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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厨大胜利
《烂活新整》        二...

《烂活新整》

  

  二编:真有你们的,一个没品整活给我点到了三万😧

《烂活新整》

  

  二编:真有你们的,一个没品整活给我点到了三万😧

海泡泡泡

【赤安】我将小熊随身携带

-联合搜查时期的赤安,非常非常OOC

-一个灵魂互换+人变小熊的甜饼

  

  

Summary:赤井秀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灵魂正困在降谷零身体里,而降谷零变成了一只玩具小熊。

  

  

1.

醒醒,快醒醒。

伴随着模糊的声音,有什么在拍他的脸,毛茸茸的,力道不大。

赤井皱起眉,意识从睡梦中抽离,后脑隐隐的疼痛却变得清晰。

落在眼帘上的阳光,干净而陌生的沐浴露香味,棉质被子紧贴皮肤的触感。

训练有素的FBI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弹射般坐直身体,摆出截拳道的防御动作。某团黄色和灰色的东西从他视线边缘滚了下去,只是这时赤井无暇顾及。

衬衫、吉他、书桌、单只水杯、休眠状态的...

-联合搜查时期的赤安,非常非常OOC

-一个灵魂互换+人变小熊的甜饼

  

  

Summary:赤井秀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灵魂正困在降谷零身体里,而降谷零变成了一只玩具小熊。

  

  

1.

醒醒,快醒醒。

伴随着模糊的声音,有什么在拍他的脸,毛茸茸的,力道不大。

赤井皱起眉,意识从睡梦中抽离,后脑隐隐的疼痛却变得清晰。

落在眼帘上的阳光,干净而陌生的沐浴露香味,棉质被子紧贴皮肤的触感。

训练有素的FBI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弹射般坐直身体,摆出截拳道的防御动作。某团黄色和灰色的东西从他视线边缘滚了下去,只是这时赤井无暇顾及。

衬衫、吉他、书桌、单只水杯、休眠状态的电脑——显然这是一间年轻男性的单身公寓。赤井的目光依次扫过房间陈设,在角落的穿衣镜前停下——那里倒映出一位浑身赤裸着坐在被子里的男人。肤色略深,肌肉漂亮,金色头发有点乱,只需要一眼,赤井就能叫出他的名字。

赤井挑了下眉,镜子里的人做出同样的动作。

  

信息量有些大,需要找出眼下情况发生的原因并尽快解决。

赤井低头望向那双有着枪茧但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手,直到床边细碎的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只穿着灰西装的金色玩偶小熊正抓着被子一角努力爬回床上,它不可避免地让赤井在这个早晨再次想起某位日本公安。

当它终于在赤井面前站直时,他们都看清了对方的纯蓝眼睛。

“Ho……”赤井发出一个音节,果不其然,响起的是降谷的声音。

小熊的动作一瞬间变得僵硬,下一秒爆发出大叫:“赤井秀一!”

熟悉的语气,不熟悉的声音。

信息量更大了,赤井想,好在看起来至少可以省去自我介绍和身份证明的环节。

  

  

2.

“好吧,所以你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是开车返回FBI总部,再睁开眼睛,你已经变成了我,并且出现在我家里?”降谷盘腿坐在被子中央对事情做出简要概括。原本这个动作会被西装限制,但为小熊特制的裤子短而宽松,充分避免了尴尬情况的发生。

“是的。”赤井点点头,“而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玩具小熊。”

“不,准确来说我被困在玩具小熊里了。”降谷纠正他,“这只小熊我今年收到的生日礼物之一。”

“你的灵魂在小熊身体里,我的灵魂在你的身体里,那么。”赤井停下来,降谷接上后一句:“那么,现在赤井秀一身体里的是谁?”

  

“密码是什么?”赤井拿过枕边的手机对降谷晃了晃,得到一串数字后,开始拨号。

赤井秀一的电话关机了,茱蒂、卡迈尔的同样,而詹姆斯的无人接听。

赤井转身取下挂在床边的衬衫,一言不发地扣上扣子。降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们这种职业被盗用身份的后果是难以估计的,FBI集体失去联系更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他看着赤井快速穿好衣服,在对方离开前抓住他的衣角。

“等等,你得带上我。”小熊的身高让降谷必须仰视赤井,他一边抬起头和赤井对峙,一边从身后拿出对玩偶来说大得过分的警察证高高举起:“这里是日本境内,我是日本公安,有权要求你配合我的工作。”

赤井压低眉头,嘴角却略微弯起,让人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降谷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脸也可以做出这种表情。很快一只大手完全遮住他的视线,笑意更明显的声音传过来:“可现在我才是日本公安,而你是一只玩具小熊。”

  

  

3.

首先,日本公安未经审批禁止私自出境。

其次,目前最快得知FBI情况的方式是通过日本联合搜查小组联系对方高层。

最后,如果你不带上我,很快就会露馅,以冒充警方重要人员的罪名被逮捕。

降谷列出一大堆理由,终于成功说服了赤井在事情解决前随身携带他——虽然是以放在波洛咖啡店帆布斜挎包里的方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能保持舒适又方便降谷观察四周并给赤井提示的方式很少,而波洛斜挎包刚好够小熊坐在里面再露出大半张脸。

  

卡通logo和合体的灰色套装搭配在一起有种滑稽的气质,赤井从不在意穿着,但西装革履的降谷警官挎着毛绒小熊大步走进警察厅时,还是收获了数不清的异样目光。

其中包括他最熟悉的下属,风见裕也。

“降谷先生,您……”风见在赤井回头时掐住话头,显然他的上司今天心情并不好,“黑田警视长让您尽快去找他一趟,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了,谢谢。”赤井没再多说,凭借之前在公安大楼开会的印象,往黑田办公室方向走去。

黑田兵卫是联合搜查日方最高领导,也是唯一能直接使用对公频道拨入FBI总部的人。一切都那么巧,以至于赤井和降谷都怀疑风见所说的急事正和FBI相关。

  

“前面右拐第一间办公室。”降谷在斜挎包里小声提醒,赤井适时调整脚步,在那扇门前停下。他学着以前见过很多次的降谷的方式,轻轻敲了敲。

“进来吧,降谷。”

得到允许的赤井走进房间,黑田正双手交握坐在桌前:“我刚刚收到消息,昨天夜里FBI遭遇了突然袭击,内部行动电话也被追踪和窃听了。我们怀疑这是组织的反击,日本境内可能也会同步进行……”

“伤亡怎么样?”赤井打断了这位名义上的临时上司,没管降谷隔着帆布戳他腰的动作。

“……FBI的安保及时发挥了作用。只有当时正在路上的赤井探员遭遇了货车恶意撞击,目前仍在抢救……”

“我要去美国。”赤井俯下身,双手按在警视长巨大的办公桌上。

他用了毫无转圜余地的通知语气,黑田保持原来的姿势,仅剩的那只眼睛隔着镜片打量他:“FBI已经控制了局面,只有赤井探员……”

“我知道,所以我要去美国,立刻就去。”

  

  

4.

从获得出境审批到顺利登机只花了两个半小时,公安大楼到成田机场这一路,赤井把RX-7开出追击库拉索的气势。

飞机即将开始滑行,舱内广播一刻不停地重复着。赤井最后一次拨打茱蒂和卡迈尔的电话,仍旧只得到忙音。他在空乘来到这一排前系好安全带,再举起降谷,思考该如何妥善安置。

随身携带一只小熊太麻烦了,更麻烦的是这只小熊身体里住着一个人。

不能塞进行李箱,不能放在机舱地上,连扣上人类的安全带对20厘米的玩偶来说都无异于折磨。

降谷被举起时毫无防备,赤井眼看着小熊简单的五官皱在一起又迅速恢复正常。他叹了口气,把玩偶小心放在大腿上再用双手揽住——狙击手的手从来稳定、有力,能够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按住扳机,大概也能在飞行途中暂时充当安全带的角色。

  

赤井身旁的乘客笑起来,是位面容和蔼的中年男人。

他颇有兴趣地问:“年轻人,这么宝贝这个玩偶啊?”

“是很珍贵的东西。”

赤井敷衍的回答没能结束对话,对方端详着那只金色小熊,肯定地开口:“让我猜猜,这是你的恋人做了送给你的吧?瞧这个颜色和眼睛,还有这套衣服,和你简直一模一样。唔……去美国还要专程带着,难不成是去见她的?”

否定和肯定都会把话题越引越长,赤井装出热恋中的人该有的羞涩模样,低头露出一个微笑,再不开口。

阳光从舷窗倾泻而下,降谷小熊的绒毛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晕出漂亮而温暖的光。赤井看见那件袖珍西装上细密的针脚和衬衫整齐的领口。

  

恋人做的礼物吗?

好像确实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这么仔细和用心吧。

  

FBI放在降谷小熊腰侧的手指动了动,敲出一段摩斯电码。

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更不急着在飞机上得到答案,但赤井还是近乎任性地想马上知道。

——这只小熊是谁送你的?

过了片刻,小熊用靠内侧那只手掌在日光里轻拍他的大腿作为回答。

——零组几个女孩子一起做的。

  

  

5.

赤井独自坐在医院走廊。降谷零尽管是联合搜查日方高级执行人,也没有直接进入FBI的抢救病房的权限。

他记得自己突然出现时茱蒂和卡迈尔的眼神,他们已经从黑田那里得知了降谷赶来的消息,但对于从来冷静的日本公安搭最近的航班直接飞来大洋彼岸这件事仍然颇为震惊。

尤其是对方只为赤井秀一而来。

茱蒂似乎对他和降谷的关系有了新的认知,这位FBI探员把手掌放在赤井肩头,略用了些力:“……秀的事,我很抱歉。他伤得不重,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能恢复意识。医生说如果他能醒过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放心,一旦秀脱离危险,我会带你进去。”说完她又拍了拍赤井,安慰似的,接着体贴地只留下他一个人。

  

医院的下午是消毒水味的纯白色,沉重地灌满四周。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后,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

这次超出预料的灵魂互换确确实实发生了,交换时完全是非自主的,那么结束交换自然也没办法人为实现。等到赤井不明原因的昏迷结束,也许他们就可以各自回归正常生活,但谁又知道赤井究竟什么时候醒来,甚至还会不会醒来呢?

路上被刻意忽略的问题在赤井心里翻出一个个泡泡,浮到最上面,再爆出浓郁的毒气。

是他的遇袭和昏迷导致了这一切。

如果自己无法醒来,他就会一直占据降谷零的身份和身体。

如果自己无法醒来,日本公安降谷零就只能被困在一只玩具熊里。

那个要强的、努力的、似乎无所不能的降谷零。

  

时间安静而滞涩地流走,原本落在长椅一侧的长条光斑终于跋涉到降谷身上,连带赤井的手也被晒得微微发烫。降谷拍拍他的手,又做了个朝上的动作——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代表降谷需要被举得高一些。

赤井照做了,于是小熊圆圆的蓝眼睛刚好可以平视他。

降谷试着扶住赤井肩膀,但胳膊实在不够长,他只有抱紧对方的脖子,才能凑近他耳边。

“赤井秀一。”降谷叫出这个名字后停顿了几秒,赤井感觉贴在他脸侧的小熊像是刚从阳光里捞上来似的,绒毛里充满蓬松的热量。那个别扭又软和的声音接着说:“如果你能把公安的工作做得比我好,我也可以暂时先做一只小熊。”

完全出乎意料的话。

赤井发觉自己的心跳随之变得不那么规律,它一瞬间极其猛烈地收缩起来,再缓缓弥漫开,在幻觉般的疼痛后膨胀成一团暖洋洋的酸涩气体。这让他差点下意识地用力抱住降谷,又在意识到对方现在的状态后,只是克制地稍稍收紧手指。

晚点可以安排一个心脏检查,不过在此之前——

降谷正将全身都靠在他颈窝里,这样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地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他听见降谷轻声说话。

“休息一会儿吧。”

  

  

6.

赤井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也许是连续二十几个小时的奔波和某种安心的感觉让他终于陷入睡眠。

再睁开眼睛时,他看到的是病房特有的纯白天花板,仪器显示屏上的数据变化着,点滴的针头埋在他左手血管里,透明液体滑下来,带来隐约凉意。整间房间里唯一的暖色来自探病者的头发和他腿上的那只小熊,只是这位日本来的客人也睡着了,垂下的发梢很乖顺,留住金色的、圆润的光。

那只小熊倒是始终睁大着蓝色眼睛,衬衫西装领带都整整齐齐,鼻子和嘴巴有点歪,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生动,甚至算得上呆头呆脑。

赤井脑子里又出现降谷小熊对着他举起警官证的样子,他忍不住笑起来。

  

降谷是被笑声惊醒的,他睡得很浅——椅子算不上睡觉的好地方,再加上茱蒂从走廊长椅上叫醒他时就说过,赤井大脑已经恢复了意识,很快就会醒来。

病床上的FBI笑得开怀,让刚睡醒的公安精英有些摸不着头脑。

“恭喜你脱离危险。”降谷很快调整出看望病人的标准表情,把那只穿警服的小熊放在赤井床头,“祝福你早日康复的礼物。”

“这不是你的同事们送你的吗?”赤井这么说着,手上半点不客气地拿过小熊,捏了捏它半圆形的耳朵。

“是的,她们听说你遇袭昏迷之后,特地发消息请求我将这只小熊留下来陪伴你,替她们表达关心。作为补偿,她们说正在加班做一个新的给我。”

此时的降谷警官还不清楚自己在警察厅的形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随身携带小熊上班,得知赤井受伤后冷静全无、不顾上司阻拦要求出境、一路飙车前往机场。这些事情组合起来再发酵两天,足以变成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故事。

他打开聊天对话框,将同事发来的照片放大给赤井看。

那是一只深红毛绒碧绿眼睛的小熊,已经戴上了针织帽,旁边是缝到一半的衬衫和皮衣。

特征过于明显,赤井挑了下眉:“Ho……”

“无论如何我会好好对待她们的礼物的。”降谷无奈地收起手机,眼角微微下垂时有浅淡的笑意:“我该回日本了。”

“这么着急,不休息一天吗?”FBI哪怕说着像是挽留的话,语气也没什么波澜。

“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降谷起身放好椅子。离开病房前,他突然回过头,“对了,你急着去机场没听完黑田警视长要说的话。因为FBI遇袭和内部通讯问题,一个月后联合搜查总部会搬来日本。”

他笑着挥了挥手,神色在赤井眼里莫名多了些狡黠:“再见了,FBI。”

  

  

0.

时间回到几天之前。

完全变形的跑车内,赤井被安全气囊压得胸口发痛。撞击中有什么重重砸在后脑,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沉。血液在凝固,粘稠的,腥红的,粘住睫毛和视线,赤井听到逐渐靠近的警笛声。意识沉没前,他摸索着寻找不知摔到何处的手机,想按下一个属于日本的号码。

与此同时的东京,号码的主人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睡眠灯映亮他蓝色的眼睛和半张脸,降谷随手打开赤井的对话框又很快关掉。上一次对话停在半个月前,有关组织海外据点的追查。除了工作,他们确实没有其他来往的理由。降谷把手机扔到一边,准备迎接劳累后的睡眠。

他们同时闭上眼——此刻距离降谷零发现自己变成一只玩具小熊还剩6小时。

  

  

END

  

标题来自佩索阿《我将宇宙随身携带》 

收到了711小熊,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每天抱着看剧。提前祝AKAM情人节快乐!!

  

朝露

【秀零】紧急联络

*已分手设定 老套破镜重圆

*风见在警察厅工作私设

*梗源会贴在文末


Text:


“我要申请三天的假期。”


一张休假申请单被递到詹姆斯的眼前。后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我记得赤井秀一探员的年假已经用在了——”

“上半年,跟恋人的环球旅行,年假二十八天。”赤井沉稳地接上,想了想,他补充道,“——前男友。”


“是的。”上司点头接上,“而你的年假标准也刚好是二十八天,赤井。”


而对方短促地皱了一下眉头,在说出下一句话来之前眼睛不着痕迹地瞟向对面的挂钟——距离深夜十二点整还有最后五分钟:“——那就,无薪假。”


詹姆斯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纸......

*已分手设定 老套破镜重圆

*风见在警察厅工作私设

*梗源会贴在文末



Text:


“我要申请三天的假期。”


一张休假申请单被递到詹姆斯的眼前。后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我记得赤井秀一探员的年假已经用在了——”

“上半年,跟恋人的环球旅行,年假二十八天。”赤井沉稳地接上,想了想,他补充道,“——前男友。”


“是的。”上司点头接上,“而你的年假标准也刚好是二十八天,赤井。”


而对方短促地皱了一下眉头,在说出下一句话来之前眼睛不着痕迹地瞟向对面的挂钟——距离深夜十二点整还有最后五分钟:“——那就,无薪假。”


詹姆斯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上面“休假理由”那一栏明晃晃龙飞凤舞地写着:私人原因,无可奉告。——好吧,这很赤井、也很美国。但对于FBI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休假理由。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见对方果断地回过了身,留得半长的、微微鬈曲的黑发在略微紧张的气氛里荡起几分波澜。


“——抱歉,但现在我有一件必须去做的事情。”

左脚踏过门槛之前,赤井偏头开口道。他混血儿的瞳孔在逆光之下也似乎熠熠生辉,像是捕猎时狼的眼睛:势在必得、但却……

……归心似箭。


凌乱地、箭矢一样势如破竹的思念。




降谷零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清晨五点钟,要再睡也不迟。他习惯性地解锁屏幕想看一眼自己安睡时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信息,结果指尖甫一按下最后一位密码,他就被满屏的未接来电砸了一脸。

他眨了眨眼睛来确认自己看到的一切并非梦境,他不确定昨晚失误摄入的药物是否还有残留。同一个号码,同一个属地,同一个来电显示——同一个人。未接来电号码末端紧跟着的鲜红的“127”被框在一对括号里,降谷甚至无意识地喉头一动。

刚好,桌上台历翻过四页,今天是他们分手的第一百二十七天。


指尖悬在那串数字之上,一、二、三。

他没有点下去。锁屏、阖眼、翻身,他钻回温暖的城堡,鼻尖埋进大朵大朵柔软的棉花里。睡吧。他想,时间还早。

然而他无法冷静下来。虚无一片的视野里,降谷似乎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个人影。高挑、孤独、像是冰冷的刀锋向前,不得撤退也不得回身。

冰凉的铁锈气味钻入他的嗅觉。降谷零猛地睁开双眼,后知后觉地听到了刺耳的电话响铃。



“——降谷先生!!”

下属的声音里居然带上几分慌乱。

“不好了……那个、那个赤井……闯进来了!!”


他几乎是当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手心湿漉漉地攥住温热的电子砖块,不自觉地贴紧了耳廓。在枕边摸索着胡乱抓住一件T裇,降谷以自己所能做到最冷静最平稳的语调开口:


“……逮捕他。”


“是……啊?!”




“警察先生,”

赤井秀一板着脸开口。

“我的做法完全合情、合理、合规。”他打开手机的短信列表和通讯记录,一条条指给对面那位看上去严肃得跟他有得一拼的警察先生看。

“昨天深夜十一点五十,旧金山时间,我的私人号码收到了一条紧急呼叫。来自于在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零组就职的降谷警视正,接通后无人应答。”

他的手指挪到那串号码上,确定对方能够看清楚后切换到位置共享界面。

“这里——通话结束后长达八小时的位置共享。抱歉,大部分我没有收到,因为我当时在飞机上。”

赤井清了清嗓子,“至于擅闯警察厅——我不认为这是‘擅闯’。在未获得准入许可的情况下,我的第一反应只是拿出手机来,想要联系一下……认识的警官。”


尾音落地的时候,推拉门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一只干净的运动鞋踏上光洁的瓷砖地面,赤井看见一张属于降谷零的侧脸——疲惫的、看上去毫无血色的。

“——是吗?”

对方的眼睛——整张脸上唯一尚算神采奕奕的部分——看了过来。


“但是,赤井秀一先生。”

坐他对面的那位警官顶着“上司就在身后”的威压皱着眉头开口: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在掏手机的时候,腰上露出来的那条是——枪带?”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假如他的枪套里当真装着一把耶利哥941*的话,那么这个罪名足以让赤井秀一当场被击毙。降谷垂着眼睛,眼神深深地钉进瓷砖表面——他倏地开口,带着某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你们没有对他进行搜身吗,在进入审讯室之前?”

那位警官也顿了一下,口气中带着几分为难:“……呃,赤井秀一探员的说辞是……”


“我有合法的持枪许可,在日本。”

赤井开口道,“并且——”

我也有外交豁免权。这句话他没能说出口就被人打断,对方的声音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高:“——住口。”


降谷零看向他,然后又重复了一遍:“住口。”

眼神相撞。赤井抬起头来,孤狼被拖进久违的深海。



-



“所以说,这不过是——一场误会。”

FBI驻东京办事处的现任主任是一位很有美国风味的中年男人,具体表现在眼高于顶、对身边人不屑一顾,但跟降谷握手的时候仍然看上去谦卑有礼:“我对我的探员的鲁莽深表歉意。”

“我们这边也同样,深表歉意。”腰肢弯到一个合适的角度,降谷微微闭上眼睛,“对于我方人员对赤井秀一探员所造成的精神或躯体伤害,我方愿意承担一切赔偿。”

美国人看了赤井一眼,而后者缓慢地、小幅度地举起双手。

“我没事。”赤井说,“给日本警察造成了困扰,很抱歉。”

他看见降谷零的表情一刹那间有所变化,面部肌肉变得貌似有点紧绷——看上去,好像是一点笑意被压了下来。



——没记错的话,他是头一回从赤井口中听到“对日本警察感到抱歉”这句话。

双方和解,最完美的结尾。降谷目送上位者优雅地乘车离开,转过身的时候鼻腔里忍不住逸出一声冷哼——当然目标指向明确,针对对象正在他的身后,看上去大有跟上脚步之势。


“赤井秀一搜查官,”降谷零回身的时候神色冷峻,“进入警察厅请先缴械。”

很好,气场满分。在公安的地盘上,怎么可能任由赤井嚣张?他对这句话满意得很,连双臂环胸的动作都比平时要骄傲几分。

“昨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赤井不答话。他只是皱着眉头,一字一顿地这样开口。

“为什么,给我打了紧急呼叫?”


他听到风声,听到落叶被卷起,裹向很远的地方。猩红大幕缓缓落下,闹剧结束后的台上,是表演者各奔东西的自我。

而赤井秀一的自我这样开口,告诉他我不关心警察厅、也不关心所谓客套话之中的赔偿。我唯一看在眼里的东西,是你每一个异常动作的内因。

只在乎这个。只可能在乎这个。




“……一时手滑。”

降谷零别过脸去。他看上去瘦了,赤井想道。

一百二十七天能改变什么?他看见降谷的眼周泛着微微的乌青,金发似乎是长长了几分,已经快要长到下颌。而对方的动作看上去疏远又好像易于逃避,转过脸的时候,海蓝色的眼珠却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方向偏离。

也许什么也没有改变。又也许、所有的改变都可以走向某个能够称得上差强人意的结局。

“你要连按五次开关机按钮才能进行紧急呼叫,降谷君。”他开口,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的动作里依然带着那股降谷零所痛恨的、好像执掌一切的神情,“就像这样——”

赤井的左手、握着他的手机、以一个类似于展示的姿态出现在对方的眼前。三根手指分别捏住两个侧边。中指抵在开机键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降谷零口袋中的手机倏地开始嗡嗡地震动起来。



-



赤井走向小巷里的自动贩卖机。下午六点,日本,东京,米花町。这时候黄昏开始褪去,是夜幕降临的前兆。自动贩卖机被夹在两栋高楼之间,他走过去的时候居然略微一犹豫。

黑咖啡,在第三层。他扔进两枚硬币,咖啡罐砸在出物口发出一声闷响。

不知道为什么,赤井俯下身去的动作似乎十分缓慢。膝盖弯曲再弯曲,眉眼低垂着,右手伸进出物口——


——啪!


赤井抬起了一只荧荧的、祖母绿一样的眼睛。他若无其事地把咖啡罐攥在手心里,左手依然紧紧攥着面前满面惊恐的男人的手腕,好像那不是人的肢体,而是一块弹性极佳的硅胶,无论怎么捏都不会坏掉。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右手,”他说道,“一分钟之内,请把你的所作所为如实招来,老鼠先生。”

犯人的嘴唇动了动。然而赤井似乎能够预知到他想要说什么,顿了一下接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缄口。不过相应地,我会做出一点反制措施。”


他的眼神落在对方被自己制住的那只手中握住的针筒上。


“这支针筒里的东西,会全部注射进你的身体里。”





降谷零想,他的人生中不可能经历比这更荒谬的一天。

——他看见赤井秀一躺在地上。落日余晖之下、冰冷昏暗的狭窄小巷、对方了无生机地躺在地上,半长微鬈的黑发像游曳的死去的水草。

这是他第一次在荧幕之外见到对方不省人事的样子。

降谷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地动了两下,迈开腿的动作像是刚走入人类世界的小美人鱼。不可能。赤井秀一——不可能。他想到前一天,自己遭人偷袭后挣扎着拨出紧急呼叫电话、神志不清的千钧一发之际居然能把赶过来的下属看成摘掉针织帽的——

而那通电话,也拨给了同一个人。

像一场老套的破镜重圆一样,他们奇迹般地、再次联结上未尽的因缘——但这样看来,故事的结尾并不该是一幕悲剧,不是吗?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赤井面前,对方依然安静得好像沉入了梦乡。降谷不受控制地蹲下身子、指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

——结果、指尖在碰到对方脸颊的前一秒,手腕就被人倏地捉住了,力道刚好让他动弹不得,也不至于疼痛。

他看见了那双梦中见过无数次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降谷君。”赤井秀一开口,“我看到了。”

降谷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手臂上的针孔,露出来了。”他说道。


“那又怎样?”降谷微微抬起下颌,“……被暗算是常事吧,作为公安警察。难道你们FBI连这种等级的风险都不肯冒吗?”

心脏。在狂跳。一刻不缓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脱口而出的东西照常是尖锐又辛辣,就像他们从未在一起过、从未坦诚又交心、从未争吵再分离。一段关系兜兜转转再回到原点——回到原点了吗?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赤井。

而赤井只是继续说下去,语气里居然带了一点儿莫名的骄傲,“——始作俑者现在正躺在我的不远处……不用担心,只是昏过去了。”他捉着降谷的那只手臂缓缓施力下拉,看见那双宝石蓝的、还算不上神志十分清明的眼睛凑近再凑近,赤井又一次分开唇瓣:

“所以……一点报酬,可以吗?”


“——不。”

降谷零说。他觉得自己声线也许在发抖。

“……不行。”


是回忆,也是现实。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同一个人。两张一模一样的嘴巴开开合合,他们——他说,不行,赤井。

我们结束了。


听到这句话后英国人绅士地松开了对方的手腕。但他没有起身,降谷零也是。后者脱下了镣铐,手指轻盈地落在那张苍白的脸庞上。

“……谢谢你。”

降谷说,声音也轻飘飘的,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人觉得力道万钧,“但是、赤井……你知道吗,你赶过来的这十二小时足以让我救出我自己,或者被人残忍地分尸后再扔进海里。”

如果谈到爱情、谈到追逐与执着,谈到更多的永恒不灭的精神世界,他自信他对赤井不输给世界上的任何人——但如果谈到家庭、谈到陪伴……他不确信自己能够给对方什么。距离是永恒的难题,是每一对相爱的恋人面前展开的不可跨越的摩西红海。

作为降谷零,他孤身一人,或许也只适合孤身一人。

“所以、赤井,”

每一个字都被紧紧地咬住吐出来,他却觉得好像全部都砸在自己心上,“——我们……”

第二次。他又要说出口。两次都是他来做恶人,赤井秀一——你真是、真是……

……狡猾啊。



“——等等,降谷君。”

他听见赤井开口。降谷想道,他会说什么?

“如果你愿意听的话,”赤井说道,“我已经申请了调任,就在去往旧金山国际的路上。”


——怪不得。降谷想道。怪不得。今天那位盛气凌人的美国人称呼赤井为“我的探员”……按赤井那个傲慢的性格,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原来那是准入资格。他觉得心动,但又觉得心颤——真有一个人能为了他、或者说他们做到如此地步吗?


“就算你不能接受——我也不可能调回去了。”赤井眨了眨眼睛,这个动作对于他的长相来说显得过分俏皮了,“所以,我会一直追求你的,降谷君。”

唇瓣开合但没有声音。降谷零顿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快要脱离大脑控制了。也许就算过了二十四小时,药物也还是没能完全代谢。

所以他说不出话来,只是因为药物、而已。

赤井看着他。安静地、不含任何挟持意味地。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像做了一个足以改变人生轨迹的大动作,更像是把一盏台灯从家里的卧室搬到了客厅。

你看,我的选择就在这里。

但是你要怎么选择,我不干涉。


有一瞬间,降谷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狂喜,虽然这种感情听上去离他非常、非常遥远。黑衣组织的情报贩子波本,不会狂喜;咖啡厅的明星店员安室透,也许会;公安警察降谷零,也许不会。

他想,贴近一点的话,可以短暂地、把它叫做——


“——赤井,”他说,神情看上去不再绷紧又严肃,“我今天加班到九点半。十点钟之前,我要在警察厅门口看到你。”

逾期不候。

赤井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这样一个词语来。他在微笑。而降谷零的眼睛也在微笑。



——叫做幸福。




END.


彩蛋贴wb了这边肯定发不出来……

特别特别老套,特别特别没梗,特别特别ooc,不好意思


梗源↓


夜晚并非宁静如明月

【食物语】请好好地哄逗小少主

*ooc预警

*笑面匠(塘藕/猴子/海米/应华/五侯/扒广肚/雪梨/容榭)+小少主

*某天和朋友一起聊天时脑洞大开的小故事 :3

 

 

 

以少主还未脱离变小状态为前提

首篇见>> 请好好地照顾小少主 

上篇见>> 请好好地祝贺小少主 

下篇见>> (4月13日更新)

 

 

 

     吱呀——

     紧...

*ooc预警

*笑面匠(塘藕/猴子/海米/应华/五侯/扒广肚/雪梨/容榭)+小少主

*某天和朋友一起聊天时脑洞大开的小故事 :3

 

 

 

以少主还未脱离变小状态为前提

首篇见>> 请好好地照顾小少主 

上篇见>> 请好好地祝贺小少主 

下篇见>> (4月13日更新)

 

 

 

     吱呀——

     紧闭的门扉轻悠悠地敞开,吹入了午后暖和的清风,也带来了纤细高大的身影。

     “我听见小孩不睡觉的声音~”

     咔哒咔哒的,在述说着甜美的话语。

     “还看见小孩不睡觉的眼睛~”

     小手挑开垂落的床帘,露出里头卷缩的小身影。被人发现了,她忽而眉开眼笑,咯咯地对着来者笑道:“被发现了!”

     小藕人看着女孩,温和道:“小少主怎么没睡午觉啊?”

     “不想!”

     “还真是精力旺盛、调皮可爱的小孩~”小藕人轻拍女孩的头,宠溺道:“那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然而,女孩在藕人的劝诱下缓缓摇头。

     “不要!”

     “为什么呢?”小藕人偏头不解,“一个人待着会觉得寂寞吧?我会陪着你、和你一起玩喔~”

     “不要!”

     女孩坚定地摇头,“不要藕人!”

     “小伊要唐偶哥哥!”

     站在视觉死角的他愣了一会,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楚与甜蜜夹杂在一起,形成难解的情绪起伏。

     酸,是曾经选择他的女孩已然变了模样。

     甜,是这女孩依旧选择他。

     他冒出身子,弯腰目视女孩,一如既往的满眼是她。

     “我在。”

     他在,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她。

     无论她成了什么模样,只要她也依然注视着他,这就已经够了。

 

 

 

     “小伊要抱抱!”

     “小伊要去那边!”

     “嘘……唐偶哥哥要小心,不要被鹄羹哥哥发现!”

     那扇门突然被人推开,里头的众人停下手上的工作,深感疑惑与惊讶。

     疑惑于总是不现身的人居然光明正大地站在此处。

     惊讶于他手中抱着一个熟悉的小团子。

     “傀儡师哥哥!”海米踩在杆头上,挥手招呼,“傀儡师哥哥手上的小傀儡好可爱!长得好像少主!”

     侯御收起架势,阔步走上前来,“不对。”

     他盯着唐偶手中小巧可爱的娃娃,皱眉道:“这根本就是小少主。”

     “海米好!猴子哥哥好!”

     “这声猴子哥哥学谁呢?”

     侯御伸手想接过小少主,却不想对方侧身闪开。他定睛眼看,只觉得对面那张毫无起伏的脸上带着一丝敌意。

     “抱一下不会怎样吧。”侯御叉腰不满道,“这小孩不是你一人的,快交出来!”

     唐偶看着他伸出的双手,抱得更紧了。

     “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孩,大家都想抱一个。”应华悠悠地凑上前来,“我们都认识多久了,让大家抱一下过个瘾吧。”

     “提醒你一句。”一脸冷冽的五侯站在应华身后,“他是我们笑面匠的傀儡师,而他手里抱着的小孩是我们空桑的少主。”

     “是吗?”应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久不见了少主,看你长得一天比一天大,在下深感欣慰。”

     “再补充,我们空桑的少主目前是变小状态,从少女体质缩小成女孩。”

     “……”

     应华默默往后退,悄悄翻开袖子查看手臂上的文字。

     “剑拔弩张的是干什么呢?”

     杜广扔着小刀子走上前来,一副笑盈盈的表情,“大家都想抱小少主,这可令人伤脑筋,毕竟小少主只有一个,哥哥们却有这么多个。”

     众人瞪着他,似是早已猜想他下一句是有多惊悚。

     “——总不能将女孩分成几个部分,让大家都同时拥有吧?”

 

 

 

     拜杜广所赐,大家非常规矩地分配时间,轮流带小孩。

     “少主别急!爬竿很危险的……诺,先用这个练习吧!”

     “什么?你怎么也和那些小孩儿一般,要求这么多……啊算了!真缠人!就给你演一遍吧!”

     “小厨神想听什么故事……嗯?上一次我给你说过了吗?那我说到哪了?我给你讲述接下来的后续。”

     “你想看上次那样的幻戏?好,没问题。”

     “喂,我呢?”

     望向被孤立的杜广,众人异口同声道:“你绝对不能接近小少主!”

     大写的危险人物!

     绝不能让小少主落在他手里!

     望着所有人露出警戒,杜广无奈耸肩。

     唉,我好歹为大家争取亲近小少主的机会呢。

     一群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家伙。

     站在他身边的唐偶看了他一眼,也默默移开脚步,试图远离被所有人唾弃的恐怖份子。

 

 

 

     “啊!你们站着别动!”

     一声巨大叫唤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黎雪站在原地,做出拍摄的手势,“这副场景,绝妙!”

     “剧本我都想好了!某个流落在外的小女孩某天误闯一个随处漂流的杂耍团,杂耍团成员原本想将她赶走,但在得知她被家人抛弃、无处可去后便好心收留她。他们至此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互相扶持,过上一段艰苦却又幸福的日子。但后来杂耍团不小心得罪当地的富豪,富豪一把火烧光他们的家园,逃出生天的女孩决定拜师学武,长大后为家人复仇,从此走上——”

     “闭嘴,别诅咒我们。”

     容榭缓缓走进来,打断黎导的滔滔不绝,“小少主不可能参演,也绝不会喜欢这样的故事。”

     “哦?是这样吗?”

     黎雪走上前去,双手搭在女孩的双肩,“小少主,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剧本?”

     女孩偏头思考,而后举手道,“小伊喜欢开开心心的故事!”

     “哎你有所不知了,这是一种呈现手法,利用悲惨故事来反衬生活不易中的小幸福,这样才能细腻地体会到——”

     “小伊喜欢吃!”

     黎雪噤言,看着无辜眨眼的女孩,随即作罢,“想我一届名导,却总是在小孩的跟前败下阵来。小少主啊,你怎么这么强大?你一个微笑就足以将我从天上打落在地——噢!这句不错!可以用!”

     容榭无视他,伸出宽厚的大掌,将女孩抱在怀里。

     “你想吃什么?”

     “嘿嘿!”

     女孩比了个大大的圈,“小伊都~想吃!”

     “那走吧。”

     “耶!”

     “我也想和少主一起去!”

     “小傻子过来,你这小短腿跑不过他们,我带你去。”

     “应华,跟上。”

     “你们别走得太快啊!我不认路!”

     “我……就不去了,还有机场傀儡戏没练习。”

 

 

 

     “我也跟上——”

     “你不能!”

     “……”杜广笑了笑,“一群人真记仇。”

 

 

 

     “鹄羹哥哥。”

     “怎么啦小伊?”

     “鹄羹哥哥生气了吗?”

     “鹄羹怎么可能对小伊生气呢?都是鹄羹的错,没及时发现小伊睡不下午觉,把你晾在房间里,真是对不起。”

     “鹄羹哥哥没错!鹄羹哥哥最好了!”

     “那小伊和鹄羹约定好,下次睡不着午觉,一定要和鹄羹说声,好不好?”

     “嗯!打勾勾!”

     “打勾勾。”

     更何况,他生气的不是小少主擅自走开。

     而是暗中在房里安装眼睛的某藕。


屿

[零中心]我真的没有自毁倾向啊

前提就是主角团等人做梦齐齐梦到自毁倾向严重的病弱同人文中的安室先生,结局还是be,而且大家都当真的了的这么一个故事


被大家好好关心了呢,零


————————————————


降谷零觉得最近事情有点不对劲,这几天他不止一次收到身边人的嘘寒问暖和暗戳戳的打量了,连前天组织出任务搭档的基尔和那个可恶的FBI都来关心他,绝对是在他不知道都地方出问题了吧。


风见和黑田理事官也明里暗里透露让他保护好自己,有要求就提出来,为什么?卧底身份暴露了,但组织那边完全没动静,所以到底为什么?


走神的后果就是降谷零打碎了一个瓷盘,他叹了口气,蹲下身准备把碎片捡起来,这个盘子很漂亮,是...

前提就是主角团等人做梦齐齐梦到自毁倾向严重的病弱同人文中的安室先生,结局还是be,而且大家都当真的了的这么一个故事


被大家好好关心了呢,零


————————————————


降谷零觉得最近事情有点不对劲,这几天他不止一次收到身边人的嘘寒问暖和暗戳戳的打量了,连前天组织出任务搭档的基尔和那个可恶的FBI都来关心他,绝对是在他不知道都地方出问题了吧。


风见和黑田理事官也明里暗里透露让他保护好自己,有要求就提出来,为什么?卧底身份暴露了,但组织那边完全没动静,所以到底为什么?



走神的后果就是降谷零打碎了一个瓷盘,他叹了口气,蹲下身准备把碎片捡起来,这个盘子很漂亮,是最近新买的,他捡起一块端详,上面印着的蓝色花纹就像那个人的眼睛一样明亮。


“碎掉了啊,真可惜。”他低喃一句,准备把碎片放下,却不小心被断口划伤手掌,划得有些深,鲜血瞬间涌出,但可能是由于断口过于锋利,他没有感受到太多疼痛,也就没怎么在意。


“安室先生!”焦急的女声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榎本梓。降谷零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碎片起身,歪头不解的询问:“怎么了,小梓小姐?”


“我刚才听见有东西碎掉的声音,就过来看……安室先生你的手!”榎本梓的目光立刻被流动的红色吸引,她担忧的看着不断向外冒血的伤口,红色的血液流到瓷盘上和蓝色的花纹交缠,让破碎的残片变得像抽象的艺术品,在洁白的底色上是那么刺目,让她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梦。


梦中的一切感觉是那么真实,他们眼睁睁看着安室先生面无表情的拿着利器在自己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让人心惊的伤痕,面不改色的上药;看着他在面对危险来临时第一反应不是躲开,而是伸手直接抓住刀锋,完全不顾自身安全的反击,梦中刺目的红色液体逐渐跟现实的重合。


榎本梓强硬的推着降谷零离开满是碎片的地方,不管他说的“小梓小姐,我没事,我只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先处理碎片吧……”榎本梓深吸一口气,严肃的看着眼前微微皱眉的男子,不管怎么看那副表情都是为了盘子碎了在担忧,谁能想到他竟然是那么想的。


伪装的这么好,安室,不,降谷先生,很累吧。榎本梓觉得眼眶有点发酸,努力整理好情绪开口道:“受伤了就不要操心啦安室先生,我来打扫就好。”


“哎,可是这只是个小伤口,贴个创可贴就可以……”


“不行!有伤口就要好好处理才行。”榎本梓非常严厉且担忧的开口:“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安室先生。”


降谷零拗不过担忧他的女店员,只好赶快去清理一下伤口,不能让小梓小姐一个人忙啊,马上店里人就要多起来了。降谷零拿着创可贴比了比,这个伤口有点大啊,缠个绷带好了。


榎本梓已经趁这个功夫收拾掉了一地碎片,看着安室透回来,盯着他掺了绷带的手掌半晌才回过神。


安室先生,真的很擅长给自己处理伤口啊。



门铃突兀的响起,收起心绪二人开口欢迎。降谷零还在想谁这么一大早就来咖啡厅,一转头对上粉色头发的眯眯眼研究生。降谷零觉得自己的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


“欢迎光临,这不是冲矢先生吗,怎么这么早就来咖啡厅啊。”意思是你一个FBI天天怎么那么闲,没别的地方去了是吗?


“早上好,安室先生还有梓小姐。”粉发研究生挂着温和的微笑,友善的回答他的问题:“最近导师指导了我的论文,需要修改一下。”说着,举起手提的电脑给他们看,“我很喜欢咖啡厅的环境。”


降谷零用一种,不是吧你还真的去考研究生的表情看着他,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他皮笑肉不笑的询问“那里面请吧,需要喝点什么?”喝完赶紧滚,别在这碍眼。


“来杯咖啡就好。”冲矢昴就当没看见人气店员的威胁,找了个角落坐下,视线停在降谷零手上缠着的绷带几秒,在被发现之前不动声色地移开,却又被他做咖啡的动作吸引。降谷零真的认真对待每一份工作,拉花的动作行云流水,很难想象梦里他的自毁倾向竟然这么严重。


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赤井秀一凭着狙击手出色的观察力,还是发现了违和的地方,手掌受伤不会让手臂动作也变得僵硬,那么,是哪里受伤了。


餐盘是用左手端来的,但站定以后却换成右手,用非惯用手的左手拿咖啡,这个举动对于他来说可谓多此一举,是怕用右手会漏出破绽吗。右手有伤,而且已经能影响正常活动了,赤井秀一瞬息间得出结论。


“您的咖啡,请用。”安室透笑得毫无破绽,如果杯子和桌面接触的声音没有那么大的话,因着店里开始陆续来客人,金发受欢迎的服务生弯腰露出安室透绝对不会有的冷笑,锐利的看向他,低声威胁:“喝完就赶紧滚,我可不会招待你。”


“当然。”赤井秀一对他的话适应良好,转而反问:“不过安室先生,有伤就要休息吧。”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听了这句话的安室透,不过很遗憾,对方表情没有漏出什么破绽,不过这也在预料之内,只能再等等别的机会了。


看着降谷零满脸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赤井秀一觉得有必要越过这个话题,他可不想在咖啡厅打起来,目送着金发青年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离开,感慨道,看着很有精神啊,降谷君。


临近中午,咖啡厅人也多起来了,安室透就留在吧台内专心制作食物。松软的面包涂上特制的味增美乃滋酱料,铺上刷了橄榄油的火腿切片,擦干生菜的水分盖上去,最后放上面包,最受欢迎的三明治就做好了。他笑眯眯的招呼小梓小姐上菜,转身的时候却不适动了动手臂。


这次任务真是不小心,竟然被那种家伙伤到了。降谷零也没想到懦弱的亡命之徒竟然死也要拉着自己,幸好躲得及时,没有击中要害,只是擦过手臂,现在伤口已经结痂了,恢复时带来让人无法忽视的痛痒。


冲矢昴看着他的动作,心下了然。虽然半挽的袖子下一切正常,看不出什么,但像波本这样的情报专家也不会在显眼的地方留下伤痕,那就是,在被衣服遮掩的,上臂部分有伤吗。




“安室先生,今天过得好吗?”爽朗的女声传来,是世良真纯,这位热情的女高中生每次见到他都要这么问候一句,降谷零已经适应良好了。


“很好哦,大家怎么都来啦?”安室透弯腰用手撑着膝盖问道,三位经常在一起的女高中生就不必说了,她们身后还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


“是元太他吵着要吃安室哥哥的三明治啦。”


“而且我们也很想安室哥哥,就拜托小兰姐姐她们带我们来啦。”


安室透笑着回应小朋友们的话,但也没过多在意,不过直到他看到和柯南君一起跟在后边的小姑娘,雪莉,现在化名灰原哀,降谷零有些惊奇,自从列车上给小姑娘留下不好的的印象,她一向不太喜欢接近波洛,今天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看着小梓小姐招待他们落座,准备蹲下身询问小侦探,还没等他开口,江户川柯南担忧的声音就先传来了。


“安室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啊,今天早上不小心划伤了,没事的。”降谷零被小侦探突然的关心问的有点发懵,怎么回事,他不就受了点伤,怎么看到的大家反应都这么大?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落座几人的注意,看着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降谷零觉得自己不是划了一下手,而是得了绝症,还是药石无医的那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们解释一下,这是正常现象,他真的没事。


“有伤口的话最好不要碰水,也不要劳累过度。”是灰原哀,虽然她后半句话有些意有所指,但这跟安室透可没关系。


虽然有些疑惑,但面对别人的关心,没有人能拒绝吧,“好的哦,谢谢灰原同学关心。”他温柔的看向和记忆中相似却不同的面孔,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很短,但还是被对方捕捉到了。


灰原哀直直盯着降谷零灰紫色的眼睛,因着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关系,她对别人的善意与恶意感受的非常明显,她能看出对面人眼底流水般的温柔不是伪装,这个和小孩子说话永远都会弯腰平视,对待别人永远温柔的金发青年,和记忆中心狠手辣的神秘主义者波本形象逐渐错开,转而慢慢和姐姐的身影重合。


“没事,安室先生才是要注意身体。”她低下头,不想让人探究她的表情,如果不是那个梦,她现在还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认识她的,如果不是那个梦,她也不会知道唯一记得妈妈的人也准备过去陪他们了,那她,那宫野志保,就是真的孤身一人了。



降谷零被忙碌的工作吸引回岗位,三明治,蛋包饭还有咖啡,等人开始变少,他甩了甩有些发酸的右手,转头就看见拿着餐盘回来的小梓小姐一脸不赞同的眼神。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安室先生,现在这个情况我自己也没问题的。”


“我这边完全没有问题哦,真的。”像是证明自己的话,他接过榎本梓手里的餐盘放在水池里。但榎本梓还是把他推出去休息,理由是伤口不能碰水。




“安室先生,方便过来一下吗?”是铃木园子。


“怎么了各位,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不不,我们已经吃好啦,谢谢安室先生。”世良真纯笑得露出虎牙,知道真实情况的几人对视一眼,由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园子先开口:“我们是想问安室先生一个问题啦。”


这是他们来之前就制定好的计划,由完全不清楚降谷零别的身份的铃木园子开口,以不存在的书为前提,也不算,因为工藤优作先生已经开始起草了,旁敲侧击的询问降谷零最后打算怎么办。


“是我们最近看了一本小说啦。”


“嗯嗯。”安室透配合的歪头,等着下文。


“但是里面一个角色,为了他原本的组织鞠躬尽瘁,结果却被背叛了,真的超让人生气!如果是我就不干了!”铃木园子也没开玩笑,那个梦里,为了捣毁组织不惜深陷黑暗的安室先生,结果确实被上面怀疑放弃,这怎么让人接受啊!


“他提前发现,选择在最后一次任务里跟敌人同归于尽了,就这么消失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功绩,这个结局实在太过悲伤了。”毛利兰本身就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更是看不得这种事情发生,更别提还是身边真实存在的人。


“所以我们就在讨论要是我们的话会怎么选择,如果是安室先生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选择呢?”世良真纯适当开口发出询问,绿色的眼睛认真看向温柔微笑的故事原主,这就是她们的目的。


降谷零听着这没头没尾的故事,倒也没有多想,只是感慨她们不愧处于最富有正义感的年纪,会为不存在的故事角色义愤填膺,虽然现实是残酷的,但大家的正义和理想真是熠熠生辉啊,大家都是温柔的好孩子呢,要好好想想再回答她们啊。


看着安室透垂眸思索,几人咽了咽口水,坐立不安的等待回应。




命案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发生了,直接打断了思考,不管几人怎么在心里哀嚎,江户川柯南和降谷零立刻过去查看情况。已经是下午了人也不多,降谷零以毛利侦探弟子的身份控制住场面,拨打报警电话说明情况。


降谷零看着鱼贯而入的目暮警官,佐藤警官,高木警官还有听到警笛声下来查看的毛利师傅,再次感慨今天波洛真是太热闹了。


有小侦探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有点本事的FBI,案子很顺利的得到解决。是个由争吵和误会造成的阴差阳错的悲剧,凶手正被压制着满脸崩溃,但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许是这个案子太过悲伤,凶手指引他们去某个天台寻找藏起来的作案工具时候,除了让小梓小姐留下来看店和照顾那些孩子,其他人都跟去了。直到他不顾一切的冲向边缘,所有人才意识到他找凶器是真,寻死更是真。


离天台边缘最近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那眺望远方的降谷零,他迅速反应过来,用右手把人拉住。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迅速过来压制住他,不管他多么悲伤,等待他的只能是法律的制裁。


“人我们我就带走了。”目暮警官冲大家抬了抬帽子,带头离开,佐藤警官不放心的看了眼安室透,怕引起怀疑,和在场的其他人对视一眼便离开了。




降谷零倚靠在栏杆上,落日的余晖撒在他耀眼的金发上,像是另一个太阳,黑夜里的太阳,晚霞柔和了他的神情,降谷零向下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有放学结伴回家的学生,结束约会的情侣,慢悠悠散步的老人,他的心都跟着柔软下来,他的任务就是为了守护这份安宁啊。


一阵风吹来,扫清一切尘埃,降谷零望着前方出神,突兀的发现飘来一朵樱花,优秀的动态视力让他看清它足足有五片花瓣,是一朵完整的樱花啊。


他眷恋的伸手,但人怎么能抓住风呢,樱花被下一股风忽的吹散,一片不偏不倚的飘落在身前的栏杆上,降谷零低头看着其余每一片都途径形形色色路人与风景,飘向远方的落日。


“安室先生!”是柯南,他回神,转头看去,发现大家还都在,并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毛利兰低下头,她是个很容易共情的姑娘,梦里,安室先生总会不自觉的对着某处失神,别人都以为他在发呆,但拥有上帝视角的他们能看到,安室先生是在看他的好友们,都是很优秀的很年轻的警官们,他们会笑嘻嘻的喊安室先生他们没听过的称呼。


zero,零,降谷,小降谷,光从这些称呼中就能感受到他们是很好朋友,但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这么叫安室先生了,梦里被叫到的安室先生也会像刚才那样,不自觉的露出温柔到让人感到悲伤的笑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友人。


安室先生应该是知道他们都是幻觉,所以他从来不会回应他们,就像怕自己一开口,他们就会消失一样。直到最后,安室先生也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他们一起离开。


但毛利兰总觉得,安室先生的同期们如果真的存在于世的话,是想让他活下来的。


“喂,安室,先从那里离开。”毛利小五郎难得严肃正经的对他说。


“好的,毛利老师。”降谷零这么说着,但还是站在那里。


“园子小姐,你们下午问我的问题,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知道内情的众人严阵以待的等他开口。


“如果是我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要活着。”看着姑娘们陡然亮起的眼睛,他微笑着。


“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不是吗?”


看着他们努力掩饰但还是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降谷零笑得更温柔真诚了,敏锐如他,能在组织当情报贩子的人,他当然察觉出点什么,但大家都没有恶意,甚至出于纯粹的善才能做出那样的事,所以有些事情不用太过探究,毕竟大家都有秘密不是吗。


他离开天台边缘,略带遗憾的回头:没办法啊,hiro还有大家,再多等等我吧。





“安室先生的手臂怎么了。”是一直在旁边默不动声的冲矢昴。


可恶,该死的FBI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以降谷零胳膊上的伤捞一个成年男人还是太过了,伤口撕裂渗出的鲜血被敏锐的狙击手看到,并且毫不犹豫的选择当众揭发。


“安室先生!”“喂,安室。”看着好不容易放下心的众人再一次凑上来,降谷零咬牙切齿,就是不想让大家担心才不说的,可恶的FBI究竟会不会看气氛啊!


最终结果就是降谷零被压到工藤宅换药,咖啡厅那里也由于伤太多,被小梓小姐强行请了一天假,组织也管不着神秘主义者,公安那边甚至说以后会加强零组成员的工作效率,于是降谷零难得的,迎来一个真正的,不含任何性质的单纯假期。






——————————————

风见:呜呜呜降谷先生,降谷先生辛苦了,我一定不能让降谷先生像梦里一样,零组的人,都过来加班!让降谷先生去休息!


零组:降谷先生——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努力!



冬月二十三

【警校组】零的清白由我们守护!(下)

 警校组cb向!

  

  本章是关于万圣节的新娘,剧透预警!

  

  娱乐性质!不要深究! 


1.


一座立体停车楼


安室透和风见裕也在车上等待着。


四个背后灵就挤在后排。


伊达航不理解,“为什么幽灵也会觉得挤阿?太奇怪了,一点道理都没有。”


诸伏景光失笑,“我们都可以变成幽灵跟在zero背后,再奇怪的事也可以理解了。”


“话说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吧?”松田阵平摩拳擦掌,“那个混蛋炸弹犯竟然越狱了,那些警察是怎么看人的?可恶”


萩原研二沉默不语,不是害怕现在他一开口就点爆小阵平的怒火,是因为他现在也是很...

 警校组cb向!

  

  本章是关于万圣节的新娘,剧透预警!

  

  娱乐性质!不要深究! 









1.




一座立体停车楼


安室透和风见裕也在车上等待着。


四个背后灵就挤在后排。


伊达航不理解,“为什么幽灵也会觉得挤阿?太奇怪了,一点道理都没有。”


诸伏景光失笑,“我们都可以变成幽灵跟在zero背后,再奇怪的事也可以理解了。”


“话说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吧?”松田阵平摩拳擦掌,“那个混蛋炸弹犯竟然越狱了,那些警察是怎么看人的?可恶”


萩原研二沉默不语,不是害怕现在他一开口就点爆小阵平的怒火,是因为他现在也是很愤怒,就因为这样一个人,他死了,还有好几个同事也死了。后来还连累了小阵平,现在又突然诡异越狱,说不好还要牵扯到小降谷……


就因为这样一个人……


风见裕也翻着资料,正好是一篇“三年前爆炸案的犯人落网  一名警察殉职”的报道,“就是这个男人吧,他把你的同学……”


【是傻子吧,为什么要在零零前面提这个事!专门来刀零零的吧!】


【www白月光QAQ】


【震撼警视厅,1200万人质】


【大刀阿(哭到断气】


【至今不敢看第二遍(つд⊂)】


【但是,是少见的公安姬零零诶】


什么公安姬?短暂的疑惑。


听到风见裕也的话,后排的四个人都挤上去去,意图看一眼资料。结果因为空间狭小四个人撞一起谁都没有看见。


风见裕也探头看了一眼上司,发现上司的脸色可算不上好,糟糕,好像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多嘴了。”


风见裕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说什么不好非提一句这个。


安室透观察着周围情况,“我实在想不通,炸弹相关的知识暂且不提,我实在不觉得这个人有能力制定并实施越狱计划。”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害死了数位优秀的警官。不是因为这个人有多么厉害,仅仅是因为,警察要保护好群众。


安室透没有继续说下去,握着方向盘的手多用了几分劲。


绝对不会再放跑他!


“你的意思是……”不等风见裕也说完,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跑了过来,上半身几乎被雨淋湿透了,焦急寻找着交通工具。


炸弹犯!


安室透风见裕也以及四个背后灵都看见了他,下车追过去。


不太对劲,安室透心想,他好像在逃命,虽然他刚刚越狱出来,确实是在逃亡的路上,但状态不正常。


这样想,安室透就保持了和炸弹犯的距离,没有立马上前。


然而四个背后灵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就是他阿。”松田脸上都要冒黑气了。这个人就是害死萩原的人阿 。


萩原研二也不遑多让,这个人就是那个卑鄙无耻害死小阵平的那个炸弹犯阿。


“如果我还能碰到东西,绝对要暴力执法了。”伊达航现在也很生气,面前可是害死他两个亲友的凶手诶。


诸伏景光表示赞同。虽然秉承着警察的原则,绝对不会因为私人恩怨杀人,但在黑暗中浸染了数年的苏格兰表示,抓捕他归案前,不介意送他去ICU一游。


“他脖子上是什么东西?”萩原研二注意到那个奇怪的东西。


松田阵平随即也看见了那个东西。熟悉的液体,熟悉的结构。


“不好!是炸弹!”


果然,这个炸弹犯见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可以逃命,反而向两个警察求救。


恰在此时,炸弹启动,两种液体迅速混合。


安室透也发现了异常,“风见!离他远点!”


“zero!卧倒!”离安室透最近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迅速挡在安室透前面。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迅速挡风见裕也前面。


虽然幽灵挡不了多少,但聊胜于无吧。


剧烈的爆炸掀起的气浪一下就把安室透掀了出去。


安室透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爆炸巨大的轰鸣震得他耳朵生疼,头都要炸了。气浪的冲击也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疼得厉害。


可他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倒霉的风见被炸晕过去,挂在栏杆上马上就要坠楼了。


安室透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终于在风见坠楼前,抓住了他的脚。


四人也急得团团转,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帮助到zero。


但弹幕

【零零!好危险!但你表情为什么那么…】


【战损香香!】


【啊啊啊啊!零零是不是受伤了!快把衣服脱掉给我看看!】


【↑你目的太明显了喂】


【见笑了,零零在床上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笑】


【不愧是零零阿,一个表情就让我■■■■■■■■■■】


【 ■■■■■■■■■■■■■■■■■■■■■■■■■■■■■■】


【哇,全黑是什么鬼啊】



“嗒嗒嗒”脚步声响起。


安室透艰难的看了一眼,明白了这事的大概来龙去脉。


“原来是你,故意引我出来的吗?”




2.


公安的地下庇护所


降谷零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事情,首先搞了个防弹防爆的玻璃隔间。


要是项圈炸弹爆炸也不会危及他人的那种。


“道理我都懂,但小降谷的部下多少有点不正常。”萩原研二趴在高背椅背后吐槽,“这高背椅搞得好像幕后黑手一样。”

“不过zero的气质确实越来越像大BOSS了。”


松田阵平倒是一直围着安室透转,“这个项圈炸弹结构有点意思,想要拆除到是简单,但一不小心就会触动液体导致爆炸。”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金发混蛋。”


诸伏景光担心的又是另一件事,“zero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才刚刚从爆炸中逃出来。”


“公安的庇护所藏得也太深了,不过怎么这边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这是伊达航的关注点。“也不知道zero要在这里呆多久。”


刚刚吩咐部下去找柯南的安室透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好像被念叨了。


【好辣好辣好辣好辣好辣】


【好娇好娇好娇好娇好娇】


【什么女王坐姿(辣到我了】


【零零!零零踩我!快踩我!(脱衣,躺地】


……

四个人都被无语到了。


弹幕发癫也不是一天两天。但他们真的很难懂弹幕的思维,好像zero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引起弹幕的剧烈反应。


以前他们还会为同期的清白操心,现在都快免疫了。




3.


风见裕也通过公安系统,将在涉谷中央警察署公安地下会议室的场景转播给安室透。


刚刚转接过来,安室透第一眼就看见由高木涉假扮的松田阵平。


……


有被哽住。


四个背后灵同样也被哽住。


安室透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要在部下面前保持形象。


另外四个背后灵就无所谓了。哽住后就爆笑起来,当然,除去松田阵平本尊。


“作为小阵平的第一亲友,我给这位高木警官打80分,哈哈哈哈,外形上戴上墨镜,是属于我在街上碰见也要恍惚一下的程度。”


“喂,松田,你看着高木警官会不会有恐怖谷效应阿?”


“应该不会吧,最多怀疑是不是在照镜子吧。哈哈哈哈,当初我带高木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他和松田长这么像呢。”


“够了!你们几个混蛋不要笑了!”


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那边电脑里

“而且,既然普拉米亚知道降谷的近况。”


“那他一定也知道松田警官殉职的事。”


“降谷的同届生中,有四个已经去世了吧。”


“松田警官,爆炸处理小组的萩原队员,他们在拆弹时身亡。”


“伊达警官是死于交通事故。”


“那个叫诸伏的人呢?”


安室透站在玻璃前面不发一语。


四人只能看见安室透眉头紧锁。


他们沉默着把手搭在安室透的肩上,可即使这样,其实他们的手稍微往下就会穿过安室透的身体。


他们,已经死掉了啊。


生与死的鸿沟横在他们面前,失去了生者的身份,哪怕他们的好友在他们眼前遭遇危险,他们也无能为力。


因为,他们已经死掉了。


弹幕也一改常态遍地哀嚎。


【住嘴阿!你们三十几度的嘴是怎么说得出这么冰冷的话阿!】


【不要往zero的心里插刀子了!】


【你们今天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都在反复提醒零零你的朋友都死光了!】


【我汪的一声就要哭出来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感觉零零都快哭出来了】


【你们今天有毒吧都在反复插刀】


【呜呜呜呜哇😭】


【不要说零零了,我都要哭断气了】


【哇——零零心里苦,零零还不能哭,我来帮零零流眼泪😭😭😭😭😭】


【呜呜呜哇——我的警校组,啊啊啊啊】


【wwww景光!马自达!研二!班长!你们回来陪陪zero阿!】


【你们缺不缺德啊!哭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


【恶魔低语:5-4=0】


【!!!前面的叉出去!】


【呜呜呜松甜甜,呜呜呜马自达】



在大家都悲伤不能自已的时候,


屏幕里面


“请问,松田警官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阿?”


佐藤警官思考了一下说:“很狂野,但又挺温柔。”


“柴犬和杜宾犬加起来除以二的感觉。”


……


安室透没有忍住,“噗”一下笑出来了。


“为什么,要,用,狗,来形容我阿!”松田阵平怒吼。


萩原研二狂笑,“我竟然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让研二酱感觉好挫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室透喃喃自语,“幸好现在没有喝水吃东西。”不然肯定会被呛到或者噎住。

  

  

  

  

  

  

  4.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呢?

  

可能是突然有一天,感觉到了如影随形的注视吧。

  

安室透刚刚察觉到的时候还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是组织那边的人在暗中监视。虽然他有一定把握不是自己这边暴露了什么,但组织里的疑心病可不止Gin一个。时不时抽风突然考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像这样任务过程中突然多一个“监督者”,安室透也遇见过很多次了。

  

但今天的“监督者”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非要形容的话,之前的“监督者”的视线包含的恶意,像是腐肉的臭味,无论如何掩盖都掩盖不住,更有甚者,完全不加掩饰,他们乐于看猎物惊慌失措的样子,捕猎本身反而没有那么重要。

  

以往他被监督的时候简直是全身不适,今天“监督者”最明显的不一样就是,这个视线完全不包含恶意,好像就是,被注视着而已,甚至还感觉有点熟悉。

  

或许不是组织那边的人?

  

安室透一边思考,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着装。洗手间没有监控,信号没有干扰,没有监听器,所以不是远程监控,镜子里也没有异常,通过镜子整个房间一览而尽,目前来说他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所以在那里呢?狙击手?不太现实,这个聚会所在的楼层很高,周围建筑没有合适的位置。

嗯?衣服扣子?明明记得是解开了的?

  

安室透愣了一下,不过任务马上要开始了,扣子和“监督者”的问题就先放一放。

  

但等他完成任务回到安全屋,这个被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

  

回来途中也是,无论是拐弯,突然变速,这个视线如影随形,这根本不可能是组织“监督者”办得到的事。

  

或许是压力太大了吧,他竟然觉得这个视线来自那几个家伙。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

  

安室透在思考,今晚要不要继续公安的任务。

  

  

  

一段时间后,安室透基本确定了,就是那个几个家伙吧。

  

如影随形的视线,最近每天晚上都被热醒,(谁大夏天盖被子盖严严实实的?)家里偶尔移动的东西,自己扣上的扣子,还有受伤时,那个视线里难以忽略的谴责意味。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原因,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这是真相。

  

  所以,真的是你们吗?

  

  班长,马自达,研二……………hiro。

  

  

  

  

  

  

  

  

  

  

  

  

  

  

  

  当时看万圣节的新娘的时候,我真的要哭死,他们都是什么魔鬼阿,一遍又一遍强调警校组死了四个人了,反复提醒我现在只有zero一个人了😭😭😭😭😭😭😭😭😭😭😭😭😭😭😭😭😭😭😭😭😭😭😭😭😭😭

  

  

  

  

  

  我终于阳康了!(「・ω・)「嘿

  

  彩蛋是一些使坏的零零,嘿嘿嘿

冬月二十三

【警校组】零的清白由我们守护!(中)

  警校组cb向。

  

  变成幽灵也要守护同期的清白!

  

  OOC!!有弹幕!娱乐性质!不要去纠结时间线!我根本没去考虑那个,想到那里写那里。

  

  

  

  ps:我知道零茶是平行世界,但我想写。

  

  

  

  

  

  

1.


打从酒店房间有意识以来,四人已经跟在安室透背后挺长一段时间了。

  

这期间不仅见识了什么是三面颜,也从弹幕见识到什么是生物的多样性。

  

现在他们正跟着安室透送外卖。

  

伊达航:“冲野洋子唉。”

  

松田阵平:“明星唉。”

  

诸伏景光:“爱豆唉。”

  

萩原研二:“...

  警校组cb向。

  

  变成幽灵也要守护同期的清白!

  

  OOC!!有弹幕!娱乐性质!不要去纠结时间线!我根本没去考虑那个,想到那里写那里。

  

  

  

  ps:我知道零茶是平行世界,但我想写。

  

  

  

  

  

  

1.


打从酒店房间有意识以来,四人已经跟在安室透背后挺长一段时间了。

  

这期间不仅见识了什么是三面颜,也从弹幕见识到什么是生物的多样性。

  

现在他们正跟着安室透送外卖。

  

伊达航:“冲野洋子唉。”

  

松田阵平:“明星唉。”

  

诸伏景光:“爱豆唉。”

  

萩原研二:“漂亮小姐姐唉。”

  

四人跟在安室透背后,看安室透和冲野洋子说话。

  

今天安室透穿了一件深色无帽卫衣内搭白色T恤,很是休闲舒适。

  

再搭配上温柔阳光的笑容,是超人气店员的一天!

  

【今天也是沉迷透子的一天。】

  

【娃娃脸真的好犯规,看起来就20岁不能再多了。】

  

现在警校组已经可以很熟练的无视弹幕了。只是一群花痴罢了。

  

冲野洋子:“你是个很优秀的侦探吧!”

  

冲野洋子说这话的时候,工作人员中有人心慌的往人群里躲了躲。但几乎是他躲藏的瞬间,安室透就注意到了异常。

  

伊达航:“很可疑嘛这个人。听见侦探反应这么大,肯定有点问题。”

  

松田阵平:“这家伙后脑勺长眼睛吗?背后的人都能发现。”

  

萩原研二把手搭到松田阵平肩膀调笑道:“嘿,小阵平是嫉妒了吧,这样敏锐的洞察力。”

  

然后萩原研二就被打了。

  

诸伏景光一脸骄傲:“zero当初可是依靠洞察力迅速获得代号,在组织站稳脚跟的怪物新人。同时也是公安在组织隐藏最深,潜伏时间最长的优秀搜查官阿。”

  

“安室先生?”

  

“和毛利先生相比,我还差得远呢。”安室透回过神摆手回答。

  

【“差的远呢”】

  

【是呢,差的远呢~~】

  

【是呢,和毛利先生相比差的远呢~~】

  

【是呢,和毛利大叔比起来,透子还差的远呢~~】

  

……

  

【阴阳怪气的全部拖出去斩了】

  

【毛利大叔梆梆给前面的两拳】

  

【毛利大叔只是在隐藏实力啦,隐藏实力~】

  

“这些弹幕说话真的好有意思。”萩原研二摸摸下巴,“只是在句尾加一个语气词,即使只是文字,也能让人感觉到被冒犯。”

  

“好厉害。”研二之肯定。

  

另一边,《半藏》的工作人员们在窃窃私语。

  

“又发生了吗?那个事……”

  

“真是可恶啊……”

  

“又是洋子小姐”

  

“明明上了锁的”

  

冲野洋子过来,“最近台里经常有人在后台被偷东西,”说着话的时候冲野洋子一脸担忧。

  

安室透这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面上不显,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身体不好的超人气店员先生。

  

笑着安慰冲野洋子,“我会转告毛利老师的,”然后开了个小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毕竟是为了你,他一定会帮忙的。”谁都知道毛利小五郎是冲野洋子的超级粉丝。

  

“他们都是傻子吗?这都不报警?”松田阵平不理解。

  

伊达航叹气,他当刑警这么多年可遇见过太多了。“是怕电视台受到影响吧。”

  

“话说那个半藏是什么东西?我看宣传还挺有意思的。”萩原研二扯开话题。

  

“小偷什么的交给小降谷吧,他肯定不会放着不管的,我们去看看那个什么半藏吧。”

  

随后推着三个人穿墙去看半藏的关卡了。

  

“哇哦,这布景不错嘛。要是警校的训练场也这样我肯定一点懒都不偷。”

  

松田阵平白了幼驯染一眼,“警校怎么可能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笨蛋。”

  

“其实看着还挺好玩儿的。”诸伏景光感慨,“比游乐场有意思多了。”

  

伊达航也点头表示赞同。

  

还不等他们飘完整个布景,突然一个红帽子小黑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金发黑皮的男人。

  

“哟,是那个可疑的家伙。”

  

“zero果然忍不住出手了。”

  

“嗯,嗯(点头)。”

  

然后红帽子小黑熟练的跑到关卡。安室透紧随其后。

  

四人在那里点评。

  

“zero吃了不熟悉的亏阿。”

  

“对,不然以这个嫌疑人的体力怎么可能跑得过赛亚人哈哈哈。”

  

“唔,小降谷越来越熟悉节奏,他们的距离也缩小了很多。”

  

“喂喂喂,红帽子你再不快点,就要被抓到了哦。哈哈哈~~”

  

不同时空此时有了一定的交集。

  

【小黑快一点,要被抓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黑勇敢飞,被抓自己背】

  

【透子肯定能拿双开冰箱吧!】

  

【这个小黑怎么这么想不开和赛亚人比体力】

  

【这么熟练,透子你是不是瞒着所有人参加过男生女生向前冲?】

  

【小黑你就束手就擒吧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零零好帅哈斯哈斯哈斯】

  

……

  

四人继续跟在降谷零身后,一起闯关,一起抓捕嫌疑人,好像回到了过去。

  

萩原研二:“可恶,这个闯关游戏好像好好玩的样子。”

  

诸伏景光:“确实,很明显zero玩得很开心。”

  

“……”

景光你是怎么从降谷一脸严肃里看出他很开心的?

  

不过他们马上就不疑惑了。

  

“噗通——”红帽子小黑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落到了水池里。

  

“唉唉——”

  

“降谷!降谷你在干什么?!”

  

【透子!透子你在干什么?!】

  

一模一样的句式出现在喊出话来的伊达航身边,就很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降谷!zero!透子!安室透!降谷零!波本!你到底在干什么!】

  

【家人们这个公安已经忘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了吧!】

  

【不过他真的好开心】

  

……

  

安室透可不知道这些,他仿佛一只矫捷的猎豹,灵敏的穿梭在关卡间。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追在他身边的四人:“……”

  

诸伏景光无奈又好笑的说:“我就说他玩得很开心吧。”

  

最后一关了,安室透眼睛亮晶晶的,马上就到了。

  

【前方高能!】

  

【我准备好了!】

  

糟了,弹幕一出现这话势必有变态出没!

  

第一次攀登,还差一点点。安室透没有犹豫,马上退回来,然后双手交叉扯住卫衣下摆,往上一带把卫衣迅速脱下来,但因为动作太大带动了打底的T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扭曲阴暗爬行)老公!!】

  

四人眼疾手快一同伸手扯住了白T,避免了白T被一起带走的命运。

  

【我看见了!腹肌!】

  

【快让我舔一舔,快让我舔一舔!快!】

  

【好涩好涩,我要爆炸了!】

  

【想把透子的OO放进我的OO,然后OO——】

  

【降谷先生我要当你的狗!】

  

【集美们先不要发烧,我怎么感觉透子的腹肌看不清呢?】

  

【零零,嘿嘿嘿,腹肌,嘿嘿嘿,零零,嘿嘿嘿,腹肌,嘿嘿嘿】

  

【制作组出来挨打!怎么重要的地方你不高清特写就算了,你还看不清!】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当安室的狗!】

  

【可恶,我要魂穿小黑阿啊啊啊】

  

【岂可修,制作组你还我零零的八块腹肌!我要高清特写!】

  

【虽然只看见了一点模糊的腹肌但我已经把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哈斯哈斯】

  

【WWW腹肌模糊成一块了】

  

【零零的腹肌由我守护!你们都不许舔,只有我可以舔!】

  

【我抱起透子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裤子?我的裤子呢?我的裤子不见了!】

  

……

  

这只是一瞬间且让他们看清的弹幕而已。

  

“看不清吗?”诸伏景光疑惑,他在zero前面可是看得很清楚,zero的身材保持得很好。

  

是因为他挡在前面的原因吗?

  

安室透望向顶点,眼睛里写满了志在必得。舌头舔一舔嘴唇,一鼓作气,冲!

  

安室透是冲出去了,弹幕也爆炸了。

  

【今天降谷零和我,总得有一个死在床上】

  

【awsl】

  

【救命,怎么会有这么涩的男人】

  

【好想咬他的舌头呜呜呜呜】

  

【这舌头一看就适合和我接吻】

  

【我■■■■■■你■■■■■■ ,■■■ ■■■ 】

  

【woc什么违禁词这么多!】

  

【救命,石更了】

  

【求助,鼻血要怎么止?】

  

【舔嘴唇干什么,舔我阿】

  

【零零,我不能没有没有你啊!我离了你怎么活啊!零零!】

  

【请问可以 ■■■■■■■■■■■,■■■■■■■■ ,这样犯法吗?】

  

……

松田阵平要炸了,“他,为什么,要,舔嘴巴?为什么!阿?救命!我觉得我已经无法拯救他的清白了。我们那么努力扯住了他的衣服,还要捂他的嘴吗?”

  

萩原研二捂脸,“我觉得不仅仅是弹幕的原因。小降谷为什么做那么涩气的动作那么自然——”

  

伊达航:“不要放弃啊各位!不要怪降谷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被窥窃着啊!景光!景光你怎么不说话啊!”

  

诸伏景光双手合十:“不要和我说话,我在替我幼驯染逝去的清白哀悼。”

  

守护零的贞操行动,失败。

  

  

  

  

  

2.

  

—————时间空间跳转大法——————

  

摩天轮上,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独立而站。

  

【名场面打卡】

  

【有一说一,他们是怎么在摩天轮上保持平衡的?】

  

【我老公↓】

  

【绝对又要打起来】

  

“已经来了吗么。”说着安室透扯掉累赘的外套。

  

赤井秀一:“哼,看来你已经顺利逃脱了啊。”

  

“既然你这家伙在这里,果然说明那时……”

  

在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友好”交流的时候,四人也飘在安室透后面。

  

“喂喂,我早就想问了,这谁啊?”松田阵平:“景光你认识吗?”

  

伊达航:“zero好像和他很熟。”

  

诸伏景光无奈:“他俩还是这样不对付的样子啊。”

  

“对面那个男人叫赤井秀一,是FBI的搜查官,也在那个组织里卧底,代号是莱伊,我们有一段时间在一起搭档。”

  

萩原研二看着安室透和对面的赤井秀一,感觉怪怪的。

  

小降谷好像对这个赤井秀一有很大的意见。按道理小降谷不是那种在这卧底名单即将泄露的时候不分轻重的人。

  

所以他们之间有什么大过节吗?

  

“小诸伏?小降谷和这个赤井秀一有什么过节吗?”

  

诸伏景光眸光暗了暗,“阿,这个啊,可能是因为我吧。当时我暴露的时候,先找到我的是莱伊。”

  

闻言其他人都安静了。

  

“来吧!赤井秀一!”

  

安室透冲了上去,在摩天轮上如履平地。

  

“怎么回事?怎么在摩天轮上打起来了!太危险了!”班长操着大家长的心,结果看其他几个人,

  

“嗯,在摩天轮上打架,好酷啊。”

  

“嗯嗯赞同。”

  

“唉,我也想试试。”

  

好吧,他们都是能干出这样事的人。

  

他们说话间,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打了几个来回。

  

安室透被赤井秀一的扫腿逼得倒退了几步,四个人不约而同去扶安室透,结果手都穿过了安室透的身体。

  

“这个该死的针织帽混蛋!降谷你丢不丢脸,给我揍他!”松田阵平骂骂咧咧。

  

“可恶,小降谷踩稳了不要摔了!”

  

“嗯,降谷就是吃了身材消瘦的亏。”伊达航扳扳手指,“有本事来和我练练阿!”

  

而诸伏景光没多说什么,只是叹息了一下。“好想念我的狙击枪。”

  

【赤井秀一你完了,敢打我老婆!】

  

【啊啊啊零零的猫猫拳好可爱!】

  

【虽然但是,他们是怎么在摩天轮上保持平衡的?】

  

四人作为亲友,只看见安室透吃了亏,完全不顾对面赤井秀一的死活。

  

在安室透被过肩摔,赤井秀一上去补了一脚的时候,四人都怒了,完全看不见安室透一个回旋就给赤井秀一给踹飞了。

  

“这个针织帽混蛋!可恶!”

  

“这可是摩天轮!太危险了!”

  

“这个FBI也太嚣张了吧,这可是霓虹!”

  

诸伏景光依旧冷静,“我们晚上跟着莱伊,试试能不能鬼压床吧。”

【哦,我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


【战损香香!】


【可恶,我的幻肢支愣起来了】


【不要再打了,来我床上打阿!】


【老婆!老婆!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打架!】


【要打和我打阿!我们俩妖精打架啊!】


【呜呜呜,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打架不爆衣?】


……


噢,差点忘了这糟心弹幕。

  

  

  

  

  

  


见到冲野洋子警校组的感叹,柯南元年冲野洋子22岁,班长是一年前去世,所以是知道冲野洋子是大明星的。景光和阵平去世的时候,冲野洋子可能还在地球淑女队吧,所以他们感叹的是明星和爱豆。研二没的时候冲野洋子可能还没出道呢,所以感叹漂亮小姐姐。

  

  

  

今天是一个特殊日子,今天是冬月二十三!

  

  

  

  

  彩蛋是一些拆弹。

冬月二十三

【警校组】零的清白由我们守护!(上)

 警校组cb向 

  

  一些看了万圣节的新娘后的产物。

  

  这个男人真的,他真的,好/涩。

  

  OOC!!文笔不好!!娱乐性质!!有弹幕!!不喜欢的快跑!!

  

  

  

  

  

  

0、

  

  

昏昏沉沉之间,伊达航突然听见周围吵吵闹闹的,仿佛三百只鸭子在叫唤,吵得他脑仁都在疼,费力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啊,什么品种的鸭子这么大嗓门……”

  

然而睁眼就是三张放大的脸,萩原研二哭喊:“班长!你可算醒了,快救我,黑社会阵平打人了!”

  

黑社会:“你说什么?”

  

“等等等等,什么情况,萩原,松田,还有诸...

 警校组cb向 

  

  一些看了万圣节的新娘后的产物。

  

  这个男人真的,他真的,好/涩。

  

  OOC!!文笔不好!!娱乐性质!!有弹幕!!不喜欢的快跑!!

  

  

  

  

  

  

0、

  

  

昏昏沉沉之间,伊达航突然听见周围吵吵闹闹的,仿佛三百只鸭子在叫唤,吵得他脑仁都在疼,费力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啊,什么品种的鸭子这么大嗓门……”

  

然而睁眼就是三张放大的脸,萩原研二哭喊:“班长!你可算醒了,快救我,黑社会阵平打人了!”

  

黑社会:“你说什么?”

  

“等等等等,什么情况,萩原,松田,还有诸伏,你们不是……”成熟稳重如伊达航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突然一下,伊达航想起来那个刺耳的刹车声。

  

“阿,原来我也已经死了。”伊达航环视一圈周围情况,喃喃自语,“这里是黄泉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松田和萩原还在那里打打闹闹,班长明显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从科学体系切换到灵异体系,但,“班长你清醒一点,这个欧式风格的房间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黄泉吧,这其实应该是一个酒店的客房吧!”

  

等过去了好一会儿,大家才能心平气和的飘一起谈谈,是了,他们现在可以用飘的。

  

“所以,我们现在都是幽灵?感觉好奇怪,这个没有身体的感觉,真的很难形容出来。”伊达航控制着身体缓慢一上一下浮动。

  

“你们当幽灵这么多年有没有经验传授给我啊?”

  

诸伏景光叹气,“很抱歉班长,我们也就比你早清醒一点点,顶多让松田先揍研二一顿罢了。”

  

“喂喂喂,小诸伏不要反复提起这个事情啦。”萩原研二弱弱开口,小阵平又要打人啦!小诸伏就是故意的吧。

  

松田阵平咬牙,“萩原研二!”如果不是因为变成幽灵了根本没有痛觉,他肯定要痛揍这个混蛋一顿!

  

(没有身体怎么会痛嘛,笑)

  

在这个时候,四人之间突然划过一排字,悬浮在半空,凭空出现,从右向左又消失不见。

  

【第一!】

  

诡异的东西把四个人都吓了一跳,没办法,他们都还没有适应自己现在幽灵的身份,对超自然的现象更是第一次见。

  

但不等他们反应,更多的字出现,

  

【前方高能!】

  

【wwwwww透子透子透子】

  

【打工皇帝已上线!】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这个国家。】

  

【我已经准备好脱裤子了】

  

【啊啊啊啊(尖叫扭曲爬行)】

  

“什,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金头发的服务生推门而入。

  

“小降谷/降谷/零/金发混蛋?”在他们还没有说出你也死了这话的时候,降谷零严肃着一张脸,淡定的穿过他们的身体,往床那边去了,极其熟练的收走了床头台灯下的监听器,然后潇洒的出去了。

  

而那些奇怪的字也在降谷零出现的瞬间井喷势增长。

  

【老子叫国家!】

  

【TMD满屏都是情敌,拔刀吧!】

  

【这是我老公,各位请自重】

  

【以后大家就称呼我降谷夫人就好】

  

【大家好,我是国家,我和透子结婚了,我们很幸福,份子钱大家V我50就好】

  

【前面的算盘响到我隔一片海都听到了!】

  

……

  

“……都是什么鬼阿!X4”

  

许久后,(在围攻诸伏景光)大家终于搞明白了一些现在的情况。

  

降谷零现在化名安室透,在一个犯罪组织卧底,刚才应该是在执行任务。

  

那些奇怪的字,据班长说,像是最近几年流行的弹幕,而弹幕上的透子大概就是指降谷零了。

  

但还是很不对劲啊!

  

  

  

1、

  

从在酒店房间遇见降谷零后,四人就一直跟着降谷零后面,当真是四个背后灵。

  

而弹幕就没有消停过,一直在很热情的表白。

“还真是受欢迎啊。”这是担心幼驯染的诸伏景光。

  

“怎么这么多人喜欢这个金发混蛋?他很帅吗?”这是单身多年的松田阵平。

  

“嗨呀,小阵平不要一直摆臭脸的话也很受欢迎啊,不过小降谷现在还真是帅气啊。”这是夸夸友人和顺便安慰一下幼驯染的萩原研二。

  

“是啊,降谷现在成熟很多啊。”这是为友人高兴的伊达航。

  

这时候,四人还没有见识到弹幕的恐怖之处。

  

员工休息室里,安室透在翻看邮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后面伸着个脑袋看。

  

“小降谷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个什么社长,要什么实验材料,又有什么合作。哇,什么嘛,小降谷翻得太快了,这个手机屏幕怎么这么暗阿。”

  

伊达航也飘过去看了一眼,“这个是防窥屏吧。”

  

七点半了,晚宴开始了,安室透到卫生间镜子前整理仪容,毕竟这次的人物目标是一个,嗯,比较肤浅的人,长得好看怎么都有些特权。

  

安室透理了理头发,想了想,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那个纽扣,然后开始检查戴的窃听设备是否正常运行。

  

此时,背后灵四人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突然,那些弹幕染上了颜色。

  

【不是我先动手的,是他先解扣子的(狡辩】

  

【我说,你这样很容易被OO(脱裤子)】

  

【Honey trap呜呜呜呜呜呜呜】

  

【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斯】

  

【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嗨呀,我变颜色了!】

  

【锁骨哈斯哈斯】

  

【继续往下解阿,有什么是我VIP不可以看的!】

  

……

  

铺天盖地都是这样的弹幕。

  

“卧槽!X4”

  

松田阵平可没见过这阵势,以往他见到的女生都是很矜持的,那里见过这样lsp的样子。

  

“现在的女孩子这么猛的吗?”

  

“嘛,也不完全是女孩子,我刚才还看见,咳,应该是男性的发言。”萩原研二补充。

  

“现在网络上都是这样的吗?”伊达航的警察之魂都要动了。

  

诸伏景光赶紧上手,把安室透解开的扣子给扣上,他觉得再不扣上,他幼驯染的贞操就要没了!

  

之前他们就实验过了,幽灵能轻微的触碰现实物品,比如扯动床帘,移动杯子,开门,关门,但做不到用杯子砸人这样的事。

  

现下,帮安室透扣个扣子还是可以的。

  

等扣子扣好,那些弹幕可算消停一些了,不过也是哀嚎一片。

  

【透子你怎么这么见外,还扣上了。】

  

【你这样钓鱼是不对的!】

  

【呜呜呜呜,我已经开始怀念透子的锁骨了呜呜呜呜呜】

  

【是穿帮吗?】

  

……

  

似乎,这些弹幕背后的人或者东西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见画面?他们好像没有人发现扣子是自己系上的。

  

检查完监听器正常运行后安室透就出去了,等到了宴会厅安室透才注意到领口的扣子好像没有解开。

  

嗯?没有解开吗?他记得是解开了的。

  

不过也没有关系,解不解都可以。这样想着他又轻轻扯了扯领口,挂上得体的笑容往宴会中心走去。

  

  

2、

  

完成任务后,安室透回到一个比较近的安全屋,背后还跟着三个半痴呆和一个无奈的背后灵。

  

“萩,你快打我一拳,我怀疑我还在做梦,那真的是金发混蛋吗?”

  

“你清醒一点,我现在打不痛你啊。”

  

“太可怕了,现在的小降谷真的太可怕了,不知不觉就套走了情报。”

  

“糟糕,我的刑警之魂真的要抑制不住了,完完全全就是犯罪分子的样子啊!”

  

痴呆的三人碰不到安室透,只好围攻安室透的幼驯染了。

  

萩原研二摇晃着诸伏景光的肩膀,“小诸伏阿,你们当初卧底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犯罪组织阿?犯罪组织还教色诱的吗?这就是色诱吧?阿?”

  

松田阵平也补充,“我说景老爷,你不会也……”说着意犹未尽的挑下眉。

  

伊达航瞳孔地震,“景光你也……”

  

诸伏景光掩嘴轻轻咳了一下,“那个,我当时的定位是狙击手。”用到的不多。

  

三人听完,齐齐盯住打开电脑的安室透,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样的降谷零!

  

安室透打开文档写今天的任务报告,突然感觉有点冷,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应该是降温了。

  

哒哒哒——

  

键盘的敲击声清晰可见,电脑的蓝光映射在安室透的脸上。

  

四个背后灵也伸着脑袋凑一起看安室透写报告。

  

嗯,详细的写出了安室透先生的作案过程。

  

伊达航感叹,“果然是零阿,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哪怕是写自己的作案过程。

  

【猫猫!】

  

消停一会儿的弹幕又开始了。

  

【呜呜呜是猫猫诶】

  

【哪里来的小猫咪阿?快给妈妈亲亲!】

  

【是逻辑猫!】

  

【什么逻辑猫,是仙螺!】

  

【前面你们够了,是暹罗猫啦!】

  

【你们继续吵,我把猫猫抱走了】

  

【小猫咪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啊?】

  

【回前面,不要红色麻袋】

  

【桥豆麻袋要吗】

  

【5511我要把猫猫的脸亲烂!】

  

……

  

“什么猫?这家伙养猫了?还是暹罗猫?”说着松田阵平环顾四周,没见着啊?

  

想着暹罗猫的配色,四人默默把视线移到了安室透的脸上。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人】

  

【最爱透子的猫猫嘴5511】

  

【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艹,还真的是。

  

仔细看,不光配色很暹罗,零的嘴长得也……

  

“噗”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然后迅速传染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笑得最放肆,笑声回荡在房间,然后是伊达航,虽然笑声也很大,好歹稍微转过身去,诸伏景光很想给幼驯染面子,但也笑得肩膀直颤。

  

在几个人笑得停不下来的时候,安室透已经写完了组织的任务报告,转头打开另一个秘密文件夹,开始写公安这边的报告。

  

“真是辛苦阿,零。”

  

笑完的四人安静的坐一边,陪伴着降谷零。

  

许久,安室透终于关上了电脑,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

  

“快试试,能不能让小降谷发现我们。”萩原研二摩拳擦掌,不知道他是想让好友发现他激动多一点,还是想吓唬好友多一点。

  

松田阵平站窗边,撩了撩窗帘,尽管用了很大劲,窗帘也就扬起了一点。

  

“真的好重,像灌了水泥。”

  

长舒一口气,“这个家伙能发现吗?就动了一点点。”

  

安室透喝水的时候,余光瞄窗帘动了动,窗户没有关严吗?

  

大步走过去,窗户是关好了的。

  

安室透皱眉。

  

“小阵平!趁现在!”趁着小降谷注意到这里,再撩一下或许就能让小降谷发现异常了。

  

结果松田阵平用了吃奶的劲都不能再拉动窗帘一点点,“什么鬼?这其实是一堵墙吧?”

  

如果松田阵平现在还有身体,现在一定脸都憋红了,但窗帘依旧纹丝不动。

  

没有发现异常,安室透转身去了卧室,他还要出去一趟。

  

等安室透回卧室,松田阵平手上的窗帘一下就扬起来了,非常的轻盈。

  

“……”X4

  

“小阵平你故意的吧。”

  

“要打架吗?”

  

无视那对吵吵闹闹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转头和伊达航感叹,“看来是在零注意到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影响物体。”

  

伊达航也叹了口气,“真的是很符合鬼片的逻辑。东西诡异移动,发现后盯着看又不动了。”

  

“算了,我们已经不在了,就不要去干扰zero了,他现在,”诸伏景光顿了顿,“已经很辛苦了。”

  

【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斯换衣服怎么还背着我们呢,多见外啊】

  

【想缩进透子的被窝】

  

……

  

“……”X4

  

怎么可能不去干扰阿!他们再不干扰感觉零的清白都要被隔空玷污啦阿!!

  

  

  

3、

  

安室透换了件衣服,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要快一点了。

  

在玄关扣了个棒球帽就出门了,四个背后灵赶紧跟上。

  

【众所周知,猫是夜行动物】

  

……好有道理。

  

便利店。

  

安室透在货架前挑挑拣拣,一副社畜白天没空来买东西只好半夜来的样子。

  

然后另一边走过来一个男人,穿着西装,一副精英样子。目不斜视走了过去,在路过安室透的时候,俩人快速的交接了一个东西,然后就迅速分开,男人离开了便利店,而安室透拿好东西去付账。

  

围观的背后灵看完了全程。

  

萩原研二用肩膀撞了一下诸伏景光,“小诸伏,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有点帅唉,有点特工的意思了。”

  

“唔,这应该是公安那边的人吧?不像组织的人。”

  

【名场面打卡:风见挨骂】

  

【风见又要挨骂了】

  

【哈哈哈哈我笑得好大声】

  

伊达航挠头,“什么挨骂?”

  

然后就就看见结完账的安室透拿着手机疯狂输出。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凑过去看安室透发邮件。

  

“有你这样伪装的吗?一副精英样子的人怎么会在半夜来便利店?然后什么都不买逛一圈就离开?你们就是这样当公安的吗?零组伪装课全部重新训练!……”

  

“噫——好凶哦,零酱。”

  

一边的松田阵平咋舌,“这家伙还是零组的长官吗?景老爷,降谷现在的警衔是什么?”

  

“应该是警视,卧底任务完成可能会升警视正。”诸伏景光式微笑。

  

“……啧,这个家伙最好升快点升到警视总监,这样,我也算揍过警视总监了。”

  

这话给几个人都逗笑了。

  

伊达航爽朗笑道,“还没有放弃阿松田,哈哈哈哈。”

  

回去公寓,安室透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睡觉去了。

  

四人本来觉得没有什么,然后又被弹幕轰炸了。

  

【嘿嘿嘿嘿嘿嘿(痴汉笑】

  

【没想到透子你浓眉大眼的居然裸睡嘿嘿嘿嘿嘿嘿】

  

【糟糕了眼泪从奇怪的地方流出来了(惊慌】

  

【扭曲打滚阴暗爬行快让我进透子的被窝】

  

【www透子的被子都没有盖严实,会不会冷啊,快让我用身体帮透子暖暖】

  

【我不该存在的地方支愣起来了】

  

【苦茶子飞飞】

  

【阿——我被裤子绊倒了】

  

【他不穿衣服,他勾引我!】

  

什么东西啊!这弹幕背后是群什么人啊!

  

回头看安室透,警校时期,虽然在伊达航的衬托下,显得其他人比较娇小,但实际上安室透也是个长手长脚的一米八大高个。

  

安室透躺床上,被子也没有盖好,肩膀和手臂都没有盖到。

  

诸伏景光叹气,看安室透已经睡着了,过去把被子拉上来盖好。

  

就是十分担忧幼驯染的贞操。

  

【呜呜呜帅气的人那怕只露出脖子都很涩气】

  

“……”诸伏景光决定把zero裹得严严实实的。

  

  

  

  

  

  

  

  

  彩蛋是一些起床

  

凉了个墨墨🌈

【战联】如果忘记

我是凉墨,一名赛尔同人文写手,请多指教

如果副队失忆了,战联的各位会怎么做?

战联友情向!勿磕!

全是感情,没有技巧的一篇~

ooc预警!

————————————————————————

最近布莱克的状态好像不太对,雷伊有注意到,但是没有太在意,当状况逐渐恶化,雷伊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最开始,布莱克只是会忘记自己将物品放到哪里,偶尔会忘记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严重一点的情况也就是忘记今天要整理什么文件,去什么地方巡逻。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连布莱克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雷伊也是全当布莱克是累着了,需要休息,于是给布莱克放了几天的假。倒是没想到,放了几天假,反而更严重了...

我是凉墨,一名赛尔同人文写手,请多指教

如果副队失忆了,战联的各位会怎么做?

战联友情向!勿磕!

全是感情,没有技巧的一篇~

ooc预警!

————————————————————————

最近布莱克的状态好像不太对,雷伊有注意到,但是没有太在意,当状况逐渐恶化,雷伊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最开始,布莱克只是会忘记自己将物品放到哪里,偶尔会忘记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严重一点的情况也就是忘记今天要整理什么文件,去什么地方巡逻。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连布莱克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雷伊也是全当布莱克是累着了,需要休息,于是给布莱克放了几天的假。倒是没想到,放了几天假,反而更严重了些。


严重到什么地步,就不得不讲一讲布莱克那天下午独自去买菜的那一天了。


当时布莱克被迫放假,于是就自觉的承担起了战联一天的伙食,那天他看冰箱里快没有吃的了,就决定出去买点菜,顺便四处看一看,感受一下自然风光?


赫尔卡星这颗以机械文明中外的星球,在雷伊的带领下,逐渐的注重起了环境问题,道路两旁逐渐出现了植物。正值春末夏初,有些花已经到了花期,于是就出现了百花争艳的场景。


布莱克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是看到这场面,内心还是难免被触动。


由于自己最近总忘事,他就将要买的东西记了下来,对着清单买了一遍。正往回走,布莱克停下来脚步,疑惑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 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买的?”


想着买了就买了,回家吧。提着东西网往守护局的方向走,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布莱克愣住了,思考自己该走那个路口。准备向路人问一问,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去哪里?再一想,哦~回格雷斯星。


于是布莱克提着一包东西,就回了格雷斯星。雷伊忙了一天回到守护局,看到布莱克不在,一查监控,这个人下午两点就出去了,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


四个人这才察觉不对劲,到处寻到布莱克,最后还是木木大祭司回了趟格雷斯星,发现布莱克在那,感觉是不对劲,就告诉了雷伊,四个人这才找到布莱克。


事情在向不好的地方发展,雷伊想到。雷伊他们将布莱克带回去,一路上还不忘记告诉布莱克雷霆守护局在哪。


回到守护局,雷伊看着布莱克睡下,盖亚知道雷伊的担忧,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黑衣怪不会有事的,明天带他去趟医院吧。”


“嗯,我觉得明天要发生大事。”


“别管什么大事不大事了,现在你的大事,就是赶紧去休息,你看看都几点了。虽然入夏了,但是夜晚温度还是会降,注意晚上别着凉,盖厚点儿。”盖亚“数落”了雷伊一顿,雷伊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回了房间。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真的发生大事了。布莱克一早上醒来,竟然莫名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虽然微微有些失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性格还是让他提高了警惕。


以至于卡修斯起床拍拍他,示意他去餐厅的时候,冷不丁的挨了一个夜魔之球,那一下看着都疼。本来卡修斯还挺困的,被打完之后,清醒了不少。


“布莱克。你。”


布莱克看了看卡修斯,反应了好久,才勉强回忆起这个白发少年与自己的关系和那些本应该刻骨铭心的经历。


“布莱克!你在干什么!”


缪斯听到动静从卫生间跑出来,看到被布莱克打伤的卡修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对不起。”


缪斯搀扶起卡修斯,带他去医务室疗伤。好在卡修斯经揍,不然这一下,非得要了他半条命,布莱克下手是真的不留情面啊。


雷伊和盖亚两个人也从厨房跑了过来,看到站着愣愣出神的布莱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雷伊上前触碰布莱克,布莱克竟然下意识的向一旁缩身子。


雷伊愣了一下,开口道:“副队?”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但是布莱克听到了雷伊语气中的不可置信。


“雷。雷伊?”雷伊松了一口气,看这个情形,不用说也知道布莱克刚刚怎么了。 “你把卡修斯忘记了?”


布莱克有些委屈的低下头,轻嗯了一声。


盖亚看着雷伊和布莱克,这两个人现在的情绪似乎都不是很好?好的,要把似乎去掉。


盖亚用他那有些粗的嗓音说:“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带黑衣怪去趟医院。”


雷伊拉着布莱克坐到饭桌前,有些艰难的吃完饭后,五个人来了医院。流程虽然繁琐了些,但是雷伊他们可是经常出入医院的人,从挂号到检查再到出报告单没花费多长时间。


雷伊看着报告单,随着目光在报告单的移动,纸被攥出了一层层的褶皱。卡修斯凑上去,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几个字“缓慢性失忆”。


这种病没有来由,就是自身出了问题。患上这种病的人,会逐渐失去自己的记忆,从日常生活再到事情再到人,都会忘记,最后成为一个“新人”


“布莱克他。”卡修斯急的快要哭了,“队长,我们怎么办?”


雷伊摇摇头,收起报告单,他也没有办法,这种病是不治病。


连问题原因都不知道,又怎么对症下药?


“怎么了?”布莱克将自己的斗篷往上拉了拉,似乎是有些冷。


“没什么,我们回守护局。”雷伊拉住布莱克,在回守护局的路上,雷伊交代布莱克,不要四处走动,平常他们要是不在家,就不要到处走。


守护局很大,他可以在守护局里面走动,还能再熟悉一下,也不至于像今早一样,把卡修斯打了。


自从布莱克被确诊以来,雷伊每天早上都会起床去找布莱克,确保布莱克没有忘记他们,没有忘记自己。


因为布莱克过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在网络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各种猜测,更有甚者猜测布莱克与其他四人闹了矛盾,离开了战神联盟。这种莫须有的猜测让雷伊鲜有的发了飚。


四个人纷纷发声证明,并晒出了布莱克在守护局的照片。


“大家可以猜测任何理由,但是唯独不能猜测我们的友谊。”这是雷伊的原话,字里行间都是对无所谓的猜测者的愤怒。


通过这件事,雷伊也意识到,布莱克的身份还是过于特殊,再这样下去,他们怕布莱克受到不好的影响。


几个人商量,每个人轮流每周带布莱克去其他的星球转转,看看能不能缓解病情的恶化。再这么下去,别说他们,他甚至会忘记自己。


雷伊有料到这些事情的发生,只是没想过自从布莱克失去了过去家族的记忆后,病情加剧恶化。布莱克好不容易拥有了家人,拥有了朋友,他不允许自己再这么忘下去,每天早上都会看他们曾经的合照,去回忆过去。


尽管他这么努力,尽管雷伊四个人已经尽了全力,但依旧没有显著的成效。布莱克每天看到他们,都要反应好长时间,才能说出每个人的名字。


“你是,盖亚。你是,缪斯。你是,卡修斯。你是雷伊。”


雷伊一把将布莱克揽进怀中,接着机会抹掉自己眼角不明显的泪,略带哽咽的说:“今天的副队很棒。”


布莱克因为记忆的失去,性格也逐渐退化,憨傻憨傻的回应:“嗯。”


那天夜晚,雷伊拿了酒,在雷霆守护局的屋顶独自买醉。酒精像是钥匙,它让雷伊将平常不敢说的话全都吐露了出来。没有人听着,他就讲给微风,讲给明月听。


上一次这样,还是大休假。五个人少有的聚在一起,在屋顶喝酒谈心,也是那一次之后,雷伊对布莱克的了解更深了。


布莱克表面总是一幅清冷无情的样子,但其实那些柔情都被藏在内心的深处,只是需要有一个契机被发现。


那天晚上喝完酒,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的布莱克,抱着雷伊就是一顿哀嚎,俨然失去了平日里一幅高冷的形象。


清晨,雷伊是在自己的房间醒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盖亚把他带回来的。头有些痛,是不好的预感。


雷伊照常去了布莱克的房间,推开房间门,他看到布莱克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撒在布莱克的身上,将布莱克包裹在温暖的眼光之中。


“副队?”


雷伊没有得到回应。


“副队?”


还是没有。


“布莱克?”


依旧没有。


雷伊走到布莱克面前,蹲下身子,将对方微凉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布莱克又看了好久的窗外,他垂下头,有些迷茫的看着雷伊。


“你是。谁?”


“我。”雷伊被这个问题问的不知所措,“我是雷伊。”


“雷伊?那我又是谁?”布莱克的语速缓慢。


“你是布莱克。”


“布莱克……哦。”他喃喃自语。


盖亚几个人也相继走进布莱克的房间,他们看到雷伊早就红润的眼眶,也意识到了不对。


“副队忘记了。他把我忘了。”雷伊的额头抵在握着布莱克手的手背上,泪淌了他一手,“他把我忘了。”


盖亚知道布莱克在雷伊心中的地位,知道他将布莱克看的多重要。但是嘴笨的盖亚什么都不会说,他只能轻轻拍着雷伊的被,安抚他冷静下来。


雷伊振作起来,红着眼看着盖亚他们:“没关系。没关系,如果忘记,那我们就重头开始。”


“我们……重头开始。”


布莱克疑惑的看着雷伊他们的行为,此时的他并不能理解雷伊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你好,我叫雷伊。”雷伊站起身,向布莱克伸出手。


“你好!我叫卡修斯!”


“你好,我是缪斯。”


“你好,我是盖亚。”


布莱克犹豫了下,握住雷伊的手,缓缓开口:“你好。我是,布莱克。”

无我梦中

【伽小】战神也会给男友戴小皮筋吗?

伽罗和小心给大家演示如何向家里人出柜


01


​最近,宅家人都注意到了小心左手腕上突然多出的一物。


一根素净的纯黑皮筋,​没有任何装饰。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稳重、肃杀。并不张扬地环在小心的手腕上,但足够惹眼。


家里要用皮筋的只有两个人,甜心的发量不算太多,女孩子的皮筋​大多是细细的,挂上一些可爱的小饰品或者蝴蝶结,五颜六色收纳在玻璃瓶子里,好像装着一罐子彩虹。


从皮筋的简约风格来看,它的原主人是谁,​大家都不言而喻,默默地凝视着远处在厨房切菜的伽罗。


​只能说不愧是上将,心理素质异于常人,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脸不红心不跳,刀稳稳地捏在手里,切的...


伽罗和小心给大家演示如何向家里人出柜



01


​最近,宅家人都注意到了小心左手腕上突然多出的一物。



一根素净的纯黑皮筋,​没有任何装饰。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稳重、肃杀。并不张扬地环在小心的手腕上,但足够惹眼。



家里要用皮筋的只有两个人,甜心的发量不算太多,女孩子的皮筋​大多是细细的,挂上一些可爱的小饰品或者蝴蝶结,五颜六色收纳在玻璃瓶子里,好像装着一罐子彩虹。


从皮筋的简约风格来看,它的原主人是谁,​大家都不言而喻,默默地凝视着远处在厨房切菜的伽罗。



​只能说不愧是上将,心理素质异于常人,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脸不红心不跳,刀稳稳地捏在手里,切的土豆片薄厚均匀。



大概是嫌垂下去的长发碍事,他熟练地洗净双手,把头发挽高扎成一束。微折袖口里的​白皙手腕时隐时现,翻飞的皮筋与小心赫然同款。



他转过身来,与所有人逐个对视一圈,甚至装起无辜地眨眨眼睛​。


“怎么了大家?”




02


这件事可大可小,古有俗成兔子不吃窝边草。以前以为这对关系似乎过于亲密的搭档只是单纯情深意重,谁能想到居然是深柜真基。



不过小心早已成年,谈恋爱也是迟早的事情。他从小不善于社交,更别提什么建设感情。伽罗的介入完全基于生死之交。这么思来想去,小心最适合的伴侣除了伽罗也找不出别人。



宅家的氛围突然变得很凝重,所有人都沉默着等待家里唯一的监护人开口。只有刚爆完对面水晶心情大好的大哥开心笑嘻嘻的。



“大家别这样啊,小心不就和伽罗谈了个恋爱嘛。”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正在喝水的小心猛地咳嗽,差点被呛一脸。




03


宅家人最后的决定是冷处理,所有人一夜之间坦然接受了两人已交往的设定。假装很早以前就是如此,一切无事发生。



而那两人也很配合,对彼此的关系只字不提。相处一如往常,只有小心手腕上的皮筋宣示着他们之间的不普通。




04


继魔方之后,皮筋理所当然成为了新的珍爱之物。在正常情况下出任务的时候,小心都会将它收进口袋,以免战斗过程中弄脏或者断裂。



但万事总有紧急,当他飞身从怪兽弄塌的预制板下救走一个小孩,摸摸孩子的脑袋叫他快走。小男孩哆哆嗦嗦地指着小心的身后,随后头也不回地跑开。小心还没来得及扭头,就被怪兽扔出的光球撞出去好几米。



好不容易单膝支起身子半跪在地上喘过气,一摸兜里皮筋没了。那怪兽也懂点人情世故,飘在半空龇牙咧嘴地笑,把皮筋套在手指上转。



“还给我。”


他的声音有些急了。



那怪兽和雷公怪属于一个品种,对自己战力盲目普信,不作死不舒服。当着小心的面两指一拉,咔哒一声,皮筋断成了两半。



它还在咯咯地笑着,殊不知地上的人已不见了身影。下一秒,小心瞬身到它背后左腿高抬下劈。怪兽被踢到地上砸出个大坑。



小心没给它反应的机会,四个分身排成一列,激光如雨落下。怪兽在沙尘里剧烈咳嗽,小心的脚步从四面八方传来,它判断不清方位。突然,剑光携风划开沙雾,它只看清那双含着浓浓杀意的眼睛一晃而过。随即胸口剧痛,那柄刀插入了他的身体。



藏匿在附近的大大怪眼看情况不妙,冒死扔出烟雾弹拉起怪兽迅速离开。




05


小心这边闹出的动静太大,不放心的伽罗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大坑。四周充斥着未散的硝烟味。


小心站在坑里,头低垂着。



“没事吧?”


伽罗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俯身仰视试图看小心的表情。



而少年只是拨弄了两下有些过长的刘海,他的神色不大让人看得清。伽罗能感受出他的落寞。小心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两截断掉的皮筋。



伽罗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安抚他:没关系,断了我们再换一根”


语罢,就作势要摘下头发上的那根。



小心按住伽罗的手,摇摇头,沉默不语。



那根皮筋是伽父给幼年伽罗的特制皮筋,伽罗从小戴到大。那么多年未断,说明他的主人分外珍惜。当伽罗将它亲自戴到小心手上时,本就赋予了更多的不一样的意义。



他不是在生气,而是在自责。自责自己还是不够谨慎,让怪兽钻了空子,如果出发前没有忘记拉上衣兜的拉链,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的头垂得更低。



伽罗站在他身边,说话也不是,牵手也不是。最后轻笑出声,摸摸后脑勺望着天。小心不解地抬头看他。发现伽罗的双颊居然有些泛红。



伽罗清清嗓子,朝小心递来了一个浅蓝色的小盒子。他回避小心的眼神,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那个……”

“皮筋是容易断掉,你战斗时也不方便,要不……”




“换成戒指?”

朝露

【赤安】婚礼日

*在想二位结婚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原作向尘埃落定


 *还是我的特色:ooc


 *含一丝丝新兰和秀吉x由美以及其他官配x


Text:


-8:00AM


 “诶,有点早了吧……?”


 降谷零打了个哈欠。门外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的小兰园子一干人妆容精致穿戴整齐,而他现在还穿着赤井秀一同款的小鲨鱼睡衣。


 “离婚礼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宫野志保看了一眼表,毫不留情地用手抵住门边,“你打算睡到十点半?”


 ……难得的休假,今早一直到五点都没有睡着。他在心里嘟哝着,但还是好好打开门让女孩们...

*在想二位结婚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原作向尘埃落定


 *还是我的特色:ooc


 *含一丝丝新兰和秀吉x由美以及其他官配x


Text:


-8:00AM


 “诶,有点早了吧……?”


 降谷零打了个哈欠。门外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的小兰园子一干人妆容精致穿戴整齐,而他现在还穿着赤井秀一同款的小鲨鱼睡衣。


 “离婚礼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宫野志保看了一眼表,毫不留情地用手抵住门边,“你打算睡到十点半?”


 ……难得的休假,今早一直到五点都没有睡着。他在心里嘟哝着,但还是好好打开门让女孩们进来。在妆容方面他和赤井难得达成了一致——拒绝专业化妆师。于是女孩们自告奋勇,很快就包揽了两位新郎妆面的部分——另一边交给了有希子和玛丽两位妈妈。


 “快一点快一点!”兰推着降谷的后背催他去洗漱,“您不想早点见到赤井先生么?快一点啦——!”


 ……拿这些小孩,完全没办法啊。


 降谷零被推进洗漱间里,无奈地拿起跟睡衣配套的小鲨鱼牙刷和牙杯。


-8:30AM


 “等、等……”


 难得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赤井秀一如此慌乱的样子。工藤新一摸着下巴感叹道,老妈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连FBI的精英也能压制。


 “这样也太……”


 “不、要、乱、动——!!!”见对方还想反抗,举着粉扑的有希子当即怒吼出声,叉着腰的样子看起来颇具威严。


 某位正在乱动的FBI乖乖举起了手以示投降,嘴上却还是有几分抗拒:“……不觉得太香了吗,有希子……小姐?”


 “嗯哼,干净喷香的男人更容易得到降谷君那种人的青睐啦。”有希子边为他上妆边说道。


 “……你跟降谷君很熟吗,老妈?”


 有希子射向工藤新一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闭嘴”两个大字。


 ……而且“喷香”这个词语,总感觉比较像形容食物的来着……


 新一腹诽的同时把目光转向了身后正玩着手机仿佛事不关己一样的、新郎的正牌老妈,再次感叹道,看来天下的妈妈也不都是一个样子……玛丽妈妈看起来就,完全很温和嘛。


 对于这个问题,赤井秀一身上的伤疤说,是的,妈妈很温和,它(们)完全可以证明。


-9:30AM


 给降谷零化妆意外地快。一个半小时,从妆前护肤到今天要穿的皮鞋全部搞定。兰跟有希子打了一通电话得知那边还没完,挂断后从头到脚都已经收拾好了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达成一致:来吃三明治吧!


 虽然,让新人在婚礼之前洗手作羹汤好像有点失礼,但是波洛的招牌三明治很显然让所有人都选择性忘记了这一点。


 拒绝了自己哥哥那边跑来这里真是不能再正确的选择了。世良想,然后一边感叹准兄嫂真是贤惠啊,一边吃掉了第三个三明治。


-9:45AM


 “诶,你们居然在吃三明治!”


 工藤新一神色突变,冲着电话喊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今天从公寓去教堂的那条路在堵车——兰,三明治给我带一份,拜托了!”


-9:46AM


 “我我我我来收拾盘子!!降谷君快、快去车上!!”


 “不、不是驾驶座——哪有人结婚自己开车去的啊!!”


-9:50AM


 在被一群姑娘簇拥着上了婚车之后,降谷零才突然意识到:他和赤井秀一要结婚了。


 之前求婚用的那枚戒指,放在家里了。他看着光秃秃的无名指,一时间有些恍惚。世良坐在副驾驶上偏头看他,以为他是担心婚礼迟到,于是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嗯?”降谷零抬头。


 “不用担心啦。”世良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大哥那边,绝对不会比我们快!”


 降谷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嗯。”他笑着点头。


-10:00AM


 “诶——由美糖你说什么!!”


 赤井秀一皱着眉头看向自己一惊一乍的弟弟。而后者从电话上抬起头来,神色如临大敌:


 “由美糖说,这条路也堵车了……”


-10:03AM


 “我来开车!”工藤新一自告奋勇,然后被有希子狠狠巴了一下头。


 “我来,你个不靠谱的臭小子。”


 赤井秀一深以为然。毕竟他也是见过对方如何糟蹋各种交通工具的人……


 别的也就算了,这可是他和零的婚车。


-10:50AM


 “我就说秀哥绝对不如我们快吧!”


 下车的时候世良洋洋得意。降谷零看了她一眼,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们快是因为我绕了一大圈走了唯一一条不堵的路,然后把车速飙到了70迈。”宫野志保从驾驶座上下来,慢慢倚在了车门上。


 “……虽然这时候说这句话不太好,但是……”降谷零转过头,笑中微微蕴含了几分歉意,“……我会帮你缴罚金的,宫野小姐。”


 “那、是、自、然。”宫野志保的神情似笑非笑。


 “赶、赶到了!”


 兰和园子慌慌张张地丢下自行车,跑到降谷一干人面前。


 “麻烦你们啦。”准新郎笑道,“只是另一位还没来呢。”


-10:55AM


 “不、赤井先生、请不要跳窗——!!!”


-11:05AM


 千钧一发,总算是没有迟到。


 赤井秀一下车时,降谷零就在教堂门口站着,背对着他,正对着大门。对方身后的女孩子们显然更早地发现了他,四个女孩在零身后偷偷用眼神交流,世良甚至向他招了招手——意思是快点来啊,你在干嘛!


 赤井看着她,不自觉地笑了。他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想着,果然我的零君就是富有人格魅力,能让真纯这孩子这么快就倒戈……


 而那边世良的表情已经快要吃人了,看起来。


 “他在搞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青梅竹马旁边的新一跟对方窃窃私语道,“明明路上都急得快要跳车了……”


 “大概是,近乡情怯吧。”兰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那边的两位准新郎。


-11:06AM


 降谷零其实已经听到了身边两位青梅竹马的对话,只是他装作没听见。说实话,他确实对First Look比较期待……跟赤井已经七天没见过面了,整整七天;从一年前赤井作为驻军编外人员来日本后,他们好像就没有分别过这么长时间。


 说起来,好像以前不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不管是作为波本和莱伊、还是安室透与冲矢昴。连赤井假死的那段日子里,都因为他心里熊熊蒸腾的怒火与疑虑而显得没那么煎熬。


 最后他得到一个结论:人是会被惯坏的。


 这时候,他忽然觉得左边肩膀被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只那一瞬,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跳动的声音如同雷鸣。好像此刻万籁俱寂,只有身后那位与自己纠缠半生的新郎轻轻地凑过来,说道,零君,我来晚了。


 ——他想说话,却被人先一步打断。


 “好了好了,First Look已经结束了!”


 “对!——不要磨蹭,降谷君赶快去后台等着,婚礼要开始了!!”


-11:30AM


 他站上了教堂的讲台。身边的牧师似乎是玛丽妈妈专程从英国请来的,虽然他和赤井……们都觉得没什么意义,但一位母亲对儿子的心意是应当被理解的。


 “现在,请另一位新郎入场。”牧师清了清嗓子说道。


 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赤井秀一,也缓缓地走进了大门。他的妈妈挎着他的右臂,也许是因为三个大男人在一块儿不好看才没有让务武来进行“托付”。总之,当他沐浴着清澈耀眼的天光走进来的时候,降谷零一下子愣住了。


 虽然很不想这么形容,但那一刻的赤井秀一的确是,“恍若天神”。


 他吞了一口口水。对方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他的心尖上,让那颗今天简直要劳累过度的心脏更加雀跃地跳动——他和赤井秀一要结婚了、他和赤井秀一要结婚了、他和赤井秀一——


 要结婚了。


 最后一个字眼在心里落下的时候,他的手被另一双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心湿润冰凉,他想,原来赤井秀一也会紧张。


-11:31AM


 “降谷零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你身边这位先生结为伴侣,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他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诚于他,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降谷零直视着对面那双翠绿色的眼眸,说道:“我愿意。”


 “赤井秀一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你身边这位先生结为伴侣,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他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诚于他,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我愿意。”赤井跟他的零对视着,眼底逐渐漫上一丝笑意。


……是他的了,降谷零。他不无骄傲地想。


 “现在请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牧师点一下头示意花童上场,然后后退了一步。


 两个小小的孩子早就准备好似的跑了过来——是少年侦探团的光彦与步美。降谷零有一瞬的诧异,但接过女孩手上的戒指时,莫名地,他产生了一股安定感。


 他看向赤井,觉得对方的想法大概跟他一样。


 两枚戒指同时穿过对方的无名指,降谷零看着赤井低垂着的、认真的眉眼,忽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般的想法。


 “抓到你了。”他轻轻说。


 对方显然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勾起唇角:“我也是。”


-11:35AM


 流程的下一步是双方的朋友上台讲话。


 但在婚礼之前,在场两位的朋友们就已经被全部筛掉了,原因统统是:不适合。估计没人想要看到日本公安或者FBI上台讲话。——其实,因为赤井实在是有些担心这个环节会揭开零的伤疤,他们甚至想过要删除它——但后者知道后却只是哼了一声,说道:“我还没这么脆弱。少小看我,赤井秀一。”


 所以,这个环节保留。而发言的主体,则从新郎的朋友们,变成了新郎的家人。


 在赤井家一致推举后,玛丽站上了教堂的宣誓台。


 “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来到我不成器的大儿子、和年少有为的零君的婚礼现场。”


 ……真是不留情面的妈妈。降谷零在心里感叹道。而对面那位显然已经适应了妈妈的说话方式,甚至在后面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玛丽看起来一板一眼:“我不想把仪式搞得太严肃了,所以,我只说一句话。”她倏地转头看向了降谷零,零被这突兀的一眼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零君,对于你能接纳我少根筋的儿子这件事,我十分感动。”她的脸上少见地浮现出一丝少女似的俏皮,“如果他在以后的生活里对你有所冒犯的话,就请狠狠地揍他吧——这是妈妈赋予你的权利。”


 他怔了一下,随后微笑起来:“好,我会的。”


-11:40AM


 “捧花、捧花!”


 园子往后一跳,稳稳落在零的正后方。她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青梅:“下一个嘛、下一个到你,我今年绝对要跟阿真结婚!!”


 “才不会让给园子!”兰笑着碰回去,“京极先生说不定早就准备好求婚了来着——”


 “你才是诶,想结婚的话快去催那边站着的臭屁侦探!”园子说,“捧花我一定一定要抢到手!兰你就等着做我的伴娘吧——”


 “结婚是大人的事情!!”由美挤过来,“小孩子先念完书再说——统统闪开!!”


 降谷零在前面听着女孩们的拌嘴,心底偷偷暗笑。他清了清嗓子,举起手中的捧花:“要扔了哦,三、二、一——”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


 零回头看去,发现那束捧花安静地躺在几米之外的垃圾桶里,连半片叶子也没落在外面。


 “……降谷君,一定很擅长投三分球吧。”


 站在一旁的工藤新一由衷地感叹道。


-14:00PM


 由于一行人纷纷表示没兴趣听两位成年人的趣味问答,于是环节删除,直接跳到结婚派对。


 “怎么会有人下午两点办派对”,虽然被弟弟这样吐槽了,但是一意孤行的赤井秀一先生明显并不在乎。赶紧办完派对、赶紧跟他的零共度新婚之夜才是要紧事,弟弟妹妹么,都暂时先往后排。(赤井语)


 “这小子真是深得我的真传”,在好不容易能够以真面目示人的赤井务武先生对他暴脾气的妻子赤井玛丽夫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后脑勺被狠狠敲了一个爆栗。


-17:00PM


 酒过三巡。两位新郎喝得不多,不过除了两位新郎以外的在场男性,似乎都喝得不少。


 “兰、兰——”喝得满脸通红的工藤新一抱住了青梅竹马恋人的腰,毫无形象地大喊出声,“我——我也要、跟你、结……结婚!!”


 “你、你这小子!!”他的老岳父明显也喝了不少酒,但看见这一幕瞬间酒醒了一半,隔着几条桌子就要跑过来揍他,“放开……放开我女儿!!”


 名侦探嘿嘿傻笑:“嗝儿。”


 “由美、由美糖!!”身为新郎家属的秀吉看起来也不甚清醒,盯着由美的脸笑开了花,“嘿嘿,由美糖!——我也要跟由美糖求婚了,嘿嘿……”


 “笨蛋熊吉!!”由美用力捂住他的嘴,红晕一路蔓延到耳尖,“这种事先说出口了就没有惊喜了诶!!”


 两位新郎官此刻神智清醒,饶有兴致地观赏着面前的一场闹剧。


 “我说,赤……秀一,”话到嘴边突然改口,率先脸红的居然是表面冷峻的FBI——有点好玩儿。降谷零想着,又向对方凑近了些,轻声说道:“……你也、喝醉一次吧?”


 赤井无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随后也微微俯下身子,在零的耳际低语道:


 “真的吗?——喝醉了酒的男人,可就喂不饱你了。”


-20:00PM


 “说真的,你不觉得有点早吗?”


 在被赤井推上床的那一刻,降谷零有点好笑地说道。


 “已经很晚了,”男人专心致志地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原计划是从两小时前一直做到天亮——”


 “……闭嘴。”


 降谷零觉得自己的耳尖也滚烫。他用手背遮住眼睛,哼笑出声:“又不是第一次……”


 “是最值得期待的一次。”赤井停下动作,伸手攥住对方的手腕,以一个不容置疑的力道挪开了那只手。他直视着那双紫灰色的、澄澈得像宝石一般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从来没觉得这一刻有这么让人期待,零君,直到在婚礼的前一秒。”


 “什、什么奇怪的仪式感……”


 他好像发了烧,一句完整的话说得磕磕绊绊。降谷零有意避开男人过于灼热的目光,小声说道:“……我也很期待,这一刻。”


 从爱上你的那一秒开始。他想,不过没说出口,可不能让赤井太骄傲了。


 一个温柔的吻落了下来。他被这个不掺杂一丝情丄欲的吻亲得晕晕乎乎,恍惚间赤井的手已经落上了他的大丄腿。他触电般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失声叫道:“别——”


 来不及了。赤井隔着西装裤在被束在他大腿上的那个蕾丝袜圈上摩挲了两下,轻笑道:“不出我所料。”


 “那个、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降谷零又用手背遮上眼睛,这回是因为羞丄耻。


 “西方的传统。”赤井秀一若有所思,“新郎要用嘴巴摘下新娘套在大腿上的袜圈,然后丢给伴郎。”他几乎算是恶意地揪起那圈小小的布料来,拉伸了一点儿又松开——啪!


 是松紧绳打在皮肤上的清脆声响。


 “……赤井!!”


 ……他的脸好像更烫了。降谷零绝望地想着,完了,被拿捏住了。


完完全全,被,赤井秀一,拿捏住了。


 “我才不会把零大腿上的东西交给别人……”赤井喃喃道,随后用一个亲吻堵住了对方所有未出口的话。


 “……谁也不行。”


 这是在沉进欲丄望的温柔乡前,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ND.

上,上头了……不知道能不能发出来但我又快乐了(哭)给自己颁发一个日更小能手奖章!!

这篇其实有一点点设想是让零酱感受一下尘世生活的烟火气……以及想试一试多写点角色(叉腰)零零以后有家啦 不是单枪匹马的孤狼!(两条狼走江湖

因为上篇被很多地喜欢了所以有一点受宠若惊x以后也会继续产出烂文!

朝露

【秀零】听说赤井秀一结婚了

*战后交往中


Text:


听说,赤井秀一结婚了。

降谷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是毫无反应。他甚至头都没抬,翻动纸页的神情显得平静而认真,好像刚刚那句话又从他的另一只耳朵里溜走了似的。而他永远忠诚的好下属,风见裕也,对这个消息表现出的反应远远大于他的上司。

“……这不就是,骗婚吗?”

对方神情里带上点不忿。降谷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最后一页被翻过去,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递给风见:“重新核对一下数据,确保万无一失。你说什么?”

“我说,F……那位,赤井先生,这不就是骗婚吗?”好下属接过文件来,还在为他的上司愤愤不平,“可恶的美国人,他竟敢……”

“——我说,你在说什么啊...

*战后交往中




Text:


听说,赤井秀一结婚了。

降谷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是毫无反应。他甚至头都没抬,翻动纸页的神情显得平静而认真,好像刚刚那句话又从他的另一只耳朵里溜走了似的。而他永远忠诚的好下属,风见裕也,对这个消息表现出的反应远远大于他的上司。

“……这不就是,骗婚吗?”

对方神情里带上点不忿。降谷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最后一页被翻过去,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递给风见:“重新核对一下数据,确保万无一失。你说什么?”

“我说,F……那位,赤井先生,这不就是骗婚吗?”好下属接过文件来,还在为他的上司愤愤不平,“可恶的美国人,他竟敢……”

“——我说,你在说什么啊?”而上司先生抱起臂来,神色间露出的情绪差点儿让对方以为他又要说出那句话来——你就是这样做公安的吗?

他简直要打个寒颤了!但万幸的是,这件事显然没有严重到威胁到他公安素养的地步。降谷只是开口:“你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

三人成虎嘛。风见想道。不过他不敢说。紧接着降谷摆摆手,似乎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这份送到十一楼,不要迟到。”

“是。”风见不甘不愿地住了口。他接过文件,在走出办公室之前还是忍不住要转头叮嘱:“降谷先生,一定不要放下戒心。”

“我知道。”收获了善意的那位微微笑起来。


听说,赤井秀一结婚了。

降谷零第二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依然毫无反应。变回原来身体不久的高中生名侦探坐在他对面的样子居然显得有点儿局促,手里捏着的金属小勺不停在咖啡里沉默地搅动着。

“想不到你也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啊,名侦探。”降谷似笑非笑地抿了一口咖啡。

“呃,受人所托……拜托了!”工藤新一双手合十,面色痛苦地闭上眼睛——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老妈……

“我不知道哦。”而对方轻飘飘开口,单手托腮看着他,“赤井秀一有没有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

工藤新一一愣。

“那个男人啊,只要不再踏入日本一步,”降谷零慢悠悠地说道,“就跟我没有丝毫关系。结婚也好、离婚也好、有私生子也好……”他又啜饮一口,几乎是带着恶意接上,“都跟我、没有关系。不过要是在日本的土地上出现了犯罪事实的话,我当然要对他实行逮捕。”

你、完全、在骗人吧!!

他目瞪口呆,怎么会有人扯谎扯到这个地步……?还、还是有什么不得不隐瞒的个中缘由,比如组织的余党正在附近活动……他警惕起来,余光偷偷观察四周——完全没什么可疑人物。

“……”小侦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试探着打着哈哈开口,“这、吵架了……?”

“我们不是一直在吵架?”他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笑意盈盈道,“好了,名侦探。多余的事别做,替我向毛利老师问好,再见。”


听说,赤井秀一结婚了。

世良真纯就此事给她可敬可爱的大哥打了十八个电话,未果。于是她当机立断定了当天回洛杉矶的机票,拎起行李箱就往羽田跑。距起飞时间三小时,女孩拖着行李箱在候机厅里转了四圈,终于掏出手机来,拨下一个号码。

嘟——嘟——

接通了。

“您好,这里是降谷。”

依然是那个清朗温润的男声。世良挠了挠鼻子,艰难地唤道:“……零,哥。”

“啊,真纯。”对方的语气微微惊诧,似乎没想到她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那个,你和秀哥……结婚了?”她吞了口口水。

对面顿了一顿。“……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听别人说的,估计是胡诌吧。”从对方的语气上来看,好像并不知情。世良松一口气,她就说嘛,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大哥怎么可能连家里人都不通知。

“嗯哼,我确实不知情。”降谷零在电话那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窗外语气轻巧地说道,“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们都是从哪里听到‘赤井秀一已婚’这件事的?”

“诶,这个……”世良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敏锐地反问道,“还有谁也问了吗?”

“还有几位……老朋友。”对方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世良歪着头想了想,努力回忆道:“嗯……我是从工藤那里听来的,工藤的话,好像是从茱蒂老师那里听来的吧?”

情报网——算是情报网。茱蒂·斯泰琳搜查官前几天刚刚就某一起跨国走私案的案情向工藤优作先生交换了建议,嫌疑人是后者的推理小说粉丝,好巧不巧,最喜欢的还是那篇《绯色的搜查官》。

自然而然地,他们谈到了人气主角的原型。于是流言的传播从工藤宅开始,分支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帝丹高中、大概中间也流过了七冠王的一方小天地——最后通通汇入警察厅,被另一位当事人狠狠地打了回去。

也许还没有打回去。


“好,我知道了。”降谷应了一声,听筒里传来机场广播的声音,他若有所思道,“在机场么?出去玩要注意安全。”

世良点了点头。听上去没什么异常,无论是对方的态度、还是听到这件事时的反应——普通谣言,仅此而已。电话挂断的下一秒,温柔婉转的女声响彻了整个大厅。她该登机了。

无论如何,要告诉爸爸妈妈才好。刚好,她也该回家一趟了。


茱蒂。茱蒂·斯泰琳。FBI探员,前帝丹中英语教师,赤井秀一的前女友之一。

降谷的眼睑疲惫地落了下去。他当然不会去计较这些陈年往事。虽说FBI留给他的印象确实差到无以复加,但他相信对方绝对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编造某些无聊的传言。

手指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他犹豫再三,决定把赤井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听说,赤井秀一结婚了。

这句话的主语,某位忙碌了一天的FBI探员,刚刚总算是结束了一段长期工作,并且得到了一个不短的休假。而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于是决定根据就近原则选择了赤井家在LA新购入的一处居所——准确来说,是玛丽和务武购入的,他们两个也在这里暂住——小住一晚,然后再飞去日本,找他正生气的小男朋友。

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不甚熟练地打开门——然后在进门之前,先准确地捏住了冲他飞驰而来的一卷薄纸。

“……没必要吧,老妈。”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展开那卷薄纸——是无聊的早间新闻。他换鞋进屋,发现他的老爸正神色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用一种审讯的眼光看着他;而他的老妈和妹妹正对着他站在门口,摆着同样的姿势、用同样的眼光也看着他,脚边还放着一个大行李箱。

“真纯回来了?”

他的目光在三人如出一辙的表情上睃巡一圈,他的小妹妹似乎不准备接话,于是空气中蔓延开一场尴尬的沉默——最后是玛丽先打破了它。这位优雅、果决的夫人用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冷静口气,缓缓地、慢慢地开口问道:“听说你结婚了,臭小子。”

——好吧,这也许是个肯定句。

“……?”正准备倒杯水给自己的长子明显地愣了一下,刚拿起来的水壶被迫停在半空。几秒之后,他依旧秉持着他一贯的作风开口:“……听谁说的?”

务武看向玛丽,玛丽看向真纯。真纯也愣了一下,权衡了一下利弊,立刻决定举起手来向大哥投降:“工藤——茱蒂老师先说的!”

赤井没说话,神情看上去若有所思。关系网串联,最终百川汇向某片关于另一位当事人的大海——结论是,对方大概也知道了,而在时间上不会早于真纯坐上机场大巴的时间。他甚至因为这个设想而从心底生出一股奇妙的快感来——不知道零君对这件事会怎么看呢。会生气、会疑惑——还是会来直接找他呢?

最后一项暂时pass,他不认为这件小事的优先级在降谷零的心目中高于警察厅的工作。


“秀一,”务武说话了,他一开口就带着一股父亲的威压,“解释一下吧,关于‘结婚’这件事——妈妈从刚刚开始就很着急。你也没多少时间了吧,要赶去日本的话?”

“好吧,老爸。”赤井摊手,“不过时间有点紧,请允许我长话短说。”

父亲点了点头。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赤井的方位距离机场只剩下了一小时不到的车程。

“FBI的赤井秀一搜查官,是吗?”

口气公事公办,称呼熟悉而陌生。赤井笑一笑,心尖上好像被羽毛撩了一下。他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怎么了,安室君?”

“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对方的口气也显然不那么正经,“日本的规矩,认识的人结婚是要随礼金的。我看看……五百日元够不够?一千也可以,我口袋里刚好有两个钢镚。”

“不急。”搜查官沉稳开口,“到婚礼日再给我也不迟。”

“连婚礼日也定下了?”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只是不知道新娘的名讳?参加别人的婚礼却还不知道新娘名字的话,也太失礼了。”

“说起来我也有点忘了。”赤井顺着他插科打诨,“让我看看……降、谷、零……是这么念的没错吧?”他低笑一声,一字一顿慢慢念道,“我的、终生伴侣、是、降谷零。”

他想,如果这个乌龙能够成真……那也不错。

“……现在流行电话求婚吗?”那边降谷零轻咳一声,挠了挠鼻子,“未免太敷衍了吧,赤井。”

“我知道。”他说,“所以,东京时间今晚七点,你最喜欢的餐厅。能否赏光呢,零君?”

对面沉默片刻后,发出了一声轻哼。“那要先把所谓‘已婚’的事实讲清楚,前男友。我可不会跟有妇之夫约会。”

“你说那个啊,”赤井想了想,“是上次信息更新时的登记错误。我说的是‘拥有稳定关系的长期伴侣’,也许是负责登记的那位觉得麻烦,直接登成了‘已婚’……我想也没差,就没改。”

他说完这段话吞了口口水。虽然知道对方本来也没起什么疑心……但莫名地,他有点儿忐忑。

……会是怎样的反应呢,零。

对方没说话。方向盘右打,拐过一个急弯,在赤井甚至开始打算再找补点儿什么的时候,听筒里终于传出了声音。

“勉强接受。”

降谷零说。

“一会儿见,未婚夫。”


听说,赤井秀一结婚了。

降谷零第三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神色依然毫无变化。

“是啊,怎么了。”

他平淡地说出了这个堪称爆炸性的消息。随后他抬起了左手,一枚婚戒正在无名指上闪闪发光。降谷零迎着众人的惊讶眼神勾起唇角:“嗯,跟我。”






喜红室

赤波‖美人尖

ooc预警:女装波本honey trap。

私设:赤波py以上,恋人未满。


                            (一)

       那位金发美人有些过于眼熟了。......


ooc预警:女装波本honey trap。

私设:赤波py以上,恋人未满。


                            (一)

       那位金发美人有些过于眼熟了。

       赤井秀一透过狙击镜,扫到宴会上某张熟悉的面孔时便停下了视线。那是一位身着黑色短裙,披散着金色长发的年轻女士。

       随着她和别人打招呼的动作,还可以看到后背高叉下的蜜色皮肤,以及精瘦有力的小腿肌肉。

       “赤井探员,您要去哪里?”看到他站起身,一同搭档的年轻探员有些奇怪地提问,因为此刻他们的任务目标即将登场。

       赤井秀一只是对着耳机那边解释了两句,就扔下了通讯装备。“詹姆斯,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

       “小伙子,我相信你独自一人也可以出色地完成任务。对不对?”

       “是的前辈!”

       赤井秀一很满意新人的好骗,心安理得地离开了埋伏点。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次他和她的任务目标又是一致的。而一旦目标出现,那位美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围上去。

       “啊!”

       赤井秀一刚来到宴会大厅的墙角,就听到里面传来骚动声。显而易见,年轻的探员已经得手了。

       而室内的波本,则是一脸的愤懑。他刚刚接触到目标,就看到那张老脸开了花。红色的血液四处迸溅,差点就要弄脏他新买的裙子了。

       “该死!”他暗骂一声,敏锐地望向对面大楼,应该是从那里发出射击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还他一枪!”

       但现在不是报仇的好时机,无数安保和警力涌入大厅,波本必须要离开了。

       踩着恨天高的尖嘴鞋,波本迅速闪到走廊的一角,躲在窗帘后等着几名保镖走过去。忽然,身后的窗户从外部被拉开,她也被猛地拽出窗户。

        “唔唔!”

       淡淡的烟草气笼罩住波本周身,不用看清,就知道来人是谁。

        “所有门都已经被封锁了,不想被扣留的话,就跟我走。”

       说完赤井秀一就松开了手,转身离开。波本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也只能选择相信他,默默跟了上去。

       红粉恋歌在半小时后就会变得寡淡,只留下浅薄的荔枝甜香和一点点花开的气息。当这些气味横跨赤井秀一身侧时,他看着前方不情不愿的身影,忍不住在想:怎么开始用这种初级香水了?

       忽然,黑色皮夹克混杂着36.8的温度,裹在了波本身上。她想扔掉这件衣服,却被人揽住肩膀。

       “乖乖穿着,不然我就把你背后的高叉撕到底部。”

       “怎么?刚刚可是有不少人看见了,难道你还要去挨个去剜了他们的眼睛吗?”

       波本忍不住出声嘲讽,没有刻意改变的声调是如同风铃般的清脆,是年轻的男子声音。

       “她”,不过是他今日的伪装,但足以引起赤井秀一无妄的妒火。

       “是啊,有点难办。”赤井秀一带着人从花园栅栏的某个破口处离开,担心狡猾的小狐狸会过河拆桥,便索性把波本拦腰扛起来。“所以最方便的做法就是把你关起来。”


                               (二)

       无视波本的捶打和怒骂,赤井秀一把人扔进了红色跑车的后车厢。狭隘的空间里,尼古丁的焦油味与香水的甜味更加浓郁地交缠在一起。

       “那么老的男人,值得你打扮成这个样子?”赤井秀一大掌握住金色长发,很想一把掀开波本的伪装。

       “这次是什么任务?接近他是为了情报,还是为了杀人?”

       另一只手掌捏住波本消瘦的下颚,类似针锥的尖角,仿佛要扎穿赤井秀一的心窝。又是为了什么鬼造型在搞减肥那一套?这看上去至少轻了6.6磅。

       “我的事,还轮不到FBI插手!”波本也不太喜欢碍事的长发,干脆抬手拆掉了假发。专属他自身的柔顺金发被解放出来,是比假发更浅亮的金色。

       “我有说过的吧,你的honey trap只有在我的协助下才能使用。”赤井秀一想到过去一同卧底的时期,尚不娴熟的某位年轻成员常常会吃到一些苦头。

       如果在他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车内的气压变得有些低沉,赤井秀一的双眼也微微眯起,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波本撩了撩自己的刘海,满不在乎地在赤井秀一的雷点上踩踏。“收起你那副自大狂妄的嘴脸,没有你我依然完成过不少任务。”

       赤井秀一也伸手拨动着他的刘海,把所有碎发都拢上去,露出细直的眉峰、卷翘的睫毛、紫灰的瞳眸。以及额头正中央突兀向下的发角,是万分之一概率的美人尖。

       被刘海遮挡住的面容,比精美发型装扮后的容貌更加令人惊艳,是别人很难得见的风景。

       钳住波本下巴的手掌开始移动,先是解开高高罩住喉结的衣领,而后扔掉了他胸前暗藏的海绵体。

       “那些被你蒙骗的人,知道你这里,其实只有糖珠般大小吗?”赤井秀一温热的手掌伸入衣领,拨弄着毫无遮掩的软肉。

       波本被坏心眼的动作弄痛了,“嘶”了一声,继续犟嘴道:“别人可是一直盯着这处丰满的假体,仿佛下一秒就会上手的样子。”

       “我真该去剜了他们的眼睛。”赤井秀一的手掌继续向下,探入黑色短裙的底部,摸到波本有额外穿一件短裤,心情才算好一点。“但现在,要先惩罚你的不乖。”

       他抱着波本坐起身,整理好他身上的衣服,还把那件皮夹克的拉链拉到了最上方。“去我家?”

       波本跨坐在赤井秀一腿上,车厢的高度不允许他挺直腰板,所以他只能像小猫那样,弯着腰趴在赤井秀一肩榜上。他咬住赤井秀一左侧耳垂,小声问,“不在这里吗?”

       赤井秀一狠狠地向上顶了两下,让他感受到了腿根处的坚硬。“你以为我不想?但FBI的人马上会经过这里,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一脸媚态。”

       “果然是你们这群该死的FBI!又坏了我的计划。”波本也报复性地在他腿上磨蹭了两下,“作为赔偿,我要那可怜亡魂手上关于新药的线索,FBI一定是掌握了才动手的吧?”

       赤井秀一偏过头便可以找到嫩滑的唇瓣,浅浅啄了一下,就松开了手。“那要看你待会的表现了。现在乖乖坐好,我去开车。”


                             (三)

       福特野马的车速很快,但驾驶也很平稳。两个红绿灯过后,赤井秀一透过后视镜,发现后面的人已经蜷在座位上睡着了。

       他默默升高空调温度,拐入一条较远的路线。看到那家很出名的蛋糕店还没有打烊时,赤井秀一轻手轻脚地下车,带回来了一盒黑森林蛋糕和一袋酥皮泡芙。

       等车辆停在车库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他也没有喊醒睡美人,而是弯腰从后座抱起了波本。

       波本没有睁开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心口处。说出口的话似小猫呢喃,很是黏人的语调。“到家了?”

       “嗯,睡吧。”

       一直到被放在深色床铺上,波本都没有再醒来。也许他清醒着,但也懒得开口说话。

       赤井秀一慢条斯理地褪去他身上过于刺眼的衣裙,一回忆起刚刚被那么多人盯着他,他就忍不住想敲醒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但最后,他也只是轻轻为赤裸的美人盖上羽绒被。

       刚刚抱着小家伙时,他腾不出手换鞋,只能赤着脚走在地板上。等安顿好波本后,赤井秀一才折返回玄关处,换上自己的黑色棉拖,又取出另一双白色棉拖拿回卧室。

       他坐在床边,看着波本眼底隐约的青色,不用猜都知道分离的这两周,眼前不听话的家伙根本没有好好睡觉。

        波本有睡眠障碍,或者说,他们这类人都会有些睡眠障碍。尤其是独处时,漫无边际的黑夜会吞噬他们的理智,把所有阴暗的回忆全部铺开。一幕幕重复着无助和无奈,一遍遍感受到刺痛和疲倦。

       没有陪伴,谁都睡不安稳。

       但现在,赤井秀一知道波本至少会沉睡三个小时。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静静欣赏美人的睡颜。

       他突然觉得很有趣,像是小女孩爱玩的芭比娃娃。每次见到波本,他都穿着不同的衣服。有时是服务生的围裙,有时是律师的西装,还有时会像今天这样艳丽的裙装。

       千奇百怪,各种各样。不过赤井秀一总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认出他,也会在黑夜中拥有最真实的酮体。

       有时候是碰巧两人目标一致,所以会在任务地点偶遇。而有时候,则是赤井秀一提前得知波本的行动,特意去现场围堵漂亮的猫咪。

       他们的见面不算频繁,但也不是一般的交往程度。只是会在固定的大床上翻来滚去,也会在深夜相拥而眠。

       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赤井秀一想不明白,只好做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他打了盆温水,用棉巾轻柔地卸掉波本脸上的淡妆,还原最淳朴的美丽。又觉得欠缺了点什么,思考片刻,才翻出一根皮筋扎住波本的刘海。

       乖巧的睡颜完全露出来了。

       他感到满足,这才躺到床上,连同被子和被子里的人一起抱住。


                               (四)

       半夜,窗外响起淅沥沥的雨声,吵醒了熟睡的两人。

       波本枕在赤井秀一的手臂上,抬手用被子遮住头。赤井秀一伸出手捂住他的耳朵,刚醒来的声音有些嘶哑。“不要闷着头睡觉,不利于呼吸。”

       波本觉得他的唠叨很婆妈,猛地甩开铺被把赤井秀一也包裹其中。温热的肌肤贴上冰凉的布料,令波本抖了抖,又奇怪地想要去贴近。

       纤细的手指停在赤井秀一小腹下方,有些调皮地往下摁压。“还想要我吗?”

       同样冰凉的嘴唇堵住了蛊惑人心的声音,勾住滚烫的小舌用力吮吸后才松开。赤井秀一紧紧搂住他,压着音量。“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不听话,就把你做到下不了床。”

       “但现在,给我好好睡觉。”

       “哦,那还真是拭目以待。”

       波本收回手,搭在赤井秀一腰间,以一种很轻的力度回应着他的怀抱。类似猫崽的睡脸藏在了赤井秀一胸前,并且偷偷扬起了嘴角。

        一直到阳光从微弱到明亮,波本再也睡不着了。他的身旁并没有人,但熟悉的房间格局让他清楚地分辨出梦境与真实。

        走出卧室,波本发现整个客厅都飘散着牛肉粥的香味,非常诱人。

       “醒了就过来吃饭。”

       某人不算温柔的声音还是配不上他贤惠的举止,波本在心里吐槽着赤井秀一的冷脸。

       等到坐到餐桌上,才知道FBI的贤惠有多么离谱。琳琅满目的食物铺满整张餐桌,甚至连饭后甜品都准备齐全。

       “贝尔摩德要是看到这个场景,会气到开枪的。”波本率先拿起一颗泡芙,一口咬破奶油与酥皮,享受着满是热量的快乐。

       “我才是想把她满是肮脏主意的脑袋打爆,又想让你去勾引谁?”赤井秀一把吹凉的粥碗推到他面前,本就生硬的扑克脸更是冷到极点。

       “好像是迷恋中国风旗袍的某位高官,那种衣服需要很明显的腰线才能撑起来。”

       “如果你敢穿,我就会让那个人成为被击碎眼球的瞎子。”赤井秀一语气中没有任何调侃,“反正你的任务都会失败,倒不如选一身红色?会和下一位亡魂死去的场景很搭。”

       “I say No!我最讨厌红色了。”

       尤其讨厌名为“赤井秀一”的FBI。但这种讨厌并不影响波本享受美食,毕竟他真的好几天都没有吃饱了。

       小猫馋嘴的模样取悦了赤井秀一,使得他的贤惠继续运行着。

       在他刷碗时,不知安分的波本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我要的情报呢?可以给我了吧,我也该离开了。”

       “你难道有什么出色表现吗?”

       “在你面前,我有好好睡觉也有好好吃饭,表现得还不好吗?”

        赤井秀一关上水龙头,转身圈住他。“还不够。”

       唇与唇相贴时,赤井秀一尝到了蓝莓果酱的酸与巧克力的甜。他从不吃甜食,但现在看来味道还算不错。

       波本在长吻的结尾时,小心眼地咬了一下赤井秀一的下唇。“这样呢?”

       “勉强够格。我会发到你的邮箱里。”

       “那就拜托了。”

       得偿所愿的波本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离开了这套房子,离开了他的身边。

       整理床铺时,几根金色的短发与黑色的短发叠加在一起,有着分不开的纠葛。赤井秀一忽然明白该如何形容他们之前的关系了。

       总是短暂相处、互相交换些什么的两人,难道不也是honey trap的获利者与受害者吗?

       波本需要他手中的情报。

       而他贪图波本的美貌。

       类似于只有他能看到的美人尖,那些只能绽放在他面前的美丽。

       悄无声息,却炙热绚烂,燃烧了他的黑白人生。

  

                              (彩蛋)

        “波本!都说了要瘦一点才好看。”

        “这不是穿上了吗?”

        “你懂什么!”贝尔摩德气到咬牙,不想与愚蠢的男人过多争执。“旗袍是种很文雅的服饰,而不是你这种崩在身上,只能看出低俗的魅惑。”

       “而且我不是说了吗,那人喜欢水青色。”

       波本小声嘟囔道,“他喜欢有什么用?”

       “什么?”

       “没什么。啊呀,时间快到了,就这样出发吧。”

       他盘起黑色假发,为了整体造型更贴合中国风格,特意收起所有碎发,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镜子中,一袭红衣的美人露出自信的笑容。

       只有符合某个讨厌鬼的审美,才能得到最划算的收益。

    

25800

【赤安】冷酷FBI会梦到组织波本吗

会梦到可爱公安姬(肯定)


ooc有 ⚠️⚠️⚠️

预警,大量废话文学,一些觉得我自己写出来都很作的文字。


能接受就看正文。


以下:


在潮湿的雨天,会闻到被打湿的世界的味道。


被稀释的汽油味,泥土和柏油路混合物散发出的腥气,花卉和水果腐烂的甜香,潮湿而温热的空气,无孔不入从缝隙钻入脑髓。


经过改装的白色跑车停在雨幕下,细细的雨线蜿蜒着流过透明的车窗玻璃,拖出一条条透明的水痕。


车内的人没有开雨刮器,金发的青年看着不断落下的雨滴流过车窗,落到窗缝里,然后在他的想象中流过车门,最后落到地面上,融进泥泞的土地里。


显示器上红色的钟表数字不急不...

会梦到可爱公安姬(肯定)


ooc有 ⚠️⚠️⚠️

预警,大量废话文学,一些觉得我自己写出来都很作的文字。


能接受就看正文。


以下:


在潮湿的雨天,会闻到被打湿的世界的味道。


被稀释的汽油味,泥土和柏油路混合物散发出的腥气,花卉和水果腐烂的甜香,潮湿而温热的空气,无孔不入从缝隙钻入脑髓。


经过改装的白色跑车停在雨幕下,细细的雨线蜿蜒着流过透明的车窗玻璃,拖出一条条透明的水痕。


车内的人没有开雨刮器,金发的青年看着不断落下的雨滴流过车窗,落到窗缝里,然后在他的想象中流过车门,最后落到地面上,融进泥泞的土地里。


显示器上红色的钟表数字不急不缓地跳动着。


17:59:50,51,52,......,59。


在跳到18:00:00的前一刻,视野里空旷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高挑的长发人影。


他没有撑伞,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琴盒,在雨中不急不缓地走着。


好好的一段路,硬是给他走出了凄凉萧瑟的感觉。


在昏暗的天光下,又隔着近百米的距离,安室透理应是看不见他的脸的,可是那双锋利的翡翠一样稠丽的眼睛,好像能够透过雨幕和他对视一样。


莱伊的脸确实很适合做情报人员,安室透不再想落下的雨滴,看着那道越来越清晰的人影,他漫无目的地思考。


但他的眼睛不适合,分明是很漂亮的眼型,拉长的眼尾,鲜亮的祖母绿瞳膜,可放在一个狙击手身上就不一样了。


那是一双捕食者的眼睛,像是蛇类冰冷粘稠的目光,缠绕在脖颈间伺机而动。


背着琴盒的男人打开车门,潮湿而带着腥味的水汽扑面而来,伴随着他身上枪支的硝烟味和冷冽的烟草气息,陌生的气味迅速填充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红色的电子钟表刚好跳到18:05:00.


安室透在他进来前往座位上丢了一条白色的毛巾。


“别弄脏我的车。”他低声警告。


这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莱伊拎起毛巾径直坐下,干燥的毛巾被他用来擦掉了脸上的水珠:“清洁费我会出。”


这句话像是挑衅,一下子点燃了充斥着火药味的空间。


安室透用轻蔑的语气说:“你迟到了5分钟,看来美国人的时间观念一如既往地差啊。想让你们守时,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莱伊“碰”地一声关上车门,他叹气的声音在车门的碰撞下几乎微不可闻:“安室君,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是我帮你把它调快5分钟的。”


安室透没有答话,他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性能优越的跑车在一瞬间从原地蹿了出去,副驾驶上的莱伊被巨大的惯性力狠狠地推在座位上。


驾驶位上的金发青年心情颇好地开口:“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鉴于不想得罪掌握着方向盘的司机,莱伊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不到三分钟,身旁又传来浓重的雪茄烟的味道,其实并不难闻,带着木材的清香和有些呛的辛辣,恰到好处地冲淡了雨天潮湿腐烂的气息。


车子遇到红灯停下,安室透向左瞥了一眼。


莱伊冷峻的面容被笼在了乳白色的烟雾中,有些看不真切。


叼着烟的男人察觉到了视线,抬眸和他对视。


紫灰色的眼睛和祖母绿的眼睛在极短的一瞬对视,然后安室透先撇开了头。


红灯跳转成绿灯,他一脚油门下去,试图把脑子里的莱伊驱赶出去。


白色的马自达RX-7在一栋尚未竣工的大楼前停下,莱伊拎着琴盒打开门正要下车。


安室透突然出声,视线移到他头上的针织帽:“这种天还带针织帽,被雨淋湿了脑子不会进水吗?”


莱伊出乎意料地淡淡应了一声,这未免让安室透有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因此白色的跑车溅起小腿高的水花,甩了已经下车的莱伊一身。





这时候他觉得,波本幼稚得像个小孩。


下雨天黑得早,这使得灯火通明的大楼被更好地监视。


从带着十字准星的倍镜里,透过窗户,能看到那一层举行宴会的楼层,波本会把任务对象引到最靠近窗户的地方,方便他一击毙命而不引人注目。


从瞄准镜里能看到很多东西,觥筹交错的人群,长桌上精致的餐点,甚至是窗边花瓶里盛开的玫瑰,还有换上一身制服穿梭在人群里的波本。


他刚好走到了窗边那束玫瑰的后面,背对着人群,莱伊看到他快速地调整了一下耳麦,这意味着已经把窃听器放在了任务目标身上,一旦确定他有异心,隐藏在废弃大楼的狙击手会迅速将其击杀。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无聊,而莱伊已习惯了这种等待。


他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


等待未归的父亲,等待敌人的破绽,等待即将射出膛口的子弹。


左边的长桌上有17份糕点,中间的是36份,窗帘上有127个穗,玫瑰有20朵。


20朵,此情不渝。


他漫无目的地思考,耳机里传来两声细微的敲击。


目标确认叛变,准备击杀。


倍镜里的金发青年笑着将富商引到窗边。


红色的激光点瞄准目标的头部,糅杂着怜悯与缱绻的金属子弹从膛口射出,浓烈的硝烟味在枪口炸开来,刺激得他有点想吐,明明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味道了。


子弹与空气高速摩擦,旋转着穿透玻璃,准确地从太阳穴穿透了目标的头颅,随同弹头一起进入的高压气体遇到人体硬组织,产生了星芒般的炸裂,脑浆混合着血液飞溅开来。


会场瞬间混乱起来,尖叫声在柔和的乐声中显得格外刺耳,穿着晚礼服和西装的上流人士们四散着逃窜,莱伊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混入其中的波本。


金发的青年像最残忍的刽子手,白色的袖口甚至还有因为距离过近而溅上的血迹。


他露出了一个混杂着悲悯和嘲笑的复杂笑容,艳丽得像一朵燃烧的玫瑰。


现在这里有21朵玫瑰了。


21朵,此生挚爱。


这可不妙。


莱伊叹了一口气,收拾好东西,慢慢踱到了约定的地点,波本来的很快,白色的马自达几乎是在他到的同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车里与刚刚嘈杂的现场相比静得出奇。


“刚刚的烟还有吗,给我一根。”波本向刚刚坐定的莱伊问,打破了死人般的寂静。


接过对方抛过来的烟,他衔在嘴里,摸了摸口袋。


没摸到打火机。


车上也没有,他一般不抽烟。


“啪”,是打火机的声音。


安室透转过头,看到幽蓝色的火焰闪烁,他凑过去,莱伊下意识地伸手帮他点燃。


烟和火苗短暂接触,从莱伊的角度,刚好看到青年直挺的鼻梁和垂下的睫毛,暗红色的火星闪了一下,狙击手稳得能在八百码开外射中目标心脏的手抖了一下。


火苗灭了。


索性烟已经点燃了,金发的青年抬眼看了他一眼,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溢出了笑容。


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是刚刚被他一枪命中的富商,前不久被爆头的会社社长,被射穿的轮胎,打碎的玻璃。


莱伊收回手,银制的打火机外壳上有火苗的热度,指尖是温热的,可是他好像能感受到刚刚波本微凉的鼻息,像裹在薄纱里的针尖,刺得他指尖发麻。


只有在这种时候,赤井秀一才会有一种清晰的感觉:他在堕落,以FBI卧底的身份,堕落到一个犯罪组织成员身边去。


堕落到波本身边去。


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里醒着,一个在光明里睡着。(*)


睡着的是FBI的赤井秀一,而醒着的是黑暗组织的莱伊。


所以身处黑暗的莱伊笑着将烟雾吐到了同样身处黑暗的波本脸上,看着乳白色的烟雾缠绕在如阳光流淌着的金发上,蒙住了那双紫灰色的眼睛。


同样也蒙住了他的眼睛。


烟雾蜂拥着笼罩住他的面容前,莱伊最后看了一眼波本的脸,他的唇微微翘着,眼睛眯起,一副高兴而餍足的样子。


他在为杀了人而高兴吗?


或许是烟雾的影响,也或许是他在自欺欺人,看起来波本的左边脸比右边笑得更张扬一点,笑容持续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


美国的学者沃尔夫认为,人的面部在表达情绪时,左右脸的变化是不对称的,右脑负责的感性思维表现在左脸上,所以左脸的表现多为真性情,像波本这样的情报高手,又怎么会把真正的表情写在脸上呢。


所以他看起来像是伪装着笑容的左脸下,隐藏的是什么。


他在用笑容掩饰着什么呢。


莱伊有一瞬间不切实际地想到了波本是在为刚刚自己的行为而愧疚。


他随即为自己可笑的想法感到可怜起来,这样一个罪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党,他在希冀着什么呢。


辛辣的味道压下了喉咙口的恶心,燃烧的火星盘旋着烧到了指尖,波本掐灭了手上的烟,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虚假笑容,重新启动了车子。


“系上你的安全带。”


......


对叛徒......就应该回以制裁,”莱伊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表情几乎是仓皇的青年脸上,“是这样没错吧。”


他无措地就像只被拔掉翎羽无法飞行的鸟儿,轻飘飘地落在绞刑架上无声地哀鸣,嘴里倾泻出的不是鸟鸣而是鲜血。


那张脸上好像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情绪,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直到末日的烈火烧烫了海洋,这时它咆哮着升到水面死亡,就这么一次被人和天使看到。(*)




那种迷茫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不要露出这幅表情,你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就算苏格兰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是日本警察的卧底,而你是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


不要是那种表情。


不要在我每次打算狠下心来的时候,都试图给我你还存着善念的希望。


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连自己也感到残忍的话:“你听他心跳已经没有用了,他已经死了。”


他也感到心痛,被揉皱又展开的心脏不是为了有些相熟的同伴而悲伤,是为了他在乎的人。


他在乎的人是波本吗。


是那个辗转斡旋在名利场上的政客一般的人物,还是他想象中的会在墙角抱头痛哭的孩子。


这样的想象能减轻他的负罪感吗,能让他觉得这只是荷尔蒙上头的一时副作用,而不是什么可笑的宿命般的只有他能看到的回忆。


随便是什么吧。


你没听说吗,这家伙是日本公安的走狗,”他的声音穿过了黑暗和海浪,好像要飘到海上去一样,“很遗憾,他胸前口袋里的手机也被打穿了。


赤井秀一最后瞥了一眼波本,他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里透出的悲戚又穿透了黑暗,再眨眼的时候,悲戚已经化为了鄙弃和厌恶。


又是他的错觉吗。


如果这不是错觉该多好啊。


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自己爱上的人是一个良知尚存的走错了路的好人。


这样他的真实身份就石沉大海了,就像杀了一个幽灵一样。”


这样恨着莱伊的波本,也不会再给赤井秀一任何可能的期待了。


......


黑格尔认为,爱情是一种整合,即把一个个体所包含的一切全部渗透到另一个人的意识里去,成为其追求和占有的对象。


安室透不会被任何人占有,降谷零也是。



所以波本和莱伊之间不存在爱,也不应该存在爱。


他将这归结于荷尔蒙的分泌和个性的相互吸引。


这是他唯一能接受的解释。


而这一切都在12月的天台枪声下消散得无影无踪。



让大雪把所有的罪恶都埋葬在土地里。


把遗憾留在这个冬天。


......





降谷零对莱伊,或者是赤井秀一的厌恶在他夜闯工藤宅,然后发现是被赤井秀一耍了一通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对于他的事,我至今仍然感到很抱歉。”男人微哑的嗓音经过电流的传播变得失真,他正呆在黑暗里,在日本公安们的包围下,感受着来叶崖夜晚的风。


这句话说完后,赤井秀一没有一丝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好了,卡梅隆,可以开车了。”


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了车旁的公安手里,瘪了胎的白色跑车歪歪斜斜地顺着盘山公路开走。


刚刚逃脱包围的FBI闭上了他漂亮的眼睛,毕竟,你是我最不希望会变成敌人的男人之一。


我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你,不管是作为波本的安室透,还是作为公安的降谷零。



因为当赤井秀一再一次看到夕阳下坐在白色车子驾驶位上的降谷零坚定的表情时,他明白了自己期望着的东西成为了现实。


这一次作为冲矢昴的赤井秀一可以在窗帘后宣泄出自己的情感了。


所以他终于透过那张假笑着的脸看到了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幻觉的东西。


然后就意识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愧疚的源头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并不是因为符合了他假想中的预期,而是因为这一切并不是应该造成他痛苦的缘由。


我曾爱之弥深,即使我无所获,也仍感不虚此行。(*)



最后这份炽热的感情在摩天轮上随着烟花一起在燃烧着点燃了夜空。


降谷零像燃烧着的烟火,就像那天晚上夜空中绽放的烟火那样,绚丽而灿烂,转瞬即逝。


烟火是脱离了地面的鲜花,是无根的浮萍,风一吹就会消失。


如果在苏格兰死后,降谷零对赤井秀一的恨,能够成为安室透继续在组织走下去的锚,成为那根风筝线的话。



如果这样能缓解你的痛苦,那么就来恨我吧。


零君。


我妄图隐瞒真相,应该像坦塔罗斯那样即刻被处以极刑。


......


手机那头传来“滴滴”的声音,显然对方在放下那段话之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降谷零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没有扔下电话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比如现在冲到来叶崖把某个FBI暗杀掉。



他甚至不用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能浮现出漆黑的夜里爬不完的楼梯和幼驯染沾血僵硬的尸体。


据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大脑为了保护自己会屏蔽相关的感情和知觉,大概就是这样吧。一次次在深夜惊醒的时候,最先感觉到的总是麻木,好像失去了感知能力的麻木,再然后就是像潮水般一阵阵涌上来的绞痛,这份痛里有多少是对莱伊的,又有多少是对自己的,降谷零也不知道。


诸伏景光死的时候右手鲜血淋漓,拇指的指尖和手背上却都没有沾到血,这就表示,他是自己扣下扳机,亲手开枪射杀了自己。


促成这场悲剧葬礼的,是波本,是莱伊,是苏格兰,他们每一个都是残忍的推手。


降谷零应该继续恨赤井秀一吗?


或许答案是否定的,他应该恨组织,应该恨那些犯罪分子,而不是赤井。


可是这份恨意在得知莱伊卧底身份的时候好像变得更浓烈了。


像赤井秀一那么厉害的男人,明明应该有更多,让他免于走上绝路的选择。


这是不对的,降谷零这样想。


可是谁能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呢。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就像世间没有唯一的答案。(*)



所以这份糅杂了憎恨,痛苦,可笑,惊愕与欢欣的感情应该被怎样处理。


从来不会是什么盖棺定论的东西。


……



组织覆灭的那一天来得那么快。


而对卧底任务完成从警部升到警视正的降谷零来说意味着新的起点和写不完的报告。


他从无数文书和报告间抬起头


门口有敲门声响起。


开门,在见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因为任务快要完成而产生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来干什么?”降谷零另一只手又按上了门,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关上。


“好歹也是一起合作过的同事,”门外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快关上的门,祖母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愿意请我进去坐坐吗。”


降谷零和他对视了片刻,痛苦地发现自己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他认输地打开了门。


“你们FBI这么闲吗?”


“其实我的报告还没写完,”赤井秀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地说,“突然想见你,所以就过来了。”


降谷零一时语塞,他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没话找话说:“我报告也没写完。”所以你快点离开我的家。


“给自己一个假期吧,”带着针织帽的FBI叹了一口气,“反正时间还长不是吗。”


降谷零几乎要被他气笑了:“被催着要报告的又不是你。”


赤井秀一没有接他的话茬:“这件事彻底结束我准备辞职。”


嗯,辞职。等等,辞职?


他下意识地开始嘲讽:“怎么,这么早就要退休了吗?”


“我准备搬到日本来,”当初加入FBI是为了父亲,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也无所谓住哪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降谷零警觉地问。


“我的意思是,”赤井秀一无奈地笑了笑,“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和我在一起是叛国什么的了。”


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情感:“这样就是给你的日本拐回来了一个曾经的FBI王牌了。”


[end]




“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里醒着,一个在光明里睡着。”(纪伯伦)

直到末日的烈火烧烫了海洋,这时它咆哮着升到水面死亡,就这么一次被人和天使看到。(《海怪》)

我曾爱之弥深,即使我无所获,也仍感不虚此行。(黑塞)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就像世间没有唯一的答案。(珍妮特 文特森)









总结:赤井从安室是波本的时候就喜欢他了,但是他觉得很愧疚,作为卧底的自己喜欢上了组织成员,这时候他们间更多的是性格的吸引。赤井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安室在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他觉得是幻觉但是安室没掩饰好的情绪。景光的死是他提醒自己不要堕落的一个事件,所以莱伊要从根本上让波本对他失望以至于痛恨他。

后来他发现不管自己最初的情感到底发源自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怜悯,同情,兴趣,和惺惺相惜已经把他的感情变成了爱情。

ooc是肯定的,因为赤井秀一不会不顾任务喜欢上一个组织成员的。这个男的目的性会很强,所以他一定会抑制住这份感情。

虽然完事说明追的也肯定快。


总之乱七八糟不知道写了一堆什么东西。

凑活看看吧

让我看看谁有我能熬🥱

朝露

【秀零】一个盘子引发的血案

*一次没有降谷零的午餐过后,赤井秀一忘了洗盘子。


Text:


“果然。”


在降谷零第六次大声地发出某种失望的叹息时,赤井秀一终于洗完了最后一个盘子。


“零君,不至于吧?”


狙击手甩了甩手套上的水,口气无奈。


“果然——”降谷啧啧有声,“男人一结婚就会变成躺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的啤酒肚大叔。”


“……我今天早上刚做了五组腰腹核心,腹肌还很完美,暂时。”赤井也学着他叹气,“而且你也是男人中的一员,零君。”


“给我摸摸。”降谷大言不惭。


赤井作势要掀衣服,被围裙挡住,未果。


“嗯哼——”恋人摸了摸下巴,“看上去确实是……”他清了清嗓子...

*一次没有降谷零的午餐过后,赤井秀一忘了洗盘子。




Text:


“果然。”


在降谷零第六次大声地发出某种失望的叹息时,赤井秀一终于洗完了最后一个盘子。


“零君,不至于吧?”


狙击手甩了甩手套上的水,口气无奈。


“果然——”降谷啧啧有声,“男人一结婚就会变成躺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的啤酒肚大叔。”


“……我今天早上刚做了五组腰腹核心,腹肌还很完美,暂时。”赤井也学着他叹气,“而且你也是男人中的一员,零君。”


“给我摸摸。”降谷大言不惭。


赤井作势要掀衣服,被围裙挡住,未果。


“嗯哼——”恋人摸了摸下巴,“看上去确实是……”他清了清嗓子,“总之,为了惩罚你这种可耻的懒惰行为——从今天开始到下周一,所有的碗都由你来洗。”

  

——公报私仇,或者说是纯粹地不愿意洗碗。赤井想,偶尔撒撒娇好像也很不错。他认命地把手套摘下来搭在架子上,回过身去的时候迅速在降谷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好吧。那么,勤劳的洗碗工可以要一点报酬吗?”他歪歪头。

  

  

  

  

他显然低估了降谷零。

  

第三天晚上,一开门见到两手空空的亲世代赤井夫妇时,赤井秀一果断地回头,看向了身后刚把最后一份菜端上桌的降谷。

  

他得到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降谷君邀请我们来吃饭。”他的母亲言简意赅,丢下一句话后直接绕过他走进了玄关。父亲则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同情——然后也绕过他走进了玄关。

  

  

  

  

还算愉快地吃完一餐后,赤井默默地主动走进了厨房。彼时降谷正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地为二老削水果,切好块的苹果和梨整整齐齐地码在玛丽和务武的面前,而后两位则悠闲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冲野洋子特别节目,看上去家庭和谐,人生美好。

  

除了赤井秀一以外。

  

厨房里的水声响了十分钟后,玛丽夫人终于把目光从电视荧幕上挪了开来。她叉起一块汁水充足的白梨,慢慢悠悠地开口:

  

“他可真听你的话。”

  

降谷一时拿不准如何回应。好吧,在他们的婚礼上,这位妈妈表现得十分平淡,但从当时的态度上来看,似乎是对他颇为满意的。

  

只不过这句话……怎么觉得火药味略微有点儿浓。

  

他抬眼,准备用察言观色的方法来解决一切,结果发现玛丽的眼神正落在他怔怔的表情上。他们足足对视了十秒后,女人终于咬了一口银叉上晶莹的梨块,唇角勾起的样子看上去像欺负小孩的可恶长辈。

  

“这很好。”玛丽点了点头,“桔子不错。”

  

降谷一愣,回过头来的时候刚好跟正剥桔子的MI6精英特工赤井务武先生对上了目光。

  

  



  

  

第五天晚上。认命地前去开门的时候,赤井秀一一眼就看见了手里提满东西的羽田夫妇、真纯、以及不知道是不是自愿跟来的园子和小兰。

  

“由美糖说来拜访带点东西比较好,”太阁名人边说着边一只脚跨进门槛,“大哥,给你买了新的——”他的眼神落在赤井腰间围着的粉红碎花围裙上,后半句话硬生生改了口,“……新的,围裙。”

  

赤井当场没挂住嘴角。他往后看了看:由美警官,忍得很辛苦;女高三人组,神情已经难以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

  

形象这下算是没了。虽然他不认为洗手作羹汤是坏事,但穿围裙见客实在是不礼貌,而且跟他一贯的酷哥形象有所出入。前高岭之花赤井秀一在心里苦笑,侧过身去让开一条路。

  

  

  

  

“诶,没想到那位赤井先生……”在客厅围坐一团等晚饭时,兰终究没有按捺住好奇心,“真好啊。”

  

“真是难以想象,帅到那种地步还亲自下厨……”园子咂咂嘴,“特工们的爱情居然也是这种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吗!我还以为每天都要进行激烈的枪战、窃取敌国的机密文件、帅气地跳上直升机溜走,任务结束后回到家再进行激烈的——”

  

“园子!!”兰慌忙捂住青梅的嘴,这可不是能说出来的东西啊!真纯在一边偷笑,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秀哥他们也确实是……”

  

两个女孩子瞪大了眼睛。

  

“——在讲什么?”

  

结果女高三人组聊得正欢并且往限制级话题一路狂奔差点儿扯不回来的时候,故事的中心人物倏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降谷站在沙发后边儿,端着水果盘冲他们眨了眨眼睛:“水果和小点心是茶话会的精髓才对。”

  

“多谢款待!”真纯率先反应过来,把盘子端到茶几上去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兰和园子交换眼神:真是细心的男人啊TT果然这就是成年人的安全感……

  

不过看降谷先生的样子,真的跟电影里的特工刻板印象不太像。

  

“不客气。”降谷点点头。而他转过身的时候又好像刚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笑起来,目光瞟向沙发里安静喝茶的两位:“对了,秀吉先生和由美小姐?”

  

虽然看上去闷头喝茶但实际上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两位成年人倏地一下被点到了名字。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因为在课堂上走神而接了老师严厉的一眼,这对未婚夫妇默契地对视后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厨房里帮一下忙么?还有几道菜没有做好呢。”

  

金发男人笑意温柔地看向二人。

 

  

  

——降谷君他,是在害羞吧?

  

——大概是这样的……吧?

  

成年组各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来一句话。

  

——不过这样看起来,他们感情真的很不错。

  

  



  

  

“零君——最后一天,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锅里的土豆炖肉咕噜咕噜地冒泡。赤井秀一举着炒勺回头,跟刚把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预备睡前温牛奶的降谷零撞上目光。

  

“你可以猜一下。”降谷挑眉一笑。

  

“好吧。”他耸了耸肩,“我乐意牺牲,如果是为了让零君心里舒服一点的话。”

  

“说得很不错。”降谷拍了拍掌心,“不过要是想逃过惩罚的话,可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精英狙击手往锅里倒了一点酱油,“只是,我也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他笑起来,冲降谷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猜你会喜欢的,零君。”

  

尾音落下,对面处变不惊的警视正大人一瞬间露出了一个略微惊异的表情——随后紧接着,他低低地哼笑了一声:“希望如此。但是……我猜,你不一定会喜欢我准备的东西。”

  

  

  

  

门铃没响三秒。降谷零打开门的时候,刚好跟对面的两位FBI探员六目相对。

  

而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惊讶。卡梅隆跟他对视三秒后僵硬地鞠了个躬,开口的时候莫名有点结巴:“……非常感谢你的邀请,降谷先生。”

  

但在对方的腰弯下去的那一刻,降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起来。他甚至没能来得及礼貌地回复对方一下,脱口而出的名字里尾音难以置信地上扬:

  

“……风见?!”

  

被忽略的茱蒂·斯泰琳搜查官提着两大包东西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晚饭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之中进行了下去。赤井秀一穿着崭新的棕色小熊围裙、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三位客人面面相觑,然后互相在对方五彩斑斓的脸上看到一句话:赤井秀一,不愧是你。

  

降谷站在餐桌旁边偷笑。赤井沐浴在恋人的和他的同僚们震惊的目光之下,泰然自若地放下了手里的盘子。他好像对大家的视线视若无睹,把两只手从隔热手套里抽出来后熟练地又把它们塞进围裙的口袋里——未遂。

  

两根焦糖味的手指伸过来捏住了他手里的两只手套。随后,一双漂亮的紫灰色眼睛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辛苦你啦,秀、一。”

  

降谷零笑眯眯地开口。与此同时,餐桌上坐着的三个人同步地咽了口口水。

  

“……秀,围裙不错。”

  

唯一的女性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沉默的一餐。风见裕也,警视厅公安部在职警部补,自认跟随上司降谷零破过诸多大案已养成临危不乱安之若素的良好性格,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跟FBI探员同桌吃饭而感到san值狂掉。

  

他觉得好像同桌的两位也这么想,从表情上来看的话。但就在他们的对面,正在悠闲用餐的他的上司、以及上司的伴侣却看起来十分正常,神色甚至……有些享受。

  

……我说,我真的感觉你们俩有点变态了,降谷先生……

  

风见捂脸未遂,低头看向自己的盘子。那里面堆起了一座小山,从最底层的米饭开始,往上依次是牛肉、土豆、烧鱼、旁边还放了一小把沙拉,就像是在建中的高楼大厦,还带点绿化。他瞟一眼旁边两位面前的盘子,跟他的大同小异。

  

而这些全部都是两位好客的主人一手造成的。

  

在这种事情上也要攀比吗!

  

风见悲观地舀起一勺浸满汤汁的米饭塞进嘴里,味蕾得到了极大满足后他才惊觉——这是赤井秀一做的吧!!

  

……居然真的会做饭啊,小熊围裙新成那样是不是偷偷点了外卖……

  

没忍住,又吃了一口。

  

  

  

  

  

  

酒足饭饱后风见裕也先生眼睁睁看着两位FBI探员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扎堆到客厅看电视,徒留他一个人站在残羹冷炙前茫然无措。他看见降谷零端起了盘子,心下一股悲愤感油然而生:居然让降谷先生洗盘子!

  

他当即做出了一个视死如归的决定:把降谷零手里所有的盘子都抢过来。因为抢的时候动作太快,最上层的几个还差点儿魂归垃圾桶。

  

“降谷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招待盘子就由我来——”

  

降谷维持着端盘子的手势一愣。他先是笑起来,然后小声地凑近了好下属的耳边:“放到水槽里就好了,等会儿会有人来洗的。”

  

我就说嘛,他们两个收入这么高怎么可能请不来家政阿姨……

  

风见松了口气。把碗盘放进水槽后他贴心地放了水,走出厨房的门时,刚好跟赤井秀一擦肩而过。

  

他擦了把汗:原来是赤井秀一……

  

等等,原来是赤井秀一啊!!!!

  

  

  

  

“……电视是可以换台的,FBI先生、以及女士。”

  

降谷零看看电视上滚动播报第七遍的母婴健康广告,忍不住出声提醒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两人。

  

“呃,我们,最近打算研究一个跨国奶粉走丄私案。”

  

茱蒂严肃地说道。降谷差点儿笑出声来,左右看看确定风见已经出门去帮他们倒垃圾而赤井秀一还在厨房里洗盘子后,他清了清嗓子,长腿一迈,眨眼间就坐在了对面两位的面前。

  

“想说什么就说吧?”他微笑着,“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哦。”

  

金发女人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而她身边那位高大的搜查官亦然。他们对视了一眼,降谷吐出一口气。

  

……应该会觉得这是对赤井的折辱吧,按他们平常的作风来看……他想道。挨一顿骂好像也不稀奇。

  

“说实话,”女士优先。茱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看起来像在做结案陈词,“……说实话,秀……”

  

听恋人的前女友说这种话的感觉还真是……

  

降谷想,他快要闭上眼睛了,不知道为什么。

  

“秀真的好爱你。”

  

出人意料地,他听见这句话。半睁的金色眼睫之下,他看见女人友善的微笑。

  

“说实在的,他真的好爱你。”茱蒂说道,“在此之前,我想象不到他出入厨灶的感觉。但今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能让赤井秀一握枪的左手握上炒勺的人,降谷君,你是第一个。”她轻轻地开口,“感谢款待,希望以后可以多来拜访。最后,也希望你们一直幸福。”

  

长达一分钟的静谧之后,降谷零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臂:

  

“……你们FBI专门集体培训过说话方式吗?……说真的,有点肉麻。”

  

  

  

  

  

漆黑的夜晚,安静的小路,昏暗的路灯。月黑风高夜之下,赤井秀一和风见裕也一人手里提着两个垃圾袋,慢悠悠地往回收站的方向走去。

  

这画面有点诡异,而且两位当事人之间隔了足足半米。把垃圾精准分类丢进垃圾桶后赤井回过头,看见身后那位不苟言笑的警部补先生正沉默地看着他,用一种分外复杂的目光,概括为“审视”显然不是非常恰当。

  

赤井秀一顿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有什么事吗,风见君?”

  

被叫到名字的人在原地踱步。三圈之后,他终于开口:

  

“……F……呃,赤井秀一先生。”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心态跟降谷先生在一起……但是,就今天晚上的状况来看,我、十分……敬佩您。”

  

最后几个字吐出来的时候艰难得像有千斤重。赤井微微歪头——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做饭、洗碗?这些都是常见的家务活吧?

  

“我不擅长说很多话。只能说,要用拿枪的手拿起调料来,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男人叹了口气,“我也不算很了解降谷先生。但在我的认知里,他一直都是个过分完美的人,从拆弹、卧底到辣味咖喱,似乎没有他不擅长的东西。降谷先生永远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永远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也能一通电话就立刻赶到任务地点。他的神经好像一直是紧绷的,连小憩的时候看上去也充满了戒备。”

  

“但是……”风见闭上眼睛,好像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也不忍直视,“……他那样放松的样子,我从未见过。不只是我,没有人见过。”

  

他伸出手来:“除您以外,赤井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一直这样跟他好好生活,拜托了。”

  

这叫硬汉的铁血柔情吗?赤井看着对方兀自郑重地伸出的手,一种奇妙的感觉倏地攀上他的心头。

  

“我会的。”他也伸出手去,算是一个正式的礼节,两只手交握的时候他想道:结婚时没能见到零君家人的遗憾好像了结了。

  

“也欢迎你常来拜访,风见君。”赤井说道。

  

  

  

  

  

  

END.

  

初衷和想写的内容都是:除了赤井秀一以外没人能让降谷零这样撒娇这样放松了()想要他们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啊啊啊啊啊

我们铲绝配!(哭)

顺便恭喜我300fo 去看M25啦~

彩蛋是回去之后的小剧场~

江郎财进_

【赤安】Switch chair

*英语老师的一句话总能激发我1w2的脑洞。

*希望喜欢。

——————————

*

苏格兰在晚间六点去了一次禁闭室,莱伊和波本仍被绑在椅子上,以一种糟糕的姿势,他上一次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维持着这种姿势。

后背抵着后背,手交叠着手。

特制的手铐圈住了两个人的手腕,被迫让他们十指相扣,彼此的舒适圈被融合在了一起,既不美观也不协调。

他们的手指抓嵌着对方的手背,在上面划出红印与抓痕,用力到发白。

波本和莱伊都不太喜欢逞口舌之快,因此幽暗狭小的空间出奇的沉默,但苏格兰可以肯定,只要在这时解放他们的双手,这两个男人就会像疯狗一样冲上去相互撕咬,直到其中一方断气方才罢休。

“我来通知你们,...

*英语老师的一句话总能激发我1w2的脑洞。

*希望喜欢。

——————————

*

苏格兰在晚间六点去了一次禁闭室,莱伊和波本仍被绑在椅子上,以一种糟糕的姿势,他上一次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维持着这种姿势。

后背抵着后背,手交叠着手。

特制的手铐圈住了两个人的手腕,被迫让他们十指相扣,彼此的舒适圈被融合在了一起,既不美观也不协调。

他们的手指抓嵌着对方的手背,在上面划出红印与抓痕,用力到发白。

波本和莱伊都不太喜欢逞口舌之快,因此幽暗狭小的空间出奇的沉默,但苏格兰可以肯定,只要在这时解放他们的双手,这两个男人就会像疯狗一样冲上去相互撕咬,直到其中一方断气方才罢休。

“我来通知你们,今天没有晚饭。而且你们要维持这个状态到明天早上。”苏格兰倚在门框上扫了波本一眼,他难得没有心情去经营他那和善官方的笑容,冷着一张能冻死北极熊的脸:“我也觉得你们不值得被同情。”

 

事件的起因从19个小时前说。

冠名威士忌的三人被安排进了同一个任务中,任务本身没有纰漏,出色的配合已经把它一帆风顺地推向了尾声。

波本干掉了任务对象——一个威胁到组织的男人。这个无关轻重的男人已经以尸体的形式进行了新定义,孤独又寂寞地躺在地上,死前用最后的表情去刻画了一副标准的难以置信的面孔。

这个男人的确有他不菲的价值,状况就出在这,在完成谋杀任务后波本撞上了另一批怀着同样目的来此地的杀手,而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倒霉蛋居然安装了炸弹,并且成功惊动了警方。计划不得不进行整改,由波本接手拆除炸弹再伪装成受害者瞒天过海的工作,苏格兰负责接应,莱伊配合盯梢放风。

“你那边还有多久?”苏格兰把车倒进了别墅后面的隐蔽丛林,他并不惭愧自己叨扰了大自然的美梦,反正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这里就早已经鸟兽四散,没有宁静只有死寂,而死寂过后是死亡的交响曲。

“4分钟。”波本说,“这是最后一个。”

苏格兰熄掉了车灯,把自己埋在了黑暗中:“我在下边接应你,得赶快,警察要到了。”

手机白光割裂了小部分黑暗,苏格兰皱起眉往嘴里送了一支烟:“莱伊说警车已经进入他的射程了,如果你搞不定他可以先打掉车胎帮你拖延时间。”

波本嘁了声,加快了手上的拆线的动作,极度不爽:“不需要。”

莱伊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这个男人一贯如此,即使是在最危险的任务时他也仍就选择用短信联系同伴,从来不会让对讲机切入频道一秒。

但也可能他只是不爱和波本打交道,至少苏格兰就存有莱伊的手机号码,而且他们有时也相谈甚欢。

当然,波本并不想和这个一脸高傲冷漠的混血搞好关系。

 

1分钟,苏格兰在对讲机里催促他要卡上死线了。

而命运永远如那热衷于戏剧的艺术家,无时无刻不在给平乏无奇的世界制造跌宕。

阴影笼罩了波本和他借着月光拆开的炸弹,先前被波本制服的男人重新恢复了意识,他摸索到了枪支抵上了波本的脑袋。

在波本思考是反抗还是剪掉最后一根线的同时男人却整个瘫软了下来,他的前额冲出了子弹,把他还算英俊的面孔打了个窟窿,迸射的血液和脑浆淋了波本一头彻底弄脏了他的金色短发。

不用想也知道是占领制高点的讨厌男人在给他制造新的麻烦。

“Fuck.”波本抹了一把顺着头发流过脸庞的人体组织,从他开先收缴的武器中找了把来复枪架在窗口。

瞄准镜清晰映出了对面车顶上的男人。

黑色针织帽,黑发,黑枪,只有那双如正在捕猎的野狼的瞳孔散着幽绿的光。

波本扣动了扳机。

他肯定莱伊已经看见他了,毕竟莱伊就算再惹人讨厌,仍是个无可挑剔的狙击手。但是那个男人根本不为所动,仿佛他手里的枪只是把构不成威胁的玩具。

子弹擦着莱伊飞了过去,连根头发都没摸着。

虽然在警校时降谷零的射击成绩永远名列前茅,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狙击手,对这种朝上狙击的角度也有所欠缺。

这个结果理所当然令他不爽。

“发生什么了?”警车呼啸着停在了别墅前,苏格兰盯着别墅的死寂背脊发凉。

身着制服的高大男人从警车上下来叩响了别墅的大门。

“再有一会儿。等我把莱伊那个混蛋解决了。”波本说完取下耳机丢到了一边,他很清楚接下来这位发小会狠狠地数落他,就像是曾经无数次他打架负伤时和连带着消毒酒精一起灌进皮肤的责怪一样。

莱伊换了子弹,枪口对上波本。

男人叼了一根烟,悠然自得地扣动了扳机。

炸弹还剩下一根线没拆,仍然闪烁着危险的红灯警示,在黑暗中格外触目。

霎时波本明白了莱伊的意图,他扔掉枪用最快的速度翻出了窗户。

热浪裹挟着玻璃碎片推着波本把他摔出了别墅,他滚进了别墅后的树林,爆炸声仍在耳畔徘徊仿佛死神在收割头颅前最后的叫嚣和欢呼。

波本庆幸自己的意识还相当清醒,他爬起来踉跄着走进树林深处,后背的灼热让他没有心情去理会被踩得嘎吱作响的枯枝落叶,他随便靠着棵树坐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可不多时扎着玻璃片的前额又汩汩冒出血流带着新一轮的嘲讽淌过面庞。

“要是他在50米之内的话。”大脑还因为爆炸在轰鸣,波本咬牙,“我会打爆他的头。”

 

听到爆炸声的时候苏格兰彻底坐不住了。

那种即便长久在黑暗中爬行,在枪林弹雨中接受洗礼也无法被麻痹的绝望从心脏跳了出来。

曾经死神在爆炸中带走了他的两位挚友,现在这个可恶的神明打算朝他心上的伤口撒盐,再夺走他重要的发小,让他把疼痛铭记得更加刻骨。

苏格兰冲出了小半段路程就看见了树下的波本,男人金色头发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变成了褐色凝固在每根发丝之间,像是漆上了锈铁,而男人如年久失修般虚弱得不堪一击,苏格兰从没见过这样的波本。

“抱歉。”男人斟酌了一下用词,用威士忌替换了他要脱口而出的名字,“苏格兰。”

“你有创可贴吗?”

恶心的脑浆还黏在他的头发上,苏格兰猜到了爆炸的起因经过,对他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发小冷下了一张脸:“有。”

“但是我不想给你。”

 

回到19个小时以后,苏格兰关上铁门,房间再一次陷入黑暗。

波本讨厌黑暗,现在已经到了仇恨的地步,谁也不知道和黑暗一个颜色的死神正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拿镰刀出场的戏剧演出,况且他现在还与莱伊这个危险共处一室。

脑子里又浮现出莱伊在开枪时隐约勾起的嘴角。

当时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过去点。”波本第一次开口道,“你抵着我后背了。”

 莱伊向前挪动身子,很快就受到了手铐的限制被禁锢了行动,他找了个尽量不触碰波本后背的姿势重新坐好,轻描淡写地说了声抱歉。

波本不确定他这声道歉指代的是触碰到伤口的粗心大意还是昨晚货真价实的杀人动机,反正在他听来这个道歉既没有诚意又没有分量。

英国人喜欢说抱歉就像日本人喜欢用敬语一样,并不是真的尊重你,只是一种习惯使然。

“我会杀了你的。”

波本热衷于用以牙还牙解决一切冲突,这更符合他现在的形象,而降谷零也绝对不会选择让自己吃亏。

莱伊失笑,即使作为赤井秀一他也很少展颜,心里装着事的男人总是愁眉苦脸,莱伊与赤井的双重身份让他随时绷着一根弦,像是拔掉了安全栓的手枪随时戒备,而波本高中生干架一样的狠话让这根弦松弛了。

“不至于吧。”也许是波本谎报了年龄,他根本就没有二十岁,也许波本真的二十多岁,但是还仍然怀揣着高中生似的正义和愤怒,莱伊说,“我只是碰了你一下。”

“至于我开枪的事,”他耸肩,“的确是你先动的手。”

“那下次,就麻烦你在开第一枪之前换位思考一下。”波本说,“好好想想被脑浆淋一头是什么感觉,如果你想不出来,我下次会打穿你的太阳穴帮你试试。”

他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莱伊没有接下这句讽刺,倒是想起了他从瞄准镜里看见的波本。男人毫不胆怯地将目光对上了他的枪口,没有丝毫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波本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借着这条线回忆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碰面,相当的没有好感。

那天波本和苏格兰还在进行任务,莱伊半道接到命令去接应他们,等他到现场的时候任务已经结束了,案发现场经过雕琢完美得没有一点证据,似乎这里根本不存在命案。

而莱伊知道有个男人把命丢在了组织手里,他是个资本家,年过半百,干过许多阴险勾当,因为疏通了关系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不过现在却成了组织达到目的的牺牲品,他很愚蠢地选择了用死亡代替牢狱之灾。

那天是个午后,阳光普照风平浪静。

一切正常得如那男人照常饮用下午茶的美好午后,而荒唐就如那杯沿的氰酸钾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要了他的命。

莱伊说:“很出色的完成度。”

苏格兰给了他一个略显客套的笑容,说他只是负责远程狙击,波本才是伪造现场的功臣。

莱伊看见那名叫波本的男人迎着阳光从阴森的别墅大门走了出来,太阳光束借着男人金色的短发反射进了莱伊的眼睛。

波本把被玻璃残渣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把充当氰化物的子弹壳抛进了苏格兰手里,然后他看见了莱伊。

他就是个阴沟里的恶魔。莱伊想,根本配不上他那副温柔如天使一般的长相。

苏格兰说,这是莱伊。

波本看了他一眼。

“幸会,波本。”传言中的调查专家礼貌地伸出手,语言却透着压抑不住的嘲讽。

莱伊面无表情避开了和波本的肢体接触:“莱伊。”

 

*

直到接近中午组织才终于想起了波本和莱伊的存在,让苏格兰把这两个闯了大祸的蠢蛋给放了出来,琴酒递交钥匙的时候非常不快,他冷着一张脸说组织培养的新秀居然糟糕到还不如伏特加好用。

“组织给你们安排了新的任务。”苏格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莱伊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波本放松着手腕看他。

“这次莱伊不需要狙击,波本也不需要收集情报,上边会调整规划。”

短暂的静默后波本点头应道:“明白。”

他起身走向密室门口,在中途折回狠狠给了莱伊一拳。拳头结实地打在了这张从来不笑的脸上,让毛细血管破裂迸出血渍给处事不惊的男人染了一点狼狈。

然后波本一言不发走了,莱伊擦干鼻血之后听见苏格兰苦笑了声。

“抱歉。但他经常这样。”

 

*

苦艾酒说:“你不适合做调查专家。”

驾驶座上莱伊仍目视前方,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所以这件事应该交给波本。”

莱伊并不能很好地融入环境,他总像是进入陌生领域的孤狼一样竖起全身的毛孔,就如刚才他和苦艾酒的配合,女人揽着他的手臂笑容温柔地与人寒暄,而正要说出情报的陌生男人畏惧于莱伊冷漠疏离的面孔,不成器地跑了。

莱伊知道波本和苦艾酒配合过几次,从女人口中的赞扬来看那几次的合作相当顺畅,甚至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骇电脑的技术的确高明,但是莱伊,情报不全是数据藏在电脑里,更多的情报在人的脑子里,要从嘴里撬出来。”苦艾酒靠在靠背上整理好了头发,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莱伊,“不解风情是会错过很多精彩的。”

女人的话让莱伊想起了与波本在街上的好几次擦肩而过。

偌大的东京街道,名叫安室透的男人过着与波本截然不同的生活。

在路过咖啡店的时候莱伊看见他露出温柔的笑容,把碎发捋到耳后和人闲聊,这个大学研究生在咖啡店里打工,还并不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所有工作,有时也会打碎盘子烤焦蛋糕,但人们都爱他的笑容,自然就淡化了他的过失,只保留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

偶尔莱伊也在酒吧见到他,他去那里弹唱或者调酒,娴熟得跟任何人都能敞开心扉,以此为饵线钓取所需要的情报。

但在安室透眼中,无论多少次擦肩而过,莱伊永远是陌生人。

如果这就是苦艾酒所说的风情的话。莱伊摘下了烟。那他真的学不会。

“所以,这件事应该交给波本。”莱伊强调了一次。

 

“这件事应该交给莱伊。”波本放下了狙击枪,他的模拟测试成绩很糟糕,7发子弹6打偏一发勉强及格打穿了目标的肺,但在呼吸系统失效的30分钟内他就暴露了位置被一枪干掉了。

波本“死了”,而波本和目标的距离只有400码。

科恩拿了一盒新的子弹让他换上:“你该好好训练一下了,波本。苏格兰说你连地转偏向力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掌握狙击技术?”调查专家自然不能样样精通,这只会增加他暴露的风险,不过这不妨碍降谷零在心中记下一笔,等任务结束后他就要凭实力逼问诸伏景光到底谁不知道地转偏向力。

“过几天我们要进行全方位狙击,差了一个人。”

“那就让莱伊去,”波本撇嘴,“他不是有700码的能力吗?”

“他要负责收集情报,这是琴酒的命令。”

波本觉得这就是个笑话,让连话都讲不好的一句的狙击手混进人群里收集情报,而让连狙击枪都没摸过的调查专家在空无一人的天台凭着直觉胡乱开枪。

“你们差点被通缉了。”基安蒂跨坐在摩托上修剪指甲,“居然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内讧,还把警察都招来了,组织可从没出过你们这样的白痴。”

“所以组织就让我们换位思考,认识到彼此的处境吗?”波本换上了新的子弹,他这次尝试把400码开外的虚拟男人想象成莱伊,准确度提高了不少,子弹射中了面部,目标被炸了个血肉模糊。

难度调整到了五百码,这次波本连擦边球都没打中。

“办不到。”波本说,“这件事应该交给莱伊。”

 

*

莱伊有些后悔当初在FBI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拆除炸弹的技术,年轻的探员自豪自己能够追捕美国盛产的变态杀人犯,从来没想过向隔壁的防爆小组虚心求教,现在他就得到了报应。

冷汗从额前卷曲的碎发滴到了冰凉的水泥地上,晕开了一圈暗纹。

距离爆炸还有五分钟。

而他只把炸弹拆去了一个外壳,根本无从下手解决外壳下面复杂的线路。

子弹嵌进了窗棱,沉闷的声响让莱伊偏移了视线,透过完好无损的玻璃窗他看见了趴在制高点上的波本。

他看不见男人的面部表情,只能捕捉到男人抬手抚摸耳侧的细微动作。

对讲机。

莱伊终于想起了那个挂在他耳边的摆设,他切入了频道,波本问道:“还有多久。”

“五分钟不到。”

“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没等莱伊应声波本便开始讲述步骤,莱伊只好跟上他快到根本不想让人反应过来的语速。

“上次我就很好奇,你是个调查专家,为什么会拆炸弹?”莱伊问道。

对大部分的罪犯来说他们只需要做出炸弹,找个倒霉地方放好,拍手走人等着谈条件或者满足目的就好,拆弹向来是警察负责的危险工作。

“闭嘴,专心。”波本不爽地皱眉,这个问题他必须回答,莱伊已经带上了质问的语气,显然这不能用日常的插科打诨应付过去,这个明察秋毫的男人如果得不到满意的回答,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对我很重要的两个人被炸死了。”波本说。

莱伊轻声笑了:“你还有很重要的人?”

“如果你死了,你也会对我很重要。”波本揶揄道。

莱伊的确对他很重要,重要到难免妨碍到了他的计划,成为了随时会扭转局势的暗礁。

“下次还是你来收集情报吧。”拆弹进入了收尾环节,莱伊缓了口气,说道,“换位思考的感觉糟糕透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体验了。”

这是一场战争的和解,并没有冰释前嫌相拥而泣的震慑场面,充其量也就算是双方宣布恢复正常关系,并且在对方的文书上公事公办地签上名字。

防盗门被撞开了。

距离爆炸还有三秒,莱伊剩了最后一根线没拆,而有个意料之外的男人闯了进来准备向他开枪。

3。

莱伊想起了波本的狙击技术非常差劲,至少科恩描述起来是这么回事,他连地转偏向力都不知道。

2。

莱伊在躲避子弹和拆除炸弹中纠结起来,最后发现不管哪个选项他都必死无疑。

1。

莱伊想,死就死了吧,这样他还能有幸成为波本心里重要的人之一,也不是很吃亏。

0。

炸弹的计时器卡在了倒数一秒的位置,凶神恶煞的男人血肉模糊地倒在了莱伊的脚边,血溅了莱伊一脸。

很干脆的一击,正中脑干。

沉默良久,莱伊舒了口气,擦拭了一把沾满自己长发的人体组织和血液。

看来科恩说的话都是在试探他。

只有波本是最诚实的那个。

 

*

波本是个矛盾的男人。

像是高黑麦成分的四玫瑰波本威士忌,辛辣可以呛进人的肺部,甜柔可以化开人的心脏。

莱伊坐在安全屋简陋的床铺上点了一支烟,抬眼看了看这个复杂的那人。

今天以前波本信誓旦旦说要杀了他,而今天晚上波本拼了命的想要救他,紧张得连开车藏匿时手都在不住发抖。

波本坐在欹斜的椅子上数落他:“你应该先去调查他们的规划,然后搞清楚有没有炸弹。”

蹩脚的调查专家和不靠谱的狙击手终于在险象环生中侥幸保留了性命,惊险过后莱伊想起来波本并没有给他和解战争的承诺,而这位调查专家已经把心思放在劈头盖脸地指责他这件事上了。

显然莱伊并不适合换位思考这种模式,这只会暴露出更多他的劣势,甚至还可能让洞察力出色的波本嗅到赤井秀一的气息。

波本仍在喋喋不休,从前期的部署工作到后期的计划安排,连讽刺带嘲弄把莱伊从头到脚唾弃得一文不值。

莱伊不想用粗鲁的反驳引起争吵,但他又格外想让波本闭嘴。

他站起身,手捏住波本的下颌,用干裂的唇堵回去了将要脱口而出的新一轮嘲讽。

“以后收集情报的事交给你,我对你的安排绝对服从。”

在波本回神前莱伊走出了逼仄的安全屋,将头脑一热做出的可笑举动落在了原地和波本共处一室。

他丢掉自燃得只剩下滤嘴的烟,点了一支新的,并且试图用咀嚼烟草的动作打消掉去啃咬波本红得滴血的耳廓的想法。

换位思考的效果非常显著,让他们都发现了彼此的端倪。

莱伊选择用妥协换取和平。

隐约记得有人提到过,忍让是浪漫的卑躬屈膝。①他当时还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现在看来,文豪总是能先发现事物的本质。

 

*

苦艾酒说:“你可真适合扮演赤井秀一。”

波本对她的评价置之一笑,以赤井秀一的模样。

“我可不想把这当成是赞扬。”波本瞥了眼后视镜里反射出的自己,令他厌恶的嘴脸即使添上触目惊心的疤痕也依然无法让他解气。

苦艾酒耸肩:“我只是想说,你很了解他。”

有一段时间波本和莱伊的相处得相当融洽,在琴酒看来这是让他们换位思考起了效果,而放在女人眼里则充斥着暧昧。

这两个矛盾的男人甚至没有学会掩饰身上的抓痕和牙印。

而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在苏格兰死后荡然无存,威士忌之间再也无法相互调和,彼此融进对方分子的空隙融为一体,甚至在波本看来把他和莱伊放在一起都是对他的侮辱。

“我要真的了解他,早就发现他是FBI的走狗,然后干掉他了。”

“可是他已经死了。”苦艾酒把手倚在车窗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波本,“而不相信的只有你。”

调查专家的一举一动都经过了策划,苦艾酒看不出来过度谨慎的波本到底是真的细思极恐推理出了真相还是单纯的不愿意接受赤井秀一的死讯。

“他是个厉害的人,这点我从不否定。”波本说,“如果我在他那个处境,我也不可能轻易去死。”

“看来你也是个厉害的人。”苦艾酒勾起嘴角,“我是第一次知道你原来也挺自恋。”

波本失笑:“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在对付赤井秀一这一方面,特别厉害。”

 

冲矢昴在百货大楼看见了带着伤疤的赤井秀一时并没有太过震惊。

他很快冷静地分析出了这是有人抓着他的死亡不放潜移默化地试图用死而复生这种荒诞的把戏从严防死守的FBI口中获取情报。

主观上他倾向于这个扮演赤井秀一的人是波本。男人尽职尽责地模仿着他所知的赤井秀一的一切习惯,甚至包括了行走的速度和抬眼的角度,细致入微到连冲矢昴都在某些瞬间怀疑起自己作为赤井秀一的真实性。

只有无数次的并肩才能记住脚步的频率,只有无数次的凝视才能记住眼神的传递。

看来某位调查专家自从尝试过一次换位思考的游戏之后就乐此不疲了。

就如在某个深夜波本一脚踩上了莱伊的床,手指掐进莱伊的锁骨倾身向他索要一个亲吻。

莱伊困顿地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波本和波本那只用掐死人的力气撩拨他颈侧的手,不解地问他想干什么。

“干你。”骨节明晰的手在莱伊的腹部打转,长在食指的枪茧轻微摩擦着人鱼线,并且还有向下勾勒的趋势。波本说,他想换个位置,想看看莱伊被干出眼泪的样子。

莱伊失笑,说他可能是还没睡醒。他探身去亲吻波本,轻而易举地翻身把重心放在他身上的男人压到了床上,男性的床不会绵软,加剧的重力让木板也嘎吱作响暧昧地叫唤起来。

莱伊说自己一向不喜欢换位思考,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冲矢昴长久的凝视让带着伤疤的赤井秀一起了疑心,朝这边锐利地看了一眼。

冲矢昴索性毫不避讳的对上那双冰冷如枪口的瞳孔,含笑送去了一个飞吻。男人对这种示爱熟视无睹,面色铁青地转移了视线。

爱情还没有来临就已经走向了挫败。

冲矢昴苦笑着拨通了电话:“有希子女士吗,下周又要麻烦您了。最近我想换一个新的造型,您觉得金发看起来如何?”

 

*

安室透看见了自己。

他并没有面对镜子,只是站在超市的货架上认真挑选三明治的面包,余光就瞥见到了他自己从对面的货架一闪而过。

安室透很清楚自己没有双胞胎的兄弟,那张高度相似近乎重合的脸也绝对不是看走眼的错乱产物。

也不知道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不要命地把自己扮成了一个公安卧底。

而且那人的衣品差到爆,居然选择穿暗红色的里衬,像染红的血一样腐败,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话说我昨天有在百货公司看见安室先生呢。”榎本梓说。

安室透看了一眼“自己”离去的方向,苦笑,“可是我昨天一直在家呢。”

擦洗爱车是每周必做的重要工作,值得用一整天的时间去认真对待。

“会不会是梓小姐看错了?其实是个和我很像的人?”

榎本梓拿出手机点开了照片,镜头清晰地捕捉到了“安室透”,仍然是高度相似的面孔和差到爆的打扮,镜头里的人头上戴了一顶米花百货公司的专卖棒球帽,将自己的目光偏向了镜头外,像是在刻意避免与拍照的人眼神接触,好让她达成偷拍的目的一样。

安室透皱眉:“这就让人非常在意了呢。”

 

风见裕也接到了领导每周的例行任务部署,这周没有别的重大安排,领导脾气不太好地跟他说有个不想要命的家伙在冒充自己,让他严防死守住自己的嘴。

风见裕也思考片刻,问领导为什么昨天在酒吧偶遇的时候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昨天的领导看上去轻松自在还给他调了一杯萨泽拉克鸡尾酒②,完全不像是被这种烦恼困扰的样子。

降谷零说:“我怎么可能会给你调萨泽拉克?而且我从来不碰黑麦威士忌。”

风见裕也面色一僵,苦闷地告诉领导他的嘴已经被撬开了。

 

酒吧适合有故事且爱笑的男人,这会让他得到很多回报。

金发的男人在这里很受欢迎,一曲悠扬的手风琴结束之后他听见了几声暧昧的口哨,有不少女人向他递来了玫瑰,请求他再演奏一首,并且询问他的名字。

“波本。”他欠身回答,抬眼看向了吧台。

吧台边带着伤疤的男人仍旧不为所动,他扣着帽子,来自英国的绿色瞳孔偶尔看向引起骚动的风情人物,很快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沉寂下来。

既不喝酒也不爱笑的男人即便浑身是故事也依然无法融入进灯红酒绿的欢笑中来。

波本放下了手风琴,说很遗憾他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他的个人时间。他扣好袖扣遮掩住手腕的痕迹后走向了吧台。

“很少有人来了这里还愁眉苦脸。”波本在男人身边坐下,要了布兰顿波本威士忌,配餐选择了巧克力。

他的开口令男人颇为惊讶,也只是惊讶到了抬眼这个层面,男人就很快镇定下来,笑了声:“你是这周第二个跟我搭讪的男人。”

男人的声音沉闷而沙哑,但作为基础的音色和波本的声音如出一辙的清越。

男人像是故意破坏了声带以此达到短时变声的目的。

“因为你很招男人喜欢。”波本说,“我敢肯定你和男人做过。”

酒吧陷入了狂热,快节奏的低俗音乐带动起了人们的性欲,妖娆丰满的女人大胆地拥住了波本,离乱情迷地送上了一个吻,波本搂着女人转了一圈,伸出舌头舔舐掉了女人嘴角被吻开的口红。

他们打趣了一阵,在女人走后波本将威士忌饮尽:“要做的话,我去开房。”

 

*

波本枕着酒店松软的枕头,快要陷进去了,而他刚在在酒吧认识的认识的男人现在跨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冷眼注视着他。

“为什么我要在下面?”波本苦笑。

男人的指腹顺着波本的脸侧下滑,挑开了波洛领带和衬衣纽扣,他惯用的左手上没有枪茧,平整地擦拭过了波本的嘴唇,抹掉了上面残留的口红。

男人说:“你应该在下面。”

“这是你对自己的定义吗?”波本笑道。

安室透冷笑了一声:“这是你的定义,赤井秀一。”

这次安室透吸取了经验没有把重心全放在赤井秀一身上,赤井秀一索性用安室透的脸维持着假惺惺的笑容,趁他开口之际扫腿把人踹到了绒毛地毯上。

“我记得你说过。”赤井秀一摘下了面具和假发,翻身在安室透站起来之前踩住了他的脚腕。

他俯身亲吻安室透的双眼,绿色的薄片被挤出来掉进了地毯里不见踪影。

灰蓝色的瞳孔像是被笼罩在阴影下的冰,长久而寒冷地瞪着赤井秀一,急迫地想要将自己化成锋利的棱锥刺进侵犯领域的敌人的心脏。

赤井秀一想要吻散这双眼充斥的敌意。

安室透的眼睛像冰,曾经带着冰冷锐利想要杀了他,他把这归结为一个卧底想要铲除祸患的客观想法,而安室透的眼睛又像冰糖,在没有战争关系的时候那双眼里饱含着温柔,可惜后来甜味烟消云散,只剩下了变质的苦涩和仇恨。

赤井秀一没能如愿,HKP7抵上了他的前额,枪口狠狠摩擦着颅骨,急切地想要找到对接口,50米内安室透占了绝对优势,他现在既不是阴沟里的恶魔也不是曙光下的天使,死神才是他新的身份。

赤井秀一将手举过头顶:“看来你很喜欢换位思考,这次是打算和苏格兰交换位置吗?”

安室透出奇冷静地看着赤井秀一,那个男人即使在被枪指着脑袋的时候依然镇定自若。

他蓦地想到了苏格兰。那天的太多细节都令他不敢去妄加揣测,只将其固化成了残影当做仇视赤井秀一的资本小心安放。

苏格兰那天是否也面对着这样的莱伊?

“我以前说过,下次如果你在50米之内,我会杀了你。”

波本可以对苏格兰的死报以惋惜的一笑然后继续八面玲珑地周旋人生,但降谷零永远放不下诸伏景光。

安室透扯下了他所厌恶的那张面孔将它随手扔在床脚,他紧紧握住手枪,直到安全栓缓缓弹出。

和一个被撕开伤口的男人决斗不是明智的选择,何况这个男人手里还有枪。

不过赤井秀一永远不喜欢处在被动的地位,他伸出左手发力握住安室透的手腕,精准地将疼痛全都灌输在了腕上的旧伤上,在手枪脱手的瞬间接过了它,对调枪口让它指向了原先的主人。

“估计你不会想听我说话,但是你走偏得太远了,零。”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对那件事情也过意不去,直到现在。”

赤井秀一把枪口对上了自己的心脏,威胁之下它依然平静跳动着,像是之前在来叶山殉职的自己。

“如果杀我是你的目的,那我选择服从。”

赤井秀一又想起了那句话,忍让是浪漫的卑躬屈膝。

 

枪被打掉划出一个弧线之后落到了窗边,安室透喘着粗气瞪着赤井秀一。他很清楚这只是FBI的惯用伎俩,重现场景以此来让目标心生混乱,但他还是一脚就踩进了这个FBI设下的圈套中。

“闭嘴。”他急切地想要堵上赤井秀一的嘴,便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把这男人说出的可怕话语全都打包塞回了男人的肚子里,他倏地想起了不久前这双唇还以他的名义亲吻过女性,便发狠一口咬了下去。

直到尝到铁锈的味道心理上得到了满足,安室透这才结束了这个宣告战争开始又宣布战争结束的亲吻。

赤井秀一舔舐了一圈下唇的伤口,不明深意地看了眼安室透,问道:“还做吗?”

“做。”安室透秉持着不浪费每一片面包的原则,光脚踩着地毯爬到了床上去,“房都开了,不能浪费。”

赤井秀一失笑。

吻上了他冰糖一样的眼睛。

 

*

风见裕也听说日本公安和FBI打起来的时候还在想是哪个不成气候的新人警察又在给他和他的领导添麻烦,等他把人揪出来了一定要狠狠教训一顿。

到现场的时候风见裕也才发现和FBI打起来的就是他的领导。

 

事情的起因要从2个小时前说。

当时降谷零接到逮捕命令去追捕逃犯,追过高架桥的时候前方已经因为犯人造成的交通事故封路了,而后面跟着降谷零的赤井秀一为了让这位违反道路交通法把车飙到180迈的公安停下车来,就朝着Rx-7的轮胎开了一枪。

Rx-7追尾撞上了公路正中间的废弃货车,左侧车身大面积剐蹭之后彻底报废。

“我明明可以停下来。”降谷零叫了个维修公司过来带走了他的车,转身给了赤井秀一一拳,“你能不能不给我添麻烦,FBI。”

赤井秀一嘴里叼着烟,避开了降谷零的拳头:“零君,你刚才那样太危险了。”

“而且卡迈尔已经在前面的路口把犯人抓住了,你不用担心。”

降谷零向那边部署的警方确认了情况,舒了口气:“车是我上周才取回来的,上周。”

“你就不能在行动前换位思考一下吗,好好想想每周都要去取车过不了几天又要把它送回去的感觉。”

香烟燃尽了,降谷零的数落还没有结束。

赤井秀一把G500的车钥匙递到了降谷零手里,凑上前去吻住了那张还在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嘴。

“G500的性能还不错,你先凑合一下吧。”

降谷零冷着一张脸把钥匙扔了回去,但他的耳根已经红了。

降谷零说,他不习惯左侧驾驶。

 

END

 

Follow-up

针对黑衣组织的行动彻底结束后风见裕也调职去了别的岗位。

他至今仍然怀念着降谷零做他领导的日子。每一天都受益匪浅,充满了惊险刺激。

几年之后风见裕也终于成为了和他领导一样能独当一面的杰出人物,在某次联合行动的时候光荣地被调去了警备小组。

 

战略会议开始前风见裕也在会议室看见了标着降谷的座位牌,但在FBI的席位上他同样看见了赤井。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旁边的年轻警员告诉他降谷是他们组的组长,相当厉害的人物。

风见裕也心说他当然知道降谷先生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并且开始盘算等见到领导之后该如何进行深情拥抱。

然后他看见赤井秀一走进了会议室,扫了一眼会议室之后走过来坐在了标着降谷的位置上。

风见裕也旁边的年轻警员起身敬礼:“降谷先生。”

赤井秀一点上了香烟,他看了眼风见裕也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刚发下来的案件资料上,说:“你是风见吧。”

“是。”风见裕也扶正了眼镜,仔细打量起这位组长。

“零说你观察力不行,看来是真的。”赤井秀一吐了口烟,“如果你有注意开会人员名单的话,就不会是这幅表情了。”

风见裕也仔细核实了一次警备小组的成员名单,组长那一栏写着降谷秀一。

“那降谷先生呢?”

降谷零和FBI的其他探员一并到场后很自然地坐在了赤井的位置上,他一眼瞥见了赤井秀一,皱起眉用手势示意他会议室禁烟。

保险起见风见裕也翻看了一下FBI的名册,警备小组的组长叫赤井零。

 

中场休息的时候风见裕也和降谷零寒暄了两句,他们仍然像以前一样靠墙喝着贩卖机里的红茶,谈话内容三句离不开尸体、凶器和犯人。

降谷零中途提到高层领导为了促进合作交流让他和赤井秀一对调了职位,明年就会调回来,现在他半年在美国,半年在日本。

降谷零难得一次抱怨说这都多少年了领导们还是喜欢玩换位思考的把戏来增进情感。

 

“道理我都懂。”休息时间结束后风见裕也回到了会议室,愈发疑惑,“可是为什么连姓氏也要换掉?”

赤井秀一吐出一口烟雾,尼古丁的气味缭绕着在周边扩散开来,他的屡教不改再一次得到了对面降谷零的眼神警告。

“因为我们结婚了。”

他平淡地像是在描述他今天的早饭吃的是三明治一样。

赤井秀一拿烟的手修长漂亮,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跟手指严丝缝合的银质戒指。

风见裕也见过这枚戒指,在降谷零的手上。降谷零的肤色把它衬得格外显眼,他还打趣问领导是不是娶了一个外国女人。

“不过改名字的时候因为没有事先通知对方,姓氏就调换了。”

赤井秀一看了眼对面FBI的座位区。

那个叫赤井零的男人仍然凶巴巴地看着他。

Explain

①:“忍让是浪漫的卑躬屈膝。”——《侏儒警语》芥川龙之介

②:萨泽拉克鸡尾酒,以黑麦威士忌为基酒的古典鸡尾酒。

 

酒雾_

【莱波】致命小姐

*  波本女装执行任务,莱伊还在卧底.
*  呜呜呜我是变态,我想看冷血波本穿白色真皮紧身包臀裙【x】
*  以及不要在意任务本身,我只是想写sexy波本勾引莱伊【√】
*  ooc是我的,波本是莱伊的.

//
“搞什么?!Gin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虽然早就预料到当事人会有剧烈反应,但波本这情急之下差点把手底玻璃震碎的拍桌还是让琴酒颤了颤眉头。他端起手边的红酒抿了一口,表情淡淡的:“你没听错。”

再次被证明的事实让波本微微一哽,他皱着眉看上去很是气愤,异想天开地试着和不讲理的上司理论:“你让我去女装?让苦艾酒去都比我合适吧?她好歹是个女...

*  波本女装执行任务,莱伊还在卧底.
*  呜呜呜我是变态,我想看冷血波本穿白色真皮紧身包臀裙【x】
*  以及不要在意任务本身,我只是想写sexy波本勾引莱伊【√】
*  ooc是我的,波本是莱伊的.



//
“搞什么?!Gin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虽然早就预料到当事人会有剧烈反应,但波本这情急之下差点把手底玻璃震碎的拍桌还是让琴酒颤了颤眉头。他端起手边的红酒抿了一口,表情淡淡的:“你没听错。”


再次被证明的事实让波本微微一哽,他皱着眉看上去很是气愤,异想天开地试着和不讲理的上司理论:“你让我去女装?让苦艾酒去都比我合适吧?她好歹是个女人啊。”


见琴酒默然不语,贝尔摩德一手支着下巴很自然地接过话头:“啊啊,我曾经见过猎物先生,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不喜欢我这种类型。”


女人表情淡然,一点也没有当众说出自己对男人没有魅力这种事的尴尬,甚至还勾唇笑了笑,兴味盎然补充道:“不过要是波本女装,我倒是很乐意为你化妆。”


波本无语片刻,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基安蒂,那女人笑着指向一旁的科恩:“我们两个有别的任务,或许你可以问问伏特加和莱伊?”


说着说着,她被自己逗笑了。不过这话确实也很好笑。


且不说不适合女装的伏特加,组织里谁不知道波本和莱伊不对付?


两人明明属于同一个小组,配合上也是相当默契,除了刚开始的磨合期,两人的行动可以说是从未失手,可两人一碰上彼此就针锋相对,搞得大家经常担心组织里会内讧。


“基尔苏格兰他们都在外执行任务,事实就是这样。”琴酒闭上了眼,像是懒得再听这群人互相推辞,“这一次只能你去,波本。”


沉默了片刻后,波本长叹了口气,终于妥协道:“我一个人?”


要是一个人倒还好,他实在不希望还有别人看到自己穿女装的样子。万一真有组织内的人看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人灭口暴露卧底身份,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琴酒又抿了一口酒,似是预见了什么悲凉的事即将发生,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见到这表情,波本不由得心头一颤。


“你和莱伊一起。”琴酒沉声道。


低沉冰冷的男声在波本的耳边回荡,仿若恶魔的低语。


“和莱伊一起。”


“莱伊一起。”


“一起。”


......


波本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着玻璃桌又是一记重击,原本就已经有几道若隐若现裂痕的桌子终是不堪重负,轰然碎裂。


琴酒默默地点了根烟。



//
然而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看着落地镜映出的画面,波本简直想趁现在四下无人把罪魁祸首贝尔摩德从三楼丢出去以泄心头之恨。


他的发色非常漂亮,戴上假发后淡金色的大波浪将他的脸型修饰得很娇小,额前的三股刘海更是点睛之笔,显得一双紫灰色的眼睛又大又灵动。本应是单纯可爱型的面貌,却又配上了鲜红如血的耳坠和白色的抹胸连衣真皮包臀裙,强烈的反差让整个人看上去又纯又欲。


“这个裙子......不能换一件吗?”波本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倒不至于摔,只是感觉上很奇怪,“它会勒到我的大腿。”


靠着落地镜的贝尔摩德打量了波本一番,勾唇一笑:“你这样看上去真的很sexy,波本。”


确实如此。波本本来身形就不如普通男子健硕,甚至称得上是瘦削,正因如此,他在戴上硅胶假胸后看上去前凸后翘,细腰盈盈一握,再加上高挑的个子,倒真是个标志的美人。


“那这个项圈呢?可以摘了吗,看上去好奇怪。”


贝尔摩德道:“那是变声器。如果一定要摘了的话......或许你可以自己变声?”


波本翻了个白眼,他心知提议无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后抓起一旁的女式挎肩包确认了手枪没有问题,这便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看清门口站着的那人,他差点直接把枪拔了出来。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莱伊微微一愣,看向波本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搞得穿着女装的波本浑身发毛,眯着眼撇撇嘴道:“很奇怪对吧?我知道你想笑。”


谁知莱伊却没说什么,他只是侧过了身,示意波本先走。后者有些迷惑,却还是照做了,谁知他刚走出没两步,莱伊便故作绅士地行了个礼,声音里隐隐含有笑意。


“女士优先。”


波本脸色一变,回身就是一拳,却被早有准备的莱伊接了下来。袭击未遂的波本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


莱伊松开波本的手,神态自若道:“还不走?”


波本“啧”了一声,愤愤地踩着高跟鞋跟在莱伊后面,说什么也不比莱伊快,看上去倒有些微妙的和谐。


这种和谐一直维持到了莱伊拉开他的爱车的副驾驶车门时。


看着死对头一脸平静且理所应当地降下车窗催促他赶紧上车,波本很想把挎肩包扔到莱伊脸上,但贝尔摩德说这个还挺贵,波本只好作罢,深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不会开着车撞到河里与莱伊同归于尽后,他这才绕到驾驶位打开了车门。


波本开车还是老样子,不怕惹人注意,反倒格外张扬。莱伊对这一点有所耳闻,这一次亲身体验,倒是名不虚传。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明知身边这个可恶的男人正在打量自己,波本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是有点控制不住脸上流露出来的愤怒表情,反倒是一向寡言少语的莱伊先耐不住寂寞。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漂亮。”


“......”


波本差点把油门踩成刹车。


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别过眼看向莱伊,旋即露出一个冷笑:“有没有人问过,你是什么品种的混蛋?”


莱伊笑了笑,恍若未闻。



//
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地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来回摆动。


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了被酒麻醉了的男人女人的心。波本一派慵懒地靠在沙发里,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看上去漫不经心——谁也不知道他的目光正冷冷地扫过每一个陌生的脸庞,试图确认任务目标。


“波本。”


他顿了顿,抚抚耳麦低声问道:“怎么?”


电流的修饰让莱伊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性感,波本下意识揉了揉耳朵,却听这人继续道:“目标已出现,在你十一点钟方向,刚进入酒店。”


“我去色诱?”波本皱了皱眉。


莱伊似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样子:“不然为什么让你女装。”


波本忍住想要还嘴的欲望,有些呆滞地看着目标人物朝着自己走来,只得神态自然地最后一次向莱伊确认:“还是按车上说的办?”


“嗯。紧急情况见机行事。”


闻言,波本抬起头借着窗玻璃望向对面楼顶的狙击手,唇角向上微翘,目光中全是挑衅。


——你在教我做事?


借助瞄准镜将同伙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莱伊笑了一下。


——那可不敢。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男人被举手投足间尽是毫不自知的性感的不知名女子吸引,精于话术的致命小姐将其骗得团团转。


金发女人轻轻将手中的酒杯放到茶几上,含羞带怯般眸波微泛,被男人拉到腿上后还是有些放不开,眼角微微泛起些许泪珠,脸颊却染上了绯红。


男人心头发软,隔着一层黑丝袜抚上女人的大腿,另一只手试探着轻触女人裸露大片的光滑细腻的背部。女人像是被这举动吓到了,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般微微一抖,却还是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将脑袋靠到了男人的肩头。


真是好一个娇俏的美人。


看到波本抱着男人冷着脸给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目标已经放松警惕,所要情报已经得到,现在正式开枪的好时机,莱伊有点愣神。


他有点惊讶于波本的演技和他变脸的速度。


看着瞄准镜里波本有些疑惑的眼神,莱伊重新静下心来。也正是这时候,他猛然发现了一个此前经常被他忽略的地方——波本似乎从来都不担心自己误伤他。


这难道是对死对头的奇怪的信任?


莱伊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咻。”


一枪命中。



//
“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做任务了。”


“为什么?”


“每次跟你一起,你收尾工作都老是做不好,你自己算一下我都已经和你逃走多少次未遂了。”


两人躲在狭小的破木屋里,没有多大在意周围正在搜查的警员,正面不改色地一人一句搭着话。


莱伊垂眸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却近在咫尺的波本:“我已经通知苦艾酒来接我们了。”


“啊,”波本一把摘下了头上的假发,脱下了束缚双脚已久的高跟鞋,扭头向莱伊投去一道不屑的目光,“失败的男人最喜欢给自己找借口。”


原本还能够遮住部分背部的遮蔽物假发被摘下后,细腻光洁的大片蜜糖色皮肤袒露在莱伊眼前,肌肉的纹理看上去豪不夸张,腰线明显又漂亮,优美的蝴蝶骨更是为这一番美景增加了不少亮点,全数毫无预警地撞入了莱伊眼中。


看着面前仍在骂骂咧咧的波本,莱伊心想:


那人会上钩,是有原因的。


这位小姐确实是太致命了。



————————

完美的满足了我的xp,我一边码字一边流口水甚至萌生出了和莱伊抢老婆的想法【x】

求求了点个关注吧,我想早点拥有8888个粉丝拿来截图呜呜呜.

没点红蓝的就不要评论让我发现你在白女票了.

小鸟🍉

[威士忌组|莱波]拒绝加班从威士忌组做起

*私设酒厂覆灭倒计时 威士忌组全员卧底未暴露

*莱波互相知道卧底身份

*微沙雕文风

*cp:微莱波


summary:酒厂会议拖堂不让下班,波本莱伊教你如何快速在琴酒面前拒绝加班


—正文—


1.


“最后,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银发老男人滔滔不绝讲述着,手中翻着一打表格顺便摸出了烟,大有持久这场会议的准备。


酒厂众人除了部分代号酒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明知已经早过了下班时间,却只能假装聚精会神地听挨千刀的琴领导讲话。


毕竟那把爱枪就放在琴酒手边。当然就算没有,琴酒本人也够威慑他们了。


“如这种表格中……。”


“……”


琴酒...

*私设酒厂覆灭倒计时 威士忌组全员卧底未暴露

*莱波互相知道卧底身份

*微沙雕文风

*cp:微莱波


summary:酒厂会议拖堂不让下班,波本莱伊教你如何快速在琴酒面前拒绝加班


—正文—



1.


“最后,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银发老男人滔滔不绝讲述着,手中翻着一打表格顺便摸出了烟,大有持久这场会议的准备。


酒厂众人除了部分代号酒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明知已经早过了下班时间,却只能假装聚精会神地听挨千刀的琴领导讲话。


毕竟那把爱枪就放在琴酒手边。当然就算没有,琴酒本人也够威慑他们了。


“如这种表格中……。”


“……”


琴酒突然停止了发言,更是让装聚精会神的一群人寒意再起,纷纷坐正了身子。


正在点外卖的贝尔摩德抬头不明所以看向琴酒,那人冷峻的气场似乎是冲着自己这边来。


不对是她旁边的姐妹波本。


波本光明正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琴酒冷哼一声,举枪扣动扳机,打在距离波本几毫米处的桌子上。


波本醒了,从桌子上爬起来带着一抹让琴酒看了想弄死他的挑衅笑意,伸手覆上被打穿的桌孔。


“我记得这桌子是你的钱买的琴酒。”


然后他又趴下了,一边举起个勾拳做出加油的手势。


“加油,顺便练练精准度。”


琴酒脸见怪不怪地黑了一个度。


好,差不多了。


波本一开头许多代号酒都开始了动静。


“外卖到了。”贝尔摩德举着显示来电中的手机,“琴,我是拿进来给小可爱们分享还是……”


“快滚。”琴酒生知挡不住这个女人要搞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礼貌用语哦琴小可爱。”


说完前女星走的干净利落,挑衅完的跑路这波可以满分。


莱伊看差不多了起身,手微微扶针织帽,压低了声线。


“我得回去陪母亲还真是抱歉要和琴酒你说。”


“因为都不知道琴酒你有没有妈,真是让人头疼。”


说完莱伊踢开门转身残影一般走了。


酒厂众人传出一阵不小的笑声。


……琴酒脸黑了三个度。



“莱伊走了?”紧接着波本就抬头,接着站起身,无视了脸黑了第四个度的酒厂上司。“琴大队长,你说这……”


“快滚。”琴酒打断,敲桌。


“安全屋没食材了。”苏格兰解释,跟着波本身后拔腿就跑。



酒厂众人齐齐吸气。


威士忌组贝尔摩德你们他吗的给我们留条活路!


被迫承受琴酒怨气的一晚呢。



2.




又是琴酒会议拖堂的一晚呢。


酒厂众人盯着昨天飞快跑路留给他们一片化为实体的怨念的波本莱伊沉默。


他们今天总想不出新的新花样了。


……


低估。


莱伊突然起身接了个电话,然后神色大变,回来时对琴酒一脸郑重。


“抱歉,我现在必须离开,我妻子要生了,而且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酒厂众人又吸气。


“谁?”琴酒压抑下怒气,反勾起一抹笑容眯眼。


“波本。”莱伊惊慌的表情解释。“Gin你们才知道吗?波本怀了那么久你们一点都没——抱歉没时间解释了。”


针织帽男人一枪创开门就跑。



酒厂众人差点没抽过去。



“……”



组织的某位叫苏格兰的老实人起身,看着琴酒手里拿来威胁人的伯莱塔心情急剧下降。


他以琴酒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一把把琴酒爱枪卸了,带着能端了酒厂的气势向外走去。


“抱歉,处理点小事情。”他这样说。



谁都没敢拦。琴酒都没敢拦。



“wc苏格兰你别打死他他还欠我200!”波本猛地拍桌追了出去。


……


众人始终看不穿威士忌组行为已经从真实变成演戏了。




假装你追我赶跑回安全屋的威士忌组。


又是拒绝加班的一天。虽然合作不是很愉快但起码有效。


苏格兰一把摔下手中的琴酒爱枪。

“不得不说,莱伊我要不是知道你是演的,你那个恶心波本的表情实在太真了。”



“要演能不能挑点好题材啊!”波本对案板上的生肉发泄,“你们FBI脑子里只有这种东西吗!”


“谁说我是演的。”长发男人悠闲地在沙发上一靠,伸手摸向烟盒,“苏格兰你不懂,这是一种全新的告白方式,琴酒当见证官的那种……”


“这种变态也能进FBI了吗。”


回答他的是精准打掉烟盒顺便为手上添上擦伤创可贴的子弹。





End.

是沙雕小脑洞罢了(?)希望喜欢的话可以点个关注其他沙雕文见合集!合集里是12天16更的奇迹!




咩耶叻!

【警校组】组织任务被同期们逼到胡同里是什么体验

  cb向!

  正文2500+

  彩蛋600+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波本侧了下眼神,手伸进口袋,快速点了几下。

  按理说——

  他是不会出现这种低级的失误的。

  前方就是巷子角落。

  金发青年呼吸平缓,像一只潜伏的猎豹无声无息,脊背靠上冰凉的石墙。

  “咔嚓——”

  子弹上膛。

  他稳稳抬起枪,小臂线条流畅优越,灰紫色的眼眸在夜色下,流淌冷厉又甜蜜的月光。

  他浅浅勾起嘴角,帽檐低着,将半张脸都遮盖住,只剩下几丝灿烂的金跳出来。

  “诸位警官,别来无恙。”

  好听的嗓音,咬字清晰,语调婉转而有力,波本轻声说道。...

  cb向!

  正文2500+

  彩蛋600+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波本侧了下眼神,手伸进口袋,快速点了几下。

  按理说——

  他是不会出现这种低级的失误的。

  前方就是巷子角落。

  金发青年呼吸平缓,像一只潜伏的猎豹无声无息,脊背靠上冰凉的石墙。

  “咔嚓——”

  子弹上膛。

  他稳稳抬起枪,小臂线条流畅优越,灰紫色的眼眸在夜色下,流淌冷厉又甜蜜的月光。

  他浅浅勾起嘴角,帽檐低着,将半张脸都遮盖住,只剩下几丝灿烂的金跳出来。

  “诸位警官,别来无恙。”

  好听的嗓音,咬字清晰,语调婉转而有力,波本轻声说道。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前方,在沉夜中折射微凉银光,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上衣口袋里,触碰到一个又冰又硬的小东西。

  波本暗暗长吐出一口气,慢慢抬起了眸。

  

  血腥味。

  一身黑西装的警官皱了皱眉。

  他的嗅觉十分灵敏,但这气味浓度任谁都能闻出来了。

  “携枪了吗,班长。”萩原研二小声询问。

  伊达航:“放心吧。”

  身形结实可靠的刑警先生凝神回答。

  

  “……金发?”

  萩原研二望着胡同角落的人影,有些愣神。

  伊达航注视对方紧绷的枪口,脸色严肃地把两人往自己身后拦了拦。

  “班长……”

  “别担心,我穿防弹衣了。”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别担心。”金发青年模仿他的语调,似笑非笑开口,“我的枪,会瞄准好你的头部的。”

  “……”

  空气中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是他的呼吸声,那个金色人影的呼吸声在慢慢加重,似乎是懒的隐藏了。

  但胡同巷中浓郁的血腥味,却在昭示着另一个答案。

  三人悄悄扫了眼彼此,目光交叠。

  果然是他吧……

  松田阵平往前一步,墨镜下的青鸢色眼睛锁定倚在墙上的那道身影,正欲开口。

  金发青年倏地抬起另一只手,搭在唇边,唇角微扬,做了个“嘘”的手势。

  月光倾斜,将明与暗,界限分明地隔开了。

  松田阵平见状静了声,脑袋微偏,墨镜滑下,轻轻“嘁”了下。

  

  而光明的背后,霎然踏入一道身影。

  “——来得可真慢啊。”波本幽幽开口,朗声望向警官先生们背后悄然抬起的枪支,“Scotch。”

  三人瞳孔猛缩。

  ……什么时候?

  “你的能力还有待加强,Bourbon。”

  月色将雾蓝色的帽衫浸在薄纱中,苏格兰浑身散发着毛绒绒的光,衣帽在夜风的吹鼓中落下了,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啊。”这位狙击手轻笑一声,他留了胡茬,但笑起来依旧温柔极了,“别来无恙,各位警官先生。”

  再次被点名的警官先生们:……

  你们幼驯染合着就连开场白都一模一样呗?

  “呵。”冷笑声,波本的嗓音捏得甜甜的,“你对一个情报人员的要求可真高,苏格兰大人。”

  苏格兰微笑不变,略过三人,望向波本,“有幸听闻波本大人的名言——您可是一位柔弱的情报人员。”

  波本眨了眨眼:……

  半晌后,他的语气上升了一个甜度。

  “对呀,所以需要苏格兰大人来——”

  他话没说完,小声笑了起来。

  苏格兰维持端枪的姿势,覆着冷意的蓝眸闪过几分无奈。

  

  松田阵平小幅度用胳膊撞了下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痛!

  松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们俩互呛。”

  萩原研二听不清,“……什么?”

  “你管那叫呛人?”伊达航倒是恰巧听清了,“这分明就是借着人设打情骂俏。”

  波本:“……喂喂。”  

  苏格兰微笑:“请不要忽视我们的枪哦,警官先生。” 

  伊达航:“……我的声音很大吗?”

  波本搭颔思考,半晌,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不是警官先生的问题呢,只不过多少能猜到哦。”

  他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金发青年的发丝在月色下也闪着光,他眨了眨亮晶晶的灰紫色眼眸,愈发显得幼态的那张脸——做这种表情可是相当可爱。

  之前在暗中看不太清。

  但现在,不论是松田阵平还是萩原研二都被这个表情创到了,神情一时间复杂起来。

  班长的神色倒十分稳定——不愧是班长

  苏格兰垂下了枪,他本来就没有上保险,随后朝波本挥了下手中的信号屏蔽器。

  伊达航犹犹豫豫开口:“你们……” 

  金发青年忽然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伊达航微微一怔。

  波本很快便松开了他,食指搭在唇前,轻快wink。

  伊达航摸摸口袋里多出的硬物,感觉像是优盘,他严肃神色,微微颔首。

  “本来是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的……”

  金发青年背对着他们。

  他的语气不再是波本模样的甜腻娇气,而是降谷零的认真成熟。

  松田阵平突然皱了下眉。

  萩原研二也想起了什么:“等一下,你是不是受伤了?”

  波本的身体忽然一僵。

  他下意识瞟了眼苏格兰,疯狂对三人使眼色,

  “怎么可能,波本大人无往不利,怎么会因为区区小任务而受……苏格兰,等、等一下,你听我解释!!”

  苏格兰缓缓走近的压迫感十足。  

  无往不利·波本大人虚笑着后退。

  苏格兰倏地冷笑一声。

  波本:“……” 

  刚想说“这是别人的血”硬生生九十度转弯——

  “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金发青年立刻低头三连道歉,并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但这次也是迫不得已……” 

  苏格兰眼神淡漠,“伤了哪里?” 

  这家伙,惯犯了。

  波本:“哈哈…就只是被突袭了一下,伤势不重,我回安全屋自己处理就可以。”  

  波本甜心漂亮的眼睛睁得十分圆润,闪烁着弱小无辜可怜的光,他飞快抓住苏格兰的手。

  “苏格兰,你应该不会对一个伤患……动手吧?” 波本瑟瑟发抖,抓着苏格兰的手不放。

  苏格兰静静注视:“伤了哪里?”

  十秒后,

  波本:“……右肩一处穿透。”

  “还有?”苏格兰语气并无起伏。

  “没有……”“嗯?”

  “右腹,枪伤。”波本低下头。

  “子弹呢?”

  “还没取……”

  波本:“……别这种表情,苏格兰。”

  简直比受伤的时候还可怕!!

  黑发青年轻轻叹了口气。

  他偏头,看向三位同期,眼中露出几分笑意,“这家伙估计还有几处没有交代,我先带他回去了。” 

  同期们:幸灾乐祸.JPG

  波本:咬牙切齿.JPG

  两行人擦肩而过。

  “万事小心。”

  晚风吹过,带来轻微的祝福。 

  “一路平安。”

  “愿君安好。”

  

  两人回眸。

  他们纷纷一笑,悄悄做了个标准的敬礼姿势。

  

  

  彩蛋是组织覆灭后,波本酱和小苏即将迎来同期们对于人设【honey trap、温柔狙击手】的巴拉巴拉。

  粮票即可解锁。

  二编:开启高级粉丝啦~所以彩蛋页面跳出来会有些不一样,但咩耶设置了粮票也能解锁,点进那个小糖果选择赠送粮票就可以看啦!

  

  

  

知意

微言(父子反虐)一发完

  衣裳上鲜血濡湿,他满鬓冷汗,几碎发贴在颊边,一张脸惨白如纸,浑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可宫人却没有半点要停止的意思,就连上面冷眼睥睨的人也无半点温情。


  “啪——”


  厚重的板子再一次落下,这一次微微往下,往腿上砸了去。


  “够了。”皇帝从宫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就见着刑凳上奄奄一息的儿子,不悦制止。


  皇帝不欲多看他一眼,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望向台阶上急着行礼的贵妃,平静开口:“爱妃这是要打死他吗?”


  金吾卫迅速控制住所有宫人,不许轻举妄动。


  帝王沉着的目光中,却不留下一点的情绪破绽,看不住极怒,也望不见怜悯。


  贵妃茫然望着...

  衣裳上鲜血濡湿,他满鬓冷汗,几碎发贴在颊边,一张脸惨白如纸,浑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可宫人却没有半点要停止的意思,就连上面冷眼睥睨的人也无半点温情。


  “啪——”


  厚重的板子再一次落下,这一次微微往下,往腿上砸了去。


  “够了。”皇帝从宫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就见着刑凳上奄奄一息的儿子,不悦制止。


  皇帝不欲多看他一眼,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望向台阶上急着行礼的贵妃,平静开口:“爱妃这是要打死他吗?”


  金吾卫迅速控制住所有宫人,不许轻举妄动。


  帝王沉着的目光中,却不留下一点的情绪破绽,看不住极怒,也望不见怜悯。


  贵妃茫然望着面前的一幕,她拽着裙角,嘴上却扯了一抹笑,强自镇定下来,生涩地为自己辩解:“陛下,这可真是大皇子对臣妾不敬,您瞧,臣妾这儿还有被茶水烫去的痕迹呢。”


  皇帝沉默,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不过倒是没有为那长凳上的人辩解。


  贵妃见此立刻先称述了前因后果,“大皇子今日就闯进宫来,臣妾好生招待却不想,他竟拿这茶盏砸臣妾。”


  语未罢,泪水盈睫。


  皇帝的神色缓和了些许,目光倒是看着这个连泪水都要沁出来的美人身上。


  “哦?竟是这逆子挑事,”他挑眉,语气十分的冰冷,看不出想要偏袒谁,“那他又是何故来了这里。”


  “大皇子只说……说是臣妾是害死皇后娘娘的凶手,可臣妾那时都没有进宫。”她说着就要跪下去,腿还未曾弯曲就感受到皇帝强劲的将她扶着。


  一时之间泪水微涌,氤湿了眼眶。


  “道歉。”皇帝淡淡瞥了眼没有什么力气的人,语气强烈的不容辩驳。


  他一手撑在春凳上,气音低弱,“我没错。”


  皇帝紧皱眉头,厉声呵斥,“朕的话向来是不说两遍。”


  片刻后的沉默,贵妃拽着自己衣裙的手都紧了些许。


  皇帝迈着步子走到他的跟前,默然望着他,不辨喜怒地开口:“你想死很简单,但不要脏了这里的地。”


  他说罢负手而立,就站在跟前。


  冬日的寒风凛冽,光线更是七零八落,感受不到一点的暖意。


  只着一身中衣的大皇子萧子尧早就在寒风中打着颤。


  他缓缓抬起头了目光,正好和皇帝对视,他神情极淡,仿佛是看一个陌生至极的人。


  原来,在他心中连生死都无关紧要了。


  可死了,就不可以报仇了。


  贵妃倒是想要让皇帝发作,可到底是她的宫中,死了人倒真是晦气,还不如给皇帝给人情,只是让他厌恶。


  她正欲开口却不想被皇帝近乎冰冷的声音打断,“将礼部侍郎压入天牢,教出如此无君无父的学生,朕瞧着倒是藏着反心。”


  如此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还是皇帝亲自开的口,底下的人只会奉承上意。


  萧子尧甚至连想都不敢多想一刻,瞬间翻下了刑凳,滚落在地。


  在伤口着地的那一刹那,痛呼声怎么都抑制不住,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尽自己的力,去蜷缩着身子跪好。


  “是……儿臣错了,贵妃娘娘……恕罪。”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整句话,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皇帝。


  他的老师没有错,不能平白的因为他受罪。


  皇帝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大总管,便带着贵妃进了屋子。


  唯留下他一人跪伏在地,遭受这萧瑟寒风。


  “贵妃似乎很喜欢替朕管教儿子。”方才走进屋子,皇帝就淡淡开口,淡漠的语气同方才对待萧子尧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善于捕捉皇帝细微神色变化的贵妃怎么可能意识不到此刻的微妙。


  “陛下,臣妾是……”


  皇帝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凑近了才开口,“贵妃是聪明人,既入了后宫,就不要想着其他的心思。陈家,不止你一个女儿,若是遭受了朕的厌弃,只怕这淑妃的位置就有人来做了。”


  近乎威胁的话,又带着那片刻的柔情,让她一瞬间有些发怔。


  可很快,又沉溺于他所营造的一场甜美之梦。


  


  2.

  萧子尧并没有被人带回自己的宫中,而是在武英殿跪省。


  屋内的人被撤了干净,只有他一人侯着。


  里面的火烛换了又换,还是不见有来人的迹象。


  白日中的责罚,又跪了些许的时辰,现在是伤口隐隐作痛,而膝盖又承受了整个人的重力,还略带着些许的疲惫。


  “连跪省都开始偷懒了?”

  

  后续见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