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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磷还原法
 先溜溜线稿,以后大概会做成无...

    先溜溜线稿,以后大概会做成无料

  米画师:伽轰

  【私人约稿禁一切】

    先溜溜线稿,以后大概会做成无料

  米画师:伽轰

  【私人约稿禁一切】

威玛蛇蛇🐍

【政斯】梦与镜_上

又名 《怎么会有如此YL之事.jpg》

➡️斯是双杏,抹布,mob


上篇- 政斯+all斯/mob斯

下篇- 政斯+ 政all/ 总攻政


李斯被嬴政召到咸阳宫来,从傍晚等到入夜。次日将是秦将齐回都城述职的日子,此等大事定是要提前监察宫内宫外,疏漏不得。是以此时这咸阳宫的朝议大殿外已然层层重兵把守,李斯一个人,深夜呆在这空旷的殿中,伏在案上休息,凝固的空气令他呼吸都慢了。

  

(*********************)

(⏰提醒,涉及字母,多人,不能承受的不要看👀啊)

  

“怎么醒了,不累吗?”

“做了一个好...

又名 《怎么会有如此YL之事.jpg》

➡️斯是双杏,抹布,mob


上篇- 政斯+all斯/mob斯

下篇- 政斯+ 政all/ 总攻政


李斯被嬴政召到咸阳宫来,从傍晚等到入夜。次日将是秦将齐回都城述职的日子,此等大事定是要提前监察宫内宫外,疏漏不得。是以此时这咸阳宫的朝议大殿外已然层层重兵把守,李斯一个人,深夜呆在这空旷的殿中,伏在案上休息,凝固的空气令他呼吸都慢了。

  

(*********************)

(⏰提醒,涉及字母,多人,不能承受的不要看👀啊)

  

“怎么醒了,不累吗?”

“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好想你,可不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寡人一直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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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上 a _o _3 搜作者名 weima 

月

【政斯】special one(上)

观一些奇怪的职业定位有感。

摸鱼产物,一点点网游背景,基本参考J3。


    周四公会战开始之前,嬴政一进YY就被小管理拉上了麦。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说:“老大,有个退役的职业选手来投奔咱们了!还很年轻哦!”


    他关掉那些一眼望去全是阿谀奉承的聊天界面,随后就在冒着萌萌气泡的小窗里看见了话题主角的简历。


    23岁,不错,正是身强力壮的好年纪,一天活跃十四个小时不在话下。...


观一些奇怪的职业定位有感。

摸鱼产物,一点点网游背景,基本参考J3。




   


    周四公会战开始之前,嬴政一进YY就被小管理拉上了麦。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说:“老大,有个退役的职业选手来投奔咱们了!还很年轻哦!”



    他关掉那些一眼望去全是阿谀奉承的聊天界面,随后就在冒着萌萌气泡的小窗里看见了话题主角的简历。



    23岁,不错,正是身强力壮的好年纪,一天活跃十四个小时不在话下。



    短短三年职业,拿了六个冠军,不错,还有两个是全国级亚军——嬴政认出了这个人,他进入的全国比赛,两次冠军,一次是大蒙,一次是小蒙,总之呢,输给蒙蒙们,情有可原。



    颜值也可圈可点,不错,真不错。嬴政满意地把简历右键另存到了桌面上,YY的管理麦再次亮起,“对了老大,但是他的要求是做你的绑奶欸!”



    小小的鼠标在简历文件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右键删掉了。

 

 






    虽然理智会告诉嬴政,跟这么一个人才的价值相比,让他做自己的绑奶简直不算什么代价。毕竟时间久了拿住人了就可以给高额的福利调他去别的位置,但是大概人天生都有些惰性,不愿意轻易改变某些经年累月重复的习惯。



    比如绑奶。



    他在这个游戏的第二个版本入坑,六年的时间里有且只有那么一个绑奶——是他在世界频道捞到的,那个时候他还没太摸清要怎么玩,看别人都在求绑奶,他也跟着复制了一个,马上就弹出了密聊的提示。



    [仓鼠不是鼠]:要绑奶吗?



    [扭曲的镜片]:嗯。



    [仓鼠不是鼠]:你看看我怎么样?



    对面发过来自己的名片,嬴政点开,不俗的装备分,可观的排名,面板上的每项数值都很合他的心意。



    [扭曲的镜片]:可以,不过我玩的时间会比较多,你行吗?



    [仓鼠不是鼠]:那更好。



    嬴政发去了组队邀请,显示接受之后,紫衣黑发的女小人就出现在了他的小小人旁边,由此开始了他们六年形影不离的电子竞技生活。其实嬴政今年也才十七而已,混乱不堪的家庭生活让他过早地认识到了现世的阴暗面,故而总是兴趣乏乏,游戏里纯粹的人际关系让他感到舒适,因此对那堆花花绿绿的电子数据有着很直白的依赖,尤其是这个沉默寡言的绑奶。他想那或许是因为女孩子本来就比较害羞的缘故,两个人的聊天框里经常是嬴政问一句奶妈回一句,或者是奶妈发来的攻略和秘籍。偶尔挂机看风景的时候奶妈会摸摸小正太的头,然后在嬴政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时,不由分说地喂上三百个肉夹馍。



    这三百个肉夹馍放在现实里会撑死一头象,但在游戏里仅仅只是让他的小小人在一段时间内没法移动自己。他曾经严肃地提出抗议,随即被自己的绑奶毫不留情地噎了回去。



    [仓鼠不是鼠]:歇着吧你。


    [扭曲的镜片]:噢。




    奶妈跟他绑定后确实挺忙的。



    嬴政野心勃勃,PVPPVE双修,作为一个T每天在竞技场和副本里上蹿下跳,同时还鼓捣自己的公会。他的绑奶从上线的那一刻起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嬴政,在竞技场里兢兢业业地奶着嬴政,在开荒团里兢兢业业地奶着嬴政,在小正太抡着锄头种菜的时候依旧兢兢业业地给嬴政搓体力丸子。后来版本又更新过几次,职业跟不上版本了,奶妈就练了其他职业,依旧敬业地活跃在岗位上。公会里很多事情嬴政也不需要操心,奶妈似乎是个很成熟的大人,能一边拉起濒临倒T的他一边在群里讲与其他公会的联谊安排。嬴政渐渐就习惯了绑奶的存在。他们从来都几乎同时上线同时下线,不管在哪个地图哪个活动里都能看见两人成双成对的身影,没有活动的任何时刻点开嬴政的组队状态都是让无数单身狗抓狂的2/5,每天起哄他们已经成了公会成员每天第一顺位的日常任务。



    但每次有人问嬴政怎么还没跟会长夫人挂情人锁的时候嬴政都会把这个问题抛给“会长夫人”,他的绑奶永远都会不厌其烦地单走一个6,然后带动其他的成员刷全服喇叭煞有其事地给嬴政聘妻。



    非常之小学鸡的做法,幼稚到被当时还是真·小学鸡的嬴政疯狂脚趾抠地的阻止。



    可是他并不能给自己下意识的阻止找一个适当的理由。



    公会年年有新人,年年有没能搞清状况的不明吃瓜群众,持续了整整六年的起哄-踢皮球-刷全服喇叭的单调循环可能也是这个游戏收入涨势喜人的原因之一。其实说到底群众的混乱来源于事件的主人公就没能搞清状况,嬴政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本硕博连读的offer,却始终没能在这六年里调整好绑奶在他心里的位置。



    第一年他满怀着少男心问他为什么选自己做绑输,奶妈说你这个还没满级的号时装就已经全收集了一看就很有前途,嬴政憋了半天憋不出什么话,转头给奶妈买下了整个商城。第二年嬴政问他你这么跟着我你不累吗,奶妈说还好,感觉很充实,没了他这个绑输上线都不知道做些什么,嬴政甜蜜地想,奶妈好爱我,没我都不行。第三年的除夕嬴政给奶妈铺了整个主城的烟花,奶妈愣愣地站在烟花中间,一动不动,破天荒开麦跟嬴政说了话。第四年嬴政跟家里闹了些不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上线一个人开小号在野外乱晃,结果被敌对阵营的巡山队伍来回鞭尸,他谁也没告诉,准备下线的时候奶妈突然加了他的小号好友,下一刻就带着一帮人乌央乌央地来美救英雄。奶妈罕见地切了DPS,在红名堆里大杀四方。第五年嬴政的公会体量庞大到了出圈的程度,有了成体系的管理,不再需要他和奶妈事事亲为了,两个人刷完日常后就会在地图里来回横跳地摸宠,去主城假扮NPC密聊新人打钱,嬴政喜欢某个副本里的风景,奶妈就会和他一起去,一边熟练地给自己挂上减伤BUFF一边引走所有路上的所有小怪,以便嬴政能顺利地跳上最佳观景位。那里能看到这个游戏里最美的月亮和星河,嬴政有时候会回头看躺在怪堆里的奶妈,灰色的ID好像能穿越那些光纤,挤进他向来分明齐整的内心,留下一块雾蒙蒙的神秘未知。




    这么个人突然换了,论谁也不会习惯。




    甚至不需要和真人的去留联系起来,仅仅是想到“绑奶”这个称呼易主,嬴政就感到莫名的难受。



    YY里的气氛倒是相当活跃——“快快快,赶快把麦给四儿!”


   “给我干嘛?”四儿毫不客气地挨个点名,“今晚公会战稳赢了?”



   “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好打的,么劲。”耳机里传来甘罗咔吧咔吧嗑着瓜子的声音,“你就不担心你的绑奶地位吗?”


 

    嬴政刚拉了四儿进队,看着那个熟悉的小人传送到了自己的旁边,悄悄竖起了耳朵。



    “绑奶而已,是奶就行,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gay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



    四儿说完就下麦了,嬴政的小正太原地转了转,挪动到TP上的鼠标静静地停滞在屏幕里面。



    [仓鼠不是鼠]:卡了吗?怎么不传送?



    [扭曲的镜片]:TP用完了。



    [仓鼠不是鼠]:不巧,我包里也没了。



    四儿又上麦了,他说了一句“谁来给会长大人送组TP”,嬴政的面前就犹如下雪花一样下起了人,发来的交易请求拥挤到嬴政价值六位数的设备都出现了卡顿,各种奇装异服的角色瞬间将他和四儿淹没。他一个一个地接受了那些交易请求,塞过来的有TP,有未解锁的材料,还有很多诸如春宫图之类奇奇怪怪的玩意,他一概都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YY里的成员们都怪叫着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调戏会长,四儿在这种时候一向都不怎么说话,嬴政突发奇想地屏蔽掉了所有角色,从组队界面锁定了他的绑奶,猛然发现他的绑奶也正在锁定着他,两条目标线紧紧交汇在一起,不过下一秒就只剩嬴政锁定绑奶的那一条线了。



    好怪。



    嬴政想,他到底是喜欢我呢,还是不喜欢我呢?



    他——真是一个怪男人。



    小孩儿愤愤地用鼠标戳着偶尔做个待机动作的奶妈。奶妈穿着他给送的情人节时装,黑色的长发被一支玫瑰花优雅地挽起,修长白皙的大腿上挂着一只嬴政给他摸来的仓鼠跟宠,抱着的武器也是嬴政给他花重金roll来的版本神器,嬴政戳着戳着,想起了那个,就是那个,“排名也给你打了,皮肤也给你买了,现在告诉我你是男的?男的也得嫁给老子!!!”的上古段子,如果有时空机器,他想回去打死那个对着这个段子笑到不停打嗝的自己。



    怪只怪他当年太单纯,怎么也没想到柔情似水笑靥如花前凸后翘的奶妈操作者是个低音炮大汉。



    偏偏是这么个大汉,一陪就陪了他六年,八爪鱼似的为他忙前忙后,练的小号写的攻略带起来的公会都是实打实的操劳。



     他怎么就这么愿意把位置让给别人呢?


  

      嬴政郁闷地取消了锁定。



    大家在调戏完会长后又趁着公会战开始前急头白脸去打了个野图BOSS,结果收成不错,又爆了好东西,频道里顿时又变成了纽约交易所现场,绑奶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没人觉得嬴政会答应那个职业迷弟的要求,他们的政帝作为全服技术力和钞能力都一骑绝尘领先的NO.1,几乎所有天梯大佬都在他的麾下,六年里想要嬴政绑奶这个位置的人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其中一些比天上的星星还更耀眼,可谁也没成功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除非当事人自己掀桌解绑,否则——



  



    [仓鼠不是鼠]:简历我看了,挺不错的,做你的绑奶可以算合格。



    [扭曲的镜片]:?



    [仓鼠不是鼠]:技术不错,也会运营,你还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先带带他。



    [扭曲的镜片]:……



    [仓鼠不是鼠]:#疑惑



    [扭曲的镜片]:他做我的绑奶,你?



    [仓鼠不是鼠]:哥马上博士毕业,三十好几的人也不能老呆在象牙塔里,签了个一线大厂,没那么多时间玩了。



    [扭曲的镜片]:签了多少?一点时间也没有?



    [仓鼠不是鼠]:30个一年,有绩效,所以会很忙,而且要经常出差。



    [扭曲的镜片]:我给你开35个,不用加班,不用出差。



    [仓鼠不是鼠]:不是这个的问题……我有我自己现实的事业要追求。



    [扭曲的镜片]:你就甘心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吗?



    [仓鼠不是鼠]:哈哈,小孩过家家而已,又不是美利坚大总统之位,一堆数据有什么让不让的。



    [扭曲的镜片]:……


    

    [扭曲的镜片]:那我呢?你也愿意让给别人吗?

 

 



    



    系统提示:您的特别关注[仓鼠不是鼠]已下线。


月

【政斯】special one(中)

    身兼本游权威性和八卦性于一体的政帝突然要换掉跟自己绑定了六年的奶妈这件事,一经本人传出,立马成了贴吧的热帖。


    偌大的公会,由上到下,不管是跟着嬴政开荒的元老还是敌对公会插进来的间谍邦德,没有一个人预料到现在的局面。公会战结束的休憩时间,嬴政平地起雷,在YY里宣布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尔后以一副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潇洒姿态光速下线。频道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剩满屏的问号在四四方方的窗口里滚动。全服喇叭随即以看不清的速度前排吃瓜围观卖爆米花,还在茫然没回过神的小管理在半分钟后就......






    身兼本游权威性和八卦性于一体的政帝突然要换掉跟自己绑定了六年的奶妈这件事,一经本人传出,立马成了贴吧的热帖。



    偌大的公会,由上到下,不管是跟着嬴政开荒的元老还是敌对公会插进来的间谍邦德,没有一个人预料到现在的局面。公会战结束的休憩时间,嬴政平地起雷,在YY里宣布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尔后以一副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潇洒姿态光速下线。频道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剩满屏的问号在四四方方的窗口里滚动。全服喇叭随即以看不清的速度前排吃瓜围观卖爆米花,还在茫然没回过神的小管理在半分钟后就接到了官方社群运营大哥的来电。

 

 

    



    引起这场轩然大波的嬴政则在漩涡中心八风不动,本人躺在床上发呆。



    半个小时前,四儿消失在对话中后又上了自己专职DPS的号,嬴政整场公会战没能得到一口爱的特供奶,心中充斥着十二分诡异的不快,他索性将自己挂在了奶妈群聚区靠蹭群奶过活,拿起手机登上了私人微信。



    [李斯,你怎么回事?]


 

    [……别突然叫大名,我以为是我导来索命了。]



    [少废话。]嬴政叭叭敲着虚拟键盘,[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对方显示了很久的正在输入中,最后发过来一张试图萌混过关的鼠鼠表情包。



    嬴政快要被气笑了,回敬了一张逮捕鼠鼠的表情包。



    [不许跟我打太极,我刚问你,你也愿意把我让给别人吗?]



    [网络情缘一线牵,好聚好散不亏欠。]



    对方发来的方块小字儿在嬴政的眼里越发地扭曲起来。



    [还是那句话,没什么让不让的,只是一堆数据,我们也没什么必须维持的关系。]



    [放心放心,一有空我还是会上线给你打工的,记得多给我发点工资啊。]



    明显的抗拒。对话到这里中止,无法再继续下去,嬴政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打开麦克风丢下搅乱全公会的炸弹后就把自己也扔到了床上。他放任自己陷进层层堆叠的床褥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李斯能这么爽快地说离开就离开。从小带他到大的保姆来喊他吃夜宵,他也没有反应,整个人团在毛茸茸中把自己气成一颗光溜溜的皮球。然而保姆久经沙场,艺高人胆大,手法熟练地把这颗十七岁的小皮球扒拉出来,哄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心高气傲的小皮球就梗着脖子三言两语把事情给她说了。



    保姆嗯嗯地听完,很快地弯起了眼睛,“你这是喜欢人家呀。”



    嬴政规规整整的剑眉生生挤出一个大写的?。



    “我是喜欢过他。”他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短暂地陷入了几年前的除夕回忆里,“但是表白的时候对方说了一些——一些拒绝的话。我后来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那怎么闷成这样?”



    “……”嬴政斟酌着抿唇说:“感觉我在他心里无足轻重,跟别人没什么分别。”



    “那说明你还是喜欢,不是婶说,不喜欢人家你干嘛管人家想什么?爱到深处呢,就不仅会惦记人家,而且惦记人家也能惦记自己。”



    有道理。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可他已经拒绝过我了,我俩不合适。”



    嬴政的眉头仍是皱着,保姆打量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那你们见过没有?”



    “没有。”



    “六年了一面都没见过?”女人哭笑不得,“你们现在时代这么先进了,怎么搞得像我们那会儿说盲亲似的?那个时候媒人来跟我说我家老汉,听说他两颗大兔牙家里还穷得叮当响,我也没同意,媒人说,你去见见!见见!我还指着他给我说其他媒呢,就想着那好吧,去见一面吧!结果见了,慢慢发现是个能干的善良人,到现在都会想幸亏当初去了。”



    “什么长相呀家庭呀……合适不合适的,光用嘴说算什么回事呢?门当户对的真夫妻还会因为异地离婚呢,你要是还是还喜欢人家,就找机会,去见见吧,能面对面地握握手、笑一笑,说两句话才是最实在的。”



    见面吗。



    这个提议立马被嬴政接受了。偶尔的梦境里他坐在副本的楼顶上,回头看见的,躺在怪物堆里的人有时候并不是那个游戏里千篇一律的角色,取而代之的是模糊的人影,温柔地注视着他,可他没有哪次看得真切。见面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嬴政总怕他的身份带来的光环会掩盖他本人的色彩——不管了,人都要江湖不见了还说这个!



    他迅速坐起来,保姆见他不再恹恹的,笑眯眯地开始着手收拾床铺:“对了,是什么样的姑娘,今年多大了?”


    “男的,三十二了。”



    即使是久经沙场的保姆,这种时候也很难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只能傻傻地看着小皮球啪叽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连蹦带跳地抓起手机冲到了电脑前。





    [全员消息][扭曲的镜片]:下个周末,四儿的AFK线下欢送会,能来的都来,费用全包,人到就行。

 

 

 






    李斯在听副会长说完这个欢送的主人公本人并不知情的欢送会后,发了一个扶额的表情。



    [他这是在用大家的情谊道德绑架我啊。]



     [你也不反思反思你自己~!]副会长愤怒得一秒扣了十三个感叹号,[要AFK了居然都不跟兄弟们说一声,要不是会长要给你办欢送会,大家到死都蒙在鼓里!!!!]



    [你到死都还想着我为什么会AFK,我很感动。]



    [去你的!!!不过你到底为什么要退游淡坑啊qaq]



    [不想在没有意义和结果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



    [居然说是浪费时间,你小子太过分了吧!!]副会长直接发了一条咆哮语音,[会长对你那么好你都不感动吗,兄弟们一起跑图互损的时光又算什么??妹子们对你的嘤嘤娇嗔呢又算什么???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死直男!!!]



    [……]



    [其实昨天晚上我包里有TP。]



    [哈??你梦游呢??突然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话,这跟我们现在说的有什么关系??不许跟我转移话题!!!]



    到底谁是死直男啊——李斯捏着手机不合时宜地轻笑出声。



    [总之既然是你的欢送会,你肯定是要到场的!]



    [不去,我怕会长打我。]



    [喂喂喂你到底把会长当什么人啊!!不去我就让你的R18文图传遍贴吧!]



    [我不记得我有那种东西,如果你要造谣,请便。]



    想着副会长这个一点就炸的直脑筋在屏幕那端气得头发倒立的画面,李斯终于忍不住嘎嘎大乐起来。



    [说了我不会去的,会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给大家寄去礼物的,就当普通的线下面基玩吧。最近真的很忙,我先下了。]



    [……]



    [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会长真人什么样子吗?]


    李斯的指尖停滞在红色叉号的上空,长久地凝固住了。






    嬴政……嬴政本人,是什么样子?



    这也许是很多虚拟关系的通病,他们绑在一起六年,两千多个日夜,至今不知道对方是圆是扁。他对嬴政的现实知之甚少,所有的印象都构建在屏幕里那个红布银甲挥着长枪的小正太基础之上,游戏就是游戏,即使嬴政在和他的谈话里偶尔露出想要穿过屏幕接触彼此的念头,都无一例外地被他轻飘飘地拨了回去。一开始可能只是出于二次三次井水不犯河水的赛博公德,后来——后来,李斯有点难以启齿,他一个已快到而立的人,在游戏里,从嬴政那里,居然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和快乐。他把公会打理的井井有条,看着自己的ID常年驻在主城枭雄榜头榜,每天都会等到自家绑输的那个哐当一声的组队邀请,另一个世界的荣耀和陪伴让他欲罢不能。



    这对一个有正事要做的成年人并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情绪价值。



    所以即使他们在认识的第一年就交换了真名,然而至今他都没有哪怕一次叫过嬴政。真名是人类最特殊的符号,一出口就会产生真真切切的联系。


    ——但不管是除夕夜满城的烟花和耳机里少年变声期沙哑却飞扬的嗓音,都像是他紧闭的心窗外的大盛日光,耀眼地让人心生憧憬。



    他拧巴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又把指尖挪回了键盘上。



    反正嬴政同意换绑奶了,离了游戏,他们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交集了。



    [好吧,我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副会长高高兴兴地把他拉进了一个新群,[我们正在编排欢送会节目呢,四儿也来抽一个!]



    [为什么欢送会主角还要表演节目……?]



    [不一定是节目,也有可能是别的,而且你想屁!不管是谁的欢送会,主角肯定都是会长啦!]副会长给他发了一张满是数字的截图,告诉他被划掉的都是抽过的,让他在没黑线的数字里随机选一个。李斯支着脑袋,出神地看着那张已经没剩几个数字的截图。



    群里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当天的安排,各色各样小气泡的刷屏间隔三差五就会有成员发出来的自己照片,有男有女,大多长相俊丽,浑身散发着冰冷的代码也挡不住的朝气。他随便在截图上勾了一个数字,发给副会长,鼠标极缓极慢地划动着屏幕,看着那些照片和文字,想起昨天晚上他在公会里问完TP那茬后,小正太面前朝嬴政簇拥的人群。



    人群的背后就是这样鲜活的青春啊。



    都有随时随地,不顾一切往嬴政奔去的热情和勇气。李斯感慨道,最后的那点痴心妄想也烟消云散。他想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个,只仗着先来所以占据着这个位置罢了,还一副白女票做派,没把某个人十四岁的真挚告白当回事,揣着明白装糊涂,并正在准备跑路。



    祈祷面基那天小孩儿不会打他吧。



    [……四儿?我说话你能听到吗四儿?]



    麦里的呼唤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刚才在想事情,副会,你说。]



    群通话里发出一阵爆笑,副会长甚至笑到说不完一句整话:



    [你真是抽到宝了!会长那天绝对不会打你的!]



    [啊?]



    当李斯看到那个数字背后的文字时——他真情实感地觉得,嬴政,那天绝对会动手打他的。

 

 

 



    一个周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欢送会这天。



    结果当天嬴政出师不利,早上从生意场上出来,全凭自己起步的事业进行地很艰难,脸色差到司机打方向盘都不敢大声。直到车辆行驶进目的城郊轰趴馆的停车场,他才勉强睁眼调整了一下状态,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随后便从后门摸进了更衣室。脱下那套该死的西装后,他又看了一眼手机,与李斯的聊天框的最后对话仍是停留在[记得多给我发点工资啊]上。他没再回复李斯,李斯也就真没找过他,明明没知会他就搞了这场面基,他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能跟其他人谈笑风生,就独独跟他像死了一样沉默到现在。



    真行啊——换上短袖短裤的小孩儿气得咬牙切齿,顶着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冰块脸走出了更衣室,内心已经在暗暗地盘算着今天到底用什么姿势给自己的绑奶两个大嘴巴。



    结果下一秒就又添波折,迎面撞倒了人。



    这个陌生人穿着繁重的COS服,踩着一双高度可观的高跟鞋,因此好像并不是走得很稳的样子,被已经快一米九的嬴政撞得人仰马翻,摔坐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头上的银钗金簪和手里的东西掉得到处都是。



    “抱歉。”他刚想伸手去把人扶起来,余光又瞥见了地毯上闪着反光的隐形眼镜。



    “等等,我帮你捡一下隐形。”



    他俯下身把那两片薄薄的东西小心地拾起来并放在手心里伸到了对方身前。“你是我们公会的哪个奶妈?ID是什么,我给你报销今天的衣服。”



    对方却没有出声,用双手紧紧交叉在丰满的胸部前作出一副防备的姿态,低垂着头,面部被散开的长发堪堪掩住,看不清长相和表情,只露出鲜艳的红唇在空气里微微颤抖。



    撞得太狠了?嬴政内疚地收回手,将隐形眼镜放进了耳机盒里,“我扶你起来好吗?”



    仍是没有回答。



    头疼啊……偏偏还是个高开叉,他眼神迅速地扫过那双被黑丝包裹的纤长双腿,尔后目不斜视,对用什么姿势扶起对方犯了难。外面人声鼎沸,他们在僻静的走廊里尴尬地僵持着,最后还是嬴政打破了这诡异的局面。



    “不好意思,”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递向对方,“如果不方便,你给你朋友发消息过来吧。”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仍是低垂着头,慢慢伸出一只极为漂亮的手,手背上的职业花纹画得很是灵巧生动。嬴政在心里赞叹大家对这次面基准备得还挺用心,然后蹲下来去收集掉落的头饰,却感到脚下的地面正在微微颤动,好像什么怪物正在向他们跑来,他疑惑地扭过头,看到从拐角处窜出来一个全副武装的铁甲巨汉。



    “四儿!会长马上就要到了你在干什么呢四儿——天啊这个野男人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




    “…………副会,是我。”





    一时间他们所处的地方好像陷入了什么声音无法传播的真空地带,铁甲巨汉宛如一座千年的雕塑,庄严肃穆地捍卫着这永恒的沉默。然而尽管身负近四十斤铁甲,他的来去仍如风一样自由,两秒后就丢下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和闯出来的祸端撒腿跑开。



    “啊啊啊会长啊啊啊啊啊不是你怎么长得这么帅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去自绝经脉”



    他一边迈着野兽的脚步一边拼命向这边张望一边还声嘶力竭嘶吼的画面着实过于滑稽,只可惜被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心里去,一个无心欣赏。嬴政站起身,走到“少女”的面前蹲了下去,迟疑地用手里的簪子去拨开那些乌黑的长发。



     对方猛然扭过了头。



     嬴政心里便已经有了百分百确信的答案。



    他阴沉沉地伸出另一只手,精准地捏住了对方的下巴,硬生生地将这张吐不出什么好话的嘴脸掰向了自己。





     “李斯,你哑巴了是不是?”


会咬人的饮料机

【历史边角料】上蔡粮仓之鼠:士子性情,就该用帝王之术,成就万事一统之霸业

很巧,我在粮食,发改,基层都做过编外工作,又喜欢看军事谍报内容。我突然发现我可以从我的工作和爱好提供另一个思路。我就从我的职业经验来分析一下,李斯到底为什么能劝动嬴政,还能帮嬴政灭六国,治天下。

首先,上蔡这个地方,在地图上离秦楚魏都很近,如果可以划分的话,我愿意将它划分为军事缓冲区。这个地方必然是有屯兵,并且不太安宁的。

其次,虽然没说李斯是什么小吏,但为什么他去完厕所,想到去粮仓?说明李斯可能经常在粮仓,还看了老鼠,就想到了。然后就去很不科学的搞了个实验,还在之后到处宣传这件事。很可能这是职业病,或者粮仓是他的工作场所。而粮仓里的粮食,在战国时期可能分为一下几种,民粮,军粮,国家储备粮...

很巧,我在粮食,发改,基层都做过编外工作,又喜欢看军事谍报内容。我突然发现我可以从我的工作和爱好提供另一个思路。我就从我的职业经验来分析一下,李斯到底为什么能劝动嬴政,还能帮嬴政灭六国,治天下。

首先,上蔡这个地方,在地图上离秦楚魏都很近,如果可以划分的话,我愿意将它划分为军事缓冲区。这个地方必然是有屯兵,并且不太安宁的。

其次,虽然没说李斯是什么小吏,但为什么他去完厕所,想到去粮仓?说明李斯可能经常在粮仓,还看了老鼠,就想到了。然后就去很不科学的搞了个实验,还在之后到处宣传这件事。很可能这是职业病,或者粮仓是他的工作场所。而粮仓里的粮食,在战国时期可能分为一下几种,民粮,军粮,国家储备粮。那李斯到底是管的哪种粮食?

军事缓冲区的粮仓,军粮可能性很大。

那李斯去秦国带去的,就不只是他自己的治国建议,还有楚国的军事情况,甚至还有楚国对魏,秦的军事储备。

秦楚直接接壤,如果李斯跟嬴政说,楚不用先打,那秦的边防压力立刻骤减,转头就能直接打另一侧的赵。因为从地图上来说,楚真的太大了,并且和秦直接接壤,结果秦打其他国家的那么多年,完全忽略了楚。

下面随便看下地图也能看出来,韩不足为惧,把韩当做秦魏的缓冲区,魏不必先打,齐燕太远,没必要立刻打。

结合灭六国的顺序,和李斯自己说的“胁韩弱魏,灭赵”。

楚国上蔡的粮仓小吏李斯,给嬴政带去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思路。当然,秦也有其他能人,李斯最多是带去一个思路,之后十年,李斯也没在做这块。

但李斯是实打实的给嬴政带去了其他利益的。

一个是他在管理军粮期间,有一定的军事素质,以及和军队接触的基础,这为之后他可以代替嬴政去养军,军队巡查做了准备。甚至嬴政本人这方面的知识,可能还不如从粮仓小吏就开始兢兢业业工作的李斯。李斯虽然离楚之后去学习。但他本身是楚国人,以他的人脉并不难打听到之后楚的情况。

而李斯,从后面他做的大量谍报和人事工作来看,他还是个社交狂魔。因此在上蔡期间,他必然有大量和军队的接触经验,这也是他能和军队搞好关系的基础。

最容易被忽视的一点,刚好是他的遗言,李斯会和儿子们去打猎,古代打猎是骑马射箭,李斯必然会骑射!之后李斯各种去边防,李斯必然擅长骑马,因为那些破地方很可能没正常路。也就是说,李斯何止不是个柔柔弱弱的文官,他甚至可以算是体育健将。

想象一下,一个体格魁梧的嬴政特使,实干家的做派,和蔼可亲的三十岁中年社畜,骑着个马,跟各个将军谈笑风生,从粮食供应谈到军队管理,甚至还能帮忙提供情报,用法律知识整顿军纪,帮他们申请物资,在嬴政面前美言。哪个将军不喜欢这样的人?以后李由在军队说不定还会各种遇到熟人,“哦哦你是不是李斯他儿子,我跟你讲,你爹人可太好了”。

李由:???爹你到底做什么工作???

甚至他出使韩国的时候,韩王安看到的可能也是这样一个长期搞暗杀,和军队接触频繁,像普京一样往那一站,气场八万的人。

李斯:崽种,直视我。

韩王:嘤嘤嘤……


但尽管他有这样的基础,李斯到秦国的第一件事,却是跑去六国做谍报暗杀。

“秦王乃拜斯为长史,听其计,阴遣谋士赍持金玉以游说诸侯。诸侯名士可下以财者,厚遗结之;不肯者,利剑刺之。离其君臣之计,秦王乃使其良将随其后。秦王拜斯为客卿。”

这是为什么?

一,他刚去,他是外人,还当过吕不韦门客,嬴政不信任他,他不能自荐去插手秦的军政,而且他也自认为不是这方面人才(可太不是了,毕竟重新启用,一开始想攻韩)。

二,他在秦没有积累,没有功劳,他没办法在朝政立足,嬴政的内部问题他帮不上忙。

三,搞谍报这种工作对国家很重要,但对搞谍报的人却很鸡肋,秦不能大肆炫耀,李斯的功劳也不会被很多人承认。仗打的好,是将军有功,跟搞谍报的人有什么关系?文官高风亮节,也看不起搞这种小动作的人。

但搞谍报也不是没有好处。

一,秦掏腰包,李斯自己能积累六国经验人脉,李斯血赚。李斯本来就没什么阅历,也没机会,没钱,现在终于可以去公费旅游,一览六国。

二,这项工作做得好,能挖掘很多人才,还能和军队搞好关系,对李斯这种在秦没有军功,没有家底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最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方法。

李斯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嬴政知道了李斯是个实干派,但也因为这项工作的鸡肋属性,才有了李斯十年谍报,一朝被逐。

李斯心不痛吗?他心痛死了。他不仅心痛自己被逐,他也心痛他心里最后可能灭六国,搞统一的国家自己放弃了,心痛少年帝王自己放弃了一统梦。

他从荀子那里毕业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虽然意思是六国都是垃圾,我要去做大事。但更深层面来看,他何尝不是心痛于一些人乱世不愿意做大事,苍生仍于苦难之中。以李斯上蔡出身来说,李斯很懂战争的痛,他也很懂楚根本没有大一统的希望。李斯很懂过往的时间里,战争,国家发生的种种悲剧。

“乃从荀卿学帝王之术。学已成,度楚王不足事,而六国皆弱,无可为建功者,欲西入秦。辞于荀卿曰:“斯闻得时无怠,今万乘方争时,游者主事。今秦王欲吞天下,称帝而治,此布衣驰骛之时而游说者之秋也。处卑贱之位而计不为者,此禽鹿视肉,人面而能强行者耳。故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故斯将西说秦王矣。”

地位卑贱之人没有想着去求取功名利禄。

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身份卑贱,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贫穷。

长期处在卑贱的地位和贫苦的环境之中,还要愤世嫉俗,厌恶功名利禄,假托自己与世无争,这并不是士子原本的性情。

凭什么不去争名夺利?凭什么不去做大事?凭什么只愤世嫉俗,厌恶功名利禄,与世无争?

士子性情,就该是用帝王之术,成就帝王霸业!

我李斯,字和文章写的天下一绝又怎样?我就志在仕途!我不要流传千古的好名声!我不做贤人!上蔡粮仓之鼠,到了大秦,就是为了成为大秦的支柱,成为秦的丞相!

李斯根本不在乎虚名,他要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够自己把握天下一切的权力。只有这样,他才不是荀子,不是韩非。他不侍楚,不念旧土,不是因为他没有家国情怀,而是他真的已经厌烦了。

天下,我李斯来平定!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建立起一个统一七国的帝国,新的大秦!

所以他那篇《谏逐客书》,不仅是一篇好文章,同时也是唤醒嬴政平定天下志向的一剂良药。正如李斯第一次见嬴政,对嬴政说的那样。

“夫以秦之强,大王之贤,由灶上骚除,足以灭诸侯,成帝业,为天下一统,此万世之一时也。”

天下一统!!!万世之一时!!!

怕什么,怕你那小小秦灭了?你的心理阴影算什么,你不信全天下所有人算什么,你秦内乱那么久算什么!给我爬起来平定六国!

“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

用我李斯,不负大秦!

“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不用外人,你秦永远无法强盛!

“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你用六国的东西,轻贱六国的人民,把天下人当奴隶,你何来一统天下?如何服众?

“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借寇兵而赍盗粮”者也。

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你秦那小小领土算什么?算什么!不搞大一统,你秦灭了都无所谓!你以为我李斯为什么入秦?就是因为只有你的国家,有统一的一线可能!

这篇文章嬴政看懂了吗?他看懂了!因为这文章虽然有理有据,写的非常温婉,但实际字字犀利,就差把“嬴政你个垃圾皇帝,你根本不懂天下一统”写嬴政脸上了。

李斯:嬴政你个垃圾,你个昏君!你辜负秦统一天下的可能!你辜负我为秦统一天下的志向!

嬴政看了之后幡然悔悟,他突然意识到李斯比他更懂治国之术,也比他更想要秦统一天下。这才是《谏逐客书》之后,嬴政完全信赖李斯,完全重用李斯的根本原因。他身为皇帝,因为一己私利要毁掉秦的前途,而李斯,从始至终只为秦的大一统梦想,他爱的就是他那个万世一时的帝国!他的政治站位,在那个时代高到了顶点!

秦相算什么,秦大一统之后才拜李斯为相,李斯在乎吗?秦相不是李斯的终点,但李斯也志不在帝位。他就想当这个国家的魂,他就想完成大一统,建设这个国家。这是李斯最图的东西!他要秦有个有志向能统一的皇帝,然后他愿意为此做一切工作。他要当个大一统国家的安稳社畜!

没有李斯,秦之后不改国策,秦根本无法完成统一。不逐客这件事,比李斯刚入秦告诉嬴政不用打楚还重要。

然后嬴政就赶紧把人请回来,可能还跟李斯倒苦水一通自己过去有多难之前有多蠢,让李斯知道自己只是一时犯傻。李斯大概也说了一通啊你秦的破事我在乎个锤子,我只在乎你还搞不搞大一统。

嬴政:搞的,要搞的!

李斯:加班,007。

嬴政:都行都行。

哪是李斯配不上嬴政,逐客是嬴政辜负了李斯啊,所以后面从来没见过嬴政和李斯发脾气,因为李斯想的比嬴政多,他也是站在大一统帝国的立场上,所以反而是嬴政自己要先听李斯的建议,然后才能做决策。

李斯这一通发飙写的这篇文章,也让全秦知道嬴政身边有个人有大才华,文章写得好,政治观点犀利,嬴政还信任。但能看出嬴政和李斯的大一统志向的人,应该也不多。

所以在这个关键点出现的大梁人尉缭,就是嬴政对天下人的表态。

嬴政:我悔悟了!你们不要怕我,我人很好的,快来我秦,呜呜呜。

顺便这个人把李斯的六国间谍工作接手了。

而李斯无缝对接,直接转入秦的军政体系。哪怕史记没写,李斯自己写的养军,养人,军事参谋,军队后勤,人事考察肯定是有的。没有这些,他凭什么拜相。嬴政本人也把这些他不能离开咸阳去做的事情,放心的交给了李斯。然后才有了李斯在满朝文武疯狂搞交际的事情,也有了他敢刚满庭,却没人质疑他动机的基础。

而且这几项工作,全都符合当时秦的需求。

秦要疯狂扩张,要养军。

养军要用将,要收买人心,防止叛乱,也要让嬴政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皇帝和对皇帝没有安全感的将军们能双向奔赴。

秦的国土越大,需要的治国人才越多,要养人,要挖掘能为秦所用的人才,还要不是间谍,还要改变秦重武轻文的现状,因为今后的国家会长期安定,需要发展经济文化。

这些工作,又又都是很重要,但看不出功绩的工作,还考验能力,出错了李斯还要背锅。

所以除了李斯自己,史记没法写他那十六年做了什么。他虽然转入军政体系,但他又一次没有在做能被写入史册的工作。收买人心,广纳贤才这种事,他是替嬴政做的,这业绩必须写在嬴政头上。养军队,他又不是军人,他没有干涉军务也没用夺军权的打算,根本没法写。

但他做的这一切,嬴政知道,满朝文武也都知道。

嬴政和他还要做一件事,就是说服秦守旧势力不要再固守小秦,搞大一统。今后的大秦,是七国的大秦,不会再是秦的大秦,秦要开始接纳他人进入秦的上级阶层。当然大一统确实秦后期全员支持了,可秦的贵族势力依旧非常坚固。


终于,秦搞完了大一统,建立了万世统一的帝国,嬴政实现了他和国家的梦想,这片土地和黎民百姓自古以来的梦想。

统一。和平。

也是时候,给李斯一个相位了。

李斯在秦战争年间缺席了十六年,廷尉刚出现了那么一次,之后的李斯却能以丞相之名出现。

李斯站在相位的那一刻,他才终于开始了他出仕以来本该去做的事情。

用帝王之术,治帝王之地。

——秦的天下,该由我来治理了。


但嬴政和李斯工作的实际样子应该是怎么样呢。

嬴政:朕要统一货币。

李斯:你看这是七国的货币,你有什么设计要求?

嬴政:巴拉巴拉。

过几天。

李斯:我们自己研究了几套方案,铸币那边过过了,寓意预算都合适,你选个吉利点的用吧。

嬴政:好耶!


李斯:你看这是七国的各种容器和标准,我们考察民意和实用性,搞了几套方案……

嬴政:要不你替我选?我哪懂这个QAQ。

李斯:行,我去拉个群讨论下。


李斯:你看这是七国的文字,我……

嬴政:丞相,只要是你写的就行,朕不用过目!啊不对,朕还是要看的!

李斯:……我是说我写好了字形,你看一下,不用选,我让其他人根据这玩意继续写了。写完了地方推广。


嬴政:朕要建全国交通系统。

李斯:交通部在规划了。


嬴政:朕要造行宫,祭祀建筑和宗庙。

李斯:建筑局在规划和搞预算了,文化部协助研究。


嬴政:朕……

李斯:法律搞完了。


嬴政:朕要出差。

李斯:我在忙。

嬴政:朕要出差!

李斯:……我先把工作给别人忙。

嬴政:朕要四处巡视,平定了叛乱,安定边疆,迁民融合。

李斯:这和我有神……在。搞。了。


嬴政:朕想要在山上刻夸朕的小作文!

李斯:在写了!


据传秦始皇陵也是李斯修的,不过这个史记没写有他事。但这个东西,李斯大概率是逃不过的。

嬴政:朕的墓想你来修。

李斯:修你个头!!!修!

嬴政:给朕的陵里多写点字~


李斯的痛,谁能懂。嬴政这个甲方,不会懂得。但也不排除李斯真的热爱工作,因为没记载他有什么费钱或者排场大的爱好,也没提他没事就去打猎,大概率他真的忙。也可能他的爱好是写书写字,但也没见他写政论和夸秦小作文以外的文章。而且写字还是他的工作。不是嬴政拉他去巡视和南巡,估计他就搁那忙。

嬴政:007不可取。

李斯:巡视不是工作吗!巡视不要体察民情,完善法律,安抚边疆,给你写小作文吗!

嬴政:哎嘿。

我觉得有一个事情,可能是被史记和其他遗漏了,烧书之后,李斯肯定有组织编书,写新教材。三十三年烧书,嬴政三十七年无的,四年期间,书大概是还没编完。因为这东西挺麻烦的,要确定内容,考虑影响。胡亥三年,李斯人也无了。秦的所有书籍被项羽一把火全部烧完,李斯写了也没用了。

我还有一个推测,嬴政之所以要追求长生不老,也不完全是怕死。在他眼中,秦国的长盛不衰,需要他这样一个帝王能长远的活下去,他活着,能不负国,不负臣民。长生不老在现代人看来是非常不科学的事情,但直到现代,延长寿命,延缓衰老,永生之类的研究也还在延续。

所以也没见这件事上,嬴政有和李斯有什么讨论,李斯是支持的。李斯不想嬴政活的长吗?他可太想了。他花了十年,用《谏逐客书》说服了嬴政搞大一统,让当时几乎不能相信任何人的嬴政相信了他。嬴政对他来说,就是他能稳定秦国的基础。

甚至对嬴政和李斯来说,嬴政搞长生之术,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反正天下太平,事情有人干,那嬴政就去搞长生嘛。嬴政搞完了长生,也能给李斯整一个,嬴政当皇帝,李斯007,大秦也有美好的未来。fgo有一个异闻带是嬴政长生搞成功了,大秦万世一统,只可惜fgo里李斯没有在嬴政身边。

至于胡亥三年,我压根写都不想写。李斯为秦干了三十几年,兢兢业业大一统,收拢人心,建立秩序,嬴政的败家儿子充分证明了什么叫封建继承制的短处,那就是容易出暴君和昏君。

李斯能怎么办?嬴政死了啊,胡亥他劝不动啊。他从头到尾都不是个在秦搞权力斗争的丞相,他的权力依附于皇帝。但就是这样,李斯也还是不愿意死,直到他被杀。并且死前还把自己对这个国家做过的一切,写成了那篇流传千古的认罪书。

他不认罪,他没叛国,秦这个国家的灵魂在李斯身上,嬴政的信赖,大臣的信赖,将军的信赖,百姓的民生,大秦的律法,大秦的文字,大秦的文章。大秦的所有,李斯都有参与,大秦和李斯的爱流传的永永远远,甚至超过嬴政和李斯的双向奔赴。


所以李斯真的是个重权重利的人吗?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李斯重权重利又怎么样?他自己都写的清清楚楚了,“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

他要能做大事,无欲无求只会碌碌无为,有能者该居于高位。

甚至李斯对自己的出身,自己外人的身份其实是有一种隐形自卑在里面,他是上蔡粮仓之鼠,他在工作以外还有自轻自贱的感叹。为什么明明出身并不显赫,却写得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他是天纵奇才吗?那他怎么会一直不出名?他如果真是天才,在荀子求学期间,他的才能就该开始显露了。

他不是荀子韩非那样的奇才,他只是比常人更努力,近乎严苛的要求自己完美。他羡慕韩非高贵的出身,惊世的才华,那是他没有的东西。

但他也有在那个时代最高贵的梦想,万世统一。而很巧,嬴政也被他激发了这个技能,秦这个国家也有这个梦想。

所以嬴政还是要感谢逐客令的。没有逐客令,就没有他和李斯的双向奔赴。虽然李斯应该因为这个事情很失望。不过嬴政后来也一直在弥补就是了。

所以李斯真的好可爱哎,感觉007已经刻入灵魂,但人都死了,让他好好打猎吧。

嬴政:丞相来啦~

李斯:我!要!打!猎!

李由/无名的二儿子:好嘞,我们去打猎~

嬴政:蒙恬,陪我去,我也要打猎!

韩非:滚来研究法学。

李斯:……劳动法吗,劳动法就研究,007不可取。

Ivor

【政斯】不过人间一两风

大秦帝国小说设 全文6k

时间跨度大

庆祝斯叔成功来到忘川 以后再写忘川设


————————


雨不知何时停了,脚下湿滑的泥淖溅起深深浅浅的水渍,沾在衣襟下摆。萧瑟的秋风拂过咸阳街头的青砖黛瓦,却好像只是吹动了荒冢上一株黄草,了无生趣,反倒是多了些凄寂。


他知道自己不日便要被辄个罪名入狱,却仍然想站在自己曾驻足几十年的土地上再遥遥看一眼宫墙,直到抬眼满宫白幡,低头一身缟素,方觉泪水顺着眼睫已经打湿了手背。


纵有十万八千梦,不过人间一两风。

然,斯人已故,该当何如。


他的王上,怀旷古雄心,秉天纵英明。


咸阳城外西门坞初见...

大秦帝国小说设 全文6k

时间跨度大

庆祝斯叔成功来到忘川 以后再写忘川设


————————


雨不知何时停了,脚下湿滑的泥淖溅起深深浅浅的水渍,沾在衣襟下摆。萧瑟的秋风拂过咸阳街头的青砖黛瓦,却好像只是吹动了荒冢上一株黄草,了无生趣,反倒是多了些凄寂。


他知道自己不日便要被辄个罪名入狱,却仍然想站在自己曾驻足几十年的土地上再遥遥看一眼宫墙,直到抬眼满宫白幡,低头一身缟素,方觉泪水顺着眼睫已经打湿了手背。


纵有十万八千梦,不过人间一两风。

然,斯人已故,该当何如。






他的王上,怀旷古雄心,秉天纵英明。


咸阳城外西门坞初见的那一刻,这句话在他心里默默了良久。彼时天外红霾朦胧,江上乌篷连坻,风灯摇曳之下,李斯醉意微醺。他知道带自己过来的是蒙恬,小将军行事思虑不多,把人放在背上便进了辎车,可他又是极体贴的,一路上车声辚辚,李斯靠在他宽阔的背上竟也不觉得颠簸,索性由着自己半醒。


他就是以这样的情态面见了嬴政。


月朗星稀,江烛火明。脚下的步伐随着晃荡的轻舟蹒跚摇曳,李斯倚着栏杆,抬头的那一刻,他看到幕帘被掀开。来人着一身黑色的大氅,迎面对着他。


无论岁月蹉跎多少年,无论他们变成了何种模样,他都无法忘记当年已是秦王的少年踏着月色朝他走来,微鞠着身子扶住他的手,用一种近乎渴求的眼神看着他,缓慢地开口,嬴政恭候先生多时了


而他怔愣了一下,心跳陡然加快,只能小心翼翼的回握住他的王上,谙然道,李斯惶恐。


再然后,他记得自己被带到了船舱,忝列上位。年轻的秦王却屈居侧席,毫无芥蒂,只是一字一句的询问他,先生师从荀子,然何以见文信侯总纂之吕氏春秋。


李斯笑了笑,举起手中的茶盅添了一杯,清茶入喉浸润了咽嗓,也让他心里生出无数感慨。面前的人年少临政不过多时,却能做到言辞明锐,机巧贵速,当真非等闲才具。


“先生何故发笑?”嬴政俊眉微蹙,却也礼数周全,未曾表露出其他情绪。


李斯闭上眼摇摇头,将脑中一切杂念一并摒弃。他今日能被大礼相请,与秦国最尊贵的王对坐于此,必然要倾尽才思而非以虚言斡旋,眼见秦王谦逊,他的心下也多了些坦然,直言道,“非儒非法,非墨非道,亦儒亦法,亦墨亦道。备采六百余年为政之成败得失,以王道统合诸家治国学说,义兵、宽政为轴,旨在缓和峻急秦法,使国法平和,民众富庶。以治学论之,无疑皇皇一家。以治国论之,对秦有益无害。”


嬴政神色稍缓,手指却攥紧了杯壁,言语间锋芒直指其意,“以先生见,文信侯所言王道,可利诱民心否?”


“自然。民心同,则王顾忌,必行宽政于民,亦可稳固秦法。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秦法不得民心?”


李斯闻言默了片刻,却终是抬手,对着那人长揖道,“秦法固得民心。然则,庶民对秦法,敬而畏之。对宽政缓刑,则亲而和之。此乃实情,孰能不见?敬畏与亲和,孰选孰弃?王自当断。”


“敢问先生,据何而断?”


“据秦王之志而断,据治国之图而断。”


“先生经天纬地之才,嬴政请先生教。”







李斯的一生中,曾听自己的王上说过很多次这句话。多数是年少时的,在兰池宫内的案牍前,他跪坐在嬴政身侧,与他一同谈论朝纲,所言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秦王聪慧又与他亲近,给了他长史之职,从此留在身边。


但那也是嬴政一生中最为郁结的几年,长信侯嫪毐借太后之势收拢权力,霍乱朝政,力图与吕不韦在前朝分庭抗礼。朝中党派割据,只有少有的王室宗亲亦或极端圆滑之人方能在之中周旋,嬴政表面对嫪毐狂妄的举止逆来顺受,可每一个让他不耐的晚上,他都在点着长明灯的兰池宫中独自静坐整夜。


可李斯仍旧是可以得知的。嬴政很依赖他,深宫之中也不曾避讳,时常执着他的手缠着他道先生教我。反正时常进宫来探望的也就只有蒙恬蒙毅两兄弟。平日间近侍赵高守在殿前,惯会察言观色,偶有相国前来面见时,嬴政也能提前得知,做出一副懵懂的样子,惹得吕不韦训斥。


于李斯而言,吕相对他有知遇之恩,实在不宜怠慢。因而每当这时,他便顺着相国的意,到宫外详谈。谈话内容多关于嬴政,相国开口叮嘱两句,让他多费心教导,李斯只能无奈告罪,叹息道,“王上年幼,稍加管教即可,相国苦心,斯自当尽力。”


吕不韦冷哼一声,声音中没什么怒意,只是半真半假抛下一句,“秦之国本,王上还需多学习,以免将来亲政生出事端。”


李斯低头言是,然后顺着他意退下。离开相府前,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门前气派庄严的牌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驱车回到咸阳宫时,已经是傍晚。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中连绵的红霞,却无端觉得这颜色艳丽的像血,像他未来还要一步步向下走的仕途。他自嘲般的笑了一下,伸手屏退了周围向他行礼的宫人,站在台阶上小心的推开紧闭的宫门。


哪知门还只是半开,里面已经伸出一双手将他的肩胛锁了起来,嬴政把头抵在他的侧颈上,小声的耳语像是埋怨,“先生每每与仲父商谈,且去几个时辰。却忘了国事幽幽,朝野汹汹,寡人在这偌大的咸阳宫无人相伴。”


李斯紧绷的身体霎时放松了许多,他轻缓的拍着的那人的背,声音柔和,“王上不是不知相国用意,眼下虽在韬光养晦,积蓄情势,但宫闱之内不可不防。”


嬴政拈住他的一缕青丝在指尖轻轻搅弄,言辞间正色了许多,“寡人绝不容许嫪毐之流再染指大秦。”






李斯记得那是嬴政继位的第九年,雍城蕲年,秦王及冠。嫪毐盗用御玺兵变,却被嬴政早已安排好的精兵迅速摆平。而他站在蕲年宫宫门外,静静看着珠翠散乱,不复荣华的太后跪在长阶上大骂,等待即将来此的君王。


冠礼那天嬴政穿了一身极好看的吉服,沉稳的黑色锦缎上绣着精巧的纹路,显得身姿挺拔,不怒自威。头顶的冕旒随着步伐微微晃动,遮住了他脸上隐晦的失望神情。他自阶梯下遥遥走来,初见那日大抵也是如此,明明还是个少年人,寥寥数语之间却识人敬士,勤政谋国,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这份千秋伟业。可即便是这样一个人,心深处也是软的,也会痛。


“囊扑。”


他听见自己的王用平静到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宣判了那两个孩子的命运。随后是秦国太后凄厉的尖叫还有咒骂,“嬴政!你敢杀你的弟弟?你真是丧尽天良……我在赵国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护你佑你,你却如此狠毒……你不怕被天下人议论吗!”


嬴政眼底的失望彻底消失了,他看着那个曾在最落魄岁月里坚强温柔的母亲如今抱着两块被鲜血濡湿的布衾伏在地上歇斯底里,近乎癫狂的样子,只剩下无尽的冷漠。“来人,送太后回萯阳宫,无诏不得出。”


“嬴政——你这个不仁不孝的东西……你这一生都逃不过被人抛弃!”


李斯站在几阶开外,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高台之上表情没有任何波澜的秦王,这是一件他没有资格参与的闹剧,可华服之下那具轻微颤抖的身体昭示着嬴政比任何时刻都需要他。


只是他不能。


而在那之后的很多个夜里,年轻的身体仿佛不安似的紧贴着他,耳边是噩梦般的呓语,反复呢喃着为什么。终是有一夜大雨如注,他随着雷声惊醒,却见君王已经半坐起身倚靠着床头,无言地望着窗外。


“先生……”


他听到嬴政突然开口唤了他,声音很沉,却未曾在对他说,好像只是透过这个称呼在找寻着些什么。再然后,他听到他问,“先生,你会背叛我吗?”


李斯的心顿时生出一阵钝痛,而后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悲戚传遍了四肢百骸,压的他喘不过气。但他仍旧紧紧的握住了嬴政的手,仿佛在以一生为契。


微弱的烛火中,君王清俊如冠玉的脸看起来有些恍惚,李斯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融化了附着在寒夜里的凄楚,他说,“我不会。”


北潐

【忘川/政斯】晨风

游戏忘川风华录设定,标题取自《诗经•秦风•晨风》,有个人私设,约等于架空 请君慎入

•真的写不出长篇只想写小甜饼了

•关于退服一年的老玩家看到出了斯相的天卡又满血回归的故事

•祝大家都能抽到政哥斯叔

  


天明如镜,熏风和畅。清香与晨露一并拂过十里长街,这正是忘川的好时节。

倏然间,清澈的天幕绽放出绚烂的云彩,远远的,市井街头的人声开始嘈杂,风送落叶,穿过重重院落,落入窗棂,惊扰了正在翻阅史册的始皇。

嬴政忽然感到心中一阵悸动,起身凝望窗外,与奔跑而来的始皇喵撞了个正面。

“......何事?”

始皇喵比比划划,嬴政凝视他半晌,喃喃道:

“新名士?”

始皇...

游戏忘川风华录设定,标题取自《诗经•秦风•晨风》,有个人私设,约等于架空 请君慎入

•真的写不出长篇只想写小甜饼了

•关于退服一年的老玩家看到出了斯相的天卡又满血回归的故事

•祝大家都能抽到政哥斯叔

  


天明如镜,熏风和畅。清香与晨露一并拂过十里长街,这正是忘川的好时节。

倏然间,清澈的天幕绽放出绚烂的云彩,远远的,市井街头的人声开始嘈杂,风送落叶,穿过重重院落,落入窗棂,惊扰了正在翻阅史册的始皇。

嬴政忽然感到心中一阵悸动,起身凝望窗外,与奔跑而来的始皇喵撞了个正面。

“......何事?”

始皇喵比比划划,嬴政凝视他半晌,喃喃道:

“新名士?”

始皇喵点点圆乎乎毛茸茸但不失威严的脑袋。继续喵言喵语。嬴政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微蹙眉峰。他只读懂了,那人很厉害,也是天乾的属性(我想不出天卡的别的形容词了,但这只是天卡的意思)

旁边的小阴灵现身,毕恭毕敬的弯下腰,禀道:

“陛下,忘川确实来了一位新名士,是......丞相大人,李斯。”


李斯在使君的指引下,来到桃源居。

有很多人听闻他的到来,都凑上前去,与他打交道。李斯露出浅淡而不留痕迹的笑,经过好一番口舌卖弄,才费力脱出众人的围观。

他看到似曾相识的宫殿与玉阶,然后是曳地的白裘,飘舞的玄袂,流光的太阿剑,然后是那张比记忆里年轻许多,威严冷冽的脸。

他道了一声陛下,双膝一软,险些跪下去,幸而使君在一旁搀扶,低声道:

“忘川不比尘世,不必拘泥于古礼。”

李斯已经使君了解了后世概况,尽管功业早已入土,人事皆化为齑粉,可复杂的情绪还是使他忐忑不安,一时那张巧言善辩的嘴竟吐不出字来。

嬴政静静地打量他半晌,似是陷入回忆之中,正当使君清嗓,要打破这诡静的氛围时,嬴政道:

“丞相,你一直端着度量衡,还赘了半两钱,不累吗。”

(使君连忙接过)

斯叔擦汗。哈哈哈哈dbq我这个真的很想吐槽,虽然但是,就感觉有点搞笑

“自从朕来到这忘川郡,有良臣名将,皆可为所用。可朕却觉得,若无丞相辅佐,总不胜寥落,竟不似人间了。”

嬴政轻敛琉璃似的眼眸,语气淡然。

李斯舒展了紧皱的眉宇,微弯唇角,卸去疏离戒惧,道:

“上神恩眷,免去臣轮回之苦,想来定是让臣在这忘川,续为陛下效力罢。”

嬴政看着他露出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神态,语气和缓了些,眼神透出怜惜之情,道:

“这才是,大秦的丞相。”

嬴政转身,道:

“通古,朕带你游览忘川的山河。”

“诺。”

 

使君看着这对君臣渐渐走远,经过名士赵孟頫的提醒,才想起应该拿出笔墨碑石,不然就浪费李斯丞相的好文笔了。



嬴政对李斯这副模样很满意。

只是李斯太瘦了些,脸色偏苍白,撑起一副沉而重的青黑官服,更显得衣袍空荡。一看便知是经过了太多劳累,或是太多苦难。

嬴政有时将他抱在怀里,都觉得膈人。于是他仔细想了想前朝往事,道:

“前世的时候,朕并未发觉你的份量如此之轻。 ”

李斯不以为意,没有放下手中篆笔,道:

“臣处理公文,事务繁多,常常难以顾及其他琐事。”

嬴政苦笑,是了,当时他又何尝不是呢,拿秤称量竹简,来批阅文书,大抵都有李斯相伴。

他伸出手,探进李斯的官服里面,沿着细腻的皮肤纹理,摸到了腰际那处疤痕。

李斯一僵,轻唤陛下。

嬴政隔着黑丝手套,轻轻摩挲着那处,道:

“疼吗?”

李斯摇首,清癯的肩膀在烛火里显得更为瘦弱。

嬴政忽然感到胸口一痛。他性格阴郁暴虐,可对李斯总是纵容甚至宠溺。嬴政爱惜李斯这一身才华,更爱惜他的清高傲气。所以不论是他擅自了结韩非的性命,还是他谏逐客书直白地对抗圣旨,虽说都暗中了自己的旨意,可他都没有象征性的责罚过他,更别说用刑。之后李斯成了丞相,他更视为自己的心腹,或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在他身后,他的丞相,堂堂大秦丞相,遭遇如此磨难......

嬴政低声道:

“前日,朕看了你的狱中上书。”

李斯指节微颤,轻声叹息。

嬴政缓缓诵出:

“尽薄才,奉法令,阴谋臣,立秦为天子。立社稷,脩宗庙,以明主之贤。更剋画,统度量,以树秦之名。治驰道,兴游观,以见主之得意。缓刑罚,薄户敛,以遂主得众之心,万民戴主,死而不忘。”

半晌,李斯续道:“若斯之为臣者,罪足以死固久矣。上幸尽其能力,乃得至今,愿陛下......察之。”

嬴政看着李斯,眼里似有了泪,薄薄的一层,却对他露出温和顺从的表情,便收紧了臂弯。

他的指尖滑过李斯的脸颊,最终停留到唇上,低声道:

“丞相,把朕的手套脱掉。”


第二天,嬴政喵在嬴政的寝宫内发现四只昂贵的玄色手套,上面有不明液体。恰逢嬴政经过,就被无情没收了。后来始皇喵告诉了使君这件事,一时间,大家都开始注意到这大秦君臣相仿的黑手套。

(政哥手套是半面,露出手背,斯叔是整只手,因为拿的东西太多了吧感觉有可能是大秦情侣装?


忘川的名士们,经常能见得嬴政和李斯这对君臣并肩走过,同框率极高。

这日金戈赛事结束后,果不出意外,夺了擂主。李斯调养着气息,嬴政道:

“刚才这一番极其激烈,饶是结成天命,也算险胜。”

嬴政扶剑而起,李斯会意上前,手指虚抚太阿,霎时,灵气化为金光,萦绕在清冷的剑锋两侧。君臣两人共持一剑,为太阿源源不断的赋入灵韵。

(很喜欢这个图就用一下🐶)

使君从金戈馆出来,拿着乩册,停下观摩,道:

“斯相初来忘川,还需注意灵体,赛事不宜过度。”

嬴政收剑入鞘,李斯笑道:

“明君独断,故权不在臣也。”

嬴政叫住使君:

“现下丞相既在,藏宝阁中的传国玉玺,何时可用?”

藏宝阁之物皆附尘缘,非原主不可取用,一旦使用,皆威力无比。之前李斯未现,故不用。但现下嘛,物归原主,到是理所当然。只是之前忘川没有这个先例,贸然使用会产生什么效果,使君也难以定夺。一时间,使君纠结了。

使君使个眼神给李斯,李斯遂用清亮的嗓子说道:

“陛下,使君的意思是还需等待一段时间,不急。”

嬴政冷哼一声,似想起来什么,伸出胳膊,指尖轻挑,扶正了李斯束冠的玉簪。

这时,李太白路过,拥上好几个人,还有几个童子,开始说笑。嬴政不喜人多,便走远了。走出几十步,便停下,看着李斯半俯下身,和个少年说话,隐约听见李斯的侃侃而谈,吐露着他的生平和对自己的衷心。气度从容,谈笑风生,他的身上,既有法家的刚正严苛,又有士人的积极昂扬。两种气度交织在一起,造就李斯,也造就了千古一相。

他知道,他们的结局并不算成功,历代青史也褒贬不一。

可是,那是大秦,集天地气运,一统寰宇,站在巍峨的长城上,看千江归流,万山怒聚,见证辉宏壮阔的时与序,书写轮回千载的法与制,除了李斯,还有谁,能与他并肩呢?


晨风吹过,迎来了漫空花香,有一朵落入九天,飘落到人间渭水上。


感谢忘川终于做了回人圆了我的大秦君臣梦

三春

星间秘闻(1)

赶来搞点非前夫,守寡斯和总统政的半大纲造谣文(其实是我在厕看到的梗,想写,但文力不足。)

剩下的走凹3,搜tag或者名字就能看,暂时只有非斯,政斯在赶来的路上。

雷者勿入,我骂人很难听的哦。
 


0
数百年前,七国于第一次和平盟会订立了《开拓条约》,当中对外星探索提出了诸多规定。
不久之后,秦国由于自身地理环境险恶、国土资源稀缺,便率先依照条约向外谋求生存机会,在远离太阳与地球之处建立了名为【大秦】的人造星球;
与此同时,传统势力根深蒂固的六国虽然互相矛盾严重,但对秦态度一致,结成同盟,向下修建避难所,建成后,以“违背条约”之名对秦国实行全面制裁,迫使当时的秦君率领大部分国民,乘一...

赶来搞点非前夫,守寡斯和总统政的半大纲造谣文(其实是我在厕看到的梗,想写,但文力不足。)

剩下的走凹3,搜tag或者名字就能看,暂时只有非斯,政斯在赶来的路上。

雷者勿入,我骂人很难听的哦。
 


0
数百年前,七国于第一次和平盟会订立了《开拓条约》,当中对外星探索提出了诸多规定。
不久之后,秦国由于自身地理环境险恶、国土资源稀缺,便率先依照条约向外谋求生存机会,在远离太阳与地球之处建立了名为【大秦】的人造星球;
与此同时,传统势力根深蒂固的六国虽然互相矛盾严重,但对秦态度一致,结成同盟,向下修建避难所,建成后,以“违背条约”之名对秦国实行全面制裁,迫使当时的秦君率领大部分国民,乘一艘举国之力修建的巨型星舰,跨越星海去往荒芜大秦,只留嫁与楚王室的血脉在地球。
外迁多年,秦与六国关系始终微妙,偶有局部战争,总体保持稳定;大秦与地球开设有星际专列,凭通行证明可以互相来往。
直到二十年前突如其来的天灾,不仅迫使六国人向下避居,也激化了两星矛盾。
六国人在中心避难所【齐】保留了曾经地表名声在外的稷下学院,学院内派别众多,每年也会接收秦国的留学生。
学院成为了中立势力。


1
李斯是楚人,韩非是韩人,18岁时,李斯为政局与前途去往中心避难所‘齐’,在学院结识了略长自己的韩非。二人一见如故,求学时光中逐渐发展成为夫妻关系。
毕业后,韩非进入六国同盟的联合指挥部任韩国顾问;李斯继续学院深造,专修战争与外交学,毕业后留校任职,师兄弟(夫妻俩)经常就目前局势展开讨论。
李由15岁那年(李斯35岁,韩非37岁,嬴政16岁),秦国发起了一次较大规模的战争,李斯根据形势向韩非提出建议,韩非将其结合自身观点上报。这场战争防守得很漂亮,韩非也因此挂上首席顾问头衔。
休战会议韩非携李斯一同参加,在会议上李斯结识了秦方派来作会议记录的王绾,遇到了曾来学院简单交换过的少将军蒙恬,见识了坐在中心偏右一言不发的君王嬴政。
此时嬴政刚接过头衔不久,大部分实权在吕不韦手中,内部则被赵姬等人分权。这场战争并非嬴政意愿,他知道会输,目的就是进一步削弱自己的权力。因此在休战会议表现得非常沉默,知道作战计划被对方那个名为韩非的顾问所破,同时产生疑问。
这个计划其实不精妙,偏重实战,甚至可以说简单粗暴,不像出自韩非——毕竟韩非的著作嬴政基本都读完了,十分认可,但也十分理论。
回到大秦之后,蒙恬与嬴政闲谈,聊到了休战会议上一些事情一些人。
“李斯……?”
嬴政知道韩非带了人来参会,但当时他并没有心思去注意。蒙恬也不清楚李斯之于韩非具体身份。交换期间,李斯曾经带过蒙恬选修课,所以谈到时很高兴,说先生看起来狠厉,其实人很和善。话后,嬴政吩咐信任的联系人去搜集有关资料。
得到资料看着上面一家三口的照片,嬴政并没有很惊讶。
照片上李斯气质阴沉沉的,眉目间痕迹并不柔软;眼圈有些重,眼角微微上挑,在笑。一手亲密挽丈夫,另一手则护着孩子的肩。乍看跟淡然文雅的韩非不协调,仔细观察,又确实是一家人。
再翻翻韩李二人的档案,心下如明镜了然。李斯在校期间默默无闻,高分集中在实战课,理论略逊于韩非,留校专教外交方面。嬴政想象不出来休战会议表现得寸步不让的韩非能看上哪种女人,跟走教师路线的师弟凑一对说不定正合适。
“这孩子是他们领养的?”嬴政漫不经心问,一旁的线人恭敬说,不,他们亲生的。
嬴政这下脸上才有了点表情,眉头一皱。亲生的?谁能生?他活16年,听过改造技术之类,但还不成熟,一不小心是要死人的。这俩怎么看也不像会接受这类技术的人。
“是李斯。”
嬴政听了,挑挑眉,一言不发。

 

2
休战协议签订后,两颗星球迎来了短暂和平。军方暂时没什么事,学院也放寒假。韩非便陪着李斯一同回了楚,李由因为学业没有跟着。自从18岁去往学院,李斯便再也没能回过故居。地下交通虽发达,进出靠通行证,查验程序很不方便。
李斯曾经居住的上蔡位于楚避难所的最外层。地下避难所越往深越有地位,例如韩非的亲族便居住韩避难所的最深层,名副其实的王族待遇。
韩非的确出身高贵。若不是学院,阶级差距堪比大秦与地球直线距离的两个人决计没有相识的机会。对李斯而言,能与身为王族的韩非相识相爱,是万不敢肖想的美梦。因而带韩非回上蔡很紧张,望车窗外一片黑暗沉默。
韩非察觉到了,他天生口吃,情绪上头时妙语连珠,平日向来不擅温情话,因而悄悄去寻爱人的手。李斯的手不似自己保养得当,而是摸上去比较粗,掌心纹路乱。不过相对要小,肉肉的,捏起来很舒服——人比韩非矮半个脑袋,青春期营养没跟上,也正常。
车厢内星星点点几个人,他俩坐最后面,前面看不见。六国到底对同性婚姻有偏见,公开场合二人鲜少温存;又因这场战,一个呆指挥部一个住学院,完全没碰过面。因此李斯便垂着眸,乖乖给韩非捏,脑袋轻轻侧,脸颊去蹭丈夫下巴。
这次回老家是韩非的提议,说想瞧瞧师弟长大的地方。其实,下迁之后哪谈什么故乡,上蔡较李斯出生时已完全变了。同样经历过的韩非心头明白。但加这么久的班,他不仅疲,还隐约躁得慌,尤其想到李斯提的原案经他润色成了破秦的好法子,躁动就涌得更厉害。
上次这种感觉还是22岁生日那晚喝得尽心躺床上,边呼酒气边瞧李斯披薄衬衣朝他踮着脚走,像野史狐精吊双丹凤眼,跟他告白请他操。
李斯生得平庸,论颜值比不过韩非,说性格也没其他同门机灵。唯独务实,做任何都要亲自过问,不吵嚷,很体贴,是那种不被牵着走立马会被有心人带去骗的类型;而正好相反,韩非出身优渥,打小不说天之骄子也算人中龙凤。人又俊朗,多伶俐,王室尔虞我诈的,见太多聪明人见乏了都,好死不死就吃这一口。半推半就的,他趁着酒兴把李斯上了,发现了李斯的特别之处,惊讶之余顺便让人揣了崽。
然结婚多年,韩非一次没接触李斯的过去,于是休战协议下来,回到家第一件事,存心柔声道,师弟,带、带我去吧?
他清楚,李斯这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被他叫师弟了。果不其然,彼时还在那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的李斯脖颈立马泛出春红,嘴唇湿湿嗫嚅,怪艳人的。
韩非存着的心思李斯完全没察觉,他蹭着师兄下巴一脸心不在焉。
自己以前在老家没多少存在感,分配的房子又完全没人看照,要是回去了发现房子被收回去或者被谁占了又该怎么办呢。师兄这么洁癖,肯定不能睡脏兮兮的床铺,上蔡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酒店了吧……啊,真头疼。


3

走凹3




茗爻

【政斯/亥斯】逃 3

*现pa小妈


1  2 

3

胡亥穿校服的时候很乖,要不是李斯被他咬过,还真就信了他那不谙世事的样子,少年一步一步走过来,还毫不掩饰地盯着他脖子上的创可贴看。


“胡亥是吧,我是韩非,以后就是你的班主任了。这位是···”


“李斯,我教你历史。”他被胡亥盯得浑身不自在,只想快点逃离少年暧昧的目光,“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李老师再见。”胡亥比他高,偏过头朝他笑笑,露出那颗曾经扎进他皮肉里的虎牙。


胡亥转学过来之后并没有李斯想象那样闹什么事,成绩优异,待人和善,很快适应了陌生的...

*现pa小妈


1  2 

3

胡亥穿校服的时候很乖,要不是李斯被他咬过,还真就信了他那不谙世事的样子,少年一步一步走过来,还毫不掩饰地盯着他脖子上的创可贴看。



“胡亥是吧,我是韩非,以后就是你的班主任了。这位是···”



“李斯,我教你历史。”他被胡亥盯得浑身不自在,只想快点逃离少年暧昧的目光,“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李老师再见。”胡亥比他高,偏过头朝他笑笑,露出那颗曾经扎进他皮肉里的虎牙。



胡亥转学过来之后并没有李斯想象那样闹什么事,成绩优异,待人和善,很快适应了陌生的环境。在李斯的课上也安安分分,私底下也不逾矩不越界,好像那时的疯狂和玩味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李斯默默观察了他好几天,总算是放心下来忙自己的事情。他接连拒绝了嬴政几次,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不是那种迟钝的人,哪怕隔着电话也能听得出来嬴政很想见他。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轻声说:“那我去哪找你?”


那人的欣喜都快越过屏幕:“不用,我去接你。”




李斯搓了搓脸,还是拿不准要不要问嬴政孩子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知道答案的底气。韩非真的了解他,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体面那一个人,知道他喜欢一个人就高高捧着,宁愿把自己放到尘埃里,明明没有人要求他这样做。




嬴政很准时,放学的铃声一响就发来了信息,李斯不想让他多等,让课代表把作业布置下去就走了。他路过操场,学校里的男孩子已经占了篮球场准备打球,突然一阵风从他身旁掠过,胡亥背着书包跑过去,还回头朝他眨了眨眼。




李斯莫名其妙被他撩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再见到嬴政有种不真实感,以前都是司机来接他,这次嬴政亲自来了,李斯一钻进副座就被托住后脑勺,唇被浅浅印上一吻。



李斯往后缩了缩,脸却红得很,他轻轻推开嬴政:“在这停太久,会被保安说的。”



嬴政明显感受到他的抗拒,没说什么,只是又不舍般地亲了亲他的鼻尖。



他们几乎是一路无言,到了地方,李斯心情才好一点。嬴政没带他去那些吃不出来有什么区别的高级餐厅,而是挑了一家河南菜。



“我听说这家挺正宗的。”嬴政看着李斯闪着碎光的眼睛,顺势牵住他的手,“进去试试?”



一家小菜馆,不用预约,没有包场,李斯喜欢这样的地方,老板娘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再上上两碗茶。



李斯鼻子有点酸,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那些烟火气扑面而来,逼得他有点想哭。嬴政握紧了他的手,朝他笑了笑:“喜欢吗?”



他突然觉得,被瞒着也挺好的。


他想待在嬴政身边。


如果他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如履薄冰的温存。





——




胡亥打了几场球,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收到阿姨给他发的信息,说他母亲又发病了,让他赶紧回去看看。



他回到母亲的房子,阿姨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样,麻溜地拿起包,嘱咐他好好看着那个疯女人,就一溜烟跑了,留下他对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从房间里走出来,披散着头发,手滴着血。看到胡亥的那一刻,几乎是无力地跪坐下去,对着空无一物的地面痛哭。




胡亥找到被打翻的药箱,把几片药和水递给她,看她乖乖吃下了,才拿出绷带给她包扎。她没有挣扎,只是一直在哭,一直小声地念叨那个名字。




嬴政。




那个毁了她下半生的人。




她突然抓住胡亥的手,好像恢复了半刻清明:“怎么样了?”



“从扶苏手里拿了3%的股份,谈妥了几个项目,他已经差不多把我当继承人了。”




“不过他好像不是很愿意让我回去念书,明明很有意思啊。”








Satan

【群像】甜不知多少题

1.偷偷亲吻

那是他们都未曾表明心迹的时候。

面对熟睡的赢稷,僭越的武安君在对方鼻尖印下一吻,随后又坐了回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赢稷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2、喜酒

问:如果老素人办婚宴,会用什么酒?

赢渠梁表示老秦酒就很好,这是他与商鞅的共同回忆。

嬴驷觉得低度数的果酒也还不错,假如让他的相国就鱼生吃的话。

赢荡说是男人就得喝白的,前几天他和甘茂俩人对着吹了一瓶,结果被双双放倒。

赢稷提议啤酒,因为他看白起连干六瓶觉得莫名酸爽(xing gan)。

赢子楚认为什么酒都可以,总之吕不韦都能搞到就对了。

赢政心说还是红酒吧,他和李相两人见(yue)面(hui)用的......

1.偷偷亲吻

那是他们都未曾表明心迹的时候。

面对熟睡的赢稷,僭越的武安君在对方鼻尖印下一吻,随后又坐了回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赢稷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2、喜酒

问:如果老素人办婚宴,会用什么酒?

赢渠梁表示老秦酒就很好,这是他与商鞅的共同回忆。

嬴驷觉得低度数的果酒也还不错,假如让他的相国就鱼生吃的话。

赢荡说是男人就得喝白的,前几天他和甘茂俩人对着吹了一瓶,结果被双双放倒。

赢稷提议啤酒,因为他看白起连干六瓶觉得莫名酸爽(xing gan)。

赢子楚认为什么酒都可以,总之吕不韦都能搞到就对了。

赢政心说还是红酒吧,他和李相两人见(yue)面(hui)用的也是红酒。

最后赢渠梁以祖宗的优势获得了决定权,选择了商鞅最近新喜欢上的枸杞水。

大家切了一声。

好了,提示一下——喝酒伤肝,少喝喔(未成年人坚决不要饮酒)。

3.后颈

忘川的冬天似乎更冷呢——赢子楚朝手心里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

指尖被冻的通红,还有些发麻。赢子楚四处看看,随后盯住了吕不韦的后颈。

吕不韦正在看一本关于后代经济的书,正入神呢突觉后颈一凉,见赢子楚将手放了上去。

赢子楚心说“人形暖炉”真不错啊……

见状,吕不韦将本想给赢子楚的手炉抱得更紧了。

既然这样,我也乐得如此。

4、牙印

牙印这个东西大家都不陌生。

商鞅通常穿上衣服从外面是看不出牙印的,赢渠梁总会给他的商君留足面子。

张仪最大的苦恼是嬴驷偏像宣示主权一样往明显的地方咬,大夏天带围巾真的热好吗?

甘茂表示自己和张仪有同样的苦恼。

赢稷心说通常情况下都是他抱着武安君咬。

赢子楚对于牙印已经十分摆烂地无视了,反正吕不韦又不听。

李斯摆得更彻底——你咬我我就咬你,你往哪咬我往哪咬。

赢政默默EMO。

5.手

李斯的手极好看,赢政亲口认证的。

十指修长而白,指甲修得很整齐。而写字时那手握住笔杆,更多了几分魅力。

当然,有时,某位陛下在某些时刻会吻住那手。

6、腿

众所周知,商君腿长。

腿长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踹人时会显得格外潇洒。

但并不包括被某秦君将其架在肩上啊喂!

7.腰

嬴荡表示甘茂应该有名字。

嬴荡见过甘茂舞剑,那人于一棵花树之下,衣袂翻飞,晃若仙人。

嗯,当然,腰细是很重要的加分项。

天知道那天他为什么盯着甘茂的腰不放。赢荡如是想。

8、眼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由此可见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是很重要的。

嬴驷对于张仪的眼睛是很有研究的,比如:张仪开始笑,而眼带精光时代表他要坑人了,半敛眼眸时代表他阴人阴成功了,而十分愉悦地笑且不带心机代表……

他俩正待在一起。

9. 唇舌

对赢驷而言,张仪的唇舌颇具魅力。

何种魅力?

一切尽在,不言中~

10.罗密欧与朱丽叶

你问青山松柏与罗密欧、朱丽叶的故事有何不同?

当然是千百年后,他们仍付于青史,永不相离啊。

--END--

彩蛋是11和12哦。




大魏高祖文皇帝Fanny

【政斯】越俎代庖【七夕贺】

*血液表现有,疼痛表现有,伤口表现有⚠️

*但是大概是甜文(?

*友情提示:请勿效仿不规范的伤口处理方式

-

李斯久久伏在章台宫的地上,不敢动弹。他知道那乘雪中送炭的马车是谁派来的,眼下闻得驭鞭划破空气、轮辋随之转动,逐渐消失在子夜的寂静中,心更是凉了半截,想今晚怕是凶多吉少。这种焦惧几乎压过了痛感,他将手掌贴着冰凉的青砖,任凭污血一点一点渗入宫殿隐秘的缝隙。

有小碎步停在他身侧,“客卿,王上来了。”他先是一滞,而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视线缓缓向上滑过拖地的玄色王袍,滑过草草掩住的亵衣,最终在王的唇边眝留。清冷的月色透过纸窗洒在年轻秦王的肌肤上,尤添了一分森然,李斯规避开他拷问的目光,......

*血液表现有,疼痛表现有,伤口表现有⚠️

*但是大概是甜文(?

*友情提示:请勿效仿不规范的伤口处理方式

-

李斯久久伏在章台宫的地上,不敢动弹。他知道那乘雪中送炭的马车是谁派来的,眼下闻得驭鞭划破空气、轮辋随之转动,逐渐消失在子夜的寂静中,心更是凉了半截,想今晚怕是凶多吉少。这种焦惧几乎压过了痛感,他将手掌贴着冰凉的青砖,任凭污血一点一点渗入宫殿隐秘的缝隙。

有小碎步停在他身侧,“客卿,王上来了。”他先是一滞,而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视线缓缓向上滑过拖地的玄色王袍,滑过草草掩住的亵衣,最终在王的唇边眝留。清冷的月色透过纸窗洒在年轻秦王的肌肤上,尤添了一分森然,李斯规避开他拷问的目光,拜道:“臣谢陛下相救。”

“客卿可知罪?”从淡泊如常的声线中难以窥探王的心绪,反让李斯愈发不安。临行前他便知此行有凶,然不愿辜负秦王一腔赤诚豪情,他于是按下未表,不想这不仅戕了他身,连敌情差点也没打探到。“罪臣……不该擅自为大秦争利,不该为山东诸臣所忌惮,更不该让陛下枉费兵力、载臣归秦。”

秦王没有吭声,但李斯于胸腔的起伏中察觉了他的不满。“先生临行前,寡人有否叮嘱,教先生若遇危险即刻返程?”眼前玄色的影子步步逼近,随后王的温度攀上他手背胡乱包扎的绷带,冷不丁重重一攥,将他整个上半身拎起来,“这些是你应当承担的吗,先生何以违命?”

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碾平了他当下的一切念头,他倒吸一口凉气,好容易吞下了本能的叫喊,却也被迫颤抖着朝王示弱。嬴政直视客卿映着月光、近乎哀求的双眸,浅浅松了力道。李斯品他的小秦王方才那一番话当不是在责他办事不力,心里亦稍稍有了个底,然未料到下一秒自己便被拦腰抱起,往寝殿的方向挪去。

李斯脑袋“嗡”的一下,抬眼瞄向嬴政,见其面色阴晴难辨,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触他霉头为好。

出乎意料地,嬴政将他倚在塌上,自己则侧身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挂在客卿手上、垮得不成样子的绷带。“让客卿涉险,寡人实也……”嬴政讲了一半便别过了头,少许又轻问,“先生可自行处理过?”

“回陛下,斯不善医术,且路途颠簸,此只为昨日粗粗止血。”

嬴政蹙了蹙眉,随即徒手就要拆了那隔夜的绷带。“陛下!此乃小伤,已然无碍,切勿让这不洁之物脏了您的……”李斯慌忙制止,下半句却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得怔怔任由久不见光的沉钝隐痛随着新鲜空气的涌入再度迸发出来。

“这是小伤?”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掌心与指间细细密密的深口依旧触目惊心,有些锥状的穿刺伤贯穿皮肉、曝显筋骨,扑面而来的潮湿血腥味儿教嬴政不由耸鼻。即便如此,他仍然凑近了些观察,轻轻抚摩裂口的边沿,“……怎么弄的。”

——“刚刚被陛下您捏的”——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怨气,但虑及自己的项上人头,李斯还是诚惶诚恐地收了收手道:“只是臣跌倒时不小心压到了碎陶片,劳陛下费心了。”

王扶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黑着脸唤道:“来人,取镊子来。”

“不、不可啊陛下!”意识到嬴政准备干什么,李斯一个机灵,也顾不得伤痛就剧烈挣扎起来,奈何手腕被牢牢钳住,看来今晚这随心所欲的秦王势必要当一回吴起了。他倒不是有心要阻碍明君的礼下之举,也不惧日后在嬴政这里落下把柄,只是少年人办事素来雷厉风行,下手也没个轻重,他有些担心自己在秦王手下能否撑过一夜。

客卿入宫时嬴政正欲洗漱,此刻他将没来得及用上的巾帕浸透尚温的清水,有些笨拙却小心翼翼地擦拭其人手上的血污。李斯写得一手冠绝天下的好字,是嬴政埋头枯燥简册的平日里难得的调剂,思及那隽秀的笔锋与遒劲的文章之主正几乎与他肌肤相亲,嬴政隔着丝帕一寸寸摩挲过他的指尖、骨节、薄茧和突兀的伤口,气息愈来愈重。

接着,他将染满血的白帕丢进盆里,一圈殷红霎时于水中晕开。洗净后白皙的皮肤衬得腥红的伤口格外狰狞,嬴政于是拾起邯郸时处理伤口的经验,拈起镊子,捏着银制的两端挑开其中一道,顺势深入皮肉之下夹出一小粒瓷片残渣。

“……!”短促的刺痛于李斯的手指间炸开,而随着嬴政有规律的撕挑,猛烈的余波更是一潮一潮覆打他的理智,让他的脊背抽搐般地弓起,另一只手却只敢守着分寸感,不轻不重地抵上年轻的王的肩胛。

待嬴政从心无旁骛的清理中回过神来,他的先生颤抖着咬着唇,已然面无血色,一颗颗汗珠沿着濡湿的发梢与鼻尖不断滑落。似乎是察觉到眼前人动作的停滞,李斯展现出了及其优秀的职场礼仪,矫首强笑道:“依陛下之意就好,不用顾念斯,斯已经……感觉好多了。”

这番哄小孩似的话一出,反教嬴政开始犹豫自己施予的慰藉会否太一厢情愿。他掬了一捧水,一面有些局促地为先生手洗淤血,一面俯下身贴近其人的耳畔,暗含几分歉意:“寡人弄疼先生了吗?先生不要总是自己忍着,叫出来也可以的。”

小秦王的语气与姿态不可谓不委屈,亦不可谓不暧昧,自诩理性过人如李斯都不禁要为之感动。然多年来侍奉嬴政训练出的政治嗅觉告诉他,这已经是他的陛下所能呈现出的最大妥协,纵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安然卧于人主亲手划定的底线之上,将自己逼上绝路。李斯于是隐隐挪了挪身位,在一个更为自持的距离之下表陈立场:“陛下爱臣之心实乃七国罕见,臣深为触动。陛下不论做什么,都是斯之幸、大秦之幸。”

即便眼睚发红、气息不稳、指尖冰凉,客卿依然饱含鼓励与恭敬之色,这给嬴政一种错位的臆觉。投射于身畔的那失温的反馈教他怀疑,自己是否正在端详、正在爱抚某种陌生的物什。王的索取得不到餍足,给予亦得不到应答,这让嬴政顿感被忤逆。

当李斯从自己的盘算中醒来,只觉受伤的臂腕被反扭在身后,腰际一阵压迫,随即不受控地被怀拥进嬴政的胸口。他别无他法,下颌轻搁在秦王肩上,纵使目光未曾交汇,也能从粗暴的力度中体会到王急转直下的态度。一向如履薄冰的客卿慌神了,开始害怕了,他感到熟悉的痛楚惩罚般地汹涌而来,至于更甚,拖拽着他坠入无处凭依的深渊。

“寡人问的是,先生疼吗?”嬴政将尖头镊子再度深深埋进伤口里,在搜寻碎片的同时来回搅动着,夹住了血肉中的异物却不即刻拔出,而是于周身僵硬、喘息不止的客卿耳旁云淡风轻地喃喃,“你在畏惧什么呢?冲我哀号、撕咬,渴求你想要的吧。”

失去了理性支撑的界限感与十成的把握,李斯不得不重新寻得一个意义让此刻变得可以忍受。在那之前,他眼波迷离地想,驯从本能未免不是一件坏事。

嬴政沾满鲜血、与先生的葱玉指根黏连不分的掌心倏地一震,他感受到怀抱中那人的温度逐步与自己的体温叠加攀升。他的王袍被扯下,先生湿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旁裸露的肌肤,然后嗫嚅着其尊号的唇齿抵在锁骨前的布料上,几近要动摇了秦王的专注。

“陛下,臣也有一问……”僭越的啮啃让李斯有些口齿不清,但稍稍止痛后,他依然努力使秦王听见,“陛下是希望臣承认……还是'需要'臣承认?”

像是儿时的藏宝地被偶然发掘,又似赌气的捉迷藏中乍地被擒住,小秦王头皮发紧,一时变得自身难保。

这实在是一个奢侈的猜想,但李斯赌赢了。报复性地,王于亲政后将过去廿二年内不曾拥有的尽数掠得,可独独补不全更不渝、更可证的爱。在客卿的语境下,嬴政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寂寥的章台宫中,仿佛依旧是那个亟需一场宏远大梦来指引的迷茫孩童,辄是孑然一身、惶惶不可终日。

王极少在臣下面前展露内心的动摇。当李斯从几乎密不透风的威压与撩拨中嗅得一丝恍惚的罅隙,竟萌生出将其撕得更宽、窥得更满的激动,这教他感到危险与怪赧。“若是陛下所愿,斯理应万死,然斯没有资格喊疼,”他“口是心非”地缓缓支起了身,竭力蜷曲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轻柔地牵起无措的王,“不论遭受什么,斯唯有一生追随我王、耕耘大秦,为陛下开辟出千秋一统之道而后已。”

嬴政的执拗仅仅游移一瞬,便在这场血腥的博弈中不可挽回地败下阵来,也失了勇气去拆穿先生的以进为退。尽管他来势汹汹的空虚仅索求到了稊米之于太仓的充塞,但这确是王目下唯一所有的了。

“……你确实该万死。李斯,你可知罪?”秦王的紧拥愈来愈无力,最终唯两手相牵之处不肯豁免。察觉自己不必再欺身于王躯之上,李斯象征性地思考了两秒,随后仓皇地爬下了塌跪在王膝前,“臣知罪。臣礼数尽失,臣胆大包天,臣口出狂言,臣——”

“得了得了,”镊子落入水盆中,秦王长叹一声,仿佛熬夜候人的困倦终于袭来,恹恹地抽回了手,“碎片应该都给挑干净了,客卿回府再另行包扎罢。”这小孩儿真是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不动声色地撇撇嘴,拜谢过折腾自己一宿的“罪魁祸首”,方忖度该如何腆着脸向大王再讨要一架马车回家,忽闻头顶又提一句,“下回在寡人面前就莫鼓捣口舌了,寡人还……不'需要'你妄加揣测。”

此话一出,好容易按捺下的伤口又条件反射般地叫嚣起来,胸口悬而未决的大石虽落了地,但他也不得不担忧起触碰了如此私密而脆弱一面的自己的下场。他牵动一个指节以试图体味这种越俎代庖的疼痛,非但没有予自己以惩戒,反在心中大抡警钟:小心上瘾。

李斯突然意识到,自己以为侥幸逃脱的君臣对弈中,或许还是没能赢过他的王,而这败局注定要伴随着许下的诺言,烙印在他的一生,翻滚于历史的浪潮。

临刑莫恨仓中鼠(深情发疯版)
“腐草为萤,千帆逐尽,方知浮生...

“腐草为萤,千帆逐尽,方知浮生若梦,梦醒人散”

左边那个黑衣人是我自己画自己,右边是我的推们

有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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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灵渣老师的蒸思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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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柑

【政斯】曰归


又名《斯斯环游记》、《河南空墓假说》)

 

剧透:斯斯的年龄:单调递减中)


 

 

 

行至前头,车马便再无法可走。

 

李斯下了车,向车夫道了谢,携起行囊。

 

车辙延伸在过往,拉出极长的曲折痕迹。李斯眯起眼,晨光顺着他的身影,在他斜前方落下一抹参差的阴影痕迹。

 

明明无路。布鞋压倒成片芣苢,衣角掠过晨起未消散的露水,布衣湿沉好似晕染开的旧墨。

 

复行数十里,汝水广袤成大片波光,两岸兰草繁密,杨柳烟云,现楼阁似逆旅,引渡船若浮萍。

 

李斯亟亟伸手,......


又名《斯斯环游记》、《河南空墓假说》)

 

剧透:斯斯的年龄:单调递减中)


 

 

 

行至前头,车马便再无法可走。

 

李斯下了车,向车夫道了谢,携起行囊。

 

车辙延伸在过往,拉出极长的曲折痕迹。李斯眯起眼,晨光顺着他的身影,在他斜前方落下一抹参差的阴影痕迹。

 

明明无路。布鞋压倒成片芣苢,衣角掠过晨起未消散的露水,布衣湿沉好似晕染开的旧墨。

 

复行数十里,汝水广袤成大片波光,两岸兰草繁密,杨柳烟云,现楼阁似逆旅,引渡船若浮萍。

 

李斯亟亟伸手,可须发皆白的船夫一点长篙飘然远去。一声呼喊噎在嗓中。李斯侧过头,咳了两声。

 

水边楼阁老旧,置啬夫临窗而坐,遥遥搭话:“自楚地来,你可晓得伍员?”

 

李斯一愣,仍想搭船,老者无趣地止住话头,坐了回去。

 

李斯见船夫身影隐没在雾霭弥漫中寻不着去向,只得悻悻向置啬夫行礼赔罪,又问:

 

“此处可是‘柏’?”

 

老者不答,面容上仿佛飘着层薄雾看不真切,却问:“要去何处?”

 

“咸阳。”

 

置啬夫自顾自端着未编连的木简写下几个潦草隶字,像是演练多次的不耐。李斯不敢多说,见他随随便便抬手一指:“往那里,沿浜侧小路。”

 

“不走水路?”

 

“无需。”

 

“……秦相如何?”

 

“辞世已久。”

 

打听明白,李斯道谢欲走,却见置啬夫颇为奇怪地抬首看了他一眼,似乎意有所指道:

 

“这段日子,从那来的可不少,当心挡着路。”

 

 

沿水,自南而北、从东至西。水面不觉便窄了去,倒是狭路一侧渐渐隆起,不知不觉成了山的崖壁。

 

途中不见有人,步下多枯木,少尘,不见泥沙,壁上绿竹漪漪,道侧多杨柳,云雾中恍然如烟。

 

衣摆逶迤过残存于旧年月里的枯枝败叶,布鞋摩擦在色彩斑驳的山径,山中雾气渐起,宽阔水面化作溪流,汩汩而行。

 

白色的麻衣沾染了草屑,南方的湿润成为漫天不落的雨。李斯被惊起振翅的鸟雀骤然止住脚步,鞋底与人工铺就的青板石摩擦,于陡斜山坡间回荡,仿佛一唱三叹。

 

登山路难。久行忽而止步,李斯抬手一抹,才发觉颈背上细密的汗珠湿了麻布。风一凛,吹起着满湿意的麻布,又令他冻得一哆嗦。     

 

转眼,天色已沉。李斯没有止步,走了稍许,天竟大亮。翠竹、杨柳、晴天如洗,身上汗水、雾气蒸腾,浑身舒畅。

 

李斯矮身绕过斜出的枝丫,眼被直射的阳光刺激出泪光。他靠近池塘,双手鞠起一捧水, 水光荡漾,自指缝淌下。

                                                                                                              垂眼一看,清透的山泉里反射出一片针线繁复的衣纹。

 

不过一瞬,触之清凉的液体落在地面,迅速凝固又破碎,已成冰沙。

 

 

“你是?”

 

“路人。”

 

李斯谨慎地后退,即便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令他感到无比亲切。

 

“不信?”

 

李斯摇头,不置可否,沉默地往前走。

 

地势一起一伏,路人毫不客气地跟在他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丝毫不见外。

 

 

“许多人,”路人突然开口,“在这条路上往返,可大多都迷失在此处,再也出不去。”他笑道,“第一次见你对我的话这么肆意。”

 

李斯回头看一眼他,二十出头的面容上带着不屑。可骤然后颈一凉,李斯低头便躲,抬眼一看,自称“路人”的揣着手在下面看,模糊的脸上挤出一个绷住不笑的奇异表情。

 

 

“露水而已。”他好心解释道。

 

李斯转过头来瞪他。

 

“——哒。”

 

又一滴水,不偏不倚砸在他脚边。

 

李斯沉默着尴尬,转身上路。一身白色的麻衣飘在山河里,杨柳在日光轮转中黄了新叶,枯黄的杨柳叶飘飘悠悠往下坠。

 

 

水旁的堤很高,河水静止不动,不见一丝波纹。水面明净,但是云雾蒙蒙的天倒映在水里,好似天地相同,快要合上了。

 

道旁枯黄中一溜儿青青草,引出绵绵远道。

 

 

方才还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四肢冰凉的李斯此时闷声笑了出来。

 

像是个年轻的王孙。他想。

 

 

堤上杨柳慢慢黄落,渐渐落成一棵秃树;李斯一步步往前走,上上下下的路途曲折蜿蜒。路人一步步跟随,跟着他在古驿道上踏着枯叶没完没了地走,小心翼翼地走。

 

 

 

“你还记得,你来做什么?”

 

李斯不答,瞅他两眼。

 

“你呢?”

 

“我来送故人归乡,”那人的语气显出几分轻松,“这便快回去了。”

 

“多好的朋友。”

 

“也不见得。”

 

李斯蹙眉看他,路人面貌平平,他似乎也惊异于他的大胆,一角眉梢一扬,露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年龄?”

 

李斯答:“而立。”

 

那人道:“你不像他。”

 

李斯不搭话,不想与路人一时兴起的“故人”相比较。他走在前头,二者便在青翠间一前一后地赶路。山中无日月,甚而无昼夜,路途渐渐平缓,象征性的骄阳在东边落下,峨眉月早已潜入低矮的杨柳叶,越至竹梢时,竟已接近满月。

 

 

杨柳叶飘摇入河流,被风赶到两岸,似停泊的小舟。

 

 

山中薄雾不散,路人一叹:“故人负气,偏要归乡。归了乡也不安宁,来来回回七八趟,翻山越岭,执迷不悟。”

 

李斯想了想,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他也这般说。”见李斯不吭声,安抚似地补充:“人与水自然不同。”

 

 

 

青石砖一阶一阶向上延展,蜿蜒卧在山水中沉睡。苔藓布满山石,李斯一步步拾阶而上,路人驻足看他鬓发逐渐饱满,身形逐渐单薄。他快走两步跟上,浸在虚实下的表情看不真切。

 

“他曾怪我,一声不响地走了。”

 

李斯未曾驻足,“路人”远远地望他的背影。

 

——于是我送他一程又一程,把一个极短暂的时刻拉长,陪他一里一里地走,把辒辌一泣变作万里青山绿水。

 

——妻儿、黄犬、归乡,你怎还不满意。

 

 

 

水面凌过圆的波光,浅浅一汪水安静通透仿佛宫中烛火下的翡翠琉璃,沉睡了整个严冬的尘沙和游鱼还未苏醒,停泊的航船不少沉入水底。

 

永无启航之日。李斯想。

 

 

——杨花沾了水,飞不起来。

 

“什么时候了?”

 

“腊月廿四,还有一日,便是立春。”

 

 

风鼓过水面,不见游鱼,却可见得一点点小小的阴影窜动,倏而即逝。

 

“若有一日,”李斯道,“我沉沦于这世间,罪恶满身、不得归乡、魂魄游荡——把我留在这里。”

 

 


“……当真?”

 

“自然。”

 

李斯放下背负的行囊,逆光一笑。天光映出他的笑靥,颊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彼时,他走入仕途,又被迫离开官场;但此刻,他的灵魂轻盈如杨花。

 

 

 

李斯仿佛变作一枚黄叶,风一吹,就从青石阶上飘落下去。前面是一片云海,隔岸的山,比这边的还要高。

 

他顺着青石阶一路抚摸着驿道,驿道旁是郁郁葱葱的杨柳,一棵棵的苍翠,都是离情。

 

 


李斯坠入苍天,朽木与枯败都留在岸边。

 


 

……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

 

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饥载渴。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1.

 

“什么时候了?”

 

“山中信号不佳,请稍后再试。”

 

 

2.

 

风鼓过水面,不见游鱼,却可见得一点点小小的阴影窜动,倏而即逝。

 

“小X同学,若有一日,”李斯道,“我沉沦于这世间,忘记把<・)))><<捞上来吃了,记得提醒我。”

 

 

3.

 

BC208年,李斯第一次踏上归途。

 

 

4.

 

至今,他徘徊在河南—咸阳一路,不过是一个结算前尘入土的好梦,梦里的“路人”与他失散早已逾千年。

 

李斯回转飘零,有如杨柳。

 

 

 


那谁

【政斯】刺杀未遂,因有其妻

是现pa,燕国(组织)特工荆轲刺杀秦国(组织)老大嬴政,斯斯战损

  ☆“燕国”“秦国”这些都是组织名

  ☆ooc注意

  ☆呃呃假装荆轲之前刺过一次但没被抓住

  ------------------------------------

  “嘘。”轻轻的一声脚步声令屋内的男子警惕起来,他捂住一旁正准备汇报工作的秘书李斯的嘴,悄悄拉着李斯退到墙边,右手取出腰间挂着的手枪,拉开保险栓皱着眉四处查看。

  身后的李斯虽然只是秘书,但毕竟是“秦国”的秘书,也是见过些枪林弹雨的,但这次似乎不同。

  李斯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止不住的抖,手上握着的一沓文件都差点因为他的抖动而落在地上。李...

是现pa,燕国(组织)特工荆轲刺杀秦国(组织)老大嬴政,斯斯战损

  ☆“燕国”“秦国”这些都是组织名

  ☆ooc注意

  ☆呃呃假装荆轲之前刺过一次但没被抓住

  ------------------------------------

  “嘘。”轻轻的一声脚步声令屋内的男子警惕起来,他捂住一旁正准备汇报工作的秘书李斯的嘴,悄悄拉着李斯退到墙边,右手取出腰间挂着的手枪,拉开保险栓皱着眉四处查看。

  身后的李斯虽然只是秘书,但毕竟是“秦国”的秘书,也是见过些枪林弹雨的,但这次似乎不同。

  李斯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止不住的抖,手上握着的一沓文件都差点因为他的抖动而落在地上。李斯像是蜷缩在嬴政身后,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弄出乃至一丁点声音。但他似乎不愿退缩,左右看看想找到一把称手的工具,他不想让“秦国”在此时群龙无首,他想保护好“秦国”的首领,自从那一次刺杀后,他就想无时无刻的保护首领,但如今却只能被首领保护。

  前方的嬴政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仍然在警惕着自处张望,但并不显慌张,反而更加从容不迫。

  那人见被目标发现了,也不再躲避,开始了与嬴政李斯的交锋。

  “大人,终于又见面了。”一个人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看不清脸,全身被黑色的夜行服包裹,他阴恻恻的笑着,手中没拿着武器但好像对这次行动势在必得。

  “荆轲,上次刺杀失败被你跑了,这次是想来一次‘无人生还’吗。”嬴政似乎警惕减少了不少,话语中也好像带着一丝丝笑意。

  “又是燕丹吗。”嬴政没给荆轲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问道“他是整天没事闲得慌,派你来刺杀我取乐吗。”

  “大人,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荆轲轻松的耸耸肩,好像不是来刺杀而是来叙旧的。“不过大人一会下去了可以等等公子,让公子告诉你。”随后便如同闪电一般冲向嬴政和李斯两人。

  这一下把李斯吓到了,着急忙慌的扔开碍事的文件,试图来到嬴政身前为他拦下这一击。嬴政拦住前进的李斯,用眼神安抚李斯的情绪,表示你就在我身后就行了,然后对着天花板射了一枪,墙凹进了些,荆轲又出现在了刚刚站着的位置。

  “呼…”荆轲没有了刚刚那般嚣张跋扈的姿态,他微微弯腰,捂住右手还漟着血的伤口,那是被刚刚嬴政射出的子弹擦伤的,荆轲在临死前也想不通嬴政为什么能看得清自己,毕竟是从小练到大的。

  “刺客先生没有大碍吧,需要叫人来嘛。”嬴政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这激的荆轲额头青筋暴起,不顾受伤的手臂,冲过去和嬴政近身打斗起来。

  嬴政其实在几天前受伤了,以至于现在被荆轲逼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身上挂了彩,各处都被锋利的匕首划伤。

  “大人,您刚刚说的‘无人生还’是这个意思啊。”荆轲手中握着沾满血的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也任不低头的嬴政。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房间的门口。

  “大,大人。”是李斯,李斯原本打算溜出去找蒙恬蒙毅王翦他们帮忙,但转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一回来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哈,忘了还有个人,等着,杀了嬴政就来杀你。”荆轲露出尖尖的牙齿,肆意的笑着,转过身高举手臂,匕首准确的朝着嬴政心脏的位置刺去。

  嬴政没有感受到死亡的疼痛,却感受到了面上滚烫的血液和怀里的人。

  李斯倒在嬴政怀里,荆轲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右腰,血流如注,奄奄一息。

  蒙恬蒙毅几人终于赶了过来,是李斯在回来前发信息给他们说的。几人将荆轲擒住,把夏无且唤来把李斯带走。

  “呃……大人?”李斯在昏迷到第二天上午时醒来,看到了一旁陪了一夜的嬴政,扶了扶晕晕乎乎的脑袋。

  嬴政被床上之人的动作闹醒,见那人无碍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荆轲多次刺秦未遂,因有嬴政之妻李斯伴其左右。

  --------------------------------

  哇这的荆轲好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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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斯】谁说蛊虫不能助攻1.0

 忘川背景


 

二次编辑


/五感尽失斯

伪情蛊设定


 


大概就是斯相在九泉之井里执念太深被鬼王盯上带走,但是因为斯相意志坚定,不受控制,鬼王于是给斯相下了蛊,让斯相听从于自己


 


/悉属本人胡编乱造


/勿上升历史


/慎入


 

拒绝一切蹲的表情包和催更




——

他记不清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只记着闭目前明明是满天的红,醒来之后却在一片冰地上。他身上不再有带血的囚衣,而是体面地穿着着大秦的官服。之于腰间那道本该有的狰狞的缺口,此刻也化成了一条不知存留了多久的疤痕。他感觉不到疼,感...

 忘川背景


 

二次编辑


/五感尽失斯

伪情蛊设定


 


大概就是斯相在九泉之井里执念太深被鬼王盯上带走,但是因为斯相意志坚定,不受控制,鬼王于是给斯相下了蛊,让斯相听从于自己


 


/悉属本人胡编乱造


/勿上升历史


/慎入


 

拒绝一切蹲的表情包和催更




——

他记不清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只记着闭目前明明是满天的红,醒来之后却在一片冰地上。他身上不再有带血的囚衣,而是体面地穿着着大秦的官服。之于腰间那道本该有的狰狞的缺口,此刻也化成了一条不知存留了多久的疤痕。他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冷,起不来也动不得,仿佛被锁在了冰面在。好在,他的头脑还算清晰,他清楚地记着自己已受极刑,清楚地记着自己被一把大刀劈成两半,腰间喷出的血染红了大片地面。

他不该再醒来。

皇帝曾寻仙许久,也未曾求得长生。他不信这被仙人垂怜的好气运会避过皇帝落在自己身上,否则他也不至于会落得腰斩夷三族的地步,可不管是再度睁眼,还是呼吸尚存,这一切都在告诉李斯他现在又重新醒来了。

若非仙人垂怜得以复生,那便是身在地府。

只是像他这类臣子,合该被打进十八层地狱,烈火焚身百年,偏偏他只被困在这里,没有鬼差判他刑法,也没有阎王宣布他罪名。

只有个高大的骷髅身着黑红衣服,日日来他这里,将黑气打入他体内。

 

“你的星灵之力,为何还不能被本王吸取?”

 

李斯听不懂什么是星灵之力,也问不出一句话来,他的喉咙仿佛被锁住,连简单的字节都发不出。

本也不是什么惊人的事,他在凡间受的刑罚太多,带着倒刺的鞭子每每抽在身上都会粘连出血肉来。

他的嗓子大抵是在那时候喊坏的,这才至于此刻如冒烟般,什么都讲不出。

只是事情实在太过蹊跷,如若此地真为地府,那也该鬼魂遍布,如若此地是十八层地狱,那他怎又一点疼都感觉不到。

 

他料定日日来此地的家伙不是什么心思不纯,但他实在没力气挣扎。

随着黑气的不断进入,他愈发觉得意识消散。

 

他快记不清皇帝的模样了。

 

李斯只能在黑气入地的时候,尽量咬住牙关,不叫自己身体打颤。恍惚间,那个穿着黑白衣的鬼魂低下头,对他说了什么。

 

那鬼魂自称是万鬼之王——

“凡世欠秦相良多,如若秦相愿意将你的星灵之力给本王,本王会为秦相毁灭凡世,给秦相一个公道。”

 

哪里来的胡言。

 

李斯皱了皱眉头,他心里只认定嬴政一个君主,自然不会为鬼王所控,况且,鬼王如此想得到他的星灵之力,绝无什么好事。

 

黑气依然被不断注入他的体内,勾连出的星灵之力却没有丝毫。

 

鬼王再也控制不住脾气,贯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刻也染上怒火。

 

 

 

“明明在凡世受了那样的伤,意志还这么坚定,星灵之力那般微弱,人在昏睡之中也不愿为我所控。”鬼王嗤笑一声,伸出一手,掌心之上布满黑气,“那便叫你尝尝这蛊罢。”

 

 

 

于是,李斯眼看着蛊虫被打入自己体内。

他再度没了意识。

 

 

 

 

 

“第三千只。”

一声落后,周围仍是一片寂静。使君掰着手指头算这该是第多少个废掉的猫灵偶,麒麟倚靠在使君的腿边,幽幽叹气。直至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这份寂静凝结气氛方才被打破。

 

“他不愿见我?”

 

麒麟来了精神,端正了身子看向来者。此人一副帝王装束,身边盘绕着数只金龙,散发的王者气息令人不寒而栗——正是嬴政。

麒麟却不畏这位始皇帝,他这一个月以来,日日跟使君来九泉之井下寻求李斯踪影,废掉的猫灵偶堆积成山,却是连秦相的一片衣角都未看到。猫灵偶也是钱攒的诶,再这样折腾下去,只怕是不等名士齐聚忘川,桃花居就要出租还债,届时他会和他主人在忘川里颠沛流离,连个落脚地都难得。

 

“我看,就是李丞相不愿见你。”顾不得嬴政愈发难看的脸色,麒麟说罢这句话后扬了扬头,但使君一个眼神盯他,麒麟又将下句话咽下去。

不过麒麟觉得自己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始皇帝一下忘川,浑身都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信息,只偶尔会与韩非先生下棋,有关秦的史书,始皇帝只是翻阅查看,却未提李斯一句话,历代帝王入忘川,身边都可带谋士贤臣,明明李丞相受刑而死那日,始皇帝都可以下凡间把人领进忘川,可这两千年来,始皇帝似乎完全忘了李斯这个人的存在,以至于两千年过去,风华录上才显出李斯的名字。

 

好罢。

不管怎么样,都是过往的事情了。

空气再度陷入宁静,直至使君斟酌着开口,才堪堪打破僵局:

 

“风华录上虽记载名士们的名字,却也遵循名士们的意见,倘若名士不愿入忘川,那么风华录上是不会显出他们的名字的。”使君道,“是以……李丞相他,心里是想着您的。”

 

高大的帝王面上难得露出一分迟疑。

 

可也仅仅是一瞬,下一刻,只听麒麟一声惊呼:

 

“始皇他……他……跳九泉之井里了!”

 

转瞬间,那身边环绕着金龙的帝王已然亲身下了九泉之井。使君和麒麟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然而忘川有法,名士与使君均不得深入九泉之井中,此番做法,无疑是破坏了忘川法规,不知阎君该如何降责。

只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忘川使者也是第一回深入九泉之井,却不晓得井中有一片树林,树林深处黑气腾腾,想来应是鬼王所控。

 

“在那儿。”

 

麒麟指了指那片金光,使君和他一起过去,果然看见了嬴政,还有……

 

“是李丞相!”麒麟惊喜叹道,“他在这里。”

 

嬴政却没有多说,帝王的脸上似乎有些疲惫,他只字未言,只默默将臣子抱的更紧一些。

 

然后,运起星灵之力,带着李斯一起出了九泉之井。

 

 

 

 

 

 

墨念灵

【政斯】体型差(下)

(这篇文的灵感是最近在网上刷到的南北方身高差异,还有现在我无意间看到的耽美小说奇怪的攻受体型差。

  背景是忘川风华录,人物性格是私设,内容有点发疯,原因在上面灵感里,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这是政哥视角,感觉写得和标题没有太大关系了,但我不想改,体型差是我一开始的脑洞,就当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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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河边

  嬴政身着黑色龙袍,头戴通天冠,身形高大威猛,站姿笔挺,面无表情,正垂眸看着他对面的人,眼里似有一抹温情。

  而对面那人身着秦朝黑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帽子两边各有一条红色丝带,身形瘦弱,腰肢纤细,面容清秀儒雅,此刻正微...

(这篇文的灵感是最近在网上刷到的南北方身高差异,还有现在我无意间看到的耽美小说奇怪的攻受体型差。

  背景是忘川风华录,人物性格是私设,内容有点发疯,原因在上面灵感里,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这是政哥视角,感觉写得和标题没有太大关系了,但我不想改,体型差是我一开始的脑洞,就当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

  小河边

  嬴政身着黑色龙袍,头戴通天冠,身形高大威猛,站姿笔挺,面无表情,正垂眸看着他对面的人,眼里似有一抹温情。

  而对面那人身着秦朝黑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帽子两边各有一条红色丝带,身形瘦弱,腰肢纤细,面容清秀儒雅,此刻正微躬着身子,恭敬的向他的君主汇报工作,细腰被黑色腰带勾勒的盈盈不足一握,似乎在吸引着人握上去,好好感受那楚腰的美好,此人正是大秦的丞相——李斯。

  嬴政心不在焉的听着臣子恭敬的汇报声,面上专注,视线却落在臣子纤细的腰上,身侧的手微动。

  李斯滔滔不绝的说完,却一直没听见回应,低垂着头,心里虽不解,但仍恭敬的垂手侍立,接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偷偷抬头瞄了一眼。

  嬴政余光看到他的先生偷瞄的眼神,将视线收回,对上他的眼睛,李斯一惊,偷瞄被发现了,赶紧收回视线,低下头去,腰弯的更低了。

  嬴政见此,弯腰扶起李斯,不经意的将手放到李斯腰上,说:“近来工作繁忙,辛苦先生劳累,今日出门不谈工作,只为散心,缓解多日辛劳,先生不必如此拘束”。

  李斯努力忽视腰间的大手,脸上泛起红晕,口称:“诺”。

  嬴政见李斯这般害羞,故意凑到他耳边调笑道:“朕与先生相处时间久矣,更亲密的事都已做过,怎得只是抱一下,就惹得先生这般害羞”。

  李斯听见,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本只是在脸上的红晕,霎时蔓延到全身,犹如一个煮熟的虾,极度羞恼之下,竟是直接将脸埋在嬴政怀里。

  嬴政见此,更是哈哈大笑,眼里满是愉悦。

  李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更是羞耻不已。这般失礼大不敬的举动,要是放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

  现在,他是进退两难,退出陛下的怀里不对,继续待着也不对,索性直接待在嬴政怀里装死,任凭嬴政怎么撩拨都不抬头。

  恰逢一阵微风吹过,岸边柳树枝条随风舞动,河水泛起涟漪,阳光正好洒在岸边相拥的有情人身上,一派岁月静好。

  这对曾经的君臣现在的夫夫,安静的相拥在一起,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

  这一天里,嬴政很开心,李斯很开心,卫青很开心,始皇喵和李斯喵也很开心,只有韩非不开心。

  总结,只有非非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不仅没有邀请到李斯踏青,白走了那么久的路,而且还损失了两份小鱼干。

  

  

  

  

胜春朝

p1青年斯

  p2嬴政私设

  彩蛋是因为崩的太奇怪 所以需要付费观看的东西?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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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嬴政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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