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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獬豸歌 · 第四章
第四章-商韩
头戴獬豸冠的华服者倨傲上座，对面站立着一头雪白的独角神羊。
“灵兽下凡，敢问将为我带来什么？是千金的财富，还是华美的宫室；是无上的威权，还是家族的显赫？”华服者眯着眼睛笑，每一条皱纹都像被蜜糖腌过。
“我带来百姓的安宁，国家的昌隆。”神羊高昂着头。...
第四章-商韩
头戴獬豸冠的华服者倨傲上座，对面站立着一头雪白的独角神羊。
“灵兽下凡，敢问将为我带来什么？是千金的财富，还是华美的宫室；是无上的威权，还是家族的显赫？”华服者眯着眼睛笑，每一条皱纹都像被蜜糖腌过。
“我带来百姓的安宁，国家的昌隆。”神羊高昂着头。
“那与我何干。”笑容瞬间褪去，那脸又沉得像苦瓜了。
“君服獬豸冠，为国家执法大臣。护法保民，治世昌国，如何与君无关？”
可那双眼睛已经无趣地阖起来了：“又一个满口法令的狂夫。上一个来游说的韩国公子，云阳狱的地砖上还有印子呢。你可比那位差得远。”最后一句对着外面说：“来人，撵出去吧。哪个放进来的，自己去领五十杖。”
神羊被他的神态彻底激怒了。它弓颈低头，顶着额上独角冲着那人撞过去，左右避之不及，人仰马翻……
啪！一声脆响在夜里犹为明显。神羊和华服者一同消失，商鞅盯着房梁上的木椽，一时没了睡意。已经四更天了，商鞅揉揉太阳穴坐起，披衣出门。门外两个家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一地碎瓷片，见商鞅出门，连忙行礼道歉：“打扰先生清梦，先生恕罪……”
“无妨。”商鞅看到地上还洒着半碗羹汤，问道：“相府里平日皆是如此辛苦吗？”
家人平日只见他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样貌，又常与李斯同出同入，自然当成了难以相与的嚣张权贵之流。此时见他却并不端架子，迅速生了亲近之意，笑道：“可不是，这么大一个秦国，一小半都压在咱们丞相身上，哪能不辛苦呢。先皇帝在的时候，咸阳宫和这儿，总有一处是灯火通明——二十年没变过！那时候皇帝来的勤，把我们这些下人的脸都认了七七八八呢。”
家人换了新的羹汤，商鞅听说李斯未眠，便也跟着往书房走去。李斯示意把汤放在一边，一抬头却看到了商鞅的脸，忙放下笔站了起来：“商君怎么来了？”
“做了个梦，睡不着了。斯相这是整晚未眠？”商鞅笑着回答。
“处理政务，不留神便错过了困头。”李斯道声请坐，问道：“斯多嘴一问，商君失眠，是因为赵大人吗？”
商鞅何时去了赵高府上，何时离开回来，李斯了解得一清二楚，却从没有正面问过商鞅会面的情况。内心深处李斯总有一种卑微的恐惧，那可是传说中洞悉人心的法圣商君，他毫不怀疑，总有一天，獬豸的双眸会洞悉他缄默不言的旧事。玉白色的尖角荡涤尽世间尘垢，最终也将贯穿他的心脏。李斯以一种赎罪般的姿态等待。
商鞅沉吟许久：“丞相可知，赵高所谓‘韩国公子’是何人？”
终有此一日。
李斯长叹一声，起身转向书房内室。半晌，他抱着一小堆竹简回来：“商君自行阅览吧。”
韩非的著述被秦国保存得很好。最核心的一本，是李斯一字一句用工整的小篆抄下来的，就珍藏在相府书房的密室之中。此外宫里宫外皆有流传，质量却是良莠不齐，小篆隶书兼而有之了。韩非论述虽多，为便于游说君王的缘故，重点却相当明确。商鞅迅速翻读了其中十余篇，大致有了把握。再次从书堆里抬头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李斯正安静地看着他。
商鞅放下竹简：“韩子之言，杂法、术、势三者而用之，倒是比我所想之法更进一层。但治国不以诚信，君臣猜忌，上下相疑，又当如何长久……不过，他说我当年变法，利归权贵而不归国家，倒是我没想过的问题。”他捻着胡须思考，“杂三者而用的确必要，不过需要国君精确地控制法术势的比例，终当以公正明朗的法令为主才是。这对国君要求可不低……不过无论如何，有后来人钻研如此，吾道不孤啊！”
商鞅的眼睛亮起来。没想到此世还有如此人物，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与这位公子非深入探讨了——如何处理术治与法治的矛盾，如何防范君权滥用，如何把握法明安民和法繁扰民的界限……韩非为他打开了新的思路，却也留下了一系列未曾解答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回答，无疑将开启一个崭新的时代。
商鞅虚席前问：“韩子此书是丞相字迹，丞相和韩子有旧交？”
“公子非是斯的师兄。”
“那公子非现在何处？”
沉默。良久，李斯的声音干涩：“变法之士，死于当涂之人。”
商鞅的目光一顿，不再追问。
TBC
【政斯】挽钟
🌟可以看做架空向
🌟写到最后成了be圆不回来了【欲哭无泪】
“就像是……”
“什么?”
“就像是余烬中飞灰的煊赫。”
1.
李斯，楚国上蔡人，曾在稷下学宫跟随荀子学习，后西行入秦，辅佐嬴政统一六国。
嬴政三十四年，丞相府。
长生天……何处？
吾沉眠之地.
你又是谁？
不可言说。
不可言说？李斯揉揉涨的发痛的脑袋，继续问道。
那你为何在此？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声音道。
李斯：“……”
自己怕不是失心疯了。李斯内心吐槽道，他不再理会脑海里那道声音，起身将桌子上批完的竹简放置在一旁的架子上
一刻钟后......
🌟可以看做架空向
🌟写到最后成了be圆不回来了【欲哭无泪】
“就像是……”
“什么?”
“就像是余烬中飞灰的煊赫。”
1.
李斯，楚国上蔡人，曾在稷下学宫跟随荀子学习，后西行入秦，辅佐嬴政统一六国。
嬴政三十四年，丞相府。
长生天……何处？
吾沉眠之地.
你又是谁？
不可言说。
不可言说？李斯揉揉涨的发痛的脑袋，继续问道。
那你为何在此？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声音道。
李斯：“……”
自己怕不是失心疯了。李斯内心吐槽道，他不再理会脑海里那道声音，起身将桌子上批完的竹简放置在一旁的架子上
一刻钟后，秦皇会派内侍前来召你入宫商讨要事。那个神秘的声音见李斯不搭理祂，又道。
李斯皱了皱眉，并不打算当回事，可当一刻钟后嬴政真的派内侍召他入宫时，他愣在了原地。
时间、地点，人物、方式，分毫不差。
这……这……
李斯面色凝重，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跟随内侍进宫面见嬴政。
2.
一提到扶苏这个孩子，嬴政就头疼。
明明大秦以法治国，而扶苏却跟那群食古不化的儒生学了个彻底，推崇分封制 ，幻想着恢复周礼。
前几天因为一些事情，扶苏又跟他吵了一架。
李斯就静静地听着嬴政诉说。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李斯问道。
他想让扶苏跟随蒙恬戍边。那个神秘的声音道。
“朕欲令扶苏随蒙恬去边界。”嬴政答道。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在李斯的脑中炸开。
“！”李斯手中的酒杯“咣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赶忙捡起酒杯。
怎会如此。李斯心中惊骇。
这个声音究竟是什么来头。李斯心中种下一颗疑问的种子。
所幸嬴政将李斯的失态当作对这个决定的疑惑不解，他安抚般地摸了摸李斯的手。
“让扶苏去戍边，实为朕无奈之举。”嬴政叹道。
李斯没去细听，只得胡乱敷衍应道。
扶苏被派去戍边，三年内不得回城，那道声音在此之后竟许久未曾出现，而李斯家中凭空多出一卷泛着金光的竹筒，李斯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
龙渊宫。
……龙渊宫？ 李斯皱眉。
他只记得民间传说里提到过这个名字。
民间相传，龙脉自泰山始发，纵横交错最终汇聚于昆仑山，而龙渊宫，就在昆仑山上。
李斯向来不信这些，但最近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认知是否正确。
昆仑龙脉、长生天、还有那自称来自于长生天的神秘声音。
李斯扶额苦思，重新拿起那金光竹简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也没有什么发现。他只得放下金光竹简，开始批宫里送来的文书。
3.
嬴政痴迷于长生不老之术，他大肆招揽各地的术士方士，让他们为自己炼丹，那些术士本就是些招摇撞骗之徒，被召进宫里也只是胡乱炼些所谓“仙丹”给嬴政服下，嬴政性情日益大变，大部分政事都落到李斯的手上。
李斯只得尽力处理一堆堆的文书。
又一则民间传说，海外有一仙山，名为蓬莱，上有仙人居住，仙人居住之处，曰长生天。
嬴政派徐福前往寻找，徐福狮子大开口，要了大批粮草以及三千童男童女，嬴政然同意。
李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章台宫。
嬴政站在台阶上，看着跪在阶下的李斯，眸光意味不明。
良久，嬴政才开口道。
“连你也要反对朕吗？”他轻声低语。
“那些术士都是些江湖骗子，陛下何故相信他们?”李斯头也不抬地答道。
他就这么跪着，一动不动。
嬴政斥道：“徐福此去是寻访仙人，为朕求得长生不老药！卿何须……”
“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请陛下收回成命！”李斯出声打断嬴政的话，抬头直盯着嬴政的双眼。
二人目光交汇，对峙许久。
嬴政突然发现自己看不透李斯在想什么了。
高大的帝王面色蓦地冷了下来。
他顺着台阶走下来，盯着李斯看了一会，突然捏住李斯的脸强迫后者凑近自己。
“李斯，你知道朕想要什么。”嬴政不带任何感情地道。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别忤逆朕。”
像是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冰水，李斯一颗心凉了个彻底。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只记得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案前愣了许久。
几十年的感情，比不上虚无缥缈的长生.
我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李斯自嘲地笑了一下，打开那金光竹简，轻轻摩挲着“龙渊宫”的字迹。
竹简金光大盛，上面缓缓多出一行字，李斯定睛一看——
徐福一去不归，长生不老为妄念。
李斯眸光暗了下来，他合上竹简，朝着章台宫的方向一瞥，转瞬就收回了目光。
罢了……罢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自此以后，李斯再未同嬴政说过除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而徐福确实未曾回来，嬴政大怒，坑杀了所有术士，从此不再想长生不老药，在骊山的陵寝也开始动工。
李斯冷眼旁观，不知作何想。
4.
嬴政三十七年，始皇帝巡游途中。
李斯坐在随行马车上，袖中揣着那卷竹简，李斯用布将其包起来，掩其金光。
始皇帝会在这次巡游途中逝去。
不可能。
你不信？
陛下乃真龙天子怎么可能如你说的那般。
李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那神秘声音交流。
虽然李斯嘴上说不相信不可言说，可心里也没底。
嬴政的身体状况他了解，早就被术士所炼”仙丹“掏空了底子，即使无病，死亡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李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再去想。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掀开车帘，略带担忧地望向嬴政所乘的马车，
车队行至沙丘行宫，嬴政下令在此休整。
“陛下。”李斯跪拜道。
嬴政招了招手示意李斯坐到旁边。
还是嬴打破了这该死的沉默。
“先生……还在怨朕？”嬴政盯着李斯，试探性开口。
李斯如鲠在喉，不知如何说。
当年之事，说不怨其实是假的，一片赤诚之心被误解，换别人来也会怨。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就算有怨念也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只是旧事重提，李斯仍感觉心底烦闷。
“臣从未怨过陛下。”李斯答道。
话是这么说，可嬴政仍能感觉李斯语气与动作带有的疏离意味。
他神色黯然，又自顾自说道：“当年之事，是朕的过错，朕不该痴迷长生，不该相信那些江湖骗子，伤了先生的心。”
嬴政拉过李斯的手，又道：“朕时日无多，惟愿先生同我考虑一下秦二世的位置由谁来坐。”
李斯鼻子突然一酸。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何必说如此晦气的话？”李斯哑声道。
嬴政摇头笑了笑，又道：“朕的身体自己清楚，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好了，只可惜朕的那些儿子没一个成器的，不知先生有何想法？”
李斯沉默片刻，道：“臣请立公子胡亥。”
“为何？”嬴政疑惑。
“公子胡亥尚可教导。”李斯言简意骇。
“可.”嬴政同意了李斯的意见。
李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道：“陛下，赵高此人断不可留。”
“赵高，不过一阉宦，先生不必忧心。”嬴政满不在意。
李斯回到偏殿，翻出那卷金光竹简，果不其然，上面又多了几个字。
始皇病逝沙丘宫。
李斯的心突然针扎般的疼痛。
他无法相信那个雪中折梅的英俊少年，那个雄视六合的高敖帝王，那个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会真的与世长辞。
什么也表达不了李斯的迷茫与悲伤。
陛下他……真的会逝去吗……
你不也看到了吗？
还有什么办法挽救吗？
大势已去，大局已定。
李斯缓缓合上双眼。
5.
始皇帝遗诏：以公子胡亥为二世皇帝，以兵属蒙恬，与丧，葬于骊山陵寝。
嬴政眼睛笼罩一层灰蒙蒙的死气，他的目光扫过榻边候着的李斯赵高等人，几人无一不是神色悲恸，但有几人是真心，又有谁知道。
都各怀鬼胎。
“都退下吧……丞相留步……”嬴政的目光停留在李斯身上，温柔而缱绻。
几人应声退出.独留李斯一人在此。
李斯颤抖地握住嬴政的手，掩面痛哭。
嬴政伸手抹去李斯眼角的泪珠，又轻抚过李斯花白的头发，皱纹横生的面容。
“这些年来……辛苦先生了……”嬴政意识有些恍惚，他的手依旧停留在李斯的脸上。
该说些什么。嬴政问自己。
说先生辅佐好二世？不用说李斯也知道。说先生不必伤心？好像不太现实.
嬴政看着李斯的眼泪，叹了口气。
先生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他心道。
“ 不知先生是否记得……朕初遇先生那年……白雪红梅如画……”嬴政需嗫着开口，睡中流露出追忆神色。
“臣记得……”李斯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朕还记得......先生说要辅佐朕成为天下共主……之前从未有人如此同朕说话。”
“先生还说……要一辈子追随朕……”嬴政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弱。
“不知先生……可愿再唤朕一次阿政……”嬴政说到最后，甚至只剩下了气音，可李斯看嘴形也知道嬴政想说什么。
“阿政……阿政……”此刻，李斯的眼泪如同洪水决堤，哗哗哗地从脸颊流下，他颤抖着，唤出了那个久违的称呼。
“先生……莫哭……阿政在……”嬴政的手慢慢垂下，双眼缓缓闭上，然后再无动静。
再也没人来为李斯擦泪了。
嬴政三十七年，秦始皇于沙丘宫内病逝，享年四十九岁。
李斯的太阳落了。
6.
胡亥奉诏登基为秦二世，封赵高为郎中令，李斯仍为左丞相。
丞相府。
李斯仍未从嬴政去世的阴影中走出，他的权力已被赵高胡亥架空，丞相位置被废是早晚的事。
人总要向前看的，那个神秘的声音道。
我该如何向前看？李斯反问道。胡亥杀光了他的兄弟姐妹，整日只知酒色淫乐，无心朝政，我的权力被架空。丞相的位置都有可能保不住。那赵高也同胡亥一路货色，不图治国，只求醉生梦死。
你说，我怎么向前看？李斯叹道。
你还是高估了胡亥。那个神秘的声音道。
当时我也想不起来有比胡亥更合适的人选。李斯答道。
那神秘声音沉默了一会，才道：把那竹简拿出来吧。
李斯依言照做，可就在他将其拿出的一瞬间，那竹简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他的眉心。
“！”李斯已经许久没如此震惊过，他抚上眉心，内心翻起一片惊涛骇浪。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保你灵魂不灭。那声音仿佛知道些什么，语气充满遗憾。
何解？
不可说。
7.
李斯很后悔没有坚持让嬴政除掉赵高。
他曾想过自己的结局如何，却没有想到如此惨烈。
二世二年七月，赵高诬陷李斯与其子李由谋反，上大怒，具斯五刑论，腰斩咸阳。
他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迎来了自己的末日。
李斯以灵魂体的形态浮在半空中，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身躯被白雪覆盖，内心五味杂陈。
想不到他一介丞相竟落得如此下场。
这世道也无公平可言了。
李斯突然想明白了那句“保你灵魂不灭”。
他遭受如此酷刑，如果没有这金光竹简，只怕他早已魂飞魄散。
只是，祂为何要保自己呢？李斯思索。
8.
别紧张，这是长生天。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李斯立即听出这是那神秘声音。
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你是谁？
吾是神器器灵。
9.
长生天存在，但不在蓬莱，而在昆仑。
昆仑龙渊宫乃龙脉蕴养之地，龙渊宫内有一神器，名曰挽钟，乃上古时期的先人举全族之力创造，挽钟在龙渊宫内受国运滋养，诞生出了我，也就是神器器灵。
王朝即将覆灭之时，我会自长生天内苏醒，选一个与此王朝国运息息相关的人去敲响它。
“所以，我是被选中的人？”李斯皱眉。
是的。
“大秦不可能这么快灭亡。”李斯笃定道。
如果大秦不亡，你会出现在这？器灵道。
李斯愣住，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器灵所化的光团。
罢了，我给你看点东西吧。器灵叹道。
一道时空之镜凭空出现。
李斯呆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镜内的内容。
冷冽的刀光，破碎的身躯，染血的雪地。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奸臣弑君。
王公贵族醉生梦死，平民百姓苦不堪言。
戍卒叫，函谷举，直至咸阳城陷，上位者投降。
王朝的强盛如同一场绚丽的烟花，转瞬即逝。
李斯以灵体的形式目睹了这一切，他死死盯着时空之镜。
里面的内容过于刺眼，让他泪水决堤。
悔吗……我悔吗……
我为帝国做的一切，全都随着王朝的覆灭而消散。
就像是……李斯喃喃道。
什么？器灵问道。
就像是余烬里飞灰的煊赫。
10.
如果我不敲钟，后果会怎样？
秦朝的历史被抹去，消失在时间长河中，就像夏朝，我选中的人没敲钟，两千多年后的人仍然找不到其存在的证据。
如果我敲响挽钟，我会怎样？
大半灵魂力被挽钟吸收，你或许会沉睡，也可能会直接消散。
敲响挽钟，是你不得不扛的使命。
李斯站在挽钟前，打量着这神器。
来之前器灵已经将敲钟的方法告诉他了。
李斯屏气凝神，一道金光在意念的操控下自眉心飞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竹简，与秦朝有关的事件都在上面记着。
轻抚上竹简，李斯将自己的灵魂力注入大半，竹简金光更盛。
像是有感应一般，金光竹简飞速朝挽钟撞去，撞击的一瞬间，竹简融入其中，化为一层光芒将其覆盖。
“嗡——！”一声清澈的钟鸣响彻，而挽钟的钟身上出现了一个“秦”字。
龙渊宫内竟隐隐传来龙吟声。
大半灵魂力的失去让李斯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注视着那一个小小的“秦”字。
这算是……完成使命了吗？李斯想。
这些年来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李斯初遇嬴政，便认定这是自己要追随一生的人，于是他不顾一切地站在少年的身边。
成蟜叛乱，嫪毐谋反，逐客风云，六合一统，他都陪着嬴政一道走过。
他为他的君主和国家奉献了一切。
李斯的眼皮如有千斤重，他撑不下去了，于是他缓缓闭上眼。
陛下……臣不悔……
公元前207年，刘邦攻破咸阳,秦王子婴出城投降,至此，秦朝灭亡，国祚十四年。
御龙（政斯）——周末加餐：香脂
对古代润滑剂产生兴趣研究了下下，于是又双叒叕一个脑洞诞生了。可惜能查到的资料很少。我也不知道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周末了，瞎写助助兴吧。文后有灵感来源和一点点不正经的史料。
嬴政可能是亲政之后心情比较好，最近他几乎不放过任何跟李斯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不分地点，各种殿、阁、房，甚至军帐，只有李斯想不到，没有嬴政做不到。因为随机的情况比较多，所以不是每次都那么方便能随手拿到香脂或者可以替代的东西。次数多了，李斯只要有可能见到嬴政，不管入宫还是查军，他都随身带一罐香脂。要不然过后不舒服的是他自己。...
对古代润滑剂产生兴趣研究了下下，于是又双叒叕一个脑洞诞生了。可惜能查到的资料很少。我也不知道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周末了，瞎写助助兴吧。文后有灵感来源和一点点不正经的史料。
嬴政可能是亲政之后心情比较好，最近他几乎不放过任何跟李斯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不分地点，各种殿、阁、房，甚至军帐，只有李斯想不到，没有嬴政做不到。因为随机的情况比较多，所以不是每次都那么方便能随手拿到香脂或者可以替代的东西。次数多了，李斯只要有可能见到嬴政，不管入宫还是查军，他都随身带一罐香脂。要不然过后不舒服的是他自己。
各国都有用于房事的香脂，而且由于原料不同，质地和味道也大相径庭。李斯手里这罐是嬴政给他的，说是齐国工艺但却是魏宫秘方，叫舍凝香，与普通香脂很不一样，几乎不含油脂，细腻润滑久置不干，而且异香扑鼻味道持久。一般人看不出是什么。李斯琢磨着该是龙阳君的专用。问了几次哪得来的，嬴政只说在各国使臣送来的礼物里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整箱。李斯不信，哪有不正经的使臣会往秦国送这种东西，找死么？可大王一口咬定，他也懒得深究。
这天上朝李斯照旧揣了一罐在袖子里。身为客卿，他去的早但站的离王座远，朝臣还没到齐的时候他跟身边的人闲聊，聊开心了两人忍不住大笑。毕竟王廷之上，就算大王没到也不好过于放浪形骸。李斯急急忙忙从袖子里掏布巾想遮住口鼻假装咳嗽掩盖笑声。结果衣袖拖沓铜罐沉重，布巾带出了香脂。罐子咣啷一声掉在地上不说，那金晃晃圆滚滚的小罐竟顺着地势朝王阶下滚了过去。
李斯忙不迭地在后面追，罐子溜溜地在前面滚，最后停在了隗状脚下。旁边的芈启将盖子已经脱落的小铜罐捡起来，一些香脂洒在了地上，奇异的香味立时飘了满殿。
芈启看着半路捡了盖子追过来的李斯：“这是……”
李斯一着急：“面……面脂！”
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一个大秦官员，带着面脂上朝，这在彪悍尚武的秦国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嗯——”李斯飞快地拿回铜罐拼命地想该怎么解释，“时值秋燥，前几日面部皴裂，疼痛难忍，随手拿家中女眷面脂涂抹几次，不想还很管用，没几天就全好了。”
王绾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李斯身边，“先生看我。”
“啊？”李斯不知何意。
王绾的脸戳到他眼前：“确实太干，先生看我这脸上也脱皮红肿的厉害。”
李斯明白他想干什么了，震惊之余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王绾见李斯大睁着小眼睛一手端罐一手捏盖愣住了，以为是默许，于是手指飞快地捅进罐子抠了一坨舍凝香出来。
李斯想要阻止的话还没出口，他已经把香脂搓在脸上还发出了感慨：“哎呀，这手感赛齐纨，味道胜椒桂啊！”
他这一嚷嚷，立刻又有几个人围上来纷纷尝试，幸好罐子小，很快李斯手里就只剩一个空罐了。
大王出现之前所有朝臣都已经规规矩矩按位置站好。嬴政走到王座端端跪正，刚要张口说话，突然他吸了吸鼻子，又皱起眉头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远到他几乎看不清的李斯脸上。
廷议结束，嬴政像大多数时候一样又留下几位重臣和李斯去偏殿议事。在偏殿讲究少些，嬴政先到了坐在阶上等他们。
再闻闻确定没有什么味道了，嬴政心想果然是自己这段时间与先生纵欲过度出现了幻觉，看来要收敛些。
嬴傒、隗状、芈启、王绾、王翦、李斯到齐了，那味道再次铺天盖地。说了几句话嬴政实在受不了了：“各位有没有闻到什么……嗯，特别的味道啊？”
一听这话王绾来了精神；“大王，是客卿，上朝前他随身带的面脂被我们发现了，没想到这么好用。”
嬴政这才看到几位朝臣除了李斯，脸上都油光可见闪着诡异的光。他瞪大眼睛看向李斯。
李斯一脸无辜，回望向嬴政的目光里有无奈和嗔怪。
嬴政抬手掩住额头：“行，说正事吧。”
此后秦廷给官员下发的俸禄里便多了一项：面脂——秦地所产的面脂。
………………………………………………………………
好了，说点正经（并不是）的。
面脂——相关资料很多，大家也都知道，普通面脂就不多说了。提一嘴，有据可考，我们春秋时期就有男人专用的面脂了。
古代润滑剂——这个手里的相关资料等同于没有，男女用的都没有，更别说男男了。但是呢，关于同性啪啪啪的文字记载也是从春秋时期就有，到了战国还很盛行，甚至韩非在自己的书里都写过。所以我琢磨着相关的辅助用品肯定不会少。最后还是在网上查到了一点点，不保证真实准确啊。大概就是动物油脂或植物油，不过还有一种比较特别的，是从海藻中提取的凝胶物质。众所周知，菊花比较娇气，油质的效果不好，所以我想用海藻凝胶加上少量油脂和麝香、香茅、丁香之类的香料效果应该不错。
俸禄——隐约记得好多年前看到过一个什么资料，别的内容都忘了，就记得说哪朝哪代来着朝廷给大臣的俸禄事无巨细，甚至还包括了面脂。时间肯定比秦汉要晚，不过挪过来瞎歪歪写着玩吧。
【政斯】黄犬
不知所云。
轻快利落的一声闷响，匏瓜被削成完美的两半。赤红的晚霞浸染整个世界，一只黄犬凑上前，犹疑地嗅他的深衣。黑色的曲裾湿透，绣纹模糊不清。
他勾勾手指唤那只黄犬：“阿黄。”
世界在极度的轰鸣声中归于寂静，一卷竹简在他面前的虚空里展开，小篆的笔画跳跃着离开它们的位置，拼成一个全新的顺序。在那个文字里，禾苗铺展无边的大地，农人放下手握的...
不知所云。
轻快利落的一声闷响，匏瓜被削成完美的两半。赤红的晚霞浸染整个世界，一只黄犬凑上前，犹疑地嗅他的深衣。黑色的曲裾湿透，绣纹模糊不清。
他勾勾手指唤那只黄犬：“阿黄。”
世界在极度的轰鸣声中归于寂静，一卷竹简在他面前的虚空里展开，小篆的笔画跳跃着离开它们的位置，拼成一个全新的顺序。在那个文字里，禾苗铺展无边的大地，农人放下手握的耒耜，仰头眯起眼，玄鸟恢弘的羽翼遮蔽了太阳。
他困惑地试图思考，从漫长繁杂的记忆里认出这个笔画，却没有成功。那字迹有如故人，长久未见的故人的脸庞。
故人，故人。
刺目的光晃花了眼。先是一袭白袍占据了他的视野，那人在明媚的阳光下笑着，随手指点山河。洁白的衣袖如鹤的羽翼，拂过的荒山便五谷丰隆。可鹤的长喙却锋利得像矛，上面沾着斑驳的褐色。阳光在他身后投下影子，模糊的黑黢黢一团，不动如山。
他蓦然想起，故人也爱鹤。乐师奏响短笛的时候群鹤翩翩起舞，隔水传来遥远的筑声，空洞地打着节拍。鹤飞起来的时候那人会转头看他，很少带笑，大多时候不过松一松紧皱的眉头。不知何时他陷入困倦，在对方的视线里他猛地抬头，白鹤惊唳而起。
他又看到了那只黄犬。狗子对他摇摇尾巴，继续低头舔舐。他试着查看，却怎么也辨不清那是什么，只能归结于不小心洒下的酒浆。他笑着呵斥起来：“阿黄，一会儿喝晕了怎么去猎兔子？”
凉风吹弄着他的头发，世界又变得浑浊。面前有一杯酒，酒杯对面又是一位故人。哭嚎声混杂成遥远的背景音，故人变成一卷书，从他的案头到一个年轻人的案头，再到一个孩子的案头。孩子不过十几岁，眸子里便盛满了他看不懂的阴鸷。
年轻人笑笑，挥手挡住了他忧虑的目光：“无妨，他还小。”
他再不敢松懈，迎着光奋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人的容貌。一身袀玄，身后的日月星辰照耀五岳百川。可脸却看不清了，光在十二串珠玉间无数次折射，挡住他的面容。那人用力拍两下他的肩膀，然后走入炽烈的阳光里不见。盛大的宫殿在他身后猝然崩塌，天地之间扬尘荡起，战马嘶鸣。
他被席卷入某种刻骨的寒冷，熟悉的困倦再次袭来，可他却不肯闭上眼睛。山河破碎，故人重逢，彗星曳着火焰的长尾纷乱如雨，人们呼喊着逃离。他却不动，是一棵深固难徙的老树，于是只好被拦腰折断。
侧头。如同记忆里无数次的默契，他知道那人在。视线里果然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不再戴着华贵的冠冕，让他得以时隔数年重温那张面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依旧看不出那双眼眸中深藏的情绪。他突然颤抖起来，从手，到心，到四肢百骸。唇齿摩擦着发出难辨的音节，可他们都听懂了。
“陛下……”
那人蹲下来，轻轻拂下他的眼睑。心头的弦崩断，他迅速溺入黑色的潮水，再无挣扎。
最后的意识，有什么毛茸茸的小东西凑过来，蹭了蹭他的手。
END
咸阳市中叹黄犬，何如月下倾金罍。——李白
【政斯】冥界恐怖日常之变成动物了！！（天知道是什么向的同人，很崩溃！）
继续拜年系列的极恶无节操同人文，OOC什么的嘛，那就是漫天烟花，我已经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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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身上背负着算不清恩怨的那些大人物们，来到地府之后都是不会转世的，但为了把他们和其他正常的鬼魂加以区分，所以冥府专门规定，这些人在白天都会按照和自己生前属性最相像的原则变成某种动物形态。
比如嬴政下来之后发现自己成了一条硕大无比的五爪金龙——这在最初他是比较崩溃的，毕竟从到现场来迎接他的诸位先祖君臣来看，人家虽然都是动物，但起码体型正常啊，他现在光一个脑袋就有座房子大，这算是什么情况？！
冥界的人还热情跟他...
继续拜年系列的极恶无节操同人文，OOC什么的嘛，那就是漫天烟花，我已经炸啦~
==================正文分界线================
事情是这样的：身上背负着算不清恩怨的那些大人物们，来到地府之后都是不会转世的，但为了把他们和其他正常的鬼魂加以区分，所以冥府专门规定，这些人在白天都会按照和自己生前属性最相像的原则变成某种动物形态。
比如嬴政下来之后发现自己成了一条硕大无比的五爪金龙——这在最初他是比较崩溃的，毕竟从到现场来迎接他的诸位先祖君臣来看，人家虽然都是动物，但起码体型正常啊，他现在光一个脑袋就有座房子大，这算是什么情况？！
冥界的人还热情跟他解释，说陛下您别着急，你现在是不适应这种新形态，其实等适应以后可方便啦！能变大变小不说，还能飞天遁地吐水喷火哩！但问题是始皇帝陛下不觉得自己用得上喷水吐火之类的技能啊，不过能变大变小还算方便，所以努力适应吧！
等他好不容易学会掌握调节自身体型大小、以及用爪子抓筷子拿笔等高难度技术动作之后，一扭头才发现，敢情就这一会儿工夫，蒙恬和扶苏居然都下来了，敢情是李斯那货反了水？！
行吧行吧行吧，反正山高水远总有见面的时候，到冥界看我怎么整你！大金龙想到这里一口烈焰喷出来，冥界又多了两座火焰山景区。
没让他等很久，有鬼卒就来报信说你们秦国的李丞相要下来啦！嬴政开始用爪子嘎吱嘎吱一道一道地挠面前的桌案；闻讯前来看热闹的列祖列宗君臣们则全都在两边好言相劝——
雄狮秦孝公晃晃满头威风凛凛的鬃毛：“算啦，很多事情都是命数，他也付出很多代价啦，不用再跟他计较了，咱们老秦人心胸开阔嘛！”
“对啊”白额吊睛猛虎惠文王附和道：“不管何事，毕竟都是上一辈子了，到地府这里，大家还是和睦相处比较好。”
他的相国红狐狸张仪抖了抖耳朵：“臣附议，陛下就原谅李丞相吧。”
可是大金龙不说话，爪子底下的那张桌子已经快要挠穿了，而且看他脑袋上青烟袅袅，很有马上又再喷出火来的趋势！
“无所谓无所谓！”流氓了一辈子的大灰狼昭襄王开始起哄：“政儿你要教训他我反正没意见，让我有热闹可看就行，哈哈哈哈！”
“祖父……”细犬庄襄王不满地说：“政儿现在这种情况，如果闹起来肯定麻烦很大的，你不要老是唯恐天下不乱嘛！”可虽然他这样说，他的相邦猫头鹰吕不韦却已经在旁边咕噜噜地闷笑开了。
骏马卫鞅也劝慰道：“臣也赞同君上方才说的，再者一些事恐怕李丞相也是身不由己，皇帝陛下还是稍稍体谅他一些为好。”
同样都是狐狸，却因为一身玄色皮毛而显得比较凶猛的范雎用爪子碰碰昭襄王：“对啊，王上你也多少帮着劝劝嘛，不要再拱火啦。”
“指望王上去劝别人息事宁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变为传说中凶兽朱厌的白起没好气的说——他因为外形奇特的缘故，坐在旁边跟个思想者雕像似的。
可不管他们怎么劝，嬴政就是不松口，最后连大白兔扶苏和猎豹蒙恬都表态了：“其实我们也已经原谅李丞相了，要不……还是放过他吧……”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随着鬼卒一句“来了”的通报，大金龙腾空而起，冲出殿宇直上云霄转眼就不见了；秦孝公又抖抖鬃毛：“嘿嘿，这个臭小子，果然心里还是有人家的。”
嬴政心里窝着火，憋足了劲儿要教训人，可是等他飞到森罗殿外往下看的时候，却立即就被看到的东西给惊呆了——出来的那是个啥，花里胡哨的猫？但是猫没有这么大啊，也没有这么肥，而且两边耳朵尖上还各有一撮尖尖的黑毛在迎风抖动？
显然，地上那玩意儿也有点弄不清自己的状况——先抬爪子看看自己，懵头懵脑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一个屁股蹲，居然顺着台阶往下滚了好几级，然后爬起来缩在那里一阵嗳唷。
就算外形上面目全非，至少这个声音是不会错的，云端上的金龙一跃而下，抓起这只“猫”便再度腾空而起！
“猫”吓坏了，开始拼命挣扎，发出弱弱的呼救声：“救命啊……放开我！我要见陛下……放了我……”
嬴政才不管这些，飞到一处绝高的山顶才把他扔在地上，自己也随即落了地，用长长的身体围成一个大圈子，把他困在正当中。
看着他凶恶的模样，那个“猫”吓得全身毛都竖起来了，一边全身发抖，一面继续尝试和他勾通：“你……你能听懂人话么？人家说龙是通人性的呀，所以你能听懂我的话是不是？”
见这庞然大物始终一言不发只盯着自己，他又乍着胆子往前凑了凑：“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始皇帝陛下行不行？我就只要见一次，然后随便你吃了我什么的都可以啊！反正就算堕入畜生道也无所谓了，都是我应得的报应，可是我还想最后再见陛下一次……求求你！”
嬴政仍不答话，只伸出巨爪轻轻一拨，这“猫”立即便打了个滚，四脚朝天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他躺在那里爪子乱蹬：“我就远远看一眼也行，555……看来说给你也听不懂，算了……都是我的报应，你吃了我吧！”
可是巨龙不吃他，只等他好不容易翻过来之后，又一爪子把他拨了个四脚朝天！这下“猫”直接哭开了，哭得全身直哆嗦：“我不知道冥界是这样的……还以为至少能看一眼故人，555……士可杀不可辱！555……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我会狠狠的挠你哦！”
说实话，就算嬴政火气再大，到了现在也一点没脾气了，看着面前那个奋力滚来滚去圆咕隆咚的毛团，他强忍着笑，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怎么会变成一只猫？”
因为体型巨大的缘故，他的声音隆隆作响，倒没给对方听出是谁，但那“猫”却更悲愤了：“我才不是猫，我是猞猁！猞猁懂不懂？我很凶猛的！——诶，你能说话？那我刚才的话你可以听懂？”
“猞猁！”嬴政又轰隆隆地大笑起来，变成猞猁的李斯可顾不上这些，赶紧又努力向他求肯起来：“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始皇帝陛下，只见一次就行，然后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啊！”
“你非要见他干什么？”嬴政歪头打量着他，目光变得凝重：“是有什么重要话想跟他说么？”
“不是的，”猞猁黯然耷拉了耳朵垂下头：“就只是……想看一眼，我——我真的好想他……”两大颗眼泪从他黄澄澄的大眼睛里落了下来：“可他必定再也不想见我了……算了，还是不见的好，你吃了我吧。”
“所以龙为什么会吃猫？”嬴政纳闷地说：“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说了我是猞猁！”毛团抗议道：“虽然给你抓住了，但士可杀不可辱！”
“是么？”巨龙又是一爪子把他推倒，然后用爪尖开始一下一下戳他毛茸茸软乎乎的肚皮；猞猁这次是真怒了，挥舞着胖乎乎的肉爪子奋力还击，虽然那种小爪尖抓在龙爪上连半点感觉都没有。
但……实在就是……太好玩了嘛！嬴政哈哈大笑，将自己的身躯渐渐缩小，缩到只比这猞猁大两三倍的程度，然后整个儿压上去让他动弹不得：“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啊，只要见一次就行，然后随便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由于他的声音已经比较接近平常时候，身下的毛团闻声顿时就愣住了，只见一轮明月渐渐升起，金龙散去了须爪鳞角，赫然正变成他心心念念最想见的那个人！而他自己也早已恢复人形，却正是当年入秦之时的模样。
“陛下！”大秦丞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君主再也不撒手：“臣终于又见到你了！”“好了好了，”已经没了脾气的嬴政频频给他拭泪：“朕不再怪你，所以今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快别哭啦……朕就是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何先生你会变成猫？”
“是猞猁！”李斯抽噎着辩了一句，随即又把头埋进他怀里去了；嬴政环顾四周——嗯，这么高的山，飞上来的时候挺痛快，现在下不去了吧？不过还好也不会无聊，毕竟有些“账”还得跟某人好好算呢…………
（全文完）
说明下哈：猞猁是很敏捷的猫科动物，斯斯猞猁之所以这么笨，是因为他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体而已。
长明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
晓也不知道，他托着这盏长明灯，已经多少年了。
从他被雕刻出来，放在地宫门口的时候，他就一直托着这盏灯了，他也不晓得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长明灯亮了多久。
但他知道，灯还会一直亮下去。
因为长明灯，是皇帝为了一位故人点上的，而那位故人，一直没有来过。所以长明灯就一直亮下去，皇帝也就一直等着。
晓知道那位故人是谁，故人的名字他太熟悉了，因为他设计出了自己，也设计出了皇帝的梦——秦。
......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
晓也不知道，他托着这盏长明灯，已经多少年了。
从他被雕刻出来，放在地宫门口的时候，他就一直托着这盏灯了，他也不晓得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长明灯亮了多久。
但他知道，灯还会一直亮下去。
因为长明灯，是皇帝为了一位故人点上的，而那位故人，一直没有来过。所以长明灯就一直亮下去，皇帝也就一直等着。
晓知道那位故人是谁，故人的名字他太熟悉了，因为他设计出了自己，也设计出了皇帝的梦——秦。
晓没有心，他不知道皇帝对于李斯就究竟是什么态度，他只是看到皇帝日复一日过来点上长明灯，神色从愠怒到痛心到释然到牵挂，晓看着这番变化，十分好奇，情感究竟是什么东西？皇帝对于李斯，到底是什么情感？
长明灯日复一日地亮着，晓这些年，伴着灯火，听到许多关于李斯的故事。
他是皇帝最初的支持者，从上蔡到咸阳，从秦王到始皇，从兰池宫外白雪红梅到巡游途中天人永隔，他像是皇帝的影子，忠实地跟在皇帝身后三十七年，三十七年，他早已成为了皇帝的一部分。
就像长明灯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一样，晓看着和自己的手雕刻在一起的长明灯，想着，自己托着长明灯，李斯和皇帝，他们是彼此生命里的长明灯。
晓忽然有点理解皇帝一开始的愠怒了，沙丘事变，自己最忠实的臣子，信任了三十七年的人竟然篡改诏书，背叛了自己，这件事放到谁身上都没法不动怒，所以晓一开始总是听到，皇帝在过来点灯的时候，经常说，等李斯过来，他一定要好好治李斯的罪。
但愠怒为什么就会变成痛惜呢？晓模模糊糊地想起来，李斯矫诏后不久，继位的秦二世就听信谗言，把他坐罪下狱，在狱中动用了各种刑罚，只为了逼他认下这份莫须有的罪名，晓还听说，最后李斯被迫认罪，被腰斩于咸阳。腰斩？腰斩对于人，有多疼呢？晓不太明白，但是看着皇帝脸上的痛心，晓觉得，这应该是一种很疼很疼的死法吧。
也许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复杂，三十七年的陪伴，纵使对方真的做错了事，又真能一直恨着吗？
晓这么想着。
晓本以为行刑后李斯会过来，因为他知道，骊山脚下有一个陪葬墓，是当时设计皇陵的时候，皇帝特意嘱咐为李斯备下的，晓以为李斯会去那里，但是没有，李斯没过来。
晓看到皇帝来点灯的时间越来越早了，到后面他一天之内会过来许多次，就为了查看长明灯是否还亮着。
灯一直没灭过，人一直没来过。
到最后，连隔壁刘汉一家子都快聚齐了，李斯也没来过。
皇帝的神色，变为了越来越深的牵念和疲惫，晓知道皇帝试过了许多办法，不论是求仙问神，还是招魂寻魄，但却始终找不到李斯的一点点踪迹。
但晓手里的长明灯，在这段日子里也不曾灭过。
皇帝还是抱着希冀，李斯终有一天会放下心结，会看到这一盏他熟悉的长明灯，从而回到他熟悉的地方。于是晓就一直捧着长明灯，长此以往，晓也开始期待，有一天这盏灯能够把李斯带过来，哪怕带来几缕残魂也好。
晓看着长明灯的光，皇帝寻着李斯的踪，如此周而复始，墓前的小松，都长成参天大树啦。
晓有时候会怀疑，李斯真的还存于世间吗？他被夷灭三族，暴尸街头，连坟墓都不曾有，他真的还有魂魄留存吗？如果他的魂魄还在，为什么这么多年，连看都不肯回来看一眼。
晓不敢想下去了，晓知道，皇帝也不敢想这件事。
因为到后来皇帝每每过来点灯，说得都是：“这么多年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躲的？”
皇帝用这些话来一遍遍让自己相信，李斯还在，只是躲起来了。
晓和皇帝之间，就这样达成了一种默契，他缄口不言，听着皇帝自我安慰的话，然后让手里的长明灯，给皇帝新一天的希望。
这一天皇帝又来点灯地时候，晓看到皇帝的脸上有了一丝喜色，皇帝说，昨晚他在梦里看到李斯了，李斯告诉他，自己因为魂体虚弱，所以无法过来，但是若是长明灯一直这么点着，她的魂魄便早晚能得到补全，到那个时候，他就能来到骊山，和自己再相见了。
“这灯还是要长点着。”
皇帝的语调都快活了几分，晓听着，没说什么，其实他也说不了话。晓想，这灯一直没灭过，一直是这样，李斯真的来了吗？但是晓看着皇帝舒展的眉头，又不能不真心替皇帝高兴，晓发现自己现在也有人的基本情感了，喜怒哀乐，他都能体会到了，也许是因为守在这里这么多年，看到皇帝的执着，他一块石头也被感染了吧。
长明灯亮了起来，晓想着，是梦，是真，又怎么样呢？晓看着平稳地燃烧的火苗，火苗发出橘红色的光，像是一份长年不改的坚守。
“丞相，丞相，快是朝会的时间了。”
李斯被侍者叫醒了，他才发现自己昨晚办公到深夜，竟然在案上睡着了。李斯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看到案上那盏灯早就燃尽了。
李斯起身梳洗，回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怎么可能呢？
李斯想，点长明灯的人，怎么可能是皇帝呢？
他年长于皇帝，来日黄泉路上，怎么样都是他先行一步，他和他的陛下约好了，等他先长眠于骊山后，就点上长明灯，等待君主的到来。
君主会看到那盏灯火，会看到灯后等着自己的臣子，他们会在泉下，再次成为彼此的光。
所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李斯想不通，眼看朝会就要迟到了，李斯也就不去想了。
何必困在一个梦里呢？
【政斯】适晚
忘川设 《演绎》 篇架空
帝后pa
ooc预警
就是想看帝后，孩子哪里来的不重要，默认斯六边形战士能生出来（bushi）不喜请退出 谢谢
章台宫
将近亥时，章台宫灯火通明。始皇帝还没有回来，皇后坐在席上，怀里抱着玉琢一样的小孩，唱着楚谣，哄着他入睡。另一个小公子已有玉树临风的样子，靠在皇后的肩膀上，在认真的数皇后的青丝。
李斯柔声的问小公子：“可有白发？”
...
忘川设 《演绎》 篇架空
帝后pa
ooc预警
就是想看帝后，孩子哪里来的不重要，默认斯六边形战士能生出来（bushi）不喜请退出 谢谢
章台宫
将近亥时，章台宫灯火通明。始皇帝还没有回来，皇后坐在席上，怀里抱着玉琢一样的小孩，唱着楚谣，哄着他入睡。另一个小公子已有玉树临风的样子，靠在皇后的肩膀上，在认真的数皇后的青丝。
李斯柔声的问小公子：“可有白发？”
小公子认真的思考，“爹爹生的好，没有白发。”
李斯浅浅一笑，捏捏小公子的脸：“扶苏也会花言巧语了。”
“孩儿说的是真的，爹爹怎么能逗弄我。”扶苏反驳道。
小孩子的皮肤总是白嫩些，软乎乎的，李斯捏了一会，把小公子捏的不高兴了，才松了手。
“爹爹也会捏父皇的脸吗？”扶苏问。
李斯想了想，只有嬴政捏他的脸，到还没有自己捏祖龙的脸，扶苏这么一问，可不能在孩子面前丢了威风。“当然了，你父皇的脸比扶苏的软多了。”
扶苏一整个好奇，连忙问什么时候捏的、父皇什么感受，一连串的问题，李斯弄的没办法，拍了拍怀里李由，小孩子迷糊的醒了，塞到扶苏怀里。“天色不早了，两位公子回去休息好不好？。”
李由刚离开温柔的怀抱，就听到了坏休息，死不肯和扶苏离开章台宫，撒娇卖乖的就要今晚和李斯一起睡觉。
“由弟听话，我们睡在这里，父皇怎么办？”扶苏安慰道。
“我们在爹爹这边睡觉，父皇去我们那边睡觉，不行吗？”李由问。
“父皇会生气的，你想看到父皇生气吗？”
李由想了想嬴政生气的样子，好可怕，但是父皇就算生气了，也不会对爹爹发脾气，看来，父皇眼里，我们和爹爹不一样。
两位公子讨了晚安抱抱才不舍的回去睡觉。
嬴政是亥时回了章台宫，近来政务多了不少，李斯换季体弱，便勒令人好好修养，自己面对暴风雨般的奏折。
一回来就看到了他的先生端坐在席上，认真的看着竹简，旁边还有几块没有吃完的糕点，小巧精致的，定是扶苏和李由来过了。两个小团子知道了李斯最近休息，恨不得下了堂就定在章台宫了，平时又不是不见面，怎么这么粘李斯。
李斯听到了脚步声，看见君主正走过来，连忙起身行礼，嬴政扶住了他，“都说了，先生不必多礼，还是不听。”嬴政责怪道，却是带着笑意。
“臣下次谨记。”李斯回道。
嬴政拉着李斯坐在榻上，直勾勾地盯着人，怎的也看不够，两个孩子都小豆丁长大了，李斯还是以前的样子，明眸玉容，纤腰宽肩薄背，倒是比以前更加柔和了，眉目都是温和的，果然越看越喜欢，最好是揣在身上才好。
嬴政抬手去捏玉容，李斯扭头躲开了，嬴政眉一皱，不满的看着人。
“陛下让臣先捏一下好吗？”李斯亮晶晶地看着他，跃跃欲试。
嬴政不解，怎么今日就要捏他的脸了？李斯可是从来没有的，不是说不让捏，总觉得怪怪的，莫非，两个小崽子说了什么？
嬴政点头，把脸凑近，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李斯小心的靠近这张永远看不厌的俊朗深邃的脸，轻轻一捏，手感是和扶苏的小脸不一样，手感更加紧致舒适，没有孩童的软嫩，却是可捏的紧。李斯捏了两三下，就不敢捏了，可不能乱逗，要不然受苦受累的还是自己。
“捏好了？”
李斯点了点头，细细打量嬴政有没有不悦。嬴政勾唇一笑，把人圈进来，开始揉脸，李斯长得瘦，脸上倒是玉盘似的，饱满光滑，有些肉，捏的舒服。
“陛下...陛下...不捏了，不捏了。”李斯原本是不抗拒的，扶苏这么一讲，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越捏脸越红。
嬴政放过了可人的脸，李斯缩在人怀里，“明日，可让臣去廷议？臣已经修养好了。”
“廷尉真的好了？”嬴政挑起人的下巴，低着声音问。
李斯做皇后，为了更好的参与政事，嬴政没有撤去他廷尉的官职，廷议的时候，就以廷尉议，下了朝，还是皇后，当然没有什么差别，大臣见了李斯，依旧是称皇后，廷议时，是李大人，李同僚。
帝后二人觉得这样不错，正常处理事务，而且工作效率也提高了，白天同议，晚上同寝，李斯基本上都呆在嬴政身边，怎么都是不错的。
“真的好了，臣恭请陛下一试。”李斯湿漉漉地看着嬴政，眼角的一抹红晕格外妩媚。
嬴政挑眉，“朕准了。”
第二日，李斯穿着廷尉官服一如往常的参加廷议，王绾凑过来，戳戳李斯的袖子，“斯兄又被放出来了？”
李斯侧过来，“怎么说话呢？我好着呢。”
王绾“诶”了一声，“我刚才是与斯兄说话。那现在，臣问皇后安好。”说罢，还装模作样的行礼。
李斯故作姿态，陪着他演，“安好，御史大人请起吧。”
王绾“嘿嘿”一笑，说自己和姚贾还有王贲几个等着李斯去一聚，好不容易李斯放出来，不得做东，来一下。
李斯表示做东也行，宫外的廷尉府久不居住，少了热闹气，不若就在章台宫一聚，陛下也会在场，多么撑场面，要不要来。
王绾连忙摇头，谁都不想在下班后还遇到老板，除了李斯，因为他是老板娘。
“那斯兄来不来？”王绾正问着，前面就来了一个公子，一看，原来是大公子，问公子安好，扶苏也不含糊，妥当的回了礼，就靠到李斯旁边。
李斯摸了摸扶苏的头，“没办法了，绾兄，斯还要相夫教子里面的教子了。”
扶苏听懂了，很是认真的点头，王绾看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长叹一声，说下次再聚。
李斯牵着扶苏的手，往大公子的住处走，在扶苏没有完全长大前，自己都要亲力亲为了，小豆丁什么时候能长成翩翩公子呢。
“娘亲。”扶苏叫了一声。嬴政不让他和李由这么叫，说是不规矩，但是他就是想叫，还好李斯允许私下无人的时间叫。
“在，娘亲在。”李斯回他，哎，小孩子也固执，斯一个大男人，被叫娘亲，实在是不好意思。或许小豆丁长大了就不会这样了，一定是的，李斯安慰自己。
【政斯】梦与镜_上
又名 《怎么会有如此YL之事.jpg》
➡️斯是双杏，抹布，mob
上篇- 政斯+all斯/mob斯
下篇- 政斯+ 政all/ 总攻政
李斯被嬴政召到咸阳宫来，从傍晚等到入夜。次日将是秦将齐回都城述职的日子，此等大事定是要提前监察宫内宫外，疏漏不得。是以此时这咸阳宫的朝议大殿外已然层层重兵把守，李斯一个人，深夜呆在这空旷的殿中，伏在案上休息，凝固的空气令他呼吸都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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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涉及字母，多人，不能承受的不要看👀啊）
“怎么醒了，不累吗？”
“做了一个好...
又名 《怎么会有如此YL之事.jpg》
➡️斯是双杏，抹布，mob
上篇- 政斯+all斯/mob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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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被嬴政召到咸阳宫来，从傍晚等到入夜。次日将是秦将齐回都城述职的日子，此等大事定是要提前监察宫内宫外，疏漏不得。是以此时这咸阳宫的朝议大殿外已然层层重兵把守，李斯一个人，深夜呆在这空旷的殿中，伏在案上休息，凝固的空气令他呼吸都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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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涉及字母，多人，不能承受的不要看👀啊）
“怎么醒了，不累吗？”
“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好想你，可不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寡人一直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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