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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桥

【李承泽中心】被所有人读心后发现二皇子才是泥中月30

超级ooc预警,涉及剧情及时间线魔改,人物性格差异


第三十章

李承泽此话一出满朝寂静,甚至李云潜都没想到在能听见李承泽心声的情况下还能被如此惊吓。

连庆帝都被震惊到了,那就更别提作为争端主角的南思雨和杨祭酒,奇怪的是他俩虽为争端两方,但此刻的态度倒是尤为一致的:“不可能!”


李承泽面对众臣不可置信的脸色,不发一言的庆帝李云潜,还有不假思索的否定之言,甚至没有摆脸色,只是甚是好看地低头呵呵一笑,语调还颇有打趣的味道:“是不是的,去太学拿了原稿验了不就清楚了?笔迹总是难以骗人的,如若不见原稿本王能默写且字迹相符,相信诸位也能心服口服了。”

杨祭酒攥紧冒汗的手心,他看着南思雨的脸色...

超级ooc预警,涉及剧情及时间线魔改,人物性格差异


第三十章

李承泽此话一出满朝寂静,甚至李云潜都没想到在能听见李承泽心声的情况下还能被如此惊吓。

连庆帝都被震惊到了,那就更别提作为争端主角的南思雨和杨祭酒,奇怪的是他俩虽为争端两方,但此刻的态度倒是尤为一致的:“不可能!”


李承泽面对众臣不可置信的脸色,不发一言的庆帝李云潜,还有不假思索的否定之言,甚至没有摆脸色,只是甚是好看地低头呵呵一笑,语调还颇有打趣的味道:“是不是的,去太学拿了原稿验了不就清楚了?笔迹总是难以骗人的,如若不见原稿本王能默写且字迹相符,相信诸位也能心服口服了。”

杨祭酒攥紧冒汗的手心,他看着南思雨的脸色,南思雨似乎确实是对文章作者不知情的。怎的南思雨拿的文章就是二皇子写的?他自知这也太过巧合,然而却揪不出李承泽话里的一点漏洞,他看着李承泽十五岁上朝听政至今,那个曾经青涩半大的少年如今也是说话滴水不漏的老狐狸了。


候公公很长眼色,他很快就指挥宫人备好了笔墨和书台,李承泽仪态端正跪坐在蒲团上,等着候公公亲自伺候笔墨。

李承泽右手一伸,一支吸饱了墨的狼毫便轻轻地落入手中,李承泽第一字落笔,潇洒清秀的字便一个个出现在纸上,与李承泽平时总爱蜷着靠着的仪态不同,纸上的字是端正有力,骨气劲峭的。

一开始李承泽还不紧不慢地写,似是在回忆这多年前自己是遣的什么词,造的什么句。朝臣只见李承泽越写越快,直至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南思雨恍惚间能看见十一二岁,还在太学上学的李承泽,在某个无人的清晨或黄昏,也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姿态,也是这样苍劲有力地写下这篇文章。

直到上次蘸取的墨干了,李承泽写下断墨前的最后一笔才晃过神来,长长的文章只是默了个开头,却已经囊括了整篇文章的梗概立意,足够比对使用了。


李承泽缓缓地放下笔,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卸了什么劲,那股子形如苍松般挺拔的样子便没了,转而出现的是朝臣们熟悉的懒散。

李承泽晃晃悠悠地扶着膝盖起身,还是像平时上朝那样低垂着眼眸,扮作乖巧地束手站着。

那篇原文被最快速度从太学取了来,轻轻薄薄两页纸在李云潜过目后,各被两个太监捏在手里轮番走到众臣面前展示,尤其是走到杨祭酒眼前的时候,杨祭酒的脸都绿了。


等最后走到南思雨面前时,南思雨瞪着墨迹将干的那张纸,不禁抢了过来拿在手上看。比起那张他看得能背,做梦都能梦见的旧的那张,新的这张字迹更潇洒些,更有力些,但有眼的人都能说新旧两张就是一人笔记。

南思雨颤抖着手放下纸,他忽地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苦寻作者却总也寻不到,也忽地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将那文章拿给祖父看,祖父也说既然文章没署名,就莫要再寻。

南思雨一汪热泪在眼里打转,他不明白,都知道李承泽十三岁封王,十四岁就出宫建府了,这篇文章他出宫前写的就能有如此文采如此灵气,为何却从不见他发表文章?如果他能坚持写,庆国文坛何愁没有领路人?


李承泽用南思雨喜欢的嗓音慢条斯理地说:“那可能都是庆历元年之前的事了,实在记不太清,就依着大概的模样去写了,看个意思就成。”

在场的大臣没一个敢吱声的,一个个的都在心里骂您神仙不做人还敢说记不清,新写的那篇确实与旧的不完全一致,但不一致的部分无一不是对旧篇的改进,要说旧篇还能让人挑出一两处遣词造句的毛病,新篇简直滴水不漏。

“杨祭酒说本王的文章狼心狗肺,本王倒是疑惑,要现在别人怎么说本王都是不计较的,但本王写这东西的时候也才十一二岁,要说那个时候就狼子野心,杨祭酒未免太看得起本王了。”李承泽轻轻地说。

杨祭酒的脸一会儿绿一会儿白,刚刚还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老家伙,现在抖着花白的胡子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李承泽这时候却话锋一转,说:“不过杨祭酒刚刚也有说得对的地方,南司业拿着没有署名出处不明的文章到处传阅还据此就贸然提出革新,实属不适,要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损了庆国利益,南司业你要拿什么来赔?你一颗人头……可是不能够的。”

脸色一绿一白的人轮到了南思雨,他才得知崇拜之人身份就是人称蛇蝎的二皇子,又被那人拐着弯骂自己“不值钱”,实在是把他的脸都打肿了,然而南思雨也被噎得辩驳不了一句。

李云潜这时出声向李承泽问道:“那依你来看,南司业怎么罚才合适?”

李承泽恭敬作了个揖,禀奏道:“回禀陛下,南司业年岁尚浅且为副职,革新一事南司业本来也只是想就可能性与祭酒探讨一二,就像朝堂谏言并非每一份都会采纳,探讨并无什么错处,考虑到此风波不是南司业有心挑起,只是言行有些不慎不端,臣建议廷杖之刑使其长长记性,以后不再犯就足以。”

李云潜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十五廷杖,就这么办吧。”

南思雨低头行礼:“臣,认罪认罚。”


南思雨保住了命,李承泽却还没结束,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杨祭酒学术水平不高,搬弄是非的能力倒是一流。”

杨祭酒颤抖着说:“二、二殿下说笑了。”


李承泽缓缓抬眸,像是一条毒蛇阴狠地笑着盯上了猎物:“说笑?难道杨祭酒此前言论皆是说笑?杨祭酒把朝堂当什么地方了!杨祭酒作为太学最高管理人,教学生所学都是按照署名理解文章?大家也都知道,历届经由太学入仕占本朝官员一半之多,本王才要问问你,你安的什么心!”



蓝墨魅

【承泽记事】四十九

今日彩蛋:【观影25】粮票可解锁~

  

  

[图片]


  【四十九】


  李承泽离开之后,范闲回到了自己院子。

  五竹也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在了范闲的身边:“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金贵的二皇子!?”

  范闲点点头:“就是他。他是来和我说明天夜宴的事情,他还打算让我在明日宴会上大出风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回头我随便发挥一下就可以了。”

  “随便你!”对于这些事情,五竹从来都不在意。

  “叔啊!”看着毫无所谓的五竹,范闲想到了李承泽和他说的那些关于五竹的事情,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你是不是监察院的第一任提司?”

  听到范闲突然说起这个,五竹的语气也很平淡,甚至......

今日彩蛋:【观影25】粮票可解锁~

  

  


  【四十九】


  李承泽离开之后,范闲回到了自己院子。

  五竹也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在了范闲的身边:“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金贵的二皇子!?”

  范闲点点头:“就是他。他是来和我说明天夜宴的事情,他还打算让我在明日宴会上大出风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回头我随便发挥一下就可以了。”

  “随便你!”对于这些事情,五竹从来都不在意。

  “叔啊!”看着毫无所谓的五竹,范闲想到了李承泽和他说的那些关于五竹的事情,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你是不是监察院的第一任提司?”

  听到范闲突然说起这个,五竹的语气也很平淡,甚至毫无避讳的答道:“是!”

  “居然是真的!看来他还真的没有骗我!”范闲也是没想到,李承泽这随便一说居然也是真的,这让范闲忍不住想要问问李承泽那个关于小石头的问题:“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石头的?”

  “小石头?”五竹努力的在自己的记忆里找了找,最后只找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认识!”

  还真认识!

  范闲忍不住追问:“他是谁?”

  详细的五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情况,还是关于叶轻眉的:“一个小孩子,小姐很喜欢他,每次去皇宫碰到了都要抱一抱。”

  “老娘抱过的孩子?”

【我觉得叶轻眉应该是见过二皇子的,就算没有见过。。。这里就算白雾给的外挂,改变了五竹的记忆结构,但是我觉得加这一段暂时很没用,看看后面能不能有用吧。】

  范闲也是没想到就这么随便一问自己,居然问出这么大的信息量:“老娘还抱过小时候的二皇子!”

  是的,凭借李承泽说这事的预期和对时间的推测,这个十来年前能被叫做小石头的孩子肯定就是二皇子无疑。

  虽然这个推测有点吓人,不是不妨碍范闲对李承泽亲近了几分。

  一个被自己老娘抱过的孩子,长大了对自己也是悉心(别有用心)教导的人,范闲真的很难对他产生什么防备。

  不过现在还是明天偷钥匙的计划更加重要,他和李承泽以后有交集的机会多的很,不急于一时。

  范闲的房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这一次范闲听出来了,是王启年!

  为什么之前李承泽来的时候自己听不到脚步声,范无救谢必安也就罢了,李承泽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这么隐藏自己脚步?

  回头问问!

  范闲和五竹在谈论明天的事情,这边已经坐上马车回府的李承泽和他的两个明卫也在谈论此事。

  今日本来李承泽也是要住在宫里的,不过后来想想,李承泽还是跟庆帝说一声出宫了。

  明日就是宴会,明日再找范闲的话太晚了。

  他打算回府途中到一趟范府找范闲,把明天需要范闲做的事情跟他交代交代。

  李承泽这个理由十分符合常理,所以庆帝也就同意李承泽今晚回自己王府住。

  要是平常这个时候,庆帝是绝对不会放李承泽出宫的。

  暗夜长街空无一人,只有李承泽的这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朝自己王府前进。

  范无救在外头驾车,谢必安在里头守着李承泽。

  虽然这点路不用守着也没事,但是这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私底下说好了,不管什么情况,都有一个人守在李承泽的身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承泽除了一些必要的时候,李承泽身边都没有离过人。

  最少,都有一个人在他身板陪着他。

  看着谢必安范无救那么紧张自己的样子,李承泽虽然无奈,但也乐的接受。

  毕竟这都是他们的心意,是他们对他的爱意提现,何必拒绝?

  更何况有人守着自己,李承泽自己心里也确实会觉得安心许多。

  上辈子因为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李承泽也怕了。

  谢必安从暗格里拿出了给李承泽准备的果脯,看着拿了一个果脯准备送进嘴里的李承泽忍不住问了一声:“殿下,为何也要为那范闲铺路?范闲若是不好,不是对我们更加有利吗?”

  谢必安这话咋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如果就这样子对待范闲的话,太简单了,太不符合他李承泽的做法。

  看着眼前傻乎乎的傻必安,李承泽拿了一块果干逗他:“你只看到了表面,实际上我们若不帮他,范闲也是会强大起来的。不然你看他上辈子,上辈子咱俩帮他什么了,处处与他敌对,他还不是被那些老家伙们捧到了高处。范闲站在高处,是必然的事情,不是你我愿意不愿意就能解决的。与其和他对着干,不如顺着他。这样他站上高台的时候,还能想到我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万一我们这边的想要在他背后下手,那么这猝不及防的一击才是最致命的。我们乖顺了那么久,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抛弃了我们坚持了那么久的表现。这辈子我们不当坏人,那么坏人就得换人当。你就不想要看看这代替我们的坏人,以及这坏人的下场嘛!”

  看着似乎有些不为果干所动的谢必安,李承泽咬了口果干,发现味道不错。

  也不给谢必安,先自己吃…看着李承泽吃着果干的样子,谢必安又紧紧的盯着…果干,突然想吃:“那庆帝的想法……”

  看着谢必安的眼神,李承泽又重新拿了块果干拿在手里逗谢必安:“现如今老东西的心思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想用范闲,那我们就和他一起用,何必要和他作对?和他作对又没有什么好处,反而遭他厌烦。顺着他,我们也能得利,还能舒服些。上辈子咱们遭的那些罪,这辈子换一个人尝尝,让他们也受受我当时的痛苦与为难。而且范闲说到底只是暂时的重要,他现在重要只是因为他需要被用来代替我,他现在得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成为承钱的磨刀石。”

  看着面前晃悠的果干,谢必安眼急嘴快的一咬:“殿下,可是我们不是打算把他们一个个都弄死吗?”

  果干被谢必安咬住,李承泽便放了手:“他们是要死,但是我们可以不用亲自动手。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我对他们越好,他们私底下斗的就越凶。而且他们争斗归争斗,但是敬我还是得敬我!承乾就算是太子,未来哪怕真的登位,他也是要敬我三分的!”

  除此之外,李承泽还有别的想法:“我炼的刀,他选的石头,碰一碰也只是好玩罢了。毕竟一把刀,一块石头的对抗只是小打小闹,真正有趣的人还是那把持刀人的自食恶果。我们得好好活,好好地看着那些人争斗,看着他们死。你说他们死前知道。。。不不不,不能让他们知道。要让他们带着我们的假意死去,再变成鬼后再知道我们做的那些事。那样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是的,其实李承泽最终的想法还是没有变过。

  不管他对那些人多好,他所做的一切,最后的目的都还是为了他自己好。

  除了他最亲近的人之外,其他人的死活,他不在意!

  死就死,活就活,别想影响他半分!

阿凉今日电量不足

【all承泽】如何养好公主(3)

*观影体:重生的庆帝绑定了系统被迫养女儿,结果女儿绑定对象是李承泽

*庆帝:不是,当女儿养有那么多好处?!

*诗会初见


3.

〈一个多月在庆帝的十几封信的催促下终于过去了,李承泽不敢再耽搁,紧赶慢赶的带着范闲回了京城,但十天的路程最终还是被他玩成了二十天。


“殿下,陛下在城门口等您。”在前面领路的谢必安掉头来,掀开车窗的帘子,将这个并不算好的消息报告给了李承泽。


范闲有些惊讶,他知道李承泽受宠,但最多以为可能是太子他们来接人,没想到普天之下最尊贵的那位会亲自来。


李承泽停下玩玩具的手,整个人不敢置信的抬头,“谁,父皇?不行,范闲你下去见他我不下去了。”


他边...

*观影体:重生的庆帝绑定了系统被迫养女儿,结果女儿绑定对象是李承泽

*庆帝:不是,当女儿养有那么多好处?!

*诗会初见


3.

〈一个多月在庆帝的十几封信的催促下终于过去了,李承泽不敢再耽搁,紧赶慢赶的带着范闲回了京城,但十天的路程最终还是被他玩成了二十天。


“殿下,陛下在城门口等您。”在前面领路的谢必安掉头来,掀开车窗的帘子,将这个并不算好的消息报告给了李承泽。


范闲有些惊讶,他知道李承泽受宠,但最多以为可能是太子他们来接人,没想到普天之下最尊贵的那位会亲自来。


李承泽停下玩玩具的手,整个人不敢置信的抬头,“谁,父皇?不行,范闲你下去见他我不下去了。”


他边往马车角落缩了缩,边用手推着范闲。〉


就像前面庆帝说的一样,即使是公主也是要为皇室为国家效力的,君命难为,哪怕李承泽再受宠也得听庆帝的话。


但到目前所表露出来的种种,都只显示了一件事情,对于这位“公主”殿下,庆帝的底线一降再降,只要不是大事,几乎都是任由李承泽在他头上撒野。


空间的隔离还在,屏幕外的李承泽颔首低眉,手上捻着颗葡萄把玩,明显再思索着什么。他现在是真的搞不明白这空间是来干什么的了?想害死他?可他的一生本就是死路一条,想救他?但那些举动分明就是把他往火里推。


庆帝也不明白,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一头的他自己对李承泽那么宽容,即使是有系统威胁,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但就目前表示出来的,那边庆帝的宠爱明显是真心实意的。


〈“你们先带范闲回去,曦光留下。”城门口,庆帝一把揪住企图逃跑的李承泽的后领。李承泽扑棱了几下见反抗不了,只能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


“这一路上,玩得可开心啊?”庆帝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带着李承泽慢慢朝皇宫走去,“看你都乐不思蜀了。”


“回父亲,开心。”李承泽知道他这父皇又想干什么,无非就是谈谈心,他也没少陪庆帝在市井里闲逛过。


“不止吧,拖那么久才肯回来。”庆帝侧头斜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聪明,哪怕不像上一世处于风波中,但该有的敏锐可一分不少,“你很喜欢范闲?”


“还行吧。”李承泽装傻充愣,庆帝什么时候是他父亲什么时候是君王,他分得清清楚楚,不该他掺和的事他肯定不掺和,“他还挺好玩的。”


“你对朕有异议。”庆帝哼笑,“你什么德行,做父亲的不了解吗?说吧说吧,又不会怪你。”〉


屏幕外的庆帝和李承泽都坐直了身子,所有人都有了预感,这个屏幕真正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马上就要出来了。


那是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最大的转折点,一个在他们世界绝对不会存在的一种可能。


〈“父亲,您很讨厌承乾吗?”李承泽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范闲挺聪明的,比承乾聪明多了。但他并不想争,他就单纯想当个闲散人而已。”


“人总是得争的,总有原因让他们争起来。”庆帝冷哼,就像前世的李承泽和范闲,他们也不想争,“难不成,你觉得李承乾合格了?还是说,才认识几天,你就那么心疼范闲了?”


“仁慈宽厚听劝,他该是宽仁之君。”李承泽低着头慢慢的跟在庆帝后面走着,“父亲,我觉得比起让他们斗起来争的头破血流,让他们互相帮助不是更好吗?”


“李承泽。”庆帝停下脚步,回头严肃地看向自己这个儿子,“做皇帝,最怕的就是优柔寡断和心软,李承乾不过妇人之仁,你难道想替他兜一辈子底?你能吗?天家子弟可没有什么亲情。”


“可是父亲……若是他们两败俱伤呢?皇室本就人少了,他们两人又都是可用之才,没必要……”李承泽还想说什么,就被庆帝打断了。


“那就你做皇帝。”〉


屏幕外的李承泽往沙发上一倒,挪了挪位置准备睡了,他真的觉得这个屏幕就是来坑他的,想他死可以直说,他保证,阎王让他三更死,他绝对不活到二更。


“死了算了。”这个世界一起毁灭吧。李承泽轻声念着。


范闲却从这几段对话里咂摸出一点味道来,合着那个庆帝让他回京是去和李承乾两虎相争去的。他忽然心惊,那这个世界呢,被逼着和李承乾斗的人是谁?李承泽……吗?


李承儒脸色越来越冷,他在皇宫里也没少待,虽然因为母亲血脉的原因那些弯弯绕绕离他远,但不代表他耳聋眼瞎。


那个世界的庆帝希望有人和李承乾斗,那么这个世界就不需要了吗?那被挑唆着被逼着相斗的人是谁?


他原以为李承泽和李承乾只是如以前一般闹矛盾而已,怎么就到了这种必须死一个的地步了?


皇后倒是又因为庆帝最后的一句话而如临大敌,李承乾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母亲,如今我与二哥相争,渔翁得利的另有其人……况且……”他没有心思杀他二哥,他二哥也没心思杀他。


天家子弟无亲情……为什么李承泽和李承乾不能有?


〈“不要。”李承泽忽然就不怕了,他上前几步拉住庆帝的衣袖不住的摇晃,“我才不要,当皇帝多累啊,曦光这辈子就只想做个闲散富贵人。”


“你啊。”庆帝用手点点他的额头,脸上也褪去冷色挂上笑容,“心里有数没?要掺和也别瞎掺和。朕让他们斗起来,怎么平衡他们两个,就是你的事了。”


“哦。”李承泽撇撇嘴,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真的让我来啊?怎么干都行吗?”


“……只要能让承乾成长起来,其他小事就随便你了。”庆帝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放手,李承泽有句话说的没错,皇室本就人少……前世李承泽的那句鳏寡孤独仍旧历历在目,现下他的儿子们崇敬他,妻妾们爱他,就是曾经疯魔般的李云睿都乖顺,他也不必众叛亲离。〉


和往日里不同,这次庆帝的心声被屏幕用小字标注在一旁,特意标红的“鳏寡孤独”四字,如鲜血一般艳红。


李承泽看着庆帝因为那四个字红了眼,竟然笑了起来,他倒在谢必安身上,抬手抚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您也有今日啊,陛下。”


他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空间,在空旷中回荡,凄凉又孤冷。李承乾抬眼看他,也跟着笑起来,李承乾想,他那位二哥怕是也预见了他们的结局,他轻声说,“都死了,都死了才好。”


这京城是樊笼,使父非父子非子,兄不是兄弟不是弟,叫所有人都改换了颜面,人也成了供主子赏玩的鸟雀,不似形物。所以都死了才好,死了就解脱了。


因为死过一次,才想着弥补吗?陈萍萍微微垂眸,他也大抵能猜想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了,只是这庆国皇室走到那么一副难堪的局面,也着实令人出乎意料。


庆帝冷眼瞧着心怀各异的众人,又着重的看着已经完全不避着他的李承泽和李承乾,那种事情难以掌控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他想毁掉些什么来维持曾经的局面,他想到了叶轻眉,曾经叶轻眉带给他的感受也是如此,让他不像是皇帝,什么也都不听他的。


【掌控不住就不要掌控,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吗?】机械声音出现在他耳边,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好好看下去,看看你自己浪费了多少的时光与机遇。】


庆帝确信,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这番话,这浇息了他心头的怒火,不禁令他好奇了起来,难不成,李承泽和李承乾还能给他大庆带来什么机遇不成?


〈李承泽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冲回宫殿,一进门就蹬掉了脚上的鞋窝在秋千上听谢必安给他报告,“你说,范闲准备住哪?广信宫?”


“是,候公公带着人收拾东西去了。”谢必安是跟着范闲回来的,自然也看到那小太监领范闲走去的方向,那里能住人的除了长公主的广信宫也没有其他宫殿了。


“这不成,你和范无救带人去拦下来,把我旁边那个空闲的宫殿收出来给他住。”李承泽皱眉,他现在可没心思再招惹一个李云睿,而且范闲住那么远,他怎么和范闲密谋坑李承乾。


“是。”李承泽不喜欢吵闹,他宫殿附近的几个宫殿基本上都闲置着不能住人,如今让范闲住也就收拾上麻烦了点。


“林霁。”李承泽踢了踢蹲在旁边冷脸剥葡萄的林霁,又朝甘鹏飞招手,“你跟着他们一起去,把范闲领来见我,甘鹏飞去把太子也领来。哦对了,让柳子钰滚进来!不然他就再也别踏进来一步。”〉


李云睿冷哼一声,瞪了眼范闲,居然想住她的地盘,问过她没?


范闲感觉莫名其妙,住的是另一个范闲,关他什么事,瞪他干嘛?


李承泽早早的调理好了心情,一边看着屏幕上的热闹,一边偷摸着跟其他八个人说他哪里偷偷藏了钱,在哪里给他们几个买好了田产,本人已经做好了出去就死的准备。


【别急啊,包不死的。】一个小光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藏在除二皇子府人以外的人看不见的视线死角,偷偷的蹭了蹭李承泽的手,【二殿下你放心,我来就是保你活下去的,实在不行咱偷偷把庆帝杀了嗷。】


李承泽手一紧把小光团捏在手心,深呼吸几下后又做贼似的松开,他面上不显,实际上语气恶狠狠地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殿下殿下,喘不过气啦!他们听不见我们说话,也看不出异样的,你别担心。】小光团扭动着挣扎了一下,【真的真的,你信我,我们整个二皇子府都包不死的!】


“真的?你要我做什么?”李承泽皱着眉低头瞧它,这个空间太过奇诡,若它真有什么办法,他也……不敢信。


【真的!】小光团又蹭了他两下,【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只要你好好的。你信我,我许你一世平安呀。】


“好啊。”李承泽轻笑,左不过一死,早死早超生,要是在下面混的好了,指不定到时候是他磋磨庆帝那个老登呢。信一下这小东西也无妨,反正另一个世界这种事都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能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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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一点二殿下在儋州逗留期间的事,不看不影响后续,大家凭心情解锁❤️❤️❤️


长长久久

【all承泽/闲泽】岁岁平安-爱

*假如二皇子是长公主和庆帝的孩子,而长公主和淑贵妃在“原著”结局后重生了。知道一切真相的两位母亲以保护承泽为目标达成结盟。

*团宠二殿下。是只无忧无虑长大的娇猫猫,所以私设如山,介意勿入嗷!

*本章有彩蛋,不影响正文连贯

 

 

李云睿不愧是李云睿。

淑贵妃的回信不过半日,夜里就见到了这位偷入寝宫的长公主。

 

李云睿没有坐在床沿,也没有理会一旁的木凳。

如今尚还是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以一个相当卑微的姿态趴伏在塌边。双手如合拢的花苞虚虚拢住纤细的小花骨朵,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昏睡中幼儿的面庞。

 

水波潋滟,哀戚又热切,义无反顾却小心翼翼...

*假如二皇子是长公主和庆帝的孩子,而长公主和淑贵妃在“原著”结局后重生了。知道一切真相的两位母亲以保护承泽为目标达成结盟。

*团宠二殿下。是只无忧无虑长大的娇猫猫,所以私设如山,介意勿入嗷!

*本章有彩蛋,不影响正文连贯

 

 

李云睿不愧是李云睿。

淑贵妃的回信不过半日,夜里就见到了这位偷入寝宫的长公主。

 

李云睿没有坐在床沿,也没有理会一旁的木凳。

如今尚还是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以一个相当卑微的姿态趴伏在塌边。双手如合拢的花苞虚虚拢住纤细的小花骨朵,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昏睡中幼儿的面庞。

 

水波潋滟,哀戚又热切,义无反顾却小心翼翼。

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泪来。

 

但淑贵妃知道不会。

 

狼狈与不甘的眼泪流过那一次就够了。接下来的漫漫涓流,都会在日夜的喜幸中化作江流、狂涛、汪洋!去席卷所有的阻碍,直到它们粉碎,破灭,不复存在!

像曾经环绕眼眶的痛,晕染眼梢的红!

 

淑贵妃恍惚一瞬,突然又明白了陈姑姑从未多言的支持。

 

这将是怎样的一条道路啊。

万仞山上的一线之峰也不过如此。

 

却依旧有人愿意不问缘由地,陪她前行无悔。全力支撑她,期冀她走过艰难险隔。

 

从前世到今生,她是如此幸运。

她竟如此幸运!

 

“你来了。”

 

李云睿轻叹,没有回头。好似淑贵妃的到来终于叫她生出勇气,洗去鲜红的素净指尖怜爱地拂过李承泽手背,垂眸问道:“谁下的毒,知道了吗?”

 

淑贵妃摇头,心底亦有不解。

 

自她回来,宫中形势变化颇多。

 

宁才人和宜贵嫔与她交好,两位都是直爽性子,姐妹情谊甚笃;大皇子素来爱护承泽这个弟弟,且血脉注定无缘大宝,没有加害的理由;三皇子过于年幼,与太子年岁有差,也不会在此刻入局。

两家势力对承泽出手的概率当是极低的。

 

至于太子一脉……

 

当初她铤而走险,曾借托叶轻眉,翘动过皇后和太后的一些执念与算计。

是以,今生叶轻眉之死与皇后并无直接关联。作刀的皇后一族也在陈萍萍和范建的有意疏漏下,尚有余息,留作最后刺向庆帝的尖刃之一。

 

这些年,皇后虽对承泽有所忌惮,可看在母子俩偏居一隅,且承泽与太子私下感情亲厚、淑贵妃更将面子里子做得周道。大多时候,只是出言敲打,未曾想过要下死手。

 

庆帝、庆帝的心思,“我还是捉摸不透。”

 

她原本也以为庆帝该是不知情的,否则不会动了真火。

可现下冷静回想。

 

“当初与齐国的国战,不也是因着需要一根导火索么?”李云睿一针见血,点出来淑贵妃所忧。

 

外戚尚有根系延绵,就有复兴的危险。

一个妄图长生的大宗师,座下是骸骨堆积的王位,如何肯安稳?

 

这不,想推承泽上台的“时机”,都比上一世早了。

 

将李承泽的手轻轻放回被下,李云睿终是站起身来。

 

“他既然想看,我就做给他看!”

 

手掌权势的、庆国如今最尊贵的女人狠声低语。

随即款款走到淑贵妃面前,柔了语调:“把你的暗线收回来,往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我。”

 

她已经够疯了。

再疯一些,也不会有人觉得如何吧?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踩着那条红线游走了!

 

淑贵妃听懂了李云睿的暗示。

 

往后那些大逆不道的活计,都会被这位长公主在明面上揽去。她和承泽只需要隐身其后,伺机而动。

若是……若是一如前世,她们依旧败了。死的也只会是“姑姑”,而不是“母亲”,更不会是承泽。

 

淑贵妃微微动容。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李云睿今生执念便是认回承泽。不曾想,再疯癫的女人,心里也总有那么一片不容侵犯的净土。

 

淑贵妃沉默半晌,接下另一位母亲的心愿:“好。”

 

“但是,”淑贵妃抬起头,郑重且严肃地对上李云睿的双眼:“切记,小心行事,莫要贪多。”

 

李云睿愣了下,忽得掩面而笑。

 

她那位哥哥啊,自己为他做过那么多要命的事情,似乎还从未自他口中,听说过一句关切。

 

当真是,眼瞎至极!

 

淑贵妃见她笑得癫狂,眸间讽刺难掩狠厉,更不放心。认真交代道:“若承泽知道,也定不会希望你如此。”

 

她曾说过,承泽从不与人一见如故。

却未曾说过,那亦是承泽保护在意之人的一种方式。

 

要是能知己二三,举杯邀月;能亲朋满座,笑语连连;能走上大街小巷,去看看远方……他的孩子,又岂会愿做一个孤家寡人!

 

看似狠辣无情的二皇子,不是天生的铁石心肠。

李云睿既然要帮她,还是真心实意地帮她,承泽就绝不可能只当她是“姑姑”。

 

李云睿侧目扫过肩上的手,一路向上,带着探究。

 

“你变了许多。”李云睿喃喃。

 

扳正自己的力道果决坚实。

不像过去那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妃子,宫中飘摇,软弱还冷漠,偶人一般。

 

倒像是、倒像是范闲。

有一种京都从来没有的,顽强不屈的生命力。

 

“大概吧。”淑贵妃并不拒绝李云睿的打量,甚至十分坦然。无异于一种承认。

 

可是……淑贵妃未来会与范闲交际亲密?

 

当真是奇了怪了。

 

李云睿想到这种可能,都觉得荒谬。

 

当初范闲是如何剪除李承泽羽翼,京城之中有目共睹。那下手的利落,可比对太子还狠。

狠太多。

 

这样的一个敌人,承泽竟会将淑贵妃嘱托给他?

总不能是范闲突然良心发现,自觉害了人家的儿子,在余生俸孝膝下,以做补偿吧?

 

——岂不是更滑稽?

 

“未来发生了许多事情。”

 

淑贵妃指尖飘至衣襟,微笑着整理李云睿打乱的衣衫。

 

“有人死了,有人还活着。”

 

除了没有承泽,“海晏河清,其实也不错。”

 

“所以,你必须要活下去!”

 

和承泽一起,去看看那个更好的未来!

 

“呵。”李云睿又是一声哼笑。撇开那前尘疑惑,抓住最想听的信号。

 

“原来他也会死。”

 

笑着笑着,李云睿一把抓住淑贵妃的手:“你说得对。我不会死!”

我会看着承泽长大,做全庆国最尊贵、最自由的鸟儿;我还会亲眼看着他,看着他再死一次!

 

“我知道,你看着承乾,对皇后一族心软,对‘太子’心软。”念及前世那个想去修书的孩子,便也希望现在的承泽做出一如往昔的选择。

 

李云睿的力道更不容小觑。

沉声警告未来的盟友:“可我和你不一样!”

 

现在和当初也不一样!

承泽手上的棋够多,够分量!

 

“如果承泽想去争,我就帮他杀了皇帝,废了皇后和太子。如果承泽不想争,我就扶持承乾上位,让他做最快活的逍遥王……这些,和承乾是好是坏,没有关系。只在于承泽想做什么。”

 

李云睿目光凶狠。

黑沉沉的,冷酷无情。

又饱含爱意。

 

“曾经,他被皇帝逼迫,不想争也得争。现在,我只问他自己内心到底想要,还是不想要!”

 

“你,作为承泽的母妃,切莫把姐妹情义太过当真。”

 

说完,不知为何又想到那个难缠的范闲。

一个把感情作盾也作剑的人。一个不论庆帝生死,都足够搅动庆国半边风云的家伙。

 

只是回想一瞬,依旧很是叫人生气!

 

李云睿哽了下。很不想承认,就是这般看重又看透世事的水晶模样,才最引得范闲共鸣。也是现在的淑贵妃、从前至今的李承泽最独有的特质,吸引着那些门客护卫心甘情愿,为其生,为其死。

 

若抛开去,无异自断臂膀。

未免太过可惜。

 

“……当然,也别太假。”李云睿不甚情愿地补充,又真情实意地感慨:“否则这深宫里头,未免冷得慌。”

 

承泽不会喜欢的。

 

淑贵妃看着这位口是心非的盟友,无奈地摇头一笑。

 

她并非心软。

她只是觉着,这千万的错处来自一个源头,逼疯了过往仰仗其生的万千支流。沿途又累及茫茫多无辜性命。

 

如果有一日,所有的支流都能有幸同她一般,看清自己的心……

江河倒灌之时,再弘伟的堤坝,也会有崩塌的一日吧。

 

而她的孩子,会乘着这盛世的潮水,乘着最华美的大船,去看一个繁花烂漫的远方。

 

 

可怜的小范大人,吃了没重生还被前世拖后腿的亏,起步就是真丈母娘好感度负数呢。

一见钟情追求二殿下的小范大人得急成小狗:殿下殿下,臣就是这世界上最绚烂、最独一无二的花花!快来摘了吧~![主动探花头]

长公主估摸着得气死:咋滴?逮着我家里薅是吧?

*

天知道我是想写恋爱,不是想写权谋!前情差不多交代完了,两位妈妈也结盟了,希望下一章能顺利施展时间跨越大法[合掌]


彩蛋是一些“丈母娘”们的奋斗和母亲们的觉醒史?

故事当然还是得从被二公主“欺负”的年幼胖兔说起~。

小承乾·骄傲养猫人:如果我连母后都照顾不好,如何照顾得好这天下?

……嗯,好的,我就是想给被庆帝霍霍的皇子和后宫一个好结局!除了庆帝,全员都是“正常人”系列片?

主要还是小承乾视角~拉着皇后一起入股大干一番吧!


香香

【all泽】毒妇重生后竟成了万人迷(九)

心机二姐茶楼威风(此章),三弟平平涩涩发抖(下章)。

——

消息传播速度之快和广,导致这边头发还没擦干,李承乾就登门问候。

“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泽的长发自然垂落,没有全拢到后面,几缕青丝搭在肩上,让这阴狠毒辣中掺了几分柔情。

李承乾看他这没事人的样子,有一瞬间怀疑刚刚听到的消息的真实性。

他虽然随性,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可骨子里全是傲气,对他做那样的事与打碎他脊梁骨有什么区别。

自己的计划是循序渐进,诱之捕之,可李云潜明显是用.了.强。

李承乾墨黑的眸子里闪过心疼。

“二哥你……”

李承泽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物,嗤笑一声:

“太子殿下这是特地来我府上献爱心了吗?”

意......

心机二姐茶楼威风(此章),三弟平平涩涩发抖(下章)。

——

消息传播速度之快和广,导致这边头发还没擦干,李承乾就登门问候。

“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泽的长发自然垂落,没有全拢到后面,几缕青丝搭在肩上,让这阴狠毒辣中掺了几分柔情。

李承乾看他这没事人的样子,有一瞬间怀疑刚刚听到的消息的真实性。

他虽然随性,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可骨子里全是傲气,对他做那样的事与打碎他脊梁骨有什么区别。

自己的计划是循序渐进,诱之捕之,可李云潜明显是用.了.强。

李承乾墨黑的眸子里闪过心疼。

“二哥你……”

李承泽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物,嗤笑一声:

“太子殿下这是特地来我府上献爱心了吗?”

意思就是,没有别的事,请滚。

等了好一会,见他还在那杵着,李承泽继续道:

“你我二人针锋相对,残杀许久,如今我突遭此事,私下里又何必惺惺作态呢,太子殿下。”

你跟那个老不死的有什么两样。

李承泽眸子眯成漂亮的弧度,发尾水珠悄悄滴落,在这期间里形成一个小小的水坑。

眼尾和薄唇洇着水汽,身子被纯白里衣裹着,反倒显得更加透亮粉白。

可偏偏是这样的绝色,用最漂亮的脸说最伤人的话。

李承乾所有的心疼瞬间烟消云散,碍于谢必安范无救就在不远处,也不敢动手做什么。

只有眸子越来越暗,眼底的侵占欲如滚滚海浪般席卷而来。

手慢慢抬起来,放在李承泽瘦削的肩膀上。

“二哥,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当心。”

“多谢太子殿下。”


次日傍晚集市。


李承泽如约带着李承平来到了最热闹的集市。

两人在锦衣绸缎的外面套了寻常衣料,身后只跟了范无救和谢必安,粗衣粗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李承平也没什么高手侍卫,索性一个都没带,侍卫就蹭二哥的,心安理得。

李承泽不喜欢人多,但承平年纪还小,最是喜爱热闹,谢必安他们就找了个二层茶楼,可以看的更广更好一些。

李承泽考虑到承平,怕下面热闹,茶楼冷清,着重吩咐谢必安不要清场。

  

这里的百姓,有几个能有目睹皇子尊容的机会,还是在次次出行都清场的前提下。

  

不一会儿,坐在李承泽身边的一桌人就开始高声谈论旁边的李承泽。

其中一人甚至手拍桌子站了起来,明显他就是几人中心了。

“你们知道吗,这二皇子李承泽前天在陛下寝宫待了一整晚!第二天还是那个样子出来的嘞!”

“啊?听是听说了,真的假的啊……”

“现在都在传这二皇子为了储君之位不择手段呢……”

“不能吧……”

众人质疑的声音从各处传来。

  

李承泽没什么表情,旁边的李承平将他们那些话听的一清二楚,看向二哥,二哥却好像不是他们讨论的事件的中心,还在淡定喝茶。

没等李承平再想什么,那人又拍了下桌子,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不能?我就实话告诉你们,我家远方表哥就是在这宫里当值!你们说这事是真是假……啊!!”

那人正讲的眉飞色舞,突然被人从背后按住脑袋,猛的砸向他面前的茶桌!

脸与其撞击发出巨大声响,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了一跳。

“咔啦啦……”

茶桌裂开了一条细缝,边角掉下来一小块木茬。

  

谢必安弄完他之后,颇为嫌弃的甩甩手,转身示意:

“殿下。”

周围所有的人登时傻眼。

站在他身边的范无救伸出一条胳膊。

李承泽伸手握住,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站起来。

“你们在说我呀?”

IKOL

【必救泽】重新开始(9)

避雷:对原主角团极其不友好,不会合作,不会和解,原主角团死亡预警。


李承泽重生。严重黑化。爽文,欺负过李承泽的下场都很惨。


给李承泽开挂,双大宗师配一个大宗师级别的脑子。


三观不正预警,必救泽三人组杀人预警,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目的杀无辜的人预警。


cp是必救x泽


以上都能接受再往下看


—————————



这一世的禁足,与前世的禁足,带给李承泽的感受完全不同。


前世的禁足期间,李承泽心中焦虑不安,满心想的都是他还能怎么做,怎么做才能翻盘。


但今生的禁足期间,李承泽只觉得是难得的放松。每天头发也不梳了,衣服也不好好穿了,鞋更是随处丢。就这么悠......

避雷:对原主角团极其不友好,不会合作,不会和解,原主角团死亡预警。


李承泽重生。严重黑化。爽文,欺负过李承泽的下场都很惨。


给李承泽开挂,双大宗师配一个大宗师级别的脑子。


三观不正预警,必救泽三人组杀人预警,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目的杀无辜的人预警。


cp是必救x泽


以上都能接受再往下看


—————————



这一世的禁足,与前世的禁足,带给李承泽的感受完全不同。


前世的禁足期间,李承泽心中焦虑不安,满心想的都是他还能怎么做,怎么做才能翻盘。


但今生的禁足期间,李承泽只觉得是难得的放松。每天头发也不梳了,衣服也不好好穿了,鞋更是随处丢。就这么悠闲的每天窝在秋千上,吃着谢必安给自己剥的葡萄,看着红楼,偶尔再审阅一下范无救写的策论,做下点评。兴起时从二人中随机挑人侍寝,偶尔也会想找些刺激,让二人同入床帏。


当皇子嘛,不骄奢淫逸岂不不务正业?


这半个月的禁足里,李承泽就这么每天跟自家门客厮混在一起,好不快活。从前世李承泽封王,到李承泽死,这八九年的时间里,李承泽没有一天像这半个月一样快活。


李承泽不禁感叹,老话还真说对了。一切恐惧都来源于武力不足。现在他手握两个大宗师,虽然仍要小心底牌过早暴露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从前世封王开始,就一直压在他心头的巨石,到底是落了地。


过一阵子便是春闱了。这次春闱因着范闲被禁足,主考官定是落不到他头上了,李承泽也无意“匡扶正义”还天下学子清明,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往年如何今年还如何便是了。


“无救。”窝在秋千上的李承泽边吃葡萄边问坐在旁边埋头苦读的范无救:“春闱可需要我给你递个条子?”


范无救放下书,考虑了会儿,道:“倒也不用。我最近埋头苦读,又有殿下的指导,现在对自己很有信心!”


李承泽差点又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他在批阅范无救写的策论的时候有多头疼?!


虽然范无救说不用给他递条子,但李承泽知道,凭范无救自己的水平,哪怕是公平公正的春闱都考不上,更别提这没有点门路就甭想上榜的春闱了。


李承泽有点拿不准主意到底要不要帮范无救递这个条子。范无救的梦想是金榜题名,李承泽向来乐意去帮自己人完成愿望。但如今朝堂诡谲莫测,凭范无救那个脑子,怕不是得被人坑得找不着北。


不过范无救到底是个大宗师,脑子虽然玩不过,也不至于被别人玩死。


李承泽琢磨着,倒不如让范无救去占个坑。范无救这个人胜就胜在指哪儿打哪儿和对他的衷心。给范无救塞进京都府,还是在自己手底下,自己也能护着他,还满足了范无救的愿望,倒也不错。


“顺其自然吧。”范无救突然开口说道。


“嗯?”李承泽饶有兴趣。


范无救摸了摸胡茬憨笑“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殿下身边只有一个谢必安哪儿行啊?殿下若给我递了条子,他日我金榜题名了,那就免不了得日日当值,不能时刻护在殿下身边。殿下为大业难免要派人外出做事,若谢必安被殿下外派,我又在当值,殿下身边没人可怎么行?”范无救说得极其认真,甚至眉头还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李承泽噗嗤笑了出来道:“金榜题名可是你的夙愿啊,就这么顺其自然了?不想搏一搏?”


范无救听了这话想也没想就答道:“金榜题名哪儿有殿下重要?”范无救走到李承泽面前半跪下身,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握住李承泽白皙细嫩的手,看着李承泽的眼睛认真道:“殿下好才是最好的。我范无救最大的愿望便是护得殿下一世平安。”


李承泽看着半跪着的范无救,有一瞬的晃神。范无救的手很大,也很热,完全包裹住了李承泽的双手,原本冰凉的手也被范无救捂得热了起来,这种感觉很舒服……


沉默片刻,李承泽抽出一只手抚上范无救的脸,笑靥如花道:“说得不错,今晚你侍寝。”


一听这话,范无救瞬间笑了开来,一把抱起李承泽往内室走去。


范无救乐呵呵开口:“多谢殿下!”


李承泽没有拒绝,只是笑着锤了一下范无救的肩膀骂道:“傻子!”


刚洗好葡萄准备踏进屋的谢必安冷着脸又把葡萄给放回了厨房。抱着剑郁闷的守在殿下的房间门口,为殿下守夜。


不过就出去了一会儿,又让范无救那厮抢了先,忒狡猾!一天天就会勾引殿下!谢必安暗骂。


……


今年春闱照例由礼部主持,李承泽也如往年般帮手底下学子递了条子。春闱之事,向来如此。牵扯到的权贵太多朝中无人敢轻易整肃。


是个人都惜命。毕竟没人像范闲一样拥有如此多的在背后撑着的后盾。


说来也讽刺,由范闲这个最大的关系户整肃春闱,他真的不心虚吗?


李承泽也想过,前世那么轻易就让范闲主持了春闱,是不是陛下想要整肃春闱,所以本就属意范闲?他让叶家递的举荐范闲的折子,是不是刚好遂了陛下的心意?


但今生因为他朝堂上那一手,让范闲被罚禁足半年,这次无论如何陛下也不可能让禁足中的罪臣来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


到现在为止李承泽还没有听到一点关于陛下要整肃春闱的消息,基本就可以确定,至少这次春闱,会与往年一样了。


毕竟春闱舞弊若真要彻查,是绝对不能牵扯到皇室子弟的,尤其是太子,但前不久太子可是刚递了条子的。


太子都这样了,那他身为臣子,自然要上行下效。


再过两天便是春闱了,范无救没让李承泽给自己递条子,那基本就与放弃无异了。但到底还是要参加考试的,该准备的范无救还是得准备着。


这两日范无救挑灯夜读,不求榜上有名,只求赛出风采!


范无救挑灯夜读,最高兴的是谢必安。李承泽每晚都叫谢必安侍寝,荤的素的都有,谢必安好不快活,就连每天练剑都更有活力了。


到了春闱那日,范无救背上李承泽早就吩咐好的给自己准备的干粮,必要的考具,以及几件干净保暖的衣服,打包好后背上走出了自己的院子,来到正院对着李承泽的房间拜了一拜。


范无救刚走出府便看到在马车上等他的李承泽和谢必安。


“殿下?老谢?”范无救有些懵。


“愣着干什么?上车啊。”李承泽看着范无救的傻样忍不住笑道:“本王今日闲来无事,便与谢必安一同为你送考。”


“殿下……”范无救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家殿下忙不忙他能不清楚吗?他家殿下每日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忙着吃葡萄,忙着看书,忙着算计太子算计范闲,忙着荡秋千喂鱼,殿下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他送考,他范无救真是无以为报!


范无救连忙蹿上马车,坐在李承泽旁边紧紧挨着李承泽。谢必安看了也悄咪咪的往李承泽身边又挪了挪。


这俩人的小动作都看在李承泽眼中,李承泽心下暗笑,却没有阻止。


“无救,春闱努力就好,别有太多压力。考上了是你能力强,考不上是春闱不公平,别对自己太苛刻。”李承泽悠哉叮嘱道。


范无救连连点头,自信满满道:“属下明白!属下考上了就在朝堂为殿下效力,考不上就在府中为殿下做谋士,殿下放心!”


……那倒也不必……


但李承泽也没开口打击范无救的自信,只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算是安抚范无救那一颗决意报效李承泽的赤胆忠心。


谢必安抱剑坐在一旁,也冷着脸为范无救送上了声祝福。


范无救心下感叹,虽然谢必安这厮平日总看他不顺眼,尤其是范无救侍寝之后,谢必安的脸冷得像是能冻死人,但有些时候谢必安还是很有人性的。


他们二皇子府真是和谐一片啊!


到了考场,范无救拜别李承泽。李承泽拍了拍范无救的肩道:“好好考,别有压力,考完了我和必安再来接你,为你准备宴席。”


范无救郑重点头,冲李承泽作揖道:“多谢殿下厚爱!”


李承泽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吧。


范无救依依不舍的走入考场一步三回头。李承泽与谢必安看着范无救步入考场后才转身坐回了马车里。


车内,李承泽难免有些惆怅,他又想起了前世。前世范无救没能参加上他心心念念的春闱,好在今生,终是弥补了范无救的遗憾。


谢必安察觉到李承泽的情绪有些不对,他握住李承泽的手问道:“殿下可是担心范无救?”


李承泽摇了摇头,回握住了谢必安的手道:“没有,只是,想起了些往事罢了。”


谢必安疑惑,但看李承泽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便没有再问。


李承泽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他二人他重生的事,毕竟这两个人是他此生最信任的人。但……事情都过去了,说了倒平白让这二人担心。


这二人对他向来是严防死守,不会让任何危险近他身。若他们知道了自己前世的结局,心中怕是比自己还要难受,往后难免草木皆兵。他二人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会更好。


“查的事有结果了吗?”李承泽偏头问道。


谢必安摇了摇头“属下无能。”


李承泽也没责怪谢必安,只是点了点头道:“查不出来倒也正常。”


毕竟前世范闲都派出鉴查院了,都没能查出史家镇究竟是谁做的。


只可惜李承泽重生的有点晚,再早一点他就可以派人去史家镇蹲点了。


回府后,李承泽窝在秋千上边吃葡萄边思索,他问道:“必安,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太子做的?”


谢必安皱眉“若是太子,他所图为何?”


“不知道。”李承泽也想不明白。


本来李承泽是没有怀疑过太子的,他更怀疑的是长公主,毕竟长公主最有做此事的动机。但从前世与长公主只言片语的交流中能知道,这件事与长公主无关。


但不是长公主也不是他还能有谁呢?陛下想要压下这件事,顺便再往他身上泼盆脏水,所以派人去销毁的证据吗?但总感觉哪里不对,这不像庆帝的做事风格。


范闲就更不可能了。


那还能是谁?这件事李承泽前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造反的时候,李承泽才窥见了事情的另一种可能性。


长公主能做到联合太子与他造反,是不是就证明了长公主私下与太子也有交易?


如果走私一事,太子在暗中也有参与,是不是就能解释了?


按理说留住李承泽与长公主和北齐走私的证据对太子才是最有利的,太子没有动机去销毁这些证据。


仅仅是为了挑拨他与范闲的关系吗?但是不是风险太大了?他与范闲的关系哪怕没有屠杀史家镇的事也早已势不两立了,范闲本来就已经入了太子阵营,太子何苦去多此一举?


除非,这件事也牵扯到了太子。


李承泽眸色一暗,对着谢必安冷声吩咐道:“咱们留在东宫的钉子,是时候启用了。”

  

  

  

———————

  

作话

  

目前承泽还很单纯的以为太子和长公主只有钱权交易......未来承泽会三观崩坏......


过渡章是最难写的,使劲憋憋憋才憋出了这么一章🥲我得赶紧给承泽写点正事干了......



    

IKOL

【必救泽】重新开始(8)

避雷:对原主角团极其不友好,不会合作,不会和解,原主角团死亡预警。


李承泽重生。严重黑化。爽文,欺负过李承泽的下场都很惨。


给李承泽开挂,双大宗师配一个大宗师级别的脑子。


三观不正预警,必救泽三人组杀人预警,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目的杀无辜的人预警。


cp是必救x泽


以上都能接受再往下看

  

上一章做了些修改,加了一段话,有兴趣可以再看一遍上一章。

  

今日全文6k+


—————————

  

庆帝坐在高台上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范闲。他平日愿意纵着范闲,却不代表能任由范闲放肆。范闲这次与李承泽的事触到他的底线。


李承泽能做太子的磨刀石,能与太子...

避雷:对原主角团极其不友好,不会合作,不会和解,原主角团死亡预警。


李承泽重生。严重黑化。爽文,欺负过李承泽的下场都很惨。


给李承泽开挂,双大宗师配一个大宗师级别的脑子。


三观不正预警,必救泽三人组杀人预警,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目的杀无辜的人预警。


cp是必救x泽


以上都能接受再往下看

  

上一章做了些修改,加了一段话,有兴趣可以再看一遍上一章。

  

今日全文6k+


—————————

  

庆帝坐在高台上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范闲。他平日愿意纵着范闲,却不代表能任由范闲放肆。范闲这次与李承泽的事触到他的底线。


李承泽能做太子的磨刀石,能与太子分庭抗礼,离不开庆帝都扶持,文武百官乃至全天下人都知道,庆国皇帝偏爱二皇子李承泽,太子地位恐怕不稳。


李承泽在世人眼中向来是荣宠加身,朝中权势滔天的亲王,而哪怕这样,他范闲都敢冲着李承泽扔轮椅下毒,那他范闲还有什么不敢的?


范闲此举,是在落他的面子。若此次不重罚,他身为九五之尊的威严又将放在何处?


范闲就是在作死!


庆帝眼神分外冷漠的盯着范闲。范闲当真是与叶轻眉十足的相像。


狂妄!


现如今如何罚范闲,成了一个不小的难题。罚轻了不行,皇室威严将不复存在。罚太重了也不行,范闲这个人留着还有大用,有些事只有叶轻眉的儿子才能做。


而且,庆帝也不能把范闲逼太死。他不能确定那个箱子在不在范闲手上,还有五竹……五竹不死,永远都是个大威胁。


庆帝沉吟片刻,开口道:“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话音刚落,当即就有人站出来掷地有声谏言道:“陛下!范闲当众给皇子下毒,与谋反无异!按律当诛!”


此话一出,朝堂议论纷纷,拥护范闲的不少都站出来反驳,早就看范闲不顺眼的也掺进来加一把火。也有不少聪明的正不动声色的隐与人群中,在心中拨弄自己的小算盘。


“陛下。”李承泽又直直的跪了下来,表情悲伤道:“臣,恳请陛下,宽恕小范大人。”说着,重重的把头磕了下去。


李承泽知道庆帝在想什么,庆帝现在需要一个能放过范闲的台阶,并且这个台阶,必须得有。如果他不开口,也必会有别人开口为庆帝垫这个台阶,倒不如他亲自开口还能落一个不计前嫌,心怀大义的好名声。


一个按律当诛的罪名,只有苦主亲自为其开脱,那宽恕范闲才显得合理。


庆帝挑眉看着李承泽,他这个儿子,真是精明过头了。


范闲看着李承泽装模作样的姿态,怒火中烧。他究竟是要做什么?都到这地步了,来这一出给他求情是什么意思?


庆帝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起来说话。”庆帝打量着李承泽,佯装不解道:“范闲对你不敬你还给他求情?为何?”


李承泽眼圈微红,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既坚定又难过道:“臣身为庆国二皇子,必是以国事为重。范大人虽对臣行事狂悖,但对陛下却向来恭敬忠良,实乃贤臣也。小范大人对我庆国的贡献有目共睹,尤其是所著诗词,更是带着大庆文坛更上一层楼。请陛下三思。”说完,李承泽又一叩首。


“范闲确实是我庆国文坛顶梁柱啊……”庆帝感叹道。


一听这话,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陈萍萍开口道:“陛下,范闲年纪轻轻便得此成就,难免心浮气躁。如今犯此大错,确实该罚。”陈萍萍无奈叹了口气道:“但范闲到底只是个孩子,遇事难免冲动,求陛下看在范闲为庆国做出的贡献的份儿上,饶他一命。”


范建赶紧出列跪在地上,痛心疾首道:“陛下,都是臣教子无方,范闲自小养在儋州,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规矩,回京没多久就犯下这滔天大祸,这一切都是臣的错,还请陛下饶范闲一命。”


李承泽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叹,要不然说范闲命好呢,谁都想保住他,护着他。


庆帝端坐于高台之上,冷漠的看着台下这场闹剧,对李承泽道:“那你说说,朕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李承泽恭敬回道:“臣以为,范闲本性良善,那日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兴许只是一时冲动。小范大人从入京都开始便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身边来来往往无数人,总会有些不怀好意之人接近小范大人。以小范大人的品行,臣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的,臣想,是否是小范大人身边有奸人,带坏了小范大人?毕竟小范大人年纪尚轻,若有人不怀好意,小范大人也未必分辨的出来。”


这唱的又是哪出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庆帝皱眉问李承泽。


李承泽道:“前两天臣听闻了一桩京都城内惨案,与范家有关。”李承泽微微偏头看向赖御史道:“赖御史,您可听说了?”


这话一出,范闲瞬间绷紧全身肌肉。李承泽这是连他身边人都不打算放过!


赖御史一听,上前一步秉公道:“陛下,这就是臣要参的另一件事!臣要参户部侍郎范建,与其子范思辙!范家牵扯抱月楼一案,身为朝官,私开青楼,本就于理不合。而且抱月楼还涉嫌买卖人口,逼良为娼,草菅人命!据嫌犯袁梦供述,东家范思辙为赚钱,不择手段,甚至拿袁梦的身家性命相挟!”


范建心中一紧,他也听说了,范思辙被李承泽抓进了大牢,更是听说了那袁梦指证范思辙为背后主谋。他知道今日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但他本想着大不了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保下范思辙。但没想到二殿下会把范思辙与范闲的事联系到一起……李承泽前面的话铺垫了那么多,紧接着就是范思辙的事儿,不就是想说,范思辙就是范闲身边的奸人吗?


“范建,此事可是真的?”庆帝眼眸微垂,淡淡问道。


范建连忙下跪解释道:“陛下,犬子年幼,怎会做出这些事?那袁梦的证词不可信啊!陛下明鉴!”


话音刚落,李承泽开口厉声质问道:“范大人既说袁梦证词不可信,又为何安排范思辙潜逃?莫不是心虚了?”


说完,李承泽面向陛下,痛声道:“陛下,臣听闻抱月楼命案后,心中气愤不已!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如此草菅人命之事!臣便决定私下调查,这一调查吓一跳,那抱月楼的东家竟然是户部侍郎之子范思辙!”说着李承泽一脸痛心的指向范建,接着道:“臣本想叫范思辙来问话,询问此事,但未曾想,那范思辙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再有范思辙的信儿时,那范思辙已经出城畏罪潜逃了。臣气不过,便派手下去捉拿范思辙,如今范思辙正在京都府的大牢里。”


李承泽满脸哀恸继续道:“范思辙被臣下狱那日,便是范闲给臣下毒那日……想必范大人是因为臣抓捕了范思辙,范家兄弟情深,范闲一时气愤,才给臣下的毒吧……”


这次,不仅范建慌了,就连陈萍萍都有些慌了。李承泽这意思不就是说范闲为报私怨是非不分吗?范思辙犯下如此大罪,范闲非但不大义灭亲,反而还要毒杀抓捕犯人的李承泽?这传出去,范闲成什么人了?


“陛下!”范闲连忙解释道:“范思辙虽是抱月楼的东家,但只负责提供资金,楼中的一切都是袁梦在管控!范思辙对楼中经营一概不知!”


“小范大人说一概不知便是一概不知吗?”李承泽质问道:“谁不知道范家少爷范思辙对自己的产业最是上心?当初澹泊书局开业之际,那可是日日在店中操劳,甚至澹泊书局所用的纸张都是范思辙亲自定下的!这样一个人,怎会对抱月楼中的事一概不知?”


李承泽这番话堵得范家父子哑口无言。


见范家父子不知怎么回答,李承泽软下了语气,对着范闲苦口婆心劝诫道:“本王知道范家兄弟感情深厚,小范大人当日为了弟弟一时冲动,本王也是无比理解的。但小范大人,您好好想想那些被您弟弟害死的无辜百姓吧!他们若是知道主犯逍遥法外,他们也是泉下难安啊!”李承泽面色悲伤,眼圈通红,似是在为那些无辜被害的百姓打抱不平般。


范闲差点被这一番话又气到吐血,他仇恨的盯着李承泽,咬牙道:“殿下这话说的,是啊,主犯逍遥法外,受害者若泉下有知,必会让真正的主犯死无葬身之地吧?”


主谋究竟是谁他与李承泽都一清二楚,他怎么也想不到李承泽竟然就这么说出这一番话,他对此当真没有一丝愧疚之心吗?


李承泽愣了一下,但下一秒马上变得笑颜如花,拍手叹道:“小范大人说得好啊!按庆国律法,主犯范思辙确实该死无葬身之地,小范大人大义!”


说罢,李承泽转向陛下,重重一拜,开口道:“臣恳请陛下,严肃处置范思辙!范思辙触犯多条庆国律法,罪不可恕!”


秉公直言的赖御史也跪地道:“请陛下严肃处置范思辙!”


庆帝沉默不语。今日李承泽是疯了吗?竟如此的不顾后果整治范家?李承泽不是看不出他的意图,却仍然步步紧逼,这让庆帝有些不满。


范思辙那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庆帝是一清二楚。莫须有的罪名罢了。幕后究竟是谁,庆帝也清楚,但李承泽很聪明,没留下一丝痕迹。就连袁梦都被他暗中处理掉了。如今,抱月楼命案的主使唯有范思辙。


“陛下不可!”范闲急道:“此案疑点重重,臣申请重新调查!如今只有袁梦的证词,倘若袁梦被人收买了故意栽赃范思辙呢?”


“小范大人,重新调查又能查出什么?”李承泽反问“如今唯一的证人袁梦已经自尽,若说袁梦的证词不可信,要重新调查,那岂不是结果如何全凭小范大人的一面之词?”李承泽盯着范闲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庆帝冷眼看着下面的纷争,心中盘算着此事要如何定论。范家今日肯定要受到惩戒,但庆帝也不愿真的按律处置范思辙,就在庆帝要允许范闲重查此事时,李承泽又开口了。


“陛下,臣的护卫那日捉拿范思辙时,范思辙身边随行的护卫有一女子为九品上高手,臣的护卫实力不济,让那女子趁乱跑了,但趁其不备摘下了那女子的腰牌,请陛下过目。”说着,李承泽双手举起一块木牌,看到这块木牌,范闲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海棠朵朵的腰牌!


陛下不可能不认识这块腰牌,此时范闲是彻底慌了。


李承泽知道庆帝不愿轻易严惩范家,那他便为范家再倒一桶油。这怪不得他,谁叫范闲自己踩到了庆帝的逆鳞,把柄还刚好落在了他手中呢?


至于为何不直接挑明了那女子是海棠朵朵?此事事关重大,陛下未必乐意他直接挑明了说,若他直接挑明了,那就是在逼着陛下处置范家,有违陛下意愿,这样他李承泽也讨不到好。如果不挑明,那对范家惩戒与否,如何惩戒,都全看陛下的意愿,不会被律法裹挟。今日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快要踩到庆帝的底线了,他必须要往回收了。


庆帝给侯公公使了个眼色,侯公公,恭谨的从李承泽手中接过了木牌,交到了庆帝手中。


庆帝看着那腰牌,沉默不语。那腰牌是谁的,庆帝清楚得很。


庆帝又想起了范闲与海棠朵朵的那些暧昧传闻,范闲与海棠朵朵关系不浅他知道,但究竟有多深,庆帝却不知道。


如今,大概知道了。


只是不知,这匪浅的关系,究竟是只与海棠朵朵,还是与整个北齐?以及,范家与北齐,有没有联系?


北齐圣女怎会平白为范闲做事?北齐与范闲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私下交易?


而且从北齐回来,是范闲护送的北齐大公主,北齐大公主与范闲关系好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日李承儒会如此行事,是不是也有北齐大公主教唆的原因?


庆帝目光阴沉,看来今日这范家,是不得不敲打敲打了。


庆帝没有提海棠朵朵的事,只是冷淡道:“别吵了。”庆帝看着范闲道:“此事不必重查,念在范家向来忠君爱国,范思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赐杖五十,监禁三年。”


“陛下三思!”范闲高喊道。


但庆帝并不理会范闲,接着道:“范闲,被奸人所惑企图毒害皇子,罪不可恕,但念在过往功绩,以及承泽为你求情,罚三年俸禄,赐庭杖五十,禁足半年,收回鉴查院提司腰牌。范建教子无方,罚俸一年,降爵一等,停职三月。”


庆帝说完,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林相,开口道:“林相,承泽毕竟是婉儿的表哥,虽然范闲是婉儿未婚夫,但婉儿所作所为太过无情。如今婉儿即将成婚,这些日子便不要乱跑,也不要让无关人等来见她了。”


又是软禁足。


林相只得领旨。心中暗骂范闲与李承泽。


范闲当然不甘,企图继续进言,但却被庆帝叫停了。庆帝警告的看着范闲道:“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再讨论了。”


范闲无法,只得打碎牙往肚里吞。李承泽微笑看着范闲,范闲莫名觉得那笑容有些幸灾乐祸。范闲恶狠狠的瞪着李承泽,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李承泽对此毫不在意,毕竟想杀他的人从来不在少数,若有那个本事,便来杀吧。


赖御史见此事结束,便接着参贪腐案。贪腐案又牵连上了范家父子,看上去实在有种墙倒众人推的可怜感。但不过是活该罢了,原本贪腐案不会牵连到他们,但范闲偏偏多此一举,要把他自己也扯进这滩浑水中。


接下来的事就与前世差别不大了,赖御史参李承泽与贪腐案,北齐走私案有关,李承泽与前世一样为自己辩驳,但不甚上心。毕竟贪腐案对他的威胁寥寥无几,走私之事庆帝自会压下来。庆帝不会动那些他手下贪腐的官员的。毕竟那是他的根基,是他跟太子斗跟范闲斗的根基,在他还有用的时候,庆帝只会为他遮掩。


李承泽也明白,今日他对上范家赢得太大,对范闲又步步紧逼,有违庆帝意愿,难免惹得庆帝不悦,今日多少都得挨点罚。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庆帝是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伤筋动骨的。


果然,庆帝最后还是罚了李承泽禁足,不过与前世相比倒是好多了,仅仅罚了李承泽半个月禁足与三个月俸禄,无论怎么算,李承泽今日都是全胜的局面。


接下来的事情与前世一模一样,李承泽也无意去掺一脚。只是冷眼看着朝堂上这出闹剧。唯有李承乾掐大腿假哭的时候,哪怕这是看的第二次了,李承泽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最后,在赖名成骂到庆帝的时候,终于把庆帝惹怒了。范家父子哪怕自身难保也要为赖名成求情,秦业林若甫也恳求陛下对赖御史宽大处理,就连老狐狸陈萍萍都企图救下赖名成。


但这一切终究抵不过天子一怒。


庆帝下令杖毙赖名成,范闲看不懂眼色,在此时为赖名成求情。庆帝不为所动,只冷漠的让范闲去监刑。


一切乱象,李承泽只坐在一旁冷漠的瞧着。赖名成是个忠臣,可惜,官场容不得这种人。更可惜的是,赖名成这种人,还给范闲当了刀子。身后有无数坚固后盾的范闲,撺掇孤身一人出身寒门的赖名成为他实现他心中的正义,真是,正义善良的天命之子呢。


一切结束后,李承泽信步走出大殿。今日之后,未来的事就不是他能预料的了。今日改变的太多了,今生的未来,与前世的未来,早就不是同一个未来了。但李承泽不惧未知,纵使前方一片阴霾,他也一定能带着他的人一路走下去。


此时天上下起了大雨,仿佛在怨怼世间不公。不过无妨,有人会为他撑起伞。


范无救一手为李承泽撑伞,一手扶着李承泽上马车,刚准备走,便被李承泽叫停了。


“无救,我这个人,有个好品质,叫落井下石。”李承泽笑道:“今日,我赢得如此大,怎能不对着输家落井下石一番呢?”


范无救瞬间理解了李承泽的意思,也咧着嘴笑了开来。


“殿下,今日的结果可满意?”范无救问道。


李承泽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道:“谈不上满意,也谈不上不满意。这次范闲不会死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今日所做的一切,也只为报复而已。我报复成功了,那自然是满意,但若让我最满意……那当然是他死了。”


范无救皱眉思索道:“殿下若厌恶范闲,大可叫我直接把范闲杀了,何必如此折腾?”


李承泽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而且……”李承泽阴狠的眯了眯眼睛“他身边有人。”


李承泽看着范无救道:“只有范闲的羽翼全部凋零,我才能动他。”


范无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范闲一瘸一拐的被人搀扶出了宫门,看见李承泽的马车,范闲目光狠戾。


李承泽撩起车帘,淡笑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范闲,轻声问道:“小范大人,今日结果可满意?”


“李承泽,你在得意什么?”看着李承泽云淡风轻的模样,范闲怒火冲天。


李承泽嗤笑“本王当然得意了,毕竟,本王是这局的赢家,而小范大人……”李承泽上下打量着范闲,扑哧,笑出了声“小范大人可当真是狼狈啊。”


“李承泽,你丝毫不感觉愧疚吗?!”范闲咬牙瞪着李承泽。


李承泽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问道:“本王做错了什么?”李承泽佯装思考“啊!你是说抱月楼吗?”李承泽嘻嘻一笑,反问道:“抱月楼与本王有何关系?如今主使范思辙已受到惩罚,五十杖下去能不能留着命还不一定呢,小范大人可满意?毕竟“坏人”受罚了呢。”


“李承泽!”范闲愤恨的吼道:“你可信因果?你做事狠辣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你不怕夜里那些无辜者的冤魂来找你索命吗?!”


李承泽也冷下了脸,“小范大人说笑了,本王怎么会怕死人?活着都斗不过本王,死了更没什么值得惧怕的。而且,报应?”李承泽突然笑了出来“我是这世间虽不信报应的人。”说完,李承泽放下撩起的帘子,对着已经抽刀的范无救道:“无救,走吧。”


“是,殿下。”范无救狠狠的瞪了一眼出言不逊的范闲,用力把刀插回刀鞘。


“小范大人。”李承泽的声音从马车中轻盈飘出“拿别人做刀,便要承受刀碎了的代价。只是可惜了,哪怕刀寸寸断裂,亦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范闲此刻想直接冲上去杀了李承泽,但他身边有一九品刀客,而自己还受着不轻的伤,他动不了李承泽一分。只得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承泽的马车缓缓驶远。


马车中的李承泽叹了口气,刚刚那句话,不仅是对范闲说的,也是对前世的自己说的。前世,他的刀为他寸寸断裂,而即使如此,他也没能达到他的目标。今生,他的刀不会再碎了。他会一手持刀一手执剑,带着这一刀一剑一路顺遂的走下去,挡路者死。

  

————————

  

作话

  

朝堂上终于搞完了,接下来更多的应该就是原创故事了,我得好好构思一下了......

  

最近脑子不太灵光,剧情如果感觉有逻辑上的bug或者哪儿感觉逻辑不通,就提出来,之后我会修改。

  

文笔的事......就实在没办法了🥲文笔从来就没好过🥲

  

很喜欢大家评论,欢迎大家多来评论🥰









江湖人称S老师

【all泽】重生后,李承泽决定秽乱宫闱❗

李承泽重生了,上一世谋反失败最终自尽,这一世李承泽不想再做磨刀石,只想摆烂。


命运依旧推着他向前走,既然还是逃不脱,那干脆,谁也别想好。


李承泽依旧是桀骜不驯,赤足荡秋千,谢必安端来了一盘葡萄,又将李承泽的鞋摆齐了,持剑守护在他身旁。


重活一世,李承泽不想看任何人端着架子,他对着谢必安挥挥手,谢必安附身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承泽拿起一颗葡萄喂到谢必安口中,“只有你我在,不必拘谨。”


被主子喂食情何以堪?谢必安顿时红了脸,跪在了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微微一笑,扶起了谢必安,“慌什么?我最信任的还是你。”上辈子,唯独谢必安一人陪他到了最后。


李承泽慢悠...

李承泽重生了,上一世谋反失败最终自尽,这一世李承泽不想再做磨刀石,只想摆烂。


命运依旧推着他向前走,既然还是逃不脱,那干脆,谁也别想好。


李承泽依旧是桀骜不驯,赤足荡秋千,谢必安端来了一盘葡萄,又将李承泽的鞋摆齐了,持剑守护在他身旁。


重活一世,李承泽不想看任何人端着架子,他对着谢必安挥挥手,谢必安附身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承泽拿起一颗葡萄喂到谢必安口中,“只有你我在,不必拘谨。”


被主子喂食情何以堪?谢必安顿时红了脸,跪在了李承泽面前。


李承泽微微一笑,扶起了谢必安,“慌什么?我最信任的还是你。”上辈子,唯独谢必安一人陪他到了最后。


李承泽慢悠悠的荡秋千,百无聊赖,反正最后都要死,不如活得轻松些。


架不住总有人来拜访他。


这不,太子殿下到了,李承泽也不装了,行礼都免了,“随便坐。”


李承乾瞧见李承泽的懒散样,笑道:“你倒是清闲。”


李承泽瞥了李承乾一眼,“懒得与你争罢了。”说完,他赤足走到李承乾面前,将葡萄递给他,“吃点?”


“不了。”李承乾婉拒了。


李承泽立刻收敛了笑容,“哦,既然不吃,那就送客。”


李承泽坐回到秋千上,也懒得整理衣袍,李承乾这才发现,他的二哥现如今不仅不好好穿鞋,连裤子都不穿了。


嘶,真别说,这腿还挺好看。


李承乾走上前,手掌覆在李承泽的腿上,李承泽便歪头看着他,“太子对我有兴趣?那好说。史家镇的火你都放了,事你也都平了吧。”


李承乾更加肆意,“我有什么好处?”


李承泽揪住了李承乾的衣襟,“我大势已去,给不了你好处,你若想要,我就是那份好处。太子可还有兴趣?”


李承乾着实没想到李承泽如此大胆,但二哥的滋味,他确实想尝尝。


李承乾对谢必安摆了摆手,示意他回避,李承泽直接勾住了李承乾的脖颈,“不必让他走,他不是外人。”


“二哥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那是自然。”


......


太子与二皇子的荒唐事似乎瞒得住所有人,但似乎,又瞒不住任何人。


李承泽还是喜欢与民同乐,但不喜欢人,净街之后,在街口搭了个亭子。


李承泽正在亭子里乘凉,就瞧见了范闲,“你来了。”


范闲站在李承泽面前,眉头紧蹙,“你与太子近日的荒唐事,不怕被其他人知晓?传到陛下耳中只是时间问题。”


李承泽倚在靠背上,只说了一句:“范闲,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范闲呛声道:“你在亭子里晒什么太阳。”


“醉翁之意不在酒。小范大人,我的事你也不必管。”李承泽当即下了逐客令。


范闲眯了眯眼,仔细审视李承泽,现在李承泽很美,衣衫不整、发丝垂落的美,李承泽本就很白,在亭子阴影下,肌肤更显柔美。


现在的李承泽什么都不在乎,有一种活不起的美。


看得范闲有些恍惚了。


见范闲还是不肯走,李承泽说道:“谢必安,送客。”


范闲总还想多劝两句,李承泽起身,靠在谢必安身上,软的没骨头,“小范大人还有话要说?”


范闲背着手,正色道:“你若不再参与争斗,我保你一世平安,那些荒唐事,也不要做了。”


李承泽突然笑了,越笑越放肆,“谢必安,你听,他在劝我呢。”语毕,转身搂住了范闲,直接赠上了香吻。


范闲惊惧,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承泽,他震惊到说不出话,逃也似的离开了。


李承泽看着范闲仓皇的背影,心情甚好,终于将范闲赶走了,不错,不错。


躲进马车的范闲后知后觉的回味,他想,他可能是疯了。


被李承泽带疯了。


说客,不止范闲一个,还有李承儒。


李承泽正在府中读红楼,李承儒到访,“大哥来了。”


李承儒坐到李承泽身旁,劝告道:“范闲让我来劝劝你,就是不想争了,也不可肆意妄为,该想想怎么护着自己。”


这种话,李承泽一句也不想听,他直接跨坐到李承儒身上,李承儒浑身一僵,却没有推开他,“大哥,你好久没抱过我了,像小时候那样抱抱我吧。”


李承儒沉吟片刻才搂紧了李承泽,“许你胡闹这一次,以后可要收敛些。”


在李承儒未见之处,李承泽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李承泽正在回味这个怀抱,范闲的声音从耳后传来,“陛下召你入宫,你务必......”本想劝李承泽不要承认与太子的私情,却看到李承泽正抱着大哥,范闲顿时什么也说不出了。


李承泽起身,走向范闲,“走啊,入宫。”


“殿下,你还没穿鞋呢。”谢必安及时提醒。


“哦,倒是忘了这事了。”李承泽坐在桌边,谢必安亲自为李承泽穿上了鞋子,范闲无意间瞥到李承泽的脚腕,竟有一颗红痣,不自觉地吞咽唾液。


此举,皆入李承泽眼中,他笑道:“我还以为,因上次之事,你会躲着我呢。”


范闲红了脸,催促道:“入宫吧。”


李承泽对范闲伸出手,明显是要人搀扶,范闲倒也没拒绝,扶着李承泽出府,他鲜少离李承泽如此近,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叫人心猿意马。


——


入宫后,李承泽当即被召见,范闲并未离去,李承儒和李承乾亦是不放心,皆是等在殿外。


李承泽站在庆帝面前,不肯跪,低着头,也不说话。


庆帝呵斥道:“除了承平,你将所有兄弟都祸害了一遍,李承泽,你可还记得自己是皇子?”


李承泽抬起头,似笑非笑,“他太小,还不到下手的时机。”


庆帝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这是承认自己秽乱宫闱了?”


李承泽依旧觉得不痛不痒,“认啊,为什么不认?”


此言一出,殿内的氛围变得诡异,此番对话立刻由洪竹传了出来,范闲、李承儒、李承乾三人皆是呼吸一滞,李承泽真疯了?他们该如何救啊?


  

后续见🥚↓↓↓

麦麦羊

养殿下!易如反掌🤌🏻简直易如反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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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羊

老师,我们家承泽回来说这次活动好好玩,他好喜欢,说下次还想参加,我们家承泽一直是好宝宝呀,下次也请安排我们家承泽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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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墨魅

【承泽记事】四十七

今日彩蛋:【下毒(鸩)篇13】粮票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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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活篇】四十七

“什么?”

李承泽一时只当自己没有听清,但是看到庆帝严肃的面容又有些相信自己耳朵了:“您是说我们派去北齐的暗探首脑言冰云被抓了,谁干的?”

庆帝将监察院送来的密信放在炭火上燃烧殆尽:“北齐锦衣卫,沈重亲自下的手。”

北齐锦衣卫,李承泽不是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甚至也有些胜算。

  而且对方又是沈重,这人还和李承泽有些买卖交易:“父皇,可要我出手?”

李承泽有些拿捏不准,庆帝和自己说这件事是否是想要自己出手。

  你自己出手解决倒也简单,只是…言冰云到底是监察院的人,李承泽不想要和监察院沾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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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活篇】四十七

“什么?”

李承泽一时只当自己没有听清,但是看到庆帝严肃的面容又有些相信自己耳朵了:“您是说我们派去北齐的暗探首脑言冰云被抓了,谁干的?”

庆帝将监察院送来的密信放在炭火上燃烧殆尽:“北齐锦衣卫,沈重亲自下的手。”

北齐锦衣卫,李承泽不是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甚至也有些胜算。

  而且对方又是沈重,这人还和李承泽有些买卖交易:“父皇,可要我出手?”

李承泽有些拿捏不准,庆帝和自己说这件事是否是想要自己出手。

  你自己出手解决倒也简单,只是…言冰云到底是监察院的人,李承泽不想要和监察院沾染半点关系!

庆帝没打算让自家瑶君出手,他说给李承泽听也不过是想要让李承泽知道这件事罢了。

  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宫里,李承泽知道的消息局限了很多,大多也是庆帝主动告诉他的。

而且这件事还用不到公主出手,底下自会有人去解决的:“不用你出手!北齐这样做,是想要拿他做把柄用来当与我们谈判的筹码。北齐也是大言不惭,首先他要拿回长亭关(大庆刚打下来那个)其次还要我们归还战俘,还要给他们北齐死去的兵丁发放抚恤,甚至还要肖恩和司理理。”

其他的就算了,已经到手的城池是绝对不能给出去的。

  北齐想要拿一个人换整座城池所有的利益,就算这个人至关重要,但还没有重要到这个地步。

“荒谬!北齐小皇帝真是异想天开,别的也就罢了,我们将士千辛万苦打下的城池,还回去?!还有肖恩和司理理,那也是不可能还回去的。父皇,您…?”

庆帝倒是觉得人可以换,毕竟言冰云身上的利益可比只能被关押在监察院地牢深处的肖恩大多了。

  言冰云,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而肖恩,也是他计划中至关一环,他需要肖恩告诉范闲一点属于他自己的消息。

  看着庆帝那显然已有决定的样子,李承泽不再多言。

见李承泽看出自己的意思,庆帝随即传令侯公公:“告诉鸿胪寺,人可以换,但朕打下的疆土一寸都不能少!”

侯公公离开之后,庆帝看向了等待自己发令的李承泽。

  看着因为自己利益受损而想要做什么的李承泽,庆帝安抚的拍拍李承泽的头,示意事情还没有到李承泽出手的时候:“你的手段太快太狠,用在这种小事上太浪费。这件事北齐那边也没有宣扬,想来是真心想要和我们和谈,毕竟他们也耗不起,不然也不会抓言冰云。先看看鸿胪寺能不能把这件事谈下来,若是谈不下来你再出手也不迟。”

李承泽在庆帝手下如同乖顺的猫儿,然后在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言冰云,肖恩……确实是好大的计划。

李承泽并不打算破坏这个机会,因为破坏了这个机会只会对大庆不利,还是继续这个大计划比较好。

李承泽虽然想要很多人都去死,但是要这些人死的前提是不影响大庆。

  虽然李承泽不打算破坏,但是却想要北齐找些事情做,这些人就是太闲了才会高出这样的事情。

  给你们找点什么乱子好呢…最近姑姑那边给的零花开始变少了,那么就让你们来补我的零花钱吧。

之前鸿胪寺不动,是因为不知道这些条件庆帝会不会同意。

  如今有了庆帝的命令,立刻开始了谈判。

  结果,自然是好的。

侯公公带着消息回来了:“陛下,我朝与北齐使团的和谈已经盖章定论,东夷使团那边也将礼物尽速转交,已经准备离京了。”

看着鸿胪寺承上的奏报,庆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有些许风波,但鸿胪寺这群人办事还算周全。”

庆帝一高兴,便打算为此庆功:“传旨,明日启年殿设下夜宴,君臣同庆。宴会上,让北齐与东夷使团陪坐。”

“是陛下,老奴明白。”对于庆帝的安排,侯公公、李承泽都明白什么意思,显然是想要显摆显摆。

吩咐完侯公公之后,庆帝转而看向了拨弄香灰准备点香的李承泽,看着挑选香印的小公主,庆帝也对他提出了要求:“明日夜宴,你给我好好打扮。你是我大庆的文坛领袖,明日盯着你的外国使臣不少,别为了偷懒就随便穿一身。让外国使团看看我大庆的财力与才力。而且庄墨韩来京这么久了,至今未在外露过一面。想来明日夜宴,这个最后的时候,他肯定会出现。朕也打算借这个机会,让范闲出出风头。那首长恨歌就不错,你找个机会和范闲透个底。”


  “是,父皇!”

  李承泽打开火折子,点上自己压好的香印。

  看着一缕青烟淡淡的在面前升起,一股好闻的檀香逐渐在李承泽面前散开,李承泽转头回看庆帝:“明晚之后,范闲必定以诗仙之名,传遍北齐南庆!”

“好!”

  

  

  

另一边的范府:

范建在知道今天的事情之后也拉着范闲打算父子夜谈。  

  其实范建主要是为了明晚祈年殿夜宴的事儿提点范闲:“明晚夜宴最重要的是庄墨韩。庄墨韩此次到京,一没有参加两国谈判,二没有外出寻访密友,只是留在客栈。庄墨韩,一个文坛泰斗就这么等着吃一顿饭,可能嘛。”

庄墨韩这次来,应该还是为了大庆的文坛新秀范闲。

  虽然皇氏子弟大多都知道了范闲的底,但是外人不知道。

  哪怕传言范闲才子之名的人少,但是“登高”出自范闲之手,传到了北齐时更是被评为了:七言第一。

  如此一来,庄墨韩想要来见见范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从自己父亲口中知道明日自己即将会面文坛泰斗的范闲心中有些紧张,甚至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过只是写默写了一首七言罢了,怎么有资格和一代泰斗相见并论?

不过看着紧张的范闲,范建也安慰了一下,不打算让范闲背负太大的压力:“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明日祈年殿的重点不在你身上,庄墨韩的重点也不在你身上。对你,他最多就是见一见,不会将注意力大半放在你的身上。北齐虽然有自己的文坛泰斗,但我大庆也有自己的文坛青松。”

范闲好奇的问了一声:“谁呀?”

看着这都不知道的儿子,范建很疑惑自己的儿子的才子之名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过也愿意为他解释:“我国当朝亲王端瑞亲王,二皇子李承泽二殿下幼年时便时常有佳作流出,及冠之年接手翰林院后更是默写仙文无数。这些年我大庆的文风逐渐压过北齐,也是因为二殿下。”

“仙文?”这个就触碰到范闲的只是盲区了,不过既然能成为仙文,那么一定有其独特之处:“既然已经有二殿下在前面顶着了,那么为什么还要见我?”

这当然还是因为“登高”:“你到底是写出了七言绝句的人。你那首七言被文人们封为七言第一,所以借着这个名头,他庄墨韩想要见见你也是合乎常理的事情。而且你此次你身为接待副使,促成了这么大的是和谈,又这么不算是大功一件。所以明日宴会你放心去,无碍!”

可是第一次参加皇宫宴会的范闲还是有些担心:“我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我有些紧张。父亲大人,您明天去吗?”

如是别的宴会范建也就去了,但是这次不一样:“此次宴会是为了鸿胪寺与北齐和谈举办的,为的是鸿胪寺和礼部,我一户部尚书去了做甚!”

  范建宽慰范闲:“你放心,你只要行为稳健,不失体统,不会有人为难你。再说有二皇子盯着呢,不会有人能越过二皇子去欺辱你的。而且陛下也在,这是我国的主场,谁又能伤了你去?而且你就算真的担心庄墨韩,可庄墨韩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又岂会真和你一个小辈过不去?放宽心,别着急!”

有了范建的预告,范闲确实是不太着急了,甚至回房间之后还和五竹商量起了明日趁着宴会进宫偷钥匙的计划。

  为了计划的妥当,范闲甚至想到了要做一把赝品钥匙放到原位,为此甚至已经提前找好了人。

  而那人,此时已经来了。

叩叩叩!

听着敲门声,五竹照常躲了起来,范闲去开了门。

却没有想到门外站着的不是他约的人,而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卿年

假如李承泽才是叶轻眉的儿子2



“人心难测,好自为之。”李承泽扫了眼屋内几人,转身就想离开,眼前一道人影闪过,自己已经被人抱进了怀中,是范闲。

不是,范闲这是什么毛病?他都答应放人了,范闲这是还不满足想动手?他凭什么啊,一个臣子这么嚣张。李承泽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妥协太快让范无救先出去了,才让范闲有机会对自己动手。


范闲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自李承泽死后,这样的梦他已经做了好多年,他在梦中一遍遍重温他们的过往,一遍遍看到自己对李承泽的苛刻,所以梦中的李承泽也恨着他,每次在他想要抓住李承泽的时候,梦就会醒。可是这一次,他抱住了李承泽,怀中温热的躯体让范闲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本能死死抱紧怀中人。


“嘶。”李承泽被...



“人心难测,好自为之。”李承泽扫了眼屋内几人,转身就想离开,眼前一道人影闪过,自己已经被人抱进了怀中,是范闲。

不是,范闲这是什么毛病?他都答应放人了,范闲这是还不满足想动手?他凭什么啊,一个臣子这么嚣张。李承泽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妥协太快让范无救先出去了,才让范闲有机会对自己动手。


范闲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自李承泽死后,这样的梦他已经做了好多年,他在梦中一遍遍重温他们的过往,一遍遍看到自己对李承泽的苛刻,所以梦中的李承泽也恨着他,每次在他想要抓住李承泽的时候,梦就会醒。可是这一次,他抱住了李承泽,怀中温热的躯体让范闲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本能死死抱紧怀中人。


“嘶。”李承泽被范闲收紧的手臂箍得生疼,果然范闲是想谋害他。本来今天抱月楼想算计人没算计成还被反将一军就烦,现在还被范闲这么对待,李承泽脸一黑,伸手就去推范闲,没推动。

李承泽张口准备喊范无救,却见之前还和自己装耳聋眼瞎的太子已经上前一把推开了范闲,转头对自己笑得一脸讨好“二哥,好久不见啊。”

李承泽:?你才和我装完耳聋眼瞎现在和我装失忆了?

今天抱月楼之行啥好没落着,反倒和范闲算是撕破了脸,李承泽懒得再去理自己目前两个最大的敌人,也不关心两人好像突然都变得不太对劲,给了太子一个白眼,至于范闲,他看都不想再看一眼,直接转身下楼了。


这边厢李承乾看着范闲,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有一些异样,将房中其他人都赶出去了之后,范闲看向李承乾“太子殿下也有上辈子的记忆?”

“不错。”李承乾点点头,看着范闲“范闲,不管你和二哥有什么恩怨,你既然有上一世的记忆就该知道二哥所做种种皆为求生,你若还想对二哥不利,我不会放过你!”

范闲看着因为李承泽对自己露出敌意的李承乾苦笑了一下,上一世他究竟是对李承泽有多过分才能让李承乾这个和李承泽斗了那么多年的人却来警告他。“殿下放心,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那就好。”李承乾站起身往门口走,他自刎于地宫,本想着也许走得快点黄泉路上还能追上二哥,来生再做一回兄弟,这一回不要生在帝王家,他们就做一对寻常兄弟,兄友弟恭。结果下一刻却在抱月楼醒来,虽然时间似乎有点不对,已经威胁完二哥了,但他和二哥争斗多年,最了解二哥,他们争斗向来有来有回,二哥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到时候他再向二哥服个软,二哥也不会太和他计较的。只是没想到范闲也重生了,希望他最好说到做到,否则,虽然上一世败了,但这一世未必不能再争一争,大不了再反一次,再死一次,这一次黄泉路上他一定会抓紧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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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睡了阳光这么好起床去公园...

不能再睡了阳光这么好起床去公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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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剑弹冠

【泽中心】时代变了,老登!(47)

47

三日前,北齐大朝会,小皇帝看着下面黑压压的朝臣,又用余光看了一眼处处掣肘她的母后,不紧不慢走到龙椅前,还未等落座,忽然看到有无数白鹤从皇城前方飞来。

有内侍上前,“陛下小心。”

“白鹤而已,退开。”小皇帝觉得他们大惊小怪,所有人都看着白鹤从皇城之上飞过,往北去了。

“御林军统领魏无忌何在?”小皇帝先太后一步开口点人,魏无忌出列,小皇帝道:“去查白鹤去向,是否有异象现世。”

太后看了他一眼,眸子里忽然带了一丝笑意。

当天大朝会还没结束,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卫华便禀报道:“回禀太后、皇上,白鹤往北门而去,出城十里而落,跟随一长身玉立的白衣青年,盘桓不去,此人现下距离城门还有五里。”...

47

三日前,北齐大朝会,小皇帝看着下面黑压压的朝臣,又用余光看了一眼处处掣肘她的母后,不紧不慢走到龙椅前,还未等落座,忽然看到有无数白鹤从皇城前方飞来。

有内侍上前,“陛下小心。”

“白鹤而已,退开。”小皇帝觉得他们大惊小怪,所有人都看着白鹤从皇城之上飞过,往北去了。

“御林军统领魏无忌何在?”小皇帝先太后一步开口点人,魏无忌出列,小皇帝道:“去查白鹤去向,是否有异象现世。”

太后看了他一眼,眸子里忽然带了一丝笑意。

当天大朝会还没结束,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卫华便禀报道:“回禀太后、皇上,白鹤往北门而去,出城十里而落,跟随一长身玉立的白衣青年,盘桓不去,此人现下距离城门还有五里。”

小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卫华,眼中有几分阴翳,她本想除掉沈重,收回锦衣卫,结果没想到,锦衣卫被太后之侄卫华接手,此人志大才疏,还不如沈重呢。

“可查清了此人身份?”太后问到。

“尚未查明……”卫华也知道自己不如沈重,他连忙找补道:“属下已将画像带来,请太后、陛下一观。”

小皇帝看罢,如寻常年轻人一般赞叹道:“画中之人气质不凡啊……”她其实并未多留意画中之人的容貌,而是更多的在意他背后背着的那个箱子,海棠朵朵曾告诉她,苦荷说过,叶轻眉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便背着一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厚重的箱子。

“立刻查清此人身份来历,勿要打草惊蛇!”太后命令道。

小皇帝唇畔浸了一丝冷笑,她倒不知,母后扶自己上位,是要自己能够鼎力朝堂撑起这河山,还是扮演被她控制的提线木偶了。


上京城北门,范逸穿着纯阳的道袍,顶着他那位跑路师叔祁进的脸,为了看着顺眼,符合祁进师叔的人设,他还特意把额前的两缕头发染白了,身边的鹤,从他去年跟老登定下赌约,就命人养了,以《相鹤经》和《放鹤谱》中的办法,一年下来才有了这些成果。

今天他身上特意带了驯鹤的香料,并让他们按照北齐大朝会开始的时间放出白鹤,令白鹤北飞,白鹤出城后闻到熟悉的味道,便盘桓降落在他身边,索要食物,他稍稍喂了一点,一拊掌,白鹤便起舞。

如此行径必定会引起北齐的注意,他是打算冒充神庙使者,但是这话不能他自己来说,得让北齐认为他是。

入城前,随着范逸做出驱赶的动作,已经有许多鹤都飞走了,为了防止在城中潜伏之人被抓,城中据点都用了驱散药,鹤大多都往北去了,范逸身边还跟着两三只,大约是知道他身上还有食物不肯走的死心眼。

范逸无奈,寻到一家鱼肆,买了许多鱼,将买鱼的竹篓放在墙边让它们啄食,其中一只见他走了,叼了几条鱼又扑腾起翅膀追上来,惹得周围的百姓频频看他,议论纷纷。

见这只鹤不去,范逸便兀自往前走,鹤始终跟在他身边,另外两只都没有再跟上来,范逸注意到暗中观察他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决定顺其自然。

他将最后几颗驯鹤用的鹤粮放在手中,喂给跟着他这只,然后伸手摸了摸鹤颈,这家伙贪吃,竟然一点都没躲,任由范逸摸了许久。

范逸决定,如果这只鹤愿意跟着他,他就把它带上。

然后这家伙跟着他每天要吃三四斤的食物,范逸本来就没有随身带齐庆的铜板,为了掩盖身份来历,带的都是银子,出发的时候带的最多的是干粮,现在他身上的银子日益减少,他不能为了几个钱,就冒着暴露的风险联系他的人,那太像个傻子了。

是时候去赚点钱了,范逸给白鹤起了个名字叫当归,然后跟馄饨铺子的老板借了一根竹竿,自费买了一条白布,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每日一卦,卦金百两,童叟无欺,概不赊账。

做完这些,他就坐在箱子上打坐,这个价格可以避免寻常人络绎不绝的来打扰,又不会拦住那些盯着他的人来试探他,而且想试探他就得给他送钱。

范逸闭着眼睛,一边运行内功一边琢磨,会是小皇帝的人先跟他搭上线,还是太后的人先跟他搭上线。

在皇权的争夺中,帝位上的人,天然拥有多数同盟,并且不断有人想要扶持正统,为了宝座上的那个人前赴后继,太后便不能稳坐钓鱼台。

她要掌权,就要压制皇帝,她手中应该掌握着北齐的老派权臣,从小皇帝想要干掉沈重来看,他也想要换上新鲜血液,年轻人行事容易急躁,还真说不好谁先来找他。

范逸想: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距离范逸上次送信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李承泽也在期待他的来信,但是什么都没有等到,只等到了哥哥叫他去府上的消息。

李承泽如今在京中就是一个富贵闲人,可能比李弘成都闲,李弘成靠的是他爹靖王,他靠的是他哥李承鄞,李弘成早晚会成为靖王,他哥做了皇帝他也不会成为下一任皇帝,所以他是真的清闲自在,每天读读书,辅导辅导范无救。

今天让范无救在家读书,谢必安赶车,顺便带上曹瞒瞒出门逛一圈。

一进李承鄞府中,就听到了很闷的敲打声,似乎是在行刑,李承泽歪了歪头走了进去,就看到了正拿着军棍的甘鹏飞。

甘鹏飞看到李承泽立刻先停手,行礼唤了一声,“殿下。”

“不必多礼,鹏飞。”李承泽笑着走进来道:“怎么在这动刑?发生什……范闲?!”

趴在长凳上的范闲抬头,额头上都是汗,“三殿下,好巧。”

“巧你个鬼!”李承泽翻了个白眼,“你欠那四十军棍,打多少了?”

“没数,甘校尉数了吧?”范闲猜到了,李承泽大概是被李承鄞叫来的。

“十八。”甘鹏飞回答。

“承泽来了。”李承鄞从里面走出来,他身边还有李承儒,这场赌约的见证人。

“哥,大皇兄。”李承泽走到台阶上,听到了甘鹏飞继续剩下的军棍。

“三弟。”李承儒习惯了李承泽对他的疏远。

谢必安站在台阶下,看得出来甘鹏飞完全没放水。

“愿赌服输。”李承鄞笑了笑,“大哥本来是见证人,你刚刚进来之前,他突然心软了,劝我此事就到此为止,陛下已经惩罚过了,让范闲跟你道个歉就算了。”

“三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李承儒看向李承泽。

“大皇兄,范闲参我的时候你好像也没说什么?”李承泽有些困惑的看着李承儒,怎么到了范闲这,他就给求情了,前世也如,好像他们才是亲兄弟似的。

李承泽只是问出了疑问,没有一定要李承儒回答的意思,而是说:“范闲跟我的事,已经约定好了如何补偿我,你们这个赌约我不参与。”

“二弟。”李承儒又转向了李承鄞,“你别太过了。”

“大哥这话,我却不明白了。”李承鄞不喜欢李承儒的态度,难不成范闲还能比他们的弟弟金贵了。

李承儒一甩手转身离开,“好自为之。”

李承儒出去没一会,就有侍卫来报,“殿下,大皇子往宫中去了。”

李承儒走了,李承泽自在的挽着哥哥的胳膊,笑嘻嘻道:“哎呀哥哥要不别打了,我怕我家驸马心疼他哥哥。”

李承鄞听着他这语气,笑着摆了摆手,甘鹏飞停手,范闲趴在长凳上当然也听到了啊,他哭笑不得的抬头,心想,要是三殿下掉进护城河,整个京都的百姓就都能喝上茶了,“三殿下,看来我还得谢谢我弟。”

“谢我就好。”李承泽笑眯眯的托着腮,手指在脸上点了点,曹瞒瞒立刻会意,就近把范闲扶了起来,“我担心打伤了你最近几天不能抄书。”最近范闲已经送了他抄完的三本书来。

“二哥,三哥何至于此啊?!”李承儒带着太子折返回来,李承乾一进门就一脸‘孤好心疼’的神情。

然后他们就看到谢必安搀扶着范闲,李承泽挽着李承鄞,似乎已经达成了和解。

“太子殿下。”李承鄞拱手行礼。

待他礼都行完了李承乾才道:“自家兄弟,不必如此。”说罢立刻上前拉着范闲,试图把他从曹瞒瞒手里薅过来,“小范大人没事吧?”

“太子殿下我没事,那什么,殿下,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快把我衣服扯开了,麻烦松松手行吗?”范闲真的不想让五竹叔看到他被太子拉扯得衣襟都松了的样子,他叔自从北齐那事之后,醋劲儿可大了。

李承乾立刻放手,“哦?小范大人心悦何人,可需本宫给你做媒。”话说一半他又反应过来了,“不对啊,咱们都是男人,拉一下衣服有什么要紧。”

“不好意思哈,我喜欢的人就是男的。”范闲站稳以后,也放开了曹瞒瞒的胳膊,他叔也吃醋不分性别。

李承乾一下子蹦开三尺。

范闲无语,心说,我还没嫌弃你眠花宿柳不干不净,你倒是先搞起断袖歧I视了,讲不讲道理啊。

“这傻兔子。”李承泽站在李承鄞身旁掩唇浅笑。

李承乾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这么大不太好,赶紧找补道:“你不是有家室嘛,我避嫌,避嫌哈,免得嫂……呃,那什么,免得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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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啊啊啊犄角旮旯处扒拉出一张以前画的鲨鱼夹姐姐,还有无救的小电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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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运转*7

庆余年*必救泽,前后无意义,三人组的穿越段子

虽然范闲出现了但是不算闲泽?或者是有点半途而废的闲泽,他后期其实是助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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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在学校的匿名告白墙上看到李承泽的照片,标题是“泽贵人发癫却实在美丽”,走在去教学楼的小路上差点把手机吓掉了。

真是李承泽,脸一样,名字也一样,被用这样的标题挂上墙是因为报道第一天晚上大闹男寝大厅。附图是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厅拍的照片,贴主是从微信朋友圈存的。评论区在说寝室里他大放厥词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的,看着忒离谱。范闲一个学公关的,太清楚怎...

庆余年*必救泽,前后无意义,三人组的穿越段子

虽然范闲出现了但是不算闲泽?或者是有点半途而废的闲泽,他后期其实是助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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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在学校的匿名告白墙上看到李承泽的照片,标题是“泽贵人发癫却实在美丽”,走在去教学楼的小路上差点把手机吓掉了。

真是李承泽,脸一样,名字也一样,被用这样的标题挂上墙是因为报道第一天晚上大闹男寝大厅。附图是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厅拍的照片,贴主是从微信朋友圈存的。评论区在说寝室里他大放厥词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的,看着忒离谱。范闲一个学公关的,太清楚怎么回事了,看着宿敌一点没变的面容,没忍住惯性又浇了点油。

 

热评1:他能不能烧了这条破洞牛仔裤我真受不了了,大叔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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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评2:高柱还加了他微信?

跟评:你加了他微信居然没屏蔽他朋友圈?你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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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评3:这是学校门口的咖啡店吧,谁给他拍的啊?

跟评:他居然有朋友也挺震撼的

跟评2:求问他在寝室真说下人房都不如了?到底真假?

跟评3:同球

跟评4:srds他脸很好看我好想要微信啊高烛你怎么要的…

跟评5:他还说寝管老师违法监禁他们,笑死,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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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评4:我也加了泽贵人微信,好不容易问社团的人要到的,但是太特么能发朋友圈刷屏了加了两天屏蔽了,只能说稿主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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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评5跟帖n人血书李承泽开个ins只发照片

 

翻了半天范闲其它的疑问都解了大概,现在就是很好奇传说中的李承泽朋友圈到底怎么了。

借个学妹学弟的手机看看对小范学长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思路活泛得很,先是打听着了李承泽的专业,又在学生社团里找到了同专业的同级生。大学是这样的,只要你够显眼包,别人记不住你名字也会先记得你发了什么疯。范闲都不用多说,提到关键词“男寝”学弟就一个心领神会把手机递给他了,开学班会时班主任让大家互相加的好友。

借着别人手机范闲自知不好看太久,于是装着不甚在意的模样翻了两下。

好家伙,这天是周三,他往前大划了两下也没划到周一的内容,太特么能废话了。内容都是“第一片秋叶[附图]”、“第一次来一教这个教室,好大的电脑[附图]”、“晚饭吃了土鸡蛋,原来鸡蛋有好吃的,无救好。[附图][附图]”之类无趣到不能再无趣的日常,偶尔还穿插一张刻意加了滤镜调色的他拍生活照。

在一群死装的大学新生里,李承泽你是真把朋友圈当相册用啊!还挺清新脱俗是吧。别人都发人生新篇章S T A R T [emoji][emoji]gogo你发今天的红烧鱼略咸但不失美味,活该被屏蔽。 

 

范闲最后还是以找乐子为由问学弟要了李承泽的微信名片,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态,从他记事起在庆国的回忆便如某种藤蔓植物一样自动生长在脑海里,但十几年来无从求证,无人倾诉,他都要以为只是一场冗长而无用的梦了。可他看到李承泽,便知道一切或可寻个答案。

夜长梦多,第二天范闲就直接杀去李承泽面前,显然李承泽也被他吓得不轻,第一面匆匆掠过。第二面再见时李承泽就淡定了不少,但对他问出的庆国往事只字不提。

第三面他说请李承泽吃饭,因为李承泽下午还有课,只好约在食堂。范闲刚说罢这家食堂的牛肉泡菜饭好吃,我请你,扭头就看见李承泽缓缓从包里拿出一个奶油色的便当盒,对上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诚恳地解释道我没办法吃外面的,油盐太大我容易吐。

范闲端着餐盘在对面看李承泽吃饭团吃得专注,还留着长发的李承泽,大概是因为吃不惯这个时代的餐食,仍然瘦得像纸。好像真的一点没变,但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一向能言善道,从未像现在这样词穷过,想到李承泽对庆国相关的话题那种回避的态度,范闲想问缘由又不知从何开口。

饭团快吃完的时候,李承泽终于烦了,抬头问道:“范闲学长,你需要帮助吗?我下午第一节的课。”意思是你要没什么话说我就走了,你是不是下午没课故意的。

范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呀,迷迷瞪瞪跟着李承泽去听课,刚在心里给自己找到借口“我只是想看看古代人来到现代大学会选修什么课程”,抬头就看到幻灯片上大大的一排红字《红学的研究与赏析》。

范闲崩溃了,看着李承泽从包里拿出一本精装的红楼梦,突然有种考试作弊被发现的心虚,趴在桌上后背压了千斤顶似地难堪。

 

第不知道几次在校园里找到李承泽时,对方仍然不想跟他正面谈说他们共有的那段记忆。范闲实际上是个有礼貌懂边界的人,也清楚他现在仍没搞懂自己到底有什么诉求,不应该将这样的纷扰强加到他人身上。李承泽刚更新了朋友圈“树叶都黄了[附图]”,岁月静好得不像话,他想李承泽简直变太多了。

范闲问你知道你朋友圈都被别的同学屏蔽了么,大家还在匿名墙上骂你,你不在乎风评的吗。李承泽小口吃着便当,今天的晚饭无救给他准备了鸡蛋三文鱼沙拉,边吃边说必安工作认识的年轻人多,他跟我说过我们学校匿名墙的事,无所谓啊。

怎么无所谓呢?李承泽,在这个时代你就不管舆论啦?好吧~变成普通人便能随心所欲,倒也可以理解。

确实是你说的这个理,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的最低标准够低。

那敢问您的最低标准是?

李承泽吃掉最后一块胡萝卜,缓慢地嚼着,沉默片刻,拍掉头上的落叶才开口,比庆国二皇子混得好就行。

范闲不知道怎么接,太地狱笑话了,意思意思笑一个吧。他接着还想问别的,扭头却察觉到李承泽面上一层愠色,如此人说话的语气一样轻且浅地浮着。此时他才有些迟地忽然意识到,庆国的范闲一世平安、儿孙绕膝,最后寿终正寝。他的回忆足够漫长,于是他天然地有着模糊与美化它们的资格,李承泽却是截然不同的。

李承泽的上一段人生相较而言太短了,短得一首五言律诗就能评清,说不定其中三句还都是难堪的恶言泼语。短短二十年,对李承泽来说,回忆是打磨至尖锐的刑具。

范闲又知道他能想到的,想必李承泽定然也想过,甚至可能是早早就想过了。念及于此,范闲只觉口干舌燥,不知第几次在李承泽面前生出一种熟悉的、做错事般的羞愧感。至于具体错了什么,又错在哪里,他暂时是无从分辨的。

李承泽没义务理会范闲的心中郁结,晚风渐凉,小树林中,亭子里的两人双双噤声不语,耳边只有学生们的打闹说笑声一阵阵近了又远去。

“范闲,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没有什么事是要紧的。”

“你一向比我幸运,处处得意。”

这是只有李承泽有权利打破的沉默。

“你究竟想在我身上确认什么呢?”

 


蓝墨魅

【承泽记事】四十四

今日彩蛋:【下毒篇12】

  

  

[图片]

【这张玉郎有点少年二殿下的感觉,可以当代餐很香!】

  

  【重活篇】四十四

范闲、范若若跟着柳姨娘进宫觐见后宫各位娘娘的时候,正是前朝上朝的时候。

  今日朝堂有些许不同,之前与北齐开战之事已进入白热化,就如当初预料到的那样,大庆兵强马壮打得北齐节节败退,无奈派出使团向大庆求和。

  今日北齐使团进京,与此同时一同到京的还有东夷城的使团,这是因牛栏街一事千前来赔罪的。

  有人将使团来京的事情启奏,希望庆帝在朝会上作出安排。

  此次和谈,林相觉得可以借此让范闲接触朝堂,第一次办差可以先当个接待副使,跟着学学。

  之......

今日彩蛋:【下毒篇12】

  

  

【这张玉郎有点少年二殿下的感觉,可以当代餐很香!】

  

  【重活篇】四十四

范闲、范若若跟着柳姨娘进宫觐见后宫各位娘娘的时候,正是前朝上朝的时候。

  今日朝堂有些许不同,之前与北齐开战之事已进入白热化,就如当初预料到的那样,大庆兵强马壮打得北齐节节败退,无奈派出使团向大庆求和。

  今日北齐使团进京,与此同时一同到京的还有东夷城的使团,这是因牛栏街一事千前来赔罪的。

  有人将使团来京的事情启奏,希望庆帝在朝会上作出安排。

  此次和谈,林相觉得可以借此让范闲接触朝堂,第一次办差可以先当个接待副使,跟着学学。

  之前范闲一直说而不听,想来应当是没有经历过所以觉得他们说的都是空话。

  如今让他亲自经历一会,以后能听话些。

听到林相的推荐,庆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为所动的李承泽,想要看看他的意思是什么。

  李承泽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想法,但也给了庆帝一个默认的眼神。

  接待副使就接待副使,就当是让范闲见见世面。

实际上李承泽在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

  庄墨涵…李承泽突然想起这庄默涵好像是那肖恩的哥哥,上辈子范闲就是从那肖恩的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这件事也是可以运作运作的。

而在接到李承泽“可行”的眼神,庆帝也下了旨意,范闲为鸿胪寺接待副使这一事就这么定下了,只盼范闲能在这次行动中好好表现,不要错过了这一次入朝堂的机会。

  这一次错过了,那么之后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触朝堂。

  而此次,也是一次试水,一次对范闲如今能力的试水。

  第一件事办成了,那么说明将来还可有用。

  如若第一件事都做不到,那将来范闲和朝中重臣的位置也再也无缘了。


  今日早朝除了使团来京,别的也无什么事,所以散朝也早。

  看了看时辰,李承泽准备去后宫转一圈,看看能不能碰到范闲。

  虽然有侯公公带着,但是就范闲那个样子,李承泽觉得侯公公恐怕是控制不住范闲。

  要是范闲像在外那样,也在宫里说一些不合适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了。

  这会儿还未午膳,范闲应该在自己母妃那边吧。

  李承泽准备去看看,正巧太子许久没有见到自己二哥了(这是李承泽“遇刺”后第一次上朝,昨日踏青太子没去),这会儿也想和自己二哥就说说话,也就快步跟上李承泽的脚步。

  在知道李承泽准备去哪儿的时候,太子也准备跟着李承泽去淑贵妃那儿蹭顿午膳顺便看看有没有热闹看。

  这二人刚准备结伴同行,结果李承泽刚出殿门就被一个早早守在这里的小身影抱住了:“二哥!”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承平?”

虽然有些奇怪弟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李承泽已经习惯的对李承平伸出手将抱着自己腿的小家伙抱了起来:“你这会儿不在太学读书,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被自家二哥哥抱起,李承平笑的眼睛都要没了:“母妃说今日姨娘要带着表哥进宫觐见,让我也见见便给我请了一日的假。我不喜欢他们,就躲出来了!”

“呀!太子哥哥!”

和李承泽说完话,李承平才看到了被李承泽挡在身后的太子,连忙从李承泽怀里下来,对太子行礼:“承平参见太子哥哥!”

对于这个小不点,太子也是喜欢的。

  主要还是李承平太小了,就算想要和他争,也威胁不大,所以太子不介意对他展现一下兄长的爱:“免礼!”

“谢太子哥哥!”

有李承乾在旁边看着,李承平收敛了些自己行为。

  没有再往李承泽身上扑,而是伸手牵住了李承泽的手:“二哥哥,太子哥哥,你们要去哪儿?”

李承泽和李承乾本来准备去淑贵妃那儿,现在李承平也来了,在家的兄弟都聚齐了,李承泽干脆牵着李承平也一起往自己母妃宫里走:“二哥带你去淑母妃那儿吃午膳!”

“好啊!”

李承平最喜欢跟在李承泽身边了,只要能跟李承泽待在一起,干什么都行!

  读书也行!

  只要是二哥哥教他,他就能记得很牢。

  太学里的那些老师教他,他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记住他们教的内容。

  可惜二哥哥太多事情,不然他肯定要天天跟着二哥哥。

  对于李承平的眼神,李承乾非常了解,因为他小时候看着李承泽的眼神和李承平这时一摸一样。

  只不过看着拉着李承平的手,考问李承平最近都学了什么的李承泽,李承乾突然也伸手拉住了李承泽的另外一只手。

  都是弟弟,他也要拉着手。

感觉到李承乾的动作,李承泽没有甩开他,而是回握拉住了李承乾的手,紧接着对李承乾也抛出了属于他的考题。

  李承乾也没有想到自己拉着李承泽之后,李承泽非但没有甩开他,还给他也抛出了问题。

  看着李承泽看着他和看着李承平如出一辙的眼神,李承乾的眼神里带上了一种怀念,但是嘴上还是很老实的立刻回答出了李承泽提出的问题。

  李承泽也公允,一边一个问题,一人答完了再问另外一人。

  三兄弟的相处没有避着人,全都被身后一起散朝往外走的朝臣们看在眼里。

“真好!”看着三位皇子的相处,朝臣们心里也觉得安稳。

  他们虽说各有各的战队,但是看到皇子和睦的一幕,心里还是觉得欣喜的。

  皇子和睦,储君稳定,朝堂才会更好。

  端瑞亲王真好,我们大庆有端瑞亲王这样的皇子真好。

  散朝时皇子们的举动也传入皇帝,太后,皇后和长公主的耳朵里。

  庆帝和皇太后自然是满意,毕竟都是皇家的龙子皇孙,感情和睦才好。

  皇后知道李承泽不会威胁自己儿子的储君之位之后对他也有了改观,甚至也有了几分喜欢。

  一个努力教导自己儿子怎么成为更加优秀储君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会不喜欢。

  长公主知道了,也只是笑笑。

  长公主在意的是庆帝以及和她相像的李承泽,李承泽开心那么就够了,剩下两个开心不开心不重要。

三位皇子走到淑贵妃这儿的时候,范闲范若若刚和侯公公离开,估摸着现在差不多该到宁才人那儿了。

“母妃!”

2x“淑母妃!”

“太子和三皇子也来了,快坐快坐。”看着一起来的三兄弟,淑贵妃也没有惊讶,反正虽然极少来的这么齐,但是李承泽要是来给她请安的路上碰到了兄弟,也会直接一起带来。

  所以时间一久,淑贵妃已经习惯了。

  熟练的让人准备午膳,别让孩子们饿着。

  这会儿有弟弟们在场,李承泽便没有去坐自己专属的秋千,老老实实的跪坐在了淑贵妃下桌等待开饭:“母妃今日见了范闲,觉得他怎么样?”

“见了,和你说的一样,过得去,但不算顶尖。”说实在的,在见了范闲之后,淑贵妃有些失望。

  虽然昨日李承泽就和她说过范闲只是一普通的少年,不要对他抱有太大的期待。

  可是范闲毕竟是庆帝赐给林婉儿的未来夫婿,淑贵妃想这人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被庆帝选中。

  结果一见,大失所望。

  相貌看着端正,还带着些少年稚气。

  只不过这人身上没有半点外面传出的才气,反而透露着一股莫名的不对劲。

  就好像这孩子聪慧是聪慧,但是感觉这聪慧没有用到点子上,为人处世是油滑,但是规矩不太好。

  其实想要得淑贵妃的喜欢,很简单。

  要么让她儿子李承泽喜欢,要么有真才实学的让她本人喜欢。

  可惜范闲身上,这两样都没有。

  皇室这些人,说白了就是被李承泽养叼了眼界。

  都有一个最好的在身边来,突然来个普通的谁会放在眼里啊。

延展平面

【all泽主闲泽】南宫纪事(二十九•死生)

李承泽伤得太重了。


他被抱回来的那晚,太医们跪了一地,看着守在一边的李承乾,活像见阎王,磨蹭许久才颤颤巍巍禀报说恐怕二殿下熬不到天亮。


李承乾气得砸光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喊着要太医们都去陪葬。


洪竹引着费介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他把陈萍萍从那是非之地推出来,竟然被陈萍萍塞了鉴查院的院长腰牌给他,请他快去鉴查院密室里带个人来。


亏得洪竹是个能干大事的,心态好,人机灵,虽然捧着院长腰牌手抖,但还真就从密室里找到了被关起来的费介,把人带了过来。


费介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明显是被陈萍萍这个老疯子和李承泽这小疯子气坏了。


再一检查李承泽的状态,费介只觉得李承乾还是仁...

李承泽伤得太重了。


他被抱回来的那晚,太医们跪了一地,看着守在一边的李承乾,活像见阎王,磨蹭许久才颤颤巍巍禀报说恐怕二殿下熬不到天亮。


李承乾气得砸光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喊着要太医们都去陪葬。


洪竹引着费介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他把陈萍萍从那是非之地推出来,竟然被陈萍萍塞了鉴查院的院长腰牌给他,请他快去鉴查院密室里带个人来。


亏得洪竹是个能干大事的,心态好,人机灵,虽然捧着院长腰牌手抖,但还真就从密室里找到了被关起来的费介,把人带了过来。


费介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明显是被陈萍萍这个老疯子和李承泽这小疯子气坏了。


再一检查李承泽的状态,费介只觉得李承乾还是仁慈,只是砸东西放狠话而已,要他说就应该把这一群尸位素餐的饭桶拉出去打一顿。


李承泽身上那么多伤,一群太医围着,一会儿说那心口伤处太大,不敢轻易用药包扎;一会儿说那全身寒针太多,即使取出恐怕人也残废,不敢轻易就拔;又说那水牢寒气侵入内脏肺腑,恐怕回天乏术,不敢轻易灌药。


太医院伺候皇室贵族,生怕担责,学的用的都是温和疗养的路子。这么老半天,唯一做的事情竟然只是找了根国库里珍藏着的千年老山参,切片垫在李承泽舌根下,勉强吊着李承泽一条命。


费介看得直翻白眼。


他挥手开了个药方,下的全是猛药,立刻着人去煎好送来。又用范闲配的止疼药洒在李承泽心口,确保李承泽别再疼了。


被活生生用手挖开的伤口实在是创口太大,费介即使想过李承泽所受折磨不小,也很难相信一位父亲对孩子能到这个地步。


正在心里暗骂庆帝的时候,只听宫里传事云板连响四声。


神三鬼四,守在一边的洪竹不过是个小太监,当时就对着御书房的方向跪下了。


费介心中一凛。


他从洪竹那里大约知道了御书房在发生什么,是洪竹说李承泽被太子带回了东宫,性命堪忧,他才没赶去给范闲帮忙而是来救李承泽的命。


此时虽然是报丧之声,却不知是谁丢了命,竟是叫人提心吊胆的。


好在紧接着,悬空庙那边就响起浑厚钟声来,九响一停,是国丧之音;又连响五次,这才确定是庆帝驾崩。


费介扭头去看李承乾,他这位储君此时最应该赶去承接玉玺,顺利继位才是。


可李承乾偏偏对那皇位毫无心思似的,坐在床沿上握着李承泽的手,眼圈红红的。


李承泽原本底子就奇差,初入秋就吹不得风。如今却在深冬风雪中被关在那寒潭里,不知熬了多久,浑身都冻透了,哪里还有一丝活气。


李承乾握住那双手捂在怀里那么久,还觉得像是握着冰块一样。总也暖不过来的温度叫他心惊胆战,好像眼睛离开李承泽一刻,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费介也就不说什么,他本来也对这种事情无所谓。他又观察了一下李承泽心口的伤处,伸手在那四周稍微按了按。


李承泽依旧安稳睡着。


是止疼药起了作用,费介就放心掏出一把小刀来。


毕竟在水中泡了太久,伤口表面肿胀发白,若不刮下来怕是一定会溃烂。


纵使知道二哥不疼,李承乾还是看得心痛不已。


却没想到更骇人的场面竟在后面。


那伤口是手指活生生挖开的,创口本来就大。把那些泡坏的地方清理干净,更如同彻底挖成一个洞。这般创口要自己生长好,如何可能。


费介从带来的药箱中,掏出一个乌金木做的小木盒出来,那盒子做得精巧,看上去浑然一体,像个实心的小木块。


不知费介动了哪处机关,才见盒子打开一处小缝。


费介又摸出一根羽毛从那缝隙中伸进去逗引一番,再拿出来,羽毛上竟是几只体型较大的蚂蚁扒在上面。


李承乾看得瞪大双眼,不知这蚂蚁作何用处。就听费介喊人来帮忙,要把李承泽胸口的伤处合起来一些。


太医们还都跪在地上,皆是深深低着头,生怕被选中。最后还是院判踉踉跄跄过来了。


李承乾让开一些位置,那老太医伸手将伤口合拢一些。就见费介捏起一只蚂蚁,将那蚂蚁的头对准伤口处。


那蚂蚁受了惊吓,口器上一双尖锐的钳子死死咬住送到嘴边的皮肉,竟是将那伤口两端咬在了一起。


随即费介便伸手一掐,把那蚂蚁的身体扭断,剩下蚂蚁的口器因疼痛更加紧密地咬紧皮肤,再不松开。


这般处理,连那老院判看了都皱紧了眉头。


李承乾更是再不忍看下去,忙去观察李承泽的状态,见他确实面沉如水地睡着,才勉强放下心来。


若不是此处外人都在,想必此时李承乾早哭得不行了。


如此不知用了多少只蚂蚁,才将那伤口缝合好了。下人们也熬了药来。


那是用尽了珍贵药材熬成小小一碗大补抢命用的汤药。李承泽毫无意识,硬喂总是从嘴角流出来。


李承乾叫其他人都退下,洪竹守在门口,这便以唇渡了进去。


那药确实是极补的,以吻渡药多少自己也被迫喝下去一些,所以范闲赶过来的时候,李承乾正在流鼻血。


范闲一看床头放着的药碗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虽没心思和时间去吃醋,到底愤愤怼了一句:


“你的皇位要不要了!”


宫中还有长公主的势力,是曾经广信宫的老宫女。这老宫女不知躲在哪里见了庆帝死去,竟紧着跑去敲响传事云板,昭告天下国丧之事,随后自尽身亡。


这几日原本就动荡,一夜宫内大火,一夜贵妃暴毙,一夜围剿鉴查院,早有各处势力暗流涌动。


这时一来国丧之音,前朝几乎乱成一锅粥,宫门前早围了一帮子大臣求见陛下,大皇子李承儒手握全部兵权正在外守着。


这般情状,竟无一人说要拿着玉玺登上龙椅,而是来请李承乾快去主持大局。


李承乾更是不愿离开东宫半步。


庆帝若是魂灵还在此处,见到这皇位被百般嫌弃,不知会不会气活过来。


最终李承乾还是走了,庆国大局不能乱。


庆帝尸首不许人见,只说是陛下制作火器出了意外暴毙身亡。


这说法被御前红人侯公公证实,庆帝最忠诚的重臣陈萍萍也认可,如此在庆帝死因上就无人敢质疑。


李承乾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且文有范闲林若甫,武有李承儒陈萍萍,都默认李承乾继位,再有不臣之心的人,也不敢此时和阴沉着脸,浑身肃杀之意的李承乾对抗。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宫变,就这般轻轻巧巧地揭过,当晚就着礼部定了登基大典和葬礼事宜。


将至天明,京都城飘起雪花来。


原本安稳睡着的李承泽病势急转直下,一连灌了三碗参汤下去才留下一口气。


他的口唇都从苍白变得发紫,明明已经冰冷的体温居然还更低下去,在炭火烧得极旺的东宫寝殿,他口鼻处竟然因为那微弱呼吸凝结一层薄霜。


谢必安一眼都见不得如此,每每那层薄霜出现,他就急忙用手轻柔擦去。


谢必安又为费介重复了一遍寒针之刑的细节,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李承泽身上的,这让他越发哽咽。


费介便推测出来,那寒针冰封多年,又是秘银打造,本就是冲着废人武功要人性命去的。


这寒针留在体内,就会源源不断浸染经脉。


想必说受寒针之刑的暗卫,纵使得到自由也不过余生几日。怕就是那寒针最终能将人冰封成一具冰尸。


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费介揉着眉心,说不出话来。


李承泽太虚弱了,此时就拔针,一番折磨中能不能活下来实在难说;可不拔针,又是必死无疑。


进退两难。


可究竟还是拔针还算有一条活路。


那寒针细长,创口极小,范闲配置的止疼药根本没用。而经脉被寒针淤堵,那些能让人失去知觉的毒药也不能给李承泽用。毒素难以在体内流转,不仅对止痛毫无用处,更是怕直接叫李承泽没了命。


只能叫李承泽生生扛着。


那寒针寸许之长,由关节骨缝处推入体内,本是要直直卡进骨髓里,是叫人绝不可能重获新生的。


不过那黑袍人到底手下留情,每根针都偏离几分,避开了经脉要害。痛楚虽不能减轻,但还算留了回转余地,不叫人会彻底残废。


李承泽在范闲用真气吸出第一根寒针的时候醒了一下。


他被谢必安抱在怀里,后心处由谢必安输送大量内力勉强护着心脉。在范闲刚出手之时他就发起抖来,而那寒针刚刚冒出一点头,李承泽就颤巍巍睁开眼睛,徒然张大嘴巴。


他早已喊不出声音来,钉满寒针的身体也做不出任何挣扎之举。范闲不忍叫他再被慢慢折磨,只一发力将寒针拔了出来。


李承泽几乎爆发出全部的力量,在谢必安怀里猛地抬头撞到他的心口。骨缝中再次被异物狠狠划过,纵使神智昏沉间也似乎能感受到寒针上每一处花纹的纹路。令人发疯般的刺痛后,就是那深深创口带来的阵阵钝痛,而那痛意顺着神经蔓延开来的时候,似乎都要撞击体内剩下的每一根针,如潮水般牵动起全身的疼痛。


费介急忙又摸了一颗丸药出来,塞进李承泽嘴里。


最怕苦的人如今却对这丸药毫无反应,李承泽的视线涣散,好似飘过身边每个人的脸上。


将手中凝着血迹的寒针扔在托盘中,强忍泪水的范闲;抱着他将他护在心口的谢必安;把着脉想尽办法吊住他一口气的费介……


李承泽一个都没看见。


恍惚间,他看到的是远方高处坐着的人。那个总是看起来随性而不修边幅,实际上阴晴不定狡诈诡谲的帝王。


那个赐予他生命,给予他血脉,却压给他无尽痛苦折磨,连下令杀他也不叫他痛快解脱的父亲。


不知是费介的丸药起了作用,还是刻进骨髓里的恐惧,李承泽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庆帝……竟然还活着吗?


但自己好像不在那个冰冷的地牢中了。


躺着的地方柔软舒适,空气温暖清新,四处金碧辉煌……


是有人救了他,还是自己竟然又被抓进宫来?


难道说范闲失败了吗?


有什么新的手段等着他啊……


李承泽早已忘了自己在牢中,范闲突破了境界。被范闲浑厚真气的蕴养,李承泽曾清醒过那么一瞬。


他见范闲周身气势,兴奋到几乎落泪。在手脚皆不能动的状态下,李承泽一口咬住了范闲的肩颈。


也正是这狠狠咬下的一口,才叫范闲没真的走火入魔到失去神智。他被这一口从成为杀神的边缘拉住,低头瞧见李承泽满含泪珠的双眸,登时清醒过来。


李承泽松开口,嗫嚅着用气音说着什么,他全部的力气和情绪都用在了说这句话上,以至于有了几分回光返照的神采。


范闲如今不能再耳聪目明,他听见李承泽的话。


那只是几个字的重复而已。


“杀了他……去杀……杀他……”


所以范闲才心甘情愿地舍得把李承泽交给李承乾,带着谢必安杀回宫里。


可李承泽没能亲眼见到庆帝惨死的模样。


他濒死的意识中失去了那段回光返照的记忆。感受着浑身不减反增的痛苦,李承泽只能理解成自己终于一败涂地了。


他如此谋划,终究是一场空。


李承泽闭上了眼睛。


费介只当他是累了,范闲却眉心一跳,伸手就去捏开李承泽的牙关。即使是大宗师的速度也不及李承泽的决绝,他已经将舌头咬出一大块伤口。


殷红鲜血从口齿间滚滚流出。


费介都吓得陡然一震。


对这孩子是何等视死如归有了更深一步的印象,费介心疼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找了块散发着清苦药香的软布叠好,就要垫在李承泽齿关之间。


竟然是谢必安伸手拦住费介,开口说:“能否……放殿下走。”


“放屁!”范闲怒目而视,“你……”


“你知道多疼吗!”谢必安一个冷心冷情的暗卫,此时热泪盈眶,强撑着不眨眼也挡不住泪珠顺着脸颊划过,“没有人……没有人活下来……受寒针之刑的暗卫,都是活活疼死的……”


谢必安低头看向怀中蹙着眉头紧闭双眼的人,他连抱紧殿下一些都不敢。若是一定要殿下再受如此折磨才能活下去,他宁愿彻底放殿下自由。


太疼了。


这人间实在是太疼了。


就在谢必安狠心要收回护着李承泽心脉的内力之时,范闲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度几乎能把谢必安手骨捏碎,范闲咬牙切齿道:“你敢!给我好好护着!”


他随后不再理会谢必安,而是轻柔捧住李承泽的脸,凑在他耳边,说话却带着狠劲儿,像是灌注了真气一般,一字一顿道:


“李承泽!给我听好!李云潜死了,谢必安砍下了他的头颅!这狗皇帝的脑袋我给你留着,你要是想亲眼看见,就给我活下去!”


“活下去!听见没有!”


费介拍拍范闲的肩膀。


在老师的示意下,范闲摸了摸李承泽的脉。


那多了几分力度的跳动,昭示着生命的不肯流失。


那是李承泽无声的回答。







按剑弹冠

【泽中心】时代变了,老登!(46)

46

“你是说一处从朱格死后,就乱成了这样?”范闲看着王启年,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是离谱。

“这……”王启年语塞。

“陈院长不管?”范闲再问。

“大人,这期间我跟您去北齐了,我实在不知啊!”王启年道。

“一处能乱成这样,要么就是朱格在的时候,这些事掩在明面之下,要么就是陈院长纵容一处如此行事,要吊什么大鱼。”范闲托腮,“否则一处乱成这样,身为院长岂能没有责任。”

“大人说的有理。”王启年觉得他熟悉的小范大人回来了。

“老王,这一处还有可信之人吗?”范闲抓了抓头发,觉得心塞,“推荐一个。”

王启年琢磨了一下,“大人若是需要,属下还真有一个旧识。”他看着范闲的脸色道:“一处主簿邓子越。...

46

“你是说一处从朱格死后,就乱成了这样?”范闲看着王启年,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是离谱。

“这……”王启年语塞。

“陈院长不管?”范闲再问。

“大人,这期间我跟您去北齐了,我实在不知啊!”王启年道。

“一处能乱成这样,要么就是朱格在的时候,这些事掩在明面之下,要么就是陈院长纵容一处如此行事,要吊什么大鱼。”范闲托腮,“否则一处乱成这样,身为院长岂能没有责任。”

“大人说的有理。”王启年觉得他熟悉的小范大人回来了。

“老王,这一处还有可信之人吗?”范闲抓了抓头发,觉得心塞,“推荐一个。”

王启年琢磨了一下,“大人若是需要,属下还真有一个旧识。”他看着范闲的脸色道:“一处主簿邓子越。”

“走,去见见他。”范闲决定立刻就见此人。

进了主簿的院子,王启年就唤人,“老邓?老邓?”

一个脑袋忽然从架子后面出现,一脸惊喜,“启年兄?”显然此人正是他们要找的正主邓子越。

邓子越扭头看到范闲,纳头便拜,范闲被他五体投地的姿势吓了一跳,往后一闪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嘶——老王!”

王启年赶紧把邓子越拉起来,“老邓,起来起来。”

见邓子越一脸迷茫,范闲就觉得心里一口气堵得慌,他拿起邓子越刚刚放下的文书看了一眼,“我不惯与人跪着说话,坐。”

邓子越更迷茫了,脸上的假笑都忘了装。

还是王启年拉着他坐下来,他有点手足无措。

范闲放下手里的文书问起正事。

按照邓子越所说,兵部和检蔬司联名给一处送的云梦鱼,检蔬司先按品序分类送往内宫各处和六部重臣府上,因一处监察百官,其中便有一处一份,有人会把鱼再高价卖回检蔬司,其中获利甚多。

“等等,邓子越,只是鱼鲜吗?”范闲从邓子越话中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

邓子越一脸为难,却实诚回道:“其他贡品也是如此。”

邓子越观察范闲神色,说出了人人都如此的原因,这种事不加入就是不合群,不肯同流合污,工作就不好进行,所以人人都参与其中。

“监I察I机I关收取贵价贡品受I贿,检蔬司挪用贡品贪I污,兵部协助滥用职I权。”范闲哗啦哗啦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书,“别说清正I廉明,条条都走在双I规的路上,一处都成了鉴察院的烂疮了。”范闲气的想捶桌子,忍住了。

他忽然想起,现代有人捣鼓古玩字画,一幅价值百万的字画,一千块钱卖给领I导,然后再请某些拍行或者古董领域内做这些生意的人,以正价二到十倍的价格从领I导手上买走,完成行I贿的流程,甚至有些地皮、公I职都可以这么交易。

范闲忽然抬头直视邓子越问:“他们就只是为了钱,担上这么大的风险吗?”

邓子越被范闲看得脊背发凉,心说这位提司小祖宗难道这能从一筐鱼一眼看到卖爵鬻官吗,从前只知道那位提司心黑手狠,这位提司是个文人,今天看,倒是传言有误,他微微垂眸,“大人,我就是一小小主簿,大人们的事,我哪里知道,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那劳烦邓主簿帮我做一件事。”范闲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公子。

邓子越只觉得自己是个借宿破庙读书的书生,突然遇见了狐狸,可是狐狸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不能拒绝,“大人吩咐。”

“帮我记录下来今日起半个月一处所收的礼单,一处之人,何年何月何日,收何处送礼几何。”范闲站了起来。

“大人这是……”邓子越心跳有点快,这位莫不是要掀翻了一处的屋顶。

范闲假笑,“如今我代理一处,自然是来同流合污的了,我得看看咱们一处是什么收礼水平,若是他们到时候给我送的礼低于各位主管,我可不依。”范闲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邓主簿,不为难吧?”

“不为难不为难,一定办妥。”邓子越见范闲办事还肯周全明面上的理由,心中越发确定,一处要变天了,有些人要不好过了,但是这跟他小小主簿又有何关系,照吩咐办事罢了。

待走出一处,范闲看王启年笑微微得看着他,好像看他女儿,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王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嘿,大人,我想起你去年刚入京的时候。”王启年真的高兴范闲终于不像刚回来的时候那么冲动了。

范闲给了他一个白眼,“老王,我可是因为你才信他的,你可给我盯好了,别让我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不能够,大人,我的旧识,你放心。”王启年拍胸脯下包票。


谢必安发现,他家殿下最近睡觉都离不开范逸那件衣服,每天早上从被子里拿出团成一团的也罢了,就连午睡都要把那件衣服拿出来。

李承泽以前睡觉喜欢缩在他自己的大椅子、大秋千上,现在他拿着那件衣服,就嫌弃椅子和秋千不能舒展的躺着,难得睡在榻上。

谢必安起初也没在意,后来他发现,有时候衣服被滚到了一边,殿下手里也要扯着衣服的一个角,衣服一旦掉到了榻下,殿下立刻就醒了。

李承泽把衣服捞在怀里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对谢必安伸手,谢必安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李承泽手中,李承泽把衣服递给他让他放回寝殿去。

谢必安在李承泽面前是不怎么藏的住心事的,李承泽看他神情疑惑,便道:“有话就说。”

谢必安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我只是不明白,殿下最近为何睡觉都要拿着这件衣服?”

李承泽坐正了身体,沉吟了一下,谢必安见殿下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立刻道:“殿下不必回答我。”

李承泽摆摆手,“我只是在想我该怎么说,其实就是抱着这件衣服我睡得比较踏实。”

这是谢必安第一次盼望范逸尽快回来,他心疼他家殿下。

李承泽把杯子放在一旁,对谢必安道:“最近辛苦你了。”

谢必安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殿下觉得老范这次能考上吗?”

“考得上考不上无所谓,重在参与,只要他想考那就考呗,反正现在家里也没别的事。”李承泽站起来自己拧帕子擦了一把脸,“最近家里最重要的事就是无救的春闱了,让厨下经心些,最近务必要吃得营养健康美味,还有其他人,没事别往你们院子去吵嚷,违令者该撵就撵。”

“殿下要把他惯坏了。”谢必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按照李承泽说的吩咐了下去,就连今日的水果都额外给范无救准备了一盘送去他屋中。

李承泽笑眼弯弯得看着,谢必安永远可信赖,王府没有管家,他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人管东管西,原本的长史等人,也在李承泽去年惹脑了庆帝后,自己人安排外放,别人的探子直接踹了出去,于是导致谢必安不止是他的家将,还承担了部分管家和长史的职责。

必安的月俸也涨一涨了,李承泽想。

给范无救辅导功课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李承泽最近每天每顿都得多干半碗饭,每次讲完一段内容就得吃点甜甜的水果点心,补充一些力量,才能开始下一段。

在发现范无救似乎最近胖了一圈后,李承泽也怕自己发胖,养心诀都比之前练得勤快了,没事绕着湖跑跑步,家有考生实在是颇有压力的一件事。


范闲从检蔬司和兵部查到各司各部的时候,发现京中上上下下的部门,就没有干净的,真应了那句话,这些当官的挨个拉出去枪I毙或许有冤枉的,隔一个枪I毙一个肯定有漏网的。

他来找陈萍萍的时候,陈萍萍正在看最新传来的情报,最近范闲做事稳妥许多,陈萍萍见他过来,放下手里的纸抬头看他。

范闲坐在陈萍萍对面,趴在他桌子上,“陈叔叔……”

“怎么了?”陈萍萍觉得范闲此刻像个被雨浇透了的小狐狸。

“各司各部上上下下贪成这样,大庆还有救吗?”范闲心情不好,他之前还嘲笑北齐内乱呢,现在真的五十步笑百步了,“早晚要被蛀空了。”

“大庆之弊为近十年风气造成的,若是长此以往,大庆必然要亡。”陈萍萍道,鉴察院这些年在各方面都受陛下辖制,监察之能远不如刚建立的时候,不过陈萍萍暗地里积蓄的力量则正好相反,“现阶段还算有救。”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范闲感叹。

“你最近做的很好,别停。”陈萍萍摸了摸范闲的头,“闲儿,看看这个。”陈萍萍把刚刚范闲进来时他看的纸递给范闲。

“北齐上京城疑有神庙使者现身?”范闲读出了第一行字,纸上还有一幅画像,画像上的男子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模样,容貌俊逸,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此人身上有太极纹样,而在这个世界只有神庙,没有佛道。

“是他。”范闲用眼神询问陈萍萍,是不是范逸。

陈萍萍微微一笑,一边点头一边说:“此人自称叶无敌。”

“无敌?够狂的。”范闲不知道范逸大师兄姓叶,外号无敌霹雳小霸王,他这个化名是这么来的,还以为是用了叶轻眉的姓,取了无敌这么狂的名字,“堪比东方不败、独孤求败啊。”

恰好陈萍萍跟范闲想的一样,“北齐恐怕要让苦荷出山试探他了。”

“遭了,肖恩跟我说了一些关于我娘和神庙的事,我没来得及说给他听。”范闲有些着急。

“神庙的事,鉴察院密档里的内容他知道,肖恩说的你写下来,我想办法找人传。”陈萍萍道:“他如今隐匿身份,不能用飞鸽。”

范闲为了把字写得小而工整,用的是女子画眉的铜黛,陈萍萍在一旁看着,发现范闲的字也不是那么不堪入目,只是他不擅长用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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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逸的师门凌雪阁,游戏里外号小野猪,他这次用叶无敌这个身份假扮神庙使者,易容用的脸是他师叔祁进的,祁进离开凌雪阁去了纯阳宫做道士,小野猪觉得他的脸和气质很适合去骗北齐,进哥儿长这样:


但闻江空响钓车

拿捏剑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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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死而复生,还成了大宗师。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重磅炸弹。范闲本想因为叶轻眉的死清算庆帝,但是长公主、李承乾二人却不得不防。一时间,三足鼎立,竟然暂时形成了诡异的稳定局面。


牵一发而动全身。


谢必安带着李承泽杀入宫中,毫不客气的抢出了淑妃娘娘。庆帝自然没有拦着,还将江南富庶的地方作为李承泽的封地,自然,三大坊在他的封地里,也就是他的了。庆帝希望范闲和李承泽鹬蚌相争,他受了伤。


若是五竹、谢必安打个你死我活,那这个局面就不攻自破了。只可惜,他二人谁也不肯上当。大家这个时候都不肯轻举妄动。


李承泽先在江南安置了淑妃,解决了后顾之忧。只不过他还不能离开京城,...


谢必安死而复生,还成了大宗师。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重磅炸弹。范闲本想因为叶轻眉的死清算庆帝,但是长公主、李承乾二人却不得不防。一时间,三足鼎立,竟然暂时形成了诡异的稳定局面。


牵一发而动全身。


谢必安带着李承泽杀入宫中,毫不客气的抢出了淑妃娘娘。庆帝自然没有拦着,还将江南富庶的地方作为李承泽的封地,自然,三大坊在他的封地里,也就是他的了。庆帝希望范闲和李承泽鹬蚌相争,他受了伤。


若是五竹、谢必安打个你死我活,那这个局面就不攻自破了。只可惜,他二人谁也不肯上当。大家这个时候都不肯轻举妄动。


李承泽先在江南安置了淑妃,解决了后顾之忧。只不过他还不能离开京城,这个时候走,是绝对不可能一劳永逸的。


“殿下,淑妃娘娘已经送到江南了。” 范无救亲自护送,正回来复命,李承泽在自家的院子里悠哉悠哉的晃荡着,似乎心情惬意而轻松。很罕见的,他没有问谢必安为什么死而复生,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及时出现。或许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就已经超过了一切。


必安,给无救倒杯茶。” 李承泽最近非常喜欢指使谢必安做这做那。


“哎,谢谢殿下,谢谢谢大宗师,大宗师什么时候有时间,指点指点我呀。” 范无救的功夫一直都在八品巅峰,伪九品。


“这个容易。” 谢必安说完,让范无救背对着他坐下,将体内真气贯通对方的任督二脉,游走一个周天,原来范无救做奴隶的时候,身体暗伤颇多,经脉难免有些不通畅,谢必安的真气温养身体,同时疏通了暗疾。范无救,就这样突破了。


“这就是抱大腿的快乐吗?好腿~” 范无救打坐运功收敛真气,他真是忍不住眼泪汪汪了。多少人一辈子就停留在八品巅峰呀。如果春闱考他《论和大宗师做同僚的好处》,范无救觉得自己肯定让天下人嫉妒,且能够拔得头筹。


“过几天我陪你喂喂招,虽然刀剑用法不同,但是实战多了,境界自然就上来了。等你到了九品巅峰,我再告诉你突破大宗师的秘诀。” 谢必安拍了拍范无救的肩膀,只有他们俩足够强,李承泽才足够安全。


“大宗师要陪我喂招,呜呜呜。” 范无救从大东山下来,就马不停蹄接了淑妃,又连夜将人送到江南安置保护起来,到如今他才有了谢必安活着、回来了、是大宗师给他们撑腰的实感。要知道谢必安实实在在,在坟地里是躺了一年。这一年里李承泽遭遇了多次暗杀,范无救也重伤了两次。庆帝、范闲、朝臣,都可以肆无忌惮羞辱李承泽,似乎李承泽失去了谢必安,就是拔了爪牙的老虎,京都第一快剑被庆帝灭杀,众人再也不用担心那个冷面剑客会出手,替李承泽灭口了。


“好了无救,你回来了,辛苦了。不是想做个读书人去参加春闱吗?马上三月春闱将至,你还有点复习时间,这次是范闲监考,我替你以二皇子府中家臣的清白之身,报名了。” 李承泽看着面上挂着泪水条儿的范无救,说道。


“殿下~” 范无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参加春闱考试,他其实只是想想而已,金榜题名,那是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呀。家臣、清白之身,这两个词汇,放在一起,是多么不可能。范无救本来就是李承泽的奴隶无异,奴隶、猎户、军户、乃至府中签了身契的人都是不能参加春闱的。范无救一个激动,就把李承泽抱了个满怀。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


谢必安在一旁看着,在范无救要把李承泽抱起来转圈圈的时候,将人拦了下来。


殿下,今天也不早了,咱们给无救接风洗尘,让他早点休息备考吧。” 谢必安忍着笑,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