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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多喝热水?(半隐)

联五直播间18

  预警看第一章,谢谢。

  

  

“啊,时间快到了吗。”坐在小黑屋里面的露易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她点开自己的主播系统,“啧,还要去实验室,好麻烦。”

  

阿尔弗雷德双手环抱,靠在墙上,他瞥了一眼露易丝的小队聊天界面,说道,“你的队友都在实验室?”

  

露易丝收了主播系统,摆了摆手,“当然不是了,有的刚进实验室,还有俩掉到暗面了。”

  

暗面?副本还有这个地方?阿尔弗雷德眯了眯眼,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故意透露给他?

  

“话说刚刚聊天真的很开心了,但是做朋友就算了吧,之前已经被个朋友坑死了,对于我来说心眼子多的朋友一个就够了。”露易丝摊了摊手笑道,“不过要是跟你们......

  预警看第一章,谢谢。

  

  

“啊,时间快到了吗。”坐在小黑屋里面的露易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她点开自己的主播系统,“啧,还要去实验室,好麻烦。”

  

阿尔弗雷德双手环抱,靠在墙上,他瞥了一眼露易丝的小队聊天界面,说道,“你的队友都在实验室?”

  

露易丝收了主播系统,摆了摆手,“当然不是了,有的刚进实验室,还有俩掉到暗面了。”

  

暗面?副本还有这个地方?阿尔弗雷德眯了眯眼,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故意透露给他?

  

“话说刚刚聊天真的很开心了,但是做朋友就算了吧,之前已经被个朋友坑死了,对于我来说心眼子多的朋友一个就够了。”露易丝摊了摊手笑道,“不过要是跟你们一起过副本的话也还不错。感觉副本会变得超麻烦——超好玩的!”

  

阿尔弗雷德也不禁笑了笑,“哎?会吗?”只要是他们五个参加的游戏,变得麻烦那是必定的,虽然几人不这么认为吧。

  

“看琼斯先生的面相就看出来了。”露易丝一手摸着下巴,故作深沉的说道,“美国人就是会惹麻烦。”

  

“噗嗤——”露易丝像是装不下去了,直接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如果是白源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绝对会这么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这么对我说的。”

  

“你们关系很好?”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问道,“一个小队的?”

  

露易丝转了转眼珠,说道,“关系嘛,应该还行?不过这次你们算是被他盯上了,我这次就是被他拽进来的。”

  

眼看阿尔弗雷德要接着问,露易丝忽的喊着,“哦哦哦哦哦!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希望能在最后看到你!”说完就直接甩了个道具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匆匆离开的露易丝,想了想,直接将自己获得的消息整理发到小队群里。刚刚那个女孩说的每句话都有80%的可信度,而且也没有恶意,甚至还有一分善意?刚刚瞥了她的系统,是骑士,骑士等级的主播。

  

整个副本里有20个人除去他们5个,刚刚的露易丝展露出的技能是似乎跟他的很像,她的队员不明,只知道一个出现在口中的白源…………啧,麻烦。

  

阿尔弗雷德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点击发送,关掉系统,离开了小黑屋。

  

…………

“亚瑟先生,您还是要去看那个吗?”主任毕恭毕敬的问道。

  

“对。”亚瑟回答道,没想到被他误打误撞,他给这些人记忆里植入了他是实验室背后的投资商,今天来是为了看最后的进程。但其实他压根不知道是什么实验。所以少说少错。

  

主任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还说道,“现在这个实验已经进入最后的环节,您今天就可以看到最后的成果了…………”主任说着说着,脸上甚至还浮现了激动的红晕,“那将会是世界改革之初!”

  

世界改革之初?亚瑟听到这个词,眯了眯眼,这个词听起来可不好啊。总会有一些人妄想当世界的主人,虽然他们本身却是蝼蚁。

  

“先生,就是前面了,马上,您……”主任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的狂热,面部表情甚至都有些扭曲。但下一秒,主任的表情滞住,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机器人一样,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弗朗西斯?”亚瑟皱着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弗朗西斯,“你跟踪了我的位置。”

弗朗西斯不在意的合上手里的瓶子,拿手帕擦掉手指上残余的血迹,听见亚瑟的话也只是笑了笑,“当然,毕竟小亚瑟在作弊嘛,那哥哥也没必要走正常的通道不是吗?”他刚刚在帮伊万记录时就发现亚瑟的坐标移到了实验室外面,他可以肯定亚瑟绝对是要走一个超简单的路,所以就等着亚瑟进来后一路跟踪。

  

  

“况且后面的话也不需要这个主任了吧。”弗朗西斯弯下腰把主任身前的铭牌摘了下来,放在门上对准。

  

滴————

实验室的门唰的一下子开了。

  

“走吧,投资人先生。说不定我们还是第一个到的呢。”弗朗西斯手指灵活的转着主任银色的铭牌,微微侧头笑道。

  

“哼,装什么,赶紧进去。”亚瑟翻了个白眼,说道。

  


“哎呀,看看是谁来了?好久不见了,柯克兰先生。”一声听着很耳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是来看我们最后的实验的吗。”

  

一名身穿白大褂,扎着小辫子的亚裔男人一边笑着一边就张开双臂就要往亚瑟身上扑。

  

“喂喂,你搞什么鬼呢……”两个刚进来的人被这个架势吓了一跳,亚瑟一手挡住王耀扑过来的动作。王耀刚扑向他俩时是真的吓人,面色苍白的像是吸血鬼一样,身上的皮肤薄的像纸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移动的尸体,有种从停尸房里刚爬出来的凉意。还有那身白大褂,“你是教授?”亚瑟拧着眉看着王耀的装束。

  

“哼哼哼,”王耀低着脑袋发出怪笑,“怎么样没想到吧,我现在就要把你们都绑在实验床上切片!”他猛地抬头抓住亚瑟的肩膀,直视着亚瑟的眼睛。

  

可惜的是亚瑟跟弗朗西斯两个人直视一脸无语的看着王耀,正要开口,王耀直接打断语气抱怨道,“你俩真是无趣,连伊万都知道配合我一下。赔钱赔钱,白白浪费我的演技…………”

  

王耀无语的摆了摆手,松开亚瑟的西装,两只手摊开伸向刚刚不配合的两人。弗朗西斯笑了笑,把自己刚刚从主任那里摘下的铭牌放到王耀的手里,“小耀,哥哥现在身无分文了,但是眉毛他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王耀看着弗朗给的抠搜玩意,撇了撇嘴,把目标转向亚瑟,示意的看向他。亚瑟简直要被这两个无耻至极的厚脸皮气笑了,他左手盖在王耀的手上,说道,“你想要我给阿尔特制的司康?”

  

一听这话,王耀就跟手着火了一样甩掉了亚瑟的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nononono…………”

  

王耀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亚瑟,简直是像见到了魔鬼!他猛地转头,“来来来,我们看看这里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快快快,副本更重要!”


弗朗西斯一手搭在亚瑟的肩膀上,一手捂住嘴憋笑,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耀,你忘记介绍这位喽。”伊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王耀的身后,指了指身后的人。

  

“咳,对对对,这位也是主播,最开始跟伊万遇见过,”王耀清了清嗓,看向后面靠着墙的方向,几人的视线也跟着看去,阴影中渐渐出来了一个人影,那是跟伊万差不多高的个头,除去身高看起来就是正常的中年人。

  

脸上没什么表情,浑身却透着想死的气息。奇怪的感觉,王耀眯了眯眼,说道,“这位也是皇后级的主播呢。”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偌大的实验室里寂静无声。

  

“抱歉,我就是来实验室等人。”靠在墙上的大叔叹了口气,说道。

  

“是您小队里的人吗?”伊万笑眯眯的问道。

“唉,是,”大叔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抱歉,队员总是不按计划行动,只能在这里集合。”

  

“啊,那你真的很忙呢。”伊万就这样跟大叔一句一句的聊上了…………

  

喂!这是怎么聊上的啊!

  

伊万笑眯眯的看着靠在墙上的大叔,略带着些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敌人?还是暂时的乐趣?刚刚在货物房里那个大叔为什么要帮他?




热水碎碎念:下一章系统会出来搞事。('◇'`)







秋夜碧响

【sc】神罗大宅历险记(上)

【幼驯染设定,搓乱二人的年龄,为了搞幼驯染。幼年期有为剧情服务的部分私设,已经分不清是在迫害谁了。】

我屯了两个幼驯染的梗,这是一个,另一个比较宝条……


1.

尼布尔海姆村边缘有个神罗大宅。

这个大宅具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很多人不好说出来。但很多人都知道,神罗大宅建成之后就有许许多多穿白色大褂的人进进出出。

尼布尔海姆是个乡下地方。闭塞,荒凉,在村里零零散散居住的人,以及必不可缺的魔晄炉。

克劳迪娅也住在这里。

她似乎是一个外乡人。铂金的头发以及雪白的肌肤都和村里的人有很大差别,但是她对尼布尔海姆村的熟悉程度又让人觉得她在这里待了很久。她是在某个深夜中顶着狂风...


【幼驯染设定,搓乱二人的年龄,为了搞幼驯染。幼年期有为剧情服务的部分私设,已经分不清是在迫害谁了。】

我屯了两个幼驯染的梗,这是一个,另一个比较宝条……

 

1.

尼布尔海姆村边缘有个神罗大宅。

这个大宅具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很多人不好说出来。但很多人都知道,神罗大宅建成之后就有许许多多穿白色大褂的人进进出出。

尼布尔海姆是个乡下地方。闭塞,荒凉,在村里零零散散居住的人,以及必不可缺的魔晄炉。

克劳迪娅也住在这里。

她似乎是一个外乡人。铂金的头发以及雪白的肌肤都和村里的人有很大差别,但是她对尼布尔海姆村的熟悉程度又让人觉得她在这里待了很久。她是在某个深夜中顶着狂风暴雨前来的,敲开市长家的门,带着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蜷缩在村边缘的一间没人住的屋子里。

然后她慢慢的修缮着屋子,一点一点的在这个村里扎根。健壮的身体使她可以能在近乎足月的情况下仍能够继续劳作。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克劳德出生了。

 

克劳德睁着蓝色的大眼睛,偷偷的从窗户外面往里面看。

神罗大宅一直是村里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久而久之,宅子周围就都是茂盛、高大的荒草。年幼的克劳德在荒芜的土地上长大,幼小的身躯,曾经和蒂法一起上山但又带着伤痕回来的经历,都让他和村里的小伙计们无法玩到一起去。

于是克劳德开始在尼布尔海姆四处“探险”。他去了最边缘的灌木丛,去了在半山腰上一闪一闪的、带着绿色的池子,然后去了神罗大宅的附近。

远远地,他看到屋子里银白色的长发。

是有人和他一样孤独吗?于是他从和他一样高的杂草中穿过,穿过栅栏下面破损的小洞,踮起脚尖扒住窗沿,睁着大大的蓝眼睛,偷偷摸摸的往窗里看。

是只套了一件白色裙子的银色长发孩子。

那个孩子似乎注意到了克劳德的存在,他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朝克劳德走过来。他“啪”的一下打开了窗户,没想到会被他发现的克劳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摔在了地上。

“你是谁?”银色长发孩子从窗户里跳了出来,双手从克劳德腋下穿过,平举起克劳德。

“姐姐,你是仙女吗?”克劳德问道。

 

萨菲罗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金发小孩儿。

金色的四处乱飞的头发,就像他曾经在图鉴上看到的陆行鸟一样,一双又大又亮的、水汪汪的蓝眼睛,还有相较于平时见到的人来说,都漂亮许多的脸,总有一种带着一丝委屈的感觉在里面。

然而这小陆行鸟精张口就是姐姐。

萨菲罗斯没有回应克劳德。他一只手抱住克劳德,又翻回了屋子里。把小陆行鸟放在膝盖上,萨菲罗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小陆行鸟?”

克劳德拍开了萨菲罗斯的手:“我叫克劳德,姐姐。”

姐姐。

他额头上的青筋又加深了。

“小孩,我不是姐姐。”他又把手放回去,揉了克劳德的头一把。“这里很危险,你快回去,这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克劳德抬头看向萨菲罗斯:“可是,姐姐你不孤单吗?这么大个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人陪你玩。”

“那你呢?只有你一个人敢靠近这个宅子,是不是你也没有朋友玩?你孤单吗?”

克劳德点了点头。

 

萨菲罗斯最终没有赶走克劳德,但也仅仅是没有赶走而已。他重新拿起手中的书继续看,空着小陆行鸟在旁边坐着。小克劳德坐在旁边,扒住萨菲罗斯的胳膊,好奇的看着萨菲罗斯在看些什么。

慢慢的,克劳德揉了揉眼睛,蜷成一团靠在萨菲罗斯的肩膀上睡着了。一直到太阳西下,萨菲罗斯才把克劳德叫醒,然后把他放到窗户外面让他回家。

“之后你还可以来,小鸟。但是如果我不在,你就必须回去。”克劳德点了点头。

萨菲罗斯看着被他放到窗户外面,正在钻洞的克劳德。随后,他抬起头。

在天花板上,闪烁着红光。

这个空旷的大宅所有地方都有摄像头,克劳德能够安全的到栅栏之外就意味着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已经默许克劳德来找萨菲罗斯玩了。不,他们可能不在乎萨菲罗斯有没有伴,有没有朋友玩,他们可能想看的,是萨菲罗斯怎么对待弱小的克劳德。

这是天赐的、有趣的实验。

萨菲罗斯冷哼了一声。

 

2.

萨菲罗斯是冷漠的,没有情感的。这个宅子对于他来说,只有穿白大褂的一群奇怪的人,还有各种装满魔晄色液体的罐子。插管、罐子、还有各种注射和实验。自从那个人走后,留下的人几乎都像宝条一样冷漠和疯狂。

去实验室也好,打架也好,杀死怪物也好,都是他们安排的程序。来屋子里看书也是他们安排的程序之一。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然而在这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金发的漂亮小孩,还叫他姐姐。

虽然这让萨菲罗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让人厌恶的情感在翻涌,但是萨菲罗斯不排斥克劳德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在这只金色陆行鸟出现的时候,他身上布着如同萨菲罗斯在做完实验之后产生的,青紫色的淤痕;或许是因为他那双坦诚而传神的眼睛,或许是因为他温热而内敛的身躯下,隐藏的巨大的孤独。

他允许了克劳德进入他的领地。

 

克劳德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他摸索着开了家门,妈妈像往常一样笑着和他说“欢迎回家”,但她的神色中流露的,是隐晦的担忧。克劳迪娅拥抱了一下年幼的儿子,闻着儿子衣服上清香的皂荚味道,微微的放下了心。

“亲爱的,如果你要这么晚回家,一定要和妈妈说一下知道吗?别让妈妈太担心好吗?”

克劳德点点头。

克劳迪娅转身回厨房把炖肉端了出来,克劳德放好碗筷,爬上凳子。

“妈妈,”克劳德吃着吃着,突然说道。

“妈妈你知道神罗大宅里有什么吗?”

克劳迪娅放下饭碗,“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今天去神罗大宅了吗?还是你在神罗大宅里看到了什么东西?”

克劳迪娅禁止克劳德去神罗大宅,理由是里面有很多危险的东西,会伤害到他。克劳德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没什么,妈妈。”只是有人住在里面,他不会很孤单吗?

他之后的命运是怎样的呢?晚上克劳德躺在床上,不安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宅子和宅子里的人,本身在村里就是一个禁忌。

 

3.

萨菲罗斯总是能在下午看到金色的毛在窗沿边迎风招展。

克劳德一般会踮起脚看看屋里面有没有人,如果萨菲罗斯在,他就会敲敲窗户玻璃,让萨菲罗斯来开窗放他进去。

小克劳德一般都挺安静,偶尔会在旁边叽叽喳喳几句话。萨菲罗斯有时候会教克劳德一些字,给他找几本能看的书,然后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一个下午。

萨菲罗斯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有时候他在和克劳德讲故事时,他能看到在窗外一闪而过的白色人影;有时候是从那面镜子后面传来的冷漠视线。

但这些都不要紧,萨菲罗斯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克劳德的身影,小孩子像镶嵌一样在他的怀抱里,用稚嫩的声音问他问题。二人一问一答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偶尔夹杂着克劳德的笑声、以及萨菲罗斯的笑声。

这是我的,萨菲罗斯第一次有了对什么东西的欲望。他摸着男孩纤细的腰,将他重重的扣在了怀中。

 

克劳德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地方。

虽然萨菲罗斯警告他,屋子里还有一群疯狂的人,但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些人。对于他来说,神罗大宅是这一间屋子,屋子里的书,他和赛菲罗斯。赛菲罗斯的头发就像细密的银线,流水般划过他的身体。笼罩在银线之中的克劳德和萨菲罗斯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下午。

随着日子的流逝,克劳德也敢干一些一开始不敢想的事情。有一次萨菲罗斯不知道去干了什么,累的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小睡。他突然玩心大起,悄悄的摸到萨菲罗斯背后拿着他的头发绑妈妈教过的麻花辫,还在屋子里找了一根橡皮筋绑了一下。

漂亮的仙女姐姐就要绑漂亮的头发嘛,他想。

小孩子的手没有力气,加之萨菲罗斯的发质是在过好,顺滑流畅,克劳德实际绑出来的辫子并不好看,七零八落还带着倒刺。然而克劳德自己非常满意,他站起来拍了拍手,然后用手比了一个拍照的动作。

“咔叽——”克劳德小小声的说。

 

萨菲罗斯醒来之后并没有发现克劳德动的手脚,他仍然把克劳德放到了窗户外,目送着他回家。当天晚上身体检查时,他看到平时面无表情的研究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连宝条都给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你真的对那个小孩很上心啊。”

宝条放干了罐子里的液体,一边记录数据一边问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从另一个研究员手中接过毛巾,正在想为什么平时毫不关心克劳德的宝条会问这个问题,他擦着头发突然觉得不对劲。

克劳德给他绑了满头的麻花辫。

“没有为什么,”萨菲罗斯稳稳的放下手中的毛巾,优雅的解开了所有的辫子。“没有理由,就算有理由也是你们这些人理解不了的。”

宝条盯着萨菲罗斯越走越远的背影,笑了一下。

“我们这些人……吗。”



——————————

有一说一幼驯染真的好香x

哨向补档然后又补充了一点x试了试新招看看行不行(不行就)

今天也祝大家阅读愉快!欢迎提问箱找我玩x

秋夜碧响

【sc】人鱼与暴君与海(上)

暴君萨菲罗斯x人鱼克劳德。尝试用童话风来写一个童话,雷到算我的,希望不会五雷轰顶。


1.

今天海上风浪很大。

天气不好,整个天空都黑压压的,乌云从远处压过来了一片。几年前,也有过一次这样的天气,渔夫放下手中简陋的望远镜,踩着石头,暗自思付。

还要出海捕鱼吗?他朝山下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当然要去,如果不出海,一家老小都会被饿死——他们才不是上层的那些贵族老爷们呢,他们不用干活就有大把的钱财,而作为底层的穷苦渔民,只能夜以继日的拿命去换粮食。

他朝向贵族老爷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随后从高高的山崖上爬下去,收拾家当准备出海捕鱼。

这种天气虽然不好,但据一些人说,...


暴君萨菲罗斯x人鱼克劳德。尝试用童话风来写一个童话,雷到算我的,希望不会五雷轰顶。

 

1.

今天海上风浪很大。

天气不好,整个天空都黑压压的,乌云从远处压过来了一片。几年前,也有过一次这样的天气,渔夫放下手中简陋的望远镜,踩着石头,暗自思付。

还要出海捕鱼吗?他朝山下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当然要去,如果不出海,一家老小都会被饿死——他们才不是上层的那些贵族老爷们呢,他们不用干活就有大把的钱财,而作为底层的穷苦渔民,只能夜以继日的拿命去换粮食。

他朝向贵族老爷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随后从高高的山崖上爬下去,收拾家当准备出海捕鱼。

这种天气虽然不好,但据一些人说,可以捕捞到神奇的‘东西’。这些捕捞到神奇‘东西’的人遮遮掩掩的,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收拾家当消失了一段时间。当他们再出现时,他们都穿上丝绸做的衣服,带着华丽的帽子,挽着亲属,顺利的成为了有钱人。

虽然他们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肯定是在这种暴风雨中捕捞到了一些能发财的东西。

渔夫也准备去拼一拼。

渔夫捆紧了腿上的麻绳,身上的衣服已经打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了。他看着在豆大的灯火下眯着眼缝补的妻子,和她说:“我一定会抓到能发财的东西回来。”

妻子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下渔夫,随后摇摇头,继续补衣服。

妻子是反对的,她总觉得渔夫在做梦——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这种暴风雨的天气里去海上捕鱼无异于找死,谁会去找死呢?

渔夫心里赌了一口气,他一定要捕捞到那个能让自己发财的‘东西’。

 

2.

雨越下越大,斜着往渔夫身上打。渔夫破旧的小船在波浪中飘摇,舱内的油灯疯狂晃动着,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渔夫一边看着船,不让船翻;一边又努力往远处看,希望能发现那个据说能够发财的‘东西’。如果找不到,他这次搏命也就完全没有意义了。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完全没有发现除了一些小鱼以外的其他任何东西。

正当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看到在海里,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流动的金色,还有碧蓝色的鱼鳞,粼粼的反光被渔夫捕捉到了。他握紧了手中的网,希望‘这个’能够钻到他的网里。

他看到鱼鳞的反光一点点的进入网的范围内,激动着,颤抖着,心脏在疯狂跳动。渔夫用了全身的力气,拼了命的收网。顺着巨大的水声,机械把网抬了起来,他看到在网里挣扎着的‘东西’——

金色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蓝中带绿的眼眸无措却凶狠的看着渔夫。他用锋利的指甲不断的划破渔网,但渔网一层一层,都缠在了他的身上。

渔夫知道那个能发财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美人鱼。

 

3.

美人鱼被摔在渔夫的船上,他身上缠绕了一层一层的网,但这不能阻挡美人鱼的美貌,反而带来一种凌虐的美感。他的鱼尾一直在晃动,蓝色和绿色交织着随着鳞片的变换而折射出来。

渔夫愣了,伸手想去摸人鱼的尾巴,却被人鱼一尾巴抽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人鱼不能发出什么成型的声音,但他愤怒的脸却被渔夫看的清清楚楚。渔夫捂住自己被抽打的地方,钻心的疼痛让渔夫一时半会无法站起来,两人在船上对峙着。

渔夫摇摇晃晃的回船舱,他一边开船,一边像是泄愤一样对着人鱼说话:“你也就嚣张一会儿了,妈的,等到了岸上,我把你装到水箱里,卖给贵族老爷……我就发大财了……哈哈哈!”

人鱼脱离了水,尾巴又扇不到渔夫,被渔网困在狭小的方寸之地里,动弹不得。

 

渔夫在黎明的时候拖着船上了岸。

他花了身上仅有的一点积蓄买了一个巨型水缸,租了一辆马车。人鱼被他塞到水缸里,砰砰的敲打着水缸,在发现敲不烂水缸之后,人鱼又在水缸里转了几个身。

渔夫穿上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架着马车往城市赶——这种绮丽而凶艳的生物上供给领主大人最好不过。

有时候在路上休息,渔夫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观察自己抓到的这只人鱼。人鱼真的很漂亮,金色的头发在水中四散,蓝中带绿的眼睛上有逐渐变金的睫毛覆盖,脸上散落了几片与鱼尾同色的鳞片,宛如美丽的面妆。白嫩的皮肤,流畅而结实的体型,以及那条又大、又健壮、又美丽的大尾巴。

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渔夫咬着嘴里的干粮。唯一的遗憾是这只人鱼的身上有一块巨大的瑕疵,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胸口直接贯穿到背部。

又过了几天,人鱼似乎被渔夫饿到没力气了。他无力的飘浮在水里,偶尔会睁开眼睛看看坐在自己面前“观赏”他的渔夫。人鱼的嘴里吐出一串串泡泡,泡泡摇摇晃晃的飘浮起来,在水面炸开。

渔夫继续赶路,他终于到了曾经唾弃的城市。好吧,他唾弃城市只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什么都买不起,谁都似乎比他活的好。但这次他不一样了,他有一个大宝贝要上供给领主大人,他是有足够条件的、优越的人。

渔夫顺利的来到领主大人面前,他滑稽的鞠了一个躬,脱下自己破破烂烂的礼帽:“领主大人,在前两天的捕鱼中,我收获了这个——”他伸手,将领主的视线引向人鱼:“我抓到了这只漂亮的人鱼!”

领主大人只是看着人鱼,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渔夫局促的挠了挠脖子,搓搓手,一脸讨好笑容的望着领主:“领主大人,您看……”

领主的思绪被这个谄媚的渔夫拉了回来。他的嘴角拉起一丝不似作伪的笑容,露出了几颗大金牙:“很好!这个人鱼的外貌特征……嗯,嗯……渔夫,就由你来继续照顾人鱼,跟随我去王国的中心,将人鱼上供给公爵!等回来了……我重重赏你!”

人鱼已经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给领主和渔夫几个眼刀。

 

4.

人鱼被移到一个巨型水箱里。这个水箱相较于渔夫那个小箱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它就像一个缩小的海景,里面有珊瑚,有海草,还有换气的设备。

“人鱼……你看,这个环境那么好,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啊。”渔夫爬上水箱,将今天的小鱼小虾倒入水里。

人鱼用嘴衔起一个小虾,嚼吧嚼吧吞了下去。渔夫看着人鱼进食,嘻嘻直笑。这些食物只能提供给人鱼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并不能让人鱼有足够的力气来攻击别人。

人鱼只能好好的呆在金色笼子里,直到被上供的那一天。

越靠近都城,渔夫发现人鱼越暴躁。暴躁的小人鱼在箱子里来回游动,有时候还会发出砰砰的击打声。

“怎么了小人鱼?再怎么挣扎都没用了。”渔夫坐在水缸旁边,看着眼神愤恨的人鱼:“虽然你不会说话,胸前还有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都的那一位就是要你呢。”

“王都的那一位暴君。”

渔夫一行人颠簸了很久,终于到了王都。渔夫看的眼都直了,繁华的都城里,随处可见的商铺以及叫卖声,街上行人高贵华丽的衣着,让渔夫佝偻着背,为自己的打扮感到羞怯。

愈发羞怯,他就愈发用期待而垂涎的眼神看着人鱼——他财富的寄托。

 

“尊敬的国王陛下,大海里有数不尽的资源,珍贵的宝石,巨大的珊瑚,都不是最夺目的。我们从海洋里,带来了您一直期望的人鱼,他有金色的头发,一双蓝中带绿的眼睛,雪白的皮肤和折射彩虹光晕的尾巴……”

“也正如您所说的那样,他不会说话,胸口有一道巨大的伤疤。”

领主优雅的行了礼,如同在咏唱般说了这么一个开场白。坐在王座之上的国王面色冰冷,英俊而苍白不似正常人。银色长发,黑色皮衣,手边有一把长而锋利的日本刀。

爱刀“正宗”,是当年暴君发动政变,血洗王都的武器。他和他的武器一样,成为这个王国的噩梦,而同时他们也是庇佑这个王国的武器。

暴君的笑容里带着怀念,又像是在享受,曾经的痛楚仿佛又回到的身上,暴君全身都在战栗。当他看到在巨大的、透明玻璃水箱里游动的人鱼时,他就是抓住心仪猎物的猎食者,像猫科动物一样随时准备出击。

“做的好,领主。”暴君的眼盯着面前的人鱼,“我的侍从官会给你们奖赏,而这个人鱼,就留在这里。”

他们似乎是激烈的久别重逢……而渔夫似乎能感受到,从此以后,人鱼无法再回到他的海洋里。

 

人鱼的鱼尾烦躁的一甩,对着国王发出威胁的低吼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哑威胁,让暴君更加的兴奋。从水里直接抓出金发人鱼,人鱼的攻击似乎对暴君丝毫不管用,只有不断流淌的鲜血让人鱼明白,暴君还是受到了伤害。

暴君——萨菲罗斯,打开了修建已久的地下室厚重的木门。一个偌大的地下室,只有一片如同小型海洋的水域。

“我爱的小人鱼,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萨菲罗斯将克劳德放入水中,克劳德入水随即后退到水域深处:“我只是希望你在我身边,亲爱的。”

克劳德并不相信他。

萨菲罗斯对他做的事情穷凶恶极,那是一个人鱼真正认识到人类险恶的时候。不,不能说是人类,萨菲罗斯已经超越人类的存在了。

克劳德记得,萨菲罗斯硬生生的将他的心抽取出来,吞了下去。

人鱼的心,是一块漂亮的粉红色晶石。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鱼和人类还在和平相处的时候,有人发现人鱼之心的价值——当你吞食了一个人鱼的心,这条人鱼所有的攻击都会对你无效化。

好吧,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水中的精灵,精致的面貌,悦耳动听而具有诱惑性的歌声,这些都让人们铤而走险,即使有被大海吞噬、被人鱼的歌声诱惑、被吸走灵魂的风险。而人鱼呢?

失去心的人鱼,无法对这个人造成任何有意义的攻击,就像拔掉牙齿和爪子的老虎,成为巨大的宠物猫。

盛极一时的捕人鱼行动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展开了,许多人鱼失去了自己的心,沦为人类的玩具。但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当拥有人鱼之心的人死亡时,那只人鱼也会随之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人鱼逐渐成为了传说。

萨菲罗斯,这个银发绿眸的暴君,不知从哪里得知抽取人鱼之心的方法。当他欺骗曾经与他关系密切的克劳德上岸时,他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了。人鱼克劳德兴奋于和萨菲罗斯的重逢,而萨菲罗斯则掩饰着自己抽取人鱼之心的想法——直到他吞下那颗心为止。

 

“小人鱼,我亲爱的克劳德……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对你做些什么。”萨菲罗斯的语言充满诱惑性,像是黑暗中的天使挥舞着他的翅膀。

萨菲罗斯之前在克劳德的手腕上套了链子,那是城中记忆最精湛的铁匠用上好的原石打造的。他用手一拉,在水里躲避的克劳德就被萨菲罗斯拖拽过来。

“克劳德,不用躲避我。”萨菲罗斯双手捧住克劳德的脸,男孩儿精致的面妆割伤了萨菲罗斯的手,渗出鲜红。“我还给你动听的歌喉,给予你这片独自居住的海洋。你将拥有世界上最鲜美的鱼虾,这一切都只需你乖乖的呆在我身旁。”

随着萨菲罗斯的话语,绿光在两人身边悠悠转动。男孩儿的喉咙动了动,吐出了几口黑血。

“我不相信你,萨菲罗斯。你说的话里永远带着欺骗和隐瞒,这是我在疼痛之后才得知的教训。”

萨菲罗斯没有说话。

他静静的看着小人鱼的脸,看着他充满愤恨的神情,看着红色逐渐浸染在海水中,消失不见。

“无论你信不信,你都会好好呆在这里。”

 

5.

克劳德在这个小型海洋里游荡。

萨菲罗斯真的没对他做什么事,他们好像回到了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两人偶尔见面,靠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讲着故事。

萨菲罗斯曾经是连人鱼都知道的、鼎鼎大名的将军,他在这块大陆上四处征战,英勇的事迹顺着夜莺的歌声在天空中流淌,流到海鸥的耳朵里,由游动的鱼儿带到深海之中的人鱼耳朵中。

“萨菲罗斯将军真的好厉害呀,”幼小的克劳德捧着脸,听完水母讲述的萨菲罗斯的故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妈妈:“我有一天能看到萨菲罗斯将军吗?”

“可能可以,孩子,但你要记住,远远的看着,看多少眼都行。如果靠近过去,化身成人,一定要注意他们的行动——如果他吞了你的心,你就会和他一直纠缠下去。”

“我知道,妈妈。”克劳德知道那段亘古的历史,曾经被大量抓捕死亡的人鱼,是在这个深海族群心上血淋淋的伤疤。

有一天,狂风四起,海浪呼啸着朝天空涌去。电闪雷鸣的时候,是人鱼最好出来通风透气的日子。没有渔船,没有一些可恶的人类,也没有炮弹。克劳德从深海中游出,悄悄的探出头来。

这就是水面之上吗?他偷偷的呼吸了几口空气,感受和在水里不一样的氛围。

“快!桅杆要断了!”“漏水了,下面开始漏水了!”

在海面上竟然有只漂泊的小船!克劳德看着小船上的人摇摇晃晃,惊恐万分,站在正中间指挥的,是银色长发的英雄萨菲罗斯。

是萨菲罗斯!小人鱼忘记了妈妈告诫过的话,往小船所在之处游去。他还没靠近小船,船就开始渐渐的沉入海中,带出巨大的漩涡,搅动起白色的波浪。小人鱼无法靠近这个漩涡,只能焦急的在外围徘徊。

 

“你醒了吗?”

萨菲罗斯看到自己面前有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金发少年。少年长的非常可爱,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渔夫。他正靠着一块儿巨型岩石,炽热的阳光将他身上的海水烤干,留下晶莹的盐粒和皱皱巴巴的战斗服。

太狼狈了。萨菲罗斯扫了扫自己身上的盐粒,“是你救了我?”

“是我,”男孩儿双手背在背后,眉眼弯弯:“英雄萨菲罗斯不应该就此憋屈的死在大海之中。”那样,海里的人鱼姑娘们会流下珍珠的。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是,我现在实在是难受,那里有地方可以给我洗一个澡,换身衣服呢?”

男孩指了指椰子树后面,那里有一片清澈透明、反射着粼粼波光的小池塘。

“谢谢你。”萨菲罗斯礼貌的道了谢,从沙滩上找到被海水冲刷上来的一些琐碎杂物:“要我怎么报答你呢?你是要金银珠宝,还是要当一个封建领主?还是期望其他的?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会帮你实现。”

小人鱼摇了摇头,“我都不需要,只要你时不时回来和我讲讲,最近你又经历了什么就好。”

萨菲罗斯顺利的回到了王都,路上遇到的敌人或怪物,都被他一一斩杀。他顺利的见到了神罗国王,国王派他去了目前最棘手的地方——五台。他的英勇战斗再一次响彻大陆,五台的君王在一个风雪天开门求饶,献上本地最有名的兵器,正宗。

正宗,随着萨菲罗斯一起,成为了神罗最有名的武器。

与此同时,萨菲罗斯也遵守了和克劳德的约定。他时常回到那个巨大的岩石附近,掏出克劳德给的贝壳,呼喊出住在海滩上的小渔夫。

“克劳德。”

“萨菲罗斯将军!听说您又战胜了一个地方。”克劳德倚靠着岩石,好奇的问着萨菲罗斯在路上经历的事情。越是对萨菲罗斯了解的深,他就越倾倒于神罗将军的魅力之下。仰慕和敬佩是小人鱼心中泛起的波纹,像涟漪般一圈圈泛滥出去。

将军……好强啊,如果他也这么强,是不是他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妈妈,让同村的小伙伴们和他一起玩了呢?

是不是,他就可以从深海中搬出,在湛蓝的浅海中生活了呢?

然而这些仅仅只能是个梦,克劳德还是一个没有成熟的小人鱼,他无法一直变成人类,时不时就要去泡水。他的指甲还不够锋利,歌喉也不够动听,也无法诱捕到人类的灵魂。

他现在,只是一只没用的小人鱼。

 

6.

他终于开始长大了。

克劳德的喉咙从沙哑逐渐走向动听,就像故事中的塞壬般拥有诱惑人的漂亮嗓音;他的身躯开始拉长,漂亮的鱼尾在海底能折射出不同的光。指甲变得锋利尖锐,似乎什么东西都能划破。可惜他还没有完全成为成年人鱼,还是要时不时的去泡一下水。

克劳德又一次听到海螺的声音,他从深海中游出,伪装成小渔夫再一次接近了萨菲罗斯。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克劳德在心里默念,这是最后一次。这次见面之后,他就会远离萨菲罗斯,从此成为深海的战士,再也不来陆地上游玩。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鱼,要学会保护家园了。

“早上好!”克劳德高兴的和萨菲罗斯打了招呼。

萨菲罗斯正在擦拭着正宗,他停下手中的活,朝克劳德示意。“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发生,可能这次见面的时间不会很长。”

克劳德点点头,再一次靠在岩石上。

从日照当空到太阳西斜,萨菲罗斯低沉的声音配合着海浪的声音传入克劳德的耳朵。他珍视着最后一刻的时光,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瞬间。

“萨菲罗斯,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已经足够了。”克劳德即将前往遥远的地方,坐着小船随着风波到处流浪,在一个新的海滩定居下来。

风浪逐渐变大,翻滚的白沫久久不能消退。男孩儿和萨菲罗斯挥挥手,在夕阳的余晖下逐渐远去。萨菲罗斯从一开始就对克劳德的话心存疑问,现在更是怀疑——海螺可以呼唤一个小渔夫,精致的外貌从未经历风霜雨雪。

萨菲罗斯跟在克劳德后面,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和身形。看着克劳德走进水中,化身出绚烂的鱼尾。

“克劳德……”

少年听到他的声音,眼里满是惊讶与惶恐。他想快点游走,却被萨菲罗斯抓住了手腕。

“你是人鱼。”

“你是传说中的生物……”

“我是!但我不会捕食你的灵魂,我只是敬佩你,希望能见到你,听到你的事迹。”

海鸥也好,夜莺也好,深海的游鱼,飞翔的白鸟,都在传唱陆地上最强将军的诗篇。我也是,我想见你。

这是在夕阳的余晖下,久久定格的画面。

 

小人鱼告诉萨菲罗斯他离开的原因,鳞片在余晖照耀下闪闪发亮。鱼尾拍打着水面,一朵朵浪花在人鱼身边嬉戏。

“我快成年了,妈妈说成年会有发/情期,如果有伴侣的话还好,没有就只能找海里的巫师来帮忙……但是妈妈没有和我明说会发生什么,只是叫我在家里呆着。”

“可能我也快……快……快到……咦?”

克劳德的身体开始泛红发热,从体内流出的液体顺着岩石往下流。克劳德从岩石上滑下去,被萨菲罗斯一把捞了上来。

“你这是……”

克劳德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像是被生理的原始需求控制一般。柔软而洁白湿热的胳膊攀上萨菲罗斯的肩,温热的吐息就在嘴旁,他们唇/齿相叠,失去了理智的小人鱼只会按照本能来行动。

萨菲罗斯能感到小人鱼似乎在自己体内寻找着什么,人鱼一无所获,放开了萨菲罗斯。

“你……你的灵魂,不见了。”

克劳德的声音就像缥缈无形的雾,从海面上传来。

“你没有灵魂,萨菲罗斯,你没有灵魂。”


————————

我以为可以一发完结,事实证明他不能。

秋夜碧响

【sc】镜面竹马(正下)

 →萨菲罗斯在实验室看到一个金发小孩。同样的竹马设定,但是实验室版。

 

7.

克劳德很快地融入到了萨菲罗斯他们的训练中。

与萨菲罗斯想象的不同,克劳德对他的战斗方式了如指掌。他能很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往哪个方向行动,也能分辨出他细微的动作,在他的身后为他打辅助。

起初,萨菲罗斯以为,这是克劳德本身特有的能力——克劳德被分配到这里,是因为他对别人的观察能力很好。但之后,萨菲罗斯却在训练中发现,克劳德并不是能与所有的特种兵都配合的那么好的。他能如鱼得水地在萨菲罗斯的身后行动,让两人一加一大于三,但是在一些不熟悉的人身边,克劳德反而无法发挥出他自己应有的能力。...

 →萨菲罗斯在实验室看到一个金发小孩。同样的竹马设定,但是实验室版。

 

7.

克劳德很快地融入到了萨菲罗斯他们的训练中。

与萨菲罗斯想象的不同,克劳德对他的战斗方式了如指掌。他能很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往哪个方向行动,也能分辨出他细微的动作,在他的身后为他打辅助。

起初,萨菲罗斯以为,这是克劳德本身特有的能力——克劳德被分配到这里,是因为他对别人的观察能力很好。但之后,萨菲罗斯却在训练中发现,克劳德并不是能与所有的特种兵都配合的那么好的。他能如鱼得水地在萨菲罗斯的身后行动,让两人一加一大于三,但是在一些不熟悉的人身边,克劳德反而无法发挥出他自己应有的能力。

除了萨菲罗斯,克劳德配合最好的,还是扎克斯这些与他们熟悉一些的人。

虽然配合得还算可以,但也免不了磕磕绊绊、出现一些两人相撞的小插曲;有时候克劳德和扎克斯两人撞到了头,还会对视一下,然后捂住嘴咯咯地笑。

但是在他的身边,克劳德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克劳德在萨菲罗斯身边时是沉默的。他似乎因为在实验室里待太久了,很多时候只是睁着一双与特种兵类似的眼睛在看。他看着周围的人不断地行动,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也看着萨菲罗斯一步一步获得了所有人的敬重。很多时候,人们会下意识忽略掉他,而他也似乎习惯着让人忽略掉他。

偶尔扎克斯会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这个跳脱的、像个小太阳一样的人,用像兄长一样的手掌团住克劳德。他会一下子拍在克劳德的肩膀上,然后揽住他去吃饭;有时候则和他说着自己许久未见的老家,那个被魔晄炉覆盖住天际、到处都是红土的地方。有人盼望着他的回归,有人以他成为特种兵为荣,有人在远方为他祈福。

“这是爱丽丝写给我的信!——啊,你应该不认识爱丽丝吧,她是我在贫民窟里遇见的女孩子,很可爱喔。”

洁白的信封,以及里面工整的字迹。

“我们已经聊了那么多了!”扎克斯咧着嘴笑着,看起来十分开心。

“我……”

“怎么了怎么了?”

“我也可以去外面看看吗?”

然而他终究没等到和扎克斯去外面看看的机会。

 

又是下雪的一天。克劳德起初是“分给”萨菲罗斯的增幅器,无论他和扎克斯他们玩的有多好,只要萨菲罗斯需要出任务,克劳德都要跟着萨菲罗斯去。也因此,克劳德在神罗的交友也好、找谁聊天也好,萨菲罗斯仅仅是看在眼里,并未干涉。

“我是谁?”

从刀刃上甩下来的鲜红血迹,溅落到覆盖皑皑白雪的大地上。萨菲罗斯这么问着自己,又似乎在问着克劳德。

“我是谁……你又是谁?”

天地间空余无一物。雪落下的土地上,只有鲜红的血迹,四处倒地的尸体,以及站立的克劳德和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银色的头发被落下的雪花盖住了,微风吹动,又从发梢轻轻地落到了地上。这种任务两人出的数不胜数,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谁需要去关注机器过得好不好呢?

克劳德没法回答他。

克劳德是分给萨菲罗斯的“魔石”,他也仅仅只是个分给萨菲罗斯的“魔石”。有时候萨菲罗斯会回头看他一眼,更多的时候,萨菲罗斯是自顾自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每当这时候,克劳德就会想,难怪当时研究员只是用设备复现萨菲罗斯战斗的场景,原来他本身也是这样战斗的人。

像一匹根本不被任何人接受的孤狼。

两人的距离虽然很近,似乎又很远。出任务时,他们更多时候是沉默不语的。特克斯不会和他们说话,神罗的小兵不敢和萨菲罗斯说话,偶尔传来的简讯、语音,都是与任务有关。只有回到特种兵所在的地方时,才能多两句话说。

两人的距离很远,但似乎又很近。他们都是从宝条的实验室里出来的,在很小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萨菲罗斯的名头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实验室的生活,也许别人不知道,但他们是最清楚的。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克劳德就能迅速跟上萨菲罗斯。

这样诡异的距离维持了很久。萨菲罗斯并不会干涉克劳德什么,但他永远都会在一旁注视着克劳德。那双与克劳德类似、但又更加充满非人感的眼眸,有一寸的目光时刻都在克劳德的身上。

他们本以为这个世界会一直这么运转下去。

 

 

8.

世界开始崩坏。

起初是1st的崩裂。

在一起进行战斗模拟的三人,因为战斗而出现了裂痕。崩坏加快了进程,从杰内西斯开始,不断有羽翼落下。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本来我想,我已经是2nd了,只要自己努力,之后也会成为像萨菲罗斯那样的1st。可是安吉尔也好、杰内西斯也好,他们现在都好像被什么事情给旋进去了。大家都在一个漩涡里,动弹不得……”

扎克斯和克劳德坐在一起,断断续续地和克劳德说着这些事情。克劳德也很想和扎克斯说什么,但即使相处了那么久,克劳德也仅仅知道他们谁是1st、谁是2nd,还有认识一些3nd。所有人里,他最熟悉的,仍然是萨菲罗斯。安吉尔和杰内西斯他们从哪里来、为什么也会成为1st,他一概不知。

“我……我不知道。”

“哈哈,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扎克斯挠挠头,脸上的表情像是笑,又像是哭。:“大家都不知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之后的去往哪里。我们会‘成为’什么呢?像杰内西斯说的那样成为怪物,还是像安吉尔说的那样,成为英雄?”

“克劳德,我们会成为什么呢?”

扎克斯看起来很混乱,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他有自己的亲人,有一直写信的、

在贫民窟感情很好的少女爱丽丝,也有在身前一直引导着他成长的安吉尔。

他的身边围绕着很多人。

克劳德看着扎克斯能恢复精神,自己也很高兴。对于克劳德来说,在神罗的日子里,除了和萨菲罗斯在一起出任务、偶尔说几句话,剩下的时间大半都是和扎克斯在一起的。他还和扎克斯约了要去贫民窟见见爱丽丝——作为扎克斯最好的朋友去见她。

“如果会一直这样的话……”

“会一直这样下去吗?”萨菲罗斯突然接过他的话。这段时间里,萨菲罗斯更多的时候就是看着,或者突然消失不知道去做什么。克劳德站在萨菲罗斯的旁边,看着他高大的身躯。他终于站在了萨菲罗斯身边,这似乎是很多人觉得的最好的结局。

包括曾经的他自己。

“萨菲罗斯觉得呢?”克劳德问道。

萨菲罗斯没有回答克劳德的问题。他的目光笔直,看着在准备出任务的安吉尔和扎克斯。杰内西斯从神罗特种兵部队消失了,渺无音讯。扎克斯被提为他心心念念的特种兵1st,和安吉尔一起出任务。

两人就这么站在远处,看着准备出任务的人。

 

*

 

变天了。

安吉尔的剑最终被扎克斯继承下来。但扎克斯此时却见不到任何一点笑容。那次他回来时,表情看起来十分沉闷,像是溺水的人找不到方向一般让人害怕。看见克劳德时,扎克斯的表情略微松动了一些,但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我……安吉尔……”

“安吉尔帮我选了路。安吉尔说,神罗的特种兵是英雄,永远不要放弃自己英雄的梦想。我是英雄吗?我能继承安吉尔的意志成为英雄吗?这把剑——我能继承吗?”

他不断地问着克劳德,像是一个即将坏掉的复读机。克劳德没有任何办法帮助他,他只能像安慰他一般,拍拍他的肩膀,或者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倾听。

“扎克斯,我……我不是生来就在实验室的。”

听到克劳德提到自己的事情,扎克斯抬起了头。太罕见了,克劳德几乎从来不提自己的事情。他的世界似乎就剩下萨菲罗斯,除去萨菲罗斯其他的时间才是自己的。

“我是六七岁的时候来到实验室的。那个时候我去山上玩,不知道怎么就被带到实验室这边,然后就一路变成这样。”

“你记得你家在哪里吗?六七岁的话,应该还有记忆吧?”

“我记得我们家那边很冷。我家在村子里,家的后面是雪山,雪山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山上有魔晄炉。”

“被魔晄炉遮住天空吗?看来你也是乡下的小子啊。”扎克斯表情总算变得好看了一些“我帮你找找?”

“如果可以的话。扎克斯,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你会成为英雄的。”

“你啊……”一边说着,扎克斯一边揉了揉克劳德的头发。看着像是尖刺的头发,却和克劳德一样有着柔软的质感。

“克劳德,扎克斯。又有任务来了。”

是萨菲罗斯。听到声音,两人回过头去,看见在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萨菲罗斯。

“新任务,在尼布尔海姆——一个有雪山的地方。”

 

9.

这个地方很冷。

克劳德跟着萨菲罗斯、扎克斯来的时候,村内正下着大雪。

来指引他们的是一位穿着短裙的少女,她的名字叫蒂法。克劳德感觉很熟悉,越来越熟悉了。他的身体好像还遗留了一些在外面的记忆,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温度。

“你……”

那个少女看着克劳德,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忍住了。她摇摇头,将他们带到村里的旅馆里。

“你们今天先住下,明天我再带你们去魔晄炉!”

女孩说完就离开了。

“克劳德。”扎克斯悄悄靠近克劳德:“你的表情怪怪的。难倒这里是你的出生地、你的亲人在这里?”

“我记得我的妈妈和我一起生活……”

“那我们去找找吧,在任务完成之后。”

“好。”克劳德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感觉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他无暇顾及其他人了。在扎克斯的帮助下,克劳德一家一户慢慢排查着,终于找到了住在山脚下的那一户人家。

这里有个金发女人住着,村里的人说。不过这个房子太偏僻,一般他们也想不起来。

克劳德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了。他想起无数次做梦梦见的地方,一间小屋,有着可以看到星星的天窗,还有门前围着的、用木头做的栅栏。他的妈妈在屋子里,做好饭等着他回去吃。而克劳德经常出去,去到村子里找小朋友们玩。

“妈妈,我出门了!”

“早点回来——”妈妈喊道。天气经常是冷的,很少有暖和的时候。即使会回暖,也没有雨下。

他呼出一口气,气在空中化出白雾,变成水珠消散了。

“今天好冷啊。”有时候他也会感叹一下,根据天气情况,克劳德会选择自己去的地方。经常,他会往村子里跑,去找村里的小朋友们玩。村里的小朋友有时候会和他玩,更多的时候是围绕着村长的女儿玩。

村长的女儿叫蒂法,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克劳德不是很懂什么叫做漂亮。除了到村里玩,他还喜欢跑到山上去玩,但是他上山的时候,不会和妈妈说。妈妈不准他上山,说山上的魔晄炉太不安全了。

魔晄炉是什么?克劳德曾经这么问过妈妈。

是那个把天空都遮盖住的东西。克劳德的妈妈抱着克劳德,轻轻地答道。

他又梦见了家,然后又醒了,睁开眼,是一轮圆圆的月亮。

克劳德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活动活动。他再也不只能在梦里看到这些东西了。曾经无数次梦见的、无数次以为是错觉的地方,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马上,梦想就变成现实。

他给自己打气,拍拍胸口让自己安定下来。正想回去睡觉时,克劳德闻见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出事了。

哪里起了火。

那是他非常熟悉的、蛋白质烧焦的味道。萨菲罗斯非常擅长使用魔法,有时他也会选择用火焰。战场上的火焰,总是会吞噬掉一些人的尸体。

“扎克斯!快起来,村里失火了!”

“哦哦……啊?!”

一边喊着扎克斯,克劳德一边穿好衣服往外跑。与克劳德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人在跑,大家都变成了尸体。

“这……怎么回事……”

妈妈!

克劳德想起他准备第二天去的家。他顾不及等别人了,疯狂地往前跑去。

“妈妈——!”

那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屋子。屋子前站着的,是他许久未见的、真正的妈妈。

“妈妈!”

“克劳德……是克劳德吗?是我的克劳德吗!”

克劳德看着妈妈的脸,那是他在梦里无数次想见到的脸。真正见到时,克劳德感觉无比的熟悉。那头金灿灿的头发,和克劳德如出一辙。

“克劳——”

 

是血。

 

红色的血液从妈妈的嘴里喷了出来。腹部也是。不用反应,克劳德就知道是萨菲罗斯的攻击。

“萨菲罗斯——你做了什么?!”

“克劳德。”萨菲罗斯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喊着克劳德的名字。

他把手放在克劳德的肩上,和克劳德形成了共鸣。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克劳德的身上转移到萨菲罗斯身上,萨菲罗斯抬手,放出了一阵巨大的火焰。

“萨菲罗斯!”

妈妈倒在了他的身上,克劳德被身上的沉重吓坏了,他条件反射地去喊萨菲罗斯,却发现之前一直是他的主心骨的萨菲罗斯,正是伤害了妈妈的人。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又是一阵火焰被释放了出来。火焰形成了冲击波,造成了类似爆炸的效果。爆炸的威力将村里的房子几乎全部摧毁,木板炸裂,碎屑在空中飞舞着。

“萨菲罗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

萨菲罗斯看了一眼克劳德,转身用刀挑起克劳德的妈妈扔向了远方。妈妈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阵尘土飞扬。

“萨菲罗斯!”

克劳德被萨菲罗斯按住了。他看见他的妈妈一边咳着,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往他这边爬。

“孩子……我的孩子……”

“他不会是你的 孩 子。”

“他是我的 人 偶。”

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身后说着。说完,火焰又从两人的身上释放出去。只有克劳德妈妈的呻吟还在空中回荡。

“萨菲罗斯,你干了什么……”

“克劳德,成为我的同类吧。你本来就是我的同类,不是吗?”

萨菲罗斯的刀划破了克劳德的皮肤,从里面流出来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莹绿色的魔晄。

 

 

10.尾声

萨菲罗斯在特种兵基地看到克劳德时,终于从被尘封的记忆里找回了那个金发小孩。

彼时那个小孩像个玩偶,穿着一件空荡荡的实验衣就乱走。

“我应该是来自一个很远的山村。那里的条件没这里那么好,但是我的妈妈在那边。”

“她叫克劳迪娅。”

克劳德曾经这么和他说过。出来之后,萨菲罗斯想过,克劳德的妈妈,应该和他一样,有头金灿灿的头发。

他的妈妈,会在哪里呢?

最开始,他还会想起这个小孩。时间一长,克劳德就被他抛之脑后了。实验室里的实验体那么多,有几个是能出来的呢?

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克劳德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给你分配的、类似魔石的‘增幅器’。”实验员说,“除了作为‘增幅器’使用,他也可以在一旁为你打辅助,他的魔力可是很高的。连续释放攻击不成问题。”

实验成功了啊。

萨菲罗斯不可置否。对于他来说,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但是上面将克劳德分给他,那他也可以收着。

克劳德就这样,在他的身边落了下来。原本像个小呆子的金发小孩,现在却能够如鱼得水地站在他的身后。托克劳德的福,萨菲罗斯可以近乎无限制地释放魔法攻击。

威力上升了。

萨菲罗斯对这个状态很满意。最开始他收下时,他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战斗对于萨菲罗斯来说是一种享受,能够在战斗中更加肆意,那当然是更好了。

他很满意,并且不自觉地把克劳德纳入自己的领地。

有时候他会看见克劳德和扎克斯、和其他特种兵聊天,但最终克劳德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克劳德站在他的身后,像个小影子一样不吭声。

“我是谁?”

从刀刃上甩下来的鲜红血迹,溅落到覆盖皑皑白雪的大地上。萨菲罗斯这么问着自己,又似乎在问着克劳德。

“我是谁……你又是谁?”

萨菲罗斯问克劳德。

克劳德只是看着他。像个死物。

萨菲罗斯有时候也会想,支撑着克劳德来到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以克劳德和他的配合度看,实验室的战斗训练绝对是非人的。

是因为妈妈吗?

那么,他也会有自己的妈妈吗?

萨菲罗斯开始寻找自己的资料。他从宝条的实验室里拿了一堆试验资料来看,实验对象都是他自己。

真有趣。

萨菲罗斯逡巡着。偶然,他看到了一个名词。

杰诺瓦。

这是他的起源吗?萨菲罗斯收好资料,放回了宝条的实验室。一切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至少宝条不能知道。

随着调查的一点点深入,萨菲罗斯最终探索到了杰诺瓦的头的放置之处。那是一个几乎没有人会去的小村庄,村子的所在地叫尼布尔海姆。

他带着克劳德和扎克斯他们,去往尼布尔海姆出任务。

克劳德和扎克斯似乎有自己的事要忙,没有空去看萨菲罗斯在干什么。任务推进到一半,萨菲罗斯找到了神罗留在尼布尔海姆的资料,里面有自己的名字。

他的“妈妈”是杰诺瓦——难怪他总觉得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

克劳德是他的所属物,宝条的资料里显示,克劳德的起源是他。那克劳德也是杰诺瓦的孩子。

他要把杰诺瓦找回来。于是他再一次来到山腰的魔晄炉,那里藏着杰诺瓦的头。

回来之后,他看到了扎克斯和克劳德两人。他们看起来很累,但是又很兴奋。扎克斯冲到他的面前,和他说:

“克劳德要找到他的妈妈了!他的妈妈就在这个村里。我们快找到了!”

“哦……?那很好啊。”萨菲罗斯这么说道。

很好啊。克劳德。

我们会找到我们真正的妈妈的。

 

“萨菲罗斯——你做了什么?!”

“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

 

他听着克劳德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杰诺瓦的头不断地在萨菲罗斯的眼前复现,克劳德柔弱的妈妈却在面前,马上要死了。

“孩子……我的孩子……”

“他不会是你的 孩 子。”

“他是我的 人 偶。”

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身后说着。说完,火焰又从两人的身上释放出去。只有克劳德妈妈的呻吟还在空中回荡。

他的妈妈死了。他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妈妈了。萨菲罗斯握住了克劳德的手腕,拖着克劳德从村子里出来。

萨菲罗斯用克劳德的力量,将克劳德一直找寻的故乡烧的一干二净。他将克劳德为“人”的部分连根拔起,腐殖了属于他的部分。生根,发芽,从此永不分离。

 

“你是我的人偶,克劳德。我们去找我们的妈妈杰诺瓦吧,找到了之后,你就知道自己属于哪里了。”

 

此时,克劳德腿上的伤口,仍然流着魔晄。

 

 

END

 

 

对不起各位……温馨的找妈妈环节变成这样了。但是不这样写感觉也不是很过瘾。

字数超标了,如果出本的话,可能就把《竹马》正、反放一起印了。哈哈哈,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要,我努力努力。

秋夜碧响

【sc】我可以送你一朵花吗

萨菲罗斯逆行回了克劳德小时候(精神上的逆行),于是他准备动手改变一下未来。

→短篇轻松流


萨菲罗斯一睁眼,发现他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

准确地来说,这是他这么久之后又一次看到真实的景物。讲道理,他已经在生命之流里飘浮太久,只有大致的意识能感受到周围的事物——也不算事物,仅仅是对周围的感觉罢了。失去实体的他只能对周围产生一点感觉,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比如说爱丽丝和扎克斯又吵起来了啊……之类的。

偶尔他也能借助克劳德这个锚点从生命之流中跑出来看看,但是一旦拥有实体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以星球为舟。于是,每次出去,他也就只能出去一会儿,然后就又变成光点消散在空中,在克劳...


萨菲罗斯逆行回了克劳德小时候(精神上的逆行),于是他准备动手改变一下未来。

→短篇轻松流

 

萨菲罗斯一睁眼,发现他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

准确地来说,这是他这么久之后又一次看到真实的景物。讲道理,他已经在生命之流里飘浮太久,只有大致的意识能感受到周围的事物——也不算事物,仅仅是对周围的感觉罢了。失去实体的他只能对周围产生一点感觉,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比如说爱丽丝和扎克斯又吵起来了啊……之类的。

偶尔他也能借助克劳德这个锚点从生命之流中跑出来看看,但是一旦拥有实体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以星球为舟。于是,每次出去,他也就只能出去一会儿,然后就又变成光点消散在空中,在克劳德略带嫌弃和愤怒(可能)的眼神中重归生命之流。

啊。

这双手,以及这身衣服——没错了,这是他还是神罗特种兵的时候。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杰诺瓦,没去尼布尔海姆找“妈妈的头”,仍然是神罗数一数二好用的武器,最强神罗打工人。

 

 

“既然如此,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在遥远的尼布尔海姆,生活着克劳德和他的妈妈。

母子俩相依为命,在这边的小木屋里过的很好。虽然头顶是魔晄炉,高耸的山阻挡了周围的风景,但他们依旧在这里生活的不错。

不能说特别满意,也不能说不满意——克劳德从水塔上跳下来,这是村里视野比较好的地方,他特别喜欢呆在这里。他走过贫瘠的土地,顺着小路回到了家。

“妈妈——”

“克劳德,你回来啦!”

妈妈看起来很开心。克劳德乖乖地走到妈妈身边,扯了一下妈妈的裙摆。他还是个小孩子,够不到太高的地方。

“今晚吃什么?”

“吃野菜炖肉,还有蘑菇汤……啊,克劳德!这里少了一种野菜,你去后面帮妈妈看看有没有这种菜,摘点回来好不好?拜托啦!”

妈妈拍拍克劳德的背。

克劳德从小都在这片土地四处乱跑,周围的一切都熟到不能再熟。妈妈说的“后面”指的是离克劳德家不远的一块菜地,那是克劳德和妈妈一起发现的地方。周围都是杂草,还有一些有点陡峭的小斜坡,只有这一块地方是平整的。

克劳德和妈妈生活的并不宽裕,甚至有点紧张。于是两人一起动手,把这一小片土地开垦了出来。有了这一片土地,克劳德和妈妈的生活可以稍微放松一点了。

被妈妈揉了揉脑袋之后,克劳德跑出了房门。看着还十分明亮的天空,还是小孩子的克劳德玩心渐起,朝着山上跑走了。

当然,如果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一定不会在这个傍晚跑到山上去。

 

 

萨菲罗斯独自一人来到尼布尔海姆。

虽然是一个偏僻的小地方,但它囊括了太多秘密。萨菲罗斯顺着记忆里的道路往山顶走,今天他的目标是“妈妈的头”。

杰诺瓦——所谓的“妈妈”。时间的倒流给了萨菲罗斯另一种可能,他可以抢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做好准备。在一切都未来临之际……

嗯?

通过树枝之间的缝隙,萨菲罗斯隐约能看到熟悉的金色发丝。

嗯……?

 

“啊……”

像小兔子一样、突然出现在萨菲罗斯面前的,是还十分稚气的克劳德。

扎着金色马尾,面庞相较他认识的时候更加稚嫩圆滑。那双湛蓝的眼睛——此时还没有染上魔晄鲜艳的绿色。

“你是……神罗的……”

“嘘——”

萨菲罗斯蹲了下来,平视着眼前幼小的克劳德。

他有了点新的想法。

“不要大声说话,我来这里是有原因的,不要声张出去。你叫什么名字?”

“……克劳德。”

处于变声期之前的男孩子的声音,略带点沙哑和颤抖。克劳德站在萨菲罗斯面前,表面上看来并没有什么反应,甚感觉他并不认识萨菲罗斯。但透过声音和略微颤抖的手,萨菲罗斯能体会到克劳德此时内心汹涌不定的情感。

还是个小孩子啊。

“克劳德。”他停了停,像是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几次,“克劳德,你知道神罗的魔晄炉在哪里吗?你去过那边吗?”

“我……我大概知道,但是没去过……”

克劳德往后退了两步,双手不自觉地背在身后。他的头开始往下沉,看不到表情。

“你……你要去那边吗?”

“你可以带我去吗?”

“我……让我先……嗯,妈妈叫我出来摘菜回去炖汤喝,我再不回去妈妈会着急的,我……”

“不用紧张,克劳德。我并不是强迫你一定要去。”萨菲罗斯把手放在克劳德的后颈上,垂下头露出的后颈在这片灰色的土地上白的晃眼。

“你帮我指下方向。等会我下山的时候,你能点个灯等我吗?”

“……嗯。”声音微弱如蚊蝇。

“好孩子。”

萨菲罗斯用手摩挲着克劳德的后颈。雪白的,一压就会留下红痕。男孩子还未长开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显得格外易碎。

“那么,等会再见,克劳德。”

 

看着萨菲罗斯远远上山的背影,克劳德用手攥着衣服,紧紧的攥着,擦了下手里的汗。

那是神罗的英雄,也是他崇拜的将军——萨菲罗斯。

 

见到萨菲罗斯的兴奋冲掉了他之前一直怀有的不和谐感。克劳德拿着野菜,冲回到家里。

“妈妈——妈妈!我把野菜摘回来了——”

“乖孩子,克劳德。把菜放那儿,我等会去拿……”

“乖孩子。”

克劳德放下野菜,整个人缩在床上。他抱着膝盖,想起之前萨菲罗斯用非常温柔而缠隽的语调念着他名字的声音。

“好孩子,克劳德。”

“克劳德。”

那个声音像漩涡一样吸引着克劳德。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有萨菲罗斯的声音不断回响在脑海里。

“克劳德……吃饭了,克劳德!”

“好的,妈妈!”

 

吃饭时,克劳德下了一个决定。

 

 

 

嗯……?

从山上下来的萨菲罗斯拎着湿漉漉的杰诺瓦头。远远地,他就看到那一盏若隐若现的灯光。是克劳德,萨菲罗斯不自觉地勾起嘴角。那个孩子是这么地听话,真想……

“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将军!”

看见从黑暗中出现的萨菲罗斯,克劳德的眼睛里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喜悦。拿着昏黄灯盏的克劳德,在黑漆漆的森林里就像是误入的天使一样美丽。

“克劳德——好孩子,你听我的话了。”

“萨菲罗斯将军,我……”

看着克劳德吞吞吐吐的样子,此时的萨菲罗斯才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藏在了背后。

“我想……我能送你……”

男孩把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

 

“我可以送你一朵花吗?”

 

那是盛开在尼布尔海姆当地的、独特的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这么完整而艳丽的花绝不多见。啊,这是男孩的珍宝吧,悄悄地从未知的地方采摘起来,小心翼翼地再做成花押,用心珍藏的花朵就这么在寒冷的冬季里摇曳着,被北风吹拂的身影与眼前的人完美重合起来——那是他手里盛开的花,像钻石一样闪耀的花。

“可以哦。”

“谢谢你的。”

 

于是,萨菲罗斯的正宗贯穿在此时,贯穿了克劳德的身体。

 

 

“唔——!”

 

血从男孩的身体里冒出来,如同汩汩清泉般四溢流淌。不可置信的眼神与手里被溅上鲜血的花朵一起被萨菲罗斯纳入眼中,缓缓倒下的身体也被萨菲罗斯一并收入怀里。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抚摸着克劳德的背,萨菲罗斯说道。

他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愈加明亮。像是深夜寻找食物的蛇,捕获住猎物的满足感充斥着萨菲罗斯的全身,如同电流一般让人兴奋、战栗不已。

“萨菲……罗斯……”

“好孩子,你会活下去的。”

在深夜的寒冬里,在被鲜血浸湿的土地上,眼前的金发男孩呼吸急促,嘴唇发青,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他的瞳孔开始涣散,但仍能从那双蓝色的眼里看出不可置信。

萨菲罗斯抱起克劳德。还未长成的身体轻飘飘的,怀里的人正从少年过渡成青年,少年人的稚气和青年抽条的身体在此时此刻达到了完美的平衡。

“哈……哈……”

“谢谢你的花,克劳德。”他亲吻了一下克劳德的额头,嘴角微微勾起:“作为回报,我也要送你一朵花。”

 

克劳德的衣服已经被温热的液体浸湿,又再次变得寒冷。

 

 

 

这是……在哪儿……

意识朦朦胧胧的。模糊不清,视线之内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雪花点在闪烁。克劳德微微侧过身子,被刺穿的地方还在疼痛,但似乎又有什么变化。

“你醒了?”

萨菲罗斯坐在一旁。他的腿很长,整个人也很高大。地上放着一盏灯,那是他从家里拿过来的、满心欢喜来接萨菲罗斯时拿的灯。

灯油快耗尽了。

烛火下的萨菲罗斯显得格外具有神性,像是从天而降不留情面的神明。银白的发丝被灯光浸染得带了点黄色——他侧过头,看向克劳德。

“好孩子,我也给你带了一朵花。”

克劳德往后缩了缩。他的身体在被贯穿的一刹那就记住了疼痛,萨菲罗斯与这种疼痛紧紧相连,像蜘蛛网一样缠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我……我、我不用……不用萨菲罗斯将军的花……”

萨菲罗斯越靠越近。

他甚至坐在了床边。克劳德感觉有一股股凉气从脊椎骨往上爬,那是萨菲罗斯如同蛇一样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

“我想……”

我想回家。

克劳德在心里说。

我想回家,想回到妈妈哼着不成曲的调子织衣服的家里,想念那个暖暖的炉火,甚至想念床上那只破破烂烂的陆行鸟玩偶。

“你什么都不用想,克劳德。”

萨菲罗斯的手罩住了他的头,遮住了克劳德的眼睛。温热的眼皮下有正在一颤一颤的眼球,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把它捏碎。

“我送你的花藏在你的眼睛里,克劳德。”

“你会喜欢的。”

 

我的……眼睛里。

 

克劳德于此时此刻才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曾经受过的伤都像不曾存在过那样。

萨菲罗斯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皮。然后,克劳德睁开了双眼。

“看啊,克劳德。”

“这就是你的花——”

萨菲罗斯用冰制造了一个镜子。

出现在克劳德面前的,是一个有着漂亮的、如同萨菲罗斯一样的绿色眼睛的少年。

 

“你身体里的细胞正处于应激状态。”萨菲罗斯在克劳德身后,这使得克劳德看不到他的表情:“这像我一样的眼睛——我把我身体里的细胞给了你,在你身体里不断开花、分裂、结果,于是你成了和我一样的存在。”

“怎么样,克劳德。喜欢吗?”

 

 

喜欢我给你的花吗?

 

 

“啊……”

体内在不断发出响声,像是有花不断地在绽放。为了修复这个被重创的躯体,萨菲罗斯的细胞在克劳德的体内疯狂的运作着,侵蚀着他原本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

“和我走吧,克劳德。”

萨菲罗斯的声音像是魔幻的咒语。

“我 的 人 偶 。”

在克劳德脑内不断回响。

以这幅姿态出现在村子里的后果,很有可能是被其他人更加地窃窃私语,更加地孤立起来。那些小孩奇怪的表情在克劳德的脑海中一一呈现,又再次消失。

还有什么是需要留恋的呢。

“克劳德的妈妈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刀尖上的血还是温热的。

“我们走吧。”

 

 

 

那是一个善意的警告。

如果在太阳将要落下,不要去尼布尔海姆的山里。

啊……你说这个啊,是真实发生过的哦。

曾经丢失孩子的那位母亲,在当晚就被杀害了。丢失的那个孩子,至今仍不知所踪。

兴许是被山里的银狼叼走吃了吧。

总之啊,就是不要去山里。

千万不要去哦。

 

 

——END——

 

 

 

其实应该早就写完的……从一月开始,上一次打开文档竟是2月1号(泪目),途中经历了史上最惨的倒春寒+疯狂开工两周,终于在亲友的不懈努力(?)和逐渐回暖的天气下完工了。


顺便,明天可以去cpmini玩ww


因为时隔太久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感谢阅读!

 

 

草莓布丁酱

性转后挚友求婚了(佐鸣)

  从波之国回来后,佐助就发现鸣人变得很奇怪。


  不再大大咧咧地拍着、搂着他的肩膀也就算了——佐助丝毫不在意这件事。


  鸣人身上总是有一股牛奶味儿,像那种刚出生的羊羔崽子才会有的。年仅十二岁的佐助不喜欢这种疑似乳臭未干的“征象”。所以!他真的不喜欢被鸣人又搂又抱!


  这样斟酌着,佐助又呷了口牛奶。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唇,残存的奶渍——作为某种证据就这么被销毁了。


  不止如此,卡卡西佯装要用千年杀煞煞威风时、鸣人会恼羞成怒:“卡卡西老师!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们、不,佐助也就算了,樱酱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对女孩子那样做?”——听听,这话太奇怪了。那个鸣人竟然会有如此清晰的...

  从波之国回来后,佐助就发现鸣人变得很奇怪。


  不再大大咧咧地拍着、搂着他的肩膀也就算了——佐助丝毫不在意这件事。


  鸣人身上总是有一股牛奶味儿,像那种刚出生的羊羔崽子才会有的。年仅十二岁的佐助不喜欢这种疑似乳臭未干的“征象”。所以!他真的不喜欢被鸣人又搂又抱!


  这样斟酌着,佐助又呷了口牛奶。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唇,残存的奶渍——作为某种证据就这么被销毁了。


  不止如此,卡卡西佯装要用千年杀煞煞威风时、鸣人会恼羞成怒:“卡卡西老师!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们、不,佐助也就算了,樱酱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对女孩子那样做?”——听听,这话太奇怪了。那个鸣人竟然会有如此清晰的性别意识,又有如此明确的教养——鉴于他是个孤儿的事实。


  佐助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因为他也没爹没娘。还都是拜他哥所赐。非要比起来,他还不如鸣人呢。起码鸣人家里没鼬那样的兄弟。


  鸣人究竟从哪里得来的性别意识?至少在久远的曾经,还在忍者学校那会儿,鸣人是绝没有类似的概念的。


  佐助现在自觉最可能的猜测是:小樱教给了鸣人这些知识。这也涉及到佐助觉得鸣人奇怪的第三点——他和春野樱走得太近了。佐助并不是感情白痴,他早就意识到第七班独特又寻常的三角关系,鸣人喜欢春野樱,但对他更执着,樱对他有一种朦胧的憧憬,卡卡西游离在外,又偶尔陷入。佐助呢,佐助没什么好觉得的。


  但最近一切都变了。一连几天,他去找鸣人对练,大忙人都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佐助,我和小樱有约了”。樱也不像之前那样,对鸣人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嫌弃了,有时候樱甚至会朝鸣人露出小女生挪瑜的笑容,鸣人呢,也露出同仇敌忾的笑,纷纷来指责他的不是。


  佐助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不爽。


  这让他只想狠狠地和鸣人打一架,将这个混蛋打倒在地,再狠狠骑在他的脖子上,质问他:“有没有搞错啊!笨蛋。”


  佐助准备提前离开村子。


  但在那之前,他要和鸣人——“喂!佐助!你这家伙在想什么东西!我叫你半天都不理我!佐助,佐助~”


  鸣人先一步找到了他。还一副讨好的语气,“佐助现在没什么事要干吧?那一定要帮帮我——佐助,我能拜托的只有你了!”


  没问题——佐助怎么会这么轻易答应?一连几天,鸣人都把他晾在一旁,说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如今佐助只觉得风水轮流转,也让鸣人尝尝那滋味才好。


  鸣人不比他低,但他眼下屈膝 ,双手合十着,向佐助求情,就比佐助低了半头。佐助这才发现,鸣人的睫毛很长。佐助依稀记得久远的曾经,就连他的母亲漂亮的宇智波也没这么长呢。佐助心下好笑,怪不得鸣人的色诱术能大获成功,下到伊鲁卡,上到三代,无人幸免。他的气无缘无故消了点。


  “说吧,鸣人,什么事?”这时候佐助想,鸣人要是知趣点,说些俏皮的话也就算了。


  但鸣人能看懂这点心思就怪了。他大咧咧说,顺带踩了佐助的雷区,“佐助!能不能拜托你找下小樱啊?我在老地方等她。”


  “你找我是为了小樱?”佐助的脸色不太好。 


  鸣人不明白,怎么佐助的心情和脸色就像夏天的暴雨一样,说来就来。他小声说,“有件事只有小樱知道...”


  佐助的脸完全耷拉下来了。活像他还没来第七班那样。


  “我怎么知道小樱在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啊。”


  “但是佐助!现在真的很紧急......”正说话间,一股热流似乎从小腹一路向下,涌了出来,鸣人暗叫不好,他急得口癖都急没了,“小樱也就算了,别人、尤其是佐助你,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


  鸣人其实很慌乱。不仅仅是找不到小樱,从波之国回来一切都变了。某个早上醒来,鸣人突然发现自己宝贵的金蛋蛋没了、不止如此,床铺上还有了一滩血迹——鸣人敢打赌,以他的体质,在波之国受的伤早都愈合了。那为什么现在他腹部一直在痛,疑似千年杀的攻击部位还在流血......这种难言之隐一直持续了几天,直到小樱意外发现,在短暂的世界观崩塌后,小樱很快接受了鸣人性转的现实,甚至还担任起卫生知识科普员的角色。


  鸣人像刚被领养回家的流浪猫一样,小樱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也没多少时间来思考自己的惶恐——做女孩子有太多琐碎的事情了。鸣人疲于应对,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得了一点休憩的余地,才开始辗转反侧,为什么会变成女孩子?又该怎么办?卡卡西老师会知道吗?佐助呢,佐助又会怎么想?


  鸣人一直在逃避思考类似的问题。


  现在这个问题直接抛在了他的面前。


  佐助问,“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事?”


  不想被知道什么——这话对佐助来说很熟悉,鼬和美琴对他说过、卡卡西对他说过、如今鸣人也对他说过。


  他总是那个被隐瞒、被抛下、被排斥的存在。


  佐助的内心在下坠,曾经刺穿他心脏的箭从鼬离开的那个夜晚穿梭而来,再次刺中了他的心脏。


  血滴在了心尖,眼眶却是热的。


  好痛啊。


  鸣人低着脑袋。热流还在。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点话,又实在忍受不了无言沉默的佐助,沉默的佐助孤独极了,有一种被世界背弃,便头也不回的孤傲。鸣人不在意背不背弃,但他在意佐助头也不回,将他抛在身后。鸣人一把搂住佐助:“你想知道吗?佐助。那就告诉佐助好了——我漩涡鸣人就算变成女孩子也堂堂正正!”


  有那么几秒,佐助瞳孔地震了。但他很快想到,鸣人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所以——“变身术出什么差错了吧?”佐助问出了很正常的猜测。


  鸣人似乎很着急,他甚至跺起了脚。这样子瞧起来真的很女孩子。


  佐助的想法总是这么漫无边际。


  “佐助!好好听我讲,不是变身术、不是色诱术、是真的一觉醒来变成女孩子啦!”鸣人的声音很尖,他的音调比之前高了许多,“糟了,忘记掩饰声音了!”


  鸣人干脆破罐子破摔、用少女那样清脆的声音又重述了一遍。 

  “我漩涡鸣人就算变成女孩子也堂堂正正!”

  我!

  漩涡鸣人!

  就算......变成女孩子......女孩子...


  佐助愣住了。


海色极光-关注前看置顶

【SC】在尼布尔海姆跳一支海中华尔兹

ac后时间线。在以星为舟遨游宇宙的前几天,一个赖床的故事。

私设如山,雷者勿入

————————————————————

外面是越来越冷了,克劳德裹着厚被子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于是他又往萨菲罗斯那边靠了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别人凭空多了半只翅膀的缘故,萨菲罗斯身上一直很暖和,而前星球灾厄本人——在盖亚已经自然衰亡的现在,这个称呼终于失去意义——也乐意让出一小部分捂热的被窝。

今天似乎比昨天要再冷上一倍,不过这并非是克劳德的错觉。死亡的星球就如同死亡的生物都会经历的那样,躯体一点点地变硬、变冷,再安详的死法也不可避免地在这时显露出死相。 盖亚的死亡如果放在人类身上想来也是不错...

ac后时间线。在以星为舟遨游宇宙的前几天,一个赖床的故事。

私设如山,雷者勿入

————————————————————

外面是越来越冷了,克劳德裹着厚被子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于是他又往萨菲罗斯那边靠了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别人凭空多了半只翅膀的缘故,萨菲罗斯身上一直很暖和,而前星球灾厄本人——在盖亚已经自然衰亡的现在,这个称呼终于失去意义——也乐意让出一小部分捂热的被窝。

今天似乎比昨天要再冷上一倍,不过这并非是克劳德的错觉。死亡的星球就如同死亡的生物都会经历的那样,躯体一点点地变硬、变冷,再安详的死法也不可避免地在这时显露出死相。 盖亚的死亡如果放在人类身上想来也是不错的结局:看尽一切又经历一切后,满足地尘归尘土归土。克劳德挨着萨菲罗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想,谁能想到最后为星球送葬的居然是两个杰诺瓦。 他忘了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为遨游宇宙做准备,这样的准备又持续了多长时间。他只记得那真是段难得的忙碌时光,自斯特莱夫货运公司停业后他很少再有这样忙碌过。

尽管眼下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世界末日,他们现在身处的这栋房屋的窗户仍在忠实地执行隔绝外界冷气的命令。只可惜它心有余而力不足,屋外的冷风仍时不时地往屋里钻,克劳德被钻进屋里的风吹了个激灵,嘟囔着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耐冻了,又把被子往上拉拉,试图让自己蜷在由舒服的被子和萨菲罗斯的身体构成的小窝里。萨菲罗斯也许醒着,也需没醒,可醒了又有什么事情呢?也许现在才是他们自斗争不休以来放的第一个假,能做的只有无事可做。

窗外仍是黑漆漆一片,但末日的太阳会照常升起。

萨菲罗斯终于躺回暖和的被窝里,冷气最后一个进入被窝的通道也被他隔断。克劳德几乎是有些急不可耐地搂住宿敌暴露在寒风中却依旧暖和的躯体。他拥抱萨菲罗斯的力度在外人看来比起拥抱似乎更想是试图把对方勒死,对方回抱的力度也是这样——介于体型差萨菲罗斯的成功可能会比较大——不幸的是,他们在漫长的生命中居然习惯甚至开始依赖彼此带有谋杀意图的拥抱。在环盖亚旅行的结束,他们选择回到已经荒废的尼布尔海姆村。两人在尼村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是在一处半倒塌的房屋下,他们靠在一起,被温暖厚重的片翼紧紧地裹住。置身在上好的羽绒被中仰望星空,克劳德突然意识到不管星球衰亡与否、自己漫长的纷争结束与否,他最终都会回到这里。尼布尔海姆是克劳德·斯特莱夫的血地,他最后的碎片就散落在这片坚韧的土地上,等待着有朝一日回到主人的身体,填上他心尖最后一块空缺。萨菲罗斯在闭目养神,此次时隔百年的故地重游他少见地没说什么,大概是该说的他已经在星球的其他角落讲完,也许在杰诺瓦思维里地点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克劳德觉得萨菲罗斯在等自己同他讲些什么,但时隔百年,克劳德记忆中的水塔和供他蜷缩安眠的屋子已尘归尘土归土,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跟随灵魂深处的指引来到这栋盖在他家废墟之上的新的废墟,蜷缩在这里度过一个寒冷的夜晚。

人类的悲欢离合在萨菲罗斯身上留不下什么痕迹,但不代表他本身不会成为一段悲欢离合的痕迹。克劳德突然紧紧搂住一旁的银发人,而被突然搂住的萨菲罗斯只是稍稍睁开些眼睛,他并没有对身边人突然的举动感到意外,克劳德看似一时兴起的举动在他眼里仿佛是一种必然,尽管他早把必然的缘由遗落在生命之流中。克劳德紧紧搂住的是萨菲罗斯,好像又不是。宿敌的身上还有一片镜子,里面映着一个金发孩子。克劳德用余下的生命和时光竭力证明这个孩子的爱和向往错得离谱,他只不过是个被谎言欺骗的可怜的傻瓜,可到了斗争的终点,他猛地意识到他如果要离开必须像他来的时那样,完整的来、完整的走,那个孩子已在原地等了他百年。金发孩子先是在他怀里挣扎、撕咬,像一只被突然抱起来的猫;像是过了一百年那样久,怀中的孩子不再挣扎,开始在克劳德怀里放声大哭,直到哭得没力气了才倚着年长者身体默默地淌着泪,克劳德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搂着对方,孩子的泪水洇湿布料渗进他的皮肤,就像水滴渗入土壤。

“搂紧我,萨菲罗斯,搂紧我。”

他闷在宿敌的皮衣里开口,呼出的哈气在对方外套上凝结成水珠,沾湿了克劳德的鼻尖。

萨菲罗斯这时才睁开眼。

“抓住我克劳德,能让你抓住的不会再有别人。”

萨菲罗斯调了下姿势,紧紧地将他的宿敌、同类、战友,还可能是伴侣,搂在胸前。克劳德觉得自己眼睛有点酸,有点像水从海面蒸腾而上汇成云。

活着,生きる,L-I-V-E,克劳德学着曾经听到过的浮夸语调在心中念叨着。

萨菲罗斯的怀抱加上温暖舒适的被子实在是对意志力的双重考验,他清醒不到几分钟的脑子又迅速变得混沌。他趁眼皮再变得沉重睁不起来前瞥了眼银发人,他的同居人现在像只卧在炉火边餍足的眯着眼打着呼噜的猫,从发梢到指尖都流露着惬意——克劳德没由来地觉察到一些笑意。

“宇宙是什么样子,”克劳德拽了拽快要被萨菲罗斯全部卷走的被子,“像终末的七秒那样?”

“也许是,也许不是。你很期待我们的旅行?”

克劳德摇摇头。

“如果这是我们的终局,我希望见到它是什么样子。”

没有理所当然能永不终结的东西,成为杰诺瓦只是将这个过程稍加延长而已,克劳德如此坚信着。终结的瞬间会平等地造访每一个人,在他深爱的平平无奇的日常扁平成记忆中的影子前,他需要个答案。只是一向洞察一切的萨菲罗斯居然也有等待命运降临的那刻,克劳德被温暖的怀抱缓冲的笑意重新占据上风。这样的感受实在奇妙,萨菲罗斯,甚至是杰诺瓦,在更大的造物前也变得渺小起来。面对这样庞大的世界,所有生命都是普通地来,普通地走,普通的,一滴泪。

思考似乎耗尽克劳德刚刚积攒下的清醒,于是他顺着弥漫开来的困意重新合上眼,进入多梦的浅眠。

克劳德看见一片海。

殷红的海水、灰暗的天,红色海浪中裹挟的黑色影子也许是天的碎片。他站在岸上,看着眼前翻滚的赤色浪潮,本该感到不安的心此时却在这可怖的场景中平静下来。他感觉身后还有人,于是回过头。他身后的人从他的影子中分裂出来:玛琳、丹泽尔、巴雷特、蒂法、爱丽丝、扎克斯......最后一个从他的影子里走出来的,是克劳迪娅。他冲孩子们微笑,向伙伴们挥手,然后给克劳迪娅一个紧紧地、结实地拥抱。

“妈妈,这片海是什么?”他像小时候一样握着母亲的手,问道。

“这是属于你的海,”克劳迪娅揉了揉他的头,克劳德发觉,如今的自己已经比母亲高出半头,“你的愤怒、悔恨、不甘全在你的海里。”

“我要站在这里看海浪翻滚吗?”

“不,克劳德,我的孩子,你要跨越它,丢下它但不忘记它,你要远离它却又要爱着它。它是你的证明,一如你是我的证明。”

“我......”

克劳德看着母亲的脸,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

克劳迪娅给了他一个怜爱的吻,摸着他的脸说:“我的小陆行鸟,你的路比我们漫长了许多。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尝试着为过去愤怒,原谅自己,好好活下去。去吧克劳德,我的爱永远与你同在,哪怕你在宇宙的尽头。”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也永远爱你,妈妈。”

克劳迪娅拉着他的手,他们一同走到海边,克劳迪娅轻轻推了下儿子的后背,告诉他她只能陪他到这里了。克劳德试着往海水中走几步,殷红的海水很快浸湿他身上的布料,却没有带来想象中冰凉的触感。他又往前走了些路,回过头去看岸上的人,他们还在,克劳迪娅依旧站在里海水最近的地方,她牵着一个金发孩子的手。克劳德继续向前走,他知道有谁站在离自己不远处——随着星球的衰亡,他们的梦境更加紧密交缠在一起。眼前无边无际的赤色海洋安静的只剩下水波的声音,克劳德继续在阴沉的灰色天空下穿过他的愤怒之海。也许他走到海的中心,因为萨菲罗斯正站在那里。他再回头向来时的方向看,只看到因他的走动而翻动的红色海洋。

没人比萨菲罗斯更适合作为这片海的中心了。克劳德继续向前走着,没想到萨菲罗斯也向他走来。前星球灾厄的银色长发在只有红黑两色的海中如同一颗星星。终于有什么在这片死寂的海上出现了,一群浑身上下都是漆黑一片的鸟从他们的头顶掠过,扇动翅膀带起的风吹起对方那头漂亮的银色长发。

于是他说,萨菲罗斯,我想跳舞。

乐意至极。萨菲罗斯向他伸出手。

克劳德握住眼前他曾想握住却被理智和愤怒挡住的手,在赤红色的海洋中央,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海水随着他们的动作温和地翻开,他们在本该深不见底的海洋中踩出脚步声——嘭嚓嚓、嘭嚓嚓......

烂苹果乐园78号员工空心糖林檎

【SC】COLD BREW

我期待再一次品尝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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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睁开眼睛,萨菲罗斯的一缕长发缠在他右手的食指上。他松开头发坐起来慢慢挪到床边,脚尖刚刚碰到地面,一双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说地环着他的腰将他捞回床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腰/腹处,克劳德轻轻扯了扯这颗沉重脑袋的头发想将脱离这温暖的桎梏,萨菲罗斯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搂他更紧了些。反正他现在也动不了,克劳德放纵自己小小享受着肌肤相贴的温存,直到轻柔的吐息变成不安分的舔/吻,“等一下,等一下!”他推了推萨菲罗斯的脑袋,“我不想……会迟到的!”萨菲罗斯没说话,他的嘴唇从下往上在他的身上游走,最后在侧颈狠狠吮了一口。克劳...

我期待再一次品尝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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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睁开眼睛,萨菲罗斯的一缕长发缠在他右手的食指上。他松开头发坐起来慢慢挪到床边,脚尖刚刚碰到地面,一双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说地环着他的腰将他捞回床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腰/腹处,克劳德轻轻扯了扯这颗沉重脑袋的头发想将脱离这温暖的桎梏,萨菲罗斯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搂他更紧了些。反正他现在也动不了,克劳德放纵自己小小享受着肌肤相贴的温存,直到轻柔的吐息变成不安分的舔/吻,“等一下,等一下!”他推了推萨菲罗斯的脑袋,“我不想……会迟到的!”萨菲罗斯没说话,他的嘴唇从下往上在他的身上游走,最后在侧颈狠狠吮了一口。克劳德终于红着脸挣脱开来,弯腰捡起地上的制服往身上套,萨菲罗斯在床上托着腮欣赏克劳德踩着小几往大腿上绑战术带,然后起身帮他扣好背带上难系的搭扣。1st固然是有些迟到的特权,但克劳德可没有,他还是要去参加警备兵的早训。他在出门前还在扯着围巾试图遮挡掉一些暧/昧的痕迹,但徒劳终究是徒劳,他只能愤愤瞪了萨菲罗斯一眼,推门走出了1st宿舍。


  


克劳德匆匆穿梭在特种兵宿舍区的回廊上,并尽量不与路过的职员目光接触。在不久前他还需要压榨自己本来就少的睡眠时间提前回到警备兵宿舍装作无事发生,但他长期以来的努力白费在某次他们胡搞之后混乱的早晨,或者说中午,总之他翘掉了整个早训,跑出门时还忘记了那条围巾,那条该死的围巾——妈的,他带着一脖子吻/痕在一堆看热闹的同事面前挨上司训的时候还在心里默默捅某人刀子,然后在同事起哄“到底是怎样一个大美人把我们黄金小男孩迷得夜不归宿”时这个挨刀子的某人带着他的围巾推门而入,在戛然而止的嬉笑声中锁定他的位置,走过来像一位相当体贴的情/人一样帮他系好围巾。虽然他也不是没有帮他系过围巾,但是他/妈的,现在情况不一样!当他还沉浸在一片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氛围里,目送萨菲罗斯离开之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俩的关系压根没公开而且自己还在苦苦遮掩,转头看到上司震惊得下巴脱臼似的蠢表情,随后就是队友崩溃的大喊:“你把萨菲罗斯睡/了!我草!他睡/了萨菲罗斯!我草!!!!!!”


  


短短几小时他成了相当具备传奇性的楷模,不用看他也知道他的大头照已经在论坛上传疯了,因为路边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到他的时候猛地看一眼PHS然后再敬佩地看他一眼,甚至有不少办公楼的文职找借口路过他被罚站岗的地方探头探脑观望,雷诺那个傻*还以为自己那颗红色脑袋躲得很隐蔽。在结束一天的任务(还有处罚)之后他试图像原来一样绕远路回到萨菲罗斯的宿舍,但路上的每一个人看到他之后都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暧/昧表情,看得他怒从心中起准备回去就撕烂萨菲罗斯的脸,结果刷完门禁卡推开门另一个恭候多时的红色脑袋先撞进他的视野:“哇哦,让英雄落入凡间,”杰内西斯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带着一种高贵的文艺逼气质,“我倒要看看这是个怎样有本事的人物。”


虽然人在经历过各种悲欢离合之后随着时间流逝澎湃的心态会渐渐归于平静,但克劳德在那个晚上还是久违地找回了那种年轻的毛头小子才有的冲动:他在红发人以一种宠物鉴赏式的极其不尊重的打量并评价“我还是想不出来你除了脸到底看上他哪点”后结实地给了他一拳,高傲的拉普索道斯长官纵使轻敌但这辈子也没被这样随便地打中过,于是他有些恼怒地向萨菲罗斯大喊“管管你的小宠物”。听闻此言的克劳德怒火更甚,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大剑直接往杰内西斯身上劈,这下红发人也不得不认真应战了。原本只是跟着杰内西斯过来看热闹的安吉尔试图进行干涉,他请求萨菲罗斯一起阻止打得上头的两人,而萨菲罗斯的回应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液,站起来解开大衣皮带,然后在安吉尔痛心疾首的目光中将这条镶嵌了整整8颗高级魔石的昂贵皮带扔给了克劳德。


总之那个晚上他和杰内西斯的互殴范围姑且算是没有超出1st特种兵的楼层,在战斗被安吉尔力挽狂澜般匆匆叫停后杰内西斯看起来还十分不爽,克劳德倒是没怎样,他调整情绪一向很快,只是今天发生的确实有点多,而杰内西斯刚好撞他枪口上了。他拎着那条皮带走向萨菲罗斯,萨菲罗斯抬起胳膊示意他帮他系好,于是克劳德低头环住他的腰将皮带展平然后收紧扣好,又调整了一下锁扣的位置。系好腰带后他不经意地回头却瞥见杰内西斯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和安吉尔欲言又止的样子,克劳德才猛地意识到他/妈的这是萨菲罗斯故意让他做给他们看的,他狠狠抬眼瞪他正好撞进他眼里藏不住的笑意,两位1st匆匆告别,克劳德总感觉在杰内西斯脸上看到信仰幻灭了之后的复杂神色。


那天晚上他躺在萨菲罗斯的床上思考人生,萨菲罗斯知道他生理和心理都有些疲惫于是难得没有和他进行一些消耗大量体力的睡前/运动。他在萨菲罗斯凑到他身边时突然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年龄还虚报了几岁以我现在文件和实际的年龄来说你都在对我做违法的事诶,萨菲罗斯眨眨眼说我知道啊但是神罗在我还没出生开始就在对我做非人道主义的实验,十岁出头就让我上战场杀人,而且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来说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追究这个,克劳德心说也是哈你们神罗人真的是一脉相承的没良心混蛋。萨菲罗斯可能听到了也可能没听到,他把克劳德抓到怀里贴在他的胸口。年轻人的心率比年长者的更快一点,体温也更高一点,克劳德身体放松,意识像散沙一样从指缝一点点溜走。温暖的活物毫无戒备地软在怀里,感受他的心跳和自己的慢慢趋同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萨菲罗斯在这种时候才会有一种自己完全掌控他的实感,在他们还在殊死搏杀的时代他用尽一切办法尚且做不到的事,无论克劳德在被他操控时多么的乖巧可人,清醒过来的他总会带着更加磅礴的怒火向他烧来。后来他试着向他展露好意,并快意于他眼里的那份惊疑不定。起初克劳德是不信任他的,认为他表现出的一切都是蛇递上的苹果,潘多拉的盒子,但那又如何,他是他唯一的同类,他总要回到他身边的。在他们一起生活后萨菲罗斯每每在背对克劳德时总会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但转过身来时那道目光又会倔强地望向一旁。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坦荡地看向我?后来克劳德在他的软硬兼施下慢慢松弛,他终于适应了他的触碰,也会尝试着去触碰他;他在他面前更多地流露出他的脆弱,萨菲罗斯也饶有兴趣地接收宿敌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这对萨菲罗斯来说是相当新鲜的体验:混杂着眼泪的坚韧与不屈固然让他沉醉,但像这样相拥的胴/体和交织的气息也同样令人痴迷。萨菲罗斯搂得更紧了一些,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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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和安吉尔?”


 


“对啊。”克劳德说,多年之后他们的厮杀渐渐平息,可以心平气和地进行一些对话,然后一起进入相对和平的日常后,他在某天突然想起这些久远的往事,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萨菲罗斯询问,“我只知道他们叛逃了,他们后来怎样了?”


萨菲罗斯在厨房里长久地凝视他,昔日的灾厄身上有一件相当可爱的陆行鸟围裙,这是刚搬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克劳德在楼下超市买的。屋子里安静了一段时间,炖锅在炉灶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有风在轻轻拨动窗边的绿植。


“我不知道。”最后他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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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和萨菲罗斯一起?”克劳德刚到训练场没多久就被人告知任务申请通过,他可以收拾装备准备出发了,但他不记得他有申请过和1st一同执行的高级任务。“这还是我主动申请的?我不记得……”克劳德托着下巴试图回忆起什么蛛丝马迹,忽略了萨菲罗斯出现在训练场引发的骚动,于是被肩膀上的一拍吓了一跳,猛然抬头又撞进那片蛊惑人心的绿。“是我。”萨菲罗斯看出来他心中的疑惑,“你睡着的时候我用你的phs提交了申请。”克劳德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同眼前这位处于潜伏期的灾厄生活了那么多年,深知萨菲罗斯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并且丝毫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处。在这方面和他争执也没有用,克劳德有点烦躁起来,他还是不喜欢像这样引人注目,但谁叫他的伴侣是全神罗,不,全盖亚最耀眼的明星呢,只能认栽了。他跟随萨菲罗斯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走向训练场外,有些不适应地压了压头盔边缘,才想起还没查看任务的具体内容。


去贫民窟清剿魔物?克劳德拿出phs点开任务详情扫了一眼,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了一遍。认真的吗?这种对于特种兵就像小孩子出去郊游一样的游戏?上头还批准了?别说萨菲罗斯了,对他来说也不过一小会儿的事。除非……克劳德灵光一闪,望向一旁的萨菲罗斯。他只是想和自己一起出去吗?萨菲罗斯正好也在看他,他淡定地点点头应证了克劳德心中所想。这可真是……克劳德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萨菲罗斯的我行我素和时不时跑来浏览他大脑的行为(感觉还是很怪),但他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


克劳德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会迷人地呈现出近乎无机质的蓝,瞳孔周围有一圈很薄的青色,浅到几乎看不清,但的确存在。萨菲罗斯很享受这双眼睛里只装着他的样子,并乐此不疲。


“你想见她,不是吗?那个古代种。”他满意地看着克劳德的瞳孔因为惊讶松动开来,“那么作为主人的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我…以为你不会让我见她?”联想到杰诺瓦和古代种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在战场上向敌方炮击鲜花的行为。


“我可没有理由阻拦你。”萨菲罗斯不经意地摆手,“同伴……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失去珍贵的事物会让你沉淀出很醇美的味道。我不讨厌苦涩的东西,但得到满足的你滋味也很好。”


萨菲罗斯素来乐于以克劳德的一颦一笑为食,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介意将本人拆吃入腹。


克劳德看起来还是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


“你不会杀她对吧。”


萨菲罗斯眯着眼盯他。


“你不会杀她对吧?”


“我尽量。”


克劳德看起来还是相当不放心,他不知道萨菲罗斯在破坏欲相对平息的状态下还会不会遵循本能去消除杰诺瓦种族上的威胁。他快走两步与萨菲罗斯并肩,完全就是一副“我不但不相信你还随时准备阻止你”的架势。


“所以你要因为一件还没发生过的事开始警惕我了?”萨菲罗斯居然作出一副惋惜的姿态,甚至还相当煽情地捂了捂心口,“真够绝情啊,克劳德。”克劳德看着有些被镇住了,萨菲罗斯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除了失望之外,他这是在对他…撒娇?克劳德有些不确定,但美丽的人流露出落寞的一面总是足够打动人心的,他现在不仅狠狠动摇了还开始感觉到有点愧疚。于是他脚步慢下来,迟疑了一会,主动牵上了萨菲罗斯的手,松松地握着。萨菲罗斯面上不显但还是愉悦地接受了克劳德笨拙的示好,反客为主地握了回去,克劳德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由着他了。


他们在能望见教堂尖顶的地方分开了手,克劳德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发现萨菲罗斯停在原地不再前进了。


“不跟我一起?”克劳德鬼使神差般递出邀请。


“你确定?”萨菲罗斯挑了挑眉,“你真的想让这颗星球的所有者去面见一个注定与他为敌的古代种?”


“星球不是你的东西!”


“它迟早是。”萨菲罗斯气定神闲地回答,朝他挥了挥手,“去吧。”


克劳德倒退两步,有些恼怒地瞪视他。在星球的归属问题上他们始终存在分歧,萨菲罗斯主张在星球能量尚且充足的时候尽早出发探索广袤无垠、资源丰富的宇宙,而克劳德不忍这片承载他珍贵回忆的故土作为他们离去的代价成为最后注定荡然无存的燃烬。于是他们向宇宙启航的计划一拖再拖,仔细一想似乎在他们回到这个时代之前也没有敲定日期。他转身走开,留萨菲罗斯一个人在背光处。萨菲罗斯目送他走到那扇陈旧的木门前,没有说什么。


他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教堂的大门。女孩子从花田里站起来转向他,脸上带着一些困惑。她穿着他记忆里的那件红色马甲。


克劳德感觉眼眶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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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把那块地方买下来?”


“嗯。”


“在米德加重振计划进行得如日中天的现在,先不说一张地契的有效期最多只有七十年,你猜有多少人在盯着那座教堂的地皮?你会陷入原本没必要的竞争,又要在几十年内缴纳几百万gil的税金保持它的原样。而那个古代种女孩也已经不在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这么做的理由。”


克劳德终于愿意从一堆文件里抬头看他,眼睛里带着一种令人怀念的困兽般决绝的神情。


  “因为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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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真的没有暗中操作过什么的吗?”克劳德跟在萨菲罗斯后面问他。仔细一想不管是出外勤还是日常的锻炼切磋,他被指派给萨菲罗斯的次数似乎多得有点不正常了,萨菲罗斯甚至连执行被重点强调过的单人任务都会特地来他的岗位把他一块儿提走。他们呆在一起的频率之高已经让杰内西斯从看到他俩转身就走脱敏到可以调侃他俩约会顺利的程度了。前不久从外派任务回来的扎克斯现在还蒙在鼓里,衷心地替他的朋友能结识到偶像并一起工作感到高兴。克劳德被他拽出去庆祝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我没有。”萨菲罗斯回答得相当理直气壮,“我直接向特种兵部门申请了。”


“这也是1st特权的一种吗?”


“不,这出自我的个人意愿。”


好吧,联想到此人的所作所为,遵守规矩的前提只有他乐意,否则无视都算好了,要是他想规矩连同规矩的缔造者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干掉。克劳德想起某位科学部主任因为实验事故不幸去世的讣告,虽然萨菲罗斯告诉他不是他干的,但是克劳德实在不太相信。


“尼布尔海姆……啊。”也不知道萨菲罗斯是怎么突发奇想的,居然去信息处理部门翻出尼布尔海姆在几年前发来请求神罗派人处理山上肆虐已久的龙的信件,还直接申请了任务准备携带勤务兵克劳德出行:因为萨菲罗斯的缘故他被迫翘掉了太多应该完成的日程,但神罗实在难以追究责任,所以干脆就给他升职了。萨菲罗斯,尼布尔海姆,把这两个词放在一起真是怎么想怎么糟糕 。克劳德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没做好再见故乡的准备,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他已经见证完了一切。这位身不由己的先知每每想到故乡紧随的都是那一把大火,于是这份惨烈的回忆把他的思乡之情扭转为了望而止步的缺憾。


这份缠绕他的忐忑很快就被彻底打乱了。真是久违了啊……这种晕车晕得找不到北的感觉……克劳德蔫巴巴地靠在萨菲罗斯的肩膀上,面色苍白;他这一路上已经吐了三回,每次吞下去的晕车药都在起效前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脱离他的体内。他现在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纠结什么情感了。克劳德有气无力地换了个姿势,小口吞咽着瓶装水试图冲淡嘴里挥之不去的胆汁味。


“睡一会儿?”萨菲罗斯嘴上在询问他,手上倒是直接引着克劳德平躺下来,温凉的皮革触碰太阳穴的感觉安慰了克劳德突突胀痛的神经。感觉脑袋轻飘飘……克劳德迷迷糊糊地想,刚才一直存在的眩晕感也很好地被舒缓了。萨菲罗斯的手像帷幕一样盖在他的眼睛上,克劳德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醒醒。”克劳德模糊地嗯一声,没有动弹。“还是说你需要一个吻?”克劳德腾地一下弹了起来,这么戏剧性的唤醒方式对他俩来说都有些超过了。他往车窗外张望了一下,已经可以远远看见小村庄的轮廓。居然那么快的吗,他有些惊讶。记忆里这段路漫长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于一个深山出来的孩子来说不亚于通往翡翠城的黄金路。他也的确通过这条路到达了迥然不同的世界。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尼布尔海姆村,克劳德的脚步渐渐加快,甚至都没有等等萨菲罗斯,乳燕归巢般奔向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隔着玻璃隐约可以看到人影在走动,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她了,母亲的面容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朦胧起来,此刻又是那么鲜明地展现在他眼前。他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推开了木门。


  “妈妈!”




“不需要向导哦。”克劳德指指自己,“你看,这儿有我呢。”他在和还是少女的蒂法解释。女孩子看起来有些不乐意。“毕竟是比较危险的任务,等我们回来之后再叙叙旧吧。”这一次他摘掉了头盔,身份不再束缚他,克劳德能够坦然地以原本的面目面对她。他在面对属于孩子的固执时格外的心平气和,毕竟他已经比她度过了更加漫长的人生,年轻的故友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萨菲罗斯在旁边默然看着他们。


“蒂法问我等下能不能拍一张合照?”他们上山的时候克劳德问他,眼睛亮晶晶的。他与母亲重逢,多年的郁结被解开,忍不住落泪时克劳迪亚还以为他只是过于思念家乡,殊不知她的孩子已经在尚未发生的未来假想了这个拥抱千百遍。萨菲罗斯没有回答,克劳德就当他默许了。


天空投下不详的暗影,萨菲罗斯召唤出正宗。克劳德幻想过和萨菲罗斯并肩作战的样子,这份憧憬在他迷失自我时扭曲了过他的记忆,那时的他的确还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后来他们结下切骨之仇,曾经的愿望被付之一炬,闪着微弱星火的余烬时时在刀光剑影间张扬自己的存在,在很久以后被尘封已久的心意最终还是被主人打开。克劳德也拿起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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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克劳德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向记忆里旅馆的位置走去。


萨菲罗斯没有和他说过,其实克劳德有时候说话会不自觉带上点鼻音和卷舌,比米德加的标准口音更加模糊一点。口音往往可以追溯到一个人的起源地,然而克劳德的家乡早就被他毁掉了,随后说着同种语言发音却天南地北的人们重建并占领了这里,过去的一切被他们像掠影一样心照不宣地抹去。在故友回归星球后,克劳德的家乡成了他一个人的家乡。扎根于此的异乡人在多年之后衍化出与尼布尔海姆曾经的居民截然不同的口音,被焚烧的过去残留的余烬悄无声息地成为另一种文明生长起来的养料,而这位不为人知的归乡人舌尖的每一次颠动都在隐秘地向他人吐露着这片土地曾经的样子。


“傻站着那干什么?”克劳德回头问他。


于是他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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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他们默契地转向这趟旅途真正的目的地,萨菲罗斯的目的怎么可能只有和他一起回家见一次家长这么简单?老旧的吊桥在风中摇荡,萨菲罗斯捞起克劳德的膝弯直接展翅飞了起来。克劳德在随风舞动的银发下偷偷看他,男人看起来那么的丰神俊朗,好像从来没有人能打破他的从容。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克劳德突然开口。


“嗯?”


“就是……那个……你/妈。”


“随你喜欢。”


那么随意的吗?克劳德咋舌,然后想起萨菲罗斯当年草率的分/尸和到处乱扔杰诺瓦肢体的行为,从始至终这位母亲都被定位为他的工具吧。


“对了……”克劳德想起来什么,“露克蕾西亚……”


“不需要。”


克劳德皱着眉看他,他也看了回去。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克劳德的眼神软化下来。虽然对他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不过萨菲罗斯不乐意,过一会儿告诉文森特吧。


他们往魔晄反应堆的深处走去,路过一排又一排封存着畸变者的罐子,怪异的气味充斥鼻端,轰鸣若有若无出现,最深处的核心是他们故事的起点,从此他们的命运牢牢交织在一起。克劳德推开门,顿了一下,然后他着了魔似的走上前,身影在一瞬间与当年的萨菲罗斯重合了。


怪诞的女/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金发人形。镜子,玻璃,萨菲罗斯的眼眸,每一天,每时每刻,克劳德会在每一块能够反光的镜面里见到他。


他。


“萨菲罗斯。”克劳德没有转身,冷静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他。


“萨菲罗斯?”


“……”


“萨菲罗…!”


熟悉的利刃,连刺穿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克劳德还没反应过来,他怔怔望着那截穿透了他的刀身,有个晚上他看着萨菲罗斯亲自保养它。他还是没理解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克劳德面色扭曲地缓过晚一步袭来的疼痛,挣扎着想回身质问他,正宗牢牢卡在玻璃舱上,泄露的魔晄顺着刀身淌上克劳德的胸膛,身体像被火烧似的猛得蜷缩起来想保护创口试图防止更进一步的污染,却不慎牵扯到受损的组织和内脏让克劳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放弃转身对峙的妄想,咬着牙专心抵御连绵不绝的痛苦。萨菲罗斯冷眼看着他在刀上挣扎,在他拼命将正宗拽出来几寸后按上他的肩膀,连着刀身将他重重掼回培养舱上,克劳德的惨叫被剧痛扼/死在喉咙里。萨菲罗斯利落地抽回太刀,克劳德无力地顺着舱壁滑落,软倒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气。那双无情的手像拎起一只奄奄一息的鸟一样把他拎起来,扣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那具罐子里的身体。


“人偶。”


久违的称呼啊,克劳德在这时候居然出神了。蛇的信子凉凉的已经扫在他的脸上,只差轻轻一压毒液就要涌入他的身体了。


“你还要继续做梦吗?”


……梦?


什么梦?


克劳德瞪大眼睛。


萨菲罗斯干的?


不对,不是他,他已经——


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挣扎,萨菲罗斯差点没抓住他。“放开我!”克劳德嘶声尖叫起来,血污不受控地从喉口涌出。一边喀喀咯血一边反抗的样子宛如宁死不屈的野兽,但这应激下爆发最后的气力也随着失血在萨菲罗斯的扼制下消磨干净了。


“还不愿意面对吗?”萨菲罗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近似怜悯的神情。


“我的人偶,虚假的记忆也好,残缺的现实也好,但你应该记住的真实,只有我——”


克劳德不再动弹,他想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因为这理所当然的一切而被他下意识忽略的关键。


如果这是只是时间回溯的话,他怎么连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都记不清?


“REUNION.”


罐子里的克劳德倏然睁开眼睛,萨菲罗斯隔着荧绿色的液体看着他,被他扼在怀里的克劳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罐子被打开了,他跌到他身上,呛咳着吐出几口魔晄后颤抖着缩成一团。克劳德的瞳孔还是溃散着,初醒的感官仿佛覆了一层毛玻璃,冰冷的空气蛮不讲理地灌入他的肺部。萨菲罗斯像摊开一只猫一样将他舒展开,然后把他拢在怀里防止失温,按压他的小腹催吐残余的魔晄。克劳德呼吸沉沉地趴在他的肩甲上,一只大手无情地在他胸口已经愈合的刺伤上摁揉几下,得到一声模糊的痛呼。天啊,克劳德恍惚地想,连魔晄涌出喉咙的感觉都是那么熟悉,这是第几次了?两个人维持着对他们来说有些诡异的温馨画面,直到清晰的记忆重新归位,克劳德因为剧烈的头疼蹙起眉头,无意识攥住他的头发,低低呻吟着,呼吸声渐渐急促,难以抑制的呜咽声涌了出来。


 “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克劳德崩溃地哽咽,紧紧攥着那缕头发,却固执地埋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铺天盖地的信息涌入他的大脑,悲伤联合愧疚先一步在明晰之前将他打倒。“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很抱歉,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地道歉,像临终的人苦苦哀求。过度的悲恸麻痹了他的感官,身体开始无意识抽搐,席卷而来的眩晕和失温好似一张网一寸寸剥离他与现实,从指尖开始一寸寸冰冻然后支离破碎。他痉挛着在萨菲罗斯的怀里越贴越紧,呢喃着混乱的语句,几乎要融在他身上了。


“嘘,嘘。”萨菲罗斯轻声安慰,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脊背,又不容置疑地将他从身上撕下来,捂住他的下半张脸,强硬地控制他的呼吸,“没事的,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之前的几次你也坚持下去了,不是吗?”克劳德在温情构建的陷阱中逃不出去也哭不出声,泪眼婆娑地倾听着蛇的耳语。


“现在睡吧,克劳德,什么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做个好梦,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克劳德仍在轻轻啜泣着,但在他的抚慰下顺从地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意识重新回到萨菲罗斯为他搭建的茧巢里。他的呼吸再次变得轻微,但还是紧攥着那缕头发不放。抽取星球血液的机械在深处发出浑浊的叹息声。萨菲罗斯维持着环抱他的动作没有动,抬手抚过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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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睁开眼睛。


  


萨菲罗斯的一缕长发缠在他右手的食指上。


    



妄想症

【SC】陆行鸟下不出来蛋怎么办(上)

*是兽人(?)设定,蛇萨x陆行鸟云,生理结构都是我乱编的……

*这章是热心蛇蛇帮助卡蛋小鸟!

 

“克劳德——你在哪——”

“克劳德——”

“克——劳——德——你听得见吗——再不出来我可要带着你的魔石跑啦——”

这是克劳德从团队里无缘无故消失的第三天。队友的呼喊声从外面传来,金发青年蜷缩在地下室的稻草堆上,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竭力压抑痛苦的喘息声。


\( ̄︶ ̄)/Reunion!!!(拉灯)



*是兽人(?)设定,蛇萨x陆行鸟云,生理结构都是我乱编的……

*这章是热心蛇蛇帮助卡蛋小鸟!

 

“克劳德——你在哪——”

“克劳德——”

“克——劳——德——你听得见吗——再不出来我可要带着你的魔石跑啦——”

这是克劳德从团队里无缘无故消失的第三天。队友的呼喊声从外面传来,金发青年蜷缩在地下室的稻草堆上,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竭力压抑痛苦的喘息声。


\( ̄︶ ̄)/Reunion!!!(拉灯)



-克利婭-

第七天堂paro

临海城市朱农。

时间线大约在dc之后的300年左右,科技与现代社会差不多,但魔法和魔石已经被遗忘了。神罗公司也成为了历史上的名字。

sc是在250年的时候开始同居。

共同生活多年之后,萨菲罗斯和克劳德旅行到这座城市,暂时定居在这里。两人一起开了一家咖啡厅,工作人员有他们俩(做咖啡),杰西卡(负责送餐),比格斯(后勤),魏吉(烘焙师),和暂时雇佣的蒂法·莱茵与艾瑞丝·赛尔文。

两人闲钱很多,一点都不在意亏损还是盈利,咖啡厅每天早上十点半营业,到晚上八点为止,每周四会关门休息。虽然说营业时间很神奇,但是咖啡店生意却莫名很好。

克劳德有躁郁症,正在接受正规的治疗...

临海城市朱农。

时间线大约在dc之后的300年左右,科技与现代社会差不多,但魔法和魔石已经被遗忘了。神罗公司也成为了历史上的名字。

sc是在250年的时候开始同居。

共同生活多年之后,萨菲罗斯和克劳德旅行到这座城市,暂时定居在这里。两人一起开了一家咖啡厅,工作人员有他们俩(做咖啡),杰西卡(负责送餐),比格斯(后勤),魏吉(烘焙师),和暂时雇佣的蒂法·莱茵与艾瑞丝·赛尔文。

两人闲钱很多,一点都不在意亏损还是盈利,咖啡厅每天早上十点半营业,到晚上八点为止,每周四会关门休息。虽然说营业时间很神奇,但是咖啡店生意却莫名很好。

克劳德有躁郁症,正在接受正规的治疗并且在好转,定时吃药,没有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差不多。

萨菲罗斯现在能很好融入人群中,可以正常和普通人交谈。

店内饲养的橘猫凯特西是爱丽丝在大一的时候捡到的,由sc收养。

 

隔一段时间他们会打上一架作为热身,不过为了不被普通人发现一般会选择去野外打,对外宣称是定期的旅游。

 

TA是在一起打工了一段时间之后成为了恋人。

蒂法是音乐大学的学生,钢琴系大一新生。老家在海对面的尼布尔海姆,一学期都很难回家一次。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想为父亲承担一些压力,所以选择了在附近的咖啡店打工。

艾瑞丝是独自在这座城市生活,音乐大学作曲系的大三学生,想减轻养母的经济压力,于是去了咖啡厅打工。什么乐器都会一些,最擅长的还是吉他。经常会在客人不是很多工作不忙的情况下弹琴。在咖啡厅工作之前,曾经在街对面的花店打工。

 

扎克斯·菲尔是某个厂家的送货员,负责定期给咖啡店送原料。他对那个金发的小个子店主挺有好感,“好可爱。”因为各种因缘巧合,和爱丽丝以及蒂法成为了好朋友。

 

两位店主出色的外貌和味道极佳的咖啡,导致刚开业的时候在网上小小地火爆了一阵。

 

招牌是金发店主的拉花摩卡咖啡,以及红丝绒朗姆酒慕斯。

漠视

Reborn【SC】【2】

占TAG抱歉

#FF7-SC

#不接受任何逆SC的讨论和各种,除了SC,其他什么都接受←u←

#如果看不懂,欢迎去打游戏(纷争、纷争012、FF7、NT)和看电影(FF7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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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过去的记忆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去自己宿舍的,cloud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sephiroth说cosmos胜利了,以及那个勾起他心底某些东西的吻,他因此把躲避sephiroth加入到行程当中。每一天对于cloud来说都是熟悉的,那两个人会在哪里出现,Cloud就会提前离开那个地方,甚...

占TAG抱歉

#FF7-SC

#不接受任何逆SC的讨论和各种,除了SC,其他什么都接受←u←

#如果看不懂,欢迎去打游戏(纷争、纷争012、FF7、NT)和看电影(FF7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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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过去的记忆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去自己宿舍的,cloud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sephiroth说cosmos胜利了,以及那个勾起他心底某些东西的吻,他因此把躲避sephiroth加入到行程当中。每一天对于cloud来说都是熟悉的,那两个人会在哪里出现,Cloud就会提前离开那个地方,甚至提前一天规划好路线。但是英雄也是很忙的,好几个月远离了英雄的Cloud,偶尔也曾想起很久以前调查过的关于英雄的一切,还有在异界时候的事情。

  cosmos是异界的女神,是为了对抗chaos而存在的女神,能知道这个名字,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他,并说出她胜利,绝对不是原来的神罗英雄,他和他一样。
  在被拖入异界之前,cloud和sephiroth的大战使cloud成为新一代的英雄,英雄之后的日子是和青梅竹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结婚生子似乎是每个人的梦想了,然而这样的生活却依旧无法驱散他心底最深处的一丝丝思念。每一天都想起那人临死前的话,却无法感受到任何气息。青梅竹马是比他还要了解他的,十年时间让她看到他已经在战斗中沉沦,她也曾尝试把他拉回来,却依旧敌不过他对那人的丝丝思念。最终她选择放他自由,就在被卷进异界前一天,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其实拖着就是对她最大的伤害。第二天依旧工作的他,在前往北大空洞的时候,被黑洞卷进了异界。
  异界中最先认识的是光之战士,被光战带到cosmos面前,女神很美丽,却告诉他们这个世界因为chaos而逐渐崩塌,所以她要和chaos对抗,请他们在之后的路上把chaos选中的人打败,逐渐胜利之后,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cloud一直这样相信着,却不知道自己只是cosmos和chaos的棋子,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赌局。不管哪一方胜利,一切都会归于无,尔后重生。棋子们再一次苏醒,而记忆则回到刚来到异界的时候,根本没有所谓的回去原来的世界。战争延续了千万年,而他的记忆在几百年的洗刷中渐渐消失殆尽,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敌人,甚至忘了自己的阵营。后来的好几百年,他也曾被那人带到chaos的阵营,听从那人的话,再一次成为了那人的人偶,即使偶尔会在光站等人的呼唤下苏醒过来,但更多时候是作为他的人偶对抗cosmos。而cosmos这一颗棋子的不听话,让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把被遗忘了的cloud的记忆还给了他,却没料到他居然选择了死亡。阻止还是放任,cosmos都无法妨碍这两人纠缠的结果,最后只能用神力把消散的他带回到过去,让带着记忆的他去改变一切,斩断两人的纠缠后再回到异界。却没料到这一个举动,居然会让chaos阵营的sephiroth在最后一战时突然倒戈,实力更是强大到一下子扭转了局势。cosmos赢了,女神理所应当地向英雄邀约到自己麾下,却被英雄威胁着要前往Cloud所在的世界。女神的棋子敌不过强大的英雄,只能口中答应送他奖励。渴望回去自己世界的棋子们再一次被抹去记忆投入下一轮的赌局,而心底拒绝实现英雄愿望的cosmos,装作把他送到Cloud所在的世界,实际上却是在尝试抹掉他所有的记忆。但投入过lifesteam的他连女神都无法抹掉他的记忆,仿佛刻在骨髓中。
  女神把自以为抹掉了记忆的他重投棋局,却在之后的每一次都遭受到巨大的失败,每一次他都拿着刀指着女神,“实现我的愿望。”
  终于,女神忍受不住一直输而受到的chaos惩罚,最终还是实现了他的愿望。

  cloud的记忆只到自己死在sephiroth手中,而异界前十年的生活,已经把对他的恨逐渐转变成思念,再加上那天的事情,cloud知道自己现在的感情却拒绝承认。
  这一天正在巡逻的cloud脑子里突然充斥着那天sephiroth最后的那句话。
  【如果是这样…那到时候的尼布海姆任务是不是会不一样?】
  陷入沉思的他偏离了原定路线,没看见迎面走来的人,直到自己被阴影笼罩着,抬头却对上了那个人盯着他如同盯着猎物的眼睛,cloud下意识的按着脖子处那天被他亲过的地方,“长官……”cloud刚开口,他便伸手摸向他脸颊,拇指轻抚着他的嘴唇,sephiroth突然的动作让cloud意外地顿了顿。
  “人偶小兵,只有你…不能离开我。”
  cloud听着意义不明的话语,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一丝悲伤,突然想起那个zack以前经常念念叨叨的人,sephiroth好友之一的人。
  cloud没有回答sephiroth的话,视线越过面前人望向锻炼场,找寻着zack的身影。手中的触感突然离开,似乎连人也会在下一刻消失一般,此时此刻的sephiroth因为唯二好友的缘故无法忍受这种感觉,双手抱着cloud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TBC


关于纷争,纷争1的剧情是讲述从正常世界穿越到异界然后被cosmos告知世界在崩塌啥的,然后要对抗chaos之类的鬼话。

然后纷争012讲述的是在纷争1之前的千万次轮回战斗什么的← ←其中有一段剧情是说:“这个世界曾经历过千万次的战斗和重生”之类的以及在012中,cloud曾作为sephiroth麾下人偶战士出战玩家的(/ω\)而且那段剧情也很233反正就是官方发了一颗糖,然后又开始虐了

纷争系列可好玩了(玩不腻.jpg),就是剧情有点emmm白莲花COSMOS+耿直boy Chaos的感觉←u←

然后NT的话,换了个男女神之后,全员洗白?反正是更666的剧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剧情是这样的。如果我记错了,欢迎指出,谢谢。

另:按年龄算的话,cloud这个时候才十几岁,sephiroth已经很老的了(按年龄算)← ←如果开车,欢迎无法接受的人群下车,毕竟这年龄跨度是很大。


一:https://moshi019.lofter.com/post/1de9708d_1c613c5f9

三:https://moshi019.lofter.com/post/1de9708d_1c62c262b

四:https://moshi019.lofter.com/post/1de9708d_1c62d8494

五:https://moshi019.lofter.com/post/1de9708d_1c63fac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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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https://moshi019.lofter.com/post/1de9708d_1c64b8848

八:https://moshi019.lofter.com/post/1de9708d_1c657f9ac

萨菲牌云片糕

P站SC文包

预警:

1、全日文注意!!!

2、关于雷点请先看文章开头的作者预警,觉得不对自己胃口的请自行点叉,找我来抱怨吐槽的一概不接受哈

3、记得好像有个别一两篇是SC/ZC以及SC+其他云受CP的,哪两篇已经忘了,也不记得有没有分开放……如果有同好看着看着觉得不喜的,也请自行点叉(doge脸


下载见评论,暂定两周,以后会不定期更新

密码提示:云片的最强limit技的英文叫法(9个英文字母,全小写)+云片官设生日(3个数字),一共12位。

P.S.这次密码后三位是云片生日哈,不是身高哦,因为我输入密码的时候不小心打错了……懒得改就将错就错吧(继续doge脸


最后,整理放出这个包只为...

预警:

1、全日文注意!!!

2、关于雷点请先看文章开头的作者预警,觉得不对自己胃口的请自行点叉,找我来抱怨吐槽的一概不接受哈

3、记得好像有个别一两篇是SC/ZC以及SC+其他云受CP的,哪两篇已经忘了,也不记得有没有分开放……如果有同好看着看着觉得不喜的,也请自行点叉(doge脸


下载见评论,暂定两周,以后会不定期更新

密码提示:云片的最强limit技的英文叫法(9个英文字母,全小写)+云片官设生日(3个数字),一共12位。

P.S.这次密码后三位是云片生日哈,不是身高哦,因为我输入密码的时候不小心打错了……懒得改就将错就错吧(继续doge脸


最后,整理放出这个包只为国内不方便fq又想吃日文粮的同好妹子们便利,请单独私下阅览勿外传外放,谢谢大家了


丧失猫

【FF7 SC】杰诺瓦童话之银长发

送给 @夜夜 生日快乐!

 警告:underage  角色死亡  血腥过激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黑童话AU 看了眼警告……其实上半部分没有,主要是下半部分 请不要踩雷   皮下是BLX的小学生文笔,要拍请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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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秘富有的男人住在山林间的大宅里。庄严雅致的...

送给 @夜夜 生日快乐!

 警告:underage  角色死亡  血腥过激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黑童话AU 看了眼警告……其实上半部分没有,主要是下半部分 请不要踩雷   皮下是BLX的小学生文笔,要拍请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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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秘富有的男人住在山林间的大宅里。庄严雅致的洋宅和偌大的精致庭园,还有数不清的穿着黑袍的仆人,却常年隐藏在山间不祥的雾气中。有村民们曾隔着山雾遥遥地望见过这个男人,高挑优雅的身姿令人钦慕,一头奇异的银色长发美丽炫目。于是人们都叫他银长发。




 山脚下有一个不怎么富饶的小村庄,村长洛克哈特先生有一个美丽的女儿名叫蒂法。人们赞叹她的头发漆黑似乌木,眼睛明亮宛如石榴石,肌肤娇嫩吹弹可破,是个十足的可人儿。村长先生对女儿寄予厚望,希望能嫁给某位年轻有为的爵士飞黄腾达。只是这个小山村太偏僻了,很少有哪位骑士愿意路过此地。




 突然有一天,一位穿着黑袍的苍白仆人驾着白银制作的马车,从山上来到村里告诉大家自己的主人——住在山上大宅里的萨菲罗斯大人,求娶一位贤淑安静的美人为妻。




 平静的小山村炸开了锅,谁都知道这里最美丽的姑娘就是蒂法。




 第二天,一位穿着黑袍的苍白仆人驾着金子制作的马车,来到村长家里宣布住在山上大宅里的萨菲罗斯大人,求娶一位贤淑安静的美人为妻。




 可是村长先生没有回复。




 第三天,一位穿着黑袍的苍白仆人驾着水晶制作的马车,用鲜花铺满了通往村长家的道路,宣布住在山上大宅里的萨菲罗斯大人,求娶一位贤淑安静的美人为妻。




 人们纷纷涌到洛克哈特先生家里一探究竟,但是洛克哈特先生看起来并不愉快。




 “怎么了怎么了?”村里的樵夫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马车,问道:“难道被这样富有的大人物垂青,不值得高兴吗?”




 洛克哈特先生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被一位尊贵的人物看中当然是好事,可是我的女儿蒂法并不愿意嫁给他。她一直在哭闹,说梦见那位萨、萨……”显然他也念不出这个拗口的名字,于是改口道,“银长发大人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他吃了很多人。现在她被梦境迷惑了,说什么也不肯嫁。”




 “哦,天知道这些愚蠢的小姑娘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能摘朵花儿数花瓣就认为是上天指示的脑子也肯定会把梦当成真实。”一旁的杂货店老板灌了一口从厨房里摸出的酒,醉醺醺地说道。




 屋子里的几位女士纷纷出声指责他。洛克哈特先生皱了皱眉,高声宣布时候已经不早了,请给他休息的时间。人们推攘着走出去,对水晶马车和拉车的四匹健美白马评头论足。洛克哈特先生守在门口挨个查看他们袖子里藏没藏了些银制的小物件。




 




 我们的小可人儿蒂法正在小花园里哭泣。村里和蒂法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来了,不知所措的团团围着她。




 总黏在蒂法身边的猎人的儿子说:“我听爸爸说,他看见银长发的头发里藏着无数的毒蛇,他的眼睛能放出绿色的火来,会烧死所有他看见的生物。”




 另一个蓝色衣服的男孩说:“我也听爸爸说过,他进山采草药的时候见过银长发,他能操纵山里的毒雾毒死所有树木。”




 蒂法哭得更大声了。




 孩子们不知所措地看着彼此,这时洛克哈特先生叫到,“都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小崽子吹的耳边风!你们灌输了什么故事给我的掌上明珠!”




 蒂法转过身来,娇嫩的小脸蛋如红彤彤的苹果,经过泪水洗刷的石榴石色眼睛更加明亮。




 “爸爸,我不想嫁给那个恶魔!绝对不!”




 洛克哈特先生对倔犟的女儿一向宠爱而无可奈何。




 嘭嘭嘭,村长家的大门被黑袍的仆人重重地敲了三下后,碎裂了一地,这让洛克哈特先生心疼地哀嚎起来。




 “我的主人萨菲罗斯大人,希望娶一位贤淑安静的美人作为妻子。”仆人冷冰冰地说道。




 蒂法打了个寒颤,然后用力哭嚎。




 这时一个角落里的金发孩子小声说道,“村长先生,请让我去吧……我愿意嫁给他。”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这瘦小的孩子,便哄堂大笑起来,他们知道这是住在村子边缘最贫穷的那个寡妇的儿子克劳德。




  黑袍仆人径直走进花园,穿过村民,抱起金发男孩进了水晶马车,沿着花瓣铺满的道路回到了山上。


  村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马车消失在山林里,好一会儿才在村长的尖叫声中回过神。




 




  马车轻巧得飘荡在浓重白雾中,悄无声息地穿越荆棘大门和开满了血色蔷薇的花墙,最终停在大宅前面。男孩克劳德晕乎乎地被抱下马车,送进挂满黑纱的婚房。黑袍仆人们为他换上缀满珍珠和百合的白色婚纱,让他安静等候。

  

  房间安静得就像一座棺材。


 他忍不住哭泣起来,眼泪浸湿了纯白的头纱。他想,不知道村长会不会再逼迫他喜欢的女孩蒂法来送死,也不知道村长会不会把自己来这里的消息告诉他可怜的妈妈。他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那位银长发大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好孩子,这里不需要哭泣。”




 他这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银色长发的萨菲罗斯大人。




 这位大人并没有传言中会喷出绿色邪火的眼睛,相反,他的双眼比祖母绿还要妖艳深邃;也并没有在头发中藏着毒蛇,相反,他那头银色长发犹如月光编织成的丝绸。他的脸上皮肤苍白得和山间白雾一样,精致的唇角扬着傲慢的弧度,整个人美丽得如同出自名家之手,点缀着冷色宝石的古老雕塑。




     克劳德看呆了,在心里赞叹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人了。他忘了哭泣甚至呼吸,并在这位大人掀起他的头纱亲吻他的双唇时羞红了面颊。




         银长发温柔地将他放在铺着猩红色天鹅绒的象牙大床上,附身亲吻他的脖颈,并扯掉婚纱铺在身下,让羞怯的男孩像花中仙子躺在绽开的百合花上一样。第二天,又让男孩在他怀中醒来。



  他们像所有的新婚夫妇那样度过了甜蜜的一个月,他们无时无刻不依偎在一起,比双生花还要紧密。可很快男孩便思念起母亲,他忍不住开口请求允许让他回家看望。

  

  银长发却没有回答,只如同往常一样笑着俯身亲吻住男孩请求的双唇,将他的话语化成一片喘息。

  


  即使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丈夫”的陪伴,克劳德也还是消沉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银长发披上一件绣着暗色羽翼花纹的黑色斗篷,拿着一串沉重的钥匙交代道,“我心上的人啊,我将离去几日,仆人会安顿好你的生活,和我在时一样。这是洋宅内所有门扉的钥匙,每一间你都可以打开尽情玩乐。”


  克劳德恍惚地接过来,即使隔着黑蕾丝手套他也能感到钥匙上宝石的冰冷触感。


  “除了这一把所匹配的锁,一定不能打开。”

  ——那是把小小的,镶嵌了一颗黑钻石的银色钥匙。


  这么交代完的银长发便转身离去。

  

  男孩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那翻滚的黑色斗篷消失在浓雾中,然后大门缓缓地把雾的颜色阻挡在外。

  

  克劳德终于独自一人了。他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洋宅里,轻缓的脚步声撞击着空气,在空旷死寂的房间里回荡。他如梦初醒般发现这里是如此阴森可怖。曾经和银长发共同走过的精美地毯上,每一寸都覆盖着骷髅编织成的花朵。深长幽暗的回廊两侧,表情各自不同的面具型烛台,红色烛泪从空洞洞的眼睛处不停流出。而随处可见的精美雕花,若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其实只是白骨的形状。

  

  能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居住的,只有幽灵!克劳德突然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透过偶尔打开的大门也只能望见浓厚白雾,更别提被黑纱层层遮掩的窗户。他思念母亲,还有蒂法,他甚至开始思念阳光下的村庄……

  

  男孩一边惊慌地扯掉身上的衣饰,它们繁琐得像枷锁一样;一边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厅,拖沓的衣摆不停绊住脚步。他扑向大门,沉重的门宛如死去的石头,上面的花纹也像极了墓碑的铭文。

  

  它自然是纹丝不动。

  

  男孩想起来那串钥匙。他颤抖着找到把和门装饰着一样的祖母绿的钥匙插了进去。咔嗒一声轻响,大门缓缓打开……

  

  金色的温度,金色的气味,金色的触感…是久违的阳光。 


  在晴空下涌动的草原碧绿辽阔。几只陆行鸟在不远处踱着步子,偶尔停下啄几口它们喜欢的野菜。

  

  男孩惊讶极了,这是从未见过的平原景色。他又震惊又好奇。显然淡黄色的陆行鸟也是这么感受的。这可爱的孩子轻巧敏捷地凑了过来,抖了抖羽毛,欢快地叫了几声。克劳德看着这种和他有微妙相似感的生物,觉得自己也曾属于这里,草木间也曾留有过他的足迹……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柔软的羽毛,鸟儿顺势低下头,圆溜溜的蔚蓝色眼睛里映出男孩金灿灿的头发和同样蔚蓝的双眼……


  然后,这蓝宝石倒影里的男孩消弭在迅速扩散开的血色里。 

    

  死亡从来都潜伏在阳光下的阴影里。炽烈的光辉就是帮凶,所有生命都被它遮住了双眼,暗影便伺机而来。

  

  突然出现的巨蟒遮天蔽日,撕碎了这只落单的陆行鸟。在克劳德感到温热浓稠的液体之前,血腥味更早填满了鼻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行鸟被吞噬,任由鲜血雨水般滴落在身上……

  

  尘世巨蟒也注意到了他。它低下巨大的头颅,那双妖异的绿色竖眸也映出了男孩的脸——却是一张痛苦扭曲,苍白无比的青年的脸……

  

  然后克劳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洋宅里的。他只知道自己正蜷缩在新婚的那张床上哭泣,而身旁在安抚他的就是他那本该离家数日的“丈夫”。

  

  “节哀,我心爱的男孩。”银长直环抱住他,让他看向自己。

  

  克劳德呜咽着问道:”妈妈……是怎么死的?”

  

  “火灾,”他轻声回答,"我很抱歉,归来的礼物是这样的消息(物色于你的礼物便是绝望)。"

  

  可克劳德听到的分明是愉悦的语气,看见得是一张邪笑的脸。他好像被泪水洗干净了眼睛,就像雨水冲洗完蒙尘的玻璃那般明净。他发现银长发的脸没有一丝色彩,就像玻璃一样冰冷剔透,而唯一有色彩的双眼却和巨蟒如此相似,那妖异阴森的绿色,让人联想到幽灵、骸骨、不灭的鲜血和死亡的哀嚎…


  银长发的拥抱曾是最让他安心的东西,现在却只感到压迫,他无法躲避,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银长发只当他是哭得精疲力尽,于是吻去他的泪水,将他更深地拥入怀中…………


下篇请走 AO3 18707440   

白鸦糖人_sugarman
🎶何须问生平长短 🎶应问何人相...

🎶何须问生平长短 

🎶应问何人相伴 

🎶千万人赴宴 

🎶千万人退却 

🎶独他极力上前 

🎶争得你一席并肩

日推给的歌居然意外的很合适于是疯狂的摸了

🎶何须问生平长短 

🎶应问何人相伴 

🎶千万人赴宴 

🎶千万人退却 

🎶独他极力上前 

🎶争得你一席并肩

日推给的歌居然意外的很合适于是疯狂的摸了

墨台泠

梦中的伊俄卡斯忒(1)


  summary:13岁的萨菲罗斯在通过实验室的走廊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私设众多)

  

  

  

   实验人员手持着记录屏幕走在最前方,屏幕蓝色的反光照射于实验护目镜上,模糊了镜片下的五官,它们像是设备乱码后的警报故障,灰暗的色块杂乱无章地摆放于形似人体的躯壳之上,毫无记忆点可言。

 

  萨菲罗斯跟在记录员的身后,他始终与前者保持着精确的距离感,连步伐的频率都高度一致,使记录员鞋跟与光洁地板敲击的声响,能够很好地遮掩住实验体光裸足面落地时发出的细小摩擦声——他还不曾有过穿上鞋子的概念,人类通过鞋子保护自己的脚不被尖锐物体所划伤,鞋子底部坚......


  summary:13岁的萨菲罗斯在通过实验室的走廊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私设众多)

  

  

  

   实验人员手持着记录屏幕走在最前方,屏幕蓝色的反光照射于实验护目镜上,模糊了镜片下的五官,它们像是设备乱码后的警报故障,灰暗的色块杂乱无章地摆放于形似人体的躯壳之上,毫无记忆点可言。

 

  萨菲罗斯跟在记录员的身后,他始终与前者保持着精确的距离感,连步伐的频率都高度一致,使记录员鞋跟与光洁地板敲击的声响,能够很好地遮掩住实验体光裸足面落地时发出的细小摩擦声——他还不曾有过穿上鞋子的概念,人类通过鞋子保护自己的脚不被尖锐物体所划伤,鞋子底部坚硬柔韧的厚度也很好地隔绝了脚底直接接触实验楼终年的寒气。实验体不一样,他银白的发丝与雪白的统一实验用衣将他装扮成这里的幽灵,直至需要数据测试时,人们才会想起他。

 

  两人沿着走廊不断朝深处进发,直至来到最深处,他们停留在一扇巨大的金属门前。记录员在一旁的屏幕上操作着,伴随着各项复杂的指令,那扇沉重的门发出刺耳的摩擦音缓慢地从中间旋转着分裂开来,当接收到记录员让他进去的指示时,萨菲罗斯没有一丝犹豫地迈进了门后还在延续的长廊。身后人没有继续跟进,覆盖此间长廊与密室的监控探头将成为研究者们视觉的延伸,当操纵杆被拉下的同时,厚重的门发出沉闷声响将要重新回归原先封闭的状态,直到门页旋转至极小的圆孔深入内部的少年都从未有过回头的迹象。

 

  在灭顶的灾害面前人类往往渺小到如虫蚁般赢弱。瘟疫,使枯骨铺满大地,微生物将那骨骼腐蚀成小块的碎片后仍由狂风将它们磨成细碎的粉末;陨星,是来自空外异物的血泪,坠落于地后四散喷溅出的血雾气化成肆虐人间的毒气,魔物从地底深处探出恶劣的欲念,兽瞳紧锁森罗万象的人间烟火;地动,来自古老星球内部深沉的叹息声,那些过去遗留下的丑陋疤痕反复发作,将表层的土地搅的翻天覆地。人们无力抵抗灾厄,于是建造庙宇、费心祈祷,五步一拜、十步一跪,有血有肉的人无法自救,反去叩问无骨无魂的神明。

 

  “疾病、恐怖、仇恨会打垮你们的信念吗?”询问披麻朝圣的苦者,他们用枯骨嶙峋的嗓音回答道,“我的痛与信仰一样情真意切。”

 

  每当萨菲罗斯读这些深邃枯燥的文字时,就愈发感到无法理解,人们总是歌颂美好的事物、感激盖亚的赠予、渴求女神的赐福。他们掠夺资源、制造战争,信仰是他们开辟战场的坚实盾牌、苦痛是他们愿意为自己所瞻仰之物付出的代价。那么所有肉体与灵魂中生长出的荆棘都是为了追求信仰吗?并不,那追求之物是人的私欲。一个人的私欲是自私自利、是下水道阴暗的虫鼠,但十人、百人、成千上万人的私欲便是无私,是应受追捧的存在,它们组成坚不可摧的信念,庞大严律的军队会摧毁一路异类。

 

  这条走廊无比漫长,漫长到萨菲罗斯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从历史古籍、星球文学史中获得的知识,字符被排列组合形成独特的见解,同时新的疑问也浮现水面,但萨菲罗斯不会轻易地透露给研究所的人们,他内心清楚那些皮囊之下无趣的思维,人们在他眼中是与死物同等的存在,所以他也接受自己被视作实验数据的意义。

 

  逐渐地,这条灰色的走廊有了变化,先是在周围走廊之间的缝隙处出现一些深色的小点。随着继续深入,那些小点越来越清晰,它们正在从不可见的深处突破这条走廊——当第一点绿色从壁垒探出头时,这象征着突破性的进展,于是在后半程走廊中,与地底实验室毫不匹配的生命出现了。

 

  先是毛茸茸的青苔遍布了这块钢铁土地,踩上去时会泛起一阵奇怪的痒意。再往后更多奇异的植物出现了,藤蔓遍布了上方的空间,自头顶垂下来大串碧绿的叶片。实验室原有的灯光早已被牢牢盖住,但环境并没有暗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沿路不规则的、或许该称之为花穗的存在?而它们确实在不断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照亮了漫长黑暗中的前路。边侧也逐渐被植物疯狂伸展出的茎叶所占领,本来约有5米宽度的道路变得狭窄起来,只能刚好容纳一个人的进出,萨菲罗斯的衣物与双手在前进的摆动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与植物锯齿状的叶片接触,好在它们看似锋利实则柔软,会像云朵般卷曲蜷缩起来。

 

  它们会通向哪里?萨菲罗斯十分困扰,这根本就是不符合逻辑与常理的现象,先不论没有泥土仅凭周围的铁片,它们是如何运用脆弱的根茎穿透的,在地下实验室深处没有一丝阳光的情况下,这些植物也无法获取能量存活下去。事实上无论是无风自动的叶片,还是散发柔和光线的花穗,都在无声地自内向外透露出旺盛蓬勃的生命力。

 

  所幸不远处肉眼可见的亮点预示着这不是一场无止境的旅途,五分钟后,萨菲罗斯抵达了出口。

 

  这是一座巨大的圆柱型建筑,有无数条隧道通向柱体,这里就像是某个中继站,而他走出的地方就是其中一条,直达底部,从最底层朝上能看见小小的蓝色天空。将这里称作为建筑也不太合理,它更像是被废弃的旧址,目光所及之处都被原先走廊里奇异的植物所占领,突出地面的钢筋上缠满了根茎,一些白色的植物绒毛会被风吹起,不多、漂浮在空气中,像是阳光下某些鸟类掉落的绒羽。

 

  一切都安静极了,除开植物的“呼吸”声,在这里萨菲罗斯只能听见来自自己这个异类发出的声响,血液在体内流淌的声音、衣角擦过植物叶片的声音、脚趾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将目光放的更远,他看见了与自己一样存在此地的“异类”——一个背对他坐着的金发青年,那人坐的很高,在一块位于中心高高立起的几块人工柱体的顶端,他的金发在自上而下的阳光下闪烁着。

 

  所有排列不齐的人工柱体都令人感到不安,植物紧紧缠绕住黑色柱体的底部,而越往上遮掩物便越稀少,直至纯黑色的柱体完全裸露于空气之中,那些无机质黑色好似在柱体中缓缓流动,其中闪烁着暗红色的光泽,十分不详。正当萨菲罗斯观察之余,坐在上方的金发青年侧过头,蓝色的眼睛锁定了下方误闯之人。

 

  他被发现了。萨菲罗斯脸上神情不变,心底却浮现出一丝烦躁,这样突发的战斗本不在考虑之内,他的武器装备都在进入这里之前被研究人员所解除,如果自己被评定为对方的实验体或者牺牲品一类的存在…萨菲罗斯的心中升起无名的怒火,当目光聚焦在一旁被植物覆盖的金属杆体上,这种心情得到了些许平复,或许在这之前,他会先给予对方难以磨灭的痛苦。

 

  “萨菲、罗斯…”金发青年不甚熟练地拼写这个代号,他从高耸的柱体上轻松跳下,两人之间还隔着一长段安全距离。

 

  “萨菲罗斯。”这一次的音调与流利程度都大为提升,青年似乎因此得到了无形的鼓励,开始慢慢朝着警惕的少年靠近,“啊,我听见…他们这么称呼你?”

 

  “只不过是代号。”萨菲罗斯冷淡地回答。他开始重新评估对面缓缓靠近的青年,穿着易于行动的黑色劲服然而背后的剑袋空无一物,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但步伐略带停滞感,在他的胸口甚至挂着员工牌,上面记录着他的名字与从未见过的机构名称,整体违和感十足。克劳德·斯特莱夫——喀纳加文员工·附属边缘工作者(已离职),一切都很荒谬不是吗,这里未投入试用的实验体从来不会被给予身份,在神罗的地底实验室真的存在如此巨大的空间与前所未闻的技术?萨菲罗斯有一个隐隐的推测,于是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静静等待在原地。

 

  “代号?不不。”青年惊讶于这样的话语,他停顿片刻沉默地摇摇头,“名字,这是你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克劳德·斯特莱夫,它对于我而言是世界给予我的期待。我们可以有很多个代号,但名字却只有一个,就像…”他开始苦思冥想,最终给出了一个并不完美的例子,“就像萨菲罗斯就只是萨菲罗斯?”

 

  “如果你的语气中少一点不确定性,我会认为你的举例至少没有到糟糕透顶的程度。”萨菲罗斯不为所动,但如果对方坚持的话,“斯特莱夫,我以为在走廊之后会是实验室。”

 

  “实验室?对…这里…”这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让他的头一下子如针刺般疼痛。

 

  “斯特莱夫?”

 

  “你可以叫我克劳德。不过假如我的预感没错的话,这里快要坍塌了。”克劳德从阵痛中缓过神来,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建筑另一侧的隧道,在那深邃的洞口深处,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正蠢蠢欲动着。

 

  不出所料下一秒那里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声,从通道口开始冒出些许黑色的小点,萨菲罗斯凭借着出色的视力看清那些了它们的真面目,密密麻麻的机械体,被做成了虫子的形态,不断地从洞口冒出。

 

  “跑!”克劳德大喊道,拉起萨菲罗斯的手冲进与来路不同的隧道中,萨菲罗斯有些诧异,他根本没意识到青年的突然靠近。但他确实在最后看见随着那些爆炸的碎片波及到中心圆柱体的瞬间,从破碎的地方涌出更多机械小虫,它们中的少数几只甚至还亮着极为诡异的红光。

 

  萨菲罗斯挑起一边眉毛,“你有坐在虫子尸体上的习惯吗?”

 

  “那不是虫子!是未激活的E实验体!”克劳德在匆忙躲避隧道中掉落的碎石时不忘为自己大声辩解,“而且在这之前,不对!我刚刚才想起来那些危险烦人的东西。”

 

  “你不能小瞧它们,那些机械体一旦与你的皮肤产生接触,就会融化腐蚀,它们的腐蚀性极强,更为可怕的是后遗症,哪怕治好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你也会因疼痛难耐而精神崩溃!”克劳德快速补充道,随后他们所处的隧道发生剧烈的晃动,在他们背后不远处虫潮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蔓延,吞噬掉周围的一切。

 

  萨菲罗斯对这些警告的话语不置可否,他被青年不知从哪里抽出的斗篷遮挡得很好,似乎无处不在的机械虫随着越来越剧烈的晃动不断落在斗篷上,又被抖落下地,可还是有少量的几只会落在青年左侧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在上面腐蚀出一个个小洞。然而克劳德仿佛没有痛觉般,神情自若,飞速地做出最为合理的路线安排。那些腐蚀出的伤口也在短暂地扩散后迅速愈合,那片皮肤光滑而又完整。在克劳德的视野盲区中,萨菲罗斯主动伸出他的非惯用手,又快又准地抓住一只机械虫子,他能感受到虫子身上冰冷的触感以及流畅的曲线,可在接触的瞬间它却没有融化产生腐蚀伤害,也再没有任何动静,仿佛萨菲罗斯切断了它与世界的联系,于是这个小而又致命的存在彻底失去了它的危险性,变成无生命的装饰品。他将它捏碎,丢弃于一边。

 

  他们来到了一条岔口,“去右边,那是我来时的方位,或许我们能够重新回到原来的走廊。”萨菲罗斯建议道,“记录员看见这样规模的虫潮会开启紧急救援的。”

 

  “他们也可以选择把我们与虫潮一起葬送于此。”克劳德拒绝考虑,固执选择了左边的道路,“而且萨菲罗斯,你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这句话令少年的瞳孔微缩。

 

  不幸的是克劳德的运气一向不太好,两人被迫在断掉的隧道口停住,震裂将隧道整齐地一分两半,形成了巨大的空洞,而另一半的逃生口悬挂在上方离他们不近不远的位置,断口处摇摇欲坠。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人绝无可能通过这里,萨菲罗斯朝下方瞥了一眼,底部全是那些机械虫,如黑色潮水般汹涌地撞击着边侧的墙 壁。

 

  “你应该听从我的建议。”萨菲罗斯冷静地数落道,“在二分之一的概率中,你不仅带我们走到断路,而且还是位于断裂下层的死路。”他说得如此平淡,好像自己没有参与到这场求生之中,这比暗藏于话语中的嘲讽更让克劳德感到不快。

 

  “我会想办法的。”克劳德嘟囔着,皱眉看着下层蠕动的阴影。“我对这里有些印象,只需要一些时间我或许能够想起来。”

 

  “你可以祈祷下摔一跤刚好碰上某个暗道的开启按钮,或者抛下我试试跳上去,你能够抓住那块钢板的不是吗,只要它没有刚好断掉,你就能够逃出生天了。”

 

  “我是说我会找到一起出去的办法。”克劳德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满我没有选择你的方案,但是哪怕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把性命掌控在该死的记录员手里!”

 

  “我没有任何不满。”萨菲罗斯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做出请继续的手势,“You are the leader.”

 

  “过来。”不等萨菲罗斯反应,克劳德就抓过他的衣领拉到断裂的洞口前,粗鲁而又急躁的动作一度让萨菲罗斯以为他会把自己扔下去。“我会带你到那个位置,那是我们跳跃过去的最高点,然后我会把你抛上去。”

 

  萨菲罗斯深绿色的蛇瞳从上至下地审视着青年,他已经退回去在准备助跑,从青年身后传来的响动声越来越大,时间不多了。

 

  “我不会因此感激你。”

 

  “我只是做我能做到的。”克劳德摇摇头。

 

  紧接着风一般的速度带起了萨菲罗斯的身体,过于短暂的肢体接触让他甚至感受不到青年的体温究竟是温是凉,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上带。“你的感激一文不值!”他听见克劳德声音从遥远的下方传递过来,于此同时他被重重甩在上方的钢板之上,钢板发出难以承受地咯吱声,萨菲罗斯迅速滚动身体翻到缝隙的另一侧,几乎在抵达安全区域的瞬间那块钢板断裂开来坠落进无边的黑暗。

 

  “你的牺牲精神同样。”萨菲罗斯冲着虚空回敬道,他没有试图回头寻找黑暗中渺茫的金色,只是默默地沿着前路往里走,如果他的预感没有差错的话…

 

  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

 

  事实上萨菲罗斯的运气不错,他的推测被证明是对的。自从与克劳德分开后,周围的环境随着距离的增加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是隔着水雾的模糊,而是精细度上的模糊。好比梦境中印象深刻的东西往往最为真实完美,而一些背景就成为了模糊的色块,在你极力去回想时它们会变得稍微清晰,而一旦移开注意力,它们就变成了褪色的相片,不寻常却也不过分突兀。他已经在这里兜兜转转了许久,靠着对周围事物清晰程度的划分,他判定克劳德所处之地就在这条陷入循环的诡异隧道的中心,隧道的每一处都是笔直的,但却如同圆圈般头尾相连,无论走多久都会回到起点,而克劳德就在圆圈中心的灰白地带,萨菲罗斯无法找到闭环隧道的缺口,自然也无法找到克劳德。找不到梦境的主人就意味着无法脱离循环的困境,也无法回到现实世界,他必须找到克劳德,确认他的现状。

 

  除了在这里毫无作用地游荡,他还可以做些什么来打破这里的平衡?萨菲罗斯停在原地,目光细细扫过周围的事物。他没有武器,也无法使用魔石,不能制造出破坏性的巨大冲击来唤醒这里的所有者。视线最终停留在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绿色藤蔓上,萨菲罗斯伸手抓住一根垂下来的蔓尖轻轻一拉,一大片纠缠在一起的植物就这样被拉扯下来。是了,就是这个,背景的大量缺失能够引起规则的注意,他自身作为这里唯一不可控的存在,想要制止他?那就把人交出来!

 

  在几乎破坏掉漫长走道一大半的背景后,萨菲罗斯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侧身靠着墙壁陷入昏迷的克劳德,随着他的逐渐靠近青年慢慢转醒。

 

  “萨菲罗斯?”蓝色懵懂的眼神露出惊讶之意。

 

  “真是狼狈。”萨菲罗斯冷笑着回复,“你让我浪费了很多时间。”

 

  “抱歉…但你是在找我吗。”

 

  “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个解释,你掉下去后毫发无伤。”

 

  “唔…”克劳德看了看完好的自己同样难以理解,“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是有了抗性吗?不对,我都没有接触过它们,真是疯狂的想法。”他缓缓撑起身子,试图站起来,又在后背与衣服产生摩擦后发出“嘶”的痛声。

 

  “那里有什么?”萨菲罗斯象征性地问了问,动手扯下克劳德背后的剑袋和斗篷,不顾克劳德“轻点”的抱怨声细细端详露在外面的肩背处,那只露出了伤痕的边缘处,于是他将衣服的边缘扯开拉大直到那些伤痕完整地出现在眼前,眼前是萨菲罗斯极为熟悉的、来自神罗实验室的伤口,它们很新、很完美,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好似虚空中正有无形的针管插入其中,导致这些伤痕的无法修复。“是那些虫子的腐蚀伤,还没有痊愈。”他这么回复道,“你最好小心地对待这些伤。”然后萨菲罗斯毫不留情地松开由拉扯而绷紧的衣物,让它们一下子弹回克劳德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萨菲罗斯!”克劳德气极了,“你简直是个小混蛋!”他挥舞了下尚且有些无力的拳头,作势要狠狠地给面前那张漂亮的脸来上一拳,可惜被威胁者毫无惧意。

 

  “现在还不是你复仇的时刻,我们并没有解除危机。”一改往常,这次萨菲罗斯走在了前方,“听我说,克劳德…那些虫子还在寻找我们,我无意间遇到了昏迷在这里的你,但是这里不适合停留。”

 

  “等等,虫潮…它们应该已经被、”

 

  “不,它们没有消失。”萨菲罗斯确定地说道,并且以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继续引导着“我在来时的路上碰见了它们又恰好凭借落石摆脱了追逐,然而这并不能阻拦太久,它们具有很强的腐蚀性不是吗?你仔细听周围的动静,很快那些烦人的东西会突破防线,像我们遇见它们时一样引发一连串的爆炸。”他停顿了一会儿,满意地看见克劳德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但是不用担心,爆炸如今对我们很有利,我通过路上的监控室已经掌握了这里的路线,这条隧道刚好紧邻右侧的载具室,它能帮助我们离开这里。”

 

  随着话音落下,这条平静的隧道真的开始缓慢地抖动起来,沙砾与植物的残枝断断续续地掉落下来。“深呼吸冷静下来,让我们等待那声爆炸。”萨菲罗斯握住旁边人的手腕,感受青年轻薄皮肤下脉搏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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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声巨响在耳畔响起,当烟雾散去,右侧的隧道真的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芬里尔!”克劳德难以置信地看着房间里侧停着的一辆摩托车,“你是对的!萨菲罗斯,它甚至是芬里尔!”青年娴熟地操作起车辆,连接引线、启动那辆具有漂亮流体线型的车停在萨菲罗斯面前。银发少年翻身而上,一手揽住克劳德劲瘦的腰身,一手攀附在他肩头,凑近前者耳畔笑道,“事实证明,你该听我的。”

 

  风在狭小的隧道中极速地从两人身侧穿过,在萨菲罗斯的引导下他们顺利地在错综复杂的道路中穿梭,与身后的虫潮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其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最为坚硬的钢筋水泥也被腐化成灰水,与被压碎的的机械虫残骸搅拌在一起,凝固成奇怪的混合物。“我们快出去了!”克劳德冲身后大喊,“抓紧我!”最后的隧道目测有将近50的坡度,它直直地从苟延残喘的残骸中延伸至外界的天空,速度已经到达极限,伴随着芬里尔剧烈的轰鸣声,他们从钢铁组成的森林中一跃而出,稳稳地落于真实的土地之上。无人的城市自身后分崩离析,那些高耸入云的顶部结构在失去基层的支撑后变得脆弱不堪,它身上遍布的绿色藤蔓是加速其死亡的绞手,它们温柔且缓慢地收缩、缠绕,与咆哮的楼宇一同坠入这片大地,将虫潮送入阿克隆的怀抱。(冥河的别称)

 

  芬里尔在草地中飞驰而过,带起地上的泥土与草屑,青草碾碎后的清香令人感到放松,飞溅的草汁染绿了两人衣服的下摆,不过无人在意。“那道光幕。”萨菲罗斯提醒道,克劳德点点头调整方向朝那里驶去。光幕一开始还只是细细的一条线,当他们不断靠近拉近彼此距离时,才发现那光幕是如此庞大,几乎覆盖了目之所及的全部范围。“等等、里面不太对劲。”萨菲罗斯看到了光幕之后空无一物,犹如悬崖峭壁或者——他们到达了世界的尽头。

 

  克劳德将车停在光幕边缘,芬里尔沉默地吐着余热。青年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认识这里…”

 

  萨菲罗斯越过他往下看去,眼睛诧异地微张。光幕后并不是空无一物,他们所在世界的地面似是光幕后世界的天空,在那下面有巨大的连成一片的白色神殿,没有云层的遮挡所以能够清晰地看见神殿的圆顶、上面镶嵌着银色的宝石,到处都是塔楼与高耸的尖顶,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神秘与魅力。然而它们也在不断消散,转换成金色的细小光芒,向上方漂浮,进入到两人眼前的光幕之中,随后又飞出朝更上方进发。萨菲罗斯顺着光点往上看去,发现这些光点又自发组合成与原来在下方时一样的形态,只不过以他们现在的视角出发,是完全颠倒的。底部的世界正在逆转为顶部的颠倒世界。

 

  当萨菲罗斯回过神来,震惊地发现克劳德已经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那道异样的光幕,“克劳德!”他喊道,匆忙地将青年往后拽,可还是迟了一步,克劳德的手心已经完全没入其中,正飞速地消散为光点飞向上方。

 

  “克劳德,回来!”萨菲罗斯又一次喊道,眼中久违地闪过一丝慌乱,他讨厌无法掌握事态的情况,更厌恶曾有一瞬将虚假信以为真的自己。于是他沉默不语,低垂下眼帘,掩饰起一切的情绪。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但我能保证它们是安全的。只是将你从一个地方挪到…呃上面,它什么都不会改变,可能过程有些惊悚?但什么都不会变的。”萨菲罗斯静静地听着青年一遍遍的保证,依旧不发一言,“只需要一睁眼再一闭眼的功夫,我们就会出现在上面,而且也不会变得缺胳膊少腿,萨菲罗斯!”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后,克劳德试图动手去拉少年,却被躲开了。

 

  “这是你擅自决定的,我从未答应过要去上面。”少年终于露出了略符合其年龄的情绪,一种鲜活的烦躁与不安,它们本被掩盖的很好,可一旦开口便完全地暴露出来,清晰地展现在克劳德的眼前。

 

  “可我…从没想过我们最终会分开的结局?”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迷惘着、不解着,像一颗即将被摔碎在地的玻璃珠。

 

  “我们从未真正相遇。”萨菲罗斯轻轻叹气,平静地回望过去,他未曾拥有,所以也不再惧怕任何失去了。

 

  “萨菲罗斯,如果可能的话,我是说如果你想通了,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的。”

 

  “从你睁开眼的一瞬间开始计时吗?”

 

  “从我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开始计时。”克劳德举起另一只完好的手朝天做出发誓的样子,“我保证。”他没想到的是萨菲罗斯就这样顺势扣住他的手,狠狠将他们两个人一起撞进那道光幕之中,两人在上升的光芒中下落,同时形体也在迅速消散分解成光点,汇入那些光芒之中。

 

  “等下,我的芬里尔…”

 

  萨菲罗斯要被气笑了,这是他做过最愚蠢的举动,于是他报复性地张嘴去咬克劳德的脖颈,没有预想中的血腥味,那一口全是细碎的光点,从他口中漏出飞向上方。这次真的传来了笑声,是克劳德在底下眯着眼笑。

 

  萨菲罗斯闭上眼,他先是感受到一股寒意,接着他用极缓极慢的速度再次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那道熟悉的实验室的门,门被人打开,宝条就站在后面,萨菲罗斯目不斜视,错开他准备离去。

 

  “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被你们摆弄的实验体。”

 

  “哈。”宝条像是找到一个严重失误般发出嘲笑声,他用手敲了敲手里的记录本,“实验数据显示,你在进入与离开实验室中心时思维的活跃性极低,而当你在中心昏迷不醒时思维却极度活跃,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或者换一个说法,萨菲罗斯,你真的看到了吗?”

 

  “如果实验数据能够证明一切,你就不会安排我与实验体的见面了,怎么?是什么让你的研究进度如此停滞不前。”

 

  “啧,刻薄的东西。”宝条咒骂着嘟囔道。

 

  萨菲罗斯将那个疯狂的家伙远远抛在后边,走在这条空旷的长廊上,他第一次感到实验室寒冷的气息自下而上席卷全身。

 

  

  

  

ps:现实里云片也掉进虫潮了,但是靠着强力的治愈能力一直存活到虫潮结束。

pss:现实里云片跳过了隧道缺口抓住了那块摇摇欲坠的钢板,可惜运气实在太差了,跟着板子一起掉下去了…

psss:对于萨而言这里是云片的精神世界,但对于云而言,他经历了第二次现实,虽然第一次的经历十分模糊只记得概念的东西。

南栀栀栀栀栀

【蒙克】天桥下爱情故事

摸了,不负责任的现pa架空小短篇,逻辑硬伤有ooc有,全文4.6k一发完 

  

summary:克莱恩失业了,于是他决定……?



克莱恩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思考人生。


事实上,他的公司在三天前刚刚裁员,而他不幸的刚好在名单之列。


手机在嗡嗡的震动。克莱恩一点打开的欲望都没有,无非又是一些虚假的关心,还有催他交房租水电的消息。话说回来这个月好像马上就要交租了,到时候他是真的弹尽粮绝了!


克莱恩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又安详的躺了回去。至少今天肯定是找不到工作的。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处处碰壁的克莱恩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手机又开始震动了,他打开一看,......

摸了,不负责任的现pa架空小短篇,逻辑硬伤有ooc有,全文4.6k一发完 

  

summary:克莱恩失业了,于是他决定……?



克莱恩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思考人生。


事实上,他的公司在三天前刚刚裁员,而他不幸的刚好在名单之列。


手机在嗡嗡的震动。克莱恩一点打开的欲望都没有,无非又是一些虚假的关心,还有催他交房租水电的消息。话说回来这个月好像马上就要交租了,到时候他是真的弹尽粮绝了!


克莱恩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又安详的躺了回去。至少今天肯定是找不到工作的。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处处碰壁的克莱恩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手机又开始震动了,他打开一看,是罗塞尔打来的。


“小周啊!工作找的怎么样了?”罗塞尔的大嗓门通过扩音器传了出来,震得克莱恩脑子阵阵发晕。周明瑞是他的原名,罗塞尔原名黄涛,俩人是一起留学的校友,也只有他才会叫克莱恩的中文名。他把声音调小了一点,老老实实回答道:“还没着落呢。”


“那你现在是在?”


“思考人生。”


“……你还有人生?”罗塞尔好像在真心实意的疑惑,“我还以为那是烂泥呢。”


克莱恩忍住打他一顿的冲动:“能不能滚。”


“哎哎哎我开个玩笑嘛小周!小周?你要尽快考虑了啊!如果实在活不下去,还有哥接济你!”


克莱恩挂断了电话。思考了这么久,得出的结果是……他不能把自己饿死了。


到处都找不到工作,那他应该去干嘛?




最后他决定,去天桥底下支个摊,给人算命。


说是算命其实并不准确。克莱恩以前确实是接触过这些玄玄道道的东西,不过他当时嫌弃东玄这边的书文字密密麻麻的看的他眼睛疼,转而去学了较为感兴趣的西玄。


克莱恩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摊子上的灵摆和塔罗牌,这俩算是西玄最基础的东西了,他对自己的占卜技术还是比较自信的。毕竟就算占卜结果错了,也不会有人来找他一个神棍的麻烦吧?


没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安慰自己。挣钱嘛,不寒碜。




这时一个身影在摊前停下,克莱恩精神一振——来了!开摊的第一单!


来人一身黑衬衫黑裤子,黑卷发宽额头,眉眼深邃,长相年轻,一副大学生的样子。克莱恩抬头一愣,这人脸上怎么还夹了一块单片眼镜?搞什么啊,cosplay吗?


年轻人看看克莱恩,弯下腰仔细端详摊位旁边写着“塔罗/灵摆占卜,一次20,包灵,不准不要钱”的牌子,又转头看看克莱恩,询问道:“算出来真灵吗?”


克莱恩高深莫测回答:“这是命运的指引。”嗯,很好,合格的神棍应该有较高的自我要求和职业标准。


年轻人一挑眉,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扫了二十,然后从背后的包里拽出皱巴巴的纸,用手指点点道:“那你帮我算算这封信的主人会不会倒霉。”


“用什么?”克莱恩问。


他答:“随便,都行吧。”


这居然是封信吗,克莱恩小声吐槽。这才在落款看见了用狂草写的名字,他扫了两眼,只能勉强认出“梅迪奇”三个字。随后克莱恩正了正身子,将黄水晶灵摆在手腕上缠了几圈,伸出手,让它自然垂落,他在心里默念了“这封信的主人会倒霉”。


七遍之后,他睁开眼,发现黄水晶灵摆在小幅度的顺时针旋转。


整个过程中年轻人都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好像见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克莱恩收了灵摆,沉吟两秒,对着他认真道:“会,但是后果不会很严重。只要谨慎一点可以规避掉。”




年轻人仿佛听了什么荒诞不羁的事一般笑的直不起腰,说:“他当然会倒霉了。”


这时候他收起了脸上刚刚的神情,转而挂上了另一股假笑,轻飘飘地说:“因为是我干的啊。”


克莱恩打了个激灵,不动神色的挪远一步。


他好像没注意克莱恩的动作,又或许是不在意。年轻人又恢复成了初见时那副散漫的样子,不甚在意地说:“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占卜家先生,算的很准嘛。”他笑道,“钱收少了。”


克莱恩在心里疯狂点头,我也想多收的啊!这不是刚开张定价太高没人来吗!


“如果我有需要,我会来找你的。顺便一提,我的名字是阿蒙。”


阿蒙?听不出是哪国人的名字,倒是典型的俄罗斯长相。等克莱恩反应过来的时候,阿蒙已经走上天桥,身影随即慢慢变作一个小黑点,然后彻底消失在天桥的另一端。


第一单就是这样的单主,“还真是……”他嘟囔着,收起黄水晶灵摆,视线投向了摊位桌上的信纸。


等等,信纸?这人走的时候没带走啊!


克莱恩苦大仇深地和皱巴巴的信纸大眼瞪小眼。扔了吧,万一人家明天找过来;不扔吧,留着这种私密性强的东西简直像变态一样……他默默的想。


最后他决定,把信纸留到明天,如果阿蒙还没有找他拿回来,他就把信纸扔掉。


收起信纸时,克莱恩鬼迷心窍地伸出手,黄水晶灵摆自腕间滑落。他在心里默念着:“这封信的主人会倒霉。”


七次之后,克莱恩睁开眼。


黄水晶灵摆岿然不动。




隔天同样的时间,克莱恩在天桥底下搭好小摊,调整牌子的位置时,他突然想到:我不是能占卜吗?为什么昨天不问问阿蒙今天会不会来呢?


他连忙坐直,从一旁的小袋子里取出一个黄水晶灵摆缠在手上,开始占卜。


克莱恩在心里默念了七遍“阿蒙今天会来”的语句,睁开眼睛时,看见了在顺时针旋转的灵摆,还有一旁好奇盯着它摆动的阿蒙。


“你在占卜什么?”阿蒙问。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在占卜你今天会不会来。占卜的结果决定我要怎么处理那张信纸。”克莱恩示意他看桌上摊着的信纸。


“这样啊……”阿蒙若有所思地抚着下颚,微笑着说:“其实我今天来不仅是为了这封信。还有就是,”


“——你昨天的占卜结果错了。”他现在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愉悦了,“昨天梅迪奇——我是说那封信的主人,并没有倒霉哦。”阿蒙说完,像是在期待克莱恩的回答一样。


这是把恶作剧对象从那个梅迪奇换成自己了?克莱恩腹谤。他收起黄水晶灵摆,说:“你走之后,我又做了一次占卜。占卜的结果显示,他不会倒霉。所以算不得我占卜错了。”


想要退钱是绝不可能的!


阿蒙一愣,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遗憾表情。他伸手把信纸抽走,毫不在意地对着克莱恩摇了摇,轻描淡写的问:“那你现在占卜一下,他今天会不会倒霉呢?”


克莱恩指指旁边的二维码:“得加钱。”


阿蒙:“……”


从还没等他动作,克莱恩话锋一转,假笑说:“不过我猜,他会。”


阿蒙不依不饶非要克莱恩拿灵摆给他占卜:“不行,这样不算。”阿蒙二话不说扫了四十。


克莱恩对阿蒙的胡搅蛮缠很是头疼,只得拿出灵摆耐着性子给他又做了一次占卜。在得到黄水晶灵摆肯定的回答后,他叮嘱道:“占卜不是万能的,不要太过于依赖了。”




梅迪奇开门回家的时候就看见那乌鸦崽子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倒霉了一天的他恨得牙痒痒,正要质问今天的事跟阿蒙有没有关系。阿蒙倒是先抬头扫了他一眼,做投降状道:“别看我,你今天的事跟我可没有关系。”


梅迪奇狐疑地说:“那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哪件事。”


阿蒙把右眼的单片眼镜取下,吹了一口气,接着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说:“这还用问?”他略显诧异地看着梅迪奇,”现在整个年级都知道你把情书夹在作业里递到班主任桌上了。”


“还给人家姑娘表白的信封里是空的,气的人家当场打了你一巴掌。”阿蒙抬了抬下巴,示意梅迪奇侧脸上淡淡的红痕,噙着不怀好意的笑说。


“对了,”他站起来,擦过梅迪奇身旁时拍了拍梅迪奇的肩膀,说:“我明天就放暑假了。加油哦,高三生。”说完就施施然往房间里走去。


梅迪奇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滚!”阿蒙灵巧一避躲开了梅迪奇砸过来的书,钻进了自己了房间,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差点砸到了追过去的梅迪奇的鼻子。


两秒后,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阿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对了,帮我跟父亲说一声,明天我要去勤工俭学。”


啥?勤工俭学?梅迪奇一下脑子没转过弯来,远太给他的钱不够花?这小子也没什么大的开销啊。他能去干嘛,卖单片眼镜吗?


梅迪奇想到阿蒙那一柜子的单片眼镜,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克莱恩踩着晨光到天桥下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个人影蹲在地上,伸手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我还以为我到的够早了,克莱恩稍微有些意外地想。这年头真是各行各业都在卷啊。


他走近一看,就看清了那张讨厌的脸,还有右眼上如水晶雕琢般的单片眼镜。阿蒙甚至还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


克莱恩懒得理他,径直带着东西走到了离阿蒙最远的地方,阿蒙又缠了上来:“别不说话嘛?既然以后要在一起摆摊,我们怎么说也能算得上同事吧?”


同事?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同事!毕竟这两个字就意味着无止境的麻烦。克莱恩在心里回答。但是为了摆脱阿蒙的纠缠,他还是冷冷的丢下一个名字:“克莱恩·莫雷蒂。”


阿蒙一点一点把摊位挪到克莱恩旁边。他懒得理,只当没看见。阳光直射到阿蒙摊子上那堆亮闪闪的东西反射到克莱恩眼睛里,让他眼睛轻微的刺痛了一下,克莱恩眯了眯用眼,用余光撇了一眼。


那摊子上全是单片眼镜,码的整整齐齐的单片眼镜——还真让梅迪奇猜对了。


克莱恩下意识朝阿蒙身后鼓鼓囊囊的背包看过去,阿蒙注意到他的眼神,大方地向克莱恩展示了包里的东西。


满满的全都是单片眼镜。


克莱恩嘴角抽了一下,收回了视线。这人到底哪来这么多单片眼镜的?思绪散漫间,他问阿蒙:“你摆摊卖单片眼镜干嘛?”


阿蒙神情严肃,眼神坚定得仿佛要入党:“勤工俭学。”


克莱恩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上下认真打量了阿蒙的一身名牌,意思不言而喻:你这家庭条件还用得着勤工俭学?


阿蒙轻咳了一声,老老实实道:“我来体验生活。”


克莱恩老泪纵横,他也想像阿蒙一样,摆摊只是体验生活。不过摆摊虽然收入不稳定,克莱恩却觉得比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快乐多了。至少不用面对弱智上司同事,只要每天占占卜,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只是阿蒙的生意未免太好了吧?克莱恩有点麻木的看着阿蒙摊前不断有人来问价,对比一下自己的摊真是太冷清了。难道是因为灵摆塔罗占卜在这边太常见了,所以才无人问津吗?


早知道我就去学算命了,克莱恩恨恨地想。




克莱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生意怎么那么好的。”阿蒙收拾着单片眼镜,想了想回答:“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讨人喜欢?”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还带了一丝狡黠。


如果梅迪奇在这里一定会破口大骂,就你还讨人喜欢?方圆十里谁不知道阿蒙这只乌鸦连羽毛尖上的毛都是黑的,旁人见了都要绕着走,更有甚者说阿蒙可止小儿夜啼。不管传言真真假假,阿蒙和讨人喜欢这个词沾不上边是毋庸置疑的。


可惜克莱恩不知道。


阿蒙见状,凑过来跟克莱恩咬耳朵:“要不我们俩捆绑销售一下,买单片眼镜送占卜机会?”这什么鬼点子?克莱恩明显心动了,阿蒙也不恼,就耐心地等他的回答。他踌躇了一下,最后一咬牙,答应了阿蒙的提议。


于是阿蒙顺理成章将两人的摊子合在一起,自己也挪到克莱恩的身旁坐下。他甚至还掏出一个喇叭,录了音,大声的循环播放:“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克莱恩不忍直视。心里直悔为什么要答应阿蒙,这人脑子明显不正常,再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他也不意外了。


他们现在是在干嘛啊,克莱恩想。这要换半个月前他生无可恋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想都不敢想有一天会坐在这里和刚认识的俄罗斯人在天桥底下摆这么奇怪的摊。于是克莱恩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蒙明显不解克莱恩在笑什么,但是他也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克莱恩,我……”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你们两个……!这里不允许摆摊!”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挥舞着一根棍子冲过来。身经百战的克莱恩利落的将摊子上的东西扫进包里,然后拉上阿蒙想也不想地往反方向跑。


阿蒙还在状况外,下意识的跟着克莱恩跑。他在干嘛?为什么要跑?克莱恩回头大叫:“城管赶人了!”阿蒙哭笑不得,却也乖乖牵着克莱恩手不放开。


两人一路跑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跑过人声鼎沸的人群,跑过月朗星稀的夜色。


克莱恩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一般在胸膛横冲直撞,撞得他肋骨生疼。不知道是因为剧烈运动过后的生理反应,还是因为阿蒙没说完的话。



克莱恩犹豫着,慢慢伸出手,黄水晶灵摆自袖口滑落。他正要闭上眼睛默念占卜语句,却见黄水晶灵摆不停地在摆动着。


这摆动的到底是黄水晶灵摆,还是你的心呢?

雨溪_Raining Brook
蒙蒙抓到了一只小人鱼( ´▽`...

蒙蒙抓到了一只小人鱼( ´▽` )ノ

蒙蒙抓到了一只小人鱼( ´▽` )ノ

LENxA

【SC】冒名顶替

FF7  SC

《Mors tua, vita mea》合志稿解禁,全文4k字

情人节忘发了就初五帮云片迎财神吧


冒名顶替


雷诺的电话总是如此不合时宜,和他跳脱的性格如出一辙。

克劳德·斯特莱夫刚推开第七天堂酒吧的木门,裤兜里PHS千年不变的默认系统铃声嗡嗡作响。玛琳还在睡觉,吧台后擦酒杯的蒂法用蹩脚的手语告诉他这个信息。老常客只好把跨出去的步子收回来,往清晨已经开始张罗生意的贫民窟走去。

“喂?万能工小哥有空吗?最近有条大鱼,社长点名让你去捞。”

克劳德皱起眉,听筒对面一片枪林弹雨的喧嚣,看样子相当棘手。神罗与塔克斯的...

FF7  SC

《Mors tua, vita mea》合志稿解禁,全文4k字

情人节忘发了就初五帮云片迎财神吧




冒名顶替

 



雷诺的电话总是如此不合时宜,和他跳脱的性格如出一辙。

克劳德·斯特莱夫刚推开第七天堂酒吧的木门,裤兜里PHS千年不变的默认系统铃声嗡嗡作响。玛琳还在睡觉,吧台后擦酒杯的蒂法用蹩脚的手语告诉他这个信息。老常客只好把跨出去的步子收回来,往清晨已经开始张罗生意的贫民窟走去。

“喂?万能工小哥有空吗?最近有条大鱼,社长点名让你去捞。”

克劳德皱起眉,听筒对面一片枪林弹雨的喧嚣,看样子相当棘手。神罗与塔克斯的唯一特长或许就是把正在执行的特殊任务外包给曾经的特种兵,循环利用二手资源,肥水不流外人田。

万能工对此见怪不怪,他骂得再多也抵不过神罗给的报酬丰厚,便顺着对方的黑话问:“什么鱼?”

“矛尾鱼。”

克劳德咂舌,摁下红键挂断电话。

几分钟前他给蒂法发过短信,万能工想来第七天堂休息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追出来的青梅竹马不知旁听到多少有用的内容,投来询问且关心的眼神。克劳德整理着刚刚的谈话内容,踌躇地开口道:

“雷诺邀请我去钓鱼,过两天再回来。”

他说的既是事实,也是假到不行的谎言。全世界都知道斯特莱夫快递员特立独行的孤僻性格,神罗忙着解决魔晄留下的烂摊子,董事长还在坐轮椅,塔克斯哪来闲情逸致去钓鱼度假。

蒂法·洛克哈特愿意相信发小的说辞,并慈爱地目送克劳德骑上引擎还没来得及降温的芬里尔,规规矩矩开出贫民窟的羊肠小道,往通向米德加的高速路上渐渐远去。

矛尾鱼,别名活化石。这次的任务多半与古代种的在逃研究员有关,最坏的情况得牵扯到杰诺瓦及其时不时诈尸返魂的现任主人,银发与片翼,所到之处必会留下象征死亡的黑羽,似笑非笑的绿瞳闪烁,成了英雄挥之不去的梦魇。

克劳德头疼地捏了捏架着防风镜的鼻梁,耳机里的摇滚乐被打断,又是一通电话铃声。来自红发塔克斯的电波信号嘈杂,却刚好能听清人声:

“去不去?”

“没兴趣。”

“别这么无情,这次的任务很轻松,你会喜欢的。”

资历不浅的塔克斯娓娓道来事情的缘由。他们潜伏在神罗叛逃研究员身边的女特工任务顺利,成功俘获了这名理工男的身心,明天准备和她举办婚礼,没料到已经成家的女方不太乐意,连夜把情报投诉给曾,哪怕只是在婚礼现场穿个婚纱露个面,当个转移注意力的美丽花瓶,她手上的辞职信依旧不为所动。

“这就是你们塔克斯的专业素养?”

“世风日下,没办法的事。”

随着魔晄副作用的劣迹暴露,愿意卖命给神罗的人愈发稀少。寥寥几名女性老手都各有外派任务,为了保住手下为数不多的员工,塔克斯主管快愁白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不得已找上万能工,希望他能看在金钱的份上出手相助。

这就是克劳德·斯特莱夫又一次换上全套女装、戴着黑色的假发与棕红的美瞳、姿态袅娜且造作地走在教堂红毯上的全部起因。

神父与新婚夫妇正在彩排,坐在来宾椅上的只有双方的家人。看起来最显老的路德不得已摘下墨镜,扮演将新娘交给新郎的父亲角色。雷诺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利索地收获了两位老熟人的眼刀,也得到了男方双亲呵斥的眼神。

新生代的住民对同性婚姻见怪不怪,更何况克劳德的长相同他两位“双亲”相差甚远,斯特莱夫小姐从最开始就阐明自己被领养的身份。颈链里藏着的变声器运转良好,至少目前为止没人发现新娘被掉包的事实。

其中也包括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嫌疑分子,戴了一副朴素的方框眼镜,傻乎乎地对着他虚情假意的未婚妻微笑,热切地接过他的准新娘,握着克劳德男性骨节分明的手,愣是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的他们并没有接吻,只是模拟完神父致辞后的“我愿意”,便各自陪同自己的双亲,徒步走去附近的饭馆解决晚餐。

“他真的当过研究员吗?”走在后面的克劳德略微侧头,悄悄问看了好一会戏的雷诺。

“当然,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功夫?”红发的塔克斯打了个响指,对这次糊涂的目标对象感到乐观且满意,“可能只是在爱人面前比较迟钝罢了,放轻松,这说明你演得很好。”

正在被他们讨论的前研究员突然转过头来,一头蓬松的黑色短发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路人脸,他朝落在后头的克劳德眨了眨镜片后显得格外木讷的眼睛,使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仿佛他曾经见过对方的样貌,闪现在他曾匆匆穿行过的人流之中,每个路过的普通人都长着他未婚夫的脸,一齐朝他故作机灵地眨了眨眼,巧合而诡异。

这张毫无威胁的纯良面孔有古怪,习惯于战斗的英雄说不清其中的奥秘。

“希望如此。”

平常的晚餐,平常的分别,他们住在就近的一家酒店,方便婚庆公司第二天安排场地和聚餐行程。

幸运的是,他们的资金不充裕,两位准新人分别同自己的父母挤一间房。克劳德一进门就脱了硌脚的高跟鞋,对着镜子扯下假发和美瞳,并用卸妆水狠狠清洗脸上的粉底。雷诺和路德则是有别的任务要赶,等对面的身影消失于门后,塔克斯二人组转身就返回电梯下楼,乘上窗外的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变回克劳德·斯特莱夫的青年一个人落得清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回忆起今天的种种细节,许多蛛丝马迹初现端倪。晚餐时,几个有意无意接触的眼神与动作,他口腔里食物的回甘味道古怪。克劳德不太清楚这个世界上喜欢海鲜意面的人到底有多少,以他活过的年岁来看,有一个模糊而命中注定的身影缓缓浮现,他却不太想盖棺定论对方露出马脚的蹩脚伪装。

正如他自己,一介冒名顶替的男性新娘,没什么资格去主动捅破欲盖弥彰的窗户纸,提起刀,同那阴魂不散的亡灵、亦或是神罗的叛徒对峙。

他还不想打草惊蛇,希望这一切只是他过于警惕的错觉。

克劳德·斯特莱夫长叹了口气,真正的研究员可能早就尸骨无存。可既然他手头拿不出证据,那么这出诡异的闹剧就得按部就班地演下去。

万能工被临时分配到的PHS不合时宜地响了,克劳德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墙上的钟面两根指针重合。时间不早,他下意识地认为对面又是雷诺,也就随意地问道:“出什么状况了?”

“……亲爱的?”

克劳德朦胧的睡意被吓到无影无踪,几小时前才见过第一面的男人听起来很诧异。男扮女装的新娘赶紧把脖子上的变声器打开,重新调整语调回答道:“没什么,刚睡醒没缓过来。有什么事吗?”

“那就好,父母刚刚有些胃疼,起了些红疹,我担心可能是今天的晚餐出了问题,想问问你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克劳德下意识摇了摇头,意识到他们并不在面对面交谈,接着补充道:“不,我很好,你呢?”

很奇怪。向来谨慎的前特种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认为他们之间的交谈是面对面的,克劳德本能地笃定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全部反应,而不是仅通过能传输声音的电波互相交流。

答案呼之欲出,在他缺少证据的喉口蠢蠢欲动。

“一切正常,我双亲吃了药已经睡下了。知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亲爱的。”

双亲。

会有子女不知道自己父母的过敏源吗?

克劳德一边敷衍着对面的缠绵情话,一边用自己的PHS给塔克斯发消息,要求获得研究员父母的资料信息。不多时,他收到了一个文档,一目十行地捕捉关键词,终于发现了他想要的证据。

“……我想开家杂货店,做点小本生意。亲爱的,你在听吗?”

“嗯。”

“我不信,你肯定没在听。亲爱的,把我们的婚后计划复述一遍看看?”

在克劳德耳中,对方的甜言蜜语里尽是藏不住的坦然与愉悦,混杂着自己这辈子忘不掉的恐惧与憎恨,向他如梦初醒的人偶发问道。

“以星球做舟,向宇宙的黑暗起航。”

他便如对方所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频繁出现在他噩梦中的台词。

对面没了声音,却也没挂断电话。两台PHS一直保持通话状态,任凭电波沟通着无声的寂静。

“我说得对吗,萨菲罗斯?”

万能工赴约钓鱼,甩出一杆直饵,就等着这条矛尾鱼咬钩,早点收工下班。

“明天打吧,今天我累了。”

克劳德没表现出萨菲罗斯所期待的情绪波动,语气镇定又冰冷,打了个哈欠,率先结束电话,把PHS扔在铺了软毯的地上。扮演另一个人的身份比他想象的要劳累许多,一想到接下来不可避免的动作戏码,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未卜先知地喊着酸痛。

幸好这次拍着胸脯揽下暗杀戏码的是塔克斯,轮不到他一个摸不着武器的花瓶烦恼。

灾厄有意将他们的重逢安排得如此浪漫,他稍稍配合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克劳德·斯特莱夫把信息栏里发给塔克斯的草稿删去,要是得知对面是他们无法战胜的重生魔王,擅长推卸责任的塔克斯一定会把战斗的主力全副交给曾屡次打败过灾厄的星球英雄,并熟练地提前跑路。

下定决心当一次看客的克劳德躺回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他早该意识到一点,现实从不会轻易地让美梦成真。

第二天清晨,婚礼的两位准新人如约而至,少的是坐在前排的双方家人,为数不多的宾客面面相觑,女方那边空无一人的盛况明显吓到了所有人。

“你们人呢?”克劳德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强压心中的怒气,小声问道。

回答的依旧是雷诺,吊儿郎当,令人恼火的语气一成不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别废话。”

“好消息,我们昨晚发现了那名研究员的尸体。至于坏消息……你应该已经察觉了。”

“……你们是故意的。”

“抱歉,这条鱼我们可钓不起来,找个有经验的渔夫当外援应该不过分。”

老油条总是比他算得准。克劳德本可以直接暴露身份,大大咧咧冲进教堂与存心捉弄自己的灾厄一刀两断,奈何他的六式不在身边,公堂对峙的很大可能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拟态的正宗太刀捅成筛子。

他把塔克斯给的这台PHS扔进街边的垃圾桶,理了理假发,提起白纱裙,在婚庆公司的催促下走进了教堂,只身一人,没有携手同行的亲人与朋友,像是新娘熟知的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桩仓促的婚姻。

新郎却没有任何不满,用微笑鼓励他的未婚妻走上前去。待这位女装丽人站定在他面前,高大的男人唐突地俯身,揽住新娘的腰,另一只手与对方十指相扣。随着教堂管风琴所演奏的婚礼进行曲,紧紧相拥的他们跳起了一曲华尔兹,绕过结结巴巴宣读誓言的神父,在不大的空间内翩翩起舞。

此情此景不包含在昨天的彩排内,也不包含在克劳德的设想中。神罗培训出来的特种兵唱歌跳舞样样精通,但摇摇欲坠的假发和崴脚的高跟鞋令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舞姿被动的新娘有了更顺理成章的理由去踩新郎的脚。纵使他踩得再狠,新郎也从未放开他们缠绕在一起的手指。

“先生,你愿意与这位女子同甘共苦,无论她贫穷还是富裕,健康还是……”

“我愿意。”新郎打断了神父冗长的前提,斩钉截铁,朝他怀中的新娘温柔地诉说。

“那么这位女士,你也愿意接受同等的条件吗?”

“我……”

克劳德望向台下几双激动的眼眸,两名花童眼中的祈盼尤其纯粹而真挚。寡言少语的青年不擅长拒绝,而世人眼中的英雄从不会辜负同伴对他的期待,从他踏上红毯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无法推脱即将面临的一切。

“拒绝我,代价便是他们的性命,克劳德。”

盖亚的英雄闭上了眼,特意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我愿意。”

他不知道萨菲罗斯一时半会的心血来潮会持续多久,克劳德只能趁他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顺着对方的心意行事。眼下还不是时候,一屋子无辜的普通人不该被卷入他们彼此间势必会产生的纷争。

“现在,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新郎可以亲吻他的新娘了。”

一枚银色的铁环被缓缓推进克劳德的无名指指节,分毫不差。本属于那名前研究员的戒指更不用说,合适得仿佛他生来就佩戴着这枚象征约束的指环。新郎掀开了新娘的面纱,冒名顶替的新婚夫妇凑在一起,进行的不是旁人眼中的甜蜜深吻,而是由两副利齿撕咬所构成的血肉搏斗。

分开时,联系在他们之间的是一条赤色的细线,宛如命运的红线,断裂在新娘拉起新郎离开的匆匆步伐中。

他们沐浴着宾客三三两两的欢呼与祝福,表情绝对说不上是幸福,反倒像是蕴藏已久的恨意与杀意交织,浮现在两位渐渐变了容貌的新人脸上。

战士的直觉总是准确的。他们躲过了教堂内旁观者的审视,却没躲过教堂门口婚庆公司的镜头,精准拍下了他们表情的同时,两柄尖锐的刺刀朝手无寸铁的两位新人袭来,却扑了个空,反被两名目标过肩摔倒在地。

“看来不只有我一个人恨你。”

“宝条的走狗,死在我手中是他的荣幸。”

完全变回星球灾厄固定形象的萨菲罗斯扯下了克劳德的假发,撕开廉价的婚纱裙,完全遮住男性肌肉线条的纱裙下是一身黑色的打底衣,简单利落,也蓄势待发。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

毫无武器准备的克劳德·斯特莱夫没有惯用的重剑,手头只有刚才刺向他的两把小刀。幸运的是,街边有足够多的障碍物,他打得艰难却发挥超常。当萨菲罗斯说出那句惯例的台词并消失于空中,克劳德不得不怀疑宿敌也许是给自己放了点水,又或许是他这次不会消失得如此之快。毕竟不是每次打架结束后,他都能从化作黑雾四散的萨菲罗斯身上捡到点掉落的装备。

那是枚戒指,那枚还沾染着男人体温的银戒,那枚他代替死去的新郎向逃跑的新娘发誓的指环。平平无奇,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诉说的应该是两位普通人类一段格外短暂且脆弱的爱情。

两位本该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阴差阳错迷失了彼此,却被两名对立纠缠的宿敌替代,牢不可破的银环见证了他们之间不可避免会产生无数纠葛的坎坷一生,何其正确而讽刺。

回到贫民窟的克劳德·斯特莱夫得到了塔克斯答应支付的酬金,也带回了一对不便宜的馈赠。那两枚指环不多时便躺在典当铺的柜台上,金发的青年点完应得的钞票,正准备拐弯跨上芬里尔,他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还是那副熟悉的打扮,挂着熟悉的微笑,朝他伸出了手:

“看来你不喜欢那对冒名顶替的饰品。”

“……所以呢?”

“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为你带来了属于我们的戒指,名副其实。”

前几日回答神父的誓言还盘旋在万能工的脑海,他开始有些理解那名说什么也不肯接下任务的女性塔克斯。克劳德向所有见证经过的人神发誓,他愿意爱着他的伴侣,即使这份爱意最后往往都会转变为滔天的杀意,强烈的感情化为暴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是他愿意。

这是个陷入死循环的诅咒,正如永远在回忆里燃烧的尼布尔海姆。他们注定不会原谅彼此,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对话。

他所熟知的萨菲罗斯亦是如此。

“有什么意义吗?”

“克劳德,你想要一场婚礼吗?”

撤回前言,克劳德·斯特莱夫对萨菲罗斯的认识仅局限于他的外貌与行动方针,至于外星人格外清奇的脑回路,读不懂人心的他向来猜不透也摸不准。

正如他搞不清雷诺打来电话的时机,总是如此突兀而不合时宜,口袋里的PHS发了疯似的震动。克劳德自暴自弃开了免提,不介意为混乱的现状浇上一把热油。

“喂!我们接到目击情报说萨菲罗斯出现在了贫民窟!这条消息是真的吗?”

“他就站在我面前。”

“啊?居然还没打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萨菲罗斯挑了挑眉,这句无心之语同时冒犯了两个人,灾厄很好奇他的人偶会给出什么回应。

“他在向我求婚。”

雷诺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信息量,踌躇着开口道:“……这、这你要怎么办?”

塔克斯耍他的次数不算少,前几天冒名顶替带来的麻烦新鲜滚烫,任劳任怨的万能工非常想做些大事,讨回之前吃过的苦头,礼尚往来。

星球的英雄字正腔圆地回答道:“挺好,我答应了。”

星球的灾厄成了克劳德·斯特莱夫的未婚夫,萨菲罗斯适时吻上他的嘴唇,犹如对待一朵随时会消散于苍穹的云彩,轻柔而无害。

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被简单的爱与恨定义,时间终会磨平所有对立的棱角,正如长久的恨被短暂的爱冒名顶替,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秒拿起的会是锋利的刀剑,还是对方牵着自己的手。

克劳德没有推开,也没有拒绝套进无名指根的银戒。但他丢下了早已结束通话的PHS,偷偷摸出六式,却与阻挡的正宗碰擦出金属的火花。

 

或许下一次,这份短暂的爱会被流动的岁月延长,终将名正言顺。

 

END


羽落白寒

【蒙克】欠条

欠条

在XXX日下午13:14分,列奥德罗劈死43个阿蒙分身,总共放下60道雷电。需支付73万金磅,现已支付43万金磅,欠30万金磅。

     于抢完阿蒙家族金库后交还。

       列奥德罗

  克莱恩


欠条

在XXX日下午13:14分,列奥德罗劈死43个阿蒙分身,总共放下60道雷电。需支付73万金磅,现已支付43万金磅,欠30万金磅。

     于抢完阿蒙家族金库后交还。

       列奥德罗

  克莱恩


羽落白寒

【蒙克】列奥德罗的欠条

小剧场

克莱恩:“乌鸦蒙,你能不能别追了!你又不是人!”

乌鸦蒙:“拨弄…”【被打】

克莱恩:“你念个P”

乌鸦蒙:“拨动时间的…”【被打】“让不让人念完?”

克莱恩:“你TM念个p!让你念完我们又要上演'你杀了我吧′2.0版了!”

乌鸦蒙:“所有蒙,申请集合。诵念大人尊名”

(…拨动时间的指针,遨游于命运的影子,欺诈与恶作剧的化身…)

克莱恩:“你们当个人啊——”

乌鸦蒙:“我们又不是人,我们是蒙,对吧”

所以蒙:“**,**。”(是的是的)

【阿蒙神降】

克莱恩:“列奥德罗”【降雷】

阿蒙:“WC你,不当人”【逃】

克莱恩:“列奥德罗,劈他丫的!敢追我,大不了一...

小剧场

克莱恩:“乌鸦蒙,你能不能别追了!你又不是人!”

乌鸦蒙:“拨弄…”【被打】

克莱恩:“你念个P”

乌鸦蒙:“拨动时间的…”【被打】“让不让人念完?”

克莱恩:“你TM念个p!让你念完我们又要上演'你杀了我吧′2.0版了!”

乌鸦蒙:“所有蒙,申请集合。诵念大人尊名”

(…拨动时间的指针,遨游于命运的影子,欺诈与恶作剧的化身…)

克莱恩:“你们当个人啊——”

乌鸦蒙:“我们又不是人,我们是蒙,对吧”

所以蒙:“**,**。”(是的是的)

【阿蒙神降】

克莱恩:“列奥德罗”【降雷】

阿蒙:“WC你,不当人”【逃】

克莱恩:“列奥德罗,劈他丫的!敢追我,大不了一起嘎!”【追】

列奥德罗:“他逃他追,他们都嘎不掉诶…”【改自动设置雷电】“TMD当了两期的免费劳动力,老子要收钱!!!”

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