觉得你手工是不是有点废?你已经尝试了5把了,我怎么感觉还是很丑?”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看自己手上很丑的天堂伞,认命的捏了捏眉心,他们好像确实不是很会这种轻工业……

  “我们为什么坐牢还要干活?”

  “你还是应该庆幸的,”狱友怜悯的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咱们是刑事犯,都上了国际通缉榜的,本来待遇应该是最低的,劳动是最多的,这不因为咱们是异能者,好歹还给提升待遇了,现在咱们从事的可是经济犯罪的劳动,哦对了,我看你这样子,你是俄罗斯那边的人?我还以为俄罗斯那边的都比我们这边的高壮呢,你这身体也不行啊。”

  病美人——身体不好——陀思妥耶夫斯基咳嗽两声,皱眉看着手里的天堂伞,“我是特殊情况。”

  “那我到是理解了你为什么不会做伞了,你们那边的轻工业——算了算了,正常正常。”狱友想到了俄罗斯丧心病狂的轻工业,只觉得狱警是疯了让对方过来干轻工业的,不过以对方这个身体素质重活也没法干,合适对方的工作应该也就是电子厂了吧。

  大家对于俄罗斯人的态度比对日本的态度好多了,至少目前没人想揍陀思妥耶夫斯基,但是很多人想给太宰套麻袋。

  狱友神神秘秘的靠近陀思妥耶夫斯基,悄咪咪说,“哎,我听说你们俄罗斯的姑娘都好看的要命,等出去了给我介绍一个呗。”

  “您可以自己去的,俄罗斯的姑娘确实很漂亮。”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不甘心,他就不信了俄罗斯轻工业真的这么诅咒吗,他肯定能做成功一把天堂伞的。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微微一侧头,漫不经心的问道,“没有想过逃出去吗?随便去个什么国家,会比现在滋润多吧,你也有不错的异能力……”

  “哎哎哎!可不敢胡说!”狱友一脸惊悚,“我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说了我好好表现出去以后就有编制,还有底薪5000提成无上限拿,干嘛闲的没事跨国作案,我要是敢跑,下次就是格杀勿论了,你别害我哦!我只是想用异能力多挣点钱我没想被剥夺政治权利!”

  他们的脖子上都带着最近新研发出来的异能力抑制环,造价高昂,效果一流,遭受拆除以后还带自毁爆炸功能,所以其实也是有心无力,他们并不想脑袋飞了。

  “……您的法律似乎学的不错?”

  “正常正常,咱们下午1点45如果没事了得回去接受教育,顺便背一下马克思列宁主义红色思想。”狱友的表情一脸的沧桑,看了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又兴奋起来了,“说起来,你们俄国不是原来也是红吗,这还没过去几年,你们也学过红色思想吧?”

  “倒是学过……”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这个事情发展的有一点非比寻常?

  

  

  而坚持了一上午的太宰在熬过了艰难的一上午后,觉得下午接受教育不能再艰难了吧,然后在听了15分钟的思想政治课程后,太宰觉得要不自己还是去踩缝纫机吧,让他一个蓝色的接受红色教育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一个外国人为什么要知道八个原则!

  今天是元旦,特地给大家准备了放松节目,爱国主义主旋律电影。

  于是,两个弱小可怜又无助,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国人,被夹在一群异能者中间,一起看完了一部红色电影。

  甩了甩自己满脑子的红色,太宰觉得,故意被抓进去监狱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这实在是肉体➕精神双重折磨啊!太崩溃了!

  

  

  鲁迅看了看单向玻璃内一脸颓废的两个人,问狱警,“情况怎么样?”

  “一切良好,我们也按照您的要求。给陀思妥耶夫斯基安排了一个更加轻松一些的工作,不过他的手工能力似乎不是很好。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也需要反馈一下。”

  “嗯?”

  “今天中午午饭的时候,他们两个一个想要蓝莓奶油饺子,一个想要草莓麻婆豆腐……”

  “拒绝,我看他们像蓝莓奶油饺子和草莓麻婆豆腐。”鲁迅的脸异常的冷漠。

  “我们也是这么说的,然后让他们两个下午一人多写一篇电影观后感。”

  “干得漂亮。”鲁迅鼓掌。

  

  

  

  

  

  【所以说欧洲监狱果然是在度假吧是吧!

  各位看置顶购买本子哦,另外合集上一篇是新年福利发放!各位有兴趣可以参加!】

下一场那夜的梦

全员文豪!!!真的好爱啊

  之前抖音刷到:某小可爱发现人间失格那本书的作者是太宰治。在那发视频说:哇,太宰什么时候去写书了…

  乐死我了

全员文豪!!!真的好爱啊

  之前抖音刷到:某小可爱发现人间失格那本书的作者是太宰治。在那发视频说:哇,太宰什么时候去写书了…

  乐死我了

路过的狗你就别管了吧

【万波】蝴蝶

*wonder视角

*一见钟情的烂俗故事。


我说不清我看到前辈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他在我眨眼间出现,引领着我,在阴影散去的烟雾里对我嘱咐,下一秒归于蓝焰。仿佛不曾出现过。

我没给他回答,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看他出现,看他召唤人格面具,看他消失。

我连他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已经感觉喉口有一团东西堵住让我难以呼吸。


再见面时他戴着温和的黑框眼镜而不是白边面具,轻声和我介绍他的名字。他说他叫雨宫莲。真好听的名字。

我呆呆地应他,感觉身体里有一团躁动涌上来,在我的喉咙里鼓动,我的眼神飘忽不定,却总绕着他打转。


回去的路上路菲尔问我怎么了,我说——


——“我的胃里......

*wonder视角

*一见钟情的烂俗故事。


我说不清我看到前辈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他在我眨眼间出现,引领着我,在阴影散去的烟雾里对我嘱咐,下一秒归于蓝焰。仿佛不曾出现过。

我没给他回答,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看他出现,看他召唤人格面具,看他消失。

我连他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已经感觉喉口有一团东西堵住让我难以呼吸。


再见面时他戴着温和的黑框眼镜而不是白边面具,轻声和我介绍他的名字。他说他叫雨宫莲。真好听的名字。

我呆呆地应他,感觉身体里有一团躁动涌上来,在我的喉咙里鼓动,我的眼神飘忽不定,却总绕着他打转。


回去的路上路菲尔问我怎么了,我说——


——“我的胃里有一群蝴蝶。”

说这话时我看着自己的手心,十几分钟前前辈在我手心一笔一划写下“雨宫莲”的汉字,温凉的指尖在我逐渐燥热的手心划动,我一时间觉得自己要晕倒在店里。

我抬手,鬼使神差地嗅嗅自己的袖口。

有咖啡豆和辣咖喱的味道。


在某个雨天,我推开卢布朗的门,雨宫前辈靠在柜台边抬头冲我笑,问我要不要试试新的咖啡豆。我说好,然后把包放下,坐在吧台边看他修长的手指挑出咖啡豆,不合时宜地想到把那双手牢牢握在手中的样子。

路菲尔已经从包里跳出来和摩尔多纳拌嘴,坂本前辈在背后边抓耳挠腮地写作业边被高卷前辈说“再不写作业你又要留堂”,明明是有些吵闹的,我眼睛里却只能映出他站在咖啡机前的背影。


“来,试试吧?”我回过神,眼神飘忽不定。

雨宫前辈问我,“你有些心神不宁呢。最近太累了吗?”

在我的理智反应过来前,我听到自己说——

——“如果我是偷心怪盗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把前辈的心偷走了。”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我抓起书包和路菲尔,推开店门落荒而逃,没敢去看前辈的表情,也忘了他为我泡的那杯咖啡。


我胃里有一群蝴蝶。

现在它们飞出来了,撞了我的心上人满怀。


飞云它妈

嬷瘾犯了,宝宝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松软的红丝绒巧克力蛋糕

绝了,joker你们俩配色都一样,你们不结婚不好说

有太太产粮吗。。。不产我就要割大腿肉了。。。。

嬷瘾犯了,宝宝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松软的红丝绒巧克力蛋糕

绝了,joker你们俩配色都一样,你们不结婚不好说

有太太产粮吗。。。不产我就要割大腿肉了。。。。

肥肥肥♡遗

  

  虽然但是。。

  浅浅吃一口

  

  虽然但是。。

  浅浅吃一口

璐人

【深夜发癫】

  你们知道小王这个妹妹头妹妹脸有多好吗?有多合适吗?

  对着前辈一顿撒娇卖萌,P5x里的莲又那么温柔,肯定拒绝不了小王,今天牵个手,明天抱一下,哪天再啵个嘴,什么叫循序渐进?早晚打开前辈的心门,到时候发生了什么?用脸萌混过关,前辈还不是只能认命,然后继续…

  所以有没有人懂妹妹脸的含金量啊?那种人无法拒绝的感觉,就是…(啊啊啊啊啊啊!!!!我也说不清,我恨自己语文水平低下,可恶!)

  算了,别看我发癫

  

  

  

【深夜发癫】

  你们知道小王这个妹妹头妹妹脸有多好吗?有多合适吗?

  对着前辈一顿撒娇卖萌,P5x里的莲又那么温柔,肯定拒绝不了小王,今天牵个手,明天抱一下,哪天再啵个嘴,什么叫循序渐进?早晚打开前辈的心门,到时候发生了什么?用脸萌混过关,前辈还不是只能认命,然后继续…

  所以有没有人懂妹妹脸的含金量啊?那种人无法拒绝的感觉,就是…(啊啊啊啊啊啊!!!!我也说不清,我恨自己语文水平低下,可恶!)

  算了,别看我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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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懂事乱画的

小孩不懂事乱画的

小孩不懂事乱画的

纺曜

两代主角贴贴

  很糊很糊的上色方式,其实我素cb向所以之前没有打cptag,嗯……大家随意吧我没什么雷点

  但是周可儿你好难画

  官方确实卖得有点凶

两代主角贴贴

  很糊很糊的上色方式,其实我素cb向所以之前没有打cptag,嗯……大家随意吧我没什么雷点

  但是周可儿你好难画

  官方确实卖得有点凶

溴麝香草酚蓝

p5x里的莲有一种鳏夫感


  以下是一些玩手游之后的感想。存在极端个人向的暴言。存在王德视角的第一人称描写。雷者慎。

  

  当我操控着王德顺着剧情第一次进入卢布朗的时候,那一瞬间我还错觉以为自己是坐在电脑前玩p5r。我下意识的顺着咖啡馆往里走,想走上二楼的阁楼看mona跳到桌台上,可是只蹦出来“私人领域”,最好不要进入的提示。那一瞬间我才惊觉卢布朗灯火昏暗,没有老板,电视机上是雪花白屏,而雨宫莲站在吧台后面静静的看着我,给我做了一份卢布朗特色。龙司也在,杏也在,mona也在,但是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就好像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而我操控着王德姗姗来迟,只来得及闯入将尽的尾声。


  我们都知道p5x的人设解......


  以下是一些玩手游之后的感想。存在极端个人向的暴言。存在王德视角的第一人称描写。雷者慎。

  

  当我操控着王德顺着剧情第一次进入卢布朗的时候,那一瞬间我还错觉以为自己是坐在电脑前玩p5r。我下意识的顺着咖啡馆往里走,想走上二楼的阁楼看mona跳到桌台上,可是只蹦出来“私人领域”,最好不要进入的提示。那一瞬间我才惊觉卢布朗灯火昏暗,没有老板,电视机上是雪花白屏,而雨宫莲站在吧台后面静静的看着我,给我做了一份卢布朗特色。龙司也在,杏也在,mona也在,但是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就好像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而我操控着王德姗姗来迟,只来得及闯入将尽的尾声。


  我们都知道p5x的人设解构对应了原作,比如素羽是杏的定位和龙司的人设,佑介和酱油哥一样有着热爱的一技之长,另一部分人设则是后面可能入coop的外校女生。可是只有雨宫莲,他很完整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却也最不完整,没有雨宫莲的世界里妙妙依然卖着特效药,生存游戏专卖店的老板依旧出售和改造假枪。王德和雨宫莲太相似,却也完全相反,一个人的存在假证了另一个,和龙司mona一起探索宫殿的变成了“我”,大家口中的怪盗团团长也变成了“我”,可是“我”却又如此清楚的知道,雨宫莲是存在的,否则印象空间里是谁一击必杀了阴影?可是在p5x,在王德的世界里找不到雨宫莲了,只有在那个已和过去大相径庭的咖啡馆里,他偶然的重现,存在在一片虚无里,因“我”的存在而存在着。

  

  雨宫莲知道这一点吗?他知道“我”的存在吗,又或者说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是因为“我”才存在的吗?“我”只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存在,没有任何疑问,连同行的猫头鹰都没跟他说。莲也是,第一次见奥村春的时候,莲那么惊讶有别的怪盗存在,却在了解到“我”也是p使用者之后表现的那么随和,那么平静,好像他明白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自己的故事结束了,而眼前这个红色妹妹头是自己的后代。明明莲自己也是个dk,却因为这样的差异一下子变得好像成熟起来了,好像有些事情一下子变得不一样。


  所以说为什么是鳏/夫感。我觉得有人能懂我吧(

  阿特牢斯你真会写人设。奖励你一个原价p3r

々

富哥和他的小白脸()

富哥和他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